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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限无敌     阉党二世祖txt下载     阉党二世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一十章 低调

    越其杰的话让马铖唏嘘不已,马铖虽然是穿越客,但毕竟他融合了马铖以前的记忆,内心中还是有一些对马士英的父子之情,现在听到马士英完全在算计自己,不免心情有些沮丧。

    其实马铖倒不用怎么伤心,他与马士英的关系已经发生本质上的变化。以前他与马士英是相互扶持的父子,马士英可以利用一切国家资源帮助马铖,马铖自然也可以投桃报李,利用自己军事上的能力取得一个有一个胜利,支持在朝中的父亲马士英。

    但是随着马士英身份的提高,现在已经成为南京小朝廷的实际掌权人,父子二人的身份就已经开始变化,从利益共同体变成了互相竞争、互相提防的对手。

    马士英以前在朝廷中最大的敌人是东林党,现在东林党已经不成气候,唯一能威胁到马士英的地位就成了自己这个好儿子马铖。为了防备马铖失控,同时也防备马铖铤而走险,马士英自然要处处压制马铖。再加上马士英心中自己认可的接班人是马銮,那打压马铖也就成了必然。

    越其杰今天能为马铖分析,自然不是好心或者看马铖可怜,而是越其杰他自己也有自己的算计。

    中国古代这些知识分子,因为学识经历的不同,对使用何种方式如何治理这个国家也不相同。

    总体来说知识分子在对于如何治理国家分为两派,一派是希望通过上层制度变革,从而改变这个国家的改革派。

    还有一派就是与改革派对立,希望通过社会自身的治愈性,自下而上改变这个国家的保守派。

    这里改革派与保守派并没有什么褒贬,他们的终极目标是相同的,但所走的道路不同,所以在中国历史上才出现多次改革与保守的剧烈冲突。比如说秦代的商鞅变法、汉代的黄老之争、王莽新政、宋代的王安石变法、明代的隆万新政、清代后期的戊戌变法、洋务运动等。

    越其杰与杨文骢不同,越其杰常年在河南领兵平叛,所以希望用严刑峻法治理这个国家。

    而在南直隶当官的杨文骢不同,他与东林党关系不错,自然希望通过缓慢的社会变革来改变这个社会。这样就与崇尚法家的越其杰有了理念上的冲突。

    以前二人在马士英手底下就有冲突,但因为马士英当时只是个总督,所以二人的冲突并没有表现出来。但现在不同了,马士英已经走上了权臣之路,这二人不管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将来,必须要在马士英的儿子中挑选一个,以保证将来自己的政治理念可以发扬光大。

    杨文骢自然选的与他关系不错的马銮,而越其杰挑选了准备推行新法的马铖。

    马铖因为是来自后世法治世界,所以在新法的字里行间中透漏出一股法家的信息。这就让同样是法家的越其杰如获至宝,这才决定扶持这个二世祖,与杨文骢扶持的马銮争夺继承人的位置。

    这次回京杨文骢并没有看在亲戚的份上留情,在马士英面前诋毁越其杰,说他身陷敌营态度暧昧。这可让在杭州做了几年牢的越其杰出离愤怒了。

    偏偏马士英为了全局考虑,认为越其杰这几年寸功未立,骤然提拔到重要岗位实在说不过去,所以越其杰只获得了吏部侍郎的官衔。虽然吏部侍

    郎也很重要,但裤*衩改胸*罩,地位重要了本质却没有任何变化。可与越其杰一样的杨文骢却获得了提拔,成为九卿之一的左都御史。

    马士英这番作为自然有他自己的考量,可是在越其杰看来就是马士英在打压自己。想到自己以后要屈居妹夫兼政敌杨文骢之下,越其杰就气不打一出来。同时在得知杨文骢鼓动马士英夺马铖的兵权后,越其杰就决定,你杨文骢帮助马銮,那老夫就去帮助马铖,看是你厉害还是老夫厉害。

    越其杰看马铖满心的沮丧,笑道:“仲和不要灰心,虽然首辅打压你,但也不是一点还手能力都没有!”

    听到自己还有机会,马铖才稍微好过一些,赶紧问道:“请问姑丈,小侄应该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即可!”

    马铖没听明白,等即可?难道坐着就能等到天上掉馅饼?

    “姑丈,小侄不明白,为何要等?”

    “这个简单,你的军事能力就是你的保证,北虏虽然在两年前损失惨重,但毕竟占据了半个中国,假以时日必定还要南下。你爹虽然让马锡出去单独领军,不过你估计你这个三弟有能力打赢吗?所以事不可为的时候,还需要你这个战神出山!”

    马铖听越其杰的分析连连点头,马锡什么水平他自己知道,就算能独当一面,但军中都是马铖的嫡系,虽然不能临阵倒戈,但扯马锡后腿还是没问题的。

    马铖听越其杰说完后又恢复了信心,站起身来给越其杰倒了杯酒,然后问道:“姑丈,按理说你是士人,应该与我大哥亲近才是,为何来亲近小侄?”

    越其杰一笑:“呵呵,贤侄说的很对,但你哥哥身边不差老夫一个,有你的另一个姑丈杨龙友即可!”

    马铖听越其杰这么说心中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老家伙嫉妒杨文骢,这才来帮助自己。马铖身边文人有些一些,但像越其杰这样的官场老油条还没有,马铖听到越其杰来帮助自己欣喜若狂,赶紧保证道:“请姑丈放心,只要姑丈帮助小侄继承父亲的位置,等那一天来临,姑丈就是小侄的首辅!”

    马铖最擅长封官许愿,这个首辅的位置已经许了陈子龙、王显,现在又许给越其杰,不过越其杰六十多了,能不能活到那时候也说不定。

    到完酒后马铖重新坐下,然后问道:“姑丈,你说我爹属意的接班人是我大哥,那小侄应该怎么办?”

    “这个很简单,你现在军事能力有了,只要展现出治国能力就行了!老夫听说你手下有几个文人在弄那个什么官绅一体当差,可有这件事情?”

    马铖听越其杰说完赶紧保证道:“这个请姑丈放心,小侄回去就将他们解散!”

    马铖打得主意是既然马士英不喜欢这个新法,那就等一等再说。可是没想到越其杰却说道:“这个不忙,先让他们搞着,以后有大用!”

    越其杰这么说马铖就不明白了,刚才不是还说马士英不喜欢自己捣鼓什么新法吗?怎么现在还让自己不要停?

    “姑丈,刚才您不是说父亲要拉拢东林党,才讨厌小侄的新法,为何现在又说不要停呢?”

    “贤侄啊,这就是你与你爹的差别

    !现在你爹为了朝廷政局平稳,自然要拉拢东林党,但民间的顽疾你真以为你爹不知道?现在打压你只是给那些东林党看,但等你爹真正掌控政局后,必定要解决土地兼并问题,到时候你的新法就有了大作用!”

    马铖听越其杰这么说才恍然大悟,明代的土地兼并越演越烈,马士英等朝廷大臣不是不明白,只是国家内忧外患,不能改也不敢改而已。如果给马士英足够的时间,只要马士英能解决外患,必定要转回来解决土地这件大事。

    越其杰今天让马铖重新振奋信心,马铖站起来躬身感谢道:“今天听姑丈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以后如果小侄有疑问,还请姑丈不吝解惑!”

    越其杰笑道:“现在仲和放心了吧!记住,你爹今年五十九了,人生已进暮年,如果老夫估计的不错,再过几年就要挑选接班人了,仲和你要努力,超过你的哥哥才是!”

    有了越其杰的开解,马铖决定洗心革面深居简出,马士英你不是不希望自己招摇过市吗?那自己在家玩女人抱孩子,马铖从这天开始,没有什么事不再出门,也不与军中的部下联系,做出一副不问世事的低调态度。

    就在马铖龟缩在家装孙子时候,北京却发生一件大事,满清摄政王多尔衮,被顺治小皇帝下旨封为皇叔父摄政王。

    在两年前,满清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在南京城下,虽然损失惨重,但真正对多尔衮打击最重的就是多铎的阵亡。

    多铎除了是多尔衮的亲弟弟外,还是多尔衮政治上的盟友,有了多铎在外掌控军队,多尔衮才能放心掌控朝政,避免被朝中两红旗的代善与两黄旗的豪格夺权。

    可是这次多铎阵亡在南京城外,多尔衮再无一个可信任之人掌军,同时三万满洲八旗的覆灭,让多尔衮在朝中十分被动。

    在接到南方战败的消息后,朝中与多尔衮为敌的诸方势力纷纷联合起来,逼迫多尔衮交出权利。但多尔衮深知权利怎能这么容易的交出去?交出权利的同时,也是多尔衮生命的结束,所以多尔衮是绝对不可能交出手中权利的。

    多尔衮自救的第一步就是分化瓦解敌对势力,首先利用种种手段压迫老滑头代善。代善这种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自然不肯与多尔衮鱼死网破,所以很容易被多尔衮压服。

    第二步就是收拾两黄旗,而两黄旗的当家人是皇太极的长子豪格。在顺治四年,也就是南明绍武三年八月,豪格带领军队平定四川大胜而回,顺治小皇帝亲自到太和殿设宴慰劳豪格。多尔衮利用这个机会,以隐瞒其部将冒功、起用罪人之弟的罪名将豪格下狱,半个月后豪格就不明不白的死在狱中。

    豪格的死亡也就代表两黄旗彻底没了主心骨,多尔衮大权独揽,但为了强化自己的权威,多尔衮规定以后在公文中不准称呼自己九王爷或者睿亲王,要称呼皇叔父摄政王。同时多尔衮上书皇帝,以顺治小皇帝信符收贮于皇宫之中,每次调兵遣将都要奏请印玺十分不便为由,将皇帝印玺都搬到自己的府中收藏备用。

    至此多尔衮已经完成集权,但是多尔衮知道这只是满洲贵族表面上的屈服,为了让这些反对派彻底失势,还需要一场胜利来强化自己的权威。

第三百一十一章 考校儿子

    大明绍武三月初五,马铖在家中已经低调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了马铖深居简出足不出户,除了吃睡以外,就是每日玩女人。

    不过这一个月下来也不是没有收获,马铖府上的三个女人都怀上了身孕,这让马铖还是有些自豪的,毕竟一个男人能力强大还是值得吹嘘的。

    今天马铖闲着没事,在后花园考核自己两个儿子的功课。马铖的长子马源今年七岁,按照马家的传统已经到了进学的年纪。其实马源前几年都已经跟着马銮开始学习启蒙读物,从去年政变结束后,马銮事务繁忙,教马源读书这件事才停了下来。

    但马家世代文人,马家的男丁怎能不通文墨呢?所以马铖就将自己两儿子马源与马滢交给了陈子龙,希望这个云间三子之首教导自己的儿子成才。

    马铖看着自己面前拘谨异常的马源,问道:“源儿,听你师傅说你学到了千字文,现在给为父背一下!”

    千字文已经是启蒙读物中最难的一个,马源按照明代惯例算已经七岁,但实际年龄只有五岁,马铖不相信这么一个孩子能通篇背诵千字文。

    马源虽然是马铖的长子,但因为马铖常年在外打仗,所以马源与马铖见面的时间并不多。现在听父亲让自己背诵千字文,马源紧张的看了看自己的老师陈子龙。

    陈子龙虽然教导马源不到三个月,但对这个聪明的弟子很喜欢,看到马源紧张,陈子龙温言鼓励道:“源儿,不用紧张,按照为师教的背诵即可!”

    得到老师的鼓励,马源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开始大声背诵起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度过紧张阶段后,马源背的越来越顺,很快就将千字文二百五十个句子,一千个字毫无错误的背诵一遍。

    马铖拿着千字文的译本,看到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通篇背诵,心中十分高兴。马铖自己学习不好,现在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聪明,自然十分开心。

    马铖看向自己的二儿子马滢,问道:“滢儿,你学到哪里了?”

    马滢比马源小一岁,但比马源懂事的多,躬身说道:“爹,儿子跟陈老师学了两个月,刚学到三字经!”

    孩子还小,马铖也不会故意苛求什么,听马滢说完马铖笑道:“三字经也行,滢儿背一下!”

    马滢听父亲这么说,只好硬的头皮开始背诵三字经。马滢的能力可比不上他大哥马源,一篇三字经背的磕磕巴巴,刚背完一少半就背不下去了。

    陈子龙是马滢的老师,虽然他不喜欢马滢这个顽劣不堪的徒弟,但现在马滢丢脸他这个老师脸面上也不好看。陈子龙没办法只好为马滢开脱:“公爷,马滢今天有些紧张了,以前并不是这样!”

    陈子龙在解释,但马铖却没怎么放在心上,马滢性子灵动,更得马铖的喜欢。

    “陈先生不用自责,个人能力不同,本公也不希望儿子们个个都像老大那样

    聪明,以后这个家业有老大继承,其他的儿子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马滢原本还以为自己肯定要被父亲训斥,但听父亲这么说,马滢马上放下心来,说道:“爹爹说的太对了,儿子一听陈先生念书就想睡觉,学习还是让大哥来吧!”

    陈子龙听马滢这么说脸都气绿了,但马铖却十分高兴,问道:“滢儿,你不喜欢读书?那你说你长大想要干什么?”

    “爹,儿子长大要学爹爹,带领千军万马与北虏决战于千里之外!”

    听到马滢的豪言壮语,马铖哈哈大笑:“小子,打仗可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不过老子答应你,长大后想要打仗,老子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

    马滢听马铖这么说激动的小脸通红,小孩最喜欢崇拜英雄,马铖这种一万破四十万的大英雄,成年人都心向往之,更不要说马滢这种儿童了。

    陈子龙听马滢这么说,刚要站出来劝说马铖,但在一想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陈子龙是坚定的嫡长派,虽然马源不是嫡子,但大夫人顾妙音现在也无所出,马源这个长子的身份自然重要,更不要说马源学习用功,深的陈子龙喜爱,所以陈子龙在考虑在三后,决定不在劝说马铖,毕竟马滢成为一个好勇斗狠的丘八,威胁要远小于读书人。

    马铖还不知道他的手下已经开始分帮立派,这时外面一个家人进来通报说道:“老爷,二姑老爷来了!”

    这个二姑老爷自然不是马铖的两个姑丈,而是马铖的二姐夫章而佩。马铖听到是自己的大特务头子来了,对陈子龙笑道:“陈先生,这两个小子以后拜托先生了!”

    陈子龙也知道章而佩负责马铖手下的密探,陈子龙不便于留在这里,起身拱手告退,马源与马滢也跟着退了出去。

    一会的功夫章而佩在家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这几个月章而佩可是转变身份,成了南京城内的风云人物。马士英掌权后鸡犬升天,作为女婿的章而佩也被提升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成为从四品的高级官员。

    章而佩升官后也膨胀过,也想脱离马铖去投靠马銮,可是章而佩毕竟管理马铖手下的秘密力量,知道马铖手中的隐藏实力,所以经过章而佩考虑再三后决定还是跟着马铖干到底,毕竟这个乱世还是枪杆子说话靠谱。

    章而佩走进屋中,来到马铖的面前,拱手问安道:“魏国公,卑职见过公爷!”

    章而佩的心理活动马铖很清楚,不过马铖并不怎么担心,军情司虽然归章而佩管理,但经过卢嗣业的背叛,军情司早已经被马铖整合的如铁桶一般,区区一个章而佩背叛还翻不起大浪。

    “二姐夫这几个月当官当的可开心?为何现在才过来看望我这个小舅子?”

    章而佩听马铖这么说汗都冒了出来,赶紧跪下叫道:“公爷,卑职错了!”

    章而佩这家伙在南京颠沛流离多年,人情世故见多了,知道眼下说什么

    都是假的,不如直接承认来的稳妥,毕竟自己还管着马铖的军情司,换一个军情司主管的成本很大。

    章而佩赌赢了,在这个关键时刻马铖确实不能轻易的替换情报主管。马铖笑道:“二姐夫快快请起,对二姐夫本公是无限信任的!二姐夫知道卢嗣业的下场,本公相信二姐夫绝对不会从走卢嗣业的老路!”

    戊子政变中,卢嗣业带着两万多城卫军最后盘踞在北城小校场军营顽抗,这里是卢嗣业的大本营,再加上卢嗣业有皇帝的圣旨撑腰,所以还能抵抗的住。但马铖解决宫里的事情后,朱伦奎下旨说卢嗣业叔侄才是叛逆,城卫军中最后一点抵抗的决心也就没有了。

    卢嗣业看到大势已去,原本想要自杀的,可事到临头却怕死了。卢嗣业原本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发狠的时候倒有些勇气,但真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泄了气。

    就这样卢嗣业被马铖抓了个活口,卢嗣业很快就发现落到马铖手里还不如死了痛快,马铖将锦衣卫中十八种酷刑在卢嗣业叔侄身上试了个遍,将城卫军上下所有卢嗣业的心腹清洗个遍,又在卢嗣业面前杀了他的三个儿子,最后才给卢嗣业一个痛快。

    这件事就是章而佩操刀干的,他想到卢嗣业浑身被开水烫的通红,然后上刷洗的场面,又看到卢嗣业的长子只有五岁,却被锦衣卫逐个剪断手指,想到这些章而佩就整晚整晚的做噩梦。

    章而佩一妻一妾,正妻是马铖的二姐马宏宇,为章而佩生了一子一女。章而佩还有一个小妾孟氏,生了两个儿子。马宏宇的孩子是马铖的外甥,估计他不会动,但孟氏的孩子可与马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想到自己如果背叛马铖,那自己的两个儿子很有可能走卢嗣业儿子的老路。

    想到这章而佩被吓的浑身发抖,结结巴巴的说道:“公爷,卑职对公爷绝对忠心,断不会被马銮的花言巧语诱骗,请公爷相信卑职!”

    看到章而佩被吓成这个样子,马铖十分满意:“哈哈,二姐夫,你我乃是至亲,本公自然相信你,不过以后马銮在派人与你接触,请二姐夫实情相告!”

    章而佩听马铖这么说心中长出一口气,知道自己今天这关算是过了。章而佩赶紧指天发誓,保证自己一定忠于马铖云云。

    马铖点点头,问道:“今天二姐夫来干什么?不会只是为了表忠心吧!”

    听马铖这么问,章而佩才想起今天来的正事,赶紧说道:“公爷,在有十天贡院就要开考,城内聚集了几省来的举子,这帮家伙公然在城内酒楼聚会,大声谈论卢九德、祁彪佳谋逆之事,卑职来请问应该怎么办?”

    祁彪佳在政变中被杀,家眷男的同样被杀,女的都归入教坊司,因为有皇帝的圣旨,所以祁彪佳的案子已经被定成铁案。现在马铖听那些青年举子还在谈论这件事,气的骂道:“这帮腐儒真是不知死,章而佩,你和本公一起去听听,听这帮死家伙都在讲什么!”

第三百一十二章 教坊司

    三月份的南京,正值春暖花开的季节,虽然这时正处于小冰河时期,但南京还是迎来了春天。

    三个月前的政变南城是主战场,事后统计死在战火中的市民就有一万多人,不过中国人的韧性是最强的,只要给他们稳定的生活,很快就能走出死亡的阴影。

    马铖与章而佩穿了便装,只带了两个护卫走在南京街头。马铖看到周围店铺生意兴隆,不免暗自点头,看来自己的老子马士英治国还是有一套的。

    明代因为残酷的党争,朝中大臣分为两派,一是阉党一是东林党。阉党当然不是宦官,反而这些阉党大部分都是具有丰富执政能力的官僚。

    马士英不说了,知县、知府都当过,中央、地方的官也都当过,执政能力那是一等一的丰富。马士英手下的张捷、李沾等人,也都是地方官吏出身,就是人品不怎么样的田仰与张孙振,也在地方当过多年的地方官,所以马士英一党对治国是门清。

    反观东林党那帮清流就不行了,当然也不是说东林党都是夸夸其谈的清流,其中也有姜曰广、祁彪佳、左懋第等具有执政经验的地方官。但大部分东林党还是清流为主,比如钱谦益,翰林院出身!王铎,侍讲出身。这些人玩个政治*斗争可能是一把好手,但治国上就差些了。

    马铖从自家府邸出来,站在花市大街上看着来往的人流,马铖问道:“二姐夫,你说咱们先去哪啊?”

    章而佩听马铖叫他二姐夫,感觉浑身汗毛直竖,要知道马铖对姐夫向来不客气,大姐夫朱由崧被他打死在城外,二姐夫章而佩刚才在府中连敲在打,现在章而佩听马铖称呼他为二姐夫,赶紧客气的说道:“公爷千万不要如此称呼,卑职身份低贱,哪里能与公爷相比?公爷称呼卑职名字即可!”

    马铖的二姐马宏宇是庶出,章而佩在贵州也只是小门小户,确实没法与马铖比。但马铖还不好意直接称呼他的名字,马铖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公称呼你为章兄吧!”

    章而佩一听也行,赶紧点头说道:“全听公爷的!”

    “好,章兄,你说咱们出来先去哪里探听消息啊?”

    “现在城内举子众多,这帮读书人附庸风雅,自然都要去秦淮河一游,这次朝廷罚没了几家女眷,教坊司中肯定来了新货色,不如卑职请公爷去教坊司看看?”

    教坊司始于唐宋,一开始只是官家的礼乐机构,负责为国家培养文艺人才,和后世的传媒大学、中戏差不多。不过到了明代,朱元璋恨那些为元朝服务的文人士大夫,所以将这帮倒霉鬼砍头,将他们的家眷发配教坊司为乐户。这里的家眷不单值女眷,很多男子也要学习乐器,用于日常伴奏。

    到了朱棣靖难当了皇帝,这个家伙心狠手辣,杀了那些忠于建文皇帝的大臣,将他们的女眷发配教坊司为妓,这才将教坊司这个礼乐机构彻底的污名化,成为国营妓*院。

    马铖听要去教坊司心中一动,这种国营妓*院还真没去过,想到这马铖笑道:“那好,咱们就去看看!”

    教坊司在南北二京都有,北京东城区的演乐胡同,就是明代教坊司的原址。而南京的教坊司在文德桥东南,秦淮河南岸,此一带地势低洼,一到汛期,秦淮、青溪两河的河水倒注于此成为泽国,元代将这里的长桥改筑成石坝,街故以石坝而得名。

    石坝街位于南京夫子庙东南,白鹭洲西侧,这里因为临近贡院,是风流才子、落第秀才常来之地,所以慢慢这里也就成为南京有名的红灯区。

    教坊司因为属于国营妓*院,和其他民营妓*院不同,并不是起一些什么楼、阁的名字,高大的门楼上只有两个大字,曲中!

    国营的气派果然不同,马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时代的妓*院,不免站在门口看了两眼。教坊司门口站满了头戴绿色头巾的龟公,大概章而佩是这里的常客,这些龟公看到章而佩来了,一个个笑着上前舔腚:“章爷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章而佩两年前在这里可不受待见,但自从马士英成为首辅,章而佩的名望越来越高,这几个月马士英成为辅政大臣,马家一门四公爵,章而佩更是水涨船高,称呼从章爷到老爷,现在更是直升为爷爷。

    章而佩现在手握重权,威严也与日俱增,哪里能看得上这帮低贱的龟公?章而佩沉声问道:“何妈妈可在?”

    “在的!在的!请章爷爷稍等!”一个龟奴说完小跑着进入大门,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身穿绿色锦袍,中等身材的中年美妇出来,笑道:“章哥哥今天好兴致,上午刚走怎么下午就来了?”

    这个老鸨三十多岁,相貌还不错,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虽然现在一把年纪,但风韵还是有一些的。

    马铖看到这个老鸨,笑道:“章兄,看来这位美女姐姐想你了!”

    那个老鸨娘家姓何,她虽然在教坊司有一个从九品女官的头衔,但这种低贱的营生,向来被外人看不起,现在马铖称呼她为美女姐姐,何老鸨上下打量一下马铖,笑着问道:“章哥哥,这位小哥是哪位?”

    “哦,他是我一个小友,妈妈称呼他马二爷即可!”章而佩将与马铖约定的称呼说了出来。何老鸨可是南京城里的消息灵通人士,章而佩的岳父就是马士英,这个马二爷肯定是马家的子弟。不过何老鸨可不敢想面前这个马二爷就是马铖,马铖身为镇国公,那能来这种地方嫖*娼?

    何老鸨拉着马铖的手笑道:“二爷是第一次来吧!快请进,今天晚些时候正好院中选举花魁,二爷有相中的可以知会一声!”

    马铖摸着何老鸨的小白手笑道:“那些没开咋的丫头有什么好的?那里有妈妈这种风情,不知道妈妈肯不肯接客呢?”

    何老鸨已经十多年不接客了,不过她对付马铖这种嫖客见多了,知道怎么打

    发:“二爷放心,如果二爷没有相中姑娘,那奴家拼着重新出山,也要满足二爷一次!”

    马铖前世也是按摩院的常客,哪里不知道这是何老鸨额托词,不过马铖并不生气,笑道:“好说,今天二爷第一次来你们这里,给我们几个准备好场子,一会儿二爷要看看你们这个选花魁怎个选法!”

    章而佩是常客,又不差钱,所以何老鸨将二楼最好的屋子让了出来,这间屋子视野极好,坐在屋中正好看到院中的云台。不过这时云台上并没有人,要等到晚上选花魁才能开始。

    马铖进屋坐下,军情司的两个保镖站在门口,一会儿的功夫何老鸨送进来两个美人,坐在马铖与章而佩身边陪酒。

    这两个女子都是教坊司训练出来的,身段相貌都是一流,不过这种货色在马铖眼中并不算什么,他喜欢的是大洋马或者熟女、御姐、幼*齿,所以不管这二女如何挑逗,马铖心中半点波澜都没有。

    章而佩虽然是常客,但也被身边女子挑逗的满脸通红,马铖看了章而佩一眼,骂道:“没用的东西,这两个都归你,去后面解决吧!”

    得到马铖的肯守,章而佩赶紧站起来一手一个,将两女拉到后面发泄去了。这二女走了倒好,屋中安静不少,正好听到隔壁屋子传来一阵喧哗声。

    “燕及兄,五年前南都一别,没想到又在老地方见面了!”

    “哪里哪里,贤弟见笑了,愚兄当年兴致勃勃的来到南都应试,没想到名落孙山!”

    “燕及兄放心,这次听说朝廷给了五百个名额,中举的机会很大!”

    马铖听边上的二人这么说,知道这是两个参加科举考试的秀才。今年这次乡试马士英为了收拢人心,特意增加了中试的名额,从以前的一百名直接提到了五百。不过因为已经五年没有考试了,再加上这次乡试不限于南直隶,只要南方各省的秀才都可以来考,所以考试难度还是满大的。

    马铖这次来教坊司就是为了探听一下乡间舆论,听到边上的房间就是举子后,将椅子挪到墙边,仔细听这二人讲什么。

    刚开始这二人只是讲了些见闻,不一会儿的功夫又进来三个人,这几人大概都是老相识,见过礼后客道几句,开始讲起了南京见闻。

    “几位兄台,这次小弟离家是偷着跑出来的,家父不让小弟来参加这次乡试!”

    朝廷已经发出告示,这次乡试中了就可以出来当官,这位的父亲怎能断自己儿子的官路?其他人都十分不解。一个人问道:“贤弟,伯父可是害怕朝中乱局牵连到你?”

    “是啊,奸贼马士英竟敢挟制皇帝,这不是要当王莽、曹操吗?我爹十分不看好马士英,所以不准我出来!可是几位哥哥知道,小弟已经二十八了,蹉跎科举十八年才是个秀才,这次在不出来又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所以小弟瞒着我爹,自己来到南都想要碰碰运气!”

第三百一十三章 花魁

    (这章纯用手机打的,其中难免有错字错句,希望大家体谅!)

    马铖听到隔壁开始讲起了时政,赶紧将椅子又靠了靠,将耳朵趴在墙上仔细听。

    刚才那个年轻秀才讲完后,一个中年人站出来说道:“重吾贤弟说的很对,大明立国二百七十多年,还没有出现过马士英这样的奸臣,所以我等要学杨用修,站出来用我辈的呼声呼吁朝中有识之士站出来,一同反击奸贼马士英!”

    这个中年人说完,屋中冷场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越方兄,这样不好吧!马士英虽然挟天子,但毕竟奉的天子诏书,咱们如果过激很容易被马士英安上一个破坏国家论才大典的罪名!”

    那个中年人越方兄冷笑道:“哼哼,你王胜时有个好老师,你这次还来考什么?怎么不让你老师去找马铖,为你直接安排一个职位?”

    那个王胜时气的说道:“越方兄,小弟深受陈师教诲,但功名都是自己努力考来的,这次乡试也要凭借自己的努力,绝对不会去走什么门路!”

    马铖听这个王胜时这么说,难道他的老师是自己的熟人?马铖手下的读书人只有几个,能教学生的只有陈子龙一人,刚才这个王胜时说他的老师姓陈,看样子是陈子龙的学生了,有机会问问陈子龙。

    这时隔壁屋中叫燕及的人说话了:“几位贤弟不要吵了,听愚兄说两句!虽然马士英是奸贼,但他的儿子马铖却是一员上将,一万破四十万的战果历史上可不多见,如果这样的猛将能为皇帝所用,那才是国家之幸!”

    那个越方兄冷哼道:“哼,一万破四十万水分很多,这个不可全信!不过马铖在苏州搞出来的那个什么官绅一体纳粮你们都听说了吧,这不是要我等士人的老命吗?”

    “对对,越方兄说的和我爹一样,我爹也是不喜欢马铖的官绅一体纳粮,所以也不看好马士英!”

    这时那个王胜时又说道:“官绅一体纳粮虽然对士人不好,但对国家百姓绝对是良政,只有解决土地兼并,国家才能收上来更多的税,才能解决北方的乱局!”

    “哼哼,看来王胜时从你老师陈子龙哪里学到了不少,还学会了土地兼并这个新名词,你王胜时是不是想当马铖的马前卒?你先将你家三千亩的土地交上税在说!”

    被那个越方兄抢白几句,这个王胜时看样子是生气了,高声说道:“越方兄你放心,我老师为了抵抗北虏将家产尽数变卖,这才聚拢起数千义军!如果朝廷需要我王沄这么做,那我王沄万死不辞,绝对不会退缩一步!”

    马铖听到后暗自点头,看来陈子龙这个弟子叫王沄,以后关注一下,这种才子怎能留在乡野?

    马铖原本还想在听下去,哪知道房门一开,泻完火的章而佩回来了。屋中有了声音,马铖也就听不到隔壁屋中的事情,没办法马铖只好将椅子挪了回来,低声说道:“章兄,你回去调查一下,这些举子中有人组织想对咱家不利!”

    章而佩没想到马铖这么短时间就打听明白,赶紧点头记下。

    这里的

    事情办完,马铖就要站起来回家,但是章而佩却拦住马铖说道:“二爷,既然出来了就等一会儿,再过半个时辰就要选花魁了!今天这个花魁有几个好货色,其中呼声最高的是祁彪佳的女儿,二爷不想看看?”

    几个月前的戊子政变中,祁彪佳黄道周等几个东林党人被马铖杀了,皇帝被迫下旨说他们几个谋逆,马铖杀他们有功无罪。马铖没事了,但祁彪佳等人的家人可倒了霉。

    谋逆乃七恶之首,夷三族不说,家中未成年的男丁与女眷都要流放。不过现在南京小朝廷管的地盘只有南直隶与浙江,所以流放就改成了发配教坊司为奴。

    马铖一听自己最恨的祁彪佳还有女儿在世,还在这教坊司为奴,想到当年祁彪佳殴打自己之耻,马铖恨恨的想道:既然如此老子就不走了,今晚上怎么说也要在你祁彪佳女儿身上找回来场子!

    马铖既然不准备走,重新回到屋中坐下,与章而佩喝茶聊天,同时心中想着如何将祁彪佳女儿摆布十八般模样。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一个身穿绿衣,头戴绿头巾的龟公来到院中的云台上,高声的喊道:“各位老爷公子!今天是教坊司曲中年后第一次选花魁,今天参赛的一共十一位花魁,有教坊司的家养子,还有犯官的女眷,请各位老爷公子上观!”

    那个龟公说完下去,从后台上来十几个女子,一个个穿的都花枝招展,同时云台下的戏班子开始伴奏,弄得和后世t台走秀一样。马铖看着古代的选美比赛,心中古怪感觉浮现,看来古代人也十分会玩,后世那种走秀并不是什么首创。

    这十一个女子年纪都在十五岁到十八岁期间,正是青葱年华,在后世这些都是初高中学生,没想到在明代都已经成人了。

    集体亮相后,这十一个女子开始分别表演才艺,云台下与周边二楼包厢中的老老少少,一个个没了以前的沉稳,开始高声谈论起这些女子的相貌特长,碰到喜欢的女子这些老爷少爷们一掷千金,为自己喜欢女子购买花篮。

    马铖问了一下章尔佩,原来花魁就是这么来的,有钱人购买各种价格的花篮送给喜欢的女子,最后那个女子获得花篮的数量多就成了花魁,自然那女子也要对送最多花篮的老爷有所表示,共度良宵一晚。

    马铖听完后心中合计这不和后世郭德纲说相声差不多吗?只是后世文明些,郭德纲不能陪你共度良宵而已。其实马铖不知道,郭德纲的这些正是学的梨园行规,而梨园也受明清时代娼*妓业影响甚多。

    这个时候已经是第四个女子上台,这个女子中等身高,穿了一身水粉的水袖衣,手里拿个一柄缎面小凉扇,年纪大概十六岁左右,长的倒是还可以,只是小鼻子小脸,不是马铖喜欢的类型。

    章尔佩看到这女子上台,低声笑道:“二爷,这个就是祁彪佳女儿祁氏,花名叫做玉竹!”

    玉竹?好土气的名字,明代人给女子起名都是什么花啊草的,没什么新意。

    马铖看了看这个女子兴趣大减,原本想要站起来走了,那知道边上屋子一

    个声音叫道:“这女子就是祁大人的女公子,我沈和受过祁大人恩典,必须要营救他的女公子!”

    说话这个沈和就是刚才那个越方兄,他说完后走到楼梯口,高声的说道:“苏州沈和,送十个花篮!”

    最高等级的花篮十两银子一个,十个就是一百两,前面那几个都是三两个花篮,沈和这么一出手,马上让祁玉竹列为榜首。

    沈家是苏州大户,周围这些老老少少都知道些,沈和的爹十年前当过一任佥都御史,所以这些人也无人与沈和争风吃醋。

    马铖听这家伙说自己来自苏州,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反对自己,原本马铖想要起身离开了,但是现在哪里能走?你沈和不是要救人吗,那老子就不让你救成!

    马铖对身边的章尔佩说道:“你去,送二十个花篮!”

    二十个花篮就是二百两,不要说与这些烟花女子一亲芳泽,就是为他们赎身也够了。章尔佩不敢耽搁,也走到楼梯口说道:“我们送二十个花篮!”

    沈和不认识章尔佩,瞪了这个家伙一眼,又说道:“我送五十个!”

    五百两可不是小数字,章尔佩回身看了看马铖,只见马铖说了一句:“一百个!”

    一千两白银,明代银子价格很高,一两白银换算成购买力相当于后世二十一世纪一千软妹币,一千两就是十万软妹币,这种价格不要说这种普通的烟花女子,就是那些三流女演员也能一亲芳泽,运气好的话碰到一些过气二流明星,也可以睡一下。

    在明代也是一样,一千两白银可以购买一个很不错的扬州瘦马,那种从小就被教育伺候人的女子,不比这种半路出家的犯官女眷强得多?

    沈和听章尔佩竟然送出一百个花篮,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过了好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送一百一十个!”

    马铖听这家伙还不死心,也不在坐在屋中通过章尔佩传话,而是站出来直接说道:“两百个!”

    两百个就是两千两,一个极品扬州瘦马只要一千五百两,这可都是秦淮八艳那种货色。祁彪佳的女儿姿色虽然属于中上,但可够不上极品。教坊司从成立到现在还没碰到这种一掷千金的大主顾,鸨母何氏高兴的叫道:“马二爷送二百个花篮!沈公子还加吗?”

    沈和虽然家境富裕,但他进京赶考,身上哪里能带这么多银子,在说他家教甚严,如果让父亲知道他为了一个教坊司的娼*妓一掷千金,非要打断他的腿不可。

    沈和还在犹豫加不加,他身边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沈和听过后被吓得满脸煞白,赶紧摇手表示放弃。

    马铖看到这个场景知道沈和发现了自己身份,虽然他们几个不认识马铖,但章尔佩是教坊司的常客,本地一些文人都认得他,现在能让章尔佩这么恭敬,并且还是姓马的二爷,那马铖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没了沈和的竞争,马铖很顺利的将祁玉竹拿下,自然其他女子没有这么多仰慕者送花篮,这个花魁就归了祁玉竹。

第三百一十四章 悲惨命运

    祁玉竹,原名祁美玉,浙江绍兴人,今年十六岁。明代规矩要虚两岁,所以祁美玉今年只有十四周岁。这在后世还是一个刚上初中不久的初中生,但在明代已经完全是一个成年女子了。

    祁美玉的老爹正是祁彪佳,祁家累世官宦,祁彪佳的老子祁承爜是万历三十二年进士,官至江西布政使司右参政,同时祁承爜最欢收藏书籍,是绍兴一等一的书香门第。

    祁美玉出身这种家庭,小时候就受过良好的教育,同时祁美玉十二岁被许给父亲的同年好友,两家商定准备在祁美玉成年后就成婚。

    祁美玉就这样在对自己夫君的憧憬中长大,幻想着有一天自己的白马王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迎娶自己,然后自己为夫君生养孩子。但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两家订婚后不久,北方传来消息,北京被流寇攻破,崇祯皇帝在煤山上吊殉国。

    紧接着两个月后,朱由崧在南京监国,祁美玉的父亲虽然是东林党,但积极拥护朱由崧上位,所以因功被提升为江南巡抚。

    国破山河在,父亲要出去带兵打仗,祁美玉的婚事就这样耽误下来,祁美玉一个弱女子对命运毫无反抗之力,他只能暗中保佑自己的父亲平安无事。

    但祁彪佳毕竟与马士英等阉党不是同一出身,很自然被政敌打击报复,在弘光元年三月,祁彪佳终于被张孙振抓住把柄,只能免官归家。看到父亲平安回来,祁美玉十分高兴,这时他以为父亲终于可以考虑自己的婚事了。

    祁彪佳政治上的不顺利,让他哪有心思考虑自己的女儿?同时南京在两个月后被满清四十万军队围困,估计是守不住了。这时南直隶一些有识之士准备在杭州拥立潞王登基,因为祁彪佳名望地位最高,同时还是黄道周的门生,所以潞王下旨起复祁彪佳为苏松总督。

    祁彪佳接到潞王的圣旨后,马上去了杭州。祁美玉还以为这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父亲,但是没想到只有一年,南京解围,同时传出来马铖用一万破四十万的消息。

    祁美玉不是不通文墨的居家妇女,她饱读诗书,虽然没有祁彪佳学问高,但考一个秀才还是绰绰有余的。祁美玉知道历史上能以少胜多的都是名将,这时祁美玉开始对马铖这个人开始产生兴趣。

    不过祁美玉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与马铖地位太过悬殊,估计自己到死也不会见马铖一面。但是世事难料,祁彪佳在吕城一战被马铖俘获,不过马铖并没有杀祁彪佳,这让祁美玉心中对这个战神马铖些微的有了些好感。

    接下来祁彪佳被绍武皇帝任命为江南巡抚,祁美玉也就跟着父亲去了苏州。在苏州的一年是祁美玉最开心的一年,苏州是大城市,比绍兴繁华的多,同时父亲已经答应她,过年后就让她与夫君成婚,这时候的祁美玉沉浸在喜悦中。

    绍武四年正月初一皇帝大婚,祁彪佳也要去北京观礼,但谁想到原本

    一场普通的婚礼能变成惨案,祁彪佳被马铖当场杀死在乾清宫,祁彪佳的家眷也纷纷获罪,祁美玉两个成年哥哥被砍头,祁美玉和她的娘亲杨氏,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妹妹祁美佳,被发配教坊司为奴。

    祁美玉的娘亲杨氏,在进入教坊司的第一个月因为忍受不住嫖客的侮辱,上吊自杀了,只剩下祁美玉与年仅十岁的妹妹祁美佳。

    祁美玉因为是处子之身,所以没有立即陪客,而是被逼着学习一些伺候男人的手段。祁美玉因为冰雪聪明再加上读书识字,在众多娼妓中很快脱颖而出,成为最出色的几个,同时何妈妈为祁美玉起了一个花名,祁玉竹。

    今天是祁美玉第一次参加花魁选举,这是一个教坊司娼妓最风光的一天,她们将成为焦点,但经过这一天后,祁美玉没了处子之身也就失去了荣光,几年后祁美玉人老珠黄年纪大了,不是被发配到浣衣房洗衣服,就是成为教坊司某个龟奴的妻子,二人生下的子女生生世世都是乐户,再无翻身的可能。

    祁美玉看到那个马二爷为了自己花了两千两银子,让自己成为花魁,但祁美玉半点高兴的心情都没有,只能木然的跟着龟奴来到马二爷的房中,准备献出自己的第一次。

    祁美玉走进屋中,看到马二爷正坐在屋中喝茶,祁美玉木然的躬身行礼,然后说道:“奴家祁玉竹,见过马二爷!”

    马铖遥有兴致看着眼前的祁玉竹,这个女子大概不知道自己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不过马铖最喜欢的就是凌辱,玩死鱼实在没意思。

    “祁玉竹,你的闺名是什么?”

    明代女子的闺名只能说给自己亲近的男人,祁美玉听马铖问起,脸上一红,不过马上想起自己只是一个娼妓,还要什么脸?

    “奴家以前叫祁美玉,何妈妈为奴家起得花名玉竹!”

    “祁美玉?不错,你的父亲是祁彪佳吧?”

    祁美玉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再也控制不住感情,双目流泪点头说道:“奴家的生父正是祁彪佳!”

    马铖站起身来来到祁美玉身边,左右打量一下,然后笑着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您是马二爷!”

    “对,本公行二,所以称为本公为马二爷也对!不过本公更喜欢别人称呼我为镇国公马铖!”

    马铖这句话如同惊雷一样在祁美玉耳边响起,面前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也是那个军神,镇国公马铖!

    祁美玉看着面前这个笑嘻嘻的男人,想到自己的父亲被他亲手杀死,自己的两个兄长同样被杀,母亲杨氏不堪侮辱上吊自杀,自己与未成年的妹妹成为教坊司最低贱的娼妓,想到这祁美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指着马铖骂道:“原来你就是马贼,奴家与你拼了!”

    祁美玉说完冲上去就要与马铖拼命,但他一个裹小脚的女子哪里是马铖的对手,被马铖一巴掌打到在地。

    马铖来到祁美玉面前,笑道:“你的死鬼老子祁彪佳当年打破我的头,现在老子就要从你身上找补回来!”

    马铖说完上下其手将祁美玉扒个精光,就在地板上凌辱了祁美玉。

    祁美玉看到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还被杀父仇人凌辱,气的昏死过去多次,但马铖哪里管你这些,除了正常的敦伦,连谷道也来了一次。

    心满意足的马铖起身穿衣服,祁美玉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玩物,玩完扔了即可。马铖穿好衣服出了房门,门口的章而佩看到马铖面色不错,赶紧问道:“二爷,这美女还可心?”

    马铖点点头:“还不错,今天本公累了,章而佩你不要忘了本公交代你的事情!”马铖说完带着两个护卫回家了。

    章而佩等马铖走后,进屋看了一下祁美玉,看到祁美玉全身被马铖咬的青紫,不禁心中暗骂马铖变*态,不过对祁美玉如何安排可就让章而佩为难了。

    如果按照教坊司的普通花魁,完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但刚才马铖可是说了还不错,谁知道以后马铖还能不能来再次光顾祁美玉、想到马铖的手段章而佩浑身直冒冷汗,心想不管怎样还是将祁美玉留下,避免马铖将来想起来怪罪自己。

    章而佩将何老鸨叫来,问道:“何妈妈,你准备一个小院,让这祁玉竹单独居住,就不要让她接客了!”

    何老鸨听到这不干了,这可是花魁,还能为自己赚几年钱的。

    “章爷,这祁玉竹是犯官之女,不接客就是违抗圣旨,礼部那边交代不过去啊!”

    章而佩听何老鸨这么说怒道:“老鸨子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马二爷是谁?那是镇国公马铖,他将来如果想起这个祁玉竹,再来找发现成了败柳残花,你一个老鸨子担当的起吗?”

    马铖的名声在南京完全可以止小儿夜啼,南京市民可是经历过数次战乱,深知马铖可是个杀人魔王,何老鸨听完吓的赶紧保证道:“原来是镇国公,请章爷放心,老奴一定将祁玉竹安排好!”

    章而佩听完满意而去,何老鸨带人进屋为祁美玉穿上衣服,这时她可不敢招惹祁美玉,恭恭敬敬的将祁美玉请到后院,安排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居住,同时害怕祁美玉在马铖面前给自己下药,特意将祁美玉的妹妹祁美佳一同带来,让姐妹俩一同居住。

    祁美玉虽然被马铖夺取宝贵的第一次,但当看到自己的亲妹妹,姐妹二人见面抱头痛哭,同时感叹自己悲惨的命运。

    马铖也不知道自己的一时性起,改变了两个女人的人生,他心满意足的回到家中,继续开始宅男的生活。

    大明绍武四年三月十五日,南京小朝廷第一次乡试正式举行。按照科举规矩乡试要考三场,每场三日,然后在等十日发榜。到了四月初五,南京贡院门前人山人海,生员们早早的就来到这里,等候这次乡试的发榜。

第三百一十五章 惨案

    临近中午,贡院大门终于打开,有礼部的官员将本次乡试的中举名单贴了出来。今年中举一共五百零三人,是往年的五倍。

    名单一经贴出,马上周围的举子有高兴的有悲伤的,真是遍览人生百态。来自松江府的王沄,也紧张的看着名单,他先从后面开始看,终于在九十六位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自己取中,并且名次还不低,王沄心情十分激动。王沄高兴他身边的沈和就不行了,他从前看到后,又从后看到前,一共看了三遍,也没看到自己的名字,看来自己是落选了。其实这次落选很正常,以前南直隶乡试只取一百名,现在虽然提高了五倍,但周围各省的秀才也可以来考,这中举的难度就大大增加了。

    道理虽然谁都知道,但真轮到自己那就想不开了。沈和今年已经三十五岁,科举十多年还是个秀才,这次乡试基本是他最后一次了。想到这沈和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大声叫道:“假的,这绝对是假的!当年我是院试案首,为何乡试连名次都没取上?一定奸马士英透漏了考题,让我等东林出身的生员无法考上!”

    现在站在贡院门口的生员足有两千多人,大部分都是落选的生员,听沈和这么说纷纷大点其头,表示同意沈和的说法。

    看到周围人附和自己,沈和精神大振,他继续高声说道:“诸位,既然此次乡试不公,我们就要申诉,谁想和本人去礼部?”

    人是趋利避害的动物,让这些生员瞎泱泱几句没问题,但真让他们闹事,这些人开始沉默了。

    沈和一看这可不行,情绪没煽动起来就无人和他闹事,那最后倒霉的只能是他自己。想到这沈和急中生智,高声说道:“马士英挟制天子,迫害我等南直隶出身的读书人,我等都是青年学子,这个时候正应该为主上分忧!”

    沈和这番话算是说对了,南直隶是东林党的老巢,今天来考试的生员有一半都是南直隶的,在这几年与马士英等阉党的明争暗斗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亲戚朋友被牵连。现在听沈和这么说,很多南直隶的生员纷纷点头。

    沈和看到有人附和自己,心中信心大增,他接着说道:“大家听没听过官绅一体纳粮、火耗归公、摊丁入亩这三个恶法?”

    在场的生员除了南直隶的,还有一半是外省的,他们刚才事不关己,只是在边上看热闹。但现在听沈和这么说,纷纷打听起这三个恶法到底是什么。边上有好事之人,纷纷将三个新法添油加醋的解释给那些外省生员听。

    外省生员听清后这可捅了马蜂窝,火耗归公和他们关系不大,但摊丁入亩与官绅一体纳粮确实触动了他们的根本利益。

    在明代读书可是个耗费钱财的活,需要三个劳动力才能养起一个读书人,所以在场的读书人除了很少一部分是寒门学子外,大部分都是家有财产的地主大户。现在让他们读书人与老百姓一样交税服徭役,那读书当官还有什么用?

    刚才还只是南直隶的一些人附和沈和,现在大部分生员都在附和沈和。

    沈和一看机会来了,高声说道:“诸位,我们深受大明皇恩,现在马士英挟制天子,要推行恶法,咱们能容忍下去吗?“

    那些被煽动起来的生员纷纷叫道:“不能,绝对不能让此等恶法推行!”

    “好,既然大家同意我的说法,那咱们就去礼部,去内阁上书,让马士英辞官,还政于主上,大家说好不好?”

    在沈和的煽动下,贡院前两千多生员的情绪被激化,大家都是年轻人,原本就有一股爱国的热血,现在更是被沈和包了一层保护自己合法权利的外衣,所以大家士气高昂的准备与沈和去礼部请愿。

    看到群情激昂,沈和大喜,带着这些人离开贡院,前往千步廊的礼部衙门。

    沈和的这番作为可吓坏了王沄,他知道这件事已经不能算请愿了,在沈和喊出那句还政主上的时候,这次行动就已经变成一场政治*运动。

    王沄虽然与沈和政治理念不同,但二人毕竟是好朋友,王沄哪能看着好友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越方兄,你干什么?不要再闹下去了!”

    沈和看王沄这么说,冷笑道:“王沄,你中举了自然不想跟着我们闹,但不要忘了你也是东林出身!”沈和说完转身离开。

    王沄看着自己的几个好友远去,他叹了口气一跺脚,转身去找老师陈子龙,现在只有老师才能救这几个人了。

    沈和带队离开贡院去东城,一路上人越聚越多,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也跟在一边看热闹,走到千步廊前的洪武门这里,人群已经扩大到一倍多,足有五千多人跟来。

    洪武门值班的锦衣卫百户吓了一跳,这么多人来洪武门干什么?他不敢耽搁,赶紧将消息汇报而给当值的锦衣卫佥事丁谓。

    丁谓因为在政变中有功,事后从千户直接提拔为佥事,也算是连升三级,同时负责洪武门的收守卫工作。

    丁谓接到消息后不敢耽搁,派人给马士英送信的同时,自己带着五百宫内宿卫赶到洪武门,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

    等丁谓带着人来到洪武门这里,闹事的生员已经和守门的锦衣卫起了冲突。生员一个个都是气血方刚,感觉自己在为国请命,看到这帮锦衣卫竟然拦阻不让进去,没说两句话两方就开始动手。

    洪武门的锦衣卫并没有带火器,同时人数也远远不是生员的对手,再加上大家都知道这帮读书人得罪不起,所以虽然动上手,可锦衣卫手下都留着分寸。

    锦衣卫手下留情,可这些生员并不领情,锦衣卫的名声原本就不好,二十多年前在苏州就发生过市民打死锦衣卫缇骑的事,现在看到洪武门这里的锦衣卫节节退却,这些生员还以为锦衣卫害怕自己,一个个勇气大增,很多人都已经冲进了洪武门。

    洪武门是内廷与外界的第一道关

    卡,里面就是国家中央机关,六部的尚书都在这里办公,同时五军都督府、锦衣卫镇抚司、南京兵马司都在这里办公,如果被这些读书人冲进来,负责守卫工作的丁谓可是死路一条。

    丁谓看到事态控制不住,对手下说道:“列队,开枪!”

    丁谓手下的一个千户听佥事大人要开枪,吓的阻止道:“丁大人,万万不可!这些都是参加乡试的生员,死伤几个可就是泼天的大祸!”

    丁谓也知道杀人一定交代不了,可是他能怎么办?让这些生员闯进洪武门?那样丁谓也是死路一条,不如现在开枪,最起码还能有个说辞。

    “不行,这么多人咱们堵不住的,如果冲进洪武门,或者伤害了首辅大人,你我更加是死路一条!”

    丁谓说的很对,如果让这帮家伙冲进来,不用打死马士英,就是打伤马士英也够他们受的,反正里外不是人,不如拼一把,也许马士英与马铖看在自己忠心护主的份上,能饶过自己。

    那个千户看了看门口的上千生员,同时门外的人还在往里面涌,没办法只能叹了口气说道:“末将谨遵大人命令!”这个千户也是鸡贼,现在说是遵守丁谓的将令,将来追起责任来他的罪过也能小些。

    丁谓带来的五百锦衣卫都是马铖的新军,对如何杀人向来是行家里手,听丁谓下完命令后,马上在洪武门内排好三排纵队,将火枪对着冲进来的那些生员。

    第一排的生员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本能的想要停止脚步,但后面还有大批的人涌入,前面的根本停不住脚。就听对面的锦衣卫军官一声令下,火石击发火枪,一排年轻的生员被打倒在地。

    火枪的声音震耳欲聋,那些后面的生员没想到这些锦衣卫真敢开枪,一时间吓的愣在那里。可是紧接着第二排第三排火枪依次击发,成片的生员被火枪击中,倒在血泊之中。

    这时后面的生员才反应过来,发了一声喊,纷纷逃出洪武门,丁谓利用这个时机,赶紧重新占领洪武门,将城门关上,这才收拾地上被打死打伤的生员,丁谓自己则去了内阁,像马士英请罪。

    洪武门这里乱成一团,马铖却在家继续过着自己**生活,一点不知道前面的消息。这时门外有家丁进来通报,陈先生陈子龙来了!

    陈子龙是马铖的心腹,他赶紧起身,打发走身边的女人,这才让家丁请陈子龙进来。

    跟着陈子龙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年轻人,正是陈子龙的门生王沄。王沄走进一看马铖就是一愣,这不是那天与沈和争夺花魁的那个人吗?

    马铖看到陈子龙进来,赶紧起身相迎:“陈先生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陈子龙也顾不得客道,拉着马铖的手就往外跑,边跑边说道:“明公,出大事了!刚才接到消息,那些青年生员闹事,跑去洪武门请愿,听说宫内宿卫开枪了,打死多人,明公还是去看看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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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党二世祖介绍:
三流大学生穿越了,运气还不错,有一个首辅老子,还有一个兵部尚书岳父,但是阉二代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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