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卫生间出来后，齐玉敏几乎恢复了常态，曹莉芳貌似很投机地跟她有说有笑，她却笑得有点勉强。
而我忽然想到她的手，不是一般地冰冷，心里有点把持不住，别尼玛整天玩鹰反而被鹰啄瞎了眼，她丫的要真是一个鬼的话，劳资这跟头就栽大了。
我那隐身术可不是一般的隐形术，隐身之后可是连鬼都看不到的，她刚才被吓成那个样子，说不定正因为是鬼，而且在瞬间看不到我影子了，估计也能吓成她刚才那样子。
就在这时，那苍老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要喜欢的话，完全可以试试，天下本来就没有什么烈女，何况烈女也怕纠缠。”
我去！
这特么是在揭我老底，让我难堪呀？
我在心里默念道：“你到底是谁？”
那苍老的声音“哈哈”一笑，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机会得到那个女人，就看你是否愿意把握了。”
“你说的是哪个女人？”
“当然是坐在沙发上，你还没得到的那个。”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对她有意思的？”
这次他没有再回答，而且从意识中，我能感到他已经离开。这使我不得不再次想起彭祖说过的心魔，问题是我不清楚这心魔，究竟是神还是鬼，也不清楚他的力量有多大，属于什么级别。
记得在很小的时候，老爸和老妈为这事争论过，最后谁赢谁输不记得了，但大体还记得他们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综合佛教的六道和道家的五道，他们认为我们这个世界其实就是由四个空间组成的，既冥界、人间、仙境和佛土。
而就个体而言，他们又认为由地到高，可分为十九个等级，即植物、植物精、动物、动物精、人、鬼、灵、妖、道、圣、神、仙、魔、天师、真人、菩萨、天尊、老祖、佛或者元灵。
当时我只对植物精和动物精比较感兴趣，所以记忆犹新，老爸老妈说的植物精，就是千年、万年的古树成精，也就是说，世间的任何植物，甚至是年代久远的建筑，只要机缘巧合的话，都会成精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人误用了成精的树木制作家具，会影响自己乃至整个家庭成员前程和命运的原因。
有些年代久远的建筑，如果不是特别的机缘，最后不要进去居住，就更别说捣毁了，为什么我们前一代人不断面临贫穷、饥荒、下放、下岗、买断工龄等种种困境，这与那个时代捣毁古代建筑、疯狂砍伐森林和捣毁道观庙宇不无关系。
至于动物精就是耳熟能详了，比如《白蛇传》里说的白娘子和小青，还有我在曹莉芳那套房子里遇到的癞蛤蟆精，都属于动物精。
这个层次显然要比人低，而与人在同一个层次的，无疑是鬼、灵、妖、道和圣了。
鬼就不用说，普通人虽然都没见过，但最怕的，距离人类最近的虚幻东西就是鬼了。灵就是处于人鬼之间，它没有独立的主体，必须依附到其他主体之上，比如婴灵等。
妖就是各种动植物和人类，因为修炼走火入魔而误入歧途，比如树妖、狐妖、白骨精等等。
道就是所有征途修炼之人，和那些有缘听祖师大德讲经说法的人，以及各种动植物，如果得以圆满，来生转世投胎，都会比今生今世升一个等级。
圣就是指圣人了，比如儒家的孔子孟子等。
而神以上的等级，我就听得如坠云雾，只是从民间传说和《封神榜》、《西游记》中了解了一些。所以对魔的概念很模糊，不知道心魔属于哪个层次，究竟有多厉害。
好在老爸老妈那里我可以随时请教，所以现在倒不是很急，我所急需解决的，就是如何判断齐玉敏是人是鬼，另外就是我真的会象心魔刚才所言，与她发生什么关系吗？
过去对人的判断，我习惯用好与坏去区分，对于女人的判断，则喜欢用正派与不正派去区分。
按照过去的标准，在我所遇到的许多女人当中，目前恐怕只有姜凤娇算是正派的女人了，可我却意外地与曹莉芳、齐玉敏纠缠在了一起，而且还尼玛一接触就动心。
不知道这是我的审美观发生了变化，还是这些貌似不正派的女人，对我有种不可抗拒的诱惑力呢？
我走到齐玉敏和曹莉芳面前时，她们停止了交谈，两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之前被弄得一塌糊涂的方桌上，似乎已经被服务员打扫干净，同时泡了三杯茶放在那里。
我在齐玉敏的身边坐下，接着离开时的话题对她说道：“齐姐，你弟弟的事警方已经立案调查，如果他们来询问的话，你千万不要有所隐瞒，不要弄巧成拙。当然，如果没有人询问的话，你也就无需太担心。”
齐玉敏点了点头，转而问我：“对了，刚才听莉芳说，你学过道，又能通灵，那你就没有办法测算到我弟弟是死是活吗？”
“当然能。”我说道：“至少我知道，你弟弟现在应该是转危为安了。不过我指的是他的生命，至于他是不是杀人凶手，或者是不是被人暗算，我可测不出来。”
齐玉敏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我的手掌背：“兄弟，你…....现在和莉芳好上了，姐也不能说什么，不过有句话我得说，我那兄弟是有点草蛋，但杀人的事他还没那个胆量。如果有机会的话，请你帮帮他呀！”
我正想设法去摸摸她的手，没想到她却主动抓住我的手背，感觉她的手还是很凉，但不象刚才那么冰冷彻骨了，看来我是想多了。
不过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虽然她的体温让我打消了她是鬼的顾虑，不知道为什么被她握着手背，我的心竟然荡漾起来。
冥冥中，我居然感到齐玉敏对我有点意思。这究竟是我自作多情，还是刚才曹莉芳对她说了什么？
就在这时，我的耳边响起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哈哈，你丫的就一弱智！女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感情问题上，往往都是口是心非的。话是那么说，但曹莉芳怎么可能把自己心仪的男人，介绍给别的女人呢？你的感觉是对的，这个齐玉敏对你有意思，而你也用不着禁锢自己，投怀送抱的好事，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
汗！
这声音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左顾右盼扫了一眼，整个大厅就我们三个人。
那声音又想起：“哈哈，不用找了，我就在你心里。”
我立即默念道：“你是谁，心魔吗？”
“哈哈哈，”那声音得意洋洋地笑道：“刚才跟你说话的就是心魔，至于我嘛，你把心字换成色字就可以了。”
卧槽，色魔？
劳资这是怎么了，听他那意思，刚才那苍老的声音肯定无疑就是心魔，而他就是涩魔。好家伙，原本纯洁得象一张白纸的我，怎么这几天不是心魔上身，就是涩魔附体了呢？
涩魔就是涩魔，看来比心魔还要厉害，没等我回过味来，不知怎么回事，我竟然放手把齐玉敏细嫩的手握在手心，还暗中使劲握了握，像是要给她传递什么信息一样。
“放心吧，齐姐，”我竟然有点不受自己大脑控制地说道：“不说别的，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能帮他的时候，我一定会帮他的。”
齐玉敏显然已经感觉到了我传递过去的信息，面颊绯红一片，眼角余光下意识地朝曹莉芳那边瞟了瞟，把手往沙发背里面缩了缩，以便用身体挡住曹莉芳的视线。
看来涩魔说的没错，不说齐玉敏一勾就中，至少从目前来看，她是不排斥我的。
在我想到即将可能与齐玉敏发生点什么，而有些心猿意马的时候，忽然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犯贱？
放着姜凤娇那么一本正经的女人，不放下身段死皮赖脸去死缠烂打，却跑到这里来，就算和情感经历复杂的曹莉芳发生关系，属于情非得已，可面对这离过婚的齐玉敏竟然也动了花花心思，劳资这不是从饭碗里往粥碗里跳吗？
“哈哈，你丫的想多了！”这是涩魔又开腔了：“女人就像是件衣服，你总不可能一件衣服穿一辈子吧？放心就是，别担心一旦衣服上身就脱不下，何况哪个男人衣柜里，没有准备几套随时都可以穿的衣服呢？”
麻痹，这涩魔的话，怎么听上去既特别富于人生的哲理，又特么让人感到狗血呢？
如果是件衣服的话，他倒说的没错，问题曹莉芳也好，齐玉敏也罢，她们可都是活生生的女人呀！
我还没来得及与涩魔辩论，曹莉芳伸手挽起齐玉敏的胳膊说道：“姐，你就放心吧，明轩绝对是个好人，就算在警方那边说不上话，但他也不会心眼小到，因为我和小兵过去的事而落井下石。明轩，你说是吗？”
看到曹莉芳朝这边看来，齐玉敏担心她看到我们的手还握在一起，想抽开。
其实我也有这个意思，毕竟曹莉芳为我付出太多，这尼玛要是让她看到我抓着齐玉敏的手不放，也真太尼玛那个啥了。
可奇怪的是，原本想就此松开的手，反而在齐玉敏向后抽时握得更紧。
晕死！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这完全是涩魔捣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