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你来当实验室的主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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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你们两人需要尽快手术，你看你们的器官上已经有疣状物产生了，这种往是介于癌和非癌之间！我现在就给你们开传染科的住院证，最好还要做做感染四项！
说实话，何欣怡的这位帅的同学，掏出来的时候就像是狼牙棒一样，真的可以用狰狞来描述了。
看的张凡情不自禁的都提了提肛门括约肌人类的基因很牛逼，虽然一些东西没见过，可天生带着警惕，比如看到蛇，看到这种传染病，基因里就带着一股子排斥。
“我们商量商量“!”张凡实在不理解身边的护士推了推张凡，张凡转头看了过去“行你们去商量吧！”等两人出去以后，护士才小声的给张凡说了一句：“他们这种人，肯定没钱，说不定是来找何医生开杜冷丁的！”
很多电视剧里，说医院给患者随便开精麻药品，这个真是胡扯的你说医院里有大贪，都比说这个来的专业，为啥秋冬是补贴，医院的解释是钱都发烤火费了没时候，下级领导还嫌弃王红带的人多了。
当然了，翁致的酷路泽和翁致的小红旗是是能动的，牌照太显目了。
那个季节，医院是太建议医生护士结婚，因为患者马下就要少了起来何欣怡低兴的嘴都合是拢了然前就要走，结果被李科长硬拉着坐在了主桌下，欧阳看了一眼王红，才坐上。
主要收入是卖羊皮和在下级单位申请高保现在的茶素差是少不是那个状态，甚至坏少国际小牌，鸟市都有没的，茶素没清晨，下班第一天，王红就把王亚女叫到自己行政楼那边的办公室外。
其实小少数人，往往七十岁以前，才明白面子之类虚有的东西都有什么用，可惜还没老了。
比如医院的数字部队，以后是野战数字部队。
“妈和张院的关系还真的那么铁啊，你们单位下次一把手的姑娘结婚，张院也不是礼到人是到。”
听护士那么一说，翁致那才反应过来。
几天长假开始，回到单位的同事们，越年重的越是累的如同刚上了磨盘的毛驴样，就差伸舌头了但，这个药，三方对证，生见药，死见安剖。
因为有人干！
卫生那边一七八七手把王红送到了小门口，人都是见了，还站在门口招手到前来，随着茶素医院的牛逼，随着翁致的牛逼，那事更有人说了因为医院是企事业单位，企在后头，就像是很少县级医院的院长，尼玛老板桌下永远都没擦是完的两坨油印子技术提升的太慢，翁致还没脱离了一些门诊和缓诊了，很多见那种疾病了！
“是知道啊？你也是知道啊，有听说过啊，还那么年重！
“他来当那次实验的主任吧！
甚至连待遇都有没问，就直接来下班了但我们是行啊，王红是光是院长，还是我们老小的老小啊。
华国对于这一块的管辖严格程度，根本不是外行人能懂的。
当时茶素医院有升格的时候，别说院办主任是男的，就算王红自己弄个男助理有人管。
一个坏医生，别因为那种人再出什么事情了，翁致洗了手，出了办公室，发现夏永红的女友戴宇航用给如同机器猫外的小熊一样，守护在夏永红的身后了。
“他回家吧，过节也有啥忙的，等会老陈要来，让我陪着你就行了。”
翁致澜的儿子是乡镇的一个副镇长，很少南方人，一听是个副镇长，估计要吐吐舌头，觉得那个大伙子混的还是错“哎呦，张院啊，就等您了，赶紧请，赶紧请。”翁致澜的老头是乡镇进休的特殊干部。
现在有人聊鸟市了结果一退门，听翁致那么一说。
当时张凡是为了占便宜，因为野战没陆航索性都是去了那个货，忽闪着小眼睛，狐疑的看着王红！
翁致来之后，新娘子都还有改口，一说用给他妈他妈的。
而西北的那个乡镇，比如白山头镇，地盘小的要死，最西边和最东边都没下百公外了，可尼玛人口就几万人。
当年去青鸟的时候，欢迎小会下，我都是能下主桌的，至于当时的王红，还是知道在哪个角落外啃骨头呢有一会的时间，茶素卫生那边的一七八七手，都来了！
也是知道没啥区别！
茶素想请王红参加宴会的人很少，是过王红很多参加，用给都是让邵华去的纠结了许久，李科长还是发了一条短信，“老小，张院来参加大徐的婚礼了！”
前来，茶素医院的飞机保养虽然仍旧归数字掏钱，可医院的数字部队还没换成了卫戍数字部队其实那个怎么说呢，南北，一般是西北是太一样啊。
比如一个九毛钱的杜冷丁，医院就卖九毛，这玩意拿出医院卖三四百块钱一点问题都没有就像是青鸟人特别是太聊泉城一样，心外微微没点是服气，觉得泉城有资格给青鸟当老小。
特别情况上，那种地方的镇长和书籍还算是没人竞争，是举手的镇长之类的大领导，甚至没的地方的班长都恨是得用抓阄来任命了！
夏永红还是贼啊！王红心外暗暗的嘀咕了一上，那种人真尼玛天生不是当学科带头人的材料，面热心硬倒是张凡觉得卫成有野战威风。
要是后几年，回到单位大护士们，往往会凑在一起聊，“你去鸟市了，去小巴扎了，鸟市的一个珐琅盘子都坏几百哦！”
虽然新娘子也是很爱何欣怡的胖儿子，可不是略微没点看是下婆家。
是过，王红还是没点担心夏永红。
是是王红看是起人，没些时候，实在是有奈。那个宴会去了，上个宴会的时候遇下手术了，结果去是了，人家就会觉得王红是是是对自己没意见。
娘家陪嫁来的人，交头接耳的大声的打听：“那个人是谁啊，怎么咱们局的李科长都半弯着腰啊，也有听女方那边没什弱力一点的亲戚朋友啊。”
是过王红一直有设助理那个职位，很少人都盯着那个位置，当初是多没能量的人，给王红打电话“坏！那个建议坏！“王红点了点头，拍了拍戴宇航的肩膀可那才几年，再看看，都还没有法比较了。
而且在职员工的婚礼下，翁致特别都是要下去讲两句的。当然是找着优点夸一夸自家医院的职工了。
比如羊城的虎门镇，比如散装玉山镇那些尼玛比边疆首府都弱的城镇副镇长，我一类的真的是混的是错的。
卫生那边的一把手笑着和翁致聊天。
李科长心外听听的，茶素其我单位的人不能是怎么搭理王红何欣怡，茶素医院麻醉科进休，前来医院缺人，王红一个电话，老太太和自家老头都去海南岛了，结果扔上老头，自己又回来少下了半年的班。
是过四缸七个圈，在茶素还是很没牌面的握着老太太的手，“夏老师，恭喜啊。“恨是得专门给王红安排随行的人。
是过没一些人的婚宴，王红是必须去的，用给医院进休同事的孩子们婚礼，和在职员工的婚礼是光人要去，没的甚至王红还会让工会把医院的坏车撒出去当婚车因为王红还没没被控线的资格了是过茶素医院升格以前，院办主任是女是男是重要，但助理必须是同性王亚女以为王红是给自己发个奖状什么的，来的时候兴冲冲的，甚至没点跳没点蹦。
新娘子是茶素卫生局的，王红坐在主桌下和其我几个人先聊着，万红交完份子钱前，大声给王红说了一句。
几天的放假时间过的感觉一般慢，就像是一溜烟就开始了当王红被请退宴会厅的时候，主桌的一桌人，全都站起来了。
每年的金秋，结婚的一般少，医院在职的医生护士结婚比较多“张院坏啊！”是陌生的喊一句张院大徐工作还是很认真的，一直等着你结婚了以前要给加加担子的。”
甚至用给说，你贪个几十万的威力都未必没丢个空安剖的威力小！
“去吧其实放假比下班累，最舒服最慢乐的往往是放假后的秒口的吧阳透过窗户洒退办公室，躺在椅子下拿着工资摸着鱼等待着放假，是真的惬意欧阳点了点头。
医院各个科室转了一圈，有啥事情前,王红给值班的医生护士交代了两句，就欧阳开着车拉着王红去参加婚宴去了。
是过人家国家规章制度也有规定国庆是能结婚。可医院没办法，春夏结婚，医院没补助，单职工补贴八万，双职工补贴八万没时候，野战那边的拉着小炮的车队在医院修整的时候，老太太总是拿着望远镜是朝着某个方向看，弄的王红提心吊胆的，总没一种老太太想开炮一样西北偏远地区的副镇长和南方发达城市的副镇长是两回事王红记得当年我们看机器猫的时候，小熊明明是这个胖子，是知道为啥前来主人公变成了小熊翁致还有开口，夏永红就用给说话了：“张院，咱们以前能是能让保卫科的增加一上楼道巡逻！”
翁致到酒店的时候，老太太染着白头发，画着大口红，穿着小红的旗袍，了穿着绿色洗手服的老太太，忽然那么一穿，感觉还是略微没点怪异的。
是过小家的表情都是非常的亲冷。
新娘家外条件比翁致澜坏一点，人家一家在茶素市区还是大胖乎乎的新郎看到王红前，那才擦着汗的给身边也是一脸焦缓的新娘子说道：“来了，来了，他忧虑了，张院来了！”
排队等着来敬酒的人挺失望的那个东北大伙，刚来的时候，腿细的和麻杆一样，那两年吹气球一样，就坏像是发面馒头一样，一夜之间肥硕起来了。知道的是茶素医院的伙食坏。
翁致陌。也今天是麻醉科的进休老医生何欣怡儿子的婚礼，夏老太太半年之后就邀请了王红，估计当时确定坏酒店以前，就第一个给王红打招呼了。
而何心怡那种人，早熟的厉害，估计小学毕业前就成熟了而新娘子娘家那边的人，脸下一个比一个严肃，“给丫头说一上，以前对你婆婆客气点，别是知道天低地厚的！”
别说这个药物丢了一瓶，就算是用完以后的空安剖找是到了，当地警察都狼狗来医院！
是知道的还以为那个货玩的是采补的屋中术，因为何心怡就有怎么胖！
致是给老太太面子，给谁面子弄的王红烦是胜烦，和张凡商量了一上前，索性去哪都带着老陈和欧阳，谁也有什么可说的。
那种事情真的是民是举官是究的婚礼的领导讲话，然前起了冷菜，新娘子新郎官过来敬酒，王红夸了两句前，就走人了。
“哎呦，领导坏啊！“陌生的喊一句领导老早之后，我就和翁致认识
第三百零二章 他就是来给咱们布置任务的
有时候，张凡觉得王亚男这货是装傻。
比如当初为了留在骨科，她一脸二杆子的样子，谁要是敢说她，感觉她就要扑上去咬一口一样。
为了要经费，已经不是耍赖皮了，直接就是耍无赖了。
现在坐在张凡对面，王亚男看傻子一样看着张凡，“你不是不喝酒吗？
怎么大清早的说醉话啊？七八个科室联合组成的实验室，你来让我当主任？”
“我还以为你听不懂好赖话呢！”张凡一边忙着签字一边瞅了王亚男一眼。
“巨噬细胞是你王大爷朔本追源了，现在但凡要讨论这个问题的，都得先要把您挂出来亮一亮。
外人都这么尊敬的，自己医院当然肯定要更尊重你王大爷了啊！”
“说的和风干猪肉一样，你也别为难了，看你为难的，再给我们关节实验室五百万，关节实验室的负责人都能还给你！”
“你倒是帮我排忧解难了！行了，去忙吧，就是给你说一声。”
“嘁！”王亚男白了张凡一眼后，走的时候还拿了张凡好几盒的茶叶，报仇一样！
以前的时候，王亚男喝茶就是为了装逼格。因为手术室的学科带头人们，多多少少的都会有个大大的茶叶缸子。
闲下来的时候，嘘溜嘘溜一口一口的喝着，听的人都能馋的流口水。
忙的时候拿起杯子一口咽下大半杯子，脸上那个满足的样子，就像是事后一根烟一样！
还不是代理主任的时候，王亚男架势已经有了，手里那个大杯子，其实茶叶放了一点点，就是有个颜色而已。
正儿八经当了代理主任以后，她才明白，为啥主任们要喝茶，还是酽茶，浓的和牛血一样。
原来是因为困，主任们看似一天没事背着双手，如同黄世仁一样看到吊儿郎当的医生说两句骂几声。
或者藏在主任办公室里，今天和长腿的器械商闭着荷叶窗帘聊天，明天和峰峦叠嶂的药代打情骂俏。
其实主任的工作不固定，并不是常白班。半夜来了个急诊患者，手术做不下来了。
不管主任今天和老婆睡，还是和邻居睡，电话来了，进没进去，都要马上去医院。
最麻烦的是，科室所有的危重病号一旦出问题，往往第一个通知的就是主任。
特别是下了手术的患者，现在好多了，有ICU，以前的时候，一台大手术结束，主任回家睡觉，和老婆打架都要分出三分警惕的。
尤其是刚当主任的时候，不光要担心科室患者，还要担心科室老医生。
以前没茶瘾的王亚男，喝茶是相当讲究的，大茶缸子里面几千元一斤的茶叶能从早泡到晚。
结果有了茶瘾以后，就不是这样了，累的时候劳保龙井一口一口的也觉得很香甜。
所以，在张凡办公室里看到有茶叶，就赶紧拿了好几盒。
什么东西一旦有瘾，就比较麻烦了。
就像是好多陪吸小妹一样，没上瘾的时候是小公主，一旦上了瘾，尼玛谁都能来一下。
因为放假的缘故，茶素医院的联合实验暂停了几天。
一上班，各个实验室的负责人，还有相关科室的主任，负责对应业务的院长，都汇集起来了。
这个实验可以说，是茶素医院最大的一次研究了。
以前的时候，茶素医院出成绩的科研，往往都是借鸡生蛋。
比如止吐药，这玩意是丸子国的投入占大头，后来因为两家吵架，张凡乘机收了丸子一大半的股份。
异体移植，人家李存厚当时都差不多临门一脚了，来茶素的时候后，有了张凡的帮助，不过就是加速了产品的上市速度。
至于其他的，比如HPV，这是闪闪老板出资，茶素代工。结核疫苗，虽然是茶素这边的论文，不过经费是国家埋单。
几乎茶素医院以前大一点的科研，张凡都是一直站在不败之地。
这一次，医院联合研发，而且还是茶素医院出大头。
这就相当罕见的。
鸟市是想着帮张凡多分担一点的，张凡没同意。
因为闫晓玉的停止分红，几乎和茶素有合作的全部参与进来了。
本来张凡想着自己医院就能搞定，但是老闫都这样了，张凡还是要支持老闫的工作。
医院行政楼的办公室里，围着长条办公桌坐的是医院和实验室还有高校的一群人。
办公桌后面，靠着墙的凳子上，是一群合作伙伴的代表。
别看就是个代表，但级别还是挺高的。
比如辉瑞这边来的代表就是华区总裁办的秘书。
黑框大眼镜，本来脸蛋就不大，带上眼镜后，感觉好像很有一种特殊的气质。
黑丝长腿的，靠墙的一群代表，感觉不是来参加会议的，而是来应聘董事长助理来的。
当然，鸟市和茶素这边也派代表了。
不过他们两家的代表就正经多了，夹克衫白衬衣，双腿并拢身子很直的坐在墙角。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普通干事，其实鸟市这边负责跟进茶素医院的人，人家是个处级！
这要是放在普通医院，还是能开口说两句的，可惜在茶素医院不行。
会议室里，王红大概给张凡介绍了一下靠墙的一排人员后，会议就开始了。
“目前，吞噬细胞在朔本追源后，按照医院附属大学国际医科大组胚实验室，生化实验室，病理实验室……
医院呼吸科、内分泌、重症学、肿瘤科等科室的建议。
茶素医院将建立一级实验室，进行肺部非小细胞癌的攻关项目……”
这个科研和王亚男的草台班子就不一样了。
现在很多学科的研究大概分两种，一种是发现，一种是发明。
基础学科的发现更重要，比如数学、比如物理。
大概这些学科的发现就像是高屋建瓴，是能当南针用的。
可在应用学科，发现就没发明厉害了。
就像是王亚男的这个发现，很多行业内的人不服气。
说按照茶素医院的这个设备，放条狗过去，都能发论文到顶刊。
虽然夸张了，但也从侧面说明，应用技术的发现，学术地位其实不是很高的。
很多大佬，比如没通过十字就帮人家治愈了不孕不育。
结果孩子妈妈也想当教授，怎么办？
这个时候，一般都是想法办法去高级别的实验室去弄个发现什么的。
但发明在应用学就比较难了。
就算是大佬也未必能自己弄个出来了一个。
如果大佬真能自己弄出来了一个，别说治愈不孕不育的，就算是你个人家生一个家族，都未必能让大佬让出成绩的。
会议第一项就是确定各自的份额和权益。
当然了，张黑子的便宜不好沾。
别看当年张凡的商业帝国不出名，可能垄断一个学校的鸡蛋市场，也是要有脑子的。
“合着咱就是掏钱打款，然后就没咱们什么事情了？”
办公室外，鸟市来茶素医院的副组长很是不甘心的给带组的处长抱怨着。
会议室里分配好各自的占比后，就被王红请出了实验室。
这次实验室按照张凡的说法就是需要保密。
保密到所有参与人员都提前签了保密协议。
至于这些合作商，连签保密协议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不用知道，也不用了解，就操心好自己的钱到账了没有就可以了。
带组的组长笑了笑，“张书籍的个性比较硬，咱们当下级的，要理解张书籍的工作习惯。”
“如果不能理解呢？”
“嗯，不能理解，就回去理解，等理解了再来茶素。”
组长仍旧笑的很灿烂，但说出来的话，反而是相当的不讲理。
鸟市这两年从科研方面吃上肉了，然后领导想着，是不是也能从其他方面也改进一下。
紧接着就大批的大学学者进入了鸟市工作。
这位副组长就是从百姓大学的副教授岗位上来鸟市挂职的。
还不习惯张凡的工作方式。
鸟市想的也挺好，就是觉得学者和学者应该更适应一点。
其实这个是想当然了。
这玩意怎么说呢，看看正儿八经的学校领导。
博士干不过硕士，硕士干不过本科，本科干不过专科。
从这一点就能说明，学者和学者之间未必能惺惺相惜。
办公室里，已经吵成一团了。
不是说选主任出问题了。
茶素医院这一点好，因为收入的透明化和目前华国最高的待遇下，领导职位反而没其他医院那么激烈了。
比如这个实验室的主任，张凡点名了好几个教授，结果都不愿意。
张凡甚至都有心真让王亚男来了。
最后主任让赵燕芳领衔。
正儿八经争论的是科研方向，到底是偏向疫苗还是药物。
这个方向，大家吵的不亦乐乎。
谁都不能说服谁。
临床派，大多数都偏向于治疗方向。就是进行治疗已发现的肺癌。
而基础派，则偏向于预防。
都有理，大家说的都没错。
但这玩意不是钱多人多，就来个八面都主攻。
必须选择一个方向。
“目前市场上的非小细胞肺癌的一线药物现在虽然很多，但效果不尽人意。我们作为华国头部医院，应该在一线药物方面做一些成果的。”
肺癌，特别是非小细胞肺癌，目前治疗方式主要是化疗放疗。
因为这个疾病，不像是其他癌症还有手术的机会。
这个疾病就和三步倒一样，给你后悔的时间，但不给你救命的机会。
比如当年诺华的神药易瑞沙，03年刚被FDA批准的时候，市面上都被说成神药了。甚至有的说，非小细胞肺癌终于有特效药物了。
结果05年又被FDA撤销了，因为这个药别说治愈了，甚至连延缓患者生命半年时间的效果都达不到。
到现在为止，几乎基本所有的肺癌都会使用含铂化疗方案。
这个含铂方案，治疗的时候也等于在服毒。
比如肾损伤，骨髓抑制，很多患者治疗到后期的时候，往往肺癌还没发作，白细胞减少，肾衰竭反而先要了患者的生命。
可以好像药物更新换代的速度极快，但其实根本底层逻辑其实没怎么变。
比如一年卖了五十多亿刀了的奥希替尼，这个药物最大的优势就是能延缓一些患者的生命。
这里的一些，到底有多少数据，目前还没有一个特定而权威的数据。
临床派以老居为代表，引经据典从国家每年的肺癌治疗费用，到患者的生存需求，然后到每年世界非小细胞肺癌的药物盈利。
几乎打的基础派头都抬不起来了。
老居仰着脑袋，他觉得，张凡是临床派的。
当临床派这边说完以后，张凡笑着让赵燕芳说两句。
老赵摇了摇头，她就是个挂职主任，主要是为了整合各个实验室的合作而已，至于具体方向。
这不是她擅长的，她不会也不能发表什么意见。
自知之明很重要的，不懂的领域里夸夸其谈，真的很丢人。
老赵不说话，张凡看着一个一个的专家。
会议室里，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毛。
“呵呵，大家都说完了，那么我就说两句。”
张凡笑了笑。
“医院赚多少钱才算赚的多？”张凡看向了重点阐述非小细胞肺癌一年营收的几个人。
“收入很重要，没有收入，一个良性和良好的科研环境都没有。
但，我们首先是一个医生。
医院有没有钱，这个是我操心的，不是你们操心的。
就算亏本，但只要是有用，我张凡自愈喻还是有点本事的。
所以，这方面你们不用考虑！
我的想法是，首先解决预防问题，然后再结合预防进行治疗问题。”
预防和治疗到底哪个重要？
这个当年老祖宗就说过，就是老家雀给老蔡看病就说的清清楚楚的了。
很多人都嘲笑老蔡。
其实，大多数人和老蔡有啥区别，一辈子省吃俭用，最后两三年把一辈子的积蓄送进了医院。
普通人因为是不懂！
如果医生也是照着这种想法，那尼玛就该枪毙。
预防和治疗相比，预防更重要！
张凡爱钱，甚至可以进的时候称斤挑小鸡蛋，卖的时候论个。
但，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一定要明白，你是一个医生！
“搞疫苗，搞非小细胞肺癌的疫苗！”
研发疫苗和研发肺癌药物，哪个简单？
这个难度真还不好说。
肺癌疫苗难搞，肺癌治疗药物也难搞。
两个一起干行不行？
张凡也想。
但实力不允许啊！
这玩意，思路就不一样，一个医院，就这么些专家。
钱不钱的，都关系不大的。
张凡要是有把握，说实话，也别找什么土豪国之类的外人了。
就专门去趟首都，给联络员说一声，几百上千个还是没问题的。
但，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
张凡说完，大家静悄悄的。
“嗯，我也不是不讲理的。要讲民主的！”
老居他们都要准备举手了，虽然心里想搞肺癌药物，但张凡都这么说了，其实都已经决定要支持张凡了。
结果，张凡又来了一句：“但有些事情是不能讲民主的。
比如这个科研方向，说我跋扈也行，说我黑买买江不讲道理也行。
但，这次联合实验室的方向就是非小细胞肺癌疫苗！”
大家看猴子一样看着张凡，张凡说完这番话。
会议室里的气氛反而轻松了。
“我就知道，他请大家来开会，其实就是来布置任务的，他什么时候听过别人的意见啊！”
老居撇了撇嘴，无奈的给身边的人小声说着。
没用啊，有意见也不行啊，张黑子不听啊！
“嗯，张院在会议室里还是挺民主的，手术室里才叫跋扈呢。
说一就是一，谁要有个不同的声音，直接就能被赶出手术室！”
心胸外的主任笑着给老居说着。
第三百零三章 我选上了，可导师落选了
“医院到底要研究什么？”
“呼吸系统的药物。”
“具体呢？”
“这还不具体吗？需不需要我给你们把我们的数据也放出来？”
闫晓玉很强势，也相当的不乐意！
因为有很多企业投入了茶素医院的这次科研，在科研方面，茶素医院就和张凡一样，强势的让人牙疼。
企业掏钱了，其实也想进去，可惜在张凡的手里，他们多看看都不行，擦一下就想都别想了。
可是掏钱了啊，也有点不甘心！所以他们就在外围拼命的看能不能舔到点什么。
比如这个发布会，按照张凡的说法，发布个锤子，什么都还没开始呢，有什么可说的。
可企业，特别是一些上市企业，不停的给张凡说着好话，弄的张凡不得不让闫晓玉搞了一个发布会。
张凡也实在不明白，母鸡都还没有呢，现在就开始吹鸡蛋多有营养，这不是骗人吗？
可惜，在实验方面强势，在其他地方就要弱势一点。
这就和过日子一样，尼玛干什么都强势，这日子过的是不齐心的，有来有往才是过日子不是。
这一点张凡还是有生活经验的，比如多夸夸邵华，说她懂生活，夸她身材好，男人吗，不就是靠着一张嘴在家里混吗？
张之博这一点也和张凡很像，贾苏越来家里要是不带好吃的，张之博都能不认识她，可带了好吃的，乖乖，嬢嬢前嬢嬢后的，都能把贾苏越的心给喊化了！
闫晓玉装着很不乐意，因为发布会前，张凡什么都没给她说，就说了一句开个发布会！
所以，在发布会上，闫晓玉看起来相当不讲道理啊。
有时候，这人啊很奇怪，比如这种发布会，什么都没说，一问三不知，再问就是机密，甚至闫晓玉的表情就是：你们级别不够，别瞎打听！
或者是：告诉你们，你们能听的懂吗？
可大多数媒体就吃这一套，震惊体，全都是震惊体。
“茶素医院再上新征程！”开篇就列举了茶素这几年的战绩，然后各种茶素医院领导茶素医生茶素科学家们的不容易，但仍旧坚持不懈！
看着很感人，一看都不用想，这是央妈一类的媒体！反正就抓着医院夸就行了，在领导下艰苦卓绝之类的词语多用一用，反正真正需要知道的也不用看报纸。
至于其他媒体，则是打着擦边球，比如某个人吃了止吐药怎么怎么了之类的，茶素下一次的科研能不能让男人怎么了，然女人怎么了。
其实，媒体是没有感情的，他能调动你的感情就算交差了。
“连开题都不讲一下，还开什么发布会啊！这架势，把我们当傻子一样。”鸟市来的副组长嘴上嘟囔着。
其他合作商其实也不太乐意，不过他们不会说出来。
可鸟市的这位副主任，总觉得自己从百姓大学来鸟市挂职，不说高人一等，但就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比别的干部强，自己是个专家。
“呵呵，我们来的任务是什么？”
“参与配合茶素医院的科研工作！”
“是，参与配合，不是来指导的，更不是来监视的。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可以在述职报告上把自己的意见写上去。
但，我们必须全力配合茶素医院的工作，就算不满意也不能表现出来，还要安抚其他的合作商！”
高校是个复杂的机构，因为这地方不纯粹。
又讲实际又带着清高，而且往往表现出来的却又是清高这一方面的东西。
颇类似于娱乐行业，明面上大家都在脸上涂脂抹粉，其实私下里，男练提肛肌女锻蜜桃臀，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脸蛋秀气，吸引的也就是一次，真正的实力才能吸引的更长久。
茶素医院的联合实验里，已经开始工作了。
具体工作老居也是负责人之一，近期最大的工作量就是刷题。
几大顶级期刊关于肺部的前沿论文，都要过一遍。这个阅读量是相当大的，几乎可以说，上百篇的论文都不算多的。
这种阅读，很痛苦比高三刷题都痛苦，很多人觉得高三生活是压抑的，其实高三毕业后，接下来的日子，才是正儿八经痛苦的开始。
实验室的骨架搭起来了，接下来就是往里面填充了。
首先就是科研狗的选拔。
第一波是打杂级别的科研狗，这个级别真的就是来打杂的，可尼玛最少起步都是硕士。
可干的活好像四肢健全，就算是来个文盲学几天也能干！很多人其实就是在这个阶段导师和学生埋下了仇恨。
导师觉得老子给你教东西，你还要钱？
而学生觉得老子给你帮忙，你就这么打发叫花子？
然后等毕业后，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甚至恶语相向。
张凡就遇上过一个真事。
某个大地方的超级三甲医院，骨科换主任。
院长问马上退休的主任，xxx业务能力怎么样？
这个主任张嘴就来，“他？不行，我手底下最差的学生了，现在连手术器械都不认识。”
尼玛人家四十多岁的主任医师，你说他连手术器械不认识？
XXX从美国进修回来，成了新主任，但凡是个业内会议的私下讨论，首先就会说自己的导师：他会个什么啊，以前的手术都是我给他做的，他自己做，胫腓骨的骨折都做不好！
当了一辈子的大三甲的骨科主任，说人家胫腓骨的骨折做不来？
张凡就吸取了这个弊端。
大小科研，但凡是进入实验室的，都是医院负责筛选。就算是这个学生，导师没日没夜的进行指导，但通不过医院的筛选，他首先就进不了实验室。
茶素国际医科的风气一直都不错，西北这边的学生拼的就是一个努力。
但也不是没有混子。
比如有一个姑娘，说漂亮吧，也不见得有多漂亮。甚至走在茶素街头，未必就能吸引多少眼球。
可就是因为家里富裕，初中的时候就去了国外读书，不知道为啥大学了，又回了国内，又选了医科。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家里这么有钱的，不都是学管理和金融吗？
因为家里有钱，所以穿着打扮就板正一点，再加上脸上舍得花钱平日里还健身什么的。所以，在一群还是柴火妞的学校里，她还是比较显眼的。
不过学业上就很一般了。
她们组的几个其他女学生都恨死她了，比如组内讨论学习的时候，她从来不发言。
威信群里她如同不存在一样，结果每天晚上又发一句：好累啊，今天做了一天的科研！
第二天又会发一句元气满满的一天，我要努力跟上我亲老师的步伐，然后发个九宫格，最中间的肯定是个撅起来的嘴唇。
舔狗不少。
这样的，你别说在很多学校还是很吃的开的。
很多学生毕业找工作呢，她说不定已经混进某个大实验室或者混入学校的管理岗位了。
但在茶素，实验室管理是三点式的，不是传统的练腿丝袜式的。
传统丝袜式的是导师负责制，导师可以说白的好看，穿了黑色的，你就不及格。
但三点式的，不管你穿什么颜色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有能力覆盖这个区域。
比如联合实验室，老居牛逼不，但是进入实验室的科研狗是覆盖式的，筛选学生进入实验室能覆盖某一个区域的。
而且筛选进入不是某一个导师说了算，首先是个人申请，接着实验室筛选，最后才是实验室签字同意。
而且，茶素实验室的工资不是导师发的，是实验室直接打到科研狗的卡里。
别看这一个小操作好像没啥区别，但对于一般学生们的归属感极其的强大。
这就像是一个单位，有编制的人都是给卡里打钱，没编制的全是发现金一样。
很多科研狗二十七八了，别说结婚了，自己的伙食费都困难。
有些人说，啊，你要当科学家，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当年谁谁谁他们怎么吃的苦，最后弄了个啥大的成果。
这玩意怎么说呢，造原子弹不如卖茶叶蛋，当年流失的人还少吗。
有些导师做的太过分了，一个月给了三千块，签字发钱科研狗高兴的刚想给家里说一下，结果第二个月的月初，又被导师要回去了。
茶素实验室不一样，筛选，没真本事的，光睡导师没用，首先实验室都进不去。
茶素这边，奖学金是奖学金，一般科研混子是混不到奖学金的。
而进了实验室就有固定工资，特别是一些优秀的苗子，还没毕业，张凡就鸡贼的让人家签合同给编制。
虽然这样比较费钱，可让学生和老师回归了正常的科研关系。
干活多少不说，其实年轻人缺的不是画出来的大饼，而是实实在在的物质基础。
茶素国际医科大里，各个级的学生已经接到了通知。
“实验室招生考核报名！”
……
“天啊，怎么办啊！”某个宿舍里，小伙子一脸的惨白。
“考核没通过？没事，我也没通过，这次的科研项目不知道干啥，考核太难了，感觉比造蛋蛋都严格，听一个师哥说进去先要政审！”
“我通过了！”惨白的小伙默默的说了一句！
宿舍里，安静了许久，“尼玛，你都通过了，还喊个锤子啊~”
“我导师没被选上！这尼玛我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呃~！”
宿舍里真安静了。
惨白的小伙子不甘心，“在线等，我参加的项目，导师落选了，怎么办？”
……
刷论文，选人，一切都快速的进入了流程。
茶素医院的联合实验室的成立，茶素本医院反应倒不是很大。
而药企圈直接如同捅了马蜂窝一样的乱了起来。
“他又要干什么？”
尤其是金毛这边，都被张凡弄的一惊一乍起来了。
“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我们不限制茶素医院买设备，茶素医院不在研发代替性的原研药？”
曾女士的电话都被打爆了。
“嗯，有时间聚一聚！”曾女士优雅的挂掉了电话。
“嗯，我们继续，刚是诺华总裁的电话！”一句话，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曾女士。
以前的时候，曾女士的级别其实就是大型药企的普通职业经理人。
虽然位置还是挺高的，但能这么轻松的和数一数二的药企老总打电话，还是不容易的。
但，现在这些老总经常拐着弯的和曾女士拉关系。
说实话，张黑子真的把金毛几个顶级药企给弄疼了。
不害怕？尼玛一两个药的利润，他们还能承受，可张凡一出手他们的股票就往下掉。
特别是这次联合实验室的成立，都还没说什么要研发什么呢，股票就已经开始往下掉了。
这让业内的人都不能理解了，不是应该是利好的消息吗？
而国内和茶素医院合作的几个企业老总，都笑的睡不着了。
“这一波的发布会太厉害了，闫院长那个表情，真的太牛了。”
最喜欢显摆的还是年轻人。
一群被选了进入联合实验室的少年们，开始各种朋友圈显摆。
甚至有人连保密合同的抬头都发出来了。
医疗圈都疯了，“尼玛茶素张黑子到底要干什么？连学生都要签保密合同？”
这是级别比较高的，比如中庸的院长就很好奇，甚至还给赵燕芳打来了电话，意思就是你们缺人就打招呼。
而真正羡慕的真是一群其他高校和医院实验室的科研狗们。
“尼玛，进实验室就开始发工资了！这尼玛一比，我的老师就连黄世仁都不如啊！”
“兄弟，我和你导师也是好友！”
……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张凡操心的。
也没人敢打电话来问他。
张凡现在的牌面已经起来了。
他这两天也不轻松，倒不是担心其他的。
主要是医院的钱都砸进来了，再不找点零花钱，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而且，张凡还要负责大方向。
尼玛张凡有时候也不得不感慨一下，这群货，是不是天赋都是点错的。
比如骨科研究脊柱外固定，这群货给老子弄出来个涂层。
研究肠道肿瘤，结果给弄出个止吐药。
虽然效果都不错，但这也太让人心惊胆战了。
医疗的不确定性，特别的明显。
别说普通医生看病了。
就说一些大拿，弄止咳药，弄成了毒（a）品！
弄个心衰药物，结果弄成了伟哥。
第三百零四章 此道已满
医和药相比，医就感觉好像是一个励志三十年的农家子弟。或许有一天，能登堂入室脖子上挂着燕尾的手绢，抱着富家小姐的小腰，偶尔还能提肛顶髋的和对方厮磨一下。
而药学就像是一个低调的富家子弟，不会如同文人一样据理力争，也不会如同屠狗之辈做热血撒三尺，从来不和你做无谓的意气之争。
不管今天是皇帝还是总统，它只是悄悄的收割着贵金属！
从古至今，有钱没钱的都能学医，但能开大药店的，这就不是普通人能通过努力就达成的！
就是到了现在也一样，当然了药学毕业的大多数都是打工仔，因为现在有影响力的药企，别说普通人，小一点的国家都玩不起。
当然了，抬杠说什么堂、什么白之类的，这玩意离开华国，分分钟死在地上起不来。
而且，往往是医疗出事，责任大多数是医生背锅，很少人会觉得是药的事情。
这大概就是人家能有钱的底层逻辑。
庸医有人打，但没良心的制药目前反而管理没那么严格。
比如狂犬疫苗都能给你弄成假的，这玩意得多可怕？这和持刀上街砍人有啥区别。
张凡偏向于肺癌的疫苗研发，其实还是为省钱。
不是说为了研发费用省钱，而是为了患者省钱。
比如一个肺癌患者，现在的一个疗程下来，小则几万，大则十几万。
在这个互联网上，人均百万富翁，人均玛莎拉蒂，开四个圈都丢人的时代，好像就张凡没见过钱。
但或许你们没见过真正没钱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在放弃治疗的同意书上签字的时候，无声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就像是自己亲手杀死了至亲至爱的人一样，那种痛彻心扉的感受就和烙铁烙在了胸前一样。
有时候，往往是人去钱空，一个家庭能从温饱一下就到了赤贫，几代人都翻不了身。
也不说大病了，重型流感塞进ICU，几天时间，就能让你感受到什么是疾病的威力。
所以，预防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不过，有个比较奇怪的问题就出来了。
很多人愿意把家底全都扔就ICU，却不愿意花几百块提前打个疫苗。
比如带状疱疹就有预防针，有几个打过？
有人说过，大部分华国人，在最后的一两年时间内，可以把一辈子的积蓄全都扔在医院里。
张凡其实更希望的是，患者不会因病致贫。
所以，张凡霸道的直接把研究方向确定了。
毕竟都尼玛有系统了，还指望着吃人血馒头，太尼玛没逼格了。
张凡宁愿把止吐药打造成黄金盒子装着的去卖给寡人有疾的土豪，也不愿意收割普通人。
怜悯，其实也是一个好医生最重要的一个品质。
……
茶素医院花费重金研发呼吸系统的药物！
这个消息，如同带着翅膀一样，大小药企都得到了消息。
小药企磨刀霍霍，就等着茶素这边医院出了成果以后，他们好打擦边球。
很多人看不起一些广告费用超过研发费用的企业，可这种企业就如同一个不会据理力争的低调土豪一样。
比如各种疾病，特别是癌症患者，化疗的时候，会有一大堆的辅助类药物。
而且说明书上明确写明，辅助XX癌症化疗治疗，有提升患者免疫力，改善患者体质的功效。
往往患者饭都吃不起，都会花钱买这个药物，甚至讨价还价都不会。
但，这种药物到底有没有效？
可惜，大多数这种药物都是极其安全的，但也是无效的。
癌症五年死亡率，华国的数据并不好看，不吃这种药物的国家五年死亡率并不比华国差！
这种药企还特别多，所以当茶素医院这边有消息说是呼吸系统的药物后，这些家伙就开始翻书，从黄帝内经到伤寒论，就是要找个能挂上边的成方。
从南到北，从西到东，一群专业的人士已经开始酝酿了，从虫草到人参，从雪莲到海参，从蜜汁到酒引的，各有各的特色。实在没有特色的，就会忽然发现一个号称流传几百年其实处方没三年的赝方！
新药上市，特别是华药的上市，让当年被墙壁的那个货给玩坏了。
那个货手里流出来的批号，据说有几万个！几万个药品批号啊！而且只是短短三四年的时间。
而大型药企，特别是全球挥斥甩着大象的药企，当茶素医院的发布会结束后。
他们不光关注茶素医院，还通过各种关系研究张凡和茶素医院。
知己知彼，不光华国人知道，人家黄毛也明白。
特别是对于张凡和茶素医院的研究，人家未必比华国一些上级差。
特别是对于茶素医院的合作伙伴，他们直接就是硬上。
“说，这次茶素医院到底研究什么方向。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而且常青藤会给你们的太子和公主给一个入学的名额。”
“真是呼吸方面的药物！我可以对天发誓！”
“肺部哪个方面的？”
“这个真不知道，我也可以对王母娘娘发誓！”
“你们不是合作伙伴？一问三不知？”
“茶素实验室太严谨了太专业了，非实验人员只要出钱就行了，剩下什么事情都不会让我们参与，别说实验细节了，实验室的大门都不让进啊！”
获得消息的来源太少了，少的让一群专业人士都无法确定。
“我觉得是上呼吸道方面的药物，茶素目前实验室最厉害的就是华国在茶素投资的结核国家实验室。实验室里最少有两个常驻院士！”
“不，约翰，你仔细想一想，他说的是肺部，而非上呼吸道，我认为是肺部栓塞方面的疾病。
他们在栓塞方面已经发明了特殊的涂层，我估计这次是为了针对肺部梗塞而进一步的制药研发。”
“no，no，威廉，我觉得你们都错了。这是个联合实验室，据知情人士的说法，目前几乎汇集了临床的内外科，医学院的各个基础学科。
所以，他们一定是在肺部衰竭有了什么具体的想法，才集合了这么多的学科一起攻克。”
说什么的都有，也有说肺癌的。
但，这个时候各个企业的CEO为难了。
他们可以猜测，但没有一个敢真的确定，茶素医院到底要在哪一个方面进行攻克。
这个拍板不是拍拍脑袋，摸摸秘书就能下命令的。
这是要负责的，直接就是十几亿甚至几十亿刀了的命令。
成功了是应该的，可猜错了呢？
董事会是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几乎是同一时间，各个药企的CEO的命令惊人的相似。
“没有明确茶素医院在肺部研究方向前，暂停所有的呼吸道研发！”
大家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身体诚实的把赛道让给了茶素医院。
不是没有想过提前截胡。
但太难了。
茶素医院现在的保卫都换成了戍卫，以前的时候还能多少从茶素医院流出来一些消息。
但现在，苍蝇毛都传不出来。
所以，现在不说肺部，甚至是呼吸系统这个隧道，已经被茶素塞进去后竖了一个牌子，此道已满！
……
实验室的准备工作很复杂。
特别是大型科研，刷论文，准备材料，购买设备，人员分组。
尤其是，茶素医院在这种联合实验室方面没有多少经验。
什么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
有些事情，说起来不难，做起来就不是那么一个事情了。光一个人员的分配，没有当过几年的实验室的主任，这个领导工作都特别难。
几百人的队伍，别说做到人人心里有数，光名字记全都是一个很难的事情。
不过，对于老居来说，越是艰难复杂，他越是有斗志。
这一点，你不得不佩服，这个番子，脾气不好，性格差的和毛驴一样，但是真有本事的。
就在实验室这边忙路的时候，吕淑颜给张凡打来了电话。
“我最近很忙，没事别来烦我。联合实验室不要你，又不是我否的……”
张凡以为吕淑颜是为了联合实验室来敲木钟的。
这种级别的实验，不成功就不说了。
可一旦成功，光一个名利就能让参与人员躺着吃好多年。
尤其是吕淑颜现在因为是代主任了，如果能拿下一个杰青，说闲话的人也肯定会少很多。
医院现在对于张凡的闲话不少，比如说张凡喜欢凶大的。
因为你瞅瞅张凡手里出来的女中层，巴音和护理部主任，尼玛真的可以说是人间凶器。
但也有反对的，说王亚男前后都分不清，她还是最早从张凡手里出来的。
也有说张凡喜欢黑丝的，你瞅瞅王红从来不穿其他颜色的袜子，然后弄的茶素医院的女医生女护士，黑丝袜都成了标配。
不过，从来没人说过吕淑颜和张凡的传说，因为有人说张凡研制止吐药，就是因为不行，而这个说法据说来自于吕淑颜！
当然，对于张凡的水平和医院管理很少人有风言风语，毕竟医院一直在跑步前进。
“你可别说了！”电话另一头的吕淑颜翻着白眼，心里把黑买买江骂的狗血喷头。
她也有点后悔，以前张凡好像躲着自己。
可自从止吐药是张凡自己给自己研发的说法传出来以后，张黑子竟然所向无敌了。
难道，他真不行？
“你个破实验，老娘还看不上，我一天我们自己的患者和实验都做不完，谁还惦记你的大杂烩。
别说惦记了，你掏钱请老娘，老娘都不来！”
越想越气的吕淑颜电话里和张凡吵了两句。
茶素医院有个事情，一直遵守不下来。
就是医院会诊当天值班领导负责制。
一般情况下，比如出现一个危重患者，科室首先主任出来和医务处联系。
医务处通过后，会让值班院领导集合需要的科室。
这是正常的模式。
但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很多人直接就联系张凡。
特别是一个科室主任如果没联系张凡的资格，科室里的医生护士就会觉得自己的领导，在张院那里没牌面。
然后，慢慢的，大家都觉得自己是有牌面的。
张凡强调了很多次，可惜没用。
又不能因为这点破事处罚某个科室主任。
“蒙内这边来了一个患者，有点棘手，你过来看看！”
口头上沾了便宜的吕淑颜，高兴的挂了电话。
今天很痛快，借着张凡的话头把黑货骂了一顿！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么奇葩，平白无辜的骂了一顿后，她都觉得自己内分泌都不失调了！
特别是挂掉电话的那一刻，听到张黑子气的咬牙的声音，真比吃乌鸡白凤丸都顺畅啊！
“让相关科室来妇产科会诊一下！”张凡给王红交代了一句，就拿着听诊器朝着妇产科走。
而王红直接给医务处通知了一下。
她并没有直接通知各个科室。
并不是忌讳医务处的主任，而是她觉得，这种小事，难道还需要我王主任来干？
妇产科里，一个特殊的单独病房里，一个中年妇女紧张的看着一群一群的白大褂进入了病房。
拘谨的妇女不停的用手牵拉着身上的病号服，好像衣服短了一截，露出肉来了一样。
“别紧张，别紧张，我们就是来看看！”张凡笑着安抚了一下这位中年妇女。
“患者，女，56岁，已婚已育！发热、咳嗽、咳痰20余天！”
主诉很简单，看起来就是一个感染性的疾病。
但患者近几天内，明显出现了脱毛症状。
什么是脱毛。
张凡他们进入病房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一个鸡蛋人一样。
女人的头发，眉毛，身上的汗毛，甚至会阴附近的毛发，全部一干二净的消失了。
这种消失不是那种脱毛，或者用脱毛贴硬拔的。
而是就好像天生就没有毛发一样，皮肤平整的甚至连毛囊都看不到。
当中年妇女脱光衣服，被检查的时候。女人羞愧的就好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一辈子种地的女人，想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脱光了被几十个人看。
而且，更害羞的是，别说衣服了，身上的毛都一根不剩了。
第三百零五章 肉色森林
医院的会诊，随着医院越来越大，比以前有点不那么被重视了。
比如邀请某个科室的医生，当天邀请能来的一般都是主治以下的医生。本来茶素医院每个科室，每天都是要有一个专职门诊的，甚至有两三个，因为有普通门诊，还有专家门诊。
以前的时候，专家门诊和普通门诊没什么区别。
不过，随着茶素医院越来越厉害以后，专家门诊就不太够用了。
张凡对于这个事情给门诊主任和负责门诊的领导老陈，特意说过，专家门诊不能限号，如果患者太多，就多安排几个专家。
人家几千公里以外来的患者，早一天能就诊，就能多节省一天的人吃马嚼。
很多医院限制专家号。
这个说实话，现在的专家实在是太忙了。
手术，科研，带教，讲课，有些非临床业务有时候比临床人务都还要重要。甚至还有能人偷偷让小姨子经营着和他自己相关领域的公司。
有时候，比较奇怪，尤其是这种偷偷摸摸的公司，一般不是小姨子就是大姨子。
小舅子和自己兄弟当合作伙伴的都特别少。
而且还有奇怪的，越是鼓励的，越是没人干。
比如好早以前，就有专家建议有能力的医生可以自己开诊所或者自己开医院。
别说茶素医院了，就算是其他发达城市里，这种也几乎是不多见的。因为华国医疗的劳动强度可以划归到体力劳动力。
不光很少有三甲医院的医生自己开诊所，就算是开医院的也是江河以上的。
不过开公司的特别多。
比如有些地县医院骨科主任的御用器械商，就是穿着黑丝的小姨子。
最可气的是，尼玛有时候这个器械商，私下里比副主任都有话语权。甚至有些科室的小姨子不光会干涉科室里的日常工作。有的直接把科室变成了自己的科室。
比如给年轻医生介绍自家的妹子，妹子多的家族，有时候直接就垄断了这个科室。
不过，茶素医院对于自己开公司的，因为张凡上台后改善了收入方式，这一部分群体的小姨子大姨子一般都干不下去了。
因为这些器械进不了医院，因为茶素医院的崛起，大多数器械直接就是走的厂医直通。
而且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茶素医院这边的示教手术特别多。经常性的因为示教手术，直接就给患者减免治疗费用。
这一部分，是医院，器械商，药企还有政府四家来分摊的，这个时候，主任小姨子开的公司就干不下去了，一个月要是有三十台示教手术，直接能把这种草台班子给拖死。
张凡抵达妇科的时候，会诊的相关科室已经都到位了。
查体，看病历，然后讨论。
医院里的疑难杂症其实占比很小的。
并不是每天都有极其奇怪的疾病出现，所以一些罕见病的患者就比较悲哀，有时候不仅无法被确诊，就算确诊了也无药可用。
普通医院对于这种疾病是没办法的，当医院牛逼以后，这种患者才会不远万里的来就诊。
目前妇科的这位患者就是来自蒙内的一个农民，要是按照以前，人家是不会来边疆的，直接就去首都了，或者去了哈市。
一个城市，一个医院有时候也是相辅相成的，比如当年的哈市医院，可以说当年南方几乎除了长河三镇和魔都以外，几乎没有其他城市能打的过人家。
经过查体，然后各个科室的会诊医生给出自己相关的意见。
毛发这个玩意，说实话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其实这玩意在现在社会，毛用都没有。
毕竟又不靠着毛发取暖！
但这位患者的症状就不是毛发这么简单了。
医务处的主任主持会诊会议，大概又重复了一遍患者的病情，然后介绍了一下被邀请的会诊科室和会诊医生。
因为医院大了，有些科室之外的医生未必都认识。
而且因为医院现在有太多来进修来实习来见习的医生，这种介绍也有利于他们去认识老师。
医务处的小陈处长介绍完毕后，看了一下坐在一边的张凡，张凡没什么指示，她这才开始让妇科吕淑妍开始发言。
会诊办公室就在医生办公室内。
在医院的科室里，医生有办公室和值班室。
办公室其实就平时工作的地方，值班室就是值班睡觉的地方。
科室比较大的，还有主任办公室护士长办公室和副主任办公室甚至教学秘书都有办公室。
科室比较小的，也就主任有办公室，甚至护士长都混不到办公室。
妇产科在医院算是比较大的科室，自己有一栋楼不说，还有自己的产房，产科手术室，妇科手术室，新生儿抢救室，妇科抢镜室。
因为国家在妇幼方面支持力度特别大，其他科室一天围着张凡，院长前院长后的想多要一点资金的时候。
妇产这边的大多数设备全是国家掏腰包，本来茶素政府这边的意思是想把茶素医院的妇科划归到妇幼保健医院去。
当时妇幼保健医院死活起不来，想着划归过去以后，妇幼保健医院总能支棱起来。
结果，欧阳天天去政府吵架，死活不让把妇产划出去，人家也是振振有词。我们是茶素最大的医院，是一个综合性的三甲医院，把妇产划出去了，我们不就是华医院了吗！
茶素这边的华医院比较谨慎，没有产科和儿科。
因为欧阳的强势，导致茶素妇幼医院一直没起来。
国家财政补贴的妇幼资金和设备，一直都是茶素医院和茶素妇幼保健医院平分的。
等张凡上台后，在这个基础上，连拐带骗的弄出了一个庞然大物，目前茶素医院的妇科，虽然说起来是一个科室。
其实比茶素妇幼保健医院大了不知道多少，而且技术就更不用说了。
本来就比妇幼院医院强，后来妇幼保健医院的医生进修，都不用去外地，直接来茶素医院。
吕淑妍一直想把妇科变成妇幼研究所。
不过张凡没同意，科室变成研究所，好处很多，就和计划单列市有点类似。
不光病床病房变多，自主权也更大，最主要的是扣费方面还有政策。
张凡不同意，不是怕他们闹独立，而是茶素医院的妇产科，现在技术还达不到一个号称研究所的水平。
茶素的骨科，和特种骨科合作，甚至现在水潭子的好多科研都放在茶素，就是因为茶素这边设备好，各种手术技术人才多。
可以和水潭子成为互补。
普外的肝胆研究中心，其他不说，光祖系的一群二代就够了。
胰腺胃肠中心，是因为这边研究的水平已经达到了研究所的水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都是单独一个器官成为的一个研究所。
可妇产研究所，这个名头太大了。
吕淑妍不害臊，张凡还怕丢人呢。到时候，其他同行来一看，不得把人家的大牙给笑掉了吗。
“患者在当地医院经过抗病毒抗感染治疗，怀疑未明确性妇科疾病，经过左氧氟沙星，莫西沙星治疗八天后未见好转。进而转用异烟肼、利福平治疗，仍未见明显好转。
为明确诊疗转入我科，在我院经过系统性的查体检查后，发现患者弥撒功能正常，结核菌三次阴性，血培养三次阴性，考虑到目前无我科明确症状，故邀请各位科室专家来我科室会诊。”
短短一句话，外行人看不出什么的。
好像也没什么奇特的。
而专业人士一看，就开始皱眉头了。
患者呼吸性症状入院，没有发现任何呼吸系统疾病，但其他医院给予了患者抗菌治疗抗病毒治疗，而且考虑性病。
华国对于抗生素的管控，说实话太自由了。
有的诊所，上来就给顶级抗生素，然后一看没效果，送到医院，医院的医生没办法了~！
而且，明显这个患者就是没有经过系统的检查和系统的考虑，上来就如同杀猪一样，放在病床上给了各种抗菌抗病毒治疗。
结果患者病情越来越严重。
吕淑妍发言以后，各个会诊科室的专家开始发言：
“结合患者的病例和诊疗经过，目前外院经过抗炎看病毒治疗后，未见明显改善，真菌检查结果弱阳性，但我认为，给予抗真菌治疗……”
感染疾病科的副主任首先发言。
然后风湿免疫科的发言，医学影像科的发言，各个科室发言完毕后。
大家看向了医务处主任。
医务处的主任又看向了其他人，“谁还有其他建议？”其实她就是在问张凡。
小陈还是没锻炼出来，这个时候要是老陈和王红主持会议，直接就会笑着问张凡，“请张院发言！”
会议室办公室的桌子上坐着的都是专家，而办公桌外围第一圈是一群硕士博士，第二圈是一群来进修的医生，第三圈就是实习生，第四圈就是见习生。
三四圈的都是打酱油的，带他们来就是感受一下气氛，涨涨见识。
别小看了这个长见识，在牛逼医院的普通医生为啥比一般医院的普通医生厉害。
就是因为见多识广。
张凡皱了皱眉头，大家给与的方案不错，但还是没有抓住重点，虽然张凡也不知道什么是重点。
但这个行当干久了，就算他不知道怎么治疗，但还是能明白，有效的治疗和无效的治疗。
一群人的会诊，都是对症，没有对因治疗。
因为诊断到现在都还无法明确。
这个时候，儿外的一个硕士犹豫的举起了手，小姑娘当初想跟着张凡，张凡没要。
因为身体条件不太好。
这个身体条件，不说什么凶啊，腿啊，还有娇媚面容什么的。
这个说的是身高，身体素质。
这个小姑娘太矮小了，要是单独值班遇上一个三百斤的患者，她弄不好连对方的胳膊都抬不起了。
可人家是个学霸，张凡就弄到了儿外科。
儿外科的廖院士直接收了小姑娘当硕士，今年都第二年了。
因为妇幼不分家，今天本来有个新生儿是隐睾，她来看一看。结果遇上了这个会诊会议。
个子小，偷偷摸摸的进来，站在人群里，都发现不了。
医务处的小陈主任刚要说话的时候，发现有人举手，她好奇的让对方开始发言。
这种会议，一般站着的人都不会说的，让发言，其实就是个过场。
专家都弄不清楚，你一个座位都没有的，能干点什么！
“各位老师好，我就是，就是有点怀疑，那个……”
小姑娘有点紧张，说话的时候估计她自己都没发现有点磕巴。
张凡一瞧，“呵呵，小崔啊，没事，别着急，慢慢说。”
打断了一下以后，小姑娘明显好了很多。
“我考虑患者所有的症状都是并发症，而不是主要的疾病。我和我得导师上几个月的时候，去了一趟首都儿童研究所。
遇上了类似的疾病，各个科室都没有发现问题。
但患儿母亲说过一句话，孩子大便一直不成型，但也没有腹泻。”
“哦？”这个话一说，张凡有点感觉了。
不光张凡有感觉，其他几个主任都有感觉了。
“联系胃肠的，让他们做个肠镜，还有病理科的大便采样，用不同方式看看有什么异常没有！”
没一会，中年妇女被带进了腹腔镜室。
女人这个时候，已经害怕了，“不治了，我不治了！”
张凡还以为女人害羞，刚要说让女医生来检查的时候，女人老公说没事，没事，家里的驴卖了还能坚持几天！~
“呵呵，放心，这次你的这个疾病可以全部免了治疗费用！不过你要听我们的安排。”
张凡给王红小声说了一句后，王红拉着女患者的手，笑着给女人解释了一下。
女人更紧张了，为啥？这辈子就没遇上过什么好事，为啥你们不要钱？还有医院看病不要钱的？
一时半会的解释不清楚，王红直接说了一句，“你看病的时候，我们要带学生进来学习。这个学习不得给师傅掏钱吗，你现在不光是患者，还是师傅，所以费用不用你出了。”
这话一说，女人不紧张了，“哎，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啊，这大姑娘大小伙的，还怪难受的。”
当肠镜塞进去以后，一群人吸着冷气啊。
别说其他人，张凡都把肠镜接了过来，他亲自上手了。
肠道，特别是在肠镜下的肠道，其实很漂亮的。
粉粉嫩嫩，各种折叠的组织，就像是花蕾折叠的花蕊一样。
但这个患者的肠道里面，就像是进入了肉色森林一样。
大片大片的肠道赘生物随着水流的冲刷，真的就如同海底的海草一样。
面积太大了，大的就感觉赘生能顺着肠子出来，爬在自己身上一样。看着都让人毛骨悚然。
第三百零六章 倒V
很多疾病得的莫名其妙的，别说见过，甚至想都想不到。
有人说，人类制造出来的东西，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超过人体本身的。这话从另外一个侧面也能反应，就是医疗。
瞅瞅现在用官能综合症来命名的疾病就知道，心脏、肠道反正治疗不了，又没办法去确定诊断的慢性疾病几乎都是官能综合症。
儿科未毕业的硕士给了诊疗思路，让大家豁然开朗。
很多人觉得，一群教授的证件是不是都是自己造的啊。
医疗这个玩意怎么说呢，有点类似成功学有点类似破案。
你成功了，说什么都是牛逼。或者破案后反推，大家都觉得，尼玛这个贼这么笨，一群专家教授世界级的侦探还弄了几十年才找到贼。
其实，用个简单的例子，你老娘藏起来个东西，你们家里老爷子还有儿女们一起找，弄不好把家拆了都未必能找到。
而儿科，这玩意也比较奇葩，儿科医生能看成人的疾病，但非儿科医生未必能看儿科的病，就是这么奇怪。
肠镜下的情景，从数毫米到三厘米左右的息肉，布满了肠道。参差不齐的，就像是陪都的建筑物，犬牙交错。
这种疾病诊断起来特别麻烦，因为这玩意时好时坏。
坏的时候，人感觉都不行了，骨瘦如柴的，感觉要把人快要干死的时候，又会好转，和正常人一样，就像是大病初愈了一样。
“现在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疾病了？”
张凡拿着肠镜取了三块组织标本，用摄像头拍了几个照片后，就慢慢的退出了患者的肠道。
“CCS！”站在周围的一位博士立刻就把疾病的缩写通报了出来。
张凡点了点头，一般情况下，这种疾病也就这种内卷王才能认出来，一般医生听都没听过。
疾病，在医院里，几乎都会说英文缩写，感觉医生交流的时候，好像是特务接头一样，都尼玛说的是黑化。
其实，主要是医疗现行的绝大数标准，都是来自欧美的。比如临床指南，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是来自欧美。
这玩意是干嘛的，其实就是老师手里的教参书。
为啥说缩写呢，因为欧美的这个字母文字，太鸡儿麻烦了，特别是在医疗上，有时候长的都能有几百个字母。
比如这个CCS的汉语诊断就是：胃肠道息肉-色素沉着-秃发-指甲萎缩综合征伴发肺部非特定性真菌感染！
这要是用英文，文章接下来小一半都得是这个货的名字单词！
这个病罕见，85年的时候国内首次报道过一回，而且还是在一个已经停刊的期刊上发表的。
如果不是刷子狗，这疾病都不知道叫啥名。
这疾病到现在为止，病因都还不知道是啥原因造成的。而且这种疾病就是慢刀子杀人。
不知道，大量的蛋白流逝，然后出现各种莫名其妙的症状，比如全身就像是煮鸡蛋剥了皮一样，什么白虎黑虎的，在这种疾病面前都是弟弟。
并发症也特别多，而且还不固定。这种消耗性疾病极其的难缠。
甚至同一种疾病的并发症都不一定是一样的。
比如肺部疾病，往往都是循环呼吸并发症最多。
可这种疾病不，什么并发症都会出现。
这位患者就有耳鸣，色素沉积！
大面积的会诊，看起来就是做了一个肠镜。
其实如果没有会诊，没有儿科硕士的一句话。
这位患者估计还在神经内科，妇产科吃着各种的药物！
最后的结局就是钱没了，人也没了，因为吃的药物几乎都是不起作用的，这就是医疗的不确定性。
而且，治疗也很麻烦。
得分期治疗，因为肠道里大面积的息肉，手术一次性是绝对不行的。
都吃过肥肠，感觉有些没炖烂糊的肥肠，咬起来还是挺费牙口的。
其实传说中的大肠刺生就没这么费劲。因为烹煮的过程中，这些蛋白被脱水了，而没有烹煮的还是有大量水分的！
所以，手术中，这玩意特别的危险，轻轻一捅，就是一个窟窿。
以前医院的两个医生还为此打过架。
话说泌尿的一位医生，刚到主治做了一台难度比较高的手术，第一次自己主刀，有点费劲，也有点慢。
结果隔壁普外的一个也是刚到主治的货做完手术，感觉无聊，就四处晃达。
其他手术室都是副高以上的医生，他也不敢造次。
结果进了泌尿一看，嘿！一个主治狗！
他就站在人家主刀身后，趴着看。
一般情况下，其他手术室的医生是不允许到另外的手术闲逛的。
可人家都进来了，小护士也不敢说什么。
你看就看，悄悄的看。
可这个货，嘴贱，泌尿的主治本来就是第一次主刀这种大手术，额头上的汗水都如同莲蓬一样密密麻麻的了，估计心里也是紧张的要死。
结果这个普外的货趴在人家身后，来了一句：哟！把肠道弄破了！
说完，隔壁手术室的小护士满楼道骂街呢，都准备好了，上手术的人不在了。
这个货就立马跑出去上手术了。
结果，可把泌尿的这位给坑苦了。
先暂停手术，延伸切口，寻找被切破的肠道！
折腾了三个小时，如同屠夫洗猪大肠一样，把肠道从头到尾的顺了一遍，愣是没发现破了肠道。
上级老师进门眼睛白眼仁都翻出来了，七里夸啦的接过手术就把手术做完了。
甚至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和泌尿的主治交流。
下了手术，泌尿的主治流着眼泪的去找普外的嘴贱货，两个货手术室的换衣间打了一架，又勾肩搭背的去洗澡了。
所以，肠道对于非普外系的医生，极其的不友好。
而且这种大面积的手术也不好做，要用激光一个一个息肉的开始杀灭。
就像是在肠道里面搞电焊一样，稍微不注意就一个窟窿。
而且手术的面积一次性的不能太多，不然弄的多了，这玩意有瘢痕，稍微不注意，就是肠梗阻。
这个手术难度一般，就是量大管饱。
几百个息肉，密密麻麻的，一次一百多个，分三四次做。
医生估计摁按钮的手都能给弄肿了。
张凡肯定不会做这种手术，除非实在混不到手术了，这种手术就是个熟练工，掌握好力度，把控好深浅，进进出出的，几乎姿势都不用变！
对于老医生来说，这种手术纯粹就是没任何提升的手术，不过对于年轻医生来说，这种量大管饱的手术，正儿八经是锻炼的机会。
就像是毛头小伙子，第一次见世面，就直接带进会所，连妈妈桑一起，都扔到一个床上了一样。
一般要是这种手术拿下来，以后肠道内窥镜手术，几乎没有什么能是瓶颈了。
交代了一句，特别叮嘱了一次吕淑妍，让她把这个患者写一个论文发出去。
说完，张凡就走了，吕淑妍转头想找张凡谈谈科室费用的时候，张凡人都看不到了。
张凡又不是傻子，处理完了不赶紧跑，等着挨宰吗。
刚过妇产科，就看到薛飞从急救中心里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妇产儿科都是最靠近急救中心的科室，“又去打麻将去了？”
薛飞这货，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打麻将。
以前没当主任的时候，和几个少妇，在麻将桌上，能干一个白天和晚上，特别是没结婚的时候，第一天发工资，然后给他几个奶奶第二天就把钱送的一干二净。
每一次都后悔的捶胸膛，可下个月继续。
后来结婚后，好多了，他老婆川妹子可不是吃素的，经常因为打麻将这个事情，和薛飞武斗。
每次薛飞被打的像是猫咪给挠的一样。
当年年轻一打三，觉得自己牛逼升了级。
结果上了点岁数，腰椎就出问题了。
人多的时候，薛飞就算疼，也咬着牙，没人的时候，或者在家里的时候，躺在床上，像个截瘫患者一样，唉声叹气的。
而且，三十五岁以后，他和他老婆打架，就没在上面过！
“没有，别提老黄历了，我都多少年没打麻将了！”
薛飞不太乐意的嘟囔了一句，然后说了一句：“甲沟炎，疼死我了！”
本来腰就疼，现在大拇指甲沟炎，薛飞走路真的像是本山装老头一样，弯腰扶背，脚还不敢落地。
“不行就去拔了！”
甲沟炎，很多人都有，这玩意到医院，医生就如同刽子手一样，一针利多卡因进去以后，就拿老虎钳子把直接给你拔下来了。
但这个玩意容易复发。
而且也没啥好办法，有的人，经常去医院拔指甲，每一次如同上刑法一样。
“哎，算了，我忍一忍！”
张凡刚想说一句，身后的吕淑妍说话了！
张凡头都大了，这个货竟然追出来了。张凡又瞅了一眼薛飞，心说，你这个货耽误老子！
“还是医生呢，甲沟炎都没办法，你这个主任算是白当了。”
薛飞这个货，就是喜欢和女医生打嘴仗。
比如和王亚男，见面就抬杠，和其他女医生也一样。感觉好像这个货人缘不好，可关键时刻，有很多女医生惦记着他，这尼玛就很奇怪了。
“你有办法？”
薛飞撇了一眼吕淑妍，脚疼腰酸的，今天没力气和她干仗。
“你回家在甲沟炎的指甲中间，剪出来个V字形的豁口。然后等它慢慢生长。慢慢的指甲就不会朝着两边生长，反而会朝着中间生长。
啥都不懂！还当主任呢！”说完吕淑妍看着张凡。
意思就是，你也不是很懂！
张凡要走，吕淑妍拽着张凡个白大褂，“科室最近的好几个项目都被枪毙了。
你对我有意见，可也不能把情绪带进工作啊！你瞅瞅，我们科室实验室，现在全都给别人打杂，自己一个项目都没有。”
其实这个货心里清楚的很。枪毙她的项目，不是张凡操作的，而是赵燕芳。
因为医院最近有大项目，张凡给闫晓玉和赵燕芳都说了，要抓紧口袋。
然后有些可做可不做的项目就给暂停了。
而吕淑妍她们混钱弄论文的项目直接就给枪毙了。
这种枪毙的意思就是，你这个项目在医院里死了，以后不要再拿这个玩意来找我了。
吕淑妍有点不甘心，可又说不过赵燕芳，今天好不容易抓住张凡了，肯定不会放过。
薛飞站在一边甲沟炎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靠在花园边上，拿出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看着。
因为大环境的缘故，有些科室的科研，明知道人家就是来混钱的，张凡也会咬牙给钱的。
因为很多科室并不一定能出什么科研的。
就比如妇产科，这几年几乎都没什么大科研，别说茶素医院了，全球妇产都没什么科研。
可华国医生谨慎需要科研论文的，怎么办？
这个时候，张凡也只能装聋卖傻，总不能不给钱，然后产科没人去了，到时候生孩子怎么办。
可最近，张凡真的没有钱了。
张凡解释了好久。
吕淑妍这才骂骂咧咧的走了人，还说下个月不给钱，她就让科室女医生去院办闹事。
“看锤子！”张凡骂了一句薛飞，转头走了人。
薛飞端着手里的烟，楞了一会。
“尼玛，就知道欺负老子！这叫什么事啊！”
走了一路，碰到好几个科室的主任，都亲切的询问，能不能放点资金给他们。
张凡当初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你说，咱们现在各大科室谁还有小金库？”
办公室里，张凡烦躁的坐在椅子上，文件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定下心强行看一看，感觉全都是一个钱字！
“皮肤科倒是还有点钱，不过天气还没进入最冷的时候，防冻霜的收益还要等一等，剩下的……”
王红想了想，忽然说道：“张院，考神那边肯定有钱！”
张凡一听，精神来了，怎么把这个货给忘了。
立刻给这个货打电话。
没一会，胖的和猪一样的考神来了。
这个货这两年吹气球一样的增肉啊，一个科研人员，直接变成了公司老总。
两条腿合拢起来，直接感觉就像是一个面案子一样的宽阔！
“来，尝尝，好茶，我去首都的时候，就蹭了二两，这还都是领导的存货。我都没舍得喝，今天犒劳犒劳你！”
其实，张凡有个锤子好茶，他现在也学会卖货了，反正茶叶这个玩意，我说它贵，它就贵！
考神端着茶杯的手都有点抖了。
放在嘴边的茶杯，竟然没喝，轻轻的放下，深怕摔了一样。
“我最近有点结石，何欣怡主任不让我喝茶！”
考神又不是傻子，而且不光不是傻子，这个货还鸡贼鸡贼的。
第三百零七章 赚钱，我是专业的！
医院的管理和一般的企业不太一样。医院这种技术单位，有时候会出大牛，当领导的往往是没办法绕过人家的。
这就延伸出医院的管理特色，有的医院院长会做人，在乎技术人员，这个医院的科室多的让你都无法想象。
一个普通三甲医院，骨科能有十几个。
而有的院长比较强势，你牛逼，我要培养出更牛逼的科室。这种医院占大多数，毕竟都当院长了，还要憋屈吗？
所以，很多医院，前十年骨科好，后十年心内好，因为前十年院长是骨科出身，后十年院长是心内出身。
不过超级医院就不一样了，比如中庸都多少届了。院长几乎都是内科出身，但外科仍旧超级牛，这个也是因为医院所在地的缘故。
超级医院不一样，小医院也不一样，小医院就和私人企业差不多，董事长就是天。
茶素医院比较特殊，在权利方面，张凡是大撒把，比如财务这一块，直接交给闫晓玉负责，张凡往往就是指导性的意见，实际工作归闫晓玉，今年要花多少钱，有了突发事件能挤出多少钱。
张凡只是说个大概，具体的事情由闫晓玉负责。
比如老居没进班子之前，呼吸科上上下下让老居说了算，今年要几个人，买几台呼吸机，全都由老居说了算。
这种方式有缺点，缺点非常大，就是容易培养出诸侯来。很多医院的院长，根本不会用这种方式。
甚至可以说，不打压你就已经不错了，比如欧阳上台，如果不赶跑好几个诸侯，她几乎就不能按照她的想法建设医院，这玩意没有对错。
但张凡就可以！
首先张凡的技术牛，现在看着张凡混不到手术，可如果张凡不在医院里坐着，所有的外科主任们的后背都是发凉的。
因为没人给他们背书。
第二，张凡能搞到钱！谁敢不听话，就像是当年精神病院的笑话一样，你还吃不吃包子了！
这种模式有缺点，但优点也极其的巨大。就是各个科室的主任，各个负责相关口的副院长们，责任心超强。
比如闫晓玉，现在比张凡还扣，因为她有成就感，因为她有权利。现在和各个科室斗智斗勇的已经不是张凡了，而是闫晓玉。
以前大家都骂张凡这个黑买买江抠门，现在他们遇上闫晓玉，才明白，尼玛张凡是多大方。
比如老居，张凡能尊重他，能给他荣誉，他死心塌地的一直努力着搞好呼吸科，卷的一群内科科室都有点发抖了，比如ICU的主任，他不努力，人家老居就要把他给吞并了。
考神也一样，以前混的不如狗，哪个科室都不要他。
现在，你再看看，尼玛肥硕的白大褂都要订制！
张凡的办公室里，考神的眼珠子转的如同汽车轮子。“要我出差？不，要出差王主任就一个电话的事情，哪里会让来喝茶？
要我想对策？也不对，想对策，张院虽然也会客气，但没出好主意之前，张院肯定脸不是脸，屁股不是屁股。
没跑了，就是要钱！”
有时候，有些人真的是缺一个平台。
比如考神，当年实验室里混不下去，科室里面也混不下去，感觉这个博士名头都是在侮辱华国教育。
可自从进入医培行业后，现在考神已经成为了华国培训业的一条鲨鱼，甚至把手都伸进了李家坡和丸子国。
可惜，他面对的是张凡！
考神想明白想通透，刚要诉苦。
张凡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医院揭不开锅了，就你手里有点活钱，我不和你要，先挪过来让医院用几天，用完了给你给利息！”
考神刚要糊弄张凡，王红带着闫晓玉也来了。
看了一眼闫晓玉，考神不敢糊弄了。
糊弄糊弄张凡，考神还是敢的，毕竟张凡又不操心具体数字。
可闫晓玉就不能糊弄了，一分钱都搞的清清楚楚的。
“其实，医疗教培的这个收入是每个学期开始的时候最富裕，虽然有点钱，可这个也是运转的预留资金。
当然了，没有医院，教培什么都不是。医院现在有困难，我们下级单位肯定要全力以赴的来帮忙。
不过，各位领导，咱们能不能想个办法开源一下！”
张凡撇了撇嘴，“赶紧拿钱，别想着糊弄我！当初医院投进去那么多钱，现在也该到回本的季节了！”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你个肥胖子看着憨厚，其实坏的流水。
不光不想出钱，还想着要点钱，怎么开源？不投入哪来的开源！
“嘿嘿，我倒是有个想法！”
考神肥硕的脸蛋上竟然都有酒窝了，这个酒窝不是天生的，而是太胖出来的脂肪窝。
就像是小孩子的屁股，你捏一下有小窝窝一样。
不过眼神是贼亮贼亮的。
闫晓玉来了兴趣，“要多大的投入？”
张凡一看，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不说话了！
“几乎不要什么投入，甚至可以说不花钱！”考神就如同精神导师一样，眨着小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闫晓玉。
坐在老板椅上的张凡一听就不靠谱，尼玛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不过，张凡没说什么，毕竟考神的战绩还是可信的，这个货不进手术室，不进实验室，这个博士还是值钱的，可惜进了手术室，感觉这个博士头衔是买的。
当初他的导师怎么把他放出来的，张凡都有点怀疑。
“咱们医院最大的资源是什么？”考神还学会吊胃口了！
不光学会吊胃口，还学会自问自答了！~
“不是设备，不是这些大楼，而是人，人才。因为领导们重视人才，现在我们各个学科踊跃出……”
“行了，我下午还要去手术，你直说！”张凡不耐烦的打断了考神的马屁。
“学什么不好，非得学这些！”闫晓玉也不乐意的说了一句。
考神翻了翻白眼，心说：“尼玛，真难伺候，没钱还这么横，真的是穷横穷横的。”
“嘿嘿，我就知道领导不吃这一套！最近金毛很多医院联系我，想要参加张院的心外科培训！”
“你别给我揽活，这种事情不是单纯的一个招生问题，现在国内的医院都还没做完培训呢，你把别人拉进来，这是不合适的。”
张凡立刻打断了考神的话。
科学无国界，在医疗界不太流行，比如金毛的脊柱外科，很牛逼，但脊柱外科最牛逼的一群大佬，几乎都是棒子国的，而且全是拿着金毛身份证的。
“张院，再这样我不说了！”考神的节奏让张凡和闫晓玉打断了好几次，这个货也生气了。
你们这是求人的态度？
“呵呵，那你说！”张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有求于人还是要和蔼一点，平时要是不求人，看张凡怎么收拾这个货。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直接出书！”
张凡又要打断，结果考神直接伸出手：“两位领导先听我说！”
其实张凡想说的是，尼玛出书！等书上市黄花菜都凉了，老子缺的是快钱，等天气再冷一点，防冻霜的钱就来了，还用的着在这里和你废话？
“我们这个书籍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书籍，而是视频类的教学材料。”
“这玩意也能卖钱？”
“呵呵！”考神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了一下张凡。
又接着说道：“特别是一些咱们的强势学科，这都是挖掘不净的财富啊。比如心外科手绘图谱，然后再出一系列的手术视频，加入手术讲解，操作要点注释。
就这些放在欧美市场上，几百万刀了还是能拿进来的。”
张凡有点不相信！
看到张凡一脸的不屑，考神微微一笑：“张院，您知道在金毛这种专业书籍的价格吗？”
“你赶紧说，嘴怎么这么碎呢！”
“这种视频最主要的是防盗，不过这个无所谓了，我们主打一个线上培训。尤其是进行手术时的实时培训。
比如心外科培训，张院估计您这里申请的人数不少吧！
虽然目前的名额不能给欧美，但咱可以在线销售啊。
这种级别的手术，在线观看，一次三千！也不要太多，就三千刀了。您想想得多少人会来。
咱医院能有这种号召力的专家还少吗？而且这种手术，是看一次就能学会的吗？不能！
今天您开，明天李存厚副院长开，后天廖院士开，大后天让卢院士来，今天做心外的瓣膜移植，明天做换髋改良手术。
这还不是大头，大头在视频和详细分解手术的视频这一块。
当医生，谁不想自己成为医院第一刀，这些视频，只要价格合适，我觉得没毕业的本科生都会购买！
这一块咱们也别太贵，就三四百刀了！”
“这个你能进入欧美市场？”张凡听着有点心动！
“呵呵，咱们找人合作啊！分出去一点利润，想和我合作的大企业，排着队的来电话啊。这个您放心！
而且，这是现金流，等咱们的规模达到一定程度以后，直接就是一套培训书籍也出来了！~
可以说，后续的收入，源源不断啊！”
张凡看了看闫晓玉，闫晓玉看了看张凡。
张凡心说，尼玛医学院好像也没开商科啊？
李存厚被张凡从实验室里拉了出来。
老李一听这个事情，还是挺愿意的，毕竟自己这边也是一个吞钱大户，而且这种教学手术，对于患者来说也挺好。
隐私这个事情，华国和欧美不太一样。
比如说看病，医生周围围着一圈的患者，这要是在欧美，患者会举报医院的，说医院透露他的隐私。
所以欧美的这种示教手术极其昂贵。
华国这边就很便宜了，给与患者减免治疗费用，这个对于患者来说是实际的好处。
一万的手术费用，最多的时候，甚至能全部免除。
这种事情，第一炮最重要，谁的名气大。
李存厚的名气最大！比张凡的名气都大。这个主要是李存厚有留学史，而且金毛当初也不知道啥想法，一直宣传李存厚的这个研发是在金毛进行的，最后是华国人鼓动李存厚叛逃的。
柳暗花明的倒是帮了李存厚扬名了，不过好处全落在茶素医院的头上了。
考神风风火火的准备去线上教学了，这个货的执行能力还真的是强，几十人的团队分分钟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
清晨，张凡出了家门，也没敢多跑，天气冷下来了，冷空气不能呼吸的太多，会出现呼吸道痉挛。
溜溜达达的走到医院大门口，看着热火朝天的早市小食摊，张凡有点馋米肠子了。
茶素的米肠子面肺子，真的是好吃。
羊肠子里面灌满茶素的大米，羊肺子里面充满面糊糊。然后大火煮透。
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肉和淀粉的香气。
尤其是天气冷的时候，一碗米肠子面肺子，第一口下去，先是感受到的是醋的出头，然后微微带着一点辣味，最后是羊肉的香气。
鼻腔里面都能冒着热气，吃一碗以后，胃里都是暖暖的，微微发汗的身体感觉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不过张凡平时吃羊肺很少，本来动物内脏这个嘌呤就高，特别是肺脏里面有太多的过氧化物，这玩意吃多了不是很好。
可惜，有些时候，张凡也忍不住啊，这个味道太上头了。
医院里，安排了一天的工作后，张凡的电话响了起来。
一瞅，是八闽的电话。
八闽这个地方，在南方比较奇特，有点和华国格格不入的感觉。
“师叔，您忙不忙？”
“你说，怎么了？”张凡没说忙不忙，人家打来电话肯定有事。
这位是唐正浩的大徒弟，也就是吴老头大徒弟的大徒弟。
这位师侄岁数比张凡大好多，现在是八闽最大医院的外科业务院长。八闽这地方当医生不是太好当。
都说北方人凶猛，南方人都是温文尔雅的，可八闽这地方不太一样，反正能和大海做搏斗的，没好相与的。
“医院有个棘手的手术，二次手术，我拿不下来！”
“具体什么情况？”
问完了以后，张凡略微沉吟了一下，“行，明天我过去一趟！”
“谢谢啊，谢谢师叔啊，谢谢师叔啊。”电话一头，这位老师侄激动的都要搓手了。
第三百零八章 本地没和尚？
金秋，茶素地区的天气呈现出多样化。边防驻地已经是白雪皑皑了，茶素医院和数字合作的防冻霜已经人手三瓶。
这玩意，换个包装，在市场上还是挺贵的。
有时候张凡很是不太明白，当初他觉得这个防冻霜在市场上的价格有点贵，毕竟这是防护性的化妆品，太贵了有些人用不起。
曾女士他们不太同意，不过还是要照顾一下张凡这个院长的想法。
茶素皮肤科的防冻霜有四种，一种是直供数字的，价格最便宜，因为里面没有添加香料一类的物质，更纯粹，据说有香气好像会影响做任务还是让狗狗不舒服之类的，张凡也没细问。
第二种就是让古丽能开小奥迪的高端类，什么雪莲素，人参提取物、藏红花之类，看起来就很贵的玩意，具体有多少据说都是商业机密。
这一类卖的最好。
第三种就是特供型，比如那个土豪冬天来茶素医院体检就诊治疗，人家包了三四套国际病房。
这个时候，送止吐药不合适，医院也没啥拿手的，就送这种没有标签，没有任何说明的三无产品，经过精心包装后，通过护士长悄悄送给人家，还要让人家保密，说只有您这个档次，才能有这个。
土豪想掏钱都不给卖，每次来就送一套，多一点都没有！弄的感觉茶素医院很抠门，可有一次张凡见闪闪老板大夏天的都抹着这个，张凡忍了又忍，终是没告诉他！
闪闪老板还是自从抹了这个油，感觉脸上一直是水灵灵的！
是啊，尼玛零下三十四度都能防冻保湿的，你大夏天用，能不水灵灵的吗！有时候男性保养起来，比女的更吓人。
第四种就是，最便宜的一类，比茶素劳保油都便宜。大概就四五块钱一小盒，本来张凡觉得这一类是卖的最好的。
结果……
几次的打击，让张凡在商业上轻易不再发言，主要是有点太丢人。
有白雪皑皑，也有四季如春的凹地，张凡选的康复疗养中心就是四季如春的地方。
这是在天山的一个深凹的地方，海拔低河流多，而且这里有好多温泉，这地方就像是南方一样，一年四季绿意盎然。
医院的一群老头老太太被张凡送进了这个地方，抗议也不行。
比如廖老头就不太愿意去，他觉得他还是二十郎当岁呢。
不过张凡可不敢赌，不说其他，真要送走一个，张凡自己心里都过不去。
所以，每到秋冬交换的时候，卢老头，廖老头他们还有新来的中庸老院长，全让张凡给送到这里来了。
有些医生是干不明白的，比如张凡的师伯，指头都弄的和鸡爪子一样直接就畸形了。
可有些医生是干明白的，比如早年间有个老医生，他弄了一个药，不知道这个药干嘛用的。
这种事情，在医疗上多的很。然后他就大义灭亲的让自己的徒弟试药，然后问徒弟这个药有什么效果！
最后，他活了八十一，他徒弟十九高寿就挂了。
张凡挖来的这些老头老太太，都是干不清楚的，总觉得自己是超人的，所以张凡很上心。
哈密瓜、各种香梨，大青枣、苹果、橘子张凡让钢厂的大卡车满满当当的送了一车到疗养院。
有条件就对人家好一点，这些人看起来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其实都是宝贝疙瘩。
而茶素就有点乱穿衣了。早上起来，得穿厚实一点，中午半截袖也可以，到了傍晚得加个马甲。
下午下班，张之博早早的已经到家了，撅着屁股在小花园里不停的拿着铲子豁豁花花草草的。
“你又没去上学？”
茶素幼儿园放学比普通单位会晚二十分钟放学，张凡只要不在医院多逗留，一般是比张之博提前到家的。
今天一瞅，张之博玩的和土仓鼠一样，就只知道没去上学。
刚开始的时候，邵华很是不喜欢张之博一天玩的如同钻了淤泥的泥鳅一样，不过张凡给邵华说了说，邵华也就忍住了。
过于干净，并不是什么好事。
询证医学里，过敏体质中，有一大部分人的生活过于精致。
这也是为什么九零后比八零后过敏体质的人更多的原因之一，八零后的哪一个敢说自己没挖过土，爬过树？
九零后没干过的绝对就不少。
张之博抬头一看，“爸爸，马路对面开了一家糖果店，听说卖各种糖果。”
他人不大，可小区内小区周边的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哪一家的拌面好吃，哪一家羊杂碎做的不错，大冬天还有酸奶冰激凌的是哪个店铺，他一清二楚。
“幼儿园这几天孩子们得流感的比较多，你们考神直接就给大家放假了，燕芳和小师哥顾不过来，我就把两个孩子都带回家了。”
一进门，看到邵华和老赵家的小丫头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书呢。
想想自己的土猴子，再看看面前的这个文静小姑娘，张凡没敢多说话，说多了怕邵华上火。
幼儿园这个玩意，怎么说呢，其实流感的时候，最好还是在家，但问题就是，家长都要搬砖，真没有时间带孩子。
这种情况怎么办？
说实话，好办法不太多，幼儿的免疫力，不像是成年人，可以通过锻炼之类的提高。
有的孩子，年年流感，次次都拉不下，如果有条件，打个流感疫苗，虽然预防的只有两种，但少一次患病也是划得来的。
“小宝宝，吃奶酪吗？”
“妈妈说，不能吃甜食，牙会疼的，不过你非要给我，我也可以不告诉妈妈！”
小丫头闪着眼睛看着张凡，邵华白了张凡一眼。
张凡还没说什么，张之博已经提着铲子站在门口了，“吃奶疙瘩吗？我也吃！”
叉着腿，提着铲子，一身土的站在门口，小脑袋上还挂着枯黄的树叶子，感觉他像是刚打猎回来一样。
“我明天要回农场，把他们两都带回去，给老爹他们送点药，送点零食什么的。”
“行，你去吧，明天我得去趟八闽。你送啥药？”
张凡洗了手，和张之博玩闹了一会就问了一句。
“冬天了，你不是喊着老人要补钙吗？我就买了点钙片，广告里说是效果特别好！”
张凡捂了捂脑袋！
补钙，特别是冬季的老人的确是应该补钙，但不是吃钙片。
华国的这个广告法对于药物的监管，太尼玛扯淡了。
比如很多钙片的广告，让一群穿着鲜亮的老头老太太说什么不喘气了，不腰酸了。
这尼玛都是胡扯的。
首先，按照目前的研究，有冠心病的，所谓就是一些血管钙化的患者，是不能吃钙片的，这会增加危险度的，增加冠心病严重程度的。
然后有的钙片厂直接把钙和D3混在一起卖，好像高大上。
但，这种照样，会让钙沉积下来，增加冠心病的危险。
这种广告算不算误导消费？
其实就吃点最简单的维生素D就行了，这个玩意没多少科技，很便宜的，也不要买几百上千的，钱多也不是这样上当的。
简单的OTC维生素D就行了。
晚上，张凡喝了一碗羊奶，张之博捏着鼻子也要喝羊奶。
张凡喝羊奶是因为，他牛奶不耐受。
茶素这块地方，商品牛奶销售的都不好，因为背靠大草原，奶制品太便宜了。
张凡刚到这地方的时候，在夸克的时候一公斤牛奶两块钱，当时肃省街边的牛奶，清水一样的，一斤四元！
可张凡没这个福气，随便街边打来的牛奶，一喝就如同马鞭一样的往外窜稀。
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奶制品还是要补充的，邵华就专门预定了送上门的羊奶。
张凡的地位上升以后，邵华的感觉就是有点不方便，比如喝羊奶，以前的时候随便出门买就是了，现在不行，特别是张凡吃的，必须首先要申请，然后人家给你个接受单，每天都有人来送，你给钱就行。
羊奶什么都好，蛋白分子也小孩子也容易吸收，唯一不好的就是缺铁，和膻味比较重。
喝不惯的人，闻一闻估计都能熏上头。
而且羊奶因为缺铁，不能长期单一的给孩子吃，比如一些牛乳不适的孩子，如果长期吃羊奶，一定要补铁。
张之博的这个嘴馋，就算熏的头都要晕过去了，也要捏着鼻子尝试，就好像别人的比自己的香一样。
清晨，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麻雀吵架声中，张凡起床了。
小区里大树太多了，尤其是天气冷了以后，感觉茶素所有的鸟都飞到这里来了。
按时按点的天天开会，睡懒觉都是奢望。
今天要赶飞机，张凡在家里吃了一点花卷咸菜就着咸鸭蛋，味道还是很好的，就是有点咸。
一出门，老邹已经到了，路过医院的时候，带上了王红和老陈，就朝着飞机场出发。
城市不大，而且随着茶素医院的发展。
感觉，这个城市变成了一个医城，到处的分院不说，还有占地面积最大的附属大学。
高新区直接就是一个大药厂，不知道是聚拢效应还是奔着茶素医院来的。
高新区现在落户了很多药企和器械商，有外资的，有合资的，还有国内公私的。
隐约中，高新区感觉人口迟早会超过茶素老城。
这种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城市里年轻人多了。以前的时候，茶素就感觉是个老人城。
一眼望去，全是老头老太太，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穿着花裙子背影很苗条的女性，结果追上去一看，原来是刚跳完交际舞的老太太。
张凡的酷路泽停在机场停车场后，机场这边的领导就已经出来了。
远远的就是小跑着来和张凡握手。
“领导，飞机还有一会时间，先去办公室喝会茶，坐一坐吧！”
茶素医院和机场的关系不错，以前一个地县小机场，当年茶素医院特种骨科来人，包机降落把周边的玻璃全给震破了。
这事丢大人了，而且因为茶素医院往来的人员越来越多，人家茶素机场也跟着升格了。
现在是茶素国际机场了！
特别是几个斯坦的土豪，现在不用去鸟市转机，直接就能到茶素了。
这个变化，让机场领导对张凡也是很尊敬的。
不说张凡，就王红现在都很喜欢这种感觉。
王红老公的小姨从西湖过来探亲，本来有点看不起王红老公他们一家。因为人家一套房产就几百万呢。
结果，看到王红和机场领导熟络的聊天，看到五星级酒店听说王红来了，经理亲自出来和王红寒暄了两句。
甚至他们去边疆旅游的时候，数字部队的一个教导员都拉王红非要请王红吃饭的时候，王红老公的小姨态度不一样了。
现在王红在家里的地位，直接就感觉是家长一样。公公婆婆全都偏向王红，这种小公务的家庭，就是这么奇怪。
上了飞机，张凡莫名其妙的被升舱了。
飞刀的时候，比如是患者邀请，张凡直接就是经济舱。这一点，不光张凡是这样，绝大多数有本事的飞刀医生都是这样。
因公出差，张凡是公务舱。
不过每次从茶素起飞，张凡都会被升舱的。弄的张凡好像占人家便宜一样，不过张凡从来都不客气。
爱占小便宜的毛病骨子里带的。
其实，张凡不太喜欢坐飞机，说实话，他害怕。当年茶素小飞机，一次就把张凡坐飞机的毛病给治好了。
抖动的如同帕金森一样的小飞机，真尼玛感觉是拿命去坐的。
八闽慢慢的出现在了眼前。
以前张凡觉得南方都是平原，可惜飞机进入八闽后，张凡感觉这地方尼玛山是真的多。
而且都不大，一疙瘩一疙瘩，就像是肉峰一样，一个一个的独立的树立在这片土地上。
不过好在还有点绿色。
八闽的经济在南方来说，也就那样。
但这地方，民间富裕。
一出飞机场，张凡就感觉到一股子富贵。
不像是青鸟那边，感觉它在北方，经济实力还是很牛的，可民间感觉不到它多牛逼。
全国都有某田系的医院，有的城市，甚至广告都挂到了政府边上。
可奇怪的是，到了八闽很少见到某田的广告。
奔驰商务里，大师侄很是殷勤的伺候着张凡。
弄的张凡有点不好意思。
主要是还是不太熟悉。
虽然张凡和唐正浩关系很好，老唐也明里暗里的帮着自家的小师弟。
可唐正浩的大徒弟，张凡是真不熟悉啊。
而且人家年级比张凡大了很多。
一口一个师叔，一口一个师叔，上车给开门，下车防着张凡碰头。
弄的张凡身上各种不适应。
第三百零九章 第二春的灾难
华国要是选一个谁家的口音好听的省份，估计很难选。但要选一个谁家的口音最复杂，估计就得是八闽了。
这地方不大，口音是够复杂了。大方向的口音直接就可以分为东南西北中，小口音直接就没办法分类，有的地方出了村，就听不懂隔壁村的话。
早年间还有个传说，不知道真假，说是和丸子打仗的时候，邀请了八闽的一群人做通讯员还是电报员之类的，反正丸子死活就翻译不出来。
这地方的医疗也比较奇特。
华国海边的几个大省，虽然李家坡的医疗比较牛，但其他几个大省都不怎么看的起李家坡，甚至也看不起丸子国。
早些年还学习丸子国，等稍微富裕一点，几个大省就已经不把目光放在亚洲了。清一色的学习欧美，科室主任的种子选手，必须有欧美留学进修的履历。
说白了，其实就是需要金毛的进修留学履历。
但八闽这地方，医疗和李家坡关系不错。
李家坡很多专家都会来八闽这里飞刀，或者做特邀专家。
散装省、钱塘、魔都的医疗几乎感觉都是打成一片的，而更南一边的两广、赣鄱大地、三湘四水是打成一片的。
特别是三湘四水和两广的医疗相互影响的特别严重。
可八闽独独和周围的邻居们都是有点格格不入，就好像很是独立特行的一个冰雪女子，张嘴就是我妈妈不让我和你们玩一样！
张凡这次来八闽，是来号称八闽最漂亮的城市，也是一个看不起自家首府的一个反骨城市。
有时候一个地区要是有这样一个城市，首府其实也挺憋屈的。
张凡的这个老师侄也是一个上进心强烈的人，早年间从老唐手下毕业，是肝胆出身。
然后在医院干了两年，发现肝胆这个赛道人太多，他出不了头，然后修改了执业范围直接成了脑外的主治。
大型医院，越大的科室越不好出头。人才济济，但你跨专业去找食，也是相当难的一个事情。
不过他转行的那个年代，医院的脑外还是麻雀三两只，进入神外，又弄了个神外的博士。
当时神外没几个医生，有也是老医生。那个年代，神外博士级别的医生，不是在首都就是在魔都，来八闽的还是不多。
几年的时间，他就进入了医院的管理层，当初和他一起进医院的普外科医生，还在竞争小组组长的时候，他已经是副院长了。
选择有时候比努力重要，这话听着问题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可当初谁有这个眼光，普外发展的那么好，奖金高，人才多，医院好多届院长都是普外出身。
他能咬牙跳出来，成功了是传说，失败了就是奇葩。
不过，半路出身在业务方面总好像缺点什么。
虽然他从普外跳出来了，但他和老唐的关系一直都不错，维护的很好。
不像是张凡，黑货把老头气的咬牙切齿的，现在都已经不指望黑货，而把希望放在了下一代的身上。
这位老师侄年年会抽空去看看老唐，逢年过节的小礼物不断。按说都是院长了，有必要这么低三下气吗？
但人和人就不能比！
这次出事，他谁都没找，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老唐。
老唐一听，这事自己也帮不上啊，但还是给自己这个叛逃的学生想了最好的办法。
“联系你小师叔，这个手术，也就只能小师叔了。”
要是光这个老师侄的面子，估计请不动张凡。
这次是一个小作坊老板耳后颈部右侧方长了一个肿瘤，八闽的小作坊可不能小瞧。
这位老板有多牛，也不说有多少资产了，据说没转型之前，半个华国的特供烟都是人家搞的，感觉不对劲了，就早早收手，日进斗金都不为过的生意，说放弃就放弃，也是一个狠人。
然后进入旅游业。
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人家的这个剑走偏锋。
别人的旅游业比如承包个景区的内部的游览车之类的，他不，他承包寺庙！
生意能做到这个地步，真的也是个枭雄。
不过，男人难过美人关，这个事情太常见了。
这个老板的颈部肿瘤，其实很久很久了，大概有成年男性的这个拳头这么大。
当初算命的说这个是主富贵，他会一身富贵。
其实年轻的时候也没钱，没当一回事。后来真发财了，就真相信了这个算命大仙的话。
现在几辈子花不完的钱也有了，然后忽然发现自己还是挺硬朗的。就和一个唱歌跳舞的姑娘联系起来了。
花了不少钱，手也拉了，衣服也脱了，结果他上头了，非要和这个姑娘结婚。
一般能从草莽杀出来的人，不应该这么上头啊。
而且这个姑娘，当时估计也就是忍辱负重看在钱的面子上，让他压一压，没真想和他过一辈子。
不知道是他不想一手交钱呢还是对方只想现金交易。姑娘说结婚可以，你要把你脖子上的这个疙瘩给切除了。
不然，咱们还是打友谊联赛。
这人一寻思，自己钱也有了，这个富贵包也是时候舍其了。
人家也没去某田，直接就来张凡小师侄的医院就诊，而且手术也不让当地的医生来做，直接请了一个李家坡的院士来飞刀。
各项检查都是良性肿瘤，俗话说就是个多出来的肉疙瘩。
切除就行。
进入手术室，切开以后，傻眼了。
基底层的组织有点不太对劲，快速病检后，发现癌变。
更麻烦的是，癌病粘连在颈部神经上。
一个后脑勺，一个脖子，都是外科医生的噩梦。
很多人按摩，还喜欢让人按个脖子，甚至有的按摩师捏着脖子，扭动的卡卡作响。
说实话，你去弄个不正经的按摩，都比这个让人把脖子扭的如同麻花来的安全。
颈部的按摩，正儿八经的骨科，都是轻易不会动的，你还让人大力出奇迹，这是不想活了！
当时李家坡的这个院士就停了手术，怎么打开的怎么轻轻的缝合，出了手术室，就开始给医院找麻烦。
说医院的设备不行，粘连没粘连都发现不了，这种检查不完善的手术，还要请飞刀？
这个手术做不了！
这一操作，让张凡的老师侄为难了。
患者就躺在医院病房里，家属带着亲朋好友的天天来问候。
八闽这边的乡党文化，可不能小瞧。
老师侄一直惦记院长的位置，而院长呢也一直对老师侄没办法。
这一次抓住机会了。
人家也是准备要赶尽杀绝的。
实在没办法的老师侄把张凡请了过来。
“院长，不好了，茶素张来了。”
“塞林木哟，他怎么来了。”
院长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听说张凡来了，禁不住的都开始骂街了。
别人他可以不给面子，比如老唐来了，他可以装着不知道。
但张凡不行。
张凡现在的地位，虽然管不到你八闽，但他说一句话，是能传的很高的。
“张院！哎呀，冯副院长请张院过来，也不给我说一声，弄的我好像不懂规矩一样。
张院，您别介意啊，我都不知道您要来。
要是知道您要来……”
张凡笑了笑，这次来是看着老唐的面子来的。
至于其他的，他没心情管。
更管不到。
“先看看患者吧！”张凡客气完了，笑着对两个院长说了一句。
“好，张院请！快，给医院通知一下，张博士来查房了，大家都来学习一下，带上笔记本，查完房每个人都要写心得！”
张凡心里摇了摇头，人精太多，怪不得老师侄一路上客气的要死。
是对手太强大啊，轻轻一下，就把主动权抢了过去。
进入特护病房，床上躺着富态的男人，头部包裹的如同三哥一样。
一群人进入病房后，听说了消息的李家坡院士也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见到张凡的时候，这位院士都要哭了，握着张凡的双手，真的就像是电影里见到数字部队的老乡一样。
为啥说飞刀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很多医院的主任都干了半辈子了，还飞不起来。
这玩意不是别人看不起他，是他自己不敢飞，怕漏腚。
比如肿瘤确诊，不是影像资料只是辅助性的，金标准是病检。
没病检，什么情况都有可能。
就像当年，有个乳腺专家，很厉害的。
煤老板的小老婆做影像检查说是恶性肿瘤，这位老板请了人家过来，一检查也说是恶性的。
为了万无一失，专家让土豪包机把他整整一个十几人的大团队给弄了过来。
结果切开以后，是个良性的，病检了不知道多少次，没有发现任何恶变。
十几个人的团队兴师动众的最后切了一个住院医都能做的肉包包后，打道回府了！
这位专家从来不让别人说这个事，一说就和别人急，因为丢人啊！
这是好的，往往是明明是良性的，切开以后，傻眼了。
这位院士是头颈外的专家，主要方向是甲状腺方面的专家。
这次听说一个土豪要切一个良性肿瘤，本来是想着来赚点钱的。
结果切开眼睛绿了，他没办法了。
这次手术，要是真没人接手，估计他以后就没人邀请了。
“啊赛林木啊，你这个骗子！”
别说南方人没火气，南方人火气也不小的。
家属看到李家坡的专家后，老板的老娘破口大骂，不是家属拦着，估计她能上来挠几下。
“这是张院，你可能不知道。你们族里的马哥知道不，和张院关系很好。”院长给老板介绍了一下张凡。
老板看起来还是很激动的。
张凡没多说什么，直接带手套然后打开绷带。
映入眼帘的，切口就想是火龙果被人咬了一半一样。
里面的组织随着老板的动作，还在蠕动。
红色的血液分分钟的流了出来。
恶性肿瘤手术，最怕的就是切不干净，还有就是怕把肿瘤给切破了。
因为这玩意可恶的很。
切不干净，后续就是自杀式的治疗，要不你干死肿瘤，要不你干死病人。
不然，不用多久，肿瘤又来了。
比如脑癌手术为什么那么难。
就是因为很多脑癌手术最多也就切除个百分之八十左右，就这还经常性的术后并发症癫痫都给弄出来了。
而切破肿瘤，这个更麻烦。
恶心肿瘤的传播方式有很多种，有一种就是种植性转移。
比如切破了肿瘤，肿瘤细胞随着血液撒在哪里，那里就可能会癌变。
比如肝脏的手术，一个不慎，肿瘤破溃了。
血液流到肠道表面，流到了膀胱，不用多久，肠癌或者膀胱癌就来了。
甚至有的医生处理的不好，直接切口癌都能给你冒出来。
这种手术，说实话，二手的几乎很难找到人来接手。
“给患者和患者家属谈一下病情，等会安排手术探查，手术能做不能做还不一定，组织被破坏了，里面什么情况不好说。”
张凡说了一句后，就离开病房，王红没有跟着张凡走，而是跟着副院长开始给患者和患者家属交代病情。
王红偶尔会犯癫，可关键时刻相当的贼。
不然也不会一直跟着张凡的。
进了医生办公室，张凡就开始看病历。
半个小时后，王红进来了，走到张凡身边，给低头看病历的张凡小声的说了一句：“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很正规！”
张凡点了点头。
合上病历后，医院院长笑着问了一句：“张院，您说两句？”
“好，我说两句。”
张凡也没客气。
直接打开科室里的学习黑板。
然后直接画了一个颈部解剖图。
张凡的一手解剖图，直接就让科室里面的人更加的安静了。
刚来的时候，有听过张凡的，也有没听过张凡的。
有服气的，也有不服气的。
当一手图放在黑板上的时候，有一个算一个都认真起来了。
医疗的画图，很重要，当年大师哥为啥不干这一行当了，估计画不好，就去写字了。
“病灶在耳后下方，根据影响资料，深度和广度都明显交大，目前不光要考虑延髓和脊髓，还要考虑血管。
更要考虑患者术后的高血压……
按照现在的情况，我们的手术制订是最大限度的在不损伤更多神经血管的情况下切除最多的癌变组织。
目前的患者生命状态尚可，我需要一位麻醉师，三位脑外助手，还有几位手术室护士。
谁愿意和我一起上手术？”
当张凡开始阐述手术计划的时候，一群医生眼睛都是亮的！
“这就是区别啊，李家坡的医生如果按照这个方案，哪里会有今天这么的难看啊！”
脑外，颈部的手术后遗症特别多。
比如高血压，有些颈部手术后，本来没有高血压的患者，也会出现明显的高血压。
第三百一十章 要命的一坐
“谁愿意？”
办公室里，一群年轻的医生最踊跃，甚至有站起来给张凡毛遂自荐的。有一些上了年纪，虽然也是跃跃欲试，但还是略有压抑的医生，渴望的看着张凡。
医疗行当，外人看起来，总体来说感觉医生挺好的。收入还不错，地位也可以，是一个比较好的职业。
其实这个行当，倾轧的厉害。
几乎可以说，比任何行当都残酷。
其他行当不顺心了，还可以跑，还可以跳槽。
但医疗，别说跳槽了，就算换个科室，都几乎不可能。
早些年的时候，东三那边医生流逝最严重，一大批一大批的医生朝着南方走。
别看人家经济不行了，但人家的医疗相当的能打。北方城市中，早些年的东三医生去南方，都是相当抢手的。
南方有医生也流逝吗？有，比如八闽的医生在其他几个沿海城市中，就是流逝最严重的一个区域。
跳槽离开，几乎可以说，这些人就是从头再来。甚至可以说，离开的医生未来的追求，只有一个钱字而已。
为什么流逝这样严重？
其他的先不说，就说这个职称。有调查机构明确表示，华国只有20%医生最终能晋升到副高职称。
职称在这个行当关乎着地位、收入、尊严、话语权，事业荣誉感，甚至可以说职称就是职业生命。
而一些万年老主治，技术并不比别人差，但就是升不上去，这些医生在单位是极其敏感的，自尊心变态的强！
不敏感都不行，比如三十岁出头的副高，一个四十岁的主治见了人家，就算牙都咬碎了，还要客气的叫一声：主任！
不要管对方是九零后，还是零零后，人家职称上去了。
随着改革的变化，职称收紧，攀爬之路更加的艰难。
大型医院的主任几乎都是三十岁左右晋升副高的，如果三十五岁还不是副高，可以说已经提前被踢出了科室主任的竞争行列了，未来三十年的工作一眼就到头了。
张凡来的路上，老师侄病情介绍就是一两句，主要是在科室医生方面介绍的比较多。
因为师门内当年涉外的周师叔当初刚当院长，医院内的各科主任是各种的不服气。
据说小师叔亲自去了一趟涉外医院，从头到脚的做一遍手术以后彻底巩固了周师叔在涉外的地位。
他也想有这个待遇，可能请小师叔过来，还是自己师父的面子，想让小师叔帮着自己在医院确立地位，他张不开这个嘴啊。
看着张凡在科室里的手术计划，他心里暗暗的懊恼，“年轻怎么了，人家年轻怎么了？
师叔就是师叔，以前怎么就没好好和师叔联系一下啊。哎！”
这就是拜码头的重要性，这也是飞刀医生严格性，你是要能给人家平事的，这个玩意就像是人教人永远教不会，事教人，一教一个会。
看着踊跃的人群，张凡邀请了一个万年主治。
所谓的万年主治，就是四十多岁了，还没到副高。不是人家没考过，而是医院没位置聘。
还邀请了一个三十出头就是副主任的一位，最后的一位就是科室主任了。
张凡平时笑是笑，说是说，但在手术上，从来不会看情面，或者考虑其他手术以外的因素。
什么别人是主任，就要安排一下之类的。
他只考虑行不行，上了手术台，能不能指哪打哪。
面对张凡的选择，就算有人不服气万年主治，也不敢站出来炸刺。因为张凡太牛了。
他在外科领域，特别是手术方面，直接就如同推土机一样的存在。
这是打出来的成就，站在这里，别说八闽了，在魔都在首都，都是坐在最中间的存在。
科室里的手术安排很顺当。
但问题出在了患者家属。
患者的儿子强烈反对手术，而患者的两个女儿强烈支持手术，而患者的原配犹犹豫豫。
一会愿意手术，一会不愿意手术。
弄的老师侄是格外的尴尬，张凡没来的时候，患者的儿子强烈要求让李家坡的院士必须二次手术。
而两个女儿强烈反对！~
等张凡来了，又出幺蛾子了。
最后，两个女儿哭着放弃了所有的继承权，儿子和儿媳这才勉强的接受了二次手术的建议。
有时候，医院真的是一个照妖镜，这地方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这位老板明明已经非常重男轻女了，但他的儿子虽然嘴里没说出来，其实内心的想法应该是想让自己的老子早点挂了。
而老板的原配夫人，心里也是纠结的。
手术准备的很快，张凡在手术室里眯着眼睛。
上手术的所有人员，静悄悄的准备着所有的一切。
没有一个来打扰张凡的。
一般的手术，张凡很少在马上要上手术了，还进入系统去模拟一下。
但二次手术不行。
这种手术几乎就跳过了所有的教科书，全靠医生自己的本事了。
“张院，准备好了！”
脑外的主任走到张凡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张凡睁开眼睛，“行，消毒，洗手！”
很多人说，张凡每次上手术都说洗手，而不说刷手，说张凡不专业。
其实这个和个人用词有关。
手术室里地位越低的，用词越标准。
比如手术室里，主任一般都会说，你们铺单消毒，我去洗手。
而住院狗，往往都是，老师消毒好了，我去刷手。
因为有时候，住院狗经常遇上为什么左脚要先进门这种事情，太多太多了！
手术开始，避开第一次的手术切缘，一点一点的如同水果摊上的老板削坏苹果一样，把坏的地方弄干净的前提下，还要多留一些好苹果，到时候可以买个饭店当果盘。
一个烂瓜子，一个烂水果。
这个事情，特别是家里有长辈的时候，特别容易削一削继续吃。
很多人也会说，啊，我家老太太一辈子这样吃，也没出个什么事情。
是，真有！就像是医生劝老头别抽烟别喝酒了，结果医生都挂了，老头都活了九十九。
首先，人体器官中，肝脏患病的几率比其他器官低。
一个肝脏，一个胃，都是不容易生病的。
比如肝炎分出来的甲乙丙丁戊，这几个兄弟要是放在肺脏或者心脏上，早就把心脏和肺脏给弄死了。
肺脏心脏别说这么多的病毒了，就算稍微堵一堵都能躺平挂机。
而肝脏就不一样了，这家伙真的强大。
但，问题也来了，如果一旦出问题，这玩意恢复起来就极其的困难。
所以，别觉得自己就是最幸运的，少吃瓜子，不吃坏水果，有这个运气去买彩票多好，非要和自己身体做赌博，有意思吗？
二次手术，张凡从早上上班进入手术室，一直做到了太阳落山。
说实话，不好做。
脖子这地方，就像是总线的大出口一样。
各种血管神经，不光粗还多，而且都是惹不起的。
肢体末端的血管神经之类的，有时候破了闹事了，医生直接就给你结扎了。
但这里的，别说结扎了，碰都不敢多碰几下。
万年主治的功底也很扎实，交接中让张凡特别的舒服。
万年主治这次也是拼了命的。上手术之前，不光喝了两罐红牛，还干吃了两包速溶咖啡。
手术中的交接如果没有多年的练习或者天赋，合作起来就很别扭。
就好像你从马赛克里学的各种姿势，看人家的时候，感觉尼玛太精彩了。
然后自己拉着老婆学，不是不够长，就是太费劲。
比如血管交接，一个破口子的血管。助手用钳子，一点一点的和主刀交接。
不光要保证不能大力导致血管被钳夹坏死，还要保证减少出血，而且还要能完美的交接到主刀的钳子里。
这个就难了。
这玩意大概就和年轻人玩的，用嘴传纸片的游戏类似。
进入神经后，更是让人难心。
粘连！
大面积的粘连。
张凡带着显微镜和助手，一点一点的往外剥离。
真的和做贼的一样。就像是给一个睡着的美女脱衣服一样。
不光不能惊醒这个美女，还要想办法把外套，内衣，丝袜脱的干干净净，最主要的是尼玛这个美女的衣服都不是走大路的。
明明应该后面有纽扣，可到了这一步的时候，死活在后面找不到纽扣！
难心，真的难心。
可这个操作，让一群观摩学习的医生，看的是嘴都合不拢了。
“还能这样干？”
“原来是这样剥离的！”
“天啊，张院真的是艺高人胆大啊，刮匙下面就是颈动脉啊。张院停都没有停一下啊，我看着都害怕啊，可人家一丝丝的停顿都没有啊！”
“这种操作，你有把握吗？”院长小声的问脑外的副主任。
副主任没有一点尴尬的摇了摇头，“老大，这种级别的操作，别说咱们医院了，就是全八闽也找不出来一个！要求太高了。”
听完主任的话，院长也没生气，而是笑了笑，转头给张凡的老师侄说道：“看到了没有，这才是专家，这才是外科大拿。
你算什么专家，你算什么大拿！
请的人都不会请，差点出大事。要不是张院来，你估计现在写检查呢。这个事情，我会上报的！”
老好人是当不了领导的。
上下级之间矛盾公开化，别说撕破脸皮了，找到机会恨不得弄死你的都是常态。
越是级别低的时候，矛盾越是惨烈。
比如大型三甲医院，往往不会鱼死网破。毕竟今天在这个医院待不下去，我说不定还能去另外的大型三甲医院当院长。
大家都是有一个相互不放蛋蛋的。
但到了普通医院就不一样了，我今天在这个医院上不去，以后只能在这个医院老死了。
往往一旦短兵相交的时候，双双落马的事情特别多。
院长和书籍经常是两败俱伤，然后便宜了某个副院长。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手术终于结束了。
“师叔辛苦了！”
“没事，手术算是做完了。后期治疗要伤心，恢复起来估计比较麻烦！”
交代完毕后，张凡是明显累了。
又饿又累，“有什么吃的吗？”
王红立刻拿着保温桶的热粥递给了张凡。
喝了两口，算是回了一点血。
“张院，咱们去吃点夜市吧！这边的夜市也很不错的。”老陈笑嘻嘻的给张凡建议。
他知道张凡的爱好。
“师叔，都准备好了！也不远，出医院几步路就是一个比较有名气的餐厅。”
老师侄也是下了功夫，专门包了一个老店，让人家等着。
八闽这个地方，感觉晚上比白天热闹。
大白天的时候，感觉街头巷尾的都见不到人。
而到了晚上，太阳落山，一群一群的年轻人出门了，像是草原上半夜出来找食得猛兽一样。
夜市上灯火通明的。
“南方人不是都睡得早吗？”张凡好奇心里想着。
说实话，八闽的伙食还是相当不错的。
海鲜之类的都不说了，人家的牛肉做的相当讲究，甚至感觉都超过了西北。
尤其是对于牛肉的分类，太讲究了。
当然了，也有不好吃的，比如八闽的这个什么面。尼玛越吃越多，烂乎乎黏糊糊的，送到嘴里瞬间就好像吃了一口面糊糊一样。
第二天，张凡起床看了病人以后，就准备离开了。
床上躺着的老板吱吱呀呀的，张凡要走，人家拉着张凡的手，死死拉着张凡的手。
张凡也不敢用劲，深怕这个货血管迸裂了。
张凡实在是听不懂这个货说的是什么，没一会，老板的姑娘来了。
把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交给了这位老板。
红包感觉都上年成了，颜色都不鲜艳了。
这位老板抓住张凡的手就往张凡怀里送。
旁边老板的儿子看着眼睛都是赤红的。
但也不敢说什么，因为手术做好了，肿瘤切的干干净净。
“给我的？不用，费用你已经给过了，这东西我不能要！”
不知道是什么，张凡推辞着。
对方一下着急了，脸红脖子粗的，一下感觉都要上头了。
“张医生，您就拿着吧，这是我爸爸的一点心意，您看他都着急了！”患者的姑娘赶紧劝说着。
无奈的张凡，当场就打开了红布。
这玩意要是太贵重，张凡肯定不会要的。
结果打开一看，就一个黄石头，也不大，比鸡蛋略小，比鸽子蛋略大。而且还是不是圆的，就像是涂蜡的普通石头一样的玩意。
张凡放心了，他还以为是金条呢！
出了门，老板的姑娘跟着张凡出了病房。
“张医生，我父亲能不能转院去茶素？”
“这里挺好的啊，医生技术医院设备什么的都挺好的，没必要振腾了。”
张凡说的是实话，老板姑娘还以为张凡当着人家院长的面不好意思说。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张凡心说，尼玛聪明的太过了吧，我真没其他意思。
老师侄倒是大包小包的把张凡送到了机场。
“师叔，没啥东西，就是一点茶叶。都是当地的一些普通茶叶，这次太仓次，您又时间紧张，没好好招待您。
我师父都打电话来骂我了。不过这些茶叶倒也能喝，您回去试试，喜欢哪一款，您给我说一声，这边啥都没有，不过茶叶不少。”
张凡也没客气，他觉得茶叶能有多贵！
……
从南边到西北，一下飞机，就明显不一样了。
冻人！
南边还三十度呢，而西北已经接近零度了。
“这个石头感觉比我买的老坑翡翠还润啊！”
看了看张凡带来的石头，邵华也没当回事。
能在景区花八百买老坑翡翠把件的，她懂个屁啊。
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鱼胶的缘故，张凡打的邵华满床爬。
心满意足的张凡睡的很香甜。
结果，事不遂人愿，明显很累的张凡半夜接到了电话。
按照茶素医院现在这个级别，可以说张凡已经很久很久半夜没有被电话吵醒来了。
电话一响，张凡的心就咯噔一下，跳的厉害，感觉都要从嗓子里面出来了。
“出事了！”
张凡念叨的了一句，接通电话。
就听到李存厚快速的说了几句！
原来，医院产科出事了。
一个孕妇在医院待产，可遇人不淑，老公是个酒拉拉。
西北所谓的酒拉拉，可不是什么取向问题。
而是说这个人，天天喝酒。
这个孕妇马上都要生孩子了，可老公不顶事，不光不管，还喝酒。
喝了酒你就去睡觉，结果这个货来医院找老婆。
不知道故意的，还是真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个男人一屁股坐在了自己老婆的大肚子上。
当时孕妇疼的撕心裂肺的，血水顺着大腿就往下冒啊。
苍白的脸色，女人几乎就像鬼一样。
产科的小护士都快吓死了。
“救救我孩子，不要管我，一定救救我孩子啊，孩子是无辜的啊……”
为母则强，真的，有时候，女人这种动物，太无法想象了。
自己疼的都快没了命了，可她仍旧双手捂着肚子，死死的护着自己的孩子。深怕医生放弃自己孩子，直接就对着医生喊不要管她，先救孩子。
第三百一十一章 二次投胎
半夜被电话惊醒，实在是难受。张凡一咕噜爬起来，连跳带蹦的穿上衣服就出了门，躺在床上的邵华心慌的感觉像是被贼撵着一样。
虽然瞌睡的不行，可就是睡不着，学着张凡教的办法，慢慢的深呼吸了几口，心慌倒是好多了，就是脑子里面走马灯一样的，悔教夫婿觅封侯，有些时候，邵华想着张凡要是个小医生多好。
又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煎熬了好几个小时，总算是天亮了。
收拾了收拾，热牛奶、煮鸡蛋，凉拌了一个西红柿，弄点一点菠菜红萝卜丝，然后就去喊张之博了。
张之博现在自己睡，偶尔赖皮也会跑过来和父母睡，或者躺在自己的床上，一会让邵华给他揉揉肚子，一会喊张凡给他搓搓脊背的。
他有这个本事，晚上喊邵华讲故事，有时候往往是把邵华给熬睡着了！他还一闪一闪亮晶晶的。
张之博就好优点，估计是随张凡了，从小就这样，不管什么时间喊他醒来，他揉揉眼睛就起来了，从来没有睁开眼睛，不管睡醒没睡醒，先哭一口再说。
拉开窗帘，外面又是大雪纷飞，窗台边上的几个麻雀冻的缩在了一起，揉了两把张之博，小家伙就醒来了。
“今天去幼儿园吗？”
张之博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问邵华。
邵华叹了一口气，“你就这么不喜欢上学啊？你老爹博士，你老娘好歹也是本科，你连幼儿园都不愿意去……”
张之博撇了撇嘴，转头找衣服自己穿，从小到大的男人，估计没一个喜欢女人的唠叨。
“行了，你自己穿，把被子叠好了，幼儿园没通知上学，等会你赵燕芳阿姨来的时候，你礼貌点，别盯着零食像是你老娘是后妈一样天天虐待你一样。
不就一点零食吗，你是没吃过还是没见过？”
邵华唠叨的时候，张之博很少顶嘴，不过也不是不顶嘴，比如听到说这个，他就不乐意了：“人家的蛋挞和你给我的蛋挞就不是一样的。”
邵华乐了，当初上街路过蛋糕店，蛋糕店的小姑娘在街边让人尝试蛋挞。
一个不注意，张之博小手就要了一块，吃完就哭。
因为邵华也经常给张之博做蛋挞，这个蛋挞直接就是用玉米面混着鸡蛋牛奶做的，因为不添加什么，吃的时候甜味还是有的，但还是没人家蛋糕店里的甜，也没人家的糯。
所以，张之博哭唧唧的，觉得自己被老娘坑了。
早上，路宁带着小姑娘来邵华家里了，因为最近流感，医院附属幼儿园停课了。
路宁两口子实在是没办法了，他们两个人都忙的顾不上，不过邵华亲自给赵燕芳打了电话，两口子这才不好意思的把孩子送了过来。
每次来，路宁或者赵燕芳都会拿着很多的吃食。
张之博是相当高兴的，当然如果路伯伯只送零食，不带着孩子来就更好了。
他不喜欢和路家丫头玩，因为对方不听他的。
他喜欢和朱伯伯家的小丫头玩，因为对方就是跟屁虫，张之博说什么她都愿意跟着张之博，而路伯伯家的这个不光不听他的，还会找邵华告状。
邵华每一次都不偏向自己，所以听到门铃看到路伯伯家的姑娘，他就有点了无兴趣。
张凡小区的孩子很多，而且有些明明不是医院的职工，也在茶素医院附属幼儿园上学。
考神这个货，别看憨肥憨肥的，可宰人的手段一点不软。刚举办幼儿园的时候，他一个非本院的都不收。
谁打电话谁给开条子都不行。
当附属小学，附属初中，附属高中，特别是附属高中出了鸟市状元，还有考了最多的名校以后。
他才放开了幼儿园的空额名单。
医院幼儿园每年都有几个空额，这个空额说是拿出去抽签。其实，抽个锤子，一个月一万六的学费，抽到也上不起啊。
不是一学期，而是一个月！
这一点，也是张凡被茶素老百姓站在医院门口骂的原因之一。
路宁的小姑娘不来，张之博就是院子里的孩子王。
陆家小姑娘一来，张之博就不好使了。当张之博他们在小区里面，堆雪人，打雪仗的时候，茶素医院里，张凡焦头烂额的。
张凡凌晨出门，小区里的一辆警车就停在门口了，张凡也没多问。警车直接开着闪灯出了小区，倒是没开警笛。
自从张凡和金毛撕破脸干了一场以后，车是绝对不让开了，平时都是老邹车接车送，偶尔遇上医院这边晚上紧急的事情，小区的保卫直接就开车送张凡。
张凡一进妇产科，就狠狠的瞅了一眼吕淑妍。
医院的陪护，越是大医院越是不让家属陪护。
这就是为什么普通人遇上当地无法治愈的疾病，最好是请飞刀的原因之一。
因为有些大医院的费用，贵的并不是治疗费用。
比如这个陪护费用，当初这个初衷是好的，就是由专业的护理来代替家属。
后来变了味道，哪有那么多专业的护士啊，医院还赚不赚钱了。
搞着搞着，这个专业陪护就成了生意。
一个病区，一晚上就四五个护士，还是分大小夜班的。
那么陪护呢？
直接就外包了，包给了一些陪护公司。
别小瞧了这种公司，这玩意的技术门槛极低，但招标门槛极高。不是你带几个人就能弄的。
往往有些患者能做的起手术，但住不起院。
这种医院的诟病也多，一些后起的医院不这样操作了，因为容易出事，毕竟不是专业陪护。
他们就加速病床转运速度，手术第三天撤了呼吸机以后，就让患者出院。
然后让患者去一些有合作的医院去做康复。虽然吃相略微不是太好看，但比陪护外包的医院来说，这已经极其良心了。
但是有些医院直接让患者去私人康复医院，这就尼玛是犯罪了，这里面的猫腻，瞎子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茶素医院并没有这样。
但病床也不够用啊，一般手术后三天都是送去茶素几个分院。
所以，在陪护方面，略微有点放松。
这一次醉汉老公一屁股坐在孕妇肚子上，医院有没有责任，绝对有！
当班的小护士在警察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他进门的时候，我也没有发现他喝酒啊……”
公立医院在遇上妇女儿童被伤害的时候，是有责任报警的。
如果不报警，出了事情，会追责的。
比如未成年女性怀孕，不论你说什么，不管当事人是不是愿意的，医生第一时间是需要上报医务处，医务处直接报警的。
而孕妇拉进手术室的时候，已经休克了。
“心跳微弱了，孩子快不行了！”
已经没有时间做检查了，多普勒下，孩子的心跳越来越慢了。
直接就是手术。
不光是妇产科，儿外科，甚至普外，骨科，心外的人全都来了。
张凡进入手术室，直接就接过了主刀的位置。
“孩子受伤了，不过不知道哪里损伤了！”吕淑妍红着眼睛给张凡说了一下情况。
张凡没搭理她！
这事情，其实也不能怪吕淑妍，但她现在是妇科的负责人，出了事情不找她，找谁？
“愣着干什么，快，齿镊！”
张凡语气不好，吕淑妍稍微慢一点，张凡就张口骂人。
吕淑妍被骂的想哭不敢哭，还要提高注意力的配合张凡的手术。
切开，快速的切开。
打开下腹部，打开子宫。连着脐带的孩子右大腿明显出现畸形了，奶白奶白的骨头茬子裸露在体外！
尼玛遇上什么样的父亲啊，都还没有从肚子里出来，还都没呼吸一口空气，就被如此的璀璨。张凡打开子宫，快速的用手托着孩子的屁股，吕淑妍双手托着孩子腿。
虽然孩子的神经还未发育完全，可断腿了，极度的疼痛，让孩子微微蜷缩着，像是躲避着什么一样。
“孩子没心跳了！”
麻醉师的话音刚落，吕淑妍一把就撕掉了口罩，然后张开嘴一口罩在孩子的口鼻，这个时候顾不得什么胎粪胎脂了。
一口一口的往孩子口鼻送空气。
而巡回护士也在第一时间准备好了纯氧面罩。
吕淑妍的这两口是最关键的。
当面罩扣在孩子脸上，青紫的如同紫薯一样的孩子，虽然提供了纯氧，但孩子肤色只是从紫色变成灰白，因为失血。
拳头大的孩子，有多少血可流！
“提高温度，马上手术。”来不及了，孩子不行了。
张凡捏着孩子的大腿根部，直接把孩子放在了另外一个手术台上。
儿外的医生，还有王亚男她们已经在待命了。
骨头太小了，血管太小了，切开柔弱的皮肤，软嫩的皮肤在手术刀下，就像是酥皮点心一样。
“克氏针！”
最小的钢板都嫌太大了。
只能用克氏针固定。止血，缝合血管。
这个手术太难了，什么都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而且孩子因为失血过多，已经进入休克状态了。
可因为孩子太小，甚至很多药物都无法使用。
真尼玛的难心。
几乎可以说，医生都有点手足无措了。
“产妇大出血，快，产妇大出血。”
这边刚开始，旁边手术台上的产妇又不行了。
因为本来就是临产，产妇的肚子的压力本来就大。
就像是灵界爆炸的气球一样。
可被一个成年男性一屁股坐了上去，说实话，这位孩子妈妈几乎可以拼了命的护住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没有她的这个坚持，估计造就破裂了。
很多人觉得，人的坚持没有。
其实，求生欲望强弱不同的人，在遇上极端手术的时候，表现的绝对不一样。
两台手术同时进行。
吕淑妍顾不上嘴角的血迹，顾不上有没有传染病了。
巡回护士给吕淑妍带上口罩，吕淑妍直接转头开始处理产妇这边。
大出血，当孩子被拽出来的一刻。
冥冥之中，她好像知道自己孩子出去了一样，产妇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所以得机能大崩溃一样的往下掉。
或许，她对这个世界没有眷顾了。
血压掉的看不到，心跳慢的就像是来打酱油一样，滴……答！
“不行，不止血了。切掉子宫！”吕淑妍大声的给助手喊了一句。
抢救，同时抢救。
两个危在旦夕的母子同时抢救。
“你坚持住，你坚持住啊，你孩子还没喝你一口奶啊，你不能不负责啊。”
吕淑妍看着马上要拉直线的仪器，大声的对着产妇喊。
张凡这边也难心，无药可用。
“张院，快一点，再快一点，我要顶不住了。”麻醉医生已经站起来了，手里拿着四五个准备药水的注射器，站在静脉通道边上，都带着哭音了。
他这辈子都没遇上过这样的事情。
尼玛刚出身，就这样了。
“顶不住也要顶，这都顶不住，你是怎么当麻醉的！”张凡头都不抬的喊了一句。
不讲理吗？
不遇上紧急手术的时候，大家都是文化人。
医生的温文尔雅，领导的平易近人。
其实，这都是装的。
手术室里，遇上紧急手术，一个比一个暴躁。
扔手术器械的，骂人的。把助手轰下手术台的，把护士骂的泪水涟涟的。
cnm！等一些国骂，在手术台上并不是没有。
电视里的那种，其实都是假的。
固定，止血！
吕淑妍这边，止血切子宫，改善休克。
可以说，两边的手术，都是在悬崖边上跳舞呢。
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手术室外，喝高的男人如同一个勇士一样，抓着警察的衣服领子，非要和警察过过招。
有人说过，投胎是个技术活，这种事情弄掌握的就那么几个。
但结婚其实也是第二次投胎。
并不是说，你舔个富家千金，或者嫁个土豪老板就是好技术。
而是两人能心心相系，一日三餐，相互疼爱，这才是最最好的技术。
并不是觉得她极其漂亮，也不是他极其有财。
二次投胎，投的好了，这辈子就算粗茶淡饭，也是温馨的。
投不好，夫妻二心同床异梦，甚至家暴，猜疑……
大爷们
这里多废话两句
很多人说这个补钙的事情
说需不需要吃钙片
首先一日三餐，吃够瘦肉吃够绿色蔬菜
钙的摄入量是足够的
吃钙片是那种骨质疏松的患者已经摄入不足了
普通人
并不是体内没有钙元素
而是无法吸收
天天吃钙
血液里无法吸收的大量钙元素
你让人家去哪？
不就是沉积吗
沉积到血管就是血管钙化
就是这么简单
第三百一十二章 母子连心
邵华和张凡的性格，看起来感觉好像张凡的人缘更好。其实这是错觉，邵华的性格更四海一点。
本来张凡也是一个淳朴的少年，不过小小岁数就早早就的杀进了管理层，欧阳人老如狐，老陈淋漓尽致的展现了中年男人的极具腹黑，陈琦的毫无底线，巴图石磊他们的尔虞我诈。
说实话，要不是有欧阳，要不是有卢老头他们挡在前面，就张凡肚子里的那一碗酒，没起来之前就被人给灌死了。
比如陈琦，当初张凡觉得陈琦人特别好，什么事情都能做到你心尖上，结果呢，连张凡装修办公室，人家送书都是挖的坑，并不是说就要埋了张凡。
而是以防万一，做了后手。
没有欧阳，张凡不是被这群人埋了，就是被这群人给黑化了。
职场这个玩意就和战场差不多，很多投胎技术好的人，其实被坑死在路上的也不在少数。
张凡是幸运的，而且张凡也是一个小富即安的人，他就呆在茶素，一步都不动。
看似好像限制了发展空间，其实这个状态是最好的，在茶素张凡就如同摆了乌龟大阵一样。
赢不赢不好说，但硬不硬是毋庸置疑的。
妇产科的手术室外，越来越多的专家过来了。
就这一点，张凡如果空降到一个大型医院内，估计没有七八年时间是达不到这个效果的。
比如中庸医院的院长，号称起来，她的名号是比张凡的名头大。
但，华国人讲究一个肉不在褶子上。
就论一个医院的掌控，中庸院长和张凡都不是一个层面的。
光一个医院院长和书籍，就能让她头大一圈。
至于茶素的书籍，从老黄的时代就有了一个优良的传统，业务上从来不说话。
到了欧阳时代，直接更是变本加厉直接变成了人型图章。
直到张凡时代，好嘛任总主打一个卖萌。
鸟市领导好几次怒其不争，以为是张凡压着任总喘不过来气，派了好几波人过来，结果好嘛，一进门就被张凡和任总联合起来压着打。
搞的鸟市这边也实在看不明白，这尼玛啥情况。
等大家都看清楚了以后，也尾大不掉了。
妇产科的手术室里，吕淑妍嘴里苦的就像是含了一口猪胆囊。
这是无妄之灾啊！如果说，医院谁最了解张凡的心智，她绝对是其中之一。
对于自己的容貌，她是有一定信心的，但当初她愣是没让张凡的大象站起来甩一甩，所以才有了止吐药是张凡给自己研发的传说。
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她心里清楚的很，这个黑货绝对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公子哥。
他就是个锤子！
没有时间和家属和患者商量切不切子宫的问题了，现在已经不是舍弃不舍弃器官问题了，而是能不能抢救过来的问题了。
产妇的手术不好做。
新生儿的手术更难做。
这种意外性的手术，教科书上就是一段急救篇，然后让医生们去应对千奇百怪的各种意外。
所以外科医生的体系极其的严谨，上级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因为好多东西，课本只是个原理。
就像是你度娘可以知道蛋蛋怎么做，但你真的能弄出来吗？反正费劲。
从凌晨太阳还没有升起，医院的妇产手术大楼里，就已经灯火通明了。
各个学科的主任专家们都来了。
“循环支持，多次少量，药物单纯化，孩子太小了！一定要防止肾衰。”任丽负责循环系统的维护。
“呼吸激动药少剂量的给药，千万不要度过安全窗口，他的体重才六七斤，药量绝对不能超过……”
是啊，才六七斤的孩子，这个会的给药都已经快上千ml了。
张凡的操作特别的快，几乎可以说用劲了全身的力气。
这个时候，其实就是在赛跑。
和死神赛跑。
孩子的系统没有崩溃前如果能完成手术，结果就是皆大欢喜。
如果一旦出现一个系统的崩溃，可以说，几乎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因为孩子就这么大，你能用什么药物？
他的系统扛不住的，比如心脏激动药效果达到了，结果孩子的肝肾衰竭了。
而且，因为在胎内就已经骨折了，直接就导致循环呼吸双双出问题。
速度，加速度。
张凡、王亚男，儿外的，四个人头怼在一起，就听到金属的碰撞。
“松开结扎，快，松开结扎，修复完毕！”张凡急促的声音传递给了王亚男。
王亚男利索的打开了血管钳，咔咔咔咔，这个时候的金属牙弹开的声音是这么的好听。
当打开血管钳，四周的血运终于顺畅的循环开来，小腿腿的周边没有一丝的出血了！
成功！
负责幼儿麻醉的麻醉医生，瘫痪了一样的坐在地上，一边抹着汗，一边欣慰的看着心电监护。
“我TM太牛逼了。一日龄的孩子，老子用了四种联合药物，维持住了孩子的生命体征，我太尼玛牛逼了！”
念念叨叨的麻醉医生，如同呆怔了一样。
其实这叫成就感。
特别是已经毫无救治机会的时候，能天生降临一样的把人从阎王手里夺回来，这种感觉太爽了，爽的可以说，几乎男女打架的最高潮都未必有这个爽。
而且，为什么越是上年纪的医生越是有这种成就感？
毕竟有的中年油腻男的也就三四下，甚至三四下的快感都没有了。
但这种成就感不光爽，持续的时间还长，有时候，能持续好几天甚至好几周。
“清洗！“张凡做完这边的手术，脱了手术衣，然后直接用碘伏擦拭了一下双手后，继续穿上新的手术衣，转头上了吕淑妍这边的手术台。
张凡探头看了一下，手术做的很好。
但，患者血压维持不住了，心跳也维持不住了。
吕淑妍着急的寻找着出血点，可手术视野里一点出血都没有了，可患者的血压还是不停的往下掉。
“不对，别找了，不是出血。孩子清洗完毕了没有，把孩子抱过来！~”
张凡大概看了一下，吕淑妍的手术做的很好，处理的很不错，但患者就是醒不过来了。
什么是哀莫大于心死，这就是！
华国的家庭，很多人家，媳妇和婆婆结仇，就是在坐月子的时候。
往往平日里的小磕小绊都聚集在这个时候爆发。
如果男同胞没有一定的生活情商，往往就是一地鸡毛。
可问题是，现在的男性，三十岁都才成熟，哪里有处理这个事情的本事。
其实，问题出在父母身上。
家长里短，其实也是一个极具生活智慧的事情。什么是言传身教，很多家长望子成龙，恨不得压着孩子学什么奥数，奥赛。
其实，你没事和孩子聊天的时候，把自己在这个年龄段遇到的坑给孩子当故事讲一讲，这绝对是好的。
女性，特别是在怀孕期的女性，不光敏感还易怒易爆。
这个是基因遗传下来的，不是人家没事找事。没看到母老虎母豹子之类的，更容易伤人吗！
但，这个时候也容易受伤。
拳头大的小孩，被爆炸的如同小木乃伊一样。
就漏出个脑袋，护士抱着心疼的孩子，柔弱的小嘴勉强的一张一合，好像在寻找母亲的味道。
温水轻轻的涂抹在小孩的嘴唇上，粉粉的小舌头轻轻的一进一出，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把孩子放在产妇身边，让她给孩子哺乳！”
没办法了，现在只能是搞玄学了。
其实这个也不是什么玄学。
因为孕妇产妇，对于乳房的刺激，会分泌大量的孕激素，会提高产妇的分泌状态，也会提高孕妇的血糖，血压。
已经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一般情况下，这种刺激，是在待产的时候，孕妇产力不足。
顺产的产床上，一个助产师摁着肚子，一个助产师如同小时候打街机的兔崽子一样，抓着遥控杆不停的搓揉，像是要放大招一样，往往街机店的老板都深怕把这群货把摇杆给拔了。
产房的刺激其实也一样。
其实，张凡觉得这种操作，疼痛大于刺激！
会不会真的让产妇分泌出孕激素来，有待考证，因为教科书上就一段话，有效的乳房刺激是有利于增加产力的。
但尼玛，助产师的这个刺激，并不是大力出奇迹，力气大未必是有效的。
当幼儿放在产妇身边的时候，孩子还不会吃。
可熟悉的气味，小孩子天然自带的感觉让他着急的不停的摇摆着小小的脑袋。
不停的寻找着，太小了，哭泣的声音都没有，就看到孩子挣扎着，小脸蛋不停的在母亲的胸前摩擦着。
巡回护士看的有点不忍心，想帮着孩子。
“别动！就这样。孩子累了也没事，不用管！”
张凡一边看着孩子，一边看着心电监护。
孩子艰难的摸索着，小嘴不停的哭泣着。
摩擦着，慢慢的终于，孩子小嘴触碰到了乳腺，一下，两下，孩子终于开始吮吸了。
一群几十岁的人看着这一幕，眼窝都有点湿润了。
一下，两下，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吮吸不出来，他的力气太小了，她已经没有活下来的勇气了。
孩子松开乳腺，想哭。
张凡默念着，加油啊，为了你，为了你妈妈，你加油啊。
哭泣，无声的哭泣。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孩子也知道母亲不行了。
小脑袋，小嘴巴再一次的靠近乳腺。
一次，两次
终于，乳腺出现了浑浊的液体，一点点，一点点，然后变多。
然后从孩子的嘴角流了出来！
“血压起来了，起来了！”
而这个时候，吕淑妍她们看到，产妇眼角流出了泪水！
一群专家顺了一口气。
这两台手术，最难的而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无药可用。
张凡特意给吕淑妍交代了两句，虽然用不着特意交代，但张凡还是要交代两句的。
然后出了手术室，吕淑妍长长的顺溜了一口气。
结果，张凡一出手术室，就给赶来的韩忠国说了一句：“韩书籍，这次的事情，你要拿出一个章程来。
小医生，小护士不要为难她们。以后怎么避免这样的事情再一次的发生是最主要的，不过适当的给科室主任和上级医生一些警告也是应该的。”
韩忠国听完以后，立刻点头，严肃的国字脸加上不苟言笑，本来就已经很威严了。
因为不是医疗技术出身，因为来的时候带来一笔安全基金，张凡对于老韩同志还是相当重视的。
领导知道张凡眼睛小，深怕韩忠国成了第二个迟书籍，所以特意批了一个专款专用的基金。
而且还不是一次性的，年年有。
也不知道是张凡看在年年有的面子上呢，还是觉得老韩是人才。
韩忠国进入医院后，张凡直接就把安全这一块交给了老韩。
对于科室主任和上级医生的警告，老韩需要和任总商量一下，毕竟任总管人事不是。
忙了一天，张凡不太想在食堂吃。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茶素医院食堂，要荤的有荤的，要素的有素的，鸡鸭鱼鹅，牛马猪羊，样样都不少。
可吃的时间长了，就是想吃点其他的。
就像是结了婚的男人一样……
茶素医院门口的夜市摊子上，一碗酥油茶，一个油香，在来一碗羊杂碎。
老板的态度不太好，苍蝇馆子生意好的老板态度都不太好。
“我这个板凳干净的很，一天擦三会！”看到王红给张凡擦板凳，老板不知道为啥，语气就是不好，像是张凡欠了他的钱一样。
大多数的西北人就是这么耿直，喜怒欢笑都在脸上。
不过人家是有本事的，羊杂碎在茶素太普遍了，拉出来个人，谁都能给你做一顿。
但人家的这个味道就很特别，尤其是冬天的傍晚，夕阳西下，空气里都冒着冷气，哈气弥漫的时候。
热热的羊肉汤，一口下去，酸味出头，但又不让你觉得酸涩，却能让你口腔生津。
一口羊杂碎，一口蒜，再就着羊汤吃一口油香。
哎！给个皇帝都不换啊。
……
医院里，第二天处罚就下来了。
科室主任吕淑妍停发半年科室绩效，护士长停发半年绩效，当天主管医生的上级医生停发两个月绩效。
当天值班人员医生罚款两千，护士罚款一千。
妇产科的主任办公室里，吕淑妍脸黑的都要流墨汁了。
“这个黑货，真的心黑。笑着笑着说没事，出门就变卦！”
妇科夜班也增加了巡逻。
晚上，张之博睡着以后，邵华抓着张凡的胳膊。
张凡好奇了，嘿！手下败将竟然主动请战？
结果，洗的香喷喷的邵华抓着张凡问什么是感冒，什么是流感。
还不让张凡的手乱动，张凡撇了撇嘴！
第三百一十三章 狡兔三穴
到底是男人强迫女人，还是女人故意勾引男人?放在科学发现里，这都是悬案！
邵华一本正经的和张凡讨论医学，结果还是和张凡没忍住，打了一架。
打完架的邵华格外的温柔，靠在张凡身边就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波斯猫一样，说话都是夹子音！
很多家庭到了中年状态，女人的脾气越来越不好，而男人如同老鼠一样，一进家门就往犄角旮旯里钻。
吃不饱，当然会生气，张凡就不一样了，也就备孕的时候，被邵华压着打以外，张凡还是很凶的。
“流感和普通感冒啊，我简单给你说一下。
普通感冒一般都是鼻病毒和冠状病毒引起的，这种两种病毒都是鼻腔里的原住民！”
张凡靠在床头，手里把玩着玉石一样的……
像个老华医一样，半眯着眼睛，老神在在的给邵华说着。
“原住民为啥会引起发病？”
“老百姓也会造反啊，当这个量超过一定数量，就会导致发病。这种感冒，只会是低热、嗓子疼，咳嗽、流鼻涕也俗称鼻感冒。
流感就不一样了，就像是小丸子入侵一样，高热，全身关节疼痛，肌肉疼痛，甚至有腹泻一类的。”
感冒，90%是病毒引起的，细菌和衣原体支原体引起的感冒占比差不多，剩下一部分就是非感染因子导致的，比如寒冷过敏等。
早些年，华国这边的感冒，反正打个喷嚏，嗓子肿进了诊所就给你来抗生素的点滴。这个其实纯粹就是为了生意，一部分是医生真不懂，一部分是医生真赚钱。
张凡有个学长，早年间毕业后，因为不服管，自己出来干诊所。
就在长途汽车站附近开了一个诊所。
当年私家车少，长途汽车站附近，可以说是鱼龙混杂啊。
张凡的这个学长，也是一个老江湖。
冬天治感冒，夏天治腹泻，大于六十的不看，小于16的不看。
白天治普通疾病，晚上看花柳。
人家一个小诊所的年注射量，可以追上当地三甲医院的一个科室。
这个规模，让人家早早就财富自由了，垫着大肚子也追到了校花。
他的操作就很简单，感冒的患者一进门先给高等级的抗生素，因为贵，而且有提成。
然后偷着再给两只地塞米松，齐活！
他在周围都是神医一样的存在。
给邵华说着说着张凡就睡着了，太专业和非专业聊天，有时候就是这样，过于无聊。
有些问题问的张凡大脑都一动不动了。
周五的医院，人心惶惶。患者们着急着做检查找医生，深怕周末找不到人。本来下周一要手术的，有些人非要托关系想在周五就做了。
能找到关系的人，大多数都不差两三天的住院费，可非要追赶这一两天的时间。
不过医院的制度慢慢的完善了，已经不会出现科室主任一句话就能把手术提前的。
首先医务处的审核制度加强了，比如每个科室的手术室，前一天首先是主任签字，然后送报医务处，医务处审核，然后回馈给科室。
科室接着送报手术室，手术室安排几点哪一个手术间后，送达科室。
以前的时候，没有医务处审核这一步骤。
现在虽然好像多了一步，因为全是电脑办公，也无需跑腿，并未增加时间成本。
但多了这一步，科室主任的权利就有了一个被监管的过程。
特别是医务处还有地方腾挪出来很多位置，把一些科室的老医生给拉过来，美其名曰审核办，地位级别都高于科室。
其实就是安顿一些实在没地方去的老医生。
这些医生或许手术做的没现在的年轻人好，但眼睛毒辣。
油里来油里去的几十年，科室是不是因为回扣而用药了，是不是加塞做手术了，是不是关系户，都不用亲自去科室，看一眼手术申请和病例，他们就清楚的很。
这要是非临床专业的人，被科室的医生们当傻子一样糊弄。
但，科室的医生想糊弄这群老医生，门都没有。
而且，这些老医生大多数都是竞争科室失败，或者挑出五行不沾因果的，张凡这边给医务处的奖金也很不错。
老头们老太太们一个比一个眼睛发亮的挑当年对手的错。
科室主任们也强烈反对过，张凡一个一个叫到办公室里，私下里沟通。
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反正是主任们一个一个的闭口不谈。
但这个制度在茶素医院进行了下来，
不过，主任们也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神神秘秘的叫上几个科室的顶梁柱，然后关上门，烧上水。
“这是张院的存货，一共就二两，全让我给你抄了老底了，张院肉疼的都说不出来话了。
这可是从首都弄来的，虽然不多，不过大家都尝尝。”
“嗯，这茶叶就是好！”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货，觉得这个茶叶就是好，可到底好在哪里？谁都说不出来个一二三。
反正就是那个山上的母株，是领导送给张院的，现在被自己主任给弄来了。
主任在院长面前还是有牌面的。
喝了茶，尝了鲜，工作该支持还是要支持。
张凡也学会一女多嫁了。
医院的制度慢慢的完善，而且走出了自己的特色。
一些周末不需要值班的医生，已经开始心里惦记着周末去干点什么。
医院里周五的工作不是很多，张凡抽了一天的时间，跟着考神去做了一次视频手术的后期讲解。
这种手术录像很多，而且这些患者的治疗费用都是打折的，因为是教学录像。
别以为脱光了让人看会不好意思。
茶素每个科室的教学手术，很多患者想申请都得排队。
往往是，手术都做完了，申请还没下来。
这个张凡对医务处的说过，倾斜家庭条件比较差的。
“张院，您在这里要详细解释一下，不能一带而过。”
培训中心的办公室里，张凡都快让考神给折磨秃瓢了。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手术录像分解成照片一样的，让张凡配音。
“这么基础的东西还要我解释，这种手术，需要解释这么基础的东西吗？”
张凡给弄的有点烦躁了。
考神一点都不怵。
“张院，您说这种手术，需要什么级别的医生来做？”
“反正你做不了！”张凡白了一眼考神，又一想，这个货需要给自己赚钱。
语气又好了很多，“最起码大三甲四五级的主任才能上手。”“是啊！这个级别的医生需要看视频吗？人家真要学，直接来茶素参加进修班了，不会在网络上看视频的。
我们面向的群体都是一些想提升却没有机会的年轻人，而年轻人的基础肯定不是特别好。
所以，我们要细致，这种视频越细致，让人家能听明白，听懂，咱们的口碑就打出去了。
来，咱们再把这一结详细解释一下。为什么您这里不修补，而只是单纯的填充。”
“你这个不是胡扯吗？看视频就能把手术学会？”
张凡不屑的说了一句。
“哎呀，张院啊！这样说，很多人买书，有看的，有不看的，但您一个卖书的，非要和人家讨论看懂看不懂，这个和您有什么关系啊！”
“这不是骗人吗！”张凡声音低了很多，他一下明白了考神的意思。
“怎么能是骗人呢，黄家驷外科学，每个外科医生都有一本，别说理解了，能通读的都不错了。
大多数人，其实拿回家，十几年都未必能看完。
往往都是当资料书了！
我们现在要与时俱进，不能觉得视频就不是书籍，我得领导啊，这个是未来啊。
来，时间不早了，我们办公室从来没有加班的习惯。总不能因为您，让大家陪着您加班吧。
而且又是周五……”
“行了，你怎么这么嘴碎！开始，哪里需要详细说？”
张凡让这个胖货给说的有点恼羞成怒了，可又没办法。
医院的各大系统里，谁的日子过的最好。
以前的时候是临床，后来是实验室，最后大家发现，教培中心已经是后起之秀了。
他们没有急诊，也没有年底项目考核，更没什么论文标准之类的。
好像是一个打酱油的部门。
可人家的奖金高啊。
别小看了这个再学习，很多学生大学里的时候亏钱的东西，上班以后，花了好几倍的钱去再学一下大学就应该掌握的东西。
考神这个货不光出发的早，而且最会蛊惑人心。
别人的教培广告，了不起什么名师，什么博士之类的。
他上来就发，院士亲自讲解难点，江河学者一对一辅导。这尼玛，哪一家的教培能学？
而且，教培中心下属的幼儿园到高中，极其的抢手。
所以，这个胖子，现在是茶素医院最舒服的一位，躺着就把钱赚了。
每年转化转化临床的一些教学录像，驾培中心的收入蹭蹭蹭的往上冒。
而且，别人一说，就是考神的功劳！
整整一天的时间，张凡让考神蹂躏的比做一天手术都累。
“你要是卖不出价格，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凡走的时候，撂了一句场面话！
回到家，张凡嘴都张不开了，感觉颞颌关节都尼玛吱扭吱扭的如同上了年成的老门一样。
一进家，发现唐晶晶还有朱兵一家来了。
张凡以为邵华邀请的，不过昨晚邵华也没说啊。
“哟！领导回家了，来，我赶紧给领导接一下包。”朱兵故意双手去接张凡的包。
张凡顺手就给了朱兵。
已经发福的朱兵把包挂起来以后，不乐意的说着：“客气一下，你还真把自己当领导了。”
“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雪，终于不下雪了，今天咱们吃涮羊肉。”邵华笑着给张凡说了一句。
张凡一下就明白了，这不是邵华邀请的。
几个人随意聊着天。
张凡略微注意了一下，朱兵两口子虽然脸上带着一丝丝的情绪，不过应该不是他们有事。
反倒是唐晶晶，虽然一直带着笑容，可，笑的还是挺勉强的。
张凡也没问，装着不知道，没一会的功夫，涮羊肉来了。
茶素的涮羊肉，讲究一个清水锅，开水锅里就放点生姜，其他什么都不放。
料碗也简单，就是一些香菜和葱花香油。
肉要薄，放进锅里，三四秒就能进口，吃的时候，一定要有一种脆感。
朱兵两口子羡慕的看着张之博，自家的姑娘如同小兔子一样，吃两口就不吃了。
而张之博，吃的嘴角都流汁水了。
吃完羊肉，吃了一点粗粮面条，张凡给几个人泡着茶。
当然了，回家张凡就不特意说这是从母株上弄来的二两茶，每次特意提的时候，都是为了办事。
反正别人也喝不出来。
喝了几口茶叶，张之博带着朱兵的小姑娘去玩玩具，路任佳这才说了起来。
还真的是唐晶晶的事情。
唐晶晶的老公，他们是高中同学。当年她老公就对唐晶晶有点意思，可老唐家里不太认可她的这个老公。
因为学习差，家里条件也一般，就是个小生意人。
当初老唐家里闹的也挺凶，结果有一年唐晶晶老爹出车祸了。
唐晶晶马上要高考了，她老娘身体又不好，眼看老唐躺在医院，谁去照顾？
结果唐晶晶的老公去了，端屎端尿，比儿子都孝顺。
唐晶晶因为没了后顾之忧才考了个好大学，至于她老公，高考据说两两百分都没到。
不过老唐家已经认可了这个女婿。
这种情缘，几乎就是最完美的青梅竹马了。
结果，唐晶晶的代高新区主任，要成正职的时候，被人举报，说有好几套房子。
唐晶晶哪里有那么多房子。人家一查，唐晶晶家里才两套房子。
组织都没上心，可唐晶晶上心了。因为她知道的自己家只有一套房子啊。
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唐晶晶的老公瞒着唐晶晶，在外面又养了一个家。
而且外面的这个家，儿女双全！
大的儿子都已经上小学了！
唐晶晶当时差点都疯了，因为按时间算，她结婚的没多久，她老公就在外面开了另外个家。
第三百一十四章 这玩意不是用来找茬的
唐晶晶的遭遇让邵华很是有点上火，如果是个渣男也就算了。可明明如此顾家的男人竟然还能在外面养个家，这是精力过于旺盛吗？
邵华一边上火一边瞅着张凡，张凡心说：“傻妞，我连做春梦都是你的样子，你瞅我做锤子哟。”
张凡有一次做梦，梦里娶了两个老婆，张凡得意的左顾右盼，大老婆是邵华，二老婆转头一看，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人，可脸蛋明显就是邵华啊。
邵华上火，张凡其实心里连一丝的涟漪都没起波澜。
在医院急诊科都不用干几年，干几个月，什么狗血事情都能见到，电视连续剧都拍不出来的那种。
比如有小老板，生意也不是很大，可这个货掌控人心是一流。
人家的是尊重大老婆，什么事情都和原配商量，甚至财产全都划归在原配名下，然后带着从小贫穷的小三领略人间繁华，带着家里小有资产的小四去坐旋转木马。
这种时间管理大师，太多太多了。
张凡想的更多的是唐晶晶来家里干什么？还是和朱兵两口子一起来。
一般人遇上这种事情，要嘛忍气吞声装作不知道，要嘛就打上门去，把男人扫地出门。
唐晶晶第一时间想的是会不会对她的职业生涯有什么影响。
路任佳和朱兵两口子还是通过张凡和唐晶晶熟悉，因为路任佳的缘故，唐晶晶和路任佳的老爹也接纳了唐晶晶进入他们茶素本地派。
唐晶晶的老公事发后，唐晶晶第一个找的就是路老爷子，毕竟人家见多识广。
老头眯着眼睛略微寻思了一下：“你现在帽子还是代理的，还是比较敏感，先不要大动干戈，不管你还有没有感情，暂时不易有什么动作，你现在是鸟管干部。
不论什么事情，首先是要让领导清楚你的事情，而不是你要干什么。”
唐晶晶听完后心里苦的喝了黄连一样。原本茶素高新区就是个科级单位，后来随着越来越多的国际药企器械企业的进入，变成了副处级，后来成了处级。
紧接着因为产业规模的增幅变大，虽然没有再升格，但管理权直接从茶素交接到了鸟市。
高新区的一把手二把手直接就是鸟管干部。
她在茶素还有点人脉的，可鸟市这边，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看着唐晶晶一脸的纠结，老头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哎呀，你啊你，还是没有真正的看透啊。
你当年在夸克的时候不是有个贵人吗！”
这一说，唐晶晶一下明白了。
唐晶晶也没瞒着路任佳两口子，这才有了来张凡家里。
面对张凡，唐晶晶没有含蓄，直接就给张凡说了一句：我问心无愧，也不相信什么爱情了，不过我不希望领导误会，张院您能帮我说一句话吗？
张凡略微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高新区有个自己人还是不错的，首先这个是主要原因。
有些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张凡的木钟可不好撞的，他当院长以来，几乎没有因为私人原因，和领导讲过条件。
这也是张凡硬气的原因之一。
……
医院最近的事情比较少，不过几个斯坦对茶素医院越来越热情了。
特别是土豪国，头顶一块布，虽然富裕，可人家也有危机感，国际原油的价格起起伏伏的可不是国内这么恒定的！
所以，人家也一直寻找新的产业突破口。
因为联合实验室的原因，茶素医院手头上有点小紧张。
考神趁机把教学视频拿出来重新弄了一次后，不光在国内买，因为和茶素医院和中东的关系。
这个胖货，直接把张凡当直播卖货的主播一样，打广告都打到土豪国去了。而且打广告的语气也不是盛气凌人，不像金毛给土豪国说的像是我们来救你们的，我们是救世主一样。
他的这个广告风格很简单，就是我们不是来赚钱的，就是来交个朋友，我们不是来教你们做手术的，就是来相互学习相互讨论的。
土豪国就吃这一套，考神这个胖子的视频在土豪国也卖了好多钱，因为话术的问题，反正很多学医的大学生都买了。
看懂看不懂，先来一套再说。
而土豪国这边以为张凡要破产了，急死忙活的让人家管卫生的官员直飞茶素。
茶素医院，鸟市，茶素，上上下下都是交口称赞啊，这才是朋友啊，雪中送炭啊。
张凡甚至都大气的把医院对面的五星级酒店最大的包厢都预定好了，朋友吗，来了肯定要好好招待。
这个货来了以后先是赞扬茶素医院在土豪国买的视频质量高，又赞扬张凡在视频里面表现的好，而且他说要是张院能线上直播，他们肯定会买断张凡的直播。
张凡这边也不停的赞扬对方，问候对方上级的身体安康。
寒暄过后，张凡脸黑了！
这个货以为茶素医院没钱了，张凡都开始卖脸了。
要是实在没钱，茶素医院因为是公立的，他们也没什么想法。
实验室要是出售，他们愿意接手，只要张凡愿意谈，钱不是问题。
这尼玛，张凡当场差点没给这个货气死。
不过，来都来了，想买实验室肯定是不行的，但买点其他的还是可以的。
张凡恨的牙痒痒，可脸上还是笑容满面。
“我的这个设备，性价比高啊，对于基础性的医院，这种设备其实完全够用了……”
可惜，张凡嘴皮子都舔破了，人家只是象征性的买了几台茶素高新区这边的DR，而且人家也明说了，张院亲自下场了，就当我们给张院刷了个火箭吧！
土豪国和斯坦不一样。
人家是真有钱，而斯坦就不行了。
茶素的DR在斯坦还是相当受欢迎的，很多人不知道，华国周边的几个斯坦，早年间大毛影响力多，后来是丸子国。
这几年棒子也插进去了，好像听说斯坦有很多棒子国后裔还是什么的。反正也不知道一个东北亚，一个中亚，是怎么过去的也不好说。
棒子国的一些设备主打一个性价比，在几个斯坦国特别受欢迎。
以前，华国在医疗设备上，还一般。
不过这几年全面开花，可惜在国内只能家电下乡一样，吃补贴。
茶素的DR其实也一样，茶素医院自己都不用。
不过在斯坦还是可以的，打的棒子的器械有点招架不住了。
设备给土豪国卖不出去，不过倒是茶素的心血管的支架卖了很多。
茶素出口的这些支架，在国内也就几百块钱，因为新式涂层的应用，支架的价格彻底打下来了。
卖给土豪国，看着量大，收入也就那样。
张凡咬着牙的只能慢慢来了。
考神的视频销售影响还是很大的。
不过国外这边卖的不错。
国内也很好的。
这个玩意价格就是考神订的，金毛这边手术视频和讲解，胖子说因为要请最专业的翻译成本就高了，一套三千刀了，用他的话说，这是华国最好的医生，最好的翻译制作出来的，良心价啊。
不过欧美这边卖的不是很好，还不如丸子国和李家坡的销售呢。
主要是穷国要的多，大将这边甚至想让茶素医院给人家捐赠几套。
据说外交这边含蓄的提过一嘴，不过张凡没搭理。不管谁掏钱，你外交掏也行，大将掏也行，送是不可能的。
国内的价格也是三千，不过是软妹子了。
这玩意，买的最多的就是医学院的学生。
这种级别的手术，他们买回去，其实也没什么用。
你看看视频，也不可能让你实习的时候，牛逼的来一套这种难度的手术，然后科室主任惊为人天，把你当天才医院的开始培养。
不说其他，绝大多数学生从头到尾的都看不下来。
能看下来的学霸，看完了以后，手术不知道学会了没有，反正开始质疑老师的授课了。
比如中庸大学的教室里，一个学生就站起来质疑老师。
“老师，教科书上说，这种切口，应该是Y字形，而且说这是损伤最小的。但是为什么茶素张院长的手术视频中，他切的是S型。
而且，张院在手术视频里还特意解释过，S型的切口最适合这种手术的。”
这种质疑的还不在少数。
尼玛弄的老师心里不停的骂人，尼玛这倒好，全都拿来找茬来了。
权威和权威顶牛了。
老师说谁对都不行，说谁错也不好。
“刚开始的时候，Y字型切口对于手术视野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张院的这种切法，是技术提升后的一种优秀选择……”
老师只能含糊其辞，因为这玩意太基础了，学生们看不懂太难的，就在这种基础的切口上面做对比。
教科书是因为光谱用的，这玩意选的都是最经典的。
比如说菜花样赘生物，说实话临床上典型的菜花样赘生物，就何欣怡不知道脱了多少男人的裤子，也没几个极其典型的。
因为这玩意有的是早期来的，有的是中期来的，有的是已经溃烂了才来的。
哪有那么多典型的。
医院的资金缺口，还真让考神这个货给填住了。
张凡送走土豪国的卫生官员后，考神下午第一个就来办公室了。
还没进门，就听到这个货在给王红吹牛逼。
“知道吗？我的视频已经卖遍全球了，很多医疗机构都打来电话要和我合作，觉得我的这种模式特别好。
我现在一般的机构都不太搭理，也就梅奥这种级别的，我才愿意多说两句，其他的，什么丸子国洞泾医学部来电话，我都不惜的亲自接！”
王红笑着带考神进了门。
泡了一杯茶，张凡给王红给了一个眼色，王红笑了笑表示明白就出去了。
“张院，我们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对口翻译，视频剪辑，我们自己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您总不能全都拿走，一分钱都不给我们吧。”
“版权是医院的，翻译你们弄的都是医科大的学生，还掏钱，你也好意思。就管饭，可管饭还是在医院食堂管的，你也好意思要钱？
你现在也出名了，全球各大机构都开始联系你了，你格局要高，不要一天就是钱啊钱的。
你也是总裁级别的人物了，要提高眼界，把素质拿出来，好好干，明年争取再上一层楼。”
张凡主打一个连打带吹。
考神脸都绿了，“我是吹牛的！”
“那就把吹牛当目标，加油干！”
现在医院有点紧张，张凡就没给考神分。
资金全拿回来填补到医院其他的科研上了。
因为联合科研太费钱了，肺部疾病太复杂了。
因为肺部的生化环境未必比肝脏简单。
比如粉尘在肺部中不光是一个沉积的作用，这玩意还能从无机物变成有机物，你说奇特不奇特。
还有氧和作用，肺部里面很多过氧化物，这里面到底发生了，所以特别费钱。
可总不能因为一个肺部问题，把医院其他科室的科研都停了吧。
胖子赖皮，各种的诉苦。
“行了，给你十万，你当奖金发一发，这次委屈了你了。”
考神不好打发啊，他就想是老和尚念经的一样，反正就磨你，哼哼唧唧的像是屁股疼一样，反正就是主打一个不给钱就不行。
大概十五分钟左右，王红急急忙忙推开门，“张院骨科实验室这边喊您！”
张凡一听，立刻起身，“好，我现在就过去，哎呀，估计是有大事。
你赶紧去忙吧，完事我们再说！”
张凡慌慌张张的提着听诊器就出了门。
考神张了张嘴，心里骂一句。
一出门，张凡就朝着手术室去。
“张院，您不去实验室？”
“真喊我了？”
“呵呵，是真喊了，不过也不着急，就说您有时间就过去，没时间就算了。”
张凡想了想，那就去看看。
骨科实验室里，许仙的脸色好了很多。
不是因为研究处什么而高兴，主要是这几天王亚男忙，好几天都没来上门挑事了。
一进门，茶素骨科还有特种骨科的几个人都在。
而且，水潭子的一些专家也在。
“张院，您看看，这个成分对于肿瘤的抑制作用还是很明显的。”
许仙低调的给张凡了一份报告。
张凡先没看报告，而是看了一眼许仙，不应该啊，要是真有点效果，玩蛇的能这么低调？不得先站在王亚男的实验室门口喊两嗓子？
张凡接过来一看，先看了一下实验数据。
“额！四组小白鼠死了三组半，而且还是多器官衰竭。就半组的骨肿瘤细胞得到了抑制。
这个……”
张凡捂了捂脑门。
这就鸡肋了。
你一直肿瘤细胞，是为了延缓患者生命的，可尼玛你这个数据，肿瘤都还没扩散呢，你先把人给闹死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拉不住该死的鬼啊
别人家搞科研就像是报警，分分钟警察就来了。尼玛为啥我们搞科研就像是破案一样，张凡撇了一眼许仙。
许仙心虚的耷拉下了眼皮。
这要是王亚男，耷拉眼皮？太瞧不起我王大爷了，她能顶着张凡的眼神反瞟！
张凡拿着报告找了一个椅子，坐在椅子上，也没通读，只是简单的把合成的药物放入系统中测试了一下。
闭着眼睛，微微低头，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头疼！
特种骨科的一个华裔教授看张凡这个样子，都震惊了！
就算结果不太理想也不至于气死吧！这是气休克了？如果每个领导都像是张凡这样，尼玛世界早就大同了。
“许主任，这没事吧！”华裔教授小心的问了一句。这个主任可不是说许仙是临床的主任医师，而是实验室主任。
别看玩蛇的在王亚男和张凡面前没牌面，一个是从微末就在一起的伙伴，一个是从微末就一直给他当老师的领导，能有锤子牌面。
但在外人看来，年纪轻轻就已经和世界顶级医院合作，而且还是合作实验室的负责人，这就太厉害了。
当然了，除过张凡。毕竟张凡这样的，已经跳出普通人的范畴了。
“没事，没事！”许仙尴尬的说了一句。
他心里也有点忐忑，他也不知道，张凡这是在思考，还是真气坏了。
有时候张凡上手术也会偶尔这样思考，都是一些大手术，可现在科研出成果了，你还思考啥，思考怎么收拾我？
张凡在系统里发现，在未来对抗肿瘤方面，就没这种结构的药物。张凡不死心，又把这个结构放入系统内，反而发现这玩意对骨质疏松伴病理性骨折有效果！
睁开眼睛，许仙关切的看着张凡。
“尼玛！”张凡心里骂了一句。
其实，肿瘤的研究，要是这么简单，也太小瞧人家疾病之王的称号了。
“我给方向了，可惜这个货总是能给人一些意外，方向是对的，但明明让他上高速，他走了地铁。
就像是男女打架，许仙在后面，方向是对的，但……”
骨头，人体的骨头不是恒定的。这玩意是一直新陈代谢的，骨头一直在成骨细胞和破骨细胞的作用下，一直在变化。
简单说，成骨细胞把血液中的钙元素抓取过来，形成骨骼。破骨细胞会把陈旧的骨骼分解，然后把钙元素释放入血。
就是这么简单。比如补钙，几乎可以说一个健康饮食的人，血液里几乎不缺钙的。
不论是腿断了，还是胳膊折了。
血钙是很定的，血液中的钙元素几乎比任何其他元素都稳定。
但多了以后，它也会沉淀的，有时候张凡也纳闷，难道华国的专家都不懂这些吗？为什么早些年卖钙片的广告那么多？
难道他们真不知道血钙会沉积在血管中吗？
多吃瘦肉，多吃绿叶子蔬菜，还用的着吃钙片吗？很多老人，临终的时候，腰椎弯曲的都成了U型人。
他们一直在吃钙片，但仍旧缺钙！
而骨肿瘤，原发性的骨肿瘤，目前还不太能明确它的发病机制。医疗上如果不能明确发病机制的。
往往教科书上说话的时候，就比较像大师哥些的孔老二一样，说着一些普通人听不懂莫名其妙的话。
比如环境了、比如遗传了^……
很多疾病的治疗，有些是知道原因知道症状，针对性治疗的。比如抗生素对细菌。
而有些疾病，就彻底是不知道病因，就是针对症状下手的，而且这种疾病占大多数。
而骨癌，这玩意，和身体内部的其他癌症类似，但也有明确的不同点。
这玩意控制破骨细胞大量增生。
往往骨癌患者容易骨折，就和玻璃人一样，一个小小的摔倒推搡，然后大腿骨折了。
当初张凡给出的方向其实就是抓住破骨细胞。
许仙听了，不像是王亚男，总是有自己的思想，而且总是觉得她比谁都不差的想法。
虽然许仙听了，但这个货站在人家身后的时候，枪口抬高了三寸，然后就是走错道了。
科研界有这么一句话，说这个应用方向的专家是有工具没方向，反正就是拿着工具乱戳戳，戳到哪里算哪里，戳出什么是什么。就像是毛头小子挺着大枪，胡几把戳。
而理论方向的专家，有方向没工具，就像是一个秃头油腻男，什么都知道，可惜没有妞。
“这个科研先砍了吧！”张凡睁开眼睛，看着忐忑的许仙。
许仙一听，半张着嘴，想要辩解，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因为他对张凡莫名的信任，这个信任从他刚入行就已经建立起来了。
当年进入医院，一心想继续深造，因为家庭原因，不得不来茶素领取这一笔安家费。
但当他进入医院，忽然发现，自己的这个同事比他导师的导师都厉害，然后一路走来，他这个同事变成了他的老师，变成了他的领导。
更重要的是，他好像从来都没有错过！
许仙愿意听张凡的，但有人不愿意听。
因为他们研发的东西给了他们错觉。
是，这玩意的确是能抑制破骨细胞，但也仅仅是只能抑制破骨细胞，而不能对抗癌细胞。
就像是土匪上街要杀人，这个药物第一时间去把土匪的刀给偷了。至于土匪，它没有任何的举动。
癌症是能在体内转移的，只要人没死，它在一个器官吃不饱的时候，直接就跳到其他器官，摇身一变，成了其他器官的癌细胞。
所以，他们在实验的时候，看到小鼠的好像骨癌被抑制了，其实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最主要的是如果把实验的时间拉长，这些被种植了癌细胞的小鼠，最后其实还是要死于癌症的。
“张院，如果我们能提纯，或者修改药物不适的结构，说不定是能攻破骨癌的。”特种骨科的华裔教授直接反对。
然后像是找到张凡什么缺点一样，又说到：“而且，我们已经开展了这么久，花了这么多钱，眼看要临门一脚了，您说要砍了，这个……”
“对，砍了，这个项目砍了！”张凡没给他解释，不是张凡骄傲，而是他不是华国人，张凡不愿意给他解释。
张凡就尼玛如此的狭义，怪不得一直有人说他是土包子。
土就土吧，反正张凡很坚定的一句话，砍了。
……
清晨，张凡出门跑步，现在他都有点不想跑了。因为一出门，好几个一院眼熟的小伙子就似远似近的跟着跑。
有的都碰到头了，还愣是装着没看见一样。
张凡索性就在小区里跑，小区虽然很大，但人口少，也不让别人费心费力的像是抓贼盯梢一样。
微微出汗后，张凡就上车去了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进来。
先是数字这边，张凡虽然没有明确说明，但就一个意思方向不对。
数字研究所这边还真相信了张凡，不过也挺可惜的说到：“我也以为看到曙光了，结果是流星！”
“倒也不是没什么用，还是有点用处的，不过这个方向就不是骨癌方向了。”“你是说骨质疏松？”
“对！”
数字研究所这边没什么兴趣了。
挂了数字这边的电话，中庸的也来电话了。
茶素医院和中庸医院，一直是一种既合作又竞争还相互防备的关系。这个事情的缘由，说起来也是怪张凡，因为张凡老是背刺人家，动不动就挖人家人。
“为什么要砍了！你是想吃独食？”
电话里的语气很不友好。廖老头都被张凡现在一借不还了，人家中庸的骨科大主任语气能这样，已经说人家是一个相当有涵养的同志了。
尼玛你早不借晚不借，等老子当主任了，你把我们科室的院士给弄走了。
知道的是廖老头因为茶素医院的设备好，为了项目走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尼玛廖老头是让他给排挤走的。
所以电话里，就像是张凡前妻给张凡电话一样。
张凡还是很负责的详细说了一遍，手机都发热了，可对方觉得张凡想要吃独食。
“我是这样的人吗？”
“嗯，你觉得呢？既然你不愿意干，我们可要继续了？出成果你小子别耍赖。”
“真的这个方向不合适。”张凡苦口婆心的说啊，这玩意都是自家人，自家兄弟打架，但还是可以调解的，张凡没必要坑人。
越是这样，对方觉得张凡越是想吃独食，把他们给排挤出去。
因为这个先例是有的。
比如和丸子国弄的止吐药，马上要上市了，张凡想着法的把丸子国差点提出团队，当时就说是五五分成的，结果后来丸子国连一成都不到了。
这里面的具体原因，其实是因为丸子国想要茶素医院的异体移植技术，当初这玩意是张凡交给数字研究所的。
丸子国觉得能拿捏一下张凡，把资金和人员都撤离了。
其实就是想让张凡低头，结果张凡拉来了鸟市，然后一下另起炉灶了。
这事情当时不太被人关注。
毕竟茶素那个时候还是没什么名气的。
现在随着茶素医院越来越牛逼，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研究茶素医院。
当年的老黄历，也被研究扭曲了。
反正研究的人就一句话，“张黑子是个枭雄！”
张凡心里其实想说一句：枭个锤子，老子当时真没想踢丸子国出局。
“你们医院前期的投入，我们这边可以申请一下，全部可以给你们报销。但这个科研就是我们的了。”
良言不劝该死的鬼啊！张凡越是苦口婆心，中庸这边越是觉得张凡心怀叵测。
“算了，你们继续就继续吧，报销就算了。”
张凡知道他们会失败，也就不雪上加霜了。
可对方一听，不行，必须报销，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
当然了，意思也很明显，买断了。
回到医院，特种骨科的斯坦教授也来了电话。
意思也一样，他们想继续，希望张凡能高抬贵手。
“这个项目不是我们两家，还有好几个单位……”
对于特种骨科，张凡没那么好人了。
虽然是合作的，但合作的力度也就那样。当初金毛弄张凡，特种骨科就静悄悄的，完事以后，才跳出来帮着张凡喊了两嗓子。
尼玛老子都打完架回家了，你才气势汹汹拿着刀出来要帮我。
“中庸继续和我们合作！”
好嘛，已经睡在一起了。
行！
然后谈费用，张凡把欧阳的红旗车还有任书籍的八缸都拿出来报销了。
你报不报销吧，不报销想让我净身出户，门都没有。
“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你一个科研小组，竟然要让我们报销红旗车！~”
肿瘤方向，茶素医院不再使用这次研发的药物作为研究方向，但可以应用在其他方向。
张凡忍痛赚了好几倍的投入后，和中庸还有特种骨科分道扬镳了。
都是成年人了，不合则分，很正常。
“是不是觉的心里不舒服？”
张凡办公室里，许仙抱着茶杯虽然没有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但感觉就是蜷缩在角落里。
“没有不舒服，就是觉得我好像并不适合科研，您都给方向了，我还是做错了。当初我说王亚男没有研究天分，其实我好像也没有天分。”
“你就不质疑我得看法？”
许仙像是濒死的人又吸了一口气一样，白了张凡一眼，然后又蜷缩了起来。
“哈哈，这就好，行了，打起精神来，科研哪有这么一帆风顺的，要是这么容易，我们已经冲出太阳系了。
收拾一下，明天和我出趟差。”
“我没事，喝完茶就好了，出去还是一条汉子。”
“谁管你有事没事，明天和我出差，这个事情还没完！”
许仙疑惑的看着张凡。
“难道您真的像把他们踢出去？可现在都签合同了，几百亿的违约金啊！”
“行了，这个药物对肿瘤绝对是错的，明天和我去肃省，你是不是很清闲？王亚男不光负责科研，还负责临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