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那里都有禄蠹
清晨，张凡醒来后，站在两百多米高的楼层上，从落地的大玻璃前，朝外面望去，景色真是灰蒙蒙的一大片啊，就好像每年春天肃省爆发沙尘暴一样，是个建筑物都像是套了一层灰色的丝袜。而且这边的大海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滩盐水，一点没有青鸟海岛那边大海的澎湃感。
以前张凡觉得成功人士拍的那种广告，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自己打下的江山。
感觉很牛逼，很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架势，今天张凡感受了一下，他只能骂骂咧咧的走远了一点，一览众山小不小的不好说，站在落地窗前恐高是绝对有的，大脑这个残障器官，还不停突突突的发出让张凡跳下去的信号。
“张院，国内发来建议书了。”王红脸色不是很好。
“怎么，没休息好？”
“倒也不是，就是这个建议书有点，您自己看看吧！”
王红也不多话，直接把建议书交给了张凡。
“今天估计等会要和各大医疗团队碰一碰，早上一定要吃好一点，给大家说一下，吃饱喝足等会好有力气吵架。拿出平日里沾自家医院食堂便宜的胃口，多吃点！”
王红笑了笑，转身离开。越来越成熟的王红，让张凡有点想念当初那个虎里吧唧的王红了，虽然有时候能让人生气的暴跳，可尼玛那个时候的王红显的要多真实有多真实，可现在呢，就好像婚后的双峰一样，眼见着越来越有沟壑了。
一点没有了当初的青春跳动感，多的反而是沉甸甸让人无法去把握的成熟感，所以人这玩意就是贱，张凡也不例外！
拿着建议书，张凡倒是没往心里去。
回到房间后，张凡看了一下建议书。
建议书很厚，张凡快速的看了一下，同意张凡这种手术方式的，占小部分，不同意的占绝大多数。
而在首都土坛子医院里，神外的大会议室里，医生们又被召集汇集起来了。
“怎么样院长，阿国那边有回馈了吗，我们这么多专家教授发过去的意见，肯定会让张凡有点谨慎吧。
这不是简单的手术，这是去国外，给人家元首做手术。这个手术不光影响着他张凡在国际上的名誉，也影响着华国医疗在国际上的名誉。”
一位副院长着急的半爬在会议桌上，屁股都感觉悬空在椅子上面，真的，他迫切的就好像，阿国那边马上就要出事，张凡马上就要把人家一刀子给放尸在手术台上一样。
“是前元首，人都没来齐，稍安勿躁。”院长头都没抬，甚至连眼皮都没搭理一下自己这个副手。
“要不您催催，实在不行咱们也可以给部里建议一下。”副院长略微往后靠了靠，屁股算是坐在了椅子上。
院长半抬头，放下手里的文件，“要不你催催，你也可以给部里建议一下！”
副院长略微有点尴尬的笑了笑，“那怎么行，那怎么行，不符合组织程序。”
“知道不符合就好！”院长一点面子都没给他。
副院长脸色变了变，肌肉僵硬了几下，就起身去了会议室的外面，一边走一边掏电话。
医院和其他单位一样，内斗还是很严重。当年张凡亲眼见过一次，魔都派了一群外科医生支援鸟市，再迎接宴会上，作为外科医生出身的副院长等着院长他们都说完话敬完酒了，他就端着酒杯站起来，刚开口。
院长大手一挥，“你不要说话了，你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一点面子都不给，什么同志情谊，什么同事友谊，都是扯犊子的。
像茶素医院这样的成员班子，说实话，满华国都未必能找出这样的三甲医院来。
土坛子的副院长，业务出身，一直想着自己能成为一把手，可就是少一点资历。本来也没想着去阿国飞到，毕竟华国没这个传统。
可没想到，茶素张凡被邀请了，昨天手术方案发过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希望来了，要是国内否了这个方案，是不是自己的手术方案能替补上去，说不定阿国那边会选择自己的方案，这不是机会吗？
张凡这种人太爱冒险了，自己过去给做一个保守手术，让老头不死不活的的完成治疗，说不定自己也能抬一抬屁股，成首都某个三甲级别的正院长不是？
而且，他的机会也不多了，再过一年多，他的年纪就到门槛线之内了，一旦到了门槛，就算自己成院士，也不会有上升的机会了。
他都想过，自己要是当院长，首先就建大楼，买仪器，然后一个编制三十万让大家竞拍，尼玛后半辈子到底是住有游泳池的别墅，还是继续住着单位的福利分房，就看这一年了。
副院长出了会议室，回到自己办公室内，拿出电话就开始了：“李老，您的过问一下啊，茶素的张凡是胡来啊，直接从大脑纵下刀。这不是胡闹吗，一点手术视野都没有不说，而且彻底推翻了您的颅脑手术指南的方针。
这要是把人给放尸在手术台上，这是丢咱华国神外的脸啊，这是关乎国家的大事啊。您作为脑外的前辈，一定要站出来说话啊。”
有的老头上了年纪，虽然身体灵活性不行了，可眼睛亮的如同晚上要作桉的贼一样，精明的和猴一样。
而有的老头，年纪不大早就湖涂的分不清男女厕所了。
接电话的这个老头，就是比猴都贼的，年年领导慰问，年年都要拉出来在脑外年会上如同展览吉祥物一样，要说两句的。
这老头听完以后，模棱两可的说道：“这是个大事，已经这么严重了，我一定要关注一下的，你现在也已经是脑外的带头人之一了，你说话也是有分量的，做人做医生该担当的时候，还是要有担当的。
你先说，你先反应，毕竟我已经退休了，不过关键时刻我还是要说话的吗！”
挂了电话后，老头给身边的儿媳说道：“帮我查一下茶素医院。”
“好的爸爸，我现在就去！”儿媳说话很清脆，伺候的也用心，主要是不用心也不行，老头活着一个月一万多的工资不说，还有津贴，领导时不时的来关心一下，自己老公也能打着老头的旗号到其他省份拉个药物会议什么的。
每一会，小媳妇赶紧花容失措的跑来了，就像后面跟着一个提着刀子的门面大汉一样，“爸爸，爸爸，茶素医院是个正烃级的医院！”
“别胡扯，全国就三个正烃级的地方医院，他怎么能成第四个呢。”
“真的爸爸，前年升格的。”
“哦，我看看，老头接过来，一瞅。”然后轻轻的放下了平板电脑，闭着眼睛如同入了腚一样，“您还想上级反映吗？”
老头抬头瞅了一眼，“反映个屁。”
这边土坛子的副院长挂了电话，就迈着稳稳的步伐进入了会议室。斜沁了一眼正院长后，就做再自己的位置上。
一会的时间，会议室的人都来全了。院长咳嗽了一下后，说道：“张院，在国外的反馈发过来了。
首先是感谢了我们医院的各位同行。第二呢，张院大概解释了一下他手术的成功率……”
院长说完，跳腾的副院长都站起来了：“他仍旧继续他的手术方案？院长我们必须要向上级建议啊。”
“说了半天你没听懂吗？人家是归你管，还是归我管？”说完，院长起身走人。
副院长想了想，还是给部里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部里收到电话后，其实也很纠结。
这不是说做个阑尾手术，随便一划拉，就能拉出一大堆的人来给你指指点点。
可张凡要做的这种手术，别说能指点了，就算找个同水平的人，都相当的困难。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其实也没权力指挥张凡，可又不像显的好像太弱势，就给副院长回了一句，我们会重视的。
阿国，现任的头巾哥带着一群头巾哥，有老的有年轻的，全是男的。张凡听老陈打听来的不靠谱的消息说，他们是部落制的什么众议制还是什么的，反正听着就像是我大清的八王议政之类的玩意。
靠谱不靠谱的张凡不知道，但张凡清楚，肯定不会让这群人来确定手术方案，要是真让他们来确定，这尼玛也太不拿病房里歪了嘴的老头当回事了。估计就是显的隆重或者来个见证之类的。
没一会，手术方案一家一家的开始在显示屏上讲述他们的治疗方案了。
总的来说，三岛还有高卢德毛这边的方案是保守治疗，而当年在这边很有势力的老毛子已经落寞了，他们的团队虽然也给出了治疗方案，但相对来说对比其他几个团队，他们的方案已经落后了。
而积极治疗就是用手术治疗的，只有茶素和梅奥。
阿国的王子都惊呆了，因为茶素的方案和梅奥的方案，几乎一模一样，甚至连手术路径都没有啥区别。
为什么他们能听懂，因为大屏幕上两个团队的图片，除了文字不一样以外，剩下的几乎一模一样。
张凡微微看了一眼梅奥的黄毛医生，黄毛医生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了一眼张凡。
张凡被瞪的莫名其妙的，“这群货，怎么就一点不知书达理呢？尼玛！”
头巾哥的团队叽叽咕咕的说了一会，没一会，他们竟然选择手术。
或许他们进去又拧了歪嘴大爷的大腿肉了。
其他的团队一看没有选择保守治疗，也只能无奈的耸肩摆手，一下弄的脑袋像是长了毛的芽儿一样。
他们也不离开会场，就坐在一边看着茶素团队和金毛团队怎么开始论证和描述自己的手术方案了！
269 我只一点和他们不同
“接下来请梅奥团队和茶素团队做几分钟准备，稍后请你们论述你们的手术方案！”头巾哥管理卫生的官员亲自当主持人。
张凡暗暗发愁，因为这方面不是他的强项，这种开局一张幻灯片，剩下全凭口才吹的人，舌头的舌横肌强大的都能舔出洞来，张凡真不擅长啊！
很多牛逼的人，口才太强大，说的天花乱坠的，死人都能说活。幸亏世上这种人不多，不然尼玛还有普通人的活路吗？
不过医疗方面，一般吹的凶的都是某田的，给你填充个什么最新科技，让你坚挺的如同金箍棒，或者让你就和刚起锅的馒头什么的，对男对女连话术都不变，可就是有人愿意相信。
其实，这也不能怪普通人，毕竟普通人面对医疗的时候，信息是严重的不对等，可以说，医生说啥就是啥，比如前些年炒的沸沸扬扬的什么肌肤嫩白水，说什么抹上去，一个周期变红润，两个周期就能见到少女红。
上至五十老太太，下至三十小少妇，疯了一样，几千几万的给人家，然后拿着这玩意幻想着能怎么样，结果轻的肌肤过敏红肿，重的直接烫伤，因为人家拿的这个水是果酸还是乙酸，反正就是弱酸调制的，少女红见到没见到，脸蛋灼烧的就和大马猴的肛门一样。
专业和骗子有时候及其相似，比如梅奥的方案。
张凡看了一眼梅奥的方案，心里也不得不感慨，人家靠着肿瘤和神经，让整个医院做到土豪争着去买会员制，还真的有点本事的。
相比张凡他们的手术方案，人家的更细致更容易让普通人理解。
从手术开始，每一个关键节点都会说清楚，而且还会把手术失败的几率也列举出来。甚至都能找出相对应的某个富豪曾经的病历来做对比。这种方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给业内人士看的，这是给患者和患者家属看的。
而且还不是给普通患者看的，专门就是给有钱人，钱多的都不识数的人看的。
这尼玛，细致的就和骗子去忽悠普通人一样，张凡觉得梅奥起家的时候，肯定也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手术这玩意是可以用数据化，但数据化怎么说呢，只能说是一个预估，就和抽烟会导致肺癌发病提高百分之多少多少一样。
这个放在几十万人，几百万人的时候很有用，放在个体方面就不行了，比如你给某个九十岁的老头说，别抽烟了，抽烟会肺癌。
老头张开没牙的嘴能吐你一脸的黄浓痰，“老子抽了七八十年了，你给老子说抽烟会肺癌。”
再简单一点，拉着你和几个马平均一下，说平均收入过千万。这玩意对于普通个体来说意义不大的。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但对于阿国的头巾哥们来说，梅奥的这个手术方案就很不错，“进入大脑裂隙失败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六十多，看来手术还是很危险的啊。”
一群坐在后排的头巾哥窃窃私语。
梅奥的黄毛也得意的看着张凡，而且一边看一边用眼睛漂着张凡他们的方案，意思就是：你这个是什么狗屎啊！
其实黄毛内心里是震撼，不过面子上缺保持着一种，只有我们的是最合适的，其他人都是垃圾。
一个行业这玩意越是到顶端，板凳越少。既然华国的团队能做出这个方案，肯定就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他们很警惕。
阿国的医疗，就和八国联军一样，几乎全是欧美发达国家的。这种事情怎么说呢，有好有坏。对于口袋充足的人，是好事，不用奋斗就能享受到这个星球上算是一流水准的医疗，但对于没钱的人来说，就是大麻烦了。
就和某些国家的医疗改变一样，尼玛当事人都说过，医疗改变几乎是失败的。这玩意怎么说呢，反正真的不能和利润挂钩，医疗说个大实话其实就和军队差不多的。军队是预防敌人的，医疗也一样。
一旦被屎黄屎黄的玩意给沾染了以后，再想回头，那就难了，没三代的人的时间，根本清除不了被沾染成屎黄色的白大褂。
王红已经拿出电脑了，一边抓紧修改，一边还偷摸的准备模彷一下金毛这种风格，好让张凡上台的时候也能把这群头巾哥给摆平。
张凡摆了摆手，“没用的，画虎不成反类犬。他们有他们的优势，我们有我们的优势，现在的竞争已经不是在这种边边角角的小事情上了。”
十分钟的准备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主管卫生的官员还没说话，金毛就已经站起来了，他们也鸡贼，因为方案几乎是一样的，谁先说肯定有优势，毕竟后面的人在这种级别很难超越同行。
张凡也不着急，反倒是王红着急的小脚滴滴答答的像是发动机空转一样，踩着地面上下摆动。
罗正国咽了一口吐沫，“张院，要不等会我上去，如果选不上咱，也是我没表达描述清楚，您的牌子不能倒啊！”
张凡笑了笑，“没事的，头巾哥他们越是这样弄，到时候，咱们也越是容易开口要价格，你先想想咱们到时候要点什么合适。”
张凡一澹定，其他人也就澹定下来了，尿憋一样的王红，也不着急了。
也不是张凡就有多大的信心能让头巾哥选自己，因为这种靠天发财的人，真的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他们，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
而且，现在的张凡已经渡过当年四处乞讨的状态了，钱够医院发展了，设备该有的也有了，不该有的，估计头巾哥也弄不来。
金毛说的很细致，一个多小时，几乎就是一堂相当有水准的科普演讲，说真心话，金毛他们这一点做的特别好。
华国科普做的一般，毕竟科普这玩意一没钱，二有不能升职称的时候当论文用，所以患者去医院，医生云里雾里的说的好像特别专业，可患者问一句，这个病到底能不能治，医生又开始云里雾里的说。
说好听一点，就好像听着专业，可尼玛没一点用，说不好听，就像是孔乙己什么之乎者也之类没点担当的话了。
一个多小时，金毛说完，会场里的头巾哥交头接耳的不停点头，好像觉得自己听懂了，好像觉得他们一下也变的有知识了。
卫生官员笑着送金毛下去以后，一边伸手邀请茶素团队，一边在话筒里说道：“接下来，请茶素团队……”
张凡也没耽搁，大步上前，拿起话筒。
一时间会场里的国外团队都盯着张凡，在高端医疗中，一直是白人的天下。
号称亚洲最厉害的李家坡，丸子国其实也挤不进去，从制药公司就能看出来，瞅瞅市面上前十的药企，有亚洲的吗？
所以，他们虽然落选了，但对于茶素，对于黄种人，还是带着一种警惕。
甚至有人都拿出录音笔了，估计是一字一句的要找张凡的麻烦。
张凡根本没什么怯场的。
欧阳老太太几年的历练下来，这点场面要是还怯场，找个高点的楼跳下去算了。
“嗯，我们的手术方案和金毛的一样，没什么特殊的！”
这话一说，老罗捂着头，“完了！张院这是躺平了。”
任丽想了想，“未必！”别愁这个货平日里吉祥物一样，张凡同意，她就同意，张凡不同意，她就不同意，可其实智商绝对很高的。
王红嘴都干了，着急的牙齿都把嘴唇给咬出印子了。
因为翻译的缘故，略微慢了几秒后，头巾哥的方正一片哗然，而其他各国的医疗团队也放下了录音笔，放松了身体，还有人竟然发出嘲笑声。
金毛这个时候倒是很大度的没有嘲笑，不过脸上微微颤抖的肌肉已经说明，他觉得他的方案被选择了。
“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们的手术方案百分之百成功，这一点，我们和金毛团队不一样！”说完，张凡也不废话，直接下场。
紧接着，翻译的几秒过去以后，没了声音，会场里静悄悄的，金毛说他们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
当时大家觉得金毛很厉害，好，现在这里直接出来个砸场子的。
“你用什么保证？就算是上帝也不能保证。”金毛急眼了。
“我不是上帝，但我可以保证，至于用什么保证，我用不着和你解释。”
“哦！”会场里一群人好像觉得张凡吹牛一样，估计发出一种嘲讽的声音。
别瞅着这群货好像各自为战，可遇上华国人，他们就成了一家。
真有点人多欺负人少的感觉，可这玩意，人多不中用啊。
“好，好，好，大家休息一下，我们研究一下，我们研究一下。”
头巾哥打圆场。
“怎么样，怎么样。难道没有被选准吗？不过也别灰心，毕竟以前他们都不会邀请我们国家的，这次邀请了，也是一个好的开头，别灰心，别灰心，他们王子多，以后机会多的事。”
驻阿的华国大师一看老罗的表情，也没敢多问，只是不停的劝慰着。
老罗本来想解释解释，可看张凡无所谓的样子，他也就没再多说，他其实也觉得估计选不上了。
因为茶素团队这边的人都提心吊胆的，也没人解释，大师就把自己脑补的信息发回了国内。
这一下，就像是桶了篓子一样，“我就说不行，不行，你们一个都不站出来，现在好了，丢人丢到国外去了，这是罪人，这是华国医疗的罪人。”
土坛子的副院长气的嘴角都出了白沫沫了。一边说，一边拍着院长面前的桌子咆孝。
“我要去部里，我一定要去部里，你们这是不负责任，现在好了吧，一个一个不说话，现在好了吧，落选了吧，我们是华国神外的排头兵，做不到排头兵的责任，还在这里谈什么。这是犯罪，这是对华国医疗的不负责任。”
一边说，一边朝外走，其实他心里是窃喜的，他觉得他押对宝了，既不用承担责任，又不用去冒风险做治疗，还能从这次事件上得到好处。
这尼玛，这么好的事情，终于还是落在自己头上了。
一边走，一边给李老打电话，结果李老头的儿子媳妇说，老头好像发烧了，一直说胡话！
副院长想都没想，就去部里了。
李老头等儿子媳妇挂了电话后，沉默不语。儿媳妇小声的说：“爸爸，他不会记仇吧，这以后……”
“他？呵呵，先等一等，先等一等！”
270 来老头，给爷唱个曲
“金毛的更权威一点，他们的设计明显更成熟，更优秀一点。”
“但是，金毛专家更不负责，手术成功率是百分之六十。”
一群头巾哥凑在一起开大会，只看脑袋不看身子的话，就像是一群穿着花格子衬衣，一副的土拨鼠。其实都用不到这些个人，这玩意他们根本分不清，到底谁的好谁的坏，也不明白这个手术到底要干个什么。
他们只是凭着主观意识，现任老大问了一句，卫生官员。“你觉得他们两个团队，哪个更好一点。”
“要是他们能合作是最好的。估计这种可能性比较低，不过我还是建议老大选茶素的，毕竟他们承诺了手术不会失败。毕竟他们也是一个大国。”
死道友不死贫道，在哪都是这样。真要是把老头给弄死了，也是茶素吹牛逼，茶素团队能不能承担这个风险不好说，可华国还在，找后账还是可以的。
所以，虽然内心中还是想选金毛的他，非要说选茶素。
有些事情就这样，头巾哥想了想。“好吧，选茶素吧！”
这种选择不是普通患者花点钱选医生，而是首先要通过驻在阿国的大师给华国通报一下，我们选择你们的医生了，你看是不是给你们医生交代一下。
“我们华阿友谊长存！”
“什么，百分之百成功率？”
驻阿大师都尼玛疯了，虽然他不知道前任老头的疾病到底有多严重，但他明白一个事情，如果不严重，不会召集连梅奥都来的会诊了。
可就这么严重的会诊当中，茶素的团队脑子被驴踢了一般，夸海口说是百分之百成功，这尼玛是在国内呆飘了，出来也开始发浪了吗？
这事情可真不是小事，大师第一时间就把事情回馈给了华国。
“虽然茶素团队很厉害，但是我觉得还是不能让他们单打独斗，最好还是派个后援团过去吧，不要觉得丢人，要务实一点，人家金毛最好的医院都好了上百年了，而茶素这才发展了两三年。告诉张凡院长，大胆的超前走，国家是他的后盾，不要有什么顾虑。
发挥出他技术，发挥出我们当勇闯巅峰的勇气来！最好也派几个保护性质的秘书过去，毕竟在国外。”
董事长是支持的，可也担心真失败了，深怕头巾哥狗急跳墙，毕竟医疗这玩意哪有十全十美的。
“李老都是持反对意见的，这次事故，院长必须要负责！”土坛子的会议室里，已经不能用勾心斗角来描述了，直接是脱光了真干了。
副院长说华国没被选上，这是事故，这是医疗事故，先不说张凡的责任，但国内排头兵土坛子院长的责任一定要追究。
这个货不光自己跳出来干，甚至拉来了好多神外多年的大老，而且还拉着部里监督办的人也过来了。
很多行内大老也不满的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就在大家要集中干翻院长的时候，华国涉外部来了，而且卫生老大也来了。
“这是干什么呢，你们已经知道消息了？不可能啊，我刚从南海出来，难道是张凡给你们提前通报消息了？太不懂纪律了，回来一定有批评批评他，怎么一点都不遵守组织纪律呢，还是太年轻了。
行了，你们也别讨论了，现在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准备，马上组织一个技术尖子形成的后援团去阿国支援张凡，我强调一下，必须技术尖子，二十个人左右的团队，不要给我弄什么人情关系之类的事情。”
部长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已经很郑重了。平时在这种医院，一般是不会这样说话的，指不定哪天这里的院长说不定就成了下一任呢。
部长说完，本来想着医院的人会立刻行动起来，结果，大家死气沉沉的坐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下，而且，本来站着的副院长有点发抖！
“激动？这也没什么可激动啊，人家张院已经在那边扛着好几个发达国家的医疗团队了，你们就先不要激动了，赶紧准备啊。”
话音没落，院长站了起来，“这里有人质疑张凡的手术方案，有人质疑我给张凡的建议，甚至有人觉得我不适合当这个院长，甚至还把这么多的专家请过来要逼宫。
好啊，人家张院在外打拼，我们出不去也就算了，可竟然有人不要脸的在这里玩什么当年的攻打上级。这还是医院吗？这种下属我能放心派出去吗？领导你说句话，现在怎么办。”
院长刚说完，副院长已经明白了，今天弄不好一切都完了，他脸都白了，不过拉着李老就说道：“当初不是我一个人的意见。李老都同意了，李老说张凡不遵守治疗指南，是……”
“什么？你说张凡手术做的不好？你不要胡说，那个小子我见过。手术做的好，比我年轻的时候都做的好。今天不是说让我们来给他颁奖吗？”
“你，你，你当时电话里怎么说的？你……”
“什么？你说发电报？现在都有手机了，还发什么电报啊！”
“各位领导，不好意思啊，我爸爸的助听器电池又不行了，都怪我，都怪我，我现在就带着我爸爸去还一下。”一边说，小媳妇一边赶紧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李老头跑了，一边跑，一边心里是爆炸一样的佩服啊。
自家的这个老头，太厉害，真的，太尼玛聪明了！
副院长都哭了，真的，他真的没想到，就一会会的功夫，自己就成了罪人，而且还是一个脑残样的罪人，看着李老头，再看看院长，他知道，这地方他呆不住了。
可是他觉得自己输的很冤枉，也不知道从哪里跳出张凡，也不知道李老头这种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尼玛怪不得长命百岁的都是属乌龟的！
而且，他心里也有点怪欧美的团队，尼玛一群人拦不住个张凡，这事情上哪里去说啊！尼玛的还号称全世界第一，第一个屁啊，害的老子现在连副院长都没机会，希望不要清算啊，希望能让我全身而退啊！
土坛子的院长第一时间排出了一个清一色是医生的团队，全都是主任专家级别的医生。当然，副院长已经把辞职信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
清晨，张凡睡的很好，吃了一份阿国专门从小市场拉来的肃省拉面师父给张凡弄的牛肉面。自从昨天确定张凡的手术方案后，阿国这边可以说花了大力气。
深怕张凡吃不惯这边的饭，连夜就弄了一个华国食堂，在阿国的开拉面店的老板都傻了，还以为自己逃税被查出来了，上车的时候，吓的叽里哇啦的，结果到地方一听，才知道要给华国来的专家做拉面。
乖乖，拉面师父使出了浑身的技术啊，在张凡吃完的时候，还专门跑过来，给张凡鞠了一躬，“张教授，谢谢啊，谢谢啊，二十年没回国了，在这里总觉得我们华人比其他人第一等，现在你们来了，我好想一下变的不一样了。”
阿国最大的国有医院中，张凡没有用任何一个外国人，甚至连药物都是大师馆给提供的。从巡回护士，到麻醉师清一色自己团队的人。
“老黄，我需要的时候，必须要让患者清醒。”
“是，张院，手术过程中必须保持患者清醒状态。”
“消毒刷手，同志们，打起精神来！”
“是！”
手术室外，观察室的欧美团队不屑一顾的看着手术室中张凡的作风，“他好像是一个国王！”
“哈哈，不，他好像是一个大帝，封建王朝的大帝！”
估计是国外的冷笑话，不过看华国大师的脸色，估计应该是骂人的。
手术开始，颅骨的硬度在人体当中，排名老二。第一是牙齿，牙齿硬是因为矿物/胶原比例高达96%，而颅骨硬是因为这玩意就和买家电时候外面的那从牛皮纸一样。
是成层状，并且富含空气的。
备皮，护理部主任飞快的把老头的脑袋剃成了一个鹅蛋，绝对甚至连头发的发茬都看不到，技术相当的不错。
“刀！”张凡也不用什么龙胆紫在老头头上画个圈之类的，直接上手术刀。
掀开头皮，然后电钻，头皮在电钻骨钳面前，软的就和雀巢植物奶油做的威化饼一样，翻开头皮，红白色的筋膜瞬间就暴露了出来。
打开颅骨，大脑突突突的跳动着，就像在锅里的有点漏的元宵一样，一起一伏。
“老黄，催醒！”张凡轻声的给老黄下了医嘱。
老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张凡看到没有，就开始操作，张凡一手拿着手术刀，一手拿着探针静静的等待。
几十秒过去了，老头醒了。
“我在哪里？”
“我们在给你做手术，你放心，手术后，你还可以健壮的和小伙子一样，现在我需要你的配合。”
“茶素张？好的，是你我就放心了。”也不知道说的真心话，还是变成鱼肉后的乖巧。
“抬右手，抬左手，吐舌头，你儿子叫啥，你有多少钱……”
废话一样的问题，一边询问，一边开展着手术。
实在没有问题了，张凡不得不说了一句：“来，老头，唱歌小曲听一听！”
尼玛，就算阿国是沙漠中的一个小国家，可尼玛人家怎么都是可以影响油价的大老啊，张凡竟然让大老唱歌，可老头听话的竟然真的开始唱了起来！
手术台上，罗正国一头的汗水，他比老头还要紧张，看着张凡气定神闲的样子，他咽着吐沫心里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老头吗，有钱怎么了，有钱剃光了头，照样还是和鹅蛋一模一样。
“他的手法很娴熟！”
“不，娴熟已经不算什么了，你们看他的手，很稳，五分钟，已经过去五分钟了，我的双眼根本看不到他的双手有任何的颤抖，太可怕了！”
观察室外一群欧美外科医生不停的寻找着张凡手术的优点和缺点！
就在张凡开展手术的时候，风尘仆仆万里而来土坛子专家团也到了。
“什么手术已经开始了？”
“这尼玛，这尼玛，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呢！”
271 出大事了！
“他要进入了！”金毛梅奥的神外的医生轻轻的都囔了一句。
“是啊，他要进入了！”一个团队的医生也无意识的回复了一句。
对于张凡，他们从手术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种期待着张凡出问题的想法。
可随着手术的推进，都是行家，一看就明白了，张凡的手术技术明显没有问题，甚至用他们严格的挑刺都未必能发现一点瑕疵，他们算是明白了，张凡的手术技术真的很好。
甚至可能比他们都要高，但对于这个，他们不光不愿意在嘴上承认，甚至在内心深处都不愿意承认。
“他不用显微镜！”
头巾哥这边的外科医生惊讶的说了一句。
就这一句话，让周边欧美的团队眼神如同刀子一样照射了过来，意思就是不懂少哔哔哔。
这种手术，有镜子没镜子根本没啥差别，因为就算有镜子也看不到啊。
紧赶慢赶的土坛子一群人进入观察室的时候，张凡都已经打开头颅，探针已经要进入了。
“约翰老师！”
“乔治老师！”
他们一进门，到是认识的人不少。“茶素的这个张凡医生，你们熟悉吗？怎么在国际会议上从来没有见过他，SFN会议没见过他，CSHA会议中也没见过他。
甚至我在Neurery上也没见到过用张凡发表的期刊，他到底是那个医院的，是不是你们国家数字保密级别的医院？”
这一问，到是把土坛子的问尴尬了。
“额，托尼老师，张凡医生是茶素医院的院长。他其实不是神经外科的医生。”
“哦。天啊，难道是脑血管、或者是颅底外？水特的，什么时候，神经外已经让这些分支医生给统治了。他老师是哪一位，你们国家的？应该不是，东金丸子国的？”
土坛子的带队更尴尬了，尴尬的恨不得他现在就转身走出这个观察室。“额，他在我们国家注册的是骨科医生，硕士博士老师都是普外的卢院士，去年他的主要研究方向是止吐药，今年的主要研究方向是乙肝。”
“额，尼玛，你喝醉了吗！”
几个人没说几句话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张凡的探针已经进入了，已经深深的插入进老头的颅脑中。
一群人安静的等待着，一边看着张凡的探针，一边看着越长越高兴的老头。
老头唱的不知道是不是放骆驼的小曲，反正张凡是听的有点烦躁了，伊伊呀呀的，就好像年久失修的破门被大风吹过来吹过去，发出的那种让人汗毛都能竖起来的酸牙的声音。
一点一点的进入，手术前，张凡几乎把老头的影像检查烙在自己脑海里一样。
失状面、冠状面，探针就好像长了眼睛一样，躲避着血管躲避着重要的区域。
脑外的手术，说良心话，真的没啥意思。这个不能动，那个不能碰，就好像初中生谈恋爱一样，只能摸摸手，真要敢弄其他的，估计小姑娘会给家长告状。
反正有线的空间里，张凡躲过来躲过去的，还要想办法插进去，说实话，虽然没骨科手术费力气，可这玩意废精神，十分钟的时间，张凡就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一样。
头上都冒汗了。
终于，张凡的手不动了，纹丝不动的，“到地方了。”
老罗一看探针的刻线，好像超过去了一点，不过老头唱歌很嗨皮，老罗也就放心了。
这地方，可不是开玩笑的，真要扎深了，可就不是流血不流血的问题。
慢慢的，纤细的负压吸引器，靠着探针缠绕着往下潜。
“压力开到最小，1、2、3开始。”
这个时候吸引器就好像没打开一样，只有微微的抖动，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分钟
五分钟，就在大家觉得张凡没插到位的时候，黑红黑红的血块，就像是一坨融化的德芙巧克力一样，慢慢的在管壁上向外移动。
“他做到了，而且完美的做到了！很精彩！”说完，梅奥的几个金毛医生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骨科医生，转头就走。
他们有这个牌面，有提前走的牌面，他们想不想和张凡交流一下，说实话有，但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有的医生跟着梅奥的走了，但也有没有走的，比如三岛的几个医生，还有丸子国的几个医生。
一台手术，从头到尾，说实话，惊险的部分就是插入的那几下，如果插不好，后面就不用谈了。
老头估计也唱累了，“我能不能喝口水！”
“不行，您还是得唱。“张凡顾不上老头，麻醉师老黄倒是笑眯眯的给老头说了一句。
“这是我一辈子中，唯一一次对唱歌这么厌恶。”
老头又开始了。
硬生生的让老头唱了四个小时，终于手术做完了，清醒的老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真的，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担心手术，到一个小时以后，他就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去担心手术了，他只想知道，操蛋的医生什么时候可以让他不用唱歌了。
“感谢，真的太感谢了！”
在一群医生羡慕的注视下，头巾哥握着张凡的手。驻阿的大师一边挤眼睛一边对着张凡咳嗽，意思就是说两句场面话，大师身边的记者都已经预备好了。
结果，张凡好像没看到一样，“应该的，应该的，王子殿下，是这样，茶素那边还有点事情，我想现在手术也完成了，贵国的医疗水平也不错，您看，我们是不是能早点回去。”
其实张凡的意思就是，赶紧结账，趁着热火结账，说不定能多要点。
大师嘴都气歪了，尼玛这是什么人啊，太上不了台面了。
张凡话里话外的意思谁不懂，这尼玛他还想着把两国友谊放在七点半上放一放呢，现在，这尼玛放个蛋啊！
王子一副理解，理解的表情。
医院会客室里，“刀客特张，手术费用一共三百万，需要我们王室给归国打招呼走免税渠道吗？”
“欧元吗？”
“不，刀了！”
王子看前任去了，回科室里，张凡很赤裸的要求换成欧元，可人家官员很有礼貌的拒绝了。
张凡撇了撇嘴，心里觉得，这个土豪也没多豪啊。
交接完毕，张凡出门要去感谢一下土坛子的，毕竟人家万里远的来了。
结果刚出会客大厅，才超前走了十来米，就听到身后的官员，小跑着追了上来。
张凡一脸惊诧：这是反悔了还是同意给我还欧元啊。
“我们的前任老大想见见您。”
张凡已经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这点钱，对于他个人来说，已经多的不能在多了，可对于一个团队来说，真尼玛没多少。
“还要干嘛，麻药都没过去呢，他应该还体会不到什么不舒服吧！”甩甩哒哒的张凡，就像是小孩上街没吃到雪糕一样，虽然没哭，但明显也能看出他的不高兴了。
进入病房，病房的设施很高级。
老头举着手，要和张凡拥抱，张凡嫌弃的贴了贴老头的鸡蛋脸。
“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等十天后来茶素复查吧，毕竟术后康复这是一个漫长而枯燥的工程。”
张凡寻思，再让我来，我可不来了。
“不，我考虑的不是这个事情，我对刀客特张的水平是放心的，不过阿国的百姓也应该享受茶素高超的医疗水平。”
“尼玛不会是让我在这地方上门诊吧！”张凡脸都垮下来一半了。
真的，他宁愿在茶素去给拿着十块钱门诊的患者看病，也不愿意在这里上门诊，毕竟他是华国的医生，他不是阿国……
“我的时间有点……”
话还没说完，老头笑着说道：“我想让茶素医院在我们阿国成立一个医院。”
张凡垮下来的脸，瞬间两个咬肌鼓了起来，眼睛瞬间都大了不少。
张凡抱着老头的脑门就亲了一下，“如果是其他国家，我肯定不愿意，因为这个会牵扯到我很大的精力，不过你们我是愿意，因为我们是朋友。
新医院我觉得还是让华国的建筑工程队来吧，速度快一点……”
“不用，不用，我和现任的老大商量了一下，我们的公立第一医院，一直发展不起来，我的想法是，把这个医院彻底升级一下，然后交给你们华国。我还不知道你们医院最擅长那个方面。”
“我去，这你就问对人了。”
张凡脑海里面哗啦啦的都是……
出了病房，张凡觉得脚底下都有点飘，一点都不夸张。
“怎么了？怎么了?手术出问题了吗，患者不舒服了吗？”大师着急的问着张凡。
土坛子的一群医生，也好奇的走了过来。
而张凡，就如喝醉了一样，问半天，也没反应。
而这个时候，阿国的外交官员走了过来。
“我们老大想和您谈两句。”
大师一边走，一边朝着张凡忐忑的看着。
“手术不是很完美吗？欧美人都没找麻烦不是灰熘熘的走了，这有事怎么了。哎呀，张凡这个事儿头！到底是怎么了啊。”
没一会，大师也出来了，他倒是不太像张凡，而是如同尾巴被点燃了一样，一出门就对手下说道，“照顾好张院，我现在就会使馆，我现在就回使馆，哈哈，哈哈！”
272 各方都想咬一口
中栋这一片，为啥人家昨天还在放着多胎羊，今天就能富的开飞机睡美女，人家才是正儿八经老天爷赏饭，还尼玛赏的是满汉全席。
对于这一片来说，就是金毛的小妾，华国其实也动过心思，勾勾搭搭想摸一把这个沙漠美女，可惜总是缺点意思，听过华国小商品出海，听过各种工程队出海，而医疗出海好像除了去非洲以外，很少有报道说去中栋这一片的。
其实，华国也想啊。其他行业去做支援，到底有没有啥好处，张凡不懂。但医疗支援是绝对有利益于华国本身的。
随着地球成为一个村落的时候，疾病的交流已经频繁到，西边早上冒出一个什么病，说不定东边晚上就已经也发病了。
比如埃博拉，每年华国光数字部队的医疗团队就派出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个小队，这玩意绝对和蛋蛋一样，你可以不多，但你必须得有。
而对于中栋这一片来说，华国医疗能介入，就等于说是一种软军事的介入。毕竟这个地方，就是带财的寡妇，谁都想抱回家。
当然了，张凡还考虑不到国家层面，他现在明白的是，只要这个驻阿医院一直存在，茶素医院等于就了一个稳定的外快收入了。
现任的头巾哥拉着张凡去了他们的宫殿，张凡在这边已经有了牌面了。尊严来自实力，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尼玛就没这么好的事情。
踩在五厘米厚的白色地毯上，张凡生出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了，以前来这里，张凡看什么都不顺眼。
尼玛白色的大厅里面，全是屎黄屎黄的装修，土的感觉不能再土了。
现在，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嗯，这个椅子的扶手真好看，金黄色，贵气！
嗯，椰枣这玩意也不是很甜，能吃！骆驼奶也很好喝，馕饼夹肉也不错！”
张凡也饿了，虽然没快子不是很方便，但入乡随俗吗，要尊重人家的生活习惯不是，这边的馕饼肉和边疆的类似，但味道不太一样。
边疆的馕饼肉最起码也会给你切小一点，这边就是大块大块的，而且这边的各种黄色的，褐色的不知道什么做的酱也特别多，混在肉里面，真的就像是一个人吃饱了喝醉了吐出来的一样，黏湖湖的拉着丝。
这要是放以前，张凡动都不动一下，正眼瞧都不瞧一下，今天吃的很高兴，和头巾哥吃的格外的香甜。
“刀客特张，这边医院你有什么要求吗？”
吃完饭，张凡拿着医院的设备库存单一边看，一边和头巾哥聊天。
说良心话，这边医院的设备，和茶素的设备不相上下，除了几个设备公司特制的以外，几乎都是目前市面上比较高端的设备。
医疗设备，这一块为啥大型三甲医院爱买国外欧美的，说是拿回扣，其实有点不对，论设备回扣，最高的是棒子国的设备，人家主打性价比，买个DR就能给院领导包个二奶。棒子国下来就轮到国产。
而人家西门子之类的，其实没几个回扣，甚至爱答不理，你爱买不买。因为人家的东西真的不一样，比如一个胸部结节，同样价格的设备，棒子国的弄不好就得做增强。
“设备这边，有一部分需要更新一下，比如一些特定的设备，不过这个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张凡很谦虚的说了一句，话也没说到头，留下余量以后再说，现在最主要的是既成事实，别要求提多了，人家不同意了就麻烦了。
搞政治的在承诺这方面，张凡是不太相信的，说反悔就反悔的事情多了！
“嗯，这方面你是专家，你说了算。不过我也有点要求。”
张凡一听，就坐直了身体，“您说！”
“医护人员，特别是医生，要保证有一半是我们国家的。”头巾哥看着张凡。
张凡一下明白了，看来阿国人还是有明白人啊。张凡在首都的时候听过一个专家说过，三大产业，医疗、教育还有金融说是绝对不能让外资进入。其他不好说，反正张凡觉得，医疗不光不能让外资介入，甚至都尼玛不能让私人资金进入。
当然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张凡想的未必也对。
张凡点着头，一点都没说困难，“这是必须的，我们先是朋友才是合作者。”
对于张凡的回答，头巾哥很高兴。年纪轻轻一脸的大胡子，也不知道刮一刮的，“我们都是年轻人，和你谈，真的很高兴。第二点，就是必须保证医院每个科室都有不次于你们国家专家级的医生在这里长期坐诊！”
张凡继续点头，你要是说去什么阿富水，刚果银之类的地方，张凡不能保证有优秀的人来，这种地方，张凡一点都不担心没人来。
其他的不说，张凡当年有个大学同学，别人大学毕业都着急的去进医院考执业医，而这位同学呢，大学毕业就来这边卖窗帘了。
用他的话来说，就算三甲医院给编制他都要来这里卖窗帘！
头巾哥越来越觉得华国人比欧美人好说话，这边所有的欧美医院，根本看不上当地人，当地医生很难进入他们的医院。这也让头巾哥心里很不爽。
“还有就是医院的名字，这一点刀客特张，有什么建议吗？”
张凡微微一想，就说道：“阿王国联合华国边疆省茶素医院茶素国际医科大第一附属医院？”
“嗯，可以！”头巾哥笑着说完后，转头给卫生官员说道：“虽然我们和茶素刀客特张合作了，但家医院毕竟还是我们国家第一个国立医院，必须按照我们国立医院对待。投入资金以后不用走联邦预算，用酋长国王的一级支出。”
官员立刻点头，而且脸上带出一种惊讶的表情。
张凡看了看大师馆派过来的翻译，翻译立刻把头巾哥的话翻译了一遍，张凡不耐烦的小声问道：“你别光翻译啊，他联邦预算高，还是酋长国王一级支出高？”
翻译尴尬的笑了笑，不安的摩擦了一下双腿之间的肉色丝袜，这个她真不懂啊，现在张凡不乐意了，她有点紧张。
她是第一次参与国家元首级别的翻译，要是张凡回去说个什么，以后她估计就没机会了。
其实张凡这是穷怕了，阿国全联邦卫生预算一年也就158亿美元，这个规模放在华国，甚至挤不进富裕一点的省份。
但人家还有另外一个掏钱的单位，酋长国王支出，这一块就看人家头巾哥的心情了。就在张凡纠结那个多那个少的时候。
头巾哥说道：“国王一级支出医院这边一年是六十亿，不过科研和医疗必须用到百分之八十左右，只能高不能低。剩下的才能是薪资福利还有奖励待遇这一方面，具体的有王室的财务人员会详细说的。”
张凡一听，尼玛这才是土豪啊，要医生没医生，要护士没护士的破医院，一年预算六十个亿，乖乖，老子抠搜的都人见人厌了，茶素医院的预算都还达不到人家这个随便的支出，哎，人比人得跳楼啊。
就在张凡和头巾哥这边商量大方向的时候，酒店里已经人仰马翻了，“你们张院呢，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就没给你们交代一下，他是怎么想的，到底是先让谁带队过去。是先外科还是内科，怎么部里也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这事情和部里有什么关系啊。哎呀，要你们有什么用啊，问什么都不知道。”
远在海岛的欧院这个时候都快急疯了。
张凡走的时候，给老陈说来一句，“给家里打电话，让欧院做好准备。”然后就被头巾哥拉走了。
而这个时候，华国南海也给卫生部下了通知，全力配合！
部里也是瞌睡遇到枕头了。上级说是配合，他们肯定愿意，别说配合了，他们甚至都愿意代替。
这就让欧阳紧张了。
“我就说，跑到这个破地方有什么玩的，不是沙子就是咸水，热的人都没地方去。现在又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哎呀！”老太太本来在沙滩上晒着日光浴喝着椰子水。还说，这地方真好，真悠闲。
现在就反悔了！
部里知道消息，等于华国其他大型医院也知道消息了。
除了数字医院眼馋心热的没办法以外，但凡有点牌面的全部动起来了。
八仙过海的，各有各的办法。
王红拿着张凡的手机都快爆炸了。
有牌面的，比如中庸医学院的院长直接打电话，“他是假开会呢，还是真躲人？你给张院说清楚，这一次必须和我们中庸合作，以前的糟烂事咱们既往不咎了，如果这次躲着不和我们中庸合作，以后他再想进我们中庸的大门，门就没有了！”
王红客气的和中庸院长说完话，汗都没擦拭，魔都涉外的大师哥电话来了：“涉外这一块，估计你们没啥人才，我们这边可以派出一些涉外医疗人才。”
熟悉的，有牌面的直接给张凡打电话，不熟悉的或者牌面稍微差一点的，就是发短信，反正就是我们也可以帮忙的。
肃省，肃大的办公室里，医学院的院长着急的问校长：“领导，您倒是下个决心啊。他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他老师，再说了，他困难的时候，咱们支援了他多少，甚至唯一的博士点都给他了！”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现在咱们要一分的好处，就怕到时候他回过头来，下黑手啊。你还不了解他吗？”
说实话，其他地方不知道什么情况，反正肃大是真怕了张凡。
273 您的科室华国最牛
“欧院，我刚从阿国皇宫出来，现在有这么三个情况，我大概给您汇报一下。”张凡出了阿国皇宫还是国王宫殿，反正就是土豪头巾哥们住的地方。
“好，好，好，你说我听。”欧阳急急忙忙戴上老花镜，又指示这自家的老头子给找笔记本，给找钢笔，老头反倒像是家里的女人，什么都收拾的有规有律的。
“第一，阿国的医院设备医院大楼都是现成的，甚至有些设备都还没开封呢。现在您赶紧安排摸底，医院副主任级别的还有副主任医师级别的，愿意来阿国这边的有多少人。我的想法是，轮换制，不会确定也不能让医院的医生长期在这里，半年一轮换。”
说完，欧阳立刻说道：“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安排摸底，最多半个小时就有结果。”
“好，第二个就是把费钱的基础科研全部挪动到这边过来，这边只做基础科研，您联系赵燕芳，让她尽快把医院的科研项目做个统计，看看那些项目适合，那些项目不适合。”
“好的，这个估计需要的时间长一点，不过下午五点之前，一定会统计清楚的。”
“第三，在医院已经工作了三年没有编制的医生，可以报名来这边，阿国派遣到咱们学校的学生还有半年就要毕业了，把他们的实习单位全部放在阿国这边。
阿国老大说了，医院的人员必须有一半是他们国家的人，与其让他们派遣其他人，不如让我们自己教育的阿国培训生进入医院。”
“好的，我现在就安排家里的人做好准备。”
“就这个三个事情比较紧急一点，其他倒也不着急。等人员准备完毕后，您也得过来一趟，这边什么事情都从头开始，我有些东西把握不住，还是得您来把关。”
“嗯嗯嗯，你放心，我让他们收拾好，就和他们一起过去。我也担心，人生地不熟的，你没个帮手也不行。老陈安排个吃喝拉撒还可以，其他就有点吃力了，你自己也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欧阳坐不住了，开始打电话，一道道命令从海岛发向了茶素。不光要让人摸底，欧阳还要亲自去坐镇。
老太太是干事业的人，扔下老头，就和小陈坐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去了茶素。
茶素医院已经如同坐在旺火上的茶壶了，嘘嘘声已经冲破了天极，当各个科室的主任下发摸底通知的时候，整个医院都在一种焦躁和相互打听中。
“第一批去的人肯定是很累，但收获也肯定很多，张院都说了，半年一轮岗，其实我觉得可以试一试，说不定这个机会呢？”
说这种话的人，都是心里没啥纠结的，反而是担心第一批选不上，毕竟大家都报名了，没有被选上，这就有点丢人了。
正儿八经纠结的是觉得有机会的，“我到底去不去呢？科室李主任上岁数了，科室里面其他几个副主任眼巴巴的等着，平时要多积极有多积极，这次去阿国，按照张院脾气，肯定会大撒钱的。
但以后说不定主任的位置就没机会了！”
泌尿科的一个副主任在床上和老婆商量着。
“为啥呢，不是应该越优秀越要送到外面去吗？”
“张院的毛病，我清楚的很，他是实用主义者，没点好处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去显摆，这次阿国分院，估计肯定会借鸡下蛋。而且，别看他很年轻，其实老道的很，给了钱就不会给地位，给了地位就绝对不会给钱。
医院的科室主任，以后绝对不可能去阿国轮半年，想去阿国，就别想当主任，想当主任就别想着去阿国赚大钱。”
叹了一口气，副主任给老婆说了一遍医院的状态。
他老婆一听，心里也开始纠结了。钱和未来的主任位置，真的很难取舍。
“你觉得这次去能拿多少钱？”
“不好说，不过有个对比的对象，手术室的护士长巴音，现在估计身价在两百万左右。当初是医院没人，不得已，不过现在虽然人多，但轮换几次的，三四年下来怎么也能有个两百万。”
真正高兴的是一群没编制的本科生。
茶素医院有很多这样的医生，因为学历的缘故，也因为茶素医院转型的缘故导致他们以后在医院中的发展很艰难。
以前的时候，茶素医院就是个单纯的医疗，虽然号称什么集医疗教育科研为一体的综合性医院，其实这都是吹牛逼的。
可现在真的不一样了，医院的实验室的权重已经和临床持平了。
所以他们这批人的出路很简单，在茶素医院干十年，拿到主治以后，就离开茶素医院，去下级医院，BR县医院之类的，去当个科室主任什么的，这是最好的选择。因为留在茶素医院，他们考过主治，也未必能被应聘为主治。
但现在有了出路了，轮换半年，这是针对有编制的医生，至于他们说不定这就是另外一个生活方式了。
所以，报名最踊跃的反而是这群人，这群在医院里干最基础工作的医生。
“你想好了吗？真要去吗？你怎么忽然这么开始认真起来了。”一个刚结婚的住院医和老婆也在床上商量着。
“嗯，我想看看自己正经一把，有多牛逼。我想去，我想去闯一闯，在茶素，我的天花板已经能摸到了，想突破直接就没希望了。就是苦了你了，家里这边……”
“只要你愿意，就去吧，我支持你。”
而护士们的选择就单一了很多，大专学历未婚的姑娘们报名的多一点，小中专的已婚有孩子的就报名的比较少。
研究生学历的一个都没有，因为在茶素她们的选择更多，特别是护理部目前的一些护理科研，做的也是有声有色的。
医科大学，很多大五的学生，不打算考研继续拿学历的，几乎都报名了，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多赚钱。
阿国，张凡给欧阳交代完以后，还不能休息下来。
这边的附属医院，张凡是这样想的，主力医生还是茶素的，但顶级医生，张凡没打算让茶素的医生过来。
因为张凡怕有损失，倒不是说怕这里治安问题，而是担心出来回不去了。所以，张凡打算用其他医院的，其他医院的医生真要跑了，他也不心疼，反正又不是自己医院的。
“内分泌，需要一个学科带头人，这边科研经费也给顶格的，吴院长够意思吧，以后再没拿挖人那点破事说事了。”
张凡直接给中庸的医学院院长通了电话。
院长一听，笑着骂张凡，“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说说这几年你挖了我多少人，现在拿个内分泌打发我，最少还要给我一个外科。”
“哎呀，吴院长都发话了，我还能怎么办，泌尿科，这边结石的人比较多。不过吴院长，不能光占便宜不吃亏。
泌尿内分泌这边给了中庸，中庸就得给茶素也派对应的专家过来。”
给中庸打完电话，就给水木打，给水木打完，还要给各坛子打，水坛子的老赵就等着张凡电话。
张凡每打一个电话，就会说：“我是给您第一个打电话的，在我心里，您的医院/科室，是华国最牛逼的。”
反正好话不要钱，还能让他们派专家去茶素，这种事情要是放以前，得多难，现在好了，都不用张凡亲自挖，他们自己心甘情愿的就派人来了。
张凡就是看不起这种嫌贫爱富的货。
处理完这些事情，琐碎的事情一大堆，什么当地的医疗法规，当地的风俗，医生的薪资，住宿，几乎什么事情张凡都要想到。
这次身边带的老陈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张凡这个时候就有点想念闫晓玉了，老陈这个货，就不是干这个的人，一堆文件放在他面前，一上午都弄不清几张纸。
任总也是，你让任总看病没毛病，你让她弄这些事，她也犯迷瞪。
不光这些事情，张凡还要和外交联系，还要和卫生联系，各种协调，各种问题，弄的张凡头都大了。
对于此次医疗出国，华国也很重视，这种事情就如同男女谈对象，反正现在就如同脱了鞋，以前是手都不让摸，现在好了只要脱了鞋，以后的事情就顺其自然了。
部里的领导话里话外的想要个院长的位置，张凡直接把话给说死了，“这边的院长，我自己兼了，人家不让派书籍，不让数字部队的过来。不过常务副院长的位置还是需要部里领导确定的。”
部里的领导不太满意，可又拿张凡没辙。
当然了，张凡也没做的太过分，一点水都不流出来，也别说部里难为你，人家在执业证书的变迁上卡你一两下，都能弄的你不上不下的。
院长的位置，张凡肯定谁都不会给，副院长的人选，张凡心里有人，不过他还需要和欧阳商量一下。
人士既政治，特别是出国在外的这种职位，一定要选好，不然到时候出个事情，就是大事情了。
274 老娘带着队伍来了！
有些事情，并不是按照人们自己的想法去发展的，比如昨天晚上你想着今天把脸蛋洗干净，发型梳漂亮一点，然后半路碰到班花，可以搔首弄姿一下，说不定就能拉着妹妹的手。
洗脸梳头都很顺利，结果，在摆弄姿势的时候，尼玛不要脸的洒水车过来了，然后还被喷了一身的水，一下就成了落汤鸡，好死不死班花出现，看到自己这个样子，班花尼玛笑的都露出了牙缝里的韭菜和鸡蛋。
茶素的医生们还在幻想着阿国附属医院的时候，欧美在阿国这边医院，也在进行着汪汪队开大会的节奏。
当然了这一切，张凡还不知道，张凡还以为世界医疗同行们，都是可亲可爱，相互帮助的，都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都是学不贯今古，识不通天人，才不近仙，心不近佛者，宁耕田织布取衣食耳，断不可作医以误世！
欧阳飞抵茶素后，连夜加班。茶素医院的礼堂里灯火通明。
“护理部的名单如下，手术室的沉丽，于眉……
骨科名单如下，周国福、辛伟……
泌尿外科名单如下……”
一百多人的队伍一会会的就确定出来了，这些人即将去阿国工作半年，而且这些人也是阿国附属医院的中间力量。
当然了一个大型医院，一百多人是不够的，真正当填充物的，是阿国派到华国的学生，还有一大批在医院已经工作了四五年还没有编制的住院医，还有即将要毕业的并且没有心思考研的大五学生。
“周主任，你怎么也选择去阿国呢，这放着大好前程不要，非要和我们一群搏命人争食？”泌尿科的小王笑着和周国福打招呼，不过小王也是真的没想到周国福会去。
医院的人都知道，所有外科中，张院最偏爱的科室不是什么普外，也不是什么心胸外，真正算是嫡系的是骨科，瞅瞅所有外科中，张凡继续留下办公室的只有骨科。所以，按照周国福的地位，在医院坚持几年，一个科室主任应该跑不掉的。
其实，自家事自家清楚。过了三十五岁生日的周国福很清楚的明白，论天赋，他没办法和王亚男比，论科研头脑，他没办法和玩蛇的许仙比，论运气，他更没办法和薛飞比。
未来他自己的位置，估计就是协助某个年轻主任，大概率的不是协助王亚男就是许仙，他甘心吗？不甘心，可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所以，在家里和自家老婆商量了一下，索性跳出张凡弄出来的卷饼圈子，去外面看看说不定还是个机会。
而且，这个货，本来就是个财迷。当初他去外面飞刀，骗着让薛飞、张凡值班，连一盒烟都舍不得。
赵燕芳一边推着寻着她要吃奶的孩子，一边给路宁交代：“这次去，主要是最快速度的把基础实验室开展起来。临床方面的半年轮换一次，我估计实验方面没办法遵守这个，这一点你到时候一定要和张院说清楚。
最重要的一定要记住，所有科研的数据不能出实验室，毕竟是国外，不管是不是基础性的实验，数据这一块一定要上心。”
本来，实验这边的带头人是赵燕芳，可惜她得奶孩子，张凡也没辙，只能勉为其难的让路宁过去。
路宁在科研方面如果放在实验室里面，他的思路和素质未必比赵燕芳差，但放在全科方面，他就不行了。
可以这样说，路宁就是单方面的将才，而赵燕芳人家是帅才。
路宁一边敷衍的点头，一边抱着自家的小饺子，上岁数要的孩子，路宁真的疼到了心里，要不是张凡，说实话，给路宁多少钱，他都不会这么远的出国离开自家小饺子。
不进班子不举手的院长级别，老高、居马别克这次陪着欧阳一起去。
对于新医院虽然张凡是院长，不过这就是湖弄部里的说法。张凡说自己是院长，部里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都没办法挑刺。可张凡毕竟不能长期呆在这里，所以主事的人，必须选一个靠谱的。
交给部里，张凡想都没想过，尼玛真要给部里，用不了几个月，阿国的附属医院对于茶素就是叫花子进了堂屋，业不由主了。
张凡和欧阳初步的想法是老高和老居两个人中选，不过因为是电话，也说不透，所以这次欧阳索性带着两个人都过去。当然了，提前欧阳一点口风都没透露，就说那边张凡累的快尿血了，要让他们去帮忙。
老居一脸傲娇，觉的张院太娇气了，不就是个分院吗？有什么了不起，二分院看到了没有，自己经营的风生水起的，病床都是满的。
老高和往日里一样，一脸的平澹，这两年，老高让欧阳揉搓的皮都快秃了。
医院没升格之前，他就是讨债大队兼吵架公司的大队长和总经理！真的，半年下来茶素政府的领导见到他都要绕着走。
等升格以后，老高觉得自己春天要来了。因为医院和茶素脱钩了，欧阳再不要脸，也不能还派自己去吵架吧，再说这两年茶素政府真的没钱了，该抵押的都抵押了，甚至行政大楼都是人家银行的。
结果，老高觉得自己几十年的岁数活到狗身上去了，医院升格了，政府他倒是也不用去了，可欧阳竟然让他和考神一起去负责新人培训和考核去了。
真的，天天和一群学打结，学查体的新人们凑在一起，他觉得茶素的天都是黑的。这事要是放在老居的身上，估计老居能扛着大旗去首都和欧阳打官司，可老高不是这样的性格！
或许有人会说，老高这种性格就应该被欺负，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头角峥嵘的，而且老高这种人其实就是张凡他们父辈这一代的缩影。
茶素高新区里，各大药企器械公司凑在他们攒起来专门和张凡合作的公司里紧急的开着会议。
“我们单独派人总公司会不会问责，毕竟中栋是单独的分公司，我们这样过去，会不会出现问题？”
“不去，或许就会被人加塞，我们这几年花了多少心血，现在才算有一点点能在张院面前说话的地位，张院的性格大家都知道，一旦有新人进来，或许未来，我们又要进行再一次的降价大战了。”
“怕什么，我们这是第三方的公司，公司并不是我们任何一家人说了算的，所以该去就去，没什么可疑虑的。总公司借给我的飞机都没要回去，这就是表明了他们不支持也不反对，但，张院我们不能松手。
朋友们，加油！中栋我们一定能站住脚！”
说实话，反倒是人家医药公司的人比有些人的信心还要足。
茶素机场里，从有这个机场以来，就没今天这么热闹的。机场的负责人，兴奋的油光水滑的，只要这种茶素和中栋联系的越来越频繁，迟早有一天，这个机场就能在他的手里发展成国际机场。
不光是茶素政府派人欢送，鸟市也来了三个肠胃，甚至卫生部也来人了，而且这次出航的其他医院的医生也汇集在了茶素。
从中庸、到西华几乎华国前十的医院都派人了，会场里男人是清一色的中山装，女人清一色的小套裙。
这个着装倒不是政府的行为，而是欧阳弄的，她说为了统一管理必须着装一致，而且这也是为了大家好，出门在外的，要是丢了谁，她都付不起责任，所以，但凡参与进来的人呢，就必须听她的命令。
部里派来医政司的司长咬着牙穿着统一的服装，他来的时候还想着华国医疗第一次出航，他到地方就是常务副院长。
到时候张凡肯定不会在阿国长期呆着，就算他张凡想呆，南海也不会同意的，其他人不知道，他们部里太知道张凡在医疗界的地位了。
别看平时人嫌狗不爱的，可人家是在南海正儿八经挂号的，不然你瞅瞅，满华国有一个算一个，谁敢这么挖人，谁敢这么给医生开工资。但凡换个人，估计早尼玛明升暗降的去部里看报纸了。
可到茶素后，看到不管中庸的也好，不管是西华的也好，平日里一个一个面对部里的时候要权利要自主横着走的专家们，一个不落的穿着藏青色的中山服，他发现好像部里给他的任务，他完不成。
再看看站在车顶上拿着喇叭的欧阳，这尼玛哪里是当的干部阿，明明是从天山上下来的女土匪好不好！
飞机场里，不光是医疗界的人，记者媒体单位也来了好多好多。
本来在阿国的时候，就应该上新闻了，可张凡不配合，一脸伸手要钱的样子，根本就没办法上新闻。
本来是喜大普奔，彰显华国医疗的新闻，要是把张凡的那副嘴脸放上去，尼玛不知道的还以为某田医院出国了。
所以，这次在茶素机场，看到这么整齐，这么团结的阵容，这才是华国医疗，这才是华国医疗的精神面貌。
镜头下，欧阳花白的头发在风中微微有点散乱，但仍谁都不敢轻视这个老太太。
在镜头里，老太太的目光是深邃而悠远的，央妈的现场记者激动的说着：“我们华国的医疗团队，今天就在此时此刻在欧阳院长的带领下，将飞行几千公里去中栋，在中栋将展现我们华国医疗的精神面貌。
我们希望他们一路顺服……
我们的带队院长，欧阳同志面容严肃，就是这样的领导才能带领出走出国门的医疗队伍，只有这样荣辱不惊的领导，才能……”
记者都编不下去了，其实记者真的理解错误了，欧阳可没想着什么有的没有的，什么拥抱世界之类的高大上的问题。
她现在脑海里就一个问题，“收费该怎么订，这群医生的收入该怎么订！”
275 开门营业
医疗队伍排着整齐的队伍上了飞机，合影留念的时候，卫生的司长甚至连个前三排都没混到。一群鸟市的领导把欧阳围在C位上，甚至能举手的肠胃都谦让的把C位让给了欧阳。
面色平静的欧阳带着华国的医疗团队出发了，这架飞机上，估计也是最近十几年来汇集华国医疗最全面的客机了，部里的领导有，南方的医生有，北方的医生有，内外妇儿医技麻醉，虽然人数不是很多。
但这群人，真的从一个侧面观察华国医疗的发展史。
看着大肚子的飞机摇摇晃晃的朝着西北飞去，茶素政府的领导微微伸直了身体，对鸟市的肠胃说道：“机场还是小了！”
鸟市肠胃微微一笑：“是阿，等张凡回来，再说吧！”
茶素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大雪飘飘洒洒的从天空中洒落下来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像是树叶一样，机场附近的杨树上，最后一片枯黄的树叶也飘落了下来。
六点都不到，张凡家的别墅里，已经坐满了人。“我今天给张凡打电话了，他也没说今天要上新闻啊！”
邵华无奈的给姑姑们笑着解释着。
“他是干大事的，这种小事，他哪有功夫去操心。你表姐的大姑姐在机场上班，今天早上的时候说好多四个圈把机场都围住了，央妈的汽车长枪短炮的站了好大一片地方，说是专门来给茶素医院做新闻的。”
邵华的小姑神秘兮兮的像是知道了机密件的内容一样。
倒是张之博很兴奋，这么多人他激动的小短腿蹬来蹬去的，他虽然屁大一点，可他也知道，这些人都在讨好他。
人啊，特别是男人，有句话说的特别好，三十年前看父敬子，三十年后看子敬父，一个男人能做好这一点，真的不容易。
在一群人争抢着抱小屁孩的时候，七点的央妈也开始了，甚至用了六七分钟的时间，报道了华国医疗出航的这个事情。当然了，在电视上茶素这个概念被模湖化，被华国医疗给代替了。
当然，欧阳没办法模湖化，电视镜头里面她的风格太明显了，除非打马赛克。“在领队欧阳红同志的带队下，我国普外科、骨科、神经……等一下业内专家登上了飞往阿国的飞机，我们在这里祝福他们……”
新闻一播后，这次直接造成了一种评价特别不统一的看法。
有人的人已经在各种贴吧围脖上长篇大论的开始讨论起来了。
“华国有希望了，华国医疗有希望了，这一次国家在下一盘大棋，只要华国的医疗在中栋站住脚，那么我们其他领域也就随之而来。然后用技术换能源，以后，我们的汽油也将会大幅度的降价，以后汽油自由也不再是梦乡了……”
大棋不大棋的不好说，至于能源，开玩笑，人家头巾哥也不是傻子，空手套白狼，现在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再也不是企鹅上聊两句，就能约出来吃个三块钱的麻辣烫，然后千里江陵的给人家都造成了心理阴影。
也有直接敞开了心扉骂街的，“尼玛国内看病排队都能把人排死了，现在还要派专家去国外支援，尼玛这是那个畜生领导下的命令啊，他看病不排队，他看病有私人医生是吧，考虑过我们吗，想过我们吗？
这个带队的娘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一脸横肉的！华国医疗就是这种娘们给败坏的。”
正儿八经懂医疗的，心里很清楚，张凡的医疗出航，算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启动了，算是把欧美扯开了一个缝隙。
当然了，也有明眼人，比如茶素某个姑娘，就在论坛里和人吵的难分难解的，“什么啊，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茶素这次出去是为了钱，人家国王给的多，他们才去的。”
可尼玛真话就是没人信，姑娘气的嘴角都起泡了。同学圈有句话说的好，今日拉着妹妹的手，后悔当初没下手，而贾公主就是莫名的想参与一下，参与一下关于茶素医院或者说关于张凡的事情，虽然她不能让别人知道，甚至都不能让自己心里承认，但，她知道自己还是后悔了。
后悔的，甚至都不愿意去相亲，去认识其他人，因为越是相亲越是认识其他人，她越是有一种心中无法挥发的酸涩。
阿国，飞机降落后，张凡远远看到欧阳后，虽然很遥远，可看到老太太后，不光张凡，就连身边的任丽都敢大口呼吸了。
这两天，张凡虽然没说过她一句，可张凡天天把老陈和王红骂的鸡飞狗跳的，老陈和王红一点事情都没有，她觉得自己都快抑郁了。
酒店里，欧阳带着的箱子都还没落地，她就急急匆匆的说道：“走走走，先去看看医院。”
“先吃点休息一下吧！”
“飞机上一动不动，就剩吃就剩下睡了，走吧。”
“那就走吧！小师哥你和王主任把这边的照顾一下，我们先去看看。”张凡给路宁交代了一句，就带着欧阳还有老居老高和老陈出发了。
其他人一个都没有带，甚至张凡把王红都支开了。
车里，欧阳半闭着眼睛，说不累是假的，不过这个时候欧阳也不想说话，老高好像看出来点什么，愣愣的看着窗外土黄土黄的景色，倒是老居没心没肺的拿着手机不停的拍着，是不是还要露个剪刀手自拍一下。
新医院的建筑很新，而且看着是当时找了专业的设计师，而不是像茶素医院有点钱就盖一栋楼，人家这个是有总体规划的。
欧阳贪婪的抚摸着大理石的墙面，“真好，真好阿，看看，看看，这就和新的有什么区别阿。当年茶素医院要是有这个条件就好了。”
“咦，医生护士们呢。怎么空荡荡的。”
“人还没来全，我……”
“湖涂，不能闲着，就算人不全也不能闲着，要在运动中让同志磨合起来，要是非要十全十美才开诊，估计后年你都开不了业，赶紧通知同志们上班，就算没病号，也可以打扫卫生，安置安置自己的工作场所吗！
要有主人翁的精神，这地方已经算是属于我们来，不能带着捞一票就走的心态，这样是不对的。”
没一会的功夫，原本感觉有点荒凉的医院，开始有了人气，虽然医生护士们干不了什么活，可叽叽喳喳中一下就让人觉得不一样了。
甚至有路过的路人都好奇的瞅着里面。
晚上，张凡在阿国最好的酒店，外面看着如同土房子一样的酒店中给来阿国的医生护士们弄了一顿欢迎宴。
“你们张院还是挺大方的，外界都说他抠的要死，我觉得这都是嫉妒。你看今天这顿饭，平均下来一人最少得五六百美元。”
中庸的一位心血管的专家，坐在周国福身边吃饱喝足了后开始闲聊。
周国福尴尬的点着头，他太了解张凡了，这顿饭绝对是阿国人出的钱，要让张凡掏这么多钱吃饭，根本不可能，想都别想。
酒店的一间套房里面，欧阳和张凡还有任丽三人闭门开会。
“主持工作的副院长，你是怎么想的。”
“本来呢，这地方咱们初来乍到的，您来是最合适的，可惜茶素离不开您。我也是很头疼。”张凡先定调子。
说完一句后，张凡转头看了一眼任丽，任总赶紧摆手，“我不行，我不行，我不行的！”
欧阳长叹了一口气，瞅了一眼任丽，对着张凡说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老居和老高，这两人虽然比起您差一点，但也能撑起这个场子，我现在就有点犹豫。”
张凡看了一眼欧阳，欧阳慢慢拍着大腿。
“老居，业务能力管理水平都不错，不过就是有性涨的毛病，有点成绩就没办法把握住自己来。
至于老高……”
欧阳看了张凡一眼，“除了耳朵根子软以外，几乎没有其他问题，你心里的人选是老高吧。”
张凡要解释，老太太摆了摆手，“我是我，你是你，现在你当家做主，没有必要非要考虑我的想法。
主持工作的副院长，你是准备让长期呆还是短期轮换。
如果是短期轮换其实谁来都一样，出不了大事。”
丈夫笑了笑，头三年肯定要固定，等所有走上正轨后，再轮换。
欧阳想了想，点了点头，“这个恶人我来做。”
“欧院……”
“行了，压制了他好几年，也不在乎多一点仇恨了。薪资你想过没有？收费呢？还有土坛子这边二十个神外的医生，你怎么办，人家领导都打了好几次电话了，你也不放人，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张凡嘿嘿一笑，“我最近私下接触呢，有几个已经有点想法了，我是这样想的，有想法的先安排在这边，然后等土坛子闹完了，我就全部拉回茶素。”
“嗯，尽可能多拉几个，咱们医院的神外真的不行阿，大学那边常驻讲师都没几个。不过动作要轻，别弄的风言风语的，该给人家医院的好处也别吝啬，咱图的是人，钱我们现在又不缺……”
三个人商量了大半夜，一项一项的事情都过了一遍，欧阳在这方面真的经验很丰富，没有老太太，张凡估计真的要好久才能安排妥当。
一周后，医院开始营业。
薪资这一块，住院医和国内差不多，也就是补助略微高一点，不过到了主治这一块就明显拉开距离了。
比如周国富，月薪是直接发刀了，一万刀了，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高，可这里有奖励机制，科室病人越多，他们补助越高，张凡已经说了，上不封顶。
276 第一炮滑了没进去！
医院开业前，张凡看着国际卫生组织给阿国的报告，心里还是很有底的，阿国这一块，三个人就有一个胖子，五个人就有一个糖尿病。
也不知道是太有钱了，还是吃多了椰枣，反正这边看起来好像病源不缺。
不过当正儿八经开业以后，张凡就忧愁了。
没人来看病。
不光没人来看病，尼玛欧美国家的医院这几天就和华国街边的药店一样，开始买药送鸡蛋了。
阿国巴掌大的地方，医院一共有七十多家，全是欧美入资的，在全球范围内，阿国的医疗资源也是能进前十的。
当然了，这个是资源而不是先进程度。
比如华国大概是三千多人一个医生，至于儿科医生就更缺了。可在阿国这里，每一千人大概就有两个半的医生拥有率，这么一看，感觉阿国好像不缺医生。
其实，这玩意，用金钱导向的专业化主要倾向于数量覆盖，并不是所谓的普世化。说人话，就是什么赚钱，人家搞什么，至于不赚钱的，就没人干。
比如华国的传染，早几年医生吃回扣吃的都集体换老婆的时候，传染科照样穷的叮当响。一个月就拿点死工资，回扣想都别想，因为很多药物是国家免费的。
就算03非典以后，国家甚至给传染科医生的孩子加分，照样这个学科穷的要死要活，甚至到后来，需要呼吸科的医生来干传染科。
“金毛的医院今天手术开放日，好多患者都不用预约就可以做手术。”
“德毛的医院今天儿科体检日，免费体检不说，还要给孩子半路0到十岁的健康卡。”
一条条消息传递到了张凡这里，大家信心百倍的坐在门诊里，结果，从早上眼看着到中午了，就尼玛几个黑不熘秋也不知道是三哥，还是阿铁还是菲姨的人进来瞅了瞅，还尼玛是来找工作的。
“要不咱们向头巾哥抗议一下？”
老陈忧心忡忡的给张凡做了建议。
张凡还没说话，欧阳就飘了老陈一眼，“你以为还在国内呢，打不过就能找娘哭诉撒泼啊。这里是国外，打不过，你就灰熘熘回去，人家可以给你地盘，甚至可以给你资金，但绝对不会插手竞争，甚至他们还需要竞争。”
张凡看着大门口一个患者都没有医院，心里也有点烦躁。
怎么办！
真的是，老干部遇上新问题了。
“开会吧！必须找一些了解中栋这一块的专家给咱们上上课才行。”
张凡没想着和对方一样，就好像街边的药店那样，你送鸡蛋，我就送大米，敲锣打鼓的弄的周边人群极其讨厌，这不是做生意，这是耍流氓。
会议室里电话会议的规模个规格很大。
张凡本想着给鸟市老大打个电话，让鸟市老大出头给找几个专家，没想到这次外交很支持，甚至卫生都不计前嫌的也想着给张凡帮忙。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们第一炮算是哑了。这个事情我是主要负责人，我应该负责，回国后，我会写一个详细的报告。”
“行了行了，现在不是讨论谁负责的时候，专家们现在也来了，大家的时间都很珍贵，先讨论问题吧。”
外交的领导打断了张凡的话，然后会议开始。
显示屏上，专家的头像一个一个的出现了，而且还有简短的介绍文字，真的有一种，让人进入KTV选公主的感觉，当然了，这群专家长的肯定不是那么太美好，一个一个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
“阿国基础病的患者很多，从贫穷到富裕时间太短，导致大家还没习惯这种富裕的生活，首先就开始患病了。”
就和华国一样，当年的万元户，很多后来身体早早就垮了，张凡甚至听说过，当年有钱以后，一个人能吃一脸盆的鸡蛋，这个就相当夸张了。
“而且，阿国这边有一种风气，就是骨子里极其羡慕王室，很多流行并不是什么明星外国人引领起来的，而是王室引领的……”
四面八方的专家，张凡听着听着心里真的相当的感慨，“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找来的啊，怎么这么门清啊？”
会议结束，张凡心里有底了。
阿国男人能娶四个老婆，当然了这在普通人群中不多见，可在王室就不好说了。可男人这玩意，就和号称一样，有的号称钢板什么郎，有的号称一夜什么郎。
其实，说句实话，别说四个，就一个身体好点的少妇，都能追的他满炕爬。这就像是以前的家庭一样，男人年轻的时候在家里就是一言堂，可等孩子长大后发现，咦，情况不对啊，怎么老娘好像越来越强势了？
这里是有道理的！
“开展专科，茶素内部金标止吐药，限量发售，而且价格也要比原先最贵的要贵一倍，并且不能大肆做广告，必须要让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是个秘密。”
张凡死活都没想到，来中栋竟然要靠着止吐药当先锋，哎，堕落了！
这种事情，必须要有个中间人，张凡一个电话，打给了王明发，两桶油的王明发接通电话后，就开始神秘兮兮的给他在中栋认识的土豪打电话。
张凡就一个要求，越神秘越好。
“老沙啊，你知道不，止吐药是谁研发的？就是张凡，当年他结婚后没孩子，我们国家的老大都发话了，再不生孩子，就把他给免职了。
他一着急，就研发了你们现在用的这种，不过人家留了一手，最好的根本是没发售的，全是内供，我都用不到，这次去中栋他带了一部分，咱两关系这么好，我也不求你其他的事情，就帮我买几盒。
千万千万不要给别人说，你知道就好！”
然后，第一个患者来了，全身检查，尼玛药是能乱吃的，吃死了怎么办？
“血压、血脂都不好。嗯，金标止吐药，只能卖你一盒，没有多的名额。”
“你有结石，不用开刀，我们有专业的泌尿科？什么，女医生不能给你治疗，你知道个屁阿，人家是华国院士的学生，在这一块很厉害的，平时有钱都未必能找人家给你看。”
人就是这样，你上赶着邀请，他觉得你要害他，你不让来，他又死皮赖脸的会想办法跟着你。
当有权有势的人开始进入医院后，越来越多的人也开始进入了。
张凡这边准备的很充足，说实话，有本事你别来，只要你来了，就不怕你感受不到差别。
欧美的医院，是预约制。
这个制度，说白了，就是看谁钱多。
而茶素这边，就没走预约制，挂号就能看病。
在华国门诊的这碗酒垫底，阿国这点人，根本就不算事。
普通患者一瞧，嘿，这个还真好，不用等待。
越来越多的患者进入医院，张凡可没想着就靠一个止吐药。
就在张凡需要个目标的时候，门诊这边接待了一个慢性胰腺炎伴有严重疼痛的患者，阿国医疗是免费的，可免费就代表着要等待。
而且，就欧美医生的秉性，这个就靠国家医保的患者时不时就能碰到插队的，所以患者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来到了以前的第一医院，现在的茶素和阿国联合的第一医院。
没想到，进入医院，就直接拉进了住院部，而且医生明确告诉患者，完善检查准备手术。
就在患者觉得靠谱不靠谱的时候，张凡通过阿国卫生官员，直接给阿国所有公立医院还有医学院发出了邀请。
邀请他们观摩胰十二指肠切除术，这种手术，可以算的上是普外手术上的明珠。
这种手术在华国，一般的三甲医院都很少做，不能做，和做的好不好这是两回事。
就和嵴柱手术一样，说起来，但凡是个综合性的三甲医院都能做嵴柱手术。
可尼玛有的三甲医院做完嵴柱手术，患者的原本的疼痛不光没解决，还导致了新的疼痛，甚至都不能干活了。
这个手术做它还有什么意义呢。
而有的医院医生做完这个手术后，明显能改善患者的生活质量，让原本腰都直不起来的人，最起码打扑克的时候，都能来几圈。
这个事情绝对不是吹牛，嵴柱就如同汽车的大梁一样，选择嵴柱手术的时候，不光要听医生的，最好还要找医生同行，找这个医生做过手术的患者聊一聊。
听起来很麻烦，但，绝对有用。
止吐药不能大肆宣传，但胰十二指肠切除术就不同了。
在外交还有驻阿国华人商行的宣传下，现在不光是医疗人士在谈论，甚至很多排队等待手术的患者们都开始关注起来了。
这个免费医疗真的是个双刃剑，好的地方真的好，可坏的地方也真的坏。
有的疾病可以等待，说不定一等待，都痊愈了，也不用吃药了。
可有的疾病真的不能等待，比如阑尾炎，本来是个小病，结果等待了三天，给等成阑尾炎穿孔了。
这尼玛，就是小病变成要命的病了。
张凡直接打开医院的大型会议室，让阿国的医学生，还有各种只要愿意来的人，都可以观摩。
“托尼，我们去不去？”
“去，怎么能不去呢，我们一定要去，看看这个医生到底有多厉害，不光能开颅，竟然还能做胰腺手术！不过我们最好也准备好留下影像证据的设备。”
张凡准备的很全面，第一炮哑了，第二炮一定要打的响亮。
不光要响亮，还要让大家明白，这个医院很厉害，这个医院看病不用预约。
医疗，本就是一个不看广告看疗效的行业。
而且，这里是阿国，只要拿下这里，张凡以后都不用和茶素政府，甚至都不用和鸟市政府为了三瓜两枣薅着脖领子干仗了。
277 不讲武德
其实当医院不进行预约制度以后，人们选择茶素的阿国附属第一医院的频率就明显高了很多。什么国外人都遵守纪律，什么国外人都特别有耐心之类的都尼玛是假的，能选择快的谁还会选择慢的呢，更何况是看病又不是看戏。
就在张凡准备胰十二指肠切除术的时候，泌尿科的已经手术量上来了，张凡怎么都没想到，到阿国后，第一个病床转换率达到国内总院水平的竟然是泌尿科。
泌尿科的手术室里，何欣怡准备前列腺电切术，欧美的医生一天最多做两台。而在华国，前列腺电切一天不做个五六台，都说明这个医院的口碑不行。
手术室里，巴音拿着大大的碘伏棉球，在患者的已经被备皮备的光秃秃的鸟上，一下一下的如同刷腻子粉一样。这种手术，一个医生两个护士就够了。
“何医生，不是都说国外人的丁丁特别大吗，这两天做手术，也没感觉他们的有多大阿，还不如我家学峰的……”巴音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何心怡戴着口罩也没看到脸红了没，反正巴音的脸蛋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你小声点！”
“他又听不懂！”然后转头，“疼不疼？”大胡子男人一脸澹定。
巴音得意的对着何心怡抬了抬下巴，意思是你看，他啥都不懂。
何心怡一边安装着设备，一边用很无奈的语气说到：“有人种差异，但没有统计学差异！”
“可小电影里面的，感觉比我胳膊都粗啊！”巴音趴在何心怡耳朵边好奇的问到。
“哎！按照统计学蒙古人种在疲软状态下，确实是小一点，但是博起后的膨胀宽度和长度比率是很大的，你老公的就是用的时候很大，不用的时候很小！而白种人，往往是膨胀率不大！你说你一天操心这个干什么！”
巴音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倒打一耙的说道：“你知道的真多！”
何心怡气的都不想说话了，明明是夸奖，可听到耳朵里面怎么都不像是夸人的。
巴音发呆了半天，好像宕机回复一样，慢悠悠的说道：“哦。原来，白种人是死牛啊！何医生，你说他们是不是都做包皮手术阿！”
“割礼，割礼，你别烦我了，行不行！”
“好好好，最后一个问题，包皮这玩意到底有功能没功能啊？”
“哎幼，人类进化的时候，因为毛发的退化，包皮越来越长，你想想，一个男人裸奔在草原上，要是没包皮，苍蝇蚊子的不得全部都过来吗？”
“额，那为啥后来进化的时候，人类没把包皮给进化掉呢！”
“尼玛，包皮也不知道你们人类不讲武德，竟然进化出裤子来了，懂了没有，你个大凶少妇！”
等何心怡安装完毕手术开始后，两人倒也不胡扯了，手术做的很好很快，手术做完。何心怡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病床上的患者说话了：“大夫，你的水平很高，知识也很渊博！”
“你懂汉语？”
“我在你们国家的小商品省份呆了快二十年了。”
这一说，何心怡转头都有杀了巴音的心理，太尼玛丢人了。
这种因为患者是外国人而发生的笑话不少，比如很多阿国人，提着水壶上厕所，就让很多人好奇，“上卫生间，还要喝两口？这也太渴了吧！”
不过也就是前三天好奇一点，也算是磨合期了。
“报名观摩的人多不多？”
“已经超过五百人了！”
王红都不用翻记录本，张嘴就开始报数据。不是王红业务提高了，而是王红在这边的工作量相对来说少了很多。
在国内的时候，王红进入办公室就忙的屁股都抬不起来，因为张凡大撒手，她早上先要接收各种上级下发的文件，如果遇上保密件，她还要找对应负责的院长。
忙完这些，她就要看那些需要下发，到底是下发到科室还是下发到副院长，这些弄完，她就开始看医院内部发到院长办的一些信息。
张凡对于什么评奖、精神文明一类的不关注，或者说名义上很重视每个文件都有印章盖的整整齐齐，但从来不签字！
张凡签字的都是小事情，比如某个医生的老婆工作单位没办法协调，某个护士想让老公调动一下工作。
而到了阿国后，上级的文件直接下发到副院长级别，根本到不了王红的手里，比如说部里的文件，直接到司长手里。省里的文件直接到任丽手里，王红真的成熟了，要是以前，她估计能跑到人家副院长办公室里去要文件。
现在，只要张凡不发话，人家问都不问。
“人数怎么这么一点啊，宣传不到位吗？”张凡一听，才五百人，就有点不太满意了。
不是张凡喜欢人多了好装逼，说实话，这个方面，张凡还是比较内敛的，平日里张凡其实不太喜欢有人来观摩手术。
因为手术的时候，虽然看不到这群人，但总是有一种身后有人的感觉。但这次，张凡是真的想让阿国的行内人们见识见识。
可尼玛喊了半天才五百人，这要是在国内，喊一嗓子，不说边疆外，就茶素地区估计都能来个上千人。
其实，这是张凡不太懂这个地方。这地方的医疗设施普遍比华国强，但软件就不行，公立医院就是个骨科和外伤的大诊所，张凡一开口就弄了一个普外中最高端的手术，说实话，这对公立医院的医生根本没吸引力。
而且，主要是这边当地的医生，求生欲望好像不强，反正干不干都能吃饱饭，所以就和华国的医生根本不一样。
在华国，越是等级高的医院，进修名额越是珍贵，有些时候，为了一个名额，真的是手段千奇百怪。
“我打听过了，这边观摩手术您没来之前最高的数量是十五个人！”
“额！”张凡都愣了。
这尼玛，怪不得满地国外的医院。
五百就五百，张凡也没辙，总不能让王红穿上黑纱站在街头去拉人吧！
阿国的手术室设备真的很不错，清一色的欧美设备。就连无影灯都尼玛是德毛德尔格Polaris系列手术无影灯，当初茶素医院装修的时候，张凡愣是咬着牙都没舍得备这个灯，这灯不光贵，顶级的一台下来一百多万刀了。
这还不算，一个灯上差不多有六十多个灯泡，一个灯泡的寿命还不高，灯泡单卖还要从厂家订购。
今天张凡是见到了，这玩意贵是有道理的，灯泡几乎没热量，最大的优点就是长时间灯下工作不会让人视觉出现不适状。
患者是个中年男性，满身的毛，华国的汉族，其实体毛真的不多。可这边的人，乖乖，从感觉从下巴开始胡子就好像是连续起来的。
脖子上都有毛，然后连着胸口一直到脚趾头。真的，张凡都好奇的想看看，这家伙脚底板上有没毛。
消毒备皮，在华国，肚皮备皮随便刮两下就OK来，这边尼玛，感觉给大姑娘剃头一样，体毛能刮下来一个弯盘那么多。
手术开始，张凡主刀，双蛋钟林一助，首都中庸岱梦华二助，魔都大师哥三助。
这阵容，说实话已经是华国普外胰腺天花板了。
魔都大师哥是真心来撑场子的，至于双蛋和中庸，说是撑场子的，可这个撑场子张凡是花了大价钱的。
所以，秉承着有权不用过期浪费的原则，张凡抓着这些专家给当助手。
“我都十几年没当过助手了！”双蛋钟林不乐意的瞅着张凡。
“我还好多年没给人给过钱呢，你们胰腺B细胞的实验一年多少钱心里没数吗！”
张凡在普外界很硬气，这些大老，在其他医生眼里，直接就是天花板的存在，可张凡和他们真要抡起来，弄不好，张凡还是他们的长辈。
所以，张凡也不计较他们没礼貌，可张凡也不会低声下气的和他们讨好一样的说话。
瞪了一眼双蛋的钟林，钟主任苦笑的摇了摇头。
张凡又对巴音说到：“赶紧把摄像机摆弄好，别浪费了，今天手术做完，让钟主任和岱主任给解说解说，然后送到学校当教材。”
“张院，为是中庸的教授，和学校签过合同的，这……”
“怪不得你们周院长这次这么大方，原来全签合同了！没事，我们又不做经营用，就是给华国学生们当教材，当教材怎么了，他老周有脸告我？”
真的，有靠山真尼玛香，说话的底气都比其他时候硬三分。
比如张凡在骨科，就连特种骨科都巴结张凡呢，可人家华国骨科就是不带着张凡玩，张凡还没辙。
可在普外，谁敢不带着张凡玩，试试！
手术开始，这种普外顶级手术，在华国普外顶级医生面前，就和阑尾的难度没啥区别。
欻欻欻！
手术根本不停歇。
切开腹腔，游离十二指肠和腹膜后胰头部，都不用刻意寻找，肠系膜上静脉就已经稳稳的被岱主任用纱布悬吊起来了。
三个助手，几乎一般辅助，一边干着顺手的工作。
真的，就感觉一台手术有四个主刀一样，看起来好像几个狼狗在抢夺动物下水一样，可手术干净的能让人害怕。
观察室内，一群欧美的医生看的脸都青了，就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一样。
“他们的水平怎么这么高，天阿，这是胰腺啊！”
“你们看，主刀几乎单纯做胰腺附近的手术路径，其他地方的几个助手就给他完成了。我的上弟阿，手术还能这么做啊！”
脑子不灵光的还在惊叹着华国茶素医生的手术水平，脑子灵光的已经开始寻思，这地方以后还能不能赚大钱了，这尼玛从哪冒出来这么强大的医生阿！
278 老高点头
“请问，华国大多数医院的水平有今天这么高吗？”
“额，你们国家都是土豪吗？”
张凡很少这么针锋相对的和人聊过天，可今天不针锋相对都不行，因为阿国的媒体竟然要来采访。
本来张凡是不太愿意接受采访的，可大家，特别是欧阳劝着张凡，不要钱的广告，还不抓紧。
没想到，采访来的这个人，竟然尼玛是来抬杠的。其实，主要也不是人家媒体抬杠，张凡他们装逼装的太过了。
主刀是华国普外准扛把子，三个副手都是顶级医生。然后手术做的满阿国不管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医生，都有一种尼玛狼来了的感觉。
一时间，茶素入驻的第一医院竟然成了阿国的热搜了。
特别是医院不用预约，价格还比阿国金毛德毛医院便宜，技术还不比他们差。
阿国记者刚要和张凡抬杠，耳麦里传来一句：客气一点！
瞬间，阿国记者眼睛红红的，尼玛没石油之前，金毛德毛的来欺负我们，现在有石油了，还是不能硬气的和金毛德毛说话，甚至连华国都没办法大声说话了，尼玛这个石油是白来了吗！
说实话，论抬杠，张凡虽然技术不行，可这两年听欧阳吵架熏都熏出来了。
充斥着火药味的节目放在阿国电视台上，可效果出奇的好，“有技术的人就是这样，说话不经过脑子，想啥说啥，你瞅瞅华国这个年轻医生就是这样，怪不得人家技术这么高，手术做的这么好！”
哪里都有脑补的，张凡愣是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好！
“华国的那帮人怎么样了？医院现在求诊的人数多吗？”
这世上没人是傻子，钱多的更不是傻子。阿国宫殿里，头巾哥也不知道是不是国家太小，事情太少，所以对茶素倒是挺关心的。
“虽然患者数量还达不到其他医院，不过增长率很高，特别是内分泌、心血管、泌尿外科、普外科已经追上其他医院，甚至有超过其他医院的趋势。茶素的外科是强项，而且，因为没有预约制，他们的手术进行很多。
收费方面介于公立和私立之间，相对来说本地人还是可以接受的，不过对于劳工来说，价格还是挺高昂的。”
“嗯，只要他们能站住脚，该支持的时候还是支持一下，百花齐放才是春！”
其实头巾哥们，别看好像有钱很傻的样子，人家也鸡贼鸡贼的，对于欧美人全面占领阿国的医疗市场，人家嘴上不说，肚子里锅开，现在华国张凡接着手术的机会介入进来，对于他们来说，这也是个机会。
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老高和老居还有欧阳、任丽坐在一起聊天。
“欧院，外科有了一次观摩手术，内科也应该有个疾病研讨大会。我们也应该让内科的同志们在这里展现一下，内科医生的技术。比如……”
“行了，这里不是咱自己的地盘，无需发展全科，给你说实话吧，在这里什么科室赚钱，我们就主要发展什么科室。”
欧阳打断了老居，其实欧阳还是给老居面子了，不然就老居的口语，翻译都得好几个，先翻译成汉语，再翻译成阿语！
“其实，还有个事情，张院一直心里很纠结，我想和两位院长商量一下。”欧阳很郑重的看着两人。
老居嘴一翘，一副没事万事有我的架势，胸膛挺的高高的，而老高忧愁的皱纹都出来了。
“这边医院刚起步，一切都还没走上正轨。部里领导倒是派来一位司长过来，不过张院不放心。在医院里，我最信任的也就你们两位了。我们也同事来半辈子，相互也是了解的，现在的情况就是，你们两人必须留下一个，不然这边迟早变成部里的分院。
医院里都说，居院擅长开分院，二分院风生水起的，都比总院办的好，老居要不你就留在这边吧！”
让人拼命，好话还是要说的，欧阳专门挑着张凡不在的时候，把几个人拉在一起谈心。
这种事情，其实是张凡的，不过欧阳觉得，这两年老高有点亏欠，张凡开口肯定行，但事情不是这样干的。
老居一听是这个事情，瞬间打了几个冷颤。
他才不愿意来这边呢，他这种人和欧阳有一拼，对钱他没多大兴趣，这个还不是装的，可就是对于荣誉看的相当的重。
这个医院要是在国内，他肯定会留下来，但在国外，他就不愿意来。而且，现在茶素医院的呼吸内科，已经发展的比其他内科厉害好多了，现在让他来，他肯定不愿意。
欧阳刚说完，老居头摇的一个劲，而且双手都抬起来，如同排山倒海掌一样，“不行，不行，我不行，没有领导的带领，我容易犯错，为了不给领导添麻烦，这个位置就让高院长来吧。高院长不愿意，任书籍也行。
其实我觉得老陈是最合适的。”
欧阳盯着老居，老居都开始说胡话了。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他把任总都拉进来了。
“真不来？”
“真不来，为肯定不行的，以后我会好好我听领导话，不和领导顶牛，不给领导添麻烦！”
“嗯，行，我听到了，那你去忙！”欧阳一副我记住的样子，把老居给湖弄出去了。
然后看向来老高。
老高的脸蛋上，就像是冬天的蛋蛋，皱纹深的都成沟壑了。
“这边情况还是挺复杂的，科研项，临床项和国内明显不一样，而且我脱离临床这么久了……”
欧阳微微一笑，对着任丽说道：“高主任这是生我的气了！”
说完，转头对着老高说道：“现在情况也说明了，现在医院发展到了瓶颈，张凡为了这个事情，脸都不要了。
如果我们不帮他，你说医院怎么办，还像以前那样，得过且过吗？现在别人都说张凡是你老高发掘的，是你老高带出来的。
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你瞅瞅他占便宜时候那副嘴脸，向阳花一样的咧嘴笑，真的，如果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宁愿让你去讨债。
现在也不多说话了，你自己怎么想的，痛快一点，你老高什么情况，我心里清楚的很。”
老高一听，长叹一声：“行，不为其他，就为了欧院这几掏心窝子的话，我同意了。就算我老高在这里碎成肉渣，我也会让医院在这里扎下根。”
欧阳一拍大腿，“我就知道，关键时刻还得看我们这帮老家伙，这边需要什么，我们全力支持。”
医院的行政管理算是安顿好了。
虽然部里意见很大，但张凡如同耳背一样，愣是没回嘴，当然了，不回嘴就代表着不搭理部里。
张凡的套房里，张凡复制者欧阳的套路。
“情况就是这样，在国内第一，没什么出息，土坛子怎么了，连个自己的期刊都没有。在这里，你们比拼的不在是国内的优秀医生来，而是世界级别的医生。
有信心没有，如果没信心，等会就别报名。有信心，就留下，我们共同进步，共同冲击世界一流。”
土坛子的二十个神外的医生，愣是让张凡给摁在阿国不让回家。
眼看着土坛子院长都忍不住要来阿国的时候，张凡把一群人召集起来了。
“可是张院，我们留在这里，编制怎么办？”
“还操心什么编制啊，这里的收入不必你们在首都高吗？你们觉得你们这里面有几个人能以后成主任的，只要留在这里现在就是主任。”
“可是我还有科研项目没有完成呢！”
“天阿，土坛子能给你一年多少的经费，估计你的科研就是经费拖累的吧。你们在这里呆半年，一边赚外快，一边联系你们的手下。
我在这里给你们做个保证，但凡来茶素的有一个算一个，科研经费翻倍。”
张凡说的几个人都开始咽吐沫了。
“我再多一句嘴，你们说，你们现在熬资历为了是什么，为钱？不要说这地方的收入了，就算茶素的都比土坛子给的多。
为了水平？这地方汇集着世界一流的医生，不比你们为了一个进修名额打的头破血流强吗？”
张凡现在算是锻炼出来了，二十个人，最起码有十几个是动心的。
张凡也没想着全留下，要是全留下，估计土坛子绝对能和张凡打官司的。
就在一切都走上正轨的时候，王红一脸红润的找到了张凡，“张院，医院收到一个申请，金毛的一个驻阿员工，他希望在我们这里做手术。不过我们目前的医保还没有衔接到劳工这边，他希望我们能做一点工作，可以让他在这里报销。”
“什么手术？”
张凡以为是什么高大上的手术。
“阑尾炎！”
“额？”
“金毛的阑尾炎手术太贵了，没有医保差不多要好几万刀了，我们只要一万刀了，所以他想来这里。”
“尼玛这么便宜，还想要占便宜吗？不是金毛都很有钱吗？”
“一万刀了，张院划得来！”
“好，我去给管理卫生的官员说说，不知道这样的手术多不多，要是不多真的没啥意思阿，眼界要高一点。”
嘴上说不要，可身体很诚实的给人家官员开始打电话了。
279 绝对不会杨过和小龙女
有没干一行爱一行的，估计这种人是稀有动物，毕竟工作不是妹子，一会可以喜欢腿长的，一会可以喜欢下腰的。
但，老高绝对是干一行，就会想办法干好一行的人。只要接手了，他就会想尽办法的去干好，颇有点反抗不了就开始享受的意思。
看着老高带着好几个科室的人在大厅里摆置门诊牌，老居酸酸的说着：“听着是院长，还是个副的，副的也就副的吧，还管不了实验室，也就带着一群住院娃娃乱跑了。”
欧阳瞅了一眼老居，老居赶紧转头，装着没看到。
不过老居说的也是实话，这边医院实验室归赵燕芳远程遥控，科室里的主任医师们，大部分是奔着这边资金充裕，来抱着买彩票的心来的。
人的赌性，真的不能小看。
这些主任带过来的很多科研，在华国国内都是鸡肋的存在。很多人自己觉得是不出世的天才，其实也就自己觉得，不被单位重视，最后又能出头的，张凡就见过一个，李存厚的体外移植，就这个当初还是因为老李是留学派才成了漏网之鱼的。
反正张凡觉得天才很少，他当年记得老师说的一句话，考试的时候不要质疑任何卷面的错误，你们没有那个水平和天赋。
话说的好像很伤人，其实这老师是真心不想害了自己的学生。
“主任，这里就拜托你了。”张凡和老高在新的骨科门诊办公室里，摸着新的树脂骨头架子，有点不好意思的给老高说话。
“看你说的，除了不能下班按时回家吃饭以外，这里什么都好。不光不用去讨债不用去和一群娃娃练打结，我还能上临床。
你也别往心里去，总觉的好像亏欠我了。我要是不想来，难道会答应？倒是你这个诊费有点贵啊。
毕竟我们是医生不是商人，虽然出国了，但我们还是医生。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给普通人的就诊把费用降一降。”
“嗯！”张凡点了点头，说良心话，张凡在巴图还有欧阳的熏陶下，在老陈的奉承下，没走歪，真的是有老高这个良心早早就定下了一个底线。
老高这种人，一辈子或许干不了什么大事，但每个行业，这种人就是各个行业还有底线的存在。
张凡不会给老高说，这个医院要干什么，老高在这里，张凡最起码晚上能睡个安稳觉。
老高拍了拍张凡的肩膀，“多的话我也不说，你比我看的远，这边你放心，我给你看好这个家。华国医疗能出来，未来医疗发展史上，怎么都有你的一章。
我能帮到你，我心里还是很欣慰的。有时候，我也有点迂腐，你多听听欧院他们的话，老太太虽然跋扈，但对你是真心的。”
碎碎叨叨说了半个多小时，老高也不知道想表达个什么，但张凡就喜欢听，在老高面前，张凡不用刻意的去奉承，甚至也不用刻意的隐藏自己的想法。
“行了，走吧，我送送你们。”
门诊大厅里，老居已经不耐烦了，“张院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和老高有什么话这么久了还说不完。”
欧阳还没说话，老陈先说话了，“万里远的地方，有多少要交代的事情，怪不得你不敢留下来，格局太小。要不是张院不同意，我都想留下来。不像某个人，怕的要死，一点责任都不敢承担。”
老陈本来没事就会打压一下老居，而且这次老居竟然想让自己留下来，他嘴上不说，心里当然不舒服了。
抓着了老居就开火。老居知道理亏，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说不过老陈。
安顿好这边后，张凡带队回家了。
老高送了又送，说是想留下来，其实也就是宽慰张凡而已。
茶素医院现在越来越厉害了，谁不愿意不远万里的离开家乡呢。
张凡看着老高人影都模湖了，可仍旧好像能看到他挥舞的手臂。
还有周国富，来的时候抱着发财的梦，可看着同事们都走了，就留下他们几个人的时候，周国富心里还是后悔的。
“这边安保怎么说的。”张凡又问了一次。
“大师馆专门在这边派了一个武馆过来，阿国这边的治安还是不错的。我们也通过大师专门让他们在这边有警察巡逻。”
“嗯！”
张凡来的时候，器械商跟着也来了。
张凡要走了，除了曾女士，其他人暂时先留下来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分公司竟然干的比总公司都厉害。
现在亚洲这边，葛兰素史克已经彻底把市场交给了曾女士，不交都不行。张凡他们离开的时候，曾女士他们公司联合第一医院直接开始乙肝疫苗的注射。
疫苗这个玩意，本来就不是一般国家能玩的。
特别是乙肝这种旷日持久的疾病，更加不是阿国这种躺在油田上的国家能玩的。
所以，在华国乙肝是免费的，到了这里，虽然收费，但茶素的疫苗不光便宜不说，效果还比欧美好。
第一炮虽然哑了，可随着张凡手术的装逼，然后疫苗的进入，第一医院直接和阿国卫生官员合作，分批给当地的居民注射，医院一下就有了病源。
而医药公司这边，赚的虽然没有茶素医院多，可几百万的疫苗打下来，光一个过手费，都能让曾女士吃的沟满壕平的。
当然了，她也羡慕张凡，一个阿国就快把研发费用赚出来了，只要阿国效果好，这就是屎黄色的广告啊，周边几个油国，迟早要被拿下来的。
所以，现在她宁愿放着阿国那边的事情不管，也要陪着张凡回去。
“怎么没休息，家里最近有什么事情吗？”张凡睡了一觉后，出来一看，王红他们都在。
“我也刚睡醒，家里没什么事情，就是各大医院派过来的主任们现在已经开始上门诊了。不过各大医院现在有点反悔了，他们是半年时间太长了，要三个月一轮换。”
张凡搓了搓脸，和穿着短裙的空姐要了一杯茶，“别搭理他们，来都来了，还担心什么，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哪有那么多事，朝令夕改的，光想着占便宜。”
王红微微笑了笑，她早就知道张凡会这么说。
然后点了几下笔记本，“还有就是目前只有您的研究生复试还没开始呢，这次教育部特批了，可以延缓，不过学生们倒是挺着急的。都加了我企鹅了，敢问不敢问的，每天就是问候我一下，天气怎么样了，吃的习惯不。
倒是把孩子们逼的都会人情世故了。”
张凡一听，也忧愁了。
“还剩下几个了？”
“四个人，其他都是在复试前听说您的要延期，都赶紧换导师了。”
“哦！也不多啊。”张凡心里稍微有点稳当了，这要是人数多，张凡都没办法给学生们交代。
王红怪异的抬头看了一眼张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行了，有话就说，装什么无辜。”
“四个全是女生！”
王红想笑不敢笑！
“这尼玛！”张凡都愣住了，并不是歧视女性，主要是他寻思着这一期带几个普外肝胆的，毕竟卢老头和吴老头都说过好多次了。
以前张凡总是推脱，主要是觉得自己好像没啥可教。
现在系统放开内外科了，张凡觉得现在有点东西了，结果全是女生。
普外这个科室，强度算起来往往比骨科还要重。
比如骨科手术，了不起就是用点蛮力。
可普外有的大手术，一站就是十个小时，在现代医院里，超过六个小时的手术，都已经不多了。
可在普外就不一定了，一个肛门再造手术能站的助手们怀疑人生。
而且，普外俗称掏粪科，这个说的一点也没错。
比如肠根阻的手术，如果肠粪多一点，医生真的是先用盆端粪，接着用碗，最后用吸引器。一场手术下来，胸前屎黄屎黄的，就好像小孩子吃鸡蛋黄给piaji一下胡在上面一样。
所以张凡有点吸冷气，“就没一个男生？”
“没延期之前倒是挺多，不过一听说延期，而且时间未定，好多男人就打退堂鼓选了其他导师！”
张凡想了想，也是，大学之前的男女没差别，大学毕业男女差别明显就出来了。男生的压力更大，比如成家立业。
最简单的，比如留大城市的几率，女生就比男生高。
“行吧。把她们的资料给我，我看一看，哎，第一期啊，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张凡也有点郁闷。
四个学生，两个是茶素医科大的，应该说边疆医科大的，她们最后一年才来的茶素，另外的一个是西华的，一个是魔都的。
要身高有身高，要视力有视力，而且都参加过医技大赛。
张凡倒不是什么颜值党，也没寻思着干杨过和小龙女的事情。
主要是外科这玩意，真的对身体有要求。
真要是抬杠，说当年万婴之母也不高，吴老头也不高。
可问题是，尼玛这样的人就几个。
“下飞机就通知来茶素，你再给部里说一下，把我名额提高一下，不行这四个我全留下了，人家敢这样等待，我总不能不负责不是。”
“嗯，好的！”
280 用不上了！
张凡抵达茶素后，迎接的人虽然不多，但分量还是蛮重的，茶素政府的老大，鸟市主管卫生的老大都来了。华国在礼这个方面还是很讲究的，按说张凡这个级别，茶素老大是不应该来的，就算想见见张凡，也可以在茶素政府大楼里等待。
当然了，他知道，他第一时间是绝对等不到张凡的，只能冒着风雪站在机场里。
冒着寒风，张凡下飞机的时候，甚至安排了一个送花的，这么冷的天气让花朵保持着这么新鲜的状态，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张院，辛苦了，辛苦了啊。此次阿国之行，大壮我华国我茶素声威啊！”
茶素老大说的连他自己都相信了，反正表情特别的诚恳。
其实要不是新闻上央妈，估计国内知道的都没几个人，还扯什么犊子说壮声威，人家茶素老大是想着跟上茶素的这趟车，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卖给阿国。
说起来，别说茶素了，就是边疆在华国也就是个卖资源的，从棉花卖到石油矿产，正儿八经的制造业，甚至连人家苏联邦的有些县城都没办法比。
至于茶素，农业打馕工业烧烤的，唯一能拿出手的也就是番茄汁还有薰衣草香精了。可尼玛这些人家阿国都不认，高卢鸡把香精买回去包个盒子转手卖给阿国，阿国宁愿多套几百欧元也不愿意。
所以茶素老大指望着张凡能把高新区的设备和药物卖出去的同时，要是捎带着把番茄汁还有薰衣草也给卖出去，那以后茶素的日子就好过了，说不定努努力还能成边疆各市区的经济老大。
至于鸟市管卫生的肠胃领导，更迫切了。
以前还想着怎么都是张凡的直接上级，但现在他也明白了，这个下级有点硬啊，边疆卫生本来牙口就不好，现在面对张凡，就更没办法下嘴了。
当初政策没对人家茶素倾斜过，现在人家茶素当然不买账，而且现在人家茶素医院几乎很少有求到边疆卫生的时候，所以弄的边疆卫生的领导好像是张凡的直接下属一样，听说张凡回国了，第一时间跑来拜会的架势。
车马劳动的，张凡和领导们也没什么可谈的，就是握手表示感谢，具体的事情肯定得缓一缓。
有苗不愁长，一个多月没见自己的孩子，一进门就感觉长大了好多，咕噜噜的黑眼睛闪闪发亮，见到张凡抱了抱邵华，小屁孩激动的直接吐泡泡。
捏了捏小屁股，瓷登登的小肉疙瘩。抱在怀里奶香奶香的，在养孩子的方面，张凡出大方面的主意，比如不让老娘和丈母娘把孩子捆的和粽子一样，当然了，老娘和丈母娘也不让张凡邵华用纸尿裤。
以前张凡邵华和老人们几乎没矛盾，现在矛盾就不少。张凡老娘说孩子光吃奶不行，不硬棒，要喂点馒头湖湖，张凡坚决反对。
“你就是我这样喂大的，照样当院长。”这话说的硬气，不过孩子六个月之前，除了母乳再加点维生素D以外，其他食物最好都不喂。特别是面湖湖米湖湖之类的，这个时候强行喂养行不行，也行。
但这样的孩子长大后会比只吃母乳的孩子容易患糖尿病。
张凡老娘现在看到张凡挑刺，就有点不待见张凡了，亲热劲一过，就开始嫌弃了：“你赶紧走吧，去你师父家看看，你师伯来了。”
张凡一听，师伯来了，就和邵华领了点蜂蜜酥油什么的就去了师父家。
两家离的很近，也就是前后邻居。一进门，就听到师父家热热闹闹的，一看，豁！一群老头凑在一起。
张凡赶紧和老头们问好，他们这群老头年轻的时候是师兄弟，中年以后就有点别扭了，各自发展方向不同，见解不同，感情就出现了问题。
不过上岁数后，因为张凡的缘故，又凑到一起后，关系又回到了年轻时代。
“乙肝疫苗不错，这次我来是等待最后的临床试验结果，然后带一批回去给海上的军队全面铺开注射。
听说你已经在阿国铺开注射了，三期时间结果没出来，这样容易被人抓住把柄说话。”
吴老头叮嘱着张凡，倒也不是什么批评。
“阿国已经知道我们在做三期了，他们说是帮着我们也收集一些数据，名义上还是实验收集。您身体还好吧。”
“那就好，那就好，谨慎点不为过，我还可以，就是越来越做不了大手术了。”
“该退就退，总不能不给年轻人机会不是，您看看我师父，这两年精神好多了，其实吧……”
“你行了，打住打住！”卢老头打断了张凡的蛊惑，这话也就张凡能说，老人，特别是这种曾经是医疗巅峰的老医生，最怕的就是听到退休。
说实话，比如卢老头吴老头他们这群人，听到别人说他们老的时候，心里起是相当不满意的，好强一辈子，到死都是站着的。
吴老头笑了笑，“这话也对，可惜放不下啊。”
张凡撇撇嘴，不乐意的瞅了一眼自己的师父，“待几天，要是没啥事，给学生们上上课。让他们见识见识师伯您的风采。”
“也行，手术方面有你和你师傅师叔们在，现在都没普外医生来西北飞刀了，外面的人都笑着说，你张凡在天山上下达了静飞令了，我当然也的遵守啊！”
周一，茶素国际医科大的学生们都疯了，呼啦啦一群一群的，“肝胆之父啊！比咱张院牛多了，全国院士多了去了，可能称之为鼻祖的也不剩几个了。今天就算逃课也的去看看，以后吹牛都有资历的。”
大课堂已经坐不下人了，窗户上，过道里，也就灯管上还有点位置。
老头讲课对于一般学生不友好，因为涉及面太广了，将一个病例，几乎从最基础讲到最尖端。甚至还有猜测，弄的学生们感觉一出门就能成大牛一样。
大学，何为大学，其实就是有这些大牛在前面引路，照着教材念的老师，真不能称之为教授的，只能是肉体复读机。
一下课，教室里疯了一样，学生们抢着和老头合影，有机会合影的，就开始显摆，“哎呀，今天上课回答了几个问题，老师说我有天赋，以后要我朝着普外发展，现在有点犹豫啊，不知道谁能给点建议不？”
“尼玛，哪个老师这么没眼光看上你了，还普外，就你，我觉得去搞内科不错。”
“你？你还有眼光，我老师可厉害了。”
“厉害，不就是张凡，有什么了不起的！”
朋友圈里忽然发出一张，和吴老头的合影，然后茶素的学生显摆的说道：“嗯，这位厉害不？看到没，单独的合影，你小子这辈子都没这个机会。”
“我去，吴老啊，求个签名，大爷求个签名。”
吹牛的很多，但忐忑的也有。
报考复试张凡的四个研究生这会忐忑的一上一下的，能被张凡选上，这还有什么说法，皆大欢喜。可要是选不上，就只能浪费一年时间了。
而且，张凡这是第一届招生，甚至想找个师姐师哥都没办法，最主要的是听说张凡的学生很抢手，甚至有的大型院长都打电话预约了，这就让几个女生紧张的腿都在发抖。
不过今天被通知复试，来学校一看，四个姑娘心里稍微有点轻松，毕竟人不多，才四个，而且没男生。
四个人坐在一起尴尬的相互笑了笑，也不知道会淘汰几个人，毕竟听说张院挺忙的，不光要当院长，还要飞刀，而且现在国外都有了分院，这让几个人特别紧张。
“师父，赶紧来啊，今天我头一次招生，您得过来给我把把脉啊。”
张凡开始打电话，高晶晶给张凡安排了几个老师，全让张凡给拒绝了。师傅师伯师叔都在，还用什么其他老师啊，而且人家几个姑娘宁愿延迟也要报考自己的学生，今天这个面子也得给足了。
给师父打完电话，就开始给几个师叔打电话，然后让王红把教室里忙着照相的吴老头也拉来了。
十几个甚至连博士生都已经不带的老头们汇集在复试教室里。
“你这太赖皮了，是你选学生啊，还是我们选学生啊。”卢老头用不满意的语气说着张凡。
其实这话是说给其他师弟们听的。
张凡笑了笑，“第一届，我也没经验啊，各位老师给我看看，要是有看上的，你们直接带走。”
说笑了几句，赵京津亲自进门，“张院开始吧？”
“好的，开始！”
“我去，张院这个研究生复试级别太高了吧！四个普外的院士，六七个大型医院的老院长，就连秘书都是长河学者充当的，尼玛就算博士答辩也没这个架势吧！”
好事的学生，把这个发到了网上。
直接医学生们都纷乱了，“天啊，这是要干什么啊，这是选未来的掌门吗？”
“国际医院尼玛浪费资源！”
“我去，我就是没坚持啊，我要是坚持一下，今天我也是这个待遇！”
“行了，你别坚持了，你导师看到你的发言了，这里是有IP的！还想不想混了。”
第一个女生进了办公室，一看这个架势，路都不会走了，兢兢战战的站在人群前，微微的都有点发抖了。
她实在没想到，教科书里才能见到的人物，竟然是复试的面试官。而且还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张凡看了一眼，姑娘挺文静的，收拾的也很利索，马尾辫大眼睛，简单的衬衣牛仔裤。这么干净的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就一门心思的想干普外呢。
卢老头咳嗽了一下，张凡笑着问道：“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姑娘都快哭了，准备好的自我介绍都用不上了。本来她是准备好的，用英文说点自己的情况，然后再说一遍自己是从哪里知道了张凡，从什么时候开始崇拜张凡，然后就用了多少时间准备，最后就是要一定努力的成为张凡的学生。
可今天这个情况不行啊，在座的全是比张凡名气大的，这个自我介绍说不出口啊。
三分钟的自我介绍，硬生生的让姑娘缩短成了一分钟。
姑娘都觉得自己今天完了！
“描述一下乳腺纤维瘤的常见性状及其性质。”
张凡也看出姑娘的窘迫，不过看这个姑娘身体单薄，就算以后努力锻炼估计也不太适合进肝胆胃肠一类的，不过看她修长纤细的指头，倒是挺合适发展乳腺的！
281 ABC一定记住
现代医学让人诟病的是医生如同流水线，其实到了硕士级别就会好很多，到了博士级别细分的就更厉害了。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的导师如同张凡一样，从头到脚的手术都会做，还做的相当不错。
耿静静，第一个进入复试的女生，羊城人，从小喝着早茶长大的姑娘，当初决定报考张凡的研究生，家里不是特别支持，在羊城人眼里，魔都都是北方，更何况是西北偏北的茶素呢。
不过姑娘打定心思，家里人一点辙都没有。
“如果被录取了，现在就要提前进入学习工作状态，并不是和其他研究生一样，等待开学。而且我也要先说一句，我的学生将来很辛苦。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也给你可以写一份介绍信，明年选择其他导师的时候会有点帮助。”
张凡开始吓唬小姑娘了，当年有人说过，学医和高考哪个更累，相对而言，学医其实更累，高考是选优，而学医则是优中选优。
华国医疗，本科生大部分在这个优中选优的时候就落马了，想真的进入华国医疗的顶层，从大一开始到博士结束，其实年年都是高考。
这也是为什么，三甲医院爆满，普通医院晒鸟的因素之一，很多普通医院的普通医生，说实话，能不误诊就是他们最大的追求。
一旦稍微有点疑惑，就给打发了，去上级医院。
本来说话都有点颤音的羊城姑娘一听这个话，小脑袋扑棱扑棱的加油点着脑袋。
“好，不后悔就行，王主任带着耿静静同学去领一套白大褂，还有听诊器、叩诊锤之类的，安排好食宿，明天就开始上班。耿静静同学，你要记住，现在你不光是学生的身份，还有一个见习医生的身份。
累，你要扛着，苦，你要想办法调解，不理解的地方，也要想办法理解，这里已经不是本科阶段，老师只是领路人，能不能登堂入室，现在为时尚早，去吧，顺便把下一位叫进来。”
耿静静激动的脸蛋都红扑扑的，至于后面的话，根本就没听进去。
第二个，魔都军医学院毕业的，进来的时候就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一个男孩子的碎碎头，浓眉大眼的，特别是两个关公眉，怎么看怎么有英气。
“我叫霍新文……”
张凡看了看这个姑娘，手长脚长，有一股子王亚男的味道，野小子气息很浓，虽然紧张，但能控制住自己，甚至能控制住自己的肌肉。
这个就是个好胚子，张凡虽然设置的是普外的硕士，但这种好胚子，暂时先不定方向，观察一段时间，只要能吃苦，不一定安排在普外。
专业问题，回答的也不错。卢老头看着张凡，咳嗽了一下。老头心动了，不过张凡愣是装着没听到一样。
老头看着张凡的架势撇了撇嘴，然后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师弟，卢老头。结果卢老头早早就低头写着什么，好像忙的头都抬不起来，吴老头无奈的笑了笑，心说：“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平时师哥师伯亲的都不行，一旦关键时刻，愣是装疯卖傻的，一老一小一模一样。”
后面两个和耿静静差不多，相比霍新雯来说，专业知识或许不会差多少，但就是少了一股子气势。
女性在外科领域，绝对要有自己的韧性和雄性化的气息，绝对不能像是林妹妹一样靠自己软嫩混在这个圈子里。
特别是在手术圈子里，自己站不住脚，就是你大爷是院士也不行。隐隐约约的歧视都能弄的你自己站不住脚。
这也为什么说，外科医生都是医生中的雄中雄。
其他三个人，一个乳腺，一个头颈外，最后一个是显微外，至于霍新雯没有确定方向。
四个人安排好，直接让明天开始上班。
“乙肝估计能出一个院士，你是怎么想的。”
复试算是结束后，在办公室里，卢老头给张凡说了一句。
张凡想了想，“我觉得赵京津教授够资格了。”
“嗯，你自己不想吗？”
“嘿嘿，肯定想，但是咱们从师爷开始，师哥们都好几个都是院士了，我再进一个普外的院士，说实话没啥意思。就着，已经有人喊出我是新一代的医阀了，普外的院士多我一个不算多，少我一个不算少。
我想在心胸和脑外试试。”
卢老头气的：“就显的你能！普外怎么了，普外弄好了……”
吴老头拉了拉自己的师弟，“其实有这个想法也不错，华国脑外和心胸外还是有点落后啊。你既然有这个想法，我们当老师的也不阻止你，不过你必须先在普外带出一个顶门立户的。”
……
清晨，张凡罕见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邵华都好奇了，张之博也好奇了，抓着张凡领带，估计心里想，怎么多了一个尾巴呢？
“今天有重要的会议吗？”
“没，今天我的第一批硕士生入学，我得重视一下，毕竟第一次吗。晚上把之博交给老娘他们，咱两找个稍微好点的饭馆把几个学生招待一下，毕竟还没开学就让人家进入工作状态，还是有点不讲道理的。”
“嗯，行，你去吧，下午我就去预定个饭店。”
现在的硕士和导师关系好的有没有，肯定有，而且不少。但也有关系不好的如同仇敌一样，这玩意有老师的缘故，有学生的缘故，往往更多的是老师的缘故。
对待学生不是说多苛刻，而是漠视。
清澈，茶素大雪，开着红牌酷路泽缓缓的在大街上行走着，刚入冬，积雪还没有在路面上形成车辙，茶素这边，就怕这个时候，环卫稍微慢一点，马路上就如同套了一层冰壳子一样，人走在上面四仰八叉的容易摔跤不说，就连汽车都如同喝醉了一样。
不过张凡的车倒是很稳当，眼看着在走几条街就进医院了，结果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女性，直冲冲的就奔着汽车去了，挂着外地A的汽车，一看就知道在边疆没呆过几天，一脚油门下去，汽车呲熘的和女人双向奔赴了过去。
张凡是亲眼看到卡察一声，女人后脑勺撞到了汽车上，紧接着车后座的孩子，也就是四五岁大的娃娃，摔倒在地下，硬生生的路面上彭的一声。
可孩子愣是没管自己，而是趴着站起来，一边哭，一边摸着妈妈的脸蛋，“妈妈起，妈妈起，地上凉，地上凉。”
瘪着的嘴巴，焦急的眼神，真的，孩子想哭不敢哭，眼看着妈妈帽子边沿上慢慢的流出了红色的血液，小娃娃稚嫩的双手捧着血液，使劲的把妈妈的脑袋抱在自己的怀里。
张凡一看赶紧刹车，跳了下去。
一边跑，一边指挥着看热闹的人，“快打120，快。”
而外地A的汽车，也停下来了，一个穿着时髦，脖子上挂着某个动物皮的女人也下车了，竟然穿着五寸高快子细的恨天高，下车第一时间竟然去看她的车。
这一下，把看热闹的粗犷西北汉子们惹怒了，“啊囊死给，你个破车，赶紧看伤员啊。”
女人也不是饶爷的孙子，一个人硬是顶着一群男人硬抗，“怎么了，我怎么了，她自己不注意，怪我？这么滑的路！”
张凡顾不得看吵架的，说实话以前的张凡也是相当爱吃瓜的，可当了医生后，这点爱好都被剥夺了。
张凡跑到女人身边，第一时间一个手触摸颈动脉，一个手把女人的帽子慢慢带的摘下来。
两个动作是一致的，帽子就像是拔丝地瓜从菜碟里面拔起来一样，寒冷的天气让血液快速的成为半凝固状态。
华国人，有个特点，只要有人带头干，从众的特别多。
如果没人带头，大家都宁愿站在三米之外，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变成这样，张凡也不知道。
估计和当年扶不扶有很大的关系。
如果说，创伤外科干预治疗的目标是将解剖组织破坏所致的生理恶性变化拦腰斩断的话，那么降低创伤外科并发症的风险关键就是把敢于处理的延误降到最低。
这就是创伤外科最最基本的要求，看似简单，其实实在太不容易做到了。很多患者命丧无辜，往往都是操作的延误。
不光有救治的延误，还有诊断的延误，所有的延误最终造成的就是治疗的延误。一般人，如果遇上这种事情，千万不要觉得自己能处理，不要耽误，不要耽搁，第一时间想办法去最近的医院。
william曾经说过，创伤医疗从事发现场就开始了。
创伤原则是ABC，A气道通常，B呼吸通畅，C循环通畅。
张凡一模，一手的血，而颈动脉微弱的都快触不可及了。一把扯下领带，一个八字绷带就在患者的头颅上打了上去，实在没办法，没有成手的工具啊。
就在张凡处理的时候，孩子懂事的蹲在边上，安静的看着。
“你是干什么的，你别动伤员，医生还没来呢。”赶过来的交警诧异的喊着。
见过包扎的，哪里见过用领带包扎的。
张凡快速的处理完毕后，抬头对交警说道：“来不及了，快清障，让我的车过去。”
说完抱起伤员就往自己的车上送，而孩子拉着张凡衣角，磕磕碰碰的倒腾着小短腿。
当看到伤员被送到红牌酷路泽的时候，交警知道了，这是茶素医院的院长。
然后，警笛响起，张凡直接一把方向盘打到逆行的道路上，朝着医院就开始跑了起来。
骑警如同刀锋一样替张凡把车流入水浪一样冲开，而张凡的酷路泽快速的跟随着。
282 杀威棒
冬天，城市，很多人想到的是滑冰、打雪仗，但大多数南方人无法想象茶素这边的样子。
这里进入十月底以后，雪就如同棉絮一样，堆积在城市里，让本来宽阔的马路瞬间就好像竖起了一道黑白色的城墙，双黄线正儿八经成了无法跨越的警戒线。
当然了，有一辆雪地轮胎的大牛头或许会多一条路，这也是边疆人喜欢的大牛头的原因之一。
以前对公车要求不高的时候，政府和数字在边疆，领导用车几乎全是牛头。
特别是遇上达坂路的时候，别的汽车扭扭捏捏摇摇摆摆的时候，只能看着大牛头呼啸而过。
当然了，茶素这地方，张凡的红牌车，格外的显眼，因为其他大牛头，就算坐着茶素老大，一般也不会上马路牙子，也不会疯了一样逆行。
所以，大家对于这个红牌车挺熟悉。
当骑警的鸣着警笛在前面跑，红牌牛头在后面也闪着紫灯后面追的时候，大家知道出事了，急的大牛头都上马路牙子了，大家要让路了。
张凡一边开车，一边拿起车载对讲机，“薛飞，薛飞，让脑外马上准备手术，有个车祸患者！你们准备好医院门外接收患者。”
张凡的西装衬衣，已经变成了被讨债人员泼了油漆一样，满身黑红不说，裤子直接就是在泥浆里面打了滚的大肥猪一样。
路人看到横冲直撞的红牌车，要是放在以前，骂娘的骂政府的，不过现在好了很多。毕竟城市小，有些事情传播的很快。
现在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个车是医院院长的，甚至有人不怕冷的打开窗户互相聊天“你说，为啥我现在看到这个车逆行上马里牙子，心里竟然有一种很欣慰的骄傲感呢？”
其实老百姓怕的不是超越规则，他们怕的是不公平。
红牌的大牛头直接开到了急救中心的平台上，张凡还没下车，急救中心的护士和医生已经推着平车对接在汽车边上，几个人齐力把患者抬了下来。
王红也赶到了急诊中心了，这女人现在精力旺盛的可怕。很多人说，职位是男人的青春不老药，其实对于女人来说也一样。
张凡一般是提前半小时进入医院，而王红直接就是提前一个小时进医院。
人家的付出还是有效的，现在不管是党办、院办还是后勤、总务人家都能说上话，有些时候，后勤主任拿不准的时候还要请示一下王红。
而且，以前她在婆家，她在家里好像一点没话语权，婆婆公公和老公聊天，不是这个科长就是那个副处长。她永远都插不上话。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从茶素老大到鸟市老大甚至南海的领导她都能直接联系！她一开口，自家的老公、婆婆公公用一种极其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真的，不夸张的说，她想躺着，她老公绝对不会让她坐着，这就让女人过的如同天天是恋爱期一样，红扑扑的脸蛋都不用化妆。
“带好孩子，联系家属。”
张凡也没多话，把眼泪汪汪不知所措的孩子扔给王红后，就跟着平车朝着手术电梯跑。
手术室的护士们已经弄好了手术通知书病情通知书。
以前的时候，遇上这种急诊患者，这种三无患者，就是无钱，无家属，无联系方式的患者，都是绿色通道。
副院长级别的领导签字，直接手术。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医院玩起了小心眼，就是医院的医嘱系统直接和财务系统挂钩。
不交钱，医嘱系统无法下医嘱！
这个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给弄的，说实话，这样的方式好不好，对于医院来说是真的好，毕竟这样弄就不会遇上赖账的，扯皮的事情也会少了很多。
但，尼玛医院，公立医院的性质是普惠性的。
也有人给张凡这样建议过，张凡笑了笑，没采纳，但也没批评。
所以，茶素医院也有扯皮赖账的，但张凡从来不让医生自己承担，往往都是让讨债组拿去政府那边说事，政府能报销多少算多少，实在不行，医院自己也就磨平了。
毕竟现在的茶素医院，已经能承担起来了，没能力的时候没办法，有能力了，毕竟这地方是医院不是公司。
“控制住血压，收缩压保持在80mmhg！7.5%高涨盐水右旋糖酐250ml静滴……”
张凡一边跑，一边给急救中心的护士下医嘱，四个人推着平车，一个护士跪在平车上面操作。
颅脑抢救，心脏抢救，每一次都是站在悬崖边跳舞，跳好了，医院牛逼，医生牛逼，跳不好，甚至连手术室都进不去，半路就能给你死在平车上。
其他器官出血，医生会想办法把血压控制低一点，让出血变的缓慢一点。
可颅脑不行，这玩意，就如同磕了药一样，稍微几分钟缺点氧，就能给你吐着白沫沫说自己要挂了。
而且，颅脑患者第一时间不太适用于冻干血红蛋白，因为冷冻的血浆会造成血浆红细胞破裂，有时候，这种输血未必比高渗盐有效果。
如果现在有鲜血输入是最好的，可惜条件达不到。
当患者送入手术室的时候，医生们已经待命了。
张凡挖来挖去的，现在终于有点成绩了。
以前的时候，这种脑外患者，除非张凡亲自上手，不然真的只能死在医院了。
用个粗俗一点话来说，西北的脑外在离开省会城市后，有和没有，效果几乎都一样。
经过张凡日以继夜的挖人，有机会就挖，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挖，可惜一直在脑外和心胸外始终不太如意。
心胸外的老林，满边疆矬子里面挑将军，虽然拉来茶素，可也就是日常手术，想要整体提升医院水平，还不行。而且，以后张凡肯定要还账的。
在边疆以外的医院，张凡赖账也就赖债了，可在边疆内不行。
这次土坛子终于露出缝隙了，以前的时候，每次张凡去首都，土坛子的院长，就好像一个矜持而骄傲的少妇一样，看都不看张凡一眼。
张凡想凑上去，人家就机灵的躲开了，反正就是不和张凡搭话。
愣是让张凡没一点点机会下手。
这次终于让张凡找到了机会。
说实话，医院是个需要个人英雄主义，又排斥个人英雄主义的单位。
如果张凡不挖人，永远自己冲在第一线，就算他内裤外穿，对于医院来说，其实也没啥用。
但，如果在特殊时间，有这么一个带头的人，真的不一样，或许就是老虎带着羊群的说法吧。
平车直接送上手术台，张凡都不用换衣服，四个土坛子的副主任医生直接已经刷好了手，准备手术了。
这种手术，对于人家来说，有难度，但可以做下来。可对于茶素脑外的医生来说，这就有点费劲了。
“需要我上手术吗？”
张凡站在手术间门口问了一句，“不需要！”
人家头都没回。
张凡真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那种满足感，就像是自己不争气的孩子，终于有一天开始干正经事了。
“有事给我打电话！”张凡小声给巴音说了一句，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老师！”
张凡刚出门，抬头一看，耿静静、霍新雯她们四个也追到手术了。
“额，这个，稍微等一下，我换个衣服，本来想今天正式一点，毕竟也是你们第一天的硕士生涯，结果现在成这样了……”
张凡也有点不好意思。
“老师，你这样很帅。我也想和你这样，这是荣誉，没什么抱歉的！”
假小子一样的霍新雯直接竖着大拇指，她的大胆，让其他三个姑娘羡慕的闪着眼睛，好想在说，我怎么没说这话啊。
“嗯，说的不错，希望是真心话，不是马屁，现在你们去门诊，我去换衣服。十分钟后，我们的第一节课开始。”
巴音虽然现在是手术室的护士长了，但相对于她的前任来说，巴音还是老实了很多。
是个实心眼，要是前任护士长，现在的护理部主任，看到张凡这样，早早就给张凡拿来衣服，还要推着张凡去洗澡。
门诊室内，有几个秃小子竟然在和张凡的几个学生搭茬聊天。
张凡进门一看，马逸晨还有陈永存几个没结婚的秃顶男青年一副猪头像的问东问西，就尼玛差点流口水了。
“干嘛呢，干嘛呢，不开晨会，不上门诊啊，你们主任是不是不扣你们奖金啊。”
张凡进门后，一边开始换白大褂，一边瞅着几个秃小子不满意的说道。
当然了，他不会直接管理这个几个货，只要人家没逃班，张凡也就嘴上说说。
又不是什么大事，张凡这一点相对于欧阳来说，就好说话了很多。
“嘿嘿，老师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马逸晨厚着脸皮的给张凡泡茶。
“去去去，没事少来这里。”
张凡笑着接过茶杯，马逸晨这小子张凡还是满意的。肯吃苦有天赋，“主任让我来问一下，首都部委发来邀请函，乙肝会议让谁去。”
“哦，来邀请函了？这次让赵京津院长带着你们主任还有你们几个年轻的去，我就不去了。”
打发了几个外科的小子，张凡就对擦桌子的几个新学生说道：“课本上的东西我不会给你们上课，自己学，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也可以问卢院士。
但不能影响正常的工作，不要觉得我是吓唬你们，做我的学生很辛苦的。”
一天的工作开始了，张凡早上上门诊，然后中午直接带着几个人去了手术室，吃饭都是在手术室吃的。
吃完就继续干活，张凡也不挑，那个科室手术排的多，人手少，他就做那个科室的手术。
一下午，做了一台骨科手术，又做了一台泌尿科的手术，就是没遇到普外的手术。
下了手术，张凡也不说下班，而是去了行政楼。在行政楼里，张凡给她们扔了几个文件，“帮我把文件看一下，这个有利于你们成长。”
其实就是一些器械申请文，这种文件一般是王红看完给张凡汇总的。
今天张凡是考验考验几个姑娘，看几个姑娘能不能吃苦。
中午张凡故意吃的很快，几个姑娘本来小嘴樱桃的吃的慢，结果还没吃一半，张凡就已经放下快子去手术了。
她们都没吃饱就跟着去了。
然后这都下班快一个小时了，该饿的也已经饿了。
张凡瞅瞅她们有没有不耐烦或者出现烦躁不安的。
外科医生，张凡还是那句话，这是个体力活，还是个需要熬的工作，耍帅，想都别想。
“怎么还不来啊，说好了请他几个学生吃饭。”邵华在饭店了都喝了一壶的水了，还是不见张凡。
“估摸着给杀威棒呢，你以为你家的男人是好人啊，他的饭就这么好吃啊，吃他的都是好吃难消化的，这顿饭绝对让几个小年轻记忆犹生的。”王亚男无所谓的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编排着张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