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娇铁青着脸对我说道：“现在你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吧？”
我瞪大眼睛不住地摆头，一脸无辜地惊愕道：“这......这怎么可能？”
姜凤娇拿着手机回到门口，从墙上取下警服穿上，又把警帽戴好，再次走到我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逮捕证给我看，上面写着我的面字。
“说吧，你只有说实话，我才能帮你。”姜凤娇说道：“如果你还跟我鬼呀，怪的，我只好送你到看守所去了，那里可不比派出所。”
我不知道看守所和派出所有什么区别，但姜凤娇的话让我清楚，估计看守所不是人呆的地方。
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张明轩！”看到我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姜凤娇沉声道：“你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除了实话实说以为，你没有其他任何出路。”
我哭笑不得地说道：“姜警官，你......你真的不相信世上有鬼？”
姜凤娇的耐心显然到了极限，但却没有发怒，而是冷冷地点了点头，说道：“行，那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说着，她从腰间掏出手铐，伸手过来就要抓我的胳膊，但手刚伸到一把就愣住了。
“嗯，人呢？”
别说是她，连我自己都看不见自己了。
姜凤娇吃了一惊，原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体，还是看不到我，于是伸手四处一捞，甚至抬腿朝我站的地方连扫了几脚，也没发现我。
老爸叫我的隐身术，并不是普通的那种隐形术，所谓的隐形术，仅仅是普通人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可以通过内功将自己的外形隐去，但身体还在，虽然肉眼看不见，但如果身体碰到还是有感觉的。
可我是自幼修炼内丹术的，加上老爸教的是可以隐去魂魄的隐身术，不是功力高过我的鬼神都看不见，也摸不着，何况是普通人？
姜凤娇的拳脚其实已经碰到了我的身体，但我的身体已经幻化成一团空气，我既感觉不到疼痛，她也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她由开始的紧张，变得有点恐惧起来，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许多，象只无头的苍蝇，两眼四处扫着空荡荡的房间，嘴里却低声怒斥道：“张明轩，你快给我出来，别以为你会一点魔术就能吓着我。”
我走到......不，准确地说，我是飘到她身边，对着她的耳朵说道：“姜警官，我一直在，只是你看不见我而已！”
姜凤娇浑身一震，抬起胳膊肘就朝我的胸口一击。
她确实击中了，我也感觉到她的胳膊肘应该是穿过了我的胸口，而事实上她却因为击空一个踉跄，因为用里过猛差点摔倒。
我知道她不是因为对我的仇恨，而是因为恐怖。
我的声音，明明在耳边响起，可能她还能感觉到我说话时的呼吸，但却碰不到我的身体，换成谁恐怕都会被吓得不轻。
想必她也十分清楚，如果我真是用魔术捉弄她的话，她一定可以碰到我的身体的，这一肘击空后，恐怕不由得她不信这个世上有鬼，也许已经把我当成鬼了。
我面对面地站在惊魂未定的姜凤娇面前，对她说道：“姜警官，你觉得这是魔术吗？”
她一愣，立即挥手像是平时煽眼前的蚊子一样，朝我煽了，这一次可没响起清脆的耳光声，她同样是煽了几下空气而已。
“张......张明轩，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只要她问这句话就好办了，就已经证明她怀疑我是鬼，也就是说至少她开始相信这个世上有鬼了。
不过我觉得还不够，必须彻底把她吓懵，不能让她再有半点的自以为是。
我想，既然叶天龙已死，曹莉芳失踪，愿不愿意我都已经卷入了一桩杀人案中，而这个案子又与鬼魂有关，如果不能彻底让姜凤娇相信世上有鬼的，我就根本无法借助她的帮助，洗清自己的罪名。
她不过只是个女子特警中队的中队长，以我的想象，象这样的杀人案已经是有刑警队出面才对，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出面审讯我的是她。
既然我们已经面对面了，我就必须让她支持我，否则等这个案子让刑警队接手后，我又要大费一番周折。
我本想搂着她亲一下，不过心里过不去刚才的那个坎，虽然她只比我大几岁，但却感觉她是大妈大婶辈的。何况从她的言谈举止中，虽然对我动了粗，但却是那种充满了关爱式的怒其不争。
因为心里没有想到去追求她的**，所以不忍去挑逗她。
我只是用手解开她警服第一个纽扣，她低着头，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胸口。
我又解开第二个纽扣，她惊愕地张开了嘴。
接着，我扯开她那种“易拉得”领带，解开她白衬衣领口的扣子。
这下她疯了，立即挥舞着拳头朝我雨点般地砸来，但拳拳都砸在空气中。
她“啊啊”连吼了几声，又是直拳，又是摆拳，又是踢腿，又是扫堂腿地从我身体穿过，打到我的身后，打了半天还是感到没有碰到我一根汗毛后，看得出她已经崩溃了。
当她惊恐万状地转过身来时，我看到黄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她额头上滚下来。
我想，姜凤娇也算是个狠角色，换成一般的女人，恐怕早就泪奔了。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我一咬舌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啊”地尖叫了一声，连退了几步，伸手就要从腰间去掏手枪。
“姜警官，你别误会，我不是鬼。再说了，我要是鬼的话，你掏枪也没用。”
姜凤娇重重地透了口气，把手从后腰的枪套上放下来，伸手一抹额头的汗珠，两眼死死盯着我看，居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知道，她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虽然算是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但我并没有摆出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而是略带歉意地微微一笑，说道：“姜警官，我并没有吓唬你的意思，更不是显摆自己，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现代科技，已经发展到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但还有许多是科学解释不清楚的问题。”
我顿了一下，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似乎愿意继续听下去，才接着说道：“比如鬼魂，其实那并不是所谓封建迷信所说的鬼，而是人的神识，用科学的解释应该是脑电波。人死之后，脑电波不仅不会立即消失，还会游荡飘浮在人世间，有些怨气太重的神识，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就会聚集成一种力量，一旦他们把这种力量，爆发到某人或者某件物体上，就会让人看到某种灵异的现象，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鬼。”
姜凤娇似乎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同时很快地恢复了常态，脸上逐渐恢复了原有的气色。看到我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总是落在她的胸前，她才意识到自己衣冠不整，赶紧把扣子扣好，领带拉好。
“那你呢？”她恢复了开始的冷静，问道：“你是人，还是已经积蓄了力量的神识或者脑电波？”
“我当然是人。”我解释道：“我是龙虎山人，从小就学过一点道家的皮毛，懂得一点道术。”
“这么说，叶天龙的死真的与你无关？”
“当然，你想要，我要是想杀了他，完全可以用隐身术，让身体消失在空气里，根本不会在作案的现场，留下所谓的脚印，还让你们从中分析出我的性别、年纪、身高和体重。”
姜凤娇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之前真的没见过叶天龙？”
“真的，我是昨天上午在家，看到胡倩倩给我的他的照片，之前绝对没有见过。”
“过去也不认识曹莉芳？”
“绝对不认识，甚至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只是在昨天见过她两次，而且昨天晚上我用自己的真气，已经把她救了过来。”
姜凤娇眼睛一亮：“这么说，你知道她在哪里？”
我摇头道：“不，刚才由于其他几个警察在场，我没有说的太详细。曹莉芳应该没死，但却奄奄一息，所以她的神识也就是魂魄才会出窍，现在想来，她只是在临时前，还放不下自己新买的房子，所以就回到了小区，恰好碰到了我。而我完全是无意识中，在运行真气的时候救了她。她的神识应该回到了她的体内，而她的身体，我并不知道到在什么地方。”
姜凤娇忽然问道：“你姓张，难道是龙虎山张天师的后人？”
“不，我不是他的后人，怎么，你也听说过张天师？”
“嗯，听人说过，也看过相关的影视作品，但我从来不信。”说着，姜凤娇眉头一皱：“按你的说法，曹莉芳的神识是在奄奄一息的时候离开身体的，那么正常情况下，她应该还身处险境呀？”
“嗯，有这种可能。”
“好。”姜凤娇一直紧绷的神经，貌似松弛下来，对我说道：“你的秘密暂时只有我知道就好，我们现在设法找到曹莉芳，也许只有她才能解开叶天龙被暗杀之谜。”
我想了一下，问道：“对了，案发现场你们没有发现女人的痕迹吗？比如脚印或者衣服碎片什么的？”
姜凤娇摇头道：“没有。”
就在这时，外面办公室里传来一连串脚步声，“嗒”地一声，防盗门从外面被打开，一个三十出头，身材魁梧高大，皮肤黝黑但浓眉大眼，容貌英俊的男人，身穿一身休闲夫，一进门就异常关切地问姜凤娇：“凤娇，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