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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三节 女先生

    易寒两人寻了半天,这赵博文与楚留情两人却不见踪影,也不再寻,打算回府。(天天中文小说~网看小说)

    李明濛对金陵熟悉,走到前头领路,这一次却没有走大街,专挑一些小巷小路捷径。

    幽深曲直的小巷,脚下是那饱受了千年风霜的鹅卵石,巷子两侧围墙,垂绕着一条又一条的苔青雨痕。

    白墙黑瓦,雕花窗,不时可见百姓人家烧菜做饭升上屋顶那袅袅的炊烟,缭绕着漆黑的屋瓦。

    阳斜人归,淳朴的小贩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挑着菜篮子从身边插肩而过,慈祥的老人坐靠在门前晒着悠闲,孩童在巷中追捕嬉戏,好斗的鸡犬相争之声添上喜悦的气氛,还有督促孩儿归家的吆喝声。

    徜徉于宁静与淡雅的古巷中,沐浴着市井中的祥和与温馨,易寒与李明濛身上庸俗的气息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易寒心神意动,忍不住吟道:“绮窗平户浓荫满,绕砌苔痕青遍,一霎光阴骤变”。

    李明濛笑道:“易兄诗兴又来了”。

    易寒微笑道:“情不自禁,若是能住在这种地方也算是妙事”。

    李明濛道:“你不常来,自然感觉新奇,时间长了便会腻味,想念那楼榭亭阁,林木葱葱,百花争艳的大院”。

    穿过小巷,前方豁然开朗,杨柳依依,池塘泛着绿波,成群结队的鸭子游在其中,一间木屋小院前的一块空地,车马盈门,不少儒生打扮的男子围在一起,市井俗夫也来凑热闹,喧嚷声从远传到两人耳中。

    李明濛好奇道:“这破落小院前怎么有这么多人,我们去瞧有究竟”,易寒点头。

    众人熙熙攘攘正聊着什么,好像跟棋有关,易寒两人肃立一旁,竖耳听着,因为人多,倒也没有特别注意来了两位年轻公子。

    议论的内容好像是围绕着人群中间一位白衣粉面的年轻公子,看着有几分儒雅,透着英气,神情傲慢正与身边一个灰色男子低声说着什么,看那灰色男子一脸恭恭敬敬,看来是他随身仆人,揣在树上那匹白色的好马,装饰马鞍,均属上品,想必就是这白衣公子的坐骑。

    人群分为两帮,一般是以这白衣男子为首的与他随身的几个仆人,另外一帮是本地的儒雅书生以及一些市井寻常人家。

    只听有人问道:“你们说这个苏州秦棋圣比起我们这洛游书院的女先生,谁的胜面更大一些”。

    有人答道:“这可难说,听说这秦棋圣号称苏浙两地无敌手,这三天来,在静心棋院设下彩头,金陵的所有的棋道高手均铩羽而归,这洛游书院的女先生可是我们金陵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了”。

    又有人道:“这女先生平日里都是不随便与人下棋,不知道这秦棋圣专门拜访,她敢不敢应战”。

    刚才那人道:“我看会,她前些日子不是让我们这些人筹些钱想将这书院修整一番吗?若是赢了秦棋圣,得到彩头不就有钱”。

    李明濛听完笑道:“易兄,这样破落的小院也胆敢称书院二字,这让金陵书院的白老先生情何以堪”。

    易寒刚要答话,旁边一个耳尖的灰衣男子听到李明濛的话,突然转身,脸上带着不善的表情朝李明濛道:“怎么,破落的小院就不能称为书院吗?这洛游书院读书不收钱,那金陵书院也能不收吗?在我看来这女先生比那什么白老先生才学还要高,至少棋就绝对比他下的好”。

    易寒莞尔一笑,从这男子一身打扮就看出他是市井百姓,他自然不会懂得金陵书院的白丛熙岂是这些普通私塾的先生可比,款且对方又是个女子,这女子做先生倒也新奇的紧。

    李明濛刚想出口反驳,易寒抬手阻止他说话,笑着对那灰衣男子笑道:“这位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灰衣男子朝两人看了一眼,才道:“你们两人懂不懂下棋”。

    李明濛顿时不悦,被一个市井鄙夫问自己会不会下棋,那个文人才子不是琴棋书画略通一二。

    易寒笑道:“略通一二”。

    灰衣男子这才道:“想你们也不是什么高手,连这金陵女棋圣都不认识”。

    易寒哦的一声,“这金陵有一个女棋圣,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灰衣男子傲道:“我们这女先生啊,生性淡泊,平日里专心教书,这下棋只是她的爱好,金陵元宵棋会青年组的冠军马国平认识不,前些日子来与我们这位女先生对弈,中盘就败北,我们这些棋艺爱好者就给她封了一个称号金陵女棋圣”。

    易寒微笑道:“原来是无冕之王,能中盘就让马国平弃子认输,倒也称的上棋圣二字”。

    灰衣男子道:“听你这么说,看来你也是个懂棋的人”。

    一旁的李明濛听不得这灰衣男子将那女先生夸上天,却句句贬低他们二人,傲然道:“我的这位易兄的棋艺可是连无相寺的静明大师都要佩服赞赏”。

    灰衣男子不屑道:“赞赏有什么用,人人的知道静明大师逢人就说三句好话,胜过静明大师再说”。

    易寒问道:“大哥,那位白面公子又是何人”。

    灰衣男子本来不想再与两人讲话,见易寒恭敬有礼,这才道:“那位便是号称“苏浙两地无敌手”的秦棋圣秦慕容,已经连败苏浙两省十七地的高手,这三天来在静心棋院设下彩头,金陵无数高手应战,皆败于他手,本来他今日就要离开,听闻这金陵还有一位女棋圣,便特意前来想与女先生手谈一局,证明自己棋圣的名号”。

    易寒道:“那怎么都站在门口等着,棋局怎么还没开始”。

    灰衣男子道:“这不是还没下课呢,都在等呢?”

    话刚说完,就听有人喊道:“下课了”,陆续有孩童从大门走了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子扑在灰衣男子怀中,撒娇道:“爹,今日你怎么这么好,专门来接我”。

    灰衣男子脸上有些尴尬,却问道:“狗子,今日先生都教你们什么了”。

    那孩童喜道:“先生教我们写字,还给我们讲故事,你看,这是我写的”,手中正拽着一张白纸,写着一个歪歪斜斜的“善”字,又扬起另外一只手,“先生还送给我一只笔”。

    灰衣男子责备道:“狗子,先生教你们读书不收钱,你怎么可以让先生破费呢”。

    孩童笑道:“我们说了,可先生说这是她自己做的,不用花钱”,“先生还说了,看见我们脸上灿烂的笑容她就最开心”。

    灰衣男子道:“好吧,你先回去吧”。

    孩童疑惑问道:“爹,你不是来接我回去”。

    灰衣男子道:“你先回去,叫你娘晚上给我留饭”。

    孩童眨了眨眼道:“爹,我知道了,你又想瞒着娘去看先生下棋”,见灰衣男子一脸忧色,笑嘻嘻道:“爹,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娘的”。

    那秦棋圣在众人的拥围下走进院子。

    易寒两人也跨过那扇简陋的大门,走进这木屋小院,便见院内几枝桂花垂挂在墙头之上,掩不住幽香,散发着幽情,轻的风,粘着香的韵,飘飘娇瓣飘入心头,易寒顿觉潇洒飘逸,其他人却没有闲情欣赏,只是匆匆扫过那院子里那几棵高高矮矮的绿树。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笑道:“秦公子,请入屋,先生有请”。

    秦慕容扬手道:“慢着,秦通,将东西拿来”。

    他身边一个随从,双手捧着一块绑着彩带的红板,板上是锭锭元宝,众人目瞪口呆,这**也有五百两银子吧,比在静心棋院的时候还要多。

    秦慕容傲道:“这五百两银子是彩头,若是女先生胜了,这彩头就归她,若是我胜了,这女先生从今往后却不能再用棋圣的的名号,你速速前去询问她的意见”。

    妇人笑道:“不用了,我家先生从来不稀罕什么名号,秦公子请吧”。

    秦慕容大步踏入屋子,众人蜂拥上前就要挤进去,妇女却拦了起来道:“诸位,屋子小,容不了那么多人”。

    众人一脸丧气,这看不到高手下棋,那还有什么意思。

    秦慕容却对随从道:“秦通去将棋布在院子铺开,秦达你来传棋”。

    众人一听均露出喜色,看来这秦棋圣早有准备。

    妇人又说了一个请字,秦慕容手又是一扬傲慢道:“慢着,我说你这先生用的是什么木质的棋盘”。

    妇人一愣,这下棋就下棋,跟棋盘有什么关系,还是尊敬笑道:“楸木的”。

    秦慕容眉头一皱,道:“楸木太硬,我下不习惯,有桐木的吗?”

    妇人摇了摇头,秦慕容又朝随从道:“将我那古桐木棋盘拿来”。

    “棋圣,就是棋圣,下棋就是有讲究——”

    有人却颇为不屑,低声道:“下棋就下棋,能下赢才算厉害,搞这么多花式干什么”。

    “其实高手下棋却挺有讲究的,落子时的声音,周围的环境,以及对手的强弱,若是能按照自己的节奏,却能超常发挥”,又有一人应话。

    众人听完评论络绎不绝。

    易寒微笑,还确实有这么一个说法,下棋的布局、着法、时间、节奏,乃至对输赢的态度,心情的愉悦都有影响到整盘棋的输赢,对弈时,局势多变,有时候脑子灵光一闪,下出一二手妙招,这就大大增加自己获胜的几率,当然这是对于同等高手而言。

    就拿棋艺不分上下的两个人来讲,为什么有时候会输,有时候却能赢,精气神的充沛,节奏的掌控,还有一些不可控制的外界因素,有的人觉得坐在那里舒坦,心情好,思路活跃,有的人觉得别扭,不能静下心来一心下棋,就算能静下心了,这气势却被对方压着。

    那刚刚跟着秦棋圣的秦达半响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有人走到他的身边追问道:“开始了没有”。

    秦达道:“没呢,我家公子下不惯云子,让我拿他自己带的缅玉子呢”。

    “排场这么大,一会若是输的一塌糊涂那可就丢大方了”,人中有一人看不惯忍不住出言讥讽。

    “怎么会呢,怎么说他也号称棋圣,就算输了,也不会输得太难看”,有人持不同意见,虽然这秦棋圣磨磨唧唧,但好待这也是一场经典对弈,都等了老半天了,也不妨再等一会,主要是能看到精彩的妙招。

    一会之后,终于开始了,那秦达忙着传棋,那秦达忙着摆棋,两人簌簌快速应上十几手,刚才秦达报了,猜先,秦慕容执黑先行,易寒朝棋局上看去,这白子的起手式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起手占据边隅,往中间切入,以跳,靠,飞方式行走,这种起手式看在高手眼中,变招复杂多变,难以掌握对方动机,可并可顶,易飞易挂,若是稍有疏忽,落入圈套,就全盘皆输。

    李明濛也是半个棋痴,正看的入神呢。

    这才十几手,还看不出什么,这秦慕容应的不错,步步稳健。

    突然大门口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原本飘逸出尘的一身装扮却因为额头渗着汗水而大减风采。

    “明公子,你今天又来了——”

    “明公子,你来的真是时候——”

    “明兄,这女先生正与秦慕容在对弈呢——”

    这人明显人缘不错,一进院子就有几人与他打招呼,那些没有打招呼的不是入神看着棋局,就是与他不太相熟。

    易寒朝他望去,失声喊道:“明修!”

    明修望来,一脸喜悦:“易兄,你怎么会在这里”,朝身边几位围着他的人道:“几位请让过,让我与好友叙叙旧”。

    几人朝易寒看去,却也是一位风采不亚于明修的男子,从明修热切的表情可以看出在明修心中对他极为重视。

    多日不见,两人相视而笑,明修有些激动紧紧握住易寒的手。

    沉默半响,明修笑道:“易兄,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我与于兄多次去寻你,你府内的人也说不清道不明你在何处”。

    易寒笑道:“一言难尽啊,办点私事,让几位挂念了,对了,明兄,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明修往屋子方向看了一眼,轻轻说道:“你也知道,我一痴书法,二痴围棋,这书院的女先生棋下的很好”。

    “是吗?”,易寒盯着明修,刚才见他虽淡淡往屋子一瞥,眼神却充满热切兴奋的光芒,这种眼神出现在淡定的明修身上可是极为少见。

    旁边一人笑道:“明公子是专程来看女先生的吧”。

    明修少见的露出一丝尴尬,笑道:“算是吧”。

    易寒盯着明修,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明修被他看的不舒服,问道:“易兄,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不是有这方面兴趣的人”。

    易寒哈哈一笑,“可疑,明修也会开这种玩笑,实在可疑的很”。

    明修似被道破心思,白皙的脸涨的厉害,低道:“易寒,我也不瞒你了,我喜欢上她了,我明修生平还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女子,想她时让我心情激动澎湃,偏偏在与她相处的时候却清静、恬澹如云”。

    易寒一讶,能让明修如此痴狂的定是不同寻常的女子,依他性子,普通的美女根本无法让他如此推崇,问道:“她是谁”。

    明修脸上露出笑容,“就是这书院的女先生”。

    易寒笑道:“能让明兄如此赞赏的,这女先生定是美貌天仙”。

    明笑道:“易兄,你没见过她不会明白我的那种感觉,这跟容貌无关,而是她的一举一动均透露出独有的内涵韵味,她用温柔的手圆了普通人家孩子一个读书梦,用成熟温婉的韵致妆点着她朴素的容颜,用淡薄的心态来阅读生活的风雨雷电,用睿智的思绪面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在我看来,无论什么艰辛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只会报予嫣然一笑。

    易寒笑道:“明兄我相信你的眼光,这种地方你不常来吧,为何你会识得她呢”。

    明修笑容满面道:“说来也巧,那天我无意间经过此地,看见院子吊着一对纸制龙凤灯笼,这种灯笼样式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当时只觉的玉宇澄清,月华散尽,挂在这破旧的大门上方好看极了”。

    易寒道:“哦,我刚刚却没注意”。

    明修笑道:“当时我经过的时候是晚上,四周幽暗,独有此处光明,所有一眼便瞧见”。

    易寒讪笑道:“明兄依你的性子自然不会深夜拜访,你隔日前来的吧”。

    明修道:“我当时并不知道她是女的,只是想夜深不太方便,后来相处些时日,才知道她还是一个手巧的能家,一双妙手能制天下万物,易兄请看,你能想象屋檐下挂着的蝴蝶与紫薇花是用纸做的吗?”

    易寒朝明修所指方向望去,那些染上颜色的纸花静静在挂在屋檐之下,像晚霞跳动的火焰,蝶儿无风而动,薄翅轻扇空迷津渡,没有铃铛,却能让人感觉一曲美妙的乐章萦绕耳畔,这个场景是如何熟悉,易寒苦笑一声:“苏洛”,天底下除了她再也没有人能制作出如此巧妙,死物生音的东西。

    明修失声道:“易兄,你认识她”。

    易寒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我又怎么会不认识,她是我的老师啊!”

第十四节 苏洛

    苏洛这是一个他从心底佩服而尊敬的女子,明修说的对,她身上有一种韵味吸引着你忍不住与她亲近,想她是心情澎湃,见时却宁静致远,想起自己有一次色胆包天潜入她的房中偷她的内衣亵裤,刚好苏洛推门进来,被她发现,易寒当时尴尬万分,这可是每天都要见面的老师,那知苏洛却微微一笑道:“怎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要帮我洗衣服”,尴尬的气氛顿消,易寒低着头不言一语拿着她的内衣往门口走去,清脆淡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记得洗干净送回来”。(天天中文小说~网看小说)

    “易兄,易兄”,明修连喊两声,“什么”,易寒才从记忆回到现实。

    明修道:“易兄,你刚刚说,苏洛是你老师”。

    易寒道:“不错,严格来说她是我的棋师”。

    明修惊讶道:“她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是易兄的老师呢?”

    易寒解释道:“她只不过年长我几岁而已”。

    明修继续问道:“她是怎么成为易兄的棋师”。

    “当年她云游四处,偶然经过我家,讨口水喝,刚好我爷爷与村里的老头闲着无事在院子里下棋,她站在那里看了一会,最后与我爷爷下了一盘,将我爷爷折服,爷爷见她棋艺高超就请她做我的棋师,那年我才十六岁,可惜她却只做了我一年老师便离开了”,说到最后惋惜之态显形于表,其实却因为易寒给她写了一封情书,隔日之后,苏洛便不告而别,茫茫人海,能再次偶遇,心中却是异常激动,他有一股冲动想冲进屋子见见那记忆中儒雅的模样。

    闲聊了几句,易寒突然问道:“明兄,你有向她表白吗?”,这其实是他心里最关心的问题,面对苏洛,他有一种无力感,从来不知道什么样的男子能虏获她的芳心,明修这样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男子她会喜欢吗?

    明修苦笑着摇摇头,叹了一声道:“在她面前我竟没有勇气开口,我感觉她会拒绝我!”

    易寒心中宽慰,至少连明修都不能让她动心,自己还不算太丢脸,却真诚道:“明兄,努力吧,时机一到,勇敢向她表白”,他心中虽有不愿,却是真心话,他已经打算弥补多年之前的遗憾,从话出的那一刻开始,明修就已经是他的情敌。

    明修笑道:“那是自然”。

    易寒道:“明兄,我来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

    明修笑道:“易寒所认识的人定是雅士高才”,易寒听完哈哈大笑,“来,见了他,你就知道他是不是雅士高才”。

    两人走到正在入神看着棋局的李明濛身边,易寒拍了他的肩膀,李明濛猛一回头,脸上带着不悦,见是易寒这才脸色软了下来,怨道:“易兄,我正看的入神,被你这么一拍,思路都断了”。

    易寒哈哈笑道:“明濛,我来跟你介绍我的一位朋友,这位是明修”。

    李明濛朝明修露出微笑抱拳道:“在下李明濛”。

    明修微一错愕,他却是认识金陵三大才狼之一的李明濛,旋即恢复淡定,笑道:“明修久仰李兄大名”。

    李明濛哈哈大笑,“明兄定是久闻我的臭名,该不会不屑与我交往吧”。

    明修爽朗一笑,“今天见李兄风采顾盼不凡,这传言也不可足信也”。

    李明濛这人爽快,你对他尊重,他便会对你更尊重,往日里那些才子无不闻才狼之名而闻风丧胆,岂能表现的如明修这般泰然自若,坦坦荡荡,好感顿生,再加上易寒这一层关系,顿有结交之意,笑道:“明兄,我们三大才狼其实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只不过好色了点,粗俗了点”。

    明修笑道:“风流方为才子本色”。

    李明濛喜道:“明兄真乃知己也,当初易寒也是这么说的,我们三大才狼是一见倾心,改天我介绍楚兄与赵兄给你认识,他们定会喜欢的紧”。

    明修微笑点头,李明濛续道:“他们两人爱好风花雪月,不知道合不合明兄口味,兄弟我却是从良了,哎,对了明兄你喜不喜欢下围棋”。

    “略懂一二”。

    李明濛指着棋局道:“明兄,你看,这算不算是一手妙招呢”。

    “入界宜缓,算的上是一妙手”。

    两人初见便熟络的聊了起来,却将易寒冷落在一旁,易寒却无心看棋,一颗心思飘向小屋之内那个多年不见,又让他念念不忘的女子,“苏洛,你是否温婉依旧”。

    这种应彩的棋局都是有时间限制,两人又是擅长下快棋,一炷香还没燃完,对弈就结束,只听到有人大声宣布,“女先生一子胜出”,那惊讶声,欢呼声,叹息声,议论声,塞斥耳边。

    秦慕容一脸丧气的从屋子走了出来,一言不发,闷着头走出院子,骑着白马带着随从离开,有人陆续离开,也有人守在门口想向女先生道喜,在他们看来这可为金陵棋坛大大争了一口气。

    妇人走了出来大声道:“天色已晚,请大家离开,女先生累了”。

    诸人也颇为体谅,络绎离开,高手对弈极为耗费心神,女子天生体弱,更易体力不支。

    却有三人没有离开,便是明修三人。

    妇人朝明修笑道:“明公子你也来了,今天女先生累了,不见客,请明日再来”。

    明修彬彬有礼道:“陈婶,烦你告之一声,我来过”,妇人微笑点头。

    李明濛道:“易寒,我们也回去吧,天色已晚”。

    易寒一言不发,大步朝小屋迈去,他已经等不到明天了,见不到她心里空荡荡的没有着落,若是又不告而别,他定会终身悔恨。

    李明濛目瞪口呆。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礼数”,妇人大声喊着,朝易寒追了上去。

    明修微笑道:“李兄,我们先回去吧,让他们叙叙师生之情”。

    这话说的李明濛一头雾水。

    “路上我再给你细说”。

    易寒踏入小屋,眼中再无其它,朝那个盘坐在坐墩之上的人望去,美妙的一瞬,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中,如昙花一现的幻影,又似那纯洁的仙女,多年过去,我依然记得你温柔的声音和天仙似的神态,心狂喜的跳跃着,灵魂开始觉醒。

    一身白色儒服,头扎灰色纶巾,易寒就这样站在那里静静的凝视着她,苏洛听到声音抬头望来,那是一张素雅如秋菊披霜脸蛋,额头渗出几点汗水,神色有些疲惫。

    苏洛错愕,眼眸露出了极其复杂的神色,片刻恢复平静微笑道:“你长大了,也变得俊俏了许多”。

    四目对视,在空气擦出无数道火花,半响,苏洛稍有不敌,怕了他炙热的眼神,眼睑垂落,低头淡道:“你的眼神锐利了许多,以前你从来不敢与我对视”。

    那妇人奔跑进来,诧异的看着两人,愣在那里不知道是该赶他还是该留他。

    苏洛朝妇人道:“陈婶,他是我的学生”,妇人哦的一声便走了出去。

    易寒冷笑道:“那是以前,我早已不是你眼中的小孩子”。

    苏洛笑了笑:“在我眼中你从来就不是小孩子”。

    易寒错愕,尴尬一笑,“那倒也是”,那知苏洛又道:“你是个大孩子”。

    易寒忍不住苦笑,“这就是你当年不告而别的原因”。

    苏洛朝他看了看,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用一种极其诡异的语气道:“傻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我又没罚你站着”。

    易寒愣了愣,想说些什么反驳,却说不出口,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凝视着她,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抬手擦拭垂挂在她额头的汗水,平静道:“当年我做死活题的时候,你替我擦拭汗水,现在还给你,我们两不相欠”,手指慢慢伸入她的发丝之中,朝女子敏感的耳朵移动,苏洛双眼大睁,眸子中透出山峦般的威严,易寒不知觉的乖乖缩回手去。

    苏洛这才嫣然一笑,“一次就想把我的辛苦都抵消掉,你依然这么爱占便宜”,自然的伸出手,像一个持重的长者整理着易寒额头上有些蓬乱的发丝,“你都这般英俊了,有没有女子喜欢你”。

    易寒笑道:“你依然这么絮絮叨叨”,情不自禁就要往那只纤长的手捉去。

    “别动!”,苏洛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易寒犹豫刹那,神情坚决,用力的将她手腕捉住,深情道:“苏洛姐姐”。

    易寒能感觉她的手在微微颤抖,这是错觉吗?因为自己这句深情的姐姐,她的脸色似乎有些尴尬与慌张。

    苏洛抽回手,淡道:“我依然是你的老师,这姐姐两字太过亲昵,以后不许再叫,若敢再犯,罚你站上一天”。

    苏洛用这种半责备半教导的语气,易寒非但没有不悦,反而感觉一种温馨的关切,笑道:“苏洛姐姐若是舍得,那就罚好了”。

    苏洛轻轻摇头,“你翅膀硬了,现在我也管不了你,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我以后不理睬你就是了”。

    易寒一脸慌张,急道:“好好好,我听你的就是”,若是天底下轻声细语就能将易寒治的服服帖帖的除了苏洛再无一人。

    苏洛展颜微笑,“小寒,天黑了,回去吧”。

    易寒摇头,“多年未见,我很想念你,想在多看你一会”。

    苏洛浅浅一笑,“这黑灯瞎火的你看的见吗?”。

    易寒用那种寻常女子无法抵挡的炽热眼神凝视着她,颤道:“一缕夕阳足矣”。

    苏洛淡淡与他对视,“明日再来”,言简意赅,丝毫没有挽回的余地。

    易寒扯开话题,站了起来,“烛火在那,我要与你彻夜长谈”。

    苏洛不答,易寒就自顾摸索起来,屋内地方却不大,突然头磕碰到坚硬的东西,疼叫一声。

    苏洛眼神中闪过怜悯,叹道:“我都跟你说黑灯瞎火的,你偏还要跟我扯一缕夕阳,真是活该”,却走到他的身边伸手在他头上磨挲着,“你都这么高了”。

    易寒闭目享受着她的轻抚,只感觉此刻快乐极了,没有说话。

    “还疼不?”,苏洛温柔道。

    “老师,可能刚才撞的太厉害了,头有点晕晕的,今晚我恐怕无法单独回去了”,易寒一边享受着苏洛的轻抚一边迅速表达自己的意思。

    苏洛愣了愣,问道:“你什么意思”。

    易寒佯装可怜道:“老师,我想今晚在你这里借宿一晚”。

    苏洛顿时笑出声来,依她对易寒的了解岂不明白他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手上狠心用力,算是对他打坏主意的惩罚,问道:“还疼不”。

    易寒呻.吟一声,佯装站立不稳,顺势朝她身上倒去,苏洛轻轻的闪躲开来,易寒见没戏,踉跄几步又假装好不容易才站稳脚。

    苏洛道:“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易寒刚要开口说话,苏洛又迅速道:“我的床很小”。

    易寒迷茫道:“那怎么办?”

    苏洛沉寂良久,才叹息道:“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我把房间让给你这个病人,我到书堂凑合一宿”。

第十五节 恋姐情结

    “先生,可以吃饭了”,屋外传来妇人的声音。(天天中文小说~网看小说)

    易寒感觉肚子饿了,老远就闻到一阵饭菜香味,往苏洛看了看。

    苏洛笑了笑,“放心吧,有你的份,跟我走吧”。

    “哎呦”,易寒疼叫一声,佯装走不太动,“老师,我头有点晕晕的,要不你过来扶我”。

    苏洛忍俊不禁,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大男人一点小伤就要死要活的,你还以为你是小孩子”,说完不搭理他,走出屋门。

    易寒只感觉她又聪明又稳重,以往无所不利的泡妞手段用在她身上几乎没有任何效果,是苏洛对他了解深刻,还是因为在她印象中自己依然停留在小男生的阶段,根本没有男人魅力。

    苏洛刚走出门口,见易寒没有跟上来,回头见他愣愣发呆,督促道:“还不快跟上来,难道你不怕饿坏肚子,我这里可没有夜宵来伺候你这个少爷”。

    易寒将五指拽成拳头,翘眉激动道:“你这么说就有点太过分了,我是少爷,但你见过我摆过少爷的架子没有”。

    苏洛往他手上看去,带着玩味的表情道:“怎么,你要打我”。

    易寒顿时慌张,五指舒开,尽量放松自己,嚅嚅道:“你怎么老说这样的话,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

    苏洛微微一笑,看着他略微尴尬而慌张的神色,虽然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堂堂男子汉,但时而一举一动带着浓重的孩子气,时而却像个纨绔弟子,肚子满是坏水,真不知道好气还是好笑,朝他走了过去,缓缓的伸出手。

    易寒一怔,眼神朦胧,她主动让我牵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依然把我当做一个孩子,根本不存在男女之嫌,想到这里,冷哼一声,赌气道:“我可不是小孩子”,自个往门口走去。

    苏洛轻轻摇头,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院子里靠近屋檐边的一块空地,摆着一张桌子,桌子摆上已经做好了饭菜,易寒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陈婶进屋添饭出来,突然看见易寒,神色一愣,怎么他还没走,先生留他在这里吃饭。

    苏洛随后跟了上来,坐在他的身边,朝正在发呆的陈婶道:“陈婶,麻烦你再添一碗饭”。

    陈婶发怔,她可没有准备多一个人的饭,先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锅内只剩下一些锅底,想了想,把饭放在桌子上,往屋内走去。

    两人就这样坐着,均一言不发,半响苏洛才笑道:“怎么,还在生气啊,你怎么一点风度都没有”。

    易寒冷道:“好不容易再见到你,你的态度却让人寒心”。

    苏洛笑了笑,“我的态度怎么了,我一向都是这个样子”,边说着,将饭移动到他的面前,“肚子饿了吧,先吃吧”。

    易寒淡道:“还是等陈婶来了,一起吃吧”。

    苏洛脸上露出一丝疲倦之色,淡道:“小寒,陈婶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了,她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吃饭,所以没有准备你的份”。

    “那——”,易寒有些尴尬。

    苏洛淡道:“我们先吃吧”,拿起筷子给易寒夹了些菜。

    易寒静静的看着她那双充满灵气的手,这种温柔,体贴的举动,有种温暖的味道,这让他有种要依赖的感觉,非常渴望她能拥抱自己一下,或者是个轻柔的抚摸,她的怀抱一定很温暖很温暖。

    苏洛突然朝易寒看去,见他呆呆无神,轻声道:“怎么,这些菜你不喜欢吃,我倒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用晚饭,不然我会让陈婶去买条鱼”。

    “老师,你平时吃饭的时候都是这么随意吗?”,桌子上只有两个菜,都是素食,伙食甚至不如李府普通下人。

    “差不多”,苏洛简短的回答。

    易寒望着她一身粗布做的白色儒服,衣衫之上隐隐有些缝补的痕迹,若不是近距离,根本看不出来,她身上没有任何配饰,看起来那么清雅洁美。

    易寒不是滋味,“老师,其实你不必这么省吃俭用”。

    苏洛嫣然一笑,奇道:“谁说我省吃俭用了,今天刚刚赢了五百两**,你猜我会花在什么地方呢”。

    易寒自信道:“这些钱你打算用在修整学堂上面吧”。

    “算你猜对了,快吃吧”。

    易寒粗鲁的扒着饭菜,虽然只是清淡素菜,却是他吃过最美味的一顿饭,时不时却给苏洛夹了些菜,“老师,你也多吃点”。

    苏洛只是笑了笑,一言不发,专心吃饭。

    “哇,这菜真好吃,我要是天天能吃到,那就幸福死了”,易寒突然赞道。

    苏洛依然没有搭话。

    “老师,我以后每天来这里蹭饭,你不会有意见吧”。

    “你吃得惯就好”,苏洛淡淡应了一句。

    易寒闻言心底暗暗窃喜,日久生情,明天我就给她准备一顿好吃了,管的住你的胃还怕管不住你的人。

    这一顿饭在易寒唠唠叨叨,苏洛时不时应上一句,终于结束了,这陈婶也恰好出现,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一边盯着易寒,一边收拾碗筷。

    两人往院外走去,肩并着肩,脚下,草茎被踩弯,发出唰唰的声响,天穹清辉的月色向大地倾泻着醉人粉光,明月凝视着两人,易寒凝视着苏洛,如痴如醉。

    两人都一言不发,生怕打破这一刻的静谧和谐,来到池边一刻柳树下坐了下来,半响易寒先出声打破沉默:“老师,当年你为什么离开,难道因为我给你写了那封信”

    苏洛微微笑了笑,沉思片刻,道:“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的,就算你没有给我写那封信,我也会离开,你很聪明,本来我因为会在那里呆三年,半年却已经足够了”。

    “可你待了足足一年多”,易寒激动问道。

    苏洛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昂首遥望天空,以一种向往的语气道:“我的志向游历名山大川,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生活比书本更广博,更充满智慧”,突然朝易寒看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在那里成为你的先生吗?”

    易寒轻轻摇头。

    苏洛凝视着易寒眼睛,“因为你的眼睛吸引了我,它似乎在告诉我,这是一个不容错失的机会”。

    易寒依然一脸不解,苏洛突然展颜笑道:“能成为你的先生,我很有成就感哩”。

    易寒激动道:“姐姐,能成为你的学生,我也很有满足感”。

    苏洛秀眸一亮,笑意盈盈道:“你是否很喜欢姐姐这个称谓”。

    易寒听她语气,似乎有戏,精神大振,眼神炙热道:“这是我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苏洛眼睑垂落,凝神细思后道:“好吧,不过你千万不要对我打什么鬼主意”。

    易寒点头,心中却是另外一番念头,不打你注意才怪呢?心情大为畅快,捉了些草编织草环来。

    苏洛看着池面之上映着一轮弯月,内心一片宁恰,心境变得无忧无虑,突然童心大起道:“现在要是有条小舟,到池中荡月那该多好”。

    易寒将编织好的草环缓缓的带在她的头上,凝视着她,只感觉在月光下的她是那么高洁清雅,用出奇轻柔的声音道:“苏洛姐姐,你真美”。

    苏洛感觉到易寒充满男性魅力的声音,顿时心头一颤,嗔道:“不许对我说这种话,我是你的先生”,这罕见的女儿家情态骤然出现在这个易寒一直尊敬的女子身上,让他感觉新奇又兴奋,笑道:“嘿,我不能对你说,你那明公子就可以吗?”

    苏洛突然俏脸一变,冷道:“今晚你还是回去吧,我乏了,也要休息了”。

    易寒一愣,在他印象中苏洛好像从来没有动不动就生气的啊,呆呆问道:“现在”。

    “对”,苏洛简单明了,站了起来,转身便要离开。

    易寒只感觉心灰意冷,莫非明修已是苏洛心中的逆鳞,否则普通的一句玩笑话,她怎会如此动怒,她应该微微一笑不予辩驳才正常啊。

    “姐姐,我不说你那明公子就是了”,易寒小跑追了上去。

    苏洛突然转身,露出又好笑又好气的表情,“你闭嘴”,趁易寒发呆时,又快步往院子走去。

    砰的一声,院门紧紧关闭,将易寒隔在院外,苏洛深呼一口气,恢复平心静气,刚转身却停下了脚步,叹息一声,一脸无奈往门缝瞄去。

    “苏洛姐姐,看来你还是不舍得我”。

    易寒的声音突然传来,苏洛吓了一跳,望去,却见坐在墙头,正笑嘻嘻的看着她。

第十六节 品质高洁的女子

    苏洛轻轻摇头,声音出奇的温柔道:“下来吧”。(天天中文小说~网看小说)

    易寒猛的跳了下来,苏洛惊道:“慢点”。

    听到苏洛语气中的关切,易寒突然灵机一动,佯装绊到东西,在地面上滚了几圈。

    “小寒!”,苏洛急匆匆跑到易寒身边,蹲了下来,将易寒扶起靠在她的腿上。

    又惊慌又关切道:“小寒,你没事吧”。

    易寒缓缓的睁开眼睛,呻.吟道:“苏洛姐姐,疼”。

    苏洛见易寒没有什么大碍,悬在心口的大石终于落下,轻声问道:“摔到那里了,我帮你揉揉”。

    “屁股——”。

    “啊!”苏洛失声喊了出来,俏脸通红,粉红的小耳比月色还要粉艳,转过头去,避过这无限腼腆的一幕,细声道:“算我刚刚没说过”。

    易寒何从见过她这种娇弱的姿态,岂能就此罢休,正言肃色道:“你向来是说到做到,总算让我看你了言而无信的时候”。

    苏洛转过头,神色已恢复泰然,笑道:“我可以帮你揉,但是若被我发现你胆敢欺骗我,你就知道后果”。

    她笑盈盈的表情让易寒感觉毛骨悚然,突然一只温柔的手朝他屁股摸来,“是这里吗?”

    易寒一脸**,点了点头,要是能把衣衫脱掉,感觉到她温婉的掌心就很好了。

    “要不要把裤子脱掉,我看伤的厉害不厉害”,苏洛又问道。

    易寒点了点头,天啊,火神爷显灵了,迅速的趴在地上。

    苏洛道:“你等一等,我去拿点药”。

    易寒兴奋的点了点头,“苏洛姐姐快点,迟了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苏洛点头笑道:“知道了,马上就来,你别乱动,这等着”,快步往屋内走去“。

    易寒闭着眼睛,只感觉身下的草是这么的舒服,空气是这么的清新,想象着一会之后,那双纤纤素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肌肤,光是想想,胸口就像烈马兴奋的奔腾着。

    沙沙,脚步声传来,那属于苏洛的淡香传来,易寒知道,她来了,就在自己的旁边。

    苏洛轻声问道:“要不要扒开裤子”。

    易寒疑惑问道:“擦药当然是要擦在肌肤之上”,话刚说完,啪的一声,屁股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苏洛笑道:“要不要考虑一下”。

    易寒猛一回头,我的妈呀,她手里拿的是一根戒尺,哪是什么伤药,慌忙站直立正。

    苏洛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戒尺,道:“这药还真灵,你的伤马上就好了”。

    易寒一脸难堪尴尬,太异想天开了,苏洛岂是好骗,偷鸡不成蚀把米,屁股反而挨了一尺子,嚅嚅道:“本来没伤的,现在反而被你打出来了”。

    苏洛脸上冷若冰霜,口上却淡淡道:“你活该”。

    易寒苦笑,“我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

    苏洛若无其事,淡道:“我也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还要玩什么游戏吗?”

    易寒突然大胆道:“要不我们来玩扮新郎新娘”。

    苏洛啐道:“真是死心不改,这样吊儿郎当的,又有那个女子会喜欢了,真替你着急”。

    易寒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老师,我曾记得你跟我说过一句话,人活着不单单是为了自己”。

    苏洛露出满意的笑容,“没想到你还记得”。

    易寒突然变得严肃,道:“我心中依然牢记老师的教诲,所以我外表的放.荡不羁,不代表我忘记了心中所坚守的东西,就像老师一样,虽然外表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但老师实际上却是一个博爱的人”。

    苏洛轻轻磨挲着他的脸庞,轻声道:“小寒,你真的长大了,没有辜负我对你的一番期望,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只是普通的女子,我想做的事情做不到,你却是个难得的奇才”。

    若是旁人听到两人的这番对话定是糊里糊涂,两人心里却明白对方的意思,苏洛之所以让易寒尊重,因为她的品质高洁,让人由衷感到敬佩。

    易寒刚要答应,突然院外传来了李明濛的声音,“易寒,你在吗?快随我回去,四婶要扒了我的皮了”。

    苏洛朝易寒看去,易寒讪笑道:“我在李府当家丁,门外那位是李府的少爷”。

    苏洛眼光变得锐利,易寒笑道:“我在府内是个厨子,专门给四夫人做饭”。

    苏洛淡道:“不用跟我解释的这么清楚,好自为之吧”,走过去,打开院门。

    “易”,李明濛看见苏洛,顿时就被吸引住了,易寒这小子这么艳福这么好,连她的先生都这么出尘如仙,清雅绝俗。

    李明濛露出笑容,亲热道:“我是易寒的好友李明濛,先生,你还收不收学生”。

    苏洛哑然失笑,真是物以类聚。

    这一笑却让李明濛看呆了,心控制不住怦怦直跳,这还要不要让人活了,失魂落魄道:“明天我就来报名”。

    苏洛只是微笑,不言一语。

    易寒走了过来,问道:“李兄,你怎么寻来了,今晚我准备在这里过夜”。

    “什么!”

    李明濛失声喊了出来,看了看易寒,又朝苏洛看了看,一副痛心疾首的语气道:“李兄,你怎么做出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来”。

    易寒一怔,苏洛手中戒尺突然朝李明濛头上一拍,“胡思乱想,该打”。

    敢打他李明濛,换做别人,早就勃然大怒,只是苏洛却有一种威严,让人感觉打他是理所当然,摸了摸头,嘻嘻笑道:“是该打,错在我不该把这种事情说出来,先生终究是女子,脸皮薄”。

    易寒呵呵笑了起来,李兄是越来越可爱了,竟能说出如此贴心合意的话来。

    苏洛轻轻摇头,好气又好笑,朝易寒道:“别笑了,快回去吧,难道你还想让我打你屁股吗?”

    此话一出,易寒脸色大变,笑意还在,肌肉却变得僵硬。

    李明濛目瞪口呆,吃惊的看着易寒,更让易寒感觉无地自容。

    易寒看着苏洛,幽怨道:“你打了就打了,干嘛还说出来”。

    苏洛淡淡笑道:“知道难堪了,你不尊重别人时,别人也是这种感受,回去吧,让先生打,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易寒点头,跟李明濛走出门口,又依依不舍的回头,苏洛却毫不犹豫的关上大门。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李明濛道:“易寒,你这先生长的又美,人又特别,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特别是能让你唯唯诺诺这般老实”。

    易寒笑道:“她就是这样,你若不来寻我,今晚我可真的有机会了”。

    李明濛猥琐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把自己的先生抱上床,光想想就兴奋刺激”,他也是个不尊世俗伦理之人,才能说出这般下流的话来。

    李明濛又道:“对不住了,李兄,坏了你的好事,兄弟实在没办法,不把你找回去,四婶岂能饶我”。

    易寒笑道:“她管的太严了,回去我要好好教训她”。

    李明濛笑道:“对,是该好好管管,让她以后不要来欺负我”。

    又走了一箭路,突闻秦淮河传来笙歌乐曲,李明濛道:“李兄,要不要我们去秦淮河逛一逛,反正现在还早着呢”。

    易寒笑道:“你若不怕你四婶发飙,我是无所谓。”

    李明濛哈哈笑道:“到时候你收拾她,她还那顾的上我”。

    两人会心一笑,便改变方向,往秦淮河畔走去。

第十七节 秦淮风月(一)

    两人来到青楼密集之地,临河大街,大部分的妓院都是依河而建,大门面向街道,背靠秦淮河,在河面之上搭建水榭竹楼,入夜,河面处处笙歌,点点纱灯,说不尽的繁华景象,道不出的旖旎风光。(天天中文小说~网看小说)

    秦淮风月之所以天下闻名,主要是这张灯结彩,河畔流光溢彩、桨声灯影、歌舞浪漫的景象,引得文人骚客、名士才子缱绻逗留,吟咏不绝,自古才子们的诗词就是最好的传播方式。

    “百花疑吐夜,四照似含春,一园灯火从天降,万片珊瑚驾海来,明灯初试九微悬,瑶馆春归不夜天,两岸红灯射碧波,一支兰桨荡银河”,就是最好的写照,任何人听了不神游而至。

    临河大街灯火通明,家家妓院是灯笼高挂,莺歌燕舞,嬉笑打骂之声络绎传来。

    李明濛笑道:“易兄,好长时间没出来,听到这哥笑妹吟的欢笑声,我是老毛病又犯了,这去那一家好呢?”

    易寒问道:“媚香院在这边吗?”

    李明濛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原来易寒是惦记着今日在敬山亭见到的那几个小娘子”。

    易寒讪笑道:“既然有约,也不能让她们认为我与李兄一样是个负心汉”。

    李明濛哈哈大笑:“我有隋旖一人足矣,只是今日与你来逛妓院的事情,易兄可要替我保密”。

    见易寒点头,李明濛潇洒道:“随我来,让你见识媚香楼第一红牌李香君的惊艳”。

    来到燕桥南端,一间三进两院式的楼院映入眼中,绿墙为基,红窗、粉栏为辅,大门口吊着粉红花式灯笼,横匾之上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正是媚香楼,屋檐雕风画龙,篆刻壁画,人员进进处处,大多衣冠华丽。

    两人走进大门,一明纱刺绣的立式屏风映入眼中,漆画山水春.色,进入大厅,堂上虽人群密集,却依然显得爽朗空阔,大堂上端点着数十余对纱灯,左右各设二十多架兰花,虽已打箭,灯光之下瞧那绿叶纷披,伴着暗香传来,也让人倾倾欲醉,数十张圆形大桌,桌上无一摆上了一盆晚香玉,大部分坐满着人,空桌寥寥可数,一些桌子之上残菜剩羹,空杯斜壶,人却不知踪影。

    刚一进厅,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就朝两人迎了过来,热情道:“哎哟,李公子,你可总算来了,这些日子想死妈妈了”。

    李明濛讪笑道:“宋妈妈,我可不想让你惦记,听闻你年轻的时候在床上号称狂涛大漩涡,专门收拾那些自称浪里小白龙的公子”。

    那宋妈妈给了李明濛一个白眼,啐道:“你们三人就喜欢拿妈妈的陈年往事开玩笑”,叹息一声,“人老珠黄咯,想当年我可是这秦淮河上的一朵娇艳的花”。

    “宋妈妈,你又来了”,这些话李明濛已经听不知多少遍,早腻了,赶紧打断道。

    宋妈妈手帕一挥,“不说了,这些往事是越想越伤心”,看着李明濛笑嘻嘻道:“李公子,你这些日子没来,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是整天茶不思,饭不下,要死要活,总算今天把你给盼来了,哎,对了楚公子与赵公子没跟你一起来吗?”。

    李明濛讪笑道:“宋妈妈,我从良了,今日是带好友过来”。

    “从良,李公子,你别逗了,我们这里的姑娘才从良,你的风流性,妈妈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宋妈妈一脸笑吟吟,边说着一双手就往李明濛胸口摸去,娴熟的揉了起来。

    李明濛顿感不消,姜还是老的辣,她虽人老珠黄,手段依然还在,轻易就能撩拨男人的情.欲,连忙道:“宋妈妈,别这样”。

    宋妈妈见李明濛不领情,哼道:“别人还没有这个待遇呢”。

    李明濛笑道:“妈妈,我先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友,易公子”。

    这宋妈妈刚刚见了李明濛,满面春.情就像蚂蚁见了糖一般,却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易寒,这时候才认真打量起来,丰神俊朗,长身玉立却是一位不可多见的翩翩佳公子,眉毛眨了眨,朝易寒笑道:“易公子,我刚刚只顾惦记李公子这个没心肝的,把你怠慢了,莫要见怪”,终究因为不熟,不似李明濛那般亲热。

    易寒却是擅长与这些青楼的老鸨打交道,神色眉飞色舞,手指就往她那敷着厚粉的脸蛋揩去,讪笑道:“妈妈肌肤保养的很好,还是这般嫩滑”。

    这青楼里老鸨就最不喜欢就是那些一脸正经的公子,见易寒与那李明濛同是那种言语放.荡的公子,顿时满面春.情,娇嗲道:“易公子,你嘴真甜,连妈妈都被你哄的心儿甜滋滋的,你若是个负心郎,我的那些姑娘日后可就苦了”。

    李明濛哈哈大笑:“宋妈妈,你放心,这易兄是最多情了”。

    宋妈妈看着易寒,喜道:“那是最好,两位公子随我来吧”。

    领着两人到一张空桌坐了下来,问道:“两位公子,要怎么安排呢”。

    李明濛淡道:“香君肯不肯相见呢”。

    宋妈妈脸色为难,突然熟练的露出笑容,“真不巧,我家香君正在练小曲呢,准备应付花选,这几天不接待客人”。

    李明濛也是知道,这李香君是吸引客人的招牌,这宋妈妈也懂得奇货可居的道理,越不让你见着,越挠得你心痒痒,若是普通姑娘她岂肯如此纵容,想到这里笑道:“那就请如酥姑娘来相见吧”。

    宋妈妈笑道:“如酥刚好有空”,朝易寒看去,问道:“易公子第一次来,要不我给你推荐一下”。

    易寒微微一笑,“妈妈,请痴珊、醉波、忆香、妙眸四位来相见吧”。

    宋妈妈听完一愣,这易公子一出口就个个是媚香楼的红牌,看来他的品味不低,笑道:“易公子,你说的这四位姑娘都是要提前预约的,你突然来到,她们怎么有空接待你呢?”

    易寒笑道:“那就随便请一位过来吧”。

    宋妈妈微笑摇头,“易公子,她们都在接待客人,要不我向你推荐几位”。

    李明濛顿时不悦,“妈妈,你难道怕我们没钱,这么不给面子”。

    宋妈妈陪着笑脸安抚道:“哎呀,李公子,你这是说什么话呀,妈妈还不了解你吗?实在是她们几位都走不开,你也知道她们几位可都是我们院里的红牌,光预约就要等到三日之后”。

    易寒淡淡道:“妈妈,你去告诉她们一声,有位姓易的公子来找她们,望她们抽出点时间来相见,若是实在没空就算了”。

    宋妈妈一脸为难,这临时抽席而去接待别的客人可是极为忌讳的事情,李明濛识相的抽出一张银票递到她的手中,“宋妈妈,烦你走一趟了”。

    看在钱的份上,宋妈妈点了点头道:“我去说说看,她们若是不愿意我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宋妈妈匆匆往楼上赶去。

    易寒笑道:“没想到这妙眸等人竟是这媚香院的红牌,如此受人追从,只是这如酥姿色也是不弱,为何她会有空呢”。

    李明濛嘿嘿一笑,“易兄,女子每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这几天除了熟客一般不接待”。

    易寒心知肚明,笑道:“哦,这来的早还不如来的巧”。

    宋妈妈来到二楼的一间厢房之内,推门进屋,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正在一旁弹着琵琶唱着小曲,席中五六人,醉波正与其中一位公子饮酒作乐。

    那公子见是宋妈妈,猥琐笑道:“妈妈你来的正好,陪我喝一杯,醉波不胜酒力了”。

    宋妈妈笑道:“马公子,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来跟你借一下醉波的”。

    另外一位公子笑道:“哎,这怎么可以,醉波正与我们大哥喝的正欢,不行不行”。

    醉波起身,那马公子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带着醉意道:“醉波,像你这种人才,一晚须几多身价”。

    醉波一边提着酒杯递他的嘴边,一边笑道:“公子玩笑了,人家都是卖笑不卖身的,待我跟妈妈说会话好吗?”。

    那马公子松手笑道:“快去快回哦,没你这酒也喝的没意思”。

    醉波与宋妈妈走出屋外问道:“妈妈,我正接待客人呢,唤我何事”。

    宋妈妈从栏杆上往大厅上易寒的方向一指,道:“那位公子点名要找你”。

    醉波望去,喜道:“子寒哥哥”,兴匆匆的就要下楼。

    宋妈妈却一把将她手捉住,问道:“你走了,这马公子怎么办”。

    “妈妈帮我周旋一会”。

    宋妈妈见醉波一脸喜悦下楼而去,喃喃自语道:“怪了,这易公子难道有什么魅力不成,把醉波迷成这个样子”。

    如法炮制,却是用同样的法子将其她三位也请了出来。

    这边李明濛正与如酥闲聊起来,这如酥虽然身子不适,却也时不时朝两人敬酒。

    李明濛抬手捉住如酥拿起酒杯刚要一饮而尽的手,颇为体谅道:“如酥,你身子不适,就不要喝太多了”。

    如酥微微一笑,脸上闪过红晕,细若蚊音道:“你怎么知道我身子不适”。

    李明濛笑而不语,如酥笑道:“外面都风闻你人坏的很,我却感觉你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公子细心许多”。

    半响,醉波匆匆赶来,从身后将易寒搂住,雄壮的酥胸重重的压在他的背后,喜道:“子寒哥哥,你真的来看我了,人家好高兴哦”。

    醉波骤然出现,大堂上,好多眼神齐唰唰的朝易寒这边看来,这醉波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热情了。

    其中一桌,一个妩媚的女子见自己的客人痴痴的看着醉波,在身边男子怀中一阵忸怩作态,嗲道:”公子看什么呢?难道人家比不上醉波吗?”

    那男子一讶,“真是醉波,我还以为我酒喝多了,看走了眼”。

    “不来了,陪我喝酒——”,说完将男子头按在自己的胸口处。

    醉波的出现引起了诸多男子的目光,一会这些男子被身边丽人软磨带哄之下,又收回目光,恢复如初。

    待忆香、妙眸、痴珊相继出现,这些人再也坐不住了,脸上均露出又妒忌又气愤的表情,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个被四女围在中间的男子。

    四女出奇的热情,在易寒耳边莺声细语,情哥哥,蜜姐姐叫个不停,看的大厅的其他男子眼冒红光,恨不得抢一个过来。

    李明濛笑道:“易兄,跟你坐在一起我感觉压力好大,要不我们进雅间去坐”。

    易寒点头,他也注意到朝他看来的不善眼神,虽然不在乎,但这样被人盯着总是不舒服。

    四女二前二后领着易寒来到了二楼的一间雅房。

    坐了下来,话先不多讲,四女每人先敬易寒一杯,一轮下来,酒已经去了半壶。

    李明濛哈哈笑道:“你们几个是不是想把李兄灌醉好拖着自个房间胡作非为”。

    痴珊靠在易寒手臂,娇嗔道:“怕是子寒哥哥没醉,人家早醉了”。

第十八节 秦淮风月(二)

    妙眸又给易寒敬了一杯酒,易寒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们四个喝我一个这不公平”。(天天中文小说~网看小说)

    妙眸眼睛盯着他,笑道:“谁让哥哥是大男子,我们是弱女子”。

    易寒爽朗笑道:“妙眸,说的好,这理由充分,这杯酒我喝了”,说完一饮而尽。

    妙眸又给易寒单独倒了一杯酒,笑道:“哥哥还要再喝一杯”。

    易寒笑道:“妙眸,这又是何道理,你说不出道理来,这酒我是不会喝的”。

    妙眸朝其她几女看了一眼,众女均露出神秘的笑容,看到李明濛与易寒大感怪异。

    李明濛朝如酥道:“如酥,你们在笑什么呢?”

    如酥笑道:“这酒是妙眸妹妹要易公子喝,我却不好代越庖俎,还是由她来讲”。

    妙眸笑道:“哥哥,这酒却是香君姐要你喝的”。

    易寒讶异,这话说的他糊里糊涂,这李香君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让他喝酒一说又从何来之,问道:“香君人呢”。

    妙眸目光闪烁,似乎知道他心中疑惑,轻笑道:“今日我们姐妹从敬山亭回来,便将遇到你们的经过跟香君姐说了起来,你猜香君姐有什么反应”,妙眸故意吊起两人胃口来。

    易寒与李明濛一脸期待,众女却展颜欢笑起来,李明濛先憋不住,急忙问道:“妙眸,你快别卖关子了,我们怎么能猜到香君的心思,快快说来”。

    忆香朝李明濛笑道:“李公子,你可不要这么期待哦,我们姐妹几人跟香君姐说时,完全把你忘在脑后了”。

    痴珊也插嘴道:“特别是忆香哥哥前哥哥后的,说的连我都起鸡皮疙瘩”。

    忆香瞪了痴珊一眼,啐道:“你还不是一样,就知道来取笑我”。

    李明濛乐哈哈道:“好啦,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到底这个香君有什么反应,虽然与我无关,但我却好奇的很,你说呢,易兄“,朝易寒看了过去。

    易寒轻轻捉住妙眸的小手,轻声道:”眸儿,你就快快说来,别吊李兄的胃口了”。

    妙眸娇笑一声,“是哥哥你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吧”,却说了出来,“一开始提起你的时候香君姐似没有用心在听,待说到你解析我的名字的时,她却转过身来,主动问起你的名字来,你说奇怪不奇怪”。

    易寒笑道:“这有什么可奇怪了,任何女子都会这么问的”。

    醉波嘻嘻笑道:“香君姐却不是寻常女子,他不但问起你的名字来,还问你的长相,来历”。

    李明濛哈哈笑道:“易兄,看来你对这李香君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诗书琴画歌舞精通,姿容妙曼的我就不多讲了,她为人极有原则,非雅士而不待,非高才而不饮,人未见便先追问起易兄名字,这不就主动承认易兄是位雅士,未相见便先敬酒一杯这不是承认易兄高才吗?

    妙眸笑道:“李公子玲珑心思,这都被你猜到了,这酒就是香君姐要我敬子寒哥哥的”。

    李明濛颇为得意的笑了笑。

    易寒哈哈大笑,“我还第一次听说有人承认我是个雅士,李兄,看来你们三大才狼也是雅士,这金陵所有的才子都是雅士”。

    李明濛道:“易兄莫要乱说,这话若是被香君听见了,她可要生气了”。

    忆香瞥了易寒一眼,眉头轻皱道:“哥哥你怎么如此编排香君姐”。

    易寒将忆香搂入怀中,托起她的下颚戏谑道:“怎么,你心疼了,你该心疼的是我”。

    忆香挣扎开来,“算是惩罚哥哥刚刚无礼,忆香不让你抱”,神态带着几分嗔意,几分笑意。

    “哥哥,忆香不让你抱,让就我来温柔哥哥怀抱”,说完,痴珊便如小鸟归巢扑到易寒怀里。

    忆香瞪着痴珊,幽怨道:“你怎么可以占我的地方”。

    忆香毫不示弱回瞪道:“谁将你对哥哥这么狠心,我却不舍得哥哥怀中空荡荡的”,一双小手却不忘抚摸易寒的胸膛。

    见两人争风吃醋,一旁的李明濛也看的眼红,笑道:“来来来,我这边还是空的”。

    几女啐了他一眼却不与理睬,李明濛哑然失笑,自讨没趣的摊了摊手,他身侧的如酥轻轻的朝他靠去,眉目带着几分幽怨,轻声道:“你忘了还有我吗?”

    李明濛搂着她的脖子将她螓首枕在自己的肩膀,笑道:“我没把你忘记,刚刚却是跟她们开玩笑”,如酥叮咛一声,如一只温驯的小绵羊。

    这时,妙眸指着易寒还一口未沾的酒杯,催道:“哥哥,你这酒还没喝,别想蒙骗过关,我还记着哩”。

    易寒笑道:“这香君敬我酒,本来理当遵从,只是这代敬一说,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若见不到香君的人,这酒我却不喝”。

    几女讶异,却没有想到易寒如此有性格,连香君姐敬的酒都不喝。

    李明濛笑道:“易兄不喝,这酒就由我来喝”

    妙眸却不依道:“鱼有鱼的目,蚌有蚌的珠,你要把蚌的珠换成鱼的目,鱼怎么愿意呢?”

    李明濛刚要作答,醉波捂唇轻笑道:“李公子,妙眸说你鱼目混珠呢?你该好好罚她,莫要让她如此放肆”。

    妙眸娇嗔道:“醉波,我们是姐妹,你怎么帮起外人来呢”。

    李明濛笑道:“这妙眸我自然要罚她一盅酒,只是我是慧珠,易兄是呆珠,若非这酒是香君相敬,我还不愿意呢”。

    易寒怀中的忆香朝李明濛瞥去,轻哼道:“我看李公子才是呆珠,我家哥哥才是慧珠”。

    “就是——”,易寒身边几女异口同声。

    李明濛泰然自若,笑道:“这香君敬酒,易兄却不领情,看来香君也是呆珠,识人不慎咯,可惜啊可惜”,说到最后连连叹息。

    这番言语说的同一阵线的四女哑口无言。

    妙眸跺了跺脚,幽怨的朝易寒看去,“哥哥,这酒你还不喝,我们姐妹就没脸见人了”。

    易寒捉住她的小手,讪笑道:“眸儿莫要生气,我喝就是,只是却要你来喂我”。

    妙眸脸露喜色,拿起酒杯就往易寒嘴边移去,半途中却被易寒挡了下来,妙眸娇嗔道:“哥哥,我都按你吩咐了,你又要待人家咋样”。

    易寒未答,李明濛却哈哈笑道:“妙眸,易兄这个喂,可是用你的小嘴来喂”。

    众人朝易寒望去,见他微笑点头,妙眸俏脸红晕顿起,垂下螓首,羞的无地自容,娇嗲道:“哥哥,你怎么可以当众让人家做这些难堪的事情”。

    醉波笑道:“妙眸,你若不敢,却由我来喂哥哥饮酒”。

    妙眸如何肯,拿起酒杯就要含在嘴里,痴珊突然急道:“妙眸,留点给我,我也要喂哥哥饮酒”

    “我也要——”忆香与醉波也不甘人后。

    易寒闻言大喜,道:“都有份,你们每人喂我一小口”。

    妙眸似有不甘心,易寒都说了,却只能怨自己刚刚不果断,红唇印上杯口,抬起衣袖遮掩饮态,浅抿一口。

    螓首朝易寒凑了过去,丰腴如棉花的红唇朝厚唇印了上去,两人嘴巴张开,一缕细长的酒水从妙眸口中流向易寒嘴里,几点酒水从两人双唇接触边缘垂滴下来,这经过妙眸檀口温润之后的酒水入喉变得如蜜一般甘甜,易寒如痴如醉,**忘我。

    妙眸只感觉好多双火辣辣的眼神正盯着自己,羞愧难堪,只想易寒快快饮完,只是这却着急不来。

    唇分,妙眸喜孜孜的垂下俏脸,玉颈耳根对均也变的通红,鲜艳的肌肤上,从嘴角到尖俏的下颔一条晶莹细长的水迹。

    易寒心中一阵冲动,凑过头去,顺着那条水迹,将酒水卷入口中,笑道:“不要浪费”。

    “哎呀”,妙眸情不自禁的叮咛一声。

    醉波喜道:“哥哥,你好大胆啊”。

    易寒一脸正经道:“这又有什么大胆的,我这个人勤俭节约惯了,好酒自然不能浪费,你说呢?妙眸”。

    妙眸羞道:“哥哥想占人家便宜,非要编排出一个正经的理由,坏透了”。

    醉波等不及了,急道:“哥哥,轮到我了”,抿了一口酒,闭唇朝易寒凑去。

    一旁的李明濛看的心痒难耐,早忘记自己从良的誓言,朝如酥笑道:“我也要你用嘴来喂我”。

    如酥羞道:“你怎么也学的这般坏了”,也含了一口酒水朝他嘴角凑去。

    这一杯酒,四女轮番喂来,却是花了一段时间,热络的气氛才稍稍降温。

    醉波给易寒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满,道:“哥哥,我再敬你一杯”。

    易寒摆手道:“不行,你们这样轮番敬我,我定吃不消”。

    李明濛喜道:“要不我们来对酒令吧”。

    易寒拍掌叫好,“就来对酒令”。

    这时屋门打开,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去,却不是那宋妈妈,一身打扮给人感觉风雅却又不失稳重。

    几女齐声喊道:“妈妈”,语气却是那种发自心底的尊呼。

    来者何人,正是几女的义母,素有仗义豪爽之名的李贞丽。

    李贞丽朝李明濛点头微笑算是打了招呼,又朝易寒看去,笑道:“这位公子好风雅,难怪能把我的几个宝贝女儿哄的团团转”。

    易寒微微一笑,“妈妈过奖了,是几位姐姐勾的我魂儿都没了”。

    李明濛招手道:“李妈妈来的正好,来同饮一杯”。

    李贞丽笑道:“两位公子我可不是来喝酒的,是我的另外一位宝贝女儿想见你们”,眼睛却朝易寒看了过去。

    席中诸人皆一脸疑惑,独有痴珊抿嘴偷笑。

    “哦,哪位姐姐也看的起我们二人”,易寒忍不住问了出来。

    李贞丽神秘一笑,“还能有谁,自然是我的宝贝女儿香君”。

    诸人闻言大吃一惊,李明濛心想,这李香君竟主动出来接待他们,这种待遇何人有之。

    易寒也颇为不解,她不是正在练曲子吗?怎么这时便有空闲了。

    李贞丽朝门外喊了一声,“女儿,进来吧,两位公子都等不及了”。

    屋门轻轻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材小巧玲珑,肤理玉色,慧俊婉转的女子,正是那被称为“香扇坠”的李香君。

第十九节 秦淮风月(三)

    李香君盈盈行了一礼,李明濛痴痴看着,气质果真不凡,楚楚可人淡淡如菊。(天天中文小说~网看小说)

    易寒道:“久闻香君之名,今日终可得见,难得,乐哉,香君请上坐”。

    几女起座亲热的迎了上去,就连痴珊也从易寒怀中窜出。

    “姐姐,你来了——”

    “姐姐,你怎么来了——”

    “姐姐,快来

    较李明濛的激动,易寒处之泰然,从几女亲热的举动,足可见这李香君人缘不错,也是这达理通情,心胸宽广之人才能做到这一点,香君的为人已可推测几分。

    李香君坐了下来,四女把重心从易寒的身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如酥还紧紧靠在李明濛肩膀,现在易寒反而成了孤家寡人。

    易寒含笑凝望着李香君,像这世上只有她一人,旁若无人。

    四女见了易寒的模样,没有吃醋,反而一脸笑意盈盈,妙眸笑道:“子寒哥哥,你怎么能这么盯着香君姐看呢?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女子似地”。

    易寒依然保持那个神态,手指却往李明濛方向指去,淡道:“可不止我一个如此”。

    众女望去,却见李明濛比易寒更为不堪,李明濛见李香君看着他,微感意外,戏谑道:“香君为何这般看我”。

    李香君反问道:“你不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这是她进屋之后说的第一句话,语气神态给人感觉怪异极了。

    李明濛端正神态,道:“人言,李香君善饮,千杯不醉,来我先陪你喝一杯,看传闻是否属实”,说完一饮而尽。

    李香君淡淡看着李明濛,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李明濛喝完朝她望去,却见她丝毫没有要喝的意思,问道:“香君这是何意”。

    李香君淡道:“李公子不是我忸怩作态,你却得让我心悦诚服”。

    她身边几女玩味的看着李明濛,李明濛被人拒绝,却心平气和,笑道:“见到香君太过激动了,倒忘记了香君非高才者而不饮,那我就吟上诗词一首,看能否入香君法眼”。

    “往事如烟如柳絮,相思更是春常在,莫叹旧人无觅处,犹存香扇来长忆”,“如何?”李明濛吟完微笑看着李香君,一时半会就吟诗一首,中间没有丝毫停顿思考,想来在金陵也没有多少才子可以做到。

    李香君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杯子刚落下又自个添满,举起酒杯对着李明濛道:“这一杯却是因刚刚对李公子无礼而赔罪”,又是一杯入口,又是自个倒上一杯,露出微笑道:“这一杯却李公子的这一首好诗而饮”,易寒两人心神正停留在她粲然一笑,酒入口中杯已空。

    易寒目瞪口呆,从一杯不饮到连饮三杯,真是一位个性十足的女子,同时也可以看出她爱恨分明的特点。

    忆香笑道:“李公子怎么样,传闻是否属实”。

    李明濛爽朗一笑,赞道:“这连饮三杯的豪情壮志就连男子也自叹不如,香君巾帼不让须眉”。

    李香君微笑道:“李公子谬赞了,香君今日心情好,想多喝几杯,只不过自个找个借口,李公子却别把香君想到太高尚了”,低头朝酒杯望去,一旁的痴珊却知道香君姐又要饮酒了,乖巧的将酒杯满上。

    李明濛与易寒对视一眼,眼神之中带着苦笑,看样子李香君是要饮酒了,他们两个大男子却不能不随,李香君的酒量刚刚已经见识了,连饮三杯面不改色。

    这一次李香君却是朝易寒看去,淡道:“这一杯我却是要敬易公子”。

    妙眸笑道:“姐姐,你说个理由吧,子寒哥哥狡猾的很,说不出合理的,他可不喝”,说完调皮的朝易寒眨了眨眼睛,看在易寒眼里是忍俊不禁。

    “我要敬自然也有原因,这第一杯却是因为易公子能猜透我的心思”,朝易寒看起,“易公子,这个理由可充分”。

    “慢着,易兄什么时候猜透香君的心思了,我可要问一问”,李明濛问了出来。

    香君未答,妙眸却道:“香君姐给我所取名字的涵义竟被子寒哥哥猜的一点不错,这算不算猜透香君姐的心思呢?”

    易寒举杯,与香君对视一眼,便一饮而尽,杯子刚落,醉波便来到易寒身边替他添酒,易寒错愕,这李香君又举起满上的酒杯,“这第二杯,却是因为“轻羽”二字,公子之才远胜香君,达者为师,先生,香君敬你”,她不称公子却称先生,将自己摆在一个晚生后辈的位置。

    易寒无奈,先生二字都说了出来,这不随饮可真说不过去,醉波突然捉住他的手,轻声道:“你要受不了就不勉强”。

    易寒心中莞尔,明知醉波是关心之意,可这话一出,却将他置于不得不喝的处境,身为男子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一饮而尽,喉咙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颇有些吃不消,额头渗出热汗,他自认酒量还不错,但这一杯接着一杯却最容易醉。

    李香君又给自己满上,易寒心中暗惊,难道还要再喝一杯不成,一旁的李明濛似乎看不下去了,别过头去,假装没看见,这一次醉波却没有给易寒斟酒

    李香君道:“这一杯却是要罚易公子”。

    易寒问道:“为何罚我”。

    李香君笑道:“罚公子人在金陵却不识我李香君”,这话说的很有傲气,却不让人反感。

    易寒苦笑一声,“确实该罚,只是既然罚我,你为何要喝”。

    空杯落桌,“罚人者自罚一杯”,已是先干为敬,淡淡的看着易寒。

    “姐姐,你饶了子寒哥哥吧”,醉波心疼易寒道。

    易寒心中无奈,醉波这妮子到底是疼我还是在逼我,本来还有挽回的余地,若是不喝,可真是当众丢人了。

    李香君笑道:“妹妹求情,姐姐自然会听,公子随意吧”。

    易寒却不领她的情,开玩笑,要女人放过你,说出去,他易寒的面子往那搁,硬着头皮将酒喝完,酒一下肚就感觉有些晕眩,刚刚喝了一轮,现在又连饮三杯,还真的吃不消,这李香君果然是酒中豪杰,片刻间六杯入肚依然面不改色。

    醉波连忙拿起手帕替易寒擦拭额头上的热汗,妙眸却跑了出去给易寒端来一杯茶水。

    李明濛道:“易兄,要不我们回去吧”。

    易寒摆手道:“哎,才刚高兴呢,怎么现在就会,我们来行酒令吧”,刚刚被李香君逼的如此难堪,不找回点颜面,岂肯罢休。

    李明濛见易寒如此说,定是有些打算,道:“那我来想个酒令吧”。

    李香君道:“既然要行酒令自然是公平一点”,香君便唤跟班的老妈进来,吩咐道:“你去将我书架之上的酒筹拿来”。

    李明濛与易寒对视一笑,看来这李香君要玩真格的与男子争个输赢。

    半响,老妈取来,众人见那是满满的一桶小筹,一根大筹。

    李香君先抽出那大筹给众人看,筹上刻着“劝提壶”三个篆字,下注有两行楷书,内容是:“此筹用百鸟名,共百支,每支各有名目,筹上应行何令各有说明,不赘于此”。

    众人传看一圈,李香君把酒筹摇了一摇,递给易寒,“易公子,你来抽上一支吧”。

    易寒随意一抽,往小筹看去,刻着篆书“凤来仪”三字,两行旁注是:“用《西厢》曲文,凤字起句,第二句用曲牌名,第三句用《诗经》依首句押韵,韵不合者,罚酒一杯。

    背面还有内容,“鸳鸯飞觞,用鸳鸯二字”。

    众人轮番看了一遍,除了易寒,李明濛,李香君神色态若,余人皆一脸愁色。

    青楼女子《西厢》倒也常看,这曲子更是熟悉,只是最后这《诗经》对她们却有点难了,还有就是这一句还要依首句押韵,对她们来说可真难的很。

    醉波道:“好难哦,我恐怕应不出来,要不我不参加了吧”,其余几女也纷纷附和。

第二十章 秦淮风月(四)

    这酒令就是要人多才有气氛,易寒笑道:“不如这样吧,我与李兄依照规则,你们几人这最后一句任何诗词均可,却要押韵,如何”。(天天中文小说~网看小说)

    几女闻言大喜,这就简单了许多。

    易寒朝李香君看去,笑道:“这香君却要跟我们一般”。

    妙眸问道:“为何”。

    易寒哈哈笑道:“我们不能不识香君,香君却也不能让我们小瞧”。

    李香君处之泰然,笑道:“自当如此”,眉头之间带着淡淡傲气。

    易寒道:“那我就先来说一个,“凤飞翱翔,朝天子,于彼高冈”。

    众人哗然道:“好”。

    李明濛笑道:“易兄你再说鸳鸯二字”。

    “只羡鸳鸯不羡仙”。

    鸳鸯二字刚好数到李香君,也不知道易寒是有意还是无意。

    李香君微微一笑自饮一杯,思考起来。

    易寒催道:“快快说来,说不出来可要再罚一杯”。

    痴珊瞥了易寒一样,怨道:“姐姐是女子,慢点也是没有关系”。

    李香君微笑道:“我想到了,乞求得效鸾凤,剔银灯,甘与子同梦”。

    易寒与李明濛错愕,这李香君怎么道出这些**艳事来,是她有意还是搜肠刮肚才想到这么一句。

    妙眸嬉笑道:“姐姐,你看李公子与子寒哥哥开始想入非非了”。

    易寒一言不发,待听她鸳鸯二字。

    李香君吟唱道:“羡涟漪和鸳鸯齐戏”。

    数了过去,却是又轮到易寒。

    易寒默然不语,却是颇有深意的看着李香君。

    醉波突然道:“这杯我来替子寒哥哥喝吧”。

    李香君笑道:“醉波,你可要想好了,代替有例须喝一盅”。

    醉波听到要喝一盅吐了吐舌头,对着易寒歉道:“子寒哥哥,我帮不了你了”。

    易寒笑道:“就算你肯,我也不肯,香君应的好,这酒我该喝”。

    一杯饮完,迅速念了出来,“她那里尽人调戏着香肩,翠裙腰,君子好逑”。

    众人听完脸色有些怪异,特别是李香君。

    “听我鸳鸯二字飞觞,“一条鸳鸯被两人共””。

    众人还未叫好,易寒自个先哈哈笑道:“李兄,我这也艳的很吧”。

    李明濛尴尬一笑,本来青楼之地谈论这些艳事自然合境,只是香君在此就显得有些怪异,人人都知道她卖艺不卖身,易兄却偏偏提起欢爱之事,也是,这李香君先提起的,怪不得易兄。

    李香君再饮一杯,却像是早就想好,这次不再思索,随口念出:“娇鸾雏凤失雌雄,半鹌鹑,桃之夭夭”,却颇有深意的朝易寒看去。

    几女掩嘴而笑,眼神一同飘向易寒而去,李明濛忍不住哈哈大笑,赞道:“好一句桃之夭夭,这个桃字实在是妙,却不知香君这半鹌鹑指的到底是何人”。

    听我飞觞便知,“短尾难易鸳鸯梦”。

    醉波情不自禁的往易寒身后望去,易寒有些气恼,轻拧着醉波脸蛋,“看什么看,我没有尾巴,难道你有不成”。

    醉波轻轻揭开束腰的彩带,扯到身后,炫耀道:“子寒哥哥你看,我还真有”。

    易寒没好气的吐出一句,“那你就是狐狸精”。

    醉波大羞,不依道:“不来了,子寒哥哥你欺负人,人家才不是狐狸精”。

    李明濛脸上笑意未消,道:“易兄,快喝酒吧,这一杯你喝的值”,心中暗赞,这李香君不但才思敏捷且聪慧过人,几句便将易兄讽刺的一无是处。

    易寒饮完,道:“又轮到我了,凤只”,说了一半却停了下来,一脸思索,这西厢文内也就那么几句带有凤字,要好好想上一句,片刻之后喊道:“有啦,凤去秦楼,怨别离,所谓伊人”。

    李明濛拍掌喊道:“好”,他身边的如酥怨道:“有什么好的”,李明濛感觉席中鸦雀无声,见众女默默垂头,不言一语,气氛有些怪异,待仔细瞧看,却见几女神情黯然,眼角均垂挂泪滴,心中一讶,这易兄应的不错啊,为何几人闷闷不乐的样子。

    如酥似乎明白他的心思,在他耳边低声道:“姐妹们想起伤心事了”,自个叹息一声,“今日倾心换真意,明日又来新面孔”。

    李明濛恍然大悟,他虽不能深刻感受到她们的境地,却也多少能够理解一点,那个女子不愿意随个有情郎共度终身,自己的命运却如浮萍一般,风吹到那里就飘到那里。

    李明濛道:“易兄,你惹她们伤心了,该罚”。

    易寒也察觉到气氛不对,“该罚,是该罚”。

    李香君道:“你还未飞觞呢?”

    “不啦,我自罚三杯,惹你们伤心确实罪过”,刚饮完一杯,醉波却将他手按住,柔声道:“哥哥,不怪你”。

    李香君黯然道:“是我要选这个酒令的,我也该自罚三杯”。

    易寒见她愁愁落寞的神情,心中疼惜,叹道:“我不喝总可以了吧”。

    李香君却倔强道:“你不喝,我也要喝三杯”。

    易寒给李香君身边几女使了个眼色,几女摇了摇头,却争着给自己倒酒,陪着李香君一起喝。

    易寒错愕,这是什么剧情,醉波挽着他的手臂幽幽道:“哥哥,都怨你”。

    易寒苦笑道:“你刚刚不是说不怨了吗?”

    醉波嘴角一翘,斜眼瞄他,“我现在又想怨,不可以吗?”

    这时,突然屋门被人用力踹开,一把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谁抢我大哥的醉波”。

    席中众人望去,走在前面的是一位服饰华丽的公子,话却是从他身后的另外一个男子说出,那男子见醉波正亲热靠在易寒的怀里,勃然大怒朝易寒冲了过去,“你小子敢抢我大哥的女人”。

    香君等人骤然听见如此粗俗的话均皱起眉头,易寒却是神色自若的看着那服饰华丽的公子。

    只听那服饰华丽的公子惊讶道:“易兄,原来是你”,那人挥起拳头刚要往易寒脸上揍去的男子,听到这话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易寒笑道:“画腾,我让醉波陪我一会难道不行”。

    马画腾收回怒气冲冲的表情,笑道:“当然可以,我不知道是你,要是别人我定狠揍他一顿,害老子在那里足足等了半天”。朝身后两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易寒笑道:“既然来了,同坐吧”。

    马画腾道:“我正有此意,痛饮几杯之后,晚上我带你到同福楼逍遥去”,在易寒另外一侧坐了下来。

    李香君盈盈起身,施礼道:“香君身子欠安,这里先行告退”。

    满面春风的马画腾骤闻香君之名,大吃一惊朝李香君望去,颤道:“你就是李香君”。

    李香君却是不搭一语,独自离席。

    马画腾着急的对易寒道:“易兄,快让她别走啊,怎么我才来,她就走”。

    易寒心中莞尔,就是因为你来了,她才离开,安慰道:“我也请不动她,来,我们喝酒”。

    马画腾叹道:“无香君,饮酒岂有欢也”。

    闲聊几句,易寒将李明濛介绍给马画腾,两人却似乎不太合拍,只是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便不再搭话,马画腾是怕跟他走近了,坏了自己名声,这李明濛却瞧不上马画腾这种货色。

    几女似乎也不喜欢与马画腾亲近与李明濛聊了起来,易寒却也不能舍马画腾于不顾,独自与他攀谈起来,这样便出现一个怪异的情况,双方各聊各的。

    半响之后,突然从窗户传来莺歌燕舞声,马画腾的两位朋友推门进来,急道:“大哥,凤鸣院的艳舞开始了”。

    马画腾脸露喜色,对易寒道:“易兄,随我同去吧,我定了个好位置”。

    易寒摇头,道:“不了,下次吧,我今晚必须回去,不能太晚”。

    马画腾热情的再三相邀,见易寒依然坚持,便不再劝,与易寒道别匆匆离去。

    马画腾刚走,李明濛便问道:“易兄你怎么会识得这种人”。

    易寒笑道:“李兄,一个人不能从表面看出什么,我倒觉得画腾很可爱”。

    “天啊,你竟用可爱来形容他”,李明濛一脸不敢相信。

    易寒道:“画腾与明修是多年好友”。

    李明濛道:“这倒也是,想我们三大才狼在别人眼中也不正是那种让人不屑的角色吗?刚刚对他无礼是我不应该”。

    “也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你们对不上眼”,话刚说完却才注意到几女离席趴在窗口望着外面,议论纷纷。

第二十一节 深夜来客

    两人走到众女身边,朝从窗口望了出去,只见那街对面不远处的一间秦楼人潮涌动,莺歌燕舞声便是从那里传了出来,有不少原本在媚香楼逍遥快活的客人,也纷纷离开却是跑到那边凑热闹。(天天中文小说~网看小说)

    “哥哥”,妙眸一脸幽怨,对着易寒道:“那凤鸣院太欺负人了,一个艳舞就把我们的客人都抢光了”。

    “是啊,是啊”,几女纷纷附和,“哥哥,你快帮我们想想办法,有什么可以吸引客人的节目没有”。

    易寒莞尔一笑,道:“你们乐得清闲不好吗?管人家艳舞不艳舞,快去休息吧,我与李兄也该回去了”。

    醉波捉住易寒的手,嗔道:“哥哥你想不到办法,我今晚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是啊,不让你走”,除了如酥,四女手臂像八条蛇将易寒缠住。

    易寒讪笑道:“难道你们今晚想陪我共度良宵,好吧,我不走了,今晚就让你们看看我的本事,非让你们每个人嗷嗷叫不可”。

    众女听易寒这番大胆直白的淫.言秽语,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红晕,忆香气恼道:“哥哥也不是好东西,人家只不过想让你出注意,你却这般轻薄我们姐妹”。

    “明人不说暗话,忆香你是害羞说不出口,还是真的不愿意呢”,易寒勾起忆香的下巴,一脸猥琐道。

    “咦,哥哥,你这表情好恶心啊”,妙眸皱着眉头,全身打哆嗦。

    易寒哈哈笑道:“好啦,不跟你们开玩笑了,这凤鸣院弄一个艳舞吸引客人,你们也可以啊”。

    醉波叹道:“前几天我们表演了一个水袖舞,客人的反应却是很冷淡,似乎不敢兴趣,反而纷纷跑去看艳舞了”。

    痴珊接着道:“那凤鸣院的艳舞我们却都不会跳,听说她们请了一位宫廷舞蹈师负责服饰还是编舞”。

    妙眸问道:“哥哥,你会跳舞吗?”

    易寒哑然失笑,连一旁的李明濛也笑了起来,男子怎么肯能会跳舞,就算有人会那也是唯一的一种舞,剑舞,耍起来倒是英气勃勃。

    妙眸拉着易寒的手晃动起来,撒娇道:“哥哥,你会不会嘛?”

    易寒轻轻摇头,四女一脸叹息,“我还以为子寒哥哥无所不能呢”。

    “不过我可以教你们一种舞蹈,只是要表演这种舞蹈却麻烦了许多”,易寒突然道。

    醉波喜道:“哥哥,我们不怕麻烦,快快说来,只要能胜过凤鸣院,再辛苦我们也愿意”。

    易寒笑道:“胜是绝对胜过凤鸣院的艳舞,这种舞蹈表演起来有强烈的震撼力,你们舞蹈基础很好,学起来也是不难,最难的就是这个曲子需要好多种乐曲来演奏”。

    “需要那几种乐器呢?”一旁的李明濛也好奇,问了出来。

    易寒伸出五指,思索道:“吉他可以用琵琶代替,键盘可以用古筝代替,贝司可以用琴来代替,这个鼓也可以用皮鼓来代替,这样想来,只要稍微修改一下琴弦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哥哥,你说的这些乐器,我们这里都有,这个洞箫需要不需要”,痴珊问了出来。

    易寒回道:“不用了,你们先准备好这几样乐器,我却还需要修改一下音调”

    “这样就可以了吗?”

    易寒笑道:“自然没有这么简单,服饰也要变一变,想那凤鸣院表演艳舞定是统一红轻纱一类的服饰,若隐若现,最勾人男人魂魄了”。

    醉波道:“哥哥,她们那些衣服好像是定做的,衣饰店都是买不到的”。

    易寒哈哈笑道:“她们自己定做的,难道我们就不能自己定做吗?衣服的事情就交给我,我画几张图,你们拿到裁缝店定做就是”。

    “啵”,妙眸高兴的在易寒脸上亲了一下,喜道:“哥哥太厉害了,连衣服都会设计”。

    易寒被赞的不好意思,老脸一红,道:“好啦,好啦,你们先准备,我明日再过来,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众女一脸喜悦,“哥哥,明日可一定要过来,若失约,以后再也不理会你了”。

    易寒道:“明濛,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如酥依靠在李明濛的身边,幽幽道:“你今晚不留在这里过夜吗?”

    李明濛微笑摇头,如酥凝视着他,又问道:“那你明天还过来吗?”

    李明濛不正正视她的眼睛,别过脸去,道:“不知道,看情况吧”。

    如酥叹息一声,却没有再说话,易寒心中叹息,女子太多情未必是好事,她与李明濛注定是悲剧收场。

    几女依依不舍的将两人送到门口,待瞧不见他们身影,才返回。

    两人来到李府,夜深人静,只能翻墙入府,分道扬镳往自己屋子走去。

    易寒刚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却感觉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气,还有两股不同体味,这也不可忽略,也就是说,此刻房间里加上他一共有三个人,屋内一片漆黑,他却什么也看不见,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虽然知道这样没有什么用,却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能稍微感觉一点安全感。

    “俗儿,是你吗?”,易寒朝空气轻声问了出来。

    “咯咯”,笑声传来:“我在这里,你朝哪里看呢”。

    易寒听到脱俗的声音,稍微有些宽心,她的本事自己还是知道的,朝发声处走了过去。

    “不要过来,站在原地别动”,脱俗突然严肃道,语气丝毫没有在开玩笑。

    易寒停下脚步,问道:“他比你厉害吗?”

    “原来你知道了,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她伤害你一根毫毛”,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关切,突然又冷哼一声,“你惹的风流债,我一会再找你算清楚”。

    风流债,这话说的易寒莫名其妙,胡乱朝一个?刚一落地,易寒疼叫一声,身体感觉要被活生生撕开成两半,却是两人扯着易寒一边肩膀往着不同方向移动。

    脱俗心疼易寒,停了下来,冷道:“你放手”。

    那女子冷道:“我是不会放手的”。

    “往西走——”

    “往北走——”

    两人似乎杠上了,谁也不愿意退让一步,易寒悲呼道:“侠女,娘子,要不听我的吧,往南走”。

    “好——”,提着易寒同时往南方向飞去,易寒的痛苦才刚刚开始,两人还不忘交手,似乎有点顾忌易寒,均没有使出全力,尽管如此,没打到对方,易寒却时不时成了那个替罪羊,大声怒道:“都给我住手,出去以后,你们再打个够”,出乎意料的,两女却果真停了下来。

    片刻,在城外的一处偏僻野外,终于停了下来,易寒总算舒了一口气,速度太快,风刮的他脸疼。

    两女一人挽着易寒一边手臂,脱俗先冷冷道:“你放手”。

    侠女道:“我是不会放手的”。

    被夹在中间的易寒却动弹不得,心中大喊倒霉,怎么这种事情就被自己撞上呢。

    脱俗气的怒气冲天,冷道:“凭借一个弱男子来威胁我,有本事你冲我来”。

    “弱男子!”易寒微一错愕,才明白指的是自己,露出一个苦笑不得的表情,他堂堂男子汉,却被称为弱男子,这脱俗真的太不像话了。

    侠女冷笑一声,“他却不是你所说的弱男子,他凶的很,也恶的很呢”,这话易寒虽然也不太听,但至少听起来顺耳多了。

    脱俗气的捉狂,控制不住暴起粗口,“他是我男人,关你屁事”。

    侠女道:“今晚之后就不是了”,手上用力往自己身边拉去。

    脱俗骂道:“不要脸,抢我男人”,也不示弱将易寒往自己处用力。

    易寒吃疼,怒火中烧,吼道:“都***给我放手”。

    这话骤然发出,颇有威严,两人出人意料的乖乖松手。

    两女对视起来,易寒活动了一下筋骨,对着脱俗道:“娘子,把她给收拾了,我先回去睡觉了,实在困得厉害”。

    脱俗喜道:“好嘞,没有你这绊脚石,我就好办了”。

    这是什么话,刚想责斥几句,想想还是算了,惹恼她把自己丢弃不顾就完了,转身离开。

    “不准走!”,侠女的声音冰冷的让人毛骨悚然。

第二十二节 烙印

    易寒转身朝她望去,淡淡月色下终于看清她的容貌,绝美的容颜让人顿感窒息,表情却冷若冰霜,眼神锐利的像一把匕首插入胸膛,易寒顿时失神,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天天中文小说~网看小说)

    “你这混蛋,我这这里你却盯着她看,难道她比我还要美吗?”,脱俗脸上几分薄怒骂了出来。

    易寒回神,无奈的朝脱俗摊了摊手,笑道:“你看习惯了,总没有第一次那么惊艳吧,难不成每次见你,我总有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脱俗恨恨道:“难怪师傅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这般喜新厌旧,我却有法子,将你阉了,再装进罐子里,便再也逃不出我手掌心了”。

    易寒摇了摇头,这妮子真的是喜怒无常,爱的深,依她的性子难保不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来,哎,上手容易脱身难啊。

    侠女朝易寒淡淡道:“你还记得我吗?”

    易寒仔细端详侠女,“我怎么会”,突然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大惊失色道:“你是那个死人妖颜罗,怪不得妖里妖气的,原来是个女的”。

    侠女见易寒似乎想到她是谁,脸上带着淡淡微笑,突闻人妖二字,脸色大变,冷喝道:“我杀了你”。

    易寒惊呼道:“娘子,快救我”。

    脱俗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想起我,别的女子再美丽也没我对你这般好”,却朝侠女迎了上去。

    两人开始交手,在这空旷的场地,两人再也没有顾忌,使出全力,一时之瞬,两人交手的地方,周围飞沙走石,撞击声噼啪做作响,黑蓝两道身影交缠变幻,都分不清彼此。

    砰!易寒身后的一颗大树遂然应声倒下,吓的他一身冷汗,这地方太危险,我还是走远一点。

    躲的远远,看着战况,看样子两人是在做生死搏斗啊,心中不由暗暗替脱俗担心起来,娘子,你一定要坚持住。

    轰!身后的一块巨石突然爆炸开来,声音烈比激雷,易寒大吃一惊,我都离她们二人至少有三十丈远,怎么还这么危险,没想到这人妖武功也这么好,能与脱俗斗个旗鼓相当。

    胜败之间,决于刹那,两人全力一举的对抗,轰隆一声巨响,在两人之间的爆炸开来,气流急速扩张开来,地上的沙石,草根飞起,气流向周围飞散,易寒只感觉一阵烈风拂面,刮的生疼。

    天地间又变得安静起来,飞沙走石掀起的尘雾,让易寒瞧不见个中情况,心中担心脱俗,顾不得安危快步跑去。

    脱俗衣袖断碎,坐在地上,脸色一片苍白,双眼无神,地上一滩鲜血。

    易寒冲了过去将脱俗搂在怀中,惊慌道:“娘子,你没有事情吧”。

    脱俗露出微笑,嘴角的那丝血迹变得如此耀眼,无力道:“放心吧,我没事,能让你如此惊慌,就算死也是值得”。

    易寒静静的看着她压抑痛楚的而变得没有光芒的眼神,神情为之一黯,心中隐隐跟着作疼,勉强露出微笑道:“不要骗我,那里疼了,我帮你揉揉”。

    脱俗轻轻摇头,“你让我靠一下就好”,螓首枕在他的胸膛,安静的像只绵羊,长长的眼睫毛眨了眨,轻声道:“你的胸膛好温暖,我舒服多了,胜过那世间任何灵药”。

    易寒紧紧握住她的双手,平时见她活蹦乱跳,现在却这般娇弱无力只感觉好心疼!好心疼!

    愤怒的朝颜罗瞪去。

    微风轻轻吹拂她的黑衣,苍白的脸带着傲霜,任凭身体摇摇欲坠,竟不肯稍弯半分身躯,她是那么的倔强,嘴角那一丝鲜红的血丝却又感觉那么柔弱,昂首凝视着易寒。

    易寒似乎看透了她的内心,那是怎么的眼神!

    哀伤,凄凉,安详,痛苦,无怨无悔,是谁伤害这美丽女子的心,让她这般无助,又不肯屈服。

    易寒的心在滴血,这种痛竟比刚刚还要强烈,深入骨髓,深入灵魂。

    她的眼神似乎在不停的控诉,就是你,就是你。

    是我吗?易寒神志变得迷离,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愧疚。

    不是我,易寒疯狂的摇头,他不会让一个女子如此悲伤。

    她仰望夜空,脸上露出了一丝决然,清冷月光静静洒在她的身上,她美丽的像是一朵带着哀伤在黑夜绽放昙花,清晨来到便要凋谢,一袭黑衣临风而飘像一团心死的黑暗将她团团笼罩,她轻轻的从怀中透出一块温婉的玉佩,玉佩已经从中间断成两半。

    她拿着其中一半高高举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眼神是那么斩钉截铁,眼泪却悄悄的从她眼角滑过那苍白的脸庞,一滴一滴落下,消失在漆夜之中。

    易寒认得正是他那块雕凤玉佩,她想干什么。

    她扬起手似用尽毕生心力朝易寒扔来,玉佩在空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弧线,玉佩断裂的痕迹洒上粉红的月色如同血淋淋的伤口。

    “寒哥哥,拂樱从此与你情义两断,再不相欠!”

    易寒身子微微颤抖,是拂樱,拂樱长大了,变得如此美丽,我却认不出她来,是我伤了她的心,果真是我,他脑袋一片空白,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却恍如隔世。

    怀中的脱俗察觉到易寒的变化,紧紧捉住他的手,道:“夫君,你不要吓我好么,我好害怕”。

    易寒微微一笑,“我离开一会好吗?”

    “不,我不让”,待见到易寒温暖的微笑,却不知觉的松开了手。

    “好好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

    易寒从容不迫的朝拂樱走去。

    见易寒一步一步朝她走近,拂樱身子轻轻颤抖,苍白的脸色突然冒出一丝红晕,眼神带着惊喜,还有一丝惊惶。

    脱俗朝易寒伸出手,喊道:“不要过去,她依然能杀你”。

    拂樱似乎找到能抵御心中慌乱的方法,面如冷霜道:“再过来一步,我立即杀了你”。

    易寒脚下依然没有丝毫停滞,泰然自若道:“拂樱,你要杀我吗?那就来吧”。

    易寒的脚步声像一股无形的压力,将拂樱压的喘不过气来,她杀的了他吗?虽然自己武功盖世,却连打他的勇气都没有,寒哥哥三字像烙印一般深深印在心上,不管她变得多厉害,他依然威严,自己依然弱小,闭上的眼不敢再看那锐利的眼神,身子变得好累,好像躺下来,这个念头刚涌起,疼痛瞬间将她意志打垮,身躯缓缓的向后倒下。

    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搂住,拂樱缓缓睁开眼睛,望向那他的眼睛,那是一双熟悉的眼神,充满溺爱,带着温柔,她期待这一刻已经好久了。

    易寒手指轻轻拨开她额头的发丝,用衣袖擦拭她嘴角的血迹,恍如回到小时候,自己弄的满身是土,寒哥哥一边替自己擦抹干净一边斥道:“弄的这么脏,一点也不像个淑女”。

    易寒问道:“还想杀我吗?”

    拂樱摇了摇头,问道:“我还是个淑女吗?”

    易寒一愣,突然想到什么,笑道:“你是个美女,没想到你竟出落的如此绝色”。

    拂樱露出微笑,这一丝微弱的光芒似乎照亮了整个天地,让月光变的如此暗淡,“寒哥哥怨我不与你相认吗?”

    “我是哥哥,无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会让着你”。

    脱俗踉跄的走到两人旁边,怒道:“你们竟敢当着我的面**”。

    拂樱突然脸色一变,挣脱开易寒的怀抱,别过脸去。

    易寒笑道:“拂樱是我妹妹”。

    脱俗一愣,问道:“你们兄妹的关系怎么这么奇怪”,突然嘻嘻笑道:“喂,快叫嫂子,刚刚你对我无礼的事情就算了,总归是一家人嘛”。

    拂樱冷冷不搭一语。

    易寒轻声道:“拂樱,你住那里我背你回去吧”。

    脱俗不满道:“有这么偏心的吗?我也受伤了,我也要你背着”。

    易寒手刚碰到拂樱便被她狠狠甩开,冷道:“不要碰我”。

    脱俗乐呵呵,喜道:“你看,她都不领情,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便整个人往易寒背后趴去。

    易寒没有准备,差点趴在地上,大声道:“俗儿,你要将我压扁不成”。

    拂樱悄悄的偷瞄了一眼,一脸不喜,冷哼一声。

    易寒自然明白不能把拂樱给冷落了,突然将拂樱抱了起来,拂樱挣扎几下,冷道:“快放我下来,不然我要杀了你”。

    易寒摇了摇头,狠狠拍了她的屁股,威严道:“不准乱动”,拂樱叮咛一声便乖乖不敢乱动。

    怀里抱着一个,身后背着一个,一步一步朝自己的住处走去,这二百多斤的重量压得他步步维艰,气喘吁吁,俨然成了一个苦力,没办法,谁叫咱是男人呢。

    一路上,脱俗与拂樱针尖对麦芒倒没有斗嘴,只是两人却争着勒他的脖子,让他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来到自己的府邸,天已经蒙蒙亮,敲了敲门。

    一会之后,来打开大门的是冯千梅,突然易寒身后背着一个美丽到极点的女子,怀中又抱着一个,也是国色天香的类型,顿时傻眼,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易寒催道:“千梅别愣了,快点帮忙,老爷累死了”。

    脱俗咯咯笑了起来,“身子骨这么弱,从明天起我要好好调教你,让你成为只亚于我的高手”。

    拂樱却什么话也没有,看着易寒脸上如雨下的汗水,手微微动了动,突然又倔强的别过脸去。

    冯千梅哦的一声,想要过来帮忙,脱俗一道锐利的眼光朝她射来,冯千梅吓了一跳,将目标转移到拂樱,又是一道如千丈深潭冰冷的眼神,吓的她不敢妄动,只能嚅嚅道:“老爷”。

    易寒叹道:“我自己来吧,今天没力气生气,明日再好好收拾她们”。

    将两人抱到不同的房间里,先将脱俗安置好,“这是我的宅子,你先在这边休养几日,有什么需要吩咐千梅就好”。

    脱俗嗯的一声,竟十分乖巧。

    又将拂樱抱到另外一个房间,放在床上,转身就要返回李府睡觉。

    拂樱却突然道:“我是不会屈服的”

    易寒猛一回头道:“对了,忘了吩咐了,这些日子你们不准打架,弄坏这院子里的一花一草我就找你们算账”。

    拂樱傲然道:“只要她不来惹我,谁有兴趣跟那个疯婆子”。

    疯婆子!

    易寒哑然失笑,“脱俗只不过是调皮了一点,任性一点,刁蛮一点”。

    拂樱没有出声,不再看他

    易寒也没有时间去哄她,李府还有一个烂摊子等着他收拾,快步离开,留下一双依依不舍又带着怨恨的眼神。

第二十三节 风流业种

    回到李府,易寒大摇大摆的走进鼎立院,院子里已经乱套,人人都在还原昨夜事件发生的经过。(天天中文小说~网看小说)

    “这易厨师大概是得罪了那个武林高手,被杀死抛尸荒山野外了吧——”,说这句的汉子刚好看见易寒从他身边经过,顿时目瞪口呆盯着他看。

    “我猜定是易厨师风流倜傥,玷污了那户人家小姐的清白,被人雇杀手前来暗杀”,说话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易寒回来了,一脸思索细细点评。

    “老王说的对,我就经常看他死皮赖脸的缠着安安,岚儿等人,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岚儿,安安她们会看上他吗?长的俊有什么样还不是府内的一个下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易寒认得,这个人是扶疏院的张成风,此人长的不赖,也读过几年书,平日里也能吟上一二句。

    易寒莞尔一笑,定是抢了他的风头,心里不爽,走到他的身后,轻轻拍了他的肩膀,笑道:“张大哥,真的有你说的这么玄乎么”。

    “那是当然,我识人从来没有看走眼”,张成风缓缓转身突见易寒大吃一惊,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嚅嚅道:“易厨师,你没有死啊”。

    易寒一脸疑惑道:“谁告诉你我死了”。

    “这个——”张成风支吾半天才道:“院子里的人都风传你被歹人掳走了”。

    易寒似有深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道:“张厨师,谣言不可信啊”。

    张成风见易寒毫不生气,心里稍稍安心,问道:“易厨师,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易寒嘘的一声,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我不说,你就是打死我也说”。

    陆续有人发现易寒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院子里,纷纷停止毫无意义的猜想,睁大眼睛盯着易寒。

    安安正站在易寒屋前,脸无表情,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察觉有人走近,抬头一看,见是易寒,吓了一跳,脸上露出宽心的表情却没好气道:“昨夜你死那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夫人有多担心你”。

    易寒没有回答,一言不语走进自己的房间。

    卢燕正在打扫混乱不堪的屋子,乔梦真神情恍惚的坐在椅子之上,徐管事簌簌发抖跪在地上,一脸惶恐。

    突然听到脚步声,三人懒懒的朝他望来。

    徐管事一脸激动,扑到易寒身边,将他双腿紧紧抱住,声泪俱下,“易厨师,你总算安然无恙回来了”,易寒颇为感动,这徐伯还挺关心他的嘛。

    徐管事继续道:“你若遭不测,夫人要我偿命啊”。

    易寒微一错愕,原来是乔梦真的原因,我还想这老混蛋转性了,将他扶了起来,安慰道:“我安然无恙,你不用偿命了”。

    徐管事却死活不敢起身,只是不停的抽泣着,偷偷的朝乔梦真望去,却见她低着头一言不发,从身上散发出一股阴沉的气息。

    卢燕走了过去,喜道:“易厨师,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

    易寒微微一笑,“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福大命大这个词了,不赖啊”。

    卢燕刚要作答,乔梦真却突然冰冷道:“出去,都给我滚出去”,声音中透着强烈的怒意。

    徐管事如蒙大赦,狼狈的跑了出去,易寒一脸疑惑也随卢燕要走出去。

    “你再敢走半步,我立马打断你的腿”,威严的语气让人感觉心颤。

    易寒停了下来,关上房门,转身却看见乔梦真冰寒的俏脸流着泪水,心中一颤,她是那么无助,那么娇弱,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温柔道:“怎么了”。

    乔梦真欣喜的望着她,冰霜解冻道:“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刚刚连活下来的勇气都没有,我以为你遭受不测了”。

    易寒笑道:“谁告诉你我不测了”。

    “这还用得着说吗?任谁看见你房间里的这副模样,再听别人说你被掳走,谁也会这么想”,乔梦真幽幽道,嘟着嘴似在埋怨他。

    易寒哈哈大笑,“莫哭了,让人看见高贵的四夫人落泪,就要成为别人饭后茶语。

    乔梦真狠狠的捶打他的胸膛,恼道:“你还笑,你这没良心的,你知不知道人家刚刚有多伤心”。

    易寒脸上笑意还在,“悲极乐来,这也是人生最痛快的经历”。

    “都说让你不准笑了,你还笑,你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了吗?你当我是什么人?你有没有在乎过我?”,乔梦真声音很大,突然劈头盖脸的责问起来。

    易寒顿时傻眼,刚要解释。

    “你别说了,每次你总有理由,你说!我在你心目中到底算什么?”,乔梦真完全没有半点让他解释的机会。

    易寒干脆一声不吭等她说完,等乔梦真无语,脸色一变,掐住她的腰,粗鲁的将她娇躯重重的放在桌子之上,乔梦真大惊失色,尖叫一声。

    屋外安安听到声音,关切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你继续在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乔梦真惊魂未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淡一点。

    易寒盯着她,疾言厉色道:“现在你还要说什么?”

    乔梦真张牙舞爪,用力推了他一把,愤慨道:“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敢再做一次,我就狠狠的抽你一巴掌”。

    易寒冷笑一声,刚要动,乔梦真变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急道:“我想说的第二点是,我完全是咎由自取”,纤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庞,一脸深情。

    易寒静静的看着她。

    乔梦真搂着他的脖子,让他脸凑近自己,眯着眼睛,突然朝他嘴唇吻去,先是轻轻的咬吻,等易寒回吻时,才激烈的热吻。

    易寒掀开她的裙子,褪下她的亵裤,粗鲁的分开她的双腿,身子凑近,乔梦真洁白修长的双腿趁机紧紧将他腰际牢牢缠住,那张原本端庄的脸媚意荡漾,在他耳畔浅吟道:“来吧,使出你的全部本事,让我屈服,让我求饶”。

    易寒用力一刺,乔梦真娇.吟一声,随着易寒的摆动,乔梦真激烈的呼吸着,双颊红艳如桃花,可爱又娇柔,尤其那一副任君肆意妄为的媚样子,更强烈的勾起男人的征服感。

    乔梦真星眸紧闭,檀口微张,喊道:“不够快,激烈一点,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恨死你了”。

    易寒冷道:“闭嘴”,封住她的红唇,腰上粗鲁的用力。

    呜呜呜伴随着男女急促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响起。

    片刻之后,“啊”,乔梦真从喉咙深处发生**的一声,娇躯剧颤,半响才无力的趴在易寒怀中,在他耳边嬉笑道:“你还是没用,我都没有求饶”。

    “是吗?”易寒冷笑一声,稍微移动她的身子,身下火热转移目标对准那乔梦真敏感处下面那个干涩的地方。

    乔梦真惊慌失色,威胁道:“你若敢进去,我就那剪刀把它剪掉”。

    易寒讪笑道:“恐怕你疼的没有力气做任何事情”,火热轻轻刺去,乔梦真疼叫一声求饶道:“那个地方真的不可以,饶了我吧,我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下次我一定满足你”。

    屋外传来嘈杂的声音,这种激烈的欢爱方式,她定无法跟刚刚一般压抑自己的声音,想到这里笑道:“好啦,这次就饶过你”。

    乔梦真大喜,亲密的在他脸上送上甜蜜一吻,娇嗔道:“我就知道你不舍得伤害人家的身体”。

    易寒忍俊不禁,他那里有这么善良,离开她的身体,整理好衣衫,朝她双腿尽头绯红处望去。

    乔梦真羞愧难当,俏脸通红,双手捂住重要部位,弱弱道:“不要看,好丢脸”。

    易寒哈哈大笑,“本来是红桃幺,被你一挡就成了黑桃幺了”。

    乔梦真却听不懂他的意思,匆忙的将衣衫穿好,将无限春光掩盖起来,羞道:“刚刚你那眼神,我觉的好羞耻”。

    女人真是怪异的动物,为什么做就可以,看却不能,这一点易寒大感疑惑。

    乔梦真双脚落地,突然脚上一软,就要酥软瘫了下去,易寒迅速把她扶住,笑道:“都这样子了,刚刚还说我无能”。

    乔梦真嬉笑一声,“人家刚刚是想刺激你嘛,免得你不卖力,对了,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易寒笑道:“我说昨夜为了追打一只老鼠,你信吗?”

    乔梦真摇头道:“不信”。

    易寒一脸懒散的表情,“不信你还问我”。

    乔梦真嗔看了他一眼,“你这人,人家问问还不可以吗?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有办法知道”。

    易寒向她行了一礼,“四夫人你该走了,在这里呆太久别人还以为我对你不轨呢?”

    乔梦真扑哧笑了出来,啐道:“你这人占了便宜还卖乖,免礼吧,中午给我准备一顿好吃的,体力消耗过度,人家要补补身子耶”。

    “这个该补身子的应该是我吧”,易寒一脸持不同意见的表情。

    “好啦,我要走啦,你也不要太想我,我会来看你的”。

    易寒微笑点头,乔梦真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红光满面,在安安的陪同下,旁人视若无睹的离开。

    路上

    乔梦真突然问道:“你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安安道:“我见那易寒似乎悄悄在张成风耳边说的些什么”。

    “张成风是谁?”

    “扶疏院的厨师”

    乔梦真一脸疑惑,“这就怪了,他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愿意告诉那张成风呢,你让他张成风到芳泽院大厅来一趟,我要见他,昨夜发生的事情一定与他有关,我要好好审问他”。

第二十四节 屈打成招

    这张成风一回到院子里就见有人来告诉他,四夫人有请,心中猜想,难道四夫人想让他成为她的专属厨师,想到这里眉开眼笑,没有片刻耽搁便往芳泽院赶去。(天天中文小说~网看小说)

    来到院门口便看见安安正在等他,心中暗喜,安安都亲自来迎,看来可能性很大,露出自己觉得最有魅力的微笑,道:“安安姑娘,夫人找我何事”。

    安安面无表情,冷道:“你跟我来就是,问那么多干什么”。

    张成风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尾随安安身后,盯着她窈窕多姿的身材,暗流口水,以后就有机会接触到她了,只是她冷冰冰的模样却要多费些功夫。

    “到了,进去吧”,安安冷冷的声音传来。

    张成风从幻想中回到了现实,整理一下衣衫,见身上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才走进大厅。

    大厅内,四夫人坐于正位,纤手托着茶杯低头品茶,举止优雅,一脸悠闲雍容。

    张成风只是看了一看,便低下头不敢再看,心噗通噗通跳的飞快,却不敢胡斯乱想,四夫人这种身份的人不是他这种地位低下的下人可以妄想的,尊敬道:“小的张成风,不知夫人招小的前来有何吩咐”。

    夫人神情依然不变,轻轻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之上,手上的动作还是那般优雅,抬起头看着张成风,纤手轻轻拨弄着额头上的几根长丝,露出她绝美的圆润饱满的额头,这个动作将女人的妖娆发挥到了极致,风情万种。

    张成风却不敢抬头看她,他知道只要自己看着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贪婪的眼神。

    乔梦真威严道:“张成风,抬起你的头看着我”。

    “是的,夫人”,张成风硬着头皮朝乔梦真看去,神色慌张失措,双手不知觉得紧紧拽成拳头,手心满是汗水。

    乔梦真很满意,她就是要给他无形的压力,让他丝毫不敢有欺骗自己的勇气,淡淡问了起来:“张成风,早些时候,那易寒在你耳朵里说些什么”。

    张成风一愣,原来是这件事情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呢,易寒这个混蛋,无缘无故给他找麻烦,这副思索的模样落在乔梦真眼里更让她坚信,此事比与这张成风有关联,厉声喝道:“到底说什么”。

    张成风被一吓,“我不说,你就是打死我也说”,将易寒在他耳边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念了出来。

    乔梦真冷笑一声,“你倒挺有骨气,那我就试试你到底骨头有多硬”,朝门外大喊一声,“将这张成风杖责十棍”。

    张成风正糊里糊涂呢,突然听到杖责十棍,惊慌失色,正要辩解,两个汉子冲了进来,将他按在地上,棍子就轮了下来,剩下的就是哀嚎痛叫声。

    十棍下来,张成风被打得脸色苍白,身上满是汗水,求饶道:“夫人饶命啊”。

    乔梦真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块硬骨头”。

    张成风猛摇头,急道:“我骨头软的很”。

    乔梦真叹息一声,“好吧,我再问你一遍,易寒在你耳边说什么”。

    张成风颤抖道:“他说:“我不说,你就是打死我也说””。

    乔梦真顿时大怒,“不见棺材不掉泪”。

    张成风声泪俱下,可怜兮兮道:“夫人,他在我耳边说的真是这句话,小的那有胆子骗你”。

    乔梦真一愣,思索一番,突然嘴角一翘,露出诡异的微笑,喃喃低语道:“这人,实在是坏透了”。

    张成风听见四夫人呢喃声,以为她又要用刑,连连磕头,求饶道:“夫人,请相信小的,小的发誓”。

    乔梦真淡道:“张成风,我信你就是,只是这件事情关系李府安危,我才不得不如此,这几天你好好养伤,这件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你若有这个胆子,小心你的屁股”。

    张成风连连点头,“谢夫人”。

    乔梦真道:“看在你诚实的份上,我就赏你五十两银子”。

    张成风连忙摆手,“不敢,小的无功不敢受禄”。

    乔梦真笑道:“我说赏你就赏你,记得以后不要轻易得罪人,做人还是老实一点好”,张成风不敢在多言,谨听教诲。

    乔梦真朝两个汉子吩咐道:“你们两个把他扶回去吧”。

    安安走了进来,问道:“夫人问出什么来没”。

    乔梦真突然扑哧笑了出来,花枝招颤道:“问出来了,不过没什么用”。

    安安疑惑问道:“那张成风说什么”。

    乔梦真压抑住笑意,深深舒了一口气道:“他说:“我不说,你就是打死我也说””。

    安安闻言怒道:“张成风这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夫人面前说出如此无礼的话”。

    乔梦真却毫不动怒,一脸笑意盈盈道:“他定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易寒,确实在张成风耳便说的就是这句话”。

    安安一脸错愕,半天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乔梦真突然问道:“安安,你对那个洛锋印象怎么样”。

    “夫人!”,安安一时手足无措起来,紧张的脸上闪过一丝绯红,“我跟他,我跟他只是,只是”,安安支支吾吾却说不完全一句话。

    乔梦真浅浅一笑,“能让我家安安如此紧张,这洛锋一定很有分量,改天带来给夫人瞧瞧,夫人替你做主”。

    “夫人”,安安轻唤一声,却垂下头低声道:“我只不过见过他几面,还有他就给我写了几封信而已”。

    “单独在一起过没有”,乔梦真又问了起来。

    安安轻轻摇头道:“没有,每次他都给我信后,就走了”。

    “安安”,乔梦真突然拉住她的手,诚恳道:“你人很好,就是整天冷冰冰的,那个男子见了不望而却步,你应该多笑笑,相信你笑起来一定很漂亮”,叹息一声:“我们身为女子的,最终还是要找个依靠”。

    安安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本来她冷漠的性格是受夫人影响,却没有想到最好让自己改变的却是夫人自己。

    ——————————————————————————————————————

    临近中午,李明濛才来到鼎立院,昨夜太晚回来,这一睡竟日晒三竿才起床,匆匆吃了一碗粥,便快步赶来,昨日约好今日去听雨阁见那柳紫兰,走进院子,往易寒的屋子走去,院子里的下人见李家少爷来了,纷纷打了声招呼,却没有像第一次那般大惊小怪。

    易寒屋子门口站着一个清淡恬静的女子,李明濛一眼就认出来是凝儿,心中讶异,这凝儿怎么会出现这里,突然身子轻轻一震,难道!是因为易寒,不可能,像凝儿这种温婉传统的女子绝对不会如此主动。

    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入神想着什么,恍然没有察觉有人走近身边,李明濛突然出声:“凝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少爷!”突见李明濛突然出现,凝儿有些慌张,“我,我是”,她素来不会说谎,可这事却实在说不出口。

    李明濛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只感觉可爱到了极点,却没有像往常见到府内的其她女子一般调戏起来,笑道:“有什么需要少爷帮忙的尽管开口,这府里少爷可只对你一个人这么好哦”,她柔柔弱弱的样子让李明濛生出一股保护欲。

    听在凝儿耳里却是另外一番意思,轻柔的眼神瞥了李明濛一样,“少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小婢无以回报”。

    李明濛哈哈大笑:“我就是要对你这么好,来,累了吧,少爷给你找个地方坐坐”,说完搬来一块石头,用自己干净的衣袖扫除大石之上的尘土,笑道:“凝儿来坐,很干净了”。

    若是从前李明濛如此对她,她心中一定很感激,别人都说少爷很坏,但他却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半句过分的话,现在心中却只有易寒一人,再容不下其他人,看着李明濛,轻轻摇头,脚下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半点要过去的意思。

    李明濛微一错愕,心中却暗暗赞道:“好一个玉洁冰清的凝儿”朝她望去,突然才注意到她手里紧紧拽着一个包袱,似乎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假装若无其事走了过去,突然出手将包袱抢了过来,笑道:“凝儿,这是什么东西,你累了,少爷帮你拿着吧”。

    凝儿大吃一惊,伸手就要去抢,急喊道:“少爷,还给我”,李明濛却笑嘻嘻,躲来闪去,就在凝儿眼前晃来晃去,凝儿追了半天却连李明濛的衣袖都摸不到,小脸跑的红扑扑,却锲而不舍。

    凝儿实在跑不动了,停下脚步,李明濛趁机打开包袱,却是两件崭新的男子衣衫,做工精细,看样子是凝儿亲手做的,讪笑道:“凝儿,这么好,给少爷做衣衫啊”,望去,却见凝儿柔弱的蹲在地上,一脸无助,眼眶已经红润,楚楚可怜道:“少爷,你把东西还给我”。

    李明濛见她模样,顿生怜惜,走了过去将包袱递还给她,笑道:“傻凝儿,少爷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这么不经逗”。

    凝儿欣喜的结果包袱,擦拭眼角的泪水,一脸羞涩,猛转过身去,淡道:“少爷,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李明濛听出她有些生气了,只是这语气却这么平淡,想想易寒地性子,这凝儿往后恐怕要被他欺负的不成样子。

    明知故问道:“好啦,莫生气,你还未回答我怎么会站在这里”。

    凝儿却真的打算不理睬他,一言不发,眼睛盯着屋子看。

第二十五节 暗柔脉脉

    李明濛有些尴尬,自己这个少爷在府内还真不如易兄一个下人,真的可以说人见人踩,连向来温顺体贴的凝儿也不给他面子,刚好卢燕出现在视线内,朝他招手道:“卢燕,你过来”。(天天中文小说~网看小说)

    卢燕小跑赶来,尊敬道:“少爷,唤我何事”。

    李明濛佯装生气道,“你们怎么让凝儿在这里呆站着”。

    “凝儿姑娘是来找易厨师了,易厨师在睡觉,我想进去叫醒他,凝儿姑娘却说不要吵醒他,她站在门口等就可以”,卢燕向来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将缘由说了出来。

    “哦,是这样的啊”,李明濛佯装恍若大悟,怒道:“这易寒太可恶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我定要好好责罚他”。

    卢燕一脸疑惑,这少爷不是跟易厨师关系不错吗?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偷偷看了凝儿一样,难道是因为凝儿姑娘的原因,刚要替易寒说几句好话,凝儿却急着先开口了,“少爷,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李明濛摆了摆手,“这跟你的事情无关,我身为少爷都不敢如此懒散,他一个下人竟活的比我还滋润”,说完,快步走到门口,用力踹开房门,走了进去。

    凝儿一脸紧张,快步跟随上去,刚到门口,李明濛却突然转身盯着她,“凝儿,你想干什么,这可是男子的房间”。

    凝儿生生停下脚步,弱弱道:“少爷,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明濛一脸得意洋洋,“我要收拾他,谁叫凝儿对他那么好”。

    凝儿脸上露出坚决的神色,道:“少爷,曾前我还以为你不坏,谁想到你心胸竟如此狭隘”。

    身后的卢燕大吃一惊,凝儿姑娘竟敢对少爷说出这样的怪,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此话出自向来温婉娇柔,素来无争的凝儿之口。

    凝儿的这番言语倒大大出乎李明濛的意料,想了一想,不能闹的太僵了,找个台阶下,笑道:“凝儿,要不你也亲手给我做一身衣衫,少爷我就饶他一回”,在他向来如此圆满的结局,凝儿岂会不答应。

    那知,凝儿却别过脸,连正眼都不瞧他,决然道:“不做”。

    这话说的让李明濛顿觉憋气。

    易寒本来酣然大睡,突然被一声踹门声惊醒,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恢复清醒,却见门口站着三个人,不耐烦道:“谁啊,进来也不敲门”。

    三人朝他望去。

    “你小子,总算醒了——”

    “易厨师,你醒了——”

    凝儿一言不发,静静的凝视着他,眼神充满温柔深情,与刚刚瞧看李明濛的眼光天差地别。

    李明濛朝易寒使了几个眼神,“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我在院子里等你”。

    易寒一脸糊涂,待看见凝儿才恍然大悟。

    李明濛走了出去,顺手把不识时务的卢燕的拉走,颇为贴心的关上房门。

    凝儿呆呆的站在门口,一双美眸眨也不眨凝视着易寒。

    易寒也顾不得只穿内衣,欣喜的走到她的身边,用力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凝儿,你怎么来了”,尴尬笑了起来,“你看,我睡的死死地,都不知道你来了”。

    凝儿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天不见好似好久好久没有见面,心里好想好想他,只想将他模样深深烙在心里,念他的时候才不会变的模糊。

    易寒突然发现她的眼睛有些红润,似乎哭过,急问道:“我的心上人,是谁欺负你了”。

    凝儿轻轻摇头,脸上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突然扑到他的怀中,紧紧将他抱住,“我好想你”,短短的四个字却充满无限柔情。

    易寒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两人静静的享受着温馨的片刻,半响之后,凝儿才喜孜孜的抬起头,轻声道:“我给你做了些衣衫,你试一试合不合适”。

    易寒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提着一个包袱,笑道:“好”。

    凝儿将包袱放到桌子上,拿出衣服,取出一件递给易寒,“给”。

    易寒欢喜的换上衣服,摆来弄去,感觉这衣服简直就是为他量身订做的,赞道:“凝儿,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凝儿俏脸一红,“我只要看上一样,就能掌握好尺寸”。

    易寒赞道:“这做工这针线,就是天下第一裁缝也没有你这么好的手艺”。

    凝儿帮他整理衣衫,淡道:“也没有说的那么好,只是这布料却只是普通的料子”。

    易寒那管布料好不好,主要是凝儿亲手做的,再说他一个下人能穿得比少爷还华丽吗?朴素淡雅,刚刚好,突然将她抱了起来,凝儿吃惊,尖叫一声,整个人却已经在易寒怀中,两片臀儿被易寒双手紧紧捂住,心里是又害羞又高兴。

    屋外的李明濛听到凝儿的尖叫声,猛摇头,又叹又气道:“太过分了,难道不知道我在外面等着吗?”

    “凝儿先生,你今天来是来教我读书的吗?”

    凝儿咯咯笑了起来,“你这坏蛋,把人家抱的动不了,怎么教你”。

    易寒一个换手,一手包着她的大腿,一手抱着她的后背,讪笑道:“这样你可以动了吧”。

    凝儿双手不知觉的搂着他的脖子,露出腼腆之色道:“动是动的了,却教不了,除了看见你,我什么也无法瞧见”。

    易寒抱着她,坐了下来,将她身子垫在自己的大腿之上,腾出手就往她胸襟探去,玩亵起来,凝儿轻呻一声,美眸紧闭,一脸缠绵悱悱,易寒另外一只手探入裙内透过薄薄的亵裤,轻轻摩挲起来,像小蛇一般往大腿根处潜入。

    凝儿突然伸出阻止了他,睁大美眸盯着他,用商量的口气道:“我们还未行礼,不要这样好么”,易寒知道如果自己执意要为,依她的性子绝对不会拒绝,只是对于凝儿来讲那是最神圣的清白,就算是易寒,也要在洞房花烛之夜将自己的一切献出。

    易寒讪笑道:“我只是摸摸,不会乱来”。

    凝儿羞得不敢抬头望他,“你的手弄的我好难受,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怎么会难受?”易寒一脸不解问了出来,他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自信的。

    凝儿一脸恼怨,嗔恨的在他脖子挠了一下,“你要让我难堪吗?那话我却说不出口”。

    易寒拍了拍脑袋,自嘲道:“脑子秀逗了,我竟会误会凝儿的意思”。

    凝儿将他探入自己裙子的手拉了出来,按在自己的胸襟之上,道:“最多就是让你这样”。

    伸手轻轻捏着她的耳朵,笑道:“你真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女子”,凝儿叮咛一声,这耳朵也是她的敏感之处,顿时绯色蔓延肌肤,一双眸子痴痴如醉。

    这番亲密接触,好久才依依不舍的结束,凝儿道:“我要走了,这些天我恐怕没有时间来看你,府里有些忙”。

    “那你为何今天能来”。

    凝儿一脸不好意思,“我想你想的厉害,瞒着夫人偷偷来寻你,只是回去以后恐怕要被她训上一顿”。

    易寒一脸歉意,“难为你了,我是男子,理应我去看你”。

    凝儿突然伸手,“不要,在夫人没有应允,你千万不要来找我”,见易寒讶异,凑了过去脸去,吹弹即破的肌肤亲昵摩挲着他的脸庞,轻语道:“你放心,我一有时间就来找你”。

    易寒心中惭愧,内疚之情更加深了他对凝儿的疼爱,斩钉截铁道:“我定会让凝儿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女子”。

    凝儿微微一笑,“你在我身边,我就是最快乐的”。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停停留留,还是要分别,

    李明濛在凝儿经过身边的时候好奇道:“凝儿,你们两人在里面干什么,这么久”。

    凝儿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大概还在生他的气,朝易寒走去,问道:“你们两个刚刚在里面做什么”。

    易寒微笑不答,眼神却带着怪异。

    李明濛一脸自信道:“不可能,依我对她的理解,绝对不可能”,易寒却依然用那副表情看着他。

    李明濛突然换了副语气,好奇问道:”难道你真的把她给办了”。

    易寒刚要说话,李明濛悲呼一声,“天呐,还有没有天理,凝儿那么冰清玉洁的女子就这么被一个色狼给玷污了”。

    易寒忍俊不禁,笑道:“没有,她不心甘情愿,我是绝不会下手”。

    李明濛顿时眉开眼笑,“我就知道,我刚刚调戏她时,鸟都不鸟我一眼”。

    “什么!”现在轮到易寒激动。

    李明濛轻轻摆手,给他一个不必大惊小怪的眼神,“放心吧,我都没碰到她一下,哼,你摸我家隋旖小手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易寒放下心了,笑了笑,“一笔勾销”。

    李明濛由衷道:“凝儿是个人美心美的女子,易兄,你好福气啊”。

    (女人之所以是女人那是因为她们是女人,容易满足,野心很小,却容易吃醋,再如何心胸宽阔的女子在面对爱情上也是自私的,甚至有些争斗可以酿成大灾难,目前尽量让这些女性角色不碰撞,那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内容要写,后面会慢慢表述)

    你能忍受一个女子同时与你和别的男人交往吗?反之亦然。

第二十六节 对唱

    李明濛与易寒两人往秦淮湖畔走去,欲要去拜访那柳紫兰,这秦淮河夜里灯火烛灿,车马盈门,日间却安静了许些,河中画舫均已停靠在水阁边缘,莺歌琴曲声消逝无踪影。(天天中文小说~网看小说)

    路经一处,骤然传来冉冉小曲:

    没乱里春.情难遣

    蓦地里怀人幽怨

    则为俺生小婵娟

    拣名门一例一例里神仙眷

    甚良缘,把青春抛的远

    俺的睡情谁见

    则索要因循腼腆

    想幽梦谁边

    和春光暗流转

    迁延,这衷怀哪处言

    淹煎,泼残生除问天

    声音婉转凄楚,唱腔圆润而富有韵味,令人悄然而沉迷其中。

    李明濛与易寒同时停下脚步,静静倾听,只听唱到这“除问天”三字,好好的唱曲,突然生生咽住娇喉,两人只感觉意犹未尽,易寒踱来踱去,瞧东瞧西,却想寻找那个唱曲的女子。

    李明濛抬头往一处两层楼阁望去,道:“能唱出如此抑扬顿挫的腔调定是小宛无疑”。

    易寒充满期待道:“莫非就是那灵秀青莲董小宛”。

    李明濛道:“正是,小宛原籍淮北,自小就生的一副漂亮脸蛋,幼时家贫,五六岁便上山砍柴帮持生计,金陵妓院到两淮一带寻求美貌幼儿,见她虽年幼,却处露国色天香,便被以二十两纹银买下”。

    “小宛在老鸨的调教之下,先从识字,唱曲开始,学书学画,由于聪慧过人,很快便成为秦淮的一朵名花”。

    “不久,经名师苏昆生引荐,得识文坛泰斗钱迁意,追随其迁居黄山,三年之后,小宛琴棋书画大有长进,重归秋华堂”。

    易寒点了点头,李明濛续道:“小宛风华正茂,经历的坎坷却比别人一生还要多,未有遭遇,何能有此情愁,居第二,委屈了她”。

    易寒道:“如此天籁之音,哑然而止,实在可惜,我来应上一应,看她回是不回”。

    李明濛讶道:“易兄难道也会唱昆曲”。

    易寒笑道:“若论唱腔自然比不上小宛缠绵婉转,悠远见长,但至少我能唱全”,在家的时候老头子闲着没事也哼上两句,他却是学会了点皮毛,易天涯是北方人,声情偏于跌宕豪爽,跳跃性强,易寒地唱腔也偏向于此。

    手指轻拍,心中默念节奏,毕竟在名家面前献丑,敛容聚气唱道:

    身似蝶影翩翩,飞过绿阴.水殿,飞到庭苑深处,去会素心玉人面。

    轻轻步趋石亭畔,目睹倩影花下眠。

    幽香暗传,神欲醉,爱她貌更端,喜得接近天仙信有缘,惟望两心相牵。

    手拈柳枝走上前,趁着无人见,低声轻呼小姐,望你能为我方便。

    唱毕,两人朝着秋华堂那红栏窗台望去,良久却没有回音。

    易寒笑道:“相比她,实在差的太远,难入她的法眼”。

    李明濛安慰道:“易寒,你也不必气馁,虽比不上小宛,却颇有豪情勃发的味道”。

    易寒顿觉好笑,爷爷是个将军,平日里唱曲就是这个味道,没想到自己学着也变成这样,可这昆腔却也不是越有豪情越好,该缠绵婉转时需柔漫多情,该抑扬顿挫时需字字清音。

    我再催她一催,引喉说道:“小姐,我来了哩,为何不来相见啊”。

    等了片刻,却依然没有回应,两人对视一眼,释然一笑,准备离开,这时骤然从窗户传来娇音:“哎呀,你是?

    两人露出惊喜,易寒连忙应道:“小姐,小生这厢有礼!”

    小宛用旁外语的腔调说道:“啊!看他十分面善,骤逢未免心惊惴。”

    易寒:“小姐呀不必以香扇遮面,实在你丰姿秀色早已名传,今天得相见,令人意倒颠。”小宛一板三眼,迅速落音:“休得满口粗俗言,我是名门淑女,千金之躯,岂可任意存妄念。”

    易寒一听,这番责问却十分吻合心中遐想,情不自禁,哈哈笑了起来。

    小宛迅速传来声音:“你这鼠面贼辈,为何取笑于我,须知我一声令下,便可将你痛打”。

    李明濛低声问道:“易兄,你们这是唱的那一段,我怎么从没听过”。

    易寒笑道:“我也不知道,她既然先前唱《牡丹亭》,我便来合上一合。

    朝窗台说道:“姐姐,小生哪一处不曾寻到,你却在这里,小生在路边,折得垂柳半枝,姐姐,你既淹通诗书,何不作诗一首,以赞此柳枝乎”

    小宛字字带柔的腔调传来:“那生素昧平生,因何到此”

    易寒带着舒朗的阳刚之气说道:“姐姐,咱一片闲情,爱煞你哩”,将《山桃红》唱了出来:“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易寒:“姐姐,和你那处儿讲话去”。

    小宛:“哪里去”。

    小宛起音,两人同时合唱起来:“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不曾相见,相逢无言则待与你温存同眠”。

    李明濛听着听着竟一脸羡慕,好似易寒真如唱曲中与小宛欢好一番,本来这段曲子唱到这里便已结束,易寒却突然朝窗户说道:“娘子呀!”

    小宛没有回应,突然从窗户飞来一细小物件,不偏不斜刚好打在满脸期待的易寒脸上,东西落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易寒捡了起来,却是一颗表面有些黑斑的核仁。

    李明濛笑道:“易兄,小宛赶你走了,谁让你言语轻浮”。

    易寒却讪笑道:“她骂我是坏人呢”。

    李明濛恍然大悟,“坏人坏仁,原来如此,这小宛却好玩的很,竟打起哑谜来了”。

    易寒在旁边摆摊的小贩买了些柑橘,在上面挖了一个心,朝二楼窗户扔去,却扔偏了,掉到地上,只得再挖一个,这一次却扔进去了,正得意洋洋,却听见从窗户内发出尖叫声,便听见一个中年妇女恶狠狠骂道:“那个混蛋不长眼睛,乱扔东西砸到老娘头上来”。

    易寒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快步离开此地。

    片刻之后,便来到这丽人院,这丽人院大门虽开,门口停着一些车马,没有看见人员进出,已过中午却毫无人气,李明濛领着易寒走进丽人院旁侧的一条小巷,来到一间宅院门口,轻轻敲门。

    一会之后,便有一个十五六岁的侍女前来开门,那侍女见了两人,笑盈盈道:“李公子,易公子,小姐还未起床,请先入屋一坐,稍等片刻”。

    这侍女正是昨日在火神庙所见的绿荷,只是突然换成女装,易寒两人只觉得眼熟却认不出来。

    两人均感诧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未起床,绿荷没有解释,两人也不好多问。

    绿荷领着两人走进院子,转过油漆粉红屏门,来到一出园子,走过五色石砌的弯弯曲曲羊肠小径,这才到了一个水磨砖排的花月亮门,绿荷站住,突然回身问道:“两位公子是要去那听雨阁还是要去水榭”。

    易寒问道:“姐姐怎么称呼”。

    绿荷笑道:“公子昨日已经见过我了,小婢绿荷”。

    李明濛问道:“绿荷姑娘,这紫兰小姐现在那里呢?”

    绿荷道:“我家小姐人在船上,船还在河中荡着”。

    易寒问道:“那你为何就知道你家小姐还未起床”。

    绿荷笑道:“公子不知,小姐若醒来便会差那船夫将船停靠在水榭,这时还未归来,必是未醒”。

    易寒只感觉怪异极了,淡淡问道:“那绿荷姑娘难道不怕你家小姐发生什么意外”。

    绿荷微微一笑,道:“昨夜傅老先生来此,便与我家小姐共游秦淮河,想来两人酒喝的不少,宿醉未醒,再说小姐精通水性,小婢却也不怕”。

    李明濛暗暗猜想,这傅老先生到底是何方人物,竟能让紫兰留宿一晚。

    绿荷似乎知道李明濛的心思,笑道:“傅老先生乃前礼部侍郎,现已告老还乡”。

    两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傅作艺,难怪紫兰竟如此热情。

    却不知道那傅作艺离开没有,不便与他碰面,想到这里,李明濛道:“既然如此,就请绿荷姑娘先带我们去听雨阁,我们二人也想见识见识紫兰的屋子”。

    易寒也没有意见,点了点头,绿荷便领着两人走进门去,前方却是一片修竹茂林,穿过这片竹林,才见到一个花门。

    只见一所朝南客厅,横排着一字儿的花墙(传统建筑中的一种墙。用砖将墙的上部分砌成各种镂空花样,用作围墙,四合院常用),从花墙空隙望去,对面又有几处亭谢,竹影萧疏,鸟声聒噪,映得庭前海棠,虞美人等花清韵有致。

    转到花厅(旧式住宅中大厅以外的客厅,多建在跨院或花园中前面),是一带雕栏,两边绿色玻璃,中间挂一绿色纱盘银丝的帘子。

    绿荷把帘子掀开,三人进入大厅,随便坐了下来,正位“大炕”之上挂着一个匾额,写的“清梦幽兰”四字,看字迹却是出自紫兰之手。

    绿荷道:“这匾额却是前几天才刚刚挂上去的,小姐亲自写的”。

    易寒见布置书香清雅,赞道:“倒像个名人家教”。

    这时走进两个清秀丫鬟,年纪约十二三岁,衣服朴素雅洁,递上两杯茶,笑嘻嘻道:“我家小姐未归,不能招待两位公子,休怪哩,请先用茶”。

    两人一脸微笑道:“不怪,不怪”。

    绿荷候在一侧,两个丫鬟退了下去。

    李明濛笑道:“紫兰住的地方如此幽雅,我那空置的宅子却也不能入她法眼”。

    易寒笑道:“非有卞和之明,不能识荆山之壁,这里是紫兰的住处,自然是个好地方”。

    李明濛叹息一声,“其室虽在眼前,其人甚院也”。

    一旁的绿荷笑嘻嘻道:“李公子不必灰心,你们两人我家小姐惦记的很呐,只要诚心,小姐必会厚礼相待”。

    易寒哈哈大笑,听着绿荷口气好似天下男儿都围着她家小姐转,一个青楼女子有如此傲气,也是个异数。

    绿荷好奇的朝易寒看去,看他气度风采似乎不将小姐放在眼里。

    李明濛与绿荷聊了起来,易寒却独自走到古橱书架,随意翻了翻书籍字帖.

第二十七节 紫兰香玉

    《诗经》、《史记》、《玉溪图》、《颜真卿书帖》琴棋书画方面的书籍均有,就连一些野史书籍也可以看到,足可见紫兰爱好广泛,博猎广涉。(天天中文小说~网看小说)

    易寒问道:“紫兰是住在这听雨阁吗?”

    绿荷道:“小姐现在住在水榭,等荷花凋谢了,才搬回来听雨阁”。

    易寒往花墙望去,问道:“那就是听雨阁吗?”

    绿荷笑道:“那是内花厅,再走进去才是水榭,由水榭西转才是听雨阁哩”。

    易寒点头,两人又闲话了一会还不见紫兰回来,易寒说道:“绿荷姑娘,要不你带我们逛一逛去吧”。

    绿荷点头,“两位公子随我来”。

    走过内花厅,来到一处桥亭,一个水池,池内荷花娇艳,芳香扑鼻。

    绿荷介绍道:“这池叫定香池,内有暗道,连着秦淮河,是一潭活水”。

    池南五间水榭,坐北朝南,只见四面明窗,重重纱帘,正中一间上悬挂一额,写着“定香吟榭”。

    绿荷领着两人走进,屋内,琴床画桌,金鼎铜壶,斑然清雅,正中一张大案,案上罗列了许多书籍,旁侧摆着几盆兰花,香气袭人,屋子上端一盏四尺多高的纸罩九瓣莲花灯。

    易寒两人坐了下来,绿荷将南窗外纱幔卷起,屋内通明,可见窗外碧天如洗,娇阳虽烈,屋内却阴凉清爽。

    刚刚那两个小丫鬟又各自捧了一杯茶水过来,易寒接过,只见热气袅袅,一股香沁心鼻的味道,顿觉涤尽俗尘之气。

    丫鬟笑道:“这是用荷花瓣和荷叶一并泡制,味道微微有些苦涩,有一股清香,能解暑气”。

    易寒尝了一口,果然如丫鬟所说那般,笑道:“喝了这般新奇的东西,就算见不到紫兰也不算白来”。

    丫鬟咯咯笑了起来,“公子觉的新奇,小婢却觉得普通的很”。

    易寒独自走到北窗处,望去,便见河面波光粼粼,一艘小船正缓缓朝水榭驶来,那船刻着两个交颈鸳鸯,两边短短的绿栏,纸制长窗,一顶绿油油的大卷篷,两边垂下白绫飞延,船尾设有一大炕,一张圆桌,七八张矮小木椅。

    李明濛走了过来,易寒笑道:“这船式可真奇怪”。

    李明濛望去笑道:“这船式名唤烟水浮家,在苏浙一带很有名,像小团瓢,扔碧斋,四壁花,随喜庵也是挺有名气,只是造式颇为讲究,较为少见”。

    李明濛见易寒感兴趣,续道:“传闻这种船式是鲁班发明的,他的二个徒弟学的他的这方制船手艺,流传至今却只有苏州的一户姓赵的人家,以及杭州的一户姓钱的人家能制的。

    绿荷走来,朝窗外望去,突然喜道:“小姐,回来了”。

    易寒与李明濛对视一眼,看来这艘烟水浮家便是紫兰的画舫。

    绿荷问道:“两位公子是要随我过去,还是在这里等着呢”。

    易寒笑道:“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见到紫兰,一刻工夫也不想耽误”。

    随绿荷绕过走廊,来到那用木板竹子制作的阶台。

    紫兰的船离靠岸还有三十丈左右距离,易寒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苦笑一声,两个大男子亲自来迎却为了等一个**。

    突然烟水浮家后面追来一条小船,一个年轻公子哥站在船头,面如冠玉,长衫飘飘,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味道。

    小船的速度很快,渐渐拉近与烟水浮家的距离,待离十来丈远的时候,只听从那年轻公子口中大声喊出:“小姐快差人停船,小生宋轩文拜见”。

    烟水浮家缓缓停了下来,小船靠近,只见那宋公子就要登船,突然从船舱之内传来紫兰的声音:“宋公子切勿登舟,小女子还未梳妆打扮,你若真要是有意,请跳到水里等我”。

    本来这是柳紫兰半带撒娇半带打趣的话,偏偏这宋公子是个实心眼,毫不犹豫,扑通一声就跳了下河中。

    此刻烟水浮家离易寒等人只不过十丈左右距离,这一幕没有丝毫遗漏,落在他们眼中。

    绿荷咯咯笑了起来,“这宋公子也太死心眼了,可小姐却最喜欢这种人耶”。

    李明濛笑道:“这个紫兰喜欢,那我也往河里一跳”。

    绿荷笑道:“那宋公子是真心,李公子你却有意,怕是小姐看出来你不顾尊严有意逗她,反而让她小看了”。

    李明濛哈哈一笑,“绿荷姑娘提醒的是”。

    易寒微笑看着好戏,不言一语。

    绿荷突然朝易寒看去,问道:“易公子,假如是你,你会不会跳呢”。

    易寒哈哈一笑,“我会跳,不过也要拉着紫兰一起跳”。

    绿荷瞥了他一眼,道:“难怪我家小姐说你是个不正经的人”。

    李明濛讶道:“紫兰这么快就看出来了,那紫兰是怎么看我的”。

    绿荷笑道:“我家小姐说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朝易寒看去,“只是跟易公子走在一起,这么一比较,你就好的不得了哩”。

    易寒哈哈大笑:“李兄,竟然有人认为金陵三大才狼是好人,这个紫兰小姐真是太有意思了,一会你定要施展你的色狼风采,让她见识见识”。

    绿荷笑道:“易公子,我要是小姐定把你嘴给撕烂了,那有你这样教唆别人对一个弱女子使坏的”。

    易寒突然猛的朝绿荷看去,一脸严肃,看的绿荷有点惊慌,突然脸色却一变,讪笑道:“绿荷,没想到你这么泼辣,我觉的你比紫兰还要有勾人”。

    绿荷闻言,脸色一红,以前见到的公子对自己都是彬彬有礼,还从来没有别的公子这么编排自己,见他讪笑的表情实在可恨,竟不自觉的伸出手去要拧着他,本来她只是做做样子,谁知道易寒一点也打算躲着,心一狠,竟大胆的拧了下去,“让你编排我”。

    易寒连连央告,笑道:“绿荷妹妹,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要不讲给你听听,算是道歉”。

    李明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刚刚与这绿荷还以礼相待,怎么一会的功夫两人就调起情来,这个变化也太快了吧。

    绿荷笑道:“你倒说来听听,若是我笑了,便饶了你”。

    易寒刚要答,便见清脆的声音传来,“什么笑话,我也听听”。

    望去,却是烟水浮家已经靠岸,紫兰从船舱内走了出来,身穿一件短衫,薄纱罩半臂,云鬓半垂,星眸初醒,黛色凝春,粉香浮污,却是依然没有梳妆打扮。

    易寒笑道:“端详可憎,好煞人无干净!”。

    紫兰脸带笑容,大大方方,笑道:“易公子你定是在污水沟里长大的,一句《西厢》便将人家取笑的无地自容”。

    李明濛疑惑问道:“这跟易兄在污水沟里长大有什么关系”。

    易寒笑而不语,紫兰淡道:“便像那蚊子嘴里长着一根长长的刺,专门扎人”。

    绿荷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易寒哈哈笑道:“就算是,也是公蚊子,公蚊子不扎人,扎人的只有母蚊子”。

    李明濛哈哈大笑,绿荷捂住偷笑起来。

    紫兰道:“放屁!你倒如何分得清公蚊子与母蚊子”。

    易寒突然往脸上一拍,恶狠狠道:“你个死母蚊子,又来扎人,别以为你是母的,我就会手下留情”。

    绿荷再也忍不住,花枝乱颤笑了起来,李明濛脸带笑意,责怨的瞪了易寒一眼,这个紫兰终究是女子,就算她得理不饶人,易兄身为男子也应该相让,怎好针锋相对。

    紫兰听了,不怒也不笑,走上阶台,美眸盯着易寒看,冷笑道:“易公子这张嘴天生就是我的克星,紫兰就好女不与男斗,饶了你这回”。

    易寒却没有用心听她的话,只闻到一股幽香从她身上飘来,令人**酥骨,笑道:“什么味儿这么香”。

    紫兰见他说的认真,回道:“我也不知,怕是只有你这远远就能闻到人肉味的蚊子鼻才能闻到”。

    易寒佯装惊讶,“原来这香味是肉香味”,拉着紫兰洁白的小手放在鼻尖深吸一口,笑道:“难怪呢”。

    紫兰整理鬓发,笑道:“难怪什么”。

    易寒道:“以前我听说一个典故,今日才明”。

    紫兰不予理睬,想是他又要编排自己,收回手,那李明濛正待等易寒闻够,他也要闻上一闻,伸出手就要捉住紫兰的小手,刚好紫兰朝他看了,冷笑道:“李公子,难道你闻到了”。

    李明濛摆手道:“我却没有易兄那么灵敏的鼻子”。

    绿荷问道:“什么典故?”

    易寒哎哟一声,“你不知道啊”。

    紫兰见他说的郑重,且又正言厉色,却是好奇起来。

    易寒看了看几人,见他们等着自己,这才道:“这金陵有座荒芜山,山上有个紫林洞”。

    紫兰笑道:“一听便知你是胡扯,自来也从没听过这荒芜山。”

    易寒笑道:“你没听说过怎知没有,在没见到我,你还不知道这世上有我这么一个人呢”。

    紫兰辩不过他,便不再插话。

    易寒续道:“原来这紫林洞里住的是一群狐狸精,时逢女娲娘娘寿辰,狐狸精要设堂祭拜,祈求自己早日修炼成*人形。老狐狸精清点洞中供品,独缺香芋一物,乃道:“时辰快到,须下山打劫一些为妙”,众狐狸精点了点头,老狐狸精拔出令箭问道:“谁去偷香芋”。”

    “众狐狸精均沉默不语,只见一只极其瘦弱的小狐狸站了出来,应道:“我愿意去偷香芋”。

    “老狐狸与及众狐狸见她弱小,恐其不甚谙练,纷纷摇狐狸尾巴,小狐狸道:“我虽年小身弱,却是聪明伶俐,机谋深远,却比余者偷的还巧呢”。老狐狸问道:“如何巧法,你且说来听听”。小狐狸道:“我不学她们直偷,只需摇身一变,也变成个香芋,滚在香芋堆里,使人毫无发觉,再使出分身之法,将香芋偷走,岂不比直接偷取更为巧妙”。老狐狸点了点头,“妙是妙,只是不知你道法是否修炼到家,你且先变个香芋让我们瞧瞧”。小狐狸听完,笑道:“这个不难,等我变来”,说完,摇动狐狸尾巴说“变”,竟变成一个最标致最美貌的小姐,老狐狸摇了摇头,叹息道:“变错了,变错了,原说变得香芋,怎么变成小姐来”,小狐狸现出原形,笑道:“你们却没有我见过世面,只认得这香芋,却不知秦淮河上,清雅幽兰的紫兰小姐才是真正的“香玉””(此典故摘自红楼梦修改)

    几人听到这里均笑了起来,紫兰嗔怪瞪了易寒一眼,道:“看我不把你嘴给撕烂,看你还敢不敢编排我”。

    易寒咦的一声,“这如何能说是编排你,要说编排你的那是那群狐狸精,怎样,这个典故可否顺耳”。

    紫兰笑道:“尽偷偷骂人,还说什么典故”。

    绿荷笑道:“易公子,我说小姐会撕烂你的嘴,没错吧”。

    李明濛佩服的朝易寒看去,这个易兄调戏人果然有水平,他们三大才狼以前算是白混了。

    突然烟水浮家的船夫问道:“小姐,那宋公子问你,梳妆打扮好了没有”。

    紫兰一惊,“哎呀,我倒把他给忘记了,难为他在水中待了这么长时间”,急忙朝船夫道:“快将他从船尾捞起来”。

    船夫走到船尾,拉起绳子,原来这宋公子刚刚跳入水中时,船夫便扔了一个绳子下水,让这宋公子拉住,这宋公子便在这水中捉紧绳子随船游了十多丈。

    那宋公子被船夫拉上了船,通身湿透,紫兰快步返回船中,看了这宋公子一副狼狈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又是感动,亲手将他搀扶,轻道:“到我那里换衣衫吧”。

    宋公子一脸喜悦,“那就有劳小姐了”。

    紫兰扶着宋公子从易寒两人身边经过,竟不打招呼,独自返回水榭。

    易寒与李明濛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我们等了半天却让这个宋公子占了鳌头。

    李明濛看着绿荷,道:“我们怎么办,看样子这紫兰是要招待那宋公子了,我们可是等了半天”。

    绿荷无奈的摊手,“我早先都说了,小姐最喜欢这种公子了”。

    李明濛不让道:“可我们约好的啊”。

    易寒笑道:“约好是约好,可人家也见了我们”。

    李明濛一脸不甘心道:“怎么,这样就回去了”。

    易寒淡道:“那你还要怎样,你若想出气,就追上去,将紫兰按倒在地,狠狠的抽打她的屁股”。

    绿荷哎呀一声,“易公子,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

    李明濛笑道:“我是有点生气,但却不舍得,不如就由易兄你这狠心的人来做,我在一旁看热闹就好了”。

    易寒淡淡一笑,“我对她没兴趣啦,早已经将她列入黑名单,今后再不见她”。

    绿荷一愣,惊讶的看着易寒,还从来没有一个男子在小姐面前表现的这么落拓。

    易寒轻轻的拧着绿荷的小脸蛋,讪笑道:“只是绿荷妹妹却让我有点不舍得,要不我们偷偷在门口幽会如何”。

    绿荷俏脸一红,嗔怒的看了易寒一眼,不好意思的往水榭跑去。

    易寒朝着愣愣无神的李明濛笑道:“李兄,我们走吧,多日不见,我都有点想念隋旖嫂子了”。

    李明濛正言厉色道:“易寒,不准你想他,不然少爷我罚你二十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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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