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2 亲热过头了
冬日的茶素，说实话不太像大多数西北和东北的冬天。因为西北的冬天是干冷，小风吹起来，真有一种小刀割脸蛋的疼痛，这也是西北人脸蛋上有两坨红二团的缘故。 茶素的冬天不干燥，因为这里是华国唯一一块被大西洋暖流影响的地方，混合这大西洋暖流和西伯利亚南下的冷空气汇集在这里。 茶素冬天的清晨，出门的时候冷雾弥漫在整个世界中，太阳不到中午之前，就是个灯笼，还有积雪中扭捏行走的汽车，灯光晃晃悠悠的。 朦朦胧胧中就像是挂着一层纱，各种晃动的小灯笼，像是四处都在发着各种的信号。 政府里一片的哀云惨淡，“我昨天听我家老头子说财政吃紧，今年不发任何的年终奖和福利了。” “不是说今年政府赚到钱了吗，高新区那么多的国际企业怎么可能吃紧呢，去年都发了三千多的年终奖，今年怎么不发了，我去，尼玛这是领导紧吃了吧。” 张凡和茶素领导要人，还要的如此紧迫，领导也不是孙大圣拔堆毛就能变出一堆猴来，所以，他就想办法。 然后小道消息就降临了，说政府不发福利了，甚至阳光工资都要拖欠。 这一下，其他人敢怒不敢言，各个养老科室的阿姨大娘们可就不乐意了，叽叽喳喳的编排着领导的各种或粉或黑的小故事。 当上班后，政府领导亲自发话，阳光工资按时发放，福利加倍，而且还要挑选一些人多发一千多的格外奖励。 这一下，政府工作人员一个比一个激动，大家都盯着额外的一千多奖励，并不是贪图这点钱，而是因为这个名额是领导的信任。 有时候就是这样，华国历史底蕴太TM深厚了，人玩人真是一坑接着一个坑。 …… 茶素医院的年终大实验算是开展起来了，七八个试验小组一条一条的开始实验，结核患者进来出去，进来出去，甚至有的患者如同多年的海公公一样，咳嗽就和呼吸一样。 在茶素经过治疗后，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孱弱，但已经不咳嗽了，脸上那股子青灰色也慢慢的出现了红润。 各个小组从刚开始的各种问题频发也慢慢的变的和谐起来，磨合后的进度明显就不一样了，颇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新车有撕膜的纠结，老车有暴力驾驶的快感。 因为院士们和医院的关系不错，其实茶素的医院本来就有大集体的影子，然后在欧阳刻意的营造下，张凡爽快的掏钱下，医院更是让院士们觉得回到了当年。 所以茶素授课，也是院士参与其中的，刚开始先是邀请院士偶尔去开个座谈会让学生们和医生们涨涨眼界，温水煮蛙一样的，慢慢的院士们从客座变成了兼任一些课程的提升讲课，然后接着就成了常规讲课。 用欧阳的话来说，先要把毛捋顺了才能推磨，张凡寻思了一会，觉得这个话好像是骂他的，因为当年欧阳好像也是这么调教自己的。 茶素的讲课过于强大了，强大的鸟市的医科大都没办法了，因为其他没有来茶素的学生闹的厉害。 说实话，社会上对什么人容忍程度最高，不是什么老人残疾，而是孩子。就算这群胡子拉碴，胸脯大的已经颇为壮观，可人家还是学生，没出校门还是孩子。 “茶素给咱们找的这个麻烦事情，当初就不应该同意设立实习点。” 鸟市的医科大中，院长和书记两个人坐在一起忧愁的说着茶素的事情。 最近不光大四大五的学生闹，甚至连刚进学校的大一新生都在闹，说要去茶素。 院长都有心问一句，“你们连诊断还没学，就算去茶素让院士给你们上课，你们听的懂吗？” “事情既成事实了，我们还是想点办法，不然这样下去也不行。” “茶素的科教中心我看过了，规模够大，放一个临床系过去都没问题，现在不知道茶素那边接收不接收。” 院长唉声叹气的给书记说。 “哎，我听说茶素医院的那个院长不是很好打交道啊，放200人过去，他或许不说什么，就怕人多了以后，他会想着办法要好处。那个王红不是他们医院院办主任吗，要不先联系一下王红，探探口气，要是张凡要的不多，就让学生们过去吧。 这么多院士，不光是茶素医院提升的机会，也是我们鸟市医科大提升的机会，平日里想请这些院士过来，就算人家来，我们也付不起费用。” “行，我尽快联系，如果张凡不过分，我们可以让临床大二的学生过去，大一学生就没有必要了，基础课都没结束，去了也没用。” 两人真不知道张凡的想法，要是知道了，就算茶素满地是院士，他们也不会去，因为张凡憋着想要兼并，想要给他们当领导，他们又不傻，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找个婆婆。 茶素，张凡刚从手术室出来，这几天够忙，以前的时候到了冬天，就呼吸、心内、骨科的患者比较多一点，可今年不一样，因为结核患者的大量涌入，胸外科的手术也多了起来。 茶素现在是大科室已经问题不大了，拉出去和省级医院也能有一拼，可还是缺底蕴，小科室或者一些难度比较高的科室还是发展的不是很快。谷 比如胸外科就是一个，因为结核患者的大量涌入，一些必须胸外手术的患者让茶素的胸外科就难过起来了。 张凡这几天，几乎天天都在做胸外科的手术，其他手术根本没时间去做。 医疗的这个培养，太费时间了。最简单的说，阑尾手术，一个医生能独立主刀也得进普外最少三年以上，所以这种开胸的手术，没有一个十年生涯的胸外科医生，根本拿不下来。 没办法，张凡就只能在胸外科的手术室里帮着做手术了。 “张院，有好消息。”王红在手术室的门口，如同做贼一样，非要趴在张凡耳边才能说。 对于王红的好消息，张凡一般不抱什么希望。因为这个货一脑门子的领导，要不是她当时在传染科的表现，张凡早就换人了。 “不会是那个领导又要来视察吧！”张凡一边走，一边没好气的问道。 “医科大的校长和书记要来！” “嗯？”张凡一下停住脚步，“说了没，他们要来干嘛。” “嘿嘿……” “好好说话，鬼里鬼气的。”张凡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这是张凡最关心的问题，哪有心情看王红作怪。 “嗯，是这样，早上医科大的校长以私人身份联系了我！” 张凡嘴都听歪了，神尼玛私人身份！ “他问我们科教中心还有学生宿舍条件怎么样、还问我们这边试验进行的怎么样啊。刚开始我也纳闷，后来才听出他的意思了，好像他想让大二以上的临床系的学生来茶素。” “好事啊，你答应了没有！”张凡一下子高兴了，这真是好事。 “我没答应，也没拒绝！”王红得意的说了一句。 这一说，张凡头发都竖起来了。“你……” “院长，你别急，你听我说，医科大的校长还从侧面打听了一下如果让学生们过来，他们要付出什么，我听口气就知道，他们现在挺迫切。 我一想，我要是直接答应了，他们会不会又有了疑虑。” 张凡白了一眼王红，嘴上没夸，不过心里还是赞扬了一句，这个女人终于开窍了。 办公室里，医院的领导们都来了，而且负责科教的酱油博士也来了。 “哎呦，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学校领导想明白了，不容易啊!”欧阳乐的都坐不住了。 “这个也不能表现的太迫切，我建议先让他们来考察，等考察结束后，我们以退为进，让学校相关老师也随队伍过来。临床我们老师不缺，可一些基础学科怎么办。” 闫晓玉经过独立看门后，现在在张凡面前也彻底有了位置，不然以前那里有她自由发言的机会。 “不急，不急，这个事情一定不能急，一旦急了就鸡飞蛋打了。让他们自己开口是最好的，至于他们想掏点培训费，这个就大可不必了，他们一年才多少钱。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要，好像我们是上赶的一样……” 医科大的院长和书记同时到达茶素，张凡带着全体班子成员亲自去机场迎接，甚至连政府都惊动了，不知道的以为总经理要来了。 按级别，张凡的级别和医科大校长的级别是平级，其实也不用这么殷切，可耐不住张凡馋人家的身子啊。 下了飞机，医科的校长和书记都惊呆了，忐忑的在汽车里面强笑着应付。 进入医院，张凡直接如同炫富一样，拉着校长和书记，哪里先进去哪里，哪里高科技去哪里，哪里值钱去哪里。 一路上，校长和书记看的是心惊胆战，两个人不停的用眼睛交流。 “这是要干什么，惦记我们的教育专款？” “不应该啊，我们的专款就算全给他们，也买不来他们这一套7字头的核磁啊！”
843 来摸一模嘛
学校的两位领导直至离开茶素医院都不相信，盛传飞个鸟过去都要拽根毛的张凡竟然这么好说话，不但愿意接受临床系，还想着要其他的学科也过来。 当然了，临床已经有成果了，其他学科还没必要，所以被两位领导给婉拒了。他们甚至准备的实习费用都没用上，两位高高兴兴的离开了茶素。 让茶素整个班子成员，又接又送的，他们觉得很有面子，茶素的张凡很尊重知识！ 张凡望着离开的两位学校领导，微微叹了一口气。 “操之过急了！刚不应该说全部学科，应该先说麻醉，然后再说口腔，你让人家全部学科都过来，不现实。” 欧阳听到张凡的叹气，笑着给张凡说了一句。 她没一点点失望，说实话以前茶素医院想要个医科大临毕业的学生来实习都很费劲，现在直接差不多弄了一个临床学院过来，已经相当满意了。 “哎，可惜了！” 现代医疗大概可以分四类，预防医学、保健医学、临床医学还有康复医学。虽然说大家平起平坐，但在目前医疗行当中，除非一些又小又富裕的国家比较重视康复和保健医学以外，就算金毛都是只有临床医学最强大。 围绕临床的学科特别多，基础、药理、麻醉、公卫、护理、检验，这些其实都是临床周边的学科，光有临床是不行的，所以张凡有点失望。 弄半天才一个学科，什么时候能凑齐队伍啊！ 张凡感慨着，人很奇怪，当年他在夸克，也是冬天，冻的买个衣服都舍不得的时候，他会想到自己能发展到惦记别人的学校？还是一个大学？ 学生们进入的很快，尤其是大五的学生，当然了也不是所有的学生都来了，反正想在医疗上有点想法的都来了。只想着以后留在鸟市进入附属医院的肯定不愿意来茶素。 …… “既然学生来了，我们就要好好呆，不光在医疗技术上，还要在医疗素质上，我不希望听到什么满口牢骚影响学生的话。” 周一，张凡罕见的召开了全院大会，以前的时候，欧阳经常干这个事情，没事就叫唤着让全体医生护士来开会，到了张凡时代，张凡很少组织开会。 甚至周一的院务会议能不开就不开，这一次全院会议让大家有点不习惯了。 “黑买买江为啥这么重视学生娃？” “不知道啊，估计又憋着什么坏呢，别看他一天笑嘻嘻的，其实蔫坏蔫坏。” 护士们好不容易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编排着张凡，上面大声讲下面小声讲，弄的闫晓玉拿过话筒直接喊：注意会场纪律，那几个凑在一起的要不你们上来讲！ 张凡也不在意，这个事情别看大家没注意，其实都听着呢，也没必要非要让大家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背着手做的笔直笔直的。 既然要带学生了，就要好好的带。主任、副主任医师负责整个科室的学生教学，主治亲自带学生上手。 就连李存厚都带了七八个学生，一时间弄的茶素医院好像有点想丸子医院的架势。 一个主任出门，带着五六个学生，前呼后拥颇有一种有社会地位的大佬一样。 张凡也带了学生，这些学生并不是固定不变的，一个科室一个月，张凡最近在胸外科，所以就带的是胸外科的学生。 跟着张凡的四个学生，有一种莫名的亢奋，现在边疆地区的医疗榜样，不再是什么参与**的老钟，钻研心脏电生理的老胡，而是茶素医院的张凡。 特别是男生，大家觉得什么老钟、什么老胡，都不如毕业就能当院长的张凡来的爽，所以当张凡带着四个男生进手术室的时候，这几个小伙子都有一种一定要学好，自己毕业说不定能复制张凡的想法。 “张院，今天二院送来胸壁上铺满结核串珠的患者！”胸外的主任看到张凡后，远远的就说了一句。 “行，交给我，你们做其他的手术。” “让靳乐山他们小组给你当助手可以吗？”胸外的主任一边给旁边小医生签字，一边问张凡。 “让靳乐山带一个人过来就行了，我这不是有好几个助手吗！”张凡笑着说道。 胸外的主任停下签字的手，看了看张凡身后四个实习生，然后有古怪的瞅了一眼张凡，不过没说话。 张凡说完转头对着四个学生问道：“你们都是大五的，就算读研也要进入临床了，怎么样，给我当助手有没有信心？” “有！” “老师，您放心，我在班里的时候，动物手术拿的是满分！” “好，一看就是干外科的好苗子！”张凡笑呵呵的。 一边胸外的主任撇了撇嘴，一句话都没说。 普通医院，不是传染专科医院，一般情况下都没有特定的传染手术室。 比如有三台手术，一台正常的阑尾，一台有结核的阑尾手术，还有一台乳腺包块切除手术。 不管你阑尾结核手术早上多早进的手术室，都要等乳腺包块做完，正常阑尾切完，有结核的阑尾手术才能进手术室。 而且，其他手术做完，这个手术室能继续下一台手术，可结核手术做完，这个手术室就要停用，必须经过24小时的持续消毒后才能接着使用。 下午，等所有手术都结束了，张凡他们的手术才准备开始。 进入手术室，张凡也没要干什么，这些实习医生开始相当有自主性的消毒铺单，虽然动作僵硬的都能让人看的牙酸，可总算没有违反无菌规则。 因为巴音大肚子已经回家休产假去了，现在手术室的护士长就被以前的护士长现在的护理主任给兼任了。 护理部的主任老虎一样站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些学生的操作，别看张凡也在一边，要是他们违反了无菌规则，不用想，他们会被赶出手术室，然后这辈子都不会再犯。 “张院，我来了！”患者都被麻醉好了，胸外的主治靳乐山才跑进手术室。 “今天手术多吗？”张凡一看靳乐山脑门上的汗珠子，就知道这个货刚下手术。 “多，比以前多了好几倍。”揉着自己被手套捂白的双手，靳乐山准备去刷手换衣服。 “抓住机会，这种机会不多的，能不能打破自己的瓶颈就看这段时间了，胸外科现在还没冒尖的，就看你们几个主治谁最先能跳出来！” 张凡轻轻的说了一句，原本打算这台手术做完就回家的靳乐山郑重的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有说。一边刷手的他，脑海里想了想张院的话。 然后决定，这半年自己准备不回家了，就当重新温故一下住院总的职位了。 医疗上，特别是大型医院的医疗上，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不付出就能成功的事情。特别是到了主治这个层次，就和部队里面一样，一步一个点，按时踩不上去，未来就没什么未来。 比如一个营长如果在一定年限没有上去，等待的就是脱下军装回家，而主治也一样，如果在科室里同一时期中，没有领先进入副主任的行列，那么不用想了，未来科室主任，学科带头人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手术开始，张凡主刀，靳乐山一助，四个实习生都被张凡安排上了手术，原本再上两个就可以了，不过张凡安排了一下，上了四个。 患者本来就是个女性小个子患者，一下上了六个大汉，一下子弄的好像是所谓的什么会一样。 “刀！”护理部主任亲自上台当器械护士。 说实话，医院里的医生护士，真不喜欢做传染患者的手术，真的，早些年的时候，有个医院遇上艾滋的患者车祸骨折，弄的科室里都罢工了，然后科室主任带着副主任亲自上手术。 这个事情有时候都没办法说，按说医生们不应该这样，可又一想，要是一个不慎弄成职业暴露怎么说，所以后来慢慢的医疗行业内就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谁是领导谁先上。 这也是为什么外科主任那么骄横的原因之一。 “大家都小心一点，几位同学也要提高注意力，不要大意，这个TB患者。” 拿着手术刀，下刀的时候张凡轻轻的说了一句。 然后也不废话，直接开始手术。从患者的肩胛骨下缘内侧缘和脊柱的重点线下，沿着平行的方向直接一个大大的S形切口就被划了出来。 皮肤轻轻的翻开，黄白红三层的组织，就像是夹心的草莓面包一样，鲜红的汁液慢慢的流淌了出来。 电凝、纱布、吸引器，一时间弄的手术室就和烧烤的厨房一样，说实话，手术做的多的医生，都不用看患者，光闻一闻这个电凝冒出来的烟味，就能知道患者的胖瘦了。 瘦一点的患者，有一种臭鸡蛋的味道，因为脂肪少，肌肉灼伤后蛋白灼烧后发出的就是臭鸡蛋的味道，而胖一点的患者脂肪多，电凝后真有一种烧烤摊上没放调料之前的脂肪灼烧的香气。 切口继续，从斜方肌与菱形肌交界后，咬骨钳直接咬紧肋骨，卡、卡、卡咬断肋骨，女性单薄的肋骨就如同羊排切开一样，轻松的都能发出一种轻快的吧嗒声。 翻开胸腔后，之见患者的胸壁上，爬满了如同毛毛虫要孵化没孵化之前的蛹状物，青灰色的物体在周围鲜红的肌肉和血液衬托下，格外显得有一种妖异的惨白。 密密麻麻的爬满的蛹状物，瞬间就让一群实习生头发竖立起来，浑身都有一种这个玩意能爬到自己身上的感觉。 “来，你们摸一摸，感受一下，这就是结核串珠样病变！” 当年老师怎么带的张凡，张凡现在就怎么带学生。就像是当初的皮肤科一样，一上来就上大招！
844 少年无忧
要是正常的说，医学本科生在学校见过最恐怖的无外乎是病理科上的一些标本。 很多人会说是人体解剖，其实不是。人体解剖的大体老师，都是经过处理的，首先没有皮肤，组织都是分解出来的，而且又因为脱水、在福尔马林中浸泡。 多年下来，要是没有头颅和四肢一些特征比较强的器官存在，你给新来的学生说这个是牛肉干，他们也会相信。一点都不夸张，医学院对于本科生的标本，看起来就是一大堆牛肉干。 这个对于学习来说，能起的作用也有限。 只有进入病理后，才能见到一些比较稍微有点威慑力的，比如葡萄胎、各种肿瘤，但因为也不是新鲜的，恶心程度也没有说太高，这是对于非医疗行业来说的。 对于普通人，这玩意还是有点恐怖的。 而当学生们进入医院，在实习的时候，一般情况下，也很少遇到恶心的，只能遇到惨烈的。 因为实习的时候，都会让他们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去急诊科帮着抬病号，很多学生就是在急诊科抬了几次车祸后导致缺胳膊少腿的患者，从此心中猛然生出一种毕业后一定要转行的想法。 真正恶心残酷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只有考过执业医师后，才会在带教老师的带领下，一点一点的去接触。 直接上大招很少，也就茶素这个奇葩的医院，因为没有在读的硕士和博士，才让本科生早早见识，一般情况下，这种手术不会带本科实习生的。 就算带了也不会让你上手术台，只能让你站在手术台边上，如同鹌鹑一样，在巡回护士的监督下，远远的垫脚瞧一瞧。 说实话，有的时候，华国的教育在学校的时候，略有些脱节，怎么说呢，比如说很多时候能听到新闻中，某某学生被老师怎么怎么了，某某学生天天给导师的内裤袜子怎么怎么。 其实，教育在本科阶段，老师还是把学生当孩子，然后一直等学生们进了社会，大部分忽然一下不适应了，总觉得这个社会好像不是自己多年学习的社会啊。 如同一群小白兔进了满是大灰狼的森林一样，一个不小心就被脱的精光。 要说这些本科生的理论怎么样，能安排给张凡的，说实话，都是平日里成绩不错的。 可理论和实操，这个不说差距一万八千里吧，可也不近，最简单的，骨骼或许还能分的清晰一点，要是血管，一般学生根本分不清，比如一个贵要静脉，你问他，给你能说成动脉的都不少。 这个一点都不夸张，也不是人家不努力，这就是为什么医学教育，三年在校学习，然后就开始进入医院，一年的见习一年的实习，然后五年的轮转，说实话，医疗这个行当，真尼玛晚熟。 张凡让四个学生来触摸，并不是为难他们，说个实话，一点都不掺水的实话，出了学校，能手把手教你的，都要感恩，有的人或许脾气不好，教你的时候说话好像不太尊重人。 有的人教你的时候，好像很不耐烦，总有一种好像施舍一样，很是让一些年轻的同学对教自己的人产生一种厌恶感，进入社会后，能有手把手教你的都已经相当不错了。 很多人是和你笑嘻嘻的好像亲的和兄弟一样，吃肉喝酒没问题，甚至让他买单都没问题，让你觉得他就是你最好的兄弟。 可就是不给你教工作上的事情，等你一问，他就说哎哎哎，这个我也不会，甚至他干活的时候，你走近一点，他都会停下来，深怕被你学会。 医疗上有没有，有！还不少。 张凡不会，这也是张凡飞刀不光技术好让人欢迎，更因为是张凡回手把手的教人，更让医生喜欢。 其实，江湖上有这么一句话，是南方某极其发达的一个城市里非常著名的医生说过的。 “我手把手的教，他未必也能灵光的学会！” 当张凡说伸手摸一摸的时候，四个男生，其中两个男生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立刻将手伸了过来。 “轻轻的，用指腹侧缘感受，感受它的质地，活动度，感受它传递你给的信息，用脑子记住，一辈子都不要忘记，这就是结核串珠。” 张凡的声音缓缓的，像是深怕打搅了他们一样，轻轻的但清晰的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摸着疙疙瘩瘩，温度还比手指温度高的串珠，轻轻用一点力量，串珠还会随着手指移动，就像是个活物一样，想要顺着指头朝手背爬一样。 密密麻麻的串珠，放在上面，随着肌肉的蠕动，虫子一样的串珠也不停的蠕动。抚摸的两个同学刚开始的时候，颇有一点紧张，可当摸上去的时候，也就习惯了。 而另外两个，脸色明显不好，喉头有一种如动感，等抚摸的两位结束后，剩下的两个还再犹豫的时候，张凡已经摆正的身体继续手术了。 两个没抚摸的学生，原本一脸的谨慎，当失去抚摸的机会后，一下变的失落和愤怒，甚至有一种想和张凡谈一谈的**。 但是，失落还是大于愤怒的。好像忽然之间，看着白色的虫蛹好像一下从眼前溜走了一种再也触摸不到的机会一样。 社会其实就这样，机会有，但能抓住的人并不多，刚毕业的学生大多数都是等着机会喂到嘴里才会咀嚼的。 学生挑医院，医院也要挑学生的。 教学可以普及，但四五百的学生，也不能全部都留在茶素，张凡他们这些带教老师已经开始留意。 手术继续，张凡没工夫去感同身受的考虑孩子的心情或者自尊。这点坎坷都受不了，以后医生行当的这碗饭他端着也费事。 串珠，这种应该可以说是赘生物，人体的赘生物很多人熟悉的估计就是身上出现的各种小肉丢丢。 很多人自己比较注重自身卫生，从不混用毛巾啊之类的物品，可就是莫名其妙的有了小肉丢丢，这种持续性发生的，不光是你自身的问题，还能要考虑到你最亲密的人。 当然了这种话，一般医生不会给你说，只会隐晦的说保持性伴侣的单一性。患者听了以后，好像觉得医生在质疑他或者她的品质，拍着桌子骂骂咧咧的走了！ 而结核的这种串珠就类似HPV的这种赘生物，而且别这种赘生物聪明，它们一排排的怕在挂在血管附近，用最小的消耗去得到最多的营养。 密密麻麻的这种白色串珠赘生物，只能用刮匙了。长手柄刮匙递给张凡。 张凡拿到以后，提醒了一句：“注意点，会有飞溅！” 说完，就开始了操作。 刮匙从上倒下，唰唰唰的，白色的液体和豆腐渣一样的残渣从破溃的串珠中流出，沉闷的破溃声就像是肉和肉隔着一层棉垫子碰撞一样。 刷刷刷，一下一下，每刮一次，一助快速的拿着纱布第一时间把流出的白色粘液和残渣全部擦拭在纱布上。 真的有一种，像是给别人喂酸奶吃豆腐，然后又从嘴里流出来，他还要吧唧嘴不停的冒着碎豆腐伴着白色泡沫乱飞。 刚开始的时候，不光四个实习生，就连护理部主任都皱着眉头，因为这玩意不光看着难受，还有一种剩饭长毛后的味道。 看着看着，四个实习生不知道是习惯了味道，还是怎么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其实，就算人家是实习生，可也知道大动脉大静脉。之见张凡拿着刮匙，速度飞快的在大动脉附近，顺着动脉唰的一下，顺着动脉唰的一下。 看的，他们都有点害怕了，这玩意要是稍微偏移一两个毫米，接下来就是烟火喷泉一样的结局。 越看，越惊讶，越看越觉得双手忍不住的想去拦着张凡继续的动作。 …… 这种手术难度不是很高，就是费劲，从下班的时候进入的手术室，一直做了六个多小时才开始关闭胸腔。 手术结束，张凡直接问靳乐山，“报饭了没？” 一般情况下，上手术的医生都可以提前报好人头数给食堂，然后下手术去吃，不要钱。 “今天太忙我给忘了！” “那你得等会请他们吃饭！”张凡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就下了手术台。 至于治疗，用不着他再废话，这要是还需要他去叮嘱，那他这个院长就太失败了。 食堂里，一个人五块钱的门票，靳乐山全部付款了。不过也没几个人，护理部主任肯定不会跟着靳乐山来蹭饭，要是张凡，她说不定回来，小靳就算了。 麻醉医生也不会来，这会他要回家，上了年纪的巡回护士更要着急回家，不然家里的那口子不是去喝酒，就是去打牌，她还要回去战斗呢。 所以，跟着靳乐山去食堂的也就是四个实习生。 进了食堂，实习生让眼前的一幕给看呆了，天啊，食堂竟然还有红烧牛尾巴，竟然还有大盘鸡，而且更让人吃惊的是不限量。 其实他们来晚了，要是来早一点，他们更惊讶。
845 成了，终于哆嗦出来了
张凡这几天相当的滋润，虽然没有完成一口就弄出一个学校的目标，可现在已经跨出去坚实的一步了。鸟市医科大临床系除了大一的学生，其他年级临床系的学生全部弄到了茶素。 以前的时候，他想弄个基础医学院，可惜实力不容许，主要是队友太坑，就惦记分红和银行贷款的政府，你说弄个小学，他或许无所谓，你要是说弄个大学，他能死给你看。 这也没办法，谁让茶素的重工业是烧烤，轻工业是打馕呢。 有人说中庸水木如何如何，其实要是国家把他们的拨款分给其他211，说实话用不了几年，水平也不会次于中庸和水木的，大学这个玩意，别看是学识的最高殿堂，其实就是嫌贫爱富的存在。 至于茶素政府，张凡已经没啥期望了，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我不要以前的欠款，你也别来和我要分红，不过这个想法好像不太行，就想以前茶素政府想的一样，你别来和我要欠款，我也不和你提卖地款项一样。 随着学生的进入，医院里最高兴的除了张凡还有一个，就是打酱油的博士。刚来的时候张凡给他弄到幼儿园和小学去了。 说实话，当时博士心里也不舒服，他甚至都说过，怎么就小学了呢，最少也得是个高中啊。 后来张凡发现了这个货的天赋后，终于相信了一句话，华国有些人的考试天赋真的是点满的。 张凡有时候也好奇的想过，如果自己和他现在去考执业医师考试，估计分数弄不好还真考不过人家，因为这个货天生自带考试外挂的。 省管医院，以前的时候，别人问张凡的时候，张凡还是有点心虚，特别是被鸟市附属几个医院鄙视的时候，张凡一般都是假装耳朵背听不见。 因为到了这个级别的医院最起码都要集医疗、科研、教学三位一体的。 而茶素医院，医疗勉强说的过去，科研勉强能有一两个拿出手，只有教学，总不能拿着茶素医院的附属小学和附属幼儿园说事情吧。 现在好了，现在谁还要鄙视一下茶素医院，张凡就有话说了。而且现在这些都是种子，医学的朋友圈很小的，这些学生毕业后，大概率的都不会出边疆。 比如你一个首都毕业医学生，一般不会去魔都找医院上班一样，这里的学生都是未来张凡挑选种子的存在，只要现在用心培养，可以说，未来这就是茶素医院的核心动力。 别人家的人才建设，一般都是引进杰青或者青年千人的学者，张凡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直接走了后门，虽然目前在编的院士只有李存厚一位。 可挂靠的就多了，不说自己的师父，就传染科目前的规模，说实话，估计整个华国都没茶素医院有这么多的院士，就算没编制，只要国家实验室存在。 张凡知道，这些人等于就是煮熟的鸭子。 现在就是等着结核药物的研发，一旦上市，实验室团队磨合的差不多后，以后这里的传染实验地位，轻易是不会被代替的。等这些种子，发芽露出小荷尖尖后，这一套循环就成立了。 …… 江湖传言马无夜草不肥，说的一点都没错。要是只靠茶素医院的人员，估计各种进程将变得极其缓慢。 就在茶素下大雪的时候，国家实验室的试药结束，药物完全达到预期。 张凡在手术室里刚完成了一台胸外的手术，这几天弄的他成了胸外科的编外主任了，刚出手术室间，还都没换衣服呢，路宁急匆匆的到了手术室。 “哎呦，我真是有点开始佩服你了。实验室都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你还能静下心来做手术。” “呵呵，我本来就是个大夫啊！”张凡笑呵呵的给路宁说了一句。 路宁的加入，说良心话，让张凡真的对实验这一摊子给送绑了，不然赵燕芳一天五六个电话，弄的张凡都快抑郁了。 “试药结束了，数据也出来了，一切都达到了预期，你小子运气太好。” “这是实力！”张凡不乐意的补充了一句。 “行，行，行，你现在说什么都是对的。快走吧，实验室里一群人等你这个不务正业的主任呢。”路宁脸上一股子掩饰不住的骚气蓬勃而出。 这个平时越是规整的人，到了激动时刻，越是格外的不一样，嘴角边上都起了好几个青春骚疙瘩了，随着脸部肌肉的颤动，一条一条的，真有让人上去给捏破的感觉。 张凡衣服都还没套好，就被等不及的路宁拉着往外走，一群手术室的小护士从换衣室出来，看到张院一边走路，一边穿大衣，一个一个好像沾到了张凡的什么光一样，笑就笑吧，还偷着笑，可偷笑的样子又让别人都不用刻意去看。 被拉着小跑了一会，路宁就不行了，喘的如同老狗一样，进了实验室，一群汇集在电脑前拿着数据的科研人员看到张凡后，集体放下实验数据，不约而同的开始鼓掌。 “成功了！” 当初对张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些老头子们，这个时候也激动的看着张凡。 张凡刚听到小师哥说成了的时候，虽然激动，但还是能压抑住的，可到了这里，看着一群人没日没夜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努力，终于成了的时候，激动压抑不住的想要爆发。 脑海里面旋绕各种的场面，想要说一点极具特色的词语，结果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最后想要拽个诗句什么的，可脑子里面竟然蹦跶出来的是：白日依山尽！ 哎，总不能张口喊一声，我靠吧。谷 努力了半天，别人期待了半天，张凡憋着黑又红的脸蛋，超前走了三步，抓着老头们的手，一个一个开始握手，“辛苦了！” “辛苦了！” 轮到赵燕芳的时候，赵燕芳说：“别辛苦了，给领导打电话把。领导估计也惦记好久了。” “好，好，好，我现在就打。” 以前的时候，张凡可以直接联系总经理，但必须通过办公厅，有了国家实验室后，越过了办公厅直接可以通过秘书处，张凡觉得没什么变化，可要是把这个消息告诉茶素老大，茶素老大能羡慕的流口水。 大块头的保密电话直接接通，竟然连预约都没有，就让张凡等待，大约等待了几分钟，电话一头，温柔的男干事说了一句，“将连线总经理，请注意时间。” 滴滴滴三声，电话联通，“首长，试药成功，达到上市标准。” “好啊，好啊，太好了，以后每年的冬天，我们国家将少几百万的咳嗽声了，你们是功臣……” …… “茶素的药物实验成功了！”丸子国的在茶素的医生立刻给丸子国发去了信息。 有时候，丸子国的这个精明啊，你真的不得不佩服，人家虽然进不来国家实验室，可都在一栋楼，人家通过张凡他们的面部表情就直接判断出来，结核药物成功了，而且极其的确定。 这估计就是经常和地震搏斗过的自带本领吧。比如在隔壁的金毛特种骨科医院派来的医生就懵懂的以为茶素又尼玛发年货了。 不过，丸子国知道，金毛国就知道了。 第二天，总经理派出来的小组还没到茶素，金毛国和欧洲很多国家的新闻媒体就开始大肆的拿着人道主义、拿着大国责任的幌子，不停的要求华国交出结核药剂，让全世界免费使用。 本来张凡不会知道这个事情的，他连国内的报纸新闻都很少看，怎么会去看国外的报纸，难道受羊罪就和舒服吗。 结果特种骨科医院派往茶素骨研所的医生拿着手机给张凡说：张，你麻烦了，要是处理不好，说不定我们以后没办法合作了。 张凡瞅了一眼，脸上一脸的震惊，好像害怕的马上要尿裤子了，心里却是：不合作就不合作，反正仪器已经安家落户了，你拿这个吓唬老子，你以为老子害怕吗？ 狗不咬拉屎的肯定预谋了一个东西，特种骨科估计想给张凡施压。可惜，张凡早不是两年前的张凡了，现在吓唬张凡，真是有一种觉得自己脸很大的感觉。 越是这种高端的合作，张凡越发的不喜欢国外人了。 真的，茶素经历的这些事情，当初丸子国闹着要撤出，然后现在轮到金毛要撤出了。 再看看华国这边，张凡当初真的是彪司令，就两三杆枪的时候，数字医院二话不说，人家副所长带的人马进入茶素，甚至连专利权都没问过。 结核药物有了想法，直接就是一个华国最顶尖的传染学者汇集在了茶素，而且张凡直接就被任命为主任了。 这就是家里人和外人的差距啊。 当然了，和国外吵架，轮不到张凡操心，这几年华国和国外吵架的底气足了，技术也高了，扯的越来越有水平了。 张凡刚打发了金毛的探子，电话就如同炸了锅一样，一时间各路诸侯全都来找张凡了。 首先是鸟市的领导，“张院啊，我对茶素医院怎么样？” 张凡有心说一句，也就那样！ “没有领导就没有茶素医院！”说完，对着身边的路宁说道：“别和我说话了，我和领导打电话呢，你这个科研经费不是告诉你了吗，明年开春了我去鸟市化点缘，现在马上要过年了，哪有这个时候上门要钱的。” 路宁楞了楞，忽然明白了，“张院啊，附属医院一年几个亿，咱们一千万都没有，不公平啊，不公平啊！” 特别是不公平三个字，扯着嗓子喊，张凡脸都黑了，过了，太过了，你一个要实验经费的角色，怎么直接喊政府不公平呢，哎，小师哥以后也就只能做实验了。 这要是老陈在，肯定不会让对方听出来张凡是在演戏。 电话另外一头的领导，脸上的肉都在抽抽，“明年，明年一定给你个说法，张院你也的理解我。” “看领导说的，我们一定会坚持住的！”张凡就是不接茬。 这个时候要是不砍他一刀，张凡晚上都睡不着觉。 鸟市领导真的有一种想让张凡回炉再造一次的想法，太不要脸了，石头都能榨油！
846 相互也别指望了
哪个级别就知道哪个级别的事情，比如人家鸟市的老大就很清楚茶素医院的结核实验，虽然不太懂这个玩意有多难，但是他知道，张凡当初就给总经理说过，茶素医院对于结核药物的专利权全部放弃，不沾一点点，全部上缴给国家。 当初通报这个消息的时候，鸟市老大心里还对张凡是有希望的，觉的这个同志虽然年轻，但还是不错的，而且他也知道，张凡放弃了专利，国家肯定会在药物生产方面给张凡巨大的话语权。 甚至后续还有其他政策扶持，鸟市领导听到成功后，就第一时间打给了张凡，想着让张凡到时候给鸟市的药厂也分一块点心。 西北制药，怎么说呢，起步晚设备老思想陈旧，企业发展的都不配用举步维艰来形容，就是王小二过年，年年砸锅卖铁，弄的银行都把他们拉黑了。 08年，鸟市制药厂从市中心搬离到了开发区，买地皮建设商品房，发了一笔财，用鸟市药厂员工的话来说，几辈子都没发过这么大的财。 大学生进药厂唯一的目标就是混到一套鸟市的福利房子，至于其他的，一个月3000元的工资能按时发下来就已经是领导要钱的本事大了。 而且，药厂的主打拳头产品就是各种禁忌不太明了的雪荷花注射液，这个药物只要是治疗关节疾病，从风湿到退行性病变都能用，治疗范围看着很类似于一些神药。 所以，这个玩意就卖的不是很好，给医院的提成也挺高，医生们不是太敢用，主要是怕过敏。 08年以后各种的转型都以失败告终，最后就成了制造葡萄糖和生理盐水出口周边斯坦的出口创汇的大企业了。 从张凡的论文上了C字头期刊后，鸟市药厂的老板天天来政府报道，就一个目的，让张凡把整个西北的结核药物生产交给他们。 他自己也想联系张凡，可张凡这个货油盐不进，甚至连门都进不去，或者说门槛太高，高的他卖了厂子都未必也能让张凡开眼。 比如说茶素高新区的几个企业，为了拿到斯坦的设备生产权，直接联合给张凡弄了个顶级的P3实验室，甚至连后期的维护费用都是承包的。 这门槛，鸟市药厂的领导看看就害怕，想着给张凡私人给点慰问费，看能不能弄点好处，结果…… 所以，这才有了鸟市领导亲自给张凡打电话的这么一处，听着张凡夸张的表演，漫无目的的胡扯，鸟市领导心里想着，尼玛在总经理面前怎么表现的那么无私，到了老子这里，你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不过也没办法，这玩意怎么说呢，鸟市长期把茶素当干儿子，一年给的经费就是饿不死，但也吃不饱的样子，现在轮到张凡了，张凡怎么可能会上赶的听他的，张凡又没寻思着当卫生厅的厅长。 “张院的大局观还是有的，这样，只要你给鸟市的药厂拿下这个西北生产权，明年，明年一定在科研上给你们给与倾斜。” 张凡撇了撇嘴，心说这是老子该拿的。 “哎呦，信号不好啊领导，这几年拉下的亏空不少，估计明年我们也弄不了什么科研了。” 领导的牙都碎了，谈不拢！ 不过鸟市的主管卫生的领导已经坐着飞机朝着茶素飞了，不亲自见面，不亲自堵着张凡，就在电话里面，除非撤职，不然张凡一会李家的狗咬了鸡，一会王家的猫偷了鱼，反正就是不给你说正事。 茶素领导也第一时间赶到了茶素医院，自从茶素医院升格后，领导几乎很少来这里了，虽然他也是肠胃，可茶素医院已经不归他管了，而且欠着茶素医院的钱，他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送货上门呢。 不过这一次，这个不得不来。“你怎么就没弄个药厂呢，茶素地区吃草咽糠的好不容易让你们有了竞争力，你怎么连个药厂都没有。” 一进门，茶素领导就先声夺人。他知道，不能给张凡迂回的空隙，不然这家伙难缠的要死。 张凡刚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做了一早上的手术，中午又进实验室废话了半天，现在舌头干的都打结了，刚挂了鸟市领导的电话，茶素的领导就如同在门外偷听一样，踩着点就进来了。 连提前通报都没有。 张凡楞了一下，然后笑着和领导坐在了会客沙发上。 张凡刚要开口，领导手一推，眼睛瞪圆了说道：“今天你不要给我扯其他的，就说说这个药厂的事情，茶素这么穷，你怎么就没想着给茶素弄个药厂呢。 现在这个结核药物，就靠国家的财政都能让茶素不再依靠银行发……”领导停了停，然后很生气的瞪着张凡。 弄的张凡像是阻碍了茶素公务员奔小康的罪人一样。 张凡等着茶素领导说的差不多了，朝着领导坐近了一点，然后对领导说道：“咱怎么说都是茶素的人，您以为我就没私心？” 这话一说，领导也立刻放低了声音，微微弯下了腰，给张凡说道：“药物都要上市了，可咱连个药厂都没有，总不能弄个贴牌公司吧。” 张凡汗都出来了，领导都知道这个？ “您急啥，现在的药物，双禁忌实验都还没做完呢，连个动物实验的模型都没有，只是用来救急的，等上市后，还要反推回来做各种的后续实验。 等所有实验都完成后，才能算正儿八经的进入市场，现在就是一个咱国内自己用的药物，就算出口也只能是赠送给其他国家，而且还要挂个做实验的名头，是不能用来贸易的。” “可国内的市场也不小啊，国家一年的财政补贴，怎么也够茶素……” “您连一个药锅都没有，就想着吃这个补贴，怎么可能啊，国家会用最快的速度让药物进入预防免费的行列里，这次几乎全是国家级的药企才能进入，所以咱们要惦记药物出国后的市场。” “哎！得几年？国外就能这么保证的拿下？” “最少五年，只要欧美还认可他们的药品专利法律，咱最少能吃十几年。” “哎！”茶素领导唉声叹气的，虽然这么说，虽然未来可期，可现在工资还靠银行呢，等五年后，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所以，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弄一个茶素医院的药企，我们不求大，就求精！” 张凡神秘兮兮的给领导说，虽然成果未必落在自己头上，可领导一想，以后追根溯源，这也是自己领衔的。 “行，你干！我支持你！” 张凡一听，就知道，这个货想忽悠自己然后站在一旁热烈的鼓掌，想的太美了。 “嘿嘿，我就知道领导高瞻远瞩，这样，接下来五年的高新区器械企业的分红，我就不给政府了，这些分红我拿来建设药厂，以后算政府一股。” 这尼玛，这尼玛，领导都跳起来了。弄了半天，这个货始终惦记这老子的分红。 茶素领导坚决不同意，张凡就开始翻旧账，反正弄的是一地的鸡毛，谁也没说服谁。 “药厂，建设不建设？” “建设，但也别动我们的分红，土地我给你，甚至可以免除你未来五年所有的费用，而且我还给你免费三通。” “我弄个科技名头，国家能给我打折打到骨折！” 茶素领导现在都后悔自己跑过来。 说实话，领导是最难打发的，张凡脑细胞都死了不知道多少个，才勉强支应着，要是稍微弱势一点，绝对能压的你喘不过来气，人家还要让你不停的喊爸爸。 至于企业的，就算华国最大的药企过来，张凡也不是很重视，甚至连面都没见。 医药不分家，其实医药分家分的厉害，张凡能从华国各大研究所各大医院划拉人才，你试试去药企弄个大佬，人家的身价吓不死你。 三金的来了，通告的说是副厅级别的老总要来。茶素这边，欧阳用厅局副级享受正级待遇的架势会见了三金的领导，反正要体现出比你高一级的架势来。 远在南边的乌云也来了，这个南方这边的企业，有时候你不得不说，人家就是懂规矩，来之前通报了一下，说是来茶素考察，请茶素医院领导抽空接见一下。 姿态很低，可做事就高调的让张凡亲自接见了，谁还没个嫌贫爱富的毛病不是。 乌云这边，给茶素带来的是整整一套他们企业最先进的药物灌装生产线，而且美其名曰是为了茶素医院国家实验室能更好的做实验。这话说的好听，张凡就爱这么听，虽然自己连个塑料棚都没有，可也喜欢别人送这种。 这个算不算行贿呢，要是给张凡私人，妥妥的拉出去枪毙的节奏，可企业捐赠给医院，就是好人好事了。 茶素这边的高新区，各大药企也疯了，想参与，可自家的政府不承认，因为自家政府想着要压迫华国低头，可这尼玛已经不是一百年前，你开个破船打几炮，就让老林来边疆放牛的年代了。 “张院，您有时间吗，我们高新区的企业想请您尝尝俄罗斯的冷水鱼头。” “我最近过敏，不能吃鱼类的蛋白。”张凡一边说，一边骂骂咧咧的，谁把老子的爱好给宣传出去了。 “呃，那就喝个茶！” “那就来我办公室，我请各位喝茶。”张凡称量了一会，就让这些茶素高新区的区域经理们集体来自己的办公室。 有时候，张凡对茶素政府也挺恨铁不成钢的，要是和散装省一样，也别说散装省了，就算其中的几个领头市也行啊，现在老子也不用费劲脑汁的和这群资本家斗智斗勇的。 其实茶素政府的领导回去后，听着乌云的老总带着大礼物来茶素，还听说高新区的资本家们集体去了茶素医院，茶素老大心疼的哟。 站在窗户边上，望着茶素的地标建筑，茶素医院的外科大楼，轻轻的说着：“张院啊，咱们一定要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啊！” 就是这么奇怪，两个单位，相互指望着对方努力自强。 可又自己打着自己的算盘，反正是相互都别沾便宜，没一个好相与的。
847 嗯，就三天
甲方的办公室里面一般备的是茶叶，乙方办公室里往往是酒水，到底啥讲究不好说。
张凡给老陈打电话，“有好茶叶吗？给我拿过来一点。”
老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折腾了半天，茶素医院里，只有欧阳和张凡办公室是不知道哪位大佬指定的装修公司给弄的，等张凡坐稳当了以后，指定的装修公司再也没来过。
所以，老陈他们的办公室相对正规一点，没弄的如同是外贸公司一样。
“怎么就不喜欢和铁观音了呢？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王红干了什么？不会是她……”老陈脑海里浮现出王红的红嘴唇，然后把这个身影给赶跑了，她还不够资格当对手。
翻腾了半天，绿茶、红茶、普洱，有点名号的茶叶老陈这里都有，这个肯定不是老陈自己买的，要是老陈自己敢买，估计他老婆能打的他半身不遂。
这都是一些大一点的各种公司来找张凡，张凡不在，他们就在医务处办公室等待的敲门砖，也就是所谓的门包。
很多人说，大家都是自己人，干什么这么客气呢，还拿礼物，说实话，这玩意你拿点东西，和空着双手的效果真的不一样。
进了张凡的办公室，老陈看到张凡后，还念叨：“张院，茶具没备好啊，这些茶用瓷壶效果不好，应该……”
“没那么多讲究，哪个茶叶耐泡一点，贵一点，等会高新区的大区经理们要过来。要让人家掏钱，咱们也不能太吝啬。”
“哦，我知道了，等会我帮着泡茶？”
“你一个院长给人家泡茶不合适吧！”
“看您说的，咱这不是手里紧张吗，我能出点力就出点力，其他的我也没啥能力。”
老陈笑呵呵的开始洗刷杯子，等待客人的上门。
张凡无奈的笑了笑。
他喜欢老陈这种低调，不像是王红，怎么看怎么有一种天王老子我第二的感觉。
没一会，高新区的经理们都进了门。
王红带着一群经理进里门，一脸干部的表情，让身后的经理们也有点严肃。
张凡笑着站了起来，“今天让各位从百忙抽身是在抱歉，要不是国家实验室最近在关键时期，我是要登门拜访各位的。”
客气的让大家就坐后，王红一看张凡没让她留下，她瞅了瞅老陈，就出了门。虽然黑买买江轻易不收拾人，可要收拾的时候直接不给机会，一棍子怼死，所以别看欧阳骂人什么的，其实她还是最害怕张凡。
“陈院这里有点好茶，大家品品，热热身子，我喝不来，也喝不出个好赖，大家给品品。”
闲聊了几句，夸了几句好茶，感谢了几句老陈后，曾女士打头直接询问道：“张院是不是最近有什么想法需要我们去执行。”
说实话，一个大区的药企总经理地位有多高不好说，可身价真的是肉不在褶子上，江湖上的那句话，一点都不是空穴来风的。第一个老婆是同学，第二个老婆是单位的护士，第三个是女药代，第四个是自己的研究生。
药代的黄金时间直到某位大爷上来以后，才慢慢没了以前的辉煌，可大爷之前的时候真的是有钱，一个科室主任受贿几千万的列子多的很。
而药代呢颇有一种类似花界传统，赚够钱了立刻退出，然后找个老实人隐名埋姓远走他乡。
只有傻乎乎的才和当地的医生结婚，这里面道道太多了。
曾女士到了茶素后，现在也明白了，面对这个年轻的院长该低头就低头，这个家伙不喜欢吃硬的，就喜欢吃软的，没办法，只能矮半身的说话了。
谁让人家一挥手就是一个国家的设备更新换代呢，这个别说矮半身了，平躺着都行。
“呵呵，曾总客气了。我是有个设想，大家估计都知道，茶素的结核药物已经成功。”
说完，张凡笑着尝了一下老陈泡的普洱，嗯，这玩意据说很贵，可喝着怎么有股子老鼠屎的味道。
虽然大家已经知道了药物成功了，可现在从张凡嘴里亲口说出来，大家还是挺惊讶的，因为华国政府和华国百姓挺像的，财不露白。
就算最难的那几年，华国的大蛋蛋出来的时候，也没和老毛子一样满世界的宣扬，好像立马就给你送到家门口一样，很低调，特别低调，毛大爷当时只是让人给丸子国悄悄说一声，我们有大蛋蛋了而已。
所以，当张凡亲口说出的时候，大家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失落。
茶素医院越来越好，他们肯定是越来越好，可茶素医院好的太快，他们虽然也会好的更快，可问题就是他们越来越没办法制约张凡了，这样下去，迟早就成了张凡大腿上的挂件了。
比如说沙漠国的改造升级，张凡大口一张，一个p3。现在叫他们来，真的是喝茶的吗？
哪这个茶真的很贵啊。
就连只喝美容茶的曾女士，都忍不住端起茶杯喝了好几口，反正都是死，死之前还能是别让张凡小瞧了。
张凡也没让他们说一些拍马屁的话，想听这个，还不如让老陈来呢。谷
“不过呢，动物实验之类的还没有模型。我的设想是，依托现在茶素现有的力量，建设一个标准化的生物制药企业，在不和国家利益有冲突的时候，
茶素医院负责各种药物的研发，茶素政府出地盘，还有就是一点运转资金的出资方了。
本来呢，我想着引进华国的药企，你们肯定也知道，昨天还乌云药企还过来考察了。
但是，我们合作的很好，很有默契，所以，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想法，大家不要有心理负担，这个不是强迫。
就算你们不愿意，以后咱们怎么合作还是照样怎么合作，其实华国药企把我烦的不是一般，非要投钱，可我是一个念旧的人，朋友比较还是老朋友好不是吗？”
一点点！
合作还是照旧。
这话说是宽慰大家的，可在几个经理的耳朵里，这哪里是宽慰啊，这个明明就是土匪拿着枪，然后对着姑娘说，钱拿来，裤子脱掉你躺下。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眼睛里面全是一种无奈，如果有画外音，肯定是：看吧，看吧，现在已经拿他没办法了。
是不是可以选择不合作，行。
但是，谁都不傻，虽然结核这个玩意好像没治疗渐冻症之类的名气大，其实结核治疗可以说是跨时代的，而渐冻症和结核比起来，就是个孤儿病。
这种药物生产就和风口一样，衍生出来的东西就太多太多了，最简单的，结核这种菌群都搞定，那么从这个基层上是不是可以研发出对付其他菌群的药物。
最简单的，目前世面上的结核药物，用于杀灭其他菌群，比如大肠杆菌、葡萄球菌，是一点问题没有的，为什么这些药一般情况下，医生不会用于杀灭非结核菌群呢？
就怕产生耐药菌，而且这些药物没有替代性。
“不知道张院对于这个生物制药厂的规模有没有具体的想法。”曾女士带头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高精端，不生产普通药物，就是一些前沿药物，规模不用太大，占地几百亩就行。”
“呃！”
冷场了，这个占地面积无所谓，可只是生产高精端就有点吓人了，比如简单的，鸟市药厂占地面积大，可一年就是弄点葡萄糖注射液氯化钠注射液，有用吗？
“张院，我们需要和总部商量一下，我们会尽快给您答复。”
“没事，没事，今天其实就是闲聊，也不着急，三天以后，我专家组会进入茶素，估计就没时间和大家喝茶聊天了，哈哈，我就不送各位了。”
三天时间，没答复就等于放弃。
虽然是笑着说的，可张凡的姿态已经摆出来了，三天，就三天，过期不候。
面对总经理的时候张凡是一个有担当的年轻专家，面对鸟市领导及其茶素领导的时候，张凡就是个刺头，还是他们没办法的刺头。
而面对这些资本家的时候，张凡就是杀戮无情的医院领导。
等一群人走了后，老陈一边收拾，一边给张凡说道：“张院，为啥非要带上茶素政府呢，要钱他们没有，就那点破地，还能入股，有点便宜他们了。”
张凡看了看老陈，不知道这个老货是真不懂，还是假装糊涂，不过张凡还是笑着对老陈说道：“该给的还是要给的，我们能如此强势。
不是咱们在人家的地盘上，而是我们能带着人家一起吃大餐，只要带着吃下去，以后我们的地位会更高，您陈院以后去政府开会，肠胃一下，都要双手和你握手，这不是挺好吗！”
张凡调侃的说了一句。
“嗨，还是您看的远，我就没想过，总觉得咱吃亏了，其实咱沾了大便宜了。怪不的现在我去要政府考斯特的时候，都不用人去了，一个电话，司机加满油的赶过来。”
当然了，带着吃席，也不能轻易就带着去，不然人心啊是填不满的。总会觉得这是茶素医院应该的。
虽然张凡年轻，但他知道，这种习惯不能给茶素政惯出来，不然以后连朋友都没办法做了，有句话说的好，答应的要犹豫，拒绝的要痛快，有时候仔细一想，还真的是这么一个道理。就像女孩子拒绝的时候，一点犹豫，对方还以为是答应呢。
没落实之前，张凡死不松口，给茶素政府的回答就是分红不给。
茶素政府也在开会，肠胃们的会议室这几天吵得热火朝天的，抽烟抽的烟雾缭绕的，打开会议室的窗口，烟雾能满窗户的往外溢，不知道的还以为肠胃们在会议室烧火取暖呢。
“不行，分红不能停！”
“药厂也不能不建设！~”
“得讲点道理，两个都不想放弃，那么我们能给茶素医院什么呢，快点想办法吧，你们知道不知道，鸟市主管卫生的领导马上就要来了。
来干什么的，各位心里都应该明白，要是人家给出好条件，茶素医院的那个……，茶素医院绝对会和鸟市合作的。”
就差说出黑买买江了，不过毕竟是领导，不是小护士可以信口开河。
848 还是总经理懂我
“张院毕竟还是茶素的好干部啊，今年给茶素医院多给几个优秀名额，如此优秀的单位，一定要让群众们知道，我们是看的到的。” 茶素政府的老大和欧阳还有老高，在政府办公室里面愉快的交谈着。 高新区的企业动作很快，早上请大家喝茶，中午没下班，人家就给了反馈，总公司原则上是同意的，至于具体的细节，这个事情张凡就不用操心了，不就是扯皮吗，茶素医院院士不多，可扯皮的专家就多了去了。 所以，当收到回馈后，张凡就让老太太带着老高去政府那边了。刚开始的时候，政府老大以为是要债的，都没露面。 结果老二和欧阳他们洽谈到了一半，秘书把具体内容告知后，茶素老大提着茶杯来了。 “土地，随便你们挑，想要哪里都可以，就算要政府这块地盘，我们也可以搬家。”茶素老大是真高兴。 其实，张凡心里清楚，自己可以顶牛鸟市，但茶素这边还是要维护的，毕竟在这个地盘上，不维护，就一个卫生环保都能弄的你头大。 说实话，这个掀桌子大家都别吃的勇气，华国人特别是基层领导真的不缺乏。 鸟市主管卫生的领导下午的时候连茶素政府都没去，茶素这边主管的领导接机以后，直接来到了茶素医院。 糊弄领导，有时候说实话，简单的时候相当简单，比如张凡就带着一众在家的领导，前呼后拥的先让领导穿上了防护服，然后进了国家实验室。 “目前实验室的设备主要是依靠我们以前的P3实验室的设备，这里多亏了鸟市的领导给与的关注和重视，这才让设备快速的入关，投入使用。” 然后脱了防护服，换上二级隔离服，带着领导又去了皮肤烧伤科，“目前，李院士的皮肤移植已经进入临床实验阶段，这里主要是数字研究生的专家和我们茶素的医生对于患者进行治疗研究。” 接着，又脱下隔离服，穿上了带氧气管的防护服进入了呼吸科的重症隔离ICU，水晶宫一样的房子里，老居亲自给领导介绍。 老居的介绍和显摆没啥区别，这个货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都会简单的丸子语了，当然不是雅美迪之类的。 边疆省里，真有语言天才的，比如有些做皮毛生意的蒙人，会七八种少民的语言，而且说的直接就没有一点点磕绊。而老居，虽然没这么夸张。 可没介绍一台仪器，就相应的用丸子语，把这个仪器给读出来，说的高兴的时候，二把手的金毛语也冒出来了。 领导在视察其他地方的时候，还会问一些问题，提出一些建议，毕竟人家就算不是行内人，可也是主管边疆整个卫生的领导，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可进了呼吸ICU内，领导一句话都没说，不光没说，还能不得不时时点头以应对老居的停顿。 别说丸子语，张凡连老居的金毛语都听不懂，估计他的这个口语，只能在他们呼吸内科才通用。 至于丸子语，张凡不相信老居是语言天才，他更倾向于这家伙是胡诌的。 出了呼吸内，领导脱了隔离服，一头的汗水，张凡好像没看到一样，“我们是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了重要的领导，我们的心情是激动的，同志们的情绪是热情的。 他们恨不得拿出最好的最先进的设备，让领导们看一看，普外科的主任都要写血书了，一定要让领导去看看茶素医院外科起家的科室去视察视察。” 主管卫生的领导嘴张了张，结果还是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同志们的心情可以理解，血书就不比了，请张院带我去过。” 他现在是知道当初鸟市老大被张凡扯了一天是真事了，就他今天光换衣服，就换了七八种了，说实话，这辈子他都没这么频繁的换过衣服。 出了普外，张凡准备在说点什么的时候，领导发话了，“张院，我现在对医院心里也有谱了。以前的时候我们不重视，是我们工作的疏忽，现在咱们坐下来谈一谈吧。” 有句话领导没好意思说，换衣服尼玛都换脱皮了。 张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么说对于领导来说，都算服软了，再要是硬拉着去，就有点过分了。 “主要是茶素医院，一直是以全省医疗行业中的贫困户形象出现在领导们的面前，现在虽然有一点点的成绩，可大家还是想让领导们知道，我们是努力的，没有……” “我懂，我懂，同志们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不理解都不行了，大冬天的愣是弄的领导一头的热汗。 本来张凡想着让领导穿穿如同盔甲的防辐射铅服，结果…… 进了会客厅，领导坐在沙发上，张凡都感觉他快瘫了，李存厚躲在一边都快笑出来了，他没想到张凡真的是蔫坏蔫坏的。 “这次我来的目的呢，张院心里也有数，说实话，我是背负了几百万边疆百姓的希望来的。张院就算对鸟市领导层有意见，但也肯定不会让边疆百姓失望的。” 领导这会估计想的是，娘的，你溜着老子玩，老子给你带帽子。 张凡刚还心里得意呢，这一下，口水都咽不下去了，谁说领导只会腆着肚子说空话！ 张凡整了整脸色，坐在领导边上，等领导喝了一口茶水后，张凡说道：“我知道鸟市的领导唯一关心我们的就是您了。” “哎，不不不，不光是我，不光是我！”领导的脸色好了一点。 “所以，我也不会拿虚无的糊弄您。对于结核药物的生产，我知道，我肯定能有建议权。 但是，目前的情况就是，这个药物必须尽快面世，不然领导怎么会特批让我们连动物模型都不具备的时候就进行试药呢。 所以，第一批的生产企业，肯定是老牌且有实力的药企。您说我们边疆的制药厂，利利索索的连白蛋白都没办法生产，就算交给边疆制药厂，您说能完成上级的任务吗？” 张凡开始说正事，领导也很严肃的听着，听完了张凡的发言后，领导沉思了。 是啊，肯定药物很着急，可这么大的一个市场，说放弃而且就在嘴边被硬生生的夺走了，实在是不甘心啊。 “能不能想想办法。” 领导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张凡笑了笑，这就对了，光靠着给我带帽子，能行？ “办法其实有的，就是加快设备升级，至于人才方面，其实可以短暂行的高薪聘请顾问，现在最主要的需要有相应的设备。” 张凡笑的很是亲热。 领导没一点感觉，想了想，估计人才方面的好像问题不大，然后问道：“这一时半会的上哪里去弄设备啊，调试安装，等一切就绪，生产名单都确定了。” “哎！”张凡扭捏了一下，欲言又止。 “放心，你有什么想法直说。” “乌云药企给我们捐献了一台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罐装设备，本来呢，我想着装起来给实验室用，但看领导这么忧心，就想不行就拿出来让给领导。 可这个设备是人家捐献的，我也不方便直接赠送，所以……” 本来就是乌云药企最先进的，连国家最先进都算不上，到了这里直接就是世界最先进的。 反正你要的着急，我要不把豆腐卖成肉的价格，我都白费了这么久的功夫。 领导看了看张凡，又看了看一边一脸严肃的欧阳，心里叹了一口气，“原来在这里等我呢！” 送走了领导，欧阳好奇的问，“你不打算自己用？” “我的欧院啊，那玩意过几年说不定就淘汰了，我要它干啥。就是不知道鸟市领导这个狠心下的了不，反正就边疆目前就咱有，独一味！” …… 首都的专家组来到了茶素。 要是按以前欧阳的秉性，肯定要弄的彩旗飘飘，不过这一次是不行了。不知道是欧阳的这个爱好广为人知，还是什么的。 专家组到来之前就告知了茶素的院长办，一切从简，甚至都不用通报给茶素政府，只是在鸟市那边给了一个简单的通讯而已。 欧阳颇有些失望，不过这次的专家组甚至卫生老大都来了。不能热热闹闹的庆贺一下，颇让欧阳有一种十分可惜的感觉。 会议就在茶素医院开的，主要是确定药物生产日期，还有就是确定生产厂家。 原则上，东西南北各一家。 华国的这个药企怎么说呢，其实大家如果有心的话，会发现，几乎每个省份都有一个药厂。 这种配置，有好处也后坏处，至于药厂，有的能吃撑，有的快被饿死了，比如鸟市的，一年要不是有外贸撑着，估计都快破产了。 一般情况下，东西南北四个药企，南方的逃不过乌云，北方的逃不过三精，至于西北，往往逃不过三川。 本来这个活，三川就能搞定，可上级这一次给西北了两个名额。 这让三川的老总很是不满意，可也没辙。 张凡很是感激，真的，要不是这个多余的名额，他的豆腐只能做成臭豆腐了。 还是老总懂我啊！
849 让老头乐呵乐呵
这几天，张凡开会是开的够够的了，有时候他真的无法想象，天天开会的那些人是怎么熬下来的。 他觉得自己屁股上的肤色因为这几天的开会又黑了几分，实在是太难了。 要是平日里，他早进手术室了，可这几天不行，人家卫生部的老大亲自坐在会议室里维持纪律，就算人家再不管是，好歹也是个名誉上的老大不是。 张凡真心觉得不是个好活，要不是总经理特意批的一个名额，他真心想让这群人去其他地方开会。 需要指定的细节太多了，张凡现在总算明白，OTC药物生产的难度了。 华国的制药怎么说呢，相对于医疗来说，它没多争气，但横向对比，也可以算及格了。 简单的做个比较，早几年，号称金毛国生产的什么利，卖各种蛋白粉，卖各种维生素卖的风生水起。一盒大豆蛋白粉能卖个几百块。 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市场上不太认可了，绝对不是应为它太贵，而是大家觉得澳毛的东西好，然后各种维生素也进来了，这个有过而无不及，甚至有上千元一瓶的维生素。 号称符合维生素，一颗下去营养全面。 其实，这个就是扯的，当时某个医生写过一个论文，就是在剂量上，这些所谓的高级维生素蛋白粉的剂量都是混乱不堪的。一个瓶子里面有的0.1mg，有的0.5mg。 大小不一，这个不是兔子屎你可以随性所欲的拉。 而华国某鲸的OTC的复合维生素，一瓶5块钱，计量误差绝对不会超过0.1。 其实这里说一句，真的需要补充维生素，可以去买OTC标志的，一旦挂上保健品的，不是张凡张嘴胡扯，首先它的生产工艺就没有OTC的严格。 因为产品工艺和制造机器上的差异，从药品的剂量，患者服用的便利性，甚至到底是用怎么样的包装，会议上都纷争不断。 各有各的道理，仔细想想也是，现在好像看着谈的是几毛钱，甚至几厘钱的事情，可这玩意要是放大，成百上千甚至几十亿的放大，现在谈的数字就不是小数字了。 当然了，这个事情对于张凡来说，他一点朝着脑子里都没进，目前这个玩意，和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就等着落实好以后，把西北的另外一个名额赶紧拿到手里。 然后去鸟市威胁领导去。 领导征求专家意见，张凡明显就是打酱油，那边风大，他站那边。领导也是无奈了，就当张凡这个票是最低分吧。 第一批的药物生产企业确定了，一共五个企业，算是覆盖了华国的东西南北了。 比起药物剂量的，还有更多需要商讨的问题，几天会议下来，张凡都觉得自己瘦了。 回到家，张凡发现今天卢老头和老太太都没过来，就好奇的问道：“老头呢？” “去小师哥家了，小师哥一个人，今天又是过节，老太太害怕小师哥孤单，就和师父过去了，叫我去，我等你吃饭，就没去。你这几天怎么感觉特别忙啊。嘴唇干的都裂口子了！” “嗨，这几天纯粹就是瞎忙活，净听人扯皮了。”张凡了无生趣的说了一句，主要是眼前一群肥羊摇着硕大的屁股，张凡想咬一口，结果没地方下嘴，人生莫的可惜估计也就莫过如此了。 邵华一听，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就看着张凡这样牢骚，她大概心里也明白，不是茶素医院被拉了壮丁，就是被上级给摊派了。 不过她也不会去操心，只要张凡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她反倒希望这种扯皮的事情多一点呢，少点手术。 “今天过节，我送你个礼物！”说着邵华给张凡送了一个小琉璃锥子，看着像苹果又想鸭梨。 邵华喜欢这种小玩意，张凡无爱，看张凡明显就是装出来的喜欢，邵华瞪着大眼睛给张凡说：“看到没有，这里，这里，有皮呢，这是正宗的河田籽玉！” “呃，你从哪里买的？”张凡瞅了瞅，怎么看怎么像是人工的。 “我和老娘周末的时候去逛巴扎，一个长胡子老大爷看着老娘说这个玉和老娘有缘，而去这个是平安玉。本来没想要，结果周围好几个人都想要。 我就做主给老娘买了下来，老娘舍不得带，让我带，我觉得这个太透了，你带比较合适。” 张凡一听就知道，自己老妈和邵华绝对是上当了。 “多少钱？” “九百多呢，人家还不讲价。”一边给张凡带，一边邵华觉得没砍价有点不舒服。“今天是平安夜，下这个苹果能让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不要在吓唬我了，我害怕！”邵华念叨着。 张凡心里暖洋洋的，玉不玉的不重要了。 “今天是平安夜啊！”张凡摸着胸口冰凉冰凉的玻璃疙瘩，有点不好意思的问到。 说实话，对于这个节日，以前的时候张凡很重视，因为这一天，批发点玫瑰花，都不用出学校，就能赚好几周的生活费。 上班以后没了生活压力，对于不放假的节日，张凡一般是不太操心的。 “我也没给你准备个啥，哎呦！” “我啥都有，要啥，你健康平安就好，看你这么不好意思的，你给我说点好听的也行，毕竟也算个节日。” 张凡知道，这个不能多想，想的时间长了，就算说出花来，效果也会大打折扣的。 “既然是外国人的节日，我也就随着洋流！”说完，张凡一本正经的对邵华说道：“阁下，我是您的！” “什么啊，不算不算！”邵华罕见有这种小女儿态，张凡笑了笑，这个据说是莎士比亚的说的，真的假的不知道，估计金毛他们不认识老祖宗的文字，翻译的时候出了问题，弄的没有一点情调了。 “你一直在我左锁骨中线和第五根肋骨的焦点内1cm。” “？？？”邵华迷茫了一下，然后捏着张凡的脸，“我就喜欢你这样说些我不懂的话！” 生疼生疼的，估计邵华是真没懂。 “我们去过节，你去不去？”闹腾了一会，邵华问张凡。 “不去！”张凡回了一句，然后心里说，这个算什么节日啊！ “那你在家呆着把，饭在冰箱里，你热一热，我们和贾苏越王亚男去过节。” “行吧，去吧。” 邵华本来想拉着张凡一起去，可看张凡今天有点累，就放弃了，要不是已经和她们说好，邵华也不太想去，茶素不是大城市。 说实话，就连卖蛋糕的门口都没一点过节的气氛，其实就是贾苏越打着过节的幌子喊着两位出来陪她。 “哎，工资就和大姨妈一样，一个月来一次，来几天就没了，今天我要吃大户，我没钱了！”贾苏越唉声叹气的说着。 说实话，她在移动也算个小中层，工资其实在小城市算高的，家里吃喝的，几乎可以说没什么大消费，可就是钱进了她的手里怎么都不经花。 窗外的雪花纷纷洒落，远处隐约可以看到闪烁的霓虹灯，张凡吃过饭后，回到了书房，结核药物剩下的就不用他再操心了。 目前自己科研能力虽然看着还是一般，当相比以前来说一进相当不错了，首先能进实验室当主力了，不像以前，进了实验室只是工具人。 不在办公室，张凡自己泡了一杯茶，慢慢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江湖上有句话，说当可乐变成咖啡的时候，就代表着成熟，不过说实话，张凡的爱好真的不多。 进入系统，张凡安安静静不急不迫的慢慢挑选。科研，说实话，张凡以前没进入以前，总觉得这玩意和外科一样，能一通百通。 等系统升级后，张凡才发现，科研工作者为啥这么珍贵。这玩意，别说夸学科，就算一个器官，研究方向不一样，都未必能懂对方研究的东西。 虽然张凡在结核药物上练了手，但这玩意和手术不一样，连个基础都用不上。所以，张凡进入系统后，也不着急。 想要寻找下一个方向，首先要保证能在现有的条件下可以复制出来的，而且尽可能的可以带动医院相关科室大力发展的。 其他的不说，这次结核药物的研发，等茶素医院的传染消化了这一波科研后，虽然挤不进全国前三的科室，但绝对能进入前十，这就是最大的好处。 而且，毕竟张凡虽然有系统，可这个玩意就和男人进了带铁栅栏的理发店一样，有的喜欢胖的，有的喜欢瘦的，总会有个喜好的。 张凡的重心未来也仍旧是外科，不过光顾着外科也不行，要达到心中的梦想，外科一个腿翘起来也不行、 翻看着系统最基础的科研，抛开一些无法在现有水平下没办法科研的，就剩下一下角落了的科研了。 张凡想了想，本来想着继续弄个内科，可又一想，自己当年举着老头的大旗招摇撞骗了许久，老头不光不生气，还能收了自己当弟子。 现在有能力了，也该让老头高兴高兴了。所以张凡把目光放在了普外的肝脏上。
850 确定目标
“师父，您喊我？”马逸晨下了手术就来找张凡了。 “嗯，想不想跟着我搞胆囊？” “我不是一直都在搞胆囊吗，倒是您……” 张凡眼睛一瞪，马逸晨说不下去了，张凡瞅了他一眼，一副师父是你能评论的吗？马逸晨心说，您以前虽然不务正业，可也算是外科的，现在直接去传染了，能干还不让说！ “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就选胆囊。专攻胆囊！” 马逸晨一听，颇有点不乐意的说道：“我想搞肝脏，胆囊就那么一点点，施展不开。” “嗤！”马逸晨把张凡给气笑了，“水平次，就水平次，还施展不开，你是想在肚子里跳舞吗？ 你以为你现在会做抢镜下摘除胆囊了，就牛的不行了吗？还早呢，师父我其他不敢说，可在胆囊领域的地位是我大师伯都承认的，我骄傲了吗？” 说完，一副看木头的眼神说道：“我想在胆囊癌上下点功夫，这是对你偏心呢，你还傻乎乎的不领情，怎么没遗传你爸爸一点点的精明劲啊！” 马逸晨老爹酒贩子，浪荡江湖几十年，是个眼皮都会说话的人，马逸晨从小读书然后进了医院，怎么可能会他老爹的本事呢。 张凡一说胆囊癌，马逸晨楞了，“师父，您真要弄胆囊癌？” “废话！行不行，不行我让……” “干干干！我干！我怎么可能不听您的话呢。” “快过年了，现在是胆囊疾病的高发期，这几天上点心。” “好的！” 华国循证做过一个统计，每年的冬季，高发疾病是肺部疾病，心脏疾病还有骨骼疾病。 而到了年底快春节的时候，胆囊和胰腺疾病就追了上来，然后紧随其后的就是各种意外和外伤、炸伤。甚至国外的有个学者专门写论文就这种情况专门进行了研究。 …… 说实话，挑选外科，相对来说比挑选内科容易多了，这两年，外科的基础打造的比内科夯实很多。 而且，也可以借着这波外科科研，挑选几个好苗子，茶素这边的李存厚，赵京津、赵燕芳该收学生了。 想想以后，张凡也不知道怎么想起蔬菜大棚的韭菜了！ 就在张凡已经放下结核的时候，华国之外的国家可没消停下来，过来过去的人道主义的大帽子一顶一顶的送给了华国。 清晨，欧阳看新闻看的咬牙切齿，张凡进到她办公室一看，乐了，因为看到了欧阳的QQ名，白雪！ 张凡是真没敢笑出来啊，“欧院，大早上的和谁置气呢。” “你瞧瞧，你瞧瞧，这帮家伙怎么这么不要脸啊，非要让咱们公布数据，放弃专利权。” “哦。”张凡头都没伸一下，这个事情，有专业的打手，反正现在他们也不敢飞机大炮的开过来，吵架？就单凭华国的文化，能输吗？ 欧阳坐在这里咬牙启齿，估计气的不是别人让放弃专利，气的估计是自己没亲自上去说两句。 “是这样，我师父也在茶素，路师哥也在茶素，我想最近攻克一下肝胆方面的问题，马上又要到春节了，我觉得是不是有点快，心里没有底，所以……” 张凡一说，欧阳摘下老花镜，也不看电脑上的新闻了，直接说道：“吴老的身体吃的消吗？” “可以，老头现在红光满面的，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 “只要吴老身体没问题，其他都不是问题，春节年年过，就三天，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管咱们有没有把握，先把大家调动起来。 你也别很确定的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你要干什么，就先调动起大家的情绪，然后一步一步的抓紧。” 张凡脸上笑呵呵，可心里想的是：满世界宣扬？这是我的爱好？ “其他的方面我也帮不上你，就是要抓紧，毛老爷子说过一句话，什么东西只有抓的很紧，毫不放松，才能抓得住，爪而不紧，等于不抓！” 张凡无奈的撇了撇嘴，其实他来的目的就是先和欧阳通气一下，结果老太太给他弄了一套兵法！ 用茶素领导话来说，茶素医院只要张凡和欧阳都同意了，等于就是开班子会议了。 张凡心里有数了，刚进手术室，就听到急诊中心的薛飞通过呼叫器，呼叫皮肤、脑外、还有眼科的医生。 一次性呼叫这么多科室的医生，都快赶上院内大会诊了，“什么情况？”张凡刚刚换号了刷手服，拿起手术室墙壁上的内部电话，就打了过去。 薛飞一听是张凡，立刻说道，“一个小区发生了爆炸，一家三口被炸伤了，刚110总台打来了救急电话。” “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张凡披上白大褂就朝着急诊中心跑。 爆炸，张凡一听就心慌，其它地方的人听估计或许会想到天然气爆炸，或者化工厂爆炸一类的，张凡想的不一样。 “这得有多大的鞭炮啊。” 进了急诊中心，张凡看到薛飞已经带着一群护士医生站在门口推着担架等待了。 “具体什么情况？” “还不清楚，就说发生爆炸，伤势很严重。让我们做好准备！” “哎！” 说实话，等待这个玩意，真的不是一个什么好事情，在医院里，一些情况不明的等待，往往就是等着等着，人就不来了。 原来，在茶素有一批老式的红砖楼房，普遍都是三四层高，别看这些破楼陈旧的像是危房一样，当年这些楼科室专门给毛子专家修建的。 不过因为当年的的设计还是不太好，面积都不大，三四十平方，洗衣机就只能放在厨房里。 爆炸的这一家呢，老公在厨房里做早饭，媳妇抱着孩子就在旁边洗衣服。 狭窄的面积，过来过来都是肉贴着肉的，不然一个人先的进客厅，然后另外一个出来，他在进去，因为两人都要去上班，也顾不上肉贴肉了。 这家的女主人就把上一周换下来的羽绒服仍进了洗衣机，一边站在洗衣机边上抱着孩子刷牙，一边和老公说着琐碎的事情。 结果，刚刚眼看着锅里的葱爆肉都要出锅了，就听到一声嘭，孩子嘴里叼着奶嘴，都没来得及咧嘴哭呢，只见一个明晃晃的分盘飞了过来。 原来啊，这个羽绒服，转着转着，生气了，然后气体充斥在它的面料里面，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因为高速旋转，各种力矩的加持，嘭的一声。 洗衣机的门如同飞盘一样飞了出来。 如果地方大一点，这个爆炸力度也不算什么，毕竟，羽绒服再生气，他还能上天？ 可地方太小了，小的肉贴肉了，这直接就等于炸到了脸上。 吹一个套套在脸上爆炸，也能让你脸上出个红印子，更何况还有一个锅一样大的飞盘呢。 老式住宅，老式洗衣机，狭窄的空间下，这就是压力。 飞盘第一个砸到了女人和孩子，然后好像它也饿了一样朝着热锅热油飞了过去。 噼里啪啦，孩子吐了奶嘴，哇哇大哭，而女人一脸的鲜血，就好像鲜红的油漆泼从头泼了下来。 女人紧紧的抱着孩子，还没来得及看自己呢，一锅热肉从天而降，鲜血上覆盖着肉片黄油，还有一头的长发上夹杂着绿色的葱花。 真的，猛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盘披萨呢。 家里的男人也顾不得烫的一身水泡，看着老婆和孩子满脸鲜血，魂都吓散了。 嚎啕着给110打电话，说的感觉好像国外的敌人打进来了一样。 等送到医院，除了女人的后脑勺被划开了一个口子，咕噜咕噜的流血以外，就是孩子和男人受了点惊吓，孩子喊着奶嘴哭，男人扶着墙哭。 越是到了年底，越是到了这种马上要阖家团圆的日子里，越是容易出事，像这一家三口，是不幸中的万幸。 有不幸的，因为年底大雪的缘故，今年的年货储备比往年早了几天，特别是回家的杰克、丽丽们纷纷换上家里的衣服开始帮着干活。 最靠近茶素市区的一个汉族村庄，这里的人相对其他远离市区的人生活方式不太一样。 其他地方的人，不是放牧就是种植小麦玉米，而这里的人主要是玻璃大棚种菜，大棚前面种菜后面养猪，收入也是不错的。 因为家里的孩子们早早回来了，就挑了一条肥硕的白条猪准备杀了装香肠的装香肠，弄腊肉的弄腊肉。 一家人忙的热火朝天，几个三四岁的孩子也好像要参与进这个活动一样。 就在大家吆喝的去抓猪的时候，两个孩子玩啊玩的，爬上了杀猪后要褪毛的大铁锅。杀猪腿毛的铁锅，年纪轻一点的都不知道，因为现在不让你自己杀猪。 上点年纪的，曾在农村生活过的人，大都知道，这种铁锅比行军锅都大，一个成年人跳进去洗澡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这玩意是开水烫熟了猪皮表层让毛囊脱落的。 当一群人刚抬着猪朝院子里走的时候，两个孩子爬上了锅，朝着冒气的锅里咿咿呀呀的。 抬着猪的家长一看，腿都吓软了，还抓个屁的猪，喊，不敢喊，只能悄悄的脚底下恨不得能飞一样，摸过去。 孩子的妈妈已经瘫在了地上。 眼看着一把就抓着两个孩子了，结果孩子转头一看自己爸爸过来了，还以为抓猫猫，嬉笑中急急忙忙要躲避，然后带着笑容的孩子掉进了大锅里。 烫猪毛的热水，刚刚煮沸后才从灶台上搬移下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在这个原本是喜庆的院子里升腾而起。 孩子屁股以下，挛缩的厉害，粉嫩粉嫩的脚丫就如同旧社会被包裹后的金莲一样，小腿直接就是加了红曲粉的香肠被塞进开水锅里，可又没扎眼子一样，红肿红肿的腿上，满腿的白色水泡和灰白色的坏死皮肤。 也辛亏是在茶素，也辛亏当时孩子父亲就在身边，不然后果不可想象。 李存厚异体移植皮肤直接用了上去，张凡、李存厚带领着茶素医院烧伤科的医生还有数字研究所的医生集体进了手术室，两个孩子，医生们分成了四波。 因为这种手术相当的耗时，一波医生根本做不下来，36个多小时，四波医生接替轮换着上手术，真的和感染病毒在拼手速。 而茶素的急诊中心，因为马上要春节的缘故，也格外的热闹，打架的，原本好的不能再好的朋友，就因为相互起了比较的心，然后喝点酒，酒瓶子相互如同放炮一样，爆炸在对方的脑袋上。 更有因为回谁家两口撕扯的如同猫挠的一样，薛飞都不敢回家，天天吃住在家。 有些事情听起来好像很奇葩，其实医院越是节假日遇上的越多。李存厚甚至想开个科普讲座，让一个连政府会议都不开的专家，忍不住要主动开会。 可想而知，每年得有多少惨不忍睹的事情发生，所以越是到了喜庆的日子，越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和家人的安全。
850娃，傻了吧！
忙中有序的队伍班子慢慢的开始组建起来了，赵燕芳肯定指望不上的，别看她是外科科研总教头，可她对于肝胆这一块还是比较陌生的，拉来给搭建框架可以，真当顶梁柱是不行的。 不过好在路宁在，这个张凡倒是不用担心。虽然医院里忙，张凡这边已经开始准备了，这玩意怎么说呢，因为医院几乎没有闲的时间。 冬天肺部疾病，流感、心脏疾病、骨折，春天各种过敏哮喘，夏天骨折、胃肠疾病，秋天有是过敏哮喘，胃肠，还有一年四季的大肚婆。 说实话，简单的看好像也就这几种疾病。 可当一个地区的患者乌泱泱的进到医院的时候，哪个场景，真的，医生迟到连电梯都挤不进去，一点都不夸张，尤其是季节轮换的时候。 胰腺癌号称癌中之王，他的邻居胆囊癌，也不能小觑。这种疾病，有个爱好，就是喜欢熟女，尤其是65岁以后的女性。喜欢就喜欢吧，可这个家伙治愈率相当的低，没有特效药物，没有靶器官药物，只有手术治疗。 最重要的是效果和愈合也十分的不理想。 尤其重要的是，这个手术和医生的水平诧异关系密切。张凡选胆囊癌，首先是因为系统中正好有一个可以在目前水平下能达到的改良切除方式。 第二，为了让卢老头高兴一点，毕竟心情好，身体好，这才长寿之道。所以张凡选择了胆囊癌。 张凡要组建胆囊班底，老头都不敢相信，就好像已经对一个浪荡子失去信心的时候，这个货回头了，来了一个金不换！ 张凡组建班底的第一天，老爷子穿着西服领带，就差胸前别着胸章了。 老头对着一群好奇的医生和张凡说道：“你们忙你们的，我就是列席一下。” 路宁颇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记得老头这么规整的还是当年他毕业的时候，至于张凡的硕士毕业，用句春秋说法就是不提也罢。 除了老头最高兴以外，就是赵京津了，赵京津甚至比欧阳都高兴，欧阳毕竟是内科出生，再怎么支持张凡，知道张凡有内科科研能力后，其实还能是偏向内科的。 可惜，张凡不听，对于张凡不顶嘴，但也不听话的表现，老太太也只能撅着嘴表示老娘不高兴而已。 赵京津从鸟市放弃竞争中心医院院长，然后直接来茶素给张凡当副手，并不是中心医院多差，就当时刚升格的茶素医院，论资格轮底蕴论医院设备，比中心医院强不到哪里去。 而中心医院，就一个名字，就可以知道，这个老牌的医院的位置得有多好。 用一个商人的话，lo、lo、lo！ 可老赵断臂一样的来茶素，为了啥，为了茶素的熏马肠？ 他是奔着张凡肝胆未来的发展而来的。 来医院后，的确发展的不错，可发展蒸蒸日上的只是医院，可对于老赵来说，除了能得到一个善于配合同志的评语以外，还能有什么？当茶素院长？ 老赵想都没想过。 左等张凡不搞，右等张凡还不搞，澡都洗了无数遍了，张凡还是不搞，老赵都快没了期盼的时候，觉得自己就是望门寡的时候，忽然张凡觉得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老赵得知张凡要搞胆囊癌的时候，鼻子尖都发红看，红丢丢的就像是春季里的映山红一样！ 这次不光有外科，还有检验科。 胆囊癌原发的很少，什么是原发，就是没有其他主要因素，没有间接性原因，就是一个目标捅破。比如乳腺癌，甲状腺癌等原发的比较多。 而胆囊癌大多数都是因为胆囊结石后导致癌变的。 医学上有句话，炎症不加控制最后的结局就是癌症。 胆囊结石在胆囊中，随着胆汁的流动，不停的对着胆囊壁摩啊摩，炎症就不停的出现，而症状就是恶心腹部疼痛，很多人吃点药物忌口几天，症状消失了。 然后也就放心了，觉得不疼就没病。过几天吃个猪蹄子，然后继续开始，周而复始，彻底得不到治愈，要不人先挂，要不就是胆囊癌变。 所以，特别是一些胆结石的女性患者，一定不要大意，别觉着吃点抗炎药，吃点胆石利通片就没啥问题了，这玩意就是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事情。现在胆囊摘除简单的很，戳三个窟窿就搞定，要是皮肤条件好，连窟窿眼都看不到。 这个就是炎症不控制导致癌变的一个大概过程。 这种例子其实很多很多的。很多人口腔牙龈经常感染，不重视，然后忽然有一天舌癌出现。 还有比如说各种肝炎，不经过正规治疗，没几年肚子大得如同要临盆，结果吊而大的是个汉子，原来是肝炎变肝癌了。 张凡办公室里，普外的一群医生很是随便的坐在张凡办公室里，马逸晨瞅着张凡和陆院士说话的时候，他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主任，我给您泡个茶，王红主任绝对舍不得拿最好的茶出来。”这个兔崽子拿着张凡的茶叶做人情，真的，有些动作和神情像极了当年在夸克的张凡。 论亲热度，普外略比骨科差一点，因为张凡在骨科的时候是本科室的医生身份出现的，然后最后走向了领导岗位，成了大家鄙视羡慕的院长。 而到普外的时候，张凡已经站住脚了，所以，虽然亲切，但没骨科那么近。 有时候医疗上的这个血统论，真的比一些祠堂还较真，第一次注册的是啥，一辈子就是啥，和身份证的祖籍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论你是首都还是魔都，祖籍是马家屯的，你就是永远是马家屯的，别以为改个露露就是城里人了。 比如现在，外界评论手术界的飞刀大佬的时候，往往会说这么一句，“边疆骨科张最近好像有段时间没来魔都做阑尾手术啊。” 他们肯定不会说卢老的弟子张大拿，这就是医疗界的血统论。 “这次我们的目的就是从通过各种胆囊结石发现一些特别的原因，这个工作量很大，你们检验科的胆子不轻啊！” 检验科的主任姜卫革一听，立刻说道：“院长，您放心，我们加班加点的都会完成实验组的检验任务。” 检验科的主任，和欧阳一个年代，听名字好像是个男的，其实是个女同志。 她回答的相当干脆，深怕张凡引进外援一样，其实茶素医院的各个科室现在都清楚，想要发财跟着张凡出国，想要混资历跟着张凡做科研。 现成的例子摆着，做手术发财就是现在躺在家里待产的小富婆巴音，医生不显摆看不出来，看看巴音就知道，小奥迪大老公，160的河景房，这就是跟着张凡带来的。 至于科研混弄资历，更明显了，以前的时候感染科，别说挑人了，能按时补充退休人员的位置，黄主任已经就高兴的像是八十老翁又能举了一样，哪里有她挑人的资格。 可现在，你去听听，老黄都发话了，不是博士，就别来投简历，据说医科大已经给老黄发了聘书了，不过老黄好像没接受。 其实老黄本来要接受，可询问了张凡后，老黄立刻就拒绝了，一副当年你瞧不起我，现在你高攀的起吗？ 医院的检验科，怎么说呢，这个属于医技科室，和临床科室分为两个部门。 论收入，这个科室就差的相对多一点了，以前都发生过因为药剂包装箱子的所有权导致科室医生吵架的事情。 这个科室如果医院等级低，使用的药剂少，灰色收入几乎就没有，也就一年到头混个药剂商的一顿大餐，剩下的就是买卖装药剂的纸壳子了。 如果这个医院等级高，检查项目健全的话，这个科室收入就子啊试剂上，各种发光试剂，虽然没医生高，相对来说也不错。 可在茶素医院，现在大家追求的已经不是一两个药剂回扣，更不是纸壳子的归属权了。 所以，当张凡说任务多，担子重的时候，检验科主任都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架势。 …… “张凡又去肝胆了？” “我去，好任性啊！” “飘了，飘了，有点天赋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坐等他摔下来！” “摔你妹妹哟，人家的师父是卢老，人家的师伯是吴老，你说能摔下来吗！两大佬挤一挤都能淹死你。” “那TNN的，当初他怎么去弄传染结核了。” “这或许就是有个好师父的任性吧！” 当张凡要弄胆囊癌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反正熟悉的不熟悉的，都有一种想不明白的感觉。 他们觉得，张凡这个结核抓在手里，然后就算躺平了，也能吃一辈子，何必去弄另外的呢。 大多数人是这种想法。 而在茶素的几个院士，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架势：“胡闹，胡闹啊，明明在结核上面这么有天赋，怎么又想起来捣鼓屎尿去了，也是个拎不清的货！” 倒是华国南半边的师哥们都发来了贺电。 “小师弟，可以啊，要什么言语一声。”魔都亲大师哥打来电话。 “小师弟，我当年在胆囊癌上面也有点想法，后来国家让我弄胰腺，我就弄了胰腺，我给你把当年我的一些想法给你传过来，你看看有用没。” 吴老大弟子，裘派第三代年纪最大的大师哥打来点电话。 甚至西湖疗养院的师哥都打来了电话，“我就说，你弄不了几天内科的，我这边有几个老领导，一直在保守治疗，等需要的时候，我第一个让他们去找你。 天气冷了，你要不让师妹带着二老来这边疗养一段时间把。” 张凡都还没动手呢，四面八方的支援已经都准备好了，这个和搞结核真的差别是天下地下啊。 “怎么样？”卢老头看着挂了电话的张凡，用一种很有意味的笑容问张凡。 好像再说，娃，傻了吧？傻了吧？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851 慢慢的侵蚀
冬日的暖阳透过落地窗，照射在手术室的休息室里，一群男医生挤在窗户边上，闭着眼睛，贪婪的享受着暖阳带来的紫外线。 当然了，女医生肯定不会这样，捂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照射。在医院里，特别是外科医生，往往是见不到太阳的。清晨太阳升起，他们进了手术室。 傍晚太阳下了山，他们还没出来，所以很多外科医生给人一种上过笼屉被蒸馏过的白。 茶素医院这几天普外的肝胆组是正儿八经的忙疯了，因为茶素地区的胆囊患者全部集中在了茶素医院这里。 对于茶素地区以外的地方，张凡不好说，可茶素地区的医疗，张凡的话语权还是相当有威信的。 也不用多说，给各个县医院的院长和外科主任打个招呼，直接各县级医院就等于停了胆囊手术，把患者全部送到了茶素医院。 这种科研，首先要大量的患者数据。 这种事情，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就不简单了，首先这个数据是医生们一台又一台的手术做下来的。 因为医院要科研，弄的医院的病房内，忽然有一种不一样了。 在一个肝胆，两人间的病房内，一个谋局的领导和另外一个某单位的二把手是床友。 这个床友不是大家理解的那种，而是一个病房的。 两人都是做完手术的，谋局的领导对于没住上单间有点不太满意，可手术是张凡亲自做的，也算弥补了没有单间的失望。 “嗨，你回复的咋样，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专家就是专家啊，本来没想打搅张院，也没给打招呼，结果谁知道，上手术的时候人家亲自来了。 哎，这个人情大了！” 床友听完，也说了一句：“嗨，是啊，茶素医院这方面做的真好，我也没打招呼，人家赵京津给我亲自做的手术！” 两人颇有一种人上人的感觉。 在茶素医院，想要享受高一人等的待遇，可以，去国际病房，别说单间了，总统套房都有。而普通病区，除了ICU以外，所有的单人间都被张凡给撤销了。 不过人情社会就这样，没单间，又不想多花钱，双人间就比较抢手了，虽然张凡三令五声的强调不能让护士长们走后门，可这玩意还是挡不住的。 赵京津是真的拼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糊弄罗正国的，反正他的行政业务几乎都托付给罗正国了，他自己就天天泡在手术室里，甚至连院务会议都不参加。 张凡忧愁的发现，好像自家的这些个领导都有点偏技术了，自己就不用说了，张凡上台后会议明显减少了不止一半。 至于任丽，这个就是混书记工资和待遇的，其他领导，张凡看了看，也就欧阳、闫晓玉还有老陈三个可以指望了。 结核实验的时候，用一句比较高端的话术来说，张凡就是高屋建瓴，放手让大家去干。说不好听一点，就是张凡出个主意，然后撒手不管。 可现在胆囊就不一样了，张凡亲自下场，一天张凡就带组六台手术。 张凡赵京津如此的拼命，其他医生就更努力了。一时间，科室里的年轻医生们憋着一口气的相互比较。 医院的晋升对于有点理想的人很残酷，一个科室一批的医生都是相互竞争和合作的对象，这个一批不是一年，而是五年。 就是说01年进科室的医生和04的医生其实是一批的。而学科带头人，科室主任的位置只有一个。 …… “张院呢？” 夏老头罕见的来行政楼找张凡。这群传染的院士，别看着平日里平易近人一个一个都是一副忠厚长者的样子，可骨子里面的傲气，能逼的人打寒战。 比如夏老头他们平日里不是张凡邀请，从来不会主动来茶素的行政楼。 这从侧面也说明，人家就不认可你的领导。 不过从实验成功后，就改善了很多。 所以这个玩意说一千道一万，你自己没点货，就算你大楼一栋栋，别人也瞧不起你。 “张院在手术室，需要我给您联系一下吗？”王红亲自接待夏院士。 “呃，后期的动物实验他到底管不管了，他这个主任到底当不当了。” 夏老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王红赶紧给张凡打电话，这个锅她可背不起，要是真气走了一个，张凡能把她活剥了。 “干嘛？”估计是手术室的巡回护士看了屏幕后，给张凡说的是王红，所以张凡有点不耐烦。 因为王红的电话，一般不是让他去开会就是需要他签字，或者是什么人物要来医院之类的破事，张凡很不耐烦。 “夏院士找您。”王红赶紧说了一句，深怕让张凡觉得是自己惹怒了夏老头。 有时候，这个领导身边的人也真的应了那句话，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别看着风光的很，还容易晋升，说句实话，别提什么大领导了，就给张凡当办公室主任都不好干，合论其他的呢。 “你……”夏老头接过电话就要找麻烦。 张凡直接打断了老头的话，“正好有事找你，夏老是这样，你懂寄生虫吗？” 张凡直接没给夏老头机会。 因为说的着急，所以听着有种质疑的感觉。真能行，老头嘴一撅，“我怎么不懂，传染寄生都双胞胎，你说我懂不懂。” 老头的口气直接是你就是不学无术的货！ 其实，医学这个学科很麻烦，比如说你要研究心脏，你首先就要理解肺脏，倒不是要你多精通肺部，可你要是想成为一流的心脏专家，你最起码在肺脏上也是一个次一流的专家，二流的都不行。 “这就好，这就好，快，快来手术室，我这里有点难题了，您赶紧过来。”说完挂了电话。 夏老头一肚子的不乐意，火也发不出来，还不得不去。 夏老头进了手术室，被护理部主任带着进了张凡的手术室，护理部主任兼着手术室的护士长。 这个女人，真的，要是论情商。十个巴音捆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太贼了，比如最近的胆囊手术，她才不会跟着张凡他们没日没夜的一台连着一台做。 最多就是进去问问张凡紧不紧，或者故意给张凡擦擦干燥的额头。然后香风一飘，她就走了。 可每一次关键的手术，她都能踩着点的给张凡当器械护士，然后站在张凡身边享受着荣誉，你还没办法说！ 她就完美的栓释了体制内不打勤不打懒，就打没眼色的。 夏老头进了手术室，张凡都没给老头喘息的机会，直接说道：“师哥，让院士看看。” 说完，路宁拿着厚厚的资料递给了夏老头，夏老头也顾不上和张凡吵架了。 带上随声携带的老花镜，就坐在手术室的角落里安静的看了起来。 越看老头眉头皱的越深，“你这个数据采集的不全，可又很典型。” “是啊，我给我师父和我师伯都说了，师父的意思是让我们继续，师伯的意思说肠道寄生虫在衍生在胆囊的几率最大。” 张凡一边手术，一边给老头解释了一句。 夏老头嗤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嘲笑张凡还是嘲笑卢老头和吴老头，反正就是一副你们懂什么的样子。 “这个需要做定性实验，要对寄生虫进行蛋白分析。你认为胆囊息肉还有胆囊癌和寄生虫有关联？” “目前不好说，数据上也不支持，所以我想让您看看，你要是也不太清楚，我就去问问中庸的杨院士。” “不用，交给我了，我们小组的李博士他在这方面还是可以的，等我消息。” 说完老头就走了，也没了心思和张凡吵架了。 当张凡决定胆囊科研的时候，医院算是真的忙起来了，消化内、普外就不用说了，检验科影像科彩超室全部联动起来，甚至实验室都让张凡给调动起来了。 真的，当初张凡选择茶素，选择在张凡当院长，真的没有错误。 要是去了大医院，或许起步会轻松一点，可想要调动整个医院就有点难了。 比如说去中庸，你能调动一个大科室，都已经牛的不能再牛了。 想要让人家其他科室帮忙，有点实力的去排队，没点实力的，人家都不带理你。 …… 鸟市，政府里，制药厂的老大捧着张凡强行卖给政府的灌装生产线，不知道是该哭该笑。 的确有了这个生产线，他们就可以入场结核药物的生产了。可这个价格太贵了，市场上撑死了几百万，可愣是让张凡吹嘘成世界一流的。 硬生生让领导们同意，未来三年的利润要分出去一半给张凡。 真的，制药厂的领导真有心说不干，可…… 结核药物进入企业生产一周后，就悄悄的上市了，也没什么大张旗鼓的宣传，就是各个疾控中心和肺科医院有了结核的新药。 各地的数据一点一点的汇聚到了茶素的实验室内，实验室里天天灯火通明的。 “你说，等一期治疗结束后，咱能不能获个什么进步奖之类的？” “不好说，就看一期效果了，这几天反馈的数据还不错，这个茶素的张院还真的能沉住气。” 说实话，结核药物的高光时刻还没到，可张凡已经赚了不少，至于接下来的奖励，就不用张凡具体操心了，没见老夏头现在都能被张凡指挥了吗。
856 琐碎一件接着一件
张凡最近真的是有点焦头烂额，真的，他没想到科研还这么麻烦。 给各地县级医院打完电话，患者不够，张凡有下沉到乡镇一级的医院了，患者数量还是不够。 张凡发愁的时候，老陈给张凡出主意了，“院长，做体检啊，年底了，新一轮的体检要开始了，咱们可以广撒网啊！” 张凡一想，也对，老陈就是老陈啊，老机关眼皮子一眨巴就有了注意。 “各大单位你联系还是我联系。”张凡略微沉吟了一下，明着给老陈派任务也不是不行，主要是显不出一定的尊重你来。 所以张凡这样问了一句。 “嘿嘿，看您说的，这样的小事交给我就行了。不过张院，要是直接去联系，各大企事业单位的领导面子会给，但这样一来，咱就欠人情了。 以后，这个要单间，哪个要专家的，也挺烦的。” 老陈笑着给张凡说。 “呃！哪你的意思是？” 张凡没太理解。 “张院，其实简单，就是让领导来做体检，然后让家里的院士挂个头衔，都不用咱一个一个打电话，像是求着他们一样，只要给领导做完体检，然后院士挂头衔，我敢说，今年茶素地区的私人医院都没办法过年了。” 张凡楞了楞，“还是你高啊！这事我估计操作不好……” “您看您说的，领导那边您给打个招呼，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好！” 然后茶素地区，大家都好像神神秘秘的。 “知道吗？茶素医院给领导们推了个福利，说是院士领衔给领导们做体检！我家那口子和政府老大关系还不错，也进去了。回家给我说了一下，我也沾了点光！” “真的假的？” “茶素的哪个黑院长，也太不要脸了，就知道舔领导沟子，我明天也去体检！” 先是从领导身边开始，小风一吹，最后连幼儿园的孩子们都知道，茶素医院有一个特殊的查体项目，院士领衔的。 人世间的事情就这样，茶素医院要是呼吁一下，说请大家来体检，估计上门来体检的，你要是不给人家送包牛奶送个面包，他能站在医院门口骂街。 可这种像是偷摸一样的操作，楞是弄的不来就吃亏的感觉。一时间，体检的群众天不亮就来排队。 茶素医院这边，老陈一边给排队的人发号，一边虚张声势的说，号不多了，号不多了，下午还要有领导来体检，你们就别排队了。 一边喊，一边加油的发号。 医院外张凡得操心，医院内张凡也不省心。真的，有时候张凡觉得只是当一个医生，做做手术也不管什么科研不科研的还是挺幸福的。 医院内，相关科室的主任们，像是一群下黑手的江湖好汉一样，成你病要你命。 “张院，咱的设备定性可以，定量就模糊了，具体数值上下差异很大，都没办法作为精确的数据来使用。” 姜卫革主任用一种幽怨的声音给张凡打电话。“行，我知道了！” 张凡说完就示意巡回护士挂了电话。然后心里寻思着，上哪里去弄个一套能定量的检验设备。 这个玩意，别看好像不出名，大家都知道核磁CT贵，其实能定量分析的检验科设备一点也不便宜。 比如说这个核磁800多，大家觉得贵的要死，而大生化才三百出头，其实核磁你享受的是贵宾待遇，一个人一个检查仓，让你享受一下克塞号发射。 而生化就不一样了，一检查就几百个一起，要是论谁赚钱，检验科的就更赚钱了。 可以前的时候，医院的科研一般，这种定型的设备只有实验室有，医院没有。 总不能把实验室的搬到检验科吧。 张凡脑子里面寻思着，看看能找谁去化个缘。 这边还没弄明白呢，彩超室的主任又打来电话。也不能怪这些主任，因为张凡一般不喜欢开会，有什么事情直接点对点的解决了。 这种方式有好处，效率，可不好的就是总线头在这张凡这里，平日里没什么，一旦有事，大家都拽着线头。 “张院……” 张凡不耐烦的说道：“你别给我说你的彩超不清晰，前半年才给你们弄的最先进的四维！” “可是就一台啊，24小时开机，就这一台坏了怎么办，您又要清晰，有要测量数据严谨，医院老机器检查的，全让您给打会来。 现在排队都几百人了！” 主任比张凡更气大，听张凡不耐烦，直接开始了。 张凡忧愁的。检验科的设备还没着落，彩超室又伸手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想干事，就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等着你。 …… 不过随着一年到头，茶素医院的实力也明显提高不少，有些科室虽然做的科研很小，但比起以前就明显不一样了。 比如皮肤科，因为和中庸的合作，这个以前小的都连病床都没有的科室现在都有了自己的科研产品。 “高原防寒保湿抗紫外线湿膏？”张凡下了手术，好不容易在办公室里面休息一会，皮肤科的主任笑嘻嘻的进了张凡的办公室，手里还拿着一个安剖瓶子，里面装着一坨油乎乎的东西。 古力娜扎深怕张凡不理解，直接把安剖打开拿到了张凡鼻子前，想起古力娜扎当年让张凡摸金针菇的事情，张凡赶紧往后退了退。 “古主任，坐坐坐，有话坐下说。”张凡赶紧笑着让古力娜扎坐下说。 这个胖主任太虎了。 “你别小看这个，这是我们和中庸皮肤科联合研发的。”古力娜扎看张凡一副轻视的样子，不乐意的扭了扭胖屁股，想要站起来理论。 “不是，古力主任，你拿这个玩意来，你是想让我给你弄个公司呢，还是想干什么。” 对于化妆品，张凡真不重视，就算这个玩意效果好的不得了，张凡也不准备弄，怎么说呢，毕竟医院不是公司，赚钱也看赚什么钱。 抢银行来钱还快呢！ 古力娜扎翻了翻眼皮，“这是给高原部队研发的！”然后用一副你啥都不知道的表情看着张凡。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研究这个了？”张凡这才给了重视，好奇的拿过安剖还特意问了问，没啥味道。 “您是大院子，眼睛就盯着大科室，大项目，我们小科室小项目敢打扰您啊！” “看您说的，呵呵，需要我做什么？” “我们实验室做了一点，想让您给部队测试一下。” “这是好事！”张凡说完，就给欧阳打电话。 这种事情，欧阳老太太估计很有兴趣的。 听了一天的破事，终于能听到一个好消息，张凡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857 插出一个金钱树！
古力娜扎的走路都是一颤一颤的，她安剖里的东西，张凡一点都不好奇，更别说重视了，娜扎要是说她有丰凶的研究成果，估计张凡还会有点兴趣，对于这个抗紫外线防冻的油乎乎玩意，他直接给欧阳打了电话。
说个不好听的，估计全华国驻扎在部队以外的军代表，茶素医院的是最悲催的。其他企业的军代表，待遇真的不错，而且地位也高。可在茶素医院的就不一样了。
甚至连甲方都算不上，有时候年底考核或者演练什么科目的时候，还要求着欧阳让茶素医院的救援直升飞机出去几天。
所以，虽然目前茶素医院的驻军不归地方管理，可欧阳的话语权还是很大的。张凡不太参与，他觉得人家是专业的，自己连二把刀都算不上就没必要去掺和。
可欧阳一个老太太，就喜欢带枪的。经常大清早的还要监督人家跑操，真的，弄的一群小伙子跑步的时候，还要掩饰着等待着欧阳，不然老太太跟不上。
“张院，咱医院不举行个什么冬季运动会吗？听说驻军过几天要进行武装越野。”古力娜扎说完正事，就和张凡闲聊起来。
所有的科室主任里面，和张凡能随意聊天的主任已经不多了，以前能和张凡开玩笑的主任们现在也不敢了，不过古力娜扎倒是没怎么变，除了称呼改口以外，其他的也没什么变化。
“怎么，你也想参加，那让欧院说一声，到时候你和他们一起去跑，也别说拿个名次，全程能跟下来，我做主今年的劳模给你。”张凡手里一边翻着最近的数据，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古力娜扎胡扯。
“切！”古丽翻了翻白眼，发出不屑的声音，“我又不想当官，就两袋米面油的，有啥意思，茶素政府什么时候大方过！我是想减肥！”
“行了，没事就去忙吧！科室里病号也挺多的，不行你上会门诊去！”张凡不耐烦了。
“你倒是弄不弄冬季长跑啊，人家大城市年年都有长跑马拉松什么的。我们现在好歹也是省管医院了，要与时俱进！”
古丽可不怕张凡，当初张凡的狼狈她还时不时的拿出来给人说呢。
“呵呵!”张凡抬头打量了一下古丽，然后笑了笑，还是摇着头的。
这一下古力娜扎不乐意了，“怎么，看不起人？”
“古主任，你不是骨科出身，对于人体的肌肉或许不太熟悉，我建议你还是别跑什么马拉松，你也不胖，挺富态的。”
“怎么不熟了，我也好歹是外科医生，别看不起人。”
“那你就是对马拉松不熟悉！”张凡无奈的说了一句。
“怎么不熟悉，怎么不熟悉了，我年轻的时候学校里拿过长跑冠军的，就是这几年让你折腾的没时间了。”
张凡都无奈了，中年妇女你不压着她，她就能上你头。
“这样，我给你说一组数据，这是北体运动学教授给我发过来的，我给你读一下。”
说着张凡从电脑里打开了一个论文，然后看了看古丽，古丽觉得张凡好像瞅了一眼什么，不过就一眼，她也没确定。
“成年女性长跑后的致病原因之一，当成年女性参加五十公里的马拉松后，c级女性的胸脯上下起伏距离可以达到4公里。对于乳腺的悬韧带可以造成不可修复的损伤，轻着造成下垂，重着会造成胸大肌筋膜间的纤维束出现无菌炎症！”
“什么破教授！”说完古力娜扎不乐意站起来骂了一句，然后就走了，张凡刚要低头看数据，出去的古力娜扎又进来了，“我不信，你把论文发给我！”
然后一脸红丢丢的摔门走了，一边走一边双手托了托胸前的，然后自言自语的说：怪不得下垂了，我以为是……
古力娜扎走了，张凡就继续看最近的胆囊数据，有时候，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事情真的让人意想不到。
随着冬季拉练的开展，边疆军警全都进入了深山老林进行实弹演练，张凡曾听过一句，这种演练是有死亡名额的。
有时候想一想，自己的工作累吗？累，但和一群保家卫国的年轻小伙子比起来，自己这点算什么呢。
欧阳不知道被古力娜扎怎么忽悠的，皮肤科的几个还有欧阳直接跟着部队进了山，走的时候都没和张凡打招呼，进了山才让茶素的军官给张凡通报了一下。
说是跟着队伍进山测试抗冻霜的效果去了。
张凡问去哪里了，人家都不给张凡说，说是军事机密。
张凡唉声叹气的，不是欧阳逃班，而是这么大岁数一旦出个事情怎么办。
一周的时间，欧阳她们从山里出来了，欧阳带着古力娜扎直接进了张凡的办公室，张凡一看，嚯，知道的是你们去测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专门去穿貂的。
欧阳还好一点，小身板穿上大衣也没啥，可古力娜扎肥硕的身体再穿一声黑黄色的皮大衣，从背面看真的像是熊瞎子，张凡心里嘀咕，也不怕被人当狗熊给你biubiu掉！
“这种事情，让我们年轻人去就行了，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张凡不是很乐意的和欧阳说了一句。
欧阳也没反驳，而是一脸笑意的给张凡说道：“效果很好，每年都有因为手脚冻伤而减员，今年一个都没有，特别是油脂的包裹性，直接就等于生产了一层有效的隔离区。”
“没有这么夸张吧，不会是今年的温度比往年的高吧！”张凡不太相信，接过古丽手里的成分表。自从李存厚来了茶素后，张凡对于烧伤、皮肤就没怎么操过心。
也不知道他们竟然自己科室弄了一个科研小组，张凡一边看，古力娜扎在一边絮叨，“当初李院长给我们了启发，他说这里冬天太冷了，对于脸部的毛细血管会产生损伤，如果有一款特殊的防冻护肤品就会好很多。
后来，我们寻思了一下，我们已经不是小科室了，连院士都有的科室怎么可以没有自己的科研项目呢，所以从科室的小金库里面走账，我们就和在茶素的中庸皮肤科的博士，开展了自己的研发。”
“什么科室小金库，那就是给每个科室预留的科研准备金！”张凡瞅了一眼古力娜扎。有些事情能干不能说，比如茶素科室的小金库，甚至医院的小金库。
这个谁都知道，可张凡从来不承认，一问就是科研准备金。这玩意你有个名头，可以，可要是真说是小金库，绝对有上级下来督促改革的。
“对，对，对，科研准备金，张院就是聪明！”古力娜扎心情很好。本来想着能有个科研项目组，别让其他科室瞧不起，结果真出成绩了。
“李院，忙不忙，不忙的话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张凡让欧阳和古力娜扎休息一下，然后给李存厚直接打电话过去了。
没多久，李存厚来了，一看张凡手里的防护油的配料表，惊讶的问古力娜扎道：“这么快就做出来了？”
“不光做出来了，她们撺掇着欧院已经让拉练的队伍试用了！”
老李楞了楞，这个也太有点豪放了吧！要是没用，弄不好这次拉练都会报销。
不过已经既然成功了，就不用多说了。“不错，不错，没想到，没想到啊！”
“现在怎么办？”张凡问了一句。
坐在一边的欧阳不乐意了，“什么怎么办，人家驻军的后勤主任已经上报了，说是要采购。”
张凡捂着额头，“我的欧院啊，就靠实验室的哪点坩埚。你能供应几斤啊！”
“我要是有办法，早就生产了，还来找你？”
张凡看了看李存厚，李存厚撇了撇手：“按说这个中庸就能给你弄了，可这个配料表人家中庸的博士已经给了建议，你再交给中庸给你生产，我觉得咱们会吃亏！”
老李人家一直就是一个学者的秉性，自从来茶素后，被影响的都开始会算计了。
张凡想了想，本来想交给中庸，可老李一说，他立刻打断了这个想法，“对，交给中庸，直接就成了叫花子进了堂屋，业不由主了。等我先问问，实在没办法了在说。”
说完张凡当着老李他们的面就给鸟市的老板打电话。当初救灾的时候，张凡认识了好多老板，人家当初二话不说给车给人，没要一点点回报，张凡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莫总，哈哈，干嘛呢，是这样，我这里……，对后勤已经打报告了，要采购，不过我们没生产能力，你看你要是不嫌弃单子小，就给做一下。”
对方刚开始的时候，听张凡说有防护油，也没往心里去，直接说帮张凡做了，也不要什么加工费不加工费的，张凡他们出原材料就行。
结果当张凡说军队要采购，这话一说，他重视了，直接给张凡说，他现在就买机票来茶素。
这位莫总也是个奇人，传说他家祖上是信教的，到了他这一辈，结果这个货竟然不信教了，弄的和家里都快断交了。年轻的时候，这个家伙走南闯北，后来在边疆专门给一些企业做脂肪醇。
……
“好东西啊！这是好东西啊，我们合作，这个产品我给你代理了。不过得加点高品质的香精！”
晚上莫总就杀到了茶素，一脸的络腮胡，楞说自己是汉族，也着是个奇人。
“这玩意有钱赚？”
“我的天啊，这个绝对能赚大钱，弄好了说不定比你茶素医院都赚钱！现在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挂中庸的牌子，走科技路线，一种是找个国外半死不活的企业走洋品牌。以后……”
“哪个更赚钱？”张凡操心的不是以后，他操心的是那个更赚钱。
和古力娜扎纠缠了半天，张凡要走了一半的利润，剩下的由莫总、皮肤科还有李存厚他们几个当时给了重要意见的博士分，反正张凡不管他们怎么弄，技术专利入股，年年分红。
古丽看着像是气势汹汹的吃了大亏，出了张凡办公室笑的肉脸蛋上眼睛都找不到了，她没想到张凡竟然直接让科室参与分红，本来以为张凡只会给点奖金什么的，没想到直接参与分红！
古丽上下摆动的，一路小跑的去了科室。
858 潮流
人说县团以下没秘密，莫总花了些力气，反正就是狗拉羊肠子的找了不少的人，最后确定，报告已经批准！
听到这个消息，莫总就等于吃了定心丸了，大过节的开始呼朋唤友的开始筹资。
华国人有个习惯，腊月的时候一般只进不出，特别是做生意的对这个很讲究的，特别是年关之前，会尽可能的把一年的各种债务做个了结。
本来这个时间段筹资很难，可莫总拿着张凡的牌子还有后勤的名头，都没三天，就让他凑了十几个亿，然后浩浩荡荡来茶素收购了一个国营的肥皂厂。
张凡听说后，都拍案叫绝！不是为了他收购而高兴，高兴的是把这个国营的肥皂厂给收了。
因为医院用肥皂的量比较大，茶素医院的肥皂一直是这个长供应，以前的时候怎么样不知道，可张凡进入茶素后，对这个肥皂厂就相当的不满意。
运过来的肥皂要不就是粉碎的不能成行，只能用水化成肥皂水给患者患者灌肠洗胃，要不就是硬的斧头都劈不开，小护士都拿着锉刀对付这个玩意。
张凡想推了这个供应企业，可茶素管工业的领导如同没牙的老太太天天给张凡念叨，弄的张凡也十分无奈。
就和华国的工程一样，速度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工程款的问题。因为这次莫总弄来的资金相当的充沛，一周的时间，老毛子支援建设的肥皂厂就成了英格丽德公主牌润肤露。
最终莫总决定还是走国外路线，张凡听着这个名字，硬生生的有一种塞牙的感觉，可没办法，据说高档的化妆品不起个洋名只能当大宝卖了。
周末，张凡也没有压着马逸晨他们加班，试验不是生产，现在是数据收集阶段，所以也不是特别匆忙。所以，他也早早回家了。
这几天，家里的气氛明显不一样了。以前的时候张凡在家吹个牛，分分钟能让卢老头给揭破。
而现在不一样了，张凡回家，老头乐呵呵的不说，还经常安慰张凡，慢慢来，不要着急，有什么心得一点点积累起来，这个试验和手术不一样。
手术是目标明确，鼓起勇气一打到底，而实验则是从千头万绪中找到忽隐忽现的灵感。
最主要的是，老头现在也不揭破张凡的牛皮了，可这样一弄，弄的张凡也不好意思吹牛了。
哎！幸福来的太快也不好，老头不和自己抬杠了，弄的张凡好像觉得少了点什么一样。
“老头老太太呢？”张凡回家，发现家里就邵华一个人。
“让爸爸接去农场过年去了，农场今年收入还可以，又到了年底了，家里养的羊也肥了，鸡也可以吃了，下午的时候老爹亲自开着车，来接老师和师娘去农场了。”
“额，他们就丢下了我们？”
“是啊，晚上吃啥？”
张凡一看，就知道邵华也没心思做饭，人少她也没了动力了。
话还没说完，贾苏越拉着王亚男风风火火的杀到了家里。
门口的对讲机让贾苏越当成了喇叭用了。
“得！”张凡闪身进了舒服。
**路的这个别墅，贾苏越就来过两三次，比以前像逛商场一样经常来家里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路远的缘故，贾公主很少来。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虽然张凡和贾苏越现在已经不怎么顶牛了，可张凡也不太愿意和她聊天，至于王亚男，天天在手术室里见，都见烦了。
“你家张凡呢？”
一进门找张凡，邵华楞了一下，不过说道，“在书房，怎么了？”
“还怎么了，出大事了你都不知道？”
“怎么了？”
邵华一点都没吃惊，对于贾苏越的性格，她太了解了。芝麻大的事情她能给你浮夸成西瓜大。
“茶素医院联合中庸研发了一款美白露，据说欧美都断货了，现在想买都买不到，我们单位副总今天托了好多关系，才弄了一盒。给我用了一点点，就这么一点点，可是效果特别好。”
贾苏越拿着指甲比划。
邵华就知道没啥大事，可对贾苏越来说，这个事情很重要。
贾苏越话里话外想让邵华叫张凡去弄几盒。
反正是茶素医院也算研发企业之一，当院长的问题应该不大。
可邵华如同听不懂一样，左顾右盼的就是不愿意喊张凡。
说实话，如果今天贾苏越亲戚之类的要看病什么的，邵华绝对会帮忙，可这种在她看来鸡毛蒜皮的事情，她不愿意让张凡去求人。就算不求人，她也不想让在张凡去破坏规矩。
规矩这玩意怎么说呢，就和路一样，经常去破坏，时间长了就没了束缚力了。
王亚男可没这个兴趣，她关心的是今天吃什么，下了手术就让贾苏越着了火一样的拉来这里。
就在三个人说话的时候，张凡家的大门又响了起来。
“嘿，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好多上门的。”邵华心里想着，然后就看到一个络腮胡的男人带着两个一看就是手下的人站在门口。
“张院在吗？”
“您是？”邵华一边问一边开门，因为能进这个小区的人，可以说已经经过一轮政审了。
一进门，两个手下直接如同放啤酒箱子一样，卡卡卡的在墙角放了个几箱子，然后话都不说就走了。
邵华急了，“这不行啊，我们家张凡……”
“莫总！”张凡拿着手机出来了，莫胡子也挂了手里的电话。
“这是弟妹吧，哈哈，第一次见，怪不得我们张院外面片叶不沾身，原来是金屋藏娇呢！”
一看张凡出来了，邵华也不说啥了。
“有客人？方便不？”莫胡子虽然嘴里问方便不方便，可一看两个丫头片子明显就很方便，他坐在沙发上，然后用一种很坚定的眼神示意贾苏越和王亚男走开。
王亚男本来无聊，现在一看竟然有人送礼送到家里来了，她要看看这个黑买买江收不收，而贾苏越看着墙角的盒子更是不可能走了。
张凡一看两方都不动，就笑了笑，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怎么不去军区，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产品出来了，我不给大老板试用一下，大老板不高兴怎么办啊。”
“呵呵，看你说的，喝茶！”
等莫胡子喝了两口茶水后，张凡问道：“生意方面我就是个门外汉，莫总你喝醉了都比我明白，我也不废话，就一点我要说一下。”
当张凡这么一说，莫总放下了茶杯，人也挺直了脊背，瞬间进入一种相当认真的状态，而且双眼放光的就好像是草原上的苍狼一样。
而张凡虽然清清淡淡的说了一句，可若隐若现的一种气势，硬是让王亚男觉得好像这个黑买买江好像很陌生一样。
邵华看着自己的男人从来没有这种迫人的气息，一时间心里有一种我的石头外面是老虎，家里是小羊羔，幸福的感觉不知不觉的充满的心尖。
贾苏越傻傻的看着，她没相当张凡的气势这么凶，这哪里是土包子啊！
“给部队的防冻油，一定要做到百分之百的不出问题。一定不能为了控制成本而给部队残次的。”
“张院，放心，这一点以后就是企业的铁律，一定完成。”
“好，做到这一点，我就放心了。”说完张凡笑了笑，然后气氛一下又好像热了起来。
情谊归情谊，事前不说清楚，等出了问题连朋友都做不了，这就像是好多本来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或者亲戚做生意一样，事前没说好，等出了问题，最后连朋友或者亲戚都没办法做了。
“这次样品出来了，世面上发出去了一些，不过不多，反馈的效果不错，我这才给您送来一点。这个您可以找一些人试用一下，如果能提出有效的意见，还有奖励。”
能把送礼说的如此清新，说实话莫总能干大也不是白给的。
“行了，哪有试用给了这么几大箱子，我才不给你打工呢，你也别想着让我给你免费做广告。”张凡笑着说道。
贾苏越如同小姑娘要吃冰糖葫芦一样，摇着邵华的胳膊。邵华轻轻的握住了贾苏越的手，脸上一丝丝的表情都没变化，仍旧是微笑的看着。
“哈哈，张院就是张院，太老道了。”其实正事就一句话的事情，说完了就闲聊了两句。
张凡一看，就知道这家伙不愿意走，“晚上想吃点啥，以前借你的车也没谢谢你，今天到茶素了，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看您说的，多大的事情，您老提。吃啥随便，我这人是从苦日子里过来的。”
“哈哈，行，邵华你定个好一点的酒店，不然莫总又说我抠门了。”说完对着王亚男和贾苏越说道：“你今天不加班？”
王亚男撇了撇嘴，“我都连续三天在单位了，过个周末还要让你查岗！”
张凡又看向了贾苏越，贾苏越白了张凡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张凡看过来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想翻白眼：“周末啊，谁和你们医院一样。”
“呵呵，行，哪就一起。”
“这是医院的医生？”莫总问了一句。
“这都是我的好姐妹，亚男在医院骨科，苏越在移动上班。”邵华笑着介绍一下。
“哎呦，这不就是我的客户吗，我们的产品未来就是面对这行行业精英女性的。”
说着亲自拿了两箱子防冻油分别递给了王亚男和贾苏越。
王亚男看着张凡不太想要，而贾苏越明明想要，也不知道从哪里鼓出来的勇气，拒绝的就是没接。
说实话，张凡朝着邵华轻轻点了点头。
邵华对莫总说道：“哪我就替她们俩谢谢莫总了。要是她们提不出什么意见，您可别怪我们啊！”
对于两人的拒绝张凡还是挺满意的，特别是王亚男，以后骨科会有她的一片天的，要是还不通人情世故，张凡就失望了。
王亚男提着如同方便面箱子大的防冻油，有一种发愁的架势，好像再说：“这个得用多少年才能用完啊！”
贾苏越本来很期待，结果这么一大箱拿到手里，忽然觉得这个玩意好像也不是那么香啊。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防冻油在鸟市已经掀起了一股潮流了。
大爷们 元旦了
弦歌台下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感染人呀！
李相白诗词论境，听不懂的京城百姓多了去，可这一次都听懂了。
行商的谁不希望李相白梦想中“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的一幕，务农的又有谁不渴望“桃花香里说丰年，稻米流脂粟米白。”
大家小家谁不渴望“男耕女桑不相失。”
女帝不也想着“小邑犹藏万家室。公私仓廪俱丰实。”
所以西京书院响起掌声的时候泰正殿的白玉广场上女帝也鼓掌了起来。
女帝鼓掌，众人能不跟随。
广场上掌声一片。
城内更是。
有外出务农的男人对自家孩儿开口：“孩子，记住这个人，叫李相白。”
有正经走镖的镖师开口：“好一句九州道路无豺虎，往后谁刺杀李相白，我就对谁拔刀。”
城内的大道一侧，上官瑾、南宫烈长吸口气，平复情绪，“李相白的梦想就是我等梦想。”默念一句，挑帘上车，直奔郊外陆地方舟。
西京书院。
聚在书院的各家先生、学生带着“李相白梦想也是我的梦想”的理念各奔东西。
太岳书院院长左公明走的不拖泥带水。
也没有多余的叮嘱交换到西京书院的兵家先生王策问和兵家学生。都知道该怎么做，包括保护李相白。
给李相白留了数本太岳书院的兵家典籍，左公明带领学生离去。太岳书院的队伍中增加了近百名西京书院和琅琊书院的农家学生。
司马望岳也走的潇洒。
老翼伏励志在千里的司马院长准备大展手脚。
嵩阳书院的队伍中少了近半的儒、法学生，多了太岳书院兵家、墨家学生、教书先生及其琅琊书院的农家学生。
老院长有一个梦想，嵩阳书院儒家、法家、墨家、兵家、农家齐头并进，广陵郡的百姓能在稻花香里说丰年。
老院长手中还有李相白得自系统奖励“刀耕火种”术中的育肥方法。
育肥方法手册每个书院院长各带一份，李相白得自系统奖励的百福袋内种子补书匠没给，李相白的计划是栽培之后推广。
中午艳阳，陆地方舟一艘接连一艘的离去。
上官瑾等人乘坐的方舟特意从四合院上空绕飞一圈，破空远去。
脚踩飞剑离去的剑宗长老、弟子们也有一个梦想。
李相白诗词论境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入则为仙，出则为侠。”
西京书院的亚圣张门徒去了西海书院，圣人心胸宽旷，将自己在李相白梅庐后方的草堂捐了出来，给交换到西京书院的教书先生、学生居住。
王策问理所当然住进了圣人草堂，场地宽阔，西京书院的墨家学生一个下午时间便搭建起了多所迷你版的房舍。
都是四合院造型。
林断弦不用在李相白的四合院中蹭东厢睡觉，更不用去城内的四方馆。琅琊书院的农家学生秋虞也有了自己的迷你四合院。
还和李相白是邻居。
黄昏晚照，嵩阳书院的天骄林断弦将一则招聘广告贴在了西京书院大门一侧的院墙上。
白纸黑字。
因开垦、培育、推广所需，特招以下人员，条件如下。
【农田开垦、育肥人员组组长两人，农家、墨家学生优先，吃苦耐劳，有农田栽培、开垦经验者为佳，组员三十人。组长月补十两，组员五两】
【百草栽培组组长一人，农家学生优先，组员十人，女学生为佳，相貌姣好，经验不限。组长月补十两，组员五两】
有意者咨询林断弦林同堂。
夜色落下的西京书院门口人满为患。
“为什么百草组是女学生优先。我不服！”
“每月还有银两资助。我报名。”
“银两资助倒是其次，主要是能跟着李同堂做百家争鸣的事情，还能立功立德，我要报名。”
“我在琅琊书院有三年农田育肥的经验，我符合条件，我要报名。”
一大帮的学生围着林断弦，嵩阳书院的天骄忙的满头大汗。
晚间时分，李相白团队核心人员确定。
百草组组长是秋虞。农田开垦、育肥两组的组长是来自太岳书院、西京书院的墨家、农家学生。还有持外卡兼职的神机府子爵江白衣和内部关系确定下来的蓝小蝶。
夜色稍微深沉的时候四合院安静了下来。
林断弦、秋虞、王策问等人都忙碌着布置自己的迷你四合院。
林断弦第一时间向自己的迷你四合院中移植了一株小桃树。
嵩阳书院的天骄一切都向李相白靠拢。
子夜之前，很少如此安静过。陆斩两日时间没有露面，李相白猜测天权楼的直男有任务。
上官瑾、南宫烈这些人都向西海郡、武威郡调动，悬镜司也会有针对性的部署调整。
没人打扰，整旧如旧。
前日将《百草经》在内的典籍送文渊阁藏，李相白拿三幅画卷，七本典籍，自兵家班开课以来已经耽搁了数日时间，得赶时间。
老习惯，先调整状态。
一本《花间集》被拿了出来。
高度酥脆的书册是诗集，胭脂郡呈送。作者是胭脂郡建隆年间的大儒程如是。
建隆年间也就是李相白整旧如旧《百草经》的作者胡万嗔所在年代。
此时大周处在建国百年之后的鼎盛时期，四海太平，所以程如是的《花间集》里面收录的多是婉约派诗词，程如是算是大周文坛婉约派的开创者之一。
诗册内的三百首诗词都是程如是自我创作，非收录集，这就意味着系统奖励的技能多半会非同小可。
这是李相白得系统奖励的经验总结。人也好奇，整旧如旧大周文坛大儒，会得到啥奖励。
以皮纸整托法修复，一个时辰后整旧如旧。
程如是生平往事，系统奖励如约而来。
婉约派代表人物之一的程如是有三喜好，诗、酒、女人。
进出过大周各郡的青楼和京城教坊司，游览大周南北，留笔墨无数，自然也进入过无数姑娘的薄帐。
人死在一座狐丘上，留下了一句让大周无数士子奉为经典的话。
“做鬼也风流”
系统奖励的技能则让李相白哭笑不得。
房中术！
各种姿态，有的让李相白瞠目结舌，自己都没听说过，比如云海盘龙这一招。
系统还奖励了丹药一枚。
叫龙虎丸。
顾名思义，很爆裂的这种。
李相白唏嘘，从系统奖励的技能分析，程如是在房中术上的造诣比婉约诗词的境界还高。
三仙归洞，龙虎丹收入袖里乾坤术的方寸空间。
再接再厉，李相白拿出文渊阁藏良工头儿给的兵家画册。
打开锦盒，李相白先看衙门文库附上的简介。
来自西凉郡靠近大苍的华池县衙门文库，是大周开国年间骠骑将军粱元庆的早期笔墨，一幅画，名为《出塞图》。
李相白振奋了起来。骠骑将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