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别胡吃，没好处
吃了一顿忆苦思甜饭，也不知道是野菜的品种不对还是做法没合适。
所谓的清甜回甘几乎没吃到，反而发涩发苦是主流。
“我觉得衣服都小了！你觉得是不是？”
邵华做饭的时候兴致勃勃，端出来一吃，她也觉得不是很好吃。不过挽尊还是要有的，就看张凡配合不配合了！
过日子往往就是这样，相互给台阶，能过的相对舒服一点，要是针尖对麦芒，那就完犊子了，屁大的事情，天天吵架。
就像是当年张凡的夸克的时候，李辉和王莎两个人，为了怎么往锅里怎么放盐都能吵架，一个要天女散花，一个要汤勺润开！
其实还是没长大，或者都没调教好而已。
张之博看到几盘子绿菜，甚至菜叶子都能竖起来站在盘子里后，他说去找卢奶奶，然后早早就转头就跑了。
食物的美味，要不就是各种氨基酸，氨基酸发甜，比如虾，贝壳类。
要不就是脂肪加热后的美拉德反应。
只有吃饱了大鱼大肉，转头吃两口青菜，解腻的时候才会觉得这个好吃。
邵华为了减肥，别说油了，盐都没放多少，这要是好吃，真尼玛没有天理了。
消化纤维的阑尾在人类的身上退化如同肉蚯蚓一样，怎么可能吃出香甜。
“你身材很好！当然了，适当的低盐低脂饮食是有益身心的，这个味道还可以，偶尔吃一顿也不错。”
张凡昧着良心夸了夸邵华。
张之博吃的一嘴油打着饱嗝回来了，一张嘴，张凡就闻到大虾的味道了。
老头老太太一辈子在青鸟生活，喜欢吃海鲜，几个师兄弟，尤其是留在青鸟的，没事就给老头老太太邮寄。
哎！张凡看着张之博红扑扑的嘴唇，都了无生趣了。
晚上，张凡胃里不停的冒酸水，偷着吃了一粒奥美拉唑后，上床后也没心思和邵华打架了。
“我这几天你发现了有没有变化了！”
看张凡无动于衷，邵华就贴了一个面膜，然后躺在床上和张凡说话。
这种话题最尼玛要命，张凡仔细看了看，发型？没上床的时候是盘着的，现在是散开的，皮肤？贴着这么大的一个纸，也看不出有没有变化！衣服？
邵华白了张凡一眼，“我也吃你们医院的减肥药了！”
哎！
张凡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往日邵华几乎不怎么吃药，就算维生素都不太吃。
她是信奉是药三分毒的。
可这一次，哎！
张凡略微思考了一下，“这个药以后别吃了，这是为了极度肥胖的患者研发的，是有减肥效果。
但对于肝肾功是有损伤的，它的功效最多和胰岛素齐平，甚至未必超过胰岛素。”
“可为什么大家都觉得这个药物好？”
“因为它最大的优点是可以口服！多肽类的药物，几乎全部要注射，而这一款药物，这么厉害，并不是它服药后的效率有多高，只不过是因为它可以口服。
你身材已经太好了，多一分太胖，少一分太瘦。真的，以后别吃了！”
“哦，好的，我不吃了！”邵华这一点比较好，听劝。“天气热了，贾苏越给拿来了一些凉茶，说是从羊城专门弄来的。”
张凡一听，心里真的有点无奈，贾公主这个货，怎么就不走平常路呢。
很多人都说羊城人是各种凉茶炖汤高手，其实大家不知道的是，药物性肝损全国排名，羊城人第一。
其他省份，都是病毒性肝损伤，酒精性肝损伤在华国都只能屈居第二。
可羊城人不一样，是药物性肝损伤。
不知道的还以为羊城人身体不好呢，其实就是各种凉茶和各种保健煲汤。
而且，很多人觉得自己用了很多年的成方，家里人都很补，等肝损伤的时候，他都不相信，自己肝损伤是喝汤喝茶喝出来的。
其实药典每几年就会大修一次，比如白果，就是银杏的果实，早些年这玩意还很牛，2005年药典修改后，明确就指出，成年人不能大量食用，幼儿禁忌食用！
很多人或许觉得张凡吓唬人。
这玩意怎么说呢，你吃白果是为了保健，就是所谓的好上加好。不吃也不会更坏！
但，要是真的吃出肝损伤后，这就不是你保健能解决的事情了。
就和减肥一样，你追求的是好上加好锦上添花，而不是为了损伤某个器官为代价。
减肥，说实话，什么各种投机取巧的办法，都是歪门邪道。
这玩意，最主要就是减少摄入，配合适量运动，再无别法！
清晨，张凡没有在家吃饭，而是带着老邹在医院大门口解决的。
什么野菜苦苦菜，一顿酸味出头的羊杂碎下了肚子以后，感觉世界都可爱了不少。
因为最近张凡出门的次数比较多，所以这几天张凡回来以后，就抓紧时间查房。
外科的每个科室，张凡都争取能过一遍。
张凡的查房不是行政查房，而是技术查房，所以频繁查房，对于一个科室是相当重要的。
“你们钢板使用的方法有点过了，我多次强调，长板少钉，不要一味追求稳定。
一味的稳定造成的结果就是更大的损伤，我们是给人看病的科室，不是造就漂亮X片的科室。
你看看你们最近的术后X片，密密麻麻的……”
现在的医疗环境造就的就是这种发展趋势，医生越来越保守，大家心里总有一种但求无过不求有功的想法。
张凡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保守是好的，过于保守尼玛其实也是一种犯错。
可惜，这种犯错只有积累几十年才能看出来，很隐蔽！
而且，患者也希望医生保守！
查完房，张凡抓紧时间做了两台手术后，就去了行政楼。
今天约了考神和曾女士，这两个人比张凡还忙，早上考神就来电话，希望中午开会，早上他有一场重要的直播课程。
张凡只能点头，对于有本事的人，张凡往往都是很迁就的。
“吃饭了没？没吃饭让王主任帮咱们带几份过来，我也没吃，咱们一边吃一边说。”
办公室里，曾女士和考神也是刚刚来。
“那就麻烦王主任了！”考神谦虚的给王红笑着说了一句。
张凡也没废话，直接就开始了，“减肥药，这次怎么办？按照止吐药的方式，还是……”
对于这种药物的销售，张凡真的没有一点点把握。
曾女士看了一眼考神，又看了一眼张凡，意思好像是说，这事情让这个胖子来干什么。
张凡一下就明白了，“最近医院要用大钱，这个药物我是赋予了厚望的。本来这一块曾女士主要负责的。
但不能给你太大的压力，这是不负责任的。
我们光花钱不出力，说不过去。
咱们先开一个小会，拿定主要的方向，然后再举行班子会议。当然了，班子会议上，主要还是曾女士为主。
我们都是外行，全听你的。考神也有点水平，他就是来查漏补缺的！”
不要钱的好话，张凡说的很顺。
可人就是吃这一套。胖子歪歪嘴，没敢说什么。
“张院，其实减肥药的市场，我已经开始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金毛和欧盟想要自己生产，我们冠名。”
张凡一听就反对，这就是肉包子打狗的事情。
减肥药的成分论文里已经发出去了，但没有实验数据和合成数据，你知道也没用。
想复制，你最少要五六年才能拿下来。
尤其是这种大分子的药物，成分多一点少一点，就不是一回事。
三哥的药物副作用为啥那么大，其实就是工艺不到家。
真要给冠名，张凡敢说，今天授权给工艺，明天他们就能弄出一个类似的产品和你搞竞争。
真要计较，那就打官司，这种商业官司，打个几十年都没啥问题，真金白金的掏出来，最后专利期一过，全都白费。
他们复制，肯定会复制出来的，不过就看时间了，越晚复制，这个药越能赚钱。
而且，重度肥胖的人群，金毛和欧盟还最多。
“如果不给分成，就必须找合伙人，分利润出去，让合伙人帮我们摆平他们的国家的门槛。“
张凡牙疼一样吸着冷气，“这么好的药，还要给他们分成？不给行不行？”
曾女士捂着脑门，有一种无力感。
自家的这个院长真的都无语了，你说他不聪明吧，茶素医院茶素实验室茶素国际医科大，谁敢小觑。
你说他聪明吧，一天就盯着三瓜两枣上抠抠搜搜的，分点利润出去，和要他命一样。
曾女士掰开了揉碎了给张凡讲解。
考神也在一边举例说明，比如他李家坡的职业培训，就是和当地的一个企业合作的。
并不是自己的水平不够，而是没有当地的企业，根本就进不去李家坡的市场。
“最多分出20%，不然我宁愿放在土豪国卖，也不能给他们送钱！”
小门小户出来的张凡，水平有限，他不懂什么产出比，他就明白一个事情，我有你没有，我为啥还要当孙子？
当然了，因为土豪国茶素第一附属医院的成立，也让张凡有点底气的。
因为手术费用相对比较低，很多欧美国家的人打着飞的来土豪国手术，飞来飞去，还比在自己国家便宜，而且技术也不差。
现在土豪国这边对张凡是相当尊敬的，尤其是小国王，他也在寻找出路，其实按照张凡的想法，你老老实实卖油多好，非要弄个什么高新科技，这不是浪费钱吗！
这不是张凡胡说的，目前茶素国际医科大，学费收入最高的一波就是土豪国的代培生。
每年的代培生学费，就已经够茶素国际医科大的日常运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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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被害妄想症
对于医疗营销，这种事情看起来很简单，我有好药，你需要，然后我就能赚钱。
其实不是，尤其是二战结束后，很多钱没地方去了。
普通人的钱，什么抗通胀抗通缩之类的都是痴人说梦，自己赚的钱都不够一日三餐的，哪有闲钱来对抗这些玩意。
一个普通家庭，平平顺顺估计也就十年二十年，剩下就没那么滋润了，老人老了生病频繁了，孩子大了需要结婚买房子，钱真的不容易存下来的。
可对于一些大资本家，真的需要给自己的钱找出路的。
然后最后的结局就是大量的钱进入了医药系统，这也是战后医药发展的一个高峰。
上升期的时候，这些钱是巨大的助力。
等到了顶峰，这些钱就是发展最大的阻力。
他们首先要做的不是创新，而是压制后来者。现在很多实验室，特别是一些天才科学家自己弄的实验室。
觉得自己也能成为药业大亨，卖房子卖车，然后研发药品，结果莫名其妙的各种事情，各种检查。
为啥互联网大佬层出不穷，而医药行业永远就那么几个，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很多研发者，研发到半路，不得不把自己研发的半成品卖给大药企！
当然了，这种事情不管是白人黄人，都能遇上，太阳底下没啥新鲜事。
好在，茶素医院这边发展的奇快，而且有张凡。
别看张黑子好像不太会做生意，但只要他在，很多人都不愿意伸手。
因为，谁都不敢保证，哪天不会求到张黑子的门前。
尤其是从土豪国老酋长年年来茶素体检疗养以后，绝大多数有点地位的人，就算不能和张凡合作，但也不会去招惹张黑子。
就算这样，有些钱张黑子也不得不往外掏。
“张院，这些钱必须要出的，不然一些法规绕不过去的，等我们符合了法规，说不定人家也研发出类似竞品的药物了。”
考神罕见的帮着曾女士说了一句话。
张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钱不钱的都不重要，就是感觉有点憋屈啊！”
曾女士低着头捂着额头，心说明明舍不得钱，非要表现的慷慨至极，有必要吗！
定好基调，其实也没什么基调，就是最多出多少。这一点，张凡特别抠门，当然了，张凡能干的也只有这点事情了。
三个人大概定好调子，张凡通过联络员给办公室汇报了一下，因为张凡升格，现在很多工作是需要向上级报备的。
虽然上级没有明确介入工作，但茶素医院的体量现在太大了。很多事情不是鸟市能拿下来的。
比如这个减肥药，在国内无所谓，鸟市领导站起来，怎么都够用了。
可要是出国，不光外交方面，还有商务、卫生、银行、审计要参与，有时候还需要联合办公。
协调这么多的部门，也是一个很大的工程。
汇报工作的时候，张凡很硬气。
“张步，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啊，您多少分一点吧，这么多部门的联合办公，涉及到方方面面很多地方，多少您承担一部分吧。”
“怎么能让我承担呢？这是要讲道理好不好，我这是为国争光，没有和你们要钱已经算是我的底线了，怎么可能让我们再出一部分钱呢”
没办法，现在的张凡，办公亭这边根本拿张凡没辙。
“要不这样，您先拨付一部分，到时候年底核销的时候，我们再返给茶素。毕竟大家都是这样干的，总不能……”
汇报完毕，张凡又给鸟市这边汇报。
“领导，最近想要代理我们药物的电话太多了，弄的我都神经衰弱了，您到底重视不重视我们的工作啊。
这几天我都不敢来上班了，天天有人拿着条子来找我。”
鸟市这边的领导笑着说了两句：“同志，工作哪有一帆风顺的，要都是这样顺利，要你们这些干部做什么？
特殊的位置上，才能体现出你特殊的工作能力。不要遇上一点挫折就满腹牢骚。
行了，过几天我会去调研的。”
挂了电话，鸟市领导的笑容收敛了！
一个电话就开始开会，会场里领导拍了桌子，“这个事情，是我们鸟市的重点关注的百年工程，现在才有了一点点成绩，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我告诉你们，三姑六婆的没有事情不要去干扰茶素医院的工作，你们影响了茶素医院的工作，就是影响我们边疆崛起的一个最重要的机会。
我再重申一下纪律……”
下午，茶素医院的当组工作会议开始，集体通过。然后院务扩大会议开始，医院的中层全部来开会。
这种扩大会议，在老行政楼已经没办法开了。
因为老行政楼年成太久了，会议室都坐不下这么多的人。
茶素医院现在已经是个巨无霸了，虽然床位数量没办法和宇宙第一相比。
但总体量已经是华国前几了。
各个科室的主任副主任还有护士长就好多人，还有实验室的各个主任负责人，高校的各个负责人。
还有疗养院，药企，器械工厂，要是算上考神和曾女士的商务这边，小四五百人了都。
这么多的人只能去国家医科大的教室里面进行了。
欧阳也从鸟市赶回来了。
瞅着这么多的人，老太太满意中带着一丝丝的纠结，“要不把行政楼拆了，盖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吧。
每次开会总不能来学校吧！”
张凡点了点头，等欧阳说完。
张凡很严肃的给欧阳说道：“能拆的都拆完了，咱们内外科楼，都拆了好几次了。
但行政楼不能拆。”
任总好奇的问了一句：“破旧的行政楼是不是容易和领导申请经费啊？”
张凡一听，更严肃了，“这是书籍说的话吗？我的同志哥，行政楼见证了我们茶素医院的历史。
见证了我们老一辈人从无到有的奇迹，见证了如同欧阳院长这样给医院立下汗马功劳的……
只要行政楼不是危房，我就要一直让它竖立在医院里。
就像是一代人带着一代人努力朝前走一样！”
不管别人相信了没有，反正欧阳和张凡是相信了。
欧阳点着头，欣慰的啊，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放心，鸟市这边有我在，什么事情都出不了，最近我和几个市级医院商量过。
等你有功夫去一趟鸟市，把这个几个市级医院也合并到我们的大学下面。”
张凡听完都楞了一下，这几个市级医院，他就从来没惦记过，可没想到，老太太都已经下手了。
这个能动性，都没办法说了！
茶素医院开大会，欧美几个药企已经疯了。
世界各大药企中，心血管、降脂药、胰岛素，也就是所谓的三高药物，直接就是各大药企的压舱石。
别看好像不太贵，但这玩意就如同麦田一样，一年一年收入稳定啊。
但现在，茶素医院这边弄出了减肥药。
而且，最主要的是可以替代胰岛素，如果配合茶素生产的胰岛素敏感剂，直接可以说就是各大药企胰岛素最大的敌人。
同样的功能，同样的效果，同样的价格。
一个是口服，一个是注射，想都不用想，口服的药物绝对能把注射的药物打趴下。
又不是受虐狂，吃口饭挨一针，这个感受真不好的。
要是以前，各大药企现在想的就是怎么阻击茶素医院。
或者想办法生产竞品。
但面对现在的茶素医院，他们真的不敢啊。
生产竞品，越大的公司越害怕，因为茶素张黑子当初就放过话，谁要是敢仿制，对不起，我也仿制。
几个大药企手里最赚钱的药物，张凡当初放出过类似论文，直接让当时各大药企股价掉了好几个点。
别人要是说这个话，大家都当他喝醉了。
可张黑子说这个话，就不是吹牛逼了。
尤其是张黑子现在在土豪国有一个附属医院，他要是真干的话，直接绕过华国，把药物放在土豪国出售，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当然了，也不是彻底躺平了，等着张黑子脱裤子。
他们一方面偷偷让医药联合委员会通知张黑子把药物论文详细化。
本来想着能延缓一下，结果张黑子论文倒是发了，可就是一个原理，至于相信的，几个审核专家亲自打电话给张黑子。
张黑子很是专业的说了一句：“这都看不明白吗？论文这么详细都看不明白，行了，你们不用看了，过于高端，你们没办法理解！”
最后，药企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个事情成了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谈判了。
张凡彻底不管了，就等着谈判结束后，药物立刻上市。
弄的最近一段时间，各大药企不停的打折卖胰岛素，什么买一送一，什么买五就送一个血糖仪。
感觉一下走上了华国药店的路子，买一百送一斤鸡蛋，多买多送！
张凡这段时间心情不是很好。
因为每天接到电话，都要掏一点股份出去，弄的张凡非常烦躁。
他甚至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你说是不是上级也看上医院这点药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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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内外双休
“院长，鸟市铁路邀请您去开会！”王红推开门，一脸便秘样。对方发函来邀请张凡。
王红很纳闷，你个开火车的邀请我们领导干什么，结果对方直接来了一句：你级别不够，达不到通知要求。
气的王红把牙都咬碎了。
张凡摆了摆手，“以后，各种投了，铁路、银行、保险一类不相干的单位发邀请函，你直接帮我拒绝了！”
“好的！”王红脸上带着一抹阴险的笑容。
据说是因为减肥药分出去的股份分了很多份，好多不相干的企业都参与进来了。
这一点张凡不太计较，只要你能帮我办事，别说股份给不相干的企业，就算你拿回家，张凡也不说什么。
当然了，不给办事，真金白银的把钱送来也行。
也不知道为啥，非要把茶素医院放出来的减肥药股份都分散到一些单位，不过给茶素医院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鸟市这边的铁路觉得自己和茶素医院是本地企业，有点烟火情，估计不是想再弄点，就是想着拉拉关系。
可惜，有了钱的张黑子已经六亲不认了。
没钱的时候，张凡见谁都是亲大哥，有了钱的张凡，见谁都觉得是来算计自己的。
医院里这几天消息灵通的人士已经凑过来了。
“师父！”
“别，你是我师父！”
张凡头都没抬，一听夹着嗓子喊师父的，除了王亚男再没有其他人了。
霍辛雯虽然偶尔也撒个娇，但没这么恶心，王亚男纯粹就是来恶心张凡的。
王亚男撇了撇嘴，翻了翻白眼仁。嘴里嘀咕的骂一句，不是骂黑买买江就是骂神气什么之类的话。
“我给您泡茶！”
“刚喝过！”
“再喝点！”王亚男的语气已经不耐烦了。
尼玛张凡抬头看了一眼这个货，来求人还这个态度？
“特种骨科最近进行了一些手术实验！”
说完，王亚男端着茶杯仔细的盯着张凡。
结果看到张凡一动不动，脸上的毛都没颤抖一下，她就有点不乐意了。
“人家在脊柱上已经超越我们很多了，如果我们再不努力就追不上了！”
“那你不去手术室多做手术，不去实验室多想想实验，跑我这里来，端着我的茶杯灌满开水，站在面前威胁我就能追的上人家了？”
“嘿嘿，也不是，工欲善其事必先……”
“行了！说人话，我还忙着呢，没时间在这里跟你抬杠。”
“脊柱椎间孔镜，eq公司新研发了一款，直接可以替代上一代的镜子，特种骨科已经开展了，上次我们远程会议的时候，看了人家的一台手术，损伤极其微小，清晰度和操作便利度直接就是跨了好几个时代的产物。”
“所以呢？”
“我专门申请了想在我们科室也进行科研手术，结果人家公司不搭理我。这不是就来求您了吗，要不您给买几台算了，求人总是气短，买就不一样了。”
“你们科室有钱吗？我可以帮你们联系。”
“要有钱，我也能联系到！”王亚男低声说了一句。
张凡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这个货。“你鼻子够灵敏的啊？不过这次灵敏也没用，必须先满足儿科这边的实验要求。”
“我们也可以算儿科的，儿科的脊柱畸形关节畸形，还不是要我们去帮忙吗？你帮我，我帮你怎么了。”
“你倒是能屈能伸，可惜没用！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别来烦我。”
“就一套行不行，真的，
我看了他们的转录以后，几晚上都睡不着觉。我们还在大开大合的做着损伤巨大的手术，人家一根针进去，创可贴一贴，三个小时后就能下地。
而我们呢，十五天一动不动，手术就算极其成功，患者也是脱了一层皮。你当时带我进骨科的时候，一直强调，一个好的外科医生，就是能在最小损伤下得到最大的治疗……”
张凡忍了又忍啊，还是没忍住啊！
“只买一套？”
“就一套，大不了我们轮着用，让患者排队等一等……”
哎！张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们科室现在自己有多少钱？”
“小金库都查了多久了，真没多少钱了！”
看着张凡凝视的眼神，王亚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有六七百万，不过这是接下来的科研经费。”
“拿出来一半给我，我给你们买两套。”
“嘿嘿，好的。”王亚男赶紧扔下张凡的破茶杯就出了门，一出门得意的想着，老娘少说了一半，黑买买江还是挺好骗的。
办公室里，张凡舒了一口气，“不光不用掏钱，还有回本！你给EQ公司打个电话，催一催，想让我们做实验手术，设备就抓紧点。”
王红笑了笑，出去打电话了。
这几天，张凡是真的够烦了。
但凡知道消息的，都来办公室里磨豆腐一样，有慷慨就义一样进来就要钱的，不给好像张凡就是负心人一样的。
比如吕淑妍，一进门首先幽怨的瞟了张凡一眼。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张凡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能让女人给整害羞的人了。
“有事说是，没事少在这里害人。我给你说，医院关于的谣言，大家都说是你起头的。”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不说了，我这不是……”吕淑妍眼珠子一转，就开始磨豆腐，好像弄的她很委屈一样。
现在的张凡早就不吃这一套了。
“行了，实话告诉你，这次儿科占大头，其他科室先排队。”
“就不能插个队吗？我们又不胖……”
张凡一看，这样不行，打发走了吕淑妍，张凡带着王红就朝着儿科去了。
半路还遇上了薛飞。
薛飞一看，追着就上来了。
“儿科有会诊，你别耽搁了，有事先去办公室里坐着！”
王红立刻拦着薛飞，眼睛不眨一下的就把薛飞给打发了。
薛飞刚开始还觉得王红给自己帮忙了，可到了张凡办公室后，他发现不对了，门口一个排队的都没有，这哪里是出主意啊，这就是把自己给甩了。
薛飞骂骂咧咧的走了。
儿研所的大楼里，没一会的功夫，各个科室的主任们全都到了会议室。
儿研所的会议室用的是粉色的，当初也不知道张黑子是怎么想的，卡通的会议室，感觉怎么都严肃不起来。
“谈一谈儿科排痰药的研发吧！”
儿研所主任，立刻打开了自己的电脑，这段时间人家其实已经开展了，就是进行的比较缓慢。
首先就是人员和经费问题，“我们需要和很多高校合作，有些科研我们拿不下来，只能依靠别人。
而且，经费问题是最大的障碍，医院拨给我们的经费……”
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王亚男她们早早就知道张凡手里有钱了，还是有大钱了。
而这边儿研所这边，还在为钱忧愁中。
“嗯，边疆青年科技人才托举工程，ENO1对肺部因子增殖、转移的影响及分子机制研究项目现在已经通过医院班子会议，初期经费
2个亿，第一负责人张凡，第二负责人……”
张凡微微一笑，让王红开始宣布会议结果。
当王红读完文件以后，儿研所的主任愣了半天。
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感觉压力太大？有压力才有动力，虽然我是第一负责人，但是具体工作还需要你们来做。”
张凡刚说完，儿研所的几个副主任争先恐后的开始举手。
“张院，张院，小儿排尿困难，这个项目已经申请了很久，一直没有……”
“张院，隐睾手术这边也需要啊……”
有钱了，任性！
可惜，医疗上的科研都是吞金大户，进门的时候张凡腰粗如蟒，出门的时候，直接缩的都找不到了。
刚回办公室，任总已经在张凡办公室里坐了好久了。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自己的文件。
“我可不是来要钱的，我早上还拦着好几个内科的过来找你。”
任总一看张凡，就笑着说了一句。
“还是书籍懂我啊，刚去了儿研所，差点出不来了。不过这也是好事，大家都努力，是好事！”
张凡略微有点尴尬的说着。
“我这边是这样，心血管循证医学一些数据已经收集差不多了，不过病例数量还是不太够。
我也是没办法了。”
“需要***点什么？”张凡对于任总不会曲曲绕绕的讲话术。
“我想得到一份中庸的病例库！”
华国中庸为啥牛，其他地方不说，光病例的存储量就大概有五百多万份，据说当年光绪还是谁的病例，人家都有。
“是要一部分，还是？”
“如果有希望，我想要一整套。”
张凡一听，不得不给任总竖起来大拇指。
很多医院就一心把大楼建起来，一心想要更大的地盘。
但总是少了一点底蕴，总有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就像是一身腱子肉，可还是给人一种是蛋白粉给吹起来的。
缺的是什么，缺的其实就是一股子内功。
任总现在不要钱，不揽权，但对于医院内功的打造，她是最上心的。
张凡主打外，任总主打内。
别看这是无用功，一点一滴的积累起来，最后医院最大的底蕴，仍旧是任总搞的这些事情。
因为一个医院不是所有的医生都是天才，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为张凡。
但是一个医院可以成为超越水平线以上的医生，这就是大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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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还是有点用处的
清晨，张凡神清气爽的看着窗外的淡蓝色的天空，心里还是相当充实的，太阳还没升起来，昨晚又下了第一场雨，淡蓝的天空一群群的鸽子飞过，越看越让人心中有一股的安宁。
昨晚打架，张凡打的邵华不停的舞动着白旗，男人的被需求感放大了好几倍。
早上起床的时候，张凡觉得自己说话都硬气了好几分，家庭生活，男人还是比较难的。
赚钱要多，身体要好，情商要高。但凡缺一项都不行，比如有钱的男人，年轻的时候脾气火爆如炸弹，可上了岁数，在自己老婆面前如同一个大猫咪一样，虽然也会龇牙咧嘴，但一巴掌下来，什么都好了。
就是因为叠被子的强度不够了！
“在家吃吧，别老出去吃杂碎了，不干净还不健康！”邵华妩媚的站在门口，嗔怪的瞅了一眼张凡。
“好！”张凡和谐的回答了一句。
牛奶羊奶、全麦面包、鸡蛋、几片鹿肉，几个干果一些绿叶子生蔬菜还有一点葡萄干和切开的水果。好看，五颜六色的，也健康，可就是不好吃！
一顿两顿的倒也无所谓，天天吃，真的降不住了。
吃完饭，一家三口，吃了点维生素D。张之博吧唧着嘴，对于鱼腥味挺浓的维生素D，这个小吃货竟然想多吃几粒。
“今天你有事没有？”邵华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问张凡。
因为是周末，邵华才这样问，平时肯定知道张凡没时间。
“怎么了？”
“等会我们要去游泳，你要是没事，也跟着去吧，张之博现在都会游泳了！”
张凡看了看手机里的工作日志，看着张之博渴望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对于孩子的运动，张凡是设定者，邵华是监督者。
特别是男孩子，很多家长不太重视男孩子的肌肉锻炼，总觉得学习好就行了。
其实这个很重要，肌肉对于男孩子的胆量和性格都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干预因素。尤其是自信！
张凡给张之博指定的锻炼项目是正儿八经经过系统设定的。
首先每天做三组半程俯卧撑，一组二十个。然后就是跳绳，两百个快速跳完。
还有平板支撑，靠墙静蹲，全部坐下来，每天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
每次运动完毕，张之博全身大汗淋漓，刚开始的时候，邵华还可以监督，后来张之博俯卧撑自己可以做了，就有点挑衅了。
邵华一生气，也趴下做俯卧撑，结果真做不了。后来就成了张凡和张之博一起运动了。
有一次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看到以后心疼的说邵华和张凡虐待他们的孙子。不过在教育方面，邵华很强势。
锻炼的结果也很明显，小区里面的孩子，就算比张之博大三四岁的也喜欢听张之博的话。
到了周末，邵华就带着张之博去游泳或者打篮球。
游泳馆里，张凡和张之博热身完毕后，两人打赌比赛。
结果，张凡真的游不过张之博。
张凡的游泳姿势就是狗刨，小时候小河里面自己练出来的，遇上张之博专门学习过的肯定不行。
刨了半天，也没见超前游多远。
张之博看自己比老爹厉害，高兴的眼睛都笑成一条缝隙了。
陪着张之博玩了一会，中午贾苏越就来电话了。
贾公主前段时间据说发誓要减肥，王亚男给弄的减肥药吃了不老少，饮食方面也坚持的不错。
瘦是真的瘦下来了，可就是出现低血糖症状了！
她本来不胖，非要减肥，晕倒了一次后，自己也吓
坏了，药也不敢吃了。
而且，她不知道听了谁的话，不光现在减肥药不吃了，还开始锻炼增肌，说是要练出花瓣一样的臀部！
然后听锻炼的教练说，要多吃牛肉才能增肌，贾公主觉得说的对！
这不，周末就拉着邵华和张之博去吃肥牛。
邵华是真不想去，张凡说过减肥靠的其实就是饿，可张之博一听要去吃肥牛，小脸蛋贴在贾苏越的脸上，亲热的就像是母子两一样。
邵华不得不出手拉开一点，不是因为嫉妒，而是担心贾苏越的化妆品蹭到张之博的脸上。
张凡说过，现代的很多化妆品有大量的雌激素和其他一些成分，小孩子，不论男女，最好不要经常接触。
很多家长给女孩早早化妆，这个事情其他不说，光一个提前出现性特征，就是一个极其麻烦的事情。
她们几个去吃肥牛了，张凡肯定不会去。他觉得贾苏越越来越神经质了，脑子不好使，今天这样明天那样的，就喜欢折腾。
医院里，周末医生护士比较少，都是值班的，不过职工食堂里人是一点都不少。
很多住院狗，科研狗就算放假，也不会去外面吃，别人一问，他们就说努力工作，其实就是因为食堂的饭菜又便宜又好吃。
五块钱一人，要肉有肉要鱼有鱼，和不要钱一样。
这也是张凡的小伎俩，吃能吃掉多少，年轻人兜里没钱，又是能吃的时候，医院吃的好点，他们上班也安心。
比如茶素医院的住院狗，现在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是24小时在医院的，尤其是未婚的，几乎不出去。
当然了，找对象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
以前的时候，比如张凡他们这一届就不好找对象，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考过执业医以后，医院妇联、工会、当办轮番给你组织相亲。
只要考过主治的还没对象，但凡表示正常取向的，工会妇联的直接一对一的给你服务。
今天学校的，明天政府的，后天公检法的，主打一个，只要你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医院什么事情都给你操心了。
很多医院，这方面做的不好，光喊口号，没有一点点的关怀。
茶素医院为什么能留住这么多的人才，钱是一个主要方面，但其他的小关怀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没对象，好说，我给你想办法，孩子没地方上学，没问题，我给你弄，家里爱人没工作，没问题，我去给你办。
甚至有些特殊人才，家里煤气罐没了，医院都能给你送上门。
其他医院行政后勤的一般都是比临床的高人一等，但茶素医院不一样，茶素医院最牛的还是临床的。
尤其是一些科室技术好的年轻人，甚至可以跑到张凡办公室去闹事，但你后勤和行政的试一试，尼玛但凡敢不好好工作的，盯着这个岗位的没有一百也就八十。
食堂里，张凡要了一个牛窝骨一条小鱼，要了半份米饭和一个茼蒿。
很多人没吃过牛窝骨，什么八分熟六分熟的牛排，其实味道也就那样。
真正好吃的是牛窝骨和牛尾巴，肥而不腻，特殊的油脂一口下去，那种充斥口腔的味道绝对是一种享受。
刚吃几口，医院建筑与管理科的科长就笑着跟了过来。
“怎么吃这么少？工作这么忙，身体还是要操心好的。”
张凡抬头看了一眼，一看对方盘子里就一份青菜，还有一个小馒头，就关心的问了一句。
“张院，综合科研基地的内部装修您还是早点定下来吧，我最近都不敢回家了。”
“嗯，快了，你再坚持坚持，等会陪
我去看看。”
关于综合实验基地，张凡没想着节省。所以，对于内部的装修，他找了好多设计师，可总是少点意思。
本来这个事情也没办法了，谁让茶素医院的减肥药出来了呢。
这不，张凡给曾女士提了一句，没想到曾女士说合作伙伴里有一个专门做分析咨询的一个公司可以弄到梅奥的图纸。
张凡真没当回事，他觉得一个咨询公司，了不起就是个二道贩子，他们就会吹牛。
结果，人家真的给弄来了，这让张凡惊讶的合不拢嘴了。
太尼玛牛了。索性，张凡直接给人家说，再多几个顶级医疗科研的图纸过来，他综合考虑一下。
这才动作慢了下来，张凡这么一停顿，国内一些公司，以为张凡要挑选，真的就是八仙过海，要不是鸟市领导拍了桌子，估计这会头疼的就不是科长了，该张凡头疼了。
下午，张凡看了一下茶素政府给腾挪出来的大楼，还是挺满意的，修修改改也能用。
这个时间段，追求的是先把人骗过来，至于硬件，后面慢慢改，反正又不缺钱。
转了一圈，张凡就有点感叹了，工地上少了欧阳，生气都少了很多。
实验室里，最近几乎已经没有空置的实验室了。
实验楼是茶素医院高标准建设的，刚开始的时候，整栋楼就用着两三个实验室。
有的科室豪横的今天用一号实验室，明天用二号实验室，轮着用。
什么排队，什么等号，不可能的。
随着茶素医院的发展，慢慢的实验室也开始紧张起来了。
等综合科研基地成立后，实验室就不够用了。
比如许仙和王亚男最近就在腾挪实验室，因为骨研所有他们的专门的实验室，这边的实验室就要腾出来。
“你怎么还没走，赖在这里干什么？”
一进实验室，看到许仙穿着实验服在实验室忙碌着。
“嘿嘿，中航的请我过来的！我们的涂层，他们说好像还能继续开放。”
张凡楞了，“尼玛，老子请你们来是研发医疗的，你们结果自己开小灶了。”
不过张凡没说，只是拍了拍许仙的肩膀，“亚男最近实验室也追上来了，你总不能老是让亚男在什么方面都压你一头吧。
中航的请你，你也可以请他们啊！
你们关节的耐磨材料不是不过关吗？你多问问中航的，他们肯定有想法的！”
对于不争气的，张凡也只能激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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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阿猫阿狗？
综合性的基地，现在来人最多的反而是非医疗的科研机构，尤其是基础性的学科，感觉有点深怕张黑子反悔一样。
比如数学系的，比如几个理论物理的，早早就来了，尤其是几个动物学实验室，几乎给茶素的感觉就是来吃大户的，不光教授来了，一年级的硕士都来了，还是好几个大部头的教授带着人来茶素了。
对于这些人，张凡没有挑挑拣拣，该给的待遇一分不少，这一点让不少人吃惊。
本来觉得张黑子抠门，圆一点的石头都要带回家的人，没想到这方面张黑子这么大方。
弄的肃大的校长都给张凡打电话，问是不是重点学科都能来。
张凡还挺纳闷，寻思亲校长平时深怕和张凡有什么联系，几乎从来不打电话，这是怎么了。
是又行了？还是肃大被割肉后，这么快时间又恢复过来了。
结果，肃大校长来了的一句，荒漠化草业专业要不要，国家级的实验室，肃大说第二，全球都没人敢说第一。
张凡一听，心里都开始骂娘了。
“怪不得我在圈内口碑不好，自家的校长都这样，学生能学好吗？我说我为啥脸皮那么厚呢，原来全是跟校长学的！
尼玛我一个医院，要一个种草的，还是荒漠里种草的干什么？养驴吗？弄阿胶吗？”
虽然心里骂娘，不过嘴上不能这么生硬，毕竟肃大很近，虽然现在不行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有时候，关键时刻少什么的时候，飞一趟肃大，还是有用的，这玩意用来救火是相当不错的。
当然了，张凡的心不大，没想着弄个综合性的大学，光一个医学院就弄的张凡四面八方的磕头作揖，最主要也是养不起。
每年的科研费用搞预算的时候，鸟市这边派来参与会议的同志，脸上的肌肉都是颤抖的。没办法！穷，是硬伤啊，这要是放在苏大强那边，这算个屁啊！
所以，张凡委婉的表示了一下茶素医院的能力不足，但心里还是惦记着肃大的情谊。
学科就不用过来了，搬来搬去的影响科学家们的工作，茶素医院直接给肃大捐赠了六百万。
肃大校长，倒也不是真的就想把草业实验室给弄去茶素，主要是看别的学校都能占便宜，自己心里有点不舒服。
尼玛养老鼠养兔子的都能去，***业为啥不能去？
没想到张黑子还是挺上道的，说实话这点钱算不了什么，但这代表着张黑子的心意。
这次张黑子要是提裤子不认账，也就别怪老子心黑手辣把他除名了。
娘的，有用的时候，我是亲校长，没用的时候，我是农村大哥。
“哎，竟然还有人能打我的秋风，越混越没长进了啊！”
“这是校长看重您，要是不看重您，也不会给您来这样的电话啊！”王红安慰了一句。
可惜张凡不领情，“我倒是希望别看重我！”
不管是小农思想也好，小市民思维也罢，反正张凡就是这么一个，没啥大野心，光想占便宜，不想吃亏的普通人！
综合科研基地刚开始就是纯投入，估计短时间内根本看不到什么效益，当然了，张凡对于这个基地从刚开始就没想着用它来赚钱。
他需要的是能让自己腰杆硬起来的，比如骨科的材料。
很多时候，一说钢板，大家都知道钛合金的是目前的主流。
可这玩意区别太大了，钛金属有抗菌效果，移植到体内会抑制细菌生成。
目前长板一类大一点的钢板，国产的已经很不错了。
可这玩意是个积累的过程，材料学和赌博差不多，
差一点就是差一点。
比如膝关节内的一些小固定螺栓，越是这种小的，受力巨大的，国产的就是差点意思。
从材料的疲劳度，韧性，延展性就是没人家的好。
就差这么一点点，价格上就是几千几万的区别了！
人家还不降价，你爱用不用，尤其是老年人，用国产的小材料问题不大。
越是年轻，活动量和力度越强的，国产的小材料往往就会出问题。
张凡现在也没想着一下就能弄出什么大杀器，先磨合。
就像是男女刚交往一样，深浅长短都不知道，弄个高难度的，一下给掰折了怎么办。
所以，这段时间，张凡给各个科室下达的任务也很简单，就是先从简单的入手。
男女交往还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从相互靠近，拉手，拥抱，接吻，然后才是脱上衣，脱裤子的。
上来就脱裤子，尼玛这不是正常的交往，这是耍流氓！
比如给物理和骨科这边给出的任务就是解决钢板易断的数据收集。给化学材料学这边的任务就是收集缝合线不吸收的问题。
别看这些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可对于患者来说，这都是大事。
比如早些年华国的缝合线不太过关，有个老头疝气做了手术。
都三十年过去了，可腹股沟附近，仍旧如同小孩的嘴一样，时不时的就能吐出几根黑色的丝线来。
这都是闹出过笑话，说是吐出来的丝线被老太太发现了，说是别的女人的头发，老两口为这个事情，都差点打起来。
老太太说老头，死鱼一样的，你还能出去沾花惹草？
医院的事情最近还是比较平顺的，尤其是进入春季以后，呼吸科的患者慢慢的下降。
而一些小科室的患者人群就开始上升了。
尤其是一些花朵的陆续开放，皮肤科，耳鼻喉科，就开始人多了起来。
尤其是一些过敏的患者，一到这个季节，鼻子就如同被别人塞进了一个大脚拇指一样的难受。
等开始过敏了，想起来了，然后来医院。
这种群体，说实话，发作以后来医院，治疗效果极其的不好。
一般这种情况，知道自己每年在哪个季节容易发作，最好提前一到两个月就开始进行治疗干预，这样才会有效！
这种情况，到底是谁的错?其实还是医院的宣讲的问题，很多医生或者很多医院，其实都不太重视这一点。
茶素医院进入张凡时代后，很重视这方面的宣讲，可效果很差。
别说这种过敏宣讲了，就算是高血压，高血脂这种大人群患者的宣讲效果都很差。
主要是没办法号召人群。
生病的人心里烦不愿意听，症状解决后，又不愿意听。
这方面做的最好的反而是妇产科。
吕淑妍她们的宣讲，尤其是备孕和已孕的人群，配合服从度很高。张凡专门拨了六十多万，升级了一下她们的宣讲会议室。
这方面张凡从来不抠门。
这点钱，如果能减少一些孕妇危险，张凡觉得值!
张凡早上从手术室出来，就去了实验室。
肝脏再生实验，他要重视一下了，以前觉得这玩意就是个鸡肋，但是自从去了一趟兰市后，他觉得就算这种手术指征特别低，但总比器官移植的费用低不是。
刚进实验室，任总的电话就来了。
“张院，你在手术室？”
“没，在实验室！”
“好，我来找你！”
挂了电话，张凡也没当回事。
一会的功夫，任总脸色潮红的来了。
张凡一瞅，就知道，任总生气了。
任总的个性比较冷，就是那种单纯技术人的个性。要是稍微活泛一点，当年也不会被科室排斥，让欧阳捡漏了。
“我们做了一个科研项目，结果被工业饮料协会给打电话警告了！”
“还有这个协会？私人机构，还能警告我们？你们弄的啥。”张凡有点不乐意了。
“含糖饮料与心房颤动的风险正相关作用！这个项目五年前其实就已经开始了。
当时因为经费问题研究比较缓慢。后来注入了一部分资金后，最近出了一些成果。
联合瑞典皇家医学院，我们心内科、内分泌、消化科，一起发表了这个论文。
结果，今天早上，工业饮料协会的电话就来了，说我们影响产业结构，给这个行业带来了巨大的风险。
要让我们撤销这个论文，否则他们会……”
尼玛，张凡是上头了。
“我看看论文。”
这种论文的科技含量其实不高，就是一种普查形式的论文。
但任总做科研，特别认真，她不是为了发表论文而发表论文。不像是有些是为了职称，或者名头什么的。
五年时间，光长期受访者就达到了20多万人，平均年龄56岁，基线是没有现房颤动。
心房颤动是个什么玩意呢。
简单说就是心脏乱跳，心脏有四个房子，每个房子都是按照顺序颤动的，这种规律的颤动，可以让血流平顺的进来出去。
一旦心脏乱跳，首先就是血流出现异常，轻度的导致头晕脑昏，坐立不安。
严重的，就是要人命。
而且，经常性的心房颤动，最大的危害就是血栓形成。
心脏的每一次颤动，都会让血管形成湍流。
湍流是啥，大概意思就是河流里面的形成漩涡的玩意。
这个玩意形成后，就会导致血流减慢，轻者导致血压升高，重者导致血栓形成。
毕竟血液是个成分复杂的粘性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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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心黑手辣
高血压和心房颤动谁危险？
这玩意要是真要比，高血压就像是抽烟，心房颤动就是吃野蘑菇。
抽烟一时半会或者一辈子或许都弄不死你，而吃野蘑菇也一样，或许吃了九十九次都没啥事，就是一阵的心悸而已，可说不定第一百次的时候就能弄死你。
但，抽烟现在是个国际话题，但凡觉得自己是个现代国家的，都会拿出来说一说。
可喝饮料，好像并没有那么严重。
其实，这两玩意差不多。
健康的时候，什么都不是事，可一旦生病了，屁大的事情都能让你痛哭流涕。
早几年的时候，世卫组织曾就含糖饮料的确申请过一些控制措施，不知道为啥效果并不明显。
据说是因为金毛的玉米全都转化成糖分了，要是大家都不吃糖了，
后来饮料行业也觉得好像应该变化一点，然后什么甜蜜素，阿巴斯甜之类的所谓无糖饮料大行其道。
这里强调一句，甜蜜素、阿巴斯甜真不是啥好玩意，危害性甚至大于普通的糖分。
因为目前已经有研究，阿巴斯甜这种玩意比普通蔗糖更容易导致血栓形成，而且这个货还会致癌！
而且这些行业是暴力，有时候张凡真的很不明白，比如卖药酒的，卖饮料的，卖自来水的，为啥那么赚钱。
一个卖酒的能成为股王，一个卖水的能成为首富，一个卖药酒的能千里缉凶。
当然了，虽然不知道为啥能这么赚钱，可张黑子也不是你随便能有两钱就能摆弄的。
看完了论文，张凡安慰了两句任总，“书籍，你放心，该研究就研究，不能听两声蝲蝲蛄叫，咱就不干活了不是。”
送走了任总，张凡也没心思去实验室了。
给赵燕芳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多操点心，张凡就去了行政楼。
老赵对于张黑子是又恨又嫉妒。
临床方面就不用说了，好多主任上赶着让张黑子骂，总觉得不让张黑子骂两句，就好像不是自己人一样。
实验室更过分，张黑子常年不搭理的一些学科，一旦出点成绩，张黑子稍微嘘寒问暖几句话以后，立刻就成了张黑子的簇拥。
现在别看赵燕芳是茶素医院实验室的总教头，可她总觉得自己的权威没有张黑子这个外行强。
“肠道肿瘤因子还没筛选出来吗？咱不能让黑买买江瞧不起啊！”一边给自己的实验室打气，一边还要跑去再生实验室操心。
就是这么奇葩，张凡说几句话，她心里很排斥，可又觉得应该这样做，还自己给自己又加了一点工作量！
这方面，路宁就好多了，别看小师哥经常背锅，可这个货主打就是一个心态平稳。
就是盯着自己的这一块，慢慢的去研究。
回到新政楼，张凡和欧阳通了一下气，两个人在电话里大概商量一下，欧阳的意思就是必须强力反击，你一个卖甜水水的，懂个锤子的医学。
还恬不知耻的跑来指手画脚，这个领域是你能指手画脚的吗?
挂了电话，张凡喊来王红和老陈，“通知下，周一茶素医院下属实验室，茶素医院药厂，茶素医院器械公司，要开个股东会议。
希望各股东能拍板的来，别弄个代表来了说啥都不算数。
会议的主题就是调整股份结构！”
王红楞了一下，刚要张嘴问，结果看到老陈已经开始拿出笔和纸开始写写画画了，她就忍了一句。
张凡的一个通知下去以后，给茶素医院分支企业投资的都震动了。
“他黑买买江要干什么？赖掉分红不算，现
在要明抢吗，有这样的干部吗？还有没有纪律了？他眼里还有没有上级了？
班长，这一次，我们一定不能再让步了，他就是一个得寸进尺的小人！
怎么，现在他是腹部了，是中管了，就觉得了不起了吗？”
鸟市办公室里，主管财政的领导脸红耳赤的在告状。
“他不是中管的时候，照样不是干什么就干什么吗？听过我们的意见吗？”
组织领导笑着填进来一句话。
这话看着是笑着说的，其实心里还是挺憋屈的。茶素医院的组织架构，是他心里的一个痛啊！
派去赵京津、罗正国还有闫晓玉他们过去，结果全军覆没不说，还尼玛成了带路党。
尤其闫晓玉，现在掌握了茶素的财政大权以后，更是和鸟市这边当面鼓对面锣的斤斤计较。
张凡是讨厌，但也是大方面的讨厌，比如弄个几百上千万的时候，他就会不要脸了。
平时还是当人的。可闫晓玉就不一样了，锱铢必较，去年就是因为科研项目款的问题，才十几万，闫晓玉天天和鸟市的吵架。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具体什么事情还不知道呢，咱们不能先乱了阵脚。
张凡同志还是懂纪律的，同志之间可以批评，但还是要注意方式方法。以后不要起绰号，就算别人喊，我们自己也不能这样叫。
这样伤人心啊！”
“是，班长说的对！我以后注意方式方法，可张凡……”
班长挥了挥手，其实人家心里清楚，也相当了解张黑子。
要是有大动作，肯定会提前通气汇报的，别看张黑子好像一脸穷横穷横的。
其实那是以前没办法的时候，现在有了点身家以后，张黑子还是相当贼的。
“这次会议，财政和组织都去，人家不是说了吗，要能当家的去，咱就给他个面子！
注意一点，矛盾，就算有矛盾也是我们内部的矛盾，内部的问题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但对外部，我们要统一口径，统一行动，不能扯张凡同志的后腿！”
大渔村，“张黑子估计又缺钱了。”
“不是，减肥药都要上市了，他怎么又缺钱了？我本来还想着今年要分红了，他是不是舍不得，不想分红不说，还要再黑我们一笔钱？”
“呵呵，这个钱你敢不给？听到了没有，调整，什么是调整。他就等于明话告诉我们了，听话的继续合作，不听话的就踢出局。
他是真无赖，可我们拿他有什么办法？行了，这次你去开会，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咱们不要出头。
做的过分了，咱们让大渔村和鸟市去谈，咱们别惹他！”
土豪国，“嗯，和刀客特张谈一谈，能不能加强合作，不光是临床，还有实验方面。
我们需要他大力的支持。”
“是啊，没想到茶素医院的研发能力如此的厉害。最近已经有好几个欧美的企业和我接触，想要通过我们代理一部分减肥药的销售。”
“嗯，这次去，带上我们的诚意，资金方面，可以让刀客特张满意。”
有时候就是这样，只要你厉害了，身边的人都是好人。
这些大头现在几乎都是抱着一种我不和你计较的心态和张凡打交道的。
至于剩下的，一些药企，一些器械公司，还有一些代理的，比如茶素的酒厂。
他们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不过随着张凡的这个通知，还有很多人心动了。
“你说是不是我们吃鱼生的商会也能参与进去？张院不就是要钱吗？我们凑一凑
，估计还是能满足他的。”
“哎，这个热闹我们还是没有希望的，他不好惹啊！都通天了，我们就算真金白银的也拿不到多少，鸡肋啊！”
茶素，“张院的茶就是香啊！”
“也就是你来了，一般人我都舍不得啊！就一点点，喝完估计都不能厚着脸皮再去要了。”
张凡的茶叶，都是迷了。
但凡需要张凡去安抚的，进门就是母株的大红袍，王红办公室的小冰柜里还放着几十斤。
不管年产多少，反正张凡相信，自己的这几十斤是真的。
只要自己相信，别人也就相信了！
“嗯，这次会议，我们茶素是不是……”
“和你们没关系，这两年医院发展离不开当地的大力支持，我是懂的，也是感恩的……”
出了门，茶素这边心里感慨，当年的小医生，当年的小医院，现在已经成了如此庞然的大物了。
自己这边还要担心，别被误伤了。
别看自己这边占比就那么一点点，可现在最起码不用把大楼抵押给银行发工资了。
而且这两年，茶素经济已经追上鸟市了，再发展几年说不定，边疆经济第一的名头就轮到茶素了。
各大银行也行动起来了。
张黑子缺钱了，不缺钱不会这么大动作！
“一定要想办法参加这个会议。”
“领导我们也想啊，可人家说是闭门会议，根本不让外人参与啊。”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茶素的行政楼那么破。我们也要给帮点忙，这次会议的费用我们承办了，会议我们可以弄个高标准的，让我们旁听就行，甚至不让旁听也可以。
只要张院需要钱，能第一时间考虑到我们就行。”
“是，我现在就去，不过领导，张黑子和茶素农发的关系不错，他们现在的流水都是走农发的。”
“现在是现在，以前是以前。茶素医院的业务都扩展到国外了，他茶素当地的农发有这个实力承办国外业务吗？”
一时间，大家都努着一口气，参与进来的想进去的更深一点，没参与的想办法的使劲，就算进不去，蹭一蹭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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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三月三
西北的春天，几乎就是漫天黄沙的季节，什么燕子来了，柳树绿了，在西北是找不到的。
不过茶素倒是有一点早春江南的感觉，蒙蒙细雨就像是张之博的口水一样，丝丝拉拉，落在人的脸上凉而不冰。
因为有天山这个大空调，热几天就会下一场雨，尤其是森林中草原上云雾缭绕，雾蒙蒙中，整个世界都是翠绿的。
几十公里的草原，站在山头望去，真的就像是一个翡翠一样，格外的漂亮。
张凡一家趁着周末回一趟老家祭祖，这是国人的大事。往年都是张凡老爹和老娘回去，张凡自从上班后就没有回去过。
以前老爹老娘不说啥，因为张凡是爬坡的阶段，这个事情不光张凡老娘老爹能理解，就是躺在祖坟里的祖先们也是可以谅解的。
不过现在张之博也大了，还没给祖先上过坟，这就让张老头心里很难受。
邵华多贼的人，回农场看老头闷闷不乐的，悄悄一问，老头委屈的，“他比董事长都忙，天不亮就走了，日头落山了都不回来，他给他爷爷奶奶都好几年没烧纸了。”
华子一听，就立刻开始安排。
张凡出门不是特别方便，首先就是请假。
先要给半工厅请假，然后还要和鸟市这边的请假，最后还要安排医院的工作。
因为很多工作都是围绕张凡的，张凡要是有什么变化，一系列的工作都要跟着变。
尤其是现在医院的行政会议。
别看张凡就是去趟老家，可跟随的人还是不老少。
自从减肥药出来以后，张凡又被任命综合科研基地的主任，以前是出国才会配备人员跟随。
现在只要不是在家，只要不是在医院，去哪都要配备人员。
而且，邵华也专门有联系的人和邵华协调张凡的出行。
机场里，邵华的大皮卡，张凡的牛头后面还跟着一个勇士。
本来茶素医院里，停着好几辆茶素政府的考斯特。
以前的时候，考斯特是茶素医院白用，用完了还回去，下次用的时候，继续满油洗干净了回茶素医院。
后来韩忠国来了以后，这个货更狠，说是考斯特因为经常接送顶级专家，需要加强装修。
结果，装修的钱是茶素出的，装修完了，韩忠国说以后别回去了，直接给接管了。
茶素医院不缺专业司机，尤其是兼并了数字医院以后，有两个司机班，自从数字医院被兼并以后，这两个班的战士就清闲了很多。
韩忠国觉得不能闲着，就申请买车。可惜，闫晓玉不同意，她觉得没必要，反正茶素有就是茶素医院有。
但出于安全和隐私，韩忠国也豁出去了，直接把茶素这边装修过的四台考斯特全给弄回医院了。
本来想着茶素这边估计会来说一嘴的，结果愣是等了好久都没人来问，甚至闫晓玉直接让司机们继续开着考斯特去加油，仍旧用的是茶素的油卡！
本来送张凡去机场考斯特最好，不过张凡觉得这个便宜不应该占，至于跟随人员的勇士，张凡的意思就是，反正不是我要求的。
医院领导不主动占便宜，下面的人就会收敛。
医院的领导不要脸，医院内部的洗手液都能给你偷完了。
茶素这边对于茶素医院这种情况也是习惯了，从欧阳开始到张凡，一直主打的就是一个赖皮不讲理，占便宜没狗。
不过自从茶素这边也大气，用人家领导的话来说，茶素医院别说几台车了，就算张院开口要大楼，他们也二话不说就给腾出来，不光要腾出来，走的时候还要把卫生给弄干净！
机场
里，邵华明明买的是经济舱，可莫名其妙的就被升舱了，一家人全是头等舱不说，经济舱也被一群四个小伙子给占了。
而且，机场的当组书籍竟然在机场迎接张凡他们，还特意和张凡聊了两句。
以前茶素机场就是个军用转民用的机场，支线机场，全是小飞机，遇上稍微有点气流的天气，颠簸的能让人一次性就绝了坐飞机的习惯。
比如张凡，说实话，要不是周一要开会，他真的不想坐飞机。
自从茶素医院立起来以后，机场也变成了国际机场，机场的当组书籍级别都跟着升起来了，真的，做梦都想不到，自家的职位竟然占了医院的便宜！
“哎呦，小宝宝真可爱啊。伯伯给你送个好吃头！”人家和张凡简单说了两句，可对张之博就亲热多了。
一大袋子零食不说，还专门送了一个飞机模型当玩具。
张凡一看，发着金属光泽的模型飞机，这个估计是机场升格以后专门弄出来送人的，还是送给个别人的。
张之博一手拿着模型飞机，一手拿着小零食，声音都甜了很多。
飞机上，张凡一上飞机就闭上了眼睛，起飞降落的时候，他心都是攥着的。他觉得张之博也会害怕，可惜！人家根本不害怕，只要嘴里有东西吃，起飞算什么，开炮他都不害怕。
因为是私事，王红和老陈都不用跟着，可王红说院长虽然是私事，可这几天医院肯定有事会联系院长的，她作为副处级的院办主任一定要做好工作，不能辜负上级的重视。
张凡一想，也行，跟着就跟着呗。
从茶素飞老家，也就三个小时，飞机降落，王红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张凡撇了一眼，心说，不会是出事了吧。
王红挂了电话，走近张凡后，小声说了一句：“院长，鸟市联络办给咱们联络了肃省接待办，有人接咱们。”
“这多不好意思啊，麻烦人家真不好意思！”一听不是医院出事，张凡嘴上说的很歉意，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一下飞机，都不用去接待大厅，人家直接就在飞机门口等待着张凡。
“张主任辛苦了，我受领导委派，迎接您回家！路上辛苦了！”
张凡以为接自己的就是接待办的人，没想到人家肃省这边文教的来了。
弄的张凡真有点不好意思了，“领导工作繁忙，还来接我，真的很是让我心里难安啊！”
“应该的，应该的，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张主任在医疗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对于肃大也给予了巨大的帮助，我不来迎接一下，不能表达我们的感谢之情啊！”
这话一说，张凡也就明白了，这是按照综合基地主任的级别来接自己的，不是鸟市来显摆的。
主要是跨省抓人，有些企业自己就能搞定，可跨省让升级的来迎接，这个就要讲一个对口了。
你要是按照张凡的茶素医院的院长或者鸟市卫生书籍的职位让人去接，也能接，但就是有点欺负人。
不过按照综合基地的主任腹部的级别，这就名正言顺了。
当然了，至于口头的感谢，让王红来说，应该是求饶，张凡给肃大做了屁的贡献，医学院唯一的一个博士点变成了肃大茶素国际医科大合办的。
生化组老头被张凡弄去了国际医科大不说，直接把老头的学生都挖走了。
可以说，生化直接就让张凡弄断根了。
就这，张凡送了点钱，肃大校长虽然放过张凡了，可要是说张凡的贡献，有屁的贡献，别破坏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花花轿子众人抬，王红不理解，到了人家这个级别就理解了。
别看张凡挖了人，但现在攻守易型了。
肃大校长已经通过兰市这边给茶素国际医科大发了公函，每年的毕业季，博士级别的人才，肃大有优先招聘权。
这个权利，目前也就肃大敢和张凡开嘴。
出了机场，进入当地以后，车队就长了起来，兰市这边也派了一辆车和一位领导跟随，进入县城，县里的班子更是直接集体出来跟随。
张凡父母有点吃惊的看着这个队伍，两人都不敢小声说话，张凡老娘甚至还仔细的给自家老头把衣服拽了拽了，深怕两人给儿子丢人。
在茶素的时候，他们知道自己儿子现在大小也是个院长。
他们总觉得，自家的儿子估计也就是和当年自己厂子里的厂长差不多了，或许略微比厂长还要差一点。
毕竟以前的厂子也是大几百上千人的单位，还是国营的呢，每年厂长都是和县里领导一起开会的。
可没想到，这一次把老两口给惊吓住了，这石头到底是干什么了啊，怎么这么多领导来迎接啊。
送到县城，在会议室里，开了一个简单的欢迎会议，主管卫生的领导和兰市的领导就把张凡交付给了县里的领导。
张凡也不能光享受不付出，亲口答应帮兰市县级及县级以下的医院免费培训五年。
茶素医院，现在可不像是以前了，以前的时候，茶素医院的领导为了几个培训名额不光要求上级，还要和同级的医院斗，斗完了回到医院还要和下级斗。
就算赢了，最后还要掏钱去培训。
现在不一样了，茶素医院的培训，已经成为华国顶级级别的医院。
尤其是茶素的烧伤皮肤、普外、骨科、儿外科，传染科，可以说，已经超越华国中庸的级别了。
就算是你有钱，也未必能争取到培训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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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乡党
本来省和市的要陪同，不过好说歹说让张凡给劝走了。
人家给你脸，你也要相对的给人家面子。又不是公务，自己祭个祖的，让人家陪着说不过去。
可县里这边就没办法推辞了。
张凡也没辙，不过这次就不用全套班子都来了，而是百里侯带着数字部的陪着张凡。
百里侯看着张凡眼珠子直晃悠。
要是这个百里侯年轻一点，估计这会想着是怎么和张凡打好交道了。可惜百里侯马上到站了，自家也没从政的后代了，所以这会子倒是没啥想法，就是想着自己能平平安安的退休就行。
所以主打的就是一个平和谦虚！
不过，张凡他们从县城出发到了乡里以后，乡里的干部就不一样了。“书籍，这位领导真是腹部？”
“嗯？你觉得我逗你玩？”
“没有，没有，我就是经验，咱这穷山恶水的，还真出了个凤凰。书籍，接下来怎么安排呢？”
“没什么安排的，人家领导去哪里，我就陪着去哪里！”
百里侯主打的就是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说实话，他真心不想让张凡回来，回来干什么，别说早十年了，就算是早五年你当腹部回来，我都不是这个心态了。
可惜啊，可惜啊！
乡里的可不这样想，虽然自己也知道，够不到腹部这个级别，但他心里的想法是，如果给腹部留下一个努力上进的形象呢？
“要不，书籍，您让我来安排？”
“我这次是陪同，安不安排的看你，你现在是父母官。”
乡里这边一听，笑呵呵的点头，知道百里侯这是不想沾因果，他就开始准备了。
“张步，给您介绍一下，这是上当乡的书籍。”
“哦，父母官啊。我这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大周末的，又让你们加班。”
乡里这边一看，张凡这么的亲和，一点架子都没有，看来是有戏！
“张步，您是我们的骄傲啊！”其实骄傲个锤子，今天以前，他都不知道有张凡这个人。
虽然张凡是腹部这个级别，可毕竟不是正常的行政主官，而是从医疗这边跳出来的。
当然了，乡里这边不知道，县里会知道的，每年过年的时候，县里面都会给一些社会贤达发去贺电的。
尤其是张凡这种，要是再上点岁数，直接就是有老家当地的领导派人专门上门慰问的。
乡里一看百里侯主打一个躺平，他也就放开了。反正也是个机会，惹了也好，得到好感也罢，这种机会，或许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
转头，乡里开始打电话，然后笑呵呵的，给张凡说到：“张步能不能看看乡里这几年的建设，也好给基层的干部一点信心。”
张凡略微想了一下，他寻思看看就看看看呗，反正自己也不是行政主管，人家都这样说了，不给乡党点面子也说不过去。
“行，到了地头，我就听父母官的安排。”
张凡先让邵华和父母回了老房子，自己就跟着乡里去看一看。
第一站，直接带着张凡去了小学。
“这几年合村并校，虽然学生们减少了，可老师还是仍旧坚持在岗位上，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学生。
学习才是出路，这几年我们从办公经费，干部津贴，还有征地自留款等一些项目积攒了一部分资金，还有就是乡里的企业家，慈善家捐助了一部分，修建了一个有窗明几亮的教室。
可毕竟乡里还不富裕，您看看，老师的宿舍，孩子们的教室，还是没有暖气啊，夏天还好说，冬天孩子们是一边搓着手一边听课啊。
孩子们苦啊！”
张凡点了点头，看着乡里渴望的眼神，还有被从家里喊来的一群小孩子，小脸蛋红扑扑的，这不是营养好，而是冻的！
“再苦不能苦孩子，孩子是未来，这样还缺多少资金？”
张凡没大包大揽，这玩意他总不能挪用茶素医院的资金来给老家修学校吧，说不过去的。
只能自己出。
“资金其实就是用来买各种建筑材料的……”乡里想着要表示一下自己这边不是要钱，是真想干事。
张凡刚要说话，王红小声的说了一句：“张步，建筑材料什么的，我们茶素水泥厂不是被钢厂兼并了吗？咱们钢厂不是又兼并了肃省的钢厂吗，我可以先问问，让乡里提个具体数据。
我这边先问问。”
“行！”
既然人家要材料，张凡也就点头同意了。
这一看，乡里觉得，好事！这个领导好说话，虽然年轻，但真的好说话。
直接又带着张凡去了第二站，乡医院！
学校还算规整，国旗、教室、大门、围墙，总还能看的过去。
可到了乡医院，张凡就微微皱了皱眉头。
硕大的院子里，围墙边上的荒草都快高过墙头了。
“这几年，卫生院越来越差了，越差越留不住人，越留不住人，就越没办法发展。
您看看，我们的唯一的大型设备就是X光机，还是七十年代洗胶片的机子，这是县里淘汰给我们的，现在都还没把人家的钱给还清。
本来有一个也可以，可这个机器太老了，经常坏不说，主要是胶片拿到大医院，人家医生都不认。
要是有个好点的X片机，有个好点的彩超，就算卫生院看不了什么大病，可关键时刻。
也能给乡里的孕妇，老年人检查检查身体，着急的时候，说不定也能起到一定的提前诊断作用。”
这个货看来是真的下了功夫，要是一般的非医疗单位的领导，着急忙慌的根本就不懂这些专业的东西。
谈学校，张凡没办法。
谈设备，张凡可太有办法了。
“设备不难，你有人吗？别设备弄来了，盖一块布，就没必要了。”
“张步您真的厉害，这都知道，不过我们乡早几年就签了几个贫困生，今年就毕业了。
孩子们来了，有设备，也能留住他们。”
张凡一听，微微点了点头。
不管乡里的这位父母官为了什么，他只要想干事，干好事，张凡就想帮帮人家。
张凡转头看了一眼王红，王红立刻说道，“我现在就问一问。”
眼看着乡里的又要带着张凡去下一站，张凡也有点怯阵了，这尼玛没完没了。
再弄下去，自己一趟回老家就给弄破产了。
“父母官做的好啊，我也很欣慰，这次时间有限，明天就要去祭祖……”
乡里可惜的吧唧了一下嘴巴，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这么大的领导，可惜啊！
张凡一行人回到老家的时候，院子里就像是生产队里开大会一样。
满院子的人，上岁数的坐在板凳上，年轻的站着，小孩子们有的坐在墙头，有的坐在树上。
本家的几个老人围在张凡老子身边。
也就是祭祖这段时间，才有这么多的人，平日里，农村几乎都看不到人了。
只有一些六十往上靠着墙根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还有六岁以下捏着小***和泥巴的光屁股小孩。
“听说石头当大领导了？”
因为张凡的到来，
县里这边来了好多干部过来服务。
虽然没明说，大家又不傻。
“啥领导啊，就是个医生！”
“哎，石头爹，你不要谦虚，石头当领导，我们脸上也有光啊！”
张凡老子要吹牛，可惜后背让张凡老娘给捏了一下。
“就是个院长，就是个医院的院长！”
众人不相信，县里的干部笑着解围，“是医生，不过是特别厉害的医生，专门给大领导看病的医生！”
这话一说，大家才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
张凡老爹也不敢吹了，赶紧拿着水果、烟，不停的给大家散着。
等张凡到的时候，大家听说百里侯都陪着来了，就开始有点拘谨了。
“哎呦，三爷，您身体还好吧，当年你家的酒枣是最好吃的啊，现在都忘不掉啊。”
“哎呦，石头啊，不，张凡啊，你还记得啊，家里还有，家里还有，现在就让娃娃给你去拿。
这都多少年了啊，你都有孩子了啊！”
大家看着张凡和蔼的样子，慢慢人群就围上来了。
有说张凡小时候抱过他的，有说就觉得张凡小时候聪明的。
等聊了几句，忽然有老头问到：“石头啊，你到底是看啥病的医生啊。我这个腿疼的厉害，你能不能给我把把脉啊！”
“哈哈，行！我给大家看看！”
张凡也不解释，找了一个凳子和桌子，就开始给相亲们看病。
真正混的好的，回老家都是相当的和蔼低调的，张牙舞爪的一般都是混不清楚的。
一时间，张凡家里的人越来越多了。
张凡老娘和邵华忙着招呼。
虽然累，可张凡老娘和张凡老爹，脸上的激动，真的比知道张凡是腹部都高兴！
人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都是一些慢性病，因为穷早些时候硬抗，等上了岁数，就没辙了。
“哎，给大领导看病的就是不一样，瞅瞅石头，说话多清楚。我去县里看病，医生口气硬的爱答不理的。”
王红打完电话，也在一边开始给大家看病。
别看这个货这几年跟着张凡转，可专业其实也没怎么拉下，偶尔张凡上手术，她还会去上门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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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我们有扶贫项目
都市的人是孤独的，越大的城市越是孤独。往往住在一个楼层的人，估计一辈子都说不了几句话。
不过在乡村就不一样了。
出门遇上老头老太太，就算不认识，也会问一句这是谁家的孩子！当听到长辈名字的时候，一句：哦，你父母亲还好吧，多少年都没见过了。
感觉忽然一下就有跟脚了，好像自己不是那个流浪孤独的人一样。
好与不好，适应与不适应，这也是因人而异的，有人喜欢参与这份热闹，也有人享受这份孤独。
但回到家乡的张凡是没有选择的。
送走了一大批的求诊者，其实这些人中，一个疑难杂症都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孤儿病的患者那么可怜的原因，太少见，少见的都让药企给忽略了。
离开的人群，得到张凡的听诊，触诊后，好像一下感觉好了很多一样，逢人就说：石头厉害啊，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人家一摸就知道我啥病，我吃的啥药都知道。
张凡瞅着老年人手里拿着的一些保健品，心里真的不舒服，钱就是这么被骗走的。
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生病了，一下着急了，骗子就抓着这个老年人的心理，把垃圾当宝贝卖给他们。
比如有个贫血的老太太，手里攥着一瓶，胶原氨基酸多肽口服液，据说是大补！
这玩意真的，肽其实就是蛋白质的一个分断，多肽就是多个蛋白质的分段而已，肽的下一级就是氨基酸。
这种产品，尤其是农村，格外的多，骗一骗也就算了，还有就是大量的假冒伪劣。
什么各种奶，仔细一看，尼玛全是植物蛋白调和的，一滴动物奶都没有啊，这种玩意不光容易过敏，还会对肾脏造成巨大的负担。
而且还不便宜，这个价格，买几斤牛肉买几斤猪肉，别说一个人吃了，全家人都吃了胶原氨基酸多肽了！
“赶紧喝点茶，王主任辛苦了，喝点茶。”邵华进了家门，虽然是第一次来这里，但一下就像是当家主妇一样，开始招呼张罗了。
王红要客气，张凡摆了摆手，“到家了，你就是客人。今天看了有三十个病号把，辛苦了，业务不要放弃，安身立命的东西啊！”
王红点了点头。
刚聊了没两句，本家的一个老汉领着一个西装革履，头发都收拾的板板正正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二爷爷啊，您回来了啊，石头叔你也回来啊，好，好，好！哎呀，这是我婶子吧，一看就是城里人。这是我兄弟吧！看着肉胳膊小肉腿的，一看就让人稀罕。”
邵华是略微有点尴尬，虽然小时候在农场长大也算是农村，可在农场大家都是正常交往，老年人喊爷爷，中年人喊叔叔的，这是从小教育的。
这今天一个六七十的老头喊自己婶子，真的是有点不知所措啊！
张之博就不一样了，这个货他是真激动了，瞅着着白发苍苍的老头喊他兄弟，这个活不知道从哪里学的，竟然伸出双手，要和老头握手。
把一群围在周围的人看的惊奇的。
“哎呦，我婶子把我兄弟教育的好啊，这么小就知道握手的。”
“这是你二堂侄子和你堂孙！”张凡老爹笑着介绍了一下。
原来今天人家婚礼，张凡老爹虽然人不在当地，不过谁家的礼都是随着的。
这不，今天人家本家就上门来邀请了。
“叔，婶子，你们一定要去啊，孩子争气，上了大学在城里工作，亲家也是极好的。可惜，咱们老农民拿不出手啊，亲家那边来了好几个有头有脸的，我们这边都没人敢去支应一下。”
张凡还没
说话，张凡老爹就说了，“去，都去，一年来不了一次，遇不上也没办法，遇上了一定要去。”
邵华有点尴尬，张之博已经开始洗脸洗手了！
他跟着姥姥姥爷参加过宴席，一听这话，先把自己收拾干净，不然老娘说不定找借口不让自己去。
“上席，把张副步长请到上席！”
一进门，门口的知客，也就是宴席上的主管，大声的喊着。
本家的年轻人们，这个时候都站起来过来打招呼了。
有喊兄弟的，有喊叔叔的，有喊大爷的。一个一个，虽然陌生，可乡音乡情都是热情的。
女方家里的客人们愣住了。
“这个步长？这是啥部的步长啊？”
“没听说啊，不是说就是个农村的家庭吗？”
新娘是知道的，新郎和自己公公去邀请的时候，她还有点担心，怕对方来，又怕对方不来。
张凡和邵华坐在了主桌上，几个年龄大的，还有几个混的不错的。
张之博要跟着张凡，结果张凡老爹抱着孙子，一边走，一边说，“你要好好学习，以后有本事了，才能坐那个桌子。
咱爷俩得去角落里啊！”
本来老爷子也被邀请着做主桌的，可爷俩咋做一起，总不能让儿子去角落吧！
张凡是吃的有点不自在，张之博是真吃高兴了。
端着杯子非要和一群兄弟们碰杯，糊弄着给倒了一点水，张之博高兴的参与着，一群人也给面子，不光碰杯，还要和张之博聊几句。
热热闹闹的一天，张之博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这里的人太热情了，谁都认识自己，去谁家都能混口饭吃。
第二天，大清早，一家人，几十口子就去了祖坟。
“爹娘，你孙子带着你孙媳妇还有曾孙来给你们上坟了，孩子们争气，石头现在是院长，你孙媳妇现在是农场的老板，你孙女现在也是博士了，在大城市上海当博士。
最高的学历了，你曾孙健康聪明。
这都是你们保佑的啊，爹娘，给你们烧点纸，你们冷了买些衣服，热了买点冰棍，你们吃好喝好，保佑你们的后代顺顺利利，健健康康！”
张凡老爹唠唠叨叨的说了好一会。
烧纸，磕头，本家的年轻人们添土上香，放炮！
因为西北地大，他们的祖坟直接就是整个一个山坡。烧纸上香，完了以后，就是杀羊，接着在边上打灶火开始煮羊。
说是给祖先们吃羊肉，其实就是一家人们团聚一下。
小孩子们围着灶火，大人们把小孩烫着，赶着小孩们去玩，张之博跟着小孩们爬山挖老鼠洞，弄的和土仓鼠一样。
羊肉熟的时候，一群人敬献完毕后，就开始吃羊肉。
烧完纸，刚回到家。
这边王红的电话就来了，“王主任啊，我们公司有个扶贫的项目，刚好是肃省兰市的，你说的这个上当乡就是我们的扶贫点，设备型号我发到手机上了，您看一下，如果不合适，我们还有更好一点的。”
还不是一家，几乎在肃省有经销分公司的国际企业，都打来了电话。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免费，还送到家！
王红看了一眼设备，舌头伸出来了。
这是扶贫的吗？这些设备给三甲医院都不算差了啊。
王红拿着设备单，给张凡说了一句。
张凡看完后，略微考虑一下。就给一直待在身边的乡里的书籍说了一句：“设备我挑选几个，本来我想自己给家乡做点贡献。
可现在有更好的，你要做好一些工作。
比如贡献的牌匾了，感谢信了，都要给人家做全套。记者什么的能请来不？请不来我……”
“可以，可以，张步您放心，这个交给我，我去弄，市级的行不行？”
百里侯跟着赶紧说道。
医院这边刚搞定，兰钢集团的老总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张步啊，我是兰钢的老姜啊，茶素钢厂和我们是兄弟企业，您来了也不打个招呼，我好去迎一下您啊。”
张凡客气了两句，对方直接就说道：“张步，是这样，我们有扶贫任务，今年就给上当乡了。要修一个学校，再修个医院。”
没一会，水泥集团的电话也来了，“有扶贫项目，今年上当的路面硬化就交给我们了！”
等张凡他们走了以后，张凡他们家附近的山头，好些人都占着了，说是要迁坟。说是这地方风水好，不然老张家怎么可能出步长呢！
第二天晚上，张凡他们就急急忙忙的回茶素了，老两口本来要呆一段时间，可知道张凡的人越来越多了，周围好多人都来了，甚至隔壁县的年轻百里侯都追来了。
这一看，还呆个屁啊，老头老太太跟着张凡他们也连夜就回了茶素。
周一，茶素国际医科大的一个教室里被布置成了会议室。
“张院啊，你说行政楼该修一修了，这么高端的会议，你就弄到学校教室里来。
咱们自己人也就不说什么了，这让人家土豪国的怎么看咱们啊！”
鸟市这边两个领导和张凡聊天。
张凡不停的点头，“领导说的对，可今年实在困难啊，要不领导给分担分担？”
结果两领导根本不接话，“会议准备的怎么样，其实这样也挺好，好久没到校园了，看着年轻人们，我都感觉我年轻好多了！
张院喜欢在学校开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是不是啊，哈哈！”
哎！张凡看着两位打哈哈的领导，心里感觉像是丢了多少钱一样，哎！领导越来越难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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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顺手的事情
这几天格外的忙，茶素医院的行政人员不够用，直接就拉着茶素的办公室的人过来帮忙。
这次的会议，张凡其实包藏祸心。第一是针对饮料协会，第二则是要整顿股份问题。
对于饮料协会，本来张凡寻思着就是略微针对一下，让他们别胡几把乱插手。
给任总说了一声，任总就通过医师协会，给饮料协会发去了一个公函。意思就是，我们正常的科研没有针对任何人。
结果，对方莫名的有了一种优越感。
医师协会和饮料协会，这个两协会看起来好像医师协会高大上。
其实，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一样，医师协会一没钱，二又没权，最主要的大家心还不齐整。
不说其他，光协会的大佬为了几个理事的位置，斗的鸡飞狗跳的。
合作？别相互拆台都不错了，要不然，医师协会拷贝个临床指南都要小半年，尼玛拷贝都要这么久，也就够了。
而饮料协会这边就简单粗暴多了，谁钱多谁说了算！
医师协会本来是不会发公函的，可茶素的张黑子发话了，不发都不行。
虽然张黑子不怎么参与协会的工作，但大家都怕他来参与。
本来板凳就不多，他要是来了，硬坐，谁能挡的住？
所以，这一次倒是挺利索。
可惜，对方没说好话。
意思就是，不就是想要两个钱吗，要钱你说话啊，别做这种下作的事情啊，骂完人了。
他们又来了这么一句，茶素医院今年的业务会议他们协会可以承办，要顾全大局，这么大的产业，人家金毛都做了上百年了，为什么华国干点事情就这么难呢？
医师协会把回复反馈给茶素医院后，张凡气的都哆嗦了。
尼玛，老子当年穷的都当裤子了，也没想着通过科研或者科普去骗人或者给人当打手弄点钱。
现在都有钱了，你还这样恶心老子？
这就别怪老子下黑手了！
连着三天，茶素医科大里的某个会议室里人头攒动，包括张凡在内的参会人员都没有回家。
没办法回，第一个议题，股份修改，就特别麻烦。
占股多的不愿意降份额，占比少的又想多占一点。
尤其是减肥药现在已经马上就通过金毛欧盟这边的上市标准以后，大家更是明白，现在已经到坐着等发钱的时候了。
张凡别看大生意不太会做，小心思还是很多的。
不想降份额，没问题，必须拿出一部分分红来给与茶素医院下属分支实验机构一些基础性研究经费，比如儿研所研发化痰药物做科研经费。
为什么儿科医生没人去？
很早些时候，大家都说儿科累，儿科烦，儿科容易被家长打。
其实这都是一个托词。
尼玛介入不累吗？介入不光累，还危险，放射对于甲状腺，***这一类的器官，绝对的是大杀器。
可就这样，大家拼着蛋蛋被辐射，都要往这个科室里钻？为啥？真是热爱？
其实就一个字，钱！
儿科为啥没人去，首先就是儿科药物用量少，不光一次性的剂量少，总量也少。
最重要的是很多中成药物没办法用，比如什么丹参、丹红注射液，什么心脉隆、生脉注射液，什么痰热清、鱼腥草注射液。
因为成年人过敏，危险归危险，但总体上不是那么凶险，可幼儿要是药物过敏，说不定就是一条生命。
所以，儿科真的穷。
别的地方怎么样，张凡不知道。
以前的时候，什么药物的提成最高？
就是这些药，一支丹参能提三十，一次用个四五支，一天输两次，什么都不用干，三百块钱就到手了！
一天要是有三十个病号用这个药，日入都过万了！为啥医院里的一些轮转医生规培医生，极其不悲惨。
其实就是上级医生不要命的收病号，反正有人干活！
好一点的医生，月底多少给手下的这些没编制的医生给一点，不要脸的医生不光不给钱，还想办法谋算下面的医生，比如既让学生干活，还要侵占学生的论文！
学生累死累活的做实验收集数据，结果快完成了，上级医生轻轻松松要走数据，然后没学生什么事了，别说什么第一作者，第二作了，连个署名都不给你挂，学生敢怒不敢言。
你要是敢刺毛，他有的是办法不让你毕业，不让你合格！
这种人不少！
这也是为什么，以前的时候，医生抢病号都抢的在科室里打架的缘故。
他们热爱工作吗？
同样是医生，儿科医生没收入，同行那么高收入，肯定没人干儿科。
所以，儿科现在都等同于基础学科了，发展滞后的严重！
别人怎么样，张凡管不到。
但现在自己有能力了，肯定要在这个方面投入的。
与其每年赖皮不分红，索性不如让他们自己掏。
反正也没啥好口碑，张凡也不太在乎这一点。
会议进行的极其缓慢。
扯皮，一点一点的磨，闫晓玉他们这几天开完会就去病房里吸氧，主打的就是一个消耗战。
本来张凡想跑，可这一次不行，张凡要是跑了，会议就更磨不下去了。
张凡在，多少还是个威慑。
小会议室里，张凡摸着嘴角，有点疼，磨的！
任总这会子都有点萎靡了，嘴巴感觉都有点肿了。
闫晓玉好点，不过也好的不多。
一群人开完大会，开小会。
因为还要商量对策。
“土豪国这边问题不大，只要实验室愿意带着他们的人，分红股份方面，他们很大度。”闫晓玉汇总着会议的结果。
“哎，你看看，这还是国外的，你瞅瞅这帮国内的，就那么一点钱，绞尽脑汁的和咱们对抗。
也不学学人家土豪国！
尤其是大渔村的国资，娘的，当初为啥拉进这么个大鲨鱼进来啊！”
三天，整整三天的时间，一天开会超过12个小时，张凡累，但对方更累。
其实张凡的战术就是一个消耗战，反正今天来了，你们给也的给，不给也的给。
老子吸氧也要熬***们。
最后一天的下午，终于达到目的的张凡同志也客气了很多。
“赶紧，让护理部的给各位领导该吸氧吸氧，该休息休息，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
护理费用就不要小家子气了，必须给各位领导打折！”
对于张凡，这群人是真的不想打交道，真的，要不是茶素医院的研发能力强悍一点，他们真的不想来。
太尼玛缺德了。
“还有个事情，茶素医院为什么能成功？这里不光有医院同事们的努力，更重要的是有各位朋友合作伙伴的支持。
有了你们，我们医院才走的更远，我们的研发才更顺利。
但是，最近有个不好的事情，我要给大家通报一下。”
一群人一听，又以为张黑子要下套了，脸都吓绿了。
“饮料协会威胁干扰我们的
科研，甚至已经发出公函了，说我们的科研严重影响大局，影响他们这个重要的行业。
我是没办法了，如果继续对我们无端指责，肯定会影响我们医院科研的速度。
我在这里想请大家帮帮忙，能不能这个无端指责，无良的干扰给避免了！”
都是人精，钱都让张黑子要走那么多了，要是张黑子找借口，他们亏的更多。
“张院，这种事情必须要果断处理，您就直说吧，需要做到什么地步？”
这话可真不是吹牛，瞅瞅茶素合作的对象，一个比一个腰粗。
也就是张黑子，要是换个医院，要是这样黑人家的钱，估计早尼玛翻天了。
“我是这样想的，既然他们这个协会的领导如此的落伍，是不是需要更专业更有水平的领导来带领这个协会。
这么大的规模的市场，不能残害我们的消费者啊！”
简简单单几句话，张凡说完，也就不再继续了。
他倒是不说什么了。
可饮料协会地震了！
“不是，领导，您看在多年追随您的份上，到底这是怎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就直接就地免职。
死也要死的明白啊！”
可惜，对方直接挂了电话，再打过去，直接打不通了，被拉黑了。
一时间，整个饮料协会原地换届！
新上任的一届协会理事们，现在心里全是震撼。
娘啊，只有咱威胁别人，没想到今天有人比我们还牛逼。
协会里面现在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牵扯茶素医院的事情，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顺手楼兔子的事情，张凡是最喜欢的，不光不用求人，还能办事，多好！
“任总，该有的科研，继续下去。”
……
晚上，张凡终于算是能回家了，一进门就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张凡就像是昏死过去了一样，进入了睡眠。
他都这样了，可想而知这个强度得有多大。
不过成果也是明显的。
当然了，对于饮料协会这样的，张凡根本就没再打听。
真正让张凡高兴的是，以后基础科研，一些赚不来钱的科研，总算是有个现金补充了。
这种科研，讲究的就是一个持续不断。
只要，止吐药，减肥药，这种药物还有市场，茶素这边的基础研究，就不会断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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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黑子眼里的歪门邪道
烟花三月下扬州，很多人是奔着美女去的，也有吃货奔着河鲜去的。而茶素的这个季节，是最漂亮的。
颜色主打一个翠绿，嫩而不妖艳，不像是夏天深绿的就像是一个熟透了的女人慵懒的躺在贵妃椅子上一样。
也不像是秋天，五彩斑斓的，就好像穿着鲜艳的衣服，在广场上跳舞的大妈一样。
这个时候，茶素的风景就是一个嫩。
一场春雨过后，连绵不断的山坡上嫩绿的春芽已经冒头，覆盖在草皮上的还有一片一片如同白色细纱的雾气，地温已经升起来了。
站在远处，遥遥望去，山河就像是怀春的少女一样，穿着俏皮的绿色***，***上还绑着白色的腿环！
可惜这段时间，好吃的不多。
牛羊上山了，而且这个时候牛羊肉也不好吃，脂肪都变成能量等待着打赢同伴，然后金枪不倒的去传宗接代去了。
茶素河里的冷水鱼，也没到吃的时候，非要硬吃，捕捞上来的鱼，没多少肉就剩下皮和刺了。
水果也就更没啥了，除了一些窖藏的苹果和南方运来的萝卜香蕉以外，市面上就剩下维族大爷走街串巷吆喝着榨石榴汁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秋季和初冬的石榴汁，一口下去酸甜解腻，真的可以满足你对水果的遐想。
但这个时候的石榴汁，酸甜也有，可惜回味明显多了一股子苦涩。
就像是接吻以后，刚好对方吃了苦瓜，微甜中带着一股子苦涩。
早上张凡看着张之博拿着咸鸭蛋，这小子一点一点的挖着蛋黄，小舌头灵巧的舔食着油脂化的脂肪，眼看筷子头上的一滴就要掉下来了。
张凡刚要开口说，结果张之博吸溜一下直接吸了进去！
哎！张凡心里叹了一口气，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
“他妈妈给他断奶也不早啊，都一岁多了，怎么还这么贪嘴？”
早些时候，张凡看过一个论文，说断奶越早的孩子，越是贪吃，越容易患II型糖尿病。
“有家长反应，想让你问问你们医院的学校领导行不行？幼儿园经常带着孩子们出去疯，有些家长都不太乐意了，说是孩子回家和土仓鼠一样。”
“我们是职工子弟学校，我们有自己的教学大纲，觉得不适应的可以转学。”
张凡直接就给邵华回馈了。
说实话，教书育人现在变的有点任务化了。不过茶素医院的子弟学校，教育还是相当不错的。
首先就是工资高，老师们也上心。
不吹牛的说，就在全西北，茶素医院的子弟学校都是相当厉害的。
吃完饭，司机老邹已经在门口了，拿着抹布看着汽车哪里还不干净，就去抹几把。
张凡自己开车的话，还可以送张之博去学校，可惜现在张凡几乎没啥机会开车了。
所以，张之博都是邵华接送的。
这一点，张凡特别注意，不是说占了公家的便宜，张凡怕把张之博给惯成衙内。
对于张之博的以后，张凡虽然没什么明确要求，可心里还是想让张之博去搞技术。
毕竟张凡还是没脱离普通人的群体。
幼儿园里，一群小朋友们，背着小书包，带着小水杯，然后茶素政府的大客车拉着孩子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说是观察春天的变化！
家长们不知道高兴不高兴，反正孩子们特别高兴，每周都出去，有时候天气好的时候，甚至一周五天，五天都在郊外。
今天做标本，明天看树叶，反正张之博每天都有任务，自己弄的标本，虽然就是普通的一个树叶子，可还
有点那个意思的。
邵华送完张之博后，就开车去了农场。
中午张凡和张之博都不回家，邵华也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春季是最忙的时候，鸡鸭鱼鹅，该抓崽子的抓崽，该育种的育种。薰衣草的农田里，还要跟着人家农科大的教授做一些改良。
张凡带着一家人祭了一次祖后，张凡老爹回来以后，心态都明显不一样了。
就好像一下就进入了耳顺的岁数。
也不和张凡老娘拌嘴了，也不说儿子的不是了。
老太太还以为老头生病了，倔强了一辈子，忽然变的毛顺以后，老太太还不习惯了。
“哎，我哪里生病了。我这是人生的任务完成了，剩下就没什么需要***心的了。
你以为我去上坟烧纸是去显摆的吗？
我可不是那号人，我是让关心我们的亲戚朋友放心，我们一家人过的挺好的。也让祖先们放心，我们虽然离开了老家，可日子还过得去。
现在孩子大了，越来越有本事了。
这就够了，我这辈子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了！”
医院里，张凡开完晨会，跟着胸外科的查完房，就去了手术室。
因为没通知科室，就不算是院长查房，张凡的身份就是一个高级别的主任而已。
也不用特殊的什么流程。
就是看了看病房里的病号，看了看治疗都合不合规。
手术室里，张凡就有点不满意。
不是说各个科室手术做的不好，而是现在他地方去了。
各个科室的手术室都是固定的，每天手术都是前一天定好的，谁做哪台，谁做哪台这都是形成文字的。
张凡想做手术，不能硬生生的去给人家说，你下来我上去。
尤其是现在住院总的制度化以后，张凡几乎没了用武之地。
有点难度的，人家有带组医生，遇上急诊了，人家住院总时刻待命。
弄的张凡一个早上就混了两台手术，还是上去拉钩的。
越是厉害的科室，越是手术抢着做。
人家可是内部自己手术都分不过来呢，哪有张凡的手术。
新政楼里，考神坐在王红的办公室里，一边散着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一边时不时的讲个笑话。
这货，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博士。
一般的博士都是文质彬彬的，这个货油嘴滑舌的，看人的时候眼睛亮的发着贼光。
“你要是忙，我给院长打个电话，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手术室里出来。下午综合基地还有会议需要院长参加。”王红笑着尝了一块巧克力，吃人嘴短，就问了一句。
“不急，不急，见不到领导，明天我再来。再说了，看到王主任就是见到领导了。
上次领导发火多亏了您，要不然估计我得脱层皮！我是真心的感恩啊！”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凡才从手术室里出来。
拉了一早上的钩，张凡也不好意思在手术室里吃工作餐。
医院餐厅吃饭是要钱的，可在手术室或者加班不光不要钱，还可以点餐。
只要不过分，一般食堂都能给你做的。
当然了，不要脸你要个什么满汉全席的，说不定后勤的主任就坐着餐车来了。
很多单位，说是节省，其实就是从职工嘴里抠。
张凡虽然大家都说黑子抠，可在职工吃的方面，张凡真的不小气。
这也是一群被挖来的人，能快速进入单位的一个优势之一。
你吃都舍不得让人吃，人家能给你
安心干活吗？
“你来干嘛？”张凡一进门，就看到考神这个胖子了。
肥硕的屁股和磨盘一样，那么大的单人沙发，感觉他的臀部慢慢的塞满了整个沙发。
就像是包子溢出的肉馅一样，这个货还风骚的穿着背带裤！
“嘿嘿，我这不是刚从欧洲回来吗，这就立刻给您汇报工作来了。”
茶素线上教育集团，虽然属于茶素医院，但除了考神以外，所有的人都没有编制的。
当初张凡就给胖子说过，自负盈亏。
每年除了给我上缴的以外，其他我什么都不管。
所以，胖子这边不光要发工资，还要发福利，还要给奖金。
所有的一切都看齐茶素医院。
茶素医院发什么，他们就发什么。当然了，他自己得把钱交给闫晓玉。
要是不给钱，别说大鱼大肉的福利了，一个鸡蛋都别想从闫晓玉的手里拿过来。
这也是每次和胖子要钱，就和杀了胖子一样。
他压力也不小的。
汇报了工作，张凡也就随意听了听，数据数据看不懂，业务业务听不懂。
能坐在这里听胖子胡扯，张凡就是想给胖子一种错觉，你别糊弄我啊，我也是专业的。
当然了，财务方面，光汇报没用，闫晓玉手里有好几个专业会计团队，什么事情都不干，就是查账，不定期的查账。
“张院，您和李家坡的GIC公司熟悉吗？”
胖子汇报工作是借口，其实主要是来求张凡的。
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这块业务，张凡根本听不懂。但他也不糊弄，每次都很严谨，人这玩意就怕这个用心。
“干什么的？”张凡听都没听过这个公司。
“我们这次线上教育，准备在榴莲国这边弄个全国线上教育，本来人家王室都同意了。
结果半路杀出一个GIC，现在这个事，是能做下去，可就是有点亏本了。您能不能打个招呼。”
“给谁？”
“给李家坡的领导！”
“我去，你可太高看我了。”
胖子死缠烂打，张凡实在不想打这个电话。
这都是人情。
“你先把国内的线上医疗教育做好了再说！”
张凡想糊弄胖子。
“领导，您可别胡扯了！我先把茶素线上教育做好，您就帮帮我行不行。”
“最少边疆的医疗线上教育！”
讨价还价，张凡是会的。
其实这也是张凡的偏见，对于医疗以外的业务，在张凡眼里来看，有也行，没有也不是问题。
想让张凡话大力气去弄医疗以外的业务，门都没有。
能赚钱怎么了，虽然每年和胖子要钱的时候还是挺爽的。
但张凡还是瞧不上这些歪门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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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钱就是这么来的
周一，医院最忙的时候，不管住院部也好还是门诊部也罢，这是一周最忙的时候。
首先是出院的，大批的患者往往会在这一天出院，还有入院的患者，而且往往周一也是各种查房最集中的时候。
各种主任，各种专家，各个科室都在查房。
而且还是大查房，一个医生带着一群鸡仔一样的医生，浩浩荡荡的穿梭在各个科室的楼道里。
张凡今天是去国际医疗部查房。
很多地方的国际医疗部，其实纯粹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这玩意前身叫啥，干部病房！后来这个事情闹的厉害，干部病房又改名了，成了特需科。
可仍旧名声不好，后来也不知道哪个高人，把涉外医院的国际部给弄了过来。
然后就成了风气，大大小小的医院，都有个国际部，也不说老外是高还是低的事情，有些医院，几十年都不来一个外国人，它也有个国际部。
老百姓还是好糊弄，以前有人骂干部病房，有人骂特需科，成了国际部以后，好像不怎么骂了！
问题是国际部的医疗还尼玛可以走报销，这就有点问题了！
当然了，茶素医院的国际部是真国际部。
这里挂号治疗，一切费用都是自费。
我不拦着你，但你也别说我是抢劫。
比如国际部最大的几个病房，不算什么治疗费用，也不算什么护理费用，光这一间房间，每天就一千美元。
不二价！当初张凡心里其实就想着是劫富救贫。
这种思想好不好，先不说，张凡觉得这种价格病房，估计一年得有大半年是空置的。
可惜，卖鸡蛋的仍旧是卖鸡蛋的，只会一点小伎俩。
这几个房间供不应求！
甚至都有预约的！张凡有时候就在想，尼玛钱不是钱吗？大风刮来的吗？这么贵，真有人抢着来？
比如矿场的老板，尤其是这几年只要是个矿，感觉都能赚大钱。
特别是茶素这边，天山腹地，煤矿都上不了台面，最厉害的还是金矿和铜矿。矿老板要是来体检，前呼后拥的真的感觉像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一样。
这个事情，闫晓玉真做的好。
你需要面子是不是？没问题，给你面子，国际医疗部有一个职工专用电梯，你可以在你治疗期间承包下来，专门给你用。而且还派人给你当乘务员，你在电梯里喝咖啡，都能给你做到！
只要你给钱。
甚至你真有钱，院长的牛头车位置，都能给你让出来，让你的座驾停在院长的位置上。
当初这个车位划分的时候，张凡就说别弄什么特殊车位。
不是张凡不喜欢享受，主要是张凡怕人骂！
已经黑买买江了，再弄成黑巴依，就没意思了。
结果，闫晓玉答应的好好的。可划分的时候，一共六个车位，全部用黄色颜料喷出来的车位，金黄金黄的，其他车位都是白色的边框。
就这几个车位是金黄色的。
张凡不乐意，结果，闫晓玉说，就借个您的名头，到时候租出去！
张凡觉得，这尼玛有人租吗？
“当然有人租了，您动不动就让人给手术弄个科研或者教学手术。很多手术需要教学吗？
还不是您觉得对方条件不好，想办法给免费用吗，您倒是心软，可费用怎么办？
总不能从医生护士头上扣吧！
弄点特殊的，给人家有钱人弄的高大上一点，每年这个教学手术多几台又算是什么呢？”
张凡一听，好像也是这么
一会事情，至于挨骂，算求，骂就骂吧，反正也不少块肉。
这样搞，不知情的茶素老百姓是把张黑子骂的火起。
因为茶素医院福利好，茶素医院院长的车位都是黄金色的。大家都觉得张黑子贪了不老少。
估计家里的菜刀都是镶着钻石的。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茶素的120，包括茶素花母鸡的费用是全国最低的。
不知道的是，茶素医院的教学病例是最多的。
不管内科还是外科，主任级别的医生就有权利设定一个患者是教学病例。
虽然惠及面还是很窄，可有这个心，愿意这样干的院长，不多了！
国际部在医院的侧后方，以前的华医院被张黑子和欧阳吞并后，给修整出来的。
国际部三个大字，秉承着欧阳的装修理念，黄灿灿的三个大字，格外的耀眼，太阳照射下，都金光四射。
王红带着院办的工作人员，跟着张凡。
出医院离开茶素的话，老陈也要跟着张凡转。
可在医院内部，人家老陈也有分管的业务，就剩下王红了。
“张院，鸟市的会议您不参加了吗？点名让您去的！~”
王红略微有点小失望，鸟市那么高级别的会议，结果张凡说去不了，让欧阳给代替了。
“要不你去！”
张凡撇了一眼这个官迷，她虽然嘴里没说，张凡是清楚的。
“呵呵！”
没有一个上进的心，对于现在的张凡来说，这是一个盔甲。
真的，不光是盔甲，还让好多人都放心。
比如张凡黑了鸟市的分红，鸟市领导气的都拍桌子了，可还是有人出来帮张凡说话。
甚至上级都没办法说张凡任何话，因为张凡就想着在茶素医院，哪里都不去！
国际医疗部，主任轮流干。
比如这个月就是普外的一个副主任过来，在国际医疗部当主任。
医生也是轮流过来的。
护士也是，尤其是一些特别忙的科室，比如心内科，呼吸科的护士，她们来这里等于就是来疗养的。
毕竟病号不多，而且奖金高。
国际医疗唯一固定的就是护士长。
这边的护士服都不一样，是天蓝色的。
“张院！”
“院长！”
护士长和主任在门口等待，张凡点了点头。
进入病房，空置的多，“一到六层，病房使用率不高，七层往上更是空置的厉害。
不过21层到顶层倒是轮转率比较高。老年慢性病最多，还有就是孕妇产检的比较多。
儿科这边遇上流感的时候，会多一些。”
“嗯！”张凡点着头。
“土豪国的老酋长要来了，最顶层就不要开放了，到时候老头会掏钱包下来。
这边安排几个来医院进修的土豪国护士和医生，把他们的优势发挥出来，要让老头觉得自己国家的人学到了真本事。”
小手段张黑子倒是不缺，一期一期的进修名额，人家是真金白银的掏出来的。
不光在培训的时候上心，展现的时候更要上心。
张凡太懂，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的道理。
有领导对于茶素医院国际部的费用产生过一些微词，“要不给处级以上免费？”
当时张凡就是这样怼这个领导的！
医疗这个玩意，必需品和改善性的区别太大太大了。
现在的医院，对于改善型是越来越重视了，因为改善型可
以赚钱，赚更多的钱。
而对于必须型则越来越不重视了。
这是错误的。
医疗比的不是谁家的楼多，谁家的每年收入高。
“调整一下费用，护理费用提高三成，不能原地不动。”
“怎么解释呢？”护士长脸上笑了一下，立刻又严谨起来了。
“嗯，这样让护理部的几个博士过来，看看有没有可改善的地方，略微改善一下。
老头每年都光体检，现在也不怎么治疗了，费用越来越少，这是对人家的不负责任！”
“呵呵！”普外的副主任笑了一下。
张凡立刻严肃的骂道：“你为什么当不了普外的主任？是因为你技术不好吗？
是因为你人缘不行吗？
都不是，就是因为你对于工作中的随性。”
对于主任级别的敲打，张凡只要在医院，无时无刻的不在进行着。
医院这个破地方，尤其是一些主任级别的医生，要时时刻刻给他们上上螺丝。
不然，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冲到最顶层了，该享受。
什么办公桌上油印子，什么自己学生变老婆，甚至有个医院，两个主任为了一个年轻漂亮的护士竟然打起来了。
两个人的岁数都一百多了，竟然为了十八过点二十不到的姑娘打了起来！
张黑子对于主任级别的敲打，是真敲打的。
轻微一点的，就私下和你谈一谈。
稍微严重一点的，就人多的时候收拾你。
再严重就上会给警告。如果更严重的，简单！
别尼玛上门诊了，别尼玛上手术了，直接下放到二级门诊，天天去当复印机，给老病号开常规处方去吧！
主任们最害怕什么?
就怕下放到二级社区门诊，呆半年，什么毛病都好了。
很多医院为啥弄的感觉比公检法的脸色的难看。
就是因为只有上，没有下。
而且，开除一个有编制的医生，特别难，就算人家去花楼被抓了，都没办法把人家开除了！
甚至都没办法给什么严重一点的惩戒。
比如人家是主任医师，没有行政职务，你咋处理？
只能罚款，罚个几百块钱，等于是自罚一杯，人家该去还是去！
这一周，张凡就是查房，有问题处理问题，该收拾就收拾。
一圈查房下来，医院风气都好了很多。
“师父！”
“最近忙，你多带带他们几个手术，你瞅瞅你，现在手术做的这么好，你在看看你的师弟师妹们，有你三成功力吗？”
办公室里，张凡以为霍辛雯是来诉苦的。
她还没说话，张凡先开口了。主打就是先下手为强。
霍辛雯都无奈了！
“不是的师父，我加油带他们呢，估计下半年就会好点的。是师公让我来找您的。”
“哦！”张凡放心了，最近是实在太忙，再让他抽时间带学生，他真的没办法。
“怎么了？”
“师公被邀请去首都参加手术测评！他想让您和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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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你奈我何？
老爷子找，张凡就急匆匆的去了实验室。张凡虽然平时和老头吵吵闹闹的，但老头开口说话，如果是小事情，张凡绝对听话，不光听话，而且还要做到最好。
这一点，也是老头特别欣慰的。
张凡鸡贼，大事不听话，小事最听话！他就像是糊弄他老娘一样，糊弄老爷子。
很多人是小事不听话，大事很听话，反正好不好的，只有自己心里明白！
老头其实不太愿意带着张凡去，不是说张凡不听话。
主要是带着张凡去，有一种欺负人的感觉。
虽然自家的这个兔崽子，不是院士，也不是江河，可江湖地位，威慑力，老头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对手了。
这一点，老头看的很明白。
主要是张凡崛起的太快，别人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为优青拼命的时候，张凡已经不适合这个体系了。
让张凡去优青、杰青，岁数是符合的，但说个实话，估计除了卢老头吴老头他们，敢来当审核委员的人都没有。
可现在推荐张凡进入院士，老头又觉得有点太早。
最重要的是，张凡并不缺这个头衔。
要钱，张凡都已经给院士批科研经费了，要地位，腹部级别。所以，现在反而是老头不太敢干涉张凡的发展道路了。
早些时候，老头觉得自己认为的是好的，可遇上张凡后，老头的信念动摇了，好在有个霍辛雯，老头也算是有了念头了。
张凡答应了老头，不就是去当裁判吗，老头既然都开口了，张凡很是顺存的答应了。
其实，老头对于张凡的保护，是润物细无声的。因为老早以前，人家卫生不光邀请了卢老头，还邀请了张凡，去参加一些江河还有杰青的评选。
对于这些评选，老头依照自己的江湖地位，都不用张凡开口，直接就帮张凡拒绝了。
因为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断人钱财，断人仕途，都不是啥好事。
这里面的道道太多了，行内人说过一句话，一个优青拿到第一笔科研经费的时候，不是想着去实验室怎么弄科研。
而是拿着钱四处拜码头，请人吃饭给人送礼！
为啥，科研狗跳楼的那么多？
不光是学术上的压榨，还有经济方面的被剥削。
钱呢？
国家其实给的挺多的，可钱大部分让导师给拿着拜码头去了，至于学生，开玩笑，不和你收费都不错了，你怎么还想着从我手里要钱？
比如一个导师想要学生的科研数据，不要给太多，给个五六万，给个七八万。
学生别说有什么不满意，甚至加班加点的给你弄。
科研狗年轻的时候，缺不缺学术论文，缺！
但最缺的还是钱！
不过，这次是普外医师协会还有普外肝胆联盟组织的肝癌规范手术大赛，这是纯手术比赛。
也是因为吴老头还有张凡他们这两年肝癌手术改良后效果越来越好，普外协会准备开始推广了。
人家其实也干活的。
不过给人的感觉就是有点蠢笨，动作缓慢。
好在还是干活的。
所以，对于这种事情，虽然卢老头在手术上没吴老头厉害，但对于推广，还是特别上心的。
这才有了让张凡也去的意思。
以前的时候，优青，杰青的含金量比较大。
其他行业不好说，但在医疗上，这几年这个玩意有点水分了。
如果同样是优青，怎么判定他的手术更厉害呢。
要嘛就是问熟悉的科室其他医生，要不就看他有没有这一类的手术比赛奖项。
注意，千万不要盯着一些药企、器械商举办的比赛。
这种比赛，尼玛往往就是为了送钱才举办的，比思德开卷考试还过分。
张凡这边答应了老头，就赶紧把这几天积累下来的工作给干完。
尤其是行政这边，好多事情都凑到一起了。
比如去金毛欧盟进修的人员名单。
虽然茶素医院现在很厉害，但差距也是有的。
这是不可否认的，好在张凡面子大，目前人家欧盟和金毛给茶素医院的名额是最多的。
“这一次，内科的多一点，骨科的不用这么多，现在骨研所和我们已经联合办院了，把这个机会让出来，多给一点内科。
还有普外的，普外的也减少一点，这方面我们可以邀请对方的专家过来，没必要一股脑的全过去，过去了未必也能全部都上手。”
张凡轻轻说句话，下面的人就要忙断腿。
茶素医院的进修是积分制度，以前是推举制度。
比如一个医生要去进修，首先就是自己的上级老师推荐给科室主任，然后科室主任推荐给医院。
这里面问题很多。
其实，华国医生的下乡制度，也是这个制度。
为啥下乡，因为不下乡，就无法晋升。
不管医生下乡是去睡下级医院，还是去下级医院真干活，这个名额，在越大的医院里，越是抢手。
你晚一年下乡，就比别人晚一年晋升！
茶素医院这边就是积分制，从工作量，患者投诉量，还有科研贡献，治愈率综合的一个分数。
虽然也有瑕疵。
但这个绝对比推举制度好。
毕竟你实打实的工作是数据化了，不用为了这个名额，脱了裤子或者拿着工资去给主任上供了。
医院的科室主任，要有权利，但也必须有制衡这个权利的措施。
如果没有这个制衡的措施，最终这个主任是会出事的。
不是在金钱上出事，就是在异性上出事，绝对跑不掉的。
弄完这个事情，张凡还要审核下个季度的科研经费。
这是每个季度末最主要的工作。
正常的科研经费，赵燕芳他们负责审核，闫晓玉负责放款。
但有一部分科研经费，就必须张凡点头了。
比如妇产科吕淑妍这种，纯混钱的科研，要是放在正常审核中，赵燕芳早早就给枪毙了。
“产妇顺产及剖腹产术后的心态变化对比！及产后抑郁症的对比。”
就拿这种科研来说，有没有用？
听着好像高大上，其实纯粹就是糊弄人的。
就算剖腹产再不好，不能顺产的有其他选择吗？能顺产的谁会剖腹产！
所以，这种科研，就是脱裤子放屁。
可张凡还不得不咬着牙同意！
“给吕主任打个电话，让她要点脸。下季度的科研经费，她要申请六百多万，她要干什么？
打回去，三百万，多一分钱都没有！”
王红微笑了一下，表示等会给吕淑妍打电话。
他们这一届，现在基本都起来了。
不过王红和吕淑妍的关系一般。
王红当年在内科的时候，身后领着一群内科舔狗。
吕淑妍在外科的时候，虽然没王红那么过分，但她盯着张凡。
其实两人说起来都是一路人。
有的人，性格越是相似，关系越好。
而有的人，性格越是相似，关系越是不好，吕淑妍和王红就是例子。
她们两有点相互看不上的感觉。
忙了一早上，张凡下午的时候，给榴莲国的公主打了一个电话。
医院里，大家知道张黑子能量大。
但最清楚张凡能量的，不是别人，而是胖子考神。
这个货，真的，脑子怎么长的，都没办法说。
你说一个临床博士，治病救人他就是个土鸡，可考试，没有能难住他的。
尤其是对于上级的研究，这个货绝对比博士级别还厉害。
榴莲国这边，张凡还真有点面子。
当初人家公主的手术，就是张凡给做的。
虽然从来没有什么联系，但张凡有人家的联系方式。
张凡自己都不清楚人家会不会答应，毕竟手术这玩意，人家当时也是掏钱了的，也算是一手钱一手服务的。
钱货两讫以后，就没啥可联系的了。可张黑子没办法啊，胖子这个货太能磨了。
你不答应他，他天天来找你，你骂他也好，打他也罢，反正他脸皮厚，无所谓。
主打一个你不帮我，我就死给你看。
这个货幸亏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真的，尼玛还有男人的活路吗！
“刀客特张，你好，接到你的电话，我很高兴！”
人家一个老太太接到张凡电话以后，语气还是很高兴的。
张凡略微有点尴尬，“我是想问问你，手术两年后，目前有没有不适的感觉。”
打着回访的借口，张凡着你的不好意思啊。
“很不错，没有什么不适……”
尴尬的聊了几句，张凡这才说道：“我们线上教育……”
对方听完，略微沉吟了一下。
张凡自己心里也不好意思，“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旁边的胖子着急了，哪有这样求人办事的，你院长是怎么当的啊。
要不是他不认识公主，这会都把电话抢过去了。
大约有一分钟左右，公主这边算是说话了：“刀客特张，我们很欢迎你们的线上教育。
不过我希望，你们的线上教育，能做到和你们国内一样的水平。”
挂了电话。
张凡指着胖子的鼻子骂，“以后这种破事，你要是再敢来找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让我跟着你丢人！”
胖子一听，对方答应了，肥硕的屁股甩啊甩的，一边点头哈腰，一边答应的好好好的。然后转头就走！
不敢？
锤子，下次要是遇上这样的事情，他照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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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霸道一次？
医疗这个玩意，是个经验学。尤其是老带新很重要，要是按照常规，70多的卢老头现在就应该带着不大不小的徒弟，大徒弟带着张凡，至于霍辛雯还不够资格让卢老头带。
普通手术不用老头出马，遇上一些比较难的手术，老头站在手术台的边上，盯着大徒弟，然后张凡站在手术台的一助位置上谨慎着拉着钩，一边看大师哥的操作，一边记着老头的叮嘱。
然后等张凡熬到三十八九岁，四十出头，这才有能力带霍辛雯。
不过，张凡有系统，早早就熬过了这一块。
弄的卢老头就有点不上不下了，科研上还好说，手术台上，老头从来不指点张凡，不是张凡不听，而是他怕自己影响了张凡，因为老头觉得，张凡的手术水平已经和吴老头是一个层次了，用不到他多嘴。
现在这种情况，反而让霍辛雯占了大光了。
大学毕业就让祖系第二代中相当牛的院士手把手的教，其他不说，跟着老头参加各种顶级会议，光一个视野开阔，就已经遥遥领先了！
医疗的这个视野开阔很重要！
这玩意怎么说呢，比如每年影像科都有一个全国阅片大会！这个阅片大会是正经的。
很多影像科主任副主任级别的医生会把这一年遇上比较复杂，比较罕见或者是大家意见不统一的影像资料收集起来。
然后在会场里分享给大家。
这种会议，并不是谁都可以参加的。别说普通小医生，略微差一点的三乙级别的主任都没资格参与。
不是瞧不起人，而是座位就那么多！再说了，都来阅片看小电影，谁上班，谁给患者看病！
别看好像就看一看，也不能上手，说实话，这种阅片大会，普通医生掏钱都未必能参加上。
如果再遇上顶级医生的解读，有时候人家几句话，说不定就能带你进入更高的一个层次！
这种名额，太珍贵了！珍贵的低年资医生见到主任乖巧的和小兔子一样！
不然，主任用什么拿捏你。
你见过，和没见过绝对是两码事情。
就像是一些手艺人看丸子国的小毛片，虽然是带码的，虽然都是快进的。
但，看多了，和从来都没有看过的绝对不一样！
手艺人就算是望门吐，也能找到行道。
而没看过的，就算是有领航员，也未必能找到肉隧道。
这玩意，虽然比喻粗糙了一点，可道理其实是一样的。而且这种积累，是日积月累的。
医院这边没什么事情，综合基地最近张凡也有些忧愁。
因为，感觉好像这群货走错行道了。
因为有钱，吸引来的都是一群平日里吃不饱喝不好的穷鬼，现在基础科研，张凡赶都赶不走。
说是研究的和医疗有关的科研，可别看他们一个个都是顶级教育出来的人，糊弄人，照样很拿手。
比如基础材料学，尼玛钱就和流水一样，哗啦啦的往外流，张凡一问，就是说研究新一代的抗菌钢板。
张凡瞅着实验数据，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人体钢板的韧性和刚性需要这么高的数据吗？
人家也有话说，要有余量，不能因为三百斤的患者数量不多，我们就不考虑三百斤的患者，余量放大一点，总是好的！
张凡只能叹口气，装着听不懂，尼玛老子好歹也是执业骨科好不好！
不过难得糊涂，瞅瞅这群人给点钱就没日没夜的努力，张凡也就当他们是研究医疗钢板了。
这样的实验室还不老少！
谁让咱没综合性大学呢，人家糊弄你，你也得忍着。
不过也有好处，比如魔都老六的耳鼻喉这边，发了一个公函，意思就是想和茶素医院的五官科，在美容缝合线上做一点科研！
美容线和普通的丝线有什么区别。
普通的丝线就是缝衣服的丝线，纯棉的！
不过这玩意再纯棉，有的患者仍旧无法吸收，三十年前做了阑尾炎，三十年后，肚子还如同喝醉了一样，时不时的就能吐出来一根两根的黑丝线，不知道的还以为肚子吃了什么带毛的棒棒糖一样。
而可吸收线，早些时候是肠衣做的，韧性不足，后来又研发出聚合型的可吸收线，但这玩意也有缺点，就是容易感染！
这种科研，别看针头线脑的，医院根本弄不下来，必须找分子材料学的实验室。
张凡没当一回事，结果人家从哈市跑来的实验室也没用多少钱，闫晓玉的一百来万都没花完，人家就弄出高抗菌性的可吸收线了！
这种科研虽然不算什么高大上，可张凡天天拿着这个科研给人说事，“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就是综合科研基地的优势！”
其实，张凡心里也清楚，不是其他学校差，而是因为这种科研吃力不讨好，没钱谁都不愿意干！
抗菌性高怎么了？
不是谁都愿意当冤大头的，感染了，就多用点抗生素不就行了吗！
不光能让患者满意，自己还能拿回扣！
转了一圈临床和实验室，又跑了一圈科研基地，张凡也算是放心了。
现在的张凡，有点像是狮子老虎，每次出去之前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先要巡视一下自己的领地。
别看张凡就是简单的转一圈，这玩意绝对能稳定人心的。
临床这边的主任们，一看张凡在，心里就有底，也不敢胡来。比如勾搭个黑丝药代什么的。
而实验室这边也一样，只要张凡在，他们就知道，钱不会少了他们的。
晚上，张凡的家里，邵华炖的大鹅，她的这个减肥，也是一阵一阵的，兴头来了，一天三顿的粗粮，弄的张凡和张之博都想逃荒。
兴头过去了，又是好妈妈，好老婆。
西北习惯吃大鹅的地区很少，不是大家不喜欢吃，而是没水草养这个玩意。
而茶素就不一样了，水草丰盛，这地方的额掌门，生意特别好。
张凡也喜欢吃大鹅，至于张之博，他不喜欢吃的东西还真不多。
汤汁浸透的土豆，入口沙软，淀粉混合着脂肪，真的，光吃这个土豆都是一种享受。
大鹅肉就更不用说了，大鹅腿大口咬下去，美美的吃一嘴，光一个填满口腔，就是一种享受。
吃完饭，张之博都不用邵华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提着小铲子去花园里挖坑去了。
晚上，张之博四仰八叉的，小手举过脑袋，睡着的时候都带着笑容。
张凡和邵华打了一架，现在的张凡要质量有质量，要强度有强度，真男人！
清晨，张凡悄悄的下床，收拾好，带着邵华准备的行李就出门了。
卢老头和张凡一个院子，老邹接上张凡后，又去接了老头，然后带上霍辛雯，就出发去了机场。
“师父，您说，这种比赛，以后能不能争取一下，放在咱们医院？”
“主要是为了推广，放在茶素还是有局限性的。”
“这一块，其实考神和我谈过，可惜教育和卫生都不放权。”
张凡想着让老头们去敲敲边鼓，自己去阻力绝对很大。
不说其他，光卫生这一块，就好些老头不太愿意搭理张凡。
因为张凡下手太黑了，人品已经败光了。
他们是惹不起张黑子，可想让他们配合张黑子，就难了。
尤其是卫生，张凡和其他大型医院打架，他们拉偏架，往往都是偏向张黑子的。
因为张黑子对他们来说，没啥威胁！
可现在不行了，自从张凡成了腹部以后。卫生这边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
客气是越来越客气了，但凡有个什么会议或者什么政策，就算张凡不参加会议，人家也是毕恭毕敬的发来公函，或者第一时间文件通知。
但，张凡有什么建议，人家就开始打官腔了。
老头听着张凡的话，略微想了想，“我和你师伯商量一下，不过也就是肝胆方面，我们有点话语权，其他的估计没什么用。”
“呵呵，一点一点的来呗！”
虽然张凡看不上考神的歪门邪道，可谁让人家能赚钱呢。
张凡难得糊涂，靠的是什么，不就是有几个能赚钱的项目吗。
要是没这几个项目，糊涂？张凡绝对给你抠出一个境界！
首都，师伯也来了。老头其实很少参与这种会议，主要是岁数大了，不过这次是因为肝脏肿瘤，他也来了。
他们师兄弟感情不错，师伯听完卢老头的话后，想了想，不过还是支持了张凡。
没办法啊，谁让张黑子现在是祖系顶门呢。
“这样，赛前观摩手术，我和你师父给你当助手，你来当主刀。
本来，这次邀请我当主刀做开幕手术的。谁让你不是执业普外呢，不过你有这个想法，我和你师父就给你当当绿叶。
你涉猎太杂，最近肝胆的手术不知道退步了没有？”
“呵呵，怎么可能，我明天保持着两台到三台手术的数量。明天您看看就知道了，既然师伯和师父给我当主任，索性咱们就霸道一次，这次的开幕手术，全是咱自己人。
三助就让霍辛雯上！~”
旁边端茶倒水的霍辛雯眼睛里都是冒着星星的。
她才不管什么别人说是非之类的事情呢，有这样的师父，有这样的师公，有这样的师门，她什么都不用操心！
也不用她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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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这尼玛，好尴尬啊！
“张黑子怎么来了？”
“张院怎么来了？”
“我去，小师叔都来了啊！”
普外肝胆的比赛会议中心里，一群报名的看到副主席还有开幕主刀是张凡的时候，好些个人都是惊讶的。
喊张黑子的一般都是比张凡成名早一点的，还不是祖系的，不过还没达到顶峰。张凡不在当面的时候，喊一句黑子，感觉像是和黑子熟悉，而且好像又是黑子的前辈。
当然了，黑子在面前的时候，还是要喊一句张院好！
喊张院的，都是受过张凡指点或者被张凡帮过忙，而且也不是祖系的。
早几年，请张凡飞刀很容易，一个电话，就能轻轻松松把张凡提溜着过来。
这几年不行了，不是张凡架子大了，而是张凡真的太忙了。以前请张凡是给张凡面子，是给祖系面子。
现在请张凡，没点早期的关系，电话号码都找不到。
一个顶级医生的电话号码，尤其是张凡的私人号码，关键时刻真有大用的。
喊师叔的，就不用说了。
不怪他们惊讶，因为肝胆有吴老头和卢老头，张凡以前是从来不参加的，甚至都没有列席过。
当然了，张黑子更没有用参赛者的身份来参加过。
毕竟张黑子还是要脸的。
不过大家在意的不是要不要脸，在要脸这一说上，只有在学校还有说头，到了职场，要脸只是对别人的要求。
搞普外的，尤其是略微有点水平的，都知道，祖系的第三代顶门人物就是张黑子，尤其是在肝脏肿瘤这一块，手术水平明显已经超越吴老头了，毕竟张黑子年轻。
当然了，张黑子执业骨科这个事情，弄的普外的人都不太乐意。
毕竟说出去，自家最牛的医生是骨科的，有点丢人，甚至在科室里和骨科医生都不怎么抬杠了！
不过这次张凡能来，大家感觉惊讶中带着一丝丝的欣慰，好像渣男回头一样，他还是爱我的！
卫生会议室里，吴老头还有卢老头坐在沙发上，身边除了两个副职的领导陪同以外，就剩下霍辛雯凑在跟前。
其他人，包括说话算是的领导，全都围着张凡。
“张步，推广您还是要给一些支持的。”
主管卫生的医疗与护理处的腹部还有私长好几个人凑在张凡身边。谈不上献媚，也谈不上多谦卑。
但讨好还是能看出来的。
虽然张凡是腹部，不过这个腹部是他们体系外的，只要一天不进卫生，他们也就不用那么太过分。
他们现在抓着张凡，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钱。支持，什么是支持，张凡又不能给政策，又不能给方针，现在抓着张凡，无外乎就是一点钱。
卫生的各个司，钱就那么多，要是能把这个西北诸侯给拿下，后面的工作就顺利了。
吴老头和卢老头看着被人围着的张凡，两人相互笑着看了一眼。
日子过的真快，张凡当初来首都被欺负的日子就像是昨天一样。
再一转眼，当年那个被欺负的人，已经成为座上宾了。
部里和下面，扯皮的事情特别多，这些话不能说，一说就要404。
张凡不是冤大头，他是有钱，可想要他的钱，太难了。
几个领导围着张凡说了大半天，张凡不是东边扯一下，就是西边拉一下。
反正就一个意思，光靠嘴要钱，绝对不行。老子已经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别想着光靠嘴让我舒服几下就让老子掏钱，想糊弄我，门都没有！
几个人也是无奈了，老子要是能做主，还跑来和你要钱？
“呵呵，资金方面，我不太操心，各位领导要是真有心，找个时间，我让茶素的闫晓玉院长还有考神同志，专门来首都拜访各位。”
对于部里，张凡一点都不会让步的，部里的钱，每年那么多，别人花也是花，自己花也是花，反正不能吃亏。
几个人也拿不下张凡，现在的张凡要技术有技术，要师门有师门，两老头虽然远远的坐在一边不参与，也不说话，可眼珠子就没离开过这边。
而且，张凡的级别也到位了。
别说他们几个了，就是部里的老大来了，也拿张凡没办法。
“各位领导，会场准备好了。”
部里的干事微笑着走了过来通知了一声。
张凡立刻起身，他不想拉扯了，几个人又做不了主，还非要拉扯，总想白嫖，哪有那么多的好事。
“你主持吧，我们就不出席了，先去手术室等待开幕手术！”
吴老头笑着和几个领导打了招呼，然后对张凡说道。
“这……”
张凡略微有点不好意思。
“行了，赶紧去吧！”卢老头催促了一句。
……
一行人进入了会场，一进会场，几个腹部还有几个私长，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大佬！
平日里，这些眼高于顶的医生专家们，对上自己，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敬意。
医疗这个行当，和其他行当不太一样。
穷的穷死，富的富死。
比如传染科、急诊科，真的穷死。想要做点科研，真的就要好好巴结部里的。
可有的科室，只要不想进入体系当领导，真不太搭理部里的人。
比如心内科，比如呼吸科，比如骨科，比如普外。
这几个学科的大佬，想做个科研，几千万甚至上亿的资金，只要开口，随便就能弄到。
又不想当官，又不缺钱，所以就很独立。
会场门打开，“领导请……“
张凡客气的让医疗与护理处腹部先走，对方谦虚了一下，觉得自己是部里的，张凡又不掏钱，也就没客气。
走到了张凡的前面。
然后，忽然人群围了过来。他都准备好了平易近人的笑容了！
可惜，尼玛不是奔着他来的。
散装省最强富裕市的主任，第一个过来了，一口南方普通话，“哈哈，领导！”
这位腹部刚要说点什么，结果人家就已经把目光转移到他的身后了。
“师叔好！老爷子不是要过来吗，怎么没见？不过您来了也一样，师叔，等会的手术我给您拉钩吧。
我拉钩当年都是裘老爷子夸过的！”
话没说完，就被徽京的主任给挤过去了。
“张院！知道您要来，这是您上次去我们医院指导工作后的成绩，去年一年，我们科室已经做了三十多台肝脏中心肿瘤手术了。
不过有几台失败了，我们找了一些不足的地方，想等您有时间，给我们好好指点指点。
这次我是带着问题来的，等会您带上我行不，我拉钩也厉害！”
有人开头，呼啦啦，都上来和张凡打招呼。
喊什么的都有。
“好好好，大家都好！各位主任专家们，怎么能拉钩呢，这要是说出去，我张凡还混不混了。
哈哈！
这次我让我师父和我师伯给我拉钩！顺便带带年轻人，我徒弟当我三助。你们可不能藏私啊。
等观摩手术的时候，我的徒弟有什么不足的，一定要说啊，你们都是行业翘楚，能提点一句，让不知道少走多少弯路！
比如李主任，你的肝脏面状止血法，我眼馋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我不好意思和你开口，可我徒弟可以啊。
完事你给好好说说，别一天就藏着不拿出来！”
“哈哈，张院都开口了，我肯定一点不带保留的给小霍说一说！”这位李主任一边说，一边还相当的得意，意思就是：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你们一群憨货，张凡都惦记老子的技术。
“蒋主任，胰管缝合，你的成功率最高，我徒弟一直给我念叨，她现在的主要方向是胰腺，这一块我不如你。
找时间来茶素秀一秀？”
“行！张院您定时间！”
张凡不停的和人打招呼。
顺嘴再说两句对方的优势和得意的技术，别看就这一两句，在这个一群顶级医生的群体里，说两句，这比送给他钱和妞都让他得意。
到了这个级别的医生，钱和妞能达到的快感，已经不能攻破他们的阈值了。
部里的几个私长脸上带着苦笑！
腹部尴尬的还不能发火，发火丢不丢人先不说，主要是这群货不怕自己啊！
哎！尼玛早知道让张黑子先走了！
幽怨的瞅了一眼张黑子。
能上来和张凡拉手打招呼的，都是各地的肝胆老大。
没点地位的或者地位还不够的，真不敢上来打招呼。
要是张黑子不认识，这就不是尴尬的事情，直接就是行内社死了。
圈子就这么大，外行人不知道的事情，圈子里，十几分钟就传遍了。
比如某个大佬搞学生，某个大佬手术做的不好，这种事情就算领导惜材想压一下，都压不住的。
分分钟的给你传遍全国。
开幕式开始了，这次主管医疗与护理处的腹部打死都不先说话了，和张凡退让了好几次，张凡这才第一个上台江湖。
按道理，这开幕式的第一个发言人，必须是部里的领导。
可惜，肝胆系中，张黑子能量太大了。
尼玛这个系前后七个版本的教材都是人家师公师伯和师父弄的，能说啥！
而且，张黑子更凶，现在肝胆系的研究所教材，谁都可以躲的过去，但唯独张黑子躲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