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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尊之凤临为皇全文阅读

作者:幸杨     帝女尊之凤临为皇txt下载     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章不回

    “不会的,多启喜欢,我就很开心做,多启不必客气哦”千衣连着语气都变得柔和了很多。

    诱哄的语气和曾经的某一刻十分相近。

    多启只觉得熟悉的紧。

    而名子更是欣喜。

    因为这正是曾经,千涂雾初次救下多启时的模样。

    充满了慢慢温柔,好似多启就是她的孩子一般。

    而如今时隔多年,千衣失去了记忆,却依旧如此温柔的对待多启,显然这正是他们之间的感情所系。

    似乎也表明,千衣离恢复不远了。

    名子在自我安慰,可想内心是多么期待曾经的千涂雾回来。

    “如此便有劳千衣姑娘了“多启很是礼貌,对于千衣的好意,多启很是谦虚的谢道。

    千衣浅浅一笑,到是温和不知多少,她已经很少这般舒心了。

    虽然在这之前还是遇到了很多不悦的事情,但是有了多启,千衣也感觉到了自己内心里的波动。

    千衣并不十分擅长厨艺,只不过都是简单的家常菜罢了。

    好在千衣不是什么千金之躯,这个古代的柴火压根难不倒千衣。

    厨房不到,道具也不必现代的精巧,但好在好酸不错。

    洗手挽袖。

    心里想着做的菜式,到是简单寻常。

    看着厨房忙碌的身影,千丞守眼神幽幽,透着寒光,带着深究。

    面色冷漠,不比前些日子的担忧之色。

    而千衣也压根不知道千丞守之前为了她而着急担忧。

    只是千衣不知道千丞守究竟想干什么,跟着自己就算了,还那般眼神看着自己,猜不透。

    不去理会,千衣只当做自己根本不知道一般,继续手上的动作。

    手法娴熟,一看就知道这是长久以来练成的。

    虽是忙碌,背影却未见丝毫慌乱,还隐约透着温和,仿若贤惠母亲为孩子做羹汤一般。

    这是不属于千涂雾的气息。

    眼前的人千丞守从未见识过。

    她不是从前的她,千丞守早已知晓,可是慢慢察觉更多的不同,千丞守就越发的心慌。

    好似什么东西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一样。

    不去在看那碍眼的温和,千丞守转身若有所思的离开。

    察觉到千丞守离去,千衣方才放松些。

    转头看了一眼千丞守离去的方向,千衣皱眉虽然千丞守救了自己,可是之前他也派人追杀她了。

    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但是千衣知道,此时**不离十是千丞守做的。

    因为只有千丞守才如此痛恨自己。

    好在现在不在千丞守的控制范围,有凤冥等人在,千丞守多少还是注意些的,只要自己不离开凤冥他们,不与千丞守独处,也许并无大碍。

    简单的做一些小米粥,几个简单的小菜,看着到是清淡了些,不过因为多启身子刚恢复,不能吃的太油腻,千衣也只能做这些了。

    一桌子,不过六人。

    东安凌竹与东安竹白在一边一侧千丞守一侧,凤冥一侧,千衣侧同多启一同而坐。

    简单的几样小菜,对于千丞守等人都是过于简便了。

    毕竟都是习惯山珍海味的贵族子弟,哪里有吃过这些平民之物。

    不过即使千衣亲手所做,几人倒也十分给面子的不曾说话。

    到是凤冥显得最为积极了。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吃千衣所做的东西了。

    似乎有五年了吧?

    好快啊。

    想想还真怀念。

    “我的手艺也就这样了,你们将就一下吧”千衣本就不是为了他们而做,自是不会管他们的口味喜不喜欢。

    只是因为多启,所以才动手罢了。

    看也不看几人,也不管他们吃不吃,千衣拿起一旁的碗,盛了一碗小米粥,用勺子搅了搅,吹了吹,见不那么烫了,这才递给多启。

    笑着说道“多启,先喝点小米粥,看看可还喜欢?”。

    多启看了看千衣,十分懂事的接过,说道“千衣姑娘我自己来吧,你自己也吃”。

    小多启担心千衣也饿了,所以并不想麻烦千衣。

    小手稳稳的将碗放在桌子上,拿起勺子便自己喝起来。

    千衣见多启却是无碍,也便放心了。

    “千衣姑娘做的粥真好吃”多启给力,毫不掩饰的夸奖着,让千衣十分开心。

    本来还担心多启不喜欢如今一看到是多余了。

    “多启喜欢就好”小孩子长身体,如今又受伤,更是马虎不得,千衣可谓是心忧万分。

    见二人相处融洽,名子自是最为喜为乐见的,抬起左手也便开始自己面前的饭菜。

    千衣眼尖,见名子是左手,便想起了之前为了救多启,他似乎右手受伤了。

    “你的手怎么样?”当时情况紧急千衣虽然没有仔细查看,但也知道凤冥受的伤不轻。

    加上昨夜又在打斗,不知道是否有损伤。

    见千衣询问,名子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安抚一笑“都是小伤,已无大碍”。

    其实说轻也不轻,说严重,对于名子来说这点小伤确实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在千衣看来却是十分严重。

    “真的?前日见似乎很严重的样子”千衣多少担忧了些。

    凤冥是鬼医的土徒弟,自己又是鬼医救下的,加上之前的良锦,千衣已经受鬼医三次相救了,还有一次就是千衣刚到这里来的那一次。

    虽然本不是自己的寿命,但是因此而让自己存活,那应当也算是自己受的恩情才是。

    如今又有凤冥护送,这一点更是让千衣在意。

    若不是自己凤冥何故会有这么一遭。

    如此想想,千衣更是觉得内疚。

    眼见千衣担忧之色越发浓郁。

    名子面色不着调的笑意,调笑着“放心,这点小伤无伤大雅,莫不是忘了我是何人的徒弟?”。

    也是鬼医的徒弟,医术自是了得。

    何故让她来担心。

    不过一箭穿过,那伤也不会轻描淡写了。

    千衣眉头紧促,未再话语。

    她关心是应当,但是不得太过,毕竟凤冥与自己不过普通关系。

    到是千丞守在一旁十分在意千衣凤冥的态度。

    除了良锦,她未曾这般紧张一人。

    如今凤冥算是一个。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或者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们发生过什么。

    越想,千丞守越发气闷。

    眼看着千衣的眼神也带着寒气。

    看着名子的眼神更是充满敌意。

    千衣不是没有感觉到身旁散发出的冰寒戾气,只是她心有芥蒂,不愿多理会千丞守罢了。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三人之前的气氛有些微妙。

    东安凌竹与东安竹白不知道今早所发生的事,只是觉得眼前的千丞守与千衣显得有些怪异。

    似乎关系并不那么和谐,更不是千丞守所言的那般是一家人。

    不过也是帝王之家,虚情假意也不是没有,但是总觉得不简单只是与此。

    好在一顿饭食过得很快。

    千衣味同嚼蜡一般将饭菜吃完。

    收拾着,离开了饭桌。

    因为医馆不是客栈,所以千衣等人都是自己动手。

    千衣又是一个自己的东西自己做的人。

    所以也当是洗了碗筷收拾好了厨房才罢休。

    医馆只有几个人,一医馆不大,十分简单,而且隐蔽,就是因为如此名子才选择了这里。

    安全些。

    千衣收拾完出来,便见千丞守正院子中间石凳之上坐着。

    那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千衣就知道千丞守是在等自己。

    虽有防备,却也无法,上前而立,千衣首先开口“何事?”。

    “跟我回去”千丞守开口,毫无留情的下着命令。

    “不回”千衣难得硬气了,竟然真的拒绝了千丞守,而且如此果断。

    “你说什么?”千丞守没想到千衣竟如此直接果断,全没有半分犹豫不决。

    “我说不回,你要回你回吧”她有自己的事,不会轻易回去,不只是为了逃避千丞守,更是为了良锦,良锦还不知下落,千衣心里担忧,不少反增。

    算算日子,也好几个月了,千衣真的担心,良锦已经遭了不测。

    “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如今的你多少人盯着,若是身份暴露,你以为你能活明天?”千丞守不免有些气急。

    他做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小命,而眼前的人,却压根不识好歹。

    “那又如何?你没来,不也没人认出我?反倒是你来了,更容易引起他人怀疑”再者,她可是好怀疑他派人追杀她勒。

    虽然因为千丞守此番救了自己,千衣已经将那个猜测消散了几分,但是怀疑的种子还在,千衣不会轻易相信千丞守的话。

    更不会亲近他。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千涂雾罢了。

    而之前的也因此所受得伤痛全都在记忆里,还有身体的应激。

    千衣不会忘记,千丞守是一个多么希望她死的人。

    “你现在是怪我了?”千丞守真想掐死她。

    若不是昨日自己赶到,她会发生什么,都难以预测,而此刻在她脱险之后,却是开始嫌弃他了?

    简直是一个忘恩负义,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不是…我只是说,我要去冥巫族,无论如何都要去”千衣珉神,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没有情意。

    不过却也是事实。

    千丞守虽然不如千涂雾大名鼎鼎,但也是露面很多的人,现在身边的人不认识,不代表以后没有认识的。

    千丞守的身份确实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第一百二十一章争吵

    “为了良锦,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怕死”不知为何千丞守的语气有些幽怨。

    千衣隐隐听着,只当是自己错觉了。

    “他不一样”他不一样,是她的安全感,是唯一一个不求回报的对她好。

    虽然他是她的正夫,可是却从未因为自己回应他的感情而抱怨。

    反而那么贴心。

    那么温柔。

    千衣很喜欢他的笑。

    可以洗涤心灵就像多启的天真一般。

    让人觉得舒心。

    这些都不是别人能够给的。

    “不一样?哼,因为他是你的夫吗?”千丞守一直在意这件事。

    更是因此而记恨了良锦。

    只因为他夺走了千丞守守护一生的人。

    虽然如今的千衣不是曾经的千涂雾。

    可是这幅身体还是千涂雾,千丞守就无法忍受。

    “是与不是有怎么样?他是我的夫也是事实”。

    “所以你为了他这般不要命了,冥巫族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贫你现在的能力,你觉得你能活着走进冥巫族内?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千辛万苦方才找到它,如今却要他一人回去,那他来此又为了哪般?

    还是说她那般不愿见到他?

    “我知道,可是我要去”虽然她知道她去也是无用,可是不去,她找不到理由。

    她不爱良锦。

    也不是因为与其感情深重,不过是因为道德罢了。

    虽然有点私心,却也是推动她前去的动力。

    “你不要命了吗?”千丞守低吼,透着气愤。

    “我自然是要的,可是哪有什么办法,难道我就这样看着良锦被人抓去生死不知吗?”她害死了一人,不能再连累一人了。

    她背负不起,她害怕了。

    若是今生的命运沾了太多无辜人的鲜血,那么下辈子她又如何苟活于世?

    她本不信命,但是如今她不的不信。

    重生这样的事情都是真实发生的,还有什么是让人无法相信的呢?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千衣知道她太过于渺小,渺小到掌握不了任何事情,如今也不过是努力勉强挽回了。

    “那你怎么知道良锦就是被冥巫族的人抓走了?”千丞守不知道千衣是哪里来的自信,认定了良锦的去向,还如此执着。

    “还有别的可能吗?”千衣不是没有想过别的可能,但是都没有这个可能来的让人担忧。

    冥巫族是一个可怕的存在,早有听闻练毒者,总会一药人试药。

    而试药是痛苦,岂是他们能够明白的。

    虽然千衣也不曾体会过,但是内心的恐惧却是清楚明白的。

    千衣能够想象假如良锦落在冥巫族手里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

    千丞守无言,就是不愿千衣前去“好了,你跟我回去,以后再做定夺”。

    “等不了了”千衣说道“已经数月过去了”。

    千皇千后那边没有消息,可见都有所忌惮。

    如今没有千涂雾,他们多少还是不必曾经那般无惧了。

    虽然有良侯爷,但是以国为大,良侯爷纵使心有担忧,却也不过需要听命形势,况且良侯爷手握大权,更是处处需要谨慎些。

    “无论如何,你不得前去”千丞守见自己劝不住千衣了,开口便是强行的命令,就是不让千衣前去。

    “我的事不用你管”千衣冷漠,自己的事情本就不关千丞守的事,而他却一再固执。

    千衣也很是不喜。

    她与他的关系何曾需要他来管教。

    “那你要谁关?那个凤冥吗?还是其余的那两人”千丞守一下子将话题拖到了凤冥以及东安二人身上。

    如今她已经跳脱出了他的手掌心,身边还多了一些碍眼的人,让他如何不计较。

    “千丞守少用你那肮脏的心理猜测别人”千衣怒视,对于千丞守的话,显得很是不悦。

    “怎么如今翅膀硬了?找到靠山就想逃了吗?”千丞守逼近,脸上阴气逼人。

    千衣几步后退拉开与千丞守的距离,疏离之感。

    “我与你无话可说”。

    千衣想要离开,千丞守哪里容得了。

    正要伸手去拦截千衣的去路,凤冥此刻却是出现了。

    “千衣”。

    一道声音打破了二人的硝烟。

    转头看去,凤冥好似没有看到千衣与千丞守奇怪的气氛,笑脸盈盈的上前“二位这是在做何?”。

    “无事”千衣开口,转而问道“你找我有事?”。

    “哦,不是我,是多启在找你”。

    “多启怎么了?”以为多启有事,千衣显得急切了些。

    “无事,就是没见你,让我来寻你罢了,你知道的,多启很黏你”凤冥眉眼含笑,压根不知道因为他的插足,让千丞守无法继续下去。

    “我马上去”千衣不理会一片的千丞守,转而便朝着多起所在的住所而去。

    眼间千衣离开。

    凤冥看着千丞守,恍若无知的笑着“千公子,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罢也就跟着千衣而去。

    徒留下面色十分不好的千丞守。

    虽然凤冥并没有十分了解千丞守与千衣之间的关系。

    亦不知道二人为何如此相处,不过他可以看得出来,千衣并不想与千丞守独处,甚至说有些抗拒。

    凤冥不清楚却也没有多问,只是自己无形之中为千衣开脱罢了。

    追上千衣的脚步,望着千衣的脸,名子说道“你还好?”。

    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千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随后千衣知道定是名子看出了自己和千丞守的矛盾,所以才问的吧。

    不过凤冥和自己其实并不是十分了解,千衣也不会见自己得事情说给凤冥听,不过凤冥的关心,千衣还是收到了。

    不由得心底暖了一些。

    ‘“无事”千衣微微摇头,很是不在意。

    “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我,既然师傅让我保护你,我一定会护你周全”凤冥说的恳切,看着千衣的眼神,带着暖暖的关心。

    只是千衣并没有在意这等情绪,她只当是是鬼医的恩情,不过凤冥能够说这般话,千衣还是十分感动的,无亲无故别人能够真心相帮,也是莫大的恩情。

    千衣十分开心能够结识到凤冥这等为人。

    晚上几人商量,如今多启受伤刚醒,名子和千丞守也有伤在身,东安竹白更是病人一个,千衣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无法继续赶路。

    好在易卜生中毒,近几天是不会醒来,如此大家暂时还算安全-。

    不过纵使这样千衣等人也不敢太过放松,毕竟明巫山也是不容小窥,加入易卜生意外的早醒了,那么必定会追杀而来。

    所以他们几人在休息的第三天之后就起程继续赶往冥巫族。

    千丞守因为千衣的倔强终究还是拗不过跟着一起。

    不过千衣只当是千丞守在监视自己罢了。

    也许什么时候时机对了,还会做些什么事情。

    千衣虽然如今并不十分怀疑千丞守是追杀自己的人,但是一半一半,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不是?

    防人之心不可无。

    辞别了医馆,千衣等人换了新的马车别启辰了。

    凤冥和东安凌竹在外赶马车,千衣等人侧就在马车内。

    千丞守也是受了易卜生一掌,虽然表面看没甚大碍,但是事实却是受了内伤。

    暂且还需要静养。

    本来凤冥也受了伤,不过他坚持在外,在侧凤冥行走江湖路途自是比千衣等人都了解很多,加上自己的只是轻伤,凤冥倒是没那么在意。

    冥巫族不在大陆之上,而是在一个岛上,此岛从未有外人踏入。

    那上面遍布剧毒,稍不注意就会葬生于此。

    而且听闻去冥巫族的海上常年烟雾缭绕,混淆了视线,不是自己人根本是走不出来的。

    自是极少人知道具体方位。

    除非有组内之人带路,不过一般是不可能的。

    因为冥巫族一向抵御外人,倒是个别例外,就像是南巫月就是一个例子。

    不仅带了外族之人,而且还要公开的宣布婚讯,倒是只要她才如此放纵了。

    而这些千衣却毫不知晓。

    马车内

    千衣抱着多启熟睡着,天一见暗淡了。

    今日赶了一整天的路。

    看着千衣明显愁容还有那紧蹙的秀眉,千丞守忧心忡忡。

    东安竹白感觉到了千丞守的思绪。

    一双湛蓝色眼眸时不时打理着二人,却不是多话之人。

    摇摇晃晃千衣有些难受的低搭着头,熟睡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头就这样险险的一下一下的差点磕到马车角上。

    千丞守伸手,轻轻抬起千衣的脑袋,微微挪身至千衣的身旁,让她靠在自己。

    动作之轻,让千丞守帝有些错愕。

    自己何时这般关心她的感受了?还如此在意她的生死?难道是自己魔怔了?眼前的她可不是她啊!

    这感觉很不舒服,千丞守一时不愿去想。

    一旁的东安竹白有些惊愕的看着千丞守的动作。

    因为这般温柔可不是他们之前猜想的那般感情。

    这样看来似乎恶人关系十分不错的样子,倒是推到了他们的想法了。

    内心更是对眼前的二人真实身份而好奇。

    到底他们是帝城皇室何人?

    东安竹白完全没有忘千丞守和千涂雾身上去想。

    以为在他看来,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路程一天一夜,千衣等人都是在赶路。

    还有最后一天就是海路了。

    倒是还有什么艰险不得而知。

第一百二十二章打算

    五天已经过去,易卜生果然醒了。

    只是奇怪的事,易卜生没有下令追杀千衣等人,而是吩咐了几句,就出去了,去向不明。

    那些手下也都习惯了易卜生的习性,只当是再自然不过的应着,继续自己的事。

    这样的情况以及不是第一次了。

    易卜生总是这般喜怒无常,黑衣女子早已懂得自家殿主是一个奇怪的人。

    而冥巫族内。

    大婚之期已经定下,而且不过数十日。

    而南巫月开心也就不再囚禁良锦了,反而带着良锦四处逛逛熟悉一下冥巫族的环境。

    良锦对于南巫月的解说倒是兴致缺缺,不过熟悉路线良锦倒是十分乐意。

    因为这是他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

    被困这般久了,良锦终于见了天日,自是要将四周摸清楚才是。

    “这是黏安草,颜色青绿,虽然无毒,但是极为顽强,沾衣便取不下来,而且生长速度极快,无水无土只要落下便会存活,黏性十足切不可使用手触碰,否则你的手就当作废了”南巫月耐心的为良锦解说着,浑然不知良锦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着良锦的眼神,南巫月有着浓浓的占有欲还有痴迷。

    眼前的人完美的让人不忍摧毁。

    这也是为何南巫月没有直接霸王硬上弓,而是光明正大,明媒正娶了。

    他的身姿,容得他这般认真对待。

    南巫月想还是只有他,才配得上自己吧?

    也只有他才能让自己这般耐心,认真小心谨慎。

    良锦看了一眼那所谓的黏安草,对于南巫月别的话良锦没有记下,但是这些他还是有听的,这可是他逃走需要忌惮的东西。

    不可忽视。

    见良锦低头观看,南巫月知道他在听,很是满意。

    讲起来也欢快了些。

    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待良锦的态度是如何的不一样。

    随后又接连讲述了好几样,都是关于毒相关的。

    天色正阳,眼看他们也走了些许时候了。

    良锦身子还种着毒,身子虚的很,不能多劳累。

    南巫月便提议着去凉亭坐坐。

    如今已经是三月天,春草渐生,万物复苏,连同着气候也是温暖了不少,对于良锦来说,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唯一的舒适之感,至少不只是从窗户看天,如同井底之蛙。

    良锦心不在此,南巫月如何说,他似乎不见开口。

    只是表面的顺从,实则另有打算。

    二人朝着凉亭而去,却不想,正好凉亭处留憬等人在此。

    一团而坐,倒是气氛还算“融洽”,只是见到南巫月和良锦之时,众人有些微怔。

    其余之人都的反应及时,起身朝着南巫月施礼“参见祭司大人”。

    留憬思绪回转,也起身躬身施礼。

    若说之前他还以为自己在南巫月这里还有不同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一点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了。

    甚至拘束了不少。

    更是拘谨着。

    多了些许伤感。

    南巫月冷眼看了那几人几眼,倒是平淡不惊,视线扫过,淡淡的开口“起来吧”。

    “是”众人应着,起身立于一旁,恭谨万分。

    看着衣着各色的众人,有的穿着轻浮了些。

    以前都没有觉得什么,今日一见竟是格外的扎眼。

    好似因为有这些人在身边是一个多么大的羞愧似得。

    美眼轻轻瞄了一眼身侧一身蓝衣的良锦,面色淡然,眉目如画,眼神没有半分异样。

    南巫月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转而继续看着那几人。

    南巫月声音冷漠“你都下去吧”。

    本来以为今日见到南巫月都觉得欢喜的人,因为南巫月的一句话给浇的透凉透亮凉的。

    面对南巫月的如今的态度,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子,只觉得很不服气。

    曾经的南巫月是不会这般对待他们的,虽然说不上恩宠,但也是喜悦的,如今却是因为良锦的到来,一切都变了。

    数月没有招他们侍寝了不说,竟然连面都不见不到了,如今的见面还是如此的场景。

    就连一向得宠的留憬都是这般。

    这一切不过都会拜良锦所赐。

    看着良锦的眼神个个充满了敌意,但是却又不敢让南巫月看出来,生怕南巫月对他们厌恶。

    一向喜欢撒娇的男子,身着粉色纱袍的男子,长得十分精致,较之其余的人确实姿色上佳些。

    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南巫月,眼里都是情意绵绵,说不出的细水流长。

    “祭司大人”。

    那一声叫的人揉成了一片,就算是身为男子的良锦都因为这声音而颤了颤,虽然说不上厌恶,但是也有些不习惯,他从未对千涂雾这般说过话。

    不知妻尊似乎说吃这一套?

    正经的良锦难得坏了一次,而且还是这样的情况下,不过思绪不过一现,转而消逝,妻尊的性子定是不喜欢的。

    “下去”南巫月本就不想这些人出现在良锦的面前,更何况还是这个时候,不想多言的南巫月皱眉,眉眼处明显的不耐烦。

    说话的男子立马闭了嘴,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南巫月。

    看的南巫月蹙眉,无奈的摇着手,倒也是没有再严厉,只是说着“都下去吧”。

    倒是语气好了很多,不比刚才的那般冷漠。

    多少还是曾经的旧爱,哪里真的那般厌弃,再者这些人还算安分。

    “是”众人眼见分一男子都已经被驳了回来了,只能讲一口怨气憋在了心里,也不再开口,躬身退下个个哀怨的散去。

    留憬看了一眼南巫月也是跟着离开,一句话都没有说。

    “留憬留下”

    本来已经打算离去的几人,停了下来,皆是疑惑的看着留憬,随后还是离开了。

    留憬本都不一般,如今这样也是正常不过。

    其实留憬也是十分疑惑,他没想到南巫月会叫住自己,莫名的心里有些欣悦。

    本来阴郁的脸色,瞬间柔和了些。

    “是”。

    留憬今日一身深蓝色锻袍,带着些许抑郁的气质,翩翩儿郎却也是惹人怜爱的人。

    不过留憬一向不是那种撒娇服软的人,傲娇冷漠,从来没有半分因为其他人争宠而表现出气愤的模样,当然一般都是有人打头阵的。基本用不着他来。

    就算真的下手,也不用他亲自动手,当然留憬是个例外。

    南巫月抬步朝着亭内走去,因为亭子是留憬等人喜欢闲坐的,所以布置的还算可以。

    至少瓜果茶水还是有的。

    坐下主座,良锦在侧,他确实有些累了,因为南巫月的毒,他的身子比幼儿还娇弱。

    今日行走了这般久,他体力确实不支,额间微微薄汗。

    可见如今的他是何等的虚弱。

    “坐吧”见留憬站立在一边,南巫月开口。

    “是”留憬似乎不比前几日的猖狂傲娇了,在南巫月面前,留憬一副无害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毫无坏心的人。

    但事实如何,谁也不知道。

    留憬显得拘谨,规矩,没有因为良锦在身旁而有半分不满的思绪,一点看不出之前找良锦麻烦的模样。

    南巫月对于留憬其实没有多少感情,其余的几人还可以说是因为容貌而倾心带回府内,只有良锦只是因为政治联姻罢了。

    所以面对留憬南巫月一向都是公事,极少有闲心因私事而闲聊。

    当然也不是说二人之间十分纯洁,比较两人是夫妻,而且留憬容貌也是极品,南巫月爱美之心,哪有甘做柳下惠的?

    只是较之其余男子的宠爱,南巫月更欣赏留憬的办事能力,将殿内打理的紧紧有条,从未让她操心过。

    身后小厮急忙将之前几人喝过的茶杯收拾了,换了新的,为其斟茶,小心翼翼的递给南巫月。

    “祭司大人请用茶”小厮良锦见过,之前也曾出现在自己的殿内,还是留憬第一次去的时候。

    又为留憬和良锦倒茶,推至一旁。

    “你不是累了吗“先喝点茶休息一下吧。

    看着良锦的疲惫,南巫月难得关心着,这是真情流露出来的,不是面对其余男子的敷衍调戏。

    留憬自是最为了解南巫月的,只是内心更是多了几分恨意。

    面上却是平淡秋波。

    良锦不领情,倒是没有符合南巫月的好意。

    “祭司大人留下留憬所谓何事?”留憬不喜二人的氛围,不喜南巫月对良锦的不同更是不喜良锦的不识好歹,他所不要的,都是他们这些人求之不得的奢求。

    留憬如何能够忍受良锦这般轻易的得到他们求而不得的同喜,还这般摒弃。

    南巫月视线转而看向留憬。

    皆不知他内心所想。

    “本座想后日去拜访祭司大人之时,良锦同去”。

    能够让南巫月成为祭司大人的自然是留憬的亲身母亲,也就是前祭司大人。

    “为何?”留憬疑惑,他们家族何须良锦前去?

    良锦既不是他们家亲戚,亦不是有交集之人,怎样也轮不到他。

    难道是因为前些日子的事情?

    所以她想要让母亲主持?

    只是对于南巫月来说,似乎小题大做了。

    她一向不在意这些的,纵使是因为这件事,也无须涉及家族才是。

    “本座想请祭司大人收良锦为义子,给他一个正经的冥巫族身份”。

    语出惊人。

    南巫月一席话,直接让留憬呆滞了。

    良锦更是没有想到南巫月还打着这个主意。

第一百二十三章要挟

    看着南巫月,这消息对于留憬来说是一个打击。

    试问谁家妻尊纳夫还要求自己家族为其给身份,莫说接纳,笑脸相迎都是奢求。

    “祭司大人你说什么?”留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确定。

    但是南巫月却是再次开口打消了留憬侥幸的心理。

    “良锦需要一个身份,而你与良锦同音,外人察觉不出,就当做是你远方亲戚罢”。

    南巫月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在留憬看来是何等的打击。

    自己妻尊要纳夫,剥夺了自己的妻也就罢了。

    如今地位受威胁,连家族也要被他踏足。

    这样的答案如何让人能够接受。

    “祭司大人可知自己在说什么?”留憬冷言却有着说不出的急切。

    他从未唤过她妻尊,只因她不允许。

    可是在内心深处,却已经认定,然而如今南巫月的所作所为都在告诉留憬,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笑话。

    “留憬我想这件事是有些唐突,但是我这件事必须成”只因为良锦,她倒是将留憬至于了何等境地?

    这样的打击,可真真刺的人心疼。

    让人窒息的压制。

    他无法做主让她不要纳夫,可是为何她偏偏还要在这个底线碾压?

    她难道不知道这样让人何等委屈。

    “祭司大人这是在告知留憬还是询问?”明明都已经决定了,何须再有他说话?

    这个决定想必是早有了吧。

    不然南巫月也不会这般叫着自己留下。

    可见并不会突发奇想。

    “本座心意已决,便不会再改,本座已经命人着手准备,本座希望你能够知道怎么做”。

    “祭司大人既然毅然决定,留憬再说也无法”语气中透着无奈,怪就怪他身为男子,更是生在这般阶级。

    若是可以他不想依附女子生存。

    男子地位底下,本是如此,偏偏他的妻尊还是南巫月,这么一个地位尊贵之人。

    三夫六君更是稀松平常,他无法拒绝,更是不能有半分不满,否则便是善妒。

    善妒者,招休下。

    自是男子最为耻辱之事。

    如真是如此,往后余生他怕是再无颜面见人了。

    “你明白就好”南巫月对于留憬显得比任何人都冷漠些。

    联姻之人就是这般,到也算是正常不过。

    留憬苦言,终是有话不可说。

    “你下去吧”话已说完,南巫月再无别话。

    留憬起身,身形透着些许悲凉。

    让人不忍。

    一向高傲的留憬今日是第一次受如此打击吧。

    不…应是第二次,还有一次南巫月为了良锦当众警告自己。

    都是为了良锦。

    自从有了他,似乎自己就没有清闲日子过了。

    他必须想办法才行。

    如此想着,方才眼含悲凉的留憬,此刻却是充满着恨意,还有狠绝。

    阴鸷的眼眸中,透着毒蛇般的冷血。

    似乎这样的留憬才是最真实的。

    快速离开凉亭,消失在南巫月而人面前。

    此刻良锦才开口“本相是不会随你去的,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他是帝城的人,不是冥巫族的人,更是不会认敌国之人为亲。

    南巫月想要逼迫他,兼职痴心妄想。

    “本座与方才话是一样,不是询问而是告知与你”。

    对于良锦的拒绝,南巫月显得丝毫不在意。

    “祭司大人是觉得本相就是那等乖乖听话之人吗?”如同留憬一般。

    明明十分不愿意,却还要无奈应下。

    他与南巫月无半分感情,更别说要成亲,此事万万不可能。

    “你不是”南巫月答道。

    “不过本座会让你去的”。

    南巫月说的斩钉截铁,让良锦都凝视了一番。

    最终不过是笑南巫月过于自傲了。

    “难道丞相大人以为本座只是说笑吗?”。

    良锦的态度明显,南巫月妖娆的美目看着良锦。

    嘴角拉起一抹妖魅性感的弧度。

    “本座听闻千涂雾没死”。

    一句话彻底引起了良锦的兴致。

    带着急切,良锦一改之前态度“妻尊如何了?”。

    她没死,妻尊没死,简直太好了,他就知道。

    “她如今在何处?可还安好?”。

    看着良锦如此关心着急,南巫月很是不满。

    眉头紧促,心生怒气。

    虽然如此,但是南巫月却没有发怒,只是略带嘲讽的说道“她没死,不过却也下落不明,不过刚好本座知道,你若想知道,得用东西交换”。

    南巫月的意思明确,良锦如何不明白?

    只是犹豫瞬间。

    良锦想到知道千涂雾的踪迹占了上方。

    “妻尊在哪里?”。

    “怎样?如今可想好本座的提议?”南巫月不答反问。

    “你既已知晓本相答案,何故多问”。

    以此要挟,南巫月却是有着好筹码。

    只有知道妻尊安好,在何处,他便足以。

    “好,那明日本座等你”说罢,南巫月起身,到是,先行一步。

    这是唯一一次她没有紧黏着他,反正再过数十日他就是她的人。

    到时候还不是天天都在身边,此刻不在于一时。

    南巫月自信的认为良锦如今已是她的掌中之物,是无论如何都逃不了的。

    面对南巫月,良锦如今已经是无计可施。

    身中剧毒,武力全失,被囚禁着,连外界是如何的都无法知道,怎的逃出去?

    之前一直想要寻求逃出去的办法。

    还想和找到另一位祭司入手,如今却也是异想天开。

    不能离开的他,别说想办法了,连那位可能有利于他的祭司都加不找面,何来计划。

    如今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坐以待毙了。

    不过今日唯一的庆新就是得到一个好消息至少让他知道千涂雾并没有死,还好好的活着便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如今不过是想知道千涂雾的下落罢了。

    知道她师傅安好。

    可千万别落在他们手里。

    次日

    殿内大小皆都忙碌着。

    都是为了准备礼品。

    看着大大小小的东西搬出,良锦疑惑。

    这番大费周章,究竟为何?

    莫不是南巫月所言明日去前祭司府邸一事?

    只是何须这般兴师动众。

    “这些都搬出去,当心点,莫要磕着碰着了,否则小心你们的小命”说话的是留憬身边的小厮。

    小厮狐假虎威,完全没有昨日看见南巫月的那般拘谨。

    面对其余下人,小厮可是十分高傲跋扈。

    那些人早已经习惯了。

    面对小厮也是寄予对留憬的畏惧而客气应对。

    那些搬东西的人可见搬了很多了,有些气喘吁吁。

    相反那小厮却是轻松得很。

    只是张着一张会说的嘴,腰不酸腿不疼的叫喊着。

    “快点,今日这些都要准备好,明日一大早祭司大人就要用”似乎嫌下人们动作太慢,那小厮有些着急上手。

    “是是是,小的们马上”有的喘着气,得个空应对着,确实已经累的不成。

    只是另一处“啪”的一声,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只听到“哗”的一声,带着破碎的声音传来。

    那一处一地碎玉。

    通体的翠玉色,一看就是极品货色。

    “你是这么做事的,眼瞎还是腿脚瘸了?这可是祭司大人送给前祭司的礼品,你竟敢将其打碎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小厮气恼,顿时火冒三丈。

    怒吼着那男子。

    充满了恶语相向。

    “小的不是故意了,留公子饶命啊”那奴仆哆哆嗦嗦,胆战心惊的跪地求饶,哭丧着脸,很是怯懦。

    “小的不是故意的,求留公子饶命”那奴仆见留憬不答,连连磕头求饶。

    看着十分卑微底下。

    良锦未语,只是确实微微摒起了眉头。

    留憬不是没有看见良锦,只是现在南巫月不在,留憬自是不将良锦放在眼里。

    假装看不见。

    留憬端着茶水气定神闲的端坐在椅子上,一派一家主子的模样。

    “祭司大人的东西你也敢弄碎,本公子是留你不得了”留憬一直管理殿内,殿中之人都是十分畏惧,他的命令,别人更是不敢违抗。

    就算不只是南巫月的关系。

    留憬的身份也是不一般的。

    身份最贵之人,总是掌握着别人的生死。

    轻易的决定他的存活。

    “留公子,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知错了,求留公子息怒”那奴仆害怕,跪在地上匍匐靠近。

    卑微的如同沟泥。

    “小的知错了,求留公子息怒”练练磕头换不来留憬的消气。

    其余的人都不敢求情。

    个个都站在一旁看着那奴仆。

    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同情,有的厌恶。

    总总太多的思绪。

    却无一人开口。

    “拉下去,丢进万蛇窟”毫无留情的下令,一点温度都没有。

    好似眼前的人不是人,而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不,留公子,留公子,小的知错了,求留公子饶命,求留公子饶命”一听万蛇窟三个字,奴仆瑟瑟发抖,情绪更是激动了几分。

    一脸惶恐,惊悚的模样,都是对万蛇窟的惧怕。

    “拉下去”不愿多看,留憬毫不留情的转而看着良锦。

    意思很明确,这是做给良锦看的。

    让他知道谁才是这个家里的一家主子。

    他良锦不过就是一个外族之人,根本不配在殿内。

    更是一个无关经验之人,他要懂得时局才是。

第一百二十四章义子

    良锦只觉得无奈。

    似乎这与自己并无多大关系。

    看了一眼众人,良锦倘若无事的转身离去。

    不过是南巫月自己的家事,他良锦无暇顾及。

    那小厮的性命对他来说,并不在意。

    看着离去的良锦,留憬眼睛微眯着,充满着恨意。

    如今他先放他几天,到时候必定要他付出代价。

    想要入他家族简直痴心妄想。

    阴毒的眼神,完全与他平日不同。

    可见平日的他都不是真实的人。

    次日

    良锦随同南巫月和留憬一起前往留府。

    到了才知,原来今日竟然是留祭司的生辰,就连所请之人都是达官贵人。

    怪不得昨日留憬那般在意,试问谁家这般重要的日子容的下南巫月的那般请求。

    都是拿着针在心底上扎啊。

    南巫月先带着良锦去了留祭司的后堂,此刻这里是最为清静之地。

    三人各坏心思的一同前往。

    留祭司其实已经是一位年过半百之人。

    此次正是留祭司的五十大寿。

    不过这留祭司也是一容量大的人。

    在今日这番时局,还能容得了南巫月如此荒诞的请求,只能说这个祭司不简单。

    不过也是若是不然如何能够有能力做到这样祭司的位置,虽然如今已然成为过去式了。

    但也是一个不能忽视的实力。

    留祭司一身华服,身姿雍容,贵气无双。

    虽已有了白发,却也不减半分气势。

    看着三人的目光,没有半分消减。

    “见过留大人”

    “母亲”

    南巫月与留憬二人一同施礼,所唤之名都不同。

    这是规矩。

    也是南巫月的性子。

    似乎她谁也不愿换亲近了。

    她本就是孤儿,冠冕堂皇的攀亲不是她的个性。

    所以一向都是公事公办。

    而如今留祭司当面也当是大人了。

    “祭司大人和留憬来了”留祭司说道。

    南巫月野心勃勃,手段狠辣,一向是众人忌讳得主。

    就连留大人这位前祭司,也不过都要唤南巫月一声祭司大人。

    就算留憬结亲也不曾改变。

    “留大人今日寿辰本座自是需要亲自前来,不过此番本座前来还有一事,望留大人成全”。

    南巫月没有开口迂回,更没有循序渐进的说法。

    到是一旁的留憬一听南巫月所言,显得僵硬了几分。

    “哦?所为何事?劳的祭司大人如此慎重?”。

    “自是要事,本座请留大人答应本座一事”。

    南巫月请求却无半分请求的谦虚模样。

    依旧一派高傲。

    她如高高在上的尊贵,将一切踩在脚底的蔑视。

    留大人眼睑一抬,却也是没有不满之意,笑着说道“祭司大人但说无妨”。

    “本座想请留大人收良锦为义子,就说是您远方亲戚,正好与留憬同音的表亲,不过如今认祖归宗,拜在了您的名下”。

    “良锦?”留大人不是没有发现良锦这么一个人。

    如此天姿,何谈忽视一说。

    从方才一进门,便已经引了不少人的瞩目。

    不过是看在南巫月的面子上,留大人到是没有开口直接开口转到良锦身上罢了。

    如今南巫月一开口就是让自己收他为义子。

    留大人到是才仔细打量了一番。

    传言果不其然。

    “可是那帝城之中的良丞相?”

    都说帝城良丞相天姿国色,犹如九天玄女,惊为天人。

    如今一见竟是丝毫未见谣传。

    难怪近日子有那些谣言四起,说是南巫月有了新欢,皆与之前不同,本应不信,如今一看,还真有这个资本。

    只是如今南巫月的请求,她似乎并不满意。

    “正是,本座有心纳良锦为夫,念良锦身份不同,有些棘手,还请留大人答应本座这个请求”。

    “祭司大人可知这番请求有多无礼,老身到是实在没有理由答应”自己的儿子在南巫月府中,自是需要为其打通道路才是。

    最好是独宠。

    虽然有违常理。

    但是无论亲情还是利益,留大人都在为留憬谋划。

    不得有半分叉子,更别想有阻拦的碍眼之人。

    而现在南巫月竟然让她收一个敌国之人为义子,还要与自己儿子抢妻尊威胁地位,她实在无法苟同。

    “本座知道,只是此事本座心意已决,还望留大人成全”南巫月的态度可不像是求人,倒像是命令。

    留大人眉头紧锁,面色不悦。

    可见对南巫月的话有多不满意。

    “祭司大人,老身虽已退避殿外,但也是有功劳在的,如今祭司大人这番作为,可是在侮辱老身?摒弃我儿?”。

    留大人的语气已经带着怒气。

    南巫月听的清楚,可是她的决定一向是说到做到。

    就算做不到她也会想法子做到。

    要么就是筹码不够,要么就是权威不够。

    在留大人这里自然就是筹码不够了。

    他们都是注重利益的,只要利益在,留大人自然会答应。

    这一点南巫月到是不担心。

    毕竟她最为清楚留大人是何性子。

    不然如何能够做到如今的位置?

    “留大人莫急,不妨与本座单独谈谈?”南巫美眼一笑,不是倾城而是艳丽,带着毒性的志在必得的笑意。

    犹如剧毒之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留大人看了一眼南巫月,眼神犹如毒蛇一般,试探着南巫月,过了片刻,最终留大人还是同意了。

    “留憬带着良丞相去外殿休息片刻,老身与祭司大人有要事相商”留大人言辞严厉,可见要谈的事情并不轻松。

    留憬看了一眼南巫月,心有怨气,确实不敢发作,只能憋在心底。

    对着留大人做拱身,留憬表现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留憬明白,先行告退”。

    带着良锦离去。

    良锦不在乎他们再谈什么,他关心的只有千涂雾的下落。

    只要知道千涂雾在哪,他便安心了。

    到是留憬对于良锦可没有半分好脸色,行至外面就各自一旁,除了不给好脸色,到也不敢太过造次,就算这是他本家,如今也得小心着。

    一免被南巫月知晓,被她处罚。

    就算不处罚,留憬也是不敢让南巫月生气的。

    要么就做的干净要么如今就先忍受着。

    迟早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总有办法让南巫月不怀疑他的情况下,做了他。

    也不知道南巫月究竟与留大人说了什么。

    二人在屋里待了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就推门出来。

    瞧着南巫月的脸色,答案自是不用说了。

    到是留大人的脸色让人惊讶。

    竟然透着些许欢喜。

    这样到是让人不解了。

    不知道南巫月用了什么筹码,让留大人同意,似乎这个筹码,比留憬还重要了。

    不然也不会同意这般荒唐之事。

    不过无论如何,良锦不在意。

    竟然他今日来了,那么定要问出千涂雾的下落。

    “今日时间仓促就不必行摆亲之礼了,择日寻个好日子,再行不迟”留大人眼神带笑。

    不亲和,却也是不严厉。

    与方才的对待到是天壤之别。

    “如此就多谢留大人成全了”。

    “都是一家人,何须说的两家话,如今留憬多一个兄弟在你身边,老身也是甚感欣慰”说着虚伪的话,留大人到是行事恭维得很。

    一旁的留憬还真的没有想到自家母亲会同意,如今到是心如五味杂陈,难以解说。

    真该死的贱人,真应该早点弄死他。

    留大人看出了留憬得心思。

    眼眉深意难明。

    “留憬,还不快见过你家弟”留大人牵着线,到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到时候就难以控制了。

    看来有空还的提醒一下他才是。

    留憬本就比良锦大了好几岁,如今这个哥哥也是算应当。

    不过情义嘛,自是半点都无,甚至怀恨在心。

    “母亲”留憬语气哀怨,竟是十分不愿意。

    “留憬”留大人生怕留憬胡来,一个厉声打断了留憬的话。

    “你弟弟初来乍到,以后你可要多多照顾才是,莫要不懂事的胡来,如今你的身份不同了,不比在家中,可莫要惹的祭司大人不愉快”。

    留大人字字深意,留憬怎听不明白。

    可是想得到与做得到却是两码事,如今他难以一笑脸应对良锦。

    这是对他自己的侮辱。

    “还不快唤人”。

    这个儿子还是宠坏了些,到底是男子,不比女子刚硬。

    却有着一堆的小毛病。

    倔强执着的让人无法。

    留憬无法,在南巫月面前实在不敢无礼,只能屈尊降贵的施礼唤道“见过良弟”。

    良锦更是不愿意的那个。

    不过看着南巫月的眼神,良锦想到南巫月所言的消息,也只能勉强道“留兄客气”。

    令人作呕的虚伪,让良锦不喜。

    比往日与那些大臣周旋还厌恶。

    至少那些人还有着帝城的血。

    不像这里的处处都是乌烟瘴气的毒药。

    控制着强迫着人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

    就像他一样,如同傀儡。

    “好了今日乃是老身寿辰,祭司大人有老身带来了一位如此英姿的义子,实在是喜上加喜,双喜临门,简直可喜可喜啊”。

    “前方宴会想必已经开始了,留大人这个寿星也该出场了,到是本座不知礼,耽搁了留大人这般久了”。

    “无碍既是喜事自是没有打扰一说,老身今日高兴,祭司大人就随老身前往前院如何?”。

    似乎他们还没有一同出席过。

    如今还不知道那些人有何中说辞。

    一想到众人心思,怕也是让人嗤之以鼻。

第一百二十五章筠连

    前厅热闹无比。

    虽然留大人已然成为过去式,但是权威还在,加上如今又有一层南巫月得关系,那些人自是不敢轻视。

    依旧是那般讨好,甚至更甚,一心只想扒上南巫月。

    就怕在南巫月这里有什么不当之处,到时候给他们穿小鞋。

    毕竟南巫月可是有仇必报之人。

    眼里可是容不得半分钉子。

    那些人恐慎不安,一心只想与南巫月打上关系,好为自己某得好处。

    留大人与南巫月一起出现,已经引得众人注目。

    更何况还有良锦这个拥有天姿的人。

    众人惊艳,才知此人就是传言中容貌绝色的帝城良丞相。

    已经失踪数月,帝城寻找了数月的人。

    之前听闻被南巫月带回,之前一直藏的很深,从未见到,如今一看竟是真的。

    那身姿确实有担上第一美人的称呼。

    只是帝城的人甘愿留冥巫族?众人极其怀疑。

    不过懂得的自是不会表现出来

    他们可是有消息道南巫月心仪这位良丞相。

    甚至较之别人更甚。

    之前还为此再府内大动干戈,处罚留憬等人,此事虽然极少人知道,但是却也有隔墙有耳之说,哪里真的蛮得住。

    只是那些曾经为了利益送去自己儿子与之联姻的人。

    到是各怀心事了。

    目的一致的相同了。

    那些臣子与留大人寒暄了几句。

    宴会就正式开始。

    南巫月身份尊贵,直接坐在留大人下方,良锦与留憬皆坐在一侧。

    到时一派和谐,夫妻恩爱的模样。

    不过只有良锦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约莫半刻钟,门口骚乱。

    良锦望去 ,却见一金纹绿衣男子走了进来,凤眼赤目,很是夺人眼目。

    但是因为面上的表情,显得温和了很多。

    一副偏偏佳公子的模样。

    温温如玉 ,却生的如精灵一般精致。

    就差加双翅膀和精灵耳朵了,想必一定极其好看。

    “左祭司大人”此人正是冥巫族另一位祭司筠连。

    同样的孤儿,凭着一身本事爬到如今的位置。

    相比南巫月这位祭司到是社交极好的。

    因为一直一来的温和,到是有很多大臣不错。

    不过可不是因为如此就有人以为他是一没有脾气的偏偏佳公子。

    公私分明便是筠连了。

    以公手段狠绝,处事果断,霸气。

    以私温和良善,性格温和,谦虚。

    所以一直在众人面前,有着良好的形象,这也是筠连与南巫月的不同。

    二人相比到有些云泥之别了。

    良锦一直以为这位祭司大人定是不会来的,没想到这位留大人到是有面子。

    一个寿辰竟然两位大人都到了。

    “留大人寿辰,本座来迟,还请见谅”谦逊的模样,并没有因为留大人已经退殿而有所不同。

    到是比起南巫月这个筠连更懂得如何低调。

    “左祭司言重了,你能来,老身已经深感荣幸,快快请坐”留大人笑着,虽然说的带了随意之感,但是从语气来说还是能够体会到得意,好似因为二人都能来,很有面子,仿若高人一等一般。

    筠连弓身,随即落座,良锦眼神一直观察着筠连直到落座,他一直想找个机会接近筠连,只因传言南巫月与筠连是敌对所以才如此想法。

    如今他情势不对,只能求得这一条生路了。

    筠连落座,感受到一道目光,随即看过去,就看见一道陌生的面孔。

    本来还以为是南巫月,不曾想确实一美貌惊人的人。

    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女子。

    赤目不易察觉的打量了一番良锦,随即了然,这应当就是那位被南巫月抓回来的帝城丞相良锦吧。

    果然如传言一般。

    只不过这位良丞相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筠连好奇,似乎自己并不认识这位丞相,怎的坐在南巫月身边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到是好奇得很。

    良锦内心盘算着怎么才能接近筠连,然而如今众目睽睽他如何能够接近他,又让他帮自己呢?

    瞧着筠连的性子应该与南巫月不同,他应当是有机会的。

    南巫月一眼敌对的看着筠连,眼里都是凌厉。

    筠连见南巫月眼神不善,随即收回了视线,若无其事,全然不将南巫月的敌意放在眼里。

    低头饮酒,看似一副仿若无害的模样。

    让人赏心悦目。

    但认识筠连的人,都知道,此人不简单。

    南巫月不知道良锦在打筠连的主意愤愤的用着面前的菜色,等着留大人宣布良锦为义子的事情。

    抬眼看了一眼留大人,留大人了然。

    知道不能反悔,随即笑道“众位大人”。

    听到留大人的声音,原本歌舞升平,闲谈热闹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端坐瞩目等着留大人继续。

    “今日感谢各位能来为老身祝寿,老身甚感荣幸,再次老身先劲大家一杯,说罢举起面前的酒杯对着满堂之人一抬,仰头饮尽。

    “大人客气,今乃大人生辰,吾等自是该来祝贺才是,况且往日幸的大人关照,吾等自是不敢忘却”带头的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真假不得知。

    不过在座的都是人精,尽然来了总是有所谋利,自是不会反着说话。

    “各位大人有心,今日老身心悦与两事,一是老身寿诞,众位光临,二是今日老身对着在座宣布一事”留大人含笑,看似甚为开心。

    目光望向良锦。

    众人自是随之而望。

    良锦皱眉,知道还是躲不过去。

    有些反感,但一想到南巫月所言,又不敢妄动。

    “今日老身有幸的一义子,可算是老身这个寿诞之中最为有幸之事,老身如今已年过半百,最希望的就是膝下子孙满堂,和乐美满,如今年高还能有一子成与膝下,实在是老身之福啊”。

    留大人说的真情实意,不知道的还以为真就那么回事儿,却不知道其中利益。

    南巫月心满意足,这件事好在有个定局了。

    相反,留憬确实不同的心思。

    看着自己母亲说的这番话,无疑是在他的身上插刀,而且他还无能为力。

    筠连眼眸精光一闪。

    看了一眼良锦,很快就收了回来。

    倘若无事的端起座上茶杯一饮而尽。

    身后的丫环急忙上前甄酒。

    这边留大人继续道“此人想必大家也认识,就是右祭司大人………”。

    留大人还没有说完,这边“咚”的一声重物落地。

    巨大的声音引了众人注意。

    众人惊吓,转而看向所发之处。

    只见筠连身上滴答着酒水,旁边还有落在地上的酒壶,桌上一片狼藉,显然是方才酒壶落地而成的。

    “怎么回事?”留大人怒斥,气恼的看着筠连身后的小厮。

    小厮惊慌急忙跪地求饶“大人饶命,小的不是有意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身子麻木,手上无力,酒壶就这样眼睁睁的落在筠连身上,弄得一片狼狈。

    可是他如何辩解?众目睽睽之下,他身份底下,自是不能说怀疑别人的话,这都是身份显赫之人,他不敢闹大。

    而且他自己其实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祭司大人赎罪,小的不是有意的,求祭司大人息怒”。

    那小厮也是聪明之人,知道筠连性子算是温和,到是立马转而求了筠连。

    一副可怜诚恳的模样。

    以筠连的性子定是不会责怪与他的。

    果然筠连不负众望的轻声说道“无碍,只是脏了衣裳罢了,换一下便好”。

    留大人本想责罚,但见筠连不在意,再说也有些严重了。

    只是怒斥着小厮“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带左祭司大人去换衣裳,不长眼的东西”。

    “左祭司先行换衣裳吧,老身这就命人为你准备”。

    “到是劳烦留大人了”筠连抱歉的一笑,起身随着小厮离去,转身之际,不知似乎有意,良锦竟然察觉筠连看了一眼自己。

    似乎略有深意。

    筠连离开,留大人一时也不知道如何继续刚才的话题。

    良锦就已经起身说是需要去方便一下。

    这个时候南巫月自是不能跟着一起。

    嘱咐了几句也就随他去了。

    只是还是担心,便命身边的热门陪着良锦一道而去。

    良锦没有拒绝,无论是陪同还是监视,良锦想总有办法支开的。

    二人离开。

    走了不到一刻钟良锦就接机让那人离开了,说是有些累需要休息,小厮知道良锦中了毒,所以也不怀疑,随着良锦一同去了凉亭之处歇息。

    “这个天还有些冷,劳烦你帮我拿一下披风可好?”良锦一副虚弱的娇柔模样,陪着那一脸倾城之色,小厮所以有疑虑却也是打消了念头。

    紧叮嘱良锦不要离开,小厮急忙跑去拿披风去了。

    眼见小厮离开,良锦急忙起身朝着一边走去。

    刚才明明看见了筠连那一眼。

    如果真的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出现就是对的。

    无论出于什么,良锦都都要试试。

    顺着小河,良锦一路向上,方才似乎还这个方向,为何不见人影。

    “良丞相是在找本座吗?”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

    礼貌有佳,但是仔细听,却是带着些许清冷,不易察觉。

第一百二十六章谈判

    良锦转身,果然筠连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正站在身后。

    “良丞相可是在寻本座?”再次开口,筠连显得散漫一些。

    “左祭司所言,本相不懂”他只是来查看,不是求助筠连,就算有意,也不过算作利用罢了,如何能够让筠连轻易知道,从而处于被动地位。

    筠连不怒,倒是意料之中。

    “这么说方才良相是没有约见的意思了?”二人在宴会的对视,就已经透露出太多的东西了。

    如今面对良锦的不承认,筠连倒是略见好笑了。

    “今日之事可是良相所愿?本座见着良相好似有些被胁迫的意思,莫不是本座看错了眼?”筠连一身锦衣华服,说不出的精美与良锦的美貌倒是有的一拼。

    世间只知良锦天人之姿美如仙,却不知冥巫族有一人眉眼如画,不谙世事。

    亦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若是没有良锦,怕是男子之中筠连就是名列前首之人。

    良锦竟是惊觉,原来不过对视数眼,对方就已经猜出一二,可见若是继续下去,是何等**坦白。

    对于良锦来说此刻筠连是一个危险但是又不得不接近的人。

    他需要他的帮忙,就算眼前的人是一个他看不透的人。

    更是不容小觑。

    可是对比在南巫月这个女子身边,良锦认为似乎身为男子筠连更让人放心些。

    至少良锦不用担心是否会面临失神的情况。

    自己的心思已经被筠连看出,良锦自是不会再继续了。

    既然筠连此刻站在这里那么自是有一定的机会的。

    无论眼前的人是因为厌恶南巫月还是什么,良锦都愿意合作。

    只要能够让他见到千涂雾就行了。

    “左祭司果然智慧过人,本相佩服”。

    见良锦应承,筠连含笑,果然如此的模样“良相过奖,只是因为本座早先听闻良锦钟情的乃是帝城的公主殿下罢了,如今在右祭司身边,加上右祭司的行事作风,实在不难猜出良相是被逼无奈的”。

    “左祭司既然都已知晓,本相倒也不再多言了,不知左祭司大人对于祭司这个称谓有何感想?”。

    “祭司?本座如今不就是左祭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良相此话何意?”。

    “可是左祭司一边可还有右祭司,如今的权力分拨,两势对抗,时局难料,稍不注意,便是何等境地,本相不言,想必左祭司应当明白”。

    聪明的人,都不会做自己处于绝地的时候去求人,因为没有人是原因帮助弱者的,特别是以利益为重的世界里。

    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是要有交换的筹码,良锦的筹码就是帮助筠连打败南巫月,而良锦所想不过在简单不过了。

    回到千涂雾身边。

    “良相之意未免太过自大了,如今你可是俘虏,而且不日就要与右祭司完婚,此席话若是让右祭司听到怕是要伤心难过了”。

    伤心难过四个字,筠连咬的特别缓慢仔细,似乎另有含意。

    “那左祭司的意思,是等着右祭司主动了?本相可早有听闻右祭司与左祭司一向不对盘,已经明争暗斗好些年,这些莫不是本相听错了?”。

    这些都是之前那个小厮透露的,虽然都是皮毛,不过良锦一向懂得潜移默化,朝廷之事也多是了解,对于这种明争暗斗早已熟知。

    如今表面看着南巫月与筠连并无矛盾,但是聪明的人都知道二人的不对毛,不然如何会二人不和的传言。

    苍蝇不定无缝的蛋,就算有,那也是别人泼上去的,总是有些苗头。

    “良相可是在挑拨离间?就算本座与右祭司不和,良相莫不是忘了,本座与右祭司可是冥巫族的人,又怎会因敌国之人而拔刀相见呢?”。

    筠连不是笨蛋。

    良锦的意思他要清楚了。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轻易的答应。

    比较任何事都是有风险的。

    也许此刻有人就在不远处盯着。

    又或者是谁的计谋?

    他疑心也并非全无。

    只是一向不愿太过复杂罢了。

    如今良锦的意思,可是威胁到两国之间的谋划。

    就算筠连确实想要搬到南巫月,但是也是需要分情况的。

    就比如良锦这搬就不太适合。

    一个在冥巫族处处受限的人,如何能够让自己相信他的能力。

    虽然南巫月如今宠爱良锦。

    但是情爱之事最为不可信。

    既然如今南巫月喜新厌旧的抛弃了殿内众人,也会在未来的每一天失去对良锦的兴趣,若是这一天来的早些,那么他是否就失策了,压错了人?

    此刻想想为实不可行。

    “本相此言确实有些唐突,不过相比左祭司也不熟糊涂之人,自是明白其中原有,你不下手,有人只会先行一步,到时候结局难定”。

    筠连的话并没有击退良锦。

    一个常年在朝廷周转之人,如何会惧怕筠连的三言两语?

    更何况,良锦从筠连的眼神可没有看出半分怒意。

    可见筠连并非那么不感兴趣。

    “况且南巫月的心思,你我皆知,难道你以为她只甘愿做一辈子右祭司?”。

    这一点良锦没有猜错,从一开始南巫月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她的目的可不只是右祭司。

    更不是这个冥巫族的殿主,而是这个天下。

    不然她如何那么狠千涂雾,就连良锦这个身为千涂雾唯一的正夫都要强抢过来。

    出去良锦确实貌美,引她欢喜,还有就是她的野心。

    她想要夺取这个天下的所有东西。

    包括世人皆传畏惧崇高的第一公主殿下千涂雾的东西,她都要。

    这一点筠连也是知道的,只是如今被良锦数出来,是否并不是那么乐意听见。

    因为筠连知道,南巫月防备心重,如今也只有良锦能够勉强让她放下戒备。

    而筠连可以利用这个漏洞。

    只是……

    似乎良锦也不是一个可以帮助的人。

    毕竟他可是帝城的丞相。

    到时候有个不好,可是更为棘手了。

    “此事,本座无法同意”。

    如果除掉南巫月会让冥巫族付出代价,这个可不是筠连所想看到的。

    毕竟冥巫族可是他的群族。

    就算争斗,也不该如此冒险。

    良锦其实也料想到了筠连不会轻易同意。

    否则筠连就不是筠连了。

    “左祭司今日不必这般着急回复,本相相信到时候,左祭司自有一番定夺”。

    明明良锦才是险镜之人,可是这话语,这个姿态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掌控局面的模样。

    似乎他不是来谈判之人,而下是筠连才是一样。

    “良相似乎很有信心,不知这份自信可否支撑到你心想事成那一天”。

    筠连笑着,不温不火,不淡不冷,似乎就是聊个家常一般。

    简单不能在简单了。

    “本相相信左祭司定能考究的很短,那一天就是很期待”。

    “如此本座就拭目以待了”如此狂妄的对自己说这番话,良锦怕是第一人了。

    而且还是在自己被俘虏的时候。

    不得不说这份胆识,筠连从心底里佩服。

    不过可惜就是这个筹码过于简单了。

    虽然有些作用,却是到了尖锐。

    他筠连做事,可不是靠着别人,更不会用感情欺骗与人。

    除非有一个足够的理由。

    二人对视,各怀心事。

    如同方才在宴会之时的模样。

    “良公子”远处传来了方才小厮的声音。

    大概是拿了披风过来未见良锦,所以有些急切的呼喊着。

    良锦一听顿时皱眉。

    对着筠连示意了一下,方才转身离去。

    看着良锦的背影,筠连若有所思。

    其实这个筹码是很足的,可惜缺了些理由。

    也可以说是诱惑。

    毕竟他自己也是可以打败南巫月,只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更何况他的心思从来都不在独占冥巫族第一的位置。

    对于冥巫族的殿主之位也少了积分**。

    他到是觉得这般挺好。

    良锦出来,便见小厮拿着披风正在焦急选照着,见着良锦完好无损的出现,小厮顿时松懈了心中的担忧。

    “良公子,你这是去了何处,让小的我好找啊”此人到时较之前面的小厮来的话多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南巫月心腹。

    总之此人良锦到是不曾见过。

    “自是见自己无碍了,便想着早些回宴会之中,谁知却是迷了路”。

    “良公子等着小的来就好了,都怪小的耽搁太久了,方才祭司大人在询问,良公子还是早些回宴会吧,外面也冷,而且祭司大人知道你一人在此也有些担心”小厮将南巫月的愤怒说成了担忧。

    可见也是一个会做人的人。

    “劳烦了,这就回吧”良锦已经达到目的,随遇小厮的说话也不甚在意。

    谦逊的说着,由着小厮为其披上披风,档去春色冷意。

    回了宴会。

    此刻歌舞升平依旧继续。

    南巫月见良锦安分的回来,到也没有对说什么,只是命良锦好生歇息着。

    厅中是一群身穿黑色皮草的男女跳着属于冥巫族的特色舞蹈。

    显得独特又热闹。

    筠连早在良锦之前回来了,就在面对,抬眼可见。

    二人在此不着痕迹的对视。

    没有多停留,便撤了回去,好似什么事也没有。

第一百二十七章逃走

    后来这个收义子的消息也没有宣布成功。

    不过大多人都已经猜测到了。

    毕竟当时留大人言语已经十分明确了,只是少了明确的人罢了。

    往后两天,良锦依旧在南巫月殿内带着。

    只是如今良锦已经自由了,殿内任何地方都可以行走。

    而这几日南巫月也没有出现,因为说是要挑选个好日子,让良锦行了拜亲之礼。

    所以一直都在忙碌中。

    这也让良锦落了个清闲。

    南巫月也履行了承诺,告诉良锦千涂雾被救,如今就在帝城最近小城中。

    其余的皆都不予告知。

    南巫月不想良锦以为千涂雾对他还有念想,所以说的更是偏远了很多,就当做千涂雾未将良锦放在心上一样。

    鹭岛与世隔绝,南巫月不相信千涂雾会找到这里来,毕竟有些人值得保险,而有些人却不愿意放弃很多。

    千涂雾定是不会将自己置身险镜,抛弃帝城百姓。

    毕竟她可是听闻如今的千涂雾已经今非昔比了。

    只从那次南巫月便整日不在殿内。

    而今日已经清净的好些天的落尘院,终于有些不一样了。

    良锦一如往常的在带在庭院,近日他对于这殿内也有了解。

    如今只是在盘算着哪里是最佳的逃跑路线。

    而意外的是落尘院今日倒是来了一个良锦从未见识过的人。

    只是这人不是什么大人物。

    不过就是平常小厮。

    不过相比之前这个小厮倒是警局了很多。

    倒不是防备良锦,而是防备四周。

    这明显的谨慎,良锦一看便知。

    那小厮送来的是南巫月每日嘱咐厨房为其做的药汤。

    因为良锦身上有毒,虽然这毒并无大碍,只不过是用来限制良锦功力和行动的,但是因为长期的留在体内。

    南巫月担忧会伤害到良锦身体,所以才每日吩咐厨房为其准备这些增强体质的药汤。

    这汤药良锦都吃的反胃了,可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回到千涂雾身边,良锦也只能这般苟且的活着。

    小厮给良锦放下汤药,看着良锦喝下,这才不易差觉的递给良锦一个细微的东西,看似如同一个药瓶,但是却是精巧了很多,小的可怜,就像里面只能容下一颗药丸的大小。

    良锦疑惑的看着小厮的动作,很是不解。

    此人他并不认识,何故冒险递给自己这样的东西“这是良公子身上毒的解药”。

    小厮快速简单的说了一句,没有一句废话,可见行事作为都已经训练有速。

    “此药吃下,半个时辰可见效,良公子保重”小厮看着很像是来救良锦的,可是良锦却有些怀疑。

    因为自己已经在此数月了,一直都没有自己人知道,如今竟然有人来救自己,良锦不得不怀疑究竟是何人。

    或者有何目的。

    小厮似乎知道良锦心里意思,安抚到“良公子不必担忧,此药的确是解药,解了毒良公子便可以马上离开,不必在此,后面的恕不能援助”。

    “是谁让你来的?”良锦询问,无论如何他必须要知道究竟是谁救他或者……。

    “良公子还是别问了,小的是不会说的,如今解药已在,良公子还想继续留在这里?良公子还是快点离开吧”。

    那小厮生怕良锦追着不放,急忙收拾碗盅,嘱咐道“良公子时间不等人还是早些决定的好,小的不能久待就先行告退了”。

    良锦拿着那小的不易察觉的药瓶,看着小厮匆匆而去的身影,他不是不怀疑。

    只是这解药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良锦知道就算此事有蹊跷,他也要试一试,毕竟他实在不愿意沦为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紧握着药瓶,良锦转身里了屋内,取出那枚药丸,混黑的泛着漆光。

    淡淡的药草味道。

    良锦一想到自己以为毒药被逼迫,如今妻尊尚不得行踪,自己如何能够坐以待毙?

    就算是死也要试一试。

    闭眼服下,良锦盘腿而坐,等候半个时辰。

    竟然真的恢复了功力。

    似乎许久没有这么精神焕发了。

    神采奕奕哪有之前的病入膏肓的模样。

    试了试手力,良锦知道那解药确实有用。

    此刻良锦完全摒弃了怀疑。

    心想着,也许这是筠连的手笔。

    毕竟之前他说了合作的事,如今也许筠连提前想通了尼。

    不过这个方式似乎过于直接了点。

    一向智谋过人的良锦,在今日却是犯了一个错误。

    就是盲目猜测。

    不过这也是因为良锦过于担心千涂雾所以忽略了很多问题。

    比如筠连是怎么知道自己中毒的,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所在位置。

    位置他可以打听,但是这个毒可是南巫月下的,就算筠连再厉害也不能就看几眼就知道他的具体症状。

    若说是鬼医他还可信,但是筠连怕也不能吧?

    无论如何,总之良锦一恢复了功力就立马从之前盘算的出口逃了出去。

    恢复功力的良锦可是不能与那些喽相比,就算南巫月都不是对手,更何况这些只懂毒的人,绕过了之前南巫月所说的毒药毒草,良锦很快就来开了。

    太过于轻松了。

    只是良锦不知道的事。

    在他离开了不过半个钟的时间。

    留憬房间便来了一个小厮。

    这小厮正是之前送给良锦解药的那个人。

    不过此刻却不是之前的那副诚恳的模样。

    而是一副严肃面容。

    “公子,良锦已经离开了”。

    “哦?他没有怀疑?”以良锦的聪明才智如何会轻易上当。

    竟是一点犹豫都没有,这般急切的就走了。

    “怀疑了,但是却没有追问”对于这么轻易,小厮也有些惊讶了。

    良锦乃是帝城丞相,如此地位,想必智谋也都在许多人之上,如何这般轻易的相信了。

    “即使怀疑也这么坚决的离开,看来这位良丞相还真是一个用情至深的人”。

    留憬就是算准了良锦因为心念着千涂雾,所以才会用这个方式让他离开。

    只要不在自己的涉及的范围出事,想必祭司大人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毕竟主动离开的人可是良锦他自己。

    也许祭司大人恼羞成怒,杀了他不也是很好,就算祭司大人不去追,那良锦也活不过几日了。

    没错那解药虽然确实解药,但是也是毒药。

    这个毒药可没有南巫月下的那么`温柔`。

    若是没有解药,便会直接暴毙身亡,没有一点活头。

    时间自是只有三日。

    三日这么短的时间,良锦一人之力肯定是出不去鹭岛的。

    毕竟这鹭岛可是外世间传言的有来无回的死亡岛。

    “公子可要小的派人去盯着”那小厮恭敬的在身后,询问着。

    留憬示意不用。

    “此事不要参与,不要让祭司大人知道与我们有关,至于良锦,本公子相信不会活的太久的”嘴角扯开了一抹阴狠的弧度。

    留憬从来都不是他容貌那般和善。

    若是有人涉及到他的利益,他一定铲除,连根拔起。

    “是”。

    “对了祭司大人如今在何处?”留憬不能让南巫月太早知道良锦离开,否则又去追回来,自己也就白费力气了。

    “祭司大人因为之前有意让良锦拜在留大人…”看了一眼留憬,见留憬并无恼意,这才继续道“拜在留大人膝下,所以近日一直与留大人在商讨”。

    “哼,祭司大人这次到时积极得很”。

    从来没有见到南巫月如此费心得为谁谋划。

    如今这般尽心尽力,还是自己家族,留憬怎么会若无其事的当做没有发生呢?

    “公子不必担忧,既然良锦已经离开,那么自然无法继续拜亲,他威胁不到公子您的地位”。

    “哼”留憬眼含毒辣“只是区区毒药确实过于便宜了良锦,真应该让他再受点折磨才是”。

    一想起之前两次因为良锦,而被南巫月责怪,还因为他提出那般无礼的要求,留憬就觉得这样的处理实在是太便宜良锦了。

    “祭司大人近日因此都回来很晚,想必今日也与往常一样,等到祭司大人回来,那良锦想必已经逃了很远,这次公子可高枕无忧”。

    虽然鹭岛名为岛。

    但事实上,这可不是一座简简单单的岛屿那么简单。

    这里的所处地址十分广阔。

    宛如一座城池,有山有水有,有市集。

    较之外面的一国也并无差别。

    唯一最大的优缺点就是,离陆地太远。

    因为太远他们与世隔绝,神秘有安全。

    但是也是因为太远他们势力强大却无半点作用。

    他们不能攻克他国。

    只因为他们太远,兵力太大容易遇险,且会引得其他国家重视。

    到时候尚未开战就已经被围攻了。

    所以这也是为何冥巫族只是族群,不能成为第一大国。

    而良锦若是有本事躲开南巫月的追捕。

    那么南巫月便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只因为鹭岛太大。

    南巫月找一个人,虽然轻易,但是良锦功夫高超有意躲避,就算南巫月势力再大也是徒劳无功。

    然而如实良锦没有被找到,那么三日之后没有就解药,良锦必死。

    只是若是侥幸南巫月找到良锦了。

    以南巫月的性子,良锦怕也是生死难料了。

    左右不过都是一个死字。

    留憬相信无论哪一个结果,他都十分满意。

    准备好点心茶水,本公子要好好享受这难得清闲。

    留憬可是因为良锦许久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

    如今终于送走了良锦,可不是最得意的人。

    与他留憬做对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良锦也不例外。

第一百二十八章发怒

    傍晚间

    南巫月回来。

    首要的自是去了良锦的落尘院。

    然而今日院子确实清净异常。

    南巫月以为良锦在休息,结果一进去才发现屋内并没有良锦的踪影。

    皱眉,唤了人来询问。

    此刻南巫月还不知道良锦已经离开了,还以为良锦过于无聊去散步了。

    毕竟她的毒,良锦不可能会解。

    “良锦去了何处?”。

    外面打扫的小厮不是专门伺候良锦的。

    因为良锦性子冷,所以一般屋内都没有人伺候。

    如今良锦不在了,到时没有人知道踪迹。

    小厮拿着扫把,听南巫月询问,急忙放下手里的活,恭敬的回复着“回祭司大人,小的今日都不曾见过良公子”。

    “整日都不曾见过?”。

    南巫月皱眉,良锦身子弱,自然不会离开很久才是。

    怎么会整日都不在。

    “来人”外院都是守候的侍卫,听闻南巫月的呼喊,侍卫急忙跑了进来。

    “祭司大人”等待听命。

    “良锦去了何处?”。

    对于南巫月的问题,侍卫明显有些疑惑,随机回复道“回祭司大人,今日良公子都未曾出过庭院,难道公子不在?”。

    一听这话,南巫月知道事情不好了。

    顿时怒道“你们是怎么看人的,如今人都不见了,还不快去找”。

    “是,小的马上去”那侍卫哪里知道明明没有出去的人,却是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听到南巫月呵斥,侍卫们半丝不敢懈怠,急忙四处寻找。

    南巫月怎料到今日回来会是这般情况。

    良锦中毒在身,怎么会不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日谁见了良锦”厉声询问,南巫月的语气里充满了怒气,暴戾的眸子怒视着众人。

    那些人一见南巫月发怒,皆伏地跪拜,一人回道“回祭司大人的话,小的们未曾察觉,今日良公子一直都没有出院落,就连饭食都没有让人进去撤回,小的们还以为良公子在休息便不敢打扰,直到祭司大人回来,良公子都没有现身过,而小的们也没有看到有人出入落尘院”。

    “这么说,良锦还能凭空的消失了不成”南巫月反问,有着恐吓之意。

    “小的不敢,只是小的们真的不知道”。

    “殿内要你们何用?在本座手下做事,连个人都看不住,本座看你们是不把本座发放在眼里”。

    “来人,将这几人拉下去,扔到万蛇窟”无用之人自然不必留下。

    南巫月对于这种处理一向是最为严厉的。

    “不要,祭司大人饶命………唔唔唔”那些人还没有喊完,那些侍卫就已经用手堵住了这些人的嘴巴。

    防止再喊出来又惹怒了南巫月,再次牵连他们。

    殿内里里外外搜索了几遍,南巫月确定良锦已经不在了。

    只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巫月苦思。

    良锦身中毒药,怎会说不见就不见了。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定是有人所谓。

    是谁呢?

    南巫月想着,随机想到了一人。

    憬馨院的留憬。

    此事关系这般多,也只有留憬有这个本事了。

    不假思索,南巫月朝着留憬所住的院落而去。

    此刻留憬正是惬意的时候。

    看着南巫月的到来,留憬显得全然不知的模样。

    只是演戏自是全套的。

    放才已经有了消息,此刻留憬收起了之前的惬意,换上了茫然无知的困惑。

    朝着南巫月迎上去“祭司大人”。

    “留憬,良锦在哪?”。

    开口一句打断了留憬欲上前的步伐。

    “祭司大人何意?”。

    “良锦失踪了,此事可与你有关?”。

    “祭司大人可是冤枉留憬了,你可询问殿内下们,今日留憬可有离开过半步?”。

    虽然已经知道南巫月对待良锦的态度。

    但是此刻南巫月的质问还是让留憬心寒。

    曾几何时,南巫月这般对待过他?

    皆都是良锦来时候才如此。

    “今日良锦无故失踪,本座殿内有这个本事的也只有你了,况且你一向对良锦有敌意,此事你说与你无关,本座如何相信?”南巫月审视这留憬表情,一点一丝都不愿错过。

    若真是留憬所为,那么她自然不能姑息。

    良锦是他的人,无论如何,留憬若真是做了此事的人,那么必定不能轻饶。

    “祭司大人何时这般怀疑过留憬,可是良锦那搬重要,重要到让祭司大人忘了往日情分,纵使留憬有不愿,可是留憬都已经同意祭司大人让良锦认为弟兄,这般所为,何其艰难,难道也不低良锦在祭司大人心里来的重要吗?”。

    留憬看着南巫月竟然有些悲戚,凄凉的看着南巫月,有的都是深爱与不爱的可悲。

    此刻留憬不会演戏。

    而是真实。

    他为南巫月的侍君,本应情深,奈何南巫月心意不在此。

    原成想若是时间长了,凭着他的身份必定坐上正夫之位。

    偏偏却来了一个良锦,还妄想踏足他的家族,夺取身份。

    就连南巫月的一颗心都在他身上,如此留憬如何忍的。

    更是最为可悲之人。

    见留憬真情实意,南巫月皱眉,只是怀疑自己猜错了人。

    看着留憬,也想到之前的种种,留憬确实为一家之主。

    只是偏偏自己不需要那些虚无的感情。

    就连良锦,也不过只是以为他的身份罢了。

    以及他的容貌,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配的上她。

    加上良锦是千涂雾的人。

    她一向喜欢挑战。

    更何况是千涂雾的东西,她最是不能放弃。

    不去看留憬的情意绵绵的模样。

    南巫月冲着身后的人喊到“走,继续找”。

    “若是找不到,尔等通通不用回来了”。

    “府内也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离开”看着留憬,南巫月的话中明显是冲着留憬来的。

    可见南巫月还是没有完全信任留憬所言。

    看着南巫月离开,留憬原本有伤感的模样,瞬间消失无踪。

    等到南巫月离开,留憬都依旧没有撤回视线。

    “公子接下来怎么办?”身后的小厮上前询问着。

    谨慎的生怕有人听见。

    “无妨,按兵不动,吩咐准备着,等祭司大人回来”。

    南巫月一定是找不到良锦的,所以他不放做一个体贴的侍君便好了。

    反正如今南巫月眼线都在,他无法行动,何不安之?

    南巫月带着人出了宫殿。

    外面市集上足足找了一夜,第二日响午才回去。

    结果自然是没有找到。

    她就不信了,这么大一个活人能够凭空消失不成?

    就算良锦武功再怎么高强也总有人注意到的。

    随即南巫月即可找人画了良锦的肖像。

    命人带着前去寻找。

    而自己则就在殿内盘问测查。

    此事不可能是良锦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定是有人帮助,是何人呢?南巫月一时净想不起。

    身后的小厮犹豫再三,最后还是上前提醒着“祭司大人,可想到前日宴会上良公子离开许久的事情?”

    “你是说?”对了,宴会之时,良锦确实离开了许久,当时南巫月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却觉得良锦已经成为手中之物,所以并没有深究。

    如今一看也许就是那还时候良锦有了异心。

    可是究竟是谁呢?

    南巫月想不通。

    “那时候良公子离开了许久,连小厮都被指使了回来,可能……”小厮也是明锐,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件事。

    “派人去测查那日发生了什么事?良锦在宴会之时见了谁?”

    无论是谁,让她知道了,必定不会轻言放过,竟然伸手到了她的殿内,可见此事不能容的。

    绝不能容忍的。

    “还要那日与良锦一同的小厮唤来,本座要好好审问”

    此刻南巫月犹如深渊的恶魔,找寻着那作恶的爪牙,一但找到便是万千残计对付着。

    “是,小的马上去”

    那小厮其实并不知道究竟是何事。

    当时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为何,他只是一个小厮,主子发话他不得不从,可是现在因为这样的事,而犯了错,小厮自是害怕的不能自己。

    见到南巫月,小厮已经知道了自己下场,良公子的离开,南巫月就已经是大发雷霆,若是这件事真的与自己有关,那么自己定是最惨的那一个。

    怕是连全是都没有的,想着也是,南巫月的手段从来都是不留半分情面的,更何谈全尸,那已经是最轻松地司法了。

    “前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良锦让你回宴会之后,你可看到了良锦的异样?”南巫月声如冰寒。

    透着几尺玄冰。冷如刺骨。

    小厮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就连说话都已经连接不上结结巴巴的“那日……良公子说自己累了……需要休息,又……又说天寒有些冷,让小的回去拿披风,小的担心良锦身子不适……也不敢拒绝就回去拿了,却是不知……良公子离开与这件事有何联系”。

    那小厮哪里经历过今日之事。

    更是没有被南巫月如此审问过,一般这样的被审问的人,下场都没有存活的,他一条小命不要紧可是他不想死。

    “后来呢?”

    “后来……后来,小的拿了披风回去……良公子就已经不在原了……小的寻了很久才找到良公子,良公子只说因为寻小的所以迷了路,小的当时也没有怀疑,便同良公子回乐宴会,后来的事……祭司大人您……您也知道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合作

    “该死”南巫月低吼,竟是在这里给疏忽了。

    早知道那时良锦有了可趁之机,南巫月怎能容得了他那般自由。

    都是时间久了,南巫月都以为良锦本分了从而松懈了,却忘记了良锦决心。

    那小厮以为南巫月说的是他,顿时哆嗦颤抖着,丧魂落魄,一副绝望的模样。

    “祭司大人赎罪,都是小的错,没有紧跟良公子,从而才有了今日这么一招,还望祭司大人饶命”磕着头,一下一下的撞击在地上,那声音咚的传来,力道之大,可以看出小厮的畏惧。

    南巫月嫌弃的看着小厮,一脸的不悦,眉眼处都是怒火。

    确实都以为这货没有好好看着良锦导致,否则怎会有良锦出逃的机会。

    “你难道没有看到别的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或者是人”良锦在这里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又有谁愿意为了他冒这个险?

    更何况这里可没有帝城的人。

    难道是千涂雾?

    不可能,千涂雾失踪数月,如今生到死未卜,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定是另有其人。

    原来南巫月根本不知道千涂雾的行踪,之前只是为了诱逼良锦顺从,才用了一个谎言罢了。

    否则良锦又怎么会那般听话呢?

    可惜的是良锦再怎么睿智,也不过是一个难过美人关的人,在情爱面前还是一个弱者。

    “小的……小的……”小厮仔细回想,此刻他若是回答没有看到那么必定没有好下场,可是若是回答有,那便是欺瞒,若是被南巫月知晓,但事后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该怎么办呢?

    小厮内心一般搏斗,终还是为了自己的性命说了谎话。

    “小的不曾看清楚,不顾确实有些黑影,兴许是小的看错了,小的当时着急良公子,所以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小厮因为撒谎显得跪立难安。

    冷汗直冒,亦是不敢抬头注视南巫月的眼睛,就怕南巫月看穿了他的心思。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小厮府邸下去,一派恭谨。

    “黑影?可有何特征?”南巫月对于这个消息显得极为在意。

    急忙询问,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小厮。

    小厮害怕,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不曾看清,离得远,小的只因为是眼花罢了”。

    “为何当时回来不禀报?”为此南巫月显得极为生气。

    小厮一听南巫月的声音变了,顿时急忙回道“小的是害怕是自己看错,担心冤枉了良公子,所以才不敢言”。

    都是假话,他什么都没看见,哪里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你还真该死”南巫月咬牙切齿“来人拉下去关起来,到时候再定夺”。

    幸好南巫月没有下令杀了他,可见还是有些走运的。

    也许是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南巫月才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不过到时候会不会就很难说了。

    下午时分,就有人说是在一处看到过他们画像上的男子。

    南巫月丢下所有事,急忙赶了过去。

    而这个消息也被憬磬殿的留憬知晓了。

    “公子,祭司大人有了良锦的消息”。

    小厮正是之前的那位,名为留七,一直都是留憬身边的人,也算是他的帮手心腹了。

    是留憬在留府就一直带在身边的人。

    如今更是不可离开的人。

    “为何如此之快就有消息了?”以良锦的性子,应当是有多远走多远才是,如何还在城内。

    “听闻是良锦去了医馆,随后被人看到了”原来良锦虽然急切但是却还是有所怀疑,所以在离开的时候,还是去了医馆让人检查了一番。

    不过良锦不知道的是,这个毒可不是普通的人能够看的出来的,毕竟他还要防着被南巫月发现,又如何会用简单的毒药呢?

    “虽然如今良锦已经离开,但是祭司大人还是知道了下落,难免不会因此找到良锦,公子,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留七看着留憬,神色严肃,沉重,可见留七是如何的忠心了。

    留憬看着窗外随即开口道“将筠连与良锦离开一事混在一起”。

    “公子的意思是?”

    “想办法将宴会那日良锦与筠连见面的事透露给祭司大人”。

    原来那日良锦离开,留憬因为一直对良锦耿耿于怀,便指使人跟踪了去。

    所以才知道原来良锦与筠连是有勾结的。

    虽然不知二人议论何事。

    但是此时若是被南巫月知道,那么好戏就精彩了。

    南巫月与筠连一向是敌对,就算再加上此事,也不过是新仇旧恨罢了,无关紧要。

    “可是公子安知左祭司不会解释?”

    “自是不会的”

    留憬含笑对着留七勾了勾手。

    留七了然上前侧耳。

    留憬一番低语。

    留七看了一眼留憬,领命道”小的马上就去”。

    这边留七不过出去片刻。

    那边消息就已经传到南巫月的耳中。

    至于如何传的,自是最简单的办法,民传。

    “此事可当真?”南巫月如何会想到良锦与筠连有牵连。

    筠连是冥巫族的人,良锦是帝城的人,虽然二人一直不对盘,但是有一点南巫月还是知道的,筠连是一个民族感极强的人。

    是不会帮着良锦对付自己的。

    就算有,那也不是因为良锦,而是因为他自己。

    所以正因为如此,南巫月才那般奇怪。

    “准确消息”来着禀告着。

    倒是很是自信的模样。

    南巫月皱眉,随即下令“去左殿”。

    一大批人浩浩荡荡的赶往左殿。

    而此刻筠连却丝毫不得知究竟发生了何处。

    直到殿门外有人建立禀告说是南巫月来了。

    筠连都毫不知晓,他与南巫月没有半分交情,实在谈不上会在私底下走亲串门一说。

    “请”不过即使来了,他自不会将其拦在门外。

    小厮应了南巫月进来,谁知南巫月劈头盖脸就问了一句筠连茫然的话。

    “良锦在哪?”。

    筠连好笑的看着南巫月倒是没有发怒“右祭司这是何意?”。

    “良锦是不是被你带走的,他在哪,快点叫出来”南巫月没有筠连那么温润,懂得迂回婉转,对于筠连的疑惑,南巫月显得没有一点耐心。

    “右祭司此言实在好笑,贵殿丢了人却在本座这里来寻,本座的殿内何时成了收容所了?”。

    不过良锦失踪了,筠连还是好奇的。

    前日还在商量着如何合作的人,没想到今日就内有踪影,还真是……

    不知道是何人这般大的胆子,敢在眼前这个狠毒的女人在手里‘偷人’了。

    “少废话,本座有消息,说是前日宴会上,你与良锦私下见面可有此事?”南巫月想着是认定了此事与筠连有关,不然凭借良锦一人之力如何能给逃走,思来想去,这个消息若是真的,眼前的人确实与这个能力。

    筠连内心一愣,随即反应道“右祭司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只不过是本座当时换了衣服会宴会之时见良公子迷了路,所以好心提醒了一下罢了,怎就成为了私下见面了?”。

    “莫不是哪家之人想要挑起什么在争端,所以才这般混淆视听,添油加醋?”。

    “筠连你休要狡辩,若不是你,本座的殿内何人能有那般大的本事潜入?还那般悄无声息带走良锦,如今证据确凿,你有何狡辩之处?”良锦离开定是解了毒的,不然那是不会被人带走。

    那毒对不严重却也是一个累赘。

    而能借这个毒的人眼前就是一个。

    “本座倒是感谢右祭司这般看的起了,只不过本座没有做过的事,右祭司若是强行施压,本座可不会甘愿领受”。

    “左祭司是打算与本座硬抗到底吗?”

    “这要看右祭司了”筠连不甘示弱。

    二人对视,电闪雷鸣,火光四起。

    其余的人都已经处于备战阶段。

    就在二人准备开打之时,一小厮跑进来,对着南巫月禀告道“回祭司大人,有良公子的下落了”。

    “在哪里?”南巫月急忙看着那小厮,很是急切。

    “在鹫环山”。

    “既然良公子已经找到,那么右祭司是否可以让你的人退出本座殿内”筠连在一旁开口。

    口气带着些许嘲讽之意。

    南巫月怒视着筠连,全然不将自己方才的唐突当一回事。

    面色高傲一点也没有心虚的感觉。

    就算良锦不在筠连的殿中也说不了什么。

    宴会上的私自见面,南巫月还没搞清楚,就算此事不是筠连所为但是与筠连落不了关系。

    她还会继续调查若是真是筠连所为,她一定要一个说法。

    “走”南巫月怒视了一眼筠连,转身带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鹫环山而去。

    筠连见南巫月离开,这才侧头询问着一旁的小厮“良丞相不见了?”。

    “回祭司大人,昨日丞相就已经失踪了,右祭司一直选找到了今日,只是不知为何牵扯到了左殿”。

    “怕是有人引火了”筠连冷言。似乎猜到了一二。

    “祭司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查明真相”

    “不必”筠连阻止。

    “派人去打探良丞相的下落,最好赶在南巫月之前”。

    如今他倒是有些兴趣与良锦合作了。

    “是,小的立马就去”小厮领命,便出门了。

第一百三十章相救

    南巫月随着小厮所言的线索,果然在环山有了踪迹。

    良锦知道市集人眼众多,最是不好躲避。

    便从这些绝境之地而过。

    不成想冥巫族竟是如此艰险邪毒之地。

    任何一朵小花小草都多少与毒素沾了些边,虽然并无严重,却也是让良锦这一个不懂毒药的人很是苦恼。

    好在他小心谨慎,到也算是幸免。

    冥巫族没有船只离去,良锦竟找不到离开的方式,也只能在这深山之中躲避。

    如今天色已晚,晚间的冥巫族更是艰险万分,无奈良锦只得露宿街头了。

    找了一个还算避险的地方,良锦草草了事,便准备休息。

    明日继续。

    想必如今南巫月已经有所行动,他不可暴露。

    虽然南巫月武功不及他,但是那毒良锦确实束手无策。

    而此刻良锦不知道的事,南巫月正从他所经过的道路一路找寻过来。

    一行数十人,火把火焰照的通亮。

    在这漆黑的夜晚显得格外醒目,犹如一条长龙。

    南巫月在首位,只因道路上有一丝一微的异样,南巫月就不放过的继续寻找。

    目击者说是在这个方向见到过良锦。

    南巫月自是全力搜索,地推式不放过任何一出。

    此山险峻。

    悬崖峭壁,下方生不见底。

    特别是晚上,烟雾缭绕,看不清下首,显得更为可怕。

    良锦好不容易放松下的思绪,在不到两个时辰就又警惕起来。

    如今他功力回来,听力也比之前还很多。

    此刻不远处有很多人,良锦感受的一清二楚。

    起身,良锦轻手轻脚的探查一番,确实看见了一行人正在搜索着,虽然没有看见南巫月,但是这下人们的衣服他可是仔细不过了。

    这是南巫月殿内中的人。

    他没有想到南巫月会这般早就寻到了他,还如此轻易?

    难道她下了药不成。

    仔细一想,便了然定是医馆之时泄露了踪迹。

    还是自己大意了。

    良锦不愿与这些人纠缠。

    随即便离开了此地,朝着这些人远处逃去。

    南巫月有毒他不能硬碰硬,否则这次可没有那般简单了,保险起见必须马上离开。

    他可不想继续待在南巫月身边,他不想背叛千涂雾,损了清白。

    不到一会,那些人找到了良锦方才所在的地方,那里还有一些停留下来的足迹。

    有人禀告,南巫月急忙查探,感受着还有些余温草堆,南巫月凝神命令“追”。

    良锦定是还没有走远,她必须即刻去寻。

    而此刻良锦已经离开很远。

    只是不知路途的良锦却不知道他走的地方正是绝路。

    直到看到绝境,良锦才知自己的大意。

    远处火焰良锦可以清楚的看见。

    那满山的火苗,良锦知道此刻这山已经被包围了。

    而唯一的逃走的地方竟然就是眼前的这让人粉身碎骨的悬崖。

    此刻良锦无计可施,却不想原来逃出来,也跑不过南巫月的搜搜,拿到如今是真要从这里跳下去,殒身于此了吗?

    身后的火光以极快的速度围绕过来。

    良锦知道不过几刻钟,这里定是被南巫月找到的。

    到时候在想逃走怕是无望了。

    就在良锦万死具焚的时候,却见一物突然射向了悬崖下方的石壁上。

    紧接着那一侧飞来一人。

    一身黑衣,神秘,让人不知道是敌是友。

    良锦正处于戒备状态,却见那人直对自己而来。

    看着良锦没有动手的意思,只说了几句“走”。

    良锦知道此人就是来救自己的。

    虽然疑惑,但也知道此人不是非敌人。

    虽不知眼前人目的,但相比南巫月,良锦宁愿跟着此人。

    毫不犹豫跟着来人踩着那索道绳索飞身离开。

    待二人到了对面,那深入石壁的铁抓自动收缩,返回了悬崖对面,小无声息。

    好似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等到南巫月到达这里,早已经是人去楼空。

    没有半分线索。

    看着悬崖下方,深不见底,南巫月没有认为良锦是飞身而下了,不然也就没有活路了。

    而偏偏之前的铁抓是在悬崖下方,所以南巫月也没有看到铁抓所留下的痕迹。

    无奈南巫月只得徒劳无功,愤然离去。

    良锦这边。

    看着那一身遮挡的看不清面容的人。

    良锦知恩图报的拱手施礼“良锦多谢侠士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无足为报”。

    “良相不必客气”。

    来者开口,良锦知道此人是认识的人,不然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过为何救自己,良锦到时不知道了。

    “良相比比担忧,我是奉主子之命前来相救”。

    “你家主子是何人?”。

    “良相随我来就知道了”。

    来者将良锦带到一处住所,此处清油偏僻。

    进了屋,良锦才知道原来救自己的人是筠连。

    “左祭司?”到是意外。

    “良相别来无恙啊”。

    “左祭司这是?”之前不是说没有合作的意思吗?怎么今日…。

    良锦似乎还没有给筠连继续谈判,怎的筠连就已经同意了?

    “本座思来想去,觉得良相说的甚是有理,决定与你合作”。

    “现在左祭司可是迟了些,如今良锦已经离开右殿是无法再与左祭司合作了”。

    不在南巫月身边的他,可是半点作用都没有,良锦不知道为何今日筠连还要这般冒险却救他。

    与他扯上关系。

    “无碍”筠连不甚在意“本座更看好以后与良相的合作,想必良相应当不负本座所望”。

    筠连的意思,良锦猜到了些。

    他是想以后他回帝城之后的合作。

    也对,一个无权无势的右殿俘虏,如何能够与帝城丞相的势力相比呢?

    况且他还有千涂雾这一层关系,自然聪明的人,都知道如何选择。

    “左祭司,可是不担心南巫月知道,从而引火上身”。

    之前筠连因为没同意,有些防备。

    今日怎的这般轻易同意了。

    “放心,本座做事自是不留痕迹的”。

    南巫月如何能够查到他的头上。

    “近日你就留在这里好生休息,外面本座会打理”。

    “如此便有牢左祭司了”。

    筠连看着良锦,倒也显得温和。

    只是却也是疏离的。

    “无碍,即是合作,本座自然需要保的良相周全”。

    “虽是如此,本相仍是该感谢才是,还有之前的解药,左祭司如此施以援手,本相感激不尽”。

    “解药?”筠连疑惑“良相何出此言?”。

    良锦注目“前日不是左祭司派人送了解药?”。

    “从未有过”他那时还没有想与他合作的想法,又谈何送药一说?

    而且他还不知道良锦中了什么毒,自是不会如此仓促行事。

    听到筠连回答,良相瞬间脸色不对了起来。

    若是筠连从未有送与解药,那么是何人给自己的解药?

    到底是谁?

    如果不是真心相助。

    那这解药……

    看来不简单了。

    看着良锦明显有些范青的脸,筠连皱眉。

    此事蹊跷了。

    “劳烦良相伸一下手”。

    虽然筠连医术不高超,但是关于毒药还是知晓的,只要把脉了,关于毒的他自然知道。

    良锦没有犹豫,伸出手让筠连把脉。

    良锦其实之前也觉得有些一样,以为不过是许久没有恢复功力显得疲惫罢了,并没有在意罢了。

    如今一看还真是另有原因。

    “你可是服用了那解药?”。

    “自然”

    筠连皱眉,可不是马虎的事情。

    “你中毒了”。

    笃定的语气,良锦才知原来自己大意了。

    “何毒?”刚解了一毒又来一毒,如今自己还真是逃不出这一关了。

    “三日魂,三日必死”。

    如今已经过了两日,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

    若是解药没有及时,良锦真实回天乏术了。

    这次可并没有侥幸的心里了。

    “左祭司可有解药?”。

    看来还有人希望那他死了。

    这人是谁,良锦隐约可以猜到。

    “有,很难,本座可以先为你抑制住,解药有些麻烦,需要些时日,你先在此休息,本座明日再来”现在时间不等人,筠连必须立马解决这件事。

    “如此有劳左祭司了”。

    今日之事还真是感谢筠连,无论处于何目的,筠连所为都是为良锦给了极大的恩情。

    定是无以为报。

    筠连离开,良锦也只能先留在这里,如今此处还算是安全。

    南巫月因为之前找过筠连,知道误会了,如今定是不会轻易怀疑这些了。

    只是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想要逃过,还是必须的离开冥巫族。

    只是想必现在外面已经很乱了。

    夜也许南巫月已经封锁了通行。

    本来鹭岛的通行就极为严格隐蔽。

    如今南巫月特意封锁,更是无人出入了。

    前后不可退。

    良锦无计可施,只能待身上的毒解除,方才有机会逃出去。

    第二日

    筠连如约而至。

    只是不是解药,只有缓解的解药。

    良锦感激,到是没有怀疑筠连用心。

    既然要合作,如今他的命还算之前自是不会筠连回下毒计。

    “解药还需要些时候,你切等待”。

    “左祭司可知如何离开这里”。

    此刻良锦唯一所想即使离开这里,去寻千涂雾。

    “本座知道你所想,只是想必良相也猜到了,如今南巫月已经封锁了冥巫族,进退不得,良相若想离开,也还是需要解完毒才有能力”。

    毕竟生命只有一天的良锦,是什么事都做不了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名字

    千衣这边。

    已经到达了海两日了,然而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海面,千衣等人却是无计可施。

    因为这里没有一人是知道,海究竟是往何方去。

    千衣的人都没有去过冥巫族,又如何知道方位?

    没有人带路,谁也不敢贸然行事。

    无奈千衣等人如无头苍蝇一样,茫然无果。

    然而在千衣等人第三次骚扰海边船夫时。

    那船夫也是恼了,有些受不了的看着千衣等人。

    “我说姑娘公子,老头子我不过是船夫而已,哪里知道冥巫族那般地方,那是什么样的地方,老头子虽然没有去过但是也听闻一些的,遍布的毒,老头子也是惜命的,哪里敢去那些地方再者说冥巫族恕来神秘,老头子一介平民哪里知晓那般多”。

    船夫虽然不大耐烦,但是看着千衣等人的着装也知不是什么普通人,自是不敢太过态度强硬。

    只是对于千衣的不罢休,显得有些焦躁了。

    “大爷,我们真的去冥巫族有重要事情,大爷你若是知道,劳烦告知也一下,再者大爷你在这里也有许多年了,自然知道一些信息的是不是?若是能告知,我们一定感激不尽”千衣说的恳切,但是船夫大爷可不是那般轻易脱口的人。

    不说知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冥巫族的这种地方那里是说去就去的?莫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姑娘你何必为难我一个槽老头子,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呐”船夫一身乔装布衣,一看就是贫苦家庭。

    加上面上历经风霜的模样,粗糙的皮肤,干燥的肌肤,就知定是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人。

    可是一个常年在还上漂泊的人,能不知道冥巫族的具体方向?

    况且还是老爷子这么年纪,应当是经历了很多事情才是。

    然而并不,船夫告诉千衣,他不过只是在就近的地方载人。

    远处的地方他都不敢去。

    家中还有老小,也就靠着他了。

    这样的话直接截住了千衣继续询问下去的打算。

    “大爷,我们也是着急,既然你不知道冥巫族具体地方,可否告知一声哪里有人知道?”凤冥也是不想千衣太过着急了。

    这两日他们不只一次前来询问老大爷了。

    可是老爷子总是以不知道的态度告诉他们。

    这可让众人为难了。

    那老爷子看了一眼几人,老眼昏花,却也是坚朗的模样。

    坐船夫不过只是为了付口饭吃,哪里知道这些。

    “老头子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们若真有事,不如去别地打听打听,兴许有人知道”。

    老爷子看着有人来了,急忙前去招呼。

    眼前的人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快点带着乘客,老爷子速度麻溜的划着船离去。

    压根不给千衣的人继续纠缠的机会。

    “哎,大爷”千衣急唤。

    见老大爷走了,有些着急。

    凤冥拉着千衣,对其轻轻的摇了摇头。

    船只已经离开了岸边。

    “这都三天了,毫无结果,怎么办?”千衣焦急。

    到时一旁的千丞守半点急切都没有。

    好似去不成是最好的样子。

    总会有办法的。

    事实上冥巫族他也没有了解过,只知道是在这个方向,却不知道具体位置。

    就连之前本就打算去的东安二人都不知。

    “连老大爷都不知道,还有谁知晓,这里就数大爷在海上行动过”。

    看着千丞守一点反应都没有。

    千衣知道此人就是最得意看到这样的情况。

    皱眉,钻头千衣不愿在看。

    只是焦急的却又没有办法的想着办法。

    正待几人无奈之时。

    海上循序出现了船只。

    豪华的大船,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家的。

    不知是哪位达官贵人。

    船上升起的旗帜给了几人答案。

    之间那随风飘荡的黑色花纹标志的旗子任意飞舞。

    那似花似草的图案千衣不认识。

    像桔梗又像水仙,又或者只是一撮长草。

    凌乱的编制在旗布上。

    神秘又深奥。

    “是冥巫族的人”凤冥在一旁解说道。

    “你认识?”千衣询问。

    “那旗子就是最好的讯息”。

    瞧着势头怕不是简单人物了。

    “那我们……”千衣顿时心急了。

    如果这些是冥巫族的人,那么自然知道路的,何不询问一下?

    “不可…”凤冥自然知道千衣所想,急忙拦住。

    “还不知道究竟是何人,还是谨慎点为妙”若是此时是南巫月那么倒是再好不过了。

    就不用去冥巫族找人算账了。

    可是身边有千衣在,凤冥还是警觉了些。

    千衣不安分的焦躁,也只能强压下来。

    眉头紧锁的看着船只慢慢靠近。

    随后船上甲板落下,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下来,最后才出现一身穿金纹绿衣的男子,高挑的身姿,精致的容颜,一双赤红的双目,如火焰一般。

    虽然看似不好惹的样子,但是却也是一副温和的表情。

    倒也温文尔雅的模样。

    矛盾又舒适。

    千衣紧盯着领头的赤目男子。

    只觉得这人十分的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

    不过又觉得不可能,这般精致的人儿,若是真的见过,那还不是终身难忘?

    除了千衣,凤冥等人皆谨慎防备的看着来人。

    很明显他们是认出了来者。

    此人就是筠连。

    因为良锦的毒蹊跷,而这解药又是冥巫族没有的药草,所以不得已,必须立马出来寻找,好在良锦已经压制了毒,到也没有问题。

    只要按时回去,倒也无碍。

    只是今日一到这里,筠连似乎就感觉到了与往日的不同。

    看着岸上站着的几人,筠连不过随意的扫视了一眼。

    而这一眼却是让他停住了目光。

    视线落在千衣的身上,这张脸实在太像了。

    千衣看着绿衣男子眼睛眼睛也不眨的看着自己。

    只觉得很不舒服。

    千丞守等人自是也发现了这一幕。

    不悦的千丞守,很是不喜,不动声色的将身子移了移,直接挡在了千衣的面前。

    筠连被阻了视线,目光便落在了千丞守身上。

    此人是谁?

    筠连似乎并不十分熟悉。

    但是看着千丞守的表情,筠连知道他怕是误会了。

    抬步,筠连朝着千衣等人而去。

    很是有礼的对着千衣拱手询问道“姑娘有礼,不知姑娘芳名”。

    虽然眼前的人与记忆里的人一模一样,但是理智的筠连确实没有直接上前质问,反而很是谦逊。

    这样的素质让千衣都不得不回答了。

    “千衣”。

    “千衣?可是伊人美如画,君郎患相思的伊?”。

    “不是,就是衣服的衣”千衣才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诗词歌赋,只是简单的词语描述,简单明了。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个衣也是甚好”筠连笑着,很是随和,解释着千衣反驳的字。

    不过是一个名字,千衣到时没有觉得还什么,但是一样的千丞守了不会那么认为。

    见千衣回答,千丞守眼神含着警告之意,射想了千衣。

    随机又看向了筠连。

    眼前的男子话中意思,他们几人可是都听出来了。

    个个如狼似虎的防备着筠连。

    “这位公子有何贵干?”充满敌意的课看着筠连,千丞守没有半分放松。

    眼前的人他们认识,正是冥巫族的左祭司筠连。

    那赤目绿衣便是最好的证明。

    听出千丞守的话中之意,筠连显得温和,一点也不恼。

    “只是这位姑娘与在下的旧识十分想象,所以想要询问一番罢了,瞧着几位在此逗留,可是有何需要帮衬的?在下一定帮忙”。

    可能真的因为千衣的这张脸吧。

    筠连显得比往日心情都好了许多。

    就连与旁人说话都没有带着尊称。

    只不过筠连不知道的事,千衣的脸是假的。

    就连千丞守也是易了容貌的,只因为千丞守也是认识的人居多。

    加上有千丞守在千衣便多了一份危险,所以不得不这般作为。

    “不必了”千丞守冷言回绝。

    到时一点也不领情。

    只是千衣不乐意了。

    本就想要去冥巫族,如今有人帮忙,奈何千丞守确实拒绝,自然无法理解。

    他们已经询问了好些天了。

    对于冥巫族这个不在大陆的群体。

    哪怕他们在国土权势再大,在这里也不过就是宵小之辈罢了。

    什么都做不了。

    “这位公子可是冥巫族的人?”千衣急忙开口问道。

    “正是,不知姑娘有何贵干?”。

    筠连笑着,淡淡的弧度,不十分夸张,也不冷淡。

    浅淡的让人觉得舒心。

    如沐春风,就像是良锦一般。

    不过良锦的笑容更有影响力。

    “我们想去冥巫族可是无人带路,更是无人知晓路线,若是公子知晓,可否告知一番?”千衣噼噼啪啪说的极快,就担心千丞守打断她不让他说。

    到时筠连显得淡定,等到千衣询问完,这才买慢慢开口“姑娘去冥巫族有何要事?”。

    “自是有事的,因为我要去……”千衣好无厘头差点说完,千丞守急忙开口打断。

    眼前的人不知敌友,她竟然如此不知防备。

    更何况本就是他们冥巫族掳走了良锦,若是千衣此刻说明,筠连又不是一伙的,到时候岂不是更为麻烦。

    “只是在下想要去冥巫族求药罢了”。

    “求药?”筠连询问“毒药?”

    冥巫族一毒为名,若是求药那边是毒药了。

    “并非,而是解药”。

    “解药?”筠连好笑道“世人皆知冥巫族以毒盛名,可不是以解药声明”。

    “既然有毒那自是有解药才是,在下兄弟深重剧毒,需要冥巫族的药以毒攻毒”。

    东安二人的是千丞守也是知道的。

    所以才在这个时候说得如此顺溜。

第一百三十二章单独

    筠连看了一眼千丞守所谓的中毒者。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随即轻笑道“不知这位公子所中何毒?”。

    “都是从娘胎带了的毒,尚不得知,还需要求见一下贵族长老”。

    东安凌竹开口,迂回隐晦,自是不会一五一十的告诉筠连。

    不过因为需要筠连引路,所以到还是有礼谦逊了些。

    “长老们很少管辖这些事,不过若是有需要,还是可以帮衬的”。

    原来冥巫族是有长老的。

    只不过这些长老不是管辖冥巫族的,而是管辖毒药药草之类,所以求药一事才需要询问长老等人。

    “敢问公子可愿意带我们去冥巫族?”千衣急切,不同于千丞守的谦逊缓慢。

    直接了当自是最为快捷的方式。

    筠连到是乐于千衣说这样的话,从他那眉眼就能看出来。

    对于千衣的询问,隐约中他透着一些欣悦。

    难以忽视的愉悦。

    千丞守幽冥般深邃的眼眸紧盯着筠连。

    无形中都是探索与莫名的敌意。

    一股很明显的距离感,筠连到时感受到了。

    只不过此人现在宁可装傻也不会犯痴的让千衣防备。

    更不会因此顾及千丞守等人,而远离了千衣。

    “姑娘若是需要,在下定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若是能间接的拐千衣去冥巫族不也视为一件喜事。

    “真的吗?那真是太感谢了”千衣一想到立马就能去冥巫族救良锦,顿时心情就不一样了。

    雷阵雨转晴天也不为夸张。

    “只是在下来大陆还有要事,姑娘若是不急 可否等候两日,在下办完事在与姑娘一同前往,为姑娘救治你的朋友”。

    筠连本来来大陆就是为了良锦的解药。

    良锦中毒最畏惧棘手的就是紫信草,偏偏这个药草在冥巫族的土地是无法种植出来。

    不得已只能在大陆来寻找。

    而这紫信草药效极短。

    采摘下来不过十日就必须用掉,否则如同废草。

    而这也是为何冥巫族没有储备的原因。

    好在紫信草虽然看似娇贵。

    但是并非奇珍稀药。

    在很多医馆中都有种植。

    主要花钱就能买到。

    此事本不应该他亲自来。

    奈何南巫月因为良锦失踪,已经严加看管渡口。

    就连他的人都不放。

    本来他无需这般随了南巫月的性子。

    但是因着良锦用药要紧,也不打紧这一时半刻的计较着。

    便亲自出来了。

    不过显然此道也不负所行。

    至少眼前的人倒也是他有幸之为见。

    “公子有事我等自是不便叨扰,等公子忙完,我们再去也不迟”。

    至少现在是有希望了不是。

    只要有了可以去的船只和熟悉路线的人。

    千衣自是不必担忧了。

    虽然心里着急,但是晚一两天应当也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还是有些小小的失望。

    毕竟再过两天还不知道良锦那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希望他还好好的活着。

    等着她去救他。

    看出了千衣眼中略带失落,筠连解释道“明日有大雨,出海不安全,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晚一天比较好”。

    一旁的小厮倒是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据了解这两日都有大雨才是。

    怎的祭司大人只说了一天。

    虽然后日并不是那般确定,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也应当是大后天出行才是。

    不过想了想,主子有主子的想法,他自然无法开口阻挠才是。

    千衣听筠连解释,也知道不可以急,随即笑到“多谢公子,有劳了”。

    暴雨天确实不易出海。

    海浪太大很容易帆船,也不容易知道方向,确实危险。

    虽然千衣没有坐过船,但也是知道一些道理的。

    “姑娘理解就好”。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早些回去。

    只是为了安全,他需的小心行事,谨慎一些。

    “在下已经命人准备了住宿,若是姑娘等人不嫌弃,可与一同前往,待到后日在一同出行,姑娘意下如何?”。

    筠连有些不放心千衣。

    决定还是带在身边看着比较好。

    虽然眼前的人与记忆里的人是一模一样的脸,但是不是她,筠连还不知道。

    如今之计唯有先带在身边观察一下了。

    千衣看了看凤冥等人,有些犹豫。

    不过转念一向这样确实方便了很多。

    便点头答应了。

    凤冥和东安二人倒是无所谓。

    可是千丞守不愿意。

    正想要反驳千衣。

    却被千衣说道“反正我们也不知道去处,公子即是冥巫族的人,我等就不必担忧了,随公子一道就好了”。

    千衣一向是摸爬滚打中出身,学习能力也是相当不错。

    如今不仅可以用古人表达的方式。

    就连这些弯弯道道也是清楚了很多。

    对于筠连倒是不惨敌意。

    有的都是利用。

    她最擅长利用男人。

    虽然如今生疏了,不过男人都是一个模样。

    她好歹混迹了这么多年如何不清楚。

    虽然她不知道筠连的心思,不过从筠连的模样,还是猜到了一点点。

    筠连行为不着痕迹。

    千衣也不过因为自己的脸,如同易卜生一样那般,发生了同样狗血的事。

    不过眼前的人明显不必易卜生可怕,

    那人是嗜血狂魔。

    眼前这人倒是谦谦君子,温和得很。

    不说本性如何,至少行为处事倒是颇为有君子风范。

    让人赏心悦目,乐于相处。

    “我等还得叨扰公子了,等到我等求得解药,定是报答公子大恩大德”。

    “姑娘客气,早下不过举手之劳,无需挂齿”。

    筠连的目的尚不得知。

    几人倒也是先行随着他走一步看一步。

    毕竟如今眼前的人是唯一一个知道去冥巫族的路线。

    可不能失了这条路线。

    几人一同前往客栈,倒也是安排的妥帖。

    样样具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家开的店呐。

    几人下榻,下午十分,果然如筠连所言,天色一下子昏暗了起来,不过申时天色就如同夜色笼罩那般。

    昏暗低沉,犹如天压下来一般,压抑的让人窒息。

    连之前还有轻微的鸟鸣都已不解踪影。

    不消片刻,已是大风袭至,残叶飘零,地上枯叶随风旋转飞舞,可见此风可不是小风小浪,大约一刻不到,外面已经呼呼作响,妖风四起,呼呼作响如同撞击声传至千衣等人耳中。

    看向外面已是一片狼藉。

    就连街上都没有人在游走。

    大概这些人都已经了解了天气的变换,早在知晓天变之时已经席卷回家,避免受这妖风的作乱。

    本来千衣以为筠连所言的大雨不过就是刮个风的倾盆大雨。

    却不想是这般严重,那风哪里只是简单的大风,到是像现代的台风了。

    只是级别没有现代那么夸张。

    可就算如此,也是将门窗刮坏了的。

    ,叮叮咚咚的撞击声,还有那些被吹坏了的,摔碎了的声音传来。

    还有外面树丫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已经石头沙粒带来的莎莎声。

    千衣就知道这一场大雨,不简单。

    难怪筠连说要安全为重,看着日程走。

    怕是早已经见识过这样的情况了。

    外界已经开始下期了大雨。

    雷雨交加,电闪雷鸣。

    配着狂风四起,怎么听着都让千衣哆嗦胆颤。

    不过好在这家店的装修还算坚固,就算外面已经如何大乱,千衣房间也不过只是听到声音,并没有窗门坏的局面。

    可能是因为常年住在海边,这些人在修剪房屋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这一点吧

    毕竟古人的智慧也是极为高明的。

    不过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够隔音。

    虽然已经比外面好么很多,但是还是为其多大作用。

    这般清晰的声音,千衣可以想象晚上还不用入眠了。

    在房间呆了一会,门口变响起了敲门声。

    千衣大家一看竟是筠连。

    疑惑却不失礼貌的询问“公子找我有何事?”。

    “在下是想问一下姑娘可有用过膳食?”虽然明知故问,但是筠连却不显尴尬。

    “在下已经准备好了,若是姑娘不嫌弃,可唤上朋友一道享用”。

    “这怎么好意思,今日我等住进来已经是给公子添麻烦了,哪里还好意思雨公子同食?”。

    此刻千衣才想起,为何当时筠连要叫上他们一起了。

    或许在别的地方,再这样的天气下,怕是没有此刻这般舒适了。

    “姑娘何须客气,不过都是多几个人多几双筷子的事,在下倒是乐于与姑娘…等人相识”。

    筠连中间停顿了一下,千衣不知道是不是字迹听错了。

    还是自己太多心了。

    摇摇头倒也不慎在意。

    人家盛情相邀,千衣哪里拒绝,答应了,便去寻凤冥千丞守等人。

    千衣压根就没想过,为何叫人吃饭,筠连还亲自过来,为何不随便打发一个小厮归来说一下就好了,何须他这般麻烦。

    筠连的意思不就是相遇她单独相处一番。

    不过一向情感高手,此刻千衣却并没有那般多的心思去猜测。

    知道筠连如他模样一般,人美心善。

    早已经忘记筠连是冥巫族的人。

    而且还是一个因为她容貌而接近的人。

    底细都还不明不白。

    却已经开始算计着被拐上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暴雨

    几人在饭桌都是心有所思。

    唯有筠连显得格外的心情愉悦。

    尽量照顾着千衣等人的习性。

    其实不过就只是照顾着千衣罢了。

    只是筠连做事比较让人看不出异样,倒是让人感觉到都有被关注到。

    至少不会让千衣感到不适。

    他可不能在此时露出半点心有觊觎的模样,甚的倒时候人都被吓跑了。

    虽然千衣并非完全的傻子,但是因为筠连的‘装模作样’,她也不过以为筠连是因着这张脸而格外优待一些。

    加上筠连掩饰的到位。

    千衣全然不知筠连异心只想将他带回冥巫族。

    一顿饭吃的竟还算愉悦。

    用完了事,各回起屋。

    夜晚

    雷声振动,风雨交加,狂风吹的外面呼呼作响。

    虽然千衣没有感受到狂风席卷至身上的压迫之感,但是就听着这个声音也是惊心动魄,瑟瑟发抖。

    仿若着雷声就在千衣的心底里炸开一般。

    这样的夜晚,千衣以前害怕过无数次。

    露宿街头,可不是简单的睡大街那般简单。

    冰冷,黑夜,电闪雷鸣,大雨狂风,肮脏……一切可怕的都会遇到。

    包括那些夜晚作乱的人。

    都是躲避不了的。

    这也是千衣内心深处的暗黑色。

    缩进被子,千衣自以为这样的方法可以减轻内心的害怕。

    熄了灯,外面没了烛火,闪电更是明晃晃的洒在窗户。

    照射着摇晃的树枝印射在窗面。

    如同鬼魅。

    千衣不敢看,只能蒙着入睡。

    却不知越是这般,心里便越是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千衣才不安分的睡了过去,只是却是个不安分的睡梦。

    她梦见了许多前世的事情。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却是不假。

    就算是自己没有见过的也自是前世与自己有关的。

    而千衣今夜是知道这个道理了。

    难怪之前有人说,梦到过自己从未去过的地方,见到从未见过的人。

    又或者是突然出现的地方,却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些也许都与自己有着莫名的联系,就像是前世。

    这也是极有可能的。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千衣连重生都有,又如何不相信前世今生一说?

    所以第二日千衣便顶着无精打采的熊猫模样,很是疲惫困乏,看着憔悴得很。

    筠连看着千衣如此,很是关心道:“姑娘怎如此疲惫,可是昨夜未曾睡好?”。

    若是真是因如此,筠连到还是愧疚了。

    明明是关心的与千衣等人一起,却是害的千衣如此模样,筠连因着那一张脸也是心有内疚的。

    千衣也是知道的,所以很是显得宽慰着挤出一抹笑意:“只是昨夜风雨太大,有些不习惯罢了”。

    筠连一听倒是明了。

    “这海的风一向如此,来去如风,且作乱的很”,筠连已经习惯了,倒是不甚在意。

    “不过幸在这风雨也去得快,倒是无事”,此刻的外面虽然依旧大雨倾盆,妖风四起,到却没有昨夜那般恐怖。

    令人胆战心惊。

    而凤冥其实最为担心千衣。

    曾经千衣是害怕过暴风雨的,那时的她也是这般,疲倦的让人担忧。

    只是后来改变了,不那么害怕这些了。

    现在千衣失了记忆,人还是以前的那样,竟连害怕的东西都没有变,只是他的记忆没有了他们所有人。

    昨夜凤冥其实极为想去看一下千衣,奈何如今局势不同,更是不敢轻易打搅了她。

    不仅有千丞守在,还有其余的人在,若是发现他出现在她的房间定时不知该如何想了。

    也许还会以为是他勾引她也不一定。

    这般更是不敢为。

    况且如今千衣不识的凤冥,自己若是太过于亲切,难免千衣不会防备。

    比较千衣的性子,凤冥还是了解的。

    她是嫌恶男子的,从一开始就是。

    那时的她可以说是极为排斥凤冥的靠近,就连平日相处都是带着防备。

    除了多启,他不过就是伙伴罢了。

    刚开始连朋友都不算。

    只不过也许是后来的相处,所以才打消了千衣的防备吧。

    如今千衣似乎与以前一样但是也有不同。

    至少她不那么讨厌男子了。

    也是,如今千衣都有了正夫,既是已经成亲了,又怎会那般厌恶男子呢?

    至少如今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倒也是一个不一样的改变。

    只是可惜如今千衣不是因为自己而改变,而是因为良锦。

    偏偏良锦还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婿。

    他人无法相比。

    就算如此凤冥想着还是带了一丝可惜。

    心酸苦涩。

    饭后筠连如同所言去了医馆购买紫信草,千衣也在这事看到了屋外的场景,外面的景象可不是屋内的那般舒适,也让千衣知晓昨夜是何等的恐怖。

    凌乱的街道,如同山贼遭受洗劫还要严重百倍。

    各地的碎瓦,残渣,到处都是被天公摧残的模样。

    此时可没有昨白日的那么热闹,萧瑟街道,空如一人。

    唯有大雨倾盆洗刷着瓦房地界。

    伴随着吹得人心透凉的冷风。

    虽是已经春分时节,可是沿海边的风更是比大陆之中的风来的寒冷些。

    并且粗暴。

    后来千衣才知这里的客栈正是专门提供给筠连等人住宿的。

    可以说是专为冥巫族建筑的。

    只因为他们经常出现在这里购买药材,却也是市场遇到这样的天气。

    所以才有了这抗风雨的客栈。

    怪不得外面的街市如此狼狈,里面却是全然不知。

    原来是大有不同。

    也幸的筠连邀请他们一起了。

    否则他们还不知道这样的情况。

    就算这里的人都已知晓,但是看着外面与此客栈相比,也知道两者差距。

    也许昨夜更是不安分很多了。

    正在思绪,千衣只觉得肩上一暖。

    低头一看竟是多了一件披风。

    身后多了一人,正是凤冥。

    “这风雨如此大,怎的还在这里吹冷风?”,虽然今日的风雨没有昨夜那般恐怖,就算窗户打开,也不至于将屋内吹得凌乱,但是还是十分寒冷。

    千衣身子弱,可不比以前了。

    千衣还是十分感谢凤冥的关心。

    毕竟只是一个因位鬼医的原因前来护送,可是凤冥的所为倒是还是让千衣感动。

    从一些细微的小事皆可以看出凤冥的真心。

    千衣虽然心有敌意,却不过是对那些臭男人罢了。

    那是常年的岁月蹉跎,让千衣以为所有的男人都不是好人。

    如同记忆般肮脏龌蹉,卑鄙下流,让人恶心,忍不住想要杀了的冲动。

    却是忘记了,事实上还有良锦和凤冥这样的让人感觉舒心,翩翩公子,陌如玉的绝美男子。

    体贴的真心的善良的人。

    好在她遇到了。

    也改变了她内心的想法。

    虽然宁有目的,但是千衣还是真心想要去救良锦的。

    至少他在,她比较安心。

    莫名的信任了。

    “明日就要去冥巫族了,我想……”,千衣思索,却也是开口了“你和多启就先行回谷内吧”。

    听到这话的凤冥邹起了眉毛。

    略带着不知是何的情绪。

    酸涩?愤怒?委屈?还是不舍?

    至少凤冥确实没有想到千衣就这般简单的让自己离开了。

    “你的意思是在赶我们走?”,隐隐约约透着些许控诉。

    “不是”,千衣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似乎确实有些利用完就丢弃的意思。

    可是千衣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因为冥巫族此去艰险,她不想凤冥带着多启一起去涉险。

    毕竟凤冥和多启有又是因为鬼医才护送她,她不可以明知危险还要求凤冥一同去。

    况且多启还是一个孩子。

    她很喜欢这个像弟弟的孩子。

    更是不想他就此有设么危险的事情发生。

    她不想又有无辜的人因为她而失去性命。

    东安二人她并有多大的兴趣。

    而且他们都是因为凤冥才与他们一同的,只要凤冥不在,想必东安二人也不会如此折腾了。

    再者东安凌竹本就不看好她,而千衣更是对东安凌竹没有好印象,生与死她其实关心的不多。

    只要不是受她牵连就好了。

    而千丞守千衣管不了那么多。

    如今有了筠连能够带她去冥巫族,想必已经可以了。

    千衣想着也许她无法救下良锦,但是好在能够尽一份心力就好了。

    她来到这里数月也是受良锦庇护,如今就当是还恩情好了。

    “此去冥巫族危险重重,生死难料,我只是担心多启……”千衣并没有说是还有他的性命。

    只因这样的矫情,千衣很是不习惯。

    也表达不来这样的情义。

    更何况还是男人。

    “多启你不必担心,他可不比寻常百姓,聪明的很,不会有危险”。

    “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还是不要经历这些危险为好,况且我不忍心多启跟我去奔波,他本不应该受如此折难”。

    多启那般可爱,如何能够让他受伤害。

    之前因为易卜生,千衣已经很是愧疚了,如今怎么可能再次让多启置于危险之地。

    “你安知他不愿意随你一起呢?”凤冥话中有话,千衣不懂。

    “他是小孩子对事事都是好奇的,哪里明白我们所言的危险,他不懂,你我也应当明白才是”。

    不知不觉,千衣已经有些自觉的认为自己和凤冥是一派的了。

    在多启面前,他们两个大人自是站同一条线才是。

    毕竟孩子是最不能让他受伤才是。

    他还那般还得年纪,若是有什么事,千衣怕是终身悔恨,一辈子都不得心安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控诉

    “你若怕多启危险,我会将他安置好,但是你若是想要一人前去冥巫族,是万万不能的”。

    凤冥态度坚决。

    让千衣无法拒绝。

    似乎她的拒绝显得软弱无力。

    “多启还小,若是让他一人怎可安心?”。

    在千衣看来,多启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若是在恨得要将他一人留下,哪里会放心。

    可是若是带着他,千衣也是不愿意。

    “此事我会安排,你无需担忧”。

    为何凤冥就是不懂自己的意思呢?她不想凤冥等人跟着她去冒险。

    不想连累他人。

    可是凤冥却是如此这般为她着想,为实太过于亏欠了。

    只是因为此事,千衣更是对凤冥心有感激了。

    看着凤冥认真的模样,千衣心里有些波动,不过是蜻蜓点水,瞬间即逝。

    只是二人不知道的是身后有一人正愤怒的看着气氛融洽的详谈甚欢的二人。

    这般的氛围怎是他们该有的?

    莫名的千丞守心里气闷的很。

    好似有些东西被剥夺了一般。

    曾经眼前的人只是他一个人的,如今不仅要与良锦分享,还要时刻防备着其余的男子窥视。

    漆黑的眸子燃起来怒火。

    却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东安竹白的声音。

    “千公子”,见千丞守就此站立,东安竹白很是好奇的叫住了千丞守。

    因为拐弯处,东安竹白并没有看到一边窗边所立的千衣与凤冥。

    上前几步,见千衣与凤冥也在,顿时笑道“凤公子与千衣姑娘也在”。

    视线没有落在千衣身上,若是看着凤冥。

    还是之前的那般性子,不要千衣接触,对视。

    似乎是一个极为难为情的事情。

    千衣转身便看见身后不远处站立的千丞守与东安竹白二人,且明显千丞守的脸色极差。

    隐约可见怒气。

    只是千衣不知道这怒气是面对谁而来。

    不知为何千衣觉得似乎与自己有关。

    却也是没有多少在意。

    不去看千丞守的表情,而是看向了东安竹白。

    见无人说话,凤冥开口回应着”千公子,东安公子”。

    “这是打算去何处?”,瞧着模样,倒不像是闲逛。

    千丞守不会说自己是来寻千衣的。

    而东安竹白确实只是简单的路过,打算去看看自己的药如何了。

    今日东安凌竹不在,所以东安竹白也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只是去厨房看看”,东安竹白回应。

    “今日这雨下的依旧如此大,不知何时能够停下?”。

    看着外面的风雨交加的情形,怕是不怎么容易停下了。

    “只希望不影响明日出行就好了”,凤冥因为千衣之前说的让他离开一话之后,对前往冥巫族更是急切了些。

    好似生怕千衣反悔似得。

    “但愿如此吧”,东安竹白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局面。

    以前在大陆之中都没有见识过这些,如今初次到沿海之地就遇到这般狂风暴雨,也是惊讶的。

    特别是这狂风过后的场面,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

    你在哪里见到过如此破坏性的大风。

    与以前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看着形势怕是很难停下来了。

    见千丞守一直盯着自己,千衣只觉得心底发凉。

    好似自己做了何等错事一般。

    只是闲谈了一会。

    东安竹白就已经去了厨房。

    而千衣受不了千丞守的眼神,也借口说是自己累了,需要休息。

    以此来逃脱千丞守的凌迟的注目。

    只是就算如此千衣还是没有逃开千丞守的手心。

    夜晚

    千丞守不请自来的进入了千衣的房间。

    千衣刚洗漱完毕就见屋内多了一人。

    顿时被下了一惊。

    但见到来人,千衣一颗心不落反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看着千丞守的眼神很是不喜“你怎么在这?”。

    如今在外面眼前的人竟然如此不知礼数,不请自来已经很是无礼了,竟然还这般不打一声招呼,贸然进入。

    若是被人看到岂不是有了闲言碎语去了。

    虽然他们二人是亲兄妹,但是在外面的人是不知道的。

    况且因为已经洗漱完毕,千衣显得衣衫不整。

    在旁人看来是如何胡想联翩的,无人限制。

    “你这是面对兄长的态度?”,白日可不见千衣如此态度面对凤冥。

    有说有笑都是欢愉得很。

    此刻一想,千丞守内心怒火难熄。

    只觉得格外的膈应。

    如同鱼刺一般卡在了嗓子眼。

    不严重确实极为难受。

    “兄长?”,千衣好笑“这个词似乎不太适合你我之间”。

    虽之间承蒙千丞守相救与水火。

    但是也不代表千衣就能将之前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初次驾到之时可是千丞守的折磨伴随着千衣。

    就算如今已经时隔许久但是还是很在意。

    无法原谅。

    “如今越发放肆了,这般荒唐的话也能说出口,你可是连血亲都不认了?”。

    只从千衣出来,似乎越发的野性了。

    之前掌握的都已经脱离了控制。

    这样的局面可不是千丞守愿意看到的。

    “你自己做的事,难道还需要我提醒你不成?别忘了之前你是如何做的,那时的你可没有在意到我是你血亲”。

    再者他还有追杀她一事。

    这可是最致命的,此事虽然没有明显的证据,但是千衣确信就是他。

    百分之七八十。

    “似乎你现在很喜欢和那名为凤冥的在一起”千丞守话题跳转里厉害。

    千衣还反应不及。

    不知千丞守打的什么主意。

    简直莫名其妙。

    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千丞守。

    眼里的意思过于明显。

    千丞守没有在意,只是想起了千衣与凤冥的关系,就十分在意。

    她是他的妹妹。

    不能被别人所有。

    更不能被人抢走。

    一个良锦就已经够了,不能再多一个了。

    就算眼前的人与记忆里的妹妹不是同一个人。

    但是模样身份都没有变的千衣就是千涂雾。

    千丞守决不允许在他不允许的情况下,有人觊觎。

    “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与你何干?”。

    千丞守简直是奇怪。

    他们是什么关系与他何干,更何况他们一点事都没有,清清白白。

    “你心悦他?”。

    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又要多一个人在她身边了?

    或者说千衣将凤冥置于何等位置?

    “你胡说什么?”。

    千衣不明白千丞守的思想倒是怎么样的,竟是如此无耻。

    她与凤冥清清白白,怎的在千丞守眼里就是如此了?

    她何时有半点表现出那般滥情?

    她只是想要救出良锦,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这般龌蹉了。

    见千衣生气,千丞守换了个问题“或者说是他别有所图?”。

    “千丞守你够了”,千衣皱眉对于千丞守的猜测很是气愤。

    “休要用你的思想去想别人,凤冥才不是你想的那般”。

    凤冥是什么样的人,千衣虽然没有长久相处,也知道是一个政正直的人。

    虽然不说是普度众生的好人,但也不是那般宵小之辈。

    千衣相信凤冥的为人。

    只是可惜了千衣这般信任。

    凤冥本就是一个心有所图的人。

    只不过想的简单罢了。

    他所想只是她一切安好。

    若是如此便是最大之幸。

    “你到是信任得很”,千丞守的话带着讽刺。

    一个刚认识不久的让人在千衣这里就是如此信任的对象,让千丞守如何都是不爽的。

    “至少凤冥从未想过要害我”,似乎是控诉,之前千丞守的种种行为。

    不恨是不可能的,至少她还没有能力报复罢了。

    如今不过是想自保。

    看着千衣充满敌意的眼神。

    那里面都是防备和不含掩饰的怒气恨意。

    “你这是在控怨恨我?”威胁之意明显。

    这是在为之前的事控诉他吗?可别忘了她可是有把柄在他手里,想要逃脱简直痴心妄想。

    她是受他的控制,应当学会听话才是。

    而不是今日这般与他咆哮。

    见千丞守暗沉着脸,千衣虽是气恼也不敢激怒他。

    千丞守发起怒来兼职不是人。

    如今身在外面虽有凤冥等人保护,却也因着有了他们,而畏手畏脚。

    她不想被凤冥知道,千丞守是如何虐待她的。

    如此不堪,她不想出现在别人面前。

    仿佛自己被在此看到了曾经的污浊一般。

    “如今可是在外面,你不要用宫里的那一套,否则你名誉也会受损,到时候可不是我一人的笑话”。

    虽然千衣被欺辱是一个让人惊讶的事。

    毕竟千衣是女子,若是真的被千丞守如此欺辱,相比后果可想而知。

    可是想必之下,千丞守的施虐也定会传播出去。

    到时候都知道的人,定然会以为千丞守是一个如何血腥之人,别说千皇千后会处置。

    就连那些世家女子也不会迎娶他了。

    他的名声定然更为严重些。

    “呵……你还知道在外面,别忘了,如今的你在帝城,哦,不对……是在所有人眼里都已经是一个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之人,若是我真的在此处将你……”,千丞守做了一个手势,漆黑的眸子,冷情的看着千衣,面上没有半分表情。

    那意思简单明了,千衣是懂了。

    千丞守的意思,若是自己不听话,他随时都可以杀了自己。

    可是千丞守若有意杀害自己,又为何不早早动手,还要这般费劲的跟着自己一路过来。

    如今还要一同去往冥巫族,这么一个危险之地。

    简直就是一个矛盾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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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2324/ 第一时间欣赏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最新章节! 作者:幸杨所写的《帝女尊之凤临为皇》为转载作品,帝女尊之凤临为皇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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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尊之凤临为皇介绍:
她妖艳绝色,却又污浊不堪。 她厌恶男人,却又不得不卑贱的依附他们而活。 她一生从未被善待过。 母亲抛弃,父亲家暴,债务累累,家破人亡,沦落妓子,受辱一生。 最后也只能落个凄惨悲戚的下场。 一朝惨死,重生异界。 一个尊贵无上的身份,万人畏惧的公主。 未来的女帝。 世人皆敬畏她的可怕,惧怕她的震怒,小心拘谨,处处谨慎。 却不知她已非她。 残忍杀戮,阴谋诡计,这里是深渊地狱,稍不注意便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死无葬生之地。 她利用所有的人的感情,只为有自保的能力,让自己能够安然存活下去。 可到了最后才发现,原来一开始就是错的。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帝女尊之凤临为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帝女尊之凤临为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