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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二节 玄观阁

    卢燕突然发现了易寒身后还站着一个女子,却是沐彤,除了刘大姐,他还真没有把别的女人放在眼里,朝沐彤露出真挚的笑容,“沐彤姑娘好,小姐可好”。

    沐彤却明白卢燕是托小姐的关系入府为奴,见他提起小姐倒不感到意外。

    易寒插嘴道:“沐彤姐,这卢燕可是很惦记小姐,你问问她什么时候有空,我陪卢燕一起去拜访”。

    沐彤在听到惦记这两个字,顿时目瞪口呆,卢燕涨红了脸急道:“易厨师没说清楚,我是想报答小姐的恩情”。

    沐彤恍若大悟,瞪了易寒一眼,这人说话无遮无拦的,容易叫人误会。

    易寒追问道:“小姐到底有没有想起卢燕,他这么多年还没再见过她一面”。

    这句话却让沐彤有点难堪,小姐估计早忘记了,刚要回答,却瞥到卢燕一脸期待的神色,心中犹豫之后,委婉道:“小姐的心思,我也才不透,大概时机未到吧”。

    易寒心中不屑,见个面还谈什么时机,估计早忘的一干二净了,玄观也真是的,老把自己关在屋子干什么,过短时间带她去踏秋,不知不觉中他心中已经把李玄观当做自己亲密的人来看待。

    易寒吩咐卢燕去准备几样东西,便走进厨房,沐彤尾随其后。

    东西准备好了之后,就开始忙碌起来,对于他一个厨房能手,烧几个菜还是不是手到擒来,第一个菜,麻辣豆腐做好了。

    沐彤盯着放满辣椒的麻辣豆腐皱起眉头,责问道:“你放这么多辣椒,小姐怎么吃的下,她喜欢吃清淡一点的”。

    易寒听完却不以为然,辣椒有健胃消食,治疗消化不良的功效,再说这些辣椒清炒一遍,颜色看起来依然鲜艳,可辣味却极小,他还不知道李玄观饮食的口味,但一般人都能接受,她为何不能接受,难道就因为是小姐就比别人金贵不成,对着沐彤笑道:“这个吃东西不能惯,有什么吃什么,胃口才能好”。

    沐彤疑惑的看着易寒,不明白他怎么知道小姐挑食,易寒却是心里有数,昨夜见到玄观脸色就知道她营养不良,瘦弱如柳,风大一点整个人都要被吹走。

    忙碌片刻,这第二个菜也好了,木瓜汤,营养丰盛,最重要的一点还能丰胸,玄观的胸有点扁平,这怎么行,将来要做自己娘子的人,这胸部不够雄伟,孩子怎么有奶喝。(木瓜有番木瓜与中国原木瓜)

    沐彤看着那个木瓜汤,又问道:“这个汤叫什么”。

    易寒手掌一拍,“养颜美容汤,是用九十”突然想到沐彤一直就在身后看着,却不能吹破牛皮,一旁的卢燕一听这养颜美容汤五个字,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上次四夫人来这里,被揭穿的事情还没告诉易厨师呢。

    “好吃吗?”,沐彤问道。

    “好吃不好吃暂且不说,毕竟众口难调,小姐喜欢的口味我还未摸索清楚,但既然叫美容养颜汤,这营养价值自然惊人”,嘿嘿一笑,“这汤还有一个对女子很好功效”。

    见易寒说的如此神乎,沐彤好奇问道:“到底是什么功效”。

    若是别人自当说不出口,易寒却是不怕,盯着沐彤鼓鼓的胸脯,沐彤被盯的发麻,双手护住胸口,冷道:“你不懂的非礼勿视吗?”

    易寒神色自若,淡道:“我自然明白,只是沐彤姐问起,我条件反射的要看看你需要不需要补一补”。

    沐彤虽然不明白条件反射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但大概也明白了,这汤有丰胸的功效,冷声道:“我自然不需要”。

    易寒讪笑道:“沐彤姐不需要,不代表小姐不需要啊”。

    沐彤顿时脸色一变,冷喝一声,“放肆”。

    易寒摊了摊手,缄口不言,表示怕了你啦。

    卢燕早就拿起食盒,将两个菜装了起来,沐彤接过食盒看也不看一眼就离开,走出院子门口却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回头一看,却见易寒跟了出来,淡道:“不用送了”。

    “你误会了,沐彤姐,我是想跟你去见小姐,吃完之后让她提提意见,我以后也好改善改善”,易寒一副理所当然,娓娓道出原因。

    沐彤惊讶的看着易寒,这个男子难道是傻子吗?小姐岂是易见,漫说易寒一个普通的下人,就是少爷要见小姐一面也要通过禀报,小姐若相见,才见的着,对着易寒冷冷道:“你以为玄观阁是随便是人都可以进去的吗?”

    易寒反问道:“我看沐彤姐就很随便,你可以进去,我为何去不得”。

    沐彤冷哼一声,激动的挺起胸脯,两颗弹性十足的酥胸晃的易寒有些发愣,“谁说我随便啦,我一点也不随便”。

    “好好好”,见沐彤这般激动,易寒怕了她了,商量道:“要不我随你去,就在玄观阁门口候着,你去问一问小姐的意思,她若是愿意见我,我就进去,若是不愿意就算了”、

    易寒原本以为自己忍让一步,这妮子应该肯妥协了吧,谁知沐彤一脸冰脸大声道:“不行”。

    易寒怎么也想不到沐彤如此不同情理,顿时有气,讥诮道:“你是小姐吗?你怎么能拿主意”。

    沐彤顿时气横眉怒目,手指着易寒,“你”却说不出话来,他那里能明白自己的苦衷,易寒的注意根本是行不通的,她不敢问,谁知道易寒却以为她自作主张,想到被人冤枉,心中一酸,眼眶有些湿润。

    易寒见她泣然欲涕的可怜模样,这还是刚刚那个凶巴巴的沐彤吗?心中一软:“沐彤姐,刚刚我有点激动,算我不对就是,你莫要伤心”。

    见易寒服软,沐彤顿时来劲,不屑道:“谁说我伤心了,我会应为你这个无赖而伤心吗?”说完,再也不离开易寒迳自穿过鼎立院,朝玄观阁方向走去。

    见沐彤远走,易寒叹息一声,唉,这院子里的女子怎么个个难伺候,片刻之后,郁闷之态顿消,潇洒的走回院子。

    沐彤提着食盒走近一所宅院,周围十分寂静,鲜有人烟,院子入口是一个宽约半丈有余,高越一丈的屏门,屏门之上有一木质匾额,经风吹日晒,油漆变得暗淡无光,写着玄观阁三个大字,笔法挥洒,竟有大家之风。

    左右两侧一副联书,左边是“玄天机何人能探”,右边是“观古今仁者不贤”。

    踏入屏门左右两侧是游廊,正面竖几格台阶连着一条花砖切成的小路通往厢房。

    小院雅静无人,小道左边,庭前一颗苍翠梧桐,夹带着花棚菊圃,绿蔓青鞠,右边一堆危石堆叠成的假山,沿山高高下下种着数百杆凤尾竹,浓绿一片,上接水榭,一幽幽水池映着粼粼波光,水石清寒,飘飘若远。

    正前方是正厅,左右几间厢房,垂着湘帘,绿窗紧闭,走进正厅,正中一对太师椅,中间隔着一张方形木桌,后面墙上贴着一副大字帖,写着“国破山河在”五字,大厅两边摆起花墙,地面灰尘不染,看来这个地方极少有人前来。

    正厅一侧有个偏门,走进,有一条十几阶的木质楼梯,登上阁楼二层,一条木质走廊,外侧是绿色雕栏,内侧是紧紧关闭的红屏门,系楠木退光漆上颜色,门上明窗用上透光白纸,长长的屋檐却不怕雨水沾到。

    沐彤来到一件打开窗户的屋子,屋门紧闭,轻轻敲了下门,“小姐”。

    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进来”。

    屋内十分雅洁,当中一张圆形桌子,桌子供着一个瓷瓶,瓶内插数枝水栀花,除此别无它物,天气燥热,玄观并未着裙装,随身穿着一件蓝色夹纱短袄,露出两截光滑白嫩的藕臂,下边是青紫色镶花边裤,一条月色秋罗裤带撒在一边,透过薄薄的裤子,大腿上白嫩的肉光若隐若现,未结云鬓,鬓云乱洒,易寒若是看见玄观这不修边幅的模样定会大吃一惊,这还是昨夜所见那高贵优雅的李玄观么。

    秋水凝波,一双美目却入神的看着书本,知沐彤进来却头也不抬,咋一看去,玄观却如海棠初开,透着冷艳,刚好一阵微风吹来,碧色窗户帘轻轻舞动,如梦如幻的美景中,更突出玄观的安静。

第九十三节 玄观失态

    屋内布置简洁,一张楠木穿藤的大床,挂着个灰色秋罗帐子,配着锦带银钩,床上铺着一张草席,里间叠着一白绫三青洒花的薄被,床头摆着广藤凉枕。

    屋内设女子的梳妆台的地方却是被一座书架所占据,屋子两侧各摆三个书架,架上秘书法帖,书籍画卷,纵横层叠却整理有序,每个书架上端的墙上都挂着一幅草书,窗口处一副墨水还未干透的墨迹,写着“碧水神光邀娇阳,谪居犹的在仙琅”,旁边一张书案,砚上有墨,笔尖带湿,看来是玄观一时兴起之作。

    沐彤未作一言,将易寒做的两个菜端上桌子,玄观入神,好似云游九天,突然却瑶鼻一触,咳嗽一声,放下书本,看着桌子上的菜,黛眉一蹙,“沐彤,你知道的,我喜欢吃清淡一点的东西”。

    沐彤见小姐似有不喜之色,心中暗暗咒骂易寒一声,解释道:“小姐,这两个菜不是我做的,是我差本院最好的厨子,四夫人也很喜欢她做的菜”,不知不觉她把易寒摆在了一个非常优秀的高度。

    玄观道:“四婶也喜欢吗?那我就试一试”,不知为何,刚刚咳嗽一声,见那些鲜艳的辣椒,却食欲大开。

    轻轻夹了一点,放在嘴里尝了一下,瞬间脸色极为难看,却被辣的眼泪也流了出来,急道:“沐彤,快去给我倒杯水”,易寒若是知道随便一个菜就能让淡雅幽静的李玄观如此失态,足可自傲。

    沐彤慌张的往门口跑去,突然间却停住脚步,转身急道:“小姐,你喝一口汤解解辣”。

    玄观被辣的嘴巴发烫,也顾不得汤是否好吃,便仓促的喝了一口,顿时感觉有一股甜蜜在嘴巴里爆炸开来,瞬间这个甜蜜流淌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整个人轻飘飘,淡淡的苦涩在口中缠绕着,幽幽的,轻轻的,一种虚无缥缈的美妙快感,让人回味无穷。

    甜能解辣,这一辣一甜,前后反差极大,让人感觉深刻,辣味顿消,玄观恢复了从容淡定,却忍不住又尝了一口汤水,甜依然是甜,却没有刚刚那种深刻的感觉,往那盘麻辣豆腐看了一样,想来与苦尽甘来同样一个道理,却又大胆的夹了一块麻辣豆腐放到嘴里,辛辣的味道顿时让口中变得火烫,虽然难受,这一次她却有些迷恋这种难受麻麻的感觉,还有入胃时暖烘烘的感觉,停顿片刻,直到自己忍不住了,才喝了一口汤。

    美眸一怔,这一次却有不一样的感觉,常挂心中的忧愁顿时化作丝丝甜蜜,这一瞬间,玄观却忘记了自己的悲惨的命运,虽然只是那短短的一瞬间,却让她留恋,她差不多要忘记自己也拥有这种感觉,在记忆深处好久好久,在自己不懂世事的时候。

    沐彤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姐,吃一口麻辣豆腐,再喝一口汤,小姐的吃姿完全没有平日的优雅轻缓,真的有这么好吃吗?他亲眼看着易寒做的,也没见他放什么特殊的东西,真是个神奇的人,竟能让没有食欲的小姐如此胃口大开。

    片刻之后,汤完了,菜也完了,只是这时候两人同时发现,盘子底下却有一张纸条,虽然染的油腻腻的,但字迹依然清晰可辨,“好不好吃”。

    沐彤大吃一惊,想不到易寒如此大胆,李玄观却微微一笑,这张纸条留的极为有技巧,若是她吃不完,这张纸条自然也就不会被她看见,只有把这盘菜吃完的时候才会发现这张纸条,想起刚刚自己如此嘴馋,苦笑一声,轻轻摇头。

    沐彤见小姐摇头,却捉摸不得小姐的心思是喜是怒,这种摇头苦笑的表情对小姐来说是极为难得的,急道:“这奴才无礼,我去教训他一番”。

    李玄观举手,沐彤以为她有话要说,停了下来,却见李玄观不言一语,而是走到那张大案,铺开纸张写起字来,写完之后塞入信封递给沐彤,“给他送过去吧”。

    沐彤又是一惊,她不用问也知道这信是要给易寒的,只是随便两个菜却有如此待遇,劳小姐亲自写信给他,这信中内容她很想知道,却不敢私自偷看。

    李玄观见沐彤吃惊,却淡淡一笑,“他既然问我,我自然要以礼回应,我不方便见他,就烦你再走一趟”。

    沐彤点头,就算小姐没有让她送信,他也要再去找易寒,问一问为何本来小姐不喜欢吃的口味,为何却能让小姐食欲大开,她可是看着小姐却流着眼睛将整盘麻辣豆腐都吃完,想到这里,离开玄观阁,大步流星朝鼎立院走去。

    此刻易寒却与李明濛蹲在那个老地方聊着什么。

    易寒惊道:“明濛,你是说,当你赶到无相寺的时候,也有一个穿着黄衣服的男子”。

    李明濛点了点头,叹息道:“非但如此,他风采气度还要胜我几分,我自愧不如,也就是易寒你这样的人才能与他一比风采”。

    易寒听李明濛这么说,心里却大吃一惊,这寻常人家有谁会穿黄衣衫,风采气度还要胜明濛几分,这人恐怕出身帝王之家,这皇家之人怎么会出现在金陵呢。

    “易寒”

    李明濛督促一声,易寒这才回神道:“那隋旖是找你还是找他”。

    李明濛苦笑道:“她恨我入骨,又出现了怎么一个人,岂会理睬于我,她在那黄衣男子身边转悠,不敢上前搭话,那黄衣男子却主动上前,这一拍就合,两人就结伴同游,我见没戏,我回来了”。

    易寒有点怒其不争道:“妄你为三大才狼之一,平日里的风采那里去了,这么胆小”。

    李明濛低下头,叹息一声,“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别人我自然是不在乎,可是见了她,我心里却噗通直跳,没有主意,生怕她对我又有什么误会,你当初若说穿红衣服就好了”。

    易寒哑然失笑,这那有男人穿红衣服的,骤然道:“明濛,我们出府,我倒有看看那个黄衣男子有何本事,竟能抢走你的意中人,到时候,我们再见机行事”。

    李明濛愣道:“我管那个黄衣人干什么,我关心的是隋旖啊”。

    易寒笑道:“那黄衣人昨日是不是就在寺院门口溜达,没有进入寺内”。

    李明濛惊道:“你怎么知道”。

    易寒却神秘一笑,“我听说静明大师向来是不接待访客,我料定那黄衣男子定然不甘心,今日必会再去,他在那里,你那隋旖自然也在那里”。

    李明濛恍然大悟,“易寒,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慎密”。

    说走就走,两人大步流星往院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两人却同时停住脚步,只见一位丰姿绰约的丽人正笑意吟吟的看着两人,身后还跟着安安,赫然是四夫人乔梦真。

    四夫人见到易寒俏目一亮,秀眸掠过刀刃般锐利的眼神,嘴角却挂着笑意:“两位这是要去那啊”。

    李明濛心中一颤,四婶真的是越来越妖艳了,阿尼陀佛,四婶不是我有心亵渎你,只是你魅力太大了,像乔梦真这种充满成熟风韵的女子对他这种血性方刚的男人还是有极大诱惑力的。

    李明濛不敢正眼去看乔梦真,头面对着她,眼神却扫到一侧,行了一礼,“四婶,你怎么来了”。

    易寒也行礼道:“四夫人好”。

    乔梦真微笑点头,对着李明濛道:“明濛啊,你可是要带他去做坏事”。

    李明濛老脸一红,这院子里的人对于自己的底细还是一清二楚的,只是被长辈突然问起,面子上却始终有点挂不住,特别是这惹人想入非非的尤物,表面上却不能半点不敬,诺诺道:“没有”,简单扼要,在这聪明睿智的女子面前多说多错。

    乔梦真朝易寒看了一眼,见他依然一身破烂,黛眉一蹙,带着不悦的口气道:“我送你的衣服怎么不穿,难道看不上眼”。

    李明濛顿时一震,惊讶的朝易寒看去,四婶送易寒衣服,这不明摆着献殷勤吗?照四婶直来直去的性情,已经可以很明白的向人显示,易寒是他的男人,旁人谁也不准有半分居心,乔梦真的心一直不在李家,这其实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李明濛心中的惊讶可想而知,惊易寒的胆大包天,下手超快,惊四婶终于按捺不住,光明正大的挑战李家尊严,这府内除了爷爷的威严能震的住她,旁人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易寒被李明濛看着发麻,欲言又止,这性感尤物本来就不在他计划之中,怎么也跑来惹这趟浑水,若是因为此事而被李家清扫出府,那可坏了追求李玄观的大事了。

    乔梦真淡淡道:“明濛,我送他衣服你有意见吗?要不要四婶也送你几件”。

    李明濛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没有意见,四婶这么体贴下人,明濛深感安慰”,开玩笑,四婶送他衣服,这要闹到母亲那里还得了,两个女人之间本来就有嫌隙。

    安安狠狠的瞪了易寒一眼,从早上夫人亲自送他衣衫,她已知道李府从今天起要乱成一团,夫人是借易寒扬威还是真的喜欢易寒,她却捉摸不透。

    易寒知道安安在瞪他,他却已经把她当做透明人,这个女子对他印象不好,有闲工夫去哄她,还不如把这些精力放在凝儿,岚儿身上,再说了洛锋的意中人,他可不想去抢。

    易寒恭敬道:“禀夫人,还没来得及换上呢”。

    乔梦真淡淡道:“那好吧,你现在就去换上,我看好看不好看,若是不好看,我再重新送来”。

    易寒愣道:“现在?”乔梦真淡淡点头。

    易寒有些难堪,总感觉自己像青楼里的**,讨客人欢心,商量道:“能不能换个时间”。

    乔梦真见易寒拒绝,美眸突然闪出不容拒绝的神色,冷然道:“不能”。

    李明濛见形势不对,想要开溜,对着易寒淡道:“我到前面等你,快点”。

    易寒如何能让他离开,捉紧他的衣袖,看着乔梦真威严而带着关心的眼神,说不定明濛一离开,自己就要被她找个没人的地方逆袭。

    就在这个时候,沐彤绕过拐角走了过来,突然四人,神色惊讶,“少爷,四夫人”。

    乔梦真,李明濛,安安见沐彤突然出现,三人均闪过一丝疑惑,怎么这沐彤也来了。

    乔梦真最先反应过来,问道:“沐彤你来这里干什么”。

    沐彤见了乔梦真责问的口气,欲言又止,支吾半响才道:“我是替小姐送信来的”。

    话一出口,三人脸上的疑惑顿时变为讶色,李明濛疾呼出声,“送给谁”,姐姐是他最关心的人,这个送信的举动有些反常。

    沐彤朝易寒望去,却没有说话,这个举动不说,在场的人也明白,这信是给易寒的,六只眼睛齐唰唰的朝易寒看去,有好奇,好惊讶,有不喜。

第九十四节 一颗玄心

    易寒心中得意,玄观有反应就好,这也算是成功了第一步,脸上却佯装镇定,“你们可能误会了”。

    乔梦真冷然道:“我没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是误会”。

    易寒讪笑道:“我看你们的眼神有点不正常,所以提前解释一番”。

    话说完,却没人接话,气氛有些诡异,却没有人打算离开,易寒朝沐彤看着,“沐彤姐,既是我的信,就拿来吧”。

    沐彤从怀中透出书信递给易寒,易寒看着白色的信封,真想在上面亲上一口,终究却因为几人虎视眈眈没有做出来,刚要揣到怀里,等没人的时候好好研究,李明濛却突然伸出手要抢,乔梦真也大步流星走上前,伸出手去捉住信封。

    一瞬间,信就同时被三个人捉住,易寒好奇的看着李明濛,又看了看乔梦真,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乔梦真朝李明濛瞪了一眼,李明濛被瞪的发麻,只得乖乖先送手,乔梦真这才收回眼光,沐彤心中暗暗叹了一句,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小姐写的信,内容实在太有诱惑力了,连她这个常年跟在身边的婢女都忍不住想知道,别人更不用说。

    易寒疑惑的看着乔梦真,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四夫人,这可是我的信”。

    乔梦真手却没有松开,笑道:“我知道你的信,你是我的厨子,我有权检查你的书信往来”。

    易寒傻眼,疑惑的朝李明濛看去,“有这个规矩吗?”

    李明濛却是为难,照理说,没有这个规矩,可四婶说有,他也没有理由辩驳啊,朝易寒露出抱歉的眼神道:“四婶说有就是有”。

    没办法,易寒只得对着乔梦真弱弱道:“夫人,这是我的**,就请你高抬贵手”。

    乔梦真大为得意,反问道:“你说我会同意吗?”

    易寒叹了一声,松开手,反正依他的判断,这信里面的内容也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给她看就给她看吧,瞧她那个吃醋的模样。

    沐彤见易寒如此没有胆色,怨恨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站在易寒的角度来想,连李明濛都要让步,他一个下人的身份又有何权利拒绝呢。

    乔梦真拆开书信,看了起来,却是一脸疑惑,众人都一脸期待希望知道信的内容,连安安也是一样,却没有敢走在乔梦真身边。

    乔梦真一脸失望的将信递给易寒,这封心的内容她看不懂,玄观行事就是异于常人。

    易寒见乔梦真表情怪异,好奇的看了起来,李明濛也凑过头来,那沐彤不知什么时候也走到易寒身边,安安却是因为与易寒有仇,却忍了下来。

    “斜倚遥望庭前梧,何当共剪无人踪”。

    沐彤一脸疑惑,李明濛细细品味之时,易寒却脱口道:“尚可”。

    李明濛恍若大悟,姐姐果然巧心多才,这是一句诗谜,答案正是易寒所说的尚可二字,他去过玄观阁,当然知道这二句诗词描写的是玄观楼的景色,想不到姐姐竟也能编成诗谜,这斜倚遥望庭前梧,这就是半躺着么,半躺就是个尚字,何当共剪人无踪,这一句姐姐生怕易寒猜不出来,有意两次提醒,共剪是第一次提醒,人无踪是第二次,依她的才学完全可以隐蔽的深一点,例如将人无踪改为院无声,这第二局若想猜出来就难得多了。

    李明濛往易寒看了一眼,易兄果然才思敏捷,瞬息之间就猜到了谜底,不知他之才能否与姐姐一比高下,若是能亲眼看到两人斗诗、斗画、斗琴、斗棋、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易寒呆呆着看着两句诗,心中震撼,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对于玄观出一道诗谜考他,并不惊讶,让他震撼的是玄观的字,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这字出自玄观之手,这怎么可能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所写。

    他曾经说过,“书法,龙跳天门,虎卧凰阁之势,久习即可练成,可是朴质自然,返璞归真的气质却不是朝夕可获,那是一种玄妙的境界,须久历人生阅历,大彻大悟,抱着一种就算面对死亡也坦然相对的宽朗心胸”,玄观却做到了,她又一个闭门不出的大家闺秀为何会有如此深刻的感受,好似她的经历比他易寒还要复杂。

    至此刻,光从二句诗词,他又对玄观有了新的认识,世俗造风,经历造人,她有什么样的故事呢,从一开始单单对玄观抱着爱慕的心理,此刻他却好奇的想要知道这个女子心里的秘密。

    乔梦真见三人呆呆无神,而完全把她冷落的,一脸不喜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诗谜吗?尚可就写着尚可,非要弄的别人糊里糊涂”。

    易寒微微一笑,知道乔梦真被别的女子比下去,心里自然不悦,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和短处,拿自己的短处与别人的长处相比那就太不应该了,从男性的角度上看,这乔梦真却又比李玄观有魅力的多,她的成熟性感,大胆火辣让男子趋之若鹜,李玄感毕竟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梦境往往都是最好的,可谁又能真正触摸到呢。

    一时之间易寒也不知道怎么宽慰乔梦真,干脆缄口不言。

    乔梦真见没人搭理她,冷哼一声,转身迈着小碎步离开,安安快步跟了上去,离开院子,安安问道:“夫人,你这么急着离开是为什么呀”。

    乔梦真怨怨道:“反正没事,回去多看看书,练练字,我就不相信以我乔梦真出身书香门第会被别人比了下去”。

    “啊!”

    夫人想和小姐比才,这如何比的过,就算苦练十年也不一定能赶上小姐啊,乐得清闲做个夫人不好,为什么非要如此。

    “怎么,安安,你有意见,你真的觉得我不如玄观那妮子”,乔梦真见安安惊讶,问了出来。

    安安踌躇不定,犹豫片刻之后道:“夫人,小婢说实话,小姐之才,自古少有,夫人恐怕很难比得上”,生怕夫人听完生气,说完低下头去,只用眼角偷偷瞄着。

    乔梦真脸上充满活力的自信,微微一笑,“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刚刚说的虽是气话,但我却真的有这个心思,也让那易寒知道我不是个金玉其外的女子,改天我也想个诗谜考考他”。

    “夫人,你是否真的对那易寒有意思”,安安知道这句话不该问出来,但却有太多为什么堵着她心里难道,这一个连自己的看不上的男子,为什么夫人会对他倾心,非但如此,连那岚儿,小姐好像也对他另眼相待,难道自己真的把他看错了。

    夫人一愣,没想到安安真的把这个敏感的问题摆在台面,她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但两人都是心知不宣,若要让她来回答这个问题,却真的有些说不出口,任她如何泼辣大胆,终究是一个寡妇,如何能在婢女面前大胆承认自己喜欢一个下人,安安虽是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但女子的思郎心思却让她有些羞涩。

    夫人叹息一声,“安安,我不说你也知道,我的一生不能这样白白蹉跎,不管前面的路多么艰难,我都要奋力抗争到底”。

    此话一出,安安岂能还不明白,夫人已经下定决心要向自己的命运抗争,她性情刚烈,至死不休,而这又是一件挑战传统的事,注定要在李家掀起狂风大浪,却不知易寒一个下人有没有这个胆子跟夫人站在一边,想起易寒以前的种种印象,这倒是一个胆大妄为的男子,大概这一点也是夫人看中他的原因,她越来越看不清楚易寒,为什么他身上自己觉得一无是处的东西,到了别人眼中却成了优点。

    四夫人走后,易寒急忙跑回屋子,提笔写了二个问题,顺便把昨夜画的画像也一并拿着。

    沐彤见易寒急匆匆的从屋子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画卷还有一封书信递到她的手中,问道:“你要干什么”。

    易寒微微一笑,“小姐如此以礼相待,我也不能失了礼数,就有劳沐彤姐交给小姐”。

    沐彤刚想为难他一下,易寒却先出声打断了她,“沐彤姐,你可不能偷看哦”。

    沐彤顿时大怒,“谁稀罕”,不想在此地多逗留片刻,转身离开。

    沐彤走后,李明濛问道:“易兄,你给家姐送什么东西”。

    易寒神秘一笑,“一张画像还有二个问题”。

    李明濛道:“你的画像?”

    易寒笑道:“不是,玄观的画像”。

    易寒直呼玄观之名,李明濛并未生气,他心里忍不住都要看易寒与家姐相斗时的场面,若是有人能若家姐动了一争雌雄之心,那绝对是令人期待,疑惑问道:“易寒,你见过家姐?”

    易寒也不相瞒,直言道:“见过一面,惊为天人,便将她容貌画了下来”。

    见易寒如此赞赏,李明濛哈哈大笑,“易寒,你已经输了一城,记得面对家姐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淡定,她可是很容易让人生气,而且是让你生气的莫名其妙”。

    易寒深有感触,说玄观像块木头吧,她又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说她不是吧,昨夜她却只说了三句话,句句淡然,毫无情绪波动。

    易寒大胆笑道:“明濛,我若大胆追求玄观,你不会反对吧”。

    李明濛哈哈大笑,朝易寒竖起大拇指,“易兄勇气可嘉,我怎么会反对了,只是我却真的不想看到你灰心丧气时的模样”,在李明濛看来,李玄观已经到了一个世间男人无法让她倾心的境界,她心在那里,连他这个弟弟也不得而知。

    易寒佯装惊讶,“明濛,你竟对我如此没有信心”。

    李明濛摇了摇头,“不是对你没有信心,你之才是我见过的人除了家姐以外最好的,但尽管如此你最多只能跟静明大师一样成为她的好友,要想虏获她的芳心却让人觉得虚无缥缈,情.欲似乎与她无缘”。

    易寒淡淡一笑,她对玄观已经有三分了解,之所有没有一个男人能虏获她的芳心,那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与她站在同一高度,感情要慢慢酝酿,连话都说不上,如何生情,他相信只要玄观是人,就难免有七情六欲,玄观啊玄观,世人只知道我易寒浮华的一面,却不知道我曾经也是个落寞的英雄,就让我成为第一个走进你内心的挚友。

    李明濛突然发现易寒神情变得有些厚重,让人忍不住要敬仰,心中一惊,道:“易兄”。

    易寒回身,微笑道:“好啦,不说了,我们走吧”。

第九十五节 满袖不卷帘

    沐彤回到玄观阁,进入房间却见玄观站在窗前,肘抵窗沿,手掌托腮静静的看着窗外景色,沐彤轻轻走了过去。

    玄观突然喃喃道:“正值娇阳,梧树下却荫荫枯藤,毫无生气,另一处却青山绿水,红叶黄花,那么的不相称,为何会同样出现在视线内呢”。

    沐彤无法明白小姐话中之意,站在玄观身边,望着窗外景色,庭院深深静无人,池畔青芜波光涟漪,假山绿荫绕地,近池山石苍藤碧藓,斑驳缠绕,正值骄阳,阁内却是一片绿意翠翠,碟儿两翅驾着东风偏偏起舞,杏花零落雀音萦绕。

    玄观突然闭目静思,沐彤以为小姐又要作诗挥洒此刻心境,等到小姐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她吟诗之时,玄观却就这样静静的,好像睡着了,似乎过了好久,玄观依然没有张开眼睛。

    “沐彤,你听见了吗?”玄观脸上突然露出笑容雀跃问道。

    沐彤一脸疑惑,“小姐,你说的是雀儿的叫声吗?”

    玄观睁开眼睛,端庄淡然的眼睛变的明亮,小女儿姿态的眨了眨眼睛,修长的眼睫轻轻颤动起来,平静的脸变得有些激动,“沐彤,我听见我的笑声了,我孩时的笑声”。

    沐彤先是一愣,待真正揣摩玄观话中之意,却大慌,“小姐该不会是”,后面的她想都不敢想。

    玄观微微一笑,“若是墨兰在此就好了,她一定会告诉我她也听到了”。

    沐彤呆呆无语,玄观续道:“墨兰为人正直,但她却只对我一人说谎”。

    沐彤却完全听不出小姐是在赞墨兰姐还是在责备她,她感觉自己离小姐与墨兰姐越来越远,有时候她们两人的对话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三人在一起,她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

    玄观喃喃自语道:“可惜只是一霎间”,突然又道:“沐彤,墨兰年长你几岁,过几年你就会明白了”。

    沐彤听完更糊涂了,小姐有话不能直说,老语带玄机呢。

    “他送来的东西拿给我吧”,玄观突然又转移话题。

    沐彤这才记得,易寒给小姐带来了一副画卷和一封书信,定是刚才走过庭院的时候小姐看到了。

    两人回到屋子坐了下来,沐彤铺开画卷,顿时目瞪口呆,失神的望着画卷中的画像,她一眼就可以认出画中的女子正是小姐,沐彤已经见识易寒的画艺高超,但这幅画让她太震撼了。

    背景处、月压庭树,罗裳拂、风锁幽影,娉婷萋萋芳草,好似能闻百花之馥郁,仙抉飘飘,绛衣欲动,生动之态溢然于纸上,让人好像能感觉在风在吹,树在摇,明月高挂,身临其境。

    再观画中之人,眉如翠羽,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肌如白雪,寐含春水脸如凝脂:腰如束素,款款立着,投足如风摆细柳:举止雍容,素手遥指明月似雏燕凌空,美彼之态远胜仙子。

    刚刚一瞥只是其态,再细细品味其神,孤寂的身影在深邃的明月之下透着一丝孤独脆弱,黑发之中几根耀眼白丝透着淡淡悲戚伤感,苍白的肤色让人感觉病态,红妍饱满的嘴唇微微勾起却又矛盾性的好似又充满青春的活力。

    玄观依然神情淡定,从表面上看不出她有任何心理变化,出声打断了沐彤的痴迷,“沐彤,你认为如何”。

    沐彤略一思索,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画是不错,只不过这笑容画的有点不像小姐”。

    玄观淡道:“怎么你认为这画中人是我吗?我却不这么认为”。

    沐彤一呆,看着玄观,希望揣摩出她话中之意,玄观却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个究竟,这从容貌打扮,特别是黑发上的几根白丝,让人一眼就能断定画中人正是小姐,小姐为什么说不是呢。

    玄观道:“因为这是他心中的玄观而不是真正的玄观”。

    沐彤能大概理解小姐的意思,却一时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反正她现在可以断定易寒定是已经见过小姐,至于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就不得而知。

    “小姐,易寒见过你”。

    李玄观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吧”。

    沐彤又道:“小姐,你难道不感觉到惊讶吗?”

    李玄观反问道:“你是说他见过我,还是因为这幅画”,沐彤未答,李玄观续道:“若是因为这幅画,他一个厨子却有如此画艺却让我意外”。

    “小姐,比你如何”。

    李玄观神色一呆,这个问题她倒没有想过,她从来就没有过与别人比较的念头,沐彤既然问起,想了一想,道:“这个要比过才知道”。

    沐彤终于看到小姐有争胜之心,喜道:“小姐,那就与他比上一比”。

    李玄观道:“不急,我还没有见他的打算,不过我也想画一幅他的画像送给他”。

    沐彤问道:“小姐,他的模样你记得起来吗?”

    李玄观神秘一笑,说了一句富有深意的话来,“虽未见他容貌,我就画一副我心中的他”。

    沐彤还要再往,李玄观却抬手打断,“还是来看看信里的内容吧”。

    沐彤刚要离开,毕竟这是小姐的信件,她当然不好在场,李玄观却道:“沐彤,你不用离开,我们一起看”,沐彤点头,脸上隐隐一丝喜色。

    信的内容却是二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如果你知道一个妇人,她已经生了七个孩子了,其中有一个耳朵聋,一个眼睛瞎,一个是哑巴,四个是个傻子,玄观小姐,你会鼓励她再生一个吗?

    两人一时均不明白易寒为什么会提这样一个怪异问题,倒是好答,会与不会两个选择,只是却让人感觉透着什么玄机。

    李玄观朝沐彤看去,沐彤道:“如果是我,我就不希望她再生一个,小姐你呢?”

    李玄观幽幽道:“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健全的人是可悲的,已经如何,又何苦再造孽”,她李玄观也不正是如此吗?易寒这个问题却深深触动她内心深处那敏感的弱点。

    两人好奇的看着第二个问题。

    假如要选在三名将军中选一位为国出征,这是一场很重要的战役,关乎国之存亡。

    第一位,年幼时性格暴躁,屡屡与人冲突,嗜酒如命,时常辱骂将士。

    第二位,从军时候有多次违反军纪的记录,好吃贪睡,风流成性,言而无信。

    第三位,自幼熟读军法,没有不良的恶习,性格温和,待人谦逊,痴情,一生只娶一妻。

    这又是一个怪异的问题,让人忍不住要去选第三位,沐彤虽然没有李玄观睿智,但也知道,这其中必有什么蹊跷。

    未待李玄观问起,沐彤道:“小姐,这道问题看上去应该选第三位将军,但我总觉得那个地方不对”。

    李玄观微笑道:“若是墨兰来选,她定毫不犹豫的选第三位,没有你这么多花花心思”。

    沐彤微微垂下头,突然间又猛抬起头,问道:“小姐,那你会怎么选呢”。

    李玄观笑道:“除了第三个以外,另外两人都是不错的选择”。

    “为何?”沐彤急问出声来。

    李玄观神情平静,智慧的眼神充满自信,“因为我知道这三位将军是何人,这第一位就是在世七大名将之一的易天涯,这第二位就是前朝风流将军项少羽,此二人的军事才能历史已经证明他们都是伟大的将军,这第三位却是前朝只会纸上谈兵的郑晟睿,窑山一役,中了敌军圈套,二十万兵马的优势瞬间化为灰烬。”

    沐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来这第一个问题也不能按常理推测,这个缘由却比答案却更让人好奇,小姐你说他向你提这两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在考你”。

    李玄观淡道:“我不知道,不过这两个问题似乎有关联,至于有何关联那就要问那个人了”。

第九十六节 真情告白

    易寒与李明濛走出李府往无相寺的方向走去。

    路经城南门,两人放慢脚步,只见两百步开外处,闪动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两人对视一眼却走了过去,待看清状况时,均惊的张大了口。

    只见一个男子双手被反绑吊在城门之上,已经被人摧残的衣不遮体,身上没有一处是完整的,最让人觉的恐怖的是,男子大腿根处一片皮肉模糊,那属于男人的东西已经成了肉块,易寒心惊,何人这么残忍,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人来,脱俗不是经常说要这样对待他吗?会不会是她呢,想到这里毛骨悚然。

    李明濛拍了身边一位汉子问道,“请问,这是怎么会是”。

    那汉子看了李明濛一眼,笑道:“你看见城墙上的字没有”。

    两人同时望去,“天下第一采花大盗傅明玉”,旁边一位肥胖的大妈好生热情,情绪很激动,拍了拍手掌,冷哼道:“就是采花贼就应该遭此报应”,只是眼神之中的幽怨却让人感觉这采花贼没有去光顾她。

    那傅明玉突然呻吟一声,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人还活着,在易寒看来,此刻活着还不如死的痛苦,赤身**被人惨无人道的围观,这种耻辱,简直就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虽说这傅明玉为天下第一采花大盗,这人倒也从来没有害过别人性命,围观的人有一些心底善良的看不上去,却想将他解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就要上城楼,突然却被他身边的妇人拧着耳朵,“你这个死不长进的,我叫你买菜,你去半天,你想让老娘饿死了啊”,那男子明显是个妻管严,被那妇人一拧,一瞪就乖乖的跟着老婆回家。

    那些众人于心不忍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主动去将傅明玉解开,毕竟这一个举动就代表与广大女性同胞作对,这个压力是好大的。

    易寒叹息一声,毕竟是同好,没人去做,那就我来吧,没有一定的深度,本来不适合如此的高调。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过身来,却见一个带着纱笠的女子,易寒正疑惑,那女子却轻轻掀开一角纱帘,露出一张娇滴滴的俏脸。

    易寒有些意外,这人居然是脱俗,往身后看去,李明濛却走挤到了最前面正与一位姿色不弱的少女聊着天。

    易寒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脱俗冷冷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那里热闹我就去那里”。

    易寒见她脸色有些不悦,却不知道什么事情惹她不开心,轻道:“你不开心”。

    脱俗见他关心自己,冷硬的声音放轻柔道:“有人抢了我的功劳我能开心吗?”

    易寒却不明白她的意思,脱俗往城门上的傅明玉看了一眼,易寒惊讶道:“难道他不是你的杰作”。

    脱俗冷哼一声,“若是落到我的手上,岂能如此便宜他,定会比现在凄惨百倍”。

    见易寒处于惊讶之中,脱俗要道:“傅明玉轻功不弱,能将他擒住,这人武功也是不差,至少不弱于我”。

    那人是谁,武功高低,易寒却不是很关心,知道不是脱俗做到,心里安慰,这个管不住自己的女人,责任可是很大的。

    “你得意什么”,脱俗突然问道。

    易寒笑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这么残忍,刚刚我看到这一幕时以为是你做的”。

    脱俗一愕,眼神中有小小的欢喜,却崩着脸冷道:“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凭什么要你管”。

    易寒却大胆的捉住她的小手,情意浓浓道:“你对我很重要,我不想你变坏”。

    脱俗瞪了易寒一眼,却没有挣脱,小手任他牵着,嗔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难道就不怕我把你也吊在这城门之上”。

    易寒岂能不知道脱俗已经对他有意,若不然依她性格,如何肯让男子碰到她的身子,笑道:“若是能让你开心,我无怨无悔”。

    脱俗突然眼暴神光,冷道:“那好,我现在就动手,拿你出出气”。

    易寒却神色自若,丝毫不惊,脸挂微笑,一副任你主宰的模样。

    脱俗跺了跺脚,一副娇憨神态,嗔道:“都不好玩的,你现在都一点也不怕我”。

    易寒哈哈大笑,见脱俗俏脸有些挂不住,停止发笑温柔道:“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脱俗顿时俏脸飞红,美艳不可方物,为了掩饰佯装生气,怒道:“死不要脸,自作多情,我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易寒追问。

    见易寒盯着她,一脸窘迫,羞愤交加,另外一手却突然伸到易寒脸腮那个最有肉的地方用力一拧,傲然道:“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易寒为之愕然,却心中暗喜,她终于懂得主动打情骂俏了,轻轻的捉住她那只拧着脸腮的手,好生抚摸,脱俗却不知觉的松了力道。

    脱俗一双小手被易寒捉在手中,易寒透过薄薄的纱帘盯着她那双明亮的美眸,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

    旁边有人注意到这一幕,睁大着眼睛好奇的看着两人。

    脱俗眼神冷冷的扫向那些炙热的眼神,冷喝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们眼睛都挖出来”。

    众人咂舌,神情有些扭捏,这么凶的女人,却带着可怜的眼神望易寒看去。

    易寒见脱俗脸色一变,手上微颤,心呼不好,按这个妮子的性格,还真做的出来,手轻轻一拉,脱俗回过头看着易寒,易寒脸带微笑,轻轻摇了摇头,脱俗瞪了他一眼,忽的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娇柔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看我另外一面的”。

    李明濛突然走了过来,见易寒牵着一个陌生女子的手,笑道:“食色性也,四字真言,易兄,我眼红了,要不让我脱俗送开易寒的手,掀开纱帘,露出绝美的容颜,笑意吟吟,小指轻轻朝李明濛一勾。

    李明濛如如此绝色,如何能够在淡定,痴痴的朝脱俗走去。

    脱俗那白嫩的小手伸了出去,易寒倒有些意外这次她会如此友善,那知脱俗却一个巴掌就赏了上去,抿嘴一笑道:“敢牵我的手,你这人胆子也不小”。

    易寒错愕,李明濛手捂着那火辣辣的脸,一脸呆滞,太美了,若不是心中有隋旖,他真的可能会爱上这个俏皮美丽的女子。

    见李明濛并未有生气,易寒松了一口气,这李兄气度就是好,横插两人中间朝脱俗瞪了一眼,脱俗却有些不服,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他,易寒苦笑,责备的眼神慢慢淡去,李明濛推开易寒,不喜道:“易兄,你挡着我看美人了”。

    脱俗扑哧一笑,娇甜清脆道:“猪朋狗友”。

    李明濛扯着易寒衣袖,低声道:“易兄,刚刚泡上的?快给我介绍一下”

    易寒心中得意,故作淡然,“脱俗这位是我的好友,李明濛”。

    李明濛礼貌的向俗行了一礼,“脱俗小姐,你好”。

    脱俗淡淡点头,“李公子好”。

    李明濛道:“易兄,这脱俗小姐与你是什么关系,我看你们蛮亲热的嘛”。

    易寒哑然失笑,也就是三大才狼敢口无遮拦的当着别人的面问这个敏感的问题,往脱俗看去,却看她笑意吟吟,毫不在意,笑道:“她是我”,突然间却不知道如何定位。

    脱俗好奇的等待着易寒,骤然碰到易寒的目光,却小女子姿态低垂着头,缄口不言,似乎在等待什么判决。

    易寒心中一颤,一个奇怪的念头在脑海盘旋,我豁出去了,他不缺乏胆量和勇气,但接下来要说的那句话却让人忍不住内心轻颤,“她是我的娘子”。

    易寒没有去注意李明濛是什么表情,语气咋一听很平淡,听在脱俗耳中却如惊雷一般,她顿时猛抬起头,眼神之中充满惊讶,小手因为激动紧紧拽成拳头,香肩轻轻颤抖,轻轻转过身去。

    与此同时,易寒心跳到了喉咙口,跳到了嘴边,跳到了颤栗的手上,彷佛耗尽一生心血和精力,易寒感觉全身没有力气,周围的嘈杂声顿时消散,整个世界里彷佛只有他与脱俗两人。

    这个时候,脱俗转身看着易寒,易寒看到了她的眼睛,那双让人难以忘却的眼睛。

    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有惶恐,有憧憬,有欢乐,有犹豫,有向往,总之复杂纷繁,涵蓄了少女的第一次情窦初开。

    奇妙的场景有时候往往就因为简单的一句话,易寒看呆了,看愣了,不是因为脱俗的美,而是从眼睛渗透出来的真实情感让他触动。

    脱俗就用她那双触目惊心的眼睛的看着易寒,那种像小兔子一般惊慌,像小猫咪一样温柔的眼神,时间在这一刻好似停止了,无限温馨流淌在两人之间,将天地一分为二。也牵一下”。

第九十七节 一半儿推一半儿肯

    李明濛好奇的看着呆呆不语的两人,对易寒这句话半信半疑,他怎么看这位叫脱俗的小姐怎么也不像是易寒的娘子,但她对易寒的话又没有半点否认。

    “易兄易兄”

    李明濛连连喊了几句,易寒才回过神来,依依不舍的收回眼光,心中蓦然,这是怎么奇妙的一种感觉,简单的一句话,两人的距离瞬间就拉近了。

    心有灵犀的,脱俗低头似在品味着什么,对于男女之爱比起易寒她更不堪,更生涩,一时之间这个娇蛮不讲道理的女子变得异乎往常的安静。

    脱俗害怕了。她从来没有害怕的东西,可是现在她害怕了,她脑子里顿时乱成一团,突然她想远远逃开,对方的若有若无眼神却像一根绳索牵扯着她的内心,让她割舍不下,彷佛这跟绳索一断,她的心也跟着被掏空。

    这个骄傲的女子,就算在易寒真情表白的时候,也不愿意自己的内心坦露出来。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她的心已经被臣服,却渴望对方追逐着她,围绕着她。

    脱俗突然不言一语转身像只被惊慌的兔子撒腿奔跑,留下易寒一头雾水。

    李明濛若有深意笑道:“易兄,你们两公婆是在干什么,看的我都糊里糊涂了”。

    易寒见李明濛眼角那神秘的笑意,心知肚明,想必,这明濛已经看出什么来了,没有回答,李明濛也不再问,两人往无相寺方向走去。

    两人信步走了半个多时辰便来到这无相寺,今日的无相寺门口却出奇的静,晓日压着重檐,四围远眺,数里之外的城池村落清晰可见,别有朴素,顿时让人涤尽尘心,飘飘意远,心旷神怡,所有烦恼心事都烟消云散。

    门口,一辆华丽的马车,歇在寺庙外墙处,几匹神采奕奕的骏马。

    站着一群人,当头一个俊美公子,身穿华丽黄衣,面若冠玉,唇若涂朱,目光眉彩,奕奕动人,看他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却有丰神澄澈,顾盼不凡的雍容风姿,随后跟着四人,都三十许,神情冷漠,眼神锐利,一看就让人感觉属于身手不凡的人物,那俊美公子旁边站着一个举止娴雅的美人,不是隋旖又是何人。

    易寒往李明濛看去,只见他脸色大变,俊俏的双腮涨着紫青,眼神激昂怒泄。

    易寒与李明濛走近,两伙人都站在门口,那俊美少年朝易寒看了一眼,易寒也随意的朝他望了望却转过头去。

    李明濛一直等着隋旖看,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变得特别大胆,眼神没有半点遮掩,隋旖身子轻颤,没有说话,却情不自禁的往俊美公子身边凑近。

    见到这一幕,李明濛怒火中烧,眼神露出恨意,恨不得将这对狗男女生生撕裂。

    那俊美公子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对着隋旖轻轻安抚道:“莫怕,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隋旖弱弱的点了点头。

    李明濛见此情景,想那隋旖对自己如此冷漠,却对那俊美公子如此温顺,心中怒火中烧,当下就控制不住自己。

    易寒赶紧握住他的手,低声道:“莫要激动”。

    此刻的李明濛那里还能听到他的劝语,怒目一瞪,指着俊美男子,冷道:“你离她远一点”。

    隋旖一惊,却不知道因为李明濛的举动而惊讶,还是因为害怕他。

    俊美公子微微一笑,未待令下,他身后的一个男子却指着李明濛,冷喝道:“大胆”,其余三人均一脸不屑。

    李明濛气愤填膺,那还会理会那么多,脑袋一昏却冲了上去,易寒见此情景,明知不敌,却也不能弃好友于不顾,冲了上去想将李明濛拉回来,那汉子却已经动了,刚猛一拳带着烈风朝两人击来,易寒怎么说也是练过几年功夫,怎么会不知道,这一拳若打在身上,依两人的身子骨必当场毙亡,可势以如此,躲无可躲。

    隋旖见此突发事件,惊呼一声,“不要”。

    李明濛见隋旖眼神露出惊慌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心中竟有一个念头,能博她如此,就算一死也是值得的,易寒可冤枉了,他可以看出这拳留有余劲,还有后招,这第二个要打的人就是他。

    就在这时,一条紫色的身影从远处激射而来,人未到,几点银光先至,银光准确无误的打中那汉子的拳头之上,汉子拳风一滞,在李明濛胸口衣衫处却却硬生生停了下来,李明濛却被这拳风震的往后退了几步。

    隋旖情不自禁跑了李明濛的身边,见他双眼有神,松了一口气,关切道:“你没事吧”。

    拉住李明濛手臂的易寒却被受到牵连,跌坐在地上,易寒哗众取宠道:“隋小姐你该关心的是我”。

    隋旖感觉这个男子声音有些熟悉,却没有细想太多,朝他露出微笑道:“谢谢你”,为何谢他,却连自己也糊里糊涂。

    突然身后却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摔疼了吗?不如我来疼爱你如何”,接着耳朵一疼,却被一只嫩白小手拧了起来。

    易寒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疼叫一声,大声道:“最好的疼爱是手放开!”。

    扑哧笑声传来,那小手松开,却又拧着易寒的另外一只耳朵,笑道:“还敢不敢随便勾搭人了”。

    隋旖脸色一红,这话说的应该是她,好奇望去,见易寒忍着疼痛却不敢挣扎的模样,忽觉好笑,回头饱含深意的看着李明濛,李明濛被看的老脸一红,轻声道:“我什么事情都依你”。

    易寒大声喊道:“她是明濛的相好,你不要误会啊,快松手,注意你的淑女气质”,眼角却偷偷朝那俊美公子看去,果然不出所料,那人脸色一沉,一脸不悦,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易寒却在设一个局。

    这话一出,隋旖顿是俏脸霞飞,垂下头去,不言一语,后退几步与李明濛保持一定距离。

    从脱俗出现那一刻开始,四个汉子眼神就没有离开过脱俗,神色凝重,他们把她当做一个高手来看待而不是一个女子。

    脱俗朝隋旖望去,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隋旖俏脸羞的通红,弱弱道:“他在胡说”。

    脱俗脸色突的一变,对着易寒冷道:“你敢骗我”,手上用劲。

    易寒哀嚎一声,喊道:“明濛,你还是不是男人”。

    李明濛被易寒一激,终于豁出去了,鼓起勇气,骤然一把就把隋旖抱住。

    隋旖惶恐,惊道:“你干什么”,使劲挣扎,力气却如何比得过李明濛这个大男人。

    嘿嘿,色狼说,这下神仙也救不了你。

    俊美公子一脸期待,他在等隋旖向他求救,只要她的眼光朝这边望来,自己就马上下令将这干人等格杀。

    隋旖不停的挣扎,渐渐的,力道越来越小,终于温顺的被李明濛抱在怀中,羞愤交加,心中却是一万个愿意,看来那位算命先生说贵人,应该是他。

    见李明濛得手,易寒心里替他高兴,理直气壮的朝着脱俗冷道:“还不快松手”。

    脱俗松开手,笑嘻嘻对着易寒道:“看来我刚刚是误会了”。

    易寒冷哼一声,“你不应该道歉吗?”

    脱俗嫣然笑道:“道歉那够,要不我给你个香吻作为赔偿如何”。

    易寒一愕,却是半信半疑,这妮子该不会又找机会捉弄我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种机会绝对不能错过,头以四十五度角抬起,等待脱俗的香唇。

    这一次,脱俗香唇在易寒脸上轻轻点了一下,哄道:“不准生气了哦”。

    易寒心里偷乐,又怎么会生气呢,脱俗亲完,神情突然一变,指着俊美公子等人,冷声道:“你们敢打我夫君,不知道他家夫人很厉害吗?”,这个夫人指的就应该是她自己了,却不知道短短半个时辰,脱俗为何会有如此转变,竟承认易寒是他夫君。

    脱俗依然带着纱笠,在场除了李明濛与易寒没有人看过她的容貌,俊美公子眼神闪过狠光,自己的女人被抢,这莫名女子又对自己如此无礼,心中有些怒气,来的正好,朝四人使了个眼色。

    四人同时走上前,看这架势准备同时出手,易寒怕脱俗打不过,讽刺激将道:“四个大男人同时向一个弱女子出手,难道就不羞愧,那四个汉子却神色凝重,心中已经把脱俗当做一个高手来看待。

    脱俗见易寒如此关心自己,转头望向他,甜甜的笑道:“你放心,对付他们我一只手就够”。

    易寒叹息一声,“娘子,你太不低调了”。

    四人顿时感觉受到了侮辱,朝脱俗冲来,脱俗娇喝一声,迎上前去,却果真如她刚刚所说只用一手临敌,另外一手却垂下不动。

    咋一交手,就缠斗在一起,脱俗以袖斗拳,双方斗的是激烈异常,脱俗衣袖舞的是刚柔相济、吞吐自如,身形飘洒轻快,矫健优美,那四人以四角之形将脱俗围在中间,拳路刚猛,两人前后夹攻,另外两人在左右两侧照应,一旦有人危险,就欺身救援。

    衣袖拳风交叉回旋,五人越打越快,场面华丽万分,脱俗以一敌四竟也丝毫不落下风,胸有成竹,沉稳异常,一旁的易寒却看着额头直冒冷汗,一脸焦急。

    四人车乱战,本来以为脱俗的本事能轻易将这四人收拾,刚刚却夸下海口,说单手就能战胜四人,相斗百招,终究是因为女子,特别是面对这刚猛的拳法,有些后继无力。

    与对方四人合击一碰,脱俗连续后退几步,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纱笠落地,露出绝美的容颜,四人见此良机岂能放过,欺身上前追击,俊美公子在见到脱俗容貌时,却疾呼出声:“住手”。

    脱俗脸色绯红,娇道:“哎呀,丢死人啦”,俊美公子见到她这娇俏动人的神态,更是不堪,痴痴的盯着脱俗。

    易寒连忙来到脱俗身边,关切道:“娘子,没摔坏吧”。

    脱俗撒娇道:“有点疼”。

    “那里疼,我帮你揉揉”,打到一半,两人却打情骂俏起来。

    脱俗轻轻笑道:“你真贴心,这个时候还能想占我便宜”。

    易寒顿时错愕,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你是我娘子,我是之间还谈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的”

    脱俗伸出一只手来,道:“扶我起来”。

    所有的人当场崩溃无语,这个严肃的战斗时刻,脱俗与易寒居然还有这个闲情逸致。

    易寒轻轻的将脱俗搀扶起来,用自己的衣袖轻轻排掉脱俗身上的灰尘。

    俊美男子见两人郎情妾意,眼神之中冒着又妒忌又愤怒的神色,脱俗低声道:“有人妒忌了,我来逗一逗他可好”,易寒给了她一个拿你没办法的眼神。

第九十八节 甘与君同心

    脱俗朝俊美男子微微一笑,一把清甜娇美的声音越空而至,“你看着我干什么”。

    俊美男子见这美丽女子当着丈夫的面对自己露出娇美的笑容,心中顿时一颤,他一向自命不凡,这女子看上他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小王爷的风采岂是凡夫俗子可比,礼貌的朝脱俗行了一礼,逊道:“在下被小姐的美貌深深震撼,情不自禁”。

    脱俗打量着俊美男子,说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话来,“你也想让我亲你吗?”

    俊美男子瞠目结舌,这种热情火辣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顿时被脱俗勾魂的眼睛迷得神魂颠倒,心中顿时下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将她得到手,大胆的朝脱俗走去,身后四人疾呼道:“公子”,俊美男子却从容摆手,“无碍”。

    李明濛好奇的看着露出微笑的易寒,心中疑惑,易兄怎么舍得自己的娘子与别人打情骂俏,突然想到自己刚刚就挨了脱俗一个巴掌,想到这里心中偷笑,一脸期待。

    隋旖这温顺的小绵羊却是一脸疑惑,这美丽女子太大胆了。

    俊美男子越靠近脱俗,越感觉她的美丽深不可测地心惊动魄,眼里除了她再也容不得其她女子。

    “小姐,未”,突然脱俗一个巴掌就扇到俊美公子脸上,俊美公子看着这笑意吟吟的小妖精,脸上只有疑惑,出乎意料的却没有生气,“小姐,你为何打我”。

    脱俗语气天真,像个漫无心机的少女,“我用手亲你啊,我可没有说用嘴”,往易寒处看去,“这嘴亲只有我夫君有这个待遇”。

    脱俗不提起易寒还罢,俊美男子顿时气得差点断了气,怒道:“今日我不杀了你男人,我颜煜祺誓不为人”。

    易寒却丝毫没有被吓到,搂着脱俗小蛮腰,“娘子,你好调皮哦”。

    脱俗咯咯笑了起来,嗔道:“那你还疼不疼我呢?”

    颜煜祺对着四个保镖冷道:“还不快动手”。

    四人欺身上去,易寒大惊,急声道:“娘子小心”。

    脱俗却淡定从容,眼神看着易寒,手上一个动作,数十点寒芒从袖中飞出,朝四人激射而去,四人慌忙应对,却均被银针射中,顿时狼狈不堪。

    脱俗对四人不予理睬,凝视着易寒嗔道:“你难道没有话说吗?”

    “说什么”,易寒脱口就出,在她的注视下,脑子竟里一片混乱,竟找不到一个词语,憋了半天才道出一句,“你屁股疼不疼”。

    脱俗嘴角一撇有些生气,“疼死我了”,一双俏脸却不依不饶的看着易寒,这大庭广众之下,这妮子比自己还要大胆三分,竟逼迫情郎说情话。

    “那我再想想”,可是脱俗等了半天,易寒却支支吾吾没有吐出半个音来,这个你不逼他,他信手拈来就是一句,强迫性质的却让人说不出口。

    ““你不鼓励我,我不打了,让你被那他们四人折磨。看到他们的拳头没有,打在身上可是很疼,而且你会吐血,慢慢的你会感觉全身发冷,身体没有任何一点知觉”,脱俗秀眉一蹙威胁道。

    在场众人为之愕然,自始至终两人的关系给人感觉就诡异的神,似情人又似冤家,似同伙又似敌人。

    是你逼我出绝招的,易寒心中一横,吟唱起来。

    美妙之音,渺渺而起。

    盼你与我共舞。

    罗袖轻扬,绵绵若水波。

    徐徐曼舞,霓裳飘拂。

    翩翩似清风,俯仰自如。

    浮云怡然,相思渐缠,情深意长。

    交颈为鸳鸯,展翼共翱翔。

    这是易寒前世最喜欢的歌曲,每次听到这个歌曲,歌词曲调总有一种让他飘飘的感觉,男人哄女人不是经常用唱歌来表达么?

    易寒轻轻的哼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唱歌,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开始因为紧张,有点跑调,唱着唱着,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脱俗的眼睛,唱到最后,有一种错觉,此刻他正与脱俗翩翩起舞,深处其境。

    李明濛心惊胆跳,这易兄竟有如此高超的泡妞手法,看来金陵三才狼与他相比,就被比了下来。

    脱俗眼神变得温柔动人,轻轻道:“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美妙的歌曲”。

    果然情歌是女人的弱点,那个朝代的人都一样,就连依靠在李明濛怀中的隋旖也痴迷起来,一脸期待的看着李明濛。

    李明濛顿时尴尬,这易寒好好的唱什么曲子,他只会一些青楼小曲,这些曲子如何能在隋旖面前唱出来,隋旖眼神闪过冷漠,别过头去,身子象征性的挣扎一二,似乎在像李明濛抱怨着什么。

    李明濛脑子里灵光一闪,却想到了一首曲子,唱了出来,“听说旧情那些,似荷丝劈开未绝,生前死后无休歇。千重深,万重结。你与我沉醉于东风锦帐,立誓言共度此生,千回万世情难灭,梦不离天上人间。

    易寒哈哈大笑,“好词好曲,李兄,特别是那句“你与我沉醉于东风锦帐”,让我意尤深远啊。

    易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全曲就这一句敏感了一点,本来还期望隋旖没听清,含糊过去,那知易寒还特别点了出来,狠狠的往易寒瞪了一眼,还不忘看了他身边佳人一眼,给了一个管好你男人的眼神,心中惊叹,这脱俗确实比隋旖要美艳三分,易兄真是好艳福。

    易寒却明白李明濛心中顾忌,哈哈大笑,“李兄,嫂子出身书香门第,岂会听不出来,你莫要把她当傻子”。

    易寒此话一出,李明濛就知道糟糕了,果不其然,隋旖冷哼一声对着李明濛道:“你小看我是不是”。

    那颜煜祺早已经气的火冒三丈,那还有一开始见到的淡定从容,若不是刚刚四人在自己耳边说,脱俗此女武功深不可测,四人不敌,他早就大开杀戒了,他小王爷什么时候被人侮辱,几人竟将他当做透明的,在他面前调起情来,控制心中情绪,父王曾说过不够深沉是做大事者最忌讳的。

    颜煜祺淡道:“都说金陵多才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兴起,也来吟上一首”。

    易寒佯装一愣,“不打了”,他刚刚隐隐却在关注俊美公子这边,见那四个手下在他耳边嘀咕几声,看来是忌讳脱俗的本事。

    颜煜祺哈哈一笑,“都是误会,两对情人郎情妾意,我岂可躲人之美,刚刚的事就此揭过,两位看如何”。

    李明濛本来与他无怨,而且抱的佳人归,心情大好,喜道:“这位兄台如此宽宏大量,在下佩服,请恕刚刚无礼”。

    这件事情本来就与他毫无瓜葛,李明濛都这么说了,他岂能不识相,哈哈笑道:“这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吧,各位我们相邀,同游无相寺可好”。

    颜煜祺点头,“几位,请先听我吟唱一曲”,折扇轻摇,吟了起来,“隔迟尺相望,眼传情渺如烟水,忙要亲舒曲,贵相知有弦外音,气盛日高东风来,娉婷淑女可折枝,相逢当相交,为知己欢,愿借骄阳万丈添喜,如万里浮云常快意”。

    在场之人岂能听不出他示好之意,哈哈大笑,三人便宛如久交畅聊起来,脱俗与隋旖不去掺和其中,站在一处窃窃私语女子的知心话。

    三人谈到了刚刚那个问题,李明濛问道:“颜兄,你来无相寺为何”。

    颜煜祺道:“我来金陵便是为了见那静明大师一面,手谈一局”,父王曾经跟他说过,若是能胜得静明,宏图霸业可图。

    李明濛道:“颜兄,那我们还等什么,入寺吧,能引兄台如此高雅之人,想必这静明大师在棋力方面必有过人之处,小弟在围棋方面也略有研究”,他的围棋是李玄观教的,虽然比起李玄观不如,名师出高徒,却也不弱。

    颜煜祺叹道:“我来此地三日,奉上拜帖,静明大师却避而不见,可惜啊,明日我就要离开金陵,可惜的很呐”。

    易寒微微一笑,当日莫愁湖畔,静明相邀,如今却可以派上用场。

    颜煜祺见易寒神态,问道:“看易兄胸有成竹,可有什么妙策见的静明大师”。

    易寒淡道:“我也静明大师有个手谈约定,今日来此就是为了此约”。

    李明濛心中疑惑,两人来这里明明是为隋旖的事情,却不知道易寒在莫愁湖有过一番惊天动地的表现。

    颜煜祺喜道:“能获静明大师相邀,易兄在下棋方面的造诣定然不低,就劳易兄了,让我们也沾光”。

    易寒微笑,“那就我来打头阵吧,大步朝紧闭的寺门走去,用力的敲打起来。

    片刻之后,来开门的却是当日的那个小裟尼,易寒与李明濛均认得,小裟尼双手合十,敬道:“这位施主,为何事而来,无相寺平日里不接待客人,若是想拜佛,请初一十五再来”。

    易寒笑道:“小师傅,我是来赴静明大师之约,请师傅通禀一声,易寒来访”。

    “请易施主稍等片刻,我先去禀报主持”,说完转身关上寺门。

    片刻之后,小裟尼去而忘返,对着易寒道:“这位施主,主持正在接待贵客,不便相见,主持请易施主明日再来”。

    易寒晒道:“我哪有这么多闲工夫”,李明濛与颜煜祺均是一讶,静明大师威名广传,易寒却是如此无礼。

    小裟尼双手合十,敬道:“施主,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你没有办法,我却有办法”,打算硬闯,他知道这个小裟尼有些本事,朝脱俗道:“娘子,你过来”。

    脱俗款步走来,问道:“叫我何事”。

    那小裟尼见了脱俗如此娇艳的女子,眼神闪烁一下,双手合十,“阿尼陀佛”,瞬息恢复了平静,脱俗笑道:“小和尚,你动了凡心了”。

    小裟尼也不否认,“罪过罪过”

    有脱俗这个高手在,易寒也有底气了,问道:“小师傅,我要硬闯进去,你要挡我吗?”

    小裟尼淡道:“小僧有责在身,请施主多多见谅”,话说的已经很清楚。

    易寒也不废话,“娘子,动手”。

    脱俗却站在原地不动,易寒又督促了一句,“娘子,动手”。

    脱俗笑道:“我可不是你的打手”,易寒顿感自己的面子过不去,冷声道:“你敢不听我的话,回去我定好好罚你”。

    脱俗却神态自若,笑道:“还不知道是谁罚谁呢?”

    易寒凑到脱俗耳边低声道:“这么多人,给我点面子,乖,听话”,脱俗却别过脸去。

    易寒有些尴尬,也顾不得太多,大步往寺门走去,刚到门口,一股无形的力道将推了出来,易寒踉跄后退几步,脑子里灵机一动,佯装跌倒,痛叫一声,脱俗听见易寒的痛叫声,淡漠的神情突然变得冰冷,瞪着小裟尼,“你敢欺负他”。

    小裟尼一脸冤枉,他刚刚力道掌握的极好,断然没有把对方推到的意思。

    脱俗也不问三七二十一,上前就与小裟尼交上了手,小裟尼没有想到这个娇柔的女施主武功竟如此厉害,几个回合就被对方打倒在地,好笑的是他还想处处谦让。

    脱俗红色的绣花鞋踩在小裟尼的屁股之上,冷声问道:“以后,你还敢不敢再欺负他”。

    小裟尼虽然被踩,却缄口不言,与易寒一般倔强,脱俗见他没有回答,脚上用力,小裟尼却是骨气比易寒还硬,愣是没有哼出一声。

    易寒刚要劝阻,这时一股无形的力道将脱俗退的踉跄后退几步,脱俗脸色冰冷,喝道:“何方神圣”。

    “阿尼陀佛,女施主好功夫”,一把苍老的声音越空传来,院子了出现了一个老和尚,不是静明又是何人。

第九十九节 与玄观对弈

    易寒快步上前,挡在脱俗的前面,看样子这个老和尚本事比脱俗要强一点,生怕脱俗受到伤害,哈哈笑道:“静明大师,误会误会”。

    静明微微一笑,“易施主别来无恙”。

    脱俗推开易寒,冷道:“你挡在我前面干什么,我要与这老和尚一比高低”。

    易寒就是害怕脱俗如此,所以才如此,明摆着这静明武功深不可测,一目了然比脱俗要强,笑道:“我是害怕你受到伤害,既然已经进来了,剩下就交给我吧”。

    脱俗本来还想发作,却见易寒温柔的眼神,心一软,胸口那股闷气顿时烟消云散,淡道:“就依你吧”。

    易寒笑道:“静明大师,本来是你邀请我请来,为何要将我拒之门外”。

    静明淡道:“在招待贵客,请易施主见谅”。

    易寒道:“无碍,无碍”,却主动介绍起李明濛与颜煜祺,两人分别向静明行了一礼,静明回礼。

    事已至此,静明也不好再将人赶了寺院,摆了个请的手势。

    三人走过翠柏苍翠,香烟缭绕,石桌秆凳,古朴清雅的外院,来到内院,李明濛问道:“静明大师,不知那位贵客是何人,却劳你亲自招待”。

    静明微微一笑,“他的名讳我不方便说出来”。

    颜煜祺大吃一惊,什么人物这么了不起,他以小王爷的身份拜见,静明却避而不见,看样子在静明大师心目中,这人地位要比他还要高。

    静明好像知道颜煜祺心中想法,笑道:“他算的是老衲的好友,没有什么特殊,我们时常对弈消磨时间”。

    颜煜祺点了点头,心里好受了些,易寒却直言道:“大师的那位贵客可是李玄观小姐”。

    见易寒猜了出来,静明也不再隐瞒,微笑点头。

    李明濛错愕,居然是姐姐,不过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她本与静明就是好友。

    颜煜祺大吃一惊,两大奇女子之一的李玄观,今日必要见上一面不可,见证一下她的风采。

    三人走进屋子坐了下来,那小裟尼奉上茶水,神色平淡,似乎早已将刚刚的事情忘记了,隋旖与脱俗却不方便入内,两人相邀逛去无相寺来,颜煜祺的四个跟班却守在门口。

    颜煜祺敬道:“我们均想一睹玄观风采,就有劳静明大师你代为引见”。

    易寒心中莞尔,任何男人听见李玄观这三个字,都忍不住要见上她本人一面,李明濛是她弟弟自然没有这个必要,易寒自己却也见上她一面,心中那种期盼之情并不强烈,颜煜祺自作主张用上我们这个词语,在他想来自己都如此急盼,李明濛与易寒岂能例外。

    静明微笑,“我进内屋去问一下她的意见”。

    片刻,静明从侧门走了出来,淡道:“李施主不想见任何人”。

    颜煜祺脸上闪过失望之色,急问道:“为何”,李明濛与易寒却是心知肚明,玄观若是轻易能见到就不会那么神秘了。

    李明濛安慰道:“颜兄,家姐就是这样,不必遗憾,有的是机会”。

    “什么!”,颜煜祺失声,细细思索,喃喃道:“你姓李,她也姓李,倒也吻合”。

    几人聊了几句,就步入正题,易寒道:“大师我们开始吧,我有些手痒了”。

    静明点头道,“我们到外面的石桌秆凳下吧”。

    颜煜祺突然插嘴道:“我远道而来就是为了与静明大师手谈一局,明日就要离开金陵,请易兄将这个机会让给我吧”,高手下棋极为耗费精神,一局下来短则一个时辰,长则三个时辰,此刻虽然未时刚过不久,等那易寒与静明下完,这天恐怕就要黑了。

    易寒当仁不让,本来他就没有什么兴趣跟这个老和尚下棋,若是能与玄观对弈却是一件妙事,静明朝易寒望去,征求他的意见。

    颜煜祺则一脸期待,易寒哈哈笑道:“有何不可,我近在金陵,明日也可以再来,就将这个机会让给颜兄了”,颜煜祺连连道谢,却是神色真挚。

    三人走了几步,易寒却突然问道:“不知道刚刚静明大师与玄观小姐刚刚是否正在对弈”。

    “不错,我与李施主下到一半,几位就闯了进来”。

    李明濛与颜煜祺脸上露出歉意,易寒续道:“那这么说就留下一个残局了,却不知道玄观小姐走了没有”。

    静明道:“还没有,她等老衲回去将棋下完,便回”。

    易寒哎呀一声,众人正疑惑,易寒迅速解释道:“怎么可以让玄观小姐在那里干等着,大师若不嫌弃,就由在下替你将棋下完”。

    静明微笑,“老衲劣势很大,易施主恐怕回天乏术”,很明显他是答应了,却不知他为此刻却能替李玄观做起主来,和尚也是人,佛法再高深的人也难免有一丝凡心,静明见过易寒的棋力,他很好奇,他若是与棋艺高超的李玄观对弈会是什么样的一种结果,还有前半局是他布局,不知这易寒能否看出他其中的玄机,与李玄观周旋一二。

    易寒大喜,他岂是在意输赢,心中关心的是终于有机会与李玄观独处,与几人拜别,转身疾步离开,李明濛还在疑惑易寒怎么不问在那里,哪里知道易寒灵敏的鼻子早就闻到李玄观身上的味道,又怎么会找不到她呢。

    易寒步入内屋,见房间布置亦朴素,亦雅静,暗道:“佛门中人,韵致果然不差”。

    李玄观盘腿坐在长炕之上,长裙落地,炕边放着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闭目凝神,飘飘若仙,神韵天然,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凭高朝易寒凝望,却见是一个陌生男子,脸上挂着微笑,神色一讶,斜阳入屋,映着她一张俏脸红晕如潮,宛如雪里梅花。

    易寒心中虽然惊艳,却故作淡定,道:“静明大师让我来替他收拾残局,以免让李小姐苦等”,这句话中有多重暗示,却不知道李玄观听出来没有。

    李玄观点头,未作一言,易寒走了过去,脱掉鞋子,盘坐炕上,看了一下棋局,抬头朝李玄观望去,刚好她也在凝视自己,两人相视而笑。

    “轮到谁了”,易寒明知故问,接下来的这一步若是轮到李玄观,这棋局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了,他忍不住想听听她那清脆的声音。

    李玄观却不如他所愿,纤细的手指着棋局中的一处棋势,易寒岂能看不出来,李玄观执黑,黑子入腹争正面,欲要分断白子与大龙的联络,若是轮下到黑子下,白子本三处活眼,被黑子一补,便会成为假眼,这一块棋块成没气的子,纵观全局,李玄观主攻,静明主守,朝她看了一眼,这个女人文弱弱的,却没想到杀戮之气如此之重,欲要斩草除根,不给人留下一点生机。

    制孤克敌验于斯,他下棋本来就擅长隐蔽的切断联络,既然你孤军深入,欲要置我于死地,那我就诱敌深入,易寒落子,却主动朝两个真眼处补去,真眼顿变成假眼,李玄观好奇的看了易寒一眼,却见他微笑,胸有成竹,本来她就抱着必取这一块的念头,没有想到此人非但不抵抗却帮了她一把,心思已定,却毫不留情的断了他的联络。

    易寒全神贯注思考周密,落棋坚决,果断的将那块棋放弃,却时不时补上几子做顽强抵抗,这种情况有些怪异,明明都放弃了,为何还要补子呢,这不是明摆着白送吗?李玄观也毫不手软,你落一子,我就杀一子,

    易寒早就从棋势上判断出李玄观下棋的性格,杀心太重,了解一个人下棋的性格,知己知彼,方能对症下药,设圈套让对方上当,对于李玄观这种高手却不能太过明显,要有耐心,耐心还不够,最重要的,“隐蔽”两个字,在对方毫不知觉的情况下,突然杀出,到时候觉悟再想回救已经晚了。

    接下来十几着,易寒固本自广,步步为营,不露丝毫破绽,以全局之势将自己地盘稳固,否则一孔有阙,自己的计划再周密,也要溃败而不可收拾。

    左上角处在面对李玄观压迫性的进攻,抵抗比较松散,渐渐的一颗一颗成为孤棋,静明先手占领的地盘在易寒手中已经渐渐沦落,幸好,另外几处地盘,李玄观无暇顾及,在易寒的互关兼络之下,已经渐渐稳住局势,李玄观放易寒稳固别处地盘,这是难免的,放着一块肥肉就在眼前,难道不吃,她心中有十分把握,吃这块肉不会有丝毫凶险,很明显,左上角的孤子形不成威胁之势,而眼前局势已经到了占据地盘的阶段,杀子占地,一举两等,就算易寒如何稳固地盘,终盘他也必将输了,除非他能屠杀自己一条大龙,可又怎么可能,在静明离开的时候,她细细观研局势,自己的几条大龙已经成型,断然没有被击杀的可能,淡淡朝左上角处望去,突然心中却是一惊,刚刚为了屠杀易寒孤子,长驱直入,并未步步为营,左右设防,大龙长而路宽,是极为忌讳的,一旦被对方从中间挖断,那深入腹地,占领地盘的子,里应外合,却成了孤子。

    李玄观稳了稳了,易寒左上角剩下的六颗孤子,她已经不打算清除,先在长龙左右设防,在七斗线上大飞一子。

    易寒吃惊,这李玄观居然这么稳健,杀到最后却突然放弃,而是在他想挖断的长龙处设防,如今却不能太贪心,不能大断,那就小断,一子挂在李玄观刚刚落子之处。

    李玄观眉头微蹙,这人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好阴险的心思,若是易寒要反攻,必是已经设伏,果不其然,刚刚那看似稳固地盘的几子,咋一看去已经与刚刚落下那子隐隐有联络之势,若是要往两处中间冲子,切断对方联系,三方无应莫存孤,孤子深入,定是有去无回,反之,一条大龙就任对方切成两段,她如何能舍,岂不是前功尽弃,为他人作嫁衣裳,易寒入神的看着李玄观蹙眉沉思的模样,觉的好看极了,嘿嘿,矛盾吧,谁叫你没有我坏,只知道杀戮。

    李玄观犹豫不决,想了好久迟迟未落子,她知道犹犹豫豫是为大忌,可眼前紧急关头,犹如两军交战,稍有不慎便功亏一篑。

    “玄观小姐,轮到你下子了”,易寒督促一声。

    “别吵”,李玄观怒喝一声,已经有些心浮气躁,全盘精妙,却输一招,她如何能服,本来她输的起,却输在一个如此阴险之人手中,全然没有平日里的胜负淡然之度。

    不出意外,易寒已经有八成把握能胜,那条长龙他必要吞下半条,一去一来,目测一下,易寒却要略胜玄观一子。

    李玄观凝思良久,举棋的手指已经汗滋滋,突然落子,却是狠心舍弃刚刚占领的地盘,易寒一愣,本以为她要顽强抵抗,却没有想到,她竟能看出自己必然切断之势,我要不要让她呢,下一着昏招,想到这里心中莞尔,以她的棋力岂会看不出自己的相让之意,却莫要让她小瞧了,心一横,占地、把根,切断长龙。

    终盘,李玄观输了一子,“李小姐,承认了”。

    李玄观什么话也没有说,穿上鞋子,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却回过头来看着易寒,“三日之后,我与你在此再手谈一局”,生平第一次,她首次相邀别人。

    易寒心中清明,李玄观是人不是神,任她如何淡然,是人就有犯错的时候,是人就是争强好胜之心,

    易寒笑道:“何须三日之后,玄观如果不服,明日即战”。

    李玄观转身离去,声音飘来,“三日之后再见”。

第一百节 水到渠成

    易寒哼着小曲朝院外走去,他下的是残局,只花了半个时辰多一点,能让淡定从容的李玄观生气,咱也可以骄傲一下,老被美女欺负,也该欺负欺负她们了。

    朝两人下棋的石桌秆凳走去,远远就看见,静明气定神闲,反观颜煜祺神色犹豫,举棋不定,已经满头大汗,下棋极为耗费心力,特别是与高手下棋,易寒深有感触,他与一人下棋,就是如此,那人的玲珑心思彷佛能看透他所有的阴谋诡计,这个人就是他的棋师,苏洛,一个女人,一个易寒在她面前起不了坏心思的女子。

    易寒走近,匆匆往棋局上瞥了一眼,白子大优,看来静明执白子,李明濛看的入神,并未发觉易寒已经来了。

    静明笑道:“易施主,你来了”。

    易寒点头,李明濛恍然回头却见易寒一脸淡淡微笑,易兄看的很开啊,输给姐姐,笑容还是这么灿烂,还是问了出来,“易兄,如何,能否胜得过我姐姐”。

    易寒笑道:“还好,不负重托”。

    静明正下落子,骤然闻此话,手一颤,落错地方,颜煜祺顿时大喜,毫不客气的在静明自断棋气的地方落下一子,打劫提子。

    易寒看了一眼,笑道:“大师,你这一着可是昏招的很”,静明岂能不知道自己刚才下的是昏招,他是下错了,不过看局势,颜煜祺依然要败,只不过挽回了点颜面,不会输的太惨。

    易寒心想,“这老和尚没有半点留情,看来这佛门中人,却实际的很,不会有半点迂回”。

    静明下完一子,趁颜煜祺思考的空当,问道:“易施主,依李施主的棋力,如此大优之下,怎么会输了呢”。

    易寒笑道:“大师,你是老实人,没有在下这么坏,还有就是玄观小姐棋力虽高,心性却被在下琢磨的一清二楚,我略微设个圈套,她岂能不上当”。

    静明心中思索,围棋之奥,博大精深,玄妙无穷,方盘如行义,圆子如用智,动如逞才,静如遂意,他下棋的本心却是开拓灵性,遣谢尘俗,不存胜负之争,其意境虽高雅却难窥围棋的大道。

    棋手有九品,一品入神,“变化不测,而能先知,精义入神,不战而屈人之棋,无人可敌”,他能做到棋义入神,却难悟精髓,不存无敌之心,棋力却称不上一品。

    二品坐照,“入神饶半先,则不勉而中,不思而得,有至虚善应的本领”,他下棋善守善布局,往往却是有意而为,不能做到心随所动,这二品坐照,他也称不上。

    三品具体,“入神饶一先,临局之际,造形则悟,具入神之体而微者也”,如此看来自己的棋力在三品徘徊。

    此三品为上三品,四品通幽,五品用智,六品小巧,七品斗力,八品若愚,九品守拙,若出此九品就不能成为是一个棋手。

    这颜施主的棋力可算的上五品用智,易施主呢,观此人五官,额头饱满宽朗,是个心胸宽广之人,鼻子高挺却有威势慑人之质,双眼迷离,沉迷世俗之乐,嘴角含屏,又是个风流业种,一双大耳宽而垂厚,定是个大富大贵之人,这种性情的人,是否就是大拙却是大智之玄,静明本是佛门中人,精通玄学,对于易寒这种带着矛盾性的人才会细心剖析,以证玄理。

    静明入神,却一心二用,颜煜祺落子,迅速落下一子,李明濛吃的痴迷,对着易寒问道:“易兄,这盘棋你怎么看”。

    易寒微笑,“观棋不语,等静明大师与颜兄下完,复盘时我们在讨论一二”,李明濛连连点头,没人品却不能没有棋品,又是一个奇怪的观点。

    对于这种局势明朗的棋局,易寒却没有继续看下去的**,低声对着李明濛道:“李兄,我去看看她们二人在那里,免的迷路了”。

    李明濛点头,易寒本来是借机让李明濛随自己一起离开,却没有想到他竟迷的连自己的最爱也不关心,心中莞尔疾步离开。

    穿过大殿,饶到后院,往一处高耸疏挺的竹林走去,女子喜欢在什么地方说悄悄话,他心中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走出疏林,咚咚的流水声传来,便看看一紫一白二个身影并排坐在溪流滚滚中突出来的一块大石之上,群脚高挽,四只白玉般的赤足浸在清溪之中,两对绣花鞋安放两旁,隋旖有些安静,脱俗小脚却调皮的荡着溪水,情态撩人。

    易寒悄悄走进,隋旖恍然未悟,只听她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有些恨他又有些想他”。

    脱俗却突然不语,大概是已经发现有人靠近,易寒怕她不知道是自己,突然出击,这妮子出手不知轻重,他可不想白白挨一些皮肉之痛,在离两人丈许远的地方停住脚步,出声道:“两位美女,洗脚啊,要不要我代劳”。

    隋旖听到男声,大吃一惊,慌忙回头,见是易寒,神色才稍微有些镇定,一双**的小脚暴露在对方视线之内,脸上有些羞涩,赶紧把裙角放下,长裙入水,湿了起来。

    脱俗却神态自然,“好啊,你是要帮隋姐姐先洗还是帮我先洗”。

    隋旖连连摆手,玉面粉腮变的通红,“我不用了,你给脱俗妹妹洗就可以”。

    易寒见隋旖微带羞涩的俏脸,哈哈大笑:“嫂子不必惊慌,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可不想被李兄追着打,再说我家娘子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可是一万个不愿意”。

    隋旖虽见他言语轻浮,举止放.荡,但总觉的他的话可信的很,镇定了下来,终究还是因为易寒这个大男人在场,有些放不开。

    易寒解释,“嫂子,我本想邀李兄同来寻你们,但他看棋却看的痴迷,我怕你们迷路了,所以就单独来了,失礼之处,请莫要见怪”。

    隋旖听易寒说,李明濛为了看棋却弃她于不顾,脸上微微有些不悦,朝易寒道:“谢易公子关心”。

    易寒岂能看不出来她的不悦,心中大骂自己糊涂,李兄恐怕又要吃些苦头了,笑道:“天色就要黑了,我们走吧”。

    两女点头,易寒走到脱俗身边,蹲了下来,脱俗好奇的看着易寒,莫要他要当着别人的面与自己做一些亲密的事情,易寒却捉住脱俗白嫩的小脚,朝她露出溺爱的眼神,用衣袖轻轻擦干赤足上的水迹,亲自替她穿起鞋子来,突然易寒如此贴心,脱俗整颗心暖烘烘的,他如此对我,心中暗暗立下誓言,我脱俗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就算身败名裂,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脱俗静静的看着易寒,眼中只有深情没有情.欲,隋旖呆呆的看着两人情意绵绵,不知为何,此刻孤寂一人,心酸,有些不是滋味,不知不觉却怨恨起李明濛为何不来寻自己。

    脱俗低声道:“好啦,隋旖姐姐正在看着呢”,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此刻脸上却泛着淡淡红晕,神色羞涩。

    易寒没有说些什么,起身,走到前面带路,往下棋处方向走去,来到石桌秆凳处,已是接近夕阳时分,这盘棋两人还没下完。

    李明濛见三人出现,小跑来到隋旖身边,见她裙角湿漉,关切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裙角怎么会湿了呢”。

    隋旖却是因为恼怨他不来寻自己,不予理睬,竟转过身去,留给李明濛一个侧影。

    李明濛有些糊涂,朝易寒望去,易寒连忙给了使了几个眼色,暗示他赶快行动,怎么说李明濛也是三大才狼之一,随即就能联想到什么,柔声道:“天色快黑了,我送你回家吧”,他虽然很想看到对弈结果,可是眼下,美人更重要。

    隋旖没说些什么,朝寺门方向走去,李明濛追了上去,不忘转身对易寒道:“易兄,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护送隋旖回家,免受色狼骚扰”。

    易寒突发奇想,喊道:“李兄,若是遇到楚兄于赵兄这两个色狼如何是好”。

    李明濛冷哼回道:“他们若有这个胆子我就扒了他们的皮”。

    李明濛走后,易寒对着脱俗道:“娘子,我送你回去吧”。

    脱俗眨了眨眼睛,调皮道:“我是你娘子,自然你去那里,我跟着去那里”。

    易寒错愕,眼下他的身份是李家下人,如何能带脱俗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美人回去,脱俗叹息一声:“你玩够了,就不要我了吗?”

    易寒苦笑不得,“娘子,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像你这种美人永远都玩不够“。

    脱俗突然双眼猛睁,眼神变得锐利如鹰,冷声道:“你敢负我,我定杀你”。

    易寒什么话也没话,却主动牵着她的小手,拉着她往寺门方向离开。

    “我不知道刚才怎么会突然对你这么凶”,脱俗见易寒一脸平静,心里怕他不高兴,主动示弱道。

    易寒却转过头朝她看去,笑道:“若是连你这小辣椒都降伏不了,我还能称为你的男人吗?”

    脱俗忧心虑虑的脸上绽放出一丝浅笑,娇嗔道:“也就是你才降伏的了我,让人家忍不住听你的话,围着你转”,踮起脚尖,嘟起小嘴,主动朝易寒脸上凑过亲了一下。

    易寒也毫不客气,热切回吻,两人就在路中央,搂抱在一起,嘴唇贴着嘴唇,热吻起来,脱俗的吻技明显有些生涩,易寒重重的把脱俗压到在地,两人缓慢的朝路边的草丛滚去。

    易寒贪婪的品着脱俗的小嘴,吮吸她清甜的味道,脱俗早就让易寒挑起春.情,下一幕是不是该一柱擎天往她的温柔地攻去呢。

    脱俗大感不消,轻轻推开他的脸,弱语求道:“你究竟是要吻人家,还是要把人家给吃了”。

    易寒笑道:“那就要看娘子你愿不愿意咯,你点头,为夫自然不会客气,让你尝到**快乐的滋味“。

    脱俗将娇躯卷缩在易寒怀中,纤手搂紧他的脖子和大肩,美艳且俏丽的小脸移动到脸上寸许地方,美眸透露了炙热的爱火,轻柔道:“夫君,我怕了你了,让俗儿自己来好么”,说完,一张小嘴贴在他的眉目之上,轻吻起来。

    易寒脸上享受着脱俗湿漉漉的小香舌的轻触,手上却没有闲着,在她小蛮腰之上磨挲起来。

    脱俗被易寒双手逗的不停的扭动,娇.喘,轻轻呻吟起来,小嘴停止运作,半眯着美目春.情泛滥,享受着易寒的挑逗。

    易寒正要往她胸前那对饱满的酥胸侵入,脱俗突然睁大美眸柔声问道:“隔着衣服你是不是摸着不爽,要不要我把衣服也脱掉”。

    易寒愕然,旋即赞道:“娘子,你何时变得这么贴心了,竟把为夫的心思猜的这么透切”。

    脱俗被她哄的情迷意乱,娇躯软弱无力,竟牵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圣女峰,动手就要解开自己的裙子,“夫君,你继续,俗儿来自己来脱”。

    易寒眼神一片炙热,心中暗喜,“终于要得手了”。

    脱俗将裙子褪到腰际,易寒屏住呼吸,上半身,脱俗只剩下一见青紫色的抹胸,露出冰雪一般白皙的肌肤,光滑细腻的肌肤像一面柔和的镜子闪耀着诱人的色泽,细而修长的脖子透露出一种独特的美感,像天鹅般高贵,纤纤素手像藕枝,随意垂下,让人感觉那么妖娆,抹胸根本包揽不住高耸浑圆的酥胸,那一片凝脂白玉嫩肉在抹胸的压迫下以完美的弧线半遮半掩着,不堪一握而又充满弹性的小腹上一个小点,易寒调皮的朝她肚脐眼挠去。

    平日里的脱俗一泓清水美目是冰冷的,带着清雅高雅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不敢直视。

    而这一刻双眼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她真是仙女与妖女的结合体,她的表情像仙女一样高贵绝俗让人自惭形秽、不敢亵渎,她妩媚而妖艳的身材却散发着热浪般的诱惑。

    脱俗见易寒看见自己的身体如此痴迷,脸上露出了快乐的笑容,害羞的往自己身体看了一眼,骤然却看见自己右臂之上一朵鲜艳的梅花,神色一变,连忙将易寒推开,神情突然见变得高贵绝俗,望向易寒的眼睛带着深深的愧意,“等我好嘛,我现在不能给你,会害了你的”。

    易寒一讶,心中虽然遗憾,却尊重脱俗的意愿,勉强笑道:“娘子的话,为夫岂能不听”。

    脱俗见易寒神色有异,表情变得严肃,“我说的是真的”,却突然扑到易寒怀里哭泣了起来,“我说的是真的,刚刚我若是没注意,就真的害了你”。

    脱俗泣道:“昨夜我梦见你在一块,也不知道也要那里,忽然见到一座大山,四面都是峭壁,我想提你飞跃上去,轻功却不知为何施展不出来,前后左右都没有退路,我与你拼命的往上爬,你一失足落下,我只好回去救你,最后我们两人都滚落下去,突然来了一群狼,我怕咬着你,就护在你身前,那狼一只又一只朝我扑来,我杀完一只又来一只,直到我累的杀不动,突然回身望你,却见你早已毙命,几只狼正撕咬着你的尸体,我心里一痛,哭了起来,就被惊醒了”。

    脱俗伤心道:“看来这个梦是个不祥的预兆,我好害怕,今日一早就来寻你,见你安然无恙,你不知道当时我心里多么开心,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般快乐过”。

    脱俗梨花带雨,“夫君,人说无缘,我们二人有没有缘分呢?”

    易寒心伤,脱俗竟将她内心的秘密完全展示在自己面前,安慰道:“俗儿,我们相遇就是有缘,你已经是我娘子了,就是有分,你与我有缘分”。

    “真的?”脱俗凝视着易寒,虽梨花带雨,却眉目带笑,忽道:“我要走了,你自己要小心点,往后的日子里,我不能天天陪伴在你身边保护你,你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莫要让我担心挂念”。

    见易寒微笑点头,脱俗这才将裙子穿好,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却停滞不动,“夫君,你有什么话还要对我说吗?”

    易寒道:“记得来找我,我不知去那里寻你,你若不见了,我生不如死”。

    脱俗身子微微颤抖,却没有再回头,她知道自己若再看他一眼,就再也舍不得离开,化作一道紫影划向远方。

    (这一节五千多字,大家就当两节看吧)

第一百零一节 小缠绵

    回到李府,老把戏,依然从原来的地方翻墙入院,大摇大摆的往鼎立院方向走去,路经智园,惠润亭映入视线,易寒稍微放慢脚步,影落池就在一侧,斜阳映的池面波光粼粼,亭榭之中,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侧身雅坐,裙下双弯,犹让人心醉,手里捧着书本借着夕阳的余光正在阅读。

    易寒走近,这肌肤莹洁,朗朗若玉山照雪的女子正是凝儿,心中暗道:“这凝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再走近一点,凝儿看的入神并未发觉,待易寒再次往她脸上看去,眉锁柔心,唇角似豆蔻梢儿,她已沉迷书境之中。

    易寒故意发出脚步声,凝儿听到声音,抬头朝他望来,脸上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她凝视着易寒,似欢喜似埋怨。

    易寒出声道:“凝儿,在看什么书呢?这么入神,连我来到你身边都没有发觉”,两人因为早上岚儿的事情,稍微有些尴尬,距离变得好像陌生人一般。

    凝儿恼他风流,低头继续看书,不发一言,易寒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边,身子朝她靠近,深长脖子也看起书的内容,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就知道凝儿在看《晋书.谢安传》。

    凝儿闻到易寒身上的男子气息,一颗心好似小鹿噗通噗通乱跳,假装镇定,将精神转移到书本上面,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易寒佯装看的入神,头缓缓凑近凝儿脸蛋,突然脸上闪过一阵光滑的触感,与凝儿凝脂一般的脸蛋来了个亲密接触。

    凝儿一惊,往长凳另外一边缩去,又羞又怒,瞪着易寒道:“坏蛋,你想干什么,凑那么近,你看的懂吗?”,耳根却羞得通红。

    易寒假装疑惑,“凝儿,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刚才看的入迷了”。

    “你”,凝儿见到装傻,气的说不出话来,半响吐出一句,“不理你了”。

    易寒见她美而艳,令人悄然的弱态,心中一荡,露出微笑道:“凝儿,我是特意来看你的,你怎么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哪知,凝儿听到这句话,非但没有露出笑容,反而嗔斥道:“你骗人,你明明刚从外面回来,路经此地”。

    易寒一讶,为何她会对自己的行踪如此清楚,讪笑一声:“凝儿,被你识破了”。

    凝儿眼神闪过深深的幽怨,眉目间一丝疲惫之态。

    易寒心惊,“难道她”

    身子往凝儿身边挪了挪,凝儿想退却退无可退,半边臀儿倚在长凳之上,半边腾空,易寒只要再过去一点,她马上就会摔了下去,无奈只得僵硬的与他紧挨着。一霎间,易寒闻着她身上丝丝好闻的气息,心狂跳不止,低头却见她一双小脚防御性的并在一起,柔声问道:“凝儿,你是在这里等我的吗?”这里是去鼎立院的必经之地。

    凝儿身子微微一颤,却不知他是如何看出来的,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露出丝毫破绽,站起,扬着头,一脸骄傲道:“你凭什么让我等你”,看在易寒眼里却是另外一番娇憨可爱的倔强模样。

    易寒往凝儿臀儿处望去,裙子都变得褶皱,不是久坐又怎么会如此,凝儿一慌,面向着易寒,将自己羞人的部位隐藏在身后,双手还不忘捂住,似乎感觉易寒一双眼睛无处不在,恼恨的朝易寒望去。

    易寒瞧看她臀儿却不是是色心作祟,眼神之中并没有色迷之味,相视的瞬间,淡黄的夕阳映照着她温润的眸子,真是美的无可形容,易寒整颗心随着颤抖起来,这种感觉那么熟悉,好似他很久很久以前的初恋。

    两人都没有作声,凝儿眼神中有迷恋也有疑惑,有恼怨也有深情,十分复杂,过了一会,只听她以一种渴望的口吻轻轻问道:“你为何这么看我”。

    易寒醒悟,立即兴奋道:“好美,美极了,凝儿,看见你,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真的”,凝儿情不自禁的喊出声来,突然却是一愣,微微低头,一脸羞涩之态,内心奏起美妙的音符,如堕仙境,轻轻悠扬的细语在耳边盘旋。

    凝儿坐了下来,她终于感觉累了,易寒刚刚的句话让她绷紧的神经可以放松下来,捧起书本突然问道:“你想一起看吗?”

    这绝对是**裸的鼓励。

    易寒身子轻轻往凝儿靠近,直到触碰到凝儿娇弱的身子,透过衣衫能感觉到双方肌肤的温度,易寒心灵彷佛受到一次触心的冲击,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密,舒适和神妙,产生了想要吻她的念头,以往种种恶劣的行径只不过是动物满足**的兽性,这一刻却是人性独有的真情爱,无论什么痛苦伤心与这一刻的快乐相比都是那么渺小,他知足了。

    “你在看吗?”正在这个时候凝儿侧过脸来,凝视着易寒,那双美眸隐隐有些紧张,却那么纯真,那么无暇,易寒这个色胚竟因为刚刚有亵渎她的念头而感觉到羞愧。

    易寒慌张的躲开她的视线,见这个大胆的男子突然示弱,凝儿有些意外,却露出失望的神色。

    易寒平抚内心的激动,突然道:“凝儿,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么?”

    凝儿点头,只要能跟她多呆一会,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是快乐。

    易寒闭着眼睛回忆着

    那是一个秋天,风高气爽,一个美丽的女子走过草地,停歇在一处飞虹凌空的地方,等待着。

    她为了验证一个古老的传说,当虹光照耀在适当的位置,羞红了高莽的云翳,属于她的爱人便会出现。

    远处有一个男子凝视着她,心中对她有深切的爱慕,他已经认定这个美丽的女子就是自己一生所爱,也注定今生他将永远背负着无法抹去的思念。

    他揣着一封熬夜苦思,百般思量用词的信,鼓起勇气,窘迫笨拙的走到她的面前,她矜持儿自信的微笑着,神态似一位高贵善良的仙女。

    她脸上挂着微笑收下他的信。

    男子不知道她脸上的微笑代表着什么含义,他心中只期待着她的回答。

    隔日之后,男子又来到那个地方,美丽女子依然站在那里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他心中急盼的想知道她对自己的看法,勇敢的走到她的身边,她白嫩的手朝他伸了出来,手里是一封橘黄色的信,颜色比秋阳还要耀眼。

    男子心中十分激动,奔跑到一个无人的树下,捂着急骤跳动的心,拆开信封,却一脸疑惑,一张空白的纸,杳无一字,男子不相信,往信封内看去,却空空如也。

    他心想,这是在拒绝我,还是在和我玩什么游戏,或者是一时疏忽忘了将信装上。

    他太爱她了,勇敢的向她再写了一封信,约她八月半在午后的河边相见。

    那一天,男子不抱多大希望来到河边,躺在草甸上,倾听这鸟鸣溪声,恍惚中,他看见一瀑乌发,一弯细眉,一辣红唇,高悬于天际,化身为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鹿,步步朝他走来,却永远都走不近。

    男子心头一颤,古道之上,几个笑吟吟的女子不停的朝他挥着纤手,他知道这些人都知道他喜欢她,她不是单独一人前来,却带着几个闺友,男子心里不明白,却痴痴的凝望着她美丽,贞静,端庄的仪态,心里充盈着生命的活力,盛着无限温馨。

    她的几位好友特意离开,留给他们两人一个独处的机会。

    单独面对她,男子心儿怦怦跳动,一股极度亢奋的晕眩袭向脑际,女子微笑看着他不言一语。

    半响,男子用沙哑的声音打破这诡异又奇妙的气氛,“你的回信,为何没有一个字?”

    她一双美眸眨了眨,浅浅一笑,“功到自然成?”

    是在暗示吗?他突然觉悟,他对她深深的爱似乎能感觉到她心中纯洁的情愫。

    他心中充满希望,锲而不舍,日复一日的给她写信,而她也照例给他回信,只是每一次拆开信封却都是一张白纸。

    往后的日子里,两人相见,男子能从她光彩照人的脸上感觉她对自己的柔情蜜意,她的眼神在告诉他。

    可是,女子却从来没有给他答案,男子心中孤独,对她日渐失望。

    终于某一天,他接受了另外一位爱他多年的女子,这位女子对他无微不至,无怨无悔,男子不知道是心中孤独,还是因为深有体会爱人却得不到回报的苦楚,他诚然接受了那位爱他极深的女子,而心中另外一位深爱着的她,就让它成为一个美好的梦。

    他放弃了,放弃了那位苦苦追求而不能得到的女子,他累了,他再也没有给她写信,渐渐的,美丽的身影渐出他的心中,而代替她的是那位即将娶过门的妻子。

    偶然一次,两人再次相遇,美丽女子深潭般的眸子凝视着他,眼神中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男子心中惆怅,可他却什么话也没说,与她擦肩而过。

    回到家中,他心血来.潮,将九十九封女子写给他的信整理好,其中后面几封他并未拆开,因为他知道里面依然是一张无只言半语的白纸,将信放在一个精美的盒子之内,封闭这曾经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很快的,他成亲了,新婚之夜,他将盒子取出对着妻子说,“这里面是我曾经一段难忘的爱,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夫妻,赤诚相待,对你,我再也没有秘密”。

    他的妻子微笑的看着他,眼中充满温情,这些事情她一直知道,打开了盒子,突然发现几封没有拆开。

    他的妻子尊敬他,让他亲手去打开那些信,并说,里面说不定有写上字的信。

    多少次希望,多少次失望,男子还指望剩下的几封信能长出一片葱绿的生机吗?

    他拆开了信,第一封依然是空白的,苦笑一声,打开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直到第五封的时候,男子脸色突然大变,全身充塞着一股蚀骨的冰冷,颤抖的手拿不住信,洁白的信纸掉落在地,一行娟秀的字体映入眼中。

    我已经做好嫁衣,在你写一百封信的时候,我就做你的新娘!

    他的娘子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男子疯狂的冲了出去,他没有去找那位心中一直深爱的女子,跑到第一次拆信的树下,憾然泪下,仰天咆哮。

    易寒娓娓讲来,后面的他却不想再说,往凝儿看去,往日里她像一枝梅花,何等冷艳,此刻却眼眶红润,簌簌坠下泪来,一脸悲酸之态,温柔的凝儿也被这个故事感动了吗?

    易寒心中歉然,怎么又让她伤心了,欲言安慰,突见凝儿朝他扑了过来,将他紧紧抱住,生怕溜走似地,哽咽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句句情真意切,深入骨髓。

    易寒轻轻拍着凝儿的后背,心中一片温馨,安慰道:“我知道,就算你心里不愿意告诉我,我心中也明白”。

    夜幕悄悄降临,微风吹过林木发出飒飒的声音,除此,便是异常的安静,易寒与凝儿紧紧抱在一起,断断续续的泣涕声越来越低,夜空一轮弯月如冰雕玉琢,清辉淡影,悬在高远的天际上,时而清傲难犯,时而温柔如水,就如怀中的凝儿一般,几粒闪烁的星星,在月的凛凛寒光中,显得明洁而纯净。

    久未知觉,凝儿头早往易寒怀中钻去,未发出声音,易寒将手搭在她圆润的肩头之上,往怀中佳人望去。

    去无意中看见她光洁的脖子上一颗宣红的痣,浑身立即发出一阵颤粟,缓慢的低下头,在她泛着红晕的俏脸上留下一个深情的吻,却发现她动人的睫毛已经合拢,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纯洁的柔涟。

    原来温柔的凝儿已经睡着了,她那样毫不设防,那样纯真,深信不疑的在易寒的怀中睡着了。

    大概她等了一天,身子疲惫,或者她等了二十年,心累了,终于找到一个依靠的港湾。

    易寒毫不犹豫的在她脸上留下自己来过的痕迹,轻轻抚摸着她温柔的头发,心中怜惜,“好凝儿,你让我感觉在你面前,我是多么的自私”。

    夜色深沉的寂静,周围散发着林木花草清新的味道,易寒呆呆的凝望着她动人俏丽的睡态,过了好久好久,凝儿叮咛一声,睁开懵松的眼睛,苏醒过来,抬头却看见易寒痴痴的看着她,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我睡着的时候是不是很难看”。

    易寒摇头,忽感肩膀被凝儿枕的有些酸酸,晃了晃手臂滑动一下筋骨。

    凝儿笑道:“是不是害你肩膀酸疼,来,我帮你按摩一下,我是能手哩”,一双纤手伸了过去,替易寒揉捏起来,易寒舒服的闷哼一声。

    凝儿道:“我经常帮大夫人按摩,重吗?”

    易寒道:“你掌握的力道极好,舒服极了,以后我让你天天枕着,我就有机会享受你的服务了”。

    凝儿却温柔道:“你要让我替你按摩只要说一声就好,只是却要在没人的时候”。

    过了一会,易寒道:“我送你回去吧,夜深了,风大,你衣衫单薄”。

    “嗯”。

    乖巧的让易寒牵着自己小手,两人往左倚院的方向走去。

    如此平淡,又如此让人感觉知足。

    (四千五字一点,如果晚上凑够一节,今天会再上传一节)

第一百零二节 夜深风寒罗衫薄

    两人路经道园,看见一个如幽灵般立于花丛的白色身影,依然一身轻纱白衣,风姿优雅让人惊艳。

    凝儿低声道:“这是小姐”。

    凝儿不说,他也知道,在李府再没有人如李玄观这般安静诡异,这道园的一景一物似乎就为她而存在的,围绕着她,突显出她那清冷脱俗的气质。

    易寒只是看了一眼,就要拉着凝儿离开,此时此刻不能让身边的凝儿感觉到自己因为别的事情而漠视她的存在。

    乖巧的凝儿顺着易寒,两人漫步离开道园,突然问道:“易寒,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小姐长什么样子吗?你可知她不但是个绝色美人而且才高八斗”。

    易寒莞尔一笑,不知道凝儿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些话来,难道她也因为李玄观的存在而感觉到压力吗?微笑反问道:“凝儿,我就算看了她的摸样又如何,你觉得小姐有可能喜欢我吗?”

    凝儿脸色一红,她很聪明,从这句话已经可以知道易寒已经猜到了她心中的忧虑,她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过一个男子,她性格温柔,不喜欢与人争夺什么,但这个牵着自己小手的男人,他厚重的掌心传来的温暖,心中不准任何人从自己身边夺走他,岚儿不行,就算小姐也不行。

    凝儿仰起头,亮若星辰的眸子凝视着易寒,道:“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提心吊胆,怕你爱上了别人而把我抛弃”,停顿片刻,一脸严肃道:“你知道吗?你若离我而去,我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易寒心中震撼,与凝儿相处根本不必勾心斗角,她说的话定然没有半句谎言,三次见面这个女子已经将自己一生付托于他,他是根,她是叶,根若不在,叶子便会慢慢枯萎,他何德何能有此福分,心中顿生绵绵爱意恨不得早日将她娶过门好好呵护,戏道:“你什么时候要嫁给我”。

    凝儿一脸惊讶,慌张,不敢置信,旋即一阵强烈的幸福感充斥全身让她差点要晕眩过去,“你你刚刚说什么”,凝儿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点,可语气中那颤抖的音调却将她震撼的心情暴露无疑。

    易寒微笑道:“我认为你听的很清楚,你这是在委婉拒绝我吗?”

    凝儿怕易寒突然反悔,立刻答道:“我愿意”,话刚出口却突然间想到什么顾忌,低声道:“可是夫人那一边”。

    “夫人那边怎么了”,易寒追问道。

    “我不知道你能否过得了她那一关,我无父无母,夫人就是我的亲人,她若不愿意,凝儿虽然心中想嫁给你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易寒叹息一声,她的温柔也注定她性格上柔弱的一面。

    凝儿见易寒神色有异以为他心中担忧,柔道:“你莫灰心,夫人跟我说过,你若能在才学上折服她,她就不会阻挡,我拿些书给你,你有空就多看看,好吗?”在她想来,易寒只是一个府内的下人,就算读过些书,却无论如何比不过有才女之称的夫人。

    易寒苦笑,这泡妞技巧再如何高深,若肚里没有点真才实学还真是屡屡碰壁,有心逗她,苦涩道:“那我要看到何年何月才有能力娶你”。

    凝儿见易寒愿意,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往后我有空就来找你,暂时做你的先生教你,可好”,又补充一句,“依你的聪明,我相信不会太久”。

    以易寒的才情岂会害怕五夫人的考验,他刚才只不过想逗逗凝儿,万万没有想到,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想起往后挑逗女先生情景,顿时想入非非,朝凝儿揖拜道:“凝儿先生好,学生这厢有礼”。

    凝儿被他逗得咯咯笑了起来,娇躯却倒入他的怀中,易寒趁机揉捏着她胸前一对饱满酥.乳,调戏道:“先生,我学的可快”。

    凝儿娇.吟一声,“平日里就算了,这个读书的时候可不准你胡来,若不然”。

    “若不然怎么样啊”,易寒大胆问道。

    “若不然,我就罚你打手心”,凝儿装出一副先生的威严的模样,胸口袭来麻麻的快感,却忍不住舒服闷哼一声。

    易寒学着凝儿刚刚的口吻,“我经常帮别人按摩,重吗?”

    凝儿突然一愣,转过头来向他望去,见到易寒嬉笑的表情,心中顿觉羞耻,娇道:“你不要欺负我”。

    哈哈,易寒得意笑道:“凝儿,你这先生可做的没有半点威严,那有先生倒在学生怀里撒娇的”。

    “你快乐吗?若是你快乐,凝儿就算如何不堪,如何被你看不起,就算被你看成一个荡妇,心中也没有半点后悔”,美眸大胆与他对视,冷傲的小嘴却嘟了起来,却让人不明白她为何此刻露出这个表情。

    易寒却无暇顾及那么多,那樱桃小嘴太诱人了,低头朝目标吻去,大嘴将小嘴包住,轻轻咬着那粉红娇嫩的嘴唇,凝儿却是第一次,生疏的很,不知道如何回应,因为紧张,小嘴紧紧.合并。

    易寒伸出舌头渗入她紧闭的唇缝之中,轻轻挠动几下,润滑一下,便趁势而入,口中突然有异物入侵,凝儿第一反应就是要将它驱赶出去,贝齿咬去,易寒一惊,舌头连忙缩了出去,唇分。

    这个因为强吻少女而被咬断舌头的人可大有人在,讶道:“凝儿,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舌头差点就被你咬断了”。

    凝儿一脸慌张,嘴角还残留着易寒刚刚在上面留下的液体,声音细若柔丝道:“我不是故意的,刚刚

    突然闯进来,我一紧张”,易寒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嘴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笑道:“不怪你,是我太突然了”,看着她诱人的小嘴却一脸可惜,这个要慢慢来,进展这么快,对她来说确实有些突然。

    凝儿见他一脸意犹未尽,贴心道:“该怎么做,你教我”,说完,垂下俏脸,耳根通红,散发出脉脉含羞的风韵。

    这股温情却如一阵春风吹向易寒心中,别外他念,只想用自己的温柔体贴,来安慰这个女子的芳心,轻声诱道:“你舌头先伸出来”。

    “是这样吗?”,凝儿檀口微张,一条丁香小舍伸了出来,易寒小腹一热,骤然朝她吻去,将她红艳芳菲的舌头含在嘴里,用自己湿润温暖的口腔将它包裹,凝儿只感觉好像喝了一口汤,舌头被温柔的汤水环绕一般,轻轻滑动,品尝个种滋味,这时一条软绵绵的东西朝她舌头卷来,像两条水草一样紧紧纠缠在一起,凝儿顿时感觉全身毛孔舒展,浓郁醇香味道伴带着甜蜜,圆润的液体划过唇齿,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甜美酥滑的感觉让整个身体顿时活跃起来,触觉,嗅觉,味觉在这一刻变的那么灵敏,哦,太神奇了,她虽然羞愧难忍,但这种感觉实在太让人着迷了,触觉,嗅觉,味觉在这一刻变的那么灵敏。

    浓情一吻,两人唇分,凝儿脸上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易寒嘴角挂着笑意道:“凝儿,你嘴角好像有东西,偷吃记得要抹嘴哦”。

    凝儿伸手摸去,低头往手上看去,却是银白色的黏糊液体,娇嗔一声,“你这坏蛋,在我脸上留下这么下流的东西”。

    易寒哈哈大笑,“下流吗?我记得刚刚某人可是一脸享受,似乎还吃了不少”。

    凝儿再也经受不了易寒言语上的挑逗,眼神傲然,却主动朝易寒吻去,小嘴却是停留在他的脸上,伸出丁香小舌,如毛毛虫一般,缓慢的在易寒脸上拉出一道长长的湿痕,一阵麻麻的快感袭来,易寒沉迷其中,片刻那种感觉消失,凝儿盈盈立着,脸上露出调皮的笑容道:“如果现在有镜子,真应该让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摸样”。

    易寒错愕,一阵微风吹来,顿感脸上有些凉意,觉悟刚刚凝儿却不知道在自己脸上留下了多少图案,伸手就要去抹,凝儿却道:“我来吧”,五指揪住衣袖朝易寒脸上抹去,那么的温柔,一边抹着一边含情脉脉看着易寒,幽怨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取笑我”,这句话却是为刚刚自己刁蛮的行径解释,她骨子里终究是个温柔懂事的女子,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到对方的感受,而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

    易寒岂会在意,漫说她如此,就算在刁蛮百倍他也不会有丝毫责怪,况且她很喜欢凝儿的大胆,本性难改,她做出这种有违常情的事情,却让人大感刺激,心中欲火焚烧,突然诱道:“凝儿,我想你的时候却见不到你的人,怎么办”。

    凝儿讶异,“我常在府里,你怎么会见不到我人呢,大不了我天天来找你”。

    易寒继续引诱道:“我时刻都在想念我的凝儿,想念凝儿身上的味道,凝儿,你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吗?”

    “这”,凝儿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你想怎么样嘛,人家现在又不可以和你睡在一起“,凝儿娇嗔一声。

    易寒突然道:“凝儿,要不,你把你亲密的衣物送给我吧,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就不会感觉寂寞了”,眼神暗示的朝她半敞的胸襟瞄去。

    凝儿顿时大羞,“这女人家的亲密衣物哪能随便给你,你若拿到别人明显宣扬,我还哪里有脸面出去见人”。

    易寒一脸决然,“凝儿的私密衣物我怎肯让别人看到,你放心,就我一个人看”。

    凝儿心中爱他极深,虽然这对女儿家来讲是极为羞愧的事情,却是愿意,独自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片刻之后,走了出来,手里拽着一件绿色的细小衣物,是一片窄小的轻薄透明布料,布料两边两条细小的绳索轻轻垂下,这就是凝儿的内衣抹胸。

    易寒连忙抢了过来,敞开放到鼻尖深呼吸一口,一股女子独有的**气息,凝儿见状,大吃一惊,双手将抹胸揉成一团,朝易寒怀中塞去,嗔道:“你要死啦,别在这里,回去再闻”。

    易寒讪笑一声,“情不自禁,有了这东西,以后就好像凝儿时刻在我身边“,却突然往她挺翘的臀儿看去,“凝儿,能不能凑成一套”。

    凝儿俏目大睁,五指合拢成拳头,带着淡淡怒意道:“你别得寸进尺,东西还我”。

    易寒那肯,笑道:“算了,算了,下次吧”。

    凝儿点头,“这样还差不多”,临近分别,表情有些黯然,“我要进去了”,夜深风凉,身子微微颤抖。

    易寒担心她受凉,也不想让她在此停留太长时间,“我送你到门口吧”,将凝儿送到左倚院门口,两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返回途中,特意往道园花丛中看了一样,那个幽灵般白色的身影却不知所踪。

第五十七节 恶作剧

    既然要干就干票大的,下**,送上一百只美耗子陪睡,接下来就是送他一个人。

    “易厨师,我们晚上真的要偷偷溜出去,我有点害怕”,卢燕一脸忧心忡忡。

    易寒安慰道:“不用怕,不就是一面墙而已,你若爬我不上,我在下边帮你”。

    卢燕为难道:“我不是怕爬墙,若是被人捉到我私自离开将军府,一定会把我赶走,到时候我不知道去那里了,再说,这里算是我的家,我也不愿意离开这里”,说到最后卢燕害怕易寒责备,声音压的很低。

    易寒深沉道:“卢燕你放心,若是被人现,我易寒一人扛下来”,卢燕欲言又止,易寒这才笑道:“我可以像你保证,半夜翻墙这种事情我不知道干过多少,经验十足,绝对不会被人现”。

    “只是,易厨师,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吗?”卢燕觉得还是不太妥当。

    易寒眼神坚定,决然道:“我易寒要整人,那就不是一般的整法,不够刺激怎么能显示我的特殊,一句话,卢燕,你去是不去,不去的话,晚上我一个人去”。

    卢燕咬了咬牙,一狠心豁出去了,点头答应。

    易寒笑道:“好样的,卢燕,是人就不能活着平凡之中,重复着同一天的生活,渐渐的会将你的梦想,锐气都磨没了”。

    这种整人的念头虽然会让自己看起来幼稚,俗话无奸乃是不智也。

    卢燕似懂非懂,易寒却也不解释,有一天他会明白拘束于规则礼俗的人永远不会有出息。

    昏黄的阳光将屋檐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清风吹过,树枝轻轻随风摇摆,天空中不时传来几声鸣叫声,鸟儿也要归巢,月儿也悄悄爬上枝头,天色渐渐黑了起来,李府渐渐变的安静起来,弯月悬空,一群李府护院提着纱灯四处巡逻,若是看见可疑的人出现,便上前查问身份,两人躲在隐蔽处,悄悄穿过几个院子朝李府大门方向走去。

    这种事情对于易寒来讲,轻车熟路,一脸淡定从容,倒是这卢燕第一次干这种事情,看上去很紧张,紧跟在易寒身后,生怕落下,易寒叫他藏他就藏的严严实实,让他跑,他就像兔子一样窜的飞快。

    来到大门处,这李府的围墙大概有一丈高左右,两人猫在草丛中,等待时机,见那巡逻的护院提着灯笼走远,两人向兔子一样窜到围墙处,易寒低声道:“你能爬上去吗,我们要捉紧时间”。

    “没问题,再高一点,我都爬的上去”,说完卢燕轻轻用力一跳,双手高举捉住墙沿,用力一蹭,整个人就越上墙头,易寒更是灵巧,单手往墙头一扣,脚下一个动作,人就出现在墙头之上。

    两人跳到地上,扯去脸上的黑布,塞进衣兜内,像路人一样走在大街之上。

    卢燕问道:“易厨师,到那里寻死人啊”。

    易寒神秘笑道:“那里死人最多啊”。

    卢燕脸上路出一丝怪异之色,“易厨师,你该不会是去想坟场吧”。

    “这一次你倒是聪明,对,就去坟场,那里死人最多”,易寒一脸淡然。

    “可是坟场里的死人早就变成骨头了,难道我们要挖一堆骨头回去”,卢燕对于易寒的意图捉摸不透。

    易寒一脸轻松,“刚刚埋下去的就很新鲜”,卢燕脑海一番争斗,还是问了出来,“易厨师,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对死人不敬”。

    “都死了,尘归尘,土归土,那有这么多计较,走吧,我尽量找一个生前尽做坏事的人”,朝坟场方向走去。

    卢燕追了上来,一脸愕然,忍不住问道:“易厨师你为何会知道他生前是好人还是坏人”。

    易寒一脸无奈:“这种事情是要看生活经验,还有自己的理解,我就是解释到明天早上你也不会懂”,开玩笑,行房一词,易寒就要给他解释老半天,眼前可没有这个闲工夫,一脸严肃对着卢燕道:“不许再问为什么,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两人来到埋葬死人的坟场,这里杂草重生,墓碑比比皆是,四周静寂,除了易寒两人连个人影都没有,漆黑的环境,配合着几声乌鸦的叫声,有种说不出的孤寂与阴森。

    在这凄凄冷冷的气氛烘托之下,卢燕竟忍不住吸一口凉气,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卢燕壮气道:“易厨师,你有没有感觉这里有点冷”。

    易寒知道卢燕心理作祟,本来想吓一吓他,想想还是算了,若是把这小子吓晕过去,待会挖坟的事可就没人帮忙,而且还要把这小子一起抬回去。

    易寒笑道:“不用怕,根据我多年挖坟的经验,这死人是不会动的”,卢燕心想,这死人当然是不会动了,这个道理还有得着讲,不对傻子都知道的事情,易厨师为什么要讲出来,难道他真的见过会动的死人,越想越觉得绝对是这样的,易厨师可从来不说废话,心中一股寒流流经全身,顿觉全身无力。

    易寒看了卢燕的模样,摇了摇头,本来想安抚他,却不知道那里又吓着他了。

    两人就在坟场内转悠,易寒一脸淡然悠闲好似在花园赏花一般,路过每一个坟墓,顺着淡淡的月光仔细观察,卢燕紧跟其后,生怕易寒突然消失。

    易寒在一处坟墓停了下来,好啦,总算找到一个刚入幕不久生前又算是坏人的死人。

    卢燕仔细猜想却完全不明白易寒为何如此断定,问道:“易厨师,你是怎么知道的”。

    易寒蹲了下来,手指往坟土上一探,“你看,这坟堆上没有任何一棵杂草,这沙土松软湿润,这就足可以证明,我可以料定时间绝不会过两天,你再看看,这四周明显有被人破坏过的痕迹,而且从手法来看不止一人,足可以猜想此人生前仇家不少,死后还有人对他的坟墓泄愤”。

    卢燕疑道:“那他们怎么不干脆挖坟泄愤呢”。

    易寒淡淡一笑,“你以为这世上人人都跟我们一样大胆,早说了这人死后,尸体一般都是七日后下葬,此刻早已经腐烂生虫了,这种场面寻常人那承受的了,也就是像你我这种见识世面的人,才有如此魄力”。

    卢燕见易寒称赞他有魄力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刚刚心中的那丝恐惧也被冲淡了许多。

    “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动手吧”,两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锄头,开始挖掘,半个时辰之后,这小土堆就被夷为平地,两人只是喘了口气,就继续往下面挖掘,锄头碰到木板出噔的一声,知道已经挖到棺材了,易寒用力一敲,又是咚的一声,声音比刚才大上许多,只是棺材却未破裂。

    “还是我来吧,易厨师”,只见卢燕好似没有用什么力气,朝棺材板上敲了下去,板上面却被他敲出一个洞来,一个让人作呕的臭鸡蛋味从棺材里面飘了出来。

    易寒捂着鼻子,“我的天啊,太新鲜了”,卢燕淡道:“易厨师,死人就是这个味道,难道你没有闻过”,易寒回道:“闻过,只是没有闻过这么新鲜的”。

    易寒屏住呼吸,两人合力将棺材板敲个稀巴烂,顺着月光往棺材里面看去,此刻尸体已经腐烂的不成*人形,尸体表面留着黄色恶心的液体,隐隐的还能看见有蛆在蠕动,易寒哇的一声,“明天早饭吃不下了”。

    卢燕却表现的比易寒淡定许多,他经常杀鸡杀猪,见惯了血腥的场面,尸体虽然恶心,却不能给他太大的刺激。

    卢燕带上手套,用锄头挑了挑尸体,“易厨师,尸体已经烂成一块块,你来帮我,我抬头,你抬脚,我们把他抬到黑布上面,再装进袋子里面”。

    易寒虽然有点不太愿意,但主意是他出的,不干就有点说不过去,只能带着手套,硬着头皮,屏住呼吸,两人合力将尸体抬到吸水的黑布之上,卷了一团,再装进麻袋里面,做完了这下,才送了一口气。

    卢燕也不待易寒话,轻轻一甩就轻松将麻袋扛在肩上,“易厨师,我们马上回去吧”。

    此时已是深夜,街上行人稀少,两人快步往李府方向走去。

    “老王,你刚刚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从身边飘过”,一个巡逻的家丁护院问道。

    “怎么,你也闻到了,我刚刚还以为是你在放屁呢”,另外一个人回道。

    “不管了,仔细巡逻,出了差错可要受罚”。

    此时,易寒两人猫在王小余的屋子门口,院子里其他人早就入睡,屋内传来咿呀咿呀的摇床声。

    易寒低声笑道:“听到没有,这就是摇床声,王厨师孤身一人,此刻可是寂寞难耐”,“王厨师,马上就有人来陪你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卢燕低声道:“易厨师,他睡着了吗?”

    易寒讪讪一笑,“没有,他哪里睡得着,把东西都搬进来吧”。

    两人悄悄打开房门,月色透过窗户映入屋中,隐隐可见那王小余一脸红若火炭,口中微微呻吟,身子紧紧缠住被子,腰部做着运动,闭着眼睛,一脸**神态,被子之上竟被磨出一个洞来。

    易寒叹道:“果然厉害”。

    “卢燕,赶快,将人送到我们寂寞的王厨师怀中”,易寒一脸期待。

    卢燕松开麻袋,将尸体扔到床上,王小余感觉身边有人,疯狂的将尸体抱入怀中,一张大嘴就往尸体亲了上,“哎呀”,易寒感觉有点恶心,那王小余嘴里咀嚼那些蛆,嘴边流出黄色的液体,腰下正使劲往尸体上捅,在尸体上面捅出无数个留着黄色液体的洞。

    卢燕将老鼠扔到床上,老鼠被困在袋子里一整天,早已安奈不住,一出来就四处乱窜,床上,床下,尸体,王小余身上。

    在老鼠的按摩之下,王小余显得更加兴奋,舒服呻吟一声。

    易寒越看越恶心,“卢燕,我们走吧,让王厨师慢慢享受了,我们也有点累了”。

    两人退了出去,各自回到屋子消息。

序章(此章必看)

    (前面写了三十多万字,略一纵观,却对金陵没有一个大概的印象,秦淮风月,名士风流,青楼名妓,却极少涉及,这一卷主要写的内容就是这些,主角易寒如何与各大名流在靡丽之地,风月楼台一争风骚,古时男尊女卑,杂妓名优在男子眼中贱如草芥,虽不乏个性,却无奈世俗,只得顺风献媚争妍,争先攀爬贵人,若是招实而写,难免有些烦闷,让人感觉无趣,所以七月想以现代人的观点来表述,若遇到与古风有异的地方,请各位看官多多见谅)

    中国历史上的女子,得以留名千古的,多为才女,像蔡文姬,李清照、卓文君、上官婉儿,谢道韫,薛涛,严蕊,朱仲娴

    其中大多数却是青楼名妓,像苏小小,李师师,柳如是,陈圆圆,杜十娘,李香君、赛金花、小凤仙。

    这一章节便会将重心移到风月之地,借此掀开国内局势,各方势力豪强的冰山一角。

    名妓也是妓,为了谋生,为了攀上枝头变凤凰,迎合各方权贵,无一不是女性中的佼佼者,,精通各种技能,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戏耍百戏,音乐舞蹈,信手拈来,巧妆美饰,俏言俏笑,风姿柳态,爱恨痴绝,在她们身上一展无遗。

    青楼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复杂而又存在广泛人脉的地方,王公将相,文人墨客,市井凡夫,无不是这里的座上客,论公事,道政见,吟诗作对挥洒心境,或者单纯为了满足**,七月不是一个历史学家,自然无法细细研究,我要写的是我自己的世界,读者们心中可以YY的世界。

    礼教道德在这里变得不那么重要,男子强势的自我展示,名士的风流在这里一展无遗,女子的浪漫情怀与幻想,她们通过诗词,贪恋美景繁华,淡化自己人生的深重苦痛,亲近自然,表达心中一颗纯洁的心灵。

    古代是以男子为尊的社会,情.欲以男子为主,男子一旦失意,总要排忧解闷,酒与美人就是最好的良药,何不争就是内向,斯文,守礼的男子代表,这一卷给易寒的定位偏偏就是一个伪君子,假道学,与青楼女子心中的良君差距而易寒却是另外一个极端,他个性张扬,不拘礼俗,放.荡不羁,同样的他们都要一段浪漫的爱情体验,需要才情相通,志趣相投的异性伴侣,这两种不同类型的人,谁才能得到那些颇有才学青楼女子的青睐呢?

    青楼女子之中,不乏有关心国家安危,颇具民族气节的人,有的人自尊自重,不与那些假道学,伪君子为伍,多与爱国志士,文人交往,一旦倾心,对爱情忠贞不二,这一卷给易寒的定位偏偏就是一个伪君子,假道学,与青楼女子心中的良君差距巨大的人,这样第一印象极差的人,又如何在风月之地一枝独秀。(前文提到的多为俗妓,名妓却有这个骄傲的资本)就说这么多了,大家权当一片戏文来看,或者说一片YY文,请勿拿史例来反驳七月(我只是一个写YY文的小作者)

    本书为架空文,故事发生在另外一个空间,文章所涉及的朝代,地名,人名,时间均与我们所熟知的历史无关,若有同名只是七月套用的一个历史人物原型。

第一节 青梅竹马

    隔日一早,易寒终于有惊无险的睡了一个晚上,为什么说有惊无险,却是因为昨夜回去以后,身心疲惫,立刻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半夜好几次,他却迷迷糊糊的突然惊醒了,总感觉在阴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实在困的不想动,半眯着眼睛随意瞥了一眼,又懒洋洋的闷头大睡,更为奇怪的是,他居然梦到一个小女孩,若不是这个梦,他几乎要把对方给忘记了。

    脑海里不停的浮现起她楚楚可怜又娇小可欺的模样。

    记忆中,易寒那时候家里的院子还是很大的,爷爷镇守边疆,父亲安在,每天忙碌公事,母亲虽然无职在身,却要出面招待每天上门拜访的人,家里也很热闹,有一大群下人围绕着自己,陪着自己,哄着自己,易寒有成年人的思维,却困在一个小孩子的身体里面,对他来说无异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小孩子喜欢做的事情,他不喜欢,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又做不到,或者家人根本不准他做,这个秘密一直憋在他的心里,他好几次想大声告诉所有人,最后却忍了下来,这个秘密无异惊天动地,若是他说出来,听在别人耳边无异是天方夜谭,权当小孩子的一番童言,不错,他是一个穿越而来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自幼聪慧过人。

    易寒幼年时很怪癖,除了读书,几乎不去做其它的事情,因为除了书,他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这种感觉很怪异,怪异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除了他又有谁发生过,没前车之鉴,叫他如何形容。

    那些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下人,虽然拥有成年人的思维,但在他眼中却与孩童一样幼稚,易寒能跟他们聊一些想聊的事情吗,不能!这太惊天骇俗了,至今这个秘密依然保留在他内心深处,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也习惯了。

    记忆中那是一个冬天的清晨,当时他只有七八岁左右,院子里正下着潇潇细雨,他坐在书房中,凝视窗外,眼神中竟有一般人所没有的睿智,水珠从斜檐串泻下来,雨水带着清寒,梨花的芳香片片飘入书房之中,灵台一片清明,心神一动便提笔吟诗。

    天气很冷,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闯入书房之中,穿一袭翠绿色的衣衫,外衫披上一件外套,脚下穿一双绣有蝴蝶的小棉靴。

    她虽只有五六岁,却秀雅绝俗,眉目之间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动人的眸子像一泓泉水,闪动的瞳子,似初开的黑郁金香,小小的鼻子冻的紫红,易寒可以肯定她长大了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当时他竟然有片刻的心动,连忙摆手,喊道:不碰萝莉不做萝莉控

    那小女孩显然听不懂易寒的话,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盯着这个比自己大一点的小男生,突然出声问道:“刚才是你在讲话吗?”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

    易寒见她神态天真,心中顿生亲近之意,笑道:“这里就我们两人,当然是我在说话”,走了过去将随身的披肩围在她的脖子之上。

    小女孩一点都不怕生,她很习惯别人服侍着她,在她眼里,易寒所做的一切似乎理所当然。

    她问道:“不是的,我刚刚经过走廊,听到一段一段的话,声音好听极了,是你说的吗?”

    易寒恍然大悟,原来她说的是刚刚自己在吟诗,她年幼,自然不懂说话与吟诗的区别,这吟诗的时候语气带着感情,就跟唱歌一样,自然比平淡的言语好听。

    这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易寒从来不跟同龄人玩,她却是一个例外,她喜欢听他吟诗,喜欢听他讲一些奇怪的事情,喜欢钻到他的怀里,喜欢他背着她去踏雪,而易寒却经常邪恶的将她扒光身子,研究女子成长的秘密。

    后来,他知道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拂樱,而拂樱也称呼他做易寒哥哥,拂樱经常出现在他家里,他从来不问拂樱的来历,家人也似乎有意隐瞒,从来不提起拂樱的身份,易寒也懒的问,有拂樱相伴,他足够了。

    半年之后,易寒的父亲操劳过度而病死,他很失落,那段时间,拂樱似乎知道易寒很伤心,变得很乖巧,不逼易寒讲故事,也不逼易寒背着她,她用自己的一举一动,用自己小小的心灵去安慰易寒。

    一年之后,祸不单行,爷爷易天涯战败的消息传到京城,爷爷被削去官爵,贬为庶民,易家一夜之间繁华不再,一家人被迫离开京城。

    他依然清晰地记得与拂樱临别的最后一面,那依然是一个冬天,拂樱踏雪而来,身后远远的跟着一个仪表不凡的男子,不知不觉拂樱已陪伴他渡过一个春夏秋冬,拂樱的脸上有泪痕,她似乎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是因为以后再也见不到易寒而落泪吗?易寒心情很差,表现的很冷漠,只是淡淡的看了拂樱一眼,完全没有走过去的意思,只顾收拾自己的行李。

    拂樱似乎能感觉到这个往日亲密的大哥哥对自己爱理不理,两脚一前一后,小小的身子微微抖动,心里极为矛盾,从来没有人对自己如此冷漠,易寒哥哥如此对她,让她感觉到很伤心。

    拂樱鼓起勇气,弱弱的朝易寒走去,未走近易寒,清秀的面容已经是梨花带雨,“易寒哥哥,你不要走好吗?留下来陪拂樱”。

    易寒当时的心情很不好,看到拂樱梨花带雨的模样,非但没有半点怜惜,反而心生厌恶,恶狠狠道:“你以为我想”,说完扭过头去收拾东西,不再看她一眼。

    拂樱很害怕,易寒从来不会对她这么凶,她感觉心好痛好疼,却呆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话也不说。

    “你走,你留在这里干什么,想看我笑话吗?”易寒将堆积满腔的怒气发泄到拂樱身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反常,只感觉看谁都不顺眼,他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下,此刻的拂樱却像讨厌鬼一样还来缠他。

    拂樱一脸惊恐,不知道为什么,易寒赶她,她却不愿意离开,易寒回头一看拂樱还站在原地,顿时火大,怒道:“叫你走,你还不走”,推了她一把,拂樱顿时摔倒在雪地之中。

    易寒一惊,他只是轻轻用力,却没有想到拂樱竟这么不经推,心中惭愧,毕竟他有着成年人的思维,就算心情再不好,又怎么可以把气出在一个小女孩身上,想过去将她搀扶起来,突然见到远处那仪表不凡的男子正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却生生停住了脚步。

    拂樱抬起头,眼里噙着泪水,泪珠儿一滴一滴的坠落雪中,在白雪之上留下一点又一点的湿润,那平日里天真无暇的眼神竟带着恨意,为什么而恨,易寒不知道,心里一悸,莫名的心痛涌来,我为什么会如此对她,虽说今生再见无望,为何不给她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偏偏要伤害她弱小的心灵,那一刻,易寒心中有深深的罪恶感。

    拂樱挥袖擦拭脸上的泪水,娇柔的身躯独自艰难的站了起来,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大胆的朝易寒走去。

    易寒想轻声安慰几句,拂樱冷漠的表情却让他一句也说不出口,只见她掏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递到易寒手中,平静道:“哥哥,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这么对我,拂樱讨厌你,再也不喜欢你了”,易寒傻眼,这是一个六岁的女孩子会说出来的话吗?怎么让人感觉好像负了她似地,他却没有想那么多,拂樱年纪善幼,再过些日子,她就会忘了一干二净,再过几年连他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

    拂樱转身,身子轻轻颤抖,眼泪簌簌又低落下来,她再也装不出来平静的样子,那仪表不凡的男人走了过去,轻轻抚摸着拂樱的后背,看着易寒淡道:“谢谢你,拂樱自小无忧无虑,性格柔弱,是你让她明白人生有许多不如意,这一次她会变得坚毅起来,我知道现在你不会懂,也许某一天你会懂的”。

    易寒怎么会不懂呢,他却对这个男子的身份更感兴趣。

    拂樱走了,最后一眼,最后一言,此刻却变得那么清晰。

    这些年他早把拂樱忘记了,甚至连雕凤玉佩是属于拂樱的都忘记了,以至把这块珍贵的玉佩送给二牛子,若不是昨夜那梦,这一切都永远埋藏在记忆深处。

    伸手往怀中探去,喃喃道:“拂樱,对不起,我把你忘了,你也应该早忘记我了吧”,突然脸色一变,怀中竟空空如也,那块雕凤玉佩竟不知所踪。

    易寒连忙翻箱倒柜,却没有发现,平日里不想找它,它却经常出现,这个要找它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怪了,我明明记得放在怀里,怎么会不翼而飞”。

    “什么东西这么珍贵,要贴身放在怀里”,一个甜美的女声突然传来,屋门应声而开,一个气度优雅,带着几分诱人风情的女子映入眼中。

    (本来想赶在12点前上传的,却没有想到写到现在)

第二节 夫人大胆

    “夫人”

    易寒有些惊讶,大清早的乔梦真闯入他房间干什么。

    “嗳”,乔梦真脸带笑容,声音富有磁性,将女子温柔多情的一面传达的淋漓尽致,简单的一个字,单独相处的环境下,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万分。

    易寒心中顿时涌起一个念头,高手,**的高手,期期艾艾道:“夫人这是我的房间,而且这是一个男子的房间”。

    乔梦真用富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易寒,“就是因为这是你的房间我才进来”,说完自来熟的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见易寒呆呆站着,笑道:“我来了,你作为一个下人不该上茶伺候吗?”

    这女子真的要玩火吗?易寒也是不怕,只是此刻身处李家,纵观全局,若是痴迷女色,美女没得到,反而惹得一身麻烦,是为大大不智,这事还需慢慢周旋观察形势,撬李家人的墙角,这种事若传出去,绝对会是一场大混乱。

    “你在担心什么?我只不过叫你上茶而已”。

    易寒恢复平静,笑道:“夫人,你吃饭了吗?没吃饭喝茶可对身体不好”,在乔梦真的对面做了下来,眼光试探性的停留在她饱满的胸脯处,突然脑子里想起她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

    乔梦真突然笑道:“你这人,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上次不是教过你了,怎么这一次还是这么不长记性,听好了,与女人独处的时候,目光不要直视着她,要淡然从容,当然脸上挂着微笑是最后不过,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只盯着她身体的某一个部位,这会人感觉很轻浮”。

    我轻浮了吗?我这是真情流露,谁叫你那个地方那么雄伟,骤见她一双媚眼射来,脸上不知觉的露出一丝窘态,任谁被一个优雅美艳的贵妇直言盯着她的胸部看,难免有些尴尬,况且此刻他处于劣势地位。

    “你一直喜欢这样压抑自己的感情吗?”,乔梦真又随意的问了一句,配上那淡淡的微笑,却让人感觉含意十足。

    易寒听出来点意思了,乔梦真的潜台词是,“我知道你对我有意思,不然刚刚你就不会盯着我的胸部看了,可光有意思还不够,还要快快有所行动啊”。

    易寒讪笑一声,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夫人你这是在跟我绕圈子,有什么话直说就好吗?我这人愚钝,听的可是糊里糊涂的”。

    乔梦真露出疑惑的表情,“有吗?你这个人可真会胡思乱想”,突然嫣然一笑,“再说你这人一点都不愚钝”。

    胡思乱想四个字已经足可以证实易寒的猜测,你不是这个意思又怎么知道我在想那方面的事情,叹息一声,“与夫人相比,小的确实愚钝”。

    乔梦真娇笑一声,直言道:“你是在暗暗讽刺我比你狡猾吗?我却只是比你大胆而已”,此话一出,隔在中间的那层纱已经揭开一半,刚刚恢复正常的气氛又变得暧昧起来,一个女子在另外一个男子面前承认自己狡猾,那是怎样深刻的一种含义。

    易寒差点就要招架不住了,他何从碰到过这种女子,她像一颗水蜜.桃不停的诱惑你前去摘取,她的身份又那么敏感,充满危险又刺激,顶住,一定要顶住,我是男人,气势怎么可以输给她呢,眼睛闪闪发亮盯着对方,差不多可以谈论深入一点的问题了,“夫人,你晚上一般都在做什么”,一个深闺怨妇,晚上能干什么,当然是想男人了。

    乔梦真扑哧一笑,诚恳道:“我倒想找个人聊聊天,谈谈诗词什么的”。

    易寒一脸激动,“夫人,小的略通文采,不如我来陪你如何,当然我们只是聊聊天,吟吟诗,作作词什么的,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乔梦真粲然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却轻轻摇了摇头,“本来你是不错的选择,但与你在一起,我却怕把持不住自己”。

    这是一个深受传统礼仪熏陶的女子会说出来的话吗?易寒又在一次被她大胆而又含蓄的言语所震撼,每一个把持不住自己的女子都充满着无限吸引力,刚刚他尚且能够够坦然应对,如今她的魅力瞬间暴涨,这完全是以她为中心的**,让自认为情场色狼的他情何以堪。

    乔梦真突然又深深的叹息一声,她刚刚在试探,易寒是否能胆色与她站在一起,刚开始还不错,可是真正进入主题,这个男人却让她失望了,她太高估了对方,也太高估了自己,自己的魅力还不足够将他迷得神志不清,至少他保持着理智,不敢为天下大不为之事,也许美色当前能保持理智对他来说这是性格上的优点,但此刻在她看来却让人失望。

    乔梦真兴致勃勃的心情顿时降到了低点,淡淡道:“这些天你都跑去那里了,都找不到你人,卢燕做的饭菜我不喜欢”。

    易寒感觉有些怪异,刚刚明明能感觉到她的热情,为何突然间就变得如此淡然,问道:“夫人一大早来找我就为了此事”。

    乔梦真嗔道:“那你以为呢,我不早一点来,能找到你人吗?吩咐别人给你传话,让你来找我,你又当做耳边风,我又不舍的罚你”。

    易寒微一错愕,她的这一番话又似在对着情人埋怨一般。

    乔梦真微笑解释道:“我罚下人,一般下手很重,怕打的你半个月下不了床,谁给我做饭去”,哎!乔梦真露出无奈的表情,“只能怪你做的饭菜太好吃了,我都吃不惯别人做的”。

    “夫人,我现在就给你准备午饭去”,易寒殷勤道。

    乔梦真突然一脸期待,“还是那天晚饭你给我准备的那样,我很喜欢,忍不住想再尝一次哩”。

    易寒笑道:“夫人,那个叫烛光晚餐,要晚上才合景,中午吃的话就没有韵致了”。

    “烛光晚餐”,乔梦真喃喃道:“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好一个烛光,难怪当时我深有感触。

    这是张九龄的一段诗词,易寒没有想到这大胆的四夫人内心竟是如此多愁善感,笑道:“夫人,我这里也有一词”。

    “哦”,乔梦真讶道:“说来听听”。

    “红灯如纱罩娇肤,烛焰莹润摄心魄,浑无语簌簌暖流,夜**双双齐飞,醉美酒甜悲伤去,琵琶曲奏美梦来”。

    乔梦真激动道:“这词何由来之”,她出身书香门第,却从来没有读过这首诗词,个中意境竟与自己当时心境如此相似。

    易寒笑道:“夫人,这是刚刚小的随意捏作,粗拙的很,污了夫人耳朵,请勿见怪”。

    乔梦真凝视着易寒,秀美的容颜一丝凄然,给人一种无限柔弱,无缘无故吐出一句,“你能明白我的苦涩吗?”

    易寒竖起三根手指,肃然道:“女人心深深似海,我最多能明白夫人心中三分苦涩”。

    乔梦真苦笑一声,“你能明我三分心事,我已经被你扒的片无衣褛”。

    易寒心中惊讶,这是如何大胆的比喻,作从容状道:“夫人我从来没有扒过你的衣裳,甚至不曾碰过夫人的手”。

    乔梦真扑哧一笑,“我只是个比喻,我知道你在装糊涂”,眼眶却隐隐有些红润,轻道:“又让你看笑话了,我从来不在人前流眼泪,连安安也不曾见过,你却足足见了两次”。

    易寒淡道:“人言,女子是水做的,才看了两次怎么足够”。

    乔梦真脸色突然一变,冷道:“你希望看到我伤心吗?”

    易寒不慌不忙,解释道:“世事无常,何人不伤心,女子多愁善感,泪水就是宣泄情感最好的方式,夫人若是伤心时,小的愿意静静倾听”。

    他愿意作自己伤心失落时可以依靠安慰的肩膀吗?白嫩的小手突然朝易寒伸了过去。

    易寒不明,乔梦真笑道:“你不是说从来没有碰过我的手吗?此刻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易寒虎躯一震,手缓缓的朝她伸去,将她白嫩光滑的小握在掌心,哇,好滑好嫩的小手,朝她望去,却见她露出情人才有资格看见的微笑,下一幕是不是扒光她的衣服,将她推倒在床上,是越想越激动,手上不知不觉捉的很用力。

    乔梦真娇.吟一声,“疼,轻点”,易寒这才恍然觉悟,自己一双大手像老虎夹将乔梦真小手握的紫红,她的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好像一句经典的台词。

    控制好手上的力道,指尖轻轻的挠着她的手背,乔梦真身子轻轻颤抖,嗔怪道:“够了吧”,易寒摇了摇头,乔梦真却迅速收回手,看着那白嫩的小手就从自己掌心溜走,易寒一脸可惜。

    乔梦真咯咯笑道:“真有那么好摸么,你这人也太容易满足了”,挺起饱满的胸部,“若是其它地方,你岂不是要痴迷如梦,不能自拔”。

    听到她暗示性的言语,易寒顿时激动道:“夫人那我们赶快来试一试,看是否如你所说”。

    乔梦真笑道:“易寒,我从来没有对别的男人如此迁就过,就连我去世的夫君都没有这个待遇,面对你,我却不知道怎么了,觉得一切理所当然”,说完不待易寒回话,起身朝门口走去,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中午给我做一顿好吃的,若是能让我满意,必有重赏,若是又放我风筝,你就知道痛字是什么滋味”。

    易寒望着她因走动儿微微晃动的臀儿,猛的小腹一热,早已一柱擎天,低头往胯下望去,“二弟啊,到时候你一定要给力啊,她憋了这么多年,这一战绝对是狼哭鬼嚎”。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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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371/ 第一时间欣赏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作者:七月生我所写的《风流名将》为转载作品,风流名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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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