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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王妃世无双全文阅读

作者:如风轻     特工王妃世无双txt下载     特工王妃世无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相声

    夏日的午后,太阳一动不动的高悬在头顶,烈日如火,滚烫的阳光、滚烫的景色,大地热的像蒸笼一样,将一切生物都感到有隐蔽的地方去了,人们自然也变的滚烫滚烫的,有些喘不过来气。

    一阵阵风吹来,也丝毫感觉不到凉意,更像是地上卷起了一股热浪,火烧火燎的,让人透不上来气,不过此刻站在玄关阁门口的人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争先恐后徘徊在门口。

    “哥哥,为什么今日门口多了这么些的人?”南宫景看着蕊儿问道。

    “你不知道?还不是因为你,你昨天义愤填膺掌掴了杨珊珊,又靠了南宫辰这颗大树,大家可谓奔走相告。现在你已经是天峰州数一数二的名人了,不知道羡慕了多少家公子小姐呢!这不都早早过来看你了嘛!”蕊儿挑眉笑着说道

    南宫景看了看外面,无奈的皱了皱眉小声道:“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现在会编排我了是吧。我昨天那也是情非得已,总不能见云儿被她欺负吧。不过看这架势我最近得稍微避避风头,不要进出玄关阁了呗,否则真的让他们当猴看了,还是免费的那种。”

    蕊儿知道南宫景当然不是与她生气,可这些事情得需要些时间才能平复,期间肯定会影响南宫景的生活,安慰道:“你忙了这些日子,就当偷懒了刚好在家歇歇!”

    “我再想想吧,我这劳碌命估计歇不住了,回头我问问紫棋再决定。”

    “跟紫棋有什么关系。”

    “秘密,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自然知道的。”

    两日闲聊间,所有人也都入了坐,大门也自然被关上,不仅将外面过量的光与热隔绝开来,也断了那些看热闹之人的视线。

    “没事的话我去楼上陪云儿,我真怕西陵楚难为她。”南宫景有些疲惫无力的说道,天天跟这些个皇子打交道也是心累,说话做事轻了不是重了也不是。虽然有些抱怨,不过就算让她重选,她还是愿意交柳云儿这个朋友的。

    “有紫棋陪着云儿不会吃亏的,倒是你不要为她的事太过操心,这种事我们插不上手的。”蕊儿搂了搂南宫景的肩膀,似乎要给她些力量。

    “嗯,我知道,我也不曾掺合。只是不想见她被欺负了。”南宫景回以蕊儿一个笑容,示意她宽心。

    不过南宫景确实多虑了,她到雅间的时候里面只见相聊甚欢的柳云儿与紫棋。别说西陵楚了,连东方朔都不曾看见。

    “怎么就你们两个?”南宫景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兄长说了,今日雅间不接待外人,所有人必须待在自己的房间,否则就给他们赶出去。”柳云儿轻笑着说道

    “兄长?”南宫景一头雾水,她跟蕊儿一直形影不离,刚才没听见她叮嘱这些啊。

    “紫棋哥哥。”柳云儿看向紫棋说道

    “紫棋,哥哥?就他毛手毛脚的你怎么还叫他哥哥啊?”南宫景似乎听到了什么耸人听闻的消息,惊讶的嘴都成哦型。

    “我怎么了,我比云儿大两岁,叫我哥哥怎么了?你是不是嫉妒我们感情比你好。”紫棋一副得意的样子,不屑的像南宫景挑了挑眉。

    南宫景看着两人交好倒是乐见其成,不过这紫棋跟柳云儿都是豆蔻年华,而且紫棋这般对柳云儿,南宫景不免有些担心,这柳云儿心有所属,只怕紫棋会错了意,生了不该有的情愫。不过想想紫棋本就不是紫禁那种古板的性格,或是自己想多了,摔了摔那些有的没的的想法。遂拉起两个人的手说道

    “那就让我们当一辈子都是朋友,好兄妹,可好?”

    两人小鸡叨米似的点头,然后三人抱做一团,没心没肺地笑着。可是隔壁几个房间的主人就不见得如此开心了,大家以为是南宫景授意不让他们去雅间的,所以都不敢自作主张,以免惹了她不高兴。如果知道是紫棋听了南宫景的话怕西陵楚过来纠缠柳云儿,所以闹成这样,估计余下三人会毫无顾忌的撇西西陵楚,更有甚者将他赶出去。

    “感谢各位对玄关阁的支持,我们今天的开场节目,也是我玄关阁独创的,我们取名相声,现在由两位小哥哥为大家带来相声-

    攀比,希望大家喜欢。

    甲:逗哏,稍微瘦点。看着朴实无华,但心里鬼主意很多,多才多艺,爱开玩笑,有幽默感。

    乙:捧哏,胖点。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很有才华,会的很多。

    报完幕后甲乙两人站在舞台中央,两人都是着普通大褂,这比放在玄关阁节目也算新鲜事,甲在左,乙在右。桌子上放着醒目,扇子和手绢。

    一上台甲乙两人同时前后左右各鞠一躬

    甲:哎!乙,你知道吗!这个世上有很多人!

    乙:你不是废话吗?这个世界上当然有很多人了!

    甲:不是,我是说这个世界上很多种人!

    乙:哦!你说说,这个世界上有哪几种人啊!

    甲:那可多了去了!有泼辣的,有通情达理的,有喜欢钱的,有重情重义的。哎,我们生活中啊有一种很常见的人!

    乙:什么!你说的是哪一种?

    甲:是喜欢互相攀比的人!

    乙:你这不是废话吗!

    甲:我怎么废话了!

    乙:要是人人不攀比!这个社会哪里来的发展!哪里来的进步啊!

    甲:话也不能这么说!适当的攀比的确能够促进社会是进步,要是过量的攀比可就不行了!

    乙:怎么说?攀比还有过量的!

    甲:当然有了,我们家附近就住着这么一位!

    乙:什么,还真有!我不信!

    甲:你还别不信,就我们家附近哪位老李就是这么一位。

    乙:真的?你给大家学学!

    甲:学学?那好我就给大家学学!别的咱们不说,就说吃饭,老李都比别人多吃一碗!

    乙:这有什么!这只能说明人家老李饭量大。

    甲:还真别说!那天老李早上遛完街到对面混沌馆里面吃混沌就出了一次笑话!

    乙:哦!什么事情啊!

    甲: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遇到了老方!

    乙:这有什么!不就遇到一个人吗!

    甲:你可不知道啊!那老方的饭量大啊!他可不仅仅是饭量大,还是个有名的淡嘴!不瞒您说,老方一顿饭能吃半包盐!

    乙:嚯!这么淡!

    甲:说来也巧!那天混沌馆里面人满了就剩老李的位子还是空的,老方这一坐就正好坐在了老李的对面!老方这一坐下啊就喊道:“老板,来六两混沌。”

    乙:这饭量可够大的。

    甲:其实老李平时也是吃这么多!但听到老方这么一叫他不乐意了!于是也喊道:“老板,来八两混沌!”

    乙:呵呵!他也不怕撑着。

    甲:这还不算什么,老方下一句就绝了!

    乙:他说什么了。

    甲:我嘴淡,给我放半包盐!

    乙:嚯!这嘴淡的,还真吃半包!

    甲:老李又不乐意了!他也来一句,老板我嘴比他更淡,给我放一包盐!

    乙:放一包!那不得咸死啊!

    甲:结果这么一闹,老李也吃进了医馆。

    乙:您瞧瞧,都进医馆了。

    甲:进医馆前还对他夫人说呢?

    乙:都说些什么呢!

    甲:夫人啊!不蒸馒头争口气。

    乙:还争呢?

    甲:您瞧瞧这是什么事情啊!所以说我们不能过量攀比。

    乙:这事毕竟在少数!

    甲:呦!这可不再少数!上会我在医管也遇到一次这样的事情。

    乙:嚯!这事全让他一人赶上了。

    甲:那次我发烧去医馆开药就听到有人在那里攀比。

    乙:这在医馆有什么能够攀比的!

    甲:攀比谁烧的高啊!

    甲:你还真别说,攀比的人还真不少。

    乙:怎么个攀比法啊?

    甲:多了!说自己烧到手冒热气的有,说自己烧到脚冒热气的也有。还有一个说自己烧到浑身冒热气的。

    乙:呵呵!都是高烧啊!

    甲:你还别说,这些都算是正常的。

    乙:还有不正常的呢?

    甲:有!比着比着有人就不乐意了。那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我发烧坐汤匙里水开了。”

    乙:这得烧成什么样,他以为自己是柴禾烧开水呢!

    甲:这一句落下还没一秒就又有人喊了!

    乙:喊什么啊!

    甲:我最高一次都烧到把方圆十里的庄稼点着呢?

    乙:嚯!这个牛气!

    甲:当时那人身边的你就离开他三丈远。

    乙:呵呵,牛皮吹破了。

    甲:其实说到底,适量的攀比能够促进这个社会发展。

    乙:过量了,就这能引起笑话

    谢幕,鞠躬

    虽是阐述一些小事,但是这新颖的方式、搞笑的言语及两个人惟妙惟肖的表演还是迎了个满堂彩。

    南宫景甚感欣慰,这玄关阁的节目可是让她弹尽粮绝了,她知道的那点东西可是毫不保留的全贡献出来了,想想明年出什么节目才能这般吸引人,她突然有些头疼。

    或许在这待的三个月很是开心吧,南宫景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现在也不如之前那般急切的想回去了,不过她终究还是想回去的。

    她总觉得她来这里是因为龙筱筱的死,或许只有彻底查出这御龙天峰宫灭门案的始末,为枉死的人洗刷了冤屈,她才可以回到她自己的生活吧。如果可以选择她其实现在恨不得立刻就回去,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在这里待的越久就会有再多的牵挂与不舍,而且想到与她相依为命父亲,此刻因为她的离开肯定是伤心欲绝,她也是黯然神伤。

完美落幕

    相较于往日的开场,今日的虽然也是满堂欢呼,但是南宫景感觉终究少了一些惊艳。不过大家自当是来玄关阁寻那些奇珍异宝的,这个于他们而言已是大饱眼福了。

    “现在是我玄关阁今日的第一个拍品-淋漓玉蝶露,依旧是价高者得,这淋漓玉蝶露乃男欢女爱所用,希望大家不要用此强人所难。此药无色无味亦无解,只需滴入室内蜡烛之上,不过片刻便可行男女之欢。”

    司仪嗲嗲的声音响起,底下已经一片唏嘘,柳云儿也是涨红了脸,不过南宫景倒是惬意的倚着三楼的雕栏看着大家争相购买。希望不枉费她一片苦心,让这保守的时代男女也能淋漓尽致的互相探讨身体之奥秘。当然她还是稚嫩了些,她哪知不管什么时代男女欢爱那些闺房之事,根本没什么忸怩作态,她看到的只是电视剧上传递的而已。

    第一个产品很快成交,接下来登场的便是蒙汗药里面的王者-子午拘魂散及其解药子午龙甲丹,这子午拘魂散是采集多种异卉草药配置而成,平时置放于一个密封紧闭的木盒中,不接触外界空气无色无味,一旦打开便会散发异香,方圆一里虫鱼鸟兽无一幸免,如果重此毒者遇水则是无解。

    正常的人估计对无解这个结果有些唏嘘不满,可是这里的人那有什么良善之辈,要不是玄关阁规矩摆着,他们恨不得连同解药一起拍下,然后毁了才好。买这些自然多数是有害人之心的,少数没有的也是震慑那些忌惮之人,望有所收敛。

    不过这药品非金银所能买的,起拍价便是两颗夜明珠,而且必须是是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才可以,最后这一对药丸给南宫景换来了十二颗鸡蛋大的夜明珠,想想她的密室以后可以不用点灯、换蜡,不论何时常如白昼,南宫景甚感欣慰、甚感欣慰。

    接下来的是七日断肠散,用腹蛇、断肠草、黑寡妇等多种毒虫毒菜溶制成粉而成,闻名即知,食入后七日内毒性分批攻入五脏六腑,至肝肠寸断、不治而亡;

    碧血玉花膏,外表呈黑色,气息芬芳清凉。其药性极其神奇,若涂于皮外伤、不日便可痊愈;常人手足身体骨节若遭致重创从而伤残,敷上此药膏后伤患仍可痊愈,从而逐渐恢复正常活动。若是伤残时日长久、骨伤已经愈合者,则需先将其断骨重新折断,敷上此药膏后亦可使骨骼恢复正常,可恢复正常行走等能力。

    话说听完这碧血玉花膏解说时西陵宇满心愉悦、傻傻的笑了一下,怪不得南宫景总说她的金创药好,原来给他用的是这极好的东西。

    言归正传,这七日断肠草跟碧玉雪花膏出手换来的是三十颗千年人参、三十朵千年雪莲,不用想如此财大气粗、出手阔绰的便是西陵楚跟南宫辰。

    最后隆重登场的便是解尽世间毒、所有人的心中好百化丹,每年就那么一颗,这些年在外流落的也不过数十颗,所以更是一丹难求。不过东西既然是拿来卖的,只要有好的报酬,肯定是希望它成交的,最后这一颗小小的百化丹换了无数的珍贵药材,尤其是那些罕见的番木鳖、见血封喉、奎宁,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大家虽然羡慕嫉妒恨,但是能同时拿出这些药材根本就是少之又少,而且得主每次都是添加数种罕见药材,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化丹落入他人之手。

    南宫景在上面只是激动的听着这人报的这些个药材,根本没去在意买家是谁,如果她多看一眼便会发现是她之前在香满楼遇见的那个书呆子老板萧剑。

    “现在由我跟舍妹为大家献上一曲,已尽地主之宜,不过歌曲后,舍妹会有个惊喜送于大家。”台上的蕊儿轻轻说道,但是大家震撼这密室传音的功夫如此出神入化,又涨了些见识,对这玄关阁更不敢小觑。

    音乐响起,台上两个同着白色服饰的人宛如两个落入凡间的仙子,虽都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也算秀色可餐,两人步履轻盈,云袖轻摆,牵手踱步,深深相望

    “女:

    入夜渐微凉

    繁花落地成霜

    你在远方眺望

    耗尽所有暮光

    不思量自难相忘

    男:

    夭夭桃花凉

    前世你怎舍下

    这一海心茫茫

    还故作不痛不痒不牵强

    都是假象

    女:

    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

    化作春泥呵护着我

    男:

    浅浅岁月拂满爱人袖

    片片芳菲入水流

    女:

    凉凉天意潋滟一身花色

    落入凡尘伤情着我

    男:

    生劫易渡情劫难了

    折旧的心还有几分前生的恨

    还有几分

    合:

    前生的恨

    女:

    也曾鬓微霜

    也曾因你回光

    悠悠岁月漫长

    怎能浪费时光

    去流浪

    男:

    去流浪

    女:

    去换成长

    男:

    灼灼桃花凉

    今生愈渐滚烫

    一朵已放心上

    足够三生三世背影成双

    女:

    背影成双

    男:

    在水一方

    女:

    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

    化作春泥呵护着我

    男:

    浅浅岁月拂满爱人袖

    片片芳菲入水流

    女:

    凉凉天意潋滟一身花色

    落入凡尘伤情着我

    男:

    生劫易渡情劫难了

    折旧的心还有几分前生的恨

    女:

    凉凉三生三世恍然如梦

    须臾的年风干泪痕

    男:

    或是回忆不能再相认

    就让情分落九尘

    女:

    凉凉十里何时还会春盛

    又见树下一盏风存

    男: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别让恩怨爱恨凉透那花的纯

    女:

    吾生愿牵尘”

    词意优美,旋律悠扬,撩人心弦,歌词丝丝入扣,旋律和歌词中展现着点点忧伤,一句“凉凉三生三世恍然如梦”唱出了漫长岁月中的太多无奈和感慨,阳刚细腻和深情沧桑的两种嗓音碰撞,仿佛已经将听众代入一场旷世绮恋中去,传递给听众凉中带暖的感受,与大家对这玄关阁拍卖已至尾声的心声不谋而合。

    “大家稍安勿躁,首先感谢大家刚才的掌声,再次感谢大家这些年来多玄关阁的支持,今年我们也有礼物送给大家,这个盒子里装有今日大家入门时给大家的登记号码,人手一个,这里面当然也是一一对应的。现在我将代表玄关阁从这个盒子里抽取一个号码牌,成为今年玄关阁的幸运来宾,我们会无偿地为他送出一颗延天丹。”

    南宫景话音未落,场内已是交头接耳、人声鼎沸。

    “大家稍等片刻,舍妹这就抽取,这延天丹由雪莲、人参多味药材配置在加以朝露熬制而成,如果喂于将死之人或是刚刚断气之人便可起死回生,再续七日寿命,如若是正常人食之亦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蕊儿再次使用密室传音,大家唏嘘不已,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恭喜今日拿到三十六号码牌的客官,请上台来领取,顺便给大家传递一下你的好运。”南宫景挥动着手中的纸片轻快的喊道,她也好奇是谁这么好运。

    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小心翼翼打开手里的纸条,起初都以为是什么良法,可是看到是数字,大家虽不明这玄关阁的用意,可也不曾多言,但是对它基本上都是弃之如敝屣。当然也有丝毫不在意的,比如三楼那几位,人家都稳稳当当的坐着看热闹,好似与他们无关一般。

    “有谁找到了吗?三十六?”南宫景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三楼的众人倒是很一致,默默地打开了自己手中的纸条。

    话音刚落,只见一人身穿银白色长袍运功而来,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衬着悬在半空中的神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姿容清冷,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觉得就算是天使,也绝对不会比他美。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南宫景见惯了他穿玄色、黑色服饰,已是极美的,没想到这白色更是璀璨夺目。

    “没想到你穿白色也这么好看。”南宫景怔怔的看着他说道,似乎已经忘了叫来人的初衷。

    “小景,可以把延天丹给四皇子了。”蕊儿不动声色的推了推南宫景,她家小姐真的很花痴,这都见多少回了,怎么还傻看着,就差留口水了。如果再不提醒,估计她又得引出一出戏。

    “哦,给你!”南宫景总算回过神来。

    西陵宇接过南宫景手中的延天丹,莞尔一笑道“谢谢,小景”

    一语双关,也不知谢的是这药丸,还是刚刚的夸赞。

    南宫景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终究被美色吸引挪不开眼睛。

    “恭喜我们天峰宫的新宫主,希望天峰宫在四皇子带领下繁荣富强,今年的玄关阁拍卖就此结束,期待大家日后的光顾。”蕊儿悠悠地说道,不免在心中将南宫景编排一番。

    不过说的什么其他人也不在乎,现在大家心里满满的失落还有嫉妒,不作停留,很快便都散了。这为期三天的拍卖也算圆满结束了。

出发天极峰

    清晨

    雨住了、风停了,太阳从云层中伸出了脑袋,用阳光普照着大地,街道上的路人们收起伞慢慢行走着,小鸟从树荫下飞出来叽叽喳喳地唱着:“太阳出来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本来人就少的景苑因为柳云儿主仆二人的离开显得越发的冷清,南宫景一个人坐在景苑的门槛上发着呆,看着柳云儿走的方向,思绪渐渐飘远。

    蕊儿看着一直呆坐在门槛上的南宫景,有些茫然无措。她说想自己待一会儿,可是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夏季已经悄悄地落幕再加上一夜的强风暴雨,天气还是有些清冷的,蕊儿担心的看着她,知道她心情不好不想被打扰,可生怕她惹了风寒。遂拿了件披风给她搭上,小声的提醒道

    “景儿,云儿只是回家了。若你想她,回头我们去王城找她便是,左右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

    南宫景怎会不知道蕊儿只是在安慰她呢,王城?她真的能随便过去吗?虽然她在玄关阁出尽风头,可是也是因为她是玄关阁阁主妹妹,离着宫廷尚远,所以才肆无忌惮。如果靠近了,她的身份隐瞒起来会更是费劲。她现在只知道御龙天峰宫在灭门前唯一接触了二皇子西陵楚,虽然笃定一切与他脱不了干系。但是终究没有实证,她若只是想报仇容易,可是查处事情的始末才是难上加难。

    “咱们回去吧,我就是想看看街道上的人而已。你不用担心。”南宫景起身安慰道

    “小姐,你是不是想起老宫主了?”蕊儿轻声问道。

    南宫景看了看她,若如往日肯定将她训斥一番,可是今日她也有些力不从心,蔫蔫的说道:“刚才是想起了父亲,不过现在已经好了。你去把紫棋找过来,我有事与他商量。”

    “嗯嗯,我这就去。你先回房等着。”蕊儿见南宫景情绪不佳,想着紫棋素来鬼主意多,麻利地将紫棋给寻了过来。

    “小景,我头疼着呢,刚准备躺下睡会儿觉,你这又把我叫过来做什么?”紫棋一进屋便在南宫景前面的书桌上坐下,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谁让你昨天喝那么多,活该你头疼!”南宫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可是身体倒也诚实,摸了摸他额头,没有发烧只是正常宿醉的后遗症。

    “你找我来不会是挖苦我的吧,那我走了!”紫棋刚才听蕊儿说南宫景心情不好,让他来安慰安慰她。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就算平时跟南宫景关系好,可是这女儿家的心思他哪能懂,他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安慰规劝。赶上说南宫景找他有事,要不然今天他得绕路走。此刻的他就想着装装可怜,然后趁机溜之大吉。

    “上次让你招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因为你要的这些人条件苛刻,现在也就三千人左右,全部被我安顿在天极峰了。已抽出十个暗卫在教他们武功。”

    “条件苛刻?我说的都是基本要求,而且三个月三千人,这个速度还是慢了一些。”南宫景挑眉道。

    “你以为这天下是我家的吗?要这么些个无牵无挂的孤儿,还要身体健康,还要没有不良嗜好,还要自愿加入,还得提前告知是做什么不能叛主的死士,还要……”

    南宫景懒得听紫棋抱怨,赶紧打断他的话:“好了,知道你辛苦了!我们现在就去天极峰看看。”

    “什么?现在吗?”紫棋从桌上跳了下来。

    “怎么了,有问题?”

    南宫景疑惑的看着紫棋,可是紫棋看着蕊儿。

    “你看着我干吗?小姐说去你就带着她去好了!”蕊儿白了一眼紫棋道。

    “你倒说的轻巧,这天极峰地处偏远,离天峰州三个时辰的路途,而且山中环境恶劣,现在马上入秋了毒蜘蛛毒蛇什么的又多,我要带她去了,万一有个好歹,估计紫荆会杀了我的,我才不要。”

    紫棋双手抱拳直胸前,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继续动之以情 晓之以理的说道:“再说了,你也不会武功,去了也帮不上忙。你就踏实在景苑待着,等他们学有所成,你在吩咐我后续的事情。我来做就可以了。”紫棋一口气说完,很满意自己的口才,挑衅似的看着蕊儿。

    “我不怕毒蜘蛛毒蛇啊!”

    “对啊,小姐不是自小就百毒不侵吗!”蕊儿听完也肯定的说道。

    上一刻还骄傲的紫棋立马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他怎么忘了他家霸道的小姐从小就被夫人侵泡各种药浴,早已经没什么毒物可以伤害她了。难道真的要去天极峰?

    “可是紫荆不会同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紫荆已经变成这三人口中的挡箭牌。

    “刚才紫荆已经让人来通知了,我近日不适合去玄关阁。回头让哥哥去通知、安抚一下就可以。”南宫景奸笑的回答。

    “哦哦”紫棋看着两人默契的点头也放弃了最后挣扎。

    “那我去收拾东西。”蕊儿说完便准备离开。

    “你不用去了。”南宫景说道。

    “为什么?”蕊儿回头问道

    “展卖刚结束,紫荆肯定得安排后面的事儿,你留下来帮他。还有最近肯定会很多慕名而来的人,玄关阁阁主如果闭门不见肯定会让人有所诽议!”南宫景分析的头头是道

    “小景说的很有道理!”紫棋一旁附和着。

    “那怎么跟紫荆说?”蕊儿也毫无意外地搬出了紫荆。

    南宫景搂着蕊儿,笑呵呵地说道:“所以就得你去跟他说啊,之前紫棋那边的事情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也没提什么反对的意见。”

    “那是他不知道你要去的,我……”蕊儿想想要自己独自面对紫荆那张黑脸儿心有余悸。

    “你现在是玄关阁的阁主,他不过就是个管事的。你总不会怕了他吧,真不行你就**他。”

    蕊儿看着自家小姐那神情自若的样子,心里想:你倒是说的简单,也没见你拿小姐的身份压住了他,再怎么着我也不过是您的贴身丫鬟,我怎么搞的定呢。还有什么**?也亏你想的出来。

    虽然心里各种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素来南宫景已经决定的事她也无力回天,只能认命了。要不然指不定她语出惊人再说出什么更让人匪夷所思的话来,最后认命的点点头。

    一番商议之后,南宫景跟紫棋带着两个暗卫踏上前往天极峰的路上,而蕊儿独自去面对那爱黑脸的“大家长”。

    许是大地经过了一场大雨的洗刷,徐徐清风吹拂,南宫景感觉得到凉丝丝的寒意。路途两旁黄澄澄的稻穗垂着沉甸甸的穗头,棉桃像小树,绽了鸡蛋似的花絮。不像稻田,更似黄金的大海;不像棉田,更似白银的世界。

    一行四人,在南宫景悠哉悠哉的带步伐下行走的更是惬意。只是这道路也是越走越窄,越走越偏辟。一眼望去已是进入树林深处,那树梢上绿中泛黄,偶尔有几片橘色的落叶,像蝴蝶一般从枝头飞落下来,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马蹄踩上去吱吱作响。

    约莫行走了两个多时辰,原先还能供马儿独立行走的小路已经不见,到处是葱葱郁郁又略有些泛黄的杂草,但凡所见之处均是花草树木,除了被马蹄声惊着偶有小鸟飞过,根本不见任何生物,南宫景猜想已经至大山深处,估计离目的地不远了,问道:

    “紫棋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紫棋回头看了一眼南宫景,可能是因为长途骑马的原因脸色微微泛红,显得格外的健康,不像早上那般有气无力,只是气息有些紊乱,他自小就知道南宫景不像其他家小姐那么嬴弱,可终究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跟着他们在这崎岖的山路上赶了三个时辰的路,估计是有些累着了,暗暗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大意,关心的问道:

    “是不是有些累了?因为咱们走的略微慢了些,还得差不多一个时辰才能到。”

    “还得一个时辰?这里已经罕见人迹了,莫非已经出了西夏国?”南宫景有些诧异的问道。

    “天极峰原属于天峰州,因为天峰州归属西夏国以后,天极峰毫无作用,所以也不曾划入西夏。不过老宫主在世时在天极峰的山谷处挖了个宫殿,小时候我们都是送至那儿学的武艺,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此处。当然为了隐蔽起来,山中也是放了好些毒蛇猛兽,对外也扬言此处不可进,所以这些年来相安无事。”

    南宫景突然想起小时候龙申好像是带她去过一处山谷,四面环山,当时的她因为母亲的骤然逝世,一心研究药理毒理,所以她不曾多观察,现在想想好像这路有些熟悉了,一些零碎的记忆也涌了出来:“是不是得悬崖的底部?”

    “你怎么知道?”紫棋诧异的问道,也算是确认了南宫景的疑问。

    “我母亲去世那年,父亲怕我伤心难过,便带我来这小住了几日。后来我去了天峰宫的地宫,一直以为父亲不过是当时避人耳目绕道了而已。现在想想原来并不是一处,天峰宫的地宫是山腰处,而那处是谷底。”

    “原来你那么小就来过,估计是那会儿老宫主刚开始筹备,我是八岁那年第一次过来的,应该就是老宫主带你来完的第二年。”

    “那时候母亲刚过世,父亲很是悲痛,连宫中事务都很少亲自过问,为什么选那个时候成立天罡门?”南宫景感觉抓到了什么,可是又很模糊,具体到底是什么她根本不清楚。

    “具体为什么老宫主从来没说过,我是第一批,后来每两年都会送过来一批,每次都是20人。我们多数都是孤儿,无依无靠,也有些是家中孩子太多养不起,卖了为奴的,老宫主对我们很好,送到这儿之前也征求过我们自己的想法,出去以后也是每个月会给安家费,唯一的要求就是万一有一天天峰宫有事我们必须护你周全。”紫棋一股脑儿把知道的说了出来。

    南宫景一时间接受了太多的讯息,微微一怔,沉默了半晌没再说话。紫棋知道她在想问题,也没打扰她。

    紫棋的话让南宫景如一道阳光撕开了这层迷雾,思绪飘远,南宫景觉得当年母亲的去世疑点重重,且不说她母亲本是药圣传人,就算正常的大夫如果自己有隐疾不可能到病入膏肓才发现的。还记得母亲过世三日,父亲抱着尸身三日不曾撒手,那种伤心欲绝绝不是装出来的,如果没有龙筱筱在他旁边,估计他也会随她去了。

    那时候龙筱筱太小根本不懂是死亡,别人告诉她母亲病了、睡着了,所以她什么都不想学,一心研究药理毒理,只希望叫醒母亲带她出去玩。

    可是那样的情况,为什么没过多久父亲便开始筹谋天罡门,南宫景想不通,难道哪会父亲就知道她有危险,难道御龙天峰宫并非是一朝一夕被灭门这么简单,其中肯定有个不为人知的大阴谋。

    就这样安安静静四人到达了宽敞一些的山顶,只见山顶上四角的边沿是陡峭的悬崖,悬崖上怪松搭棚,古藤蟠缠。放眼望去,远山连绵不断,恰似一条长龙飞向天边,群山重叠,层峰累累,犹如波涛奔腾,巨浪排空……

    南宫景发现这里的云雾很大,一点也不比庐山的逊色,远处,流云泻动,近处也是雾气缭绕,犹如置身仙境一般。

    “小景,下来吧。”紫棋站在马侧冲南宫景伸了伸手,示意扶她下马。

    南宫景顺势下马,紫棋一个哨声响起,四匹马便疯了似的消失在树林深处。

    “把马放走,我们到时候怎么回去?”南宫景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这片林子里有毒蛇猛兽,马在这儿不安全,他们也不会跑很远,回头我们走的时候他们自然会回来的。”

    “我们可以走了。”

    话音刚落,紫棋便抱起南宫景运功向山谷落了下去。

不为人知的秘密

    南宫景好歹是特工出身,对这自由落体的运动倒不陌生。不过紫棋倒是有些紧张,搂着南宫景的手一直很紧,丝毫不敢松懈。

    等他们稳稳落地,便看见一满发苍苍的老婆婆坐在泉水边。直到南宫景等人走近,她才抬起脸,看了看紫棋,又打量了一下南宫景,面色一冷说道:“你若是有了相好,也不该带来此处的。”

    “祁婆婆,天罡门的规矩我不敢忘的,这是……”

    “祁婆婆?”南宫景打断了紫棋的话,跑到了婆婆身边蹲下,双手紧握着婆婆那苍老的手。

    “你是?”祁婆婆看了看紫棋,她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姑娘,可是这姑娘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而且那双眼睛极美似会说话般,她都不忍推开,只好覆上手两人站了起来。

    只见南宫景撕下脸上的脸上的面具,露出与刚才截然不同的脸:这面容不过十七八岁,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粉黛未施,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说不出的柔媚细腻,而这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 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衣衫飘动,立于这青翠的树木之中,明艳圣洁,仪态不可方物。

    “小小姐,你是我的筱筱小姐!”婆婆伸手抚上南宫景的面容,激动的双手不停的打颤。

    “是的,祁婆婆,我是筱筱。”南宫景哽咽的答道。

    “你真的是我的筱筱小姐,真的是,真的是……”

    祁婆婆一遍一遍的重复,手也一遍一遍的在南宫景的脸上滑过,像对待一件绝世珍宝一样的轻柔。南宫景也不急,她就这样站着,任由祁婆婆将她看个够。

    在龙筱筱的记忆里,祁婆婆是她母亲的奶妈,对她而言是祖母一样的存在。小时候不管她多淘气、犯了多大的错误,她都会躲在祁婆婆身后,祁婆婆总会不顾一切的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最后这些只能不了了之。可是母亲病逝后不久,祁婆婆也走了,父亲告诉她祁婆婆年迈,被远方的侄子接回家安养天年,所以刚才南宫景才会那般激动,如果她没猜错,祁婆婆便是那时候来了这天极峰。

    紫棋虽然不知南宫景与祁婆婆的关系,可是南宫景见她便摘了面具,而且两人如此亲密,虽不愿打扰二人,可是就这样站在这也不是个事儿啊,只能出言。

    “婆婆,婆婆……”

    “我们先回去,小姐一路辛苦,让她也吃口饭休息一下。我们会在这住上几天,到时候你们可以叙旧的。”

    祁婆婆虽然极不舍,可是想到南宫景一路至此肯定是累坏了,牵着南宫景睡着泉水往山谷深处走去。

    “小景?”身后的紫棋唤到。

    南宫景回头问道:“怎么了?”

    只见紫棋指了指脸,南宫景笑着说道:“是不是太美看傻了?”

    “不是,你还是变回原来的样子,他们只知道主子是南宫景。”紫棋无奈的摇头回答道,想着:居然在不苟言笑的祁婆婆面前也这么肆无忌惮,看来她与祁婆婆应该是感情极好的。只记得小时候他们在此学武,稍有懈怠或差错,师傅们还不曾言语,祁婆婆便上来教训一番,师傅们也从不敢言语。就算老宫主来了有意给他们偷偷懒,她连老宫主也一起训斥。他们一直都猜测婆婆是老宫主的母亲,可是师傅说她只是老宫主家的一个下人而已,并无血脉之亲。

    祁婆婆看着南宫景熟练的将人皮面具戴在脸上,诧异的问道:“这是你父亲生前交予你的?”

    话音落,不止南宫景连紫棋及身后的两个暗卫也齐齐看向祁婆婆。祁婆婆看着众人问道:“怎么了?”

    “婆婆,你刚才说什么?”南宫景紧握着祁婆婆的手,不知是惊悚还是激动,居然整个身体都在颤栗。

    “怎么了,小小姐?这人皮面具是只有毒圣传人才能学习的,难道不是你父亲生前传授给你的?”

    祁婆婆的话再次迎来了众人呆若木鸡的表情。

    南宫景虽然与大家一样震惊,不过她最先捋清楚了头绪,问道:“我父亲会用毒、制毒,而且是毒圣传人?”

    祁婆婆奇怪的看着南宫景,说道:“老宫主没告诉你,他就是第八代“毒圣”。

    “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用毒、制毒。我是从母亲的棺材里拿出了毒经,我一直以为那是母亲的遗物。”

    “我记得,记得…那时候你母亲的棺材一直停在家里,你日日往上爬去喊她,记得有一日你爬进去睡着了,不知道谁把棺材盖盖上,差点把你闷死在里面,后来老宫主才将你母亲下葬了。”祁婆婆便说边抹眼泪,一切如同昨日,可是她的小姐已经去了十多年了,如今老宫主也走了,只剩小小姐一人,思及此哭的更伤心了。

    “婆婆,我们回去吃饭好吗?吃完饭您在跟

    我讲讲我父亲母亲的事情。”南宫景怕祁婆婆太过伤心,赶紧转移话题。

    不过两三百米的距离,便是一块极大的空地,只见十余位教官之类的人带领着大家舞枪弄棒的,上千号人动作一致,看着跟部队一样,分外亲切。

    绕过这片空地有两棵特别大的书,枝繁叶茂,像两个难舍难分的恋人交叉的长在了一起,紫棋先行在缝隙中穿过,里面便是一个诺大的宫殿,建筑风格跟玄关阁很像,四周全是很小的厢房,应该是供睡觉使用的,中间是几张特别大的桌子,应该是吃饭使用的。

    祁婆婆拉着南宫景在旁边的一张小桌子旁边坐下,吩咐桌边另外两个婆子去做饭。

    “婆婆,你能给我讲讲我父亲母亲的事情吗?”南宫景小心翼翼的问道,她知道祁婆婆回忆这些事情肯定会很伤心,可是她有太多的疑惑需要祁婆婆帮她解开,她不得不问。

    祁婆婆语重心长地看了南宫景一眼,缓缓开口:“你母亲本姓南宫,乃天罗国小公主之女,当时你外祖母嫁到东凉国没多久,东凉皇帝暴毙,当时的礼王登记,你的外祖父也就是当时的东凉诚王一门以谋反罪被囚于天牢,后来你外祖母发现自己已有身孕便求助她的兄长,回了母族但也因此终生困于天罗皇宫,不得外出。只是她一直相信诚王无辜,始终郁郁寡欢,在生完母亲的次月便过世了,我便是那时成了你母亲的奶娘。

    当时的皇帝也就是她的亲舅舅,便把你母亲奉为郡主、留在宫中亲自抚养。没想到你母亲出落的亭亭玉立得了太子亲睐,16岁那年太子立储,第一件事便向皇帝求娶你的母亲为太子妃。本来这种亲上加亲的事情也是好事,可是你母亲却禀明皇帝对太子只有兄妹之情,并没有男女之意,因为你母亲是皇帝一手带大,他也实属心疼并没强加于她,后来虽然太子日日缠着你母亲与皇帝,但是你母亲一直未松口,所以最后这事也就此作罢。

    三年后,皇帝薨了。太子继位,没想到他仍旧不死心,非让你的母亲嫁于他,可是当时他已娶了太子妃及三位皇妃,你母亲说了不能接受后宫佳丽同侍一夫,他便把后宫其他女子安置了出去,可是当时的太子妃有孕,他承诺等太子妃生完再送她出宫。

    同为女子,你母亲不忍他们母子分离,便在大婚之日让我带着她一起偷溜出了皇宫。没想到很快便被发现了,他们追至飘渺峰,最后你母亲不愿回去便跳了下去,我也就跟着跳了下去。因为飘渺峰极高,皇帝以为我们死了,所以也未曾派人寻找。或是有所悔悟,也就是那时候天罗国的皇帝下诏,但凡继承皇位者不能与自己的表亲及旁亲婚配,一辈子也就能娶一个妻子,除非她死了否则终身不能再娶。

    都说吉人自有天相,幸得上天垂怜,等我们被人发现的时候,你母亲是被挂在悬崖的树枝上,我也只是摔断了腿。救我们的人便是当时的药王。因为我的腿伤,我们在飘渺峰生活了数月。你母亲闲来无事便常读药书,也帮着药王上山采草药。因为她天资聪颖,不过数月已经超过了药王那两个跟了数十年的药童,最后药王决定收她为徒。

    起初的半年过的很安稳,你母亲一直跟着药王开门行医。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要被药王治过病的人都被下了毒,而且不是那种即可刻死去的毒。每一次都不一样,但是中毒之人最后都是受尽折磨而死。

    后来你母亲一边解毒,一边寻找施毒之人。也就是你的父亲与他师妹二人。有一日你母亲跟往常一样在外救人,药王居然种了毒。等你母亲赶回来的时候,药王只剩最后一口气。她把医经给了你母亲,任命她为下一届的医圣,还给了你母亲一封信让她交予毒王。

    正如药王料想的一样,下殡那日,毒王带着她的两个徒弟来了。只是没想到她看完你母亲给她的信才知道他们之间种种误会皆是她所引起,而这次药王为了怕再牵连无辜,所以自行喝了毒药,不解。

    最后毒王也喝了毒药,随药王一起去了,死前让你父亲师兄妹发下了毒誓,终生要辅佐你娘救人以赎罪,自然二人此生也不能用毒害人。

    后来你娘你爹日久生情便有了你,你一岁那年你爹救了当时被三国刺杀的天峰宫宫主,宫主无儿无女对你爹的武功才华甚为满意,便传位于你爹。

    也就是那年你父亲成了天峰宫新一任的宫主,你们全家入住天峰宫,你父亲因为感激天峰宫老宫主的知遇之恩,改名换姓叫“龙申”。这也就是你父亲与母亲的故事。”

    “那为什么后来天峰宫又改名御龙天峰宫呢?”南宫景问道。

    祁婆婆回视了南宫景一眼,继续道:“那年你三岁,你母亲出门游历,带回来了一个深受重伤之人,你母亲费劲心思总算医好了他。他与你父亲也是一见如故、无话不谈,只是没想到他就是西夏国皇帝,他的伤本是天峰州的暗卫所伤,那时候他与你父母感情甚好,可是他执意收复天峰宫,为了不再起战乱,你父亲决定归顺东凉,只是要求天峰州依旧归天峰宫自行管理。”

    “可是我们从未去过王城,也没见皇帝来过天峰宫啊?”南宫景问道,因为龙筱筱的记忆里不曾有过御龙天峰宫与皇室的亲密往来。

    “你父亲虽答应天峰州归入西夏,可是这并不是他本意。他也觉得愧对于龙氏一族,所以之后与皇帝也生了嫌隙,而且当时的皇帝垂诞你母亲也是人尽皆知。所以后来再无往来。”

    “皇帝喜欢我母亲?”南宫景惊讶的眼睛都比以前大了一倍。

    “本来这是大家也是猜测,因为他在天峰宫的时候伤得严重,都是你母亲亲自照料,所以他依赖你母亲也算说的过去。”

    祁婆婆稍微怔了一下,看了看南宫景继续道:“只是他回宫后多次宣你母亲进宫为他医治,可是每次都是些发热伤风的小事,你母亲虽有怀疑但是并不笃定。如此三番,你母亲说了不再入宫,他才表明心迹。他许诺你母亲成为他的皇后,最后你母亲宁死不从。他也怕你父亲知道,所以放了你母亲回天峰宫。但是他囚禁了你母亲三日,当时后宫的众人都知道的。”

    “那我父亲知道吗?”

    “知道,不过为了顾全大局,而且皇帝确实是个明君,你父亲便没再追究,只是要求皇帝此生不要再入天峰州。”

    “可是我母亲没有疾病,为何那么早就逝世了,难道与他有关?”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无关的。后来他每年都会派人给天峰宫送来许多奇珍异宝,包括那张无瑕疵的白玉床,对天峰州的苛捐杂税也是降到了最低。”

    “那我母亲死前可有异常?”南宫景继续道

    “没有,不过那时候你父亲的师妹来见过你母亲一次,后来你母亲与你父亲大吵了一架,没多久你母亲便去世了。”

    “父亲的师妹?为何我从来就没听说过?”

    “我也就是当年药王死那日见过,那日之后她便走了。再之后就是那年我去你母亲房里,听你母亲唤她玉兰才知道是她来了。”

    “玉兰?那她现在在哪?”南宫景意识到她母亲的死绝对与这个玉兰有所关联,所以问的有些急切。

    “这个我也问过你母亲,她并没有告诉我。只是说我岁数大了,如果不想在天峰宫待着,她让人送我回天罗国养老。当时我以为自己多嘴惹了她不高兴,现在想想那时候她肯定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提前安排后事。”祁婆婆说完已是泪流满面,南宫景用锦帕擦去泪水,紧握着祁婆婆的手。

    “那我母亲死后,为什么我父亲要再次建立了天罡门?我记得那时候父亲很伤心的。”待祁婆婆情绪稍微稳定了些,南宫景继续问道。

    “这处本是你父亲带你出来散心意外发现的,回去后他便从宫里挑了些人送过来,由暗卫亲授武艺,取名天罡门。主要就是护你一世平安。”祁婆婆解释道。

    “父亲的武功本是极高的,而且天峰宫本来就有暗卫?他为什么还要创立天罡门呢?”

    “我也这样问过,他说他也不能保护你一辈子,而且天峰宫的暗卫虽在暗处,但是有心之人还是能查出来的,所以暗地里培养了天罡门。”

    “父亲可是有什么仇家?”南宫景思考了片刻问道。

    “你父母本来就是隐姓埋名入的天峰宫,如若之前有什么仇家,肯定也不曾察觉。你母亲虽悬壶济世,不过也从未以医圣身份示人,所以应该不会有仇家的。”祁婆婆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父亲创立天罡门明显是想到日后会有不测,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那祁婆婆你为什么会在此处呢?”

    “这个具体的你父亲没说过,当时你母亲逝世我也是伤心欲绝,怕触景伤情想离开天峰宫。可是我是戴罪之身,回天罗也得隐姓埋名,听你父亲说此处避事,我便让他把我送了过来。而且这些人日后都是要护你周全的,我在此看着他们也是放心一些。没想到这样一待便是十多年。那日蕊儿来信,我才知道御龙天峰宫一席间满门被灭,只剩下你们二人。然后他们便全部都出去寻你了,之后就是这样了。”

    “只是那日紫棋便陆陆续续往这带了这么些人,说是你吩咐的?”祁婆婆看着南宫景问道。

    “嗯嗯,是我让紫棋做的?”南宫景点头回答道。

    “原以为你的容貌跟你母亲太像所以会有所麻烦,没想到你居然学会了这“人皮面具”,这样自然不用担心了。”祁婆婆满意的点点头。

    南宫景见紫棋要说话,眼神制止了他。

    刚好饭菜也好了,南宫景叫上紫棋等人几人便坐下一起吃饭。祁婆婆也去给南宫景准备住宿的房间。

    “小景,为什么不告诉婆婆?”紫棋问道。

    “婆婆知道了会同意吗?而且就算同意也会担心的,既然她在这安稳的生活,那就这样继续下去。以后在这儿不要提及别的事,就说是玄关阁需要,知道了吗?”南宫景吩咐道。

    “知道了,小姐!“紫棋还没开口,旁边那两个暗卫放吃饭的碗齐齐回答道。南宫景看着二人莞尔一笑,紫棋见南宫景乐了也是心情大好。

    “你俩赶紧吃饭吧,这么大声音吓着小景了。”紫棋拿筷子一脑门上敲了一下。

    “大家都赶紧吃饭吧,紫棋以后欺负你们记得告诉我,我帮你们报仇。”南宫景说道还不忘朝紫棋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大家因为南宫景听了这些震惊的消息,肯定会伤心欲绝,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好了。紫棋怕她是故意装出来了,几次欲开口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

    “你有话就说,要不然我脸都被你看出洞来了!”南宫景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

    “你是不是怕我故意装成这样,其实心里已经血流成河了?”

    紫棋点头。

    “我没有装,其实很伤心。可是伤心我父母并不能复活,我要做的是替他们报仇,只有这样才能慰藉他们在天之灵,这些事儿我一定要全部查清,那时候我才有资格伤心。现在我没有那个力气去感怀往事。”

    南宫景一口气说完继续吃着饭,众人也不再言语,这么霸气的小姐想不喜欢都很难,众人想到。

原茅头腹

    祁婆婆的出现给南宫景带来了很多她不知道的讯息,不过这些事总的来说对她的复仇感觉并没有太大帮助。其中疑点最大的皇室反而让因为皇帝的原因,让南宫景多了些迟疑。最有嫌疑的应该是叫“玉兰”的,那个她父亲的师妹。

    可是人海茫茫,她要去哪找玉兰这个人,并且时隔多年她也有可能隐姓埋名了。不过既是毒圣的徒弟,用毒自然是厉害的,南宫景想只能通过这个线索找下去了。

    或是这些过往太过悲伤,祁婆婆等众人在后面几天再没提及此事。南宫景也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也没再问起什么。

    外面的事情祁婆婆一无所知,南宫景告诉她不过是来检查一下紫棋近日完成的任务。祁婆婆也没怀疑什么,反而因为南宫景的到来,天极峰比往日更是热闹。

    南宫景也加入了这些人之中,开始习练一些武功,可是由于她并无功底,也就是学习一些舞枪弄棒的东西。

    三天转眼即逝,南宫景发现好些人跟他一样也是一时间没法学习好上乘的武功的。后来她把紫棋及几位师傅叫过来商议,最后决定将这些人根据自身的特长分别进行训练。这些人里面不乏一些自身武功颇好的,自然学习这些基础的是浪费,他们便单独由几个武艺高超的师傅亲授一些更高的武功心法。

    对于那些没有基础的,都是统一从基础的开始学起;紫棋这次招收的人员年龄分化大,当然那些岁数小的也得另行安排;还有那些个女子,有一些是因为外面谋生比较困难才加入的,可是却也不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南宫景根据她们的喜好,让紫棋去玄关阁找了些琴棋书画的师傅过来,最后每个人都按自己的喜好及特长找到了喜欢的东西,南宫景看着也是愉悦,不论以后如何,这些人好歹都有一技之长,以后如果离了天罡门,在这乱世以此傍身估计能好生活一些。

    当然南宫景也没闲着,也是继续跟着师傅学习,只是那些厉害的武功也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学成的。不过她的散发、跆拳道、摔跤这些近身搏斗的技巧也是迎得了师傅们的一致好评,南宫景也不藏着掖着,也算把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一日,闲来无事,南宫景自己沿着来的路到了溪边。看着两边的悬崖峭壁,有些技痒,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绳索攀岩至山顶,虽没隔几日,再次登上这山顶,南宫景一时间思绪万千。

    南宫景端坐在崖边,想着那日祁婆婆与她说的那些话。她不得不感慨万千,这世间之事也是神奇,原来龙筱筱也流着南宫家的血,如果按辈份来说确实是南宫辰的表妹。不过南宫辰的态度,南宫景总觉得他跟南宫景之间有些什么,不过这天罗不是已经禁止近亲结婚吗?总觉得这些里面有蹊跷之处,可是仔细想想也确实没什么遗漏。她自然不拥有这个世界南宫景的记忆,所以爱莫能及。不过既然让她知道这些,日后她对南宫辰更是不会客气了,好歹为母亲出出气。南宫景摔了摔有些沉闷的脑袋,准备静静地欣赏这山川河流秀美之景。

    可是嘶嘶的声音响起,南宫景起身飞速的攀上最近的那棵大树,只见一条大蛇吐着长信,在它上方盘旋着一只秃鹫。如果不是这蛇身庞大,在森林里又便于隐藏,估计此刻早已是这秃鹫的腹中之食。

    不过此刻,蛇身已经多处被秃鹫咬伤,而且这山顶平坦一览无余,这样下去这蛇迟早是要被秃鹫咬死的。南宫景静静的看着秃鹫一次次的攻击,可是这蛇就算筋疲力尽也不松懈,而且每次都吐着长长的信还击。

    虽说这不过是苦撑而已,可是它丝毫不为所动,寻找着每一丝生机。就在秃鹫熬到最后一击的时候,南宫景出手了,一只银针直击秃鹫的脑袋,秃鹫摔死了下去。

    那条大蛇似乎很有灵性,好像知道是什么人救了它一样,仰着头四周查看。南宫景从树上跳了下来,走进抚摸着它的头说道:“其实我也与你一样,每天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不过不到最后一刻一定不要放弃。”

    那大蛇似乎听懂了南宫景的话,将硕大的脑袋放在南宫景的手上,两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南宫景。

    南宫景这才仔细观察了一番:只见它头部呈典型的长三角形,颈部细小,形似烙铁,体形细长,尾纤细,头背具细鳞,棕褐色,有近倒“v”形的深褐色斑纹,上颌骨着生中空的管牙,头两侧有颊窝,眼后到颈侧有一暗褐色斑纹,上下唇色浅,头部腹面灰白色,体背棕褐色或灰褐色,在背中线两侧有并列的暗褐色斑纹,左右边相连而成波状纵纹,在波纹的两侧有不规则的小斑块。腹面浅褐色,每一腹鳞有13块近方形或近圆形的小斑。

    “原茅头腹”南宫景惊呼,没想到在中国频临灭绝的世界第三***能让她遇见,之前她还是执行任务在非洲丛林遇上一回,那也不曾这么近距离接触,南宫景高兴的在它身上来回抚摸,已经忘了它的毒性及攻击性。

    不过这大蛇好像性格格外温顺,不论南宫景怎么折腾,它都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叫你头头好吗?”

    南宫景冲大蛇问道,可是大蛇并没有回答她。

    南宫景依旧不气不勒,继续道:“你忍忍,姐姐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啊,会有些疼的。”

    当然大蛇还是没有回答她。

    南宫景取出碧血玉花膏涂于它每一处伤口,许是怕它疼,涂完南宫景还附身吹了吹伤口,只是有两处伤口较大,南宫景将衣袖撕下替她包扎起来。

    一人一蛇就这样待在崖边,南宫景絮絮叨叨的跟它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太阳西沉,南宫景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大蛇回去了。

    南宫景这大半天是在外面玩的开心了,可是找不见人的祁婆婆杀了紫棋的心都有。看着少了一截衣袖回来的南宫景,祁婆婆好歹算是没再骂紫棋了。

    “婆婆,我就是在附近逛逛,紫棋也是听我命令,你不要怪他了。”南宫景拉起祁婆婆的手撒娇道。

    “那也要带个人在身边,虽然这里没有外人,不过毒虫猛兽还是有的,你可不能有事啊!”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婆婆我饿了,还有没有好吃的啊?”

    “你坐着等会,我都给你热在锅里,现在去端来。”祁婆婆说完便朝厨房方向走去。

    想来紫棋一直挨训也没吃饭,南宫景看着祁婆婆的背影笑呵呵的喊道:“婆婆,给紫棋也来一点啊。”

    “嗯。”祁婆婆应道,她平时虽对众人严苛,一是为了南宫景,二也是这些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她也不愿他们有所怠慢以致学艺不精,日后再受伤了。当然这些话祁婆婆不曾说过,所以大家只觉得祁婆婆厉害,不过在伙食上祁婆婆对他们是极好的。

    “你这袖子怎么啦?”紫棋问道。

    “刚才去山顶救了一条蛇,给它包扎伤口了。”南宫景如实答道。

    “什么,你去山顶了,你自己爬上去的?”紫棋惊讶问道,虽然这悬崖绝壁并不是无吃力点,不过甚是陡峭,南宫景徒手爬上去怎么着紫棋也是不信的。

    南宫景好似看出了紫棋的疑惑,卖弄的说道:“不仅自己爬上去,还自己爬下来了。主要靠它。”

    说完便变戏法的拿出那根攀岩的绳索,继续道:“这个头呢往上扔,等它卡住了我就爬上去,然后拔出来继续扔上去,就这样上去了。下来也是一样,只是一个往上爬,一个滑下来,没有你轻功快,不过也很方便。”

    南宫景说完,紫棋双手跟捧着武功宝典一样仔细看。这东西他熟悉啊,是当初南宫景给他图纸,他找人做的。因为南宫景要的东西都稀奇古怪,他也不曾见过,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用处。

    “那你一会儿教教我。”紫棋满脸期待的看着南宫景。

    “好啊。”南宫景点头应和道。

    “教什么教,赶紧吃饭!”

    祁婆婆不知何时站在身后,默默地在紫棋后脑勺上来了一下。紫棋暴跳如雷,不过转脸看到祁婆婆后默默地坐下老实吃饭,一句抱怨的话都没说,好像打的不是他似的。南宫景也算亲眼见着了什么叫“敢怒不敢言”。

    当然饭后他也没能如愿看到南宫景的绝技,不过第二日一早南宫景还是被紫棋早早的拉了起来。南宫景还没清醒就开始了攀岩走壁,一圈下来南宫景也算彻底清醒了。

    “你跟谁学的这些啊?”紫棋傻愣愣的看着问道,刚才南宫景那敏捷身姿肯定并非一朝一夕练就而成,而且这是哪门子的功夫,他也是闻所未闻,很是好奇。

    南宫景自然也不能告诉他实情,略想了一下,开口道:“我平时不是上山采药吗,这些都是我平时自己琢磨出来的,还有在树林里遇到一些紧急状况也是有自然的应对之策。”

    南宫景把之前的学的野外生存法给紫棋说了一遍,包括野外训练的那些军体拳、匍匐前进等也一一给紫棋掩饰了一遍。

    “这个好,这个好。”紫棋边看边拍手称赞。

    “那你去跟师傅们说吧,让他们把这些也加入训练里面。”南宫景起身说道。

    “我去吗?”紫棋问道。

    “难道你让我去,让祁婆婆看见我这样,你觉得她会不会揍你。”南宫景戏谑地看着南宫景说道。

    紫棋想到祁婆婆黑着脸,还是放弃了挣扎。这一天紫棋算累的够呛,不仅自己要消化南宫景那些东西,还要一遍一遍的给师傅他们演练,不过好在南宫景没有偷懒,一直在旁边指导纠正,这些知识点也算顺利的交接完成。

    当然最开心的莫过于旁边的那些新的学员,他们可算是张见识了,而且不同于上乘武功,这些功夫不论他们自己是什么样的功底,只要勤加训练都是可以学会的,

    大家看着都心痒难耐、蠢蠢欲试。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在天极峰的日子过的无忧无虑,南宫景都有些乐不思蜀了,连做梦都是美梦。这不她梦见跟她喜欢的二硕欧巴约会,只是刚见面连手都没牵上,就被“啊”的一声惊醒。

    等南宫景坐起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发作,便看见床前一人一蛇对恃着。

    “小景,你给自己把把脉,看有没有中毒?”紫棋冲南宫景嚷嚷道

    南宫景定眼看看,这蛇身上的破布不就是那日她撕下给头头包扎用的吗?虽然现在面目全非,可是这原茅头腹也不是随处可见的小鸡小鸭,南宫景自然猜到这大蛇就是那日的头头。南宫景本想开口解释一番,可是紫棋已经持剑砍向大蛇。

    “紫棋,住手!”南宫景急切的喊道。

    只见紫棋一顿,硬生生将剑收了回来,南宫景有口气松了下来,要不是她喊的快,要不是紫棋住手了,估计现在这条大蛇已经身首异处了。

    “头头,你给我过来!”南宫景再次出声,那大蛇似乎听懂了南宫景的话迅速的爬到了南宫景的床上,紫棋也走了过来。

    “你认识这蛇?”紫棋问道

    南宫景点头:“这就是我那天跟你说的救的那小蛇,你看它身上的布……”

    话音未落,只见紫棋直愣愣的摔倒在地。南宫景赶紧下床将人扶到床上躺下,探脉,毫无意外中毒了。不用想肯定是刚才紫棋住手之际它咬了一口,南宫景抚额,一会儿紫棋醒了估计会生气了,一边将一颗百化丹给他喂下,一边说:“是不是你咬到他了,一会儿他发火我也护不了你。”

    大蛇好似听懂了南宫景的生气,像做错事的孩子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弟弟,以后你不许再伤害他,听到没?”南宫景一边检查着紫棋脚踝的伤口一边说道,好在伤口很小,淤血挤出来也就没事了。

    虽然知道紫棋已经解毒了不会有事,可是南宫景还是有些不放心,一直坐在床边。一人一蛇定定的看着躺着的紫棋,生怕错过了他的苏醒。

    紫棋缓缓睁开眼,可是还是有些没有气力,不过这并不阻碍他想弄死这伤害他的罪魁祸手。不过这大蛇似乎感受到了紫棋的敌意,在他伸手的时候大蛇也迅速的躲到了南宫景身后。

    “你给我出来,看我不弄死你?”紫棋暴躁的时候吼道。

    “你安静点,你的毒刚解,不易动怒。”南宫景边按着要起来的紫棋边说道,还好他现在有些虚弱,要不然南宫景哪能按住他。

    “就是它咬的我!”紫棋指着南宫景道

    “我知道,它已经承认错误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绕了它这一回吧!”

    “它是人吗?还有你知道了它多毒了吧,你还敢养着它?”紫棋看着这大蛇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刚才担心南宫景分了神,他哪能着了这蛇的道,他堂堂天罡门的老大,岂会拜在一条大蟒蛇的嘴里,紫棋越想越生气。

    “它就是我那天跟你说救的那条蛇,它估计是循着我身上的味道来的,你们也算不打不相识,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就这么算了好不好?再说外面还好几千号人呢,你想让他们知道你没条大蛇伤着了吗?”南宫景这也是恩威并用了,这样如果救不下它,南宫景准备寻个机会偷偷再放了它,总不能前几天刚救活,这会眼睁睁地看着它死啊。

    “你那天不是说救的小蛇吗?”紫棋吼道,不过言语也有些松懈。

    南宫景见状赶紧回答道:“这不也不大吗?头头,见过你紫棋哥哥,以后认识了就不许乱咬了哦。”

    紫棋正想反驳南宫景几句,这大蠢蛇难道能听懂人话啊,跟它这么多话。不过下一刻他整个人感觉不好了,他眼里的大蠢蛇居然向前游了几步,把脑袋放在南宫景的膝盖上,然后仰着头看着紫棋。紫棋似见鬼般往后退了退。

    “它,它居然能听懂你说话?”由于惊悚紫棋说话断断续续的有些磕巴。

    南宫景抚摸着大蛇哈哈直乐,然后抿唇说道:“我就说它很厉害的,要不然怎么能从山上找到这里,而且这儿这么多房间,它偏偏跑进我的房间。它简直就是报恩的白娘子吗?”

    紫棋对南宫景最后面那句话是不能理解的,不过前面分析的倒是很有道理,不过不证明他要跟这大蛇握手言和,他还有些晕乎乎的呢!

    “你难道要跟一条蛇计较?”南宫景看着紫棋那纠结的脸问道。

    “我…看在我已经好了的份上,我暂时不跟它计较。不过以后它要是再伤人,我一定第一个不放过它。”紫棋有些愤愤的说道。

    “那这也算握手言和了,我替小头头谢谢紫棋哥哥。”南宫景嬉皮笑脸的说道

    紫棋反了个绝世白眼,说道:“小头头?它哪儿小了,出去不喷毒也能把人吓死,也就你把它当个宝。”

    南宫景了解紫棋,刚刚吃了亏现在不计较已经实属难得,要是指望他能说出点好听的,根本没可能,所以识趣的转移了话题:“你这么早上屋里干吗?难得你看到它进来的?”

    “我敲门你没开,我推了个缝,发现它就睡你旁边了,所以我就就进来了,然后我准备杀了这畜生,然后你醒了,然后……”

    “别然后了,我问你这么早找我做什么?”南宫景赶紧打断了紫棋的话

    紫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现不晕了也就下了床,将床留给了这一人一蛇,说道:“今天紫荆飞鸽传书来说,七日后三国的中秋佳节在西夏王宫举行,皇帝下旨要你务必参加。”

    “我?不是哥哥?”南宫景不解的问道,三国的团圆节应该是各国皇子,公主及官家公子小姐参加,怎么会邀请她。就算玄关阁颇有威望,也是邀请阁主,为何是她。

    “是的,说了要你参加,没说别人。”紫棋重复道。

    “说了为什么吗?”南宫景问道。

    “没有,紫棋就是让我们赶紧回去准备。”

    “那我可以不去吗?”南宫景不死心的问道,现在这个季节可谓天高气爽,这里还有这么多好玩的事情,她想小住个把月呢。虽然离得不远,可是骑马太过颠簸,而且她不会轻功,每次这样来回也容易被有心之人发现。

    “你自己跟紫荆说吧,你是小姐他自然听你的。”紫棋甩锅能力算是得了南宫景的真传,说起话来理直气壮的。

    “知道啦,回去我就说。”南宫景有气无力的说道。

    来的时候本就是轻装上阵,回去倒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南宫景等人用完早饭才想起房间里大蛇,南宫景把她缠绕在脖子上便拜别了祁婆婆等众人。

    也许是前世是特种兵的关系,南宫景很抵触送别这种场景,也不想打扰训练的众人。可是当她路过训练场还是引起了众人围观,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识得这大蛇的毒性,可是一个将近两米的大蛇缠在她身上,而且脑袋搭在南宫景的肩膀上,众人看着还是不由惊呼一口气。那几个武功高强的师傅直接运功至眼前,还好有紫棋抵挡,要不然小头头估计死一千回都不为过。

    “小姐,这大蟒毒性很厉害的,你可不能这样随意养着它!“为首的师傅一语倒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他们所有人、所有的努力只是为了南宫景的安全,他们可不想南宫景死在这个“玩宠”手里。

    “没关系的,它不会伤害我。”南宫景说道,其实她想说她百毒不侵,可是这个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为了验证一下,她把袖子挽起整个手臂放在大蛇的跟前,可是大蛇似乎睡着了一般不为所动。

    众人也是惊叹,不过还是不放心,三三两两的上前劝诫南宫景。南宫景也是无奈,说道:“谢谢大家,我现在就去把它送回林子里。还有我要会天峰州了,大家努力练功,回头我再来看你们。”

    因为南宫景并没有小姐架子,在这的时间里都是跟着大家同吃同住,加上她总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所以不论暗卫还是新加入的这些成员,包括之前龙申安排进来的两个师傅,他们所有人无一不对南宫景称赞有佳,而且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她。

    南宫景离开的消息太突然就像晴天霹雳,每个人都带着淡淡的忧伤,尤其是一些岁数小的都跑了过来,如果不是南宫景此刻身上攀着这个大蛇,估计都将南宫景抱在其中。

    南宫景没见过这种大场面的离别,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紫棋拉着木然的她跟大家告别的,当时她比伤感多的是害怕,她害怕自己有一天真的离开,离开这些把她当做唯一生活目标的人,她要带着多少内疚生活下去。

    因为感觉到南宫景情绪低落,紫棋是运功带着南宫景上的山顶,南宫景放下大蛇,抚摸着它的头说道:“头头,姐姐要走了,你不要下去伤害他们,他们都是姐姐的家人。姐姐有空还回来看你。”

    南宫景说着说着声音便有些哽咽,就连身后三个大老爷们都被这气氛感染,有些热泪盈眶。

    不过不论多不舍,离别就在眼前。南宫景跟紫棋众人上马,奔驰而去。由于道路狭窄,所以速度并不快。

    行了一盏茶的功夫,紫棋说道:“小景,那条大蛇还一直跟着我们!”

    南宫景循着嘶嘶的声音看去,它仰着脑袋停在了旁边。要是以前南宫景肯定不会相信蛇也有感情,可是穿越到了这个地方,奇怪的事情又何止一件两件,现在的她完全相信这个蛇跟它是有原因的。

    下马,南宫景俯下身子说道:“头头,姐姐真的要走了,前面的树林不是很安全……”南宫景的话还没说完,大蛇已经爬到了她的身上,这一次不管南宫景如何用力,它都牢牢的缠在南宫景的腰间。

    “要不我们带它回去吧!”南宫景怔怔的看了紫棋一眼,她没想到紫棋会说出这样的话。

    “真的可以吗?”南宫景问道。

    “你是不用担心的,它伤害不了你,而且看样子也不会伤害你。小时候听老人总说蛇是有灵性的,你既然救了它,它肯定是来报恩的。回去我吩咐大家一句,尽量避开它些就行,而且就它还伤害不了我们。”紫棋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心虚声音明显小了一些。

    就这样四人一蛇踏上回天峰州的路,由于大蛇的加入,四个人有说有笑比来的时候轻松愉快了不少。

南宫景不在的日子

    话说南宫景去天极峰那天,蕊儿磨磨蹭蹭的往玄关阁去,不过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蕊儿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幅视死如归的拍了拍在指挥众人的紫荆说道:“紫荆,我有事要与你商量。”

    “什么事儿?”紫荆回头看了看蕊儿,见就她一个人,也不惊讶。

    “咱们里面说。”蕊儿边说边拉起紫荆略微宽大的袖摆,不过是个简单的小动作,紫荆的脸却有些红了,古板如他,这男女授受不亲他是奉为座右铭的。

    两人就这样一个紧张一个尴尬的去了后厢,紫荆挥了挥衣袖,蕊儿这才发现牵着的衣袖,略尴尬的收回了手,看着紫荆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说道:“小姐跟紫棋去了天极峰。”

    说完低头站着把玩着自己的手不再看紫荆,不过并没有等来她预想中的“狂风暴雨”,抬头时反而看见紫荆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冷冷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你还有事要说?”

    “知道?你怎么知道?”蕊儿直愣愣的盯着紫荆的脸问道。

    看来这丫头就是要说这事儿的,一幅紧张兮兮的样子,莫非怕我吃了你,紫荆想着,回了一个“嗯”便准备离开。

    “你不准备跟我说什么?”蕊儿觉得这事儿是不是太顺利了,不过还是有些不信,为了得到确认情急之中拉起紫荆的手。

    “阁主?蕊儿?小姐?自重!”紫荆有些温怒的说道。

    蕊儿真心想哭一顿,跟着她家小姐时间长了,别的没学会,这毛毛躁躁动手动脚她倒是领悟的很好。不过他什么表情,干嘛一副嫌弃的样子。好歹她这张脸还是蛮好看的,还有这都什么称呼,难倒分不出她是谁?

    蕊儿玩心大起,学着南宫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我让蕊儿去天极峰了,最近我便在玄关阁,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忙的,乐意至极。”

    “那你继续精进一下表演节目吧,别的就不用你管了。”紫荆不准备再跟她多说,转身去忙乎去了。

    遗憾的是蕊儿没看见紫荆转身时上翘的嘴角,这不一边得意自己惟妙惟肖的表演,一边嘲笑紫荆,小声嘀咕着:“看来他没发现,这个笨蛋,如果是紫棋肯定能发现的。”

    后面的日子蕊儿过的也是相当惬意,每天吃吃喝喝、看看表演,这些人连展卖那样的大场面都能搞定,平时这种场合更是不在话下。

    期间南宫辰来过一次景苑跟南宫景辞行,不过因为自展卖后南宫景闭门不出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最后毫无例外南宫辰吃了闭门羹默默地离开了天峰州。

    最惊险的是东方朔来玄关阁那日,紫荆领着东方朔对蕊儿说:“他找你?”

    东方朔怔在原地,从他疑惑的眼神里,蕊儿居然读懂了东方朔认出她并不是南宫景。可是紫荆就在旁边,蕊儿傻傻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是找阁主啊?小姐去游历了!”紫荆说道。

    只见蕊儿配合的点点头。

    东方朔看来是问不出别的了,也没有强人所难,好歹比他知道的多了一些,看着莫名其妙地两个人笑笑也拜别了他们。

    当时蕊儿看着东方朔的离开,感觉自己命不久已了。不过东方朔离开后,紫荆又忙碌了起来,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经过这事以后蕊儿更是确定紫荆分辨不出她与南宫景,那叫一个有恃无恐、肆无忌惮,有事没事就使唤使唤他,甚至为了装的更逼真一些,不仅言语上“调戏”他,必要时候还是会动手动脚的,不过紫荆对这一切默默承受,并没见之前的张牙舞爪,蕊儿也算摸透了他的底线,只要不是安全问题,怎么胡作非为都可以的,蕊儿想明白后更是悠然自得,想着等她家小姐回来拿这个跟她家小姐邀功,想想都开心。

    南宫景这外出开心的人虽然不少,不过伤心的人也是大有人在,例如西陵宇安排的以落子尘为首保护南宫景的暗卫。

    天峰宫书房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那个五官如刀刻般精致的男人右手抚在宗卷上,食指微微抬起,时而皱眉抑或沉思。午后的阳光斜入照在他的侧脸,容颜愈发美得不真实,但是总有不识趣的人打破了这美好的画面。

    “盟主,南宫小姐三日前出门至今未归?”说话的是落子尘。

    “什么叫三日未归?”西陵宇起身问道。

    “那日我们如往常一样守在景苑,眼见南宫小姐与紫棋等人出了景苑,但是他们并没有去玄关阁,而是出了天峰州。因为她带着紫棋等人,我们无法太靠近,想着他们是外出散心,我们也就回了景苑。”落子尘回答到。

    “然后呢?”

    “然后这几日只见南宫阁主进进出出了,也不曾发现南宫小姐。”

    “然后呢?”

    “然后前日景苑门口聚集了几个媒婆,说是要给南宫小姐说亲的。不过南宫阁主说南宫小姐收了风寒,近日不便见客,将他们打发了。”

    “然后呢?”

    “去玄关阁拜访的人也就见了南宫阁主,前日我们又见南宫辰去拜访了南宫小姐,不过我们听到了他与小厮的对话,应该也是没见到人。”

    西陵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不会一口气说完吗?”

    落子尘看着发火的西陵宇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我们都以为那日南宫景只是出去散心,所以以为是回来时候我们并没看见而已,就如往常一样远远守着景苑。可是这几日景苑的暗卫不曾动过,不论什么人去拜访都没见过南宫景。昨日东方朔在景苑没寻着南宫景,还去了玄关阁,最后也是让南宫阁主打发了。我猜想南宫景并不在景苑,要不然不可能不见对方朔的。从那日她出门至今,已经三日,所以我们回来禀明这些,您还有什么吩咐?”

    西陵宇撇了眼落子尘,说道:“你怎么知道她别人不见肯定见对方朔?”

    落子尘一时无语,后面的一个银面暗卫说道:“这些时日我们跟着南宫小姐,见她与东方朔私交甚好,经常出入景苑,而且南宫阁主对他也颇为重视,从未阻止二人来往,似乎有意将南宫小姐嫁与他。”

    正要进来找西陵宇的文昊默默地停了脚步,他家主子大发雷霆的模样他不陌生,所以在外面偷偷听个墙脚就好,没必要往枪口上撞。

    “谁告诉你南宫景要嫁给东方朔了,你们四个人一起居然还把人跟丢了,还跟丢了三日,自己去领罚吧。还有门口站着的,要偷听到什么时候,还不给我进来!”西陵宇的声音不高,不过初秋的天气仿佛即刻入了冬,寒气直往骨子里钻。

    “宫主,我有事禀告。”文昊规规矩矩的俯首站在这些人旁边,心里将他们骂了个遍。

    西陵宇蹙眉:“你又什么事?”

    文昊心想着刚才还准备来邀功,这会儿无过就不错了,讪讪地开口道:“那天刺杀南宫小姐的杀手按您要求捉了两个活口,现在就在前厅。”

    “放地窖里,不要让他们死了!”西陵宇说道

    “宫主?”文昊再次开口,他虽然不喜欢落子尘,可是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这要是领了罚,不是至于死也得脱层皮,他到底是于心不忍。

    “怎么了?还有事?”西陵宇坐下很明显不想看见众人。

    “玄关阁展卖期间,南宫小姐可算是大放异彩,这天峰州所有有头有脸的谁不想见上她一面,还有离得近的州郡,但凡听说的都仰慕于她,肯定是要一一上门拜访的,应该是她想到了这些又不喜应酬,所以她早早出去躲开了。等这事大家稍微淡忘了她也就回来了。这不马上中秋团圆节了吗?他们兄妹一向感情甚好,到时候她肯定就该回来了,左右不过十多日而已。而且她走的时候不是带了紫棋等人吗?前些日子听说紫棋一个人与东方朔的两个侍卫打的不分伯仲,有他在身边安全上肯定没问题。还有南宫景自己不是也会武功吗?一般人也近不了身的。”

    “然后呢?”西陵宇问道。

    文昊感觉到西陵宇略有温度的声音,而且似乎赞成的点了点头,接着道:“我感觉宫主既然喜欢南宫小姐,应该早早说出来好。虽然宫主才华、样貌举世无双,可是那东方朔却也胜在早一些认识南宫小姐,而且外面传言两人也是郎有情妾有意。你这样偷偷摸摸的安排人保护她,她不知道自然是不会领你这份情,如果发现了或者觉得你有别的心思。你说呢?”

    文昊说完相当满意的看着西陵宇,期待他的夸奖。可是接下来的话对他而言才是晴天霹雳,只见西陵宇薄唇微起,说道:“谁告诉你我喜欢南宫景了?你连我什么目的都猜不到,还想帮他们求情,莫不是也想一起罚了?”

    这下众人都懵了,文昊算是最早认定西陵宇喜欢南宫景的人,其它几位虽然当时不明所以,但是每次报告南宫景的事情,他们都能看到主子变幻莫测的表情,很明显的“发春”好吗!可是现在当事人这么一本正经的否认了,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不过就数文昊心大,他还有些替南宫景松了口气,辛亏她不知道西陵宇在她背后做了这些小动作,否则一感动芳心暗许,结果人家来一句我又不喜欢你,那岂不是心碎一地。

    话说回来文昊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南宫景就算知道也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心动的。她本来在这儿就没想过发展什么男女之情,而且就西陵宇那长相,她也不舍得回头她走了留他一个人伤心。更何况御龙天峰宫的案子横在她面前,她断不会轻易与西夏王国的皇子有所牵连。

    当然这些事情其他人肯定是不得而知,西陵宇看着默默无言的众人,示意他们退下,不过想了想开口说道:“继续盯着景苑跟玄关阁,如果南宫景回来第一时间通知我。还有这次惩罚先搁下,下次再有差错一起罚。”

    众人就这样在凌乱、不解、无奈中回到了各自的位置,只是他们更加不敢再揣测西陵宇的想法了。

怀孕的南宫景

    南宫景一行人不能说是浩浩荡荡、招摇过市的回来的,但是行迹也是颇为引人注目。毕竟南宫景腰间盘着那么大的一条巨蟒,看着还是有些渗人的。

    好在进入天峰州的以后,紫棋用斗篷将南宫景的身体围的甚是严实。但是这不片刻的功夫还是流言四起,火速的传遍大街小巷。

    所以当南宫景到达玄关阁的时候,蕊儿早早地站在门口,已经忘记她即将穿帮的事情。看着南宫景有些蹒跚地下马,蕊儿还颇为好奇地迎了上去。

    “景儿,为什么你这刚回来,就听说你有了身孕?”

    蕊儿指了指南宫景肥大的腰身小声地问道,南宫景略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他们进入天峰州以来,虽是骑马,可是她被斗篷裹的严严实实所以脚程放慢了些,还有大蛇盘在腰间她怕让别人发现,也因此格外的小心翼翼,落在别人眼中估计就成了身怀六甲了。

    南宫景冲蕊儿笑笑,示意众人需进屋说话,紫棋上前用手指敲了敲蕊儿的脑门儿,说道:“笨死你得了。”说完一溜烟的跑到南宫景身后,格外轻柔的搀着南宫景的手臂扶她上了楼。

    这下围观的众人更确定了,南宫景怀孕确认的消息不胫而走,连远在王城的东方朔跟南宫辰也收到了飞鸽传书,更别说同在天峰州的西陵宇了。

    “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儿?”蕊儿一进屋就问道。

    “去把门跟窗户关严实了。”南宫景吩咐道,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两个暗卫点头,关上门窗有些傲娇守在外面,反正他们早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们想看?”南宫景看了看蕊儿,又看了看紫荆,只见他俩认真的点点头。接着说道:“那你们先闭上眼睛,我喊一、二、三你们再睁眼。”

    都说好奇害死猫,这不就得到了验证。两个绝顶聪明的人不假思索地闭上眼睛,南宫景笑着示意紫棋帮她脱掉斗篷。

    “一、二、三、睁开吧!”

    “啊、啊、啊……”刺破耳膜的声音响起,还有南宫景跟紫棋上气不接下气的爽朗笑声,门外的两人也相视一笑,不过可苦了楼下那些看客,光听着动静也猜不出里面发生了什么,那叫一个着急啊。

    “小姐,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个大蟒蛇?”蕊儿总算从惊吓中缓了过来,半眯着眼睛看向南宫景问道。

    南宫景跟紫棋不说话,就那样定定的看着蕊儿,看得她有些发毛,不过她不是站着的吗?现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在紫荆怀里,而且是被悬空抱起?

    “啊、啊、啊……”杀猪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几日不见,你除了尖叫还会些什么?”紫棋毫不掩饰的讽刺着蕊儿。

    “我,我素来最怕蛇了,小姐以前带我上山都是让我喝些雄黄酒的!”蕊儿不留痕迹的从紫荆怀中下来,壮着胆子走向南宫景说道。

    “你向来怕小蛇,我们这是大蟒,不用害怕的。它叫头头,小头头,这个是我的哥哥,那个呢是紫棋哥哥的哥哥,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你可不能伤到他们哦,来大家打个招呼就算认识了。”南宫景见蕊儿羞红的脸,知道她皮薄也没有继续调侃她,认真的抱着大蛇跟大家介绍了一番。

    这奇奇怪怪的话除了南宫景还有谁能说的出来,蕊儿扶额,她把这茬儿给忘了。这就是她嫁小姐说的现场打脸吧。这下子必死无疑了。蕊儿还在心里盘算着小九九,想着怎么把这谎言给掩了过去。

    只听紫荆问道:“小姐,你是要把它养在玄关阁?”

    南宫景一边抚摸着大蛇的脑袋把玩着,一边说道:“本来是这么想的,我们家头头如果看门,是不是比那些个阿猫啊狗什么的好很多,有没有很高端、大气、上档次。不过看来大家都有些怕它,我决定还是带回景苑吧。让它帮我看着景苑也不错。”

    “可是它有毒,虽然你百毒不侵,可是景苑其他人呢?”紫荆皱着眉说道。

    “其他人,其他人还怕蛇吗?莫非你是关心蕊儿?”南宫景一脸坏笑的看着紫荆说道。

    “既然小姐决定了,那就赶快送回景苑吧。玄关阁人多口杂,你养着这么大一条大蟒,要是让人发现了,有可能会将事情闹大,告到官府。”紫荆一脸公正的说道,不过言语中的不满也是表达的淋漓尽致。

    “我就养条蛇,凭什么告我?玄关阁是摆设吗?”南宫景不以为意的说道。

    紫荆有些负气的说道:“玄关阁的职责当然是保护您安全,可总不能尽帮你处理这些杂事啊。您惹完事一走了之,我们就得天天应付这些人。自打展卖结束,上门说亲的媒婆快把玄关阁的门槛踩烂了。还有天天上门要一睹您芳容的公子小姐们,一待就是一天,刚开始还和颜悦色,久久见不到你便出言不逊。玄关阁开门做生意又要和气为财,我们应付这些也是力不从心了。还有那几个皇子,轮着番的打听你的消息,暗卫是一拨接一拨的在玄关阁跟景苑四周晃悠。现在连中秋团圆节都要你参加,你再这样下去,我们又怎么藏的住你呢?”

    紫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比南宫景认识他以来说的话都多。不过南宫景也算了解了他们的不易,今天就这么慢吞吞的转了一圈便流言四起,想想这些日子也是难为紫荆了。看着蕊儿那木纳的样子,南宫景不用想也知道她应该是不知道这些的。

    “我这不怕给你们惹事,所以已经相当低调了。要不然我得带着我的小头头在天峰州这大街上溜达几圈才回来,辛苦紫荆哥哥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当然我要是再犯错误,你打蕊儿小屁屁。”

    南宫景再一次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害得紫棋在一旁差点儿笑岔了气。

    “我认真的。”紫荆无奈的说道。

    南宫景看着他略羞涩的表情不忍再打趣下去,转而问道:“你传信让我们回来是怎么回事儿?”

    纵使老练如紫荆,也没跟上南宫景跳跃的思路,略微怔了一下说道:“前几天上午来的圣旨,让你提前一天入宫,参加今年的团圆节。”

    “就我自己吗?”

    “圣旨上传的是天罗国郡主、玄关阁阁主义妹南宫景。”

    “天罗国郡主,看来这是南宫辰整的幺蛾子了呗。”南宫景不高兴的说道。

    “这次你倒是冤枉了南宫辰,传旨那天南宫辰还没离开天峰州,他还特意来跟道别。如果是他,他没必要跟你道别的,而且好像有事要说的样子。”

    “难得是展卖的时候我风头太甚,可是今年的药丸比往年也就多了一两种,跟往年无差啊。节目?也不可能,看得人毕竟少,不能影响这么快,再说了也没人知道节目是我排的,就算咱们自己人传出去消息,也是哥哥在我前头啊?”南宫景嘀嘀咕咕的分析着。

    “应该是杨珊珊,她那日之后便先去了西夏王宫。历年来,团圆节不过是个由头,就是安排三国的皇子、公主,以及一些大臣子女互相比试、试探,顺便互相拉拢关系的一种手段。她在应邀之列,估计早早去找了西夏皇帝,顺便告一下状。”紫荆把查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是她啊,难道上次打脸打的不够。如果她那么欠揍,我不妨再教育她一下,权当为民除害了。”南宫景完全不为所动,意识不到问题。可谓皇帝不急太监急,蕊儿听完无奈的提醒道:“小姐,那是王宫,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像那天那般由着性子来。那种地方我们现在还做不了主,真有有什么事儿,到时候哪有人护着你啊,你一定要小心谨慎。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等她出来的,是捶圆了还是揍扁了,到时候你一声吩咐我们就办了。”

    明明是想劝南宫景稍微控制一下的话,可是说着说着就变味儿了,这话怎么听也是火上浇油、助纣为虐的样子嘛!

    紫荆脑袋更疼了,严肃的撇了撇两人说道:“不要再惹这些无谓的麻烦,如果真的想查清那些事儿,不仅是要壮大自己的势力,适当的隐藏锋芒也是必要的。要不然正经事还没开始,所有的精力都分散在那些无关的人与事上面,反而耽误了大事。”

    “你知道,那要不要帮我?”南宫景惊讶地问道,她知道紫荆聪明,可是这些事情她都是悄悄跟紫棋、蕊儿办的,而且他们三个人平时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她自以为他们装的很像那么回事儿了,没想到还是让他无情的看穿了、也说穿了。不过想想也是好事,本是一家人就不该有嫌隙,劲要往一处使才更好。

    “当然,不过你现在首要的是隐藏锋芒,把安全放在第一位。”紫荆一脸严肃地说道。

    “好的,以后我一定注意,我们一定可以为父亲他们讨回公道!”南宫景朝三人眨巴眨巴眼睛。怎知大家默契的撇开了脸,不过相互握在一起的手证明了他们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玩笑开过了,闹也闹够了,紫荆开口道:“小姐,我先让把它送回景苑吧?”

    南宫景摇头,笑着说:“估计这个不太可能,头头的学名叫原茅头腹,如果一不小心让它咬一口就会吞咽困难、颈相强直、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胸闷,昏厥,略等片刻便肾脏衰竭而死。”

    “什么,这么毒?原来那天它差点咬死我,哪天我非扒了它的皮、将它熬蛇羹。”紫棋勃然大怒的吼道。

    蕊儿跟紫荆面面相觑,不过看来南宫景没有夸大其词,这蛇比他们想象的更毒,而且某个人已经中过招。

    “我可什么都没说,丢脸的事儿可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南宫景悠闲的耸耸肩说道。

    “哼!”紫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出了这个丢人的小秘密,有些恼羞成怒。

    “那这要怎么办?放在景苑也不安全啊?”蕊儿略有些担心的问道。

    “把它放在后竹林,让人把后竹林用栅栏围起来就行了,它一般不会主动攻击别人的,别让人进去就行。”南宫景说道

    “现在应该讨论一下去王城赴宴的事儿了?”紫荆再次提醒众人,心好累。

    所谓会无好会、宴无好宴,南宫景自然是知道这事有些棘手,不过还是宽慰道:“不就是赴个宴吗?我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再说了他们请的天罗国郡主、玄关阁阁主义妹,这么大的两顶帽子都扣我脑袋上了,难道还能在皇宫里杀人灭口。是看不起天罗国还是看不起我玄关阁啊?我想他们也不敢的。”

    众人纷纷表示认同,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且南宫景素来大大咧咧、点火就着的性子他们还是有些不放心,况且那里面都是人精儿,如果使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也是防不胜防的。

    南宫景看着三人纠结的表情问道:“你们怕我吃亏?”见三人点头,继续道:

    “不是说三国一起参加吗?南宫辰就算对我没善意,可是为了维护天罗国面子,他也要护我周全吧;还有东方朔也在吧,他是能信的过的,他背后可是东凉国。再说了西陵宇不也去吗?他是天峰州的宫主,如果我在西夏皇宫出了事,玄关阁第一个找的人是谁,他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的。”

    南宫景想想纵使成千上万的枪林弹雨她都挺了过来,没可能会输给历史书上都没有留下痕迹的这些个古代人吧。安抚完众人,也按下了自己那一丢丢胆怯的想法。

    紫荆沉默了片刻,苦笑一声说道:“你以为天罗国找你是好事吗?那是因为天罗皇室子嗣甚少,现在各国皇子都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人家是舍不得亲生的孩子,现在找个郡主回去好拉拢一下关系。

    还有东方朔,虽然他是东凉太子,可是东凉内政本就不稳,前段时间由于他连续拒绝和亲位置已经有所动摇,这次东凉还派了最受宠的八皇子一起来了,他自己估计也是自身难保。

    再说西陵宇,你没见西陵楚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吗,那才是西夏皇宫未来的主。西陵宇虽是皇帝皇后的嫡子,可是一直不受宠,13岁便从军好不容易手握二十万兵权,现在却让他卸甲回朝,接下天峰州这个烫手山芋。

    这天峰州历朝历代都是自称一体,虽然老宫主在世归顺了东凉,但是也是因为老宫主一直压制下来的,现在老宫主不在谁会给他面子。他要是能管好天峰州,那也失了兵权因小失大;如果再处理不好,那他就进退两难,自身难保。这般说来,你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吗?”

    南宫景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娓娓道来:“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你想说的不过是让我不要依靠任何人。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他们。别忘了他们那些人无非就是出些题刁难刁难你,我不会就装怂呗。他们惹看不过还能怎么样,下毒?那我就装死呗。还有我这么些个淬了剧毒的银针,难道真的当它是首饰吗?放心吧,你家小姐福大命大,在我还不想死的时候,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这个时候的他们还是不懂南宫景的强悍,当然也不懂南宫景最后那句,可是后来他们一次次见证了南宫景九死一生的奇迹,但是也见证了她那句“我想死于谁手才死于谁手”话外之音。不过这些都是很久之后的事情。

    “我跟你一起去?”蕊儿将自己想出来的保全之策脱口而出。

    “你陪我?那玄关阁阁主呢?”南宫景问道。

    “现在不是玄关阁阁主的问题,是蕊儿能不能贴身跟你进去?”紫荆纠正道。

    “你的意思蕊儿变成丫鬟跟我进宫?”南宫景问道。

    “按照惯例,是不能带丫鬟、随从进宫的。这宫廷礼仪,我们也不清楚,玄关阁从来不参与这些皇权政治。如果真的不让带人进去,里面根本没有我玄关阁的人。”紫荆说完看向紫棋。

    “你看着我做什么,天罡门多少人你不知道吗?让我们进去杀人放火没问题,可是怎么可能在那里生活,那里面也没有我们的人。不过我可以安排暗卫跟着。”紫棋说道。

    南宫景看了一眼紫棋,赶紧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平时暗卫没问题,可是东凉、天罗来了那么些个皇子、公主的,估计西夏皇宫早已铜墙铁壁了。就算进去了也不能跟着我啊,还有我如果有事他们也不能出手,如果出手了岂不是真的觉得我有问题。”

    “是的!”紫荆附和着

    “这也不行,那也不希望,难道真让小姐一个人去吗?”蕊儿着急的直挠头。

    “山人自有妙计。”南宫景得意的说道

    三个人眼巴巴的看着她,但是很久也没有下文,不过只见南宫景抿了抿唇,说道:“吃饭、然后我要回景苑睡觉。明天我去准备战斗装备。”

    只见众人无奈的给了个南宫景欠揍的眼神。

寻找装备

    初秋的早晨,已感到了丝丝凉意,南宫景床边的窗户因为并没有关严实的原因,秋风习习,将额上的睡意悄悄扶去了一半。打开窗户,站在窗台前看着满园的竹子,一股峭爽便扑面而来。手和脸便猛然被这种峭爽包围了,心也清了,睡意顿时无影无踪。南宫景舒舒服服地伸了个腰,深深地吸口气,那股峭爽便真切地进入了五脏六腑,进入了血液,进入了每一线神经。

    “头头、头头”南宫景小声的呼唤着,可是却不见它的踪影,只见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叶子滑下来,欢快地跳跃着,绿油油的小草在柔和的晨光爱抚下苏醒了,在雨露的洗刷下显得更加绿了。

    天气尚早,南宫景百无聊奈的回到床上,想着这一天就这样开始了,精神抖擞地起来收拾了一番。

    云娘布庄

    “今儿吹的什么风?把景儿大宝贝吹我这来了。”南宫景刚进门,云娘便一步三晃悠的扭着她那纤细的腰身迎了上来。

    南宫景微微一笑,说道:“自然是想云姐姐才来的。”

    自从那日在此偶遇柳云儿之后,两人便没再见过,一晃眼小半个月过去了。两人似久别重逢的恋人,就这样牵着手旁若无人的聊着,时而喃喃细语、时而语笑喧哗。

    紫棋看着二人甚是无奈,想到那日闹的乌龙,对云蝶这个人还是有些不快的。只是他家这个小姐,跟谁都是自来熟,而且这耳鬓厮磨的模样像什么话?昨日便已传出她身怀六甲,今日再这番不知收敛,估计明天便传出她契若金兰。

    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遂出言道:“小姐,你今天来不是叙旧的,咱们还是先做正事吧!”

    南宫景闻言回头看了看紫棋,心想:就说不让跟着还不放心,现在这很明显的不耐烦了。自古至今陪女人逛街都不是什么轻松事儿,可惜了他们懂还必须陪着。南宫景安慰似的拍了拍紫棋的肩膀说道:“你随便找个地方待会,我跟云姐姐去楼上挑些东西。”

    紫荆很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合着南宫景并没理解他的善意提醒,这么些个人看着,她怎么又搭上他了,叹气道:“嗯嗯,我也一起上去。”

    云娘很想问问那日的事儿,可是碍于紫棋一直在旁边所以一直没问出口,现在既然南宫景不让他跟着,云蝶当然是一百个乐意,说道:“我陪着景儿去挑选,你就在一楼就行,你在上面她也不方便。我这布庄虽不如你们玄关阁,但是护她安全肯定是没问题的。还有二楼今天不接客了。”

    云蝶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而且只接待南宫景,这样算切断了紫棋最后的一丝挣扎。只见紫棋默默地靠着楼梯,目送二人进入二楼。

    “今日怎么是这个愣头青陪你一起啊,你那个形影不离的哥哥呢?”云蝶关上门,确认紫棋听不见了,便毫无顾忌的问了起来。

    南宫景知道云蝶肯定有很多问题问她,也不着急,循着桌子坐了下来,桌上的茶还是热乎的,自己倒了一杯,又给云蝶倒了一杯,不紧不慢的开口道:“玄关阁近来琐事比较多,所以哥哥自然是要忙的。而且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总不能天天让哥哥陪着我,也让他跟紫荆培养培养感情。”

    云蝶看着南宫景狐狸般的笑容,茶杯险些没掉下来,让阁主跟紫荆培养感情,两个男人培养什么感情,莫非?想来这南宫景不亏是奇女子,居然对哥哥这短袖之癖的情感持如此之态度,云蝶一时竟然语噎。

    南宫景看着云蝶的模样知道她定是误会了,可是这事事关她真实身份,她现在还不能告知,所以也不多解释,笑着说道:“那日谢谢你!”

    云蝶自知这种事情不便多问,也就权当南宫景刚才漏了嘴,自己装作不知道,顺着南宫景的话聊了起来:“谢什么,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不过那日紫棋来了以后,没见你,听说去砸了东方朔的清枫苑,倒也是热闹。估计为此他得记恨我吧。”

    “紫棋素来性子急,不过他记性不好,我也没出什么事,这事早就忘了。不过他去清风苑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你这消息道也灵通。”

    虽然有口无心的一句话,可是云蝶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虽然心里咯咚一下不过面上依旧波澜不惊,说道:“我这布庄虽不是什么大买卖,可是来往的都也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要多留意一些的。不过那日你们去了天峰宫,可还好?”

    南宫景不曾察觉云蝶的异样,继续道:“那日差点儿死那儿了,不过好在西陵宇替我挨了一剑,也算有惊无险。”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云蝶重复道

    “不过云儿倒是开心够呛,我也算帮那小丫头完成了心愿。”南宫景说起柳云儿嘴角上扬。

    “柳云儿确是个让人看着就怜惜的人,那日那些吃食你是为她准备的吧。虽然我这布庄不如天峰宫气派,可是吃饭的地方还是有的,可是你们偏偏去那儿,丢下我,我也是眼馋的。”云蝶故作生气的说道。

    南宫景抿嘴微笑,说道:“我看云姐姐不是眼馋是嘴馋吧,改日你生日,我一定帮你准备一份更好的。”

    “原来是给云儿姑娘过生日啊,那自然是选个宽敞些的地方。那日也没听她说,改日见着,我一定也帮她准备一份礼物。”

    “不是她生日,是西陵宇。你没看出什么?”南宫景挑挑眉问道。

    “宫主生辰,他们很熟?应该看出什么吗?”云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弱弱地问道。

    “看来云姐姐也不曾有爱慕之人吧,这么明显都没看出来。就云儿看西陵宇那眼神就像饿狗看着了肉包子,眼光那叫一个精亮。”

    云蝶被逗得咯咯的笑个不停,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是说云儿姑娘是狗,宫主是肉包子吗?”

    南宫景抿唇笑着道:“打个比方而已,你懂就行了。这要是让他两听见,估计恨死我了。”

    云蝶继续道:“这比喻甚是有意思,你的意思云儿倾心宫主呗。那我看看我们景儿喜欢哪个肉包子啊?”

    南宫景正襟危坐,点了点头说道:“你听过肉包子打狗嘛,有去无回。我都这般岁数了,怎么可能跟云儿那情窦初开的丫头一样啊,一般凡夫俗子入不了本小姐的眼。不过现在我看云姐姐甚是欢喜,云姐姐看我可像你的肉包子?”

    说完还不忘冲云蝶抛了个媚眼,并拿手轻轻抬了抬云蝶的下巴,一番要将云蝶拆卸入腹的架势。

    “云姐姐对景儿哥哥倒甚满意。”

    云蝶倒也是从善如流,害得南宫景一个趔趄。惊讶地问道:“什么?”

    “逗你玩的,就如景儿宝贝说的。姐姐都这般年纪了,早已经忘了什么情窦初开了,我只想一心一意就想打理好这个布庄。”云蝶笑着答道。

    “吓死我了,你喜欢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喜欢我哥哥,以后你就明白了。”南宫景一本正经的说道。

    云蝶似懂非懂的点头,问道:“那柳云儿不是许了二皇子吗?怎么又与四皇子?”

    南宫景深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不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吗?那西陵宇长大人模狗样的,确实挺招人喜欢的。不过就他那榆木脑袋、性情寡淡,估计云儿这寻爱之路有得受了。我也是就当积积福报,遇上了能帮就帮一下。”

    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南宫景继续道:“我看那西陵宇总来你这,你们很熟吗?下次云儿来,你把他也叫来,多给他们创造创造机会。”

    云蝶浅笑着也不附和,说道:“你今日不会就是来跟我闲聊吧,可是要选什么?”

    南宫景经这么一提醒倒是想了起来:“我这不是要参加什么团圆节吗,你给我挑两身好看些的衣服、首饰什么的。我要那种穿上,让人看着就不好惹的。”

    “你这要求倒也奇特,参加这种宴会,不应该打扮的温婉大方,优雅得体吗?”蕊儿边说边搜罗着。

    “我这么美的大包子可不像招那么些个饿狗,再说了我就是个小角色。我也不想出风头,只要没人找茬儿,我决定毫无存在感的待到结束。”南宫景谐谑的说道。

    “这种宴会参加的都是三国的皇子、公主,或是些个青年才俊、红粉佳人,别一杆子打死了,或许有你看得上眼的呢?”

    “难道还有比东方朔,南宫辰,西陵宇他们还好看的?”南宫景问道

    云蝶回头笑着看着南宫景说:“刚才不是说都是饿狗吗,怎么这会儿又动摇了呢?”

    南宫景不以为然的说道:“饿狗也分好看跟难看的,好看的是贵妇犬,不好看的是癞皮狗。我一向喜欢好看的人,看看也是好的。”

    云蝶笑着说:“不过你估计会失望了,他们三人都是三国中容貌皎皎者。没听说过还有比他们还要好看的。不过这天峰州倒是有一个妙人。”

    “谁啊?”南宫景问道

    云蝶笑眯了眼道:“会宾楼老板,萧剑。”

    南宫景摇摇头,略有些失望的说道:“那个书呆子啊,倒是有几分姿色,不过论气质不及南宫辰、论修养不及东方朔,论容貌不及西陵宇,至于他那对对子的才华更是不敢恭维。”

    “你倒看的通透!”云蝶说道

    “这倒不是我看的通透,明摆着的事。我第一次见南宫辰的时候,他俨然一个开屏的孔雀,用专业术语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一般人见着都得引起内分泌紊乱;还有东方朔,第一次见着他的时候,我还以为天使小哥哥下凡呢,也是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主儿,多看两眼就能神清气爽;还有西陵宇,就他那五官,长得跟妖孽似的,连女人都不及她好看,一般人哪比得上。”

    南宫景越说越来劲儿,继续道:“不过也奇了怪了,你说那西陵楚就长得太一般了。要是不说谁能知道他们是兄弟,都是一个爹,差距这么大,估计问题出在生母身上。不过西陵楚生母死了,过几天能看到那个皇后,估计是个大美人儿。”

    云蝶走进捂着南宫景的嘴说道:“我的小祖宗,你这话也就跟我说说,在外面可不能这般口无遮拦的,这议论皇子、皇妃、皇后哪条都是死罪。以后可别这么没心没肺了。”

    南宫景乖巧的点点头,说道:“知道姐姐关心我,我这不就是跟你说说嘛。这里又没别人,难道我还怕你去告状不成。”

    云蝶见南宫景难得乖巧懂事,也不再多说什么,把衣服递给她说道:“这些你先试试,要是不合身,我再给你改改。”

    南宫景看了看云蝶挑的那么多,放在中间的桌上,查看了一番,说道:“就这两身吧,其它的用不上,你在给我选个步摇什么的。”

    云蝶看着南宫景指的那两件长裙说道:“这颜色未免太素雅了,你先试试,这不同于普通宴会,衣服不合体人家回头得说你无视皇权,先看看合不合适,我再寻几个饰品过来。”

听墙角的西陵宇

    南宫景觉得云蝶的话颇有道理,虽不情愿还是配合的点点头,三下五除二将把外衫脱了下来,准备试穿。

    “咳咳、咳咳。”

    这突兀的声音将南宫景及云蝶吓了一跳,南宫景迅速将衣服套上,两个人蹑手蹑脚像声音的方向走去,只见西陵宇推开试衣间的门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南宫景惊讶的问道。

    西陵宇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一直在里面啊,好像比小景来得还早些。”

    南宫景看向云蝶,云蝶也是一脸茫然,显然她也不知道,不过这到底什么情况,她也想知道,问道:“宫主,你不是走了吗?”

    “我又回来了啊!”

    “我怎么不知道。”云蝶继续问道。

    “估计云娘布庄生意太好,你没空搭理本宫吧。”西陵宇平淡的说道。

    “不是,你是一直都在这里面吗?”南宫景打断两人问道。

    “嗯”西陵宇点头算是肯定了

    “那我们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吱声?”

    “你们聊天也没喊我啊?”

    “喊你,鬼知道你在这。你听这么长时间的墙角,你是不是很闲?”南宫景火大的嚷道。

    西陵宇气结,要不是他看见南宫景跟紫棋朝云娘布庄过来,他犯得上去而复返嘛,他可是跳窗户进来的,虽说是轻车熟路,可是他却放了半天的时间在这听她们闲聊,一句话没说上,现在还落了个听墙角的名声,西陵宇的脸越来越黑,感觉要杀人的节奏。

    云蝶见气氛不好,当起了和事佬,说道:“想来是我疏忽了,不过我跟景儿说的都是些闺房趣事。宫主您就当听个乐,可别忘心里去。”

    西陵宇想着,就南宫景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哪句拉出来不是死罪,还闺房趣事,这闺房什么时候都开始编排起皇帝、皇后及皇子们了。

    不过还不等西陵宇发作,南宫景倒是火气大大的说道:“你跟他套什么近乎,他听墙角还有理了。现在应该是他跟我们道歉,你干嘛跟他说这些。”

    云蝶拉着南宫景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可是南宫景哪是她能拉的住的,继续不依不挠的说道:“你听见了又怎么样,你去报官将我们抓起来啊。就说我骂你是肉包子,回头人家问你怎么听见的,你就说你偷偷躲在试衣间里偷听我们说话。我还要顺便也告一下,我刚才脱衣服你偷窥了呢!你知道这叫什么,说好听些这是你人品问题,那叫猥琐;说难听些你这是性骚扰。”

    西陵宇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宫景,见她说的头头是道也不打扰,看她停了下来,不缓不急的说道:“谁说我偷听你们说话了,我在里面睡了一觉而已。只是我睁开眼看见有人,便咳嗽提醒下。”

    南宫景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深如漩涡的眼眸问道:“真的睡着了,什么也没听见?那我刚脱衣服你怎么就咳嗽了,难道你被脱衣服的声音吵醒了?”

    “刚好我睡醒了。”西陵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南宫景想了想也是有可能的,可是还是不死心,想再确认一下,不过云蝶率先开了口:“既然宫主什么都不曾看见,什么都不曾听见,那这事就这样算了,就当给我个面子怎么样。”云蝶说完看了看南宫景、又看了看西陵宇,两个继续僵持不下,谁也不曾说话。

    云蝶继续道:“景儿,你去里面换了这衣服我看看。”

    南宫景拿起云蝶递过来的衣服,转身进了试衣间,回头说道:“你还楮在这干什么,难倒还想看本小姐脱衣服,也不怕长针眼。”

    西陵宇倒是一句不让:“这云娘布庄何时改姓南宫了,主人都没说什么,南宫小姐倒是先越俎代庖了。”

    南宫景何时嘴上吃过亏,讥唇相对:“云姐姐说了今日二楼就接待我一位。四皇子想选东西,楼下去,慢走,不送。”

    西陵宇不为所动,看着云蝶问道:“是吗?”

    云蝶现在的处境正验证了那句,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怎么每次见这两个祖宗都是针尖对锋芒,为难死她算了,叹口气继续说道:“人多也是热闹,景儿最心疼姐姐了,既然宫主也要选些东西,就一起,也好互相给个意见什么的。”

    南宫景也不想云蝶为难“哼”了一声便进了试衣间。倒是西陵宇一直看着云蝶,云蝶有些为难的开口:“宫主可是也要选几件衣服参加宴会?”

    “嗯”西陵宇点点头答道,云蝶看着西陵宇就跟看着怪物似的,一直傻看着,她不过就客气似的问一句,哪想到人家真的要选衣服。这皇子就算再不受宠,御用的师傅还是有的,什么时候轮到他自己出来挑选衣服了,这话也就南宫景相信。云蝶就这样一直看着西陵宇,人家稳稳当当的坐着,她现在倒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让我自己动手?”西陵宇淡淡的开口,也听不出是喜还是怒的情绪。

    “云姐姐”云蝶正在为难的时候,南宫景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淡淡的藕荷色将南宫景衬托的越发白皙水嫩,虽说南宫景的姿色一般只能算是清丽,不过胜在她如雪的肌肤,还有她灵动的眼睛,活脱脱的美人胚子。

    “不错,这颜色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云蝶边说边打量着南宫景,似乎想了了什么,她变戏法似的从柜子下面的暗格里取出来一个小的盒子。

    “景儿,过来。”云蝶冲南宫景招手说道。

    “看来姐姐是有好东西给我喽。”南宫景笑盈盈的走了过来,不用看也知道那盒子里装的是好东西,否则云蝶怎么会单独放着呢?

    “钻石的?”南宫景看着一盘子闪闪发光的不是钻石是什么。

    “钻石,这东西不就是石头嘛!我也是偶然得到的,看它们闪闪发光甚是好看,其实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云蝶据实相告。

    南宫景仔细查看着,这满满一盒大小不一的钻石,里面居然还有稀有的粉钻跟蓝钻,南宫景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宝藏。只是这色度、净度还有切口,怎么也不像这个时代的人可以做到。

    “云姐姐,这些你都是从哪得来的?”

    “以前去外面执行…购买布匹的时候发现的,后来拿回来让师傅给打磨了一下,发现它更亮了,我就收了起来。”云蝶娓娓道来。

    “哪个师傅?他多大了,什么时候来这儿的?南宫景紧张的问着,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我们布庄的吴师傅,今年四十多岁了,十多年前跟我一起从东凉国来的。怎么了?”

    南宫景听完有些失望,看来不是穿越来的人,只是没想到这东西这个时代还有人会打磨。

    南宫景沉默不语,云蝶也没打扰她。

    “你认识这东西?”西陵宇不知何时站在他两身后问道。

    南宫景看了他一眼,说道:“钻石是指经过琢磨的金刚石,在地球深部高压、高温条件下形成的一种由碳元素构成,具有立方结构的天然白色晶体。钻石以大小、颜色、净度、切割工艺等衡量它的价值,当然彩色的这些更是极品中的极品。”

    南宫景说完,看着两人,估计他们是没听明白,继续道,“这就是一种石头,很硬很硬的石头。多用于各种各样的首饰,最常用在男婚女嫁的戒指上面。有那么句古话怎么说来着: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南宫景说完看着两个还在云里雾里的人,摇了摇头,不想再解释了。

    “云姐姐,这些钻石你这么放着简直暴殄天物,回头我画几张图纸给你,你帮我做几件首饰呗,多少钱我都要。”南宫景嬉皮笑脸、卖乖的说道

    云蝶笑着说道:“难得入了你的眼,你自己先挑着,不过你也帮姐姐设计几个,我甚是喜欢。”

    “我也要”西陵宇开口,南宫景跟云蝶不自觉的吞了口吐沫,南宫景感觉心里有一千匹草泥马在狂奔。

    “你要什么?”南宫景有些艰难的开口

    “也给我画个图纸。”西陵宇不明所以地看着二人说道

    “你一个大男人要什么钻石?”南宫景不屑的回道

    西陵宇竟然一时语噎,不过还是迅速恢复了常态:“我要自然有我要的道理。”

    南宫景虽然嘴上毫不留情,不过她还是相当满意西陵宇的容貌的,好看的人当然陪好看的东西。只见南宫景拿起里面仅有的那颗蓝钻说道:“这个蓝钻倒是配你,绝好的钻石配你这绝色也不算委屈了。不过你想要什么,结婚戒指?戒指得一对,这一颗做男戒,我再帮你选个红色做女戒。可是你得把她戒圈大小告诉我。就是手指头粗细。”说完说完不忘比划一下手指头。

    西陵宇看着侃侃而谈的南宫景直摇头:“谁说我要结婚了。”

    “那这么大钻石你不想做婚戒,难道做成大扳指,你这炫富别人也看不懂啊。真不行咱还是做成发簪吧。”南宫景打断他分析道。

    “好的,发簪。”西陵宇说完,估计是嫌南宫景呱噪,默默地退了回去。

    “哎,我答应了也没用,这是云姐姐的,而且蓝钻是这里面最贵的。比其它加起来还贵,我可做不了主。”南宫景冲西陵宇说道,不狠狠敲他一笔,南宫景觉得对不起自己刚才大费周章了。

    “多少?”西陵宇问道

    “一千两。”南宫景脱口而出

    “好的。”西陵宇再次答道

    “黄金哦,可不要送错了。”南宫景谄媚的笑着说道

    “知道了,看来这云娘布庄不久就会改姓南宫了。”西陵宇冷冷地说道。

    “不敢,宫主。”云蝶突然认真的说道

    南宫景被云蝶这莫名其妙的认真逗的直笑:“云姐姐,西陵宇不过就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干什么?就算改姓南宫,他天峰宫主也管不了的。”

    云蝶轻咳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情绪,说道:“这是当然的,我也就是开个玩笑。景儿你再去试试那身衣服!”

    “我不试了,应该没问题的。”南宫景把玩着爱不释手的钻石说道。突然她抬头看着西陵宇问道:“你怎么不去试试?不会还没挑好吧。”

    南宫景见云蝶无奈的摇摇头,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站在男士衣服跟前挨个打量,最后选了件暗紫色花纹的长袍。

    “去试试这个。”南宫景把衣服递给西陵宇命令道。

    “我不喜欢这种花纹。”西陵宇回答

    南宫景附身下去,在靠近他脸十公分的地方突然停住,说道:“你没听过女为悦己者容嘛,你穿衣服难道是给你自己看的吗?长这么好看,天天把自己弄的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天天要参加丧礼呢?”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遂改口道

    “对不起啊,我刚才有点过了。不过我的意思就是你长这么好看,应该让大家饱饱眼福。”南宫景因为失言有些紧张,一个趔趄,好在被西陵宇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只是好似不巧南宫景整个人跌进在西陵宇怀里。

    “谢谢,谢谢,你要不喜欢就算了。”南宫景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拿起衣服不准备再强人所难,想想也是自己多事,好在西陵宇应该不会多想,要是别人看见还以为她故意乘机揩他油呢。

    “我试。”西陵宇站起来,拿起南宫景手里的衣服说道。

    等南宫景反应过来,人已经在里面换上衣服了,回头朝云蝶尴尬的笑了笑,云蝶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不是要看吗?西陵宇开口道

    南宫景跟云蝶齐齐回头,第一次见西陵宇穿这个颜色的衣服。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如不食人间烟火,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眼,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与生俱来雍容华贵的气质,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加上肌肤白皙、一袭略微紧身的长袍将完美的好身材展露无疑,南宫景双手抱拳一脸艳羡,恨不得上手摸一下。

    “景儿”云蝶小声的提醒道

    南宫景回过神,摸了摸嘴角笑着说道:“难道我流口水了,你们俩看着我干吗?”

    云蝶被这话逗的掩唇一乐,说道:“也就你敢这么口无遮拦,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将话说的这么直白,我都有些替你脸红了。”

    南宫景不以为然的说道:“不是有个词叫秀色可餐嘛,而且民以食为天,看到好看的食物流口水也是正常的,这哪分什么男女啊?”

    云蝶虽然有心反驳南宫景的谬论,不过看着她围着西陵宇转圈,实在是有趣至极,不忍打扰。

    “云姐姐,这上面能改宽松些吗?”南宫景指着西陵宇那快被胸肌撑开的衣襟问道。

    “可以的”云蝶答道。

    “那上面给放宽松一寸,这么紧,胸肌太明显了,都快赶上我了。”南宫景继续说道

    可是剩下的两个人却因为她的话凌乱在风里。

    没想到南宫景依然将语出惊人进行到底,接着说道:“西陵宇,你这胸肌又大了啊,上次我怎么没发现,估计当时光看腹肌了。不错不错,这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咳咳、咳咳”西陵宇有些无语的咳了起来。

    “你嗓子不舒服啊?”南宫景一本正经的问道

    “可以了吗?”西陵宇甚是无奈的问道

    “好了好了,你脱下来让云姐姐稍微改一下就行了,就这件吧,这没想到这暗紫色跟你是绝配啊!”南宫景越看越满意,早知道自己这么会挑东西,做个买手多好,想入非非的她,还不忘轻拍了西陵宇的肩膀,说道:“如果我以后当了职业买手,我就把你带回去当模特,一定能赚的盆满钵满的。”

    当然剩下两个人除了盆满钵满什么也没听懂,不过南宫景想来说话奇特,他们也没多问。

    “你跟宫主?”云蝶在西陵宇去试衣间后,小声问道

    看着云蝶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南宫景抿唇笑到:“想什么呢?朋友妻不可欺,他是云儿看上的人,我怎么可能下手。再说了远嫖近赌,我怎么可能吃这窝边草。是我之前帮他包扎的时候看到的。”

    云蝶点点头,问道:“那远嫖近赌什么意思?”

    南宫景嬉笑着说道:“想知道?”丝毫不在乎云蝶的眼神警告,继续眉飞色舞的说道:“这是我安身立命的法宝,也就告诉姐姐一个人了。先说嫖,你若就近嫖娼,被熟人看见,有失颜面,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一旦被家里人知道就更糟糕了,老婆哭老人闹,鸡犬不宁,这不就影响了家庭的团结跟稳定;所以借出门在外之机,远一点去嫖,不易让熟人发现,更不易让家里人知道。再说赌,就近赌,都是熟人,谁也不好意思坑谁骗谁,万一有些麻烦,离家近也好办,稍大点的麻烦也好托人来摆平;要到远处去赌,若被人坑了或骗了,人生地不熟的,没地方讲理去,很容易吃亏的。你说对不对,这可都是老祖宗用血和泪留下来的经验!”

    “我可没听说哪个老祖宗留下这经验,我看南宫小姐说的头头是道,莫不是自己亲身感受的。”西陵宇不知何时已换回他那身黑色长袍,站在南宫景身后说道。

    看来人家又是听了个全部,南宫景不急不慢的说道:“我要是能总结出来就好了,小时候听大人们说的。我不过记性好,学舌而已。”

    西陵宇真心的气到吐血,他讽刺了半天,合着人家当夸奖了。云蝶在心里给南宫景竖了个大拇指,能气到西陵宇的人她总共见过三个:第一次见面的南宫景,上次的南宫景,最后就是此刻的南宫景了。看来这辈子西陵宇是逃不出南宫景的手掌心了,想着想着越发好笑、竟然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云老板,什么事情这么好笑,要不要说出来也让我高兴一下?”西陵宇面色一沉说道。

    云蝶接过衣服,来了句:“我现在就去给宫主改改这衣服,您二位稍做一会儿。”说完一溜烟的跑走,寻了个远的位置默默地改起了衣服。

    “你不要总黑着脸,没看出来云姐姐怕你吗?所谓官子两个口,左说有理、右说也是理。她只是不敢与你争辩而已,难不成你觉得是真心怕你啊?”南宫景靠着桌子坐下,还不忘训斥几句。

    “你倒是爱替人打抱不平。”西陵宇也坐了下来,说道。

    南宫景看了看西陵宇继续道:“大家都是朋友嘛,你没事不要这么严肃,笑一笑多好。天天这么苦大仇深的表情好像我们欠你钱一样。这样可容易老了,老了也就不好看了。”

    “这样好看。”西陵宇龇着嘴问道。

    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差点儿没吓着南宫景,南宫景无奈的摇头道:“你还是正常点吧,笑容是心灵的窗户,你这窗里面太阴暗了,还不如不笑。你看看东方朔,笑起来酥酥的,比吃了蜜糖都甜。”

    那边的云蝶替南宫景捏了把冷汗,这景儿什么都好,就是这般不懂人情事故,不过看着西陵宇那张冰冷的脸,她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南宫景自求多福吧。

    可是下一刻“这样总对了吧!”西陵宇说道。

    云蝶看着那笑容,一时失神,差点儿让剪刀剪着了自己的手。

    “孺子可教也,漂亮!”南宫景满意的拍了拍西陵宇的肩膀,算是手动点赞了。

    许是一下子挨着这么近感觉有些暧昧不清,两人尴尬的端起茶杯,煞有介事的品起那早已凉透的茶水。

    沉默片刻,西陵宇抬眸,看向南宫景问道:“你一会儿没事的话可要跟我回天峰宫?”

    “咳咳。”南宫景一口凉茶喷了出去,轻拍着胸口问道:“跟你回天峰宫干吗?”

    西陵宇微愣了一下,继续道:“上次你不是说捉到那几个刺杀你的人,你要亲自动手吗?已经在天峰宫的地牢里待着有些日子了。”

    “哦哦”南宫景点头道,心想吓死宝宝了,说话也不说清楚,有事说事,这莫名其妙的邀请害我想歪了。

    当然南宫景这想法西陵宇自然是没看透的,只当她喝不惯这凉茶,继续道:“那你是去还是不去啊?”

    南宫景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去也行,可是我得甩掉紫棋。那天的事情我没跟他们说,现在更解释不清楚了。”

    “我带你从这边走就行。”西陵宇指了指窗户道。

    “可是来回天峰宫时间太长了,一会儿紫棋肯定起疑,他要是上来,我这里也拦不住啊。”云蝶越说声音越小,为什么每次都给她找这些麻烦,她就想乖乖的看着她的布庄怎么那么难。

    南宫景抿了口茶水正色道:“我有办法。”然后示意两人靠近,小声嘀咕了起来。

    “那我们先下去,一会儿我上来找你,咱俩再出发。”南宫景冲西陵宇说道。

亲密接触

    南宫景下楼便看见了坐在楼梯上小寐的紫棋,推了推他。

    “可以了?”紫棋晕乎乎的站起来问道。

    南宫景若有所思的说道:“这进宫的规矩太多,衣服云娘得现在帮我赶制,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完成不了,她还得教我一些规矩更是得耽误些时候,你看……”

    紫棋不等南宫景说完便打断道:“不可能,今日不可能让你住在这里。今日忙不完,明日我们再来便是。”想想上次的事情,虽是有惊无险,但是紫棋还心有余悸,今日不管南宫景怎么威逼利诱他也绝不妥协。

    南宫景笑着说道:“谁说住这里了。我是说你现在去玄关阁找那日我让人准备的吃食,按照我上一次要的东西一样不落的再准备一份送过来。我跟云姐姐吃完再回家。”

    “就这样?”紫棋问道。

    “那你说要怎样?”南宫景反问道

    “那我让他们回去便是。”紫棋指了指外面晃悠的几个人,南宫景才发现紫棋跟着她都学坏了,这便装用的炉火纯青啊,连师傅她都没发现,可怜兮兮的说道:“你自己去,他们不就在门口嘛。你不去回头他们随便糊弄几个过来,我这不仅丢人还得耽误功夫。”

    紫棋想着那日他倒是查看了所有东西,应该都能记住,而且这布庄里面人家也是有他们自己的人,这样把人交给云娘应该无碍,紫棋在权衡之后点头以示答应。

    目送着紫棋离开,南宫景跟云蝶才偷笑着回了二楼。

    刚推开门就看见来回踱步的西陵宇,问道:

    “怎么样了,可以去吗?”

    “可以,不过门口有景苑的暗卫,估计宫主得带景儿从这边离开了。”云蝶指了指窗户说道。

    “这样他们不会发现吗?”南宫景问道

    “宫主的轻功绝非浪得虚名,景儿你抓好他便是了。”云蝶答道

    “哦哦,那行,那我们走吧。”南宫景说道,根本没怀疑云蝶的话。倒是云蝶自知失言,头也不抬就那么看着地上。

    “那我们走了,辛苦云姐姐,两个时辰内我肯定就回来了。”南宫景站在窗前,用手环抱着西陵宇,冲云蝶说道。

    “那你早…”云蝶本想说让她早些回来,但是看着西陵宇那眼神,还是默默地改了口:“注意安全。”

    看着消失在窗台前的两人,云蝶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嘀咕道“希望宫主一直有这福气才好。”

    见南宫景点点头,西陵宇单臂托着南宫景的纤纤细腰,便运功至窗外楼顶上。

    虽然不是第一次挨得这么近,可这是第一次南宫景清晰的听着西陵宇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沉着、冷静倒是很适合他。

    两人一顿上蹿下跳,最后停在一个破旧的院落里。

    “我们偷马?”南宫景看着马厩问道。

    “参见…宫主。”一个农夫模样的人在他们身后说道,南宫景再迟钝现在也明白了,此处应该是西陵宇的一处暗哨,他倒也大方这么就告诉了自己,南宫景不禁有些小开心。

    “没事,我需要骑马。”西陵宇说道。

    只见那人已经从马厩迅速的牵出一匹马,将缰绳交给西陵宇。

    “麻烦你还得给我一匹!”南宫景出言道

    “你是不是一会儿要出去?”西陵宇看着另外一匹马冲那人问道。

    “今日不曾安排,这就给姑娘牵马。”那人惶恐的回答。

    “看来文昊忘记告诉你了,今日你得回天峰宫领东西。一会儿我们走了,你多留片刻再跟上。”那农夫也是一天雾水,他何时都需要文昊亲自下任务了,而且他从来没去过天峰宫呢,今日这宫主莫非糊涂了、怎么这般前言不搭后语。不过这对他来说总算是好事,也不敢多问点头应到“是的,宫主。”

    南宫景看着这一主一仆煞有介事的沟通着,说了半天反正她现在是没马骑了呗。难不成这西陵宇让她走着去。

    “那我改日再去吧。”南宫景撅嘴说道

    “不是说好了今日去吗,为什么要改日?”西陵宇有些不悦的问道

    南宫景有些不开心的说道:“这不就两匹马,你们一人一匹,难道我跟你后面跑着去吗?”

    西陵宇忽而一笑,说道:“你我同乘不就可以了。”

    南宫景拍了拍脑袋道:“对啊,这自行车还能带个人呢,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上来。”南宫景刚才光顾着懊恼了,没看见西陵宇上马,只是这西陵宇坐的这么靠后,难道让她坐他前面?怎么想着觉得怪怪的呢,一时间伸手不是不伸手也不是。

    “你难道是害羞?我是担心有人认出你,你坐前面把头低下,别人也看不到你的容貌。”西陵宇难得的解释了一下。

    南宫景倒是觉得很有道理,毫不犹豫的跃上了马背。

    随着“驾”的一声,骏马带着两人飞驰而去。留下一地的灰尘,还有呆若木鸡的一个人,他很好奇他家主子带着的这个女子是何方神圣,让一向避人三尺的主子主动要求同乘,而且说什么坐前面看不清楚面容,不应该是做后面才能挡住嘛?不过这姑娘倒也没发现这端倪,他自然是不可能找死的去告诉她。

    出了院落,南宫景才发现这处离她的景苑并不远,过了两条街道,便不再是人口稠密的区域了。西陵宇也慢慢的放慢了脚程。

    一直趴在马背上的南宫景问道:“现在周边还有人吗?”

    西陵宇嘴角微微上扬,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将她拉起,说道:“现在没有人了,你起来吧!”

    南宫景总算直起了她那快僵掉的后背,可是这刚入秋,两人穿的都很是单薄,南宫景刚做起便发现整个后背都贴在西陵宇的怀里。西陵宇的呼吸声就在耳边,鼻息轻轻撩过南宫景的颈向,酥酥麻麻还有些痒痒的,南宫景一时间更是僵硬,后悔还不如趴在马背上来得痛快。

    可是此时的西陵宇并不比她好多少,他本来是想抱着南宫景运功回天峰州的,可是这丫头尽然不知死活的将他抱的那么紧,胸部的两个小兔子在他身上来回摩擦跳动,吞吐之气他在颈间此起彼伏,而且带着她惯有的香甜,纵然没经过男女之事的他都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所以他才改道取了马,没想到他自己居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鬼使神差的要求与她同乘,还为此说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鬼话。这会儿这丫头又在他怀里来回折腾,西陵宇突然觉得自己肯定是到了思春的年纪,不然定不会如此。

    只是她身上这味道西陵宇太过喜欢了,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虽然难耐了些然而西陵宇此刻还是甘之如饴。想来之前遇见南宫阁主也是这个味道,只是后来不曾闻到过。西陵宇开口问道:“为什么你与你哥哥身上都有这个味道?”

    南宫景突然想到她常服百香丸,所以蕊儿也总说她香香的,只是没想到西陵宇这鼻子如此好使。他说的哥哥,应该是头两次遇到的自己。可是这事她可不糊涂,哪是能轻易与人说的。

    见南宫景不语,西陵宇继续道:“莫非这是你玄关阁秘制的香料?”

    “算是吧,也不是,是一种药,吃完就会留些体香。估计哥哥是嫌这味道太过女孩子气,而且他也不曾有病,所以就不吃了。”南宫景答道。

    西陵宇刚加快的速度因为南宫景的话又放慢了下来:“你有隐疾?严重吗?你自己不就是大夫吗,难道看不了?”

    南宫景明显的愣了一下,这西陵宇何时会这么关心人了,倒也没多想笑着道:“也不算病,女孩子多少都有些的。常吃着药就不碍事了。”

    “既然是病应该彻底的治好,是药三分毒,哪有人总吃药的。”西陵宇紧张兮兮的说道

    南宫景有些无语,真的是有些人死于话多,他说是香料那就香料呗,她解释个什么劲儿?这下子遇到这么个不明所以的人,还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她该怎么解释。

    “小景,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难道你觉得我想帮些忙不对吗?”西陵宇柔声问道

    南宫景无奈的叹口气,估计是敷衍不过去了,反问道:“你确定要听?”

    “嗯”西陵宇认真的点头,下巴刚好磕在南宫景脑袋上。

    南宫景莫名的有些烦躁,说道:“你说要听的,到时候后悔可别赖我。我没有隐疾,只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有些肚子疼,所以需要吃些药缓解一下。”

    “每个月都疼,那还不是隐疾吗?”西陵宇不知死活的继续道

    “月葵知道吗?就是女生每个月会有几天流血不止的日子,那时候会比较虚弱,因此肚子疼,不是病。”南宫景没好气的吼了出来。

    这答案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西陵宇这下是彻底弄懂了,也彻底搞懂为什么南宫景劝他别后悔,刚才的他有多么急切的知道答案,现在的他就有多么急切的想掐死多嘴的自己。

    秋天的景色很美,尤其是这夏末秋至。离开了春暖万物复苏时的喧闹,告别了夏日骄阳似火时的浮躁,蓝蓝的天,天高云淡;秋韵湖水,水清而透彻;秋虫唧唧,秋蝉鸣叫。

    不过现在马背上的两个人可没有心情欣赏这些,尴尬得都恨不得立刻分道扬镳才好。自然很快也就到了天峰宫。

    文昊文佑远远的边看见飞驰而来的骏马,只是怎么看怎么像他家主子,揉揉眼,就是他家主子啊。还有怀里那个不就是前几日他说不喜欢的南宫小姐吗?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儿,眼见着二人到了眼前,文昊文佑摁下满腹好奇,迎了上去。

    “主子、南宫小姐。”两人异口同声打了招呼。

    西陵宇率先下了马,举起手示意南宫景下来。南宫景跟没看见似的,自顾自的轻身跃下马,说道:“你两是双生子吧,上次太黑没看出来。”

    “是的。”文昊答道

    文佑好奇的问道:“南宫小姐怎么发现的啊,我们长的可不像,而且文昊看着比我老很多。”

    南宫景笑着说道:“我家紫荆跟紫棋也双生子啊,天天看也算看出了些不同。”

    “可是紫荆紫棋不是张的一模一样吗?”文佑继续问道。

    “双生子哪能都长一样的,不过脾气、性格、秉性甚至一些小的习惯总有异于常人的相像,而且你们相互间的感应能力也比别人强。”

    只见文昊文佑肯定的点点头,南宫景继续道:“我曾经见过共用一个身体的双生子,你们这叫它肢体残疾,其实就是畸形,都是人类身体变异不当引起的。不过你们是双生子,以后结婚生子,双生子的机率也比较高。”

    “可是就算结婚生孩子的也不是我们,这有什么关系?”文佑对南宫景的那些听似荒诞不经的言语甚为感兴趣,认真的请教道

    “这双生子本来就属于显性基因,遗传的概率比较大,而且你们是父亲,那生男孩双生子的几率更高一些。”南宫景顺便给人科普了一下基因的遗传性。

    “南宫小姐说的可是真的?”文昊比文佑对南宫景刚才的那番话理解的快那么一些,所以提问道。

    西陵宇刚才扶南宫景下马,就被她无视了。现在她倒好,跟文昊文佑聊的如此开心,似乎忘了他这个人,想想一股莫名的火气直涌上心头,这南宫景跟谁好像都聊的很开心,可是每次跟他都是大呼小叫、吹胡子瞪眼的。想想自己这些时日对她可谓是费尽心思,敢他还不如文昊文佑这两个看着没有一丝相像的双生子惹她喜欢。

    “你们很闲?”西陵宇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跟南宫景生气,尤其在文昊文佑跟前,所以这怒火自然是引到了无关紧要之人身上。

    “在下文佑,叨扰了南宫小姐,还望海涵。”文昊双手叠加,俯身给南宫景行了个礼,一旁的文佑也照葫芦画瓢来了一下。

    “不用这么客气,以后你们叫我南宫景就行,或者叫小景姐姐。下次来,我给你们带好吃的啊。”南宫景扶起二人,还拍了拍手说道。只是这举止再次刺激了某个人。

    “还不走?”西陵宇冷若冰霜的问道

    南宫景本想忍着的,可是终究没忍住,转头就朝西陵宇吼道:“你是黑白无常派来催魂的吗,我这刚聊几句你起什么急,着急自己先回去,一会儿让他们带我去就行了。”

    西陵宇的脸虽然波澜不惊,不过周身散发着浓郁的寒气,文昊文佑赶紧识趣的告别了二人。

    直到两人走远,西陵宇才开口道:“我刚才又没说你,你生什么气?”

    南宫景看了他一眼,讥笑道:“你看我像傻子吗,难道我还能不知道什么叫指桑骂槐、杀鸡给猴看,你这么拙劣的演技也好意思显摆?”

    西陵宇一直觉得自己的自控能力强,可是遇见南宫景他岂止破功一次两次,南宫景总是有让他分分钟想弄死她的冲动,不过最终也都放弃了,感觉有些舍不得这个语出惊人的怪诞神秘之人,转身莞尔一笑一笑道:“你这么喜欢小动物吗,这一天从你嘴里说出的狗啊猫啊还有鸡啊猴啊的简直不胜枚举。”

    “不过是些歇后语,算了算了,我刚才态度不好,让你在下属面前丢了面子。不过你下次有事直说,你那样拐弯抹角让人真的很搓火的。”南宫景看着情商颇低的西陵宇还是不忍心把话说的太狠,终究是往回找了一些。

酷刑

    南宫景跟在西陵宇身后,不过几个转角的功夫,在她父亲龙申的练功房门口停了下来。南宫景虽然有疑虑,不过也不曾表现出来,随他推门而入。

    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仔细看看这牢房的地面比外面的土地低矮很多,甚至比那城濠还要低,因而非常潮湿。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人的心里,恐惧万分。

    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被风轻轻一吹,感觉随时要灭掉一般,只有一两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进来光,窗孔是开在高高的、囚人举起手来也够不到的地方。

    两边的灯火散发着幽幽的光,沿着一条昏暗的走廊看下去,尽头一共四间单独牢房,全部用精铁打造而成,与前面的木牢强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这一根根拇指粗的铁条,关头狮子也足够了。七八间牢笼里的囚人神态各异,有的露出凶狠而阴鸷的目光,有的似乎精神已经崩溃,不断在牢房内边走边喊,神色诡异。

    在这寂静的空间里,突然的一声叮当作响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人的耳膜.南宫景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衣领,以抵御这里森森的阴气。

    西陵宇回首看了看后面不小心碰掉刑具的守卫,虽然光线不好,不过那人还是感受到了他家主子如利剑般的目光,呆若木鸡似的的站在那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西陵宇在南宫景身侧停了下来,伸手将她半个身体搂入怀中,感受到西陵宇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南宫景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捋捋这有些错乱的记忆。

    龙筱筱的记忆里这处是她父亲的练功房,只是父亲从未让他人进来过,她小时候偷偷的溜了过来,可是还没打开这繁琐的门便被母亲发现了,她记忆深刻,那天母亲为此打她,连一向袒护她的父亲在旁都不曾帮她说话。也为此她赌气,从未踏入过这里一步。

    或许是眼前的这一切与她心里预期的差距太大,或者是这旁边五花八门的刑具让她有所畏惧忌惮,南宫景此刻感觉浑身冰凉。

    那满是铁定的椅子、刀凳、斩刀、大斧、铁链……哪个上面不是血迹斑斑,这不可能是短时间就形成的。可是她一向温和的父亲,为什么会在家里设置这么个残酷无比的牢房,她的记忆里天峰州不至于都是善男信女的太平盛世,可也是秩序井然、童叟无欺,大家也是以互相助人为乐的。

    南宫景越想越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自觉的向西陵宇的怀里靠了又靠,想汲取他身上那丝淡淡的檀木香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

    西陵宇感觉到南宫景的不安,搂着她的手轻拍着她后背,柔声问道:“要不然我把人带出去?还是让我自己处理掉?”

    南宫景沉默了片刻,抬头对上他漆黑一团的眼眸,低头不语,等阖上了双眼让人看不清她的思绪,缓缓道:“我自己来,你就这样让我靠一下,许是骑马太快了有些晕。”

    西陵宇自然知道这是她的说辞,可是这次他却不忍心说穿,只是更用力的将怀中之人搂的更紧。有些埋怨的想到,或许是自己太鲁莽了,怎么能将这世间至丑至恶的东西送入她眼前呢。

    片刻的沉默不语,南宫景总算安抚了自己燥动不安的心。她从西陵宇的怀抱中退了出来,笑嘻嘻地说道:“让你这么好看的人抱着,死了应该也是乐着的吧。这不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听着轻浮的言语,西陵宇便知道她已经恢复如常了,嘴角不自主地微微上扬,说道:“那小景可是要采我这朵牡丹花啊?”

    南宫景见他一副正经的说出惊人之语,略微有些心虚,拍了拍他道:“你现在是我兄弟,兔子不吃窝边草,放心吧。”

    西陵宇看着独自向前走去的南宫景,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本就是句玩笑话,她这般澄清做什么?

    西陵宇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牵起她的手说道:“路暗,这都不是什么普通人。你还是靠近我一些,别没见到人,再死我这地牢里了。”

    南宫景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两个人,为什么片刻之间说话这么生硬。也没顾忌被牵着的手,乖乖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两个人在最后的铁牢跟前停了下来,见西陵宇到来里面的侍卫将门打开,只见两人双手高举,脚尖点地,被吊在牢房中,嘴中被塞了一块破布。表面上看并没留有一点被折磨的痕迹,只是这扭曲的姿势看着也知道不比严刑逼供来的痛快。

    可惜南宫景并非什么良善之辈,她不曾动丝毫恻隐之心。饶有趣味的围着两人转了一圈,说道:“还没有给用过刑吗?”

    侍卫看着这女子的举止颇有些惊讶,虽然这二人被悬挂起来,可是还是面目可憎,她一个女子就这样视若无睹的穿梭在两人之间,而且此刻还满脸笑意、气定神闲。

    看了看自家主子,好像没有开口的样子,不过刚才他也远远的看见两人的亲密举止,此刻更是不敢怠慢,谄媚地笑着说:“回小姐,这两人是宫主朋友要的,我们还不敢私自动刑?”

    南宫景走到西陵宇身侧,看了看他,说道:“这个礼物我很喜欢,你那剑不会白挨的。礼尚往来,当然得有来有往,今日我便送你个大理。”

    “哦?小景要送我什么?”西陵宇问道。

    “不用着急,时间还很长。你去拿把椅子过来,顺便给我拿个小匕首。我站着说话得多累。”南宫景不再理会西陵宇,冲那侍卫说道。

    虽然南宫景依旧笑意盈盈,可是那侍卫却感觉这原本阴暗潮湿的牢房又冷了一些,这如冰霜的寒气自南宫景周身散发出来,没有任何犹豫,火速的搬来了一把椅子。

    “小姐,请坐。”说完乖巧的立在旁边。

    “谢谢,我的匕首呢?”南宫景问道

    “大刀可以吗,这里没有匕首。”侍卫唯唯诺诺的说道,明明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可是这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人莫名的有些害怕,似曾相识。

    “这个可好?”西陵宇不知何时将一把通体乌黑的匕首握在手里问道

    整柄匕首全身发黑,看上去平平无奇,常人肯定觉得用它当装饰品也会嫌碍眼,不过南宫景作为新世纪的特种兵,对这种近身搏斗的武器是再熟悉不过了。

    接过这弯牙匕首,南宫景轻轻的抚摸着它。剑身包括龙骨是以韧度极高的乌金打造,乌金是一种韧性和可塑性极高的金属,用它来打造刀剑不容易崩出缺口,应该说是极难弄坏,这可是铸剑师们梦寐以求的铸剑材料。可惜这种金属十分稀有,在她那个时代最多也只是当附料添加,极少见到通体都以乌金打造的刀剑。再熔入玄铁以及其它的附料,它的坚硬程度已经达到一个极高的水准。剑柄是以金丝楠木雕刻,金丝楠木的材质坚硬,有很好的防腐和传导性,用来做剑柄也是最佳选择,至少在与其它金属互砍时不容易震伤虎口手心。剑身微弯,适合削、斩、劈,而且弯曲的角度也定是精心计算过的。

    南宫景再次感叹古人的智商啊,看来这金字塔如何建筑、史前爆发过核大战、汉朝收编过古罗马军团…这些个国际未解之谜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大家低估了老祖宗的智慧罢了。

    南宫景缓缓坐下,看着立在一旁的西陵宇,挪了挪屁股坐在一边,示意他也坐下来。

    “这个很喜欢,我们开始吧。”南宫景一遍遍把玩着匕首说道。

    西陵宇点点头,南宫景从来都没有少给他带来惊喜,他现在更好奇南宫景这幅模样,今天要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场面。

    南宫景看向站着的两人说道:“你们是上次派来三帮五会派来俘虏我的杀手?你们的任务是捉了我跟玄关阁周旋?可是为什么又在那剑上淬了巨毒呢?你们是想乘机杀了我?还是你们与西陵宇也有仇,也想杀了他?”

    南宫景一连串问题娓娓道来,西陵宇才知道那日他居然中了毒,怪不得他当时觉得有些一些有气无力。可是沧海盟查的那么仔细,为何将这些落下了呢?

    侍卫对那日之事只是耳闻,现在听起来不免有些后知后怕。那两个被囚之人随着南宫景越来越尖锐的问题睁大了双眼,满眼恐惧之色。

    南宫景算是得到了一些答案,继续道:“我这个人向来锱铢必较的,看来你们不仅想伤我,还想伤害他。辛亏那剑是刺到了肩膀,如果刺坏了这么好看的脸,就你们丑八怪的样子,你们拿什么赔我?”

    那侍卫算正切的感受了坐立不安,这位小姐言语恐吓别人的方式果真特别,还有怎么说着说着还用刀在他家主子的脸上来回比弄呢?这要是不小心滑伤了怎么办,可是主子不动他也不敢动啊。

    “不过你们应该感谢你们自己,他不仅脸没事而且还活的好好的。所以本小姐呢,让你们自行选择一个刑罚,如果你们侥幸活下来,我就放了你们,算是货银两清了。”

    南宫景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听好了啊,第一种:凌迟,就是我得辛苦些,一刀一刀地帮你们割身上的肉,直到差不多把肉割尽就可以了;

    第二种嘛:就是车裂,,就是把你们的头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车上,套上马匹,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拉,这样把人的身体硬撕裂为五块;不过这个你们想活也活不了了,这个还是算了。

    那我们可以选第三种:剥皮,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这种方法最难的是胖子,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脂肪,不好分开,不过看你们这体型都是肌肉倒也方便些,我回头下手快一些,你们剥完都不感觉到疼的。”

    南宫景不仅得说,而且还得比划,虽然这椅子挺大,可是她手舞足蹈的确实有些施展不开。遂靠着一侧的椅背,将腿抬到西陵宇的腿上,左右折腾了两下,总算觉得舒服了,继续道:“第四种就比较有意思了,叫开口笑,就是拿根棍子直接从嘴或肛门里插进去,整根没入,当然了从哪儿进去我肯定让你们自己选,而且也不会选那种穿破肠胃的长棍,我就给你们选擀面杖那样的就行,就当感谢你们失手了。

    如果不喜欢这么不文雅的,那还有第五种:梳洗,就是梳洗打扮那个梳洗,这个就比较简单了,就是用铁刷子把身上的肉一下一下的刷下来,就像梳头发那样,等到露出骨头就可以了。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不错?”

    西陵宇看着南宫景看向他的双眸,明明是一样的熠熠生辉,可是此刻却异常冰冷,原是他从来不了解她,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第六种叫炮烙,我会先用炭火烧热铜柱,你们再爬到柱上,当然为了不让你们死掉,你们呆够一炷香的时间就行。

    如果这些你们都不喜欢的话还有棍刑、腰斩、烹杀、绞杀、刖刑…实在太多了,我就不给你们介绍了,回头挨个试一下再选也行。

    不过我想到了一个特别棒的可以推荐,人彘,这个特别有意思的: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水注入耳朵,到时候你们自然是熏聋了;再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这样就不能言语,然后扔到茅厕里。当然如果这匕首好使的话,我再帮你们割去鼻子,剃光头发,剃尽眉发,绝对让你们白皙、光滑、细腻,不能让你们跟那些臭哄哄的东西混为一谈。这个肯定不会死的,就这个吧!”

    南宫景说完一股脑的跳下椅子,看表情颇为开心,就差拍手叫好了。她兀自把两个口中的破布摘下,看着二人说道:“不要想着咬舌自尽,你死了我一样能救活你们。不过再活可就不是选一样了,我一定会让你们挨个试一遍的。”

    此时悬挂的二人绝对相信她的话,刚刚还不起眼的女子,此刻居然散发着如此强大的气场,纵然是杀手为生的他们也感受到她身上的杀气跟戾气。两人识趣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的就不要废话了,现在你们谁来告诉我,是谁在背后捣鬼要你们杀了我?”

    两人齐齐摇头,南宫景叹息道:“你们的舌头还在你们嘴里,可以说话。”

    “是…”

    “不是…”两个人嚷了出来。

    “你们一个人说就行?”南宫景再次开口

    二人对视一眼,岁数较长的率先开口:“我们之前接了一笔大买卖,是一万两黄金换取西陵宇的项上人头。不过一直不见他外出,而且天峰宫守卫森严,我们也没有机会动手。近日三帮五会的人让我们绑架你,我们那天也是凑巧一直跟着你来了天峰宫。”

    吊着的人似乎有些喘不上去,说着说着咳了起来,南宫景看着旁边的人,示意他继续,

    “我们一直在天峰宫外面呆了很久也没找到机会,后来听见两个送东西的小厮说你们在大厅歌舞升平,而且那意思好像没有其它人。所以我们就慢慢靠近了,我们后来又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别人,老大才让我们动的手。”

    “老大说先假装射杀你,西陵宇肯定不能让你在天峰宫出事,那样不好跟玄关阁交代,所以他肯定会替你挡住那一剑,而且那剑上淬的是你玄关阁的百香毒,只要我们得手,到时候西陵宇一旦毙命。他的暗卫也当是你玄关阁所为,不会再追查我们。”

    南宫景衣袖下的拳头紧握,继续问道:“你们老大是谁?委托你们去西陵宇人头的是什么人。”

    “这个我们老大也不知道,只是那人出手阔绰,他不仅找我们买了西陵宇的人头,好多个杀手组织都收到了他的定金。他放话不仅西陵宇脑袋值钱,而且手,脚都可以,随便取一处便可换钱。”

    “那你们老大呢?”

    “我们一共就六个人,那天我们全都来了,老大跟其它弟兄都死了,就剩下我们两个。我们不想死,你让我说的我都说了,如果我知道你们命这么大,我们也不会触这霉头的。”

    两个人因为被困吊着,想点头哈腰都很难,反而扭曲的面容让南宫景看着更是恼火。

    南宫景走近,颠起小碎步,活动活动手关节,低头说道:“谢谢两个活沙包。”然后只见她左脸一拳、右脸一拳、空中换步飞膝直击腹部,接着是低扫踢、中扫踢、高扫踢,伴随着杀猪般的尖叫及最后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南宫景收了动作拍了拍手,拂了拂衣裙,说道:“这是告诉你不是谁的霉头都是你可以触的,既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就算送你的惩罚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到西陵宇跟前,略微仰着脸,满眼希冀地问道:“这个礼物你可还喜欢?”

    西陵宇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样子,想着刚才那个来自地狱的罗刹,不禁嘴角咧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笑什么啊,不会被我野蛮的样子吓傻了吧!”南宫景打趣道

    西陵宇连眉眼都带着笑,答道:“喜欢,野蛮的样子都很喜欢。不过如果你自己不喜欢,下次我可以帮你动手。”

    南宫景就听见了“喜欢”后面的不曾听见,她回头看了看那两个人沉思了片刻,冲侍卫来了句:“就打一个不太公平,你看到我刚才怎么打的了吧,你去将那边那个人打成一样的,再将他们丢出去就行了。”

    那呆萌的侍卫傻傻的站着也不发一语,倒是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文佑上前,说道:“南宫小姐我来吧,你帮我看看学的怎么样,可好?”

    只是不等南宫景说话,西陵宇冷冷的开口道:“你如果这个都办不好,自己就去领罚。我们走了。”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搂着南宫景出了迅速的出了牢房。

十级心动

    南宫景有些莫名其妙,她刚才明明好好,这不还没说完话呢,搂着她就这么几个意思啊!不过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她倒也没放在心上。伸了伸懒腰,说道:“活动了下筋骨,舒坦。”

    西陵宇宠溺着看着她,问道:“刚才那拳看似简单,实则每一招都集中要害,而且你出拳的力量大、速度快,看来习了有些时日了。”

    南宫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小意思、小意思,不过女孩子的花拳绣腿。我也是平时用来锻炼锻炼身体的,你别当真。”

    西陵宇抬手帮她整理一下额前几根有些凌乱的头发,四目相对,西陵宇的手就那样僵持不下。

    “好了,好了。我们该回去了!”南宫景有些慌乱地向前走去,只是一不留神差点儿从台阶上摔下来,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西陵宇腾空公主抱。

    “不要乱动,我们该回去了。”西陵宇目视前方,不曾看怀中的人。

    “我…自己可以下来走。”南宫景说道。

    西陵宇低头看了看她,往日如火团一般的人,远远看上去璀璨耀眼、光彩夺目;若再走近一些,总觉得她盛气凌人的姿态,可将人踏入尘埃里;可是如今她发丝凌乱、脸颊嫣红、缩在自己怀里,看起来显得如此嬴弱,让人无限的欢喜与满足,根本无法放手。

    “我不是要抱你回去,这台阶有些滑。一会儿我们坐马车回去。”西陵宇有些拙劣的解释道。

    南宫景抬头便看见那刀削面般的侧颜,娇艳欲滴的红唇,还有那随着吞咽动作滑动的喉结,南宫景有些不争气的伸手上去摸了一下,一时间脑袋嗡嗡的。

    西陵宇看向愣怔当场的南宫景,咽了咽唾沫,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倒是南宫景抿唇:“我没有这个,原来是骨头哦!”

    看着两人走近,此刻的文昊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可是这马车也不会自己走啊,他今日不单单沦落到车夫这样的境遇,而且就这情景他怎么看自己也是多余的。

    “主子,南宫小姐可以了吗?”文昊问道,他识趣的在他二人进入马车的时候缓缓地放下了帘子,虽然这天高气爽,景色宜人,估计现在两个人没心情欣赏这些吧。应该说他家主子现在满眼冒着花花,那思春的样子除了南宫景估计别的什么的也看不上眼的。

    西陵宇轻哼了一声,马车便稳稳地使了出去。南宫景发现还是那日的马车,还是一样的摆设,桌子上依旧摆着糕点跟茶水。

    南宫景环视了一下说道:“就我们吗?不是应该还个丫鬟吗?”

    西陵宇狐疑地看向南宫景:“你找丫鬟做什么?”

    南宫景凤眸流转,笑着道:“自然是因为你宫里丫鬟好看,多看看养养眼。”

    “你不是说我好看吗?”西陵宇脑袋一抽的问道

    南宫景眯眼将西陵宇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缓缓开口:“你自然是好看的,不过眼睛这个东西也有审美疲劳啊。我总看你这样的,时间久了也觉得没意思了。这时候要是能有手机看看欧巴,或者看看东方朔就更好了。”

    虽然对南宫景的话一知半解,可是西陵宇却也懂了个大概,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满腹怒火:“你就那么喜欢东方朔,这不过几日不见,倒是时时挂在嘴边。”

    南宫景叹口气,娓娓道来:“我跟东方朔是很好很好的那种朋友,他跟你们不一样。你们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都觉得我举止轻浮浅薄,没有女子该有的仪容礼仪。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想东方朔就是喜欢他,喜欢他就是想嫁给他。其实吧,这世界上还真有纯粹的友情,比起那飘渺虚无的爱情,友情不是更好嘛。你们这些人将来都是要三妻四妾,若是有一日登基成了一国之帝王,更是后宫佳丽三千。你就一个人一颗心还要求那么些人一心一意的爱你,想着也是自私啊。我可不喜欢你们满嘴的礼义廉耻、夫纲伦常,其实不过就是男权至上,用这些去道德绑架女子而已。”

    南宫景见西陵宇不说话,继续道:“我喜欢东方朔,东方朔也喜欢我,但是并非得是什么男女之情,不过是知音之谊。就像钟子期死了,俞伯牙摔琴谢知音。我们就是这样的朋友,他懂我便已是最好,若如哪日他有心仪女子我定是第一个支持的。”

    “你认为东方朔也是这么想的?”西陵宇看着侃侃而谈的南宫景问道

    南宫景想起东方朔对龙筱筱的感情,略愣了片刻,点头道:“那是当然,他以前有喜欢的人。”

    “是谁?”西陵宇问道

    南宫景笑呵呵地看着西陵宇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关心他啊,刚才我还以为你是关心我呢?原来是关心他啊,你不会是…?”

    “不说便不说,胡扯些什么。”西陵宇被南宫景那狐疑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怵。

    没想到南宫景做到他旁边,用肩撞了撞他说道:“逗你呢,没有是最好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喜欢男人。你一定记得不能喜欢东方朔还有我哥哥,最好就是林晗,他跟你最配了。”南宫景被自己这想法逗的乐的前俯后仰的。突然正色道:“你还是不要喜欢林晗了,我刚才胡说八道的。你还是喜欢云儿吧,云儿跟你最配。而且那个小丫头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相貌又出众,可惜了一根筋。”

    “我不喜欢她。”西陵宇说话间帮两人的杯中斟满茶。

    南宫景倒也没多问,说道:“如果真的不能喜欢她,日后也别伤害她,好好跟她说。她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不希望她伤心。当然你也是我朋友,感情这个东西又不能强卖强卖,自然是遇到了才知道。”

    西陵宇看着一本正经的南宫景,问道:“你可有中意之人?”

    “暂时没有吧,如果有了肯定介绍给你们大家认识的。”南宫景托腮凝眸

    “那该是什么样的人呢?”西陵宇垂眸,将所有情绪隐藏在薄如蝉翼的睫毛之下。

    南宫景笑着说道:“还真不知道,不过我之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么说的:

    一级心动:

    坐在树上

    远离地面

    被风吹拂着

    就像你的心被美撞了一下;

    二级心动:

    斯人如彩虹

    遇上方知有;

    三级心动:

    有些人一旦遇见便一眼万年

    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

    四级心动:

    在意就是喜欢的开始;

    五级心动:

    你是我半世未拆的礼物

    别人一碰我就吃醋;

    六级心动:

    我不是一个主动的人

    但是我主动的都是我在意的;

    七级心动:

    我试着不对你好

    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

    八级心动:

    有多久没见你,以为你在哪里

    原来就住在我心底、陪伴着我呼吸;

    九级心动:

    比喜欢多一点是心动

    比心动多一点是爱

    比爱多一点是你;

    十级心动:

    喜欢是一朝一夕

    爱是从心动到古稀。

    虽然我还没遇见,不过总会遇到的,你呢?”

    西陵宇傻坐着,脸上带有少有的惊悚之色,南宫景探脉道:“你脉象如此之快,可是有什么不是?”

    西陵宇满眼希冀的看着南宫景问道:“没有,你刚才说的那些可是真的?”

    “我就是从书上看的,我又没有谈过恋爱我怎么知道。”南宫景无奈的摇头叹息

    “你听到了吗?是真的吗?”西陵宇扒开帘子问文昊。

    文昊回头答道:“南宫小姐说的那些听着甚是有理,只是我暂时还没接触过男婚女嫁之事,不太肯定。”

    “那你一会没事就去接触接触。”西陵宇说完回车内坐下。

    文昊那叫一个冤屈,他家主子这是让他成亲吗?他天天这么忙上哪去找个娘子。

    “这样也行?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南宫景看着异常的西陵宇问道

    “你再说说,我确定一下?”西陵宇期待着看着南宫景

    南宫景有些无奈说道:“那我再说一个别的?

    青梅竹马不是你

    情窦初开不是你

    愿细水长流是你

    青丝白发是你

    余生都是你。”

    “不是、不是,再换一个。”

    “要做就做心上人

    山河岁月走边

    依然留在你心间。”

    “不对,再换一个。”

    “只要我有

    只要你要

    倾其所有

    即使你说我们只能是朋友

    我也祝你幸福

    许你清风明月。”

    “对,也不对,再换。”

    “浮生三千

    吾爱有三

    日月和卿

    日为朝月为暮

    卿为朝朝暮暮”

    “还有吗?”

    “你陪着我的时候,我没有羡慕过任何人。”

    “还有吗?”

    “最后一个,

    春风十里、五十里、一百里

    体测八百米,海底两万里

    德芙巧克力,香草味八喜

    榴莲菠萝蜜,芝士玉米粒

    黑椒牛里脊,黄焖辣子鸡

    不如你,都不如你”

    “什么意思,这个我不懂?”西陵宇鲜少的挠头问道

    “就是好吃、好喝、好玩、好风景什么都不如你。”

    “哦”

    “哦什么,坐你马车比骑马还累?”南宫景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不过好奇害死猫,转脸她便没皮没脸的凑了过来,问道:“你到底喜欢谁啊?告诉我我帮你分析分析。”

    “你自己都是一知半解拿什么教我?”西陵宇不屑地说道

    “那也比你这种直男癌晚期患者强”南宫景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西陵宇蹙眉问道

    南宫景懒得再跟他讨论,反正来日方长,她回头再试试肯定知道是谁。

    “还不是说你值钱,不过堂堂四皇子、天峰宫宫主就值一万两是不是少了些?”南宫景答非所问

    “如果出的再多些,你还能跟我坐在这里闲聊吗?”

    “再多怕什么,他们连你武功比这些暗卫高都不知道,你每天出去晃悠他们还以为你天天窝在天峰州,这样的人怎么动得了你,开玩笑呢吧!”

    “你倒看的真切。”

    “谢谢夸奖,不过还得劳烦西陵宇公子用你的绝世神功送我上去。”南宫景稳稳的坐着,笑意盈盈的说道

    “乐意至极。”西陵宇俯身将人抱起答道

    文昊见他家主子又抱上了南宫小姐,还这般眉开眼笑翩然而去,摇了摇头叹息道,“不是说不喜欢吗?不喜欢还天天跟在人家后面,还说存着别的心思,别的心思估计就是给我们寻个当家主母回来,以后信你的话才怪。”说完赶着马车极速前进,他要回去跟兄弟们分享这最新情报。

我若是潘金莲,你自是那王婆

    云蝶来回踱着步,总算看着两人回来了,这姿势?不过她现在管不了这么多,拉着南宫景说道:“不是说两个时辰吗,这都快三个时辰了,你要再不回来,我这布庄估计得让紫棋掀了。”

    南宫景略有些歉意的说道:“我去安抚他,你送送西陵宇。”说完便头也不会的下了楼。

    “怎么还是这身衣服,还没弄完吗?”紫棋看着下楼的南宫景问道

    “要是快,还用准这些吃食做什么?”南宫景没好气的说道。

    只见紫棋在南宫景身侧转了两圈,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身上怎会有股淡淡的霉味?”

    南宫景被紫棋这么一提醒,倒也发现了,心里早已惊涛骇浪,但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的说道:“什么霉味?我是来回换衣服折腾的一身臭汗味儿。东西都齐了吗,咱们楼上吃吧!”

    “齐了,还加了些你素日里爱吃的小菜。”

    说完不等南宫景吩咐便提着东西上楼。

    南宫景走在前面,推开门,便看见还坐在里面的西陵宇,“啪”的一声关上门,嚷嚷道:“云姐姐,你去试衣间里躲好了,我跟紫棋这就进来。”

    回头又嬉皮笑脸的说道:“云姐姐还没穿好衣服呢,你等一会儿。”

    “你做衣服,她为什么衣衫不整?”紫棋觉得莫名其妙

    “那自然是她也忙着热了,就把外衫脱了。”南宫景有些心虚的回答。

    “你们女子都这般吗?”紫棋好奇问道

    “进来吧,我躲好了。”云蝶的声音响起。

    紫棋提着东西放在了桌上,两个茶杯,茶已经凉了,看来没有别人,只是如果衣衫不整,稍微整理一下即可,为何避而不见呢。

    “我马上就穿好了,景儿,你让紫棋也留下来一起吃饭吧。”云蝶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啊!”南宫景冲紫棋说道。

    紫棋总觉得这事有蹊跷,可是又好像什么问题都没有,挠挠头说道:“不了,你们吃吧,两个人的吃食三个人是不够的。我也不耽误你们聊天,我下去等着了。”说完走了出去。

    “云姐姐,你先出来吧!”南宫景说道。

    “好嘞!”

    只见云蝶边系这腰间的纽扣边走了出来,说道:“这紫棋倒是识趣,知道我们女子之间聊天不不方便,还是下去好。一会儿吃热了,我还得把这外衫褪去。”

    南宫景瞥眼,紫棋已经关上门缝,应该从门外走了,一屁股坐躺在椅子上,问道:“他怎么还在这儿啊?差点儿吓死我了!我这一天天的,怎么感觉像自己像红杏出墙的潘金莲被人捉奸在床一样!”

    云蝶抿着嘴唇笑着,若有所思的看着南宫景。

    自知失言的南宫景,依旧死性不改、笑着继续道:“如果我是潘金莲,你就是那害人的王婆。”

    “潘金莲是谁?西陵宇从另一个试衣间探着脑袋问道

    “不认识”雨蝶答道,然后看向南宫景

    南宫景懒得解释,说道:“就有那么个人就是了,也是姐姐。我都饿死了,赶紧吃点吧!”

    西陵宇见两人坐下,也走了出来,继续问道:“潘金莲到底是谁?”

    南宫景不禁脑袋直疼,这西陵宇简直就是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她也变成了答疑解惑的百科全书。以前是见面就掐,现在倒好,见面就是为什么,想想就觉得他俩八字不合、星座相冲。

    “我饿了,不想说话。”南宫景便把东西往外拿边说道

    西陵宇之情已经吃过一次,也算轻车熟路,将那些东西依序摆好,但是嘴比人还勤快,说道:“你刚才一路不是用了好些糕点吗,怎么这么会又饿了?”

    南宫景见他帮忙,自己就那么坐着,而且将脚高高的搭在桌边,说道:“你一路还问了我那么多问题,怎么这会儿还有问题?”

    这话西陵宇一听也有些不悦,放下东西坐了下来说道:“你刚才可是吃了我的东西裹腹的。”

    “我也回答了好些问题。”

    “那你不妨再回答一个。”

    “我不,我不,我偏不,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咬我啊?”

    “你大逆不道,居然当面骂本宫是狗。”

    “那可是你自己说的,没事了,您老可以走了,我们要吃饭饭了。”

    “我不走,这云娘布庄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你不走?那你看着,反正云娘布庄不是我的,可是这蛋糕、葡萄酒、小菜都是我的。”

    “你……”

    “您二位再这般吵下去,估计楼下该听见了。”云蝶那叫一个心累啊,刚才两个人回来的时候不是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情意绵长吗?怎么这会儿又吵起来了。

    这下两个人倒是老实了,谁也不说话。

    “你别吃,你用了这碗筷,云姐姐用什么。”南宫景看着拿起筷子就要吃的西陵宇说道。

    西陵宇愣在那儿一动不动,这就两幅碗筷,他总不能跟女人抢吧,可是刚才一路他只喝了些茶水,现在早已肌肠辘辘,肚子还不争气的响了两声。

    “无碍的,宫主请把,我这有一套银制的碗具,托二位的福我倒用上了。”云蝶说话间将碗具取了过来,三个都饿了半天了,也吃的很开心。

    “景儿,你这玄关阁的菜果真非凡品,就是有些太辣了。”云蝶说道。

    “姐姐,你尝尝这酒,葡萄酿的,香甜可口刚好解这辣气。”说完将两杯葡萄酒端起,递于云蝶,还碰了碰杯。这云蝶看着西陵宇黑成的脸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最后还是南宫景半推半就帮她将酒推入腹中的。

    “果然是好酒,这下不那么辣了。”云蝶见西陵宇也没什么动静,胆子也大了些,说话也欢快了些。

    “云姐姐喜欢,明天我让他们给你送过来一坛,你睡前喝一杯,美容养颜,还有助睡眠。”南宫景见云蝶喝的勤快,自然看出她是爱酒之人,投其所好。

    “你倒是大方,也没见你送我什么?”西陵宇酸溜溜的说道。

    南宫景瞥了他一眼,说道:“刚才在地牢,我送的礼物你不是说喜欢吗,现在要反悔?”

    “那是你说还礼的。”西陵宇答道

    “你倒是算的明白,一大老爷们儿唧唧歪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你也不怕娶不到老婆。”

    “劳你费心了,你也好不到哪去,举止轻浮、语言怪诞,睚眦必报,怕也没谁敢娶你。”

    “你还真别说,想娶本小姐的人可以填满你天峰宫,可惜本小姐看不上。”

    “不好意思,想嫁入天峰宫的人天峰宫都待不下,本宫只是不喜欢。”

    南宫景看着西陵宇突然哈哈大乐,说道:“云姐姐可想听写咱们天峰宫宫主的消息?”

    两人一脸疑惑的看着南宫景,只见她红唇微启,说道:“咱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假装一本正经的宫主西陵宇思春啦。”

    西陵宇本就不喜辣,这下更是让辣椒呛着鼻腔了,双目含泪,直勾勾地盯着笑得前俯后仰的南宫景。

    “宫主,您没事吧?”云蝶站起来想拍拍西陵宇的后背,只是还没碰到便被人制止了。

    南宫景看着他脸憋的通红,眼泪汪汪的,瞬间有些心软,起身帮忙,用手在他胸口慢慢帮他捋顺了气息,端起酒杯说道:“不能吃辣就别吃,这个有什么好逞能的,呛着了多难受。现在赶紧喝一口,不许再吃辣的了。”

    “嗯”西陵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应声道。

    南宫景坐下,本就不大的桌子放着不太多的几个菜,可是南宫景还是将它们换了换位置,把不辣的放到了西陵宇跟前。

    “姐姐多吃些辣的,对身体好。”南宫景说道

    “景儿妹妹可真是个妙人,这说谎都不隔着人的。这刚舍不得让阁主吃辣的,怎么回头就让我吃呢?”云蝶见两人氛围很好,打趣道

    南宫景摇头,说道:“云姐姐可是冤枉死我了,这辣椒能缓解胸腹冷痛,制止痢疾,杀抑胃腹内寄生虫,控制心脏病及冠状动脉硬化;还能刺激口腔粘膜,引起胃的蠕动,促进唾液分泌,增强食欲,促进消化。这女子多食用不仅可以燃烧多余脂肪、修身塑形,而且还能治疗宫寒;男子吃多了也没用,还容易阴虚阳亢。”

    “景儿妹妹知道的真多。”云蝶听着话都不敢再接话茬了。

    南宫景看着自斟自饮的西陵宇,再看看头快低到盆里的云蝶,说道:“你们不要大惊小怪的好不好,我是大夫,我只负责看病,不分男女的。不过云姐姐,你真的不好奇吗?”

    云蝶抬头:“好奇什么?”

    南宫景用眼神扫了扫西陵宇,说道:“西陵宇,咱们再礼尚往来一次可好?”

    “什么?”西陵宇问道

    “就是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回答你。然后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可好?”

    西陵宇看着南宫景谄媚的笑容,说道:“不好,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南宫景都憋着一路了,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抓起西陵宇的衣袖,撒娇的说道:“好嘛、好嘛、就一个。以后你问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我都告诉你,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完还像模像样的举起三根手指。

    西陵宇看了南宫景许久,沉了口气道:“嗯。”

    “就知道你最好了,手动比心,爱你哦!”南宫景兴奋地说道

    “什么?”

    “什么?”

    西陵宇跟云蝶异口同声地问道,南宫景使劲儿拍了自己的脑门儿一下,傻笑着说道:“那是我跟哥哥的口头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有些高兴过头了。

    两人起身又坐了下去,不过西陵宇满脸的失望却让云蝶尽收眼底。

    “景儿你先说。”

    南宫景端起酒杯小酌一口,清了清嗓子说:“这潘金莲原是大户家的丫鬟,因为出落的亭亭玉立、闭月羞花,那主人家的老婆怕自己家老爷有想法,便把他卖给了一个又矮又丑的武大郎当老婆。武大郎虽是个卖烧饼的,但是对她很好不让她吃苦干活,自己却早出晚归。所以她常常一个人在家,自然觉得有些寂寞了,后来她又被对门的王婆哄骗认识了长得人模狗样的西门庆,结果自然而然就红杏出墙,两个人总在王婆的帮助下鬼混,也就是行男女之事啦。最后还是被武大郎知道了,武大郎还有个在别的地方当官的弟弟武松,这西门庆本来就妻妾成群,只是贪恋潘金莲的美色,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偷就要有偷的乐趣,可是总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偷人家老婆吧,而且还有可能惹上官司,所以威逼利诱潘金莲,最后潘金莲在武松回家前把武大郎药死了。”

    “后来呢?”云蝶问道

    “后来我也不知道,有人说西门庆娶了潘金莲为妾,不过还是到处寻花问柳,最后还是因为吃那种药吃死了。还有人说隔日武松回了家便将潘金莲跟王婆打死。不过后面就没人关心了,都不是什么好事。反正恶人自有恶人磨!”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话说的甚是有理。”云蝶拍手称赞。

    “该你了吧?”南宫景笑眯眯的看着西陵宇说道。

    “什么?”西陵宇问道

    “你这会儿给我装什么糊涂,你喜欢的是哪家小姐啊?我倒要看看将我家云儿比下去的到底是什么货色?”南宫景不忿的说道。

    “我看你倒挺生气。”云蝶说道

    南宫景继续道:“那是当然了,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衣服可以常换,手足却不能被砍。”

    “你这意思宫主是你男人,云儿是你姐妹?”云蝶继续道

    “说什么呢,我这是替云儿打抱不平,你别给我绕晕了,让他赶紧说。”

    “什么?”西陵宇再次问道

    “你喜欢的人是谁?”南宫景死死的盯着西陵宇的唇生怕漏了半个字

    “没有。”西陵宇道

    “没有?怎么会没有?那你让我说了一路酸溜溜的话干吗?”南宫景一脸不相信的问道

    “确认一下。”

    “那确认了是谁?”南宫景抓住希望的小尾巴,继续问答

    “就是没有。”

    南宫景气呼呼的说道:“不说拉倒,难道你还能藏一辈子啊,到时候你带出来我们不都知道了。搞得好像我要抢你心上人一样,没意思!”

    “路上都说的什么啊?”云蝶好奇道

    “就是一些酸不溜的话……”南宫景见云蝶很是期待,便又重复了一遍。

    “原来的这样啊!”云蝶点头道

    “哪样?”南宫景有点搞不清状况的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很有道理。只是景儿喜欢什么样的人呢?”云蝶打趣的问道

    “什么样啊,这个不是遇见了才能知道吗!不过我喜欢爱笑的男生,笑起来酥酥甜甜的!”

    “就这样?”云蝶继续问道

    “最起码长得好看吧,要不然笑起来再吓着我。身高嘛,比我高一头最好了,刚好可以靠肩膀上;不能太白,比我都白的话显的我难看了;身材得好,必须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手感好;还有就是腿长,你看我就腿长,要是我们结婚生闺女的话随了父亲短腿得多难看啊;还有就是我喜欢黄皮肤的,黑人绝对接受不了。”

    “黑人?”云蝶惊呼

    “哦,你们没见过,有那种全身乌黑的。”

    “那除了这些呢?”雨蝶继续道

    南宫景觉得云蝶似乎对这个事情关心的有些过了,问道:“云姐姐是不是有什么兄弟,莫不是想给我牵根红线。不过我可不准备在这里嫁人。”

    云蝶有些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不过并不妨碍她继续问道:“不是,我是孤儿,就是想知道景儿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南宫景沉思了一会儿,拖着腮看着远方,说道:“我小时候的想着是能遇到那么一个人,无关乎年龄、长相、家世、所有的外在条件,只是希望他能带我撷花骑马、带我游遍海角天涯,共我煮酒弄茶、赴我的每场花前月下,同我造梦筑家、伴我朝夕春秋冬夏;说白了就是有钱、有时间、天天哄我还陪我出去浪。后来大了点才发现那些太难了,又想着能遇见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三餐四季度余生,简简单单、健健康康就好。

    现在嘛!我倒是彻底明白了,这情情爱爱的东西跟我无缘,我只想着活下去,然后把该办的事情办完,从哪来回哪去。”

    云蝶第一次见南宫景莫名失落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到“我们喝酒,那些臭男人有什么用,我们自己过也是很好的。”

    南宫景自然明白云蝶的意思,举杯共饮,瞥了一眼旁边那位说道:“让你回去吧还不回去,这么爱听姑娘们聊天。回头成立个妇女联盟,我推荐你当盟主。”

    西陵宇虽被说的有些不忿,不过看她刚才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心疼,想了想还是忍了下去。不过话可以不说,酒不能不喝,夺走南宫景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少喝点儿,这酒不是高粱酒,后起劲儿,回头你再喝多了我还得送你回去。”南宫景愤愤地说道

    “那你带我回去不就行了!”西陵宇一句不让。

    “你真把自己当女人啦?我带你个大老爷们儿回家算怎么回事儿?”南宫景理解不了西陵宇的思维。

    可是西陵宇居然镇定自若地说道:“那我自己去,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这都好几回了,他们不是没发现吗?”

    “以后肯定不行了,别怪我没提醒你,竹林里我可是养了个看家护院的宝宝,它若是伤着你,我可不会救你的。”

    “什么,巨型大蟒。”

    “你不怕,我怕什么?”

    “因为它命是我救的,跟你一样,它跟我睡一起都不咬我。”

    “什么,你居然跟它睡一起?”

    “我怎么知道它会爬我床上?我救完它,它就爬我床上了,死活不走,紫棋被咬了一口,辛亏我解药喂的快,要不然早一命呜呼了。”

    “那你也不能让它跟你睡在一起?”

    “那我救你的时候还跟你睡一起了呢?”

    “那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都是我病人,它想跟我睡一起,碍着你啦?”

    “那你以后不要救人了,蛇也不要救了,小猫小狗也不行!”

    “我凭什么听你的?”

    “那到时候你床上什么都有,我睡哪儿?”

    “你合着把我床当病床,还得给你预留着呗?”

    “也行!”

    “行个毛线,门都没有。”

    “你敢救,我就全部弄死!”

    “你厉害,那我救你了,你倒是先弄死自己让我看看!”

    “不知所谓”

    “你别跟我拽词,搞得自己跟文化人一样,不过就是个土包子,姐姐见过的文化人分分钟吊打你!”

    “那倒是让他打我一下试试!”

    “没在,也没空!”

    ……

    不用想这出闹剧还是云蝶收的场

    “你们不吃饭了吗?”云蝶看着气鼓鼓的两个人问道。

    “不吃。”难道两个人这么默契,云蝶把剩下的菜放了回去。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景儿,你刚才把这些不辣的菜都挪给宫主,你看他都吃完了?”

    “吃完了,就吃完了。他本来就怕辣,前几次在玄关阁吃火锅,我都要的辣锅,都没见他动过筷子。怂得要死。”南宫景依旧有些生气。

    “我们吃蛋糕吧,吃甜食心情好。”西陵宇虽然对南宫景最后那两字很不痛快,可是想到关心他,瞬间心情大好,明显的讨好说道

    “我说的是女孩子吃甜食心情好,跟你没关系!”

    “对啊,所以你吃,我看着。你不同意我绝不偷吃。”西陵宇也照葫芦画瓢举起三根手指。

    “好了,吃吧。我不生气了,只是不喜欢你霸道的性格。我们是朋友,可也是独立的两个人,你不能干涉我的想法。”南宫景看着他难得为了自己装巧卖乖说不感动是假,可是底线还是要有的。

    “嗯嗯,知道了。吃吧!”西陵宇把切好的蛋糕递给了南宫景,可是南宫景用勺子挖了一块儿,喂了西陵宇,算是和好了。

    旁边的云蝶暗暗发誓,以后自己一个人再也不要与这两个人共处一室,一会儿晴一会儿雨,一会儿电闪雷鸣,一会儿风和日丽,她的小心脏啊感觉虽是得出大问题。

    不过当蛋糕在她嘴里融化,她觉得难点儿就难点儿,只要每次有这好吃的就行了。人间至味,感觉自己随一叶扁舟飘荡于山河湖海间,甜蜜、美好、静谧。

十个帅哥九个gay

    秋天的傍晚,偏西的太阳倾吐着火红的余晖,使悠然的云朵镶上了一道金边儿,它像彩绸,又像锦缎。那晚霞在蓝天的怀抱里悠悠地聚散,仿佛是挂在天空中的一幅油画。

    南宫景回到景苑的时候天气尚早,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一地斑驳,景苑的书房里女子平稳的呼吸突然一止,比蝶翼还要纤长的睫毛接着抖动了一下,紧接着凤眸微微

    眯成了一道缝隙,好看的眉间微微皱了起来,这一连串动作也只不过是一瞬间,或许称不上是动作,只不过是一种本能反应。

    突然她再次拿起手中的炭笔在桌前的宣纸上又是一通的写写画画,然后呆呆的望着桌上散落的画纸,好看的眉目也渐渐舒展开来,慵懒的眸子也转成清明,身子微微后仰,露出了一排洁白好看的牙齿。

    “终于搞定了”南宫景得意的看着手中的画作。她纤纤细指轻轻的拂过那一张张图纸,那些都是她那个时代的经典制作。

    第一张是心形钻戒:心形钻戒起源爱神厄洛斯为神圣的爱情信物,传说被爱神射中的恋人,就能拥有箭锋上的心形宝石印记,从此一心一意,一生一世,有种“把心交给你”的寓意。心形符号是爱的象征,这个符号源自心脏,女生一般都有心形情结,当男生送女生一枚心形钻戒的时候,女生一定会特别开心。

    第二张是六爪圆形钻戒,darry ring的forever系列六爪圆形钻戒是经典款,男士凭身份证一生仅能定制一枚,寓意一生唯一真爱。爱你,在刹那,永恒,纵使时光流逝,我依然爱你如初,这款经典钻戒款式以圆形钻石传达出一种恒久不变的爱情观念,六爪镶嵌款式能够极大限度突出钻石的灵动光彩。这也是南宫景曾经最向往的爱情。

    第三张是扭臂钻戒,这款钻戒的45°扭臂设计给整枚钻戒增添了设计美感,钻石镶嵌采用六爪爪镶方法,像精致的六瓣枝状雪花,稀有纯净,雪花般纯粹的浪漫,只为一人实现,浪漫雪花拥抱一颗美钻,意为幸运和幸福的双重拥有者。南宫景觉得这个应该适合柳云儿。

    第四张是玫瑰金线条缠绕钻戒,这款钻戒的设计灵感源于欧洲浪漫“绑手礼”仪式,婚礼上以丝带将手绑在一起,象征着夫妻二人互相忠贞不渝,不离不弃。精致玫瑰金线条浪漫缠绕在钻戒上,珍稀钻石镶嵌完美无瑕,闪耀无比,尽显优雅尊贵,演绎两人经典爱情。

    南宫景越看越是满意,刚才还纠结的问题瞬间迎刃而解。与其去想那些繁琐的项链、手链,还不如把钻石都用来制作成钻戒,这个时代貌似除了男人的玉扳指,好像还没有其它手指的首饰。

    既然决定了,南宫景便坐起身继续附身开始了写写画画,也许是因为心情极好,思路如泉涌般蜂拥而至,一张张好看的图片跃然纸上,有的如玫瑰绽放:完美的花形设计,花蕊再以钻石镶嵌其中,粒粒碎钻层层环绕,秀出那份妩媚的知性美;有的采用简约圆润的线条勾勒出经典的幸福四叶草图案,巧妙地运用双线条及双层花瓣使得四叶草图案更显柔和,一颗颗碎钻似露珠般镶嵌在中间,更添了几分优雅女性的韵味;还有的是以荷花造型为托,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造型为托,以莲花造型为托,以牡丹花造型为托…甚至以酢浆叶为托……

    等南宫景画完这二三十份图纸,再抬首发现天已经黑了,许是太过用心,谁进来给她添的油灯她都不曾发现,揉了揉有些生疼的眼睛,趴在桌上再仔细的查看一番,好确认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秋夜,天高露浓,一轮半月在天边静静挂着。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

    一袭黑衣融入这暮色,南宫景感觉有风吹了进来,不禁打了个寒颤,把脑袋转到另一边,继续趴在桌上睡着。

    黑衣人走到她身边,吹灭了桌上那两盏因微风还有些摇曳的油灯。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只是怀中的人儿全身已是透凉,往他怀里钻了钻,睁开了朦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轻颤,伸手摸上他的脸:“西陵宇你怎么来了,真好看,不过你怎么跑我梦里啦,又想问我什么问题吗?好困…”

    还没等到回复,怀中人已经阖上了双眼,西陵宇有高兴也有失落,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陪了她一天,此刻居然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傍晚他回去加急处理了那一桌的卷宗,可是忙完又想着她回景苑都做些什么,所以虽然已是深夜,可是他还是等不到天明,便寻了她过来。

    只是一进屋便看见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且睡的那么沉,连他进屋都不曾发现。这会儿被抱起还不知,这心是有多大?要是坏人可怎么办?得让落子尘他们守着后面这竹林才行,西陵宇有些生气她的大意。

    不过她刚才明明睁开眼看到他,还有刚才是不是夸他了,嘴角微微上扬,刚才的那点儿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西陵宇把她放到了床上,拿起被子帮她盖上,只是进来的微风让他敏锐的察觉有人也和他一样从窗户进来了,他连鞋都来不及脱,跳上床挨着南宫景在里面躺了下来。

    窗户一直是开的,可是却不见其他动静,西陵宇的手握着腰上的软剑,微微的将脑袋露了出来,只见一条快两米的大蛇挨着南宫景躺在床边,微扬着脑袋看着西陵宇。

    西陵宇想到这应该就是南宫景口中那个养在竹林的宝贝,看着它半身已经钻入了南宫景的被子里,西陵宇有些愤怒地与它对视,可是这大蛇似乎一点儿都感觉不到他的怒意,依旧扬着脑袋怔怔地看着它。

    或许是蛇身太凉,南宫景翻了个身,整个人都挂在了西陵宇的身上,嘴里还叨咕着“真暖和”,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状况,西陵宇也不看那大蛇了,默默地躺下,任由她张牙舞爪的在他身上摸索。

    虽不是深秋,可是入夜还是有些凉的,加上南宫景趴在桌上睡着手脚都有些麻,现在有这么个恒温的热水袋抱在怀里,南宫景睡的很是喜欢,感觉到手暖和了,南宫景又把脚放了上去,自然是要挨个扑上去暖和一遍,而且哪热往哪放。

    只是苦了躺着的另一个人,这手刚从他怀中抽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平复心情,脚又往双腿之间伸了过来,貌似一条腿暖和还不够,两条腿就那么伸了进来,好不容易等到她不在折腾,西陵宇轻轻的往后挪了一寸,靠到了墙壁,希望能缓解这**焚身的感觉。可是怀里的这个人完全搞不清状况,翻了个身过去,往后撅了撅屁股,身体也自然往后靠了靠,等臀部、背部与他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似乎才满意的停止了折腾。

    西陵宇就算再正人君子此刻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南宫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伸了伸手摸了后脖子的位置,也是热乎乎的风,脑袋往后靠了靠,直到将头部放到了他的颈窝处才停了下来,可是那只手似乎忘了收回,一直搭在了某人的后脖梗处,以至于后面那个人整夜都不曾动过。

    有可能是前一天精神消耗大太困了,也有可能是有个天然的暖宝宝,这一夜南宫景睡的特别的踏实,除了有些酸的胳膊,哪哪都很舒服,收回那条胳膊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慢慢的撑着床面起身,或许是阳光有些刺眼吧,南宫景想放下床幔准备换身衣服,当然至此她都不曾睁眼。

    只是外衣还没脱完,感觉到腹部有些凉凉的,而腿部压着的地方暖暖的,南宫景这下有些清醒了,睁开略有些迷离的眼睛,首先进入眼眶的是头头的大脑袋。

    “我就知道头头最乖了,等冬天冷了我就天天抱着你睡!”南宫景抚摸着大蛇的大脑袋及盘到她腹部的一小截身体,只是为什么这么凉?南宫景感觉到不对劲。蛇是冷血动物自然是凉的,难道它在被窝里待久了也能暖和?

    南宫景掀开被子想一探究竟,可是大蛇的身体全盘在床边,而她的腿明显放在另一个人的双腿之间,如果没错还是个男人。

    南宫景感觉自己快疯掉了,她这一晚上都做了什么,当然她都记得的,这个人是谁她好像也知道了,不是做梦看到的他吗?现在她不敢确认也不想确认,此刻她连回过头甚至撇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蹑手蹑脚准备开溜。

    可是天不遂人愿,南宫景刚把腿拿开,里面的人已经睁开了双眼。南宫景能感觉到他此刻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她,正是应了那句骑虎难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虽然心虚的不要不要的,可是南宫景也非寻常女子,依旧面不改色的回首,问道:“你怎么睡在我床上?”

    西陵宇闻言坐了起来,只是衣襟却是敞开的,刚才被被子遮住的上半身现在是一览无遗,南宫景只一眼便收回那被吸引过去的眼神。见他他拍了拍脑袋,问道:“你不记得了?”

    南宫景略有些心虚,沉了口气,说道:“我只记得我昨日与这大蛇睡在了一起,我怎么知道你何时跑我床上来的?”

    西陵宇一直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微眯的眼神就像盯着猎物的狐狸一样狡猾:“你确定昨晚是睡在床上的?”

    南宫景不敢正视他的眼睛,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昨晚确实不是睡在床上。对,是他将她抱到了床上,虽然之后她糊涂的以为是头头钻进了被窝儿,贪婪的吸收着他的温度。可是这些的罪魁祸首是他,不是自己。

    捋明白事情始末的南宫景,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问道:“昨夜我睡在书桌上,是谁偷溜进了我房间?又是谁不经过同意将我抱到了床上?又是谁自己躺在了我的床上、与我同寝?

    西陵宇笑着看着她,心想到反应倒是挺快,可惜如此的盛气凌人倒让他看出了她的心虚:“你不是说有个宝贝在竹林吗,我就是来会会它的。可惜没见到,我便进来跟你打个招呼。谁知你趴在桌上,怎么也叫不醒。以免你受了风寒,我摒除了男女授受不亲的成见,将你报到床上,岂料你贪婪我的美色……”

    南宫景听不下去有点儿气急败坏地下了地,站在床边嚷道:“什么贪婪你美色?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西陵宇依旧笑着说道:“你自己昨晚说的,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南宫景捂着耳朵当作听不见,执拗地说道:“我不记得了,不管如何你也不能跑到我床上啊。怎么着都是我一个女孩子吃亏好吗?”

    西陵宇见她有些恼了,也不忍心再逗她,往床边挪了挪,伸手拿掉她捂在耳朵上的手,示意她看看床上的大蛇,说道:“昨天我本准备把你放下就走的,可是它却在那一直盯着我。我也不能伤害它,还不能惊着你屋外的那些人,所以就躲到了床里边。本想等它睡下我再走的,没想到我自己倒是先睡下了,不过有它守着我也睡的踏实,不曾再发生什么。”

    南宫景半信半疑的看着西陵宇,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不过这头头确实就盘在床边,应该是它把他逼到床角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强调睡的沉,什么都不曾发生。

    她明明八抓鱼似的在他身上折腾了一溜够,他会丝毫不知?以他的武功修为,南宫景确认他肯定是知道的。这么大的一件让她出丑的事儿,他怎么就这样遮掩了过去。不用想肯定不是为了她,那只能为了自己。

    那又是为什么呢?他确实没什么过分之举,这事说出来倒是他站理的。莫不是他不行?不对,之前把脉他身体很好。那就是他不喜欢女人所以怕自己赖上他,怕被发现了。

    这样就能说的通了,难怪之前问他心上人,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原来真正的理由在这里。

    南宫景会心一笑,她21世纪的新新女性,她虽不赞成这种同性恋爱,但是也不排斥这种行为。看来他自己应该还是有些在意的,这会儿戳破他肯定尴尬,而且到时候自己也不好说,人家虽然是gay,自己也不能占了他便宜卖乖啊。想想昨晚搂着那手感,南宫景不自觉的替他可惜了,明明哪哪都那么好,怎么就是弯的呢?怪不得离柳云儿那样的美人都不喜欢,真是应了那句歌词:十个帅哥九个gay,只剩一个可以爱。

    南宫景有些惋惜的看着他,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朋友,姐妹。”

    然后抱起大蛇蹲下身子,说道:“头头,这是西陵宇哥哥,以后看到他就像看到姐姐一样哦!”

    南宫景再看着胸肌、腹肌,觉得那叫一个可惜啊。她抱起了大蛇,一人一蛇在软榻上坐了下来,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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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王妃世无双介绍:
她,南宫景21世纪让人闻风丧胆的“鬼面娇娘”,一朝飞机失事穿越到了一个17岁少女身上,前一秒还兴奋正主是个举世无双的公主,下一秒便成了满门被灭的遗孤。为报家仇,她倾尽半生所学,缔造霸业;他,霸气王爷为助她霸业,终身未娶,千里红妆,以天下为聘,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仇人之子,冷酷邪魅强势霸道,唯有她在他心尖之上,江河拱手,博卿一笑,非卿不娶;可终究自古两难全,一个在远方,一个在身旁特工王妃世无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特工王妃世无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特工王妃世无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