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往后!保持阵型!”
“艾伦,这间房屋的空间太小,你和亚当出去守在屋外!我去将这群弃信者引到外面!”
“你小心些,奥萝拉可是嘱托过我,要将你活着带回去!”
“放心吧,艾伦,只不过是几具慢吞吞的尸体,还不至于让我丢了性命。”
......
“亚当,还撑的住吗?”
“不行,我的圣力要用光了,剑上加持的圣力马上就会消失。”
“平日训练让你认真些,不然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吃力,艾伦,一起激活契文,将圣力共享。”
“不要这么做,我们还不知道要战斗多久,你们把圣力省下来准备之后的战斗,我去把前面这几具烂尸拉走。”
“少说废话,等回去之后,可别在训练的时候想着偷懒了!”
昏暗拥挤的街道上,一具具尸体死寂无声的从两边的房屋内涌出,被挤倒在地的尸体张着空洞的眼眶和缝合的嘴试图向前爬行,却被自上而下缠绕着圣光的剑贯穿。
“一队去左边顶上!二队去右边,圣力耗尽的撤下来去执法者身边!”
华纳独自顶在最前方,大声呼喊。
“太好了,终于可以换到右边的区域了,在这边果然要轻松好多。”
“可恶!要不是托德大祭司回去了,我的圣力早就能恢复!”
“闭嘴!你想被两位执法者抓典型吗!抓紧恢复圣力!”
“本来就是,一开始听说托德大祭司代替了两位祭司,跟我们一起行动,我可是激动了好久,谁能想到他会突然回去。”
“别再说了,你只要想想,完成这次圣耀城百年都不曾有过的任务,回去后我们必然是荣耀加身。”
“是啊,我的父亲在守备队待了一辈子,每日除了训练外,就是帮巡查队维护治安,可不会像我们,能有这样实战的机会,回去之后,我可要狠狠的在他面前炫耀一番。”
时间不断在向前推进,守备队也是,凌晨时分,守备队终于到达了伯爵府门外,等到小镇内的人手齐聚,华纳队长身先士卒,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
亚德里恩伯爵沉稳的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望着这群不招而来的客人,褐色的眼眸中沉着的如同一潭死水。
“我想过终有一天,教廷会来收走的我灵魂,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早。”亚德里恩伯爵面沉如水声色沙哑的自嘲了一句。
“亚德里恩,你曾经也是女神最为虔诚的信徒,为什么要去试图推开深渊的大门。”
华纳早在调查小队送回消息后,就去申请调阅了亚德里恩伯爵的资料。
哈维森亚德里恩在神谕纪元三百九十七年继承子爵爵位,四百零三年受托德大祭司赏识,被举荐给提罗斯大主教后获伯爵爵位,因为其信仰虔诚,对光明女神的教义忠诚不渝,获在其封地建立女神雕像的殊荣。
在神谕纪元四百一十二年,亚德里恩伯爵申请过商贸独立,于同年十一月通过议案。次年三月下令关闭封地商会,拒绝通商。
每年六月十二日女神诞日他会去圣耀城参加接引祷告,其他时间从未离开过封地。他还和克里子爵私下有资金往来,对外曾言是需要资金帮助,用作领地粮食增产研究。
就是这样一封档案,才会让华纳对眼前之人,现在的所作所为产生疑惑,一位能获取托德大祭司的赏识,大主教认可的伯爵,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他从光明堕落向黑暗,研究尸体,创造活死人。
亚德里恩没有回答,只是转而问道:“这次是哪两位祭司来净化我?”
“托德大祭司亲自来了,正在外面统筹全局。”华纳撒了句谎。
“是吗,没想到他会亲自跑一趟,是本伯爵让他失望了,请他进来吧。”
“依托德大祭司的身份,也该是你主动去请求他的宽恕,亚德里恩,起来跟我去外面,觐见大祭司吧。”
伯爵府外守备队的人员皆持剑而立,剑柄上的契文都已全部激活,静候命令。
“可惜我这双腿早已经失去了知觉,既然托德大祭司不愿意来见我,那我便先杀光你们,再等他进来听我祷告。”
亚德里恩伯爵说完,从怀中突然拿出一本书翻动,手指相并在书页上一滑,原本停留在边缘的几具尸体动了起来。
“这是我最喜欢的几个孩子,让他们先来招待你们吧。”
亚德里恩伯爵将书放在膝盖上,靠着椅背静静看着。
......
“关二,你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常年在这边看了许久,终于按捺不住内心冒险的渴望,向关游提议到。
“等等,”关游拉住他,“我们一起去。斯比诺,你呢。”
“我也一起去。”斯比诺马上站起来摩拳擦掌的回话。
也是常年本事好,带着关游和斯比诺,一路直达伯爵府的顶端都没被发觉。到了房顶,依稀可以听到下方打斗的声音,常年本想再往下一两层凑近些看,却被关游制止了。
这时趴在屋顶的斯比诺站了起来,他双手立起与胸平齐,向两边移动。
“冰镜照映!”
斯比诺说完,双手间突然浮现出一块由冰面组成的镜子,上面浮现的正是着下方战斗的情景。
“小瞧你了,居然还有这种法术。”常年惊叹着说。
“斯比诺,这种法术会被下面的人发现吗?”关游则是关心另一个问题。
“只要没有感知到这里的魔力波动,就不会有人发现,守备队里的祭司不在,理论上来说,是不会被他们发现的。”斯比诺耐心的解释到。
关游担心亚德里恩伯爵那边有能感知到这里魔力波动的人,毕竟能制造出活死人这种生物,这可不是凭借一般的知识能做到的事。但他看到常年炯炯有神的盯着冰境,也就暂时祈祷,希望没有人会发现他们。
事实上,亚德里恩伯爵已经感知到了屋顶的魔力,但他并没有做出举动,依旧盯着前方的战斗,不知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