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羚羊变海象
患者都是清一色，年纪差不多的女性。
区别就是主要在肤色上，比如张凡他们的患者，说黑吧，她还不是那么黑，说不黑吧，但也不能说她是白，就是黑中带着黄，黄中带着棕。
也不知道是那个国家来的，就算进手术室前都包着脸，手术衣都换上了，可脸上的头巾非要进了手术室以后才摘下来，也是奇了葩！
这一点，华国这边的人就做的好，特别在边疆，人家经校里不让喝酒，结果满大街的醉汉，每年冬天都有醉死在街头的。
不让离婚，在喇叭里念经的，离婚七八次。
等女人脱了脸上的面巾，张凡瞅了瞅，也没倾国倾城啊！麻醉，消毒。
宋平上手消毒，张凡他们洗手。
消毒完毕后，张凡他们穿手术衣，带手套上手术台。女人的肚皮经过碘伏消毒后，看起来就如同一块被汽车压过的带着猪皮的肥肉一样，格外的沟壑不平。
“妊娠纹好重啊！”赵全平看了一眼后，轻声说道。
“不是妊娠纹！”张凡大师哥摇了摇头。
“对，这不是妊娠纹。”张凡也说道。
其实，真不是妊娠纹，而是患者短期内迅速肥胖后，皮肤扩展衍生跟不上脂肪的堆积，导致满肚子的裂痕。就想是爬了一堆的肉色虫子一样，一肚皮的裂纹，而且横七竖八的。
“他老公的心里压力得多大啊！”消毒结束，上了手术台的宋平摇着头说道。
“呵呵！”张凡的大师哥和赵全平笑了笑。但，看张凡没反应，大家就尴尬的收了笑容。
上了手术台的张凡，就如包公一样，根本不讲什么情面。宋平原本想着气氛有点紧张，想开个车，缓和一下气氛。
结果！护士都笑了，张凡却没反应。
器械护士是华国维人姑娘，而巡回护士则是华国哈人姑娘，不是张凡他们看出来的，也不是人家说话交流了，而是宋平开车的时候，两姑娘都笑了！
在迪拜这边，其实这种情况一点都不稀奇，人家都说了，在迪拜，100个人里面，只有10个是本地土著，其他都是外国人。
开出租的巴国人，当保姆的菲国人，当工人的阿三，还有干婚介的华国人！
任丽在手术台下，无奈的摇了摇头，心理想着，“这帮粗俗的外科医生！”
……
结肠肿瘤，是个嫌贫爱富的疾病。
九零年以前，这个疾病在华国进不了前三甲。两千年以后，这玩意已经成了恶性肿瘤中的探花，仅次于肺癌。
而且，城市经济越发达，肠道肿瘤的发病越高。在肠道中，肿瘤的好发部位，其实以直肠最高，结肠次之。但，随着经济和饮食的变化，结肠癌改变了华国以直肠癌为主的格局。
在沙特和周边的国家其实也是一模一样的。说个不好听的，现在好像看着迪拜和中东富裕的全民都是土豪，开着普拉多，穿着普拉达，宠物不是老虎就是狮子。
其实，四十几年前，他们还在沙漠里骑着骆驼放着多胎羊呢。饿了吮吸一口羊奶，吃块馕饼！时不时的还要与现在的宠物搏斗一下。
结果挖出石油了，一下子阔了起来。然后饮食结构立刻开始了变化。
早几年，虽然放着一肚子能下四五个羊的多胎羊，其实，吃口肉，他们还是需要权衡一下的。
结果，阔了起来以后，以前的小麦炊饼也不好吃了，华国老茯茶也不香了。
从以前的高纤维饮食一下变成了，高蛋白质、高脂肪的精致食物为主。
老美就是这样，高脂饮食，在饮食中，脂肪含量超过41.8%。
脂肪为什么容易导致结肠癌呢。因为脂肪的消化需要胆汁的参与，高脂肪刺激胆汁大量分泌。
这玩意和脂肪结合有，就成了和致癌物质特别类似的芳香烃。
将军阵前亡，不怕你牛逼，就怕你来的次数多。
还有就是纤维素的减少，纤维素到底是什么玩意。
通俗的说，就是你消化不掉的草。纤维素在肠道中防癌机制其实就两种，第一，减低脂肪和胆汁浓度，第二加快和较少食物在肠道的存留时间。
江湖大侠经常说，要快意恩仇。其实人生也一样，吃的舒服，拉的顺畅，才算是快意。
比如蛋白、脂肪这些玩意消化后，就如黏液一样，混合着胆汁油腻油腻的吸附在肠道上，大肠的蠕动是从上往下，一波一波，如同一个虫子向前走一样，看起来幅度挺大。
但，对于这种和黏液一样的消化产物，推进作用很小。而这个时候，纤维素的作用就来了，它就如同一个编织袋一样，把这些玩意都装进来，如方便面脱水成型一样，直接形成柱状，然后，这个时候，肠道的推进作用才有了作用。
就如清晨起来，很多人咳嗽的肺都咳出来了，可粘痰就是不行就是出不来，其实道理都一样。
这个在现在的小孩子身上就格外的明显，不爱吃菜，家长也不强求，一顿牛奶，一顿两老头标志的食物下去以后，三四天不解大便。孩子天天挺着一个大肚子，妈妈天天拿着开塞露。
家长以为这是爱孩子，其实不是。
除了饮食习惯，还有一个最最致癌的原因，那就是寄生虫。
为什么丸子国的消化厉害，人家的内窥镜，一个奥林巴斯几乎垄断了所有消化内窥镜，因为人家的病人多。
按说，如果论食物的脂肪含量，丸子国比起美国来说，小丸子们可以直接就算是素食动物了。
可丸子国的结肠肿瘤，在全世界都是相当多的。原因就在寄生虫上，特别是血吸虫，比如华国的江浙，这个省份的因为血吸虫也是结肠肿瘤的高发地带。
其实就是说起来，也是因为饮食，都爱吃生鲜产品。怎么鲜，怎么来。结果吃了一肚子的虫卵！
手术台上的胖女人就是个例子，是一个重度脂肪爱好者。
估计是以前放羊的时候，看别人吃肉羡慕成了仇恨，等院子后面发现石油后，一发不可收拾，天天烤羊排伺候着。
结果，没多久，原本身材如同草原上精灵般的羚羊，一下子变成了海象。
胳膊肥的如同一般女人的大腿，躺在手术台上，肚子就如一个蒲扇一样，肉耷拉在手术台的边缘，黑黄，黑黄的肤色，不看脸，还以为躺着一个二师兄一样。
肥硕的大腿就如同两扇门一样，也不知道，她这双不大的脚是怎么支撑她行走江湖的。
给这种肥胖患者，又是一个肥胖的女性患者做手术，难度真的是难上加难。
……
“你们是华国人？”任丽看两个护士听懂了汉语，就好奇的问道。
“不，我们是阿联酋的公民！”
“哦！”任丽点了点头，再也没说什么话。
手术开始！
普通人的手术，医生一般会用刀柄提前划出一个白痕。这是为了不让下刀的时候，刀锋出现偏斜，二也是为了让助手有目的性的用纱布略微牵拉一下。
手术切口，其实和裁缝切布，一模一样，要把布料拉紧了才能剪，不然布料就如同狗啃的。手术也一样，切口的时候，皮肤要绷紧。
而这个胖女人不行，绝对不能让助手在两边有外向的牵拉力。
因为，女人一肚皮的肥肉，皮肤就如装满水成了皮球的避（a）孕套一样，不用牵拉，只要开个小口，脂肪就能把菲薄的皮肤给你弄个大口子。
这里面，有个故事，说是一个小年轻和一个中年人吵架，小年轻吓唬中年人，用小刀在中年人的肚子上就轻轻的划拉了一下。
小伙子就是吓唬人，连中年人的衬衣都没划破。结果，这个肥胖的中年人，挺着大肚子，划拉一下，肚皮就如破了的拉锁一样，噗嗤噗嗤，肚子上裂了一个超级大的口子。
小伙子最后给判了一个故意伤害罪。小伙子要谢谢衬衣了，如果不是衬衣，估计肠子都能出来。
宋平和赵全平两人，一个手按着下腹部，一个手按着上腹部，就怕刀口开裂。力道一个向上，一个向下。
“开始了，他们都开始，现在在做皮肤消毒，然后进入腹腔，几个团队都差不多，不过美国的团队开的刀口比较大。
嗯，丸子国的最小。德国的手术团队，刀口开的不算大，也不算小。”
裁判团队一边给王子团解释着，一边点评手术。至于华国的团队，人家直接忽略。都知道这个是队伍是面子工程，原本就没准备让他们上。
结果，这帮人不羞不臊的还真上了手术，这也让英国和法国的人心里更是不满。
什么是歧视，他们不会像是街道大妈一样，指着你的鼻子说你是**丝，人家的歧视，直接就是无视，不搭理你。
“哦！”王子团队的目光也根本没注意华国这边。
丸子国刚开始的时候，做的最快。刀口小，出血点就少，出血点少，也就不用止血，所以，其他团队还在止血的时候，人家已经进腹了。
腹腔手术中，是一层一层的进入，没有大家想想的那样，一刀子划下去，直接就开膛剖腹，把肠子一把就拽出来，那是杀猪，不是做手术。
张凡拿着刀，根本不着急，因为他自己在手术中琢磨的，和师傅，师伯经常说的，慢，就是快。所谓的速度，不是你超速赶出的，而是精益求精中不出现多余的步骤，这才是快。
这一点，张凡的团队也都不错，没人急吼吼的想要怎么样。
大师哥的技术脱胎于师傅，而张凡在普外的精髓，其实也是脱胎于卢老和吴老，而另外两个助手，在张凡的压制下，他们其实也在学习着张凡。
所以团队很和谐。
整齐的切开皮肤，露出脂肪，正常的患者，这个时候就应该拨开脂肪，寻找腹白线。
……
233 定位，领先
张凡他们的患者，一刀子划拉下去，就是一层晃晃悠悠的大肥肉，脂肪太厚，脂肪厚度绝对超过五指厚了。
“牵拉！”张凡轻声说了一句。
宋平和赵全平两人拿着白色的无菌纱布，垫在脂肪上，开始朝着两边牵拉。就想是甜过头了的大西瓜一样，肥肉就如同西瓜瓤一样，扯着丝的被分裂了口子。
太厚了，纱布压了一会会的时间，两块纱布就成了小娃娃肚兜。
止血！张凡拿着电刀，如蜻蜓点水一样，嗤！嗤！嗤！相当快速的把脂肪层的出血全部电凝了。
“大纱布！蘸水变湿，快点！”脂肪层的出血都电凝止血了，结果器械护士还在一边发愣。
要是茶素的手术护士，这个时候早就准备好了湿纱布等着主刀医生使用，而这个护士还在一边发呆。
她们平时在医院，其实很少上手术，结果这次托了张凡他们的福。因为整个医院，会华语的太少了，第一次上这么大的手术，技术不娴熟，可她们也不认真关注手术。
张凡可不惯她们的毛病，这是在手术呢，不是玩过家家。
语气严厉，而且态度不好。上了手术，很多医生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其实这才是这个行业的真正面目。想让医生和蔼，想让医生如同母亲那样温柔的对待，想多了！不张嘴骂人已经是好涵养了。
器械护士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看了看张凡吃人一样的眼神，没敢说话。
器械护士不乐意的嘀咕，“就这一台手术，又什么了不起的！”
张凡他们没听到，但是任丽和一边的李博士听到了。任丽脸都涨红了，但，她忍了又忍。
湿纱布是为了把切开的脂肪给覆盖起来。脂肪别看着油乎乎的，其实这玩意最怕干燥，一旦干燥就会出现损伤。
好多患者术后，肚子的切口不停的流油，不是手术无菌操作不过关，就是手术的时候没用湿纱布覆盖，导致脂肪层出现了损伤。
掰开脂肪层，真的时候用掰开的，太厚了，一巴掌下去，脂肪层都还没到底。掰开脂肪，腹白线显露了出来。
“提高一点，里面全是油，小心损伤到肠道。”张凡给大师哥交代了一句。
“好！”
腹白线其实就是一层如同兵乒球外壳一样的腱鞘组织，这是腹部最坚实的一个防御装置。
这玩意一般人都是平的，因为韧性强大，伸缩性小。而这位患者的腹白线就如同打过了气的排球一样，鼓出来的。
张凡和大师哥，交替的用钳子把腹白线牵拉起来。就如同过手一样，我在前方三厘米的地方拉起来，然后你在后方三厘米的地方接手，然后我再接手你放手。
这样来回倒手，其实就是怕镊子连腹白线和肠道一起给拉起来。最后，拉啊拉的，腹白线被拉成了一个帐篷，就如男性清晨起床时内裤的样子。
“刀！”因为张凡严厉的缘故，护士这时候利索多了，时时刻刻盯着手术，她不敢不认真了，要真被医生赶下手术台，估计以后别想在上手术台跟手术了。
刀过帐篷的顶尖，腹腔噗嗤一下，像是吸气，又像是呼气一样，体内的气味终于施放了出来。
“有积液！”
“纪录积液数量！”
吸引器如同吸果汁一样，腹腔的液体被吸了出来。
“咦！”
听到裁判团队的疑惑声，沙特带着帽子的王子看了过来。
“这个华国的团队，尽然没有落后，他们的速度和其他团队的速度差不多！而丸子国现在的速度慢了下来。”
“哦！”王子点了点头，也没说说什么。他也不懂，看着显示器里，不是黄的油，就是红的血，就如他早上吃的烤驼峰一样，他觉得有点恶心了。也是奇怪了，吃的时候没感觉，看的时候，他就不行了。
但是，为了讨好他老娘，他压着恶心和一帮兄弟比谁厉害。
几个手术室里，都没什么欢声笑语。
不是手术进入了多难的地步，而是关乎着面子，关乎着收入。
不光丸子国，就连大大咧咧的美国佬们，手术室里都是鸦雀无声。
手术，讲究一个术前术中和术后。
术前不说了，就说术中，手术的时候，要尽可能的暴露好手术视野。而术后有要完美的恢复，想完美的恢复，那么手术的时候就要尽可能的减少损伤。
所以，这就是个矛盾的问题。
丸子国的医生刚开始做的最快，切口也是最小，结果过于考虑切口问题，等入腹了以后，发现因为患者太胖的缘故，导致切口不够用。
然后，不得不，再一次的衍伸手术切口。结果原本第一，变成了最后。
“丑八怪！”也不知道是骂患者，还是骂他自己，反正，主刀嘴里嘟囔了一句。
……
当划开腹部，切开腹膜后，场内的组织全都暴露了出来。
紫红紫红的肝脏，如同一个没藏好的贼一样，整个身子都在上腹部，而下部分带着胆囊暴露了出来。
挂满了脂肪，如同穿着一身白色珍珠汗衫的肠道，就像是美女在洗澡，结果闯进来一个黑汉子一样，不停的在澡盆子里面蠕动。
一般人的肚子划开以后，就如一个大锅，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下水，你到底吃肥肠还是要吃瘦肠，你得拿着筷子不停的搅和，不停的去发掘。
手术其实差不多，不过就是定位更准确一点。但这玩意定位再准确，进入腹腔你还要找。
而这位患者的腹腔就如一口行军锅，大不说，而且还是装着肥油要溢锅的行军锅。
术前的检查，ct、造影，定位都很清晰。
大家觉得手术其实就是开膛剖腹后，切了病灶就了事。
其实不是，你要是对人体的解剖没有达到一定熟悉度，切开腹腔，你就傻眼了，里面的东西就好像一模一样，你连前后左右都分不清楚。
教科书上，哪是有一个一个的标记，告诉你这是什么，那个是什么，而打开腹腔以后，没标记的。
比如阑尾，最简单的一个，在麦氏点切开口子，结果指头进入一摸，我去，没小指头粗的肉条子，怎么办？为了面子，又不能再把手术切口开大一点。
怎么办？
只能拉着肠子，如同撸肠子一样，拉出来放进去，拉出来放进去。而拉出来的肠子，你真的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前面的还是后面的。
小医生都快哭了，撸了一手的油，阑尾还是找不到。
阑尾还算是有特定位置的器官，而肿瘤，就不一定。
肠道是个立体的，这玩意到底在前在后，靠检查你确定不了。
你也只能靠着检查，在心中确定一个自己的坐标，然后去定位去翻找。
对于解剖，张凡太牛太牛了，估计按张凡现在的水平，绝对能和他师伯比一比。
划开肚子，张凡如同搓麻将一样，一个手进入腹部，全腹部的揉摸了一遍。特别是在一些检查看不清楚的地方，他实在寻找其他部位是不是也有肿瘤。
这个时候，其他手术室的医生们时候手术方式的不同就显示了出来。
美国和丸子国是先定位原发灶，就是先把主的肿瘤要先确定，而德国和华国这边有点类似。
毕竟华国的普外原则制定是人家裘爷子弄的。
而在这个时候的裁判们，也坐直了身体，特别认真的看着几个显示屏。
因为现在手术才算刚开始。
美国，丸子国撸着肠子，德国和华国这边如同搓麻将。
就如麻将是华国的国粹一样，张凡的手感超级棒，快速的摸完以后，就结束了，而德国这边还在摸。
这玩意，全凭手感和经验，你看不到的，有时候捏到一个脂肪粒，到底是不是肿瘤，全凭手感和经验，如果手感差点，把肠道翻个底，结果一看，一个脂肪粒。
所以，就在德国这边还在摸的时候，张凡已经开始定位原发灶了，而丸子国和美国这边，还没有找到原发的肿瘤。
一快一慢之间，张凡他们在这个时候才慢慢的比其他手术室快了一点点。
英国的专家看着张凡。
“他们太过于追求速度了，好像检查很粗略！”
法国的专家有点不认可张凡他们的速度。
按说欧美的医疗其实也分三六九等，但就是看不起亚洲的医疗，不管是丸子国也好，华国也罢，他们总是一副你不行的眼光。
法国专家觉得张凡太快，这种速度，他也做不到。
英国专家没有说张凡快，也没有认同法国人，而是仔细的盯着屏幕，一会看美国，一会看丸子国，一会看张凡。
因为这个时候，这三个手术室，都是开始确定原发灶。
虽然张凡比他们多了一步其他部位的检查，但这个时候，三个手术室都同一时间开了撸肠子。
张凡看患者检查的时候，其实心里就有参照物。在医学上，很多专家都有适合自己一套的参照物的判定方法。而教科书上是最经典的，但未必是最好的。
“看，快看，华国人首先确定了肿瘤的原发灶。”英国皇家学会的专家指着显示屏给沙特的王子们说道。
“哦！他们尽然是最快的？难道他们的水平就这么厉害？”
“不，现在还不确定，但，就对组织解剖这一块来说，华国的医生或许……”
英国人还没说完，法国人说道：“或许是运气！手术才刚刚开始！”
也就前后脚的事情，美国、德国、丸子国都找到了原发灶。
这个时候，裁判和王子们才把张凡他们划入了观察对象的行列里。
234 墙外开了花
普通手术，在同一档次的医生之间，很难做出比较。谁做的好，谁做的不好。
除非有长时间的患者追踪回访，还有的大量的患者数据支持，才能大概有个结论，而且未必准确。
而且，一般的手术，就算这样，其实差别也不大，不是医生真没差别，而是人体有个强大的纠错功能。
所以一般的医生之间，经常就是老大不服气老二。一个科室里面，师兄弟全是自我良好的手术第一刀。
只有在运动医学和肿瘤方面，才正儿八经能看出一个医生的水平高低。
比如美国，当年给老科和大姚做手术的团队，人家几乎包揽了顶级运动的所有的手术。
而肿瘤，你做一台手术，患者五年没到全死完了，而人家做的手术，大多数都能活过五年，这就是比较。
因为人体强大的纠错能力在极限和肿瘤面前是干不过的。所以，这个时候，医生的好坏就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个身价几千万的运动员，手术后照样能打门，照样跳的高，而手术技术不行的医生，看着运动员好像恢复了，结果，运动生涯也被终结了。
当然了，这一切的一切，全是金钱给堆出来的，顶级医生其实也是一种资源。
医生很多，医生能从普通的医生走到专家级别的医生，这里面制约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而专家级别的医生中再出几个顶级医生，哪就更稀缺了。这玩意必须讲天赋，外科医生，四十多岁五十出头的时候，正是集大成的时候。
结果有的医生，抽烟喝酒大保健，花不花四十八，技术还没成熟呢，人已经废了。
所以，一个顶级的医生，脱离没脱离低级趣味不知道，但自律性绝对是相当严格的。
在几个手术间内，张凡的年纪是最小的。他的反应速度，他的精力，他的关注力，也是最强大的，在系统中的磨炼下，他的技术绝对不次于任何这里的一个医生。
两项一加成，慢慢的张凡他们这边的优势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
结肠，通俗的说其实就是大肠，肥肠炒肉，用的就是这一块。
它在人体里面的形态，整个一个结肠，其实就想一个汉字同。
大网膜下，覆盖的就是大肠，大肠下面盘着一圈一圈的小肠。
小肠和大肠连接的地方，是同字的左边，找阑尾的时候，如果朝上撸肠子，拉到肛门都找不到阑尾。
一圈结肠，肿瘤的位置不同，切除的范围也不同。
切除肿瘤其实就和战场上炮火覆盖差不多，按照肿瘤为中心，四周淋巴要清除，相同组织要切除。反正就是看到肿瘤，要把前后左右的组织都要切下来，尽可能多的减少残留肿瘤细胞。
张凡确定好肿瘤后，就开始了清扫。
围点打援，先结扎血管。
人体的血管都贼的很，腹腔的血管也是，人家怕死的很，不是贴在骨头缝里，就是藏在肌腱里。
腹腔里面，既没骨头，也没肌腱，而肠道又不靠谱，所以，人家都是在脂肪层里行走的。
大弯钳，卡，卡，卡的，不停的结扎。不用找，不用看，不用去摸索，患者藏起来的血管就如脱了衣服的美女一样，哪个地方有啥，哪个地方没啥，张凡清楚的很。
速度越来越快！
“擦汗！”
“剪刀！”
裁判们，这个时候慢慢的把观察重点移像了华国这边的显示器。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前面的时候，都是一些基础，看不出你高我低，这个时候，包裹在油囊里的血管，其他人还要判断，是不是，有没有的时候，张凡不带一丝考虑的结扎了。
“天啊！”法国人，这个时候不说运气了。
截断四周的血管，卡，卡，卡，大弯钳两头夹着肠道，刀子划过。
“纱布！”洁白的纱布包裹着割下来的结肠。
“师哥，切开看看，看看肿瘤。”
“好！”
张凡把任务交给了师哥，他继续手术。
行云流水，一点磕绊不打。张凡这边的手术就如视频放着2倍一样。
清扫淋巴，“刮匙！”大的掏耳勺一样的器械，拿在张凡手里。
就如刮冰激凌一样，刷！刷！刷！一下一片淋巴，一下一片淋巴。
“天啊，这里有动脉啊！天啊，他胆子太大了！”
别人都用镊子一个一个夹的，而张凡，直接上的是刮匙。
快而精准，轻柔而有力。
术野中，几乎不见一点点的出血。
淋巴该清扫的一个不漏。
丸子国的手术讲究一个细致，张凡做到了。
美国的手术讲究彻底，张凡也做到了。
德国手术讲究一个精准，张凡仍旧做到了。
不光做到了，还做的更好，更完美。
速度也更快，损伤也更小。
“石碳酸消毒，缝合断端！”
一台肿瘤手术让张凡做成了艺术。
截断的肠道，开始缝合。
这个缝合相当讲究，肠道容易水肿不说，还容易堵塞。如果缝合差一点，这玩意术后，就是麻烦事情。不要说排便了，缝不好，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张凡缝合的速度，护士紧张到连穿线都跟不上了，越着急越是跟不上，她都快哭了。
“华国这边的手术室内，应该再派一个护士去手术台协助。”沙特自己的医生轻轻给王子说道。
两个穿线的护士，供应张凡。
缝合肠道，吻合口完成。
“清洗！”
张凡这边已经要清洗关腹了，德国这边才开始切除肿瘤。
美国这边刚把肿瘤切除完毕。
而丸子国因为手术回了头，这个时候，连清扫都没完成。
“清点纱布，清点器械，准备关腹！”
手术前有多委屈，有多不招人待见，现在就有多的爽快。
太顺了。
越做越顺，越做越让人觉得华国这边的厉害。
“他们的医生太厉害。”法国医生已经无法想象了。怎么能这么大胆，还能做到如此干净，太让他们无法想象了。
手术结束！
“任书记，李博士，接下来就看你们了，请尽完善患者术后的治疗。”
“好的！”
两人点着头。
“他们最厉害吗？”王子们纳闷的问道，原本就是个添头，给小弟面子的添头，没想到竟然开了花？
“不，现在言之过早！等手术结束后，我们需要他们全程的手术录像，做进一步的比较，才能下结论。而且还要考虑他们的术后的治疗。”
沙特国家自己的专家解释道。
“虽然现在不能确定他们是最好的。但，他们已经能称之为世界级的肠道肿瘤团队了！”
英国专家进一步的确认到，法国这边已经进入了迷茫！
235 哭了
一顿操作猛如虎！
大师哥和张凡手术做的少，还以为这是常规操作，心里也没多想，就是觉得这个小师弟太猛，太凶了。
清扫淋巴就就如女人补妆画口红一样，一个不经意间就能把苍白平薄的嘴唇描的丰满而性感。
从进入腹腔后，大师哥全力以赴，真的是全力以赴，不然他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小师弟的动作，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明白，老师为啥这么疼爱和放纵这个小子。
“这就不是常规教育能教出来的！”
大师哥不清楚，可赵全平和宋平清楚，他们毕竟配合张凡做手术做的次数很多。
平日里张凡很少如此注重速度，除非是必须快的情况，不然张凡很少如此凶猛。
这次他们也知道了，张院真的是牛啊，太快了。以前是为了照顾他们，才没拿出全部的实力啊！
看着张凡，特别是宋平，更是决定，以后要听小院长的，不能在下面搞事了，太凶了！
其实，张凡心里也有一个比较。
这种高手齐聚的情况多不多，其实不少。每年各大器械商都有一些顶级的医疗专家世界巡回。
比如美国骨科联会的退休主席，被器械商带着满世界的中等医院巡回手术，不就是装逼吗，为啥他们不去水潭子。
这次虽然只是沙特出的命题作文，其实关注的人和组织不少。
比如各大器械商，特别是一些肠道吻合器的器械商。医生们在手术室里比武。他们在场外比武，“美国医疗团队使用我公司产品！”
特别是丸子国的，直接就明确表示，这次医生提前检查的所有内窥镜，都是我们奥林巴斯的。奥林巴斯祝福患者手术顺利！能为王室效力而感到光荣！
不光器械商，还有各大医疗组织，也在默默的关注。
更有各个国家的使馆，也是密切关注。美国和德国还有丸子国的大使都来了，憋着劲的比较。
手术结束！
“估计，其他手术室还没结束！”大师哥看着张凡轻轻说道！
“哦？”张凡轻轻的回了一声，他盯着患者，心里好像有点感悟，但是，总觉得如同眼前蒙着一层纱一样，怎么都扯不下来。
“我去德国进修的时候，他们的肠胃首席专家未必做的比你好。虽然不是一个医院的，但都是同一层次的，谁也比谁高不到哪里去。
走吧，出去休息休息。”
“好！”
出了手术间，因为张凡他们被安排在最里面的一间，所以张凡他们出来的时候，路过了其他几个团队的手术间。
丸子国的手术间里，还扫淋巴呢，他们估计知道自己速度慢了，所以更不会着急的追赶，而是稳如老狗一般，把手术做的更细了。
他们的手术创面就如同张凡的一样，细致到看不到一丝丝的出血，就连渗血都用纱布擦拭的干干净净。
当张凡他们走过的时候，宋平好奇的趴在门口观察窗上看了一眼。
其实他看不到手术的情况，可就是想趴在窗口上，让里面的人看看他的脸，要不是有口罩，绝对能看到他是咧着嘴的。
丸子国的站台子医生不经意的看到了门口的华国团队！
不过也就是一憋，不仅没说话，心里连点涟漪都没起。他们就没把华国团队当对手。
路过美国和德国的手术间，宋平也静静的路过，学着张凡抬头挺胸，再也没朝里面看上一眼！
主要是老宋被丸子国医生蔑视的眼神给打击了，自己趴在手术间的窗户上就像个猴一样！
看着张凡的后背，宋平心里自己把自己给鄙视了一下：“宋平啊，宋平，你怎么就和狗肚子里放不下二两油一样，拿稳，拿稳，再拿稳。就像张院一样，一定要拿稳！”
大师哥和赵全平两人小声的说着话，因为出了手术间，他们发现，他们的手术做的最快。
他们心里还是挺激动的，因为都是干老医生的，都知道，这次手术做的绝对完美。绝对没有一丝丝忐忑，就如学渣提前交了试卷的忐忑。
但看着走在前面的张凡，两人的笑脸还是压了又压。
“你们张院平时就这样吗？”大师哥问老赵。
“嗯，对，我们张院很少激动！”赵全平肯定的说道。
其实，有时候做个九死一生的手术，张凡还是很激动的。毕竟救人后的成就感，那是十足的！
这次不是张凡不激动，而是手术做完的时候，心里忽然像是肝胆那样，有了感悟，可这次的感悟死活抓不住，所以，张凡打破头的回想着手术的情节，想把这个影子抓住。
这种感悟太珍贵了。如果抓住，在肠道手术上，他绝对能再提高一个层次。
出了手术室的大门，电子门打开的一瞬间，外面带着帽子的人站了一大堆，就连裁判团都来了。
华国的医生用自己的技艺征服了他们，华国的医生用技术告诉了他们，我们不是添头！
有本事的人，是应该受到尊敬的，虽然目前还没有经过录像的复盘，但，特别是行内的专家们已经看出来了，华国的团队绝对不次于这次任何一个专家团队。
沙特王子一个一个笑容满面，虽然裁判团队比较矜持，但轻视的眼神已经不见了。
“我情爱的医生们，你们辛苦了！我代表我的父王和我的母后向你们报以最真诚的问候！”
张凡面无表情的被对方抱在怀里轻轻的贴了贴脸蛋！一句话都没说，仅仅是点了点头，他脑海里忽隐忽现的感悟，让他挖心挖肺一般的难受。
大师哥赶忙出来帮张凡向对方回礼。
“张院生气了！”
老赵和宋平相互看了看，眼神中的意思很明确，自家的老大不高兴了。
原本欢笑的场面，略有尴尬。
“我的师弟有点累了，大家都知道，手术还是很耗费精力的！这台手术很完美，我可以说，完美，我们的手术是世界一流的，是最完美的！
而且，不仅仅是在速度上！”
大师哥一点都不谦虚，要是让张凡说，张凡估计说不出来这样**裸自己夸自己的话！
“好，好，快，安排专家团休息，切记，一定要安排最好的！”王子给负责招待的官员板着脸的交代，他也以为张凡不高兴了。
他自己想想也是，要是自己的水平也有世界级别，可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别说做手术了，估计都打道回府了。所以……
张凡越是表情平静，甚至冷淡，越是让这帮人觉得，别看年轻，这位医生太厉害了，年纪轻轻的，可专家的气势已经起来了！
有外人，大师哥也没好意思多问。
原本的房间不用去了，人家直接安排张凡他们进了顶层的总统套间！
还说，如果有任何的不满意，请一定提出来，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的满足。
原来的房间已经很是让一帮茶素没见过世面的医生惊讶了，换成了总统套间，老赵咽口水的声音都发了出来。
都不能用奢华来描述了！
“怎么了？心里不高兴吗？”趁着大家还沉浸在目瞪口呆的时候，张凡的大师哥小声的问了一句。
“师哥，我好像有点感悟，但又忽隐忽现的抓不住。”
“额！”汗都下来了，大师哥也有过这样的感悟，可那个时候是自己刚从德国回来，当时都四十岁了。
他不知道张凡在肝胆方面，早就感悟了一次，要是知道了，估计大师哥都能嫉妒的哭出来。
“快，你去休息，其他的别管了，一切有我！”说完，他安排着张凡进入了卧室，然后悄悄的关上了门。
他知道这种机会太可贵了，可遇不可求！
没多久，首都的博士来到了张凡这边的套间。当张凡他们出了手术室，要被换房间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坏事了。他一点都不傻。
想着就这样算了，也不去求情了，可再想一想机会就在眼前，去？不去？最后还是咬着牙，来到了这边，面子才值几个钱。
“我错了！我道歉，我在肿瘤的用药方面，还是很有一定钻研的，请给我一个机会，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我一定能帮到你们。”
张凡大师哥静静的看着对方，虽然谈不上痛哭流涕，但他见过太多这种权衡利弊的高端人才了，在利益面前，什么都能。
虽然心里又点不齿，但，他没有给张凡做主。
“张院累了，等他休息后，你再过来亲自给张院解释。”
“谢谢，谢谢！”出了房间，首都的博士都快把自己的脑袋给锤破！
没多久，华国驻阿大使馆的二等秘书也来了。
对于张凡他们怎么被邀请的，他们一清二楚，当时他们都想着去阻止。
他们太清楚了，被邀请了，不来，可以给对方解释一下，如果来了，手术做不下来，甚至出了事情，就真的不好交代了。
结果，他们还没打听清楚，国内就急吼吼的同意了，甚至都等不到人家去接，深怕沙特反悔一样！
茶素医生来了，还tm清一色的茶素医生，连个特别著名的专家都没有，据说当时大使气的把自己的茶壶都摔了。人家邀请的是茶素专家，国内把张凡的大师哥资料填的其实也是茶素医生！！
这要是出了事情，就是国际笑话！所以，大使馆这边已经把人全都撒了出去，找报社，找记者，就想着到时候怎么给擦屁股。
结果……
大使拿着摔破茶壶，都快哭了！
236 进入决赛圈
复盘！
裁判组复盘！
“美国团队在肿瘤术后再造方面还是不错的，就是清扫淋巴方面还是有待商榷！”
“德国团队，从切除病灶，到清扫淋巴都可以，就是再造方面，是不是会造成患者术后的梗阻，这有待时间的验证。”
“丸子国，各方面都不错，就是有点慢，患者术后或许会出现感染，暴露时间过长！”
“老毛子的手术，嗯，他们的手术技术有点落后了。”
一一点评，一一形成书面文字，而且，这些说出来的话需要负责的。
所以，没人敢凭着喜好乱说。
至于华国，以前他们不屑去评价，现在是不知道怎么去评价。
精准、干净、速度，无一不是拔得头筹。这让他们很尴尬。
“幸亏术前没说华国，不然，脸都成了列巴。”
“是不是华国的专家团队手术做的最好？”王子问道。
“不，一台手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最多也就是能代表这些团队中那些到了世界级别，那些还没有到这个级别！”
这话就是对着老毛子去的。
毛熊，衰败了！不复当年的红色雄风了。
“等后天最后一批患者的手术做完以后，大概就能筛选出，谁的团队是最符合给王后做手术了。而且，还需要考察他们术后的治疗！”
有钱就是谨慎！不光有初赛，还有复赛！
没多久，各个团队都知道了自己团队和其他团队的成绩。
“下一次，我们必须再速度上注意了。张凡，裘派弟子，师从青鸟卢老。
华国吴院士的肝肿瘤中心手术在他手里改良，擅长裘派刀法。
虽然在肠道手术方面，目前没有太多的资料。
但此次手术，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张凡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不光是在肝胆，而且在胃肠方面看来也是很厉害的。”
丸子国的团队内，医生们如同犯了罪一样，低着头！他们在细节上永远都是相当厉害的，手术汇报回来没多久，他们就通过国内各大医疗商收集到了张凡的信息。
甚至连张凡喜欢吃海鲜都被他们挖掘出来了，太可怕了。
“哦，天啊，华国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我们是最好的！
今天谁也不能出去，必须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要证明，我们是最厉害的！”美国佬不相信的喊道。
“华国团队的主刀据说是裘派弟子，他们的手法和我们的手法很相似！不过，我相信，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德国慕尼黑的团队，这个时候才开始重视起华国了。
“我受大使的指派，来问候各位专家学者。”二等秘书转着头的找张凡，资料里面明确说明，张凡是主刀，而且还是最年轻的一位。
可聊了半天，里面就没张凡。
秘书想着大使抱着碎茶壶发抖的样子，想笑没敢笑。但是，真的提气，想想当初，使馆从上到下忐忑的心情，如同等待枪毙的犯人一样。
而现在呢，不光沙特，就阿联酋方面都给大使馆发来了感谢信。
太提气了，以前的时候，华国这边最多出口一点大乌乌的小商品，自己还要时刻小意的巴结对方。
而现在呢，现在，华国在高端医疗方面站起来了！
“能不能让我见见张医生，呵呵，大使要让我亲**问慰问张医生。
前期的工作，我们做的不到位，我要向张医生道歉。等手术全部结束后，大使会亲自和各位见面。”
二等秘书说的很客气，他没有告诉，他们的人手全部撒出去准备给茶素医疗团队擦屁股去了。不然，估计来的就不是他了，而是最起码一个参赞起步了。
“张医生手术后有点累，已经休息了，你也知道，手术很大，对主刀的体力和精力都是一个考验。而且，这边的气候张医生也不是特别习惯。”
张凡的大师哥解释道，没办法啊，人家国家的人都来了，总不能说张凡在卧室打坐呢！而且，只能吐槽天气了，反正这边的天气还真不行。
“好的，请您代大使，代驻阿所有人员向张医生表示问候。我也不打搅各位休息了。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有些话，他不能说，因为只有大使才能说，他只能在心里说。
刚来的时候，无人问津，虽然吃饭休息，什么都是安排好的，但哪种无视感相当明显。
现在，不一样了。
“各位专家，明天大家休息一天，后天还有一台手术，如果大家需要特殊要求，可以向我提出来。”
几个官员模样的人，特别客气的询问着。
累吗？其实不累，这种手术在华国大医院里太平常了，有时候，一个主刀往往一天能做两三台。
张凡要入定，而其他人却没这个想法。他们现在很放松，原本想着能不落后就可以了，结果没想到，竟然还成了头马！
“我能出去转转吗？”宋平望着老赵，望着张凡的大师哥。
都来了传说中的迪拜，不出去，好像真的会让人遗憾。
刚来的时候忐忑，也没心情去瞅瞅外面的世界。现在活了！
他说的是汉语。
“可以，不过还是要三人一同行动。我有点累了，我就不去了，你们谁去?”
“我也不去了！”任丽摇了摇头。
宋平祈求的看到老赵，老赵和宋平往日里说实话，两人见面恨不得打一架。
科室里，宋平是头号闹事的副主任。不过，这次两人的关系好像缓和了不少，老赵也想再进一步。
所以就说道：“正好，我也想去转转！”
还少一个人，魔都的李博士微笑着说道：“两位老师，算我一个！”
李博士也不傻。
三人原本想着搭伴在酒店附近转转，没想到人家阿联酋的官员直接派了一辆车，想去哪都行，全程护送！连翻译都带着。
“哇！哇！哇！快看，一队跑车！”宋平指着对面开来的跑车。
都是小城市来的，虽然这边的街头上还是以丸子国的汽车为主，但跑车出现的几率还是相当的高。李博士在车上没有表示出一点点城里人的感觉。
“我去，还真有狮子！”老赵真的看到一个阿联酋的人拉着一头雄狮。
几个人虽然出了酒店，但是没有下车，就算翻译说他们可以下车转转，但，几个人都没有下车。
就是看看而已，也算是来过了，这就够了。
眼前的繁华，不属于他们。就算茶素再小，那也是家。
他们没什么羡慕。
张凡躺在床上，很是失落！
感悟就如同逗他玩一样，在脑海里面打了一圈，连个毛都没让张凡抓住。
“看来还是积累不够啊！”张凡无奈的自言自语。
这种事情强求不来的。
躺在床上也没睡意，感悟也抓不到，张凡起身出了卧室。
看到大师哥和任丽两人聊着天。
“怎么样？”看到张凡，大师哥赶紧问道。
“没抓住！”张凡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事，没事，估计突破快了，我第一次有感悟也是这样，折磨了我好几个月。你嫂子还以为我外面有人了！”
大师哥笑着说道。
张凡笑了笑，没说自己第一次感悟的情况！
“张院，你看看，这是我和李博士商量的术后治疗方案。患者年纪过大，再结合手术情况，我觉得放弃放疗，只是进行化疗……”
任丽笑了笑，就对张凡说道，她不了解外科的这个什么感悟，所以也没多说，就把患者的治疗方案拿了出来。
“师哥，你怎么看？”在这方面，张凡知道自己的短处，所以没发表什么意见。
“可以，任书记和李博士的治疗方案考虑的很周全。”
三个人商量了一会，任丽就去休息了。
“首都的博士……”大师哥给张凡大概说了一下。
“不用了，我们的人够了，他继续休息吧！我等去告诉他。”张凡摇了摇头。
这不是国内，都没让你担责，你就打退堂鼓，要不是人员都是茶素的，估计当时队伍就要被他给搞散了。
早知道，你就别来，真要是只派他一个肿瘤方面的博士，哪不是坐蜡了，所以张凡直接拒绝了。
“别，不用你说！没必要影响你的心情，我给国内打电话，让他导师给他说。”
张凡没说话。事关人命，事关国家的荣誉，有些时候，不得不谨慎。
第一天来的时候，张凡他们是在酒店里面自己要的送餐，吃的没滋没味，也没人搭理。
结果。今天就不一样了，人家提前就来邀请，不去都不行，热情的一脸胡须都像是在笑一样。
既然感悟抓不到，张凡也决定去大吃一顿，不吃白不吃。
真的有点，上茶，上好茶的感觉。
但，世界其实就是这样。
专家团队齐聚。
餐厅很高端，很有阿联酋的特色。
水晶灯感觉比张凡家的客厅都大。
出席的人员身份特别高，沙特这边王子团，亲自出席招待医疗团。
张凡原本想着或许是电视里那种海鲜自助，头大的螃蟹，胳膊粗的大虾。然后各种海鱼，各种海鲜，各种贝壳。放开了吃都没事。
结果，他失望了。
沙特用人家最高礼节的食物招待了张凡他们。
手抓骆驼！
一个团队面前放着一个如同糊了黄泥巴的骆驼，而且还是整儿的一只的骆驼。
至于味道，真不好描述，喜欢吃的，比如老宋，专吃驼峰。吃了一嘴的油，不喜欢吃的，比如张凡，拿着椰枣，吃的如此难受。
237 走着瞧
尊重！
满满的全是尊重。
王室专门派了侍从跟随张凡他们的团队，明确表示，想干什么都可以和侍从提出来，甚至喝酒！
沙特人喝酒方便不方便，不方便！就连王子想喝点花酒，就要打飞的去欧洲。所以，从人家对张凡他们的态度上。
就能说明，实力带来了尊严，你没实力，靠关系也只能被人忽视。
所幸，张凡他们是有实力的。
第一天的手术日结束，张凡他们没有松懈。在客厅里，拿着裁判团发出的文本，众人围坐在一起商量，既然来了，就要有点响动，不能默默的来，然后默默的走，这不是张凡的风格。
“我们在手术当中，有很大一部分因为护士的缘故，导致耽搁了很多时间，我建议，更换护士！”
赵全平拿着文本，一点一点的寻找需要提高的地方。
“可以！”张凡点了点头，他们上手术的两护士好像有点抵触。
“是不是给她们一个机会，毕竟是从华国过来的。”任丽毕竟是女性，心软，她没说当初听到护士嘲讽的话，但，她觉得她们不容易。
“不行，这是手术，讲不得情面。改换必须换。就如心内科抢救一样，没有一个合格的护士，抢救效果大打折扣。”张凡给任丽解释了一句。
“好吧！”任丽也没有坚持。
“我们的术后用药相对来说保守一点，是不是需要激进一点？美国、德国甚至丸子国的治疗都相当激进！”
魔都的李博士，从不在手术方面说任何的事情，他只对他负责的术后用药负责，至于毛子团队已经被人家沙特放弃了，因为第二轮的手术没有安排他们。
张凡看着任丽。这一块，他真拿不下来。
“不，着恰恰是我们的亮点。药物带来的大量二次伤害、病人的耐受、治疗效果，都是不可预估的。
我们保守，但我们可以从保守慢慢调整，直到让药效和伤害、耐受度达到一个契合点。
而一点出现二次损伤，再想回头，效果就差了。”
一条一条，众人不停的找着可以改进的地方。人前的光彩，都是人后吃土换来的。
……
就在张凡他们在阿联酋的时候，茶素欧阳也开始了玩起了她的心眼。
“书记，二院的设备采购申请书。”卫生局的办公室秘书把文件拿给欧阳后，微笑着退了出去。
这种各大局的秘书，可不是政府的那种秘书，领导想骂就骂。
这种秘书，家里没点本事绝对进不来的。但，大家都知道，这个老太太不好惹，所以，不管有本事没本事，见到欧阳全都如绵羊一样。
不绵羊不行啊，老太太一言不合就发配下乡，谁不怕。
三院在酋长国会诊的时候赚了一笔，不光医院里从上到下，心里热火朝天，就连茶素领导也是，憋着一口气要好好干一次。
你欧阳能把茶素市医院弄的风生水起，难道我们就比你差？
所以，三院申请了很多大型器械。申报的时候，欧阳不仅没阻拦，而且还第一时间把申请文件上报了政府。
政府领导，特别是主管卫生的领导，就差疾声大呼了“这是机遇，这是茶素卫生系统的机遇，这将是第二个茶素市人民医院！”
一帮外行拍着脑袋觉得好像很对。
然后，财政托底，ct采购的虽然没茶素市医院的先进，不是他们不想买，而是买不到，人家那个是器械商是为了勾兑张凡才送来的，所以他们退而求次，采购了比市医院略微差一点的。
但价格真是好看，茶素老大签字的时候，真的是吸着凉气签的。
本来是要买核磁，可是这玩意太贵，茶素财税托不住。不过其他设备几乎换了一遍。
三院赚的钱，除了自己给医生们发了点奖金以外，其余的钱全是财政托底了。
欧阳一点没阻拦。
茶素这边的领导原本准备好欧阳来闹的时候，拿出提前想好的说辞都没用上，很是有点白忙活的感觉。
难道欧阳转性了？
三院设备上了一遍。
二院不干了，凭什么？政府努努力给三院换一遍还勉强可以，要再来一个医院，估计的破产。
原本就是边疆小城，没啥工业，就靠着一点旅游，和农场，所以，二院来闹，领导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而且，二院的领导不知道是被下面的人给忽悠了还是怎么的，尽然给领导打保证，说他们可以贷款，自负盈亏！
二院的领导原本是卫生局的书记，被下放后，也是咬着牙的想干点啥。
被下面的人忽悠是一说，自己心里不甘也是一说，还有就是最让他安心的就是，见过倒闭的买卖，可谁见过倒闭的银行？
见过没生意的饭馆，可谁见过生意不好的医院？
就算市医院牛，可二院还是有一部分病源的。
所以，人家拍着胸脯打包票，要自力更生。
财税托底的时候，没找欧阳，现在再去找欧阳商量，让领导觉得不好意思。
又听着二院的院长说前景好像真不错。
牵线搭桥，茶素最大的银行，农业银行把钱借给了二院，让二院自力更生。
这一下，茶素医疗市场如同沸水进了热油一样，油气冲天。
“院长，他们都买好多东西了，咱也……”医务处的陈生这几天有点着急上火了。
“不急，急什么。让他们买吧，咱走着瞧，这些东西，迟早都是我的，呵呵！”
老太太最近把仙人球搬到了卫生局的办公室。浇着花，心里想着事，仙人球都养成了水仙花！
很多时候，就如农村种地一样，他家去年种植大蒜发了财，然后第二年，满世界的大蒜，结果收获的时候，烤大蒜、糖醋蒜、蒜泥、蒜瓣下米饭，钱没赚到不说，吃的心里挖心挖肺的难受。
茶素医疗市场现在就是这么个状态。看清楚的人有没有？有……
“你家张凡去迪拜了？天啊，怎么没带你去。怎么没带你去，啊！要是我，我一定跟着去，买买买！”
听说张凡去了迪拜，贾苏越比邵华还激动，激动的说话都带着大声的喊叫。
“越越，天啊，你要疯了，赶紧喝点酸奶，我算是服了，他是去工作的。昨天给我打电话，他们连酒店的大门都没出。”
邵华赶紧捂住了贾苏越的小嘴。姑娘疯起来太吓人了，领桌的好几个男性青年原本是偷着看得，这个时候借着机会正大光明的看了过来，还有几个跃跃欲试想来打岔。
由不得贾苏越激动，姑娘关注的一些时尚潮流，经常会在迪拜发布，而且据说还能买到限量版，所以，贾苏越的眼睛亮的如同车灯一样。
“哎，迪拜啊，他们竟然连酒店的大门都没出，真的是……”
说完怕邵华不高兴，赶紧说道：“你说你家的黑石头会不会给你买礼物。到时候分我一点好不好吗，我的华，我最喜欢你了！”
两人聊着天，张凡在的时候贾苏越很少能把邵华约出来。
张凡不在，就成了邵华约贾苏越了。随着张凡身份变化，现在邵华越来越谨慎，永远都是和贾苏越还有王亚男。
“他出去工作的时候哪里有时间。你吃不吃，不吃我走了。请你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啊。
亚男最近给你打电话了吗？”
贾苏越吃着涮羊肉，天气越来越热了，估计再过段时间，羊肉就吃不成了。所以，这次两人专门来小肥羊吃涮羊肉。
“没！没良心的去了大城市，去了首都就没了音信，就给我还是老早以前发了一个短信，说她到首都了，一切顺利。
然后就再也没来过电话和信息，我有时候给她打过去，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
知道的是去进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坐牢的。学医的进修就这么可怕吗？连打个电话的功夫都没有？”
“哎，她太要强了。”
远在首都的王亚男，彻底征服了水潭子的手术室。
原本骨科大主任交代过，大家从上到下全都挺照顾她的。
结果，姑娘进了手术，太刻苦了。
头发原本就是短发，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她绞成了板寸。
从创伤到关节，从关节到脊柱，从脊柱到肿瘤。什么手术她都跟，什么治疗她都努力的学，不懂就问，不明白就翻书。
整个就是张凡在青鸟进修的翻版，就连水潭子的骨科带教都喜欢的不得了。
“亚男，我们医院有编制外的名额。只要你硕士毕业，我可以直接带你读我的博士，然后直接留在这里。到时候，编制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你还没对象吧，留下来，首都的棒小伙由你挑！”
王亚男永远是微笑，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姑娘长大了，不光带教喜欢，就连手术的护士们都喜欢这个边疆来的女医生。
大气，从来不会斤斤计较。
不光王亚男，出去的医生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如溺水的人一样，努力的抓住救命的机会，海绵一样的吸取着先进的治疗手段。
想不想留在大城市？想过，但，张凡就如一个吸铁石一样，吸引着他们，吸引着他们学成归来。
“老大听说去迪拜飞刀了？”涉外医院里，医生们私下里讨论。
“嗯，据说是上次来的张院召唤去的。”
“哎，小马，你们院长，你熟悉吗？能说上话吗？下次去国外飞刀，把我们也带上。”
涉外的医生和马逸辰开玩笑。
……
晚上，躺在床上，张凡早早的进入了睡眠。结果折磨了一白天的感悟，被张凡在梦里清晰的抓住了。
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张凡在做白天的手术。他觉得不满意的地方，觉得有待改进的地方，在梦里一一得到了改进。
一夜的梦，整整一夜，如同单身三十年，一朝打空了三十年的存货一样。
第二天，幸亏没手术，张凡起床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真的就如壮小伙入洞房一样。
匆匆忙忙洗了把脸，张凡打了声招呼，赶紧进了卧室，然后进入系统，他怕等会累了一晚上的成果会被遗忘。
在系统里，张凡进入手术室，从头开始肠道肿瘤。梦中的感悟真的被张凡抓住了。
越做越顺手，一遍、两遍、十遍！
出了系统，肚子咕噜噜的抗议，但张凡精神相当的亢奋。
胃肠感悟了！胃肠升华了！
238 他们结束了
天下聪明的人太多了。
张凡在床上被感悟折磨的头昏眼花，终究还是得了大回报，这不是机缘巧合，这是量变达到质变。
本来就已经积累达到了一定的水准，在和顶尖的肠道专家交手中，算是喷薄而出了。
张凡这边为了提升，拼的头昏眼花。大师哥带着其他几个人抓紧时间研究其他团队的优势。
不光华国茶素的医疗团队在研究，其他的团队也没放松。
嘴上说：华国的医疗团队是运气，但心里早就把华国团队放到了对手的位置上。
“他的速度看起来不是很快。但是，你们发现了吗，从头到尾，他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还有预判性……”
丸子国在休息的这一天，反复观看张凡的手术录像，甚至让他们国内的器械商把张凡留在魔都的一些手术资料全都送了过来。
“他对解剖研究的太透彻了，我们大意了，这原本是我们的长项，现在变成了华国的长项了。”
德国的团队看着录像中和他们极其相似的手术方式，心里不知道是甜是苦。
“预判，看，他能预判，对于出血点的把控太强大了。我们需要支援！”
美国人没看录像的时候，各种抗议，看了录像，绵软了！
发现问题就是解决问题，从张凡的手术录像中，他们自己也找到了自己的不足，虽然一时之间无法有大的突破，但到了他们这一层次，只要能发现问题，就已经是相当让人期待了。
手术日！
“各位医生休息的怎么样。对食宿还满意吗？”沙特的侍从看到张凡他们到了酒店大厅后，立马上前问候。
这几天，他们几乎是全天候的待命，就是为了给几个医院团队的专家服务。
“不错，还可以！”
路上无话，各个医疗团队出发进入了医院。
进入手术室。
仍旧是女性患者，仍旧是老年肥胖女性患者。
检查可以说几乎和上一个患者非常相似，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上一个患者的检查结果遗留在手术间。
“开始！”消毒，铺单结束后，张凡轻轻的说了一句。
这次手术算是决赛圈了，行不行，王后的手术，谁来做？不光各个医疗器械商再关注，各国的使馆，甚至在沙特有比较有利益的各国公司都在关注。
毕竟人家是王室，虽然世俗化了，可……
手术开始，切皮、拉钩，进入腹腔，几个团队在显示器上几乎一模一样。
切皮大家都知道，就是那个刀子在皮肤上划个口子，可拉钩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拉的，或许很多人不知道。
其实简单的很，很多人估计看过口腔，人家医生拿个带手柄的小镜子，然后拿个小钻头。没开钻之前，镜子就如内窥镜一样，开钻了镜子就是拉钩。
用手柄把你的口腔扯开、扯大，有时候，看完口腔科以后，牙齿是不疼了，就觉得脸疼，好像被人扭了脸蛋一样。
其实腹部手术也这样。
进入腹腔后，张凡手底下，立马就比其他团队的主刀医生快了不少。
没感悟值钱，张凡就已经和他们水平在一个基准线上。而有了感悟，那么，张凡这时候更是游刃有余。
观察室内的裁判团队看着张凡他们的手术显示屏，一个一个都鸦雀无声，目不转睛的望着显示屏里的年轻人。
要不是术前在手术大厅里面，几个人和张凡亲自握了手，这时候，他们估计要喊华国手术主刀换了人。
特别是英国这边的专家，虽然年纪大了，手底下已经没办法和年轻一代上场比试，但眼光还是在的。
“难道，难道上一台手术他有所保留？”
“额，水平又上了一个台阶，华国人太狡猾了！”法国医生，差点跳起来。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显示屏里面手术到底好不好，沙特王子不知道，可身边请来的英国和法国专家不淡定了，甚至自己国家的医生都出现了骚动。
“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华国这边的主刀很厉害，前天的手术和今天的手术差别很大。”
沙特的医生亲自解释。
“到底是好了，还是坏了？”
“变好了，手术变的更厉害了，损伤、准确性都提高了不少。”
“额！”沙特的王子没说话，不过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天看来是没招待好啊！”
张凡这边越做越顺手，就如以前骑着自行车，结果现在变成了摩托车，风驰电掣的感觉太舒服了。
以前必须小心翼翼的地方，这个时候看在张凡眼里，太简单了。手术的步骤等到了更大的简化，损伤更是减少了不少。
术前准备血液用品都没用上，因为手术当中的出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张凡的大师哥，加油的跟随着张凡。“睡了一晚上，小师弟怎么变的这么厉害？”
赵全平和宋平相互看了看。
“以后看你敢闹不敢闹了，张院是有脾气的，看到了没有，张凡昨天的水平是为了迁就我们，今天才把真本事拿出来的。”
老赵看向宋平，他觉得他的意思，宋平能体会的到。
“真不能再闹了，张院太吓人了。老赵太贼了，早就知道张院的水平，就是不说通透。”宋平瞅瞅老赵，然后再看看张凡。
手术进行的很快，切除肿瘤、清扫淋巴，一气呵成。
手术台上专门给华国配备的护士，直接上了两个器械护士。
这一次，没有一点点的不配合。
张凡他们的手术比上一台手术提前了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术后治疗，患者观察都不用张凡操心。
“他们的手术结束了！”观察室里，裁判团队的人看的口瞪目呆。
张凡他们结束的时候，其他团队连肿瘤都还没切除。
“今天所有的团队都有了进步，但是，在华国团队面前，大家的进步不值一提！”
英国人说的还是很中肯。
“能不能让华国的医生主刀，让其他几个团队的主刀当助手，强强联合，手术是不是做的更好？”王子的想法不错。
结果，不光英国和法国的专家不认可，就连自己国家的医生都不支持。
手术结束。
“你小子还藏了一手？”下了手术，大师哥不满意的对张凡说道。
“我昨天晚上突破了！”张凡小声的给大师哥说了一句。
“突破？”不说还好，一说，大师哥瞬间觉得不好了。他当年突破的时候，就是觉得以前迷惑的地方有了方向，有了努力的方向。
可小师弟的突破直接是手术水平提高了几个层次。“我的突破是假的？”
离开手术间，宋平这一次不再去显摆了，而是相当稳的走在手术室的通道里，昂首挺胸！
“他们结束了！”
“他们结束了！”
“他们结束了！”
239 江湖人，搏命人
什么事情都怕有了比较。
就算不和其他人做比较，张凡这一次的手术就是比上一次的手术做的好。
不仅在速度上，从手术创面到淋巴清扫，都明显提高了一个层次，而且还不是微观上的一些小手段，完全就是在手术宏观方面经过了提炼一样。
做完手术，张凡心情明显好了许多。普外都打开了好久，可只有肝胆有了提升和感悟，其他的学科稳如老狗，一点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张凡都有点想是不是应该找个名宿去学习学习。结果在压力下尽然有了感悟。
看来人啊，还是得有压力。
华国团队离开手术室。手术室外，沙特的王子团这一次亲自在手术室的门口迎接张凡他们。
而手术室内，丸子国的人发现了张凡他们已经离开了。
“他们一定是手术做的很毛糙！肯定的，不然不会这么早就完成了手术。”
因为都是亚洲人，丸子国对华国人是很敏感的，当他们走过门口的时候，丸子国的医生一眼就认出了张凡他们。
“诸君，请加油吧，胜利属于我们的！”丸子国的主刀咽了咽口水，声音中都带着不自信。
既是江湖人，都是搏命人。
没有人会自暴自弃，轻易认输，到了这一个层面上，几乎都是永不言败的人。
王子团的贴面礼让张凡很是不习惯。这次手术后，王子团对张凡更是热情和客气了。
由不得他们不客气，在当地有个谚语，我和我的堂兄弟一起对付敌人，和我的兄弟一起对付堂兄弟。
其实总的一句话，父系相同的时候，谁的母后和老婆家里势力大，谁就能借着机会登顶，然后就是花不完的钱。所以，当张凡表现出明显技高一筹的时候，一脸大胡子的王子们笑的格外的真诚。
当其他团队的手术都结束以后，其他医疗团队的脸上明显不怎么好看。
因为他们输的莫名其妙。
他们来的时候，假想敌都是想好的，一点都没把华国放在心上。
结果，第一台手术，华国小胜。大家觉的是自己轻敌疏忽了，觉得还有好多技术没亮出来，而且在寻找肿瘤的时候，华国一刀就准，他们总觉得华国是运气。
虽然，好像是自己骗自己，但是他们还是宁愿相信华国是真运气好。
各国专家团在第一天手术结束后，不停的寻找自己的短板，甚至几个医生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都是轮流来主刀的。
清扫淋巴厉害的清扫淋巴，切除肿瘤厉害的切除肿瘤。几乎一个团队都是拼尽了全力。
结果，就如同开玩笑一样，越努力，差距越大，越努力，失望越大。
当他们手术结束后，都不等裁判团队的复盘，亲自调出刚结束的手术录像，现场就开始比较。
美国的有，德国的在，丸子国的也没拉下，老毛子已经回了家，而张凡他们则早早就回了酒店去休息了。对于复盘，用宋平的话来说就是：没兴趣！
“我的耶和华啊！他为什么能明年提前发现肿瘤变异的血管？”
“淋巴清扫怎么可以这样清扫呢？下面就是动脉啊，他怎么控制力度的，多一分就是动脉破裂，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丸子国的团队脸色已经青到不能再青了，就如没怎么晒太阳的青柿子一样。
如果输在一个华国名扬天下的学者手里，他们也忍了，可今天他们被一个华国西北边疆的小医生给打的落花流水。
心里真的是苦闷之极，就如宝宝心里苦，宝宝没法说一样，连解释连借口都没办法找。
这次几个医疗团队，真的是有备而来。
如果拿下这次的王后手术，以后就可以顺顺利利的进入海合国家。
这些国家都是土豪，就差明说钱多人傻速来了。
而且几个国家对于此次的就诊医疗行动也给与了相当大的支持。
结果一觉睡醒，发现被人摸走了冠军，真的，也就是现代了，要是再往上腾挪这么几十年，估计丸子国的几位当场就要拉着张凡看他们的肠子了。
沙特和阿联酋的官员对这几个专家团队还是很热情的，虽然人家败了，可这些专家仍旧是世界级别的医生，不会因为差一点就翻脸不认人。
“后天就是手术日了，我邀请各位专家学者来观察室。”
王子笑的很迷人，刮着发青的脸蛋上都冒光了，就如同经常和大力水手抢奥利弗的布鲁托一样。
“不用，我们的行程中没有这一项，只有别人在观察室中观看我们的手术，从来没有我们在观察室中观看别人的手术。
需要我们做手术，还是需要华国人做手术，你们自己选择！”
美国佬估计被气糊涂了，明明自己输了，却不认账。语气中略微有点那么一丝丝威胁的味道在里面。
可是，他们威胁错人了。王子团看着一个一个白袍大褂的像是吃斋念佛的一样，可这家伙们可是玩狮子老虎的存在啊。
能把狮子老虎当宠物的能是瓤人吗，神话里，这都是文殊菩萨才能干的事啊。
没比较之前，美国佬牛就牛了，人家有求于人也就忍了，现在有了更好的，根本不尿他们。
如果在国家层面，沙特绝对抱紧美国佬的大腿，可在个人层面，这帮王子很野的，别说你就是个医生，人家连美国部级领导都敢打。
美国佬骂骂咧咧的走了，一边走一边说，要抗议！
丸子国的专家团队一直面带微笑，等美国佬走后，他们轻轻的鞠了一躬，“没有帮到阁下，是我们的失误，不过后天的手术，我们一定来观察室，如果阁下需要我们任何的帮助，绝不推辞！”
说的特别好听，其实丸子国心里输的也不甘心，不过，他们一定要再看一次张凡的手术，或者出现意外呢？或者出点人为的意外呢？
德国的医疗团队也没走，耸着肩的他们也想看看。
初步的诊疗计划已经定制出来了。
沙特王子团决定由华国茶素的医疗团队给与王后治疗。
当公告发出来的时候，关注这场医疗手术的人，一片哗然。
不管是美国还是德国甚至丸子国胜出，大家都不会吃惊。
结果最后被名不经传的华国团队给拿下了。
要不是王室的发言人，估计大家都觉得这是个假消息。
华国大使馆，“真的？确定了？消息确定了？”
扶着椅子扶手的大使，被这个消息震惊到半坐不坐的状态。
茶素的团队能进决赛圈，他已经觉得目标达到了，只要不是最后一名，这就够了，这已经很长脸面了。
没成想，这回脸长大发了。
“确定了，我就在现场。”作为和茶素团队联系的二等秘书一脸笑容的给大使汇报着好消息。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快，把消息发回国内。今天你就呆在酒店，一定负责好茶素团队，毕竟他们在语言上生活上还是不习惯的，有什么要求都要满足，如果你决定不了，就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据说张凡医生喜欢喝铁观音，他对这边的红茶和咖啡不太喜欢……”
大使就差搓手了。原本准备丢人，结果……
太意外了。
听二等秘书这么一说，大使肉疼的把藏在柜子里的铁观音交给了二等秘书。
嘴上说，这是好茶，应该犒劳犒劳张凡医生，心里也不停的安慰自己，茶壶都破了，茶壶都破了，就当借花献佛了。
华国国内。
“我说什么来着，哈哈，我说什么来着。我们的医务人员还是很厉害的，这一次一定借着机会，让他们的石油一桶给我们便宜几美分。”
外交部，当大使回馈了信息后，当初下决定的两位大佬，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如果是十拿九稳，估计也没这么高兴，这种意外之喜，真的是让人猛然间感觉幸福感来的太强烈了。
阿联酋。
别看丸子国好像蛋大的一点点地方，可这个国家真的不能小瞧。
“我们必须亲眼和茶素的主刀医生张凡做一次手术。他做的手术损伤率几乎可以低到我们的一半，虽然有录像，但还是没有和他亲自上一次手来的熟悉。
这个手法我们一定要学习到。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国家的医疗健康……”
医疗团队的负责人，通过人家当地的大使，不光把政府的官员召集了起来，而且还把人家在这边的企业领导也召集了起来。
……
“丸子国的医疗团队，建议我们替换为王后做手术的助手，他们可以派出最厉害的医生来协助华国医疗团队。
为了王后的健康，他们宁愿让丸子国最好的医生去当助手。”
说话好听、顺耳，王子们觉得这样好像也挺不错。毕竟医疗就是这样，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你们的意见呢？”
这次没有其他国家的医生，全是沙特国家自己的医生，为了王后的疾病，真的可以说，沙特顶尖医生全天候的在阿联酋。
“既然我们确定了让华国团队给王后做手术，那么出现变动，就应该和华国的主刀医生商量。”
丸子国不光给沙特是说的冠冕堂皇。而且，人家是两手准备。
茶素团队，在路上的时候，一个比一个严肃，一个比一个庄严，深怕被人看到他们的高兴一样。
进了酒店，魔都的李博士都开始颤抖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们真的赢了。”
“哈哈，我们当然赢了，哈哈！”
老赵和宋平格外的高兴。
大师哥稍微稳重一点，不过给老师打电话的时候还是有点语无伦次的。
任丽脸上的酒窝都笑出来了。
由不得他们不激动，在医疗界，特别是普外，几乎所有的手术方式都是人家国外人搞的。
这也为什么裘老爷子和吴老在华国名气格外的大，不光是因为他们手术做的好，还因为，他们创造了肝胆上，国外没有做到的高度。
张凡也高兴。
就在众人笑容满面的时候，沙特的侍从说丸子国的专家过来拜访。
“嗯？他们要干什么？”
八零年代以前的人，估计对这个国家都没啥好感。就算他们的各种井很空、很厉害，但也无法让这几代的人对他们有什么好感。
240 来，学费便宜
丸子国对于学习和模仿别人国家的特长和优势，人家在心里是没有负担的。
他们认为，既然别人先进了，我们为什么不去学习呢。
弱的时候，他们就如一个绵羊，一旦超越了，嘴脸就难看了。
所以，这个蛋大的国家很矛盾。
打开门，丸子国的医疗团队齐刷刷的九十度的大鞠躬，就如张凡他们进海底捞，甚至比进了海底捞更客气，或者是进了某个高端的会所，齐刷刷的姑娘们喊大爷一样。
这阵势，这阵仗，说实话，张凡看的目瞪口呆。华国大使馆的二等秘书也赶了过来，现在张凡他们已经是个人物了。真要出点事，估计大使能把他清炖了。
“先生，请接收我们的敬意！”
丸子国专门带了翻译。
人家在门口行了大礼，张凡他们毕竟也来自礼仪之邦，总不好意思把人拒之门外。
不过，都不用多想，人家这么低声下气的又不是肉皮犯贱，绝对是来求人的。
不过，张凡他们如果抛弃医生这个身份，其实都是普通人。
张凡的副院长当的一点没什么惊险，上面有欧阳护着，下面有老高帮着，远处还有两位业内神一样级别的大佬照看着，所以从没经历过什么大的勾心斗角。
就算大师哥也没什么斗争经验，虽然是涉外的院长，毕竟是业务单位，这种单位里面的争斗在体制内的人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赌气一样。
华国早年间的医学老哥，张凡的本家说过一句，进则救世，退则救民。
好像说的华国的医生都有一个政治头脑，其实不然，现代医学就一门自然学科。
而早年间的华医则不同，这玩意不光是救人的学科，它还包括着华国出世的哲学在里面。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克。阴阳两生，这玩意就是个哲学。
所以，人家既能当官高坐庙堂，又能行医赤脚走江湖，可现在的医生就不行了，真要是猛的把一个医生放进官场，估计能被人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呢。
不是现代医生笨了，是现代医生就没学过所谓的哲学体系。学点弗洛伊德心理，还尽朝着病态和下三路去了。
所以，面对人家的大礼和谦虚，明知道人家有所求，但还是让他们进了门。要是欧阳在这里，绝对不会这么好相与。
“我们愿意尽一切的能力帮助先生更完美的做好王后的手术，请你们一定放心，我们只是单纯的作为助手，任何的好处都是华国的，都是先生们的。”
“额！”张凡和大家看了看。张凡也不傻，自己能完成的手术，用得到你来帮忙吗。
不过看对方太礼貌了，有点不好拒绝。
“我们华国方面已经确定好了手术人员，就算需要，我们也可以从国内派遣医生，所以，抱歉。”
对方一脸笑容，让张凡他们黑着脸拒绝，还真难为了这帮人。
但人家二等秘书可不是白给的，一看张凡一脸不好意思，直接就站了出来。
一边对丸子国的人说话，一边还对张凡他们说：“张医生，你们请休息吧，这里一切有我。”
好门神啊，张凡心里竖了竖大拇指，毕竟天生喜欢当恶人的还是不多的。
“请稍等片刻！”丸子国的人不放弃。
“沙特方面也是这个意思，请先生一定放心，我们只是单纯的想帮你们。”
越说单纯，越不单纯！
“他们要分咱的台子费？”张凡看着茶素的几个人，虽然没说话，但是拇指捏着食指的意思，都不用明说。
“绝对是！”
“一定是！”宋平和赵全平点着头，肯定的说道。
任丽都快晕了，都是什么人啊！
大师哥想的更多一点，他轻轻的拉了拉二等秘书的衣服，“他们估计想学我师弟的手术手法。”
“那更不能让他们得逞了。”二等秘书立马要给大使打电话，了不起你了，我说话不算，让我老大来给你说。
“等等，稍微一等。”大师哥清楚，张凡的这个手法不是看看就能学会的，要是看看就能学会，就太对不起手术学这个学科了。
大师哥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他也学不会啊！
刮匙在大动脉的表面上就如刮痧一样，拿着铁勺子刷刷刷的，连皮带肉的刮淋巴，这水平，绝对不是看看就能学会的。
大师哥知道，张凡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团队，如果不缺人，也不会让远在魔都的他来帮忙，更不会带两个年龄马上要进入手抖眼花的老医生。
丸子国其他不说，就普外和消化内科来说，真的是牛逼，所以，他对张凡说道：“可以让他们培养你的人！你的手术估计让他们看看绝对是看不会的。
而且就算不让人家看，手术的录像估计也会被人家拿回去研究，让他们上不上手术台意义其实都不大，你觉得呢。”
大师哥这么一说，张凡有点意动了。用大情怀的说法就是：医学的进步应该让全人类都得到好处。
用自负一点的说法：来吗，你要是看会了，我以后不做普外手术了！
就如当年咱华国的老将军去美国看人家的直升飞机一样，人家大方的让你看！
张凡刚要同意，任丽轻轻的说了一句，“张院，还是给欧院说一声吧！”
张凡一听，立马眼睛发光的说道，“嗨，怎么把领导给忘了。”
任丽脸一囧！想解释，又没解释。
其实，她的意思是，老太太是刮骨能手，她以为张凡理解错了。
不过，张凡懂她的意思，任丽不是是非之人，也不是热心仕途的人，是真心想帮他的，不然，为啥宋平和赵全平不这样说呢。
“欧院，呵呵，您休息了吗？”迪拜比边疆晚了四个多小时，这个时候估计正是老太太午休的时候。
“没呢，没呢，怎么样，怎么样，一切都好吧！”张凡他们去了阿联酋以后，老太太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虽然不停的玩着心眼，不过对于二院和三院领导的这个级别，欧阳一点都不放心里。
“我给您汇报个好消息，沙特决定让我们茶素医疗团队给王后做手术。”
张凡笑着在电话里说道。毕竟是边疆小城市，而且级别不到，人家外交部也不会特意给茶素医院通报的。
“好，好，好，太好了！手术重要，你们更重要，一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毕竟不是在自己国家，一切小心一点，我也不和他们几个说话了，回来了我给你们庆功。
行了，你们也多休息休息，没事就挂了。”老太太在茶素这边偷着抹了抹眼泪，声音有点点哽咽。
就如自己的孩子，终于出息了，老太太心里真的说不出来的甜和酸。
“别，欧院，还有个事情，我要向您汇报一下……”张凡大概说了一遍。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你们是面团吗，就让人家揉捏啊！”
原本哽咽的声音，立马提高了七八个度，就如同立马要出去战斗的老母鸡一样，毛都炸起来了。
“咱可以派人去丸子国进修！”张凡口水都快下来了。
“不行，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不能光派点人，你把电话给任书记。”
“欧院！”任丽红着脸看了看张凡，幸亏张凡没理解错误，不然面对比自己小很多的小领导怎么解释都是个问题。
“你说我们是要个心内icu呢还是要个呼吸与危重症学呢？”
欧阳刀都磨亮了。张凡能打电话，她就知道张凡有把握。
现在外科发展的太凶了，不能让内科拉下来。
任丽握着话筒，和张凡说，“张院，欧院想建立……”
话还没说完，欧阳在电话另一头喊道：“你别和他商量，我还能做主的，他还没成院长呢！我现在问的是你。”
人家是干什么的，就算不在眼前，也知道任丽干什么呢。
“任书记，你决定，内科，你决定。”
“欧院，要不就要呼吸危重科室吧，可是，能要到吗？”任丽犹豫的问道。
“要到要不到先不管，先得要！”
说完欧阳就让任丽打开外放，开始现场指挥起来。
“每年保证我医院有五人轮次的在你们医院进修，而且必须是实打实的进修，不能掺水。”
“没有问题。绝对保证和我们医院的医生一样的培训。我们可以上手术了吗？”
“还没完呢！我们的手术方式在我们张院长的刻苦钻研下，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看看，脸都累黑了。你们就想这样沾便宜吗，你们好歹也发达国家！”
电话的外放里传出的声音，二等秘书脸都红了，不是羞愧，而是自卑，这才是外交人员啊！这才是大使啊！高手在民间啊！
张凡都恨不得挂了电话。
“请说，请说！”丸子国的专家心里轻轻的鄙视了一下，就算你们手术出来个高手又能怎么样，又能怎么样？
“看在我们两国是邻居的面子上，我需要一整套的医院设备！级别必须达到你们国家特定功能医院的级别，设备必须保证和你们国家相同级别。”
汗都下来了，真的，汗都下来了。
这种医院的好多东西都是禁运的，这个女人嘴一开一合，差点没把丸子国的专家给吓死。人家的特定功能医院，就如华国这边部级医院，这不是几亿人民币的事情，这是几十亿甚至上百亿的事情。
脸都紫了，但是有求于人，丸子国真的是百折不挠。
“特定级别的医院，不是我们不愿意，实在是办不到啊，就算器械送给你们，也过不了海关啊！”
要多谦卑有多谦卑。
“这点事都办不到？你们就是用这样的态度来学习先进技术的吗？”
欧阳一点没被人家的客气打动到，反而开始诘问！
“行了，行了，屁大的一点事情都干不成。上手术可以，但是不能当助手。”
“我们……”
“那就给我建医院！”
不讲理啊，太不讲理啊，丸子国的专家拿着洁白的手帕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超星级的酒店空调太假了。
“行，我们不上手术！但，我们必须有提问权，而且贵方的医生必须有责任给我们做出解释，请您放心，绝对不干扰医生的手术。”
“还要提问？哪就给我建立个呼吸危重症科室，别再讨价还价了，不然我挂电话了！”
一顿榔头敲得丸子国的专家眼冒金花！然后不得不答应了这份不平等的条件。
欧阳的气势太盛了，张嘴就是医院，闭嘴就是特定级别，丸子国的专家都有点后悔了，就算一个呼吸重症科室好像代价也不小啊。
241 大号婴孩
消化，丸子国牛逼情有可原，就如胃癌，他们国家的病发率世界第一，第二棒子国，第三华国，当然了要是论人数，华国还是能当老大的。
可人家的呼吸也不容小觑，特别是肺部氧自由基的研究，欧美研究的都没丸子国透彻。
内窥镜，奥林巴斯响当当。
听诊器，一个铃谦，就称霸亚洲。
人家就是在这些小玩意上做的格外的厉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谈妥了条件，丸子国还是彬彬有礼的走了，估计他们要颠覆华国好客傻大方的映像了！
送走了客人，张凡邀请了二等秘书进房间。人家很客气，“不用，不用，打扰你们休息就不好了，我就在大厅里面坐一坐就可以了，还有咖啡喝，挺好的！”
人家这样一说，张凡更不能让人家走了。
“这次来国外做手术，多亏了你们，要不然，很多事情，我们都两眼抹黑。”
张凡客气的说道。
“哎，张院批评的对，是我们的工作做的不到位！”张凡是真客气，二等秘书觉得张凡话里有话。
“真的挺不错的，你看，他们的资料也是你们帮着收集的，就这一点，我们自己想收集谈何容易啊！”
“谢谢，都是我们分内的工作！张院，这是我来之前大使亲自交代的，让您和您的团队好好休息，还有这份茶叶，听您爱喝铁观音，大使特意让我送来的，您给品品。”
“额！”张凡都不好意思的，自己这点爱好都传到国外了!
其实，这是人家后来调查的，外交干什么的，可不光是传话的，这是人家的基本盘。
寒暄了几句，二等秘书也不便多打扰，就起身离开了房间。离开之前给张凡双手递了一个他自己的名片，张凡没名片，只能把电话留给了人家。
人家说了半天，其实就是为了这个！
出了房间，二等秘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兴奋过后的落寞，自己往日里也是别人家的孩子，可是今天在看看张凡，“人家才是正儿八经别人家的孩子啊！”
套间里，占便宜也罢，没占便宜也好，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商讨给人家王后的手术。
而且必须形成书面文字，这需要提前交给人家沙特方的。
这方面，张凡的大师哥是专家，人家就是搞涉外的，经验太多了，这也是张凡专门叫大师哥来帮忙，而不是其他师哥的原因。
术业有专攻！
第二天，沙特又要邀请张凡他们去吃手抓骆驼，张凡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后给拒绝了，吃一顿就行了，老吃也嫌腻味。
那玩意，就不是一般人能克化的。不过倒是驼奶还不错，味道相对牛奶来说味道更纯。
“张院，嘿嘿！”众人商量完手术方案后，宋平如同做贼一样期期艾艾的凑到了张凡身边。
“怎么？”张凡拿着师哥写的方案在学习呢，专业就是专业，在一些细节上，真的不能不说，人家大师哥在这方面做的相当的全面。
“丸子国不是答应了让咱去进修吗？嘿嘿，你看我够资格吗？自从您主管外科以后，我一直是跟着您的指挥棒啊!”
“呵呵，真想去？”
“嗯！”宋平脑袋就如小鸡吃小米一样，点的那叫一个欢快。
“让你们主任把名单报上来，如果院务会议上通过，我这边没问题。”
没问题就是有问题。
普外闹的太厉害，一个一个把老好人赵全平欺负的不要不要的，前面一段时间，都有人要吵着分科，现在不敲打，以后还了得。
老赵才是正儿八经死心塌地跟着张凡的。
而且，张凡自己也有私心，没私心的是圣人。
自己的团队必须是年轻人，像宋平这样，五十不到四十**的人，一定要放在第二批，他们的技术已经定型了，就算去进修，如果不走科研，提升不大。
比如把马逸辰派出去和把宋平派出去，学习的效果绝对不一样。
不过，也不能打击他们的上进心，张凡的想法是五个人里面四个是年轻人，一个是这种主任级别的医生。
而且，必须还是三个外科两个内科，不然欧阳绝对不干。
休息了一天，这边估计沙特交代了，除了和张凡他们商量了一次手术方案，再也没人来打搅张凡他们。
第二天，沙尘天气终于放晴了，站在酒店的顶层看着海浪，还真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起床，洗漱！
张凡下楼的时候，团队所有的人都已经待命了，看着张凡从楼上下来。
大家静静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大家休息的怎么样！”
“不错！”
“张院挺好的！”
“张老师，一觉睡到了天亮！”
“休息好了就好。”张凡笑了笑，众人的精神面貌都不错，带着一丝丝的亢奋，也不用打气了。
手术室！
张凡他们已经待命了，“调试仪器！”
张凡下令。
“心电监护正常！”
“吸引器正常！”
“电刀正常！”
不是张凡无聊，是这个王后太磨叽，医生都来了，患者还没出现。
丸子国的医生来了三个，都出大血了，人家也没客气。
魔都的李博士这个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庆幸，先不说这次手术后的收获，首先首都的博士已经被他导师叫回国了，回去绝对得脱层皮。
小伙子走的时候，想求情，结果连张凡的面都没见到，人家二等秘书直接挡驾了。
设备调试好了以后，沙特的王后被轮椅推了进来。
王后到不像是前面两台手术的患者一样，从头到尾的就露个眼睛。
王后穿着一身黑色的变种的一步裙，点缀在脖颈间的白色领口，就如画龙点睛一样，一下承托的好像这套衣服格外的高贵。
估计也是众人的心理作用。
王后岁数不小了，看起来差不多五十出头了，虽然保养的不错，但是脸上还是遮掩不住病态。
进了手术室后，王后在护士的搀扶下，起身对着张凡他们点了点头，张凡他们也向对方点了点，而丸子国这边则是低脑袋鞠躬。
上台子，麻翻！
进了手术室，别说身份了，有时候连男女都不分。
没说是王后就要给个怎么样的待遇，麻翻了该脱还是要脱，该绑还是要绑。
脱了裙子，下体明显的如同婴儿一样，带着一个大大的成人纸尿裤。
一看就是刚换的。
估计上手术前，王后又接了一次手。
肠道手术，在美国手术的时候，没什么要求，没灌肠一说。
而亚洲国家，都有这个要求。
可肠道肿瘤，这玩意不管你肠道里面有没有东西，就算没食物，也要刺激的肠道便出一点血来。
所以，王后就大号的婴孩一样，无时不刻带着纸尿裤。
也很是悲催了。
242 噗通！出来一个大王八
在女性普外的手术中，一旦牵扯到下腹部，往往都是外科医生上手术前，要请妇科医生来会诊。
当初预选手术人员的时候，人家沙特的医生就想到了这一点。
而且，还特意给医生们增加了难度，寻找的患者一个赛一个的壮硕。肥胖和非肥胖特别是在普外手术中，难度是不同的。
好的普外医生能当妇科医生用，而好的妇科医生未必就能当普外医生用。
所以，当时给其他人做手术的时候，是为了明确请来的医生水平到底如何，所以，他们这边其实就没请妇科医生，而几个医疗团队，也不好意思说。
谁说，谁好像水平不行一样。
而现在为了给王后的手术做到精益求精。所以，随着王后进入手术的不光有护士，还有一位妇科专家。
真的是同人不同命！
“我是英国皇家医学协会妇科联席的终身教授，我可以给你们提供所有一切关于妇科的协助。”
前面两台手术，沙特这帮货，绝口不提妇科援助。
张凡还以为人家国家没妇科医生呢，结果今天轮到正主了，直接把英国的皇家医生都请来了。
沙特和美国好，其实和英国的关系也是扯不断理还乱。早年间，这边沙特王子们还在放羊的时候，其实这边是人家三岛的势力范围。
很多王子，吃喝嫖赌抽，几乎都是在三岛玩的，这几年，盛行的什么天体趴，什么海天酱油宴，其实都是人家玩剩下的。
用白玉为堂金作马来形容王室，估计都低估了人家的体量。
丸子国，牛在消化，而在另一边的三岛，更奇葩。
现在好像三岛什么都不行了，军事、经济都跟着老美混。
就连城市的灯火都没咱魔都的耀眼了。
其实，引用个华国带辫子贵族的话来说，那就是咱祖上也曾阔过。
不说其他，就说医学，早几年的时候，蓝色地球上，三岛医学还是执牛耳的。
剑桥，帝国大学，都是神一样的存在。
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三岛医学慢慢的没了名气。医生在大的医学学科上面，虽然还是世界一流。
但已经进不了前三甲了。
而目前三岛医学还能拿出手的，就几个医疗杂志，临床学科也就是一个牙科和妇科了。
不知道是三岛人怎么想的，反正厉害的医生，都去玩了口腔，玩了妇科。
难道领袖是老年女性的缘故？
张凡看了看眼前带着口罩，如同脸上支了一个帐篷一样的老外。
虽然带着口罩，张凡原本还想给人家给个看不见的笑容，等站起来仔细一瞧。
张凡笑不出来。
张凡接触过的外国人不多也不少，不过大多数都还是华国西边的小国家的。
比如几个斯坦，还有就是老毛子。
不管如何，这几个国家在华国面前，就算富裕和也富裕不了多少。所以也没什么鄙视不鄙视的。
可这个三岛人就不一样了，好像就是一线城市里的首富看非洲人一样。
明显能让张凡感觉到他带着一种居高临下来审视的样子。
而且，不光是居高临下，甚至好像他是来施舍的一样，眼角明显是斜着看人的。
虽然是个大鼻子的欧洲人，站在张凡面前，不仅没张凡高不说，斜着眼睛的样子，张凡都替他累。
用邵华的话来说，张凡其实也是个毛驴子，要顺着毛来撸！
虽然是两人夫妻间亲密的话语，其实这也说明张凡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话又说过来，要是张凡的个性不强，估计当初也不会在学校当贩子，张嘴求人多舒服，总比受人白眼强。
张凡低头，看着眼前矮矬矮挫却努力想要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大鼻子。
虽然没说话，但眼睛里的火气，已经熊熊燃起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往日里，脾气不算大的张凡出国后，脾气明显大了许多，真的有点易燃易烧易爆炸。
在一边的大师哥也站了起来，他刚要开口询问，这位大鼻子不知道怎么了。
他先说话了，而且颇有一种颐气指使的架势。
“消毒啊？难道你们就是这么延误手术的吗？王室请你们是来手术的，不是请你们来聊天的。”
大师哥给张凡翻译了一句。
其实张凡大概也听明白了，大概意思也听懂了，好歹被师父耳提面命的，英语其实也有点水准了。
不过这个大鼻子明显英式的口语略让张凡听的不是很明白。
所以，语气里面的嘲讽还是要大师哥来解释。
“这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啊？怎么轮到他指指画画的了。”
宋平一边拉着张凡，一边站到了张凡的身前。
这架势就是，打架我先上，领导你给我掠阵。
人就是这样，人家明显是为了巴结张凡，很夸张，很直白。
宋平其实就是明确告诉张凡：张院，我巴结你呢，您看我巴结可还行？
张凡轻轻拨开了宋平，如果在国内，估计张凡也不多话，毕竟是在手术室内。
但，现在张凡忍不住了。
“你是主刀，我是主刀？你是来协助我的，你最多就是会诊医生。听不听你的意见，你说了不算。
而且，我也没请你来会诊？要合作就客客气气的来合作，不合作就走人！
如果你无法摆正自己的心态，找不到自己的位置，那么，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翻译有点尴尬，“师哥，你告诉他，就按我说的来！”
张凡脸色不好。
“嘿，这小子生气了！”大师哥笑了笑。
医生，很多人觉得医生都是温文尔雅，就如早年间的老夫子一样，都是以德服人的。
其实不然，外科医生，特别是在手术上比较专注的医生，几乎没一个好脾气。
对方态度不好，张凡态度更不好，赵全平倒是想当和事佬，但看看张凡的脸色，他没敢上。
“得！这位爷真生气了。”
“你没有权利，我是被邀请来的！”
虽然翻译过来是这么说的，其实意思就是，你凭什么指挥老子！
张凡一肚子的火，王后**裸的如同被放在肉案子上的白条猪一样，已经被麻翻了，碘伏都涂了一肚皮了~！
结果邀请来的医生，竟然想着要手术主导权？是脑子有坑呢，还是故意的？
张凡不敢赌，也不想赌，而且也没必要赌，有不是不会妇科。
进了手术室，他就是这里的王，他就是这里唯一的指挥者。
“行！”张凡气急了，反倒没了和对方讨论的心情了。
也不多话，直接拿起手术内的电话，看着无影灯上的摄像头，对着话筒说了一句，“我们不需要这位妇科医生来会诊。
现在你们怎么请的，怎么把他给我送出去。
患者已经被麻醉了，如果在五分钟后，还没有让这位狗屁专家出手术室。
我拒绝继续手术！”
说完，哐啷一下把电话扔了。
丸子国的三个医生排成一排，就如同木头人一样，一言不发。
静静的看着张凡和三岛的医生，这三个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当看到张凡直接扔了电话，翻译悄悄告诉他们张凡在电话里表明的意思后。
这三个人才如活了一样，对着张凡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个世界上，对于弱者其实只有简单的同情，而选在同伴，绝对挑强的不会要弱的。
估计是三岛的专家想通过压制张凡，然后能得到更多的收入。
结果，没想到，这一下坏了，光脚狠狠的一下踢在了铁板上。
张凡根本不担心王后妇科出现问题，一宫两巢一条道，
这还难不倒张凡。
而且，不光难不倒张凡，就连赵全平都难不倒。
华国早年大外科出来的医生，吹个牛逼。
上能做脑出血，下能菊花切血肿。
能给难产剖了腹，还能帮着计生结扎老爷们。
而张凡，如果谈内科，或许会谦虚，只要是外科范围，就目前的这些已经有完善治疗方式的疾病。
张凡根本不胆怯，系统难道是白给的吗，自己努力了两三年，没日没夜的，难道都是白费的吗？
张凡铁青这脸，相当强硬，直接就是一副不行就走人的架势。
估计会有很多人会说，你要忍一忍，不能给国家丢人，要有礼仪之邦的风度。
如果是其他事情，或许还能让一让，但手术这件事，绝对不可以。
不说态度不好，给这种特殊人群的手术当中，说个不好听的话。
往往主刀医生从头到尾，从手术医生到麻醉医生，从手术护士到器械供应全都是带着的自己的人。
因为富贵的另外一面，代表的就是力量！不出意外，你好，我也好。
所以，这种手术不要说是态度不好，这种手术，陌生的医生有时候，连人家的手术室都进不来。
一些满世界飞刀的医疗团队，人家在手术前，往往就签订了合同。
你有手术什么时候做的权利，我也有手术做不做的权利。
这也是张凡没经验。手里没自己的人，华国当初没真觉得张凡他们可以拿下沙特的手术。
所以，还没上手术呢，医疗团自己的人员半路反悔闹事的。
第一次上手术，配备的护士摔摔打打的，好像吃了老鼠肉一样。
第二次上手术，虽然手术顺利，可术后治疗方案还要麻烦人家魔都的博士。
第三次手术了，张凡原本想着应该顺顺利利了，结果扑腾一下，不知道那条河里钻出来这么个王八。
这也不怪人家想着要拿吧一下张凡，你都被人家王室邀请来手术了，还需要妇科会诊，连个自己的妇科医生都不带，所以，人家直接小瞧了华国团队。
他已经能确定，张凡他们真的在妇科上需要协助，没有妇科医生，他们就搞不定这台手术。
反正，是张凡他们求到了他，又天生是白皮肤的，他祖宗以前的天下是日不落。
所以，进了手术，一看主刀又是个小年轻，比他的学生都年轻。
气势一下就起来了。
他觉得张凡应该只是个普外的天才，但毕竟年轻，所以，绝对不会涉猎妇科。
然后，自不由然的他要体现体现自己的重要性了。
无利不起早，估计往日里这人或许是个绅士，但能走到这一步的人，没一个是傻子。越能压着同行，不就越能显得他水平高吗！
有句话说的一点没错，同行是冤家。
243 不是个好人
往日里，张凡其实挺好说话的。不然欧阳也不会看到他的笑脸就会想起向阳花来。
但，现在不是讲谁有涵养的时候。张凡带着一个团队出来，往大里说，现在他代表的是国家，往小里说，他要对自己的队员负责。
这是责任，所以，没什么情面可讲，没什么道理可提。
张凡怒目凝视着摄像头。
王子团队瞬间不淡定了。
伸着舌头的王后，被差不多剥光了，可手术室的医生现在出了问题。麻醉医生都犹豫了，到底是要催醒还是上面罩继续麻醉！
特别是张凡的电话，直接就明确表示，换我还是换他！
“现在还来得及找妇科医生吗？”王子一脸铁青的询问自己国家的医生。
美国团队走了，德国团队在观察室里就如看热闹的一样，谁tn的说欧洲人都是面具脸没表情。现在他们脸上精彩的很，估计心里呐喊着：快，把华国的换了，我们可以上。我们不需要妇科医生。
“粗俗，原始人！”英国当裁判的医生指着显示器喊道，望着王子，像是要让王子立马就把张凡替换出去。
但是，人家张凡是确立了水平的，亮了技术的，可以说已经是有江湖地位了。
比赛了两场，都不是对手，对上张凡，没一个能打的。人家做的比其他团队，高了一个档次，怎么会把张凡他们换出去呢。
王子们虽然心里也不高兴，觉得张凡不给面子。但无奈啊，想要好的，就要忍。
富豪的心态估计就是有多好就必须要多好。
“按照华国团队的水平，可以不用配备妇科医生！”沙特本地的医生轻轻的说道。
“怎么可能，给女性患者做下腹部手术，尽然没有妇科医生在场，天啊！太不可思议了！”
英国裁判团选择性的遗忘了前几个女性患者的手术。
沙特的医生看了看英国裁判，然后对王子说道：“如果必须要安排妇科医生，也无需非要英国医生！”
真的是抓住了重点，肠道的手术，张凡已经是这些在场医生做的最好了，而妇科专家，未必是英国最好。
“好吧！”王子点了点头，“请妇科医生回酒店休息！”
……
手术室内的妇科专家都疯了，原本想着估计等会这个小伙子怎么给自己赔礼道歉。
结果，沙特让他离开手术室！
惨白惨白的脸上，一会红，一会青，怎么出的手术室他估计都不知道。
“开始手术！”
张凡等这位噗通出来的离开手术室后，对着其他人说道。
王后的身材相对于前面两个患者来说，那就好很多了，没有明显的臃肿。
而且，长期的正规治疗，生命体征相当的平稳。
拉开皮肤，菲薄的脂肪就如穿了一个黄色的织网羊毛衫一样。
拉开皮肤，分离开脂肪，入腹。
张凡摸遍腹腔后，直奔肿瘤原发灶。
恶性结肠肿瘤，如果像描述人的长相一样，大概可以分三类。
一种就是隆起型的，肠道肿瘤不好找，因为这玩意不是朝内外长的。因为是管腔型器官，而且富含营养的全在肠道内壁。
肿瘤也不傻，所以就加油的朝着内壁生长。
如果从外面看，这种肿瘤，就如一个丑橘的屁股一样，挂在肠道的外面。
皱皱巴巴，还略有点萎缩。
而在肠道内壁，这玩意就如一个肉锤子一样悬挂在肠道内壁上。
然后不停的生长、坏死、破溃、感染。
所以，这个肉锤子被发现做肠镜的时候，往往就如腐烂发霉长了白买的菜花一样挂在肠壁上。
这种肿瘤，带来的症状就是永远如同母鸡一样，走一路，拉一路。
而且拉出来的东西，也如同鸡粪一样，白的青的还有红的。
便血不可怕，可怕的是便白脓血。因为便血是新鲜血液，往往都是菊花得了痔疮，而这种白脓血，不要大意，一定要去开个菊花镜。
第二种则是浸润型的，就如一个吸水纸上滴落了一滴粉红色的墨水一样，肠道内壁直接就像是被粉色的肉芽拉在一起的。
患者往往是吃口馒头能拉三天，坐在马桶上都脱肛了，结果什么都出不来。有时候，很的不塞进去个指头给抠出来。
这种恶性便秘，明明感觉菊花都张开口子了，结果就是拉不出来。感觉特别难受，这也是为什么有人为了通便，把黄鳝塞进去的缘故。
第三种则是溃疡性，这种肠道肿瘤直接看不成。肠道里面就如火星一样，到处都是火山口一样的肿瘤组织，不停的噗嗤噗嗤吐着血液。
张凡都不用多探查，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肿瘤的原发灶。示指环指分开肠道的外壁。
“破溃了！”
王后的肿瘤性质是第一种，肉锤子型的。而且还破溃了，没有破溃的在肠道外看起来就像是个丑橘的蒂部。
而破溃的直接就和得了痔疮的菊花一模一样。掰开小口子，里面粉红的肠壁肿胀的如同肉球一样，在小口形成了一个漏道。
当张凡说肿瘤破溃了，丸子国的医生全都垫着脚在医生的背后往腹腔里看。
如果时间停止，这个时候，这个场面，真的如同寺庙里四大金刚摆着各种体位看阎王给小鬼开膛破腹。
“剪刀！纱布！”
都不带犹豫的，张凡说完破溃后，第一时间，沿着侧腹膜就下了剪刀。
身后丸子国的医生，看的都紧张了，口水都吞咽不下去了。
因为腹膜下面躺的肾脏，从下往上不是输尿管，就是大血管。
张凡的动作太快了，都不带一点点的犹豫。
一剪刀下去，咔嚓！腹膜开了口子。然后纱布在第一时间就垫在了开了口子的抚摸下，几乎全程都是盲切的。
也亏的王后吃的流食比较多，不然，就这个漏道清洗都是让医生头疼的事情。
开剪，咔嚓，咔嚓。从最下缘到肾角，十几厘米的距离，张凡一边剪，一边把纱布塞了进去。
如果是一般的医生，首先要明确剪刀会不会伤到输尿管，会不会伤到大血管，必须剪一下看一下，剪一下看一下。
张凡不用，直接不带停顿的从头到尾的一气呵成。
丸子国的几个医生汗都出来了，虽然不是他们在做手术，可是他们这个时候已经想到了如果自己这样做的后果。
这就是差距，这就是技术上的差距。
分离，结扎。
剪断肠道，带肿瘤的一截肠子就如葫芦头一样，甩着如同拉丝口水的肠道分泌物和血液，被拿了出来。
缝合，两节肠道口相对，穿针引线，闭合肠道口。
就如一个嘴，或者说是男人最好奇最向往的一个地方一样。
肠道的吻合口慢慢的收缩，一圈缝合，精细到都看不出中间少了一截肠子。
一点多余的操作都没有。
一点犹豫都没有。
一点明显的出血都没有。
就如同在给尸体做解剖一样。
太强了。
出了大血的丸子国专家，原本在手术中还想着要提问，还想着要提出自己的疑问。
结果等张凡开始手术后，他们哪里还顾得上疑问，进了腹腔从头到尾全是疑问！
为什么你能盲切？
为什么你能避开输尿管？
为什么你能避开大动脉？
但张凡做的太快太熟练了！
哪里还有时间提问，眼睛死死的看着张凡的双手，深怕有任何的遗漏。
肠道手术升华后的第二台手术，张凡做的比第一台手术更加的完美更加顺手。
“清洗，闭合腹腔！”
丸子国这边的专家都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张凡已经开始关闭腹腔了。
什么是差距，越理解，越明白。
三个人相互对视着，眼神中好像再说：上当了！白看了！电话里的那个娘们不是好人啊！
244 笑了和哭了
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
估计很多人，小的时候，老娘就这样拧着耳朵，不停的叮嘱。
小时候，不觉得这话对。
可长大后就发现，老娘的话太对了。
比如，阅片无数，心中无码。
但，脱了裤子，你还是不知道该干嘛。
医疗上，特别是外科，其实对这句话，做了最最经典的栓释。
张凡当初在泌尿科实习，他和另外一个学霸是一个实习组。
学霸也是个汉子。
往日里，泌尿科女性患者比较少。结果，就在张凡他们进科后，来了一老太太。老太太可以拍着胸脯可以发誓，人家绝对不是奔着这两毛头小伙子来的。
老太太入院的时候都中午了，带教老师刚谈了对象，好不容易约对方出来吃饭，就问张凡和学霸，妇产科实习了没？
两人都还没摇头呢，带教老师说：“中午下班前记得给患者导尿。”
说完，锊着没几根毛的脑袋出去约会了。
张凡和学霸两人坐蜡了。
两人都是初哥，而且妇科也没实习，虽然教科书上的图片，学校放映室的录像还有各种空各种井的电影也看了不老少。
但，这玩意怎么说，人和人都长的不一样呢。
教科书上选择都是最最经典的，而且，还是备了皮的。
老师都走了，两人也没了辙。
只能打开导尿包，如同x了狗一样，进了病房。
老太太瘫痪在床，下身没知觉。
然后，两人毛手毛脚不说，一个导尿弄了两头的汗。紧张，真的，两人紧张到舌头都打结了。花白的毛发，萎缩的下体，两人都不知道要干嘛！
男女导尿，不管怎么样，见尿才算成功。
两人急急忙忙，像是做贼一样，反正尿管插进去了，可以保证绝对没进肛肠口。
但，进没进尿道，两人都说不上。
“老太太，你感觉舒服了没。”当时，张凡记得死死的，这话是他问的。
“嗯，舒服了！”老人瘫痪，下半身没知觉，家里又是儿子看护，导尿的时候出去了。
老人看着两人一头的白毛汗，不知道是心软呢，还是觉得不好意思，都没知觉，但就是很客气的给两人宽了心。
两人勾肩搭背的如同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一样，中午吃饭都吃的格外的香。
下午回科室，老太太的儿子打疯了一样，在楼道里面找他们两。
老人虽然下体没感觉，可膀胱的感觉还是有的。原本昨天一天就没解小便，到了医院都导尿了，老人觉得没事了，然后也就放开吃，放开喝了。
结果，一中午，老太太憋的都快从病床上跳起来了。
见到两人，老太太的双手就像是抓苍蝇一样，双手摆的都眼花缭乱了。
原来两人没插对地方，尿道没进去，进了其他地方！
当张凡缝合完腹腔后，三个丸子国的医生，现在就如同当年张凡和他同学脱了老太太裤子的感觉一样。
脑子里面明明清晰的记得每一步，清晰的记着每一个手法。
结果，腹腔一关！
他们的脑子里全是浆糊了。
……
外科就这样，没个手把手教的老师，进门太难了。所以，在外科，上级医生就如同师傅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好多进修的内科医生，几个大医院走过一趟回来以后，水平立马提高了好多档次。
因为人家见到了新式的治疗方式，学到了新的治疗理念。
而外科医生，一趟大医院进修结束后，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也就嘴里多了点名词，多了几个专家的名字。
知道的是出去进修，不知道还以为他出去交朋友去了。
“任书记、李博士现在看你们的了。”
手术结束，张凡第一时间就交代任丽和魔都的博士开始用药。
“先生，我们可以协助内科医生！”
丸子国的医生这时候都急了。
“不用了，你们也站了半天了，先休息吧。”防人之心不可无，张凡笑着摇了摇头，给拒绝了。
出了手术室，张凡虽然在术前闹了一场，但错不是张凡的。
所以，出了手术室，乖乖，王子团那叫一个亲热。
还没等张凡反应过来呢，驻阿联酋的大使也亲自来了。
“张医生，各位医生，辛苦，辛苦了。我代表国家……”
驻阿的大使，原本没打算来。毕竟张凡他们刚来的时候，大使连茶壶都砸了。
所以，大使觉得人家现在功成名就了，自己去锦上添花，觉得好像有点太功利。
可，等张凡上了手术，二等秘书就把丸子国来骚扰张凡，还看到英国裁判团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手术室，他觉得有问题，自己的身份在这里还不够看，所以，人家第一时间就上报了。
大使代表完以后，看着张凡身后的三个丸子国医生，就对张凡说道：“需要我出面吗？”眼睛瞟了一眼，张凡身后。
都是聪明人，无需多说。
“呵呵，谢谢了。不用了，他们已经是我们医院的合作伙伴了。您日理万机的，还亲自来，真的过意不去。”
欧阳已经把他们当兔子套了。张凡也不是客套，张凡是真心没想让大使来。
因为现在手术做完了，王子这边肯定要表示，张凡深怕人家来个见面分一半，那就……
大使都来了，肯定不会让张凡三言两语的给打发走。
乘着王子们一个一个笑容满面，大使不停的和对方寒暄着。
“我们国家在高精端方面还是很厉害的。不光是医学，比如在快递方面，还是很有特色的。”
“还能厉害过飞毛腿？”
“呵呵，我们是实在人，从来不在嘴上下功夫，就说我们的医疗，大家都觉得不行，可现在，你看看，你看看，最后还是我们的医生厉害。”
“也对！”
大使趁热打铁，借着张凡吹起来的东风，后来还真的把东风卖给了沙特。
据说奥黑的嘴都气歪了。
……
王子们感谢，大使慰问。不说其他人，魔都的李博士脑门上都油亮油亮的。
第二天，张凡他们就等着沙特付了劳务费后就准备回家。前一天晚上，宋平和老赵在酒店，一夜没睡着。
两人不知道怎么的，溜达到一起了。
“嗨，张院就是厉害啊，手术做的那叫一个完美。”宋平看着乱晃悠的赵全平，尴尬的没话找话。
“是啊，是厉害啊。真的厉害啊，厉害的都没办法说了。”老赵也尴尬。
两人都不用说话，都知道对方谁啥睡不着。
不为其他，当初张凡走了一趟一个产油的部落，小护士巴音回到茶素不光买了房，红色小奥迪让一群大老爷们口水都下来了。
现在来最土豪的国家，这得给多少啊，越想越激动，越想越是睡不着。
所以第二天，两人黑着眼圈，精神亢奋的催促着张凡。
“张院，咱的飞机是几点的？咱自己买票呢，还是……”
“稍安勿躁，你们两眯一会，都成国宝了！”
没让张凡他们等待多久，王子团队就来了一个说话有响的一位。
先是感谢，然后继续感谢。
老赵和宋平的等的都恨不得上前去淘包了。
王子不是一个人来的，一群保镖陪同下上的门。
感谢完了以后，就见真章了。
现金，不知道是为了摆阔，还是为了摆阔。
啪！啪！啪！几个箱子打开，全是现金，还是印着老美头像的现金。
张凡要不是见过这种土豪作风，还真的能被震撼住。
但没见过这种土豪风格的，不光老赵和宋平，就连魔都的李博士也紧张到脚指头都扣在了一起能当手用了。
任丽就好了很多，不光没震在哪里，而且还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大师哥也挺自如，想想也是，人家老丈人和老婆身价放在哪里，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
大使也来送行了，张凡看了看自己这边已经呆了的两人，不太好意思的对大使说道：“也挺麻烦你们的，要不我给你们捐一点？”
张凡不懂，以前出门飞刀要给本地医生分成，这次来了，人家大使这边也算招待了自己，所以就客气了一句。
这话一说，老赵和宋平眼睛都绿了。
“这多不好意思啊，要不……”
“哦，那就算了！”张凡就是想了解一下，自己到底用不用分钱给人家。
“额！”大使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了。
沙特不光给了钱，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张凡专用的肠道肿瘤的基金。
意思就是只要张凡愿意在肠道肿瘤这边搞个什么研究，他们的基金可以出资入股。
这话一说，魔都的李博士激动的都开始发抖了。有专项基金的才叫博士，没专项基金的那叫科研狗。
能收钱，张凡肯定不客气。
人家沙特这边来的时候是双层飞机接的，送的时候也是双层飞机送。
张凡他们登机的时候，大使使劲摇着手，估计心里也在后悔，我为什么要客气呢？
现金两百万，美元的，这还不是大头，人家给张凡弄的基金，用王子的话来说，上不设限！
飞机上的人，心情不错，特别是魔都李博士，都快钻到张凡怀里了。
不过茶素机场这边，又要哭了。
玻璃刚刚安好，结果，双层的飞机又来了。
245 跪着哭
两百万，多不多？
多，太多了。
在一零年的时候，几乎都能在茶素买一栋住宅楼了。
大鹅头的飞机专门送着张凡他们来到茶素。
在飞机上，几个人就把钱给分了。不是张凡着急，而是张凡看着老赵和宋平他们两个着急。
张凡的意思是平分，反正当初来的时候，大家也没谈好，而且也不是什么固定团队，就当众人搭伙做生意吧。
结果，没人同意。特别是老赵，激动归激动，但是说的话却让张凡感动。
“张院，我说一句。没有您，别说美元了，就连这种飞机咱都没资格做。飞机接飞机送，我老赵这辈子都没想过有这种待遇。
你要是平分，我们真的没办法做人了。您拿一半，剩下的您师哥和任书记拿大头，我们三个拿小头！”
“对，张院，主任说的对，我双手赞成。”宋平赶紧表态。
“师哥、任书记、李博士，这……”
“你听我的，一百万你自己拿，我们都是助手，也不用分出个一二三了，剩下的我们几个平分。行了，你也别多说了。
就这样分，我替你当家做主了。”张凡大师哥直接确定了分配方式。
李博士看着张凡，看了看任丽，“张院……”三十多岁的李博士一脸的纠结。
“怎么？你觉得这样分配不合适吗？”宋平首先不高兴了。
他觉得不应该给李博士分钱，他是外人，而且内科的活任书记一个人其实也能干。这次能来都是占便宜了，现在还要分钱，宋平有点不乐意。
“你少说两句，你去睡一会。”张凡赶走了宋平。对着李博士笑着说：“怎么了李博士，有什么意见你直接说，咱们也算共事一场。不行我私人在补贴你一点。”
“不是，不是，这样我都感觉很不好意思了！”李博士说完，深怕张凡再来一手给大使的那一招，赶紧又说道：“张院，我就想问问，您对肠道肿瘤这方面有没有科研方面的想法？”
“哦！”张凡笑的更灿烂了，这才是人才。二十万美金多不多，多，但是对于这种心性、人品、技术都过关的博士来说，不多。
“对于肠道肿瘤的想法，我很早以前就有了，可惜以前没人没资金，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我想弄一个实验室，就是没什么合适的科研人员帮我牵头，你是知道的，我的重心还是在临床上面的。”
李博士一听，更是激动了，二十万美金瞬间不香了。
“您看，您看，您看我合适吗？我老师主要研究的方向在胰腺，可是我自己在肠道肿瘤方面还是有一些想法的。”
“你愿意来边疆吗？”张凡问了一句。
“只要您愿意在肠道肿瘤方面支持我，我想我会愿意的！”
张凡大师哥看着两人，心里却是感慨，“这小子，越来越会忽悠人了。”
“好，等你毕业后，我们详细聊，你也再多考虑考虑。”
……
一地碎玻璃的飞机场里，张凡他们终于到家了。
这次出行是张凡有史以来最舒服一次，飞机接飞机送不说，而且土豪出手太大方了。
市里管卫生的领导和欧阳带着记者来接机，太有面子了。市里的领导这次一点都不嫌弃一地的玻璃了。
这妥妥的政绩啊，不就说明他工作的成效吗。
茶素当地的记者相当的热情，拿着写好的稿子地给张凡，嗯，里面的内容大家都知道。
大师哥出来小一周了，人家直接做着飞机回了魔都，张凡留都留不住。
张凡回到家，在农场的四个老人全在。家里欢声笑语的。听说张凡在机场被记者采访了，还要上电视。
乖乖，几个老人饭都吃不安稳了，特别是张凡的爸爸，专门找了老花镜，守在电视前，一会看一次时间，一会看一次时间，就等着茶素当地的新闻呢。
茶素虽然也是执行的首都时间，但是干什么都比首都晚点。比如吃饭，上班都是晚一点的，不过茶素的好多维人是用的边疆时间。
边疆新闻一般都是在央妈妈的联播后再放的，张凡和邵华在小房子里面腻味。四个老人在外面等着看新闻。
“累了吧！”
“不累！一点都不累。”
张凡抱着邵华，两人快一周没见面了，所以腻在一起。
张凡刚要摸摸邵华胖了没有，就听见外面的老人像是见了什么一样。
“华子快出来，啊，快出来。”张凡的妈妈大声的喊邵华。
“张凡，快出来，啊，快出来。”邵华妈妈大声喊张凡。
张凡手都塞进上衣了，结果两个老娘如同老鼠进了家一样，炸了房的喊。
“怎么了？怎么了？”张凡汗都流下来了。
“哈哈，你看你看，联播上说你们了。”张凡的妈妈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指着电视。
张凡和邵华抬头一看，联播上主持人微笑着说道：“我国茶素医疗团队，在阿联酋为当地人民……
这体现了我国医疗水平发展迅猛，而且也体现了我国医疗行业从业人员医者仁心、再次体现了现代白求恩的精神。
请看当地发回的简讯。”
虽然就是十几秒的简短新闻，连个照片都没有，主要是沙特这边的患者太特殊，可能上央妈联播，哪就太让人激动了。
张凡原本想绷一下，结果邵华直接抱着张凡，是不是再说你们，是不是在说你们？
这比张凡拿回一百万还让邵华高兴。
没多久，张凡的电话响起。
“哈哈，哈哈！”欧阳在电话那一头都笑欢了。
“政府专门给我打了电话，哈哈……”
欧阳的电话一结束，鸟市赵京津和徐光伟的电话也打了过来，两人在电话里不停的祝贺。
当天晚上，家里的老人连觉都不睡了，不停的给人打电话，还问邵华，什么时候能看联播的回放。
张凡说不高兴都是骗人的，嘴都合不拢了，牙都包不住了。
没想到，第二天才是**。
原本张凡是在家休息，结果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鸟市青华的老板、酒庄老板、汇广的老总，一个接着一个给张凡恭喜。
然后，卢老这边的亲师兄们，一个接着一个打电话，紧接着，吴老这边的师兄，然后是裘派师兄。
卢老和吴老也打来了电话，话里话外的是鼓励，但又不让张凡骄傲。
“能上联播，哪是国家对你的认可，可也不能骄傲，你看我上了多少次联播也没骄傲不是！
还有，抓紧把你的论文给我弄好，赶紧毕业，人家都没办法夸你，你好歹弄个博士，说出来也好听不是！”
茶素政府原本就想着发个当地新闻算了，对于张凡他们去国外的这个事情，也不准备怎么办。
因为，张凡他们赚钱了。如果是应国家的征召，那就要重视了。
结果，央妈都特意夸了，茶素政府再装听不到就不行了。
虽然没有单独提医生的名字，但茶素医疗团队，这样一说，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是在说张凡呢。
大家羡慕的有，嫉妒的有，只有两个人哭死在电视前。
搞普外的一些大佬，知道张凡的，都知道，这小伙子手术水平厉害，还是卢老的弟子。
不知道的，私下里打听。
远在南方的老常，最近都快自闭了。
因为他是从边疆出来的，又是搞普外的。医院的一些普外大佬，往日里几乎没说过话的大佬特意给他打了电话。
第一个大佬打给他电话的时候，老常心里还在窃喜，嘿！这可是大佬，要巴结好。
语气欢快的接通了电话。没几句，没想到人家就问：“你是边疆来的，认识茶素的张凡吗？熟悉的话，帮忙介绍一下！”
医院里的普外大佬几乎都给老常打了电话。老常还没敢不接电话，手抖着跪在了电视前。
老常看着电视，两眼泪啊！
还有一个，就是半路不想和张凡他们一起进手术的首都博士。
被老师召回后，他老师其实也没怎么说他。
他还挺得意，看吧，老师还是挺喜欢我的。
其实，人家导师已经放弃他了，觉得没必要再和他多费口舌了。
结果，当联播出来以后，他的导师开始蛋疼了。因为当初他学生也是被派去沙特了。知道的同行都和他打听，手术怎么样啊，用的什么药啊，待遇如何啊。
这下，导师被人当笑话了。
然后，首都的这位博士都被骂成三孙子了。后悔的牙都快咬碎了，毕业估计遥遥无期了。
**不能持久，平淡还是主流。
一周后，这个事情才慢慢的平息。张凡也进入了正常的工作很生活。
张凡和茶素市医院算是出了大名头了。
边疆这边，茶素就医的人越来越多。
南北两疆的患者都有。
这种效果对鸟市影响不是很大，毕竟大多数患者还是去了鸟市。
但对茶素当地的医院，就如海啸一样，吹的连医院的房顶都捂不住了。
新买的仪器设备还在路上。结果，以前还有一些病号的二院和三院，直接门可罗雀了。
都在一个城市，人家茶素市医院都上联播了，怎么可能再去其他医院？
政府的领导头都大了，不停的让下属去和经销商商量，能不能退货。
大几千万，不是小数字，这势头明摆着落地就挂，连回本的机会都没有。
茶素农业银行的行长天天坐在主管卫生的领导办公室里面，脸上都能挂冰花了。
“你放心，大家就是凑个热闹，等过段时间，市医院排队什么的，大家也就慢慢会回来的。你放心，绝对不会亏的。”
主管卫生的领导估计自己都不信。
没想到，第一波打击后，第二波打击随后就到。连口气都不让茶素政府缓一缓。
茶素政府这边，真的强颜欢笑的到医院参加人家的庆功会。
246 第一轮打击
春夏交际的茶素，是花的海洋。
边疆给人的感觉应该是一排排的红星杨竖立在公路边上，或者一排排的左公柳扎根在水渠边。
其实，红星杨是当年解放军进边疆为了防沙种的速生林，大多数在南边疆，至于左公柳也大多数在肃省进边疆这一块。
而茶素，最多的其实是梧桐树，也不知道是不是法国的还是哪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宋家三姑娘喜欢的那个品种，但茶素城市里，种植的特别多。
巴掌大的叶子，在夜晚雨水冲刷过后，清晨的茶素，点点斑斑的光影随风舞动，就如**十年代的舞厅一样，显的格外的安宁祥和。
南方的城市入夏后显的是绿，郁郁葱葱的绿。而在茶素刚入夏的时候，显的是翠。
早晨张凡吃着邵华做的爱心早餐，两个煮鸡蛋，热腾腾的馒头花卷，各种各样的小菜，看起来品种超级的多，其实逃不过两字，咸菜。
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结婚后，都喜欢在家里摆弄坛坛罐罐的。没结婚之前，邵华几乎都没腌制过这些，自从结婚后，老人们去了农场，邵华一发不可收拾。
糖醋的蒜、酸辣的螺丝钉、各种春天在地里摘的野菜，蒲公英、山里红、还有一条条的油辣椒，一到早晨就如同进了腌菜展销会一样。
其实张凡不怎么爱吃泡菜，可人家早早起来操办，张凡也不好意思不吃。没手术，就喝牛奶，有手术，邵华就给张凡弄点小米粥八宝粥。
如同奶孩子的年轻妈妈一样，邵华给张凡弄的粥不知道还以为把干果店给弄碗里了。
枸杞、葡萄干、杏仁、大枣，应有尽有，甚至连党参和虫草都弄来，不过张凡没让放。有没有效果不好说，但张凡知道，中药最起码讲究一个君臣配伍，你一锅炖了，这总归是不对的。
弄不好，还能吃出一个皮肤过敏。
其实，这就是生活，女人不断的改造着男人。从穿衣发型，然后到生活习惯，如滴水穿石一样，总有一天能把你改造成和她孩子一模一样。
吃完饭，张凡先出门去医院，邵华收拾好后就去了农场，人家现在都是邵董了，都在国家税务机关注册了。虽然就是几亩地，和一间不知道干嘛用的风车房。
“最近地里的薰衣草快开花了，我要是回家晚，你就等我一会！”
张凡出门前邵华特意交代了一句。
医院病人越来越多，欧阳罢工，老高天天拴在政府，所以张凡越来越忙。
早上院务会议，一项又一项的行政业务，只要你不去手术，就没完没了，特别是搞行政的干事，有事没事的就拿个破文件来询问。
张凡从沙特回来以后，医院上下的动力明显不同于以往了。
以前的时候，虽然张凡也带着人去了一趟国外的部落，虽然有钱赚，但听起来也挺凶险，钱好赚，但也得有命花才行，所以大家也不是很在意。
总觉得自己多少国家还给发工资的。所以，期待感不强。
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飞机接飞机送，飞机场的家属们羡慕嫉妒恨的都跳脚骂人了。可越是这样，越是让医院的工作人员有了期待。
以前机会不多，大家只能朝着拼命的爬职称，拼命的爬职位，可现在，有了张凡，有了张凡蹚出来更多的选择，大家一时之间，越发的努力了。
不为其他，就为了让张凡下一次能带上他或者她出去一趟。
二十万美金，连车带房，什么都有了，多安逸。
医生护士们有了期盼，工作的热情也是越来越高昂。
南北两边疆的病号，排成队的在茶素就医，也没让大家喊苦喊累。
医院收入高了，间接的医护人员的收入也就高了。为人民群众服务的态度也就好多了，能多耐点烦了，笑容也多了。
一时间，茶素市医院的患者人满为患。
茶素主管文教卫生的领导眼泪都等出来了，也没有等到病源的回归。
医院其实就如饭点一样，味道好，为了吃大餐，人家绝对愿意等，就算其他饭点便宜点，如果味道不行，或者没人去，大家也慢慢的开始避开。
从众性太可怕了。
二院和三院，随着茶素市医院医务人员的情绪高昂，两个医院直接没了病号，空荡荡的院子里，麻雀落在医院的院子里叽叽喳喳的找食。
“你不是说只要把设备提高，二院和三院就能提高就诊率吗？现在机器都来了一周了，现在怎么说？嗯？你要硬件，我们勒紧裤腰的支持，市里的财政你也清楚。
你说，我现在怎么给人大交代?”
茶素政府的老大都疯了，大几千万的设备买来了，交接仪式弄的几乎如同卖脑黑金的一样，直接连卫星台都给断了，放茶素二院和三院的广告。
结果，结果好像是茶素人民一起商量的一样，看热闹的人多，看病的没有。
政府的老大着急，管卫生的领导更着急，而二院和三院的院长着急的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特别是二院从卫生局平调过来的院长，如同没生意的老板一样，把医生护士都赶出医院上街去义诊发传单了，就差让医生护士们穿着白大褂上街绑人了。
而且，估计也搞了一个华国公立医院从来没弄过的事情，看病送血糖仪！看病送药，比如来瞧消化科，看了病拿了药，结果医院还附带送包山楂丸。
医生护士怨声载道，患者如同惊了一样，离开医院的时候都是小跑的，医院还有白送的？
熬，煎熬，最后，大型仪器都不通电了，一天电费都赚不出来。
终于，政府坚持不住了。
政府的老大要不是经销商不愿意，都想把设备给人家退回去了。
最后，茶素政府决定开会，召集市区医疗行业的领导集思广益。
其实，就是把欧阳和张凡给拉倒会场里。
欧阳太贼了，估摸着政府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她早早的让司机拉着她满茶素到各个乡镇的去调研，哪里偏远她去哪里。
政府开会，全让前任茶素市医院的书记，现任局长去开。
每次，这位局长都被政府的领导骂个狗血喷头，他都快哭了。
政府想下令，结果，欧阳左一个乡镇妇产接生安全不达标，右一个乡镇手足口病有爆发的可能，需要领导驻点严格加强卫生纪律。
反正就是，我最近很忙，事情也很严重，不是人命，就是流行病，你们看着办！
要尾款的经销商都快把茶素主管卫生的领导烦疯了。
能把大型器械卖进医院的经销商，说个不好听的话，人家还真不怕你不带常的一个小市领导。
主管卫生文教的领导在电话里都快把欧阳喊奶奶了。
他们知道，现在这个结，一定要有个能人出来解决。
其他人，没有这个本事，医疗太专业了，专业到不是这个行业的人，都无法看清里面的本质。
终于，欧阳千呼万唤中，从乡镇赶了回来。半个月的调研，天天大太阳下走访各地的医院诊所，老太太的精神到比以前精神了很多。
周一，张凡连院务会议都没机会参加，就被政府这边一会一个电话给催到了政府。
会议室里，几乎说话算数的领导都到位了。就欧阳和张凡是卫生系统的，其他有一个算一个，都没邀请。
政府老大估计觉得难堪，连会议主持都让给了主管文教卫生的领导。
“在09年以前，我们茶素当地的医疗资源相当的匮乏，无法满足周边人民群众的就医需求。
所以，在组织和政府的大力支持下，我们在今年年初，大力发展了市区的二级医院，新进了一批具有国际标准，国家前列的医疗器械，比如……”
主管卫生的领导，刚要说一说，坐在主位的老大听不下去了，都什么时候，还摆面子活，大家都不是傻子，今天这会，要干什么，你还这样。
“杨领导，行了，都不是外人，长话短说吧！”
主管卫生的领导脸上油快被挤出来了，太丢人了。
“二级医院，发展过快，没有考虑到当地居民的收入水平和人数总量，导致仪器闲置，这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检讨，负起责任。”
“行了，今天先不谈责任，我把专家从百忙的工作中拉到这里，就是来处理问题的，哈哈，我们张院长现在都被上级领导夸奖的我都骄傲了，哈哈，张院长今天一定要畅谈。
而且，欧院书记还是老道的，是老干部了，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我们一定要让专家来干专业的事情。
而欧阳书记和张院则是茶素地区最专业的两位专家了。
现在，请两位一定要说说心里话。我都准备好接受批评了。
毕竟我们都是为了当地医疗的发展，出发点是好的。”
茶素政府的老大，一边捧一边夸，一边自我批评，算是姿态相当低了。
张凡拿着笔，装着做笔记，写的飞快。不知道还是以为他听出了什么心得似的，其实本子上全是写的最近各科室的问题。
他自己清楚的很，这事他搞不定。
他总不能劝病号让人家去二院和三院就医吧，哪估计能让患者吐一脸吐沫。
欧阳一脸的沉重，就如同参加追悼会一样。
“太难了，当初市医院想买个核磁，政府多难，我理解，所以，我们想了各种办法。
但是，市医院的核磁也是勉勉强强能算不亏本。所以，现在真的难，一时之间，我还真的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要不让二院和三院把检查费用降低一点，或许会好一点，我和张院也会尽量让医院的医生把检查开往二院和三院。
只要患者愿意！”
欧阳说的一本正经，但张凡知道，这老太太是一本正经的在胡说八道！
会议开的如同便秘一样。
欧阳太极打的飞起，一会推荐能人，比如现任的卫生局长，比如二院的院长，一会让降价然后政府补贴。一会又说广告做的体量不够大。
反正就是办法多的很，你们一个一个试。
领导不停的点头认可，一个一个都说欧阳说的好，但，就是不散会!
拼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