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 这他娘的是海啸
对于李广海博士来说，很少有拖延，但凡有了决定就抓紧时间去解决，绝对不会推三阻四，睡觉前想着第二天一定要怎么样怎么样，结果第二天又给忘了，也就是所谓的晚上想想千条路，早上起来走原路。
和老婆商量好，他当时就和导师请假，他老婆和学校请假，借口也比较奇葩，说是奶奶生病不行了，要是他导师知道他奶奶都去世多少年了。反正就一个意思，必须走。
然后两口子买了第二天去茶素的飞机票。也是借了张凡的光，他们现在可以去魔都坐直飞茶素的航班。
“带上点吃的，我看网上说边疆的饭油太大不好吃。”
……
在逸夫手术室里。
张凡直接不交流，一般的双主手术，就是所谓的两个主刀以上的手术，医生们交流很平凡的。
简单的，比如直肠合并子宫肿瘤转移的手术，有普外肠道的，有妇科的，有泌尿科的，到谁的底盘谁当老大。
而张凡则不一样。从刚开始进入这一行，他就是单打独斗。
夸克的时候，有些手术，他就算想和人合作都找不到合作的对象。
到了茶素，等稍微有点名气后，张凡又拉着院士，祖系弟子的名头，还没怎么样呢，他已经成了院长了。
所以，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从头到尾他都能做，欧阳又格外的器重他，所以，在手术室里，他真的如同一个土豪一样，左手做着前列腺，右手割着卵巢的肿瘤。
就如十几年前的前辈们一样，一个医院就一个大拿，然后大拿从头到尾的什么手术都做，这就培养了张凡在手术室的霸道。
当初吴老都摇着头对张凡的这种风格有点无奈。说他不好吧，这是一种担当，这是一种风格，说他好吧，其他医生配合起来，太憋屈了，如果不熟悉的医生和这样的医生配合，都觉得好像自己不能带脑子。
老唐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师哥，拉钩拉开一点，没视野了！”
嘴里叫着师哥，可语气哪里是对师哥的啊，就如同老唐对注意不集中的学生一样。
当手术步骤进入了腹腔以后，老唐更是觉得，这帮子师兄弟，只要是有点建树的太像了，而这个小师弟最明显。
本来说好的胆囊老唐做，肝脏张凡做。当手术的节奏被张凡带起来以后，老唐做胆囊的时候，真的有种感觉，好像是这个胆囊是张凡施舍给他的。
而且，施舍完了以后，好像又后悔了，始终有一种好像会被要回去的感觉。
手术，主刀助手的区别特别的明显。比如，主刀要干什么，助手提前会做出辅助的动作，比如拉开手术视野，协助主刀更顺手。当主刀手不够的时候，助手要伸出自己的双手给主刀。
而张凡这个助手当的就不好，因为他总是提前一步把主刀的事情给干了然后留下一点尾巴，让主刀去完结。
这要是个没技术的师哥，就太喜欢这个小师弟了，可老唐不是啊，老唐也是大拿啊，他不想吃别人咀嚼过的饭糊糊啊！~
比如要分离胆囊的主动脉，其他助手还没进入胆囊的状态，张凡已经三下五除二的把胆囊动脉外围的粘膜全给分离出来了，就剩下动脉，如同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大姑娘一样，在街头颤颤发抖。
这个时候，最后一击，就是老唐拿钳子咔嚓一下钳夹动脉，然后把胆囊再用尖刀咔嚓一下剪下来。
好像张凡这个助手做的很不错，其实大错特错。这里最难的就是分离动脉，你一个助手把最难的都做完了，让主刀干嘛？
这就是主宾不显，在手术台上的时候，这种事情特别多，比如老师带学生，让学生当主刀，结果全程下来都是老师在助手位置上干着主刀的活。
比如两医生水平差不多的时候，一个非要抢着干另外一个的活。
所以，一般的手术，几乎没有旗鼓相当的医生在一台手术台上，除非还低端的时候。因为这个行业，它太独特了。
虽然号称手术不是一个人做下来的，其实手术台上的大脑只能有一个。
老唐拿着尖刀，咔嚓咔嚓隔着胆囊和胆囊动脉，可心里总觉的好像今天的手术做的格外的别扭。
没办法，老唐也是高手，高手被高手带了节奏，他当然觉得别扭了。
最简单的，比如高手和低手配合着做手术，就如同你女友非要给你掏耳朵，虽然不科学，但躺在女友的大腿上，闻着淡淡的香气，听着她一会惊叫一下，一会惊叫一下：“天啊，太脏了，你看，你看，你看，这么大的耳屎，你还不让我给你弄！”
嗔怪的语气，微微发痒的耳朵，真的，舒服。不光舒服，还有种自豪和成就感。就如同被丫鬟伺候的大爷一样，真的，这种感觉格外的舒服。
可两个高手一同做一台不怎么难的手术，这就是难受了。
就好像你的一个损友，刚摸过臭脚丫，听说你鼻塞，然后红萝卜一样粗的大拇指非要塞进你的鼻子里面给捣弄捣弄。
还美其名曰是帮你！
高手和高手一起做手术，其实就是这种感觉，老唐邀请张凡的时候，其实就是觉得自己应该比张凡厉害一点。
觉得卢老和自己的老师吴老上年纪了，而张凡又不在老师们的身边，所以觉得这个小师弟应该没有见识过正儿八经的裘派刀法，就想着给他上上课，让他能提升一点。
毕竟小师弟不想在疗养院的师弟一样，要是这样，他估计理都不会理会张凡。不是一路人非要凑一起，大家都难受不是。
结果，这兔崽子太凶了。凶的让老唐心率都不齐了。
就如自己已经甩开大腿，正步夸夸夸的走的多威武，结果前面一个非要喊着比他快一布的号子，走着走着，老唐就被整成张凡的节奏了。
老唐是身在局中，觉得格外别扭。
但其他助手，感觉相当的舒服，首先张凡不批评人，别人跟不上的时候，张凡会用手提醒，而不用言语提醒。
都要面子，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亲切的老师。
三个医生的步伐彻底让张凡给带了起来。
而局外的主任们，看出了不同。
“这小子手底下的功夫厉害啊！”
都不是窃窃私语了，直接聊了起来。
因为手术难度不是特别高，这个时候几个人也就不是特别的谨慎了。
“是啊，我总是羡慕老唐的裘派刀法，觉得他的刀法在裘派第三代绝对是第一的，没想到，这个张凡比老唐还厉害。
你说说，这是怎么练出来的。要不咱把这个小子留下来？”
一个稍微年轻的副主任说了一句。
然后，大家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看他！
另外一个主任摇着头，有点不甘心。其实人家也是师出名门的，老黄，黄家驷的第三代大弟子。
华国自己培育出的高手，在早年间有这么一个说法。中庸四大天王，内外妇儿的张、黄、林、诸，早年间，华国的医疗大家，中庸毕业的占了一大半。
但后来的裘派，在刀法上直接就超越了，所以，这位主任对于老唐的刀法一直在模仿，这几年他的手法几乎和老唐不分上下了，可今天，他才算见到什么是裘派刀法。
张凡做的比老唐更精准。就如同高手之间比试一样，其实差别就是一点点之间。
但这个一点点，或许就是一辈子。
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老唐，自己都还没超越呢，又来了一个小了二十多岁的张凡。虽然张凡辈分大，可年纪在这摆着。
所以，他们总是有一种张凡学生或者弟子的感觉。
没想到，这位太凶了。不光手底下的功夫牛逼，而且手术风格也霸道，没见老唐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大疙瘩吗。
大家都开始有点心疼平日里有点霸道的老唐了。
“真是后浪推前浪啊！”另外一个主任看着张凡的手法，心里略有酸涩的说道。
外科的黄金时间窗，就那么几年。自己现在也算是技术高峰了，可是面对这个小子，自己绝对不好意思说，自己已经技术大成了。
脸还是要的。
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一位主任说话了，这位主任早年间在金毛国留学，毕业后在三岛扬名，中年的时候回到了华国，报效祖国。他的水平绝对不比老唐差。
而且柔和了金毛和欧盟的技术。可以说在华国，他也算另成一派。
“这哪里是后浪啊！”说完，他停顿了一下。其他几个主任看了过来，心里暗道：“这还不叫后浪，这他娘的水平还没到巅峰，已经弄的老唐快尿了！就算比上你，估计你也得尿！”
大家刚要张口说话，这位主任直接说了出来：
“这明明就海啸！”
“额！”这下，手术室内没人聊天了，聊不下去了。
几个老唐的学生，特别是几个临床硕士，眼睛都绿了。看着张凡，就如同几个绿头苍蝇盯着一块散发着气味的肉一样。
334 欧阳飘了
欧阳，拍着大腿，一下一下跟着中年大叔的二胡还是什么乐器，哼着她也听不懂的评弹。看着西湖，也不觉得是一滩死水了，看着远处的小丘陵，也不觉得是小土包了。
“论风景，还是咱茶素的美，怎么看怎么有一种宽广辽阔的感觉。”
老太太坐在藤椅上，喝着龙井茶，和小王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天。
心情好了，怎么都行。老太太知道，李博士跑不掉了，因为她能从李博士的眼睛看到一种纯净，这么大的岁数了，眼神里还有一股子纯净，天生就是搞科研的。
而茶素，虽然各种的不出头各种的无法和超级医院比无法和专业的科研所比，但茶素的各种优势绝对是他在其他地方无法找到，就算能找到也是几年甚至十几年以后了。
所以，老太太虽然没听到李博士的承诺，但心情还是高兴的。谈不上阅人无数，可对于一般人，她把握太大了。
小王嘴里说着：“就是，咱茶素的树都比这里的直，您看这里的树，歪歪扭扭的全是歪脖树，做个棒槌都嫌不平整呢。”
可心里却是这么想的：“天啊，这里有岳王爷、有张苍水，这里有凄美的白娘子，还有苏小小。茶素能比吗！”
其实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拿西湖和茶素比，不太公平，因为风格不一样，一个是婉约的江南女子，一个是粗狂的塞北大汉。
要比就比中立的银行国，它的风景和茶素比，早几年一帮土豪都说银行国多漂亮多漂亮，他们不是说风景，其实在显摆金币。
去过茶素的，都知道，这里真的美。
其他不说，一个百里长画，就让丸子大的国家没办法比。更不用说华国最西北的水怪湖，直接就是神仙的后花园。
欧阳对于小王的话，却是没进耳朵，她这时候想的是，“是不是不用去学校了，就专门找找博士和硕士？我们茶素市医院其实也不差的！”
老太太这时候心也大了，也开是飘了起来了。真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这个时候小王也高兴了。
……
逸夫医院的手术室内，胆囊算是让老康拿了下来了。
“现在就切开，还是等做完了一起切？”情不自禁的老唐下意识的询问了张凡。
当说出这句话后，老唐自己都觉得诧异了，他把张凡当成了上级医师了。
“现在切吧，让家属也看看。”
张凡头都没抬，很自然的派下了任务。老唐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着：“这个兔崽子！”
当然了，按年纪，他是有资格说这个话的。可只能在心里想想，因为张凡现在的技术，他已经说不出来了。
因为，张凡用实力证明，我和你平辈！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比如春节回村，当年流鼻涕一直跟在你屁股后面喊哥哥的小屁孩，结果几年不见，现在开着奔驰回家了，所以再也不能拽着他的jj糊泥巴了。
老唐略带惋惜的摇了摇头，不能指点别人也是一种可惜啊！特别是和张凡做了一台手术后，他特别想如同导师带学生一样，指点指点张凡，可惜没机会了。
千里马不是自己挖掘出来的，还不能亲手调教，太可惜了！一种变态的爱好把，估计这也是搞医疗的特点。
一个年轻的大拿，在没大成之前，绝对会有很多很多大佬等着指点他！
可，张凡没给他们机会。
拿着切下来的胆囊，端着弯盘走到了污染区。他也不用担心张凡的技术，因为用不着，他直接下了手术台。
在台子上太别扭了，自己多少年没跟随别人的手术节奏了，真的太别扭了，张凡也不用自己站台子，还不如早点下台子，别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在污染区，老康拿着手术刀划开了胆囊。一般的胆囊手术，当切割下来后，胆汁都会流出来，胆囊再第一时间就会变的空瘪瘪的，如同上了年纪老大娘的干瘪的……
就算是有结石的，也不过如同油条上面炸了个小泡而已，绝对不是饱满的，主旋律还是干瘪的，就如一个嘴尖的人吃过的紫葡萄一样，吸干了里面汁液，就剩下一个葡萄皮和里面的葡萄籽一样。
但，这位患者的胆囊不同，就算切割下来后，仍旧饱满的如同一个红丢丢的小鸡蛋一样。
老唐切开后，就算干了半辈子的老大夫了，老唐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大家可以这样想象一下，一个松花蛋，剥了皮，然后用刀从中间切开，当刚把外表那层咖啡色的外皮刚刚切开，都还没见到里面的黄呢。
结果，咖啡色的这层变质蛋白质，直接一下被迸裂开了，大量的白色线状虫子，头部带着一点点粉红色，密密麻麻的爬了出来。强烈的反差，都能让没准备的人把盘子给扔了。
这还不算，粉色的脑袋，如同一个个嗷嗷待哺的小鸟一样，不停的甩着头寻找着它的食物。这还不算，这些虫子身上沾满了拉着丝的黏液，蠕动中，黏液翻来覆去的，真的，老康喉头都开始蠕动了。
忽然之间，这些粉色头颅奶白色身子的虫子碰上了带着温度的手指头。
一下子，全都吸附了过来，密密麻麻的肥腻的虫子，在带上无数的吸盘附着在带着手套上的指头上。可以想象一下，得有多少嘴附着在手指头上。老唐，全身都麻酥酥的，如同过电一样。
就如同把指头塞进一个没牙的老太太嘴里了一样，老太太使劲的用舌头嘴唇碾压着老唐的指头，一边嗦一边吸附着想办法别让这个指头给掉出去。
乖乖，这感觉真的，肉麻在这个感觉面前都不能体现老唐现在的感觉，温热的一团肉虫子，让老唐都有点惊慌了，都差点出现羊缩了。
一点都不夸张。
老唐恨不得甩开膀子，大开大合的把虫子给甩出去。但，他是医生，他在手术室，他不能，只能忍着膈应把指头缩了回去。
这都还不算完，他端着盘子还要去让家属看看，就如同端了一盘没被醉翻的醉虾一样，蠕动的虫子趴在紫红色的胆囊上。
真的，越看越像铺了一层芝士的半熟牛排。
当老唐出去以后，立马就有个硕士拿着纱布过来了。“小师叔，我给您擦擦汗！”
“好！”
张凡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伙子，要是在茶素，张凡绝对不会看，但这次是带着目的来的，所以瞅了一眼。
“小师叔，您的衣服有点朝下滑了，我给您稍微紧一下。”另外一个硕士没抢到擦汗的活，就赶紧没事找事的要给张凡整理一下手术衣。
“行！”张凡仍旧回头看了一下。
当然了，当老唐一脸汗水的进来后，几个硕士有进入了凝固状态，能考上硕士都不傻，再有想法，也不能在自己的导师面前展示，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虽然张凡是自己导师的小师弟也不信。
解决了胆囊，张凡开始攻克肝脏。
胆囊可以一切了事，但肝脏不行，这玩意可不能切了了事。
也不能划拉开了，拨拉拨拉的如同啄木鸟找虫子一样。
怎么办？
只能挤了，对，就如挤牛奶一样的挤了！
335 有一手
时间，这个玩意有时候好像真的不准确，比如待在楼下等女友的时候，特别是刚和女友建立关系，女友妈妈刚点头的时候，时间就如背着壳往树上爬行的蜗牛，格外的缓慢。
如果把时间放在飞往茶素的飞机上，说实话也块不到那里去。“飞机先飞陕市，然后再停兰市，还要停鸟市，最后到茶素！老公，咱们考察的时间好像只有一天！”
李博士的老婆有点惭愧的给李博士说道，姑娘是南方人，这一次真的是感受到了什么叫祖国的辽阔。
“没事，没事，一天就一天。”
他们两口子已经在魔都的飞机上了，也算是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张凡还在手术室，这也可以说明时间在手术室中的飞快了。让医生无缘无故的在外面站三四个小时，估计能站晕一大帮医生护士。
但是让他们在手术台上做手术做六七个小时，一点事情都没有，估计手术台有加成作用。
欧阳回到酒店，只看到了陈生和干事，“你们张院呢？”
“张院被逸夫医院的外科副院长请去做手术了。”陈生给欧阳一边泡着茶，一边解释。
“别忙了，今天喝了一下午的茶水，不想喝了。”听完陈生的话后，欧阳又问道：“你们今天的招生情况怎么样。”
“哎，一言难尽啊！”陈生摇着头，这边的情况比三川的还严重。
“没事，没有就没有吧！”欧阳罕见很大度的摆了摆手。
“欧院，看来您是有收获了！”就在小干事发愣的时候，陈生一下就看出欧阳脸上的喜色了。
老陈对于欧阳的小细节了解的很，三角眼如果很竖立，那么这是很生气要爆发，有多远离多远。嘴唇上翘，这是高兴，需要别人来拍马屁！
“还不一定！”欧阳眼睛都成了一条缝了，没想到是个博士，还是西湖这边的普外博士，能不高兴吗。
“嘿嘿，早知道您应该带我去，我也好学习学习，领导就是领导，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是大惊喜啊！”
欧阳虽然没让泡茶，但是陈生还是泡了茶。自从张凡成了院长后，茶素医院的行政楼里大家都开始和铁观音了。
欧阳以前什么茶都喝，不过现在也随着张凡喝铁观音了。
“这人你也认识，就是去迪拜的李博士！”欧阳笑着说道。
“天啊，李博士啊，李广海？”陈生一副相当吃惊的样子，一下就满足了欧阳的得意的心态。
“李博士可不一般啊，当初咱医院的任书记就赞不绝口。没想到啊，终于被欧院您给拿下了。欧院，还有一个人是张院念念不忘的。”
“谁？”欧阳坐了起来。
“夏老的女弟子，这人我琢磨着，也只有您出面才行，其他人，包括张院都没办法。”
“你有联系方式吗？”
“有的，上次我留了个心眼，专门把她的电话，还有邮箱都保存了。”
“还是陈院长老成啊！”欧阳看着电话号码感慨了一句。
“我就是给领导们打打杂还行，这人一看就不好相与。”
陈生谦虚的说着。
……
逸夫医院的普外手术室内，张凡他们已经开始肝脏了。
吃过猪肝的人都知道，猪肝表面好像坑坑洼洼的，其实这都是肝小叶，就是一个一个通道。
这些通道里面进入了寄生虫，相当的麻烦，切，你不能把肝脏切开，可不把寄生虫拿出来，患者就会复发。
所以，这个时候，就要上特殊的办法了。
张凡一个手托住肝脏，另外一个手轻轻的放在肝脏的表面，五指分开，如同蒲扇一样覆盖在肝脏的表面，然后如同和面一样，柔柔的一下一下的开始按摩。
这个姿势，老男人们都了解。
毕竟老男人都会做饭！当然了，如果联想成其他的就不好了。
这种按摩的力度很难掌握的，力道不能小，小了在肝脏里面虫子没感觉，重了以后会导致肝挫裂伤，所以，相当讲究的。
自从张凡结婚后，这个手法更是上了一层楼。
之见打手在肝脏上，五个指头收缩，扩展，肝脏起起伏伏。
助手们观察着，因为这种按摩，都是大拿来完成的一般医生根本没机会，所以大家看着张凡。
张凡略微抬着头，半眯着眼睛，像是在感受，又像是在享受一样。
完整的肝脏表面有层薄膜，这个时候按摩，其实不是享受，绝对没白馒头舒服，按摩肝脏的时候，就如同白馒头上面覆盖了一层紧紧的塑料薄膜。
总是有一种，无法穿透的感觉，总是让人有一种想把薄膜赶紧扯掉的**。
道理其实也简单，就是想办法让肝脏内部的虫子难受起来，然后让它们运动起来。
就如公交车一样，大家都有坐位的话，就比较稳当，但是当大家在公交车内走动的时候，就不稳当了。
现在的张凡其实就是充当一名老司机。不停的揉搓着肝脏，让肝脏内的虫子运动起来。
如果虫子能说话，大概是这样的：“晃你妹啊，晃的老子都快晕了，要吐了！不行，我得出去看看，是哪个胎神在晃动。”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当按摩力道达标后的一段时间，医生把吸引器放置在肝内胆管的开口处，直接开始对着吸。
因为寄生虫都被张凡晃晕了，都开始运动了，这个时候就是机会。
吸引器对着肝脏胆管口，如同嘴唇红艳艳的妹子拿着吸管喝珍珠奶茶一样，白嫩嫩肥腻腻的虫子咕噜噜的一个接着一个的进入了吸管。
就在几个助手和几个硕士想要说话的时候。老唐走了过来，看了看。
然后说道：“你们的小师叔手术做的也就那样，不过这手按摩倒是精湛啊！”
这话一说，怎么听怎么都不像是夸奖。其他几个主任笑着出了手术室，张凡想解释，想说我是骨科出身，可觉得好像怎么解释怎么不对劲啊！
张凡在手术台上略有点尴尬，因为几个助手和几个硕士想笑不敢笑的看着自己。
“手术都完了，想笑就笑吧，其实我……”张凡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解释了！
手术室外，几个主任和老唐在一起。“唐院，张凡这次来是调研？”
他们不太了解张凡这次来的目的。
“不是，他是茶素医院的常务院长，这次来是招聘的。”
“哦！怪不得，厉害啊，厉害啊！年轻轻就是院长了，你们师兄弟真的是厉害啊！”
大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来医院上班的就行！
这么年轻，手术技术这么厉害，而且还是唐院的师弟，手术风格比唐院还霸道，这要是来医院，绝对又是一个多吃多占的主，谁都不担心！
336 咱也有底蕴的
“你准备怎么办？”
在老唐的办公室里，张凡惬意的喝着师哥给泡的龙井茶。
说实话，张凡以前不怎么爱喝龙井，总觉得香味没铁观音浓烈，但今天喝的这个茶，幽香中带着淡淡的一股子清雅，绝对是好茶。
“本科生其实我们需要的不多，每年边疆本科生毕业的数量也不好，就是硕士和博士，硕士要临床型的，博士都要phd（研究性）！”
张凡想都没想，就给师哥说了出来，他知道老唐现在带了几个学生，有博士有硕士，自己师门第二代的老师们几乎都不带硕士了，甚至有些都不带博士了。
比如自己的师父卢老头，现在连博士都不带了。
“你红口白牙的张嘴就说，还只要phd，你知道不知道，一个合格的phd比md型的博士要晚毕业四五年的。
这种人才，哪个医院不缺，人家都是自带项目的，你们茶素能养的起吗？实验室有吗，最简单的，负八十度的冰箱有吗？”
老唐一边给张凡找着自己珍藏的书籍，一边头都不抬的奚落着张凡。
按年纪，张凡应该是小一辈，就想老唐的研究生一样，可人家岁数小可骨头老啊，是师弟啊。而且，这个小师弟，和自己挺投缘，所以老唐说话也比较放松。
如果是相同年纪的师兄弟，这样说话就略微有点不庄重了。
“嗨，你可别瞧不起我们茶素，不吹牛，肠道肿瘤的实验室，估计我们茶素的实验室亚洲都是数一数二的。好多你们买不到的仪器，丸子国给我们置办了。负八十的冰箱，三四台了，两台还空闲呢！”
张凡不乐意的说道。
“嘿！可以啊，哪你如果带去几个其他专业的博士怎么办，人家丸子国也不傻。”
老唐趴在书架上笑呵呵的说了一句。老唐的办公室就如同一个小图书馆一样，三面墙壁都是大型的书柜，这些书绝对不是做样子。
“咱有钱，师哥你们的仪器，几乎都是政府性质的资金购买的吧？”
“也不是，百分之六十的是政府拨款，剩余的四十是我们自筹的。你们现在年收入到底有多少，这么有底气？”
“嘿嘿，不多，也就三四十亿吧！”
“也算可以了。可政府拿走一部分以后，你们也没多少了啊？”
“我们还有小金库，涉外的收入，我们院长顶着政府没上缴。现在是政府拿不走，可他们也不让我们花，我就偷着给医生护士们发点小钱，剩余的全在银行呢。
发奖金发福利，估计政府不同意，但是我们买设备买仪器，政府管不着。”
“还能这么干？”老唐抬头看了过来，眼睛里面全是**裸的羡慕。西湖医院要说涉外病号，其实也不多，一年三瓜两枣的也没多少。
可茶素不一样啊，虽然在边境可旁边几个斯坦都是油老虎矿老虎的，不差钱。
“要不您有什么好科研项目，这边没办法弄，当师弟的可以给您走后门，设备随便用，想要什么设备只要能买到的，一定给您配齐。”
张凡求人的时候，语气都开始尊敬了。
“行了，我倒是想，可医院不同意。我有两个硕士学生，今年毕业。他们是偏临床的，不过年纪有点大了，读博士有点费力，但是两人在学术上还是有想法的。
他们两，一个是上了四年班后考的研究生，另外一个是上班三年后读的研究生。在我手底下可以说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了。
你要是能说通，带回茶素，熟悉一段时间，就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住院总了。”
“这么厉害！师哥，这得您给说说啊，我说的没分量啊！”
张凡立马坐了起来。
“去，你自己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剩下的你们自己去谈。”
老唐能介绍已经就不错了，张凡也不勉强。
“这是当年我师父给我的，说是裘老爷子读博士时买的书籍，现在都绝版了。当年卢爷手底下的功夫稍微缺了那么一点意思，老爷子就把自己的笔记给了卢老，我师父手底下还算可以，老爷子就把这几本书给传给了他。
我毕业的时候，师父把书籍又送给了我，我钻研了好多年，受益良多。现在我把它们送给你，希望你也能受点启发！”
张凡高兴的都站起来了。“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这怎么好意思呢。”
虽然嘴上说不好意思，两个手已经把书抓在手里了。都有点抢的意味了，张凡深怕师哥半路反悔。
等接过书一看，“师哥，不对啊，怎么是印影版的？”
“哦，原版的我已经保存起来了，这个印影版的好，也不怕弄坏了！听说卢老把老爷子的笔记手稿送给你了？”
张凡如同没听到一样，“又是全德文的，哎呦，愁死了！”
牙都疼了。
“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知道不知道，卢老把手稿传给你的时候，你涉外的师哥估计心里都能酿醋了。”
“嘿嘿！”张凡乐的笑了，这话不好接。
你说这种老爷子传下来的东西，其实重要的不是知识，而是老爷子一些想法一些方法还有就是认可。
“师哥，明天估计我就去魔都了，你给老爷子带什么东西不，如果没有，明天我就不过来了。直接去魔都了。”
“给师父带点茶叶，忙的一年有时候都见不到一次，见到老爷子替我劝劝他，该休息就休息，毕竟岁月不饶人。”
“行，一定带到。茶叶给我也给点，喝着挺好喝的。”
“你个臭小子，倒是嘴尖。这茶我也不多，师傅多一点，你少一点。”
“行，我走了，晚上我去会会我的两师侄！”
拿着师哥的茶叶和书籍，张凡离开了逸夫医院。回到别墅，疗养院的师哥忙着安排晚上伙食。
和师哥说了一声，“师哥，晚上我带两个人过来，多安排两双筷子。”
“行，听说你们明天就要走了？”
“是啊，西湖这边没啥效果，我们打算去魔都看看。”
“行，我知道了，你快去休息一会，明天我送你们。”
337 欧阳看人下菜碟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不客气和不客气也是不一样的，比如张凡对老唐，客气不客气的，人家老唐不会往心里去。
就说张凡不搭理老唐对裘老爷子手稿的眼馋，张凡都不和他搭话，老唐也无所谓，好似两人都有核武器一样，你别贪我的原版书，我也不惦记你的笔记本！
但对于疗养院的这位师哥，张凡相当的客气，而且轻易不拒绝人家的好意，因为他也感觉出来这个师哥的敏感。
他做不到老唐按人分类的做派，这个和性格有关。或许因为老唐是从小就比较优秀的一类人吧。说不上好与坏。
估计当年张凡在卖方便面的时候，就把这种性子里的傲气给打磨干净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挺招人喜欢的。张凡不在别墅的时候，两小干事大气不敢出，就陈生和欧阳聊天呢。
当张凡进了别墅，好像一下子，两个小干事活了一样。“张院，张院，今天院长和李博士谈的挺好的！”
小王赶紧过来小声的给张凡告密，小陈也跑过来说：“张院，今天我们一个学生都招聘到。”
“先给弄点喝的，热死了，这地方太热了。”张凡笑着打发了两人，洗了手，进了客厅看到欧阳，张凡一看就知道，今天老太太的心情相当不错。
“欧院，晚上和老唐的两学生吃饭，都是带艺拜的师，估计老唐嫌弃年纪大，甩给咱们了。”
“嗨，这样的最好，一进医院就能上手！是他不识货。”
欧阳笑了。
“我去预定酒店，院长、张院，晚上订什么标准呢。”陈生看到张凡后，站了起来。
“你不用管了，师哥给咱都准备好了。”张凡摆了摆手。
“哎呦，怪麻烦人家的，晚上一定敬杯酒给你师哥，人家忙前忙后的。”
欧阳给张凡说了一句。这事情老太太清楚，人家是现在烧张凡的香呢，但自己这边还是要讲点规矩的，不能装着不知道。
“张院，带来的雪莲和冬虫夏草……”
陈生看了一眼欧阳，后对着张凡说了一句。
说起冬虫夏草，也不谈效果，反正边疆也产，产量未必比西海省的少，可价格就是没西海省的高，不过送礼还是挺不错的。
这次欧阳知道要麻烦张凡的师父师伯还有众位师哥，也没啥送的，就弄了点这些玩意。当然了，就算不麻烦人家，欧阳也准备给两老头弄点这个玩意。
首先两老爷子帮了张凡和茶素多少次了。
而且自己在鸟市讨要硕士教学点的事情，靠的还是两院士的名头，略微有点想当年张凡招摇撞骗的事情，所以，送点东西，也想着让两老爷子拿东西手短。
还有，以后求这帮人的事情还多呢，必须上心的要多维护的。所以离开茶素的时候，欧阳专门交代了老陈，弄了点特产。
当时欧阳让老陈准备带礼物的时候，真的把老陈给难为了。送点啥呢？一般的东西显不出两位院长的心意，总不能带茶素老窖吧！
最后选来选去，还是选了茶素的特产。
“带的多不多，如果宽裕，就给我这边的师哥都送点，要是不宽裕就算了，以后的日子长呢。”
张凡点了点头。对于这种事情，他从来不操心，都有欧阳和陈生操办。
“各带了十斤左右！都是包装好的。”陈生看了看两小干事，能在陈生手底下干活的都是贼精贼精的，当老陈望过来的时候，两人找着借口出去了。
一个说给欧阳买点这边的小吃，一个说给张凡买点晚上招待别人的水果。
“带了这么多！”张凡略有点吃惊。
“呵呵~！”陈生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欧阳。
“要求人办事，就要有求人的样子，我还嫌弃陈院带少了。”
欧阳替老陈给张凡解释了一下。
三个人说完送礼的事情后，又在一起总结了一下几天来的招聘情况，然后规划了一下后面几天的主攻方向。
总的来说就是拿大放小。
晚上的宴会也没去其他地方，就在疗养院的餐厅包厢里，院长发话，疗养院的大厨也是下了功夫的。
江浙菜，说实话讲究的就是一个鲜。辅料多用笋和火腿，吃起来真的鲜香浓而爽口。
特别是一道龙井虾仁和手撕鸡，格外的有特色。张凡的师哥把自己珍藏了十来年的茅台都拿了出来，酒瓶子上的商标都发黄了。
因为要招待人，这次张凡没怎么吃，说实话，吃饭如果带了心事，真的吃不香。
两个研究生也比较拘束，他们来的时候，老康大概给他们说了说茶素和张凡情况。
说实话，他们都挺纠结的，如果茶素是胡焕庸线以东的任何一个三甲医院，他们都不用这么纠结。可茶素不光不在，还在边界线上，再迈迈步，都到斯坦了。
想拒绝，可张凡是谁，真要惹他不高兴了，说实话，在南方的普外还真不好混。
不想拒绝，心里有点不甘心。两人原本都是从地县考出来的，现在又要去地县，真的想想有点亏心。
“师哥，我喝不了酒，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这次来挺麻烦你的。我厚着脸皮就不客气了。”
师哥端着茅台心里也挺难受的，早知道小师弟不喝酒，就随便开瓶飞天了！不过脸上还是高兴的。
“看你说的，咱师兄弟还说师门麻烦不麻烦的。”
欧阳也能喝两杯的。
一圈的敬酒下来，张凡就和两位硕士开始勾兑了。
“杨医生、赵医生，我不喝酒，你们也别介意。师哥都给你们说了没？”
“说了！小师叔，老师专门交代了。”两人放下了筷子，坐直了身体。
“放松，放松，咱各论各的……”
张凡刚说完，两人都一副不愿意，像是吃了亏的样子一样。
“小师叔，尊师重道我们还是懂的！”
“哈哈，好吧，好吧。既然是小师叔，我也不客气了，我直说了。
你们谁愿意和我去茶素，肝胆肿瘤的科研组我已经有点眉目了。肝脏中心肿瘤的手术改良，你们也是知道的。
如果你们去了，我牵头，你们要冲锋陷阵了。”
两人相互看了看。眼神里面充满了犹豫。
“别有压力，去不去都没关系的。”张凡又解释了一句。
姓赵的医生，挣扎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家里老人身体不太好，小师叔……”
“这个没事，养儿防老，这是当晚辈应该的。”张凡心里略有点失望，不过脸上也没表现出来。
说实话，面不改色，这句话说的好像很简单，张凡要不这几年在欧阳的调教下，绝对做不到，很难的。
另外一个医生略一沉思，问了一句：“小师叔，咱医院现在肝胆分出来吗？”
张凡一听，就知道有门。
杨医生，全名杨伟东，正儿八经的陪都人，在陪都没招聘到学生，到了西湖到抓了一个陪都人。
小伙子快三十了，想留逸夫医院，没留下来，就联系了陪都的一家医院，结果没想到现在有了另外的选择。
在没读研究生的时候，小伙子在一家三乙医院内，现在毕业了，结果因为当初选的临床硕士，现在考博士比不过别人科研型的硕士。
想进陪都的几个大医院，自己硕士的文凭略有点难。倒是以前的医院领导对他挺上心。
可他不想回去，不是领导不热心，也不是医院不好，而是他想走的远一点，也算是有点情怀的年轻人。
当欧阳听到小伙子有点兴趣以后，直接接过了谈话权，张凡知道自己和人打交道方面，还是没办法和欧阳学。
他一个耳朵听着欧阳的话，一边和师哥还有其他人聊天。
“我们普外的肝脏肿瘤已经和魔都的吴老，青鸟的卢老一起合作了！”
这话太上头了，没喝酒的杨东伟有点晕了。
“中庸本来也想和我们合作，我们觉得他们在肝脏方面没啥特长，就拒绝了！”
见人下菜，张凡都聊不下去了。
欧阳面对李博士的时候，就谈自己医院的底蕴，有多少钱，有多少科研设备。
面对杨硕士的时候，她开始说自家医院多牛逼。你来了，绝对能坐上通往高速路的班车！
这还没完！
“你要是愿意来茶素，可以选择卢老的项目组，也可以选择吴老的项目组！”
乖乖，听着太高大上了。自己导师虽然牛，可也没牛到随便拉来个院士，而且还是华国顶级院士让他挑！
其实，欧阳夸大了一点，不管小伙子选哪个组，都是跟着张凡而已！
不过也就是以后进修的区别罢了，选吴老，以后去魔都进修，选卢老，以后去青鸟进修，这个欧阳觉得有张凡，一点问题都没有。
小伙子，嘴都合不拢了。
欧阳接着说道：“当然了，也不能光让你干活，实惠还是有的。
安家费什么的，你都知道吧？”
杨伟东发呆的点了点头。
“嗯，我今天一看你这个小伙子，就知道是个干事的，我老太太看人从来没看错过。这样，除了安家费和房子，我再为你特批一条，你三年研究生的学费，医院给你报销了！”
旁边的赵医生，咕噜一下，好像咽了一口后悔的口水。
338 上锅，蒸！
再回头，说起来相当的简单，其实很难。这就为什么有浪子回头金不换的说法。杨医生心里虽然后悔，但现在他知道，他回不了头。
张凡还好一点，欧阳彻底就把他无视了，老太太绝对是个实用主义者。
“师弟，以后要是你忙，就给我打个电话，家里的老人没事可以来这边疗养疗养的，都上了年纪了。辛苦了一辈子，该享福了。”
如果是其他事情，张凡或许会笑着点点头，就当师哥客套了，可想想自己的父母，想想老丈人丈母娘，张凡还真想让老头老太太们过来旅游旅游。
“师哥，哪我就不客气了。”
“你看你客气什么！”
其实，张凡的这位师哥也难心，虽然单位很悠闲，每年就给退休的老头老太太们体检一两次，可一旦碰到需要手术的。
这就坐蜡了，听着是吴老的弟子，可在西湖这边的师兄弟，能请来的真不多。因为这帮人总觉的他是个逃兵。
现在好了，虽然张凡不是吴老的弟子，可人家是得了卢老衣钵的关门弟子，拿出来不必你老康差，所以，师哥对张凡特别的用心。
想想以后，要是发现需要手术的，直接把张凡请来，多有面子。
毕竟他现在不走技术了，人脉还是很重要的。
杨伟东算是让欧阳彻底给忽悠晕了，回到宿舍，他都还眩晕呢。
“老赵，你给说说，茶素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躺在马上搬出去的宿舍里，杨伟东和赵医生聊了起来。
“哎！”老赵抽了口烟，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厉害不厉害，你看看人家的几个项目，虽然不多，但个顶个的尖端。
你真要去了以后，只要跟紧小师叔，院士不好说，以后杰青问题还是不大的。”
老赵回来后，彻底想明白了，可想明白能怎么办，宴席上看看欧阳的态度，他就知道，自己活生生的放弃了一个机会。
但想想茶素的位置，心里稍微的好受了一点。
虽然也略有点嫉妒杨伟东，但毕竟都是成年人了，多种花少种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所以，他给杨伟东分析了一遍。
“要不，给小师叔说说，你也去算了，咱俩搭伴了三年，还挺舍不得你的。我看小师叔也挺好说话，比咱老师好多了。”
杨伟东对比老赵来说就单纯了很多，他就没想着带老赵回去多个竞争对手，他不傻，所以，人啊，有时候性格决定命运，说的一点都没错。
杨伟东说单纯应该不合适，可以说他更纯粹，直工直令本着内心最最向往的东西去的。而老杨呢，或许是家庭，或许是个人，想的可能更多一点。
没有对错，成年人的世界只有选择。
选择你真正向往的生活，其实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第二天早晨，陈生就带着合同意向书来找杨伟东了。如同报仇一样，过夜都艰难。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茶素缺人才，机会多。
签完合同，张凡和众位师哥们打完招呼后，就启程去了魔都。
疗养院的师哥亲自开着奔驰的商务送张凡他们去了魔都。
……
茶素，李广海和妻子下了飞机。
“天好蓝啊！”飞机飞过秦岭，进入肃省隔壁的时候，两口子越飞，心里越难受。
两人就没见过有这么秃的山，连绵不断，如同进入了无人区一样。
结果飞过天山，两人惊奇的发现，这里是原始森林，一片片的云杉竖立在山野中，满山的鲜花，碧蓝的湖水，从天空上看下去，就如同一片绿翡翠镶嵌在如同白玉一样的雪山中。
白中带翠，太漂亮了。
下了飞机再朝着天空看看，瓦蓝瓦蓝的天空，就不是发达城市能看到的。
蓝的都能渗人。
进入了茶素后，没有那么多的高楼大厦，悠闲的公交车晃晃悠悠的行走在旷阔的马路上，路边花圃中的花香，还有水果店里传出来的果香，夹杂着从雪山吹下来带着树木味道的微微带凉的空气，一下就把两人的旅途疲倦给冲的干干净净。
茶素医院都不用打听，小城市里，建筑区最高最多，还带着信号灯听着硕大救援飞机的就是茶素医院。
李广海如同闻着味道一样，都没问人就寻觅到了茶素医院的门口。
“哇，人流不少啊，这都下午了，还这么多人，老公你看，好多外国人。”
包着头穿着拖鞋的斯坦人，明显就不同于华国人。
“咱们进去看看。”李广海给老婆说了一声。
“咱们要不先去找酒店吧，这都下午了。”
“不用，先去看看！”其实站在茶素医院的门口，李广海的心定了。乱如麻的心脏，这时候已经定了。
因为他是专业的，他老婆是外行，看不出来，他能看出来。
这个医院没有让他失望。
他读硕士，读博士的时候走了不少医院，如此体量的医院不要说在一般的城市，就算是魔都和首都都不多见。
专业的救援直升飞机，估计比国内其他医院的都大。
门口看到医院内的救护车队，如同是公交车站一样，这估计都还不全，应该还有好多120出门救援去了。
医院门口周围的小商店，小饭馆围满了人群。医院内的走廊阴凉下，如同麻袋一样躺着一个一个休息的百姓。
在医院内的医生护士，只要穿着白大褂的，走路一个比一个快。如同抓贼一样，脚下生风。
这是什么，这就是一个医院的朝气和人气。
进入医院外科大楼，乖乖，人挤人，七八部电梯前排着长长的人群。
李广海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下午两点，这个时间应该是边疆的吃午饭的时候了。
唯一让老李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这里的人好像身体上的气味较重，弥漫着八四和羊膻味。
两口子一层一层的走了上去，好多科室的过道里放着加床，到处都是护士的声音。
“老公，看着好像比你们医院都热闹！”
“这不是热闹，这是认可！”李博士轻轻的说了一句。
看了看手术室的门外，想要去肝胆中心的实验室，结果被保安拦在了门口。
“走吧，去看看这个城市。”
两口子来的时候，带着一阵阵的迷茫，毕竟年纪也不小了。
没想到，到了茶素后，市医院真的没给他们失望。
特别是李博士，这个医院符合他内心中想象的以后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两人走在茶素的街头，忽然好想一下从另外一个世界进入了一个宁静小城一样。
街头略带异域风采的叫卖声，缓慢的生活节奏，好想让时间都放缓了脚步。
茶素原本就在原始森林附近，这里没有南方通透的热，也没有大城市漫天的汽车尾气。
不多不少的人口，让小城格外充满了人情味。走在路上，不时的有人冲着两人微笑。刚开始，这让两人相当的不适应。
特别是编着大辫子的维人漂亮大姑娘，宝石一样的眼睛，微微的一笑，让老李这个科研狗经不住的带着一丝丝害羞。
吃了一顿茶素特有拉条子，辣的爽口，然后再来两片冰冰凉的哈密瓜，乖乖，透着心的甜凉，这绝对不是南方能享受到的。
虽然是盛夏，但干爽的身体，怎么都让人觉得夏天也没有那么的难熬。
“老公，我有点喜欢这个小城市了。以后你在医院上班，我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学校，就在你的单位附近开个小咖啡馆。
自己磨着咖啡，闻着花香，看着蓝天，天啊，我都快要陶醉了。”
虽然两人从毕业后一直呆在学校，可李博士的老婆不一样，她是在学校中工作。
私立学校的压力，让姑娘时时刻刻紧绷着心中的一根弦，压力太大了。
大城市中的便利，相应的带来的还有匆忙的脚步，人如同机器一样，只有无尽的拼搏，而不能停下脚步来感受生活。
忽然来到边境小城，悠闲的生活让她心中填满了淡淡的诗意。
“我也喜欢这个城市！”
有张凡的加成，还有欧阳的承诺，让李博士心中对这个城市和对这个医院满意的不得了。
……
远在魔都的张凡彻底是感受到了什么是西北狼变成了落汤鸡。
魔都虽然下着小雨，可气温一点都不让人感受到凉爽，就连雨水都如同带着温度，下到地面被地热蒸腾起来后，直接就人肉叉烧包被端上了笼屉。
张凡一脸的汗水和雨水。
“太热了！”
“还不到热的时候，天气最热的时候，才叫热呢，这才到哪！”
师哥把张凡一行人送到了方东。
吴老的秘书亲自在大门口带着人打着伞迎接张凡。
“张院，哈哈，好久不见啊，吴老去开会了，只有我来迎接张院了。”
吴老的秘书笑容可掬的迎了过来。
按照他的两杠一的标准来说，他其实不用亲自来接张凡的。
可他知道张凡的技术，更知道张凡在老头子心中的地位，所以就算下着雨，他也要亲自来接。
“哎呦，肖主任麻烦了，你太客气了。”
“这小子平时眼高于顶，对我直接是敷衍，看来，小师弟的面子还是大啊！”
看着吴老的秘书，师哥心里暗暗嘀咕。
339 有点胆怯啊！
吴老不在，不过老头亲自打电话给自己的秘书助理，要接待好张凡。
可以说，茶素的招聘团进入华东以后，就舒服多了。招呼的人很多，师哥多了不说，而且大多都成为了一方大牛。
吴老头不在，张凡和欧阳喝了一杯茶，就离开了方东。
魔都涉外的大师哥直接把张凡他们接到了酒店。涉外医院的大师哥，是卢老这边正儿八经的大师哥，张凡更不用客气了，也不能客气。
刚到酒店，张凡妹妹，静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哥，你到魔都了吗？”
“你咋知道我要来魔都的！我刚到酒店，你在学校吗？我还准备收拾一下去找你呢。”
张凡站在空调下，对着吹，实在忍受不了这个天气，太热了。
“嫂子给我说的。你别来接我了，王姐过来接我，说晚上和你一起吃饭。”
“好吧，哪我就在酒店等你们。”
电话里面不好说，张凡也没多说，王姐其实就是大师哥的媳妇。
静姝其实情商比张凡高了许多，或许是年纪小，或许和张凡比，她的压力不大的缘故，反正，小姑娘贼精贼精的。
张凡的精，是压力压出来的，她的精是天生自带的，没有办法比的。
比如，这个叫人，静姝叫张凡大师哥为哥哥，可叫大师哥的老婆为姐姐，要是一般人，都觉得应该跟着自己哥哥叫，一个叫哥，一个叫嫂子。
静姝不，这就是一种情商，虽然是个小事情。反正也没人教她，这不，虽然大师哥的老婆为了自己老公也很维护静姝，可两人关系已经超越了这种维护的关系。
大师哥的老婆觉得这个小姑娘懂事，两人又是一个专业，所以能说的来，慢慢的真的把静姝当妹妹了。
虽然大师哥没来过学校找静姝，可大师哥的老婆经常来学校。要不就带着静姝吃饭，要不就带着静姝逛街。
虽然大多数吃饭，都是大师哥的老婆付钱，可偶尔比如说静姝拿了奖学金什么的，也会主动请她的王姐吃饭。
王姐经常找静姝，这也让学校一个班的同学对于静姝的有了一些猜想。
因为王姐的气场可不小，不光成熟的气质让女同学们羡慕，一身不菲的服装更是让未进入社会，但已经多少融入社会的学生们瞠目结舌。
更不要说王姐开的宝马了。
大家刚开始的时候以为静姝是西北小地方来的，可随着静姝哥哥请她们吃饭，王姐偶尔来宿舍带点什么丸子国的料理。
说实话，现在大家都觉得静姝是隐藏在宿舍的小土豪。
静姝可没张凡当年的在学校的窘迫了，嫂子邵华每月按时按点的给打生活费，老爹也会给钱，她算是真没受到过缺钱的困惑。
姑娘从出生就比张凡过的安逸，比如张凡的名字就是农村老爷子随口叫的，而人家的名字，是当年花钱找大师给算的。
自从张凡来了一次魔都后，大师哥的老婆更加上心维护张凡的关系了。
因为张凡在涉外直接让涉外的外科科室全体沉默了，一些不太服气张凡大师哥的也都不说话了，太不讲道理了。
从头到尾都会做，而且做的非常好，这就没办法说了。
而且，张凡带着大师哥去了趟迪拜，更是让涉外的医生们知道了什么是有个小师弟的嚣张。
所有的几个医院中，现在茶素医院和涉外医院算是联系比较多的医院。
首先张凡大师哥在这里当院长，第二人家虽然在业务上比不了其他的医院，可人家在涉外这一块经验相当的丰富。
不光张凡联系的多，就连陈生都经常和这边的业务院长联系请教，所以两个医院算是友好医院了。
没多久，下了班的大师哥带着业务院长来到了酒店。
“哎呦，想死我了，这次来多呆几天！”师兄弟里面，张凡除了和路宁关系走的近以外就是和大师哥了。
“欧院，辛苦了。原本想着让您去医院讲讲话，可张凡说您拒绝了，您还是要传授传授经验给我们啊！”
大师哥和欧阳也熟悉。
“嗨，我的经验在你们大城市大医院的面前拿出来就是丢人的，我就不贻笑大方了。这次来魔都，要麻烦您了！”
欧阳也是很客气。自己医院现在对涉外的很多东西都是学人家医院的，不客气不行。
“陈主任，哈哈，又见面了。晚上一定喝两杯！”
大师哥和欧阳打完招呼后，又和老陈打招呼。
“师哥，陈主任现在是陈院长了！”
“哎呦，抱歉，抱歉啊，哪今晚更要和陈院长喝两杯了！”
“谢谢，谢谢李院，职务怎么变，我都是欧院和张院手底下的兵，还和以前一样，一切行动听指挥！”
陈生笑着好张凡大师哥握了握手。
大家坐下后，大师哥就询问道：“听说这次你们是从三川这边过来的，怎么样，招聘的效果如何。”
“哎，都说不成，效果不好啊，现在满打满算，才刚刚五个人，两个还是护士，都没我们招聘组的人多啊！”
张凡摇着头。
“呵呵，慢慢来，等他们知道茶素的实力后，就会好起来的！”大师哥看了看其他人，也没多说话。张凡一看就知道，大师哥估计有话要说，不过人多也就没问。
要是职场默契，一个是体制内务虚的一些人，还有就是需要相互配合的一些职业，他们的这个默契，绝对比平常人厉害。
往往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小动作，就大概能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
没多久，静姝和大师哥的老婆也来了。
静姝看到张凡后，高兴的。姑娘也是好久没见过哥哥了。
静姝大方的和欧阳陈生他们打着招呼。
晚上，大师哥做东招待了茶素一行人马。涉外的业务院长和陈生拼酒，欧阳罕见的也喝了几杯。
晚上，张凡开着师哥的车，送妹妹回学校。
“暑假怎么安排的，你们快放假了吧，要不和我一起回茶素吧。”
“王姐给我找了一个银行实习，我要赚钱呢！”
“小财迷，不想爸妈啊！”
“你让嫂子和爸爸妈妈来魔都旅游一次吧，你看你自己满世界乱逛，也不操心嫂子和爸妈，太没良心了！”
“嗨，你倒是有理了！”虽然嘴上不说啥，不过张凡觉得也对，应该让他们出来休息休息了。
“哥，这几天你要去哪，我陪着你去。”
“不上课啊？”
“就剩下考试了！”
“好吧！”对于妹妹的学习，张凡还是放心的，人家比自己厉害多了。
送了妹妹回学校后，大师哥约了张凡去喝茶。
“我就知道你有话对我说。”
“我给你联系了几个硕士，不过你现在到底能做主不，别人家去了茶素，你做不了主，埋怨我倒是没啥，就是别耽搁了人家。”
“师哥你放心，现在虽然我不是一把手，可欧院已经去了卫生局当书记，我现在是医院的法人了！”
“哎，人比人，气死人啊。你才多大，就已经是三甲医院的院长了，我在你这年纪硕士还没毕业呢，你已经开始施展自己的抱负了！”
“行了，您就别感慨了，你给我联系的学生怎么样，什么专业的。”
“还能有什么专业，全是普外的。”
“哎！”张凡也是无奈了。
“不要？”
“要，看你说的，怎么能不要呢。”
第二天，张凡已经给欧阳汇报了大师哥说的事情。所以欧阳也决定不用去了大学了，知道没啥效果。
“我们还是兵分两路，你去和李院长谈硕士的事情，我去找夏老的女弟子。”
欧阳给张凡说着。
“要是能把夏老的女弟子拉到茶素，咱这边的外科就厉害了！”张凡心里想了想。
“是啊！”
夏老的女弟子，是研究性博士，可以说，人家虽然现在没什么名气，但相对其博士和硕士来说，人家是帅才。
她可以在宏观方面给与指导，这就是术和技的区别，茶素医院想走医和研的路子，就必须有这样的人才。
不然，只能拾人牙慧，别人弄出一个想法，茶素这边去想办法实现，等到了一定的水平，绝对会受人束缚的。
现在虽然还没这样的矛头，可欧阳什么人，从什么年代过来的。
她绝对不会认为，自己造不如有钱买。她这种人，永远有一种危机感。
以前没能力，现在有能力了，可不想着法的招人。
西湖是喝茶，在魔都就是喝咖啡了。
张凡以前差钱，后来虽然有钱了，可呆的地方是小地方，而且打交道的土豪，真的是土豪，洋是洋不起来的。
结果被这帮人培养出喝茶的习惯来，对于喝咖啡，还是不太习惯。
坐在一股子现代化的咖啡厅里，听着一个光膀子美女弹着钢琴，张凡对于接下来的谈话有点没信心。
虽然嘴上没说，可心里还是有点犹豫，“这环境，在茶素上哪去找啊，别说茶素了，估计鸟市都没几家。哎！”
张凡都开始发愁了。
欧阳带着小王干事也约了夏老的弟子。
340 土鳖
老周当年估计说过这么一段话，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比如大师哥的老婆维护静姝，这不单单是为了张凡曾帮过她老公。因为她觉得张凡值得维护。这种平日烧香绝对比关键时刻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对方效果要好。
还有一些人，一旦觉得别人不把他当中心，立马心里就不舒服。
这种人很多。
在咖啡厅里，张凡看着对面的四个人，一个男博士，二个男硕士和一个女硕士。
说实话，海派文化还是相当精致的，张凡坐在他们的对面，看着对面的装束，心里也想好了，今天不得不高调了。
因为，对面太正式了，正式的张凡都开始忐忑了。
西装还不是休闲西装，领带这都是标配，几个人明显在来之前收拾过发型，几位男士，刷的发亮的皮鞋绝对能让苍蝇劈叉。
虽然西装革履，但不管是谁都不能当做某个忽悠人的组织。
文质彬彬中带着一丝丝的专注，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之上，给人的感觉就是稳中。和张凡打过招呼后，几个男士都不怎么说话。
绝对不是某个传组织，眼睛发亮的想要用话语来打动对方。
就连这位女士都没有太多的话语，但她看向张凡的眼神缺带着一丝丝的不在意，或者说是轻视。
大师哥没来，他知道，张凡要招揽自己的学生，自己要是参与进来，学生们肯定不方便说话，也不方便谈条件，所以他就没来。
这是他带的最后一届硕士了，这届毕业后，他就不准备在带硕士了。
三个硕士里，这位女硕士稍微有点特殊。喜欢外科的女生挺多的，但能考上大师哥的女硕士真的还没有。
毕竟现实生活，不是过家家，理想不能当饭吃。不过这位姑娘，当年可选择性就多了。
小学毕业就去了欧美，别人都是选学校，人家是选国家。
不知道当年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想学医，然后好像是国际生来着，还是什么情况，回到华国读大学。
大学毕业，姑娘觉得当个女外科医生应该很帅气，然后就让家里托关系，找了张凡的师哥。
张凡的师哥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算是咬着牙收下了这个学生。估计这个姑娘也是张凡大师哥决定再不带硕士的原因之一吧。
张凡来了，大师哥大手一挥，直接让手底下的学生们来和张凡谈一谈。所以，结果学生也是挺重视的。
特别是几位男士，其他人对张凡有多少了解不好说，这几位可对这个过于年轻的小师叔是太了解了。
其它不说，自己老师从迪拜回来，直接换了一辆大奔。以前老师按照家底，也不是买不起奔驰，不过总是有点吃软饭的感觉，要不就是药贩子的打手。
可自从去了趟迪拜，自己老师是彻底硬了起来。
对于去茶素，他们心里还没下定决心，可给小师叔留下个好映像，以后说不定能跟着去捞金呢！
女硕士，看着几个平时就不甚瞧的上的几个同学面对这对面这个坐在白色卡座里面如同镶嵌在上面的黑色拽猫一样。
一看就知道是乡下来的，还是什么佬子师叔，她觉得自己这个老师太没点牌面了。然后再看看几个同学比面对老师都还严肃，心里就不是很得劲，觉得张凡有点装！
她能走后门，总觉得张凡也能走后门。
嗯！是这样认为的，不过张凡走的后门比她高了一辈，所以……
“你们看，我们医院现在已经有普外的硕士点了。特别是小徐你看啊，你只要在发表几篇影响因子比较高的论文，你就能很快的成为硕士导师了。
这方面我可以帮你，我已经答应过青鸟的卢院士方东的吴院士每年两篇论文，到时候我可以带上你们，这都不是问题的。”
徐博士都是傻了。
这个小师叔太生猛了，说论文如同说白馒头一样，一个吃不够，吃两个。不过想想，能带团去迪拜做手术，回来还能上央妈的，不生猛也生猛啊！
“你们也别担心，想继续读博士，哪就直接继续努力读书，如果想早点出来工作，茶素绝对是你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就目前你们刚进入单位，最多也就是个住院医对吧。根本接触不到难度高一点的手术。
但是茶素可以，因为我们有一个专门肝胆研究中心。
这个中心估计你们也听过，和是方东，青鸟还有只鸟市的各大的高校还有各大医院一同组建的。
我们现在就需要你们这种有能力，有学识，还努力的硕士毕业生。
比如方东肝胆研究中心，博士毕业未必都能进去。可是茶素可以，你们一边工作一边学习，赚钱提升绝对是两不误的。
你们想象，当你们同学还在博士学位上拿着国家发的一点点糊口的奖金时，你们已经有车有房了，等他们博士毕业，你们也博士毕业了，而且含金量不比他们差。
他们再找工作的时候，你们说不定都已经自己能带着小组领衔科研项目了。”
三个硕士嘴都合不拢了，谁说的小师叔特别稳中，谁说的小时候沉默寡言，这要是沉默寡言了，其他人都是天聋地哑了。
太能说了，太能蛊惑人心了。
几句话，就勾勒出一幅香车美女成功人士的一幅场景了。
其实张凡真的没吹牛，实话实说而已，现在茶素这边，只要这些人去了，虽然不能号称变成超级医院，但在号称个边疆肝胆第一还是没问题的。
而且，只要这些班底构成以后，几个斯坦就是张凡他们的银行。
别看斯坦以前都穷国，但这几年人家矿、油、天然气，一个一个的发现，很有一些富裕起来的人。所以张凡是有底气的。
不怕，这些人去了以后，说张凡糊弄他们。
但，有人不信。
女硕士静静的看着张凡，好似再说，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
“小师叔，可我度娘过，边疆茶素人口好像不是太多……”
徐博士年纪比张凡大，可还是一口一个师叔的喊着。
人家这就是教养和本分。
“肝胆方面你放心，病号数量绝对不少！”
这个时候，女硕士说话了。
“呵呵，他们没去过边疆，我还是去过的，前年自驾游，倒是也去了茶素，就那么一点的城市，能有多少人。
其实，他们就算在国内没好的选择，出国也未必不好。我就打算出国，只要我考过金毛国的match，就可以在金毛国当医生了。
我的计划是等我考试过关后，以后就会在massachusetts general hospital，你们想象，我成为全世界最出名的医院一份子的时候，老师会不会以我为荣啊！
我知道你们关注收入，金毛国一个规培医生一年就有十五万的收入，这不过是起步，华国起步是多少？五万？还是六万？
所以，不要听风就是雨，还是沉下心来老老实实学学英语，去国外赚钱才是正途！其他，呵呵，都是开玩笑！
为什么不去，呵呵，想象以后你们的工作环境，乌央乌央的围着你永远也看不完的病号。华国医院会遵守劳动法吗？有加班费吗？
加班永远是你们的主旋律，知道不知道，当你们秃着脑袋加班的时候，我在大海的另一个大陆上，穿着干净的大褂，喝着咖啡等待着white-robed nurse，给我安排预约好的病号。
想象吧，不要为了什么理想、情怀葬送了一生。科学是没有国界的！”
说完看了看张凡，又加了一句
“老师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什么人都能当师兄弟。”
说完姑娘起身，准备潇洒起身离开。
她虽然是张凡大师哥的学生，可她是走后门进来的，学术学术不行，技术技术不行，眼睛还总是朝外瞧，对于国内的医疗，她打心里看不起。
张凡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他很少因为别人的说话而生气。
但今天，他心头的火，压都压不住。
“腰有十文钱必振衣做响，大师哥会不会以他们为荣我不知道，但，他绝对不会以你为荣！十年，你会为今天这个浅薄的话而后悔。”
“呵呵，hick！”说完这位自比金毛精英的姑娘走了。
选择生活，可以，腿在自己的身上，谁也拦不住。你自己都是在华国学的医学，然后拿到了毕业证，转头你就否定了这个国家的整个医疗，这叫什么？
华国这几年的医疗到底行不行。
说行，它的确和欧美有差距。
说它不行，看看几十年前，国家的顶级领导都要去老毛子国家去瞧病，国家领导的身体状况，是每个国家的最高机密。
可当时，华国对于老毛子来说，这种机密都算不是秘密了。
这是特权吗？不，其实是屈辱。为什么当年有个老爷子一直端着一个胳膊伸不直。
自己有才是真的有，别人有，永远是施舍。
“你们也是这种想法吗？如果是，我也不耽搁你们的前程了！”
张凡没想到，自己大师哥竟然带出这种学生了。
“呵呵，小师叔，您别生气，她是行外人，她什么都不懂！
你给我们说说，您接下来有什么好的科研项目没有。”
徐博士赶紧平息了张凡坐了下来，另外三个硕士也点了点头。
“前面一段时间，在肝门脉管系统上，我有点想法，可是太忙了，手底下也没有当门立户的……”
这个时候徐博士眼睛亮了！
……
欧阳带着陈生还有两个小干事也是在华山门口的咖啡厅等待着夏老的弟子。
因为张凡这边全是他的师哥的学生，所以欧阳觉得今天的难点不在张凡这边，而是她这里，所以今天直接带着智囊团。
人和人有时候真的不能比。
张凡受了一肚子的气，可欧阳老太太这个时候乐的嘴都合不拢。
341 追着屁股就来的报应
半瓶子晃的人，让人是又恨又觉得可怜。
比如，爱好古董的，说他不懂吧，他给你能说的头头是道，听起来好像特别的专业。说他懂吧，家里古董架子上摆着一圈被人做了旧的微波炉专用的碟子和碗。
而且，这种人是最难劝的，劝来劝去的，他还觉得你是怕他捡漏。
正儿八经的行家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瞧着他的时候，他还以为别人是在羡慕他呢。
可一旦医生是个半瓶子的，这就是可恨了。医疗行业里，慎之又慎都会出问题，可这种人，总觉得自己了不得。
比如张凡大师哥的这位后门女弟子就是，这种人幸亏现在还是学生，要是工作中，谁当她的带教谁倒霉，谁当她的患者谁倒霉。
幸亏她想出国。
不然等她真的当了医生，说实话，谁碰到谁倒霉。
又不是没这种人，早年间，患者左腿断了要上钢板，结果医生不负责任，给右腿上了一场条子钢板！这是预防未来骨折吗？
一个人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结果医生说是阑尾炎，拉上台子，豁开肚子，额，人家阑尾是好的，结果，把人家粉嫩粉嫩的阑尾给割了下来。
其实这都是半瓶子晃荡的医生干的事情，这种人你去听他说话，你就能感受到不靠谱。张口他家在金毛国有亲戚，闭嘴他家亲戚在国务院当领导。
技术，他从不和别人讨论。
欧阳说实话，是个有福气的人。早年间下乡，人家是医生，牧区的牧民们把当年还是大姑娘的欧阳如同菩萨一样供着。
要是山上摔死个羊，人家都是族长们拿着小刀割肉先给她吃的。
后来进了医院，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上级器重，下级尊重，而且自己又自强的要命。说实话，估计人家的这个性格就没被人压制过。
或许现在的人无法感受到当年大学生的优待，都不说以前了，当年张凡毕业到夸克的时候，那种本科生的优越感，绝对是在大城市人无法想象的。
说实话，欧阳活的真的是肆意盎然，估计未来的未来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给后来的人盎然了。
当看到夏老的弟子赵燕芳的时候，欧阳从心里喜欢这个女子。
长的一般，没有所谓的妖媚气，其实就是额头时刻带着川字，时刻准备和人较真的样子。
人和人，有些时候，很是特别。比如两个人，刚一见面，都没说话，就觉得对方讨厌。
而有些人，刚一见面，就王八对了绿豆。估计是气场磁场的关系吧。
欧阳觉得，这个女子和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所以，也没多余的寒暄，很直接。
“我们茶素医院在研究方面需要一个掌舵的。起步很困难，虽然我们现在病号特别多，资金特别丰富，但千头万绪的没一个章程。
心里很着急。张院推荐了你，所以我们今天约你出来聊一聊。”
赵燕芳，皱了皱眉头，这个动作和欧阳的三角眼还真的配！
“张院不是技术很厉害吗？他难道不能掌舵？”
“赵博士，张院是偏临床的！”陈生赶紧说了一句。
赵燕芳可不是西湖的李广海博士，还有大师哥的徐博士能比的。
人家虽然自己没牵头成立实验室，但在夏老的科研小组里，人家算是除了夏老以外可以做决定的人。
而且，更不用说各种期刊，各种论文了。但，谁没当老大的心呢。
其实她刚毕业的时候，再老师的支持下自己也在某个大学想拉起个队伍来，结果，资金下不来。后来和管科研经费的一个科长大吵一架后，就投奔了老师。
“我也有一说一了！”赵燕芳没客气，估计也不会客气。
“我就喜欢你这个有一说一的性子，你说。”欧阳看着面前的这位。
“你们城市的财政估计就算是差额补助也撑不起一个世界前沿的实验室吧！如果想要成立一般的实验室，其实也无需……”
话没说透，但看着她的表情，比说透了还透。
意思就是，大实验室你们小城市没钱，小实验室请我去干嘛？
“呵呵，我们不靠差额补助！”
欧阳笑了笑。
“全额补助，哪也没多少吧。”
“呵呵，这个你放心，我们不靠补贴。现在账面上就有几个亿躺着发毛呢。”
“哦！”赵燕芳只不过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也没说质疑，也没说惊讶。
就如同听别人说有几十块钱一样，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估计她眼里，钱都不是事，可自己又要不来经费，也是天生有人给操心的人！
陈生还想加点油，补充点什么的时候，嘴刚刚打开。
赵燕芳说了，“我可以去看看，但不能保证我就会留在茶素！”
“哈哈，行，就当去旅游，所有费用我们全包了。”欧阳大气的挥了挥手。
“这个不重要！”赵燕芳也很大气的说道。
送走了赵燕芳，欧阳满意了，真的满意了。老太太一高兴，就要哼个歌曲，然后也不嫌弃咖啡贵了，什么都顺眼了。
“今天给你们放假，去逛逛魔都吧，好歹来了一趟魔都，怎么也要看看着十里洋场吧。”
两小干事眼睛里面全是星星。这里可是华国经济中心啊，虽然只有一天的时间，可总比没有的好。
“院长您也去吗？”
“我就不去了，我要回就店休息了。”
两个小干事一听，也不多话，打了招呼转头就像小鸟投林一样，带着风的走了。
“行了，你也去转转吧，好不容易出趟门，总是守着我老太太有啥意思。”
欧阳看了看身边的陈生，就笑着说道。
“嗨，我又不是小姑娘，这地方其实就和茶素差不多，也就楼多一点，其他没啥稀奇的。我还是跟着您去酒店吧！
您出马就是不一样啊，张院当初就说过，这个人必须您来才行，您看，真让张院说准了！张院也是厉害啊！”
老陈笑的更灿烂。
“哈哈！”欧阳笑的哟，眼睛都成一条缝了。
张凡气的不轻，张凡的大师哥差点被气的口吐白沫。
张凡虽然没给大师哥说啥，可几个硕士和博士回去以后，就把事情的原本给张凡师哥说了一遍。
张凡的师哥一听，嘴角的白沫沫都出来了。当然了，他不会打电话把这个女学生骂一顿，因为没必要，而且掉价！
不过给张凡还是要道歉的。
“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师哥，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你有别生气了。”
“她爸爸是惠丰的股东，又是你嫂子的直接上司，当初我也是没办法推辞。没想到家教如此差劲。”
和师哥聊了几句，张凡也回了酒店。
有时候，人啊千万不能太作，老话说的好，狗作拉稀，人作挨劈。
这位女硕士觉得自己毕业了，不用求自己老师了，自己家有钱，没什么事情摆不平的。
结果，真有摆不平的事情出来了。
这位女硕士刚回家，他老爹如同开了锅的电饭煲一样，头上着急的都冒白气了。
“你快约一下你老师，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怎么了，dad！我毕业证都拿到手了，还要联系他干什么啊！”
“哎，还是有本事的，你快联系一下。”对于女儿的这种语气，老头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太宠爱了，反正也不批评。
“我不！”女硕士翻着白眼的走了，他爹楞了楞，刚要张嘴，想了想也就没再说什么。
“王总，哈哈，有个事情得麻烦麻烦你家先生啊！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把你先生约出来一起吃个饭！”
342 山不转水转
生长优渥，倍级宠溺。这种词语，在一般的家里很少遇到。
正常的普通的家庭，孩子都不用懂事，稍微大一点能懂话语的时候，家长就会在潜移默化中教育：宝宝要学会分享、宝宝要叫人！
这家长是贵族吗？不是，这是家长懂事理！因为他们知道一个事情，当你教育不了孩子的时候，社会会出来教育，当社会教育不了的时候，有暴力机关出来教育。
当暴力机关都没辙的时候，老天会出来教育的，早年间一小伙开跑车带着两清凉羌塘美女飙车，老天都看不下去，结果怎么样？
可是，令人，想不到的是他挂了！然后带来的后果，都不是一般吃瓜人能想象到的。
张凡大师哥的这位女弟子，怎么说呢，家里说是顶级土豪，那是吹牛，可富裕程度应该能超过百分之九十七八的华国人了。
她老爹早年间也是个花花公子，花界名流。当她爷爷快退休的时候，她老子知道不能这样了，再这样下去以后都未必能保住这个优渥的生活。
然后就安心的进入了金融行业，当年各种破产企业股份制的时候，她老子搭着末班车算是捞了一笔。她老子知道，这个财富他吼不住的。
他也是有小聪明的人，借着老爷子最后的能量，不仅摇身一变成了三岛人，还成了惠丰的股东。
大家都觉得外国的企业好像都是特别遵守商业规则，都是精英，都是以发展促进人类提升为目的的。
这都是扯的，其实都是以赚钱为目的的。
一个在华国想赚钱，想赚没成本的钱，一个在华国有点能量，有点人脉，两相一媾和，女硕士的爸爸不光是股东，还是华国大区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主要负责和华国有能量的人勾兑。
等他家老爷子退休以后，他们家的小日子过的还是相当滋润的，不过也就没了以前那种例外的待遇罢了，毕竟老爷子退休了。
所以，他要巴结比他更有钱更厉害的人，比如正儿八经的三岛人。以前三岛人舔他，现在轮到他舔三道人了。
他要舔的更深刻花样更多一点，不然……
当然了，花界名流也不是白当的，他老子玩够了以后，三十多岁结婚，年轻的时候不知道打了多少胎，结果结婚后，竟然没了动静，生不出孩子了。
这好几亿的家产不能没了延续不是，老华医的六味地黄大蜜丸也吃了，国外的欧米茄3脂肪酸顿顿吃的一身的鱼腥味。
可没用，怀不上就是怀不上。
这就让她爹妈原本单薄的关系更是缺少了束缚，她爸爸是花界名流，她妈妈也不是瓤人，反正就是各玩各的。
结果当两口子玩到四十多岁的时候，有一天两人都喝醉了，不知道是地雷勾了天火，还是觉得相互不甘心。
我让你和别人！
估计这就是当时两口子说的话。
什么事情都需要竞争，可能有了竞争，原本她老爹没多少活力的蝌蚪一下雄起了一把，直捣黄龙然后结了果！
反正是有了她以后，当时dna技术华国都还不行的时候，他们在金毛国做了鉴定。
这一下了不得，是自己的种！老来得女，这就掉进了福窝窝，要手绝对不敢给脚。
虽然这姑娘从小到大脾气大的没了边，不过他老爹还是骄傲的。我姑娘没吸粉，没和她妈妈一样没事就找个小白脸，没有变成小太妹。
还能想着当医生，这就让她老子骄傲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老子估计没少跪拜感谢神仙和上帝。
所以对自己的这个女儿更是宠爱了。
家长什么样，孩子就是什么样，说的一点没错，家长的认知直接影响着孩子对世界的认识，家里两口子虽然吃着华国的饭，可嘴里从不认为华国有什么好。
孩子有样学样，骨子里天生就是外国人！虽然是黄皮肤黑眼睛。
他老子这种人，以前靠家里的老爷子，老爷子不行了，就靠嘴了。
我认识谁谁谁，谁谁谁和我是铁子。街溜子说我认识哪个哪个大哥，到了他这个级别其实差不多，因为他没其他本事。
反正就是我有一个朋友！
不靠这个本事，他能在惠丰站住脚？
这不，这一天，他接到一个电话。三岛一个有钱有势的贵族，在惠丰是相当的厉害。
“听说你认识华国的吴老？”
“哎呦，我家老爷子当年和吴老关系特别好，我和吴老的弟子都是哥们，有事您说话！”
他其实在吹牛，可这个牛不吹不行，因为给他打电话的人，他惹不起，不吹的话，保护他的这个皮说不定就会被打电话的人给他扒了。
没了这层皮，估计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把他的家产当零食给吃的渣都不掉。
打电话的人说实话是老牌的富豪，据说朝上数几代，他家的老祖宗都睡过女王。按三岛贵族的秉性，说不定还真有这事。
这种人好像应该是那种一言不合就一堆钱砸死人的干活，其实不，这种人办事，绝对是大多数不靠钱的。
靠钱砸人的，比他们差着几行。
如果说联系个其他的专家，估计分分钟都能给安排上。
但吴老是谁，其它的都不说，人家的医院门口都是荷枪实弹有岗哨的。
而且，华国也不是百年前，任谁来都能哼哈一下的国度了。
虽然10年的时候，海里面没有如同下饺子的一样的下战舰，可已经有底气了。
如果走官方渠道，时间上未必来得及，代价也不是他能承受的。可，华国有带路党啊，什么时代都不会缺这种人的。
一个电话，女硕士的爸爸头冒热气，身上都起了白毛汗了。外国主子的电话，得重视。
怎么联系吴老呢？他的这个层次说实话，想联系吴老够不上，说个不好听的话，不是一个行业内的，就算魔都老大想见吴老，都得提前预约，一点都不夸张。
反而是一个行业的，比如最底层的进修医生，在吴老查房的时候，拿出一个特殊的病例让吴老给把把脉，一点问题都没有。
所以，这位女硕士的爸爸想到了张凡的大师哥。
大师哥的老婆想了想，就说回去问问自己老公有时间没有，而且还多问了一句，到底有什么事情。
能走到金融行业顶尖的人，不要太贼了，轻易不会简单的给出承诺的。
因为他们知道，一个关系，或者一个条件，往往不是真金白银能换来的。
“哎呦，我的一个朋友，想让吴老给做个手术！这不是你家先生和吴老挺熟悉吗，我就想让你家先生给帮帮忙。”
女硕士的爸爸装作很是轻松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估计有点难，吴老特别忙，最近好像又去首都开会去了。而且我家先生毕竟不是吴老的亲传学生，所以……”
大师哥的老婆说的也很轻松，吴老到底去哪了，她根本不知道。
但，她知道的是，这种关系轻易不能动。
因为这种关系不光关乎着自己吴老对自己老公的看法，而且这种关系有时候是能救命的，所以能不动，绝对不会动。
“你就先约约你家先生吧！”
这位略有不高兴，可也没辙。
不花钱没办到，这位花界名流就开始找各种关系。
可是，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能保证的。本就不是一路人，跨了界，当然难了。
吴老联系不了，可其他专家他倒是联系了好几个。
这也是没辙了，总比没准备的好交代不是。
“吴老联系过了，不过未必能确保人家有时间，我给您联系了其他几个华国的专家，您放心都是顶级的专家！”
“蠢猪，联系不上吴老，我需要你华国的其他医生吗？我三岛医生难道比你差吗？”
电话里，骂的这位名流，头都大了，肚子里气的要死，心里嘀咕，“我老子要是还在位，你敢这样说我，艹你仙人的！”
不过也就是心里想象而已，嘴里可不敢。
对方解气了，最后说了一句，“联系不上吴老，那你就联系茶素的张凡医生吧，我给你说，我孩子得了肝脏中心肿瘤，吴老在这方面世界第一，三岛的医学专家推荐了张凡医生，他在这方面又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你一边联系吴老，一边联系张凡，如果两个都联系不上，你以后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卸磨杀驴，反正他老爷子也没啥能量了。
汗水，鞋里面都是汗水，如同趟了一条河一样，对方的通牒让他差点颤抖起来。
这可会要命的。
子嗣问题，谁都不敢大意。这要是办不好，想都不敢想啊！
如果张凡在大城市，估计就直接找到张凡电话了。
可张凡在边疆啊，还不是边疆的首府，所以，信息太少了。
自己的手下靠不住了，怎么办？
脑门子上的汗水滴答滴答，就如魔都的梅雨天一样，擦都来不及。
找关系找吴老，太难了。张凡应该好找一点。这位名流打疯了一样，发动所有的关系打听。
边疆太远了！
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位终于打听到一个知道张凡的人了！
343 都不知道姓啥了
在人的一生中，都有好多坎，有的就是土坡坡。当时觉得这个坎好像高的没有办法爬过去，结果等爬过去后，转头一看，也没啥啊！
比如上学的时候，各种的补习，各种的考试，当时觉得太累了，上学的生活就像暗无天日的日子一样，结果进了社会才发现，上学太幸福了。
而有些坎，说实话，真的难，难到让人都怀疑这个世界了。
比如张凡，如果把他弄到非洲部落，不吹牛，估计他能说他是最白的一位。可在茶素，在医院，护士们聊天八卦他的时候，往往从开头说技术然后歪楼到怎么美白了。
所以，张凡对于她们来说，也是偶尔的取笑的对象。而脸黑这个事情，是张凡摆脱不掉的小坎，有时候张凡也想过，为啥明星照黑了就一下帅出天际了，我不用照都是黑的，为啥会被人笑话呢？
不过也就是想一想罢了，但对于护士们的调笑张凡从来不介意，而且还有点沾沾自喜，因为这也从另外一面明说张凡的群众基础良好。比如欧阳就没人开玩笑，主要是老太太很难缠，惹不起。
但，有人也把张凡当做一个越不过去的坎。连吃羊肉都吃的蛋颤。
老常就是，老常从边疆到了魔都后，刚开始的时候从来不介意别人询问他边疆的事情，有时候还会主动说边疆，就如同是和对方打交道的媒介一样。
可自从摔了好几个电话后，老常难受了，他开始注意了，他刻意的要抹掉身上边疆的烙印。
比如吃羊肉，刚开始的时候，别人都会说，来老常尝一尝南方的羊肉和你们西北羊肉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觉得这样不行，然后下决心不吃羊肉了。
结果，问题又来了，很多人会好奇的询问：“天啊，你是边疆人，竟然不吃羊肉？”
老常都快哭了。
所以，老常一改当年在边疆高调的性格，做什么事情都相当的低调，就怕别人问他，就怕别人知道他。
结果，这次又有人打电话来了！
“常医生吗？你好，我是惠丰的董事，你们院长给我说，你是边疆来的？”
语气很不客气，凡媚上者必欺下，这话老周当年就说过。
女硕士的名流爹舔三岛主子的时候，客气的恨不得给对方鞠躬，这个时候对上普通的一个医生的时候，语气严肃的都让别人以为他主持肠胃扩大会议呢。
老常现在都有经验了，以前的时候他接到这种电话很是兴奋的，他觉得他终于能融入这个城市的主流社会或者是上层社会了。
这货也是个舔货，一点都在意别人的语气。要是低声下气的，估计早把电话挂了。
结果当砸了好几部电话以后，老常有经验了，但凡是稍微有点社会能量的人打电话问他是不是边疆来的，他知道，绝对是要打听黑脸的那个小子。
他都想朝着电话里大喊一声：“你管求老子从哪来！”
但，他不敢！因为人家提院长了。
但也不甘心啊，糯糯的对着电话说道，“我是从鸟市来的。”
其实话里面的意思就是，我是边疆首府来的，地县上什么瓶瓶罐罐，什么阿猫阿狗的我不知道。你最好别问我。
但是，挡不住啊。他实在挡不住啊，他都想把耳朵给堵上。
“张凡，茶素的张凡医生你认识吗？熟悉不熟悉！”
可是，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老常心还是抽着疼，就如心绞痛一样，吃速效救心丸都没效果的疼啊！
不光疼，而且慌，心慌的就如同小学生要请家长一样。慌的老常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捏着电话的手都发青发白了。
因为他怕别人知道，他是真认识张凡啊！
“不认识！”说话的底气都不足。
不过，好在对方也没在意。
“哦，你连张凡都不认识，你们院长说你在边疆不是还是有点名气的吗？看来，你也没啥名气!”
说话的语气和他家姑娘一模一样。
老常眼泪都下来了。你说张凡一个不太爱计较的人都能被说生气了，何况老常呢，张凡还能反驳两句，老常真的是，有苦也的往肚子里咽啊！
“我tm招谁惹谁了！”
……
张凡大师哥的老婆回到家，把事情给自己老公一说，张凡大师哥直接脸都青了。
“想都别想！你以后别和他打交道了，太不是玩意了。”
酒店里，欧阳乐的想是占了多大便宜一样，坐在单人沙发上，如同坐在摇椅上一样，小皮鞋颠的都让人能感觉到她的高兴。
“嘿嘿，赵燕芳博士答应去茶素看看了，人，我给你拉来了，怎么留，就看你的了。”
“赵博士同意了？这么痛快？”张凡都惊了，说实话，他觉得赵博士应该很不好说话，估计最少怎么也的三顾一下吧。
结果，没成想最难的骨头，欧阳一口下去就结束了。
“你以为呢！”
欧阳嘴翘的格外的妖娆，都显的年轻许多了。
“了不起，了不起啊，领导就是领导啊！”张凡凑趣的捧了捧欧阳。
这次出来，先是兴高采烈，觉得自家的医院应该很牛逼，那些个博士硕士的，不争着抢着来投简历，最起码也会很感兴趣吧。
结果，一盆子一盆子的凉水，从三川浇到了魔都，欧阳估计都开始怀疑人生了。要不是这次来这边有张凡的师兄弟们，老太太都觉得这次招聘弄不好就是个惨淡收场。
女硕士的家里，女硕士的老子腿如同马达一样抖的都停不下来了。
手里拿着电话，深怕三岛的人给他打电话。
肝脏肿瘤，在询证医学上有这么一句话，发达国家的肝脏肿瘤大多数都是因为酗酒引起，华国的肝脏肿瘤大多数都是乙肝病毒引起。
以前的医生们看到这句话的时候，都不是很理解，喝酒能喝到什么程度竟然都喝成了肝癌？
那个时候穷啊，大家都不理解。
结果没几年时间，华国肝脏肿瘤也成了酗酒为第一元凶了。
说实话，喝酒百害而无一利。
有人说，为什么中药有的药物需要用酒喝下去。
哪是因为有些药物需要借助酒精的挥发作用，以前没好的方法，只能靠酒了。
什么活血化瘀，其实都是酒厂为了卖酒弄出来的噱头。
酒，能不喝酒不喝。
张凡听过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是西方发达国家，家里没其他饮料，只有酒水，人家把酒水当饮料。
而这个三岛贵族的孩子，其实就是喝酒喝出了肝癌。
好多癌症，一般找不到病因，比如胃癌，从吸烟喝酒，到生气吵架，从幽门螺旋杆菌到饮食卫生，都会被列位诱因。
其实这就是不知道主要的诱因。
而肝癌，特别是大量饮酒者，医生能肯定的告诉你，病因就是饮酒导致的。
344 报纸大的钱
有钱人的世界展现给普通人的好像都是珠光炫彩的晚礼服、彬彬有礼的西装和革履。
其实，这里面的刀光剑影、龌龌龊龊，比小说都让人意想不到。
张凡处在这个普通而又不普通的行业中，说实话见识过很多，比如矿老板的年轻老婆为了固宠，宁愿割开腋下的肌肉，塞进去一个拳头大的硅胶到胸部。
还有上了年纪的富太太，听说胎盘吃了能平皱，可延更。都施展了各种能量去医院买，据说进入两千年后，一个胎盘私底下能卖好几千。
这玩意，说实话，吃起来也是相当的让人接受不了。为了保留所谓最原始的精华，直接带着绿色的胎粪，曲卷的毛发，黑色的淤血，奶白色的胎脂直接蒸了就吃。
真的，什么吃各种鞭各种蛋的人，在这个东西面前都是弟弟。
还有什么兄弟成仇，父子反目，夫妻对打的，太多太多了。
说实话，有些时候，一旦钱这个玩意不能被当事者控制的时候，这玩意转头就能控制人。
女硕士的名流dad，终于还是找到了张凡。他其实更想联系吴老，这样才显得他有本事，显得他家老爷子退休后，他在华国能量还是不可小觑的。
可是，这个逼他没办法装啊。吴老是真联系不上。
当年一个港湾土豪去茶素徒步，结果掉进了当地牧民放的陷阱，好死不死的被尖溜溜的木头桩给开了菊花。
当时肠肠肚肚流了一地，就和没煮熟的杂碎汤一样，得亏了张凡如同花眉毛一样，给他缝合好了稀碎的菊花。
后来虽然没怎么和张凡联系，但张凡的电话就如同vip一样，在他的电话簿里面永久的保存着。
女硕士的名流爹这次算是下了功夫了。最后从这位菊花男的手里要到了张凡的电话。
“没有你王屠夫，我还不吃混毛猪了吗？”名流爹拿到张凡电话后有点得意了，心里开始嘀咕张凡大师哥的老婆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找事的时候，赶紧打电话联系这个边疆医生吧。
拿到电话，他就开始打电话。
“张医生吗？你好啊，我是惠丰的董事！嗯，我想请你做个手术啊！我和涉外的李主任也是好朋友！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一趟魔都。”
这人对张凡还是打听了一遍，知道张凡和涉外院长是师兄弟，关系挺好。
说话虽然相对于老常来说客气了很多，但总有一种淡淡的居高临下。
要不是他提大师哥，张凡早挂电话了，你让来魔都就来魔都，你让做手术就做手术，你脸大啊！
“我就在魔都，这几天时间不一定，是什么疾病需要手术？”大师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张凡特意问了一句。
“具体我们见面再说吧，我下午就来找你！”
说完挂了电话，张凡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电话，想着需要不需要给大师哥打个电话呢，又一想，算了，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呢，这时候打电话好像有点邀功的意思。
所以张凡也就没打电话。而大师哥呢，其实也是想着为了不让张凡再生气，就没和张凡说女硕士她爸爸的事情。
其实，这就是正儿八经相互关心的人，都愿意为对方考虑，都愿意为对方遮风挡雨。
张凡带着陈生去了约定的地方，欧阳现在已经没压力了，虽然没了压力，可也没出酒店去溜达，因为太热了。
老太太号称自己老家在苏杭，当年也是江南水女子，可生长在边疆，她又点受不了魔都的这个夏天。
两个小干事已经忙着给一些有意向去茶素的人买机票了。
原本这些人按照体制内的规则来说，他们只能做硬座，连卧铺都不能报销，可现在谁让茶素市医院有钱呢。
欧阳大手一挥，全部坐飞机。
下午的时候，张凡和陈生一起来到了酒店旁边的咖啡厅。
闷热的魔都，路上的行人脚步都是匆匆的，绝对没有中小城市哪种悠然，好像每个人都如发条一般，走的匆忙，上了年纪的阿婆手里提着菜篮子，年轻的白领脚下踩着漂亮的高跟鞋，目不斜视。
陈生以前的时候其实也不是特别羡慕张凡，尊敬归尊敬，但打心底里不是特别羡慕。因为老陈也是从临床上下来的。
他懂，他明白，张凡的技术得来的是多么的不容易，看着好像在手术室里书说一不二，可私底下付出的汗水和时间，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其他不说，就一个自律，张凡这种的自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什么是自律，其实就是狠，对自己的狠。
老陈自己清楚，这种狠，他是下不了手的。
可慢慢的跟着张凡从茶素出差去国外飞刀，老陈开始羡慕了。
在茶素的时候，这种感觉不特别，说个不好听的话，现在的茶素医院，张凡不在的时候，老陈能做半个主。
大家都尊称一声陈院长，可离开茶素，离开茶素医院，离开这个平台，他明白，他谁都不是，而人家张院，离开这个平台仍旧是张院。
这就是本事，这就是职位带不来的荣耀。
“张院，这个是什么病号啊！”张凡没给老陈细说，做到咖啡厅后，老陈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是大师哥朋友，估计大师哥忙没给我打电话，让他过来先找我谈谈。”
张凡说了一句，老陈一下好像就明白了，然后也不多说。
就问张凡：“张院，卡布奇诺还是拿铁？”
“哎，我喝稍微有点甜一点的，这个咖啡是真苦啊！”
张凡不是特别喜欢喝这种咖啡厅的咖啡，他总觉得这里的咖啡没速溶的好喝。
老陈其实不多问是原因的。
在医疗上的这种牵线搭桥，介绍人一般不会介入的太深。
因为这里面事情特别多，比如一个患者需要医生飞刀。
如果患者单独需要医生飞刀，这里面需要讨论的事情就多了。所以介绍人一般不会掺和进来，让双方都不好意思谈。
张凡和老陈都相差了。
没多久，女硕士的爸爸来了。
带着从港湾急飞而来的三岛贵族。
欧美的电视也好，电影也罢，好像里面的明星都特别漂亮。可现实中的欧美人，特别是这种号称血统比较纯的欧美人，给张凡的第一感觉就是白腻。
虽然人家也不胖，但就是让张凡觉得莫名其妙的油腻。而且，这家伙的五官太立体了，鼻子都感觉明显好像带着弯钩一样。
“你是张凡，茶素市医院的张医生？”女硕士的爸爸看向了张凡。
“对！”
他如同狐狸一样，多看了几眼，心里虽然觉得张凡好年轻，但是他没有质疑，因为他的任务就是找茶素张凡，其他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多嘴。
这人转头给三岛人就客气多了。
众人落座。
相对于女硕士的爸爸，这位三岛人就很客气了。
一个劲的赞美张凡，张凡听着都起了鸡皮疙瘩。不知道是语言匮乏还是怎么的，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单词，张凡都觉得自己用不着学英语了。
“需不需要做手术，必须在华国做过检查才可以！”
张凡轻轻的说了一句。
“我们三岛皇家医院已经做过检查了，他们建议来华国让吴老和你给孩子做手术，上帝保佑，让我们找到你了。”
“必要的检查还是需要做的，患者什么时候到魔都。”
“我现在就安排！”说完，三岛的这位立马起身去打电话了。
这时候，女硕士的名流爹说话了。“这是国际友人，在国际上比较有名望。费用方面能减免一点就减免一点。”
张凡还没说啥，陈生心里就开始嘀咕了，“这家伙怎么这么不靠谱啊，怪不得李院长不愿意打招呼！”
“医院，我也安排好了，就涉外吧！我女儿就在涉外读研究生，和你是同行，而且是李院长的学生。”
张凡原本听着就不顺耳，这个时候再一听，隐约间觉得这位怎么看怎么像骂他土鳖的哪个姑娘。
张凡还没说话，这位又说了：“手术费用，一万可以吧，毕竟人家是国际名人，我们最起码要体现一点华国的好客之道吧！”
张凡没搭理他，拿起电话给大师哥打了过去。
大师哥一听火冒三丈，“我就怕他打扰你，没给你通气，这玩意本事够大啊，你别搭理他！”
“行，我知道了。”张凡笑了笑，一句话都没给对方说。
“走吧，回房间。”说完张凡站了起来，陈生跟着就走。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有礼貌没。嫌钱少咱可以加啊，两万行不行！”
“你的钱报纸大啊！”陈生看张凡脸色不好，转头怼了一句。
三岛人打完电话进来了，结果一看，医生都走了，他着急了。
“我的上帝啊，你说什么了？”三岛人原本发白的脸蛋，这个时候连脖子带耳朵，红的如同发怒的火鸡一样。
“我没说啥啊，我什么都没说啊……”这位名流一脸的无辜。
“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
有不是傻子，绝对是这位说了什么让好不容易联系上的医生给走了。
“女儿，你一定要联系你老师，不然咱们家就完了！”
名流爹也着急了，两万不少了，一个小大夫，怎么这么牛逼啊！
345 弄套房
这个世界很奇特。
当你成功的时候，当然了，这个成功一般人可以认为是有钱或者是有权。
当你超越一部分人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这个世界很和善，很有爱心，到处充满了笑容还有到处充满了和声细语、彬彬有礼。
有些人，成功后，回馈给社会的是和善的态度，充满怜悯的爱心。
但，有些人，他觉得老子几辈子好不容易冲到了人前头了，为啥要给你好脸，为啥我就不能训斥不如我的人了？
这样的不少。
特别是如果有钱还有点权力，乖乖，华国这么大的地方已经放不下他了。
比如，女硕士的dad就是这样的，他从骨子里就瞧不起华国人，特别是听说张凡是从小地方来了，是从边关山外来的，觉得张凡没见过世面。
也就手术做的好一点，估计大一点的茶叶蛋都没吃过吧。
就如当年的胖翻译吃西瓜一样，能给钱都不错了，也就这几年行情不太好，要是搁以前老爷子还厉害的时候，你还要倒给我钱呢。
而且，这几年他也被某些求他办事，求他融资的人给奉承的已经有点飘了。
这种人，说实话，心内的龌龊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
对内，压迫男下属、潜规则女下属，你不接受，好，我让你在这个单位过的寸步难行，我让大家孤立你，不用多久，要不就咬着牙当被狗x了，要不就离开。
金融行业，而且还是这种外资老牌的企业，一个董事收拾几个下属太简单了，其他不说，就看看每个银行的总行就明白了。
对外，三岛来人，他比对他爹都上心。
结果，没想到，今天惹祸了。
一边给姑娘打电话，一边心里咆哮，“你以后别想着再融资了，你以后别想在魔都发展了！”
总的来说，其实他还是看不起人。
张凡走了，他是好说话，但不代表没有脾气，也不代表他傻。
这一下，三岛人疯了。
现在他没工夫搭理女硕士的爸爸了，给孩子做手术才是正道。
他能在华国赚钱，也算半个华国通了。他知道，现在只能靠体制内的人出来说话了。
找谁呢？
魔都卫生局！
原本觉得应该没问题的三岛人，站在魔都卫生局的门口都快哭了。
因为他在魔都有一些投资，所以在招商局的领导介绍下来到了卫生局，听说他是三岛的富豪，而且还有招商局领导的介绍下。
卫生局的领导们都很客气，可当听说要想通过卫生局去和张凡谈一谈，原本言笑晏晏的卫生局领导，开始打起了外交辞令。
别看这帮人和外交没啥关系，可毕竟是大城市的领导，说话哪叫一个两面光。
其实人家卫生局的领导太知道了，张凡？张凡是我们能指挥动的吗？上次来半个魔都医疗圈都在关注。
虽然人家是边疆人，也没来魔都卫生局注册，但没有人说张凡的不是。
没有办法的三岛人出了医院，看着魔都的天空，他都开始怀疑人生了，这个国家变了，变的会欺负人了！
……
“两万，打发叫花子呢？这种人就要按照市医院涉外最顶级的价格来招待。
什么人啊都是！你也是，当时你怎么不扇他两耳光！
让一个洋鬼子和一个二狗子在自己家门口给欺负了，你们太面了！”
欧阳在酒店听陈生说完，老太太就不干了！
欧阳这么说其实是有底气的。
如果今天张凡他们遇上的是个华国人，人家直接去茶素就医，直接打120，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不光没办法，还要捏着鼻子给人家做手术。
但，今天这是个外国人，就算他有千亿的资产，真不给他做手术，也就不做了，你奈我何。
虽然华国的医生护士，各种的臭脾气，各种的烂态度，但华国的公立医院，在大门口有一个明确的标志，非营利性！
你有钱归你有钱，想要享受这个非营利性，对不起！
如果你真想送钱，可以，这个时候价格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
……
晚上大师哥和大师哥老婆做东招待茶素一行人，众人都没把今天的事情放在饭桌上来说，毕竟茶素其他人和大师哥不熟。
大师哥招待张凡他们也是用了心了。
江南美食胜在一个精致。
吃完饭，送走了欧阳后。
大师哥给张凡说道：“就是一个吃祖宗饭的人，当初你嫂子是小股东，觉得帮帮他是以后在单位也有个强援，没想到他的孩子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嘿！其实无所谓的，这种人你和他置气划不来！”张凡笑了笑，对着大师哥说道。
“是他家人需要手术吗？”大师哥的媳妇好奇的问道。
“不是，带了一个老外，据说是什么三岛贵族！”
张凡回忆了一下，说道。
“老外？”大师哥的媳妇思索了一下，然后拿出电话当着张凡的面就打电话。
“总裁办吗？你好，我是王妍！请问最近有三岛董事来魔都吗？”
“您好，王总，是约翰董事，今天下午到了，不过没有来公司，好像是私人事务。我们这边派了随行人员和车辆了。”
“好的，谢谢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
王姐一脸的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这么上心，原来是大股东来了。”
“怎么？”大师哥有点不高兴了，他太了解自己老婆了。
“也没什么，小师弟生气了，就算了！”说完，王姐瞅了瞅张凡，有看了看自己老公。
“呵呵，师哥，你看你，这就不拿我当自己人了，嫂子，你说，有啥事你就说，别看我师哥。”
张凡立马笑着说道。
“这个董事在集团很有话语权，平时……”
“不行！你别让张凡为难。”大师哥打断了自己老婆的话。
张凡看着大师哥的表情，知道大师哥是真生气了。
可人家嫂子已经说出来了，硬生生的打断有点不合适。
张凡解围道：“师哥，你生什么气啊，我还没那么娇贵。最多不就是做个手术吗。他是股东，又是个外国人，正好有钱。
白做咱不做，可花钱，我们还是能接受的不是吗！”
“这不是难为你了吗！哎，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哎呦，你是当领导时间长了，当医生的那个不受气。不过这次受气咱也不能白受气，谁让他找的中间人不靠谱呢！行了，你就别管了，这方面你连我都不如，还是听嫂子的。”
张凡直接不让师哥说话了，他也看出来了，师哥能当院长彻底就是靠技术说话的，别说比不上欧阳了，就连把图都不如。
“你看小师弟就是你比强，人家技术比你强，就连情商都比你高，哼！”大师哥的老婆嗔怪的瞅了一眼自家老公。
然后对张凡说道：“小师弟啊，你放心，这次绝对不能难为你，最起码得给你在魔都弄套房！你就看我的吧！”
说完，拉了一把自己的老公，“木头，笑一笑，别绷着脸，靠过来一点，和张凡坐一起，你们两都笑一笑。”
大师哥没明白，不过还是硬生生的挤出笑容和张凡坐在了一起，然后咔嚓咔嚓，手机照相机给拍了几张照片。
大师哥老婆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嘿嘿，上赶的不是买卖，你等着他找上门吧，我多一句嘴，他的这个手术，在全世界还有没有可代替的？”
张凡和大师哥相互瞅了瞅。
“师伯当年是第一个做成功这类手术的，后来虽然也有其他国家也发表过此类手术的成功病例，但失败率还是太高，柳叶刀也把这种手术当个例。
后来小师弟提升手术的成功率，但小师弟没有跟进，也没有组织人去随访。
也就是鸟市的赵京津教授发表了几篇论文，但病例数据太少，还不能认定为成熟的手术方式。而且，他只是个共同作者，在论文中明确说明，术者就是小师弟。
所以目前来看，能做这类手术的医生，是有，但提出改良师伯手术的人只有小师弟且成功的也只有小师弟了。”
“哇！张凡我都快崇拜你了，你比你师哥厉害多了。”
大师哥解释了一下后，嫂子直接夸的张凡都坐不住了。
也不等张凡说什么，就听嫂子直接说道，“行了，我明白了，你什么别管了，就等我安排就行了。下午你离开以后，又人再给你打招呼了没有。”
“没有！”
“那就好，从现在开始，不管谁和你联系这个事，你都别答应。反正你也是不金融圈的人，他们对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完，嫂子就拿着手机开始发qq空间。
配了食物，配了大师哥和张凡照片，还加了一句话。
“师兄弟魔都相会，小师弟好帅！”
然后轻轻的点了一下发送，“嘿嘿，ok！上赶的不是买卖，咱们等着就行了。”
“你可别……”大师哥话都没说完，就被他媳妇给顶了回去，“赶紧喝点茶吧，看把你操心的，我这是给小师弟弄点外快呢。”
没多久，嫂子的电话嗡嗡嗡的震动起来。
“嘿嘿，我给你读一下，你竟然和张凡在一起吃饭喝茶？这是名流在朋友圈问呢，以前他从来不在我空间留言，这次着急了。”
“王姐，姐夫的师弟好黑啊！”
看了看这条，大师哥老婆没读，不过瞅了瞅自家老公，心里还是挺甜的。
“王姐，我也想找个当医生的老公，能把姐夫的师弟介绍给我吗？”
这条，王姐戏弄的读了出来。
张凡和大师哥都坐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进来了，王妍一看，对着张凡和自家老公说了一句：“三岛约翰！”
346 不能嫌小了，够大了！
王女士，我就直说了，你和张凡医生是什么关系啊，我想请他做个手术，可是早上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都见面了，谈的都挺不错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张医生生气了。”
“哦，原来是您要请我老公师弟做手术啊！我们还刚说呢，说一个外国请的介绍人，结果把张医生给惹生气了。
您也是，您请的谁当中间人啊，这么不靠谱，直接给张医生压力，说要张医生免费做手术，我都听着生气了，谁这么大的官威啊。是不是政府的官员啊。
钱不钱的其实无所谓，张医生的年收入几千万，也不在乎这一台两台手术的，可您请的人太瞧不起张医生了。
这事办的不好！”
“额！”三岛的威廉汗都下来了，心里都快要把名流给剁成肉馅了。
“王女士，一定帮帮忙，给个机会，让我给张医生道个歉，你放心，绝对让张医生满意。”
拿着白手绢，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空调都不好使了。
“这个问题不大，您放心，我家先生和张医生师兄弟，关系特别好。这几天张凡医生忙着看房子呢，您也知道，魔都房子多，可要真想挑个满意的，实在是难。”
“房子？还选什么房子啊，我正好有一套，你带张医生明天过来看房子！虽然不是很大，但胜在环境好。”
挂了电话，张凡和大师哥都傻了。
特别是大师哥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老婆。
“行了，傻眼了吧，什么都不懂。你们也就能当个医生！”
傲娇的王妍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两人。
“不是，嫂子，要点钱算了，别给你找麻烦。毕竟是你领导不是。”
“嘿嘿，要是他不找你做手术，我还真不敢，可他只要找你做手术，以后啊，他不光不能找我麻烦，还要维护我，有钱人的世界，不是你们两个技术男能懂的！”
张凡一脸的不好意思，虽然上班两年多了，可脸皮的厚度始终没比在学校厚多少，反而因为生活的富足，反倒是脸皮有点退化了。
“你别不好意思，这种人的钱不拿白不拿！”
……
回到酒店，欧阳拿着笔记本翻看行程安排。
“张院，明天不行就买机票先去青鸟吧，吴老去总部开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出来差不多一周了。茶素政府办公室前面都给我打电话，询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呢。”
“也行，我昨天给吴老打电话了，吴老说明天要是来不了，估计就还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我们明天再等一天，看看吴老的情况吧！”
“嗯，这样也可以。”
说完这事，张凡又给欧阳汇报道：“院长，三岛的人联系了大师哥的爱人，还是想让我给他孩子做手术。”
“哦，走的李院爱人的路子啊，这个面子不给不行。这样，明天我们等一天，后天立马就走，就说时间太匆忙了，下次再手术！”
张凡一听就知道欧阳什么意思，“呵呵，也行！”
“听说是个银行家，他们的钱从哪来的，还不是早先八国联军的时候从咱们这边抢的吗，赚这种人的钱，咱不亏心。而且，还救了人，大善啊！”
什么事情，让欧阳一解释，立马好像有点高大上了，张凡原本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一下就没了踪影。
第二天，欧阳带着两个小干事出门逛街去了，原本两个小干事要买机票，可欧阳要逛街，老陈陪着也不是个事情，所以老陈就让两小姑娘陪着欧阳出去了，他在酒店买机票。
张凡呢，吃过早餐就让大师哥和嫂子给接走了。
“你今天什么话都别说，听我的就行。”在车上，王妍不停的交代。
“嫂子，我们明天就要走了，你说这样好吗？”
“怎么不好，你听我的就行！”
没多久，大师哥带着张凡来到了一个小区，怎么说呢，南方的小区如果看绿化，估计看不出好歹来，反正都是绿树森森。
三岛的约翰早早就在小区门口等候，这次身边没有带名流，但是带了两男一女，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上的精英。
大热天，服装穿的严丝合缝，站在约翰身边的姿势都像是专门培训过的一样。
“张先生啊，我们又见面了，上次不好意思啊，请你一定不要介意。听说你有购房的想法，我这里正好有一套常年不住的，您今天看看，合意不合意！”
张凡听从了王妍的话，和约翰握手后，也没多说什么，就是单纯的笑了笑。
而约翰身边的三位精英这个时候，看向张凡的眼睛都是发光的。
因为约翰没介绍，这让三人浮想联翩啊，“二代？不，应该是三四代，你看看虽然五官已经改良的还算是能称得上能看，可肤色还没变过来呢，还是像农民一样。”
三个人眼光交流的如同点花一样，但这个交流一点都不影响三个人脸上纯质的笑容。
“你们给张先生介绍一下这个小区吧！”约翰面无表情的对着三人说道，虽然看着好像没什么，可他的心都在滴血。
原本不花钱的事情，结果要割肉，原本没啥成本的事情，弄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也就现在没工夫，抽不出来手，不然，名流这时候估计都看不成了。
“张先生您好，各位先生女士早上好。我是物业公司经理，大家可以称呼我为小亮，这两位是负责办理业主交易的……
我们小区，面朝大江，背靠cdb，有景有金，且因为我们管家式的管理，可以说是闹中取静，绝对让各位满意。
今天我们看的这套房，虽然是小户型，但它的位置绝对称得上这个小区的楼王，请大家移步。”
魔都的房价多贵，张凡原本有点忐忑，可一听，是小户型，心里的忐忑也放下了不少，就算不要约翰的房子，自己现在也算是千万富翁了，买个房子还是简单的。
“我们这边，电梯是一梯一户……”
进了房间，张凡就有点合不拢嘴了，因为太大了，虽然不精确，但是大概估摸一下，张凡也知道，这套房子最起码也在三百平左右。
落地窗，客厅就如小型会议室一样。而且，站在落地窗前，面前就是滔滔不止的大江，稍微一斜眼就能看见一个大圆球顶着天线像是火箭一样的建筑物。
“嫂子，这房价怎么也得一平方五六万吧！”张凡悄悄的给王妍说道，他是真心吧价格朝高里说了，可要是真买这种房子，张凡心里真的有点舍不得。
钱多好，买着玩意干嘛，不就是个水泥墩墩吗！
“五六万？呵呵，这房子一平最起码十五六万起！”
“多少？”
张凡从来没抖过的手，竟然抖了一下。自己进门前还觉得自己挺有钱，结果，把所有的钱拿出来，都不够这套房子的。
“张先生，对房子还满意吗？”
“有点……”
张凡刚要说有点太大了。结果王妍接话了。
“小师弟！行了，你家才几口人，再大，住进来也有点空荡不是，这就合适了，你听嫂子的，不能再大了。”
王妍好似劝说一样的打断了张凡的话，然后对约翰说道：“房子我给他做主了，这套就可以了。不过小师弟时间又点紧张，明天就要离开魔都了！”
这话一说，约翰直接着急了。
“还有，还有，还有大的！真的！”
天下父母心啊，真的，也就自己的孩子了！
“约翰先生，您听我说。”说完，王妍拉着约翰走到了隔壁。
三个精英一直保持着面带最标准的笑容。
“约翰先生，您不会觉得手术只有一个就可以了吧，您知道不，最好的助手在茶素。明天，我就给您安排，让孩子先去茶素住院，倒时候，张院长第一时间给孩子做手术。
其他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操心了，毕竟您对华国的情况不是很了解。
还有这套房子的价格怎么说？”
约翰想了想，好像这话也对。“我赠与给张先生了。”
“这不行，您当时多少钱一平买的？”
“这个小区是我们银行投资的，当时是三万多一平买的！”
“行了，按原价卖给张院吧，然后再送个装修吧，毕竟他有点嫌这个房子小了！”
“好！好！好！哎呦，王女士，以前没有发现你，是我的失误啊，你的工作能力，你的敬业精神是最好的。
我决定回去以后，建议让你来负责华东片区的业务了。不能让有能力的人施展自己的才华，而让没能力的人尸位素餐！
比如名流就是，听说他对一些女员工有不好的动作，这个事情必须要一查到底。”
“小师弟，约翰先生现在就让手下准备合同，你钱够吗？”
张凡脸都绿了，这么大的数额他上哪找去。
而且，这是还没和家里商量。
王妍一看就知道，张凡估计没钱。
“行了，我先借给你了。”然后转头看了看约翰。
约翰都哭了，“不会吧，要房子不说，还要我自己掏钱买？太不要脸了吧。”
“这钱我套，我就是让约翰先生给做一个见证，到时候如果小师弟不还钱，您可要给我作证哟！”
恍惚之间，江南小女子，一转手，就给张凡弄了一个表面上价值上千万的房子。
347 担当
“我在魔都买了一套房……”
张凡在电话里给邵华还没把事情说清楚呢，就听见：
“啊！啊！啊！”
邵华尖锐的声音都把张凡耳膜都快喊破了。
“我老公终于有投资的头脑了啊，房子多大，在魔都哪啊，先等等，先等等，我找找魔都的地图！”
邵华一边喊，一边忙着找地图。
邵华并没有觉得张凡提前没和自己商量就买了房子，是对她的不尊重。姑娘基于对张凡的认识，其实就如同领导说的，只要符合三个有利于就行。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张凡手里没钱，因为工资卡和其他收入都在她手里呢。
和张凡结婚以来，他们红过脸吗？没有，家里没大事，小事张凡就不操心。唯一让邵华有点焦心的就是半夜的急诊。
可这个能说什么呢，这是工作！然后张凡不抽烟，喝不了酒，连个爱好都没有。有时候，邵华不得不帮着约一些人，拉着张凡去外面吃吃饭，聊聊天什么的。
她从来不会对张凡说：你应该这样，你应该那样。就算生活习惯都是潜移默化的，比如张凡的理发，以前就是在医院内部的给患者剃头的师傅那，随便剃一剃就完事了。
可自从和邵华在一起后，邵华拉着张凡去剪发，然后不停的夸耀，乖乖，乖乖，理完直接就是明星了。
虽然张凡觉得邵华说的夸张，其实心里还是挺得意的。不要说男人不注重长相容貌，就连首富都很在乎的。
慢慢的张凡就被邵华培养成了习惯，有时候都不用邵华喊，自己就去理发了，这就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养成。
男人其实大多数都是顺毛的驴，逆着毛撸男人，家里原本没啥大事，天天过的如同阿富汗一样。而情商高的女人，男人就如同乖顺的小毛驴一样。
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房子有多大？”邵华一边翻地图，一边在电话里问。
“三百平！”张凡慢慢的说道。
“哦，这么大啊，看来在郊区了，你不会是买到新开发的地方了，虽然升值空间比较缓慢，不过毕竟是魔都的房子，这个不用担心！
老公你现在厉害啊，都知道投资了，嘻嘻！”
如果说在生活上的理念诧异，最大的区别就是张凡和邵华对钱的认识。
张凡觉得赚了钱，够吃够喝以后，就放在银行赚利息，不但没风险，还没多少麻烦。
而邵华则是迷之自信的认为，钱放入银行贬值了，应该想办法让它的价值不要贬值，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努力。
所以，这就是一个专业，一个不专业的对比。
“额！不在郊区，是大师哥……”张凡把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的给说了一遍。
“天啊，钱不够啊，就算房价三万，咱也差一点。给父母买的汽车，还有农场投资了一点，钱不够啊！”
“你觉得这个房子合适不合适？”
张凡这些事情都不管，他就问，这个房子合适买不买。
“合适啊，怎么不合适？对方是个外国人，也不是医疗行业的人，这种好事情做梦都梦不到来的。可是老公，要是真买了，就算装修人家给送了。
可我们负担的不光是房价，还有契税啊各种费用，还有物业费管理费杂七杂八的费用下来，估计一年又要多支出不老少呢。
咱们压力就变大了，现在农场这边精油今年没赚到钱不说，估计还会贴钱。家里就靠你赚钱了。
老公我舍不得你压力太大，要不就算了吧。”
邵华心里大概一计算，原本热火朝天的内心就平息下来了。
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没必要为了一个房子，让自己的小石头压力变的巨大。
“呵呵，这到没啥事。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房子我看了，背靠金融圈，面前就是大江，傍晚的时候，站在超大的落地窗，看着外面，真有点，碧波荡晚风，残阳睡云后的感觉。”
“可是……”这个时候，反倒是邵华开始犹豫了。
“没事，我丈母娘不是经常念叨着小时候在南方的经历吗，虽然老丈人没说过，可一吃鱼就会说长江怎么怎么了。
我爸妈他们也上年纪了，以前没条件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有这个能力，让老人们该享受就享受。钱的事情，你不用考虑，没多大压力！
至于你们的那个农场，也没指望赚钱。
这样，你抓紧赶紧做飞机过来，我明天就要去青鸟了，让嫂子帮着过户什么的，弄到你名下，我就不操心了。
钱现在能拿出多少？”
既然喜欢，张凡就三下五除二的决定了，买！
张凡小气的时候是真小气，但该大方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绝对有一股子男子汉的气概。
“现在差不多有八百多万！要不行，我去和姑姑他们借一点？”邵华让张凡给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说话都带着一点点哽咽了。
她知道，其实她父母更想来南方看看，可以前没条件，只能压在心里，她知道，但无能为力，没想到，张凡竟然注意到了。
“不用了！你就带上七百万，留下一点，不够的和嫂子借，记得打欠条，利息估计大师哥和嫂子这边都不会要的，咱们也别提了，不然就生份了。”
“嗯，我明天就坐飞机过来，可房子在我名下合适吗，爸妈……”
“傻女子，这是我们两人的事情，老人才不管呢。行了，赶紧准备吧。”
挂了电话，邵华的眼眶里都是水水的。
“怎么了？你一惊一诧的，张凡怎么了？”贾苏越虽然在邵华身边，可光听到钱了，一会几百万，一会什么买不买的。
贾苏越都好奇死了。
邵华偷偷的转头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转过头来，看了看贾苏越。
她再犹豫，到底说不说。
“你倒是说啊，好奇死我了。你们家张凡又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了，把你给吓唬成这样了。不会是去澳门了吧！”
贾苏越嘴里咬着冰激凌的小勺子，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去，他才不赌博呢！”邵华略微嗔怪的瞅了一眼贾苏越后。
咬了咬嘴唇，还是说道：“张凡在魔都买了套房子。”
她不是怕贾苏越知道自己买房子，也不怕别人知道自己买房子，钱是张凡凭赚来的，身子正不怕影子歪，可她担心贾苏越觉得她在显摆。
可贾苏越非要听，邵华没办法还是说了出来。
“额！”贾苏越嘴里的冰激凌都不甜了。
“天啊，你明天去魔都是不是去过户，你一定要把自己的名字也写在房产证上啊！”
如果不说买房子，是怕贾苏越难受，但这个事情一定要说清楚，因为这关系到自己男人的口碑。
“张凡忙，他明天就去青鸟了，房子是让我去过户。”
“额！你一个人的名字？”
在2010年的时候，房价虽然还没如同吃了炸药一样，可魔都这边的房价早已让内地人感慨了。
贾苏越一听，心里一股股的酸涩，原本香甜的冰激凌这个时候都变成了一种反酸的胃部分泌物了。
“华子，我好羡慕你啊，大豪斯啊！”
“你是羡慕房子吧，行了，等装修出来，你想去就去。”
邵华着急回家，和贾苏越说了几句后，邵华就赶紧回家了。
贾苏越一个拿着都化成水的冰激凌走在茶素的街头，望着远处的蓝天，她觉得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
“什么，张凡在魔都买房子了？哎呦，这个死小子，也不和你商量商量！
华，你放心，等他回来以后，我们娘两一起收拾他，让他知道知道家里还有我们。”
张凡的妈妈第一时间听到自己儿子在魔都买房子了，下意识的并不是问房子多大，多少钱，而是要安抚自己的儿媳。
“嘿嘿，妈妈对我真好！有你在，他小石头就得乖乖的！”
邵华拉着张凡妈妈的胳膊撒娇。
“不过，张凡让我明天去魔都过户！”
这个话一说，大家都知道，估计他们两口子商量过了。
张凡妈妈就说道：“去吧，去吧，这边也没啥可忙的，你路上注意安全。”
张凡的爸爸在一边说道：“就是，去逛逛，一天陪着我们在农场里，那个年轻人能耐的住性子，张凡是好运气啊！”
“哪里，我看张凡就相当不错了，不抽烟不喝酒，就连应酬都没有！”
这一下，两亲家们进入了互捧模式。
等邵华进了卧室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邵华妈妈悄悄的走了进来。
“怎么忽然买房子了？多大啊，你们有钱没，我和你爸爸手里还有一点钱，你现在也不上班了……”
“哎呦，我的老娘啊，您就别添乱了。还不是你们老念叨南方吗，张凡留心了，所以这次在魔都买了房子。
你们的钱你们自己拿着吧，我们的事情您就别操心了，赶紧帮我收拾收拾，明天我就要去魔都了。”
邵华也没说多少钱的事情。
……
魔都，张凡他们要离开了，大师哥的两个硕士都愿意跟着小师叔混了，不过博士弟子还没想好，估计是没戏了。
“你嫂子明天就来魔都了，让她给你买点衣服什么的……”张凡给静姝交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