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一年又一年
张之博坐在张凡的怀里，揉过来揉过去的，他的小屁股撅起来，张凡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肯定是看到什么好吃的，邵华不同意，然后在这里撒娇。
揉了两下，看张凡木头人一样，张之博也就不揉了，摔摔哒哒的从张凡怀里下来，又开始去攻略他小姑了。对于没什么用的人，他也不想再敷衍了。
小城市的孩子，而且又有一个不是特别喜欢逛街的老娘，张之博在路上见到了一个披萨店。
嗯，看到馕饼上面竟然还能这样做，张之博真的走不动道了。
可惜，老爹不在，没人敢反驳自己的老娘，爷爷奶奶都不行。
张凡家里这一点特别好，对于孩子的教育，老人从来不说话，邵华说啥就是啥。
有时候邵华不在的时候也抱怨，“我家的孙子可怜哟，连个泡芙都不认识。”
这里要说一下，不让孩子吃零食，以前是因为零食费钱，现在是因为不健康。
为啥不健康，很多人都说不出来。首先很多零食里面有反式脂肪酸，这玩意说句大实话，老人吃了堵血管，孩子吃了变傻子。
自从张凡给邵华普及过这个知识后，邵华盯的特别严，深怕把自己儿子给吃傻了。
“晚上怎么吃？要不去外面？一年忙到头了，大家都休息休息！”
“不去，大过年的哪有在外面吃饭的，这里什么都有，我给我大孙做一桌好吃的。”
张凡老爹比较老古董，听说要去外面吃年夜饭，一脸的不乐意。
“可以在家吃，不过这次来首都，还带了两個下属，大过年的，我不能……”
老头和老太太一听，就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说白了，老头老太太还不明白张凡现在的位置，就是觉得自己孩子忙，忙的一年见不了几面。人家能陪着，这是要当贵客的。
张凡家里比较奇特，老张头一年四季进厨房的次数是有限的，平时都是张凡老娘操持。
但遇上贵客或者年夜饭，就是老张头下厨。一个厨艺没学过的老头，做起饭来，还真有一点江湖菜的味道，张凡老娘绝对做不出来的。
老头还没下厨呢，住进办主任的电话就来了：“张院，年夜饭准备好，已经在路上送过来了，也不知道家里人有什么忌口的没有，您到时候看看，要是有不合适的，我让人调换一下。”
客气的张凡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老陈和他老伴的很快，儿子说是今年考研，在学校要复习，不过到底是考研，还是考肾，也说不上，反正老陈给儿子说过，学习归学习，只要不弄出人命就行。
老陈人还没进门，笑声就已经传进来了，“小伙子，你这个干什么呢，这是要去狗熊岭吗？带上我好不好啊！”
一手拉着张之博，一边说着张之博能听懂的笑话，小家伙也高兴，感觉对方没拿自己当小孩，而是当朋友了！
博士干不过硕士，本科干不过专科，不是说智商不够，而是因为端着，学校和社会真的不一样，很多年轻人明白放下身架的时候，上身的渠道已经没有位置了。
人际关系是决定成功与否关键性因素，很多人说只有华国是人情社会，国外是如何如何，说实话，天下乌鸦一般黑，只要有人，就有江湖。
就算张挂壁，要是没点卖鸡蛋的情商要是没有欧阳手把手的调教，也起不来的。
“叔，婶，我给二老拜年了！”
“哎呦，赶紧进，赶紧进，一年到头，你们忙的家都回不去。”老张头双手拉着老陈的胳膊进了房间。
没一会的功夫，陈红也来了，一进门张凡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因为张凡的缘故，茶素医院的临床就不说，护士们女医生们也就画个眉毛抹点油什么的，身上要是有浓重的香水味道，肯定要挨批评的。
而行政楼也一样，虽然没有硬性要求，但大家不是素面朝天吧，也不会画太浓的妆。
今天，王红直接就是大都市的女白领啊，大波浪红嘴唇，丰腴的身体把大红的大衣穿出了一种无法说出来的少妇味道。
“我本来是准备今天去潭拓寺的，听说很灵的，收拾一下也好显的有诚心。衣服也是这次来首都才买的，邵总您是不知道啊，张院要求太严格了，行政楼里就像是尼姑庵和少林寺一样。
穿的稍微艳丽一点，张院和欧院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三十岁的美少妇每天收拾的和欧阳老太太一样，擦油都只敢擦点宝宝霜……”
王红段位还是差一点，进门没有老陈那样一下就能融进来，不过倒是和邵华接洽的很默契。
华灯初上的时候，四合院里也是热热闹闹的。
老陈坐在了张凡的上位，和张凡老子一起，吃完饭，老陈略微有点醉，不知道真醉假醉：“老爷子，喝不过啊，哎，您这个酒量是真喝不过啊。我走了，等我缓两天，再来和您喝几杯。”
说完，还推开了自己老婆的手，“张院答应给我好酒呢，你别扶着我，你抱着酒，张院的酒，只有我老陈敢要！”
张凡的老子高兴的，有这样不装不做作的人帮张凡，肯定是张凡的福气。
邵华拎着两瓶酒和张凡亲自送老陈两口子和王红出了门。
王红张着小嘴看着老陈摇摇晃晃的样子，都不知道说点什么。
她真的佩服老陈，太自然了，这尼玛根本看不出来是装的。
“石头，你可不能犯错啊！”
“怎么了？”张凡纳闷的看向了老娘。
院子里，张凡老娘拉着张凡，“你看看今天的年夜饭，虾都这么大，螃蟹都快有盘子大了。咱宁可粗茶淡饭也不能当贪官啊。”
“呵呵，妈，您觉得您生出来的孩子会是那样的人吗？您放心，尺度我把握的很好。”
“嗯，你心里清楚就好，我和你爸爸也就不说了，我们都老了也无所谓了，可伱有孩子有老婆，邵华也不是爱慕虚荣的人，你一定一定要谨慎啊。”
“好的妈，走进去，外面怪冷的。”张凡抱着老娘的肩膀进了房间。
剩下的时间，就是张之博和静姝的时间了。
一会让张之博磕头，一会又想法骗张之博的红包。
孩子还小，虽然对钱没啥概念，可也知道这个红纸能买棒棒糖，说磕头，哪叫一个利索，磕完头，还要磕，一个红包不够，还想要多要几个。
张凡就没闲着，电话从头响到尾。
有同学的，有同事的，还有一些不熟悉但认识的，关系近一点的直接就打来电话，关系远一点的，短信微信都是自己亲手写的祝福语。
张凡也要拜年，给师父师伯，还有亲戚长辈。
静姝就没那么多事情了，家里有哥哥，给亲戚长辈拜年都是哥哥为主，她都不用操心。
一家人打开电视，但没人看电视。
“你也不小了，接下来什么打算。”
张凡忙完电话，就开始操心妹妹的事情了。
老爹老娘一说静姝的事情，张静姝会说你们别管了，我自己清楚。
但哥哥问就不能这样说了。
“我要读博!”
“还要读书啊，女孩子家家的，再读下去都成……“张凡老娘不是很满意，她觉得早点结婚早点生孩子，恢复的也快，带孩子也轻松。
不过文化程度不高，说不出什么有道理的话，只能按着老辈的说法，劝着静姝。
“妈！”张静姝不满意的看了一眼老娘，又撒娇的看了一眼老爹。
这一次张老头没说话，而是低下眼睛故意不朝这边看。
他也希望静姝早点结婚，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魔都，他是真心疼。
“行，读博也行，上班也行，这些我都同意，我也支持，我还是那句话，你读到什么程度，哥供你到什么程度。
但个人问题还是要抓紧了。”
“嗯，我知道了，明年我给你们带回来一个！”
“姑娘家家的，什么带回来一个，又不是挑西瓜，你要睁大眼睛，不行就让你哥和嫂子给你参谋参谋，绣花枕头……”
张凡老娘和张凡老爹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偷偷叹了一口气，以前怕早恋，现在怕嫁不出，哎，不扯心是假的。
“你电话给我，我给你导师拜个年!”
“不用吧！”
“什么不用，你拨电话。”张凡挥挥手。
“老师我给您拜年了，嗯，家里都好，老师我哥要和您说两句。”
张凡接过电话，立刻就很热情，很客气的说到：“老师，过年好，我是静姝的大哥张凡。”
对方电话里感觉声音都提高了三度，寒暄了两句，张凡什么都没提，静姝的老师一直夸静姝。
什么有天赋有思想之类的，最后还说一句，他一定要把静姝带成博士，家里一定要支持，不要给静姝压力之类的话。
都是聪明人，张凡早不打电话，晚不打电话，现在打电话为了啥？
找工作？说实话，张凡要给他妹妹找个工作，什么样的工作找不到。
只要放出话去，魔都的各大银行都得排队来接。
第四百二十二章 什么是号召力
张凡记得小时候，不过十五都算过年，而且越是在农村，越是热闹。虽然吃喝没有现在好，但过年的气氛真的好。
集体拜年，大小孩带着小小孩，兜兜里装着花生、瓜子，要是谁家能给大白兔，真的捏在手里能高兴好久，一百响的鞭炮拆成一个一个的。
而现在，集体拜年因为城市化的缘故，几乎不见了。瓜子花生的别说张凡了，张之博都不太爱吃。
当然了，糖张之博还是爱吃的，可惜邵华不让吃，家里过年连个糖皮都没有。
静姝挺佩服自己嫂子的，自家侄子那么可爱的撒娇，都打动不了嫂子。
张老头看着自己儿子一直在打电话，嘴上没说啥，但心里还是不太满意，总觉得自己儿子一天好像忙的比联合国的秘书长都忙。
张凡老妈看着自己儿子打电话，反而很欣慰，有时候看着儿子打电话，她还会微笑的发呆，觉得儿子是个有本事的。
张凡早早的给拜完年后，就给茶素医院这边打电话。
“今天我总值班，初一是李存厚院长，初二是闫晓玉，初三……今年鸟市副班长还有茶素主要领导都来团拜了。
科室里面，各负责人都是一线班，急诊中心是薛飞，心胸外是……”
任丽电话里把医院的情况给张凡说了一下，张凡也就心安了。
张凡也是操心的命，说实话，三乙以上的医院，其实院长不用张凡这样操心了。
因为科室有主任，主任上面还有医务处，医务处上面还有业务院长，几乎可以说院长主要抓好人事和财权就好了。
真正院长不好干的，反而是小医院，什么都要操心，有时候要是没手段，手下的科室主任能把院长折腾死。
清晨，天还未亮，张凡就醒来了，今天有手术，邵华要跟着起来，让张凡给按倒了。
“你别管了，大过年的你也休息一下，听话！”
邵华躺下就睡着了，不瞌睡是假的。
悄悄的穿衣服出门，做贼一样，这几年张凡都习惯这样了。
一出门，就看到一辆车，看到张凡出门，车上立刻下来了一個穿着数字装的年轻人和学校的杨老师，“首长！”
张凡一直不太习惯被敬礼，总觉得自己不配，给还个礼吧，自己不是数字的人，不还礼吧，真有点浑身不舒服，总不能行个少先队的队礼吧。
张凡握了握对方的手，“麻烦你们了。”
对方没说话，看着让张凡坐在了后排，他才上了车。
身边的杨老师咽了一口吐沫，他在学校时间不短了，这是第一次跟高研班的学生。
他知道，这些人都是领导，但没想到的是，自己第一次跟领导，就更了一个这么被重视的领导。
其实他不知道，就是因为张凡来高研班，才把他从其他院调进高研班的。
因为其他同学，在首都一般都没事，就算有事，也是他们所在地的一些事情。
但张凡不一样，不可替代性太强了，领导知道，张凡来首都，肯定会被医院联系的，所以就安排了个小杨跟着张凡。
当然了，上级给小杨说的时候是：督促学习，跟随助理。
小杨现在也算明白了，督促不督促学习的都是口号，看来主要是一个跟随助理。
“杨老师，过年好，大过年的让你也跟着来，实在抱歉啊。”
“过，过年好，过年好，这都是我应该干的，领导，您的作业我也给您拿回来了，你看什么时候署一下名，然后我找人送回去。”
“今天不讨论这个，等会有个大手术，我得养一会神。”
说完，张凡就靠着座椅闭目休息了。
能让各个首都专家团队都费劲的手术，难度毋庸置疑。
就算张凡，也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车速虽然快，但极其的平稳，开车的也是一个穿着数字的小伙子，眼睛炯炯有神。
昨晚张凡打完电话，联欢晚会其实都没看，就进去睡觉了。躺下后，张凡在脑海里练习了好多次，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早上起来，张凡又进了系统，再熟练几次。
手术这玩意，绝对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尤其是这种上了年纪又有各种慢性病的患者，你不知道她什么地方能给你个惊吓。
系统里，尤其是心血管方面，张凡尤其重点做了好几次。
汽车抵达医院，张凡也像是苏醒过来一样。
“领导，到了！”
“好！”张凡搓了搓脸，下了车，一进手术室，手术室里人员已经全部来了。
“各位早！”
张凡一边说一边微微扫了一圈，看昨天交代任务的人谁没来。
不光全都来了，还额外又多来了十几个。
别问张凡怎么知道，能进这种级别手术室的，都是在首都有一号的。
对于在首都有一号的医生，特别是外科方面，张凡几乎都认识。
因为手术难度比较高，昨天张凡讨论完毕以后，很多医生会在各自的一些小圈子里面讨论。
比如张凡预定的四助，心里就很不满意！
不是说张凡骂他了，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各方面都比三助厉害，为啥张黑子让自己当四助呢。
他有点不甘心，可又不敢和张凡顶牛，他知道，自己要是多嘴，张凡肯定当场就会换人。
四助几乎就只能站在手术台边上，等于就是个观摩者，唯一和其他观摩者有区别的就是，他是穿着无菌服观摩的！
所以，昨晚手术讨论完毕以后，他就在圈子里面，把这个病例发出去了，而且把手术方案也发出去了。
群里面直接炸锅了。
有的说这个手术方案好，有的说这个手术方案是胡扯不顾患者死活。
等大家都讨论的要眼红的时候，他轻飘飘的来一句，“这是茶素张和我讨论的结果！”
他把其他医生都省略了，这尼玛群里的人一下弄的尴尬了。
“看吧，我说这个方案好，你非要抬杠，我就觉得这个方案经典，也就我水平到了才有这种看法，一般略微差一点的是看不出这个手术方案的优势的！”
尼玛一群反对的话都没办法说，拿着手机嘴里骂的：伱牛逼，你牛逼人家为啥不邀请你，别说让你主刀了，连尼玛会诊讨论都没邀请你，你牛逼个锤子。
说完，把病例辅助粘贴到另外一个群里，然后学着四助发出去，最后来一波，这是张黑子指定的手术方案，我是支持这种方案的！
有些专家的水平怎么来的，其实就是这样吹出来的。他吹了，别人当真了，然后帮着他吹，或者是要借助他的名头来体现自己，然后慢慢的，不是专家也就成了专家。
这样的专家不老少，别说行外的人不知道，就是行内的人也不知道。
这也是为啥往往飞刀的时候，你要维护好当地的科室主任，因为人家进修过。
亲眼见过，这种主任可能手术一般，但绝对是见过真专家的。
比你听闻的绝对强一百倍。
一传十，十传百，而且现在比以前流传速度更快，因为有了手机。
一时间首都医疗圈都知道这个病例了。
当然了，知道归知道，能参与的毕竟还是少数。
本来这种会诊讨论不邀请人家，人家知道也是装着不知道的。
你以为专家没面子吗？
专家，越是次顶级的专家越是要面子。
这玩意就和青楼的花魁一样，到了一定级别，就要讲究一点了。
比如只接待文化人，不接待暴发户，就算接待暴发户，也是要多少多少金币才开腿。
反正很尼玛奇特。
但，这一次，只要有资格来参与的，就算前面没被邀请，这个时候也来了。
因为张黑子的名头太大了。
而且，张黑子不光名头大，实力也强。
所以，听说今天张黑子主刀，而且又是这么高难度的手术。
一群人也顾不上过年不过年的了，直接杀进了首都医院。
首都医院的手术室护士长在外地进修医生眼里，这个女人高的都跳起来都够不着的。
江湖圈子里面有个传说，说首都三甲医院里藏龙卧虎，说不定一个上班没几天的小护士都可能认识步长级别的。
但对于这些专家来说，护士长还是没办法的。
所以，手术室的观察室里，黑压压的站满了一堆人。
张凡进门后，一群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陪着张凡进来的首都医院的院长，赶紧身子往外挪了挪！他可不敢大大咧咧的站着接受对方的问号。
太尼玛气人了，这群货，平日里一个个的眼高于顶，老子请他们来手术，不光尊重他们还给钱，可这群货就像是公子哥来票自己一样，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可今天，一群货有一个算一个，尼玛看看，你看看，一个比一个像舔狗。
可惜，就算舔的再厉害，你们也上不了手术。
看着一群人谦虚的给张凡问好，首都医院的院长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快感，从小肚子升起的一种快感。
“好，都来了啊，来了就好，帮忙给我看台子，大过年的，麻烦你们了。”
没上手术之前，张凡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人。
上了手术，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藏獒。
可问题是，这群人就是喜欢张凡这样说，好像真的给张凡站台一样。
这玩意，有时候，说话真的很重要很重要啊！
四合院里，张之博扭着屁股要让爷爷奶奶带着他出门。
邵华不让！
他想干啥，邵华心里清楚的很，一出门不是要棉花糖就是要冰糖葫芦，邵华这么严格的要求下，这个兔崽子都经常吃糖，乳牙都有点龋齿了。
很多家长觉得乳牙迟早要换，龋齿就龋齿，也没啥事情。
这个想法是错误的，乳牙不好，恒牙也不好，这是跑不掉的。
“你们带孩子去转转，华子别收拾了，中午你们去外面吃点，带上孩子！”
老头心疼自己的孙子和最小的姑娘！
自己公公都说话了，邵华瞅了一眼张之博，也就同意了。
首都的春节，还是挺冷的，干冷干冷的。
里一次外一层的，给张之博穿的像肉球一样，走路都是撇着腿走的。
邵华静姝拉着张之博出了门，没走几步，王红的电话过来了。
“邵总，你们在哪，我来报道！”
第四百二十三章 终于见点水花了
邵华其实对首都一点都不熟悉，跟着张凡来过两次，可张凡每次都忙，邵华一个人也没啥意思，就是在酒店附近转一转，或者跟着张凡去参加一些宴会。要说逛，还真没有。
王红就不一样了，跟着张凡来了好多次了，张凡开会或者手术，不需要她的时候，她就跟着住进办的干事，大小巷子的乱窜。
本来她今天就打算带着邵华她们转转的，三个女人一个小屁孩，叽叽喳喳的走在首都的红墙黄瓦边上，不停的流转在首都的大型商业中心。
本来静姝还觉得自己的小侄子会觉得无聊！结果，只要手里有个冰激凌，别说逛个商场走个路了，就算天涯海角，他都能坚持下来，而且主打一个不啃声。
因为他知道，要是哼哼唧唧的，手里的这个冰激凌可就保不齐能不能吃了。
虽然冷风吹，拿冰激凌的手也有点冷，但张之博能坚持~
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要不是有小姑，靠老爹，这个冰激凌是想都别想。
“邵总这个包包适合你！“
邵华微微笑着摇摇头，也不反对，也不上手。现在的邵华好像对这些一点都没什么需求的欲望。
不像是贾苏越，见到什么什么驴牌喜欢的新款，不吃不喝都要省钱买下来，邵华以前也喜欢过一段时间。
后来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就连玉石珠宝都不喜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过太多的碗啊瓷器什么的，她现在和张凡越来越相似了。
夫妻相，夫妻相，张凡邵华是真的越来越像。
虽然邵华自己没买，倒是拉着静姝给买了好多。
静姝有点不好意思，现在已经不是刚上大学的时候了，孩子也大了，有点拉不开脸了。
“你小丫头不听嫂子的话了吗？白疼你了！”邵华故意脸色一正，静姝搂着邵华的胳膊撒娇。
“嫂子，花了你好多钱了，我……”
“等你赚钱了，给嫂子买更好的，现在就听嫂子的！”
王红看着邵华和静姝的关系，心里羡慕至极，一会想有这么个小姑子，一会又想要这么个嫂子。
再看看自己家的，以前还是小医生的时候，自己的大姑子来家里，连吃带拿，还要话里话外的嘲讽两句，说做媳妇就应该怎么怎么。
虽然吃喝王红不在意，可自己也不是来当保姆的啊。
后来，成了院办的主任，再看看嘴脸，大姑子的公公慢阻肺，住不进医院，来求自己的时候，要多客气，有多客气。
可王红始终都无法和她亲近。
看着张之博，王红心里微微有点羡慕，太好带了，小豆丁从出门就没让大人抱过一下，不哭不闹。
中午吃的是烤鸭，除了静姝和张之博，邵华和王红都没敢多吃，怕胖！
张之博和静姝估计体质有点类似，怎么吃都不胖，而且胃口特别好。
邵华给静姝卷，王红给张之博卷，一大一小吃了的满嘴流油，邵华羡慕的就是不愿意多吃。
可以说自控能力相当强了。
茶素医院里，急诊中心里最多的患者就是胃肠疾病和喝酒出意外的，还有一部分就是烫伤患者。
不过这几年比前几年明显好多了，大家吃喝方面好像也开始控制了，不像是前几年，一到过年，吃坏的患者躺满了急救室。
任丽嘴上说的柔弱，其实不过就是让李存厚有一种成就感而已。
医院实际业务，她不李存厚熟悉。张凡在家的时候，她什么事情都不管，大门被人偷了，她都会装着看不见。
可张凡不在家，就不一样了，早早的就起床
了，先转了一圈外科，又转了一圈内科，然后问候了一下后勤，接着就在急诊中心帮着协调。
而茶素实验室里，很多实验室都是关门没人的。
实验室在节假日方面比临床好，但茶素内分泌实验室里，人头攒动，几十号人没有一个回家过年的。
目前茶素实验室中，人员最复杂的就是内分泌、骨科、妇科，骨科实验室里水潭子，特种，还有国内其他医院的。妇科也类似。
至于内分泌，现在直接就是各大医院角力的场所。
“蛋白合成成功！合成成功了！”一群年轻的科研狗，像是楼道里的老鼠一样，窜过来窜过去的。
一嗓子喊出来，整个实验室就像是开了锅了一样，各个实验室首先跑出来的都是打杂狗。
“真合成出来了？”
“出来了，光谱测试通过了！”
“我去，真的假的，这就出来了？”
减肥药的实验，张凡定好方案后，就让大家朝着目标努力。联合的实验室很多人心里觉得张凡有点跋扈。
科研是这么搞的吗？你一个一天只来转一圈的临床骨科医生，还要指挥我们科学家？
可惜，科学家没钱，也得听木匠的话！
茶素有钱，有些实验室给分配的工作已经早就做完了，但人家就是不给结束报告。然后在实验室花着张黑子的钱，自己弄其他的实验。
赵燕芳给张凡说过这个事情，张凡让赵燕芳装着不知道。
好几个实验室都觉得张凡这个项目估计要拉胯。
结果，今天出成绩了！蛋白合成成功了！
“赶紧，赶紧，先给张院打电话！”内分泌科的主任满脸通红，激动的手都是抖动的。
可惜，张凡的私人电话一打通，接电话的是王红，再一问，张院今天有手术！
首都医院里，张凡靠在手术室的墙壁上眯着眼睛，也不和任何人交流，四个助手就守在张凡身边，想说两句话，可惜张黑子眼睛都不睁开。
也学着张黑子坐在高脚板凳上，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放空大脑！
一群主治级别的医生，围着手术台忙着摆***，摆弄各种管道，看着几个手术医生静静的靠在墙壁上，心里想着，“高手就是高手啊，眼看着要手术了，全都闭着眼睛抓紧视角休息。我以后这要学一学啊！”
其实，张黑子是在系统里……
“张院！”首都医院一位副高，带着一群主治打杂的副高小声的说了一句。
张凡眼睛歘一下睁开了，“准备好了！”
“好，刷手，上手术室！”
看到张凡眼睛睁开了，观察室的喇叭也响了起来，“张院，内科组已经全部待命！患者生命体征平稳，目前血压……”
手术前，张凡就给各大医院的内科发了邀请函。
比如数字的呼吸科主任，张凡一个短信，人就来了！还有心内的老胡，也是一个短信，人就来了。
有些医生，一个行政命令，就嘚嘚嘚的跑来了，比如张凡。
因为张凡打架的时候需要领导拉偏架，所以平时不管有多跋扈，领导的话还是要听的。
但有些医生是行政命令无法命令的。
他们需求不高，就是当好一个好医生，这种人，才是正儿八经难缠的。
命令无法让人家听话，但病例能把他们邀请过来了。
比如老胡，张凡甚至都没客气，直接就把患者的现病史发了过去，然后手术日期写了一下，让老胡几点几分来报到。
就像是提溜人一样，可老胡就吃这一套，第一时间就回复了：收
到！
观察室里，首都医院的院长浑身不舒服，因为内科后援组的好多专家，他请都请不来的。
但，今天，全让张凡给提溜过来了。
他不嫉妒才怪。
内科的一群怪老头怪老太太指定谁当领头羊都不行，倒是让首都医院首诊医生沾了个便宜，她负责带领这群老头老太太。
少妇医生腿都是抖动的，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不说其他，只要这台手术成功结束，以后她的履历里就有这么一句话，曾参与并指挥重大手术抢救工作，参与人员有中庸老胡、数字老李……
这尼玛!天上掉下来的功劳啊！
刷手，消毒，穿戴好手术衣，戴好无菌手套后，张凡微微一停顿。
“都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
四个助手如同报数一样，认真的回复了一句。
观察室里，一群人静悄悄的看着手术室内部。
说实话，能让这四个助手如此听话，除了张黑子几乎没有其他医生能做到这一点了。
就说一助，中庸心胸外的大主任，别说其他医生了，中庸新院长都不能让对方如同小学生一样报数！
但，张凡就能。
这就是打出来的本事。
“开始！”
切开，直接就是大开大合的切开。
哑光的手术刀，顺着剑突就切了下去。
手术室里，安静的只有偶尔只言片语的声音，“钳子”“镊子”
剩下就是滴答滴啊的仪器声。
“张院的手术太紧张了，他根本不交流，你看几个助手比主刀还紧张，老赵这会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别说话了！”观察室里，想聊天都没人聊天。
这个时候，大家心里想的就是，我能不能这样操作？
因为患者的特殊性，能进入观察室的，没有一个是普通医生，这些人现在全部代入的就是张凡的角色，眼睛仔细的看，心里不停的做着比较，我能不能做！
第四百二十四章 沾我便宜？
手术，不论是什么手术，都是创伤性治疗，要多谨慎都不为过。现在很多人，对于手术往往是一种不觉得它可怕的感觉。
比如什么大胸手术，把鼻子垫高，跟有直接把腿打断，然后增高的。说实话，真的不要轻易去尝试。
这几年美容机构出事的还少吗？而且，这玩意不出事则罢，一旦出事，就是大事。
给女孩子纹个关公眉，都不算是意外！别看美容机构装潢的如同凡尔赛的宫殿一样，内在的结构，有时候还不如一个乡镇医院安全系数高！
首都医院手术室的观察室里，一群人静静站在显示器，全神贯注的学习着。没有讨论，没有交流。
只有皱着眉头的学习。
而且这群人，岁数都极其的相似，上下差距不超过十岁。最小三十五，最大四十五。
外科医生最黄金的年龄段。
张黑子手术台上霸道，上手术的人，必须按照他的方式方法来手术。
以前的时候，很有些人诟病，说张黑子是手术台上的法喜寺。说这个话的人，其实也是有点东西的。
因为祖系的裘老头，早些年的时候就有人说过，他是……
但，随着张黑子的崛起，现在很多顶级高手也慢慢的开始学习张黑子了。
比如手术台上的这个沉默，以前的时候，有人说过，高手的手术台就和相声园子一样。
主刀是逗哏的，其他人都是捧哏的。
这话略夸张，但也不是空穴来风。
以前的时候，不觉得这种风气有什么不好，但自从有了张黑子以后，很多高手想的是，我为啥比张凡就差一点点？
是我不够努力吗？不，是我专注力不够！
手术室里，张黑子的手术进行的很快，手术外围这一块，进出速度谈不上什么高低上下。
毕竟，这玩意初哥第一次未必比老手慢。
见面二话不说就把人家裤子脱了，还没反应过来，已经……
但高手的进入就不一样了，讲究的不光是速度快，还有一个润物细无声。
比如张凡的手术，进入很快，不过手术视野区，几乎看不到一丝的红。每一次的刀锋划过，只要有出血点，张凡都会收拾的一干二净。
等张凡进入的时候，真的就像是充分润滑以后的，讲究的就是一个自然！
而有的主刀，进入的是真快，对方都没反应过来了呢，已经进去了。
但回头一看，患者手术中手术后，都没有明显的大出血，可就是血色素掉的飞快。
然后术中给患者下病危，让家属交钱买血！
原本都不准备输血的，不得不给患者输个八九百cc的血液，半个小时手术结束，患者家属感恩戴德，天啊！这医生厉害啊，都病危了还能抢救过来，进去就出来了！
我们家人肯定没受罪，结果术后粘连的像是满上涂抹了哥两好一样！
张凡不一样，手术从开始就特别讲究，每一步，宁愿慢，但绝对不会随意！
少年人的器官组织，老年人的器官组织，真的是不一样的。
少年人的器官，打开以后美丽的就像是一幅画，一副暖色系的水彩画，粉的可爱，鲜亮的让人震撼。
而老年人的器官，往往是一种昏暗，红是深红，粉是灰粉。甚至皮肤都是一种黑色沉淀的斑点狗一样。
最大的差异是：脆。
少年人的器官就像是口香糖，韧性十足，而老年人的器官脆的就像是煎饼果子里面的薄脆，看似坚硬，一碰就碎。
“换刀！”
腹腔外的刀是尖刀，腹腔内就要圆刀。
进入了腹腔，水平才真正的开始展现出来了。
刀锋沿着粘连的主动脉划拉一下滑到底，一刀一刀，根本不停顿，更不会停歇。
观察室里的一群人手都是攥成拳头的。
每一次的刀锋划下去，他们就好像看到，烟花一样的喷泉冒出来。
可惜，没有！
“这个视频不要当教学视频！这容易误导年轻医生！”首都医院的普外科主任站在一边，立刻对教学秘书喊了一句。
虽然他是医院的普外主任，在医院里，他是第一刀，可惜他在张黑子面前，他连手术室都进不去。
教学秘书有点纳闷，心说为什么呢？
因为张凡的操作要是按照教科书上的手术方式来说，张凡这是违规的。
比如器官内部的粘连切开，首先要探查，看看粘连的地方有没有重要的组织，比如神经，比如血管。
然后一点一点的切开，再探查！
因为粘连的组织，不是正常组织，这玩意千奇百怪的，谁都不知道里面有啥，也没有常规的病例去印证。
但张凡一不探查，二不停顿，就像是正常组织一样，一刀到底。
这尼玛太吓人了。
不说观察室的一群医生，站在手术台边上的几个助手都吓的一头汗，还不敢说话反对。
太尼玛吓人了。
“出入量！”
围手术的工作做的差不多了，张凡出声问了一句。
麻醉师立刻喊道：“出1300尿量900，入1500！”
进入胸腔，肺部下边缘一块如同麻团一样的灰褐色组织紧紧的撕咬在肺部的边缘。
老年人的肺部就算再灰暗，但也不会让人觉得可怕。
但这个组织，一看就让人有一种本能，赶紧逃离或者赶紧踩一脚的感觉。
“生命状态！”
“血压……生命状态平稳！”
“准备清水冲洗手套，准备切除！”
腹腔收入有个规则，就是进入腹腔后必须换手套。
而且还要清晰，因为手套上有滑石粉，这玩意会粘连的。
癌症手术难点在什么地方，就是切不干净。
斩草除根，在癌症手术中，这一点太难做到了。
相同的疾病，很多人手术完成后，没过一两年又复发了，而有的人手术完成老死了也没有再复发。
官方的解释是这是患者个体的差异性，生活习惯环境等，巴巴拉拉的一大堆听不懂的话。
个体差异有没有关系，绝对有！
但这不是主要因素，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医生！
相同的手术，医生不同，手术结果真的不一样！
这玩意，绝对不是带套只是温度的差别！
切除，这个时候，观察室的医生们就和清晨领鸡蛋大爷大妈们一样，一个比一个的紧张，恨不得显示屏前面只有自己的脑袋。
“边缘，什么是组织是组织的边缘，我就在这里下刀，你们摸一下，回去自己感受！”
几个助手，立刻上手，就像是见习的学生一样，四助紧张了，深怕张凡忘记了他！
张凡这一点特别好，就是不藏私！
真的，真希望手术台上的主刀们都别那么自私，有的主任快退休了，才会给眼顺的医生交一交底裤的颜色。
而有的主任，尼玛到死了也不会说自己是光钩子！早一点不行吗，不要把自己的感悟带进棺材不行吗？
这种感悟，几十年感悟出来的东西，任何教科书上都是没办法说的！
观察室的医生们脸都绿了，有的甚至捏着自己的衣角模拟着这个感觉！
到底什么感觉？
张凡不说，或许他们一辈子都感受不到。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在高难度手术上，特别明显，这就是为什么同一学历的医生，有的医生就能做高难度的手术，而有的医生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说的特别好，就是做不下来！
切！
圆刀，沿着组织缓缓切过，有的地方甚至都是视野盲区，但张凡的手稳稳的滑动着。
没有一丝丝的抖动。
最后一刀下去的时候，吧嗒，甚至组织与组织之间发出了如同男女分开的声音！
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张凡的刀是沿着它们最边缘下刀的，这就是功夫。
“裘式刀法？”
“不，这是张氏刀法！他有自己的手法了！”
“他才多大啊！”
……
“交给家属看一眼，然后快速病检！”
“是！”四助郑重的双手接过了组织袋！
一场八个多小时的手术，终于完成了。
手术观察室的医生们这个时候，才如同活了一样，张凡做了多久，他们站了多久。
甚至上卫生间的都没有！
医生好当，可想站在最顶尖的那一小撮，不容易！
“不行，这个手术必须要讲解！”
忽然观察室内的一个医生激动的喊了一声！
“对，必须讲解。”
“我没看懂啊！我真的没看懂啊，张院给讲讲啊，我真没看懂啊，他们都看懂了，我没看懂啊！”
“我也没看懂！”
首都医院的院长嘴角不自然的翘了上去，“尼玛一群学渣！”
手术室的休息室里，张凡伸着懒腰，一边轻松的问了一句：“饿了，吃啥？”
医务处的主任笑着给张凡端茶倒水，“这手术，牛！晚上安排好了，是家属安排的！”
张凡刚要反对，医务处的主任赶紧笑着说道：“有同战的同志陪着，上级的意思也是让对方感谢感谢您！”
“这多不好意思，我休息一会！”
张凡一听，也就不反对了。
“还有一个事情，嘿嘿，我们院长的意思就是，您能不能就这一台手术给开个培训课。
听其他医生说，这个手术估计全世界就只有您能做了。好多医生看完手术都说不太懂……”
张凡听完转了转眼睛没啃声！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三强进首都
张凡睡了大约有四十分钟，就缓过来了。
而，其他几个上手术台的医生，除了四助还守在重症监护室以外，另外三个人如同死了一样，睡的天昏地暗的。
四助也累，但外科的传统就是这样，人家带他上手术，打杂的就要负责下了手术台围手术期的患者。
不然下次人家不带你。
至于累不累，一问就是不累！
睡了一觉的张凡，彻底缓过来了，但另外几个人，面色晦暗，精神萎靡，感觉就像是被吸走了阳气的书生一样。
看着张凡精神奕奕的样子，几个手术医生，羡慕的都要原地爆炸了。
“怪不得张院这么厉害，这个恢复能力，就变态的让人生气！”首都某个四合院里，据说这个院子旁边好像是某迪的房子。
数字医院的主任，坐在板凳上，就像脱骨的猪肉，看着没事一样的张凡，一边羡慕一边给身边另外三个医生笑着骂张凡。
手术台上，他们的的确确是小弟，但下了手术台，他们还是有牌面的。
同战的同志对于张凡他们很客气，至于家属则略显拘谨。
因为，手术前其实他们把自己母亲的病例发往了金毛和三岛，得来的消息都是不建议手术。
但，面前的几个医生，手术成功了！
张凡不太想和他们谈，另外四个医生就更矜持了。
同战的同志怎么都没把气氛活跃起来。
不过吃饭前，张凡掏出一个没有商标的小药瓶，然后吃了三颗药物。
同战的同志立刻关心的问道：“张院，这是身体不舒服吗？”
“嗯，这是茶素医院做的比较先进的一些微量药剂，对身体很好！”说完，张凡瞅了另外几个医生一眼。
意思就是：你们平时摄入吗？
几个医生都和人精一样，甚至有点过于理解了！
四助直接就说道：“张院给我吃一个，你们的这个药物，实在是不好买，我上次打电话，还给我说没货了！”
其实，他连药名都不知道！
含在嘴里，略微一尝，他就知道，这尼玛是复合维生素B！
张凡微微有点惊讶！“尼玛，首都现在都买不到复合维生素B了？三块钱一百片啊？”
茶素营养科做过一次普查，百分之九十的茶素人，缺乏维生素B1、B2！
以前的人缺蛋白，缺脂肪，甚至缺糖，但不怎么缺乏维生素。
因为粗粮摄入是足够的，B族维生素含量最多的就是在一些粗粮中，比如麸皮等。
很多人易怒，精神不集中，说不定就是缺乏维生素B。长期伏案工作，熬夜的，手艺人，还有平日里吃饭很精致的人。
比如很少吃玉米棒子的，很少吃各种薯类的，就吃精米精面的，应该吃点这个复合维生素B，也不是天天吃，就是想起来吃几片。
绝对有好处的。
“张院，我们可以代理你们的这个药物吗？就是您吃的这种，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打开市场的。”
不知道是巴结张凡，还是真心想和茶素医院合作，患者家属的儿子客气的端着茶水敬张凡。
张凡愣了一下，这玩意能卖钱吗？
老陈还是鸡贼一点，立刻说了一句：“这个是医院专门给张院做的，说实话这个药物研制太费劲了，我们不太想市场化！”
张凡看了老陈一眼，老陈立刻尴尬的说道：“张院，成本太高了，真不适合推广！”
当一个人立起来以后，很多事情，都不用他操心，围着他的人几乎什么事情都能给他想到和办到，剩下就让他做决定就好了！
“要不让曾女士谈一谈？”张凡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要脸的配合了一下老陈。
为了儿科的排痰药物，张凡脸都不要了。
“哎！我其实不太……”
“两位领导，我们是真心的！”
老陈和张凡一脸的为难，吃了药片的四助，看着张凡，看着老陈，又看了看这个一条街的土豪，心里就一句话：尼玛，这家伙这么多的财富没让人给骗光，真的是奇迹啊！
后续的治疗，张凡交给了数字医院的主任，对方直接就答应了。
同战方面的同志也一句话都没有说，本来后续的治疗是交给中庸的，但张凡都说话了，所有的计划只能跟着张凡变动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牛逼呢。
张凡实在不想回宿舍，小杨老师欲言又止，张凡脸也厚，假装看不出来，还是跑回了四合院。
可惜也就睡了一晚上，好在张之博要跟着他小姑去睡，晚上张凡和邵华打了一架。
说实话，张凡的体质真的好，很多医生大手术结束，回家就和死人没啥区别，别说打架了，能清醒的躺着都已经很厉害了。
“这里是骨盆吧？”
“恩，怎么了！”打完架，张凡有点瞌睡！
“你下次慢点，我的骨盆都快骨折了！嘻嘻！”
张凡瞬间就有一种，嗯！我还能来的感觉。
可惜，好日子也就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小杨老师就早早来了，冻的脸都是发青的。
张凡也实在没有理由再逃课了。
学校的生活简单轻松，可惜过了那个学习的岁数，张凡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助理班主任撅着嘴，让张凡签字署名，还一个作业一个作业的给张凡讲解。
听的张凡生不如死，班主任助理也讲的生不如死。
他也知道张凡是干啥的了，也知道了张凡在医疗行业的地位。
心里想的是：按说，这么厉害的医生，应该很聪明很聪慧，能在医疗干到这个程度的人，智商应该不比爱因斯坦差多少啊。
可，现在，他看着张凡迷茫而萌蠢的双眼，他心里有一种，面前这个就是个大学渣的感觉。
不过他心里也有一点点得意，理科牛怎么了，不照样不懂哲学吗！
“张院，昨天手术顺利吗？”
老头刚牛逼完，张凡的电话就响了，张凡像是被解救了一样，立刻接起了电话。
老头叹了一口气，“你也就只能当个医生了！”
“顺利，怎么了，医院有事情吗？需要我回去吗？”
“不是，不是，减肥药实验室的蛋白合成成功了！”
任总语气很欣快，虽然也想让张凡早点回去，张凡不在医院的这些天，她都感觉医院好像缺了点什么一样。
“是吗？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一定要回去一下，不行，我必须回去一趟。”
挂了电话，张凡笑的要多灿烂有多灿烂，“老师，医院……”
“呵呵，张书籍，你能不能离开，我说了不算，你给班主任请假！”
“您也是班主任啊！”
“我不是，我是代理班主任，就是负责你们的日常工作和学习，想请假可以，给班主任打电话，他的电话你肯定也有！”
张凡笑不出来了！
尼玛要是敢打电话，我还在这里和你掰持？
既然回不去了，办公还是要抓紧的。
“考神，你还没上班？”
“老大，过年呢好不好，国家法定休假啊！”
“就你懂法律，我给你说，我大年三十都在工作，你个货竟然去旅游了……”
张凡电话里骂了一顿这个胖子，不为什么就是因为张凡嫉妒。
“行了，有大活了，我给你揽的，你来操作，二八分，你们教育集团拿二，我们医院拿八！”
胖子这一点特别好，张凡说啥就是啥，但这个货有点赖，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事情没成之前，你说啥都行，甚至不给钱都可以，可一旦成了，给你各种的小手段，有时候张凡也生气，可也无奈，真无奈。
给胖子打完电话，又给曾女士打电话。
至于这个维生素，张凡也想明白了，让曾女士来弄吧，自己弄不来的，反正这种钱，人家金毛和澳洲都能成一个产业。
反正张凡主打的就是一个不骗穷人！
曾女士比胖子敬业，打电话的时候还在应酬，一听要来首都，就答应了，再一问，考神也要去首都，立刻就让手下给她买最早的机票。
矛盾，这是没办法避免的，就算茶素医院也有很多矛盾。
内科和外科的矛盾，医技科室和临床科室的矛盾。
科室和科室之间的矛盾，科室内的矛盾。
就比如王亚男和许仙的矛盾，现在曾女士和考神的矛盾。
这些矛盾，张凡想办法引导着他们朝着正面方向发展，把矛盾变成助力。
比如曾女士和考神的矛盾，张凡从来没有制止过。明面上是义正言辞，私底下谁吃亏了，张凡会偷着给安慰或者想办法给点援助。
总之，张凡就是想办法，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张凡最喜欢的人！
给他们打完电话，张凡又给赵燕芳打了一个，问了两句以后，张凡让赵燕芳带着数据来首都。
然后又问问了欧阳，最后张凡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李存厚打去了电话。
本来想着，老李估计要各种的倒苦水，结果老李在电话里反而安慰张凡，好好学习，不要担心！
赵燕芳，曾女士还有考神第二天，就飞往了首都。
赵燕芳的出行，是韩忠国负责的，不光带着实验室的助手，还带了四个医院的数字小伙。
曾女士排场更大，光助手就有七八个。
考神也不差，现在挺着肚子，风风光光来首都，他直接把教育集团的骨干全都带来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没有你不行啊
有些人天生就是聚光灯下的人物，比如曾女士，比如考神。
你让张黑子站在聚光灯下，先不说其他，张黑子他自己就会觉得有点不适应，莫名其妙的尴尬和不自然。
所以，张黑子也就只能带着口罩站在无影灯下了。
张黑子来首都，打死了也就是糟蹋糟蹋鸟市住进办。至于曾女士和考神就像是比赛一样。
几乎国外的大型药企，驻华总部大多数在首都，就算不在首都的，往往首都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代办部。
听说曾女士要来了，光来接车的就有八九波人。
曾女士来首都的时候，提前就和这帮人打过招呼了，要开会！自从茶素医院的胰岛辅助药物被打压，张黑子放话要复制他们的拳头产品以后，这群人越发的客气了。
要是放在以前，他们会经常指指点点的说茶素医院，自从张黑子威胁过后，他们好像瞬间酒醒了一样，说话都文质彬彬的。
考神这边，虽然没有说各种企业来接他，但好多医院的医生跑来接人家，甚至有的科室直接派代表来接考神。
但，他们都不是主角，主角而是赵燕芳，两个斗心眼的货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光环。
赵燕芳她一下飞机，一辆大红旗就静静的等待在飞机悬梯下面，比张凡的待遇都高，大红旗直接开进了机场。
首都机场和茶素机场可不一样，不是茶素医院随便有打个电话就能进来的。
韩忠国进入医院后，低调的吓人，也冷漠的吓人。
比如老陈，见到谁都笑呵呵的，甚至小护士或者小医生有点不能说的委屈，不给科室主任说，不给医务处的小陈主任说，反而会找老陈聊聊，就算老陈不能解决问题，但也会认真的听他们诉苦。
但韩忠国不一样，看谁都是贼，看谁都是间谍。进入医院后，他没有朋友，甚至关系好一点的人都没有，他只会对张凡负责。
赵燕芳来首都给张凡汇报实验，张凡给韩忠国说了一声。
韩忠国直接就开始联系以前的同事！住进办的车直接开进了机场！
考神和曾总都看傻眼了！
……
“杨老师……”
“您喊我小杨就行，领导您又想出去吗？这几天先忍一忍行不行，马院2月班的班主任要来上一次课，就在这几天，不过具体哪一天还没有确定。
等班主任上完课了，我再给您想办法请假好不好？”
小杨老师跟着张凡转了几圈以后，就让张黑子的个人魅力给降服了。
刚来的时候，小杨老师是真让张凡喊小杨老师的。
“不是，不是，杨老师我也是好学生，我是不会出去的！”
小杨老师撇了撇嘴，跟着又点了点头，认可了张凡的话。
“这几天，我有些工作必须和我的同事们一起商量，小杨老师你能不能帮我申请个办公室或者会议室什么的。”
“行，这个没问题。”
只要这几天张凡不出去，张凡说什么是什么，要个会议室才多大的事情啊。
会议室里，战略班的好几个同学来帮忙了，“班长，会议啥级别啊，我给联系了点水果，能进来不？老区的水果，质量没问题，就是卖不出去，您给帮着打打广告。”
“就是我单位的同事，有点事情要商量！”
“班长，我们当地的苹果醋新研发的，我给弄来几瓶，到时候您帮着测评测评，顺便打打广告，能在学校打广告，我们市的宣传都没这个本事！”
也不知道谁说的张凡要在学校组织会议，战略班的一群人自发的来帮忙布置会场。
直接就把会议变成了茶话会，张凡也不好拒绝。
小杨老师急急忙忙的跑来找张凡，“领导，给您下属说一声，这个企业车辆是不让进入的，国外企业更不行了。开通行证的同事很为难！”
会议室里，曾女士带着她的一帮人，大多都有国外大企业工作的经历，第一次进入华国这么高端的学校，愣是在旗帜下紧张的没了风采。
“保健级别的药品，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张凡喝了一口苹果醋，味道还可以。
“这种药物，其实成本在广告费用和销售渠道上，我们是有些想法的。但医院一直不支持！”
曾女士看了一眼张凡，没好意思说这个事情您一直不支持。
“你们想简单了！针对高血脂，高血压、糖尿病等患者开发一套针对性的微量元素药物，改善患者生活中的生活质量。
这一块，我已经和营养科的主任谈过了，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摸底，看一看到底有没有市场。
我在这里强调一下，产品分为两种，广谱性的，还有一种就是改善性的，既然国外能来，我们为什么不能出去呢？”
和曾女士说完，就开始和考神了。
别看就几句话，这等于就是指定了调子，剩下的就交给曾女士他们去完善了。
“你觉得高端手术培训班有没有必要性？”
张凡这是诚心问的。
“你想业务学习还是想专门针对性的提高？如果是业务学习，我觉得没必要，想学的您不说，人家也会想办法！不想学的，您怎么办都没用。
至于针对性提高的话，这个可操作性就太多了。”
“我的意思就是，不能过于商业化，但……”
“我明白！”考神点了点头，心里鄙视了一下张黑子，想赚钱，又不太想让资本影响，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的意见是：全球高端学术论坛，既能帮助提高咱们茶素医院的名望，又能让手术提高班扩大化！”
“哦！”张凡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挺好！
“行，这一块就交给你了，三月中旬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开展起来。”
最后就剩下赵燕芳了，张凡说完，就让曾女士和考神先离开了。
会议室里，就剩下赵燕芳和实验室的几个人。
“蛋白合成了，马上开展动物实验，这是接下来的研究方向！”
赵燕芳平静的接过张凡手里的文件，“扩散对象要注意一点，没有上临床前，最好还是分割一下。
毕竟大分子药物小分子化，只有我们茶素医院的速度是最快的，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
张凡虽然没有明说。
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很明确，而且把挑选的工作交给了赵燕芳。
赵燕芳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接过文件开始看了起来。
张凡静静的等待着。
“按照你的猜想，这款药物可能颠覆目前市面上脂肪积累学说。或许会形成另一条健康减肥的新路子。
把握大吗？”
赵燕芳不是生化出身，但搞移植的，对于这些还是很透彻的。
“绝对的把握！”张凡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给了赵燕芳一个肯定的回答。
“好！我会注意的，我这次回去再细分一下实验室，不过需要韩院长的帮忙！”
“行，我会给他打电话。”
这几天，不管张凡邵华高兴不高兴。
反正张之博是高兴坏了。
首先有个大孩子陪着他，别看都是女生，但小姑姑会让着自己，不像是赵燕芳家的胖妞，不光不让着自己，还会打小报告。
对于成年人来说，首都的小吃没啥特色。
但对于小孩来说，首都的太好了。
糖人、驴打滚、各种酸甜的汤圆，甚至臭臭的臭豆腐，都格外的好吃。
还有什么炸肠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
张之博高兴，张凡的老爹老娘也高兴。
不过十五一过，静姝就要回去了，然后邵华也带着孩子带着老人回去了。
张凡又剩下一个人了。
自从首都同战方面请过张凡以后，张凡在学校的日子明显好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领导打了招呼了，对于张凡的管理也松了很多。
比如，中庸的打个电话，让张凡去会诊，张凡只要说一声，就可以在杨老师的陪同下去会诊。
水潭子有教学手术，打个电话，张凡就屁颠颠的带着小杨老师过去了。
说实话，张凡挺喜欢这样的。
比上课轻松了许多，刚开始的时候，首都的医院不是太积极。
不是人家看不上张凡的技术，而是怕张凡的挖墙水平。
万不得已请了几次以后，一看，黑子回头了！不再那么热心挖人了。
这一下大家放心了。
邀请张凡去会诊的，其实主要是次顶级医院。
憋着一口气的想要进入顶级医院。
有些手术，以前的时候都是邀请其他医院来做。
但现在，张黑子在首都。而且张黑子别看挖人的时候挺不是人的。
可是在讲课在教手术方面，真的可以说是一个好老师。
所以，很多医院争着抢着来预约张黑子。
弄的学校现在就变成了张凡的宿舍，不管白天去干什么了，晚上不管多晚都要回来住。
张凡来首都学习，学了个啥不好说，但这段时间，张凡和首都医疗系统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现在医疗系统开会的时候，北方派经常会拿张黑子出来说事情，等于就是接纳了张黑子是北方派了。
以前的时候，张黑子是游神。
“张院，年会您要参加。”
“我真没时间！”
“您没时间也要参加！”
“嘿，你们讲理不讲理了？”
“师叔啊，您就帮帮忙行不行，我是今年的执行理事，今年过了，以后年会您不来都行了，让我最后一年安稳的下来行不行？”
“哎，那我勉强去一下吧。可你说，我一个注册执业骨科的去开你们普外的年会，会不会有点说不过去啊。”
“师叔啊，您是我亲师叔啊，谁敢说您啊，过年我还给您拜年去了。您就帮帮我吧！”
3月，华国普外选举年。
往年选举年的时候，这种会议都是各方较劲的时候。
但自从张黑子改革了肝脏中心巨大肿瘤以后，普外的年会开不下去了！
总不能就地解散吧！
所以，张凡的一个远房师侄天天打电话骚扰张凡！
第四百二十七章 嗯！不用你上，我有人
张凡都答应了师侄，结果师侄还是追到学校来了，老陈王红都进不来的地方，人家轻轻松松就进来了，还有一个教务处的人陪着来的。
“师叔啊，我来看看您老人家来了！”人还没进门，声音已经传进来了。
张凡让老头给喊的不好意思了，赶紧让老头坐下，给老头泡茶。说实话，卢老头都没享受过这个待遇！
这个师侄岁数太大，比卢老头小不了几岁，他在普外界也是个传说。
当年他师父刚当导师，他运气也不知道好不好，就跟了他师父。然后师徒两人一起学习，一个读硕士，一个刚博士毕业没多久！
他师父也是个奇才，博士读完，觉得未来的发展方向普外已经不行了，然后就跑去德毛读了基因工程。
不要觉得一个医学博士去读基因工程就能轻松转行，说实话非常的难。骨科转行去弄普外都特别难，别说直接跨行业了。而且语言关也是特别麻烦的一个事情。
这个不靠谱的师父，早年间第一外语是大毛语，上了高中还是上了大学才开始学英语，博士的时候跟着裘老头吴在德老头又学了德语。
这尼玛人家还真的学成了，他师父就这么牛逼，更牛逼的是，他曾参与多利羊的克隆科研！
可惜没有登顶，其实主要还是方向选的不好，水路没找到，走了旱道，而且死不悔改的那一种。
就这样，最后也就进入三岛帝国理工成了一位终生教授！
有一次卢老头让他回来讲课，他给老头的说法是：师伯我的研究是错误的，没有脸回来，不敢回来误人子弟啊！
当年他老师要跑，也没有说彻底不管他，而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把他扔给了自己的老师吴在德老人家。
可当时老头已经在研究器官移植了，根本顾不上！没办法老人家又把这个小伙托付给了裘老头！
然后，这位师侄一边跟着裘老头，一边又跟着各位卢老头他们这一代学习，谁有功夫谁带他！
可以说，他读硕士的时候，直接就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
可惜，他没有他师父的本事，他不是学神。什么都学了，什么都没学到最顶尖。
这玩意就是这么可惜，考神和学神之间，这就是差距！
但，论人头熟，华国普外系，估计他是后无来者的存在，硕士跟了不靠谱老师，等于就是裘老头和一众二代把他带出来的。
等硕士毕业，裘老头过意不去，他读博士的时候老头专门写信把他推荐给了首医当时的院长！
他的履历就这么牛逼，毕业后进入临床，和他老师一个毛病，发现好像临床不是未来，然后他就开始主要进行一些外科书籍和教科书的编撰工作。
他手术不行，但人家写的教材，深入浅出的，裘老头都佩服！黄家驷外科学前几版都有人家参与，六版七版直接就是主力！
人家能吃百家饭，也和性格有关系，情商很高。不然，你觉得一些技术大牛会带着他？
“你应该喊我师父师伯他们过来，喊我过来有什么用啊！”
张凡拉着老头的手，还不能太客气，江湖地位在这里放着，太客气对方也不自然。
“这话说的，一辈一辈的传承，该我们这一代扛起大梁了。这次喊你来，主要是外科学第八版的事情。
编着办公室已经成立了，国家级的项目。名誉主编是两位吴师伯还有卢师伯，主编我向上级提名了你，不过上级的意思是让我亲自询问一下你本人。”
这话一说，张凡接不住了。
张凡霸道是霸道一点，但也只有在手术台上霸道，平时做人还是挺虔敬的。
“你
可别捧杀我了，我哪够这个资格！”
“你们茶素医院的基础教材就编着的不错，我看过，比卫生教育出的都好！”
“两回事！这是两回事……”
张凡坚决不答应，这玩意怎么说呢，早期的外科教材，不是学校的教材，而是执业教材，你瞅瞅编着的人员。
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在手术台上打磨了三十年以后，才出山立着的。
“行吧，我问问卢老爷子，反正要不就大师伯，要不就是小师叔，总得来一个！第八版都多久了还生不出来，这是我们的罪过啊！”
聊了两句，
老头又问道：“普外年会的主席，您觉得谁合适，流金毛派这两年风头比较盛啊，博采众长我是支持的，但是彻底学习对方，我是反对的。
各国有各国的特殊，各地有各地的不一样。就比如，华国国内肝硬化，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因为乙肝等病毒性肝炎造成的。
但金毛一样吗？他们的肝硬化是因为摄入过量酒精导致的。
看似结局一样，但治疗过程能一样吗，预防能一样吗？这几年大城市的确也有酒精性肝硬化的抬头趋势，但总体上，我们还是以病毒性肝硬化为主。
全盘学习金毛，合适吗？所以，我坚决不同意，让留金毛派的成为我们年会主席。”
这话说的对，张凡点了点头。
“需要***点什么？”
“年会上，你上去讲两句，给大家降降温，不要觉得金毛的月亮就是圆的。我们国内普外也有大佬！”
“我上去是不是有点欺负人？”
“怎么就欺负人了？咱们祖系多少年没发过声了？该说说话了。”
送走了老头，张凡寻思了一下，给卢老头打了个电话。
老头一听，立刻反对，“你不能上台说话，你上台说话算哪门子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开骨科年会呢！”
老头撅着嘴，也不知道是张之博影响了他，还是他影响了张之博，两个人一生气都爱噘嘴。
“不去，不去，我不去就行了，您看您，生什么气吗？”
“我才没生气呢，你要去，但你不能上台讲话……”
挂了电话，张凡乐了，这老头！
没多久，霍辛雯的电话来了，“师父……”
“哎！”张凡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
好老师少见，好学生不不多见。
对于霍辛雯，张凡是相当满意的。
手术，其他不说，再打磨几年，当个大普外的主任一点问题都没有。
更可贵的是，姑娘补齐了张凡的科研短板。
现在的张凡，没有系统，手术没问题，了不起做的慢一点。
但没有系统，科研绝对不行。
“师公让我来首都找您，说让我带着您去开会！”
“呵呵！”张凡尴尬的笑了笑，“行，行，行，你赶紧来，到时候带着我见见世面。”
“可是，师父我上台说什么啊，人家都是老前辈，我有点……”
“你有啥担心的，会议执行官都是你大师哥，台下的全是你师兄弟的学生，你有啥可担心的。
祖系的全都在茶素，吴老头多少年了都不参加，你有什么担心的。
胰腺方面暂时就不做报告了，你就上去讲讲肝脏中心巨大肿瘤的手术治疗方式。”
“嘻嘻，师公也是这个意思。”
挂了电话，张凡有点尴尬，这尼玛老头这是要干嘛？直接跨过我给霍辛雯传位？
张凡亲口答应了，年会组委会也第一时间就给张凡发
来了邀请函。这种邀请函一般就只发十几份，如果张凡不来，这种邀请函肯定不会发的。
毕竟人家也是要面子的。
张凡上课的时候，首都的医疗圈乱了套了！
张凡是不挖人了，但现在张凡的人杀进来了。
首先开年第一波，医疗考研考博的科室副业倒了一大批。
考神很豪横一言不合就用钱砸，你是博导，没事我的老师不光是博导还是科室主任！
什么科室主任不要钱？
没问题，让张院来做一次手术，就挑他不会的！
其他行业的这个考试辅导是怎样的张凡不是很了解。
但在首都，医疗考试辅导，最厉害的不是什么网上的各种学习班。
真正牛逼的，是一些大科室的副业，比如首医某个骨科，专门弄出去几个医生组成一个公司，年年做辅导！
这是相当厉害的！
但，胖子来了！胖子从茶素杀回来了。
当年博士毕业，首都没有一家医院要他，都说他是水博士。
现在，他正大光明的来了！
当年说他水的，都在颤颤发抖。
或者是想法设法的认识他！
他不光有钱，还有一些提升班的名额，谁不愿意让张凡亲手带着做几台手术？
更可怕的是曾女士，她杀入微量元素这个行业了。
她一进来，就如同虎鲸一样，成群结队的杀入了进来。
什么山村，什么安利，全都不敢言语，甚至不敢说一句茶素制药的坏话。
周一，霍辛雯急匆匆的从茶素赶到了首都。
张凡的宿舍里，霍辛雯一边询问着小杨老师，一边给自己师父端茶倒水，还叽叽喳喳的说着这半个月医院发生的事情。
“老师，我真的能上台吗？你说我是不是去烫个头发什么的？老师你说我化妆吗？要不要我去买几件衣服啊？”
谁都想不到，手术室的霍大侠在张凡面前，就和初中生一样。
第四百二十八章 各有手段
有些人嘴上凶残的如同老虎，可实际上胆小的腿都是发抖的。而有的人，嘴上害怕的立刻就要死了，可真要面对的时候，凶残的和猛兽一样。
霍辛雯就是这样的人，在张凡面前，各种的害怕各种的不敢各种的准备不足，张凡的夹克袖子都被拉长了一节。
可到了会场门口的时候，她已经兴奋起来了，眼睛就和灯泡一样，身子都是微微前倾的。
会场是在首都的一个五星级的酒店，各种的条幅，各种的年轻姑娘穿着***举着牌子等待着参会人员。
大冬天的，也挺难为姑娘们！
各种条幅各种海报的下缘都有一条：美敦力赞助！
对于这种赞助单位，别说张凡了，就算后来强力单位出来干涉都没办法制止。
从刚开始的决对制止，变成了签合同，以前的时候，这个钱就是糊涂账，到底怎么花的，
后来，签合同的意思就是，这个钱要必须明确怎么花的。
你可以给讲课费，你可以给劳务费，但你不能带着一群穿白大褂的去找小姐，最后弄成讲课费！
这事情不是没有，越是小的单位，越是小的这种会议，往往越容易最后变成去KtV讲课。
所以，后来不得不出规定，不能轻易冠名：华国、全国、国际、世界、峰会等名字，而且开始对于会议进行审批。
其他行业的这种会议啥情况，张凡不好说。早些年的医疗会议，真尼玛说不成，这也是为啥很多行内人能对祖系大佬念念不忘的缘故。
当年的大佬们到底厉害不厉害先不说，看看人家的成就，就知道了，其他不说，光一套外科学都要出第八版了，而现在的科室老板们往往更注重的是名头和论文发表量。
他们为啥不出一本名烁古今的指导书籍呢？那么多的论文叠起来，七八本书都有了，为啥呢？
张凡带着霍辛雯下车，自家师侄就早早的来迎接了。老头西装革履的，虽然半头的白发，可怎么看，怎么有股子卢老头他们那个年代的气质。
比如西服，老头穿上，感觉就是绅士。
张凡穿上，别人不知道怎么看，反正张凡觉得自己是暴徒。
“这就是小霍，我第一个学生，现在主要在胰腺……”
“我知道，我知道，老爷子以前就给我说过，昨天还专门打电话过来了，咱们普外就是需要这样学者，年轻有为啊！
这是我的名片，小师妹，首医普外的讲课，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讲一节课，专门给他们这群留学归来的讲讲……”
张凡笑的有点不自然了，就像是自家的老婆就喜欢孩子，而不操心自己一样，说是失了宠爱，又不可能和自己孩子争宠，反正就是挺怪异的。
其实师侄也不是不想请张凡，他和卢老头的想法不一样，卢老头是对张凡没辙。
因为这个徒弟真没啥可说的，除了不喜欢一心弄普外。
而师侄的想法就是：我小师叔是核弹，这种科室内的小讲课，还用的着请师叔吗？
会议功能厅的小休息室里，这会排队进人。
张凡带着霍辛雯就真的就像是江湖大佬一样。
一会进来一个，一会进来一个。
有喊院长的，有喊书籍的，也有喊师叔的，甚至有喊师公的，弄的张凡不得不说，各叫各的。
比如国际庄的最大医院普外主任一进门，拉着张凡的手就开始抱怨：“小师叔啊，您得帮帮我啊，我们普外现在都是小众科室了。”
以前有个老话说什么在首府当县官是上辈子造孽之类的话，那么在国际庄当个普外主任，也差不多了。
“需要***点什么呢？”张凡很客气！
“培训班的名额多给我们几个！”
能进小休息室的都是各地的大主任，有的就是纯粹来拜个码头，有的进来是打听消息的，看看张凡对主席位置有没有什么想法。
要是张凡有想法，他们也不会做恶人，直接就不参加竞选了。输了丢人不说，要是真让张凡记在心里，以后有个长短不齐的时候，怎么好张嘴啊。
而有的则是来拉张凡当后援的。
会场里，一堆一堆熟悉的医生主任们凑在一起聊天。
“今年不知道哪个大佬当主席，这两年咱们普外的年会影响力越来越不行了，是要换几个强力的上去了。我觉得咱们首医的就不错！”
“魔都的也不差。”
“别吵了，和你们有个屁的关系，我给你们说，张黑子来了！刚我们主任去拜会了，就在会议中心的小休息室里。
这次来的专家，就张黑子有休息室。”
“茶素张？”
“还有哪个主任有这个牌面？”
“不是听说他们祖系内杠了吗?弄的顶门的徒弟不得不注册执业骨科，怎么他又来参加普外年会了？”
“内杠是真有，早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张黑子都快把祖系整合起来了，没见茶素医院的普外越来越牛逼吗？
他把一群老头收集去了茶素！”
另外一边，一群留学派凑在一起低声说着。
“真来了？”
“来了，我刚进去聊了两句，他对这个主席没有想法！”
这话一说，一群人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说话的这位又说了一句：“我出门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各国有各国的国庆，不能生搬硬套！”
然后，其他几个人脸色紧张起来了。
“怎么办？他要是真插手，说实话我们是根本没有希望的。你看看他的威望，不说其他，数字的一群人就会跟着他走，祖系的就更不用说了，他不是掌门人，比掌门人说话还有力量啊。”
医师协会，国外的医师协会，特别是欧洲和金毛的医师协会很强势。
比如每年的指南，就是人家开完会制订的。
华国这边，也有指南出来，但自己的东西很少，往往会议的重头戏就是为了理事的名单，主席的名单，吵得不亦乐乎。
所以华国的各个医师协会威力不大，比不得欧美的，欧美的医师协会比如发布个什么药物副作用比较大，直接就能让这个药物退出市场。
华国医师协会没这个能力。
……
首都，曾女士吃惊的看着对方，“不看看合同？”
“不用看了，我们相信张院相信茶素医院。”
“这个数额不小啊！”
“也不是很大，我们总裁带话，让我给张院说一声，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药物成功与否并不重要，他希望张院快乐就行！
还有，听说张院的妹妹想读金融博士，我们总裁和当年抗衡锁螺丝的一位专家关系很好。
张院如果愿意，可以给我们总裁打电话！”
说完，一条街的这个财务副总监就走了，曾女士愣了半天！
准备好的谈判一点都没用上，对方什么话都不说，不就是一百多亿软妹子吗，人家看都没看，直接就签字打款，甚至对茶素医院这边的产品都没有要求。
感觉就像是来送钱的一样。
“张院到底给人家吃了什么***了，钱都这么好赚了？”
……
胖子，考神！这两天过的格外的滋润。
当年他简历都不敢投的医院，现在他是座上宾，甚至只有在各大论坛里只能看名字的人，师兄弟们口里的大神，现在都可以和他欢声笑语。
“主任，这次顶级培训班的名额，我给其他医院都是两个，就给您三个，您要把好关。”
这个货每到一个医院每到一个科室，就这样说。
“而且，我们这次是全球性的培训，您的名额是免费的，不过您得给我讲几节课。
我们张院也说了，您的肾盂成形术，走出了别具一格的特色，目前全球在肾盂成形术方面，您是第一！”
“不可能，不可能，张院的成形术比我的更厉害！”
“我说的实话，张院的成形术，只是适合他啊，不具备推广的条件啊，但您的不一样啊，所以，您得给讲几节课。”
“哦？讲课都是谁啊？”
胖子什么人，人精一样的，别看胖，肚子里都是智慧的肥肉。
“我们张院，还有张院的师伯吴院士，还有就是您，其他好多主任都想讲一讲，但是我没同意，这次讲课是高峰班，我们也是有门槛的，不是谁都能来讲的！”
这话说的不客气，可对方听的高兴啊。
“中庸的泌尿老李不讲？”
“嘿嘿，这次没选上他！您可不能说出去，说出去我也不承认！”
这边的主任心里就像是喝了一罐冰冰的北冰洋一样，爽的都到了骨头里了。
到了这个级别，不就追求一点名气吗，茶素太会办事了！
……
茶素医院里，实验室的好几个主任脸上都是不服气。
“赵总，不能拿软的捏啊，一下就撤掉这么多的资金，试剂都不够买了！”
“对啊，本来我们实验钱就不多，这次又要抽走一部分了，不公平！”
老赵也鸡贼，别看她好像平日里只会在实验室。
茶素这么大的实验楼，她能当总负责，没有一点想法和手段，早就坚持不住了。
张凡让她细分实验室，这要是明着分，表明了就是不信任。
她拿着张凡给她的材料一回到茶素，就开始收紧资金。然后等着这些实验室的主任们上门！
第四百二十九章 张黑子的点头
首都五星酒酒店的会议中心里汇集了华国一大部分的顶级医生，人多了就有各种势力，三人一伙，五人一群，但绝大部分都是来鼓掌的。尤其是一些年轻的医生不停的穿梭在人群中，一脸热情的打着招呼。
职称升级制度是要到改变的时候了，97年制定这个制度以后就没有怎么大的改革。
尤其是在一些比较重要的评定，真的需要改变了。
以前的时候，这个制度真的好，公平有效率，但现在随着社会的变化，经济的发展，这个制度已经有点落后了。
因为以前的时候，钱没有那么多，现在钱太多了，多的都不珍惜了。
比如一个年轻学者，申请到一笔科研经费以后，第一时间不是想着怎么在实验室里把这一笔钱花了。
而是带着钱四处拜码头，请六路神仙吃饭，给八方神仙上供，科研界的腐败，不是业内的人，都不知道，还以为穷书生不会搞这些事情。
其实，人家玩的也花。不然，怎么可能会出现科研妲己一类的人物呢。
以前是唯成果论，大家都说不好，现在好了，各评定小组的专家只要手里有一张票的，什么成果论，锤子，现在想着怎么变现。
会议的理事长，张凡的大侄子讲话完毕后，会议算是开始了。
为期三天的会议，就是各方诸侯展现实力的时候。
“压轴的霍辛雯，这是哪里窜出来的啊？听都没听过啊？”
“我也没听过！”
一个医生想出名，太难了，尤其是得到业内人士的肯定就更难了。
同行是冤家，虽然说的夸张一点，但想让一个同行夸你，这就不容易了。
张凡为啥能出名，这就是张凡路线走的好。
说实话，华国几十万医生，当年张凡要是走大家认为的路线，现在撑死也就是个科室主任，甚至科室主任都未必能上去。
不要觉得你手术牛逼，就能立刻崭露头角，不可能的。
医疗安全这个大山压在头上，不到这个级别，根本不可能让你做这个超过这个级别的手术。
就算带教医生放手做，做的越好，下次越没机会做。
尼玛，你一个下级医生手术做的比我上级医生做的好，我是***吗，我还让你做手术？
人家也不用多少什么，一句安全制度，就能死死的压制着你。
而张凡远走边疆，稍微一展示后，就是宝贝，当年巴图把他当宝贝，欧阳把他当宝贝，后来的鸟市把他当宝贝，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你放在首都，放在魔都试试，分分钟就有人能跳出来，说这个事情我也能干。
华国天才太多了！
只不过，大多数天才最后都泯然众矣。
而且，张凡出名快，最大的因素是，张凡有钱，能挖人。
现在华国医疗系统，但凡心里有点不舒服的，不是想着怎么把主任干翻，而是给茶素医院发个求职函。
想着有一天，茶素医院发现他是个不出事的天才，然后带着巨款来邀请他！
第三天，会议最后的一天，重头戏来了。
这一天会议不光要闭幕，更重要的是要选出这一届的普外主席。
张凡这三天过的很不错，不用上课，不用做作业，也不用操心医院里的事情，就天天跟着听报告。
全国普外会议，还是有点东西的，比如对一些手术的改良，对一些药物用法的心得。
华国的医生会议，有一点不好，就是重归纳总结，轻未来猜想。
归纳总结，是好事。但不敢畅想未来，也是一个缺点。
估计这也是华国人的性格所致，内敛。
小杨老师天天跟着张凡，在学校的时候，他觉得张凡实在不是一个学习的材料。
看见书就打瞌睡，听课就走神，回答问题就低着头找地方钻。
但这几天，他明白了，张院不是学渣，而是张凡对于学校的东西，真的不感兴趣。
在这里，每一个汇报者，都会有专家做出点评和总结。
但一锤定音的全是张凡，他虽然不知道张凡说的到底对不对。
但每一次，张凡做出最后点评的时候，会场里隐约的会集体发出一声：原来是这样啊!
“有请茶素青年专家，霍辛雯医师，她的主题是：肝脏巨大肿瘤手术方式的改良！”
会场里不认识霍辛雯的，这一下，全都明白过来了。
霍辛雯是祖系的，甚至可能是张凡的学生。
当霍辛雯上场的时候，场下的医生们一看，嘴里控制不住的发出了：果然！
这么年轻的，一看就知道是张凡的学生。
“太尼玛欺负人了，他喜欢干木匠活也就算了，可手还攀在咱们普外，讲不讲道理啊，有没有王法啊！”
“就是，你去举报他去，说他违法执业！”
最难受的不是上岁数的医生，而是三十出头的！
因为，他们发现或许这一辈子都要生活在一个女人的身下了。
对于张凡他们是服气的，但张凡不是普外的，只要这座大山不在，他们或许有一天会登顶的。
但现在，他们明白了，大山虽然在隔壁，可这个货又推出了另外一个大山。
“肝癌，华国的患者最多。发病率高，致死率高……”
说实话，这些年大家听过的肝脏的疾病少了。
估计以前很多人周边都有各种的肝炎患者，大三阳小三阳，很多都不知道这玩意是啥，但绝对都听过。
这几年为什么少了？
这就是经济发展和卫生改善的结果，但现在华国仍旧是肝病大国。
很多人不注重预防针，一说预防针就觉得是国家是来赚钱的。
说个良心话，这个绝对不是。
每年的乙肝疫苗，尤其是一些经常出差，经常住酒店，经常给酒店里小纸片上打电话的人，千万千万要把乙肝疫苗定期注射进去。
尼玛这不是赚你钱，这是保你命。
“巨大中心肿瘤的手术，尤其是在手术边缘切除的时候，我们现行的手术指南有一点值得商榷……”
霍辛雯的报告很专业，这里面不光是沿着张凡手术方式做报告，还有她自己的东西。
这就是有个好老师的好处。别人要是拿着这个做报告，会有人站出来指责。
但她拿着张凡的手术方式做报告，不光没人指责，甚至还会被人夸一句，青出于蓝。
“张院，小霍挺不错，我把票投给她吧！”
中庸的普外大外科主任凑在张凡身边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我可谢谢你了，过几年吧，过几年你不投给她都不行，现在太年轻了。”
“要不你上去？”
“呵呵，我师父不同意！”
坐的近的凑过来说话，坐的远的开始给张凡发短信。
会议开始的时候，这些有投票权的医生主任们看到张凡也来参加会议，大家心里就明白了，这一届的主席，肯定要经过张凡同意的。
这就是技术行业的一个优点，不是大家怕张凡，而是大家尊敬张凡。
大家都要脸，比如今天，张凡要是不点头，谁都不愿意上
去当这个主席的。
因为大家都清楚，目前华国普外，最牛逼的是张黑子，以前的时候他都不来参加会议。
现在来参加会议了，虽然执业的是骨科，但这也是变相的认可了这个组织。
现在要是不给他面子，过几天，他站出来说这个组织对华国普外没用，到底接还是不接？
“张院，我是三川普外大主任……”
有一个算一个，提前就开始和张凡沟通了。
张凡不来就算了，但张凡来了，大家必须给黑子一个面子。
霍辛雯的报告完成后，会场里的掌声雨点一样，甚至还有人站起来鼓掌。
这个可真不是看张凡面子上的。
毕竟，和张凡熟悉的就是顶级的那一波人。
大家鼓掌的原因是，霍辛雯的手术，把中心性的巨大肿瘤手术改良的更简单的了，更能让大多数普外的医生去学习。
“有请张凡院长上台讲话！”
“我觉得既然是咱们专业的事情，咱们就关起门来说话。当年我师伯第一台巨大肿瘤手术完成后，虽然成为了第一台，但可惜的是，手术难度太高了，只能成为传说。
后来，我尝试着改良，虽然也有一定的进步，但效果还是不好，也只能挂在各大期刊上，成为一种故事。
今天，我的学生再一次的改良手术，算不得什么大的进展和收获，但她更加的把手术朝着简单方便化轻损伤化走进了一步。
这就是我们医生的存在的意义，这就是我们一代一代普外人的责任和义务。
今天，我有幸来参加全国普外医师会议，心里还是很忐忑的。
我们的这个协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当我看到会场里老中青几代人同聚一堂的时候，我明白了，传承发扬还有进取！
……”
会场里，张凡说完以后，就开始了主席选举。
往年的时候这个选举一般都要两天时间，比难产还难产。
但今年不一样了，张凡来了。
数字总院大普外主任都没想过，张凡会支持自己。
本来以为，这一次张黑子来了，要是不要脸，他自己当主席，大家也不是不能接受。
或者推出来个张黑子的师兄弟，也不是不行。
更不要脸一点，把霍辛雯推出来，或许会挨骂，但强忍着这口呕吐物也能咽下去。
但，让人想不到的是，张黑子选了自己！
“我惭愧啊！”数字总院的主任握着张凡的手，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呵呵，我是有要求的。以前的协会都变成了吃喝协会，这一次，我希望有所改善，尤其是贫困地区的肝病义诊，这方面，你们数字做的好，我希望继续下去。
需要我帮助的，我会全力以赴！”
第四百三十章 真正重视的
有些事情，干着干着也就顺手顺腿了。比如逃课，张凡刚来首都的时候，真的是被吓住了。
不到多少课时会被退学，作业写的不好，会被批评。
当被首都的医院请了几次后，发现除了代理班主任天天催着来上课以外，好像也没怎么样。
这一下，他胆子就大了，而且在外面晃达了几天后，更不愿意去上学了。
你说这个学的都是啥吗！
讨论一个省的经济问题，张凡有这个本事吗？他连三十万是几个零都要数一数的人，给这么大题目，这不是难为他吗。
最主要的是张凡也挺抗拒学习这些东西的，他的想法很简单，我就是一个医院院长，生意最大的时候就是论斤进鸡蛋，按个卖鸡蛋，他觉得这点头脑干医院院长已经绰绰有余了。
要是再懂的更多一点，他怕自己把医院把医疗当成生意来经营了。
这是不合适的！
开完普外的年会，新任的霍辛雯理事小嘴翘的。张凡不得不给浇了一些冷水，主要是害怕这娃骄傲。
这么年轻，就成为全国普外协会的理事，说实话有点早了，可惜拦不住啊。不过张凡也不怕什么木秀于林什么的。
毕竟自己还在不是！
小杨老师现在已经不说什么了，跟着张黑子转了一圈后，他认为，张黑子有些工作的确比上课更重要。
不过，因为目前张凡还是算在校期，所以张凡去哪，他去哪。
开完年会，张凡就用商量的口气说，要回茶素。
小杨老师一听，赶紧给出主意。
“领导，彻底回去是不行的，咱们可以去一两天回来三四天，然后再回去一两天，不然学校也不好给上级交代。”
“这课时啊作业的怎么办？”
张凡想了一下，又问了一句，虽然他不想上课，但他也不想被退学，真要是被退学了，这个玩笑就开大了，估计一下就能让体制内的人全部认识他了。
小杨老师现在彻底算是站在张凡这一边了，“嘿嘿，作业您就别操心了，你自己做的送上去，代班还要修改，您不交作业，代办还省的再看一遍，他自己就操刀了。
至于课时，我给您想想办法，负责出勤的老师是我老师，我去走走后门！”
“嘿！小杨老师就是有办法，到时候让住进办给弄点边疆特产，你去看望看望你的老师！尊师重道咱们还是要延续下去的。”
小杨老师撇了撇嘴，只能无奈的点头，谁让他摊上这么不靠谱的学员呢，而且还是领导特别关注的学生。
学校里，代理班主任接通了班主任的电话，“这一期的学员挺不错的，我要和个别人谈话。先和你通个气，比如大渔村的……
还有张凡课堂表现怎么样，作业还挺有模有样的。”
代理班主任汗都下来了，可又不能不说实话，“张书籍比较忙，首都好多医院的院长电话都打到我这里帮着张书籍请假，前几天有个特别严重的患者，手术必须是张书籍。
作业什么的也不太顾得上，我就帮着润色了一下！”
“哦！我说他作业怎么这么出色呢，这事情我知道了，他一个差点把一款畅销药物都给弄亏损的人，能写出这么有水平的作业？我是不相信的，呵呵，不过他的工作特殊，能松就给他松一点。
不要拿他当普通学员，这样，明天下午四点，让他等我，我和他单独谈谈。”
代理班主任心里都要骂娘了，还要松啊！可一听，对方要明天和张凡单独谈，立刻汗又下来了。
咬着牙，还是只能说实话：“张书籍，这一周有重要的会议，没怎么来学校，刚说边疆医院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他去边疆了！”、
电话里，安静了片刻，估计校长兼班主任也没想到。
“这个货，我和他谈话，还要和他预约，这事情我知道了！”忍不住的骂一句，但也没说其他的。
甚至都没问张黑子去边疆有多大的事情。
代理班主任挂了电话，心里算是安稳了，他也不想张黑子被退学。
既然上级都没说啥，他就放心了，但作为主要负责人，他还是义正言辞的给张黑子发了个短信：“尽快返校，要给你补课，你是来学习的，不能不重视！”
飞机上，张黑子坐的是头等舱，因为现在级别到了，这种便宜张凡必须得沾。
如果张凡是去外地给患者飞刀，一般都是经济舱。从来不会说自己是多大的牌面，必须要头等舱什么的，毕竟这是患者出钱，这种便宜打死都不能占的。
说实话，大多数飞刀医生都是这样的，公务出行，头等舱或者公务舱什么的，飞刀就会经济舱。
可有些飞刀医生，本事不大牌面不小，飞机要头等舱，接机要百万级别的车来接，不然就不高兴！
真的，这种医生也是有的！
飞机上，王红小声的问：“院长，回去还回来吗？好不容易在首都学习，您就不能多呆几天吗？”
张凡没搭理她！
首都不就多点商场吗？气候气候没茶素好，人多的走路都能出现堵塞，有啥好的！
小杨老师第一次来边疆，还是挺期待的。他现在也明白了，只要跟着张凡就行了，至于上不上课，不是他能决定的。
茶素医院里，听说张凡回来了，医院的中层直接乌泱泱的拥了过来，各个科室的主任，排着队的来找张凡。
第一个来办公室的是李存厚，一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学习终于结束了啊！”
老李像是盼归家的旷妇一样，进来就抓着张凡的胳膊深怕张凡跑了。
“最近辛苦李院了，学习还要一段时间。”张凡说完，李存厚就萎靡了，就感觉像是回来的男人不中用了。
李存厚没说几句话，任丽和闫晓玉也来了，然后赵京津他们也都赶过来了。
班子成员都在张凡办公室里。
虽然，张凡没说开个办公会议，不过大家也开始汇报，都是需要张凡拍板的事情。
比如今年的出去的进修名单，这种事情必须张凡拍板，别看好像就是一个进修名额，其实这才是医院最重要的。
而且，茶素的进修可不是其他医院简单的论资排辈。
等几个人开完会，剩下就是各个科室主任和中层们进来汇报了。还有茶素国际医科大这边，也等着给张凡汇报。
张凡从早上忙到晚上，才算把手头重要的事情处理完毕。
“真耽误事情啊！”张凡嘴里嘀咕着，可惜这个事情又没办法推诿。
小杨老师跟着老陈这一天算是放假了，张凡要在医院忙，就让老陈招待一下小杨老师。
晚上回到家，张之博一看张凡回来了，激动的像是小鸟一样，嘴里叽叽喳喳的：“爸爸，你再不回来，我就去首都找你了，我都过不下去了！”
“你个小屁孩怎么就过不下去了，不管你吃啊不管你穿，一进门就打小报告，你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邵华不乐意的骂一句，实在是没办法了，这个小兔崽子也不知道像谁。
“行了，带烤鸭了，你吃不吃？”
一听这话，张之博利利索索的从张凡身上下来，“爸爸妈妈最好了！”
张凡和邵华都不是太喜欢吃这个，主要是太肥腻了。
张凡还好，能吃一点，邵华就怕胖，吃完就得锻炼。
可张之博真爱吃，吃的一嘴油，根本停不下来。
晚上，把张之博洗的干干净净的送进自己的房子，张凡陪着搓了搓胳膊，搓了搓腿，小屁孩就睡着了。
孩子这个年纪会有生长痛，尤其是脚踝和小腿，有时候小孩说疼，真不是装的。
这个时候，家长揉搓一下，会减轻孩子的疼痛度。
等张之博睡了，张凡和邵华打了一架，至于结果，用邵华的话来说，骨盆差点碎了。
这一点，张凡还是很厉害的！
男人腿要粗，肚子要小，别以为这是为了打架。这是为了健康，小腿有个外号：第二心脏！
腿部肌肉发达，会加速血液回流，静脉血在小腿储存很多，这些血液的回流，靠的就是小腿肌肉群。
很多人长时间坐飞机，会出现小腿肿胀，尤其是有静脉曲张的在长时间出行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小腿的活动。
比如捏捏腿，活动活动腿什么的，这个很重要的。
这玩意不出事好像很做作，坐个飞机坐个火车还要捏腿？太脆弱了吧！
是，感觉很娘，可一旦出事，说实话，一般是抢救不过来的！
第二天，张凡去了实验室，实验室的各个主任就来告状。
说茶素医院把自己骗来以后就开始缩减费用，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
张凡把赵燕芳叫来以后，严厉的批评了这种行为。
但张凡有个条件，经费可以照常，但有些实验室必须细分，这一下，本来阻力很大的细分，让张凡和赵燕芳两人一个双簧就给解决了。
工作的方式方法很重要的。
处理完这些，张凡就去找卢老头，陪着老头吃了顿午饭。
老头虽然嘴上经常嘀嘀咕咕的埋怨张黑子。
可长时间不见，还是很想念自己这个逆徒的。
“你也不要太累了，还年轻，不懂身体的重要性。”
晚上，邵华和张之博又送着张凡去了机场。
张凡这边刚到首都落地，茶素这边就发来了信息：“张院，茶素传染科研究出新一款的乙肝疫苗！”
张凡一看，都有立刻转身回去的想法，这个事情太大了，对于张凡来说，这个比什么止吐药，比什么减肥药，就重要的太多了。
“什么情况？”
“张院，电话里说不清楚，廖院士他们明天去首都！”
张凡搓着手的兴奋啊！
“我就说，我就说，钱不会白给的，我就说，我就说，哎呀，这几个老头，太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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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忧虑啊！
初春的首都，暖阳照射在身上，红墙绿瓦下的枯枝上，麻雀凑在一起懒懒的晒着太阳，太空中飞翔着会发出声音的鸽子，一群一群的，抬头望去的时候，竟然能在脑海里出现一桌桌的烤乳鸽。
张凡的心情很好，今天的补课进行的也特别快。因为国家实验室落户茶素以后，业内人士就不断的诟病，说国家实验室放在大西北浪费了。
除了一个肺结核疫苗，再也没什么建树，尤其是中庸这边，对于张凡挖走了人家两个院士以后，格外的暴躁。
每次部里开会，或者上级调研，这个事情绝对会拿出来说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张黑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出不了成绩。
本来中庸已经有很好的科研了，就是因为张凡的捣乱，现在中庸也出不了成绩，茶素也出不了成绩，这是对医疗的不负责任。
反正一句话，张凡是祸害。
这就是专家对上非业内人士以后的招数，反正对方又不懂，谁说的多，谁声音大，谁就会有理。
部里有一部分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相信了，还煞有介事的把这个事情当一个典型汇报给了上级。
也就是张凡这几年飞起来的高了一点，要是放在以前，估计四面八方的锤子已经砸下来了。
但，今天，张凡高兴了！终于出成绩了，他要看看，这群货还能说什么。
本来补完课就想跑，结果被代理班主任摁着张凡没让张凡跑，“今天明天有天大的事情，都不能走！”
“真有事，不是故意逃课的。”张凡无辜的看着代理班主任。
“上级要和你谈话！”代理班主任羡慕的看着张凡。
每年的2月班，从来都没有像张凡这样的，而且甚至单独谈话的都不多。可面前的这个小子，不光不好好上课，领导还要单独谈话。
“有谈话？”
“哎！”老头都让张凡一句话差点给整破防了。“你要好好补补课，最起码领导问的时候，你总不能一问三不知吧，就算是考前突击，不快也光是吧？
来，咱们今天给你讲讲，什么是社会生态文明和形势与任务！”
老头一边翻着书，一边心里叹着气。
都是高研班了，还要从最基础的给讲，而且对方还尼玛不听话不认真。
自己这边还不能生气！
张凡着急也没用，只能和尚念经一样，有嘴无心的跟着学。
果不其然，第二天，张凡就被通知，等待谈话。
谈话前，还有人专门来给张凡做一些谈话准备。
“领导时间有限，你要把时间把握在半个小时之内，有一些比较费时间的回报，可以下去以后形成报告……”
叽里咕噜的，张凡心说，我也着急，我也没时间啊，不过脸上还是相当严肃的点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小会议室里，张凡一进门，领导很热情竟然起身伸手，“想见一见张院长，还是不容易啊！”
“领导好！”张凡赶紧上前走了两步，双手抓着领导的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也没解释什么。
“你认为，多学科的医疗建设是绝对有必要的是不是？”
张凡让代理班主任给吓唬的，昨晚背了好久的课程，可今天领导一见面，根本就没问关于课程的事情。
只要不问这些，问专业，张凡不怕了！
“领导，目前在医疗领域，尤其是医疗设备和制药领域，我们落后了很多。随着基因工程的进步，未来在制药方面，肯定会朝着靶向化，大分子化。
但是，我们的药企，医药设备行业，几乎都是单打独斗，甚至没有一个综合性的研发机构。
作为一个人口大国，这是不行的。
德毛的纽伦堡地区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我希望依托茶素医院和茶素实验室，还有茶素国际医科大带动起一批专业化……”
医药行业，尤其是进入2000年以后的医药行业，可以说是一个重投资的行业。
这玩意上车的就上车了，没上车的半路想挤上去非常难。
华国很多医药企业，有没有钱，绝对有钱。他们为啥不弄个重投资重科研的研发机构呢？
不是不想，而是看不到未来。
但凡有点未来，估计也不会拿着钱去做小微贷，更不会拿着钱去炒期货。
“你觉得茶素就是唯一选项吗？按照你的设想，这是一个需要汇集大量高科技人才研发单位，为什么不放在大城市，这不是更便利吗？”
张凡一听，就明白了，领导们现在也支持这个综合性的研发单位，但对于设立在哪里，看来还没有定音。
张凡紧张了，要是放在其他地方，自己不是白忙活了吗！
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了。
张凡微微停顿了一下，笑着给领导说道：“领导，其实这种研发，讲究一个成本结构。
如果单纯只是为了国内制药，其实放在哪个地方都一样。
但医药行业越来越重投资，最终这些投资是需要有人买单的。我们必须要有一个出口。
但目前，我们起步晚，初期的研发成果几乎进不了欧美的市场，就算人家需要，各种制约，等通过了，人家也研发出类似竞品了。
可，茶素这里是最好的，周边的国家，虽然不富裕，但可以用资源换！而且……”
领导静静的听着，脸上带着笑容，就好像知道张凡要说什么一样。
但，越是这样，张凡心里越是没底！
因为对方等于没有给回馈啊！
张凡又急急忙忙的说到：“研发，并不是越繁华越好，而是要静下心来，首都好，魔都也很好，可出门就堵车，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片金融繁华，这是不利于大家安心研发的。
茶素好啊，出门就是雪山，森林……”
“呵呵，说的好！我们会综合大家的意见，你好好学习，最近的作业做的也不错，有点样子了。
我提前给你说个消息，组织准备给你增加点担子了，所以你不能光作业做的好，理论基础也要完善。
总不能给你配个发言的秘书吧！低头干活抬头看路，这还是需要的。”
哎！
送走领导，张凡叹了一口气，看来得想办法了。不然真要落不到茶素，张凡哭都没地方哭去。
送走了领导，代理班主任小声的问了一句：“过关了没有？没有也别灰心，我给你好好补一补，等结课的时候，在帮你说说话……”
好人还是多啊！
领导一走，张凡也跟着就出了学校，本来就已经管不住张凡了，领导单独谈话完毕后，更没办法关张凡了。
很多人其实不懂，张凡这种技术单位，相对来说进了学校要求还是不是很高，最主要的是，张凡没想着当步长，这就是最关键的。
如果张凡想，那么就要好好学习，可张凡打心底里就没想过这个事情。
现在，张凡可以看哪个医院的院长不顺眼，就能怼过去，甚至带着钱去挖人。
可真要是成步长了，就剩下人家带着人来找事了。
出了校门，张凡带着老陈王红还有小样老师，就朝着中庸跑去。
中庸的实验室里，两个老头带着一群人在中庸实验室里复制着实验。
实验室门口的玻璃墙外，一群人凑在一起，静静的等待着。
“张院来了！”
有人回头看到张凡后，一群人转头和张凡打招呼。
“怎么样？实验顺利吗？”
“很顺利！~”
“乙肝疫苗有效免疫期可以延伸十倍！”
张凡刚来没多久，实验室的两老头就从实验室里出来了。
“张院，很稳定，动物实验已经通过了，按照您说的，研发期的论文一篇都没有发布，现在成功了！”
张凡不激动是假的，赶紧上前走了过去，“辛苦了，辛苦了，两位老爷子，是华国的功臣啊！”
对于祖系的弟子，对于肝脏肿瘤，再清楚不过了。
乙肝就是个炸弹，这玩意虽然经过治疗，但不能根除。
不正规治疗或者就算正规治疗了，也会随着时间，慢慢出现肝硬化，结局就是肝脏癌变。
而目前，最好的方式就是疫苗注射！
现在，茶素实验室研发的疫苗，特别是幼儿期注射后，抗体有效期可以达到终身！
中庸的院长看着张凡和老头们的互动，她心里格外的吃味，本来她都向前走过去了！
可自己的老头竟然不给自己回报，而是给一个外人，这心里酸楚的味道，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都是我的人啊，都我们医院的人，我们只不过是借给茶素而已，不是调过去的啊！
讲不讲道理了！
可惜没用，华国对于传染重视，但医院对于传染并不重视。
这玩意怎么说呢，就像是家长给孩子说，孩子不停的点头，但心里并不认同。
因为传染这玩意不出成绩啊！
就算现在这种保护终生的疫苗，其实对于医院来说，用处并不大，因为这种疫苗不能卖高价！
但张凡重视！
什么是医疗，医疗不是生意，一旦成了生意，在座的都是砧板上的肉馅！
第四百三十二章 拉偏架不？
自从牛痘被研发后，疫苗大概可以分三代。第一代就是灭活疫苗，这玩意其实就是把病毒尸体给注射进去，效果好，但持续时间短。一代半就是减毒疫苗，这玩意其实就是毒性减弱后的病毒。
这两种各有优缺点，第一代安全，但持续时间短。一代半持续时间长，但这玩意减毒的病毒有可能有一天克塞号发射，一下又强大了。
大概描述一下，就像是一个妹子挑逗男人，一代灭火疫苗就是太监，怎么挑逗都不会出问题，挑逗几下妹子也失去了兴趣，安全但效果短。
一代半呢，天天耍手艺的手艺人被妹子挑逗，刚开始或许怎么都不行，但这玩意有时候，说不定一下就又行了！
第二代亚单位疫苗，就是通过鸡胚或者工具细胞繁殖病毒，然后获取病毒的特殊蛋白结构，然后再分解筛选出的具有免疫活性的片段制成的疫苗。
这玩意怎么说呢，大概就是比如一个单身好久的女性，但正常需求是有的，可又不愿意和男性打交道，然后就发明了一种类似的工具，比如黄瓜！
第二代的疫苗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但是这玩意有个最大的弊端，效果太短，就和黄瓜一样，第一天水灵灵的，第二天就蔫吧了，过几天说不定就彻底用不成了。
必须经常注射，所以第二代虽然研发了，可不中用！
第三代重组病毒载体疫苗，这个就大概就是截取了致病基因后，再把这个基因片段移植到不治病病毒或者弱病毒上面，比如腺病毒。
大概意思就是，弄个假体，然后交给女人，就是这么个意思。
但弊端也有，本来人家天生不是干这个事情的，你要讨好人家，人家才愿意，不讨好，人家能把手里的黄瓜给你扔了，还要说一句，凭啥我服务你？
所以，这个疫苗运输保存是个大问题，稍微出现点意外，疫苗就没用了。
三代半的疫苗就是核酸疫苗：包括dna疫苗和rna疫苗两种，这一代疫苗汇集了疫苗前辈的所有优势。
但最大的问题出来了，就是研发时间长，费用超级贵。
这玩意对于一些国家，特别是一些小国，这个有多贵？大概就是普通家庭，对限量版驴包的态度。
要是真买，砸锅砸铁的也能买的起，但没有这个必要。不吃不喝了吗？
毕竟普通纤维编织袋也能用！
而茶素国家实验研发的乙肝疫苗，就是三代半！
这玩意对于国家和普通人来说，就好像是有点鸡肋。
你说它有用吧，这玩意太贵，而且还没几个人会做！
你说它没用吧，它能终身防护。
但是对于医院对于医疗科研者来说，这就是牛大发了。
乙肝病毒是啥，这玩意是一种极其难对付的病毒，甚至可以说，一个结核，一个乙肝，和人类厮杀了几千年，人类自始至终，对人家没啥好办法。
一旦有了这个经验储备，可以说对于其他病毒，就有经验了。
这玩意很好理解，一个初哥，去找一个初妹，有限的时间里，说实话，别说嗨皮了，两人折腾半天，整了一脑门子的汗水，最后结果门都找不到。
就像是当年张凡见习的时候，和另外两个男同学给一个老太太导尿，结果尿道没找到，找了一个更容易进的，憋的不会走路的老太太，差点都下床自己去接手了！
可要是其中一个是个老手，要不就引领入行，要不就熟门熟路闭眼就进，这就不是一个概念了。
而且，病毒更新换代太快，但对于一个老手来说，不管你穿什么样的裤子，反正万变不离其宗，他能最快的找到隧道，这就是经验。
疫苗领域，说个大实话，有三代半经验的国家不多！
华国的经验也一般，全球真正有经验的就是欧美一两个国家。
为啥，就是因为贵！
现在，茶素医院有经验了，真的弄出来了！
这玩意就像是一群学生，一宿舍的初哥，忽然舍友成男人了，一群流着哈喇子的初哥听着对方吹，什么推车之类的，听一听，都觉的尼玛刺激。
“张院，参与实验室的中庸人员，我们必须要撤回！”中庸的新院长一般情况下，不会和张凡硬顶。
别看她在最牛医院里，但说实话，对上张凡，她资格还是欠缺点。
可今天不行，乙肝这种难度的都拿下来了，别说院士了，只要参加了核心实验的博士，都能拉出来开个实验室了。
目前光国家免费的就有十五种疫苗，这真的是蓝海了，不知道能催生出多少个行业大牛来。
其他不说，但凡能弄出一种来，光国家的科研经费还有名誉奖励，都能退上一个层次。
张凡一听，牙都有点发冷了，他心里埋怨的瞅了一眼两个老头，显摆，有啥可显摆的，还跑来人家的地盘显摆。
本来挖人就已经让人不高兴了，现在端着大碗，碗里面端着红烧肉，人家能不掀桌子吗？
中庸的说完，数字的，首医的，但凡今天来参观的，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干了！
尼玛，这都是我们的人，你们茶素有个锤子！
这玩意就这样，传染本来在各个医院都是尿壶，有用的时候放在供桌上，没用的时候放在床底下。
这个绝对不夸张。
要是茶素这边不出成绩，没任何问题，不然两个院士能那么好借吗？你怎么不把心内的院士借走，你怎么不把脑外的院士借走？
可今天问题就是，出成绩了！
张凡眼看着要被群殴了，廖院士还想着帮张凡说话，“这些科研经费都是茶素医院自己拿出来的，不是国家给的。”
“我们缺这点科研经费吗？老廖，你不要说话，你想想医院培养了你多少年，你去茶素才几天，这是原则问题！”
中庸院长真的生气了，娘们本来还没上头，可一看，自家的人都帮着外人说话了，今天不上头，你张黑子不知道老娘有几个眼睫毛！
闹！
张凡怎么解释都不行，张凡怎么说都不行，甚至都提出掏钱买都不行。
闹的很凶！
张凡没想到，尼玛今天爆炸了。
官司打到了部里，部里含含糊糊给不出个方案。甚至私长都明说了，你们这个破事我们管不了，你找能管的去，步长开会去了，去国外开会去了，电话没信号，打不通联系不上！
张凡一看，不行了，再不跑，真的要出事了。
茶素医院那么多试验室，那么多的借调人员，今天要是一锤子干成了，自己实验室怎么办。
以前的时候，张凡经常骂部里，说部里没一点用处！今天，张凡真的感谢部里，真要是部里能拿主意。
人多的力量肯定大！
跑！赶紧跑。结果，没跑脱！
对于部里，说实话，太难了，一个比一个不听话，自己能怎么办？是能免职院长啊，还是能免职院士？
谁都管不了，索性老子不管了，当初你们弄的时候，怎么不来请示？现在尼玛分赃不均了，想起我这个裁判了，我是夜壶吗？
老子不伺候你们！部里直接不搭理这群人。
“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谁和你是自己人，自己人会不要脸的拼命
挖自己的人墙角吗？”
尼玛数字的院长关键时刻落井下石，张凡气的嘴里都要冒泡泡了。
“好，好，好，你牛，你和我合作肝脏肿瘤的时候，你怎么不这样说，你和我合作异体皮肤移植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张凡也开始撒泼了！
“一码归一码，你别胡搅蛮缠，反正今天你说什么都没用！”
有些人，干不成事，原因很多，但绝大多数人的原因就一个，豁不出去！
想的太多，一会想失败的后果，一会想亏本的结果。的确多想一想是有好处的。
但问题是，想多了，就被束缚了。
而张凡这种人，骨子里带着就是赌性，敢豁得出去。反正丢人的不光是自己！
“廖老头你们自己说，回来不回来，你想好了说，你想想，你当初想干点啥，有钱可干嘛？
你再想想你在茶素的待遇，顶级实验室专门给你用，要什么设备，我给你弄什么设备，而且还是专门给你用的，都不用申请。、
你想想，你要是回来，用个设备你都得打申请报告，完事了你还要排队。科研就是一个火花，等排队到你了，说不定火花连烟都没有了。
你可想好了，廖老头，你想想，你现在带的学生，全是人才中杀出来的人才，哪一个不是顶尖的。
你再想想你在这里的时候，尼玛全是人家挑剩下的才给你，你不是院士的时候，当初甚至连个硕士生都招不齐。”
廖老头为难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一个没当过官的老头，能干的过一群当官的吗？老头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他是真的谁都不想得罪！
吵吵嚷嚷的时候，电话来了！
联络员的！
“曾主任，不是我不讲道理，是他们非要闹的，当初借调的时候已经说好的事情，现在反悔了！
这还是当的干部吗？
还讲不讲信用了，还有没有法纪了，你要给领导好好汇报一下，我看他们才应该好好去上学！”
张凡一接电话，不管对方要说啥，张凡先开口了。
这玩意，这个时候，谁先说，谁占便宜，反正他们人多欺负人少！
“不是，张院，您赶紧收拾一下，领导这边要开一个专家座谈会，你们有什么事情，在座谈会上谈。”
张凡一听，然后瞅向了其他人，这个时候几个院长都在接电话。
他悄悄走远了一点，小声的问道：“拉偏架不？偏向哪边？你给我透露一点，要是偏他们，我现在就给我师父和师伯打电话，这个亏不能吃啊，咱们是一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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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说好不是要拉偏架吗？
挂了电话，张凡捏着电话想了想，这事情不能大意了！
不就是摇人吗！咱又不是没人，你们人多怎么了，我也不是没人！
电话里，联络员都让张凡惊的说不出话来，别说他不知道了，就算知道，张凡敢问，他敢说吗？
所以，挂了电话，张凡觉得这个事情要重视。
有时候，张凡的小气是骨子里带的。
要是大气一点的，放手就放手，自己有了里子也有面子，说不定还能靠着这个再升一升呢。
这要是一闹，本来有功的，都变成了功过相抵了。
可人的追求不一样，张凡可以逃课，甚至不在乎升不升，但科研，张凡很在乎！
“师伯，赶紧来首都，他们要抄咱们的家！对，就是乙肝疫苗，本来我想的是，既然乙肝着拿下来了，其他肝炎是不是可以上马了。
但现在他们眼红了，说人是他们的人，要撤回，哪有这样的道理，他们人多就欺负我人少。
您得来！您说话有分量！”
魔都，老头刚下手术，坐在凳子上接完张凡的电话，心里就不舒服。
肝病本来就是祖系擅长的，既然小黑子干出一点成绩，大家能帮就帮一帮，为啥要扯着腿呢？
本来老头都不太过问，就一心做手术带学生搞科研了，毕竟岁数也大了。
可不代表老头没脾气啊，张凡煽风点火的说完以后，老头觉得自己得去。
至于是不是张凡挖的人，老头也有想法，挖的时候你们为啥不阻拦？
挖走了这等于就是离婚了，婚内你不好好对人家，人家跑了，离婚了，你现在觉得好了，早干什么去了！
“师父，事就是这么一个事，他们欺负人啊！”
“我知道了，你也是，不能好好说吗？你以后啊，要注意，有什么话好好给人家说，大家都是讲道理的，行了，我现在就带着你的师叔们去机场！”
想了一下，既然都这样了，都闹到天上去了，索性扯大一点，不然他们觉得我张黑子好欺负。
“老头，身体咋样？”
“还死不了，你来首都学习也不来给我做回访，你是怎么当医生的，其他医生给我看一下，还经常打电话甚至亲自来看看我。
你倒好，手术做完，我不请你，你都不来，电话也不打，你太不负责任了。都来首都了，也不来看看我，当年裘老头可比你……”
“行了，你骂人的声音都带着钢铁音，身体肯定好的很，别扯陈年往事了，我求你件事情，能帮就帮，不能帮就算了，我找其他人。”
“你干什么事情了？”
“是这样，首都大医院欺负人啊……”
“怎么能这样，边远地区就不是我们的地盘了吗？怎么能这样，不应该这样！”
张凡怕老头气死，觉得自己说的略微夸大了一点，“你看，你要是能说点什么就说点什么，不能说什么，你就安心养病，我知道你也老了，身体也不行了！”
“你个兔崽子，你才不行了……”
张凡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往外打，结果还没打一半呢，电话进来了，一看又是联络员的。
“打听清楚了？拉偏架不？”
“张院，您能省省心不，别打电话了，再别打电话了，我们私长这会都让您给气疯了，我求求您了！”
“到底拉偏架不？”张凡没搭理他！
“我们私长给您说！”
“张凡同志！”
“领导好！这不能怪我，这是原则问题，我刚学习完的，昨天还背了好久呢，这个事情你别糊弄我，我清楚的很！”
对方都尼玛要骂人了，原来你学习就专门学怎么怼我是吧！
“你也是经过高研班学习的人了，怎么能这样！”
“哦，合着他们说啥就是啥啊……”张凡不乐意了，妹子的我还没说啥，就这样了？
“一切行动听指挥，这个你背了没有，这一条你看了没有？”
……
中午，王红老陈他们去接了卢老头和吴老头他们几个老头到了首都。“大冷天的，又折腾你们，不应该啊！”
张凡笑呵呵的给老头们端茶倒水。
不光茶素摇人，首都医疗也有人，多年不出来的一些老头老太太被邀请出来了。
他们也统一了口径，以前是没找到方向，现在既然方向找到了，毕竟首都各方面条件都是最好的，就不能再浪费好的资源，至于去茶素地区，真的没有必要。
“打起来了！真的打起来了！天啊，都笑死我了，你们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一些医疗研究生的工作群里忽然有人莫名其妙的抖机灵。
“病历写完了吗？换药换完了吗？你导师给你的课题实验做完了吗？你个研一狗，赶紧不去忙，在这里吹什么牛！”
其实这种群，一般都如同死了一样，平时根本没人说话，就算有人说话往往都是：谁是搞普外的，谁是搞妇产的，或者谁有肿瘤细胞放射后的照片，这一类莫名其妙的话题。
毕竟现在的研究狗，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每天累的都分不清新别了。至于八卦，真的已经有心无力了。
看大家都不关心，这个研一狗，就把早上拍到张凡他们吵架的视频放了进来！
“看！茶素派和首都派吵起来了！”
这一下群里才稍微有了一点人气，“感觉不是吵架，而是围攻，当然了，我黑神还是能打的，这么多人围攻下，丝毫没有一点颓败的感觉。
真羡慕他们口里的人才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如此被珍惜啊！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晚上还要给老板儿子辅导外语！”
虽然嘴上这样说，不过转头，就把这个视频转发了，转发到自己医院的工作群。
就好像他当时也在现场一样。
各大医院的工作群，热闹起来了，“我去，你小子可以啊，这么高端的视频都能拍到？你是不是想换老板了？”
这一下，华国医疗大一点的医院都知道了，张黑子和首都医疗吵架了，而且吵的还挺凶。
科研狗之类的还欢乐的吃着瓜，甚至恨不得张黑子他们最好打起来，至于输赢，大家都不太操心，反正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天上的人物胜败和他们真没什么关系。
但各大医院不一样了，这个时候不说话，不代表他们不关心。
而是在等待，要是张黑子败了，他们是不是可以去茶素挖人？
要是张黑子赢了，他们是不是可以去首都挖人？
不论结局如何，现在还不是说话支持某一方的时候！
虽然按常理，他们应该支持张黑子，但现实往往不会说应该，而是合适。
不过，现在大家开始关注了，甚至有人觉得应该提前下注，然后张凡的手机短信就没消停过。
“张院，我支持您，您看茶素这边今年进修的人员能多给几个不？”
首都，某山的会议室里，坐满了高校和各大三甲医院的负责人，甚至还有一些非医疗专业的专家也汇集了不少。
张凡进入办公室的时候，有点发懵。
“你来干什么？”
水木的大校长也来了，因为这两年和水木联合办校，效果不错，张凡在首都能说两句话的，也就是水木这边的了。
谁让水木的临床差呢！
“嘿！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看你说的！”
张凡一听就明白了，这家伙其实也不知道会议内容。
难道不是为了拉偏架？可拉偏架也不用这么多非专业的人参与进来，要让大家看医疗的笑话？
不应该啊，这事情领导干不出来啊！这不是我才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吗？
不光张凡有疑惑，首都医疗圈的人也疑惑。
和张黑子吵架，为啥拉来这么多高校的负责人？难道张黑子也挖了其他领域的人？没听说过啊？
估计是偷摸挖的，活该，看你张黑子今天还能说什么！老家雀！
等大家落座，半工庭的人赶紧开始给大家发会议内容，尤其是到了张凡这里，估计是联络员特意交代的。
“张院，您等会要发言，您先看看，领导半小时后到！”
发言？
张凡心说，这还用准备？咱学校报告弄不来，吵架还弄不来？领导看来是真要拉偏架，提前让我多做准备了！
仔细一看，张凡脸黑了，这哪里是来帮自己的，这是一个研讨会，关于医疗技术高端集中化的必要性！
张凡看了看卢老头，又看了看吴老头，两老头带着老花镜仔仔细细的看着文件。
没多久会议开始，张凡以为开门就会先批评，然后各打五十大板，接着开始给双方给点甜头，最后拉偏架支持茶素！
张凡都想好了，道歉的时候肯定会诚恳一点，毕竟占了便宜，口头上吃点亏也无所谓。
可惜，事与愿违，领导提都没有提这个事情。
“本来这个会议还需要再准备一个阶段的，但因为某些同志们的分歧很大，我觉得大家的想法都很成熟了，没有必要再准备了。
所以今天邀请各位专家来专门讨论一下这个事情，到底有没有建立一个集成化的科研基地，有没有必要集中化！
在座的各位都是科研领域的专家和翘楚，希望大家能畅所欲言，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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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吹牛谁不会！
研讨会！
会议级别很高，参会人员面前放的都不是塑料装的水，而是每人一个白瓷茶杯，还是带盖的，看着就正规很多。
本来张凡想着自己师父和师伯都来了，自己要谦虚一点谨慎一点，想找个角落里坐下，看大佬们怎么坐着谈，结果事与愿违，他带铭牌的座位在圆桌中间不说，而且就在领导的旁边。
会议开始后，领导微笑着强调了一下集中研发跨学科综合集中的重要性，然后会场就交给了在座的各位专家了。
张凡本来想着谦虚一下，没想到，专家讨论和街头悍妇吵架区别不大。
什么辩论规则之类的，其实屁都没用。
中庸的首先开始谈重要性，和领导口径一致，等于就是重复了一遍领导的话以后，就开始谈中庸在各方面的优势。
从历史到传统，从传统到前沿，就差说一句，舍我其谁了！
要不要脸的，反正这个时候，谁要脸谁就没机会。
中庸这边刚说完，张凡要张嘴，水木的跟着开始讲起来了。
张凡觉得自己还是脸皮不够厚啊！听听，水木的开始吹他的临床了，尼玛但凡是行内的都知道你的临床是什么成色。
可人家避重就轻，大谈特谈水木这边的理工特色，综合什么是综合，就是依靠强大的基础性理科学科带动子学科，左右就一句话，我们理科最好！
有一个算一个，会议室里一群老大不服老二的。
张凡偷着看了看领导，意思就是：您说两句呗，哪有这样不要脸自己夸自己的。
可惜，领导一直微笑着聆听，甚至有时候会附和的点点头，然后写几个重点词。
张凡心都凉了！
这次来开会的，不光有首都的，几乎前20的综合性学校都来了。
有一说一，张凡真觉得这些学校都有吹牛逼的嫌疑，你们这么牛逼，早干什么去了。
张凡可以在医疗上糊弄上级，别人也一样啊，在非医疗上照样糊弄张凡。
“请茶素张院长谈一谈，虽然茶素医院起步晚，但这几年很有特色，走出了自己的一条路。”
领导终于发话了！
张凡点开话筒的按钮，略微沉吟了一下。
既然大家都不要脸了，张凡也打算把脸踹进兜兜里！
“集合性的科研，考验的不是某个人某个团体甚至考验的不是某个学校，大家都有长处，正因为这样，才让大家汇集起来。
你们都有自己的特色都有自己的长处。我也略微谈谈我们茶素的特色。
首先，我们茶素医院茶素实验室茶素高新区，有强大的资金储备，不说和两桶油的战略合作，也不谈我们和各个斯坦的每年几十亿刀了的收入合作。
就说目前我们主打的几款药物，还有马上研发成功的减肥药，这些就是强大的后盾。
我在这里可以保证，只要领导愿意信任我，我五年之内绝对不会伸手和上级要钱！
从基建到设备，从设备到人员工资福利，五年之内，绝对不会在经费上让领导头疼。
你们谁能做到？”
张凡说完就停顿了下来，站在会议桌子前，一脸严肃的巡视着会场里的专家校长院长们。
有些专家都开始吸凉气了，知道茶素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
甚至有些专家心里都开始寻思了，我是不是可以和茶素合作一下呢？
当然了，专家们想的简单。
可，在座的校长院长们不干了。因为其他人吹的牛，都可以相互抬杠，你说你数学牛逼，我数学也不差，你有什么奖项，我也有其他奖项。
但张凡说的，他们就没办法了，今天这个座谈会，虽然不会出现一锤定音的效果。
可这个绝对会影响最后的结果，这个时候，谁还能让着谁呢。
“钱不是最重要的，不能光有钱就行！”中庸的院长带头开始反对。
紧接着一群校长院长，不停的附和，对对对对！
“对个锤子！”张凡牙都咬碎了，本来心里就已经流血了，现在还让一群人围攻。
他们吹牛逼的时候，就算有人反对，也是一两个有相似强势的学校和医院站出来反对。
尼玛，老子一说话，你们全部都反对。
“是，资金的确不是最重要的，这个话我认可！领导，我就想问一句话，要不把茶素和中庸水木他们的经费和我们茶素国际医科大调换一下！”
领导本来是笑着的，一听这个话，立刻说了一句：“好好发言！”
这玩意，岁数小，有时候占大便宜，有时候吃大亏。
要是卢老头这个年纪的专家这样说，领导肯定会解释一下，就算不解释，也不会像是批评一样说的。
但面对张凡的时候，领导就简单，就像是收拾自家的子侄一样。
张凡拉着驴脸，然后又说道：“科研器材，科研设备。目前全国只有我们医院实验室是西门子、美敦力、CD、罗氏、飞利浦的实验测试定点战略合作伙伴。
虽然不是所有的顶级设备都可以测试，但我可以说，我能弄的到的，你们未必能弄到。
各位专家，你们我不吹牛。
乙肝疫苗，我们为什么能走在前列。不光是因为我的师父师伯他们在这个领域沉下心来研究了几十年。
更重要的是，我们有最好的最先进的设备。”
张凡这话一说，很多专家都有兴趣了，甚至有的专家都准备发问，看自己想要的设备能不能弄来。
结果中庸这边的院长赶紧又说道：“科研最重要的是人，人才才是第一生产力！”
“对对对对！”
尼玛，人才方面，张凡这边没办法吹，真要是和他们比，是真没办法比。
张凡刚想着怎么说的时候，领导发话了。
什么是水平，什么是段位，这就是。
关键时刻，轻轻一句话，这就是拉偏架！
“嗯，各方的优缺点，大家阐述的都很清楚，不能张院一个人发言。接下来，咱们谈论一下，哪些学科有必要集中！”
剩下的事情，张凡就没有怎么参与。
这一领域，别说张凡了，中庸水木还有一些医院院长都没办法参与，别看医生好像很博学。
其实除了医疗或者人体以外的知识，懂的也不多。
就像是张凡，去学校读书，要是不开小灶不给点特殊待遇，估计都没办法毕业，这个绝对不是胡扯的。
会议开了好几个小时，中间吵架吵的厉害，虽然领导没有明说，但是张凡觉得拉偏架了。
可问题是，中庸他们也觉得好像领导偏向他们。
这就让张凡有点郁闷了。
气势汹汹的喊来一群人，结果没打起来，哎！
上课，还是要上课，张凡愁的都快犯病了。
不过自从开完会以后，学校这边代理班主任和张凡谈了一次话。
大概意思就是，张凡每周必须来三天，剩下几天时间，可以去忙工作。
张凡觉得是领导给自己特批了，当然了张凡有时候也想过，是不是因为学习太差，怕拖后腿，让自己去自习？
周末，张凡陪着师父和师伯从首都飞到了茶素，张凡也想好了，每周前三天去学校报道，剩下的时间也别说什么自学了，医院还有一大堆事情呢。
这次师伯来这边主要是来看茶素乙肝疫苗的。既然乙肝出来了，是不是可以考虑其他肝炎了。
虽然肝炎分甲型、乙型、丙型、丁型和戊型。看起来好像是一家，其实人家不是一家，只不过会导致肝脏出现炎症，才分成了一家而已。
这里面，甲型就是弟中弟。
而乙肝和丙肝就是李元霸和李老二了，虽然相对来说丙肝患者的数量不多。
但破坏力也不可小觑。老头这次来，就想着能不能在丙肝上也有所突破。
乙肝研究的人多，丙肝研究的就少了很多。
主要是不太好出成绩，而且成绩出了不值钱，这也是世界上为什么那么多的孤儿病。
不是孤儿病难攻克，而是这玩意在金钱上划不来！~
一到茶素，张凡就把老头扔给了赵京津。茶素医院一群普外的医生，还有来进修的，来实习的。
这尼玛就和追星的差不多，四五十岁的人了，就和小娃娃一样，撵着老头走，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也不害臊。
闫晓玉也大做广告，说是吴老头来了，别说茶素了，感觉半个西北的肝病患者都激动了。
“有些手术没必要给我安排了，我也就是来看一看。其实你们茶素的手术水平已经不低了，尤其是有些手术，我做的未必比你们院长好！”
可惜没人信，老头也好欺负，本来说是呆三天，结果愣是让张凡和医院一群院长留了半个月。
老头倒是没着急。
可魔都这边不放心了，天天给张凡打电话。
“张院，我们关系一直都不错的，老爷子岁数也不小了，这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老爷子呢，要不我们派人过来接！”
张凡的毛病大家都清楚，尤其是半个祖系都让张凡给弄到茶素了，现在呆了这么久，魔都这边有点发毛了。
别说张凡给他们怎么保证，就算张凡写了合同，他们都不放心啊。真要被挖走了，尼玛不知道多少人要跟着吃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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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张院别怕，是好事！
“瞅瞅，这天空，多蓝，瞅瞅这雪山，多漂亮！首都有啥，除了人就是车，你多吃点马肠子，这是招待贵客的，一般人来，都吃不到。”
张凡今天带着老陈专门招待了一下小杨老师。因为自己两头跑，小杨老师也不得不跟着两头跑，这就让张凡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罕见的没有在食堂招待小杨老师，而是去了农家乐。
西北菜，说实话这几年被三川菜给偷袭的没剩下多少了。尤其是这几年的火锅和串串，其他地区不知道啥情况，反正西北这边几乎都见不到炒菜馆了，走到街头不是火锅就是串串。
而茶素这边，吃点特色的，想去商业中心根本吃不到特色。
也就犄角旮旯里有一些特色了，不过张凡经常来的这个农家乐倒是不错，因为张凡的缘故，这个地方生意挺好，所以一直保留着边疆特色。
边疆的特色，精彩的不是牛羊肉，而是是在一些少数民族特色食物，不过这几年少见了，能特色的，一般都费时间，不能快速出菜的，慢慢也就被淘汰了。
张凡刚回来的这几天，好几个科室主任跟在张凡屁股后面，深怕张凡飞了一样，非要磨着张凡。
尤其是妇产科的吕淑妍，真尼玛快把张凡弄疯了。
“我们科室本来就被你们外科的看不起，内科的又不要我们，我在科室里面本来就没什么权威性，这次你要是不答应我，我以后这个主任还怎么干！”
“权威是我给的吗？”张凡苦恼的揉着脑门。
因为今天不光吕淑妍来了，好几个年轻主任都来了。比如何心怡、王亚男、薛晓桥，还有薛飞。
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来过来磨张凡来了。
“就算权威不是上级给的，但我要是在上级面前有牌面，科室里的人也自豪啊？”
“怎么自豪？一个一个申报糊弄我的科研？骗我钱花？”
“这是两码事，我们科室有四个医生两个护士，真的不错，其中一个护士还是博士呢。
这次去德毛进修，就给我六个名额吧。怎么说，妇产科也是一个大科，咱们内外妇儿，四大科你不能偏心啊！
给外科二十多个名额，给内科二十多个名额，就连人家儿科你都给十几个，就给我们妇产科三个名额。
你让我回去怎么交代？”
“再给两个！不能多给了！“
“不行，必须……”
“那就一个都别要了！”
“你讲不讲道理，最近我可没说你的小话，你不能……”
“行了，这个都是挤了又挤的，给你全挤出来了，啥都没剩下，再说了又不是就一次进修，有好几轮呢，慢慢来，你回去以后，可千万别说和我磨出来的，不然其他科室主任都和你一样过来磨，我还活不活了。”
“嗯！好的！”感觉好像张凡对自己特殊了一些，吕淑妍被张凡给糊弄走了。
吕淑妍回到科室，一脸正经的找了几个人私下谈话，然后又强调了一下，这是我从院长手里硬生生的抢回来的，你们出去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其他科室都没这个条件。
薛飞来了，张凡还是一个套路，“出去以后，给谁都不要说，也就是你了，其他人来，一个名额都没有。”
薛飞得意的，出门的时候眼睛都是朝天的，看人都用鼻孔了。
回到急诊中心，格外的强调了一下，这是院长专门留给我的，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
其实这些名额都是给他们的，但工作这玩意绝对要有点手段。
你要是全给了，他们照样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还是会来找事。
现在，他们经过
自己的努力后，心里一下就平衡了，也不闹事，也不和别人攀比了。
就觉得张凡对他格外的好！
张凡下午准备提前下班回家，因为今天又要去首都受罪了，要收拾一点衣服什么的，再和张之博玩一会。
结果刚送走主任们，朱兵一瘸一拐的找上门来了。
张凡看朱兵的样子，吓的赶紧站起来了，“受伤了？”
“没有，不干刑警了怎么会受伤，大脚拇指疼，都走不成路了。本来不想来找你，可实在疼的不行了。”
张凡一听，就算没看朱兵的猪蹄子，张凡也猜到了，这个货痛风了。
痛风，这个疾病老早以前又叫帝王病，因为这个疾病***过几个皇帝，比如老忽，忽必烈，还有刀了上的头像富兰克林！
以前叫帝王病，现在叫富贵病。当然了，这个说法不是太准确，应该叫暴饮暴食综合征之一。
这个疾病，男女比例20比1，因为女性雌激素会促进尿酸排出，所以女性患者较少，很多女性不喜欢例假。
说实话，一月流七天血的这个事情，看起来很麻烦，但隐形福利很强的。
比如心血管病，女性没绝经前比男性患病率就低，一旦绝经立刻和男性差不多了。
所以，很多女性吃一些乌鸡丸，太太乐之类的想方设法延长经期，这个有没有效果真不好说！
但可以说，例假这个事情绝对是有大好处的。
“走，带你去内分泌科，你这个是痛风！”
“你看都不看，就带我去科室？”
“最近是不是喝酒了？”
“真是痛风？这玩意能治好吗？你也知道，过年家里人多，老丈人现在不能喝，我就站出来得顶着啊，哎！”
朱兵和路任佳的结合，说起来，当年老路不是太满意。
不过女儿死心塌地，老路也没辙，这几年朱兵的事业就和他的肚子一样，肉眼可见的大了起来。
每年过完年，一个是胃肠疾病，比如胆结石、胆囊炎、胰腺炎就会有一个小爆发，这几年跟着来的还有一个高尿酸血症。
痛风是结果，诱因是血液中尿酸值过高。
而尿酸为啥高，一般就是摄入富含嘌呤高的食物，比如动物肝脏，平日里经常使用的食物中，嘌呤比较高的还有猪里脊肉，牛腱子，鸡胸肉等，尤其是一些晒干的海洋鱼类，比如秋刀鱼、沙丁鱼之类的，都特别高。
羊肉嘌呤含量倒是不多。
还有就是饮酒，尤其是啤酒，说实话年过三十的男人，最好就少喝啤酒，喝多了不是怕你醉，而是怕你走路瘸。
而且，高尿酸血症最麻烦的是会引起高血脂，尿路结石，还有肾脏疾病。
你去瞅瞅，有痛风的人，往往房事都会变少。
内分泌的科室里，张凡看了一眼朱兵的大猪蹄子，就把朱兵扔在内分泌科了。
这种疾病，算不上什么大病，但是就是熬人，以前放开了喝酒放开了吃肉的时代，随着这个疾病的到来，就要终结了。
要是还不管不顾，跑不掉的就是高血脂。
而高血脂带来的问题就是血栓疾病，血栓带来的就是堵塞，用个俗语说就是堵哪瘫哪。
下午张凡回到家，邵华已经给张凡把衣服什么的都收拾好了，因为每次张凡去首都，张之博都要闹着想跟着去。
所以，邵华给张凡挤挤眼睛，准备带着张之博出去以后，让张凡自己走。
经常来来回回的，又是老夫老妻的，也没啥分别之类的不舍情绪。
可惜，张之博别看人不大，邵华还真骗不走他。
“我去看看卢奶奶那边，你要是跟我去，我给你买个薯片！”
邵华诱惑着。
“不，除非买冰激凌！买个大的，不要小的，不然我肯定不会出门的。”
也不知道这个货是为了跟张凡走呢，还是专门守在这里为了冰激凌，小眼珠子转的，张凡都有点无奈了，现在的孩子太聪明了，真的，张凡这么大的时候，还傻乎乎的。
首都，学校。
“这次2月班等这周学习完毕后，就算结业了。这次的优秀学员，我打算把你推荐上去了。毕竟你是班级里面岁数最小的，虽然经常出现缺课，我也知道你的工作性质，但你的学习态度是好的。”
张凡脸红的哪里敢接着这个活！
“老师，您就放过我吧，我知道上学的时候我事情多，真的，绝对不是故意的。”
“呵呵！”老头笑的够阴险，也不知道咋想的！
周末，张凡终于是把毕业论文给抄完了，小杨老师操刀，代理班主任修改，张凡誊抄，也算是一个交代。
“我在学校这么多年，带了不知道多少届的2月班，还第一次给人当枪手，这个枪手有不能白当，你的私人电话留给我，以后说不定哪天去找你看病呢！”
……
周末，张凡上完课交了论文就准备跑。
结果，联络员专门给张凡打来电话，让他等着，先不要离开学校。
张凡一听，头有三个大的。
“领导不会是要给我开个答辩会吧！”张凡都紧张了，是誊抄了一遍，可里面的文字拗口的，他根本就没记住什么。这要是真来几个领导问一问，这就丢人了。
“不是，不是，是组织方面的找您谈话，你放心，是好事！”
这话一说，张凡这才心里不紧张了。
张凡也没再多打听，组织纪律张凡还是明白的。
当然了，关键时刻，张凡也会装糊涂。
周一，联络员亲自接着张凡去了办公室，不过是提前到了，等了大概十来分钟，张凡就被邀请进了办公室。
“张凡同志，这次谈话主要内容就是关于医疗高新技术集中化方面，你可以谈一谈你的具体想法。”
领导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也不知道上面写着啥。
张凡虽然经常来首都打官司，但正儿八经的谈话，尤其是这种关乎医疗发展的问题，说不紧张是假的。
好在，这个张凡心里有谱，比誊抄论文就有底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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