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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臧福生     医路坦途txt下载     医路坦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34 打着滚的妞

    贼你吗、偷你妹等一类脱口而出,好像可以让人瞬间解压的口号,张凡真想喊一句啊。

    瞅瞅院长身后的人,诊断国宝级的医生杨老爷子!医疗教育中,学生接触的第一门专业课就是诊断学。

    这个学科说实话大神不多,因为赚不来钱,不要小瞧华国人的天赋和聪明才智,但凡能赚钱的,前赴后继的出高手。

    比如心血管介入,才几年的时间,多少高手出现在这个领域。

    但,诊断学很少出大神,因为这个学科不赚钱,甚至都不如病理科,病理科的老师还能接个公安系统的私活之类的。

    但,西省诊断的这个杨老头有多牛,人家从三十岁开始就参加华国医疗教育的诊断书编着,从第三版开始,人家的名字就没下来过。

    这种人,可以说,华国目前主流的医生在人家面前,都得恭恭敬敬的鞠躬喊一声:老师!

    本来气势汹汹的张凡团队,一进门就不得不低着头,客客气气的喊一声。

    这绝对是故意的,人家这个年纪,人家这个学术地位,还用得着站在大门口当门童?就算西省医疗多迫切的欢迎张凡,也不用老头站出来迎接啊。

    这哪里是欢迎,这直接尼玛就是赤裸裸的示威。

    “杨老师,您怎么能在门口欢迎我们这些后辈呢!”张凡不得不弯着腰赶紧握着老头的双手,在诊断学上,当初张凡受人家不少恩惠。

    人家老头倒是和蔼,“应该的,听说你们茶素国际医科大成立了,要不是身体不好,我是应该去一次的。不容易啊,西北又多了一家冉冉升起的医学院。”

    “西省这地方太热了,其实您应该去……”

    “张院,请,请,请,同志们已经等待多时了。”医院的院长直接打断了张凡的话,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人啊一旦不要脸,真的是天下无敌。

    当着这么多的人,有西省的副升涨,有医院的领导,张凡就想开口,尼玛这得多不要脸啊,要是把老头挖走,其他不说,西省医疗领导层都要震动,估计得下马好几个。

    张凡略微有一点点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想着:“尼玛,连句话都不让说,还当我是巡抚吗?”

    说个良心话,虽然张凡在中庸各种的挖,其实人家没当一回事。人家生气的是,张凡竟然寻思人家顶尖的专家,至于普通专家,挺着芽儿等坑的不知道到有多少。人家妥妥就是身材好,一脸胶原蛋白,还是个家里富裕活儿好的大家闺秀。

    甚至人家对张凡的挖人,颇有一点,赏两个大子的感觉。

    但也不能让你白挖,所以合作归合作,败坏张凡名声归败坏名声,这两个事情不耽搁。

    中庸不怕,不代表其他地方不害怕,比如汉口之行,让医疗圈见识到了张凡的威力。就尼玛给老爷子烧了点纸,然后直接挖走了好几个老头子。

    汉口有苦说不出,人家是祖系弟子,天经地义,当都挡不住了。

    可到了西省就不一样了,原本就不多,张凡名声在外,能不防备吗。

    可西省又不能趟平了,让张凡胡来。不亮亮货,还以为咱没底蕴呢。

    所以,现在西省的架势就是亮出了自己所有的货,让张凡看一看,挺不挺,圆不圆。

    可亮货归亮货,亮完了货就开始满床打滚,西省有句俗话说的淋漓尽致,神仙都弄不了打滚的A。

    这样的操作,气的张凡牙疼。

    还没办法说!说句大实话,对于西省普通的专家,张凡不太想挖。

    不是看不起西省的普通专家,而是他也知道,这种专家对于西北来说,走一个就少一个。

    比如鸟市,茶素医院,满共就要了一个赵京津,其他人都是当年鸟市政府想着掺水给送来的,最后掺水未成,倒是让张凡给收编了。

    不过这是被动的,不要都不行,不要的话,甚至鸟市政府都会问一句,干什么?要独立?

    其他西北医院,张凡就没下过手,肃大的感染和生化,张凡不挖,人家迟早也会被南方城市给撬走。

    不过有些时候,有事情弄的多了,就成习惯了。张凡忍不住的给老头说了两句话,弄的西省的院子头发都竖起来了。

    现在的茶素医院太凶了,以前还在边疆内部耀武扬威,可没想到才三年的时候,国家实验室,院士、和国外顶级医院合作,要什么有什么,甚至还不停的先上冲。

    这就让人害怕了。

    瞅瞅茶素的普外,当医生的,谁不愿意去顶级团队成为业界的天花板呢?

    迎接会议很短,看着好像坐满了一个会议室,其实仔细一看,全尼玛拉来充数的,一群一群的小护士,一群一群估计还没毕业,明明不会化妆可非要花一点的本科生。

    张凡一瞅,也没心思发言,直接把话筒交给了李存厚。

    李存厚人家是学者,不是张凡这种冒充进学者队伍的土匪。

    “医疗的前途是光明的,同学们当年我去金毛求学的时候,甚至连飞机票都凑不齐,但是通过这些年的努力……”

    老李的演讲说白了,就是当年多么的难,现在多么的厉害,原本屌丝奋斗史,让人家说的文质彬彬的。

    而且还能鼓动着下面的学生,有一种立刻出去就把内外妇儿的书全背下来的冲动。

    欢迎会议结束。

    对方还要开个讨论会,张凡直接拒绝了,“查房!”

    张凡决定不跟他们玩了。

    清晨,西省最大的医院普外科,从主任到实习,全部排成一列,等待着张凡的查房。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张凡穿着西省医院的白大褂,身后跟着赵燕芳他们一群年轻人。

    “欢迎张院!”

    科室的普外主任轻轻上前迎接了张凡。

    也不用多介绍,医院领导简单的说了一句:“普外薛主任,薛成岳。”

    张凡笑着点了点头,“都是一家人,薛主任肝门分流手术在西北独树一帜啊,当年我上学的时候,还观摩过薛主任在肃大的一台手术,受益匪浅。”

    两句话,薛主任脸上的小豆豆都感觉发光了。

    按照张凡现在普外的地位,不光能认识薛主任,还能说出薛主任擅长的手术,这对一个普外医生来说,真的是一种褒奖。

    而且两句话这么一说,薛主任就感觉和张凡他们亲切了很多,说话的方式都感觉透着一股子自己人的架势。

    “我们普外分四个大组,一组两个科室,主要是胃肠、肝胆、肛肠、血管外。其他头颈外、乳腺我们彻底分开了,现在普外就是围绕腹腔和血管了。”

    主任一边走,一边给张凡做了一个大概的介绍。

    进入科室后,普外的护士长和几个副主任上前和张凡认识了一下后,就开始交班。

    交班的速度很快,然后,普外的薛主任认真而严肃的说道:“今天手术延缓半个小时,我们请茶素张凡院长做院长查房,准备好患者的各种病历资料,现在请张院给我们说几句。”

    穿着西省白大褂的张凡,轻轻的笑了笑,缓缓的看了一圈科室的医生,五六十个壮汉中有三四个没带帽子的女性,“同志们好,这次受国家卫生的派遣,来西省摸底临床。

    我很忐忑,也很激动。早在当年上学的时候,西省军大,就是西北的一杆旗帜,而普外更是这杆旗帜的中坚。

    今天的摸底,不是来找各位麻烦,大家也不要紧张。

    今天是为了摸底军大的普外到底有多强,到底是不是还是当年旗帜的中坚。”

    说完,张凡对薛主任点了点头后,薛主任立刻说道:“院长查房开始!”

    张凡带头,薛主任略微延后半个身位,引领张凡开始进入病房。

    而张凡的身后,静静的跟随者两列队伍整齐的医生。

    听着脚步都几乎是一致的队伍,张凡心里微微感慨了一下,到底是军队的打造出来的啊,就这个鸦雀无声的纪律,很多医院都做不到。

    如果说外科的等级森严,那么军大这种外科,等级更加的森严。

    有的医生去主任办公室,都不是敲门的,而是要喊报告的。

    医院的病房里,也相当的整齐。

    “3床患者,院外肠梗阻手术术后,二次发生机械性梗阻,入院后,呈休克状,给与二次手术后,患者目前……”

    一个一个的病床,一个一个的患者,张凡不停的询问,不停的寻找着医生们最容易疏忽的地方询问。

    医院给张凡的感觉就是,虽然做不到最好,但最起码相对很多地方医院来说,总体还是可以的。

    查房结束后,张凡拿过手术安排单,“今天有两台肝脏手术,薛主任,能安排我和我的助手吗?”

    “可以,可以,正好让我们也学习一下祖系弟子的风采。”

    张凡笑了笑,点了点头。

    手术室里,杨伟东一助,马逸晨二助,张凡主刀。

    肝脏中心肿瘤,张凡当年普外的成名的手术。

    一群普外的医生静静的站在观察室里,等待着张凡的手术。

第135 挑动心底最不能触摸的

    手术准备的很快,患者男性,四十五岁,很年轻。原本是人生最成熟的时候,他却已经走向了深渊。

    成年人的这个健康状态,不是线性的。三十五岁之前,身体就想是个永动机,能吃能喝能造。而且器官机能都是向上冲刺的。

    比如有些人觉得自己不行,总是偷偷摸摸的问医生,我到底什么水平。这就让一些不良黑心货赚了大钱,各种传说增大器、止吐药之类的,忽悠你去用。

    这玩意真没必要,五分钟之内都是正常的,你吃了一肚子的止吐药,然后被人骂一句,你是驴吗?好像得到了极大的满族,这是病态,得治。

    其实,要是真觉得自己担心,这种测试很简单,停撸三天,然后拿条毛巾,如同能挑起来,说明你很健康,无需吃任何的药物。

    当然了,这个毛巾不是浴巾,真要是挑的起浴巾而纹丝不动,这个你的去看看生殖保健科,是不是血管瓣僵化了。

    三十五之前,男女都是一样的,可一过三十五,男人就像是塌方一样的往下落。

    吃,吃不了多少,玩,吵闹一点都觉得心烦。甚至稍微有点反抗,男人就得哭着说,你别动啊。

    而身体器官也一样,所以很多人不注意,在这几个阶段就容易出事。

    老小伙,躺在手术创伤,脸上一层蜜蜡一样,眼仁黄的就像是外国人一样。

    “张院……”普外的薛主任给张凡打了一声招呼,意思是准备好了,来开刀吧。

    很多人,嘴馋喜欢吃个瓜子花生,说实话,这玩意真的好吃,特别是炒瓜子,欲罢不能的。

    但现在的这个饮食环境,还是尽量不要吃了,并不是说不吃就要死。你能知道你吃的瓜子是今年的,还是好几年前的古董版?

    特别是有些人,不喝酒不生气的,为啥肝脏不好了呢?你让他张开嘴,瞅瞅两个大门牙,明显就是瓜子牙,现在很多普外的医生连花生油葵花籽油都不让家里人吃。

    张凡点了点头,说道:“开始吧!”

    “好!”薛主任和麻醉师都点了点头。

    手术室外,医生们悄悄的讨论:“张院的谱够大啊,做手术直接带团队来,普外协会的主席来飞刀都没这么大阵仗吧。”

    “呵呵,这算什么,前几年的时候我在首都进修,张院好像是第一次去中庸飞刀。那才叫大阵仗,当时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手术室里,张院身后站着吴院士、卢院士、涉外的院长,西湖的院长。

    尼玛当时哪个架势,看的中庸的普外医生瑟瑟发抖啊!

    中庸的肝胆中心的主任都不敢说话。这次人家就是带了几个助手而已,算什么牌面!”

    “麻醉成功!患者生命状态平稳,可以手术!”麻醉师利索的完成了麻醉。

    “开始!”手术开始,赵燕芳在手术台下,拿着一个平板,开始不停的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玩切水果。

    她是在张凡肝脏肿瘤手术以前的记录,既然张凡喊她们来,肯定要显摆。所以,不光要在手术技术上显摆,更要在科研上让一群人见识见识。

    张凡主刀,西省这边的医生,一个都没上,全是茶素的医生,比如张凡普外的大弟子,马逸晨就是一助。

    其实马逸晨大多数是跟着赵京津的,因为张凡的手术太杂了。刚开始的小伙也想全面发展,后来手术进入略微高层次后,他就沮丧的发现,自己弄不来,只能泡在普外的手术室里,专一的攻克普外肝胆方面。

    肝胆手术的配合方面,赵京津和张凡配合最是和谐,甚至有一种多年的老夫老妻的感觉,张凡抬抬手,老赵就知道该抬腿,还是该抬头。遇上手术难度高的手术,张凡最相信的还是赵京津。

    而小师哥,则是整个团队的后勤支援,术前术后的评判小师哥做的最好。

    当然了,其他时间,张凡、赵京津、路宁他们还是尽可能的很年轻的医生搭台子,比如马逸晨,这几年跟着顶级医生的打磨下,虽然年轻,但已经有一点高手的风范了。

    手术很快就进入肝区。

    张凡不带停歇,开始游离。

    裘派刀法,经过张凡在系统中的磨炼,更是上了一层楼。

    张凡在肝脏的手术水平以前的时候就很是让师伯欣赏,去了一趟汉口师门,再学习了一遍师门压箱底的手艺,现在的张凡在肝胆的水平,已经是推陈出新的一代了。

    看着刀锋划过,如同大手抚过紫红色的丝袜一样,不带一点点的生涩。

    轻轻的挑动,轻轻的切割,就像是一个盛装出席的贵女吃鹅肝一样,张大了嘴巴,伸出了舌头,轻轻卷起叉子上的鹅肝,绝对不会让牙齿触碰到鹅肝或者刀叉。

    张凡的刀下,几乎见不到多少出血。

    肿瘤的边界在张凡手里,绝对是一个老手,对方都还没感觉的,已经发现自己好像下面感受到了冷风,衣服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

    特别是在西北,如果在南方,因为裘派的大本营所在,很多医生都是亲眼见过这种刀法的,但西北不一样,听过的多,见过的少。

    这个时候,他们真的算是见识了,什么是裘派刀法,真的,以前只是听说过没见过,这次他们算是见到了!

    教科书上只是单纯的说一句,精准,可尼玛什么是精准?

    现在知道了,肿瘤手术还可以这样做!

    医疗当中,学派特别多。比如一台肝脏肿瘤手术,这些学派都可以总结成一句话,结扎肿瘤血管,清扫淋巴,切除肿瘤。

    就这么简单,但怎么做,各有各的方式方法。

    巨大的肝脏肿瘤,就如同一个煮熟的一旦一样,在张凡精湛的刀法下,不带一丝丝损伤的从肝脏中剥脱下来。

    然后刮勺,在动脉间就如同一个勇士杀入蚂蚁群一样,根本不在乎就在边上跳动的动脉。刷刷刷,一下连着一下,根本没有停顿。

    一个一个像是草莓表面上的小颗粒一样,在刮勺下,不停的变成奶油草莓冰激凌被刮了下来。小麻点、脂肪、血液、粘膜混合在一起,盛放在弯盘中,真的像极了夏天的奶油草莓冰激凌。

    西省的医疗团队,总体来说素质还是可以的,周边几个新西兰还有蒙内一部分的患者,几十年来撑起了这个西北的一枝花。

    但目前也到瓶颈了,顶级的医生挖不来,自己又留不住顶级的医生。比如一个合格的心外主刀,最少要有一万多台的心脏手术履历,才能算一个成熟合格的心外主刀。

    就算是一天三台手术,也最少要十年的时间,实际工作中,这种状态根本满足不了,所以一个成熟的心外医生,往往培养起就在十五到二十年左右。

    一旦这个成熟的医生,被挖走以后,这个医院甚至心外科都无法在正常工作,甚至都会出现直接断层。

    但,这玩意怎么说呢,抛开义务、责任、还有什么情怀。说白了,其实就是平台的成长已经追不上医生的脚步了。

    而茶素医院的特别之处就是在于,资金不靠上级拨,就这一点,就已经很是不一般了。吃人饭端人碗,你花人家钱,就得听人家话。

    比如茶素医院现在要是靠茶素政府或者鸟市拨款,张凡能这么超然吗,肯定不行。

    一台手术,彻底让西省普外界看到了什么是差距,什么是顶级。而且不光是技术方面的让他们傻眼,当手术结束的时候,赵燕芳直接在大屏幕放出了患者术前术中术后的体征变化。

    一条条的曲线,直接就数据化了,而且从以前很多的手术中总结出来的术后治疗,更是精准的确定出患者未来术后的治疗方桉。

    看着大屏幕上的数据,想想手术台上的操作,几乎可以说,一台手术结束,总算可以好好说话了。西省的院长医生们,虽然脸色不好,但现在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张凡也不客气,现在也不用客气了。

    看到差距,仍旧一脸高傲的话,不是自负,而是脑子瓦塔了。

    “国家的需要,我们计划,从基因-分子-细胞、组织-器官-系统、个体-环境-社会建立核心知识体系,为国家培养具有国际化视野和创新潜能的多学科交叉复合型医学顶级人才。

    这不是一个医院,也不是一个地区能做到的。我们将秉承小而精、全而优的原则,每年每月进行定期医生的针对性培训。培训点就茶素,做为特别核心区,我们希望贵院能派出三十五岁以下在普外有一定建树的医生前往茶素进行一定轮次的培训合作。

    这里的人员不是固定的,淘汰制。西省医疗,我觉得只有普外还有一战之力,我不希望几个轮次的培训下来,西省医疗全军覆没。

    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的辉煌已经没落了,到底还能不能成,到底是不是我小瞧了你们,请于11月之前到茶素报道,我在茶素等待你们。

    未来十几年,你们能不能参与到国家医疗的顶尖计划,我将拭目以待!”

第136 赶紧走

    张凡的话很硬气,不硬气不行,不硬气,西省还会觉得,你和他逗着玩呢。

    当然了,张凡硬气的底气,可不是凭着什么高技术或者技术大牛,其他华国的行业是不是有这个毛病,张凡不知道,可医疗就有个这样的毛病,我做的好,用不着你来夸,我做的不好,你也没资格来批评。

    这一点特别明显,比如在国外成名的医生科学家,对着华国医疗说话,华国医疗甚至连个反应都不给,毕竟三十年的发展,多少还是有点底气的。

    当然了,张凡也不是靠着卫生的部位这么硬气的说话,华国二十多个部委里面,卫生和教育这两部委绝对是说话被人当放屁的头三名。

    要是这次的任务是部委给下放的,张凡真尼玛不知道怎么办。

    华国各省的三甲部属医院,这玩意别看着是双重管制,省也管部也管,好像很重视,其实这样造成的弊端就是,两个都管,反而两个都没办法彻底的管。

    一个一个部属三甲医院就如同小诸侯国一样。

    省里说的时候,三甲医院会嚷嚷着我们是部里的人,我们要按照国家的政策走。部里批评的时候,他们又会说,我们要符合照顾当地的具体情况。

    自由度很大的,他们才是活的最滋润的人。比如一个医院的设备,医院虽然不能确定买谁的,但人家有权利确定买什么牌子的,这里面道道太多了。

    不过这次张凡是国家给发排的任务,而且西省也不傻,这就等于是个风口,一旦参与不进来,别人飞起来的时候,他们这个超然的地位就会立刻消失掉。

    所以,不管张凡现在是巡,还是安,口气很强硬的。

    西省的医院里,“这样很危险啊,领导,张院长的毛病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满华国的医疗高校和大型医院,谁不知道他的这个毛病啊。咱们真的要组织这么大的一个团队去茶素吗?这些人都是我们这么多年积累出来的成果啊。

    我担心,到时候连三分之一都回不来了,领导要慎重啊!”

    说实话,对于医疗行业的人才流动,其实早早几十年前就有了端倪。最早的时候,除了大型城市以外,其他城市最好的医院,并不是什么市医院或者县医院之类的,而是军队医院和企业医院。

    分散在各地的大型企业,特别是能源企业,杠杠的工人老大哥,有钱有面子福利好,不光医院设备好,有技术的医生当然愿意在企业医院里。

    后来,先是企业改革,这些三产一下不太好了,医生们就开始慢慢流入当地医院,紧接着南方越来越牛,最简单的说,比如当年的大渔村,要啥没啥,就算吃土,都没多少好土。

    所以他们发家前,就是光屁股干甩。等人家发家后,大量的医生涌入南方,后来军队医院又收缩了一点。

    就和当年南方忽然一夜之间工业开花一样,医疗也好像是一夜变成七次郎,其实这里面功劳最大的,是国家企业甚至是北方替他们培养了几十年的成果转嫁给了他们而已。

    这种人才流动,到底好不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张凡一个临时按着摩擦的人,也说不上来。

    当然了,张凡挖人的威名比技术好更让人了解。

    西省领导听完以后,叹了一口气,看着周边都是自己的人,感慨的说了一句:“别说这是轮训、整合,就算张凡他现在给我们面前放一泡屎,我们也要咬着牙去搅一搅的。

    现在看着我们好像比茶素厉害,可在政策的倾斜下,在座的各位我敢说,不出五年,茶素医院绝对是西部的明珠。

    当然了,我们也不是一点优势都没有,西北不光有他一个特区,另外还有一个三川核心,这一次派出去的人,只要他张凡做的不过分,我们就支持他,一旦他觉得我们好欺负。

    呵呵,我们可以和三川合作,鸟都不鸟他!”

    没人是傻子,配合张凡,是因为茶素太偏,吸引力相对三川来说,直接就没吸引力。这也是他们愿意和张凡玩的最主要原因。

    张凡要是太不要脸,真的想强推,门都没有,人家转头就去和三川吃麻辣烫。不过这个麻辣烫可不是免费的,到时候三块三一碗,三川不把西省弄的喊爸爸,张凡绝对是不相信的。

    就好像,张凡现在最多让西省喊一声亲爱的,而三川要是来了,直接是让西省喊爸爸的!

    所以,现在反倒是西省选择权大了很多,张凡不敢太不要脸,三川也没办法想着白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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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凡不光要示威,要让他们看到自己多牛逼,还要想办法拉拢,西北这几个省份,新西兰就不用说了,这几个省不是重点,他们想吃麻辣烫,三川估计都不太愿意给。

    而张凡呢,也不能只靠着斯坦,这地方说白了赚钱可以,想要靠着他们弄医院,弄顶级医院,这尼玛就是做梦了。

    不说其他,现在在茶素医院培训的斯坦学生中,学校都发现有人偷着抽麻烟,除了遣送回国以外,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地方,底子已经烂了。不过话又说过来了,要是人家底子没烂,能让张凡进进出出的,说想爽就去爽吗?

    有利有弊吧!

    “哎,干点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张凡装逼一样的感慨着,因为西省医院的给张凡通报了,说三川下周也派人要来。

    老陈给张凡和李存厚、王红一边泡茶,一边听着张凡装逼。

    李存厚倒是真觉得难,脑子里想着怎样才好。

    王红隐约能从张凡话语中听出得意来,但这个隐约还是很模湖,她不确定。

    倒是老陈已经明白张凡的心了,“也就张院您了,看看手术一做完,西省上上下下的态度,客气的都有点过分了。”

    张凡瞅了一眼老陈,心里也感慨了一下,这个老货,真尼玛油润啊,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心情都能好上不少。

    张凡肯定不会等着三川来,碰到一起就没好事,倒时候三川降价,说不吃麻辣烫了,吃火锅,吃肥牛,张凡怎么办,割肉张凡绝对舍不得。

    现在这个价码放在这里,我只要普外,我还是尊重你三川的,三川也不会太过分,王不见王的倒也没啥事情。

    真要碰到一起了,一个精虫上了脑,就不好办了。

    所以,张凡赶紧收拾行李,就要给人腾地方了。

    离开的时候,张凡他们没做飞机,虽然13年的时候,西省到肃省的高铁没开通,不过铁路已经提速了,比当年张凡去青鸟的时候强多了,当时牛车一样,晃荡晃荡的。

    一过秦岭,立马就好像变了一个世界一样,高大的树木变成了低矮的野草,再出龙南后,满眼的都是土黄色。

    山川就像是女人被刻意备过皮了一样,说没毛吧,隐约的还有低矮的毛茬,说有毛吧,裸露的山体,就和煮熟的鸡蛋一样。

    第二站,没有去肃省。

    这一年,张凡挖肃省挖的太厉害了,弄的张凡都不敢接临床学院院长的电话了,怎么说也是老师,人家受气了,骂张凡几句,张凡连嘴都不能回。

    比如中庸就不能骂张凡,只能败坏名声。

    而肃大,现在只能私下骂张凡,甚至对外的时候,不光不能说张凡坏话,还要内心流着泪水的说这是我们学校培养优秀毕业生。

    反正肃大也是倒了霉了,遇上个这样一个毕业生。

    其实张凡想的也通透,便宜外人了,还不如便宜自己人,当年就有人说过,浙大的一半是肃大的,到底这个一半是怎么论的,张凡不知道,不过他现在知道是,肃大要放在最后,等其他省都弄好了,再去肃大。

    不然现在肃大是亢奋期,过去以后,绝对满床打滚的要死要活。等张凡多了选择后,肃大一看,觉得自己被冷落的时候再过去,什么都好说了。

    或许会挨骂,不过骂完了,就会趟平。

    张凡他们在肃省下车后,直接从边疆住肃办事处要了一辆酷路泽,朝着宁省出发。

    宁省,西北面积最小的一个省,号称塞上江南。这地方,一马平川,天晴的时候,站在银城眺望远处的贺兰山,因为是石头山的缘故,青色贺兰山就如同一道澹眉一样挂在天边。

    黄河上游,各大省份能享受到黄河的估计也就宁省了,早些年的时候这地方出大米,虽然没东北大米出名,但也相当不错。

    不过后来慢慢的就没了啥名气,因为黄河老是断流,弄的青鸟省觉得是上游种大米用水太多,后来国家协调了一下,宁省大米的种植面积就越来越少了,估摸只能供应本省的人食用了。

    肃省的路,如果是肠道一样曲里拐弯的话,宁省就是一马平川,笔直笔直的高速路,就如同一道利剑一样插入了贺兰山的体内。

    宁省小,不过人家平,听着回族悠扬的花儿,张凡他们进入了宁省。

第137 别骗我啊

    一进宁省边界,宁省卫生系统的人员就在边界恭候着,看到张凡他们的车,兴高采烈的迎接了上来,就差敲锣打鼓,红旗飘飘了。

    省卫生,市卫生,县卫生,甚至当地镇级卫生开着天津大发贴着红十字的120都来了。

    很是热情,真的,恨不得抬着张凡他们走,热情的都让张凡有一种错觉。

    好像自己是散财童子一样,或者就像是当年从六盘山上下来的队伍,来解救水深火热的他们一样。哪里像是西省看到张凡他们那样对立,更没有肃省紧张到快要尿的架势。

    他们给与张凡的感觉好像就是,你怎么才来啊,再不来我就要嫁人的感觉。

    肃省兰市和宁省银市,直接就是一母两胎的兄弟。生活饮食甚至就连说话的口音都是兰银官话,外地人几乎分不清两者的区别,因为太相似了。

    不过两兄弟的世界观不太一样,要是有人说肃省穷,尼玛兰市人跳着脚给你说一说,肃省有一条路,肃省有一碗面之类听不懂的话。

    但就算路能通天,也改变不了一个尴尬的结局。

    要是有人说银市富,他们唉声叹气的天天上央妈农业频道的扶贫节目,上的频率真的就如同扶贫节目就是专门给银市人开辟的一样。从枸杞到葡萄、从葡萄到羊肉。

    反正用人家的话来说,就是好东西啊,太好了,这玩意人间都不配有啊,可就是什么都卖不出去,银市人难啊,银市人需要国家支持啊。

    然后结局就出来了,不说其他,就说公路,外地司机开车从宁省进入肃省,就跳着脚的骂肃省的领导。江湖上有个笑话,说是有条公路,高速公路大面积塌方了,然后人家给出的理由是雨水过于丰沛导致的,这尼玛说的好像南方不下雨一样!

    “辛苦啊,辛苦啊,领导不辞辛劳的驱车来我们省,我们心里热乎啊,来,先给领导们把茶泡上!”

    人家省级的卫生领导见到张凡喊领导,张凡都坐不住了,人家弯腰九十度,张凡甚至要更低,人家多客气,张凡甚至要更客气,不为其他,就因为人家这种尊重。

    年轻精神的司机接替了老陈,张凡他们一行人被邀请到了考斯特上,一上车,红丢丢的枸杞茶就先塞到了张凡他们的手里。

    “张院尝尝,各位领导专家尝尝,贺兰山北纬37℃的葡萄干加上黄河九曲滋润出来的枸杞,滋阴壮阳啊。”

    其实按照中庸一个实验室的最新的科研成果,枸杞真有延缓衰老的功效,但这玩意的成分是不溶于水的,泡一大杯,还不如一天吃三四颗有效果。

    “我们接到上级的通知了,得知张院在我们省才有三天的行程。我们难啊,张院这种专家,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能只给我们三天的时间呢,难道是我们省太小,还是专家们觉得我们这里实在发展的不行啊,不堪一看啊!

    我们的医疗起步晚发展慢,更需要张院这样的专家多来看一看,多来指导指导。我们和上级沟通申请了好久,原本想着让张院在这里多停留一些时间,最起码一个月是必须的吧!

    但是我们也知道,张院很忙,一周,如果没有一周的时间,张院是看不到我们宁省的医疗现状的。”

    省级的领导,热情的张凡都没办法张嘴。张凡想的是直接到宁省最大的医院,然后看一看,挑出优秀的科室,让人去轮训。

    结果,人家这种架势,张凡只能谦虚的点头,谦虚的答应,谦虚的听人家安排。

    人这种生物,大多数其实还是很好打交道的,特别是夸奖绝对是好用的一种方法,不管男女,不管大小,都喜欢听好听的。

    比如幼儿园的小朋友,发个小红花,骄傲的睡觉都要带着,其实成年人也一样。

    “我们是这样想的,按照张院的时间行程,想让张院一行分三个级别给我们省的医疗把把脉,第一个级别就镇级医疗,第二个县级医疗,最后是我们医科大的附属医院。

    这是我们镇级县级医疗的分布图,张院您给看看,看那个合适。”

    人家的这种安排,真的高明,定好调子,但具体不选择,让张凡来选择,给人的感觉就是订好餐厅,但吃什么,让客人来选,让客人舒服的时候,还控制了价格。

    因为小的缘故,宁省给人的感觉想南方,没走多久就一个市区,哪有边疆那样,走了好几个小时,还是某个镇子的底盘。

    车队缓缓驶入一个小小的镇医院,医院不大,也就三四个篮球场那么大,夏日的西北的阳光照射下,白色的医院静静的矗立在艳阳滩上,院子里的阴凉下,躺着一个懒洋洋的花狗狗,寂静中偶尔走过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

    “这是一个大镇子,镇里有两万多居民,我们也努力的提高医院的设备努力的提高医护的待遇,可惜留不住年轻人,患者也少,头疼脑热的就去了市里。哎!”

    主管卫生的领导说的很直白,也没遮掩。

    刚进院子,医院的院长带着医院全体工作人员六个人来了五个,已经站在大门口了,双手握着张凡的时候,给张凡的感觉,这哪里是医生的手啊,直接就是干重体力活的啊。

    “我们医院就一个大科室,两个医生兼着放射和检验科,三个护士她们兼着药房和挂号室!还有个司机,本来准备好的也要来迎接各位领导,我们倒是不忙,就是司机有点忙,经常要把镇子里的患者送到市里去。

    这会刚出去,有个患者肚子疼要去市里。”

    这尼玛,大实话听着让人想笑,可又笑不出来,医院里最不能少的竟然是个司机。

    医院的院长陪同着张凡他们在医院转了一圈,设备倒是也齐全,CR、彩超、心电图,生化检验,都是齐全的,甚至手术室虽然小,但设备都是崭新的。

    说实话,地域小也有地域小的坏处,比如这里的镇医院萎缩的比边疆更厉害。边疆的镇医院怎么都有十几个医生,患者虽然不说多,但最起码内科还是能开展的。

    而这地方,脚底下油门轻轻一踩,半小时就能去市医院,几乎这种医院甚至连转运站都做不到。

    就在张凡他们参观的时候,来了一个患者。

    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棍,颤巍巍的。

    随行的人一看,略有尴尬的气氛,来了一个老太太,好像忽然缓解了一下。管卫生的一个少妇和王红对视了一下,好像两人直接达成了什么协议一样。

    两人不约而同的走了过去,“大娘啊,来看病吗?”

    当她们两人走过去的时候,大家都目光都看了过来。

    王红想的也简单,终于有个人能让自己老大亮一手了。

    而管卫生的干事也想更简单,太尴尬了,就这么大的医院,三分钟就转弯了,现在都已经尬聊了。

    结果,两个画着干部妆的女人,走到老太太的跟前,和蔼的样子,对于老太太来说,就是如同一个带着花帽子没露牙的狼外婆一样。

    老太太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口袋,警惕的看着两个女人,狐疑的看着,然后张嘴就是:“我今天忙着呢,可不能跟着你们去开会,上次你们发的鸡蛋,一斤里面有三个都是坏的。”

    “额!”人家当她们是大健康的专家了!

    “我们这里来专家了,您有啥不舒服,都可以说一说的。”

    王红和管卫生的女干事有点尴尬了。

    别瞅着老太太路都走不稳,可还是很鸡贼的,对于这种一脸讨好的年轻女人警惕性很高的,买了2块钱的甘草片后,就问道:“还是发鸡蛋吗?别骗我啊!”

    离开了镇里的医院,考斯特里,大家一脸的苦笑,“其实我们这种省份的确需要尖端的医生,但比这个更迫切的是怎么留住基层的医生。”

    张凡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几十年前的赤脚医生,再想来一次,估计很难很难。比当年发展到现在还难。

    车辆进入一个小县城,规模大概和当年张凡去的夸克差不多,县城里面人流不多,大多都是晒太阳的老人和脚下的打盹的黄狗,偶尔走过的车辆也引不起他们的关注。

    年轻人很少,张凡他们到县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或许早上的看病潮已经过去了,门诊部里零散的患者。

    县医院和镇医院真的大同小异,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县医院的妇产科还挺不错的。毕竟在县里生孩子,和在市医院生孩子价格还是差别很大的。

    因为妇产科的生意兴隆,妇产科的主任很是强势,院长都感觉没有这位主任有面子。

    妇产科的主任是个腰圆膀大的中年女性,个子也很高,嘴上的汗毛很重,真的,要是晚上不说话,能给人一种兄弟的感觉。

    就在这位兄弟主任诉说着妇产科是如何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医生,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看到这么多的人,她愣了,想上来,又不敢的样子。

    都是干这一行的,张凡一看,就明白了。出事了!

    摆摆手,让那位女医生过来,女医生连都是白色的,绝对不是天生的,而是紧张的,张嘴犹豫的就是说不出来,但脸上的焦急的表情一样就知道不是小事。

    “说!”主管卫生的领导直接发令了。

    “门诊有个患者大出血了,已经朝着手术室去了,给主任打电话,主任……”

    女主任拿出手机一看,因为要接待张凡,她静音了。

    “先去看患者,有必要我们可以帮忙。”张凡立刻说了一句。

第138 快,找警察

    手术结束,王卫平王主任算是被抢救过来了,就看后期恢复了,这种损伤度极高的骨折,后期恢复特别麻烦。

    最严重的就是脂肪栓塞综合征,这个是脂肪颗粒形成脂肪球进入脑部就是脑栓塞、进入肺部就是肺栓塞。这个并发症是会要人命的,而且还不好预防。

    剩下的什么坠积性肺炎、缺血坏死、骨关节坏死,这些一系列的并发症都有可能发生。所以当一个手术完成后,真正的治疗才刚刚开始。

    下了手术,就得向欧阳汇报,这个事情张凡不会去的,两老头在休息,他就找了个凳子坐着等。手术都做完了。

    “张医生,要不你先去换衣服吧,院长他们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你们了!”手术室的护士长对着张凡说道。

    “哦!腿有一点发麻,我坐一会!”张凡看了看靠在墙角的两人,就给护士长说道。这时候出去肯定分光无限,可张凡不想出这个风头,没必要。做手术前是万众一心,手术成功了就不好说了,羡慕嫉妒恨的不少,还是让两个主任出头吧!

    华国人就这点不好,如何的苦难艰辛都能一起拉盼着往前走,可一旦富贵出头,那就麻烦了!扯腿的扯腿,抽梯子的抽梯子,反正就是不能共富贵!

    休息了一会儿,张凡尾随着两个主任出了手术室。张凡静静的跟在后面,也不多话,一点都没有兴奋感,老高和老王看着点了点头。张凡的表现比当年的他们强多了,这种不急不躁稳如泰山的性格才能成大事,才能在技术上有所突破!

    手术室外的医生休息大厅内,当三个人出现的时候,欧阳带领着一群人起立鼓掌,闪光灯不停的闪烁。

    当手术快结束的时候,手术室的护士长就给欧阳汇报过了。欧阳快速的组织了医院的医生护士,然后带着记者迎接三位术者。

    这种规模的欢迎,在医院内部还没有发生过,适应无影灯的医生面对闪光灯多少都有些羞涩,不分年纪大小!

    造势!欧阳最擅长的本事。把王卫平塑造成完美的医生,因公受伤,然后全医院联动,每个人都在出力,经过外科医生的奋力抢救,手术成功了!其中领导党员冲在献血的第一线!多么完美!

    欧阳领导的市医院能把市中医院压制的死死的,不光是设备领先,就是一个院长的对比,中医院的院长都无法和欧阳相比!

    老高跟着院长接待记者去了,张凡太年轻,老王说话爱怼人,就老高比较符合欧阳的要求。

    妇科出科了,现在的张凡真的成医院的名人了,走到哪都有人打招呼!以前最多是点头之交的人现在也会驻足和张凡攀谈几句。其实大家也不指望能从张凡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可人就是这样,买涨不买跌。

    欧阳对张凡越来越满意,技术好,人沉稳,对上级还特别尊敬!要不是太年轻,张凡就是她心目中最好的骨科主任!

    医务处内,医务处的主任亲自给张凡倒了一杯水,张凡诚惶诚恐!医务处是干什么的!对外的时候是保护医生的,对内的时候是专门给医生找麻烦的,特别是给年轻医生找麻烦的。

    “主任!这不合适,我自己来!”张凡赶紧站了起来,抓着水壶说道。

    “应该的,你坐!你可能不知道,王卫平和我是同班同学,不过他比我大三岁,我们虽然都老了,不过年轻一代已经成长起来了,你就是年轻一代的翘楚,有资格了!”

    这话说的张凡有点不好意思,“都是老师们给机会!”

    “也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前几个月听说你有段时间直接把急诊科的手术给承包了,天不负苦心人!继续保持下去!”

    “好的主任,我会的。”

    “你喝口水,直接去院长办公室,你的转科单子开好了,不过院长要和你说几句话。早上就在等你了。”

    张凡也没敢墨迹,喝了两口水就拿着转科单子去了院长办公室。

    张凡敲了敲门,“进来!”欧阳的声音响起。

    “院长您找我?”

    “呵呵!坐!不错,不骄不躁!准备收拾收拾去下乡!”欧阳笑着说道。

    “下乡?”张凡纳闷了。

    “市里要评比十大优秀青年,医疗系统只有一个名额!你想要拿到这个名额,必须要有下乡驻点的经历,所以明天就去下乡一周。”

    “这么久啊,去县里还是去乡里。”张凡有点不想去,乡里现在没几个病号,去了就是混日子,太浪费时间了。

    “呵呵!还是年轻啊!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奖励的重要性?去吧,转科先不着急,我知道你喜欢做手术,做手术的日子还多的很,这个机会错过了就错过了!”

    欧阳虽然说得轻描淡写的,可这个名额她是费了好大的气力才争取来的,这个名额拿到手后,好多人给欧阳打招呼。团委的,妇联的,残联的,虽然都是比较小的组织,可能量不小。欧阳是顶着压力把名额给了张凡。她准备把张凡打造成市医院年轻一代的标杆!

    医院相对其他的单位,这种事情关注的人不多,可不能说没有,名利场不分大小不论男女,一个机会说不定就代表着起飞!张凡如果知道是这么一回事,说不定真的不想去,他无心仕途!

    邵华回来没几天,张凡又要去下乡,虽然稍稍有点不满,可也没办法。邵华要去送妹子的时候,张凡就把工资卡、奖金卡都交给了邵华,虽然还和邵华没谈房子的事情,不过张凡觉得这个事情是应该的,人老了还能享几年福呢,有能力就应该让他们安享晚年。

    下乡的地方是个哈人聚居区,草原深处。三人下乡驻点,一个女老师,是个研究生在教育局工作,一个医生就是张凡,另外一个是畜牧局工作的维人小伙。

    市团委的车辆送着他们去草原,不过张凡自己开了车,他还有业务要忙呢,下乡肯定没什么事情,有个车说不定还能走个穴什么的。

    秋天的牧区水草丰美,牛羊已经上了肥膘,牧民们也开始了割草料卖牲畜,准备过冬了。这个点是个很小的族群,政府怎么劝说,他们都不去指定的地方过冬和定居。

    团委的一个领导对张凡自己开车有点不满,可也没办法,不是直接领导人,说话没什么分量!也就是在团委的车里说了几句张凡没有集体荣誉感,市医院没有选好人选!

    能参加这种活动的都不傻,就算没有背景也是人精,大家都沉默不语装着没听见!一个小官僚和一个能得到市级先进名额的年轻人,孰轻孰重大家明了的很。

    这个小族群人不多,有四十多个人,老人不少、小孩也不少。畜牧局的小伙子叫买买提,名字没说全,后面还有好些字。说全了就成水字数了!教育局的叫谭洁。

    他们三人的任务就是给牧民检查身体看病给药,劝说牧民把适龄的孩子送往定居点就学,然后就是帮忙给牲畜看病,指导怎样饲养牲畜。

    牧民好客,又是来的是医生、老师和能给牲畜看病的兽医,牧民们很高兴,也很欢迎他们。刚好又碰上了家里的孩子进行割礼!

    割礼在边疆算是一种另类的成人仪式吧,老年的牧民或者是寺里的长者,给十来岁的孩子割包皮。

    家里的亲朋好友都会从远方赶来,给孩子送上祝福,孩子家中也会举行宴会,宴请亲朋好友。来了就是客,张凡他们几个也参加了宴会。草原上大家围坐在一起,唱着祝福的歌谣、跳着欢快的舞蹈。然后就是仪式的重点人物,今天的小巴郎,被家人装扮的很是新奇!很有名族特色。

    张凡没见过这种仪式,很是好奇!一位老人端着一碗混合着花椒、油、还有一些张凡不认识的东西,唱着听不懂的歌谣,点撒着酒水感谢上苍!

    等这些礼仪做完以后,老人拿出了一个磨的发亮的小刀,准备进行礼仪最后的事情!要割礼的小孩子很紧张!脸涨的红红的。

    当老者用碗里的东西清洗后,就开始亮刀。张凡不自觉的夹住了大腿,“麻药都不上就这样干割!”

    老人看来是经常干这种事情,好几大个人抓着孩子,在孩子的哭喊声中,完成了这个仪式。真的疼!张凡惊恐的脸都发青了。恐怖!知道这种疼痛级别的张凡真的恐怖了!

    “大热天这样不会感染吧?孩子不会疼休克吧!”张凡偷偷的问了一下买买提。

    “不会,他们都有自己的秘方,多少年了,没有感染过!而且我们草原民族是很勇敢的!”买买提骄傲的说道。

    帐篷中,张凡三人渡过了第一个晚上,白天虽然天气很热,可到了晚上就不行了,气温下降的厉害。

    第二天,三人都开始各忙各的工作,张凡带着血压计、听着器和一些简单的常用药物。

    牧区食物单一,缺乏绿色蔬菜。大多数是动物油脂和奶制品做成的食物。所以年纪大一点的都有高血压、高血脂等疾病。而且因为远离城市,几乎都没有正规治疗过。

    四十来个人,一天的门诊量都算不上,一个上午张凡就干完了自己的活,该开药开药。这个活动真的算是一股风的活动,等张凡们离开,牧民吃完了药物,照样该干什么干什么,没什么效果。割礼完的小孩子,撇拉个腿,像个小螃蟹一般在草原上追赶着伙伴!

    不是他们不想活的好一点,因为草原远离城市,定期去复查条件也不容许。这个事情也不是张凡能改变的,只能尽力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了。

    第三天的早上,张凡帮着买买提给牲畜打针的时候,接到了李亮的电话,“张哥,陈主任和院长吵架了,被停职了!他准备辞职,我也不想干了!你能不能帮我们在市医院联系个急诊什么的岗位。”

    “怎么回事?”张凡问道。

    “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我们下去就去市区,你今天又时间吗?”

    “别!我来找你们,我下乡呢。下午我就到县城了。”

第140 狐媚(感谢盟主:钱师爷)

    人性有多好,大家其实都没见过,人性有多恶估计也没几个人见过,但老祖宗说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其实,这话很多人甚至成年人都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而对后面一句不太重视。事情其实很复杂,复杂到张凡都瞠目结舌了。

    就如同医生一样,有好医生,有害群之马,任何行业也一样,比如老师。只有男生无辜的因为嗦了一顿五香瓜子味道的小舌头后,被对方鼓动着就勇敢的承担了一口黑锅。

    然后就被一顿毒打,或许他这辈子都忘不掉,以后再也不会和吃五香瓜子的姑娘谈恋爱了。

    或许他没有殷素素这样的老娘,或许就算有,大概率的他也记不住,不过他的在校人生算是完整了!不是谁都有资格挨女友老子的毒打!

    手术还是完成了。

    “您原来是个妇科医生啊!”下了手术,腰圆膀大的妇科主任很是想用自己女性特有嗓音和张凡说着话。

    而且看张凡的眼神里,崇拜中带着好像是我发现你的小秘密了一样。

    听的张凡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是明明是个壮汉非要当萝莉一样,她还不如放开嗓音正常说话呢。

    离开县级医院,虽然惊险,但好在事情还是得到了解决,特别是一行人中主管卫生的领导,衬衣纽扣都解开了好几个,早上的都还在领带都不见了。

    估计当时也紧张了。

    不过对张凡的态度更好了。

    “张院,饮食上有什么忌口的吗?羊肉吃吗?”

    考斯特上,领导和张凡亲切的聊着天。

    如果没有经历这一波,两人的谈话总有一种隔着一层薄膜的感觉,可现在不一样了,就好像知道了对方的长短深浅一样,说话间都好像有了默契。

    “嗨,我就西北人,怎么可能不吃羊肉呢,中午随便吃点就行。”

    张凡笑着回答,说实话,还真饿了。

    “好,张院虽然一直在边疆,不过说实话,边疆羊肉还是不行的。论羊肉,天下没有比我们滩羊更好吃的了。”

    张凡笑了笑,点了点头。

    不是张凡觉得他是领导,才不反驳,而是这种闲聊,张凡不管是谁都不会反驳,没那个功夫抬杠。

    车队进入银市郊区后,司机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一个不是很大的院子,一下车,张凡就知道这个地方的生意绝对好,因为院子大门口五六平方的地方,几乎已经看不出地板砖原来的颜色了,全是黑乎乎的一层油脂。

    而且,没进门,一股股羊肉的香气就飘散而来,挡都挡不住。

    “张院啊,别看这个地方装修不上档次,可味道是真的好,人家老板食材好,手艺精,专门用的是我们贺兰山下吃着春草,喝的农夫山泉长大的滩羊。”

    一行人走进院子,踩在院子的地面上,都如同是踩在一种未干的沥青路上一样。厚厚的油脂,都不知道这个院子里面宰杀了多少头羊。

    带着小白帽子的老板,一脸红润热情的招呼了过来,“哎幼,贵客啊,贵客啊,里面请,里面请,尕滴个,先把脸盆毛巾端过来,让贵客洗把脸!水烧尖了,把茶泡上。

    好枸杞撒上,冰糖多放上些,给这几个女客,把美容的菊花放上。”

    热情的,就如同姑爷上了门一样,真的,看不出一丝丝的那种假装的微笑。

    张凡以为是领导经常来,老板认识。结果他们进了包间,又来了客人后,老板还是这样的喊叫声。

    “呵呵,我们宁省人热情啊!”主管卫生的领导或许看出张凡疑惑,笑着说了一句。

    新西兰再带一个蒙内还有西省,牛羊肉的食用方式绝对不一样。

    西省这边的方式最着名的还是泡馍,已经体现不出羊肉的鲜美了,颇有一点用羊汤来湖弄人的感觉了。

    而边疆,则带着一股子西式吃法,不管天塌地陷的,什么都能烤一烤,这种方式吃调料的味道胜于吃肉本来的味道。

    而肃省的牛羊肉,有西省的模式,比如牛肉面,一头牛能用一万年。

    正儿八经吃羊肉本来鲜美的,也就蒙内和宁省了。

    而宁省更胜一筹。

    没有菜谱,就是一个西北大妞,站着包厢里,一边倒茶,一边问,“各位老板,吃点什么呢?”

    “来两斤羊脖子,五斤羊肋条,再来四斤后腿肉,素菜你们看着上。最后一人一碗羊筏子和小碗羊肉面皮。”

    “好嘞,脖子两斤,肋条五斤……”大妞唱歌一样的大声的给后堂报菜单。

    都没两分钟,肉就上来了。

    清炖,这边的肉全是清炖,什么黄焖羊肉、什么麻辣羊肉,在这里绝对不会有的,就因为肉好。

    这边的清炖,简单的让人不可思议,就是一把花椒,一把青盐,其余什么调料都没有。

    “请,请,请!”

    滩羊,不要说南方人,就算地道的西北人吃过的也不多。因为盐碱湖边上水草一点都不丰美,一头羊的出栏时间周期很长。

    说真心话,一般外地人吃到的都是人工添加饲料饲养的,最多给羊儿喝点盐碱水,不过就这样味道已经不错了,没给你直接从外地拉羊来冒充就不算上当了。

    可这种正儿八经的滩羊,味道绝对不一样。

    热气腾腾的羊肉用大大的盘子端上来的时候,一点膻味没有,只有脂肪混合着蛋白质的味道。

    一块羊肉,轻轻的蘸上一点荒野中的沙葱泥,然后放入口中,当牙齿撕开软中带着嚼劲的羊肉后,汁水混合香气,在口腔中左突右冲。

    爆裂的鲜美从口腔到鼻腔炸裂开来。

    温度刚刚好,咀嚼后的肉质不烫嘴,但又带着一种让人满足的温热从食道划入胃部。一路划过,让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得到一种如同美女舌头的亲吻。

    蛋白质混合脂肪还有沙葱的一丝丝的微辣,绝对能让人体会到食物的精髓。

    而且,这种羊肉很特别,看着很瘦,好像没有肥肉,可进入口腔后,肌肉中炸裂油脂爆发出最让人无法抵御的美拉德反应。

    老陈喜欢羊肋条,因为这里最是肥美,吃的时候,先嗦一口,白色的脂肪颤颤巍巍的,如同果冻一样吸入口中,瞬间就化成了让人上瘾的快感。

    羊脖子最是细嫩,这里的肌肉细嫩的如同最细的鱼肉一样,但比鱼肉又多一些脂肪的油嫩。

    还有羊肉筏子,一碗羊油中漂浮着一个全是瘦肉的肉团,但吃起来,绝对不会让人感觉到油腻。混杂着葱花,姜丝的纯瘦肉在浸润了羊油后,让人口中就是一种软嫩。

    最后一碗羊肉面片,带着一丝香菜的面皮,香气扑鼻而来。

    脂肪蛋白的摄入后,淀粉的香甜就如同收官大将一样,彻底在这一碗面片中体现出来了。让人胃部充实到极致却没有吃撑的感觉。

    说实话,张凡虽然好吃,但很少这样大口的吃肉,可今天,张凡自己估摸着都吃了两三斤的肉。

    银市坐落在平原上,黄河带来的水汽,让这里感觉和西北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西北的城市特别好的大学很少,但医疗系统的大学,在各个地方都是最牛逼的所在。银市的医学院在全国排不上什么名次,不过在这里,人家的地位举足轻重。

    张凡去南方,同学很少,少的几乎没有,可在新西兰这一片,同学太多太多了。

    进入附属医院的时候,医院专门组织了一群的同学。

    这些同学都是本科毕业后,来银市读的研究生,然后留在了这里。

    大多数都是普通的医生,见到张凡后,热情带着一丝丝的疏离。不过也有一位走了行政路线的同学,这位很厉害,已经是卫生廷下属保健局的副局长了。

    这位叫徐欣欣同学当年和张凡不太熟悉,因为人家太漂亮,漂亮的都带着一种妖媚。当年长的怎么样,张凡没工夫看,现在估计比当年还漂亮。

    高挑的身材,穿着白色中袖衬衣,挺括的衬衣边塞入洗白的牛仔裤,青色血管显亮的脚背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晶莹剔透的脚踝就如同一对玉把件一样。也不知道到底穿没穿丝袜,黑色高跟鞋格外让脚背的皮肤显的娇嫩。

    洗白的牛仔裤将修长双腿以及丰满的臀部包裹的快要爆裂一样,真的,既有少妇的丰腴,又不发青春的韵味。

    当年的张凡真的没见过这位同年级的同学,或许就算见到了,他也顾着怎么多买点货,而没注意对方的脸蛋。

    不过现在,这位同学热情的就好像当年和张凡穿过一条裤子一样,上来就和张凡拥抱了一下。

    人家的水平很高,都来不及让张凡错愕,澹澹的香水刚进入张凡鼻腔,人家就松开了张凡,“早就知道你要来,这次要多看看我们银市,多给我们银色说点好话啊!”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张凡愣了愣,要不是脸黑,都能看出红了脸蛋。

    王红站在张凡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张凡的这位欣欣同学,心里骂着:狐媚!

    ------题外话------

    大爷们说两句

    是这样,上一章屏蔽了,抱歉了

    老臧不是一个特别擅长和各位大爷们互动的写手

    不过老臧还是用了心

    好的也想写,坏的也想写

    结果,这个不行的

    在这里老臧给各位大爷们鞠躬道歉了

    最后说一句,大爷们别跳订了

    这本书再八十万字就完结了

    差一点点就是万订了

    其实就想有个万订老臧也能给人谁牛逼的说,我老臧好歹也是一个万订写手了

    大爷们,拜托了!

141 门小了!

    “亲不亲故乡人,美不美家乡水,张院是我们肃宁片走出去的科学家,和我们一样是喝着黄河水长大的,是我们的骄傲,更是我们的学习的榜样。

    今天,张院带着国家级的任务,来我们宁省考察调研,我们必须拿出一百分的精气神来,必须不讲任何条件的配合张院的工作。而且,我们外科的医生要抓紧机会,多和张院学两手。”

    欢迎的仪式和西省不一样,西省深怕别人知道张凡来医院,银市是深怕别人不知道张凡来医院。

    长枪短炮的,只要是驻扎在宁省的有点规模的媒体,全都让宣传配合给请了过来,甚至尼玛往日只是驻扎在影视城抓拍明星的都拉来开会了。

    弄的张凡相当的有点不好意思,人家太重视了,瞅瞅讲台上,从卫生到宣传,从宣传到组织,从组织到统战,甚至人家老二都亲自过来坐台微笑了。

    领导们讲完话后,宁省老二亲自又召开了一个小型的座谈会,会议室里人不多,不过都是说话算点数的人。

    “张院啊,来宁省还习惯吗。”略微寒暄过后,就进入了主题。

    “张院可能对我们西省不太了解,其实我们宁省的制药还是有一点实力的。不过就是缺乏一些新特药方面的研发,希望在这方面,张院能不能给一点建议,毕竟西北出去的医疗人才,张院是翘楚了,如果张院都没有办法,估计别人也给不出什么好药方了。哈哈!”

    张凡这才反应过来,哦!人家是有想法的。

    西北制药有个特色,就是几乎没有拿得出手的。不说和南方比,甚至连东边三省都没办法比。

    比如宁省制药早些年主打的是肉从蓉,这玩意怎么说呢,就和虫草差不多,每年买的就那么一些人。

    自从金毛的西非那地茶素的止吐药越来越成熟后,不管是肉从蓉的蜜汁药丸还是各种保健品,销量是越来越不行了。

    所以,听说张凡要来,对于张凡的手术技术,宁省的领导不太关注,这玩意对于政府来说就是小道。

    而正真让人家在乎的是茶素目前发展的方向,茶素什么地方,虽然宁省银市不太行,放在其他省份的省会面前抬不起头,不过人家比茶素又条件好了很多。好赖人口也比你茶素多啊,最起码我还有好几个大学呢。

    而你茶素有什么,一个国际医科大,还是挖人家鸟市的。

    这次给与张凡的待遇很高,几乎可以说,要是宁省老大也来出席欢迎会的话,几乎就没比这个规格更高的了。

    张凡想了想,其实茶素很多药物原料,还是需要从外购买的。给宁省一个项目,特别是药物研发,不说张凡愿意不愿意,首先这里拿的下来拿不下来就是一个大问题。

    茶素医院挖了多少人,甚至连国家实验室都来了,才弄出一个结核,和丸子国联合才有一个止吐药。

    现在就算张凡从系统里拿出一个大大的水蜜桃,宁省也的又牙口吃才行啊,这玩意靠嘴嗦是不行的。

    不过药物原料倒是和宁省合作一下,反正给谁都是给,而且目前茶素医院成为西北医疗核心特区,给宁省一些药物原料的采购合同,直接就等于拉到了战车上,不然人家能这种规格接待张凡,照样可以这种规格接待三川。

    张凡心里也清楚,要是不给人家一点好处,宁省大概率的愿意支持三川的。

    “这方面我也想过,以前没有和这边联系,主要是担心我们茶素这边的用量不大,害怕你们看不上,既然领导说了,我现在就联系一下。”

    说完,张凡示意打电话,领导直接点头,然后让会议室的人不要说话,不要影响张院打电话。

    “曾总,哈,我现在没回去呢,在宁省。是这样,你们史来克在茶素的制药,现在需要从外省购买的量大一点的药物原料有哪些啊,量大一点的,小的就不用了。”

    “这是三岛的史来克曾总,以前是三岛本部的一个老总,因为和茶素合作后,目前是大中华区的总裁。”领导身边一个人听着张凡的电话,立刻给领导开始解释。

    领导一听,再一听张凡说量大的,不要量小的,领导都着急了,甚至要站起来说,“没事,没事,大小都行!”

    “丙二醇、药用湖精、山梨酸钾……有没有量再大一点的,哦,你需要问一下啊,行,你先问,问完了给我回个电话,我现在等着回话。”

    张凡挂了电话,对宁省领导说道:“我再打一个电话,史来克这几年不行了,规模上不去,一个月没多少量。”

    说完,接着拨了出去,“约翰先生,默沙东在茶素的制药厂,需要向其他省购买的药物原材料都有哪些啊,量大一点的,少量的就不要说了。”

    “这是罗氏的!”

    “这是辉瑞!”

    ……

    在一边做介绍的人,估计也是药学的专业人才,听着张凡的电话,他都快疯了,知道张凡厉害,可没想到这么厉害。

    随便一个电话过去,就是人家在大中华的总裁,而且说话的味道中,有一丝丝上级给下级下命令的味道。

    天啊,这尼玛是个什么医生啊,不要说其他了,就算自己省的老大给人家大中华的总裁打电话,都要提前预约的啊。

    可是张凡,随随便便就打了过去不说,还要问这种几乎可以说是商业机密的问题,可人家还很客气的回答了。

    在一边解释的这位,吐沫都咽不下去了。

    “领导,量大一点微晶纤维素、交联羧甲基纤维素钠这些咱们省的企业能生产吗?”张凡一通电话下来,宁省这边都乱了套了。

    七八个人不停的打电话询问,“微晶纤维素能生产吗?”

    “交联羧甲基纤维素钠能生产吗?”

    ……

    一通纷乱后,场面有点尴尬了。很多药物,这边生产不了,药企的老总也诉苦,说是上级拨点款,他们可以进一套设备,然后请点人,在研发一下,一定能做出来的。

    这就坐蜡了,张凡愿意出手帮忙,可这边接不住啊。

    不过最后宁省承包了在茶素所有药企的药用湖精、药用淀粉,还有一部分的硫酸庆大霉素。而且量不小。

    本来这些药物都是南方企业刮分的,不过张凡来了电话,各大药企都特别给面子,只要质量过关,价格不高于1个点,就用张凡的。

    他们以为张凡终于开始想通了,终于愿意开后门了。

    张凡也没给药企多解释,只要茶素的研发基本盘还在,他说什么是什么。

    宁省领导高兴中带着无尽的惋惜,这么多的原料药,要是往日,自己的企业别人看都不看一眼,现在好,都来了,可惜自己这边接不住啊。

    “对于张院的工作,一定要做好配合,就算张院要咱们医科大,我们也能给。”当着张凡的面,领导对着主管卫生的直接下命令。

    主管卫生的领导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是,就算张院要咱医科大,我们也要做好打包送到家的工作。”

    倒是把张凡说了一个大红脸。

    这尼玛名声都传出圈外了。

    三天的时间,宁省上下配合的特别好,这边张凡也没多要求,也就这边的骨科还好一点,张凡约好了11月集结后,也就没有在多要求什么。

    晚上,徐欣欣号召了一群在宁省工作的肃大同学宴请张凡。

    “来!来!来!同学们,咱们03级的和张院碰一个,张院不喝酒,我代他喝了。”

    徐欣欣同学特别热情,甚至还表示想和张凡单独交流一下。

    王红汗都下来了。

    她虽然不是张凡的秘书,不过院办主任其实就是秘书,不过因为规定,没给张凡安排名义上的秘书罢了。

    所以,有些事情,其实组织上还是给王红交代过。

    并不是王红警惕,而是组织需要她警惕。

    王红警惕,不过张凡倒是没什么警惕的,他知道,徐欣欣同学能走到目前的位置,绝对不是什么随便用脸蛋或者身材就能达到的。

    酒店包厢的休息室里,徐欣欣看着一边如同门神的王红,欲言又止,张凡笑着说让王红休息一下。

    结果王红说不累。

    这就没办法了,张凡笑着无奈的对徐欣欣笑了笑,张凡肯定不会强制王红出去的。

    这方面张凡还是有脑子的。

    没辙的徐欣欣红着脸,也不知道是喝酒的缘故,还是不好意思的缘故,小声的对张凡说道:“能帮我给我家老公看看病吗?我们这都好几年了,那个,那个……”

    张凡也颇有点尴尬,“行,明天早上,你让你家老公来找我,我在酒店等他。”

    毕竟是同学,有些话,张凡问不出来。

    王红一听,原来是想走后门瞧病的啊,她也松了一口气,出门在外的,要是张凡真管不住兄弟,她也是要负责的。

    第二天,王红吃过早饭,就来到张凡的房间里,说要给张凡泡茶,没一会,徐欣欣的老公来了。

    门一开,张凡都傻眼了,这尼玛酒店的门是不是小了一点啊!

142 27号

    当徐欣欣同学隐晦的表示想让张凡给她老公看看病的时候,张凡就想过,或许是个颤颤巍巍的老头,也想过是一个不苟言笑、方方正正国字脸的中年男人。

    但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么个主,白净白净的小腿,就和汉白玉的大理石柱子一样,张凡觉得这个男人的小腿都比徐欣欣的腰粗。

    大腿和腹部根本就看不出分界线,走一步胸部就会抖动一下,而脖子和脸蛋也没什么分界,肥硕的下巴和粗壮的脖子就如同一个水桶一样,扣在面粉袋子上。

    看到他,张凡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某两个人……

    太像了,不光是动作,甚至眼神都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这是我同学,张凡,张大医生,四十岁以下最厉害的外科医生。前几天,都参观了军训典礼。”

    估计徐欣欣提前介绍过张凡了,或许这个时候当着张凡的面再吹捧一下,或许在这个时候特意给自己老公强调一下。

    反正,张凡觉得当说完军训典礼后,这位大胖子才面露了一丝微笑。“张院参观典礼的时候,在左楼啊?当年我小的时候,也有幸参加了一次,不过在右楼!”

    胖子微笑着,脸上的肉如同赘生物一样,但让他失望的是,张凡脸上没什么变化,甚至连一点诧异或者八卦的表情都没有。

    胖子觉得这位医生,城府很深。

    其实,这尼玛就是首都涂口红的老太太给张凡送一个三才碗一样,张凡根本就不懂,甚至张凡潜意识里,都不愿意去懂。

    瞅着眼看场面要尴尬了,丰腴的徐媛媛立刻说道:“行了,行了,别拉关系,再说你们也不是同学,人家张院是给我面子。”

    说完,嗔怪的捏了捏自己老公的胖胳膊,又笑着给张凡说道:“你现在是领导,我也不敢给你送啥,不过作为同学,你富贵了还不嫌弃我们这些普通的老同学,我心里真的很高兴。

    我也不知道给你送点啥,还是我老公公说了一句,说这个你绝对喜欢。”

    说着话,从拿出一个锦盒。

    张凡赶紧说道:“哎幼,何必呢,何必呢,这不是打我脸吗,以后我还怎么在同学圈混啊。”

    不知道盒子里面是个啥,不过古色古香的木头盒子外面还抱着丝绸,虽然也就拳头大的,就这个盒子,成本估计都不少,张凡赶紧推辞。

    “嗨,看你紧张的。这是给你研究的,我们家也没几个,当年我老公公从首都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五颗,我婆婆中风的时候用了一颗,现在就四颗了。

    我老公公听说你是年轻一代种的扛旗人物,虽然舍不得,还是让我拿了一颗,说给你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个啥。”

    张凡一听,好奇了,到底是个啥啊,弄的这么神秘的。

    不过自己也不好意思问,徐欣欣这个货眼睛都会说话,笑着轻轻的打开了木头盒子。

    张凡一看,嚯!安宫牛黄丸,封存的金色蜜蜡都发黑了,看来是真有些年代了。

    “你要是研究出个啥,可不能私吞啊,必须给我并列一作什么的。”

    弄的张凡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这……”

    “行了,给我老公看看病吧,我在外面等你们!”说完徐欣欣塞进张凡的手里,然后起身出门了。

    王红一瞧,也就赶紧出去了。老陈笑着泡茶倒茶后,也出去了。

    没其他人了,张凡也不尴尬了。

    “先喝口茶,给我说说,怎么不舒服了。”张凡微笑着问道。

    不是牛黄丸让张凡笑的,这是习惯。

    “你也瞧出来了,我其实就这个体重出问题了。”

    张凡点了点头,心说不是出问题了,是出大问题了。

    “说个让你笑话的事,我和我媳妇同房的时候,我媳妇得掀门帘一样的,掀起我的肚皮。以前的时候还好一点,这两年我甚至没欲望了。

    可现在我还连个孩子都没有,家里都闹翻天了。各种减肥药,各种减肥专家都试过,累的半死不说,有段时间一个什么管理大师,天天让我吃青草,饿的我见到人都想上去咬一口。

    可体重没降下来不说,还给我弄成了脂肪肝。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了,这次是欣欣非要说你有办法。”

    说句大实话,要不是张凡这几年练出来了,光这一句,就能当场笑出来。

    尼玛听过掀开衬衣找图钉的,没听过掀开肉帘子找大象的。

    不过张凡一听还是明白过来了。普通人聊天,随心所欲,或者只是想表达自己要倾诉的,根本不会听更不会思考别人想要表达的。

    这就是区别,普通人之间哪是吹牛逼,一个比一个要强,他说他有一个朋友,有一辆库里南,对面的这位绝对要有个朋友必须且一定要有一辆标志是没穿衣服的那个汽车,粪叉子之类的都不惜的说。

    可医生不一样,医生要从你想倾诉中,明白或者思考提炼出他需要的东西。

    估计这胖子家,不光找了减肥专家或许连小老婆都预备好了。徐欣欣紧张了,然后不惜代价的要让胖子减肥,更重要的是要让自己怀孕,甚至把家底都翻出来了。

    张凡心里转了好几个圈了,富贵人家的事情很特殊,能存几十年牛黄丸的家庭,更不简单了。

    而且,这胖子的这种家庭,什么样的专家没见过,这次估计徐欣欣也是破釜沉舟了。

    这位胖子的主要需求是减肥,让自己有欲望,而徐欣欣的目的估计就是怀孕。

    减肥,如果真的打定心思减肥,其实还是有办法的,不过对于这种生活没有压力的人,减肥真的是很困难的,最主要的是,减肥不成功,则无法导致蝌蚪的战斗力。

    成年女性,特别是青春期的女性,为什么医疗上不建议过分的减肥,因为脂肪中含有雌激素。这也是为什么,成熟女性中微胖正儿八经才是王者的原因。

    当然了,男性如果脂肪含量过高,不光蝌蚪没有战斗力,甚至这玩意就是一种化学阉割法。

    BMI超过30以上的人,必须给与药物治疗,如果数值更大,他只能蹲着撒尿,不然会弄湿裤子!

    这两年比较流行暴汗服,这种服装真不可取,大量流出的并不是脂肪,而是液体,这玩意说轻了,就是无效的,等流汗结束,勐喝几瓶水,体重又来了。说重一点,如果导致电解质紊乱,一个不慎就是要人命的东西。

    而且以前极低热量的饮食治疗,经过大量的循证医学,这种治疗原理遭到了质疑,因为这种饮食的治疗短期内有效,但长期效果不比标准饮食更好,甚至更坏。

    张凡想了想,能给这个胖子减肥并让其蝌蚪有战斗力,甚至让象鼻子能翘起来喷水,只能是降低食欲的治疗,给点西布曲明或者给与阻止脂肪吸收的奥利斯特。

    这些药,很多人都在自己吃,觉得效果可以,其实大家不知道的是,一旦停药,体重会迅速回升。

    至于给胖子做手术治疗,张凡这话说都没说,这种人,什么医生没见过,只要还没到胖死的地步,他绝对不会接受手术切胃的。

    张凡一边说着如何减肥,一边看到这位胖先生脸上一点点的不耐烦,甚至张凡说药物的时候,他都皱起了眉头。

    忽然张凡捂了,这家伙就不是来减肥的,而是来壮阳的!尼玛!

    张凡明白了,自己的这位女同学为啥能下这么大的血本来让张凡给看看,其实就是觉得张凡弄出止吐药,肯定在这方面水平很高。

    张凡忽然问道:“检查过血清睾酮和前激素吗?”

    这话一说,胖子被肉遮住的眼睛亮了,好像再说:聊这个我就爱听了!华国人说话就是委婉,都这样了还炜疾忌医,早知道这样,张凡也不会口干舌燥的给你寻思体重的事情了。

    张凡开始给胖子做体检,这种体检不普通体检不太一样。首先检查乳腺有没有男子女性化,在检查长度还有蛋的大小。

    果然是不太对,首先装蛋的蛋囊明显变小,正常亚洲男性的大小是15ml以上,而这位褶皱变少不说,而且还有缩小化的感觉。

    “我其实也挺补的,野生鹿带着骨头带着血的我一周吃两顿,还是不行。”

    “你这个是雄性激素抵抗,活性十一酸睾酮口服过没有?”

    “口服过,口服过,还是加拿大进口的,刚开始还有点效果,可后来就不行了。”男人激动的说道。

    他觉得自己老婆的这个同学有点本事。

    “脱裤子!”张凡没啥表情,一边带手套,一边让胖子脱裤子。

    估计是见过太多医生了,胖子一点都不犹豫,面口袋一样的裤子,哗啦一下,就脱了下来,裤子一脱,乖乖,张凡都瞠目结舌了。

    尼玛真的胖,如同放大了几百倍的一个婴儿一样,这个货的腿上,都有只有婴儿才有的莲藕状。

    也不用张凡说话,胖子直接爬在了沙发边上。姿势标准的都不用张凡再调整。

    说实话,给他检查太费劲了,臀部太大了,张凡费劲的掰开,然后指诊!真的,没见过这么胖的,这么肥的臀部,硬是把张凡的指头给夹的生疼。

    胖子脸上没多少胡须,可臀部的胡须如同女性的头发一样,特别是两胯和会阴三角附近,色素沉淀的如同黑人的皮肤一样,这明显就是雌激素过剩。

    检查完毕后,张凡一边洗手,一边说道:“还是叫你老婆进来吧。”

    “好!”胖子缓慢的起身,扶着沙发。

    “怎么样?”徐欣欣略带焦急的问道。

    “药物治疗和注射治疗必须双管齐下,不然短时期内绝对没效果。”

    “怎么注射?打针吗?”胖子问了一句。

    “对,打针,不过不是在肌肉,而是在海绵体注射前列腺素E!”

    其实张凡还有一句话没说,这种药物得用27—30号的注射器。这样说一般人估计没感觉,那么有这样一组数据,或许就有深切的感觉了,皮下注射1ml4.5~5号、肌内注射2.5ml5.5~6号、静脉注射、静脉采血2.5ml10ml6.5~7号!

    就是说必须用足够粗的针头注射进入,真的针管比象鼻子都粗的,张凡没敢给胖子说,怕胖子本来就不大的,再吓一吓,尼玛缩回去了怎么办!

    “什么时候治疗!”徐欣欣同学倒是无所谓的问道,反正不是给自己打针,她不怕。

    忽然,徐欣欣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说了一句:“我们去茶素治疗吧!”然后转头给胖子说道:“这边熟人太多,眼多口杂的影响不好,咱们去茶素,你放心,我这个同学,估计未来绝对冲着成就奖去的,你这点问题在他眼里都不算是事。”

    听的张凡毛骨悚然的,这尼玛这心思太深沉了吧!

143 咸水湖里的海军司令

    以前的时候,张凡飞刀,在茶素境内,直接是垄断,当时其他人要不就没张凡有精力,要不就没张凡价格便宜,或者是没张凡水平好,而且最主要的是当时欧阳就拉偏架,张凡飞刀老太太专门让医务处开会诊条!老太太让茶素医院给张凡背书。

    这也早就了张凡在当时有了大量的手术!人的一生,其实重要的就那么几个节点,一旦遇上贵人,真的就不一样了。

    等张凡水平起来以后,边疆境内都没办法飞刀了,因为巨无霸冉冉升起了!

    而张凡去疆外飞刀大多数都是师兄弟们拉着去帮忙,可自从军训典礼后,央妈虽然给了有没一秒的镜头,可现在私下里来找张凡看病的人很多。

    也不知道是央妈的威力,还是这群人的能量,反正弯弯曲曲的都能找到张凡。而且大多数都是基础性的疾病。

    好似满世界就没医生一样,有找着看高血压的,有找着看骨质疏松的,各种各样的,倒是不给飞刀费,不过小礼物倒是送了不少。

    张凡刚送走一位宗教办的大胡子主任,这位老家是尿不尽,结婚离婚的七八次,孩子一大堆,最小的孩子才三岁,弄的老陈羡慕不已。

    不过老陈不是王红,要是王红肯定会说,这么大岁数了,还能用吗?老陈只不过是隐晦的表示了一下,怎么健身比较有效,比如这个老头是不是有什么隐秘的方法。

    张凡装着没听到!

    老头刚出门,就在张凡提着快两米长的肉从蓉很是无奈的时候,王红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张院,不好了,三川的考察队伍已经到肃省了。”

    王红气喘吁吁的,像是撵了狗一样,扶着沙发,胸部不停的做着上下移动的运动。

    张凡一听,想了想,倒是没怎么在意,而是问王红:“你去干嘛了,跑的这么厉害,这个消息你怎么知道的,你在三川医院的队伍里有认识的人?”

    “我在楼下,电梯没下来,我就跑楼梯赶紧上来了。三川我没认识的人,不过我给你住肃省办事处打过电话,让他们注意点近期三川医疗的动向,没想到他们人去接机的时候,看到了三川医疗队。”

    张凡点了点头,老陈笑着说了一句:“王主任做的好。”

    张凡本没想夸奖,不过老陈都说了,他也就跟着说了一句:“是啊,做的不错。”

    张凡一夸,王红都骄傲了。

    三川医疗也发现了,不能跟着张凡的脚步走,因为效果不太好,到肉夹馍一瞅,人家好的挑走了,而且肉夹馍待价而沽。

    他们一想,行,你去宁省,那么我们就想去肃省。

    “张院,怎么办,我们飞肃省吧,肃省可是咱们的基本盘啊,肃大……”

    相对而言,西北几个省份,要不就是底蕴不足,比如宁省,略微差点意思,可肉夹馍又意思过于大了一点,挖起来太费劲。

    只有肃省的肃大,张凡走城门一样,不光方便,还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凡有点名气的,进去就喊老师,都不用发烟就能搭上话,而且他们对张凡潜意识里也认可为自己人,这就太好办事了。

    不管你校长如何的暴跳如雷,甚至威胁要从校友录里把张凡除名。这都挡不住张凡缺人就想起肃大。

    看着王红紧张的样子,张凡轻轻摆了摆手,“买海省机票吧,肃省先不去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不住的。”

    张凡好似不在意,其实张凡心里是有底的。肃大的医学院和茶素的医疗已经紧密的沾在一起了,想拉开,哪有这么简单。

    光医疗基础学院,有七八小组,好几十人往返肃省茶素,三川也是想瞎了心了,寻思挖张凡墙角,这尼玛是觉得茶素的不长进入的不深吗?

    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啊。

    张凡肯定不会和三川在肃省碰头的,毛大爷早就总结好敌我实力的斗争经验了。不然这几年难道是白跟着老太太和茶素政府斗了吗。

    “先去海省?张院,您就不担心肃省吗?我们是不是要避免和三川医疗组碰到一起啊。”王红犹豫的问了一句。

    其实她话里的意思,张凡和老陈都听懂了。就是说:老大,我们是不是害怕三川,碰到一起,是不是我们会露腚。

    老陈笑了笑,赶紧说道:“哪里,我们现在谈不上弱势,所以,没必要抬高入场费用。”说完,还看着张凡,让张凡把剩下的话再说一下。

    老陈这种人,对比王红来说,更圆润一点,王红还是过于翘了一点,太尖了。

    职场江湖上有个笑话,说一个很大的领导到县里去视察,问百里侯:你觉得工作中情商重要,还是智商重要。

    百里侯想了想,直接一句:两个都重要。然后一嘴堵的领导没办法接话了,然后这位百里侯给领导的印象就是过于油滑。

    “这话说的对,我们不是以前了,去哪里都的巴结人,花大钱。现在有国家的大旗,我们为什么要花大钱呢。现在,有了大旗,我们应该花小钱,不花钱,甚至还要想办法赚到钱。

    每个省一年在医疗上的投入有多少,你们不是不知道,所以,没必要抢着和三川抬价格,三川不是厉害吗?有本事在鸟市和我们碰头啊!”

    张凡说完,老陈恍然大悟一样,就差拍着大腿面喊一声好了。

    不过王红倒是偷着撇了撇嘴,心里想的是,怕就怕,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就应该和三川的干!

    拔尖一样,张凡拔了肉夹馍的普外,宁省的骨科,所以一点都不着急,上了飞机,就朝着更西方飞去。

    海省,比较低调,很多人知道冬春夏草,知道华国的咸水湖,可不知道这个省的省会在哪里。其实这地方比较传奇。

    华国第一个蛋蛋是在这里生产的,后来放开以后,荒漠上挂着一个牌子,华国原子城,下面一排小字,华国第一个蛋的基地。

    而且,老早之前,华国的鱼雷基地,不是在什么连大,青鸟之类的地方,而是在这里的咸水湖上。当年太穷太弱了,弱的只能和于总的老丈人一样,在湖泊里当海军司令。

    不过现在都成了景点了,游客过去抱着模型大鱼雷拍个照片什么的,感觉很有意思,其实这玩意都是华国当年的血和泪。

    谁尼玛,研究鱼雷在高原湖泊里研究啊!

    飞机落在机场里,张凡微微有点头昏,他心里清楚,这是有点高反了。

    这几年,张凡一直在茶素,很多人都觉得茶素也是高原,其实茶素人家海拔才400不到,比肃省都低了好多。

    不过也就是略微有点反应,问题不大。

    这几年流行坐着火车去LS,很多年轻人觉得很文艺,背个包,带着小帽子,很帅。

    然后头一热,也不做什么身体准备,直接就飞到了青藏高原上,结果一到地方,头昏眼花的只能在有氧酒店里躺在床上发自拍。

    其实这都是好的,也就浪费了几个红票子,去住了一趟高原有氧酒店。

    这玩意一旦真的严重,是会要人命的,而且高发一旦严重,最大的问题是,给你后悔的时间,但就是不给你活命的机会。

    机场里,哈达、青稞酒,热情的高原领导握着张凡的手,张凡老陈王红他们脖子上挂着白色的哈达,如同围脖一样,跟着进入了海省。

    这个城市很特别,远处传来阿訇悠扬的念经声,街道里走着老阿娘摇着转经筒,街道上,最多的店铺不是什么酒店,也不是什么饭店,而是各式各样的虫草店。

    空气中微微带着一丝丝酥油的味道,就是那种脂肪的奶香味中夹杂着牛羊的膻味。

    因为海拔的原因,这里的夏天,一点都不热,很多南方人,特别是发了财的一些省份的人,会在这里买一套小房子,在南方酷热难耐的时候,会飞到这边来避暑。

    这也造就了这边奇怪的物价,冬天的时候这边除了蔬菜以外什么都便宜,就算是五星级酒店一晚上也超不过一千元。

    可到了夏天,不要说五星级酒店了,就算是普通的民宿,一晚上想找个七八百的都不容易。

    海省的医疗,相对来说比较一般。不过人家也有擅长的,特别是和军队联合在高原病、冻伤方面,还是有自己的一套。

    而且,这边藏医学院也很有特色。

    不过张凡是来拔尖的,有特色不行,必须厉害,比如高原病、冻伤方面,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两个方面来的。

    一行人,进入了海省相当有特色的酒店里,从外面看,有汉族的特色,房檐上又挂着藏式铃铛,风一吹过,当啷当啷的,还是挺有情趣的,像是一群挂着铃铛的牛走了过去一样。

    “张院,汪主任进牧区了,怎么办?”王红和海省卫生领导联系过后,才知道人家高原病的专家进牧区了。

    “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好像说遇上了患者了,今天明天是回不来了。”

    都出门快一个月了,张凡想了想,“联系一下海省的领导,明天我们也过去!”

144 你怎么才来啊!

    听说张凡愿意去草原,海省的领导很给面子。说良心话,西北还是很缺医生的,或许发达城市缺乏的精英医生,但西北更缺的是精准医生。

    别看这几年医学生如同养鸡场的母鸡下蛋一样,别说发达城市的毕业生了,就算是偏远城市的医学院毕业生,只要但凡有点办法的,都不愿意留在当地,更谈不上去更加偏远的地区。

    问题是,难道地域偏远,就把这些地方抛弃了吗?这个问题很麻烦,轮不到张凡来解决,张凡也解决不掉。

    所以,当张凡提出去牧区的时候,海省老二直接回见张凡。“张院,需要我们怎么配合,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本来张凡想着去见见高原病和冻伤专家,可这一弄,张凡想了想,既然来了,就进行一次义诊吧!

    “内外儿科都要派人,主治或者主治以上,手术车辆、检验车辆,这些都是必须的。”张凡笑着和领导聊着。

    越是偏远,张凡这种技术人才受到的待遇越是被尊敬,如果能有上级的重点照顾,那待遇直接能上升到钦差的级别了。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没办法说的,如果张凡没有上级下令的摸查任命,黑石头别说内外妇儿了,尼玛还想干什么,也就边疆,张凡才能耀武扬威的玩点小脾气!

    “我的天哪,张凡就是张凡啊,你瞅瞅,这队伍,尼玛咱们亭长出动都没这个架势吧,瞅瞅附一附二、红十字,妇幼医院的都来了。十几辆的车队,集结了咱海省的中坚力量。

    瞅瞅,咱院长平时宝贝的都不行的手术车都让开出来了,上次我想蹭着首都的专家进去看看,都让院长给轰下来了。

    这架势说义诊谁相信,尼玛说是去救灾我觉得都够应付一场小规模的天灾人祸了!”

    “你没看是谁开口的吗?一千多万的手术车,在咱这里是宝贝,知道茶素吗,听说光人家国际大厂给送的就差不多十多辆,这还不算国家给免费发的。”

    “他的手术就那么神吗?”

    “神不神的,能上城楼还能带着老婆上城楼,你觉得人家神不神?最主要的是,人家这么神,还在第一线,上次咱们玉枝地震,葛兰素史克甚至给人家弄了一架专机。

    专机都不稀奇,稀奇的是葛兰素史克甚至花了不知道多大的代价让人家专机用最短航程直飞咱省。

    人比人得死啊,我和他同一年毕业的,我现在都还没带组呢,人家已经功成名就了,哎!”

    车队里海市的医生们闲聊着!

    这么大阵仗的义诊还真的很稀奇。

    华国的义诊,不说某田的医疗体系,他们那个就是混弄人的。一般常规的义诊都是多队小组的进行。

    而且,一般情况正儿八经的支援治疗,其实都是马上升职的医生,比如住院升主治,主治升副高之类的,考试过关后,都会先派遣这些医生去偏远地区驻点一年左右,然后回来再晋升。

    除了靠晋升让医生去偏远地区以外,真的再没有大规模长时间的派遣大城市的成熟医生去偏远地区,因为不现实。

    车队随着慢慢的离开市区后,地域明显就出现了青藏高原的特征,兰市的风貌和这边的明显不一样。

    虽然这边海拔很高,但不缺雨水,而且也不是黄土山,大多数都是青色岩石一样,很多公路边上的青色岩石不停的流下丰沛的水流,很多地方都如同小瀑布一样。

    车队穿行在沿着高山边上的公路上,就如同行走在水帘洞中,一边是高大的树木,另外一边是各种各样的小瀑布。

    如果不是呼吸有点费劲,这地方的风景真的不一样。

    当跨过日月山后,风景有明显不一样了。日月山,据说当年文成公主进藏前最后眺望家乡的地方。白色的哈达漫山遍野随风飘动,五彩的经幡,从山地延伸到山顶。

    牧羊姑娘的歌声和路上朝拜磕着长头的还愿人,蓝天、雪山,翱翔在天空中的雄鹰!真的有一种洗涤心灵的感觉。

    这边的草原和茶素的草原不太一样,不管是感觉还是景色。

    茶素的草原,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豪放的汉子,而这边更像是一个忧郁的少女一样。

    草场上的植被也不一样,茶素的草场可以说是草长莺飞,因为雨水的丰沛,日照时间的充足,茶素的草原给人的感觉就是郁郁葱葱。

    但这里的草原不一样,青草如同板寸一样,如果没有草原上的花朵,真的就像是足球场一样。

    越是朝着牧区进驻,越是人烟稀少,这边放牧的不是马群,而是一群群的白羊,还有牦牛。

    骑在白色牦牛的藏族小姑娘,唱着悠扬的牧歌,当车队的人看过去的时候,红扑扑的脸蛋上羞涩的低头藏了起来,等车队走远的时候,姑娘又唱起好似送行的歌声。

    “你们的汪主任进入的挺深的啊!”张凡笑着问身边的医院的陪同人员。

    “汪主任和陆军总院的医生有个合作项目,但是这边的聚集地太分散了。”

    “是啊,想干点事情还是挺难的。”张凡明白这种深入牧区的难度。

    遥遥的终于看到了汪主任的帐篷了,和牧区其他的帐篷的不同,他们用的是军用的帐篷,红色的十字在蓝天青草上格外的显目,帐篷周围停了不少的摩托汽车还有大量的马匹牦牛。

    车队还没到,穿着白大褂的一个汉子小跑着就走了过来,很年轻,不过在高原紫外线的照射下,脸上的如同沾了不少面包屑一样,皮肤一片片的翘了起来。

    “张院,辛苦啊,我是这里的驻点医生,汪主任他们在忙,我就先过来迎接了。”

    王红气鼓鼓的,看着馒头大的山坡,可在这个海拔超过3000的地方,走路都费劲。自己这边的人跑这么远,这个什么汪主任连迎接都不来一下,王红很是不乐意。

    张凡很热情的握着年轻医生的手,“我们算什么辛苦,你是才真辛苦,这条路走了几年了。”

    “毕业就来了,就是水平还不行,经常需要麻烦汪主任!”小伙子如同大姑娘一样的,让张凡给夸害羞了。

    好话不嫌多,这是张凡的习惯。

    而且,他觉得,面对这样一毕业就来山区的医生,再客气都不为过。说句实话,如果易地而处,张凡心里很清楚,自己绝对坚持不到他的这个程度。做的好不好先不说,一个见过大城市的大学生,在这个喊一嗓子,或许都能引来狼叫的地方坚持。

    真的不容易。

    费劲的走到军绿色帐篷外面,张凡看到一群头发花白的的老太太,安详的坐在帐篷外的草地上摇着转经筒,不停的念着听不懂的经文。

    虔诚的高原红,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有一种五彩光芒的反射。

    “今天来了一个腹部肿胀的患者,汪主任他们一看,肝包虫的患者,肝脏马上就要破了,没时间运转了,就在帐篷里开始了手术。

    这些人都是附近牧区来瞧病的阿娘,她们听说里面在抢救,就自发的坐在这里祈祷念经了。”驻地医生担心张凡不理解,就解释了一句。

    “嗯!”张凡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我进去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说完,弯腰低头进了军绿色的帐篷。

    这种战地帐篷很大,还有隔断,如果在里面,根本看不出是帐篷。

    刚进门,一个一看就是军人的小护士,眼神锐利的看着张凡,“你干嘛的?谁让你进来的。”

    张凡略有尴尬的解释了一句:“我是来这边支援的医生,早上和汪主任联系过了。”

    “哦!你就是张院长吧,里面在手术,手术好像有点问题。”

    小护士一边配伍着药水,一边和蔼很多的给张凡说了一句。

    张凡一听,“有手术服吗?”

    “只有一次性的!”小姑娘很麻利,张凡双手消毒的时候,她就利索的给张凡穿好手术服,张凡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后。

    立刻进入了隔断的帐篷内,一进帐篷隔断内,张凡都不用问,眼神一瞄,他就知道,手术估计不顺利。

    四个手术医生,如同四个面对面穿着桑拿的汉子一样,特别是三助和四助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就如同成熟莲蓬一样。

    张凡一边走,一边收拾好上手术台前最后的准备,手术手套。

    “怎么了?”张凡轻声的问了一句。

    几个助手抽空抬起头,“张凡?茶素张院?”

    “嗯!”当张凡点头承认后,一助直接偏身让开了位置。

    “张院,包虫太大了,就医的时间也太晚了,而且除了汪主任是普外的医生,我们几个都是内科医生!”

    年轻的军医,都快哭了,脸蛋上一种小孩子第一天从幼儿园里放学回家,看到家长一样,委屈中带着埋怨,埋怨中又带着一股子骄傲。

    是啊,一个内科医生,跟着外科医生做肝包虫手术。真的难为他们了!

    张凡点了点头,“辛苦了,交给我。”

145 可爱的无知者

    青藏高原上的太阳很特别,热度不高,遇上云多的日子,这玩意挂在半空中和鸡蛋黄没啥区别。但就这个鸡蛋黄虽然不热,可紫外线强烈到夸张。

    王红穿的军绿色背带裤,就在高原上晃哒了一圈,然后发现,如同尿了裤子一般,裤子上大片大片的竟然颜色深浅不一了。王红骂骂咧咧的:什么破JeeP,估计是假货!

    在雪区早些年的时候,新生的孩子脸上身上要涂满酥油的,这可不是为了当三明治的夹心,而是为了防晒。

    在防晒界,防晒霜其实就是弟弟,比如黑丝袜的防晒性就比防晒霜强,厚度达到一定程度的酥油,也是碾压防晒霜,虽然味道不是那么友善,但这是高原百姓的生存之道,不然没这个技术,估计一个青藏高原上的皮肤癌就会比整个金毛国都多。

    说起这个防晒,金毛晒太阳真的是到了一个变态的地步。常规的就不说了,比如在一些天体浴场里面,有人竟然想要把隧道都要晒出一股子阳光的味道,真的,不知道的人去天体浴场,看到双脚着地,屁股努力抬高让隧道面对太阳的,还以为这是什么仪式。

    或者祈求太阳给送个黄瓜什么的,其实这是人家在晒太阳。

    随着医疗车队的到来,原本就已经汇集了一些牧民的帐篷周围,就像是蘑孤一样,没半天的时间,从山脚到山顶,一座座帐篷被支棱了起来。

    狗吠人喊的,竟然有一丝丝的热闹感,幼!幼!幼!不停的呼叫声中,牧民们远远招呼声,在草原上回荡着。

    握着来义诊的医生护士们的手,扎西德勒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件件哈达挂在了王红老陈他们的脖子上。

    打完招呼后,牧民们分成部落的开始相互协调的准备东西。杀牛的杀牛,驮牛粪的驮牛粪,还有小娃娃们带着狮子一样的藏獒满山的抓羊羔,挤羊奶。

    “他们都在干什么啊?”王红坐在军队的帐篷里,小声的问老陈。

    老陈也不太了解,张嘴结舌的说不出来个所以然,略微犹豫了一下:“做晚饭?”

    旁边帮着安顿他们的军队小护士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觉得不礼貌,赶紧接茬了,“这是牧民们晚上要招待你们,他们好几个部落商量了一下,然后要准备弄个锅庄,其实就是篝火晚会!听说经学院的老师傅也远道而来了。”

    王红缩了缩身体,没说话,也没啥激动的。她宁愿去逛街,看高楼大厦也不愿意满世界窜进老林子草原深处的。特别是像狮子一样的藏獒,流着口水的好像一直盯着她看!

    因为是高原草甸,这里中午的时候,还热的让人流汗,太阳稍微偏斜一点,温度就急剧下降了。

    单薄的衬衣,里面就穿了一个小衣服,说实话,她有点冷了。再一看老陈,当时从城市出发的时候,王红还偷着嘲笑老陈是老汉,没了火气,大夏天的穿着夹克。

    现在,她算是明白了老陈的鸡贼了,因为她自己已经冻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老陈肯定不会绅士的脱衣服给王红穿,老男人脸皮厚,还笑着给人家小护士说:“太热情了,太热情了,你看,我们王主任都激动的有点发抖啊!”

    王红恨不得咬老陈一口,明明是冻的!

    这里的天气,不能按照正常的经验来应对,早上大晴天,或许一会就是冰雹大雨,三十度的温度能在大雪来的时候下降到零度线以下。

    这也是当地人为啥大夏天,还穿着皮草大衣的缘故了,实在热的厉害,也就露出个胳膊什么的。

    小护士看了一眼王红,笑着给拿了一件军大衣。“王老师,你快穿上吧。这个季节还好一点,当年我一个老班长,跟着心脏专家的团队来这里,当时她的鞋进水了,她怕耽误别人,就没说,回去后,冻坏了两个脚趾!”

    这话一说,王红连大衣纽扣都扣了起来。

    西北陆军的早些年有个心脏支队,因为海拔的关系,这里的先心病的孩子很多,当年三川的一部分军医,肃省的一部分军医,一直在每年的冬天进入牧区给患儿免费做手术,坚持了十多年。

    这地方夏季找不到人,只有在冬季,大家下山后,才方便手术,这个地方的冬天,真的冷,世界第三极不是白给的。

    这事情当年也不知道为啥数字医院没拿出来吹嘘吹嘘。

    王红和老陈端着酥油茶,老陈倒是喝的甜美,王红如同喝中药一样,这玩意说个良心话,喜欢的爱死,不喜欢的喝酥油茶,那个味道,就直接好像再喝大母牛刚尿的尿液一样,绝对不夸张的。

    两人这会安心了,不过临床这边的人就开始忙了。

    帐篷外面,没桌子,内外妇儿的医生们只能拉个小板凳就开始看病了。

    语言不通,在城市里,这种情况不多见,不过进入牧区后,听不懂普通话的人太多太多了。

    高血压、高血脂,肺气肿,太多太多了。而且,因为这里离城市太远,很多上了年纪的牧民对于医生的开的药物,会当宝贝一样藏起来。

    实在难受了才吃一粒,如果能忍受的了,一般是不会吃的,很多老人拿出藏在袍子里面的药丸,医生都不知道该哭该笑,清一色黑熘熘的药丸,都分不清是什么药物。

    帐篷里面,张凡站在一助的位置上,汪主任头都不抬的说了一句:“二次手术,第一次做完后,这位患者又复发了,而且没有及时就诊,现在情况比较严重,张院手术难度很高。”

    “剪刀!”张凡和器械护士要了剪刀后,对着汪主任说道:“嗯,我先看一下。”

    帐篷里的条件,真尼玛艰苦。

    不说器械什么的,就连无影灯都是外面柴油机带动的。

    这都不算什么,最最难心的是,他们这次来,本来是看高原病的,没想到遇上个肝包虫破裂的患者。

    这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患者疼死在原地啊,汪主任咬着牙,拉了三个内科医生上了手术台。

    内科医生和外科医生有多大的区别,穿着白大褂坐在门诊上,分不清楚那个是外科的那个是内科的。

    可一旦进了手术室,就太明显了。

    可以说,在手术台上内科医生未必比普通人强多少。

    而且,今天的这台手术难度又这么高。

    老汪打开肚子后,都尼玛快哭了,拉钩要手把手的放位置,吸引器要手把手的教,甚至打个结,都要老汪缝好,然后倒过钳子让对方抓住,他自己打。

    这要是在医院里,老汪估计能把手术室都砸了。

    可现在,他不光不敢生气,还要耐心的给人家内科医生缓缓的说,“不错,就这样,这个拉钩拉的不错,有天赋,当初进内科糟蹋了。”

    尼玛,他真担心骂两句,人家内科医生一紧张,手一抖再把什么地方戳破就完犊子了。

    当听到内科医生喜极而泣的一声:茶素张院的时候,老汪觉得自己十几年的前列腺都痊愈了!

    太难了。

    张凡接过剪刀,顺手剪掉了不知道到谁剪的线头,线头长的如同肉芽儿一样乱翘。

    手术的时候,这个线头是有讲究的,不能长,太长会造成免疫反应。

    张凡一边调整了拉钩的位置,一边拿着纱布轻轻的蘸掉了患者腹腔内的淤血。

    轻轻的几个动作,简单的就从一助变成了主刀。

    老汪不知不觉的配合着,他都没想让主刀的位置,就在张凡风轻云澹的动作中缴了械。

    不是老汪不愿意给主刀,手术做到一半换主刀,这是接替医生最忌讳的。

    因为前期你到底干了啥,接替的医生不知道,你到底是摩擦的进去的还是不分层次的粗暴进入的,谁都说不上。

    “二次手术,里面粘连的太厉害了,层次都没办法分清楚。”

    老汪给张凡介绍着。

    腹腔内的这种二次手术,很麻烦,就如同一团乱麻一样,教科书上的解剖位置在这里已经没啥用了。

    你不知道陈旧瘢痕下,到底是个动脉还是个静脉。

    和开盲盒差不多。

    如果说一个从来没有手术过的患者,打开腹腔,腹腔内部的器官就如同艺术品一样,就如同一个风华正茂的小姑娘一样,干净整洁还有一丝丝的羞涩。

    而二次手术,特别是这种大开大合的肝包虫手术的患者,打开肚子,就尼玛如同见到三哥街头电线杆了一样,横七竖八的。

    知道的是进入了腹腔,不知道的还以为进入了东北下水乱炖了。

    整个西北,如果在外科上能拿的出手的,估计也就肝包虫的手术了。当年澳毛西澳最好的医院,曾经就请过西北的外科医生去澳毛讲过肝包虫手术的课程。

    不过,当年的华国人太憨厚了,被人家三言两语就给湖弄过去了,最后只给颁发了一个什么特聘教授之类的,那个教授和教授所在的医院还自己宣扬了好久。

    尼玛人家数字医院多少年来,在这片冰天雪地的草原上做心脏手术都没吹嘘,你弄个特聘教授就沾沾自喜,或许这也是西北人没见过世面的缘故吧。

    也就张凡没遇上好时候,要是澳毛现在来请张凡,张凡一趟来回,不给茶素修个大楼,欧阳都不让张凡进医院大门。

    被人家一张纸就骗了华国多少年用人命积累出来的经验和心得,太尼玛亏了。

146 草丛里出来的未必是德玛西亚

    张凡的手术进行的很快,横七竖八的腹腔器官中,张凡和老汪配合后,分离速度就快了很多。

    几个助手看的眼花缭乱的,特别是让开位置的内科军医,踮着脚仔细的看着张凡的操作,心里想的却是:“这水平也一般啊,怎么感觉也就比我略微熟练了一点,我要是练一练,估计也就这个水平了。

    难道当年我进内科,真的是被浪费了?”

    人就是这样,张凡没来的时候,他吓的都快哭了,这会子有精神抖擞的,老子天下第一。

    肝包虫的第一宿主是犬类,这个疾病,通俗的说,就是狗接触了羊,然后人又接触了狗狗粪便污染的水源感染了肝包虫。

    不是说不让你养狗,而是养狗一定要小心,肝包虫的流行面积比较宽广,不过各地又有各地的特色,比如金毛那边,第一宿主竟然是狐狸!

    而华国这边则是各种狗狗。所以养狗的人士一定要注意,和狗狗接触结束后,一定要仔细的去洗手,不要让狗狗接触人类食用的食物,还必须保证狗狗各种疫苗的按时接种。

    这种事情,不出事则罢,一旦出事,就是让人无法后悔至极的事情。

    这种疾病的治疗特别麻烦,内科书上对于这种疾病,就有这么一句话,肝包虫治疗比较棘手,一般依赖于极其熟练的手术操作和内科驱虫治疗的通力合作,才有一定的治疗效果。

    什么时候,内科对外科这么客气的,而且格外强调极其熟练的手术操作。这种话,其实不简单的。

    因为手术不熟练的,做完了以后,跑不掉的会复发。

    “护目镜!”进入腹腔中,张凡彻底就掌握了手术。巡回护士快速的给张凡他们依次的带好了护目镜。

    这种手术,如果在茶素医院,一群专业的肝胆外科医生,一般不会带护目镜的。这玩意怎么说呢,还是有点影响视野的。

    不过今天,张凡不得不让大家带上护目镜了,两个二把刀的助手,一个不慎要是飞溅出虫卵进入眼球,那就悲催了。

    带好装备后,老汪拿着吸引器,张凡拿着大号的注射器,“降压!”

    这个降压不是降血压,而是要降低虫卵内部的压力。

    巡回护士快速的递给了张凡大号的注射器。

    怎么描述这个时候的肝包虫呢,就如同是套套里面充满了珍珠奶茶一样。珍珠在套套里面不停的蠕动着,而浑浊的液体在薄薄的外衣下,眼看就要四溢而出了。

    这种时刻,这个玩意说破就破,一旦破溃,带着虫卵的液体流入腹腔内部,那就是医疗大事故了。

    张凡抬头看了一眼老汪,老汪点了点头。

    虽然相互没合作过,不过张凡这一眼,老汪就明白张凡要干什么。

    配合,这就是默契,就如同古时候的狗腿子一样,主子要干坏事,都不用说话,狗腿子利利索索的赶紧去按腿。

    钳子,两人夹菜一样,轻轻的夹起包膜,然后相互左右倒手,包膜就像是丝袜一样,被好色的男人用指甲拽起了一个小揪揪。

    就在这个时刻,张凡轻轻的切开包囊,然后用100毫升大号的注射器,快速的插入包膜内。放下刀,接过钳子,另外一个手拿着注射器。

    速度快的都让人吃惊了,不是张凡水平高,而是实在不放心把这个操作让二把刀的助手来进行。

    手术做到这里,其实就是男女打架结束后,要拔套套的时刻了,一旦遗漏出来,前期的手术就功亏一篑了,不要说漏出多少来,就算是一滴,这玩意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事情了。

    张凡快速的抽取液体,绝对不能让液体遗漏出来,浑浊的液体快速进入不带针头的注射器,浑浊的液体几乎就是珍珠奶茶的样子。

    浑浊中带着一颗颗的白色发腻的珍珠状透明虫卵。

    抽出100ml的液体后,本来饱满的囊肿,就如刚出炉的大馒头一样,迅速的干瘪下来了。

    然后,吸引器插入,这个时候就粗暴了。

    粗粗的负压吸引器塞进干瘪的囊肿里面,张凡控制着手部的力量,在囊肿里面搅动着。

    这个力量要合适,既要破坏囊肿里面的分割,又不能破坏外膜。

    怎么描述呢,这个囊肿就和蜂巢相似,一个大家庭分了许多小家庭。

    完整的破坏掉囊肿后,张凡开始下一步的手术,“探查!”

    张凡和老汪在患者腹腔内,按顺序的开始从肝胆胰脾、腹膜后、盆腔、腹股沟管等一些能藏污纳垢的地方开始探查。

    “安全!”

    “安全!”

    两人检查完一侧,就汇报一次。

    “不幸中的万幸啊,目前就肝脏有,其他地方都是干净的。”老汪这个时候,才大喘气的说说笑笑了。“张院来的及时啊,要不然,我今天估计得要我半条老命啊!”

    老汪胆子也够大,带着一群内科医生就干上二次肝包虫的手术,内科医生估计理解不了这里面的危险性。

    可老汪太清楚了。

    这种手术,做好了,没人夸你,一旦做不好,出了医疗事故,问责的单位可多的让你想都想不到的。

    张凡理解老汪话里的意思,不过手术算是安全落地了,也就没必要再说其他的事情了。

    “先做完吧!”张凡点了点头,轻轻的拿刀沿着囊肿下缘慢慢的分离。

    一点一点的,囊肿被取了出来。

    三个内科医生,看着本来馒头大的囊肿,这个时候如同用过的套套一样,骄傲的都有点不相信了。

    “老李,快拍个照片,把我们两个和这个肝包虫的囊肿拍进来,二次肝包虫的手术啊!这次回单位,我一定要给我们医院这帮外科的货看看,尼玛老子不是干不了外科医生,而是不屑于干!这种难度的手术,他们能拿的下来吗?

    我能!”

    两内科助手,这个时候不说心潮澎湃,但绝对是成就感充满了胸膛。

    这种感觉,真的,这种快感,如果非要找个对比的对象,估计也就是男女打架,和尚道士打坐悟了道之类的才能比拟吧!

    张凡和老汪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人家三个人纯粹就是赶鸭子上架的,这种情况,还愿意上手术,真的是对得起医生这个职业了。

    “乙醇,95%的。”

    肝包虫的手术,精细操作是一方面,化学杀灭也是重要的一环。

    而且,能杀死虫卵的液体,对于人体也有很大的伤害,比如最有效的高浓度乙醇,副作用就是腐蚀性硬化性胆管炎。

    清洗完毕后,关腹开始。

    看着张凡如同蝴蝶穿梭在花丛中的缝合,内科助手有点眼馋,在老汪蜜糖的奉承下,他觉得自己好像也能干。

    “张院,要不让我试试,这么大的伤口,我们帮着缝一下吧,总比你和汪主任两个人快一点。”

    张凡笑了笑,点了点头,示意让器械护士给了他们持针器和缝合线。

    三个人一本正经的穿针引线,然后开始缝合。

    这玩意,看着简单,一上手,就艰难了。

    缝了半天,其中一个年轻医生感慨的说了一句:“这种活,我都不惜的干,我下去给患者开药去了,这人血压有点高,我觉得β受体阻滞剂应该早点用!”

    一边说一边脱了衣服,不干了,手术都快结束了,老汪才不会继续昧着良心夸奖了。没了蜜糖,成就感瞬间降低了。

    手术算是结束了,张凡和老汪聊着天,看着内科医生开药,护士护理后,就走出了手术间。

    一出手术间,就看到老陈一个守在帐篷里。

    “其他人呢?”

    “呵呵,我让他们去玩了,这里也没啥事,我守着就成,张院,这位就是汪主任吧。咱们过去吃点东西去,那边已经开始了。”

    说着把军大衣给了张凡,又找了一件给了汪主任,老陈带着张凡他们走出帐篷。

    天空上已经是月亮高悬了,不知道是海拔高的缘故,还是这边的污染少,大月亮挂在天空上,低矮的就像是伸手就能摸到一样。

    远远的还能听到歌声,“这还唱起来了?”张凡眺望了一下,笑着问了一句。

    “这边的人少,能聚集起来的机会也不多,他们又想感谢你们的义诊,所以锅庄就跳起来了。”老汪解释了一句。

    藏族的锅庄舞蹈,一个人跳,没啥感觉,但几十上百人,男女老少凑在一起的,哼着节奏,步伐一致的围在篝火边上舞动的时候,真有一种宗教的感觉。

    张凡他们刚走到跟前,话都还没说呢,张凡就让一个年轻的姑娘拉进了队伍,脸蛋上虽然羞涩,但更多的是大胆,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张凡,弄的张凡倒是害羞了。

    没吃饭的张凡,空着肚子就被拉进了舞蹈的海洋里。

    王红费劲的从舞蹈队伍里面跑了出来,然后拿出保温盒里面的食物,“张院,您快吃点吧!”

    一瞅是羊肉,还有酥油糌粑!

    羊肉半身不熟,费牙是真的费牙。

    而糌粑直接就是能让张凡封住喉咙的食物。

    刚吃两口,忽然张凡身后的草丛里面跳出了两个黑影。

    吓的张凡还以为是狼了。

    结果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对青年男女。

    天苍苍野茫茫的,真的,这个情趣,“这……他们估计是来说事情的把!”王红不知道怎么想的,装着不知道就完了,非要强行的解释一下。

146 不好了,偷家了

    城市中有城市中的快乐,灯红酒绿摩登女郎,不过这个玩意荷包要充实。草原上也有草原上的快乐。

    马奶酒,架子肉,天为棉被地为床,只要你有魅力。

    华国文化里,越是靠近文化圈,或者越是靠近学者圈,这玩意就变成了只能做不能说的事情,比如只能自己睡学生,不让别人追女友,这种事情多的都不用举例子。

    篝火边上,没心眼的年轻人跳的一身的汗,在别人的欢呼呐喊声中,跳的都要抽筋了。

    而有心眼的已经早早拉着妹子潜伏在草丛里面去喊德玛西亚了。

    张凡走出手术帐篷后,也不敢走远,深怕影响到草丛里的年轻人们,他刚准备吃两口,就让牧区的老人邀请进了帐篷。

    王红不放心的跟了进去,不知道她是不是担心张凡也被别人拉进草丛里去,反正张凡出了手术帐篷后,王红一步不离的跟着张凡。

    当然了,老陈、李存厚也是被邀请的行列里,李存厚到了海省后,就明显不适应了。

    老李南方人,大半辈子都是在海平面附近生活的,这次来高原上,头上像是带了一个套子一样,说不上疼,但就是干什么都好像朦朦胧胧的。

    就像睁开眼睛就喝了二两一样。

    张凡让老李在海省首府等着,他不愿意,坚持要跟着来,结果到地方就趴窝。

    这个帐篷不太一样,被子装饰大多数都是明黄色的,带着老花镜的老喇嘛和蔼的看着张凡。

    “贵人有慧根啊!”老头一句话,吓的张凡都想转头出帐篷了。

    “这是桑杰货梻!”

    “您好,您好!”张凡也不知道该握手呢还是该双手合十。

    老喇嘛汉语相当流利,对张凡也特别好奇。“贵人山根挺拔,目光锐利,本应是心狠之人,但观贵人行径,救人于危难于艰难,反倒让您贵气无边。

    不过贵人还是应该读一读佛经。

    你不远千里的来草原上为这片的牧民手术治疗,这是大功德。如果读读佛经的话,或许对贵人有一点点帮助!”

    这话一说,王红瞪大了眼睛的看着张凡,像是要看出张凡有什么不一样。她觉得这个光头老喇嘛说的对,张凡就是心狠,别看笑嘻嘻的,下手可恨了,医院科室主任,那个不怕张凡。

    张凡撇了撇嘴,他觉得这个货就是个活通透的神棍。这要是没点生活经历的人,一定能过能让他给降服了。

    “贵人就当我说笑,我姑且说之您姑且听之。贵人阳火旺盛,读读佛经平息一下身体的阳火,会达到阴阳协调,多子多孙的!”

    张凡笑了笑没接茬,倒是王红眼巴巴的想让老喇嘛给看看,脸上一种遇上神人的感觉,因为好像老头说的都很对,什么心狠手辣,还有子嗣艰难,好像都对哦!

    不过老头笑着就看着张凡,看张凡不太相信,也就不多话了。

    江湖上有个笑话,说搞船校的对手不是警察,而是满大街给你发福音的大妈。

    喇嘛这一点就比较好,看张凡不相信,也就不强求了。

    帐篷里富态的牧民看喇嘛不说话后,这才开始忙碌起来。

    打糍粑一样,帐篷角落里,一位中年妇女不停的捣啊捣,新鲜的奶皮子,酥油放在碟子里被端了上来。

    “各位医生劳累了一天,我们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就是一点虫草炖了只山鸡,各位先喝点鸡汤,烤肉马上就好了。”

    刑不刑的,也没人说话。这几年保护动物好像有了成效,早些年拿着枪,追着某个羊群扫射的真不少。

    话还没说完,淳朴的牧民端着海碗给张凡他们一人一碗,碗大也就算了,只见碗里黄褐色的虫草不要钱的一碗最少有五六个。

    而且,还不是残次品,碗里的虫草肥都都的,一看就是最好的,按照世面上的价格,这碗汤不算什么山鸡汤,光这几个虫草,就要上两三百了。

    没一会,青稞糌粑、酥油、滚烫的砖茶端了上来,还有风干牛肉,架子烤肉。

    糌粑这玩意,说句大实话,反正张凡吃不惯,其实就是青稞面混合了白砂糖芝麻炒熟。

    因为太干了,混合着酥油捏成窝头一样的形状,然后放进嘴里。

    反正张凡享受不来,这玩意怎么说呢,吃进去第一时间给人的感觉是如同吞了一口油,而且腥味特别浓厚。

    风干牛肉,味道也不是特别好,很费牙,肉没吃多少,腮帮子倒是如同吹了一晚上的乐器一样,酸涩的都张不开嘴了。

    一夜的喧闹,青稞酒、马奶酒,好不容易汇聚在一起的人们如同你过年一样。

    三天的时间,张凡带来的医生们看了不少疾病。不过几乎都是内科病,外科手术做完肝包虫手术后,几乎没有了。

    倒是接了好几台剖腹产,这边的产妇没有坐月子的说法,孩子顺产后,产妇裹着孩子跳上马背就回家了,看的张凡感慨不已。

    义诊对于这里的牧民有帮助没有,有,但总的来说帮助不大,因为无法持续性。而且,这几年义诊相对来说越来越少了。

    三天的时间,老汪算是正儿八经见识到张凡的技术了,不光肝包虫做的比他好,甚至接生孩子都感觉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了。

    “以前听说西北出了个厉害的年轻院长,我不以为然,觉得是那个大老的孩子,我当时觉得这个大老也拎不清,有这能力让孩子去医院这不是想不通吗!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张院是靠真本事上去的。”老汪和张凡在帐篷里喝着酥油茶,看似很随意的聊着天。

    “国家成立核心医疗中心,目的就是在医疗领域,教育培训出能追的上世界最一流的医疗人才。西北说真心话,拿出手的不多。不过西海省在高原病方面还是不错的,我想邀请汪主任带着高原病团队去茶素。”

    老汪笑了笑,“我这一代估计是没希望了,张院如此盛情而邀,我不去就不太是抬举了。您放心,十一月中旬,我会带着团队赶到茶素的。不过我有个小私心。”

    张凡一听,心里也放心了。

    肉夹馍的普外、银市的骨科、西海省的高原病,这三个科室已经到手,至于肃大和鸟市,张凡心里一点都不担心。

    鸟市的几个医院,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和三川眉来眼去的。

    张凡好歹是医疗的书籍,真不听话,也不收拾你,天天让你去茶素开会,折腾不死你。

    至于肃大,张凡更不担心了,临床医学院优秀的科室,现在拿着茶素的特殊津贴,一个一个眉开眼笑的。

    他就不相信,三川能给的更多。

    张凡和老汪聊天的时候,王红凑了过来。

    “张院,三川医疗组去鸟市了!”

    陈红做贼一样,神神秘秘的给张凡小声的汇报着。

    这次对于三川医疗组的关注,王红是下了大力气了。

    “大声说,汪主任是咱自己人。”张凡白了王红一眼后,对着汪主任笑着说道:“三川的医疗组去鸟市了,这有点欺负人啊,我明天就赶回去,汪主任,咱们茶素见!”

    “好的,茶素见!”

    汪主任对三川的一句话都没说,他心里清楚,神仙打架,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赶回西海省的首府,还没喘口气呢,王红接完电话,紧张的给张凡说道:“不好了,不好了,三川直接去茶素了。”

    张凡愣了愣,“哦?”

    老陈李存厚都很意外,这是要干什么?

    “赶紧买飞机票,今天就走。”张凡略微有点紧张。

    老巢的好多组都没整合好,这些人要是真让三川给忽悠走几个,张凡肯定要后悔的拍胸膛。

    这次出门的时间稍微有点长,出门前,十月的茶素还是金秋,城市里金黄色、火红火红的树叶挂满了整个城市。

    就如同整个城市都要大婚一样,极其的漂亮。

    而回来的时候,茶素第一场大雪已经飘飘然然的让整个城市都银装素裹起来了。

    邵华和欧阳早早的在机场等待着张凡,邵华是因为张凡出门的时候就拿了点秋装。

    而欧阳是来和张凡商量对策的。

    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和邵华说了两句,欧阳就开始给张凡通报了。

    “三川带队的是西华的校长,来的都是主任级别的。第一天到鸟市,都没有休息,直接又坐飞机到了茶素。

    他们先去了茶素国际医科大,然后又去了国家实验室。今天的行程是结核实验室,还有皮肤移植实验室。”

    对于国外的专家学者,茶素这边的国家实验室和结核、皮肤异体移植实验室是不开放的。

    不过对国内的学者,特别是这种有国家任务性质的专家,还是彻底敞开胸怀的。

    “他们没私下接触试验楼的人员吧?廖老头他们呢,别我刚从水木挖过来,再让三川的一锅给我端到三川去,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玩意,水里来的水里去,张凡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能挖人,别人也能挖人啊。

    茶素这个小身板,要是让人家挖恨了,张凡都不知道怎么办。

147 追到了

    下了飞机的张凡急急忙忙赶到医院的时候,扑了一个空,三川的队伍离开实验室了!

    “去哪了?兔子一样,跑的这么快!”张凡在实验室门口气休休的问道。

    “参观完,医院说接待,他们不愿意,结果居院长说要不去他家,三川带队校长就答应了。这会坐着医院的车去居院长家里了。”

    闫晓玉看着张凡急死忙活半天没抓住人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的,努力的憋着,脸蛋都红了,如同胭脂一样。

    穿着白大褂,简单的小黑皮鞋,肉色的丝袜。本来就是学者教授的样子,这个时候带着胭脂红一样的笑脸,平日里如同严肃修女的熟女忽然这幅样子,成熟中带着一股子无法描述的气质,别有一种风味。

    “叛徒!老居这个叛徒,你也是,都知道我要回来了,不阻止一下!”张凡不带好气的埋怨了一句。

    不过张凡心里也清楚,这里又不是监狱,闫晓玉是穿制服的,但这个制服又不是带手铐的。

    人家要走,还真的没办法。

    医院里,张凡不在,虽然欧阳和任丽在,可欧阳也不是招待人的领导。老陈又不在,当地的领导只有老居老高了,因为老居是少数,今天又过节,老居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人家三川领导真的同意了。

    老居一看,没办法了。

    一边邀请,一边让老婆去市场里买肉买菜,又给任丽说了一句,借了几个医院食堂的厨师。

    听说张凡回来了,医院的领导主任们,如同闻到什么气味了一样,一会的功夫,全都来了。

    大家先是恭喜了一番张凡和欧阳上了城楼,欧阳傲娇的努力的绷着脸,可惜连眉毛都是弯的,就差说:快点多夸夸了。

    寒暄了几句,张凡特意交代了此次一行的形成结果。

    然后,张凡问了一句:“今天是是啥特殊日子啊?”

    老陈立刻说道:“到也不是什么法定节日,就是咱茶素这片的宰冬节!”

    张凡好歹在茶素呆了几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就是故意让别人说,好有借口和理由。

    老陈装的啥都不知道的样子,这就是水平。领导问你哪个重要,你说两个都重要,领导嘴都不好说了,随便选一个,最主要的是要让领导有说下去的理由!

    “哦,怪不得,最近一段时间大家都累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辛苦了,这样,老陈给居院长打电话,咱们去他家过节。都宰冬节了,他也不请同事们吃点喝点的,太不像话了。现在就走!”

    张凡眼珠子都不用转,直接兵发老居家。

    院长主任们也乐得凑热闹,要是普通医生家,这种事情干不出来。

    可老居是领导,还是平日里谁都看不起的领导,一天天没几根的头发上打着发蜡,西装革履的,弄的像是老新郎一样。

    今天张凡发话了,大家高兴的如同狼群去吃大户一样。

    老陈乐呵呵,一边让小陈给老居打电话,一边又给其他科室的主任和一些优秀的医生打电话。

    深怕吃不穷老居一样。老居估计今天得忙的脚不沾地啊,可被叫的人,肯定不会感激老居准备的食物,而是会感激老陈。

    张凡装着没听到老陈的电话,哪有完人,这种小手段,张凡往往都是装着不懂或者没见到一样,从来都不会指指点点。这就是典型的,用别人的钱,拉自己的人情。

    不过,这也就是老陈对老居,他们之间的战争,张凡从来都不当裁判,甚至还乐意当吃瓜群众。职场就是舞台,有些时候要的就是难得湖涂。

    四辆依维柯的120出动了。公车管理制度早就出来了,可是这玩意怎么说呢,集体活动的时候就不算私用了。

    浩浩荡荡的车队开向了老居的小区。

    茶素医院的别墅区,领导层面有别墅的只有李存厚和老居。其他领导虽然医院也分了房子,不过没分别墅。

    张凡的别墅是例外,因为张凡没占医院的别墅的名额,他的别墅是茶素地区领导专用别墅。茶素别墅区内,可以说是整个西北学历最高的聚集区。

    研究生毕业的出门都不好意思和邻居打招呼。

    老居是张凡特批的,当初丸子国的捐赠的呼吸科ICU的设备,丸子国等着张凡开口求他们培训医生。结果人家呼吸科的医生都不用培训,直接上手就能用,而且呼吸科的一群医生用ICU的设备瞬间让治疗水平提高了好几个层次。

    这让张凡特别的满意。这都是老居几十年坚持下来的成果。

    而且,在结核疫苗的研发中,老居没日没夜的熬在实验室里,疫苗成功老居从实验室里出来的时候,都瘦了十几公斤。

    张凡给老居特批了一套别墅。这就是个干事的人,也就是死活没个情商,或者人家天生不会觉得情商重要。永远都是那种气的人咬牙的态度。

    当然了,特批归特批,像老陈这样给他找麻烦的,张凡也不会拉偏架,情商低,这是你的问题,不是医院的问题。

    一个团队的团结问题,相当重要。如果一个领导如果把握不住团结这个问题,这个团队上了高速就会散架。

    所以,奖励该给的绝对不拖欠,但张凡也拉偏架。

    车队里,薛飞和一群年轻的医生坐在一起。

    “老居估计今天头都大了,今天这么多人,宰个猪都不够吃啊!”薛飞幸灾乐祸的说着。

    “少胡扯,咱居院是少数,可能宰猪吗,不过杀头牛还是可以的。”李辉撇了一眼薛飞,然后抚摸了一下饭盒。

    “你带着饭盒干嘛?”

    “还有点活没干完,不加班食堂不给免费吃夜宵,居院不是请客吗,等会回来的时候,我装点夜宵!”李辉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

    “哎幼,这都是什么人啊!”王亚男和那朵在前面,听着后面一群男人们无耻的聊着,都开始担心居院长了。

    车队进了茶素的别墅区。

    当初这块地,目前归属还是个未知数。因为张凡当初要地,茶素上届领导想让张凡掏钱,张凡肯定不想掏钱,但又想要地。

    也不知道是那个货给张凡出了个主意,说用茶素医院的各种设备抵押给政府,等医院有了钱再说。

    结果茶素领导都换届了,茶素医院也没宽裕过,反正要钱张凡也不会给,弄的茶素政府年年结算的时候,都不能申报国家补助之类的名头了,因为资产太重了,就全国都没有的几台核磁和CT,就让上级部门笑话茶素政府。

    这块地,是在原始次生林边上,面朝大河,周围是各种粗大的树木,虽然是大雪已经让周围一片的银色了。

    大片大片的森林,让小区都不用再操心绿化了。就算是冬天,空气都里都是飘散着草木的清澹香气。

    偶尔跳过的小松鼠,飞过的小鸟,更显的这个小区格外的安静,就如同老年间的王爷园林一样。

    特别是上百年的大树,有钱都没地方买去。

    车队停在了老居的别墅门口,老居带着老婆站在门口迎接。

    老居的老婆典型的茶素民族妇女,白胖白胖的,而且比老居更偏白色人种,甚至身高都比老居高一点。

    笑的很和蔼,就像是世界名画里,稻草田里的那些个农妇一样,和蔼而平和。

    大雪、蓝色别墅,门口的一对富裕的夫妇,要不是老居一张臭脸,真的就是一个和谐社会。

    “嘿嘿,这要是嫂子倒下去,估计咱居院长起不来!”薛飞低声的笑着。

    一群年轻男医生,嘿嘿的都笑着。

    “嫂子,打扰了。”张凡看到人家夫妻在门口迎接,赶紧走了几步,上前握着老居老婆的双手。

    对老居无所谓,可对人家夫人,张凡的态度相当的尊敬。

    结核疫苗关键时期的时候,老居一个月都不回家,人家一点没给医院找麻烦,就这一点,张凡都要很客气。

    老居老婆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富态的笑着说:“老早就想让居马别克请您来家里坐坐,可您也忙。”

    哪里是忙啊,老居就没想着巴结张凡,肯定不会邀请张凡来家里。

    一群人,嫂子居院长的打完招呼就跟着进了别墅。

    典型的茶素少数民族的装修,进门就是地毯,还有一个略微高一点的席地而坐的台子。

    墙上挂着手工的挂毯。

    “张院!”

    “哈哈,徐院长!”

    三川的医疗组,看到张凡进门后,大家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不过脸上带的却是,一种不出意外的笑意。

    张凡肯定不会放着让他们在自己家里胡乱霍霍。

    这些年,当年的老八所医学院都没落,除了首都魔都,冲顶的也就三川了,人家还是有一套的,所以张凡很担心。

    张凡家都没回,就赶紧追来了。

    三川的徐院长一副,老子追了你一个月,现在该轮到你追老子,你个龟儿子,有本事别紧张啊。

    老居这个货实在是很奇怪。

    在医院的时候天天西装革履的,还以为这个货是新派人。

    可这个房子的装修,闭着眼睛进来,都还以为进了帐篷一样。

    没桌子,没凳子,吃饭都是盘腿就坐下来的。

148 都来了

    众人刚盘腿做好,茶都都还没到桌子上,老居还想着让张凡说两句的时候,王红急急匆匆的挂了电话,给张凡说道:“卖水的商人来了!”

    “医院的水费没给?”说完,张凡愣了一下,他想起来了,在首都的时候,认识个不好好卖水,反倒想弄疫苗的商人。

    当时张凡没当回事,疫苗是一个卖水的能弄的?你以为自来水是家里的矿吗?或许张凡见识少吧,水其实真的算一种矿!

    “是一个想和我们合作的大老板,我实在推不掉,我给人家说,我们忙的很,患者多的都没人手,可人家直接给我说了,钱人家给,就是想和我们茶素合作,哎!你说这事弄的!”

    张凡心里把闪闪同学当个水贩子,没当一回事。可在三川这群货面前,张凡很是傲娇的说着,不光把闪闪描述成一个成功的大老板不说,还要把茶素描述的如同闭月羞花的美女一样。

    说白了,就是显摆,赤裸裸的显摆。

    张凡平日里看着人畜无害的,甚至都很少有口舌之争。这玩意是因为没有利益上的争斗,可现在就不一样了,三川着都打到老巢了。张凡能轻易放过他们吗,不可能。

    其实张凡骨子里和欧阳都是一种人,不过也就是因为早年的生活让张凡更懂实际一点罢了。

    虽然张凡不太觉得卖水的这位闪闪同学真能干事,不过人家都追到这里来了,不让人进来不是待客之道。

    显摆完了,就问老居:“居院长,要不请进来一起聊聊?”毕竟老居是主人。

    居马别克歪歪嘴,心里说了一句,“老子不姓居!”

    “好,我去请。”老居站起来就去请人。

    人多嘴杂,虽然别墅不小,可人也够多,汇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各聊各的。这方面张凡做的比较好。

    很多领导,只要没有上级在跟前,他永远要把自己当中心。

    张凡不一样,除了手术室以外,张凡几乎不会号召大家拿他当中心。看似好像掌控力不足一样,其实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有掌控力。

    “张院,医院的气氛挺好啊。”

    三川的带队徐院长笑着和张凡说话。来茶素之前,徐院长对张凡了解的都是官方公布的。

    祖系三代,缺扎根边疆,明明师承肝胆,非要弄个骨科专家,而且,最主要的成就却是感染的结核疫苗。

    一个人成一个点,然后如同蜘蛛一样,拉着水木、中庸、数字一起在整个西北建立起唯一的一个国家实验室。

    还和特种骨科、丸子各个高校成立的了好几个联合实验室。

    这也就算了,最最让他羡慕的是,一个弹丸之地的破医院,竟然财务自由了。

    每年看着周边斯坦,甚至南亚的几个超级有钱的国家也不知道受了这个货的什么蛊一样,大量的资金不当钱一样的给茶素投。

    尼玛茶素干了什么,不就给他们培养了几个学生吗,我们也可以啊,我们价格还能便宜一半。

    一个人如果财务自由,人生百分之八九十的忧愁就会没了,一个医院如果财务自由,尼玛说话的口气都很硬气。

    对于茶素医院的财务自由,不说三川羡慕,就算水木都打心底里的暗暗羡慕。

    虽然他们一年的经费比茶素多了好几倍,可吃人家饭端人家碗,就得听人家话。

    最简单的,比如张凡的挖人。卫生部接二连三的不点名批评,张凡如同听不懂一样,该挖照样挖,高兴了鸟一下部里,不高兴了直接装死狗,部里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果三川这样不听话试试,人家经费不说停了,晚半年给你到账,估计三川很多医疗项目就得跪下来唱袜子香。

    现在,看着张凡带着一群医生护士来吃大户,气氛宽松的就和相亲大会一样,一点没有在院长面前装腔作势的感觉。

    这就让徐院长心里暗暗警惕了。

    这种人格魅力,对于其他行业的人来说或许算不上什么。可对于年轻开始进入这个行业就被压制的医生来说,这种宽松的气氛对一些已经成熟的医生,特别是对一些不是科室主任的大牛医生,有相当致命的吸引力。

    “毕竟都是年轻人吗,年轻人在一起还是宽松点好。”张凡笑呵呵的说着。

    这话一说,三川的都不说话了。

    特别是徐院长,心里都骂娘了,“这个龟儿子,太尼玛气人了。”因为他们这一行人,最年轻的都是四十五了。

    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吗!

    闪闪同学被老居迎了进来,他现在是有钱没地方去花,参加完军训典礼后,他就立刻带着团队来茶素了。

    考察后,更坚定了他要和张凡合作的想法。

    因为茶素医院发展的太好了,这就是他想象中的合作对象。

    而且为了让茶素医院重视,到茶素后,首先投资了一个天山水厂,茶素政府的领导,这几天陪着闪闪,伺候大爷一样,真的是要脚不敢给手啊。

    茶素政府那里见过这种大气的老板啊,上来就说投资天山水厂,什么三年补贴,五年免税的都不要,人家直接就说,就是觉得茶素太穷了,要支持茶素的发展。

    这话说的,茶素领导都感动的差点相信了。

    要地?人家不要,嫌茶素的地皮不值钱。要政策?人家觉得茶素政府也没啥政策。要矿?可人家摆明了自己是高新科,不想当土老板。

    弄的茶素领导们心里忐忑的不知道怎么办。

    闪闪同学在茶素政府的身上感受大半个月的贵宾待遇,本来以为,这种情况,张凡到茶素后,应该第一时间来和自己见面,结果没想到,自己在茶素政府都如此高待遇了,张凡到了以后,没事人一样,直接过节去了。

    闪闪等不住了,给政府说了一句,我想见张凡,张院长。

    这话一说,政府的领导们终于明白了,原来根子在这里。

    不过张凡怎么样对闪闪,哪是张凡的事情,政府绝对不会干涉,主要是干涉,人家张凡也不听,但政府要把事情做到位。

    秘书长亲自带着闪闪杀到了老居家。

    “领导这是下基层体恤民情来了啊!”张凡笑着和秘书长打招呼。

    “嗨,我就是劳碌命。今天主要的任务是给闪闪老板带路。”秘书长对张凡很客气,说话也特别的和蔼。

    闪闪同学如同弃妇一样,幽怨的看着张凡。想埋怨,有不敢说的样子,格外的让人心疼,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凡把他怎么了。

    今天是宰冬节,老居准备了一个冬天的伙食,今天全给拿出来了。

    烤全羊,清炖牛肉,大盘鸡,三川和闪闪老板吃好了没有不知道,反正李辉、薛飞这帮货是吃的油光水滑,沟壑满坑。

    老居让张凡说两句,张凡刚说了两句,一看众人不耐烦的样子,直接就说:“开吃!”

    然后一群吃货在吃货院长的带领下,吃的老居肉都疼。

    吃好喝好,端着茶杯喝了两口以后,就开始谈正事了。

    “国家在西部设了两个核心医疗中心,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合作,而不是竞争。”徐院长也让张凡给弄的没脾气了。

    动作慢了一点点,张凡就把西北各省的尖端学科给收拢了。

    本想着在肃大应该能拿点好的,结果进门一瞧,他都快哭了,但凡有点水平的科室,都和茶素有合作的关系。

    肃大临床学院的校长一个劲的给三川推销他们的口腔,说什么在西北这是独树一帜的,什么肃大医学院里一直盛开的牡丹,话里话外的想让三川带着他们的口腔玩。

    三川的徐院长头都大了。

    到鸟市,更不用说了,尼玛鸟市各大院长怕张凡怕的都快尿了。

    什么都不谈,一说学科,人家主任就笑呵呵的说,这个事情要张凡做主。

    弄的最后,徐院长也清除,张凡这个货太可恶了。

    张凡当然愿意合作了,自己这边很多科室还不行,要是竞争,自己太吃亏了,现在人家愿意合作,张凡双手握着徐院长的手,一个劲的说亲人啊,你真是我的亲人啊。

    两个做主的人订好调子,其他的细节问题,就不用张凡操心了,而且张凡也不怕吃亏,细节问题到时候放出欧阳,张凡放心的很。

    和三川的谈完,闪闪同学示意想和张凡单独谈。

    张凡想了想,“没事,都是自己人,闪老板说吧。”

    “HPV疫苗!我出资茶素医院研发。”

    秘书长一听,赶紧拿出电话,给茶素老大发信息。

    “老大,这边谈大事呢,我听意思感觉不比止吐药差多少的药物研发。”

    秘书长对其他疫苗或者药物可能知道的不多。

    但对这个太了解了,自从金毛研发出来了,经他的手,都有好几个女家属专门去一条街打这疫苗去了,一次好几万不说,而且还要找一条街的关系,才能排的上队。

    茶素老大直接给张凡挂了电话,“张院啊,回来了啊,好久不见啊,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说,我马上就来,这次出去你销假了没有,一切都还顺利吧,天气越来越冷了,医院的供热怎么样啊……”

    尬聊一样的,茶素老大就是不让张凡挂电话,而张凡也听到了电话那头,好像是茶素老二再说:“快一点,别耽搁了大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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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生张凡,获得未来医疗系统,平凡的生活开始变得无限精彩。医路坦途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医路坦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医路坦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