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9、陈岚：我先去前面探探路
早上吃饭的时候，胡林语发现沈幼楚气色稍微好一点，心里不禁对陈汉升有些佩服。
这个渣男也是真有本事，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在客厅里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居然都能把沈幼楚哄好。
虽然胡书记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肯定和萧容鱼有关，再联系陈汉升以往的德性，足够脑补出80%的事实真相了。
现在这种时刻，就应该继续对陈汉升施加冷暴力，继续鄙视和孤立他，让他尝尝社会主义的人间疾苦。
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倒戈的居然是“受害人”沈幼楚。
“恨铁不成钢啊。”
胡林语摇摇头，同时也在疑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幼楚才会离开陈汉升呢？
“也许为了成全陈汉升的幸福，那样才会主动离开吧。”
小胡这样判断是有依据的，曾经因为误诊“癌症”的原因，沈幼楚为了不拖累陈汉升，选择傻乎乎的离开。
陈汉升不知道胡林语内心的八卦，他吃完就去果壳电子开会了，年底越来越近，事情也越来越多，不过陈汉升身上的任务一点没有加重。
这就是团队形成规模以后，责任逐渐细化的结果，当年在火箭101时期，陈汉升都要亲自思考年夜饭在哪里订桌，现在行政部专门有员工负责。
会议内容也不复杂，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是明年的发展规划和目标，简单来讲就是销售部和网络部在互相比拼，其他部门领导，包括大老板陈汉升都在看热闹。
比拼的时候难免会夸下海口，陈汉升把黄立谦和崔志峰吹牛逼的话都记下来，哪天心情不好了，就把他们拎过来问问，这些牛逼什么时候能实现。
二是如果韩国三星公司答应合作，应该从哪些方面进行学习。
目前除了孔静和聂小雨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陈汉升对三星的计划，他们都以为陈汉升准备放弃印度的买卖，转而和三星合作。
三是隔壁的小米电子明天上市，果壳这边需要哪方面的援助。
这些事情陈汉升心里早就有数了，再加上昨晚有些失眠，没精打采打了好几个哈欠，好不容易等到会议结束，陈汉升回到办公室揉了揉太阳穴，顺便把那张药方找出来，这本来也有调理身体的作用。
把上面的内容摘抄下来以后，陈汉升让小秘书去医院帮忙抓药。
“这是什么东西？”
好奇宝宝一样的聂小雨，翻来覆去的打量着。
“最近有点感冒。”
陈汉升随意的说道：“这是民间的药方，你买完以后，再花点钱让医生帮忙煎一下。”
“哦，没想到陈部长还信奉中医呢。”
聂小雨听说只是感冒药，蹦蹦跳跳的带着司机出去了。
陈汉升对聂小雨很放心，她知道这是自己要喝的东西，一定会非常谨慎的。
中午吃完饭，聂小雨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汁过来了：“部长，喝药了。”
陈汉升皱了皱眉头：“你下次换个口气，我听着就好像《水浒传》里，潘金莲喂武大郎吃药的态度。”
“鹅鹅鹅~”
小秘书笑了一会，好像想起了什么，撇撇嘴说道：“这个药有点苦，一点都不好喝。”
“调理身体的中药，难免有点苦······”
陈汉升还没说完，突然愣了愣：“咋了，你他妈也喝啦？”
“昂！”
聂小雨甩着短发，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昨晚也有点受凉，所以就喝了一碗，预防一下感冒。
“······”
陈汉升沉默了一会：“聂小雨，我要是吃屎，你会跟着尝两口吗？”
······
下午的时候，办公室里又来一个更调皮捣蛋的人。
陈岚相对于聂小雨来说，这是陈汉升正儿八经的妹妹，果壳电子的长公主。
“哥，你想我了吗？”
陈岚也不用敲门，直接冲进来问道。
“你觉得呢？”
陈汉升头都没有抬，只是冷笑一声。
“那肯定是想我啦，毕竟我这么可爱。”
陈岚开开心心的说道，跑到陈汉升旁边，看看哥哥在忙些什么。
发现只是一堆数据和工作汇报以后，陈岚很快没了兴趣，坐在椅子的扶手上，搂着陈汉升的脖子问道：“哥，今晚是跨年啊，你去哪里玩？”
“商妍妍还没回来吗？”
陈汉升问道。
商妍妍前两天回沪城了，所以她都不知道修罗场的事情。
“没有呢。”
陈岚摇摇头：“妍妍姐元旦后才回来，我这几天一直在复习准备期末考试，好不容易等到跨年夜出来放松一下。”
“放松啊······”
陈汉升想了想，缓缓的转头盯着妹妹，好像第一次认识似的。
“看我做什么哦？”
陈岚有些疑惑，然后抱住陈汉升胳膊撒娇：“哥，你今晚准备陪着幼楚嫂子，还是小鱼儿嫂子，算我一个呗，我最近学习好认真的。”
“啧~”
陈汉升咂咂嘴说道：“跨年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我和你两位嫂子都是不感兴趣的。”
“宅在家吗？”
小陈岚有些失望，噘着嘴很不开心，医学专业每到考试前需要背诵的内容很多，她这几天的确很辛苦。
“不过呢······”
陈汉升又拖个尾音。
“不过什么？”
陈岚马上问道，她知道哥哥也很爱玩，以为陈汉升改变了主意。
“你小鱼儿嫂子或许会感兴趣，你不如去找她。”
陈汉升拍拍妹妹的脑袋：“可能会有惊喜也说不定。”
“好像也对哦。”
仍然蒙在鼓里的陈岚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小鱼儿嫂子本来就很活泼，我央求一下，她说不定就带我去新街口吃大餐了。”
“好呀，那我去找小鱼儿嫂子。”
陈岚说到做到，马上就准备搭公交去律所。
不过走到办公室门口，陈汉升突然叫住了她：“最近身上缺钱吗？”
“不缺······缺啊，缺啊，超级缺呢！”
陈岚开始还准备实话实说，后来反应过来，忙不迭的装穷。
其实她哪里会缺钱，二叔二婶本来就是公务员和教师组合，生活费都是按时打到陈岚卡里的，再加上那么多“乘风破浪嫂子们”的资助，陈岚自己都有个小金库了。
“唰啦。”
陈汉升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钱，他也没数，直接递给陈岚说道：“用不掉就存起来，一个人要学会赚钱，就得先学会花钱。”
“哥。”
陈岚感动的说道：“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好啊？”
“瞧你说的，死刑犯砍头前都得吃顿饱饭呢······”
“哥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吧，不能让你流血又流泪······”
“工具人也是人，多给点报酬怎么了······”
最后，看着目瞪口呆的妹妹，陈汉升把钞票塞进妹妹的包里：“总之收下来就好了，你去玩吧，哥还有点事情要忙。”
等到陈岚一脸懵逼的离开后，陈汉升才幽幽的叹一口气，我的好妹妹啊，从你索要那台随身听开始，你就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剧本了。
去吧，比卡岚，先帮哥哥探探路！
······
780、同样也会骚操作的陈岚
下午三点半，陈岚被陈汉升忽悠着去找萧容鱼，她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哥哥和小鱼儿嫂子感情依旧很好。
萧容鱼并不难找，她一般都是在东大学校，或者新街口的容升律所，“小姑子”陈岚也不需要提前电话预约，兴冲冲的直接跑到国贸大厦1802律师事务所。
快到年底了，律所里清闲了很多，中国人的观念都比较传统，春节前不想生事，就算有矛盾，也准备等到明年开春时候再进行诉讼或者上庭。
高雯正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她的心情很不错，容升律所的名声是越来越大，收入也越来越多，业务也从一开始的民事逐渐转向金融调解，还有好几宗涉外性质的case。
能够有这样的局面，除了跨国婚姻官司的加持，还有孙壁妤教授在背后撑腰，现在又多了一个果壳电子的老板陈汉升。
有些商业上的案子，陈汉升除了提供生意方面的建议，还会找到一些朋友帮忙劝说，比如程德军和王志杰，甚至他还和互联网企业很多巨头也认识，比如杭州马，深城马，网易丁等等。
高雯最后才反应过来，数年以后，陈汉升很可能也是“巨头”中的一员了。
“叮咚”
门铃响了一下，高雯歪头看了看，原来是陈汉升妹妹的陈岚过来了，她应该是找萧容鱼的。
陈岚胆子很像她哥，旁若无人的跑到萧容鱼办公室溜达一圈，发现人不在，这才过来问道：“雯雯姐，我嫂子呢？”
“你嫂子请假了。”
高雯笑呵呵的说道：“前两天还回港城了，你哥没和你说吗？”
“没有啊。”
陈岚有些疑惑，她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对劲了。
“你找诗诗问一下。”
高雯指了指边诗诗的办公室：“她应该去卫生间了。”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边诗诗从卫生间里出来，她看到陈岚以后，似乎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
“啥？”
陈岚更纳闷：“我不能来吗，诗诗姐。”
“额······”
边诗诗噎了一下，陈岚这幅表现，她应该是不清楚陈汉升和小鱼儿之间的事情。
“你先来我办公室。”
边诗诗招呼一句，没有经过小鱼儿同意，“第二次修罗场”暂时没有告诉高雯师姐和栗娜师姐。
在独立隔断，一眼能够俯瞰新街口全景的办公室里，边诗诗才问着陈岚：“陈汉升知道你过来吗？”
“知道啊。”
陈岚说道：“我就是从果壳电子厂过来的。”
“知道的话······陈汉升这是要做什么？”
边诗诗小声的嘀咕，眼神也在陈岚身上打量。
“怎么了，诗诗姐。”
陈岚噘着嘴巴：“我就是想小鱼儿嫂子了，所以过来看看她，难道不行吗？”
“这个······”
边诗诗不知道怎么解释。
“难道是我前几天没过来，嫂子生气了，可是我在复习期末考试啊。”
陈岚一脸委屈的说道。
“不是这些原因啦······”
边诗诗也很为难。
“那我知道了。”
陈岚站起来，她明明没有眼泪，偏偏揉了揉眼睛：“嫂子肯定觉得我太调皮，所以不喜欢我了，那我走了，总之爸妈不喜欢我，我哥也不喜欢我，我原来以为遇到了世界上最疼我的嫂子，没想到你们都是骗我的，可能生活就是这么残忍吧······”
陈岚说着要走，但是脚步根本没挪动，就等着那一句“刀下留人”。
果然，边诗诗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你不要乱想啦，大一的小屁孩，哪里这么多悲春伤秋的感慨，你等等，我给小鱼儿打个电话。”
边诗诗说着就走出去，陈岚更加疑惑，自己就是去见见小鱼儿嫂子，还要打电话询问，她索性掏出手机给陈汉升发个短信。
陈岚：哥，我怎么感觉很不对劲啊。
陈汉升：什么不对劲？
陈岚：你和小鱼儿嫂子是不是吵架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陈汉升：别瞎说，我和她感情正好着呢，每天都在甜甜蜜蜜的撒狗粮。
陈岚：好的，我知道了。
陈汉升：你知道啥？
陈岚：只要把你说的话，反过来听就是正确答案了，你和嫂子果然吵架了！
这次陈汉升回信息时间要慢一点，两分钟以后他才“叮”的一声回复过来。
陈汉升：妹妹真是慧眼如炬，哥承认了，我们的确是吵架了，你要是能帮忙哄好，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陈岚：哪有这样的哥哥啊，吵架了还把妹妹送过来探路，难怪刚才主动给我钱，还说什么死刑犯砍头前都得吃顿饱饭，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陈汉升：你就说，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吧。
陈岚：我想学驾照，可是我爸不答应。
陈汉升：我去做他的思想工作，二叔要是还不允许，哥出钱帮你报名。
陈岚：ok，说话算数啊，希望你们以后能懂点事，好好过日子，不要老让我们小孩子操心。
······
过了一会，边诗诗在外面打完电话，拎起小包说道：“我们回学校，你嫂子······小鱼儿在宿舍，她说既然陈汉升不愿意说，那她就把实话告诉你吧。”
“哦~”
陈岚乖巧的点点头，心想聪明的我已经知道了，不就是吵架嘛。
两人搭公交返回东大，时间差不多5点钟左右，正好是学生吃完饭的时间，他们一边走，一边商量着晚上如何跨年。
陈岚开心的听着，脸上都是向往的表情，边诗诗在旁边有些不忍心。
小姑娘要是知道，陈汉升和小鱼儿已经分手了，她肯定会茫然的无所适从吧。
回到宿舍以后，其他室友都不在，只有萧容鱼端坐在书桌前，看来她已经等在这里了。
“嫂子！”
陈岚亲昵的叫了一句。
不过，萧容鱼没有像以前那样热情的回应，她嘴角动了动，大概是“嫂子”这个称呼让她想起很多往事，一瞬间也有些恍惚。
“你哥没和你说过，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吗？”
回过神以后，萧容鱼平静的问道。
“没有，我哥没有主动说过。”
陈岚肯定的回答。
她也是聪明，刚才那些信息是自己发现端倪问出来的，不算陈汉升主动说的，所以不算撒谎。
“嗯······那我告诉你。”
萧容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得出她心情也有点激荡，高马尾轻微摇晃着，等到平复下来，她才轻轻的说道：“我和你哥，分手了。”
“什么？！”
陈岚被吓了一跳，不是说吵架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分手了？
“嫂子，你别开玩笑啊。”
陈岚抓住萧容鱼的手腕，慌慌张张的说道：“吵架而已嘛，为什么会分手呢？”
“阿岚，我们真的分手了。”
萧容鱼眼眶微微发红，声音也开始哽咽：“以后，我也不是你嫂子，你可以不用来······”
那句“你不用来找我了”有点太决绝，以萧容鱼性格，对着小妹妹陈岚实在说不出。
“阿岚，他们真的分手了。”
边诗诗也在旁边说道：“你要接受这个事实。”
其实在边诗诗的心里，她已经预料到下面的场景了，无非是陈岚搂着萧容鱼大哭一场，然后恋恋不舍的告别，从此以后，两人形同陌路，不再有任何瓜葛。
今生这姑嫂的缘分，应该是尽了吧。
不过，陈岚的表现让边诗诗大吃一惊。
当陈岚确定，哥哥真的和小鱼儿嫂子分手了，开始也有些迷茫，等到反应过来以后，她眨了眨眼睛，突然冲上去抱着萧容鱼，并且大声说道：“我不管，你和我哥分手是你们的事，但你永远是我嫂子。”
萧容鱼明显愣了一下，按照现在关系的话，似乎应该推开，可是小丫头这种表现，又让萧容鱼下意识的搂着陈岚肩膀安慰。
“这个逻辑和做法，不愧是陈汉升家里的后浪啊。”
边诗诗“啧啧”赞叹一声。
以前就听陈汉升评价过，这个妹妹有“乃兄”之风，王梓博也经常夸奖，阿岚非常聪明，她要是认真学习，985的大学应该可以考上的。
现在就是这样，萧容鱼没有狠心拒绝陈岚，这就让“妹妹牌”桥梁搭起来了。
······
781、妹妹和哥哥的差距
“嫂子~”
陈岚不仅反应快，而起还非常的会演戏，她抱了一会萧容鱼，柔柔弱弱的说道：“嫂子，我就是专门找你跨年的，你不要赶我走啊，否则的话，可怜孤独又无助的我走在新街口，经过红绿灯的时候，一不小心有辆车过来······”
“好了，我一会带你去吃饭吧。”
萧容鱼想了想，终于还是答应了。
其实，陈岚刚刚抱过来的时候，她第一次没有坚决的转身，第二次已经很难再拒绝了。
“嗯~”
陈岚听话的点点头，一副高中小女生的样子。
毕竟阿岚才上了半年大学，又没谈恋爱，还有哥哥和几个嫂子宠着，人生赢家就是陈岚了。
“可是哦。”
萧容鱼顿了顿说道：“你以后别叫我嫂子了，我和你哥已经分手······”
“我不！”
陈岚嘟起嘴，撒娇似的帅：“我都叫习惯了，干脆这样吧，打今儿起，咱们以后各论各的，我虽然叫他哥，叫你嫂子，但是你们根本不是情侣，好不好？”
“······”
萧容鱼眼皮跳了跳，还可以这样论述关系吗？
“那就一言为定了。”
陈岚马上挽起萧容鱼的胳膊：“那我一会给我哥发个信息，就说到嫂子这里了，让他别担心。”
“走吧，先去吃饭。”
萧容鱼一点不想多说，拎起小包就下楼了，小丫头这脑子，真是直追陈汉升啊。
陈岚屁颠颠的跟着旁边，嘴里还“嫂子长，嫂子短”的叫着，这让边诗诗不得不感叹，成功真是并非偶然啊。
其实小鱼儿很聪明，她肯定看穿了陈岚的套路，可是仍然没办法拒绝，可见有时候脸皮和反应能力，真的能够扭转乾坤。
晚饭就在学校附近吃的，因为萧容鱼约好了要去找孙教授，所以也不打算过这个跨年了。
“我也要去孙教授家里！”
陈岚听到这个计划，马上嚷嚷要一起。
“我们不是去跨年活动呀。”
萧容鱼认真的说道：“孙教授不苟言笑，她比较喜欢安静。”
“我本来就是一个安静的小姑娘呀。”
陈岚一撇嘴：“嫂子，你是不是要赶我走，可怜孤独又无助的我走在新街口，经过红绿灯的时候，一不小心有辆车过来······”
“好了，你跟着可以，但是不要调皮。。”
萧容鱼眼神里都是无奈：“孙教授有个外孙女，好像比你大一点，你可以和她玩耍。”
“好的。”
陈岚可可爱爱的回道：“我最喜欢和小姐姐聊天了。”
······
六点多的时候，萧容鱼和边诗诗带着陈岚，三个人一起来到孙教授的家里。
大概是快要期末考试的原因，客厅里有不少捧着书本的学生，每人面前还摆着一杯热腾腾的红茶，他们都是过来请教问题的。
孙壁妤教授耐心而严肃回答，只是她女儿吴亦敏脸上时不时的有些烦躁，母亲对这些学生实在太好了，而且还不收任何报酬，已经超过了“老师”的范畴和义务。
不过吴亦敏因为失败婚姻的缘故，她在家里地位比较“低下”，所以有意见也不敢抱怨。
萧容鱼过来以后，吴亦敏就热情多了，这位可不一样，不仅本身漂亮优秀，孙教授也尤其的疼爱，关键她还有一个超级有钱的男朋友。
“小鱼儿来啦？”
吴亦敏笑着问道：“吃饭没啊，我刚买了一点花卷。”
“谢谢吴姐，我吃了。”
萧容鱼客气的说道，又和客厅里其他师兄师姐打招呼。
大家都礼貌的回复，毕竟“学生”和“弟子”之间是不一样的，孙教授的学生有很多，桃李满天下，但是算得上弟子的，其实没几个。
这位东大校花就是老太太的关门弟子，最小也是最受宠的弟子。
“你前几天怎么突然回家了。”
孙教授压根没在意多出来的一个陈岚，只是打量一下小鱼儿，发现她神情憔悴了很多，扭头对其他学生说道：“今天到此为止了，你们先去吃饭吧，明天再过来。”
等到其他学生都走光了，孙教授扶了扶老花镜，招呼着小鱼儿说道：“你跟我进书房。”
“老太太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边诗诗心里想着，顺便介绍陈岚和孙棠棠认识。
建邺医科大学里有不少外国留学生，陈岚也是见怪不怪了，再加上哥哥陈汉升对鬼佬一贯都是嗤之以鼻的，所以她也不觉得混血少女孙棠棠很精贵，还伸手捏了捏人家的脸蛋：“好像瓷娃娃一样。”
“你是谁，你在做什么！”
吴亦敏看到女儿被“欺负”，皱着眉头走过来呵斥。
她已经离婚了，女儿就是她的全部希望，只是孙棠棠有些呆头呆脑的，孙教授尽管有钱有资源，也只是提供免费吃住。
吴亦敏曾经提过，希望母亲为孙棠棠铺路，但是被孙教授拒绝了，老太太觉得这个外孙女不适应中国的环境，还需要打磨一下。
偶尔果壳电子会提供一些帮助，有些活动需要模特或者礼仪小姐了，行政部就把孙棠棠喊过去。
给的报酬也很丰厚，吴亦敏当然知道，这是陈汉升看着萧容鱼的面子上，暗中进行帮助。
“吴姐，不好意思。”
边诗诗看见吴亦敏有些生气，赶紧打个圆场：“阿岚刚刚开玩笑的。”
“我就捏一下，又不会捏坏。”
陈岚觉得实在太大惊小怪了，她以前都这样捏过沈宁宁，小阿宁一边笑，一边撅着小屁股，躲在幼楚嫂子的怀里。
“这是我妈的学生吗？”
吴亦敏看着陈岚：“年纪太小了啊，她现在都不教本科生了吧。”
“不是学生。”
边诗诗解释道：“这是陈汉升的妹妹陈岚。”
“哦~，汉升的妹妹啊。”
吴亦敏愣了愣：“难怪作风这么眼熟······你吃饭没呀，刚刚煮好了粥，要不要一起过来吃点？”
“哼，我吃过了。”
陈岚甩着小脸，有些不高兴。
吴亦敏也不以为意，既然是陈汉升的妹妹，那有什么计较的，还怂恿着孙棠棠：“快去和妹妹打声招呼，有空妹妹要经常来玩，我们家棠棠在建邺也没什么朋友，嗬嗬嗬~”
边诗诗也陪着说笑两句，吴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也是有数的，只是碍于孙教授的面子，没有人愿意讲出来。
吴亦敏讲完就去厨房了，孙棠棠倒是很听话，专门拿出零食招待陈岚。
陈岚接过薯条，瞟了两眼孙棠棠，咳嗽一声问道：“你今年多大啊？”
“19岁。”
孙棠棠老实的说道，她中文比之前好了很多，只是口音依然有些怪。
“好家伙，真比我大一岁。”
陈岚转了转眼珠子，嘴里说道：“我今年20了，那你应该叫我什么啊？”
“姐姐~”
孙棠棠相信了，还叫的很顺口。
“不错，很有礼貌。”
陈岚开心的眯起眼睛。
“阿岚，你真是和你哥一样啊。”
边诗诗摇摇头说道。
“诗诗姐，你咋骂人呢？”
陈岚很不满：“我和他一点不像好吧，我和小鱼儿嫂子长得像！”
“我不是说五官。”
边诗诗笑了笑：“我是说性格啊，永远不会吃亏。”
她们这边闲聊的时候，书房突然“咯吱”一声打开了，孙壁妤教授面沉似水：“诗诗，你也进来一下，我有些话想问问。”
边诗诗心里一咯噔，老太太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甚至包括民国时期的动乱，小鱼儿分手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了吧。
陈岚面无表情，一脸天真的盯着电视，不过等到边诗诗离开后，她马上联系了陈汉升。
陈岚：哥，你在哪里呢？
陈汉升：我陪着沈幼楚吃饭呢，一会准备去逛逛秦淮河。
陈岚：那你完了，我和小鱼儿嫂子就在夫子庙，你等着两个嫂子打架吧。
陈汉升：呵呵，孙教授家里好玩不？
陈岚：······你咋知道的？
陈汉升：王梓博告诉我的，别忘记他是边诗诗的男朋友。
陈岚：哥，还是你厉害啊，手里藏着这么多工具人，全方位的监视小鱼儿嫂子。
陈汉升：客气客气，其实我还有一个隐藏工具人没激活，孙教授的女儿吴姐，我之前逢年过节就给红包，偶尔提供一些帮助，现在只要我想，这个工具人随时被激活的。
陈岚：······哥，我离你的层次，果然还差得很远。
······
（今天晚上坚持一下老腰，看看12点前能否再写一章。）
782、“党争”开始的序幕
“切，知道差距就好！”
看着妹妹的短信，陈汉升嗤笑一声收起手机，顺便和对面沈幼楚解释一下：“陈岚，她跨年夜和同学出去玩了，给我发短信报个安全。”
“喔~”
沈幼楚也没有怀疑，继续低头吃饭。
他们在江陵区一家川菜馆里用餐，这是陈汉升为了补偿圣诞节时的意外，特意拉着沈幼楚一起跨年的。
川菜馆里的菜都比较辣，尤其陈汉升为了照顾沈幼楚的口味，专门叮嘱保持正常做法，所以这几碟菜上来以后，辣椒油在灯光的照耀下，亮晶晶的一片，滴滴挂在雪白的瓷盘上犹如红色琥珀。
“靠！”
陈汉升虽然还没吃，他就觉得嘴里涌着口水，胃里有些抽搐，屁股还有些火辣辣的疼。
“可能会太辣了，我帮你摆一摆再吃。”
沈幼楚小声的说道。
“摆一摆”的意思就是把这些菜，放在开水里涮一下再拿出来，这样虽然不辣了，可是味道也没了。
其实，这要是在家也无所谓，不过在外面的话，男人还没女人能吃辣，总觉得很没面子。
“算了。”
陈汉升摇摇头：“我随便吃点就好了，下午敲诈了聂小雨的薯片和饼干，总之也不是很饿。”。
他要了两碗米饭吃完，心想这家可真是纯粹的川菜馆，就连炒青菜里都放着一堆红辣椒，好像不要钱似的。
“感觉比中药还难下咽。”
陈汉升默默评价一句，他下午喝的中药，感觉都没这么难受。
偏偏沈憨憨吃得怡然自得，她是一点不怕辣，不仅夹菜吃，还会夹着那种朝天小辣椒，专门放在汤汁里轻轻浸一下，然后送到小嘴里。
“嘶~”
陈汉升抽了口冷气，尽管大一时就知道她很能吃辣，可是每次看到沈幼楚“表演”，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沈幼楚发现陈汉升一直在盯着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嘟着红彤彤的小嘴，也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陈汉升笑了笑，转头扭向窗外，过了一会，神情有些着迷和入神。
“喔？”
过了一会，沈幼楚也循着目光看过去，窗外除了各种五彩斑斓的商场led灯箱，还有冷峻的的天气，可陈汉升看得有滋有味，眼神还非常的温柔。
“你在看什么呀？”
沈幼楚犹豫了很久，“突破性”的问了一句。
“看你啊。”
陈汉升努努嘴，指着透明玻璃说道：“你的倒影不会害羞，我可以慢慢的欣赏。”
沈幼楚听完，脸上瞬间染上一层红霞，仿佛比嘴唇还要娇艳。
等到沈幼楚吃完，她看着桌上还有些一些剩下来的饭菜，似乎觉得有些可惜，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陈汉升直接打断了：“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要打包了，我们一会要去逛夫子庙和秦淮河，拎着东西太难看了。”
“可以放在车上的。”
沈幼楚分辩一句，她真的不想浪费。
陈汉升“噜噜噜噜”搓揉着沈憨憨的脸蛋，挑挑眉毛说道：“那样车里也有味道了，真笨！”
“唔。”
沈幼楚这才不坚持。
两人来到夫子庙附近，停好车过来以后，这边人流量很大，有些聚光灯下面站着几个正在聊天的警察，根据以往的经验，跨年夜这边会比较热闹。
夜晚降下了一些薄雾，但是并不影响学生和情侣跨年的热情，还为秦淮河的画舫增添一丝迷离感，颇有“烟笼寒水月笼沙”的感觉。
夫子庙边上的商家也知道今晚生意一定很好，很多老板还拿着喇叭站在外面吆喝。
陈汉升牵着沈幼楚的小手，两人一会在这个店逛逛，一会在那个店转转，有时会跑到河边，听着学识渊博的小哥哥，指着秦淮河边的壁画，大声讲述着曾经发生这里的历史故事。
因为这里实在太吵杂了，陈汉升和沈幼楚说话也要提高音量。
沈幼楚声音实在大不起来，所以每次交流时，她都要掂起脚尖，靠近陈汉升耳朵。
陈汉升也会笑嘻嘻的搂着沈幼楚细腰，让她倚靠在自己身上，偶尔听到“biu”的一声尖锐的尾音，也不知道夫子庙哪个地方突然有道烟花窜起，在大家的欢呼声中，化作点点火树银花。
这是沈幼楚最开心的时间之一，她虽然不会表达，不过攥着陈汉升的手掌哪怕已经出汗，沈憨憨依然舍不得放下。
与此同时，就在几公里以外的东大，孙壁妤教授家里的书房安静的有些可怕。
孙老太太晃动着满头白发，老花镜也被扔在书桌上，明显她正处于生气状态。
萧容鱼低着头，眼眶通红。
边诗诗更是大气都不敢喘，腰背挺直的端坐在椅子上。
“边诗诗，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突然，孙教授“啪”的拍了一下桌面：“小鱼儿说和陈汉升分手了，问她原因又不吱声，就会默默的流眼泪。”
“我······”
边诗诗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事情是否对外宣布，如何宣布，应该是小鱼儿决定，自己虽然是闺蜜，可是并不能越俎代庖。
边诗诗觉得现在能做的，一是陪伴和照顾小鱼儿，二是教训那个渣男陈汉升！
于是，诗诗同学也把头一低，装死去了。
“好啊，一个两个都不说。”
孙教授冷笑一声：“真以为我猜不出来吗？”
萧容鱼和边诗诗继续不回应。
“哼！”
孙教授拿起书夹边上的相框，上面是她和吴老先生的合影，老太太每天总要擦拭几遍，已经形成一种习惯了。
“喀嚓~”
孙教授擦完以后，轻轻把相框放下，默默注视了一会吴老先生的音容，突然说道：“那个女孩是谁？”
这句话犹如在平静湖面丢下一颗石子，泛.asxs.点浪花，萧容鱼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哪，哪个女孩？”
“陈汉升出轨的那个女孩。”
孙教授平静的说道。
“咕噜~”
边诗诗惊讶的吞了一下口水，老太太是怎么找到的？
看着两位弟子的反应，孙教授就知道猜对了，她伸出虽然干瘪，但是非常干净而且沾着书卷气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萧容鱼精致的面庞。
“因为，你和我太像了呀。”
孙壁妤缓缓的说道：“性格不适，三观不合，前途未来和家庭背景，这些都不会是我们分手的理由，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陈汉升出轨了，这是我们忍受不了的心里障碍。”
“说吧！”
孙教授长呼一口气，她重新戴上老花镜，一层层的闪耀着白光：“那个女孩是谁，我真的有些好奇了，居然能够和小鱼儿竞争。”
这个跨年夜，其实并不平静。
······
783、哥，孙教授要找你算账了！
萧容鱼没想到孙教授一眼就看穿了分手的原因，其实这也不奇怪，老太太才是真正吃过的盐，比这些年轻人吃过的米还多，尽管她风骨清高倔强，不过心里对这个社会也有足够的认识。
不愿意使用手里的资源，只是老太太信仰比较坚定，不会随波逐流罢了。
她还曾经对容升律所的几朵金花说过，希望她们成为自己，又希望她们不要成为自己。
不过，当关门弟子的感情破裂以后，老太太还是很生气的。
孙教授很喜欢小鱼儿，也颇为喜欢调皮的陈汉升，因为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和吴老先生的过去，所以不知道实情之前，老太太先入为主的把责任归咎到“第三者”身上了，以为是那个女孩故意插足了这段校园爱情。
“你不想说那个女生，我也能问出来的。”
孙教授平静的说道：“只不过费点功夫罢了。”
“您，您要去报复吗？”
萧容鱼抬起头，泪眼朦胧的问道。
“不会。”
孙教授摇摇头，语气很肯定的说道：“我只是很奇怪，她有什么迷惑人心的手段，居然能在你和陈汉升之间插一杠子。”
孙壁妤教授觉得，以萧容鱼的外形条件、性格、家庭教养这些综合因素，陈汉升还能脚踏两只船，对方应该是个妖媚很懂男人的女生。
不过，萧容鱼的回答让老太太跌落眼镜。
“其实她也挺傻的。”
萧容鱼擦了擦眼泪说道：“在这段感情里，我就比较傻了，那个女孩更傻，我们应该都是被小······陈汉······被他欺骗了吧。”
小鱼儿在“小陈”、“陈汉升”这两个主语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用了“他”来代替，这也反应了内心里暗藏的纠结。
“挺傻？”
孙教授有些诧异，小鱼儿这是要为“第三者”辩护的吗？
正常来说以萧容鱼的秉性，如果对方真是那种妖媚的女人，她只会非常不屑和轻视，根本不会这样难过。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明“第三者”很可能也是无辜的，而且也是个同样优秀的女孩。
“诗诗，你对那个女生了解吗？”
老太太压下心里的情绪，不动声色的询问边诗诗。
“嗯······”
边诗诗看了一眼萧容鱼，想了想还是给出一个不违背良心的中肯评价：“我见过沈幼楚，她是一个非常善良和单纯的女生，应该是不知道陈汉升同时和小鱼儿在恋爱的，错的只有陈汉升。”
“对了，她也很漂亮，快赶得上小鱼儿了。”
边诗诗又补上一句。
不过站在闺蜜的角度，自然还是萧容鱼更好看，这对胡林语来说也是一样的。
“原来她叫沈幼楚。”
孙教授听完以后，又徐徐取下老花镜，轻轻的搁在桌上。
书房里老台灯昏昏暗暗，映衬着三个人的脸庞，灯泡偶尔眨动，犹如夜幕突然闭了一下眼睛。
边诗诗看了看孙教授，又看了看萧容鱼，最后还是低下头继续装死。
孙教授难掩失望，她没想到过错全在陈汉升身上，这可和自家先生不一样呀，吴教授和孙教授相濡以沫，从民国走到21世纪，从未出现感情里的第三者。
萧容鱼更是长呼一口气，讲出了自己明年的打算。
“孙教授。”
萧容鱼低声说道：“明年跨国婚姻官司就要上庭了，美国那边也需要一个负责人，不能事事依靠赵桐师姐，她还有自己杂志社的工作，所以，所以我想春节后过去······”
说着说着，她看见孙教书突然抬起头，老太太目光炯炯有神，很像上课点名时威严的状态，萧容鱼不敢继续讲了。
“官司只是一个借口吧，你其实是想避开陈汉升。”
孙教授呛声说道。
萧容鱼不说话了，不过拧紧的弯眉，表达了她坚定的态度。
“哎！”
孙教授心中一软，萧容鱼真是太像自己了，如果吴老先生当初也出轨的话，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先吃晚饭吧。”
老太太没有同意，但是也没有反对，只是站起来走出书房。
萧容鱼和边诗诗跟在后面，出去后看见客厅里的陈岚和孙棠棠，她们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陈岚不知道讲什么，正在手舞足蹈的比划，把孙棠棠唬的一愣一愣。
孙教授刚才没有察觉，现在定睛一瞧，看着陈岚问道：“这个丫头怎么和陈汉升有点像。”
“妈，这就是汉升的妹妹啊。”
吴亦敏笑着说道，她都不清楚陈汉升和萧容鱼的感情问题。
“陈汉升的妹妹？”
孙壁妤教授扭头看着萧容鱼，小鱼儿惴惴的说道：“虽然我和他分手了，不过还是很喜欢阿岚。”
“哼！”
孙教授冷哼一声：“陈汉升玩什么把戏，以为大家不知道吗，居然还想纠缠小鱼儿，我看他在做梦！”
说完以后，孙教授走到陈岚边上，认认真真的说道：“你回去和你哥转达一下，就说老太太我很生气，现在准备警告一下，让他不要痴心妄想了。”
面对这个满头白发，气势十足的老太太，其他女生可能早就不知所措了，陈岚只是天真的眨眨眼睛，脆生生的说道：“我和我哥也不是很熟啦，以前打牌时，他经常偷牌藏牌骗我零花钱，其实我早就想报仇了，只是一时找不到机会而已。”
“你······真是陈汉升的妹妹吗？”
孙教授见多识广，可是这样的“妹妹”真没见过。
“真是妹妹，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陈岚重重的说道：“老太太您也记得加大力度，不然我哥可不长记性。”
孙教授愣了半响，直接去厨房了，这幅口气肯定是陈汉升的妹妹了，两人实在是太像了。
关键这时，陈岚还在背后小声的问道：“嫂子，我是可以留下来吃饭的吧，现在时间都这么晚了，我饭量也不大的······”
腿脚一直很利索的孙教授听到了，差点绊了个踉跄。
当然了，孙教授也不可能赶走陈岚，还是让她在这边混了顿饭。
晚上9点多，她又跟着萧容鱼回东大女生宿舍了，今晚跨年，宿舍里有女生和男朋友去跨年了，晚上也不会回来，正好有床位可以睡下。
这时，她的任务也基本完成了，还顺利的把孙教授的威胁传达到位。
陈岚：哥，一共有两件事，你得答应我两个要求。
陈汉升：朕允了。
陈岚：急，小鱼儿嫂子心情不好；危，老太太要找你算账了！
陈汉升：收到，长公主可以跪安。
······
（还一章的话，今晚不好确定，大家先休息。）
784、跨年夜的烟花
妹妹陈岚是个比较搞笑的“间谍”，不仅当事人萧容鱼知道她的目的，就连孙教授和边诗诗都是心知肚明，无非是帮着陈汉升搭建桥梁呗。
偏偏她自己好像不知道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偶尔还会撒娇卖萌，再加上一副高中小女生的模样，萧容鱼实在狠不下心赶走，只能任由陈岚在身边窃取信息了。
“今晚是跨年夜耶。”
东大宿舍里的陈岚也有些无聊，虽然小鱼儿嫂子和哥哥分手了，但是她对自己依然很好，把宿舍里的零食和饮料全部拿出来。
阿岚嘴里塞着棒棒糖，走到阳台看着夫子庙的方向，也不知道哥哥和幼楚嫂子在那边玩的怎么样了，听说跨年夜会有烟花啊。
“我也想看烟花······”
陈岚趴在铁栏杆上，呆呆的跨着小脸。
至于另一边，get到妹妹“情报”的陈汉升，即使听说了老太太要找自己算账，他也是不慌不忙的收起手机，继续陪着沈幼楚在夫子庙逛街。
圣诞节已经出事了，跨年夜不能再有意外，尤其今天的沈幼楚特别高兴，毕竟这是陈汉升难得陪伴的时光。
两人走到一栋文物楼前面，很多年轻人都在排队拍照，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那些戴眼镜的小哥哥们，在女伴面前口吐飞沫的讲述历史。
“这是江南贡院，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科举考场，南方地区开科取士之地，也是建邺被称为天下文枢的原因······”
他讲的很起劲，陈汉升和其他游客也听得很入迷，小哥哥脸上的自豪感越来越多了。
“咱们也去拍张照吧。”
陈汉升觉得这个时刻，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在这么多人面前抬头拍照，其实沈幼楚会很忸怩，但她不会反对陈汉升的意见，还是默默的跟在后面。
陈汉升不想暴露身份，把围巾拉起来遮住面孔，又掏出果壳手机请一位女大学生帮忙拍照，这个女生也是“果粉”，所以欣然同意了陈汉升的要求。
不过，等到站在江南贡院的门口时，陈汉升突然一阵莫名的心慌，因为他想起平安夜的时候，自己和小鱼儿也是这样拍了一堆照片，结果马上就是修罗场了。
当时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抑郁。
“姐姐，你抬起头。”
只是女大学生已经招呼了，陈汉升没好意思阻止，搂着沈幼楚肩膀摆pose。
沈幼楚还是太害羞了，尤其周围人来人往，她更加不好意思面对镜头，最后还是在陈汉升鼓励之下，沈幼楚才“勇敢”的抬起头，不过也没有注视着相机，而是抬头看着陈汉升。
不过就是这样惊鸿一瞥的侧脸，拍照的女大学生也很惊讶，她“咔擦，咔擦”拍了两张以后，由衷的说道：“姐姐好漂亮啊，要是多看镜头就好了。”
“谢谢~”
沈幼楚小声感谢一句，女大学生离开后，陈汉升看了看照片，果壳手机差不多是这个时代里，国内山寨手机的技术巅峰了，晚上拍的也颇为清晰。
古色古香的贡院檐角上，挂着一堆堆还没有融化的冰雪，下面站着陈汉升和沈幼楚。
陈汉升一手搂着沈幼楚，一手比个“v”，沈幼楚完美的侧脸在射灯下娇羞动人，桃花眼却含情脉脉的盯着陈汉升。
“还行吧。”
陈汉升压下那一丝不太好的预感，咧嘴笑了笑：“就是你不够好看，拉低了我们的颜值平均分。”
······
他们继续逛着，10点半以后，夫子庙这边的人流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突然增多，就连维持秩序的警察都多了一些，大家都等着12点的倒数。
快到整点的时候，整条街的气氛越来越热闹，就连耀眼的烟花都时不时从某个拐角窜出来。
建邺其实已经严禁烟花爆竹了，不过还是有很多大胆的本地市民，在节日里大胆的“以身试法”，甚至还有直接摆着小摊，高价卖烟花的。
“铛，铛，铛~”
孔庙很能跟得上时代潮流，在2005年12月31日最后十秒的时候，它也用“撞钟”这种古朴的行为，喜迎2006年的到来。
“10、9、8、7······”
所有人都在倒数，陈汉升还把手指放在嘴里，大声的吹着口哨，沈幼楚也弯着眼睛，两人手掌紧紧的牵着。
“biu，biu，biu······”
烟花的数量也明显多了起来。
“······3！2！1！2006年，你好啊！”
人群一阵欢呼，终于，2005年结束了，2006年到来。
陈汉升手机收到一片祝福的信息，大家都很喜欢“月初”或者“年初”，因为好像可以摒除过去的所有坏运气，重新开始一样。
跨年以后，夫子庙的人群开始有序的散开，当然他们很多人都不是回家的，1912酒吧街离着又不远，当然是通宵蹦迪喜迎新年啊。
陈汉升和沈幼楚走到停车的地方，车子发动以后，陈汉升咳嗽一声，对着沈幼楚说道：“现在这个点，回家真是有些晚了，我担心把婆婆和阿宁吵醒。”
“我们可以小声一点。”
沈幼楚不知道陈汉升的打算，还给出一个合理建议。
“算了，我这人动静本来就大，老人家睡眠质量不太好，吵到了可能一晚上都睡不着了。”
这时，陈汉升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袋，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酒店房卡说道：“今晚干脆不要回去了吧，附近有个酒店是果壳的商务合作伙伴，给了我免费住宿的特权，不住白不住，咱们今晚就去那里将就一下吧。”
这自然是陈汉升早就开好的房间，之所以说“免费住宿”，陈汉升担心沈憨憨知道几千块钱一晚的价格后，她心疼的不乐意。
沈幼楚没有经历过那么多套路，再加上身边还是陈汉升，很信任的跟着过去了。
进入静谧豪华的房间后，陈汉升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中药的缘故，也可能是想到今晚**一刻，他还兴奋的演了一下。
“原来这就是酒店啊。”
“居然还有电视，真是不得了。”
“地毯真高档，啧啧，吓到我了。”
······
不过，沈幼楚本来就没有怀疑，她很疑惑的看着陈汉升。
“嗨~”
陈汉升撇撇嘴也有些索然无味，有一种演技没被欣赏的遗憾，胡乱打开电视看着，心里琢磨着怎么哄着沈幼楚去洗澡。
沈憨憨就像小白兔一样，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下面的“危险”，温柔的凝望一会陈汉升，然后从包里掏出毛衣织起来了。
这是给陈汉升父母的衣服，准备春节时送给他们的。
“咚~，咔~”
外面还能听到烟花的声音，陈汉升心里突然一动，想了想站起来说道：“今晚的川菜太辣了，我都没怎么吃，准备下楼买点宵夜，你要吃点什么吗？”
“我不饿。”
沈幼楚摇了摇头。
“那我去去就来。”
陈汉升说完就下楼了，酒店、夫子庙和东大这三个地方并不远，晚上又没什么车，陈汉升对路线还很熟悉，一脚油门下去事情就办完了。
······
12点半的时候，东大女生宿舍楼一片安静，萧容鱼在翻阅跨国官司的卷宗，边诗诗正和王梓博发短信，陈岚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在电脑上看剧。
突然，只听“biu”的一声尾音，然后是烟花“哗啦啦”绽放的声音，陈岚率先反应过来，丢下耳机冲到阳台，只见楼下有两个烟花筒，正在自顾自的对空喷射。
放烟花的人已经消失了，不远处有一辆打着双闪逐渐离去的小车。
“这么骚，肯定是我哥······”
陈岚甚至都不用分析，从做事风格就判断出“凶手”了，她扭头冲着萧容鱼喊道：“小鱼儿嫂子，你快过来看啊，我哥放烟花给我们庆祝跨年了，好漂亮呀。”
萧容鱼放下手里的资料，愣愣的看着阳台外面，五彩斑斓的烟花在瓜子脸上一闪一黯。
边诗诗出去看完以后，也是摇摇头，这就是陈汉升无疑了，别人没这么大胆子。
“他也是有心了，还专门大老远的从江陵大学城赶过来放烟花。”
边诗诗叹一口气：“只是没什么用，渣男就是渣男，指望靠着这点小惊喜来挽回吗？”
萧容鱼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出去看烟花，重新低下头看卷宗了。
陈岚眨了眨眼睛，她知道陈汉升就在夫子庙的，晚上开车过来都不用几分钟吧。
“诗诗姐为何夸大其词，故意彰显我哥的辛苦？”
“她也是隐藏的工具人吗？”
“这也太恐怖了吧，小鱼儿嫂子身边被渗透的这么厉害？”
“我需不需要和诗诗姐对个暗号，比如‘长江长江，我是黄河’的这种？”
人小鬼大的陈岚默默脑洞了一会，然后继续看烟花了。
还别说，老哥的烟花还是蛮漂亮的，满足了自己跨年夜看烟花的愿望。
······
（今晚12点前肯定还有一章的。）
785、惹上“麻烦”的果壳电子
陈汉升回到酒店，进电梯前还闻了闻身上有些硝烟味，不过也没怎么在意，因为在夫子庙逛街时，本来就沾染上了一点。
刚才在东大女生宿舍楼下放烟花的就是他了，其实也没什么太多的念头，只是为了“一碗水端平”罢了。
分手了也得端平！
进入房间以后，沈幼楚还在织毛衣，她的生活方式很简单，轻重顺序就是家→朋友→事业，陈汉升无疑是构成家的最重要因素。
“我原来想买回来吃的，后来想想屋子里会有味道，所以就在店里吃完了。”
陈汉升下去花了20多分钟，手上还是空空的，不过他理由也是信手拈来，而且有理有据。
“唔~”
沈幼楚点点头，她是绝对想不到，陈汉升还能专门去东大楼下骚一圈。
“我去洗澡了。”
陈汉升想了想还是得自己先洗，这样才能假装要关灯睡觉，催促着沈幼楚去洗澡。
于是，他从衣柜里拿出五星级酒店的一次性睡衣，哼着歌进了卫生间洗漱，过了一会就擦着头发出来了。
“沈幼楚。”
陈汉升提醒道：“你也去洗澡吧，我眼睛好困要睡觉了，衣服明天再织吧。”
“噢~”
沈幼楚听话的站起来，陈汉升得意的挑挑眉毛，翘着二郎腿翻阅新闻了。
沈憨憨洗澡时间要长一点，陈汉升“校园春色”都看了好几页了，这才听到卫生间开门的声音。
“嗬嗬~”
陈汉升兴奋的抬起头，不过直接傻眼了。
沈幼楚还穿着逛街的那套羽绒服和长绒棉裤，要不是头发有些湿，好像都没洗过澡一样。
“你怎么还穿着外套啊。”
陈汉升很奇怪：“一次性无菌睡衣很干净的，屋里也有空调，不会着凉的。”
“嗯······”
沈幼楚嘟了嘟小脸，半响后才结结巴巴说道：“不，不习惯。”
“不习惯？”
陈汉升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终于明白原因了。
这种睡衣长度到小腿，前面也没有扣子，只有一根带子系在腰间，随随便便就露出身体的很多部分，别人可能不会在意，偏偏沈幼楚是那种在家穿睡衣都要遮住脚踝的超级传统女性。
“草率了，这一点没想到啊。”
陈汉升心里嘟囔一句。
不过面上，他还是拉着沈幼楚坐在床边，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有什么不习惯的啊，咱们之间还要见外吗，我绝对没有其他心思，就是比较爱干净，有点洁癖，你这外套多脏啊，怎么可以直接睡床上呢，还是乖乖的换上睡衣吧。”
“我······我可以睡那里的。”
沈幼楚指了指沙发，再看一眼陈汉升，然后迅速低下头。
“呦呵，嫌我身体脏？”
陈汉升说着就动了手，“哗啦”一下拉开沈幼楚羽绒服的拉链，这个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身体又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小陈，我，我怕······”
沈幼楚抓着陈汉升的手腕，虽然没有抗拒，可是非常的惶恐。
“好吧。”
陈汉升只能停下来，轻轻把沈幼楚拥进怀里，抚摸着后背安慰。
当然他的反应能力也很快，除了言语和手上的动作，脑袋里还能想起一个笑话。
“有个女人去看医生，她说自己和老公结婚两年了，结婚前老公还挺规矩的，没想到结婚后就变了。”
陈汉升娓娓道来：“医生就问女人，你老公怎么变了？”
“那个女人说，结婚以后，老公睡觉时居然想脱自己衣服，直到被狠狠的骂了几句他才老实，现在两人已经分房睡了。”
陈汉升继续说道：“然后那个女人就问医生，为什么同事结婚一年就有孩子了，他们都结婚两年，怎么还没有孩子，沈幼楚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
沈幼楚埋在陈汉升怀里，声音又柔又闷，非常的可爱。
这个憨憨，看来是听懂了这个笑话。
“所以说嘛。”
陈汉升拿起浴巾，一边温和的帮沈幼楚擦头发，一边再次尝试着脱掉她的羽绒服，嘴里还说道：“除非你不爱我了，不想和我过日子了，不然这样拒绝是没道理的······”
大概是笑话有了作用，这一次羽绒服终于脱下来了，光秃秃只穿着毛衣的沈幼楚，上半身的完美体型一览无遗。
陈汉升眼神突然很有攻击性，沈憨憨大概是意识到了，又要捡起羽绒服穿上，陈汉升赶紧拦住，心热的说道：“天不早了，再不睡觉我就要猝死了。”
······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陈汉升心里有事，所以起的比较早。
今天是1月1号，正是小米手机发布会召开的日子，他肯定要亲自到场支持一波的。
不过一摸身边的床褥，沈幼楚居然消失了，抬起头寻找，她居然穿着昨天的羽绒服和长裤睡在沙发上，身上只盖着一条单薄的浴巾。
“嘿！”
陈汉升走过去，捏了捏沈幼楚的鼻子，等到她醒了以后问道：“你傻啊，为什么不睡到床上，沙发上多难受啊。”
“喔······”
沈幼楚揉了揉桃花瓣一样的眼睛，憨憨的回道：“你说外套脏，我怕你不高兴。”
“我······”
陈汉升心想这就是个瞎扯的理由，大学宿舍的床褥经常被室友坐，也没见有人得病死掉。
“笨死了，你就是猪啊！”
陈汉升在沈幼楚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颇为无奈的说道。
“我不胖~”
沈幼楚嘟着嘴巴，小小声的回道。
······
从酒店返回江陵以后，陈汉升先把沈幼楚送回天景山小区，然后也赶不上吃饭，匆匆忙忙回到电子厂里洗个澡。
以自己的流量和咖位，再加上出席“同城对手”的手机发布会，肯定会登上报纸媒体的，所以还是要选一套衬托个高的衣服。
8点半左右，陈汉升赶到金陵国际会展中心，这边展厅中心已经搭建好了，其中就有果壳的员工过来帮忙，毕竟果壳有过一次发布会的经验了。
小秘书正在会场跑前跑后的张罗，陈汉升的出现引起了一些轰动，记者都对着他拍照了，陈汉升笑眯眯的走到后台和郑观媞打招呼，看见她在背稿子也没有多打扰，带着聂小雨坐到位置上等待。
9点的时候，“小米音乐手机发布会”正式开幕，它的很多流程都和果壳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果壳手机上市前，已经积累了一批忠实“壳粉”了，“米粉”还需要慢慢的培养。
当然发布会现场也坐满了人，因为小米手机的形象代言人宋慧乔被请过来了，这个韩国女星在国内有很多粉丝后援团，他们就是天然的“米粉”。
“新一年了，咱们也找个代言人吧。”
陈汉升和聂小雨商量。
“周杰伦吗？”
小秘书倒是很懂老板的心思，一语中的。
“他的风格很合适啊，新潮和时尚。”
陈汉升咧咧嘴说道：“2003年的时候他代言了德尔惠，这个品牌我在建邺都没见到几家专卖店，在我们老家那边更是影子都见不到，真是不懂得运营的品牌。”
“周杰伦也未必最好，要是让我选择的话，我就让手冢国光······”
小秘书刚要说话，就被陈汉升不耐烦的打断：“行了行了，又是二次元的纸片人。”
“哼！”
聂小雨噘着嘴，把陈部长的意见记下来，回去准备让销售部的崔总联系周杰伦的公司。
“叮铃铃~”
手机发布会开到一半，小秘书手机响了，她出去接完后，跑回来气喘吁吁的说道：“陈部长，今天消防、劳动、税务都来咱们厂检查工作了。”
“年底了，检查工作很正常吧，我们像以前那样配合一下。”
陈汉升开始没有放在心上。
“不是啊，他们都没有提前发文。”
聂小雨急吼吼的说道：“这次是突然袭击！”
“什么？”
陈汉升也开始惊讶了。
类似果壳电子这种纳税大户，其实默认是受到当地政府部门“保护”的，检查工作都会提前打招呼，比如之前建邺副市长过来视察，大家只要耐着性子走一遍流程，最后结果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不过这种突然袭击，绝对是准备“搞事”的啊！
······
786、如何把劣势局变成优势局？
就在陈汉升分析“突击检查”这件事的时候，小秘书又接了两个电话，惶惶不安的说道：“陈部长，好像还不是普通的检查，三个部门都是省厅的处领导亲自过来的，江陵区这边都没有收到通知，静姐也在四处询问原因。”
“你先别急嘛。”
陈汉升皱着眉头，非常肯定的说道：“果壳不会有事的，现在是追求稳定和效益的年代，消防、劳动、税务权利虽然很大，但是不可能对我们造成实质性影响，我感觉更像是高射炮打蚊子，处处透着一股蹊跷。”
“那原因呢？”
小秘书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之前和政府部门打交道，双方都是和和气气的相处。
“我去打几个电话吧。”
陈汉升站起来说道，他走出会展中心时，发布会主持人郑观媞还在台上多看了两眼。
陈汉升的人脉要更加隐蔽和广阔，而且他的身份也不同，有些人未必会对孔静实话实说，但是“果壳电子大老板陈汉升”的电话打来了，大家就隐晦的把原因透露出来了。
几分钟后，陈汉升面色古怪的回到座位上，小秘书正在慌张的等待结果。
“问题······不是很大。”
陈汉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实话：“小鱼儿有个很厉害的教授，这么多年下来，弟子分布各行各业，老太太估计是知道了我和萧容鱼的分手实情，所以非常生气······”
这个猜测基本靠谱，这次带队检查的确都是孙教授的学生，不过，老太太不是因为分手过来公报私仇的，而是看穿了陈汉升还想继续纠缠萧容鱼的想法，这是一次直接而坦率的警告。
“陈部长！！！”
小秘书听完原委，气鼓鼓的说道：“你看看，你的私事已经影响到企业的正常运转了！”
“嘿嘿~，你不要和静姐他们讲啊。”
陈汉升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想到老太太的警告来得这么快。
“哼！”
聂小雨抱怨归抱怨，不过她还是“陈党”的核心，自然不会把这种事情拿出去八卦，哼哼唧唧的说道：“就算是警告，那我们要怎么应对啊？”
“嗯······”
陈汉升揉了揉下巴说道：“消防无非就是检查厂里的消防设施完不完善，劳动就是检查有没有合同纠纷，税务就是检查有没有漏税的情况······”
“这些都没有，我们在这些方面一直都很注意的。”
小秘书颇为开心的说道。
“没有，其实不是好事。”
陈汉升缓缓的说道：“你想想看，人家是带着任务过来的，结果空手而归，不仅他们面子上也不好看，对老太太那边也没办法交代，你现在回去想办法在消防设施、劳动合同、还有税务方面制造一点无关紧要的小问题，然后主动暴露出来。”
“要这样吗？”
聂小雨跟着陈汉升这么久，很快就理解这样做的深意。
“要的。”
陈汉升颔首道：“我就不回去了，一来媞哥这边的手机发布会没有结束，二来我和他们在那种场合见面也不合适，你去应付吧。”
······
聂小雨离开后，陈汉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坐在会场里。
郑观媞偶尔调侃“果壳手机”是友商的时候，他也微笑着应对，快到12点的时候，“小米音乐手机发布会”圆满落幕，从现场反馈来看，效果还是很好的。
“媞哥，我先回去了。”
陈汉升走到后台和郑观媞告别。
“出了什么事情吗？”
郑观媞问道，她看出来陈汉升上午脸色不太对。
“本来是坏事，不过我能把它变成好事。”
陈汉升轻松的说道，他也没有详细的解释。
开车回到果壳电子以后，检查的队伍已经走光了，聂小雨捧着笔记本过来汇报：“陈部长，消防那边的话，我们提前把一处水管关掉，理论上存在一定的火灾隐患；劳动那边的话，故意伪造两份没有续签的合同；税务那边的话，假装没有及时申报某些税款。”
“总之按照您的要求，制造了一些问题，然后暴露出来。”
小秘书总结道。
“不错。”
陈汉升点点头：“他们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有。”
聂小雨掏出几张名片：“对了，江陵区的区领导也赶过来了，还一直陪着检查组离开，很多地方区领导都在帮着果壳开脱。”
“唔。”
陈汉升没说什么，掏出手机开始挨个打电话。
首先，他给江陵的区领导拨过去：“李区，谢谢你啊，上午还专门过来应付检查组······问题虽然不严重，不过也是存在的，果壳以后会慢慢的改进······你晚上有空没，我想请检查组吃顿便饭，感谢他们为果壳指出错误······好，不见不散······”
紧接着，他分别给三个部门的带队领导，同时也是老太太的学生打过去。
“喂，我是果壳陈汉升啊，不好意思啊领导，上午有些事情没赶回来······是是是，果壳成立不到两年，肯定有些地方不到位，感谢指出来······晚上有没有空，我也约了李区长，大家坐一坐，正好当面再请教一下某些问题······到时我让司机过去接你，哈哈哈，不客气不客气······”
约好了这些人以后，陈汉升看着呆呆的小秘书，提醒道：“你别发愣啊，记得预定一家上点档次的包厢，再安排厂里司机过去接一下。”
“陈部长。”
小秘书疑惑的说道：“我很早就发现了，感觉你很会和政府部门打交道啊，这是天生的吗？”
“也不算吧。”
陈汉升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我们家老头子的影响，他虽然是个小官，还比较怕老婆，不过很有智慧。”
“我见过陈叔叔，他好像话很少的样子。”
聂小雨挠挠头：“不过这样一来，你们就是合起伙来糊弄老教授吧。”
“咦~，这怎么叫合伙呢。”
陈汉升把腿翘在桌子上，笑嘻嘻的说道：“这明明就是经过我高超的处理，不仅让孙教授的学生完成了任务，也让老太太的警告传达到位，我们这边还能多认识几个朋友，一举多得。”
“小雨，你本来就是企业高管。”
陈汉升瞅着小秘书：“这种处事方式都要学一学的。”
“噢。”
小秘书乖乖的应下了。
“还有。”
陈汉升又想起了什么：“你找个小报刊，付点钱把今天的事情报道出去，就说经过上级领导的一番检查，果壳电子改正了一些小缺点，继续向全国百强企业迈进。”
“这又是为什么啊？”
聂小雨被陈汉升一系列操作搞晕了，以为又有什么“政治意义”。
“我和小鱼儿分手后，正愁不知道怎么和孙教授那边搭话呢。”
陈汉升咧嘴笑了笑：“到时我拿着报纸，这就是现成的理由，老太太要是敢骂我，我直接就往她家门口一躺，要不就赔个几百万，要不就让萧容鱼给我人工呼吸。”
“靠！”
聂小雨心想这就是自家老板啊，又有手腕又很懂人情世故，关键性格还很无赖，这件事明明孙老教授是主动的一方，结果被陈部长抓到机会，连消带打，硬生生把劣势局变成了优势局。
······
（今晚还一章，12点前）
787、“碰瓷”和“钓鱼”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汉升带着李小楷和销售部的崔志峰赶过去，李小楷是果壳电子厂的厂长，身份很不一般，老崔酒量很好，可以陪着大家多喝几杯。
应酬的氛围自然比较热闹，人多眼杂的情况下，陈汉升也绝口不提“孙教授”，只当就是一次正常的检查。
因为发现了果壳存在的“严峻”问题，所以老板陈汉升才专门请客感谢，顺便再交个朋友。
在这个过程中，孙教授的几个学生也都在观察陈汉升，这是个名气很大的年轻人，不仅仅是亿万富翁的原因，还有他本身就是个大学生。
平时在电视媒介上了解的比较多，今天面对面的交流后，他们觉得陈汉升一点不怯场，吹牛逼讲黄段子也很在行，除了也会露出凶狠霸蛮的气质。
不过这也正常，白手起家的老板脾气大多数都不会很温柔。
应酬结束后，陈汉升送他们下楼时，某个领导专门把陈汉升拉到旁边，一边抽烟一边说道：“陈总，今天这件事，具体原因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孙教授的意思，希望你不要继续纠缠小师妹了。”
陈汉升点点头，“小师妹”自然是萧容鱼了。
“年轻人的情情爱爱，我们也不好置评，不过小师妹是老太太是心头肉，疼爱的很。”
中年领导笑了笑：“当然你要是不听，我们也没什么办法，突击检查已经是极限了，刚才在桌上，李区长根本不想和我们碰杯，地方领导已经很不满了，不过老太太的影响力，你是不能忽略的。”
“我知道。”
陈汉升叹一口气说道：“其实孙教授没打算对付果壳电子，只是警告一下，否则以她的名望和资源，我今天没这么容易过关的。”
“陈总心里有数就好。”
中年领导把话说的很透彻，自以为完成了任务，可惜陈汉升并没有答应，他摇摇头说道：“感谢谆谆相告，不过我还会继续纠缠的。”
“额······”
中年领导噎了一下，本来他有些不理解，后来转念一想，也许这就是陈汉升年纪轻轻成为亿万富翁的原因吧。
“那我就不管了，希望果壳电子能够继续发光发热，成为国产手机品牌的骄傲。”
领导很真诚的说道。
······
第二天上午，陈汉升正在办公室看着“小米手机发布会”的新闻，聂小雨进来放下一份报纸，上面报道果壳电子被突击检查后的一些小问题。
这个在社会上几乎没什么影响，毕竟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陈汉升觉得很满意。
到时拿着报纸找过去，就说孙教授欺负老实人，果壳现在已经没办法做生意了，反正撒泼打滚演戏自己很在行。
不过还没来得及去“伸冤”，三星的颜宁找过来，她代表总部答应了果壳电子的要求，同意用“技术合作”弥补“果壳放弃的印度市场”。
“我们听说了昨天果壳电子被突击检查了，其实消防这种东西，没有任何一家企业可以100%合格的。”
颜宁安慰道：“这就有点过于吹毛求疵了。”
看来，颜宁是特意挑这个时间的，她打算趁着陈汉升受到委屈的时候，三星赶来送温暖，体现“友商”的良好合作精神。
“真你妈的有意思，我是准备碰瓷孙教授的，结果把这个傻逼给钓上来了。”
陈汉升心里嗤笑一声，局面好像越来越混乱了，不过也越来也有趣了。
“没办法啊。”
陈汉升开始有意识的倾斜话题，这是为金洋明的出场进行铺垫：“国内做生意需要考虑很多因素，韩国也是这样的吗？”
“韩国其实也差不多，毕竟他们的文化都是传承于中国。”
颜宁有些惊喜，之前和这位年轻老板见面，陈汉升总是爱理不理的样子，这次居然愿意聊些家常话题。
“颜科长看来很适应那边的环境啊。”
陈汉升不经意的问道：“准备在韩国定居吗？”
“不不不，我父母年纪大了，下面还有一个正在读初中的妹妹，所以肯定要回国的。”
颜宁说道：“这次处理三星和果壳的纠纷，也是看看有没有机会能够留在国内。”
“是吗，那祝你如愿。”
陈汉升不再多说，这种事最好点到为止，说多了可能会引起怀疑。
接着陈汉升就和颜宁讨论一下合作的具体事项，原来三星早就把相关协议准备好了，甚至10个专家已经过来了，就等着陈汉升签字呢。
“那还等什么啊？”
陈汉升奇怪的问道：“签了赶快让工程师到岗啊，我时间很紧张的。”
果壳用“春节”的原因，推迟了和印度那边渠道商的买卖，不过也只有一个月而已。
在这段时间之内，陈汉升想借着三星的技术力量，解决果壳手机的厚度问题。
“主要是协议内容有些苛刻。”
颜宁迟疑的说道：“总部那边希望果壳手机2008年之前都不要进入印度市场，之前我以为只有2006年这一年的······”
“没关系啊，阿三那群傻吊，老子看了就烦，他们也不配用果壳手机。”
陈汉升无所谓的说道。
“真的吗？”
颜宁惊讶的说道，今天陈汉升似乎特别好说话。
“当然了。”
陈汉升心想反正老子又不打算守约，说什么都我都可以答应，只要你们高兴，果壳我都能答应送给三星。
“那咱们今天就可以签订协议了。”
颜宁生怕陈汉升反悔，马上说道。
“这就对了嘛。”
陈汉升带着孔静和李小楷等果壳电子高层，前往三星在建邺分公司。
三星对这次合作很重视，不仅颜宁的顶头上司，公共关系科的科长亲自过来了，还有一个“副次长”也过来了。
陈汉升也不懂“次长”是个什么职务，他懒得打招呼，代表果壳电子签完协议就把工程师带走了，果断潇洒的让三星这帮人非常震惊。
“果壳对这份协议没有其他异议吗？”
副次长问着颜宁，原来还准备要讨价还价一番的。
“也许·····陈总不喜欢印度人吧，可能本来就没打算和印度那边做生意。”
颜宁想了想说道。
不管怎么样，协议已经签了，三星根本不敢想象陈汉升会毁约，因为这里面涉及巨大金额的赔偿。
对于颜宁来说，这件纠纷终于完成了，其实最应该感谢的是那个“黄小姐”吧，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建邺。
······
788、沈幼楚和萧容鱼，终将是我罗某人的手下败将！（二合一）
回到果壳电子以后，自然有专人负责三星专家的接洽和任务安排，科研地点就在“果米联合研究院”，这样能够方便果壳和小米工程师进行学习。
至于陈汉升，他也没去孙教授那边诉苦，直接回宿舍找到金洋明，既然专家已经骗来，颜宁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陈汉升打算套出她的家庭背景。
“金老师，你什么时候有档期，我这边已经ojbk了，大戏就等着你开拍呢。”
陈汉升笑嘻嘻的问道，就好像制片人和大明星之间的对话。
“咳~”
小金明显对这个口吻很受用，眉头快乐的扬了扬，一边接过陈汉升递来的中华，一边玩着游戏说道：“陈哥，我这边也是ojbk的，最近除了期末考试的复习，其他都没有什么事了，不过······”
听到金洋明的尾音，陈汉升大手一挥：“报酬没问题的，咱们是亲兄弟明算账。”
“不是这个。”
金洋明结束游戏，抬起头说道：“我作为一个猎头中介公司的负责人，总不能搭着公交车去吹牛逼吧。”
“你是想要道具？”
陈汉升很快反应过来。
“对啊。”
小金喜滋滋的说道：“你的路虎或者保时捷，借给我耍一耍。”
“这不行。”
陈汉升没有答应，不是因为小气，他解释道：“我先和你再细说一下对方的身份，这个女人叫颜宁，她是中国人，韩国留学后就在三星工作了，现在是公共关系部门的副科长，因为我之前diss了三星好几次，所以她就盯上我了，一直查老子的资料，保时捷和路虎应该也是一清二楚的，你开过去就要露馅······”
“那咋办，肯定不能太寒酸的。”
金洋明想了想说道：“那你公司还有其他车吗，就比如bba这种。”
“恕我见识浅薄。”
陈汉升虚心的问道：“啥叫bba？”
“陈哥你这反应，真不像个亿万富翁。”
小金一脸轻蔑：“bba就是奔驰、宝马和奥迪啊，三个品牌首字母大写合称bba，我们懂车的人，都是这样简称的。”
“金总别介意，原谅我这个从夏利开到保时捷的‘新手’司机。”
陈汉升很认真的反省一下，然后说道：“bba倒是不难借，公司里很多管理层都开着这些车，可是你考到驾照了吗？”
“果壳电子难道没司机吗？”
小金反问道。
“······可以的。”
陈汉升愣了愣：“既然金总把细节都考虑清楚了，那就奥利给吧，我也不用担心了。”
“还有一样。”
金洋明又说道道：“我想有张很有格调的名片，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这个好办。”
陈汉升笑着说道：“果壳电子设计部全部是很有创意的年轻人，你想要什么装逼的款式，他们都能鼓捣出来。”
······
晚上，陈汉升带着金洋明返回果壳电子，调出监控让他辨认一下颜宁，还有三星建邺分公司的地址和上下班时间。
设计部门知道金洋明是大老板的室友，根据小金提出的要求，第二天早上就把名片赶制出来了。
“千里马猎聘公司副经理。”
陈汉升拿在手里翻了翻，这名字还不错，就是表面上还涂着一层金粉，看上去有点俗气。
不过金洋明对这个款式很满意，更满意的是奔驰e级车和司机也准备好了，陈汉升还特意嘱咐厂里司机，今天任何行动都必须听“金总”的。
“金总，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司机师傅很懂规矩，马上客气的问道。
这一声“金总”差点让金洋明浑身酥透了，以前在宿舍和学校里，也经常有人这样称呼，不过都是带着调侃的口吻。
反而真正够资格当老总的陈汉升，大家更喜欢叫他班长、四哥、陈主席······
这里面的差别，金洋明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曾经细细的品过。
“可能这就是男人奋斗的终极目标吧。”
金洋明坐在宽敞的奔驰后座，吹着温暖的空调，看着窗外风景一点一点的倒退，心里别样的舒畅。
经过天景山小区的时候，金洋明突然叫了一句：“停！”
“金总，有什么吩咐？”
司机立刻停在路边。
“······算了，继续走吧。”
金洋明犹豫一下，还是放弃在冬儿面前吹嘘的打算。
第一个原因，他对冬儿是真心的，所以下意识的就不想撒谎；
第二个原因，沈幼楚和胡林语也在这个小区，这两人可是知根知底的，尤其胡林语嘴巴不饶人，说不定还要开口嘲讽一下。
当然了，这种“千载难逢”的炫耀机会，金洋明也不会让它白白溜走。
他先掏出手机，对着自己自拍几张，再拍几张车厢的内饰和司机，尤其方向盘上的奔驰车标更是重点，然后打开手机qq。
小金很聪明，这些照片自然不能放到班级qq群里，他打开了《劲舞团》的游戏qq群，直接甩出去两张照片，然后在群里开始自言自语。
溡緔ヤ金：今天有点烦躁，中午要出去谈生意了，我原来还想在家喝点波尔多红酒的。
↘煙酒pi憊：我靠，这是你的车吗？
溡緔ヤ金：对啊，普普通通的一辆奔驰e级车吧，也就不到100万的样子。
﹎坏尐絯：晕死，你在游戏里说你家里有很多钱，难道是真的啊？
溡緔ヤ金：那当然了，我什么时候吹过牛逼，只是平时不爱炫耀罢了，开车的就是我家司机。
懷淰の卟媞伱：哇，我就知道小金哥哥超级厉害。
吢碎ゞ是太傻：小金哥哥你在建邺吗，我放寒假了想去找你玩。
不氣wei尐女：金少，我加你好友了，同意一下嘛。
······
看着游戏群的吹捧，金洋明笑得好像一朵花，手指“噼里啪啦”的回着信息，时不时再甩出一张照片，引得群里更多人的夸赞和羡慕，心里特别的满足。
“可惜啊。”
金洋明还有些遗憾，这个qq是大号，太多熟人都在列表，所以不能把这些照片放在qq空间里。
看来，是时候申请一个小号，专门存放这些装逼的照片了。
“金总。”
司机早就透过后视镜发现金洋明的“异常”了，不过他安静的没有询问，来到三星建邺分公司的楼下时，司机师傅才稳重的提醒一下。
“哦，谢谢。”
金洋明收敛了笑容，还没忘记在群里发了一句：“我要去谈生意了，暂时潜水，匿了。”
妥妥的，很有逼格。
······
三星的建邺分公司坐落在雨花区安德门大街，他们中午有2个小时候的吃饭和休息时间，颜宁在总部只是个小领导，不过在分公司这边地位颇高。
特别是她解决了三星和果壳的纠纷，据说次长和部长都给予正面夸奖。
今天颜宁没想在食堂吃饭，一个人准备去附近吃点特色美食，不过走在半路上，她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还是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
“请问颜小姐吗？”
打电话的是个男士，尽管他语调已经尽可能的成熟平稳了，不过还是能听出来年纪不是很大。
“您是？”
颜宁保持着公共关系部门的的应答口吻。
“我姓金。”
电话的声音比较有礼貌：“就在颜小姐的右手边。”
“右边·····”
颜宁扭头看过去，这是一辆锃亮的奔驰e级轿车，轮毂缓缓的转动，似乎在跟随自己的步伐。
这时，奔驰后排车窗缓缓的摇下。
其实在这一瞬间，颜宁其实有想过，自己是不是也像韩剧里的情节一样，不小心撞上桃花运了。
不过，当后排的乘客完全露脸以后，颜宁觉得还是不要幻想了吧，不太现实。
这个给颜宁带去“期待感”的自然是金洋明，其实小金长得还可以，可如果按照韩国花美男的评判标准，那他也是和“帅哥”不沾边的。
“颜小姐。”
金洋明挥挥手打个招呼。
“找我有什么事吗？”
颜宁停下脚步，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担心会有安全问题。
“方便中午一起吃顿饭吗？”
金洋明从车里走下来，又从口袋里潇洒的弹出名片递过去。
“千里马猎聘公司副总经理john金。”
颜宁读了一遍名片上的头衔。
“英文名john。”
金洋明淡淡的说道：“之前在宾西法利亚大学读书，这是我的英文名字。”
小金也是宾夕法尼亚也是“老校友”了，上次骗洪仕勇的时候，他也自称是这个世界前二十大学的毕业生。
“有点业务方面的事情想和颜小姐谈一谈。”
金洋明客气的说道：“还请赏脸。”
“猎头公司”其实在2006年的中国比较少见，要不是陈汉升提出这个名词，金洋明也是不知道。
颜宁倒是知道，她有些奇怪，不知道猎头公司找到自己要做什么，难道有企业要挖自己吗？
不过她看了看高档的奔驰轿车和闪闪发光的名片，最终点点头说道：“前面有家西餐厅，去那里坐坐吧。”
“好。”
金洋明吩咐司机去停车，仿佛不经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不太熟悉国内的路线，所以把家里的司机带上了。”
这种“假装道歉”，实则“炫耀”的装逼手段，陈汉升和金洋明都是“集大成者”。
来到西餐厅坐下来以后，金洋明说出了自己“目的”。
“颜小姐，我就长话短说了。”
金洋明绅士的为颜宁倒了杯咖啡：“国内有家著名的电子设备制造企业，它想找一个善于处理公共事务的负责人，我们遴选之后，觉得你的素质和能力非常合适，所以就想来询问一下颜小姐的意思，有回国发展的意愿吗？”
“？”
颜宁脑海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她不是奇怪金洋明的说话方式，而是觉得自己最近好像和谁谈过这件事，只是想不起来了。
其实，昨天陈汉升在洽谈合作的过程中，为了给金洋明的出场进行铺垫，稍微提了两句这方面的事情，然后又不留痕迹的跳过去。
这就导致了颜宁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她心里还在感叹，最近的运气有些太好了。
自从接手“果壳和三星的案子”以后，事业和人生就向着自己期待的方向发展了，从这个角度看，陈总真是自己的“幸运星”啊。
“请问，哪家电子设备制造企业？”
颜宁问道：“联想，华为，还是中兴呢？”
颜宁对“猎头公司”并不反感，如果有国内企业能够给出更好的待遇和条件，自己当然愿意离父母近一点了。
金洋明知道联想笔记本，知道中兴zte手机，其实并不知道华为这种专注生产设备的企业。
当然他也不紧张，坦然自若的答道：“不知道颜小姐的意向之前，这个暂时还需要保密，毕竟我们这一行都有规矩的，就好像我也不能透露，我们是如何遴选出颜小姐的。”
小金还是担得起“卧龙凤雏”这个称号，吹牛逼圆谎很有心得，不仅回答了问题，还堵住了颜宁的疑惑，不让她问出那句“贵公司是怎么知道我的？”
颜宁果然没有勉强，沉吟半响回道：“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愿意尝试一下，当然我也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颜宁没答应也没拒绝，但是没拒绝就意味着有机会，金洋明马上留下自己的邮箱，希望能够看到颜宁的个人资料，这样方便企业做出更深刻的判断。
“因为之前和颜小姐接触不多。”
金洋明眼神真诚的说道：“希望资料可以详细一点，这样我们才能综合评估。”
“好的。”
颜宁点点头答应了，她在三星是公共关系部的副科长，但是脱离这个职位，也是一位渴望回国工作的30岁女性。
下面就是小金的show time了，上次哄骗过洪仕勇以后，他深感对宾夕法尼亚大学了解太少，于是在百度上狠狠了解了一番，终于背出了几段耳熟能详的校园故事和名人轶事。
吃完饭后小金还主动买单，颜宁对这位“猎头”总体印象很不错，金总除了说话有些浮夸，其他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是靠嘴吃饭的，难免喜欢添油加醋。
颜宁回到办公室以后，找出自己的简历再细化一遍，她的个人履历比较厉害，当初在韩国女子大学的时候，颜宁就是学生会干部了。
把简历发给金洋明的邮箱后，因为还没有到上班时间，颜宁索性小师妹打个电话。
小师妹也是个中国人，只是大三时来到韩国留学了。
“喂，颜师姐，我刚要联系你呢！”
女孩颇为高兴的说道。
“哦？”
颜宁笑可笑：“那你先说吧。”
“我们要放寒假了。”
电话里的女生说道：“我要直飞建邺，准备让那个负心的师兄去机场接我，到时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你妈不是不许你见他，还不许提他的名字，在韩国时候我都没敢问。”
颜宁提醒道：“你别惹你妈生气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嘛，再说她自己都离婚了，凭什么管我！”
这个女生讲话时有一股执拗，还有种超级盲目的自信：“当初要不是我妈以死相逼，现在陈师兄的女朋友可能就我了，什么沈幼楚，什么萧容鱼，都将是我罗某人的手下败将！”
“什么？”
颜宁惊讶到声音都变了形：“你刚刚在说谁？”
······
789、老陈和梁太后的矛盾
毫无意外，电话里的自然就是罗璇了，她半年前去韩国女子大学读书，在生活和学业上慢慢的适应以后，也结识了同校留学生师姐的颜宁。
颜宁觉得大家都是中国人，也听说了罗璇因为一个男生，被迫被母亲带来韩国，心里有些同情，两人关系倒是相处的不错。
不过，罗璇感觉到颜宁语气里的诧异，奇怪的问道：“颜师姐好大的反应啊，你认识沈幼楚和萧容鱼吗？”
“······不认识。”
颜宁犹豫了一会，还是没说实话：“就是觉得这两个名字很好听的样子。”
“哪里好听了！”
罗璇不满的说道：“我的名字才好听呢，《楚辞》里‘谣吟兮中壄，上察兮璇玑’就是我的名字由来，陈师兄以前也夸过的。”
“好好好，你的名字最好听。”
颜宁无声的摇摇头，她是万万没想到，罗璇口中的“陈师兄”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陈汉升。
毕竟去韩国的留学生很多很多，但是陈汉升只有一个，即使罗璇很漂亮，也很难想象这两人之间会有关系。
一时间，颜宁心里有种“世界真是小”的荒谬感，还有“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感慨。
早知道这样的话，自己可以请罗师妹从中斡旋，也不必找到沈幼楚和萧容鱼的地址，利用这两个女孩威胁陈汉升了。
颜宁当然看得出，陈汉升对这种行为非常恼火了，他谈生意的时候态度都是不咸不淡的。
“得罪了国内一个非常有潜力年轻的富豪。”
颜宁默默叹一口气，又和罗璇闲聊几句挂了电话，情绪上却莫名其妙的有些焦虑，这种感觉就像搭乘电梯下楼后，忘记自己有没有锁门一样。
“有什么东西遗漏了吗？”
颜宁检查了一遍近期待办事项，除了电脑上刚刚发过去的个人简历邮件，似乎和平时都没有异常。
“也许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吧，所以精神有些恍惚。”
颜宁把原因归咎于这方面，叉掉邮件准备上班。
······
其实，人的第六感有时候还是很准确的，颜宁把个人简历发给了“千里马猎聘公司”的副总经理john金，也就相当于落到了陈汉升的手里。
陈汉升把简历打印出来，仰在椅子上，看着颜宁的家庭背景。
“颜宁是扬州的吗，那应该算我半个老乡啊，为什么要帮棒子对付老子呢？”
“父亲是粮油站的副站长，母亲是医生，难怪当年可以送颜宁出国留学。”
“有个妹妹在新华中学读初三，不过看颜宁那样子，妹妹也是一般吧。”
“综合来看，这是一家幸福指数很高的中国式家庭，那么颜宁想回国工作也可以理解了。”
“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啊，为什么要惹我这种混混呢。”
······
陈汉升漫不经心的分析着，以他现在的财力和手腕，想对付颜宁这一家实在太简单了，而且也没什么心里障碍，总之也是颜宁先采用的不正当手段。
“叮铃铃~”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陈汉升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唉声叹气有些烦躁，但是又不敢不接，最后只能按下通话键：“妈，你找我什么事啊？”
全世界能够让陈汉升这样纠结了，只有梁太后了。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梁美娟一点不客气。
“能找，但是你也不能一直找啊。”
陈汉升抱怨道：“最近要期末考试了，这是我蝉联‘校三好学生’的重要时刻，不要影响我的复习状态了。”
自从前几天回港城，萧容鱼在四位父母面前斩钉截铁的说出“分手”以后，梁美娟经常一天好几个电话打给陈汉升。
陈汉升知道亲妈是放不下心，不过说多了也不能解决问题，陈汉升也不乐意讨论。
“今天老萧来区里开会，你爸原来还想去打招呼的，结果老萧直接不搭理，撇着头走进会场。”
梁美娟絮絮叨叨的说道：“你爸心里也不舒服，中午都没在单位食堂吃饭，一个人跑回家下面条了，吃完就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电视，你说这事弄的，没成为仇人也成为陌生人了······”
在梁太后的眼里，陈汉升也不是什么身家上亿的老板，只是从小调皮到大的儿子，自己心里憋闷了，就愿意和儿子说说话。
“哎，具体原因我也不想说，总之正在努力挽救，你们不要胡乱担心了。”
陈汉升想起一个事，这时说出来也比较合适：“既然在港城碰面会尴尬，你们今年不如来建邺过春节吧。”
“建邺过年？”
梁美娟愣了一下问道：“和幼楚一起吗？”
“是啊，沈幼楚都帮你和我爸织毛衣了。”
陈汉升继续劝道：“港城市区那么小，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如出来散散心吧，我带你们逛逛建邺，这边地铁1号线刚刚开通，你们都没坐过这个交通工具的。”
“这样也是可以的。”
梁美娟有些心动，她这段时间心情最是彷徨不定。
去年11月份陈汉升买别墅当“婚房”的时候，梁美娟觉得儿子的大事算是定下来了，还因为舍不得沈幼楚还偷偷哭过两次。
再后来陈汉升跟着萧宏伟和吕玉清去见亲戚，两家之间相处很融洽，并且谈妥让孩子们大学毕业后就结婚，俨然就是亲家一样的关系了。
梁美娟那个时候已经不敢想沈幼楚了，除了心疼以外，还觉得对不起“儿媳妇”萧容鱼。
哪知道就在去年的最后几天，陈汉升和萧容鱼突然分手，原因是小鱼儿“不爱陈汉升了”。
这个理由，四位父母都没有相信，可是结果又是如此，梁美娟深夜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也未尝没有想过那个憨憨的川渝丫头。
现在听到儿子的建议，她走到客厅和丈夫商量这件事，不过平时很温和的老陈直接拒绝了：“汉升不懂事，你也变糊涂了吗？”
“我怎么了？”
梁美娟很疑惑，她“啪”的关掉电视问道：“你说得清楚一点。”
“我们去建邺过年了，老萧和吕玉清那边怎么说，他们会觉得咱们没有担当，遇到事情家都不敢回。”
陈兆军皱着眉头说道：“再说你去建邺就是为了见沈幼楚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现在的时机不合适。”
“我是想见幼楚，时机怎么就不合适了？”
梁美娟和丈夫说话也不用藏着掖着，很坦然的承认了，不过她也在生气的反驳：“我们只是散散心，为什么和‘没有担当’扯上关系了，难道出去过年还需要老萧批准吗，这也太霸道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陈不愿意和妻子吵架，主动放低姿态：“我的意思是，小鱼儿和汉升说不定还能和好的，你现在去找沈幼楚，怎么样都说不过去吧。”
“那万一不能和好呢？”
梁美娟反问道：“难道就这样一直等着吗？”
陈兆军滞了一下，他也快50岁了，陈汉升又是独子，老陈也很想抱着肉嘟嘟的孙子或者孙女在楼底下遛弯散步啊。
“汉升啊······”
陈兆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面容上露出一丝疲惫，看来陈汉升的感情变化，也让这个向来很有分寸，具有生活智慧的中年父亲很忧愁。
“他上了大学以后，给我感觉就有些奇怪。”
老陈缓缓的说道：“做事情有了很大进步，能力也提高了很多，就是对待感情上依然不够成熟。”
要不怎么说“知子莫若父”，老陈虽然平时话很少，但是观察的很仔细，心思也很通透。
陈汉升上了大学以后，突然很会做生意了，尽管以他的性格和处事方式，事业成功其实是迟早的，这一点老陈对儿子很有信心。
不过陈汉升这种嚣张和混不吝的作风，控制几百万几千万的资产居然一点都没有膨胀。
再有就是，陈汉升居然很习惯“脚踏两只船”的作风。
这是最让老陈费解的地方，这种情况好像就是，有人突然告诉陈汉升，做生意如何迅速成功，但是偏偏没教会他正确的对待感情。
这倒是符合陈汉升的状态，重生前也不过才35岁，尤其他并没有成家，满肚子做生意和花天酒地的经验，仅有的家庭观念，居然还是现在和沈幼楚相处的时候，慢慢体会出来的那一点温馨。
“还是早点生孩子吧，老陈。”
梁美娟认真的说道：“汉升这个样子，只有孩子能够让他成熟。”
“嗯······”
老陈也同意这个看法，不过他仍然很坚持的说道：“但是我不同意去建邺。”
“那你就一个人在家吧。”
梁太后看见丈夫还是“冥顽不灵”，也堵着气说道：“我自己一个人去建邺！”
梁美娟说完，拎起包就去单位了，老陈对着空荡荡的墙壁，自言自语的说道：“不会真把我留在家里过年吧，那可咋办？”
······
（今天先更新一章，明天正常。）
790、我真没想渣孙棠棠
陈汉升并不知道父母正在家里操心，甚至还闹出了分歧，他挂掉电话后，拿起那份“果壳电子被相关部门突击检查”的报纸，直接开车前往东大了。
在路上的时候，陈汉升打个电话给王梓博，询问萧容鱼和边诗诗的位置。
“上午她们都在律所，还有《法律周刊》的赵桐师姐也在。”
王梓博吭哧吭哧的回道。
“哦。”
陈汉升点点头，赵桐作为杂志社常驻美国的外派记者，小鱼儿找她应该是商量和请教明年去美国的各项事宜了。
“看来出国是避免不了的，现在只能迂回解决，我抽空还得和赵桐加深一下感情，争取把她也变成工具人。”
陈汉升默默的想着，手指浑不在意的“咚咚”敲着方向盘。
“小陈，你还在吗？”
王梓博感觉发小那边突然不说话了，有些担心的问道。
“在的。”
陈汉升说道：“我现在要去找孙教授了，老太太1号那天警告我一次，这个场子必须找回来······”
于是，陈汉升就把“突击检查”的起因和原委告诉王梓博，王梓博听完有点发呆：“老太太摆明是生气了啊，你还过去做什么，不怕被骂啊？”
这是普通人的思维，毕竟陈汉升有错在先，伤害了孙壁妤教授最喜欢的关门弟子，人家警告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这种时候应该远远的躲闪吧，怎么还能凑上去呢？
“你不懂了吧，这叫善于抓住一闪即逝的机会。”
陈汉升咧嘴笑了笑：“如果孙教授不出手，我还真没有理由过去，现在就不一样了，我可以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然后理直气壮的碰瓷。”
“还可以这样吗？”
王梓博讷讷的问道。
陈汉升也不多解释，傍晚来到孙教授家门口，客厅里照例坐着很多学生。
期末考试即将来临，这几天老太太家里都是爆满，看到沙发都被占满，吴亦敏不满又不屑，还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憋闷。
她觉得母亲对萧容鱼这样的学生亲切，那是完全能理解的，毕竟小鱼儿各方面条件都那样突出，可是母亲对那些没什么家庭背景的穷学生仍然尽心尽力，这样又能得到什么呢？
“咯吱~”
本来就没有锁上的防盗门再次被打开，吴亦敏都懒得搭理，以为又是请教问题的穷学生，后来又觉得不对劲，因为学生换鞋子时都是毕恭毕敬的安静，这个人动作幅度很大。
吴亦敏抬起头，脸上很自然的涌出热情的笑容：“汉升来了啊，最近可是好久没见了。”
吴亦敏根本不知道陈汉升和萧容鱼分手的事情，孙教授也没告诉她，可见这个被鬼佬骗婚的女人，在家里已经隐隐约约被“边缘化”了。
“工作太忙了，吴姐倒是越来越年轻了，你和孙棠棠走在街上，不像母女像姐妹。”
陈汉升笑眯眯的说道。
吴亦敏曾经也很厌恶混混一样的陈汉升，不过当陈汉升“发达”以后，吴亦敏的态度就开始变化了。
陈汉升什么都懂，包括吴亦敏的秉性，不过表面上仍然嘻嘻哈哈的相处。
这就是他的处世哲学，当初黄慧如果欺骗的不是死党王梓博，陈汉升可能根本不会管，说不定还能和“小慧姐”相处的比较融洽。
客厅里其他学生也都认出陈汉升了，他们都客气的站起来打招呼，对于这位白手起家的年轻富豪，大家还是比较尊重的。
当然大家也没有太惊讶，前几天深通快递董事长程德军也来拜访过，程董现在可比陈汉升有钱，不过他对老太太一样很尊重。
“陈汉升，你过来做什么？”
不过，孙教授的态度似乎并不欢迎，她冷峻着脸庞，目光透过老花镜锁定在陈汉升身上。
这小子狗胆也太大了，自己已经发出严重警告了，他还敢堂而皇之的过来。
老太太的态度就是晴雨表，她这边一阴沉，学生们立刻不敢吱声了，就连吴亦敏也有些发懵，陈汉升本该是好好笼络的人物啊。
“孙教授，我过来是讨回公道的。”
陈汉升也收敛笑容，把报纸递过去，正色的说道：“您的学生突然去我的企业检查，还鸡蛋里挑骨头指出一些问题，在社会上引起很大讨论，报纸上已经刊登了，我作为一个本本分分做生意的老实人，这几天承受了很大压力，身心严重受损，已经在自杀的边缘徘徊了。”
“不要胡说！”
孙教授啐了一口，也不知道是对陈汉升“本本分分的老实人”的形容，还是“这几天身心严重受损”的夸张表述。
其实带队检查的领导已经汇报过了，这件事虽然突兀，但是程序上并没有什么纰漏，小问题对果壳电子也不会造成任何影响，还把孙教授的意思清晰传达给陈汉升——请你远离萧容鱼。
不过登报这件事，完全出乎了老太太的意料，她根本想不到这是陈汉升自己花钱买的版面。
“总之事情已经这样了，您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陈汉升拍了拍几个东大学生的后背，让他们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自己往上面一躺：“否则我就不走了，吃在你家，睡在你家！”
“额······”
这些没走出象牙塔的学子们面面相觑，如果没看错的话，果壳电子的大老板好像在耍无赖吧。
“哼！”
孙教授可不会惯着陈汉升，她先让学生们回去，自己直接去书房了，就这样把陈汉升丢在客厅里。
只是吴亦敏有些为难，瞧了瞧紧闭的书房木门，再瞧瞧陈汉升，最后只能无助的联系萧容鱼，希望她能过来劝一下。
不过萧容鱼知道以后，只是平静的说一句：“吴姐，我和陈汉升已经分手了，不过你放心，陈汉升也不会呆太久的，因为他还有公司事情要处理。”
“你们分手了？”
吴亦敏好久没反应过来，这两人怎么会分手呢，不是已经买好房子准备结婚了吗？
这样一来，她反而不知道如何去和陈汉升搭话了，犹豫一会还是走进厨房，最后客厅里只剩下陈汉升和混血少女孙棠棠了。
这个姑娘还是傻乎乎的样子，睁着蓝色的眸子，怔怔的瞧着陈汉升。
“嘿！傻姑。”
陈汉升指了指茶壶，吊儿郎当的说道：“去给哥倒杯水。”
孙棠棠的脑回路真的很慢，半晌后她才拿起一次性杯子，不过弯腰的一瞬间，可以看得出身材还是很好的。
陈汉升接过水的时候，“啧啧”的评价道：“说真的，你这个智商，我妹妹可以把你卖掉，你还得帮她数钱······”
就在陈汉升胡说八道的时候，书房突然“呯”的一声打开了，孙教授突然走出来，她瞪了一眼陈汉升，然后牵起外孙女的胳膊又走回书房。
“我靠，什么意思啊？”
陈汉升莫名其妙的眨眨眼睛：“老太太是不是防卫过当了，我没打算渣这个傻姑啊。”
······
（今晚11点左右还一章。）
791、陈汉升的“意中人”
陈汉升是真没对孙棠棠有什么念头，因为单论颜值来看，沈幼楚和萧容鱼都是稳稳的吊打，而且孙棠棠反应特别慢，陈汉升连欺负她都没有兴趣。
可是老太太不相信啊，“最喜欢的学生”已经陷入陈汉升手里，这个“不怎么喜欢的外孙女”千万别被糟蹋了。
好在陈汉升脸皮很厚，就算被误会了也无所谓，吃晚饭的时候，他也大大咧咧的走到饭桌边上。
孙教授嘴角动了动，放下筷子又走回书房，陈汉升只能郁闷的挠挠头：“吴姐，之前老太太还是很喜欢我的，现在对我这个态度，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嗬嗬~”
吴亦敏勉强笑了笑，如果爱真的会消失，自己这个女儿其实是最先体会到的。
“走了。”
陈汉升站起来说道，要是换成别人，他绝对能一直赖下去的，不过这是可爱又傲娇的孙教授啊，陈汉升还是希望老太太能够按时吃饭的。
“孙教授，我先走了。”
陈汉升临走前，还没忘记走到书房门口放两句“狠话”：“但是您还没有补偿我，所以我迟早还会回来的！”
他说完就准备下楼，总之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个flag立下，自己下次就能随时过来了。
“汉升。”
不过，吴亦敏在背后追下来。
“怎么了吴姐？”
陈汉升转头问道。
“那个······”
吴亦敏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你和小鱼儿怎么分手的，不过能够看出你对小鱼儿还有感情，所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也不要客气，毕竟我们都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好的。”
陈汉升突然很想笑，这要是在电视剧里，自己应该是妥妥的大坏蛋。
孙教授和小鱼儿肯定属于正面形象，只是没想到她们之间“中出”了一个叛徒，吴姐大概就属于这类人，为了利益出卖“正面角色”给大坏蛋陈汉升。
不过在现实里，陈汉升倒是非常欢迎，投桃报李的说道：“年底公司会有很多促销活动，礼仪小姐人数也不够，到时让棠棠过去帮帮忙吧，工资一天5000。”
以前一天只有2000的，陈汉升一句话就翻了两倍多，含义非常清楚。
“好的。”
吴亦敏赶紧说道：“我也会帮着劝劝小鱼儿的，不要因为一时任性，丢掉了这么多年的感情。”
这就是一句废话，已经买房即将结婚的情况下，萧容鱼还能和陈汉升分手，必然是很严重的原因，吴亦敏怎么可能劝得动。
不过陈汉升还是敷衍的感谢一句，径直开车离开东大，吴亦敏回到家里时，孙教授也再次从书房出来了。
“妈。”
吴亦敏坐下来，一边观察母亲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汉升和小鱼儿原来分手了啊，我听到吓了一跳，感觉太可惜了。”
孙教授耷拉着眼皮不回应，小口喝着米粥。
“您要不要劝劝小鱼儿。”
看到母亲不吭声，吴亦敏胆子稍微大一点：“毕竟他们那样的般配。”
“陈汉升给了你什么好处？”
孙教授瞟了一眼女儿，淡淡的说道：“你这么快就容易被收买吗？”
“我······”
吴亦敏不敢再说话，低下头默默的夹菜，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古怪，只有孙棠棠这个傻姑一点都没有察觉。
“叮铃铃~”
吃到一半的时候，孙教授手机突然响了，看见是萧容鱼打过来以后，老太太眼角的鱼尾纹突然都散开了，声音也一下子慈祥起来：“小鱼儿，你吃晚饭没有呀······他走啦，我没有搭理他······赵桐怎么说的，你很多师姐在湾区都有房子的，这个不用担心，我很快也会过去的······”
孙教授说着说着就去了书房，后面吴亦敏就听不到了，不过母亲无意表现出来的“差别对待”，仍然让吴亦敏很难过。
“就算对我意见很大，棠棠总归是亲外孙女吧，可是对小鱼儿的感情，明显超过了对我们母女。”
吴亦敏心里很不平衡，她也知道母亲其实很有钱，毕竟编撰了那么多教材，再加上参加那么多评审，包括这些年国家和东大对德高望重老教授的补贴。
老太太手里也有很多资源，可是她攥的很紧，只会偶尔漏给小鱼儿使用。
“法律界泰山北斗的外孙女居然要去兼职当模特，说出去可能很多人都不会信吧。”
吴亦敏自嘲的笑了笑，对着女儿孙棠棠说道：“以后，我把小鱼儿的信息主动告诉陈汉升，其实也可以理解的吧，谁让他给钱呢。”
······
于是，从王梓博，再到孙教授的那些学生领导，然后是吴亦敏，以后可能还会有其他人，这些最后都会变成陈汉升的“耳目”。
如果《少林足球》里的一句话来形容——裁判、球证、旁证、主办、协办所有单位都是我的人，你拿什么你和我斗！
当然了，除了王梓博是发自内心的愿意帮助发小，其他人都是因为陈汉升的社会地位和资产。
晚上9点多，陈汉升回到天景山小区，在这里他看着沈幼楚帮阿宁洗澡，再帮着婆婆泡脚，最后她准备复习的时候，陈汉升回到果壳电子的宿舍里。
刚才他一直观察沈幼楚，发现自从跨年夜以后，沈憨憨的情绪稳定了很多，桃花眼也没有红肿着出现了，睡前又像以前一样，乖乖的和陈汉升说一声“晚安”了。
“晚安~”
陈汉升也回了一句，然后继续玩手机了。
沈幼楚的“晚安”就是“睡觉”的意思，不过陈汉升的“晚安”相当于“退出所有单聊+看半个小时候工作邮箱+刷半个小时qq空间+打开千千静听，听会音乐”，直到精神累了才准备休息。
第二天，陈汉升很早就听到清脆的鸟鸣声，过了一会，对面又传来孔御姐关门的动静。
“久违的艳阳天啊。”
陈汉升睁开眼，瞅着窗帘被照射的发亮通透，忍不住走过去“哗啦”一声拉开。
果然不出所料，那些烂漫的阳光，就这样“dun~dun~dun”的洒下来了，看着心情就很好。
吃完早饭在办公室里，陈汉升正要处理公务，孔静敲门进来，眉梢之间都是笑意。
“能够让静姐这样开心的。”
陈汉升开玩笑说道：“一定是相亲成功了。”
“错啦。”
孔御姐弯着眼睛说道：“其实是陈总一直寻找的那个意中人出现了，一直窝在深城南山做播放器的王兴，他看到了我们的广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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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2、正道的光！（求个月票）
大三的时候，因为老戴偷偷在宿舍里***被陈汉升撞破，所以机缘巧合之下，陈汉升萌生了“拯救快播计划”。
只是他不知道快播的创始人王兴在哪里，只能叮嘱孔静在深城大范围投放广告，表示愿意投资某个播放器的技术团队。
这么久以来，很多小公司都联系了孔静，只是都不符合要求，因为陈汉升的意中人是那个“毕业于建邺邮电学院的兴宝”。
不过时间一长，陈汉升自己都忘记了，没想到就在“为情所困”的时候，王兴又突然出现了，虽然归根究底，其实还是那些广告的作用，不过在陈汉升心里，颇有一种“情场失意，商场得意”的感觉。
“兴宝怎么说的？”
陈汉升问道。
孔静愣了愣：“谁是兴宝？”
“王兴啊。”
陈汉升咧嘴笑了笑：“这是昵称。”
“咦~，他还比你大呢，两个大男人居然这样形容。”
孔静嫌弃的撇撇嘴：“王兴就是询问一些简单信息，他的创业好像遇到一些瓶颈，大概是资金上面的，我还没有仔细打听。”
“不打听了。”
陈汉升从软椅上坐直：“我们去深城找他，当面聊！”
“现在？”
孔静疑惑的问道。
“现在。”
陈汉升给了肯定的回答，然后就打电话把网络部的总工黄立谦喊上，顺便让小秘书订了四张从建邺直飞深城的机票。
孔御姐在旁边看着，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陈汉升的工作风格其实也简单，抓大放小，比如和qq空间合作、pk新世纪电子厂，上马手机项目、果壳社区的研发测试······这些都是陈汉升亲力亲为的主抓。
当风平浪静以后，陈汉升就会只看效果了，效果达不到预期，他或者终止项目，或者直接更换团队。
今天陈汉升对“兴宝”这样重视，肯定会倾注大量资源的，孔静只是有些搞不懂，一个播放器而已，值得这样兴师动众吗？
······
上午10点左右，一辆银灰色的七座别克商务车，从果壳电子厂里缓缓的驶出，中年司机目光专注，不过紧握方向盘的手腕还是暴露了内心紧张。
没办法，车里都是厂里的重要领导，大老板陈汉升，总经理（首席运营官）孔静，网路部总工程师黄立谦，董秘聂小雨。
假如果壳成立董事局，四个人基本都是稳稳的入选。
小秘书坐在副驾驶，陈汉升和孔静坐在宽松的中间位置，黄立谦委屈一点，只能坐在最后一排。
黄立谦其实也在纳闷，他手里的事情很多，果壳社区和果壳商城都是“焦点版块”，不过这是大老板的命令，他也不好推辞。
“老黄。”
陈汉升和黄立谦搭话：“这次去深城，一定要争取和王兴合作的，到时这个项目就放在网络部吧，我希望能够成为果壳生态链的一部分。”
“果壳生态链？”
聂小雨转过头，她作为贴身小秘书，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孔静和黄立谦自然更没听过。
“原来准备拿到年会上说的，其实也只是一个思路。”
陈汉升仰着身体说道：“我自己觉得啊，如果果壳仅仅只做手机和mp4，一旦生产或者创意受到限制，影响力最终就会慢慢下滑，就比如清华紫光，只能半死不活的吊着。”
“所以呢，我们又创办了果壳社区和果壳商城，这两块的终极形式，那就是国内最大的生活论坛，还有像淘宝一样的网上销售平台。”
陈汉升比划着说道：“当然现在是比不了的，不过还有时间，可以慢慢的培养用户群体。”
孔静和黄立谦都仔细的听着，聂小雨还掏出笔记本“沙沙沙”的记录，司机大叔目不斜视，稳重的开在机场高速路上。
“社区和商城都属于生态链的一部分，果壳要是一架航母的话，这些就是围绕在航母周围的舰队，互为形成稳定的作战集群共同参与商业竞争。”
陈汉升看着黄立谦：“之前让你运营的果壳文具、雨伞、衣服这些周边，其实都是生态链最简单的衍生。”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我已经写好相关报告，递交孔经理审批了。”
黄立谦说道。
“我还在看。”
孔御姐点点头。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种“贴牌”行为，只不过黄立谦提交的报告上，对于质量要求很高，孔静打算亲自勘察一下生产厂家。
“这些你们决定，现在还是回到播放器的话题上。”
陈汉升说道：“现在国内的播放器就是暴风影音，或者电脑自带的windolayer，说句实话，站在用户的角度上，这些软件的体验感实在太差了。”
“举个简单实际的例子吧，静姐和小雨可以捂上耳朵。”
陈汉升笑着说道：“我有个室友啊，他看日本的教育片，就喜欢看最后2分钟，可是为了这两分钟，又不得不下载一部120分钟的电影，有时候还因为解码不成功，白白浪费了时间和心情，只能气的在宿舍破口大骂。”
“切！”
孔静和聂小雨都是轻啐一口，真好意思说“日本教育片”。
黄立谦读过硕士博士，他自然很清楚男生宿舍里的“勾当”，而且大老板嘴里的“室友”，说不定就是他自己本人吧。
老黄心领神会的笑了笑，其实和领导出差也是一门功课，如果应对得体，完全可以加深私人感情的。
“所以，我们可以自己投资或者代理某个播放器，如果功能齐全的话，它肯定能碾压市面上所有同类产品，”
陈汉升比划道：“这样吸引广大用户注册和使用，再把这些流量反哺果壳社区和果壳商城，最终也成为果壳生态链的重要一环。”
“大家觉得呢？”
陈汉升讲完，颇为自得的问道。
孔静和黄立谦都在若有所思，只有聂小雨心直口快的说道：“陈部长，咱们果壳以后什么都做，感觉都成一个杂货铺了。”
“杂货铺有什么不好。”
陈汉升反驳道：“如果一个普通家庭的吃穿住行都和果壳有关，那还不牛逼吗？”
“好像也是哈。”
小秘书傻乎乎的想着，要是果壳以后能够代理《周刊少年jump》的漫画周刊，这样自己都不用苦兮兮的海外代购了，直接就能从厂里拿到《海贼王》索隆的手办。
聂小雨最近迷上了《海贼王》了，喜欢酷酷的三刀流剑士索隆。
只是孔静还在怀疑，那个王兴手里的播放器，真的能够达到大老板的标准吗？
不过陈汉升似乎很笃定，上了飞机后他神情里还有些“骄傲”，毕竟作为一个重生人士，他不玩股票不做游戏，不搞房地产不打压“二马”，居然想着先把快播拯救起来。
这样的人，真可谓是正道的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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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3、我现在只想搞钱！
下午1点多，陈汉升一行人到达宝安机场，因为这件事全程都是孔静接洽的，所以大家都等着她和王兴通话。
“联系好了。”
过了一会，孔静收起手机说道：“我又确定了一遍地址，现在打的赶过去。”
“啊？”
陈汉升和黄立谦都没什么疑问，只有聂小雨诧异的问道：“这家是什么公司啊，没车过来接我们吗？”
“咚~”
陈汉升敲了聂小雨一个脑瓜崩：“人家还在创业初期，我们当初做火箭101的时候，也没有轿车啊，三轮车倒是有好几辆。”
“呜，好痛~”
小秘书捂着脑袋抱怨，其实也不能怪聂小雨，因为随着果壳电子业务量的增多，小秘书的眼界也在不断提高，她觉得对于果壳的合作企业来说，有辆商务用车应该是最基本保证吧。
不过，王兴的“惨状”远远不止于此，到达目的地以后，陈汉升左右看了看，这里就是一片破旧的平房啊。
阴暗的城中村巷道，地面高低不平，还有几处小水坑，积蓄着黑乎乎的一团脏水，2006年的深城已经完全发展起来了，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也是不容易。
偶尔还有一些住户路过，他们好奇的打量着陈汉升这群人，尤其是光鲜亮丽，充满成熟风韵的孔御姐。
王兴和他的同事已经等在巷子口了，团队规模小的可怜，只有四个男人，而且外形出奇的一致。
衣服有些邋遢，全部都戴着厚厚的眼镜，大概是通宵熬夜的原因，头发无精打采的贴在头皮上。
聂小雨看了这样的环境，她都对合作不抱什么信心了。
不过黄立谦倒是觉得有趣，当年他读博士的时候，因为经常泡在实验室里，大概也是这个形象。
“陈总，久仰大名。”
王兴还是知道礼貌的，主动走上来和陈汉升打招呼。
陈汉升虽然年纪不大，不过已经是成功者了，还拥有和“网易丁”、“阿里马”、“搜狐张”一样的业内绰号——果壳陈。
陈汉升笑嘻嘻的依次握手，其他三个人依次是张可东、刘文举，吴明，这些被王兴称为“左膀右臂”的家伙，10年后可能一个不缺的站在法庭上受审。
“这是果壳的总经理孔静，这是网络部总工程师黄立谦，这是我的秘书聂小雨。”
陈汉升也介绍一下自己这边的人，双方握手后，孔静悄悄的捻一下手指，有种油乎乎的感觉。
······
进入“工作室”以后，陈汉升忍不住咂咂嘴。
现在只能叫“工作室”，因为王兴还没有正式成立公司，其次这里只是一间破旧的平房，大概15平米左右，拥挤而凌乱。
只有几台电脑风箱孜孜不倦的转着，吹在脸上有股烦躁的热风，桌上摆着几桶凉掉的泡面，满屋子都是一股古怪的味道。
陈汉升笑了笑，这种感觉很像老家的黑网吧，另外也反应了王兴现在的处境非常艰苦。
“陈总。”
王兴扶了扶眼睛，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租用服务器的费用比较大，一个月要3万多，暂时没有闲钱改善生活。”
“没关系的，我也是两次创业了，能够理解和体会。”
陈汉升摆摆手说道：“火箭101刚开始的地盘，还是我们学校提供的，那时我也没钱租房子。”
“是啊。”
王兴感叹着说道：“创业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考虑的问题太多了，我是非常的佩服陈总，自己可能还是适合做一个技术骨干吧。”
“咱们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其实也不是外人，邮电学院和财大都是江陵大学城的，我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快播研发到什么程度了，还有多久可以投向市场。”
陈汉升打个“哈哈”说道。
“什么快播？”
王兴愣了一下：“陈总是说这个播放器吗，我们还没有正式命名，不过‘快播’的确不错。”
“额······”
陈汉升糊弄两句，跳过名字的话题，看着王兴和他的同事介绍这款没有名字的播放器。
谈到软件研发，这些it男突然就有了兴致，整个人也有了自信，大谈特谈所谓的“p2p对等网络”。
“p2p对等网络”是播放器的技术核心，它的优势在于，不仅可以快速搜索和下载相关资源，而且还能即时播放、边播边下、bt种子在线播放等等，这个功能是秒杀目前国内所有播放器的。
不过陈汉升和孔静，聂小雨都是技术上的门外汉，他们听不懂，这也是黄立谦过来的主要原因。
老黄双手抱胸，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摸着下巴提出几个问题。
“抽烟，抽烟，抽烟······”
陈汉升掏出中华散了一圈，等到刘文举介绍完毕，陈汉升还装模作样的赞叹几句。
“按照当前进度的话，可能要半年后才能进行稳定性测试。”
王兴说道：“大概年底可以投向市场。”
这个时间基本和原来节点差不多了，快播本来就是2007年横空出世的，不过现在落到陈汉升手里，他可以提供更好的孵化环境，还有人力物力资源的支持，时间将大大缩短。
“咳······”
陈汉升清了清嗓子：“诸位师兄，应该知道我此行目的吧。”
这句话说出口，王兴几个人突然蔫了下来，沉默着不说话，房间里只有风箱在“呼呼”作响。
这是交流技术以后，准备谈“合作价码”了。
他们虽然做生意并不是很在行，不过果壳电子大老板专程赶过来，这种态度和行为已经非常诚恳了，真当这些身家上亿的老板没有事情做吗？
“王师兄。”
陈汉升一边抽烟，一边观察着王兴他们的脸色，口吻也用学校里的称呼。
“果壳电子很想和你们合作，一是非常看好这款播放器的前景，我认为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
“二呢，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刚才和王师兄一番交流，我觉得王师兄和大家非常淳朴，但是商场上坏人太多了，我们可以联合起来，共同抵抗未知的风险。”
“三呢，因为一些不足为外人道哉的理由，我就是莫名的比较喜欢这款软件。”
“最后，我想听一听，王师兄对合作或者代理的看法？”
陈汉升说完，就等着王兴提要求了。
“合作或者代理？”
王兴对于其他问题，意见并不是很大，只是在“合作和代理”上面，他的神色似乎有些迟疑。
陈汉升摒心静气，盘算着如果合作不行，那么代理权一定要拿下来，千万不能错失了这款软件。
“嗯······”
王兴和其他几个人交流一会眼神，踌躇了很久，最后终于下定决心问道：“陈总，你不打算收购吗，我价格可以稍微低一点的。”
“？”
饶是陈汉升谈判经验非常丰富，还是被“兴宝”晃点了一下。
我舔一舔就满足了，你非要把整根棒棒糖都塞过来啊？
“陈总，我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王兴苦笑着说道：“前阵子有个朋友过来，我是把自己的储蓄罐砸了，这才有钱招待他一顿饭，我已经好几个月没给老吴他们发工资，文举的女朋友还和他分手了。”
“别说这些。”
刘文举撇过头，眼眶有些发红：“我现在只想搞钱。”
“嚯，看来是真的熬不住了。”
陈汉升暗暗的想着。
如果有人说自己“只想搞钱”的时候，基本可以确定他现在不仅没有钱，就连爱情也没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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