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这是全团的姑爷
早晨，张凡罕见的没有早起，平日里张凡也没订什么闹钟之类的。以前当小医生的时候，在医院边上住不用闹钟，有时候机会都不出医院。
自从成为院长后，就更不用闹钟了，王红如同催命的鬼一样，早上按时按点的要汇报。
不过今天早上，王红也来催，她也知道昨天张凡太累了。
早上看办公室里没人，给邵华打了一个电话后，确定张凡没什么不舒服之类的事情以后，就把所有找张凡的人都给打发了。
别看张凡就是个院长，要是生病之类的，必须要上报的。
别说其他什么出国之类的事情了，就算张凡和邵华闹离婚，这事情组织上都要出面调解的。
快中午的时候，张凡这才睡醒。昨天有点累的狠了，不然张凡一般都会准时准点的醒来。
张凡一看时间，都快中午了，索性也就不着急了，拿出电话给ICU主任打了一个电话。
听完ICU主任的汇报，还有老居傲娇的汇报，薛晓桥的汇报后，张凡也就放心了。
目前患者没有出现抽搐痉挛，体温虽然在三十八多左右徘徊，不过几个人都考虑是术后热，倒也不用担心。最主要的是患者没有出现抽出痉挛，这表明没有引起术后癫痫。如果这次手术有十分的话，救活一共是六分，
因为癫痫这个玩意，没见识过的人真的不太理解。一个大小伙子，长得浓眉大眼的，还立了功，要身高有身高，要长相有长相，要未来有未来，这就是妥妥的国家配发的男朋友啊。
可一旦有癫痫，别说其他，谈个恋爱忽然倒地抽出，口吐白沫，就这一个都能把人家女方给吓死。
张凡听完后，也就放心了。刚放下电话，卧室的门就像是被抓女干的一样，嘭的一下，被推开了。
然后张之博一脸严肃的看着张凡，当看到张凡对着他笑的时候，他也立刻笑容满面不说，还特别快速的爬上了床。
邵华紧赶慢赶的没撵上，一看张凡醒来了，也就放心了，“起吧，饭都快好了。”
“好，和儿子玩一会就起！”张凡抓着张之博上上下下的摇了几下。
结果一不小心，臭小子一脚踩在了张凡的下面。倒不是踩到了兄弟，而是踩到了膀胱。
也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张凡好像也发现自己早搏好像也不太常见了，反而早上往往会被尿憋醒。
有人说憋尿能行千里，窜稀寸步难移。这其实有一定道理的，因为大脑对于膀胱的控制强于肠道的控制。现在比较流行的研究所谓的脑肠肽，或者脑肠轴，就是说肠道有自己的想法。
而膀胱就比较老实，内存到一半的时候就会给老大汇报，让老大决定排泄不排泄。
而肠道则不是，它才不管你大脑呢，前一分钟都没感觉，结果下一分钟就能给你弄个裤满裆。
但，这是相对的。
比如年轻男性相对好一点，一旦过了二十八九，特别是经常熬夜喝刺激性饮品的，就会慢慢的对于膀胱的控制减弱。
比如浓咖啡，烈酒。卢老头当年提前下手术，估计和他年轻的时候喝浓咖啡还是有关系的，老头在手术室的时候，一台一个小时的手术下来，他站在一边的人，都能去三四次卫生间。
张凡好一点，但也不比以前了，喝茶熬夜，这影响还是蛮大的。以前的时候感觉不到，过了二十八九以后，明显感觉不太一样了。
臭小子差点把张凡给踩尿床了。
赶紧起床，再玩一会，真会让这个小子给弄废了。洗脸刷牙，张之博光着脚追着张凡跑。
“昨晚累坏了吧，
早上听你打了一早上的呼噜，我怕张之博吵你，想带着他出去，臭小子爬着屁股不愿意出门，要等你醒来。”
邵华一般不会问张凡单位的事情。但，如果张凡过于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也会不愿意的。
张凡反倒会主动说说，两口子过日子，相互体谅和理解是很重要的。
“下午，你去单位吗？”
张凡一听就知道邵华的意思，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昨晚手术的患者今天情况很稳定，我也没啥事。”
“嘿嘿，那刚好，下午带着我和儿子去趟农场，你都好久没去过了，老爹老娘嘴里不说，上次还问我你最近忙不忙。
不知道的还以为恶儿媳把丈夫抓着不让见爹娘呢。”“呵呵，走走走！”张凡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理亏能说啥。
出门的时候，邵华抓着张之博有点纠结。
因为不知道穿啥。倒不是要把张之博打扮的花枝招展，而是穿多穿少有点纠结。
穿少怕着凉，穿多了张之博又不愿意。
张凡瞅了一眼，说了一句：“多穿一个外套吧。”小孩子，特别是半岁以后的孩子，很多家长不知道给孩子穿多少。
其实最简单的一个办法就是比孩子爸爸多穿一件。上了车，邵华的大皮卡总感觉比张凡的大牛头舒服，小丸子这群货，有时候也太鸡贼。
这么贵的车，里面的装饰真尼玛感觉是简陋的感人。张凡开车，张之博自己爬到后座后，自己把自己用安全带给捆了起来，娴熟的让人心疼。
因为经常是邵华带着张之博一个人，这小子自己也就慢慢习惯了。
汽车出了市区，立刻就从现代化的城市变成了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牧区。
湛蓝湛蓝的天空，白云下面翱翔的雄鹰，看着都心情好了很多。
路过草原的时候，看到一群群的牛羊，张之博撅着嘴，噢噢噢噢！
到了农场，张凡远远的看到胖子带着一群人，一看就是镇政府的干部。胖子的那点钱，对于现在的茶素政府来说，不算什么。
要是放几年前，胖子这种级别的老板到茶素，勾一勾还是能见到茶素老大的。
不过现在有了张凡，茶素政府已经改变了自己去发展的时政路线了，他们现在全力配合好张凡就行。
至于钱，只要张凡不赖皮，一年的分红，比他们自己去拉投资搞创业还赚的多。而且除了张凡赖皮的风险以外，几乎一本万利。
张凡远远的也没过去打招呼。
进了农场，小院里面生机勃勃的，四五条狗，一群鸡鸭鹅叽叽喳喳的此起彼伏。
张凡的父母和老丈人丈母娘是邻居。
四个老人在农场里面，精神看着很不错，就是太阳晒的有点黑。看到大孙子来了以后，那个高兴的。
张凡呆了还没几分钟，农场的团长还有政委就跑来了，别看农场萎缩的厉害，可人家正儿八经的县团级。
“哎呀，我们也不知道领导到了，还是民兵连长路过看到张院来了。”
张凡客气的赶紧从车里拿了一条烟出来两瓶酒出来，一边散着烟，一边让邵华弄了几个凉菜。
没一会的功夫，农场里的头头脑脑，还有左右的邻居全都来了。
张凡很客气，特别是老邵同志，乐的嘴都合不拢。很多城市里的人感受不出来这种感觉。甚至吵架的时候，都会被骂一句：绝户！
家里有个男性后辈要是很厉害，对于老邵这种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有遗憾的人，绝对是一种用钱都买不来的骄傲。
老子没儿子怎么了，老子有个好女婿就够了。
其实农场的
左邻右舍过来，并不是奔着张凡的烟酒来的。
就是觉得抽个张凡的烟，和张凡说两句，以后就是熟人了，说不定以后还要求到张凡门口。
“张院农场边上的镇上听说有个胖老板盖个大企业呢，他光要我们的薰衣草，可不要我们的土地啊。
您帮着说说话吧。我们这些乡亲都是看着邵华长大的。”
农场发展不起来最大原因就是，农场主要的目的不是来搞经济的。
比如当年大机械化全华国最早开展的是农场，等机械化熟练后，这些全部交给了地方。
还有到现在军工棉花全是农场提供，价格三十年来几乎就没变动过。
而且在土地方面，农场这边除了上级同意签字后建设的几个所谓的工业园，再想卖土地，根本不可能。
所以农场越来越比地方穷困。以前就是觉得老邵家的女婿医术厉害，也就是个茶素医院的院长。
可后来，慢慢的，特别是农场的团长之类的经常去上级开会，这才发现，老邵家的女婿是个大神啊。
人家说完，邵华一边端菜，一边对着农场领导，“王叔叔，你们领导都没办法的事情，我家张医生能帮上什么忙。”
“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啊……”
张凡笑着对邵华点了点头，邵华明白张凡的意思就不多说话了。
张凡和邵华的默契还是相当好的。
“土地各位领导能做主？”
“能做主，能做主。要是师长不愿意，我就发动一群七老八十的老工人，打着铺盖去他们会议室打地铺。
我们太不容易了，现在农场里面好多小伙子都娶不到媳妇了，人家一听是农场的，连相互了解都不愿意。”
“呵呵，好，下周周一，你带着批文来我办公室，我估计需要五百亩土地。”
“哎呀，姑爷就是姑爷，就是不一样啊。”
第一百四十二章 五百亩？张院你喝高了吧
周一，张凡没去外科大查房，而是去了ICU。
一般情况下，院长查房很少去ICU这种重症科室，因为这些科室很多病房都是无菌病房。大查房乌泱泱的人群就不适合这种科室。
这种科室医生护士进出都需要换隔离服，而且这种病房别说陪护了，家属甚至想看一眼都费劲。
所以，这种科室不太适合大查房，不过因为病房里躺着一个士兵，不光张凡操心，茶素数字部队的老大，鸟市数字部队的老大，甚至西部数字部队的老大都打来电话询问了。
但凡正常的国家，都不会让在前线流血的小伙子们回到太平世界后又要流泪。
小伙子的治疗费用，从进医院那一刻开始，全部都不计入医院统计数据中，可以说不光数字这边，甚至鸟市政府这边都要求茶素医院不计代价的抢救。
“气垫床的气压有点高了，两小时翻身一定要做到位。这边脑外组谁负责。”
张凡穿着防护服检查完后，瓮声瓮气的问ICU的主任。
只要ICU进来一个特殊的患者，老黄都提心吊胆的，因为老居这个不当好儿子的货，一遇上这种事情，就带着呼吸科的一群高年资医生来了。
因为现在天气热了，呼吸科的患者数量急剧下降，甚至有好些个老病号都回家了，说个良心话，呼吸科现在的病号，连李辉和朱倩倩两个人都喂不饱。
其他抢不过两人的医生，真的是敢怒不敢言。
呼吸科这种科室，就和季节性的景区一样，人多的时候恨不得把医院是个医生都拉进呼吸科当医生。
可人少的时候，一群呼吸科的医生闲的都开始摸鸟了。调皮一点的男医生，甚至尼玛在自己电脑上都快把植物僵尸打通关了。
所以，这种科室，如果没有国家托底，夏季的时候，这么多的呼吸科医生，他们连他们自己的工资都赚不出来。
刚好，ICU有重症患者，老居带着一群闲的发毛的医生杀进了ICU，就差明着给老黄说一句：这地盘老子看上了。
特别是早上交班的时候，老居甚至喧宾夺主的能给交班会做总结。
老黄气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他有心撂挑子不干了，但又不敢，一旦撂挑子，老居估计彻底就赶不出去了。所以，这几天，老居在的时候，老黄肯定在，两人比赛一样，倒是有一部分ICU的医生想把科室并入呼吸科去。
因为这两年医院内科中，也就呼吸科的发展不差于外科。
虽然书籍是心内出身的，不过书籍的脸皮没老居厚，往往很多时候脸厚的老居多吃多占的把呼吸科发展的格外凶残。
凶残的呼吸科甚至有分院了。
这里面不光有工资提高，还有编制名额、进修，最主要的是奖金，说不羡慕是假的。
“脑外组昨天是薛晓桥，今天戴宇航。薛晓桥交班结束后刚走，戴宇航这边已经把脑外科室会诊的医嘱带过来了。
药物变化不大，营养脑神经的药物多了一组。患者今天的神经反射都比昨天敏感了。但还是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肺部有啰音了，哎！”张凡听完肺部情况后，出了无菌病房。脱下隔离服，就问老黄和老居。
“肺部有啰音了。”
老黄嘴都没还张开呢，藩子早就开始了，“因为患者颅脑高热，目前肺部的啰音是肺部渗出，而非感染。不过这个渗出还是要重视，不然这就是细菌最好的培养基。我们呼吸组已经组织了好几次和心内、泌尿、神内的内科专家联合进行了内科大讨论。
现在，利尿剂不易过多，因为目前虽然有渗出，但尿储留未明显，心脏功能良好。
我们一致认为目前给与患者排痰化痰，物理拍打等治疗度过这个渗出期，减少光谱抗生素以应对真菌感染。张院，这是专家们联合签字的病历讨论记录。”老黄眼睛都绿了，尼玛你们内科组什么时候讨论了，我怎么不知道？这真的是尼玛叫花子进了堂屋，业不由主了啊。
“嗯，辛苦了。”张凡看完病历讨论，然后看到一排的主任医师级别的专家签字，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不过张凡没给老居再多说话的机会。反而转头对老黄说道：“这两天多注意点，护理什么的一定要上心，药物量也要注意安全窗口，昏迷的患者和清醒的患者有很大的区别。
现在手术做成功了，但只不过是走了三分之一的治疗路程，接下来的康复就看你们了。
康复治疗的好，患者清醒的就快。”
“好的，张院，我知道了。”老黄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挺了挺胸膛。
说完，张凡转头对着一脸不乐意的老居说了一句：“居院长，走，我给你说点事情。”
老居不太乐意，一脸不高兴的嘀咕：“居马别克院长好不好……”
张凡装着没听到，尼玛你欺负别人的时候，就没多想一想自己叫马克？
老黄幸灾乐祸的老脸上都笑出菊花来了。
一个单位其实和一个家庭差不多，有强势的，有弱势的。
本来这种调和硬软的事情，是书籍任总的事情。可惜任总除了睁大眼睛以外，就一心扑在心内上，这也让张凡没辙。
和老居出了ICU，张凡看了看周围，王红立刻就明白了，赶紧多走了几步，还拿出电话也不知道打通了没有，反正拿着电话放在耳朵边走远了。
“我这不是担心ICU他们在呼吸方面……”
“行了，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不听。叫你出来是有事情和你商量。荣军院，咱们茶素还没荣军院。
以前数字医院倒是有这么几个科室，不过也就是样子货。
我的想法是弄个专业的荣军院。”
老居没说话，想了好半天。这才说道：“好是好，不过咱没地方了，张院，你不会是惦记呼吸科的二分院吧。这地方可动不得，夏天是没多少病号，可要是真被征用了，一到流感爆发，咱们把患者往哪里安置？”
“老居同志，这种个人小团体的思想要不得，医院是个整体，不是你一个单纯的呼吸科。
你这种思想是山头注意，你要注意啊。”
“真不行啊，张院，我给你说……”
“嗯，以后要注意。我的想法是去农场弄一个分院，这个分院主要是按照内科恢复为主。占地也不要太大，五百亩左右。”
这话一说，老居都傻了，张大嘴巴，瞪着眼睛，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怎么？”张凡不乐意的问了一句。
“张院，有点太大了吧。咱们医院加上一分院二分院，才多少亩。一个荣军院就要五百亩，宇宙第一医院也才六百亩啊地盘啊。张院，你这是拿我开玩笑吧！”
“你也就盯着自家锅里看的本事，怎么吓住了吗？”张凡略带嘲讽的看了一眼这个货。
咽了好几口吐沫的老居赶紧跟上了张凡的脚步。
“张院，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呵呵，这不是茶素政府和鸟市政府最近有钱了吗？这都是咱的钱，不早点给他们花掉，他们绝对要去买车盖楼。
我的想法是，五百亩的医院一部分是荣军院，另外一部分就是各个科室的科研中心。
不过，名义上还是荣军院为主，科研中心，估计上级不会给钱。你以后别惦记ICU了，去找专家设计讨论一下呼吸科研中心的建造。这事我就给你说了，要是传到上级耳朵里……”
“张院，您放心，我的上级只有您。”说完，老居头也不会的去国家实验找蒋院士去了。
回到办公室，张凡开始给任丽、欧阳、赵京津他们打电话。
相对于数字医院之类的，华国的荣军院水平还是不太好。
本来张凡没想到这一方面，可看到ICU的小战士，又结合农场的情况。
张凡觉得，这笔钱还是应该花的。
甚至整个荣军院以后拉起来的产业，未必比弄个药物差。
最简单，比如义肢之类的设计生产。
华国要不就拿着国外的磨具过来，要不就按照经验弄。其实这玩意要真用心，要求还是相当高的。
以前茶素医院没办法，可现在人才储备上不用发愁了啊。
回到办公室，欧阳她们还没来。
结果玩蛇的倒是先来了。
“你来干嘛？你们不会已经把科研经费糟蹋光了吧。我给你说许仙，你别指望我再投入了，就这么多，医院投的，国家投的都上亿了。
你一个毛的成果都没有，又来要钱。没有，一毛都没有。”
张凡一看许仙便秘的脸色，就知道，都不用许仙张嘴，立刻就把线画好了。
“不是，张院，我们没来要钱。”
“哦，没来要钱啊，好，这样的同志不错，去吧，加点油，看看人家皮肤科，看看人家普外科。现在甚至人家肛肠科都有成绩出来了。
你说你们怎么就不争点气呢。”
张凡一点都不给许仙说困难的机会。
这玩意一说困难就是钱，而且不是小钱。
张凡真的扛不住了。眼看着要花大钱了，对于许仙他们这种狗屁倒灶的真不想投入了。
“我们出成果了！”
许仙说完，低着头，一副被狗弄了的样子。
“哦？怎么看着倒不是有成果，而是你们没辙了的样子啊。”
“嗨，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许仙都不愿意给张凡解释。
“这个货，到底弄出了个啥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张凡给王红说了一声，就跟着许仙去了骨科实验室。
还没进门呢，就听到骨科实验室里面，牙科主任笑的欢快的声音。
第一百四十三章 钢棒让研究成了丝袜
张凡回头看了一眼许仙，许仙眼睛躲闪的就像是主人上班它拆了家的小狗一样。
一进骨科实验室，几个骨科医生和骨三科的主任看到张凡后，讪讪的笑了笑，都没好意思上前打招呼。
这要是往日，这会几个年轻骨科医生恨不得挂在张凡身上撒娇。
但今天大家脸红的都不好意思了。
反而是口腔科主任，看到张凡后，十米远的地方就直接伸出双手，“我要给院长道歉，以前觉得张院不重视我们这些边缘小科室，以前还经常刷脾气给张院。
我错了，张院还是重视我们的，不光花费了这么多钱，还要劳驾人家骨科这样的大科室给我们口腔专门研发的材料。
我们实在心里过意不去啊。我在这里代表口腔科的同事们，向张院表态，以后一定不迟到不早退，听张院的指挥，绝对不……”
这个货是表态吗？这个货是表忠心吗？这个货是故意气张凡的。
张凡也是大科室主义者。
也不是说张凡偏心，毕竟三甲综合性医院不是专科医院。它面对的首先老百姓最基本的患病治疗要求。
比如普外、比如骨科这些大科室，因为患者数量多，张凡不照顾都不行。
所以，相对看起来，口腔啊、头颈外啊、耳鼻喉啊，都好像是抱来的孩子一样，以前这些小科室的医生也不是没闹过。
可惜，师从欧阳的张凡在行政方面，这些小科室主任哪里是对手。有时候刚进办公室，就让张凡三言两语的把来时的想法给打消了。
有时候，实在是信心坚定结果又让张凡三瓜两枣的给打发了。
时间一长，大家也就明白了。
小科室边缘科室，目前还不是张凡要发展的目标。这不是茶素一家医院的毛病，几乎所有的华国医院，有一个算一个，边缘科室厉害的医院，几乎都是大科室已经发展没空间后，最后被逼的投奔了小科室。
张凡膈应的甩掉口腔科主任的双手，“谢谢，谢谢啊张院！”
“到底什么情况！”张凡没理这个货，对着骨科的人相当不友善的喝问了一句。
“水木的说是找到了一个硬度韧性都达标的材料，结果材料的硬度和韧性还有无菌性各方面真的达标了。”许仙看了一眼张凡，赶紧又说道：“可这个材料只能当涂层，一旦超过一定的厚度，就失去了硬度和韧性。我想着材料都研发出来了，总不能当垃圾给扔了吧，就联系了一下需要这种耐磨涂层的科室。
没想当口腔科这边还真的有用，我想着要不把这个项目转给他们，让他们接着研究下面的工作，可口腔科的主任接手到是愿意接手，可就是不愿意给钱，非说这是院长欠他们的。”
许仙一说完，张凡就明白了。
什么扯鸡儿新材料，估计就是拿着别人的钢板材料合成了一下，少量的时候觉得有用，可一成型就达不到标准。然后这群货阴差阳错的弄出了一个可以达到医疗标准的涂层材料。
这种数据的材料很鸡肋，因为要无菌性的因素，几乎研发出来就没办法在其他领域应用。
许仙他们一看，科研经费已经不多了。就想着要不问问其他学科，看谁能看上这个材料，毕竟这个无菌性的标准已经达到了。
结果，问了好几个科室，都没人要。
没想到，口腔的主任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就赶了过来。然后一看，就开始笑的合不拢嘴了。
根据临床数据，正常人每年的一日三次咀嚼次数约为一百万次左右，这个数据和髋关节每年周期运动的数据差不多。
所以，许仙他们弄的这个玩意，刚好牙齿上面用的上。
人体最硬的是牙齿，牙齿最硬的地方是牙釉质。牙釉质真的是好东西，要硬度有硬度，要耐磨能耐磨，唯一不好的就是不耐酸。
为啥舌头能陪人到死，牙齿不能呢。
不是什么软啊硬啊的，软硬这玩意在嘴里没啥区别，又不是男女讨论问题。
其实按照牙齿的这个条件，陪人到死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真正让牙齿不能陪到老最大的因素就是平日里牙齿爱护不达标。因为牙釉质放大以后，是有孔洞的。
特别是现在的甜食，吃完就会附着在口腔里。
甜食又是细菌最好的培养基，大量的细菌就在这个时候繁衍爆发。而且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自从人类开始吃淀粉类食物后牙齿健康就开始大退步。
因为淀粉在口腔酶的作用下会分解成麦芽糖！所以……
这些年研发了各种护牙产品，但都不尽人意。
一般的有涂氟的，涂抗生素的，效果都一般。
今天，能让口腔科主任笑的都露大板牙的这个材料，就比较好。
这玩意耐磨、轻薄、而且抑菌，最主要的是因为这玩意不能太厚。
感觉像是套的广告。
其实医疗耗材涂层就是这个要求。
“你想控制一下行不行！”张凡忍了半天，实在没办法了，对着口腔科主任说了一句。
“好，好，好，张院，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觉得口腔能用？”
“可以，这种材料，直接就开始动物实验了，而且比其他耗材的动物实验好做很多。
这一类耐磨性质的耗材，啮齿鼠类的消耗都很少，动物实验结束，立刻联系西华直接走临床试验。
我觉得现在着手准备已经都有点晚了……”
这尼玛，这边都已经想好怎么办了。
张凡无奈的瞅了一眼骨科的几个货。
“嗯，有想法就好。许仙你们和口腔的交接吧！”
“不是，张院这个……”
“怎么，不愿意交接，还要指着这个发表论文？”张凡略带嘲讽的问了一句。
“不是，不是，张院您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交给口腔，我们骨科组没有任何意见。
但口腔组必须全额报销实验费用。”
许仙破罐子破摔了，张凡点了点头，“嗯，就是吗，一个医院的不要那么见外。”
说完，张凡看向了口腔科主任，意思就是，人家愿意给你们，你们怎么说。
口腔科的主任一看，立刻不笑了，看了看许仙，又看了看张凡，他拿着数据材料，又看了两眼。
“其实，这个材料在口腔也不是很新颖，可代替性还是比较强的。有点鸡肋，按我的想法，骨科的同志们其实可以继续研究下去。
说不定还有新发现呢。
我们口腔科，人少没力量，这么大的项目可接不住啊，要不你们再问问？”
口腔科主任明摆着就是要白嫖的架势，不过话说过来了，这玩意现在就是货到地头死的架势。
张凡偏心骨科，人家又不是傻子，但人家也不吵也不闹，一句话爱给不给，要钱，门都没有。
张凡一看，牙都能给气掉了。
这尼玛对方虽然不是领导，可人家是内行啊。
对方要是领导，今天张凡不管用什么办法，作揖也罢，吓唬要好撒娇也对，反正怎么都要让领导掏口袋。但今天不行，因为茶素医院自从有了研发能力后，各科室之间的差别就很明显了。
而且，茶素医院最早的时候因为是地市级的医院，拨款是茶
素政府这边拨款的。
可茶素政府都快要把自己的行政大楼抵押给银行了，每年能把医保给按时结算了，这就已经不错了。指望人家给你掏钱搞研发，你这是要人家的命。
后来医院升格成省一级别的三甲了，鸟市虽然也给点，但茶素医院一年的科研经费口子太大了，鸟市自己觉得身材太苗条堵不住。
当时和茶素医院谈的就是放权给政策。
这才有了后来的止吐药、结核这一类的研发。
所以，茶素医院目前的科研经费其实超过八九成的是自筹的，而因为自筹，这个科室的自主发言权就很大。比如皮肤科，人家有异体皮肤移植，经费就要倾斜给人家。比如止吐药，普外说是普外的，泌尿说是泌尿的，内分泌说其实他们也能沾点边。
但最终是人家实验室赵燕芳要有大部分的支配权。张凡手里有的确是有点钱。
但每年给各个科室一分，最后下来其实也没多少了。所以，现在有的科室好几年都没什么研发，但人家账户上有钱，虽然这个钱不能当奖金发了，但人家科室不同意，张凡也不好意思挪动。
张凡想着骨科这边不算失败的失败了，最起码也要有个人出来买单吧，不然骨科这边的坑最后还的自己来填。可口腔的主任直接打算白嫖，根本不上道。
这尼玛！
“数据给我！”张凡从口腔主任手里把治疗要了过来了。
嘴里念叨着，“才几个钱，就这么计较，我们是一个医院，不是招商办，我们是一个整体，不是那个山头……”“咦！”张凡看着看着，觉得不太对了。
“快去，你把任书籍叫来。”说完，看着口腔科主任，张凡瞪着眼睛：“没有你李屠夫你觉得我就得吃带毛的猪？”
“张院，没有，我没有那个想法，其实多少出一点钱，也不是不行。”口腔科的主任觉得有点不好了，因为张凡的语气一下硬起来了。
他心里开始慌了，张凡的本事他太了解了。
而这个时候，张凡已经抬起高傲的头颅了，尼玛老子是院长，还能让下面的主任们给难为住？
现在想掏钱？晚了，门都没有。
没一会，任丽急匆匆的就来了，穿着洞洞拖鞋，手里拿着听诊器。
“病房有几个情况不太好的老病号，要是没什么大事，我想回去了，你同意的我都举手，你不同意的我也反对。”
门都还没进呢，任丽就想走。
张凡心里那叫一个无奈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 隔行隔海
以前的时候，医院和数字一样，双领导制。后来打架打的太厉害了，小型医院索性就一肩两挑了。苤
不过茶素医院这种既是省三甲，还是国家医疗中心，更是国家实验室的所在地。
这种级别的医院，不可能让一肩挑的，而且因为任丽和张凡都是当年从市级升格上来的领导，所以很多人都对这个配置有点疑虑。
想要把两人中的其中一个给换掉。
不过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问题就被搁置了。
任丽对于书籍这个职位，领导不满意，不过茶素医院上下倒是相当的满意。
小少妇一看，感觉走不掉了，进了实验室的门，看了一眼许仙，“最近是不是又没休息好，你看看你的脸色。那朵都说你们好久没见面了，要工作还要生活。
抽空休息一段时间去，这也到夏天了，心内科老病号也少了很多，不行就把你们的婚礼给办了吧！”苤
任丽不比张凡，张凡往往是口惠而实不至，人家是真关心。
许仙讪讪的笑了笑，本来憋个大招，不光有名气了，还能弄点钱。结果，就口腔科主任的这个态度，赚钱，尼玛不白干已经很不错了。
“行了，先不说这个事情了，任总来，你看看，这个材料是不是可以用到你们支架的涂层上。”
心内科的支架，14年的时候价格还是很高的。
因为心内支架的价格，卡，卡，卡，一夹子一万，一夹子一万的，这可不是说患者费用是一万，而是回扣的钱。
很多主任和医生，拼着白细胞低到看不见的危险，都要带病给患者做手术，感觉大公无私舍己救人的。
可有的患者根本就不需要这个支架，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个时间段的支架，放进去可就是取不出来的！苤
当年有个医院不要脸到吓人，一个老太太的下肢血管栓塞。脚指头溃烂不愈合。
然后去了一个三甲医院，医生说，嗯，这个太严重，不治疗就要截肢。
连吓带哄，给老太太卡咔咔咔的，弄了六七个支架，三十多万啊！
后来脚指头仍旧溃烂不愈合！
人家带着老太太去了首都找了熟人医生，医生一看，说了一句，这个支架没用，再等一段时间说不定侧支循环都建立了！
也是这段时间，心内科的研究生的报考火爆的都开始排队了，放五年前，谁敢想，心内科的导师都是求着人家来报考的。
任丽接过张凡递过来的治疗，皱着眉头开始看了起来。她也是不太赞同这两年支架大爆发的专家之一。苤
这几年的这个支架，但凡是个县级医院都能做，真的有必要吗？
看着看着，任丽的眉头不皱了。
“这个材料的成本高吗？做出来会不会比进口的贵啊？”
“你先别管价格，你就说这个材料的数据，用在支架上合适不合适？”
“可以，抗菌耐腐蚀性达标了。最主要的一点是这个E数值比目前世面上所有的涂层都要好。”
“哈！”张凡拍了一下巴掌，然后看了一眼口腔科的主任，好像在说：老小子，让你给老子装逼。
还尼玛不迟到不早退，还尼玛再找人问问，现在怎么样，就问你一句，怎么样。苤
“这个材料几乎就没啥成本，他们是想复制人家强生的钢板。结果弄出来的材料别说成型了，稍微厚一点的都不行。
现在好了，歪打正着了！”
“真的吗？哎呀，许仙啊，你厉害啊，你可以啊，怪不得能追到我们那朵，好样的！”
任丽一听，拍着许仙的胳膊，把玩蛇的都夸出花来了。
许仙都尼玛快哭了。
“这样，我也不占你们便宜。你们研究用了多少钱。心内科包一半，论文我们联合发。
你们也要帮着我们做后续临床试验。苤
张院，如果通过临床试验，这个是交给别人生产，还是我们自己生产？”
任总还是大气，承担一半的费用，后续的费用人家自己掏，一旦成功，骨科怎么都不亏。
心内其实挺有钱的，本来心内呼吸，其实小金库都是挺丰沛的。
可老居谁都不屌，这就让呼吸科走差了一步。
而任丽脾气好，对谁都客气。
很多领导啊、富商啊不舒服啊之类的都会联系心内科的任丽，然后心内科不光有上级拨款，还有科研经费，更有一些热心人士的基金。
别看任总的心内科发展的不比外科，可茶素的外科目前的这个水平，全世界能超过去的都是有数的啊。苤
任总的心内科要是和国内其他心内科比，还是很有点看头的。
张凡想了想，“自己生产，任总咱们这个首先要确定好，就是要把价格降下来。”
任丽想都没想，直接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国外进口的太贵了，国内的不好使。设计什么的直接买，就是涂层一直不达标，现在好了！”
张凡说完，“行，抓紧时间，我去趟ICU。”
说完张凡就走了。理都不理口腔科的主任。
口腔科的主任欲言又止，不过他知道，张凡不好惹。
等张凡走了以后，口腔科的主任，半弯着腰，一脸舔狗笑容的跟着任丽。苤
书籍长书籍短的，不停的给书籍汇报着工作。
“书籍啊我要向您投诉，我们困难啊，院长看不起我们小科室，一直在工作上打压我们。”
“不能这样说，院长还是很重视你们的，你看看你们科室的检查床，一台十多万，院长愣是给你们弄了好多台。”任丽还口苦婆心的劝着口腔科的主任。
“您要是院长就好了，您比黑买买江有水平，我给您说，这个材料也适合我们牙科……”
任丽一听，这才明白过来，脸上带着笑容，“行，可以把你们的实验也加进来。”
任丽没提费用，口腔科主任更不会提费用了。
反正，从这以后，口腔科主任一提任丽，就是书籍大气！苤
张凡看了一眼ICU的战士，昨天晚上小伙子已经醒过来了。
“有癫痫症状没有？”
“目前还没发现，看患者扯管下床后会不会引发癫痫，不过目前我觉得问题不大。
张院，这个手术我们想发在柳叶刀上。”
“行，可以。别把我放在一作，你们从头到尾的负责，你们自己商量。”
脑外的主任点了点头，心里就一个想法，“从中庸跳槽来茶素，真的没来错。”
这种级别的手术术势的论文，虽然不是跨时代之类的重要发明，但对于脑外手术的提升是有明显推动的，这要是放在中庸，估计狗脑子都打出来了。苤
可人家院长轻轻松松的就给下面的医生了。
看着张凡的背影，脑外的主任心里念叨着：“大气啊，院长真的大气啊！”
人不偏心是假的，把小科室和大科室放在一起，张凡肯定会偏向大科室的。
办公室里，王红给张凡泡好茶后，又说了一句：“张院，咱们鸟市的钢厂，应该接不下这个活。
这是我询问了曾女士还有咱们国内好多钢铁学院得来的资料。”
张凡大概翻了一下，真看不懂！
“你给我说说。”苤
“咱们鸟市的钢厂，这几年主要搞的就是废旧钢铁的再冶炼，这种特种金属他们目前拿不下的。”
张凡楞了楞，心说真尼玛不争气。
这么简单的事情，就烧火烤石头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干不下来，要你们有什么用，不如和雪莲烟一样，让人家云贵给合并了！
没办法，张凡又不认识其他钢厂的领导。
而这个又是要和国外支架打架的产品。
张凡只能麻烦南海联络员了。
电话一响，一看茶素张凡的。联络员先深呼吸了一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苤
“张院！”
“最近忙，首都的天气还可以吧……”
“您不会又挖了哪家的院士吧？上次领导也给我侧面提了一句，华国医疗的院士也不能全都集中在一个医院。”
不紧张是假的。
看看现在茶素医院的院士，普外就不说，也就裘老头没了，不然祖系这边上点岁数的虽然名义上不在茶素任职，可张凡如同土匪扣人质一样，来了就别想走。
他的师叔们现在几乎全在茶素。
也就吴老头张凡还没成功以外，其他的老头，现在茶素医院普外的教材打的人卫版都敢说话了。苤
还有水木的医疗院士，几乎连锅端。特别是蒋老头的团队都让张凡给挖过来了。
至于中庸，一共就那么四五个，两个现在长期在茶素。
当然了这些院士名义上，都没在茶素任职。
可尼玛大家都不傻啊，张凡这个货不要面子光要实惠的做法，弄的其他医院都开始联名告状了。
“看你说的，太小瞧人了，行了，我这次打电话要说的是，国外的支架价格太高了，高的都有点畸形了。
我要近期之内就把这个价格打下来。
你问问专家，能做出支架涂层的钢厂有哪些。”苤
联络员也不懂张凡说的这玩意。
挂了电话，就去向上汇报。
结果，当晚数字部队的三个干事提着一个保险箱就来找张凡了。
“张院，您放心，资料绝对不会泄密，人在资料在！”看着气势汹汹的提着枪敬完礼的数字干事。
张凡咽了一口吐沫，这玩意有这么重要吗？传真都不行，必须专人专机三人共同押送！
茶素医院这边骨科的一群人还有口腔科的主任，任总也在，全部被拉到会议室里，签保密文件呢。
“张院，谁还看过这个资料？”苤
“没有了吧？”
“我的张院啊，这不是小事，您再好好想一想。”鸟市保密局的领导苦口婆心的看着张凡。
“真没有了？大晚上的让你从鸟市飞过来，不好意思啊！”
张凡心里真觉得这个破玩意真有这么重要吗？大题小做了吧！当初止吐药出来的时候，都没这么严重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全场我买单
“准备一下，去首都开会，级别很高，据说有一位副总经理要出席，人家点名要让这次参加研发的同志带队伍去参会。”劄
“我？让我带队？要不你去吧，你是领导，你去了也能表明我们茶素医院对于领导的要求很重视！”
张凡没当一回事，结果保密局的局长前脚走，首都联络员后脚就打来电话，还强调了两次，副总经理点名要让茶素这边的人出席。
张凡的意思这次虽然骨科也参与研发，其实正儿八经的是人家水木材料研究所的功劳。
至于许仙廖院士他们，张凡觉得，他们在材料上懂个蛋，就是让水木骗着掏钱的冤大头。
对于领导点名，张凡估计就是去表扬一下，再给点钱这事就结束了。
一般要钱之类的会议，张凡放在以前肯定要去的，反正国家的钱，不要白不要。
不过这次张凡觉得给的不多，不就是个破涂料吗，研发费用估计都要不来，对于这点钱，张凡现在也看不上了。劄
最主要的是，张凡不会把领导的情谊放在要钱上，这种情谊要放在关键时刻用，比如挖了什么了不得人，和对方老东家要打架，这个时候拿出领导的情谊，这才是没有浪费。
至于经费，国家就算给的少，在其他方面也会给补贴一下的。这一点，张凡还是很放心的。
不像是对鸟市和茶素政府的防备，因为这两个货是真没钱。
任丽也不知道是想啥呢，竟然不太想去。
张凡也不想去，任丽想了想，“要不让欧院去吧！”
张凡竟然也点了点头，“嗯，这种重要的会议，还是让领导去吧。你给欧院说。”
任丽这方面倒是很听话，一个电话就把最近忙着茶素医疗改革的欧阳叫了回来。劄
“本来是想让陈院带队去，不过陈院对心内什么都不懂，又想着让闫晓玉院长带队去，可又担心这么高级别的会议，她去了把握不住。
我和书籍商量了一下，这么高级别的会议，我们必须去一个，虽然我们对政策的理解也比较含糊，但您最近太忙……”
张凡对于欧阳的脾气摸的很透彻。
必须要体现出人家的重要性来，要是直接说你去开会，她会逆反，甚至会说：老娘是你能指派的？
但只要略微改变一下说话的策略，欧阳已经上心了。
“行了，我最近再加加班，这次去首都，我去不，其他人去了你们也不放心。领导点名让茶素医院去，咱们也要重视。
任丽，这个材料在心内科的引用上，你等会给我好好说说，别领导问的时候，我一问三不知。”劄
“好的！”
出门的时候，张凡觉得任丽瞅了自己一眼。
首都，南海一个小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除了茶素医院的几个年轻人，其他都是上了年纪的。
“这才茶素医院和水木研究所联合研发的金属涂层，可以用在航空发动机的抗焦结。特别在1mm的喷油干腔中，这种涂层……”
欧阳一脸郑重的听着会议内容，还习惯性的拿出笔记本，结果站在会议室的工作人员友善的提醒欧阳同志不要做记录。
其实老太太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听懂。劄
会议开了好几天，最后一天，副总经理亲自邀请欧阳和茶素的团队吃饭，据说还是在南海的大食堂。
“欧阳同志好早就听说过边疆有一位巾帼英雄，总是无缘一见，这次终于见到了，辛苦啊，扎根边疆几十年，还培养出无数的优秀同志，我们感谢你啊。”
欧阳脸蛋都红了。
“这次要委屈你们一下了，所有的数据资料不能发表任何论文，而且这个材料的研发和生产，我们都有专门的企业接手了。”
其实华国也是被逼的，航天器和大飞机当年研发为啥放弃大飞机，转而研发航天器。
据说就是因为材料无法过关，比如这个抗焦结材料，到现在为止，华国还没有技术储备。
当初许仙他们弄的支架，因为要植入体内，虽然温度没航天器高，但这玩意需要放置的时间长啊。劄
而且人体的内环境，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中性环境，而是酸碱起伏的，这种环境下，不谈其他，就谈放置时间就不一样。
当年有个患者三十多岁植入的钢板，医生让他半年来取，结果他没当一回事，三十年后，做手术的医生都死了，他又出车祸，医生的徒弟顺便给他把三十年前的钢板取了出来，结果仍旧闪闪发光。
而有些国产的，半年以后取出来，就像是不太好的假牙一样，上面附着了各种的白色黏膜，就像是鲸鱼身上附着了无数的藤壶一样。
“我们不委屈，这是应该的。”
“你们错过了一次扬名的机会，甚至错过了一次成为世界瞩目的机会，我在这里给你们道个歉。”
欧阳看了看许仙他们，许仙他们也看了看欧阳。欧阳微微点点头，意思就是你们说两句。
许仙紧张的手都有点抖动，可声音稳定的比平时都稳定，这玩意能玩蛇，还是有一定道行的。劄
“总经理我们不委屈，扬名不扬名无所谓，只要祖国知道我们就够了。”
这个货，还挺会说。
一句话直接到头了。
“茶素医院不一般啊，不光欧阳同志优秀，张凡同志也不错，甚至你们这些年轻医生也相当优秀。
这次作为主管工业和军工的负责人，我知道你们研发肯定用了不少钱，你们放心，一定不能让你们吃亏。
本来这个项目我们已经要成立了，现在不用了。
经费方面总经理已经批示了，十五个亿的科研经费随后就到茶素医院的账户。劄
或许还达不到你们研发的费用，不过我手里也就这点钱了。当时这个材料的医疗用途中，我已经向领导申请了，只有茶素医院有销售权！”
许仙都傻了！
张院不是说给不了几个钱吗？
怎么给这么多？
这个钱是给我们骨科的？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人估计南海大食堂的味道都没吃出来，可从里面出来以后，一个又一个的脸色红的发光，像是吃了长生药一样。
茶素，张凡也傻了，“许仙他们到底弄了个啥啊？”劄
张凡好奇的问欧阳，这么多的钱，莫名其妙的就给拨了过来，甚至都不带打一点点磕绊的。
本来张凡都打算好了，过段时间等止吐药分红的时候，张凡借着这个名头再扣一点鸟市的分红，就说欧阳的八缸车坏了要修。
结果，这次人家直接给了这么多？
“你级别不够，不要吓打听。不该问的不要问，这个纪律都忘记了吗？”
欧阳一本正经的在电话里给张凡说了一遍。
张凡挂了电话，心里琢磨了好久，“要不继续让许仙他们再试试？这要是弄出十几分这样的玩意，我还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个屁的钱啊，盖多少研究所不够啊！”
也是许仙他们运气好，这玩意要是真要这么好弄，不说华国了，小丸子都早发财了。劄
据说人家金毛现在能唯一能控制华国的，就是材料。
当然了，这个玩意，张凡根本就不懂。
……
“凭什么？这是给骨科的！十五个亿到手就变成六百万了？张院，得讲道理啊。”
骨科的几个主任凑在张凡办公室里，就差拍桌子了。
因为张凡给他们的经费拨了六百万，剩下的就是给参与人员按照比例发了点奖金，其他的钱，全都让张凡拿走了。
这一下，骨科的六七个主任全都杀到办公室里来了。劄
“凭什么？你们也好意思问，我让你们研究什么破涂层了吗？我是让你们研究外固定支架呢。你们要经费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说话。
现在虽然国家拨款了，但这不能代表你们就成功了。
怎么？不服气吗？来，给我拿出来个外固定的钢板我看看。现在全国都等着用外固定支架呢。
你们不光不着急，弄了个破涂层就开始洋洋得意了？
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
你们这种叫不务正业，要不是我一直无私的支持你们，你们这样干都能把一般的医院给弄破产了。”
打发了一群骨科主任，张凡就差口吐白沫了。劄
喝了两口水，张凡还是挺满意的，“今年不紧张了！王主任，荣军院的设计弄好了没有，催一催。”
有钱了，就是不一样。
然后又给赵燕芳打了个电话，“今年各个科室立项审批放宽松一点！”
“怎么，不过了？”
老赵还不知道张凡发财了，纳闷的问了一句。
“说的什么话，执行就行了。不过也不能太宽松，比如妇产科切口防液化这种糊弄钱的立项可不行。”
挂了电话，张凡又给李存厚打了过去，“你不是说要买视觉成像皮肤检测仪吗，这玩意对皮肤癌有帮助的话就买吧。”劄
“医院不是紧张吗？我先借着别人的用一用，就是要排队。”
老李是厚道人。
“穷什么也不能穷咱们科研的，行了，别为难了，去买吧，最先进的，我掏钱！”
第一百四十六章 她还不乐意
有些钱是存不住的，比如赌博赢来的钱，还有比如中彩票的钱，反正大概率是存不住的，不知道为啥。疮
当年张凡他们宿舍发生了一个比较搞笑的事情，一个同学，天天拿着一张报纸，不停的拿着草稿本在验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搞什么科研研发呢，其实人家算彩票呢。反正从大一开始就一直验算，眼看要毕业了，终于中奖了。
中了五元，不知道班级里面哪个狭促鬼说大师终于出师了，以后绝对能中五百万，然后非要让人家请客。
这小伙也高兴，毕竟努力了五年，给男同学们买了三十多个煮鸡蛋，最后奖金不光不够还倒贴了十几元。
张凡为啥这么清楚，因为他是卖鸡蛋的。
他当时想不明白，这个五元同学为啥那么高兴，像是犯了神经病一样。
现在他算是有点理解对方了，不管五元还是十五亿，其实都一样，白来的钱，赶紧花了。疮
这钱反正有点来路不明，张凡又不能给医院的人解释说许仙他们弄了个涂层，国家奖励了十几个亿。
当然了，别人要是问起来，这个借口也好找，“你级别不够，这个事情是你能打听的吗？”
比如给吕淑颜比如给王亚男，这话说出来的时候，还真的很舒服！
一时间医院以科室为单位对于张凡最近疯狂发钱就有了想法。
比如脑外了、心胸外了、泌尿了、普外了、肛肠了反正大家现在处心积虑的想办法申报科研。
这次申报可不是以前要吹牛，想申报什么就申报什么的，这次申报可是真金白银真给钱的。
不管以后能不能科研成功，目前只要能打动赵燕芳，大概率会得到想要的数额。疮
当然了，大家也私下里谈论张凡到底是怎么了。
“我觉得张院是活通透了，钱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个够，索性放开了让大家舒服一把。”肛肠的一个小年轻为了申报科研项目，眼睛都红的成兔儿爷了，还要编排一下张凡。
“来，通透个锤子，你下个月奖金给我行不行？”
“这不行！”
“这不就得了，张院什么都能通透，这个钱方面估计这辈子都通不了。估计张院这是又把鸟市的什么钱给拦下来了，深怕对方找后账，索性提前给花完了。”
外科大概率的是这样讨论的。
而内科则不一样，“黑货是不是又找了一个土豪朋友？土豪国的老酋长不是还没走吗，上周我还专门去疗养院给老头检查了一下血糖。”疮
“我对黑买买江什么都不服气，但论找朋友这点上，我是五体投地的，你瞅瞅，当年咱欧院抠抠搜搜和政府如同旧社会的婆媳一样，一个害怕另外一个多喝一口面汤。
到了黑买买江头上，大家瞅瞅，今天土豪国的酋长，明天沙漠国的分红，现在甚至都把分院开到土豪国去抢钱了……”
“呵呵，有本事明天看到人家，你把这话当着人家的面给他说一遍？”
“你以为我不敢啊，我就是怕咱主任生气。主任是不是，我对您特尊敬，为了您的健康，我都外带着对黑买买江客气了很多！”
“行了，你们赶紧把报告再审核审核吧，外科的一群大老粗已经申请好多项目了，院长手里的钱总会有用完的时候，你们墨迹吧，等真没钱了，我看你们怎么哭。”
内外科医生对于张凡的心态是明显不一样的。
张凡大撒钱的时候，茶素政府这里两个领导凑在一起，“听说上级给张院拨了十五个亿。”疮
“落实了吗？”
“已经开始分钱了，这几天茶素医院通宵达旦的，就是忙着分钱呢。”
茶素老大一听，默默的喝了一口茶，大概就几十秒，脸上就有了笑容，“这真是个好消息啊，今年咱们的分红有着落了。
不然，他年年有借口压着不给分。”
茶素政府这两年越来越富裕了，甚至都开始不借贷就可以发工资了。
当然，政府也越来越卑微了，在茶素，往往政府说了不算，干什么事情都必须要人家茶素医院点头。
这玩意，茶素政府现在就和被包养了一样，物质生活是好很多了，但总的来说不自由了。疮
有得就有舍，总要有一头要放弃的，反正茶素政府选的是物质生活！
“就怕鸟市政府这边也想分一杯羹啊！咱们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啊！”
“这样最近一段时间，你我出去调研吧，惹不起躲得起。”
“行，我去牧区，班长您就去温泉疗养那边吧，最近那边干的也不错！”
茶素政府的老大老二受惊一样的，提前就跑了。
倒是鸟市这边这次比较安静。
其实不是这边安静，管财政的领导甚至都建议了，就算分不到，最少也暂时帮着保管一段时间吧，这么多钱，看着挺可惜的。疮
不过老大和老二根本没有理会，甚至多余的解释都没有，因为他们知道这个钱的来路。
七月，天气越来越热了。
张凡晚上下班，回到家，张之博都快钻进西瓜里面了。
边疆日夜温差大，这边的西瓜就一个字甜。
有个美食家，当年点评过西瓜，说首都附近的西瓜最好吃，能吃出一种香气。
张凡觉得这个货是胡扯的，西瓜香不香的他不知道，但边疆西瓜的甜，张凡是明白的。
三十来斤的大西瓜，刀尖一碰到瓜皮，瓜自己就开裂了。疮
特别是放在井水里一晚上的这种西瓜，在大中午，太阳最热的时候，拿出来切开放在树荫下。
乖乖，一口下去，冰甜冰甜的都能甜到心里去。
瓜瓤脆中带着沙，真的是好吃。
张凡家别墅前有个小凉亭，爬满了葡萄藤。
这些都不用张凡他们自己打理，人家小区物业明年就给你弄好了。
厅子里面铺的还是木地板，刚开始的时候，邵华还不好意思去这里休息。看着其他人家也在自家门口的亭子里面消暑，也就脱干净地板，带着孩子还有师父师娘在这里消暑。
亭子里面不光有张之博，还有赵燕芳家的小姑娘和朱兵路任佳的小丫头。疮
三个孩子对着半拉西瓜就和小猪一样，吃的没多少，倒是弄了一身。
“老爷子，今天感觉怎么样？”
张凡回家洗了手，换了衣服，这才出来和老头打招呼。
老头自从冬天重感冒了一次后，今年的精神明显不比去年，过年的时候走路都费劲。
不过现在总算缓过来了。
老头的师兄弟有一个算一个，总的来说都很健硕，就老头比较孱弱。
“好多了，今天我都吃了好几块西瓜，你下班累的，赶紧吃两块。”疮
老头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小弟子。
天上的老地下的小，虽然以前对张凡不满意，可随着上岁数，自家的孩子又留在国外不回来。
张凡真的可以算老头的精神寄托了。
“听说乳腺已经有眉目了？”
“嗯，药物已经开始临床试验了，不光对乳腺肿瘤敏感，对前列腺和卵巢肿瘤也敏感。”
张凡和老头聊了几句，老头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还帮着给张凡出了出主意。
“师娘，明天让他们把孩子接走，干什么呢这是，把这里当幼儿园了无所谓，可累着您就不行了！”疮
和老头聊完，张凡又夸了夸老太太。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长的漂亮不漂亮不好说，但越来越慈祥，她笑呵呵的拍了拍张凡的胳膊。
“你别管了，孩子多了也热闹，现在的孩子孤单啊……”
老太太心里有句话没说，可惜自家的孩子都快五十了还没结婚。
慢慢碌碌的一周，张凡也就周五晚上这段时间最是清闲，陪着家里人吃完饭，看看电视逛逛街什么的。
周六，张凡虽然不用去查房，但还是要给自己的四个学生看看最近的学习。
自己的第一届硕士，就是手术方面张凡还比较用心，第一年的时候，张凡每天都会带着其中一个学生上手术。疮
第二年主要是卢老头还有小师哥帮着带科研。
现在第三年了，张凡也该问问她们的想法了。
检查了一周的学习情况，张凡很满意。
这几个学生很用功，现在主要是跟着小师哥搞科研。
“马上要毕业了，你们什么想法，给我说说。”
“老师，我想进学校。”
其中一个被张凡安排进双腺科的学生，期期艾艾的看着张凡，倒是也没什么含蓄，很真诚。疮
张凡点了点头，当初看这个小姑娘，身体素质就一般，想着去双腺轻松一点，没想到一年的临床，姑娘生病就生了三四次。
张凡也看出来了，这姑娘以后就算进临床也没什么发展，和霍心雯、王亚男这种女牲畜是不能比的。
“行，想去大学当老师，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想去哪的大学？”
“老师我想留在茶素！您现在能收博士生了吗？”
“呵呵！”张凡脸上有点怪异的笑了笑，“这样，去读赵京津院士的博士，我帮你问问，你科研还是不错的，以后教书育人挺好的。”
说完，张凡又问了另外两个，这两个姑娘读完硕士，都不想继续读下去了，想先工作结婚然后看以后的情况。
张凡也不勉强。疮
然后看向了霍心雯，这姑娘天赋好，身体好，而且个性也要强，是个临床好苗子。
“师父，我不搞科研，我就上临床。”
“这样，你也别先着急选，出去看看，我帮你联系了李家坡的中心医院，先过去当半年的交流生，然后再去克兰夫当半年交流生。
见见世面后，再说以后的事情。”
张凡直接给霍心雯把接下来的事情给订了。
霍心雯一脸的不乐意，“我跟着您学不就行了吗？还跑去那么远！”
她还不乐意！疮
第一百四十七章 幸福的烦恼
对于霍心雯来说，见世面什么的太没啥追求了。因为从跟着张凡以后，医疗界能让她有什么震惊的事情好像也不太多了。譽
也不说什么大外科之父，什么肝胆之父之类的话了，光自己师公他们就好几个是院士。只要说普外，在这个圆球上，就没办法绕过自家的师门。
平时教学，一旦自己这个师父犯懒，一般都是院士师公给亲自上课，除了手术方面的事情，其他几乎都是院士师公手把手教的。
而且因为这个师门的问题，弄的霍心雯都没办法和别人打交道。
本来张凡就是关门弟子，张凡这一代的师兄弟们，不是各大医院的院长，就是大型医院的普外主任，最次的也是实验室的负责人啊。
卢老头都到了退休的年纪了，徒弟们都已经要接班了，结果出来一个张凡。
到了霍心雯这一代，就更明显了，直接就是人小骨头重！
头发都快掉完的科室主任，说不定要喊一声霍心雯小师姑之类的莫名其妙的称呼。譽
她相对张凡来说，起点更高，一两个江河院士都感觉引不起人家的注意。
其实，这也是目前全世界教育的一个不知道是弊端还是传统的说法，本科讲学校，硕士要讲导师。
比如目前茶素的国际医科大，不管它今天参与十大医学院的联考，还是拉了一帮头巾哥来投资，但还是赶不上和水木合作来的吸引人。
可水木的医学院尼玛让中庸打的都快去金毛办校了。
茶素医科大的学生可能没啥让人稀奇的。
但张凡收入门墙的弟子，就不一样了，就算张凡不说话，估计也没几个医院会拒绝的。
当然了，霍心雯受张凡的宠，也是有因素的，首先是有天赋，还有媲美牲口的好身体。譽
一台大手术下来，其他三个学生就像死了一回一样，小小年纪感觉都能看到额头的皱纹。
可霍心雯吃饱喝足稍微眯一会，站起来还能干。
这就是天赋，真不是别人不努力，而是因为她更受老天爷宠爱！
而且性格也讨喜，不做作，本分。这就是未来一个手术大拿的胚子。
张凡给她制定的路线，就是朝着这个方向的。而霍心雯觉得自己应该走张凡的路子。
就是在医院里扎扎实实做几年手术，至于什么见世面，好像没用，自己家的师父当年连执业证都还没到手的时候，面对水潭子老赵招揽，他拒绝了。
甚至当年他还是在县医院的时候，青鸟师公招揽上他读研究生，他又拒绝了。譽
后来救了一条街的富商，人家给张凡求来了三岛皇家医院的邀请函，张凡还是拒绝了。
他好像只是不停的在手术，当然了成绩也是瞩目的。
第一年，自己的师父垄断了茶素周边所有的手术飞刀。一周据说最多的时候能做三十多台手术，一天算下来几乎要做五台，这是多拼命啊！
第二年，边疆手术被张凡垄断了。
第三年，他已经可以去其他省份飞刀了，甚至在天山上竖旗，飞刀禁飞区！西北五省都已经成了他的地盘了。
霍心雯觉得自己或许无法达到师父的高度，但一定要在数量追上师父。
不光霍心雯是这么想的，很多医院都是这样学的。譽
张凡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还成了年轻医生的模仿对象。
可惜，张凡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他的这个路，别人真的模仿不来啊。这个事情也没办法给霍心雯解释。
当然了，给自家的弟子，有什么可解释的。
张凡瞅了一眼霍心雯，一副看二傻子的眼神，“你懂什么？听我给你安排的。手里的论文快完成了没？完成了，就收拾收拾去李家坡吧，别一天坐井观天的！”
“师父你不要我了吗？”霍心雯扭捏的感觉要哭了！
“以后少和护理部主任厮混，学什么不好，学她！”张凡一看就明白，这个货是被护理部主任有点带歪了，竟然会撒娇了。
这一点，她比王亚男强，当年因为茶素医院还不大，而王亚男谁都看不上，护理部主任想和王亚男搞好关系，王亚男都不带搭理的，这个姑娘骨子里带着一种让人羡慕的骄傲。譽
而霍心雯好一点，没那么生冷。
“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就行了。以后就开始正儿八经进入单位工作了。
心态上面要注意，以前的时候因为没有什么利益牵扯，或许大家看在我的脸面上会让着你们。
但进入工作就不一样了，我希望你们走的正，行的远。当年我的一个师父送我一句话，我在这里送给你们：医疗不单单是一门糊口的手艺，而是一种追求和信仰。
去吧！”
张凡起身接受了三个研究生的鞠躬，然后目送三个姑娘离开了办公室。
毕竟是第一届正儿八经的学生，张凡还是挺上心的。譽
等她们走了，张凡对着霍心雯说道：“你呢，和她们不一样，多看看对你有好处。
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下个月就出发吧，在天赋上，你比我更好。我希望你走的比我更远。
李家坡有个你的师伯在那边当副院长，去了以后替我拜访一下。出门在外的，自己要多长个心眼。”
“师父！”
“去吧，都是手术室的霍主任了，还掉泪珠子！”
几个学生走了，张凡忽然也好像泄了一口气一样，对接下来的学生也没当初那么上心了。
或许什么事情的第一次才让会让人更加记忆铭刻吧！譽
九月，茶素医科大的毕业季。
今年茶素医科大的就业很不错，虽然大多数学生都要继续深造。不过还是有一部分本科生选择了工作。
这批毕业生，是国际医科大第一批全须全尾培养出来的。
来学校参加招聘会的，不光有边疆的，甚至苏大强的一些地县医院也来了。
医学这玩意，太熬人了，有些学生大一的时候成绩很不错。
可坚持不下来，想一想，本科五年，硕士三年，还有不知道能几年毕业的博士再等着。
所以，有些耐力不行的学生就选择了先上班。譽
不过大多数学生还是选择了考研。
茶素国际医科大这边保研的学生占三分之二，别觉得好像这边胡来。
其实因为学生本来就不多，而且这三分之二的学生，几乎可以在全国医疗毕业生的排名中，进入前两百名的。
如果在各个科室分一分，其实也没多少学生。
茶素医院这一届普外研究生的名额最多，有二十多个。
张凡要了三个，带学生还是挺费劲的，虽然他不看学生的论文，但手把手的教手术，也真的费劲。
这玩意第一次还挺好奇，后面就没意思了，怪不得当年有个研究稻谷的老爷子就不喜欢带学生。譽
而张凡的这三个名额，哪是相当的抢手。
结果，不知道是谁在网上把张凡安排霍心雯的规划给发到了医疗群里面。
这一下，抢手直接变成了爆炸。
网信办这边给王红打来电话的时候，王红建议张凡查一查。
张凡摇了摇头，没想到，第二天自己的一个学生就来了。
姑娘一进门哭的跟泪人一样。
“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给我男友说了一下，他又给他的好朋友说了一下，结果被发在了网上。”譽
张凡摇着头，看着面前眼睛肿的和桃一样的学生，“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能主动来找我，就够了。
行了，去洗一把脸，赵京津院士的博士可不好读，不能给我丢人啊！”
而医疗群里直接就爆炸了。
“这尼玛，太夸张了吧，半年亚洲第一，半年世界第五，还是交流学者的身份过去的。
张院，您还要学生吗？”
“尼玛，人家这才叫老师啊，你瞅瞅我的老师，他尼玛忙着博士毕业，老子真是让他给练了手了，哎，看看张院的弟子，听说人家还不愿意去，哎，人比人真的要死人啊！”
“听说张院不太懂科研啊，报他的专硕还不错，其他不太好吧！”譽
“对，你说的对，张院的硕士别报啊，报了就耽搁自己了！”
这边的学霸说完后，赶紧报了张院硕士。
……
“你今年不带普外？”张凡办公室里，张凡把自己的学生亲手交给了赵京津。
赵京津惊讶的发现，张凡今年不带普外的学生。
“嗯，今年咱们普外已经很强了，我没必要再带了。骨科带一个，脑外带一个，心胸外带一个。”
张凡笑着和老赵着。譽
这话张凡真的不是客气，现在茶素医院的普外有多强？就算中庸也要低头的。
光几个师叔师伯收的博士生，还有赵京津这个院士收的学生，放出去就能打一片。
张凡以前就让人骂是学阀，现在再这样下去，估计华国普外全都得是茶素出身了。
而张凡老是带普外，也没什么意思，他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在脑外带出几个好苗子。
或许这也是一种幸福的烦恼吧。
国际医科大这边，高校忙的脚不沾地。
因为，今年不光是第一届全培养的学生要毕业，给几个国家的培养的学生也要毕业了。譽
第一百四十八章 张院的电话
以前的时候，张凡听欧阳老是说眼光，视野之类的话，脸上表示老太太说的很正确，其实心里不以为然。比如给周边几个斯坦培养的医生，当时欧阳的意思就是按照国内学生的学费收取就行了。
张凡当时虽然没反驳，但是也给高晶晶和闫晓玉说，建校费照常收。当时因为这个建校费的问题，几个穷一点的国家，派来的学生很少，几乎都是选择了进修，而没派遣学生。
反而是土豪国这边学生很多。
现在第一批学生毕业了，张凡这才反应过来，尼玛当初是自己小家子气了。土豪国的学生进入土豪国的医院后，虽然不能说是成为医院的扛把子，但这一批硕士进入当地后，最起码茶素这边的一些小设备销路明显好了很多。
当然了，这事情的后悔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想一想土豪国的委培费用，张凡觉得，一鸟在手胜过二鸟在林。鸟市的领导也私底下嘲笑过张凡，不过张凡越是这样，好像有些领导越是放心。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八月底，茶素的温度已经进入了最炎热的时候了，这两年因为年轻人大量的涌入，街面上也有点都市的感觉了。
露背的，超短的，反正感觉城市终于有点摩登的样子了。
以前薛飞和老婆一吵架，薛飞就出门在路边数汽车，现在吵架一出门，他老婆就跟着出来了，都不让薛飞数汽车了。
原本靠着借贷过日子的茶素，现在上了快车道，而且边疆第一条高铁，并不是从内地到鸟市的，竟然是从茶素开始到鸟市的，甚至茶素的飞机场现在已经叫嚣着要修建一个比鸟市都要大的国际机场。
当然了，这些事情，张凡一般都不操心，只要别找我来要捐助，你修什么都行，别说高铁飞机场了，你就算修金字塔，张凡都是乐见其成的。
可你要是想和我要钱，门都没有。
张凡看着新一年的斯坦申请学生数量，有点发愁了。人数有点多，几个斯坦总人数都超过五百多人了。张凡对于国外的人，说实话，就是嫌贫爱富。鸟市领导甚至外交的领导都从侧面劝说了张凡。意思就是学费才几个钱，减免一点吧。
张凡的想法很简单，什么国际关系之类的事情，不是他操心的。
他的想法就是，弄点国外的钱贴补自己的老师学生就可以了，至于其他，抱歉我就是鼠目寸光。
“是不是应该涨点学费了，咱们好歹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医学院了，总要和国际接轨吧！”
张凡把闫晓玉和老陈、任丽还有高校长私下里叫到办公室开小会。
赚钱这方面，张凡和闫晓玉有共同的话题。闫晓玉彻底是上茶素给带偏了，本来一个好好的内分泌专家，结果现在成了茶素医院管账的大管家，而且越来越朝着只进不出的貔貅发展了。
至于任总，张凡还是要尊重人家的，就算来充数，人家这个数也是很大的。
而老陈，则是到时候去摆平欧阳的。
不知道为什么，欧阳总有一种当年老毛子的那种国际主义的情怀。到了张凡这一代，实际了很多。
谁好谁坏的也说不上，反正现在是张凡当家。
“嗯，按照金毛好一点的医学院，学费是六万多刀了一年，这还是稍微好一点的，不是顶流。
所有医学院的平均学费一年是三万多刀了。我的想法是，咱们就和人家的平均费用看齐吧。”
闫晓玉早早就把这个想法已经形成文件了！
张凡看了一眼，“收费归收费，要有的情谊还是要有的，这样，学费不涨。咱们还是要给人家酋长面子的。把住宿费和语言培训费伙食费用之类的涨一涨，总体费用就按闫院长说的来。”
“要是学生们不在学校吃饭，不在学校住宿怎么办？”高晶晶倒也不反对涨价，反正是国外学生。
她明白张凡没那个大情怀。
“嗯，饭可以不吃，但伙食钱要收。”张凡想都不想就把事情决定好了。
“这样是应该的，毕竟法不轻传，道不贱卖，师不顺路，医不扣门，这一点以前欧院就经常给我们讲。
张院最近疗养院这边您也得过去看看了。
有些运动员闹的实在太过分了，都有点影响咱们的口碑了。”
老陈表明自己的态度和作用后，又给张凡委婉的打了一个小报告。
康复疗养这边不是老陈矫情，因为张凡的目标是打造阿酋那样国际顶级的运动疗养康复中心。
可现在让一群运动员给弄的有点不伦不类了。
喝酒的、抽烟的，这都是小事，竟然还有在疗养宿舍里招漂的。
说实话，各国运动员因为精力旺盛，这种事情不光华国有。
但，你都来康复疗养了，你不说为了什么国家荣誉之类的，就算是为了你自己能赚更多的钱，为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延长一点时间，也别在这个时候干这种事情啊。可人家就不。
老陈也不是多管闲事，你招不招的无所谓，可尼玛别带到疗养中心来啊，也不知道这群货，在深上老林里怎么也能找的到！
“你给他们俱乐部领导说了没有？”
张凡皱了皱眉头。
本来想着要弄个顶级疗养院，结果尼玛天天竟然为了这种破事心烦。
“说了，没用！”
“行了，我知道了。”说完，看了一眼任丽和闫晓玉，两人好奇宝宝一样，瞪着眼睛当故事听。
“好了好了，我也要去忙了。”任丽一看，就起身走人了，闫晓玉笑了笑也就跟着走了。
两人一出去后，张凡就立刻拿出电话，“朱兵，给你说个事……”
“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张凡对老陈点了点头，“这尼玛，不让他们来吧，有领导打招呼，让他们来吧，弄的乌烟瘴气的。”下午，张凡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乳腺科的图钉主任就亲自来手术室找张凡了。
“张院，您忙不忙，去办公室说吧。”
张凡无奈的洗手脱衣服，然后跟着乳腺主任进了手术室的办公室里。
“张院，您看一下。”
“要做临床试验了？”
张凡大概看了一下乳腺科主任递过来的文件。
“我们是这样想的，把乳腺和前列腺肿瘤卵巢肿瘤的药物分成三种药物各自做临床试验。
目前这种复合型的药物很难短期通过FDA的审核，但单一性质的药物时间方面会缩短不少时间。
我们开会讨论后，现在的想法是，乳腺药物快速做完临床试验，然后药物上市，然后再慢慢和FDA磨。”
这也是个办法，张凡想了想，心里倒是对乳腺科主任和乳腺学科带头人有点佩服了。
这两个人看来不像是李存厚那样单纯的科研木头人，小手段还是挺多的。
“行，要钱要人，你就说吧。”张凡点了点头，没有具体说什么。
“钱到充裕，就是缺人。”
张凡拍了一下大腿，“我当什么事情呢，弄的我提心吊胆的。不就要点人吗，我现在就给你去想办法去。”“要女性，二十八岁以上的女性生育未育，有哺乳经历没有哺乳经历，还有二十八岁以下，没有性生活和已经有性生活……
特别是二十八岁以上的最好要找一些杯罩……”乳腺科主任自己说着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倒是张凡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其实他明白，现在自己要有一点点不好意思或者其他多余的表情，这都是对人家的不尊重，人家可以自己害羞，但作为院长的张凡不能。
“放心，这个事情交给我！”张凡很郑重的说道。“要快，差不多要上万的临床数据，我们边疆……”嗨！不就杯罩大一点的吗，其他的边疆可能不多，这个真好找的！
当然了，这个话没对着图钉主任说！
送走了乳腺科的主任，张凡就开始打电话。
“孟克，孟院长啊，你是不是又在家里剪羊毛去了，刚给你卫生院打电话，怎么没人接电话啊！”
“领导，你不要诽谤我，我和医院的同事们下乡去给行动不便的老人测量血压去了。”
草原上的卫生院院长张嘴就胡扯，他测个屁的血压，腿下夹着羊，不光不耽搁接电话，还不耽搁剪羊毛。
“行了，给你说一下，我给你争取了你们部落女性的乳腺体检，明天下午，带着她们来吧。别给别人说，不然我不好做，现在不比以前了，眼睛盯着我的人多的很。”“好，好，好，安达就是安达，我明天准时到，我再给你宰头羊……”
“吐尔逊院长，忙啥呢，喝醉了吗？没有啊，没有就好，这样，后天下午……别给别人说，我这是特意给你们开后门，谁让咱们是阿达西呢！”
“佟院长，怎么家里出了个明星就不好好上班了？有这么个事情……”
张凡几个电话，整个边疆的卫生院、县医院开始行动起来了。
这些人，这些卫生所，乡医院的院长们，平日里看着没什么用，但找人绝对比线长都好使！
下午下班，张凡回家后，热的感觉衣服都穿不住了，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张之博已经脱的只剩下一个小屁兜了。
卢老太太说了一句，小孩子不要长时间呆在空调房后，邵华白天直接就不开空调了。
张凡想说一句，长时间和直接不用的区别，不过想了想，还是没开口。凉白开倒是不用邵华追着喂，自己就拿着灌了。
在夏季，对于幼儿在避免中暑的前提下，受一受热是有好处的，这个可不是什么苦难教育。
因为冷热刺激，会让孩子的神经发育还用中枢调控发育的更好。
第一百四十九章 张亏本？
浩浩荡荡的牧民从牧区进入了城市。骑马的，坐马车的，甚至在大夏天里，有些牧民还穿着皮袄在身上。
一时间，好多小孩子们兴奋的指着高头大马叽叽喳喳。
医院大门口的铁栅栏直接就成了拴马桩，成排成排的马匹拴在医院大门口。
城市里的人都好奇的要死了，“这是茶素医院草管人命，人家发动亲朋好友找上门来了吗？”
站在医院对面的人们交头接耳的。
忽然一个看起来像是干部的一个大叔用一种很是矫情的声音说道：“这是人家茶素医院给牧区女性给的特殊福利，从金毛来的专家还有一群首都来的专家要给牧区的女性做筛查。
说是因为牧区蔬菜摄入量不高，导致叶酸降低，乳腺会发生炎症……”
“你怎么知道？”旁边一个有点胖的大妈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女儿就在医院上班，我怎么不知道呢？我老婆今天也去……”说完，这位大叔感觉好多人在看着他，虽然他也是来显摆的，可这种好像走后门的事情真放在一群吃瓜群众之间，有点不太自然。
说完，老头赶紧就走人了。
都没用多久，茶素的女性就开始相互打听了，“你有茶素医院的名额吗？“
“我有啊，我老公在茶素医院的附属小学上班，专门给我老公给了一个名额。怎么你在政府上班，这种福利都没有吗？哎，我家老公附属小学当老师，也就这点福利了……”
乳腺科的主任需要的患者数量，没几天就凑够了。
不患贫而患不均，要是茶素医院请大家来，估计大家又不来了，觉得医院有阴谋。
反而这种感觉需要走后门需要花人情关系的，大家倒是不亦乐乎。
“张院，人手不够了，怎么劝说都不听，大家情绪也很激动。你是知道的，女人多了事情也多。”
乳腺科的主任也是女人，可人家就这样说了。
要是张凡这样说，估计……
“没事，我马上派人。”
“王主任，快给医院科教科打电话，外科的实习硕士全部去乳腺科帮忙。顺便……顺便让妇产科的女医生也过去帮忙。”
本来张凡想着让外科实习的医生全过去，但又犹豫了一下。现在茶素医院这边男妇科医生还算有几个了。
要是在以前，几乎就没几个男妇科医生。
有一些，特别是上经校不上普通学校的家庭相对保守一点，当初张凡在乳腺实习的时候，就经常遇上不让张凡做检查的女患者。她们觉得张凡这不是检查，这是在摸！
有些时候，越是强大，好事越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
张凡这边刚安排完乳腺的事情，许仙又贼头贼脑找来了。
这次不光他自己来了，王亚男、周国富、甚至薛飞都来了。
“不上班了？都来干什么？示威啊！”
张凡没好气的看了几个人一眼。
周国富嘿嘿笑了笑，没说话。这个货自从去了一趟沙漠国后，不知道是钱赚够还是思想得到了升化。
已经不想着钱的时候，技术明显提升了不少。
最主要的是以前那种时时刻刻都在钻营的感觉没有了，反而踏实的让人心疼。
而薛飞进了办公室，就像是土匪进了城一样，翻箱倒柜。
“张院，这烟都放干了吧。”
“这是招待烟！”
“谁还敢在您办公室抽烟啊！”，一边说，一边把一条荷花用废报纸包了包夹到了腋下。这还不够，闻了闻张凡的茶叶，觉得这个茶不太好，原地又放了下去。
医院的招待烟招待茶，一直都有，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忽然荷花冒出来，有点感觉超越传统官用红衣服的上海烟了。
虽然张凡不抽烟，老陈也会在张凡这里每个月都换一条烟几斤茶。
王亚男鄙视的看了看薛飞，薛飞一点都不在乎，还对着王亚男威胁的呲了呲牙。
自从上次在雪山上薛飞对着王亚男哭了一鼻子后，王亚男开始尊重薛飞了。
这玩意，很多人说，男女没有朋友，也不一定，比如一通经历过生死的，往往能有朋友关系。
“张院，刚首都那边给医院把心脏支架送了几个样品过来，任总的意思是，想让我们骨科的也参与。主任们怕您生气，就让我们几个说话好听的来了。”
许仙说话还是挺有水平的。
国家给了点钱，张凡怕他们乱花，结果几个骨科主任跑到办公室和张凡拍桌子，然后吵了一架。
没想到，这尼玛还有后续，国家把支架的售卖权交给了茶素医院。
任丽做人还是相对来说比较大气，她觉得光一个心内科拿支架的销售分红，有点不太好意思。
这就联系了骨科，结果几个骨科主任又想要钱，又不怕张凡不同意，这才让和张凡关系比较近一点的人过来。
本来几个骨科主任想请老高过来给说话，结果老高根本不参合。
现在的老高，自从把沙漠国的第一附属医院弄的落地开花以后，在茶素医院里已经很有牌面了。
以前大大小小的医生，尊敬了喊一声高主任，随意了就是老高，高老头。
现在不一样了，仍谁见到都是一声高院，因为每年从沙漠国第一医院拿回来的钱，分在各位手里，是真金白银的。
而且，现在老高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和老迟一起负责关于沙漠国第一附属医院的事情，虽然老高回来了。
但张凡一直没松口，让老高彻底脱离第一附属医院。
所以，别看现在鸟市了，外交了，觉得附属第一医院的老迟好像是他们的人，关键时刻，张凡直接就可以让老高飞去拿掉老迟的位子。
本来没薛飞什么事，可这个货一听，能分钱，就立刻从急救主任的位置上变成了我也是骨科出身。
“没多少钱的，这个和止吐药不一样的！”张凡听完许仙的话，就实话实说。
“我们也不是为了钱，就是想着帮帮任书籍。您就同意吧！”
不光许仙，王亚男也凑上来！
张凡略微想了想，然后微微笑了笑说道：“可以，给你们一个面子，我同意了，去吧，去和你们的主任去说吧，国家给钱的事情就结束了，我们重摆桌子重开席！”
几个货觉得沾了大便宜了，欢天喜地的报喜去了。
张凡这边接到了联络员的电话，“张院，这个定价您不再考虑一下吗？很多同志都对这个价格有异议。”
“是不是我挡别人财路了？价格不变，你要是压力大，我就让我们茶素这边去想办法去国外发售！”
张凡以后联络员这边有了阻力，因为吃人血馒头吃上瘾的人，有时候真尼玛不能称之为人。
他才不管你有没有钱看病，他只盯着自己能不能赚够换老婆的钱。
“不是，不是，领导的意思就是科研也是需要投入的……”
“哦，请你转告领导，就算我们砸锅卖铁，也要把支架的价格打下来。这一点，我们的目标是统一且坚定的。”
张凡一脸郑重的在电话里说着。
八月，茶素的雨季终于来临了，几万亩几万亩的油菜花如同一片一片金黄色的铠甲一样，挂在茶素河谷里的时候，茶素医院发布了一款国产支架。
以前的时候，这种医疗器械的发布，都是药械公司拉着一群专家，满世界一场五千一场五千演讲费的宣传。
而茶素这次的支架宣发，声势格外的盛大。
当初张凡因为跟着董事长去了一趟斯坦，钱倒是没怎么赚到，反而认识了不少人。
比如这次宣发，张凡本来想着打个电话问问，看能不能让广告价格便宜点，他也是没想到，做广告这么贵。
都快追上他的研发费用了！
认识的这些人相当给面子，当张凡说要做广告的时候，人家一口就答应了，甚至帮着弄，钱都不要。
张凡客气了两下，看人家是真不要，也就不提这个事情了。
然后八月二号，部队节日一过，各大平台统一给曾女士直播。
比如企鹅，直接就是吓死人的标题，“华国打破了世界尖端医疗的垄断。”
这个题目张凡看了都有点不好意思，尼玛华国三甲医院，有一个算一个，谁买国产的大设备啊！
什么这个浪，那个博的，全都给曾女士同一时间直播。
一群吃瓜群众，激动的都快原地爆炸了，“我去，能让互联网大老们坐下来握手言和的原来是搞医疗的！”
“尼玛，政府都不行，竟然让茶素医院给做到了，不过话说茶素医院到底是医院啊，还是药企啊，怎么开始卖起货来了。”
“都尼玛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以前觉得茶素医院安心发展医疗，发展医疗技术，觉得他们那个黑脸院长还挺好的。
结果，也是一丘之貉，就是想着多赚钱，尼玛生儿子没屁眼的货！”
普通老百姓有好奇的，有拍着大腿骂人的，但都止不住他们的好奇心。
而医疗行业，特别是搞心内的大老们，一脸的严肃。
严肃的都感觉脸比驴的都长了。
“张黑子到底要干什么？他一个外科医生，没求事干，弄什么支架啊。”
“他不会要把执业证注册成心内科吧？哈哈，他会做支架吗？”
“哎，这个话你可别说，你可以说他用不来听诊器，但一定不要说支架会不会做!”
就在大家好奇的时候。
曾女士的发布会开始了。
曾熟女穿着打扮那是相当的白骨精，高潮的装扮闲的稳重又不老气。
曾女士也没有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以前是有钱，但总有一种二等人的感觉，现在站着挣钱不说，还能万众瞩目！
第一百五十章 敌我态势
“曾的发布会？为什么我们之前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所有关于支架的论文中没有看到茶素方面的发表？是不是我们放松了？”甡
半夜，圣犹达公司的总裁被人从床上给拉了起来，没睡好的总裁，脸色白中透着青，因为肤色的缘故，发青格外的明显，就像是晚上被人蒙头打了一顿。
如果说华国其他医院的发布会，圣犹达不会太关注。但茶素医院不一样，而且茶素医院这次是发布心脏支架，这就更不一样了。
圣犹达在医药企业界不是很著名，自从1974年研发出心脏瓣膜后，一步一步在心脏器械这一块慢慢的走到了世界第二，也就比美敦力略微差一点，但它的业务范围就小了很多。
心脏支架瓣膜，这里面有个故事，当年造飞机的一个企业，是军工单位。早在七几年还是八零年出头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制造瓣膜了。
很多医疗上的设备，其实大多数都是军转民的。比如纸尿裤，比如心电监护，都是当初毛子和金毛咬架延伸出来的东西。
华国军工早些年很多东西也很厉害，结果不知道哪个货说军工不务正业然后把瓣膜这个企业给打包出售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当时如果一直坚持下来，或许也没后来一咔嚓一万的事情了。甡
而茶素要发布支架，美敦力等综合性的医疗器械公司，虽然紧张，可没那么紧张。
真正担心的而是圣犹达这样尖端是尖端，但也只有一条尖的企业，最是担心华国自己研发出来。
按照10年的循证医学，华国支架市场是全世界第二的存在，金毛下来就是华国。
这么大的市场，又是一个风头正劲的医院发布支架，他不担心，他不担心才怪呢。
而且，止吐药还有结核药、乳腺肿瘤、肠道肿瘤药物，这些放在一起，几乎可以说，茶素医院已经有实力说话了。
“联系一下葛兰素史克，看能不能在法律条款上面干扰一下这位曾女士。”脸色发青如同吸血鬼的总裁给自己的助手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华国马上要进行的发布会。
没一会，助手忐忑的进来说了一句，“葛兰素史克说他们和茶素医院有深厚的友谊，而且曾女士也是一个品德高尚的女士！”甡
“水特！”
别觉得金毛的总裁之类的人好像很有素质，其实这群人才尼玛吃人不吐骨头。
“不过，您也不用太担心，我觉得茶素医院现在连材料学都攻克不了，就算他们有什么好的研发，没有材料的支持，也就是个概念产品。”
“不，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没说完，发布会开始了。
“各位同仁，茶素医院还有水木大学、数字研究院等科研院校，经过无数次的实验，终于在不懈的努力下，新一代的支架研发成功了……”
张凡没到现场去，因为茶素太穷，像样的演播大厅都没有，最后曾女士不得不去了鸟市的电视台做发布会。甡
所以，张凡还有欧阳、老陈他们守在办公室里看直播。
听着曾女士带着一点吹嘘的说法，张凡看了看周边的人，欧阳不停的点着头，觉得曾女士说的对。
可张凡总是觉得，好像无数次真有点夸张了，这尼玛是茶素骨科踩了狗屎运了好不好。
“心脏支架是目前治疗冠心病的最有效手段之一，常在明确血管堵塞程度，进行冠脉CT或冠脉造影检查之后根据医生建议考虑是否植入心脏支架。
支架术后要遵循医嘱进行服药，来防止支架处再狭窄，防止其他部位血管动脉硬化再加重以及正常血管出现新的动脉硬化。”
“这是常规的支架！而我们茶素茶素医院的支架，首先可以明确说明，使用年限是终身。
其次，我们的支架无需术后长期服用抗栓药物……”甡
当这句话放出来的时候，参与发布会的医生们哗然了。
支架这玩意，贵不说，后期服药也是一个大负担。特别是一些抗凝药物，一天好几块钱。
初看好像不多，可几十年下来，真的不是一个小数字，而且长期服药，各种副作用又带出各种疾病。
往往是解决了一头，另外一头又翘起来了。
就在大家交头接耳的时候，曾女士停顿了一下，满意的看着大家的表情。
紧接着，又再一次的说道：“我们的支架是可以分解的，并不是常规支架，进去以后就出不来了。
我们的支架在特定情况下，可以服用分解药物，直接分解吸收排出体外。”甡
这一下，直接就是热油锅里面进了水珠子了，现场直接爆炸了。
而远在金毛的圣犹达总裁都快疯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没事的，没事的，这种听起来很厉害，其实有点鸡肋。”技术顾问推了推眼镜赶紧安抚了一下总裁。
曾女士很会把控现场的气氛。
当大家略微平息了情绪后，曾女士又说道：“估计大家很关心新一代支架的价格。”
说完，现场安静的都能听到呼吸声。
曾女士微微一笑，扬起头，轻轻的说了一句：“一只五百元，五百软妹子！”甡
时间都好像为曾女士在这一刻静止了。
五百，尼玛还是软妹子。
看直播的医疗人士都疯了，“茶素的这个什么狗屁总裁是不是喝醉了？三四万一只的支架，他们定价五百？”
最最让人心碎的还包括一群跟风读了心内科研究生的一群学生，这里面的确有醉心于心内的，希望在心脏内科方面有发展的。
但还有一部分，就是奔着一咔嚓一万去的。
在介入最火的时候，你都无法想象心内科热门到了什么程度。
最后发展到，心内的研究生多的都要往县医院去就业了。甡
这一下，这些奔着一咔嚓去的学生，脸上带着是恐惧，嘴里念叨的着：“噱头，这是噱头，他们估计没办法量产的，他们的东西或许有大的弊端才会这么便宜。”
支架的技术含量高不高？
说实话，其实不高。
但，就是材料这玩意是个门槛。能制造的企业不多，亚洲就没一个国家能做出世界一流的。
因为这个玩意的设计其实没什么难度，就是一个小金属伞。
但材料不同，放进体内，效果就不一样。
有的材料放进体内，没几年就被堵住了，患者难受的都要哭了，天天按时吃抗栓药，酒也不喝了烟也不抽了，可怎么又堵了？甡
复查的时候，医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的生活习惯不好！”
其实，是材料不好！
好材料，根本就不用吃抗栓药物，比如茶素这一款。
而且，因为材料好的缘故，虽然是金属的，但这一款就算去做核磁，也没有一点的影响。
当茶素医院的支架被放大在显示器上的时候，一群人的眼睛都瞪圆了。
“我们需要他们的数据，快看看，这款支架的论文发布了没有！快联系华国各大心内科的带头人，该他们说话了。”
发布会就像一场地震一样，在心内圈滚来滚去。甡
一时间，各种言论在医疗圈里热闹起来了。
“我觉得茶素的这个支架是跨时代的产品，或许这个支架能改变心内科在冠心病的治疗方式。”
这是支持的。
“这就是胡扯，尼玛五百块钱能干个什么，还尼玛不用服药抗栓，这是谋财害命啊，别楞了着了，这段时间，周末也开展手术吧。”
这是刚开展支架手术的医院。
能让医院在周末进行手术的，往往需要一些动力，比如……
茶素准备要发售的时候，一篇似是而非的科普文直接顶到了茶素的嗓子里。甡
“论茶素研发新型支架之我见！”
这文章写的好，刚开始的是夸奖，说茶素什么民族良心之类，说茶素是科研清流什么的。
但，跨完以后，就开始质疑，“为什么茶素在这个支架的材料论文一篇都没有公布于众。
为什么茶素在支架的临床试验上没有任何的数据提供。
这是为了自己的帽子而枉顾别人的生命。或许一般人不知道，支架生产需要多么高级的技术，首先这是放在心脏里的，就像是发动机一样，一旦有任何的一丝丝不适，整个身体都会出问题的。
欧美从七十年代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研发出目前世面上适用于人体的支架。
而茶素医院呢，他们从市级医院到省级医院都还没有十年，甚至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研究。甡
那么，这么短时间内制造出来的东西，需要放入心脏内的东西，是靠谱的吗？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敢用。
我只知道，国内某些医院的领导为了自己的帽子，什么手段都使的出来，这不是医疗的进步，这反而是违反科学精神的。
这是医疗界再一次的***！难道没有人管一管吗？”
这尼玛茶素发布会刚结束，就因为这个文章铺天盖地的辱骂声都来了。
一群吃瓜的群众，甚至查出细节来了。
“爆瓜爆瓜！各位各位，知道吗，这个支架不是茶素心内科研发的，是茶素骨科研发的。甡
我尼玛，太吓人了，骨科能研发心内的支架，我去，公鸡都会下蛋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怎么说都有理由
“张院，我们一定要付诸于法律，多少次了，这种不问是非就要黑我们医院的人，我们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王红气势汹汹的胸膛都如同海浪一样，一波又一波的起伏。
张凡楞了一下，接着王红的话说了一句：“让政府出面，把茶素的派出所派到几千公里以外，给黑咱们的砸个银手镯。不光要抓当事人，还要把他奶袜子也抓了好不好？
以后谁说咱不好，咱就这么干，实在不行，就枪毙！
我们是医院，不是军阀，你今天是不是喝药酒了？
稍微稳当一点！”
张凡瞅了一眼王红，喝了口茶。
他现在有点看不懂，也不知道是世界太平的时间太长了，还是华国治安过于太平安了。
很多女性反而比男性更勇猛。
还有更奇葩的，张凡有一次在路上看到两个汽车磕碰的，其实也没啥大碍，就是保险杠有点破了。
两个男司机还没红脸呢，其中一个女的指着也不知道是自己老公还是男友的司机咆哮着：“你怎么不打他，你有什么可怂的，他凭什么碰我们的车！”
幸亏一个女性赶紧拉着自己的老公走开了，而且还不停的警告，别过来，我马上打110。
真要是遇上两个都拎不清的，估计都是四个破头了！
打赢了进监狱打输的进医院，真划不来的。
“急什么，有解决的办法！”张凡轻松的说了一句。
本来张凡心里也挺生气，可发布会刚结束，就接了好几个电话。第一个来的是土豪国的老酋长，老头最近让张凡送去了疗养院。老头前半辈子喝酒喝的太凶，导致身体虽然一直享受各种高等级的保养，可惜身体就像是成了烂抹布一样，举起来哪里都漏风。老头的心脏就像是开了几十年的老汽车，全部黏着各种油脂，甚至能从血管里面抽出肉丝来！
当初他的欧美保健医生建议他做支架，当时他询问过自己国家的专家后，就暂缓了这个手术。
当茶素这边发布会结束后，人家国内的专家第一时间就给他来了电话，意思就是这种可降解的支架很好，治疗方式可以说是直接跳跃了好几个阶段的，如果茶素医院没有吹牛的话。
老酋长一听，这就给张凡打了电话。
现在，张凡才明白，这尼玛出来混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茶素医院的盈利，现在分三块，一块就是医疗，第二块就是研发，卖成品或者卖专利，而第三块就是天然气分红。
这也让国内很多医院心里极其的不平衡，尼玛一个医院不务正业的竟然有天然气的分红，国家也不管一管，这种医院应该直接给他取缔了。
当初人家长就力主要给茶素医院分红，虽然王明发也在这里面牵线搭桥了。但王明发的能量，也就给张凡给个加油如加水的蓝天卡，想让一个医院参与到国家级别的运营分红里去，老王还没那个本事。
张凡当年觉得是酋长人好。
现在他明白了，人家这叫投资。
当老头的电话打来的后，就一句话：“这个材料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为什么这么便宜？”
要是其他国外的领导打电话问张凡，张凡能呸他一脸，然后把电话挂了。
可对于老酋长，张凡必须给人家解释清楚，就因为这个分红。拿人手短，说的一点点错都没有。
解释清楚以后，老头挂了半天又去询问自己国家的专家。
没一会，电话又来了，“我需要你亲自给我做支架手术！”
“没问题，不过这个手术得作为我们茶素医院的教科录像。”老头有点犹豫。
“尊敬的酋长啊，你想一想要做为教科录像的啊，这里面不光医生还是护士都必须给您拿出最好的水平来了。
而且，还能作为一个你疾病的治疗，以后有什么问题，一看录像就知道了。”
这就是内行骗外行，骗傻子一样，这种介入手术本来就是有影像资料的。
老头一听，最终还是同意了。
网络上还在骂人的时候，全国各大平台上，发布了一个消息。邀请全国心内的专家学者参加给土豪国老酋长新型介入手术的观摩会！
大家还热火朝天的爽口呢，结果人家要给土豪国的老酋长用新材料了。
一时间很多人开始反思，我是不是被人给带节奏了？
我是不是没有思考。
就在这个时候，网络上忽然有冒出一种说法，为什么国家发明的东西不先给国人用，要给老外用。
难道跪下了上百年的膝盖还没站起来了吗？
茶素医院的院长就是个纯阳***的小人，我建议国家去查一查他有没有国外的资产，这种人就是隐藏在队伍里的定时炸弹。
一时间，又开始骂人了。
不过，带节奏没有。
当茶素医院把土豪国的老头绑的像待宰的肥猪一样，当导管从桡动脉一点一点进入心脏的时候。
聪明一点的代理商，已经疯狂的在出货了。
以前好几万的支架，直接几千就愿意销售。
像是不要钱一样，加油的给医院里面送啊。
但，已经晚了！
当土豪国的老酋长手术结束后，第二天笑容满面的在新闻里吹噓张凡手术水平的时候。
全世界的支架雪崩一样的往下降。
三万一只的，变成了三百，甚至只要保证用量还可以再降。
而很多很多，心衰到都要死的患者，也能用的起支架了！！！
（写到这里有点心酸，你们是没见过医院里面真穷的患者啊！）“哎呦，你这比明星都红啊。你看看，这几天网上都是你的新闻，弄的邵华都不敢出门了。
你说是不是啊，肉蛋蛋！”
贾苏越又没事跑到家里来了，看到张凡后，第一句是给张凡说的，第二句捏着张之博的脸蛋。
张之博挺喜欢贾苏越的，因为每次来，贾苏越都会给他带零食。邵华和张凡再零食方面，对张之博管控的很严格。
很多零食，都有反式脂肪酸，这玩意不光毁心血管，还会毁孩子的智商。
而且零食往往都是高糖分或者高盐分的食物。
一旦吃习惯了，再吃任何食物，都会感觉没滋没味。
“你以后少捏我家娃的脸蛋了，你看口水都给你捏出来了，想捏你自己生一个去！”
邵华不乐意的拍掉了贾苏越的手，又对着张之博骂道：“你也是个吃货，见到吃的谁都是娘。”
“看你说的，我倒是想！”贾苏越白了邵华一眼。
邵华看到张凡后，起身接过张凡的手包。
“今晚没做饭，胖子请吃饭。”
“怎么？”
张凡好奇的问了一句，对于贾苏越的说法，他就当没听到。
“你不知道啊？
胖子和你们医院的皮肤科联合开发了一款祛斑灵！”
张凡楞了楞，这事他听都没听说过。
茶素医院的研发分好几种。一种是国家任务，比如肺结核，比如皮肤异体移植。
第二种是医院自己的，比如止吐药，乳腺肿瘤这一类。
还有就是合作性质的，比如和闪闪老板一起研发的HPV疫苗。还有一种就是科室性质的，比如妇产科糊弄张凡的脂肪液化的技术改进。
再就是科室和其他第三方合作的研发。
这种研发必须要通过赵燕芳的签字。
不论你是科室掏钱，还是和别人一起合作，项目立项之前必须要经过赵燕芳签字同意。
不是担心科室自己赚钱，而是怕科室有些人走歪路。
比如当年张凡他们的一个大学化学老师，这个老师还给张凡上过课。化学讲的特别好，结果过了一个年，去学校听说老师被抓了，就是私自弄出了一个新型毒！
你说可怕不，而医生这里也可怕。
不管控，真的会出问题。
小一点的，比如给孕妇看性别，偷着出去给人接生打胎，要是胆子再大一点，甚至能给人偷着做肾移植。
很多人觉得这个手术听起来很高大上，其实泌尿科的高年资医生，带上三个助手，就搞定了。
但这是犯法。
这要是不管控严格，尼玛以后谁敢出门，分分钟把腰子给你噶了。
听邵华这么一说，张凡心里就有底了，估计就是个相当一般的研发。老赵连上报都没有。
他也就无所谓了。
换了衣服，带着胖儿子出门。
到了饭店，张之博乐了，看到路任佳家的胖女儿了。
不是路任佳家的胖女儿怎么了。
而是因为路任佳的孩子乖巧一点，什么都让着张之博。
人家赵燕芳家的姑娘就不行了，别说让了，稍微不高兴就能压着张之博打。
所以，张之博有点不太喜欢和赵燕芳家的女儿玩，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货啊。
“弄了个啥啊，这么兴师动众的，研发没少花钱吧，能省就省点，别最后灰溜溜的回去找你老爹和兄弟去。“
张凡劝了一句，因为一进餐厅的门，桌上就放着一件茅台。“钱是赚来的，又不是省出来的。再说了，这次我要发大财了，你以后对我客气点，我一高兴，先给咱干儿子买架飞机。”
张凡白了这个胖货一眼。
吃喝差不多后，胖子才给张凡说了一句，“这个祛斑灵啊，是专门针对孕妇产后的黄褐斑。”
孕妇，特别是生了男孩子以后，特别容易生出黄斑。
很多美容院，会糊弄女人爱美之心。
什么大保健大美容的，其实这玩意，在茶素皮肤科早就有研究了。
可惜没人把这个玩意当回事，结果胖子觉得这是个商机。然后把自己仅有的两千万中的八百多万全砸了进去。剩下的钱，就开始厂房，还有广告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谁吃亏谁上当？
张凡对于胖子的关注的东西也比较感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虽然是同学，但两人的想法，彻底是两个世界的。
比如张凡更关注要命的疾病，要是让胖子来描述就是，高大上吃力不讨好。
而胖子关注，让张凡来评价就是：尼玛一天就知道不务正业。医疗界的鄙视圈就是这样的，外科的鄙视内科的，骨科的鄙视普外的，所有外科的都鄙视挖疙瘩的！乳腺医生以前在手术室的休息室，就是被称之为挖疙瘩的。
至于胖子关注的这个孕妇斑块，张凡脑子里面就没有这个概念。他觉得，这玩意是生理变化，不痛不痒的，没必要去研究。
当然了，这话是他自己心里想的，嘴上从来不说，不然嘴疼呢。胖子说他关注这个，张凡大概想了一下，真的，要是其他急性要命的疾病，张凡都不用想，脑海里面都是无数条治疗方案。
对于这个他还真的没治疗方案。
孕妇产后的脸上的斑块，如果是对称性的分布于颧部、鼻背等位置，学名是：黄褐斑。
发病原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凡这样的医生太多，目前给出的病因是：可能与妊娠、口服避孕药、内分泌失调、精神因素、肝脏等有关。
这一说，其实就是大概知道路，但具体怎么走，还不太清楚。医疗界这种事情多的很，明知道应该是什么引起的，但就是找不到证据，或者是没人去找证据。
结果让胖子捡漏了。
当然了，张凡觉得胖子买贵了，这玩意的科研还值不值八百万不好说，但张凡觉得产品估计都卖不出成本，各种建设了，还有渠道了。想想脑仁就疼。
黄褐斑，其实特别是产后孕妇还有频繁使用急性避孕药的女生，特别容易出现。
而且，一旦上了年纪，还有以上行为，更是容易出现黄褐斑。不说其他，如果以后有女生的男友或者老公说：没事，等会我给你去买避孕药，你跳起来就给他两耳光，尼玛用塑料用橡胶就不行吗？
不是说挑事，而是这种斑块很麻烦。
甚至可以说这种斑块，就是女性衰老的一个表现。柳叶刀的子刊上有一篇论文，就是说孕后女性大约又衰老了十年！
胖子今天约大家吃饭，大概意思就是想让张凡给护护航，张凡装着没听懂。
这种事情，他肯定不会参与的。
他不担心胖子以后路虎宝马，就怕胖子以后亏的吃不上饭。但又无能为力，医疗这玩意为啥在体制内算是上下制度比较严格，甚至可以说有点类似于军队。
就是因为医疗这东西不能掺私，比如军队经商，你能想象的到这个可怕性。
周一，胖古丽被王红请到了张凡的办公室。
古丽很少来张凡办公室，她不是热衷职场的人，她就是一个小富即安的胖女人。
因为防冻爽的缘故，胖女人现在穿金戴银的。
她有个习惯，就像是网络上调侃的一样，身家全在身上。
脖子上挂着金项链，耳朵上吊着金耳环，也就是手上没见金戒指，不是她不想，而是因为经常刷手上手术，医院不让戴。
大眼睛厚嘴唇坐在沙发上，散发着浓浓的香水味道，像是一座香气扑鼻的肉山一样。
“院长弟弟，你找我啥事阿。我还没查房，就让王主任喊来了你想我了吗？”
“嗯，是想你了，想你都想的不行了。”
结婚后的张凡对上四五十岁的女人已经不怕了。
“哎呦，这样不行的，你巴郎子年纪轻轻的，不能想我们老太太，要去想……”
“行了，说一两句得了，别没完没了的。你说说，你最近干啥了。”
张凡脸色一正，问了出来。
“上班、回家做饭，和老公吵架你也要管吗？政府都说了，领导不能参与员工家庭生活……”
“你可别给我扯了，少装糊涂。黄褐斑是什么情况？”
这话一说，张凡本来以为古丽要紧张紧张，没想到，一问这个事情，古丽反而气焰更盛了！
“什么什么情况。黄褐斑从去年科室就申请了科研经费，一直不给批，我找到赵博士，赵博士说给你看了，你说这是狗屁倒灶的事情。
当时我回到科室的时候，你都不知道，为眼泪都流下来了，科室的同事们好不容易有点研究成功，结果被领导说是狗屁倒灶。我的那个院长弟弟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弟弟了，以后你也别喊我姐姐了。你和其他领导都一样了，不是人！”
张凡让***给弄的都没办法说话了，他什么时候喊她姐姐来，以前也是喊老师的。
哎！
“行了，行了，别流眼泪，化的妆都花了，你这样还能不能谈工作了。”
“谈什么，有什么可谈的！”一把夺过张凡手里的纸巾，装模作样的擦了擦没流出的眼泪。
然后接着说到：“你看不上，现在有老板看上，还是大老板。哦，<是不是有人给你偷着告状了。
我就说医院里面有女干细，科室里的同事们还说我想多了。
这是人家找到我们投资的，科室的业务，不是医院的业务。”张凡都疯了，这要是其他科室主任，绝对不敢这样，也就古丽当年带过张凡，对张凡当时还挺好，而且平日里也不特别需求上进，才有这个排面的。
“科室的业务，医院也要管理和分成的。行了，我就是想问问，这个研究成功到底靠谱不靠谱，为什么你们科室没发表什么论文。是不是研究成功需要保密，不行我去给你申请个专利。别被人骗了！”
“不是的！”胖古丽有点扭捏的说了一句，然后小声的说：“科室里的小李，就是那个熊大的……”
“你说正经的！”张凡无奈的翻了翻眼皮。
“她不是生孩子了吗，结果白白嫩嫩的脸蛋上，黄褐斑特别明显。她自己也觉得难看，就拉着科室几个女医生，在实验室里试了试。
没想到最后真的弄出一个有效果的配方！”
“维生素E和氢醌霜？”
“对！”
“这个不要说你们实验的，人家美容院都知道的事情！”
“不是的，维生素E脂溶性的，常规的维生素E外用，几乎达不到吸收的效果。我们做了一个小改良，然后维生素E就能成为水溶性的。”
“哦！”张凡略微想了想，“你们添加了维生素C？”
“对的，生育酚醋酸酯和维生素C乳液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就能达到吸收效果。”
“就这么就简单？”
“这不简单，我们研究了好久。”
“你可以啊，就这就卖了八百万？”
张凡觉得胖子完蛋了。
“我们觉得还卖便宜了，你知道不知道资生堂的CPB晚霜，一瓶就八十万呢，我们……”
只要古丽他们没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研究，其余的张凡也就不操心了。不管是八十万还是八千万，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自凭本事吧！
这两天医院的患者，特别是从外地来的心内患者太多了，多的一分院都已经没有床位了。
人就是这样，请的时候，一个一个傲娇的不愿意来。
等土豪国的老酋长新闻里面露个面，直接就是铺天盖地的患者群体杀入了茶素。
甚至有的都开始托关系想进来。
反而是这个支架在国内推行的比较慢。
很多医院也不说要，也不说不要，反正就是不上门来找，好像上门会丢人一样。
张凡咬着牙，都快准备让曾女士去推销的时候，国家出手了，支架耗材集采！
一时间，百姓高兴，医院心内的医生把张凡家的祖坟都快骂冒烟了。
张凡还纠结的时候，金毛的一个圣子头的公司宣布破产了！而茶素的心内支架企业一夜之间，就成了一个大企业。
因为周边斯坦全部要购买茶素的支架！
就在张凡这边心里得意的时候，驻茶素医院的数字部队的营长来找张凡了。
“张院，有个事情我想向您汇报一下。”
“怎么了？先坐，喝点茶。”
张凡好奇的问了一句，虽然人家平时是驻扎在医院的，但不归张凡关，甚至有时候汇报的时候也是找的任丽。
反而很少找张凡。
“我们团的一个家属探亲，刚到营地，就发生急性肾炎了，团部的卫生所必须转入大医院，不然会出现肾衰竭。”
张凡一听，“哪还犹豫什么啊，赶紧往茶素医院转啊！”
“可是山上下雪了，积雪太厚汽车没办法运转。我过来想问问，茶素医院能不能派个直升飞机过去，我知道这个有点……”
“哎呦，还墨迹什么，天气条件容许飞行吗？”
“容许！”
“那就快出发！”说完，张凡拿起电话，“薛飞，现在高原上有个数字家属肾炎需要急诊手术，运转不过来，需要我们大花去接一下，你带泌尿组过去。”
“好！”
“张院，张院，谢谢啦，谢谢啦！”
“我应该谢谢你！等消息吧！”
茶素市区里，炎炎夏日，大太阳晒的人恨不得***了才舒服，热的张之博看到雪糕就走不动道的时候，而在海拔六千多米的营地里，大雪如同磨盘一样往下砸。
一夜的时间，大雪已经把下山的道路堵的严严实实的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骄傲
茶素市很小，以前茶素医院没起来的时候，茶素市区就两个繁华一点的街道，一个是农场办公所在地，另外一个就是民族街。因为茶素政府把自家的大楼都抵押了，政府所在地的那条街，不光没人气，甚至连商家都不多，什么怕染上穷病一样。
离开这两个地方，其他周边街道直接就是城乡结合部。
虽然茶素市很小，但茶素地区却很大，一个副省级单位的存在。不光和外蒙接壤，还和老毛子有接壤，剩下几个斯坦就更不用说了。而这片地区要是放在华国南方，什么十三妹，什么江浙沪，放一起也就茶素地区这么大吧。
在这个地区，一天当中能感受四季的地方很多。比如后来斯坦还给华国的一片土地，这地方早些年张凡还开车带着邵华逛过，后来被封了，不然旅游了，据说是什么什么自然宝库。
而高海拔的地区，以前的时候，华国这边的主要任务是防毛子。没在边疆呆过的人不理解，这玩意没办法说。
现在的主要任务是防止周边几个穷斯坦朝华国这边贩一些面！这一点，或许有人觉得夸张。
其实，一点都不夸张，打开华国艾滋病地图，如果按照城市来排名的话，南边一个，北边一样，患者数量格外的高。
这两个地方共同点都是边防城市，周边都是穷国家。
当年斯坦看不起华国，现在华国看不起他们。
可他们那边有个风俗，就是像是老墨给金毛送嗨药一样，这些国家照样给华国送嗨药。
其实，不光是海南的天会，还是羊城的大东关，听着名气大的要死，正儿八经艾滋爆发不在这里。
真正的爆发区，全都是自己给自己注射嗨药的。
这种方式，张凡可以确保，五年之内只要没自己把自己给注射死，绝对会染上艾滋！
而在这边，特别是高原地带，斯坦的一些穷到骨头的村庄，往往会堂兄弟什么的组织在一起，然后十几个人带着枪带着面。
走羊肠小道到华国，只要能过来以后活下一个人，他们这个部族以后就能生存下去，而这个活下来的人必须把所有的孤儿寡母，娶的娶养的养，有钱了就能买牛买羊，然后开始过正常生活。
所以，在高海拔地区的数字部队，说实话，比当年防御的还严格，特别是在特定的一些日子里，比如下雪，比如起雾的时候，更是要骑着马去巡逻。
每年夏天的时候，营地里就像是过年一样，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才适合家属来探亲，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过了这两个月，这地方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就算是这两个月，但也要看老天的脸色，要是它不高兴了，给你连续下十几天的大雪，家属们只能在山脚下望着一望无际的雪山，心里酸涩的都快要死人了，可脸上还要带着笑容，给领导说不要紧，能来这里就等于看到自己亲人了！
不是她们有多高尚，而是担心影响自己家人在这里的评价。小花，江南水乡姑娘，长的柔柔弱弱，可骨子里却有南方人的坚韧。二十岁嫁给老公，老公在茶素边疆的高上山一呆就是十年。前几年老公在山上，她在茶素市区，数字安排的工作，干的也还不错，一两个月总能见到一次老公。
后来家乡的老人身体不行了，她也只能回老家侍奉老人，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真的想给老公打电话，说你回来吧，我真的扛不住了。可看着看到老公的时候，又张不开嘴，看着他穿着绿色制服，骄傲的如同一个英雄的时候，她真的又张不开嘴了。
今年，老人去世了，他在执勤没办法回家，夏天了，她终于可以见见老公了。
天随人愿，上了山，还没高兴两天，小花忽然出现呼吸困难。营地的医生赶紧给小花吸氧。
氧气分离，在山下便宜的和不要钱一样，也就医院把建设费加进去了，其实医院的氧气和氧焊的氧气差不多甚至有的直接就是一样的。
可在山上，尼玛一个几分钱的砖头运到山上都变成了一块钱。可是小花症状没有改善，越吸越憋气，甚至已经出现青紫了，卫生员急的都快哭了。
明明没有任何呼吸症状，可为什么又呼吸困难呢？短短几天时间，小花开始腹泻、恶心呕吐。
这一下，卫生员知道了，再不送小花下山，这条命就送在自己手上了。
赶紧联系上营地领导，可大雪的封山怎么办。
领导一边联系上级，卫生员也联系了驻扎茶素的数字领导，因为他在茶素进修过急诊，和那边的很熟悉。
这种环境，这种条件，能飞上营地的飞机，只有茶素的大花。当边疆数字打过来电话的时候，茶素这边的大花已经出发了。薛飞坐在飞机里，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兴奋了。
大花刚来的时候，薛飞只要是上飞机，就会显摆，不停的给认识的朋友打电话。
也不说什么，就一句：哎呀，直升飞机噪音太大，我听不到你说什么，以后要用飞机，就联系我！
要是能在天上看到自己同事，那就更疯了，一个电话过去，“XXX，我在你头上，快抬头，快抬头。”
如果看到王亚男或者许仙，乖乖就更了不得了。
不过这玩意坐多了，也就那回事了。
薛飞帮着安全带和护士们再一次的复查急诊药品和器械。被瞅着薛飞这个货不稳当，其实人家现在不光是骨科，急诊类别的手术，全部能拿下来。
甚至院前手术，人家已经是茶素第一人了，有时候，一些手术科室遇上急诊手术，还要请薛飞过去评估一下。
营地了，看着皑皑雪原，小花的老公哭的就和泪人一样，再不懂医疗也知道，这个地方，正常人上来如果高反了，直接就原地赶紧往下送。
而今天，自己的老婆不光呼吸困难，就算是喂口水，也能吐的稀里哗啦，脸色已经苍白的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别哭，别哭，我没事的，孩子以后就靠你了，你脾气不好，别老吓唬他，他其实一直拿你当他的榜样，小朋友吵架，他都会说，你们不要吵架了，我爸爸是军人。
别哭，别哭了，我好累，我想睡觉，你抱紧我好不好，我有点冷，老公，我有点冷！”
嘴上劝说着，可小花自己的眼泪却不停的往下流。
她知道，自己不行了。
其实，小花是急性肾炎。
因为营地这边的卫生员主要是负责外科，比如缝合、截肢之类的，真的，他截肢手术真做的不错。
但这种系统性的内科疾病，他真的没有经验啊。
急性肾炎引起呼吸系统病变，出现氧弥散功能障碍，所以就算给小花吸氧也无济于事。
然后拖延导致消化系统出现问题。
可以说，连锁翻译直接就来了。
“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小花的老公抱着老婆只能泪如雨下。
营地的领导已经疯了，拿着电话和上级领导吵架，“我们驻守高原，家属来探亲，你告诉让我们等待。她都要死了，你们难道让我们眼睁睁看着她死吗。我求求你了。
想想办法啊！”
营地的领导，黑铁一样的面孔，流出的眼泪都感觉是浑浊的。“集合，穿上防滑装备，抬也要今天把咱们的家属抬下去。
我带头，副手看家，现在愿意下去的站出来！”
“团长，算我一个！”
“团长，还有
我！”
“已经结婚有孩子的出列，来二十个人，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出发。闹个锤子，给老子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该巡逻巡逻去。”
说完，穿上装备，担架架起小花就要往山下走。
这么大的雪，他知道，下去九死一生，但不下去，这个女人肯定会死。
就在大家要出发的时候，忽然哨兵喊道，“团长，团长，茶素医院的大母鸡来了。茶素医院的大母鸡来了，它顶着风雪来了，团长，嫂子有救了。”
“来了，它真的来了啊！”
团长看到大花的时候，都感觉双腿都有点发软了。
飞机哒哒哒的骄傲的落在营地的最中央，薛飞捂着头弯着腰，提着红十字标志的急救箱。
一群战士如同呼啦啦迎着风就跑了过去，拉着薛飞和几个护士就往回跑。
“这是急性肾炎，快，快，快，带药了。”
就这一句话，就这简单的一句话，整个营地就像活了一样。神医啊，就一句话能确定的诊断，就让一群糙汉子好像从死亡线上被救了回来一样。
这个女人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以前说不定都不认识。
但这几天，就短短这几天，她就成了嫂子！
“纠正电解质紊乱，补钾、补钠……”
薛飞稳稳的站在床边不停的下着医嘱，当透明的液体进入小花的身体，一点一点，慢慢的首现小花不再发抖了，肤色也慢慢的开始有了血色。
当薛飞说了一句：暂时没有危险了。
营地了直接爆发出欢呼声，薛飞脸上也带着一种融入不进的笑容。
三天，风雪终于小了，大花带着小花哒哒哒的从营地飞往茶素医院。
后来，小花每一次和别人聊天的时候，都很自豪的说，当年我是人家数字的飞机把我从高原上紧急接下来的，据说当时边疆数字领导直接打的电话。
第一百五十四章 踩着脖子往外拽
周一的院长办公会议，开的张凡头都有点大了。现在虽然医院有钱了，可张凡总觉得比当年没钱的时候都难。
当年没钱的时候，大家往往目的都很单纯，如果哪个科室有个项目，什么钱不钱的，什么嘉奖不嘉奖的，只要一开口，有人的出人，有想法的出想法。
现在虽然还是很团结，但不知不觉中科室之间的贫富差距越来越大了。
有时候，真尼玛不能不服气，一些天生命好的人或者科室。比如赵燕芳的普外组，劳心劳肺弄出个止吐药，虽然目前止吐药是医院第一大收入支柱，可这玩意在华国拿不出手来夸奖。
而且当年他们的科研，真的是拼了命的在弄，不说没日没夜吧，反正结婚的没了房事，没结婚的左右护法都闲置了。
还有的科室，比如脑外，现在科研钱就和水一样的往外淌，把张凡心疼的都不敢问结果。
可有的科室，尼玛躺着就把钱赚了。
比如皮肤科，一个破维生素E和氢醌霜还有维生素C的混合物，都尼玛还不是耦合物，就汤汤水水的这么一混，然后卖了八百万，而且还有后期分红。
按照张凡的看法，这尼玛就是妥妥的诈骗。
可人家不光卖出去了，胖子还对茶素皮肤科的上上下下感恩戴德感觉就像是再生父母。
张凡有时候也看不明白！
当然了，这一点，很多人都吐槽张凡，因为张凡差点把止吐药都给卖倒闭了，所以从止吐药的销售交给曾女士以后，张凡再也不说边疆烟草了，抱着金元宝饿死的人，不是没有的！
现在医院里，小科室反而越来越轻松了。
比如口腔科，真正的是躺着嘴都不用张就有人追着喂饭，骨科自己先弄个外固定，外固定没成功，结果到把心内科给成就了。
可正儿八经赚到钱的还是口腔科。
现在口腔科的主任，带着一半的医生去土豪国的分院，专门给外国人弄牙。
不是土豪国的人爱吃椰枣牙就不好，而是欧美牙科就和头发染黄了抢钱庄的土匪一样，价格贵的要死。
而茶素土豪国第一分院秉承着物美价廉的优良传统，让很多欧美人不光能来土豪国旅游，还能治疗治疗。最主要的这些下来，价格还比他们国内便宜一半。
口腔科不声不响的闷头发财，他们的收入甚至都快追上大科室了。
这样是不行的，张凡想着平衡一下。
结果，都快尼玛十八路诸侯要造反了。
张凡可不是泥捏的，在钱这一方面，张凡是不可能吃亏的。平日里，张凡很少和这群主任们斗心眼。
但一牵扯到钱，张凡肯定寸步不让的。
现在让一点，以后就是大窟窿。
“你们要是这样我就要和你们算成本了。就说口腔科的把，是不是赚钱赚的都不睁不开眼了。
来，我给你算算成本，医院建设费，设备费用，还有所有的医护出差的薪水。
没有这些人的维护，你觉得你能的能赚这么多钱？现在倒是开始瞧不起人了，我让你拿出一部分来支援一下人家肛肠科怎么了。”“医院建设又不是你掏的钱！”口腔科的主任低声反驳，也就自己能听到，身边的人都听不到。
他知道，牵扯到钱的时候，张凡就是狗脸亲家翻脸不认人。上一周的时候，自己带人去土豪国，张凡还亲热的说老主任，劳苦功高为医院做了巨大的贡献。
尼玛现在回来，说不给钱，立刻变成你们口腔科了！
真的，要是遇上其他院长，口腔科主任早把主任铭牌摔在会议室的桌子上了。
可遇上张凡，他自己心里清
楚，撒泼耍赖可以，真要掀桌子，分分钟能让张凡从外面拉来个江河学者当主任。
现在茶素医院的主任，别说茶素医院的主任了，就算一个茶素医院的普通护士，岗位热门的都很抢手。
特别是这两年，乌泱泱的一群护理专业的硕士，一波一波的往茶素来，护理部主任现在都不用去参与校招会，就能挑不少人才。瞅瞅现在茶素医院的手术室，护士个个不说貌美如花，但个个一米七以上，进了茶素手术室，感觉各个都是脖子下面就是腿了。以前的时候，张凡听面多加水，水多了加面的笑话，觉得和面的娘们真傻，现在他才明白，这是高手。
科室一定不能出现太大的贫富差距，可以有区别，但绝对不能区别太大。
因为这个单位，它任何一个部门在某个时间点上，都是很重要的，总不能觉得感染科年年亏损，就把感染科的医生护士赶到大街上卖烤羊肉去吧。
这些人你得养着，还不能养的太差，别人***细口粮，人家也要给精细口粮，虽然他们天天睡大觉。
可一旦遇上关键的传染病，这些人第一波就要上去，特别是第一波的时候，这个时候往往是不论生死的！
平日里要是吃的不好，喝的不行。
关键时刻，你让人家上去，其他不说，这就不是人干的事情。所以，医院就是浪费大户。
几个赚钱大户的科室，张凡真的是捏着脖子往外挤。吃进去？门都没有，敢说不给，能给你掏了肛。
一个富裕科室带一个穷困科室。
口腔的带着肛肠的。
口腔科的主任死活不干，说要换个帮扶科室。
人家还振振有理，说当年双汇还是金锣就和火葬场联合，然后人家说香肠是人肉做的。
张凡没搭理他，他就是挑肥拣瘦。
皮肤带着传染科。
可以不理解，但不能有情绪。想不通就慢慢想，要是抵制不配合，也简单，放下编制，给老子走人。
医院，这是国家的医院，这里是非营利机构，是在关键时刻冲上去填坑的，不是尼玛为了赚钱的。
张凡发了一顿脾气，拍桌子骂娘。
这么长时间，张凡很少这样，这种没有风度的拍桌子骂娘的事情，一般都是欧阳干的。
这次张凡的爆炸，也让大家明白一个事情，有些红线是不能碰的。
欧阳反而很高兴，会议结束后，在自己办公室哼着：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
这是老太太的习惯，高兴了就唱红灯记。
荒腔走板也就老陈能听懂，有时候还会奉承一句，欧院年会上你来一段，绝对能让大家惊讶万分。
欧阳有时候也心动，不过还是矜持的摆了摆手。
窗台上的仙人球也开花了，没一会任丽和老陈到了欧阳办公室。“欧院，要不我再把科室主任们汇集起来给开个思想会议，今天看把张院气的。”
任丽有点紧张。
总觉得自己这个当搭档的没干好。
“呵呵，不用，不能总是拿钱让大家往前走，也该收拢收拢大家的心思了，他现在明白了，钱这个玩意就是双刃剑。能杀敌，也能伤自己。”
老陈一如既往的点头，其实心里想的也通透，张院的想法和大家的好像不太一样哦。
不过老陈从来不说，他在没想明白之前绝对不说话。
这种人，可以说他老女干巨猾，但不能说他是个坏人。
14年九月，国际医科大新一届的学生们入校了。
今年比较特殊，因为土豪国把人家的酋长医学院直接和茶素联合办校了。
现在茶素国际医科大，不光和水木临床医学院联合办校，还把土豪国也加了进来。
土豪国这边真尼玛土豪，直接甩出十七个亿的刀了，让张凡建设新的学生宿舍和校区。
本来张凡就是说了一句，宿舍可能条件达不到你们国家的标准。人家老酋长就自掏腰包了。
张凡倒是没怎么高兴，茶素政府这边乐的牙都露出来了。
张院前，张院后的，就是巴结张凡，想让张凡把地价给高一点。在全国各地卖土地发大财的时候，茶素这边的土地真的卖不出高价格来。
所以，这一次，茶素政府自己计算了一下，尼玛今年弄不好经济能进全边疆前三啊。
这还了得，从他们两个班长接手的时候，茶素经济是倒数的。现在好了，进前三了，要是再努力努力，说不定明年能干翻石头城，成边疆老二啊。
对于基建这种事情，张凡一般不太插手，因为茶素医院的欧阳，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白色头盔了。
这几年的基建建设，老太太忙前忙后的，反正从以前啥啥都不懂，到现在多少能明白一点。
土豪国的学生们来这边略微有点不习惯，不过张凡不惯着他们，尼玛都是人，有什么不习惯的，山泉水不甜吗？
张凡对于学校有人提出让华国学生陪都的建议，被张凡给否决了，人家是来学习的，不是来当保姆的。
张凡这边忙着各个科室协调的时候，远在魔都的师伯给卢老头打来了电话。
“张凡有没有时间？”
要是以前，吴老头直接就给张凡打电话了。
可现在他知道，张凡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医生了，随时都能有时间的。
那么大的一个医院，还是国家医疗中心之一。
一天不是日理万机吧，也是焦头烂额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上，可老头不愿意
卢老头经过一群弟子们的巡回会诊，精神明显一天天比以前好了起来。就算没有张凡在，老头也不缺好的医生来给他瞧病。
更何况，有了张凡，更是不一样了。特别是内科，说实话，内科书就那么厚，学完了以后，就没啥可学的了。
但，很多医生的水平天差地别。
而且，内科医生相对外科医生来说，感觉玄幻一点。
外科医生，往往是会就是会，做不下来就是做不下来。
不管你找什么客观主观因素，这台手术，欠缺一点技术，做不下来，这个和不会做没啥区别。
就像是有的医生说的，“当时手术马上要成功了，结果助手啊，麻醉啊，护士啊，都没见过这样的手术，都跑来围观，然后手术室乱了起来，手术失败了，人死了！”
这话，真有人给当年还在微末的张凡说过，一点都不夸张的，当时那个医生就感觉好像自己是天才，遇上的团队全是医学院肄业的同事一样。
张凡听到耳朵里，心里其实在骂人，你不会就不会，在这个事情上，心里不光没一点负担，还有点炫耀，尼玛这是一条人命，不是待宰的肥猪。
而内科医生，站在那里如果年纪差不多，职称一样，别说病号了，就算是医院内部其他的科室的人都分不出谁的水平高下。最麻烦的是，平常疾病也分不出谁牛逼，一个科室常用的药物，也就十几二十种药物，这点药物拉来一个初中毕业的学生，压着学半年，感觉也和高年资主任医生差不多了。
但正儿八经遇上疑难杂症，或者仔细看医生用药的时候，就分出上下了。
最简单的，一个孩子发烧。
给了退烧药，就说给了布洛芬。
但还是退不下来。
年轻医生就和上级医生问，老师老师怎么办？
上级医生如果是个糊糊，只能说哎呀，赶紧给抗生素……
而有的医生，看了看胖乎乎的孩子，再听听心肺，然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再给3。
这就是水平的差距。
卢老头刚开始的时候是拒绝其他人给他瞧病的。
不是说卢老头不放心别人，而是老头对自己有信心。
觉得自己不说是什么院士不院士了，也勤勤恳恳仔仔细细给别人看了一辈子病了，到了自己头上，还需要求别人？
结果，老头差点给自己瞧病给瞧走了。
张凡一看不对头，才不管老头骂人不骂人，几个内科主任带着来以后，按着老头就开始体检。
小护士，利利索索拿出针头，对着血管就是抽。
然后，这才对症下药，老头才慢慢恢复了起来，病去如抽丝，年纪有这么大，底子有那么差，自己还爱显摆。
这都有半年多的时间了，大夏天的清晨晚上还要穿着张凡给弄的羊绒毛衣。
而远在魔都的卢老头的师哥，还一天硬邦邦的能上一两台手术。这尼玛就是差别。
“你身体最近怎么样了，年轻的时候就不爱惜身体，也不锻炼，才多大岁数就已经不行了。
你要听话，不要倔强，按照茶素内科医生的医嘱老老实实吃药。”电话里，吴老头说了几句卢老头。
卢老头还不得不听着，谁让人家不光是师哥，身体还帮帮硬呢。“张凡最近好像也没啥事，他一听能忙啥，东一榔头西边一棒槌的，最近听说不知道从哪里弄了点钱，弄了一个运动康复中心。也没弄个啥眉头出来，我瞅着就是胡嚯嚯，还有就是想弄个骨科的外支架，结果弄的一包糟。
听说项目又下马了，乙肝弄到一半又交给别人了，他就没个定性，啥都想干，啥都干不好。”
吴老头听完，心里说了一句，“年轻的时候就爱显摆，现在气都喘不匀了，还在显摆。”
“行了，你也别说他了。有个事，这里有个患者，四岁的小姑娘，发现的时候已经肝脏肿大的快衰竭了，而且不立刻手术，我估计用不了多久患儿就会出现腹水。
家属带着孩子到我这里了。我有点拿不下来这台手术了，孩子太小，其他医生，我也不放心。
所以，我就想问问张凡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孩子家里不太富裕，他张院长的飞刀费能不能给免了，飞机票我报销。”
卢老头听到师哥说了一句，我有点拿不下来这台手术的时候，忽然有点哽咽了。
当年自己的师哥做的幼儿肝癌手术，到现在还是世界记录的保持者，可现在，老头竟然要开始求人了。
他自己的身体都和柳絮一样了，还在这里悲别人。
“我给你问问，我给你问问，他能有多忙，他的这个医院，还没我当年你的医院大呢。
师哥，该休息就休息吧，年纪也不小了。”
挂了电话，老头楞了好几分钟，也没想啥，就是脑海里空荡荡的。
晚上，张凡雷打不动的来老头这里报道。
要是听到老头骂人的声音还有钢音，他也就放心了。
结果今天一进门，发现老头萎靡的，像是老猫一样。
“不舒服啊，是不是药又没按时吃啊？其实，我也不爱吃药，可……”
“没，按时吃药呢，也没啥不舒服的，就是你师伯来电话了。”老头说完，张凡心里这才放心。
说实话，卢老头经常给张凡说，自己当年很后悔，没把张凡按在鸟市好好教。
让张凡如同野菜一样乱长，自己也没教点什么给他。
每次说这个话，张凡就会笑着摇头不打岔。
其实，当年老头给他的机会，给他的医疗生涯的榜样，这都是无法代替的。而且，自从有了老师有了师父后，张凡这一路多顺当。没出名的时候，去哪里，都有人说一句，这是卢老的关门弟子，不说其他，别人都会高看张凡一眼。
后来在首都受了委屈，要是张凡没这个老头，也就忍气吞声的黯然回到茶素舔伤口。
可有这个老头，当时听说张凡首都做手术，直接带着麻醉师，带着助手，七八十岁的人连夜飞到首都给张凡站台子。
首都有一个算一个，愣是没人再敢对张凡说三道四。
现在张凡看似很风光，可当年要是没这老头的保护，尼玛一群能说话的人，早尼玛把张凡给灭了，还让你今天东边挖一下，西边抢一下的，门都没有。
对于一个医生，怎么灭，很简单，就是指鹿为马，说你这个手术做的不行，然后影响你的上级，导致你安心手术都做不了。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
所以，有时候小人物成长起来说的话，真的让人睡不着觉，就好像某个演员说的，当你成功后，身边的人都是好人。
“哎，最近也不知道忙啥，没给师伯打电话，师伯这是生我气了，有事都不直接给我打电话了。
这次去，我要给师伯道歉啊。”
老头抬头看了一眼张凡，“嗯，你小子，这点好。认错很快，从不顶嘴，就是他娘的从来不改。”
张凡哈哈一笑，也不说啥，老头现在这个身体不行了，再不能折腾了。
“小霍去李家坡的之前，还在我这里哭了一鼻子，说你不要她了。你带学生太***了。
你不能把学生朝着手术匠的方向培育，你看看小霍，现在从头到尾的手术都会一点，这样已经不适应于这个时代了。”
“我知道自己的毛病，这不是送她去外面见见世面吗！霍心雯的天赋很好，我不能耽误了孩子。”
老头瞅了张凡一眼，没说话，他心里想的是，哎，老子要是再年轻十岁多好，再年轻十岁，我自己就带了。
周五，张凡给鸟市报备了一下，又给茶素报备了一下，还给南海联络员打了个招呼，这才带着王红还有老陈买机票去魔都。
现在张凡一点都不自由，待在茶素无所谓，可一旦要离开边疆，必须给几个婆婆报备一下。
去干什么，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真的很烦。
而且，比如这种出行，还不能一个人出去，必须两人以上。张凡成了茶素医疗书籍以后，本来是要给安排个男助理的，张凡给拒绝了。
王红用着还挺顺手的，没必要再弄的拥前呼后的，反正自己这边就是样子活，也没真干什么。
王红一直没换，所以每次出行，老陈就就陪着。
张凡有一次问老陈，说老陈这样跟着也挺累的，结果老陈着急了，说您这是对我有意见了？我一点都不累，跟着您出去，比旅游还舒服！
周五晚上，结果邵华还有张之博也要去。
张凡父母有点像静姝，可他们又不愿意坐飞机，邵华一看就明白了，这就带着之博去看看他姑姑。
这次出行，来接机的还是大师哥。
大师哥两口子都来了，上了小商务，张凡客气的给大嫂子说了两句。
然后大师哥这才说道：“患儿比较严重，邀请了几乎魔都成名立腕的普外专家，没有一个敢上手的。
我和大师哥说让我们上，结果师伯还不放心。这才让你过来，哎，我就伤心的。”
“哦，唐师哥也来了？”
“嗯已经在医院了。”
老唐，杭市逸夫医院的老大，吴老头的大弟子。
张凡皱褶眉头，心里说，得多严重啊，老头子都开始摇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