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这样讲有污蔑的嫌弃，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楚曜辰微微变色，他轻轻笑了笑，“你的怀疑在找不出证据的前提下，不过也只是怀疑罢了，能有什么用，楚氏的信息是掌控的最好的，你也不过是在我这里示威罢了，大家都不是第一天混这个圈子，这样的套话就不必用了。”
慕云歆瞪他，“那你就别卖关子了，大家时间都很忙的，永盛公司的财务纳税报表我都已经查过了，你们公司到底跟他有没有关联？”
楚曜辰嘴角拉了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配着他本就英俊邪魅的五官让慕云歆立刻移开了眼，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你还，真的，去查了。”
慕云歆哼了一声，“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交待，免得被我查出来什么不好收场，大家都互相给点面子。”
“喂喂喂。”楚曜辰叫起来，“慕云歆，你要起诉我的公司，还要让我给你面子，我没让保安把你轰出去就不错了，欺人太甚了。”
慕云歆一拍桌子，怒喝一声，“就欺负你怎么了，赶紧说。”
楚曜辰被她这猛然暴起的气势一震，看着慕云歆还真是有几分巾帼的范儿，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楚曜辰笑了笑，“别生气嘛，生气多了人会变丑的，你说你查永盛公司能查出来什么，那就是个空壳子。”
慕云歆一皱眉，乌溜溜的眼眸盯着楚曜辰，诧异地说道：“什么意思？”
“永盛只是个皮包公司，是子公司那几个人胆大包天弄出来的假货，现在里面东西基本上都转移光了，查它也没什么意义，放弃吧。”楚曜辰说。
“你是说，永盛只是你们用完的空壳？”慕云歆眯眼低低问道。
楚曜辰摆手，“这话可不能乱说，那是底下的那些人自己闹腾出来的，不过总部一个月前就开始查这个，那几个人也已经被拘留了。”
“我要拘留者的名单，还有公司的公文通知，你开个条件，咱们交易一下吧。”慕云歆眼眸一动，放松了身子看着楚曜辰，面上还带出了温良无害的笑。
楚曜辰看着她一瞬间变成淑女的样子，还真是佩服她状态切换的自如，不过为了公司的利益，楚曜辰还是要表示一下的，“这个不行，这是公司的机密，不能给外人看的。”
“我又不是外人，我是总监夫人。”慕云歆理直气壮地说道。
“是是是，夫人，我夫人一心想要把我的公司给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了，我说媳妇你当初接案子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的啊？”楚曜辰身子往后一靠，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
“只要这事处理低调一点，影响不会很大的，再说了，我接我的案子，跟你又没有关系，接到的时候我助理还不知道我跟你结婚的事呢，但是我们做律师的就是讲究信誉，言必信行必果，既然接了，我就一定会把它打好。”慕云歆说道。
“这个案子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行了吧。”楚曜辰说。
慕云歆一下子站了起来，杏眼冷冷看着楚曜辰，“你以为我是为了钱吗？也好意思在我面前提前，你们楚家也没到那富可敌国的程度吧，不说拉倒，记得中午过去吃饭。”说完，慕云歆起身就走。
开门的时候楚曜辰才急急开口，“等等。”
她微拉了拉嘴角，知道自己多愚蠢了吧，态度好一点争取个庭外和解多省事，两边都不伤和气，非跟她死鸭子嘴硬，被慕大律师打败的感觉可不是什么愉快的感觉。
“我没法开车，中午你得来接我，不然真去不了了。”楚曜辰无辜开口说道。
慕云歆嘴角的浅笑定住了，她含怒瞪了楚曜辰一眼，后者眼里正带着戏谑的笑，显然将她的打算看得一清二楚，慕云歆也笑了，“楚曜辰，好好享受你的午餐吧，我怕你后半个月没心情吃下去一粒米。”
楚曜辰也笑笑，“多谢老婆大人的关心。”
慕云歆恨恨摔门离开了。
回到事务所，徐可立刻殷勤地迎过来说：“慕姐，有没有拿到什么证据？”
慕云歆抬了抬手，徐可巴掌一拍，欢喜地说道：“我就知道，慕姐出马，肯定比我们这些小蝼蚁出去强得多，这下案子没问题了，我可以放心今晚上再去泡着了。”
慕云歆一巴掌拍到了徐可的脑门上，喝了一声，“泡吧泡吧，案子离结束还早着呢，要是打不赢，别说泡吧了，我把你切片切片当萝卜头泡了。”说完她一甩手踩着高跟鞋叮叮当当冲进了办公室。
徐可半天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苦大仇深地托着脸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看样子案件进行的并不顺利呢。”律师事务所的公关负责人宁姐悠闲地托着一杯菊花茶飘荡过来，在徐可身边悠悠说道。
徐可惊得睁大了眼睛，“那怎么可能？慕姐可是我们的招牌律师哎，不可能一无所获的。”
宁姐戳了戳他，“你也不想想，她要跟楚家打官司哎，楚家是什么人家，那是人家的夫家，哪有才进门的媳妇立刻跟夫家打官司的，小慕得多为难啊，人家该怎么看她啊。”
徐可纠结地说：“我也是接了才知道，因为慕姐交代过涉嫌商业纠纷的就转给她处理，我看这个合适就接了，接了之后我才知道这楚家是她要嫁的楚家，我还问慕姐要不要接，慕姐当时说接，我想着是个小案子就没什么事了。”
宁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小慕是什么脾气，你跟她这些年来还不清楚啊，那就是个要强的性子，你应该立刻给拒了，她是嘴硬不服输，你不能不懂事啊，不然要你这个助理干什么呢？不是让你当跟屁虫的。”
徐可惊得睁大眼睛，一起身就要冲向慕云歆的办公室负荆请罪，但是肩膀一重，被宁姐又摁了下来，宁姐说道：“你这会子过去，只会让小慕觉得受挫，忍着吧。”说完，哼着自由飞翔优哉游哉跑了。
慕云歆回到办公室倒是整理了一下东西，差不多也快中午了，徐可敲门谄媚地笑道：“慕姐，中午打算怎么吃，我发现了一个地方做菜挺不错的，试试去呗。”
慕云歆起身拿起外套，拍了拍徐可的肩膀说：“我还有事，你自己约小妹妹去吧。”
她开车到楚氏的楼下，震了一下楚曜辰，楚曜辰接到电话的时候笑道：“等我半小时，我马上就处理完了。”
“十分钟。”慕云歆不耐烦地说道。
楚曜辰哀叹了一声，“要不是今天出去跑那一趟，也许早就能把公司的事处理完了呢。”
对面电话直接被挂断，他饶有兴致地站在玻璃窗前，看慕云歆的车在底下停着，想象着慕云歆挂断电话气乎乎的样子，合上了文件夹，打算出去给她个惊喜，但是脚还没抬，楚曜辰就瞪大了眼睛，眼看着慕云歆的车转转悠悠，一溜烟开走了。
他瞠目结舌，慕云歆，你还真敢。他立刻抓住电话打给慕云歆。
慕云歆那边淡淡回复道：“干嘛？”
楚曜辰忍了忍要噎死的冲动说道：“我现在忙完了，可以走了。”
电话那边不耐烦地说道：“你这人怎么一点计划也没有，我去买些东西，在公司等我会儿。”
被训斥的楚曜辰感觉自己的心头被结结实实淋上了一盆臭豆腐，他恨自己为什么要摆谱，想要拿捏慕云歆，结果自己被鄙视了了一顿，图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