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市里文化局的领导,又到了半百这个岁数,可以说丽城关于文化历史教育这一块不论是谁这位队长他都认识。
所以这位队长很期待,究竟是那位老友会领队接替他们。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青年,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尴尬,只见他缓缓向撤下来的这支考古队队长走去,靠近以后,伸出了手说道。
“您好,我就是队长。”
这位文化局的领导张着嘴,上下打量着任重,有些愣神,任重悬空伸出去的手就这样放在那里,收回来也不是,放着感觉也不好的样子。
正当任重觉得还是把爪子收回来算了的时候,这边的队长终于缓过神来,同样伸出手握住了任重。
“不好意思,原本我还以为是哪个老家伙带队呢,没想到是个年轻人,所以有点惊讶。”
既然能成为领导,自然也有他的能力和眼光在里面,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支后来的考古队队长会是这样一个年轻人,不过这种双方考古队会面的时刻,他了不能掉链子,一旁还有人拿着手机照相呢,说不得日后这相片还会流传出去,登上新闻呢。
“我也觉得我当这个队长有些不太合适。”
任重一脸真诚的说着,这话博得了这位领导的哈哈大笑,他望着任重,眼中露出了欣赏,一句话就不露痕迹缓解了刚刚因为他的失误引发的尴尬,而且还将责任归咎到了自己身上,给足了他这个领导的面子有眼力见的老油条很多,但有眼力见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看来你成为队长果然是有原因的,也许是我太孤陋寡闻了,对于新出来得年轻人了解的太少。”
“……………”
“这样吧,话也就不多说了,我在这里预祝你们各位接下来的挖掘工作顺利进行,而且冬天寒冷,山中更是如此,我们这支队伍已经有好几个着凉感冒了,下面半个月会越来越冷,希望你们队伍能注意这方面的情况。
关于挖掘方面的仪器设备我就放在这里了,下面的大巴车还在等我们,市里的领导也等着看我们的挖掘成果,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幸亏会晤没持续多久,双方只是见了一面,然后把该交代的东西交代一下,仪器设备什么的留下,出土文物什么的带走,至于等待他们的大巴车,实际上就是送任重他们上来的那辆,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最方便也最便捷。
目送前一支考古队下山,这边单冰儿忽然走到了任重的身边,拉了拉任重的衣服,任重刚想转头,单冰儿立刻开口说道。
“别动,就维持你目送的姿势。”
任重身子一僵,没敢动弹,单冰儿继续小声的说道:“山上有人在看着我们。”
心中顿时一惊,任重下意识的想回头观察,但想起了单冰儿刚刚的话立刻就明白过来,自己如果此刻回头张望,那就太过引人瞩目了。
这度假山庄里的人,也实在太过警惕了,他们这一行人都还没进山庄呢,现在就有人来监视他们了?
这般行事作风,怪不得警察一直摸不到他们犯罪的证据。
等那支考古队彻底的消失在了视野中,任重他们一行人才收回了目光,这时候再张望左右就没人怀疑了。
任重开始召集众人,安排人员将上一支考古队留下的仪器设备全部搬运到山庄内,同时目光有意无意得开始探查起山上,脑海中的精神力集中买眼睛上,一双眼透过那并不算茂密得树林,看见了一个男子正爬在树上,穿着一些与周围环境差不多的衣服,正用望远镜看着他们。
转头看向单冰儿等人,柳梦絮嘴角微微带着笑意,小和尚则是努力克制自己不让眼神看向那一边,大家其实都发现了有人在监视,不过就是没做太大的反应罢了。
上了山,进了度假山庄,门口已经有人在迎接他们了。
任重看着那人觉得有些面熟,略微想了想,发现这人不就是上一次接待他们考古队的人么。
那人见到领头的任重如此年轻,微微有些惊讶,不过随即就隐藏了起来,对着任重说道。
“你好,我是这山庄的工作人员,负责接待你们,安排你们的衣食住行。”
“那就麻烦你了。”
任重这边也是客客气气的回应道,不管眼面前这人究竟有没有问题,任重还是要装装样子,不能露出破绽,更不能露出敌意。
说到这一点,任重余光看向瞿鹰,他可真的担心瞿鹰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脸上表露出什么让别人察觉到,这伙人从他们没进门就开始窥察,实在不小心也不行啊。
然而不知何时,瞿鹰竟然在脸上蒙了一条围巾,这围巾恰到好处的遮挡住了他半张脸,让人看不见围巾之下,瞿鹰究竟是何种表情,见到瞿鹰这般自觉,任重顿时放下心来。
跟着这山庄的工作人员到了住宿的地方,其实也就是上次安排考古队的房间,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山路的众人都很累了,不过却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目光都望向了任重,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没有任重这个队长发话,他们还不敢贸贸然的进去休息,从这点看来,早上老院长的话还真的是起了极大的作用,甚至这些人眼中,任重都看不到不满,俨然已经接受了任重成为队长的这个事实。
“咳。”清了清嗓子,任重开口说道:“大家爬山也累了,回房间休息吧,晚上吃完晚饭,我们再开个会商量一下考古队的工作。”
得到了指令后,众人这才安心的钻进房间。
一旁山庄的工作人员一直盯着任重他们,尤其是看着任重的目光,异彩连连。
任重转过头,对着这工作人员说道。
“晚上的晚饭,麻烦你们准备一下了。”
“那里,这是我们该做的,市里方面已经付过所有费用了。”
“好的。”
没有过多的交流,那工作人员也很识相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