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人才，就要重视
“这就三百多万了？这才几天的时间，就这么多了？这去银行贷款，也没这么快啊！”
“是啊，我们的宣传力度还不够，如果宣传跟得上，应该更多。不过现在因为是考前，所以有一波高潮，等考试结束后，会有半年的平静期，等下一次考试，又是一个高潮。
而且现在医疗对学历的要求越来越高，以后这方面的培训估计会越来越被学生们重视！”
张凡都有点活久见的感觉了。
就几个老师讲讲课，钱就不要命的往里钻啊，这感觉太不真实了。
“是不是师资力量再强大一点，这个收入会更多一点的？”
张凡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嗯，理论上是这样的，每年医学考研大概人数在五十万人上下，而执业考试的人数也差不多，虽然考研和执业考试有重叠，但也有差别。平台参与上课，考研全程一人三千元。
执业考试全程一人两千五，我准备接下来要细分人群，比如多年未上岸的，会进行一些VIP模式，一次两万到三万，监督老师一对一，针对性训练……”
张凡听着考神的话，眼睛都直了，心里想的是：也不知道师伯啥时候退休，这要是和家里老头配合起来，医教方面还有其他人什么事情啊！
“大才啊，这人是大才啊。给任书籍说一下，高年资的医生，基础好的，口才好的，都来报名，给劳务费，一节课一千元，具体收入别透露出去。
他们内科去外面讲课，主任级别也就两三千，现在不出家门，就在医院每天花一个小时就一千多块钱，不错了。
老居这样的就算了，咱别把自己的口碑给弄坏了。他一着急英语哈语汉语凑在一起，别说学生了，我都有时候听不懂。”
“嗯，居院长这样的，也只能自己说给自己听，他们科室的估计都听不明白。”
老陈点着头，然后又说道：“张院，光给带教老师给奖金，参与人员怎么办？比如科教科的一群人。”
张凡想了想，“给考神一月加两万，其他人五千，设定一个数额，超过这个数额，他们可以提成，按系数提成，剩下的全部入闫院长的小金库，以后科教科的投入就从这边走。
早怎么不弄啊，这样下去，一年一个科室的纯收入啊。”
离开科教科的时候，张凡都激动开始搓手了，他一直以为，教育就是赔钱货，没想到这么赚钱。
这个收入，已经不能是苍蝇肉来比喻了，直接就是一个企业啊，而且还没多少成本的黄金小企业啊。
张凡看重的不是这点钱，看重的而是医院自己的造血能力。
如果每一个科室都这样循环开，医院本身的压力就会小很多。最简单的，比如感染科能偷着自己做包皮手术，感染科还会因为没人去而让主任让院长头疼吗？
不会的，不光有人抢着去，而且科室里面的工作人员，精神面貌都不一样。现在的皮肤科就是这样。
以前的时候，古丽的皮肤科，小鸟两三只，上班的时候凑在一起，天天掰直八卦。
从电视的明星能掰直到生活中领导的是非，再到家长里短，然后中午下班吃饭，下午有时候还能续上早上的话题，就和棒子国的连续剧一样。
而现在就明显好多了，因为防冻霜的缘故，人家科室的人员是有分红的，小护士穿着小白鞋，在楼道里奔跑的速度都快了很多，医生面对患者的时候态度都变得和蔼了。
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靠着口号或者内心的信仰而生活的，往往给点钱倒是能有奇效！
“哈哈，张凡同志，听说医院有大动作了？大渔村的国资都让你给惊动了？”
中午，张凡刚下一台手术，巴音端着食堂送来的饭还没放在张凡面前呢，张凡的电话就响了。
鸟市老大的笑声就已经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张凡捂着话筒，转头看王红，意思是这尼玛谁透漏出去的。
“行了，行了，你就别找人给我打掩护了，这么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反省反省了啊！是你来找我汇报啊，还是我来找你视察。”
王红飞速的在纸上写了一个迟书籍。
张凡一边应付，一边看王红，王红确定的点了点头。
“我去给领导汇报，其实我是在等结果，一有结果就会立刻去鸟市汇报的。”
“哈哈，不用了，不用了，年底了，我正好去茶素调研，顺便再看看同志们。你忙你，不用管我。”
挂了电话，张凡对着王红说道：“消息确定吗？”
“我猜的！”王红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
“以后没确定的消息，不要胡乱猜疑，特别是对同事和领导。年底了，让迟书籍和消化科的王主任搭班子去把高院长换回来，这事情你给任书籍和欧院通报一下，让任书籍私下里先去谈一谈，看他们有什么条件没有。”
张凡明白，王红这个猜，绝对是有确实的消息来源，不然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会乱说的。
迟书籍也难做人，说实话，他就是夹在风箱两头的老鼠。
医院这么大的事情，老迟要是不给鸟市汇报，张凡有没有事他不知道，但他说不定就会被鸟市调走。
可向上汇报，张凡肯定不高兴。老迟难为了好几个晚上以后，最后还是向上汇报了。
他都收拾好了办公室，就等着张凡把他踢回鸟市，结果等来的却是任书籍。
“我一定看好土豪国的医院大门，一定全力配合消化科王主任的工作。”迟书籍心里还是感慨：“茶素医院的领导班子成员，真的是大度啊。”
消化科的王主任，倒是一肚子的苦涩没地方去诉说。
他不想去，虽然去土豪国后，收入能翻倍。但相对来说，以后进步空间就卡在这里了。
他很清楚，只要去过一次，以后就会去两次去三次。而茶素医院这边，他就慢慢会边缘化。
眼看着茶素医院现在越来越厉害了，结果自己成了边缘人。
清晨，邵华帮着给张凡收拾。“你今天有重要的会议？”
一边弄领带，一边问张凡。
“没，今天有个专家从国外回来，我得正式一点，让人家感受到我们茶素的认真。”
“那你等会走的时候，还是套上个羽绒服，好久不见你穿西服，今天一穿，到感觉怪怪的。”
“嗯，我也是这个感觉。怪就怪吧，咱们得把自己的精神面貌体现出来。”
不光张凡，任丽也穿着小西服黑裙子，欧阳倒是收拾的比张凡和任丽都精干。
老太太在这方面比张凡和任丽都注重，就算平日里没条件，出门都要在头发上抹点水，让发型贴服。
早上，从国外归来的学者在小师哥的陪同下进了张凡的办公室。
一进门，张凡发现不太对，人家一身户外装，自己这边反倒像是传小公司的讲师一样。
国外归来的这位，看着也很年轻，大约在四十岁出头的样子，精神很好，眼睛充满着睿智。
寒暄了两句，张凡就开始专业考核。
国外归来的学者，心里暗暗惊奇，因为张凡的老师是卢老头，应该是肝脏方面的大拿。
本来他以为今天主考的应该是两位女士，没想到主考的竟然是这位年轻的院长。
三个问题后，他就越发的开始认真了。因为张凡的问题够专业，甚至有一种，张凡都已经可以作为医院乳腺带头人的感觉了。
本来，他是给卢老头面子，他这次回国，其实想在魔都或者青鸟的大型医院就职的。
对于茶素医院，就当是一次西部旅游了。
没想到，到地方后，他甚至要拿出十分的状态来应对。
一圈聊天结束后，张凡带着他又去参观参观医院。
聊天的过程，其实就是相互了解的过程。
张凡对于这位专家的水准，还是满意的，卢老头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现在就是不知道，这位专家满意不满意茶素了。
“这是我们医院的双腺外科，虽然没有分出乳腺科，但科室里面是分组的。”
“这是我们医院的放射科，设备还算可以。”
“这是我们医院的实验室，目前来说还够用……”
这位专家都傻眼了，理论水平高也就算了，竟然设备好的让人发指，这位院长还谦虚的说够用。
如果说这只能是够用，尼玛我是白出国了吗？
“额，医院的基础设施已经很不错了。”
“勉强还可以把，不过我们已经不太和国内的医院做横向对比了，我们的医院目标是国际超一流的医院，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就是发展乳腺科。
资金已经到位了，当然了，也不是很多，第一期也就是两百多亿，你别惊讶，不是刀了，是软妹子。或许不能和你在国外的科研经费比，不过前期来说，还是够用的。”
专家吐沫都咽不下去了，“我在国外，其实科研经费也没有这么多。”
“哦，没事，没事，资金方面不要有压力，这是我们关于乳腺肿瘤的论文，还没发表，你是自己人，可以看一看！”
专家愣了愣，“我还是先入职吧！”
“没事，没事，先看看论文……”
这位专家抱着来旅游的心态，莫名其妙的就签了入职合同了，等打开论文的时候，他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这是怎么了？”
第五十二章 缺氧级别的讨价还价
“听说了吗？茶素医院来了一个乳腺专家，摸的时候技术特别好。广播局还有教育局的都捷足先登了。”
就和当初欧阳对食堂没办法一样，茶素政府现在虽然比以前好了很多，但对于说闲话倒是非的老娘们，茶素老大也一样没办法。
乳腺专家一入职，编制都不用等待，当天入职当天鸟市政府就通过特殊人才引进，而且别墅、家属，该安排的第一时间就到位了。
本来乳腺专家梁教授寻思着，怎么也得熟悉一下再进入工作状态。
结果，第一天签字，第二天工作已经开展了，他还没来反应过来，医院这边乳腺相关的所有人员已经到位了。
医院就好像十几天之前已经知道，他要来茶素医院。
“我这个辞职，感觉好像就是给茶素医院辞职的一样。”
感慨都没时间，“现在需要大量的乳腺就诊人员，花钱买吧！小城市人口达不到，估计义务性的很难凑到足够的体量。”
上班第一天，他就感受到茶素的作风了。
乳腺科的主任彭艳艳，一边说好，一边开始组织人手去散播谣言。
彭艳艳，双腺科的主任，混迹在普外男人堆了二十多年。一手的普外手术做的相当不错，不过最终还是选择了去双腺当主任，从一个大科室到一个小科室。
女人刚开始的时候，真的有点耐不住寂寞。不过现在好了，医院领导开始重视双腺了，她也好像更加的年轻了。
老彭四十出头，精瘦精瘦的，穿上白大褂不看脸，真的分不出前后。她就是典型的乳腺不能过大，过大则有各种疾病产生的支持者。
对于梁博士直接成为茶素乳腺大外科主任，老彭心里还是顺当的，因为梁博士的论文，在业界还是很厉害的。
不过第一天上班，野路子和科班出身就明显有了分别。
梁主任觉得花钱请患者，老彭觉得这种事情还需要花钱？
然后，茶素各大企事业单位的办公室里就开始流传一个说法了，已婚女性最好去茶素双腺科室让金毛国来的专家给摸一摸。
名额有限，托关系最好。
各个单位的一把手，这两天都疯了，女人们一个一个的来找老大，让老大去医院给走后门。
“人数就这样凑够了？一分钱都没有花？还有挂号费可以收？”新上任的梁主任一下子觉得，这个科研经费好像都给多了。
其实，这也是从这几年坎坷科研之路上学来的。
当初任丽要弄高血压，三万多个病历，当时就是花钱买病历，结果本来高血压的老病号，都矫情的不给钱不来，而且市面上充斥的是，茶素医院要把这群人当小白鼠。
一时之间，弄的心血管科室都没人上门看病了。
现在好了，把原本需要大量就医的事情弄成需要社会能力的，就医人数一下就上来了。
小城市就这样，并不是什么明星歌星的引领，真正作为引领群体的是各大企事业单位的各种干部。
闪闪老板听说乳腺肿瘤实验已经开始了，第一时间就从南方跑到了茶素。
“要不你在茶素也弄个总部吧，你这样来来回回的飞机票也挺贵的。”张凡开玩笑的说着。
“呵呵，没事没事。张院，这位梁主任是兼职还是全职。”
这话一问，张凡就开始了：“这位本来是要兼职的，我是花了大力气的，住房、薪水这都是天价啊……”
两头吃，张凡现在玩的也相当不错，反正就是给闪闪老板一个概念，你的钱我可全都用在刀刃上，你可不能掉链子。
随着天气的越来越冷，医院的慢性病患者也越来越多。
人这个玩意，是真的不能老，走在二分院的医院内部，感觉整个医院都在咳嗽一样，二分院的医生相比其他几个医院，医生护士防护也做的更外的严格。
老居已进入冬天，天天雷打不动的开始上门诊。很多老病号就认他，好像见到他，让他说两句，不吃药都能感觉好受一点。
咳嗽，病程少于八周的称之为急性咳嗽，高于八周的为慢性咳嗽。别看咳嗽好像是个不算什么的症状，其实有超过百分之三十的咳嗽，是病因不明的咳嗽。
对于急性咳嗽，医院往往以化痰药物为主，特别是小孩子，不要自己给喝各种止咳药物。
甚至有的家长给孩子含两片甘草片，这都是错误的。因为甘草片是复方药物，里面有阿片类成分，极其容易上瘾。
二分院满医院都在咳嗽，患者往往都是精瘦精瘦的彪悍老头或者老太太，一看样子都是脾气不好的。
一分院，则是心血管患者居多，白胖白胖的老年患者在一分院倒是安静很多，但安静中代表的是随时随地都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特别是很多常年不正规治疗的患者，一进医院就是直接进ICU，心脏患者大多数最终的结局都是心衰。
甚至有的老人，感冒后一声剧烈咳嗽，然后直接心衰，抢救都来不及。
三分院则是手术医院，阑尾炎、胆囊炎之类的手术，一天能做五六十台，医院的外科医生一轮一轮的从总院去分院。
而且，现在因为茶素国际医科大的发力，生源越来越优秀，数量越来越多以后，现在一个主治带三个学生，就是一手术组。
这种一拖三或者一拖多的模式，让茶素医院不用再像往日一样，遇上个寒流，医院人挤人的坐电梯都是一种人性考验。
特别是随着医院的发展，现在来茶素就医的西北百姓越来越多。一个刚刚上百万人口的城市，在这几年医院的发展下，竟然有一种中心城市的感觉了。
首先就是街道上的年轻人多了起来。
周一大查房，张凡先总院，然后分院，整整一天时间，一圈走下来，王红感觉腿都细了三分。
“今年还出去吗？”老陈陪着张凡在食堂里吃饭。
“不能年年出去，两三年出去一趟就行了，年年出去，都没疗养的意义了。不过福利弄好一点，毕竟是过年，让大家都乐呵乐呵。”
“嗯，我知道了，今年的福利标准是一个人三万。”
“行，这事你和闫院长商量就行。”
年底，茶素医院的分福利直接就是茶素的一个风景了。
出租车司机排着队的在医院门口等候。
吃瓜的群众，也不嫌冷，就站在医院门口指指点点。
“我去，一个人半头牛，这吃的完吗？瞅瞅，这带鱼多新鲜，我的天啊，这热带水果都是成箱子成箱子发啊！”
一些原本单位发的油米面之类的人，路过看到茶素的福利，瞬间觉得没了力气。
医院发福利，热闹的就和大巴扎一样。
“年底了，赶在年底之前，必须把直肠肿瘤的药物制造落实好。”而医院的办公室里，鸟市领导的到来，让行政人员又开始加班了。
藏是藏不了了，本来张凡寻思着偷摸自己弄，等弄好了再给鸟市领导汇报一下，他们想占便宜也没了机会。
可不行了，领导现在学的鸡贼鸡贼的。
茶素有点风吹草动的，人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这次鸟市政府不光是领导来了，而且带着几乎全是边疆数的上的大企业过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鸟市政府去发达城市拉投资一样。
“张院，我们边疆的制药企业有一大批成熟的技工人员，还有雄厚的资金，你不要老是用有色眼镜看我们制药企业。
这一次，我们政府不参不发表具体意见，所有的一切都以你们医院为主。”
张凡脸上笑的很亲切，可心里一股股mmp，你是不说话，你是很听话，可到时候你要分我钱啊。
你一个政府，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这次的直肠癌的药物制造，不再像当年止吐药那么窘迫了，当初张凡真的是没钱。
可现在，茶素医院的收入，用张凡的话来说，随便挤一挤，还是有点存量的。
鸟市也是穷怕了，一个省会城市的经济体量，比不过人家散装省的一个县，现在终于遇上一个有点能力的，肯定死活抓着不会放手的。
医院里，张凡带着茶素医院的领导班子和鸟市的领导班子，如同菜市场的大妈一样，锱铢必较啊。
扯皮，扯的嗓子都冒烟了。
张凡一口一口的喝着茶，最终直肠药物的份额定下来了。
茶素医院占51%，鸟市占百分之十，茶素政府占百分之五，高新区这边占百分之二十，剩下一部分则是丸子国还有金毛国的一些企业。
本来张凡是不给丸子国给股份的，结果这群货也鸡贼，就抓着留在茶素的这群学者找事，他也不难为茶素医院，也不找华国政府告状，就难为这群学者。
张凡一瞅，这群货小手段真尼玛恶心人，为了让这群学者安心留在茶素，张凡咬着牙的给丸子国给了点股份。
至于金毛的，这个据说是能加速药品进入金毛市场的一个皮包公司，说皮包公司一点都没冤枉，就一个注册地址，公司甚至连个钢笔都没有。
当时，你想要早点进人家的市场，就要联系这种有影响力的公司。
当然了，这些股份都没投票权，所有的一切都是茶素医院说了算。当时领导还有点质疑，张凡嘴一歪，领导赶紧说应该的应该的。
忙完了直肠癌的事情，还有医院改革的事情，2014年的年底，张凡是真忙坏了。
“张院，高院明天早上的飞机，您看……”
开完会，张凡昏头昏脑的出了会议室，吵架吵的太厉害，都有点缺氧了。
王红拿着第二天的工作来找张凡。
张凡一看，老高同志终于回来了，“明天我亲自去接一下，让薛飞也去。”
第五十三章 王大爷竟然有了跟班
薛飞在车上，废话多的就让张凡恨不得让这个货换个车。
到张凡这个级别，医院里目前还能和以前一样，在张凡面前喋喋不休的也就薛飞和李辉了。
一个是二皮脸，另外一个是脸二皮。好在两人在各自的岗位上，都干的有声有色。
薛飞的急诊中心主任，已经有模样了。张凡也乐得在两人面前偶尔放松一下，“张总，元旦放假，我请你去苏布台泡温泉吧。我也就元旦轻松一下，过年我又要值大班了，今年急诊中心好几个女医生大肚子，人手倒腾不开。”
薛飞称呼张凡是看心情的，有事情了叫张老板，没事了叫张总，高兴了喊一句专家，张凡背后他喊我师弟。
张凡开着车，副驾驶坐着薛飞，后排坐着王红。张凡和王红都没怎么说话，一路上就听薛飞一个人的了。
看张凡被薛飞烦的不行，王红一边羡慕，一边帮着张凡解围，“薛主任好不容易放假了，还泡什么温泉啊，不去摸几圈吗？”
这话一说，张凡终于不被烦了，薛飞转过头，隔着座位和王红抬杠。
高院和老迟交接以后，连夜就扛着行李要跑路。
土豪国再好，对于老高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还是没有家乡好。
飞机摇摇晃晃的落在了机场里，茶素一群人统一穿着定制的羽绒服，统一提着行李箱。
三十多个人虽然没有排着队，但还是有点整齐划一的感觉。
薛飞狗腿子一样，看到老高，早早就跑过去了。估计又去显摆他的功劳了。
“主任，这一路辛苦了。”张凡也笑着超前走了两步。
“不辛苦，不辛苦，回家怎么会辛苦呢。”老高的气色很好，虽然出门在外，但是不用天天喝政府的吵架抬杠，还干着自己喜欢干的业务，而且几乎是自己说了算。
要不是语言不通，远离家乡，这大半年绝对是老高这几年最舒服的日子了。
一群人格外的热闹，王红陪着张凡一个一个的问候。
“可以啊，都戴上名表了。”薛飞抓着王国富的胳膊羡慕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王国富使劲的甩着胳膊，“也就一个月的工资，你看我这个不用上发条的……”
王国富看着眼睛都拔不出来的薛飞，他觉得这大半年自己值了。
“张院，各位领导，经过大半年的建设后，茶素土豪国第一分院，目前开放床位3200张，高峰期可扩展为4000张床位。分院已经成为土豪国第一大医院，依托总院，目前土豪国分院，已经可以开展内外科三级四级手术。
患者来源相较于国内，分院的患者国籍复杂，语言目前仍旧是医院最大的瓶颈，我建议总院进行针对性的训练，或者针对性的招聘一些语言人才。
医院半年的收入为三十二亿元软妹子……”
老高的工作报告，让医院的一群领导听的是瞠目结舌，虽然张凡早就知道了内容，但再正儿八经听一下，还是觉得当初的选择太尼玛明智了。
茶素这边的总院，听起来比土豪国分院的收入多了很多，其实这边的收入扣掉医保，扣掉成本，再加上政府的投入，不亏已经是成本控制大师了。
而土豪国这边，这是纯利润啊。这要是一年下来，都快赶上两桶油的分红了。
“要重视，医科大今年优秀的本科毕业生超土豪国分院倾斜一下，校领导做做工作。我有个想法，既然可以在土豪国成立分院，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东南亚这边也成立一个分院呢？”
张凡说完，老陈、老居他们脸上红光满面的就要支持。
医院收入多了，他们花钱也方便不是。
“土豪国和东南亚不太一样。土豪国这边因为文化、民族的原因，欧洲国家在这边的医院发展的很缓慢，这是给了我们机会。但东南亚这边就不一样了，不光有李家坡，还有丸子国。
我认为，在东南亚这边建立分院得不偿失。”
李存厚发表了不同的意见，赵京津、赵燕芳他们都比较赞成。
张凡心里本来燃烧起来的火焰，一下又熄灭了。
出外成立分院，可不是说为了世界人民的健康，这玩意的的确确是出去赚钱的，既然赚不到多少，张凡也就不纠结了。
土豪国回来的人，让医院的一部分人心里雀跃了很多，估计下一次选人就方便很多了。
钱财动人心，说的一点都没错。李辉老婆都鼓动着李辉去报名！
下午下班，张凡刚出行政楼，就看到贾苏越的小宝马停在行政楼下。
这个货当初要买迷你，就是那个二奶车，最后在邵华和王亚男的建议下弄了个X1。
“来，来，来，这边。”邵华远远的就探出脑袋了。
“怎么不打电话，你们这是来干什么？”
张凡笑着把车里的张之博和路宁的姑娘抱了起来。
必须要一起抱，不然屁大的小孩子，都会吃醋。
“我是来拿医院福利的，以为你今天加班，老陈给我打电话说送过去，我没让送，医院其他人都没送，就咱家让医院送，怪不好意思的。”
“你怎么……”张凡的意思是，你怎么开着贾公主的车来的。
“要拿咱们家的，师父家的，还有师哥家的，总不能我把皮卡开过来吧，别人还以为你多吃多占呢。这不，苏越也没事，就陪我过来了。”
两人还没说完话，贾苏越就如同被电击了一样，激动的在车里和猴子一样。
“看看看，快看，快看。”一边说，一边掰着邵华的脸蛋朝着远处看，两小孩都被这个货给吸引了。
张凡顺着看过去，他乐了，因为看到一个穿警服的年轻人，陪着王大爷来领福利了。
双手插兜，走路有一下没一下踢着小石子的王亚男身后跟着一个身材挺拔的警察。
贾苏越刚要张嘴喊，就被邵华给捂着了。
“行了，行了，等明天咱们再拷问她，今天就算了，这么多她的同事，她脸皮薄。”
“啊，啊，啊，她个二皮脸竟然偷着谈恋爱了。”
张凡倒是心里宽松了很多，王亚男王大爷一直单身，她老娘都闹到张凡办公室里，要让张凡负责了，说当初就是张凡把自己姑娘给哄骗到外科了，每天天不亮就进手术室，天黑伸手不见五个指头的才出来。
你自己孩子都会跑了，我家姑娘还单身呢。
张凡也是上心的，给王亚男介绍了好多医院的年轻男医生，可降不住啊，据说去一次骨三科后，年轻男医生见到王亚男就像见到自己科室主任一样。
介绍一个黄一个，介绍一个黄一个，弄的张凡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想到，这个货现在竟然偷摸的带着人来医院了。
当初王亚男在雪山上差点给冻挂了，一路上就是这个小伙子背下来的。
后来小伙子专业到了茶素，因为立功了，当时可选择的地方很多，有魔都的海关，首都的办公室，可人家哪都不去，就要在茶素。
领导还以为小伙子情操高尚的不得了，结果这个货是惦记上王大爷了。
邵华他们没打扰王亚男，甚至还等着王亚男领完福利离开医院后，邵华他们才过去。
三个人的福利装了一车，回去的路上，贾苏越都不好奇发的什么，神情颇有点落寞。
有大才曾说过一句话，对不对的不好说，年少时别遇见太经验的人，一旦形成对比，永远在比较的路上。
西北的农场，到了冬天以后，就没什么事情了。
家里的四个老人也回来了。
不过四个老人各自都回各自的房子，平时就是白天过来看孙子，下午一般就回去了。
邵华的意思是让公公婆婆住在别墅里，毕竟这边他们没什么亲戚，回房子还是挺孤单的。
张凡没让邵华说，毕竟老头老太太人家在自己房子，横着躺竖着躺的还是自由。
“你们发这么多东西，一点都不知道节省。”
张凡老爹滴滴咕咕的，其实他担心的并不是浪费不浪费，他担心的是自己儿子出问题。
“你再不要唠叨了，一辈子班组长都没当过的人，滴咕什么。”张凡老娘不乐意的推了推自家的老头子。
张凡努力到现在，他飘没飘不知道，反正他爹娘老子有时候经常做噩梦被吓醒，老头老太太有时候也会偷偷给张凡说：“家里吃的够了，喝的足了，千万不要贪污犯法啊，为那几个钱不值当！”
周六的早上，张凡自己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张之博光着屁股一个劲的骚扰张凡，张凡装睡都不行，这小子真下手打呢。
邵华早早的，感觉天不亮就和一起来的贾苏越出门去了，据说今天是要去找王亚男。
张凡乐得自在，邵华走了没一会，张凡就不自在了，张之博这个屁小孩，奶瘾又犯了，爬在张凡胸前，乳牙一个劲的咬张凡的肉。
给牛奶不喝，给奶粉不喝，弄的张凡一头的汗。
什么儿科专家，什么幼儿想法，在这个屁小孩面前，啥都没用。
第五十四章
硕大的玻璃窗下，冬日的太阳照射进来，晒在身上有说不出的舒服。
张凡躺在别墅走廊的摇椅上，张之博已经在自己的摇篮里面睡的冒泡了，张凡也慵懒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摇椅。
口渴了，再喝一口温热的茶水，没有媳妇的唠叨，孩子自己睡得香甜，真的是一种享受。
张凡一边摇着，一边思考着医院的以后。
华国的医院发展，随着华国医院在08年以后大规模的跳跃式的发展，甚至都出现了宇宙第一的医院，其实医院的管理已经跟不上了。
众多大型医院站在十字路口，左顾右盼，他们的心里已经有一种前路茫茫然的感觉。
然后一部分变成了衙门，一部分变成了公司，唯权唯利。
学术上的追求，已经变成不是为了学术而是为了其他。医疗上的追求往往被热油大火的掩盖在发展的过程中。
或许上年纪的一代人永远忘不掉的是医院的叔叔亲切的态度，打一个胳膊针还会给一颗糖丸的事情。而新生代，对于医院的概念只有简单的一个模式，去缴费！
发展了没有，的确发展了，但这到底是不是大家需求的发展呢？还是各大医院领导自己慰藉自己的发展呢？
当很多人讨论大公司病的时候，其实华国的医疗行业早就已经患上这个大企业病了。
张凡一直在避免这个事情的发生，不过好在茶素医院来钱的方式多，目前还没这种危险。
茶素的冬日，景色还是很美的，湛蓝湛蓝的天空，没有大城市冬日里的那种烟雾缭绕的感觉。
因为医院的存在，从沙漠国进入华国的天然气管道，在茶素开了一个口子，要是没医院，估计最起码要等好久茶素百姓才有天然气可用。
暖暖的阳光照射在雪山上，金黄的光线铺在奶白奶白的雪峰上，真的有一种脆皮雪糕的感觉。
小肥羊的火锅店里，逛了上午街道的邵华和贾苏越一边缓缓脚，一边等待着王亚男的到来。
周六，张凡可以休息，王亚男休息不了，她要去查房，换医嘱，看伤口，给家属说说话，给患者宽宽心，随便一忙，一早上就过去了。
原本约好的早上一起逛街，就变成了一起中午饭。
贾苏越的舌头很灵巧，当地回族小媳妇自己做的冰激凌，她能伸着舌头把杯底都舔干净。眼看着饭点都要过了，王亚男这才风风火火的出现。
到饭桌前，二话不说，先拿起也不知道是邵华还是贾苏越的酸梅汤，还加了冰，或许是因为有冰的缘故，这才没喝。
王亚男一口干下去，白皙的脖子扬起来，咕冬咕冬的感觉都有喉结了。“酸不拉几的全是色素，说了多少次了，别点这玩意，还喝！”
一边喝一边嫌弃，很是有一种吃饱了骂厨子的感觉。
“看着我，干什么？你回家给你家张老爷说说，一年到头不组织旅游也就算了，别老是海鲜海鲜的，他喜欢吃，不代表别人也喜欢吃，去年发的我老娘头疼了一个正月。
给人吧，价格那么贵舍不得，不给人吧，多的吃不完。”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最近干嘛了。”贾苏越一脸严肃的打断了王亚男的抱怨。
福利这种事情，就没办法做到全院满意。
以前发烂水果手机，年轻人得意，上了年纪的不高兴。出去旅游，目的地又做不到统一，老陈每年到年底的时候，就有点焦头烂额的，也算是有钱单位的一种困难吧！
“我坦白什么啊我，我……”说着话，王亚男竟然有点脸红了。
“哟哟哟，王主任脸红了，赶紧，坐下说说什么情况啊。”
两女子兴奋的就好像遇上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紧张的服务员都不敢过来了！
王大爷的感情简单的都没什么说头，人家天天来找王亚男看病，刚开始王亚男还以为遇上了疑难杂症。
结果几次体检下来，王亚男悟了，这个货是泡病号来了。可对方又不央求开请假条。
然后，慢慢的就认识了，对方不知道王大爷在科室的威力，反而放松了很多，骨三科的小伙子们，对于这位警察据说佩服的五体投地的。
“总是要结婚的！遇上一个救过自己的，也算是我们当医生的福报吧！”
周一，张凡渡过了这几年最清闲的一个周末后，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现在已经很少有半夜的急诊电话打给张凡了，当初刚当院长的时候，说个不好听的话，张凡提着枪要和邵华打架，都先要把鞋子摆放整齐。
目前的科室配备，已经可以处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疾病了。各个科室的主任，也从欧阳一代慢慢的渡过到了张凡一代。
早晨，王红就面带微笑的，给张凡把一天的工作日程摆放在了桌子上。
“张院，今天药企的领导要来汇报工作，您看几点合适。”
“早上大查房，下午有两台手术，中午吧，顺便请人家吃顿咱们的工作餐。让欧院还有任书籍、赵燕芳博士都参加一下。”
“好！”
王红点了点头，对于张凡的节省，她是佩服到极点了。能不去外面就不去外面，非要去外面就去农家乐，医院对面的五星级酒店，张凡从来都不去，弄的医院有人结婚，都偷着问王红，是不是张院对医院门口的酒店不满意。
不过，目前在茶素，排队等着请张凡吃饭的人有一堆，比如各大银行，现在就连王红自己都有点犯愁了。
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茶素各大银行的重要客户了，她去银行交天然气的时候，都是大客户经历出来亲自接待的，弄的王红都不敢去银行了。
清晨，医院外科楼里，各个科室的医生已经准备好查房了，因为是年底了，查房特别频繁。
越是马上到节日之类的时候，医院最是容易出事，本来一月一次的大查房，在这个时间段，估计一周一次。
“欧院和任书籍她们最近是不是睡不着了，周周大查房，我觉得我都快被查的要得静脉曲张了。”
内科大楼里，那朵小声的给心内科主任抱怨着。
“越是到年头节尾的，领导们就越小心。你和许仙怎么样了，拖拖拉拉的也好几年了。”
“哎，以前是我不主动，现在是他不主动，这个货也不知道最近想什么呢，天天泡在实验室里。”
那朵嘴上虽然这样说，其实心里还是挺高兴的。现在骨研所在髋关节器械方面有自己的研发了，只要研发成功，以后许仙就不是大家嘴里的玩蛇小子了，而是许仙许专家了。
名誉上有，实际利益更是滋润，其他的不说，看看皮肤科的古丽就知道，胖乎乎的肉古丽，现在一年杂七杂八的收入快两百万了。
“血压这么高，为什么不给利尿剂？”欧阳带着一群年轻医生查房，老太太的查房永远是年轻医生的噩梦，当场给你指出不足，还要批评你。
外科查房就简单了，“换药不及时啊，病号虽然多，但我们外科的主要工作就是手术、换药，这一点都做不好，怎么当外科医生呢？”
张凡则是主要批评科室主任和高年资医生，对于年轻医生，张凡轻易不会说的。
中午的时候，张凡还是来迟了。
“实在不好意思啊，患者有点多。”张凡一边道歉，一边让王红弄的玻璃围栏一拉，普通的食堂就成了一个小包厢。
因为张凡的坚持，直肠癌的生产必须在茶素，所以一群入股的股东也无奈。
原本只是每年给斯坦各国生产点葡萄糖、生理盐水的药厂，一下变的高大上起来了。
不光有鸟市请来的专家，还有高新区的各个专家，丸子国这边都派了一个专家组。
至于大渔村、鸟市之类的国字头的单位，也派了不少专家过来。甚至金毛都热心的派了一个团队过来。
可以说，借着这次直肠癌的药物研发，茶素医院在制药方面终于有了自己的一块地盘。
以后也不用什么药物都靠曾女士他们了。
这种自己制造和去国外购买，概念是两码事。
特别是直肠癌的药物生产，这玩意就是个雷管，制药第一炮能打好，后期衍生出来的药物特别多，几乎可以说一点开花，以后消化类的药物，都可以有技术条件来生产了。
最重要的是，药厂51%的股份是医院的，如果加上茶素政府的一点股份，还有鸟市政府的一点股份，茶素药厂直接就是茶素医院的子公司了。
“时间紧迫，我们就简单吃一点，我的要求是赶在年初第一季度就生产出第一批药物来。”
张凡一边吃一边开始给各位药厂的专家下命令。
“火焰石墨炉一体机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计、原子荧光光度计目前还不达标。这两个设备国内的也能用，可就是精度达不到。”
“买啊，那么多钱为什么不买？”张凡好奇的问道。
“买不到，欧盟不给卖！”茶素药厂的负责人低下了头。
“哦！这样约翰教授，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们金毛的团队了，我的意见是，设备要最好的，如果能找到愿意捐献的企业是最好的，不行的话，就掏钱，必须年前到位。”
“我们……”
“这是你们的分红的责任和义务。”
张凡很强势的摆了摆手，没让金毛的再多说话，他就不行，又不是蛋蛋，金毛还真的弄不到？
第五十五章 医院的底蕴
“今年感觉好像城市里人多了好多啊！”张凡的老丈人开着女婿给买的捷达，在小区里一边擦车一边和张凡丈母娘聊天。
汽车擦的闪闪发光，老头很爱护这个车子。以前没事的时候，还会去小区里和老头们下棋抬杠，自从有了车以后，没事老头就拿着抹布擦车。
至于小区门口二三十元一次的擦车店，那是从来都不去的。
“是啊，楼上她李婶家的姑娘都从魔都回来了，说是高新区的企业给的薪水比大城市还高。”
“她姑娘是干嘛的啊？”
“好像说是爱吃啥的，就是管人招聘啊什么的！”
“哦，就是以前人事股的啊！”
茶素发出这样感慨的有不少人，一个城市的人口，特别是青壮年一多，城市明显就感觉好像有了活力一样。
现在还没过年呢，大街小巷的餐厅已经开始人挤人了，卖马肠子的阿达西高兴的都合不拢嘴了，往年一匹马最少要卖三个月，今年一个月不到，就卖光了。赶紧又从草场送了两匹马过来。
就连邵华表哥表嫂在医院门口卖包子，现在都感觉生意好了很多，以前主要是卖医院内部，现在主要是卖路过的路人。
如果家乡有一个合适的工作，谁又愿意奔波四方呢？他乡的月亮照不亮外乡人的脚步。
“原来你们家乡是这么美丽啊，建设的也相当的不错！看，花飞机又出来了。早知道这么漂亮的地方，你还是晚上小香刚，晚上尹拉克，哪有啊，还是很好的啊，咱们就应该早点来。”
女友给男友撒着娇，男友嘴上不说，心里感慨不已，“以前也漂亮，可是真的穷啊。”
“之博就别去了吧，外面怪冷的。”
“都都都都！”听到奶奶不让去，张之博也不知道从哪学的，虽然不会说话，但嘴皮子吹的震天响不说，口水还流的哩哩啦啦的。
“好，我大孙去，去接姑姑。不过还是要穿暖和一点，别喝了冷风。”
张之博穿的就露个眼睛和小屁股，贾苏越给买的狗熊服一穿，真的像是一个小狗熊。
今天张静姝放假了，要来茶素过年。
原本张静姝假期里，还要给老板做个调查。结果，张静姝的导师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茶素张是张静姝的亲哥哥。
原本不太重视这个小研究生的导师，一改往日严苛的态度，亲切的告诉静姝，累了一年了，回家好好过个年。
静姝惊讶担心的时候，又听到导师说了一句：回去给你哥哥带个好！
现在飞茶素的航班很多，不像是以前，各种转机，最后飞机的速度比火车也就快那么一两个小时。
茶素政府里，茶素老大悠闲的看着窗外忙忙碌碌的人群和车流，心情很是不错。
“班长，今年的各项总结出来了，您看一下，然后就上报首府了。”
“好！我看看，一年到头了，咱们今年的福利的弄的不错，我家那口子都说，茶素有个好室长。”
“嗨，往年就发粉条了，今年口袋宽松一点，就稍微给大家发点福利，不过还是不能和隔壁比啊。”
老二笑着说了一句。
“隔壁？茶素医院？行了，满华国有一个算一个，能比上他们福利的，估计是没有的。
嗯，今年不错，工资已经不用银行贷款了。教育、治安的专项款也没挪用，嗨哟，还有盈余？”
“本来是打算没有盈余的，不过茶素医院最近这两天，才给咱们分了一点钱，主要是防冻霜还有止吐药和高新区这边的分红。
张院嘴上说不分红不分红，可最后还是分下来了。”
“嗯，这个盈余就别向上汇报了，往年亏欠大家太多了，今年突击补一补。至于银行的欠款，咱们还是要向鸟市加大力度的汇报，让领导出面给我们减免一点。
这个是历史问题，又不是我们两借贷的，怎么能算到我们头上呢？你看看，他们做的多过分，政府大楼都压给银行了。”
因为茶素医院的带动，今年不光是茶素其他行业景气的红红火火不说，茶素政府都宽松了很多。
要是往年，各大银行的领导们这会已经在政府大楼里面诉苦了。
二分院里，老居眼袋都出来了，每年的冬天，老居就和大蟒蛇一样，要脱一层皮。
患者太多了，感觉在冬季这段时间，呼吸科再弄一个分院都好像不够用。
“居院，楼道里面都是加床，这样下去会出事的，一个医生管三十多个患者，根本就管不过来。所有休假的护士停止休假来上班了，还是人手不够啊。”
二分院的护理部主任急急忙忙的进了老居的特约专家门诊。
这个货的爱好就是这样，专家号已经体现不出他的水平，自己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竟然弄了一个特约专家门诊，张凡也捏着鼻子同意了。
“是啊，这样下去也不行。”老居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后拿出电话直接给张凡打了过去。
“张院，扛不住了，二分院这边得加人手了，不然真要出事了。”
每一次的大雪后，温度一下降，很多有基础病的患者稍微有个受凉感冒，一旦处理的不合适，就引发心肺功能的紊乱。
不过今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结核引起的呼吸疾病明显减少，在2010年的时候，华国做过全国流行病抽样调查，华国15岁以上的人群中，每十万人就有459人是结核病患者。
“好的，我知道了！”张凡挂了电话，就开始想着从哪里抽人。
外科医生是不行的，特别是在这种明显有流行性的时候，外科医生拉去二分院，打杂都未必能打好。呼吸性的疾病，一旦进入中重症，比如出现呼吸困难，外科医生根本没办法处理。
只能抽调内科医生了。
“消化科、内分泌、神经内留下值班人员，其他人员带上自己的学生进入呼吸科。”
一群内科医生，每个医生带着两三个硕士，五六个大五的本科生，浩浩荡荡的进入了二分院。
二分院，已经乱的如同炸了营一样。
平车上坐着带着氧气面罩的干瘦老头老太太，脸蛋紫青紫青不说，还频繁的咳嗽着。
说实话，咳嗽在呼吸科来说，越是瘦弱的患者，越是咳嗽严重，因为呼吸机无力，胖人在这个时候是有优势的，咳嗽有力，痰液能快速排出。
所以，呼吸科的老病号，几乎没有胖的。
各个楼层的楼道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感觉天花板上的灰都要被震动下来。
张凡带着闫晓玉也到二分院了。
领导层面，任书籍在一分院，相对来说，一分院现在也只是不求援，但也派不出多余的人手。
其他医院领导都是外科，张凡也只能和闫晓玉来这边了。
“大多数都是普通感冒引起的症状加重，有的在社区那边治疗方式不合适……”
很多人感冒后，首先想到的是吃阿莫西林，或者去打点滴。
这种人不少，其实百分之八九十的普通感冒，都是病毒引起的。吃抗生素没用不说，还会引起菌群紊乱，导致症状加重。
而有的诊所呢，患者一咳嗽，一进门，就给你偷着用激素。
感觉神医一样，两天点滴一打，嘿，好了！
弄的患者信死了社区的医生，而激素使用不当，当症状加重后，诊所说我们这没办法了，你去大医院试试。
结果，到了大医院，医生束手无策，因为无药可用了。
“居院，居院，有患者窒息了！”
张凡一听，赶紧和老居朝着急诊处理室跑。
进去一看，一个瘦弱的中年女性，躺在平车上，蠕动的和蛆一样，痛苦的挣扎都显的那么的无力。
“什么情况！”
“喉痛水肿，院外使用过激素治疗。”
窒息濒死感，这个感觉说实话，真正的可怕，它能让患者在清醒状态下，感受到死亡一步步的来临，患者甚至连蠕动都是奢望。
糖皮质激素这玩意，全身用药是用于急性发作，这等于是最后的药物了，而缓解期的使用，只是给与吸入性使用。
所以，一般人去诊所治疗，最好要明白，那种进去一两天治疗就明显不咳嗽的神医，千万要小心。
“吸痰！按住她！”
四五个人上手，死死的按着患者，吸引器功率开到最大，如同吸尘器一样直接塞入患者的喉头。
滋滋啦啦的，就像是喝奶茶最后的珍珠一样，痰液不停的从患者喉头吸出。
等大块的痰液被吸出后，患者瞬间像是被抽调了最后一丝生气一样，爬在平车上，大汗淋漓的，双眼无神中带着一丝丝的恐惧。
“医院所有休假的内科医生已经全部到位了，还需要什么？”
张凡看了老居疲惫的面孔，忍着没说。
“呼吸机，把总院ICU的呼吸机调拨给我们几台吧，不够用啊！”
张凡都无奈了，这个货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挖墙脚。
“我给你买……
你自己也注意点，你看你这几天……”
“没有事，没有事，我就是这几天没晒太阳，我居马别克怎么会有事情呢。张院，要不这边也弄个手术室吧，你看这两天肺气肿的患者特别的多，稍微不注意就是肺大泡啊。”
“我给你再挂个居医院行不行，有这样的患者送去总院手术不行吗？”
老居讪讪的笑了笑。
其实，呼吸科面临的挑战，不是仪器和医生的不足，而是各种病毒的出现还有各种耐药菌的出现，这才是呼吸科的大患。
特别是近年来的多种耐药菌，各种病原体，还有病原体的变异，比如人感染禽流感病毒。
这种系统性的疾病，才是呼吸科陷入困境的最大问题。只有医生和患者都遵守用药规则，难治性肺部感染才会得到大改观。
好在茶素医院现在储备丰腴，一波一波的呼吸性疾病，没有造成就医困难，这才是茶素医院这几年孜孜不倦而追求的结果，并不是医院变大，大楼林立。
第五十六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欧阳这两天心里有事，医院其他领导，包括张凡都不太关注，别说茶素了，估计整个西北关注这个事情的医院领导，也就欧阳了。
因为一年一度的医院综合排名要出来了。以前的时候，欧阳关乎的是边疆医院排名，为了上下一两个名次，她能把电话打到市喂宣传部门去。
往往是市喂的领导没办法，给茶素医院再补贴几辆救护车，或者给点额外的政策资金了事。
以前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欧阳不是为了什么名次，就是奔着领导给点那点小优惠去的。
其实，大家都冤枉欧阳了，老太太相比几辆救护车给的那点小钱，她更在乎医院的名声。
这一两年来，对于西北的排名，欧阳已经不关注了，因为大家都不捧场，宣传部下面的媒体也融不来资金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大家都知道，怎么评茶素医院肯定第一。
其他几个附属医院还有鸟市的中心医院，就不乐意了，选不上第一我还干嘛掏钱呢？
至于让茶素医院在这个方面掏钱，想都别想，张凡还寻思和这些媒体要点什么名字使用费之类的呢。
而双蛋的排名在张凡看来，也就那样。双蛋的这个排名规则有点像是又当裁判又当运动员的感觉。
比如在专家测评方面，他们会邀请其中包括中华医学会专科主任委员和全体委员、各省医学会专科主任委员、中华医学会青年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他们的说法是为了提高调查结果的效度。
这些专家哪里的医院最多，不就是首都吗，甚至魔都在这方面都排不上号。
剩下的计算倒是看起来很专业，什么SSR标准，SCI论文和国家科学技术奖相关的数据等等。
华国医疗在论文大水漫灌方面，双蛋的这个医院标准也绝对有它的一臂之力。
其实双蛋这种有点本末倒置，真调查，也别选什么专家库的专家，就花大力气问病号，病号虽然不懂你什么经皮二尖瓣和三尖瓣置换术更不懂什么癌症免疫疗法。
但，他不傻，医院好与坏，都不用多，住一次医院他就能感受到。毕竟医院不是研究院！
就像当年老高给张凡说过一句话：我们骨科医生是治人的，不是治片子的。
骨科的手术，有的手术片子拿出来，好看的直接就像是钢板天然长在骨头上的，严丝合缝漂亮的感觉都是艺术品，结果半年过去了，患者瘸着腿来了，一检查骨不连！
就是因为医生为了面子或者为了其他什么，在骨折的时候，死命的把碎骨块，骨膜给清理的干干净净。拍出来的片子是的确好看，但也的确尼玛坑人。
而双蛋的标准就有点治片子的骨科医生一样。
但欧阳好这一口就没办法了。
老太太也没给人说，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仙人球也不浇了，抓迟到的也不干了，就带着老花镜，在电脑面前刷网页。
“让他去当评委，他说忙，让他去参与调查，他说没时间，一天就弄狗屁倒灶的事情，正事一点都不干！”
碎碎叨叨的也不知道在骂谁，老陈推开门的时候，脸上的肌肉动都没动一下，明明听到了，可就表现的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欧院，年底了，鸟市最近几天要开扩大会议，医院主要领导人必须参会，张院这两天忙的都不来办公室，任书籍这一个月都没来办公室了，李存厚院长半年都没来过办公室了。
剩下我们几个分量不够，去参会，估计得让人家撵出来。”
老太太瞅了一眼老陈，想说一句我不去，可仔细一想，医院现在还真的抽不出人手去开会。
“哎幼，别的医院是抢着去开会，咱们医院是没人去。院长不上心，书籍找不到人，常务一天什么事情都不管，我专门就是擦屁股的。”
“嗨，这话说的！您是我们的压舱石，这种重要会议，其他人去了，也领会不了会议的精神。”
“这倒也是！”欧阳嘴角上翘，说实话，医院里，除了张凡，也就老陈能捋顺老太太的毛。
其他人，甚至任丽都不行，任总根本说不过欧阳。
早晨，欧阳带着党办的主任，还有医务处的小陈出发了。八个缸的奥迪发动起来如同飞机一样。
满茶素，政府部门，敢坐这个车的也就欧阳了。以前政府里还有好多牛头，自从公车政策出来以后，大家都低调了。
当然了，医院这个车欧阳本来也不喜欢，可张凡硬压着老太太坐的，说什么辛苦了一辈子，奉献了半辈子的，其实张凡寻思着下次再和政府有纠纷的时候，这个车还能报销个一两次。
反正都不要脸了。
鸟市政府，各地的领导们陆续的进入政府大院。
当欧阳的八缸进入政府的时候，别说县级了，甚至市级的领导都扒拉着眼皮仔细的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南海来人了。
结果，欧阳下车了，大家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她这个是不是有点超标啊？”年轻的秘书打趣的问自己的老板。
“超标？她没坐飞机落在政府大院里，就已经很低调了。知道不知道，今年茶素地区的经济已经是边疆前三了。往年茶素经济也是第三第二，可那是倒数。
现在人家正儿八经进前三了。一个医院就拉动了一个地区的经济，人家别说坐四个圈，就是坐八个圈，领导也会笑着说合适。”
话音还没落，政府一把手，鸟市老二带着秘书还有办公室的秘书长，笑的灿烂无比的亲自到欧阳车前。
“欧院，辛苦了，辛苦了，这一路几百公里，让您老人家受累了。”
欧阳双手握着领导的手，“不辛苦，不辛苦，本来张院长要来，可医院最近呼吸道的疾病高发，他实在分不开身。来的时候，他让我给各位领导道歉了。”
“没事，没事，您来了也一样，茶素医院在重要事情上，您来了更好。”
单位也罢，个人也好，其实都是嫌贫爱富的。
比如鸟市的领导，在西北要是干出一番经济上升的政绩，这玩意可就不得了了，所以，欧阳出现的时候，老二特别的热情。
他知道，这老太太现在好像医院的领导牌面都进不了前三，可实际上，医院的大事，都是张凡和欧阳商量决定后，才上会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欧阳还能当张凡的家，虽然有时候，欧阳也会赖皮不认账，但大多数时候，欧阳说话还是算数的。
欧阳本来就好这一口，领导这么礼贤下士，欧阳更是心里甜蜜了，脸上笑的比张凡的向阳花都灿烂。
会议要是总结一下，其实也有点无聊。对于医疗方面，鸟市今年也准备大动作，所有三甲医院要向茶素医院学习，以后进修方面，去外地进修鸟市政府不会给资金上的资助。
所有边疆医生进修的费用全部打给茶素医院，茶素医院要负责起领头羊的带头作用。
以后，政府在医疗资金分配方面，全权下放给卫生厅负责，让卫生厅的领导自己决定。
会议开完，鸟市的各大医院一片哀鸿。
“茶素本来就跋扈，现在又让茶素医院的张凡说了算，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好政策的扶持不是免费的。
老大的办公室里，欧阳喝着老大亲手泡的茶。几个领导围着欧阳，欧阳一点都不慌乱，见过大世面的老太太也就是没穿个貂，不然绝对就和当地霸王级别的总裁老太太一样。
“不能药厂的设备要，年轻职工要，上岁数的就推给政府，债务甩给政府吧。欧院您也是当培养了多年的干部，您说说，这样行吗？”
西北很多企业其实都已经资不抵债了，年年政府出头露面的帮着让银行给他们放款，也不知道为了啥。
当初鸟市把药厂塞给张凡后，张凡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有用的全剥离下来，没用的返还给了鸟市领导。
当时闹事的企业职工，都到政府门口排着队伍跑步喊口号去了，把鸟市老大都差点气休克。
给张凡一说，张凡就拿分红吓唬领导，这尼玛而且有效果。
本来这次想着把张凡弄到鸟市后，大家苦口婆心的把他给架起来，结果这货竟然没来。
“有些债务医院领导层都不太同意接下来，您就说招待费吧，一年有一百多万，这债务张院长肯定不会接的。
茶素医院接待闪闪老板，人家都在福布斯了，张院还是找农家乐，吃不完还要打包。
他当年本来就是苦日子过来的，现在领导要让他报销这种债务，比杀了他都难。还有行政人员，七大姑八大姨的，一个药厂的当办，就有十来个人。这比政府的当办规模都大啊。
这怎么安排，我们这次的药企合作，不光有省内的，还有国内其他的老板，而且还有斤斤计较的丸子国，一点不肯吃亏的金毛国。张院也难啊!”
鸟市老大都没办法说话了，肚子一鼓一鼓的，心里说：“他难，他太尼玛难了。说别人吃相难看，你好看，一辆车不要脸的能报销三四次。
还借着别人不愿意配合说事，你在茶素医院说月亮比太阳大，小丸子都会点着头说对。现在到客气起来了。”
欧阳游刃有余的和领导们周旋。
也就欧阳了，要是李存厚他们来，让人家一说，估计脸皮一红，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回茶素的路上，小陈给欧阳加着热水，欧阳得意的哼着曲子，“欧院，这次政府怎么这么开明，一下就同意给咱们政策，要全力支持咱们打造国字头的医院了？
肯定是您给领导们分析利弊，让领导恍然大悟了。”
小陈的手段还是有点青涩，欧阳白了一眼。
“不要胡说，这是领导们高瞻远瞩的结果，这是我们茶素医院上下一心努力出来的结果。
不过这次是真没想到，估计你们家的黑院长觉得是鸟市要难为，就让我来了，没想到啊，真没想到，领导们竟然能迈出这么大的步子。”
不说欧阳没想到，就是张凡也没想到。
“国字头的医院，鸟市政府别为了一个药厂的辞退人员，给咱们画大饼吧？”医院里，张凡听到这个消息后，都不相信。
第五十七章 拉着上山当好汉
人奉喜事精神爽，医院行政楼里，进进出出的人脸上带着怎么努力都掩饰不住的笑意。
特别是和护理部主任一个级别的几个少妇，今天化妆都格外的妖艳一点。女性有时候真的很奇特，未婚的姑娘，已婚的少妇，还有风韵犹存的熟女，真的就好像是量变达到质变。
比如化妆，风韵犹存的熟女，每天估计得提前三个小时起床，不是为了做早餐，而是为了在脸上涂涂抹抹。
她们高兴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鸟市给茶素医院这边给了政策，要打造西北第一个国字头的医院。
一旦医院升级，她们的工资就会水涨船高，至于医院需要付出的，倒是轮不到她们操心，毕竟她们现在少传点医院领导的是非，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虽然茶素医院的奖金高的吓人，但对于她们来说，还是不太乐观，按照系数，行政后勤的人员是最低的，别人一个月拿三四万，到她们手里也就三四千。
对于这一点，很多行政方面的人都对张凡私底下不太满意，因为以前，她们拿的可以临床的高，毕竟人家是干部。
但黑买买江上台后就不一样了，人家连万年钉子户医院食堂都换人了，还在乎几个丰臀熟女？当时风言风语的时候，张凡放出话：谁愿意走，他负责签字，绝不耽搁大家的前程。
现在想进茶素医院要是排队，估计都能有半个团的人，要调走，太简单了。
但，没人愿意调走，其他不说，光一个父母的住院就医方便，就能骑在家里男人的身上驾驾驾。
其他人，特别是临床上的医生们，则一脸的忧愁。
一个医院升级，不说什么国字头，就从三乙升级到三甲，其他不说，光一个病历修改，就能让临床的医生把皮都磨秃噜了。
这个绝对不夸张的，抽查三十年内的病历，这玩意，光一个电脑办公前的病历录入，就能弄的大家生死不如。
现在茶素医院的临床医生们，已经看不上这点一个月多给一两千的收入了。这也有好处，就是对于药贩子器械商来说，茶素医院的门槛太高了。
给的少了，医生们看不上，给的多了，自己划不来。
杀头的买卖有人干，亏本的生意没人做，现在不光是医院明确不让医生和药贩子器械商有联系，医生自己也不耐烦这样。
中午，张凡刚从手术室里出来了，这两天普外的手术有点多，普外科忙不过来，张凡被拉了壮丁。
被拉壮丁也就算了，还专门是一堆技术含量不高的手术，弄的张凡意见挺大，可普外的现在人才济济，遇上有点难度的手术，大家都不愿意让出来，想带自己组里的医生提高。
特别是赵京津从长河学者一步到位的成了院士以后，普外的医生们一个个的如同打了鸡血一样。
有时候，真的像是，兄弟好好努力，过年哥哥给你娶个小嫂子一样，对于大多数医生来说，不要说院士，杰青都是一种奢望。
但架不住有榜样啊，人这玩意不到四十岁，雄心还是能当一回事的。
张凡刚做了两台阑尾穿孔的手术，一肚子的感染的液体，臭的张凡出了手术室，都觉得味觉还没恢复，还没休息呢，就听到一声：“师父，我回来了。”
张凡抬头一看，我去，霍心雯就像是手抓店里端盘子上菜的小妹一样。
红扑扑的高原红，油乎乎的红嘴唇，“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太冷啊，怎么把脸蛋都冻肿了啊！”张凡有点心疼的问了一句。
一句话，把姑娘给差点问哭，不是感动更不是委屈，而是羞的。
去牧区，又是去张凡当年混过的地方，人家当地人一听，这是张凡的女徒弟，热情的都不能再热情了，甚至黄庙里的喇嘛都出来要邀请霍心雯去吃糌粑。
当地人热情，天气又冷，一天三顿的小羊肉，不吃把冷，吃把感觉好像越吃越多，刚去的时候，吃个两根羊肋巴就差不多的霍心雯，到快走的时候，直接一顿能吃好几斤手抓肉。
受罪也是受罪了，脸蛋都冻出了红血丝，可也享福了，顿顿红花炖羊肉，炖牛肉，炖鹿肉，吃的两个红脸蛋如同吹起来的粉色气球一样，怪不得张凡还以为是把自己徒弟给冻的呢。
一听说不是冻的，张凡也就放心了。
“正好，来来来，刚好有两台腹外疝，我看看你水平倒退了没有！”抓自己徒弟的壮丁，张凡一点没什么心理压力。
随着医院各个科室的发展，张凡感觉自己的地位下降了。
以前，外科各个科室，张凡进了科室就像是大爷，挑着做手术，可现在，好像成了昨日黄花，进科室都是人家挑剩下的。
不过，这也是张凡希望看到的，毕竟百花盛开才是春不是。
进了手术室，张凡看到霍心雯有一下没一下的拿着老头的蛋蛋做回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没事捣蛋蛋呢。
“行了，没办法回纳的，别给弄水肿了。”
张凡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当医生的，特别是外科医生，都会觉得自己说不定比别人技高一筹。
老年人，特别是老年男性，年轻的时候，因为抽烟然后导致出现慢性咳嗽，这种咳嗽是痰液分泌增多导致的，不疼不痒的一般人也不会去在意。
但，随着年纪的增大，问题出来了。
每咳嗽一次，其实就等于胸腔的气压形成小锤子一样，捶打一下腹部。
年轻的时候，肌肉强健无所谓，可随着年纪增大，一些原本有缝隙的地方，肌肉松弛以后，被小锤子这么长期捶打，一条缝说不定就变成了一个洞。
然后，有的老头随着剧烈咳嗽，扑通一下，肠子从腹股沟彭的一下掉进了蛋蛋里，蛋蛋瞬间变的紫红透亮不说，还变的如同大号铅球一样大，去了医院遇上年轻医生，捣鼓来捣鼓去，没回纳不说，最后弄水肿了，老头如同发情的大象一样，拖着一个大肉疙瘩。不光难受，还尼玛扯着肠子疼，就像是被二哥掏了肛一样，多走一步都是一种刑罚。
这就是抽烟的一个弊端之一。
一个月的下乡，让霍心雯的手术明显提高了一个台阶，最起码在手术的独立性上，明显强了不少，霍心雯看来去牧区没白受冻，这种技术的提高，如果在医院，说不定得好几年才能有长进。
而独自外出手术，靠不到老师，靠不到上级医生和同事，一下就让姑娘好像成熟了一样。其实华国来人说的那句话真的一点错都没有，人教人永远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
“不错！等会晚上跟我回家，让邵华给你弄点化妆品，姑娘家家的也不不知道自己爱护一点皮肤，你看给冻的。”
霍心雯羞的头都抬不起来了，手术室的老麻醉，一个劲的加油添醋，“人家小霍是为了不给你丢人，不然堂堂医院院长的学生，还主动去牧区吗？”
中午，张凡出了手术室，就看到玩蛇的扭扭捏捏的站在手术门口，一看就知道是在等人。
“你不会是来请婚假的吧，除非那朵肚子大了，不然说什么都不给你请假，你也是，不看看什么时候，医院有冬天结婚的吗？一天天的，就给老子找事！”
许仙抬头，愕然的看了一眼张凡，然后拉着张凡就往人少的地方走，可手术室的小护士如同见了血的马蜂一样，死命的往跟前凑，一个比一个八卦。
“您就别给我添乱了。什么和什么！”
“只要不是请婚假，也就无所谓了，有什么害羞的。”
“我们髋关节的器械研发出了点问题。”
“出问题不是正常的吗，修改就行了！”张凡已经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不像是以前，听说科研，就激动的不行。
“您不能这样啊，您得帮我们想办法。”
“嗨，你们有多大的锅就做多大的饭，别拉扯我，又想骗钱，你换一招行不行。从你们开始科研算一算，我投进去多少了，就算个母鸡，现在也该小鸡一堆堆了吧，你们呢？”
“最后一次了！”
“要多少？”
张凡偏爱的科室，在医院里就那么几个，外科是骨科，内科是呼吸科。
许仙把围过来的手术室小护士们都赶跑后，小声的说道：“髋臼的设计好像不对劲，不耐磨！”
张凡也小声的说道：“你们研究个屁，这就等于是失败了。”
“我们是用你的名头开的实验，而且已经给各个同行的专家发了月底的邀请函，请他们来看看我们的实验成品。”
张凡一听，气的都快哆嗦了，“你们这群货，你们这群货！”
“走，去看看！”
说实话，张凡在手术方面愿意开系统，因为每一次的都是万不得已的，不开说不定手术失败，患者就会挂了。
而且手术开系统，开一次有一次的提高，不光张凡能提高，其他助手也能提高，毕竟手术这玩意，就像是姑娘变少妇，一旦第一次没了以后，接下来就相对容易抽皮带了。
但，科研不行。
开一次系统，的确能少走不少弯路，但这种弯路未必不是一种经验。
张凡不希望，茶素的科研是依托在自己开系统上的，不然每年钱如同水一样的泼出去，有什么意义呢。
可这次，骨科的这群货，给张凡惹的这个货，到时候别说拿个失败品了，就算有点瑕疵，估计骨科同行们的口水都能把张凡给淹死。
气势汹汹的张凡带着一脸神秘的草莽英雄进了骨研所。
一进门，张凡先把骨研所的几个茶素负责人还有金毛负责人给收拾了一顿。
第五十九章 终是被薅了毛
张凡黑着脸骂人，茶素骨研所的人一个比一个能装，各个像是感受到了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一样，可心里想的是，好了，张院来了，剩下的事情，就看张院了。
医院的发展，相对来说，骨科发展的还可以，但相对于普外、烧伤，茶素的骨科就排不上号了。当然了，要是真心讨论起来，茶素的骨科在西北已经算是芽儿尖尖了。
茶素医院的科室现在放在茶素来说，已经是大杀四方的存在了。
现在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黑出租，不是万千运管部队打败的，而是被共享单车打败的。比如肛肠科，以前的时候茶素最厉害的肛肠科是某田开的。
拉了几个大城市退休的老医生带着一群刚毕业的小年轻，在茶素各种套餐的割菊花，说实话，据说进了医院才知道，菊花是按照银行存款分等级的，门口永远站着一个极其漂亮丝袜妹子，让人绽放中又能有美的享受。
而公立医院，肛肠科，年轻的医生嫌弃名声不好听，不愿意干，老医生嫌弃收入低不留不住，好不容易出了一个主任，结果因为小老婆缘故，跑去了三川。
可是当茶素赵子鹏的护菊大队叫出名头以后，茶素遍地开花的某田肛肠医院，一个接着一个的倒闭，挡都挡不住。
据说当初为了抗衡茶素的肛肠科，某田老板出了一个大招，给茶素所有的出租车司机免费做体检。
这个本来是好事，结果，做个彩超说是胃部有肿瘤。弄的那段时间，茶素出租车都见不到了，司机们被吓的全去茶素医院掏钱体检去了。
“好事真的不能被一个人占全啊！”张凡拿着实验数据看了一眼后，心里感慨了一下。
这次的实验，几百万砸进去，估计连个水花都看不到了。
想骂人，可想一想，骨科的这个几个货，为了实验，这一年连周末都放弃了。
可不骂人，心里挖心挖干的难受，尼玛老子赚点钱，就让这帮货给这么霍霍了。
医疗器械中，论科技含量，骨科可以说是最低的了。
这就是这样，华国骨科百分之八九十的器械，都是高彷。
比如一个膝关节内固定的小钢板，纽扣大小，真说起来，有个屁的科技含量。
可，金毛德毛在这个领域起步早，人家的专利就和护城河一样，钢板的开口方向，大小，几乎全都有专利保护。
华国自己弄的钢板，材料一模一样的情况下，没有脑洞大开，真的没有人家的好用。
有时候，华国自己的钢板塞进去关节内，医生尴尬的发现自己没办法发力固定钢板，因为几个发力点的开孔方向，全是专利保护的。
所以，华国的医疗研发，也不能说现在的科研人员不努力。
张凡一边宽慰自己，一边拿着人造髋关节仔细的看。
“你们现在想怎么办？”
几个研发有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凡莫名的一股火冒了出来。
“怎么，难道意见还不统一？”
“不是，不是，我们意见是统一的。”许仙毕竟更了解张凡一点，赶紧说了出来。
张凡看着许仙，许仙尴尬的搓着手。
“意思是撒手不管了？”张凡盯着问道。
“嗨，我们要是撒手不管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不起厚着脸皮说一句办不到。然后回去继续当骨科医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许仙停顿了一句，接着低头说道：“我们觉得我们现在还是欠缺一点火候，失败不是成功之母吗，我们现在已经算是能上门见未来的丈母娘了，虽然没成功，可多去几次，总会成功的！我们现在就是想让院长继续大力的支持我们的工作。”
明明是低头搓手害羞的如同个大姑娘，可说出来的话反而是无赖无比啊。
支持工作，什么是支持工作，就是冤大头继续掏钱。而大力的支持就是，以前的钱不够，再多给点。
张凡这才口气缓和了不少。
失败不怕，说实话真的是不怕，茶素医院平地起楼，本来就是艰辛无比。
现在要是失败一次，这群货就没了韧性。
这才是张凡害怕的。
但，钱不能这么给，要是这么红口白牙的两瓣肉一开一合就来钱，下一次，他们还是会失败。
“开会，从想法到设计，一遍一遍的过，找不出问题，还想要钱，门都没有。”
至于月底专家邀请会，张凡也比较头疼，现在已经不是豁出去不要脸的时代了。
要是以前，这些人，茶素掏钱请都请不来。
现在人家是看着张凡名头来了，这玩意要是被消耗了，以后连个助拳的伙计都没有了。
折腾，从中午开始，一遍一遍的从想法到设计，不停的拿出来找问题。
一群金毛的专家，一群骨研所的专家，被张凡折腾的精疲力尽。
许仙一脸的汗，一边应付着张凡的询问，一边小声的给专家们说着：“忍忍，就当为了以后的成功，咱们豁出去了，不就是有钱人的嘴脸吗，比他难伺候的咱们也遇到过，忍忍就过去了，他等会就去手术了。”
许仙心里也纳闷，怎么今天这个货时间这么多，这么长时间了，手术室的电话是不是被屏蔽了。
至于说请张凡来，让张凡找问题，这里面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把张凡当回事。
手术做的好，未必会设计器械。
很多手术器械的确是医生设计的，但其实大多数都是噱头，有几个医生能这么牛逼。
比如裘老头和吴老头，两老家伙就自己弄出合适的肝脏胆囊手术器械，可这尼玛满华国有几个这样的老头。
张凡今天打定心思要折腾这群货，从中午弄到了晚上，一群人的脸蜡黄蜡黄的，像是消化科拉脱水的患者一样。张凡也要让这群货明白明白，老子的钱不是好浪费的。
张凡一边问着不疼不痒的问题，一边在系统里过数据，问题找到了。第一遍过的时候，张凡就找到问题了，但张凡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给大家说。
就像是猫抓老鼠一样，我不饿，但我要玩！
看着一群人不耐烦的时候，张凡说话了。
大家没一点精神的看着张凡，以为张凡就是说点什么节省努力的话，然后掏钱了事。
结果，张凡首先拉出黑板，唰唰唰的先画出髋关节，然后问道：“你们三百九多例的动力髋的数据，自己看，有一例是黄种人的吗？不耐磨，你们按照这个数据弄出来的设备，要是耐磨了才尼玛是老天不长眼啊。
一个一个的还不耐烦，不耐烦你们得有本事啊，有本事别来找我啊。
来，现在继续往下看。
粗隆骨折后的臀肌萎缩数据为什么没有放入设计数据中？一个萎缩的肌肉和一个正常的成年人的肌肉是一样的吗？你们是真不明白啊还是一个一个傻骄傲啊。
再来看……”
张凡一条一条的给这群货，把问题一个一个的找了出来。
会议室里，从刚开始的不耐烦，到后来一群人一边擦着汗，一边忙着记录，眼睛里面全是惊恐啊！
甚至接个金毛专家相互看着，好像是再说：这难道就是华国的真人不露相吗？
说实话，要不是邀请了华国的专家，张凡真的不想直接给他们问题所在，不就是一点钱吗，无所谓，还花得起。
从骨研所出来，看着没人了以后，张凡也是扶着墙走的，杀敌一万自损八千，说的一点都没错，张凡折腾别人，自己也累的像二狗子一样伸舌头。
进了办公室，赶紧让王红弄点凉白开，屯屯屯的，直接喝了三杯水，这才蓄了点命。
王红好奇的看了张凡一眼，不过没问。
“张院，外院有几个好消息，今天送过来了，您看一下。我也好回复他们。”
张凡点了点头，没说话，嗓子疼的冒烟，下午说伤了。
打开一看，原来是吴老头和卢老头找的几个给茶素乙肝做外围的医院发来的论文，意思就是让张凡看看，这些数据他们能引用不，要是可以，他们就发表了。
不看还好，越看越生气。
人家从提出科学假说，然后完成代谢组测验，解释代谢组特征，再到比较分析，还有子项目中的毒性反应，治疗反应，精细的分析，不同的临床亚组分析。
不了解内情的人还以为，乙肝是人家医院牵头，茶素是外围一样。
再看看自己医院的论文，明明实验都做的极好，就是因为缺乏底蕴，弄的真有点端着金饭碗去要饭一样。
“尼玛，被人薅羊毛了！”
张凡知道，不说其他，人家的这个论文绝对引用度比自己医院的高，而且如果上级领导不知道内情的，就论文来说，人家申请国自然绝对比自己医院的看着靠谱。
看完论文，张凡觉得浑身像是被拔了毛一样的疼。
看开点，看开点，总不能只能自己薅羊毛，不能别人薅自己毛吧！
张凡一边给自己宽慰，一边起的肾疼。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医院走到一定的程度后，再想超前走一步，是真的千难万难啊。
张凡倒是把自己没放里面，医院的风格，和领导绝对有莫大的关系。
比如一个医院的老大是骨科出身，只要这个医院的院长还有点作为，不用几年骨科绝对比以前有起色。
当然了，反过来也一样，比如医院领导不注重论文，这个医院总体就绝对不会注重论文。
现在苦果子来了，有些制度，的确二球，可尼玛人家存在是有道理的，只是有时候，不利于你而已。
折腾了骨研所，倒也不是没好处，一群拽的二五八万的金毛科学家，最近低调的和止吐药被黑的丸子国教授一样，张凡说什么是什么。
第六十章 黑买买江看谁都是贼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成语现在好像就是专门给茶素医院弄的。
科研的相对粗糙，让其他医院薅毛，薅的都让其他医开始自动排队了。
弄的张凡心季的都想去吸点氧。
但，好处也明显，很多医院开始主动联系茶素医院的相关科室，然后开始带着茶素医院的科室一起玩了。
比如呼吸内科，本来西北的呼吸疾病就严重，以前因为老居怪异的脾气，穷横穷横的不说，还尼玛不服人。
也就是鸟市的医院捏着鼻子在上级领导的命令下和茶素医院强行合作以外，其他医院几乎都不太和茶素医院的呼吸科来往。
现在就不一样了，自从结核疫苗从茶素研发以后，首先腱子老头就已经和茶素医院的呼吸科展开了日常性的业务沟通，然后数字总院、三川西华、魔都肺科、首都朝阳，现在全都和茶素医院的呼吸内科展开了业务合作，虽然没有名头，但已经有点类似医联体的架势了。
特别是茶素这边资金充沛，设备先进，很多医院的大老都喜欢把手里的项目放在茶素医院进行研究。当然了，这种事情，茶素医院的人高兴乐意，当地医院不高兴也没办法，医院对于普通医生来说，规章制度就和圣旨一样，不听话，狗头铡虽然不至于，但弄你个半身不遂是没问题的。
可对于正儿八经的大老来说，医院的制度也就那样。
而且有时候，大老和普通人其实也没啥差别，比如在占便宜这个事情上。老居倨傲归倨傲，手里有钱，还大方，想和老居玩的人不要太多了。
老居当年和欧阳不对付，老二不服老大，但老居对张凡还是顺服的，毕竟欧阳当初对于老居也就是嘴上的功夫，可黑买买江是真下手。
老居听话，所以在掏钱方面，张凡给呼吸内科还是大方的。
因为茶素医院对于其他医院的大老来说，是可以占便宜的，以前也不知哪个衙内弄的网络中心，也在茶素应用起来了。当年全国的医院，在网络会诊上，有段时间很热闹。
很多专家跳出来说，网络将会缩短华国就医距离，解决华国医疗不均衡的问题。
结果，操作不当，没几天就夭折在了所谓能解决大患的声音中。
一次远程会诊两百元，医院抽成一百八，所谓网络会诊建设费，就尼玛一个破电脑，一个破摄像头，再多就是一个打印机和话话筒，医院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铺摊子赚钱。
剩下就给专家二十元。不管你是凌晨三点从床上起来，还是下班时间内，反正遇上远程急会诊，就必须来。
然后，专家觉得这个钱有报纸一样大，自己赚的有点难，人品好的就一分不要，不要脸的再抽十块钱以后，把会诊的机会让给手下的学生或者副手。
学生或者副手没办法再往下击鼓传花，态度就很恶劣。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当着患者的面，训斥儿子一样先把求诊医院的主任或者副主任骂的狗血一头。
然后，三下五除二随便就打发了会诊，安心拿着十元或者二十元带着妹子去吃个麻辣烫。
没几天时间，下级医院的医生没了热情，就诊的患者也不傻，两百还能买两个鸡炖一炖呢。
全华国的网络会诊，就这么死在了一片热浪中。
现在，茶素医院的网络会诊不一样了。
首先，每周二，是茶素医院的内科和其他几个合作医院集体交班。
这一天，一周之内的疑难杂症都会放在会议上集体讨论。
专家会诊，茶素的呼吸内科已经是华国西北疑难杂症治疗重点医院了。
因为茶素医院，不光是请大老，而是集合华国好几个内科重点医院的重点科室，集体讨论。
这种形式的合作，比送几个留不住的人才去进修，效果好的不是一分两分了。首先科室中的年轻医生，就像是见过大世面的姑娘一样。
不再是围绕着西北这个小圈子了，视野的开阔，让他们能知道，人家最好的医生是怎么工作怎么学习的，别以为这种模彷好像很简单。
很多医院，年年花钱想学都学不到呢。
现在茶素医院的内科，虽然没有超级大拿，但在西北，已经是芽儿尖尖了。
甚至肉夹馍这边有疑难杂症的时候，都会联系一下茶素医院的内科。
医院的发展，让内外科呈现出两种不同的风格。
内科是现在慢慢混入了圈子中，会议也越来越多。而外科，就不一样了，除了魔都的几个师哥当老大的医院，其他医院和茶素医院是有条件有防备性的合作。
而且，往往是高难度手术的时候，会想起张凡，平日里，张凡是谁？
骨科邀请会，在圈子里还是比较热闹的。
几乎有牌面的大老都给茶素这边发了回执。毕竟华国如果能在髋关节上有自主研发的人造关节，那么未来在嵴柱，在矫形，在膝关节都可以复制啊。
特别是水潭子的老赵，亲自给张凡打来了电话。
张凡心里是真的有一种痛并快乐的感受。
“我怎么没听亚男给我说过这个事情啊？”老赵一如既往的直来直去。
张凡心说，尼玛还给我安插间谍！
“她是嵴柱的，关节这边她去的少。话又说过来了，师父不行，徒弟也不行，你看看，我们关节这边已经弄髋关节了，你抽抽你徒弟弄的嵴柱，现在矫形都还要我去上台子。”
“要不是你当初把亚男给教歪了，一直跟着我，做个矫形还用得到你去上台子，这不是开玩笑吗？要怪也只能怪你，半瓶子晃荡，今天弄普外，明天弄感染，把我一个好好的徒弟都给耽搁了。”
得，张凡说不过对方，这老头人越老，越是尖牙利嘴的，“行了行了，我还忙呢，以后少打听我们茶素医院的机密，我们是保密单位，不是你们水潭子能比的。”
“呵呵，这次我这边嵴柱刚好有个想法，到时候你出钱，我出人，给我小徒弟也涨涨面子。”挂了电话，老赵嘴里骂了一句，“保密个锤子，一医院的外国人，还保密！”
忙了一天的张凡，下班回家，还没进门，就听到家里如同唱大戏一样，热闹的房顶都好像在抖动。
推开门，静姝和张之博两个在哪里闹呢。
静姝做个鬼脸，张之博就开始笑，翻来覆去的，笑的小屁孩哈喇子都流了一胸膛。
虽然张之博不会说话，但，他也明白，家里小姑姑还算是个孩子，和他能玩到一起。
张凡父母，还有丈母娘老丈人，也来了。
弄肉馅的弄肉馅，擀面皮的擀面皮。
房子外面冰天雪地，而房子里面热热闹闹。
“哥！”静姝看到张凡后，虽然是大姑娘了，仍旧和小时候一样，飞快的跑到身边，抱着张凡的胳膊，噘着嘴，“怎么才下班啊，我都来大半天了。”
张之博有样学样，抱着张凡腿，死命的下乳牙啃。
“呵呵，这不是下班了吗？瘦了，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学习要抓紧，伙食也要抓紧。”
长兄如父，在张凡和张静姝两人身上，就很明确的体现了。
静姝小的时候，父母双职工，没时间带孩子，大的带小的。
等静姝长大，父母老了，而哥哥刚好有成年顶门立户了。
静姝有什么事情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哥哥。
小丫头片子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当年自己嘴馋，自己哥哥能去厂区头废铁给自己买504雪糕。
年前，当自己被人顶替的时候，静姝觉得天都塌了。结果，这么大的时候，在哥哥面前就好像几个电话就能解决。
以前她隐约懂一点。
现在，当自己那个骄傲的导师，知道自己哥哥是张凡后，现在说话都带着三分客气。她知道，她能有这样一个老哥，真的是好几辈子积来的福气。
“看，嫂子给我送的手表！好贵呢！”当着邵华的面，静姝很会做人。
这一点，静姝比张凡强。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闻到味道，张之博虽然没见过几面自己的小姑姑，可臭小子特别粘静姝，除了犯奶瘾的时候，要找邵华，吃饱喝足，根本就不让别人抱，追着静姝满地跑。
晚上，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饺子。
不知道南方是不是这个习俗，下车的饺子在西北，反正很是有点重视。
“哥，我导师发来信息，说是方便的时候，想和你认识一下。”
静姝当初被人顶替了以后，当时大师哥的老婆真的是有点内疚，后来给静姝找的这个导师，几乎可以说在华国没比他更好的了。
张凡没出面，现在静姝导师要找自己认识一下。
张凡飞快的过了一下脑子，最近医院资金的数额太大了，他是小心再小心的。
接通电话，张凡发现自己小人了。
原来人家就不是想通过自己学生来找关系走门路弄个什么股份之类的，人家聊了几句，就说起自己老婆的事情了。
说老婆发现是乳腺癌，现在人在金毛，排队手术。
意思就是问问，到底金毛的手术做的好，还是国内的手术做的好。
第六十一章
其实人家的想问的是，张凡的手术水平是不是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双腺科，在一般医院中，这是一个福利科室。首先是干净，虽然双腺科是普外的子科室，但这个科室已经升华了，不再是掏粪大队了。
普外科的子科室很多，又干净又没有急诊的子科室不多，双腺算一个。
普外有多脏，一般人都没办法想象。
普外科，一旦遇上恶心的手术，真的能让医生缓好几天都没什么胃口。比如肠梗阻，打开后，就是一肚子发酵过头的大便，医生一勺一勺的往外掏。
这个时候的大便，可不是去卫生间拿着手机，扑通扑通几下就弄完的事情。汤汤水水的要是手术室的舀勺不合适，就得上不锈钢的弯盘或者铁碗，一碗一碗的，别看平日里蹲在马桶上，好像也没多少。
可在手术台上的这种阻塞性的手术，弄个十七八碗，一点都没问题，散发着热气的黄汤，医生双手端着，每一次都要擦干净边缘，像极了食堂老板给端上来的一碗碗胡辣汤，如果牙口不好，生吞活咽的吃下去一点海带，金针孤之类的。
真的，都不用医生自己想象。
酸臭的味道能让医生一边呃逆，一边拼命的咽口水，一边还要双手端稳，一个手术下来，见到黄褐色的食物，医生都能翻江倒海好半天。
而双腺科就不一样了，手术全是择期手术，而且还干净，白大褂穿一个月都比大普外组的穿三天的干净。尤其是没有急诊手术，这个事情，在医院里就太香甜了。
但是，很多其他的外科医生，对于双腺科的医生有一种天然的瞧不起。
鄙视链吗，哪里没有。
比如当年双腺科的图钉主任，中午下了手术，身子有点懒，就没去食堂，而是吃的手术室的工作餐。
骨科的一个医生，就风言风语的说：一个切包包的，也配吃工作餐？
当时闹到了老黄的面前，老黄搅屎棍一样，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因为这个科室在普通医院，真的技术含量不是那么太高。
但，现在茶素医院已经不是普通医院了，医院发布乳腺癌的疫苗研制后，光申请来医院做流动研究员的博士，都已经是本硕博都是中庸或者水木、西华之类的了，一般学校的现在连茶素医院的申请都已经开始没了信心。
特别是前几年，张凡求爷爷告奶奶请来的这些博士，现在内心里的庆幸，都没办法描述的。按照茶素医院目前的级别和水平，说实话，刚毕业的博士，已经在医院里没什么优势了。
要是放在以前，别人问一句，茶素医院的乳腺手术到底水平怎么样，张凡想吹一吹，都不好意思吹。
但现在，当静姝导师委婉的问张凡的时候，张凡根本不用谦虚。
直接说了一句话：安德森乳腺主任目前已经是我们医院的乳腺主任了，在乳腺手术上，他还进不了乳腺前三。
当这句话发给静姝导师的时候，导师都觉得这个传说中的医生，好像不靠谱啊，吹牛也不带这么吹的啊。
导师也没敢说什么，赶紧让远在金毛的老婆打听一下，看是不是自己这个学生的哥哥在吹牛。
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目前安德森的乳腺主任位置是空缺的，据说好几个人都水平差不多，在竞争。而以前的主任，真的是个华人，还真的去了华国一个没听说过的医院，茶素医院。
在金毛国，华人医生很多，但大多数的华人医生好像在融入主体世界的时候有点问题，比如医院的高层，有好多三哥的人，而科室主力，特别在骨科、整容、矫形方面棒子医生几乎垄断了最高一级的存在，消化科、还有内分泌往往很多丸子医生特别厉害。
而华国医生，往往在私人医生这一块好像比较厉害以外，其他在金毛的华人医生整体混的好像欠缺一点。
张凡就认识一个医生，就是这样去国外当医生，莫名其妙的被医院炒了尤鱼，说是他性格不适合医院，然后这位师哥让护士老婆养了好几年。
这下，静姝导师都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怠慢了，当初被魔都熟人硬塞进来的学生，他心里还不太高兴，现在，他明白了，这是贵人啊。
张凡也没太热情，看病这玩意和站在街头做小买卖差不多，绝对不能太热情，一旦热情过头了，客人还觉得你有什么企图。
晚上的饺子，张凡吃了不少，张之博手抓饺子湖了半脸，可也吃了不少。
其实，有糖尿病和高血压高血脂的患者，应该少吃饺子，特别是饭后的饺子汤。
喝一口，血糖biubiubiu的往上飘，不喝，感觉吃饺子又缺了一个程序。还有就是为了爽口，饺子馅往往会高盐高油。家里有这种基础病的，在饺子馅方面一定要注意。
吃完饭，一家人围在一起，聊的很高兴，张之博嘬完奶，也积极的参与进来，好像他真的能听懂一样，每当老太太老头夸他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种肯定是这样的表情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可聊的，就是翻来覆去的那几句话，张凡和静姝小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张之博现在比他们两都聪明，爬的飞快不说，还从来都不闹。
这是肯定的，现在的小孩比以前的小孩在不闹方面好很多的，首先肚子里的寄生虫就明显少了很多，当年张凡还记得他的一个小伙伴，吃了打虫药后，蹲在花园里，喊爹叫娘的拉了一堆，然后用棍棍挑着一个差不多有一米多长的虫子满大街的招摇。愣是让他爹用鞋底打的开了花。
而且，现在的孩子，因为各种维生素的充沛，就算是生长痛都相对轻了很多，当然不会闹了。
张凡肯定不会这么说，家里就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晚上，张之博非要和他小姑姑一起睡。
张凡嘴上说别让你姑姑休息，可心里还是得意的。
自从有了孩子后，邵华好像进入了不应期，别说追着撵着张凡，一副不要命的架势，现在甚至有时候都有点敷衍张凡了。
洗干净弄清楚，张凡躺在床上，放松身体，还没等到邵华从卫生间里面洗漱出来。
医院的电话响了。
“师父，来了个危重的患者，手术我们没把握。”张凡刚接通电话，马逸晨的声音就已经冒出来了。
而且，说完也没等张凡说话，马逸晨那边已经开始忙起来了，甚至连等张凡回话的功夫都没有了。
张凡心里叹了一口气，一边穿衣服，一边给邵华打招呼。
原来，西北的夜市上发生了一起纠纷。
说实话，前几年的时候，夜市摊子上经常有你看我干嘛，我就看你的口角。而这次，到不是你瞅啥了。
因为茶素这两年，年轻人越来越多了。
夜市摊子生意也好了很多，茶素高新区的一位小分子专业的研究员下班后，带着他的女友去吃饭。
这位研究员是正儿八经的老实人，学习刻苦，工作努力。
就是个子刚过一米六，而且还是个情种，一直喜欢高中的校花，从高中到硕士毕业，也是长情之人啊。
本来是没希望的，结果现在茶素的收入明显高了很多，也不知道是校花被感动了，还是玩够了想结婚了。
两人走到了一起，住在高新区药厂的200平的大房子里，还是很滋润的。
晚上技术员的女友没做饭，两人一寻思就去了夜市。
羊肠子、米肺子喜欢这玩意的漂亮女人也不在少数。好死不死的，碰到了女友的前男友。
这事真的没办法说，喝醉的前男友一边骂校花，一边还描述校花身体上的特征。
校花也是脾气大，上去就给了前男友一啤酒瓶。
打完以后，你倒是有本事接着来啊，可她藏在了现男友身后。
酒后又见了血，前男友直接拿着羊肉签就扎向了女人。
现男友，自从小学之后就没打过架，哪有经验啊。
都还没拉开场子打，就看到研究员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脸色腊白蜡白的，就像是霜杀的柿饼一样。
有时候，人倒霉起来，真的没地方说去。
一个羊肉串的铁签子，多细啊，可运气背的时候，都没办法说。
铁签子直接穿透羽绒服，然后顺着肋骨缝隙扎进了肝区。
这还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这个铁签子如同有导航一样，直接扎在了下腔静脉上！
当120把研究员送到茶素医院的时候，普外当住院总马逸晨打开腹腔的时候，血直接喷的就像是开了锅的沸水汤一样。
纱布直接是一兜一兜的往里面塞，甚至连数一数的时间都没有。
张凡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台上的研究员的肚子，就像是洋娃娃一样被顽皮的兔崽子给开膛破腹了一样，一肚子的烂棉絮。
“铁签子扎在了肝区，不是下腔静脉，就是肝门静脉。我实在没办法了！”
马逸晨一边给张凡说，一边背靠背的换位置。
第六十二章 血管论粗细
很多疾病，就和聋婚哑嫁一样，特别是一些外伤，就等于是一群人，抬着新娘子掰开腿，直接送进了洞房，至于接下来，就看新郎是不是见过世面会不会走错道了。
三级以下的医院，就好像是看到公母两毛驴打架，都能兴奋半天的毛头小伙子一样，这种医院是有权利拒绝这种疾病的。毕竟真枪实弹和***还是有区别的。
而三级医院，特别是一个省的重点三甲医院，不管你是今天遇上了什么，几乎都无法张开嘴说，太大了，接不住啊。
外伤手术，危及生命的外伤手术，大多数都是这样的，送进来后，医生本事的大小直接和患者生命挂钩的。
这种时刻，就是死打硬挨的事情，患者一样，医生也一样。
有时候连麻醉都来不及的患者，就更别提什么各种相关检查了。这个时候的疾病，就和一个露出满腿毛的汉子，指着腿毛，让陌生人猜名字一样，真的是难为人。
比如大半夜的这台手术，马逸晨只能从肉签子的入口判断出伤及可能的器官。但他就无法明确到底是哪个，有时候这种无法精确判断的猜测和什么都不知道的区别其实不大。
就好像，隔着肚皮猜孩子的父亲一样，这尼玛只知道女的怀孕了，剩下的就全凭老天爷开不开眼了。
“提高室内温度，输血、加大晶体补液量。”
张凡一边给巡回下达口头医嘱，一边看了一眼麻醉。
麻醉科的主任对着张凡点了点头，如果说医院哪个科室提升的性价比最高，那么肯定是手术室的麻醉科了。
其他科室，提升一点，就要真金白银的往里砸，甚至有的科室，比如妇产科，就尼玛知道躺下张嘴要钱。而麻醉科，因为医院手术越来越多，而且还和各地专家的配合，现在南北手术医生的风格，茶素麻醉科都能应付下来。
降血压，降心率，然后张凡开始操作。
纱布填塞的时候很简单，一块纱布捏成团，找着冒血泡泡的地方往下塞，就和女生往内衣里面垫东西一样，都是球体型的物件。
可取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塞进内衣的这个玩意，遇上温柔的会慢慢拿下来，遇上粗暴的直接就抽出来了。手术的时候，这玩意要一边按着一边取，两个手相互交替。
这就是为了防止出现血崩。
“钓鱼线！双线！”器械护士，快速的抽出两根丝线，持针器卡察锁紧丝线一头，啪的一声，持针器放在了张凡的手里。
钓鱼线，可不是真的要钓鱼的丝线，而是一头放长，一头持针器咬合，这是为了方便在腹腔内部打结。
然后，张凡顺着纱布的缝隙，伸出一根指头，一指禅一样，塞进被血液浸泡的已经温热的纱布里面。
紧接着，再用用力，让指头穿过纱布层，然后闭上眼睛，这次可不是进入系统，而是要靠感觉指腹的传递来的感觉。
外科医生手指的敏感性，一般情况下体现不出来，或许有的医生一辈子都用不到，但顶级的医生，说不定经常会碰到需要靠敏度的手术。
当然了，顶级外科医生的手部养护，也没弹钢琴的那么变态，最多的情况就是可以用这个当借口，不用洗锅。
中指指腹朝着肝门静脉的方向慢慢的移动，张凡感受着血液的流动的方向。
如果是肝门静脉出血，指腹在纱布群中，就能感觉到一股这个方向迎面吹来的一种，如同被尿了一手的感觉，有冲击力，而温度略比纱布高。
这种判断，一定要准确，不能似是而非，一句好像是肝门静脉破裂，这种话说出来，手术台上的助手都能扔下手术镊子，给你罢工。
这种手术，主刀医生几乎不能说疑似的语句，不然助手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接下来的配合。主刀如果无法判断，就会申请让上级医生来帮着判断。
张凡指头塞进去后，闭眼睁眼也就十来秒的事情，男人天生对带洞洞的玩意就比较好奇，小的时候指头塞进土墙缝缝里，让土蝎子咬的小男孩不在少数。
但，依靠指腹敏感度的，估计就算是手艺人，也未必能做的好，还要在短时间内，匆忙间，所以这玩意，医疗这玩意想要超越大部分医生，没天赋是真的不行。
“不在肝门静脉上！”张凡说完，又立刻说道，“下腔静脉。”
马逸晨都愣住了，这尼玛扎到更粗的血管了。
这种判断方式是不常规的，按照常规的判断方式，也就是普通医生的方式是：先结扎，把肝脏肝门周围的血管结扎了，然后做对比，看看是否出血量减少，再搬动搬动肝脏，看看会不会出血加剧，这种方式唯一的好处就是难度低，只要会结扎的普外医生都能判断。
缺点当然也多了，手底下速度慢一点的医生，结扎都还没完成，患者已经给流血流挂了。
而且，大静脉大动脉的破裂，极其容易发生空气栓塞，死亡率超过百分之九十。
很多人去打点滴的时候，护士会拿着药往地下呲一点，这是排空气。当然了，这种空气量还达不到栓塞的数量，几个小气泡进入血管，血液直接就能把空气给溶了。
但，也是为了以防意外，所以，有时候，偶尔点滴的时候进入几个气泡到血管，也没啥事情的，不用抓着护士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捏着人家的脖子非要人家给你吸出来。
但大血管的就不一样了。这种栓塞，和脂肪栓塞没什么区别，进入心脏，心梗，进入脑部，脑梗，进入肺部肺梗。所以，当听到是下腔静脉的时候，马逸晨都有一种完了，今天要放台子的感觉了。
“延伸切口！”张凡的口气也开始变得越发严肃起来了。
手术刀，直接沿着腹部正中的切口，向上延，直接延到胸部，手术台上的患者就感觉直接肉铺子上的新上的肉猪一样，快被分成两半了。
“千万不要动肝脏，大量的纱布，快！”
医院的纱布，在进入手术室前，其实都是放在锅里面的。
就和家里老式的蒸馒头的大铝锅一样，估计岁数小的人都没见过这种锅。
因为要高压消毒，纱布都是放入锅内高压消毒，12个小时之内不用，或者用不完，不管打开过没有，再次使用的时候，必须二次高压消毒。
所以，有时候很多人觉得医院换药，和家里换药没啥区别。
不就涂点碘伏，盖点纱布吗，手巧的人弄的比粗汉子医生还漂亮。
其实不是的，光一个无菌条件，家里就没办法做到医院的这种程度。
毕竟谁家也没富裕到为了一个伤口，去弄口大锅高压煮纱布。
三个巡回护士端着锅，如同饭店里上菜的服务员一样，依次打开锅盖，然后把纱布倒在了器械台上。
都来不及用卵圆钳夹了。
张凡一边用手按着肝脏，一边不停的拿着纱布继续朝里面填塞。
按着肝脏是怕有人想翻开肝脏寻找出血点，这样是快捷，但翻开肝脏，弄不好就是大量空气进入下腔筋脉，然后出血点找到了患者直接被弄死了。
“阻断全干血流吗？”
马逸晨问了一句，他手里已经拿着持针器和缝合线了。
“不行，来不及了。张院，得输血了，血液科B型血晚上只备了5000cc。”麻醉科的黄主任直接打断了马逸晨的问话。
这种缝合，首先要断了肝脏所有的通道，从上到下，上来自下腔，下来自肠道，阻断了以后，然后再翻开肝脏，在直视条件下进行缝合。
小血管的缝合和大血管的缝合是两码事。
小血管，特别是没有名字的血管，往往都是几针下去，结扎了事。
而所谓有名字的血管，大概就是粗细程度和油笔芯差不多的血管。
论粗细，这是血管体系中表现重要程度的一种方式，这玩意就和男人一样，深怕被人特别是被女人说一句细狗一样，因为太细是会被抛弃的。
而大血管，则是要分三层程度的去缝合。
张凡一听，备的血不够。
“去，问问茶素中心血库。”
巡回护士电话还没拿起来，就听到老陈在门外，用通话器给巡回护士询问，“有时间的时候，请给张院说一句，曾女士已经和高新区的几个老总到医院了。
他们全力支持，要钱出钱，要人出人，要药物出药物。”
“组织他们高新区的献血。”张凡愣了一下，赶紧说道，真尼玛是瞌睡遇上枕头了。
在大城市，中心血库往往比重点医院的存血多，但小城市，特别是在茶素就不一样了。茶素医院的发展，不光弄死了一群某田医院，甚至连防疫站，其他三级医院都被吞了，至于血库，更是不在话下了。
弄的血库的人，现在都没人请他们吃饭了。
所有医疗单位中，论清闲，有牌面，中心血库绝对能进前三甲。
特别是血库的一些主任，几乎在家里都没吃过饭，因为，用血的人太多了，并不是谁家都有三天内的献血证，这个时候……
曾女士给张凡说的话是相当客气的，好像就是和张凡他们共进退一样。
可在手术室外面，对着一个不能在肠胃会上举手的领导，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我们的员工，就这么被人无缘无故的打成了病危，这让我们这些投资人，还敢投资吗？你们当初是怎么保证的，领导，请真的用点心，给我们创造一点好的环境吧！”
领导一脸的铁青，一边是被气的，另一边也是被气的，尼玛太欺负人了。
第六十三章 就怕黑买买江不上套
清晨，静姝抱着张之博坐在餐桌上，迷瞪着问道：“我哥呢？”
“半夜就跑了！”邵华觉得这话有歧义，赶紧又说了一句：“晚上有急诊手术，估计现在还都没下手术，现在好多了，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你哥在家都没睡过囫囵觉。每次晚上电话响起，我都心惊肉跳的。”
“哦！他现在不是院长了吗，院长还做手术啊？”
“什么长也没用，他说他首先是个医生，行了，快吃，吃完了带你去转转。”
邵华想带着静姝赶过年前，给小姑子买点衣服之类的，这种事情都不用张凡交代。虽然心里惦念医院上班的张凡，可邵华还是竟可能的表现出一种老手的样子。
手术室里，新一轮的太阳升起的时候，做手术的医生们也没什么感觉，医院的手术室，一年四季白天黑夜都是一个样子的，永远的见不到太阳，永远的白炽灯照射。
虽然已经天放亮了，不过从昨晚到早上还在做手术的手术间，大概有五六间。最多的就是骨科，接着是普外，还有一台是脑外。
夏天，骨科手术最多的是工地上的断指手术。
很多人，觉得现在生活好了，其实只不过是他们的生活好了而已，很多干体力劳动的还是过的只是个温饱，特别是这几年城市的环保的严格控制，很多工地都是晚上开工，一个不小心，指头就和葱头一样，被切了下来，胡子拉碴的男人，一个手扶着自己的受伤的手腕。
疼的嘴唇都发青了，进了医院，问的不是指头能不能救活，而是问的价格，真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而冬季的骨科，最多的就是车祸和滑倒摔伤的患者。
至于脑外，以前的时候，脑外手术能接的活不多，现在好了很多，特别是冬季气候变冷，脑血管意外的患者，再也不用做私人伪装120去几百公里的鸟市了。
而普外，急诊也多，越是放假过节，越是急诊量蹭蹭蹭的往上冒。
过节高兴，吃的好喝的多，胆囊炎、胰腺炎、肠梗阻，比赛一样的往医院里送。
已经过一夜的抢救，药厂的研究员是救了过来，原本苍白的脸直接就好像是咽了气的死人一样，一点都不夸张。失血太多了，要不是茶素医院的医生还有高新区曾女士组织起来的献血大军，他估计也就没有了。
张凡马逸晨他们也是相当的疲乏。
送患者从ICU出来的马逸晨一边走，一边撇嘴。
“干什么呢，吊儿郎当的。”张凡骂了一句。
“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醒来第一句话问的是他女友怎么样了。我还以为他不舒服，趴在他耳朵上听了半天。”
“你找不到对象时候有原因的，你老爹都快急死了。赶紧洗漱洗漱吃点早餐去休息吧。”张凡笑了笑。
“我早上门诊！”说完，马逸晨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凡，意思很明显，希望让张凡给科室主任说一说。
“哦，是吗？那就坚持坚持。”张凡装着不懂的样子，说完转头就走。
医生这个岗位，一个萝卜一个坑，越是大医院，越是这样，医院几乎没有医生请事假的。
你可以休息，甚至都不用请假，但你必须干完自己的活，或者找人把你的活干了。
张凡也是这样过来了，他根本不可能给干扰科室的工作安排。
有时候，男女关系，真的是一个无法理解的玩意。
这位研究员，躺在病床上都尼玛奄奄一息了，还担心着自己的女友。
而他的女友呢，跟着120进了医院后，不知道是害怕警察还是害怕掏钱，反正一拍屁股就逃离了医院，当时签字都没人签，是总值班老陈给签的手术同意书。
不知道发生这种事情后，这位年轻的研究员能不能明白点什么。
张凡在手术室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衣服，医院手术室如果说比其他科室略微好一点的，估计就是这个大型洗漱间了。
以前的时候，老黄欧阳，在医生待遇方面一个比一个抠，手术室的洗漱间，弄的和早年的北方大浴池一样，一排铁管子的淋浴。
医生下手术的时候，一站一排，白花花的。
张凡上台后，改造外科楼的时候，在这种不起眼的地方是花了大钱的。
从桑拿到汗蒸，全都弄齐全了。也就是没技师，要是有技师估计满边疆都找不到比茶素医院手术室的洗浴更全面的了。
很多护士和内科女医生，也在周末或者休息之前，跑到手术室这边来洗浴。
出了手术室，就碰到了曾女士。
曾女士晚上也是一夜没睡，本来她不用坚持的，不过今天是张凡上的急诊手术，她就没走。
“曾总，谢谢啊，实在是感谢啊。”张凡看着曾女士很是认真的感谢道。一夜没睡的曾女士像是挖了一夜的煤一样，眼袋脱垂的就和什么一样，勐一看，就好像挂着两个葡萄。
特别是皮肤，明显就是一种枯黄。
和张凡的精神奕奕一比，就尼玛像是被吸了什么元一样。
张凡是习惯了，而且又洗了澡。
“张院，应该我们感谢你们，这位研究员很重要，住院费已经全部打进去了，我也不多呆了，得安排人来陪护，哎，小伙子人挺好，就是找对象方面，实在是……”
张凡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声后，就去外科交班，然后还要见见乳腺外科的带头人，他已经预约好几天了。等到中午，张凡才能有时间睡一会。
茶素的万象汇，人多的都挪不开脚步了。
平时，大多数人来万象汇，了不起就是吃顿好的，然后逛逛超市。
现在因为茶素经济明显比往年强劲，特别是年轻人，一对对的在商场里感觉钱都不是钱了。
“嫂子，这个太老气了。”
“老气什么啊，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而且金融圈的人眼皮子都浅，你没几套吓唬人的衣服，平白给自己找困难。”
静姝其实不是嫌弃老气，而是价格。
在邵华眼里，静姝也还是个孩子。对付孩子，自从有了张之博后，邵华的经验已经升级了。
比如带着静姝逛街，就不能带着公婆，至于张之博，太好湖弄了，塞进嘴里一个奶棒，小屁孩从头到尾的嗦一路，头都不带抬一下的。
“行了，你别看价格了，我有优惠卡，能便宜不少。”
小姑子来了以后，邵华也有人陪着逛街了，两人报仇一样，恨不得每一家都去逛逛。
回到家，脚多感觉大了两号。
中午，张凡睡了两小时，睡醒后，去食堂吃了饭，茶素的食堂是24小时营业的，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来吃午饭的医生护士还是很多的。
以前遇上误餐，男医生大多数就是泡面拌面打发了，护士们就是酸辣费之类的，弄的一个个岁数不大，倒是胃一个比一个差。
“张院，电话。”张凡刚吃完，王红就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一边递手机，一边无声的用口型给张凡描述：鸟市的！
“领导好，我是张凡。”
“刚下手术，才吃饭啊，工作要干，身体也要注意。”领导略微寒暄了两句，就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
张凡客气了两句，就等着领导开口了。
反正马上年底了，借钱想都不要想，虽然茶素医院目前还是归鸟市领导，但借钱门都没有。
张凡除了借钱以外，其他事情什么都不怕。
“茶素温泉疗养院你知道吗？”
“好像听说过，不是都倒闭好几十年了吗！”
“什么话，建起来才几年。现在疗养院的确是有点苦难了，但……”
“领导，医院这边年底都准备要贷款了，您不是想让我们投资去弄这个疗养院吧？就是个山沟沟的几个不知道是真温泉还是假温泉的，不靠海，不靠洋的，谁愿意来这地方花冤枉钱啊！”
张凡几句话气的鸟市老大呼吸都急促了好多，“胡说什么，你放心，不让你掏钱，就是想着你们医院营养科、保健科不是挺好的吗，我觉得你们联合起来，弄点有特色的，把疗养院盘活不是很好吗？”
张凡寻思着，就是不给明确的答复。
张凡现在有资格讨价还价。
其实，这个疗养院，是以前的荣军院，当初建设的很给力，但随着斯坦几个国家慢慢的自己奔溃后，这地方就慢慢没落了。
但，这里面的职工全是退伍的。
因为实在没生意，鸟市有领导说把这个个体化，结果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到了疗养院。
这群脱了军装不知道多少年的同志们，穿着没有衔的作战服，几百人的队伍排着整齐的队列，在鸟市政府大楼门前的广场上，开始一二一的跑操。
领导一看，赶紧安抚，人家也提条件了，怎么样都行，但不能私有化。
这不，有人出主意，说这单位在茶素，而且又和医疗挂点钩，不如交给茶素医院算了。
自负盈亏！
当时茶素老二就说了：就怕张凡不上当啊！
因为在大家眼里，这就是个包袱。
第六十四章 都不是傻子
“能帮一把是一把，虽然疗养院已经没什么人了，但那些老职工当年都是扛枪卫国的汉子。”欧阳对于张凡愿意接手这个疗养院，还是很高兴的。
当然了，她也知道，谁都没盘活的单位，估计在张凡手里，也就慢慢被拆散分解了。张凡润无尽无声的功夫，她实在是清楚的很。
看看周边的医院，看看边疆的医院，现在边疆县级的医院，要是能挂个茶素国际医科大的附属牌子，县医院的院长都能骄傲的给他们的百里侯吹好久的牛了。市级医院，几乎全部都把茶素医院当上级医院了，至于鸟市的三甲医院，现在还梗着脖子不愿意过来，但他们不愿意也没什么卵用，张凡在边疆竖起了禁飞的牌子，他们嘴上倔强，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不然，有些手术，他们都没办法开展了！
欧阳觉得在这一方面，张凡比她强，医院大未必能让周边医院服气，比如宇宙第一医院能怎么样，周边的医院从领导到医生，从医生到患者，都尼玛觉得这个医院太怪胎了，看个病就如同去参与一场春运一样。
这一点，因为性格的因素，张凡做的很好，从当年张凡能把茶素周边的手术给垄断了，欧阳就明白，这个小家伙会交朋友。
“其实我也就是给上级领导说说困难，我知道他们没办法给我解决，但不说，他们觉得咱是大户，吃习惯了以后什么事情都想咬咱们一口这是不行的。我倒是觉得这地方是弥补咱们医院康复短板的好地方。”
“哦？你有用？”欧阳好奇了，赶紧摘下眼睛，凑到沙发边。
办公室里，张凡召集了在家的所有领导。
任丽、李存厚一听是疗养方面的事情，直接就是人来了心没来，反正张凡说啥，他们两都点头，不是两人不积极，而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真没啥天赋，与其说错话，还不如听张凡的，最起码张凡在不吃亏这一点上，还是很让人放心的。
至于老陈，那是摇车的高手。
倒是闫晓玉说了一点反对的意见，“张院，年底了医保的钱，还有乙肝的投入、药厂的投入，乳腺的投入，虽然我们都是出的小头，但汇总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而且医院改制方面还是个大的负担。
是不是等下个季度再说？”
张凡点了点头，“难为你了，这么大的一摊子，我们都帮不上忙，你看能不能挤一挤。”
闫晓玉下意识的低了低头，“不太好挤啊，不是马上要钱的项目就是不能断了费用的实验，您要不和鸟市领导商量商量，把止吐药的分红再给咱们一成吧！”
这话一说，欧阳都乐了，张凡也笑着说：“领导现在都不接我电话。止吐药是别想了，遇不上大事不好开口。”
茶素医院的领导现在都把鸟市当成了带财的寡妇了。
“这样，我找人问问。咱们的这个疗养院还是有优势的。”
“海拔高，天气冷，除了真有几口热泉水以外，我还真没看出什么优势。”闫晓玉肉疼又要花钱，把大实话说出来了。
“呵呵，放心，绝对是个好地方。”
张凡笑了笑，然后开始联系人。
“师哥，最近忙吗？”
远在西湖疗养院的师哥接通张凡的电话，“哎幼，忙不忙的也不能和你们医院的比，年底冬天了，房间都住满了，好些老领导都住不进来，有点不满意，我们还要体检，给制定营养餐，指导平日的锻炼。”
师哥会说话，嘴里说不忙，可还是让把自己的实际情况给张凡说了一下。
“师哥是这样，我不是眼红你的疗养院吗！茶素这边也弄了一个温泉疗养院，你手里有没在这方面比较熟的人才，帮忙给我介绍一下，我想重新装修一下。”
“很着急吗？”
“我寻思着怎么也要春天就能用吧。”
“行，我知道了，明天我来一趟。这边都是熟练的工作，我在不在的也没什么。”
一群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张凡，“你想走领导这条路子也不行啊，哪个领导会来边疆高原上搞疗养啊。”
欧阳担忧的看着张凡。
“呵呵，我才不弄这个呢，吃力不讨好，赚点钱，这个局检查，那个司审查的，没啥意思。”
张凡喝了一口茶，笑呵呵的解释了一句。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
“高原训练！”张凡盯着大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要让部队过来？”任丽闪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部队才有几个钱啊，依托我们茶素的康复科，运动科，还有各大内科，形成一个科学而有效的高原训练基地，特别是顶级运动员这方面需求很大，我去银行国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已经开展了这个项目。
我们这边的环境和银行国的极其类似，而且我们比他们更有优势的就是，我们有一家综合性的医院，运动骨科，我们已经不错了。
还有就是一些有钱人的心肺训练。鸟市领导把宝地当垃圾了。”
“怪不得你答应的这么痛快，还什么都没见呢，就先让玩王红去变更企业法人，你太贼了。”欧阳撇了撇嘴，起身走了。没帮上忙，她觉得这事情实在的是无聊至极。
她无聊，办公室的仙人球就倒了霉，欧阳养花，张凡心里就一句评语：胡整！当然了，这话也就心里想一想。
没一会，老陈一脸忐忑的进了欧阳的办公室。
老太太放下黄豆水，放下油渣水，放下生根水，虽然没弄大粪肥，但味道也不遑多让。
“怎么，把事交给你了？”
“是啊，张院非要把这事交给我。几千万上亿的投入，我怕我扛不起来啊。”老陈没有像是其他人那样，有一种无法掩饰却认真掩饰被重用后的欣喜，反而一脸奔丧脸。
老太太给老陈倒了一杯水，坐在会客沙发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别说你了，就是我，现在遇上他交代的事情，我也是忐忑的。
但是，你又和我不一样，你总不能一直干跑腿拎包端茶倒水的活吧，以前可以，以后怎么办。你看看他身边的人，哪个不是有用的。
我就不用说了，任丽盯着医院最危险的科室，李存厚、赵京津现在都是他手下的头牌。剩下闫晓玉，不光盯着内分泌还能挑起医院的财政工作。
以前闫晓玉在班子会议上，有她发言的资格吗？可现在你看看，人家不光现在发言踊跃，就连反对意见都有了。可你们黑脸院长对着人家笑的那叫一个献媚，为啥，不就是能帮着你们黑脸院长看紧了钱袋子吗？
至于番子，别看话都说不利索，可人家每年冬春季的时候就是茶素的护城河啊，其他科室和黑脸要钱，撒娇撒泼都没用，可番子要钱，他从来不打折扣，要多少给多少。
老高，别看现在回来好像没安排事情，但你们黑院长心里清楚，关键时刻，老高是能给他甩开身子拼命干的。
再说说，王红，虽然官迷，但人家成长真的快，去年都感觉她有一股子愣头青的架势，可现在呢？她几乎已经占了你以前一半的工作了！
你想想你有多久没给黑买买江泡过茶了？好在他还念旧，以后啊，我的仙人球你也不用操心了，他的茶你也不用倒了。担起这个摊子。
迎来送往的是你的长处，发挥好它，不要贪心，黑买买江的这点烟火情还是有的。记住，说是说笑是笑，千万莫要伸出贪婪之手啊。上亿的资金沾一点点，都是炸弹！
看到老迟了没有，估计他不退休都没办法回茶素，别看黑买买江一天笑嘻嘻的，这可是真下手的主啊！”
“嗯，我明白了，欧院没有您，我估计现在都被发配去社区了。”
……
其实，老陈以前觉得自己也能当院长，但随着医院的发展，他觉得自己还是蹲在张凡身边比较好，院长想都不敢想。他算是医院务虚的领导了，这次勐的交给这么大的项目，老陈真的是风吹蛋蛋凉，不害怕？
看看闫晓玉一天能接到多少开条子打电话的事情。
但，张凡决定的事情，别说他了，现在茶素估计也就欧阳和老高还能影响一下，其他人，听就行了。
张凡安排完以后，就给金毛特种骨科医院的斯坦教授打了个电话过去。
斯坦迷迷湖湖中带着一股起床气的声音。
“咱们合作吧。”
“哦，我的上帝啊，你是不是喝醉了。我们不是在合作吗？张医生，请看看时间好吗？”
“我现在手里有一个超级棒的高原心肺训练中心，环境媲美银行国的，生活便利方面银行国直接没办法比。而且还有温泉，你想办法联系个运动团队过来，发展好了，未来我们又多了一个项目。”
“髋关节的项目，我觉得我们可以深入交流一下，比如给我一半的股份。”斯坦清醒了。
“尼玛，真的是会找机会下手啊！”张凡心里骂了一句。
不过一半根本不可能，两人在电话里友好的交流了半个多小时后，斯坦院长决定联系一个比较有名的运动团队到茶素过去。
第六十五章 领导的忐忑
西湖的师哥当天就来了茶素，先上门看了卢师伯。
“哎幼，我的这个小师弟想法真是天马行空啊。这么多的健身器械，上了岁数的老领导来了，也撸不动这些铁疙瘩啊！倒是这些职工看着可以直接当安保了。”
西湖师哥来的时候，张凡在上手术。人家也不等着张凡，直接和老陈先去了疗养院。
“院长的意思是，走专业高原训练的疗养康复路子，不走康养的路线。”
老陈陪着张凡的师哥。
西湖的这位师哥，在张凡他们其他师兄弟来看，学了半辈子外科，最后去弄疗养院，也算是不务正业了。但在普通人眼里，这人已经很厉害了。
人家的西湖疗养院，光有钱是住不进去的，据说人家疗养院里，还有当年南宋哪个皇帝专门坐着看西湖风景的亭子呢。当然了，在张凡眼里，破木头搭起来的棚子，拆了建个护士站都比这个破棚子有用。
“这个，客户有吗？”师哥觉得张凡小师弟的这个想法不靠谱，华国的运动，不出名的时候没钱来，出名后又不太能吃得下这里的高原的苦，所以他不太看好小师弟的这个想法。
疗养院当年建设的时候，选的地方反正是够僻静，桃花沟的一个向阳的山洼里，迎面就是一山坡的野桃树，身后是一圈如同开了锅的温泉水。
这地方空气不是太好闻，就像是开了一家化工厂一样，温泉里冒出来的水汽，飘散开来真的像是臭鸡蛋加热了，也就是山沟里风大，要是蔽塞一点，这地方真尼玛就像是臭豆腐一条街一样。
张凡的师哥亲自下池子泡了一会，“水质不错，比西湖的好，出水也丰盛，嗯，感觉北海道的温泉也就这样了。就是地方有点偏僻啊！”
“李院，您说的对，地方好，鸟市领导也不会让给我们茶素医院。可惜了啊，当年这地方的真是用了真材实料建设起来的啊，您看那个礼堂的柱子，再用一百年都没有问题。”
老陈号称茶素医院接待第一人，这地方他也是第一次来，不过看到当年真材实料的建设，他心里也有点底了。
而且，他现在也看出来了，张凡不是要开洗浴中心，他当初害怕的就是张凡真要干洗浴中心，不管是高端的专门给特殊人群，还是给土豪，总归跑不过去一个没啥技术含量而且还容易让人落下口舌。
但，自从知道张凡要走高原训练康复这条路后，老陈的心就放进了骨盆。
两老男人泡在温泉里，白腻白腻的肚皮，随着温泉水的咕都下，真像是煮了一锅的白肘子肉。
下午张凡从手术室出来的后，王红就给张凡汇报了。
张凡本来打算去也过去，没想到张凡还没打电话呢，这两货就已经回来了。
“张院，迪力木拉提老板弄了一头梅花鹿，还有几只草原嘎达鸡。要不晚上请李院尝尝？”
“嗨，我还发愁晚上怎么招待我师哥呢，师哥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吃过，弄海鲜吧，这边全是冰冻的，弄点牛羊肉吧，师哥养生不怎么吃，这下好了，行，赶紧给木拉提老板说一下，一定要上心好好弄，这是招待贵客的，不用心，下次不去他那里了。”
其实老陈说的就是农家乐，茶素城市边上的一个农家乐。当初张凡吃过一次后，觉得味道不错价格也合适，一来二去的，和老板也熟悉了。
傍晚，张凡带着邵华，路宁带着赵燕芳、老陈、闫晓玉、王红也来了。当然，卢老头两口子没来，这位师哥的牌面在老头子门前还不够，而且因为半路去了疗养院，老头子们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不乐意的。
要是魔都大师哥，或者西湖大师哥过来，老头肯定颠颠的追着来了。
不过，虽然这位师哥半路跳了槽，不过对张凡还是不错的。
张凡说让医院的医生护士去享受一下，人家二话不说直接给安排了一栋楼，更不用说张凡去魔都那边，人家跟前跟后的了。这次就一个电话，人家直接飞了过来。
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就够了。
师哥喝酒，老陈早早就给酒厂老总打了一个电话。
茶素这边的酒也比较奇怪，几乎出不了边疆省，你说它质量不好吧，全国其他酿酒大省的酒，比如三川的、茅州的酒，在边疆根本打不进来。
高低端的饭局上，边疆酒直接就统治了边疆酒局，人家现在号称：疆茅！
可你说它酿的水平高吧，出了边疆省几乎见不到边疆酒。
张凡不喝酒，这也让茶素酒厂的老板甚为遗憾。一听张凡要招待贵客，直接从酒窖里拿了一箱商标都已经锈迹斑斑，而且酒的商标上的字都是繁体的，而且让自己的秘书亲自开车送了过来。
“菜多了，菜多了！”师哥一个劲的客气。
张凡还没说话，老陈对着张凡还有李师哥笑着说道：“您来一次不容易，西北菜没什么特色，也就是牛羊肉了，您尝尝看合口不合口。张院听说您要来，三天前就交代了，让我好好找一找特色菜。”
师哥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在乎的是这点鹿肉还有这点酒吗，不是，人家在乎的就是张凡的这个重视程度。
“你先弄，等弄好了，我想点办法让退下来的保健局的老教授们也过来一趟。”
张凡点了点头，不过没吱声，这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到了张凡这个级别，其实已经不太对保健局的老教授惊讶了，自己连普外的祖系第二代都挖过来了。
金毛，特种骨科这边斯坦教授也没闲着。
和张凡合作几年来，这一次是他最占便宜的一次，以前的时候对上张凡，除了张凡手里当初画的嵴柱解剖图以外，其他什么便宜都占不到。
不是他不想占，而是茶素实在没什么可占的，现在好了，他能和张凡有来有回了。
不然总是感觉自己是冤大头一样。
斯坦教授第一个联系的不是什么NBA、棒球之类的，毕竟茶素还不是太出名，邀请了人家未必也去。
他找了法兰克的巴林王国自行车俱乐部的总裁。
特种骨科，虽然名气没有梅奥之类的大，但人家在商业运动竞技方面的医疗水平，可以说一枝独秀的。
好像是有个说法，球队身价超过百万的运动员做运动损伤方面的手术，第一选择的对象就是特种骨科医院。
球队本来不太愿意过来，不过斯坦答应免费为他们做三台手术后，他们的总裁欣然的同意了。
边疆鸟市这边，领导们，特别是鸟市管财政的领导，这两天提心吊胆的，深怕张凡去实地看过以后，然后来个返回不认账。
这种事情，别的企事业单位就算想干也没这个胆子，可茶素医院太有胆子了，他连鸟市的分红都敢黑了，这点反悔的事情，还能算得上事？
“怎么样，这两天你很紧张啊？”
“也不是紧张，就是到年底了，工作有点忙。”管财政的领导笑了笑后，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探着身子小声的问道：“班长，这次张凡老老实实的我心里实在没底啊，每天早晨醒来，我先看看手机，就怕这个货给我发个短信，他不要疗养院了。他私下里就没给您抱怨过吗？”
“这倒是真没有，我也等了好几天了，还真的没见一点点动静。我听秘书说，张凡第二天就把企业法人给改了，改成他们医院的闫晓玉院长了。哎，你说说，老迟去了土豪国以后，茶素医院真的让张凡经营的风吹不尽水泼不进啊。”
茶素老大叹了一口气。
他也想派个自己的人过去。就算不干什么，有点消息什么的也不错啊。
可都派了两波了，都尼玛全军覆没了。
第一波是赵京津、罗正国还有闫晓玉他们，结果半年时间不到，全叛变了。
第二波老迟倒是坚挺了一年多，可最后还是被张凡发配到土豪国去了。
张凡说是要加强土豪国的当真方面的思想建设，这不是尼玛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现在，鸟市老大想派人，都感觉没合适的人过去。
派个医疗行业内的人，都不用几天就能让张凡给策反了，派个非医疗行业内的人过去，可又怕去了被张凡当猴耍。
他现在心里也纠结。
特别是最近听说，因为乙肝方面的事情，茶素医院和卫生部这边眉来眼去的，有点勾搭的意思，这是他最最需要提防的。
茶素医院，不光是对茶素地区，对整个边疆来说，都是下金蛋的母鸡。
看看这几年，靠着茶素医院被盘活的企业，边疆的几个药厂、几个生物所，还有一个大学，以前都是半死不活，现在都尼玛发光发热了。
本来张凡就不太听话，要是真被卫生部勾搭走了，他估计他更没办法对张凡了。
就在领导们心里忐忑的时候，国家体育总局、还有外交部的领导直接给边疆这边发来了信函，说是国际知名自行车队要来茶素训练，请做好相关配合工作。
边疆这边管文教的领导都懵了，也没听说茶素自行车运动比较厉害啊？
第六十六章 要旗帜挖坑把人摇
“哎幼，老爷子，你可别闹了。”晚上张凡刚进家门，就看到卢老头在家里和张之博顶牛呢。张凡吓了一跳，老头最近血压有点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年轻的时候过的太累，现在血压怎么预防都预防不了。
这种长时间低头的运动，张凡还真怕老头出事。
老头倒是头也没抬的说了一句：“行了，大惊小怪的，这小子腿脚已经有力气了。邵华带的好啊！”
邵华端着菜出来，笑着说了一句：“要不是师娘天天过来给我安排，我一新手，真还带不好他，师父洗手吃饭了！”
邵华比张凡有礼貌，张凡求到老头的时候，师父长师父短的嘴甜的如蜜一样，求不到的时候就是老头。
不过，谁让人家是关门的弟子呢，不说其他师兄弟了，就算是路宁，有时候也有点嫉妒。静姝也小鸟一样，飞过来给张凡显摆，她今天做了一道魔都本帮菜，可乐鸡腿！
家里老人热闹了几天，就各自回家了，邵华抓着静姝没让走。
一般老头老太太过来后，邵华都是会和请来的保姆做一点软口易消化的食物，因为现在有青鸟直达的茶素的飞机。邵华通过熟人，给老头老太太每周都会带点海鲜过来。
主要是牛羊肉老头老太太实在克化不了，以前的时候晚上都不怎么吃饭，不然邵华也不会去麻烦别人，她知道，自己麻烦别人，最终别人也会麻烦到张凡的。
这边有了新鲜的海鲜，每次老头老太太来了，邵华才会做。
还学了一道什么海沙子面条，说实话，新鲜贝壳弄出来的面条还真的鲜，就是贝壳肉太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面条上放了一点从牙缝里提出来的肉丝呢。
用心带人方面，邵华做的真好，不然老头老太太也不会来的这么勤。
张之博现在除了犯奶瘾的时候闹一闹，平时已经跟着大人们正常吃饭了。而且，不光给他一套碗快，邵华张凡还不喂他，让他自己拿着勺子快子的乱捣鼓，着急的时候，上手也不会干预。
很多老年人觉得孩子吃饭，吃的慢变凉了会肚子疼，然后亲自给咀嚼，再追着屁股喂。
其实这样不光没培养出一个好的生活习惯，还让容易让孩子感染幽门螺旋杆菌。
幽门螺旋杆菌，在华国的感染率特别高。
吃饭的时候，老头倒是没食不言的习惯，说说笑笑的一家人还是挺欢乐的。静姝所谓的本帮鸡腿，也就她和张之博喜欢，其他人邵华看面子的吃了一个，张凡他们动都没动。
张之博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大虾，吃了一脸的糖汁。
“都要过年了，过完年咱们再发布不行吗？”张凡听老头说想赶在年前发布乙肝的药物，就有点不太愿意，最近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
而且冬天内科忙的焦头烂额的，还遇上了一年一度的春节。
“你过年，别的国家又不过年，最好还是要抓紧。”老头瞅了一眼张凡，因为邵华和张之博的缘故，老头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不然绝对会给张凡上上课的。
老头寻思，这个小子当初放手让回边疆，真是错误啊，全是野路子。
张凡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一个道理。“行，我抓紧。”
“老爷子，问您个事情啊。”张凡笑着给老头倒了一点水。“上次您给我介绍的乳腺科带头人，真的很厉害，这样的人，您还认识不？有没有最近要回国的？”
老头愣了愣，“这不是白菜啊，说有就有的，能在金毛站住脚还能有点事业的，回来的真不多。我帮你问问吧，不过你也别老是想好事。”
老头没说的是，因为乳腺带头人的事情，青鸟和中庸都专门给老头打电话埋怨了好几次。这就是有长辈的好处，默默的站在哪里给你遮风挡雨。
这一方面，张凡是幸运的。
文化人的师徒关系，能最后走到头的很多，但半路翻脸的也不少。而医疗圈，特别是外科圈子里，这种关系如张凡和卢老头这样的，也没多少。
比如徒弟越来越厉害，上级想要重用徒弟的时候，师父不知道怎么想的，张嘴就说：他的技术还不行。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徒弟知道了，接着满世界的宣扬，自己如何对师父好，然后师父说我手术器械都认不全。
而有的徒弟呢，只记得当年师父是怎么难为自己的，却不记得自己的手艺是谁教的，一毕业如果师父没用，根本不会联系，甚至在一个医院的时候，往往还会成仇人。
所以，华国医疗圈里，有这么一个怪现象，当领导的时候，搞临床的干不过搞影像的，搞影像的干不过行政打杂的。很多医院的领导，往往都是外行人当老大的。
不是医院没人才，而是医院的人才相互狗咬狗的让领导不得不从非专业的群体选院长。
这估计就是技术文化人的悲哀，都是聪明过了头，都想把别人当傻子，或者就是极其的小肚鸡肠。
吃完饭，张凡给老头稍微弄了点咖啡，本来晚上就不应该喝咖啡了，可老头瘾大，不喝反倒睡不着。能让人上瘾的东西，最好还是别有依赖。
师徒两人凑在一起，滴滴咕咕的说着一些小话。
“这个药物，大头在金毛和欧洲，价格千万要把控好，别把黄金当石头给卖了。”
“我，您还不放心吗？这个我拿手。”
“行了，你也别吹牛了，当初止吐药都差点让你给卖死了，这方面我觉得你还是要问问人家专业的人，曾女士他们总公司在三岛，你问她合适不合适，你要把握好。不行就多找几个，这点时间我们还是有的。
多少年了，国外的药物高价卖我们，我们没有一款药物能卖给人家的，现在总算有一款了。”
师徒两人商量了半晚上，如果这事让熟悉卢老头的人知道，都觉得不可思议，老头什么时候都会算计人了。
周一，张凡这两个月，几乎都不去外科查房了。
因为冬季的时候，外科虽然患者也多，但比起内科来，就显不出忙碌了。
呼吸、心内两个分院，现在住的满满当当的，过道里都是加床。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小心。
有时候，工作这玩意，不管你大会小会怎么强调，一旦不盯着，分分钟给你出事情。领导盯得紧，才能更好的落实。
“抗生素怎么用的，菌培养都没出来，你就敢上亚胺培南？”进了内科，张凡一般都让老居站在最前头。
这种事情，老居本来就好个面子，张凡的谦让，让老居觉得格外的有牌面，工作的时候更是拼命了。
“主任和副主任都同意了。”小医生委屈的看着老居吹胡子瞪眼睛，然后看了一眼张凡赶紧又说道：“人家在社区已经用到这个药了。”
“什么社区，竟然有这个药？”老居不相信一样看着张凡。
张凡也无奈，撇了一眼老居，没多说什么。
华国的这个医药，有点奇特，比如一个药紧缺的时候，你问医生，一般的医院未必能搞到紧俏的药物。但你要是找个药贩子，人家就能给你弄来，只要你有钱。
像是亚胺培南这一类的抗生素，在正规医院里，必须是两名专家以上的医生签字后，才能用药。可有时候，在社区，人家就有本事通过其他渠道弄到这种药，然后觉得高人一等的在社区给用上了。
说实话，这玩意是关键时刻用的，你经常用，显不出你有多少钱不说，关键时刻弄的你还没了药可用。
张凡也是真无奈的，他能管医院，能管社区，但管不了药贩子。
其实别说他了，部长也未必能管的了。
当年医药行业弄出的这个代理销售，当时估计是因为全国医药缺乏，能让人家统筹规划，后来发展着发展着就发展成附着在患者身上的寄生虫了。
茶素医院这边就没有黄牛党，本来是有的，等张凡吞并了数字医院后，这边就没有了，张凡让数字警卫和茶素警察合作，专门针对票贩子在医院门口弄了好几次严打后，茶素医院这边一个票贩子都没有了。
毕竟医疗有时候讲公平比讲技术更重要。
“张院，您看重症患者很多啊，我们设备不够用了，您不行把总院的ICU先借给我们用一段时间吧，开春了就换回去，不换是小狗。”
张凡其他手段学的不怎么样，刘皇爷借荆州他都是炉火纯青了，现在老居还在他面前玩大刀。嘴上说按时换，到时候有患者在使用，你还能让人家撤掉仪器？
张凡拍了拍老居的肩膀，很是语重心长的说道：“总院也就那么点东西，你现在都是全国知名的呼吸科专家了。能不能把眼睛放长远一点，看看外面，看看世界好不好，总是惦记人家黄主任的那一摊子，有什么本事啊。”
老居就爱听这个，一点都夸张，听完后，就差挺着胸膛说，我老居就是全国最知名的专家了。
十二月，茶素医院给乙肝分红的股东们发了涵，在月中有个重要的会议，请列席参加一下。
然后，张凡专门询问了曾女士后，就开始给金毛和欧洲发去药物说明书，明确说明十二月十五日，茶素开始买药，想要就早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