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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冥婚贵妻全文阅读

作者:严锦     王爷的冥婚贵妻txt下载     王爷的冥婚贵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零八章 进宫

    经过太医的医治,陆青遥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可是被夫君欺负殴打毕竟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更何况她陆青遥是堂堂大元第一美人,怎么可以忍受这种羞辱。

    陆青遥悲愤难当,无尽的羞耻让她忍不住痛哭流涕,她不能这样白白地被欺负!

    “天啊,如果这样的话我还不如去死,早早坠入黄泉,倒也能落个清闲。”陆青遥哭喊着站起身来,拼了命地想把头往墙上撞,吓得周围的婢女赶紧拦着,不知如何是好。

    “王妃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被我自己的夫君这样欺辱,我还怎么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你们别拦我,让我去死吧!”

    陆青遥挣扎着,一个劲地向往墙上撞。

    “传皇后口谕,让四王爷与王妃一同前往宫中小叙。”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陆青遥愣了一下,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心中不免涌上一丝喜悦,机会来了,这次所受的委屈终于可以还回去了。

    “是。”陆青遥应声,没有再寻死觅活下去,周围的婢女们也松了口气,毕竟四王妃要是出了什么好歹,肯定都怨在他们做奴才的身上。

    “快,帮我梳头更衣。”陆青遥用手抹了下脸上的泪痕,嘴角扬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是。”婢女们俯首弯腰,拿了梳子开始为陆青遥打扮起来。

    陆青遥穿了一件白色内衬,藕色曳地望仙裙,头梳九鬟仙髻,插一只羊脂色茉莉小簪,衬得她肤如凝脂,楚楚可怜。

    可那眼底的乌青也更加显眼,让人忍不住为之心疼。

    皇后早就得知濮阳皓琨在府里干的那些事了,为了防止陆青遥在府上寻死觅活,将此事闹大,才赶忙把他们夫妻叫到后宫来。

    此时看陆青遥那柔弱的样子,面容憔悴像是几夜没睡过好觉,不觉间也板起了脸。

    这个王妃不管怎么说也是皓琨自己娶进门的,他怎么不好好想想,总不能落人口舌,以后对他的势力也是有影响的。

    “皓琨,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的王妃,弄成这样成何体统!”皇后端起架子,一副为陆青遥抱打不平的样子。

    濮阳皓琨心里更加烦闷却又不好顶嘴,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说她也是你八抬大轿娶回家的王妃,本来就应该以礼相待,以后切不可干出如此鲁莽的事情!”皇后苦口婆心地说着,细细数落着濮阳皓琨。

    濮阳皓琨没有办法,只能应声:“是,母后,儿臣知道了。”

    皇后说完,又唤了陆青遥坐在自己身边,“孩子,母后知道你受苦了,可是这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看着皓琨也知道自己错了,你就原谅她,回去好好过日子。”

    陆青遥一脸的委屈,还轻轻抹了抹眼泪,却故作乖巧地点点头,“臣妾知道了。”

    “诺,这是上好的羊脂玉,跟你头上的簪子正好相配,你戴上肯定好看。”皇后拿出一个羊脂玉的手环,轻轻套进来陆青遥的手腕。

    “看,正合适。”皇后和气地笑了笑,用手拍了拍陆青遥的手,“皇上中午要过来用午膳,你们留下来一起吃吧。”

    “是。”

    皇上今天心情总算好了点,笑呵呵地吃完了午饭,跟皇后他们谈笑着,颇有一点其乐融融的样子。

    “皓琨,青遥,你们两个来给朕敬个茶,让朕也享享寻常人家的福。”皇上笑着道,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两个茶杯。

    “是,父皇。”濮阳皓琨和陆青遥双双站了起来,向皇上行了个礼,旁边的宫女则把茶端了过来。

    他们轻轻拿起茶杯,跪了下去,向皇上敬茶。

    陆青遥突然灵机一闪,这不是自己解恨的好时候吗?

    她故意伸直了手,把手臂上被濮阳皓琨打的青紫显露出来,恭敬地低下头,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委屈。

    皇上余光一瞥,看到了陆青遥手上的青紫,顿时心里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代的是一脸的怒气。

    “混账!”他突然手一挥,把濮阳皓琨手中的茶杯甩在地上。

    “青遥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继而又看向濮阳皓琨,“是不是你干的?”

    “父皇,是青遥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不关王爷的事。”陆青遥故作好心地解释道,眼底满满的都是委屈求全。

    “你还在帮他说话,撞到的怎么可能撞成这幅样子?你受了什么委屈跟父皇说,父皇帮你出气,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皇上气得胡子一颤一颤,只是瞪着濮阳皓琨。

    “皇上不是这个样子的,皓琨他不是有意的……”皇后见情形不对,赶紧开口为儿子说话。

    刚被皇上罚抄佛经,这下又被揪住小辫子,真是祸不单行啊。

    “儿臣不是有意的。”濮阳皓琨拜跪在地上,心里也有点着急了。

    “是啊,不关王爷的事……”陆青遥抹着眼泪再次开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皇上见陆青遥这个样子,眉头皱的更深了,“逆子,朕罚你在皇寺里跪两个钟头,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最近的行为!”

    “父皇……”

    “皇上……”

    濮阳皓琨和皇后同时开口,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皇上,想要挽回局势。

    “别说了,朕意已决。”皇上手一甩,没有理会皇后母子。

    该死!

    濮阳皓琨心里暗骂着,这个陆青遥,到母后面前告状就算了,竟然还敢到父皇面前搞这么一出,真的是胆子肥了!

    看他回去不收拾她!

    濮阳皓琨狠狠地剜了陆青遥一眼,陆青遥吓得心里一咯噔,眼泪流的更欢了。

    皇上看见濮阳皓琨的眼神,心里更加不满,“青遥,朕派两个宫女给你,你尽管放心,这个逆子再敢碰你,朕自会处罚他。”

    “谢皇上。”陆青遥大喜,连忙谢恩,“青遥必定感念圣恩,从此好好操劳家事。”

    “免礼免礼。”皇上挥着手示意,并吩咐身边的公公挑选两个宫女送到四王爷府,再叫了一个人监督濮阳皓琨受罚,便离开皇后宫中。

第四百零九章 服软

    强忍了一肚子怒火,濮阳皓琨终于回到了四王爷府,他的膝盖还酸痛着,幸好是习武之人,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看着陆青遥一路上窃喜的样子,濮阳皓琨忍不住想冲过去狠狠收拾这个贱人,可又顾及那两位宫女,不敢轻举妄动。

    陆青遥现在心情大好,看着濮阳皓琨黑脸的样子,心里虽有点怕,但又想起他并不能拿她怎么样,心情更舒畅了。

    终于把前两天自己受得恶气出了……

    陆青遥本以为自己会过上更幸福的生活,连濮阳皓琨也得顾及上她几分,可她偏偏错的离谱。

    当天晚上她才知道,濮阳皓琨算准了自己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在床上折磨她,她求饶了多次还是没有用,第二天扶着腰差点下不了床,她才有点后悔。

    想不到濮阳皓琨还有这么一招,让她说什么都说不出来。

    “皓琨,我劝你还是跟陆青遥分房睡吧,别哪天她想害死你都不知道,这个女人还是防着点好。”皇后苦口婆心地对濮阳皓琨说着,生怕儿子吃亏。

    而皇后此时也万分恼怒,她没有想到陆青遥竟然会在皇上面前告濮阳皓琨的状,真是她瞎了眼看错了人,白费了她那只羊脂玉手环了。

    这明明就是引狼入室啊!连自己的丈夫都能陷害的人,心机不知道有多深沉,这个女人不能再容忍下去了。

    “也该给她一点教训了。”

    “是,母后。”濮阳皓琨恭敬地弯着身子,眼底露出愤恨的光。想骂人不能骂,想打人不能打,连佛经还要自己抄,此时他的心情更是郁闷到了极点,还真没有想到陆青遥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后来濮阳皓琨真的让陆青遥搬离他的房间,即使夫妻吵架,两个宫女也没有说些什么,陆青遥像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现在皇后也不帮她了,她只好乖乖搬离开了,免得惹濮阳皓琨不高兴,又在床上折腾自己,最近几天她都有点惧怕晚上了。

    现在濮阳皓琨对自己是越来越讨厌,自搬离后几乎没有来看过自己。

    每次进宫皇后也是冷言冷语,再没有先前的热乎劲,稍有不慎就要被责骂,她也不好反驳什么。

    两个人都不待见他,她这个四王妃是越来越做不下去了。

    陆青遥感觉自己像是被打入了冷宫一般,孤独寂寞,要是下半辈子就这样混过去了,那她过得是有多凄惨啊。

    现在连府里的人都有点压不住了,仗着她不受王爷待见,说话都敢大声了,她在这个四王爷府真的是待不下去了,最后一点王妃的权威都被人无视着。

    濮阳皓琨见陆青遥这副落魄的样子,心里自然很解气,更加不想再看见她。

    而陆青遥也知道自己这步棋下错了,却端着自己大元第一美人的架子不肯轻易服软,老是在无谓地盼望着,希望濮阳皓琨能突然想起自己的好来,亲自请自己同房。

    她现在宁愿天天下不来床,也受不了这样被人冷落着。

    可濮阳皓琨完全没有来看他的意思,陆青遥只能天天以泪洗面。

    好吧,可能都是因为自己太强硬了,如果自己能稍微服点软,没准濮阳皓琨能不计前嫌呢?

    陆青遥如是想着,心里打算着像濮阳皓琨妥协。

    她亲自给濮阳皓琨煮了一碗莲子羹送到书房,结果濮阳皓琨吃一口就吐了出来,嫌弃它不好吃。

    陆青遥忍着心头的不满,收拾起地上的残渣,给濮阳皓琨端茶倒水,濮阳皓琨却嫌弃她碍手碍脚,把她赶出了书房。

    陆青遥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没有说半句话。

    第二天早早地为濮阳皓琨准备早膳,亲自端到濮阳皓琨的房间,濮阳皓琨正在更衣,只是瞥了一眼她,没有说话。

    看着陆青遥费力讨好自己的样子,濮阳皓琨莫名心情大好,也算出了自己心头的恶气。

    他端坐着,轻轻拿起桌子上的碗,舀了一勺送到嘴里,眉毛开始蹙起,“呸!”地一声又吐了出来。

    “这么烫也敢拿给本王吃,你是不是想故意糊弄本王!”濮阳皓琨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不怒自威。

    “不,青遥不敢,这粥是青遥试好温才拿过来的,应该……”陆青遥无奈地说,低着头一脸委屈。

    “哦?你是说本王在故意冤枉你?”濮阳皓琨瞥了陆青遥,一字一句道。

    糟糕,自己好不容易才做了这么多,不能功亏一篑!

    陆青遥暗暗咬了咬嘴唇,强忍了下来。

    “不敢,都是青遥的疏忽。”陆青遥弯腰请罪。

    “本王今日有事,便饶你一次,自己看着办!”

    说完便转身离开。

    身旁两位宫女想要将此事告诉皇上,陆青遥赶紧拦住,“两位姑娘,这等小事就不用说了,我跟王爷平时就喜欢这样打闹,乃是夫妻之间的小事。”

    “是,王妃。”

    濮阳皓琨听说了这件事,很满意陆青遥将此事保密,这才显示出她才算真正地服软。

    终于肯安分点了,老是被人控制着,弄得他浑身不自在。可恶,现在这个陆青遥总算能看清时事,也免去了他不少麻烦。

    濮阳皓琨心里的气才出了大半,心里对陆青遥的排斥和膈应也消了不少,渐渐肯接纳陆青遥在他面前晃悠 。

    第二天早膳,陆青遥又布置了一桌吃的,乖巧地站在一旁等待濮阳皓琨过来。

    见此状,濮阳皓琨心情大好,坐下来吃了起来,也没有故意刁难陆青遥。

    陆青遥忍不住扬起嘴角,证明自己的服软还是有用的。

    “过来一起吃吧。”濮阳皓琨还是冷冷的,却抬头望了一眼陆青遥。

    无边的喜悦漫进了陆青遥的心里,陆青遥诚惶诚恐地坐在了濮阳皓琨的旁边。

    小心翼翼地吃起来,生怕再出什么差池。

    濮阳皓琨看着她一副恭顺的样子,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吃着。

    能够同桌吃饭,已经是莫大的进步了,陆青遥很知足,只要她继续忍耐,想必再怎么着也不会落得之前那个下场。

第四百一十章 策划回京

    此刻的太子府内并不安宁,太子正坐在书房里,几个密探站在身旁。

    “濮阳皓琨最近有什么动静?”太子望着手中的书信,悠悠问着,不觉皱起了眉头。

    濮阳皓琨这么有野心的人,这些日子一直被打压,不可能没有行动。

    “禀太子,最近濮阳皓琨正在训练兵马,收买人手,频频像朝中大臣示好,似乎……有再起之势。”

    以为密探弯腰行李,如实说着,其他人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本宫就知道!他一定不肯善罢甘休,以后还有一场恶战!”太子将手中的书信往桌上一放,陷入了沉思。

    眼神中透出一种意味深长的光,悠悠叹了口气。

    这朝堂,从来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

    豺狼虎豹,狼子野心,数不尽的阴谋,猜不透的算计,这个弱肉强食的皇宫,他不想当那个败者!

    “来人,吩咐笔墨。”太子定了定心神,说道。

    这件事得赶紧告诉宫穆沉,跟他商量该怎么办,凭他一人之力,肯定没有办法对付濮阳皓琨。

    为了防止出什么大事,他得赶快给宫穆沉寄信。

    这几日,太子一直惶惶不安,等待着宫穆沉的回信,生怕赶不上濮阳皓琨起来的那时候。

    而濮阳皓琨明面上倒是很乖巧,没有做什么大手脚。

    暴风雨前的宁静永远是最吓人的,这才是太子所担心的事。

    苦等了几天,才收到宫穆沉的回信。

    太子赶忙打开,看着信上那潇洒如游龙般的字迹,稍稍安心了下。

    宫穆沉总是能莫名给人之中安全感,就算太子曾有不甘,但却不得不承认宫穆沉的实力。

    信上写到,让太子按兵不动,先安抚皇上,他想点办法,尽量这个月赶回来。

    要是宫穆沉这个月回得来,没准就能挽回局势,太子只能尽量往好方面想。

    他用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猜想着濮阳皓琨会从什么方面下手。

    这京城局势复杂,皇上表面上对濮阳皓琨多加责罚,但是有皇后在身旁,也不见得他有劣势,而皇上对宫穆沉素来有所防备。

    不到最后关头还真不知道这天下到底是谁的?

    “来人。”太子叫道,眼神深邃。

    “在,太子爷有什么吩咐。”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跪在地上。

    “吩咐皇太妃,最近是该好好寻仙问道了,陪皇上寻找长生不老只要才行呐。”

    太子意味深长地说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

    “是。”

    近日后宫人人皆知,皇贵妃迷上了寻仙问药,整天除了请道士做法就是祭拜神灵。

    甚至为了为皇上祈福,皇妃决意吃斋一个月,焚香沐浴。

    皇上对此大为加赏,对皇贵妃宠幸有加。

    皇宫里处处弥漫着各种仙丹妙药,道长灵符,连宫女太监为讨好皇上,也人人随身携带着桃符灵水。

    自有一日皇贵妃为皇上用木剑起舞,引来了御花园中许多蝴蝶,百蝶飞舞,晃人心神,画面如天仙下凡,震撼人心,更是把皇帝哄得心花怒放,更加沉迷于仙丹妙药。

    皇后对此颇有微词,却也不敢明着跟皇上对着干。

    只能暗暗咬牙,没事叫濮阳皓琨进宫,商讨一下太子一党在做何文章。

    皇贵妃受宠,太子仕途也跟着顺畅起来,在朝廷上做事也简单点。

    而皇上沉迷道术,无心理会朝政,对宫穆沉也松懈了些,濮阳皓琨现在就想做些什么,恐怕也有心无力。

    太子在暗地派人过去协助宫穆沉回京,也在京城打通道路,减少路上的凶险。

    要回京,首先得打消濮阳皓琨的爪牙,太子先暗中给他们设局,揭发了濮阳党下几个官员的贪污案,让他们自己忙得团团转,无暇理会其他。

    皇上因此震怒,罢黜了几个大官,隐隐有些怀疑濮阳皓琨,濮阳皓琨为了明哲保身,忍痛割掉了这几只爪牙。

    对此事濮阳皓琨恨得牙痒痒,却无力再做些什么,只能生生忍了下来。

    接下来他又吩咐皇贵妃给皇后找事,让后宫也乱起来。

    很快,皇后宫中便被发现有宫女私通侍卫,偷偷变卖宫中物品。

    皇后因此大怒,开始整顿后宫,引起了其他嫔妃的不满,倒是皇贵妃反而收得了人心。

    而太子也在宫中笼络朝臣,以诚相待,朝上剩下的中立的群臣也都对太子赞赏有加。

    而他所做的这所有一切,只是在为宫穆沉回京铺路罢了。

    此刻,太子正站在城墙之上,望着那蔚蓝浩荡的天空,远处卷起滚滚烟沙。

    夕阳已经渐渐爬了上来,晕染了半边天空,像美人脸上的胭脂。

    “本宫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希望你能准时赶来吧……”

    太子长叹了一口气,望着远方,飞扬的黄沙中仿佛站着几个身影。

    这京城里的浑水,真是越趟越浊了……

    一只孤鸟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让人冷到了骨子里。

    滚滚红尘,又有谁能全身而退?

    此时的清婉也不知身在何处……

    宫穆沉也没有闲着,他此时还在山里,计划着该怎么潜入京城。

    生死一线,此次回京之旅,必定充满凶险。

    “希渊,你怕吗?”宫穆沉搂着陈希渊的腰,轻轻地摸着她的头,满脸的宠溺。

    “不怕,你什么时候见我怕过。”陈希渊抬起头,娇憨地说着,微微朝宫穆沉笑了笑。

    “你怕了吗?”陈希渊用自己的手指戳了戳宫穆沉的俊脸,反问了回去。

    看着自己的王妃这么娇憨可爱的一面,宫穆沉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他轻轻握住陈希渊那只作怪的手指。

    “这种场面本王又不是没见过,区区一个濮阳皓琨,还扳不倒我。”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夫君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陈希渊用力抱了抱宫穆沉的腰,嘴甜得像蜜一般。

    “就你什么都会说。”宫穆沉用手刮了刮陈希渊的鼻子,宠溺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宫穆沉的眼神深沉着,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

    太子,再撑一会,他马上就要到京城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怀孕

    近来天气晴朗,暖风阵阵,惹得花园里的花也争相开了。

    陆青遥坐在这花园中央,闲来无事,赏花喝茶,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呕……”陆青遥手执一根银针,正绣着花,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干呕了起来。

    旁边的宫女赶紧在身边伺候着,免得怠慢了主子。

    陆青遥吐完后,难受地用手娟擦着嘴,连弯弯的柳眉也皱了起来。

    自己怎么会突然干呕起来?难道……

    陆青遥的眼睛突然亮堂了起来,干呕,这可是怀孕的先兆啊!

    “快叫太医!”陆青遥的声音都不免带上了几分喜意,赶紧吩咐身边的婢女。

    旁边伺候上了年纪的嬷嬷也是意识到了这点,喜形于色,赶忙恭喜着四王妃,想在她面前留个好印象。

    “这太医还没过来呢,你们就先别急着道喜了。”陆青遥嘴上埋怨着,心里却乐开了花。

    本来前些日子皇后跟四王爷就对她有点意见,要是她现在怀孕了,想必就能化解皇后心中对她的怨恨。

    “恭喜四王妃,这是喜脉!”太医反复查诊,最后跪下向陆青遥道喜。

    “此话当真?”陆青遥笑得最都快咧到耳朵边上去,却还是谨慎地查问着。

    “微臣敢用项上人头做担保,王妃这确实是喜脉!”

    “真是太好了,快派人告诉王爷,还有皇上皇后!”陆青遥兴奋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赶紧吩咐底下的奴人,还打赏给太医几十两银子。

    “恭喜王妃喜得贵子!”

    周围的仆人都嘴甜地在陆青遥面前死命地道着喜。

    而皇帝那边,听说陆青遥怀孕后,开心得不能自已,这毕竟是皇长孙,得小心护着。

    他马上令人叫皇后将陆青遥接到宫里好生养着,顺利迎接皇长孙的到来。

    皇后也十分兴奋,马上命人到四王爷府传旨,让四王妃速速进宫。

    一反之前对陆青遥的冷漠刁难,这时的陆青遥是百求必应,事事顺心,这可以看得出皇上皇后对这个孩子有多期待了。

    而濮阳皓琨知道这件事,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但是脸色也比之前好看不少,看着陆青遥的眼神总算柔和了。

    有了这个皇长孙的庇护,不止陆青遥过得顺风顺水,连濮阳皓琨也沾了不少的光。

    皇上不再对他冷言冷语,态度语气都好了很多,像是原谅他之前犯下的事。

    没几天,濮阳皓琨就被皇上叫到了御书房问话。

    “皓琨,宫穆沉现在身在何处你可知?”皇上闭着双眼,轻轻地嗅着屋里新焚的紫檀香。

    “儿臣不知。”濮阳皓琨低下头,无奈地说到。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活着吗?”皇上明显皱起了眉头,脸上的惬意少了几分,更多了几丝烦躁。

    濮阳皓琨冒了身冷汗,更加不敢抬头看皇上一眼,只能直直地站立着。

    “是儿臣的错,现在宫穆沉还好好的活在世上,没能给他造成损伤。”

    “废物!连宫穆沉都对付不了,朕要你还有什么用?”皇上一拍桌子,把桌上的茶杯摔了个粉碎,茶水溅到濮阳皓琨的脚上,可他却没有闪躲,只是站着。

    “父皇息怒,虽然儿臣无能,但儿臣有信心能将他一举打败!”濮阳皓琨举起手握成拳头,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好了,朕不是来听你说这个的,我在意的是宫穆沉到底死没死?什么时候能死?死的时候又是什么一副惨状!不是来听你说差一点、准备,我要见到的是他的头颅!”

    皇上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桌面,用力地捅了捅,说到激动出忍不住站起身来。

    他对宫穆沉的防备与恐惧已经上升到一种程度,他明显感觉的宫穆沉活在这世上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他在一天,他的皇位就难保。

    “是,儿臣知道了。”濮阳皓琨握拳跟皇上行了个礼。

    “你要知道,对付宫穆沉这种人,绝对不能心软,当断则断,多派些人手去,但要留下姓名,朕当嘉奖。”

    皇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辣的光,在这御书房显得格外幽深。

    “是。”

    濮阳皓琨神色中透过一丝窃喜和敬畏,喜得是他与皇上的敌人是同一个,敬得是皇上的手段远比他想象的毒辣。

    “去吧,这件事要是办成了,你放心,你的这份赏赐朕不会少!”

    皇上声音很低沉,他懂得如何去调动别人的积极性。

    “是,父皇。”

    “退下吧。”皇上挥了挥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奏折。

    黑夜像一块巨大的黑布,把整个京城包的严严实实,透着莫名的阴森。

    一阵风吹过,懂得人忍不住打颤,“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街上还回荡着打更的声音。

    一匹马在嘶叫,几匹马在嘶叫。

    马蹄声,脚步声,在这黑夜里,显得悄无声息,又这样阴气沉沉。

    “多派些人手,不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把宫穆沉给本王杀了!”

    马上的人雍容华贵,踏一双金丝软靴,透出一种逼人的煞气。

    “是。”几个黑衣人双手握剑,跪在地上。

    濮阳皓琨用手摸了摸腰上的剑柄,又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个黑衣人头领。

    “你在后方支援,寻找机会偷袭,让宫穆沉绝无活路。”

    “是,属下已经派人分成多批,一旦发现宫穆沉的行踪,必定将他拿下。”

    一股杀意穿过着蚀骨的寒风,吹得人心更寒。

    “快去办,办成后必有赏赐,记住,谁要是杀了宫穆沉,留下姓名,皇上要赏。还有,手脚放利落点,下手要干净,别留后患。”

    濮阳皓琨吩咐着,眼里闪过一丝狠意。

    宫穆沉,这次看你怎么躲过这劫,还有陈希渊……

    你们这对奸夫**,等着找死吧,等到把宫穆沉给扳倒,对付太子简直不用费吹灰之力。

    到时候,这天下就是他濮阳皓琨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濮阳皓琨仰头大笑,驾着马转身离开,往四王府的方向跑去。

    身后的侍卫随从赶紧跟上,又卷起了万千风尘。

第四百一十二章 放火烧山

    陆青遥被接进宫里去了,濮阳府女主人的地位顿时就空了。论起来她在王爷面前也不算是很有架势,然而对下面的婢子却十分的狠辣,不免让下人都有几分惧怕,都不敢招惹她。加上她那娇纵的性子,真的让下人们不得不低头哈腰。

    而在府内的那群妃子有些想趁机获得濮阳皓琨的宠爱,借此而来提高自己的身份地位。其中秦长喜便是一个十分有眼力的人,每日的斟茶递水,娇声细语可让濮阳在其房中享受一番,并从中窃耳观听从而也了解了不少的东西。

    一日,濮阳与人在书房内言论着大事,她便了砌了一壶好茶放在托盘上,不紧不慢的走了走向王爷与其他人谈论的书房那方向去,唇角带着淡然的笑意。看着越来越近的距离,握着自己手中的手帕,听着大家对自己的敬称,不免小声嘀咕了句:“陆青遥你走的真是时间”。

    屋内昏黄的灯光照射在几人的脸,显得有几分阴暗,他们此时便开始言论起关于皇上下旨彻查宫穆沉在何处的事情。恰巧的是这一切都被她听见了,站在烛光的暗处在听听的窃听着他们的言论,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一壶茶,并没有继续往前走。

    听完一切的言论后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唇角勾起一抹明了的笑容。随后便不紧不慢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到自个的小苑里等待着王爷的到来。

    濮阳皓琨自然也没有让秦长喜等多久便来到她的睡房,在踏入那个门槛的时候脸上不悦的神情被他敛了下去。闻着她房中泛着的味道不免觉得舒畅了几分,而屋内的她才是正在照着镜子瞄着自己的眉他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捏着自家美人的脸,轻声道:“这么晚了还画眉,爱妃这是想给谁看呢?”

    言语里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秦长喜也作势娇羞的靠在他的怀里,放下那描笔双颊染上一层绯红,娇柔的开口道:“自然是给王爷看的,妾身描画的好看点还不是为了让王爷看的开心?”

    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两人的距离十分之近,濮阳皓琨很自然的伸出手搂着她,脸上的神情也舒缓了不少。正要去亲上一口的时候,她便伸出手挡住了那个吻,挣开了这个怀抱,神情带着几分戏谑,一副不肯被亲的模样。这让他心底的占有欲不自觉的升起,两人便在屋内嬉闹着。

    转而等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濮阳的眉头微微皱起,回想起宫穆沉的那件事,不免就有几分心烦。秦长喜便伸出手为他揉了揉那微皱起的眉头,窝在他的怀里,柔声问道:“王爷这是为何突然皱眉忧虑?”眉间有几分担忧的情绪,眼中故作不解的神情就这样展现了出来。

    濮阳心底本就有几分烦闷的感觉,现在被这贴心小美人问出来了,便不免说出了几句重点的话。言完后眉间的紧皱是更加的明显了,之前的喜色早不知被他抛到何处了。看着怀中正有几分沉思的美人,不禁开口询问道:“美人可有什么计策,为为夫解忧啊?”

    言语里带着几分笑意,这近日来的事眼前的人都处理的十分妥当,把他哄的也十分开心,不免就想听听女流之辈的意见。

    或许还能帮得上自己。

    他在心底暗暗的想出这句话,老谋深算的想着对于自己的好处,唇角不免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惹得在他怀中的秦长喜不免心底无比的激动,坐着小小的白日梦。

    “恩,王爷竟然找遍了很多地方的没有,不如随妾身去后村的山里看看,或许宫穆沉藏在里面呢?”她的故作沉思了一番,其实她早就知道宫穆沉身在何处,只是没有开口告诉他,现如今说出来或许能对她自己有利,才故作这般开口道出了真相。

    “哦,爱妃如何得知的?”濮阳皓琨眼底泛起一丝疑问,心底不免也有几分要找到人的希望。不断的靠近眼前的那个女人,在其耳畔缓缓的道出这句话。尽管他是此时是半信半疑的状态,也不免会派手下的人继续去寻找,现在他自己还是要问清楚的好,省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妾身的婢女前几日去时看到地上有一群人的脚印回来时告知前身的,王爷若是不信随妾身去一趟便知了。”她勾唇一笑,耳旁传入的气体让其身子一软,然而她依旧是不紧不慢的道出这一句话,可想而知是在心底准备了多久的言语。

    “好,那咱现在就去,还劳爱妃带路一番。”他默默的放下了自己心底的顾虑,不管如何找到人要紧,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说。

    秦长喜压根不知道他心底顾虑的是什么,立马就应允下来,带着濮阳与一对士兵走上了那后村山上的路。沿着山里面进出的足迹来分辨着宫穆沉藏在何处,一队人在默默的向前探索着。

    众人寻了好久都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不免有几分觉得不对劲的感觉,正当大家要往回走时。一个士兵突然不知好像踩到了些什么,一堆竹子从林中的不同地方串了出来,像飞剑一样的刺伤了不少人,这让士兵们不免有几分慌乱。

    “给我镇定下来,挥剑挡住那些竹剑,别在往前走动了!”他与秦长喜站在人群中间,看着那些竹剑十分之尖,从暗处飞出直接拔出腰上的剑挡住了。同时也号令大家用此方法,减少众将士的伤亡,同时也确定前方必定有不少的机关。

    等竹剑射完后,他便蹲下身捡起来仔细察看一番,脸色不免有几分阴沉。

    “王爷,将士们有十几人都受了重伤,也有不少划伤的人,还是莫要再往前走了。”一位谋士走了出来,为那些受伤的将士说着话,毕竟赢得将士之心也是获得江山的一个要领。

    “好,没有受伤的众将士将伤人带回去,随后再放火烧山!”他的语气很决裂,脸上也是一种必须要做的神情。手中紧紧的握着那个竹剑,心中十分怀疑宫穆沉就在这里,所以才道出了这句话。

第四百一十三章 干扰

    太子在塌上辗转反侧才微微入睡,不知为何心底总有几分莫名的不安。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一阵冷风吹来顿时就惊扰到他,双眸立即睁开坐于塌上,为他自己披上一件长衫,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桌前,倒下一杯清茶轻抿一口,才缓缓的开口道:“出来吧。”。

    “太子爷安好?”一个身穿黑衣服的人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站在他的身后,并缓缓的道出了这句话,声音不似是原声带着几分铁器阻挡了的感觉,但隐隐约约能感觉好似多了几分笑意。

    他没有多想些什么,手中捧着早已凉了许久的茶杯,等待着那人的下文,眼神望着远处但有着几分缥缈的感觉。空气就这样静谧了下来,好似刚刚那带着笑意的言语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

    在等待了几秒回过头去发现并没有一个人,窗户也没有打开,只在地上看到一张纸条,上面的内容是:濮阳皓琨连夜敢去了那后村的山上。

    就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的纸条,却让他感到有几分迫力,双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立马命人去召集自己手下的那股势力,并将这张纸条让人拿过去给他们看上一番。而他自己则继续回到了塌上等待着每日的来临,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他真的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濮阳皓琨那吃瘪的神情了。

    太子的势力们一知道这件事便纷纷赶到了那儿,看着此时的濮阳皓琨的那一堆士兵好似有几分惨重的模样,并拿着火把在烧山做着这样的举动,一位较为高位的官员走了过来,参拜道:“参见王爷,王爷这是怎么了,这副狼狈模样真的是吓得老夫差点认不出来了。”

    他很自然的说出这句话,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脸上是故作关心的神态,眼中不免有几分怜惜,实际上心底不免有几分笑意。说实在话他们可不曾见过如此狼狈的他,这还真的是第一次。

    “本王不过是夜路没有看清,人带的有点多被人拌了一下才显得如此狼狈,老臣怎得现身于此啊?”他并没有将自己来此的目的说出来,眼底在暗处闪过一丝阴狠的神色。话转刀锋便将祸水东引到了别人的身上,并将话题转到了那位老臣的身上。

    两人在此便周旋着,太子的其他势力人得知了这个消息,也立马赶了过来,一同协助着老臣与濮阳皓琨做周旋。周旋了结了便时不时干扰着他们的路程,不免让濮阳皓琨愈加肯定宫穆沉一定是在此处藏着。

    蹭他们不注意便对人使了个眼色,让其跟着自己到众人中间商谈着言语。那位士兵也十分懂得颜色,两人便立马走到了士兵的之间,濮阳皓琨冷着脸,勾了勾手让其靠近,在其耳畔开口道:“立马派高手去取了宫穆沉的性命!”

    言语决裂神情也是那么的坚定,没有之前的那份犹豫。那位士兵便立马领了命,蹭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他自己便与队伍脱离了,十分迅速的去派人取人性命。

    那几位高手来到了这座山上,按着脚印一直往里走,那位士兵也一直在带着头,几人来到了刚刚那有着竹剑的机关处,他便缓缓的开口道:“前面我就不带路了,尔等要小心机关。”

    几人相视一笑施施然的走了许久,突然之间不知是谁踩到了一条绳子,那绳子立马就飞起在林中又一次的传出了不少的针叶。那些叶子就像针一样的细,虽不致命但却容易让人受伤,一刮到皮肤上就移出了鲜血的味道。

    他们几人并不信邪,用自己身上的武器阻挡住了那些叶子。等机关停了,便有人吐槽道:“那贼人定是小人,竟如此的毒辣,用这种机关!”

    其他几人不免觉得十分同意,但心底也默默的松了口气,继续往里走没多久又触动了机关,随破解了但几人身上都受了不少的轻伤。继续往里走一直被顾长风的机关陷阱挡在外面。

    晨光微熹,天边泛起了一阵“白肚皮”,照亮了这里的天空。躺在塌上的太子准时睁开了自己的双眸,嗅着晨起的味道不免觉得十分清新,心情也好了不少。

    准备好了一切便去上早朝,正巧就遇到了支持自己的人,便询问了一番得知之后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便立于朝堂之上,不做任何的言语等待着圣上的到来。

    “皇上驾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皇上刚坐稳在龙椅上,一旁的公公便用他尖锐的嗓子道出了这句话,脸上的神情是万般的严肃。

    太子的眼神瞟了一样濮阳皓琨,眼中带着几分挑衅的神情,便走上前来准备参报一番,道:“皇上,儿臣有事启奏。濮阳四王爷残害百姓为祸良田,烧了后村那一整座山,让无数百姓遭遇。”实属是祸国殃民,这后半句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讲这段话原封不动的按照心里的意思重复了出来。

    朝上有不少人都得知了,没想到这太子居然自己说出来了,不免让朝中人辛劳濮阳皓琨的人地位有几分动摇。

    这句话顿时就让皇帝一阵大怒,便转头对着濮阳皓琨询问道:“可有此事?”

    濮阳皓琨不免对太子有几分不满,垂下头眼底闪过一丝阴冷,双手上泛着青筋,不免有几分气氛。隐忍下自己的怒色,缓缓的回话道:“儿臣不过是为了寻找宫穆沉的踪迹……”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坐在高位上的皇帝堵住了他的嘴,责罚了他一顿,并厉声道:“停止宫穆沉的调查。”

    而濮阳皓琨只能憋着自己胸膛的那口气默默的应下,一旁的太子带着嘲讽的笑意看着他,不免让他更加的气愤。在心底默默告诉自己不要生气,慢慢的平缓着自己的气息,敛下自己脸上的怒色,毫无神色的站着。

    刚下朝回到府中便得知宫穆沉一行人逃跑了,而自己的人则跟丢了他们,顿时就蹦出了句:“废物!”他的双眸中的怒火是十分的明显,一旁的茶杯也被他的袖子甩到了地上,溅到了自己的衣裳上,然而依旧灭不了他的怒火。

第四百一十四章 期望与落差

    富丽堂皇的尚书府坐落在京城的繁华一角,门前杵着两尊威严的石狮,房檐上的琉璃瓦折射出迷蒙的色彩。府内角落里种植了小片竹林,青翠欲滴的竹影夹杂着细碎的暖阳,给人一种逃离尘世的静谧。

    就在这万籁俱寂之时,府内某处忽然传出一声吼叫,被幽静的环境衬托道的极为响亮。

    “你说找到宫穆沉藏身的线索了?”

    红砖白瓦的书屋内传出一声震撼人心的鬼吼,将竹林里的鸟雀惊起一片。但这罪魁祸首浑然不觉,还一脸激动的抓着前来报信的青年,哈哈笑着问道。

    “是。”那青年想挣脱陆尚书的魔爪却有些不敢:“四王爷先得到消息,已经赶往那边搜查过一次了。”

    听着他的话,陆尚书慢慢回过神来,眼中的激动之色总算有所收敛。他令传消息的青年退下,自己则在书房里一边踱步一边沉思,

    没想到濮阳皓琨这小子消息竟然这么灵通,居然已经先出手行动了,但结果应该没什么收获,否则宫穆沉这会儿早被五花大绑的抓回来,怎么还会藏在山林里逍遥?不过现在风头正劲,宫穆沉暂时应该不敢轻举妄动。这么看来只要那家伙还躲在山里,他们几人联手完全有可能将他逮出来!

    心里打定主意后,陆尚书急忙喊人备好去四王爷所居地的轿子。他相信濮阳皓琨一定会和他联手的,宫穆沉这个祸患不能久留,哪怕是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几天以后,之前被濮阳势力折腾得毫无安宁的小村庄不但没有过几天舒心日子,这一次反被更多的人马包围了,将小山一周围得水泄不通。天天有身披战甲的将士们在附近农庄里巡逻搜查,弄得农户们苦不堪言。

    陆尚书和濮阳两股势力联合之后更显得得心应手,每天都派一定数量的人上山,不做其他只为摸清楚山上的大致地形。虽然这一片小山区人迹罕至,搜索起来可能十分费劲,但只要宫穆沉在里面,陆尚书等人就相当于瓮中捉鳖手到擒来了。这荒山再大,总有一天能把所有地方都摸清!

    “四皇子,你说我们将这下山的路都堵了,宫穆沉还能怎么办?”陆尚书举起金樽笑道。

    濮阳皓琨看起来也是意气风发,虽然之前的搜寻失败了,但并不妨碍这次搜寻的士气,况且他也觉得宫穆沉一定逃不掉这次严密的搜查。

    “他既不会飞,也不会打动,能怎么办?只能束手就擒了。”

    两人幻想着生擒宫穆沉的那天,都纷纷大笑起来,举起金樽对饮,好不畅快。

    荒山上未探查区域的界限越缩越小,陆尚书早就做起了生擒宫穆沉的美梦。然而好景不长,就在两人以为就要抓到宫穆沉的时候,忽然朝廷来了加急令,竟然就要将两家目前的兵力硬生生抽走一半。

    突然其来的转折使陆尚书和濮阳无法相信这事实,于是两人找来了手下的情报探子想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报告王爷,此事并没作假。就在几天前,京郊那边忽然传出了传染病,感染了好大一片地方的人,事发突然,惊动了朝廷,于是圣上下令调遣部分私人势力麾下的军队,暂做征用去镇压灾情。被调遣的军队也不止我们一家。”

    听到这样的消息,两人脸色俱是有些苍白。沉默半晌,陆尚书狐疑道:“不可能,这事实在是出的太蹊跷了,这疫情怎么就和算准了似的,早不发晚不发,偏偏这时候来作妖?”

    陆尚书看起来也是气昏头了,只是叨扰着不可能,却没有往深处去想原因。这时,身边较为冷静的四皇子濮阳皓琨阴恻恻的说了一句:“有可能这件事还真的有人在背后暗中操纵,就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虽然两人似乎都不知道幕后元凶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心里却都铺垫了一个答案,只等着后面的证据来确定。终于,两人千等万等的秘密情报终于送了过来,看完之后两人脸色都是十分可怕。

    陆尚书捏着手上的书册,气得小胡子都翘起了一撇,恨恨道:“这个太子,老是坏我们的好事!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他越说越气,干脆直接把手上的书卷一扔,站在窗前沉默不语。

    比起他来,濮阳皓琨显得十分冷静,只是脸色阴冷了些而已,把玩着手上那个洁白的玉扳指,俊美的容貌看起来有些阴森:“也是我们失策了,没想到宫穆沉虽然不能上天入地,又有人肯帮他入水。”

    没错,这个在临危之际帮了宫穆沉一把的人还是太子,不得不说这个人当真是十分忠心。不过太子这次玩的也很大,竟然利用了城郊的那条河流,将传染源抛入水中,引发了一连串的疫情。平时看太子老老实实的,关键时候竟如此杀伐果断心狠手辣,倒是人不可貌相了。

    太子确实走了一手妙棋。自始至终,陆尚书和濮阳皓琨两人压制宫穆沉就是靠的人海战术:利用足够的兵力将沿途村庄全部封锁,利用人力每天去摸清山林的地形。这下他走这一手棋后,陆尚书和濮阳皓琨的兵力被大量调遣,只剩下了原来基础上的一半。

    一半!一半能做什么?顶多能把山下道路给封锁住,但所剩的兵力就会寥寥无几,一点点搜寻那可得到猴年马月去;或者是全部上山去端宫穆沉老巢,然而指不定人家就从哪条路线溜了。

    虽然只是被抽走了一半兵力,但对他们两人来说如同断了一膀一臂,在做什么就是动弹不得了。

    一想到碍事的太子,陆尚书眼里露出阴鸷的光,心中的想法一直挥之不去,沉吟好久,才对着濮阳皓琨道:“不如……我们先对太子下手,这样他就不能再给我们碍事了。”

    闻言濮阳也点了点头,冷笑道:“早有此意。”

    经过这次的时候,两人对太子已经升起了杀心。

第四百一十五章 意外

    两人升起杀心后,濮阳当即雷厉风行地派人给京都的皇后送去了一封密信。里面装有一瓶事先准备好的毒药,以及如何将毒药用在太子身上的方法。

    濮阳似乎与皇后达成了某种交易,总之,很快两人就听到了京中传来太子忽然得病整天昏迷不醒的消息。让皇帝大吃一惊,四处求名医大夫却都没能成功治愈。

    这下陆尚书和濮阳皓琨两人没了阻挠的对手,于是在暗中活动,悄悄将被强行派遣的兵力收回部分。

    “四皇子殿下,您真是计谋深远,老奴佩服佩服。”陆尚书向濮阳行着礼道,似乎真对对方佩服至极的样子,濮阳在这件事上的处理和太子对他们暗用的计谋一样出色。

    “尚书说笑了,晚辈只是在您面前献丑了而已,佩服二字绝不敢当。”濮阳眯起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笑,但是他的笑容不知为何总沾了些阴森的感觉。

    其实陆尚书和濮阳皓琨之间的关系也相当微妙,促使他们联手的契机还是因为有着共同的难对付的敌人。事实上这两个人平时装的谦恭有礼,尊老爱幼,实际上嘴上说的和心里坐的不是一套。濮阳本来就性格阴冷险恶心机深沉,不知有多少人因轻视他而吃了亏;另一位则是表面看起来是文臣忠臣,实际上还是在官场摸滚打爬多年的老狐狸,永远不知道其心理在想什么。

    这两人共同联手,却又互相提防,就比如这次给太子下毒的事件,虽然是陆尚书先提出来的,真正实施却半点没插手,这里就体现了他的老谋深算,脸四皇子也敢算计。

    濮阳盯着陆尚书慈祥的笑脸半晌,冷冷一笑道:“尚书大人,我们是盟友吧,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于是尚书连忙点头,只点头含糊符合他的意见,看得濮阳又是心头冷笑。

    眼见两人之间的刀锋也渐渐显露,虽然都是在喝酒,却喝得气氛十分压抑。这时,军队外忽然传来吵嚷声,闻声濮阳吃了一惊,从靠椅上站起来道:“怎么了?”

    陆尚书也是惊疑不定,两人出了屋子却见外面突然围了许多官兵,手里还拿着刀枪,怎么看都是来着不善。陆尚书等人的军队差点和不速之客打起来,但陆尚书忽然大喝道:“都给我停手!”

    停下的只有陆家军队,濮阳那边的士兵仍一脸戒备虎视眈眈,但濮阳注意到陌生军队的服饰后脸色微变,一挥手自家军队又不甘地放下了军械。

    他们都认出来了来者是什么人,这时京城精锐军队,一般只有皇室成员才能指挥,目前这支军队的领导人就是当今圣上。

    濮阳本是皇室中人,不会认不得这是哪方势力,而陆尚书身为老狐狸当然对这支军队有所耳闻。两人之所以让士兵放弃抵抗,就是畏惧这些士兵背后的权威。

    “陆尚书,四皇子,恕在下多有得罪。”军队为首之人一脸冷漠道,不善的表情让两人心里都微微一跳。这是发生了什么?

    那人却不管两人是什么反应,只是冷硬道:“末将今奉圣上之命,前来带四皇子回复=京,其他无关者休要阻拦,否则别怪末将不客气。”

    此言一出,最先愣住的是濮阳皓琨,俊美森冷的面容头一次露出错愕之色,看起来极为难得。本来陆尚书还跪在地上浑身冒汗,听闻似乎不管他事也是一愣,随即面露大喜之色。

    濮阳虽然看起来心中有千千万万个疑惑,但是面对军队的押送行为,还是没有选择抵抗,或者说,在这时抵抗简直是自不量力。

    于是他跟着军队被押回了京都,刚刚回到宫里,立刻就收到皇帝的召见令。看到对方是父皇后,他终于紧张起来,脸上开始冒汗,想着难道是以前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皇帝见到他似乎非常生气,一句话没说就带着他到了某座寝宫,指着帷幔内昏睡着的人,阴沉着脸道:“去和你的皇兄打打招呼吧。”

    看到昏睡的太子濮阳脸色终于大变,原来是这件事被查了出来。他也不敢多言,只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皇帝这次似乎真的非常生气,看着跪着地上的濮阳面无表情,慢慢地开始讲述事情缘由。

    “我一向希望你们几个兄弟和睦相处,可你们是不是辜负了我的期望?太子是你的兄长,你为何要下毒害他?!”皇帝指着濮阳厉声喝道,濮阳不敢顶嘴,浑身冒冷汗之余,却在拼命思索到底为什么泄露了。

    很快皇帝的话便给了答案:“要不是宫穆沉昔日有几个手下伴在太子身边,这次发现了异常,不然我是不是还会被你一直蒙在鼓里?!”

    宫穆沉,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濮阳咬了咬牙,眼中滚过阴云,却规矩地跪在地上不敢乱动,现在皇帝正处于盛怒之中,他可不想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但随即皇帝的一句话却使他如同五雷轰顶,如同被打进了地狱:“我们之间的交易,彻底取消!”

    一听到这话,濮阳的脸色变得从未有过的苍白,仿佛失去了精神支柱一般倒在地上重重颤抖,盛怒的皇帝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宫殿。

    与此同时,在皇宫里发生闹剧的时候,京郊外一男一女却正在交涉什么。其中男人面容冷峻,赫然就是陆尚书以及濮阳都恨极了的那位,宫穆沉。

    “我需要在京都办事,不方便离太远,所以暂时只能留在这儿。”宫穆沉望着身材娇小的少女道。

    那少女却颇为老气地点了点头:“所以,我就相当于你的一个用来迷惑别人的身份是吗?我知道了,交给我没问题的。”

    于是宫穆沉也点点头,冷淡的眸光在少女身上游移了一会儿,也许是在担心她是否能胜任这样的任务吧。但少女却冲他露出俏皮的笑脸,老气横秋道:“放心吧,交给我一定没错的。”

第四百一十六章 为了拖住他

    临走之前,陈希渊回过头,深深地望了宫穆沉一眼。

    准备好之后,她握着宫穆沉的手,柔声道:“你且去派人找二丫,也许这个时候,太子正需要她。”

    一想起太子和林清婉这对苦命鸳鸯,陈希渊便直叹气。

    宫穆沉转念一想,觉得也是,便将此话记下了。

    “你自己要小心一些,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派人接应你。只是你自己也需得防备一些。”宫穆沉交代许多,怕的就是陈希渊出了什么事儿。

    毕竟不到这个万不得已的情况,他断然是不会让陈希渊冒险的。

    陈希渊连连点头,反叮嘱了他一句,便上路了。

    待陈希渊之后,宫穆沉才召了暗卫上来,一个暗色黑衣的人跪倒在他面前,唤道:“主子。”

    宫穆沉的面孔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情绪,只是声音冰冷低沉:“派人跟着希渊,与太子那边联络一下,有什么异动,随时同我汇报。”

    那暗卫点头称道:“是。”

    宫穆沉站在那里良久,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淡漠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派人将林清婉接过去吧。”

    说罢,轻轻抬了抬手、

    那暗卫瞧见手势,会意,一个闪身便翻身跃了出去。

    而此时陈希渊上路之后,特地出现在濮阳皓琨的眼线的视线范围里面,其眼线将濮阳皓琨带来,却见陈希渊躲在一间小破庙里面,看起来情况很不好。

    “希渊?希渊?”

    濮阳皓琨见状,连忙上前,将躺在草垛上的陈希渊给抱了起来,搂在怀里。

    这破庙不挡风,寒风从几个破开的洞外面灌进来,显得更加阴冷,冻得陈希渊嘴唇发紫,通体冰冷。

    陈希渊这才缓缓睁开双眼,迷迷糊糊之间瞧见了濮阳皓琨,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四王爷……”

    言语之间,多了几分疏离。

    濮阳皓琨怔了怔,却还是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了一些,低低地开口说道:“我在。”

    窝在濮阳皓琨怀里的陈希渊不经意流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紧接着,却是眼前一抹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在一间屋子里边,安神香的香气隐隐约约飘散在空中,她皱了皱眉,却听见一个老态的声音说道:“王爷,她已经没事了。按着这个方子,再服几帖药,几日便能见好。”

    濮阳皓琨这才放下心来,原本以为陈希渊是京郊的毒,结果经过诊断,才发现只是普通的风寒,加上身子虚弱,这才病重了些。

    于是跟着颔首说道:“有劳了。”

    那大夫点头,将方子交给一旁的侍女,转身提了药箱便跟着下人出去领赏去了。

    而濮阳皓琨回过头,却正好见着陈希渊醒来,面露喜色:“你醒了?”

    陈希渊点了点头,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没有血色。

    “你瞧瞧你。”濮阳皓琨无奈地说着,略带几分指责,可更多的是宠溺之意。

    当初是陈希渊从他身边走开,结果兜兜转转了一圈,最终只能是狼狈地回到了他的身边,在他眼里,陈希渊不过仅仅攥在他手心里一般。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濮阳皓琨显得异常温柔,大抵是因为他的心情还不错,加上陈希渊生病,他有所心疼的原因。

    陈希渊点了点头。

    濮阳皓琨扬手,下人很快便送来了清粥,还有一些小菜,陈希渊看了直皱眉摇脑袋:“才不要吃这些。”

    “你生病了,就只能吃这些。”濮阳皓琨差点忍不住想伸手揉开陈希渊紧缩的眉头,“这样好了,过两日等你病好了,我便带你出去走走,你看怎样?”

    陈希渊这才欢喜地点头,正想接过濮阳皓琨递过来的碗,却正好瞥见门口一抹人影,心知是濮阳皓琨的心腹,于是故意撇了撇嘴,佯装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撒娇道:“我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喂我好不好啊?”

    濮阳皓琨并不知道身后有人进来,以为是陈希渊撒娇,便无奈地应道:“好,我喂你。”

    说着,将手上的清粥端起来,舀了一勺,喂了陈希渊。

    而身后进来的人刚好瞧见这一幕,惊讶得目瞪口呆,顿在那里看了一小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凑到濮阳皓琨边上,唤道:“主子。”

    瞧了一眼陈希渊,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濮阳皓琨知道对方担心陈希渊,手里的动作却是不停的,说道:“没事,你说吧。”

    心腹垂着头,隐晦地说道:“已经加大力度在寻找了,发现几处痕迹,顺藤摸爪,许能找到人。”

    可陈希渊稍稍一想,都能明白这心腹在说宫穆沉。

    此时濮阳皓琨不就是想找宫穆沉吗?

    听了这消息,濮阳皓琨面上却是没什么波澜,只是淡淡地应道:“知道了,”

    可那心腹依旧恭顺地站在那里,犹豫了好半晌,才又说道:“王爷,宫里还有事务等着你处理呢……”

    因为陈希渊风寒昏迷,濮阳皓琨已经耽误了一天了,再不回宫里,怕是因小失大。

    濮阳皓琨只是扬了扬手,示意他下去。

    接下来为了拖延时间,陈希渊整日黏在濮阳皓琨身边,让他陪着她,深夜等她入睡之后,才转身回了宫里。

    陈希渊却从床上起身,唤来了侍女:“帮我端盆冷水来。”

    那侍女不明所以,却见陈希渊躲躲起来,将一整盆冷水扣在自己身上,大开窗户吹了许久,才换了衣物回了床上。

    陈希渊摸着自己发疼的额头,虚弱地说道:“去请王爷回来吧。”说罢,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清冽的目光狠狠地瞪向那侍女,威胁道:“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知道后果。”

    那侍女吓得心惊胆战,连忙回去请了濮阳皓琨回来。

    濮阳皓琨闻讯,连忙从宫中赶回,陪着大夫照顾陈希渊。

    陈希渊诡计得逞,把濮阳皓琨骗了回来,为的就是想帮宫穆沉拖延时间,可没想到陈希渊出现的事却传入了皇帝的耳朵里,陈希渊的病刚好一些,宫里便派了个太监过来。

    那太监恭恭敬敬地朝着濮阳皓琨鞠躬,捏着尖细的嗓音说道:“陈小姐,皇上请您进宫一趟,帮太子瞧病。”

第四百一十七章 进宫医治

    现下圣上早已命人传达旨意召陈希渊进宫为太子诊治病情。陈希渊受了旨意,备好了药箱正欲进宫之时却被濮阳皓琨拦住了去路。

    “你今日要去哪里?”濮阳皓琨拦臂在前质问道。

    陈希渊被他突然横拦不让在心中吃了一惊却未显露于色,淡然说道:“圣上旨意召我进宫为太子诊治!怎么了?”

    “你不用去了!我不同意你进宫。”

    “为何?难道你要让我抗旨不成?”陈希渊装作十分疑惑的模样。

    他看了一眼陈希渊,转变了强势之态瞬间温柔说道:“你若是还为我着想,那就不要进宫为他诊治了!”

    “可是圣命难违,若我抗旨不遵,定然会惹龙颜大怒,届时我性命恐怕难保!你也不想我有事的,对吧?”陈希渊绕着弯儿与他说道。

    听此一言濮阳皓琨也是无奈,正欲在继续劝说她不要前去,均被她左右言语搪塞而过,只道圣旨违抗不得,怕引来杀身之祸!

    陈希渊着人备了车马急急忙忙赶进了宫,由太监领了来觐见了皇上。

    “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恭敬敬依礼觐见参拜后,皇上似有些龙颜不悦,问道:“朕下旨召你即刻前来为太子诊病,你如何拖延至今才进得宫来?”

    “皇上恕罪,民女实不敢违抗圣命,只因一些不得已的缘故从而耽搁了些许时辰。”

    “不得已?朕倒是想听听你有何不得已?若是故意所为,拖延为太子诊病时间,朕定会重重降罪于你!”皇上没了十分的耐心。

    陈希渊此时心中思量:就此时推上一把火,将濮阳皓琨拦我一事告之正正合适。

    于是便做委屈模样叙道:“皇上明鉴,圣旨传达之时民女正身困在四王爷府中,无奈皇上召见之时民女却叫人拦住不得离去,此人却说是奉了四王爷的令,无他准许民女不得私自外出。”她做一副小心翼翼的抿声追述道:“更别提让民女出王府门进宫一事了!”

    此番话更是激怒了皇上龙颜大怒,甚为不悦道:“真是岂有此理,他分明就是借机捆绑于你,有意让太子无良医得治!”

    陈希渊私下里瞧着皇上甚为动怒心中窃喜。但不便多耽搁片刻,急急说道:“还请皇上息怒,现下最要紧之事乃是太子之病,且容民女即刻去为太子诊治!”

    “去,领她去见太子!”皇上命身边的小太监领她进了太**中,此时正见皇贵妃作陪太子床榻前流着泪,一见着陈希渊来拜,赶紧走了过去说道:“快免礼,快来给太子瞧瞧这到底中的什么毒,如此厉害?”

    “贵妃娘娘放心,民女自当竭尽全力。”说罢,陈希渊便来到太子床榻前置好药箱。而后仔细查看了太子的眼睛、口唇,在探听脉搏盈动之象。

    贵妃在旁急道:“太子如何了?”

    “贵妃娘娘请勿担心,请容民女细细诊治,在此期间需得安静不扰。还请贵妃娘娘与众人先行外出等候片刻!”陈希渊既如此说了,贵妃便命一众宫人先退了去,自己也在外殿等候消息。

    陈希渊取出药箱中的银针来给太子施针,各在头部、手指、脚趾各穴位精准施针!给太子逼出毒血。在使其口含秘制解毒药丸后便松了一口气!

    出了太子休憩的内殿门,在拜了神色焦急的贵妃而后与其说道:“贵妃娘娘且宽心,太子之毒以被我肃清一部分,暂无性命之忧。只是此毒渗入之深,需得很长时日来慢慢清除。我这里已开好药方需得按时服用。且太医也应每日前来请脉才可。”

    “何须用太医,你既如此有本事,就留于宫中每日给太子问诊。本宫这就着人给你安排住处!”贵妃见太子性命无虞十分高兴,便有意留她于宫中,以便随时传唤。

    此言自是正合陈希渊的意,正好寻思着也要见见林家父母:“那民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民女还有一事相求,望贵妃娘娘成全。”

    “何事,你且说。”

    “民女想见见林家父母!”陈希渊请命想见林家父母,贵妃自是欣然答应。便着人领了她去了林家父母的住处。

    不消多久的功夫便到达住处。林父林母一见陈希渊来了便是高兴坏了。忙让她落座喝茶,简单寒暄一番而后林母急问道:“可有我家二丫的消息?”

    “此次我正是前来告知二老二丫的消息!”陈希渊缓缓道来:“二丫坠崖,幸得崖下是一潭温泉,二丫坠下后虽身受重伤,且身怀有孕却得上苍庇佑遇得一隐居药仙所救。现如今已在安全之处静身养胎!二老大可放心了!”

    林家父母一听此言心中之沉石顿落,林父大喜,激动言道:“好,好,好哇,如此我们便放心了!”

    “前段时间倒叫我们这把老骨头担心坏了,怕也在见不到二丫了!”林母说罢,却止不住喜极而泣,用绢布拭了拭眼泪。

    “二老如今应该高兴。”陈希渊轻声细语来宽慰。

    “高兴,高兴,我们高兴着呢!”林家父母高兴之余,陈希渊坦言自己还有要务在身不能做陪多时,拜别了二老便朝皇上那儿去了。

    不多时陈希渊便见到了皇上恭敬参拜后,皇上主动询问起太子之事:“太子现今如何?可有好转?”

    陈希渊想让宫穆沉与顾长风进宫,便借机说道:“回皇上,太子之毒,请恕民女独自一人不能完全根治。需得从宫外请我的两位医友前来参治。他们武功高强,对于治疗太子之伤,定能发挥到最好的效用!”

    “武功高强之人?”皇上疑惑道:“太子之毒需要武功高强之人来医治?”

    “回皇上,确实无疑。只因太子身中之毒已侵入五脏六腑,单凭草药却是无法清除语毒!因而请武功高强之人推以内力进行排出淤毒方可。”

    皇上听闻陈希渊此言说的甚有道理,便恩准道:“既如此,那便照你说的做。朕会下旨召那两个武功高强的进宫来协助你!”

第四百一十八章 易容进宫

    陈希渊给太子医治疲惫,宫穆沉心疼。

    陈希渊得了准许,让人领了皇上的口谕前去请宫穆沉与顾长风。

    而此时他二人正在屋中左右装扮。二人各自穿上平民百姓的粗布麻衣,将发饰衣冠等皆换成普通之物。

    “王爷,您现下可否装扮好了?”顾长风已是十分速度换好装束。再来瞧了瞧宫穆沉如何,却是吓的他心中惊了一道:“王爷,您这恐怕是不太妥当。”

    “有何不妥?”宫穆沉细细将自己装扮,却除了一身干净麻衣之外与平日别无二样,仍是一个玉树临风的摄政王爷!再来看看顾长风,却是换了个人一般,从头至脚一点平日的风气也没有,活脱脱一个平凡之人。

    宫穆沉见他装扮不禁在心中一笑,却十分认真说道:“你的装扮哪里像武功高强之人?”

    “长风装扮叫人认不出便好。只是王爷,您的装扮倒是让人过目不忘太惹人注意。不妥,不妥!”

    说罢,顾长风又捡了个买来的假胡须与宫穆沉贴上,在着女人画眉而用的粉黛笔在宫穆沉脸上随意画了些黑斑痣。而后满意的说道:“如此便无人能识得王爷了!”

    拿了镜子与宫穆沉一瞧,直让他心中大惊:“如此判若两人!”

    “王爷不如出去走一遭,看看是否有人识得你我?”顾长风提议。

    于是二人于集市转了一圈,并无人识得,还叫人当成普通平民百姓一般对待。二人心中稳妥,便静待传令消息。

    不消一日功夫,二人便等来了宣旨的太监。

    “圣上口谕,宣你二人即刻进宫为太子诊病,不得有误!”那太监宣了口谕。宫穆沉与顾长风领了口谕,便起身随太监一齐进了宫。

    二人径直被领去了太子住处,见到了陈希渊。

    “你二人没有被人认出来吧?”陈希渊摒退了左右,只剩她三人在此为太子诊治。见二人进来,第一句话便是担心。

    “不必忧心,一切皆在掌控之中。”顾长风还与陈希渊说着话,宫穆沉却已自顾前去太子卧榻之旁,扶起太子起身盘腿而坐,在其后背使用内力为其疗伤驱毒。

    陈希渊见二人进宫十分顺利,并未引得他人注意,心中思量了一番转而又问:“如此,你二人既进得宫,每日出宫定是不方便又如何与外面传递消息?”

    “这个我们早已想好对策,我们可利用为太子治病而运输的药材之时来传递所需消息。我们只要隐秘行事便可,不会有人发现!”顾长风接着问道:“那太子现今如何?”

    “太子至今昏迷未醒,体内淤毒未清,还需我们三人合力将此毒逼出!我来施针,你二人且听我需要之时便来助我即可。”

    说罢三人便不遗余力尽心为太子诊治。陈希渊为其穴位施针,亲配药材熬制汤药,不时检查脉搏与身体状况。宫穆沉二人皆齐齐按照她的明示来轮番用功去淤毒。

    三人虽在宫中无法随意入,却一直按计划行事,利用运输药材之际与宫外传递消息,宫外皆有自己人前来接应,将计划妥当进行。

    于太子将歇期间,陈希渊提议道:“现下且让太子好生安歇,有宫人伺候便可。你二人不如去我住处一叙。我有一事不明,心中疑惑许久,想来问一问。”

    “好!”宫穆沉爽快答应,拉了她便要走。陈希渊却连忙挣脱,说道:“小心被人瞧见!此时仔细一些!”

    而后不多会儿的功夫,三人便回到了陈希渊的住处。

    “你有何事不明,且说来一听。”宫穆沉说道。

    陈希渊仔细探头看了看房外摒退所有宫人,而后紧闭房门,放心无人缓缓道出心中疑惑:“皇上此前曾被控制,而现今重坐龙椅之后,却似不曾发生过一般,他好像已经忘记,丁点儿也不曾记得,这是何原因?”

    “呵呵!”宫穆沉冷笑几声说道:“此事倒不难解释。皇上沉迷长生不老,常年令人修炼此类丹药日日服用。”

    “你如此说,我似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皇上因常年吃丹药,导致身中慢性之毒?”陈希渊问道。

    宫穆沉端起茶水抿了几口说道:“确实如此,因而如今的皇上已似垂暮老人,记忆出现衰退,自然记不得自己曾经被控制一事。”

    “原来如此!”陈希渊心中疑惑尽释。

    顾长风也在旁笑道:“这皇帝竟然相信长生之说,也是可笑。人生来固有一死,谁能逃过?现如今却服用丹药反害了自己。”

    三人正在说道便听有人来传唤,说太子身体有异。陈希渊三人即刻匆匆赶去太**殿。入了内殿她仔细为太子检查诊治,忙前忙后。宫穆沉与顾长风二人伫立身后,却始终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在身后默默看着她。

    见她一个人事无巨细亲力亲为,不让任何宫人来伺候,聚精会神来为太子医治。许久,她才缓了口气说道:“终于稳住了!”

    只见她才将将起身,就在刹那间双眼犯昏花之症,她下意识扶住眩晕的额头,却是一个踉跄不住几近倒下,宫穆沉见势不好,蹿做几步立刻上前一把将她拦横抱住。小心翼翼将她抱在怀中,缓缓坐于地上。

    “你怎么样?”宫穆沉十分心疼问道。

    陈希渊见他焦急模样,反来宽慰:“别担心,我没事。许是这几日我连着为太子诊病没有休息好,有些疲乏了!”

    “你这般拼命做什么?”宫穆沉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抚摸着她的脸,连日来竟让她面容有些憔悴。

    “没事啦,我只是有些累而已。休息休息便好了!看你担心成这样!”陈希渊勉强笑着宽慰他,而后又说道:“你送我回去休息吧!”

    “好,我即刻送你回去。”宫穆沉将她打横抱起,拥在怀中送她回了房间。细心将她置于塌上,为她端茶倒水悉心照料。此番举动倒是让陈希渊心中颇为感动!

第四百一十九章 落跑抛尸

    时光瞬间即逝,宫穆沉将陈希渊送回休息后,不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留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休憩。

    休在卧榻之上,却翻来覆去不能入眠,直在心中十分记挂着陈希渊,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刻,宫穆沉只敌不过心中思念。悄悄来到她的房门之外。

    陈希渊正欲休憩,却突然间听得窗门之处有些许动静,惊问道:“谁?”

    只见宫穆沉身手矫捷的从窗上闪身跳了进来,小声说道:“莫要惊慌,是我!”

    “这深更半夜,你却如此偷偷摸摸前来,若是让人瞧见了,不太好吧?”陈希渊一听是他前来,嘘了一口气,而后打趣说道。

    却见宫穆沉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径直来到她的床榻前宽衣解带,脱了装束。而后落座于塌上说道:“今日见你为太子治病,险些晕倒。我特意前来替你按摩!你应感激涕零才是!”

    “堂堂摄政王爷居然要替我按摩?还是半夜偷偷翻窗进来的。这要传出去,岂不笑坏了肚子!”陈希渊禁不住笑了起来,却在此时被宫穆沉的唇堵住了声音。而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出声!”

    陈希渊乖巧听话,只是让宫穆沉为她轻柔的揉按头部太阳穴,十分享受!二人静静的也无话。这一夜她便让他留宿在这处,夫妻二人相互缠绵,交颈而卧!

    此次陈希渊尽心尽力救治太子,贵妃娘娘心中十分感激。第二日一大清早,贵妃娘娘着人拿了几盒精致糕点前来致谢。来到房门前,见她未起,便命宫人敲了敲门。

    “谁呀?”陈希渊被敲门声吵醒,顺手晃醒了身边熟睡的宫穆沉。直在心中犯嘀咕:这一大清早,还未睡的好呢!

    “是本宫,听说你近日尽心为太子诊病,昨日还险些晕倒,为表谢意,本宫今日特意挑了几样糕点过来瞧瞧你!”贵妃一番话直惊吓的陈希渊急忙小声催促宫穆沉:“快快快,贵妃娘娘来了,你快点穿衣离去。”

    宫穆沉慌乱的穿好衣物,来不急装扮成入宫时的模样。陈希渊一边应声说道:“还请贵妃娘娘稍待片刻,我正起床前来!”一边看着他在自己的催促声中手忙脚乱的从窗口急急逃了出去。

    而此时陈希渊才慌忙整理好房间,缓缓开门来迎贵妃娘娘进屋,

    从窗户落荒而逃的宫穆沉因没有装束好隐藏身份,逃离之时恰巧碰到了一个捧着果篮的宫女从中经过,猛然间看见一个人影过来,定睛一看吓得她正欲“啊”一声大叫。宫穆沉便飞身闪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拿住。说道:“闭嘴,否则让你死无全尸!”

    小宫女直吓得魂不附体,浑身颤抖。只得点了点头。

    “走!”宫穆沉挟持了宫女迅速找到了花园一隐蔽之处,而后将早已准备好藏在身上的信笺拿出,与那宫女说道:“将此信笺藏于你的胸口。”

    “这、这是要做什么?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宫女只吓得双手颤抖心脏狂跳。不断恳求着他放了自己!

    宫穆沉只觉她甚为磨叽不堪,十分恼怒的低吼了一声:“快!”

    宫女只得照做,拿了信笺颤抖着藏进胸口衣襟内里。“现、现在可以放了我吗?”

    “你以为如何呢?”宫穆沉只使了一道狠厉的内功,一只手狠狠锁住其脖子,直叫她不能喘气言语,双眼泛白,手脚乱抓到不能动弹之时便断了最后一口气!

    见她着实已死无疑,宫穆沉便将她拖至附近的护城河中,而后迅速将尸体抛去河中顺流而下。他于心中思量道:“现下需得赶紧回去,告知希渊此事。”

    于是便使着轻功不一会儿便回到了住处。顾长风见他此时才回,正在焦急的心落了下来,听他告知此事,二人便又重新装束好,赶到了陈希渊处。

    见陈希渊正与贵妃闲话家常,便在门外做了手势叫她看见。而后待她一出房门,便俯身贴耳说知此事,并商定好如何行事。

    贵妃尚在房中正吃着茶点,见陈希渊出去了一番便好奇问道:“是何要紧之事吗?”

    “哦,是这样,贵妃娘娘。我看今日天气甚好,不如我请贵妃娘娘一同去护城河边游玩一番如何?”陈希渊趁此契机引贵妃前往。

    “嗯,本宫也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得了贵妃的恩准,陈希渊便同她闲话说笑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待到了宫穆沉说与她的地点,便佯装要去看河中之鱼道:“听说宫中只这一条护城河养护的十分之好,河水清澈,可见诸多鱼儿,我且去瞧上一瞧!”

    陈希渊假意要去看鱼,倒是让贵妃匪夷所思。平时里别都是观赏湖中饲养的五彩鱼,有谁竟会来护城河中看鱼?

    “这护城河中有何鱼可观赏?”贵妃疑惑,也是好奇凑上前去,却先见到远处河上飘来一物,定睛仔细一瞧,“啊!”只吓得贵妃身子一软往后踉跄了几步,正欲倒下之时被陈希渊一把扶住。惊问道:“贵妃娘娘怎么了?”

    贵妃指着远处缓缓飘来的尸身惊恐说道:“有、有尸体。”

    所有宫人皆朝着河中仔细一瞧,真的有具尸体漂浮于河上。而后陈希渊便叫唤道:“快些来人,将尸首打捞上来!”

    宫人们见贵妃示意首肯,便急忙寻了长竹蒿与网子来,众人齐心合力将尸首给拖将上岸。一看,原来是个宫女叫人惨遭杀害抛尸河中,脸色发白双眼倒翻。模样实在叫人害怕不已!

    贵妃吓软了身体,直问陈希渊:“这该如何是好?”

    “贵妃娘娘莫怕,不过一具女尸而已,此时应将此事及时禀明圣上才是。”陈希渊在旁不断宽慰贵妃。贵妃努力镇定下来情绪,而后命道:“去,快去禀明皇上,说护城河边有投尸案,请圣上驾临。”

    “是,奴才遵命!”小太监得了令立即前去欲与皇上详细禀明此事,只待皇上前来。

第四百二十章 撺掇谋反

    话说太监急急忙忙跑来觐见皇上,一见到皇上便慌里慌张禀述道:“启禀皇上,今日贵妃娘娘在护城河边游赏风景,却惊异发现护城河上竟飘来一宫女的尸身,还请皇上移圣驾定夺此事。”

    皇上一听此言大惊。现下宫中竟有人如此大胆,光天化日杀人行凶,拍案道:“竟有此事?快,速去宣刑部尚书前来!”

    着人去宣了刑部尚书,皇上立即起身前往护城河边。不消多时便来到此处。只见贵妃等人迎来行了万安礼之后,皇上便问:“这是怎的一回事啊?”

    “回皇上,臣妾也是刚刚经过这里,却未料遇上这等晦气之事。那宫女死的模样凄惨,直叫人看得心里发怵呢!”贵妃缓缓说来。

    此时刑部尚书匆匆赶来,恭礼参拜了皇上与贵妃娘娘后,听得皇上声令道:“朕命你即刻查清此案,不得有误!”

    “臣遵旨!”刑部尚书得了令,便着仵作前去查验。仵作细细将那宫女的尸身左右查看,不多时,便在尸身的胸口衣襟处摸到一封信笺。急忙前来双手呈上信笺回禀道:“启禀圣上,此宫女身上搜出一封信笺,似是一封密信!”

    “你且看看,是什么信?”皇上示意刑部尚书来看,他接过信笺打开一瞧,吓了一大跳,当即回禀道:“还请皇上恕罪,微臣斗胆请皇上亲阅此信。”

    皇帝道是什么信让刑部尚书都心颤,拿来定睛一看,顿时龙颜大怒,手指颤抖,愤愤不已。原来是濮阳皓琨与宫内之人的密信,上面竟然写有详细的部署计划,道明届时将如何逼宫谋反,杀了皇上,篡夺皇位。

    “简直放肆,濮阳皓琨这厮居然想要逼宫谋反,真是胆大包天!朕定不能轻饶了他!”皇上暴怒之态早已在宫穆沉的意料之中。

    陈希渊见时机成熟,便找到宫穆沉与他私下说道:“皇帝已经相信此事为真,现如今甚为动怒。扬言要严惩濮阳皓琨。此时,正可以去进行下一步计划!”

    “十分之好,我即刻去办。”宫穆沉见皇上现下已相信此事属实,便寻了个契机,在当日与宫外运输药材之时将消息传递给自己的线人下达了命令。令他们即刻便在濮阳皓琨身边借由此事撺掇谋反,坐实此事!

    早已安插在濮阳皓琨身边的线人得了令,便即刻开始了行动。

    见濮阳皓琨正在府中闲来作画,便来到他身边,一边为他研磨一边吹着耳边风说道:“王爷,小的听说今日宫里可不太平。好像护城河边死了一个宫女,还惊动了皇上,让刑部尚书亲自来查此投尸案!”

    “投尸案?”濮阳皓琨冷冷一笑,不太理会道:“与我有何干系?”

    “死了个宫女倒是无关紧要,可关键是此宫女身上携了一份信笺,里面竟说您要逼宫谋反,皇上知晓此事大为震怒。欲要严惩于王爷!”线人一边细细瞧着濮阳皓琨的脸色,一边追着劲儿吹鼓。

    濮阳皓琨一听,竟如此轻易栽赃陷害于自己。直叫人气不打一处来,脸色大变,无名之火一下子蹿上心头!一捶狠狠敲于桌上恨道:“真是岂有此理!”

    “可不是?您说说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给您安上个逼宫谋反的罪名呢?这皇帝分明就是有意针对王爷,想要至王爷于死地呀!是非黑白还不是这皇帝老儿一人说了算?”线人一鼓作气说道:“倒不如将计,直接反了他吧,待王爷登上宝座,看谁还敢说个不字?”

    此番言语,倒是让濮阳皓琨心中十分意动。既然皇帝如此待我不仁,我又何须有义?

    线人传递了消息,告知宫穆沉已将事情做稳妥,现如今只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消在多添一把火便可。

    宫穆沉得了消息,便开始命太子身边诸人皆到各宫各处大肆宣扬:“皇上今日有意无意便提起储君一事,每每提及太子,便是十分钟意。我们太子**不离十,定然是以后的储君了!”

    “果真如此?只听说四王爷也有心争夺储位呢!”各宫众人皆在议论纷纷。

    其中一位宫穆沉安插之人吹风说道:“太子储君一位定是十拿九稳的。别人想都别想了!今日皇上不是在女尸身上搜出四王爷逼宫谋反的密信嘛,那是惹的龙颜大怒。怎会有希望继承储位?”

    众说纷纭,此言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传到了濮阳皓琨的耳边。

    宫穆沉安插的线人在濮阳皓琨府上四处散播谣言,声称皇帝有意立太子为储君,欲严惩四王爷,实在是让人愤恨至极!

    府上之人皆是气愤不已,均到濮阳皓琨身边抱不平,他的贴身随从十分不高兴的抱怨说道:“这狗皇帝真是瞎了眼,那宫女之死,就搜出一封没来由的信笺便来随意污蔑我们王爷!真是不公平!凭什么黑锅要让王爷来背?”

    “哼!”濮阳皓琨连连听得身边之人不断抱怨不公,恨极双手紧紧捏拳,只一下子爆发,将桌子打碎掀翻。

    随从在旁又道:“王爷,不如咱们就此反了他吧!咱们进宫杀他个片甲不留。为王爷解恨!”

    “够了,不要再说了!”濮阳皓琨只一声大吼气极。心中愤懑道:“我如何做不了储君?那个昏庸无能的太子到底有什么本事?如何要这般想尽招数,置我于死地?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濮阳皓琨怒发冲冠,大吼一声:“啊,为什么?”几近崩溃,飞身到院中练功发泄。手下之人见了均是害怕,却也为他叫屈!

    “王爷,反了吧,你不杀他,这狗皇帝必将取你性命啊!如此侮辱王爷,王爷还在犹豫什么?难道要等一道圣旨下来,将我们全部赐死吗?”线人在一旁趁他火苗渐旺,更是言语刺激。

    濮阳皓琨的自尊心被无情挑破。一掌将院中凉石茶桌打碎。线人见他不可在惹,便在此时悄悄退了去。

第四百二十一章 逼宫谋反

    当日,濮阳皓琨被身边之人的言语刺激,独自一人练功泄愤。却仍是压不住无名怒火!宫穆沉安插在身边的线人悄悄离去后,便去取了一坛烈酒前来!

    “王爷,不如喝些酒来解闷如何?”

    说罢,便将此坛烈酒摆在了他的面前,为他斟了好一大碗酒水。正是无处泄火,濮阳皓琨抄起大碗便是一饮而尽。

    线人嘴角抿着一丝笑,说道:“来来来,王爷在喝!”

    濮阳皓琨只一碗接一碗,仍是不甚痛快,直吃酒吃到脸色扑红,酒意十分上劲。而线人现下只等他药性发作,再来趁机在添一把强火,撺掇其即刻谋反!

    原来线人早在酒中投下了离魂散,可使人暴露本性,狂躁不已失去理性!

    线人见濮阳皓琨此时药性开始发作十分暴怒的吼道:“挡我者死!”

    “王爷,此时不反更待何时?咱们现在就领军杀进宫去。我等愿意誓死扶位王爷登上宝座!”线人早早集合了一干禁军于门外听候发落。与濮阳皓琨吹鼓说道:“王爷,您看禁军均在门外严阵以待,只要您一声令下,便即刻随您冲杀进宫,毫无犹豫!”

    濮阳皓琨直起醉酒之身,摇摇晃晃来到军队面前伫立,只听线人在旁似摇旗呐喊一般振臂高呼道:“我等誓死追随王爷!”

    “我等誓死追随王爷……”禁军们齐齐跟着线人一起呐喊高呼。

    这一齐齐众呼实为振奋人心。令濮阳皓琨心中汹涌澎湃,离魂散此时更是药性发作的厉害,只见他拔剑高喝道:“来,随本王一起杀进宫去,杀!”

    说罢,便领着一众禁军直腾腾的冲向了皇宫气势汹汹!

    郑勤早已得了宫穆沉的消息,在濮阳皓琨杀进宫门之时便主动投降,俯首称臣说道:“御林军首将郑勤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好,那大将军便与我禁军前面开路。”濮阳皓琨见郑勤也愿投降于自己,甚为高兴。

    “是,王爷,待郑勤将宫门侍卫先行解决,王爷在领禁军冲杀进来,便能一举夺得属于王爷的宝座!”郑勤奉承说道。

    濮阳皓琨十分满意,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尽早夺了皇位。此念像个恶魔一般,不断怂恿着他的内心!

    于是郑勤便领了几十个武功高强的御林军办做蒙面人提前在宫内为禁军开路,暗杀了宫门守将与通往朝堂大殿的各宫门门禁守卫。而后便命人告知濮阳皓琨:“王爷,大将军让我前来报信,宫门重要守卫皆已除尽。王爷此时便可大举进攻夺位!”

    “好!”濮阳皓琨得了消息心中欢喜,高声下令道:“众军听令,给我杀!”

    禁军一得令,便声势浩大的冲将进去。气势无人可挡!所到之处,血花四溅,尸横满地!

    宫穆沉早早安排了人已做好准备,自己已隐身在宫中一处,只待时机到来。而接近皇宫大殿四周之处此时已乱作一团。

    “报!”一士兵急跑于大殿之上,前来告知:“启禀皇上,四王爷正率领着一众禁军杀进宫来!”

    “什么?他真的要逼宫谋反不成?”皇帝大怒,拍案说到:“这个逆贼,简直枉为我皇室子孙。来人,有谁愿意出去捉拿谋反逆贼?”

    众文武百官一听战火袭来,纷纷人心惶惶。无人敢出面应对!

    “全都是废物!废物!”皇上气极大吼。

    而此时太子却站出奏上:“父皇,儿臣有一事,今日必须当众文武百官之面说清。”

    “说。”皇帝此时正是心烦意乱。

    “父皇,儿臣近日查明一事,当年杜丽娘惨死,乃是现今母仪天下的皇后设计所杀!儿臣这里有确凿证据呈上。”

    太子将早早准备好的血书呈上,声称此血书乃是杜丽娘亲自于死前书写。

    皇帝一看字迹乃是杜丽娘的确信无疑。正值此时濮阳皓琨已逼近宫殿的消息传来,更令他怒发冲冠,气恼不已!

    众朝堂百官均是议论纷纷,“皇后竟有如此行径?莫不是早就和四王爷串通好,要谋反篡位了?”

    “现如今连皇后也如此有心机,只怕此次难以收场呀!”

    皇上一听议论之声,更是怒不可遏,一把扔了血书破骂道:“真是岂有此理!这简直就是妖后所为。朕到今日还被蒙蔽在鼓中。来人呐,即刻起草拟诏,即今日起,罢黜皇后之后位,将此妖后禁足宫中。”

    众文武百官一听圣怒,便不敢在言。

    圣旨刚下,殿外厮杀之声渐渐逼近。不消一会儿禁军便将整个宫殿之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宫穆沉见时机已到,便悄悄命早已安排好的死士刺客于此时行动。

    刺客得了令,便从宫外闯进朝堂大殿之上,一个飞身飞将过来,挥舞着长剑,便要来刺杀皇上,口中直嚷着:“狗皇帝,快快拿命来吧!”

    文武百官早吓得四处蹿躲,皇帝也是惊吓到不能把持狂跳的心脏。

    眼看着刺客的剑即将袭来,说时迟那时快,宫穆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只瞬间飞闪到皇帝身前奋不顾身来挡此剑,只“啊”的一声,身中一剑穿刺肩膀!

    “不要,不要杀我。来人呐,快来护驾!快来护驾!”皇帝直吓得浑身颤抖不已,双手护着头,躲在宫穆沉身后不停的嚷着快来护驾。

    宫穆沉护卫说道:“皇上莫怕,有微臣护驾!”于是便用力发功,一下子撇断了刺伤自己的剑,负伤与那刺客缠斗起来,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将那刺客降伏。

    “大胆逆贼,快说,你到底受何人指使?竟敢来刺杀圣上?”宫穆沉假意质问道。

    “哈哈……皇帝昏庸无能,今日我是来为我们四王爷讨回公道来的。这天下之主的位子早该易主了!我们王爷才是未来的皇帝!”说罢,此刺客便拔剑自刎。

    皇帝听闻刺客一席言语,对濮阳皓琨现下是痛愤不已。又见宫穆沉奋不顾身前来救驾,制服刺客。心中动容,却也疑惑他为何在此时前来及时救驾!

第四百二十二章 捉拿归案

    皇帝正疑惑,宫穆沉如何突然出现前来救驾。正值此时,因宫穆沉身负重伤,又与刺客殊死拼搏之后,在也撑不住伤痛之身,禁不住软了身子,便“噗通”一声倒下。

    众大臣见他倒下,便连忙坐地将宫穆沉半身扶起。

    “爱卿现在如何?”皇帝急急前来关心感激道。“若不是爱卿及时来救驾,恐朕早已魂归西天了!”

    宫穆沉息着最后几口气解释道:“还望皇上恕罪,微臣救驾来迟,只因微臣得知郑勤大将军被困在宫外一处隐秘的地方,而此时四王爷意欲逼宫谋反。唯有解救出郑勤大将军,才能护得皇宫周全。”

    “爱卿有如此衷心,朕心甚慰!”皇帝十分满意。

    “因此微臣先派人前去探寻了郑勤大将军被困之地,将其解救,而后得知有四王爷安排的刺客意欲行凶,便匆匆赶来护驾。”宫穆沉用最后一口气说罢,便身倒在地,昏睡过去。

    皇帝一见他负伤昏迷,便立刻命道:“快去太医院请来太医。”

    遣人请了太医前来且让人将他安置在宫内一处房中紧急救治安歇。

    着人抬了宫穆沉下去,却在此时,郑勤大将军一身铠甲,风尘仆仆的入得宫殿来,一见皇帝便“扑通”一声跪拜在前,抱有十分悔意的模样通禀大声说道:“微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重重责罚微臣!”

    “爱卿去了何处?整个皇宫之中早已被那个逆贼蹿乱的人心惶惶。怎的却不见爱卿的踪影啊?”皇帝虽听闻宫穆沉说道郑勤被困,却在心中未十分相信,便试探着问道。

    郑勤早已与宫穆沉通了气,自然知道如何应付,便谎称道:“只怪微臣无能,前段时日四王爷送密信与微臣,撺掇微臣与其连手谋反篡位,还允诺微臣事成之后的高官厚禄。只因微臣誓死效忠皇上不愿苟从,四王爷一怒之下便将微臣软禁了起来,微臣也实属无奈啊!”

    为了让皇帝信服自己的话,便摘下自己的翎羽头盔双手丰于头顶,带着些许哭腔接着说道:“若不是摄政王前来将微臣解救,微臣只怕再也不能为皇上效力尽忠了。现如今微臣已命御林军在宫外护驾,抵御逆贼!微臣不力,救驾来迟,自愿请求降罪重罚!”

    “爱卿救驾有功,朕如何责罚?朕恕你无罪。”皇帝听他一番肺腑之言,信以为真。便声令郑勤道:“朕现在命你即刻前去捉拿谋反逆贼,不得有误!”

    “是,微臣谨遵圣旨!”

    郑勤领了旨意,便又率领了御林军又是一阵厮杀。

    “王爷,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兴许皇上还能饶你一命!”郑勤反将过来与濮阳皓琨对峙。濮阳皓琨自是怒不可遏,“你这个奸佞之臣,竟假意服从与我,是想找死吗?”

    刚刚言罢,离魂散的药性此时已发挥殆尽,他恍然之间发现自己领了一众禁军正在宫门对峙厮杀,原本冲怒的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着此处硝烟弥漫的味道问自己:“我这是在做什么?”

    正在濮阳皓琨恍醒之际,郑勤一鼓作气,令御林军即刻将他拿下,捆缚手脚捉拿归案!郑勤押解着他前来复命,“微臣已经将逆贼捉拿,听候皇上发落。”

    皇帝见了被缚的濮阳皓琨走上前去,只一句话都未说,脸上写满愤恨,一记十分响亮的巴掌便狠狠落在了他的脸上。

    “你凭什么打本王?”濮阳皓琨被掌掴一耳光,瞬间红了半边脸,十分恼不过气鼓鼓的问道。

    皇帝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还未退位,自己的儿子便迫不及待想要取代自己,如此忤逆自己,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仍不知悔改,于是指鼻大骂道:“你竟还有脸问朕凭什么打你?”

    正在皇帝欲要大发雷霆,好好训诫濮阳皓琨之时,消息也传到了皇后那处。皇后自被禁足宫中,宫中有任何消息也是最后才知晓。

    此时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知晓此事,便慌慌张张跑到她身边,气喘吁吁说道:“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皇后被罢黜了后位,正值心灰意冷之时却听得婢女如此慌乱跑来叫嚷,却只淡淡说道:“如今还有何事能与本宫有干系?如此慌张做什么?”

    “娘娘,大事不好了,四王爷今日竟领了一众禁军入宫来逼宫谋反了!”

    “什么?”皇后一听,当即气涌心头便要眩晕而倒,婢女机灵的将她扶了一把。将她扶至桌前稳稳落座之后,倒了杯茶水,将她安抚好后。皇后抓住婢女的手哭到:“他竟如此糊涂。现下该如何是好?”

    皇后思量了一番又急急说道,“你快去皇上那里为王爷求情,就说,就说他蒙蔽了双眼,做了错事。求圣上从轻处罚!快去呀!”

    婢女听了皇后之令,便匆匆跑来朝堂大殿,一下子跪倒在濮阳皓琨的身边,向皇上哭诉道:“皇上,王爷此次定是受了小人蛊惑才蒙蔽了双眼,做出此等错事。还请皇上念及骨肉亲情,对王爷从宽处罚吧!”

    皇帝听此言,甚觉可笑咆哮道:“骨肉亲情?他又何曾念及骨肉亲情?率领禁军入宫来谋反篡位,还派刺客刺杀于朕?你让朕如何容忍啊?”

    “我没有。”濮阳皓琨辩解:“我何时派人刺杀过你?”

    “你如今还死不悔改?不肯承认自己的行径?”皇帝指着朝堂文武百官说道:“这里的百十双眼睛均看见刺客指认是你派遣?你如何抵赖?”皇上气极。

    濮阳皓琨只是百口莫辩。此时既大错已铸成,什么罪名不能强加?现下说什么,皇帝也不会相信自己。他只觉可笑至极!这个皇帝的眼中从来就只有自己,根本就没有骨肉亲情。此时只有冷笑了几声!

    那婢女只一个劲儿的来求情,磕破了头,也是无济于事。仍然改变不了皇上要严惩濮阳皓琨的决心。朝廷文武百官均是在旁小声骂道:“真是大逆不道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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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冥婚贵妻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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