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莘老师，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陆柒抱着一叠厚厚的教材跟着蓝莘从教务室走了出来，迎面又碰上了两个路过的黑风衣。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在学校里巡逻来着，只是，云城师范第一附属中学只是一所普通的中学啊，顶破天了也就是一所稍微好一点的中学，犯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他们是黑钢的人啊。”
“黑钢是什么？”
“不在明面上的一个机构，负责调查各种非自然现象，高尖技术研发以及处理极端事件。”
“……”陆柒无语了，上一个他知道的这么厉害的组织，是在游戏里一个叫安布雷拉公司的。现实世界你给我来这么一出是不是有点扯淡了？不对，陆柒仔细想了想，连会说话的黄鼠狼都跑出来了，这个黑钢看起来好像也就不那么扯淡了。
“既然是不在明面上的机构，那老师你是怎么知道的？”
蓝莘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身后的少年。从外表上看，他和普通人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但此刻蓝莘从那双黑色的瞳孔中，看到了一丝坚毅，一丝果敢。
“如你所见，我也是黑钢的一员啊。”
好吧，陆柒对这个回答一点也不意外。一个普通的中学老师能用这么随意的口吻说出这样一个惊人的机构吗？显然是不会的。
不过嘛，随便她是谁啦。得到想要的回答后，陆柒便沉默了。无论他们有什么目的，只要不打扰到自己，陆柒不介意当个小透明，安安稳稳的活着。
当英雄是很累的，尤其是陆柒这种被迫当英雄的。他不想花费太多的精力去应对别的事，有时间，还不如考虑一下怎么面对那只随时都会跳出来的黄鼠狼。
“怎么，陆柒同学，不继续问了？”
陆柒摇了摇头，虽然蓝莘的笑容看起来很温暖，但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no：9527使徒，难道你就没什么想知道的？”
“……”陆柒整个人一个激灵，心都要跳到喉咙来了。搞什么呢，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的事，甚至连那破终端的编号都一清二楚？
还没等陆柒说话，蓝莘便自顾自的说了出来。
“你不会以为政府对即将到来的星际流浪者全无认知吧？早在数百年前，位面管理局的人就已经开始与当局的人进行了联系。”
老实说，陆柒对于这样的事实没有太大的意外。如果苏薇琪他们所处势力是想帮助人类的话，那么和人类政府进行对接才是最合理的选择。个人再强大的力量，也终究无法是国家这个庞大的机器相提并论的。
“双方这数百年来的合作，确实使很多普通人类拥有了远超常识的力量，但经过我们的评估，这还是远远不够的。“蓝莘神情平静的看着陆柒，嘴里说出的话丝毫没有避讳。
“在认识到这样的结果之后，我们不得不提出了更高的条件。于是乎，“使徒“，就这样出现了。”
这就让陆柒有点意外了，原本一直以为自己的能力是苏薇琪他们吃饱了撑着发放的，殊不知原来是人类自己去争取来的。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每一位使徒的出现，都是在联邦里面有备案的，你的终端编号是9527，这代表着你就是9527号使徒。”
“……9527号”，陆柒傻眼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在自己面前还有9526个使徒？那在自己身后呢？身后还有多少个？怎么使徒一下子就成了大白菜了？
“看你这表情，似乎是觉得使徒太多了？
蓝莘收起了温暖的笑容，神情严肃，语气逐渐冰冷了起来。
陆柒确实有这种感觉，原本以为自己哪怕不是独一无二的，那至少也和大熊猫一样数量稀少才对啊，等等，大熊猫数量好像也不少啊，那就和华南虎一样吧。不然怎么对得起救世主这个称号？你见过哪本小说里面有成千上万的救世主的？
“如果你有这种思想，那我只能说你对四维生命的强大一无所知。远古流传下来的神话故事中，他们展现出来的能力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就算人类之中有那么多使徒，到那时候也只能拿命去填，如果你还抱有这种思想的话，你会第一个死在战场上。”
面对蓝莘当头一棒的呵斥，陆柒沉默了下来。四维生命是一个怎样的概念？陆柒不知道。但远古神话中的各路神明是一种怎样的存在，陆柒还是能大概的有个轮廓的。先前碰到的那只黄鼠狼，放在那些神话之中也许就是一个虾兵蟹将一样的存在。自己一直沉浸在no;9527提供的超能力中，似乎从来没有正确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我知道了，蓝莘老师。”
看着低头认错的陆柒，蓝莘的语气也逐渐软了下来。要这群没有经历过的孩子强行去接受一个模糊的概念，确实有点不切实际。但时间不会等人，填鸭式教育在这个时间段是必须要的。
“你们这些使徒，虽然都拥有了常人无法比拟的能力。但你们的实战经验以及面对危险的心理素质都太差了。为了集中教导和管理，目前整个云城的觉醒者共计三十六名，目前都被统一安排到了这所学校。由我们黑钢，全程负责你们的教导以及你们的行动。”
这相当于什么，陆柒想了想，军事化管理？是要把觉醒者打造一支军队吗？诚然，这是最好的一种方式，让觉醒者快速成长起来，并培养相对的合作能力。
但陆柒不喜欢这种被控制，被监视着的感觉，这大概是人类的一种本能。只是在接下来的劫难里，也许大多数人连生存的资格都会被剥夺，那时候谈自由还有意义吗？
只是，陆柒对这种集中教导的成果还是蛮期待的。毕竟一个人自己在内存空间里练效率实在太低了。什么时候该这样，什么时候该那样，完全没有一个章法。埋头瞎鼓捣也不是个事啊。
经过陆柒对自己的各项数值的研究，也大概能确定各项数值分别代表着什么。身体素质是包含了耐力，爆发力，敏捷，强度等各项身体数据的总数值。而战斗素养，也就是应对能力，大局观等，说白点就是战斗经验。
至于最后一个综合评级，陆柒在终端里找到了一个说明。根据不同生命的综合实力，按照abcde五个等级来进行排列。而陆柒，目前正处于最低的e级。
e级是基本的级别，每个普通人都可以达到。陆柒不知道当突破到d级的时候，又会拥有怎样的超凡手段呢？传说中的修行者可以御剑千里，那自己以后可以吗？
虽然说修行要扛得住寂寞，扛得住枯燥。但有一个明显更加轻松和更加有效率的方式为什么不去用呢？
为了能更快的触摸到传说中的能力，为了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活下去，陆柒不介意失去一时的自由。
哪怕苏薇琪说过，使徒可以通过夺去别的使徒的终端来获取对方的能力，但陆柒没有太过担心这点。
现阶段自己这些使徒的能力，对比黑钢来说实在有点小儿科了。那个叫吕小布的黑风衣各项数值对自己来说都是碾压的。有这群人在管理，陆柒相信自己的人身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如果等到有使徒能打破黑钢设置的平衡的那天，到那时候谁夺了谁的终端都还不一定呢，没啥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