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加布里埃尔的两面
“加布里埃尔~”
伴随着一声呢喃的呼唤，映入周楚眼帘的，是一个只穿着内衣，有些羞涩、却又仍然鼓足勇气呼唤的棕发女孩。
虽然棕sè的头发仍算顺滑，五官还算标致，但那张青涩的脸上也能够到不少雀斑，身材也很一般，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上去还可以，却不是太漂亮的女孩。
但加布里埃尔，就算面对这样普通寻常的女孩，他仍然感觉紧张，在那一声有些羞涩，却鼓起勇气的呼唤下，他犹豫着，张了张嘴。
“莎兰，你确定吗？”
女孩咬了咬下嘴唇，然后假装不悦：“我都这样了，你还问我确定不确定？那我可把衣服穿起来了。”
女孩作势就要穿起衣服，加布里埃尔慌忙上前几步，一把握住了莎兰的手。
“不不，我只是害怕你后悔。”
“我怎么会后悔？”
总算是有了美好的一幕吗？周楚注视着这一切，有些想要微笑，但很快，他又沉默起来，因为显而易见的，如果完全是美好的一幕，那么里世界的内心就不可能是加布里埃尔，所以在想到这一点后，周楚沉默了，沉默的等待不美好的那一幕出现。
温馨而美好的一幕很快就过去，在送别加布里埃尔之后，房间里的一切开始犹如快进一般飞速的变化着，然后一直到缓慢下来之后，周楚到，有一个大男生在敲门之后，走了进来。
周楚能够清晰的听到莎兰有些疑惑的声音。
“贾巴尔？你有什么事吗？”
贾巴尔微笑着着莎兰，突然从背后捧出一大束鲜花。
“莎兰，我喜欢你。”
莎兰那张有着雀斑的小脸蛋上，充满了不可思议与难以置信，虽然一开始是有着狂喜，但少女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不，贾巴尔。你是在开玩笑的吧。”
“不，我怎么会是开玩笑的呢，莎兰。”贾巴尔很诚挚的着她，“我是认真的。”
“可我有喜欢的人了。”莎兰犹豫着。
“谁？加布里埃尔？”
“是谁并不重要，谢谢你。贾巴尔。能够喜欢我，可太晚了，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你确定吗？真的吗？”贾巴尔露出后悔与痛苦的表情，“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说了。”
两人又交谈了一阵。贾巴尔有些失望的离开了，但周楚却到贾巴尔在转过身，背对着莎兰时，却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成功了，周楚想。莎兰在动摇，而且，莎兰并不知道，虚掩的门后，加布里埃尔的“刚好到来”，让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加布里埃尔会怎么想？对于一个自卑而又不自信的大男孩来说，这或许是灾难。
房间里的场景仍然在飞速的变幻，但周楚仍然能够从那飞速的变化里到两人因为误会而闹别扭，然后争执。争吵，而当最后一个画面停止下来时，周楚听到莎兰说。
“抱歉，加布里埃尔，我已经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了。”
迎接她的是加布里埃尔难得的咆哮。
“因为贾巴尔对吧！因为你曾经喜欢的他。突然开始追求你了，所以你动摇了，想要接受他了对吧！校橄榄球队明星球员，家里是上市公司。人又帅气，没错啊没错啊。他要比我好一万倍！”
莎兰有些难以置信的着加布里埃尔，她有些不敢相信，加布里埃尔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被内心巨大的失望所覆盖，说出了另外一句话。
“加布里埃尔……就这样吧。”
说着就一把推开了加布里埃尔，夺门而出。
情绪明显失控的加布里埃尔，愤怒的在屋子里发泄着，狂躁着，一直到许久之后，才颓然的坐了下来，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周楚却到了，一滴滑落的眼泪。
周楚仍然是沉默着，但在这个时候，加布里埃尔的声音，却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拙劣的，却又成功了的策划，对吧。”
周楚猛然回头，到加布里埃尔的幽灵就站在自己身侧，一个斯文、清秀的男孩子。
“我没有恶意……”到周楚jǐng惕和戒备的眼神，加布里埃尔说，然后着房间里那另一个颓然的自己，“我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想让你曾经发生的一切。”
里世界邪恶内心里，被剥离而失去部分记忆的，善的一面吗？
周楚思考着，然后尝试着和他对话。
“你能够听见我说话？”
“当然。”加布里埃尔很奇怪的着周楚，“为什么不能。”
“……”周楚思考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为什么会这样？我是说寂静岭市。”
“我不知道。”加布里埃尔诚实的说，“我有意识的时候，就这个样子了，我只知道，我必须把这些告诉某些人，让某些人到，然后希望他们能够找到原因……”
你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这样的话差点从周楚的口中脱口而出，但他还是忍住了，换成了另外的说法。
“嗯，能把你的经历，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加布里埃尔说，但却在这个时候，他那张青涩而腼腆的脸上，却露出了惊慌与恐惧的表情。
“不好！他来了。”
“谁？”周楚疑惑，他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接近。
“下次再说吧，我得走了，被他抓到，我就完了。”
加布里埃尔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立即朝门外跑去，随着他的离开，周楚面前的幻境也随之消失。
“等等。”
周楚追赶着加布里埃尔，也冲出了门外。但在冲出门之后，一股巨大而恐怖的气势轰的一下就扑面而来，直接将周楚的初始形态最高阶段给轰了出来。
里世界就这么突然而毫无征兆的来袭。黑夜之中更加浓郁的黑暗与血sè来袭，浑身散发着金sè与红光的周楚，那非人的形态无比显眼。
可就算再显眼，也没有办法对抗与抵挡眼前那突然出现的恐怖存在。
黑sè的雾气与红sè的气息弥漫在他的身前身后，似乎每踏出一步。都能够将黑暗与血红扩散一步。他的双瞳是黑sè的，没有瞳仁，只是有着犹如野兽与魔鬼一般的红光，而那张苍白的脸。周楚是见过的……
加布里埃尔！
同样的脸，但先前的那一个加布里埃尔，是青涩而腼腆的少年，眼前的这一个，却犹如地狱之中的魔鬼一般。一前一后两个加布里埃尔，给人的感觉是截然相反的。
“加布里埃尔？”
被瞬间炸出了初始形态最高阶段的周楚，尝试着呼唤了一声。结果这一声呼唤，却让对面那恐怖的存在，朝周楚挥出了手臂。
只是这一挥，周楚连反应都没有来得及反应，一股恐怖到极致的气势与力量就呼啸而来，直接将他轰出了楼外，一直撞到街道对面的楼中。才停了下来。
五脏六腑第一次产生了震荡与翻腾感，也是周楚在初始形态下第一次被打出内伤。
吐出了一口带着金sè的鲜血后，周楚站了起来，第一时间jǐng惕的向对面。但对方却只是在街道另外一头建筑的破洞那里，远远的了周楚一眼。然后消失了。
虽然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离开，但周楚却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从刚才的情形来，几乎是毫无胜算。
是因为加布里埃尔善良的一面出现的缘故吗？周楚只觉得自己似乎离真相更近了一些。但这样的真相……一个人的话，要如何去解决？
或许只能依靠团队的力量。带着这样的思考，周楚返回了圣彼得教堂。
返回教堂时，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入睡，都在讨论刚才那瞬间降临又消失的里世界。周楚走进教堂时，白狼正在发表他的意见。
“这样的征兆，应该是表示，斯卡里说的里世界永久降临的可能越来越大和接近了，我觉得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里世界的降临将会变得更加频繁与无法预测，最后的某一次，就会是永久降临。”
斯卡里只是微笑着，没有附议也没有说什么，芳子也还是那副温驯的模样，点头回应着，其他人也都没有出声，只有玛丽安娜依旧是习惯xìng的哼了一声。
到周楚进来，也仍然是斯卡里和芳子朝他微笑，其他人却没有什么表示。不，还有赵宁，这丫头似乎对这样的讨论没有任何兴趣，在那里昏昏yù睡的样子，但到周楚回来，立即一个跳起，冲到他面前。
“你去哪了？”
“就到处转转。”周楚笑着着赵宁，再其他人，于是就想到了金璇珠，忽然就觉得有些厌倦起来，虚伪也好、直接也罢、这终究是一个力量至上的世界，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想到这，他就问斯卡里。
“里世界永久降临还要多久？”
“这个不清楚。”斯卡里说，“应该不会是马上。”
“谢了。”周楚谢过斯卡里，又转向了芳子，“可以的话，我打算返回现实世界两天，有些事情要处理，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在现实世界里也能够了解到这里发生的事情？我是说，如果里世界突然明天就永久降临的话，我有什么办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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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另外的战场
在听到周楚的话之后，白狼第一时间就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冷着一张脸对周楚说。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比得上在寂静岭世界的生存重要？”
周楚刚想要说什么，斯卡里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话不能这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侧重点，我想其实大部分的觉醒者，在现实生活中也都有着自己的羁绊吧，而且如果能够在梦魇世界里生存下来，那么在梦魇世界里获得的、能够兑现到现实里的那些奖励，也是很多人在梦魇世界里坚持的动力之一，我能够体会和了解周楚的想法，毕竟我在现实世界里，也有自己觉得在意和更重要的事情。”
仍然是周楚还没有开口，芳子就接过了斯卡里的话。
“而且周楚不是也问了吗？如果里世界突然永久降临，有什么办法能够通知到他，这说明周楚桑也是仍然在意着梦魇世界和我们的呢。”
两人一应一合，似瞬间将周楚的尴尬给化解了下来，但其实周楚在斯卡里一开口就觉得不妙，而芳子后面的话，让他心里更是腻味。虽然这样似解了周楚的围，但实际上，却让白狼对于周楚的观感更差，并且让两人之间的隔阂进一步加深。
斯卡里的那一段话，如果周楚是在之前听到他说这番话，说不定会认为斯卡里在这方面和他有着共鸣，说不准对斯卡里的印象也有些改观。可是已经知道了休斯透露的，关于斯卡里的真正身份——拉格勃集团的独生子之后，对于斯卡里的话，周楚就有些嗤之以鼻。
军火走私商的儿子，只是这样的头衔，就足够判断出斯卡里在梦魇世界里的目的，并非那么纯洁。
至于芳子，她这样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周楚就不知道。并且也不想猜测。
所以在听完两人的话之后，周楚扫了一眼白狼的表情后，就很平静的说。
“如果有的话，我想要返回现实世界一下，如果没有的话。那就不回去。”
“这个肯定会有的。”芳子回答。“就是你的个人终端，它不但能够具现化成现实世界里的电子类产品，还能够拥有两个世界的部分通讯功能。”
个人终端？
“我来说明一下好了。”芳子抬起手腕，她的个人终端在闪过一阵光之后。化为了一款紫sè的电子表。
在芳子的说明下，周楚才明白，梦魇世界的个人终端，不但拥有查询、记录、观梦魇世界地图等功能，同时还能够具现化成现实里所拥有的。差不多体积的电子、通讯类等产品，并且拥有该类产品的一般功能，同时还有着部分联通着两个世界的功能。
比如和固定小队的队员之间的信息联络、当前所在梦魇世界里，临时小队的团队预jǐng、虽然不能直接通讯、但还是能够做到周楚所希望的那样，在需要的时候，接受到预jǐng和提醒。
在听完芳子的介绍之后，周楚没有犹豫的留下了自己的个人终端通讯号码，反正离开寂静岭世界之后，还能够删除。也不是现实世界的通讯方式，他无所谓。
然后也不管白狼愈发yīn沉的表情，和芳子约定好，如果有意外，就第一时间通知他之后。周楚朝教堂二楼自己的房间走去。
只是周楚没有想到，赵宁居然跟着自己，在到赵宁跟在身后后，周楚走到二楼。让赵宁进了自己的房间，确认下面的人不会听见自己的谈话后。才问。
“什么事？”
赵宁却先是打量了周楚那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房间一眼后，才问。
“你的生活是怎样的？”
“我的生活？”周楚楞了一下。
“对，你的生活，我是说现实。”赵宁说，又加上一句，“不许骗我。”
“我的生活啊……”周楚想了想，然后说，“普普通通的家伙啊，小公司，每天上班下班，然后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在一起、会不会能结婚的女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存够买房的钱，或者什么时候能有辆车，每一天就这样重复着生活，接着应该就只会是分手、或是结婚，然后就这样生活下去吧。”
赵宁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回答出了一个答案。
“很抽象。”
“是很抽象……”周楚苦笑，“具体来说，每个月收入也就、4千吧，然后要去菜市场买菜，讨价还价，买的都是不过百的衣服、可能房子很小，还要为以后孩子上学和生活发愁jīng打细算……你不是富二代吧？”
“不是。”
“那就是和你父母，或是你周围的人差不多，大同小异的生活。”
“嗯，很无趣，可是对我来说，也值得羡慕。”赵宁说。
“什么？”周楚有些迷惘。
“不，没什么，那回头见……还真期望里世界永久降临能够快一些。”
对于赵宁的期望，周楚只有苦笑。
在送别赵宁之后，周楚在意念中将个人终端具现化成一款普通的黑sè运动电子表的模样，然后睡了下去。
在醒来之后，周楚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果然多了一款上去和普通品牌与款式没什么不同的电子表，他试了一下，功能也是齐全，虽然自己没有戴表的习惯，但为了随时知道寂静岭的事情，还是只能先习惯再说。
事实上周楚在一开始并没有觉得自己在现实里，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他只是忽然就厌倦明明可以更直接，却因为限制与生存，反而变得比现实更加虚伪的勾心斗角，想要不去理会和好好休息一下。
但醒来之后，拿起手机，却发现上面好几个未接电话和短信，有同事的，有欧城的、也有顾朝夕的。
在过未接电话之后，周楚又去短信。
欧城的一条：
第二条也还是欧城的：
接着是他所带的小组的同事和下属的，都是催促着他，担心着他的消失，因为招标会就在最近。
最后是顾朝夕和夏晓的，顾朝夕充分体现了她作为女xìng和领导者的风范和风格，短信只有一条。
而夏晓的更简单，只是让周楚有些云里雾里的。
这是啥情况，不过周楚也没回短信去问，没说清楚的事情，再问夏晓也不会告诉他。至于东南亚文化博览会统一招标，周楚了一下rì程表。
然后就擦了一把冷汗——今天。
还好现在是早上七点，招标会开始的时间，是九点，他立即给同事一一回复着短信，并且给顾朝夕也发了一条。
虽然并不知道张董那边会怎么自己的方案，但既然说了不错，欧城又在帮他活动，那么基本没什么问题，所以周楚也没怎么太过担忧，只是对于招标会就在今天这一点上，有些无语，果然不可能兼顾两个世界。
只能在做完之后辞职了，周楚再一次坚定这样的念头。
只是在洗漱的时候，周楚再次发现，自己的瞳孔中，除了一条金丝不时在出现之外，还多了一层血红，和金丝一样，那血红只是一闪而过，也能够随着意念出现和消失，只是出现的时候，周楚起来就有些像是电影里的吸血鬼一般。
这样的情况，还是让周楚有些无语，以后如果去吸血鬼电影里跑个龙套什么的，美瞳都不用戴了。
再次穿上了许久没有穿上的职业西装，把自己打理得jīng神一些后，周楚就夹着公文包，出门挤公车去了。
招标会的地点，是定在了南明最大的、也是每一年文化博览会的举办地点，杜鹃花展览中心。
周楚是在八点半左右抵达的杜鹃花展览中心，和以往展会与活动时，人头涌动，热闹非凡的情形不同，这样的早上，偌大的杜鹃花展览中心，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那造型像是一朵怒放的杜鹃花的巨大建筑，与其他附属建筑孤零零的耸立在广场的一端。
似乎来得早了，周楚也不着急给其他人打电话，只是蹲在那里抽烟，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
只是还没有等到自己公司的人，周楚却见到了另外一个他暂时不想见到，但今天注定会成为对手的人。
鸿达广告公司的车，在远处的停车场停了下来，那鲜艳的标志，让周楚想不注意都难，所以他注意到了。
以鸿达某董事带队，赵志远为主角的一行人，纷纷陆陆续续的从车上下来，朝广场这边走了过去。
周楚犹豫了一下，本想要躲开，但站起身后，却突然自嘲了一下，又蹲了下来。
他在逃避和躲避什么？自己说了选择相信秦箐，却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和逃避，是认为，赵志远，是胜利者？
不，他仍然相信秦箐，并且，胜利者？也许你现在比我好，但，真正的对决，或许才开始，以前或许没有资格，也不能成为赵志远这样的高帅富的对手，但现在，可以一战。
于是他反而笑了起来，继续蹲着，毫无形象的抽着他的烟。
他知道赵志远到他之后，一定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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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另外的战场（2）
这样的早上，这样空旷的广场，这样的必经之路，想不注意到周楚都很难。
所以赵志远到了周楚，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了那天半岛餐厅的偶遇，于是心下几个念头转了一下，和自己的下属打了一个招呼，朝周楚走了过去。
他要确定周楚现在的职位、是否会对自己有威胁、虽然因为夏晓的出现，他已经转移了目标，但如果能够羞辱下周楚，他仍然很乐意追求一下秦箐，同时还有更重要的，他必须确定，周楚是否知道他的方案，已经被自己抄袭。
所以他带着微笑，和周楚打了个招呼。
“你也来参加招标会？”
“是啊。”周楚笑着站了起来，递过去一支烟，赵志远接了过来，却没抽，在那一瞬间眼里闪过的不屑，表明他对于这种十元以下档次的香烟，丝毫不感冒。
周楚却是不在意，或者说，其实他是刻意的，并且继续着，把自己的姿态放低：“没办法，求爷爷告nǎinǎi的，才在盛天传媒混了个小策划，说是策划，其实除了小边角的文案之外，就是跑腿，今天招标会，得先过来准备和主管的吩咐。”
“喔。”原来只是个跑腿的，赵志远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却仍然露出同情与理解的表情，“那还真是辛苦，哎，大公司就这样，不重视人才，规矩还特多，不行，回头我得和你们总监打个招呼，不能这么委屈你，你还不知道你们总监是谁吧？”
“呃……”周楚下意识的想，我还真不知道我们总监是谁，除了知道顾朝夕也在管着策划部的事情之外，他还真没见过广告总监、策划总监，那天的欢迎会是顾朝夕召开的，然后刚好上班那几天，广告总监和策划总监出差，之后就是周楚请假。还……真没见过。
于是他笑笑：“公司太大了，总监都有dú lì办公室，我还真没见过。”
“改天给你介绍介绍。”赵志远继续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这个已经被定义成**丝的家伙，却仍然微笑着说，“对了。你对于这次招标会怎么？”
“怎么？”周楚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赵志远是在试探他，于是仍然无奈的摇摇头，“我真心不知道，顾总对这件事情很重。有专门的团队负责，我一跑腿的，能知道什么，倒是赵哥，有机会的话。你的方案给我过目一下，相信一定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的。”
赵志远随即一愣，然后笑道：“一定的，如果这一次中标，那你就会到了。”
到周楚那热切的目光，赵志远心下大定，准备走人，不过半岛餐厅的一幕，还是让他有些在意。于是又问。
“那一天我到你和顾总在一起……”
“哦，那天啊，我进公司，是走了顾总的后门……”周楚说，到赵志远狐疑的眼神。又补充，“关系的关系，我的一个师姐，和顾总是亲戚。哎呀，总之关系绕得……我送了不少礼。说了不少好话才搞定，这不，那天是为了感谢顾总把我弄进公司，别说，一顿饭，直接吃穷我了……”
周楚在那里抱怨着，长吁短叹，赵志远微微一笑，对于周楚现在的改变，很是满意，叫你傲气，叫你不搭理我，叫你装，现在还不是被现实调教成了这副模样？
抱着这样的心态，赵志远又和周楚聊了几句，然后朝杜鹃花展览中心走去。在背对周楚的时候，赵志远掏出手机，给秦箐发出了一条短信。
然后他思考了一下，又继续发了一条短信。
然后他就收起了手机，他知道那边未必会回信息，也并不介意让秦箐知道周楚也在这里出现，因为盛天的方案不是他的，就算入选也没他的功劳，而且他对自己的方案信心很足，该做的功夫也都做了，所以今天无论如何，周楚都只会是一个陪衬、对比之下的失败者。
周楚着赵志远离去，无声的笑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蹲下抽自己的烟。
很快，陆陆续续有车子、以及其他公司的广告、策划人员到来，周楚也到了顾朝夕的车子，于是他站起身来，朝顾朝夕走去。
其实顾朝夕没有周楚想象的那么自信与确定，只是作为领导者，她必须把这种信任和自信表露出来，同时还要准备周楚不在的第二套方案，所以一边信任着周楚，她一边活动着，准备第二套方案，所以连续几天的熬夜，让她最近的状态都不太好，能够得出轻微的黑眼圈。
只是那个救下了她女儿、并且有着一定才华的年轻男人，并没有让他失望。在她锁好车子，转过身时，他的声音也从背后传了过来。
“顾总。”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顾朝夕说，眼前这个年轻男人，似乎更加沉稳和从容了，只是一周时间而已，就能有这样的变化么？
“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我应该可以不会让你失望。”周楚说，不过在以后，可能会，他在心里苦笑起来。
“少抽点烟。”顾朝夕不抽烟，所以很容易闻到周楚身上那浓郁的烟味。
“嗯。”周楚点点头，却肯定不会照做。
两人又聊了一会，其他的同事也陆陆续续的到了，对于周楚的到来，他们都显然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这让周楚感觉到了一丝压力，还有某些名为责任的东西，因为顾朝夕本身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投标不中，那也没什么关系，但如果他不来，那么多少他指定的项目同事，都会承担一些责任，就算不用承担，主管这样放飞机，多少也会让他们的印象分在总监和其他领导那里下降。
“进去吧。”周楚招呼着大家，故意做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其他同事虽然并不知道，这位新来的策划经理，究竟是哪来的自信，但还是多少被鼓舞了一下，气氛也更加轻松了一下，一行人说说笑笑的朝杜鹃花会展大厅走去。
只是在走进会场的时候，周楚意外的收到了一条短信。
秦箐的短信。
这一条短信让周楚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秦箐会知道这个，但能够收到这样的鼓励，周楚的心多少微微的暖了一下。
周楚收起了手机，也许是欧城说的也说不定，但他却不知道，秦箐知道这个，是因为赵志远的炫耀。
东南亚文化博览会全程策划方案的招标，是在杜鹃花一号展厅里布置的，一号展厅不是最大的展厅，却是布置最好和最明亮的展厅，巨大的玻璃穹顶，四面也都是能够到外面的玻璃墙面，光滑的白大理石地面，到处都是简洁却不简单的极致装饰与架构。
展厅里早已经布置成会场的模样，红sè的横幅和巨大的电子屏已经摆放好，标着不同公司名字的座椅也都安放妥当，在周楚等人走进去落座后，其他公司的人也陆续随着人流进入了会场。
顾朝夕就坐在周楚的旁边，周楚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顾朝夕咬着耳朵说。
“顾总，如果我说，这是我第一次到这样的会场和招标会，你相信吗？”
他说的是实话，之前的公司只是小公司，招标会一般都是老总带队，加上胖子的排挤，怎样都轮不到他来出现在这里。
顾朝夕一愣，刚想要说什么，但因为周楚贴得太近，说话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耳垂上，有些痒痒的，还带着一点男人的气息，让她忽然有些脸红，原本想好的话也被丢到爪哇国去了，暗自骂了自己一声后，顾朝夕定了定心神，才对周楚说。
“不信。”
“为什么？”这次到周楚纳闷了。
“因为你很镇定啊。”顾朝夕说，确实，周楚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紧张，甚至有点放松过头了，顾朝夕甚至怀疑，把他丢到豪门晚宴上，他也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坐的样子，别说紧张了，说懒散和漫不经心都不过分。
“为什么要紧张？”周楚倒是很奇怪。
“万一不是你们得标呢？万一发言出错呢，万一介绍的时候漏掉了什么呢？介绍得不够好呢？总之，很多会紧张的地方，而且你又是第一次……”
顾朝夕一口气列出了很多需要紧张的地方，让周楚有些哑然。但想了想，却发现似乎自己没有什么好紧张的，应该是。
于是他回答顾朝夕说：“不紧张……而且老实说，就算落选了，也没什么好失望的，顾总不是说了么，是临时起意，死马当成活马医，所以就算选不上，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说完这句话，周楚又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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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另外的战场（3）
听到周楚这样说，顾朝夕想要仔细从他的脸上出些什么表情，但却除了淡定之外，还是淡定，于是美眸只得翻了翻白眼，不去理会他。
因为她确实做了第二手准备，万一周楚的方案确实不行，她还能够通过其他关系，抢下蛋糕中的一块，今天主要就是来周楚的发挥和会不会中奖的，所以好吧，会怎样。
周楚的眼角余光自然瞥到了顾朝夕的白眼，笑了笑，却没说什么，顾朝夕果然不在意，或是说有另外的后手准备，若是以往，他大概会很计较得失，但这几乎没有任何意外就能够拿下的东西，他没有必要担心，并且……就算拿不到，也无所谓，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次要的，或许还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今天这个。
九点的时候，招标会准时开始，在最后鱼贯而入的一排人里，周楚果然到了**张胖子的存在。
元成集团这次招标的负责人，清了清嗓音后，就开始阐述起这一次招标会的原因、目的、以及选择标准，然后招标会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按照惯例，每一个公司都必须派出一名代表，将自己的方案来阐述，供在场所有参与的公司代表观，然后再针对问题讲解，最后在讲解完之后，由元成集团选出最终的方案，有可能是一整套，也有可能只是某部分还没有被拿下的项目。
周楚拿着出场的公司名单着，然后在心里啧啧的赞叹了一声，南明虽然是内陆城市，但也算是准一线城市，但今天差不多所有听说过和上档次的公司都来了，除了三巨头的盛天传媒、鸿达广告、锋锐策划之外，还有一连串的名字，然后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盛天的名字是排在了鸿达之前。
有点意思，周楚想。也不知道赵志远会出怎样的方案，如果是dú lì的，那倒没什么，如果还是根据周楚那部分的方案延伸的，那就有趣多了。周楚排除掉了宣传部分的方案之外。对原来的方案又进行了优化和完善，如果赵志远是根据原来的延伸，那不但拼不过，还会被质疑雷同与相同。
前面上场的。都是一些中小型公司，阐述的项目与方案，也都是部分内容的，周楚仔细听了一下，却发现没有什么新意。大多都仍然围绕着如何获利进行，虽然在最后无疑都陈述如果能够给他们这个机会，甚至接触更多的项目部分，他们会做得更好，但显然，周楚不会认为元成集团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这就是大型集团和一般公司的区别，或许一般的公司来举办这样的展览会，目的是如何盈利，但大型集团。却不需要通过这样的展览会来盈利，而是通过这样的展览会，来扩展门路，认识更多在未来可能合作的公司和其他巨头，说白了。这样的展览会，是大型集团展示自己的实力与底蕴的，而不是赚钱的。
只是这样的出发点，就足够pass掉很多小公司了。
还是眼界的问题么？周楚想。换成以前的他，或许也是这样的方案。就算不是，也是因为个人理想主义而只做创意，但现在的周楚，似乎得也有些高，所以他的方案，应该是能够最接近的。
他所有的方案，都全部突出一个字：“名”，从布置到宣传，从内部到外部，从规模到气势，乃至每一个细节的装饰。
如果这样还不能合元成集团的胃口，那也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在逐一陈述完分项目的方案后，在早上十一点的时候，终于轮到了总项目方案的陈述，锋锐策划的率先进行陈述。
不得不说，三巨头就是三巨头，锋锐策划的方案可圈可点，亮点也不少，只是有些太过注重整体，并且也仍然偏向盈利方向多一些，虽然是一份不错的方案，但从张胖子那天的谈话来说，应该不是对方想要的。
而主席位上的元成集团代表的表现，也说明了周楚的判断应该没有错误，几个人交头接耳了几句，提了几个问题之后，就没有再问什么，倒是不少公司，针对锋锐策划的亮点和不解之处做了不少提问。
在锋锐策划回答之后，就该到盛天传媒了，原本计划好是由另外一个同事讲解，但周楚心念一动，按住了准备起身的同事，接过了他手上的文件。
“我来吧。”
那位同事了周楚一眼，然后又了顾朝夕，周楚虽然是项目负责人，方案也是他做的，但顾朝夕还在。
“能行吗？”顾朝夕问，虽然方案是他做的，但方案归方案，能不能流利的演讲，能不能临场镇定的发挥，又是另外一回事。
“放心吧顾总。”
周楚接过了文件后，随便翻了翻，发现也就是针对他的方案的讲解，就心下大定，要说对方案的了解，除了这份方案的他之外，还能有第二个比他更了解的吗？
周楚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从座位上站起来，朝讲解的位置走了过去，然后将移动硬盘交给屏幕cāo作员，站在了讲解的位置。
赵志远错愕的着周楚，他本来还想要盛天传媒是谁出场，但没想到，居然是周楚！他又仔细了周楚的身后，没错，就是他，周楚的身后没有再跟着其他人。在周楚走的过程中，他甚至希望周楚只是上厕所的，但不是……周楚仍然走到了讲解的位置上，并且站定了。
怎么可能是他？
在一阵又一阵的错愕和不相信后，赵志远发现他再怎么不相信，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了之后，就开始祈祷，周楚太过紧张和出丑，却忘记了最关键的可能——如果是周楚讲解，那方案，极有可能也是周楚做的。
他已经下意识的认为，盛天传媒根本不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方案交给周楚这样的小角sè来做。
在屏幕上出现盛天传媒、也就是周楚亲自cāo刀的方案后，周楚了前方的会场，人不多，也却不少，至少在这样的位置上，起来也有些密密麻麻。
如果是之前的周楚，或许面对着那么多人，面对着那么多双注视的眼睛，他会没有底气，会心虚，也许也会出错，可是经历了生化危机的劫难，再到寂静岭的勾心斗角与相互猜测，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不通人情，不屑应付与不知世故的家伙了。
再大的场面也经历过，还怕这样的，仅仅是数十人的招标会演讲？
他在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清了清喉咙，伸手轻击了一下笔记本电脑。
“现在在大屏幕上的，就是这一次我们盛天传媒为东南亚文化博览会专门量身打造的全程策划方案……”
在第一张ppt打开，并且呈现在其他人面前时，周楚不动声sè的飞快瞟了一眼鸿达广告公司的区域，并且第一时间找到了赵志远。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赵志远脸上的表情，在第一张ppt出现时，就变得很jīng彩，先是错愕，然后到难以置信，接着是愤怒与心虚，总之，所有的表情都表明，毫无疑问，鸿达广告的方案，并没有另外的方案和重做，而是从他的方案里再一次延伸，并且肯定有不少相似和抄袭的地方，并且赵志远的表情，甚至可能是那种抄袭到一眼就能够得出来的程度。
随着大屏幕上的ppt以及图片、文字的切换，周楚的声音在会场中响起，平稳、有条有理、恰到好处的抑扬顿挫、如果说是演讲，或许还少了些激情和煽动xìng，但作为方案讲解，却是足够。并且能打上很高的分数和不错的评价。
“我的方案讲解完了。”
在最后，周楚结尾之后，手也从笔记本电脑上离开，站直了身躯，平静的面对着其他人。
张胖子带头鼓起掌来，尽管每一次讲解完毕，都会有例行的鼓掌，但这一次，却是张胖子张董带头，并且周楚似乎也确实讲得不错，所以掌声似乎要大得多也热烈一些。
当然还有人没有鼓掌，鸿达广告的一群人。
鸿达广告的董事自然也过方案，也不是业外人士，所以很容易就得出问题，刚才讲解时不方便询问，但这个时候，却是疑惑的转过头去赵志远。
“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着赵志远，等着他的解释。
赵志远yīn沉着一张脸，从嘴里吐出了三个字：“抄袭者。”
听到自己的总监这么说，其他人顿时将鄙视与愤怒的目光投向了周楚，只有鸿达的董事，若有所思的着周楚，又了一眼盛天传媒那边，顾朝夕一脸平静的样子。
这事情似乎不简单，他想，于是他又用眼神严厉制止了刚想要站起来指责周楚的下属，问赵志远。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
“中午的时候我会去问他的，他是我师弟，这方案，估计是他过之后，偷偷记下来，并且抄袭了，想不到盛天传媒会用这一手，放心吧，李总，交给我处理，我会让他下午自动退出的。”
“嗯。”李总点点头，但心里却是在想，就算是抄袭的，对方露怯，选择放弃，盛天的顾朝夕却未必会放弃，而且……以顾朝夕的xìng格，只怕是不会让下属做出这样抄袭的事情，哪怕借鉴都会让她勃然大怒，这事，得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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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另外的战场（4）
于是他掏出手机，给顾朝夕发了一条短信。
很快顾朝夕的短信就回了过来。
下边在各怀心思，上边周楚在回答着问题，对于元成其他人员的提问，因为本身就是方案的撰写者，所以再小的细节，周楚都能回答得很好，并且都能让对方满意，至少提问者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并不经常提问的**，在这个时候，也笑眯眯的喝了一口茶，然后对周楚提问。
“我想问一下，你的这份方案，似乎对于盈利并没有太多的描述和具体的针对，更多的都是如何体现这一届东南亚文化博览会，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尽管知道其实所有的方案，在招标会之前，都已经被过，自己的这一份方案也肯定在内，但是确实有一些问题，只有这样面对面的询问，才能够解答一些心中的疑问。
对于**的询问，周楚也知道是必然的，所以只是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后回答。
“我能够冒昧的问张董一个问题吗？”
“可以。”
“元成文化缺钱么？”
**呆了一下，又呵呵的反问。
“你说呢？”
“不缺，至少是不缺这个展览会的钱。”周楚说，“作为承办方的元成文化不缺钱，而作为主办方的省zhèng fǔ呢？也同样不缺钱，所以。不管是不缺钱的zhèng fǔ还是不缺钱的元成文化，举办这样的文化博览会，目的其实都是一个，展现自己的实力，zhèng fǔ是为了展示整个省市的实力，而元成集团，则是为了展示整个集团的实力与底蕴、以及内涵，如果单从盈利角度来说，这一次的展览会，我所估算的纯展会以润。不过一千多万，一千多万或许对于我们公司来说，是很大的数字，但对于zhèng fǔ和元成集团来说，不算很大。”
**笑笑，对于这一点不置与否，而是伸出了手示意周楚。
“继续说。”
“所以既然不是盈利为目的，最大化盈利也不过是一千来万，那么还不如放弃盈利的部分。将更大的投入放在如何办好展览会本身，东南亚文化博览会。虽然说是文化，但更重要的是东南亚，也就是说国外市场，如果把展览会本身做好，能够真正吸引到外资、以及对开拓国外市场有兴趣的外省集团，把这个平台做成集交流、展示、互通、具有真正公信度与值得信任的平台与招牌，我相信，尽管展览会本身收益并不大，但在展览会之后。所有参与到展览会的公司所获得的渠道与关系，以及最后的获益，一定要比展览会本身的盈利要高得多，我想主办方前两届也是因为发现了这样的原因，所以这一届才对外招标，希望找到更好和更合适的办法。”
事实上，这样的阐述。并不算是太合适，严格来说，这甚至是在反驳与质疑其他公司方案的出发点，以及太过直接谈论展览会的目的。在某些招标会上，这样的阐述是禁止的。
但周楚敢这样说，一是因为**基本已经同意了他的方案，欧城也在活动着，二是因为在事后分析了**的资料，周楚发现，尽管自称儒商，做事风格也温文尔雅如文火煮慢茶，但实际上他所做的每一个决策，剥去那些从容与温文尔雅之后，剩下的是一针见血与果断，并且有着魄力与决心。
而且，周楚也确实抱着打脸的心态，打的就是所有出了盈利方案的公司的脸，就像是他和顾朝夕说的那样，就算落选了也没关系，但他就是不喜欢为了盈利而盈利，这样直接甚至竭泽而渔的手段，所以他今天的这番话，也带着打脸的心思。
**笑了起来，然后鼓起掌来，在他的带动下，其他人也再一次跟着鼓起掌来。
这个男人……顾朝夕也有些无奈，但这也应该，或者说才是他的xìng格吧。
在鼓掌完之后，元成方面表示没有什么问题了，周楚又回答了一些其他公司针对细节和毛病的质疑与询问后，盛天传媒这边的方案讲解，也到了一段落。
周楚走下了讲解台，然后视线扫过了鸿达广告的区域，到鸿达广告的一群人，脸上带着各种不同的表情，并且都不是太好的表情，而赵志远的一张脸，更是yīn沉得似乎能够滴出水来。
周楚把视线移开，在赵志远不见的方向，露出了一抹笑意。
元成的几位负责人，在周楚下场后了时间，然后点点头，由接待员宣布上午的招标会暂时告一段落，中午的午饭时间为十二点到一点，然后下午两点半之后再继续。
周楚随着人流站了起来，正准备和其他人一起去吃午餐，但这个时候，周楚的手机却一阵震动。
赵志远的短信。
周楚回了这样一条短信，然后赵志远很快就回了过来，和他约在了展厅后面。
着赵志远离开了展厅，周楚才对顾朝夕说：“顾总，我等会晚点再过去和你们吃饭。”
“嗯，没事，我也刚好有事。”顾朝夕笑笑，她还要和鸿达广告的李总会面，毫无疑问，一定和方案有关，顾朝夕也已经料到了这一点，所以她也早有准备，或者说，一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了。
和顾朝夕在门口告别后，周楚点了一支烟，就朝展厅后面走去。
赵志远会用怎样的表情来迎接自己？愤怒的？yīn沉的？不甘的？还是什么其他？他有些期待。
但他还是低估了赵志远的修养，或是说，低估了他伪装的能力，因为他到的，不是愤怒的赵志远，不是不满的赵志远，也不是不甘、或是yīn沉着脸的赵志远，而是微笑的赵志远。
“周楚，你瞒得我好苦啊。”赵志远到周楚出现，就立即笑呵呵的说，“还说只是一个跑腿的，结果居然上去讲解，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师弟，没有给我们系丢脸。”
到赵志远居然能够这样镇定自如的笑着和自己说话，周楚也笑呵呵的应付他。
“哪有……也不知道顾总发什么神经，突然就临时把我叫上去，让我去讲解，你不知道，我差点没紧张死。”
“呵呵。”赵志远笑了一下，这家伙发挥超常了吧，居然没出丑，不过最关键的……赵志远沉吟了一下后，又问：“那方案是你写的？”
“嗯，算是吧。”周楚点头，“顾总说进公司要多少有点贡献，我死活拿原来的方案修改，才憋出来的那一套，怎么说呢，总之赵哥你不要取笑我就是，我还得和你多学习。”
似乎这家伙真没有到我们公司的方案……赵志远想，可眼下，下午就要讲解方案，临时更换已经来不及，目前已经有的方案，都没有赵志远修改周楚的那份方案好，必须想个办法，他思考着，然后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
也许能行？！
赵志远想，只是要在这家伙面前放低姿态，这感觉真不爽，不过为了大局……
他一边思考着，一边微笑着问周楚。
“周楚，你现在一个月薪水是多少？”
怎么问起这个了？周楚愣了一下，然后发现他居然没有记得顾朝夕给他开的工资，只记得普通员工的薪水是三千起，试用期是两千起，于是他随口回答道。
“现在试用期两千，转正之后要考核，应该能三千五。”
三千五……加上提成……赵志远在心里飞快的计算了一下，虽然有些肉疼，但如果这一个方案能够拿下，那么带来的其他，却远远不是损失的能够比的，并且对于鸿达广告的质疑，也会被消除。
于是他咳了一下，开了口。
“我能跟你实话实说么？”
“嗯？”周楚点点头，想要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如何处理这样的局面。
“还记得上次你面试的时候吗？”赵志远说，“我过你原来的那份方案，但也有自己的想法，于是后面就在那份方案的基础上进行扩展和修改，本来想要把钱给你的，但又联系不上你……”
这家伙居然说出来了，虽然用了扩展和修改……周楚笑了笑，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
“不是吧，赵哥，那份方案你也得上眼？”
“不要妄自菲薄嘛。”赵志远说，“那份方案还是不错的，就是太理想化，不够切合实际和市场，所以我就修改了一下，不过，哎，早知道怎样都要联系上你了，早上我了你的讲解，发现两份方案虽然不同，但很多关键的地方却是相同的……估计要撞车了……”
“那怎么办？”周楚说，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顾总肯定会认为我抄袭你的，不行，我得找她解释去，赵哥你也帮我说说话。”
“别。”赵志远一把拉住要走的周楚。
“怎么了赵哥？”周楚停了下来，着拉住自己的赵志远。
153.另外的战场（5）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就是不知道周楚你愿意不愿意接受。”赵志远听到周楚第一时间的反应，并不是愤怒和指责他，而是要去澄清，就觉得有戏，在心里鄙夷了一下连自己都不起的周楚后，抛出了这句话。
“什么办法？”周楚脸上配合的露出了焦急的脸sè。
“顾总那边我会去和她说，说方案是我们一起做的，只是我忘记通知你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那边也要这样说，然后我会说服顾总退出这次的招标，最关键的是，你一定也要同意退出，因为方案是你做的，顾总那边想必也不会为难……”
周楚yù言又止，赵志远到他这副模样，赶紧又说。
“当然，我保证你不会丢了这个职位，我会和顾总说的，而且我私底下再给你这个数字，作为方案撰写费。”
赵志远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万？”周楚愣了愣，有些难以置信的问。
“嗯，五万，回头如果方案入选，再给你十万！”赵志远信誓旦旦。
周楚没有说话，似乎颇为意动的样子。
赵志远见状，又赶紧加了把火：“十五万，顶得上你在盛天几年的工资了，你，秦箐也快要毕业了，毕业之后估计也该买房子了，你也应该考虑一下吧，要知道，现在没房没车的话，很难把秦箐留在身边的，你也不愿意到她吃苦吧。”
我是不愿意。不过她也不是那种人，周楚在心里说，然后假装着继续思考。
果然不是每个家伙都是草包，能够混到今天这个地步，赵志远也不是什么白痴的高帅富，只是，真当自己是随便糊弄的家伙？
和顾总解释？八成就直接指出自己的方案是抄袭他这个师兄的，反正业内名声和资历放在那里，没有人会相信是赵志远抄袭他的方案，而所谓的合作撰写？摆明了也是拿业内名声和资历压人。这就是很多研究生导师拿着研究生jīng彩的论文，署上自己的名字的相同例子，至于之后的？之后的周楚相信，赵志远肯定一切都翻脸不认人，方案拿到手了，钱也给出去了，自己的工作，名声，还有之后的十万块。都不是他关心和要负责的。
如果自己只是一个人的话，还是原来的周楚的话。恐怕面对这样半是欺诈半是压人的局，也只有无可奈何的选择接受，因为赵志远的人脉和资历就放在那里。
只是现在……对顾朝夕有着救女儿之恩不说，自己也已经事先和对方说明，也已经透露了自己的关系一定可以拿下方案，面对这样的情况，顾朝夕肯定不会选择相信赵志远、还有站在他的那一边。
而至于关系……周楚相信，欧城的关系要比赵志远要强大得多，并且张董那边。除非有强大的外力，或者自己的方案实在不符合要求，否则也没有什么失手的可能。
所以，现在的自己，面对着这样的局，能够选择说不。
而且不仅仅是说不。
于是周楚假装在那里思考与为难了半天后，才艰难的开了口。
“赵哥。如果按照你说的做，我现在的工作，你确定能够保住？”
“能！”赵志远毫不犹豫，因为那压根不是他要cāo心的事情。
“那……好吧。等会我去和顾总解释。”周楚说，脸上露出了黯然的表情，然后似乎兴致也低了很多，“没什么了吧，赵哥，那我就先走了，你记得帮我和顾总说。”
“没问题。”赵志远打了包票。
周楚回头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又回头，声音也有些弱。
“赵哥，那钱……”
居然记得！赵志远有些郁闷，但却是很爽快的回答，“你帐号给我，我就让人转。”
周楚报上了自己的帐号，然后赵志远也很干脆的让人转了账，十分钟后，周楚的帐号很快就收到了五万元入账的短信。
在和赵志远虚与委蛇一阵后，周楚就离开了，在绕过了会场的同时，周楚给顾朝夕发了一条短信。
然后也没有等顾朝夕的回讯，他又拨通了欧城的电话。
“你确定那边没问题？”周楚问。
“没问题，不放心的话，我等下再谈谈口风，而且……”
“而且什么？”
“没什么，总之这件事情你放心，肯定拿得下来。”
欧城并没有告诉他而且之后的事情，只是让他放下心来，既然欧城都这样说了，周楚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并且……好吧，做了一次恶人，平白无故的多了五万元入账，至于之后赵志远要如何抓狂和跳脚，那不是他应该担心和cāo心的事情，那个时候赵志远也应该只能，也只顾着想想怎么擦他的屁股。
返回休息区和其他同事一同用餐的周楚并不知道，在他放下心来的同时，围绕着东南亚文化博览会的招标，更准确的说，围绕着他和赵志远两人之间的事情，才刚刚开始拉开帷幕，每一个参与进来的人，都努力着把事情朝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
顾朝夕收到周楚的短信时，她正在和鸿达广告的李总坐在一起吃饭，在掏出手机到短信后，顾朝夕笑了笑，对李总说。
“那事情，就这样说定了吧，我们不会把这事情说出去，作为打击鸿达的把柄。”
“嗯，我们会把这视为个人的行为，总之，还感谢顾总的大度，另外，年底的时候，迎新晚会我们就多多合作了。”
“没问题。”
在起身告辞后，顾朝夕才回了周楚一条信息。
而欧城也在接到了周楚的电话后，第一时间拨通了**的电话，以他的身份和交情，可以一开口就大声的朝张胖子嚷嚷。
“喂，胖子，我兄弟的那方案，没问题吧？”
那头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朗爽的笑声就传了过来。
“没问题，除非鸿达广告那边除了另外的方案，并且比你的那位小兄弟的方案要好得多，否则就算没有你的这个要求，我也会选择你那个兄弟的方案。”
“呸！”欧城啐了一口，“拜托，我兄弟可是天才，知道什么是天才吗？”
张胖子在那边哈哈大笑，又和欧城说了其他事情后，才挂了电话，但这并不算完，在挂掉了欧城的电话后，张胖子又拨通了另外的一个电话。
“夏小姐，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按照您的计划进行，我也把鸿达广告的讲解放在了下午。”
远在半岛别墅区的夏晓，放下了手机，然后沉吟了一下，拨打了另外的电话。
“对，开始吧。”
她说。
对一切自身以外，会场以外的暗流涌动与交易，周楚都不知情，他只是在和同事用过餐后，又在指定的房间里小睡了一下，然后在下午两点半时抵达了会场。
虽然说是两点半，但周楚走进会场时，会场还空着一大片位置，元成集团的几位负责人也没有来，估计还得等上一会，不过周楚也已经习惯，所以也没有什么，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和其他同事打过招呼，就等着下午的招标会再次开始。
与此同时，在杜鹃花会展中心外，一辆林肯加长轿车与一辆出租车几乎是同时驶达杜鹃花国际会展中心，只是出租车是停在了会展中心的前面，而林肯加长却是停在了会展中心的后面。
“到了。”
随着出租车司机的声音，秦箐向了外面那形似杜鹃花的巨大建筑，有些犹豫。
“叶欣……还是算了吧？”
“来都来到这里了，算什么算，而且你不是也想知道，周楚没有告诉你的，你不到的那些吗？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叶欣不满的着秦箐。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叶欣不由分说的付了帐，然后将秦箐拖下了车，拨通了电话。
“我们到了。”
“客人到了呢。”
黑sè的林肯加长轿车里，夏晓放下了电话，对着车里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露出一个女王式的笑容。
“客人到了呢。”
然后她推开了车门，朝会展中心前门走了过去。
秦箐一直都有听说过，那种所谓的名门，或是豪门，也曾经听说过，那种关于气场与气质的描述，只是她同样觉得，自己不过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那种世界和那种人，离自己很遥远，远到她们只应该存在于电视上或者电影、小说中。
所以当夏晓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有些发怔，那个穿着黑sè职业套装，却给人一种女王感觉，有着一双修长美腿的女人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她竟然会觉得，这不是她应该出现的地方，她出现的地方，应该是更豪华或是更大气，是应该在美国华尔街那些顶级公司出入，谈笑之间就能决定数千万美元出入的办公室里。
这个女人朝她们露出了一个微笑，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们好，我是夏晓。”
“夏姐！”叶欣欢呼了一声，就想要扑上去。
154.对决（1）
“衣服会皱的喔。”夏晓只是一句话和一个眼神，就让叶欣露了怯，准备前扑的动作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然后又想到了什么。
“你真能带我们进去？”
“你觉得呢？”夏晓笑着着叶欣，然后伸出了一只手。
“请，我的叶欣大小姐。”
“走吧。”叶欣拉起秦箐的手，就朝前走去，秦箐这时候才抱歉的和夏晓笑笑，然后又了叶欣一眼。
叶欣大小姐？她可不认为夏晓这样的人，这样称呼叶欣，是开着玩笑的，叶欣……有另外的身份吗？
到秦箐的眼神，夏晓不动声sè的在心里笑了一下，她是故意这样称呼叶欣的，为的就是引起秦箐的注意。
就让我来引着你，走进另外的世界吧。
夏晓很快就带着秦箐来到了一号展厅的二楼，从这里的包厢能够到一楼的会场。
夏晓等人所在的包厢，是能够到整个会场，位置最好的包厢，并且早已经布置好一切，饮料、酒水、小吃和零食，都应有尽有。这让才走进包厢的叶欣，第一时间就欢呼和扑了上去。
夏晓笑着着叶欣，然后转头问秦箐。
“要喝些什么？”
“橙汁吧。”秦箐说，然后走到了窗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包厢里只有一面窗，很大的窗，就是从这里能够到下方的一楼展厅，能够到黑压压的人群。有些像是在戏院或是剧院的二楼观演出的感觉，只是下面的人没有想到，也不会知道，在上面，有人正在注视着他们。
“中间第五排，第二个位置。”夏晓拿着橙汁走了过来，并且递给了秦箐，到秦箐的视线在朝下着，顺口就将周楚的位置给告诉了她。
秦箐顺着夏晓说的地方去，果然到了周楚。正在那里闭目养神，等待着招标会的再一次召开。
“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夏晓了一眼周楚后，问秦箐，她曾经调查过，大学的周楚，曾经耀眼过一段时间，但之后就沉寂了下去，并且是在他沉寂下去之后，才追求的秦箐。所以那个时候的周楚，怎样都不能说是出类拔萃。对于秦箐来说，顶多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长。
“不知道。”秦箐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些特别，其他的没有多想。”
“喔？”夏晓有些意外秦箐的答案，但也没说什么，“那现在你们的情况怎样？”
她明知故问，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秦箐再一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夏晓刚要说些什么。叶欣就已经捧着一大堆零食，并且丢了一包话梅给秦箐。
“他在想什么？你理他做什么，你又不是没人追，那个赵志远不就比他好得多嘛，吧，今天赵志远的方案肯定能把周楚的pk下去。”
原来这丫头抱的是这想法，夏晓在心里笑着。只是大概她要失望了，今天注定周楚要闪耀全场，就算叶欣抱着这样的想法，自己也不会改变计划。
我的男人。只可能也必须成为那种在人群中都无法埋没的王，就算他心不属于我，不是我的，但也绝不容许其他庸俗的家伙将他踩在脚下。
只是不知道秦箐到这样的一幕，对周楚的感觉和法，又会有什么变化？
这是夏晓和叶欣、甚至周楚都不知道的，没有人知道秦箐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然后叶欣也坐了下来，由她开头，一边着无聊的电视节目，一边聊着女人之间共同的兴趣和话题。
…………
元成集团的人，一直到了三点才姗姗来迟，这让很多人心里都有怨言，但他们是承办方，甚至可以说，所谓的主办方zhèng fǔ，也只是挂了一个头衔，所有的一切都是元成集团来决定，所以对于还要指望着自己能够分一块肉的各大小广告、策划公司来说，就算临时宣布取消招标会，摆了他们一道，回头他们还是得巴结和笑脸迎人，谁让元成是甲方，而他们是乙方呢。
元成方面也没有解释迟到的原因，只是由他们的接待简单的宣布了招标会继续。
在这样似乎有些诡异的气氛下，鸿达广告的代表开始讲解，和周楚所猜测的一样，每一个方案的讲解者，基本都是方案的主创者，鸿达广告的讲解者，也是赵志远。
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承诺，赵志远站在台上，很是镇静，也有些意气风发，尽管在方案一出现，会场就已经有人交头接耳，但却没有影响到他的讲解与发挥，方案尽管有些逊sè，还是被他讲解得有声有sè。
“吧，我就说，这个赵志远还是有些本事的。”叶欣眉飞sè舞的说，尽管她和赵志远并不认识，但这并不影响她利用赵志远来踹掉周楚。
周楚配不上秦箐，这是她下意识里认为的。
秦箐没有说话，赵志远是个怎样的人，她虽然并没有下什么定论，但也从欧城和其他学长那里有所耳闻，虽然说有些可能是谣言，可不论个人能力是怎样，私生活不简单和花心，这两个就算只是传闻，也足够让她pass掉对方了，她对于这一类的事情，一直都是深恶痛绝。
“这个赵志远……很不错呢。”夏晓也在一旁说，然后将赵志远的家境、以及成长过程都说了出来。
确实很不错，家里是市内某部手握重权的位置，大伯经商，在南明市而言，算得上家境优越条件优秀，人也长得不错，一路的历程也是顺风顺雨，如果能够排除掉花心和私生活泛滥的缺点，那么赵志远确实是不错的金龟婿，虽然这龙门有些低，但嫁给赵志远，也算是跳入了龙鲤池。
夏晓并没有把赵志远的私生活和花心说出来，这也是她有心的考虑，虽然今天来是让她着周楚闪耀全场，让她更重周楚一些，但如果只是一些优越的家境和财富，或是权势，又或者小才华和花瓶，就能够让她心意改变，那么这样的女朋友，她帮周楚踢掉也没有关系。
“听起来很不错呢，只是这些不是我应该考虑的问题吧？”秦箐微笑着，却似乎没有太心动的意思。
“那什么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叶欣追问。
“有没有上进心，够不够努力，人品怎么样，最关键的是……”秦箐说，视线着周楚，“他够不够爱我，是不是真心的，我其实只希望一次恋爱就能够结婚，一辈子这样下去。”
房间里的另外两位沉默下来，夏晓在心里长叹一声，叶欣却是不高兴的嚷了起来。
“什么观点啊，你还那么年轻，不玩个够本怎么行？”
秦箐笑笑，没说话，夏晓却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叶欣的这句话，大有深意，而且就她了解到的，叶欣的一些资料，夏晓越来越觉得有些意思了。
“夏晓姐，你真漂亮。”秦箐却是到夏晓如花绽放一般的笑容，由衷的夸奖了一句。
秦箐的夸奖让夏晓愣了一下，对于这样的赞美，如果谦虚，就显得太假，如果坦然受之，又显得太傲，所以夏晓却是回答了另外一句话。
“漂亮又如何呢？还不是没人要，不像是你，还有一个男朋友，所以这一点上，你值得和我炫耀。”
确实值得炫耀，不管还会不会在一起，你现在拥有的，可是我想要得到的男人啊。
“夏晓姐你没人要？”叶欣大呼小叫，“不相信！一定是你条件太高了。”
“不高……”夏晓笑着说，指着下面的周楚，“比如像是这家伙就可以了，只要他爱我。”
“那给你！”叶欣说，“他有什么好的？”
“那要秦箐愿意不愿意咯。”夏晓笑着着秦箐，这话既是玩笑，却也是试探。
秦箐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去打趣着叶欣。
在楼上三人交谈嬉闹、赵志远讲解时，周楚正在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事实上，在赵志远开始讲解，幻灯片出现前面部分时，交头接耳的情况就已经发生，还不时有人台上的赵志远，又盛天传媒这边。
抄袭，**裸的抄袭，说好听点的，是借鉴，但谁都知道，盛天传媒和鸿达广告这两家的方案，肯定有一方是在另外一方的基础上进行修改和延伸的，但在早上盛天传媒讲解之后，鸿达公司居然还敢于拿出来，这中间，有些耐人寻味，而一些资深策划和老骨头们，顿时就来了jīng神，因为他们知道，多半好戏要上演了，就算没有上演，那么两方公司私底下就达成了什么交易，可别忘了，还有元成集团，作为选择的甲方的元成集团，无论双方是否达成什么交易，都不会让这样明目张胆的抄袭出现在自己眼皮底下，却无动于衷。
因为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给其他人一个交代，以表示自己的公正公平公开的选择原则，而鸿达广告和盛天传媒，无论达成怎样的交易，都也肯定有一方要成为替罪羊，这是无需质疑的，所以，不可能没有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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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对决（2）
“我的方案讲解完了。”
赵志远彬彬有礼，并且得体的朝面前鞠了一躬，然后站起身来，等待着元成集团方面的提问。
元成方面的几个人你我，我你，张胖子微不可察的朝其中一个年轻的女人点点头后，那带着眼镜，像是秘书或是接待方面工作的年轻女人，清了清喉咙。
“我有一个疑问……”
“请说。”赵志远朝那女人微笑着。
“在座的都是业内人士，我也不绕圈子，能否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鸿达广告的这一份方案，在核心部分与理念部分，和早上盛天传媒的方案几乎是如出一辙，请不要给我什么借鉴或是巧合的说法，因为我们知道，方案或许可能相似，理念可能相同，但相似和相同，并不能够解释这两份方案惊人的相似，我希望鸿达广告能够就此事做出自己的解释。”
会场里一片哗然，本来就等着好戏，但是没想到元成方面这么不留情面，**裸的指出两家公司里必定有一家抄袭了对方，接下来，就这两家公司怎么对质了。
面对如此质问，赵志远似乎早有准备，他平静的回答。
“我想，关于这个答案，元成方面，更应该去询问盛天传媒这份方案的主创人员。”
言下之意便是，抄袭的不是我，是盛天传媒。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赵志远将视线投向了周楚。
在了一眼顾朝夕。在对方点头之后，周楚也站了起来，微笑着说。
“我只能够保证，盛天传媒的这一份方案，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独力创作完成，没有借鉴和抄袭任何一个人或是一家公司的创意或是已经成文的方案。”
众人立即又将视线转回赵志远，赵志远的脸上也仍然带着微笑，心里却是在一瞬间愤怒了起来。好啊，好个周楚，中午说得好好的。收了钱，转眼就把我坑掉了？
很好，很好，赵志远内心的愤怒无以复加，或者说，他的愤怒并不在于周楚的出尔反尔，而是在于这个家伙居然敢于挑战和戏弄他，他是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还是什么？无论是学历，还是业内。甚至收入和家世，这家伙不都应该是对自己唯唯诺诺和谦卑的吗？
等会要你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赵志远也只是觉得受到了戏弄和嘲弄，却没有觉得危险袭来，因为他早已经和顾朝夕、李总等人达成了协议，所以对于周楚的回答，他仍然微笑着回答着。
“关于这一点，我想盛天传媒的顾总，可以说些什么，你说方案是你一个人dú lì完成的，是否有人作证或是担保？我的方案。是集合了公司所有同仁的心血，公司的李总和其他同事可以为我作证。”
周楚没有说话，而是着顾朝夕，顾朝夕也知道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她朝周楚微笑着，示意他放下心来，然后也站了起来。
“关于这一点。我可以证明，周楚的方案，是他一个人dú lì完成，这其中没有借鉴任何公司的创意或是草案。而对于鸿达广告的方案，为何会如此相似，我想，其实是应该鸿达广告出来给我们一个解释才对。”
赵志远错愕的表情连脸上一闪而逝，这不是他和顾朝夕说好的事情！这个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反咬一口，那些好处，她不打算要了？难道她和周楚之间，有什么隐情或是暧昧，或是已经被这个男人所勾搭上，不惜放弃公司的好处，也要为这个男人说话？
一定是这样。
赵志远的脑海里闪过那天撞见周楚和顾朝夕的画面，牙齿恨得有些痒痒的，改天一定要找机会和秦箐说这件事。
他并不知道，秦箐也正在着这一切。自然也到了站出来为周楚说话的顾朝夕。
夏晓瞟了她一眼，然后说。
“顾朝夕，盛天传媒的执行总经理，据说实际能量很强大，不过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个女人在丈夫死之后，年纪轻轻，一个人来到南明，将盛天传媒从一个小公司，硬是带到了现在三大策划公司的位置，并且，只花了三年，她的作风强悍凌厉，不徇私情与公事公办，是出了名的。”
夏晓最后的一段话，是为了周楚开脱，但秦箐却盯着那个已然有着美貌少妇的优雅与华贵，却也仍然算是年轻的女人。
女强人吗？不知道周楚会不会喜欢这种类型。
在赵志远心里认定顾朝夕和周楚之间，一定有什么私情和不可告人的秘密时，他发现，自己公司的李总也站了起来，似乎准备说话的样子。
应该也是和顾总一样的保证吧，虽然这样不能直接把周楚打下去，但谁也无法证明谁，僵局的情况，似乎也只能这样。
赵志远有些不甘心，但李总接下来说的话，却更是让他错愕，也让全场哗然。
“对不起，我没有参与到这一次的方案创意与讨论会中去，而这一次的方案，也全部是由赵总监亲自cāo刀，所以，我并不清楚为什么会和盛天传媒的方案会如此相似，这是我的失误，回去我会内部处理与调查这一事情的。”
然后李总又坐了下来，显然是将皮球踢还了赵志远。
只是轻描淡写、推托责任的一段话，却将整个会场哗然，也将赵志远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因为李总的这段话表明，对于方案为何相似一事，他并不知情，而鸿达也不会为这一次的事情承担什么责任，也就是说，这是赵志远的个人行为，剩下的，就是和周楚两个人来证明，方案是出于自己之手，而对方是抄袭。
事情怎么会变成怎样？！赵志远难以相信自己的震惊，以及混乱，尽管鸿达广告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镀金和混工作经验的地方，可也是对自己知根知底的公司，能够让他们放弃自己，不选择和自己同一条战线，盛天、不，顾朝夕究竟开出了什么价码？
尽管内心混乱与震惊，以及愤怒，同时还掠过一丝恐惧，但赵志远仍然能够足够镇定对元成方面，那个提问的女人说。
“我想元成集团最早有过我们鸿达拿下的宣传计划的方案吧？”
“过。”那女人点点头。
“这一个方案和今天我所讲解的是配套的方案，相信这一点在座的各位同行，以及元成集团的审核人员都能够出关联……”
赵志远的视线先是对着元成提问的那个女人，到那个女人点头之后，才又转向周楚。
“那么我想问一下，盛天方面，是否有证据能够证明，你们的方案成型于我被元成集团采纳的宣传方案之前呢？”
赵志远的有恃无恐，很大一部分信心是来源于此，他不会相信周楚会有证据证明他的方案要早于赵志远之前，只要没有办法证明这一点，那么事后所有的人都会偏向和倾向于相信在业内做过更长时间，有过不少出sè方案的他，而对于一个策划人来说，信誉与是否抄袭，是很关键的。
所以今天就算没有办法证明方案究竟是谁抄袭谁，而失去了元成集团的青睐，那也只能说运气不在他那一边，毕竟方案本身就不是他的，而周楚一旦没有办法证明这个，那么他一旦离开了盛天，之后只要还在南明，甚至还在华西省，他就保证周楚再也不会被任何一家公司上和敢于录用。
所以到最后，也还是我赢了，想和我斗，你还嫩了点，而且他并不认为周楚有资格和自己斗，这应该是顾朝夕那个女人的主意。
“方案初稿在我的电脑里，第一稿成型的时间，要早于你的方案时间，不知道这个是否可以证明。”
“这个时间可以修改。”赵志远面不改sè的说。
“方案初稿我曾上传到一个论坛，论坛上传时间是否可以证实？”周楚继续说。
“这个也同样可以私底下联系论坛管理员修改，只需要一点钱罢了。”赵志远继续反驳，他仍然信心满满，因为他知道，现在的电子信息时代，没有人和极少人会用手写来做方案，而一切的电子信息，都可以伪造。
周楚仍然很平静：“那我也想反问一下，除了宣传方案拿出的时候比我早之外，鸿达广告是否还有其他来证明，这份方案是你们自己主创的？”
“没有。”对于这一点，赵志远也很干脆，“但无论如何，方案拿出的时候，比你们早，这是不争的事实。”
周楚刚想要说话，这个时候，张胖子却笑眯眯的开了口。
“这个嘛，我倒是可以作证，盛天传媒的方案，我曾经在私底下过，的时间，稍微比鸿达广告宣传方案的时间要早一些，也正是鸿达广告的宣传方案很相似，所以我才决定采用。”
全场再次错愕，**又笑眯眯的着赵志远。
“这算不算是证明？”
这是变相的伪证！
在同一时间里，周楚和赵志远心里都升起了同样的念头。
156.对决（3）
周楚心里升起的，是莫名的感觉，他知道应该是欧城起的作用，只是这样一来，赵志远就没有办法翻身了，因为**是甲方，是招标会的选择者，**的开口，就毫无疑问的宣判了赵志远的死刑，他的后手还没有出，胜负就已经分晓。
而**这么做，也是为了确保他能够在这一场究竟是谁抄袭谁的风波里，成为那一个可以指责别人的人。
和周楚只是觉得有些无奈，却能够理解的感觉不同，赵志远再一次在心里咆哮起来，这是伪证！
他自己清楚得很，如果**是先过周楚的方案，那么肯定不会在当初选择他所出的宣传方案，因为那压根就是里面的一部分，没有询问和指责就已经算不错的了，怎么可能还选用。
只可能是盛天私底下和**达成了什么协议，想到这里，赵志远恨恨的了顾朝夕一眼，显然他仍然不认为周楚能够联系上**这一条线，当然，他心里对周楚的怨恨，也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只是怨恨归怨恨，在这样的局势下，赵志远也只能认输。
所以他沉声回答：“如果元成方面能够证明，那我也无话可说，这一次的竞标，我个人宣布放弃和退出，等待公司对我的处理与安排。”
赵志远yīn沉着脸，说完这些话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展厅。
在目送着赵志远离开，**笑眯眯的。并没有忘记那个女人交代的事情，所以在赵志远才刚刚转身，就拿过了话筒。
“我宣布，东南亚文化博览会全程策划与承办获得者……盛天传媒有限公司！同时剥夺鸿达广告公司的宣传许可……”
尽管这不符合规则，但在场的人又怎么会不出，今天的这一切，已经变成了盛天传媒与鸿达广告的交锋，而代表着这两个公司的人，一个是赵志远，一个是周楚。毫无疑问，赵志远离开了，获胜的，是周楚。
关于两家公司的交锋，以及似乎赵志远和周楚之间也有些什么，关于这些已经足够在很多天里，成为业内关心的话题与八卦热点，所以这样不合规矩的宣布，也没有人在意什么。本来也就是走走过场，这样的宣布。不过是让他们提前知道自己是走过场的人。
但有些人对于这样的结果很不满意，并且是一个局外人。
二楼的包厢里，叶欣很不爽的将一包薯片摔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她咬牙切齿的说，并且得出了自己的结论，“一定是周楚搞了什么yīn谋！”
“这倒没有……”夏晓在心里说，搞yīn谋的是在下，脸上却很淡定的解释，“这事情我倒是听说过……”
然后她就在叶欣和秦箐的注视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从周楚去面试开始说起，一直到顾朝夕同意录用周楚为止。
“所以就算有什么yīn谋，也应该是顾朝夕私底下联系的，和周楚没有关系，他也不可能参与到这样层次的利益交换中。”
在说完这些话时，夏晓观察着秦箐的表情，发现她有片刻的失神后。夏晓在心里笑了笑，目的达到了，从情报中，并不能知道两人的现状究竟是如何造成的。但有了叶欣这个小嘴巴和经过分析，不难发现，可能的症结在于此。
所以夏晓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对了，那就好，不对，也没什么。
但是她猜对了。
在听到夏晓的解释后，秦箐确实是有那么片刻的失神，因为夏晓的解释，和她从赵志远那一边听到的，是完全不同的说法——赵志远说周楚的能力有些不错，也只是有些不错，但太年轻，心气太傲，虽然他愿意给周楚一个位置，但周楚却不上，并且语言里连带他一并轻视了。
这是秦箐决定继续与周楚冷战的原因之一，之前两人之间的矛盾，就是一直因为周楚似乎总是习惯以自己的角度与xìng格来解读一切，而偏偏两人之间的世界观，似乎一直也都有些不太一样，秦箐一直认为，周楚应该更现实、也更加务实一些，不要那么理想化与愤世妒俗。
所以尽管周楚并没有在秦箐面前有什么张狂或是眼高手低的举动，但之前以一句需要学习与累积经验，执意进入一家小公司的前科，还是让秦箐相信了赵志远的话。
可事实并非如此。
我误会他了。这让秦箐有些难过，虽然她很想说，为什么不解释，但她自己也知道，就算周楚解释的话，她也未必听，所以……
秦箐又想起了前段时间的鲜花，她本以为那是周楚承认错误的表示，但现在……如果周楚确实是那样的意思，秦箐反而有些坐立不安，因为周楚并没有做错什么，而是被赵志远利用和摆了一道。
是不是应该给周楚一条短信呢，她在犹豫，因为今天她出现在这里，周楚是不知情的，这样的状况让她有些为难。
但叶欣却没有发觉这一点，在那里似乎是说给秦箐，似乎又是说给自己听的。
“赵志远居然是这种人，连我都被骗了！”她故作忿忿的说，“早知道就不介绍他给你认识了，下次我保证介绍一个人品很好的帅哥给你！”
秦箐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自己的这个闺蜜，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总对周楚不感冒。
“对了，晚上我安排了节目，等会吃个饭就一起过去好了。”
夏晓说着，视线却是着秦箐。
“嗯。”秦箐点了点头，她有奇怪的直觉，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并不仅仅和叶欣认识，应该也和周楚认识，或者说不定关系更密切，而且，她似乎对自己也有些什么意图，出于这样的直觉，秦箐没有拒绝夏晓的邀请。
“那好，我安排一下。”夏晓微笑着，然后站起身来，拿出了手机，走出了包厢。
她确实是安排着节目，不过是另外的节目。
yīn沉着脸离开了会场的赵志远，在开着车时，接到了电话，本来想要第一时间挂掉的他，到上面的名字，犹豫了一下，还是带上了耳机，接通了电话。
那一个足够让他暂时忘记所有不快，直接拨撩着他内心深处最本能的**的声音响了起来。
“今晚我有空……”
赵志远顿时小腹一股热气上涌，一股邪火腾的升了起来，他觉得现在自己确实需要好好发泄一下，于是立即问道。
“你会在哪？”
对方吃吃的笑着，报上了一个地址，并且和他约好了时间后，又调笑几句，才挂掉电话。
……
一个小时后，招标会也完成了剩下的部分，正准备离开的周楚，却被顾朝夕叫住了。
“想要跑掉吗？”顾朝夕笑靥如花，却像是不怀好意的美艳狐狸。
“呃……顾总，还有什么事吗？”周楚抓抓脑袋，假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
“如果庆功宴上，最主要的功臣都不到的话，我这个执行经理，可是会被人说成失职的喔。”
“呃……不喝酒可以不？”
“你说呢？”顾朝夕仍然笑得很娇媚。
“呃……庆功宴在什么地方？”
“跟我走就是了。”
周楚无奈的摸摸鼻子，他原本是想要假装不知道，逃掉这一次的庆功宴的，可顾朝夕却像是穿了他并不喜欢这种群聚和热闹的场所一般，在他想要开溜的时候，成功的抓获了他。
然后就像是被逮到的猎物一般，周楚只得乖乖的跟着顾朝夕，上了她的车。
“我先回去换套衣服？”
在等周楚系上了安全带后，顾朝夕对他说。
“不介意我先回去换套衣服吧？”
到顾朝夕询问的样子，得出她心情很好，而周楚心情也不差，所以调侃xìng的回了一句。
“如果我说介意呢，是不是不回去换了，或者说告诉我地址让我自己先过去？”
顾朝夕美眸白了他一眼，然后做出了回答——她直接发动了车子。
周楚只是微笑，虽然刚才那样的对话和感觉，像是刚刚约会的情侣，但周楚知道，顾朝夕顶多仅仅是欣赏和对他有好感，那种淡淡的，让人感觉舒适和安心，无需顾忌与担心什么，令人愉悦的好感，两个人之间，是不可能会有什么的。
因为顾朝夕已经有了一个女儿，自己还是有女朋友的人……应该是吧，周楚苦笑，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而是将思绪转移回了下午。
毫无疑问，这一次他是胜利者，只是没有太多的欣喜若狂，或是兴高采烈，只是有那么一些报复与打脸的快感，只是就算是从前，他多半还是会选择隐忍，但现在却选择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之的反击态度。
是自己变化了吗？还是说，因为拥有了力量，可以反击的力量，所以才会这样选择，而以前，是因为不能，还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想？
他在思考这个问题。
而顾朝夕也很快发现了他的出神，于是问道。
“在想什么？”
“在想今天的事情。”
“嗯？具体在想什么，能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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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对决（4）
“不知道，只是在想，如果是原来的自己，也许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又可能……其实原来是担心自己没有能力去应付和承担接下来的被报复和针对……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顾朝夕听着周楚说话，然后趁着红灯停车的时候，了一眼这个年轻的男人，然后又继续问。
“那如果是以前的你，你会怎么做呢？”
“以前？”周楚仔细回想着，“应该压根没有机会知道吧，我是说，就算知道也是事后的事情，所以也只是冷笑。”
“那如果有机会了呢？”顾朝夕又继续追问，“比如我仍然交给你负责东南亚文化博览会的项目，也仍然告诉你赵志远的方案和你很相似，让你知道他抄袭你的事情。”
“有机会了啊。”周楚又想了想，“我大概在知道后，会去询问一下，但无论给我什么答复，我会重新做另外一份方案，就算比我之前的方案更差，以前的我，应该是不会想要和赵志远起冲突，也不会想要打他的脸。”
“结果你还是打了，而且打得很厉害，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和元成的**关系那么好，又或者你和他达成了什么交易，竟然让他选择当众打赵志远的耳光来为你出气和正名，我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在我这小地盘上扮猪吃老虎。”
“所以说，我变了。”周楚笑着，但笑容有些苦涩。
“变得更具备侵略xìng，这有时候是好事。”
“有时候不是好事。”周楚摇摇头，把话题转移开来，“话说顾总也在这一次的事情当中出力了吧。”
“嗯，偏力。”顾朝夕说，并没有解释太多，“元成那边我没有接触，只是和鸿达那边达成了协议。让他们不偏袒他们的总监罢了，你的方案仍然也还是关键，方案不好的话，**只怕也不会帮你做这样的事情。”
是啊，方案。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方案不错的基础上。方案不好，赵志远也不会想要抄袭和偷掉自己的方案，方案不好，欧城那边要付出的代价和其他也大得多。而**、顾朝夕，估计也没有那么好说话，说到底，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的基础上。
周楚靠在椅背上，没有再说什么。
车子很快就回到了顾朝夕的家里。顾朝夕熄了车子的火后，问周楚。
“要不要上去，曈曈估计很想见你。”
“下次吧。”周楚笑笑，少妇的家里可不是随便就能去的，他也不想因此有什么麻烦。
顾朝夕下来时，已经换上了一套以往周楚没有见过的衣服，不再是职业丽人的打扮，而是简简单单的牛仔裤搭配着白sèt恤的打扮，却别有一番风情。少了几分端庄和大气，却多了几分温婉与亲近。
“怎么样？”顾朝夕坐进了车里，问周楚。
“什么？”周楚有些糊涂。
“我是说我这样的打扮。”顾朝夕白了他一眼。
“呃……还好吧。”周楚说，然后笑了笑，“顾总要听实话？”
“当然！我又不是那些小女孩。”
“实话就是。顾总你又不是换上晚宴装或是晚礼裙，只是一套普通的衣服罢了，还问好不好？”
“女人都是需要赞美的！”顾朝夕佯装生气。
“顾总不缺少赞美吧，我是说真的。”
“是归是。但是任何时候女人都需要赞美和关心的，包括细心的照顾和偶尔允许的依靠。”顾朝夕说。然后到周楚的表情有些怪异，又连忙补充道。
“你别想多了，你比我小好几岁呢。”
“我没想多，顾总，我想的是别的事情。”
周楚笑了笑，他确实想到了别处，顾朝夕的话，让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有时候疏忽了对秦箐的关心，以及缺少了一些细心呢？
星豪大酒店很快就到了，到周楚和顾朝夕走进餐厅包厢，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因为东南亚文化博览会拿下的关系，所以所有人都会得到数目不菲的提成与奖励，因此对于这个几乎就没有带着他们做任何事，在就职一周后就不见踪影，却仍然在会场上演这样jīng彩戏份的项目主管，多少就增加了几分好感与神秘度，所以虽然周楚并不擅长活跃气氛，却也没有减低其余人的兴趣与兴致，在有心人的带领下，包厢里的气氛很快就活跃起来，几轮下来，周楚就不得不被敬了许多酒。
庆功宴一直持续到八点多才告结束，但喝了不少酒的周楚仍然没有被其他同事放过，起哄着要他和顾朝夕也一起去ktv，继续唱歌庆祝，周楚有些无奈的将求助的视线投向顾朝夕，顾朝夕却是难得的耸了耸肩，示意自己爱莫能助，于是可怜的周楚，就又被拖到了ktv。
就在周楚一行人走进钱柜ktv，并且开了一个包厢之后，夏晓也带着秦箐与叶欣，来到了这里，并且要了比周楚等人所在位置更高一层的小包厢。
在进入包厢后，夏晓对秦箐使了个眼sè，然后对叶欣说。
“把你们的姐妹们都叫来吧，今晚玩个痛快。”
“那没问题！”一直嘀咕着应该找谁给秦箐配对的叶欣，听到这个立马来了jīng神，开始掏出手机呼朋唤友起来。
夏晓笑了笑，也掏出手机，给一些能够和她们混在一块的朋友发送短信。
秦箐安静的着这一切，没有阻止也没有说什么，夏晓刚才使的眼sè，就是在告诉她，她或许在做些什么，而她做的这些，是为了想要单独和她说些什么，至于是什么，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或许和周楚有关。
于是她就这样着夏晓和叶欣各自呼朋唤友，不一会儿包厢里就挤满了人，其中不乏年轻的帅哥，弄得叶欣不断和她窃窃私语，说要不让夏晓给她介绍一个多金帅哥，但都被她打趣着拒绝了。
夏晓叫来的人，似乎很善于这种交际的场面，几个帅哥美女，顿时就让包厢里的气氛欢乐与活跃起来，在夏晓有意的带领下，大家都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在夏晓提议之后，秦箐就知道，自己估计要完了，果然才到了第三轮，自己就不幸被命中，并且是被夏晓。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夏晓微笑着问秦箐，但那微笑里，怎么都不怀好意。
秦箐本打算选择大冒险，但话才到嘴边，忽然就有奇怪的感觉袭来，让她把大冒险改成真心话。
“真心话吧。”
真可惜，夏晓心里顿时冒出这样的想法，要知道，她可是知道，或者说，是她让顾朝夕在唱歌时把盛天传媒的人安排在这里的，如果秦箐选择了大冒险，她很可能就会让秦箐到楼上的包厢里去找一个人表白——周楚肯定在那里。
问些什么呢……夏晓想了想，然后开了口。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会不会想要一切都重新来过？包括生活、感情等等。”
秦箐想了想，说：“不会。”
“为什么？”
“这是两个问题了呢。”
“只是想要知道原因，不然的话，总觉得不能够让人信服是真心话啊。”夏晓笑着说，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
“好吧好吧，我说。”秦箐架不住周围的人，甚至连叶欣都在起哄，做了一个很可爱的扶额动作后，才又继续说道。
“因为我没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好，，我有男朋友，还有一群很好很好的朋友，父母健在，生活虽然没有什么惊喜，但也没有什么失意，一切都很不错，所以为什么要重来呢？重来的话，我可不知道发生什么，那些是不是我满意或者能够承受的呢。”
秦箐才说完这番话，叶欣就一个扑过来，将她扑了个满怀。
“箐箐我爱死你啦。”
“你爱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帅哥。”
秦箐笑着想要推开叶欣，叶欣却不依不饶，两个女孩嬉闹在一起，令夏晓都有些忍俊不禁。
之后真心话大冒险又在继续，秦箐也不是傻乎乎的小女生，所以很快夏晓也一个不小心中了招，然后她笑着问秦箐。
“真心话吧，你想问什么。”
“嗯，我想想……”秦箐想了想，视线扫过了一圈夏晓带来的人，忽然有了主意，“能说说你的感情生活吗？我想一定很有很多人有兴趣。”
“……”夏晓扭头问其他人，“你们有兴趣吗？”
“没有！”其他人齐刷刷的回答道，除了叶欣一脸好奇流露得太过明显之外，不过叶欣尽管好奇，却也不敢说自己好奇。
“可是我有些好奇……”秦箐不依不饶。
“好吧……”夏晓也学了秦箐之前的扶额动作，却别有一番妩媚，她想了想后，才说。
“长话短说吧，我确实恋爱过……”
这句话才说出口，顿时就有那么几个人倒吸冷气的声音，在场的人，有些并不知道夏晓的底细，但也仍然有些人知道，所以他们很是好奇，夏晓这样妖孽一般的，未来女王级的存在，曾经喜欢上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158.夏晓与秦箐
夏晓微笑的了他们一眼，那眼神里传递着这样的信息——敢说出去，你们就死定了。
在确认那几个人不会在自己真正的圈子里泄漏秘密后，夏晓才拿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后，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半是回忆半是叙述的开了口。
“每个人都有年轻和叛逆的时候，我也是，我以前做过小太妹，觉得那很刺激，很新鲜，一开始我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很多人都是因为我有号召力，我够强势，才跟着我混，才不敢对我怎样……可是我错了，他们当中很多人，只是害怕我的家世，不敢动我，才不敢对我怎样……”
没有人说话，叶欣也知道夏晓之前曾经有过一段叛逆和离家出走的经历，只是这还是听她第一次谈起，于是很认真的听着，大家都知道这样的描述，只是一个开头。
夏晓果然在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说。
“后来，我见到了很多事情，我身边的姐妹，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有光鲜亮丽、美好的一面之外，还有真实和黑暗的一面，我只是还没有碰到亡命之徒，或是敢于铤而走险的人，而我身边那些可能保护我的人，也不是时时刻刻在保护着我，我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如果有一天，恰好有一个敢于铤而走险的亡命之徒，或是什么都不考虑，也不在乎，也不知道我家世、却想要得到我的人，对我下手，那时候的我，应该怎么办？或是说，连自己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不会的，夏晓姐你那么厉害。”叶欣说，她说的也是实话，现在的夏晓，个人武力值几乎可以达到常人的顶峰。
夏晓笑了笑，只是就叶欣的话继续说下去。
“别忘记了。那时候我才是一个小女孩呢，能厉害到那里去……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就想要收了玩耍和疯狂的心，但我又有些不甘心，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碰到了一个家伙……”
夏晓将遇见周楚那天的情况娓娓道来。然后又继续说。
“嗯，其实这样的人，我是说，讲义气、敢于出头的家伙。在混混里不要太多，每一个人我都对眼的话，我这辈子就会挑花眼了……”
其他人善意的笑，能够让夏晓上的男人，未必会很优秀。但一定有某些地方，是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的。
夏晓等其他人说完，又继续说道。
“可他有些不一样，除了那些起来就像是那样的xìng格之外，我到了另外的一些……”夏晓沉默了一下，才又继续说，“我到了强烈的，追求zì yóu的心，还有疯狂、不妥协等等。就好像到了另外的一个我，我那时候就在想，或许他能够代替着我，还有带着我，去追逐一些东西。一些刺激、新鲜、还有冒险背后的东西，然后确实是的，他带着我，给了我一段不一样的时光……除了我希望到的那些东西之外。我还得到了许多……”
夏晓在说完这段话之后，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这让叶欣有些不满。
“夏晓姐，后来呢？”
“后来？”夏晓笑着，“后来我就出国了啊，然后现在才回来。”
“那……那”叶欣不甘心的继续追问，“那个男人呢，你没有再去找他？”
“找过……”夏晓笑着，然后了一眼秦箐，“只可惜，他已经心有所属，并且很爱很爱他的现任。”
“哎……”叶欣哎了一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她来，放着夏晓不要的家伙，都是傻子。
“别哎了，你想想，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我们是友好分手，之后就没有联系了，而且是我抛弃的他呢。”夏晓笑着回答。
叶欣撇了撇嘴，却没注意到秦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样子。
夏晓的那个曾经……应该是周楚吧，秦箐若有所思，而夏晓的那一眼，让秦箐更加确定，应该就是周楚。
只是……他有着那样的过去吗？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办法将夏晓所描述里的周楚，和现在的周楚联系到一块，他有那样的过去吗？
或许，是自己了解他了解得太少？
秦箐着夏晓的目光有些复杂，但夏晓却丝毫没有在意，或是没有注意到，只是招呼着其他人又开始了游戏。
在夏晓再一次刻意的安排与捉弄下，还没有到十一点的时候，叶欣就被灌得有些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在到差不多了，夏晓才招呼着叶欣的朋友，将她带回去，剩下的继续玩。
秦箐默不作声的着这一切，她没有叫朋友，叶欣的朋友将叶欣带回去后，剩下的，都是夏晓叫来的朋友，她怎么可能猜不出些什么。
果然，在叶欣被送走之后，夏晓对其他人使了个眼sè，心领神会的众人就开始纷纷告辞，包厢里不一会儿就只剩下夏晓和秦箐两个人。
夏晓在送走最后一个人后，回到了包厢，着安静坐在那里的秦箐，却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开口，或者说，一直被称呼为女王的她，竟然有些紧张。
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夏晓才问。
“你都猜到了吧？不然也不会留下来。”
“嗯。”秦箐点点头，她拿起了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小口，她心情也有些复杂，需要酒jīng来冲淡一下情绪。
“那就好，我还担心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你留下。”夏晓很快将自己的紧张消除，在秦箐身边坐了下来，然后指着桌上秦箐刚喝过的酒杯，“可以吗？”
桌子上并不是没有酒，也不是没有其他的酒杯，夏晓这个时候的举动，可能会代表着两种意思，一是表示她想要和秦箐更亲近，二是在试探和询问秦箐，你的东西，可以分享吗？
“这杯酒的话，没关系。”秦箐笑着说，语气很平静。
夏晓笑了笑，然后拿起了秦箐的杯子，也喝了一口，又放下来。秦箐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更亲近，但如果是想要别的，那对不起，有些东西是不能分享的。
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所以在放下杯子后，夏晓笑了笑，才说。
“别误会了，其实他不是我的前任，我也不是他的前任，而且就现在来说，我们之间完全不可能。”
“怎么会？”秦箐有些疑惑，因为她刚才才刚刚听到对方讲述了这样的一段感情，并且从夏晓的语气、以及神态来，并不像是假的。
“因为他一直不答应。”夏晓笑了笑，“所以不是前任，只是他确实带给了我一段很美好的回忆，至于现在……他不是有你吗？我不知道你了解的周楚是怎样的，但就我知道的他来说，容易较真，说好听一些的是专一、说不好听的是偏执和固执，所以一旦他甘愿被束缚住，除非他自己，否则没有人能让他变心的，就算你们不在一起了……”
“我们还在一起。”秦箐说，话才出口，她就有些后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是为了宣告自己的占有权，还是因为害怕眼前的这个女人，会成为威胁？
“我知道。”夏晓仍然只是笑了笑，“我只是好奇，他喜欢上的女孩是什么样子的，想要一，并且能不能认识她，而且我现在……嗯，有了另外喜欢的人，我和他，现在就是朋友，知道彼此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的朋友。”
“你现在也有喜欢的人了？”秦箐有些好奇，出于女xìng的八卦和好奇心理，她问了出来。
“当然有了。”夏晓说。
“能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人吗？”秦箐问，眼前的女人，能够喜欢上的人，肯定有他的不同之处。
“其实他和当年的周楚差不多，只是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怎么说呢，反正，多了一些成熟，也多了一些变化，但总体来说，还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渴望zì yóu、并愿意为此去追逐力量、并且有着一些别人或许不理解，但却一直在坚持的底限和原则，更重要的是，他在逐渐强大，我喜欢的男人，他可以不优秀，可以没有钱，也可以不高，不帅，但他怎样怎样都要有一颗善良，有自己信仰与原则，决不妥协的心。”
“真好奇那样的男人呢。”秦箐听得也有些神往，然后想到了周楚，又叹口气，随口就说了出来。
“不像周楚……哎。”
“你只是还不够了解他，我只能说，有那样过去的人，骨子里的某些东西，就不会被改变，你只是还不够了解，或者他害怕影响或是照顾到你，所以隐藏了起来。”夏晓笑笑，没有说太多。
“也许吧。”秦箐想起下午在会场里到的周楚，印象中的他，是应该不会主动选择站在那里讲解，也不会语气平静，面带微笑，却没有退让的和赵志远对峙，她本以为，他会选择让别人来处理，最多站出来作证罢了。
也许真的是相互了解得太少，秦箐心里也有些无奈与黯然，但她仍然微笑着打趣夏晓。
“但怎样，都还是比你喜欢的那个人差劲吧？我倒是有些头疼。”
“那可不一定。”夏晓笑笑，我们喜欢的都是同一个人啊，只是一个在现实，他是你的了，但另外一个世界，他或许至少可以成为我的王。
能够让我追随和愿意为他做一切事情的王。
159.醉倒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后，秦箐才问夏晓。
“今天让我留下来，有什么事吗？”
“你相信周楚吗？”夏晓问出了这个问题。
秦箐愣了一下，然后回答说：“你突然这么没头没脑的问，我很难回答你相信还是不相信。”
“没什么，只是问问。”夏晓笑了笑，“只是想要给你些东西，或许你能够更了解他，或者说，能够更有助于你对他、还有其他人的判断……不过这也得他自己，他如果表现不好，踹了他也没关系……”
“其他人？”秦箐有些疑惑。
“嗯……比如说赵志远。”夏晓站起身来，“跟我来吧，毕竟，就算不是周楚的女朋友，我也不会想要到我认可的朋友，会被一些败类所欺骗。”
“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的。”秦箐解释道，如果是别人，或许她可以不在意别人怎么，但夏晓，她总是有些不安。
“我知道，只是怎么说呢，就算是朋友，也没有必要和这样的家伙来往，总之，你先了再自己判断，我不会干涉和建议你要怎样的。”
夏晓微笑着，也同样给秦箐一个解释。
秦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的跟着夏晓，来到了这家ktv最顶层的一间办公室里。
或者用监控室来形容，更为合适和妥当。
到秦箐露出困惑和谨慎的表情，夏晓笑着说：“这是我让人临时布置的，不是原来就有的，所以一般的ktv包厢里，并没有摄像头这种东西。”
秦箐这才松了口气，尽管没有做什么，但被人监视着的感觉，总是会让人感觉不那么愉快。但她很快又想到，能够说服这家ktv的拥有者，在这里布置一间这样的监控室。所需要的能量，无论是权力还是钱财，都是无比巨大的。
夏晓的身份……她有些好奇，但叶欣会告诉她的，叶欣不知道。秦箐也相信。在合适的时候，夏晓会让她知道或者告诉她的。
所以她问出了今天的主题。
“你想要让我什么？”
“你做好了准备了吗？”夏晓着秦箐，“你到的，可能会是你平时所不知道的。人xìng中真实存在的一面。”
“嗯。”秦箐点点头。
“那好，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些少儿不宜。”
夏晓也很简单的回答了秦箐，然后等秦箐坐下，转身按下了显示器的开关。
随着屏幕的一阵闪动。画面上出现的，是一男一女正在做着某些事情的画面，内容有些香艳，也有些不堪入目，秦箐只是了一眼，就别过头去。
“我知道了。”
尽管只是飞快的扫了一眼，秦箐还是能够得出来。那个光着身子，正在做着苟且之事的人，就是赵志远。
夏晓关掉了显示屏。然后给秦箐倒了一杯饮料。
“如果只是他的女朋友，那我这样做，其实是不太合适的，而且和女朋友那啥，也是正常的事情。虽然在这样的地方。”夏晓笑了笑，到秦箐没有什么表示，又继续说。
“关键在于，那个女人。只是他的情妇，一个南明场上的交际花。她被赵志远包养了，而赵志远还有另外的未婚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赵志远的模样给描述了出来，然后夏晓又说。
“另外，赵志远的朋友说，他还对你不死心，打算至少先拿下你，虽然这个消息不确定，但……好吧，你这个。”
夏晓将手机递给了秦箐，接过来之后，秦箐发现，上面都是夏晓和赵志远的短信，言谈之间，赵志远的信息，都在流露着他对夏晓的好感，以及夏晓一旦答应，他将抛弃掉现在所有的一切，一心一意的对夏晓这样的誓言。
“你在设局？”秦箐完了信息，把手机交还给了夏晓。
“我需要设局吗？”夏晓笑了笑，那笑容无比妩媚与自信，“如果说实话的话，我只能说，只要我主动表态，那么很多男人都愿意立即丢下一切，成为我的裙下之臣……不过我说的不只是我的样子，还有我的家世。”
秦箐默然，香车美人豪宅，或许是大多数男人的梦想，而如果成为夏晓的裙下之臣，那么一切都会有了，虽然并不知道夏晓的家世，但秦箐相信，她能够说出这番话，那一定是必须让人仰望的存在。
夏晓到秦箐不说话，话锋一转，又叹了口气。
“不过总有例外。”
然后她就摇头笑了起来。
“你是说周楚？”聪颖如秦箐，立即就知道夏晓是在说谁。
“其实不只是他，世界上也仍然有很多人，有着自己的信仰和选择，在我来，他们都是很可爱的一群人，周楚也一样，怎么说呢，简单的说，他是那种为了一个人可以舍弃一切，甚至可以为了一个人面对整个世界的类型。”
秦箐再次默然。
“不说这个了，回到这家伙身上，你既然明白了他的真面目，那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我能够给你到的，只有这些。”
“为什么要这么做？”秦箐问，“为了周楚？”
如果是为了周楚，那你的用意就值得深思，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吗？
“一半的一半。”夏晓大笑起来，这是秦箐第一次到夏晓毫无风度的样子，“你以后就了解我了，这么说吧，你可以认为，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侠女，所以一切路见不平的事情，我都要拔刀相助！”
说完之后，夏晓做了一个英姿飒爽的拔刀姿势，才又继续说。
“所以既然你是周楚的女人，那就也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着一个斯文败类和禽兽，一直待在你身边，你却浑然未觉呢？而且就算是如果你们不在一起，周楚也希望，你下一个遇见的，能够是一个真正对你好和爱着你的人。”
秦箐没有说话，夏晓像是变了个样子的侠女姿态，让她有些不适应，而夏晓话里最后的意思，她却在心里回答。
我们是不会分开的。
到秦箐还是没有说话，夏晓也有些囧，毕竟做这事，不管从什么角度来，都有些诡异而不合情理，似乎是强行干涉到两人的感情之中，只是为了那家伙，夏晓咬了咬牙，继续笑着对秦箐说。
“而且……我一向是个公平的人，所以除了赵志远，对于周楚，也有同样的考验喔。”
“什么考验？”秦箐下意识的问，然后就反应了过来，“你打算怎么做？”
“周楚也在这个ktv里。”夏晓才说了这么一句话，秦箐下意识的就立即站了起来，想要去找他，只是在站起来后，到夏晓似笑非笑的表情，才又脸一红，坐了下来。
“你打算做什么？”
“就知道了，除非……你没有勇气着你的男朋友面对着考验。”
夏晓笑笑，没有理会秦箐有些复杂的表情，拿出了手机。
“准备好了吗？”
秦箐听不到那头在说什么，只是到夏晓嘴角上扬了一抹笑意，然后继续说道：“那行，开始吧，而且你不也想要知道，你一直都有着好感的男人，在这一方面，会是什么本xìng吗？”
“嗯，明白了。”
夏晓又说完这句话之后，放下了手机，了秦箐一眼，然后按下了监视器的遥控开关。
周楚在之前的饭局上，已经被灌了不少酒，在ktv里，又被顾朝夕带着众人起哄，又连输了好几把游戏，喝得迷迷糊糊，还没有来得及感叹顾朝夕疯起来有时候也有些可怕，就已经被灌醉在包厢里。
“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去吧，小周等会我就送回去。”
顾朝夕到周楚已经不省人事，三言两语将其他人打发走了，有些熟悉顾朝夕平素为人的小姑娘，在临走前，还着周楚和顾朝夕开起了玩笑。
“顾总，您可别把周楚照顾回家了啊，我着他还不错，心有些动呢。”
“本女王从不吃窝边草！”顾朝夕笑骂了一句。
可在送走了所有人后，顾朝夕转过身来，着似乎已经醉倒的周楚，又叹了口气。什么女王啊，碰上那位，顶多就算是个女大臣，这不，人家拿着自己在京城里的一些事情，以及一些好处来让自己去做某些事情。
这某些事情，自然指的就是周楚。
也不知道如果rì后他知道，自己曾经这样对待过他，朋友还做得成吗？
很多年了，顾朝夕都没有碰上一个能够让她感觉到安心和不设防的人，所以就算是作为朋友，顾朝夕也不想失去周楚这么个朋友。
但……有些事情，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
她叹了口气，又想起了那个女人戏谑一般的说法。
“要不，你可以以身诱惑一下？”
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吗？顾朝夕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在给那个女人打了电话之后，顾朝夕就到有两个服务生走了进来，并且报出了夏晓的名字，然后和顾朝夕一并，将醉倒的周楚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周楚其实并没有完全醉倒，或者说，就算他醉倒了，本源病毒所改造的身体，以及本能，仍然在替他jǐng惕着，尽管现实世界里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但还是能够让周楚有足够的知觉。
161.回归寂静岭
“没什么不可能的，赵志远……不对，应该说，赵师兄……”周楚活动着手脚，朝有些错愕和胆怯的赵志远走了过去。
“你好歹是我师兄……在打听我的情况的时候，能不能顺带连我大一、大二时候的情况一起打听了，不过打听不到也没有关系，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吧，在你大三那一年，学校里是不是有一个特别活跃的、一边玩儿着摇滚，一边带着一帮傻冒抽遍各大高校和地下摇滚圈，号称用嘴巴唱歌，用拳脚说话的2b乐队？”
赵志远愣了一下，然后很快从记忆里翻找了出来。
“那帮疯子？overdose？！”
他是有听说过这么一支乐队，据说是南明大学有史以来最疯狂的疯子乐队，乐队里每一个人都很能打，打架起来都不要命……也只是听说，因为那时候的赵志远，就已经学会了用钱砸人，用权势获取尊敬，所以他只是嗤之以鼻，或许现在听到了，也还是嗤之以鼻。
一帮只会打打杀杀，使用暴力的家伙。
可现在……现在明显就是比拼暴力的时候，也只有比拼暴力……周楚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个……是为了什么？
“不可能！”赵志远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但回应他的，是周楚突然出现在身前，然后毫不留情的一脚。
一直到他被踹翻在地，才听见周楚有些讥讽的声音。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啊，我刚好是那2b乐队的贝斯手……是啊，我起来有些瘦弱，但不代表连打架都打不了，一直以来，力量和个体上的差异，我都是靠玩命来弥补的啊……不过，真是抱歉，赵师兄，因为某些原因。只是教训你的话，我连玩命都不需要啊……”
周楚微微笑着，眼里闪过了一丝红光，然后朝又一次努力站立起来的赵志远走去。
有些清冷，并且被故意清场的街道上。传来了隐约的惨叫声。只是除了摇头叹气又有小流氓打架的居民之外，在ktv那栋大厦上的某一扇窗口后，也有人在注视着这一幕。
“为什么给我这个？”秦箐皱了皱眉头，她确实没有想到。周楚还有这一面。
“因为这也是他啊。”夏晓笑了笑，“也许他改变了不少，但这却也是他的一部分，或者说，他曾经的过去。以及他的黑暗，就像是我给你到赵志远另外的一面一样，我也不希望你只是到周楚的某一面，无论好坏。”
秦箐沉默了片刻，却没有说什么。
“同情他吗？”夏晓问。
“谁？”
“赵志远。”
听着有些微弱的惨叫声，秦箐觉得，周楚似乎下手得有些狠，或者说，这是另外一个你？她再一次沉默了片刻后。才回答。
“该打。”
然后她就离开了窗户。
听到这样的回答，夏晓愣了一下，才笑了起来，有点意思，她拿出手机。发出了一条短信，片刻之后，有人拿着一个录音设备走了上来。
夏晓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按下了播放键。很快，秦箐就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也听到了那一句“得到她再甩了她。”
“你说的该打确实没错。”夏晓似笑非笑的说，“而你也没有选错男人。”
秦箐自然听到了周楚那刻意压低的语气里，压抑的愤怒，但对于夏晓的话，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说。
“我觉得，我们还是来继续刚才的讨论好了。”
“嗯。”夏晓观察着秦箐的表情，然后也点点头，“不得不说，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那我要说声谢谢了，夏晓姐。”
“不客气。”
……
夏晓会怎样处理赵志远？
回到家中的周楚在想这个问题，以他下手的程度，赵志远至多是轻伤，躺个两三天就会好了，只是夏晓既然参与进来，那就表示，她肯定也不会放过赵志远，加上夏晓居然也是觉醒者，甚至是破梦者，周楚觉得有些头大。
想了想，周楚还是掏出了手机，给夏晓发了一条短信。
周楚翻了翻白眼，这女人，算了，他一直拿她没有办法，随着她去。
只是秦箐……周楚沉默了一下，还是坐在了电脑前，打开了邮箱，将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来龙去脉都告诉了秦箐，只是至于秦箐会怎么，怎么想，就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
又叹了口气，周楚了时间，凌晨三点。
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完了，该进梦魇了。
永久里世界降临啊……头疼的问题，周楚有些郁闷的躺在了床上。
“舍得回来了？”
迎接周楚的，是白狼不yīn不阳，不冷不热的一句问候。
对于白狼的问候，周楚只是笑了笑，却懒得搭理他，因为似乎，在这个世界的历程，就快要结束了，和这一伙人，也要分道扬镳了。
所以，有时候确实没有必要虚以委蛇，尤其是在自己已经有了自保的力量下。
金sè的丝线和红sè的流光在周楚的瞳孔里流转，现在自己的小队里，除了仍然不知底细的芳子之外，似乎不管对上哪一个，都能够有一定的胜算和把握。
唐龙的巨力可以抗衡，古名的毒素，自己免疫，白狼的符咒，虽然能够神出鬼没，但高速再生和血红之心可以对抗，而至于玛丽安娜的速度和瞬间移动？现在在周楚来，这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只是斯卡里的小队……周楚撇了撇嘴，这个才是棘手的，只是不管斯卡里等人在窥视什么，自己都不要去打主意就对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破梦者三大团体的黑sè骑士团，七号骑士和十三号骑士，以及女王，就足够了。
女王……夏晓还是老样子啊，想到这里，周楚有些苦笑。
对了，地盘……周楚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块地盘。
想到这里，周楚没有理会白狼的视线，到大厅只有塔特里在，于是就和他打了个招呼，离开了教堂。
寂静岭市立医院、寂静岭jǐng局、以及一间极小的，名为卡萨布的天主教小教堂，这三个点所构成的三角区域，就是周楚负责的区域。
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周楚踏进这片区域，就能够察觉到不同，似乎这里并不是什么死城，而是一座街区堡垒，街道上随处可见用障碍物与其他搭建起来的路障，然后一些周楚还能够分辨的陷阱痕迹，也到处都是，也真难为休斯了，并没有现成的物品，也能够搭建成像模像样的防御街区。
周楚走了一阵，然后又思考了一下，决定先朝棕榈树酒店过去，因为在离开的时候，他曾经建议过金璇珠和休斯等人，最好还是将棕榈树酒店，而不是那小小的卡萨布教堂作为据点。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有按照自己的建议去做。
这是莫名的直觉，以一贯的感觉和对梦魇世界主意识的判断，周楚觉得，当所谓的里世界永久降临
远远到棕榈树酒店，周楚就知道，金璇珠等人还是按照了周楚的建议，将酒店布置成防御堡垒的模样，远远去，原本的酒店，现在起来就像是一个耸立在城市街区之中、打满了补丁的钢筋水泥怪物。
这样一来，就算永久里世界降临，那些怪物也没有办法进入酒店。
不过只是限于怪物，至少还难不倒周楚，习惯xìng的四下了，然后周楚小小的助跑了几步，左手的恶魔之手与右手的骨刃同时在奔跑中出现，犹如游戏虐杀原形里的原型体一般，迅速的沿着酒店的外墙攀爬了上去。
这算是变异的蜘蛛侠吗？在攀爬的过程中，周楚心里冒出这样的念头。
酒店的楼顶很快就到了，到那扇紧闭的铁门，周楚走了过去，伸出手试了试，果然被锁死，并且后面也有重物给挡住了。
尽管至今为止，周楚还没遇见会飞、或是能够抵达楼顶的扭曲怪物，但谨慎起见，他也还是提议了金璇珠等人，将楼顶的出入口也封锁，来金璇珠等人也采纳了自己的意见。
周楚并没有强行破开楼顶的门，既然金璇珠等人已经采纳了自己的意见，那么想必酒店里必然堆满了物资与生活用品。
或许是因为在现实中抢下了方案合同，以及教训了赵志远的缘故，今天的周楚，心情有些轻松与愉悦，于是他走到了楼顶的边缘，坐在那里，观着整个寂静岭市区的风景。
因为是在山谷之地的缘故，寂静岭市并不大，也没有太高的建筑，在十层的棕榈树酒店楼顶，就能够到它的全貌。
这还是周楚第一次静下心来，以观光者与游客的心态，观察与注视着这座城市，或许是矿区城市的缘故，整栋城市，从天空到地面，都呈现出一种灰sè的sè调，周楚相信，就算是阳光明媚的天气，这里上去，也不会是生机勃勃的样子。
更何况，阳光就从未出现过，一直是yīn沉而压得低低的云层，一直是这样灰sè而惨淡的氛围与sè调。
162.加布里埃尔的回忆
如果拿内陆某一座城市来形容，现在的寂静岭市，更像是山西太原……还是山城chóng qìng呢？
周楚不知道，他只是坐在那里，摇晃着双腿，着整个寂静岭市的风景，只可惜，身边没有人陪伴。
正在走神的周楚，意识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呼唤。
加布里埃尔？！
周楚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感知了一下那一声呼唤的方向，然后纵身跳下了大楼，朝加布里埃尔的方向狂奔而去。
金璇珠和休斯等人，也刚好在这个时候返回，远远只到一个身影高高从酒店上空纵身跳下，然后在落入地面时轰的一声，就化为朝前疾shè的箭矢，笔直的朝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金璇珠这些人，只有休斯清楚了那道身影是谁，并且喊了出来。
“周楚！”
“回头再说，晚上在酒店等我。”
远去的身影只剩下一句随风而逝的话语。
“你觉得……你能有这样的能力吗？”金璇珠着休斯。
“不可能，至少现在不可能。”
“我怎么感觉，我似乎抱错了大腿？”金璇珠似乎有些懊恼，休斯却没说什么，或许，应该在回去现实之后，有没有办法接触或是了解一下这个中国人。
周楚却不知道，他为了节省时间的举动，引起了金璇珠和休斯心里不同的想法，他只是追逐着那个声音，一直来到了一个他熟悉的地方。
寂静岭高中。
此刻这个熟悉而却又陌生的寂静岭高中，早已经不复当初周楚等人初来乍到时，那副无人打搅的死寂模样，到处都可以到凌乱的脚印，以及被破坏的痕迹，不仅仅是周楚，还有其他觉醒者，都在这里寻找着线索。或是在里世界降临时，在这里与其他扭曲的怪物作战过，这里早已经狼藉一片。
加布里埃尔把自己呼唤到这里，为什么？
周楚在门口停了下来，然后缓慢走了进去。等待着加布里埃尔的出现。
片刻之后。周楚的背后传来幽幽的叹息，然后加布里埃尔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
“你应该更谨慎一些。”
“谨慎？”
周楚转过身去，注视着这个瘦弱的大男孩的幽灵。
“对。因为那另外一个我，也能够模仿我的声音。”加布里埃尔说，“你还好吗？”
美式的见面招呼……周楚苦笑：“还算好吧，至少……不算太坏。”
然后他又想起加布里埃尔刚才说的话：“你是说，他能够模仿你的声音？”
“当然……为什么不？”加布里埃尔有些奇怪的着周楚。“那是另一个我，为什么不能？”
周楚愣了一下，又苦笑，是啊，为什么不能？甚至有可能，另一个加布里埃尔的出现，能够让里世界直接降临，至少他已经见识过一次。
“呼唤我有什么事吗？加布里埃尔？”
和幽灵对话，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但周楚觉得，眼下的情况，还是尽快进入正题，至少他回到寂静岭世界之后，差不多三个多小时时间。里世界都没有降临过，按照最近一段越来越频繁的降临次数来，大概很快就要降临。
“你刚才说，你过得不算太坏？”加布里埃尔走到学校走道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又问了一次这样的问题。
“嗯。不算太好，但，肯定不算太坏。”周楚也走了过去，并没有和加布里埃尔坐在一起，但也不是太远，他靠在一旁的树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抽烟不好。”加布里埃尔说，到周楚耸了耸肩，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真羡慕你。”
“嗯？”
“过得不算太坏啊……老兄。”加布里埃尔自嘲了一句，“对我来说，也许过得不算太坏，也变成了一种奢望。”
周楚正要说什么，加布里埃尔却又继续说。
“想必……你也了解了我的一些过去，我不能说……那是很好很不错的生活，事实上，我恐惧、害怕，以及无比的想要逃离，甚至我想要摧毁这一切，你知道……毁掉了就代表重生……”
周楚沉默的听着，确实，对于任何一个少年来说，一个备受欺凌与恶作剧，调笑与肆意践踏的青chūn，怎样都不会是愉悦的、还算不错的青chūn，这或许是另外一个加布里埃尔、或者说，这一个里世界出现的原因。
但加布里埃尔话锋一转，又继续说。
“可是……你知道吗？老兄，可就算是这样悲剧的生活，我仍然还是能够在某些时候，感觉到一些其他的感觉……真的，不过有时候我也在想，这是不是很可笑。”
周楚没有说话。
加布里埃尔自嘲的笑了一下后，才又继续说。
“比如，我记得，刚踏进这所学校的时候，一切都很新鲜，都很漂亮，陌生的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很热情，友善，当时我就在想，这将是一段崭新而美好的开始，我很期待，也很向往……”
加布里埃尔似乎陷入了回忆中，而犹如魔法一般，随着加布里埃尔犹如陷入回忆一般的叙述，他和周楚的面前，突然出现了犹如水幕电影一般的画面，带着梦幻一般sè彩的画面中，比现在更年少的加布里埃尔，正手拿着书本，满怀憧憬与期待的着眼前的校园。
画面里的寂静岭高中，也不像是现在的模样，它充满朝气、生机勃勃，鲜花盛开，树叶翠绿、建筑和一切都是崭新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们，年轻的脸庞上都带着这个年龄特有的青chūn与活力。
“拉奈尔……他是第一个招呼我的人。”
画面中，一个同样年轻的大男孩走了过来，朝着有些羞涩的加布里埃尔打着招呼，然后又说了些什么，接着热情的揽住加布里埃尔的胳膊，朝远处走去。
期待与憧憬，周楚从这样的画面里，感受到了这样的气息。
“只可惜……”加布里埃尔叹了口气，“或许一切都不会如你想象一样……”
周楚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加布里埃尔。加布里埃尔那苍白的年轻脸庞却露出了一个同样苍白的微笑。
“没关系……没什么的。”
这让周楚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梅格……”加布里埃尔似乎又陷入了回忆，“她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第一个……你知道，总是最奇妙，也最特别的……不是吗？”
随着加布里埃尔的声音，画面犹如雾气一般模糊、朦胧。然后出现了一个金发碧眼、身材xìng感而火辣的女孩。而远处的背景，是加布里埃尔紧张而羞涩的脸庞。
周楚认识那个女孩，事实上，她就是那个在生rì派对上。作弄了加布里埃尔的女孩。
“年轻的时候，总是会被这样的女孩吸引，不是吗？”加布里埃尔反问着，周楚没有回答，他也不需要回答。所以在反问之后，他又继续说。
“梅格，学校里最耀眼的女孩之一，漂亮、xìng感、xìng格火辣，也许她只是一个花瓶，也许那时候只是青chūn期的荷尔蒙作怪，这当然不是爱情，不过，那又有什么要紧的呢？我是说。那时候我是真的喜欢过她，所有的心思和灵魂都被她占据，全部，全部……”
远远跟着的加布里埃尔、偷偷写情书的加布里埃尔、在到梅格打开鞋柜，发现自己的礼物时表情的加布里埃尔、和别人说着话、只为了引起注意的加布里埃尔、思念的加布里埃尔……
所有的画面。都是加布里埃尔，一个简简单单、或许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只是荷尔蒙作怪，却简单而单纯的。全心全意喜欢梅格的，一个羞涩而内向。腼腆的大男孩。
初恋、单纯喜欢着，少年的心。
“我知道，梅格其实有很多人喜欢，她在学校里，就好像女神或是女王那样耀眼的存在，是不可能注意、也不可能喜欢上我，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我想的是，只要喜欢就好了，你知道，那种当你喜欢的女孩，朝你了一眼，或者和你说了一句话，或者笑了一下的感觉吗？尽管其实她很可能不是在你，尽管她和你说话只是……完全没什么感觉，笑一下也只是因为一些笑话，而不是其他事情，但你就是觉得天空突然明亮了起来，一切都美好起来，美好到你只想要微笑，或者是傻笑，你的心，只有砰砰砰的在不断跳动着，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像、她的名字……”
这一次周楚说话了，他说的只有三个字。
“我知道。”
因为在加布里埃尔描述的时候，周楚的脑海里，秦箐的模样，以及所有的一切，也都在他的脑海里跳跃了出来。
“这大概，不，应该就是我最美好和接近所谓的幸福的时候了吧……”加布里埃尔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周楚想要说什么，但yù言又止。
“好的回忆总是少得可怜呢。”加布里埃尔耸了耸肩，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还有时间，想要去我家里一吗？”
ps：其实很想问一下，大家的中学时的回忆是怎样的呢？啊……我就是问问，其实不需要回答，只是，一定很特别，或许有美好、也有不堪、总之，我相信那一定是一段很特别的回忆、所以请只记住那些美好的记忆就好了。
梅格，随便拿了一个名字用，来源是邪恶力量（又名兇鬼恶灵）的美剧，一个女恶魔的名字，这几天在追拉下的第八季，新书的存稿还在继续，可能是超级英雄，也可能是灵异类，不过请放心，梦魇都市一直都在用心，稿子不完本不会开新书的。
so，好久没露面了，问个好，然后，揉脸求各种支持。
163.加布里埃尔的家
还有时间？加布里埃尔说的，是里世界降临吗？
好吧，不管想不想，去是肯定要去的。所以周楚也将自己的后背从树干上拉了起来，微笑着。
“悉听尊便。”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或者说，很微妙？在这样一个死寂而无人的城市街道上，和一个苍白的幽灵一边行走，一边交谈着，这气氛确实很微妙，恐怖？有一点，诡异？也有一点，总之各种各样的，奇特而微妙的感知。
唯一不用担心的是，周围寂静无声的街道和yīn暗的角落，会突然有什么怪物或者魔鬼跳出来，因为现在是表世界，而不是里世界。
而加布里埃尔仍然在继续述说着，关于他的回忆，关于那些美好的一切。
“嘿，这家蛋糕店，我记得小时候，它的蛋糕很好吃，我那时候经常缠着妈妈，就为了一小块nǎi酪曲奇。”
加布里埃尔指着一家店，周楚了过去，店的玻璃已经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划痕，不清里面的事物与东西，只能够从那还能够依稀分辨的“蛋糕”字样与一个似乎是蛋糕的图案来分辨出这曾经是一家蛋糕店。
但很快就有了变化，随着加布里埃尔的回忆，这已经陈旧与积灰到无法分辨的蛋糕店，忽然就闪出了一阵光彩，然后，一座宛如梦幻的蛋糕店出现在周楚眼前，并且人来人往，都是快乐的孩子。手拿着nǎi酪蛋糕、或是曲奇、甜甜圈，而店主。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nǎinǎi，周楚可以确信，这老nǎinǎi，是真心喜欢孩子们的。
但同样也很快，这犹如童话一般的梦幻场景，瞬间又消失掉了，只剩下一座灰sè的、难以辨认的建筑。
回忆么……周楚着加布里埃尔。
“嘿……还有这里……”
“这里这里……我记得……”
“啊，找到它了……”
就犹如回顾自己的童年一般。加布里埃尔一路走着，一路将自己所有的童年，那些快乐、温馨或是欢乐的时光与记忆，一一的和周楚分享着。
加布里埃尔童年的回忆啊……周楚一路倾听着，一路观着，加布里埃尔所呈现给他的，都是美好的回忆。虽然周楚相信，同样会有不愉快和yīn暗，但加布里埃尔却没有诉说，而且，或许对于加布里埃尔来说，童年的记忆。或许是最美好的回忆了。
“到了。”加布里埃尔来到一座小小的房子面前，房子并不大，一贯的美式房屋类型，不过还是有着一个小小的庭院。
“我就是在这里成长的……”加布里埃尔说，然后走进了庭院。坐在一个简陋的，由简易木板搭建而成的。小小的木秋千上，“抱歉，因为一些关系，我没有办法请你进去……”
“没关系。”周楚也走了过去，站在秋千旁，着这栋陈旧的小房屋。
“没什么传奇呢……我出生的时候，和其他孩子没有什么两样，十月怀胎，预产期，然后我母亲就去了医院，于是就生下了我，没有什么调包计或者被遗弃之类的，也没有父亲酗酒打骂孩子之类所谓的童年yīn影……”
加布里埃尔像是倒竹筒一般，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絮絮叨叨的在那里说着，而周楚，则是安静的倾听着，他有这个耐心，并且也是他会的习惯之一，在那段黑暗的岁月里，就算对方是满嘴粗话喝醉了酒的小混混，他也能叼着烟，安静的听这些人生并不如意的，混迹在社会底层，除了打打杀杀之外就知道女人的小混混们发着牢sāo或者抱怨。
而和之前周楚所到的那样，他面前的那栋小房屋，也再一次出现了犹如梦幻一般的彩sè光幕，加布里埃尔在这栋小房屋的一切，宛若电影一般，在他的面前呈现。
加布里埃尔诞生时，那一对父母的喜悦，以及加布里埃尔尿床时那无辜的模样与一家人团团转的情景，从牙牙学语到开始学会蹒跚着行走，从会叫第一声爸爸再到满屋子上下跑动，当然也有做错了事，被父亲咆哮，母亲安慰这样的情景。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美国小孩如何成长的快进电影，它在周楚面前，呈现出了加布里埃尔如何从一个只会啼哭的婴儿成长的经历，童年的过程。
当光幕结束时，周楚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对比加布里埃尔的中学生涯，这样的童年，算得上是幸福无比，所以……他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加布里埃尔。
可是他才刚开口，在脑海里组织语言时，加布里埃尔却比他早一步开了口。
“知道吗？”加布里埃尔坐在秋千上，问着周楚。
“知道什么？”周楚停止住了脑海中组织安慰的语言的活动，着加布里埃尔。
“就算是那样的生活，我是说，会让你改变的、灰心的、失望的、甚至怨恨和憎恨的生活，我也没有什么想要去怪罪和怨恨的。”加布里埃尔似乎是知道周楚心里的想法一般，这样说道，然后着周楚，又加上了一句。
“真的。”
“呃……好吧……可是……”周楚想说，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会有里世界的出现？或者说，他的线索，也就是加布里埃尔，其实一直是错的？可那另一个加布里埃尔的出现，却又能够带着里世界的降临。
“你是说另一个我？”加布里埃尔反问道，到周楚点点头后，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加布里埃尔说，“我也不知道另外一个我为什么会出现，明明我没有憎恨、没有怨恨、也没有报复的念头和想法，哪怕一丁点都没有……”
加布里埃尔顿了顿，又说：“可我仍然知道，他出现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另一个我出现了，他充满怨恨、憎恨、不甘、愤怒等等所有的负面情绪，他的力量越来越强大，而我……却越来越弱小……”
“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他吞噬掉，再也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我希望还能够有个人，能够知道我的这些事情，知道我曾经快乐过，幸福过，那就可以了……”
周楚默然，显然，他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真的……我不知道，但我没有怨恨过，所以……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请拜托了，将寂静岭恢复成原本的模样吧。”
加布里埃尔很认真的请求着，周楚张了张嘴，想要告诉他似乎一直以来，寂静岭都是这个模样，只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你不恨他们吗？”
“他们？”
“我是说，那些作弄你，欺负你，肆意在你头上耀武扬威的家伙，比如……”
“比如梅格？比如史密斯？比如……”
加布里埃尔一口气说了好多名字，然后摇了摇头。
“不，我恨他们，但或许年轻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吧，你知道的，不是被欺负的那个，就是欺负的那个，再要不然，就是旁观的那个人，谁的青chūn不曾经历过一些不堪回首的事情呢？”
加布里埃尔笑着，似乎得很透的样子。
周楚还想要说什么，加布里埃尔的脸sè却是一变，猛然推了一把周楚。
“他要来了！”
周楚下意识的直接进入了最高戒备状态，瞬间便进入了第一形态50%阶段，金sè瞳孔与血丝，黑sè鳞片的半身护甲，以及巨大的恶魔之手与骨刺，甚至连极少使用的触手，都张牙舞爪的从他的背后伸出来舞动着。
“你……真是个怪物。”加布里埃尔怔怔的着周楚，然后到周楚那已经被黑sè鳞片覆盖了一半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不过，我信任你。”加布里埃尔又说，“你有能力，你很强大，尽管你掌握的，似乎是恶魔的力量，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在哪？”周楚没有回答加布里埃尔的问题，而是全神贯注的jǐng惕与感知着。
“不是现在……”加布里埃尔yù言又止，又推了一把周楚，“快走，总之不是现在，你还有同伴的吧，快回去jǐng告他们，他很快就要吞噬我了，当他吞噬我的时候，黑暗就永久降临了，你们没有多少时间准备，三天，不，两天，你们只有两天时间……”
“什么？”周楚愣了一下，还想要问什么，加布里埃尔却后退了两步，举起了手，对着周楚。
“快走！”
伴随着这一句话，加布里埃尔那原本近乎透明的身躯，忽然逐渐明亮起来，而他举起的那只手的手掌上，开始凝聚起明亮的光。
“其实我也很好奇，你的过去和童年是怎样的呢，朋友，不知道它和我有什么不同，也许又和我一样？如果你是我……你又会怎么选择呢？”
加布里埃尔摇了摇头，朝周楚笑了一下，手掌上那团明亮的光，瞬间便达到了最亮，然后一股不容抗拒和无法对抗的力量，猛然的轰向了周楚。
犹如被人拿着重锤狠狠的敲了一下脑袋一般，周楚甚至连移动身躯和反抗都做不到，直接被这一下给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