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拿着照片进了那间病房，男人正歪在床上看报纸。她把照片递过去说，大哥，你看看这张照片。男人放下报纸，眯缝着眼睛看了半天，越看脸色越不对，猛地坐直身子说，你不是说昨晚没人进出病房吗？这张照片怎么会在你手里？
护士指了一下那张空着的床小声说，这个照片是他妈给我的。
又回到医生办公室，商人的母亲问，是吗？护士点点头。
她叹口气说，报应啊，这事跟你们医院没关系。自作孽不可活。
护士问，阿姨，到底怎么了，您给说说呗？
她看着手中的照片说，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儿媳妇，那时候儿子也不过是个铁路职工，两个人日子过的挺好，后来，儿子跑广东这条线，就顺带着倒腾家电，挣的钱越来越多，索性辞职，专门卖沿海城市拉过来的东西，电器，服装，什么挣钱做什么。这男人啊，一有钱就学坏，他儿子有钱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离婚，当时孙女都快三岁了，他就是要离婚。全家人怎么劝都不行，我都说了，你敢跟你媳妇离婚，我们就和你绝交，可最终还是离婚了。我儿媳妇也犟，竟然没有要他一分钱的抚养费，我给她钱她也不要，教子无方啊，可能她恨透了我们全家。大概是上个月，我收到一封信，里面有一张照片，还有一张纸写着，妈，我和孩子走了。
商人的母亲说完，低下头擦着眼泪。护士们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劝她想开点吧。
当天晚上，那个挨了小孩一巴掌的男人就捂着自己的脸上，护士，我是不是上火了，怎么脸疼，好像是肿起来了，你快帮我看看。
护士看了看说，还真有点，你最近吃啥了？他说，我也没吃啥啊，每天吃的都差不多，要不你给我来把去疼片。护士摇摇头，一把？最多1颗，看你好像是牙龈发炎了，明天去牙科看看吧。
第二天，男人的半边脸都肿了，他说自己昨晚疼的就差跳楼了，牙科大夫看完也是说牙齿没问题，打消炎针就行了。
连续7天，男人的脸才开始消肿。
我妈把这件事告诉老头，老头说，他是被鬼打了，怨念进入身体，可有的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