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4章踏破铁鞋无觅处（3更）
这可不是无用功。
之前的初级念力和初级湮灭，也是这样捣鼓出来的。
现在这个实验，说不定就能捣鼓出强力的精神能力，从辅助手段变成攻击手段，那也是可能的。
精神能力对付外敌可能效果差劲，但要是用来对付人类内部的敌人，那才是顶级利器，远比枪炮热武器更强大。
要是路克有基尔格雷夫原版本的男女全控能力，哪怕没系统都能在这个世界活得轻松自在。
那才是低调和幕后大魔王的最佳选择。
当然系统更好，不用勾心斗角算计别人，做好自己的事，努力刷经验积分就变强。
想到这里，他最后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嘴角带笑，口水都快睡出来的杰西卡，摇摇头笑道：“但愿你是个幸运儿吧。”
以杰西卡的境况来说，她这样活着真不如更疯一点好。
清醒地感受痛苦和绝望，才是更倒霉的。
与她相同的是同为基尔格雷夫受害者的莫莉，这也是他选择她们为实验品的原因。
她们就像绝症病人，如果治不好那还不如直接死了干脆，一直拖下去才是最痛苦的。
当然，这种帮别人做决定的事也不算光彩。
路克会从其他方面补偿这几个人。
不过，他犹豫片刻，还是随手掏出纸笔，写下留言，贴在亮闪闪的大门内。
人，还是需要一点压力的，酒鬼也不例外。
趁着夜色，他走出了事务所，开车向家的方向返回。
砰砰砰砰！
零碎的几声枪响，距离有点远。
但这里附近比较空旷，枪声没有任何遮挡地传了过来。
路克略微加快车速，靠近枪声响起的地方。
要是遇见杀人的匪徒，那就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如果火并的匪徒，那就两边一起收拾=不错的收入x2.
回家路上，顺手多赚个几百经验积分，他真的不介意。
来到一家老旧的修车厂外，他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
甚至，从百多米外就有一股血腥气移动进了这里。
按照气味的轨迹，应该是某辆卡车上有人流了很多血，然后进了这里。
当然，现在修车厂里传来了更多的血腥味，最少也有七八人。
而战斗，已经结束。
路克刚才听见的那几声枪响，就是尾声。
微型无人机从储物空间里放出，飞进了修车厂内。
看着画面上的那个人影，他愣了愣，旋即如释重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终于找到你了！弗兰克-卡斯特。”
一时间，他几乎想放声大笑。
这事，都快成为他的心病了。
路克不是万能的，不能可能想找谁就找谁，但罗伯特欠下了大人情，肯定要保的人却就只有弗兰克这一个。
而且他还知道弗兰克遭遇了巨大变故，妻子儿女一个晚上全死了，自己也差点死了，又悄然失踪。
他根本不敢告诉罗伯特这个消息，很怕罗伯特为此动了重新出山的念头。
现在，弗兰克-卡斯特还活着。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人家正主都没死，想报仇当然要亲手才痛快。
路克有足够的底气给这位撑着，罗伯特就得老老实实在家里陪凯瑟琳养老。
停下车，他迈步走进了修车厂，甚至口中已经哼起了歌：“……i think i didagain，i made you believe we're more than just friends……”
正在修车厂厂房里检查是否有漏网之鱼的中年大汉眉头一皱，突然转身，举起了手里的霰弹枪对准了门口走来的人影。
但，他没有开枪。
对方在二十多米外就开始哼歌，声音不大，但也不小。
无论是猖狂还是其他原因，都表示对方没有搞偷袭的意思。
不搞偷袭，那就是有事。
他杀人无数，却不会滥杀无辜。
结果这个穿着灰黑色兜帽卫衣的人走到十米外站住，就主动打招呼了：“找了你好久，弗朗西斯科-要塞，灰兔子让我带他向你问好。”
弗兰克-卡斯特心中一动，面色依然冷漠：“你是谁？”
路克轻笑：“你可以叫我puncher！”
弗兰克的面色阴沉了下来，手里的扳机已经有扣下的趋势：“你在调查我？”
路克：“算是吧，看来你需要一点帮助，来完成……复仇？”
他的视线扫视着周围的几具匪徒尸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弗兰克：“你知道什么？”
路克：“你的家人，遭遇了重大变故，他们……嗯？”
轰！
霰弹枪突然开火，路克的身影却平移了一米，躲开了这一枪。
他很无奈地道：“喂，我说了灰兔子叫我来帮你的啊，你还打！”
弗兰克却面色狰狞：“你也是他们一伙的，才会知道这事！”
轰！轰！轰！
三发霰弹全部落空，子弹打得四周汽车铁皮和零件叮当作响。
路克已经瞬间躲进一辆卡车后，有点挠头：……我也就知道你家里人出事了啊。
当然，他也明白弗兰克的意思。
和他家人死亡无关的人，几乎是不可能查到他头上的，因为这事都过去快两年了。
另外，弗兰克的精神问题也不比杰西卡轻，难道真要让自己转行当心理医生？心中琢磨着，他整个人轻轻跃起，在卡车侧面借力，就绕到了车的后方。
而弗兰克刚好从车前方转出来。
轰！
这一枪再次落空。
初级声波+心灵沟通+基础催眠发动，路克语气平和地解释到：“是灰兔子想联系你，我专门调查了好久，才在警局和医院找到了记录。而且灰兔子总不会去害你家人吧？”
弗兰克暴躁如火的脑子，如同被淋了一杯水，瞬间清醒了很多。
他退伍的档案是保密的，灰兔子和他共事的也是某秘密部队。
杀害他家人的那些团伙份子不太可能查到这些绝密资料，他们没那么大本事。
不，那些团伙份子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更没心思去调查这个。不然被他杀了那么多人，这些团伙早就该怀疑了。
所以……自己打错人了？弗兰克犹豫起来。
路克继续用嘴炮展开精神进攻：“你至少让我把话说完。亏得灰兔子说，报上他的名字能保命，你这上来就给我一枪是怎么回事？”
弗兰克听了，就更犹豫了。
1065章来，好好冷静一下（1更）
弗兰克对坏蛋心狠手辣，但灰兔子那家伙虽是个弱鸡，却初也是同生共死过好几次，从未有过背叛。
“你到底是谁？别说什么puncher，那些该死的家伙都叫我punisher！你还说自己不是他们同伙？”他终于闷声说了一句。
路克目瞪口呆：“what？”
他还真没想过是这里出了问题。
可puncher（拳击手）和punisher（惩罚者）根本就是两个意思好嘛！这神经得多过敏啊！
他心中吐槽着罗伯特的老战友，口中却说到：“我又不是第一天叫这名字，夜魔侠也知道我，他爹就是个拳击手，人家也没误会我想当他爹啊。”
弗兰克又愣了愣：“你认识小红（red）？”
路克无奈：“人家叫夜魔侠好么，你叫人家小红？”
好吧，马律师最近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套新战服，确实是暗红色的。
不过，弗兰克这家伙前几天才对着小红马律师脑门上来了一枪，现在马特的脑震荡估计都才好，但战甲脑门上也多了个洞。
这样一想，路克突然觉得自己也不算太倒霉。
小红……呃，好吧，马特结结实实挨了一枪，自己分毫未伤已经很幸运了。
弗兰克更犹豫了。
虽然他一般不会犹豫，但才杀了一拨仇人，又遇见一个疑似仇人，沸腾的复仇**让他不想相信对方的话。
可对方言之凿凿，不光提到了灰兔子这个老战友，还提到了小红。
小红不是他的朋友，对方没必要说出来，但他说了。
小红这人的行为，他听过那些团伙成员说过很多，对面这人既然是小红的朋友，那还真未必是坏人。
路克倾听着弗兰克的呼吸和心跳，知道他终于开始冷静了，继续开口说到：“现在我们能换个地方好好谈谈了么？”
弗兰克却很干脆：“不，这些杂碎都死了，直接说。”
路克：“你现在是叫弗兰克-卡斯特对吧？别激动，我黑进了警方资料库，找到了一些线索，但需要问你一点问题，所以你想听就安静。”
弗兰克的呼吸沉重了起来：“说！”
“你和家人当年是一起遭遇袭击的，对吧？”路克问到。
弗兰克：“是。”
路克：“你的这个身份很干净，并没有留下你在军队的那些档案，对吧？”
弗兰克：“是。”
路克：“那你知道有人抹除了警方档案里，你和家人之间的关系，将其变成两个单独案子吗？”
弗兰克的情绪有些混乱：“什么意思？”
他的脑子并不笨，但涉及家人的事他很难控制情绪，也很难做到理性分析。
就像他刚才哪怕知道路克可能不是坏人，也忍不住想动手，因为路克也可能是团伙的一员。
“如果只是一件普通的路人家庭遭遇团伙火并，无辜遇害的案子，有什么必要遮掩呢？”路克叹了口气道。
顿了顿，他继续道：“纽约每年发生的类似状况起码几十起，只有受伤与死亡人数的区别而已。你的妻子儿女都死了，但也只是三个死者，这种案子nypd没有任何修改档案的必要。”
弗兰克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脸色黑得可怕：“有nypd的人参与其中？他们想掩盖什么？”
路克：“冷静。还想继续听线索么？”
弗兰克急促地喘息了好几口气，才按捺住即将爆发的情绪：“我在听。”
路克：“医院的抢救病例我也去查了，你和你的妻子儿女都是在大都会综合医院里进行的抢救，但没显示你们是一家人。而且，在你妻儿宣布死亡后，有人就给你签了一份放弃抢救协议。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是谁？”弗兰克怒吼出声：“是谁干的？”
说到这里，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有人想把他们这一家的死敷衍过去，甚至想让他也跟着妻儿一起死掉，这一方很可能是警方的人。
因为，不是亲人又能签下这种放弃抢救协议，只有相关部门的人。
路克：“无论你在想什么，现在出去等着，我要处理一下现场。”
弗兰克双眼血红，一把扔开了手里的霰弹枪，大踏步地走了过来：“告诉我，是谁！”
路克无奈，也转出了车尾迎上前去。
弗兰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告诉我，是谁……呃呃呃”
路克无奈地收回手，关闭了手套上的电击功能，扶住抽搐中的弗兰克道：“别多想，这只是让你好好地冷静一下。你的仇人我都会帮你查出来，他们跑不掉，ok？”
弗兰克虽然心中狂怒，但这一句话还是留在了他的脑海中。
片刻后他被路克放到了修车厂外的汽车上，注视着路克独自进去。
没几分钟，路克又出来坐上驾驶座，向副驾驶的他递过去一个头套：“冷静了没有？冷静了就把脸遮起来，我不想被人发现你在我车上。”
弗兰克一把扯过头套戴了上去，默不吭声。
路克开车向西，到了哈德逊河边，找到僻静的角落停下车，开口说到：“按道理来说，你自己就能查到这些资料，为什么没去查？”
弗兰克沉默良久，才闷闷地道：“我一直以为，一切都是那天在公园的三个团伙成员干的。”
路克沉吟片刻，点头：“他们是毫无疑问的凶手，你干掉他们没错。但警方和医院档案里的这些疑点，应该有一种可能。”
弗兰克咬牙：“那里有卧底，应该是一场有预谋的抓捕行动。当天在场的三个团伙成员有八十五个，其中不少都是重要头目。要是把他们全抓了，就能扫掉一大片贩卖药品的上下线，这是一个大功劳。”
路克侧目：这脑子终于好使了，看来电击疗法还是不错的。
不过，他不介意对方有多聪明，他只是来帮罗伯特还人情的：“你还查出了什么情报没有？”
弗兰克：“我审问过当年在场的一些人，他们说，当年是一笔大生意，有人联系了这三个团伙，要一次性给他们三家出大量的货，最少一吨以上。”
路克轻咦一声，这情况他没查到。
当然，也是因为他的目的只是找弗兰克。
1066章疑案，仇家是谁（2更）
当年有哪些人参与了公园三方混战，路克没怎么去查。
警局内这案子的资料被动了不少手脚，数量少不说，还都语焉不详。
路克摩挲着下巴：“你的仇人，首先就是火并墨西哥卡特尔、爱尔兰团伙、地狱狂犬这三家。然后那个聚集三家到那个公园交易的卖家，应该也算。最后警方这边……”
他倒是不太确定这一点。
警方行动波及弗兰克妻儿这事，肯定是重大过错。
但认定警方就是弗兰克的仇人，却未免就夸张了。
警方肯定不想波及平民，那样功劳飞走不说，麻烦还会很大。
正常情况下，策划者也不会命令手下不顾平民的性命乱来，被人抓到把柄，甚至可能丢饭碗。
关键是策划这种行动的人地位肯定不低，比如达斯丁就可以，或者是分局局长批准执行。
普通分局的重案组都没这资格负责这种大行动。
脑中电转，他递过去一个手机：“这里面有我们相互联系的方式，记下后就删除，手机也要销毁。”
弗兰克默默接过手机，没有吭声。
路克沉吟几秒钟，才说到：“之前我只是想找到你，所以没有深入追查当年的案子。你暂时休息两天，我去看看当年警方是谁负责这个案件。这个人肯定知道更多消息，说不定有用。”
弗兰克没吭声，继续听着。
路克也不在意：“你要是外出，样貌特征最好遮掩住，你在医院被人看见了脸，很可能被警方盯上的。”
弗兰克还是那样沉默。
路克也不再多说，问到：“送你到哪儿？”
弗兰克：“前面路口。”
这当然是随便说的。
路克也没打算去弗兰克的住所，人家未必完全相信他。
等到弗兰克下车，路克也开车离去，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
只要找到了弗兰克，而他又没打算直接跑路消失，那就问题不大。
实际上，如果不是要帮还罗伯特的人情，现在他都可以不管弗兰克。
弗兰克只要活着，他就是一个比罗伯特战斗力还恐怖的家伙。
这种人想报仇，真的不难。
路克能帮上忙的，就是不让事情闹到明面上，别每次都留下一大堆尸体不处理。
死上几十个团伙成员算什么？只要悄无声息的死了，没人看见，那就只是失踪。
这样对社会秩序毫无影响，nypd也没工夫深究。
等到报仇完毕，那弗兰克爱去哪儿去哪儿，路克还可以提供一笔现金，让他舒舒服服活完一辈子。
当然，弗兰克也未必需要这个。
就他使用的那些枪械弹药，没个十万美刀打不住。
弗兰克又没工作，信用卡账号也早就没动用过，这些钱的来历不问可知。
回到家，赛琳娜洗漱完毕，正在客厅看着电视。
见到他回来，她多看了两眼：“找到弗兰克了？”
路克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找到了，这家伙好好的呢。”
赛琳娜也笑了起来：“那你也可以安心了。”
罗伯特从来就没开口让路克帮过忙，这第一次就出问题，那真太不吉利。
路克去洗漱完毕，回来坐下后，才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赛琳娜随手拿过平板：“之前我做过一些调查，不过情报不足，单靠猜也不能确定，现在倒是有点用了。”
路克嗯了一声：“说说看。”
赛琳娜随手点了下平板，让上面的内容投影出来：“虽然有人抹去了当年案子的很多细节，但经手这个案子的警探还是有提及，他们属于总部反黑部（有组织犯罪控制部）。但缉毒组没资格搞这么大的行动，也没能力修改这么多档案。”
路克微微点头。
缉毒组实力不差，但独自策划一次同时抓捕三方近百名团伙成员的行动，他们不够格也没那么多人力。
赛琳娜：“而根据这几天的情况，我找到了一个可疑人选萨曼莎-雷耶斯。一年多前这个案子发生时，她还是nypd的处总警监（bureau chief，三颗星），反黑部属于她的管辖范围。这案子之后没多久，她才调去地检办公室当了首席地检。”
路克挑挑眉：“是她？”
赛琳娜：“以这位首席地检的风评，别人想绕过她让反黑部办事，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肯定是知情者。”
路克摩挲着下巴：“这位首席地检对那个爱尔兰团伙幸存者格罗特的案子，也很上心。接到消息没几个小时，她就亲自赶过去接手了。”
赛琳娜：“那这巧合真有点多，可以查查她了。”
路克嗯了一声：“先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查资料的事，可以先让小蜗来。
反正找到了弗兰克，那事情就没那么急了。
……
第二天，一月十号。
杰西卡从熟睡中醒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感觉浑身懒洋洋的很舒服。
迷迷糊糊地摸去卫生间，正坐在马桶上，她突然双眼一睁，啊地叫了一声：“等等，昨晚……基尔格雷夫，死了？”
这个名字说出口，她愣了片刻，奇怪地挠挠头：“怎么回事？”
以往她想到这个人都会浑身紧张，现在却发现自己似乎过于平静，那些记忆都褪色模糊了般，像是属于另一个人的东西。
她虽然还是打心底里厌恶，却像是看电视剧的感觉。
呆呆坐了好一阵，她才收回思绪。
虽然回忆不再让她无比难受，但她隐隐觉得还是不要多想这些事更好。
她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浑身清爽地走出来，坐到了沙发前，感觉肚子有点饿。
冰箱里不会有吃的，她随意扫视着，却见面前茶几上放着……两袋零食和那个棒棒糖？
她拿起来，看着上面的中文，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在消防楼梯上的画面。
这好像是昨晚某人给的两袋零食？她不自觉拿起打开的鱿鱼丝塞进嘴里。
嗯，依然是那不好不坏的味道。
几口把这袋鱿鱼丝吃完，随手把包装袋一扔，她打开另一袋零食，拿起一根就塞进嘴里。
才嚼了几口，她就忍不住哈着气：“这什么鬼玩意儿！怎么这么辣？难道是薯条里的伏特加么！”
1067章抢劫啊？有问题的雷耶斯（3更）
话虽如此，杰西卡却忍不住再次拿起了一根辣条塞进嘴里，嚼了起来，口中含糊道：“味道…还行！但为什么这么辣！”
饥肠辘辘的她很快就将两袋零食吃的一干二净，洗手出来后，她决定出去吃一顿正儿八经的午餐，顺便出去晒晒太阳。
今天，纽约出现了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淡淡的金色阳光从窗户中透来，让阴冷的空气有了一点温暖。
片刻后，套上外套的杰西卡嘴里含着那根棒棒糖，摸索着身上的零钱，走向闪亮亮的大门处。
突然，她愣了愣大门上贴了一张纸。
大大的白纸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按照约定，昨晚鉴证中心停尸房损坏冰柜一个，预估维修费用5000美刀。”
看着那刺眼的$5000，杰西卡咕噜咽了口唾沫，从口袋里收回手，手里只有几张零钞，两张十块，三张一块。
“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这么贵！你抢劫啊！”一阵懊恼的呼喊声响起在门口。
楼上突然响起怒吼：“大清早的你发神经啊，怕穷你也出去抢劫啊。”
“碧池，再说就把你家先抢了！”杰西卡朝头顶大吼了一声。
楼上：“来啊，不抢你就是个碧池养的。”
但杰西卡已经没心思和楼上的神经病继续吵了，呆呆看了那张纸片刻，一把扯下来揉成一团，向旁边一扔：“没看见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穷得快吃土了，哪儿有这么多钱。
幻觉，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觉！
如此安慰着自己，她一溜烟地出门了。
……
这边，路克两人吃过早餐出门，就去走访当初经手三方公园混战一案的一些警员，这些人却都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两人也不太在意，不过谈话后这些人的手机通讯记录已处于监控中。
到了下午回家时，赛琳娜看着这些记录，撇撇嘴：“大概没跑了。有三个人都联系了他们的老上司，现任首席地检雷耶斯女士。”
路克砸吧砸吧嘴：“说不定我们要和这位首席地检，发生点小冲突了。”
赛琳娜：“她未必有这胆子站出来吧？我们查的是爱尔兰团伙遇袭案，这案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正在说着，达斯丁的电话打过来了。
接起电话，达斯丁就直入正题：“路克，你们在查什么案子，居然惹到了首席地检雷耶斯？”
路克呵呵：“她找到你那里去了？”
达斯丁：“她给我打电话，让我管好手下的人，不要乱插手她的事，破坏她的部署。”
路克乐了：“哟，她还把自己当nypd的大佬呢？”
达斯丁也笑起来，显然没太把那位雷耶斯女士当回事：“没办法，人家之前还是当过处总警监的，总部里关系不少。别废话了，说说原因。”
路克：“就是爱尔兰团伙的案子，我们怀疑与一年多前她主持的某个抓捕行动有关，那场抓捕行动应该是出了纰漏，有路人一家三死一伤。”
达斯丁一听，沉吟了起来，片刻后才说到：“难怪。她最近有点风声，据说准备参选市议员。”
路克恍然：“她是怕被我们翻出黑历史？”
达斯丁：“这可能性不小。你们怎么想的？”
路克想了下，嘿嘿笑着：“没事，这案子我们不查就好，你也没去竞选市议员啊。”
达斯丁笑骂：“滚，我这穷人选个屁的议员，雷耶斯现在都差点，所以才这么紧张。”
路克：“人，总要有梦想的嘛，说不定哪天就实现了呢。我看好你哟，头儿。”
达斯丁也忍不住笑，骂了他两句就挂上了电话。
赛琳娜斜瞥着他：“你肯定没想好事。”
路克不以为意：“毕竟是首席地检嘛，我们还是不要惹这种大人物了，不然会被穿小鞋的。”
赛琳娜依然一脸“我就静静地看你扯淡”表情注视着某人。
路克无奈：“好吧，我们要悄悄地干活，打枪地不要。”
赛琳娜这才收回视线：“我就知道……”
路克耸耸肩：“我们才来，让头儿帮我们硬顶首席地检，这也太不体贴他老人家了，就当私活吧。”
赛琳娜一听，饶有兴致：“那，晚上去她家？”
路克呃了一声，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啊。”
其它人说再多，也不如让这位首席地检自己说。
就是这操作不能出纰漏，要小心一点，最好雷耶斯自己都不知道。
心中如此琢磨着，两人回到了家里。
夜幕降临，吃过晚餐的路克看着小蜗今天整理过的资料，顺便给福吉打了个电话，试探雷耶斯地检的动静：“格罗特那案子怎么样了？”
福吉那边声音压得有点低：“感觉不太好。”
路克：“嗯？怎么回事？”
福吉犹豫了下，还是说到：“雷耶斯想让格罗特当诱饵，引一个叫埃德加-布拉斯的人出来，这人墨西哥卡特尔的重要头目。”
路克皱起眉头：“你们同意了？”
福吉苦笑：“不同意不行，格罗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直接坐牢他可能要在里面待二十年。”
路克也不奇怪，格罗特就是个人渣：“你们别去凑热闹，离远点就好。”
福吉默然片刻：“我现在跟雷耶斯在一起，她策划的这个抓捕行动，已经开始了。”
路克愕然：“这么快？”
福吉：“她有点急。”
路克若有所思地点头：“那行。雷耶斯是在现场指挥吧？那你也注意安全，别乱跑。”
福吉：“知道了，谢谢。”
路克挂断电话，起身的同时问道：“小蜗，这个手机在什么位置？”
小蜗：“在北面2.3公里的码头区附近。”
路克：“赛琳娜问起，就说我有事出去一趟。”
“好的，先生。”小蜗达到。
两分钟后，路克从地下出口悄然离家。
在房顶上滑翔跳跃，他很快就接近了码头区的位置。
无人机早就提前一步升空，并且锁定了警方行动人员所在的位置。
这些人都带着对讲机，想发现他们并不算太难。
看着这些人身上的标识，路克皱起眉头。
来的是esu（战术行动分队），和洛杉矶的swat是一个概念。
1068章原来，不是我一个人有这待遇（1更）
雷耶斯这位首席地检的本事不小，这次抓捕计划直接出动了nypd的最强武力。
但，自己好像来的不晚？路克心中如此想着。
无人机的画面上，已经发现了弗兰克，他正躲在码头区的一个制高点上。
这时，一辆大卡车轰隆隆地冲进了码头区。
埋伏的esu队员没动，任由卡车撞破铁门，冲进了码头区内部，撞在了一堆集装箱上。
路克却苦笑起来：这下好玩了。
弗兰克的身后，一个人影悄然冒出头来。
暗红色的战服，头顶两个尖尖的小角，不是夜魔侠马律师又是谁。
马特的行动隐蔽性确实一流，弗兰克并没有察觉身后摸来的他，抬手用力扔出了好几个烟雾弹，同时举起了手里的步枪。
砰砰砰砰！
一连串枪声响起，瞬间击中了一个集装箱。
集装箱后正在带着格罗特撤退的esu队员立刻停下，压低了身体。
弗兰克拿枪转身，就想离开，一个暗红色身影扑来，他下意识地一脚蹬了过去。
马特的身体一侧，避开了这一脚，猛地撞在了他身上。
弗兰克整个人就飞了起来，落向下层的集装箱顶，砸出哐当一声大响。
马特跟着跃出，扑了下来。
路克的耳麦中，esu的内部频道里已经响起雷耶斯的命令：“他们都是危险嫌犯，开火，直接开火。”
花q！路克暗骂一声，脚下发力，再次腾空而起，战甲背后的微型喷射口启动，直扑码头区。
砰砰砰砰！
连串的枪声响起，弗兰克和马特两人却一边纠缠，一边躲着射来的子弹。
马特！你等着，等下你不死我也要敲你个脑震荡。路克心中暗骂，双手中出现了一连串的烟雾弹，不停地扔了下去。
刚开火的esu队员们对从天而降的烟雾弹毫无防备，瞬间就被笼罩其中。
“嫌犯还有同伴，还有同伴，大家小心。”esu的指挥官一名队长立刻在对讲机里提醒到。
同时，他紧盯着屏幕口中问到：“人在哪儿？在哪儿？”
盯着监控画面的技术人员额头冒汗：“没有，看不到人，烟雾弹太多了。”
雷耶斯眼中闪动着冷冷的光芒：“冲进去，找到他们。”
esu队长吃惊地扭头：“what？”
雷耶斯：“他们身上没有武器了，你们怕什么？”
esu队长不满：“他们还有手枪。”
雷耶斯：“你们穿着防弹衣，带着防弹头盔，二十多人，他们最多三个人。这都不敢进攻，那esu也可以裁撤一些人员了。”
esu队长咬着牙，扭回头拿起对讲机：“a队进攻，抓捕两名嫌犯，有任何反抗直接开枪。”
esu队员虽然吃惊于这个命令，但毫不犹豫地执行了。
烟雾后，弗兰克和马特还在疯狂对殴中。
马特身体灵活，技巧纯熟。
弗兰克力量极大，进攻凶猛。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路克从集装箱上跃下时，马特首先留意到了他。
路克先声夺人：“是我，puncher。”
马特和弗兰克的动作双双一顿。
马特反应更快：“快帮我抓住他。”
路克：“ok。”
一边答应着，一边上前，走到马特身旁时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手套上的电击功能启动。
“呃呃呃……”马特浑身抽搐着倒下。
路克一把将拎起他，对着双眼瞪大的弗兰克道：“走。”
弗兰克看着抽搐的马特，忍不住心中嘀咕：原来，不是我一个人有这待遇。
但旋即他回过神来：“等等，我要抓格罗特。”
路克没有废话，抬手就将手里的马特扔了过去：“你带他走，我去抓格罗特。”
弗兰克：“去西五十七街，火鸟酒吧对面的楼顶。”
路克：“好。”
两人短短几句，就完成了交流，各自行动。
路克趁着烟雾弥漫，快速摸了过去。
格罗特在哪儿，他比弗兰克清楚得多。
这个家伙被一小队八名esu队员保护在不远处的集装箱堆里。
路克悄无声息地跃上集装箱顶部，几个小跳就到了小队靠着的集装箱上，一跃而下。
他跳下的位置，刚好位于向通道左右两方防御的队员中间，格罗特就抱头蹲在这里。
他右手中一条长长的绳圈，就向右方最前面的两个队员落下。
初级绳技，发动！
两个队员没有任何反应就被绳圈套住，而在前面绳圈落下的同时，路克手里的绳尾跟着绕上了身边左右两个队员的身体。
绳圈拉紧捆住最右两名队员时，中间两名队员也被捆了起来。
一股巨力传来，四个队员手里的枪都拿不稳，踉跄向中间退去，齐齐惊呼出声。
但就在他们惊呼出声的同时，第二个绳圈飞到了最左边的两名队员头上，才转身一半的两人也被捆在了一起。
路克左手一抖，第二条绳尾上多出一个圈，套中了左边仅剩一名的队员。
右手一甩，右边仅剩的一名队员被最后一截绳子缠住。
八个队员不到三秒钟，全部束手就擒。
这是真正的束手就擒。
路克的两根长绳将他们的双手紧紧束缚在身上，连转动枪口都做不到。
这时，他们迟来的警告才响起：“敌袭，敌袭。”
“啊，你干嘛？”
“法科，你在干什么？”
“住手，你这个混蛋。”
指挥车内，esu队长额头瞬间冒汗：“a队，立刻支援b队，不要随意开火，小心敌人。”
a队队员也听见了刚才b队的惊呼声，虽然忐忑，但立刻执行了命令。
不过，他们心中却感到压力山大。
b队八名队员似乎全军覆没，几秒钟不到就连叫喊声都没了，他们过去还要顾及误伤队友，形势真的极其恶劣。
但那是他们的队友，必须立刻支援。
二十多秒钟后，a队终于摸进了b队隐藏的集装箱通道外，他们的背心都沁出了大量的汗液。
“听我命令，一起进入，三，二，一。”临场指挥的小队队员极小声地命令到。
倒数结束，两边八人端着枪，迈着小碎步就冲了进去。
然后……他们呆住了。
烟雾弥漫中，一大堆人出现在他们眼前，从服装上一眼就能认出是b队。
但，b队八人此刻真的是一“堆”。
1069章捆人，天真（2更）
八名b队队员努力发出呜呜呜的鼻音，还在努力挣扎着。
可嘴上的封口胶带让他们叫不出声，身上绑着的绳子让他们和队友死死贴在一起，很难用上力。
指挥车上，队长没听见什么动静，心中焦急：“a队，什么情况，b队出现伤亡了？”
话音惊醒了a队成员，一个队员连忙回话：“没有，队长，他们应该都没事。”
队长：“那袭击者呢？他们抓住人没？”
队员满脸纠结：“这个，真没有。”倒是他的队友好像都被“抓”了。
被人五花大绑成一堆，还被贴上封口胶带，这应该算是被“抓”了吧？这队员心中嘀咕着。
五分钟后，队长和雷耶斯满脸铁青，看着集装箱通道里的一群esu队员。
雷耶斯双手松了紧，紧了松，勉强按捺下了破口大骂的冲动，冷冷看了身旁的esu队长：“如果esu队员都是这种水平的话，我真的建议你们去警校重新回炉一次。”
说完，她转身就走。
身后esu队长面色难堪无比，却无法有任何反驳的话语。
他面前，八个b队队员才起来了一半，剩下的四个人还躺着。
这些队员身上捆着的绳子打结极其诡异，单独割断一根绳子并不一定能让他们脱困，必须要割断好几根才行。
偏偏这绳子不细，还相当难割开。
雷耶斯确定安全后，过来时就看见那四个还在地上躺着，如同待宰羔羊的esu队员。
她没当场骂街，都是因为最后的理智让她放弃了这种无意义的行为。
八个全副武装的特警，喊了几声后就被人捆成了粽子。
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袭击者就一个人，却只用了十秒钟几根长绳，就把他们制服，还捆成了这样。
她真的很想问一句：esu的人都是死猪吗？
不，不对！死猪都没那么快被捆起来。
但是，雷耶斯此刻心中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愤怒，更多的还是……恐惧。
那个人不光活着，现在可能还有了很强大的同伙，自己该怎么办？雷耶斯忧思重重。
……
这边，路克拎着也被电疗了一下，浑身抽搐的格罗特轻松地奔跑在小巷中。
身体无法动弹，神智却已恢复清醒的格罗特看着路克带他在阻碍重重的小巷中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心中的惊惧更甚。
“放，放过我。求求……呃呃呃”格罗特求饶的话才说了半句，又被电疗得失去了意识。
路克撇撇嘴：这种人渣好意思求饶？
不是看弗兰克似乎留着格罗特有用，码头区那里就顺手给他一枪，打死清净。
七八分钟后，路克到了弗兰克说的酒吧，直接上到酒吧对面的楼顶。
弗兰克是开车回来的，比他早到了两分钟，此刻正在……捆人。
不过，他用的是铁链，将马特给捆在了楼顶的管道上。
见到路克拎着格罗特回来，他只是点点头，就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
路克打量着楼顶一大块帆布盖着的几个大箱子，全都装着枪械弹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这么多军火，你想干嘛？”
弗兰克：“对面火鸟酒吧，是地狱狂犬的重要窝点。”
路克无奈：“非要搞这么大动静？而且我不是说了在帮你查么，你今晚何必冒险去码头区。”
弗兰克默不吭声，继续捣鼓手里的步枪。
路克想了想，走到马特身边：“他醒了，你就没什么想对他说的？”
马特甩甩头，抬眼看着他：“puncher，你和他是一伙的？”
路克摇摇头：“只是临时帮帮忙而已。”
马特语气愤愤起来：“你居然帮他搞大屠杀？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
路克：“我之前一直没见过他。今晚也只是把你们救出来，免得他被人灭口，还把你搭进去。”
马特一愣：“灭口？”
路克扭头看向弗兰克：“萨曼莎-雷耶斯就是那次行动的策划者，清理相关文件记录的也是她，所以今晚她可能想借esu杀了你，让那件事彻底烟消云散。”
弗兰克的手停了下来：“知道了。”说完，他又开始检查起枪械来。
马特茫然了：“怎么回事？”
路克依然看着弗兰克：“你说还是我说？”
弗兰克冷着脸，没吭声。
路克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才转头对马特把一年多前的公园混战事件的起因结果说了一遍。
马特愣了好一阵，才开口道：“那，也不能这样乱杀一气吧？你可以走法律途径……”
弗兰克冷笑起来：“天真。”
“不可能查的。一查，当年策划行动的雷耶斯会被问责，她的那些手下责任也不小。”路克摇头：“而且当天在公园的八十多名团伙份子都开过枪，然后又跑掉了。到底是那些人把路人牵扯进来，再也无法查证。”
说到这里，他示意了下边上的弗兰克：“要不，他就把这些坏蛋一网打尽。要不，他就只能看着杀害妻儿的凶手逍遥法外。”
马特嘴张了张，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这就是现实困境。
虽然那八十多个团伙份子不会都开枪射击过弗兰克的家人，但他们都是参与者。
正是他们之间的大混战，导致弗兰克的家人死亡。
到底谁打死了弗兰克的家人，其实并不重要，他们是造成了这一惨剧的共同凶手。
但，法律是要讲证据的。
现在就算这三个团伙的参与者，应该也不知道是谁杀了弗兰克的妻儿，更别提警察。
弗兰克要是诉诸法律，那就等于放弃。
法律不是万能的，没办法给他妻儿一个公正的结果。
让弗兰克放下？马特知道这不太可能。
一个和谐美好的家庭，瞬间就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这怎么让人放下？
就算马特自己，也只是失去了父亲，弗兰克却是妻子儿女全部惨死。
弗兰克却站起身来，走到格罗特身边一脚踹在他的大腿上。
格罗特惨叫一声，却是已经醒了。
可路克早已用捆扎带，固定住了他的双手双脚，他只能在地上挣扎着。
马特忍不住开口：“你干嘛？他只是偷偷车，买卖一些违禁药品而已。”
弗兰克看了他一眼：“是吗？”
1070章冲突，选择，插手（3更）
弗兰克走过去，抓起格罗特，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来，告诉这位天真的小朋友，你十二月二十号那天晚上干了什么。”
格罗特身体一颤：“没，没有。”
弗兰克又是一拳：“说，不然我就这样打死你。”
格罗特满脸鲜血，哀求道：“我，我真的记不清了。”
弗兰克狞笑：“是么？那我再提醒你一下。拉法叶街，二楼207室。”
格罗特的脸色变了：“不，不要，都是他们逼我的，我也没办法。”
弗兰克又是一拳：“那我也没办法。”
格罗特惨叫一声，再次被打倒在地：“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弗兰克抽出腰间的手枪，对准他的脑袋：“那你活着有什么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他，十二月二十号晚上，拉法叶街二楼207室发生了什么？”
格罗特痛哭流涕：“别，我说，我说。他们让我去杀一个男人，他掺和了不该掺和的事。”
弗兰克看了马特一眼，嘴角翘起一点：“看看，这就是你说的普通人。”
马特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但仍然说到：“他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让他去自首……”
弗兰克嗤笑，扭回头：“还有呢？你还没说完。”
格罗特再次犹豫，弗兰克一脚踩在他的手指上，用力碾压：“说。”
格罗特惨叫着：“还有，还有一个老太太。她不该在那里的，那里应该只有那个男人的。她在尖叫，我没办法，我没办法，我只能开枪。”
马特愣住了：“你……”
弗兰克：“看看，这就是个人渣，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善念。”
马特下意识地道：“但杀了他们也不能让任何人复活！”
弗兰克：“是的，但死掉的他们就不会再去伤害无辜的人。小红，看看这个城市，它充满了恶臭，全是这种垃圾，他们没有底线，可以为了自己的需要杀死任何无辜者，你为什么要保护他们？你为什么要让那些无辜者继续被他们伤害，杀戮？就为你心里那一点点可笑的正义？”
“狗shi！”弗兰克骂到：“你出来把这些坏蛋打得重伤骨折，却要戴着面具，连脸都不敢露出来，我敢！我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用带上这虚伪的面具来欺骗自己。我违反了法律，你呢？戴上面具只能证明你的怯懦逃避，你不敢用真实的自己面对这个罪恶的世界。你和我，都只是用自己的手段来保护这个城市的人。”
边上，路克默默地挠挠头：好像……这里面具最多的人，应该是自己吧？可我好像没逃避什么啊。
弗兰克大步走到马特身边，将手里的枪塞进他的手里。
马特的双手在身前，并没有反绑，弗兰克只是用铁链捆住了他的身体，他拿着枪还是可以射击的。
弗兰克抽出另一把手枪，对准了格罗特：“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做真实的自己，还是继续逃避。倒数结束时，你不先打死我，我就打死他。三！”
马特挣扎起来：“不，你没必要这样。为了这种人并不值得毁了自己。”
弗兰克不为所动：“二！”
格罗特亡魂大冒，拼命挣扎乞求着：“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马特：“不，不要逼我。”
弗兰克：“一……嗯？”
准备扣下扳机的他，突然感觉手里一空，原本指着格罗特的枪没了。
扭头一看，就见路克拿着枪站在他身边，把那枪在手里一掂一掂的，口中还说到：“好了，你们俩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天天玩这种谁好人谁坏蛋的游戏，不累么？”
说着，他把枪扔回给弗兰克：“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送小红回家。”
弗兰克嘴动了动，没吭声。
马特也松了口气：还好，puncher不全是对方一伙的。
路克走到他身边蹲下，开始给他解开铁链：“这世界上，不是谁都能放下过去，放下家人血仇的。做到了，那是圣人。做不到，那就是普通人。你救不了他，他也不需要你的拯救。”
马特：“但他这样做，不光会害了自己，还会让普通人都误会他。”
路克：“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家人，而他们都已经离开了。”
马特哑然。
路克：“好好休息几天吧，别来操心大人的事的。”
马特疑惑地抬头：“啊？”
这时，耳边响起嗤的一声轻微的气流喷射声，他感觉脖子一疼，满脸诧异地看向路克：“你，干嘛？”
路克扬扬手里的快速注射器：“只是镇定剂，让你今晚睡个好觉。”
马特：“你这个*%￥#……”
他后半截话变成了含糊不清的语音，脑袋一垂，昏迷过去。
路克解开他身上的铁链，站起身来：“走吧，你不是还要清理垃圾么？我跟你一起去。”
弗兰克回想着他这眼花缭乱地操作，默然片刻才道：“你不是他朋友么？”
路克从身后取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两把手枪，扔过去一把：“但你是灰兔子的朋友。只要你想报仇，我很乐意帮你完成它。”
弗兰克接住手枪一看，是消音手枪：“我有枪。”
路克：“动静能小就小一点。你虽然不怕nypd，但你没想过杀警吧？你再这样搞下去，仇人没事光，就先被nypd给包围了。”
弗兰克无言以对，他今天差点就被esu给围了，虽然主要是因为马特插手的原因。
但路克把他救了出来，这是事实。
路克再递过来五个弹匣：“我们快去快回，争取十分钟内收工。”
弗兰克愕然：“十分钟？”
路克：“当然，我还要送小红回家呢。”
弗兰克扭头看了格罗特一眼：“那这家伙……”
路克：“放他走。”
弗兰克奇怪地看着他，眼里全是“你在开玩笑”的意思。
路克：“小红不想你杀他，那就放了。”
弗兰克面色古怪，但还是点头。
两人下楼，路克把格罗特拎到楼下，解开了他的手脚：“你可以走了，别再让我们看到你，否则……”
格罗特满脸庆幸：“我马上走，我有多远走多远……”说着就踉踉跄跄地狂奔而去。
1071章审问，收获，运气（1更）
弗兰克看着格罗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忍不住开口问道：“真的放他走？”
这种人渣，他一点都不想放过，别说格罗特还听到了他们不少的对话，很容易泄露出去。
路克瞥了他一眼：“我又没兴趣和小红争辩谁对谁错，放就放了吧，我说话算话。”
弗兰克皱眉：“你认真的？”
路克耸耸肩：“我又不想把小红变成我们这样的人，那刚才何必杀他。”
弗兰克：……我们这样的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至于格罗特，弗兰克倒真不算太在意，下次遇见直接干掉了事。
路克也不想多说这点小事，从背包里掏出了偏光镜，无线耳麦给他，再大概说明了下用法，就示意行动开始。
“无关人士你别管，都交给我解决。”路克最后叮嘱了一句。
“收到。”弗兰克简单地说了句，两人小步快速移动，冲进了火鸟酒吧的大门。
这次突袭，他负责打头主攻，路克配合支援。
提前一步潜入的微型无人机将所有目标都标注在了镜片上，简单的线条地形图上红点是敌人，黄点是无关人士，绿点是队友。
一切和开了透视挂的作弊玩家差不多。
弗兰克没玩过这么高科技的装备，但同类功能更差的装备他用过很多次，使用起路克这套装备来游刃有余。
嗒！嗒！
弗兰克默不吭声，冲进大门后，抬手两枪就打死了门内两个懒洋洋抽烟的守卫。
有地图提示，他这两枪有的放矢，快速准确。
路克不紧不慢地走在他身后，随手收掉了两具尸体。
这两具尸体扔门口附近，太容易被人发现，还是先收走好。
进入大门后，他再把大门用铁链锁了起来，短时间内没人能从这头跑出去，方便他们动手。
他的动作很快，和弗兰克前后脚进了大厅，就见不少人看了过来。
看到弗兰克手里的枪，好几个人面色大变，张嘴就想呼喊。
弗兰克却已经举起手里的枪。
嗒嗒嗒嗒嗒！
几个站起身想躲的家伙首先扑街。
弗兰克优先照顾了他们。
路克手中此刻却是两把枪，在身前拉出模糊的影子。
它们正在高速移动，如同射钉枪的声音连串响起。
嗒嗒嗒嗒嗒！
第二批想起身的人纷纷胸口中弹，跟着倒下。
最近几人都是弗兰克的手笔，路克却是按照由远及近的顺序，挨个射倒。
这些人的反应速度，根本比不上他双枪的开火速度。
弗兰克毫不犹豫地清空弹匣，一边躲进墙角后，一边换弹匣，心中却不禁嘀咕：这小子，似乎比灰兔子那弱鸡强不少啊。
这念头一闪而逝，手中枪再次填装上了子弹，他探出手去。
嗒嗒嗒嗒嗒！
反应最慢的三个匪徒才站起转身，就栽倒下去，大厅里再也无人动弹。
路克双手里一把是消音手枪，一把是特制麻醉枪，后者击倒的全是无关人士，也就是不属于地狱狂犬成员的人。
大多数人可能连他们俩的样子都没看清，就已经失去意识。
路克给弗兰克示意了下，让他直接去后面，清理最后一伙匪徒。
等到弗兰克的身影消失，路克掏出冒牌手机看了看检测结果，直接走到吧台那里，找出一个监控头，将它连着存储设备一起拆下来，扔进储物空间。
然后，他才开始清场。
所有重伤垂死的匪徒补一枪，尸体收走。
无关人士身上的麻醉弹收走，任由他们躺在那里昏睡。
当然，无关人士不太多，也就七八个人而已。
大门内的所有血迹直接用特殊清洗液吸收破坏，再把清洗液和血液融合而成的白色粉末收走。
这一切进行的很快，五分钟不到，整个酒吧就恢复了正常。
除了少了二十多名地狱狂犬的匪徒，这酒吧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弗兰克的动作一样很快。
路克这个强力辅助帮忙，又提供了很有用的装备，让他轻易将后面分散的七八个团伙份子挨个清理掉。
路克顺手把这批倒霉蛋的尸体和现场也处理干净，才走进了一个大房间里。
里面的弗兰克，再次干起了老本行殴打坏蛋，逼供情报。
沉闷的皮肉碰撞声，再加上他偶尔低沉冷厉的问话声，让这大房间里充满了压抑暴戾的气息。
那个头目气息奄奄，只能勉强叫到：“我不知道，我都说了，那是爱尔兰团伙找上的我们，他们没告诉我们卖家的身份。”
“名字！”弗兰克又是一拳：“他至少该有个名字。”
“没有，爱尔兰团伙说交易时就知道了。”头目有气无力地道：“但交易还没正式开始，就出了问题，三方里有人动手了，我们根本不知道卖家的情况。”
“那晚在公园，哪一方先动的手？”路克插口到。
头目：“不知道。回来后我们查过，不是我们的人动的手。但有人说，看见是墨西哥卡特尔那边的人先开枪。”
和弗兰克对视一眼，路克抬手比了个“请便”的手势。
弗兰克抓起对方的脑袋，按在茶几上，一脚踩下。
咔嚓！
这头目的颈骨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僵直不动了。
弗兰克：“走吧。”
路克：“等等。”
说着，他走到一个小冰柜前，随手一推，冰柜侧移，露出一个保险柜。
弗兰克皱眉：“别浪费时间了，我们没钥匙和密码。”
“给我二十秒。”路克已经掏出了一串工具，凑到了锁眼上，飞快地拨弄了几下，把它固定住，才开始扭动密码盘。
十秒钟不到，保险柜门咔哒一声打开。
弗兰克：“……灰兔子教你的？”
路克诧异：“他还会这个？”
弗兰克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会。”
事实上，某人开保险柜的技术还凑合，但运气相当差劲。
第一次开保险柜，里面就一点钱，其它资料文件与他们的任务无关。
第二次想顺手牵羊，就差点引发了保险柜里的炸弹，后来就没人敢让他再去开保险柜了。
他们对付的那些任务目标大多都不是普通团伙份子，保险柜里弄炸弹是常规操作。
灰兔子那二把刀的开锁水平，没人敢让他秀操作，生怕哪次把大家一起送上天见上帝。
为此，某只灰兔子也很郁闷，说是老天爷不给他发财的机会。
1072章我不是又看见你了么？（2更）
不过，灰兔子找来的这个puncher显然运气好太多。
这个保险柜里的美刀超过了三十叠，还有几根小金条和一些首饰，保守估计一二十万美刀是有的。
路克随手将这些东西扔进自己的背包：“等下平分。”
弗兰克都懒得看他装东西，随口道：“我没兴趣，你自己留着吧。”
路克不以为意：“我也不缺这点钱，但规矩就是规矩，一起动手那就该分一份。”
弗兰克一边向外走，一边说到：“那你可以不开保险柜，这样更省事。”
路克：“让人误会是抢劫，也是好的，免得被警方或者fbi盯上。”
弗兰克默然片刻：“你怕他们？”
路克跟着向外走：“不怕。但是他们不是我的敌人，而是社会秩序的维护者，他们大多数都不是坏人，我没必要挑衅他们。”
弗兰克：“……随便你。”
路克这时路过头目的尸体，心念一动将其收走，口中不忘吐槽：“我可不想学你，刚才你都把榴弹发射器拿出来了，是想干嘛，想在曼哈顿放个大烟花？”
弗兰克哑然片刻，无奈承认：“我是想炸了外面的摩托车，引地狱狂犬的人出来。”
路克：……丧心病狂！
他不介意弗兰克下狠手对付团伙成员，但再这样下去，这些案子迟早会落到达斯丁的脑袋上。
到时候他难道能把弗兰克抓起来，扔进监狱？
不过，路克也不想劝解什么，谁让弗兰克脑子不太正常呢！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这病，他是跑不掉的。
他之前当兵多年，执行秘密任务无数，应该早就患有属于ptsd分支的战后心理综合症。
像罗伯特幸亏退得早，提前在平静安宁的乡下养老，还有凯瑟琳多年陪伴开导，这才没出现太多异常，但家里也一直不能养狗，否则他会睡不着。
弗兰克的情况严重得多。
如果回归正常社会后，他能陪伴妻子儿女一直生活，再进行必要的心理治疗，那他至少有平静生活下去的可能。
但团伙枪战毁灭了一切，把他最大寄托瞬间摧毁。
这家伙现在还没变成滥杀无辜的疯子，都算道德底线过硬了。
弗兰克原本头脑冷静，行为果决，却没有调查当初的案子，只找那三个团伙大开杀戒。
因为，他害怕看到过去的生活的一切，怕到甚至连家都再也没回去过。
充满回忆的家早已空无一人，那会让他发狂。
没有外力推动，他可能会继续逃避下去，直到彻底垮掉。
也可能一朝醒悟，重整旗鼓，完成对所有凶手的复仇。
现在，路克这个外力终于出现了。
两人走出了酒吧，路克跟着弗兰克走到他停车的小街上，等他上车才说到：“这两天暂时不要动手，今晚之后雷耶斯肯定更想抓住你。”
弗兰克没接这茬儿，只是问到：“还有什么事？”
路克随手把一个黑塑料袋扔到副驾驶上：“刚才的现金是你的，其它是我的。”
弗兰克看了看那袋子，没说什么：“有消息通知我，尽快。”
路克：“ok。”
弗兰克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路克重新回到公寓楼楼顶，拎起还在昏睡中的马律师，将他扔回了他自己的家里。
没了马律师这累赘，他打开了冒牌手机，看了看格罗特身上的追踪器位置，不禁撇嘴：“哟，跑得还挺欢，这都到新泽西了。”
说话间，他的身影变为透明状，背后喷射口启动，直冲天空。
……
格罗特开着刚偷来的车，先向南，到林肯隧道转向前往新泽西。
他没有停留，一直朝西逃去，他要远离纽约。
他再也不敢在纽约待下去，惩罚者那个疯子绝对要杀他。
哪怕刚才逃过了一劫，但他知道，惩罚者再见到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打死他。
在交代出自己杀害那个老妇人的事后，他对惩罚者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这次是那个puncher阻止了惩罚者，但听名字就知道这人和惩罚者是一伙的，下次未必还有这种好运。
他如此想着，汽车开过了威霍肯，进入了人烟稀少的西边郊区。
突然，一点火光从后到前，从他头顶掠过，急速下坠。
格罗特几乎下意识地踩下刹车。
轰！
汽车骤然停下，引擎盖已经大半凹陷，一个穿着灰黑色兜帽卫衣的人正站在上面。
格罗特面色惨白：“pun~puncher！”
从下往上，他已经看到那完全被遮蔽在面罩中的脸，无比确定这就是惩罚者的那个同伙。
路克从车头轻跃而下，走到驾驶座旁，一拳击穿了车窗，将格罗特抓了出来。
格罗特惊恐地求饶：“等，等一下，你才说了放过我的。”
路克歪歪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格罗特心中升起一点火苗：万一这位和那个什么小红一样，烂好人呢！自己就能活了。
突然，他听见一阵低沉的笑声，心中莫名一凉。
路克笑了两声，幽幽然说到：“我之前说的是，别再让我看见你。现在，我不是又看见你了么？”
格罗特终于明白过来：花q！你特么在玩儿我！
片刻后，格罗特和他偷来的车都消失在了公路上。
路克抬头看天：“哎呀，时间都这么晚了？赶回去还能做顿宵夜吃。”
话音落处，他面前多了一辆踏板小摩托。
突突突突~小摩托发出轻微的响声，踏上了归家的路。
夜色如墨，人间却又少了一批渣滓，世界又美好了那么一点点。
……
第二天，路克和赛琳娜去了拿骚县的实验室。
才进实验室没多久，他还没开始正式工作，金妮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你在实验室？”
路克笑道：“好啊，你监视我？”
金妮嗤之以鼻：“我就在办公室的窗前，才看着你的车开过去，难道非要装作不认识你的车吗？”
路克撇撇嘴：金妮的办公室可是在顶层十八楼，这都能看清路上过去的车是他的？她真以为自己是金块，有对氪金狗眼不成！
但他口中还是说到：“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你找我有事？”
金妮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公司的重要文件显示你已经阅读过，但股票收购计划彻底完成，这事你都不关心一下？”
1073章和女总裁看风景（3更）
路克连忙抢答：“我知道，我们收购了1.57%的斯塔克集团股份，努力一下，你就能进董事会了。”
金妮：“是的，这事我已经在进行了。但你不知道另一个消息吗？”
路克：“什么消息？”
金妮：“……托尼斯塔克已经完成了对集团内部的清洗，现在他手上拥有超过65%的股份。从今往后，没有任何人，能动摇他对斯塔克集团的控制权。”
路克：“嗯，这……好像和我们没多大关系？”
金妮：“但佩珀女士在私下里已经透露出风声，集团将进行重大转变，进军新领域，成为一家科技公司。”
路克一愣，想了想问到：“那我们还有钱吗？有多余的钱，可以再买点股份……”
金妮心中一动：“别在电话里说，你马上来公司。”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路克挠挠头：女总裁这先斩后奏，玩得挺溜啊。
不过，他和金妮也好些天没见，只是用邮件和电话联系，也确实该面对面谈谈。
金妮应该也想到，某人之前神叨叨地说过他在斯塔克集团上面有人。
上次说这话，两人就从金融市场上捞了五十多亿美刀。
这次弄不好又能赚一笔，那就不能让他在电话里谈了，毕竟很容易被人监听。
当然，路克和她的这条通话线路是被加密过的，想窃听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
但，她就是想见面再谈。
路克从实验室车库里，开出了另一辆车，出门右转就进了手机公司的停车场，再坐专用电梯直达十八楼。
这部专用电梯只有他和金妮两人能用，进入的不是金妮办公室，而是她在十八楼的休息间。
说是休息间，其实就是一处豪华公寓，是金妮在拿骚县的住处。
进门后，金妮并没有立刻出现。
路克悠闲地换了鞋，在客厅里转悠起来。
这里他还真没来过，最多视频里见过一些。
然后，他就发现面向公路的落地窗处，有一个观光望远镜。
它只要略微朝下，就会对着下面的公路，连车牌都能看清。
路克失笑：嗯，这确实不算监视，最多算……看风景？
转悠了十多分钟，路克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站到了落地窗前。
金妮给手机公司挑选的这栋大楼，并没有和其它大楼扎堆，而是在靠近皇后区的位置。
附近除了这一栋高楼，其它大楼最少都在几公里外，因此视野极其开阔。
拿骚县也不像纽约那样高楼云集，附近这一大片地方布满绿色，只有几条公路和零零落落的民居点缀其间。
今天延续了昨日的好天气，清晨的阳光洒下，大片带着露水的绿植越发生机勃勃。
大多数时候，路克即便在家里坐着，也是在查资料找线索，不然脑子里就在考虑加班肝什么项目。
今天到了金妮这里，女总裁随时可能从浴室出来，他索性给脑子放一会儿假。
一时间，他难得地走神了。
没注意过了多久，一阵香风飘来。
香水的气味不浓，若有似无的感觉，一双手臂从后伸来，金妮抱住了他的腰，轻声道：“在想什么？”
路克扭头，微笑着道：“什么都没想，只是发呆。”
金妮被那阳光下的笑脸晃得有点愣神，片刻后才嘟哝道：“你这家伙，我怎么感觉又变帅了？这不科学。”
路克莞尔。
不帅是不可能的。
精神40内敛后，依然会让气质提升，只不过需要观察一定时间后，感觉才明显。
但金妮对他很熟悉，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改变。
其次，虽然他不会滥用初级费洛蒙操控，但轻微释放一点，让关系亲密的金妮心情良好，别带着满肚子怨气和自己相处，还是可以的。
做到这一点，只需要他极微量的费洛蒙，不比普通男性日常释放的费洛蒙多。
只不过普通男性费洛蒙未必会让异性产生好感，这类似于钥匙和锁的关系。
而路克的费洛蒙，已经进化成万能钥匙了。
除非情况特殊，女性大都会对他产生好感。
新练就的两种本领下，多日未见的金妮察觉到他变帅很正常。
他揽住金妮在窗前坐下。
隔着薄碎花长裙，她的体温传来，加上沐浴过后的香气，正是软yu温香抱满怀。
路克心中安宁，给两人倒上咖啡，一边啜饮，一边闲聊起来。
两人口中，谈着如何再次靠斯塔克集团股价波动捞钱的事，心情却很轻松。
这次又能赚多少钱，两人都没太放在心上。
如今钛金手机公司飞速发展，估值连连暴涨。
去年从斯塔克集团股价暴跌中捞到的利润，被留下了一点，用于手机公司的扩张。
对其他手机公司而言，需要长期大量投入的科研部门现在依然只是打杂的，路克给出的方案足够用十年八年，金妮并不需要在这时对其投入巨资。
真正需要投入是专利购买和营销这一块，但钛金手机本身已经在产生大量利润，需要投入的资金也不多。
实际体量并不大的手机公司，资金明显过度充裕。
只要有钱，公司的压力都不会太大。
打定主意休息半天的路克，也就没让气氛变成以往那样。
两人就坐在窗前，晒着冬日的阳光，喝着咖啡，闲谈了半天。
……
路克在入夜前才回到了实验室。
看着换了一套衣服回来的某人，赛琳娜撇撇嘴，懒得嘲讽他，只是说到：“你不是说准备搞个变脸计划么？那位约翰-威克刚刚离开了大陆酒店，还带着一大包武器，你不弄快点，说不定他杀完塔拉索夫家族后就跑了。”
路克一听，来了兴趣：“他找到人了？”
赛琳娜耸耸肩：“应该是吧。只要给钱，大陆酒店里总会有人卖消息给他的。”
路克摇头叹息：“做人不能太嚣张啊。伊欧塞夫身为塔拉索夫家族族长唯一的儿子，想要什么没有，偏偏作死去抢一个超级杀手的车，还杀了他的狗示威。这不是典型的脑缺反派么？”
真正的反派，当场就该把约翰-威克干掉。
好吧，或许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
1074章单面的千面系统（1更）
事实上，伊欧塞夫这个黑二代在加油站看上了约翰-威克那辆69年的野马车，想购买却遭到拒绝。
第二天，伊欧塞夫刚好在约翰-威克短暂离家时，冲进了他家，偷走了车，还把吠叫的小狗给杀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惹到的是谁，这个二百五甚至打算顺便揍不“识趣”的约翰-威克一顿。
约翰-威克也没想到，自己彻底退隐了四年，一直风平浪静。
突然一天有个二百五就为了一辆车，冲进了自己家，抢车杀狗。
通过监控，约翰看出了抢车杀狗的那几人是谁。
这辆车，是他为数不多寄托。
那只狗，是亡妻留给他的最后礼物。
约翰-威克没有任何犹豫，他要干掉这几个家伙。
在约翰毫不犹豫拒绝塔拉索夫家族老大的和谈后，无法调和的矛盾产生了。
伊欧塞夫是塔拉索夫家族老大的儿子，当爹不能眼睁睁看儿子去死。
一场血腥厮杀，就此拉开序幕。
这些情报，是这些天路克和赛琳娜从各方面收集来的。
约翰-威克与塔拉索夫闹得动静如此之大，事情起因早已扩散出来，查到这些也不难。
现在不少团伙都在等着看好戏，其中绝大部分都盼着塔拉索夫家族栽个大跟头。
纽约很大，却也很小，死个同行比死个杀手实惠多了。
再等等！无论是约翰-威克挂了，还是塔拉索夫家族被他给怼翻，那才是合适的时机。路克心中盘算着。
不过，这个变脸计划最好有个缓冲期。
路克想到这里，开口道：“我这边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这个不急。对了，雷耶斯地检现在在哪儿？”
赛琳娜：“她的手机信号还在地检办公室那边。”
路克想了想，说到：“那你带着金块，去跟约翰-威克那边，如果他死了，就把他尸体抢出来，没死就当个吃瓜党吧。”
赛琳娜点头：“你呢？”
路克：“我看能不能和雷耶斯地检单独谈谈，至少弄明白，她在当年公园混战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如果，弗兰克家人的死亡的主因是雷耶斯地检，那她死定了，弗兰克是不会放过她的。
之前的复仇行动力，弗兰克很疯狂很暴戾，但他的底线一直都在，多次杀戮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警察。
即便码头区时，他使用的也是烟雾弹，开枪也只是威慑。
他真想杀人，只需把烟雾弹换成x弹，esu两小队至少死一半。
可以说，雷耶斯地检还活着，得多亏她有个地检身份。
像那些违法犯罪的团伙份子，在弗兰克心目中连蚂蚁都不如，直接全弄死了。
没多久，两人一狗各自穿上战服悄然离家。
路克没穿最近风头过盛的v字战服，赛琳娜也没穿贝斯特战甲二代。
他们都穿着没有特殊造型的新战服，主打功能为隐形、屏蔽自身体温、声音与气味，最适合侦察潜伏。
唯独金块，从来没在人前露过那张狗脸。
还会一直潜伏下去的它，经过改进的地狱犬迷彩可以继续穿下去，最为最省事。
不得不说，有时候狗比人好打发多了。
夜里九点过，路克悄然返回。
赛琳娜和金块比他晚了二十分钟。
路克从没有封闭的实验室里开口问到：“看到好戏了？”
赛琳娜一边褪去身上的战服，一边开口道：“nypd那里也有消息了？”
不是特殊情况，两人分开行动时不会持续通讯，避免被人发现。
赛琳娜在看戏，也就没玩现场直播。
路克没回头，继续捣鼓着手里的东西：“布鲁克林区边缘区，有个仓库发生了爆炸。你也在那里，那肯定热闹不小。”
赛琳娜将身上的战服放进存储柜里，启动了检测清洗程序：“那个大帅比西装男一个人冲进了仓库里，把伊欧塞夫身边的二十多个保镖干掉了，伊欧塞夫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他一枪爆头。这家伙杀人，真的太干脆了。”
路克嗯了一声，终于转过身来，饶有兴致地问到：“伊欧塞夫最后想说什么？”
赛琳娜抓起金块送来的t恤，开始往身上套：“他大概是想说“不就是条狗吗”，可惜他连狗这个词都没能说完。”
“看来你对约翰-威克的记忆深刻。”路克呵呵轻笑，重新回头。
他打量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片刻，将它往自己脸上一贴，等待数息后扭过头来：“看看，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赛琳娜看着他的“脸”，抓着牛仔裤的手顿了顿，恼怒地皱眉：“转回去，不准用这张脸看我换衣服。”
“好吧，我的错。”路克耸耸肩，转回头。
等了几秒钟，赛琳娜才开口：“好了，转过来我看看。”
路克照做。
赛琳娜盯着他的脸，迈步上前，打量着：“嗯，乍看和约翰-威克没什么区别。”
金块也好奇地凑上来，立刻嘤嘤嘤了起来。
赛琳娜：“它说，你身上味道没变。”
路克：“我会穿一套贴身战服，隔绝自身气味，再散发另一种气味的。”
赛琳娜在他身旁绕了好几圈，终于点头：“没什么差别，最多就是他脸上有点擦伤。”
“之后会逐步完善这些小漏洞，暂时来说，只要别被人打到脸，就不会露底了。”路克摩挲着下巴上的胡子，有点满意：终于有胡子可以摸了。
赛琳娜撇撇嘴：“行了。你可以让小蜗……不对，这里的智能程序是海绵，让它帮你分析，保证一模一样。快点把脸换回来，看着你这一脸胡子的就不舒服。”
又不是我想当小白脸的。路克无奈，在脖子处摸了下，命令道：“解除千面系统。”
约翰-威克的脸波动了几下，变成了一张半透明的面具，被他取了下来。
赛琳娜奇怪：“它不能直接变成你自己的脸么，那就不用取下来了吧？”
路克无奈：“那个，它现在只能算单面，只能变一张脸。”
赛琳娜愕然：“那你还叫它千面？”
路克：“梦想总是要有的，说不定哪天就实现了呢。”
1075章我要……你的脸（2更）
这个所谓千面的面具，由纳米材料制成，技术来源于斯塔克。
在手提箱版的马克5号战甲后，大少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点纳米战服的想法，但他的纳米技术水平差的有点多，远达不到制造纳米战服的要求。
因此，大少对这个想法没有再深入研究。
不过，路克又不是制造功能复杂的战服，而只想变一张脸。
如果说纳米战服的技术难度是博士生导师的水平，纳米面具则最多算小学生的手工课作品。
路克才能如此快速地做出实验品。
这个纳米面具覆盖在脸上，可以实现高仿真度的变脸，不怕水洗揉搓，不会脱落，唯一的弱点大概就是对电流比较敏感。
它只能存储一个固定的面部模型，也意味着一张面具只能变出一张固定的脸。
等到以后技术提升，它才能存储进更多的模型，完成多次切换的骚操作。
至于路克所期待的千面，面部模型的数量将不再受到限制，甚至能当场扫描建模，瞬间变脸。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
就目前而言，单面面具已经能派上大用场，可能还会用很久。
因为他有储物空间，提前做出几张放在里面备用只是小事，比以前用化妆术来改变外貌方便安全。
另外，完整的千面系统其实还包括了战甲，能够将体型也做出修改。
但同样技术所限，路克只完成了脸，战甲部分连试验品都没来得及制造。
暂时，他还是要靠之前的那些手段来改变体型。
这样一来，他能使用的脸并不多。
只能以后慢慢深入下去，逐步完善它。
那时，就能有很多种玩法了。
比如，让赛琳娜变成他的样子出现，他就可以短暂消失一两天。
两人现在也是两三天才去警局露脸一次，赛琳娜还不必一起出现。
那时，赛琳娜可以今天用他的脸，明天用自己的脸，就能制造出两人都在纽约的假象。
两人来纽约后，各自活动的时间也比洛杉矶更多，比如路克自己去熟悉地形，赛琳娜自己去逛街买东西等等。
谁单独出门，也不容易引起怀疑。
警探这个工作，依然最适合两人。
既能在官面上接触调查各种资料，不会引起怀疑，又不用按照固定时间上班下班，时间自由，接触熟人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
路克以后再用假身份去其它地点刷经验积分，明面上也有一个“路克”待在纽约。
再牛比的大数据分析，也不可能从他的行踪联系到那些大事件上，进而产生怀疑。
心中如此想着，他心里美滋滋，随口问赛琳娜：“对了，你的面具想要谁的脸吗？哪怕大明星的都可以的。”
赛琳娜眼珠子一转：“我要……你的脸！”
路克莞尔：“这个本来就有，不算在内。你个人喜欢哪一种？”
赛琳娜有些犹豫起来，她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路克看着她这样子，只能循循善诱：“首先，它得漂亮，对吧？”
赛琳娜侧目：丑的谁要啊！那第一张面具，为什么是约翰-威克，而不是福吉，你心里没点哔数？
路克不知道某女的腹诽，继续问到：“其次，人种？最好别是拉美裔，非裔如何？你的肤色再晒黑一点，冒充非裔混血很方便。”
赛琳娜皱起眉头：“非裔？我不太喜欢她们那种长相。”
路克：“又不是只给你准备一个，我自己都有非裔马甲，还有很多迷妹呢。”
那马甲绰号白狼，吃瓜党们更是称呼其为“审判天使”，一个非裔都能当天使了，想想得有多帅。他心中嘀咕到。
赛琳娜一听，觉得也是：“那行。你直接给我设计吧，其它我没什么要求。”
路克一听乐了，随手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这个怎么样？”
赛琳娜看着身前与真人一比一大小的3d投影，打量片刻，还是点头：“这个可以。但这头发……就不能长一点么？”
路克：“这是工具啊，当然要讲究一定的实用性。以后你很可能会用这张脸去战斗，长头发就没必要了。”
赛琳娜再次被说服：好吧，只是个工具，短发就短发，自己本来也是长头发，偶尔换换风格也好。
瓜子型的脸庞，鼻梁挺拔，双眼狭长，唇薄嘴小，拥有非裔里少见的精致妩媚，在任何人种的审美观里都算得上漂亮。
肤色则是混血儿的深麦色，白色短发采用了飞机头样式，简单清爽除了毛寸板寸那个最短发型梯队，这发型确实不容易被抓住。
打量片刻，她还算满意，至少不会打心底里抗拒变成这个外型。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她也借此理清了思路：“那我再要一个金色中长发，五官一样漂亮的白人女性，你给我挑一个。”
路克哑然失笑，随手又调了一个造型出来。
赛琳娜打量片刻，一点犹豫没有地点头：“这个也要了。”
她选这两个造型的原因很简单。
其一，她们确实很漂亮。
其二，她们的脸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个女人，包括明星。
路克自然不会告诉她，这是他上一世记忆里最深刻的女明星之二。
第一个非裔女性是哈莉-贝瑞，第二个白人女性是妮可-基德曼，都是公认的顶级美人。
这个世界是没有这两位明星存在的，真人翻版应该也没有，至少美国明星里没有。
赛琳娜选择了这两个马甲，那他会将这两人的来历安排好，让她们合法地出现在美国。
以前，路克办理这种事比较费时间，现在差不多是流水线作业。
一连串的网络支付后，两个假身份在一个月内，就能变成真实可用的身份，出现在美国。
当然，这种身份经不起细查。
但真的有人来查，这两个身份就可以直接放弃。
无论纳米面具，还是办理真实身份，都只是一点钱的事罢了，不值得费心。
突然，实验室的智能程序海绵发来提醒：“先生，有紧急情况出现。”
虚拟光屏瞬间展开在两人不远处：“弗兰克-卡斯特疑似在布鲁克林区遭到袭击，已经被敌人抓获。”
路克愕然：“what？”
1076章地狱犬你也敢杀？（3更）
以弗兰克的身手，普通人想抓他真不容易。
“走。”他口中说到：“你和金块当后援。”
片刻后两人一狗再次出发。
赛琳娜在车上查看海绵发来的监控视频画面，以及海绵的分析结果，基本确定了情况：“应该是弗兰克。袭击他的人里，两个在警方有案底，是爱尔兰团伙的人。”
路克对此无f可说。
久走夜路终遇鬼，运气差点就倒霉。
弗兰克干掉了爱尔兰团伙这么多人，又不戴头套，对方找上他也不算太奇怪。
赛琳娜继续说明到：“弗兰克是在一个公园被伏击的……嗯？好吧，就是他妻儿遇害的那个公园。他待的地方太开阔，被对方几十个人围死了，跑都跑不掉。”
路克大概猜到，或许是弗兰克想去那里看看。
往昔的案子即将水落石出，路克揭开了他的伤疤，却又用基础催眠和心灵沟通压制了他大部分的暴戾情绪。
这个硬汉终于在一年多后，重回那个悲剧发生地。
可，为什么爱尔兰团伙能堵住他？
那个小公园，平日里也没多少团伙份子活动，他们又是怎么发现弗兰克在那里的？
心中虽然百思不得其解，路克开着的车却丝毫不慢，很快就冲到了那个小公园附近。
两人一狗在僻静处下车时，光学迷彩已经启动，向公园赶去。
公园里，已经赶来了好几辆巡逻警车。
不过，从这些巡警的口中并没有得到弗兰克的消息。
巡警们来晚了。
他们听见报警说公园有枪声，赶来后这里只有几滩血迹，但没见到尸体，也没见到其他人。
路克绕了一圈，很快就沿着弗兰克的血腥气追了过去。
比起其它气味，血腥气留下的线索简直就像路灯，在黑夜里明亮无比。
几分钟后，两人就找到了地头一个旧仓库。
光学迷彩在黑夜里，近乎完全隐形。
路克和赛琳娜、金块没有惊动外围的守卫，潜入了仓库最中心，就听见里面传出拳头击打人体，发出沉闷的嘭嘭声。
一个男人冷笑道：“……惩罚者，杀了我弟弟，还抢走了我的钱。说，钱在哪儿？”
没有回答。
“不错，你是个硬汉，看来揍你没用。那个谁，把那条狗牵过来。”男人吩咐一声，就听见几声狗吠，还有狗爪在地上抓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说吧！”男人问道：“我不会再揍你，我会把这条狗的骨头一根根敲断，让它慢慢死在你的眼前……”
耳麦中响起赛琳娜的喃喃声：“他居然敢杀狗？”
路克哑然。
貌似前些天，塔拉索夫家族只是杀了一条狗，就死掉了五十人不止。
现在这爱尔兰团伙又要杀狗，还是弗兰克的狗，这家伙怕是想爱尔兰团伙全部死绝吧！
金块：“嘤嘤嘤！”
赛琳娜无奈：“好了金块，没人能杀你。谁敢杀你，我就先弄死他。”
金块满意闭嘴。
好吧，现在这群人惹到的不止是弗兰克，连外星狗头和狗头保护者都不爽了。路克心中嘀咕。
他随口说到：“你从前门开始，清理掉那些守卫，注意别漏人。”
赛琳娜应了一声，悄然离去。
下面，明显是头领的那个男人已经很不耐烦，对着那狗身边的手下点点头。
一个匪徒高高举起了手里的棍子，但一时间还没挥下，想以此给弗兰克制造压力。
弗兰克满脸鲜血，被捆住的身体挣扎着：“等等，我说。”
“停！”头领抬手，得意地笑了起来：“我的钱，在哪儿？”
弗兰克：“西四十五街，华人小超市后面的停车场里。”
头领满意地点头：“你最好别撒谎，不然你的狗命就没了。”
弗兰克瞪着他，没吭声，被捆起来的双手缓缓扭动着。
他已经准备卸开自己的双手大拇指，这样才有可能把手从绳子中脱出。
如果不是他身后也有两名匪徒，他挣脱绳索会方便很多。
即便如此，他也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就有五成把握在脱身的瞬间，强杀这里包括头目在内的五个人。
这里可不是空旷的公园，他也没有走神。
突然他眼神一凝，身后按住他挣扎的两个匪徒面色大变。
在他们三人的注视中，头领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就缓缓离地而起。
他的身后，一个高大的黑影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
嗒嗒！
弗兰克身后的两个匪徒脑门中枪，仰面就倒。
惊愕之下，他们甚至连掏枪的动作都没来得及做出来。
嗒嗒！
旁边牵狗的两个匪徒才开始扭头，额侧就飙出血花，步上了前两人的后尘。
路克的身影从头领身后完全的浮现出来：“这家伙留给你，没问题吧？”
弗兰克咧嘴笑了起来：“没问题。”
路克也不废话，两拳打得头领双臂脱臼，两脚踢出再废了他双脚。
被捏住后颈的头领嘴巴大张，却叫不出声来。
路克一把扯下头领的半片衬衣，塞进了他嘴里。
将这头领扔在了地上，他才去解开了弗兰克身上的绳子。
之前被匪徒牵着，不停挣扎的那只狗跑了过来，围着弗兰克嘤嘤嘤，摇头摆尾。
路克侧头看了这家伙一眼：“它叫啥？”
弗兰克：“地狱犬。”
路克：“……”
赛琳娜：“……”
金块：“……”
好吧，他似乎给某狗头的远亲报仇了。
弗兰克的这只狗是比特混血，长相方头方脑，有种满脸横肉的凶恶。
只能说物似人形！主人和狗都是方脑壳。
哼！不就是一只嘤嘤怪，哪儿有地狱犬的风范。某外星狗头看着路克那边的画面，心中却愤愤到。
不满匪号被盗用的狗头，从阴影里跃起，一个侧撩腿甩在匪徒的后脑勺上。
匪徒对着来自身后的攻击完全没有防备，双眼一黑，晕死过去，口鼻渗出了鲜血，却是被某狗头迁怒了。
解开弗兰克，再把地上蠕动着的头领扔到椅子上，路克只是说到：“最好问出点有用的情报，我去清理外面的人。”
弗兰克扭动了下脖子，满是鲜血淤伤的脸上露出狞笑：“没问题，我有专业的审问技巧。”
1077章收尾洗地，幕后铁匠（1更）
路克还是不太放心，再叮嘱了一句：“别太大声。”
弗兰克可不是什么斯文人，现在外面守卫还没清理完毕，幽灵屠夫这马甲可没有让对手开枪的习惯。
弗兰克活动着手腕：“放心，我会给他留一口气，再慢慢问。”
讲究！那自己也得讲究点儿。路克心中满意，掏出塑料袋将四个匪徒的脑袋裹住，避免他们的血糊得到处都是，才拖着他们的腿离开仓库中心。
背后的仓库里，回荡起弗兰克冷冷的声音：“你刚才说要烧我的眼珠子？放心，我不会那么直接的。看看你这手，都沾上我的血了。来，给你清洗一下。”
呼呼呼~丁烷火焰燃烧的声音响起。
“呜呜呜~”爱尔兰团伙头领一连串的惨叫声，在口中堵着的衬衣碎片下，只能成为沉闷的呜咽声。
路克联系了下赛琳娜。
她带着金块，已经击晕了仓库前面的守卫。
路克让她和金块收工收工回家，自己则向后推进，一路干掉外围的守卫。
他不想勉强赛琳娜杀人，干私活杀人这种事很容易引发心理问题。
金块这狗头倒不会有心理问题，但他不想它养成杀人无罪的习惯，不是特殊情况，它也不准杀人。
今天这洗地扫尾的活，还是得他自己来。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也差不多有二十分钟了。
路克走回仓库中，就见弗兰克正在审问那个头领。
头领口中的衬衣破片已经没了，但他的声音也哑了，想喊都没力气。
路克回来，也没打断弗兰克，任由他继续。
这白痴头领袭击弗兰克就算了，居然还当面威胁要杀他的狗。
有些人的狗，是杀不得的。
约翰-威克珠玉在前，弗兰克-卡斯特也不落人后。
这次之后，这个爱尔兰团伙恐怕不会再有几个活人。
最早弗兰克就干掉了他们七八个人，然后前几天扫死了十五个，今天这仓库里又死了二十七个。
前前后后差不多死了五十个人，基本都是这个团伙的大小头目，包括前后两任老大。
前任老大被路克废了双手，再被弗兰克扫成了马蜂窝。
现任老大就是眼前这位，他也是前任老大的哥哥。
弟弟死了，他顺势上位，结果老大的位置还没坐几天，就又要跟他弟弟去作伴，堪称作死小能手。
又过了十多分钟，弗兰克才结束了审问，举起枪。
啪！
爱尔兰团伙头领脑门上多出了一个洞。
弗兰克这才喘了一口粗气，靠在桌上。
刚才的逼供他伤得不轻，这些爱尔兰人就没打算让他活着，他少说也断了四五根肋骨，脑震荡也没跑掉。
此刻干掉了对方，胸中一口戾气也松懈了下来，他只感觉浑身剧痛，眼前发黑。
路克上前扶着他躺在桌上：“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势，然后带你离开，你先休息下。”
弗兰克嗯了一声，紧握的双拳缓缓放开，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路克摇摇头，取出镇定剂给他脖子上来了一下，再拿出医疗箱，把他的伤口处理了下，这才把他的肋骨接上。
若不是这伤在身，弗兰克肯定会对那头领饱以老拳用丁烷喷枪什么的太斯文，不是符合他的风格。
处理完了弗兰克的伤势，路克将清理仓库中心的痕迹也全部清理掉，再把弗兰克弄到爱尔兰团伙的一辆旧车上，将其送到了最近的一个安全屋。
夜深人静，他才回到实验室，赛琳娜正在看视频。
弗兰克审问那个爱尔兰新老大的视频已经拍下来了，不用费事再问一遍。
路克洗漱完毕，一身清爽地出来，开口道：“他们为什么会找到弗兰克？”
对于这点，他还是比较疑惑的。
毕竟他找了弗兰克差不多一个月，才发现了踪迹。
弗兰克隐匿行踪的能力相当强，不该被人这样轻易找到。
赛琳娜喝了一口酸奶：“我最后逼问过两个匪徒，他们说上一任老大这几天准备进行一笔大交易，随身带了三百万美刀的货款。弗兰克把他们干掉后，这笔钱也顺手拿走了。新老大想弄回这笔钱，继续交易，就放出消息要找弗兰克，结果还真找到了他。”
路克无语：难怪之前弗兰克对二十多万现金都看不上眼。但还不是自己的钱拿得最安全，保证没原主找上门。
想了想，他还是有点不确定：“弗兰克的警觉性有这么低？”
赛琳娜叹了口气：“那两个家伙说，他们都把弗兰克围死了，几十把枪指着他，弗兰克都没察觉，应该是走神了。”
弗兰克为什么走神，她没问，但路克和她都知道。
触景伤情，追忆往昔。
面对妻儿惨死之地，这个拥有钢铁般意志的男人也无法保持警惕。
默然片刻，赛琳娜转移话题：“不过，爱尔兰的这个头领知道当初公园混战的供货方是谁。”
“谁？”路克对这个人很有“兴趣”。
就是这个卖家发起的那场交易，带走了弗兰克的一切希望，毁灭了他的人生。
赛琳娜：“只是个绰号，叫铁匠。公园混战后，铁匠就没出现过。直到前些天，他突然又联系了爱尔兰团伙准备交易，这事只有爱尔兰团伙的几个高层知道。”
路克若有所思：“这么巧？弗兰克出现，他也出现？”
赛琳娜点头：“我也觉得这太巧了点。但弗兰克和这种大贩子有什么联系？他又不是dea的。”
路克摇头：“罗伯特聊天时曾经提到过，他们当初经常在阿富汗、巴基斯坦、伊朗一带执行任务，那可是金新月。”
赛琳娜：“那怎么找这个“铁匠”？交易的时间地点还没确定，铁匠这个人很谨慎的，交易的主动权都在他掌握中。”
路克呵呵：“不急，等弗兰克醒了，我问问他。”
赛琳娜：“嗯？”
弗兰克要是知道这人是谁，那干嘛还一直盯着三个团伙的成员杀？难道……
她心中也有了点猜测，不过没去多想。
等到水落石出，她再来验证下自己的猜测就好。
交流完毕，两人也各自去锻炼工作。
1078章齐心划水，新地产项目（2更）
路克把查资料的工作交给海绵，自己继续完善起千面面具来。
弗兰克的事，估计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了结。
目前，他最重要的还是变脸计划的事。
搞定这事，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暗面世界的深处，从内部了解有多少人形经验怪隐藏在世界的阴影之中。
不过，寻找和帮助弗兰克这事，也不算白忙活。
系统里经验这几天总共涨了四千多，目前宿主经验57500/300000，积分85200.
而且，还有“铁匠”这个大贩子boss等着他去收割。
即便把这人交给弗兰克亲手解决，但铁匠还有大批的违禁药品货物，销毁掉的经验积分应该不比杀掉这人少。
这家伙历来以吨为单位倒卖违禁药品，肯定不像那些小团伙窝点只有几公斤存货，大佬怎能如此寒酸。
要是自己一口气把几吨货冲下水道里……嗯，不行。路克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样干，下水道里的老鼠都得培养出一大批瘾君子。
最好还是扔进远一点的大海，顺便把储物空间里的一大堆“垃圾”也处理掉。
这两次行动，幽灵屠夫重出江湖，储物空间里的“垃圾”真的有点多。
作为强迫症患者，他不想让这些“垃圾”在空间存太久，总觉得是在浪费空间的周转率。
正所谓户枢不蠹，流水不腐。
处理完这些垃圾后，储物空间才能轻装上阵，迎接变脸计划的到来。
那将是一笔长期的“大买卖”。
……
赶着调整完了千面，路克两人第二天开始正常上班。
而之后几天，路克和赛琳娜会偶尔单人报道，让大家习惯两人早上不一起来的情况。
路克的真实性格偏冷，也方便了计划的实施。
警局里和他关系不错的人不少，但能介入他私人时间的人却寥寥无几。
洛杉矶过来的小山头众人都很忙，前些天大家才聚会过，短时间内再凑一块儿的可能性不大。
警探局里也只有约翰-麦克莱恩和乔-兰伯特，这两个老家伙和路克算得上熟络。
不过约翰和前妻再次闹崩后，状态很差，上班时都是宿醉状态，应该没心情找路克去喝酒。
三十多岁的中年离婚男也很难拉下脸面，向十九岁的年轻人诉说家庭生活的酸甜苦辣。
另一方面，路克和赛琳娜前几天的努力也见了一些成效。
弗兰克两次出手，没有再留下满地尸体，没有制造更大的恐慌，nypd的警戒等级已经有降低的趋势。
至于塔拉索夫家族和约翰-威克的冲突，虽然更加激烈，但塔拉索夫家族还没倒，很自觉就把地洗干净了。
没尸体没大量目击者，光是枪声和几滩鲜血，在纽约根本不算事儿。
达斯丁交给两人的两起案子，虽没找到凶手，但也没有后续压力。
警探局的头儿和他的两位铁杆，不着痕迹地划水成功，帮nypd节约了大批警力。
事实上，也没人有兴趣寻根究底。
大佬小兵都只作无事发生，安享太平盛世的浮华。
……
下午路克回克林顿区的家，顺便去了隔壁的事务所一趟。
福吉和马特都在，不过兴致都不太高的模样。
福吉之前的委托人格罗特已经人间蒸发，又亲眼见到夜魔侠和惩罚者在码头区互殴，他的心情复杂，没办法好起来。
马律师正在生闷气。
具体是他感觉自己无能，还是恼怒惩罚者肆意妄为，或是因为puncher的“背叛”，不得而知。
确定两位小律师没被频发的意外打击到自闭后，路克又随口闲扯了几句社区重建，及义工计划的进展。
这时，福吉却说出了一个新消息有人来克林顿区开展新的房地产项目，还有配套了慈善基金，协助居民们妥善搬迁。
路克看着福吉和马特的脸色：“你们在担心什么？”
福吉看了马特一眼，主动起身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我和马特总觉得，这似乎是之前拆房事件的后续。”
路克想了想：“像装修工人跑去埃琳娜老太太家，乱拆一气，想逼她搬走的那种事？”
福吉点头：“是的。这些人盯上的还是埃琳娜居住的那栋公寓楼。那个刚成立的搬迁慈善基金条款我们分析过，它更像是为了尽快把人弄走而弄出来的样子货，里面很多条款有问题，搬迁者很可能拿不到预期中的一部分钱。”
路克对这些法律问题不感兴趣，径直问到：“那你们的打算呢？”
马特苦笑摇头：“问题就在于，我们没太好的办法。他们给出的条件其实，如果真按照合同来，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搬迁，剩余少数人不足为虑，他们使用一些小手段，就能合法地逼走他们。”
福吉也叹息到：“就算我们把合同里的问题告诉居民，他们中的很多人也不愿相信。毕竟搬家就能多赚十万美刀以上，哪怕有一定风险减少部分收入，这诱惑也很难抗拒了。”
路克摊手：“这事你们才是专业的，我帮不上太多忙。你们尽可能帮他们争取更好的条件，无愧于心吧。”
两个小律师也只能接受这个建议。
其实他们把这事告诉路克，也没指望解决问题，只是给支持社区重建的他一点提醒而已。
下到楼来，赛琳娜问到：“这事真不管？”
路克：“让小蜗查查那家公司的底子，有问题就告诉福吉他们。那些想借机多赚一笔的居民，我们还能拦着？只要福吉他们秉持“只讲现在，别提未来”的态度，让那些合同里的钱落袋为安，那谁想搬就搬，这里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赛琳娜突发奇想：“你说，会不会那栋公寓楼下面有财宝？电影里那种二战遗留的黄金宝库啥的。”
路克侧目：“少女，你的脑大肌越来越发达了啊。”
赛琳娜愕然：“脑大肌……是啥玩意儿？”
路克呵呵：“我是在表扬你强壮，肌肉都长进脑袋里去了。”
赛琳娜恍然，直接呸了他一口：“你才脑袋里只有肌肉呢！你浑身上下都是肌肉，不对，这好像才是表扬……”
路克笑而不语：哥就是货真价实的大肌霸！撩起t恤都不比你小多少。
不服？咬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