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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全文阅读

作者:凉夜白     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txt下载     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 猜想

    “属下领命!”穿着浅黄色的侍卫听罢一个抱拳,下一秒就是急速离开了乾清宫,都是不带回头的。

    就是这个时候,元治又是对夜离问道:“你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时候被盗的?”

    夜离听罢就是好好回想了一阵,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将拳手打在另外一只手掌上道:“应该是我父死后我要前往边关的前一天晚上,我当时还不确定来着。

    可是那天晚上我都收的好好的还再看了一遍,第二日前往边关的时候我本想呆在身上,猛然找了一顿发现竟是不见了,我也在想会不会是放错了地方呢。

    可是当时行程着急,等是再度回家的时候便再也找不到了,我那才恍然发现竟是故意被偷盗了。”

    他听了就是一个冷笑道:“那时候江城军可还没有攻入苏南,听闻你们那城墙高陡,还轮番有人坚守,偷偷进去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并非朕的人盗取,只有可能是你们自己人偷的。

    这话他说得笃定,随后又是补了一句道,“你们的人都在惋惜你们太子的离世,恨不得将那东西甩在朕的脸上骂一句卑鄙才是吧?又为什么要去偷这些东西?只怕这是监守自盗。”

    夜离听了一阵傻了眼,只说道是:“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因为杀害太子的是你们自己人。”

    他很有信心的说出了这一番话只道是,“如若说你们苏南人没有理由将东西偷回去,那就说是幕后黑手偷回去的。可是看得出来他们恨不得误导你们,为何又要收回去?

    这无非就是怕你到时呈给朕看,或者是自己要用的,才是要偷偷拿回去。如今能证实不是我们偷的,而是你们自己人偷的,联想一番,只怕幕后黑手就是你们的人了。”

    “不、不可能啊!”夜离惊呼起来,绝对不敢相信这件事儿。

    要说苏南谁跟太子有仇,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如若偷东西的是自己人,也就只可能是自己府中的人。

    她不是没有武功,东西 藏在自己的房间里头,只有自己最信任、又离那些东西最近的人才能得手。可是如果是她,跟太子有仇的又是三王子,也就是说他们勾结一体。

    她心中有了答案,却是不敢相信的。

    元治推想得有些累,便是抬起了茶水啜了一口道:“朕承认,那腰牌确实是宫中人的,可是朕绝对没有下过这个命令,只能说是宫中除了叛徒。可是那小小士兵,只有跟你们的人勾结才能做得这事儿。”

    “你们太子只来过这里一次,又能有谁会跟他有仇?士兵是更不可能的了,如若排除了朕,朕想你心中已经有别的答案了。”

    元治只留下这句话,随后便是沉寂了一会儿,由着她自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空荡荡的大堂之内,只有她一道消瘦的身影。

    ……

    苏南三王子的府邸内,他敞着胸膛瘫在榻椅之上,手上拿着宝刀细细欣赏,这是他的亲信给他呈送的礼物,他一样不漏照单收下。

    自从是坐上了太子之位,他越发的放 荡,没有从前的兢兢业业,只因为已经没有对手能跟他抢这个位置了。他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可是女皇只能将他叫去说教一顿,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谁叫之前傻里傻气就这般答应了他的话,稍微是口气不好一些,三王子就拿这个威胁她,实在可恶。

    一堆的侍妾衣衫不整的给他盖着衣衫或是喂着水果,三四个纷纷围在他的身旁,要么就是歪在他的身上,脸上绯红不已,全是为他的倾邪容颜而折服,只希望叫他染指一番才好。

    可惜他只是碰了其中的一两个,其他就当取悦他的工具罢了,不过他很享受他人那般的恭维和依赖,这样能满足他虚荣的变态心理,说起来就是一种病。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叫人推开,一个靓丽的身影站在门前,蹙着眉头好似对面前的场景很是不悦。等是三王子抬眼看她的时候,立马就是眼中浮起了雾气,看着让心心疼不已。

    她身后的奴女立马就是朝着里头的人行礼了一番,他看到她眼中带泪,立马就是邪魅得笑了起来,吩咐道:“都出去吧,竹儿,过来。”

    说罢,三四个的侍妾便是整好了衣服,鱼贯而出,与紫竹交错过的时候,还被狠狠的瞪了一眼,如今她就是府中唯一的女主人,随说还未扶正,三王子也是特别宠爱她的。

    因此还因为三王子宠幸的侍妾,被她瞪一眼立马就是不敢傲气了。但是被撒的怒火,出了门就是撒在了那些看着她们目不转睛的家仆身上。

    “看什么看!再看叫殿下剜了你们的眼睛!”

    屋内,紫竹委屈巴巴的走到了三王子的身边,倚在了他的怀中,二人具是躺在那榻椅之上。

    见她撅着嘴巴,他立马是一下将她拥住道:“怎么?不高兴了?”

    她听了,心中有一股妒火,却是暗自压了下来,装作一阵抽泣,随后可怜十分的问道:“殿下,你是不是不喜欢竹儿了?从前说过只我一人,怎么却又招了这么多女人来?是竹儿没她们漂亮了?”

    “胡说!”三王子说了一声,随后将她的下巴捏起,一下子吻了下去,直将她闻得面色绯红起来,好一阵才是松开,“那些女人只是孤的工具,府中的主子只有你一个。”

    “再说了……”

    他又将她软绵绵的手拿过来,轻声将气息吐在她的耳根上说道,“竹啊,孤是男子,你如今可不能伺候孤不是?”

    紫竹听了他的话,扭捏了一下身子,依偎在他的坏间说道:“竹儿知道了,是竹儿不懂事了。”

    他很是满意的笑了起来,撩拨起她的发丝给勾在了耳后说道:“竹儿来找孤不单单是为了生气吧?说吧,怎么了?”

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 别担心

    紫竹听罢便是妩媚的笑起来,钻了钻空子更是深得窝在了三王子得怀间,娇嗲得吹捧道:“殿下真是聪慧过人,最会摸透竹儿得心思了。”

    而后嫣然一笑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轻吻,轻薄柔嫩的樱唇惹得他春心荡漾开了,只听她说道“确实,竹儿今日腹痛难忍,便是睡了一觉,困了个梦靥,很是不好受,因此来找殿下解解竹儿的愁。”

    “哦?不知道竹儿做了什么梦了?”他心中有些蠢蠢欲动,奈何最终只能留下一个吻来,便是用手拍了拍她的肩,像是安慰一般。

    只见她有些踌躇之意,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是缓缓说道:“殿下,竹儿说了你可不要生气。”见是他温柔的点点头才是紧着说道,“竹儿、竹儿,今日梦见了小姐……”

    一听到是梦见了夜离,他的眉头立马是皱了起来,紫竹也知道谈起夜离就是叫他心里不舒服,便是适时的停了下来。

    果然他是很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将手收了回来,脸上很是不满道:“好端端的,提这么个晦气的家伙干什么?”

    她就知道三王子心中会不舒服,一时间不敢说话了,但是堵在心中却是觉得有一种很是不安生的错觉,只觉得不安稳。于是便在惹他生气,与将不安埋在心中之间纠结着。

    好在他到底是在意她的,随后看了她一眼,瞧着她好似很是委屈模样,最终还是软下了心重新将她搂在怀中不大悦得说道,“行了,孤不该对你吼,你说说吧梦见她什么了?”

    紫竹装着鼻头酸了酸,有些委曲求全得模样,叫他更是心疼起来,随后才是缓缓说道:“竹儿梦见了小姐带着大王子回来了……这梦确实不吉利,可是竹儿得心下却是怎么也不安生。”

    她倒不是担心他们回来会对三王子怎么样,而是担心这夜离还活着会不会对今后的自己造成什么影响。特别是太子还知道自己帮了三王子,若是像梦中那样,到时候就是自己先死无葬身之地了。

    因此内心总是揣揣不安的。

    于是这个时候她便是着急补了一句道,“殿下,您当初为何不”边说着边是用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脸上十分急切。

    只见他从榻上坐了起来,敞着胸膛的衣衫又往下落了一些,露出强健的块块肌肉更是显着性感撩人。

    他撩拨了下自己的墨发甩在了自己的身后,将榻边都要掉下去的宝刀捡回来不屑的丢在地上,边是摇头像是回应她的话道:“当日孤以为她会死在敌方军营,没想到运气这般好既然还活着。

    元治皇帝已经将她请过去当客,若是路上刺杀,只怕叫江城军看出端倪,待孤并非好事儿。”

    她听了也从榻上坐起来,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稍稍有些着急,又要压制住自己的急脾气说道:“那殿下可以现在去杀了她呀!”

    三王子听了瞅着眉头,诧异得看向了她带着点探究的意思,毕竟她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温婉而知书达理的样子,此次有些出乎意料了。

    前者也是被他的眼神吓了一大跳,随即才发现自己到底是太着急了额,连忙是缓了缓气息,主动依偎在他的身上撒娇道,“殿下,你不知道竹儿这几日是怎么过的。

    竹儿每时每刻都梦见她,总觉得她要上前掐我,更何况大王子一事儿竹儿实在心虚,只要小姐还活着,我便是一时也不能安心……”

    这么一听他稍稍理解起来了,便是将她抱住道:“皇兄已经死了,夜离也去了京城,她找不到王兄更是威胁不到咱们,你别害怕,孤定会护着你。何况京城路远,是天子脚下,孤定然不能冒险偷进关杀人,避免暴露了孤的身份。”

    原是这般,她小小女子并未深思这些,如今一听确实有这个道理,因此只好是不情愿但是又得装着懂事儿的点点头道:“竹儿明白了。”

    随后又是说道,“可是殿下,听闻那皇上聪明过人,你不担心小姐她去了京城便是将那件事儿给查出来了?”

    “查?呵,孤倒是真怕他给查出来了!”

    只见三王子无奈的摇摇头道,“孤是当真没想到夜离是个倔牛,如若她呆在军营,我定叫她粉身碎骨!更是想不到那皇帝竟然也要插手此事。”

    他所幻想的,是女皇一时嘴上爽快,万万没想到进了一趟关境还捅了马蜂窝,惹来一场战争。

    更是本想元治听了这么谣言成怒踏平苏南,女皇至此不敢多说,那么这件事儿就会草草掀过去。怎么知道元治竟然没有秉着帝王的傲气,乐意为夜离清查这件事儿???

    只怕他是闲得慌吧?有身份有地位要做了都无需跟他人报备,元治这么这般清闲?他不知,比起身份压人,还不如以理服人,这般才能正了自己的身份。

    紫竹一听有些心慌了,连忙是拽紧了他的手臂道:“那殿下,我们该怎么办?就这么任他们去查吗??”

    他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是,如今没有办法,不方便下手,便是只好任他们折腾。”

    能见她恭恭敬敬得应了声明白,可是脸上的失望与忐忑之意却能清楚,他最看不得旁人对他有这个样子便是连忙拥紧了她说道:“竹儿,你不必担心,东西咱们已经拿回来了,只是当时战打来不及寄出去罢了。

    现在东西已在路上了,夜离没有证据即便是想到也只是猜测罢了,不能拿孤如何。元治是他们的皇帝管不着孤,除非太子死而复生,否则谁又有物证人证,又能奈我何?”

    “可是殿下,咱们这般,万一女皇将大王子的事儿迁怒到您身上该怎么办?”紫竹还是很担心,不知道是那个梦,还是因为自己所做的事儿让她害怕起来。

    三王子耐着性子,抚摸了她的脸颊无奈说道:“竹儿啊,不必担心,孤有孤的办法坚决不会让你受委屈,她定然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 好看极了

    她疑惑得看着三王子,面露不解道:“殿下如何这般笃定?女皇有什么把柄落在您的手中了?”

    只见他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母皇爱好面子,绝对不会违背她所答应孤的事儿,否则难以服众。何况就算想违背,也没有办法。

    她写的诏书至今还在孤的手里,若是反悔孤就交给党羽,他们会替孤弹劾母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一代女皇,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可是万一太子活着回来了怎么办?女皇还会坚持她的想法吗?她不会就此不讲信用了吧?”紫竹说不出是不是杞人忧天,总之就是心中不安不得不说这些晦气的话。

    只是他很是奇怪,并未抓住这个点表示不悦,反而是脸色沉了下来,咬牙很是笃定得说道:“我保证,他坚决不会回来!”

    他不是没想过紫竹所说的这个可能性,只是他只有相信自己的份,更是不愿意相信太子会还活着,在他心中太子早已经死透了!

    可是也没有想到,今后置他于死地的竟然就是这件事儿。

    即便是这么说了,紫竹的心下还是满怀着不安,他也是说了现在没有办法刺杀夜离,可是夜离不死,她心下难安。因此在装作十分贤惠操劳他的心绪之后,出了门便是第二张脸面。

    她阴沉着一张脸,自带一番狠冽的气场,可越是这般狠冽便是越符合她狠毒的妖媚,一阵扭 动着诱人的腰肢,雪白的肚脐被三王子捏出了一道绯红。

    跟随而来的侍卫被她的腰肢摇的心神荡漾,一时眼眸便是转不过去了,死死黏在了她的腰上。她很清楚的感觉到有人将目光投来,便是很是不舒服猛然转过头对上了侍卫痴呆的眼神。

    夜离会驯兽,她自然也会驯兽,何况三王子还十分喜欢看她驯兽来着,因此她的身上会随身带着驯兽的短鞭。如今狠毒的眼睛看到他正瞅着自己柔韧的腰,眼中便是露出了厌恶的意思。

    随后她便是立马抽出腰间的短鞭,顺势就是挥起一下打在了他的脸上!

    短鞭挥的不当,一时也抽到了女奴的脸上将她们打倒在地,女奴虽说不少受她这样的拷打,可是到底是受不住这样的狠劲。

    而且她们身为前太子的奴,太子善待她们,也活得像个小姐,脸上都是白白嫩嫩的,何曾受过这样的折磨?

    因此一时便是受不住那疼痛和疤痕,捂着脸哇得一声哭了出来,而后看到紫竹瞪过去便是不敢再哭,只小声抽泣起来。而另外一边跟随她的侍卫,脸上被抽的更狠,还渗出了血来。

    男子就是一个有骨气的,哭肯定是没哭的,不过被女人打了,面上不好看,便是脸色阴沉,抬头阴翳得看着她。

    她可是不怕的,直接就是挥起鞭子打算再打一次,最后考虑到是三王子的门口便是叫骂道:“贱种!看什么看!浪 荡子!”随后又是踹一脚地上的婢女道,“哭哭哭、哭丧啊!”

    这声叫骂到底是惊动了里头的三王子,随后她就是听到那扇门里头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竹儿,外头怎么了,这般吵闹不成体统。”

    她吓了一跳,缓了缓怒气说道:“殿下,是竹儿失礼了,这有个男奴弄脏了我的衣衫,竹儿正生气呢一不小心都打到了女奴的身上,竹儿有罪。”

    一听她认错了,他也不再说什么怪罪的话,只说道:“一点小事儿,犯错的男奴打一顿,别是殃及旁人,孤府中的女奴可是皮肉娇嫩的。”

    紫竹一听,便是话语收敛起来,脸色却满是恶毒的瞥向了那个女奴脸上的血痕,便是那脸色叫女奴一声都不敢吭。她边应着里头人的话,边是示意被打的两个人站起来。

    随后急速逃离了三王子的院子。

    等是出了院子,见周遭没人,只不过是刚踏出了一步她便是立马转身一巴掌甩在了那女奴的脸上,直是打得她脸红肉肿,一下摔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方才叫侍卫给偷看了,满心都是想着刚刚三王子居然为一个下等贱奴讲话,而后再一想当初自己也是个奴,万一他看上了别人怎么办?

    想到这她就很是恼怒,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就是变成这样了,或是爱上三王子开始,可如今心中好似只有利益。或是杀太子开始?又或是背叛夜离的时候,她就再也不是那个自己了。

    奴女被打得凄惨,脑子嗡嗡响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了身上的疼痛、才想起了该哭出声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紫竹是看出了她下一秒要做什么,立马是眯起眼睛,用专门保护得好好的尖而细的手指,长长指向了那女奴大骂道:“你要是敢嚎出一声,我定撕破你的嘴!”

    那女奴一听心中惊骇,立马是噤了声换了个姿势抖着腿跪在她的面前,因着那一巴掌她能觉得齿牙松动,口中溢出血腥的味道,说话都都不清了,直是颤着音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她冷眼相看,突然是伸出手指在她脸上那道被短鞭抽出来的血痕上,狠狠的压了下去再次划上去!女奴的疼痛蔓延全身,不觉就是叫喊了出来:“啊啊啊啊!!!!!”

    惨厉的声嗓响遍周遭,她眯着眼将女奴怀中的手帕拿出来塞在了她的嘴里,随后命人抓住她的双手避免挣扎,手中的动作又是加重了……

    片刻之后,女奴疼痛的瘫软在地上,紫竹动了手发现自己的手指甲具是她染上的血,像极了鲜红的蔻丹。她不着急处理,只是看着女奴疼得浑浊的眼正狠毒的看着她,恨不得将她杀了。

    太子府原先的奴都还在,其中一个就是面前的这位分给了紫竹,跟随在她身边的人,只这奴是原先太子府的,其他人都是三王子的人。偏偏这人长得细皮嫩 肉,好看极了。

    这早就让她看的不顺眼,偏偏今日又叫三王子给说情了,她恨的不行。

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 利用

    紫竹冷冷一笑,对她恶毒的眼神丝毫不在意,随后便是伸出手指抬起挑了挑,边是向身后的奴们吩咐道:“来人,将她给我送去竹满楼!”

    这一命令不说她花容失色了,连是其他人也面面相觑诧异不已。苏南,多数人都不知竹满楼是三王子开办的,但是谁不知道它是最为银荡之地?

    只要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进去了,不过三日定是给搞疯了,因此众人都是诧异起来。不过对比之下,面前这女奴就是个外人,更何况长着花容月貌早就招别的女奴嫉妒,更别提此刻怜悯了。

    个个只不过是诧异罢了,随后就是幸灾乐祸起来了。

    男奴觉得可惜,女奴们却是不过一会儿就一哄而上将她捆绑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又听她说叫道,“没伺候满十个客人就不许放她回来!你们谁都不许跟殿下告状,否则小心你们的舌头!”

    “是!”众人后背一凉,立马是恭恭敬敬的应道。

    地上的丫头挣扎无果,最后只能惊恐的落下泪水,对她大声吼道:“你不得好死!等太子妃回来我定要告诉她!你不得好死你永世不得超生!!!”

    紫竹一听到她提起夜离,脸色立马是阴沉下来,走到了她的面前,摆摆手命人靠到一边儿,随后一脚踩在了她的头上,狠狠踩在地上!踩住的那张侧脸刚巧就是她受伤的地方。

    女奴发了狠,即便再疼也不肯叫喊出声,偏偏她就像是故意的,见脚下的人不叫还狠狠的钻了钻脚,让女奴疼痛难忍。

    只见她高高在上,眼睛藐视着脚底下的蝼蚁咬牙道:“你听清楚了,你的主子已经死了,将来的太子妃是我!而你心目中的那位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呢~”最后一句话她拉了长音,似乎在警告着什么。

    随后她好似狂笑了一阵,一只手搭在踩着女奴的那只腿上,弯腰说道:“今日十个客人只不过是小小的惩罚,如若你今后敢靠近殿下,我不仅让你时时刻刻被男人‘疼爱’,我还让你一辈子见不到你的‘太子妃’!”

    这话说得极狠,女奴不敢再讲话,只是心中已经将她剜杀了一万遍。

    “带走!”见她不说话了,紫竹很是满意放开脚命人将她带走,能见鞋底之下她的侧脸已经被鲜血掩埋,只怕彻底毁容了。

    ……

    不知不觉又是过了几日,马上就要进冬日了,紫竹一直在思虑着如何杀了夜离才是。只不过她只是一个女子无权无势,身边还有一个三王子陪在身边实在没办法避开视线,

    除非她能有一个府外的亲信不过她自小就是一个孤儿,由夜将军捡回去养再是给夜离当奴,跟三王子在一块儿后,也只依赖他,哪来的有什么亲信?

    等是三王子没办法 办,而自己想办的事儿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是这么没用,到底还是得靠她自己想办法。

    刚巧是这日,她无趣上山耍去,无意中踩中了泥潭险些摔下去,好在身旁有侍卫搀扶,一把将她扶了起来,那侍卫正是那日,被她脸上抽开花的侍。

    便是那一瞬间她不是觉得多少感动,而是恍然想到了办法。

    那侍卫被她盯了一阵吓了一跳,突然想起了上回遭她打骂又是亲眼瞧她惩罚了女奴,不由后背一凉心中一骇。想着这女人这般喜怒无常,该不会是见他上前搀扶不乐意要打人了吧?

    连忙就是将她的腰肢揽过扶好,随后立马松开了手。

    他不是对她上次的行为有多少厌恶,毕竟他也不是多少良善的人,甚至心中时时幻想与她在一块儿的模样,不由就是垂涎于她。只是见识了她狠毒的手段,比起没人,只是命更重要一点罢了。

    可是没有想到,紫竹竟然没有发怒,而是上前娇羞一笑,双手抓起了他长满茧的手道:“多谢你啊,还好你反应快些,不过你的手心粗糙,是不是做过重活呀?”

    这是什么情况?侍卫看得目瞪口呆,今日得女人与她前些时候分明不一样,看着十分娴熟温柔,一时将他看呆了。

    她自然看出了侍卫眼中得蠢蠢欲动,却是装作不解的将柔嫩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大眼睛不明所以盯着他,“你怎么的这般看着我?是怎么了?”

    侍卫吓了一跳,连忙是回应她道:“夫、夫人,没有没有!练武之人,手确实粗糙一些,伤着夫人了吧?”

    “怎么会!我觉得这般的手掌有韵味极了!”她连忙装作不可能的惊呼道,一时让他信了去,心中得意起来,将她前几日狠辣的模样尽是忘了去。

    然而她接下来的动作更叫他傻了,只见她说完后就是踮踮脚尖,柔 软的嘴唇在他的脸颊之上落下了一个吻来,随后轻笑说道,“多谢你了,这就当是给你的奖励,咱们回去吧!”

    便是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他化成了一滩水,望着她扭来扭去的身躯一时眼眸变得深邃起来,喉结往下吞了吞,浑身热了起来,可是却不敢多问,也不敢上前侵犯。

    只因他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之下,只怕紫竹是看上他了,可是若是提起来可怕她不高兴的!只好是傻在了原地。

    远处的紫竹见他没跟上来,便是转过身去冲他笑道:“发什么呆呢,快走呀!”

    侍卫后知后觉才是连忙跟上去,带着疤痕的脸颊笑得跟朵花似的。

    殊不知,这不过就是她利用前的一个探视罢了,她能感到这个侍卫对她的非分之想,可是不知道会不会计较上回抽 打他一事儿。便是只好试探试探,其余的事情并不必着急。

    这一试探她便是发现了男人的欲 望,有些事儿还是要吊吊他、不急于一时,等是回去了再来好好磨搓。

    想到这她的嘴角就是微微上扬开来,看着妖艳而美丽,在侍卫看来,是欣喜他方才的表现,压根不知她心中所想的都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此刻不过就是一个工具罢了。

    若是叫他知道了,只怕得疯了,可是紫竹给他的甜头却足以叫他神魂颠倒、死心塌地。

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诱惑

    即将到了太子府的门口,在一个小巷的入口,紫竹突然叫牵着马匹的侍卫停下,随后便是叫他将马牵到一边儿去,不知道是何意。

    侍卫这便是奇怪起来,朝着她问道:“夫人,为何要在这里停下来?是作何事儿呢?”

    她不作回答,只是有些笑了起来,随后就是拉着他的手臂往巷子里走。便是这一个扯衣袖的动作叫侍卫一阵的受宠若惊,心神便是跟着去了,哪里还管得着是去哪?

    不过一会儿,她便是带着侍卫走进了小巷,随后对着小巷口来来往往的百姓,看了一遭确保没人注意,才是松了口气,而后转身邪魅的眼神看向了那侍卫。

    那侍卫被她的眼神迷得找不着方向,忽然是见她扭着腰肢一步一步得朝他走去,就在他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凹凸有致的身材已经依偎在他的怀间了。

    过了一会儿罢了,紫竹的脸才从他的面前挪开,随后笑笑般点了点他红润的嘴说道:“方才见你好似不大欢喜,想来还是不满足的,便是再多给你一个奖励,回了府中可就不能这般了。”

    说罢装着那好似是很正常的事儿一般,转身就是自顾自离开了小巷之中,侍卫后知后觉的碰了碰自己的唇,想到了刚刚那个嫩滑的‘泥鳅’整个人都陶醉了。

    只见她自顾自翻上了马,对着正发呆的他笑说道,“发什么呆,还不快走?我可赶着回去换衣衫呢,瞧这脏的。”

    听到这话,侍卫才是傻乎乎的追了上去,直是牵了马,一路上话都不敢说了。紫竹便是坐在马上,盯着他的背影冷笑,看得出来用美人计对他来说很好使,只一下罢了,他便是招架不住。

    到了府中她便是进了自己的院子,在即将进门的时候她突然又是退了回来看向了那一脸呆愣的侍卫道:“你在门外候着,一会儿我喊人了你再进来。”

    侍卫听她吩咐,连忙是回神道:“是、是,奴听见了、奴明白了!”

    她满意得咧开嘴,随后才是走进了房间内,只留下他一人胸膛不知什么在跳,时不时就是想起了方才那一副场面,兴奋之余便是觉得让他去死都可以了。

    紫竹闭着眼倚在浴桶内,只觉得身心疲惫,望着水中鲜红的花瓣,便是挑起来洒在了自己的身上。女奴来倒完最后一桶温水后,便是见她挥挥手,众人就是打算退下去。

    突然间她想起了什么,睁开眼说道一声:“等等。”

    女奴听了便是连忙脚步听了下来,随后转身对着她跪下恭敬道:“请问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女奴跪地之处她是看不到人的,却是没打算坐好来看看人在哪,而是对着空中说道:“那日被送走的女奴怎么样了?也有好几日了,还没伺候够呢?”

    跪地的人一听,想起了前几日被送走的人不由后背就是一紧,却是毕恭毕敬得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儿一五一十告知她。

    “回夫人,听闻那奴送过去后总是寻死,这几日好不容易消停了,却是男客见她脸有疤多不喜,不过是被老妈妈压着接了一两个客。”想来也是惨,至少烟花女子都是为了养活自己,她倒是被强压的,回来依旧是这里的奴。

    听完过后,她却是一点怜惜之意都没有,反倒是嗤笑起来说道:“这么多日才两个?好,有她受的了,贞 洁烈女又有什么用?两个与十个又有什么区别。”她这话不知道是在暗示什么,却满满有幸灾乐祸之意。

    片刻之后,屋内热水烟雾飘渺,将卧房角落都填满了去,她沐浴之下热气扑在脸上化作汗珠落下。等是沐浴得差不多了,她才准备起身,修长的双腿便是跨过了浴桶踩在白巾之上。

    她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巴,突然透过了门传到了外面去,酥酥 麻麻直将人像电击了一般震在原地之上:“来人。”

    女奴以为是在唤她,还觉得莫名其妙,便是想她何时变得这么温温柔柔的,这是第一次对着三王子以外的人用这样的嗓音说话。

    可是正当她要走上前的时候,门外的侍卫想起了紫竹先前对他说的话,连忙是将女奴拦了下来。女奴不解,便是奇奇怪怪的看着他,问道:“做什么?一会儿夫人恼怒了,你受得起吗?”

    侍卫严肃起来还是叫人害怕的,这个时候听到她这样说就是,瞪了她一眼叫人惊了一下,只听他道:“我进去看看夫人,确保夫人不会发怒,你如果敢乱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这话有威胁之意,跟在紫竹身边的都是小人精怎么会听不懂他的意思?更是怎么会不明白更深的话意?怕只是……她心中一跳眼睁睁看着他走进去的背影便是有不好的预感。

    她见侍卫已经走进去了,门也缓缓关紧来了,便是瞅着院子门口的家仆下定决心往那里跑了去。与门口的家仆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后,便是见他紧张的离开了,那女奴松了口气又是站回房前站好。

    侍卫进了房中却是不见任何人,正是奇怪着转了个弯便是见卧房之内的屏风后边儿烟雾氤氲、阵阵澜缕。隐约能见一个曼妙的身姿立在浴桶旁,不知道是挑起了什么穿在了身上。

    “是谁进来了?”她温温柔柔的嗓音在屏风后响起,这个待遇也就三王子与夜离曾经享受过,如今对着他说不由就是觉得魅惑人心。

    但是想到自己竟然见到了她这般曼妙的身姿,不由紧张起来,生怕自己被打一顿,但是现如今这种情况他又不舍得离开,便是连忙跪地下来道:“奴、奴以为夫人出了什么事儿,是奴失礼了,奴、奴现在、在就出去!”

    话是这么说,也很是惶恐,但是并没有起身的意思,而紫竹听到他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生气,并未开口回应他的话。

    他生怕惹得她发怒便是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然而刚过一会儿,耳边就是响起脚踏的声音正在一步一步接近自己。不一会儿,一双洁白漂亮的脚丫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顺着往上看去侍卫便是看得呆去了。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老天助她

    那双脚丫子干净洁白,隐约还有少女的模样,顺着那脚丫子看上去,便是见那笔直光滑的双腿,再上去……侍卫的眼睛都看直了。

    紫竹竟然并未将外衣穿上,只不过是罩了一件近乎透明的纱衣,里头竟是一览无余,居然什么都没穿!她曼妙的身材全部印进了他的眼中,一时忘了将目光收回来。

    他能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他的鼻头,可是怎么也不杀收回目光,面前的场景就像是他这么大字不识的人专有的一幅画,美好而梦幻,恨不得占为己有。

    她在侍卫的面前灿烂得笑了起来,配上她精致的脸蛋足以让人迷恋,跪地的侍卫就是跟着她的笑容傻笑了起来,身上的某个地方缓缓变化了起来。

    她不过就是轻笑了一阵,随后刻意拿着手指点了点他的喉结笑说道:“发什么呆?还不快点回神来?”

    侍卫一听才是紧忙回过神来,慌张将头埋了下来,恢复了惊恐之意道:“奴有罪、奴有罪!还请夫人恕罪,恕罪啊!”

    然而她竟然毫无恼怒之意,同着今日的种种意料之外一般,轻笑的离开,那双洁白的脚丫子就是离开了他的视线走到了上座坐好。她竟然没有任何要将衣服穿起来的意思,还大大方方的将纱衣撩开。

    侍卫顺着她走的方向将跪地的方向也跟着转过去,手心中冒出了一阵阵的汗,直是猜测她的这些种种行为是不是在暗示他,自己有机会了?

    可是想想怎么会呢?三王子英俊潇洒,地位权势仅在女皇之下,要什么有什么紫竹犯得着看上他吗?

    他全身上下算起来也就空有皮囊,在外头可以吸引姑娘,可是同三王子对比,在她的面前应该是不入法眼的才对吧??他实在是想不出这个逻辑,只觉得紫竹会不会是犯什么毛病了吧?

    正是想着,上首的女人已经是望着他的头顶,笑笑说着:“抬起头来吧。”

    侍卫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说话,可是却是不敢也是犹豫着还是低着头回话:“夫人,这,不太好吧?”

    他纠结的模样落在了她的眼中,后者立马是不悦起来:“男人做什么婆婆妈妈?我让你干嘛你就得干嘛,还是说,你更想去外面坚守你的岗位?”

    废话,二者对比之下,他当然是选择前者啊!于是二话不说,他一点也不带纠结的抬起头来了,同时心中所想这女人八成是看上他了。

    可是前几日分明还在他脸上留下了鞭子,怎么就这么几日就变注意了?这几日好似也没多搭理他,难不成就今天突然喜欢他了?他实在是看不懂她的意思。

    “这就对了嘛。”紫竹很是满意就是笑了起来。

    侍卫不像刚刚那样可以眼睛死死粘在她的身上,反而是被她看得不自在,眼睛不敢往她那边瞟,只能四周看过去,不敢直视她。

    好在这次她并没有说什么,而只是冲着下边儿问道:“今日在山上多谢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侍卫恭恭敬敬的拜下道:“回夫人,奴叫三九。”

    “三九,三九?哦?还有这样的名字?不知道这名字是何意啊?”她默念了两声,随后好似十分好奇,连忙就是巴巴的赶来问,身子都坐直起来

    见她那般好似是很感兴趣的模样,三九也就立马应道:“奴是乡下来的,爹娘没什么文化不会取名,刚巧奴生的那日是三月初九,因此家里人都管我叫三九。”

    “原是这般啊!真有意思!今后我就唤你三九了!”她一阵惊呼起来。

    三九见了便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就是个土名,叫夫人笑话了,奴自从是跟了殿下,还没有人叫过我名字。”

    她听了又是笑了起来,就是那笑意看着良善又叫三九看呆了去,就在这时又听她问道:“你既然跟着殿下,又是当我的侍卫,想来多多少少是有武功的,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夜将军府里的夜离?”

    三九知道那所谓的夜离是她曾经的主子,何况就算不知道也听说过苏南最有名的女子是谁,因此自然是说道:“奴的能力有限怕是打不过的,那夜离是苏南的女将军奴早有耳闻。”

    听到这话她很明显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过下手的人正在说着倒是没注意到。只因她所想的是勾搭一个侍卫已经不易结果还打不过夜离,不过也是苏南能打过夜离的想来是少而少之的。

    不过她总不能重新再去勾搭一个身处高位的人吧?当初她年少单纯有些姿色,可是也是个奴,三王子能看上她就是眼光独特的了。

    如今什么魅力都没有,还是三王子身边传闻的狐狸精,曾经身份卑微低贱,谁会看上她?换句话说就算看上她了,谁会为一个小人物去刺杀别人?

    何况到时候勾搭到了,如若不听话就算用她的办法,高 官通常不是三王子得罪得起的,到时候还是会怪在她身上。

    三九不一样,他是个侍卫,到时候绝对会对她死心塌地得,不听话威胁威胁也会听,否则三王子就会要了他得命,这般也算是好操控的。可是他武功武功不行怎么刺杀夜离?

    想到这她突然是问道:“三九,不知你有没有认识什么堂会里头的,就是能受领刺杀的那般”

    她唐突说出这话,却是立马噤了声,恍然发现这样说话不是太明显了?都还没抓住他的把柄就叫他知道了,会不会说出去?可是没想到他并非注意到这个话,而是面露诧异道:“夫人是怎么知道!”

    紫竹听了一愣,没想到他还真是有,一时诧异起来。

    紧接着就是听他又是说道,“实不相瞒,这个事儿也就是三王子知道。其实奴有一个弟弟,当时我被卖给了三王子,弟弟就是进了苏南一个堂会,虽说是在里面打杂,但也有一定的人脉,比我干的还好!”

    说罢就是憨厚的笑了起来,全然没注意到她问着话的意思。只是她听了,嘴角便是上扬开来,只觉得这老天真是站在她这边了!

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 杀人

    三九见紫竹笑了起来,一时不理解,便是皱起了眉头好在说道:“夫人,您?笑什么?是奴让您好笑了吗?”

    她浅笑了一会儿,随后摆摆手道:“我有事儿想找你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听她这么一说,便是自然犹豫了,因而她又是说了一句,“三九,你不愿意帮我吗?我实在走途无路才想请你帮我的。”

    边是说着边是露出一副可怜无比的表情,泪水立马就是悬上了眼眶,好似下一秒就会掉下来。

    他见了很是不舍,便是一阵心疼起来,立马就是改变了主意:“夫人,您的事儿就是奴的事儿,不管是什么忙奴都在所不辞!你且说来奴听!”

    见他这下答应得爽快,紫竹立马是笑了起来,有一种破涕为笑的模样,叫人一时觉得心酸,他便也就是想着或者真是什么走途无路的事情才让她这般无奈。

    只见她缓缓从位置上站起来,才叫他一时又注意到她并未着衣的样子,一下脸便是红了起来,眼睛连忙瞟开。只见她朝着三九招了招手,边是说道:“三九,过来。”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站起了身朝她一步两步的走过去,而紫竹也在这时拖着长长的纱衣,面带婉笑,踏着宛若白玉的脚丫一步一步下了台阶。

    刚巧就在她走至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三九也走到了她的面前,刚是个子差异,就算多踩一个台阶,她也只到三九的额头罢了。

    三九见那曼妙的胴 体近在眼前,一时吞了吞口水,眼睛又是死死钉在她的身上,嘴中却是说道:“夫、夫人,您、您不必下来的,奴上去就好了,到您的跟前您再跟奴说”

    今日不知道是怎么了,他一点都不利索,但凡是跟她说话,就是浑身紧张,讲话也结巴起来,直是出丑。想到这,他的脸面便是涨红了。

    紫竹微微一笑,随后便是主动伸手轻轻抓住他的双手,亲自错过纱衣毫无阻隔的送到了自己的腰肢上放好,还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搂好了。

    他触到了自己一直想动,却没敢动的地方,心中一阵激动,手止不住的颤抖,眼中的欲 望更甚。动也不敢真的动,只觉得这是自己手中的一滩水,用力抓就会流掉了。

    心中紧张却是装着诧异而正经。

    她见了很是得意,一下直视到他充满欲 望的眼睛,手抚上了他脸上的伤疤稍稍心疼的说道:“这是我打的对不对?对不起,那日三王子房中尽是女人,我才发了这么大的火。”

    她的眼中充满愧疚一时叫他的心就是软下来,怎么可能怪她?

    他几次想说话都没来得及,就是见她上前在他的嘴上留下一个吻道,“这是赔罪。你从前不是总惦记着我,今后不必偷看了,就当是你帮我而送你的奖励,好不好?”

    三九被她一个吻得整个人都酥 麻了。

    而且又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知道不只是面前这些的奖励,于是有些纠结道:“可是,这要是被殿下发现了怎么办?这、这奴不行,不能动您,殿下发现会打死我们的。”

    他想到了三王子,心中就是止不住的恐惧,也不敢真的去动。

    可是她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很妖艳的笑了起来说道:“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你不想要吗?”

    可是即便这般恐惧,三九的渴望因着她魅惑的嗓音,并没有少一分甚至眼眸更深了。“想,想要。”他直盯着她的身材,脸上纠结非常,却到底是由心而发。

    她露出十分满意的表情,随后下了阶梯,脑袋轻轻倚在了他的脑袋上说道:“今后你别喊我夫人,我也不喊你三九,叫我竹儿,好不好阿九?”

    三九呆呆的点了点头,身子不敢动道:“好。”

    如此,她便是声音中带着点哽咽接道:“阿九,你真好。”接着眼中便是快速腾起水雾,这可是她的拿手戏。等是再度抬头深深吻着他的时候,她闭上了眼便是有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他就是见了紫竹这个模样,一时心揪了起来,直觉的自己不过愿意帮她一个忙便是献身给自己,还这般感动,想来平日里三王子待她并没有多好,那些行为不过就是表面上的罢了。

    因此纱衣内的手上便是加了紧的搂住了她的腰。

    不一会儿她的纱衣散落在地,三九将紫竹横抱了起来着急的往床上走去,并未注意到她的嘴角带笑,多少得意。

    不过片刻屋内就是一片狼藉。

    紫竹是被三王子教出来的,功夫并不差,直是把他伺候得服服帖帖,而三九也出乎她意料的卖力,一时她便是觉得这奴仆竟然还挺厉害的,一时满意了。

    二人小眯了一会儿,三九因为搂着她而睡得安稳,即便在她的屋内,也一点都不觉得紧张,反而眯得香甜,险些睡过去。

    可是迷迷糊糊之时,手上的重量却是轻了,被寒风吹过手臂一阵发麻。他一惊睁开眼来,便是见她坐在床边,已经是醒过来了正在穿着衣衫。

    他翻身而起,倮着上身道:“竹儿,你怎么就起了?”

    她没有应答,而是坐起来,将他的衣衫捡起来丢给他说道:“不止我,你也得起来了,算算时间三王子怕得回来了,要是突然过来我这里就糟了。”

    他一听有些不情不愿,紫竹知道不给他点甜头只怕会磨磨蹭蹭,便是上前在他的脸上留下一吻说道:“这样可以起身了吗?”

    果然他十分满意的起了身。

    等是二人都坐好了,她想着三王子一向回来会先去自己院子沐浴,时间还长便是与他多坐了一会儿。也是这个时候,三九恍然是想了起来一件事因此问道:“竹儿,你先前说要请我帮的事儿,是什么?”

    紫竹听罢,挑了挑眉头,随后看向他道:“我,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三九一听诧异起来,不敢相信的看向她,不过他之前也有跟着三王子杀过人倒是不惊慌,只是疑惑道:“杀谁?”

    她眯着眼睛看向了门外,眼中泛起恨意:“夜离!”

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不舍得

    “什么??!”

    三九听罢一惊,从椅子上弹起来后退了两步,满脸都是慌张,比在她屋中眯了大半天想想三王子的时候还要慌张。

    便是这时,他恍然想起了方才她问自己所谓的“夜离”与“堂会”,呆愣的眼神开始慢慢转向了风轻云淡的女人,用自己仅可听见的声嗓说道,“所以你方才问我那些就是为了……”

    “是啊。”紫竹十分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慢,这时候才发现了起来。

    “可是我打不过她啊!”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种想法,便是面前的人是要送他去死,因此急急得否认,并不想去淌这一趟的浑水,哪知道她会请他帮忙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

    她仿若知道他会这么说,没有一点意外,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转着面前的茶杯轻悠悠道:“那又怎么了,我也没叫你出面。你不是说有个弟弟在什么什么堂会?我出钱,你让你弟找人完成我的任务就好了。”

    三九皱着眉头,看向她精致的脸庞很是不解道:“你既然有你的想法了,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人?”

    “第一,我没有人脉,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第二,我是个女人找到江湖之人也不知道是帮我还是害我,又或者收了我的钱却没办,可我一个女人却拿他们没办法。”

    她看向了他认认真真的说道,“你不一样,你是个男人,又有弟弟在堂会里头,别人不敢随意诓骗你,由你出面好一些,所以我想你帮我。”

    杀人,他不想这般去干,何况对方还是夜离,.若是叫旁人知道自己还会有活路吗?想到这里,他又是说道:“那你为何,不找殿下帮你的忙?殿下身边的人可比任何一个帮派都厉害!”

    “我说过了,殿下不肯帮我!”

    “为什么?为什么殿下不肯帮你?”

    听到三九这个问题,紫竹怔愣了,她缓了缓急躁的气息,心中暗想千万不能说漏嘴。这件事儿跟太子的死有关系,她总不能说因为杀了太子心中不安老做噩梦,怕事情败露,所以要杀人灭口吧?

    因此心中想了想,最终想到了一个蹩脚的借口,却是咬牙切齿说得真诚道:“因为殿下其实心中喜欢的是夜离!我恨死她了!”

    不用多久,她满是恨意的眼中就是充满了泪水,却跟方才令人心疼的模样不同,而是看着十分无奈十分不易,好似所有的委屈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在三九惊讶的目光中,只听她道:“我是夜府捡来的小乞丐,全府上下都没人看得起我!包括夜离其实从来没当我是个人!”

    她一时间闭上眼就是泪流满面,口中具是愤恨道,“你以为殿下为什么总是跟大王子过不去?不是因为皇位,是因为夜离!

    夜离赐婚给大王子他心中愤愤不平,如今夜又叫元治皇帝请去做客离开苏南,他无处宣泄寂寞,便是将我这个贴身侍女当作寄托。每当夜深人静,他拥着我只做是喊着夜离的名字”

    她双手掩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直是哽咽道,“他早些时候就对我极好,当着众人面宠爱于我,我才对他下了心思,以为他是爱我,没想到不过就是作夜离的替身。

    自我进了太子府知道这件事儿后,总是在梦醒时分被困于梦魇,梦见夜离回来掐死我,梦见她幼年时虐待我的方方面面。我害怕,我请求殿下杀了她免得将大王子死去的事儿按在我们身上。

    可是殿下不舍,驳回了我。那日被我送去竹满楼的丫头,原先就是太子府的,站在夜离的身边,同样是看不起我,所以才敢这么大胆的侮辱我!我气不过才这般。”

    她猛然从椅子上起身,红彤彤的鼻头与眼眶诉说着她的倔强与委屈,直是看向了听得发起呆来的三九说道,“我每晚必然梦见她,总是睡得不安稳,连是相死得心都有了!我受不住,我想杀了她!”

    她的脚下踉跄,撑住了桌子低下头,眼泪滴答滴答落在红木桌上,看她好似十分痛苦的哭出了呜咽声,“我扛不住了、我真的扛不住了……”

    三九看着她的背影,纠结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自己一瞬间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殊不知自己不知道的才是最天大的秘密。

    他呶了呶嘴,想了好一会儿,上前轻轻将她抱住有些不可思议而失望的轻声问道:“所以,你根本不喜欢我,你接近我只是为了,让我帮你?”

    话中没有责备,或是看她哭得凄惨,只不过有一些失望之意。

    紫竹抽泣了一会儿,随后背对着他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委屈说道:“是,最开始我绞尽脑汁,思虑着该怎么办,该叫谁帮我解决这件事。刚好就是看到你了,所以我才想着利用你。”

    她在他的手间转了个圈面对着他,随后倚在他的胸膛之上说道,“最开始是这般想的,或许说出来有些荒唐,便是这一日,我看上你了。”

    她双手抚在那强劲有力的胸肌之上,慢慢说道,口气趋于平稳,“比起殿下你更叫人心动,更体贴我。你义无反顾的说要帮我叫我感动不已,便是一个吻就让你羞涩也很是十足的可爱。”

    在三九的拥抱之中,她清晰的说道,“只这一天,我欣赏你甘愿为你付出。”

    对于她的一番示爱与先前的无奈之举,他既是心疼又是纠结,随后又是问道:“如若我说我不帮你,你先前是打算怎么做的?”

    “告诉殿下,你非礼我来威胁你。”

    在他的苦笑之间,她又是说道,“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如若你不肯,那就不肯吧,只当是我们的一个梦。可是今后得恢复主仆关系了,阿九,你当真舍得放弃我?”

    自然是不舍得的,这个场景他都幻想过无数次,如今美人在怀,方才又是给了甜头怎么能轻易放弃?

    他正是要应承之际,院外突然传来一声:“竹儿!”

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 混过去了

    相拥的两个人立马是一惊,后知后觉才松开了手,院外的那一声呼唤距离不近,仔细一听竟然是三王子来了!

    他不知道是在着急什么,一边唤着“竹儿”,脚下一边儿是着急走来,踏得清晰。二人还在发傻,好在紫竹是立马反应了过来!

    她分明算过了时间,三王子打拳回来通常会先去自己院子中沐浴才往她这边赶,怎么今日是提早结束了还是没回去沐浴???她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些疑惑,却是来不及推测。

    这时便是一脚踹在了三九的身上,着急而低声道:“快点!是殿下、殿下!赶紧将衣服脱了!快点脱了啊!”

    后者一阵迷糊,听见是三王子来了,也很是紧张,忽然间听到紫竹让他脱衣服更是不明所以:“脱衣服?为什么要脱衣服!殿下过来了过来了啊!”

    “我让你脱你就赶紧脱!废什么话!快点脱!将上衣外衫脱掉!”她一边着急着说着,一边将四周环顾了一边,才是看到了自己的马鞭,连忙是冲上去拿在了手里,手掌不停的发抖。

    转身见他已经脱了只剩下一件了,立马是挥起了手中的鞭子一下打在了他的背上。他并未设防,被她突然这么一抽,立马是背后一疼,跪在了地上转头惊诧的看着她。

    紫竹来不解释,下一秒又是一下抽在了他的背上,同时嘴中骂道:“你这废物!怎么可这般没用?废物!”趁着他没注意,她立马是抽了好几下在他的背上,雪白的衣衫上溢出了鲜血鞭痕。

    时不时在四周的桌上杯子上,也狠狠抽了好几鞭子。

    三王子听说了她在山上摔了的事儿,立马就是快步赶来,连是自己浑身的汗都来不及处理。此刻喊了几声没人应答,还以为她是伤的严重都昏迷了,因此赶紧走到了她的房前。

    不曾想,刚一接近就听见关的密不透风的屋内传来了紫竹不停的叫骂声,他一时觉得奇怪便是皱着眉头慢下了脚步。守在门口的女奴想跟他行礼,却是见他摆了手命她不必多言。

    他皱着眉头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随后低声问向那守门的女奴道:“你们竹夫人是在做什么?”

    女奴看了一眼那门,随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她也真不知道紫竹搞什么名堂。本来是幸灾乐祸这殿下来了,能抓住一对奸夫银妇,可是突然间屋内传出了几句叫骂与鞭打的声响。

    她委实不知是什么情况。

    三王子见没有自己想要的回答,便是皱眉轻手轻脚走上前去,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儿,他犹豫了半晌,随后就是轻推开了门。房门畅得大开,光亮立马是照进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自己的女人满脸怒气的拿着马鞭,对着地上跪着的衣衫鞭破的男人。那男人的衣物,正散落在一边。

    紫竹见到是他来了,明显是是十分诧异,赶忙是惊呼了一阵:“殿下,你怎么来了!”说着就是诧异的丢下马鞭,朝他而去。

    地上的男人始终跪着,只当他是没来过一般。

    他微微一笑,看向了朝自己而来的姑娘,奇怪的问道:“竹儿这是在做什么?”

    三王子的性子她一清二楚,那是十足的多疑,此刻虽是脸上带笑,却有些笑面虎的意味,实则眼中怒火明明白白的看着她,似乎在怀疑着什么。

    紫竹便是装作没看出来,气恼得用手指指向三九道:“还不是这个男奴,一点用都没有,殿下您派他来保护竹儿,可是这次却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的疑虑稍稍打消了下去,挑着眉看向面前这个开始垂头拜下去,直喊恕罪的男人,抬起下巴指了指他问道:“竹儿,他是如何得罪你了?”

    她跺了下脚委屈巴巴道:“今日上山,竹儿摔进了泥潭里,这厮一点反应都没有,直是看着竹儿摔下去,可气死我了。竹儿这不是一回来,就教训教训他!”

    她说的这番话,传入了守门的女奴耳朵来,不由就是嗤笑起来,还十分鄙视的想到:教训男奴关起门来教训的?洗过澡后教训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事儿,笑死人了!

    随后只听她看向了他的脸颊问道,“殿下又是怎么来了?这个时候殿下应当从训练场回来,回院子里沐浴才是吧?这般来了,竟是看到了竹儿鞭打人的场景,多少丢脸?”

    三王子敞开了披风,将她拥进了怀中,轻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说道:“你院子里守门的家仆跑去训练场。可惜当时孤在打拳,他不敢打扰就等到孤出来的时候,才说你在山上摔了。孤担心你受伤,连忙是赶着来看你。”

    随后补了一句,“还来不及回去沐浴。”紧接着松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是说道,“你不是说你摔进了泥潭,可有哪里伤着了?赶紧说,孤将大夫都带来了。”

    “竹儿倒是没受伤。”她抽了抽鼻头,很是委屈。

    “竹儿气恼,是因着今日上山穿了您送的裘衣,那厮手脚慢的不行,这一摔,将您送的衣衫都弄脏了。竹儿心疼不已,才是发了这么大火,没想到给您看见了,想必心中觉得竹儿,很是泼妇吧?”

    随后又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中露出了凶光道,“不知道是 那个奴这般多嘴,同您胡说八道。叫您白跑了一趟,殿下定是心生怒气了。”

    “傻瓜。”

    他浅笑着拿起指头,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下道,“你爱护孤送你的东西才是生气,孤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没受伤也好,叫孤放下心来了,你下回若是伤了定要亲自告知一声,免得孤担心。”

    “是,竹儿遵命。”她笑笑着重新窝进了他的胸膛,心下松了一口气,好在今日是混过去了,若不是反应快一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贱奴这般嘴碎。

    “可是,竹儿鞭打他,为何要将他外衣褪去?”

    紫竹叫三九将外衣褪去正是有自己用意,可是方才不注意以为这件事儿是混过去了,心便是放了下来。突然间听见三王子略带笑意得试探,一时间吊起来差点没反应过去露馅了去。

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不能走

    好在先前备过说辞,此刻也就是慌张了一会儿,立马就是镇定下来。

    她手指着他散在地上的衣衫说道:“还不是这厮的外衣厚重,只怕一鞭打下去不痛不痒。况且竹儿不想叫殿下知道我原来这般心狠,怕您不喜欢竹儿了,因此叫他脱了外衣鞭打,穿上衣衫也就看不见了。”

    她原先就是准备好了说辞,至于为什么多此一举也是担心打在衣服上没有痕迹,他会看不出自己的怒气,只怕更是不信才要这般设计。

    果然他听了明显是放下了心。

    而后看着地上的男人嗤鼻,紧接着握起了紫竹的手,拇指摩挲着她的手心说道:“他惹你生气又是这般不中用,确实该打。不过竹儿的手心稚嫩,打他只怕是用不了多少力,又是将你的手都打出茧子来,反倒便宜他了。”

    她不知三王子说这话的用意,可是却见他喊了句,“来人!”等是有侍卫进来便是瞧他指着三九,冷哼一声说道,“他得罪了竹夫人,快将他拉出去打上十鞭!”

    旁人不知这十鞭的寓意,身为三王子的夫人与侍卫可是一清二楚,一时间惊讶起来。可是紫竹立马是镇定下来,说道:“殿下,这就不必了吧?竹儿消气了许多,这十鞭下去可是要死人的,回头不就是竹儿小题大做?”

    只见他毫无所谓道:“这有什么?死了就死了,得罪了竹夫人还有他活的时候?孤不过就是打上十鞭,已经很便宜他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谁说都不管用了,必须打。三九一见她说情都没用,立刻是紧张起来了,不过好在是没有透露自己与紫竹的事儿,只是一个劲的求情。

    可惜没有半点用,他到底还是被拉出去了,紫竹不忍看只好是为难的闭上了眼没有办法帮他。就在关门的一瞬间她与三王子相搂,便能听见门外三九此起彼伏的叫喊。

    不过三九可是她杀夜离的助手,如何也不能死了,更不能放任不管。听闻他被打的奄奄一息,什么都没做处理的被拖回自己的房间。

    好在三王子今晚并未留宿她的院子,而是去宠幸别的暖床 奴,她越是装着依依不舍与生气,他便是越不会怀疑她。就这般,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她便是悄然往侍卫住的地方去了。

    这侍卫住的地方自然不如她的院子,可是也不至于破旧如贫困窑。可是她全程都是挥着手,似乎要将面前的什么臭味扇走,完完全全表示出了她的嫌弃。

    她提前打听过三九的住处,此刻便是蹑手蹑脚很快就准确找到了地方。夜深人静众人都睡了,可是三九被打的皮开肉绽怎么睡也睡不着,便是灵敏的听见有人打开了他的门。

    他生怕是三王子还不够消气,大晚上的来刺杀他,因此十分警惕的怒吼了一句:“谁!”气势是有的,可惜背部疼痛动弹不得,只能紧张兮兮的瘫在了床上。

    就在这个时候,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视死如归知道自己是没有反抗的机会了。可是出乎意料的,那人到了自己的面前将软绵绵的嘴贴近他的唇上,面前便是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香味。

    “是我。”

    如他所想,一道熟悉的嗓音在他的耳边炸开,使他激动起来:“竹儿?是竹儿吗?竹儿!”

    “是我,你小声一点。”紫竹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受伤严重,屋中能找到的药都拿来了,我不敢去找大夫,只怕传入殿下的耳中。这些药,你随便用可好?”

    那些瓶瓶罐罐的,被她摸着黑暗放在了桌上,紧接着她才是大火点亮了小小的烛火,光亮填满了房中的每一个角落,美貌的容颜就在烛火下印衬出来。

    三九见到她便是激动的要起身,可惜背上疼痛动弹不得。

    她见了连忙是上前扶住他道:“你别乱动呀!还伤着呢!我来帮你上药,你好生躺着。”

    他傻傻的笑着点点头,复躺了下来说道:“你怎么来了?殿下不在你房中?这么晚跑过来要是给别人发现了怎么办?你快点回去。”

    嘴上这么说的,实际上心中暖洋洋的恨不得她留下来陪自己。

    紫竹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便是笑着说道:“你因我受伤,我不来帮你谁帮你?你放心,殿下今晚不在我房中留宿,我可以帮你上药,可以陪你说会话。”

    他笑得欢喜,伸手握住她的手笑说道:“竹儿,你真好。等到我帮你把事儿解决了,咱们远走高飞好不好?反正殿下对你也不好,你跟着我走好不好?”

    听到这话,她面带微笑的顿住了正单手拿着棉絮擦药的手,并未应答他这句话,只当是没听见一般,顿了一会儿继续擦药。

    三九发现了她的异常,连忙是转过了头,皱着眉头道:“竹儿,你该不会是不想跟我走吧?可是为什么呀?殿下对你又不好!我发誓,我这辈子只喜欢你啊!”

    她是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惹来了一个男人的爱,这人怕是陷进去了。

    她无奈的笑了笑,解释道:“阿九,如果夜离死了,我会是殿下唯一爱的女人,就算他对我不好,我也是一个替身,今后苏南的皇后只会是我。如果你是一个女人,你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吗?”

    他低下头去,明白了这句话。

    是啊,哪个女人会放弃做皇后的机会?这应当是许多人的心中所想吧?可是他还想再争取,便是道:“我给不了你做皇后的机会,但是如若你跟我走,我会将你疼得像个皇后啊!”

    可是她却只是想着摇了摇头道:“你太不了解殿下了,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是他的女人。自己的女人跟侍卫跑了,殿下就算用一生也会追杀我们。这不但是我个人的不舍,也是他的狠心。”

    随后她又是补了一句道,“我想过了,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即便不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只要不要让别人知道就好了。我可以是你的,孩子,也可以是你的。”

    听了这句话,他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在沉思些旁人不知的事儿。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必死

    当真是应承了对三九的话,即便是待着十分无趣,也是老老实实待到了快天亮才走。原先三九还想跟紫竹一块儿睡,奈何侍卫房中的床小,他又受着伤,着实是不好挤下。

    而后她便只能趴在床边入眠,等是烛火即将燃尽,三九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她在身旁睡得很不安稳,一时就是感动得不得了。

    随后他轻轻的将紫竹给摇起来,在她的耳边唤道:“竹儿、竹儿,醒醒,快醒醒。”望着她的睡颜,他便是轻笑起来了。

    她则是在三九的轻声呼唤中,慢慢睁开了眼,皱着眉头揉了揉眼睛不大耐烦的问道:“做什么吵吵囔囔的?”

    三九瞧她不耐烦得样子有些好像,再见她脸上粘着几丝头发,便是温柔的伸手去将她脸上的发丝撩下,边是提醒道:“马上就要天亮了,你还要待在我这里?万一奴们发现你不在了可不好。”

    她听罢便是眯着眼看向窗外,天已经是蒙蒙亮了,确实再待下去,只怕叫人发现了,因此她便是伸了个懒腰说道:“多谢你提醒,否则我还不知道。行了,那我便是准备走了,药留你这里自己得藏好了才是。”

    他听罢便是点了点头,眼中有不舍得意思,随后想起了什么对她说道:“清早风寒,你穿的少只怕会受寒,那里有一件外衣,你披着回去吧。”

    紫竹听了,便是顺着他看去的方向转头一看瞅着一件外衣,于是笑了笑说道:“好,我知道了,你赶紧休息,早些回来伺候我。”

    她微微一笑,便是挑起那衣服穿好来,随后再套起黑外披罩住,将外披上的帽子戴上,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才走入了清早的冷风中。

    几日后,三九的病才算是痊愈了,三王子这次只是警告,况且身边拨不开人,但是又放心不下紫竹。因此等他身体恢复过来后,还是将他安排在紫竹身边。

    这也让他们二人松了口气,原本也是以为他会将三九带走,否则她的计划也就实行不了了。

    便就是他痊愈之后,那日给三王子报信的人给找到了。

    一个浑身是伤,明显给打过的女奴被三九单手提着,丢在了她的面前,随后走到了她的身后。紫竹玩着自己刚做的蔻丹,狐狸眼睛笑笑的看着面前爬都爬不起来的女奴,笑出了声。

    “就是你,给殿下报信,说我摔伤了?”

    那女奴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止不住的浑身发抖,腿上被三九打断的疼痛都被心中的恐惧占据了。

    她跑不掉,便是只好趴在地上作垂死挣扎得说道:“夫、夫人冤枉,奴没有、不是奴报的信……”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说,死的时候我还留你一个全尸。”她这已经是近乎威胁了,也就是说不管她招不招都得死,只不过是分尸还是全尸罢了。

    女奴吓了一大跳,连忙是大惊失色,拖着废掉的腿直往后边退去。

    紫竹见了不过就是觉得嗤笑起来,随后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抬起一只脚狠狠踩在了她受伤的地方。后者立刻是尖叫了起来,可惜院子里的下人已经被遣散,不论她怎么叫也不会有人帮她。

    等是踩得差不多了,才是稍稍松了脚,却依旧压在她的身上,紧接着问向三九道:“阿九,这腿是你打断的吗?”

    三九也是一笑,老老实实的应道:“是,她听说了夫人在找报信的人,便是打算逃走。我在后门逮到她,便是打断她这一条腿,看她要如何跑!”

    她听了,便是失望的摇了摇头,对他说道:“还不够,怎么只一条腿呢?应当两条腿都打断!”

    他听了立马是瞥了地上奴的另外一条健康的腿,好似那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说道:“是!我一会儿定然将竹儿的话放在心上!”

    这意思是过一会儿,她便是会分尸了。

    女奴一骇连忙是趴在地上使劲磕头道:“夫人饶命啊!夫人、夫人饶命啊!”

    紫竹的脸色逐渐变得冷漠,随后就是毫无表情,眼神放空,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朝着空气说道。

    “你叫人去请殿下,意欲何为?又说是我身子不好,如若不是殿下心急进门就叫,想必你就能看到热闹了吧?还能撇清关系,真是聪明。”

    女奴一惊,连忙是说道:“夫人、夫人您误会了,您不能冤枉我啊!奴、奴绝对不会这般做的啊!奴、您不可冤枉奴,这都是没证据的事儿啊!”

    “证据?”

    她便是觉得好笑,随后走到位置上坐好,说道:“你这么聪明我还真舍不得。不过宁杀一万,也不可漏掉一个,如果我冤枉你了,那你就到地里头我再与你道歉。”

    这话的意思,就是必杀她不可了。

    女奴心中惊慌,连忙是摆手哭喊道:“夫人!夫人放过奴吧!奴什么都没看到啊!奴不想死!您把奴丢去竹满楼也好啊!夫人,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放过奴吧!!!”

    “什么都没看到?”她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勾了勾手指,身后的男人便是低下了头来,迎来了紫竹一个陶醉的吻。

    女奴看得目瞪口呆,就在她呆傻的时候,上首的人已经松开了三九说道,“这下看到了吧?可以安心去死了吧?”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这个女奴必须得死。

    “我、我……”

    就在女奴费劲了心思求饶的时候,她已经摆了摆手,三九立马是会意,随后走到了她的身后。

    在女奴的尖叫挣扎只中,拿着熏了迷香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女奴挣扎的手脚缓缓停了下来。

    紫竹眼尖瞧见了他手上的三道血痕,皱着眉头说道:“你手上被她扒了三道,小心一点不要叫人发现了,上回给你的药你要涂着。”

    他看了看手上的血痕,笑笑说道:“放心,一点小伤罢了,让你操心了。”

    “没什么好操心的,只是最好不要让旁人发现了。”随后她端起桌上的茶啜了一口说道,“还有气吧?”

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 你配不上我

    三九瞥了一眼地上昏迷的人道:“嗯,还有,只是昏迷过去了。”

    “不要在她身上留下你的痕迹,一会儿天黑了,丢到荷花池去。”她将茶杯放下,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太子府的荷花池里浮现了一女尸,双腿已经被人锯掉了,连是舌头都被割掉,那脸面还被刀划花,完全看不出来模样。

    只因腰上的低等奴牌,向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三王子便是算忽略过去了,一道低贱的生命完全不需要他多费心思。

    他不过就是派人去问了一遍各个院子,都不见有人丢失了女奴,便是想想算了,谁也没发现紫竹身边的女人换了。

    ……

    渔家村的余晖落落,众人满载而归,看着站在海潮边的游老伯与苏楚江纷纷笑着打起招呼来,不知他们满脸忧愁的站在这里,是做些什么。

    等是众人离着远了,才是听游老伯说道:“你当时就是在海中被村民打鱼的时候,一块儿从这里拉回来的,待了也有好几个月了,你真的要走吗?”

    苏楚江看着远处依稀驶船归来的人影,笑着说道:“是,我既然待了这么多日了,着实不敢再叨扰老伯,是时候要走了。”

    “可是你的腿不是还没好?离开这里你要去哪?”游老伯的视线移到他的腿上,眼中露出担忧之意,“你不是说,要腿完全好了,才肯去见你的朋友?那你现在这样,又是去见谁……”

    “我的腿看来也就只能到这个程度了,况且比原来也好许多了,就听天由命吧,您不行的,他人也不行。我先去找她,见面的事儿再说吧。”

    他顺着游老伯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腿,不过就是一笑罢了,看不出有多在乎,说的话也就是去意已决。

    恍然之时他又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是看向了游老伯说道,“老伯,等到我走了以后,你们定要谨记我与你们说过的话,不要惹了什么祸端来,我不在可不能再帮你们了。”

    游老伯叹了口气,听他这么说也是没有挽留的余地,谁叫他说的这般突然,连是劝一劝的机会都没有。可怜自己的孙女儿还对他抱有幻想,不知道若是听说了这件事儿,会怎么样呢?

    果然,知道以后可算是闹脾气了。

    当日晚上,游老伯在饭桌上说起了这件事儿,兰玲一听气得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而后也不吃不喝,任是游老伯怎么劝都不出来,隐约能听见她的哭声。

    倒是苏楚江性子冷,只是坐在桌上笑笑,对于这件事儿只当不知道。游老伯知道他的性子,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中到底心疼孙女儿。

    不过她哭了一整晚,第二天清早知道他要出门了,还是开门来送,一双眼睛肿的与核桃相当。苏楚江见她那模样,心中还是算软下来了,是等她来送了。

    “苏大哥,你真的要走吗?我们相处了这么几日,你就没有一点的不舍?”

    三人站在渔家村的村口,游老伯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便是站的远远的。只见兰玲红着眼眶,可怜巴巴的扯着他的衣角,到底是舍不得他走,便是难得露出这么柔弱的模样。

    她虽然是娇气,但是很少掉眼泪,也就碰上了他才这般。

    可是他还是那般文雅的表情,十分体贴人没有半分变化,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很是伤人:“我自然是舍不得的,今后有机会我定然会回来看望老伯。不过我确实得走了,我有家人与心上人,总不能弃之不顾。”

    兰玲听了,便是犹犹豫豫的松开了扯住他衣角的手,满脸都是失望的意思。他口口声声都是游老伯与心上人,没有任何不舍她的意思,更没有哪一句话提及她了,说不失望当然是假的。

    她讪讪一笑,很是无奈的说道:“苏大哥,你真的很会装傻,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却是装作不知,再说那些话来伤我的心,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其实一直是”

    “我知道。”他连是让人说出来的机会都不给,直截了当的接过去,表情缓缓变得严肃起来,“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么装傻是为什么,又是什么意思。”

    兰玲的表情便是呆滞,却是用手捂住了耳朵喊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要听这些话!不是这样的!我不听!”她边是叫喊着,眼泪就跟珍珠串子一般掉落下来。

    他并不着急跟她说话,反倒是很冷静的盯着她。

    久而久之,她自然是被盯得不好意思了,这才是慢慢的停下了哭泣的声音,只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才听他说话了。

    “我同情你的身世,又看在游老伯的面子上才同你客客气气,但不是你爷爷迁就你,我也要迁就你,更不是你就可以看不起任何人。今日 你要说不装傻,那我就说的明白一些,我有心上人了,你也配不上我。”

    兰玲听了,就是一脸的呆傻,等是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是猛然气恼,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一时气愤道:“原来这就是你的真面目!苏楚江,是我看错你了!!”

    前者只是一笑,在她的面前最终露出了自己心底的模样。远处的游老伯见了就是要上前,随后又是顿住了脚步表情为难。

    只见他抱了个拳,客客气气的说道:“气了也好,今后必然没什么见面的时候。不过还请游姑娘将放在我身上的心思,多多放在孝敬阿公的身上。”

    随后又是眼神抬起看向后面的游老伯,摆了摆手道:“老伯,楚江我便是先行了一步,今后有机会,必然回来看您。”

    紧接就是在二人的视线之中,翻身上马,急速而去。

    兰玲气得转身就走,在经过游老伯身边的时候,还莫名委屈的看了他一眼。

    “玲儿!玲儿!”游老伯蹒跚着脚步在后边追赶,随后就是紧急跟着上前,奈何年迈追不上去,只能一句一句喊着她的名字。

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病倒了

    兰玲又跟头一天晚上知道苏楚江要离开的那样,等在他走了以后将自己锁在了屋子里,两天两夜都不出门,更是不理会游老伯叫喊她。

    但是他又不能真的任她饿肚子,便是只好将饭菜和水放在她的房门前,随后悄然躲在门外。等到自己假装出门了,才能见她出房门来拿,这才是真的放心离开了。

    等是第二日傍晚,兰玲在屋中刺绣,随后却是发现,自己将要把那鸳鸯绣完了,怎么还是不见游老伯回来。她一时心绪难安,便是主动开了房门,四处叫喊了一番果然是不见他回来。

    正是着急的时候,便是听到有人急速拍打房门,匆忙叫喊道:“兰玲啊!兰玲啊!快快开门来!有人在家没有啊!”

    “来了来了!谁啊!”兰玲皱了皱眉头,便是连忙去开门,这才恍然发现原来是隔壁家的张大婶。

    张大婶有一个儿子,同他爹一般继承了打鱼的活计。

    因为张大叔早年伤了腿脚,实在不好下海打鱼,家里的生活一下变得紧张起来。张小哥懂事,早早就放弃了上学堂,主动承担家中的活计下海打鱼。

    他才大兰玲一岁罢了,与兰玲一块儿玩耍长大的,早就动了心思。可是自从苏楚江来了,他们的关系便是疏远开了,在自己娘亲的鼓励下,他便是找她吐露了心声。

    不曾想当时兰玲已经是看不起他的了,狠狠将人拒绝了一遭,害张小哥茶不思饭不想了好几天,最终还生了一场大病。

    自那以后,张家与游家就产生了嫌隙,张家从来没有怪过兰玲,只不过今后看到只当是不理会了,不是发怒而是实在不好意思。

    此刻见是张大婶这般粗鲁的砸门,兰玲的脸色便很是不好看,十分不耐烦问道:“张大婶?您怎么来了?这是怎么的了着急忙慌没点礼数的?”

    张大婶对她这般的态度很是不舒服,可是此刻情况紧急,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兰玲见了微微皱起了眉头,她便是吓了一跳,立马松开了。

    “张大婶,有事儿您说,我听着的。”

    她听了连忙是缓了缓气息,等是稍稍平稳下来了,才说道:“你爷爷,在我们家晕倒了,我们不知道怎么办才赶紧来找你!”

    兰玲听罢已经连忙是跟着冲出去了。

    在去的路上,兰玲很是不担心,连忙是问道:“张大婶,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晕倒了呢?我爷爷的身子很硬朗,没有任何的毛病啊!”

    “是啊,我们也正纳闷呢!”张大婶连忙是跟上她的脚步,边是说道,“你爷爷来我们家跟公爹正聊着呢,两位老人家说的欢快,就是喝了点小酒。不知道怎么的,正喝着呢,你爷爷就晕倒了!”

    “那现在呢?现在怎么样了?”她的眼睛瞪大了,立马是转身见她走得慢,因此放下脚步边等边是扶着她慢慢走来。

    张大婶也是着急之下,两只手抓紧来,眉目间具是担心的意思道:“渔家村就你爷爷一个大夫,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你张大叔腿脚不便,公爹跟我都没这个力气,实在没办法带去镇上,现在正安顿在我家里呢!”

    兰玲讲这话听了个大概进去,来不及解释什么立刻就是往张家赶去。

    她倒是跟游老伯学了些医术,顶多就是看点皮毛,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却又是不知怎么治,一时也就是着急。

    赵家倒是有牛车,可惜现如今没人会赶。兰玲不敢带着老伯冒险,便是打算全村找人来替自己赶,不然再拖延下去只怕游老伯的身子维持不下去了!

    可是这个点已经是月色昏暗了,就算大家心中良善,又有谁愿意趁着这个时候送游老伯去镇上?只怕是没几个人愿意了。

    她知道事情不简单,只好是剩下着急,刚巧要出去找人的时候,张小哥打鱼回来了。

    他今日满载而归,脸上笑容灿烂,结果开门就见兰玲居然在自己的家中,脸上表情僵住下一秒却是欢喜起来:“玲儿!玲儿你怎么在这里?”

    兰玲见了是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回头一见家中的人表情严峻,一时心中觉得是发生大事儿,于是脸色收敛起来好奇的问道:“你们这个个的,是怎么了?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众人沉默下来,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了。

    突然间,兰玲咬咬牙,好似是想到了什么,下定了决心了一般,眼眶泛起了红来,突然在他的面前一下跪了下来!

    张小哥一惊,立马是伸手去扶,着急奇怪道:“玲儿,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竟要行这般大礼!”

    只见她收了手,表情坚决,在他的无奈之中说道:“张小哥,我知道之前是我对不住你,我不该当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你,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爷爷是无辜的,他为人良善不该受到牵扯!我求你帮帮我、帮帮我爷爷!”

    张小哥一时好奇起来:“游老伯怎么了?你们谁告诉我?”

    张大叔拄着拐杖来到兰玲的身后,先是对着她说道:“玲儿,你也别着急,我会叫他帮你,你先起来好不好?”

    本着对张小哥的愧疚之意,以及如今需要叫人帮忙的不好意思,一时不知道该要怎么办。可是还是摇了摇头,始终跪在那里。

    张大叔没有办法吗,只好是对着他说道:“儿啊,行了别磨蹭了。游大叔忽然晕倒了,需要送去镇子里看病,家里没人会赶牛车,玲儿正要去找人帮忙。你回来了也好,先别吃饭了,赶紧先送游大叔去镇子里。”

    他一听,惊讶的手中装着鱼的木桶都倒在了地上,连忙是叫喊道:“不早说!”随后就是立马将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扶起了兰玲说道,“道歉的事儿下次再说,赶紧的帮忙把游老伯扶起来,我们连夜赶去药店再说!”

    然后便是招呼着家里人急匆匆帮忙。

第一千三百六十六章 大欢儿的怒火

    夜离在京城待了有些日子了,迟迟不走的原因就是太子的事情没有定论。

    而且接近年关,京城已经是落雪了,不仅是周皇后管理后宫繁忙,连是元治前朝的事务都忙得无比,他实在是没时间管这件事儿。

    还有便是,根据元治的猜测,假设他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那么“其人”一定是知道太子进京找元治是要做什么、提了什么要求,否则他怎么能想得到利用元治对太子与苏南提出的要求不满,来冤枉人?

    根据这个猜测,夜离想到了除了元治之外,最有嫌疑的人,回想那阵子,这个人在太子进京的时候,却是在北方平暴民,完全有不在场证据。可若是悄然回来,他们却不自知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她对元治的疑虑已经打消了,他们也已经猜到了幕后指使会是谁。

    可是完全没有确凿的证据,太子被杀害的现场也早被几场大雨冲刷的没有痕迹,这些事情完全是无从查证。

    太子那边不论是**还是死尸,至今没有找到。

    就算当时还活着,可是几个月都过去了,不见他有找任何人求助,也没听见一点的风声,更没找元治或是苏南女皇,身上没有半点东西的话,也早就死了。

    但是元治因为对夜离的承若,派的人出去一直在找,从来不叫人懈怠,有空的时候也拿手上仅有的线索苦思。

    当时女皇派三王子去边关找人,发现有洪水冲山的事情一直没跟女皇说,只说人被冲进江河湖海里了。

    女皇悲痛至此不再问,所以元治与夜离也不知道这个线索,如果早就知道定会叫人沿线去找,这般才会找出更多的线索,也不会费这么多的时间。

    元治也疑惑问过既然三王子这么阴险,他为什么要冤枉自己?身份悬殊,国资差别极大,即便冤枉了谁奈他何?直接像女皇说的,被山匪杀害不就好了。

    可是夜离说了,想必他想的是太子身子不算好,武功不算高,所以身边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说元治派人做的,女皇那边便是过不了关。

    三王子心中清楚女皇只会嘴上说说,绝对不敢找元治麻烦,这口气也只能憋在心中,绝队是想不到夜离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当然元治与夜离不知道的是,三王子也万万没想到会失手杀了人引发战争,夜离才有机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才有机会当面跟元治对峙这件事儿。

    不过拿到了女皇的保障,他之后能不能问罪,还不知道。

    所以元治不仅没时间查这件事,连是要查也没有多余的证据让他查,不过他心中对这件事也很是着急。这不仅是关乎夜离也关乎他作为帝王的尊严,万万没想到三王子有这么胆扯上他们。

    他着急夜离也着急,可是面上却是说着没关系,她强压自己的消极之心,脑中却一直循环着那个想法。看着夜里的隆冬大雪,夜离心里知道,或许自己要在京城过年了。

    苏南不下雪,也一点都不冷,这是她第一次看雪,更是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天可以这么冷,不多穿一点根本不行。

    她坐在廊下,夜雪纷纷,她哈着气在自己的手心,随后搓了搓,冷不丁又是想起了太子。

    也想起了年少策马,有三道身影,只是不知三王子何时变的不想自己。或是在不知不觉中也或是他们不曾在意之时,他的身影逐渐消瘦也消失在他们之中。

    用得着京城第一场雪的夜晚,她想了许多。例如太子的真相揭不开,那她会不会用一生去追查这件事儿?会不会再回去苏南接受三王子统治的国家?如果不回去又要去哪?

    她跟太子是自小培育的感情,此生也就接受了这么一个男人,如果他死了,以后自己还会嫁给别人吗?还会爱上别人吗?

    或许不是,她也不知道怎么爱人,只是对他生了依赖,好似没了他别人就不行,她只是依赖太子。可是心下已经有了猜测,太子可能真的没了,想到这不知为什么她便是很难过。

    她在长廊之上坐了一夜,披着大红的袄,像是夜晚之中悄然盛开的红梅,娇媚可人,可惜身旁少了一位郎君,颇为可惜。

    为了寻求这件事的真相,她留在这里,可是留在这心爱之人死亡的异乡之上,看到每一寸黄土她都会想起太子故土时的承若,只要大脑一刻冷静,她就会想起太子,这中滋味儿很不好受。

    是为排解这漫长而无趣的旅途,她总是闲不下来的,每日必得去任何地方,不用多久,京城就给她逛了个遍。

    因为上回的恼怒,她与大欢儿吵了一架,而后又是本着愧疚和好,此后便是觉得由赵一阳陪着或是不大好,因而与齐将军提过这件事。

    后者同他聊了聊,确实致使他觉得齐将军确实辛苦,自己不该这般不懂事还回绝了去。因此私下问了大欢儿的意思,哪知她赌气随他,赵一阳竟是跟着犯傻只当是同意了。

    中间这么多事,夜离不知更是以为大欢儿大人大量,她既然都计较,自己也就不这么多要求了。谁也不知她心里生闷气,都撒在赵一阳身上,近来总是无缘无故的耍脾气,使得她头疼不行。

    两位主人公哪里知道,他们每日出双入对,宫中的谣言早就是满天飞了,人人都在传他们迟早会成亲,说是只怕大欢儿与赵一阳的婚约已经废了。

    大欢儿作为敏嫔身边的一等大宫女,众人肯定不敢明目张胆的说,但是作为谣言的起始端,碎碎语话肯定是有的。

    钟粹宫的宫人不会说,别人也会说,又是说的小小声的,她也不能去怒斥别宫的宫女,只好是当作没听见。

    转头就悄悄抹眼泪,心中委屈只能发给赵一阳身上,也想着别人说什么是赵一阳不要她,就更想当别人的面跟他发火,表示是她不要他的。

    上回说是陪同夜离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这下发火他就真不知道为什么了。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胭脂

    又是一年接近年关,后宫忙碌起来,苏幼仪知道周皇后很是辛劳,但是夜离作为宫中的新客,到底会担心被忽略过去。因此为了重视一番,苏幼仪遣人专门去宫中提醒了元治与周皇后。

    好在周皇后心细,自然是记得这件事儿了,这样她才将心思放了下来松了口气。夜离见周皇后忙碌之际不忘自己,一时心中感激不尽专门是进宫道谢。

    可是她也心想着是苏幼仪还提醒了自己,要谢也是谢她并非谢自己,完全忘了自己本身也记得这件事,反而觉得不可邀功,老老实实告诉夜离是太后惦记着这件事儿。

    这下夜离不仅是多谢皇后了,连是苏幼仪也一起记在了心中,只是想着要好好谢一番她。不过她自觉自己是个外人,除非像上次一样在路上碰见,否则她万万不敢进御园见她。

    听闻御园是苏幼仪退下来后,打算歇一歇的地方,进出的都是王公贵族或是后宫嫔妃,连元治政事繁忙都不常来。

    她早就听闻苏幼仪的传闻,一直心有仰慕钦佩。自认为是个外人,又是战败俘虏,没有脸面更不敢冒冒失去求见,亦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身份。

    因此左等右等,期盼能在街上撞见她。

    可是事情哪里有次次都这么凑巧,上次就已经是十分巧合了,不容易再有这样的偶遇了。何况苏幼仪觉得这件是应该的事儿,也不可能时时想着夜离会不会要谢她,专门来找。

    也就她最会记着旁人的好,特别是在这异乡之上,她觉得旁人待她好并不是多少寻常的事,这旁人还是身居高位的太后娘娘,她倍感荣幸,因此将这件事时时挂在心上。

    就这般傻乎乎的在街上晃荡了几日,偶然听起别人说太后娘娘进宫看望元治与周皇后,说是年关近了担心他们劳累,才进宫瞧瞧。

    这听了不得了,心中一喜连忙是以着客人的身份,命赵一阳护送自己进宫。

    她想到苏幼仪或许会先去乾清宫看望元治,担心母子二人会讨论起政事,自己一个异族人想必是不方便跟着。因此专门等了等,在宫外逛了逛,直到时间算的差不多了,才起身进宫。

    “赵一阳,你过来看看,这胭脂好不好看?”正是逛的起兴,夜离被街上小摊摆着的胭脂吸引了过去。

    那胭脂盒已经是雕琢的好看,不比店里的华丽,却是瞧的有趣,里头胭脂附有花香,深得她意。便是连忙拿着起来左瞧右瞧,对比之下不知要选哪个,才是叫他来看。

    可惜赵一阳最近心绪不宁,总是惹大欢儿不开心,因此没什么心情陪她胡逛,一听她问,看也不看就是皱着眉头说道:“不看,我个大男人不懂这些胭脂水粉!”

    夜离听了就是“切”得一声,随后便是拿起了别个看了看。

    觉得时间费的久了却是挑不出好的,便是十分不好意思的看向老板道:“老板真是不好意思,我觉得个个都好挑不出来,浪费您时间了,容我再瞧一会儿可好?”

    “诶呀!”老板憨厚一笑就是说道,“看小姐的装扮是大富人家,能看上我这小本生意可是我的荣幸,说什么好不好的!这些胭脂都是内人亲手用花草所制,您放心挑!”

    她一听被说乐了,便是跟着一旁臭着脸的男人说道:“你们这的商贩,嘴巴都这么甜的吗?说得叫人开心。”

    赵一阳白她一眼,嘴上就是坏道:“能不嘴甜吗?不嘴甜怎么敷衍你、怎么把你说的高兴些?不嘴甜东西卖得出去嘛。”

    她听了就是一气,拿起手肘撞在他的胸膛上道:“你给我闭嘴吧!”

    小贩没听清,只是桥他们打打闹闹的模样很是可亲,狗腿的加了一句:“年轻人就是好,打情骂俏都有些情 趣,不像我们都老咯。”

    谁知道这话一说完,二人的脸色都变了,夜离尴尬了一瞬,还来不及说话,赵一阳已经皱着眉头说道:“您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这下,连小贩都尴尬起来了,只好是干巴巴的继续说道:“哦、呵呵、呵,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见二位这般熟络,还以为是小夫妻呢不过男俊女靓,二位也确实是相配。”

    刚是说到这,赵一阳直接是一个眼色瞪了过去好似很不满,貌似是在说“不会说话就少说点”,紧接着也确实是将心中话说出来了:“我、有、未婚妻了。”

    难怪,这脸色竟然是这般差的。

    小贩听了那话,差点就是被自己的口水噎到,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这般的不会说话,赶紧的就是把嘴闭上,万死不敢说话。

    夜离无奈瞟了一眼那个脸色更臭的男人,随后笑嘿嘿的对着小贩道:“您别介怀,他就是板着一张臭脸怪吓人的,您别理他。”

    小贩尴尬一下,便是想擦额头的汗道:“是是是,不介怀、不介怀……”

    她一笑便是说道:“行了老板,这个我要了,多少钱呀?”她边是说着边是上前将手中拿的多余的胭脂放下来,紧接着听小贩的话准备掏钱。

    可是恍然间他好似是看到了什么突然就走上前去,小贩被他的眼神吓怕了,一时见他走过去唯唯诺诺,脑中快速回想自己方才没说什么话吧?脚上也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可是他貌似紧盯着什么,上来就是拿起了方才夜离放下的胭脂盒,一时拿起来左看右看了起来。随后就是抬起,拿到了小贩的面前问道:“这上面画的,是陀螺吗?”

    小贩定睛一看,确实挺像是陀螺的,不过再是一看才是恍然发现了什么,轻轻笑起来有和蔼之意:“真叫您见笑了,这是我在画的时候,小儿过来捣乱添了几笔,您别说,还真是挺像的!”

    他拿在手中端详,恍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不觉就是一笑。

    赵一阳见他模样也是心中一片柔 软,随后重新将胭脂拿在手中看了看,若有所思起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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