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
司马月如朝着天极的方位狂奔了几步，眼睁睁的看着那道流光越走越远，她追之不及，当下狂奔了几步后，怔怔的立在虚空，一双杏目之中流露出两行清泪也似不知。
“月如。”
司马佑迈步到了司马月如的身侧，扫了眼天极方位，看向司马月如，叹了口气，目光复杂的道，“他说了，以后会来看你的。你好好修炼，或许会有再见的一天。”
“真的吗？爷爷！”
司马月如擦了擦眼角，目带朦胧的看着司马佑。
“当然！”
司马佑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和心疼，“放心。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那我一定要好好修炼！”
司马月如美若芙蓉的脸上泛过一抹坚定和希冀，她遥望着天极方位，双掌合十，嘴中喃喃着，似乎在祈祷着什么。
……
“大哥哥！”
纪小芙怔怔的看着天穹，大眼睛中泛过一抹泪花，她拉了拉宁刀夫妇的袖子，脆生生说着，‘我说过要给大哥哥吃大苹果。他为什么都不等等，就这么急急忙忙的走了呢？我都没有好好跟他说上话呢！’
“唉。”
宁刀夫妇抱起纪小芙，柔声安慰着，“以后等你的大哥哥回来了，你再请他吃。”
“可是，我怕，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纪小芙脸上闪过一抹难以名状的恍惚，“因为我有一种感觉，大哥哥这一去，就肯定会不复返了。”
“不会的。”
宁刀夫妇闻听此话，眼中闪过一抹惊色，但他们强行按捺住了，柔声道，“小芙只要好好修炼，，一定有跟你的大哥哥再见的那一天的。”
“真的吗？”
纪小芙脸上的迷惘之色愈发浓了，不过在迷惘之中还多了一缕极为绚烂的光芒。
……
“林凡竟就这样走了。”
苏小薇可爱的脸上闪过一抹失落，她呆呆的看着天空，喃喃着，“我都没有好好的谢过他！为什么，为什么就这样急急忙忙的走了呢？”
“早知道，我就应该上前跟恩公说上几句话的。”
苏伊叹了口气，英气的秀脸上写着懊恼，“我应该勇敢一点的！”
“是啊。”
苏玲娇俏的脸上含着不舍，她看着天空，低声道，“恩公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我也应该好好跟他说上一些话的。”
“当时这么多人在。有些羞涩也是在所难免的。”
张茹安慰苏家三姐妹，“林凡不是普通人，他世间无敌。没有人能威胁的 到他。你们不用担心他。好好修炼，相信会有再见的那一天的！”
“但愿如此。”
苏小薇紧了紧手里的一张符，符页脚带黄，那是我送给她的礼物，她似乎一直贴身带着。
……
“恩公！”
朱傲雪等女孩都是一脸失落，不舍，懊恼，“我们的修为太低了，根本无能帮恩公什么。连张老师都没有资格去仙界，我们更没有资格去了。”
“姐姐。恩公传了我们真法。相信好好修炼的话，一定能超脱此界的，到时候我们就会再见到恩公啦！”
“嗯！”
朱傲雪重重的点了点头，牵着小楠的手，肃容道，“那以后我们就好好修炼，不修炼成仙，就不出关！”
“我陪着姐姐。”
……
而在众人心思复杂的时候，琉璃古城众多世家的人也纷纷飞了过来。
这些世家子弟，有不少修为高强，都是大乘期的强者，也就是一只脚踏入了仙台，即将成仙的高手！
这些高手无一例外，男的都很是潇洒，英俊，女的都很是美丽婀娜。
此刻飞空翩然而至，立刻使得那一方城墙之地，都变得大气、厚重了许多。
“司马校长，你也在这？我在家门口好像看到天帝被一位英俊的少年给斩了。这是真的吗？”
一位美丽的女子上前一步，面色复杂的看着司马校长，清声道。
“赢！”
司马佑看着美丽女子，哼了声，不冷不热的道，“你身为琉璃古城第一世家的族长！却在天帝攻杀我们的时候，选择作壁上观！我真的有些看不起你！”
“你误会我了。”
赢清秀无双的脸上带着些许晕红，似羞恼，似惭愧，她开口道，‘我们当时正在商议要不要来帮忙的时候，便听到有人汇报有人跟天帝已经打了起来了。等我赶到门口看的时候，恍惚中只是看到了一道黑影坠落虚空，然后我便疾速赶来了。不曾想，等我们赶到，一切都结束了？’
“呵呵。是这样的吗？”
司马佑一挥袖子，手指天穹，清声道，“我不管你们怎样。我只知道，若不是世间还有林凡这样的人在。我现在是绝对没有机会站在这里的。”
他说到这，猛地看向赢等人，高声道，“赢，章栋，你们一个个的，也是绝无可能像现在这般气定神闲！天帝何等人物？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吧！欧阳岩牙、苏武江、袁林、姬无命，这一个个都是何等天才的人物？听张老师说，都只不过是天帝手中的傀儡而已！我们连姬无命都打不过。谈何斗天帝？唉。”
他叹了口气，“斗不过不代表就要完全龟缩！连蝼蚁尚知要逆天。更何况我们人？可你们呢？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你真的误会了。”
赢、章栋等大家族的族长，一个个面色涨得通红，争辩了几句，见众人都似不屑之极。
族长们也不再争论了，而是话题一转，道，“不知道林前辈是何方神圣？现在在何处？我们想要拜访一下他！郑重的跟他说声谢谢。”
“林凡到底来自何方？我也不知道。”
张曼见众人都看向她，便直言不讳的道，“我是真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他是一个真正的人杰、大侠。视虚名如浮云的人物！”
说道这里的时候，张曼的眼中闪过一抹感慨和敬佩，“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英俊、洒脱大气的人。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机会见了。”
“这话什么意思？”
赢急声问道，“难道林前辈再也不会回来了？”
“应该不会了。”
纪小芙目有伤感，突然插口道，“我感觉大哥哥已经彻底的远离我们了。他的心不属于这。他以后估计不会再回来了。”
“什么？！”
司马月如失色。
“你是谁？凭什么如此断定林前辈不会再回来了？！”
……
……
琉璃古城的事情，初时还能看得清、听得清一二，但距离远了，便再也不可闻了。
特别是在我带着欧阳卿素、张翼飞高飞六万里，彻底的远离了琉璃古城之后，就再也看不清、听不到那方地界的事物和声语了。
“林凡，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欧阳卿素面色微红的低头瞥了眼我跟她秀手紧握的地方，很快，她抬起头来，双目灼灼的看着我，清声道，“现在我们飞的好远好远了。”
“是啊。”
我吸了口气，这个位置点，都已经快要触碰到天穹顶了，但这里的天穹顶就是这个世界的壁障！
壁障的结构之精巧，就似天河尽头；更似西部尽头！
怎么飞都飞不到头！
就似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更似走入了无尽的迷途之中！
“就在这吧。”
我松了手，笑看欧阳卿素，温声道，“我为你护法！”
大乘期的高手可以飞升仙界！
这是这个世界的天道法则至理。
欧阳卿素身为大乘期的高手，只要引动接引仙光，随时都可以破碎虚空而去。
“好。”
欧阳卿素点了点头，昂首看天，一声清喝，手中剑光直指天穹，开始勾连天上法则，引动八方风云。
轰隆隆！
隆隆隆！
八方风云似峰峦般狂聚而来，只是霎那间，便凝成一道彻天的惊世雷芒！
雷芒自剑尖迸射而出，直连天穹之顶！
在轰隆隆的巨大雷响声中，不过须臾间，雷芒贯穿天穹！破碎了虚空！
咻！
咻咻咻！
数十道绚烂的仙光似彩虹般自虚空疾速落下！不到一个眨眼间的功夫，便齐齐的落在了欧阳卿素的身上！
“这？！”
欧阳卿素面色微变，似身不由己的似得，朝着天极的方位飞去。
这一飞，愈发衬托的她如仙如神！愈发显得她高贵、美丽、脱俗之极！就似那脱出水面即将飞天而去的洛神一般。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要飞升了！”
欧阳卿素朝着我大叫，“林凡，快。我要撑不住了！”
“好！”
我身子晃了晃，身裹遁光，裹带着张翼飞，只是一霎，便追上了欧阳卿素，然后拉住了她的手，“走。”
“呼！”
她松了口气，完全放松了下来。
这么一放松，虚空中的那种拉扯之力更大了，只是一霎，伴随着一道破空声响划过耳畔！
我们三人，已经身不由己的破入了天极，彻底的远离了凡尘。
“这就是飞升吗？好神奇！”
欧阳卿素目视前方，一双杏目之中有着好奇，“林凡，你说前面会是仙界吗？”
“我不知道。不过很快应该就有答案了。”
回首身后。
凡尘大界距离我们越来越远！
那个破碎的虚空隧道，在以极快的速度‘缝合着’。不过半个眨眼间的功夫，它便完全合上了。
合上之后，我便再也看不到凡尘的种种了！
由此，我们也彻底的断掉了跟凡尘的联系！想要下凡、除非打碎大界的界面？
但这可能吗？
就目前来看是没有可能的。
这一次飞升，可以说，前路茫茫！如果在仙界、神界也找不到出路，我就很有可能会被永远困在这！
这不是我所希望的！
咻咻！
我们一行人飞的很快。
被接引仙光给强行拉着往前方的天极方位飞去。
左右前后都是迷幻看不透的隧道！
隧道深长，无尽头！
宛若时空走廊，更似岁月历史中的一条滚滚荡荡的长河！
而我们三个人就在这样的长河中，被几道仙光给强行拉扯着往前游走。
没错。就是这样的感觉！
感觉似长河中的几条身不由己的鱼儿！正被仙光给怪带着即将进入一个拐点。
“不知道我们若是贯穿这条隧道，会不会到达别的地方？”
欧阳卿素手指左侧，看着我，清声道，“林凡，要不要试试？”
“还是别试了。”
不等我答话，一直不曾开口的张翼飞突然温声道，“我听说凡界、仙界的虚空都是时空乱流！若是强行闯入，很有可能迷失在时空长河中，再也走不出来了！”
“是吗？”
欧阳卿素面色微变，不再提了。
我自然也不可能闲着没事去打碎这条通道，去尝尝时空乱流的味道？
我再是自信，也没有自信到可以跟时空乱流硬杠！
不要命了？
咻咻！
咻咻咻！
三人沉默，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任凭仙光拽着我们往前疾行。
说是往前疾行，但我却有一种时而上冲、时而下冲、时而左拐的感觉。就恍似仙光在时空长河中游荡的也不是很顺利似得？
它似乎也在被时空长河的波涛给冲击的起起伏伏？跌跌撞撞？
想到这，我眉头不禁微扬，如果事情真的如我所想，这个三界，可真的不简单！
也难怪姬无命曾经说过，无人可以从仙界回归！
有时空长河拦路，谁有那个本事走出仙界？！
“快瞧，前方有关！”
欧阳卿素突然手指前头，面有喜色，清声叫道。
“哦？”
我定了定神，神眼开阖间，朝前看去，果不其然。
前方神光晃荡，仙气浩浩荡荡，白云飘渺高悬，更有奇色彩光垂落天极，宛若一方仙界。
“难不成那儿就是仙界？”
张翼飞神情微微一振，喜道，“只是闻听过仙界的大名。这一次终于有缘踏足仙界了！”
声落处！
伴随着数道箜箜箜声响而过，我们被接引仙光给拉扯着抛入了一方地界。
那儿是一方无边的大湖！
湖上仙光浩荡，白云缭绕，有雾凝成白鹤在其中盘旋，初看此地，真似无上仙境！
扑通！
欧阳卿素、张翼飞、跟我都身不由己的坠落到了大湖之中，入大湖的一霎那，我们都感觉八方有异样的气息朝着我们的身体袭来！
这种气息，纯正、浩瀚、无边，宛若宇宙之玄气，天地之正气，给人一种不可匹敌的感觉。
玄气入体，猛地钻入骨骼之中，只是一霎那，便把骨骼锻造的如玉如刚一般！
“这是？！”
我长身而起，立在湖中，无视哗啦啦的水声激响，而是看向欧阳卿素、张翼飞二人，“你们有什么感觉？”
“感觉肉身似乎变得更强了。”
欧阳卿素目有异色，清声道，“除此之外，感觉这儿的空气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了。”
“我也是如此。”
张翼飞面含震惊，“这里难不成就是传说中记载的成仙湖！”
“成仙湖？”
我略有困惑。
“没错。”
欧阳卿素点了点头，扫视四方，吸了口气道，“这里肯定是成仙湖了！我们欧阳家族的古籍中有载，成仙湖始于远古时代，具有不可思议的伟力！初期成仙的人进入到这，都可以洗精伐髓，蜕变肉身，成就真正的无双仙人之体。但刚刚我们似乎……”
她拧眉打量了自己一番，看向我，困惑道，“似乎并没有真正蜕变成功。”
“是这样没错。”
我道，“真正的仙体不是这样的。看来的确如姬无命所说，仙界发生了大变故。已经不足以让人蜕变成真正的仙人了。”
“即便如此。我也感觉强大了几分。”
欧阳卿素面露遗憾，道，“若是成仙湖没有被毁。那该多好。”
“没有必要遗憾。”
我道，“没有成仙，你可以修炼我传授给你的术法，重新修炼，将来踏足的境界肯定会更高。”
此方三界的根本法，根本就是让人越修越废。这种废，不是指的战力，而是指的潜力！
一旦心中‘灵人’化为乌有！潜力值耗尽！将难攀登更高的山峰！
最后只能止步原地，望天兴叹！
像欧阳岩牙，欧阳卿素这样的绝世天才，修炼这样的根本法，根本就是浪费天赋！
若是她们一开始就修炼养灵术法，百余年下来，说不定已经是一个神藏者、破碎者了！怎么可能还在大乘期踏步？
不过这个世界的法，虽然其他的不怎样，但在延续寿命一道上，似乎别有建树？
还是说这个世界的法则不一样，每个修炼有成的人寿命都会很高？具体事实如何，我也不得而知，我是不可能待在这里研究它个几百年的。
我要回去！
“你说得对。”
欧阳卿素精神微振，不再提这茬，而是看向四方，“林凡，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四方探探路。”
我从湖泊中跃了下来，手一挥，一道火光闪过，一身衣衫瞬间干爽之极！
欧阳卿素目睹这一幕，一双眸子更亮了，“好，我们等你！”
“且稍等片刻。”
我笑了笑，身化遁光，猛地冲入了湖泊之底。
水遁！
一路疾速遁法，不过片刻，便深入水中数千里！
神眼开阖间，也终于让我看清楚了这方成仙湖的真正奥秘！
湖底山脉延绵！山之巅有数百个泉眼！
每个泉眼之中都汩汩的冒着些许的‘仙气’
这种仙气，正是不久之前改造我骨骼，让我骨骼变得愈发强劲的劲气。
我随手勾来一缕，打入身体之中，却发现劲气很是抗拒，在身体之中游走，根本无法融入骨骼，“看来这劲气是法则所化，现在这泉眼已经被毁坏，入成仙湖的人无法被这泉眼给准确的感知，因此也使得改造肉身的法度无法顺利完成，人，自然也不可能真正成仙了。”
我感觉有些遗憾。
数百个泉眼，无一例外，都被人给毁坏了。
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泉眼的内部被破碎成渣了！许多东西都乱成了一团！
“乱成这样，都有丝丝缕缕的成仙气溢出，可想而知，这数百个泉眼完好的时候，这成仙湖是多么的强大。真是可惜。不知道是人为的，还是天灾地劫？若是人为的，断掉了他人的仙路，这人为人之卑劣，可想而。”
我摇了摇头，身子一晃，朝着更远的地方飞去。
泉眼被毁坏，劲气有法则包裹，根本无法融合，在这里逗留无益，我得去其他地方看看。
“毁灭成这样，都能让人融入一缕仙气到肉身之中。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我叹了口气，在哗啦啦的水声响中，破出水面后，身化遁光，朝着东方而去。
此刻，太阳刚刚跃出水平线，东方大放光芒，有紫气如龙般升腾而起，使得东方地带看起来愈发神秘而煌耀。
但当我横跨成仙湖数万里，到得湖边，目睹大地的种种残破之景，我便忍不住眉头紧蹙。
“跟我想象中的仙界完全不同！”
“一切都是残破的！”
就在我的面前。
是一片广袤无边的大地！
大地之上山脉起伏，有如龙蛇飞卷，凤凰盘旋，孔雀开屏，初看真是美丽仙气之极，但细看，却会发现，龙蛇都被斩断了头，凤凰被断了翅，孔雀被砍了尾！
一切的一切都被毁坏了！
眼前的这一切仙境景象，只是看起来美，骨子里却已经烂掉了。
此间种种，比之凡尘都多有不如，称之为仙界，真是不够资格。
“算了，回去把欧阳卿素她们接过来再说。”
我是一个路痴，我怕等下飞得太远了迷路，既然把成仙湖、以及东边概况摸查的差不多了，我也懒得再看了。
看来看去，这仙界也是一个烂地方！
没人，没鸟，甚至于连一只兔子都没有！
这是一个糜烂、颓败的世界，外表的绚烂，在我看来，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等这段时间过去，这个世界，可能会彻底死去。
到时候成仙湖可能再也溢不出‘成仙气了’
咻咻！
身化遁光，片刻后，到得欧阳卿素、张翼飞面前。
“情况怎么样？”
欧阳卿素跃出水面，脚踩清波，昂头看我 ，问道。
她这般站着，衣衫湿薄，把她的青春曼妙之身都给显露在了我的眼前。
我看得眉头微跳，手一挥，一道火光闪过，欧阳卿素的湿裙，瞬间干了。
她见此，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我，眼神游移不定，有那么片刻，她甚至于都不敢正视我。
“情况不怎么好。”
我扭头，手一挥，一道光裹住了两位，“我现在带你们去这个世界走走看。等见了，你们就明白了。”
“好。”
……
嗖！
一路穿梭如电，到得东方大陆后，目睹龙蛇起陆，孔雀开屏等奇异残破之景，张翼飞瞳孔紧缩，欧阳卿素倒吸了口气，道，“姬无命原来没有说错。这个世界真的残破了！”
“既如此。”
我突然想到一事，“姬无命又是怎么从仙界走出去的？”
“这……”
欧阳卿素、张翼飞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忘了跟你们说一件事。”
我看向两位，温声道，“天帝也来过仙界，甚至于去过神界，如此看来。仙界一定有通往他方的道路。我们先找找看。”
“只是找路？”
欧阳卿素目有困惑、茫然的看着我，“林凡，我忘了问了，你来仙界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调查仙界沉沦的原因？”
“当然不是。”
我摇了摇头，不想多说。
我不会跟她们说，我来这 是为了找到超脱此界的方法。
但目前看来，可能会很难、很难。
不管多难。我都要把这个界面搜查一遍才行。
地面、湖泊之底等方位，天帝肯定都搜查过了。
但他并没有找到超脱的方法，看来地面各处肯定没有我需要的东西，如此只有一个方位，那就是地底！
不过看山脉残破的样子，地底天帝可能也去过。
这个家伙，这在三界主宰的漫长岁月里，别的事情没干，这钻洞破坏的事情倒是干了不少。
不消说。
成仙湖中的泉眼，也肯定是这个老东西破坏掉的。除了他，遍数三界，我实在找不到谁有那个能力做出破坏泉眼的事情来！
泉眼莫测，没有鬼神之能的人，是绝对破坏不了的。
而整个三界，就我所知，貌似就天帝一个鬼神。
咻咻！
咻咻咻！
心中这般想着，我带着欧阳卿素、张翼飞，飞的越来越快。
山河在眼下流转，触目可及之处，到处都是绚烂美景，但在这绚烂的外表之下，却是一片残破和腐烂。
这个世界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外表的绚烂光芒散尽，可能就是世界崩塌的开始了。
到时候仙界重演造化！
能不能出现远古时期的强大？却不是我可知的了。
片刻后！
“咦！”
欧阳卿素似发现了什么，双目大亮，手指下方，大叫道，“林凡，快瞧。那是什么？”
在她大叫之前，我其实已经发现了此间异况！
就在我们底下，有一座延绵数百里的仙殿！
殿初看是悬空在龙蛇山脉的上空，细看，却会发现此大殿，是被‘龙蛇’ 的头部给顶住了！
只不过‘龙蛇的头’只有数百米，对比一下数百里的仙殿，它们太渺小，所以一时之间很难发觉。
咻！
我们在高空中一个飞旋转弯，宛若彗星的尾巴扫过天穹，径直朝着仙殿的方位飞了过去。
尚未靠近，便感觉到一股极为沛然的力量在阻隔着我们靠近。
这是……
“禁制大阵的力量。利用了乾坤伟力。不可小觑！”
我眉头微扬，不硬杠，而是身子一旋，若流光般避开了仙殿的正面，落在了龙蛇山脉的一侧。
这儿风景优美！
前方是一座龙蛇山脉，后方是一片无边竹林，左右是一条条高悬的山瀑。
有风吹来！
吹得竹林间叮叮咚咚声响不绝于耳，听着倒是颇为悦耳。
“是铃铛。”
欧阳卿素手指身后，目露异色，“难不成这儿有人？”
竹林之中有不少竹子系了彩色的铃铛，清风吹来，铃铛微扬，相互碰撞，叮叮当当的脆响随着而响彻四方，看起来很是清新、雅致。
“说不定。”
张翼飞手指前方的山路，“看，有脚印！”
山路狭窄，是一路宛若‘蟒蛇’般蜿蜒着向上直至山巅的。
而就在我们前方数百米处的一处石阶上，却印着一个很明显的脚印。脚印还带着水迹，看样子似乎是不久前从山瀑布那边踏波而来，落在这里的。
“上去看看。”
我想要飞，但飞到脚印的立足之地，便感觉到了空中有一种无处不在的压迫之力压来。
当下便自然而然的落在脚印所在之地，无巧不巧的跟脚印合在了一块儿。
不同的是，我的脚，比脚印看起来似乎更大一些，完全把脚印给覆盖住了。
“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姑娘。”
欧阳卿素双目晶亮晶亮的，“这偌大的仙界，难不成只剩下一个姑娘了？真是稀奇！”
“是啊。”
张翼飞目有困惑，“我明明记得杜校长不久前飞升了，不仅是杜校长，数十年来，有不少人飞升，仙界没有道理这么冷清啊。”
的确。
一路行来，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实在有够诡异。
“有可能在仙殿我们就能找到答案。”
我当先往前疾走而去。
哒哒！
哒哒哒！
踩踏在石阶上，哒哒哒的脚步声响彻四方，在这方死寂的世界，这些脚步声听起来格外的突兀和刺耳。
若不是身后时不时有铃铛的声响划过，脚步声会听起来更突兀。
哒哒！
一路踩着石阶，走过龙蛇山脉数万米，到得山巅，昂首看去，只见就在我们头顶上空，有一个螺旋梯子。
梯子之中有雾。
我们踩在上面，雾气升腾，载着我们缓缓上升，片刻后，便来到了一座天门之前。
天门耸立云端，高足有百米，宽足有数十米，人立在它的面前，显得很是渺小。
门口并没有守卫。
门里头的仙殿，看起来也是空空荡荡的，并不像有人的样子。
“奇怪了。”
欧阳卿素踩着清风，追随在我左右，“明明有个脚印的，怎么不见人影？”
声未落地！
斜后方，突然响起一道炸雷声响，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闷哼声，以及一道怪啸声。
啸声由远及近，不过霎那间，便到得了我的身后。
我眉头一跳，扭头看去，只见我们身后不远处，有一个须发怒张的八尺大汉，手持一杆八丈蛇矛，朝着我们的头颅方位重重刺了过来。
而在此大汉的身后，追着一个嘴角带血，身材苗条，样貌秀丽的少女。
此刻是大汉在怪啸。
少女则面色大变，在尖叫，“快躲开啊！”
轰！
一杆长矛宛若凌空刺来，宛若巨龙吞物；更似蟒蛇游击，灵活之极，威猛凶悍！
带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惊天煞气！似不把我们给吞噬，誓不罢休似得。
“不好！”
“叔叔，住手！”
少女尖叫！
奈何大汉怪啸的越发大声，一张脸兴奋的几乎扭曲成了一团，他愈发用力，一杆长矛近乎不带停顿的刺向了欧阳卿素的脑壳方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