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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秋英格莱     星辰秘密之时光之刀txt下载     星辰秘密之时光之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六章 神经病

    羽蛇说:走吧走吧,我是有点迫不及待了。他就留守在飞船吧。

    系统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站在艾米丽娜的面前,说:公主,我是不是也应该出去透透风了呢?我自从离开星辰联盟以来,好像遇见的就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找你,除了找你,还是找你,仿佛我的生命就只有找你这一件事情。所以,我决定跟着你。你都不知道,你失踪的时候我是怎样的心情。除了绝望,就是绝望了。如果刹那号没有了你这个指挥官,刹那号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最重要的是,一个失去指挥官的刹那号,回到星辰联盟就将是一艘永远被丢弃的飞船,而且还会受到无休无止的法庭的质询。我的那些远征的英雄事迹将被全部的否定,我拥有过的那些勋章甚至比不过一块废铁,你说: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思呢。所以,所以,我还不如跟你在一起。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原来,你跟我在一起,并不是在意我,而是在意你的那些光辉岁月?

    系统说:公主,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是这个意思,也不是这个意思。最主要的是,其实,我也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艾米丽娜对系统说:这个理由还有点意思。那就走吧。

    系统说:我就知道公主你会答应的。

    阿尼莎的刀说:你这个少年,是从那里出来的?你怎么就从机器里面出来了呢?你是机器还是一个懂得魔法的少年魔鬼?魔鬼也有你这样英俊的脸吗?一般魔鬼都有黑暗邪恶的心,还有不择手段的魔法,可是,你这张英俊的脸,颠覆了我对魔鬼的看法。比如,玛格莲梦殿下那样绝世的美人,杀人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你会不会就是属于玛格莲梦殿下那一类的魔鬼。你,你?难道越是美得让人惊心的魔鬼,才是世上真正的邪恶?

    系统英俊的脸一下扭曲了,说:阿尼莎的刀,你看我那点像邪恶了呢?你不就是一块陨铁吗?你是吃错药了吧?

    阿尼莎的刀用手指头指着自已,对系统说:我是一块陨铁?我是阿尼莎的刀?你有没有搞错,我是拉菲尔,我看你才是吃错药了。

    拉菲尔对系统说:这个,这个?那个,那个?你,你你你这个少年,怎么就从机器里面钻出来了呢?你是机器生的孩子吗?你的母亲就是这飞船吗?

    系统不知道怎样回答。

    拉菲尔说:对,我猜对了,你就是机器人,你就是一个机器孩子,你的母亲就是机器,严格地说,你的母亲就是这飞船。后知就是后知,我都开始崇拜我的聪明了,并且,我可以断定,你还不是一般的机器,你是有灵魂的机器。换句话说,你并不是机器,也可以说,你并不是人。可我敢说,你就是人,你就是机器,或者说,你是一个强大的意识载体,一个意识的储存体,你可以是一只蚂蚁,也可以是一棵树,还可以是一片落雪。

    阿尼莎的刀惘然地看着拉菲尔,说:大哥,看来你病得不轻啊?难道后知都是你这种疯子吗?我半个字都没有听懂。

    拉菲尔说:你怎么可能听懂呢?也就是说,他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

    阿尼莎恍然大悟地说:哦,我终于听明白了,大哥,你什么都没有说。你看,我是不是变得有点智慧了?

    拉菲尔说:对对对,何止是智慧呢?你已经是天才,神,神经病了。

    阿尼莎的刀说:是呀,是呀,可是,我必须保持一种谦虚,谦虚是一种美德,像我这种大德的人,我随时都觉得必须有一种虚怀若谷的姿态。

    羽蛇没好气地对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说:你们,两个都是神经病。

    阿尼莎的刀指着拉菲尔说:他也是神,神经病?

    拉菲尔说:不不不,神,神经病只有一个

    阿尼莎的刀说:就是,就是,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神经病呢?怎么可能每一个人都是神经病呢?

    系统说:我们到底去还是不去啊,那些星光一样的灯多美啊。听两个神经病在这里说些无聊的事情,真是无趣。

    艾米丽娜说:那,我们走吧。

    羽蛇说:还是系统这小子有眼光,我也觉得这两个神经病无趣。

    阿尼莎的刀暗然地说:唉,这人吧,站在高处总是觉得有一些孤独和落寞。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不容易吧,高处不胜寒啊。

    阿尼莎的刀说:是啊是啊,站在峰巅俯视人生,我突然感觉,做一个神经病啊,真是不容易。

    几个人边说边聊走进了这个城市,这个写着阿古特卓金的城市。

    拉菲尔仰望城市的夜空,说: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连风的气息都那样熟悉,我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呢?难道是在梦里吗?

    阿尼莎的刀说:是呀,是呀,我怎么有一种回到故乡的感觉呢?不对,也不是故乡。总之,好像就是在这里呆了好长好长的时间,空气?连空气都有撩到心里去的那种感觉。可是,可是,那个,你怎么能和我想在一起呢?必竟我是神经病。

    拉菲尔显然是生气了,说:我到底是怎么了,这样熟悉的地方,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难道我真是吃错了药,病了吗?可是,你神经病能想到的事情,我凭什么就不能想呢?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后知啊。

    拉菲尔问旁边的一个醉鬼说:酒醉了吗?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醉鬼说:你才醉呢,你神经病啊?

    阿尼莎的刀对醉鬼说:你只说对了一半。

    阿尼莎的刀指着拉菲尔说:对,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是神经病,但他不是。

    醉鬼说:神经病,你们两个都是神经病。在阿古特城,没有人不认识我醉鬼的,你们是外乡人吧?第一次来阿古特城吧?

    阿尼莎的刀说: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呢?很熟悉的感觉。

    醉鬼说:这种感觉就对了,感觉来了许多次,是这样吗?

    拉菲尔说:你真厉害,又被你猜对了,确实是这样的感觉。

    醉鬼说:这就对了,灵魂交换,你们的灵魂每一次被修改的时候,都会被送到阿古特城进行交换。

    阿尼莎的刀说:灵魂交换?灵魂修改?这个人是不是醉得过了点呢?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你终于这一次站在了真理的一边,我也觉得这个人醉过了头。

    醉鬼说:人?什么人?

    醉鬼的话刚说完,披头散发的醉鬼变成了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恐龙,说:你们看我的这个样子是不是特别的时尚?

    他们一群人猛然往后退。

    阿尼莎的刀说:你不是醉鬼,你是魔鬼?

第二百五十七章 坍塌

    恐龙说:什么魔鬼?我那里有资格做一个魔鬼?我不过是从地星过来交换灵魂的恐龙。

    阿尼莎的刀看着恐龙,说:有点意思,这是一个有意思的星球,我们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还有一个有意思的话题,交换灵魂?这样吧,你也让我变成恐龙,咱俩把灵魂换换。

    恐龙变回了醉鬼,说:你这个人,真是高看我了,我要真能做到,那我真的就是魔鬼了,谈何容易啊,我只是一个等待换灵魂的恐龙,我怎么可以做到和你进行灵魂交换呢?

    阿尼莎的刀说:那就是说,你只是一个相当于被逮捕的犯人。

    醉鬼说:你这样解释,似乎也没有什么错,所以啊,这酒是好东西,还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灵魂,可能变成一头猪,也可能变成一棵树,或者变成一只打屁虫,也可能变成一只九头鸟,天才知道会被发配到那个星球。

    阿尼莎的刀说:那,这是地方?传说中的地狱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阿尼莎的刀跟醉鬼说着话,惊慌地东张西望。

    醉鬼说:不错,这里就是地狱,而且还是地狱中的地狱。不对,你们不是被召来交换灵魂的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拉菲尔说:我们是第一来,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醉鬼说:哦,哦,原来是这样,这样说就不觉得奇怪了。我现在处于等待的状态,我的基因排列结果还没有出来,等到有了结果,我就该离开这个地方了。

    阿尼莎的刀说:什么基因排列结果?

    醉鬼说:看来你们确实是第一次来,这样说吧,基因排列结果,就相当于一个“狗牌”。

    阿尼莎的刀说:什么“狗牌”?你能说一些能让人听懂的话吗?

    醉鬼往嘴里倒了半瓶酒,说:你们就像是从乡下来的乡下人,什么都不懂啊。那,我就换个说法,“狗牌”就相当于身份证,这个基因排列结果,决定我的生命状态,是一滴水还是一片雪?是一条狗还是一只蝙蝠?因为生命状态的不同,被发配去的星球也不同。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这像是一个醉鬼说的话吗?真有想象力。

    羽蛇说:不但是一个醉鬼,还是一个神经病。

    醉鬼说:唉,小姑娘,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我怎么是神经病呢?你知道我有多大岁数了吗?对长辈都不懂得尊重吗?

    阿尼莎的刀指着醉鬼,对羽蛇说:他这个样子,你居然说他是神经病,有这样的神经病吗?那我这个神经病算什么呢?

    羽蛇恶狠狠地对阿尼莎的刀说:你给我闭嘴,你?你也是神经病。

    阿尼莎的刀说:对呀,我是神经病,可是,你把一个醉鬼和我相提并论,你不觉得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羽蛇说:我不但要羞辱你,我还要杀了你。

    醉鬼对羽蛇说:小姑娘,一个女孩子,就应该像一个女孩子,你这个样子不会有男人喜欢的。

    羽蛇的手里多了一把剑,说:看来我今天真得杀人了。

    醉鬼说:千万不要冲动,你这样可能被换上一个黑暗的灵魂。

    羽蛇瞬间变回了羽蛇的模样,伸开翅膀,站在拉菲尔的头上,说:我看你的灵魂就是黑暗。

    醉鬼看着羽蛇,突然神色大变,指着羽蛇说:你?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就是魔鬼?

    醉鬼瞬间就跑了,没了踪影。

    羽蛇重又变回了人形美女。

    阿尼莎的刀害怕地对羽蛇说:你?原来你也是魔鬼?为什么,为什么所有魔鬼都有绝世美丽的外壳?而我,你们都说我有一张章鱼的脸,可是,作为神经病的我,却有一颗善良的心。

    阿尼莎说完话,突然愤怒起来,说:你们都真以为我是一个白痴吗?我是天才神经病,可是,我为什么就不明白这个世界。魔鬼那样的绝世美丽,邪恶看不出半点破绽,我,我为什么像一个瞎子,什么都看不明白?这里不是可以交换灵魂吗?你们是谁?你们在那里?我需要一个灵魂。

    拉菲尔看着阿尼莎的刀,说:真是越来越像神经病了。

    艾米丽娜不明白的是,羽蛇一煽翅膀,街上的人都和醉鬼一样,闻风而逃,灯红酒绿的街市转眼间就变得冷清起来。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怎么回事?他们说你是和谁一伙的呢?那个醉鬼怎么说你是魔鬼呢?

    羽蛇说:我怎么知道呢?

    羽蛇撒娇地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我的美艳你也是知道的,可是,我也没有料到我的美丽居然如此惊艳,把人都给吓跑了。公主,难道我的美艳也是错误吗?

    艾米丽娜对羽蛇说:没错没错,你国色天香,你倾国倾城,你艳惊天下,可以了吗?

    羽蛇对艾米丽娜说:公主,我的美艳算得了什么呢?公主,你才是星辰之上的女神。我呢,不过是满足了自已的一点小小的虚荣心。

    阿尼莎的刀突然对艾米丽娜和羽蛇说:你们,你们俩都是魔鬼。

    艾米丽娜并不关心阿尼莎的疯言疯语,关心的是纸醉金迷的街市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鬼市。交换灵魂,是谁在交换灵魂?为什么醉鬼会说羽蛇是魔鬼?难道所有人都是疯子吗?那么,清醒的那一个是谁?他在那里?他在天空之上俯视人间吗?从到了卓金星球,遇到的却是幻海。幻海消去,迎来的却是星辰联盟的母星舰队。就连身边的羽蛇也让他这个公主看不清楚。是宇宙太迷幻还是自已太糊涂?难道星辰联盟才是背后真正的操纵力量?交换灵魂的目的是什么呢?艾米丽娜似乎觉得自已越来越接近真相,可却越来越害怕自已看到真相,真相似乎已经被自已猜到,可在猜到真相之前,艾米丽娜又怀疑自已是患了妄想症。艾米丽娜在这时想到了离开,想到了停下来,可她还是希望看到那个自已猜想的真相。到底什么是真相什么是谎言?越来越分不清了。艾米丽娜开始害怕真相,从吞噬核弹辐射波那一刻起,艾米丽娜相信了自已的母亲就是黑暗王妃。那么,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自已的父亲不是自已的父亲呢?寻找真相,可真相却变得那么的可怕。

    这时,天空上出现了许多的刹那号子舰,像是在寻找什么。

    一队手持中子枪的士兵走了过来,边走边说:缉拿逃犯,举报者有奖,缉拿逃犯,举报者有奖……拒绝修改灵魂者,杀……拒绝修改灵魂者,杀……

    艾米丽娜说:我们还是先躲一阵吧。

    她们闪进身后的酒馆藏了起来。

    艾米丽娜觉得自已坚强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坍塌。

第二百五十八章 逃犯

    她们闪进身后的酒馆,就碰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篷头垢面的人,这个人看见他们就紧张得想离惊叫,如果这个人惊叫,那么,一定会引来门外的士兵,艾米丽娜迅速蒙了他的嘴。待门外的士兵走远后,艾米丽娜才放下自已的手,说:你看见我们很惊奇吗?你为什么要惊叫?

    这个人对着他们嘟嘟哝哝的说了许多话,并且边说边打着手势,可他们仍然还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懂。艾米丽娜对阿尼莎的刀说:天才,你不是天才吗?能不能跟我们解释一下,他说了什么?

    阿尼莎的刀耸了耸肩说:虽然我是天才,但我还是不知道他说什么。

    艾米丽娜对拉菲尔说:你不是后知,在我的记忆里,你是先知,所以,你应该知道他说什么。

    拉菲尔对艾米丽娜说:是吗?我是先知?可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艾米丽娜说:我对你是先知还是后知,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想知道这个人他说了什么?

    拉菲尔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我得想想。

    艾米丽娜看着拉菲尔一脸惘然的样子,说:看来也不能指望你了。

    拉菲尔指着自已的头对艾米丽娜说:我想不起来,不等于我的大脑里没有储存,你为什么不在我的大脑里查询一下呢?

    艾米丽娜说: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提醒我呢?

    艾米丽娜念力一生,伸手一扬,空中就出现了一本书,艾米丽娜飞快地查阅着“拉菲尔的大脑”,并让这个披头散发的人进行辩认。

    披头散发者噢噢示意艾米丽娜停下来。空中图书影像上出现的条目“逃犯”。

    这个人指着影像上的条目“逃犯”,又指着自已。

    艾米丽娜指着这个人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是逃犯”?

    这个指着自已是逃犯的人,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一会儿摇头,又一会儿点头……

    艾米丽娜看着拉菲尔大脑影像,条目注释说:第33宇宙特殊语言“逃犯”,读音,拼写,定义是企图逃避法律的人。艾米丽娜对拉菲尔大脑影像,说:开启特殊语言识别系统。

    拉菲尔大脑影像说:主人,你确认开启语言识别系统吗?

    艾米丽娜说:当然。

    拉菲尔大脑影像说:主人,欢迎访问,请主人输入访问密码。

    艾米丽娜说:密码?什么密码?荒唐,既然是主人,为什么还要密码?

    拉菲尔大脑影像说:主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即便是荒唐,也是你定的规矩,我不过是执行你定的规矩。

    艾米丽娜说:我定的规矩?我定的规矩,我自已怎么不知道?

    拉菲尔大脑影像说:这个,这个嘛,也不算是奇怪,一般制定规矩的人都不会记住规矩,因为,在制定者的潜意识里,规矩都是对付别人的,自已却总是不经意的就忘了规矩。

    艾米丽娜对影像说:你是在鄙视我吗?

    拉菲尔大脑影像说:不不不,我只是讲了人们都会忽视的普通原则。

    艾米丽娜说:看来你们的条目编撰还是很世俗的。

    影像说:当然,生命本来就是俗世的东西。

    艾米丽娜说:我怎么就想不起来这个访问密码呢?

    拉菲尔大脑影像说:主人真是愚蠢,你为什么不尝试找回密码呢?

    艾米丽娜下达指令说:好吧,找回密码。

    拉菲尔大脑影像说:系统受理找回密码任务,请完成以下指令,指纹识别,血液识别,声音识别,脸谱识别,瞳孔识别……

    艾米丽娜按指令进行一系列识别之后,空中的拉菲大脑影像说:主人,你的密码已经找回。

    艾米丽娜一看影像上的密码,就崩溃了,原来,密码就是自已的名字。

    艾米丽娜输入了自已的名字,说:立刻,马上,请即刻进行特殊语言翻译。

    拉菲尔大脑影像说:听候主人差遣。

    这个人嘟嘟哝哝的手舞足蹈的说了起来,拉菲尔大脑影像开始翻译说:我来自第33宇宙的一个星球,我是一个王,但他们说我是一个暴君。我是一个统治者,但他们却要我执行他们的意志,如此,我算什么统治者?我不过是被他们奴役的一个奴隶。他们说:是他们给了我生命,所以,我必须无条件地执行他们的意图。不错,他们是生命的缔造者,是他们在我们的星球创造了生命,这样说吧,他们是播种者,而我们则是他们播种的种子。对,在我们那个星球,在我们的眼里,他们就是神,他们是操纵一切的力量。他们在这个星球制造种子,到我们的星球播下种子后,生命开始代代相传。可我们的身体仅仅只是一个外壳,外壳里的灵魂原产地都在这个星球。灵魂的本体实际上也就是一些基因代码。他们可以通过远程控制的方式对我们星球的生命进行基因编程,用以实现对我们星球生命的控制,从而达到对我们星球文明的控制。我是一个王,事实上我只不过是神手心里的一个纸人。我们星球的物种,气候,特产,疫病,战争,……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们可以让生命大绝灭,也可以让生命如炊烟袅袅升起,可以任意改变王朝的更换。所以,我们那个星球,更像是他们控制的一个监狱。他们说:在我的统治下,王朝并没有按照他们指引的方向,而是走向了一个与他们意志相背离的方向,所以,自从被召回后,他们用尽了种种胜过地狱的酷刑,我自已都忘记了我到底被囚禁了多长时间。我是多么希望生命的结束,那样,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解脱。可他们却强迫我活着,说我是一个王的标本,具有试验意义。对于我来说:活着才是最大的酷刑。这次,为了试验一种新型病毒,他们将再次对我的基因进行修改。你们知道我看见你们为什么会惊讶吗?因为,我以为你们和他们是一伙的。

    艾米丽娜说:你说了这么多,他们到底是谁?

    逃犯说:他们是魔鬼?

    艾米丽娜说:他们是什么模样?

    逃犯说:没有人看见他们的模样,他们都戴着黄金面具,他们说他们是星辰的控制者。

    艾米丽娜说:黄金面具?

第二百五十九章 他们

    艾米丽娜脱口而出,说:难道是黑暗势力?

    逃犯仍然恐惧地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黑暗势力?他们说他们来自黑暗。你们?你们不会是和他们一伙的吧?

    艾米丽娜说:你看像吗?

    逃犯说:应该不是吧,如果你们和他们是一伙的,那,你们早就抓我了。可是,你们是从那里来的呢?你们跟我一样,是逃出来的吗?可是,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逃犯。

    阿尼莎的刀说:我们怎么相信他说的话呢?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的疯子呢?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吗?你们看看他的这副模样,那一点像一个王?

    逃犯说:我现在就是一个被追杀的逃犯,我确实不像是一个王,你不相信没有什么奇怪,连我自已都不相信我自已,连我自已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什么可以让我相信。

    艾米丽娜说:我相信你,你可以带我们去见见他们吗?

    逃犯恐惧地说:不不不,不可能,你怎么可以让我带你们去地狱呢?地狱啊。

    逃犯边说边恐惧地看着四周,压低声音小声地说:他们无处不在,你怎么敢说去见他们呢?你们知道我这是第几次逃跑了吗?如果我不会记错,这应该是第一千零一次了,如果我不是“国王标本”,我怎么可能活到今天呢?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

    拉菲尔说:你还真是执着,跑这么多次,你不累吗?

    逃犯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的幸福,说:与生不如死的试验相比,累算得了什么?逃,意味着还有希望,在绝望与希望之间,你会选择什么呢?

    阿尼莎的刀说:以我天才的判断,你确实不像是一个王,但也应该不是一个疯子,可是,你说的“他们”真的存在吗?“他们”在那里?你不带我们去看看,我们怎么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呢?

    逃犯说:我用不着你们相信,你们相信不相信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们是要我能证明他们的存在吗?不用我证明,他们会找到你们的,当然,也会和上次一样找到我的。

    逃犯恐惧的眼睛看着四周,眼睛里全是绝望,小声地说:我努力过,至少我努力过,如果连这最后一点信仰都没有了,生命就失去了全部的意义。如果我这一次失败了,那么,下一次就是一千零二次了,我现在应该和你们告别了。

    艾米丽娜说:那,那你打算去那里呢?

    逃犯说:去那里?我怎么知道去那里呢?就是离开了这个星球,也会跌落进幻海,那是另外一个死亡之地,一旦跌进去,那么,意味着你出不去,也回不来,就像是一个孤魂野鬼,这么说吧,你就像是在一个虚镜里,永恒地活着,却是永恒地死掉了。

    艾米丽娜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你跌进去过吗?

    逃犯说:当然。因为我是“国王标本”,所以,他们为我开启了生门。那是一个孤魂野鬼的世界啊,不要说一个个体的生命,就是一艘太空战舰掉进去,也是永无归期。

    阿尼莎的刀说:“国王标本”有什么特殊性吗?

    逃犯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我跟你们已经说得太多了,也许是沉默的时间太久远了,所以,想倾诉吧?

    艾米丽娜说: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们,如果你相信我们,你就不再是一个孤魂野鬼,如果我们是你的敌人,我们会选择倾听吗?

    逃犯说: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羽蛇说:我们又怎样相信他就是一个逃犯呢?如果他是我们白敌人呢?

    阿尼莎的刀对羽蛇说:你这个人的话满有道理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他就是一个逃犯呢?我们与他是萍水相逢,除了他说的话,我们对他的了解一无所知,如果是一个圈套呢?

    拉菲尔也说:我也觉得我们不能轻易地相信一个陌生人。

    逃犯说:对,我们彼此都是陌生人,还是就此告别吧。

    艾米丽娜说:你可以离开我们,但是,如果你离开我们,等待你的真的可能是第一千零二次。你想想,既然我们能通过幻海进来,那么,我们也有出去的可能。尽管这个概率很小,但比起你的一点可能性都没有,是不是多了一点期待呢?

    逃犯不相信地说:你们真是通过幻海进来的?这,真让我有一点动心。你们居然能在生门开启的时候进来,你们是什么人啊?

    羽蛇说:你不要管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关心的是你怎么能逃出来呢?

    逃犯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呢?你们不也等到了生门开启的时间吗?

    艾米丽娜对逃犯说:你能带我们找到他们吗?

    逃犯说:你为什么那样执着呢?为什么要找他们呢?正确的选择是隐藏起来,伺机离开。

    羽蛇也说:我也觉得应该选择离开,为什么要自已找麻烦呢?我就觉得不应该进来。

    阿尼莎的刀说:这或许是一个更大的魔法,为什么要放弃见识更大魔法的机会呢?

    拉菲尔说:没听说过好奇害死猫吗?

    艾米丽娜对逃犯说:你对“他们”还知道多少?

    逃犯说:“他们”就是一个神话,听说过这个星球的传说吗?这个星球曾经是已经毁灭了的星球,可是它至今仍然高悬于星空之上,听说过“时光之刀”吗?谁拥有了“时光之刀”谁就可以改变一切,谁就可以成为星辰的主宰。他们,他们就有时光之刀,所以,他们还原了这个已经毁灭掉的星球。之后,这个星球就成了他们的黑暗基地,建立在这个星球上的基因生产基地,合成生命的基因编码,从而达到对生命灵魂的交换,以及对生命灵魂的修改,最终达到对星辰命运的控制,达到对星辰中一切文明的控制。

    羽蛇对逃犯说:控制一切?可能吗?照你这么说:他们不就是神吗?

    逃犯说:对对对,你的这个定义简直是太准确了,“他们”?就是神。

    羽蛇说:这样说:我就太崇拜你了,你居然能从神的手心里逃出来,我能理解你比神还厉害吗?

    逃犯恐惧地说:不不不,你不能这样说:“他们”会听见的。

    逃犯的声音越说越小,小到他自已都可能听不见了,并习惯性地往四周张望。仿佛四周会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他似的。

    这时,咖啡馆外再次传来士兵的声音,“窝藏逃犯者,杀……窝藏逃犯者,杀……

    逃犯听见声音,猛地蒙住自已的脸,扑在地上,仿佛是期盼地上生出一条缝,钻进去。

第二百六十章 国王标本

    搜寻的士兵过去了,阿尼莎的刀伸手抓住了逃犯的衣领,说:起来吧。

    逃犯紧闭眼睛说: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跟你们回去,我跟你们回去,我再也不逃了。

    阿尼莎的刀说:士兵已经走远了,你至于这样害怕吗?你既然如此害怕,为什么要逃呢?

    逃犯惊魂未定地说:我以为是他们找到了我,逃成习惯了。其实我早就知道是不可能逃出他们的手心的,可还是忍不住逃。

    逃犯的眼睛朝四周看,说:他们无处不在,他们总是会找到我的。当然,也会找到你们。

    艾米丽娜说:你放心吧,他们找不到我们的,我们已经开启了隐匿系统,这个世界有矛就有盾,没有谁是万能的,他们看不到我们,否则,他们不是早就抓到我们了吗?

    逃犯说:真的吗?不过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可是,你说的隐匿系统包括我吗?

    艾米丽娜说:当然。

    这时,又一队士兵走了进来,说:窝藏逃犯者,杀,窝藏逃犯者杀。

    士兵边说边走进了咖啡馆,走到了逃犯的面前,逃犯惊恐地抓狂起来,说:我再也不逃了,你们放过我吧。

    士兵站在逃犯的面前,说:除了咖啡的香味,什么也没有。

    士兵们四处看看,出门走了。

    逃犯看着士兵们出了门,兴奋地对艾米丽娜说:他们真的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们。你们是如何做到的?你们能让神的眼睛看不见我们,难道你们也是神,那种比神还高的神?

    艾米丽娜说:什么神不神的,我们只不过用了一种隐匿的手段,你想想,他们可以做到把一个星球藏起来,我们只不过是把自已藏起来,你以为很难吗?

    逃犯说:你们是如何做到的?真是了不起的魔法。

    艾米丽娜说:你现在可以带我们去找他们了吗?

    逃犯说:不不不,不可以,明知道是有去无回,为什么还要去呢?要去你们去,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艾米丽娜说:如果你不带我们去,你很快就会被他们找到,你是选择那一种呢?

    逃犯说:你为什么要强迫我呢?我不跟你们去,一定会被找到,跟你们去,还是会被他们找到,一样的结果,你觉得你给我的选择是选择吗?

    艾米丽娜说: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逃犯说:没有自由的生命将没有任何的意义,我只有一点点的渴望,我请求他们把我变成荒原上的风,甚至一块石头也行,即便是沙漠中的一粒沙也可以。可是,他们不给我这一点点的自由。等等,等等,你们让我呼吸一下,让我呼吸一下,我什么期盼都没有,只有给我生命的自由,我愿意承受世上所有的苦难。

    艾米丽娜看着逃犯的惶恐和悲伤,选择了妥协,说:这样吧,我答应你,不逼你了,你愿意去那里就去那里吧。你可以去寻找你的自由。我们就此分手吧。

    逃犯说:不不不,求你们,你们还要丢下我,自由只是一种理想,我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在我做国王的时候,我用我的权力剥夺了国民的自由,我以为我给了他们面包和牛奶,我给了他们暴君不能给予他们的幸福,可他们仍然以暴乱甚至死亡的代价要求我给予他们自由。我曾经以为他们是多么的愚蠢,难道自由比面包和牛奶还重要吗?后来,我明白了,只有面包和牛奶而没有自由的生命,和囚犯没有任何的区别。在他们眼里,我是“国王标本”,属于高贵的试验品。我住在奢华的别墅里,可以喝酒,可以喝咖啡,可以在他们的监视下进行交配,我是什么?我就是他们用于试验的一条狗。其实,你们不用我引路,你们也能轻易地找到他们。在这个星球上,除了他们,剩下的就是试验品了。你们知道他们拥有多么大的力量吗?通过基因编程,他们可以按照他们的意愿对生命进行任意的组合。那些被控制星球的生命,连黑夜里的梦,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中,那些星球上的生命怎么想象得到他们是试验品呢?在我统治的星球,我曾经以为我创造的机器人代表着我创造的文明。我做梦都想象不到我才是他们制造的机器人。你们想想,从血液到我身上的每一根骨头,以至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以至大脑的合成,以至意识的合成,以至感知与记忆,等等,那是多么伟大而又复杂的技术,我们是由他们生产的能够感知温暖而具备情感的机器人,谁会相信我们是他们生产的机器人呢?

    逃犯对艾米丽娜说:我可以摸一下你的手吗?

    艾米丽娜说:当然可以。

    逃犯说:我想知道,你们属于那一个层次的机器人。

    艾米丽娜说:怎么说呢?你不会懂的。

    逃犯说:我特别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对嫉妒,贪婪,**,情爱,等等,这些复杂的情感系统进行反复的植入,反复的进行测试,我至今不明白他们如此试验的目的,当然,更不知道他们想得到什么。有时候,我觉得他们就是一群疯子,有时候,我觉得他们就是一群魔鬼,可是,我甚至没有见过他们的脸。

    阿尼莎的刀说:我还是觉得这个人是一个疯子,嫉妒与贪婪怎么试验?**与情爱怎么试验?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

    拉菲尔说:我也觉得荒谬,不仅仅是荒谬,而是荒唐。真如你这个疯子所说:那就应该有嫉妒工厂,贪婪工厂,**工厂,情爱工厂,嗯,还应该有血液合成系统,骨胳生成系统,神经合成系统,如果细分的话,还应该有生,老,病,死,苦这些过程,不过,我好奇的是记忆如何形成?意识如何形成?感知如何形成?

    逃犯抓住拉菲尔的手,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接着,逃犯又放开拉菲尔的手,说:你是什么人?你是他们派来的吗?我可以跟你回去,我只是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要对我进行死亡试验,可以吗?

第二百六十一章 后知

    拉菲尔对逃犯说:你怎么肯定我是他们派来的呢?

    逃犯说:这是他们的世界,他们控制的世界,他们甚至控制着一切,所以,在这个世界,除了他们,我还敢相信谁呢?

    拉菲尔说:你选择了和我们在一起,不就是相信了我们吗?

    逃犯说:不对,不对,在一起,不等于信任。遇上你们,对于我来说:就是赌一赌运气,作为一个曾经的王,这点智慧我还是有的。如果你们真的和他们是一起的人,用得着和我费这么多的口舌吗?依我的判断,即使你们不是他们的敌人,但也不会是他们的朋友。

    拉菲尔说:其实一个阵营里的人,也是有不同种类的,经验是最靠不住的东西,比如说下雨吧,同样是下雨,你觉得每一次的落雨会是相同的吗?同样是飘雪,你相信每一次落下的雪片,都是一样的吗?作为一个后知,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常常被自已欺骗。

    逃犯说:后知?只听说过先知,后知是什么东西呢?

    拉菲尔指着自己说:像我这种东西,就是后知。

    逃犯疑惑地说:你这种东西就是后知?可我还是不明白,后知到底是什么?

    拉菲尔说:不懂了吗?所以,不要轻易说自已有智慧,因为,智慧是一个非常大的词语,同时也是一个最空洞虚无的词语,因此,如果一个人说自己拥有智慧,也就相当于说自已虚无空洞。

    逃犯一下困惑了,看着拉菲尔说:怎么我觉着后知的思想高度好像比先知的还要更高。难道是囚禁的时间太长了,这人变傻了吗?

    拉菲尔对逃犯说:后知的高度胜于先知?你的这个认识有点新鲜,你真的是这样认识的吗?这让我有一种遇到了知己的感觉。就凭你这点认识,我倒是觉得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聪明的,也不算是太傻的那一种。你曾经是一个王,可你自已明白王是什么吗?在我的词典里,王是一个最无用的词条。首先,我们要搞清楚,王是什么?王就是一个孤人,是高峰上一棵孤独的树,是广阔星空中的一颗孤星,他以为天下人是他的棋子,实际上,他只是天下人的一颗棋子。王与天下人的区别是什么呢?天下人是为自已而活,可王是天下唯一一个不为自已活的人,他是天下人的王,他当然只能为天下人活。王以为自已控制着天下人的自由,并不知道是天下人控制了他的自由。看起来,王是至高无上的那个人,前呼后拥,他就是控制一切的权力。可本质上,王只是权力的一个奴隶。你自已想想,你去洗手间撒尿,这个比方不雅,比如说你和你的王妃睡觉等等,你的所有行动都在监视与控制之中,是这样吗?王以为天下人都是他手中的木偶,实际上,王只是天下人控制的一个木偶。一旦成为王,就成为了权力机器,不再有悲伤,不能有痛苦,不再有情感,甚至不再有一点点的私人空间,更糟糕的是,王不能将自已的心坦露给别人,也不能向人倾诉。所以,王看起来是一个拥有天下的人,实际上,王永远是世上最孤独的行者,孤独行走,寂寞而死。

    逃犯打断了拉菲尔的话,说:后知你等一下,后知等一下。

    逃犯紧紧抓住拉菲尔的手说:他乡遇故知啊,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活?难道你曾经也做过王吗?

    拉菲尔说:为什么一定要做过王才知道这些呢?世上的道理和常识不管我们是否认同,它永远的存在着。比方说: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吗?

    逃犯抓着拉菲尔的手使劲地摇摆着,说:“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吗?”你居然通用一个简单的比喻说明一个深刻的规律。你这个后知太厉害了,难道后知是高于先知的一种文明?你能告诉我,你是来自于那一个宇宙吗?你这种人就是传说中的高人了。不不不,这个说法不妥。你应该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圣贤。你知道在我统治的那个星球,圣贤是什么吗?

    拉菲尔说:圣贤?圣贤这个词条的解释,应该是?我想想。你是那种被供奉在神坛上的人吗?

    逃犯说:你太完美了,你居然什么都知道。

    拉菲尔说:你说错了,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想做那样的人,不管什么事情,我只喜欢我最后知道,这就足够了。我喜欢的生活就是浪迹天涯,不断的漂泊。你一定要知道,传说中的世界和我们亲眼看到的世界总有我们想象不到的距离。所以,我喜欢漂泊的生活。比如说现在,我就很好奇你说的什么交换灵魂,以及什么灵魂修改。

    逃犯仍然摇摆着拉菲尔的手,说:天啊,我为什么现在才遇到你呢?如果我做王的时候就遇到你呢?

    拉菲尔说:你说的第33宇宙,有点印象,想不起来了。

    逃犯说:你的意思是你到过第33宇宙?穿越吗?你解决了速度的问题了吗?我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的感觉呢?你长得很像我们那个世界的一个圣贤,是他引导了我们那个世界的文明,我想想,想想,对啦,想起来了,他的名字叫拉菲尔。

    阿尼莎的刀说:开什么玩笑?我就是拉菲尔。不错,我是天才,也是神,神经病。不过,我敢肯定,我没有到过你们那个世界。第33宇宙,一定是一个蛮荒的世界吧?像我这种天才,你知道像我这种天才是靠什么活着吗?

    逃犯说:美食吗?

    阿尼莎的刀说:你看看,我们之间的距离几乎是不可能相遇的,我们的相遇仅仅只是一种偶然的巧遇。我告诉你,作为天才,我靠什么活着,两个字,思想。知道思想是什么东西吗?

    逃犯看着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你肯定他是天才吗?你敢肯定他就是拉菲尔吗?你们,你们这些人,确实很考验我的想象力。难道天才真的就是神经病吗?

    阿尼莎的刀对逃犯说:那你告诉我,天才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逃犯困惑地说:你们太跳跃了,我得想想,我得想想。

    艾米丽娜说:想什么呢?我想我们应该去看你说的工厂了。

    逃犯说:真的要看吗?

第二百六十二章 阿古特

    艾米丽娜说:不然呢?

    逃犯说:行,既然你们这样执着,我就带你们去,但你们可千万不要后悔。世上的很多后悔,都是由执着导致的,太多的事情,如果知道停下来,停下来就圆满了,执着地走下去,却走到了死局。

    逃犯带头走出了咖啡馆,出门就遇上了一队士兵,士兵仍然边走边吼道,说:窝藏逃犯者,死。

    逃犯转身就扑在拉菲尔的怀里,恐惧地说:你们看不见我,你们看不见我。

    拉菲尔把逃犯扶起来,说:站好,他们如果能看见你,你躲得了吗?

    逃犯站在街道中间,一个接一个的士兵迎面走向他,逃犯惊呆了,士兵一个接一个的走向逃犯,穿过他的身体就过去了,士兵们走远后,逃犯突然惊恐地大吼起来,说:他们穿过了我的身体,他们穿过了我的身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的身体是什么?难道我并不存在吗?这是什么魔法?

    阿尼莎的刀也惊呆了,说:这是什么魔法?这么多人穿过他的身体,怎么像是穿过了虚空?这样,你站好,站好,让我也穿一下。

    阿尼莎不顾一切的走向逃犯,用力过猛,直接就把逃犯撞在了地上。逃犯在地上痛苦地叫道,说:你是要撞死我吗?

    阿尼莎的刀说:我怎么就过不去呢?我怎么就过不去呢?

    艾米丽娜对阿尼莎的刀说:这并不是什么魔法而是意识之力,也可以说是意念之力。

    逃犯一头雾水的看着艾米丽娜,艾米丽娜对逃犯说:刚才我看见士兵走向你,你已经没有了躲避的时间,所以我开启了意识之力。

    逃犯看着艾米丽娜,像是在研究艾米丽娜的脸,突然转身就跑。逃犯没有料到刚跑几步就撞在了墙上,逃犯后仰翻倒在地上,说:那里来的墙?你们放过我行吗?

    艾米丽娜说: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跑?

    逃犯从地上爬起来说:我为什么不跑,你们和他们就是一伙的,骗着我好玩吗?

    艾米丽娜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逃犯说:什么意思?还装。你刚才说的什么意识之力,他们也会。他们想是什么就是什么,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门和限制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四处张望了吧?因为,他们无处不在。对,他们就是意识,具象的物质存在仅仅只是他们的外壳,或者说仅仅只是他们的一件外衣,从一个星球到另一个星球,他们只需要刹那的时间,他们是生命万物的制造者和控制者。你们就是他们,你们要抓我就抓吧,你们不要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行吗?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王。

    逃犯绝望地说:你们能让我觉得有一点点王的尊严吗?不,我不奢求王的尊严,你们能给我一点点生命的尊重吗?

    逃犯的脸上现出凄凉和悲伤。

    艾米丽娜说:我?我,怎么跟你解释呢?

    逃犯说:走吧,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不管你们是不是他们,现在,我落在你们手里,你们就是我的王,我是你们的奴隶,世界的规则从来都是一样的,制定游戏的人是王,被游戏的人就是奴隶,这个规律永恒不变。

    艾米丽娜的内心升起了悲悯,对逃犯说:我们不用你带路了,你走吧,你自由了。

    逃犯看着艾米丽娜说:真的吗?你不是玩我吧?

    艾米丽娜真诚地说:遇见你仅仅只是一种偶然,并不在我们的计划之中,所以,遇到还是不遇到你,都不影响我们的计划,也就是说:没有你,我们仍然可以找到他们。我们都来到了这个星球,即使我们不找他们,他们也会找我们,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你说是吗?

    逃犯转身离开,说:原来,你们和他们还是不一样,可是,怎么看起来又是一样呢?

    逃犯走了十多步,又转过身来,说:我还是带你们去吧。尽管看起来是去送死,可我还是钦佩你们的勇气。

    艾米丽娜说:我刚才说了,你是自由的,我们没有强迫你呕?

    逃犯对艾米丽娜说:我自愿的,我看到了你的真诚,至于说自由,那里还有什么自由呢?生命从诞生那一刻起,就不是自由的,自由只是生命的一种渴望和追求。为什么会有高度这个尺度呢,因为,高度只是用来仰望的,能抵达的都不叫高度,自由就是那个高度,可以仰望,也可以想象,但抵达不可能。

    阿尼莎的刀说:以我天才的判断,能对自由和生命有这样的理解,你这人还不算傻。

    艾米丽娜对逃犯说:你真的是自由的,他们的基地在那里?你告诉我一个方位就可以,我们可以自己去找。

    逃犯对艾米丽娜说:你确定你们自已可以找到?那个基因编码基地位于阿古特特区,阿古特特区是他们的核心基地,基地主要负责灵魂修改和灵魂交换。基地的主要构成是基因编码控制中心,以及灵魂修改总厂和灵魂交换总厂。基因编码中心控制着星辰中生命万物的生成和死亡,决定着星辰中文明的起源和走向。灵魂修改总厂和灵魂交换总厂在基因编码控制中心的指令下,负责星辰中生命万物中个体生命的命运。被控制星辰中的个体星球上,通过制造我这样的“国王标本”和“精神领袖”,在权力和信仰的影响下,决定着被控制星球的命运,以及被控制星球上个体生命的命运。让所有生命都认为规律不可逆转,让所有生命都认可宿命。你们想想,一个可以生产有情感有感知有温度有记忆的人类的“他们”,我们在他们的世界里,或许连一只蚂蚁都不是。在星际文明相互隔离屏蔽和相互防备的状态下,个体的生命星球都会在无知的迷失中认为自已就是宇宙的主宰,我曾经也是这样想的。我们被控制和制造的想象力,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生命的起源和文明的生死,都在阿古特特区基地的基因编码里。他们说来,就来了,悄然如我背后的影子,也如眼前的一道光。说走,就走了,无声无息。他们的飞船,是非物质材料的飞船,你们说的意识就是飞船的材料。我们星球生产的钢铁飞船,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深层岁月中考古发掘出来的古董,他们称为原始飞行器。我被从第33宇宙绑架到这个星球,相当于一个神话,他们只用了刹那的时间。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并非是第33宇宙的原生生命,而是被他们控制的一个派遣者。意味着他们突破了时间,突破了空间,突破了距离,突破了速度,突破了物质,突破了材料,在我看来,就是突破了一切。

    拉菲尔说:在如此神一样的力量面前,你怎么做到的逃跑?

    逃犯说:我做不到逃跑,是他们让我跑的,是一个游戏,如果他们找不到我,那我的逃跑就算是成功。如果逃跑成功,我可以在灵魂修改和灵魂交换之间作一个选择,还可以去做一个统治者。

    拉菲尔说:哦,如果是这样,你接受的苦难是值得的。

    逃犯说:你怎么会有这样荒谬的想法呢?当你知道你是一个木偶时,你对接下来的戏就没有了激情,而是无奈和绝望。

    阿尼莎的刀说:一般疯子的话都比较有个性,我差一点就相信你了,你就明确地告诉我们,你能找到你说的阿古特特区吗?

    逃犯说:我不敢确定,这个星球的人都知道阿古特特区是一个真实存在的虚无。甚至没有人敢提“阿古特”这三个字。

    阿尼莎的刀说:现在我可以得出结论了,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逃犯说:我不是疯子。

    阿尼莎的刀说:对,你不是疯子,我是。

第二百六十三章 祖宗

    阿尼莎的刀对逃犯说:我想知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逃犯说:其实吧,这次纯粹是一个偶然,你们没有看见到处都是捉拿逃犯的士兵吗?我只不过是无意中逃出来的犯人之一。我们就像是被锁在一个铜墙铁壁的黑色城堡里,就是变成一只蚂蚁,也不可能逃出那个完全封闭的地狱。

    阿尼莎的刀说:你就接着编吧,看来是我们错了,你不是疯子,你肯定是一个小说家,你太有想象力了,你再这样编下去,差不多可以成为我这样的天才了。

    逃犯说:我是什么不重要,不管曾经是国王还是什么,都不能改变我现在是一个被追逃的逃犯。我说的无意,确实是无意,因为,他们的系统出问题了,当然,我也说不清是怎样的问题,总之是出现了问题,我们面前的机器发生了爆炸,那个禁锢我们的地狱突然间打开了无数的门,阳光从那些无数的门照射进来,囚犯们随着阳光就跑了出来。也就是瞬间的时间,当我转身看回去,我的身后什么都没有,我就像是从虚无中跑出来。于是,我就开始奔跑,拼命地奔跑,在我的身后是追逃的士兵,天空的飞船像是无数遮蔽天空的大鸟,接下来,我就我躲进了这家咖啡馆,接下来就遇到了你们。

    阿尼莎的刀说:以我天才的判断,你是一个十分糟糕的小说家,就你刚才的陈述,就有两个明显的漏洞。第一,以他们的控制力,怎么可能找不到你呢?你的基因代码一定存储在他们的终端里,找到你,简直就是举手之劳。可他们为什么没有找到你。第二,你说你已经逃了一千多次了,在如此天衣无缝的控制中,你是怎么做到逃亡一千多次的呢?

    逃犯笑了起来,很轻视地看着阿尼莎的刀。

    阿尼莎的刀说:你笑什么?很可笑吗?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十分严谨的问题吗?

    逃犯看着阿尼莎的刀说:你真的是天才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一个猪脑子呢?我现在先回答你的第一问题,不错,我们只不过是奔逃的老鼠,作为是一定会找到我们的,所以,他们的追逃看起来浩浩荡荡,其实他们并不急。这是其一。你知道他们的基因系统出现了问题修复有多难吗?据说:只有他们的什么“元老会”授权的科学家亲自过来,才能做到对系统的修复。这是其二。因此,在系统修复之前,他们的追逃就是一种虚张声势。在系统修复之前,他们都无法对我们进行身份识别。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至于你说的第二问题,你觉得我怎么能逃一千多次。你以为这是很多次了吗?如果我告诉你在第33宇宙,在我统治的那个星球,文明的起源从生命的形成,到文明的灭亡,已经经历了十次以上。你知道每一次文明的起源到文明的灭亡,是多少亿年的时间吗?接下来,你明白了吗?十次以上多少个亿年的叠加,你认为一千多次在无休无止的时间里是不是一个几乎等于零的概率呢?天才,你懂了吗?

    阿尼莎的刀说:以我天才的判断,听起来,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道理。如果你的说法是成立的,从时间上来看,你不就是我的祖宗的祖宗,祖宗祖宗的祖宗,从生命的形成来看,你从一粒尘埃变成一滴水,从一滴水变成一块石头,从一块石头变成一头猪,从一头猪变成一头有感知的猪,从一头猪变成一只有记忆的狗,从一只狗变成一只会思考的猴子,从猴子变成一个有情感的人,天啦,这想想都应该是一个天才都失去判断的问题。如果你是我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那我应该是什么呢?

    阿尼莎的刀对逃犯说:我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你让我崩溃了,这是我作为天才第一次碰到这样复杂的问题。

    逃犯对阿尼莎的刀说:你的想法太幼稚了,所有生命都是天才,即使是猪也是天才,我这样跟你说吧,比如说一棵沙漠中的树,为了活着,他可以把他的根延伸到几十米以下的湿土中去吸收养分,你说这棵沙漠中的树不是天才吗?再比如说:你就是一块会说话的石头,也可以有人类的感知,你知道吗?

    阿尼莎的刀说:等等,等待,你好像让我想起了什么,可我为什么就想不起来呢?你的话似乎开始有些道理了。

    逃犯又轻视地看着阿尼莎的刀笑了起来。

    阿尼莎的刀说:你的笑让我觉得有些深意。

    逃犯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世界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你的所谓道理,在世界的面前,永远都是没有道理的。

    阿尼莎的刀说:我站在你的一边,一个不是活得足够长的人,是不会有你的这些见识的。

    逃犯对阿尼莎的刀说:说实话,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至少对你来说:是一个无知的天才,你对生命的起源和文明的兴亡缺少起码的认识,或者说:你什么都不懂。

    阿尼莎的刀对逃犯说:你要清楚,你这是对一个天才的挑战。

    逃犯对阿尼莎的刀说:谈不上什么挑战,我对你是什么也没有半点兴趣。不过,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真的是猪脑子,你见过一块石头变成一头猪吗?

    阿尼莎的刀对逃犯说:你这问题本来就不是问题,违背生命的进化原则。

    逃犯对阿尼莎的刀说:我不知道你说的生命进化原则是什么原则。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块石头是可能变成猪,也可以变成人的,他们就可以做到。我还想告诉你,我曾经化了几千年的时间让猴子变成人,可在几千年的时间里,猴子还是猴子。

    拉菲尔对逃犯说:你不就想说是他们生产了人吗?他们是生命与文明的控制者。

    逃犯对拉菲尔说:还是你聪明。但实情的真仍然是你们无法想象。

    阿尼莎的刀说:有点乱。你一边说石头可以变成人,一边又说猴子不可能变成人。

    逃犯对阿尼莎的刀说:我对你的反应没有半点的惊讶,因为你一无所知,你对事物的前提性条件没有半点的了解。

    阿尼莎的刀说:那你告诉我,前提性条件是什么?

    逃犯说:如果我知道这些前提性条件,我就不是囚犯了。我现在的境况只是他们试验的一块石头或者说一只猴子。

    艾米丽娜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还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羽蛇则说:我们还是放弃吧,我觉得凶多吉少,现在放弃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逃犯说:你们看到了吗?来了一个浩浩荡荡的舰队,我看到了,他们应该就是为修复系统而来。

    艾米丽娜说: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们呢?

    逃犯说:现在不是找他们的问题,我想吃一碗拉面,想很长时间了。未来不敢想,你们先给我买一碗拉面可以吗?

第二百六十四章 瓶子

    艾米丽娜这才发现他们站在一家拉面馆的门前。拉面馆的门头上挂着一个招牌,招牌上写着“阿古特拉面馆”。

    艾米丽娜说:好吧,咱们就先吃拉面吧。

    女招待给他们每个人盛了一碗葱花汤,逃犯对着葱花汤做了一个深深的深呼吸,说:天啦,还是这个星球阿古特卓金国王时代的香味。

    艾米丽娜对逃犯说:在这个星球的阿古特卓金文明时期,你就在这个星球了吗?不可能吧?

    逃犯说:当然不可能。这是一个遥远的传说,也是一个家喻户晓的神话。传说在这个星球的阿古特卓金时代,被人们称颂为神一样英雄的阿古特卓金娶了国王的女儿阿尼莎为妻子。人们都说阿古特卓金是一个会发光的人,天空上的苍鹰和森林里的狼,以及草原上的狮子和沼泽里的鳄鱼都听他的指挥。后来,森林里的狼王和阿古特卓金有了一个私生女。凡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被杀死了,就连国王的正妻阿尼莎也不知道这个秘密。后来吧,这个狼王为了阿古特卓金的火山高炉炼出太阳的8000度高温也不会融化的黑铁,飞身跃进了燃烧的火山。这个私生女是在狼群中长大的,被人们称为狼女。后来,狼女就开了这家拉面馆,目的就是等待他的父亲阿古特卓金找到她。

    艾米丽娜说:那,找到了吗?

    逃犯说:不知道,传说嘛。不过,这个星球的人都相信这个传说。传说都是不可靠的,等待更不可靠。

    艾米丽娜说:那么,这个阿古特卓金不是一个诚实的人。

    逃犯说:在女人的问题上,宇宙中没有一个男人是可靠的,诚实是有条件的,传说那个狼王是一个妖艳无比的美女,每一个男人都会在看到她一眼时动心。当然,也有不会动心的男人。

    艾米丽娜说:有这样的男人吗?

    逃犯说:当然,当然有这样的男人,并且这个男人有病。其实,这也就是一个捕风捉影的传说,对我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拉面的味道。

    拉面端上来了,逃犯三口两口的就吞下了三碗。

    艾米丽娜对逃犯说:你吃慢一点,你不是要品味道吗?

    逃犯开始吃第四碗拉面,说:对于一个饥饿的人来说,要对付的首先是胃的感受,口味是一种奢侈的境界,只有在优雅体面状态才能上升到口味的层次。在那些锦衣玉食的岁月里,我根本不知道什么东西算是美食,现在我才知道世上最美味的东西是什么?

    艾米丽娜说:最美味?有这样的食物吗?

    逃犯说:当然有。

    艾米丽娜说:说来听听。

    逃犯说:饥饿。

    任谁都不会猜逃犯曾经是一个星球的王,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饿鬼。逃犯已经开始吃第五碗拉面了。

    逃犯边吃边说:我很享受这个拉面的幸福时光,说不定以后就再也吃不到了。所以,我把每一天都当做是最后一天,把我的每一句话都当做是最后的遗言。

    逃犯摸着自已圆鼓鼓的肚子,笑了起来,一副开心至死的面容,眼泪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羽蛇说:你这算是什么表情?

    逃犯说:所谓表情,就是词不达意的脸。

    逃犯很满足地说:谁会料到我对这个世界的满足仅仅就是一碗拉面呢?现在,就是去死,也觉得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

    阿尼莎的刀说:我靠,你这人也太没有追求了吧?

    逃犯说:为什么要追求呢?我就是玻璃瓶子里的一只跳蚤,我以为我已经跳得很高了,甚至有了一种跳到了天空的感觉,可当我知道自已一直而且永远的就在这个瓶子里,你们告诉我,应该追求什么呢?生命的意义是因为明天的不可知,才有了无限的期待,可是,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说,你明天的早餐就是三明治加奶茶,总是有人把本来不可知的答案告诉了你,你还会有追求吗?

    系统说:嗯,说得有些道理。阿古特特区就是因为不可知,让我有一种挑战的激情,我相信我能找到它的存在。我不相信它的存在一点破绽都没有。从理论上来讲,宇宙中是不存在绝对的完美。有生就有死,有上就有下,有左就有右。

    拉菲尔说:系统说得对,任何世界都是可以被计算的,要不你们在我的大脑里,把超级计算机调出来,我能算出宇宙的真相,一个阿古特特区拦不住我们。

    逃犯说:你们终于露出破绽来了,我猜出你们是做什么的了。这个星球有一种古老的职业,叫做“口技”,就是那种专门靠“吹牛”混饭吃的人,我还以为你们是魔法师,我以为这种古老的职业早就灭绝了。

    系统对逃犯说:你这人脑子真是有病。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是国王呢?你就是猪脑子,怎么能是什么“国王标本”呢?

    逃犯对系统说:年轻人,做人得谦虚一点,你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系统对逃犯说:我之所以说你是猪脑子,并不是低估你的智商,是觉得你总是看到世界的表象,你怎么就认为我年轻呢?不就是第33宇宙吗?系统转身就变成了戴着王冠的国王。

    逃犯说:你怎么就变成了我呢?你们真的是魔法师吗?

    系统说:是什么不重要,他们不是正在抓逃犯吗?我们现在就变成缉拿逃犯的士兵,直接去阿古特特区。

    艾米丽娜说:这主意不错,将计就计。

    艾米丽娜意念心动,他们就变成了一队士兵,逃犯被夹在中间,逃犯说:我害怕,如果被识破怎么办?我害怕,如果被识破怎么办?

    艾米丽娜把手指放在嘴上,逃犯的声音就听不见的,但嘴仍然在动。

    他们跟上了另一队士兵,跟随这队士兵穿过虚空,出现在了一个穹顶的车间里,逃犯的嘴动着,艾米丽娜读他的唇语,读出了“我们进来了,我们进来了,我们怎么就进来了呢?这是怎么做到的?可是,我好不容易出去,怎么就又进来了呢?”

第二百六十五章 魔兽

    穹顶下的车间,虽然堆满了机器,可空间的延伸性,更像是一个无边无际的茂密森林,也像是一个万物生长的世界,可更像是一个魔兽世界。艾米丽娜尽管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物,可还是被眼前的世界颠覆了自已的想象。一个衣着黄色连衣裙的美女走到艾米丽娜的面前,说:你这个士兵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知道我有多么强大的记忆力吗?生命的起源到灭亡,我都能记得一清二楚,雕刻成年轮,收藏在我的心里。

    艾米丽娜说:你是谁?

    美女说:我是谁?世界都在我的心里,我的连衣裙上堆满了你们士兵的眼睛珠子。人们都说我是世界的记忆。知道我是谁了吗?

    艾米丽娜说:不知道。

    美女说:我是银杏啊,居然有人不认识我。不过,这也不奇怪,你一个只认识枪的士兵,怎么会认识我呢。

    美女将她的黄色连衣裙撒开,瞬间变成了一棵枝叶繁茂的银杏树。银杏树亭亭玉立地移动着,像是跳着一段舞曲。边跳边唱着,“生命在我的眼里萌芽,万物在我的身边生长,这个世界,就是传说的天堂。可是,可是,为什么要我看见生命之树的死亡,为什么让我看见天堂坠落成地狱,我不想拥有记忆,我也不想思考,思想让我痛苦,见证让我悲伤。”

    一条东方龙飞翔到银杏树的面前,说:美女,时间了不起吗?你有一亿多岁了吧?你不计较岁月漫长吗?不论你如何伪装,你敢让我看见你脸上的皱纹吗?等等,让我想想,你脸上的皱纹数以亿计,如果不使用超级计算机,我不知道,使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计算出你脸上皱纹的密度,这是一个世界性的数学难题。

    银杏由树回到美女,说:东方,你为什么总是不知道尊重长辈呢?你知道你为什么长成这个样子吗?我告诉你很多次了,你的进化是有问题的,像你这个样子,说你是马吧,不是,说你是鸟吧,不是,说你是蛇吧,也不是,说你是虎吧,不是,说你是鹿吧,你不是,说你是鱼吧,你不是,说你是虾吧,你不是,说你是人吧,还是不是……你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你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吗?为了你,我思考了太多的时间呢?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所以,我怀疑,你的进化是有问题的。

    东方说:这能怪我吗?他们不停地在我的基因里进行莫明其妙的叠加,连我自已都不明白,他们到底想把我设计成什么。这不是进化的问题,是他们设计的问题。他们居然说:他们是在探索基因的无限可能性。

    东方龙还原成一个东方美男子,玉树临风地站在银杏的面前,说:如果我要像你活这么长的时间,我一定会愁死的,你总是这样的美艳,可有什么用呢?孤独的岁月和寂寞的时间让你飘零成天空中的片片黄叶,想想我都为你可怜。像你这种人,生才是你的绝望,死亡才是你的解脱,活着对你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啊。我说对了吗?可我就不同了,我有人的威权和智慧,可以在天空飞跃,也可以在海洋里奔波,我,就代表着生命的无限可能。这样说:你会不会开始对我有一些动心了呢?在你的记忆中,我是不是就是那个影像堆满你记忆的人呢?

    一只亚马逊恐龙突然呼啸而来,尖利的嘴撕破了东方龙的脖子,遇到袭击的东方龙血流如注,说:偷袭不是君子所为,你为什么每一次都像一个小人一样的出现在我的身后呢?我不在乎战死,可是,你来一次正面的冲突,可以吗?为了银杏,我们可以决斗,可是,你总是这样靠阴谋活着,不累吗?

    亚马逊还原成人,说:你以为我不想做君子吗?可我生来就是霸主,就是一个星球的统治者,不靠阴谋,我如何玩弄权术。你知道在一个星球上要统治上亿年的时间需付出什么吗?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让我这个不敢面对自已脸的人活这么长的时间呢?我常常在想,他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亚马逊对银杏说:要说吧,东方也怪可怜的,像我和你银杏,才是真实的存在,东方不过是一种虚拟的生物。像你银杏,就是你的一片落叶,也会成为一块完美的化石,我就更了不起了,即便是我的一根骨头,都足够那些所谓的文明思考漫长的世纪。

    一条鱼飞上银杏树的枝头,说:亚马逊先生,你还真是自恋。

    大象走过来对银杏说:傲慢也是要有资本的,像我这样,不傲慢都对不起这个世界。可是,银杏你这种老女人为什么还要扮嫩呢?你要露出真实的脸,这个世界马上就会黑暗起来。

    银杏对大象说:越是你这种一只鼻子就要进化一亿年的生命才会傲慢,其实,傲慢才是你的自卑,你看你,就像是马戏团的那个小丑,一亿年前你就是这个样子,一亿年后的今天,你还是这个样子,我都为你着急。

    大象对银杏说:鼻子长并不是我的错,我至少属于有感知的生命,可你呢,站在荒原上,你站一亿年有什么用?你能记住世间的一切又有什么用?你的心不会跳动一下,也不会有一次感动。就算是东方和亚马逊为了你的美艳而决斗,又有什么意思呢?

    银杏煽动地对沼泽里的鳄鱼,说:你要隐藏到什么时候呢?难道你就不懂得什么是进攻吗?

    鳄鱼猛地从沼泽里飞起起来,咬住大象的鼻子,说:你这么长的鼻子都感觉不到危险的气息,你告诉我,这么长的鼻子难道不是摆设吗?

    大象说:我的鼻子有什么不对吗?万物之中,谁的鼻子有我的如此完美?生命的完美靠的是什么?呼吸。有了我这样的鼻子,在星辰的行走中,还用得着那些管子吗?所以,我的鼻子,才是他们对生命的真正探索。

    一群蝙蝠从机器中飞了出来,明亮的天空瞬间黑暗下来,蝙蝠从天空上俯冲下来,说:绞杀这群大而无当的东西,我们才是真正的统治者,战争,只有战争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终极办法。

    一场血腥的战争开始了。

    阿尼莎的刀说:这是什么地方啊?我们是不是被魔法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物种起源

    羽蛇小声地说:天下那有那么多的魔法,是你自已着魔了。

    阿尼莎的刀说:我这种天才怎么会着魔呢?

    这时,一个巨人走过来,像提一只蚂蚁似的将大象提了起来,对天空的蝙蝠说:你们也配说大而无当,挑战也是要有资格的,在我看来,你们连只蚂蚁都不是。

    巨人向天空撒出了一个网,所有的蝙蝠一只也没有逃掉。巨人看着网中的蝙蝠,说:烤蝙蝠一直是我的所爱,真是极好的下酒菜。

    巨人正在得意的时候,网中蝙蝠的爪了亮出了锋利的刀子,他们被割断了巨人的网,再次飞满了天空,挑衅地对巨人说:你看你笨得像猪一样,你的存在就是浪费粮食,制造垃圾。你一辈子都不知道天空的广阔,如果不是基因乱码,怎么会出现你这样的怪物呢?

    巨人看着天空中的蝙蝠,说:我像怪物吗?我的每一步行动。都能把大地搞出点动静来,可你们呢?你们基本上还停留在鸟的环节,你们太年轻,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天空中的蝙蝠突然变成了蝙蝠人,举剑刺向了巨人,巨人的身体开始流血,蝙蝠对巨人说:最没有用的就是你这种东西了,你除了吃和睡还能做什么呢?

    巨人对蝙蝠说:鸟除了能说鸟语,还能做什么呢?我正在写一本书,书名叫《巨人传》。你们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每天都在思考人的一生应该怎样度过。可是,你们呢?除了每天在天空中瞎转,你们能做什么呢?我都不知道怎么定义你们。说你们是鸟吧,你们又是人。说你们是人吧,你们又是鸟。换句话说: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如若不是机器故障,怎么会有你们这种无法定义的东西呢?

    蝙蝠在天空中俯视大象说:你这种没有教养的人,不论怎样说都不会有意义的。

    一群小灰人在巨人的脚下,拿着锤子,往巨我的脚上钉铁钉,边钉边说:怎么就没有见过这种树种呢?这棵树怎么会有这样厚的皮,为什么要选择用铁钉呢?直接用炸弹不就省事了吗?

    三个火星人走过来,对小灰人说:你们这种变种人,活着,就是对错误的证实。

    幽灵族人走过来,站在火星人面前,说:你们这是对一个民族和一种文明的侮辱。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火星人是不会长记性的。

    天狼星人过来,对火星人说:你们知道你们犯了什么罪吗?

    天狼星人说:长相罪啊。你们的脸也有点太那个了。长得丑并不是你们的错。可是,你们的丑,也太让人怀疑生命了。你们进化的时间按说也不算短了,你们为什么不长得稍为不是那么太丑,生命怎么可能会进化到这个样子呢?你们这是对美学的挑战。

    火星人对天狼星人说:不错,像我们这种生命的存在,是生命美学绕不开的存在,确实是这样,我们火星人的出现,确实是对美学的挑战,宇宙美学史也必将因我们火星人而改写。

    天狼星人对火星人说:不知道你们是那里来的自信?

    雪片一样的紫薇花从天空飘落下来,飘散的花瓣弥漫出花的迷香,如雨的落花中传出来一个软泥一样的声音,说:像你们这种物种也说得上美吗?你们有山川之美吗?你们有草木之秀吗?你们的存在顶多就是自然的一点点的点缀,而我们的存在才是自然的主人,在我们的世界里,像你们这样的人,不过就是我们的奴隶而已。

    火星人和天狼星人同时对声音说:你是什么人?如此的狂妄?

    紫薇花现出人形,亭亭玉立的站在火星人和天狼星的面前,说:你们不过是万物的一个物种而已,你们的眼睛只看到你们自已,你们听不见种子发芽的声音,你们听不见雨的絮语,你们看不见江河的狂野,你们甚至听不见你们内心的声音。在万物之中,就数你们人这种物种擅长阴谋与算计,你们不惜滥用酷刑,你们不惜发起战争,你们不惜毁灭文明,你们不惜凌驾于万物之上,作为刽子手,你们有什么资格谈什么生命美学?真是可笑。

    火星人和天狼星人同时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对权威的挑战?

    紫薇花说:知道啊。

    火星人和天狼星人同时说:你知不知道后果很严重?

    紫薇花说:知道啊。

    火星人和天狼星人同时说:我们不知道什么宽容,仇恨才是的本性,你对我们的轻视,或许意味着你们一个物种的彻底消失。

    紫薇花说:这就是你们最愚蠢的地方,所谓的生命,其实是指万物的相克相生,制约是生命的形式,共生才是生命的本源。可因为你们的自私,你们总是首先想到消灭其它的物种,而求得你们独大的生命系统。可是,你们并不知道生命和文明的毁灭,都是因为某一个物种的灭亡而打开生命和文明的死亡之路。

    火星人和天狼星人同时说:你?你这是在教育我们吗?

    紫薇花说:不是教育,是启蒙。

    火星人和天狼星人同时说:启蒙?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心是黑暗之心吗?你是在暗示我们是野蛮人吗?可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自私呢?如果不是他们给我们安装了自私这样的程序,我们怎么就懂得自私这样复杂的事情呢?

    在火星人和天狼星人说这话的时候,一个衣着黑色长袍戴着黄金面具的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火星人和天狼星人同时跪下说:我们什么也没说: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请主上饶命。

    被称为主上的黑袍人说:饶什么命?你们有什么命?你们都是世界的灰尘,那里谈得上命呢?我们可以让物种起源,当然也能做到让物种灭绝。看来,你们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记忆并不是一件好事,学会忘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装做忘记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刻意地想记住一些事情就更不对了。所以,你们是到了应该剔除记忆的时候了。

    黑袍人说:士兵,把这两粒“灰尘”带到删除车间去,把他们分解成生命的原子,让他们重新开始萌芽,生命就意味着经历和漫长,乃至等待。

    火星人和天狼星人说:我们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啊。

    黑袍人说:士兵,聋了吗?

    站在黑袍人身后的士兵说:是。

第二百六十七章 商业价值

    黑袍人对紫薇说:你也很闲啊?

    紫薇姑娘对黑袍人恭敬地说:主上,我是看不惯他们的骄横,女那种自大的样子,好像世界中只有他们的存在。

    黑袍人并不听紫薇的解释,说:你不是一直想去人类感受一下人类的情感生活吗?

    紫薇对黑袍人说:主上,你简直就是明察秋毫,连我这点小心思主上也知道,我确实充满了期待。

    黑袍人说:像你这种对生命缺少敬畏和理解的物种,怎么可以去做人呢?不,你不能再做花了。

    紫薇兴奋地望着黑袍人说:主人的意思是答应将我白基因修改成人类基因了?

    黑袍人说:不,不是人类的基因,是石头的基因。像你这种狂妄的物种,应该先懂得沉默,所以,你的基因应该修改成石头。

    紫薇不满地说:这不公平,我修行了千年万年,好不容易才懂得了觉悟,你这又让我回到石头,你这样做太残忍了。

    黑袍人说:修行是你的事,修改基因是我的事。

    黑袍人说:士兵,还不快把这“物种”带下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两个士兵走到紫薇姑娘面前,将紫薇带走了。

    高到天空的巨人和飞舞的蝴蝶等等万物,黑袍人的目光所到之处,他们都跪下了。黑袍人威严的声音像天空中的响雷,漫延开去,说:你们这些畜牲,跟你们讲道理跟放屁没有什么区别,只有控制你们,你们才知道宇宙是有规律的,否则的话,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店,给你做江河,你一定冲垮堤坝,给你**,你一定开始杀戮……所以,你们只配呆在我们的笼子里,永远。

    艾米丽娜看着黑袍人,越看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熟悉得就像是自已的父亲老国王。艾米丽娜有了一种想上去拥住你们的心动,可还是停下了移动的脚步。父亲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呢?接下来又否定了自已的想法,父亲为什么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呢?因为陌生而熟悉,也因为熟悉而陌生。

    这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黑袍人的面前,说:国王陛下辛苦了,如果不是物种基因库出了问题,我们是不会向元老会请示的,现在的情形是,基因库出现故障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星辰之间也出现了许许多多对星辰联盟不利的传说。这谣言的时间长了,也就变成真理了,没想到这次会惊动了老国王。

    黑袍人对黑衣人说:不要再称呼国王陛下了,现在我们是元老会的领导,如果传到元老会那里,有人会猜疑本人,我不想卷入无聊的是非中,我只想安静地渡过岁月。

    黑衣人对黑袍人说:纸终究是包不过火的,在我们的控制区域内,总是不断地有叛乱和暴动,不知是我们的控制力出现了问题,还是其它的问题,现在,越来越的星球对物种的起源出现了质疑,总有一天他们会发现真相,那时候,恐怕会是宇宙的一场浩劫,真是不敢想象那一天。

    黑袍人对黑衣人说:我们所作的努力,不就是要使纸包住火吗?

    黑衣人对黑袍人说:按理说,我们的基因系统应该是越来越完美了,可现实的问题是基因系统出现的漏洞越来越多,原本是在控制之内的基因,却出现了反叛,越来越多的生命对我们定下的“物种起源论”提出了质疑,甚至越来越多的生命个体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乃至开始了对我们的寻找。派出去的调查者至今没有任何的发现。我甚至想过,会不会是我们的基因系统出现了问题。

    黑袍人对黑衣人说:不可能,我们怎么会有问题?没有这种可能。我们面对的不过就是一群蚂蚁。我们对于出现的错误是决不能容忍的。对于出现问题的蚂蚁,一律捏死。不论出现什么问题,元老会的铁律你是知道的,一律抺掉,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黑衣人说:这,我当然知道,但我不知道我们能坚持多久,或者说,我们坚持的时间太长了,必竟我们不是宇宙的唯一的存在,那些生命与文明的兴起与灭亡是那样的轰轰烈烈,一切的生老病死和生死离别都是那样的肝肠寸断,可在我们看来却是如电如光如露如泡影。有时候,我自已都搞不清,谁是真实谁才是虚无。

    黑袍人对黑衣人说:你这是对元老会的质疑吗?

    黑衣人说:不敢。我只是常常好笑,其实他们都明白生命如戏,可是他们却演得十二分的投入与决绝,直到生命的结束,他们虽然并不明白生命的归宿与延续,可他们都相信生命有另一种的开始。所以,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他们终究会挑战我们。

    黑袍人说:笑话,你听说过木偶成了主人,而主人则成了木偶,你听说过这样的事吗?

    黑衣人说:这种事倒是没有听说过,但宇宙中什么事情不会发生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定下的“物种起源论”被颠覆,那就意味着被我们控制的生命系统将出现信仰的坍塌,一旦怀疑成了他们集体意识,真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黑袍人说:我们会让他们走到这一步吗?让他们重新来一次不就行了吗?还记得地星的文明吗?每当他们抵达一定的高度,我们就让他们重来一次,大洪水,冰河世纪,这对我们来说,不就是重新下一盘棋。不论他们想留下什么,还是想记住什么。时间是最好的抺布,它会把一切曾经的存在变成尘土。我们之所以让他们存在,只不过他们拥有商业价值,如果他们的存在并没有商业价值,我们为什么要让他们存在?他们的存在是我们的能量之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再也不能收割他们的灵魂,那,我们的文明靠什么支撑呢?

    黑衣人说:国王陛下,你不能说出这个秘密。

    黑衣人四处张望,似乎害怕有人听见黑袍人说的话。

    黑衣人说:国王陛下,如果我对于你,没有商业价值,你是不是早就杀了我呢?

    黑袍人说:你猜?

    黑衣人说:你深爱着黑暗王妃,可你还是亲手杀了他,我想,她对你也是没有商业价值了。

    黑袍人突然咆哮起来说:你以为你是谁,你有资格说她吗?你以为你效忠我,我就不会杀你了吗?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对,你说得没错,你之所以还活着,就是因为你有商业价值。一旦你没有了商业价值,谁还在乎你的存在呢?

    黑衣人也突然的咆哮起来,说:对,我就是忠诚你的一条狗,可是,你不是和我一样吗?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国王陛下吗?你也是元老会的一条狗。如果你不是亲手杀死了你深爱的玛格莲梦,你也不会获得元老会的信任。所以,出卖就是你的商业价值。

    黑袍人拔出剑刺进了黑衣人的心口,看见血流了出来,才说:你认为我会舍不得杀你吗?世界,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去的,所以,你闭上嘴,才是你的商业价值。

    黑衣人伸出手捏住剑刃,血从他的手心流了下来,黑衣人说:我终于还是等到这一天了。

    黑衣人笑了起来,说:我闭上嘴,都具有商业价值,所以,我就是死了,也是英雄。一个人死了都具有商业价值,我,值了。

    黑衣人在黑袍人的剑下,闭上了眼睛。

第二百六十八章 抛弃

    黑袍人从黑衣人的身上拔出了自已的剑,说:死不过是最简单的一件事,忠诚确实是最不容易做到的事情。你就暂且的活着吧。

    黑袍人接着将黑衣人带到了一个密室,艾米美丽娜尾随而至。

    黑衣人的剑伤快速地自我修复,黑袍人提着剑,说:我今天不杀你,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杀你,你是一个聪明人,只有忠诚,才是你活着的前提和保证。今天这一剑,是提醒你,不论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黑衣人说:所以,为了获得元老会的信任,你不惜抛弃你最爱的人,不惜亲手将剑刺进她的身体。说到底,你是一个最自私的人,为了你自已的名誉和地位,你什么都可以舍去。

    黑袍人提着剑,说:看来你是活够了,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知道吗?天下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不错,我是自私,如果一个人连自已都保护不了,他如何保护他所爱的人?他如何担负天下的责任呢?我一直以为,你算是一个懂我的人,今天我才明白我错了,这天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懂我。

    黑衣人说:我一直在质问我自已,我为什么要懂你?我一直执行你交付的使命,我一直对你的秘密守口如瓶,可是,我为什么要这样活着?我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做你的一枚棋子?你知道吗?所谓的自由,是没有必须去执行的使命,也没有让自已不安的秘密,安静地看着花开花落,与天地作伴,和日月对饮,那才是我要的自由和生活。

    黑袍人说:谁不期待那样和自由和生活,可即便是我们那样的文明,能做到这样的生活和自由吗?安静仅仅只是生命的一种表象的状态,狂野和奔流才是生命的本质。生命为什么要进化?就因为进化是生命的本质。没有进化,何谈生命呢?你以为我不期待那样的生活吗?棋子,谁是谁的棋子?我何尝又不是别人手中的棋子呢?

    黑衣人说:你在乎的只是权柄,在乎的是你的控制力。

    黑袍人说:对,我是喜欢权柄,严格地说:我喜欢规则。星辰中的一切暴力和杀戮,只有靠权柄来规范。在宇宙的黑暗中,只有权柄才是点亮黑暗的阳光,否则,黑暗将成为统治宇宙的永恒力量。所以,权柄没有什么不好,相反,只有权柄控制权柄,才能实现宇宙的平衡。

    黑衣人说:我并非不明白你心中的理想,可是,如果你手中的权柄不是控制黑暗,而是制造黑暗呢?

    黑袍人说:看来你心中的信仰已经开始动摇?至少目前元老会的构架是最好的选择。难道你愿意看到星辰之上烽火遍地吗?

    黑衣人说:陛下,看来你是很久没有在星辰之上走动了,烽烟一直在燃烧,战争和杀戮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黑袍人说:至少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战争。

    黑衣人说: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战争?陛下,你认为的大规模战争是无数星辰的坠落吗?

    黑袍人说:至少在元老会这种构架下,实现了我们玛雅人走到了一个文明的高度,实现了我们对星辰的扩张和控制,我们之所以进行基因实验,就是因为我们至今无法做到对情感的驾驭,我们虽然实现了对意识的控制,可走向神域之路,对我们来说:仍然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如果我们的意识里不再有七情六欲,那么,我们就是控制宇宙星辰的神。

    黑衣人情绪激动地说:我们的实验多长时间了,我们一直在做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是生命,就有七情六欲,这是我的思考。

    黑袍人说:你的思考有个屁用,如果元老会知道你的这个想法,你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吗?你对元老会的质疑,就是对真理的质疑。

    黑衣人说:真理不就是用来怀疑的吗?

    黑袍人说:看来你确实活够了。你执行元老会的决定就是了,你不用思考,思考不是你做的事。难道你不知道思考越多死得越快吗?

    黑衣人说:我现在思考的不是死得快慢的问题,是该不该忠诚下去的问题。

    黑袍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是不是那一部份出了问题?还是受了什么刺激?你还是你吗?

    黑衣人说:当然,我还是我。

    黑袍人说:可你为什么要思考呢?这不是你的风格。你从来都是一个解决问题的人,而不是一个思考的人。所以,我开始怀疑,你是否还是你。我听说幽灵族的克隆技术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想象的高度。

    黑衣人哈哈大笑起来。

    黑袍人说:你笑什么?有这样好笑吗?

    黑衣人说:你怀疑我是幽灵族的克隆人?

    黑袍人说:奇怪吗?你都开始怀疑元老会了,世间一切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黑衣人说:刚才那一剑就是怀疑之剑,你不过就是想看看我身体上元老会的授权印记。

    黑袍人说:其实,并不是我怀疑,是你的行为有些反常。

    黑衣人说:看来你确实老了,思维也有些迟钝了,时间如此漫长,我自已就不会进化进化吗?你要知道,生命的进化并不是集体的进化,而是个体的进化,进而引导集体的进化。这不是元老会惯用的伎俩吗?对那些被控制星球的生命,通过对个体生命的基因修改,让其成为生命群体的引导者,从而推动被控制星球的生命进化。比如火星人的出现与绝灭,比如天狼星人的出现与绝灭,再比如地星的几次生命大绝灭,等等,我们的存在就是建立在杀戮之上的所谓高度,我不喜欢这样的高度,太残酷了。

    黑袍人说:你到底是谁?秘密就是不能说出来,能说出来的都不是秘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不为你自已想,你也该为你的母亲想想。

    黑衣人说:母亲?不过就是元老会的人质。很久没有见到过母亲了,母亲都成了一个符号。其实,母亲是否还存在,已经是一个未知数。

    黑袍人说:元老会想让你母亲活着,那,就一定活着。

    黑衣人说:我想,母亲如果知道我现在的活法,一定会鄙视自已生下了我这样一个儿子。

    黑袍人说:你不想想,如果你受到元老会的审判,对艾米丽娜将意味着什么?

    黑衣人说:其实,不管是我的母亲还是艾米丽娜,都是你们控制我的法码。我也是元老会基因计划里的一个试验品。你们用情感来控制我,赌定了我就是你们的一个工具。可是,这个工具开始思考了。

    黑袍人说:醒醒吧,既然是工具,就不具备唯一性,随时都可能有另外一个工具替代你。除了妥协,你认为还有其它的选择吗?

第二百六十九章 沦陷

    艾米丽娜认出了黑袍人手中的剑。

    黑袍人说:我们要活下来,就得有人去死。这是生命的规律,也是生命进化的规律,文明的反义词是什么?不文明。所以,文明就意味着血腥。只是我们都不愿意说出来。如果我告诉你,你的生命永恒,也是靠灵魂的收割才实现的呢?生命就是一个鏈,上端注定就是要吃掉下端的。所以,这不是残忍,这是生命的规律,也是生命进化的规律。

    黑衣人说:不,我不要这种生命,我也不要这种永恒。

    黑袍人说:你以为你想不要就不要吗?你做不到选择生,也做不到选择死,我也做不到。一切的决定权,都掌握在元老会的手里。

    黑衣人说:我过够了这种日子。

    黑袍人说:对啦,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在&星吗?

    黑衣人说:奇怪吗?按照元老会的授权,星辰之上,都是我的“领地”,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呢?我知道我自已就是一个工具,不用你告诉我,我早就明白这一点。你让我妥协,我一直都在妥协,你还要我怎样妥协?

    黑袍人说:你到现在还不明白生命就是用来向岁月妥协的吗?没有妥协,就没有生命的存在。只有妥协,才能活下来。你看我手中的剑,能穿透岁月吗?做不到。但温柔的水可以做到,她可以适应任何的境遇。

    黑衣人说:不要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讨厌道理,全是骗人的鬼话。

    黑袍人说:你要明白,如若不是我成全了你,你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我的成全,你就是一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弃儿。如果不是我,你就是一条低贱的生命。如若不是我,你什么都不是。

    黑衣人沉默了。

    黑袍人说:你说话呀,你不是很能说吗?

    黑衣人说:你想听吗?那我告诉你,你以为你成全了我的人生,你以为你给了我生命的辉煌,可是,你并不知道,你给予的这些,都是我不要的。那年,你们派遣我到了这个星球,后来,去了幽灵星球,再后来去了蜥蜴星球,我,是什么?我就是一个你们过河的卒子。

    黑袍人说:过河卒子不好吗?难不成你想进元老会吗?

    黑衣人说:元老会?我对你们这些整天想着阴谋诡计的老头才没有兴趣。所以,我才说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黑袍人说: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我能不知道。但是我告诉你,你要什么我都不反对,唯独她不行。

    黑衣人说:为什么不行?那,当年为什么允许我和她一起在这个星球演戏?

    黑袍人说:你听清楚,那不是我的允许,是元老会的决定。我让你守护好她,你做到了吗?

    黑衣人说:你的指示,也是元老会的决定吗?

    黑袍人说:这重要吗?

    黑衣人说:当然重要,因为,我始终不明白,你是代表一个父亲还是代表元老会?也始终不明白,你的决定是元老会的决定还是你自已的决定?

    黑袍人说:难道在你的眼里,我的话没有元老会的重要吗?

    黑衣人说:你看你又来了,你总是把两件事纠缠在一起。你既然不允许我爱上她,那,就不要让我守护她。有你们这样折磨人的吗?我既要和她如影随形,又要做到不存在,好像我就是她生命中的虚无,可是,我又必守护好她。你知道我有多煎熬吗?她就在我的身边,可是我却不能靠近她一步。再这样下去,你们会逼死我的。

    黑袍人说:你还是那样幼稚,让你守护她,是元老会的任务,你为什么要把自已的私人情感夹在其中呢?像你这样级别的人,连这样一点理智都没有,你怎么有资格得到元老会的授权呢?

    黑衣人说:所以说:我越来越看不清你了,我一直以为,守护她是你作为一个父亲的嘱托,现在你又告诉我说:这是元老会的任务。

    黑袍人说:你知道元老会为什么让你守护吗?

    黑衣人说: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执行者,即使我想知道,他们也未必告诉我。

    黑袍人说:想知道吗?

    黑衣人说:不想知道,因为,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事。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了。

    黑袍人说:你知道了什么?

    黑衣人停了一会儿,说:因为,你们害怕。

    黑袍人说:我们害怕什么?星辰之上还有我们害怕的事情吗?

    黑衣人说:强大的背后往往都是虚弱,你们害怕她是下一个黑暗王妃。

    黑袍人紧张地说:你看到了什么?难道黑暗真的觉醒了?

    黑衣人说:不用紧张,我真的很想知道黑暗王妃到底做错了什么?其实,经过我多年的调查,星辰之上,黑暗王妃并没有什么恶行。元老会之所以逼迫你杀死她,不过就是想逼你交出手中的权柄。在我看来,不论你是否把你的剑刺向黑暗王妃,你都必须交出你手中的权力。可你还是选择了抛弃。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们这些喜欢权力的人,根本就不用修改你们的基因,你们就可以做到常人做不到的绝情绝义。

    黑袍人说: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看到了什么,你回答我。

    黑衣人说:你真的想知道吗?如果我告诉你,我看到了,你想怎样?还像当年一样,把你的剑刺进她的身体,然后将她发配黑暗星球吗?

    黑袍人说话的声音哆嗦起来,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件事已经让我痛苦太多年了,我怎么可能再重复过去曾经犯过的错误呢?可是,我终究还是不能改变元老会的意志。元老会已经将黑暗王妃定性为我们的敌人,你说我能怎么办?如果你是我,你是选择和黑暗王妃去死还是选择保全自已?我不是一个平常的人,我担负有天下责任的人。

    黑衣人说:如果我是你,我肯定选择去死。什么担负天下责任?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很可笑吗?你连自已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却说你要担负天下的责任,你自已信吗?所以,元老会的来到,你失去的不只是你最爱的女人,还有你苦心经营的天下,元老会的来到,本质上是我们玛雅人的沦陷。

    黑袍人说:你怎么会知道苟且偷生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黑衣人说:沦陷就沦陷了,我只是觉得不要再欺骗自已,标榜我们达到了一个无可比拟的高度,其实,那不是我们的高度,仅仅只是元老会的高度,我们都不过是元老会的奴隶。他们不就是拥有什么“时光之刀”吗?他们确实拥有强大的意识控制力量,可是,你真的见过那把传说中的“时光之刀”吗?一会儿说这把刀是真实存在的,一会儿又说这把刀被窃走了,这些年来,我越来越相信元老会那帮人就是一些编故事的人。

    黑袍人恐惧地说:不可妄言,他们无所不在。

    黑衣人说:我们真正的敌人是我们内心的恐惧,敌人还没有出剑,我们自已就跪下了。元老会为什么如此的惧怕黑暗王妃,如果不是出于立场的不同而树立一个自已的敌人,那么,就有另一种可能。

    黑袍人说:什么可能?

    黑衣人说:黑暗觉醒可能就是元老会的克星。

    黑袍人说:你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

    黑衣人说:我看见你的小姨妹玛格莲梦,可是,他们似乎对这个星球并不感兴趣,急冲冲地离开了,他们还捕获了一只古老的飞船。

    黑袍人说:她是一个赶着她的黄金马车在星辰上狂野的人,玩耍才是她的使命,那里好玩去那里,就是所有的星辰都坠落了,她也不会在乎。

    黑衣人说:我倒是不这样看,他们好像一直在进行着秘密调查,包括你手上发生的种种杀戮,他们都一笔一笔的记录在案,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清算日。

    艾米丽娜不用猜了,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即命不取下他们脸上的黄金面具,仍然知道他们是谁,一个是自已的你们老国王,一个是阿古特卓金。艾米丽娜奇怪的是这个阿古特卓金看起来不是要死了吗?可眼前这个阿古特卓金却不是要死的样子。

    黑袍人说:不会吧,玛格莲梦就是一个把玩进行到底的人,他查什么案呢?

第二百七十章 叛逆

    黑衣人说:好像是什么神域的天道委员会,对,不错,就是神域的天道委员会,你就在被调查的人员名单中,属于特级战犯,你的所有功勋都被他们认定为罪恶。

    黑袍人说:是不是罪恶倒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我关心的是她怎么成了神域天道委员会的调查专员呢?不可能啊。她和她姐姐玛格莲露都是神域的背叛者,两个被神域追逃的人,怎么就成了天道委员会的调查专员呢?这对不上啊。

    黑衣人说:其中原委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她们在收集证据,准备对众多进行审判。我不明白的是,他们有什么权力对你进行审判呢?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已经构成了对我们星辰联盟事务的干涉。

    黑袍人说:什么是干涉?干涉这个词语一般都是弱者在强者面前无奈的微弱声音。而强者从来都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世界有平衡,但冲突才是常态。宇宙看起来一片和平,但战争才是常态。

    黑衣人说:是啊,所以,在我们控制的世界里,我们也是从来不会顾及别人说什么,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黑袍人说:这才是宇宙星辰的本来面目,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所谓改变,也仅仅只是秩序的一种调整。要说罪,谁没有罪呢?你立场的对立面必然是敌人,而在对手的面前,我们又何尝不是敌人?所以,生命从来都是有罪的,相生相克,相爱相杀。所以,我们所有人都会受到审判,我们每个人都会受到岁月的拷问。你要说别人有罪,你可以找到一千条理由,别人要说你有罪,也可以找到一千条理由。

    黑衣人说:如果是这样,世间不是没有了是非了吗?如若是这样,我如何认定我坚守的信仰就是绝对真理呢?

    黑袍人说:世间那有绝对的真理呢?白昼是黑夜的延续,黑夜是白昼的开始,是和非没有绝对的分界线。

    黑衣人说:可是,你们却对我要求绝对的忠诚,违背信仰就是死罪。

    黑袍人说:真是愚蠢的人,你生存在星辰联盟,作为玛雅人的一员,你不信仰元老会,那你告诉我,你应该信仰什么呢?

    黑衣人说:其实,提出怀疑的并不是我,而是你的女儿艾米丽娜。

    黑袍人说:我的女儿?你不提我的女儿,我还差一点忘了,你不守护在她的身边,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并且,就在你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发生了基因故障这么大的事,你准备如何把自已洗干净呢?况且,你是一个被召回的人,你不执行召回的命令,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黑衣人说:我为什么不能来呢?我来怀旧不行吗?这是最让我怀念的地方。真向往那些和阿尼莎在一起的时光啊。陛下,我真希望元老会将我永远的囚禁起来,我十分疲惫了。如果元老会不囚禁我的话,那么,陛下,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黑袍人说:你说吧。

    黑衣人说:我希望解除我守护艾米丽娜的任务。不要再折磨我了。

    黑袍人说:这个,我还真没有这个权力,必须要元老会决定,才能决定这件事情。不过,你怎么能理解为折磨呢?你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难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吗?再说:你难道还不理解元老会的深意吗?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把她看成是一件儿女私情的事情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个样子的,即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元老会,那你告诉我,你现在相信什么?

    黑衣人说:我不知道。我以为我能控制自已的,可我越来越做不到了,我已经不能控制自已的意识,我的心一天比一天的痛,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黑袍人说:你失去了对意识的控制,**占据了灵魂,魔鬼侵蚀了你的心,你正在堕落,正在向地狱堕落。你以为你不守护艾米丽娜就没有人守护艾米丽娜了吗?元老会可以授权给另外一个人。难道你不知道元老会让你守护的并不是艾米丽娜,而是艾米丽娜身体中的黑暗觉醒,他们害怕的是另一个黑暗王妃的出现。现在,我可以告诉众多,让你守护艾米丽娜,是我的决定,但也是我和元老会搭成的条件。如果艾米丽娜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么,我和元老会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如果艾米丽娜身体中的黑暗觉醒,那么,我和元老会都必遵循当年捕杀黑暗王妃一样,将艾米丽娜锁进黑暗星球。当年,如若不是我答应了元老会提出的条件,元老会是不会同意艾米丽娜留在我的身边的,艾米丽娜也会和玛格莲露一起囚禁黑暗星球。

    黑衣人说:可是我不明白,玛格莲露和艾米丽娜做错了什么呢?

    黑袍人说:我也不知道她们做错了什么。可谁能阻止元老会呢?谁又能改变元老会呢?你以为我容易吗?我也不容易啊。如果我不妥协,我无法做到守护我们玛雅人创造的文明。不管是玛格莲露还是艾米丽娜,我失去了他们,是失去了一个我深爱的女人和一个我深爱的女儿。但我如果我不答应元老会的条件,失去的将是玛雅人的整个文明。现在,你知道了我的选择和妥协了吧?人们都以为我是大义灭亲,可有谁知道要把一把锋利的剑刺进自已心爱的人身体,那才是世间最艰难的事。从那时起,没有一刻我不受到痛苦的折磨。我虽然可以控制我的意识,但我还是不能控制我对她的思念。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我的妥协是否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黑衣人说:什么基因修改计划?什么星球改造计划?我不明白我们的文明是什么样的文明?我们做到了控制意识,做到了生命的永恒,可是,如果生命失却了情感,那么,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

    黑袍人说:一切都来不及了,所谓命运,就是不能回头的路,能够回头的路都不是命运。不管怎样说:在元老会的引领下,我们玛雅人进化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文明高度。

    黑衣人说:可是,我觉得我们玛雅人更像是受到了奴役。

    黑袍人说:阿古特卓金,你终于说出你内心的想法了,元老会已经怀疑你很长时间了。来人,捉拿叛逆阿古特卓金。

    黑衣人说:你不是老国王?你是谁?

    艾米丽娜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突然变化,停下了迈出去的脚步。

    黑袍人说:我是谁,还重要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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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3297/ 第一时间欣赏星辰秘密之时光之刀最新章节! 作者:秋英格莱所写的《星辰秘密之时光之刀》为转载作品,星辰秘密之时光之刀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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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秘密之时光之刀介绍:
我们是从猴子变来的吗?一万年在宇宙的无始无终时间中仅仅只是一滴水滴下的声音。人类从使用石头的开始经过一万年之后的今天,就能用机器进行星际文明的探索了,人类的这个经过不是太漫长,而是太短暂了。易经,瑜伽,金字塔,玛雅遗迹,吴哥遗迹,巨人的脚印,神级文明,元老会,“刹那”,意识之剑,“金刚之盾”,“暗物质裂变模式”。“万神之眼”,第11宇宙的狼星,恐龙,意念之力,时光之刀,恐龙与飞船的大战,三眼人与狼人------,不是宇宙无际,是我们无知,玛雅人的公主告诉我们那些星辰里的发生了什么。星辰秘密之时光之刀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星辰秘密之时光之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星辰秘密之时光之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