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 大秤分金
第二天，不知道王总怎么说的，反正石油系统的安保也进入了草原，虽然没进部落的聚集区，但是离的也不远。相互之间，大声喊还是可以交流的。
这就是垄断的好处，当初伊斯坦布尔的团队在的时候，王总是弱势一方，现在王总反倒开始强势起来了。
要休息一天，张凡他们调整了心情，也没走远，就在草原上，骑着马转悠了一圈。蒙古草原和茶素河谷的草原不一样。
蒙古草原周边有很多戈壁和沙漠，而茶素河谷就不一样了，三面围着雪山森林，而豁口处则迎着印度洋的暖湿气流。
真的是一个宝地，有雪山当大空调，一年四季真的是风调雨顺，而且这里的矿产也是非常的丰富。
可惜，当年被人给划走了一大半，所以，王总不得不来这边当孙子。
酋长是明白人，而且他也打听了，能做他这种手术的医生不多，就他这个实力这个环境，能请来的医生估计也就是张凡他们了，想活命，就得客客气气的对待人家。
所以，为了让张凡他们安心的做手术，他不光同意了安保的队伍驻扎在他们部落旁边。还要再一次的请张凡他们吃饭，不过被张凡拒绝了，手术的劳务费也是用现金给结账了。
张凡一点都没客气，直接全部收了下来，原本按照张凡的性格，或许还会客气客气，但这次张凡一点都没客气。
因为小王凤第二天就给张凡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当时的情形。
“张院，你是不知道啊，他们当时的哪个眼神，狼一样，人人有枪，要不是王总，我估计我就见不到你们了。”
“他们动枪了？”
“动了，不过没开枪。你们当时在手术，我是亲眼所见。当时，我都快吓死了。双腿发颤，要不是有王总，我都尿裤子了。”
“你没事吧？”张凡看了看王凤。王凤性格泼辣，人也长的高挑，情商智商都是非常高的姑娘。
“我没啥事。不过这几天咱们得多留点心。”
“不用，明天做完手术，咱们直接走。”王总从一边靠了过来。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到你们基地安全没问题吧。”张凡看了看王总后说道。
“放心，只要不是正规大部队，这一片还没人能攻下来。再说，咱们就在国境边上，一点都不用怕。真要出事，武警直接就过来了。”
“武警能过来？”
“呵呵！你别管，反正……”王总嘀嘀咕咕的在张凡耳边说了几句。
“这么凶？”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魔都人能用上天然气吗！要不是咱的武警，估计魔都人还在用液化气呢。”
王总骄傲的点着了中华烟。小王凤不满的在鼻子前方挥了挥手，老王赶紧美美的吸了两口后，不好意思的摁灭了烟头。
听了王凤的话，这场手术，就**裸的成了生意。再大度的人，遇上这种事，估计也不会高兴。要不是美金的面子大，张凡真的会带队伍离开。
讲理，咱们就按讲理的办法来，不讲理，咱就按不讲理的办法来，反正这是国外，卫生局也管不到这里来。
在草原上张凡他们转悠了一天，吃饭都是在安保队伍的帐篷里面吃的。原本晚上张凡都不想回部落了，结果被王总劝回去了。
自己带着同事们出国，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张凡回去怎么给人家家属交代。张凡真的生气了。
晚上，张凡赶走了王总。王总期期艾艾的如同童养媳一样不乐意的走了。帐篷里面只有张凡的团队。
麻醉师一名，护士三人，手术医生包括张凡在内一共五人，也就是九个人。“王凤，你去看看王总走远了没。”
“嗯。”盘坐在帐篷内的王凤利索的起身去了帐篷外看了看。
“张院，王总不在。”
“好，咱们今天开个小会。”张凡表情严肃，等王凤落座后，张凡开口了。
“第一，强调一下纪律。明天咱们做完手术就立刻动身离开这里。这期间，尽量少出帐篷，就算要出帐篷方便，也不要一个人出去。
特别是你们三个女生，要方便最好三人同行。”
“好的张院，我们知道了。”护士们点了点头。张凡又看了几个男医生，众人也都点了点头。
“第二，就是关于这次的奖金分成。原本我是想按照多劳多得来分。但是，你们也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
当初是我提议来这边的，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生死一程，我想……”
“张院，你也别把责任全部拉到你身上，其实当初来这边的时候，我们是有心理准备的。虽然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多少也有所耳闻的。”这个团队里面，向医生年纪最大。
他一说话，其他人都点头了。
“不管如何，我牵的头，真要是出事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所以，这次的奖金分配，大家均分。
现在到手四十万，至于明天的一百万，不管他给不给我们，我认为，都应该平分。你们有没有意见？”
说完，张凡先看了看几位医生。按照常规的飞刀分配，主刀医生拿六成，助手三成，护士一成。
“张院，说实话，这手术，你拉其他人来，也能做了。没你，我们也做不下来了，均分不合适，你拿一半，剩下的我们均分。就算这样，我们都沾了大便宜了。”
向医生摇了摇头，“对，张院，您拿一半，剩下的我们均分。”
“张院……”护士长也要开口了。
“不用说了，当我是领导，就听我的。就这样了。我们现在来说说明天的手术安排。
向医生，明天一助……王凤明天器械护士。”当听到张凡安排手术了，众人也就直起了身子，仔细的听了起来。
“天啊，张院好帅啊。真的好帅啊，大手一挥，就如铁血将军一样。我太喜欢张院了。”开完会，各自回了各自的帐篷。三个女生挤在一个被窝里面，嘀嘀咕咕，香艳无边。
“你个小财迷！”
“难道你不财迷啊!看我不捏你这个小财迷的秘密（谐音）！”两个小护士开始闹了起来。
十五万美金，护士长反倒没了声音。两个小护士闹着闹着，发觉不对，就转身搂着护士长的胳膊。
“老大，怎么了。有钱了，还不高兴吗？”
“哎！”
520 相互忽略容貌的时候
“你们两个傻丫头，哎！我要是再年轻十岁，我绝对死乞白赖的倒追张院。你们两眼睛长的也不小啊，怎么就看到眼前这点钱呢！
咱们和张院也算是生死与共了一场，多好的机会啊。”
护士长叹着气。
“张院看不上我，他刚来的时候科里又不是没人对他表示过，我当时还跟着吃过张院请客的包子呢。”
“光知道吃！”护士长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嘿嘿，主要是张院当初太黑了，要是当初白一点，我估计我也倒追了，可等我开始忽略他的黑脸的时候，他估计已经开始忽略我的容貌了！”
“哈哈！哎，张院成长的太快了。眼睛一眨成院长助理。你们看着吧，等医院肝胆中心的实验和皮肤移植的实验拿下来，还不知道发达到什么光景呢。
咱们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也就在花一样的岁数还有点资本，一过了这个年纪就是豆腐渣了。
我能看出来，他是好人，你们以后想要编制，就多和张院走动走动，有了这次经历，你们也算和张院的关系比较近了。这是个机会。”
估计是钱或者是听王凤说的事情，护士长特意的提点了几句两个小姑娘。
“老大，我最听你的话了。”王凤头塞在护士长丰腴的秘密上。
“我也听老大的话。”另外一个护士……
“两个小人精。”护士长微微笑了笑。
忽然间的巨款，不光三个护士没睡好，就连向医生他们都没睡好。10年的钱，还是很值钱的，一百万，在茶素能买五套大房子，在鸟市一百平的房子怎么都能买两套。
就跟着张凡走了一趟草原而已，虽然有惊险，但也没到致命的地步，这是几位没见到当时情景的想法。
说不好听的话，张凡真的后怕。生活在安宁世界中的人，根本无法想象说开枪就开枪的世界。
张凡没多想，但是其他人想了很多很多，想了半夜，人心换人心，这话不过时。
清晨，如果没有草原的牛撕马鸣，换成暮鼓晨钟，再看看草原清晨的雾气，真的像是在仙境一般，紫色的野花在微风中慢慢飘荡。
张凡早晨吃了一个荷包蛋，吃了块馕饼。草原上想吃面食、米饭还真的不容易。没电，什么都放不了多久的时间，就连牛奶不做成奶豆腐，不做成酸奶都没办法放置。
“张院，车都准备好了，清一色的大途乐，已经到了山脚下。你就放手一搏吧，行不行的你都放心，一点不会耽搁你们回国的。”王总也不知道是为了安抚张凡，还是真的做到了。
“呵呵。既然同意上手术了，我不会因为其他原因而不用心，这一点你不用担心的。至于安全问题，我就交给你了。我希望我们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行，放心。一切拜托了。”老王对着张凡抱了抱拳后，就走了。他要找少酋长谈事情去。他理解错了张凡的意思。
张凡的意思是全须全尾的回去，他以为张凡要做私人飞机回去呢，所以老王直接找少酋长去了。
张凡担心安全，其实老王一点都不担心，他太清楚国境线上华国武警的威力了。边境公路上有个笑话，
武警老大、走私犯老二、哈**队老三。所以，老王一点都不担心，再说了，真要出什么事，就他的安保队伍，他都有信心把张凡他们带回去。
华国做事和老毛子不一样，华国是用钱能摆平的事一般都不会动粗。老毛子正好是反着来。
手术，张凡、向医生，路宁、马逸晨上台子。还有个医生替补，因为第三助手几乎都是拉钩的，所以这台手术，也不知道马逸晨是怎么勾兑的，高年资医生把位置让给了马逸晨。
肝脏肿瘤手术，对于张凡来说现在已经不怎么算是高难度的手术了。华国早年间吃了术的亏，而这几年好像有点矫枉过正了。
重术轻技，怎么说呢，没有术，前方的路看不清，但没有技，就是空中楼阁。就如李存厚教授的皮肤移植一般。
消毒，穿手术衣。进入手术状态，张凡彻底的就变了人。手术外，张凡客气，见人就笑，就算现在成为了医院的院长助理，但是大多数的时候还是笑容满面的。
曾经有人说过，我奋斗几十年，就是为了不再见人就笑。虽然说的有点极端，但小人物猛然达到了一定的地位，可习惯一时间真的无法改变，或许就是哪种不脱三层皮，就成不了贵族一样，说起来好可笑。
但，进入手术室，张凡真的就不同了，不论气质，还是性格都不同了，真的就如一技之长就是人的跟脚一般，张凡在手术室站的稳稳的。
“张院，一切就绪！”麻醉师汇报。
“好，手术开始。”
刀者，凶器也。就算医者，出刀也是要慎之又慎，画错了图画，可以重来，写错了大字，可以重写，但出刀开口后，就没有回头了。
张凡想通透了手术，手底下进行的很快。王总所谓的太上老君炼丹纯粹是胡扯的，手术上绝对不能听他的。
张凡一步接着一步的进行着手术的步骤，这个手术相对于子宫切除来说，难度高了许多，但是张凡做的更加的游刃有余，无他，手熟尔。
术者做的顺手，配合的人也就顺手了，连巡回的护士长都觉得脚步轻快了许多。
一个小时，手术结束。“患者生命体征如何。”
“一切正常。”
“辅料包扎，准备下手术。”
随着，手术车的门缓缓打开后，少酋长还有王总就在门口不远的地方抽烟。
当看到手术车的门被打开后，两人扔掉烟头就跑向了手术车，一点都没素质，乱扔烟头，鄙视！
“怎么样，我爸爸他怎么样。”少酋长手不自觉的抓着老王的胳膊，青筋都暴出来了。而王总，嘴干的都说不出话来。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旦有所求，真的，几乎没几个人能坦然的。王总岁数不小了，想进一步，就看这一锤子了。
不紧张？不紧张是假的。
521 拜了个拜，
“患者目前各项生命体征都是正常的，等麻醉清醒了，你们可以短暂交流一下。后期的治疗你们可以找康复医生，或者通过王总和我联系。”对着少酋长说完后，张凡转头对护士长说道：“把切下来的肿瘤交给家属，让他们看看有没有办法做个病检。”
说完，护士长就把组织袋递给了少酋长。组织袋就是塑料袋，但比普通塑料袋厚实。当组织袋递到少酋长的面前。
少酋长和王总不自觉的反胃了。肿瘤完整切下来以后，就如同一个大的羊蛋或者说像是羊脑一样，白的发腻，中间在流淌点血丝。
“呃！”少酋长一手捂着嘴，一手拿着组织袋，提的远远的。天啊！他们早上吃的就是油煎羊蛋，据说清晨吃羊蛋最是壮阳！
两人忍耐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少酋长第一时间把组织袋交给了赶过来的草原医生。运了半天的气后。
勉强咽下了反胃的羊蛋后，对着张凡说道：“我尊贵的朋友，你们辛苦了，请移步到帐篷，喝一碗奶茶、吃一口奶酪吧。”
张凡点了点头，刚要下车，路宁出来了。“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刚好也渴了。”张凡转头看向路宁。
肉呼呼的脸蛋上，肌肉不自觉的在抖动，胖胖的脸蛋上架着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却是坚定无比。
人真的是社会性的动物。路宁与张凡认识时间不长，但自从定了师兄弟后，路宁就有了一种好似想照顾张凡的义务。
手术上，没办法照顾，但自从听了这边危险的情况后，路宁就有了一种师哥的义务，他不愿意让张凡单独行动的。
“我也去，我也想喝！”马逸晨探头探脑的也出来了，老向也站了出来。护士长直接搂着张凡的胳膊。
“呵呵，没想到都是嘴馋之人，没事，有我呢，等会让你们喝个够，放心。”王总终于咽下去反胃到嘴里的油脂。
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王总还要和人家做生意呢，安抚了众人后，张凡和王总跟着少酋长去了最大的帐篷。
一众医生护士站在手术车门口望，没人说话，隐约间，张凡真的被他们接受成为了领导，真真的领导。
大帐篷没有变，但现在少了好多好多人。美丽的面纱姑娘端着奶茶轻轻的放在了张凡他们的面前。
“我尊贵的兄弟，我代表我的爸爸还有部落里的人感谢你们，你们是世界上医术最高的医生。你们的情怀如同雪上的雪莲，洁白而神圣。”废话，连续不断的废话，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张凡都快听吐了。
想打断，但人家说快，还很庄严。张凡第一次知道了，拍马屁也能把人被拍吐。半个多小时，少酋长嘴皮的功夫真的厉害，一刻不停的夸奖着张凡，都不带重复的。
什么雄鹰、什么雪莲。“哎！”张凡忍了又忍啊，他在等，在等少酋长掏钱，不管对方说的多漂亮，钱，张凡还是不想放弃的。
就在张凡都快忍不住的时候，他们的部落的私人医生，悄悄的进来了，在少酋长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原本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少酋长，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等私人医生离开后，少酋长也不说话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庞。看来咀嚼肌已经发酸了。
“张医生，我的爸爸说他感觉很好。这是一百万美金，当初说好的，我们草原民族说道做到。谢谢你们了。”说着话，他从身后拿着一个提包出来了。
“哦！原来是在等他老子苏醒！”张凡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够鸡贼。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张凡这时候也是发自内心的露出了笑容。
张凡伸手要接，可怎么发现少酋长拿的稳稳的。张凡又用了一点劲，还是稳稳的。“mmp，不会不想给了吧！”张凡的脑海里第一时间，这个想法就冒了出来。
“张医生，我有个提议！”少酋长微笑着。张凡笑不出来了，他心里寻思着，“就你拿枪说话的毛病，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
“呵呵，怎么了。”
“您能不能在我们部落暂留一段时间，等我父亲完全康复了……至于报酬，我觉得可以单独再给您一百万。”
有命赚钱，还得要有命花钱呢，张凡一听就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样，“不行，真的不行，手术我做了，剩下的恢复，必须请康复医生来，我只会做手术。”
张凡直接拒绝了。王总也说话了，“张医生擅长的就在外科手术，酋长的恢复，我觉得可以请哈国的康复医生来。”
任谁都能听出张凡说的是托词，但形势比人强。少酋长还真不敢强迫张凡，其他不说，就在部落不远处的石油安保队伍，翻脸就够喝一壶的，何况还有边疆老大在侧啊！
少酋长脸上硬生生的露出了笑容，“好吧，那就多谢了。”说完，放开了手中的钱。对于这点钱他还真的不怎么看的上。
张凡拿到钱，都没怎么客套，直接尿遁。这里没有情谊，也没什么洁如雪莲、贵比黄金的情谊，都tn的是糊弄人的。
拿钱走人，尿遁千里，张凡真有点古代刺客的风范了。
王总在帐篷内安抚了少酋长，他还要做生意，不能如张凡一样洒脱。
“收拾好了没有？”张凡进入他们这几天驻扎的帐篷后，开口第一句话就问。
“张院，收拾好了。大家就等你了。”
“好，钱到手了，哈哈，走，咱们可以回家了！”
“回家！”
“回家！”出来没几天时间，但是众人好像是远游多年的游子一般，一听回家，激动万分。
王总没忽悠张凡，大途乐还真来了一队。清一色的黑色制服的安保队员开车，每辆车上还有两位拿枪押车的队员！
这就是肌肉，这就是安全感！
上车，张凡第一时间就带着医生护士们上车了。少酋长没来送张凡，张凡一点都不介意，爱来不来！
车队奔驰在草原上，看着汽车跑的飞快，其实车速不高，但，飞速后退的草原、森林，还有怀里抱着一包包的美金。
惬意！真惬意。
522 老司机开飞车
来时的路，乘坐的是依维柯。虽然底盘什么的也比较不错，但是对于哈国这边的山区非铺装道路，还是途乐这种车的天下。
而且开车的驾驶员估计以前都是开坦克的，艺高人胆大，横冲直闯。过小河，减速？不可能，直接如同冲锋舟一样，破浪而行。
也可能是回到自已人身边了，平时一般都很稳重的医生护士，这时候高兴坏了。不仅不阻止，还不停的怂恿，快点，快点，我们要坐飞车！
一路烟尘、一路土。放牧的牧民、种地的农民，望着远去的车队，不停的he、tui，“囊死给！qiao、xi、ga（猪）。”
离开草原，翻过群山，沿着回来的路，感觉很快就到了石油基地。太阳虽然依然挂在了山头，但是时间已经很晚了，按照华国首都时间，已经22点了。
蓝色铁皮房虽然简陋，但睡着安心，也不用提心吊胆。基地的炊事班，早早就给张凡他们做好了好吃的。
肉，红烧肉，大盆的红烧肉、面条、大米饭、炒菜，一帮子医生护士，如同没见过大肉的人一样，端着米饭，筷子如同雨点一样的伸向红烧肉。
从来不馋红烧肉的三个护士，都吃了不少。“还是大肉解馋啊。老王，晚上有地方洗澡吗？”王凤边吃边问王总，两人共同经历了一次生死，结果成了哥们。
“有，等会我通知下去，今天基地的工人们晚点洗澡，你们先去洗，大澡堂子，舒舒服服的泡一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驱驱乏。”
说完，老王又端起面前的白酒，茶素老窖。“来，兄弟姐妹们，干了。这次老王我谢谢各位专家了。”他临走的时候，去看望了老酋长，老酋长已经答应把探测出来的石油交给华国石油公司。
这次老王算是立大功了。
“来干！”
张凡不喝酒，向医生和麻醉师程医生两人好这一口，三人不停的碰着杯。食物谈不上精美、酒水算不上纯酿，但是众人吃的就是香，喝的就是美。
吃饱喝好，美美的泡了一回热水澡。张凡就召集了众人，“钱到手了，现在就该分钱了，哈哈，来向医生，这是你的，师哥你的，护士长……”
印着老富脑袋的钞票，一沓一沓的分了出去。“张院，这不合适。”老向还想说什么，结果被张凡给打断了。
“行了，生死一场。这是你们应得的。”张凡挥了挥手，护士李倩倩就喜欢张凡这个姿势，太有气势了！
“张院，这个……”护士长扭捏的不太好意思说。
张凡太了解她了，“怎么，不想要？拿来，还给我！”
“不是，不是。”护士长连忙把钱放在了身后，然后又觉得不好意思，脸的一下来了一个白透红，刚洗过澡的皮肤，那叫一个嫩啊！
“有话就说。你们把钱都拿好了，现在钱已经下发了，各自保管，遗失不补啊！”
“嘿嘿！”这是王凤的声音，这会姑娘高兴的如同小老鼠进了米缸一样的高兴。
“张院，这个劳务费，回医院怎么说？需不需要上交，我们以前被排出去给患者导尿，处置费一共100元，医院只给我们10元，这钱会不会……”
“哦！原来你操心这个事情啊。回医院，个人上缴百分之九十。”
“什么？”
“不会把！”
“天哪，我现在辞职行不行，张院，你也是领导！”
“哈哈，哎，瞧你们这群财迷。放心，这是你们自己的收入，一分都不用上缴。”张凡笑了笑。
“真的吗？”小财迷王凤疑惑的望着张凡。
“当然了，人家王总，已经给医院交过费用了，两辆大客车，三辆手术车，不然，你以为咱们能如此方便的出来吗！”
“哦！谢谢张院！”不知道是谢谢张凡解惑，还是什么，小姑娘竟然给张凡鞠了一躬。
“可别，你这样我可受不起。”张凡连忙闪开了。不过还没等说什么呢，小姑娘抱着钱就跑去她们的房子了。
其实异地行医，在执业法上是这么规定的，要在当地医疗管理机构报道，得到当地医疗管理机构的许可后，才能夸区域行医，而且执业必须达到副主任以上。
其实这一条主要是限制和保护普通医生的。而真正的大拿，根本不在乎这一条，而且飞刀，私人行为占90%，至于公对公派遣的很少很少，因为公对公，医生所得也就占个两成。
而且当医疗技术达到某个领域顶峰的时候，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制约其实也都没什么了。比如，欧美的医疗体系就不认可华国的西医教育。他们宁愿承认三本华医学院，也不会承认中庸的西医毕业证。
可当医疗水平达到顶峰后，这个条款就会被忽略。李家坡的医疗体系就是走的欧美路线，他们就不承认华国的医疗体系。
当年他们的某个大佬生病，就专门请了首都军队医院的医生过去治疗的，要是按照法规，这是非法行医，要判刑的。
但用一句装逼的话就是：为了解决大众日益增长的就医需求，这种飞刀不支持也不否定。直接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不出事，没人管。
晚上张凡坐在铁皮房外纳凉，铁皮房里面太热了，这个房子，外面气温高的时候，房子里面能比外面高个四五度，当气温下降的时候，它的温度又比外面能低个两三度，也就是能遮个风避个雨罢了。
“张医生，我能不能打扰您一下。”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在张凡房间外徘徊了好久，当王总去方便的时候，小伙子赶忙凑了过来。
“可以，怎么了？”张凡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您帮我看看，我身上长了好多豆豆，痒的厉害。”小伙子有点不好意思。
“行，来你掀起衣服我看看。”
当看到小伙子上身的时候，张凡心里哪个酸楚的，真的说不出来了。
这帮子出国钻井开矿的华国工人，说是出国赚美元，其实生活条件真的一般。住的是简易房，吃的还是国内带来的物资，有时候物资被压在海关的时候，他们只能吃压缩饼干，吃罐头。
因为远离城市，平时下班也只能自娱自乐，只能在巴掌大的基地内活动，不能出去，如同是监狱一般。
赚的钱，真的是苦巴苦熬出来的。
因为都是年轻人，基地只有一个随行的一位医生，治疗感冒什么的拿手，但是遇上其他疾病就不好说了。
“这个看样子不是你一个人有啊，其他人也有吗？”
“有，很多人都有，有时候太痒了，忍不住就找块粗石头，在太阳底下晒热了，然后在发痒的地方蹭一蹭，也能管会用。”
“行，你先忍一晚上，明天我给你们开诊治疗。”
“谢谢！谢谢！”小伙子不停的感谢鞠躬，张凡站了起来，还没说话，小伙子看着王总来了，立马像兔子一样，嗖的一下，跑了！
523 脱，大夫，不至于吧！
王总和张凡熟悉了，也随便起来了。本来王总情商就高，现在更是对张凡寒虚问暖。
“怎么了，刚我看有个人影在你面前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王总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走了过来。
“嗨！好歹也是个厅级干部，你能讲究一点不。”张凡鄙视了一下。
“我的这个厅级啊，在别人面是厅级，在你面前还能算是干部吗？”
“呵呵！”张凡皮笑肉不笑的来了一下，然后又说道：“王总，你们好歹也是央企，世界排名靠前的企业了，能不能对手底下的员工操心一点。”
“怎么了？我们的福利还是不错的。不过出国了，条件的确是艰苦一点。”王总躺在张凡身边的躺椅上。
“哪也不能省药钱啊！刚有个工人来找我看病，我瞅了一下，乖乖，皮肤病，都挠烂了，明天我们几点出发。
不行的话，就安排我们给这边的工人开一天门诊，看不到也就算了，既然看到了，就处理一下，毕竟都是同胞。”
“哎，你是不知道啊，我们三桶油一年为外出的工人医疗费用花了不少，可……哎！不说了，我替工人们谢谢你啊。
张院，我得给你道个歉！”
“怎么了？你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张凡笑了笑，他估计是不是钱上面出问题了。不过钱他已经分出去了，他也没什么担心的。
“你昨天说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可人家不给咱包飞机了，公司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要真包个飞机回去，我头上的火估计灭不了了。”
老王讪讪的笑着说道。
“哦，问题不大。只要能安全回去就行，我当什么事情呢。等会我给你开个药单，你明天派人去阿拉木买一些打虫药、消毒水，我要用。”
“好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好多人离开家乡，在异乡打拼，先不谈当地的人是不是热情的，首先这个地方的寄生虫就非常的热情。
如果是北方人去了南方，首先这个蚊子、疥虫就是需要克服的一个大问题。当地人的身体，长年累月的和当地的病虫害做斗争，已经产生了抗体。
而初来乍到的人，就不行了。被蚊子咬一口，鸡蛋大的包包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宝剑没给钱，被人家看场子的给打的一样。
人体的器官要论这个防御性，其实皮肤是最牛逼的。从防御时间、区域还有长度，错了，广度，都是碾压其他器官的。
人体的皮肤从人类胚胎的生命第一周，也就是精（a）子和卵子啪啪啪刚结束没几天，刚开始演化的时候，它就出来了，就如同鸡蛋壳和鸡蛋清中间的那层膜一样。
这个时候，它就开始充当守卫了，守卫这个胚胎不被其它精（a）子杀死。人类的进化，其实无时不刻不在发生着争斗。
就连不同个体和相同个体的精（a）子之间都是异常惨烈的战斗。精（a）子身体内不光有能量，有传宗接代的dna，它还有能杀死其它精（a）子的蛋白。
所以，人类的皮肤非常的牛逼。可，再牛逼，也得给它时间来适应外界不同的变化。这帮坐着飞机从全国各地汇聚起来的工人们，刚进入草原，又是夏天的草原，不适应是肯定的。
清晨，张凡就对着医生护士们交代了几句，张凡交代的事情，其余人直接没有一点的异议。天大地大，钞票的面子最大。
王总的执行能力不是开玩笑的，张凡他们早餐还没吃完，他安排去买药的人就已经从阿拉木回来了。
露天下，石油工人们分分钟就用油毡搭建起了一个简易的门诊，都是一群糙汉子，出国赚钱的大都是男人，一个一个的脱掉上衣，裤子，穿着四角内裤，让医生们一个一个检查。
皮肤病，很奇葩的一个学科。医生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往往大多数时候是无需鉴别诊断的。
而且大多数的皮肤病，治疗的原则也很简单。抗菌的抗菌，没办法的时候上激素。
一群脱了衣服的汉子，身上就没办法看。身上不光是各种红水泡，还有手抓留下的瘢痕，就如同一群刚入栏的小猪仔相互撕咬过的一般。
“疥疮？”护士长年纪大，经历过的事情比较多，看了一眼，就问张凡。
“对。”
“哎呦，这个我们的人手不够啊！”护士长无奈的翻着白眼。工人太多了，上千的人群，排着长长的队伍。
“等会我们全部上手，你们三个人当然不够了。”
疥疮，各种各样的疥疮，有小点状成片的，手上，身上，脚上，几乎满身都是，红红的，成片成片的，再加上工人们自己抓挠的瘢痕，看起来直接能让不习惯的人起鸡皮疙瘩，能在三伏天打寒战。
这种疾病就是一个痒，奇痒无比，挠破了就是流黄水。而且传染，工人们都是集体宿舍，一个传染两，两个传染四，几天时间，满基地的人都是这种病。
疥疮传播都不用亲密接触，就密切接触就能传染。亲密接触，汪汪汪是不会懂的。密切接触，是什么，比如握手、拥抱、公共浴池，都算密切接触。
这病治疗起来，单个的人体，不算什么难事，但是人群上了千就不好治疗了。为什么，因为要备皮。
说通俗一点，疥疮是疥虫造成的，这种虫子就藏在人体的角质层内，角质层，就是皮肤最外层的组织，用放大镜看，就如鱼鳞一样一层一层，像是老式砖瓦房的瓦片一样，层层叠叠。
疥虫就是藏在这些瓦片下的。而且毛发其实和皮肤的表面也是差不多的。
“来，小伙子，过来躺下，脱了裤头！”张凡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穿上白大褂，带上口罩帽子，拿起手术刀的时候，能算是见人大一岁了。
“医生，有女的！”估计是个单身汪，不好意思！臊眉耷眼的偷偷望着丰腴的护士长。
“脱你的，我什么没见过，快点，少磨蹭。后面上千人排队呢。”护士长蹬着眼睛，把手术室的那一套威风拿了出来。
小伙子，满脸通红的如同被强迫的一样，慢慢的低着头，害羞的脱了裤头，最主要的是小弟弟在风中敬礼！
这话，要是张凡厉声厉色的说，估计毛头小伙子能和张凡打起来，但是护士长一说，效果就不一样，听话的很。
舔！这个词的威力很大。
刀！阳光下的手术刀闪着寒光。张凡提起来小伙子的弟弟就准备下手了。
“大夫，不至于吧！也就身上长了个包包而已，不至于吧！我还没谈对象呢！”因为是第一个要治疗的病人，小伙子直接惊恐了，原本还在敬礼的都被吓软了。
真的是惊恐了，眼睛都快瞪裂了。双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宝贝，双腿如同夹尾巴一样，把下面夹的死死的。
524 风吹蛋凉 （感谢盟主：沽酒弄青梅）
“放手！”
“我不是要切你那个。我是要给你备皮，就是要把你身上的毛发都要剃光。”
“大夫，我有刮胡子的刀子，你用这个，我真的怕啊！~”小伙子吓的都急中生了智。
其实在医院里，备皮用的刀就是老式的哪种刮胡刀，上下两个铁片，中间夹个刀片。护士们玩的很溜，比男医生玩的溜，很少有刮破患者皮肤的。
估计平时用的比较多。
可出国，张凡他们就带了两把这种备皮刀，而且，这个玩意的刀片必须要一次性的，不能多人使用。所以，张凡不得不用手术刀来备皮了。手术刀，护士长来的时候直接带了两大盒子。
“快点，真墨迹，撒手！听到了没，撒手。”护士长一把推倒了小伙子，戴手套的双手直接抓着小伙子的两个胳膊，有点像传说中的壁咚。“张院，备皮把。”
张凡心里偷偷的嘿嘿笑了一下，少妇就是汪汪汪的克星。开刮，提起已经吓软了的玩意，开刮。
“别动啊，这时候可不能动，你知道不知道，我的这个刀子，吹毛断发的。不是钢铁之躯的，可顶不住我这个手术刀啊。”
“好的，好的，大夫，千万千万小心啊！”娃声音都小了几个分贝，深怕张凡一个手抖，给他造成千古憾事。
备皮，也是个技术活。首先不能把皮肤弄破，还要沿着毛发的根部刮干净，呲！呲！呲！张凡逆着毛发开刮。
一会的功夫大腿附近的毛发就弄干净了，可还不够，蛋蛋上的也要剃掉。
蛋蛋上面被虫子咬的，看着就让张凡不自觉的夹了夹自己的大腿。蛋蛋原本是褶皱的，因为这个玩意洗凉怕热。
皮肤形成的褶皱就如摩托车的散热片一样，比如小孩子，体温正常的时候，蛋蛋就如同一个小核桃，就连核桃中间的那条缝，在蛋蛋上都能找到。
可一旦体温升高，蛋蛋就展开了，如同煎饼一样摊在大腿上。所以小伙子没结婚没孩子的，最好不要去桑拿，最好别泡热水澡。
不是妈妈桑不好，而是水太热会杀死蛋蛋的分泌功能！
而他的蛋蛋像是长满了青春痘，整个蛋蛋上面长满了小疙瘩，就如同是八九十岁的老寿星，满脸的褶子，可这个褶子脸上还TN的长了青春痘，还是流着黄水的青春痘，还不是一个两个，而是长了一脸。或者就如莲蓬乳一样，太恶心了。
蛋蛋上备皮，就需要助手帮忙了，“来护士长，你帮我绷紧他的皮肤。小伙子，保持意念啊，不然，你懂的！”张凡在小伙子眼前亮了亮，沾着卷发的手术刀。
“嗯！我听话的很，大夫！”
护士长撒开小伙子的胳膊，转身帮着张凡。她一个手先是把某个不可描述的东西撇开，然后如同绷保鲜膜一样，把凑在一起的蛋蛋皮肤给绷开了。
张凡在蛋蛋上，一下一下的刮着，张凡刮一下，小伙子的大腿就不自觉的抽搐一下，不怕？只要是个成年男性，吓都能吓死！
张凡一会的功夫，就把小伙子弄成了腿毛鸡！“好了，来起来，我给你抹药！”用生理盐水浸透过的纱布擦拭干净后，张凡拍了拍小伙子。
丙体666霜~！给小伙子涂抹了一身。“注意了，这两天别洗澡，这个药膏有点毒性，可能会有点疼痛，不过一定要忍住。还有，把宿舍里面的衣服、被褥都在太阳下暴晒或者放到锅里煮沸半小时。”
一个接着一个，张凡越刮，越顺手，原本还要十来分钟一个，可等张凡刮了几个后，直接就是五分钟一个，其他医生手底下也速度越来越快。
都是靠手上的功夫吃饭的，这种操作太简单了。不过，当看着满院子秃毛鸡，好像有那么一点怪异。
从早到晚，中午都没吃饭，集体上手，忙到了晚上，张凡他们才把整个基地的汉子给剃了一个精光，真正的精光。
基地里面飘着一股子的膏药味。劳累了一天，刮了一天的蛋蛋毛，但众人心里还是满足的，干好事，还是很有成就感和满足感的。
“张院谢谢啊！基地里面的医生指望不上，多亏了你们，不然这一批工人又得早早轮换了。”王总有点不好意思。
“碰到了，就伸伸手，没什么客气的。明天我们怎么走，坐飞机走，还是？”
“这边哈国的人太讨厌了，我们人多，他们不给卖同一班次的飞机，要不我们还是开车回去吧，正好我们有一批安保要轮换了。”
“行，你看着安排，反正就几百公里，也就十几个小时的事情。”
劳累了一天，张凡们为基地治了病，这次真的让基地的工人们感谢不已。国内治疗这种病都不算什么，可出国了，缺医少药，晚上睡觉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的皮扒了。
这个时候，身上凉凉的，风吹过，一片的凉意，那叫一个舒服。所以，安保人员拿着铁砂枪满草原的给张凡他们打野味去了。
大厨们也是下了一番的功夫。看家的功夫的使出来了。
七碟子八碗的摆了一大桌子。“哎！我从来没这种待遇，说个不好听的话，每次我来，这帮子懒货们从没说给我打个什么野味改善改善伙食，你看，张院你们一出手，这待遇，让我都嫉妒了。”
王总笑哈哈的奉承着张凡他们。王总不是酋长哪种卸磨杀驴的人，他对张凡这群有本事的人非常的重视。
“这是啥肉啊？”王凤好奇的看着一大盆子的红肉问道。
“这个可是稀罕物，狼肉！”
“狼肉？”
大家好奇的很，筷子不停的下到了盆子里面。说实话，狼肉吃起来也就那样，不怎么好吃，全是瘦肉，纤维还粗的要死，塞牙不说，还有股子骚味。
不过，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张凡他们也不会挑毛病。草原上最好吃的是什么，是旱獭，这玩意在国内吃，估计得挨枪子。
厚厚的一层脂肪，如同鱼肉一样的滑嫩。轻轻吮吸一口，肥瘦相间的肉如同果冻一样就进了口腔，慢慢咀嚼，香，口齿生香！
红烧草原狼、清炖旱獭、黄焖黄羊，凉拌野驴，味道好不好的不说，就这级别，就这食物的级别，估计没到个什么什么的，都吃不了。
525 大叔和大爷的区别 （为盟主：沽酒弄青梅加更）
吃饭喝酒，还是得和普通人在一起才爽，段子不停，车速不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一点都不做作。要是和没熟悉的王总们吃饭，真的就是饭局，一个个端坐在位，宝相庄严。山珍海味，没个气氛吃着也不香。
***闹。不时的有秃毛鸡来找张凡们敬酒。远离家园，大家格外的亲热。
清晨，在一片喧闹中，张凡他们登上了回家的路。石油基地的工人们站在基地门口不停的挥手告别。
“这才是人味啊！就算白干活都觉得心是热的。”护士长望着身后的年轻小伙子们，感慨的说道。
六辆大途乐，朝着东方行驶。窄窄的公路上车队竟然开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穿过阿拉木，王总想停车吃饭，结果被张凡他们拒绝了。
“不吃，上车的时候，基地的厨师给我们装了好多鸡蛋、鹅蛋、馕饼，就着咸菜吃两口算了，进了咱们自己的地盘再吃。”
张凡直接拒绝了王总的提议，他不像王总，对这边熟悉，他怕出事，现在的他，不光是自己一个人，而是带着八个身背百万的富豪。
张凡不同意，王总也没辙。虽然他是组长，可这个组长在张凡他们面前，一点分量都没有。3个多小时，张凡他们才走了两百多公里。
路窄，车速提不起来。
六个小时候，他们终于熬过哈国的烂路，车队看到了国门。平时看到五星的时候，说实话，真没什么感觉。这个时候，一群性格内敛的医生们都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了。
过关，当看到边疆老大，华国武警的时候，张凡悬在半空中的心才算放进了胸腔。“来，换我开，你休息一会。”
“你行不行！”王总特意问了一句，一车的人呢，张凡要是二把刀，他还真不敢把方向盘交给他。
“小看人不是！这条路我估计我比你熟悉。”张凡没吹牛，这边的路张凡还真的比王总熟悉。
因为这里已经是张凡的势力范围了。这边大大小小的县城、乡镇都留下了张凡的车辙印子，也就最近一段时间，张凡这边跑的少了，以前几乎三天就有一台手术要张凡来飞刀。
“呵呵，是吗。那好，哪我就托大，让张院给我当回司机！”王总笑着停好车，和张凡换了位置，这家伙当初高傲的如同雄鸡一般，真的和张凡熟悉后，也是一个好接触的人。
张凡上车，出发。望着自己国家的树木、村庄，就连超车后被人咒骂的声音，张凡他们都觉得亲热。
国门离茶素市区不到一百公里，也就是说，茶素是守在国门上的城市。这里的公路非常的好，双向八车道，一路飞驰。
张凡开着车，通过后视镜竟然看到王凤和王总竟然眉来眼去，“咳！咳！咳！”张凡咳嗽了几声。
都是成年人了，张凡也没什么义务去指点人家的生活，但是，还没到医院呢，张凡自己还算是带着任务的，他当然不能让他们明打明放的敲锣打鼓。
“张院啊，哎，我还是羡慕你现在的年轻人啊，我们当年结婚真的就是盲娶聋嫁，两人的性格脾气什么都不清楚，就组建了家庭。
结果，从结婚后的一周就是无尽的战争啊！”王总像是在诉说自己的不幸一样，絮絮叨叨的说着。
张凡根本没进脑子，他现在一心想的就是早早把人送到医院，然后回家找邵华！至于身边油腻大叔的事情，他直接如同起点屏蔽关键词一样，过滤了。
看张凡没反应，但身后的三个护士已经听的入迷了，他就继续说道：“后来啊，孩子大了，我们也吵不动打不动了，就和平分手了。哎，真羡慕你们能自由恋爱的。”
说完，还悄悄的瞅了瞅身后的王凤。这个时候的王凤已经脸带羞意了。
不论地位，不谈年纪，就王总这个五官不整身材如同陀螺一样的家伙，还真的配不上王凤，人王凤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情商不低，智商不少。
而且能在一个三甲医院的手术室技术拔尖，真的是个出色的姑娘。但，有句话说的好，男人四十一朵花，他的经历，他的财富，他的地位，对小姑娘太tm致命了。
少妇靠风韵，大叔靠身价。不是说了吗，有钱的是大叔，没钱的是大爷！
到了医院，医院已经下班了，但是欧阳知道张凡他们今天到达，老太太一直守在办公室里面。
“院长，张院他们已经进市区了，咱们要不去迎接一下？”
“嗯，让科室里面不忙的人去接一接，医院的两台客车，三台手术车，是人家用命拼来的，我可是听说了，他们做手术的时候，差点发生了火拼。”
“好的，我现在就去组织。”说着话，医务处的主任赶忙的去组织欢迎的人群了。
当张凡车队进入医院的时候，首先就是长长的大红条幅，欧阳好这一口，医务处的主任当然的投其所好了。还有漂亮的护士，熟悉的面孔。大家笑容满面，热情无边。
欧阳站在办公室的窗口上，虽然知道，张凡他们没事，但是还是一个一个看着，一个一个的数了一遍。
嗯！全须全尾一个没少，然后转身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子上面，放下杯子后就静静的坐在老板椅上。
果然，时间不长，她就听到了张凡的脚步声。老太太忽然带上了老花镜，赶忙的找了一份文件，低头批阅起来。
“院长！我回来了。”张凡敲了敲门，看门是半闭的，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哦，回来了啊，怎么样，一路都还安全吧。”
“挺顺利的。”说完，张凡就准备找杯子倒点水，归心似箭，吃的又是咸菜就馕，嗓子差不多冒烟了。
“这里有温开水，喝吧。”说着话，欧阳放下了笔，摘掉了老花镜。“当初听说你们碰上了火拼，你们都没有事情吧。”
“没事，我们当初在做手术，还真没亲眼见这个事情。谁给您说的。”
“你别管，能安全回来就行，哎！你不知道，这几晚我是成宿成宿的睡不着，医院第一次派出如此规模的医生护士出去，要是真出个事，我的责任什么先不说，我可怎么向你们家属交代啊。
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啊。”
526 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张凡看着老太太罕见的有点动情了，赶忙说道：“这不都平安归来了吗！再说了咱们在边疆当医生的，也没少见擦枪走火的事情，您怎么……”
“哪一样吗!”原本有点动情的欧阳直接没了情绪，瞅了一眼张凡后说道：“在国内，这要是因公受伤，哪是伤得其所，就算真的出事了，哪也是烈士，身后事都会受国家优待的。
可，你们这次去国外，我当初也是昏头了，当时不应该和石油系统的王总要车，应该是等你们回来以后再说，哎！当初要了车，就成等价交换了，不要车，就是为国出力了！
哎，你们当初一走，他们把汽车一送上门，我就开始后悔，幸亏没出事啊。你们真要葬送在哈国，什么都算不上。哎！就连名声都……”
听着欧阳越说越玄乎，张凡赶忙打断了，毕竟年轻，胆气壮。“院长，还有个事情，我得向您汇报一下。”
“呃！说吧。”张凡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欧阳有点不上不下了，“兔崽子，老娘还没说高兴呢！”欧阳提拔张凡和任丽后，越来越不怎么参加内外科的管理了。
医院原本就是医疗单位，不操心医疗，剩下其实就没多少事情了。
平时欧阳也就看看新医院的建设，和上级哭哭穷，和医生护士谈谈心。
也就是说，她不仅把医院书记的工作给抢了不说，连工会主席的工作也给抢了。
而她自己的工作，她却放手给了两位自己的亲信，就是这么霸道，就是这么不讲理。东风压西风，估计也就她们这一代人玩的最溜。
“我们去哈国做手术，人家给了我们不少的劳务费。大概有……”
“呵呵，至于这个劳务费，不属于医院的管理范畴，我就不管了。但是，你下去以后一定要给赚到钱的人说清楚，既然收了就不要声张。不患贫但就怕患不均啊。”
张凡一看欧阳的表情，就知道欧阳早就知道了。
“嗯，好的，我会嘱咐他们的。”张凡点了点头，不过他对欧阳的话，还真的没朝心里去，凭本事吃饭，不偷不抢的怕啥。
“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几天，然后抽空去趟鸟市，你都不知道，你走的这几天，鸟市的院长都烦死我了，天天准时准点的给我打电话，询问你回了没有！”
嘴里说烦得要死，可翘起的嘴唇早就出卖了她的内心，一个省级顶尖医院的院长给一个下级医院的院长打电话，她能不得意吗！
“好的，院长，哪我就先回去了。您也早点下班，我们都来了，您也别加班了。”张凡笑了笑。
“赶紧走，谁在等你们，我这是还有文件没批示呢！”欧阳不耐烦的赶走了张凡，听着脚步声消失后，欧阳赶忙的收拾着下班，“哎，今天的电视剧又要接不上了。”
老太太收拾利索后，就急匆匆的回家了，医院现在欣欣向荣，副手和书记被她压制的死死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舒心，她烦心的事情也不多。
张凡下楼，直接就在领导车位上把自己的酷路泽发动了，自从当了领导后，医院后勤科的科长专门给张凡画了一个专属停车位。
张凡早就通知了邵华，当然了，秉承的是报喜不报忧的优良传统，邵华也不知道张凡遇上什么事情了。就知道，张凡出国一趟，算是见大天了，吃了没吃过的好吃的，见了没见过的大世面。
邵华家里早就给张凡准备好多吃的。邵华知道张凡爱吃海鲜，还专门买了一点虾啊、螃蟹之类的。当然了，西北的海鲜还真的没法和海边的比。就如海边的牛羊肉没办法和边疆比一个道理。
“我回来了！”张凡提着包，进到了家里。
“啊！啊！啊！”邵华一脸笑意的小跑着跳到了张凡的身上，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小别胜新婚，虽然没结婚，但张凡离开的这几天，邵华是真的非常想念张凡。
“我看看，我看看，哎呦，怎么感觉又有点黑了。”趴在张凡后背的邵华扳着张凡的脸蛋，忍不住的亲了一口。
“草原上的太阳太大了，我这都算好的，路师哥都晒脱皮了。”
张凡温柔的拍了拍邵华的屁股……
厨房里，老头在处理邵华买的海鲜，邵华妈妈已近打火准备炒菜了。
“你干嘛去，你赶紧收拾你的海鲜。一打眼你就想偷懒。”邵华妈妈看着邵华爸爸有要出去的架势，直接就阻止了。
“张凡来了，我去看看他啊。”老头不乐意了。
“你的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赶紧收拾。等回张凡会进来打招呼的。”
“头发长见识，知道什么啊！”老头不乐意的嘀咕，说实话，老头一是为了去看看张凡，二还真的想去偷懒。随着退休后，他所谓男不下厨房的规矩也慢慢的失去了效应。
“好了，下来吧。我去洗个手，和叔叔阿姨打个招呼。”
“不嘛！我要你背我。”邵华撒娇的趴在张凡背上。
邵华也就说说，她知道张凡长途跋涉的肯定也累了，腻味了一会就下来了。
张凡洗过手，来到厨房和老人打了招呼。邵华妈妈炒了一盘菜，立马关掉了活，手在围裙上不停的擦着。
“哎呦，哎呦，我的老天啊，终于回来了，这几天我天天提心吊胆的，深怕隔壁国家又发生个政（a）变什么的。
去那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你看看都瘦了，今天阿姨给你做螃蟹，煮大虾，好好补一补。”
“呵呵，我就喜欢吃阿姨炒的菜，出门在外，什么都习惯，就是阿姨把我的这个胃口给养刁了。什么都吃不惯！差点饿死在路上。”张凡笑着说。
“外面的东西不好吃不说，还不干净……”邵华妈妈原本笑容一脸，听张凡这么一说，眼睛都眯成缝了。
“赶紧炒菜吧，张凡估计路上都没吃饭，来！来！来！咱们爷俩好好聊聊，哪边都还好吧！”非常自然，老头非常自然的拉着张凡逃出了厨房，一点都看不出有逃避干活的嫌疑，这是高手！
“那边还好吧！越老脸越厚，好像他是哈（a）努（a）克亲（a）王一样！”不过，因为张凡来了，邵华妈妈也没说什么，就让老头拉着张凡去聊天了。
吃饭，张凡这一天就着急赶路了，还真饿了。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张凡的吃相，邵华妈妈是越看越高兴，越看越心疼。
“慢点，慢点。锅里还有！”
一顿家常饭，张凡是吃了一个沟满壕平，吃过饭，邵华帮着她老娘收拾了厨房后，两老人就去遛弯了。
张凡看着老人走了后，立马把邵华拉进了卧室。
“你要干嘛啊！我爸妈刚走，讨厌！”邵华白嫩的脸蛋上面慢慢的起了一片红晕。
“快来，给你看个好东西。”张凡急急匆匆的拉着邵华进了卧室。
527 胃不好
男人的骨子里永远有种需要被认可，永远会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显摆，永远有种英雄梦。他需要的真不多，其实就想听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说出一份肯定。
有些时候，不管到底是跑过还是爬过，风里雨里，但只要有女人的一句话肯定的一句褒奖，这些都不算是个事。
当然了，未断奶的不算男人！比如现在所谓的小奶汪，他们要的不是夸奖，而是妈妈般的安抚。
可往往的是，因为生活的消耗，女人不想说了，男人也不想显摆了，这时候日子就真的成日子了。
张凡拉着邵华进了卧室，然后把提包拿了出来打开，花花绿绿的富兰克林展现在了邵华的面前。
说实话，发绿的老富对于华人的震撼还真没发红的老毛来的凶猛，但邵华是银行系统的，她对于货币的敏感性当然比一般人强了。
原本还以为要干嘛的邵华直接惊了，两个手捂着嘴，大眼睛瞅了一眼钞票后，就再没多看一眼，而是望着张凡。
“怎么这么多的钱，这换过来，最少有一百万rmb吧。你可千万不能干什么违法的事情啊。”邵华对于张凡的赚钱能力还是了解的，但这次太多太多了，不震惊是假的。
“呵呵，那会啊。我用的着干违法的事情吗！呵呵，怎么样。”张凡得意的显摆着。
“你太厉害了。”
“来亲一下！”
……
“这钱是不是要换了才能花？”张凡搂着邵华躺在床上聊着天。
“当然了，这个又不是法定的货币。怎么了你想买什么大件吗？”
“没，我就问问。”
“我倒是有个想法。”邵华坐起来后，对着张凡说道。
“嗯，什么想法。”张凡大爷一样躺在床上。还是家里的床舒服啊！
“现在房价不高，我觉得房子还是要涨的。而且年底叔叔阿姨就要从兰市来茶素了，我的意思要不咱们在买一套现房。既能升值，还能让老人住上自己的新房子。”
“行，你看着办。我觉得房价不会再涨了吧，哪有那么多的人啊，再涨谁买啊。”
“追涨低抛，你知道什么啊。”
“嘿嘿，看我知道什么不。”
“别闹。”
“就闹！”
……
晚上，张凡洗了一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挨着枕头就睡着了。能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睡觉，真的是享受。
可邵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张凡提着一包的美金，邵华高兴吗？高兴，自己男人能赚钱，赚的都是干净的钱，她怎么会不高兴呢。
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压力。以前张凡虽然也能赚钱，可对于邵华来说，没什么压力，她的工资再算上她自己平时买点基金倒点股票，给相熟的生意人借点高利息的钱款，总的来说张凡的收入给她的压力真不大。
这次不一样了，10年的一百来万，可不是开玩笑的。邵华在银行，她清楚的很，多少号称千万身家的老板，能利利索索拿出一百万现金的还真不多。
可张凡出去转了一圈，就背着上百万来了。她还不知道张凡把钱均分了，要是按劳分配，估计姑娘得黑眼圈了。
“难道就这样安心的享受吗？不行，我不能当累赘，不能当寄生虫！”姑娘忽然坐了起来，打开写字台上的台灯，拿起笔，开始列表。
“股票！不行，这个随便玩玩赚个衣服钱还可以！”自言自语的又把这两个字给划去了。
“投资！不行，上哪找可以投资的资源呢！”又划掉了。
……
张凡不知道，他带来的美金竟然给邵华如此大的压力。人与人是不同的，有被眼前美金给迷惑失去自我的。可也有另外一种人。
清晨，张凡穿着邵华收拾好的衣服准备上班去。他和邵华不同路，平时很少送邵华，而且邵华也不让。
可早上，邵华却让张凡送她去上班。路上，“张凡，我要学车。”
“行！”早高峰，张凡得注意路面，刮刮蹭蹭了就不好了。
“我想辞职！”
“行！”张凡一点反应都没有，钱壮人胆，对于邵华的辞职，张凡一点都没什么异议。
“看来，我还真的辞职了。”邵华看着张凡无动于衷的样子，气的咬牙，可形势比人强啊，张凡赚的太多了。她的工作在张凡眼里真的是可有可无了。
邵华，说不上气鼓鼓吧，但是就是有点烦躁，她有危机感了。
张凡看了看邵华，发现邵华好像有点不好高兴，就又问道：“怎么了，上班不舒心了？”
“没有，有王姐在，怎么会不舒心呢！”邵华瞅了一眼张凡。
“哪怎么了，好好的要辞职干嘛。”张凡终于发觉自己好像前面有点没重视人家，人家这会生气了，生气了！
“嗯，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工作可有可无，或者说，你很能赚钱了，我可以安心在家当个家庭主妇了！”
邵华盯着张凡。
张凡瞬间就觉得杀气铺面。“哪有！这不是开玩笑嘛，你当家庭主妇？”张凡的大脑如同电电扇调到了最高的一档，飞速的旋转着，左顾右盼的旋转着构思着措词。
“你当家庭主妇，哪不是国家的损失吗，你一个茶素银行的堂堂信贷部的客户经理，未来的大会计师，当了家庭主妇，国家还不得枪毙我啊。”
邵华听着张凡夸张的样子，心里的不舒服立马少了一大半，“噗嗤！你肉麻死我了。”邵华笑了。
张凡冷汗都下来了。世界上他能围着转的也就身边的几个人了，他们要是过的不开心，就算得到万里江山也没甚意思啊！这估计就是小男人和大丈夫的区别吧。
“哪里肉麻了，都是实事，你不信，等会我去你们单位，拉个你们同事问问！”
“呵呵，我决定了！我要辞职，我要努力的赚钱。等我成富婆了，我就把你包了。”邵华举着小拳头，一副刻苦努力的样子。
“好，我支持邵总！等你成富婆了，我就吃软饭，谁让我胃不好呢，胃不好的人就应该吃软饭。”张凡没把邵华的话当一会事，他以为她生理期呢。
生理期的女人需要被谦让，毕竟平白无辜的厚厚的……很不舒服的！
528 臣服
张凡送下了邵华后，自己调头就去了单位。虽然欧阳让他休息几天，可呆在家里也太无聊了。
而且张凡回来的消息被人知道后，电话就没间断过。树的影人的名，张凡现在彻底算是在茶素步入一流医生的行列了。
真的算是成了有名气的医生了。
进入医院，张凡先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因为，昨天离开医院的时候，设备科的主任当时就拦住了张凡，说是医院外科好多要进的设备需要张凡签字，欧阳老太现在彻底是放飞自我了，只要不是急需的设备，她根本不管。
张凡的办公室，医务处主任哪里放了一把备用的钥匙，不管张凡来或者不来，都不用医务处的主任交代，每天都有人抢着来给张凡搞卫生，窗明几亮，点尘不染。
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人来拜码头，当初张凡当上了院长助理后，也就是各科室的主任副主任才会象征性的上门来聊聊天，一般高年的资的医生是不来的。
技术狗情商高的有，但情商不高的也很多。反正不我想当官，我就干好我的事情就行了，我不违反规章制度，你当领导的也别找我麻烦。
很多人都不怎么关心单位中你升他降的事情。但，这次不一样了。财帛动人心是真的，欧阳昨天告诉张凡，让张凡给拿了钱的医生护士交代一下，可张凡还没来得及交代，医院的人就都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嘴巴，把这个消息给吹出去了。
“听说了吗？”
“嗯，听说了。跟着小院长的哪一帮子人，算是走了狗屎运了，就几天功夫，直接是身背百万。”
“知道吗，手术室的小姑娘跟着张院都成百万富翁了。”
一时间，医院内部关于百万富翁的话题如沸水升腾一般的，热火朝天。
“老向的技术还不如我呢，嗨，当初我怎么就没报名呢。”
“马逸晨才进医院几天啊，他有什么资格让张院带他去出国呢，凭什么啊。”
至于当初有些担心哈国安全的事情，没人拿出来说了，他们只是看到了钱，至于其他，被忽略了。
人就是这样，对于真正的大佬，羡慕的人绝对大于嫉妒的人。
张凡满茶素地区的飞刀，几乎都把茶素地区县乡的手术垄断了，虽然也有主任不满，可全部都是忍在肚子里不说出来，没办法说啊，张凡技术在哪个地方摆着呢。
而且，随着张凡开始在鸟市飞刀后，这种不满直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但，这次对于其他人的嫉妒就不同了，因为好像心中不满的人，觉得他的技术比陪着张凡去哈国的人强。
一时间，张凡的办公室人来人往，而且大多数都是主治到副高级别的医生。“张院，最近我对肺部的这个大泡切除有点想法。”这是胸外的副高。
“张院，您啥时候给我们讲讲骨折外固定吧。最近科室骨折的病患碎的特别厉害。”这是骨三科的副高。
就如狼群中，众狼对狼王亮出自己腹部一样，他们彻底向张凡臣服了。这些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张院，我是您的人了，以后……
原本以为是坏事，结果没想到，张凡的一个疏忽大意，竟然让他的威望在医院被提高了好几个台阶。
最起码，张凡现在给别人的映像就是：有本事，能带着手下出国赚大钱！
不过，张凡对于这些事情不怎么关注，只要不影响工作，爱怎么说怎么说。
处理完行政工作，张凡立马就起身走人了，不能待了，一会来个人，一会来个人，烦都烦死了，张凡现在也算是有了领导的烦恼了。
走出行政楼的张凡觉得天都是蓝的，案牍工作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下来的。太琐碎了，而且对于这些干行政的下级打上来的报告，你不能光看表面，还要分析。
签字很简单，等出了事情，是需要负责任的。所以张凡有时候也很无奈，只要是没把握的事情就上会，大家共同决定，听着好像不怎么光明磊落，好像没担当。
可，tn的这个人文学科和自然学科，差别太大了，人心比手术复杂多了。
张凡如同狮王一样巡视着自己的外科领地。每个科都转一圈，和科室的医生护士打个招呼。
一圈下来，张凡准备上手术的时候，欧阳的电话来了，“快，组织人手，在急诊科待命，发生恶**件了。”
张凡一听，赶忙的在泌尿科的护士站开始打电话，欧阳虽然没说清楚，但医院面对这种突发事件，经常做演练，也不会手慌脚乱。
而且一听是突发恶**件，不用想，肯定是有人重伤了，这是外科领域的事情了。
“我是张凡，现在通知在家的主任副主任在急诊科待命，来不了的必须有合理的理由，而且也要通知血站留人待命。”
张凡打电话给了医务处，医务处接电话的是个小干事，“是张院。我现在就下发通知。”
张凡也不磨蹭，放下电话就去了急诊中心。
急诊中心的薛飞已经去进修了，就是去的魔都张凡大师哥的涉外医院。因为有张凡的面子，薛飞在涉外医院算是正儿八经能上手了，只要他下苦，永远有外科急诊给他处理。
张凡飞速的跑着，过往的医生护士，纷纷让开了道路。
“出事了！”
“是啊！”看到张凡的护士医生，心中猜测着。
“快，平车，氧气瓶全部推上急救平台，有伤员要来。”
“是！”急诊中心的护士长根本不会质疑张凡的命令。
一时间，急诊中心开始忙碌起来了。各个科室的主任副主任也来到了急诊中心。
就在这个时候，市区通往市医院的道路也被管制了，路人们纷纷的停步观望。
慢慢的，在通往市医院的道路尽头出现了骑警，警灯闪烁，四辆骑警开道，身后跟着中医院的120。
警笛声呜咽着，飞速的奔向了市医院。而这个时候，正在政府开会的欧阳，也离开了会场向着市医院出发。
汽车上的欧阳，气的脸色铁青，手死死的捏成了拳头，青筋暴露，老太太是真的生气了。
“畜生！”
529 老太太我求你了！
医院，以前的医院是大门敞开的，随便人们进进出出，毕竟医院原本就是一个公共场所，可自从汽车泛滥后，医院大门都不敢开了，要开也必须有保安出来在场。
“你是不是看病的？”
“我是我是！”
“看啥病？”
“发烧，发高烧。”
“来，我摸摸！”不是医院不讲道理，是现在的车真的太多了，要是没保安看着，大门一放开了，估计120都得停在楼顶上了，而且医院的急诊中心，必须保证时刻畅通。
当年医院的设计者估计是想不到现今的汽车竟然能成了灾祸。
骑警开路，瞬间的车队就到了医院门口。骑警没有进医院，他们的任务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把120送到医院。
中医院的120没减速，飞速的冲向了市医院的急救中心。当120停下的那一刻，市医院的救护人员已经推着平车等待在了120的车门口。
车门被中医院医生护士推开了。“是个小孩子，快失血过多了。”中医院的急诊医生浑身是血的抱着孩子跳下汽车，也没朝平车上放，而是朝着急诊中心内跑。
“快！快啊！孩子不行了！”中医院的急诊医生是个小伙子，喊叫的语气都带着哭腔。
“接手。快给儿科主任打电话！”张凡赶忙的对着急诊中心的医生说道，他没想到是个孩子。
小孩上身蓝色的t恤，下身穿着白色的短裤，这个时候已经被染成了血团，而孩子也成了一个血球。
随着中医院的急诊医生的奔跑，孩子的鲜血顺着脚步流了一地。滴落在明亮的大理石地面上，如同盛开的梅花一样。
“快！”急诊中心的医生护士，第一时间在大门口就接住了孩子。张凡快步的走到中医院的急诊医生面前，低头一看。
乖乖，也就五六岁大的孩子。孩子满脸满头的鲜血，身上的衣服被利器切的四处是口子，孩子的身体就如同是个小乳猪被切开口子用番茄汁淹过后，等待上烤炉一样。
孩子小，身上的脂肪层很薄，被利器切开以后，皮肤下的筋膜、肌肉、骨头，直接敞开在眼前。如果这个时候只看孩子的身体，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是个孩子。
头部、胳膊、肩膀、脖子，甚至面部都是利器砍过的口子，腹部的纱布如同鲜血泡过的面皮中的面筋一样，红的刺眼。
张凡都顾不上戴手套了，直接一个手放到孩子了颈部，“快，让麻醉师插管，孩子大动脉的搏动非常的微弱。”
进入抢救室，抢救开始。急诊中心的麻醉师开始插管，张凡开始组织抢救。
随着监护仪的开启，气管插管的进入，孩子心率未见一点好转，张凡心里也发黑起来，“肾上腺素1mg静推，3分钟静推一次。”
“是！”执行护士早早就打开了静脉通道，而在一边的办公护士，则记录着张凡的口头医嘱，一字不差，这是证据也是资料。
“血管加压素40u，静推！”
护士们忙着给药，而外科医生们则忙着处理身体表面的止血，都是同步的。互不干扰又相互协助。
张凡咬着牙，一边盯着监护仪，一边看着孩子的伤口。当医生们脱去孩子的衣物，这个时候，伤口看的更加的清晰。
太tm残忍了。腿部、臀部，几乎身体各处都有切口，而孩子的肚子上则有非常长且深的一刀。虽然没有割破肠道，但是已经深到腹膜了，通过腹膜都能看到蠕动的肠道了。
“止血！快。打开通道输血！”
骨科、儿外科、儿科重症、五官科、脑外、普外，五六个医生凑在小人的身体上，加油的缝合着。
用最快的速度，缝合小人的伤口。一个好的外科医生，一定是一个善于止血的医生。但是，失血太多了，现在这一切都是亡羊补牢而已。生死或许已经偏向于……
欧阳的车冲进了医院停在急诊中心，老太太几乎能算是跳着下了汽车，小方根皮鞋甩开了跑着。
“怎么样？”当进入抢救室后，老太太气喘吁吁的问张凡。
“麻烦，估计过不来！”张凡看着监护仪。
“张凡，我从来没有给你下过死命令，今天，老太太我算是求你了，一定得把孩子就过来，真的，一定要……”
张凡转头看着已经满眶泪水的老太太，点了点头。他知道欧阳为何如此激动。当年，她的孩子也是这么大的时候，出了意外，当时没有抢救过来了。
后来欧阳再也要不了孩子了，最后不得已过继了她大伯子的一个孩子。女人，天性中就有母爱的一面，但是也有例外。
今天的这个孩子就遇上了一个例外。
孩子的妈妈早年间走南闯北，很是有股子泼辣劲道，虽然也没赚到钱，但是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女人了，在小城市中，算是引领者服装穿戴的潮流人群。
有见识、会打扮，最后和一个小老板私下偷偷摸摸有了这个孩子。结果，孩子出生两年，小老板一口气没上来，挂了！
孩子的妈妈有手腕，早早就让老板写好了遗嘱。反正收获了很多财产，有钱了，也就不用去巴结什么老男人了。
估计是想开第二春，她养了一个小白脸。这个小白脸也不是什么好人，被大他二十岁的人养着不说，他自己在外面也养着一个小太妹。
结果，这事情被孩子妈妈知道了，有钱，任性，脾气大，这女人找了一帮人把这个小太妹打了一顿。
小太妹也不是一个善茬，她知道她打不过老女人。但是，她能打的过孩子啊，所以，小太妹养好伤，提了一把菜刀，就在孩子幼儿园放学的时候，悍然在保姆手中，夺过孩子后，下了黑手。
当时太突然了，当人群反应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幼儿园的老师第一时间送孩子到最近的医院，中医院。
结果，中医院处理不了，他们经过最初的压迫止血后，把孩子送往了市医院。
如此恶性的事情，第一时间就被上报了。
630 死地
外科有句话，当遇到大出血的病人，医生一定要处变不惊、沉着镇定，千万不能惊慌失措。但，这里有个但是，一个是孕妇出血，一个是幼儿出血。
这两个情况，太特殊了。不管你医生是否镇定，不管你医生是否处变不惊，明明已经好转的时候，或许下一秒，就会忽然出现机体大崩溃，分秒之间，患者出现了死亡。
孕妇的出意外，是因为原本孕期的时候所有的器官都在代偿，这么说把，一个马上临产的孕妇，她的心脏血排出量比未怀孕之前多百分之三十。
这已经是器官代偿的极限了，出现意外，各个器官已经没办法代偿了。也就是说，器官已经没储备量，没后备军了。
而幼儿，因为器官还未发育完善，想代偿也代偿不了，所以往往会出现各种突发性的意外。这种突然性的意外，医生根本没办法预防。
“院长，您先让手术室做好准备把。一旦有机会，有手术的机会……”张凡不忍心让欧阳的心再被撕裂一次，所以直接把欧阳支出去了。
人心换人心，张凡也不想让老太太再受伤。
欧阳擎着泪水，点了点头，干巴巴如同鸡爪的手捏了捏张凡小胳膊后，拿着电话走了出去。随着一道道的电话出去，医院开始联动。
各科室的主力开始赶往急诊科。特别是儿科的医生，有点资格的都来了。
抢救，特别是出血抢救，最好的办法就是抢救纠正休克的同时，做手术止血，可现在孩子目前体表的血算是止住了，但孩子微弱的心脏，如同挂在悬崖边的鸟蛋一样，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随着心内、儿科、儿重的主任进入，任丽接替了张凡的抢救主导位置，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一个出血的问题了。
心脏、肾脏、肝脏、胃肠道、电解质都已经悬在线上了，说个不好听的话，现在的抢救就是如同是普通人再买彩票一样，谁都没把握。
“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欧阳忽然好想老了许多一样，她不再是钢铁公司，她不再是哪个站在车顶上挥斥坚定的指挥者，而是一个老妇人。
“嗯，院长，您去联系联系孩子的家长吧，等会说不定需要孩子家长授权的。”张凡站在专家团的边上，想再次的把欧阳支出去。
“孩子的家长已经来不了了，全力施救吧，出了问题我负责。”
“嗯？”
“伤人者举报孩子妈妈和她的姘头不仅吸毒，还贩毒，伤人者原本就是个吸毒者。警察已经落实了情况。”
“哎！”张凡没有在说话，而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畜生不如的东西，孩子是无辜的啊，太可怜了。”欧阳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孩子的面部如同趴着一个蜈蚣一样，那是五官科的医生在缝合，从左脸蛋划过到了右边的嘴唇下。
“主任，孩子不行了，出现室颤了。”
“快，准备电复律。”任丽铁青着脸说道。就在她发出命令的那一霎，心内的一个男医生，拿着除颤仪准备除颤。
除颤仪是怎样的呢，其实就是像熨衣服的两个熨斗，连着仪器。这个仪器，瞬间能产生适量的电流，然后通过这个电流纠正室颤。
用这个仪器的时候，患者不能有连接大地或者有金属连接物，不然孩子就变导体了，巨大的电流直接能把人电死，而且也不能有人和孩子接触。
而室颤是什么呢，也简单的很。就是心脏开始乱跳了。心脏的跳动是有节律性的，蹦蹦的，血液能也如同小孩吮吸乳（a）头，一下一下的，顺畅的流到全身。
可当心脏乱跳的时候，血液就发生了漩涡，这个漩涡很可怕的，它能消耗掉心脏的搏动能量，让血液打不出去。
就如老汽车发车的时候出现车体发生乱动一样，这种乱动就如同是心脏的室颤。
而且一旦出现室颤，如果不能立刻纠正，大脑立马就会缺氧，然后大脑就会给心脏发指令：给老子跳快一点，老子都快憋死了。
然后心脏加速乱跳，就这样跳几下，心脏就会就出现心衰，一衰而死，跑不掉的。
当出现室颤的时候，而没有除颤仪等相关抢救设备，可以照着心尖部拳击，一个手垫着心脏，一个手击打垫在心脏上方的手背。不过这种事情，不专业的人根本玩不来。
“嘭！嘭！嘭！”孩子如同布娃娃一样在床上被除颤仪给打的整个身体都腾空了。
随着除颤仪的纠正，专家团、张凡还有院长欧阳的眼睛死死盯着心电监护，只要心电图还是乱线，孩子估计就没机会了。
而且这时候，孩子马上就进入了死亡三联征了（低体温、酸中毒、凝血功能障碍）。心脏要是再不复律，抢救只能宣布失败了。
嘭！嘭！嘭！随着除颤仪的结束，监护仪的心电图终于正常了。在场的人全部舒了一口气，儿科主任的汗都下来了，这时候大家紧张到大口呼吸都不敢。
什么是命悬一刻，这就是命悬一刻。全力施为，都未必有效，人的生命在这种时刻不如风中的蒲公英。
“血气分析出来了没有？快，电话催化验室。”任丽大声的催促着，她也着急了，这个时候小孩子到底有没有酸中毒，谁都不敢说。
一条一条的检查最快速度的通过电脑传到了急诊中心，血液ph已经下降了，现在这种情况，电解质几乎都是在临界值上的，但是这种情况血容量补不起来，什么都没用。
心律刚刚恢复，可是这个时候监护仪，直接开始报警了，心率几乎没了！心脏有两个词，心率，这个通俗的就是说心脏跳动的次数，而心律，则是心脏是不是规规矩矩的跳动。
律乱了不行，率没了也不行。“快肾上腺素直接推，不行直接心尖部注射！”任丽着急了。
专家组的成员每一个不紧张的，这种时刻，大家的肾上腺素都是彪起的，而欧阳也紧张了，老太太死死的抓着张凡的胳膊。
她也是心内科的专家，她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危险的程度呢。
一波接着一波，市医院的医生们组队在和死神拔河。可是，现在死神已经占在上风头了。
“李主任，开胸！”张凡一看，内科的治疗已经到头了，孩子或许就在分秒之间死亡，现在只能靠外科医生动刀了，他对心胸外科的主任说了一句。
行与不行，张凡也没把握。
“院长……”对李主任交代完后，张凡转头看了一眼欧阳，欧阳懂张凡的意思。
“开吧，死了是她的命不好，活了算老天开眼可怜她。所有责任我签字负责！”老太太这个时候反而镇定了，静静的看着张凡说道。
“开胸！”
531 进入
胸腔外的处置已经无效了，现在就要看张凡和心胸外主任的本事了。曾经有个说法，说汽车修理工对心外科的医生不服气。
“同样都是修发动机的，你为什么收入比我高？”
“因为我修的发动机是在工作中修理的!”
这话不提其他，首先就是说明了一个问题，心脏不能停跳，停跳了就算开胸后效果也不怎么好，而这个开胸决定，一般不好下。
打开了胸腔，人活了好说，但人死了呢？而且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心外科、脑外科，这两个科室在西北发展的不好。
因为这两个科室对医生的要求太高了，稍微在这两个科室有点前途的医生，一般的西北医院绝对留不住。
这就成笑话了，心脏介入术满世界的推广，甚至一些县级医院都开展的风风火火。可人家心脏介入术有个前提，就是医院必须有一个强大的心胸外科做后盾。
也就是说，县级甚至市级的心脏介入都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一旦出现大出血，连个开胸的医生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等死！
市医院的心胸外科怎么说呢，说好不好，说不好可心胸外科的李主任，在心外这一方面还算有点水准。
李主任在心胸外科扎根了几十年，早年间下了大苦，四处进修。现在的他，心胸外科的手术在市这一级别已经算是能出头了，可问题是他的身后断代了。
这个科室奇葩的很，主任下来只有一个主治，剩下的全是住院！因为心胸外科太难了，而市医院早年的医生几乎都只是本科生，所以没人愿意干心胸外科。
而心胸外科的研究生，根本不来市一级的医院，所以科室也就靠着李主任一个人了。
当初的老黄也觉得发展不起来，心胸外科一直挂在急诊科，一天就做肋骨骨折了，后来医院上三甲，这才不得不把心胸外科放出来。
欧阳上台后，专门在各大高校招来了两个研究生，和几个有志于心胸外科的医生，但是都是刚离开学校没几天的，算是雏吧，科室上上下下还是的靠李主任。
张凡的系统没打开心胸外科，所以张凡一般也很少去动这一块的手术，这一块的手术不是熟能生巧的事情。它对一个医生的综合基础要求确实是超级变态。
但是，张凡这两年的肝，也不是白费功夫的，虽然系统没开，现在让张凡开胸做心脏手术，做大动脉止血估计张凡干不下来了。
可，让张凡开胸心脏按摩，还是能做到的。论人体解剖，目前能超过张凡的医生，估计不多。这就是基础，这就是储备，这就是这两年肝下来的成果。
“张院，估计来不及了，你看心率……”李主任眉头皱成了台阶，他认为现在开胸是死，不开胸也是死，索性不开胸了，让孩子平平静静的走也不失为一种仁慈。
但，张凡不放弃。人少而气高，人老而志衰真的不是一个假话，他们谁正确？人救活了张凡正确，人救不活了李主任正确。
他们错了吗，没有！这就是医疗手段的分歧。和其他无关！
“来的及，开始！”张凡咬着牙，坚定的说道，患者从急救室转入创伤中心的手术室，刷手、张凡心里默默的把心脏附近的结构再一次的过了一遍大脑。
“张院，五分钟之内进入心脏是不可能的。而且孩子失血如此大的量，手术的创伤无异于雪上加霜。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李主任也在飞速的刷着手，不过他仍旧劝阻着张凡。他没私心，也不怕担责，就是按照一个纯粹的高年资心外科医生给张凡提建议。
因为他自己清楚，他想在十分钟之内都进入不了胸腔，何况张凡从没在心胸外科竖立过什么标杆，所以他有点担心张凡欠考虑。
“李主任，相信我，我一定能进入！”张凡看着李主任肯定的说道。
“呃！”李主任看着张凡坚定的眼神，他知道，张凡是打定心思要开胸了，“好，我一定当好你的助手，你放心！”
“谢谢！”
“咔！”无影灯亮了，孩子如同可怜的小狗一样躺在手术床上。细弱的四肢上打开了通道，不停的输入着液体。满身的切口已经被缝合辅料包扎了。
横一道竖一道的白色辅料，如同破了的充气娃娃被单身汪用白色橡皮膏给粘起来的一样。苍白的皮肤上还遗留着未擦拭赶紧的血液。
“开始！”张凡咬着牙说道。开胸，最适宜的地方就是胸腔外侧第四或者第五肋间隙，如果时间允许，这种手术很讲究的，刀口要切开15°左右。
但，现在来不及了，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孩子是个女孩子，为了不损伤她的乳（a）腺，张凡直接在腋下切到了孩子的胸骨左缘。
胸大肌、胸小肌、前锯肌、肋间肌，这些肌肉都是胸部的保护肌和呼吸肌。胸大肌名气最大，因为这玩意好像据说现在成了一种性感的代表。
打开，进入，张凡对于人体的解剖太娴熟了，肌肉的走形，血管的通道，该避开的避开，时间一点点的流失着。
孩子的心率越来越衰弱了，任丽紧张的看着张凡的操作，强心剂的效果越来越差了，要是没有赶在心脏停跳前进入胸腔……
人的年级越大，越不敢出现心脏停跳。最简单的一个问题，心脏停跳后，血液中的血小板之类的凝血功能细胞，就会形成血栓。
一旦出现血栓，后果超级可怕，心脏救活了，可栓子进入脑部，进入肺部，又是要命的事情，所以必须要赶在心跳停止前进入。
“快！快！快啊！”任丽一边看着心电监护，一边看着张凡的操作。
胸外的李主任汗都下来了，不紧张是假的，开胸手术要多谨慎都不为过。而现在，张凡直接在开飞车，速度越来越快，老李都怕了，这一个不慎就是车翻人亡的事情啊。
张凡大脑清明，一点都不含糊，手脑配合，直接把精准发挥到了极致。肌肉的出血，来不及止血，直接上止血钳钳夹，进入，进入，加速进入。
终于，张凡在孩子马上要出现心脏停跳的时候，进入了胸腔，险之又险的进入了胸腔，太难了。当张凡在孩子心跳停止前进入胸腔后，任丽都有点哽咽了。
太不容易了。多少人多少医生，全力抢救了如此长的时间，没点期盼是不可能的。人，其实大多数还是向往美好的。
打开胸腔，翻开左肺。心脏出来了，心脏，人类的心脏大小有多大，举起你的拳头，你的心脏和你的拳头大小差不多。
粉嫩的肺脏，张凡翻开后。露出了孩子的心脏。
532 欧阳哭了
打开胸腔，翻开肺脏，小姑娘的心脏呈现在张凡的眼前。心胸外科李主任满头的汗，太刺激了，生死之间的游走，太挑战人的神经了，微微颤抖的双手，发亮的眼神，无不说明张凡做到了他所说的。
“李主任，你来还是我来？”心脏翻出来了，但是张凡对心脏的按摩复苏是真的一点都没经验，这是孩子最后的机会了，要是失去这个机会，真的只能看着她去死了。
说实话，张凡也没比李主任好到哪里去，开胸的时候虽说全神贯注，但是脑海里的时间线还是不适的挑战着张凡的神经，汗，后脑勺的板寸如同刚洗过澡的样子一样。
“咕噜！”李主任咽口水的声音特别的明显，他微微颤抖的双手，发颤的嘴唇，张凡明白这是孩子最后的机会，他何尝不懂，心外科干了半辈子的老医生了，他什么事情不知道。
就在张凡以为李主任不愿或不敢的时候，老李说话了，“我来！”
铿锵有音，如同脆生生的黄钟大吕一样。医疗不能逞强。但，今天要是老李不出声，再犹豫三秒，张凡就上手了。
不出声就是反对，张凡没资格强迫人家。但，老李站出来了，虽然术前他不同意开胸。但，真到了关键时刻，他没有自私的装沉默。
这就是医者的责任，或者是医生这个行业的魅力所在：平日里，他们过着平凡的油盐酱醋茶。
但，穿上白大褂的那一霎那，他就是谈笑在生死间的英雄。
但，当他带上听诊器的时候，她就是患者最后的希望，最后的盾牌。
但，亮起发着寒光的手术刀的时候，他就是阻断死神之手的勇士。
如果做不到，那么请早点为脱去白大褂而去多花点心思，努力的去进入仕途吧，不要误人误己！
责任？失败后的责任？说句实话，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手术后去想的事情，术后或许会后悔的砸脑袋，捶胸膛。
但，在这种时刻，这种分分钟就死人的时刻，脑海里能想事后责任的都不是一般人。
一般人，还真的没这个头脑！
医院是一个舞台，大多数的演员们都脱了粉墨或者面具在这个舞台上表演。医院的医生、护士既是演员又是观众。
行医时间越久的医生，就逾是对这个世界看的越是清楚。有些医生越发的迷失在追求上层人的生活，有些医生逾是越来越过的浑浑噩噩。大多数都被时间的长河给磨的毫无个性。
但是，也有一些医生，如同老鲁笔中的藤野先生一般，而且还不少。能一个人在边疆医院，把心胸外科顶起来的汉子，就不是一个有多少花花肠子的人。
随着老李一声有力的我来，只见带着血的大手伸向了小姑娘的心脏，已经看不到多少跳动的心脏。
十分钟，张凡没用十分钟的时间就进入了胸腔，这就给老李和小女孩创造了大量的有效时间。
老李的大手轻轻的放在小姑娘的心脏上，随着微弱的心跳，老李的手动了。四指在心脏的尖部慢而有力的向上推。
一下，两下，三下，随着老李的心脏按摩，孩子的心脏开始有力起来，已经失去温度的四肢开始慢慢的有了体温。
“快，通道开大！有效！有效！”手术室里张凡大声的喊道，因为心跳微弱的缘故，液体都已经很难输入进孩子的身体了，随着老李的复苏，终于，液体开始进入身体了。
“快！”
“快！”手术室里的护士，麻醉师甚至是专家团都开始活动起来了。
激动，太激动了。张凡第一次在手术台上出现了身体轻微的颤抖，对于这次抢救，张凡真的不抱一点希望。
开胸，是为了给自己和这个可怜的孩子一个交代，不为其他，就为自己以后不会做梦。做了，失败了，或许张凡会为这次失败加油的去努力，加油的去提高。
但是，因为害怕，懦弱而不去拼一把，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去死，或许能成为张凡心中的一个结，平时看不出来的结。就如树木身上的疤一样，只会越来越大。
这个行业，真的很反人类。
慢慢的，老李的大手用力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慢慢的轻轻的离开了她的小心脏，当心脏再一次出现在张凡面前的时候。
它是如此的有活力，跳动的如此漂亮、搏动的如此鲜活。
“成了！”老李看着张凡，眼中满是笑意！
“成了！”张凡感激的看着老李，不知道为什么，张凡就是想感激老李。
“关闭？”
“关闭！”张凡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李主任，你来关吧！”
这是一种尊敬的表现，手术台上一种尊敬的表现，有始有终！
“不，我手抖的厉害，拿不住持针器了。嗨！丢人了，丢人了，张院你来。”说着话，老李举起了自己的双手，真的是在颤抖。
老李也是拼了。就那么几下的心脏按摩，估计李主任是用了全身的劲道去控制双手。就如用千斤之力去夹取一块嫩豆腐一般。
“好，我来，李主任，您下台子休息休息。看着我和小王缝合吧。”张凡笑了笑，他理解李主任，他懂李主任这时候的心情。
爽，太爽，然后爽过头了，全身发麻了~！
“好，哈哈，好！”老李扶着手术台的边缘慢慢的后退、慢慢的退，然后抓着巡回护士坐在了手术台下，也不摘手套，也不离开。就坐在手术台的边上。
眼里都带着笑意的看着张凡和助手缝合。这时候的老李如同是喝了上百年的纯酿一样，爽！成就感！哪种肾上腺素缓缓划过血管的感觉，太tm满足了。
随着液体的进入，随着孩子心脏重新的跳动，监护仪器的报警声也从急促变的没有了声音。
手术室外，欧阳静静的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凳子上，他的老伴也来了。他是被欧阳叫来的。一个病退了的小学老师。
老头慈眉善目，长长的眉毛如同修理过的八字胡一样挂在眼眉之上。温和，看着就是一个很温和的长者，他的长相就能让人想去靠近，而不是欧阳哪种，一看就知道不是好相与的！
欧阳性如烈火的话，这老头估计就是绝不燃烧的润滑油，老头坐在欧阳身边，轻轻的抚摸着老太太的手。
也就今天，如果平日里在医院，这个动作估计早就被欧阳翻白眼，抽手而去了！
“怎么样？”霍的一下，欧阳站了起来，因为急诊中心手术室的护士长出来了。老头轻轻的也站起来了，轻轻的搀扶着欧阳。
他太知道欧阳了，嘴硬的如同大理石，可胸腔中的那颗心已经经不起一丝一毫关于孩子的撕扯了。
“院长，孩子活过来了，张院和李主任开胸进行心脏按摩后，孩子……”护士长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看到欧阳流泪了！
533 蓝天卡
老太太流眼泪，直接把护士长给吓呆了。这还是院长吗？这还是哪个把一群专家主任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院长吗？要不是平日里欧阳的积威太盛，护士长估计都要……
“老头子，我欺负了你一辈子，你什么事都听我的，我今天能求你个事情吗？”欧阳听完护士长的话，慢慢的转头看向了自己的老头子。
“嗨！什么欺负不欺负的，哪是我让着你，我一当老师的口才，还说不过你拿听诊器的？我知道你要干什么，只要你愿意，我就同意。反正我现在也很清闲，在家一天就逗狗遛鸟了。”
说着话老头轻轻的搂住了欧阳，老太太罕见的出现了脸色发红，不过也没甩掉老头的胳膊，而是转头对着护士长说道：“行了！别看了，在这愣着干嘛？里面都忙完吗？怎么当的护士长，都干老了还要我教你吗！”
“呃！”护士长吐着舌头赶紧的缩进了手术室，“还是哪个配方，还是哪个味道，流泪，不可能的，估计是眼睛进砖头了！”
护士长吐着舌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进入了手术室，不知道为什么，欧阳瞪起三角眼，她就安心了。
手术有效，孩子静静的躺在病房里，欧阳要认领这个孩子，只要她忙完工作，就会出现在心胸外科的病房里，轻轻的抚摸着这个可怜的孩子，唱着荒腔走板不熟练的儿歌，孩子微笑着靠着欧阳慢慢的入眠了。
就在张凡他们抢救病号的时候。首都，石油大厦的办公楼里。老王，边疆石油的老总，这个时候意气奋发的走出了办公室。
他立功了，不仅保住了原来的业务，还拓展了新的更多更大的油田，用总公司领导的话来说，王明发同志是有能力有担当的同志，是需要加担子的同志。
王总的名字很俗气，王明发。明着发财，估计当初他老子也没想到，他的儿子真的能明着发了。
四十多岁蹦五十的他，终于在这个年纪快到尾巴尖的时候，抓住了一次机会，从封疆大吏又朝上蹦了一个台阶，他现在是石油总公司的销售部的老总了。
坐在飞机上的老王，高兴的都睡不着了。从首都到边疆，他现在去交接工作，第二他要带走他的小凤凤，当初王凤坚定的站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对方。至于外貌，这个事情，就不好说了。
第三，就是要和张凡谈谈，和张凡勾兑勾兑，拉好关系。当初的他有多不清楚张凡的技术，现在就有多明白张凡的水平。他回到首都后，专门拿着酋长的检查资料，去找了医院的专家。
听完专家的话，剩下就是震惊和庆幸了。“年纪不大，本事不小啊！”这是王明发对张凡的评价。
上次来茶素，王明发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而这次则不同。已然不是边疆的人了，而是上级领导，鸟市的石油公司和茶素的石油公司，接待王明发的排场不小。
“欧阳院长，你们扎根边疆，为边疆的卫生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功绩，我代表石油总部，为茶素市市医院无偿赠送相关车辆若干，希望你们能……”
公对公都讲究一个正规，特别是这种捐赠，不可能偷偷摸摸如同老鼠嫁女一样，前段时间老王是忙不过来，现在回过头把自己在边疆最后的因果给了了。
“护士长，嘿嘿，你说我到底跟不跟他去首都呢？”王凤和护士长，还有苏倩三人在一个饭店包厢里面聊着天，王凤满脸笑意的靠在护士长的身上。
“傻丫头，你都有决定了，还在纠结什么，说实话，我都想能把你代替了！这可是一步就登天了啊！”护士长对王凤的语气少了说教，而是多了一些……
“凤，你要走了，咱们当年是一起进医院的，我也没什么送你的，就给你买了一个玉石佛像，祝你早生贵子，嘿嘿！”小护士苏倩也替自己的闺蜜而高兴。
“谢谢，我的倩倩，我会想你的！”王凤高兴着说道，然后忽然好想发现了什么似的说道：“你们说，老王是不是看上我的哪一百万了？”
说完，自己也觉得可笑，三个女人笑上气不接下气，护士长和苏倩是真羡慕，而王凤则是忐忑，高兴过后就是忽然的忐忑。
“首都？官太太？好像从此以后再也不用熬夜站手术台了，再也不用脚不沾地的换药了。可姑娘心中好像怎么都不踏实，好像远离了她熟知的手术包，离开她熟悉的手术室后，好像一切都在梦中一样，太不踏实了！”
“张院，说起来，和我王凤能走到一起，还是您给牵的线，我和王凤在这里先敬您一杯，以后来首都一定要记得我这个老朋友，还有你的老同事王凤！”处理好公务后，王明发和王凤请了张凡吃饭。
张凡听着牵线，感觉好不自在。话对，但好像自己是大茶壶一样。“哈哈，有缘千里来相会来相会，这都是你们有缘，我没干什么！哈哈！”张凡自己都觉得尴尬。
“凤，你去看看我们还有几个菜没上来。怎么这么慢啊。”王明发笑着对着王凤说道，王凤立马就懂了。
小姑娘心眼是开的，不然也进不了王明发的眼。等王凤离开后，王明发笑着对张凡说道：“张院，哈国之行，我老王谢谢您了。”说完后，看着张凡。
他在等，他在看。等张凡提要求，他在看，看张凡是否……
“老感谢就没什么意思了。再说了这次去，我们又不是白去的。行了，我也祝你此去程鹏万里。”张凡端起茶杯，和老王碰了一杯。
“哈哈，小老弟啊，我厚颜叫你一声笑老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说实话，原本不抱希望的事情，让你给拿下来了，我也不说什么矫情的话了，以后有事，只要我老王能做到的，一定给你办到。”
张凡也就听听而已，真没进脑子。听着就行了，当真就落了下乘。张凡觉得老王现在估计在兴奋期，过了这个兴奋期，也就……
“这是一张加油卡，当初老哥我可没吹牛。”说着话，老王递给了张凡一张蓝色的卡。张凡不解的看着老王。
“也就一张加油卡，有点优惠的加油卡，只要是石油系统的加油站都能优惠！不过这个卡还是需要你自己朝里面充值的。这个里面可一分钱都没有的，哈哈！”
王明发看张凡不理解，就解释了一句。
一会的功夫，王凤进来了。三人的饭局没持续多久就结束了，老王和小王估计是新婚燕尔，坐在一起眉来眼去，张凡看着有点腻味，有种不伦情感的既视感，所以也就早早的结束了这个饭局。
清晨，张凡送着邵华去了驾校后，自己开车回单位，顺道在石油系统的加油站加了一次油。“呃！这油价真便宜，赶上中东的油价了。”张凡望着双手把卡递给自己的加油站领导，有点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