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书就是当初欧楚琪还在的时候一直在用的那位,虽然平时习惯性的咋咋呼呼,但大部分事情上,是有分寸的,所以欧楚阳也一直都没打算辞退他。
一身西装的秘书小心的探头进来,发现只有季夜瑾和欧楚阳在,才直接走了进来。
“怎么了?”
没有人叫他,他却自己进来,欧楚阳看他表情也猜到,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小欧总,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人平时说话是那种拦都拦不住的,今天突然这么支支吾吾的,总让人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什么事。”
欧楚阳双手抱在胸前,下意识的有些紧张,站直了身体,猜不出是什么方面的事情,才让他这么紧张。
“就是……关于那个李泽旭的事情,您最近不是在调查他吗?”
虽然公司一直沿用的都是之前的人,但欧楚阳其实并没有完全相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所以有关于欧楚琪的事情,都是单独用了其他人去调查的。
此刻听到秘书这么说话,欧楚阳瞬间就警惕起来,看他的眼神都不觉犀利了很多。
“你怎么知道的?”
现在更好奇的不是他要说什么,而是他到底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下午的时候,我妹妹打电话过来了,说是,季总在追问关于李泽旭的事情,所以我就知道了。”
这秘书倒是也不隐藏,回答的非常直白。
“那个小实习生是你妹妹?”
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出声的季夜瑾抬头,对于这个答案有些诧异。
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层关系,看来以后的调查都要多加小心了。
这次只是欧氏集团秘书的妹妹,下一次却不一定会问到谁头上,万一走漏了风声,那可就糟糕了。
“对,她说您问了关于李泽旭学长的死因?其实,那个人好像并不是自杀。”
秘书的语气有些犹豫,看得出,他可能真的知道些什么,但却在犹豫说还是不说。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谁都不想多担责任。
“不是自杀的话,是什么?等一下,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虽然对具体的内容充满了兴趣,但季夜瑾更怀疑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且不说被人背后告状说起了自己白天的行踪,就单单是他这个还没下定决心的态度和根本没有人知道他身份却硬要站出来的处境,就很值得人怀疑。
“我比我妹妹大三届,是当时学校的学生会会长,你们好奇的内容我都能给出答案,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还好。
听完后半句,季夜瑾才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如果他真的没有所图,就主动说出这些可能是机密的事情,季夜瑾反而会更加怀疑他,甚至会有种危机感,毕竟是感觉和被人监视了没什么两样。
“什么条件。”
欧楚阳仍然保持着戒备的状态,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一丝端倪来。
“五百万,或者是这家公司的部门经理。”
秘书的条件一出口,无论是季夜瑾还是欧楚阳,都是惊讶的看着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才到底听到了什么?
是真的吗?
这个男人对于一件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甚至连依据都没有事情,开价五百万?
“你是不是觉得公司是福利院?”
不等欧楚阳说话,季夜瑾率先开口,和弟弟一样的姿势,双手抱在胸前,背靠着沙发椅背,表情上带着嘲讽,问的铿锵有力。
“我只是拿我该拿的,说实话,我能告诉你们的内容,远远比你们想象中的多,毕竟是我学生会会长,甚至我还有当初的一些资料和记录。”
不知道这秘书是不是疯了,居然回答的理直气壮,甚至还作势要拿出什么东西来证明一下自己。
“我知道他不是自杀,也知道可能是因为一个人才死的,但我要的,你确定你给的了?”
欧楚阳全程站在边上没有做声,只是听着季夜瑾在说,心里反复思量着。
这个秘书从进公司到现在少说也有三五年了,突然在这个时候要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又或者说,从另外一个条件的角度去考虑,他想得到的是什么?
这世界上没有白得的报酬,特别是符合自己目的的报酬。
“我有当时学校的监控录像,也有当时学生中间的传闻。”
不管季夜瑾说什么,这位秘书都是信心十足的样子。
“如果你说的真的是我们需要的,区区一个部门经理,我可以给你,但如果你要的是钱,就要靠自己的本事去赚,我能做的,是给你机会和平台。”
沉默的欧楚阳接话,准备坐下来倾耳细听后面的内容。
达成了共识,秘书这就开始讲了起来。
其实当年的内幕是这样的,当初李泽旭在食堂的凳子上捡到了一个背包,在包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素描本子,里面满满的画着各种各样的设计图。
正好是赶上服装设计大赛,李泽旭居然直接拿着别人的作品去参赛了,最后还成功抱走了当届的大赛冠军。
因为这一个冠军,李泽旭的作品瞬间出名,成为了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
笔触的细腻和设计的巧妙引起了媒体的关注,开始有人采访他。
他也是毫不客气的大肆宣传,说是自己就是原创作者,并且认定是对自己努力的认可。
后来这个作品的原作者当然是找上了他,李泽旭本来家境就还算不错,加上事情已经出名了,而且又是设计师行业,对抄袭这种事情的包容度很低,所以就打算给钱了事。
到了真正给钱的那天,约见在天台上的两个人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争执,李泽旭居然直接伸手把前辈推下了天台,这才酿成了惨案。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听完了秘书的描述,季夜瑾心里已经大概有了想法,其实最开始就大概推测到了,只是一直不敢确信才没有说出口而已。
现在听到另外一个人这么说,心里更是多了几分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