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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八节 秦淮风月(二)

    妙眸又给易寒敬了一杯酒,易寒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们四个喝我一个这不公平”。

    妙眸眼睛盯着他,笑道:“谁让哥哥是大男子,我们是弱女子”。

    易寒爽朗笑道:“妙眸,说的好,这理由充分,这杯酒我喝了”,说完一饮而尽。

    妙眸又给易寒单独倒了一杯酒,笑道:“哥哥还要再喝一杯”。

    易寒笑道:“妙眸,这又是何道理,你说不出道理来,这酒我是不会喝的”。

    妙眸朝其她几女看了一眼,众女均露出神秘的笑容,看到李明濛与易寒大感怪异。

    李明濛朝如酥道:“如酥,你们在笑什么呢?”

    如酥笑道:“这酒是妙眸妹妹要易公子喝,我却不好代越庖俎,还是由她来讲”。

    妙眸笑道:“哥哥,这酒却是香君姐要你喝的”。

    易寒讶异,这话说的他糊里糊涂,这李香君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让他喝酒一说又从何来之,问道:“香君人呢”。

    妙眸目光闪烁,似乎知道他心中疑惑,轻笑道:“今日我们姐妹从敬山亭回来,便将遇到你们的经过跟香君姐说了起来,你猜香君姐有什么反应”,妙眸故意吊起两人胃口来。

    易寒与李明濛一脸期待,众女却展颜欢笑起来,李明濛先憋不住,急忙问道:“妙眸,你快别卖关子了,我们怎么能猜到香君的心思,快快说来”。

    忆香朝李明濛笑道:“李公子,你可不要这么期待哦,我们姐妹几人跟香君姐说时,完全把你忘在脑后了”。

    痴珊也插嘴道:“特别是忆香哥哥前哥哥后的,说的连我都起鸡皮疙瘩”。

    忆香瞪了痴珊一眼,啐道:“你还不是一样,就知道来取笑我”。

    李明濛乐哈哈道:“好啦,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到底这个香君有什么反应,虽然与我无关,但我却好奇的很,你说呢,易兄“,朝易寒看了过去。

    易寒轻轻捉住妙眸的小手,轻声道:”眸儿,你就快快说来,别吊李兄的胃口了”。

    妙眸娇笑一声,“是哥哥你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吧”,却说了出来,“一开始提起你的时候香君姐似没有用心在听,待说到你解析我的名字的时,她却转过身来,主动问起你的名字来,你说奇怪不奇怪”。

    易寒笑道:“这有什么可奇怪了,任何女子都会这么问的”。

    醉波嘻嘻笑道:“香君姐却不是寻常女子,他不但问起你的名字来,还问你的长相,来历”。

    李明濛哈哈笑道:“易兄,看来你对这李香君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诗书琴画歌舞精通,姿容妙曼的我就不多讲了,她为人极有原则,非雅士而不待,非高才而不饮,人未见便先追问起易兄名字,这不就主动承认易兄是位雅士,未相见便先敬酒一杯这不是承认易兄高才吗?

    妙眸笑道:“李公子玲珑心思,这都被你猜到了,这酒就是香君姐要我敬子寒哥哥的”。

    李明濛颇为得意的笑了笑。

    易寒哈哈大笑,“我还第一次听说有人承认我是个雅士,李兄,看来你们三大才狼也是雅士,这金陵所有的才子都是雅士”。

    李明濛道:“易兄莫要乱说,这话若是被香君听见了,她可要生气了”。

    忆香瞥了易寒一眼,眉头轻皱道:“哥哥你怎么如此编排香君姐”。

    易寒将忆香搂入怀中,托起她的下颚戏谑道:“怎么,你心疼了,你该心疼的是我”。

    忆香挣扎开来,“算是惩罚哥哥刚刚无礼,忆香不让你抱”,神态带着几分嗔意,几分笑意。

    “哥哥,忆香不让你抱,让就我来温柔哥哥怀抱”,说完,痴珊便如小鸟归巢扑到易寒怀里。

    忆香瞪着痴珊,幽怨道:“你怎么可以占我的地方”。

    忆香毫不示弱回瞪道:“谁将你对哥哥这么狠心,我却不舍得哥哥怀中空荡荡的”,一双小手却不忘抚摸易寒的胸膛。

    见两人争风吃醋,一旁的李明濛也看的眼红,笑道:“来来来,我这边还是空的”。

    几女啐了他一眼却不与理睬,李明濛哑然失笑,自讨没趣的摊了摊手,他身侧的如酥轻轻的朝他靠去,眉目带着几分幽怨,轻声道:“你忘了还有我吗?”

    李明濛搂着她的脖子将她螓首枕在自己的肩膀,笑道:“我没把你忘记,刚刚却是跟她们开玩笑”,如酥叮咛一声,如一只温驯的小绵羊。

    这时,妙眸指着易寒还一口未沾的酒杯,催道:“哥哥,你这酒还没喝,别想蒙骗过关,我还记着哩”。

    易寒笑道:“这香君敬我酒,本来理当遵从,只是这代敬一说,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若见不到香君的人,这酒我却不喝”。

    几女讶异,却没有想到易寒如此有性格,连香君姐敬的酒都不喝。

    李明濛笑道:“易兄不喝,这酒就由我来喝”

    妙眸却不依道:“鱼有鱼的目,蚌有蚌的珠,你要把蚌的珠换成鱼的目,鱼怎么愿意呢?”

    李明濛刚要作答,醉波捂唇轻笑道:“李公子,妙眸说你鱼目混珠呢?你该好好罚她,莫要让她如此放肆”。

    妙眸娇嗔道:“醉波,我们是姐妹,你怎么帮起外人来呢”。

    李明濛笑道:“这妙眸我自然要罚她一盅酒,只是我是慧珠,易兄是呆珠,若非这酒是香君相敬,我还不愿意呢”。

    易寒怀中的忆香朝李明濛瞥去,轻哼道:“我看李公子才是呆珠,我家哥哥才是慧珠”。

    “就是”,易寒身边几女异口同声。

    李明濛泰然自若,笑道:“这香君敬酒,易兄却不领情,看来香君也是呆珠,识人不慎咯,可惜啊可惜”,说到最后连连叹息。

    这番言语说的同一阵线的四女哑口无言。

    妙眸跺了跺脚,幽怨的朝易寒看去,“哥哥,这酒你还不喝,我们姐妹就没脸见人了”。

    易寒捉住她的小手,讪笑道:“眸儿莫要生气,我喝就是,只是却要你来喂我”。

    妙眸脸露喜色,拿起酒杯就往易寒嘴边移去,半途中却被易寒挡了下来,妙眸娇嗔道:“哥哥,我都按你吩咐了,你又要待人家咋样”。

    易寒未答,李明濛却哈哈笑道:“妙眸,易兄这个喂,可是用你的小嘴来喂”。

    众人朝易寒望去,见他微笑点头,妙眸俏脸红晕顿起,垂下螓首,羞的无地自容,娇嗲道:“哥哥,你怎么可以当众让人家做这些难堪的事情”。

    醉波笑道:“妙眸,你若不敢,却由我来喂哥哥饮酒”。

    妙眸如何肯,拿起酒杯就要含在嘴里,痴珊突然急道:“妙眸,留点给我,我也要喂哥哥饮酒”

    “我也要”忆香与醉波也不甘人后。

    易寒闻言大喜,道:“都有份,你们每人喂我一小口”。

    妙眸似有不甘心,易寒都说了,却只能怨自己刚刚不果断,红唇印上杯口,抬起衣袖遮掩饮态,浅抿一口。

    螓首朝易寒凑了过去,丰腴如棉花的红唇朝厚唇印了上去,两人嘴巴张开,一缕细长的酒水从妙眸口中流向易寒嘴里,几点酒水从两人双唇接触边缘垂滴下来,这经过妙眸檀口温润之后的酒水入喉变得如蜜一般甘甜,易寒如痴如醉,**忘我。

    妙眸只感觉好多双火辣辣的眼神正盯着自己,羞愧难堪,只想易寒快快饮完,只是这却着急不来。

    唇分,妙眸喜孜孜的垂下俏脸,玉颈耳根对均也变的通红,鲜艳的肌肤上,从嘴角到尖俏的下颔一条晶莹细长的水迹。

    易寒心中一阵冲动,凑过头去,顺着那条水迹,将酒水卷入口中,笑道:“不要浪费”。

    “哎呀”,妙眸情不自禁的叮咛一声。

    醉波喜道:“哥哥,你好大胆啊”。

    易寒一脸正经道:“这又有什么大胆的,我这个人勤俭节约惯了,好酒自然不能浪费,你说呢?妙眸”。

    妙眸羞道:“哥哥想占人家便宜,非要编排出一个正经的理由,坏透了”。

    醉波等不及了,急道:“哥哥,轮到我了”,抿了一口酒,闭唇朝易寒凑去。

    一旁的李明濛看的心痒难耐,早忘记自己从良的誓言,朝如酥笑道:“我也要你用嘴来喂我”。

    如酥羞道:“你怎么也学的这般坏了”,也含了一口酒水朝他嘴角凑去。

    这一杯酒,四女轮番喂来,却是花了一段时间,热络的气氛才稍稍降温。

    醉波给易寒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满,道:“哥哥,我再敬你一杯”。

    易寒摆手道:“不行,你们这样轮番敬我,我定吃不消”。

    李明濛喜道:“要不我们来对酒令吧”。

    易寒拍掌叫好,“就来对酒令”。

    这时屋门打开,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去,却不是那宋妈妈,一身打扮给人感觉风雅却又不失稳重。

    几女齐声喊道:“妈妈”,语气却是那种发自心底的尊呼。

    来者何人,正是几女的义母,素有仗义豪爽之名的李贞丽。

    李贞丽朝李明濛点头微笑算是打了招呼,又朝易寒看去,笑道:“这位公子好风雅,难怪能把我的几个宝贝女儿哄的团团转”。

    易寒微微一笑,“妈妈过奖了,是几位姐姐勾的我魂儿都没了”。

    李明濛招手道:“李妈妈来的正好,来同饮一杯”。

    李贞丽笑道:“两位公子我可不是来喝酒的,是我的另外一位宝贝女儿想见你们”,眼睛却朝易寒看了过去。

    席中诸人皆一脸疑惑,独有痴珊抿嘴偷笑。

    “哦,哪位姐姐也看的起我们二人”,易寒忍不住问了出来。

    李贞丽神秘一笑,“还能有谁,自然是我的宝贝女儿香君”。

    诸人闻言大吃一惊,李明濛心想,这李香君竟主动出来接待他们,这种待遇何人有之。

    易寒也颇为不解,她不是正在练曲子吗?怎么这时便有空闲了。

    李贞丽朝门外喊了一声,“女儿,进来吧,两位公子都等不及了”。

    屋门轻轻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材小巧玲珑,肤理玉色,慧俊婉转的女子,正是那被称为“香扇坠”的李香君。

第十九节 秦淮风月(三)

    李香君盈盈行了一礼,李明濛痴痴看着,气质果真不凡,楚楚可人淡淡如菊。

    易寒道:“久闻香君之名,今日终可得见,难得,乐哉,香君请上坐”。

    几女起座亲热的迎了上去,就连痴珊也从易寒怀中窜出。

    “姐姐,你来了”

    “姐姐,你怎么来了”

    “姐姐,快来

    较李明濛的激动,易寒处之泰然,从几女亲热的举动,足可见这李香君人缘不错,也是这达理通情,心胸宽广之人才能做到这一点,香君的为人已可推测几分。

    李香君坐了下来,四女把重心从易寒的身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如酥还紧紧靠在李明濛肩膀,现在易寒反而成了孤家寡人。

    易寒含笑凝望着李香君,像这世上只有她一人,旁若无人。

    四女见了易寒的模样,没有吃醋,反而一脸笑意盈盈,妙眸笑道:“子寒哥哥,你怎么能这么盯着香君姐看呢?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女子似地”。

    易寒依然保持那个神态,手指却往李明濛方向指去,淡道:“可不止我一个如此”。

    众女望去,却见李明濛比易寒更为不堪,李明濛见李香君看着他,微感意外,戏谑道:“香君为何这般看我”。

    李香君反问道:“你不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这是她进屋之后说的第一句话,语气神态给人感觉怪异极了。

    李明濛端正神态,道:“人言,李香君善饮,千杯不醉,来我先陪你喝一杯,看传闻是否属实”,说完一饮而尽。

    李香君淡淡看着李明濛,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李明濛喝完朝她望去,却见她丝毫没有要喝的意思,问道:“香君这是何意”。

    李香君淡道:“李公子不是我忸怩作态,你却得让我心悦诚服”。

    她身边几女玩味的看着李明濛,李明濛被人拒绝,却心平气和,笑道:“见到香君太过激动了,倒忘记了香君非高才者而不饮,那我就吟上诗词一首,看能否入香君法眼”。

    “往事如烟如柳絮,相思更是春常在,莫叹旧人无觅处,犹存香扇来长忆”,“如何?”李明濛吟完微笑看着李香君,一时半会就吟诗一首,中间没有丝毫停顿思考,想来在金陵也没有多少才子可以做到。

    李香君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杯子刚落下又自个添满,举起酒杯对着李明濛道:“这一杯却是因刚刚对李公子无礼而赔罪”,又是一杯入口,又是自个倒上一杯,露出微笑道:“这一杯却李公子的这一首好诗而饮”,易寒两人心神正停留在她粲然一笑,酒入口中杯已空。

    易寒目瞪口呆,从一杯不饮到连饮三杯,真是一位个性十足的女子,同时也可以看出她爱恨分明的特点。

    忆香笑道:“李公子怎么样,传闻是否属实”。

    李明濛爽朗一笑,赞道:“这连饮三杯的豪情壮志就连男子也自叹不如,香君巾帼不让须眉”。

    李香君微笑道:“李公子谬赞了,香君今日心情好,想多喝几杯,只不过自个找个借口,李公子却别把香君想到太高尚了”,低头朝酒杯望去,一旁的痴珊却知道香君姐又要饮酒了,乖巧的将酒杯满上。

    李明濛与易寒对视一眼,眼神之中带着苦笑,看样子李香君是要饮酒了,他们两个大男子却不能不随,李香君的酒量刚刚已经见识了,连饮三杯面不改色。

    这一次李香君却是朝易寒看去,淡道:“这一杯我却是要敬易公子”。

    妙眸笑道:“姐姐,你说个理由吧,子寒哥哥狡猾的很,说不出合理的,他可不喝”,说完调皮的朝易寒眨了眨眼睛,看在易寒眼里是忍俊不禁。

    “我要敬自然也有原因,这第一杯却是因为易公子能猜透我的心思”,朝易寒看起,“易公子,这个理由可充分”。

    “慢着,易兄什么时候猜透香君的心思了,我可要问一问”,李明濛问了出来。

    香君未答,妙眸却道:“香君姐给我所取名字的涵义竟被子寒哥哥猜的一点不错,这算不算猜透香君姐的心思呢?”

    易寒举杯,与香君对视一眼,便一饮而尽,杯子刚落,醉波便来到易寒身边替他添酒,易寒错愕,这李香君又举起满上的酒杯,“这第二杯,却是因为“轻羽”二字,公子之才远胜香君,达者为师,先生,香君敬你”,她不称公子却称先生,将自己摆在一个晚生后辈的位置。

    易寒无奈,先生二字都说了出来,这不随饮可真说不过去,醉波突然捉住他的手,轻声道:“你要受不了就不勉强”。

    易寒心中莞尔,明知醉波是关心之意,可这话一出,却将他置于不得不喝的处境,身为男子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一饮而尽,喉咙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颇有些吃不消,额头渗出热汗,他自认酒量还不错,但这一杯接着一杯却最容易醉。

    李香君又给自己满上,易寒心中暗惊,难道还要再喝一杯不成,一旁的李明濛似乎看不下去了,别过头去,假装没看见,这一次醉波却没有给易寒斟酒

    李香君道:“这一杯却是要罚易公子”。

    易寒问道:“为何罚我”。

    李香君笑道:“罚公子人在金陵却不识我李香君”,这话说的很有傲气,却不让人反感。

    易寒苦笑一声,“确实该罚,只是既然罚我,你为何要喝”。

    空杯落桌,“罚人者自罚一杯”,已是先干为敬,淡淡的看着易寒。

    “姐姐,你饶了子寒哥哥吧”,醉波心疼易寒道。

    易寒心中无奈,醉波这妮子到底是疼我还是在逼我,本来还有挽回的余地,若是不喝,可真是当众丢人了。

    李香君笑道:“妹妹求情,姐姐自然会听,公子随意吧”。

    易寒却不领她的情,开玩笑,要女人放过你,说出去,他易寒的面子往那搁,硬着头皮将酒喝完,酒一下肚就感觉有些晕眩,刚刚喝了一轮,现在又连饮三杯,还真的吃不消,这李香君果然是酒中豪杰,片刻间六杯入肚依然面不改色。

    醉波连忙拿起手帕替易寒擦拭额头上的热汗,妙眸却跑了出去给易寒端来一杯茶水。

    李明濛道:“易兄,要不我们回去吧”。

    易寒摆手道:“哎,才刚高兴呢,怎么现在就会,我们来行酒令吧”,刚刚被李香君逼的如此难堪,不找回点颜面,岂肯罢休。

    李明濛见易寒如此说,定是有些打算,道:“那我来想个酒令吧”。

    李香君道:“既然要行酒令自然是公平一点”,香君便唤跟班的老妈进来,吩咐道:“你去将我书架之上的酒筹拿来”。

    李明濛与易寒对视一笑,看来这李香君要玩真格的与男子争个输赢。

    半响,老妈取来,众人见那是满满的一桶小筹,一根大筹。

    李香君先抽出那大筹给众人看,筹上刻着“劝提壶”三个篆字,下注有两行楷书,内容是:“此筹用百鸟名,共百支,每支各有名目,筹上应行何令各有说明,不赘于此”。

    众人传看一圈,李香君把酒筹摇了一摇,递给易寒,“易公子,你来抽上一支吧”。

    易寒随意一抽,往小筹看去,刻着篆书“凤来仪”三字,两行旁注是:“用《西厢》曲文,凤字起句,第二句用曲牌名,第三句用《诗经》依首句押韵,韵不合者,罚酒一杯。

    背面还有内容,“鸳鸯飞觞,用鸳鸯二字”。

    众人轮番看了一遍,除了易寒,李明濛,李香君神色态若,余人皆一脸愁色。

    青楼女子《西厢》倒也常看,这曲子更是熟悉,只是最后这《诗经》对她们却有点难了,还有就是这一句还要依首句押韵,对她们来说可真难的很。

    醉波道:“好难哦,我恐怕应不出来,要不我不参加了吧”,其余几女也纷纷附和。

第二十章 秦淮风月(四)

    这酒令就是要人多才有气氛,易寒笑道:“不如这样吧,我与李兄依照规则,你们几人这最后一句任何诗词均可,却要押韵,如何”。

    几女闻言大喜,这就简单了许多。

    易寒朝李香君看去,笑道:“这香君却要跟我们一般”。

    妙眸问道:“为何”。

    易寒哈哈笑道:“我们不能不识香君,香君却也不能让我们小瞧”。

    李香君处之泰然,笑道:“自当如此”,眉头之间带着淡淡傲气。

    易寒道:“那我就先来说一个,“凤飞翱翔,朝天子,于彼高冈”。

    众人哗然道:“好”。

    李明濛笑道:“易兄你再说鸳鸯二字”。

    “只羡鸳鸯不羡仙”。

    鸳鸯二字刚好数到李香君,也不知道易寒是有意还是无意。

    李香君微微一笑自饮一杯,思考起来。

    易寒催道:“快快说来,说不出来可要再罚一杯”。

    痴珊瞥了易寒一样,怨道:“姐姐是女子,慢点也是没有关系”。

    李香君微笑道:“我想到了,乞求得效鸾凤,剔银灯,甘与子同梦”。

    易寒与李明濛错愕,这李香君怎么道出这些**艳事来,是她有意还是搜肠刮肚才想到这么一句。

    妙眸嬉笑道:“姐姐,你看李公子与子寒哥哥开始想入非非了”。

    易寒一言不发,待听她鸳鸯二字。

    李香君吟唱道:“羡涟漪和鸳鸯齐戏”。

    数了过去,却是又轮到易寒。

    易寒默然不语,却是颇有深意的看着李香君。

    醉波突然道:“这杯我来替子寒哥哥喝吧”。

    李香君笑道:“醉波,你可要想好了,代替有例须喝一盅”。

    醉波听到要喝一盅吐了吐舌头,对着易寒歉道:“子寒哥哥,我帮不了你了”。

    易寒笑道:“就算你肯,我也不肯,香君应的好,这酒我该喝”。

    一杯饮完,迅速念了出来,“她那里尽人调戏着香肩,翠裙腰,君子好逑”。

    众人听完脸色有些怪异,特别是李香君。

    “听我鸳鸯二字飞觞,“一条鸳鸯被两人共””。

    众人还未叫好,易寒自个先哈哈笑道:“李兄,我这也艳的很吧”。

    李明濛尴尬一笑,本来青楼之地谈论这些艳事自然合境,只是香君在此就显得有些怪异,人人都知道她卖艺不卖身,易兄却偏偏提起欢爱之事,也是,这李香君先提起的,怪不得易兄。

    李香君再饮一杯,却像是早就想好,这次不再思索,随口念出:“娇鸾雏凤失雌雄,半鹌鹑,桃之夭夭”,却颇有深意的朝易寒看去。

    几女掩嘴而笑,眼神一同飘向易寒而去,李明濛忍不住哈哈大笑,赞道:“好一句桃之夭夭,这个桃字实在是妙,却不知香君这半鹌鹑指的到底是何人”。

    听我飞觞便知,“短尾难易鸳鸯梦”。

    醉波情不自禁的往易寒身后望去,易寒有些气恼,轻拧着醉波脸蛋,“看什么看,我没有尾巴,难道你有不成”。

    醉波轻轻揭开束腰的彩带,扯到身后,炫耀道:“子寒哥哥你看,我还真有”。

    易寒没好气的吐出一句,“那你就是狐狸精”。

    醉波大羞,不依道:“不来了,子寒哥哥你欺负人,人家才不是狐狸精”。

    李明濛脸上笑意未消,道:“易兄,快喝酒吧,这一杯你喝的值”,心中暗赞,这李香君不但才思敏捷且聪慧过人,几句便将易兄讽刺的一无是处。

    易寒饮完,道:“又轮到我了,凤只”,说了一半却停了下来,一脸思索,这西厢文内也就那么几句带有凤字,要好好想上一句,片刻之后喊道:“有啦,凤去秦楼,怨别离,所谓伊人”。

    李明濛拍掌喊道:“好”,他身边的如酥怨道:“有什么好的”,李明濛感觉席中鸦雀无声,见众女默默垂头,不言一语,气氛有些怪异,待仔细瞧看,却见几女神情黯然,眼角均垂挂泪滴,心中一讶,这易兄应的不错啊,为何几人闷闷不乐的样子。

    如酥似乎明白他的心思,在他耳边低声道:“姐妹们想起伤心事了”,自个叹息一声,“今日倾心换真意,明日又来新面孔”。

    李明濛恍然大悟,他虽不能深刻感受到她们的境地,却也多少能够理解一点,那个女子不愿意随个有情郎共度终身,自己的命运却如浮萍一般,风吹到那里就飘到那里。

    李明濛道:“易兄,你惹她们伤心了,该罚”。

    易寒也察觉到气氛不对,“该罚,是该罚”。

    李香君道:“你还未飞觞呢?”

    “不啦,我自罚三杯,惹你们伤心确实罪过”,刚饮完一杯,醉波却将他手按住,柔声道:“哥哥,不怪你”。

    李香君黯然道:“是我要选这个酒令的,我也该自罚三杯”。

    易寒见她愁愁落寞的神情,心中疼惜,叹道:“我不喝总可以了吧”。

    李香君却倔强道:“你不喝,我也要喝三杯”。

    易寒给李香君身边几女使了个眼色,几女摇了摇头,却争着给自己倒酒,陪着李香君一起喝。

    易寒错愕,这是什么剧情,醉波挽着他的手臂幽幽道:“哥哥,都怨你”。

    易寒苦笑道:“你刚刚不是说不怨了吗?”

    醉波嘴角一翘,斜眼瞄他,“我现在又想怨,不可以吗?”

    这时,突然屋门被人用力踹开,一把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谁抢我大哥的醉波”。

    席中众人望去,走在前面的是一位服饰华丽的公子,话却是从他身后的另外一个男子说出,那男子见醉波正亲热靠在易寒的怀里,勃然大怒朝易寒冲了过去,“你小子敢抢我大哥的女人”。

    香君等人骤然听见如此粗俗的话均皱起眉头,易寒却是神色自若的看着那服饰华丽的公子。

    只听那服饰华丽的公子惊讶道:“易兄,原来是你”,那人挥起拳头刚要往易寒脸上揍去的男子,听到这话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易寒笑道:“画腾,我让醉波陪我一会难道不行”。

    马画腾收回怒气冲冲的表情,笑道:“当然可以,我不知道是你,要是别人我定狠揍他一顿,害老子在那里足足等了半天”。朝身后两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易寒笑道:“既然来了,同坐吧”。

    马画腾道:“我正有此意,痛饮几杯之后,晚上我带你到同福楼逍遥去”,在易寒另外一侧坐了下来。

    李香君盈盈起身,施礼道:“香君身子欠安,这里先行告退”。

    满面春风的马画腾骤闻香君之名,大吃一惊朝李香君望去,颤道:“你就是李香君”。

    李香君却是不搭一语,独自离席。

    马画腾着急的对易寒道:“易兄,快让她别走啊,怎么我才来,她就走”。

    易寒心中莞尔,就是因为你来了,她才离开,安慰道:“我也请不动她,来,我们喝酒”。

    马画腾叹道:“无香君,饮酒岂有欢也”。

    闲聊几句,易寒将李明濛介绍给马画腾,两人却似乎不太合拍,只是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便不再搭话,马画腾是怕跟他走近了,坏了自己名声,这李明濛却瞧不上马画腾这种货色。

    几女似乎也不喜欢与马画腾亲近与李明濛聊了起来,易寒却也不能舍马画腾于不顾,独自与他攀谈起来,这样便出现一个怪异的情况,双方各聊各的。

    半响之后,突然从窗户传来莺歌燕舞声,马画腾的两位朋友推门进来,急道:“大哥,凤鸣院的艳舞开始了”。

    马画腾脸露喜色,对易寒道:“易兄,随我同去吧,我定了个好位置”。

    易寒摇头,道:“不了,下次吧,我今晚必须回去,不能太晚”。

    马画腾热情的再三相邀,见易寒依然坚持,便不再劝,与易寒道别匆匆离去。

    马画腾刚走,李明濛便问道:“易兄你怎么会识得这种人”。

    易寒笑道:“李兄,一个人不能从表面看出什么,我倒觉得画腾很可爱”。

    “天啊,你竟用可爱来形容他”,李明濛一脸不敢相信。

    易寒道:“画腾与明修是多年好友”。

    李明濛道:“这倒也是,想我们三大才狼在别人眼中也不正是那种让人不屑的角色吗?刚刚对他无礼是我不应该”。

    “也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你们对不上眼”,话刚说完却才注意到几女离席趴在窗口望着外面,议论纷纷。

第二十一节 深夜来客

    两人走到众女身边,朝从窗口望了出去,只见那街对面不远处的一间秦楼人潮涌动,莺歌燕舞声便是从那里传了出来,有不少原本在媚香楼逍遥快活的客人,也纷纷离开却是跑到那边凑热闹。

    “哥哥”,妙眸一脸幽怨,对着易寒道:“那凤鸣院太欺负人了,一个艳舞就把我们的客人都抢光了”。

    “是啊,是啊”,几女纷纷附和,“哥哥,你快帮我们想想办法,有什么可以吸引客人的节目没有”。

    易寒莞尔一笑,道:“你们乐得清闲不好吗?管人家艳舞不艳舞,快去休息吧,我与李兄也该回去了”。

    醉波捉住易寒的手,嗔道:“哥哥你想不到办法,我今晚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是啊,不让你走”,除了如酥,四女手臂像八条蛇将易寒缠住。

    易寒讪笑道:“难道你们今晚想陪我共度良宵,好吧,我不走了,今晚就让你们看看我的本事,非让你们每个人嗷嗷叫不可”。

    众女听易寒这番大胆直白的淫.言秽语,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红晕,忆香气恼道:“哥哥也不是好东西,人家只不过想让你出注意,你却这般轻薄我们姐妹”。

    “明人不说暗话,忆香你是害羞说不出口,还是真的不愿意呢”,易寒勾起忆香的下巴,一脸猥琐道。

    “咦,哥哥,你这表情好恶心啊”,妙眸皱着眉头,全身打哆嗦。

    易寒哈哈笑道:“好啦,不跟你们开玩笑了,这凤鸣院弄一个艳舞吸引客人,你们也可以啊”。

    醉波叹道:“前几天我们表演了一个水袖舞,客人的反应却是很冷淡,似乎不敢兴趣,反而纷纷跑去看艳舞了”。

    痴珊接着道:“那凤鸣院的艳舞我们却都不会跳,听说她们请了一位宫廷舞蹈师负责服饰还是编舞”。

    妙眸问道:“哥哥,你会跳舞吗?”

    易寒哑然失笑,连一旁的李明濛也笑了起来,男子怎么肯能会跳舞,就算有人会那也是唯一的一种舞,剑舞,耍起来倒是英气勃勃。

    妙眸拉着易寒的手晃动起来,撒娇道:“哥哥,你会不会嘛?”

    易寒轻轻摇头,四女一脸叹息,“我还以为子寒哥哥无所不能呢”。

    “不过我可以教你们一种舞蹈,只是要表演这种舞蹈却麻烦了许多”,易寒突然道。

    醉波喜道:“哥哥,我们不怕麻烦,快快说来,只要能胜过凤鸣院,再辛苦我们也愿意”。

    易寒笑道:“胜是绝对胜过凤鸣院的艳舞,这种舞蹈表演起来有强烈的震撼力,你们舞蹈基础很好,学起来也是不难,最难的就是这个曲子需要好多种乐曲来演奏”。

    “需要那几种乐器呢?”一旁的李明濛也好奇,问了出来。

    易寒伸出五指,思索道:“吉他可以用琵琶代替,键盘可以用古筝代替,贝司可以用琴来代替,这个鼓也可以用皮鼓来代替,这样想来,只要稍微修改一下琴弦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哥哥,你说的这些乐器,我们这里都有,这个洞箫需要不需要”,痴珊问了出来。

    易寒回道:“不用了,你们先准备好这几样乐器,我却还需要修改一下音调”

    “这样就可以了吗?”

    易寒笑道:“自然没有这么简单,服饰也要变一变,想那凤鸣院表演艳舞定是统一红轻纱一类的服饰,若隐若现,最勾人男人魂魄了”。

    醉波道:“哥哥,她们那些衣服好像是定做的,衣饰店都是买不到的”。

    易寒哈哈笑道:“她们自己定做的,难道我们就不能自己定做吗?衣服的事情就交给我,我画几张图,你们拿到裁缝店定做就是”。

    “啵”,妙眸高兴的在易寒脸上亲了一下,喜道:“哥哥太厉害了,连衣服都会设计”。

    易寒被赞的不好意思,老脸一红,道:“好啦,好啦,你们先准备,我明日再过来,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众女一脸喜悦,“哥哥,明日可一定要过来,若失约,以后再也不理会你了”。

    易寒道:“明濛,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如酥依靠在李明濛的身边,幽幽道:“你今晚不留在这里过夜吗?”

    李明濛微笑摇头,如酥凝视着他,又问道:“那你明天还过来吗?”

    李明濛不正正视她的眼睛,别过脸去,道:“不知道,看情况吧”。

    如酥叹息一声,却没有再说话,易寒心中叹息,女子太多情未必是好事,她与李明濛注定是悲剧收场。

    几女依依不舍的将两人送到门口,待瞧不见他们身影,才返回。

    两人来到李府,夜深人静,只能翻墙入府,分道扬镳往自己屋子走去。

    易寒刚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却感觉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气,还有两股不同体味,这也不可忽略,也就是说,此刻房间里加上他一共有三个人,屋内一片漆黑,他却什么也看不见,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虽然知道这样没有什么用,却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能稍微感觉一点安全感。

    “俗儿,是你吗?”,易寒朝空气轻声问了出来。

    “咯咯”,笑声传来:“我在这里,你朝哪里看呢”。

    易寒听到脱俗的声音,稍微有些宽心,她的本事自己还是知道的,朝发声处走了过去。

    “不要过来,站在原地别动”,脱俗突然严肃道,语气丝毫没有在开玩笑。

    易寒停下脚步,问道:“他比你厉害吗?”

    “原来你知道了,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她伤害你一根毫毛”,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关切,突然又冷哼一声,“你惹的风流债,我一会再找你算清楚”。

    风流债,这话说的易寒莫名其妙,胡乱朝一个方向问道:“这位大侠,我家娘子很厉害的,你离开吧,我也不计较你的偷窥之罪了”。

    脱俗咯咯笑了起来,“傻瓜,她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那傅明玉就是她的杰作”,说到最后声音变得冰冷入骨。

    房间的很安静,可以听见那个女子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脱俗疑惑道:“怪了,为何从我夫君进屋,你就变得心绪不宁,现在又很激动,难道那个混蛋真的玷污过你的清白,须知这样一来我却有七分胜算”。

    易寒气道:“俗儿,你怎么可以叫我混蛋,你是我娘子,难道不懂得尊夫重道”。

    脱俗冷哼一声,“若你真的做过那种事情,非但是个混蛋,我还要亲手把你阉了”。

    易寒苦笑道:“她那种本事,你想想我有可能玷污得了吗?真是个笨女人,一点脑子都没有,定是那位侠女对我有什么误会”。

    脱俗气道:“什么,你敢说我没脑子,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一阵风朝易寒吹来,似乎脱俗要向易寒动手,突然停了下来,又好像被对方阻止了。

    “我打我自己的男人,你拦我干什么”,脱俗语气冰冷。

    易寒听完差点要吐血,这是身为娘子应该说的话吗?简直颠倒黑白,岂有此理。

    “只有我可以打他”,声音冰冷的就好像刚从冰窖子出来。

    易寒好像觉的这话听着耳熟,正思索中,脱俗突然冷道:“敢拦我调教夫君,我让你明白惹我的后果”,一阵打斗的声音传来,声音越来越大,不时可听见桌椅被撕裂的声音,呯呯嗙嗙声络绎不绝。

    易寒一脸无奈,三更半夜的,发出这么大的声响,还不把院子里的人都吵醒,果然,院子里的其他房间相继亮起灯火。

    两女也似乎意识到了,一边打着一边朝易寒移动过来,突然,一人夹着易寒的一边肩膀朝窗口飞窜出去,刚一落地,易寒疼叫一声,身体感觉要被活生生撕开成两半,却是两人扯着易寒一边肩膀往着不同方向移动。

    脱俗心疼易寒,停了下来,冷道:“你放手”。

    那女子冷道:“我是不会放手的”。

    “往西走”

    “往北走”

    两人似乎杠上了,谁也不愿意退让一步,易寒悲呼道:“侠女,娘子,要不听我的吧,往南走”。

    “好”,提着易寒同时往南方向飞去,易寒的痛苦才刚刚开始,两人还不忘交手,似乎有点顾忌易寒,均没有使出全力,尽管如此,没打到对方,易寒却时不时成了那个替罪羊,大声怒道:“都给我住手,出去以后,你们再打个够”,出乎意料的,两女却果真停了下来。

    片刻,在城外的一处偏僻野外,终于停了下来,易寒总算舒了一口气,速度太快,风刮的他脸疼。

    两女一人挽着易寒一边手臂,脱俗先冷冷道:“你放手”。

    侠女道:“我是不会放手的”。

    被夹在中间的易寒却动弹不得,心中大喊倒霉,怎么这种事情就被自己撞上呢。

    脱俗气的怒气冲天,冷道:“凭借一个弱男子来威胁我,有本事你冲我来”。

    “弱男子!”易寒微一错愕,才明白指的是自己,露出一个苦笑不得的表情,他堂堂男子汉,却被称为弱男子,这脱俗真的太不像话了。

    侠女冷笑一声,“他却不是你所说的弱男子,他凶的很,也恶的很呢”,这话易寒虽然也不太听,但至少听起来顺耳多了。

    脱俗气的捉狂,控制不住暴起粗口,“他是我男人,关你屁事”。

    侠女道:“今晚之后就不是了”,手上用力往自己身边拉去。

    脱俗骂道:“不要脸,抢我男人”,也不示弱将易寒往自己处用力。

    易寒吃疼,怒火中烧,吼道:“都他妈的给我放手”。

    这话骤然发出,颇有威严,两人出人意料的乖乖松手。

    两女对视起来,易寒活动了一下筋骨,对着脱俗道:“娘子,把她给收拾了,我先回去睡觉了,实在困得厉害”。

    脱俗喜道:“好嘞,没有你这绊脚石,我就好办了”。

    这是什么话,刚想责斥几句,想想还是算了,惹恼她把自己丢弃不顾就完了,转身离开。

    “不准走!”,侠女的声音冰冷的让人毛骨悚然。

第二十二节 烙印

    易寒转身朝她望去,淡淡月色下终于看清她的容貌,绝美的容颜让人顿感窒息,表情却冷若冰霜,眼神锐利的像一把匕首插入胸膛,易寒顿时失神,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你这混蛋,我这这里你却盯着她看,难道她比我还要美吗?”,脱俗脸上几分薄怒骂了出来。

    易寒回神,无奈的朝脱俗摊了摊手,笑道:“你看习惯了,总没有第一次那么惊艳吧,难不成每次见你,我总有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脱俗恨恨道:“难怪师傅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这般喜新厌旧,我却有法子,将你阉了,再装进罐子里,便再也逃不出我手掌心了”。

    易寒摇了摇头,这妮子真的是喜怒无常,爱的深,依她的性子难保不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来,哎,上手容易脱身难啊。

    侠女朝易寒淡淡道:“你还记得我吗?”

    易寒仔细端详侠女,“我怎么会”,突然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大惊失色道:“你是那个死人妖颜罗,怪不得妖里妖气的,原来是个女的”。

    侠女见易寒似乎想到她是谁,脸上带着淡淡微笑,突闻人妖二字,脸色大变,冷喝道:“我杀了你”。

    易寒惊呼道:“娘子,快救我”。

    脱俗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想起我,别的女子再美丽也没我对你这般好”,却朝侠女迎了上去。

    两人开始交手,在这空旷的场地,两人再也没有顾忌,使出全力,一时之瞬,两人交手的地方,周围飞沙走石,撞击声噼啪做作响,黑蓝两道身影交缠变幻,都分不清彼此。

    砰!易寒身后的一颗大树遂然应声倒下,吓的他一身冷汗,这地方太危险,我还是走远一点。

    躲的远远,看着战况,看样子两人是在做生死搏斗啊,心中不由暗暗替脱俗担心起来,娘子,你一定要坚持住。

    轰!身后的一块巨石突然爆炸开来,声音烈比激雷,易寒大吃一惊,我都离她们二人至少有三十丈远,怎么还这么危险,没想到这人妖武功也这么好,能与脱俗斗个旗鼓相当。

    胜败之间,决于刹那,两人全力一举的对抗,轰隆一声巨响,在两人之间的爆炸开来,气流急速扩张开来,地上的沙石,草根飞起,气流向周围飞散,易寒只感觉一阵烈风拂面,刮的生疼。

    天地间又变得安静起来,飞沙走石掀起的尘雾,让易寒瞧不见个中情况,心中担心脱俗,顾不得安危快步跑去。

    脱俗衣袖断碎,坐在地上,脸色一片苍白,双眼无神,地上一滩鲜血。

    易寒冲了过去将脱俗搂在怀中,惊慌道:“娘子,你没有事情吧”。

    脱俗露出微笑,嘴角的那丝血迹变得如此耀眼,无力道:“放心吧,我没事,能让你如此惊慌,就算死也是值得”。

    易寒静静的看着她压抑痛楚的而变得没有光芒的眼神,神情为之一黯,心中隐隐跟着作疼,勉强露出微笑道:“不要骗我,那里疼了,我帮你揉揉”。

    脱俗轻轻摇头,“你让我靠一下就好”,螓首枕在他的胸膛,安静的像只绵羊,长长的眼睫毛眨了眨,轻声道:“你的胸膛好温暖,我舒服多了,胜过那世间任何灵药”。

    易寒紧紧握住她的双手,平时见她活蹦乱跳,现在却这般娇弱无力只感觉好心疼!好心疼!

    愤怒的朝颜罗瞪去。

    微风轻轻吹拂她的黑衣,苍白的脸带着傲霜,任凭身体摇摇欲坠,竟不肯稍弯半分身躯,她是那么的倔强,嘴角那一丝鲜红的血丝却又感觉那么柔弱,昂首凝视着易寒。

    易寒似乎看透了她的内心,那是怎么的眼神!

    哀伤,凄凉,安详,痛苦,无怨无悔,是谁伤害这美丽女子的心,让她这般无助,又不肯屈服。

    易寒的心在滴血,这种痛竟比刚刚还要强烈,深入骨髓,深入灵魂。

    她的眼神似乎在不停的控诉,就是你,就是你。

    是我吗?易寒神志变得迷离,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愧疚。

    不是我,易寒疯狂的摇头,他不会让一个女子如此悲伤。

    她仰望夜空,脸上露出了一丝决然,清冷月光静静洒在她的身上,她美丽的像是一朵带着哀伤在黑夜绽放昙花,清晨来到便要凋谢,一袭黑衣临风而飘像一团心死的黑暗将她团团笼罩,她轻轻的从怀中透出一块温婉的玉佩,玉佩已经从中间断成两半。

    她拿着其中一半高高举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眼神是那么斩钉截铁,眼泪却悄悄的从她眼角滑过那苍白的脸庞,一滴一滴落下,消失在漆夜之中。

    易寒认得正是他那块雕凤玉佩,她想干什么。

    她扬起手似用尽毕生心力朝易寒扔来,玉佩在空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弧线,玉佩断裂的痕迹洒上粉红的月色如同血淋淋的伤口。

    “寒哥哥,拂樱从此与你情义两断,再不相欠!”

    易寒身子微微颤抖,是拂樱,拂樱长大了,变得如此美丽,我却认不出她来,是我伤了她的心,果真是我,他脑袋一片空白,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却恍如隔世。

    怀中的脱俗察觉到易寒的变化,紧紧捉住他的手,道:“夫君,你不要吓我好么,我好害怕”。

    易寒微微一笑,“我离开一会好吗?”

    “不,我不让”,待见到易寒温暖的微笑,却不知觉的松开了手。

    “好好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

    易寒从容不迫的朝拂樱走去。

    见易寒一步一步朝她走近,拂樱身子轻轻颤抖,苍白的脸色突然冒出一丝红晕,眼神带着惊喜,还有一丝惊惶。

    脱俗朝易寒伸出手,喊道:“不要过去,她依然能杀你”。

    拂樱似乎找到能抵御心中慌乱的方法,面如冷霜道:“再过来一步,我立即杀了你”。

    易寒脚下依然没有丝毫停滞,泰然自若道:“拂樱,你要杀我吗?那就来吧”。

    易寒的脚步声像一股无形的压力,将拂樱压的喘不过气来,她杀的了他吗?虽然自己武功盖世,却连打他的勇气都没有,寒哥哥三字像烙印一般深深印在心上,不管她变得多厉害,他依然威严,自己依然弱小,闭上的眼不敢再看那锐利的眼神,身子变得好累,好像躺下来,这个念头刚涌起,疼痛瞬间将她意志打垮,身躯缓缓的向后倒下。

    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搂住,拂樱缓缓睁开眼睛,望向那他的眼睛,那是一双熟悉的眼神,充满溺爱,带着温柔,她期待这一刻已经好久了。

    易寒手指轻轻拨开她额头的发丝,用衣袖擦拭她嘴角的血迹,恍如回到小时候,自己弄的满身是土,寒哥哥一边替自己擦抹干净一边斥道:“弄的这么脏,一点也不像个淑女”。

    易寒问道:“还想杀我吗?”

    拂樱摇了摇头,问道:“我还是个淑女吗?”

    易寒一愣,突然想到什么,笑道:“你是个美女,没想到你竟出落的如此绝色”。

    拂樱露出微笑,这一丝微弱的光芒似乎照亮了整个天地,让月光变的如此暗淡,“寒哥哥怨我不与你相认吗?”

    “我是哥哥,无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会让着你”。

    脱俗踉跄的走到两人旁边,怒道:“你们竟敢当着我的面**”。

    拂樱突然脸色一变,挣脱开易寒的怀抱,别过脸去。

    易寒笑道:“拂樱是我妹妹”。

    脱俗一愣,问道:“你们兄妹的关系怎么这么奇怪”,突然嘻嘻笑道:“喂,快叫嫂子,刚刚你对我无礼的事情就算了,总归是一家人嘛”。

    拂樱冷冷不搭一语。

    易寒轻声道:“拂樱,你住那里我背你回去吧”。

    脱俗不满道:“有这么偏心的吗?我也受伤了,我也要你背着”。

    易寒手刚碰到拂樱便被她狠狠甩开,冷道:“不要碰我”。

    脱俗乐呵呵,喜道:“你看,她都不领情,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便整个人往易寒背后趴去。

    易寒没有准备,差点趴在地上,大声道:“俗儿,你要将我压扁不成”。

    拂樱悄悄的偷瞄了一眼,一脸不喜,冷哼一声。

    易寒自然明白不能把拂樱给冷落了,突然将拂樱抱了起来,拂樱挣扎几下,冷道:“快放我下来,不然我要杀了你”。

    易寒摇了摇头,狠狠拍了她的屁股,威严道:“不准乱动”,拂樱叮咛一声便乖乖不敢乱动。

    怀里抱着一个,身后背着一个,一步一步朝自己的住处走去,这二百多斤的重量压得他步步维艰,气喘吁吁,俨然成了一个苦力,没办法,谁叫咱是男人呢。

    一路上,脱俗与拂樱针尖对麦芒倒没有斗嘴,只是两人却争着勒他的脖子,让他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来到自己的府邸,天已经蒙蒙亮,敲了敲门。

    一会之后,来打开大门的是冯千梅,突然易寒身后背着一个美丽到极点的女子,怀中又抱着一个,也是国色天香的类型,顿时傻眼,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易寒催道:“千梅别愣了,快点帮忙,老爷累死了”。

    脱俗咯咯笑了起来,“身子骨这么弱,从明天起我要好好调教你,让你成为只亚于我的高手”。

    拂樱却什么话也没有,看着易寒脸上如雨下的汗水,手微微动了动,突然又倔强的别过脸去。

    冯千梅哦的一声,想要过来帮忙,脱俗一道锐利的眼光朝她射来,冯千梅吓了一跳,将目标转移到拂樱,又是一道如千丈深潭冰冷的眼神,吓的她不敢妄动,只能嚅嚅道:“老爷”。

    易寒叹道:“我自己来吧,今天没力气生气,明日再好好收拾她们”。

    将两人抱到不同的房间里,先将脱俗安置好,“这是我的宅子,你先在这边休养几日,有什么需要吩咐千梅就好”。

    脱俗嗯的一声,竟十分乖巧。

    又将拂樱抱到另外一个房间,放在床上,转身就要返回李府睡觉。

    拂樱却突然道:“我是不会屈服的”

    易寒猛一回头道:“对了,忘了吩咐了,这些日子你们不准打架,弄坏这院子里的一花一草我就找你们算账”。

    拂樱傲然道:“只要她不来惹我,谁有兴趣跟那个疯婆子”。

    疯婆子!

    易寒哑然失笑,“脱俗只不过是调皮了一点,任性一点,刁蛮一点”。

    拂樱没有出声,不再看他

    易寒也没有时间去哄她,李府还有一个烂摊子等着他收拾,快步离开,留下一双依依不舍又带着怨恨的眼神。

第二十三节 风流业种

    回到李府,易寒大摇大摆的走进鼎立院,院子里已经乱套,人人都在还原昨夜事件发生的经过。

    “这易厨师大概是得罪了那个武林高手,被杀死抛尸荒山野外了吧”,说这句的汉子刚好看见易寒从他身边经过,顿时目瞪口呆盯着他看。

    “我猜定是易厨师风流倜傥,玷污了那户人家小姐的清白,被人雇杀手前来暗杀”,说话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易寒回来了,一脸思索细细点评。

    “老王说的对,我就经常看他死皮赖脸的缠着安安,岚儿等人,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岚儿,安安她们会看上他吗?长的俊有什么样还不是府内的一个下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易寒认得,这个人是扶疏院的张成风,此人长的不赖,也读过几年书,平日里也能吟上一二句。

    易寒莞尔一笑,定是抢了他的风头,心里不爽,走到他的身后,轻轻拍了他的肩膀,笑道:“张大哥,真的有你说的这么玄乎么”。

    “那是当然,我识人从来没有看走眼”,张成风缓缓转身突见易寒大吃一惊,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嚅嚅道:“易厨师,你没有死啊”。

    易寒一脸疑惑道:“谁告诉你我死了”。

    “这个”张成风支吾半天才道:“院子里的人都风传你被歹人掳走了”。

    易寒似有深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道:“张厨师,谣言不可信啊”。

    张成风见易寒毫不生气,心里稍稍安心,问道:“易厨师,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易寒嘘的一声,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我不说,你就是打死我也说”。

    陆续有人发现易寒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院子里,纷纷停止毫无意义的猜想,睁大眼睛盯着易寒。

    安安正站在易寒屋前,脸无表情,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察觉有人走近,抬头一看,见是易寒,吓了一跳,脸上露出宽心的表情却没好气道:“昨夜你死那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夫人有多担心你”。

    易寒没有回答,一言不语走进自己的房间。

    卢燕正在打扫混乱不堪的屋子,乔梦真神情恍惚的坐在椅子之上,徐管事簌簌发抖跪在地上,一脸惶恐。

    突然听到脚步声,三人懒懒的朝他望来。

    徐管事一脸激动,扑到易寒身边,将他双腿紧紧抱住,声泪俱下,“易厨师,你总算安然无恙回来了”,易寒颇为感动,这徐伯还挺关心他的嘛。

    徐管事继续道:“你若遭不测,夫人要我偿命啊”。

    易寒微一错愕,原来是乔梦真的原因,我还想这老混蛋转性了,将他扶了起来,安慰道:“我安然无恙,你不用偿命了”。

    徐管事却死活不敢起身,只是不停的抽泣着,偷偷的朝乔梦真望去,却见她低着头一言不发,从身上散发出一股阴沉的气息。

    卢燕走了过去,喜道:“易厨师,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

    易寒微微一笑,“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福大命大这个词了,不赖啊”。

    卢燕刚要作答,乔梦真却突然冰冷道:“出去,都给我滚出去”,声音中透着强烈的怒意。

    徐管事如蒙大赦,狼狈的跑了出去,易寒一脸疑惑也随卢燕要走出去。

    “你再敢走半步,我立马打断你的腿”,威严的语气让人感觉心颤。

    易寒停了下来,关上房门,转身却看见乔梦真冰寒的俏脸流着泪水,心中一颤,她是那么无助,那么娇弱,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温柔道:“怎么了”。

    乔梦真欣喜的望着她,冰霜解冻道:“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刚刚连活下来的勇气都没有,我以为你遭受不测了”。

    易寒笑道:“谁告诉你我不测了”。

    “这还用得着说吗?任谁看见你房间里的这副模样,再听别人说你被掳走,谁也会这么想”,乔梦真幽幽道,嘟着嘴似在埋怨他。

    易寒哈哈大笑,“莫哭了,让人看见高贵的四夫人落泪,就要成为别人饭后茶语。

    乔梦真狠狠的捶打他的胸膛,恼道:“你还笑,你这没良心的,你知不知道人家刚刚有多伤心”。

    易寒脸上笑意还在,“悲极乐来,这也是人生最痛快的经历”。

    “都说让你不准笑了,你还笑,你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了吗?你当我是什么人?你有没有在乎过我?”,乔梦真声音很大,突然劈头盖脸的责问起来。

    易寒顿时傻眼,刚要解释。

    “你别说了,每次你总有理由,你说!我在你心目中到底算什么?”,乔梦真完全没有半点让他解释的机会。

    易寒干脆一声不吭等她说完,等乔梦真无语,脸色一变,掐住她的腰,粗鲁的将她娇躯重重的放在桌子之上,乔梦真大惊失色,尖叫一声。

    屋外安安听到声音,关切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你继续在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乔梦真惊魂未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淡一点。

    易寒盯着她,疾言厉色道:“现在你还要说什么?”

    乔梦真张牙舞爪,用力推了他一把,愤慨道:“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敢再做一次,我就狠狠的抽你一巴掌”。

    易寒冷笑一声,刚要动,乔梦真变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急道:“我想说的第二点是,我完全是咎由自取”,纤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庞,一脸深情。

    易寒静静的看着她。

    乔梦真搂着他的脖子,让他脸凑近自己,眯着眼睛,突然朝他嘴唇吻去,先是轻轻的咬吻,等易寒回吻时,才激烈的热吻。

    易寒掀开她的裙子,褪下她的亵裤,粗鲁的分开她的双腿,身子凑近,乔梦真洁白修长的双腿趁机紧紧将他腰际牢牢缠住,那张原本端庄的脸媚意荡漾,在他耳畔浅吟道:“来吧,使出你的全部本事,让我屈服,让我求饶”。

    易寒用力一刺,乔梦真娇.吟一声,随着易寒的摆动,乔梦真激烈的呼吸着,双颊红艳如桃花,可爱又娇柔,尤其那一副任君肆意妄为的媚样子,更强烈的勾起男人的征服感。

    乔梦真星眸紧闭,檀口微张,喊道:“不够快,激烈一点,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恨死你了”。

    易寒冷道:“闭嘴”,封住她的红唇,腰上粗鲁的用力。

    呜呜呜伴随着男女急促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响起。

    片刻之后,“啊”,乔梦真从喉咙深处发生**的一声,娇躯剧颤,半响才无力的趴在易寒怀中,在他耳边嬉笑道:“你还是没用,我都没有求饶”。

    “是吗?”易寒冷笑一声,稍微移动她的身子,身下火热转移目标对准那乔梦真敏感处下面那个干涩的地方。

    乔梦真惊慌失色,威胁道:“你若敢进去,我就那剪刀把它剪掉”。

    易寒讪笑道:“恐怕你疼的没有力气做任何事情”,火热轻轻刺去,乔梦真疼叫一声求饶道:“那个地方真的不可以,饶了我吧,我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下次我一定满足你”。

    屋外传来嘈杂的声音,这种激烈的欢爱方式,她定无法跟刚刚一般压抑自己的声音,想到这里笑道:“好啦,这次就饶过你”。

    乔梦真大喜,亲密的在他脸上送上甜蜜一吻,娇嗔道:“我就知道你不舍得伤害人家的身体”。

    易寒忍俊不禁,他那里有这么善良,离开她的身体,整理好衣衫,朝她双腿尽头绯红处望去。

    乔梦真羞愧难当,俏脸通红,双手捂住重要部位,弱弱道:“不要看,好丢脸”。

    易寒哈哈大笑,“本来是红桃幺,被你一挡就成了黑桃幺了”。

    乔梦真却听不懂他的意思,匆忙的将衣衫穿好,将无限春光掩盖起来,羞道:“刚刚你那眼神,我觉的好羞耻”。

    女人真是怪异的动物,为什么做就可以,看却不能,这一点易寒大感疑惑。

    乔梦真双脚落地,突然脚上一软,就要酥软瘫了下去,易寒迅速把她扶住,笑道:“都这样子了,刚刚还说我无能”。

    乔梦真嬉笑一声,“人家刚刚是想刺激你嘛,免得你不卖力,对了,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易寒笑道:“我说昨夜为了追打一只老鼠,你信吗?”

    乔梦真摇头道:“不信”。

    易寒一脸懒散的表情,“不信你还问我”。

    乔梦真嗔看了他一眼,“你这人,人家问问还不可以吗?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有办法知道”。

    易寒向她行了一礼,“四夫人你该走了,在这里呆太久别人还以为我对你不轨呢?”

    乔梦真扑哧笑了出来,啐道:“你这人占了便宜还卖乖,免礼吧,中午给我准备一顿好吃的,体力消耗过度,人家要补补身子耶”。

    “这个该补身子的应该是我吧”,易寒一脸持不同意见的表情。

    “好啦,我要走啦,你也不要太想我,我会来看你的”。

    易寒微笑点头,乔梦真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红光满面,在安安的陪同下,旁人视若无睹的离开。

    路上

    乔梦真突然问道:“你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安安道:“我见那易寒似乎悄悄在张成风耳边说的些什么”。

    “张成风是谁?”

    “扶疏院的厨师”

    乔梦真一脸疑惑,“这就怪了,他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愿意告诉那张成风呢,你让他张成风到芳泽院大厅来一趟,我要见他,昨夜发生的事情一定与他有关,我要好好审问他”。

第二十四节 屈打成招

    这张成风一回到院子里就见有人来告诉他,四夫人有请,心中猜想,难道四夫人想让他成为她的专属厨师,想到这里眉开眼笑,没有片刻耽搁便往芳泽院赶去。

    来到院门口便看见安安正在等他,心中暗喜,安安都亲自来迎,看来可能性很大,露出自己觉得最有魅力的微笑,道:“安安姑娘,夫人找我何事”。

    安安面无表情,冷道:“你跟我来就是,问那么多干什么”。

    张成风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尾随安安身后,盯着她窈窕多姿的身材,暗流口水,以后就有机会接触到她了,只是她冷冰冰的模样却要多费些功夫。

    “到了,进去吧”,安安冷冷的声音传来。

    张成风从幻想中回到了现实,整理一下衣衫,见身上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才走进大厅。

    大厅内,四夫人坐于正位,纤手托着茶杯低头品茶,举止优雅,一脸悠闲雍容。

    张成风只是看了一看,便低下头不敢再看,心噗通噗通跳的飞快,却不敢胡斯乱想,四夫人这种身份的人不是他这种地位低下的下人可以妄想的,尊敬道:“小的张成风,不知夫人招小的前来有何吩咐”。

    夫人神情依然不变,轻轻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之上,手上的动作还是那般优雅,抬起头看着张成风,纤手轻轻拨弄着额头上的几根长丝,露出她绝美的圆润饱满的额头,这个动作将女人的妖娆发挥到了极致,风情万种。

    张成风却不敢抬头看她,他知道只要自己看着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贪婪的眼神。

    乔梦真威严道:“张成风,抬起你的头看着我”。

    “是的,夫人”,张成风硬着头皮朝乔梦真看去,神色慌张失措,双手不知觉得紧紧拽成拳头,手心满是汗水。

    乔梦真很满意,她就是要给他无形的压力,让他丝毫不敢有欺骗自己的勇气,淡淡问了起来:“张成风,早些时候,那易寒在你耳朵里说些什么”。

    张成风一愣,原来是这件事情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呢,易寒这个混蛋,无缘无故给他找麻烦,这副思索的模样落在乔梦真眼里更让她坚信,此事比与这张成风有关联,厉声喝道:“到底说什么”。

    张成风被一吓,“我不说,你就是打死我也说”,将易寒在他耳边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念了出来。

    乔梦真冷笑一声,“你倒挺有骨气,那我就试试你到底骨头有多硬”,朝门外大喊一声,“将这张成风杖责十棍”。

    张成风正糊里糊涂呢,突然听到杖责十棍,惊慌失色,正要辩解,两个汉子冲了进来,将他按在地上,棍子就轮了下来,剩下的就是哀嚎痛叫声。

    十棍下来,张成风被打得脸色苍白,身上满是汗水,求饶道:“夫人饶命啊”。

    乔梦真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块硬骨头”。

    张成风猛摇头,急道:“我骨头软的很”。

    乔梦真叹息一声,“好吧,我再问你一遍,易寒在你耳边说什么”。

    张成风颤抖道:“他说:“我不说,你就是打死我也说””。

    乔梦真顿时大怒,“不见棺材不掉泪”。

    张成风声泪俱下,可怜兮兮道:“夫人,他在我耳边说的真是这句话,小的那有胆子骗你”。

    乔梦真一愣,思索一番,突然嘴角一翘,露出诡异的微笑,喃喃低语道:“这人,实在是坏透了”。

    张成风听见四夫人呢喃声,以为她又要用刑,连连磕头,求饶道:“夫人,请相信小的,小的发誓”。

    乔梦真淡道:“张成风,我信你就是,只是这件事情关系李府安危,我才不得不如此,这几天你好好养伤,这件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你若有这个胆子,小心你的屁股”。

    张成风连连点头,“谢夫人”。

    乔梦真道:“看在你诚实的份上,我就赏你五十两银子”。

    张成风连忙摆手,“不敢,小的无功不敢受禄”。

    乔梦真笑道:“我说赏你就赏你,记得以后不要轻易得罪人,做人还是老实一点好”,张成风不敢在多言,谨听教诲。

    乔梦真朝两个汉子吩咐道:“你们两个把他扶回去吧”。

    安安走了进来,问道:“夫人问出什么来没”。

    乔梦真突然扑哧笑了出来,花枝招颤道:“问出来了,不过没什么用”。

    安安疑惑问道:“那张成风说什么”。

    乔梦真压抑住笑意,深深舒了一口气道:“他说:“我不说,你就是打死我也说””。

    安安闻言怒道:“张成风这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夫人面前说出如此无礼的话”。

    乔梦真却毫不动怒,一脸笑意盈盈道:“他定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易寒,确实在张成风耳便说的就是这句话”。

    安安一脸错愕,半天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乔梦真突然问道:“安安,你对那个洛锋印象怎么样”。

    “夫人!”,安安一时手足无措起来,紧张的脸上闪过一丝绯红,“我跟他,我跟他只是,只是”,安安支支吾吾却说不完全一句话。

    乔梦真浅浅一笑,“能让我家安安如此紧张,这洛锋一定很有分量,改天带来给夫人瞧瞧,夫人替你做主”。

    “夫人”,安安轻唤一声,却垂下头低声道:“我只不过见过他几面,还有他就给我写了几封信而已”。

    “单独在一起过没有”,乔梦真又问了起来。

    安安轻轻摇头道:“没有,每次他都给我信后,就走了”。

    “安安”,乔梦真突然拉住她的手,诚恳道:“你人很好,就是整天冷冰冰的,那个男子见了不望而却步,你应该多笑笑,相信你笑起来一定很漂亮”,叹息一声:“我们身为女子的,最终还是要找个依靠”。

    安安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本来她冷漠的性格是受夫人影响,却没有想到最好让自己改变的却是夫人自己。

    临近中午,李明濛才来到鼎立院,昨夜太晚回来,这一睡竟日晒三竿才起床,匆匆吃了一碗粥,便快步赶来,昨日约好今日去听雨阁见那柳紫兰,走进院子,往易寒的屋子走去,院子里的下人见李家少爷来了,纷纷打了声招呼,却没有像第一次那般大惊小怪。

    易寒屋子门口站着一个清淡恬静的女子,李明濛一眼就认出来是凝儿,心中讶异,这凝儿怎么会出现这里,突然身子轻轻一震,难道!是因为易寒,不可能,像凝儿这种温婉传统的女子绝对不会如此主动。

    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入神想着什么,恍然没有察觉有人走近身边,李明濛突然出声:“凝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少爷!”突见李明濛突然出现,凝儿有些慌张,“我,我是”,她素来不会说谎,可这事却实在说不出口。

    李明濛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只感觉可爱到了极点,却没有像往常见到府内的其她女子一般调戏起来,笑道:“有什么需要少爷帮忙的尽管开口,这府里少爷可只对你一个人这么好哦”,她柔柔弱弱的样子让李明濛生出一股保护欲。

    听在凝儿耳里却是另外一番意思,轻柔的眼神瞥了李明濛一样,“少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小婢无以回报”。

    李明濛哈哈大笑:“我就是要对你这么好,来,累了吧,少爷给你找个地方坐坐”,说完搬来一块石头,用自己干净的衣袖扫除大石之上的尘土,笑道:“凝儿来坐,很干净了”。

    若是从前李明濛如此对她,她心中一定很感激,别人都说少爷很坏,但他却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半句过分的话,现在心中却只有易寒一人,再容不下其他人,看着李明濛,轻轻摇头,脚下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半点要过去的意思。

    李明濛微一错愕,心中却暗暗赞道:“好一个玉洁冰清的凝儿”朝她望去,突然才注意到她手里紧紧拽着一个包袱,似乎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假装若无其事走了过去,突然出手将包袱抢了过来,笑道:“凝儿,这是什么东西,你累了,少爷帮你拿着吧”。

    凝儿大吃一惊,伸手就要去抢,急喊道:“少爷,还给我”,李明濛却笑嘻嘻,躲来闪去,就在凝儿眼前晃来晃去,凝儿追了半天却连李明濛的衣袖都摸不到,小脸跑的红扑扑,却锲而不舍。

    凝儿实在跑不动了,停下脚步,李明濛趁机打开包袱,却是两件崭新的男子衣衫,做工精细,看样子是凝儿亲手做的,讪笑道:“凝儿,这么好,给少爷做衣衫啊”,望去,却见凝儿柔弱的蹲在地上,一脸无助,眼眶已经红润,楚楚可怜道:“少爷,你把东西还给我”。

    李明濛见她模样,顿生怜惜,走了过去将包袱递还给她,笑道:“傻凝儿,少爷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这么不经逗”。

    凝儿欣喜的结果包袱,擦拭眼角的泪水,一脸羞涩,猛转过身去,淡道:“少爷,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李明濛听出她有些生气了,只是这语气却这么平淡,想想易寒地性子,这凝儿往后恐怕要被他欺负的不成样子。

    明知故问道:“好啦,莫生气,你还未回答我怎么会站在这里”。

    凝儿却真的打算不理睬他,一言不发,眼睛盯着屋子看。

第二十五节 暗柔脉脉

    李明濛有些尴尬,自己这个少爷在府内还真不如易兄一个下人,真的可以说人见人踩,连向来温顺体贴的凝儿也不给他面子,刚好卢燕出现在视线内,朝他招手道:“卢燕,你过来”。

    卢燕小跑赶来,尊敬道:“少爷,唤我何事”。

    李明濛佯装生气道,“你们怎么让凝儿在这里呆站着”。

    “凝儿姑娘是来找易厨师了,易厨师在睡觉,我想进去叫醒他,凝儿姑娘却说不要吵醒他,她站在门口等就可以”,卢燕向来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将缘由说了出来。

    “哦,是这样的啊”,李明濛佯装恍若大悟,怒道:“这易寒太可恶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我定要好好责罚他”。

    卢燕一脸疑惑,这少爷不是跟易厨师关系不错吗?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偷偷看了凝儿一样,难道是因为凝儿姑娘的原因,刚要替易寒说几句好话,凝儿却急着先开口了,“少爷,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李明濛摆了摆手,“这跟你的事情无关,我身为少爷都不敢如此懒散,他一个下人竟活的比我还滋润”,说完,快步走到门口,用力踹开房门,走了进去。

    凝儿一脸紧张,快步跟随上去,刚到门口,李明濛却突然转身盯着她,“凝儿,你想干什么,这可是男子的房间”。

    凝儿生生停下脚步,弱弱道:“少爷,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明濛一脸得意洋洋,“我要收拾他,谁叫凝儿对他那么好”。

    凝儿脸上露出坚决的神色,道:“少爷,曾前我还以为你不坏,谁想到你心胸竟如此狭隘”。

    身后的卢燕大吃一惊,凝儿姑娘竟敢对少爷说出这样的怪,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此话出自向来温婉娇柔,素来无争的凝儿之口。

    凝儿的这番言语倒大大出乎李明濛的意料,想了一想,不能闹的太僵了,找个台阶下,笑道:“凝儿,要不你也亲手给我做一身衣衫,少爷我就饶他一回”,在他向来如此圆满的结局,凝儿岂会不答应。

    那知,凝儿却别过脸,连正眼都不瞧他,决然道:“不做”。

    这话说的让李明濛顿觉憋气。

    易寒本来酣然大睡,突然被一声踹门声惊醒,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恢复清醒,却见门口站着三个人,不耐烦道:“谁啊,进来也不敲门”。

    三人朝他望去。

    “你小子,总算醒了”

    “易厨师,你醒了”

    凝儿一言不发,静静的凝视着他,眼神充满温柔深情,与刚刚瞧看李明濛的眼光天差地别。

    李明濛朝易寒使了几个眼神,“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我在院子里等你”。

    易寒一脸糊涂,待看见凝儿才恍然大悟。

    李明濛走了出去,顺手把不识时务的卢燕的拉走,颇为贴心的关上房门。

    凝儿呆呆的站在门口,一双美眸眨也不眨凝视着易寒。

    易寒也顾不得只穿内衣,欣喜的走到她的身边,用力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凝儿,你怎么来了”,尴尬笑了起来,“你看,我睡的死死地,都不知道你来了”。

    凝儿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天不见好似好久好久没有见面,心里好想好想他,只想将他模样深深烙在心里,念他的时候才不会变的模糊。

    易寒突然发现她的眼睛有些红润,似乎哭过,急问道:“我的心上人,是谁欺负你了”。

    凝儿轻轻摇头,脸上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突然扑到他的怀中,紧紧将他抱住,“我好想你”,短短的四个字却充满无限柔情。

    易寒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两人静静的享受着温馨的片刻,半响之后,凝儿才喜孜孜的抬起头,轻声道:“我给你做了些衣衫,你试一试合不合适”。

    易寒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提着一个包袱,笑道:“好”。

    凝儿将包袱放到桌子上,拿出衣服,取出一件递给易寒,“给”。

    易寒欢喜的换上衣服,摆来弄去,感觉这衣服简直就是为他量身订做的,赞道:“凝儿,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凝儿俏脸一红,“我只要看上一样,就能掌握好尺寸”。

    易寒赞道:“这做工这针线,就是天下第一裁缝也没有你这么好的手艺”。

    凝儿帮他整理衣衫,淡道:“也没有说的那么好,只是这布料却只是普通的料子”。

    易寒那管布料好不好,主要是凝儿亲手做的,再说他一个下人能穿得比少爷还华丽吗?朴素淡雅,刚刚好,突然将她抱了起来,凝儿吃惊,尖叫一声,整个人却已经在易寒怀中,两片臀儿被易寒双手紧紧捂住,心里是又害羞又高兴。

    屋外的李明濛听到凝儿的尖叫声,猛摇头,又叹又气道:“太过分了,难道不知道我在外面等着吗?”

    “凝儿先生,你今天来是来教我读书的吗?”

    凝儿咯咯笑了起来,“你这坏蛋,把人家抱的动不了,怎么教你”。

    易寒一个换手,一手包着她的大腿,一手抱着她的后背,讪笑道:“这样你可以动了吧”。

    凝儿双手不知觉的搂着他的脖子,露出腼腆之色道:“动是动的了,却教不了,除了看见你,我什么也无法瞧见”。

    易寒抱着她,坐了下来,将她身子垫在自己的大腿之上,腾出手就往她胸襟探去,玩亵起来,凝儿轻呻一声,美眸紧闭,一脸缠绵悱悱,易寒另外一只手探入裙内透过薄薄的亵裤,轻轻摩挲起来,像小蛇一般往大腿根处潜入。

    凝儿突然伸出阻止了他,睁大美眸盯着他,用商量的口气道:“我们还未行礼,不要这样好么”,易寒知道如果自己执意要为,依她的性子绝对不会拒绝,只是对于凝儿来讲那是最神圣的清白,就算是易寒,也要在洞房花烛之夜将自己的一切献出。

    易寒讪笑道:“我只是摸摸,不会乱来”。

    凝儿羞得不敢抬头望他,“你的手弄的我好难受,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怎么会难受?”易寒一脸不解问了出来,他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自信的。

    凝儿一脸恼怨,嗔恨的在他脖子挠了一下,“你要让我难堪吗?那话我却说不出口”。

    易寒拍了拍脑袋,自嘲道:“脑子秀逗了,我竟会误会凝儿的意思”。

    凝儿将他探入自己裙子的手拉了出来,按在自己的胸襟之上,道:“最多就是让你这样”。

    伸手轻轻捏着她的耳朵,笑道:“你真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女子”,凝儿叮咛一声,这耳朵也是她的敏感之处,顿时绯色蔓延肌肤,一双眸子痴痴如醉。

    这番亲密接触,好久才依依不舍的结束,凝儿道:“我要走了,这些天我恐怕没有时间来看你,府里有些忙”。

    “那你为何今天能来”。

    凝儿一脸不好意思,“我想你想的厉害,瞒着夫人偷偷来寻你,只是回去以后恐怕要被她训上一顿”。

    易寒一脸歉意,“难为你了,我是男子,理应我去看你”。

    凝儿突然伸手,“不要,在夫人没有应允,你千万不要来找我”,见易寒讶异,凑了过去脸去,吹弹即破的肌肤亲昵摩挲着他的脸庞,轻语道:“你放心,我一有时间就来找你”。

    易寒心中惭愧,内疚之情更加深了他对凝儿的疼爱,斩钉截铁道:“我定会让凝儿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女子”。

    凝儿微微一笑,“你在我身边,我就是最快乐的”。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停停留留,还是要分别,

    李明濛在凝儿经过身边的时候好奇道:“凝儿,你们两人在里面干什么,这么久”。

    凝儿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大概还在生他的气,朝易寒走去,问道:“你们两个刚刚在里面做什么”。

    易寒微笑不答,眼神却带着怪异。

    李明濛一脸自信道:“不可能,依我对她的理解,绝对不可能”,易寒却依然用那副表情看着他。

    李明濛突然换了副语气,好奇问道:”难道你真的把她给办了”。

    易寒刚要说话,李明濛悲呼一声,“天呐,还有没有天理,凝儿那么冰清玉洁的女子就这么被一个色狼给玷污了”。

    易寒忍俊不禁,笑道:“没有,她不心甘情愿,我是绝不会下手”。

    李明濛顿时眉开眼笑,“我就知道,我刚刚调戏她时,鸟都不鸟我一眼”。

    “什么!”现在轮到易寒激动。

    李明濛轻轻摆手,给他一个不必大惊小怪的眼神,“放心吧,我都没碰到她一下,哼,你摸我家隋旖小手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易寒放下心了,笑了笑,“一笔勾销”。

    李明濛由衷道:“凝儿是个人美心美的女子,易兄,你好福气啊”。

    (女人之所以是女人那是因为她们是女人,容易满足,野心很小,却容易吃醋,再如何心胸宽阔的女子在面对爱情上也是自私的,甚至有些争斗可以酿成大灾难,目前尽量让这些女性角色不碰撞,那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内容要写,后面会慢慢表述)

    你能忍受一个女子同时与你和别的男人交往吗?反之亦然。

第二十六节 对唱

    李明濛与易寒两人往秦淮湖畔走去,欲要去拜访那柳紫兰,这秦淮河夜里灯火烛灿,车马盈门,日间却安静了许些,河中画舫均已停靠在水阁边缘,莺歌琴曲声消逝无踪影。

    路经一处,骤然传来冉冉小曲:

    没乱里春.情难遣

    蓦地里怀人幽怨

    则为俺生小婵娟

    拣名门一例一例里神仙眷

    甚良缘,把青春抛的远

    俺的睡情谁见

    则索要因循腼腆

    想幽梦谁边

    和春光暗流转

    迁延,这衷怀哪处言

    淹煎,泼残生除问天

    声音婉转凄楚,唱腔圆润而富有韵味,令人悄然而沉迷其中。

    李明濛与易寒同时停下脚步,静静倾听,只听唱到这“除问天”三字,好好的唱曲,突然生生咽住娇喉,两人只感觉意犹未尽,易寒踱来踱去,瞧东瞧西,却想寻找那个唱曲的女子。

    李明濛抬头往一处两层楼阁望去,道:“能唱出如此抑扬顿挫的腔调定是小宛无疑”。

    易寒充满期待道:“莫非就是那灵秀青莲董小宛”。

    李明濛道:“正是,小宛原籍淮北,自小就生的一副漂亮脸蛋,幼时家贫,五六岁便上山砍柴帮持生计,金陵妓院到两淮一带寻求美貌幼儿,见她虽年幼,却处露国色天香,便被以二十两纹银买下”。

    “小宛在老鸨的调教之下,先从识字,唱曲开始,学书学画,由于聪慧过人,很快便成为秦淮的一朵名花”。

    “不久,经名师苏昆生引荐,得识文坛泰斗钱迁意,追随其迁居黄山,三年之后,小宛琴棋书画大有长进,重归秋华堂”。

    易寒点了点头,李明濛续道:“小宛风华正茂,经历的坎坷却比别人一生还要多,未有遭遇,何能有此情愁,居第二,委屈了她”。

    易寒道:“如此天籁之音,哑然而止,实在可惜,我来应上一应,看她回是不回”。

    李明濛讶道:“易兄难道也会唱昆曲”。

    易寒笑道:“若论唱腔自然比不上小宛缠绵婉转,悠远见长,但至少我能唱全”,在家的时候老头子闲着没事也哼上两句,他却是学会了点皮毛,易天涯是北方人,声情偏于跌宕豪爽,跳跃性强,易寒地唱腔也偏向于此。

    手指轻拍,心中默念节奏,毕竟在名家面前献丑,敛容聚气唱道:

    身似蝶影翩翩,飞过绿阴.水殿,飞到庭苑深处,去会素心玉人面。

    轻轻步趋石亭畔,目睹倩影花下眠。

    幽香暗传,神欲醉,爱她貌更端,喜得接近天仙信有缘,惟望两心相牵。

    手拈柳枝走上前,趁着无人见,低声轻呼小姐,望你能为我方便。

    唱毕,两人朝着秋华堂那红栏窗台望去,良久却没有回音。

    易寒笑道:“相比她,实在差的太远,难入她的法眼”。

    李明濛安慰道:“易寒,你也不必气馁,虽比不上小宛,却颇有豪情勃发的味道”。

    易寒顿觉好笑,爷爷是个将军,平日里唱曲就是这个味道,没想到自己学着也变成这样,可这昆腔却也不是越有豪情越好,该缠绵婉转时需柔漫多情,该抑扬顿挫时需字字清音。

    我再催她一催,引喉说道:“小姐,我来了哩,为何不来相见啊”。

    等了片刻,却依然没有回应,两人对视一眼,释然一笑,准备离开,这时骤然从窗户传来娇音:“哎呀,你是?

    两人露出惊喜,易寒连忙应道:“小姐,小生这厢有礼!”

    小宛用旁外语的腔调说道:“啊!看他十分面善,骤逢未免心惊惴。”

    易寒:“小姐呀不必以香扇遮面,实在你丰姿秀色早已名传,今天得相见,令人意倒颠。”小宛一板三眼,迅速落音:“休得满口粗俗言,我是名门淑女,千金之躯,岂可任意存妄念。”

    易寒一听,这番责问却十分吻合心中遐想,情不自禁,哈哈笑了起来。

    小宛迅速传来声音:“你这鼠面贼辈,为何取笑于我,须知我一声令下,便可将你痛打”。

    李明濛低声问道:“易兄,你们这是唱的那一段,我怎么从没听过”。

    易寒笑道:“我也不知道,她既然先前唱《牡丹亭》,我便来合上一合。

    朝窗台说道:“姐姐,小生哪一处不曾寻到,你却在这里,小生在路边,折得垂柳半枝,姐姐,你既淹通诗书,何不作诗一首,以赞此柳枝乎”

    小宛字字带柔的腔调传来:“那生素昧平生,因何到此”

    易寒带着舒朗的阳刚之气说道:“姐姐,咱一片闲情,爱煞你哩”,将《山桃红》唱了出来:“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易寒:“姐姐,和你那处儿讲话去”。

    小宛:“哪里去”。

    小宛起音,两人同时合唱起来:“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不曾相见,相逢无言则待与你温存同眠”。

    李明濛听着听着竟一脸羡慕,好似易寒真如唱曲中与小宛欢好一番,本来这段曲子唱到这里便已结束,易寒却突然朝窗户说道:“娘子呀!”

    小宛没有回应,突然从窗户飞来一细小物件,不偏不斜刚好打在满脸期待的易寒脸上,东西落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易寒捡了起来,却是一颗表面有些黑斑的核仁。

    李明濛笑道:“易兄,小宛赶你走了,谁让你言语轻浮”。

    易寒却讪笑道:“她骂我是坏人呢”。

    李明濛恍然大悟,“坏人坏仁,原来如此,这小宛却好玩的很,竟打起哑谜来了”。

    易寒在旁边摆摊的小贩买了些柑橘,在上面挖了一个心,朝二楼窗户扔去,却扔偏了,掉到地上,只得再挖一个,这一次却扔进去了,正得意洋洋,却听见从窗户内发出尖叫声,便听见一个中年妇女恶狠狠骂道:“那个混蛋不长眼睛,乱扔东西砸到老娘头上来”。

    易寒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快步离开此地。

    片刻之后,便来到这丽人院,这丽人院大门虽开,门口停着一些车马,没有看见人员进出,已过中午却毫无人气,李明濛领着易寒走进丽人院旁侧的一条小巷,来到一间宅院门口,轻轻敲门。

    一会之后,便有一个十五六岁的侍女前来开门,那侍女见了两人,笑盈盈道:“李公子,易公子,小姐还未起床,请先入屋一坐,稍等片刻”。

    这侍女正是昨日在火神庙所见的绿荷,只是突然换成女装,易寒两人只觉得眼熟却认不出来。

    两人均感诧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未起床,绿荷没有解释,两人也不好多问。

    绿荷领着两人走进院子,转过油漆粉红屏门,来到一出园子,走过五色石砌的弯弯曲曲羊肠小径,这才到了一个水磨砖排的花月亮门,绿荷站住,突然回身问道:“两位公子是要去那听雨阁还是要去水榭”。

    易寒问道:“姐姐怎么称呼”。

    绿荷笑道:“公子昨日已经见过我了,小婢绿荷”。

    李明濛问道:“绿荷姑娘,这紫兰小姐现在那里呢?”

    绿荷道:“我家小姐人在船上,船还在河中荡着”。

    易寒问道:“那你为何就知道你家小姐还未起床”。

    绿荷笑道:“公子不知,小姐若醒来便会差那船夫将船停靠在水榭,这时还未归来,必是未醒”。

    易寒只感觉怪异极了,淡淡问道:“那绿荷姑娘难道不怕你家小姐发生什么意外”。

    绿荷微微一笑,道:“昨夜傅老先生来此,便与我家小姐共游秦淮河,想来两人酒喝的不少,宿醉未醒,再说小姐精通水性,小婢却也不怕”。

    李明濛暗暗猜想,这傅老先生到底是何方人物,竟能让紫兰留宿一晚。

    绿荷似乎知道李明濛的心思,笑道:“傅老先生乃前礼部侍郎,现已告老还乡”。

    两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傅作艺,难怪紫兰竟如此热情。

    却不知道那傅作艺离开没有,不便与他碰面,想到这里,李明濛道:“既然如此,就请绿荷姑娘先带我们去听雨阁,我们二人也想见识见识紫兰的屋子”。

    易寒也没有意见,点了点头,绿荷便领着两人走进门去,前方却是一片修竹茂林,穿过这片竹林,才见到一个花门。

    只见一所朝南客厅,横排着一字儿的花墙(传统建筑中的一种墙。用砖将墙的上部分砌成各种镂空花样,用作围墙,四合院常用),从花墙空隙望去,对面又有几处亭谢,竹影萧疏,鸟声聒噪,映得庭前海棠,虞美人等花清韵有致。

    转到花厅(旧式住宅中大厅以外的客厅,多建在跨院或花园中前面),是一带雕栏,两边绿色玻璃,中间挂一绿色纱盘银丝的帘子。

    绿荷把帘子掀开,三人进入大厅,随便坐了下来,正位“大炕”之上挂着一个匾额,写的“清梦幽兰”四字,看字迹却是出自紫兰之手。

    绿荷道:“这匾额却是前几天才刚刚挂上去的,小姐亲自写的”。

    易寒见布置书香清雅,赞道:“倒像个名人家教”。

    这时走进两个清秀丫鬟,年纪约十二三岁,衣服朴素雅洁,递上两杯茶,笑嘻嘻道:“我家小姐未归,不能招待两位公子,休怪哩,请先用茶”。

    两人一脸微笑道:“不怪,不怪”。

    绿荷候在一侧,两个丫鬟退了下去。

    李明濛笑道:“紫兰住的地方如此幽雅,我那空置的宅子却也不能入她法眼”。

    易寒笑道:“非有卞和之明,不能识荆山之壁,这里是紫兰的住处,自然是个好地方”。

    李明濛叹息一声,“其室虽在眼前,其人甚院也”。

    一旁的绿荷笑嘻嘻道:“李公子不必灰心,你们两人我家小姐惦记的很呐,只要诚心,小姐必会厚礼相待”。

    易寒哈哈大笑,听着绿荷口气好似天下男儿都围着她家小姐转,一个青楼女子有如此傲气,也是个异数。

    绿荷好奇的朝易寒看去,看他气度风采似乎不将小姐放在眼里。

    李明濛与绿荷聊了起来,易寒却独自走到古橱书架,随意翻了翻书籍字帖.

第二十七节 紫兰香玉

    《诗经》、《史记》、《玉溪图》、《颜真卿书帖》琴棋书画方面的书籍均有,就连一些野史书籍也可以看到,足可见紫兰爱好广泛,博猎广涉。

    易寒问道:“紫兰是住在这听雨阁吗?”

    绿荷道:“小姐现在住在水榭,等荷花凋谢了,才搬回来听雨阁”。

    易寒往花墙望去,问道:“那就是听雨阁吗?”

    绿荷笑道:“那是内花厅,再走进去才是水榭,由水榭西转才是听雨阁哩”。

    易寒点头,两人又闲话了一会还不见紫兰回来,易寒说道:“绿荷姑娘,要不你带我们逛一逛去吧”。

    绿荷点头,“两位公子随我来”。

    走过内花厅,来到一处桥亭,一个水池,池内荷花娇艳,芳香扑鼻。

    绿荷介绍道:“这池叫定香池,内有暗道,连着秦淮河,是一潭活水”。

    池南五间水榭,坐北朝南,只见四面明窗,重重纱帘,正中一间上悬挂一额,写着“定香吟榭”。

    绿荷领着两人走进,屋内,琴床画桌,金鼎铜壶,斑然清雅,正中一张大案,案上罗列了许多书籍,旁侧摆着几盆兰花,香气袭人,屋子上端一盏四尺多高的纸罩九瓣莲花灯。

    易寒两人坐了下来,绿荷将南窗外纱幔卷起,屋内通明,可见窗外碧天如洗,娇阳虽烈,屋内却阴凉清爽。

    刚刚那两个小丫鬟又各自捧了一杯茶水过来,易寒接过,只见热气袅袅,一股香沁心鼻的味道,顿觉涤尽俗尘之气。

    丫鬟笑道:“这是用荷花瓣和荷叶一并泡制,味道微微有些苦涩,有一股清香,能解暑气”。

    易寒尝了一口,果然如丫鬟所说那般,笑道:“喝了这般新奇的东西,就算见不到紫兰也不算白来”。

    丫鬟咯咯笑了起来,“公子觉的新奇,小婢却觉得普通的很”。

    易寒独自走到北窗处,望去,便见河面波光粼粼,一艘小船正缓缓朝水榭驶来,那船刻着两个交颈鸳鸯,两边短短的绿栏,纸制长窗,一顶绿油油的大卷篷,两边垂下白绫飞延,船尾设有一大炕,一张圆桌,七八张矮小木椅。

    李明濛走了过来,易寒笑道:“这船式可真奇怪”。

    李明濛望去笑道:“这船式名唤烟水浮家,在苏浙一带很有名,像小团瓢,扔碧斋,四壁花,随喜庵也是挺有名气,只是造式颇为讲究,较为少见”。

    李明濛见易寒感兴趣,续道:“传闻这种船式是鲁班发明的,他的二个徒弟学的他的这方制船手艺,流传至今却只有苏州的一户姓赵的人家,以及杭州的一户姓钱的人家能制的。

    绿荷走来,朝窗外望去,突然喜道:“小姐,回来了”。

    易寒与李明濛对视一眼,看来这艘烟水浮家便是紫兰的画舫。

    绿荷问道:“两位公子是要随我过去,还是在这里等着呢”。

    易寒笑道:“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见到紫兰,一刻工夫也不想耽误”。

    随绿荷绕过走廊,来到那用木板竹子制作的阶台。

    紫兰的船离靠岸还有三十丈左右距离,易寒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苦笑一声,两个大男子亲自来迎却为了等一个**。

    突然烟水浮家后面追来一条小船,一个年轻公子哥站在船头,面如冠玉,长衫飘飘,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味道。

    小船的速度很快,渐渐拉近与烟水浮家的距离,待离十来丈远的时候,只听从那年轻公子口中大声喊出:“小姐快差人停船,小生宋轩文拜见”。

    烟水浮家缓缓停了下来,小船靠近,只见那宋公子就要登船,突然从船舱之内传来紫兰的声音:“宋公子切勿登舟,小女子还未梳妆打扮,你若真要是有意,请跳到水里等我”。

    本来这是柳紫兰半带撒娇半带打趣的话,偏偏这宋公子是个实心眼,毫不犹豫,扑通一声就跳了下河中。

    此刻烟水浮家离易寒等人只不过十丈左右距离,这一幕没有丝毫遗漏,落在他们眼中。

    绿荷咯咯笑了起来,“这宋公子也太死心眼了,可小姐却最喜欢这种人耶”。

    李明濛笑道:“这个紫兰喜欢,那我也往河里一跳”。

    绿荷笑道:“那宋公子是真心,李公子你却有意,怕是小姐看出来你不顾尊严有意逗她,反而让她小看了”。

    李明濛哈哈一笑,“绿荷姑娘提醒的是”。

    易寒微笑看着好戏,不言一语。

    绿荷突然朝易寒看去,问道:“易公子,假如是你,你会不会跳呢”。

    易寒哈哈一笑,“我会跳,不过也要拉着紫兰一起跳”。

    绿荷瞥了他一眼,道:“难怪我家小姐说你是个不正经的人”。

    李明濛讶道:“紫兰这么快就看出来了,那紫兰是怎么看我的”。

    绿荷笑道:“我家小姐说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朝易寒看去,“只是跟易公子走在一起,这么一比较,你就好的不得了哩”。

    易寒哈哈大笑:“李兄,竟然有人认为金陵三大才狼是好人,这个紫兰小姐真是太有意思了,一会你定要施展你的色狼风采,让她见识见识”。

    绿荷笑道:“易公子,我要是小姐定把你嘴给撕烂了,那有你这样教唆别人对一个弱女子使坏的”。

    易寒突然猛的朝绿荷看去,一脸严肃,看的绿荷有点惊慌,突然脸色却一变,讪笑道:“绿荷,没想到你这么泼辣,我觉的你比紫兰还要有勾人”。

    绿荷闻言,脸色一红,以前见到的公子对自己都是彬彬有礼,还从来没有别的公子这么编排自己,见他讪笑的表情实在可恨,竟不自觉的伸出手去要拧着他,本来她只是做做样子,谁知道易寒一点也打算躲着,心一狠,竟大胆的拧了下去,“让你编排我”。

    易寒连连央告,笑道:“绿荷妹妹,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要不讲给你听听,算是道歉”。

    李明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刚刚与这绿荷还以礼相待,怎么一会的功夫两人就调起情来,这个变化也太快了吧。

    绿荷笑道:“你倒说来听听,若是我笑了,便饶了你”。

    易寒刚要答,便见清脆的声音传来,“什么笑话,我也听听”。

    望去,却是烟水浮家已经靠岸,紫兰从船舱内走了出来,身穿一件短衫,薄纱罩半臂,云鬓半垂,星眸初醒,黛色凝春,粉香浮污,却是依然没有梳妆打扮。

    易寒笑道:“端详可憎,好煞人无干净!”。

    紫兰脸带笑容,大大方方,笑道:“易公子你定是在污水沟里长大的,一句《西厢》便将人家取笑的无地自容”。

    李明濛疑惑问道:“这跟易兄在污水沟里长大有什么关系”。

    易寒笑而不语,紫兰淡道:“便像那蚊子嘴里长着一根长长的刺,专门扎人”。

    绿荷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易寒哈哈笑道:“就算是,也是公蚊子,公蚊子不扎人,扎人的只有母蚊子”。

    李明濛哈哈大笑,绿荷捂住偷笑起来。

    紫兰道:“放屁!你倒如何分得清公蚊子与母蚊子”。

    易寒突然往脸上一拍,恶狠狠道:“你个死母蚊子,又来扎人,别以为你是母的,我就会手下留情”。

    绿荷再也忍不住,花枝乱颤笑了起来,李明濛脸带笑意,责怨的瞪了易寒一眼,这个紫兰终究是女子,就算她得理不饶人,易兄身为男子也应该相让,怎好针锋相对。

    紫兰听了,不怒也不笑,走上阶台,美眸盯着易寒看,冷笑道:“易公子这张嘴天生就是我的克星,紫兰就好女不与男斗,饶了你这回”。

    易寒却没有用心听她的话,只闻到一股幽香从她身上飘来,令人**酥骨,笑道:“什么味儿这么香”。

    紫兰见他说的认真,回道:“我也不知,怕是只有你这远远就能闻到人肉味的蚊子鼻才能闻到”。

    易寒佯装惊讶,“原来这香味是肉香味”,拉着紫兰洁白的小手放在鼻尖深吸一口,笑道:“难怪呢”。

    紫兰整理鬓发,笑道:“难怪什么”。

    易寒道:“以前我听说一个典故,今日才明”。

    紫兰不予理睬,想是他又要编排自己,收回手,那李明濛正待等易寒闻够,他也要闻上一闻,伸出手就要捉住紫兰的小手,刚好紫兰朝他看了,冷笑道:“李公子,难道你闻到了”。

    李明濛摆手道:“我却没有易兄那么灵敏的鼻子”。

    绿荷问道:“什么典故?”

    易寒哎哟一声,“你不知道啊”。

    紫兰见他说的郑重,且又正言厉色,却是好奇起来。

    易寒看了看几人,见他们等着自己,这才道:“这金陵有座荒芜山,山上有个紫林洞”。

    紫兰笑道:“一听便知你是胡扯,自来也从没听过这荒芜山。”

    易寒笑道:“你没听说过怎知没有,在没见到我,你还不知道这世上有我这么一个人呢”。

    紫兰辩不过他,便不再插话。

    易寒续道:“原来这紫林洞里住的是一群狐狸精,时逢女娲娘娘寿辰,狐狸精要设堂祭拜,祈求自己早日修炼成人形。老狐狸精清点洞中供品,独缺香芋一物,乃道:“时辰快到,须下山打劫一些为妙”,众狐狸精点了点头,老狐狸精拔出令箭问道:“谁去偷香芋”。”

    “众狐狸精均沉默不语,只见一只极其瘦弱的小狐狸站了出来,应道:“我愿意去偷香芋”。

    “老狐狸与及众狐狸见她弱小,恐其不甚谙练,纷纷摇狐狸尾巴,小狐狸道:“我虽年小身弱,却是聪明伶俐,机谋深远,却比余者偷的还巧呢”。老狐狸问道:“如何巧法,你且说来听听”。小狐狸道:“我不学她们直偷,只需摇身一变,也变成个香芋,滚在香芋堆里,使人毫无发觉,再使出分身之法,将香芋偷走,岂不比直接偷取更为巧妙”。老狐狸点了点头,“妙是妙,只是不知你道法是否修炼到家,你且先变个香芋让我们瞧瞧”。小狐狸听完,笑道:“这个不难,等我变来”,说完,摇动狐狸尾巴说“变”,竟变成一个最标致最美貌的小姐,老狐狸摇了摇头,叹息道:“变错了,变错了,原说变得香芋,怎么变成小姐来”,小狐狸现出原形,笑道:“你们却没有我见过世面,只认得这香芋,却不知秦淮河上,清雅幽兰的紫兰小姐才是真正的“香玉””(此典故摘自红楼梦修改)

    几人听到这里均笑了起来,紫兰嗔怪瞪了易寒一眼,道:“看我不把你嘴给撕烂,看你还敢不敢编排我”。

    易寒咦的一声,“这如何能说是编排你,要说编排你的那是那群狐狸精,怎样,这个典故可否顺耳”。

    紫兰笑道:“尽偷偷骂人,还说什么典故”。

    绿荷笑道:“易公子,我说小姐会撕烂你的嘴,没错吧”。

    李明濛佩服的朝易寒看去,这个易兄调戏人果然有水平,他们三大才狼以前算是白混了。

    突然烟水浮家的船夫问道:“小姐,那宋公子问你,梳妆打扮好了没有”。

    紫兰一惊,“哎呀,我倒把他给忘记了,难为他在水中待了这么长时间”,急忙朝船夫道:“快将他从船尾捞起来”。

    船夫走到船尾,拉起绳子,原来这宋公子刚刚跳入水中时,船夫便扔了一个绳子下水,让这宋公子拉住,这宋公子便在这水中捉紧绳子随船游了十多丈。

    那宋公子被船夫拉上了船,通身湿透,紫兰快步返回船中,看了这宋公子一副狼狈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又是感动,亲手将他搀扶,轻道:“到我那里换衣衫吧”。

    宋公子一脸喜悦,“那就有劳小姐了”。

    紫兰扶着宋公子从易寒两人身边经过,竟不打招呼,独自返回水榭。

    易寒与李明濛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我们等了半天却让这个宋公子占了鳌头。

    李明濛看着绿荷,道:“我们怎么办,看样子这紫兰是要招待那宋公子了,我们可是等了半天”。

    绿荷无奈的摊手,“我早先都说了,小姐最喜欢这种公子了”。

    李明濛不让道:“可我们约好的啊”。

    易寒笑道:“约好是约好,可人家也见了我们”。

    李明濛一脸不甘心道:“怎么,这样就回去了”。

    易寒淡道:“那你还要怎样,你若想出气,就追上去,将紫兰按倒在地,狠狠的抽打她的屁股”。

    绿荷哎呀一声,“易公子,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

    李明濛笑道:“我是有点生气,但却不舍得,不如就由易兄你这狠心的人来做,我在一旁看热闹就好了”。

    易寒淡淡一笑,“我对她没兴趣啦,早已经将她列入黑名单,今后再不见她”。

    绿荷一愣,惊讶的看着易寒,还从来没有一个男子在小姐面前表现的这么落拓。

    易寒轻轻的拧着绿荷的小脸蛋,讪笑道:“只是绿荷妹妹却让我有点不舍得,要不我们偷偷在门口幽会如何”。

    绿荷俏脸一红,嗔怒的看了易寒一眼,不好意思的往水榭跑去。

    易寒朝着愣愣无神的李明濛笑道:“李兄,我们走吧,多日不见,我都有点想念隋旖嫂子了”。

    李明濛正言厉色道:“易寒,不准你想他,不然少爷我罚你二十棍”。

第二十八节 教曲(一)

    离开听雨阁,走到街口,两人分道扬镳,李明濛要去见隋旖,他却昨天答应了媚香楼的那群女子要过了。

    一路走来,不时可见一些青楼女子站在二楼向他挥舞着手帕,本来就在临河大街,却也走了片会功夫便来到这媚香楼。

    易寒刚在媚香楼门口停了下来,那些青楼女子察言观色厉害的很,立刻明白易寒有意要进来,楼上那些女子“公子,郎君,良人”顿时叫的起劲,门口两女也识相的一人一边将易寒搂住,也不管他愿不愿就往内拉着。

    刚进大门,便看见妙眸坐在一处正在等着他,突然易寒出现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朝他走来,嗔怨道:“怎么才来,我都等了你一个早上了”。

    一个挽着易寒手臂的女子笑道:“妙眸,我们姐妹好不容易拉到一个客人,怎么你还要跟我们抢”。

    妙眸啐道:“呸,谁跟你们一样大白天就想着干那种事情,子寒哥哥是来教我们跳舞的,你们别捣乱”。

    两女嘻笑一声,不舍的看了易寒一眼,却又走到门口拉客去了。

    易寒朝两女看去,两人都长的一般姿色,却也难为她们了。

    妙眸不喜道:“子寒哥哥,你看什么呢,我这么一个大美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偏要去看别的女子”。

    易寒笑道:“我看她们很辛苦,有点不忍心”。

    妙眸道:“这话奇了,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早上,才辛苦呢,也不见你心疼”。

    易寒呵呵一笑,“妙眸,莫不成你吃醋了”。

    妙眸瞥了他一眼,“我才没闲工夫吃你的醋呢,像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我才不愿自添烦恼”。

    易寒呵呵笑了笑,走了过去就要拉着她的小手,妙眸却赌气将他手甩开,幽幽道:“一早我便像个孤零儿坐在这里,口干的厉害也不敢走开,早就不应该来等你,让别的姐妹来受这个苦”。

    易寒见她越说越伤心,却是糊涂,他只不过看了两女一眼,便惹来妙眸一大堆话。

    原来这妙眸一大早就在大厅等着易寒,这个任务还是从其她姐妹那里抢来了,本来一开始兴致勃勃,时不时还走到门口看看易寒来没,偏偏易寒始终没有出现,这个等待的滋味可不好受,终于憋了一肚子气,想要离开,心中又害怕易寒来了却被那个狐媚子拉到穿上去

    如今见到易寒出现,怨恨顿消,一脸喜悦,偏是易寒没有安慰心疼她几句,反而一点也不把她放在心上,想起自己等了他一个早上却如此待遇,心中怨恨顿烈,便没有给易寒好脸色。

    易寒走到妙眸身后,轻唤几声“妙眸宝贝”,妙眸却恼他,不予理睬。

    绕到她的身前,却见她眼角带湿,便笑道:“无缘无故怎么伤心起来了,难不成我那里做的不对”。

    妙眸见他低声软语,也不好再耍性子,幽幽道:“你是没错,错的是我,偏不该心里惦记的你这负心人”。

    易寒见这话说的有文章,便说道:“你倒说说,我如何是个负心人了,我这不是来了”。

    妙眸冷道:“你是来了,可你来晚了,你可知道人家从早上一直等到现在,中间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我一天的功夫就这样白白”。

    话还没完,易寒伸手捂住她的嘴,道:“好好好,是我错了,你也不要说这些狠心的话了,说的我心里怪心疼的”,手指轻轻擦拭她的泪痕。

    妙眸道:“你若刚刚进来似现在这般温柔,人家就是心里有气,这些话也说不出口,有什么苦也通通往肚子里咽”。

    易寒心中莞尔,他那里不温柔了,只不过没有猜到这妮子竟等了他一天,正憋着一肚子气呢?她发泄完了也就没事了。

    妙眸领着易寒往后院走去,这些地方都是平日里她们住的地方,除了贵客一般都不接待,一路走来却没有半个男人的影儿,进了一屋,其她三女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发呆。

    见易寒随妙眸进来,均露出喜色,纷纷恼怨易寒为何现在才来,却让易寒坐下,围坐在他的身边。

    众女问道:“可以开始了没有”。

    易寒道:“先给我泡杯茶,准备笔墨纸砚,开始之前我要先做好准备工作”。

    醉波笑道:“我去给哥哥泡茶,我泡的茶,哥哥一定会喜欢”,说完便走了出去。

    忆香主动去拿笔墨纸砚,易寒对着几女道:“你们去把会弹奏这几样乐器的人寻来”。

    醉波问道:“不是我们来弹吗?”

    易寒笑道:“你们来弹奏,谁来跳舞了”。

    三女恍然大悟,却也没有耽搁,走了出去。

    屋子只剩下他一个人,便开始谱写曲子,本来这些事情打算昨晚做完,耽搁到现在才做却是因为发生了意外,曲子他早就想好了,就用卡农原曲,中间调子再变一下就可以。

    醉波泡好茶走了进去,见桌子上一张写好的曲谱,易寒却只入神的那些乐器上调弦,时不时弹泼几下,见他额头满是汗水,走到他的身边,拿起手帕替他擦汗,道:“哥哥歇息一会吧,一会茶就要凉了”。

    一会之后,三女拉来了四个才十三四的女子,均一身朴素的打扮,见到房间里易寒这么一个大男人,慌张的脸上露出少女的腼腆。

    四女很有礼数的给易寒行了一礼,同声喊道:“老爷好”。

    易寒骤然听见这个称呼微一错愕,脸上却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在他眼中这些十三四岁的女子连少女都称不上,顶多是个女孩,问了出来:“年纪是不是有点太小了”。

    醉波笑道:“弹小曲都是这般年纪,怎么哥哥会不知道,我当年才十一岁的时候就在大厅献曲呢”。

    易寒点了点头,随意道:“她们身上的衣服有点旧,你们这里有没有新一点的衣服,给她们换上,要不我看起来怪怪的”。

    醉波笑道:“哥哥真是个怜香惜玉的好心人,不是我们姐妹不舍得,却是这些衣服才最适合她们,若是换了衣服便会让来这里的客人误会,她们却是只弹小曲不接待客人”。

    其中一个灵秀雅致的少女点头道:“这身衣服换不得,要不回去之后要让爹爹骂”。

    这么说易寒基本明白了,这些少女的家人虽穷困潦倒,却依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步入风尘,盼的以后用清清白白的身份嫁个好人家。

    忆香叹息一声,“比起她们,我们才是真正的苦命人,我五岁就被卖到金陵,都不记得爹娘的模样了”。

    易寒怕众女又勾起自己的伤心往事,道:“我们开始吧”。

    分别问了四个少女的名字,那个擅长弹奏琵琶的少女叫盼儿,擅长古筝的叫寒儿,擅长古琴的蝶儿,皮鼓的叫莲儿,这都是她们的艺名,真实名字易寒也没有问,只要有个称呼就好了。

    易寒吩咐四人先弹奏自己最擅长的曲子,那盼儿抱着琵琶坐了下来,却突然道:“我弹奏一曲都是要五个铜钱”。

    易寒一愣,朝妙眸等人看去,却见她们一副笑吟吟的表情,忆香道:“哥哥,这个钱却是要你来出”。

    易寒讶异,问了出来:“为何要我来出”。

    醉波笑道:“哥哥,我们四姐妹同时陪你,可没收你半分银子,这可落到妈妈耳中可要要招来责骂,若是还要我们出钱,传到妈妈耳边,那还不闹翻了天”。

    一两银子能弹二百首曲子,这个钱易寒自然出的去,只是他以老师的身份来教几女舞蹈,没赚半分银子,反而要自己出钱,感觉怪怪的。

    痴珊笑道:“哥哥,你可知道我陪你一天要几多身价”,易寒未答,痴珊续道:“却是要五两银子”。

    易寒苦笑一声,道:“我一个月的工钱才一两银子,见你一面就要半年工钱,你倒身价不菲”。

    痴珊撒娇的捉住他的手,娇道:“人家又没说收你的钱”。

    妙眸冷笑道:“哥哥就会骗人,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还需要干活”。

    易寒笑了笑,确实他不需要干活,但在李家一个月的工钱是一两银子也没错,不再废话,大声道:“好!这个钱我出了,我们开始吧”。

    妙眸冷笑道:“哎哟,才五个铜板,说的都好似在你身上割出一块肉那般心疼”。

    三女好奇的看着妙眸,她今天怎么说话句句带刺,对子寒哥哥没半点好脸色。

    易寒微微一笑,心中明白这妮子气还未消,故意找茬,便吩咐那盼儿弹一曲。

    盼儿弹了一曲《凤穿牡丹》,这首曲子很好的体现了琵琶,清淡、委婉的特点,众人听的入神,脸露赞赏之色,这盼儿弹的正好,指法娴熟,技巧掌握的极好,连擅长琵琶的妙眸也自叹不如。

    易寒却连连摇头,这个跟他想要的曲风相距甚远,他要的是那种激情澎湃的调子,节拍轻重明显,落差强烈。

    盼儿弱弱问道:“我弹的不好吗?还从来没有人听了我的曲子像老爷你这般摇头”。

    子寒哥哥摇头了?,众女刚刚听的入神并未注意易寒表情,听盼儿说他摇头,均一脸惊讶的朝他看来,如此好曲,子寒哥哥怎么还不满意,恐怕这金陵再也找不到一个符合要求的了。

    易寒笑道:“不是弹的不好,而是我要你弹的曲子曲风与你弹的相去甚远”。

    琵琶有十二种定弦法,有些调子是弹奏不出来的,刚刚他把琴弦做了些修改,用捺打、虚按、绞弦、泛音等技巧却能把那些调子弹奏出来,这却不是他临时想出来了的,而是以前在家的时候一个人闲着无事就研究这些东西。

    现在先不谈技巧的问题,首先要让她有感觉,那种激情澎湃,云游九天的快感,易寒站了起来,对着盼儿道:“在弹琵琶的时候,你不要去想那些伤心事,我要你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公主,高高在上,所有的人都在关注你,你激情澎湃,有一种想翩翩起舞的冲动,好,再弹一次给我听听”。

    盼儿点了点头,又弹奏一曲《凤穿牡丹》,这下盼儿弹奏出来了曲子却变成噪音,醉波恼怨道:“哥哥,你真的越说越糟,本来盼儿弹的不错,现在糟糕透了”。

    易寒却点了点头,笑道:“她似乎有点感觉了,只不过《凤穿牡丹》不适合她罢了,将写好的谱子摆到盼儿面前,“你试弹这谱子”。

    盼儿看了一遍后,道:“谱子我记住了,但有些地方弹奏不出来”。

    易寒大喜,能一眼就记下乐谱,说明她很有音乐天赋,有些地方弹奏不出来这也早在他的意料之中,随手拿起一把琵琶对着盼儿道:“看清楚我手上的动作,看我怎么将你弹奏不出来的地方弹出来”。

    痴珊惊讶道:“哥哥,你竟会弹琵琶”,余人也一脸讶色。

    易寒微微一笑,“先别期望太大,说不定一会你要骂我难听”,说毕,却将修改过后的卡农曲弹了出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叮叮当”,嗯的一声,易寒开始融入感情,节拍轻重明显弹了起来,时而节拍重似雷鸣,是而轻似涓涓流水声,这种变化却是在刹那之间,前一个调子可以是很重很重,后一个调子瞬间便可以降到低点,比情人的轻语还要温柔。

    一曲完毕,屋内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易寒,这种曲子她们从来没有听过,感觉怪异极了,身体有种要随调子舞动身体的冲动,那咚咚咚的琵琶音就似心儿跳动一般,一声响起就强烈跳动一下,叮叮柔音下来,却感觉自己身体如树叶一般轻飘飘。

    醉波扑了过去,将易寒抱住,激动道:“子寒哥哥,你真是个天才,人家刚刚忍不住想拉着你一起翩翩起舞”。

    妙眸冷笑道:“这种噪音也敢献丑”。

    忆香怒喝道:“妙眸,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跟子寒哥哥过不去,虽然我不知道这曲子好不好,但以前听着那些曲子越听越伤心,可是刚刚我却感觉自己好快乐,我的生活充满阳光”。

    妙眸脸色一变,冷道:“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凭什么管我”。

    眼看一场大战就要开始,易寒大吼一声,“闭嘴”,两人均乖乖停了下来,忆香幽怨的看着易寒,眼神恼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凶,妙眸泪珠儿却簌簌低落。

    易寒叹息一声,“我走了”,放下琵琶就要离开。

    醉波讶道:“哥哥,你不教了”。

    易寒淡道:“不教了,见你们吵架,没心情”。

    一直默默无语的盼儿突然出声道:“我想学,不收钱”。

    易寒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神中充满期盼,心中一讶,盼儿认真的盯着他,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我想学,请老爷教我”。

    妙眸突然走到易寒主动拉着易寒的手,弱弱道:“哥哥,我错了,人家不知道心里为什么特别恼恨你,不由自主的说出那些话来,除了哥哥,我还从来没对别的公子生气过,因为哥哥在我心里是最特别的”。

    易寒心中一讶,却露出笑容,“好,我们继续”,听到这句话,屋子内的人脸上阴霾尽扫,露出微笑。

    (这一节的内容稍微有点沉闷,下节教曲过程会好一点,我先去看总决赛,看完马上回来)

第二十九节 教曲(二)

    易寒又重新拿起琵琶对这盼儿道:“跟着我的节奏弹,知道吗?”

    盼儿点头,易寒弹了一段,又朝她看去,盼儿学着易寒的节拍弹了起来。

    易寒满意点头,盼儿学习的很快,再练习几天就可以了,毕竟她不是个初学者,只需将曲调风格改变一下就可以,“好的,盼儿,你坐在那里不要动”。

    来到那个弹古筝的少女旁边,道:“你叫寒儿对吧,到古筝面前来”。

    待那寒儿坐下,又从桌子上拿了另外一张谱子摆在她的面前,“你看一下,按照上去的谱子弹”,手指轻晃,“一、二、三,开始”。

    “嘚嘚嘚”,快速而又轻快的声音传来,好似快步奔跑,脚步踩在地板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节拍越来越快变得密集如雨,好似,多人同时在奔跑一般。

    轻缓柔音收尾,伴着温柔的调子,易寒情不自禁的唱了出来,“宝贝,现在就轻吻我,你难道看不出我内心的热情”。

    几女目瞪口呆的看着易寒深情的歌唱,只感觉好听极了,就像他心中真实的情感流露,易寒突然喊停,“好了,就先到这里”。

    寒儿羞涩的对着易寒道:“老爷,你能不能不对我说这些话,我听的心发慌”,刚刚易寒所唱伴着节拍让她有一种错觉,似乎就是对她吟唱。

    易寒笑了笑,“很好,你弹的不错,看来我刚刚对盼儿所说的话,你有在仔细听,先在这里等一会”。

    易寒不理四女将他当做怪物般看的眼神,又让那弹古琴的蝶儿上前,让她坐在古琴前,拨弄其中一个琴弦,“这是散弦七调”,蝶儿点头道:“我知道”。

    易寒认真道:“看仔细点,看见没有,我按的地方与你们平时所弹挑的位置不同”,轻轻弹了一下,“听听,是不是比你平时弹的时候调子更嘹亮、浑厚一些”,又按着另外一根琴弦,道:“这是实音七调”,弹了一下,轻清松脆的音调响起似那风中铃铎,又在同样一根琴弦不同位置弹了一下,明亮铿锵犹如敲击玉磬的音调响起。

    古琴曲调偏柔,尖脆宽润有余,各种滑音柔和细致,重音多注意一点就可以了,古曲重音多是从山崩海啸,自然之音演绎而来,却忽略了日常生活的一些节奏。

    易寒道:“你弹拨着我刚才所按的那两个位置,想象着一群坏人在后面追你,你不停的跑”。

    蝶儿一边弹着,易寒一边手指轻敲桌子牵引着节拍,易寒拍了一下手掌赞道:“非常好,先停一停”,朝莲儿道:“剩下你了”。

    却见这莲儿腰间揣着一个花鼓,兴致勃勃的走到易寒面前,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易寒只是一愣,走到大鼓面前拿起细棍敲了几下,问道:“这种鼓你打过没有”。

    莲儿摇了摇头,易寒疑惑的往妙眸几女看去,痴珊道:“却是因为瞧大鼓的都是男子,我们姐妹觉得不太方便,这莲儿花鼓敲的是金陵城内最好的了”。

    易寒苦笑一声,我让你们去找鼓手,却找来了这么一个拍花鼓的小姑娘,朝莲儿道:“你先耍一个来看”。

    莲儿扭动身子,手拍花鼓,舞动起来,唱起了《凤阳歌》,不时摇头晃脑,易寒一脸惊喜,大喊一声:“太好了,我要的就是你这个味,这个鼓声是曲调的灵魂,牵带着全曲的节奏,莲儿刚刚的热情大胆,心随意动就是他最想要的,笑道:“你来试一试这种大的皮鼓”。

    莲儿第一次敲这种鼓,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不似刚刚三女那般安静,问道:“我可以敲了吗?”,易寒点头,莲儿便用力的敲了起来,巨大的鼓声响起,屋子的人纷纷捂着耳朵,易寒却一脸兴奋,激动道:“再快一点,再用力一点”,声声激烈澎湃的鼓声又响又激,震耳欲聋。

    易寒大声喊道:“好了,停下来吧”,屋内其她人这才松开捂在耳朵的手,易寒朝莲儿赞道:“你是最好的”。

    听的屋子里其她人目瞪口呆,这种乱敲乱打的噪音也是最好的,却不知道好在那里,易寒又道:“我要的就是你这股激情,那种将东西砸的稀巴烂的**”。

    莲儿不好意思道:“老爷,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坏习惯”。

    易寒微笑不答,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尽相同,莲儿的这个激情若在别的方面确实是一个不好的习惯,但却为成为一个优秀的鼓手而生,笑道:“好了,我们开始来合奏一次”。

    走到寒儿身边笑道:“弹个七调”,“再加上三小调”,“低四度”,“现在加点节奏”,轻拍手掌,“噗噗噗”,有节奏感的古筝音响起。

    “保持这个节奏”,说完又走到蝶儿旁边道:“记得我刚刚和你说过散音和实音两根七弦吗?你就弹着这两根,想象着你此刻憋在水里,需要呼吸,需要呼吸新鲜的口气,没有它们你就活不了”,”对,就是这样“

    “盼儿,你按我发出的声音弹”,易寒发出有节奏的“哧哧哧”声。

    易寒听了一会却摇头,“这个不好,好像巫师在做法,手指要要轻,非常轻”,盼儿又重奏了一次,易寒点了点头,又来到莲儿旁边,认真道:“你是合奏的灵魂,记得不管别人怎么弹,你都要保持自己的节拍不变,让别人跟着你,而不是你跟这她们”。

    莲儿问道:“那我要敲什么曲子呢,是不是《凤阳歌》”。

    易寒摇头道:“随便,你心里想敲什么就敲什么”,却在莲儿面前手掌轻拍牵引着她的节奏。

    太好了,转身往妙眸等人看去,却见四女随着节奏情不自禁摆动身体,在莲儿激荡的鼓声带领下,盼儿等人也不知觉的露出表演的热情。

    易寒趁机将乐谱摆在几人面前,盼儿前面没有地方,易寒亲自替她拿着,本来好好的节奏,待易寒递上乐谱就立刻乱了,各弹各得,易寒连忙喊停。

    醉波等人一脸兴奋朝他走来,喜道:“子寒哥哥你太棒了,我从来没有听到如此丰富多彩又充满充满”,醉波支吾半天却说不出来,“只感觉心情激动,忍不住想歌唱舞蹈”。

    易寒笑着将她话接了下去,“你想说激情对吗?”

    “对,就是激情”,醉波恍然大悟道,脸上却是一红。

    妙眸激动道:“哥哥你这曲子可有词,我想唱”。

    易寒想了一想,本来这首曲子是为了舞蹈而编,妙眸这么一说,添上歌词岂不是更有完美,朝盼儿等人笑道:“你们先休息一会”。

    四人停了下来,却拿着乐谱看了起来,易寒的曲子已经吸引她们,从来没有一首曲子想现在这一刻有种冲动想演绎出来。

    易寒坐了下来提笔,想了一想,马上就想到一首经典的歌曲,其中的歌词励志充满朝气。

    易寒一边写着,妙眸一边念了出来:

    你保护我不受伤害,温暖我

    你赐予我生命,让我自由

    我最美好的时光,是我们共度的日子

    我愿意为你奉献一切

    奉献我的生命,我的心,我的爱

    只想再次拥有你

    你教我如何去爱,了解爱是什么

    你从不多说但我乃能懂得

    望着你,我什么都明白

    再也无人能够明白,你是我生命中无法舍弃的部分

    四女何从见过如此直白表现男女之爱的曲词,均大吃一惊。

    妙眸弱弱问道:“哥哥,这些话都很难说出口,又怎么唱的出来”。

    易寒笑了笑,“爱唱不唱”,站了起来朝盼儿等人拍了拍手掌,“休息够了,我们开始吧”,妙眸等人却坐在桌子上研究易寒刚刚所写的那首歌词。

    “记得,你们要听着鼓手的节拍,跟着她的节奏来弹奏,而不是各弹各得,好的,开始吧,来试一试”。

    众人演奏了一遍,却不堪入耳,易寒摇了摇头,朝莲儿道:“莲儿你先起来,我来示范一次给你看”。

    坐了下去,朝三人问道:“谱子记下来了吗?”,见三女点头,这才身子轻轻晃动起来,细棍有节奏的互敲起来,突然重重的敲打鼓面,咚!一声震撼人心的鼓音响起,妙眸等人吓了一跳,朝他看去,盼儿三人却全神贯注被易寒的鼓声吸引过去。

    易寒朝三女使了个眼神,示意可以开始,琵琶音,古琴音,古筝音顿时一并响起,轻重有序的鼓拍牵引着三人跟着自己的节奏共同演奏,音乐响起,易寒情不自禁唱了起来:“你保护我不受伤害,温暖我”。

    妙眸四女听着曲子,痴痴的看着易寒嘴巴一张一闭,只感觉他的声音好听到了极点,他的容貌是那么充满魅力,他嘴边那淡淡从内心露出的微笑,让人感觉全身充满愉悦,与他一般充满热情,就想词中写的那样,愿意为你奉献一切,只想拥有你。

    易寒越敲越激动,随着鼓拍甩头,头上纶巾掉落,鬓发随着晃动而如柳枝在狂风中乱洒,配上甜入心头的微笑,炽热的眼眸,竟让人感觉充满男子无限阳刚的魅力,易寒忘我,投入演绎当中,恍然没有察觉四女正已一种极其怪异的表情凝视他,那个什么样的一种眼神,为之疯狂,忘记矜持,忘记羞涩,忘记自我,只想与他共同享受这种快乐。

    音乐是连接人与人之间的纽带,这一刻她们感受到了,不知觉的随着节拍雀跃舞动起来。

    一曲完毕,只感觉意犹未尽,热血沸腾,脸红耳赤,心儿噗通噗通炽烈跳动着,几乎不能呼吸,房间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脸带笑容沉浸在刚刚那挑拨心儿的曲调之中。

    突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中年女子,“我的亲娘喔,你们这么弹得什么曲子,妈妈的心肝都吓的要跳出来。”

    (谢谢你们的支持,这本书本来在1号就敲定签约,是七月本人因为工作忙一再耽搁,合同打印了却拖到前几天才寄出去,今天好不容易休息,却感冒了,吃了药睡了几个小时,起来写书,写这些音乐诗词方面的内容是为了后面激烈的战斗场面做铺垫,我自己有股冲动想迫不及待的写那些战争场面,独守关口,援兵来救,一鸣惊人,鬼魅奇兵,就像魔戒那般,气势磅礴,再次谢谢支持。)

第三十节 两个活宝

    来人正是李贞丽,她正摸了摸胸口对着易寒笑道:“易公子,原来是你呐,我还道是何人能奏出如此怪异的曲子来,害我坐在屋子里,心噗通直跳,双脚双手都变得不停自己使唤”。

    醉波笑嘻嘻道:“妈妈,是不是有种想舞蹈一番的冲动”。

    李贞丽恼怨的瞪了醉波一眼,“你竟敢取笑妈妈”,醉波连忙摆手笑吟吟道:“不敢,不敢”。

    妙眸道:“妈妈,你怎么也来了?”

    李贞丽笑道:“我不来行吗?你可知道有多少人要往你们这院子来”。

    妙眸问道:“是姐妹们嫌我们吵到她们了吗?”

    “这倒不是,是她们也想过来凑热闹,却被我拦在门口了”,李贞丽笑道,手指往屋外指去,“你们看,五月初五赛龙舟也没见她们这般高兴”。

    忆香道:“妈妈,可惜你刚刚没有看见子寒哥哥敲鼓的模样,让人感觉”,却怎么也形容不出来。

    与寒接话笑道:“用我们那边的话叫帅气”。

    几女若有所思,只感觉这个词语合适极了,痴珊嗲道:“哥哥,你再表演一次,让妈妈瞧瞧”。

    易寒笑道:“这却难得大雅之堂”。

    李贞丽瞥了他一眼,“易公子,我们这秦楼算什么大雅之堂,你就让我见识一下,也好让这几个丫头高兴一下”。

    “好!”易寒大喊一声,挽起衣袖,笑道:“妈妈可不要被吓到了哦”,他已经打算表演一段敲打乐,从敲打乐经常用于斗舞就可以证明这是一种强劲,节奏感明显,充满挑衅,激奋的曲调,以这个时代的人根本无法接受。

    李贞丽不悦道:“这是什么话,我的女儿都没被吓到,我怎么可能轻易被吓到了呢”。

    易寒提醒道:“我要开始了哦”。

    李贞丽不悦道:“易公子没想到你是这么唠唠叨叨的人,我有什么东西没见过,快”

    快字刚出口,“咚!”的一声巨响,比霹雷还要来的突然,从静到动,从极静到极响只在瞬息之间,让人感觉前一刻刚处幽静清雅的树林之中,后一刹那便来到那波涛汹涌的大海,这种蓦然,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李贞丽胸口突然一悸,不知觉的惊叫一声,好似突然突然被人非礼一般惊恐。

    这才刚刚开始,随着易寒双手忘我的敲打鼓面,节奏重而有力而间隔明显的激烈鼓声传来,李贞丽感觉自己随着鼓声,每响一下,心就猛烈的跳动一下,鼓声快,快的让她心反应不过来,连呼吸的频率也变得跟鼓拍一般,这是什么样的调子,每一个音调均能很容易的牵动着自己的身体,身体似乎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那充满巫术一般的音调。

    那双手灵活而奇妙,在手腕一甩,细棍敲打鼓面的瞬间发出单调的鼓音,却与上一个音符尾声连贯在一起,点缀着一种能激发人心的动感,

    这种跳跃性强烈的曲调,在他手中变得这么流畅、旋律历历在耳,清清楚楚地盘旋在耳边,让人久听不腻。

    鼓声戛然而止,李贞丽恍然未觉,半响才露出惊讶的神色朝易寒望去,此刻易寒已是满头汗水,头发凌乱,发丝被汗水浸湿,缩成一小团一小团,泾渭分明,早已经没有刚刚丰神俊朗的儒雅气质,却充满着粗犷的男人味,特别是他那声声入耳,急促的呼吸声。

    李贞丽激动道:“易公子,你必将是开创新曲风的一代宗师”,这句话可以说是李贞丽对易寒最高的评价,她一个风月之人,听过的曲子何止成千上万,能一曲就断言易寒乃一代宗师,可想而知刚刚的曲子对于她来说是如何震撼。

    易寒喘着气,却不想多做解释,因为他根本无法解释。

    李贞丽道:“易公子,我想聘你为媚香楼的乐师,专门教我这些女儿唱曲可好”。

    几女听完露出喜色,以后就可以天天跟子寒哥哥在一起了,督催道:“哥哥,快应下来”。

    易寒却摇头,他那里有这么多闲工夫,这些天只感觉自己特别忙碌,分身乏术,李府,还有拂樱,脱俗,苏洛,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

    李贞丽见易寒摇头,道:“却是可惜了”。

    几女一脸着急,刚要说完,易寒抬手,先道:“我闲着没事便来这媚香楼,一是来看几位妹妹,二是来教她曲子,这样可好”。

    李贞丽笑道:“这却对易公子有点不公平”。

    “既然你同意了,就这么说定了,时候不早了,我却要先走了”。

    忆香撒娇道:“哥哥,留下来用晚餐嘛”。

    “是啊,哥哥,你这么辛苦,我们要好好款待你才是”

    连李贞丽也开口了,“易公子,她们这么热情,你便留下来吧”。

    易寒笑了笑,道:“下次吧,我实在有事必须走了”,现在天快黑了,他却迫不及待的想去见苏洛,趁集市有人,买些菜,与苏洛共度晚餐。

    几女依依不舍与易寒道别。

    李香君突然走了屋来,问道:“刚刚是谁在敲鼓”。

    妙眸嘻嘻笑道:“香君姐,你也听见了,是子寒哥哥,怎么样,激动了吧”。

    李香君淡淡一笑,“有什么好激动的,只不过我听了有些新奇罢了”。

    忆香笑道:“怎么个新奇法”。

    李香君看了她一眼,淡道:“你们就在这里,怎么反而来问我”,却道:“他敲的我双腿打哆嗦,怕是往后走路不利索,便来找他算账”。

    四女笑而不语,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看着香君,子寒哥哥的演绎充满激情,让人随他一般心情激扬澎湃,她们不相信香君姐感觉不到。

    李香君是感觉到了,美貌多才,柔弱娇怜只是她的表相,内心里她却是个豪迈壮阔,激情洋溢且敢爱敢恨的女子,这一切在传统道德的规范下深深的潜藏在她内心深处,她健谈善饮,感慨激昂,铮铮不语闺房话,偶而嫣然,却能令男子心醉神迷大为倾倒。

    人人都以为李香君是那种细草幽花般的温婉女子,却不知道她却是傲然风骨,善扬眉而不低首顺从的女子。

    李香君为何设定一个非高才雅士而不接待的规矩,她烦了,烦那些整天只会摆弄诗词歌赋,风花雪月的男子,她希望有一个有人能够明白她的内心,静静的听她倾诉,她善饮,是因为她要求,将自己摆在与男子同一个地位,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这种超前的念头是十分骇人听闻的。

    易寒的鼓声激情四射,她却还感受到另外一种生气,“生命与自由”,这也是李香君一直想追求的,他的一切充满着谜底,似一个黑洞绽放出细弱的光芒,引人去寻找那根源,心中一个念头涌起,却是希望易寒能成为自己的知心好友。

    易寒来到集市买了些菜和肉往洛游书院方向走,苏洛那么辛苦算是慰劳她,或者说是献殷勤,想着苏洛的模样,脸上不知觉露出笑容。

    大街上行人如织,人来人往,一般每天就早上和傍晚人最多,路过一处巷口,人群拥挤的围着一处墙角,大概又发生了什么热闹的事情,或者谁在卖艺,他不敢兴趣,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继续往洛游书院方向走去。

    突然却听到一声嘹亮的童音,停下脚步,这不是柔儿的声音吗?难道她被人欺负了,想到这里立刻转身往人群走去,使劲挤了进去,来到了前面,却看见柔儿与雄霸兄妹两人穿着一身怪异的服装,似道服又似僧服,一人拿鼓,一人拿锣坐在小凳之上,奇怪的在两人面前排起长长的队伍。

    易寒觉得怪异,便向旁边的人打听,那人却无暇搭理易寒,目光盯着雄霸与柔儿。

    柔儿突然击锣,唱起小曲来:“各位乡亲听我来细分明,我乃七仙下凡尘,人人叫我七仙姐,遇到吕洞宾我头晕晕,七仙姐来算命,是好是坏讲你知”,锣敲一下,大声道:“好下一个”。

    一个肥头大耳,肩厚颈粗,一身华丽衣衫的男子走了上前,“七仙姐,请你来为我算命”。

    柔儿瞥了他一眼,击锣唱了起来:“唇厚嘴长吃四方,头大目小样样精,骨头称称十两命,富贵荣华天注定”。

    那男子听完露出喜色,随意的往盘里扔了几个铜板,盘里子都是一些碎银子,那几个铜板变得格外耀眼,柔儿嫌他小气给的少,却又击锣唱了起来:乞丐也有乞食命,一生免做无好运,命好也需来积德,不然最后还是乞丐命”。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明白这小仙女是在暗暗讽刺这男子吝啬,男子脸色顿时变的难看,硬着头皮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碎银子扔进盘子,柔儿却面无表情,击锣就要继续唱起来,男子连忙摆手道:“小仙女你不要再唱了”,眉头露出心疼的神色从荷包里掏出一锭元宝扔进盘子。

    柔儿这才作罢,淡定道:“下一个”。

    易寒看的目瞪口呆,竟有这种事,朝身边一个男子问道:“这样也能算命吗?”

    那男子刚刚看的开心,笑道:“你别小看这小仙女,她算的可准了,你瞧好了”。

    上前的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柔儿又瞥了他一眼,击锣唱了起来:“我看阿兄个五形,眉怨额皱无精神,出门行路着小心,勿去踏着狗屎堆,三日风来四日雨,结局夫妻脸乌乌”。

    男子激动道:“小仙女,那你帮我算一算我往后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点”。

    柔儿又唱了起来:“别人老婆看饿肚,别人的夫看白醋,姻缘前生来注定,三妻四妾是你命,娶到恶妻也免惊,崎岖道路也得行”。

    “好”

    众人拍掌连声叫好,易寒更是不可思议,这小丫头才多大,竟成了帮别人答疑解惑的得道高人,简直就比自己还精,天才果然存在。

    又走上前一个男子,这个男子却是个光头,头壳比和尚还要光亮,柔儿看了一眼又唱了出来:“十个光头九个富,十个赌鬼九个输,命坏运好样样顺,命好运坏事事衰,若想从此行运气”,光头男子正等着柔儿的下面一句最关键的话,柔儿却突然停了下来,猛的却在光头男子脑袋狠狠敲了一下,唱道:“我来敲你变聪敏”。

    鼓掌声又响起,易寒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把柔儿看做小仙女,她说出来的那些话,却蕴含着很深刻的道理,定是有人教她,不然依她年纪根本无法道出。

    又有一个年轻男子上前,却是来算姻缘的,“小仙女,我属龙,你来帮我算算姻缘”。

    柔儿唱道:“金龙眼银凤眼,天生最聪明”,突然雄霸却突然插嘴,“怎么老是你来算,该轮到我了”。

    柔儿像安慰小孩子一般道:“好好,我算完这一个,下个就轮到你了”,雄霸这才作罢。

    柔儿唱道:“鼠龙猴来结合,三合回局好姻缘,蛇咬猪龙冲狗,三更想来半夜反”。

    易寒脸带笑容走了过去插队,淡道:“小仙女,你也来帮我算算”。

    柔儿淡淡道:“现在轮不到我算了”,随意朝易寒瞥去,突然双颊却变的红扑扑,眼神充满激动,身子往雄霸身上倒去,“哎哟,我要晕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吕洞宾”。

    “吕洞宾”,各种不同语气的声音络绎响起。

    又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个吕洞宾要欺负小仙女了,大家快帮忙”。

    话毕,众人就将易寒围了起来,一副怒气冲冲,易寒一脸苦笑无奈,谁说我的吕洞宾了,又谁说我要欺负小仙女了。

    眼看凡人怒打神仙的一幕就要出现,这时柔儿却羞答答的说了一句话,“他是我的相好,大家不要动手”。

    话一出口,众人目瞪口呆,其震撼效果可想而知,看了看易寒又看了看柔儿。

    雄霸开始清场了,道:“大家先去吧,时辰到了,我们要返回天庭,它日有缘必能相见”。

    易寒听到这句话差点连早上吃的东西都喷出来,为了免两人被人揭穿还是强忍了下来。

    围观的人却不肯离去,其中有人真信,有人却半信半疑,雄霸脸色一边,冷道:“还不速速离开,不怕我做法收拾你们”。

    易寒哭笑不得,迅速拉着两人快步往小巷走去,摆脱人群。

第三十一节 再见苏洛

    雄霸与柔儿两人被易寒拽着衣领快步往小巷走去,不一会便将那群人甩在脑后,易寒只顾着走着,全完全没有柔儿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雄霸还好一点。

    柔儿人小,易寒走上一步,她要走上两步,加上被易寒拉着,脚步有些踉跄,显得很吃力,小丫头却不知为何没有吭上一声,反而小手紧紧的拽住易寒衣衫。

    雄霸终于忍不住了,双手去掰易寒的手,怒道:“放开我,你当老子是灯笼啊,提着不放,我的威风形象全给你毁了”。

    易寒察觉到了,松开了手,笑道:“安啦,你看柔儿都没说什么”。

    柔儿高高举起手,见易寒一脸不解,露出娇憨可爱的表情,道:“给你牵哦”。

    易寒疑惑问道:“我要牵你手干什么”。

    “什么!”柔儿吃惊喊了出来,一脸不敢相信,“爹爹,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牵我这清纯小美女的手,我都不让耶”。

    “清纯小美女!”易寒低头朝柔儿看去,嘴角开始抽笑,“哦,原来说的是你自己啊”。

    柔儿撒娇道:“不来了,你的表情根本不相信”。

    “我相信,我相信”,易寒忍住笑意,装作一脸正经的表情。

    柔儿这才作罢,却道:“我知道爹爹不相信,再过几年我可不再是小美女了,而是大美人,我要把这金陵城所有的男子都迷的神魂颠倒”。

    易寒苦笑不得,这妮子年纪虽小却活突突一个小妖精,若真的抱着这样的心思,还真有这个可能,笑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家”。

    雄霸皱着眉,沉着脸,道:“不回”。

    柔儿叹息一声,“家里可真不好玩”。

    易寒问道:“你们不怕你们娘亲责骂吗?”

    柔儿嘻嘻一笑,“就是因为娘亲不在家,我们才有机会溜出来的”,突然亲热的贴在易寒身上,“爹爹,你可要尽为人父的责任哦,人家肚子很饿,你做一顿好吃的,人家晚上陪你睡算是报答你”。

    “你啊!”易寒溺爱的在柔儿可爱的脸蛋拧了一下,“我现在是个下人,怎么带你们回去啊”。

    “下人?”柔儿疑惑的朝雄霸望去,“这个下人与家里的阿全是一样的吗?”

    下人的意思她懂得,却怎么也无法理解为何爹爹是个下人,那她岂不成了下人的女儿。

    雄霸淡道:“你忘了,上次在无相寺,这小子就想勾引人家小姐,说不定就是混到人家府里当下人去了”

    柔儿恍然大悟,突然想到什么,黑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喜道:“爹爹,要不你到我家里当下人吧,勾引我娘亲”。

    易寒一呆,轻轻的抚摸柔儿的脑袋,旋即笑道:“没想到你这么懂事”。

    雄霸冷笑道:“柔儿,你这是让他去送死”。

    柔儿疑惑问道:“为何”。

    雄霸气的恨不得敲她几下脑袋瓜子,“你为什么有的时候会笨的跟头猪一样,你难道忘了,熊胆有一次不小心看见娘亲只穿薄衫的模样,后来熊胆就人间蒸发了”,摸了摸下颚,一脸思索之后,道:“照我的估计应该被活埋在花园某处”。

    “哎呀,你老说这些吓人的事情干什么”,柔儿跺了跺脚,瞪着雄霸怒道。

    雄霸却突然一脸严肃,“那一天我路经花园,突然发现花丛之中有一只鞋,待我仔细瞧看那只鞋,这才大吃一惊,这不是熊胆的鞋吗?当时我就有一个念头,这可是他最爱的青丝履,鞋在,人却不在,熊胆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

    柔儿捂住耳朵,大声喊道:“雄霸,你不要再讲了”。

    雄霸却继续道:“我仔细搜素周围,终于让我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我看到了一堆黄土,上面没有任何花草,土质带湿疏松,却是被人开垦过的,以上疑点足可证明那正是熊胆的葬身之地”。

    雄霸说完,朝易寒看去,“你害怕了没有”,易寒微微一笑,“若真是如此,你娘亲还真有点草菅人命”。

    柔儿却还捂着耳朵,朝易寒使眼色,问道:“他说完了没有”。

    易寒一把将柔儿抱了起来,笑道:“走吧,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来到洛游书院,刚好遇到放学,陆续有孩童从大门走了出来,看见易寒怀中的柔儿,露出同样表情,入神的盯着她看,柔儿一下子成了那些孩子瞩目的焦点”。

    柔儿问道:“爹爹,他们怎么都盯着我看”。

    易寒朝柔儿看去,粉嫩白皙的皮肤,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清澈无瑕,虽然身上穿着一件怪异的衣衫,却依然是一个可爱到令人心动的女孩,孩子是天真的,他们不会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

    笑道:“因为你这小妖精已经把他们勾引的神魂颠倒”。

    柔儿哼的一声,不屑道:“一群小屁孩竟也敢打我的注意,我要勾引就勾引像爹爹这么成熟的”。

    易寒却也习惯了,只是微微一笑,带着两人往书院内走去,路上那群孩童不时盯着柔儿看,柔儿冷哼一声,“眼不见为净”,干脆闭上眼睛。

    明修脸带微笑迎面走来,笑道:“易兄,你来了”。

    明修会出现在这里,易寒一点也不觉的奇怪,毕竟要追求苏洛就要勤快一点,笑道:“怎么,这么早就要离开”。

    明修笑道:“我来教那些孩子读书写字,女先生一个人太累了,忙不过来”。

    “那为何现在就要走呢?”。

    明笑报于微笑,却没有微笑,却突然盯着柔儿,赞道:“好漂亮好可爱的小女孩,简直跟小公主一般”。

    柔儿咯咯笑了起来,甜甜道:“叔叔好”。

    “好乖巧的小女孩,易兄这是谁家的孩子”,乖巧,易寒心中莞尔,柔儿这小调皮鬼,会乖巧才怪,明修却被她的外表给欺骗了。

    易寒未答,柔儿搂着易寒脖子,抢先道:“我是爹爹的女儿”。

    明修一脸惊讶,“易兄,这是你的孩子”。

    易寒笑道:“干女儿,不过却比亲生还要亲密”。

    明修恢复平静,羡慕道:“易兄人缘真好,女子喜欢你,连孩子也喜欢你”。

    两人闲聊几句之后,明修突然朝雄霸看去,正经道:“霸气外露,双眼清明,他日必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雄霸却一脸泰然自若,似乎明修的赞扬对他来说理所当然,斜眼望他,带着傲气。

    望着明修远去的背影,心中赞道:“好一个品行俱佳的明修”,君子不外乎如此,与他相比,自己追求苏洛的手段却显得下作。

    待孩子们都离家,苏洛收拾东西,走了屋子,院子里变的安静起来。

    易寒迎面走来,笑道:“不早不晚,刚好碰见你有空闲了”。

    苏洛见是易寒,面无表情,只是眉目有一丝疲惫之态,“你且来的正巧”,却朝柔儿与雄霸望去,眼睛一亮,璞玉可塑。

    “还不快叫人”,易寒分别看了雄霸与柔儿一眼。

    雄霸一脸骄傲,哼的一声,别过脸望着别处,柔儿却甜甜喊出声来,“二娘好”。

    易寒顿时惊慌失措,连忙朝苏洛摆手,一脸严肃道:“我发誓,我没有教她这么称呼”。

    苏洛一脸清冷,语气淡定道:“你说的话,我能信吗?”,苏洛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眉目微皱,可以显现她内心绝对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波澜不惊。

    易寒把柔儿放了下来,怨道:“柔儿,你怎么可以乱叫”。

    柔儿嘴巴微张,一脸思索之后,朝着苏洛喊道:“干娘”。

    易寒真的哭笑不得,他又不舍得责备柔儿,只希望她现在能马上闭嘴。

    苏洛却对着柔儿笑道:“小可爱,过来姐姐这边”。

    苏洛的声音对任何人都有一种蛊惑力,柔儿小跑到苏洛身边,亲热的将她抱住,甜甜喊道:“姐姐”。

    易寒错愕,这个称呼他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姐姐,老师,爹爹,这个辈分完全乱成一团。

    这时,苏洛对正在发呆的易寒清冷道:“还不快去做饭”。

    易寒哦的一声,却往厨房方向走去。

    “姐姐,你为何要对爹爹这么凶”,柔儿突然问道。

    苏洛却明白易寒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听到爹爹二字只是一顿,便明白是易寒认的干女儿,嫣然笑道:“我是他的老师,老师如果不对学生严肃点,他们就要使坏”。

    (头疼,脑子里已经有许多情节,却无法集中精力写出来,打字简直就像是在敷衍自己赶快完成任务一样,先吃点药,晚上再继续写)

第三十二节 亲近

    易寒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好家伙,看的一旁的陈婶目瞪口呆,这家伙是刚才皇

    宫里出来的御厨吧,这手艺,这花式,让她一个干了二十多年的厨娘情何以堪,陈

    婶脸上露出赞赏的神情,内心却是五味杂陈,自己居然比不上一个年轻小伙,找了

    个借口将厨房留给易寒,独自离开,再看下去自尊心要重重受创了。

    扑扑扑,间隔极断的脚步声传来,柔儿走进了厨房。

    易寒趁着熬汤的空闲正情思萦逗,缠绵固结之时,忽然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爹爹,你为什么在发呆”。

    易寒正想到缠绵的时刻,忽被人一怕,吓了一跳,回头,不是别人正是柔儿,笑道:“你个调皮鬼,怎么会独自跑来了”。

    柔儿手中扬起一物,笑嘻嘻道:“爹爹,你看我找到什么了,漂亮不漂亮”。

    易寒忽然嗅到一阵如麝如兰的馥郁芳香,幽幽的带着香淡。又沁人肺腑,直透心底,这股香味是那么熟悉。

    望柔儿手中的东西望去,天哪!竟是女子所带的抹胸,下意识地伸手一摸,触手极之柔软,如绸如丝,软绵薄如蝉翼。

    易寒惊颤道:“柔儿,你这东西从那里来的”,该不会是陈婶的吧,想到这里全身起鸡皮疙瘩。

    柔儿嘻嘻笑道:“我在苏姐姐房间里翻到的”,小手提着抹胸的两个细带平摊在易寒面前,“这上面的两只鸟好漂亮啊”。

    易寒一看,抹胸中央绣着两只鸳鸯浮在水面,几根荷花飘飘荡荡,绣工丝细如发,针脚平整,图案清晰精美,难怪柔儿会喜欢,这手艺连他这个抹胸爱好者都不曾见过,可谓是抹胸中的精品。

    “这柔儿你”,易寒缓缓的朝抹胸伸出手去,眼神就像一个小孩看见喜欢的玩具那般炙热,他已经可以断定这是苏洛所带摸胸,老师的抹胸啊,这可是何等珍惜的物品,他一直梦想拥有一个,曾经还潜入她的房间偷盗,最后却不得不老实的把它送了回去,如今这个梦想就要实现,他只要伸出手,往怀中一藏。

    易寒双颊变得火烫,拍了拍脑袋,稳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装出一脸平静对着柔儿问道:“苏姐姐呢,她怎么能容许你拿她的东西”。

    柔儿道:“苏姐姐回屋跟我聊了一会天,好像有点累,就躺在床上休息,让我一个人玩,我这瞧瞧,那看看就让我找到这件漂亮的衣衫”,说毕,掀开自己的外衫,看着自己的肚兜道:“我身上这个太难看了,爹爹,你来帮我换上”。

    易寒苦笑一声,“你身子这么小,怎么穿的上你苏姐姐的衣衫”,用诱骗的语气道:“这件衣衫我先把你收起来,等你长大再还给你”,说完就伸手要去拿。

    柔儿却小手一缩,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易寒道:“爹爹,我看你眼睛转啊转,你该不会想占为己有吧”。

    易寒被揭穿心事,老脸一红,装成一副正经的模样道:“小傻瓜,我要这东西干什么,这是女子的衣衫我又不能穿”。

    柔儿睁大眼睛盯着易寒,“真的吗?我还是自己收藏吧,不劳爹爹了”。

    这招不成,易寒又想另外一招,严肃道:“柔儿,你可知道未经别人许可,不准拿别人的东西”。

    柔儿却嘻嘻笑了起来,“爹爹,苏姐姐刚刚说了,我喜欢什么东西就自己拿去,柔儿可是个懂事的孩子”。

    苏洛房间里有自己亲手制作的小玩意,本来以为柔儿会喜欢那些荷包,童帽,玩具啊,那里会想到柔儿会去拿她的私密物件,若是知道定会后悔自己所说的话。

    易寒心中伤心啊,苏洛怎么就不曾对自己这么好过,偏偏这见上一面的柔儿却有如此待遇,惆怅之态显形于表。

    一声冷笑声传来,“瞧你们的志气,一件女子的肚兜有什么好争的”,雄霸斜靠在门上,一脸不屑。

    虽然只是一件普通的肚兜,可这是属于苏洛的,在易寒心中意义就不一样,视金钱如粪土,只有这些是他最爱。

    柔儿突然道:“爹爹,这件送给你吧,我再去拿一件”。

    易寒闻言大喜,摸了柔儿的脑袋,道:“柔儿,你真的太懂事了”。

    柔儿细长的眉毛眨动几下,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流露出聪颖的光芒,笑道:“柔儿可是很聪明的,别以为我不知道爹爹心里在想什么”。

    易寒闻言,老脸一红,若是柔儿能猜透他的心事,这张老脸可真是挂不住了,愧为人父啊。

    柔儿轻轻抚摸易寒的脸庞,嘻嘻笑道:“爹爹,你不用不好意思哦,这样才正常嘛”。

    雄霸又冷哼一声,柔儿朝雄霸看去,道:“雄霸,你注定当和尚吧,连我这个妹子都看你不顺眼”。

    “好了,可以吃饭了”。

    陈婶已经收拾好桌椅,易寒将菜端了出来,闻到菜香味,柔儿与雄霸早坐了上去,一脸馋相。

    陈婶一边帮忙一边笑道:“好久没有一顿饭这么热闹了”。

    易寒见苏洛没在,问道:“老师呢”。

    柔儿插嘴道:“苏姐姐在睡觉”。

    陈婶道:“我去叫吧,你们先吃”。

    易寒却抢先一步往苏洛房间走去,道:“还是我去叫老师吧”。

    陈婶没有拦下,女先生虽然对易寒冷淡,但从昨晚留他一起用餐就足可证明他在她心中的分量不轻,女先生可是从来没有留过任何人一起用餐,就是彬彬有礼的明公子也没有过。

    易寒揭开绣线软帘走进房间,屋内一片漆黑,静悄悄的,轻唤一声:“老师,可以吃饭了”,半响却没有回应,又唤了一句,依然没有回应。

    摸索一番,在桌子上寻得火折子,点上灯火,来到床边,往床上看去,见苏洛双眼紧闭,云鬓散乱,长颦减翠,瘦绿消红,额头渗出几点香汗,宛如月下睡莲,神态比平日所见娇弱了几分。

    湖色薄被覆身,半个肩膀露出了出来,易寒却不舍得将她叫醒,苏洛累了,轻轻把薄被上提,将肩膀也盖住,静静的看着她,喃喃道:“老师,你为什么不找个人陪你,何苦如此辛苦”。

    这时,苏洛嘤咛一声,秀眸惺忪,见是易寒,道:“你且出去先,我浑身酸痛,想好好歇一会”。

    易寒吃惊,慌道:“老师,你病了”,手伸向她的额头,感觉有些烫。

    “小病而已,瞧你紧张成这个样子,睡一会就好了,你先去吃吧”,苏洛笑了一笑,眉头却蹙起来,很显然她并不像表面说的这么轻松。

    易寒却坐在床边,“见你难受,我吃不下,替你解闷吧”。

    苏洛闭上眼睛,说道:“其实我睡不着,只想歇息会,你且寻柔儿她们去吧”。

    易寒屁股却往床内移去,道:“我就在这里守着你,见了别人怪腻味的”。

    苏洛听了,哧的一声笑道:“你既要在这里,外面老老实实坐着,咱们说会话”。

    易寒道:“坐太远我看不见你,心里不踏实”,却躺了下去,道:“你头过去一点,我枕不到”。

    苏洛闭上眼睛,淡道:“谁准你睡在我床上的”。

    易寒笑道:“这样贴在一起,说知心话才有感觉”。

    苏洛闭着眼睛,嘴角却挂着微笑,道:“你头歪一点,占到我地方了”。

    易寒却把头靠的更近,脸庞触碰到她细软的青丝,鼻尖穿来沁香的味儿,道:“歪不了了,没有枕头,我们就共枕一个”。

    苏洛冷道:“胡扯,外面枕头多的是,去拿一个来枕,别跟我抢”。

    易寒却没有动作,笑道:“我就要枕这一个,那些不知道是那个脏婆子的”。

    苏洛听了,睁开眼睛,侧身瞪着易寒,“那是我枕的”。

    易寒笑道:“我累了,不想动了,这样挺好的”。

    苏洛叹息一声,“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易寒一讶,这话什么意思,苏洛是自己的克星才对,她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洛将自己枕头推给易寒,又从内侧拿出来一个,自己枕了,两人侧身面对着面,一个成熟的男子就睡在自己身边,苏洛神色却一脸淡然。

    易寒笑道:“你早拿出来不就得了”。

    苏洛鼻子轻嗅几下,问道:“你身上好几种胭脂水粉味,是不是又是那种地方了”。

    易寒不答,苏洛突见易寒脖子上一块红印,欺身凑近,手指一抹,道:“又是那个姑娘投怀送抱,被你甜言蜜语所骗”。

    易寒就这样笑着看她,一言不发,苏洛用自己的衣袖擦拭易寒脖子上的唇印,口中淡道:“你又干这种事情,干了也罢,非要在我面前显摆,我虽不喜,但这却是你的自由,我没有权力责备你,何时你才能不让我操心”。

    易寒只觉的淡淡幽香从苏洛口中扑面而来,带着热气,让人闻着**入骨,笑道:“姐姐,你嘴好香啊”。

    苏洛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冷道:“莫要对我说这些调戏的话儿,我可不是你的那些相好”。

    易寒将枕头移近苏洛,身子欺近,“姐姐自然不是”,鼻尖往苏洛嘴唇移去,说道:“姐姐,你再开口,我仔细闻闻”。

    苏洛重重的在易寒头上敲了一下,推开他的脸,冷道:“莫要放肆,这觉得这般放.荡弛纵,任性恣情很能昭显个性吗?”

    (下一节,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写)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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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