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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初恋璀璨如夏花     我真的长生不老txt下载     我真的长生不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08章 一百年后小姑子再见小嫂子

    苏南秀丢掉手里的碎渣,瞄了一眼李洪芳,也不指望李洪芳懂得此时此刻应该怎么做,站起身来去洗了手,披上了外套。

    “你继续盯着这群人吧,那个脸有点黑的就不用管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苏南秀对李洪芳说道。

    “是……”李洪芳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说。”

    “我有点担心被刘先生发现。”

    苏南秀打量了李洪芳一番,冷笑道:“放心吧,你长得也还不错,身材也好,和他也没有什么重大过节,大不了如实跟他说是在帮我办事,他不会把你怎么样。”

    李洪芳不敢再多说什么,目送苏南秀下楼。

    苏南秀登上一辆丝毫不引人瞩目的揽胜,这车刚才就停在院子里,车上装载着声音收集和放大的器材,苏南秀戴上耳机,听着刚才刘长安,高德威,苗莹莹和白茴在院子里的对话,闭上了眼睛。

    并非是想念他的声音,如今的刘长安,声线和当年的叶辰瑜也有一些区别,相貌当然也不一样,身高还是差不多的,但是人还是那个人,尤其是和女孩子说话的时候,还是那熟悉的感觉。

    车子平稳的驶出乡村小镇,国庆节的第一天要出城的昨天下午和今天早上已经离开了,路上并不算太拥堵,但是也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了刘长安家所在的小区。

    秦雅南联系到了苏南秀,约了苏南秀今日今时在这里见面。

    苏南秀知道刘长安今天不在家中,却不知道秦雅南为什么要约了她在此地见面,是否有何深意……她略微思虑了一番,想到了一些事情,但是赴约也没有什么特别忌惮的理由要拒绝秦雅南,便应承了下来。

    老旧的小区在繁华的城市中四处新建的高楼环绕中别有一番风味,格外翠绿的大树树冠能够洒下更阴凉的树荫,低矮的小楼房像一个个纸板拼接的小盒子,远远看着似乎随时会被无处不在的基建机械摧残碎落一般脆弱。

    梧桐树下有一个小女孩坐在小板凳上,正抱着一只沾满泥的塑料小母鸡嚎啕大哭,伤心欲绝的模样。

    苏南秀见过这个小女孩,知道她叫周咚咚,也常常在望远镜里看到这个小女孩像猴子一样在刘长安身上爬上爬下,有时候刘长安会帮她一把,有时候会把她提着放到一边,有时候会挂在脚上摇来摇去,有时候她就趴在刘长安身上和刘长安一起在树下睡午觉。

    看这小女孩长大了,也是个美人胚子,也不过是十多年后的事情,苏南秀一步步地走了过去,来到了梧桐树下。

    “我的……我的小母鸡……小母鸡……”周咚咚正难过着呢,她以前学着长安哥哥把小母鸡埋在土里,后来就忘记挖出来了,今天才想起这件事情,赶紧把小母鸡挖了出来,感觉小母鸡已经被埋的太久死掉了,能不伤心吗?

    “你哭什么?”苏南秀提了提裙摆,眉头微皱,她并不喜欢眼前这颗爬满了锈色的梧桐树,还有坑坑洼洼没有几块地砖,到处都是泥和杂草的地面。

    还有脏兮兮的玩具,呆呆傻傻的小孩。

    周咚咚的哭声戛然而止,抬头打量了一下苏南秀,抿着嘴唇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拿着小母鸡就往楼上跑,一边喊道:“坏人来了!”

    周咚咚是一个很怕坏人抓走自己的小孩,上次长安哥哥就告诉她,遇到坏人,不要以为自己瞪着坏人,坏人就会怕她,应该赶紧转身就跑。

    秦雅南开了门,周咚咚跑了进去就停住了脚步,踮着脚把头伸了出来观察。

    “咚咚,去看电视,茶几上放了糖果。”秦雅南摸了摸周咚咚的头,多次和刘长安周咚咚吃饭,秦雅南当然知道怎么安排这个小孩。

    周咚咚马上对坏人没有了兴趣,秦雅南关上了门下楼。

    苏南秀正在梧桐树下略微有些憋闷的感觉,这小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愚蠢的气息,和当年眼神灵动七窍玲珑心的叶巳瑾完全不同,自己倒是有些想多了。

    秦雅南提着裙袍的前摆,一步步走下楼梯,来到苏南秀身前,眼前的苏南秀公开资料是十四岁,个子不高,满头笔直柔顺的长发在她那纤弱的腰肢旁飘洒着,明明应该是温柔而清新的感觉,但是那精致的小脸蛋上有着太多的冷漠,挑起的眉脚让眼神格外傲慢。

    她站在那里,就像一簇水洗后的荆棘,清新而翠嫩,但是却依然是一根根扎人的刺,并不适合靠近亵玩。

    瞧着秦雅南在打量自己,苏南秀的眉头依然皱了起来,然后又松开,嘴角微微翘起,戏谑而轻慢。

    “要不到楼上坐坐?”秦雅南的嘴角也微微翘起的样子,但是温柔多了,大方而端正优雅,没有一丝戾气的大度与淡然。

    “你这摆的什么姿态?”苏南秀不屑一顾,从他家中走出来,便以为自己是大妇的姿态了吗?这些小狐媚子一个个耍心机的本事倒都不遑多让。

    既然秦雅南约了自己来见面,想必是知道了很多事情,苏南秀也懒得再有什么客套和虚与委蛇的亲昵了。

    “那算了。”秦雅南知道苏南秀不会上楼,这才随便问问,刘长安叮嘱着她要在梧桐树附近和苏南秀见面,一定有安排或者深意,即便秦雅南不清楚,也不会觉得可以不在意他的叮嘱。

    “我该怎么称呼您呢?”秦雅南接着问道,眼眸在长长的睫毛下顾盼流转,尽管她和刘长安都是非凡的人类,但是看着眼前身段和脸庞都有着稚嫩气息的少女,依然有一种新鲜而好奇的感觉。

    “看来仗着叶巳瑾的余荫,他对你依然是信任有加,我到底是什么身份应该怎么称呼,你也都知道了吧。”苏南秀的眼神并不遮掩自己心中的厌烦,瞧瞧这身段比之叶巳瑾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这脸蛋气质搭配着这身旗袍,简直好似叶巳瑾活过来了一样。

    “这个……不好说,您先是嫁给了竹家大公子,后来又嫁给了竹家现在第三代的竹三少爷……更何况这么些年来,您嫁了多少次我们也并不知晓,即便知道您是谁,我也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了啊。”秦雅南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道:“您现在又来找他,我真不知道您哪来的脸面呢?”

    “你知道什么!”苏南秀没有料到秦雅南浑然不顾从前一口一个“三姨”的亲昵,一见面就是恶毒无比的诬陷她水性杨花,再没有资格来纠缠今日的刘长安,顿时被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秦雅南淡然微笑,她知道既然苏南秀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那么即便自己和刘长安并没有男女之间太亲密的那些关系,和苏南秀也绝无相安无事的可能,那不如早早撕破脸皮罢……最重要的是,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以后,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着一种强烈的敌意与反感,总觉得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这个女人抢了刘长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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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宫斗还是宅斗?

    苏眉也冷静了下来,她知道以往看到这张神似叶巳瑾的脸,并没有太多反感和厌烦,只是因为叶巳瑾对自己已经没有了威胁,当年的恩恩怨怨烟消云散罢了。

    更何况秦雅南是秦家最受宠爱的小公主,在内地行事和秦家往来亲密更加方便,过往的三太太和秦雅南关系很不错。

    可是现在……苏南秀明白过来了,现在再看秦雅南的模样,心中那股子烦闷挥之不出的感觉再次按捺不住了。

    毕竟当初看叶巳瑾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究其原因就是那小狐媚子明里乖巧温柔,暗地里心机手段一点不缺,总是暗搓搓的想着法子要让叶辰瑜与苏眉不得好相处。

    后来想着叶巳瑾已经死了,再见一张神似叶巳瑾的脸,也没有多大感觉,终究就是那种威胁和厌烦的原因消失了……现在这种威胁和厌烦再次出现了,看这张脸就自然而然的反感了。

    这秦雅南和当初的叶巳瑾一般模样,一般心机和做作的姿态,仗着他的宠爱,摆出只不过是他身边亲爱的妹妹或者后辈的样子,实际上心里想着的还不都一样?

    若没有猜错的话,这秦雅南现在明知刘长安的女朋友是安暖,表面上倒是不会直接做些什么极端的事情让刘长安反感,但是那种膈应安暖,或者暗暗和安暖较劲的小动作肯定没完没了。

    苏南秀冷静下来,嘴角微翘,眉目间绽放出些笑意,“我来见见故人,还需要什么脸面不脸面的说法?倒是你,我要到他跟前来,怎么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你又算什么?据我所知,他现在的女朋友是安暖吧。拥之则安,伴之则暖,你在他身边,是想让他拥之呢?还是想要伴之呢?”

    这老妖精倒是牙尖嘴利的很啊!秦雅南神色微变,“是想让他拥之呢,还是想要伴之呢”,这不就是暗讽秦雅南想把安暖取而代之吗?

    “竹家老奶奶,这不是我想要他怎么样的问题,而是他认了我做妹妹,我这做妹妹的怎么就不能说道一下那些居心叵测,心如蛇蝎的女人?免得她来蛰了我,蛰了我哥哥。”秦雅南冷笑一声,当年的苏眉和叶辰瑜即便有过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但那姻缘已经断了,更是犯了他的忌讳。

    “老”这个字,即便是苏南秀都无法忍受,她现在明明不过是十四岁的少女而已,倒是眼前的小狐媚子有能耐再娇嫩点儿啊?苏眉勃然大怒之际,却忽然狐疑起来,神色间的戾气收敛了,抬起眉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秦雅南一番。

    眼前的秦雅南确确实实和叶巳瑾在身段上有些区别,气质也更张扬嚣张,可重点是刘长安居然认了她当妹妹。

    妹妹?

    古往今来的文学影视作品中,妹妹这种东西尤其讨厌,她们除了问哥哥要嫁妆,嫉妒哥哥和嫂子恩爱,小心眼地想要拆散兄嫂,和恶毒的婆婆沆瀣一气,还会做点什么?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刘长安失心疯了,认一个差了几代的晚辈当妹妹?

    若是如以前一样,这妹妹并不知晓他的年纪,他以妹妹的兄长身份展开一段人生,倒也合情合理……例如叶辰瑜和叶巳瑾。

    可是现在他明明是在秦雅南知晓他老不死的身份时,依然认了秦雅南当妹妹,这个里边要是没有别的缘由,那实在很难说得通了。

    秦雅南可是秦蓬的曾孙女,秦蓬还活着的时候,刘长安认叶巳瑾和秦蓬的曾孙女当妹妹?

    即便他再怎么放肆不羁人间礼法,跳脱于人类纲常伦理,但是这么做事根本不是他的风格。

    在这种情况下,秦雅南为什么成为了妹妹?

    苏南秀的目光越发狐疑而阴郁,绕着秦雅南转了半圈才停住脚步,直勾勾地盯着秦雅南的眼睛,厉声喝道:“叶巳瑾!”

    秦雅南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温柔而沉静,双手放在小腹前,肩膀放松了一些,连腰胯绷直的姿态都变得柔软,嘴角微翘,露出浅浅的笑意。

    “果然是你!”苏南秀退后了两步,微微张嘴,戏谑而荒诞的笑容在冷漠的脸蛋上绽放,却仿佛寒冬的平原上刮过的一阵风,更让枯死的草茎瑟瑟发抖。

    “是不是觉得我是叶巳瑾,能够让你的挫败感减少许多?毕竟是和一百年前的老对手争风吃醋,怎么都觉得更能接受一些。”秦雅南却笑了起来,“我当然不是叶巳瑾,我也没有要和你争风吃醋的意思,只是请你接受现实,现在和一百年前已经不一样了,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轮激安都轮不到你。”

    苏南秀这才回过神来,关心则乱,自己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戏耍了一番。

    “嘴皮子倒是利索的很,别以为你是秦家的小公主,我就不敢削你大嘴巴子。”苏南秀很快就整理了心神,冷冷地看着秦雅南。

    “我可不敢抬举自己,你什么事做不出来?”

    “少说废话,你今日约我来,到底想说什么?”

    秦雅南抬头看了一眼黄叶渐多的梧桐树,眼神落在苏南秀那张和历史资料上苏家大小姐眉目极其相似的脸蛋上,“我想知道,今时今日,你是不是还抱着他只应该属于你的念想?”

    苏南秀嗤笑一声,没有回答秦雅南的这个问题。

    “他活了这么久,从来不曾专属于某一个女人,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大概也从未有某一个女人一般,如你这样孜孜不倦的纠缠。他已经不是叶辰瑜了,他现在的人生不属于你,你也不应该介入。”秦雅南轻叹一口气,“既然你当年做了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从此两不相干,各自安好。如今便去过自己的生活罢了,何必来惊扰他的生活?”

    “我不过是想让叶巳瑾和秦蓬早点结合罢了,结果阴差阳错让叶辰瑜上了叶巳瑾的床,让你那曾祖母得偿所愿……后来叶巳瑾还不是和秦蓬结合了?要说水性杨花,我真担待不起,你那曾祖母倒差不离。”苏眉冷笑一声,“女人御夫之术向来是不择手段,你以为那三宫六院中的女人都是亲如姐妹吗?怪只怪小人作祟,时不利我。”

    她这句小人作祟当然指的不是她自己,大概是她当时的谋划被人破坏了,才造成了“阴差阳错”,只是这个事情却是秦雅南未曾从刘长安口中听说过的。

    他大概也难以启齿吧,毕竟他一直把叶巳瑾当妹妹看待,而当年的苏眉做出这等事情来,算是犯了他的大忌,难怪他既不想理会苏眉,又难以面对叶巳瑾,选择在抗战后期暂时离开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缘由……秦雅南想起了那一次自己触摸棺材时感觉到的叶巳瑾对叶辰瑜的执念,原来并不仅仅是哥哥而已。

    “你不知道啊?看来他没有告诉你的事情还很多。”苏南秀打量着秦雅南轻颤的眼眸和失神的脸蛋,嗤笑一声,“我看……他认你做妹妹,也有没告诉你的理由吧。”

    尽管秦雅南不承认她自个是叶巳瑾,可这并没有打消苏南秀的怀疑,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秦蓬,只有苏南秀最清楚他对“妹妹”是多么的看重,只要他没有忘记叶巳瑾,他就不会随随便便找一个人来替代“妹妹”这个身份。

    除非秦雅南本来就是叶巳瑾。

    “我们只是各论各的。”秦雅南有点慌,她没有料到他没有把他和叶巳瑾的另外一层关系告诉她,那确实如苏南秀所说,背后可能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他隐瞒了下来。

    当初自己沉醉在他的怀抱里,为他对叶巳瑾的思念而感动,觉得自己能够成为他“妹妹”的替代来慰怀他永远也见不到叶巳瑾的伤痛,那也没有什么关系,于是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他说的“我们各论各的”。

    现在想想,事情只怕不是这么简单……他那样一个骄傲内敛的人,将对叶巳瑾的思念深埋在心中,怎么会随随便便找一个人替代“叶巳瑾”成为他的妹妹?

    “各论各的。”苏南秀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毫不隐藏自己的敌意和高涨的情绪,“你就是叶巳瑾!你直截了当的去问他!你今天约了我在这里见面,也是他同意了的吧?因为他知道我能够看得出来,他想让我直接告诉你,你就是叶巳瑾!”

    “我要是叶巳瑾,他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我!”秦雅南后退,靠住了梧桐树,粗糙的树干顶着她的后背,让她的背脊感觉到了微微的凉意。

    “因为你失去了叶巳瑾的记忆,所以你认为自己只是秦雅南,你在排斥着自己曾经的身份。他在意你的情绪,所以选择隐藏了真相,没有告诉你……可是他终究是想要告诉你的,于是让我来做这件事情……我可能看得出来,也可能看不出来,可能看出来了会告诉你,也可能不告诉你……这对他来说就是,但随天意。”苏南秀伸出手指,勾了勾秦雅南的下巴,“瞧这张脸,他瞧着的时候应该时时刻刻都在揪心吧。”

    “你有什么证据?你这不过是一面之词,我会找他问个清楚。”秦雅南按住胸口,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强自镇静下来,她可不能在苏南秀面前乱了阵脚。

    “我很期待。”苏南秀完全恢复了自己惯常的慵懒而冷淡的气质,“其实很简单,我就能够帮你找到证据。”

    “怎么找?”秦雅南犹豫了一下。

    “你若是叶巳瑾,必然会因为和他发生过关系,形成特定的逆转录dna,尽管目前还没有证据直接表明它的存在和身体的变异有关,更像一个标记……可这个标记便能说明问题了。”

    “我不相信你,我更应该选择直接问他。”秦雅南可不想让自己被苏南秀利用,谁知道她这么做背后打着什么算盘?

    “随便你。”苏南秀也是兴趣乏乏的样子。

    “如果我是叶巳瑾,你想怎么对付我?”秦雅南目前还没有办法静心去想若自己真的是叶巳瑾,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可是相比较起来眼前这个女人才是更让人警惕和小心的对象。

    外在的威胁,总比自己内心的情绪需要更多的关注,秦雅南并不是那种情绪上来了,就对一切都不管不顾,只想发泄而罔顾现实丧失理智的女人。

    “为什么觉得我会对付你?”苏南秀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是你一贯的作风。”

    “现在他身边的小狐狸精那么多,我对付谁了?”苏南秀不屑一顾,“我只需要抓住他就行了。”

    秦雅南也是冷笑一声,“你未免太自信了,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底气,刘长安现在和安暖在一起,根本没有别人的机会。”

    “这是我的事。”苏南秀眉头微皱。

    秦雅南沉默了,这时候却感觉到苏南秀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不由得转过头去,发现原来刘长安栖身的杂物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门,一个穿着月白长衫的少女正坐在门内,双手放在大腿上,坐的端端正正地看着自己和苏南秀。

    “你是什么人?”苏南秀后退的动静被秦雅南发现后,又连续后退了几步,一直靠住了梧桐树,这才目光惊颤地盯着那身穿月白长衫的少女。

    上官澹澹?秦雅南见过上官澹澹的真容,在那晚弓家界山体洞穴里,棺材打开了,秦雅南才知晓了刘长安和两千年的太皇太后居然也有瓜葛。

    可是当时的上官澹澹头戴后冠,身穿华服,优雅而高贵,和现在的气质外在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此时此刻坐在杂物间里的上官澹澹,没有那种帝国太后的威势与优雅,更像一个在宫中褪去华服,闲暇恬静的小公主。

    秦雅南有些疑惑的是苏南秀的模样,苏南秀这个阴狠辣手,气焰张扬的女人,此时此刻竟然好像极其畏惧于上官澹澹。

    尽管上官澹澹十分神秘,甚至生活在棺材之中,充满着神秘主义的恐怖背景似的,可是真瞧着她,美丽的少女那稚气犹存的脸蛋,分明让人感觉人畜无害。

    表面上看上去差不多年纪,都是稚气犹存的美丽脸蛋,秦雅南觉得上官澹澹比苏南秀顺眼多了。

    “你没有感觉?”苏南秀惊疑不定地看着神情淡然,并没有什么惊悚反应的秦雅南。

    “什么感觉?”秦雅南莫名其妙,难道苏南秀怕鬼?大概是上官澹澹披着长发,穿着月白长衫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有点像鬼?

    不应该啊……既然是坐在刘长安原来的房间里,即便是女鬼,苏南秀不应该也是冲过去质问这只女鬼是不是想诱惑刘长安吗?这才是苏南秀的风格啊。

    苏南秀背靠着梧桐树,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紧张地盯着那安静端坐的少女,“我感觉……我感觉……她想吃了我。”

    “不会吧?”秦雅南感觉很荒诞地笑了笑,她和苏南秀不同,她现在看到上官澹澹,倒是有一种很愿意亲近的感觉,朝着上官澹澹招了招手,试探着喊了一声:“澹澹?”

    上官澹澹点了点头,这才没有再端坐一动不动了,略微有些疑惑地反应过来,“你们怎么不继续宫斗了啊?”

    “我们不是在宫斗,只是在说话。”秦雅南略微有些难堪地拨开脸颊旁的长发,被一个目光如此清澈,气质如此优雅娴静是少女目睹撕逼现场,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哦,他没当皇帝了,你们这叫宅斗争宠。”上官澹澹拿出手机看了两眼,确定地点了点头,眼眸流转开去,并没有征询两人意见的意思。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和秦雅南的浑然无事不一样,苏南秀额头上已经有了一些冷汗。

    “我是刘长安的妈妈。”上官澹澹十分正式地介绍自己,然后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对屋内的棺材说道:“棺棺,她不是好吃的,不能吃她。”

    上官澹澹说完,苏南秀这才浑身轻松了下来,那种仿佛自己是待宰羔羊的感觉才消失殆尽。准确的说是她的生机血气正被某种虚空中的力量在吞噬和撕咬,让她惊悚而恐惧。

    “你……你是刘长安的妈妈……”苏南秀依然惊疑不定,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有过这样被压制的感觉,似乎飞禽走兽遇见了天敌一般。

    秦雅南有过那天晚上听到上官澹澹称呼刘长安“儿子”的经历,倒是知道其中一些莞尔一笑的细节,可是苏南秀对“妈妈”的理解显然只是一般人的通常理解,秦雅南也没有要多嘴的意思,任由苏南秀露出一脸纠结,在如何面对上官澹澹的姿态上无所适从。

    “我听你们说话这么久,也明白了一些事情,争风吃醋要适可而止,尤其是你……”上官澹澹指着苏南秀,神情威严不容抗拒,“你要对自己姐妹痛下杀手,朕就吃了你。”

    看到苏南秀的神情,秦雅南终于明白了刘长安为什么要安排她们的会面在这梧桐树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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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刚刚写完,今天还白银盟爆更的章节,晚点还有一个这样的大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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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招魂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农家乐的房间里,苗莹莹和白茴在一个屋里,苗莹莹留在房间里照顾着白茴,瞧着白茴从浴室里出来,拿起了电吹风帮白茴吹头发。

    “你可吓死我了,好端端的在船上跳什么舞。”苗莹莹心有余悸地说道,“还好你是和刘长安一个船,要是和我一个船,你就完了。”

    “新学的舞蹈,还没录视频呢,想看看反应,要是刘长安都觉得不错,感觉肯定不错。”白茴脸色也有些发白,“我上船前就问了她,我掉水里了,他会不会救我,他说会救,我才敢跳的。”

    “刘长安好像水性也不大好,我记得那一次他去救赵武强都差点把自己搭进去。”苗莹莹回忆道。

    “所以说我总得谢谢他。”白茴想到了一个词语,微微脸红,但是咬着嘴唇又有些生气的样子,“你知道吗……我掉进水里,刚开始挣扎呼救的时候,看到他对着我笑!”

    “天哪,是不是特别恐怖?感觉像是一个谋杀犯得偿所愿的情景,否则哪里有人看到别人要溺水了,还在那里笑的!”苗莹莹想象了一下那种情景,惊恐地说道。

    白茴跟着点了点头,“我被他这一笑,整的有些心惊胆颤,后来又被救了上来,心里一紧一松,才昏了过去。”

    “我和高德威急急忙忙划船过来,看到你像一条咸鱼一样被他拿在手里翻来覆去,不过救人效果还不错,你马上就清醒过来了。”苗莹莹松了一口气,“你怎么就不穿救生衣呢?”

    “那个船上没有,而且他总不会见死不救,我就没在意这个了。”

    “呸,你这是把自己的小命交到他手里了。”

    “哪有想那么多啊,谁会想到自己掉水里啊!”

    “哎,他们本来就觉得我们比较笨,你又掉水里,现在刘长安和高德威指不定在笑话我们呢。”苗莹莹闷闷不乐地说道。

    “你还怨起我来了?”白茴抓了抓头发,“你被他们欺负习惯了吧!”

    “嘻嘻,不过他救了你一命,按道理来说,你们的关系又是一大进展了。”苗莹莹嘻嘻笑了起来。

    “本来就是关系还可以的朋友,他和高德威可不一样,你别瞎搅合什么……现在就挺好,你老是把我和他往暧昧的关系扯,挺尴尬的。”白茴打了苗莹莹一下。

    苗莹莹不以为然,她是白茴的闺蜜,又不是安暖的闺蜜,白茴喜欢什么,她当然是支持的,哪有那么多理智和中立客观的态度来看待问题。

    “你先出去吧,我换下衣服。”白茴和苗莹莹是带了衣服过来玩的,掉水里也有衣服可以换。

    “出去什么啊,我发现你现在大小姐毛病挺多了。”苗莹莹一把就扯掉了白茴围在身上的浴巾。

    “要死啊!”白茴连忙抬手挡住上下,脸颊绯红。

    “好久没见到了……我的天啊……”苗莹莹抱着浴巾扑在床上滚来滚去,“要死了,要死了,我要被你迷死了,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身材……”

    白茴也不管她了,去把润肤露拿了出来先抹上,女孩子过了十六岁就开始老了,必须小心保养着这一身细皮嫩肉……倒不是说是为了男人的享受,只是做这种事情本身就有一种仪式感和成就感,是满足自己精致少女生活的必要程序。

    白茴和苗莹莹下楼的时候,已经天黑了,高德威正在院子里的大灶旁边烧火,大灶上架着一个特别大的锅,感觉能让人在里边洗澡。

    “刘长安呢?”苗莹莹帮白茴问了一句。

    “他去湖边给白茴招魂去了。”高德威佩服地说道,“长安就是厉害,什么都会。”

    “这有什么厉害的,他还搞封建迷信?”苗莹莹觉得刘长安此人的很多所作所为简直匪夷所思,“还有,高考前我去拜菩萨,你不是很不屑的吗?刘长安干的招魂这事,更荒唐吧。”

    “你的成绩就那样,再怎么求神拜佛,还不如让我多给你讲两个题,这才是正道,你放着两个厉害的同桌不求,去求一个不知道要应付多少考生的菩萨,你是不是傻?你要是长得有安暖那么好看,菩萨说不定还都看你一眼,可你也没有那……”

    “我打死你,高德威,我打死你!”苗莹莹拿起地上的烧火棒子就朝着依然打算和她明辨识理的高德威动手了。

    白茴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管打闹的两人,往湖边走去。

    十月的傍晚,天黑的比以前早了一些,静谧的湖面显得格外幽深而沉静,白茴看到刘长安拿着一个筛子,筛子里装了一些米,握着一把米丢到湖里,高喊道:“东方米粮,西方米粮,南方米粮,北方米粮,四大五方米粮。白茴归来啊!请到九天玄女,接魂童子,畀返白茴胆魄归来啊!”

    这么重复了几次,刘长安把米都洒在湖里,又在那里唱了一段屈原的《招魂》,这才转过身往回走,看见了站在路边的白茴。

    “高伯过来了一趟,听说你掉水里了,他说要帮你喊魂才行,否则夜里水鬼抓着你的魂魄,容易让你做噩梦。我说我会,不劳烦他辛苦了。”刘长安解释了一番。

    “谢谢。”白茴莞尔一笑,尽管并不相信这些封建迷信,但毕竟是一份心意,可是也明白过来了,要不是高远山提了这么一嘴,刘长安也不会来帮她做这种事情。

    “不客气。”

    “救命之恩,我该怎么报答啊?感觉在古代,这就是我得磕头跪拜行礼,再拜你为干爹义兄什么的,送上一大堆东西,以后逢年过节都要走动送礼,帮忙种地干活……”

    “干爹不错。”刘长安点了点头,十分同意的样子。

    “啊?”白茴本来就是开玩笑,没有料到刘长安一本正经。

    “开玩笑而已。”刘长安可不会随便给人当干爹或者义兄什么的。

    “讨嫌啊!”白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对了,你的手机进水了吧,我帮你重新买个手机吧……不许客气,毕竟这是我的原因。”

    “不用了,我的手机没进水。”

    “防水的手机吗?”

    “不是,你为什么认为我会那么蠢,连手机都不拿出来就跳到水里救人?”

    “我都掉进水里了,当时你还在想自己的手机不能进水?”

    “当然,我还脱了上衣和裤子,留了一条裤衩在身上,毕竟我没带换洗的衣服过来。”

    “刘长安,你的手机没进水,是我的脑子进水了!”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刘长安朝着白茴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终于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脑子进水的事实了。

    白茴气鼓鼓地走回去了,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依然躺在刘长安身上,当时哪能留意到刘长安为什么是袒胸露乳的样子?后来被苗莹莹搀扶着上楼也没有想这个事情了,现在才意识到,她掉进水里,他不但感觉好笑,而且好整以暇地拿出手机,脱了衣物,这才来救她……要是安暖掉水里了,他救人能是这幅德行?

    白茴按住自己的胸口,努力提醒着自己,端正的三观是最性感的标签,别人救了自己,自己感激就好了,不要去在意他救人是有没有迫切的心情……可是胸前这膨胀的感觉,真的像要气到爆炸啊!

第211章 铁锅炖自己与婆媳论道

    白茴走在前面,她挨着河边的田埂走过去,湿润润的草尖打湿了她的小腿和肉呼呼的小脚儿,穿着宽松的薄棉长裤,那一扭一扭的仿佛李白看到的明月,让人忍不住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女人,便是男人的故乡,这首诗充分表达了诗人渴望千里而归的感人情怀。

    刘长安并没有盯着人家背影最动人的位置看,只是在琢磨一个问题,今天白茴掉进水里,如果自己不去救她,她应该也有很大概率不会溺水而亡,多半会漂浮起来,毕竟脂肪这东西一旦多了,聚集在一起就会形成如同救生衣一样的功能,带着她漂浮起来。

    这也充分说明了,在下一次大洪水时代到来之前女性的进化方向,毕竟这类女性拥有更多的生存机会。

    “你在想什么?”白茴回过头看盯了一眼刘长安,发现他即便是走在自己身后,目光好像也不会落在她身上……不过也无所谓,很多时候自己走在他身后,往往想的最多的便是如果这时候偷偷踹他一脚,他会不会摔个大马猴。

    “我在思考女性自然进化的问题。”刘长安回过神来说道。

    “我问你,是不是如果安暖掉到水里去,你就马上跳进水里救她了?”白茴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为什么要诅咒安暖掉水里?”刘长安生气地说道。

    白茴给了刘长安一个白眼,其实这是明知故问吧,算了,他真回答了,尴尬的是自个。

    回到了农家乐的院子里,高德威和苗莹莹正蹲在一起烧火,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一些炭灰,灰扑扑的,脸颊上更是有黑乎乎的手指印。

    很显然这是两个人动手动脚的后果,看到他们脸上的手指印,白茴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烧这么一大锅水干什么?”白茴好奇地问道,“杀猪吗?”

    白茴记得那次班上来农家乐这里聚会,杀了一条猪,也是要先烧一大锅水。

    “长安说他要泡一个锅浴。”高德威也不明就里。

    “锅浴是南方常见的沐浴风俗,不过我们郡沙比较少。锅浴在张家港,常熟,江阴,溧阳那边比较常见。”刘长安有些怀念地说道,“简而言之,就是铁锅炖自己。”

    “铁锅炖自己?”苗莹莹哈哈笑了起来,“你快点炖了自个吧,省得祸害人间。”

    刘长安试了试水温,一般来说普通人锅浴是怕铁锅烫着皮肤,会在底下垫一块木板坐着的,刘长安没有这么娇贵,脱了上衣和裤子,里边已经换上了浴裤,直接就爬进了锅里躺着。

    两个女孩子倒是惊叫起来,连忙转过身去。

    “刘长安,你简直是个流氓!”苗莹莹高喊道。

    “他穿着裤子呢,你咋这么矫情呢,你要是农忙时来我家玩,田埂山野上到处都是只穿着一条短裤的老少爷们。”高德威加了一把火,不屑地说道。

    “那能一样吗!沙滩上人穿着比基尼也没人说啥,他这……他这没事就脱衣服,招呼都不打一声。”白茴转过身去,还捂住了眼睛。

    “他下水救你的时候也是这身啊,你不也扑到了他身上去?”高德威见不得这些女孩子如此矫情,“长安,热乎不?”

    “热乎,得劲。”刘长安躺在锅里舒服的眯着眼睛,这比极品汤池也不遑多让啊。

    高德威的话能噎死人,这落水的危急时刻,谁能计较那个啊?白茴这时候才有些脸热,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扑在他怀里,而他光着上身的模样……其实刘长安的身材真不错,反正是女孩子瞧着了会脸热的那种。

    苗莹莹却已经转过身来了,看了一眼躺在锅里的刘长安,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刘长安泼了一点水过去,苗莹莹笑着闪开了,一边拉着白茴,让她看刘长安。

    白茴转过身来,看到刘长安两条腿挂在锅子边沿,头枕在另一边,整个人真的好像一条肉炖着,便也忍俊不禁抱着苗莹莹笑了起来。

    “过去,只有大户人家才置办得起浴锅,这户人家烧浴锅的时候,其他人家只要自带柴火,便可以去洗了。当时有些陋俗,便是一家里一锅水,地位最高的男人先洗,最后才轮到女人,一锅水已经脏的不行……后来家里的锅浴,抢头锅的风俗还是有的,现在条件好了,很多家庭都是一人一锅水,卫生多了。”刘长安对这些少见多怪的仙女解释了一番。

    “长安就是博学,你看你们什么都不懂,就会傻笑。”高德威佩服地说道。

    “高德威,等会你也铁锅炖自己。”苗莹莹不管什么锅浴不锅浴的,在她看来就是铁锅炖自己。

    “我不行,我这体格,一锅炖不下。”高德威摆了摆手,“长安洗完了,可以轮到你们了,你们要不要洗?”

    “呸,你的意思是他的地位比我们高?”白茴抓住了高德威话里隐藏的傲慢。

    “我没这么说啊……我没这意思。”高德威恼火地瞅着苗莹莹,苗莹莹手里握着一根黑乎乎的碳条同样威胁地看着高德威。

    “高德威,你要意识到,其实我们都是一个班的,同样是湘大附中的毕业生,大家即便有差距,也还是一个学校。”白茴也有些不服气,“我们单单拿出去,亲戚朋友听说我们是湘大附中的,哪个不夸我们顶呱呱?凭什么到你们面前就好像低人一等,变得傻乎乎得了?”

    “这你就不懂了。”高德威看了一眼苗莹莹手里的碳条,没有说什么了。

    “你说!”苗莹莹丢掉了碳条,她倒想看看高德威还有什么高见。

    “湘大附中,以优质生源为指标排列的国内顶级高中排名,也是前三的。优质生源懂吗?像我和长安就是优质生源,像我们这样的学生,是附中的招牌,因为我们的存在,附中才是顶级高中,才能够争取到更多的教育资源,形成一种良性循环……你们就属于享受到这种良性循坏的普通学生,也正是因为这些教育资源能够惠及普通学生,还有我们这样的人提升学习氛围和竞争环境,带动普通学生的学习,思维逻辑的提升,湘大附中才成为了香饽饽……不讲政治正确的东西,我们现实的正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在湘大附中这样一个组织中,大家的差距其实还真的蛮大的……”高德威说完,警惕地盯着苗莹莹,免得她又拿着碳条在他脸上乱涂乱画。

    苗莹莹和白茴对视了一眼,依然十分的不服气,但是高德威讲的有理有据,于是两个好朋友十分默契地转移了目标,合伙端起一盆凉水,泼进了锅里,反正刘长安和高德威一样嘴欠,随便对谁进行打击报复都不算殃及无辜。

    刘长安正闭目养神舒服着呢,一盆冷水灌了下来,也打了个颤从锅里坐了起来,瞪着哈哈大笑的白茴与苗莹莹。

    刘长安毫不犹豫的起身,白茴和苗莹莹惊叫一声,转身就打算逃跑,可哪里跑得过刘长安?刘长安先抓着苗莹莹,就把苗莹莹丢进锅里。

    白茴看到苗莹莹被刘长安丢进锅里,像只落汤鸡似的尖声惊叫跳了起来,又好笑又害怕,急急忙忙扭着屁股跑上楼去了,她这身衣服是薄棉质地的,一掉进水里,那还不是浑身浸湿肌肤通透可现,变成了湿身诱惑?

    赶紧跑,白茴头也不回地丢下苗莹莹就跑到房间里去躲了起来。

    高德威在一旁哈哈大笑,苗莹莹在锅里捡起了水盆,端着一盆水就泼到了高德威身上,顿时把高德威也淋了个落汤鸡。

    “怎么泼我!”高德威愣了一下,端起一盆水就准备泼到苗莹莹身上去。

    “你干什么?”高远山刚好过来了,准确而迅速地扯住了高德威的耳朵,怒道:“你敢欺负莹莹?”

    “爸……不是……我没有……”高德威耳朵一阵剧痛,这是要提着耳朵把他拎起来吗?

    苗莹莹连忙从锅里爬出来,面红耳赤,“高伯伯,我们闹着玩呢。”

    “就是……都是她欺负我。”高德威真心委屈,他哪里欺负过苗莹莹?

    “我们洗锅浴呢……高伯,你要不要来一锅?”刘长安热心地问道。

    高远山放开了高德威的耳朵,他早些年在江南一带也是体验过的,倒是有些动心,不过还是笑了笑,“你们年轻人玩吧,我就不掺合了。”

    说完,高远山用力瞪了高德威一眼,这才转身走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有了强大背景撑腰的苗莹莹,倒是变得娇羞起来,语气也是娇滴滴地,轻轻扯了扯高德威刚才被拧的耳朵。

    “我要告诉我妈,你长得像我爸的初恋情人。”高德威想了想说道。

    “你……你这猪脑子!”苗莹莹简直气急败坏。

    刘长安把那一个大锅端了起来,把水都倒了,收拾了一番,对苗莹莹说道:“你可以去拿一套泳衣穿着来试试锅浴,高德威只可智取,懂吗?”

    色诱就是智取?苗莹莹张了张嘴,这对高德威有用?这个念头刚起,脸颊倒是红了一大半,不由得凶狠地瞪着刘长安,这什么骚主意?

    刘长安也没有积极地拉红线的意思,他就随便这么一说,然后就去厨房做菜去了。

    过了一会儿,刘长安正在洗粉条的时候,回过头去发现白茴偷摸站在厨房门口看着。

    “我们扯平了,你不许把我丢进锅里了。”白茴伸手随便指了指,没有找到合适大小的锅,便指着灶上的铁锅说道。

    “什么扯平了?”刘长安无从理会,“去院子里坐着吧,一会就吃饭了。”

    白茴眯着眼睛笑,扶着门悄摸摸地走了进来,背靠着墙壁看着刘长安忙活。

    女孩子总是奇奇怪怪的,刘长安看了一眼平日里少见的居家风格的少女,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刘长安做了牛肉炖粉条,炒草鱼,青椒水煮走地鸡,一大锅西红柿蛋汤,晚上吃完饭,刘长安让他们三个先打牌,然后来到隔壁院子楼下按门铃。

    李洪芳知道自己装作不在也是毫无意义的,刘长安既然来按门铃了,那就肯定知道她在这里。

    李洪芳听着苏南秀说过自己长得还算不错,身材也好,便没有那么担惊受怕了,更何况刘长安好像一直也挺温和的,对她没有什么恶形恶状的吓人。

    “晚上好。”刘长安走进去,和李洪芳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李洪芳连忙说道。

    “你那穴走的怎么样了?”刘长安问道。

    很多人有些忌讳直接说盗墓盗洞什么的,有时候就用走穴来代替,听起来像明星偶像之类换地儿工作似的,李洪芳当然不会误会,连忙说道:“倒弄的差不多了,不过没有什么文献典籍,意义不大。只有一卷竹简是《告地书》算是意外之喜。”

    “《告地书》?墓主自己开具的,还是找的其他什么人?”刘长安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一个叫逍遥侯的人帮墓主开具的,措辞极其威严堂皇,他没有祈求阴司给予墓主方便,只是直接封了墓主为阴间某地域为王,这和以前考古发现的《告地书》完全不同,我们认为这位逍遥侯可能并不是什么侯爵,而是真正的帝皇……古时候除了帝皇,哪个敢直接在阴间封王?”李洪芳有些兴奋地说道。

    “逍遥侯?听起来像是老派武侠小说里的反派boss,有点老土。”刘长安点了点头,这《告地书》是古人死后的路引投名之类的东西,古人认为阴间和阳间一样有着三六九等的爵位制度,生要事之以礼,死要葬之以礼,这些在阳间有一定地位的人,想在阴间也继承自己在阳间的荣华富贵,便会带着《告地书》这样阴阳相通的天书了。

    不同的人书写的《告地书》,份量当然是不一样的,也确实只有帝皇之位,才敢写在阴间封王的《告地书》,也只有确认了书写之人的身份,墓主才敢带着这样的《告地书》入葬,否则他拿着没有资格封王的人写着的《告地书》去阴间要王位,岂不是找死?不对,已经死了……总之落不到好处。

    确实有趣,刘长安点了点头,“有机会给我看看。”

    “你想看,肯定有机会的。”李洪芳若有深意地点了点头。

    “不打扰了,我就是来打个招呼,你忙。”刘长安抬了抬手示意李洪芳不要泡茶了,起身准备离开了。

    “你找我……没事?”李洪芳愣了一下,她知道自己被刘长安发现没有什么意外的,可是他既然发现了,难道不会审问调查她一番?

    “没事啊。”刘长安直接走到门口,想了想,“以前我家门外到处都飞着蝙蝠,后来那些蝙蝠全死了。”

    李洪芳顿时背脊发凉,看着刘长安离开的背影,连忙收拾了东西,小心翼翼地避免惊扰了隔壁院子的动静,离开了农家乐。

    李洪芳跑得远远的,这才给苏南秀打电话汇报自己被刘长安发现了的消息。

    苏南秀并不意外李洪芳会被刘长安发现,只是感觉到了上官澹澹不满的眼神,连忙挂断了电话。

    “事夫之道,《礼记》里早说的清楚,妇人以贞为首,故事夫有五:一是平日笄而相,则有君臣之严。二是沃盥馈食,则有父子之敬。三是报反而行,则有兄弟之道。四是规过成德,则有朋友之义,五是惟寝席之交,而后有夫妇之情。”上官澹澹收回不满的眼神,继续说道,轻轻咳嗽了一声。

    秦雅南连忙倒了水,双手握着杯子递了过去,上官澹澹接过水,点头表示赞许。

    苏南秀瞧着秦雅南,只觉得牙痒痒的,叶巳瑾终究是叶巳瑾,即便是失忆了,骨子里还是这般模样,面对上官澹澹的态度,就跟讨好婆婆的小媳妇似的。

    上官澹澹自称是刘长安的母亲,苏南秀一时间有些难以相信,但是秦雅南似乎并没有如苏南秀一般惊讶,哪怕秦雅南称呼上官澹澹“澹澹”而不是用长辈的称呼,但是那种亲密中透着端正的晚辈姿态却又不假。

    现在的情况是,上官澹澹叫了秦雅南和苏南秀上楼,来到了刘长安的房间里,已经讲了好久的《礼记》,《女诫》之类的东西了。

    要不是上官澹澹那给苏南秀心惊胆颤的压迫感,苏南秀早就离开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有兴趣听这些老旧的糟粕玩意?

    “你对事夫之道如何理解?”上官澹澹双手握着水杯放在身前,坐姿依然端正威严,腰杆儿尤其挺直,目光淡然地瞧着苏南秀。

    听了这么久乱七八糟的东西,苏南秀终于松了一口气,冷冷地说道:“我对事夫之道的理解便是最新版婚姻法,如果你不懂,便在手机上搜索吧。”

    上官澹澹拿出了手机,搜索了一下《婚姻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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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早上的章节是熬夜写的,准备晚上再更,但是下午感冒了,晚上实在写不动,今天补上。夏花确实体弱多病,如有断更或者要更新的时候没有更新,基本都只是病了,绝对没有懈怠和恶意戏耍读者的意思。

    今天这一章补上了,求个月票。

第212章 事夫之道

    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规模实现男女平等的里程碑事件发生在1949年以后,伴随着“妇女也能顶半边天”的口号,其意义之重大一直被掌握世界话语权的西方各界忽视,以至于本国的现代女性也极少对推动这一事件的老人因此心怀感激。

    在妇女连姓名权都无法保证的国家,出嫁以后要冠夫姓的国家,无论男女却都讲一讲民主自由,呈现着一种微妙的,可笑的,荒诞的感觉,他们似乎连自己都骗。

    1950年颁布的《婚姻法》便是几千年来婚姻家庭制度上一次伟大而深刻的革命,它已经包含了此后修订多次的条文的主要精神。

    条文并不长,上官澹澹看的并不快,但是也很快就看完了,然后轻轻放下了手机。

    苏南秀和秦雅南都没有打扰她查看,只是时不时对望两眼,对方眼中都有着难以琢磨的情绪和意味。

    “好。”上官澹澹点了点头,然后略微有些疑惑地看着苏南秀,“可是这和你一个台湾人有什么关系?”

    秦雅南掩嘴轻笑,她想不到上官澹澹居然知道就算不谈现实局势,两地就算真正统一,法律适用也是一个问题。明明这一位是两千年前的太皇太后啊,秦雅南哪里知道刘长安给上官澹澹讲了许多个晚上的政治和历史课程。

    “我们讲的是一个理儿,不是法律适用的问题。”苏南秀有些疑惑,这上官澹澹到底是什么人物?自己的来历身份秦雅南自然知道了,可是秦雅南也明明是刚刚才重新见到上官澹澹的模样,没机会和上官澹澹沟通过啊。难道是刘长安提前告知了?这个可能倒是有的。

    “你也知道讲的是一个理儿,不是律法适用的问题啊。”上官澹澹眉脚微微挑起,少女本就清脆的声音越发显得尖锐了,却不是歇斯底里,而是威严满满,带着训斥的堂堂气势,“朕问你如何理解事夫之道,要的是有情有理的一番肺腑之言,何须你来讲律法条文。”

    说完上官澹澹也不理苏南秀欲言又止脸色难看,转头看着秦雅南。

    秦雅南知道上官澹澹是让她来讲一讲“事夫之道”。

    事实上苏南秀至少经历过封建糟粕的荼毒,秦雅南可是真正的长在红旗下,对夫妻之间的看法和苏南秀不同,更不可能和上官澹澹一个观念。

    可是有些东西总是会在传统中不由自主地影响着愿意接受的一些人。

    “我以前极其喜欢贺铸的《半死桐重过阊门万事非》。就我个人看来,在潘岳的《悼亡》和元稹《谴悲怀》和苏轼《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以及贺铸的《半死桐重过阊门万事非》四大悼亡词中,我最喜欢的便是贺铸这一首。”

    秦雅南的语气缓和,说着悼亡词,嘴角却微微翘起,有着自己的体会,那种心情便自然地演绎着词中的意境,让她的气质变得犹如夜晚孤寂的月一般。

    “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原上草,露初,旧栖新垅两依依。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秦雅南轻声朗诵着这首无人不知的悼亡词,仿佛陷入其中的情景似的,“谁复挑灯夜补衣?大概就是这一句吧,其实一整本《浮生六记》不过就是这一句的故事罢了。”

    “秦雅南,你可真会投其所好。”苏南秀冷笑着流露出佩服的意思,当初的叶巳瑾那么讨叶辰瑜喜欢,让他当个宝,今天在上官澹澹面前,这揣摩心思的本事还是一点不差。

    “你误会了。”秦雅南淡淡的笑,摇了摇头,“我并不是说就认同女人要做三从四德,贤良淑德,居家侍奉男人的角色。只是事夫之道终究是夫妻之道,不是说得到了对方就是结果,而是两个人终究要活成对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他生活的习惯,是他难以忘怀的景色……让他不敢想象没有你的日子,让他会有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的叹息……叹息中有因为爱的痛,而不是庆幸着,那个恶婆娘终于走了。”

    说着秦雅南瞟了一眼苏南秀,神色中微带轻蔑,“要做他眼中最适合一起生活的女人,便是我所理解的事夫之道。”

    上官澹澹眼中露出赞许之意,心有戚戚焉的点了点头……当然,这是地位犹自在皇后之上,能够和皇帝分庭抗礼,作为真正的后宫之主必须露出来的姿态……她哪深刻理解过什么事夫之道,哪有那么多感想,这首《半死桐重过阊门万事非》倒是别有韵味。

    秦雅南抿嘴默然微笑,给上官澹澹的杯子加了一些热水。

    “为了讨好她,你还没和刘长安有什么关系呢,先咒起自己死掉了。秦雅南,你真是够狠的。”苏南秀自愧不如地退后两步,冷笑着望向上官澹澹,“我知道你来历非凡,可否给我一个答复,你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干涉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说过了,我是他的妈妈。”上官澹澹端正地露出想起儿子时的温和笑容。

    “你这模样会是他的妈妈?”不管上官澹澹在安静时气质如何优雅高贵,言语间颐指气使的堂皇之气多么明显,但是那种少女的稚嫩还是会时不时地显露出来,苏南秀不可能看不出来。

    “你这模样也很难想到你是个一百多岁的老婆子啊?”秦雅南笑吟吟的说道。

    “我要是老婆子,叶巳瑾,你也是。”苏南秀冷笑地看着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的秦雅南。

    “我是秦雅南,今年二十五。”秦雅南压抑住心事,不能输了场面,尽管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找刘长安当面问清楚了。

    “我是苏南秀,今年十四岁。”苏南秀面不改色地说道。

    上官澹澹看了看苏南秀,又看了看秦雅南,张了张嘴,目光落在客厅的门缝上。

    “你们好……晚上……晚上吃饭了吗……我给你们做……做夜宵……”周书玲被发现了,战战兢兢地推开门走了进来,感觉客厅里的冷气太足了,不由得抱了抱胳膊。

    “你听到了什么?”苏南秀眉目一拧,张了张手掌。

    “我都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周书玲吓了一跳,眼前这个小女孩怎么凶神恶煞的跟鬼似的,生怕被杀人灭口地跑到秦雅南身边来,“秦小姐,我真就听懂了你说的那句我是秦雅南,今年二十五岁……”

    除了这句话,之前的其他话根本像天方夜谭。

    “没事。”秦雅南拍了拍周书玲的后背,左右看了看,“咦,周咚咚呢?”

    “在家做作业呢。”

    “她什么时候回去的?”秦雅南回头看了一眼上官澹澹,上官澹澹摇了摇头,根本没有发现。

    “我哪知道?”发现秦雅南又看向自己,苏南秀不耐烦地说道,她怎么会去关注一个呆呆傻傻的蠢小孩。

    “我们刚才在说事夫之道,就是妻子应该如何对待丈夫的话题,你怎么看?”上官澹澹对周书玲说道。

    “那不就是……他要吃啥我给他做啥,还能怎么对待?总不能供起来当菩萨吧,呵呵……”周书玲哪有那么多感想,刚才偷听就完全一点也不懂她们说的东西,不过秦小姐是真厉害啊,朗诵诗歌也声情并茂的,周咚咚要是能背这么长的诗词就好了。

    周书玲说完看着上官澹澹,她现在只觉得后背凉凉的,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这房间里的气氛就像两军尚未开展,对垒中随时就会死上几百几千人,偏偏自己不知死活要从两军对垒中间悄摸摸地走过去。

    “都回去吧,下次你们约了他再当面谈一谈,朕要歇息了。”上官澹澹有些满意地说道,自己帮他管教着这些争风吃醋的女人,想必他一定会体谅到她的一番苦心,心怀感激之余回到她的怀抱后感受无私的母爱,体会到这世间女人都只知争风吃醋,唯有母亲能够体谅到他最心累此事,也唯有母亲的怀抱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和狗屁倒灶的破事。

    温柔。

    慈祥。

    宁静。

    安心。

    这就是上官澹澹的胸怀,上官澹澹已经忍不住期待自己站在床上,他站在床边靠在他怀里,而她一脸温情地抚摸着他头顶母慈子孝的情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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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猪年大吉,猪年快乐,猪年健康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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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明天见

    其实上官澹澹,苏南秀,秦雅南三个人如果关系不错的话,可以一起斗地主的。

    周书玲才凑热闹了,还可以打麻将。

    即便周咚咚来了,也可以一边打麻将一边打咚咚。

    和和睦睦,其乐无穷。

    这时候刘长安正在和高德威,白茴,苗莹莹四个人一起斗地主,白茴和苗莹莹一致认为如果让高德威和刘长安一起上场,那么剩下一个位置无论是白茴或者苗莹莹,又或者两个女孩子合作,都是不公平的。

    白茴和苗莹莹一边儿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差距,但是要说她们比较笨那就是绝对不行的。

    她们提出的“公平”玩法是高德威指导苗莹莹玩牌,刘长安不能叫地主,白茴叫了地主的话,她自己可以加倍,但是她不加倍的话其他人也不许加倍。

    这算哪门子公平?刘长安看着自己手里的大小王和三个2以及四个a,对于在那里兴高采烈的叫地主的白茴略微有些不满。

    一定是姓梁的给了她勇气叫地主吧?

    打了两个小时,刘长安赢了一千来块钱,白茴输了八百块,苗莹莹和高德威一起输了两百块,本来可以一起打白茴这个地主婆分钱的,可是苗莹莹经常不服高德威的指导,喜欢自以为是的算别人的牌来出牌。

    夜深了,院子里有些冷了,于是牌局就散了,白茴其实还有点想扳本的,苗莹莹埋怨高德威牌技不行,高德威气的呼哧呼哧的。

    “心疼了啊?”刘长安看着白茴笑道。

    “并没有!”白茴的两根中指在桌子上轮流敲着桌面。

    “那就好。”

    “我的股票涨一涨,一天就能赚很多钱了。”白茴才没有把一千块钱看在眼里,只是输了不爽而已,很多时候自己明明是好牌,结果刘长安就是不放牌给自己。

    “你买的股票叫啥?”刘长安随口问道。

    “大华基因啊!”白茴高兴地说道,“我买了以后一直在涨,现在涨了五六十万了吧!”

    “你九月份买的?”

    “嗯啊。”

    “那我算一下……大华两字一共九笔,基因主要针对是人,人字两笔,加起来十一笔,这只股票你九月份买了,那么最适合卖的时候就是11月份,考虑到你的智商,涨到250块你就卖了吧。”刘长安占卜了一番。

    “你才250呢!”白茴拿着中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刘长安是二百五”几个字。

    写完白茴就看着刘长安开心地笑了起来,又用中指敲着桌面,得意洋洋。

    “我认真的建议,爱信不信。”刘长安不以为意。

    白茴想了想,当初之所以随便选了这只股票,是因为想到刘长安选了生物系,既然刘长安这么选择,那么说明他看好生物相关产业的发展前景,白茴刚好看到了这只股票就买了……那么是不是也应该听他的建议11月份卖呢?白茴皱了皱眉,想到如果到时候自己不卖,后来跌了,岂不是会让刘长安用“让你不听我的”的嘲讽脸面对自己?可是如果自己听他的卖了,到时候要是还继续涨,自己不过是少赚一些,还可以笑话他自以为是,埋怨他让自己损失了利润,如果真的在卖了之后开始跌,那就是他帮自己止损了……于是白茴高兴地决定在二百五十块的时候卖掉。

    “很多女孩子的中指都不留指甲是为了生活方便吗?”刘长安看了看手机信息,然后看着白茴干干净净洁白如珍珠的中指问道。

    白茴脸颊微红,还有些羞愤,她不知道刘长安说的“生活方便”有没有指的**方面的方便含义。

    “哦,我明白了。中指要用来戴隐形眼镜,留指甲容易戳到眼球。而且涂抹眼霜和一些化妆品时,留了指甲会让化妆品陷到指甲缝里难以清理。”刘长安想了想就明白了,而且洗澡的时候也需要没有指甲的中指免得划伤脆弱娇嫩的部位。

    “是的,所以很多男孩子看到女孩子中指没有留指甲,就露出一种了然于胸的猥琐笑容或者要特别提示一下,真的很蠢。”白茴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总算刘长安没有这么蠢,少女们也就算了……成熟女人经常也只有中指不留指甲,也不想想……一根够吗?

    说到了这个话题,白茴就把手指放到桌子下去了,然后想着刘长安怎么注意到这样的细节上去了?他的眼睛里不是只有安暖的一切吗,居然还会看到白茴的中指没有手指甲,白茴偏着头看着天上零零落落的星星。

    “安暖居然认为我也很蠢,出了这么个题考我。”刘长安笑着回了安暖的信息,安暖今天坐飞机赶景点,晚上依然精力旺盛,汇报完今天的见闻就开始试图调戏下刘长安。

    毕竟两个人已经到了她被摸过胸的阶段了,问点带陷阱和暧昧的问题来调戏自己的男朋友,本就是现在大部分污力雄厚的少女开始暴露真面目的初级阶段。

    “你确实很蠢。”白茴剐了他一眼,这个混蛋……就站在客观的角度来看,安暖问这个问题,哪里是要你正儿八经的回答正确的答案?这样的答案,怎么让安暖和你继续不知羞耻的聊些羞羞色色的话题啊?从这一点上来看,刘长安也确实蠢。

    看来他并不是在自己面前才特别直男,面对安暖时,很多时候也是傻乎乎的……白茴这么想着,刚刚胸口要爆炸的心情又回落了一些。

    在院子里聊了一会儿天,白茴和苗莹莹一个屋,高德威和刘长安一个屋,各自回房了。

    高德威要和刘长安挑灯夜话,他有些问题想请教刘长安。

    白茴和苗莹莹节约时间,一起去洗澡,白茴看了看自己的中指,然后很确定地告诉苗莹莹,刘长安和安暖肯定已经发生过关系了。

    苗莹莹也不意外,毕竟都是大学生了,成年人了,但是她觉得刘长安其实和安暖感情一般,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刘长安发朋友圈和空间说说秀恩爱,这不就是给自己留后路的特点吗?

    白茴想了想,并不认同苗莹莹的观点,不过也表示刘长安和安暖的感情到底怎么样,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

    刘长安一边和高德威说着话,一边回安暖的信息,中间收到了秦雅南的信息,说今天晚上能不能见个面。

    刘长安想了想,回道:瑾儿,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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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初一,又给大家拜年啦!顺便求个月票,给咚咚求个笔心。

第214章 骄傲的在意

    刘长安早上起来时,高德威依然在呼呼大睡,穿着拖鞋走出门,伸展了一下腰肢,动动手啊动动脚,做做深呼吸,远远近近的薄雾弥漫,看不见近处的河道,也瞧不着远处的湖水。

    闻着晨间湿润清新的空气,听闻鸡鸣狗吠,脚下的院子里湿润润的碎石和杂草,倒让人真有一种乡间生活的安逸感觉。

    刘长安走出院子,来到田埂上站了一会儿,听到粗重的喘息声,然后看到起伏摇晃的一对胸从雾气中跑了出来,再然后才看到了白茴……当然,两个然后中间的时间间隔极短极短。

    白茴居然起的这么早,还比刘长安起得早,甚至还跑步回来了,实在有点让人感觉意外,于是刘长安就站在路边行了一会儿注目礼,直到她跑到他跟前停下来。

    “懒鬼。”因为自己起的早,白茴有些骄傲地看着刘长安。

    “以顶点在xyz三轴计算的运动距离来判定,估计最大摆动距离会超过十厘米,以此计算一次马拉松长跑中,你的胸前脂肪也会随之震荡移动距离达到五公里左右。”刘长安科学地劝解,“跑步并不是适合你的运动,即便你穿着运动bra。”

    顶点?胸前脂肪?白茴的腮帮子鼓了起来,气呼呼的泛起了红晕,她的喘息都平静了下来,瞪着刘长安生气了三秒钟,然后突然得意起来:“哎呀,这确实是我的烦恼呢,你家安暖肯定没有这样的烦恼吧,真是羡慕啊……羡慕啊……羡慕啊……”

    白茴嘴里一直喊着羡慕,又抬起双手在雾气中上下摇摆,扭着屁股从刘长安身边跑了过去,并没有接受刘长安的科学劝解。

    刘长安皱了皱眉,这跑步姿势跟短腿的柯基似的,光顾着摇屁股了,真难看。

    上午刘长安和高德威,苗莹莹与白茴一起进城,他们有一个同学聚会要参加,刘长安准备去找秦雅南,说不准会不会去,只能看有时间或者有心情,结束和秦雅南的会面之后再说。

    刘长安昨天晚上回复了秦雅南之后,她并没有再发短信过来寻根究底地追问。

    秦雅南和苏南秀见面以后,那么晚了依然忍不住发来信息想要见面,毫无疑问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刘长安猜测的她们见面可能发生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苏南秀认出了秦雅南其实就是叶巳瑾,并且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

    刘长安才那么回复了她的短信,让她得到了答案……毕竟苏南秀如果没有拿出什么真凭实据,秦雅南肯定需要刘长安的确认。

    刘长安来到麓山顶的套房中,看到秦雅南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长发披散顺着手靠落下,发梢盘在了地面,修长的身子慵懒地占据了整个长沙发,犹如白玉雕琢般的几个脚趾头紧紧地抓在一起,她的手里抱着四四方方的枕头压在小腹上,眼睛怔怔地看着长几上的一盆豆芽。

    很少有人把豆芽当成观赏植物来种植,但是豆子发芽以后一丛丛的也挺好看,还能割下来做菜,也挺好。

    刘长安站在她身前,秦雅南才发现刘长安来了,连忙坐了起来,略微有些慌张而不知所措地理了理自己的长发。

    “你来了啊。”

    “嗯。”

    秦雅南沉默了下来,苏南秀可能看错,或者可能骗她,但是刘长安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其实现在想想,曾经就有许许多多的蛛丝马迹可以佐证自己的身份了。

    “看来以前我梦游的时候,并不是鬼上身,也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只是我曾经的记忆跑了出来,重新支配了我的身体。”秦雅南昨天晚上想了许多,也翻出了被技术员恢复过来的那些视频,心中百感交集,更多的是一种恍恍惚惚的迷茫。

    “大概是这样吧。”

    “你以前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秦雅南神情复杂地看着刘长安,她无法确定他的想法,他是更希望她是秦雅南?还是希望她变成叶巳瑾?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重要到秦雅南甚至不希望知道答案……因为她担心他给的答案,并不是她想要的。

    事实上,她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得到的答案是什么样的。

    “因为你希望自己是秦雅南,你希望自己的人生是完全独立的……我和子清沟通过,都认为应该尊重你的想法,我们不应该强迫你变成我们曾经最珍视的那个人。”刘长安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长发披散着的后背,目光温柔。

    “可你昨天明明就是想通过苏南秀告诉我,我是叶巳瑾!”秦雅南的情绪一下子有些难以控制住了,“你只想着你真正的妹妹叶巳瑾!”

    “我和子清尊重你的想法,并没有想直接告诉你,你就是叶巳瑾……可是你对苏南秀的反感和敌意,意味着我想瞒也瞒不住了。”刘长安摇了摇头,“如果你对待她,还是像以前的秦家大小姐面对竹家三太太的相处模式,那么她在思维定式的情况下便不会特别关注你有意无意泄露出来涉及身世的细节,这是人类的习惯。”

    “一旦你的态度改变,她便会改变自己的思维定式,开始特别关注你的一些言词或者行为细节……我猜你昨天肯定就是因为有什么细节引起了她的怀疑,才让她发现。所以我知道苏南秀肯定会发现你是叶巳瑾……这是不可避免的,同时我既不可能杀了苏南秀来隐瞒这个秘密,也不可能让你们永远不见面,于是我觉得昨天就是到了你知道真相的时机,我只是知道没有办法阻止你知道真相,而并不是非得想要你知道真相,这里边的区别希望你能够理解,因为我并不想让你误会我。”

    看着他的眼神,秦雅南散乱的目光终于集中起来,那些失望,愤怒,甚至有些被欺骗和背叛的情绪也消失了,她知道一个人能让他觉得不能被她误会了,那么这个人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很重要……

    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并不想让你误会我……大概他所能够表达的最由衷的在意,就是这样子了……其他人这么说也许没有那种特别在意的感觉,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甚至让秦雅南感觉到了一种“恳求”的味道。

    他可是这个世间最骄傲的一个人啊,他本来就习惯于不低头不解释。

    秦雅南侧过身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她一晚上没有睡,本来不应该有多劳累,然而情绪和心事,起伏的心情让她精力憔悴,实际上她终究是多多少少有些经历过担心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惶恐过程,在接受自己拥有另外一个人的身份时并不是太难以接受和震惊,她一直所在意的是刘长安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得到了他的解释,秦雅南的身心都放松了许多,只要不是他觉得秦雅南这个人无足轻重,迫切的希望她变成另外一个人,认为只有叶巳瑾才有资格待在他身边,而不是现在的秦雅南……那么就好受多了。

    剩下的就是接受现实和让他解答疑惑了。

    秦雅南依然闭着眼睛,依然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那熟悉的,却感觉格外亲密的气息,前所未有的心安理得。

    没有害羞,也没有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只是觉得这个肩膀靠上去,心里就有一种依赖着的安心。

    “苏南秀为什么如此忌恨我?”,苏眉都可以变成苏南秀,秦雅南对于叶巳瑾变成自己现在的模样并没有急于知道原因,她更想知道曾经的叶巳瑾,为什么如此招苏南秀忌恨?这或者涉及到一些她真正在意的恩怨情仇。

    叶巳瑾若只是一个正常的妹妹,怎么会被当年的苏眉带着醋意和情伤的怨气来忌恨?这好像才是目前真正重要的原因,毕竟是被苏眉这样一个人怨气冲天的惦记着,如芒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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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一本书《跨界闲品店》,作者是一个留级复读的女高中生,视频的时候她穿着jk制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隔着屏幕我都闻到了马叉虫的味道。

第215章 刘长安不愿讲的秘密

    其实嫂子和小姑子的关系不大好,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事到如今在一些社交论坛上,嫂子和小姑子互相吐槽,甚至希望对方去死的言论也十分常见。

    要知道在很多时候,妹妹都是哥哥十几二十年最宠爱的对象,突然跑来一个女人要挤占自己所有的宠爱,难以接受也是正常的。

    作为嫂子,觉得自己才是陪伴他一生的女人,而这妹妹迟早要嫁出去的,忍一时尚可,但是这妹妹要是总在家里晃荡,甚至毫无哥哥已经有妻子的觉悟,依然像以前一样想要哥哥宠溺,那自然也是无法忍受的。

    再加上当婆婆的,那就更烦人了。

    小姑子,嫂子,婆婆,这三者便是很多又臭又长的电视剧的核心人物,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是有现实基础的。

    现在这样的电视剧比较少了,女人也是有对斗争的恢弘大气与高端感有需求的,于是她们对受制于家庭环境和背景更多是琐碎斗嘴的电视剧没有那么大兴趣了,提升到了宫斗,那多爽啊……看着小贱人一个个的死掉了,女人们在家庭中希望某个人去死好了的怨气得到体验和舒缓。

    毕竟现实中的小姑子,嫂子和婆婆,是不能随便弄死的。

    可问题是……就算是再怎么看对方不顺眼的小姑子和嫂子,若是一百年后才重新见面,怎么也应该是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吧?

    忌恨这么久属实罕见。

    “你若没有失去作为叶巳瑾的记忆,便会知晓答案。”刘长安看着前方的窗户,他的思绪也飘飘荡荡的,在那样一个年代,男女之情只是大时代背景下微不足道的点缀,多少仁人志士“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在这背后或者有意无意,有无数感情的夭折和背弃……在鲜血和牺牲面前,很多很多人慨然赴死,哪能惦记着那份风花雪月?

    事到如今,鲜血凝固成了旗帜,红领巾,国家的颜色,举目四顾的平和让人唏嘘感慨之后,便渐渐地,更多地,回想起了那些风花雪月。

    “你们都没有失去那时候的记忆,我为什么不记得?”秦雅南微微侧头,看着他的脸颊,她还做不到在灵魂深处认为自己变了一个人,但是理智的自我认知还是有的,秦雅南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和刘长安一起走进装甲车,触摸棺材时自己脑海里接受的信息……或者说那段回忆。

    “细节和原理可能要问上官澹澹。”刘长安也难以把握小老太太的心思,上官澹澹经常话说到一半就往棺材里跑,刘长安倒不认为她是有意卖关子,而是她就是这样的脾性,说一会儿话就不想说了,对话题没有专注讲述的兴趣。

    “她真的是你妈妈吗?”尽管这是一个刘长安已经讲过的问题,而且还会惹恼他,可是秦雅南现在也不怕他会生气……她不止是秦雅南,她可也是叶巳瑾啊。

    秦雅南也许会担心他的反应,叶巳瑾应该是不需要的。

    刘长安的表情极少会出现“苦笑”,所以他的表情仿佛动了许多刀子和手术的那种脸一样,神色略显僵硬,难以准确地表达“苦笑”的感觉,眼角跳了跳,然后伸手捏了捏秦雅南的鼻子。

    秦雅南的鼻子中发出一声浅浅的呻吟,有撒娇的味道,低落的情绪中伴随的撒娇,柔弱而楚楚动人。

    “你以前说过,你感受到了作为叶巳瑾最后的记忆,在那之后上官澹澹发现了叶巳瑾,把你救了下来,大概是因为棺材难以同时保存两个人的生命体征凝滞状态,又或者是涉及到能量供给,汲取生机血气来分配的平衡问题等等……总之上官澹澹没有让你和她一直共存在棺材中,而是在某一天把你变成了一个婴儿,送出了棺材,那一天便是你现在的生日。”刘长安扭过头来,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秦雅南,她的个子只比他现在矮一些,所以并不会特别的居高临下,那种近在咫尺的感觉却让他试图分辨当初与如今的相处,是否有很大的不同。

    “她为什么会救我?”秦雅南想起了自己昨天见到上官澹澹时的感觉,无论是上官澹澹对她,又或者她对上官澹澹,明显的有更多亲近的感觉,想必这并不是一种毫无来由的感觉。

    自己若和上官澹澹没有这种渊源,大概昨天上官澹澹对待她的态度不会比对待苏南秀好多少……可能还是会好一些,毕竟苏南秀这人一看上去就讨厌。

    刘长安沉默了一会儿,他没有再继续分辨现在的秦雅南在他身边和当初握着叶巳瑾小手时的区别。

    他想了想,也觉得不需要继续遮遮掩掩了,她既然已经知晓了她原来的身份,就当是把她原来保存在自己这里的记忆,还给她吧。

    “因为她感觉到了你体内有我的精元气息。”刘长安平静地讲述着,“毕竟叶辰瑜和叶巳瑾,有过一夜梅花数度的经历。”

    “啊?”秦雅南不由得坐直了身体,黑色的瞳孔犹如滚动的玻璃珠子,清澈而湿润,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动人的晕红犹如在溪水中渲染开来的胭脂,一丝一丝如云如雾地飘荡开来,涂抹上了整张美丽的脸颊,虽然羞涩而紧张,却依然嘴唇微张又合拢,怔怔地看着他。

    刘长安端端正正地坐着,仿佛没有看到她的神情,只是继续保持自己平静的样子,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端起身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又喝了几口,摸着被子底部摩挲了几次手掌心,“水凉了。”

    “哦……我去换一壶水。”秦雅南慌慌张张地提着水壶站了起来,都没有穿上鞋子,光洁圆润的脚掌踩着地板,像偷腥的猫儿被发现以后小跑着去倒了凉水,加了热水。

    秦雅南嘴唇嗫喏着,提着水壶回来了,她把耳后的长发都拨弄到了脸颊两侧,小心翼翼地给刘长安倒了一杯滚烫的水,然后低声道:“水有点烫。”

    秦雅南双手按住臀线,整理着睡裙的下摆,学着刘长安端正的姿态坐了下来,并没有像刚才那样自然地倚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就是苏南秀至今依然忌恨你的缘故,尽管这是她亲手造成的,那天晚上我,你,她还有秦蓬一起打牌喝酒,后来她拿了一壶下了药的酒来,大家都喝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身边有人秘密参加了秦蓬的组织,这人造成了她的计划被打乱,秦蓬被带走了,留下我们三人大被同眠……后来……便是……如此……这般了。”刘长安拿着水杯,喝下了滚烫的热水,吐了一口气,“就这样吧……细节我就不仔细说了。”

    “谁要听细节啊?”秦雅南只觉得脸颊烫手,大概就像刚刚从他唇舌咽喉中滚下的热水一样……原来自己曾经和他发生过关系,这件事情便已经让她一时间难以坦然面对,更何况现在还知晓了一个让人羞耻的细节……还说细节就不仔细说了,最羞耻的细节他都说了,难道还要讲如何被翻红浪的细节吗?

    “我的意思是……我说的细节是,她的原定计划和计划如何被破坏打乱的细节。”刘长安喝完水便恢复了温和的姿态,“我又不是写官能小说的,哪能细细描述别的细节?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当做一篇别人的故事听听吧。”

    “这能当做别人的故事吗?”秦雅南怔了怔,转过头来面红耳赤地看着刘长安,“你还在,她也在,我也在,你们都记得清楚,我也知道了,这能当别人的故事?”

    “叶辰瑜,叶巳瑾和苏眉。”刘长安笑了笑,“如今的刘长安,秦雅南,苏南秀……对于这三人来说,叶辰瑜,叶巳瑾和苏眉的故事,便是别人的故事。”

    “我想可能只有你能当成故事……我和苏南秀肯定不行。”秦雅南略微有些气恼,但是这种情绪冲淡了羞涩,她靠了过来,脸颊落在他的肩膀上,“你的记忆太久太远,很多事情你都会自然地遗忘掉发生时的情绪,变成一个个仿佛事不关己的故事。可是我和苏南秀,我们不像你,没有办法把这些事情发生时的情绪给遗忘掉。我尽管不记得了,但是提起来了,便是有情绪的故事,还是自己的故事,和回忆并没有什么区别。”

    回忆,当然是有情绪的,记得当时的种种感情,羞耻,愤怒,喜悦,哀伤,种种情绪才是回忆之所以难忘的原因,否则便只是仿佛事不关己的故事。

    秦雅南觉得,多情也无情,这大概才是刘长安……也不能说他对她无情,他明明还是很在意她的,只能说他把回忆和现在的生活分的清清楚楚。

    “你和她肯定不行……你的意思是,你们以后还要继续斗争下去?”刘长安能说什么……多喝点热水吧。

    “她都惦记着呢……难道我要对她退让?有一句话说的好,退一步,步步退,忍一时之气,时时生气。”秦雅南白了刘长安一眼,“你就和你的安暖岁月静好吧……不用管我们这些小老太太们的恩恩怨怨了。”

    刘长安明白秦雅南的意思,现在的秦雅南和苏南秀,双方的恩怨早已经根深蒂固,这已经不是争风吃醋的问题了。

    看来和苏南秀互相看不顺眼的恩怨,倒是有利于秦雅南接受她曾经是叶巳瑾的这一现实,刘长安也不想秦雅南再经历自我认同错乱的揪心过程。

    “我还有很多事情想知道。”秦雅南收敛了脸颊上的倔强,又变得有些撒娇味道的温柔。

    “想知道什么?”刘长安连最不想说的秘密都告诉她了,也没有什么不能告诉她得了,除非她问的是他和苏南秀的某些细节。

    “我想知道叶巳瑾小时候和你在一起的事情。”秦雅南期待地看着刘长安,目光温柔。

    “你小时候啊,就喜欢缠着哥哥……”

    “怎么一个缠法呢?”

    “例如……哥哥出门了,说好晚饭的时候回来,要是耽误了点没有回来,你就不会自己去吃饭,多晚都一定要等到哥哥回来,有一次哥哥路上遇着军匪开片,耽误了一晚上,脱险后哥哥弃了商队,一个人赶着回来都是第二天早上了,你居然还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身边跟着好几个丫鬟婆子,她们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死倔死倔的……我抱着你去喝了两口粥,你就睡着了,还非得抱着哥哥不肯放手……”

    “怎么有这么粘人的小孩!”

    “对啊,就是你小时候啊……”

第216章 哥哥和长安哥哥

    窗外有摇曳婆娑的树叶在跳舞

    哥哥嘴边一声声儿时的回忆

    兄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边

    听哥哥讲那过去的事情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是忆苦思甜的基调,而《听哥哥讲那过去的事情》却是温馨甜蜜的情绪,秦雅南从倚靠着他的肩膀到她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放开,嘴角微翘的弧度始终盈满了可爱的娇气。

    听他把过去的事情娓娓道来,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排斥和难以接受,也没有那种需要特别强迫自己才能把这些故事变成回忆的感觉。

    秦雅南也明白了,他确确实实一直是把叶巳瑾当成真正的亲妹妹来看待和抚养,以至于苏眉忤逆所有人的心意,强行要让叶巳瑾和秦蓬发生关系,最后却导致叶辰瑜和叶巳瑾一夜梅开数度……用通俗一点的形容便是苏眉动了他的“逆鳞”,这也让他断绝了和苏眉的感情。

    “我怀疑上官澹澹对你的亲近……是因为她觉得她是你的妈妈。有人好为人师,而上官澹澹则好为人母,她对当妈妈这件事情怀着极大的执念。”刘长安想了想,不是很确定的怀疑,“在她看来,她把你变成一个婴儿,这个过程就等于她让你转世投胎,那她当然就是你的妈妈了。”

    “她……”秦雅南想起了上官澹澹那稚嫩的脸蛋,喜欢故作老气横秋的说话,眉目间的威严与优雅,不由得尴尬地笑了起来,“她不会真这么想吧?”

    “这个可能性很大,下次你可以去找她再谈谈……在没有苏南秀的情况下。”刘长安顿了一顿,“你可以顺便问问她是怎么做到让叶巳瑾变成秦雅南的。”

    秦雅南点了点头,其实这也是她很想知道的,也是难得的刘长安无法解答的问题,这个只能问上官澹澹。

    想想哥哥堪称古往今来第一稚童少女妇人全年龄段女子杀手,却对上官澹澹难以奈何,秦雅南不禁莞尔。

    “我去做饭。”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中午,秦雅南滴米未进,她也感觉到了当身体格外健康,充满活力的时候,对进食这件事情就有更多的需要和**,难怪刘长安对一日三餐十分在意,现在比较能够理解了。

    “今天搞点大葱,黄瓜蘸酱吃吃,再来一瓶二锅头,炒两个小菜,我们兄妹团聚庆祝一下,一起喝几杯。”刘长安有一段时间没有吃北方风味了,尽管大葱黄瓜蘸酱并不能说就是北方风味的代表,很多北方人自己都吃不惯这个。

    秦雅南微微吃惊,眼眸灵动,拨开发丝嗔恼地瞪了他一眼,“我不做这个。我做什么,你吃什么。”

    刘长安只好感叹,小姑娘明显嚣张了一些。

    最后秦雅南还是做了一个拍黄瓜,一个凉拌葱白来满足他了,但这绝不是拿着大葱黄瓜蘸酱大口嚼下去的爽快吃法了,刘长安略微有些遗憾……只是他自己不动手,光等着吃的时候,对方若是没有特别要求他点评,他也不会指手画脚。

    “我可不想一口大葱味儿和你说话。”秦雅南解释道,她也不想闻到他一口大葱味儿,因为刚才她和他说话的时候,一直亲昵地靠在一起,他的气息近在咫尺,犹如撩人的丝绵绵绕绕在她的耳边,唇边。

    这若是夹了大葱味在里面,多煞风景啊?这就好像正在唱着风月无边的江南小调,一腔唢呐突然激昂而起,把所有的风月无边都给你撕碎了。

    吃完午餐,刘长安和秦雅南说了一会话,知道她一晚上没有睡,叮嘱她下午休息一会儿,瞧着她宽松的睡裙下腰肢摇曳走进卧室,回头看了他一眼,刘长安微微一笑,离开了秦雅南的房间。

    从麓山上往山下走,山风扑面,刘长安抱了抱自己的手臂,被她搂抱了一上午,刘长安还是能够发现她睡衣下没有纹胸,还好他控制住了手臂的触感传递,让整只手变得没有任何感觉……这么做是必须的,秦雅南这样的女子,这样的抱臂堪称杀手锏。

    刘长安有感于自己的机智,这样既不需要推开她而让此时此刻情绪敏感的她想太多,也能够让自己不受到诱惑,保持平和的心境……尽管不这样做他也能够控制住自己,但是这样应该更好一点吧。

    还是矫情了……刘长安最后总结了一下,可作为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偶尔矫情一下又有什么错?

    刘长安走到橘洲大桥上,站在桥中央仰望了一会儿洲头的伟人雕像,国庆假期这里迎来了八方来客,橘洲也终于把丢掉的五a级景区牌子重新给拿了回来。

    江水滔滔,游人如织,不禁让人觉得往事如云,若能够重新拾起来仔细与故人叙说,十分畅怀。

    刘长安还没有决定下午去不去和高德威一行人再聚,于是先回了家,便看到周咚咚正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小锄头正费劲地在梧桐树下挖坑。

    刘长安走过去,瞄了眼楼下杂物间的门,这才来到梧桐树下靠着树看周咚咚忙活。

    “长安哥哥,我要挖一个大坑。”看到长安哥哥只是瞧着,并没有问自己在干什么,周咚咚忍不住自己汇报了。

    “哦,你继续。”刘长安点了点头。

    挖了一会儿,周咚咚挖了一个菜碗大的坑,就把小锄头给丢掉了。

    “这坑真大啊,晚上能装一个月亮吧。”刘长安惊叹道。

    周咚咚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多大的水坑,都能装着一个月亮呢?过了一秒钟,周咚咚意识到这个问题自己肯定想不明白,于是放弃了思考,跑去拿了两个矿泉水瓶子装满水,又把水都倒进了坑里。

    “我们一起来放鞭炮啊!”周咚咚丢掉矿泉水瓶子,高高兴兴地从兜里拿出一个灰扑扑的小鞭炮和打火机邀请刘长安。

    “没兴趣。”国庆节有人偷摸放点鞭炮太正常了,刘长安也没有问周咚咚又上哪捡了鞭炮。

    “我自己玩。”周咚咚撅了撅嘴,拿着打火机点燃了鞭炮,赶紧把打火机丢进了水坑里,然后拿着鞭炮跑到一旁看着水坑。

    周咚咚看着水坑里的打火机愣了一下。

    “啪嚓!”

    鞭炮在周咚咚的两个手指头中间爆炸了,周咚咚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看着在那里哈哈大笑的长安哥哥,扯着嗓子就嚎啕大哭起来。

    “周咚咚,怎么了?”周书玲在楼上推开窗户喊了一声。

    “没事,我和她打架呢。”刘长安说道。

    “你啥时候回来的啊,吃饭了没?”毫无疑问周书玲并不关心周咚咚被打的嚎啕大哭。

    “吃了,刚回……你不去看店啊?”

    “我回来洗个澡再去,今天忙死了……等会儿你能不能去店里帮帮忙嘛?”

    “好吧。”刘长安想了想,决定还是帮帮忙吧。

    周咚咚看到长安哥哥和妈妈在说话,根本不理受伤的小孩,干脆扯着喉咙干嚎起来,渐渐地又变成一声声的“嗷……嗷……嗷……”了。

    “哭的真难听。”刘长安听着她的哭声就想起了《乡村爱情故事》第一部里刘英的哭声,拿着周咚咚的手指,吐了一些口水在她的手指头上。

    “再舔一舔自己的手指头。”刘长安觉得她应该汲取到教训了,把她的手指头塞进了她的嘴里。

    周咚咚吸吮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惊奇地看着刘长安:“不痛了!”

    “承认自己是个愚蠢的小孩了吗?”刘长安指着水坑里的打火机问道。

    周咚咚噘着嘴看着打火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一定是因为那个打火机很奇怪。”

    “去和陆斯恩玩去。”刘长安懒得和她废话了,拍了拍周咚咚的屁股打发她去和狗玩。

    “陆斯恩!”周咚咚跑到楼梯下的狗屋前招了招手。

    陆斯恩兴高采烈地跑了出来,围着周咚咚上蹿下跳,和周咚咚一起去葡萄架那边玩去了。

    周咚咚和陆斯恩玩了一会儿,又回来了,看到妈妈下楼和长安哥哥往小区外走,连忙像小尾巴一样跟上去,跑了两步伸手没有扯住长安哥哥的手指头,又赶紧跑快了一点,正好长安哥哥的手往后甩了一下,赶紧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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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叶恨水聚聚的《正版修仙》,联盟历666年,挖掘到一个已近残破的服务器,多年苦心破解,得悉远古时期,人类是宇宙中最强的生物,可飞天遁地,排山倒海,更可强化自身,肉身横渡宇宙。虽修炼之法尽失,然凭借人类得天独厚的创造性和不懈的努力,竟然也重新摸索出了许多修炼之法,联盟走上全民进化之路,武炼修真、魔法科技,百家争鸣,尽复远古时期旧观!此时,一个远古前的灵魂,意外的与现世的少年融合!然后……真相揭开!

第217章 境界

    这时节日夜温差变大,晨间生寒,午后则阳光热烈,车轮碾压路面的音色是城市让耳膜最熟悉的印记,周书玲拨弄着犹带湿气的长发,尽管从筹备开店时就一直忙碌着,现在气色倒是比以前推着早餐车时好了许多,柔润的脸颊白里透红,正是那映日的荷花,远远看着有阳光透过来的粉色,走近一看又雪白雪白的。

    周咚咚扯着刘长安的小手指头,另一只手晃来晃去很不安份,一会儿唱两句不着调的儿歌,一会儿念半首古诗,一会儿又问些显得愚蠢的问题,十分符合她的气质。

    不远处杜甫江阁屹立江岸,仿佛与对岸青瓦白墙的麓山书院相映出诗书气质,周书玲摸了摸周咚咚的头发,用母亲特有的温和语气说道:“咚咚,妈妈教过你一首唐代大诗人杜甫的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白日依山尽……黄河……妈妈,我的打火机不见了!”周咚咚掏了掏衣服上绣着小猪的兜兜,大吃一惊。

    周书玲没好气地瞪着周咚咚,这首诗其实周书玲早就教过她了,很显然周咚咚并没有很深刻的印象。

    周书玲正打算利用走路到店里的这段时间,让周咚咚重新回忆起这首全国每一个家庭都会在孩子学前教授过的诗,却发现刘长安正在用如同她看着周咚咚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周书玲有点儿心虚,毕竟学习读书这种事情旁边这人太厉害了,容易被他挑刺。

    “这是王之涣的诗。”

    “王之涣这名字……我……我这不是看到杜甫江阁嘛……就记差了……嘿嘿。”周书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王之涣这名字比较生僻,一般人都很容易记错,应该也算人之常情。

    “这首诗你怎么理解?”刘长安问道。

    “怎么理解?”周书玲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点得意这样的问题难不住自己,“就是说想要看的更高更远,就要站的更高。”

    “你从境界上体会一下这首诗。”

    周书玲撅嘴瞧着刘长安,这不是故意为难自己吗?

    “这首诗的遣词十分简单,虽然说简单的未必就是最好的,但是能简单而好,那就得极高的水平。这首诗的境界极高,尤其雄浑而豪放,司空图《二十四诗品》说其雄浑是大用外腓,真体内充。返虚入浑,积健为雄。具备万物,横绝太空。荒荒油云,寥寥长风。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持之匪强,来之无穷。而其豪放如观花匪禁,吞吐大荒。由道返气,处得以狂。天风浪浪,海山苍苍。真力弥漫,万象在旁。前招三辰,后引凤皇。晓策六鳌,濯足扶桑……”刘长安赞道:“诗人能写出如此雄浑与豪放融合到极高境界的诗,主要还是因为他生在一个充满朝气和激情的时代……时代是文学艺术境界的天花板,什么样的时代决定了什么样的作品。”

    周书玲崇拜地看着刘长安,明明就是说到楼上看见了河边的太阳下山了,能被他扯出这么多。

    “你看,你要考周咚咚,她不会。我考你,你也不会……所以说互相理解,愚蠢的妈妈和愚蠢的小孩,彼此彼此。”刘长安笑了起来,“我们这个时代,假以时日必将如万紫千红般绽放出新时代气质匹配的文学影视艺术作品,每个人都应该提升自己的审美品味,你以后要和周咚咚一起学习,别在那里胡乱教习,想一出是一出地要她跟你瞎学。”

    “我们一起和你学还不行嘛……”周书玲喜笑颜开,刘长安就是不一样,日常接触的人根本不会讲出他这样水平的话来,不是什么大道理,但是却总让人感觉到一种生活美好而未来可期的感觉,让人有想要提升自己,更加努力生活的更好的劲儿。

    至于他习惯性地骂骂自个儿愚蠢,周书玲是不在意的,她只知道自己还算聪明伶俐,就是在刘长安面前显得有些笨而已,这又不是她的错,谁让他总是这么厉害,让人心服口服呢?

    “我才不要学习呢!”周咚咚尽管完全没有听懂长安哥哥原来说的话,但是抓住了最后的重点提出了反对意见。

    “你不学习,以后就只会和妈妈一样卖米粉。”周书玲生气地说道。

    “卖米粉怎么了?”刘长安不满意了。

    “我觉得没啥出息嘛……”

    “谁说的?我觉得挺好。”

    “难道我们母女以后都是卖米粉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别问了,嗦。”

    “妈妈,你又被骂了。”

    “你被骂的多!”

    “妈妈,那你有没有被打过屁股呀!”

    “没有,我是大人!蠢小孩才会被打屁股!”

    “嗷……”

    ……

    ……

    一路吵吵闹闹,嬉嬉笑笑,来到餐厅发现白茴和苗莹莹竟然在里边吃米粉,高德威和其他来聚会的同学却没有和她们在一块儿了。

    “白茴来了啊……这位也是你们同学啊?”周书玲热情地招呼,现在的小姑娘身材发育的真好啊,周书玲对白茴印象很深,尽管周书玲见过的身材最完美的是秦雅南,可是白茴脸颊有些肉肉的,苹果肌也特别可爱,这种甜糯风格的少女却有着广阔的胸怀,特别引人瞩目。

    现在都时不时有人来店里问,开业的时候请的跳舞的两个女孩子是不是店员之类的问题。

    “是啊,周姐姐好。”苗莹莹听了白茴讲了一些餐厅的事情,知道老板娘姓周,可是听白茴将老板娘是周书玲,刘长安也是老板,感觉怪怪的。

    “你好,你好……我给你们拿点饮料和鸡腿。”周书玲大方地招呼着,去厨房拿周咚咚牌大鸡腿了。

    “这个小朋友好可爱哦。”苗莹莹看着刘长安牵着的小孩,这小孩总是一副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问题的样子,十分逗趣。

    “她叫周咚咚,是个愚蠢的小孩。”白茴说完就笑了起来,因为刘长安就是这么介绍周咚咚的。

    “我机智勇敢……”周咚咚回过神来了。

    苗莹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周书玲送来了饮料和两个周咚咚牌大鸡腿,笑着招呼了两声就去忙了,也没有催促站在那里神色略微不爽的刘长安。

    刘长安皱了皱眉看着白茴,“你才是个愚蠢的阿姨,脑子里都长满了脂肪,僵尸看到你都不掀头骨盖,咬你一口之后它就会被传染愚蠢病毒,从此丧失了作为僵尸的气质,再也不会一蹦一蹦只会跳《学猫叫》,一边跳一边身上的肉都往下掉,捡起孕妇裙装lo娘……”

    刘长安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了,拉着周咚咚去另外一边了,他自己拿了一条有餐厅标记的围裙挂上脖子,开始忙活起来,餐厅虽然没有坐满,但是服务员人手确实有点不够了。

    白茴和苗莹莹面面相觑,然后都盯着在那里忙活的刘长安,白茴莫名其妙地眨着自己大大的眼睛,“他突然骂我!”

    “他说你是个阿姨。”苗莹莹擅于抓住重点。

    白茴有些抓狂,尽管觉得自己是永远十八岁的少女,可是这个年龄的少女,已经有了一种危机感,“少女”这个人生中最美好的标签好像要被岁月无情地剥夺,阿姨?简直让人想要拿出身份证来证明自己。

    “他为什么突然骂我?”白茴十分委屈。

    “男人都是神经病。”苗莹莹也不知所谓,早上在高德威家里分开的时候,刘长安也没有和白茴斗嘴什么的啊。

    “算了,我忍辱负重,我的相机还在他那里呢。”白茴吸了吸鼻子哼哼了两声,不打算和他计较了,不过男人都是神经病这一点白茴是深以为然的,今天聚会高德威居然把林心怀给叫来了,与其尴尬相处不如偷偷溜走,于是自己陪着苗莹莹来吃米粉了。

    苗莹莹和白茴吃完米粉,和周书玲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刘长安一直在餐厅里帮忙,晚上和周书玲周咚咚一起去吃了夜宵才回家。

    刚刚走上楼,周书玲就发现刘长安的家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漏出光来,不由得紧张起来:“我记得我帮你锁上门了啊,莫不是进了贼?”

    “有小偷啊!”周咚咚也紧张地抱住了刘长安的大腿,喊了起来:“陆斯恩!”

    陆斯恩摇头晃脑地跑了上来,趴在了刘长安脚边舔着他的鞋子。

    “下去。”刘长安摆了摆手,陆斯恩又跑回狗窝了。

    门被推开了,开门的却是秦雅南。

    “原来是秦小姐啊,咚咚,回家了。”周书玲瞅了一眼刘长安,连忙把抱大腿的周咚咚费劲地提到一边。

    “我有点事找他,给他发信息他一直没回,就在这儿等他。”秦雅南微笑着解释。

    “你瞧你这人,就这毛病烦人,老是不喜欢看信息。”周书玲嗔怪地说了一声,然后拉着周咚咚一边回头看看一边往楼上走去。

    秦雅南也微微笑着,一直看着周书玲,周书玲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回头张望了,连忙拖着周咚咚加快了脚步上楼。

    刘长安指了指房间里,示意她别堵着门,进去说话……看来她是下午休息了就迫不及待地来找上官澹澹了,也许问出来了一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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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夏花不习惯以说明书的方式,平铺直叙地把问题都说明,所以有些夏花认为填了的坑,往往被人认为没填……写到现在,大家可以留意谈一谈,有哪些坑认为没填的,或者说接下来希望看到什么剧情和故事,诸如此类的,让夏花了解下大家的期待。

第218章 口红色号与房产证

    秦雅南拉着门把手让开了一点,刘长安与她擦肩而过,胸前的头发随着身材起伏,有几缕青丝微动,香气袭人。

    秦雅南反手锁上了门,拉了拉确定锁上了,一边说道:“我上次给你买的电器,你都还没有摆放好,有些说明书配件什么的都没取出来,等你的时候我摆弄了一会儿,说明书我都放在了电视机下的屉子里,备用配件什么的也写了标签统一放在那个储物箱里。”

    “麻烦了。”刘长安点了点头,这一点上秦雅南做的更细致一些,周书玲每天都来帮他打扫,但是周书玲不敢轻易去动那些她不会用的电器,就像男人一般不会想帮女人整理化妆品。

    “我其实也没有什么紧要的事儿,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跑过来瞧几眼……”秦雅南眼眸斜斜地看着地面,手腕搭椅子挂着的长风衣上,高跟凉鞋的鞋尖尖轻轻点着地绕圈,脚指甲涂抹着单色粉嫩指甲油,在灯光有着柔和的光晕,“你说……是不是叶巳瑾在指使我?”

    秦雅南说完,抬起头来,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刘长安,似乎这个问题只是涉及到他人的指使,而并非她上午才见着刘长安,晚上又想见他……因为是他人的指使,自然和自己的矜持无关,那么看着他的眼神便好像只是理智的探讨而已,和别的情绪没什么关系。

    至于叶巳瑾算不算他人……有时候可以算他人,有时候可以算自己,这个当然是看秦雅南自己的心情和需要了。

    “换个说法吧,不能说是指使,应该是受到了回忆中的感情影响。”刘长安想了想,“当你新生以后的大脑里应该没有装载任何记忆,而叶巳瑾的记忆哪里去了?大概是被封印,禁锢,禁止读取……诸如此类科学或者不科学的说法,而后你成为了现在的秦雅南,强烈的个体意识依然在持续阻止你读取这些记忆,现在你开始慢慢接受自己曾经存在着一段毫无印象的回忆,大脑大概就开始有意无意地读取那些曾经的回忆……回忆当然是有感情的,而感情自然会影响你的行为。”

    没有感情的回忆,只是记录的故事,人之所以珍视回忆,终究还是因为人是情绪支配的动物。

    “那这些回忆以后对我的影响越来越大,怎么办?”秦雅南看着刘长安坐了下来,她依然站着,只是声音不大而显得有些温柔的羞涩,仿佛阳台外的微风拂过梧桐叶的呢喃。

    “你要说你会变成什么样子……我真的很难说,大概就是一个性格已经改变了的人吧,就像你现在想想小时候的一些丢人事儿,也会匪夷所思地想当时自己怎么会那么傻?却也不会认为那是别人,不关自己的事,还是会想起来脸热,尴尬等等……”刘长安笑了笑,摆了摆手,“这种问题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吧。”

    “我小时候可没有什么丢人事儿,也没有傻乎乎的……竹君棠倒是经常傻乎乎的干一些丢人事儿。”秦雅南觉得一个优雅而风韵恬静的女子,怎么能和什么丢人事儿联系在一起?就像男人总会问自己的女朋友,有没有练习过柔道,女孩子一般都会否认,而不会说自己偶尔为之。

    “意料之中,竹君棠肯定从小就是个仙女,这种个性和脾气很难人为培养出来吧?”刘长安想起了竹君棠,扭头看了看窗外,在客厅里是看不到宝隆中心的,台岛在大陆的国庆节也会有一些活动,但并不是什么法定的节假日,竹君棠想必也没有赶回台岛的必要。

    “可我现在担心的是,叶巳瑾对你的感情……会不会影响到我?”秦雅南的手指头卷起胸前的发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因为她现在已经明白了,当初刘长安让她触摸棺材时,她没有告诉刘长安,她感觉到的叶巳瑾对某个人的执念并非简单的亲情。

    她也梦见过叶巳瑾和某个人**一刻的场景,现在自然知道那人是谁了……

    “你觉得呢?”刘长安反问道,凝视着她的眼眸,秦雅南便渐渐流露出羞赧的模样,然后扭过头去咬着自己的嘴唇。

    “可能会有一点点,但我终究是一个更理智的人,我又不是苏南秀那样的女人,即便当初阴差阳错,又岂能一错再错?”秦雅南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双手抱在胸前,免得他以为自己是想仗着叶巳瑾的余荫来占有他的感情,她可不是那样的人。

    “哦。”刘长安表示知道了,先就这么处着吧,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能分得清最好……只是不管是什么感情,本就不是什么泾渭分明,有章有法的东西,大家处着处着就明白现在该如何把握分寸了。

    “我今天没有见着上官澹澹,我敲门她根本理我。”秦雅南有些疑惑,明明感觉上官澹澹对自己比对苏南秀亲近多了,她对上官澹澹也感觉挺好的啊。

    这样应该可以说明上官澹澹没有把自己当成女儿了吧,不然哪有这么对女儿的?

    这让秦雅南松了一口气,不管是一个两千多岁的妈妈,还是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妈妈,都挺让人为难的。

    “这很正常,她有时候在睡觉,有时候在看小说,有时候单纯的就是不想出来。”刘长安没有意外,“下次再说吧。”

    “我好有点好奇,接下来苏南秀会干什么……她好像落了下风,但是她这种人肯定不会甘心的,可是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什么动静。”秦雅南还是有点在意苏南秀的,别看上官澹澹似乎能够压制住苏南秀,可是苏南秀厉害的地方在于她有阴险手辣的想法,还有与之匹配的执行能力。

    例如那天晚上被刘长安拍死的两个改造人,例如作为“三太太”的身份,就秦雅南知道的苏南秀就有药理学和病理学的双料博士……一个普通人娶了这样的媳妇,若是媳妇起了杀心,那就等着“正常死亡”吧。

    “她也一把年纪了,哪里会这么急躁?”刘长安站起身来,看了看门口。

    秦雅南也留意到了门的动静,有人在门外轻轻推了推。

    门外周书玲端着一大盆切片的卤牛肉,一边嘀咕着“我还想给他们送点夜宵怎么就把门给锁上了”一边又走上了楼去了。

    “我准备走了吧,免得有人多想。”秦雅南有些无奈,楼上的这个小媳妇倒未必是对刘长安有什么想法,可是太喜欢八卦了。

    刘长安点了点头,看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弹出了一个视频聊天邀请的界面。

    刘长安连忙拿起手机,把秦雅南抱了起来,从阳台上跳了出去。

    秦雅南莫名其妙,只是她被他这么抱着跳过很多次,倒也不慌不忙,习惯地搂住他的脖子,然后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由他施为。

    这时候刘长安这小区附近人已经不多了,刘长安抱着秦雅南几个纵跃,就来到了小区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放了她下来,拉着她走了几步来到了灯火通明的街上。

    “怎么这么久才接啊?”刘长安刚刚接通视频,安暖嗔怪的声音传来。

    “我刚送秦老师出来……秦老师找我有点事,我们谈完了,现在送她回去。”刘长安总结了一下,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安暖本能地看了看时间,眉头刚刚皱起来,又放开了,露出了笑容,对刘长安说道:“我和秦老师打个招呼。”

    刘长安有些疑惑,不发狠醋意滔天连夜赶回来就算好的了,居然还和秦雅南打招呼?

    他还是把手机转过去一点,面对着秦雅南,“安暖说和你打个招呼。”

    “嗨,安暖,旅游还顺心吧?”秦雅南不由自主地靠过来了一点儿,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朝着屏幕里的安暖招了招手。

    “还好哦,秦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出去旅游了?”安暖的笑容也差不多,更热情一点。

    “刘长安说的,你走了他就告诉我了。”秦雅南的笑容也更多了一些。

    刘长安叹了一口气,这是要干啥?

    “其实我也不想出门旅游的,我1号早上6点的飞机,他在我家呆到四五点才走……他又不和我来玩,我现在无聊死了……”安暖脸颊微红,都是这老狐狸精逼的老娘矜持都不要了!刘长安会我走了就马上告诉你?真是要点脸啊,最多就是你问起来,他顺口这么一说吧!

    “那你早点回来吧。”秦雅南适可而止,只是现在不方便问刘长安……似乎什么时候都不方便问,改天得试探试探……不对,没有必要试探,安暖要真和刘长安发生关系了,应该不会这么暗示什么刘长安在她家呆到四五点走。

    秦雅南也不想过份刺激安暖,至于让她早点回来,会不会被安暖理解为如果她不早点回来守着她的刘长安,就会被别人趁虚而入,那就是安暖自己的事情了,秦雅南本人并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把刘长安当哥哥而已。

    “秦老师,你的唇色好漂亮啊,口红色号能说一下吗?”安暖突然发现似的。

    “杨树林黑管401啊,这个色可能有点不适合你,太成熟了一点。”秦雅南拨了拨胸前的发丝,认真地建议,“就是在屏幕上显得淡一些。”

    “原来是这样啊,我有406,411,412,410这几只了,其实我更喜欢413,但是这个颜色也是比较成熟的,我妈喜欢用。”安暖嘟了嘟嘴,“我现在用的就是410,粉粉的少女色。”

    “看你们的酒店,好像是在三亚那家瑰丽?”秦雅南留意着安暖视频里的背景。

    “是啊,国庆真不该来这,但是我外公外婆和我妈妈都不敢坐太久的飞机,而且端午节我帮刘长安求了南山寺的菩萨,现在要来还愿。”安暖也觉得可以适可而止,打算和秦雅南结束话题了。

    “那你们今天是去了免税店喽?我给你推荐一个设计师牌子,专门为亚洲女性设计,我每次去都可羡慕了,但是一般没有我的尺码。”秦雅南微微笑着,在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面前炫耀自己是少女,这实在太恶毒了,和杀人诛心没有什么区别。

    安暖神色微变,扭头看了一下阳台,突然喊了起来,“糟糕,我今天在玩水上项目的时候,没有注意把包包弄湿了,我的房产证也弄湿了,刚刚放在阳台上晾着,不见了!”

    “你旅游带个房产证干什么?”秦雅南愣了一下。

    “是刘长安家的啦,他交给我以后,我就一直放我包里忘拿出来了!”安暖急急忙忙的样子,“我不和你说了,我先去找房产证了。”

    说完,安暖认认真真地看着秦雅南的表情,然后认认真真地截了几个图,这才挂断了视频。

    秦雅南扭过头来看着刘长安。

    刘长安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慌”的男人,但是也感觉到了,如果换一个男人,可能现在大概会死。

    秦雅南把手机拍在刘长安手上,从包里把他家的钥匙也掏出来,面无表情地拍在他的手机上。

    “干啥?”刘长安瞧着秦雅南那副小母鸡回窝发现自己孵到一半的蛋不见了时的样子。

    “我问你要个钥匙,你就把房产证给她了?”秦雅南双手抱在胸前,一边点头,一边踩着脚跟,咬着嘴唇,伸手又扯了扯嘴角的发丝,她以前还只是觉得安暖这个女孩子有点喜欢挑衅人,现在感觉这完全就是一天生的宫斗大师吧,这话说的针锋相对啊,暗藏后着啊,秦雅南一个不慎都让她给算计了。

    “给了。”

    秦雅南没好气地瞪了刘长安一眼,气鼓鼓地往前走了几步,又跑了回来,凶狠地盯着刘长安,从他手里又把钥匙拿了回去,自己要是就这么还了钥匙,那岂不是说自己完全被安暖挫败了?秦雅南可不是那种轻易会认输的人,一百多年前还是小时候就可以为了等哥哥不眠不休不食,现在这算什么?

    安暖,来日方长,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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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眼皮跳

    安暖挂断电话,回忆了一下秦雅南的表情,顿时眉毛一挑,嘴角微张,笑意绽放之后,那心中所有的得意顿时止不住地如春日里万紫千红的花儿一般在眉飞色舞的脸庞上蔓延开来。

    她出门确实把房产证也带上了,但是并没有不小心浸湿了,她拿着个防水塑封袋包好放在包包内隔层里,就算掉进海里也弄不湿。

    可谁让秦雅南欺人太甚呢?送脸上门何必客气。

    还安暖走了刘长安就告诉了她呢……其实很多平常的事情都可以用博大精深的语言重组词汇赋予暧昧的含义,安暖虽然喜欢吃醋,甚至秦雅南也确实用这句话勾起了她的醋意,但是安暖哪能这么容易就醋海翻波失去理智?

    毕竟吃一堑长一智,上一次秦雅南在她面前晃钥匙,安暖后来想想自己吃瘪的那么明显,岂不是助长了秦雅南的气焰?

    今天的情况尽管有些突发,可是也属于安暖在脑海中模拟过很多次的场景之一了,而且秦雅南也没有拿出类似上次的杀手锏,安暖自然是应付得四平八稳,最终让她铩羽而归。

    安暖拿着手机,看了看自己截的图,止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然后抬起腿,抬的高高,趾高气昂地踢着拖鞋,一步步地走到了卧室里。

    房间是外公订的,原本只是订了两个全海景大床房,但是后来酒店给升级到了海景泳池房,安暖来到卧室里时,柳月望正在换泳衣,准备到房间附带的空中泳池里泡一泡,尽管黑夜里只能够看到酒店灯光映照的海岸和远处蛰伏海上犹如巨兽的蜈支洲岛,但是却也免去了白日里紫外线对皮肤的损伤。

    在黑暗的海风中感受宁静,音乐,书籍,这是多么适合有品位的精致女性啊,阳光和喧嚣的海滩才太过于浮躁了。

    “妈,你大半夜的换什么泳衣?”安暖奇怪地问道。

    “没有办法,我女婿的防晒霜我又舍不得拿来涂全身。”柳月望想想都肉痛,那太奢侈了,“想想还是脸重要,留着涂脸吧。刚喝了不少奶茶,感觉睡不着,泡一泡听听音乐,看看书,感觉多好。”

    “讨嫌,今天和外公外婆也说什么女婿女婿的,难听死了。”安暖戳了戳脸颊,羞涩地轻哼:“我都脸红了。”

    “你那是脸红吗?你那叫心花怒放。”柳月望嗤笑一声,“再说了,他半夜爬窗进你房间,这事都做出来了,以后指不定更过份了……都到这份上了,我叫声女婿怎么了?我跟你说,我以后还当他面叫,让他给我更多面霜。”

    “你为了点面霜,恨不得把女儿卖了!”安暖十分生气地哼哼着,又问道,“我能卖几瓶面霜?”

    柳月望伸出手指算了算,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拉了拉泳裤的系带,走到镜子面前照了照。

    “妈,我刚才听秦雅南说,免税店有个什么内衣的设计师牌子,好像挺好的。”安暖打听着,心里有自己的盘算,她总不能因为是秦雅南用来揶揄她的,就恨屋及乌吧,想想下次不经意间和秦雅南害羞地提起“你上次介绍的那个牌子啊,我买了一套,刘长安说挺好看的”,太刺激了!

    “你笑得这么贼干什么?”柳月望回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安暖,“那个牌子通常最大码只有c,好看是好看,可穿上也包不住啊,我哪能穿?它的更大罩杯都很少的……不过你可以去看看。”

    “我们还去免税店吧?再去我就去看看。”这时候安暖不能计较自己一晚上被两个可恶的大胸胸歧视了。

    “当然,第一次逛的作用不就是为了提醒自己,第二次去的时候,认识到上次有什么没有买吗?你外公和你外婆的免税额度用得少,不能浪费了。”柳月望可没够。

    “太好了,你今天买的406,410,411,412再给我买一套,我的401和413都送你。”安暖连忙说起了正事。

    “干嘛?那两个色太老气了,买的时候我就说不适合你。”柳月望可不喜欢涂个什么血炎红唇的效果。

    “我以为这种色涂着更性感嘛……你说粉粉的少女搭配鲜艳火辣的唇色,难道不惊艳?”安暖有些后悔,自己在化妆品上的造诣还是太低了。

    “那你也得驾驭得住。有的人那叫性感风,有的人就叫村姑风。”

    “好妈妈,你肯定行,你涂啥色不都一样好看?”安暖埋在了柳月望胸前撒娇。

    “那当然……行吧,你陪我泡一会,我再给你买。”柳月望略微有些谦虚地同意这一点,并没有用傲慢的眼神表示理所当然。

    “好!”安暖蹦蹦跳跳地答应了,顿时笑逐颜开,“妈,你现在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我还不知道你……无非就是因为刘长安,对打扮上心了。女孩子谈恋爱了,最不能省的就是化妆品和护肤品了。”柳月望心知肚明。

    “嘿嘿。”

    安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边换泳衣,一边和柳月望讲刚才自己重挫秦雅南的得意战绩。

    这秦雅南既是表姐,又比刘长安大这么多,还是学校的老师,她要真的想抢安暖的男朋友,那得多不要脸啊?柳月望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秦雅南可能反对刘长安和安暖在一起,柳月望有些遗憾,自己不能找秦雅南帮忙买那么大折扣的电饭锅了。

    过了一会儿安暖和柳月望一起泡在泳池里了,安暖给刘长安拨了视频通话。

    柳月望正在抬腿拍水,听到刘长安的声音,连忙缩了身子躲在水下,只露出个头来。

    安暖其实也是这个状态。

    “晚上这水不通透啊。”刘长安只能表示遗憾。

    “你想得美。”安暖露出微羞的表情吃吃发笑。

    柳月望白了她一眼,这女儿真是没办法,随了自己,有时候就是想做些出格的事情但是表面功夫一定要做足。

    “迟早得偿所愿。”刘长安露出坚毅的神色。

    “讨嫌,我妈在呢。”安暖继续害羞。

    “哦,那我和柳教授打个招呼。”刘长安很礼貌。

    “不行!”安暖马上拒绝。

    柳月望皱了皱眉,这孩子真是谁的醋都吃,肯定也有可能因为吃多了秦雅南的醋,让秦雅南干脆和她针锋相对,可是秦雅南也就算了,自己终究是长辈,刘长安还真能……反正她这醋吃的没道理,柳月望平静地转过头去看着南海中的蜈支洲岛。

    刘长安和安暖聊了一会天,安暖确定了秦雅南已经回去了,没有再搞什么妖蛾子,才挂断了视频通话。

    刘长安挂断电话,看着屏幕笑了笑,难得给安暖发了一个晚安的表情过去,安暖顿时又发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表情,似乎十分意外而开心的样子。

    刘长安没有再和她拿表情发来发去,安暖的手机里占容量最大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表情包,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女孩子聊天时越是喜欢表现的逗比无下限的越是现实中可爱无敌的美少女。

    例如刘长安认识的女孩子里最喜欢愚蠢的,傻子一样,脑子进水风格的智障图片和表情的是安暖,其次是竹君棠,然后便是白茴了。

    这个排名很主观,因为刘长安其实也不怎么和人在社交软件上聊天了,柳教授曾经是个例外,聊天风格当然也例外,这么美丽的柳教授喜欢发的图片都挺正儿八经的,例如两只金光闪闪的手鼓掌,例如晚安两个大字闪闪发亮,例如“网络一线牵,珍惜这段缘”。

    刘长安正准备睡了,敲门声响了起来,刘长安去打开门,发现周书玲端着个装满牛肉片的盆子站在门口。

    “吃宵夜吗?”周书玲一边说话一边东张西望了几眼。

    “这都几点了?我们回来之前不是吃过宵夜了吗?”刘长安拿出手机给她看时间。

    “哦,我不是……看秦小姐在吗,想着招呼一下客人。”周书玲很有道理的。

    “你有一个店要看,还有一个不省事的小孩,还要操心我的八卦,你累不累?”刘长安拿了一片牛肉塞在嘴里,然后敲了她的脑门一下。

    “手上有油!”周书玲脸颊微红,“我不就……就帮你招呼下客人嘛……”

    “真是闲的,牛肉留下,快回去睡觉吧。”刘长安把盆子端过来,推了周书玲出门。

    周书玲走了两步,指了指盆子,“留几片,明天早上发面吃。”

    刘长安关上了门,摇了摇头,一边吃牛肉一边看了会电视,便去睡觉了。

    丁酉年八月十五中秋节,也在国庆节假期中,刘长安与时俱进也没有再做传统的月饼了,他打算做点冰淇淋月饼。

    秦雅南回了秦家老宅,准备见一见秦蓬,她本来是想邀刘长安一起去的,但是刘长安拒绝了,倒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只是在如何定位他和叶巳瑾的关系这个问题上,秦蓬和他的意见不一样,秦雅南现在既然已经知晓了她原来的身份,只怕秦蓬又会和他旧事重提,刘长安懒得和这个打着牵红线主意的糟老头子废话。

    正在做月饼时,刘长安眼皮子跳了跳,突然就发现自己失策了,自己还是应该去的,至少可以阻止秦蓬在秦雅南耳边吹风啊!

第220章 小姑子和小嫂子和睦相处

    大部分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准备开饭的节日,那就是本国的传统节日,而去开房的节日,那基本就是外来节日了。

    中秋节当然是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之一了,自古以来,无数团聚而不得的人们在异域他乡仰望明月黯然泪下,也有许多文人骚客举杯邀明月,留下一首首中秋咏月诗。

    其中翘楚当属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这一首词啊,无论是谁拿着抄了去,都可以让那个世界的词人们感叹以后中秋词都不好做了。

    刘长安做的冰激凌月饼,并不是冰皮月饼,只是把冰激凌做成月饼的模样,趁着中秋这时节吃冰激凌依然比较合适南方人的饮食习惯,最后准备一顿冰激凌的饕餮盛宴。

    中秋词既然《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堪称顶峰之列,那么自己的冰激凌月饼便以此为主题,命名为《熙宁九年1076》好了,这1076既是苏轼做此词的年份,也是他这次做的冰激凌月饼的克数,就这么多了,多了没有。

    两斤多的月饼当然不会只做一个,冰激凌月饼不适合一次吃太多,一次吃三个更是有些凉了肠胃,刘长安计算了一下材料后决定了制作个数,至于口味当然也不能太单一,他购买的材料有准备香草,草莓,夏威夷果仁,芒果和香奶口味,每一种口味基本只有一个,想来在周咚咚知道不可能吃到所有口味,在如何选择自己最喜欢的口味上一定会十分困难而痛苦,这自然也是有趣的情景。

    他知道周书玲也在发明什么冰皮月饼的新口味,刘长安并没有任何期待,她要做个猪蹄口味的月饼出来,刘长安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现在大家过中秋节,举行什么文艺聚会已经不是主流了,大家提着月饼走走亲戚,晚上一起看看月亮吃吃月饼就算很有节日气氛了,大部分人也不在意形式,若是能够在这个节日里和想见的人在一起吃一顿饭,那就挺好。

    秦雅南要赶中秋节晚上的这顿饭,也不需要太提前,早早订了票,中秋节这天早上才来到了高铁南站。

    秦雅南走进西广场的商务座vip休息室,这里有单独的安检通道,不用排长队,今天的人还是比较多的,而且像她这样的女人,单独出行会遭遇的骚扰还挺多的……其实在这种休息室也避免不了,能够以数倍二等座价格购买商务座的人,其中并不缺自我感觉良好而没有了分寸的主。

    这里相对来说休息条件也一般,和一些大机场里顶级的贵宾休息室没法比,秦雅南提着一个黑色的行李包走到一个角落里坐下。

    旁边坐着一个女孩子,拿着似乎比她的身子要大太多的报纸举得高高的在看,女孩子穿着的一双红色的坡跟鞋,和那雪白的脚背对比出一份妖艳的魅惑,看裙子上颇为可爱的花纹,大概年龄不大。

    秦雅南刚刚坐下,把行李包放在脚边,旁边的女孩子放下了报纸,扭头看了秦雅南一眼。

    “苏南秀!”秦雅南觉得一定是因为今天自己出门没有看黄历,现在要是翻一翻,一定会看到黄历上写着“忌出行”。

    苏南秀瞟了一眼秦雅南,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去,又把报纸竖了起来。

    秦雅南完全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苏南秀,因为苏南秀在使用她“三太太”的身份时,排场特别大,动不动就是豪华车队,私人飞机,这种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等着高铁的情景真是太罕见了。

    椅子有些高而宽,苏南秀挪了挪屁股,坐到最里边靠着,双脚就抬了起来,一翘一翘的,她拿着报纸挡住自己,再扭过身来用报纸对着秦雅南。

    秦雅南这才注意到苏南秀个子不高,为什么原来印象中她好像不比自己矮多少?想来是受到了她那颐指气使,趾高气昂的气势影响了自己对她的印象。

    秦雅南原来有计划再遇见苏南秀时应该怎么应对她,和她交涉一些问题,但是今天出乎意料之下心情受到影响,不大愿意和她说话,但是现在苏南秀拿着一张报纸对着秦雅南,却让秦雅南感觉苏南秀是在故意挑衅自己。

    秦雅南就不信苏南秀在报纸背后认认真真地看着新闻时事文章之类的,说不定在打什么鬼主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苏南秀,好巧啊。”秦雅南伸出一根素质按住了苏南秀的报纸上边一点点的往下压。

    苏南秀的脑袋露出来了,整整齐齐的刘海压着一双正紧盯着秦雅南的眼眸,仿佛是两颗黑玉雕琢的珠子镶嵌在眼眶里,散发着一种绝对谈不上可爱的妖魅气息。

    “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苏南秀晃了晃自己的报纸,把报纸从秦雅南的手指下移开了,又竖了起来挡在自己和秦雅南之间。

    这话……早知道先说了!秦雅南暗恨自己终究太温柔了一些,没有一上来就准备好针锋相对的气势。

    “你是第一次坐高铁吧。”秦雅南收拾好心情,好心好意地提醒:“上车时人挺多的,你小小的一只,别被挤扁了。”

    “幼稚。”苏南秀淡淡的声音从报纸后传来,这样的嘲讽对于能够改变形体的苏南秀显然毫无意义,秦雅南又不是不知道这一点。

    话不投机半句多,秦雅南拿出了手机。

    过了一会儿,旁边传来一阵喧闹声,秦雅南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好像是一个带着口罩墨镜和帽子的男子要坐过来,他和另外两个女子,被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高壮男子给挡住了。

    “先生,座位这么多,你没有必要坐到这边来。”一个平头壮汉语气温和地提醒。

    “这是我的自由,我想坐哪坐哪。”男子不服气地说道。

    “是这个道理,可是还请配合一下。”平头壮汉依然劝说着。

    “既然是这个道理,我就要坐这边来。我没有义务必须配合你们……”男子抬了抬手指,微带讥诮,“你们要是执行任务的政府人员,请出示证件再说。”

    “那我们倒不敢冒充,不过我们站在这里也是我们的自由。”平头壮汉说道。

    说完他一挥手,原本围着对方的几个壮汉站成了一排,把整个过道给封住了,仿佛突然出现了一堵墙。

    “你们……我要报警!”男子恼火地说道。

    “请不要多找麻烦,会耽误你的行程。”平头壮汉温和微笑,显然经常处理这种情况。

    “算了吧。”男子身后的一个女子小声地说道。

    男子也有些犹豫,报警了,真的警察来处理了,只怕行程就会被耽误了。

    “苏南秀,管管你的人,这可不是台岛。”秦雅南看不过去了,冷冷地盯着苏南秀。

    她这时候还能看不明白?除了保护苏南秀,这些人没有其他任何理由在前面堵着。

    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理由阻止那个男子过来,因为在这些安保人员眼里,带着墨镜和口罩的人执意要接近苏南秀,哪怕只是想坐这边的位置,也必须得提防……更何况一般人遇到这种状况,都会配合地离开,选择其他位置,而这男子却格外坚持。

    也有人就是这倔脾气,可作为安保不能去考虑别人的脾气,只会按照突发状况的程序处理。

    “差点忘了,在郡沙,你可是小公主,要耍威风当然得你来。”苏南秀放下报纸,手指抬了抬。

    那几个壮汉这才散开,零零落落地在周围坐下,只有那平头壮汉走到了苏南秀身旁站着。

    “谢谢,刚才打扰了。”刚才被挡住的男子走了过来,对秦雅南道谢。

    秦雅南微笑着点了点头,小事一桩,也不想客气地多说什么,若不是看不惯苏南秀,一般这种事情她也懒得管。

    “那几位原来是你们的保镖吧,真是误会了。”男子道完谢,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坐了下来,于是跟着他的那两个女子也坐在了旁边。

    “我们?”秦雅南皱了皱眉。

    “你们不是姐妹吗?”男子有些错愕地说道。

    “我们如果是姐妹,那你会和一头发情的种马是兄弟吧?”苏南秀的手掌撑着下巴,冷冷地看着那个男子。

    秦雅南不禁白了一眼苏南秀,这倒是两人难得的共同点,要说起来还真是表姐妹,但是谁也不乐意提起这层关系。

    “我当然不是。”男子尴尬地愣了一下,取下了墨镜和口罩,露出一个他的招牌微笑和手势,“认识一下……想必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两位怎么称呼?”

    秦雅南看了看男子,愣了一下,回过头去看着苏南秀。

    苏南秀也看了一眼秦雅南,然后转过头去,没有理会秦雅南的疑惑,也没有搭理那个男子。

    “我是蔡广坤啊,没认出来吧。”不认识应该是不可能的啊,多半是没认出来,这个年龄段的年轻女子,哪有不认识自己的?蔡广坤依然自信对方会马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秦雅南礼貌地点了点头,也不多解释自己确实是不认识,但是也明白大概就是个什么小明星之类的……估计没有谢广坤大牌,秦雅南是认识谢广坤的。

    “轮到你了。”蔡广坤又把口罩戴上了,不能引起候车室的骚动啊。

    “什么?”秦雅南习惯性地转头,因为家教和礼貌的习惯,陌生人和不太熟的人热情或者礼貌地找自己说话时,她会自觉调整出认真倾听的表情,然后转头面对对方。

    “该你自我介绍了。”蔡广坤依然是热情的阳光大男孩想要和他欣赏的异性玩耍的笑容。

    “不必了。”秦雅南明白过来了,自己光顾着看苏南秀不顺眼了,没有想过这蔡广坤原来就不是冲着苏南秀,而是想来接近她的,倒是自己给自己找了麻烦,于是语气便冷了下来,恢复了冷漠疏离的神色。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交个朋友。”蔡广坤略微有些受挫而感觉面子过不去,自打他成名以来,极少再主动搭讪美女了,毕竟要顾及自己的形象与八卦影响,可是眼前这一个真让人有一种一生难得一见,错过也许此生为憾的感觉。

    “啧啧……瞧着你这招蜂引蝶的本事,真是个小骚浪蹄子。”苏南秀幸灾乐祸地看戏。

    秦雅南有些恼火,这人要知趣,要有自知之明。

    膨胀了,飘了,就容易出事。

    蔡广坤微微抬起下巴,在口罩下咬着嘴唇,露出生气气的眼神,紧盯着苏南秀,这小女孩嘴怎么这么损呢?

    他很清楚,其实自己做出这种表情来,女孩子们往往就要尖叫了。

    “难怪当年你哥总是要把你带在身边,感情是怕了你这风流性情,别告诉我你刚才招呼我放人过来的时候,没有想到他是冲着你来的?谁信啊?”苏南秀瞧着秦雅南面红耳赤的样子,继续开心地添油加醋,此时不爽快一把更待何时?

    “别再和我说话了。”秦雅南深呼吸了一口气,抬手放在自己胸前,警告蔡广坤适可而止。

    “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力与自由。”蔡广坤倔强地看着秦雅南,他知道刚才自己要不是如此硬气要突围过来,眼前地美人未必会出手招呼,他很擅长把女性气质的柔与娇和男性气质的强硬在不经意间转换,这是他的人设格外富有魅力的地方。

    “闭嘴。”秦雅南感觉到苏南秀又要哔哔了,恼火地瞪了苏南秀一眼,拿出了电话拨了出去。

    看到她打电话,苏南秀和蔡广坤倒是都没有抢着说什么了。

    “孔队长……嗯,是的,中秋节快乐……不过我有点事要麻烦你,我在南站这个商务座候车室,有个叫蔡广坤的一直在骚扰我……大概是个小明星,一米七几不到一米八的样子,戴个帽子穿着红色外套,他们一共三个人,一男两女……好,麻烦了。”

    秦雅南挂断了电话,吐了一口气。

    “美女,你这就过份了吧,还找人?我又没干什么……而且我是一米八三!”蔡广坤并没有放弃,不就搭讪吗?能有多大事?她要叫来人,难道还敢在高铁站里打人不成?这里多的是警卫,门外就是荷枪实弹与严阵以待的防暴特警。

    秦雅南不再理会蔡广坤,只是看着手机。

    苏南秀感觉有些无聊,这种处理方法太正常所以一点意思也没有,要是刘长安在才有趣。

    没过一会儿,两个便衣走了过来,也没有和秦雅南打招呼,出示证件之后提起了蔡广坤。

    “凭什么?”蔡广坤不服,坚持着自己的人设。

    “人家脾气好,只是让我们把你带走,避免你继续骚扰……不过我们脾气可不好。”其中一个便衣冷笑着,推了一把蔡广坤,“真是个宝崽。”

    蔡广坤犹豫了一下没有再抗拒,他搞不清楚自己搭讪的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今天自己显然撞到铁板上了,他觉得自己只是搭讪,可到底怎么定义好像不是他说的算,现在他才有些后悔自我介绍了,这要是传出去了……公司公关又得忙活了,他也少不得挨骂受罚,他毕竟不是那种自己开公司自己当老板推广包装自己的大牌。

    另外一个便衣一边挡住跟着蔡广坤的两个女子,一边跟了上去,带着三个人离开了候车室。

    苏南秀坐在秦雅南的左边,秦雅南抬起左手来挡住脸颊。

    “笑死我了……刚才还一副看不惯别人特权的模样,说什么这里不是台岛……你现在这又算什么?虚伪,虚伪,虚伪透顶。”苏南秀的笑声尖锐,高高扬起又落下,格外的刺人,“不过也正常,你打小就这样,跟在你哥哥面前柔眉顺眼的乖巧,其实啊……你和我一般心思和手段,别这么惺惺作态行吗?”

    秦雅南确实感觉丢脸,却也想到了,要是刘长安在这里,他会怎么做呢?以他的性子,只怕这蔡广坤至少得挨一顿揍吧,他可特别不喜欢别人来招惹他的妹妹。

    现在秦雅南当然明白了,他可是个当哥哥的啊,当哥哥的看到那些各怀心思的男人靠近自己的妹妹,可不是会这样?

    “你在想什么?”苏南秀狐疑地看着秦雅南脸上的神色变得羞涩而甜蜜,这种思春一般的模样太可疑了。

    “没什么,以前有些男的来骚扰我,甚至都没有像蔡广坤这样和我说话,都被我哥打了一顿。”秦雅南微微皱眉,撅了撅嘴,“他也太霸道了一些。”

    这么说着,秦雅南却眼眸流转,看了一眼苏南秀后,低头拿着一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戳来戳去,把刘长安的照片给戳了出来。

    “你就戳吧,你再怎么戳,戳出来的也是别人的男朋友!”苏南秀冷笑着。

    “这将来的事,谁说得准?你当初不还和我哥谈婚论嫁了吗?”秦雅南眉眼收敛,浑不在意的样子,这安暖看上去没有当年的苏眉那么喜欢作死,但是吃醋的本事倒是差不多的,谁知道她会不会作呢?

    秦雅南只是客观地分析分析,主观上她可没有多想什么有的没的,不管他选择谁,反正自己都是叫“嫂子”的,无论是苏南秀还是安暖,居然都看她不顺眼,不和小姑子搞好关系,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坏掉了。

    服务员过来提醒候车准备开检了,秦雅南和苏南秀同时站了起来,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秦雅南不禁心生疑虑,一趟车?那苏南秀多半也是去看老爷子的,她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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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哥哥的秘密

    这趟高铁列车组的商务座在8号车厢前端,1-1,2-1的布局,秦雅南和苏南秀坐在前方并排的两个座位上,中间隔着过道。

    她的保镖没有进来,站在8号车厢和后端二等座中间的过道上,自动门关上以后,几个高壮的大汉让为商务座服务的乘务员紧张地贴住了墙。

    秦雅南已经可以肯定了,苏南秀的目的地和自己一样,她倒是有理由去看望秦蓬的,毕竟这个实际上彼此小时候还活着的伙伴,就这几个人了。

    可是苏南秀的目的肯定不单纯,她这么多年来以“三太太”的身份不知道见过秦蓬多少次了,只是现在她的真正身份暴露,再去见秦蓬,意义肯定不一样。

    巧的是,秦雅南这次去见秦蓬,意义也不一样……因为她已经知晓了其实自己是喊了这么多年曾祖父的那个老爷爷的表姐。

    叫了这么多年“三姨”的其实也是自己的表姐。

    自己喊了那么多年曾祖母的人其实就是自己,自己是自己的曾祖母,很好很强大。

    这些关系还是理的清的,简单明了。

    高铁动车组加速前行,上方显示屏的实时速度跳的飞快,就像秦雅南的心情往烦躁上暴涨的形势一样。

    乘务员进来了,小声问了下目的地,都没有要检票了,问了问需不需要防寒毯,饮料和食品之类的,得到拒绝的回答以后离开了。

    乘务员走出去后看到那几个面无表情的高壮大汉,心想里边两位乘客的气场强大,但是说话的时候倒是温柔和气,带着淡淡的很有修养的笑容,让人不至于紧张。

    服务行业能够遇见各种各样的智障,乘客素质修养较高也能让人心情轻松一些,不至于担心自己负责的时候,突然爆出什么状况,例如要让自己其他等级坐席的朋友亲戚来商务座休息,例如要很多瓶饮料,例如要求免费提供售卖的商品,甚至会有要求乘务员来给他做个按摩的。

    车厢里只剩下秦雅南和苏南秀,秦雅南坐着没动,眼角的余光留意到苏南秀在不停地调节座位和脚踏的高度与角度,一会儿躺下去了,一会儿又坐了起来,折腾个没完。

    “你能不能消停点?”秦雅南没好气地说道,这里又不像飞机上有降噪耳机提供。

    “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力与自由。”苏南秀学着蔡广坤说话。

    秦雅南气急,毫无疑问刚才蔡广坤来纠缠自己,在苏南秀眼里成为了秦雅南招蜂引蝶的黑点,这事儿苏南秀以后还得拿出来说。

    苏南秀把腰垫丢到一边去,调节成半躺的姿势,抬起红色的小皮鞋踩着脚垫,又拿了一份车厢里准备的报纸看了起来。

    “你是去见……老爷子吧?”秦雅南依然有称呼“曾祖父”的习惯,一时半会不会忘记这种习惯,但是想想又有些尴尬。

    “嗯哼……”苏南秀的鼻子里发出了声音。

    “你想干什么?”秦雅南警惕起来,果然所料不差。

    “叙旧。”苏南秀扭过头来,“你还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吧?哎……真想让你知道自己以前多么讨人嫌。”

    “我不会讨厌我自己。”秦雅南冷笑一声,“人总是会为自己的行为找到理由,更何况我并不觉得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否则他讨厌的就不会是你,而是我了。”

    “你凭什么说他讨厌我?”苏南秀神情僵硬地否认,“他一听到我的消息,就马上从湘南赶往台岛,劫持人质也要闯进竹家见我,见到我的时候,即便我已经垂垂老矣的模样,他也来亲我了。”

    说完,苏南秀看上去十分稚嫩鲜美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一抹娇羞的红晕,略带得意地看着秦雅南,“他没这样亲过你吧!”

    “他见到的根本不是你!”秦雅南十分恶心苏南秀脸上的娇羞,真是太不要脸了,一把年纪来演绎少女的清纯,尽管刘长安没有和她细说过他去竹家的事情,但是秦雅南自己也能够分析出来,刘长安见到的是苏小翠,即便古人相见,感怀当年的种种,去亲吻的是苏小翠,那种亲吻的感情也和爱情之类的毫无关系。

    “那有什么关系?他亲下去的时候,只当那是我了,也就是说至少这份情意依然是针对我的,那又有什么区别?”苏南秀毫不在意地说道,接着冷笑,“你?不管你怎么样处心积虑,甚至主动献身,他也只当你是妹妹。”

    “我什么时候处心积虑,主动献身了!”秦雅南按住了胸口,她突然发现苏南秀其实比安暖可恶多了,至少安暖不会这么血口喷人,凭空侮人清白。

    她的胸口起伏着,她连忙扯住了扣子两旁的衣衫,感觉要被苏南秀气的爆炸。

    “那天晚上你要不是主动献身,我怎么会瞧着是你骑在他身上?”苏南秀感觉羞耻地嫌恶,想想那时候自己和他闺房之事当然也有多般尝试,她却也只肯在他强迫自己的情况下,万般无奈地勉强配合而已,哪里像那小狐狸精,恨不得把腰都给扭断。

    秦雅南只觉得气血上涌,整个脸颊都充满了血液似的,洁白如玉的肌肤上弥漫着胭脂浸染的颜色,手掌死死地按住胸口,这苏南秀一定是血口喷人!

    绝不可能!秦雅南印象中的叶巳瑾,甚至在刘长安的口述中,那也是如小巷中丁香一般恬静优雅的女子,哪里是苏南秀这番诋毁的模样!

    “你……你……你就是仗着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血口喷人……有本事和他当面对质!”秦雅南怒火攻心地说道。

    “如此不知羞耻之事,怎可当面说道?你自个问去吧。”苏南秀扭了扭身子,丝毫不感兴趣地抬起报纸挡在自己和秦雅南身前。

    秦雅南只觉得头晕目眩,靠在座椅上缓和着自己的气息,即便她的身体素质已经异于常人,等闲利刃都伤不了她的面皮,但是这不等于她是没脸没皮啊!也不是厚脸皮啊!

    过了好一会儿,秦雅南才抬手挡着眼睛,气息平缓之后,咬了咬嘴唇问道:“你……你这么针对我干什么?那都是一百来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他的女朋友可不是我。”

    秦雅南感觉,如果单纯只是喜欢吃醋,那未免针对错了人,如果说是怨气,这都多少年了?更何况要不是她下药,能有后来的事情?此人真是不可理喻到了极点。

    “那小丫头只是普通人,即便有他帮助,几十年后也难免色衰,而你却不一样了,居然能出现重生这种前所未有的机能状况,当然格外膈应我了。”苏南秀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没发现吗……其实他只能够让人延缓衰老,但是并不能让人长生不老……或者说,他还没有发掘出自己足够多的潜力。“

    秦雅南微微张嘴,衰老,总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即便是他也无可奈何吧……他不老不死,却一次次地见着自己身边的人随时光老去,多少年来想必他早已经能够平淡地面对,但是作为一个还不能理会这种心情的人,秦雅南却依然心疼着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这种事情的他。

    “你怎么知道他只能让人延缓衰老,但是并不能让人长生不老?我难道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秦雅南并不想让苏南秀猖狂。

    “你是一个特例……一个极其罕见的特例,你只是获得了重生,并不意味着你长生不老,也许你能够比普通人多活一百年,两百年之类的……总之,就是比那个安暖要碍眼的多。”苏南秀放下了报纸,盯着秦雅南。

    “难道你就能肯定你自己会长生不老?”秦雅南冷笑一声。

    苏南秀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秦雅南想了想,没有再冷笑,平静地转过头去,她可以肯定苏南秀并不知道上官澹澹和那具棺材的能力。

    “我明白了……你为什么不觉得安暖是问题了。”秦雅南冷静下来以后,头脑清楚了许多,“你认为刘长安没有让安暖一直保持青春的能力,但是你却有这种能力……你觉得有朝一日刘长安迟早会为了安暖来向你求助,向你低头,而这时候你就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谈条件了。可以说安暖对你有十分重要的利用价值,而我因为没有这种利用价值,因为刘长安如果喜欢的是我,他根本不需要向你寻求帮助,你对他就更没有价值了。”

    苏南秀冷冷地看着秦雅南,这个小狐媚子果然一直以来都擅长于坏自己的事情,尤其碍眼。

    “你错了,他比你想象的有办法的多。”秦雅南对自己的哥哥充满着信心,“他以前或许失败过很多次,但是我相信现在的他一定可以想到办法,并不需要你。”

    秦雅南也可以肯定,苏南秀知道的关于哥哥的秘密并不比自己多,例如那史前巨兽一般的变身,是哥哥独自呈现给她的秘密。

    于是感觉有点儿骄傲呢,秦雅南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苏南秀。

    苏南秀眼眸颤动,狐疑地盯着秦雅南,刘长安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告诉了秦雅南,却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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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哇呜哇呜哇呜

    到站以后,苏南秀邀请秦雅南上车,双方的目的地一致。

    秦雅南犹豫了一下,让接站的司机跟着苏南秀的车,同意了苏南秀的邀请,她感觉苏南秀是想在见到秦蓬之前,还有话要和她说。

    现在的苏南秀似乎真的比较低调了,来接她的不过是一辆常见而低调的迈巴赫s680而已,车队也只有三辆车。

    即便是秦雅南的身高和腿长,坐下来以后,也可以很舒服地伸展颀长的双腿,细细的腰肢抬起来,离开了腰枕,双手抱着脖子长吐了一口气,然后舒服地解散了胸前的一粒扣子。

    苏南秀的屁股挨着座椅边沿,伸了伸腿,努力用脚尖踢了踢前方的脚踏,然后坐了回来,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身旁这个只知道用生长的如此不知廉耻的身体勾引男人的秦雅南。

    她其实也可以把自己弄成这样,但是她更喜欢小时候自己的模样,也是自己初见他时候的样子。

    “有事就说吧。”如果不说话,那么和苏南秀单独在一起呆着,毫无疑问这是一件既没必要,也让人难受的事情,秦雅南侧头迎上了苏南秀的眼神。

    苏南秀看着车窗里自己浅浅的微笑,“你不好奇我是怎么改变容貌身材的吗?”

    “你为什么觉得我要好奇?”秦雅南其实还是有些疑惑的,因为她连自己怎么重生的都搞不清楚,并没有了解真相以后的淡然,只是不想在苏南秀面前表现出来而已,“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是从前的模样,又有一些差别。”

    “你能够猜到我可以利用安暖,那就应该能够猜到,我还可以利用别人。他在这个世界上在乎的人很少,可终究有人能够让他做出妥协。”苏南秀伸出手来,看着自己纤细柔嫩的手指十分满意。

    她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沉浸在回忆当中,而回忆中的自己总是现在这幅样子,记忆和时光最好都停留在最好的那一段日子里。

    “这就是你去见老爷子的目的。”秦雅南冷笑起来,毫无疑问苏南秀的意思是,她既然可以利用安暖会年老色衰来威胁刘长安,那么也可以利用给秦蓬改良身体和延寿的条件来要求刘长安做出某些妥协。

    苏南秀微微皱眉,秦雅南眼眸中有着苏南秀难以理解的骄傲,甚至有一种带着强烈优越感的轻蔑,似乎苏南秀说了什么幼稚而愚蠢的话一样。

    “以前老爷子总是和我说,老伴儿已经等了他很久很久了,要是她等得不耐烦,喝了孟婆汤,他就找不着她了。可自己还是有心愿未了啊……我问他是什么心愿,他都不说,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我……”秦雅南回忆起白发苍苍的秦蓬脸上满是皱纹的和蔼笑意,“我现在当然明白了,他希望看到我和刘长安在一起……这也是他送我到郡沙,让我留在郡沙的目的,甚至迫不及待地要安排婚事……”

    “这糟老头子!”尽管秦蓬的安排苏南秀早已经知晓,这时候依然让她怒不可遏,当初谁才是他的未婚妻,秦蓬难道不知道吗?那个嫂子叫的一个勤快啊,要不是听秦蓬嘴巴甜,左一个嫂子右一个嫂子让她心中无比满足,她能给秦蓬拨那么多钱款去搞革命?

    “老爷子岂会被你用这种手段威胁?别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私欲大过天。”秦雅南不屑一顾地看着苏南秀。

    “我们走着瞧!”苏南秀平静下来,看着自己几根如葱白般细嫩的手指,她倒要掂量掂量秦雅南为秦蓬感到骄傲的资本,是否经得起生死之间的考验。

    “话不投机半句多,停车吧。”

    秦雅南回到了来接自己的车子里,她早就觉得没有可能和苏南秀一路走到底。

    秦雅南却也明白了苏南秀的恐怖之处,实际上能够不被她诱惑的人,这个世界上少之又少,即便是秦雅南,此时也十分希望秦蓬能够和自己一样变得年轻,她也渴望着苏南秀手中掌握的某种神秘能力或者不为人知的生命科技。

    她是怎么做到的?秦雅南不相信苏南秀是凭借一己之力获得了犹如“神”一般的能力,苏南秀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

    秦雅南也不会轻易地相信苏南秀真的能够随随便便就让人返老还童,或者这需要付出极其巨大的代价,甚至根本就只是一个骗局……苏小翠作为苏南秀最信任的人,现在都还是垂垂老矣的样子。

    这么想着,秦雅南越发怀疑了。

    回去之后,这件事情应该和刘长安仔细探讨,他不可能一无所知,他甚至可能掌握了不少线索,只是以他的脾性,并没有迫切地去探究到底而已。

    这时候刘长安已经把冰激凌月饼做好了。

    灵感来自于《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刘长安并没有在冰激凌的花纹上拘泥于诗词的意境,作出一些玉兔啊,明月,朱阁绮户楼台之类的花纹,而是让九个月饼上的图案能够拼凑出一幅简略的宋时风俗画,更映照《熙宁九年1076》的名字。

    可这是都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晚上刘长安端着冻好的冰激凌月饼来到楼上时,周咚咚正在朝着电风扇发出“哇呜哇呜哇呜”的喊声。

    “她在干什么?”刘长安把冰激凌藏在身后,一边问穿着围兜,似乎有些紧张的周书玲。

    “她今天发现对着电风扇说话唱歌声音会变样子,就玩了很久了。”周书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试了试,还挺有趣的。”

    “童心未泯是好事。”刘长安点了点头表示赞扬。

    “你居然没有说我这样很傻。”周书玲感觉到有些意外。

    “你看,你多有自知之明,我怎么会说你傻呢?”

    “讨嫌。”周书玲锤了刘长安一下,抿了抿嘴唇,“我做了月饼,一会你……你……你尝尝。”

    “我也做了。”刘长安把自己的月饼拿了出来。

    周书玲看了一眼,顿时有些难堪地退后了几步,伸手指了指刘长安,微微有些气恼,这个人明明看到过她这几天一直在研究做月饼,却一声不吭,等她做好了才把他做的拿出来!这让人家费老大劲做出来的月饼,怎么拿得出手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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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长生不老介绍:
本文讲述了一个长生不老的人应该如何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指导下,在现代人类社会中正确积极生活的故事。
希望能够对其他长生者,特异功能人士,修仙者,外星人,非人类生物参与国家建设稳定和谐生活的经验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我真的长生不老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真的长生不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真的长生不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