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琉璃杯子
“哈哈，二公子，超过二百人了！超过二百人了！”
“嗯，不错！情况比预料当中的还要热烈！好，通知下去，全店的伙计，再努力一点，今天只要是收够了三百人，通通都可以获得赏银十两！”
“是，二公子！如此一来，他们肯定会更加卖力的！”
......
金香楼那边，蜂拥而至的人群显然还根本不知道“秦氏甜品屋”方向所发生的事情，所以，短时间之内就选择了加入金香楼的会员制度的客人，竟然是达到了二百人之多。
这个情况，显然是比张守成他们预料当中的还要更为热烈的，所以，他们一时之间都是高兴得有点忘科所以了。因为，照这个情势再发展下去的话，他们金香楼今天可以收到的所谓会员，甚至是有望达到五百人的。
二百人啊，就是当日的“秦氏甜品屋”，在开张了超过半个月的情况下，那也是没有收到这么多的会员的。因为，“秦氏甜品屋”当初的会员身份，那可是有名额限制的。可是如今的金香楼却没有，他们是来者不拒，所以，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居然就已经是收到了三百人了。
这三百个的客人，倒不是全部都是由“秦氏甜品屋”刚刚退出来的，因为，刚刚从“秦氏甜品屋”里面退会出来的客人，目前加起来恐怕也还没到两百人，金香楼之所以能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就收到了这三百人，最主要的原因是在于，很多原本因为名额限制而没能加入“秦氏甜品屋”会员制度的潜在客人，目前纷纷都涌了过来了。
因为，他们担心这个金香楼就是下一个“秦氏甜品屋”，所以，一旦错过了的话。将来是一定会后悔的。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事情的发展却是正和他们预料的是刚好相反的。金香楼目前的风头确实是暂时地盖过了“秦氏甜品屋”，可是事实上，这种风头却是没有什么根据和基础的，所以，“秦氏甜品屋”方面一旦是祭出了什么反制措施，金香楼方面就完全无力抵抗了。
“秦氏甜品屋”毕竟是“秦氏甜品屋”，那根本就是无可取代的。于是，很快就可以听到周围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了。
“呼呼。朱兄，快走，快走！”
首先，是有刚刚从“秦氏甜品屋”方向赶过来的王孙公子，跑到了金香楼这边，拉着自己熟悉的人就想往外走了。结果，这个被拉的人，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呢，于是就很是糊涂地追问道了。“等会，等会，白兄，我......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结果。这跑来拉人的人，听到这句话，当时就没好气地说道了，“还能去哪里？嘿。当然是回‘琉璃阁’！”
“‘琉璃阁’？可是，白兄，这汴梁城中。有‘琉璃阁’这样一间铺子吗？”
“怎么没有？就......就是当日的‘秦氏甜品屋’！”
“什么？‘秦氏甜品屋’改名为‘琉璃阁’了？”
“没错！”
“可是，这是为何？虽然，这‘琉璃阁’的店名确实是好听许多了。可是，这毕竟是一间卖点心的铺子吧？和‘琉璃’有何关系？”
“哼，还有何关系？你去他们的店门口上看看就知道了，那里有一面估计是全天下最为大块的琉璃，而且光彩夺目，可甚称至宝！”
“什么？可甚称至宝？那......那其到底是有多大？”
“嘿嘿，总之是超乎你的想像！我大致估算了一下，长宽恐怕都不下五尺！”
“嘶！五......五尺！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听说这价值不下于二百万两白银！”
“嘶！！！”
在场围观的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价值二百万两的琉璃啊，这在以前，可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的。没有想到，“秦氏甜品屋”方面居然是把它摆到了门口了？
而且，这还不算是“秦氏甜品屋”之所以改名为“琉璃阁”的重要原因，“秦氏甜品屋”之所以会改名为“琉璃阁”的重要原因是在于是，他们不仅是在店门口处摆上了一块“巨大”无比的琉璃镜面的，甚至是在店铺里面，也处处可购琉璃的身影。
首先是琉璃制成的价目牌，然后是琉璃制成的会员卡，甚至是就连店内用来盛装各式点心的盆啊、碟啊等等之类的东西，居然通通地也都是用琉璃所制成的。
“嘶，这......这怎么可能？”
得知这样的一个消息的众人，通通是沸腾了！而结果就是，原本蜂涌堵在金香楼外头的人群，居然一下子地就走光了。结果是使得原本正在弹冠相庆的张守成等众人，还有那些准备“大干”一场的掌柜伙计们，一时间通通都是傻眼了。
因为，他们实在是很难以想像，原本热闹非凡的场面，到底是怎么一下子就冷清下来的呢？这么一来的话，他们还如何能够实现今天一下子收到五百名会员的目标？
“二.......二公子，出......出事了！”
好半天之后，终于才有从琉璃阁那边回来的人把消息带给了张守成，结果张守成在听完对方的通报之后，直接就呆住了。
足足有五尺长、五尺宽的琉璃镜面？还有各种精致无比的琉璃杯子、琉璃盆子，这么一来的话，他们金香楼，还有什么资本去与琉璃阁去急斗？要知道，就算是他能够买通了从秦府中出来的仆人，弄到了生产那些“奶油蛋糕”、“曲奇饼干”等等点心的制作方法，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找出那么大批量的琉璃盘子、琉璃杯子啊！
就像是他们目前已经是在金香楼里开卖了的奶茶，这同样的是从“琉璃阁”那里复制而来的，结果人家目前是用琉璃杯子来盛装，而你却只是拿了一个瓷杯子来装，就算是你卖得再便宜一点，可是，能和人家“琉璃阁”的琉璃杯子来相比吗？根本是不能够相比的嘛，所以，自然就是注定要落败的了。(未完待续。。)
第461章 肠子悔青
“听说了吗？‘秦氏甜品屋’已经正式改名成为‘琉璃阁’了，而且，实行了更为苛刻的会员制度，整个‘琉璃阁’以后就只有一种会员，也就是‘琉璃会员’，而且，入会费是高达了上万两白银一个的~~”
“嘶！一万两白银一个，天啊！这......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过，这一万两白银花的也算是物有所值。要知道，人家琉璃阁用来盛装点心的东西，那可全都是用天价的琉璃打造的！”
“什么？用天价的琉璃打造？可......可是，这天底下，有这么大块的琉璃吗？”
“怎么没有？你们若是不信，去‘琉璃阁’的门前看看也就知道了！”
......
时间还没到傍晚时分，结果“秦氏甜品屋”重新装潢之后再开张的消息就传扬开去了，而且是一下子就传得街知巷闻了。这也难怪，因为，在这个时代里的琉璃实在是太过吸引眼球了。
所以，一旦是听说了“秦氏甜品屋”改名为“琉璃阁”，同时还知道了“琉璃阁”门前就摆有一块前所未见的巨大琉璃的时候，全城的人瞬间就沸腾了。于是，数量极其“庞大”的人群一时间就纷纷聚集到“琉璃阁”了。
不过，当中其实也并非所有的围观者都对“琉璃阁”的这一次重新开张表示高兴或者是激动的。因为，像他们的这些人，其实都是刚刚从“秦氏甜品屋”里退出了会员制度的原会员。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头才刚刚退出了“秦氏甜品屋”的会员制度，那头“秦氏甜品屋”居然就弄出了那么大的“阵仗”来了。结果当然是搞得他们后悔得连肠子都快青了。
可是，到最后，他们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啊。因为，他们当初是从“秦氏甜品屋”拿到了自己之前所交的入会费的时候，他们是曾经和“秦氏甜品屋”方面签订过这样的一份声明的，那就是，他们在退出“秦氏甜品屋”的会员制度的时候，同时也是放弃了他们作为会员的权力了，所以，自然是不能以任何的理由要求“秦氏甜品屋”对他们“另眼相待”了。
也就是说，他们要想再次加入“秦氏甜品屋”的会员制度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重新办理了。可是。重新办理所要求的入会金额可是高达了上万两的白银的啊，这可就让原先的那些青铜会员、白银会员们肉疼无比了，因为，他们原先成为会员所需要付出的所谓“代价”，仅仅只是目前一万两白银的十分之一甚至是几十分之一而已。
这么一来的话，最终愿意申请加入“琉璃阁”的会员制度的人，也就远远没有当初加入“秦氏甜品屋”的人多了。这也是很自然的，毕竟，当初的入会费再贵。作为最低一个档次的青铜会员，也就仅仅是需要几百两的银子而已。可是，如今呢，却是不再区分三个等级的所谓会员了。而是统一要交纳一万两的白银成为琉璃会员，这可就让许多的人感觉到万般的为难了。因为，一万两白银的数字可真的不是一个小数目，这放在许多的商贾家里面。都有可能是他们一年甚至是几年的收入了，所以，不是真正大富大贵的人。那是根本不能动这个念头的。
可是，不动这个念头也不行啊。因为，他们曾经就是这座“秦氏甜品屋”的青铜会员或白银会员，只要他们刚刚是不申请退出会员制度的话，那么此刻，他们可就将获得莫大的“益处”了的。因为，他们是早就已经打听清楚了的，那就是，“秦氏甜品屋”虽然是改名成为“琉璃阁”了，可是，却并没有怠薄他们原来的会员，最后，他们的处置办法就是，将原来“秦氏甜品屋”所有的会员，不管是最高等级的黄金会员，又或者是最低层次的青铜会员，此刻却通通都会转成琉璃会员的，如此一来的话，他们可等于是节省了数千两甚至是上万两的白银了，所以，也难怪是那些原来立场不坚定的人，此刻会后悔得连肠子都快青了，因为，他们是突然发现啊，自己之前的那个举动，那可真的是太傻太傻了。
“不行，不行。本公子的损失如此之大，金香楼必须要对此事负责！”
“没错，没错！当时若不是金香楼的掌柜、伙计在一旁唠叨，我一个青铜会员，区区几百两的银子，也不会轻易退会。结果，如今一来，我虽然是成为了他们金香楼的所谓会员了，可是却进不了这‘琉璃阁’了，这等的损失，金香楼如何来弥补？”
“嘿嘿，想金香楼来弥补？那未免是太牵强了吧？不过，如今在金香楼里同样地也能买到像奶茶这样的好吃甜点了，虽然是进不了‘琉璃阁’，可是偶尔解决一下口腹之欲，也还是可以的吧？”
“嗯，希望金香楼早日推出其他的点心。”
......
其实，将这一切的错都归结到金香楼的身上，那确实是有些太过牵强附会了，真实的情况是，虽然当时的很多人是在金香楼的掌柜、伙计来到这里宣传之后才最后退出了“秦氏甜品屋”的会员制度的，可是，谁又能说他们在事前没有动过半分这样的心思呢？否则的话，他们最后也不会选择退出了。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所以，他们一时后悔之下，就想是拉金香楼来当“替罪羔羊”了。可是，略微有些理智的人估计都能想得明白，金香楼是不可能愿意当这样的一个“替罪羔羊”的，同时也是担当不起。
因为，若是每一个从“秦氏甜品屋”退出去的会员都要让金香楼赔偿上万两的白银的话，那就算是让张守成把他们的张府整个给卖了，估计也是不能全额赔偿那些人的损失的。
不过，虽然是不能拉金香楼来当“替罪羔羊”，可是，期待它达到原来的“预期”，还是有些希望的。
原本，那些人不是期待着金香楼成为下一个“秦氏甜品屋”吗？就算是达不到曾经的“秦氏甜品屋”的高度，可是最起码的是，其出售的点心，不是与“秦氏甜品屋”的有些相像吗？所以，最后如果是金香楼能够复制出“秦氏甜品屋”大部份的点心的话，那客人们还是勉强能够接受的，好歹是满足了基本的口腹之欲嘛，所以，就算是他们一时不能重新加入“琉璃阁”的会员，可是，那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虽然金香楼是在此之前是神奇地复制出了“秦氏甜品屋”的奶茶甜点了，可是自此之后，其他的诸如什么“奶油蛋糕”、“蛋卷”等等的点心，他们就是再也没能复制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462章 这可如何是好
“二公子，这......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是啊。二公子，当日收到的那几万多两银子，如今可是所剩无几了啊！再要退还给那些客人的话，估计我们金香楼就得是关门倒闭了。”
“唉，能够关门倒闭还算是好的，怕就怕是这些人告到府衙那里去，搞不好还要我们赔呢！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
几天之后，原本被张守成推出来与“秦氏甜品屋”对着干的金香楼就陷入了巨大的困难当中。
因为，他们在这几天的时间里面，竟然是已经将前面收到的那几万两的入会费，差不多通通都已经败光了。这是什么原因呢？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那就是因为张守成他们太过急功近利了。
他们原来的计划不是想等到“秦氏甜品屋”彻底落败之后，然后再从“秦氏甜品屋”中招收那些被辞退的点心师傅，然后再最大程度的复刻出“秦氏甜品屋”的那些美味点心来的吗？
结果没有想到的是，“秦氏甜品屋”在他们的连番打击下，不仅是没有落败，甚至是还改名成为了“琉璃阁”，一跃而跃上更高的高度了。
于是，他们也没有办法了，为了要保住他们金香楼的一丝生机，所以，只能是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想要从“秦氏甜品屋”挖人。
因为，他们的心里可都是很清楚的，在“秦氏甜品屋”改名成为了“琉璃阁”之后，再以各种的琉璃容器作为噱头，那他们金香楼在“琉璃阁”的面前早已经是毫无半点胜算可言了的，因为，他们毕竟不可能像“秦氏甜品屋”一样，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那么多的天价琉璃。
不过。他们想要坚持下去的话，倒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因为，只要是他们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将“琉璃阁”内所出售的各式点心给复刻出来的话，那他们的这个金香楼要维持下去还是很容易的。毕竟，他们的价格相对于“琉璃阁”而言，还是很便宜的。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如今的情况却早已经不是他们当初所想像的那样了。因为，他们当初的想象挖人，只是在挤垮了“秦氏甜品屋”之后。可是。如今的“秦氏甜品屋”不仅是没有倒，反而是更加壮大了，所以，他们想从“秦氏甜品屋”挖人，自然就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了。
不过，就算是他们愿意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可是，事实上，他们要想是真正地达到自己的目的。事实上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因为，秦永在决定了开店做生意之初，他就很是注重所谓的保密措施了，所以。张守成他们想要通过收买其中的一两个人从而达到“窃密”的目的，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而且，像张守成这些官家子弟，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在这个汴梁城中虽然是极高极高的。可是，所谓的经商的诸多事情，他们压根就是不懂的。
前面。张守成好像是只使出了几个手段就逼得“秦氏甜品屋”濒临倒闭了，其实那不过只是一个假象而已，事实上的情况是，秦永是恰好利用了他的这几个手段，所以才顺利地对“秦氏甜品屋”进来了一番升级改造而已。
可是呢，张守成自己却仍然还没有多少自知之明，他只以为“秦氏甜品屋”之所以是能够活过来，只不过是因为好运而已。他们的好运气就是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批足可以堪称天价的琉璃容器，否则的话，此刻“秦氏甜品屋”恐怕早就已经是关门倒闭了，而他名下的金香楼，也早已经是取而代之了。
可是，他却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一种可能是，事实上，这些所谓的天价琉璃，那竟然是由“秦氏甜品屋”自己生产的，所以，他不派人去偷窃所谓的生产琉璃的工艺，反倒是派人来偷窃制作什么“奶油蛋糕”等等各种点心的制作方法，那原本就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而张守成犯的第二个错误就在于，他是太过急功近利了。这不，他一旦得知了“秦氏甜品屋”是死而复生之后，于是马上就派人去大肆收买那些秦府中的家丁、仆役了，也不管是这些家丁、仆役们，到底是不是知道那些点心的制作方法的。因为，他一直坚信的是这么一个真理，那就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同时，广撒网之下，必定是会有收获才对的，所以，他自然是派出许多的人，拿出巨额的钱财打算是收买那些家丁、仆役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一个事实是，秦府中的这些家丁、仆役们，虽说是确实是在秦府之中卖身为奴的，可是事实上，他们大多数人却是压根都接触不到半点有关那些生产点心的事情的，所有接触到这些事情的家丁、仆役们，那是早就已经是被秦永隔离开来了的，所以，张守成的这个重赏计策，到最后只是给那些别有二心的家丁、仆役们，一个独自潜逃的机会而已。
因为，张守成他们所给出的收买金额实在是太高、太高了，就算只是前期的预付款，居然也有数百两的银子之多，于是，拿到这一笔巨款的家丁们，自然是不可避免地心动了。
当然，他们其实也是知道的，他们拿着这笔“巨款”外逃，那是要冒着极大的风险的，毕竟，他们是没有提供给张守成他们任何有用的信息，而且，他们早些年间早已经是卖身给秦府为奴的，所以，从王法的角度上来讲，他们甚至不是自由身的，所以只要是被抓到的话，注定是没有什么活路的。
可是，他们到最后却仍然还是甘愿冒险的，因为，数百两的白银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的话，那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只要他们是从此以后远离汴京还有扬州的话，再找到一个偏僻一点的地方住下来，那这数百两白银的巨款，甚至都是有可能让他们过上一辈子的富足生活的。所以，他们当中的很大一部份人自然就是愿意冒险了。
结果，这造成的一个后果是，金香楼在前些日子收到的那两万多两的入会费，最后在短短的几天时间之内居然就被张守成他们通通“败”光了，而秦府方面呢，一时间居然是有许多的家丁、仆役们外逃，这个问题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甚至都是让秦家父子感觉到非常困惑的，结果没有想到，真正的症结，居然是在张守成这里。(未完待续。。)
第463章 赔惨了
“哼，既然维持不下去了，那就把店给关了吧！”
既是没有获得那些“奶油蛋糕”、“曲奇饼干”等等的制作方法，同时收来的入会费也被“骗”光了，于是，这个时候的张守成也没有办法了，最后是对底下的一群追随者说道。
只是，听到张守成的这一番话，底下的那些追随者就急了，于是有人就开口说道了：“可......可是，二公子，这入会费还是得赔给他们啊！否则的话，一旦是这些王孙公子们告上府衙，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是啊，是啊。二公子，这其中不仅仅是各家的王孙公子们，还包括了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寒门子弟，若是真被他们告上府衙的话，就算是知府大人想要偏袒你我，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其他人也是随声咐和。其实，这一点也是很容易理解的。因为，在这个时代里，文人的风气就是这么盛行，书生意气就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在很多人的眼里，那些寒门的书生甚至都是要比那些王侯将相府上的公子哥们都要更为难缠的。因为，他们通常没有什么顾忌。
而那些王侯将相府上的公子哥们呢？虽然是大多同为读书人，可是，因为他们的出身、地位不同，所以，他们在这个汴梁城中，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丝顾忌的，所以，受到的文人风气的影响是并没有那么深。
可是，那些寒门子弟可就不同了，他们的出身原本就没有什么可表的地方，再加上他们早已经是习惯了畅所欲言的文人风气了，所以，一旦是遇上了什么不平的事情，他们多半就是会直接闹到府衙里面去的。
而闹去了府衙那里，事实上就已经是等于上达于帝听了。因为，这里是天子脚下，城内的发生的许多事情，言官们多半是会直接反映到天子那里去的，特别是像一些权贵压迫平民甚至是普通读书人的事情，那更是京中大忌，所以，即便是地位高如张守成这样的高官子弟，在这种事情上，他们也是绝对不敢放肆的。
“哼。那就不要让他们告。嗯，把入会费通通都退给他们吧。不过就是两、三万两而已，你我凑一凑的话，还是能够凑出来的。”
张守成也是不敢触这样的霉头，所以，尽管是心里极为的恼怒，可是，最后他却是不得不这么说了。
其实，这件事情若是仅仅只有一个“苦主”的话。那张守成未必就会害怕的，毕竟，他好歹也是首辅之子嘛，地位崇高。所以在不引起太大的注意的前提下，他要行使一下自己作为“权贵”的“权力”的话，那还是有可能的。只要是偷偷地进行，也就可以了。
可是。偏偏现在的问题是，他的这个事情，所谓的“苦主”可是多达两三百人的。而在这两三百人的“苦主”当中，其中就有高达上百人是所谓的寒门子弟的，所以，就算是他想派人去“讲情”，恐怕也是根本讲不通的，所以，他到最后，也只能是服输了。
原来，在当天金香楼宣称是要取代“秦氏甜品屋”的时候，那是许多留在京中的寒门子弟也是咬着牙拿出银两纷纷加入了进去的。
因为，他们金香楼所开的会员价格实在是太低了，那一百两的入会费虽然放在普通的百姓家庭里面，也可以算得上是一笔天大的开销了。可是，这和“秦氏甜品屋”原来的入会费相比起来，那又是极小极小的了。
要知道，当初“秦氏甜品屋”的会员制度，那可是一共分为三等的，而其中最为低等的一种是青铜会员，其入会费的价格，就往往已经是高达数百两的银子了，所以，那些寒门子弟们在以往的时候，那是根本不得其门而入。
可是如今呢，虽然那一百两银子的入会费看起来也仍然不低，可是，却是比以往“秦氏甜品屋”的青铜会员已经便宜多了，所以，很多口袋里还有些闲钱，同时也是早就见识过了“秦氏甜品屋”曾经的辉煌的寒门子弟，最后咬了咬牙就加入进来了。因为，他们认为的是，如果金香楼就是下一个的“秦氏甜品屋”，那他们现在用这一百两的银子所换来的黄金会员的身份，在以后的时候那是肯定会“升值”。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没有能够等到他们这种黄金会员身份的“升值”，结果，金香楼在短短的几天时间之内就要倒闭了。不过，在倒闭之前，张守成他们是一定要将全部的入会费都给赔出来就是了，否则的话，这件事情若是闹大了，对他们可是没有半点的好处的。
“什......什么？让我们凑？可，可是，二公子，这可是三万两白银啊。我们可怎么凑得出来？要知道，我们每个月从府上领来的月俸，通常也不过是区区的几两银子到十几两银子而已。三万两的白银？你就是让我攒一辈子，我攒不出来啊。”
听闻张守成突然要求他们一同来凑钱，打算是“填”上那笔钱款，那些追随他的金发碧眼们，马上就有人开始叫苦道了。
“是啊，是啊！二公子，这么大的一笔银子，我......我们可真的是凑不出来啊。”
其他人自然也是附和了，毕竟，这涉及的可是他们的荷包。不过，张守成好像早就已经是看透了他们的勾当似的，于是就冷笑着说道了，“哼，凑不出来？那你们是想去蹲大牢吧，难道，你们丢府上的脸？还是想丢你们爹爹的脸？”
“还有，别以为我就不知道了，你们虽然是府上领到的月俸不多，可是，平常经手的产业，哪一个又不会抽些油水出来？所以，三五千两的银子，你们是一定要凑的。好了，废话不多说，先把银子交出来再说吧......”
张守成最后说道。结果，他的这一番话一说完，其他的那些金发碧眼们可就通通都是苦瓜了脸了。因为，张守成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里是一点都没有错的，他们作为各家的公子哥，事实上平常是必定会帮着家里经手一些产业的。而只要是他们经手了这些产业的话，基本上就是没有谁的手脚是会干净的，所以，长时间只攒下来之后，攒下个三五千两的私房钱，那是有可能的。
只是，这笔私房钱可是他们花费了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时间才积攒下来的，如今如果是一下子地就拿去全赔光了，也难怪他们会感觉到肉痛了。
“啊，赔惨了，这下子赔惨了！早就知道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参股这家金香楼了，这下子可好，银子没有赚到半两，反倒是把自己的全副身家都赔上了，真的是惨极了！惨极了！”
不少的人心中都是这么哀嚎，可是，也没有办法啊，因为张守成是他们的领头人，所以，他既然是这么决定了的话，他们也只能是遵从了。(未完待续。。)
第464章 金香楼倒闭
接近两万两的赔款，最终均分到每个人的头上居然是有两千两之多。
这还是在张守成主动站出来承担了“大头”的情况下，这才平均下来的“小数目”。否则的话，他们加在一起的也就只有那么五六个人，最终要赔付给金香楼的数额恐怕真要达到三五千两。
这若是成真的话，那可真的是要了他们的老命了。因为，他们虽然是贵为各大王公大臣府里的公子，可是事实上，由于他们的血统的关系，他们在各自府里的地位也不是太高的，所以，他们平常能够接触到的府里产业自然不是太多，所以，可以从中“抽成”的数额自然也有限。
三五千两的银子，事实上就大概相当于他们平常接近三年的全部收入了，而他们平常的花销也是绝对不小的，所以，这三五千两的银子如果是赔了出去的话，那结果就是，他们很可能就得掏空他们的全部“家当”了，甚至还有可能会欠钱。
当然了，这是在不通知他们府里的情况下，否则的话，以他们府里的真正财力，这点钱也还远远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二公子，那这金香楼，要如何处置？”
谈妥了赔偿的问题之后，有人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就问张守成道了。
“金香楼？哼，还能如何，盘出去吧！”
“盘出去？哦，好吧。那就盘出去。”
其他人听到张守成那么说。第一时间都觉得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是啊，不盘出去的话，还能怎么办吗？这座金香楼，原本来就是他们买来准备对付“秦氏甜品屋”的，可是没有想到，人家“秦氏甜品屋”却好像压根都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似的，先是以一个关门整顿的计划迷惑了他们，接着又是弄出了一个什么改名“琉璃阁”的点子出来。结果是搞得他们连半丁点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将这座金香楼转手出去，那是必然的选择。
因为，他们原本就是不懂得怎么做生意的。买下金香楼来和“秦氏甜品屋”对着干。那也仅仅是临时起意而已。并且。他们的全部策略也仅仅是只有怎么盗取“秦氏甜品屋”的点心制作配方而已，所以，这个路被“秦氏甜品屋”给堵住了。他们也就完全无计可施了。
当然，他们其实原本也可以是将这座金香楼丢给他们府里的下人来经营管理的，就如同他们目前手上所掌管的其他产业一样。这些产业吧，虽然名义上通通都是由他们这些嫡系子弟们所掌管着的，可是事实上，他们又哪里有真正地管过一天呢？这通通都是由手底下的人给“代办”的，而他们呢，只等着每年从中“抽成”也就是了，而且，还要让底下人把这个“帐”给做全了，以便向府里人交待，这都是“惯例”了，基本上是存在于各大官宦世家里的。
不过，尽管是把这座金香楼留下来，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是并没有什么“经营”上的负担，可是，他们却仍然还是不愿意这么做的。
这一方面吧，是因为他们觉得这间金香楼已经是没有多少利益可图的了，而另一个方面的原因，则是因为他们是压根都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的。
因为他们混血儿的身份的缘故，他们原本在各自府里的地位就不是太高的，而且在各兄弟姐妹之间的“斗争”总也处于下风。而这件事情如果是传到了他们的府里的话，那无疑就成为了一个大笑话了。因为，他们是不仅没有打败人家“秦氏甜品屋”，而且还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所以，你让别人怎么看他们呢？特别是他们的父亲。
因为，他们作为一个混血儿，他们还是很在意父亲的看法的。因为，他们在仕途上没有什么前途的关系，所以，他们的父亲原本就不会多么地看重他们了的，而现在，如果是连其他的方面都做不好的话，那无疑就会给他们的父亲留下更为差劲的印象了。这一点，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当张守成是提出将这座金香楼转让出去的时候，他们是没有半丁点的不同意见。
“有没有搞错？你们金香楼也退入会费？那怎么可以呢？我们还等着吃你们店里的点心呢！怎么？不是看到人家‘琉璃阁’卖得那么贵，所以，你们也想涨价吧？”
接下来，金香楼就贴出了准备退会费的告示了。只是，这一次的退会过程，远没有“秦氏甜品屋”先前的那一次那么顺利。
因为，先前“秦氏甜品屋”的那一次退会费的“举动”，那可谓是众望所归的。毕竟，当时是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了，“秦氏甜品屋”应该是支撑不下去了的，而金香楼取代“秦氏甜品屋”的趋势，也是根本没有办法逆转的。所以，他们如果是能够退会费的话，那岂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这样，那些会员们就是既不用承担任何的损失，甚至是还有余钱去加入金香楼的，所以，这造成的后果就是，当时的“秦氏甜品屋”一开始公布可以正式退会费的时候，那个反响真叫一个热烈的。
可是，如今的情况却早已经是截然不同了的。如今的金香楼呢，虽然愿意赔款给会员的举动，那确实是可以给会员减少多少的损失的，可是，这种损失算起来却是只有一百两而已。一百两的银子听起来虽多，可是，那却是建立在他们再也无法品尝到那些美味点心的基础上的。
因为，如今“琉璃阁”的入会条件已经是提高到一万两的白银以上了，也就是说。目前加入金香楼的会员体系的所谓会员，基本上都是拿不出那么大的一笔钱来加入到这个会员体系里面的。而这么一来的话，他们基本上就完全不可能是再在“琉璃阁”中品尝到任何一种的美味点心了。而如果是不能再在“琉璃阁”中品尝到任何一种的美味点心的话，哪里还能品尝到呢？金香楼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所以，他们自然是不希望金香楼就此倒闭了。甚至，就连金香楼愿意赔给他们原有的一百两入会费，他们也是根本不愿意这么做的。
“是啊，是啊！涨价就涨价吧，只要不是涨得那么离谱。不过。你们金香楼也该是推出新的点心了。否则天天只有一种奶茶，那有什么意思啊？”
那些会员们，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压根就是无视了金香楼的所谓退款退会的告示。只是催促着金香楼尽快推出新的点心。甚至。就连是金香楼方面要涨价他们也接受的想法也说出来了。
只是，金香楼方面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倒也不是不想推出新的点心来，以求维持这个金香楼的运转。最起码的是要等到张守成他们是把自己赔出去的银子给赚回来吧？可是，也没有办法啊，关键的问题是在于，他们压根是得不到那些点心的制作配方。为了此，他们甚至还被秦府上的好些仆役给骗去了大笔的钱财，所以，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张守成他们就已经是气得不行了，还哪里有什么心思去推出什么新的点心？
当然了，其实他们的这些人府上就有不少的点心师傅。只要是把这些点心师傅们找来，其实他们是随时可以推出所谓的新点心的，甚至就连是某些专供宫里御膳之用的点心，他们也能够推出来。只是，他们的心里都很清楚的一点是，坊间那些会员所要求的“新点心”，可压根不是什么专供宫里御膳之用的点心，而是“琉璃阁”里所出售的那些新式点心，例如是奶油蛋糕、蛋卷等等之类的。
而且，要推出那些所谓的专供宫里御膳之用的点心，事实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虽然各大高官厨房里的点心师傅都能够是做出这种点心来，可是，通常却只是在自己的府上使上的，现在如果是拿出来卖的话，那可是另外的一回事了。因为，这个搞不好可是会犯忌讳的。
“各位客官，各位客官，不好意思啊！小店不是要涨价，而是要关店，所以，这钱入会费，你们还是领回去吧，否则的话，一旦是我们关店了之后，你们的银子可就没法可退了。”
张守成他们压根就是没有心思再管这座金香楼的事情了，于是，面对着众人的质疑声，他们随便派出两个店小二就出来处理了。而这两个店小二所采取的办法也很简单并且直接，那就是恫吓那些会员们，如果是不退款退会的话，他们之前所交的入会费，可就通通泡汤了。
可是，那些会员们却是哪里会愿意啊？因为，有了“秦氏甜品屋”这个先例在的话，他们是突然间发现，什么退款退会的选择，对于他们来讲，可不一定就是好事啊！万一金香楼也学着“秦氏甜品屋”那样，先是用一个所谓的即便要“关门倒闭”的说词骗得他们退了入会费，然后再提高价格，到那个时候，他们可怎么办呢？
于是，他们这个时候就不由得纷纷说道了，“什么？不是涨价，是关店？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不是说你们金香楼马上要取代‘秦氏甜品屋’的吗？如今‘秦氏甜品屋’虽然是改名成为‘琉璃阁’了，可是，你们金香楼也完全没有必要关门倒闭啊？不是还有我们来支持吗？”
“是啊！是啊！我们也进不了‘琉璃阁’的会员了，你们金香楼就是唯一的选择，为何要关店呢？”
“对对对！绝对不能关店，否则的话，我们就去府衙告你们窃......窃盗罪！”
......
“窃盗罪”，其实是指以秘密的手段非法将公私财物据为己有的行为。但是金香楼方面，可哪里有什么用秘密的手段将公私财物据为己有的行为？他们所采取的手段仅仅只是虚假的宣传而已。而这个虚假的宣传，事实上在这个时代里是不会入罪的。所以。就算是那些人是告到了府衙那里，汴梁城的地方官也绝对不敢入张守成他们一个“窃盗罪”。更何况的是，金香楼方面已经是同意给他们退款退会了，所以，就连是贪墨等等的罪名也不可能成立。
不过，当张守成他们得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却仍然还是觉得惊慌了，因为，虽然是这个罪名虽然是肯定入不了的，可是。要过堂的话。这件事情可就捂不住了。到时候，大概就是全汴梁城的人就都知道，他们就是金香楼的幕后东家了，那岂不是惹人笑话？
不过。关于这件事情。张守成倒不是完全没有解决办法。于是，就可以看到了顿了顿之后，很快就冷笑地说道了。“哼，好，他们不银子是吧？那就将那些寻常的点心卖给他们，另外，再把价钱提到与‘琉璃阁’一样，本公子就不相信了，他们到最后还不愿意退会。”
这一招可真的是有点绝了，因为，他们金香楼的伙计之前虽然是有明里暗里地暗示过他们金香楼要取代“秦氏甜品屋”的，可是，却绝对没有说过他们是一定会出售“秦氏甜品屋”的各种点心的，这种话，只是坊间的传闻而已。所以，他们现在就算是只卖寻常的点心，那也无可厚非的。
而且，这也彻底杜绝了其他人去府衙告他们金香楼窃盗罪的理由了，因为，他们可不是不卖点心啊，只是卖的并非是预料当中的“秦氏”点心而已，所以，这最多只能算是欺诈而已，可是，这个时代里是没有什么欺诈罪的，所以，自然也没有人想到要去告他们。
反倒是如果是金香楼不再卖点心了，而是选择关门倒闭的话，那就算他们是同意将入会费全部退给那些会员，可是，那些会员如果是不买帐的话，那他们是去告金香楼窃盗罪，那可就有些靠谱了。毕竟，他们当初可是付了款的，可是，你没有提供相应的“服务”，那岂不就是非法占有别人的财物？
当然了，这仅仅是有些立案的可能性而已。告不告得入，那还是两回事，不过，到最后反正是要过堂也就是了。
“呀，对啊，可以如此！”
“嗯，如此一来的话，我们甚至还不用退给他们入会费！”
“哈哈，省了两千多两银子，二公子，你实在是太高明了。”
听闻张守成的说法，那几个混血儿眼前一亮，于是马上就又是吹捧道了。他们这是一找着机会了就捧张守成的大腿啊，虽然张守成在这之前的那些主意里面，都遭受了不小的失败，可是，他们如今已经是全盘“投资”在这里了，所以，也只能是抱死这根绳子了。
不过，张守成此次倒是没有被他们的“吹捧”得失去了理智，他之所以是定下这么一个计划，目的还是想逼迫那些会员们退会的，因为，只有他们拿回了全部的钱，那才会真正的不闹事，也就是真正地永除后患。但凡这些会员们吃了一点点的亏，估计他们就会纷纷闹腾起来了，到时候就算是不会告到府衙那里去，可是最起码的是，他们幕后的这几个东家恐怕就有很大的机会“暴露”了。
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才不会为了那区区的几千两银子而冒这个险。反正，他虽然是在这个赔款当中是出了大头的，可是，这笔钱还远远不到让他伤筋动骨的程度，因为，这笔钱，基本上就是前面“秦氏甜品屋”退给他的入会费。他作为当朝首辅府上的二公子，这点家底，还是有的。
“喂，听说了吗？金香楼推出新点心了！”
“什么，什么？真的吗？这些新点心是否如那奶茶一样，和‘琉璃阁’的一样？”
“嘿，哪里有啊！只是最普通的桂花糕而已。”
“什么？桂花糕？怎么不是奶油蛋糕啊？最起码也得来个蛋卷、曲奇饼干之类的吧？”
“嘿嘿，谁知道呢！也许这金香楼，原本就没有本事做出奶油蛋糕和曲奇饼干一类的点心的。”
“哼，这不是预料之中的吗？要知道，人家‘琉璃阁’的奶油蛋糕，那可是用琉璃制成的碟子来装的。另外，那种琉璃杯你们见过没有？我就有幸在‘琉璃阁’门外匆匆一瞥，那种晶莹剔透的感觉，简直是没有办法语言来形容了。”
......
最终，张守成的计划在坊间造成了相当大的议论，不过，当这种议论传到最后的时候，基本上通通可都转成了“琉璃阁”的点心上面了，而至于是那些原本加入了金香楼的会员呢？虽然是对于金香楼的这么一种举动是异常的失望，可是，看到金香楼也仍然还是提供退会服务，所以，他们在失望之余也只能是选择退款退会了。
因为，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基本上都纷纷已经清楚了，要想金香楼做出像琉璃阁一样的点心，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而他们要想以极低的价钱，同样地是能够品尝到和琉璃阁一样的点心，那基本上也是痴心妄想的了。
所以，虽然是心里不甘，可是，他们却也仍然只能是选择退款退会了。否则的话，金香楼若真的是倒闭了怎么办？他们当初交给金香楼的入会费，那可是高达一百两的白银啊，这用在其他的点心铺子里买点心的话，那都足以用上好几年了，而用在金香楼这里呢？虽然价格是如同琉璃阁的一样高昂，可是，点心却是最普通常见的点心，所以，他们自然就是不能够接受了。(未完待续。。)
第465章 买下金香楼
“本公子要退会！”
“本公子亦要退会！”
“快些办理！本公子的一百两银子呢？”
“好，银子拿到。走吧，我们回‘琉璃阁’看热闹！”
......
众人是确定了金香楼确实是没有办法做出如同琉璃阁一样的点心之后，于是马上就一哄而散了。那速度，比起当初他们申请加入金香楼的会员制度的时候还要更“凶悍”。于是，张守成等人在心里都不由得纷纷在心里感叹，实在是世态淡凉啊。
不过，这样一来，那倒是挺好的吧。因为，从此张守成他们就不用提心自己这几个幕后的东家会不会暴露的问题了。
只是，这接下来要处置金香楼的事情，又着实让他们烦恼了一把。
因为，他们原本来是以为，金香楼一旦是挂牌出售的话，那必定是会有人以原来的价格把它买下来的，这样一来的话，他们前面投进去的钱，也能够是拿回一部份了。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经过了这么一番的波折，这座金香楼的名声如今可以说是全盘臭了，所以，它的位置虽然是挺好的，可是，问津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了。
于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啊，只能是降价“促销”了。只是，降价一成，似乎还是不够的。于是，就降价两成吧！只是，两成似乎也还是没多少人愿意接受，再接着是三成、四成。一直到五成的时候，才有人愿意出钱打算买下来。
不过，却听说准备出钱买下它来的人，已经是不打算再用它来开什么点心铺子了，甚至是连酒楼客栈这些也通通不是。
这也是很自然的吧，否则的话，一旦是做回这些相关性的产业，那还不是会引得其他人纷纷联想它过往的“历史”？不过，若是不再开点心铺子，甚至是不做酒楼客栈的话。这其中的改造费用。似乎也是需要不少的，所以，这加起来的总的数额是必定不比张守成他们原来买下来的少多少的，所以。这才会出现了其售价降到接近五成的时候。才有人出来接手。
不过。张守成他们匆匆将金香楼出手的时候，他们不会想到，这个接手的人。事实上就是他们的老熟人了。也就是秦永这个琉璃阁的幕后东家。至于秦永为何是要买下这座金香楼呢？可以从他在和琴棋书画这几个小丫头的闲聊中得出一二。
“姑......姑爷，你怎么要买金香楼啊？让他这么烂掉了不好？”
那天，当得知了秦永是派人去将金香楼盘下来的第一时间，琴棋书画等四个小丫头就已经是找到了秦永，于是，琴儿当时就问道了。
“是啊。是啊！姑爷，你忘记了，他们模仿我们的奶茶，还从我们这里挖走了那么多人，你......你怎么还要救他们啊？”
其他几个小丫头也是不解，于是也跟着追问道了。
“救他们？此话怎解？”
相对于琴棋书画那几个小丫头的“激动”，秦永却是显得相当的冷静，并且是无辜了。
“还怎么解？姑爷，他们如今急着要将金香楼脱手，你若是接下来了，那岂不就是救了他们？让......让他们亏死了，那才算好呢！”
原来，她们这几个小丫头是看到了金香楼的售价是一降再降之后，结果还是少人问津，于是，她们就以为，这其中必然是还有下降的空间了，所以，自然是不希望秦永接手这间金香楼的。因为，这么一来的话，那金香楼的幕后东家所遭受的损失就会小得多了。
其实吧，她们虽然是对这座金香楼的幕后东家生气，可是，她们却是压根都不知道这座金香楼的幕后东家到底是何人的。只是，她们看到这座金香楼先是模仿出了她们“秦氏甜品屋”的奶茶，接着在她们“秦氏甜品屋”退款退会的当天，还落井下石地来到他们店门前宣传，拉走了她们“秦氏甜品屋”的不少客人，所以，她们的心里才会恼极了这座金香楼的。
只是，她们没有想到的是，其实在秦永的心里面，这座金香楼给他带来的帮助其实还是挺大的呢。因为，要不是这座金香楼搞出了那么多的花样的话，他还真的没有办法一下子辞退那么多的会员的，而如果是没有辞退这大把的会员，他的“秦氏甜品屋”又怎么能够改名成为“琉璃阁”，走极为高端的路线呢？
毕竟，他们“琉璃阁”里的琉璃餐具其实也是很有限的，同时，像那些“奶油蛋糕”、“曲奇饼干”等等一类的点心，其产量也是有限的，因为，毕竟这两个工作，都必须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人才能够担任的，所以，什么扩大生产等等的事情，其实是比较困难的。
反倒是缩减顾客的数量，那还要更为容易一点。所以，在秦永的心里，那是早就已经有这样的计划了，只是，还没有到实行的阶段而已。恰好了，金香楼所搞出来的那么多的事情，反倒是给他提供了一个极好的契机，于是，在他的心里，还真当是对于这座金香楼没有什么厌恶感的。
当然了，这也并不是说，秦永就有那么大度，可以真的出手救它背后的东家了。不管是它在客观上是给予了秦永什么样的帮助，可是最起码的，它在开始之初，可不是怀着这样的心思的，反而是想着复制“秦氏甜品屋”的成功，从而是取而代之，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讲，秦永就完全没有帮他们的理由。
不过，秦永最后却仍然还是出手了，其最主要的原因吧，其实是因为他知道。就算金香楼只是卖到原来的五成价钱，事实上就已经是超值的了。而且，他买下来这间金香楼，那可是有大用处的。反正仅仅只是一半的价钱而已，不管怎么算，他还是赚到了的呢。而且，这件事情如果是做成了的话，没准还能够狠狠地恶心这金香楼的幕后东家一把。
“呵呵。那你们可误会了。我买下金香楼，那是有用的。嗯，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秦永当时也没有向琴儿她们解释太多。不过既然是他这么说了的话。那琴儿她们也只能是先听着了。因为，她们目前已经是慢慢形成了这样的一个习惯了，那就是不管她们的姑爷到底是做什么，反正只要是他说的。她们就相信必定是会成功的。所以。这个时候她们才没有追问。只留心地看着，她们的姑爷接下来究竟是要干什么。
“喂，你们听说了吗？金香楼易主了！”
“什么？这么快？不是说根本无人问津吗？”
“嘿嘿。估计是买来做其他买卖的吧。否则的话，这金香楼的名字是如此之臭了，还哪里有人敢买来做什么酒楼客栈呢？”
“是啊，是啊！原来还以为他们金香楼能取代‘秦氏甜品屋’呢，没有想到，到头来倒是金香楼自己倒了。”
“嘿嘿，这算什么？我还听说了，这接手金香楼的人，其实就是那琉璃阁的幕后东家。”
“什么？是那个‘咏月公子’？”
“没错！只不知道他到底是要买下金香楼来做什么的。难不成是要开一间低档的点心铺子？”
“呀，若是如此的话，那......那我们岂不是又能吃到‘奶油蛋糕’了？”
“是啊，是啊！希望如此！”
......
不得不说，流言的传播速度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不，秦永才派人是买下了那座金香楼不到半天的时间，结果居然就已经是传到街知巷闻了。只是，谁都没能想到的是，这个消息事实上还是秦永自己派人散布出去的。不过，他当时可仅仅只是让人散布了自己是买下了那座金香楼的消息而已，可完全没有说过自己要搞什么低档的点心铺的，可是没有想到坊间的那些人，联想力居然是那么的丰富，于是，直接就让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张守成等人，差点没有被气坏了。
“什么？接手金香楼的人竟然是他？”
“唉，如果是他的话，那这金香楼，我们卖得价钱可是太低了啊！”
“是啊，是啊！只要是他们将‘琉璃阁’中的任何一种点心拿到金香楼来卖的话，说不准金香楼就活了！”
“谁说不是呢！亏了，真亏了！”
消息传到了张守成他们那里的时候，当场就是哀鸿声一片了。这倒不能怪他们，因为，如果真的是如同坊间传闻的那样，秦永是拿着这间金香楼来搞什么低档的点心铺子的话，那可真的是连一丁点的影响都没有的。甚至，因为他是“琉璃阁”的幕后东家的关系，金香楼的名声没准还会往上涨一大截。这么一算起来的话，他们把这座金香楼只卖出了五成的价钱，那岂不是卖亏了吗？
只是，两天之后的又一个消息传来的时候，他们顿时间就瞪目结舌了。因为，两天之后，秦永不仅是没有将那些“琉璃阁”中的点心是拿到金香楼里去卖，甚至是将他们金香楼的招牌都给去了。当然，这还不算什么，可是，秦永接下来的一个举动就让他们怒不可遏了，因为，秦永是派人将金香楼的招牌摘去了以后，马上就又让人挂上了另外的一面了，上书“铜臭楼”三个大字。
“噗！！！！”
“铜臭楼”这三个大字一挂上去，结果就是使得许多关注这件事情的人纷纷都喷饭了。因为，他们是纷纷都以为，这应该是“琉璃阁”方面的报复措施。你金香楼原来不是叫又金又香吗？结果，现在给你改成了铜香楼，那可就是又市侩，又臭味了。这还不是纯粹的报复措施是什么？
“嘻嘻，姑爷，这就是您说的用处啊？原来是这么回事！‘铜臭楼’吗？这名字改得可真贴切，嗯。这么看来，姑爷的这两千两银子，花的可是太值了。”
“是啊，是啊！姑爷，你怎么不早点跟我们说呢？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们，我们自己就可以去给你挂招牌啊！‘铜臭楼’，嘻嘻，好听，真好听！”
当天，得知这个消息的琴棋书画等四个小丫头顿时是高兴起来了。于是。来到秦永身边就开心地说道了。只是，她们的这番话，却是让秦永当时很有些无语的。
什么啊，自己好像是并没有这个意思吧？自己之所以是将金香楼改名为铜臭楼。事实上是别有用处的。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报复金香楼。不过。现在多说这个也无益吧？所以，他干脆也就不说了，不过。倒是提醒琴棋书画她们几个小丫头，他之前所交待下去的事情，可要赶快去进行啊。
“哦，姑爷，你放心吧！婢儿们一直有在干的。不过，姑爷啊，你要买那么多臭水干什么？难道是想用来泼那个铜臭楼，让它更臭一点？”
也难怪琴儿她们会这么想，因为，就在几天以前，秦永是给她们交待下来了这么一件事情，那就是让她们分批分头地前去城外收集一种东西。这种东西说起来也简单，那就是民间腌制时咸苋菜所剩的残汁。
咸苋菜，事实上是民间一种比较常见的菜式，可是一般却只在普通的家庭才能见到，其味道是既酸又咸，所以，用来送饭、送粥，倒是不错的选择，只是没有什么营养也就是了，而且，味道也算不上好吃。可是，在大富大贵的家庭里面，那是极为少见了。
当然，咸苋菜虽然是不好吃，可是最起码也不会太过难吃的。可是，腌制咸苋菜时所剩余下来的残汗，那可就真的是用难吃都不足以形容了，甚至要用臭来形容。臭到什么程度呢？臭到只要是一打开咸苋菜的瓮盖，你就能够闻到一股极为强烈的的酸臭味了。
“姑......姑爷，你要这种臭水做什么？平常人家，直接就是拿来倒掉的啊！连最穷最苦的人，也不会拿它来送饭的。”
当初秦永将这个任务分派下去的时候，琴儿她们就不懂了，于是奇怪地上来问道。
“呃，我不是拿来送饭的，而是另有大用。你们先不要管这个了，拿着银子去，每一坛子，给人家一百文钱。”
“啊？一百文钱？姑......姑爷，这也太多了吧？”
“不多，以后我们要的量比较多，所以，让他们把苋水都收集起来。但是，要够臭的，不能渗水，赵臭越好，不臭的就不要了。”
“呃。”
这下子，琴儿她们无语了，最后只能是顺着秦永的意思去了。不过，她们当时就算是去了，心里也还是想不明白的，他们姑爷要这些臭水到底是有什么用处呢？而且还是要越臭越的，不臭的还不要，这简直就是颠覆了她们原有的认知了。
其实，这样的事情就别说是颠覆了她们原有的认知了，就是这城外被她们找上门的乡下人，一时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
“什么？你们要腌苋菜的臭水？”
“是啊，大娘，你们家里有吗？”
“有是有，不过，你们要来做什么？”
“嘻嘻，我们要来做什么，你就不用管了。不过，我们现在要买，一百文钱一坛哦。有就快点拿来吧。”
“不是吧，一百文钱一坛？小姑娘，我没有听错吧？这......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不能渗水哦，要臭的，越臭越好。不臭的可不要。”
“啊，好，好好！小姑娘，那你们可等着啊，我......我马上去给你们拿。”
“好。”
......
于是，当时整个小乡村里都轰动了，结果是，琴儿她们原本还以为，像这样的收购行动，她们是要挨家挨户地上门去收，那才能够收到足够多的臭水给秦永交差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最后的反响却是要比她们预料当中的要热烈多了。这不，这个消息是传出去了之后没多久，那些乡下人就自己捧着臭水找上门了。
其实吧，这也是很自然的，因为，就正如是琴儿她们之前说的，像这样的臭水，就是最穷最苦的家庭，基本上也是不会用来送饭的，而是直接倒掉。除非是到了那种兵荒马乱的时期，老百姓是吃上盐了，普通人才会拿着这种又咸又臭的水来补充盐分。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真的是到了那种兵荒马乱的时期的话，普通人根本就吃不上盐了，又哪里会拿盐来腌制什么咸苋菜，所以，拿这种臭水来补充盐分也是一个谬论。
不过，这个谬论，眼前却似乎是变成了神话了。一坛子的臭水，居然就能够卖得了一百文的铜钱了，这不单是普通人听都没听过的奇闻，甚至是连想都没有想过的。要知道，像这样的一百文铜钱，放在以往的时候，基本上都可以买下十坛子的咸苋菜了，更别提是用来腌制咸苋菜所剩余下来的残汁了。
“呃，不是，这种臭水，我是打算拿来做吃的东西的。嗯，你们以后也肯定会喜欢的。”
秦永听闻几个小丫头询问自己是不是打算拿臭水来泼金香楼，于是，他当时就哭笑不得了，于是就开口说道了。
只是，他的这句话一说话，琴棋书画她们这几个小丫头，当时就面面相觑了，用臭水做成的东西？那是什么啊？还要拿来吃吗？那怎么吃的下啊？而且，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呢？这......这可压根就下不了口啊！
可是，秦永的手段，早就已经是在她们的心中形成了不可磨灭的威信了，所以，她们也不敢开口反驳秦永的话。不过，在她们的心里却是在暗暗想的是，等以后她们的姑爷是用臭水做出了什么的时候，她们是一定不会吃的。(未完待续。。)
第466章 闻着臭，吃着香
“姑爷，这里一共是四斤豆腐干，婢儿们数过了，一共是五十多块，全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您看看行不行？”
又过了一天，琴儿她们是又从外头弄回来了好几斤的豆腐了。这些豆腐，事实上也是秦永早几日的时候吩咐她们去买的。不过，却是专门订做的，因为，秦永对豆腐的大小和软硬程度有要求，所以，他们甚至是直接包下来了一户豆腐商人的作坊，慢慢调试，目前给秦永送来的这个就是成品了。
“哦，我看看。”
秦永倒是没说什么。听说琴儿她们说豆腐已经是做好了，于是就上来看了，结果是恰好如他的心意，大小、软硬程度都恰到好处，所以，他点了点头就说道了，“嗯，行了。就按照这个规格，让他们从明天开始，每天给我们送一百斤吧。”
“什么？一百斤？可......可是，姑爷，你......你要这么多的豆腐干做什么？我们府上可吃不完啊，而......而且，婢儿们也不喜欢吃豆腐。”
听到秦永居然说是每天订做一百斤的豆腐干，于是，琴儿她们可通通都震惊了，于是，忍不住是开口问秦永道。
只是，秦永听到她们的话，当时就好笑了，这一百斤的豆腐干，他哪里是买来让她们吃的啊？这么多的豆腐干，就算是让他们府上的全部仆役敞开了肚皮吃，估计一天也就是能够吃个几十斤的，一百斤的话，那可真的是怎么也消化不了。
另外，他对于琴儿她们说的，她们不喜欢吃豆腐的话，也是不太认同的。因为，他目前将要做的豆腐。那可不是普通的豆腐，而是后世的社会里，一种非常出名的街头小吃，那就是“臭豆腐”。这个“臭豆腐”一做出来的话，就别说是像琴儿她们这些的低身份的小丫头了，就算是柳落瑶、林黛儿这样的大秀之家，估计也是把持不住的。
“姑爷，姑爷，我还要，还要！”
“姑爷。姑爷，婢儿也还想吃。对了，琴儿姐，你都吃了五块了，我才吃三块，怎么样也该是先轮到我了吧。”
“那不行，那不行。谁让刚才我帮姑爷比较多点呢？而且，小姐刚才也说了，要赏我一块的。所以，我比你多两块，那很正常啊！”
琴儿她们原本心里还想着，用那种臭水制做出来的东西。她们几个人是打死也不会吃的。结果，真到了是有得吃的时候，她们可差点儿就通通打起来了。没有办法啊，实在是因为秦永所做出来的这种所谓的“臭豆腐”。那实在是太好吃了。
原来，秦永是拿到了豆腐干之后，很快就将豆腐干用白布包起来。然后就塞到了一个装满臭水的坛子里去了。这个举动，当时还引得琴棋书画这几个小丫头一片惊呼，纷纷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们的姑爷。
因为，她们差点就是以为，她们的姑爷是不是疯了。要不然的话，他怎么会把这么辛辛苦苦才做出来的那些豆腐干给塞到臭水里面去呢？这么塞下去的话，那豆腐干还能吃吗？不是要她们吃那些沾了臭水的豆腐干吧？
不过，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那就是让琴儿她们更加地是觉得震惊了，因为，秦永是将那四斤的豆腐干是赛进了臭水里之后，然后就又是命令琴儿她们拿来了一壶美酒了，这壶美酒不是别的，正是他前面在扬州城里所蒸制出来的蒸馏酒。
于是，琴儿她们当时就无话可说了。相比起那价值不菲的蒸馏酒，刚才那四斤的豆腐干，那可真的是算不了什么了。
不过，与此同时，她们基本上也已经是确定了，她们的姑爷应该是没有疯的，而且，应该也是没有打算要“虐待”她们，否则的话，他也就没有必要将那壶价值不菲的蒸馏酒也倒进去了。可是，秦永如今到底是要做什么，她们一时之间却仍然还是想不到的。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了好几天之后，她们心中的疑惑才得到缓解，因为，秦永在将那四斤的豆腐干，还有一壶的蒸馏酒通通给倒进去了之后，马上就又是将臭水的坛子给密封了起来的，然后就又是隔天的时候，同样的处置办法将另外的一百斤豆腐进行了处理，不过，这其中要使用到的臭水还有蒸馏酒的数量就多多了也就是了。然后是一直到几天之后，秦永才将第一天所封存的豆腐干给拿了出来，结果，那四斤的豆腐干是一出坛子的时候，那股酸臭的味，那可是逼得琴儿她们连退了好几步的。
“呃，你们不要怕臭啊。快点过来帮忙，先把锅架起来，然后放油，烧滚了。”
秦永当时其实也是觉得这种味道那是异常难闻的，不过，他的心里却反而是感觉到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他即将是要制成的这种“臭豆腐”，那质量必定是不错的。因为，在后世的小吃界里，通常是有着这样的说法的，臭豆腐嘛，就是闻着臭，吃着香的，而且，是越臭越香。这也从另外的一个角度证明了，琴儿她们去收来了臭水，那质量是颇高的。
其实吧，这也是很自然的，因为，那些乡下人们，基本上原来是根本没有想过有人会来收臭水的，所以，他们一般也没有专门去制作，同时更没有大批量的保留，其保留下来的，根本上就是咸苋菜坛底下一些残汁，这种残汗，通常经过了常时间的浸泡，所以，那个浓度自然就是更高了。不过，这样的事情，以后恐怕是少有了。因为，自从是琴儿她们是去了城外买了不少的臭水之后，这种臭水的价值就被广为传播出去了，所以，以后这些乡下人但凡是再腌制苋菜的时候，估计就一定会将这种臭水保留下来了。这么一来，浓度自然是没有原来的高，不过，却仍然是不错的品质也就对了。
“好。不过，姑爷，烧油来干什么？”
“是啊，是啊！姑爷，要不然，先把那些豆腐给扔了再说吧。”
听到秦永只是吩咐自己架锅烧油，琴儿她们几个小丫头倒是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的，于是，很快地就开始去做了，不过。在做的同时，嘴里却仍然是不忘念叨秦永快点把那些豆腐干给扔掉，因为，这些豆腐干拿出来之后，那实在是太臭了。
只是，秦永在听到她们这样的话的时候，直接就是无语了。扔掉？那怎么可以呢？要知道，他这么忙活了几天，为的可不就是这些臭豆腐吗？扔掉了的话。他可上哪里再去找啊？
“不能扔，这东西，等一会可是要拿来吃的。”
“啊？吃的？姑......姑爷，我可不吃。”
“我也不吃。”
闻言。琴儿她们几个人通通被吓了一跳，还真的是要吃啊？可是，那怎么可以呢？这些豆腐干可是用臭水泡过的，吃一口的话。那不是得连胆汁都给吐出来吗？
没有错的，如果是没有经过特殊的办法给处理过的话，那这种臭豆腐吃起来。可真的是能够要人命的。可是，一旦是按照一定的方法处理了之后，那情况可就截然不同了。于是，秦永也懒得跟她们几个小丫头去解释了，只是吩咐她们之中的两个人分别去请柳落瑶还有林黛儿，另外两个人则是继续留在这里帮他烧火，打下手了。
“噗赫！”
“官人，您这是要干什么呢？”
当柳落瑶和林黛儿她们来到秦永这里的时候，只见秦永已经是换好了一身的衣裳。头上呢，是包着一块纯白的白布巾，身前还裹着一块粗布，然后是站在油锅的面前，一手是拿着一双长筷子，一手却是拿着一个长勺子。那模样儿既像是一个厨子，同时又感觉是比较怪异的，于是，从没有见过他这番打扮的柳落瑶，当时就轻笑着出声了。
“我？炸豆腐啊！嗯，你们先不要急，坐着等吧，马上就好了。”
秦永说道。其实腰上那一块粗布的东西，那是这个时代里普通厨子的标准配备，不过，头上的那顶大厨帽子，那倒是秦永临时起意结的。因为，他刚才在等柳落瑶她们的时候，实在是太过无聊嘛，同时也是因为锅里的油还没有被完全烧开，所以，他也就随便打发一下时间了，没有想到，这个举动倒是在后来形成了一种不小的风气，那就是，以后旦凡是炸着“臭豆腐”来卖的小商小贩们，基本上就是人人都会戴着这么一顶厨师帽的。
“哦。好吧。官人，您小心一些，可不要烫着自己了。”
柳落瑶闻言，好笑地说道，接着就和林黛儿挨着坐下来了。
其实，她们在刚才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听琴儿她们两个小丫头介绍过了，也就是她们的夫君，此刻正不知道是拿着那些用臭水泡过的豆腐干在做什么。不过，基于对秦永的绝对信任，所以，她们也不想多问什么，只想等着看也就是了。
“好。那就开始吧。”
这个时候，油也开始沸了，于是，秦永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几块早已经是被臭水浸泡成为墨绿色的豆腐干就扔进油锅了里。
结果，“滋”的一声，油锅里泡出了一阵油烟，接着，墨绿色的豆腐干就在油锅里翻滚起来了。
“咦？这是什么味道？”
“对啊，这是什么味道，好......好像有点香！”
“什么啊，这不是香味吧？倒是像是臭味，还是那种臭水的臭味！臭死了。”
“是臭，不过，却也香。嗯嗯，姑爷弄的那个东西，难......难道真的能吃？”
......
秦永手里的豆府干是下锅没有两分钟的时间，结果一阵既像是香，又像是臭的怪味道就从油锅里传出来了，结果是使得柳落瑶，还有林黛儿她们的鼻子忍不住都吸了那么两下，不过，吸完了之后，她们的表情那就叫一个精彩了。因为，她们是既感觉到臭，又感觉到香，那种又香又臭的味道，实在是让她们很是纠结，因为，她们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吸。
吸吧，这好像是那种臭水的臭味，这都拼命吸的话，那不就像是在作贱自己吗？可是，如果不吸的话，那股味道却好像也使得她们欲罢不能似的。
“好了，好了。新鲜出炉了，来，一人一块，谁都不要抢！”
这种奇异的怪味一直持续了整整两分钟的时间，然后随着秦永的一个动作之后，几块臭豆腐就通通从油锅里被捞起来了。不过，接下来秦永的一句话，却是让柳落瑶她们陷入了更加纠结的状态当中去了。因为，秦永居然是要求她们通通都来尝试一下这种臭豆腐的味道。还说什么“一人一块，谁都不要抢”的话，这种东西，谁又会真的去抢啊？
当然了，说她们是完全不心动的话，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刚才从油锅里所传出来的那一股奇异的怪味，那可不仅仅是只有臭的味道的，更是有香的味道是在里面，所以，她们原本来心中所想的什么绝不会尝试这种东西的心思，那是早就已经松动了的。
不过，想到这种味道里面，是有臭水的因素在里面，于是她们就踌躇再三，却怎么都不敢先动手了。
“怎么了？信我吧，挺好吃的。你们若是不信的话，我先吃好了。”
秦永大概也是知道，自己所弄出来的这个东西，估计是会让这个时代里的人一时难以接受的，特别是在柳落瑶她们通通都知道制作原料的情况下，估计她们更加是会有不小和心理阴影的。所以，这他这个时候的带头示范作用，那就是相当的重要了。
“嘶，呼，好烫好烫！好吃，好吃！”
臭豆腐入口，结果一股奇异的香味马上就充斥了整个口腔了，于是，倍感刺激的秦永，马上就叫起来了。当然，这其中有没有夸张一点的成分，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吧，因为，这样一来的话，那倒是更好地调动柳落瑶她们的情绪，从而是使得她们相信，这种臭豆腐确实是好吃的，同时也就不再那么抗拒了。
“真那么好吃？我可不大相信。”
“不信你就试试，娘子，为夫还能骗你不成？”
“呃，那可不好说。”
柳落瑶当时白了秦永一眼，一时可不好说什么。
因为，她的这个夫君啊，昨天晚上才刚刚骗过她一回，因为，他昨天是说过了，女上位的话，他是比较容易“举枪投降”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女上位的结果就是，她辛辛苦苦了一晚上，结果秦永却是养精蓄锐了，结果接下来又是折腾了好长的一个时间，差点就害得她今天早上起不了来了。
所以，她的这个夫君说的什么不会骗她的话，那是断断然不能相信的。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今天的秦永，那可真的是没有骗她的。这种臭豆腐吧，那真的是闻着臭，吃着香的，所以，她若是没有尝过的话，恐怕永远都是不会知道它的味道的。(未完待续。。)
第467章 吃出就义的气势
“好，那......那妾身就试试！”
虽然是前一个晚上的时候，才刚刚被秦永骗过一回，可是，当秦永再一次地提议柳落瑶试试的时候，她却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这也难怪了，因为，前一天的晚上，她虽然是被骗的那一个，可是，却并不是说，她就不愿意被秦永这般的骗法的。因为，这说到底，客观上还不是她“获利”了吗？
虽然，折腾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她确实是累得有些受不了了，可是，这却代表着，她怀上子嗣的机率是不是要大多了？所以，她自然是高兴的。
其实，她并不知道的另外一个事实却是，其实这一次性折腾的时间到底是长还是短，和她到底是不是能够怀孕，那根本是两回事的，最重要的，其实还是次数。不过，在这个时代里的人，能够明白到这一点的人恐怕也是极为稀少的了，所以，柳落瑶会有这样的一种想法，那也是很自然的。
“嗯嗯，娘子快点来，这一锅还有六块，她们不要的话，就全给你了。”
秦永看到柳落瑶答应了，他顿时有些高兴了，于是，手上连续动作，结果，原本应该是分成每人一块的臭豆腐，就全被他装到一只碗里了。
然后，这只碗是被递到了柳落瑶的手上。不过，柳落瑶是一看到他的这个举动，那个俏脸顿时就愁成了苦瓜声了。她其实很想问一句。不是说好了一人一块的吗？怎么到头来全部变成她的了？
不过，想想，这好歹是她的夫君忙活了那么长时间的“劳动成果”，所以，她这个当夫人的，还真的是没有办法不支持一下的。所以，这六块豆腐算什么呢？捏着鼻子往下咽吧！
想到了这里，柳落瑶也就不再犹豫了。于是，露出了一股“就义”的气势说道了，“好，那妾身就......就吃了。”
“呃。”
秦永看到她这样的一副神情，实在是很有些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他不过是做出了一点美味，所以，就想跟自己的娘子分享一下而已。结果呢，没有想到柳落瑶却是吃出了“就义”一样的气势？这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啊。
不过，他倒是不担心接下来柳落瑶的反应，因为。柳落瑶之所以会露出这样的一种表情，实在是因为她不了解这种美食的美味而已。但凡是她尝试过了之后，那怕是只有一口，想必她是一定会改变原来的想法的。
“咦？这......这味道好像还不错啊！”
果然，当柳落瑶以“就义”一样的心态去动口慢慢咬下那块散发着又香又臭的味道的臭豆府的时候，她的一美目是在短时间之内就不可思议地亮起来了。
“怎么样，娘子，还行吧？这东西啊，就是闻起来臭。可是吃起来还是很香的。对吧？”
秦永看到她的动作虽然是停了，可是，眼睛却是亮起来了。于是就知道，她必定是尝到了这其中的美味了。于是，一边将几块的臭豆府扔进油锅里，一边就跟柳落瑶说道了。
“呀，小姐。这是真的吗？这东西真的那么好吃？可......可是看起来。很......很难看啊，一点都不像是会好吃的样子。”
看到柳落瑶的表情，再听到秦永说的话。于是，琴儿她们几个小丫头也惊奇了，于是，连忙是围了上来，一边细细打量着碗里还剩下来的几块臭豆腐，一边很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她们说的这些，其实也是事实。因为，这种臭豆腐的卖相，确实是很有些见不得人的。因为豆腐原本来就不怎么好看了，再被那个又浓又黑的苋菜汁一浸过之后，那简直是变成了一块乌黑的石头似的了，而且，是又黑又臭的石头。
这样的卖相吧，别说是根本比不过‘琉璃阁’里出售的那些极为好看的点心了，甚至是就连街面上，最为普通和便宜的食物，那都是远远不如的。
可是，她们的姑爷如今却是说了，就是这一样一种卖相连最为普通和便宜的食物都不如的豆腐，居然是闻着臭，吃着香的。所以，她们的心里自然是有些怀疑的。
不过，当她们看到她们的小姐，在试吃了那一块的臭豆腐之后，居然就整个人愣住了，半天没有说话，所以，她们的心里不得不有些嘀咕，难道她们的姑爷刚才所说的话，真的是具有一定的真实性？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是......是不是真的好吃？嗯，还......还是难吃到说不出来？”
看到柳落瑶半天没有反应，这个时候，林黛儿也忍不住了，于是，也加了把嘴进来问柳落瑶道了。
“哦，哦。我......我没什么。”
在林黛儿的追问之下，柳落瑶终于是清醒了过来，于是，犹豫着就说道了，“我......我好像还没试清楚。嗯，待......待我再吃一块试试。”
“啊。”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个人，通通都傻眼了。不是吧，刚才试了一块，结果是没有试出来？
这......不太可能吧？因为，若是真的是难吃到没有办法忍受，估计刚才的那一口早就已经是吐出来了吧？而且，就算是勉强地吃下去了的庆，可是，她也没有理由说要再吃一块啊？那不是自找不自在吗？
可是，柳落瑶偏偏就是这么做了，而且，这动作似乎是有那么一丝迫不及待的，于是，在场的几个小丫头还有林黛儿，这个时候就通通都知道了，也许秦永刚才说的是对的。这东西，还真的是闻着臭，可是，吃起来却是很香的。否则的话，现在的柳落瑶，怎么会吃得停不下嘴了？
“碗里，好像还有四块。小姐（姐姐）会吃完吗？”
这是琴儿几个小丫头，还有林黛儿此时内心的第一个想法。因为，既然是确定了这种豆腐真的是好吃的话，那她们其实也是想尝尝的。
可是，很无奈，她们刚才是嫌臭，结果原本说好的每人一块的臭豆腐，结果此刻却全是跑进了柳落瑶的碗里去了。所以，她们如果是想试的话，还得是等到柳落瑶停下了筷子。可是，柳落瑶会停下筷子吗？这一点，还真的是不好说啊，因为，这几块的豆腐，普通人吃的话，也并非是吃不完的。
当然了，她们其实也不是想和柳落瑶计较这个东西，主要的原因是，她们心中的馋虫是通通都被挑逗起来了。所以，此刻盯着柳落瑶碗里的那几块黑黑的东西，心里都有一种渴望的冲动。
“呵呵。好了。你们别围着你们小姐了，这第二炉快好了。你们把碗拿过来吧。”
秦永虽然是一直在忙活着，可是事实上却是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的，所以，这个时候看到她们的那番表情，他心里就觉得好笑了。刚才让她们吃，她们还不吃。这下好了吧，要吃却没得吃了。
“咦，对啊。姑爷不是正在做第二炉吗？我们应该去找姑爷啊！”
被秦永这么一“提醒”，这个小丫头顿时就是醒悟过来了。对啊，自己在这里围着小姐有什么用呢？要围也应该是围姑爷啊，因为，这个姑爷才是始作俑者，而也只有他手里才有更多的豆腐，所以，想明白了这一点的几个小丫头，顿时就响应秦永的要求，拿着碗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准备等吃了。到最后，甚至连林黛儿也按捺不住，不顾形象地拿了个碗，也放在秦永的锅边了。(未完待续。。)
第468章 臭豆腐
“好了，好了！起锅了！”
好不容易，这第二锅的臭豆腐就算是炸好了。
秦永这一次倒是没有厚此而薄彼的，虽然，现场林黛儿的身份是明显要比琴棋书画这四个小丫头要高出了许多。不过，他最后却是将十多块的豆腐，平均分成了五份，基本上就是每人都有两块了。至于柳落瑶，此刻她都还没有吃完前一锅的臭豆腐呢，所以，这一锅自然是不用算她的。
“哇，好吃！真的好吃！”
“是啊！是啊！姑爷，真的没有想到，这种黑乎乎的东西，居然这么好吃！”
“嘻嘻，还是用臭水制成的呢！这说出去啊，恐怕还没有人会相信。”
“就是，就是啊！对了，姑爷，这种东西，到底叫什么名字？”
果然，事情正如秦永所预料的那样，当琴棋书画这几个小丫头还有林黛儿纷纷都尝过了这种臭豆腐的滋味的时候，她们的眼睛通通都亮了，于是，不由得是纷纷开口问道。
其实，她们刚才在把这种臭豆腐给夹到自己的嘴里的过程里面，那事实上也是经历过了一阵不小的“心理考验”的。
毕竟，这种臭豆腐的卖相是如此之差。而且，这极差卖相的背后，她们可是清晰地知道这种臭豆腐的制作过程的，所以，当这散发着臭味的豆腐块被摆到她们嘴边的时候，她们要“狠心”咬下去一口，那还真的是需要拿出一种不小的勇气才可以做得到的。
只是，她们当时的心里就想了。这样的事情，她们的小姐（或姐姐）都能够做到的话，难道她们这些做丫环（或妹妹）的，还能比她们的小姐（或姐姐）更加“讲究”不成？所以，想到了这里，她们也就同样地是拿出了慷慨就义的气势。最终是尝了那么一口了。
结果是，这一口下去之后，就是欲罢不能了。
因为，她们虽然是在平常时候吃过的好东西是不少了。可是，却从来是没有吃过像眼前的这种东西这么奇怪的。这又香又臭的感觉，到底是要闹哪样啊？要知道，她们以前所吃的东西，只要是好吃的，可无一不是卖相、香味俱皆的。可是，偏偏就是眼前的这个东西。那是“长”得又丑又臭的，所以，实在是让人很难不对它产生兴趣。
“哦。这东西啊？这东西叫‘臭豆腐’！”
秦永闻听到琴儿她们的问话，于是，他就随口答着说道了。
此时，他可正准备着进行第三锅的“臭豆腐”呢，所以，自然是没有闲余的工夫去离开琴儿她们。
“臭豆腐”？这名字起得可真够贴切的。
在场的几乎所有人，在听到了秦永的介绍之后。心里都忍不住赞同道。
这东西是由臭水和豆腐做出来的，而且，做出来之后，还又香又臭的。那岂不就是臭豆腐吗？只是，这“臭豆腐”的名字，看上去好像确实是直白了那么一点，远远没有“奶油蛋糕”、“曲奇饼干”等等这些“琉璃阁”里所出售的点心那样。名字听上去就已经是那高端、大气、上档次了。这“臭豆腐”都已经是和“臭”字沾边了，那外头的人，还能够是买它的帐吗？
其实。关于这一点，那倒是柳落瑶她们误会了秦永的。因为，秦永要搞出这种“臭豆腐”来，那是压根就没有想着让它走太过高端的路线的。
毕竟，他在如今的高端路线上，那是早就已经有了“琉璃阁”这个点心铺子在助阵了，所以，什么“臭豆腐”吧，还是搁到“铜臭楼”去卖吧！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把“金香楼”改名成为“铜臭楼”。事实上，他之所以决定要这么做，可哪里完全是因为想报复“金香楼”的原因啊？所谓的“报复”，只是顺便的而已。他只是恰好在这个时候，回想起来了后世是有这种的美味了，所以，才特意复制出来的而已。
现在，坊间不是有传闻说他忽视寒门子弟吗？虽然，前些日子是有那些“猜灯迷”的活动，暂时扼制了那寒门子弟上门来找茬的借口，可是，每一个晚上也就是会送出那么三、五份点心而已，有的时候甚至是一、两份都没有。所以，迟早还是堵不住众人的悠悠之中的，所以，这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的。
要想治本的话，还得是要推出一种价格实惠，同时又足以同样风靡整个汴梁城的小吃来。这么一来的话，那些寒门子弟们才能够转移注意力，而不需要是将全部的怒火，通通都撒在“秦氏甜品屋”或者是“琉璃阁”的身上了。
“官人，所以，这种臭豆腐，那是准备拿到铜臭楼去卖的？”
听完秦永的介绍，柳落瑶的反应是最快的。于是，这个时候就来到秦永的身边问道了。
当然，来到秦永的身份的时候，她的手上可是拿着碗的。
是啊，怎么能够不拿着碗呢？要知道，刚才秦永所给她装的那几块臭豆腐，如今早已经是吃完了。所以，这第三锅的臭豆腐，她说什么也要分上那么一份的。只不过是，她的身份比较高贵，同时脸皮儿也比较薄，所以，这个事情，她是做得比较隐闭而已。可是，聪明如秦永，又如何能够不明白她的意思呢？
不过，这本来也就是在秦永的计划当中的。因为，他早就已经是知道了这种好吃的“臭豆腐”，一经是制作了出来之后，到底是会出现怎么样的一个状况了，所以，他早已经是是有所准备好了的，今天的这几斤豆腐，加起来可有五十多块之多，就算是她们几个人每人要吃十块的话，那基本上也是足够吃了的。
“嗯。没错，我正有此意。价钱嘛，大概就是十文钱一份吧，一份三块臭豆腐。”
秦永答道。在说这话的时候，他手上的活那可是根本没有停过的。由此可见，柳落瑶她们，到底是有多喜欢吃这种又香又臭的小吃了。甚至到了最后，琴儿她们这几个小丫头都互相监督起来了，深怕别人吃得是比自己的多了。
当然了，像柳落瑶、林黛儿这两个主人家的数量，她们自然是不敢管的，也管不着。可是，同是丫环兼朋友的四个小丫头，相互之间当然也就没那么客气了。
“什......什么？十文钱一份？一份才三块臭豆腐？那......那岂不是也很赚钱？”
林黛儿比柳落瑶对于这种事情还要更敏感，所以，秦永这头才报出数字，那头，她就已经是忍不住惊呼出声了。
因为，那是没错的。十文钱的价格相对于“琉璃阁”的那些天价点心而言的话，那确实是低得有些离谱了的。而且，“琉璃阁”还实行会员制呢，所以，很多的时候，就算是你有钱，那也是买不到的。
不过，虽然是相对于“琉璃阁”的这个价格确实是低得有些离谱的，可是，相对于那些普通的客栈又或者是茶楼的话，这样的价钱，也算得上是挺贵的了。因为，要知道，这十文钱的价钱，对于普通的老百姓而言的话，那确实是很不少了的。而这十文的铜钱，也就仅仅只能买到三块指头大的豆腐，那岂不是也是一个天价？
因为，在这个时代里的豆腐还是挺便宜的（当然，在后世的时代里，这也算不上是多贵的），所以，这个数量如果是大了的话，那这个赚钱的速度，也同样是挺厉害的。(未完待续。。)
第469章 名乎其实的铜臭楼
“贤弟，你闻到了没有？”
“闻到了，是什么东西？竟是这般香！”
“香吗？为兄怎么闻着是臭味？”
“臭吗？嗯，不错，细细闻了，确实是臭味。不过，这臭味怎么如此诱人？”
“是啊！是啊！走，我们去瞧瞧......”
......
不几日，一股“怪”味悄无声息地突然地就在汴梁城里弥温了开来，不一会的，就已经是闹得满城风雨了。
没有办法，实在是因为这股子气味实在是太怪了，既像是香，又像是臭。偏偏，这股子气味的传播能力好像是极强的，竟然是穿过了层层的楼宇，一时间是飘出去了很远，于是就引得是那些闲着没事做的书生们纷纷寻找起这股子气味的“源头”了。
这一找，很快就找到了“铜臭楼”的门前。
因为，只有这里的味道是最浓郁的，同时，也是围着的人数最多的。
而且，他们通过层层的人影可以看到，此时的“铜臭楼”门前，竟然是一字排开了足足有三口铁锅，至于铁锅里煮着的到底是什么，那他们可就不知道了。不过，可以很肯定的一点是，那一股子奇怪的气味，正是从这三口的铁锅中升起来的。否则的话，断然没有隔着老远的距离，那就能把这股子气味的味道是闻得如此的清楚。
不过，当他们想要靠上前去，好好地打量打量锅里的东西的时候，结果却是发现，他们根本就是前进不了半点了。
于是，他们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是向身边的人在打听了：“咦？兄台，‘金香楼’这是在干什么啊？怎么架起了那么大的三只铁锅？还有。还有，这股子的怪味又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金香楼’？哪里还有‘金香楼’？你还不知道吗？这‘金香楼’早早已经是改名成为‘铜臭楼’了。嘿嘿，‘铜臭’者，当然是要有‘铜’有‘臭’才能名乎其实的！”
“呃......”
结果，这一问一答之下，最迟来到这里的人，反倒是更迷糊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其实，什么“金香楼”改名成为“铜臭楼”的事情，他们也是知道的。只是，坊间不是都说。“咏月公子”要将这座“金香楼”改名成为“铜臭楼”，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取笑“金香楼”的原东家吗？所以，他们刚才还把“铜臭楼”称作是“金香楼”，那也是很自然的。
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如今旁的人竟然会那么的计较这个所谓的店名。还说什么有“铜”有“臭”才算得上是名乎其实。
这种名乎其实，谁稀罕啊？
“嘿嘿，兄台，看你的样子。估计是还没有尝过‘臭豆腐’的美味吧？来来来，快点跟在后面排队，一会你尝到了，自然就知道这‘铜臭楼’。为何要有‘铜’、有‘臭’才算是名乎其实了！”
好在，后来人的疑惑也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因为，现场堪称是“热心”的人士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未过多长的时间，很快就有人是给了他们一个非常正确的建议了。
“排队？这是为何？还有。那‘臭豆腐’又是何物？”
只是没有想到，听到“热心人”这般建议的人，心里反而是更加迷糊了。因为，他们实在是没有听过什么“臭豆腐”一类的名词。而且，这个名词，怎么听怎么觉得是不上档次。就这样的东西，还需要是他们亲自排队去买？
不过，他们心里也知道，既然是这里的人群是反响这么的热烈，那不必说，其中必有缘故。所以，他们就暂时按下自己心中的疑惑，只管是跟着众人先排着队好了。反正，他们也是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嘶，好吃！真的太好吃了。就这样好吃的东西，怎么会闻着如此的臭呢？”
也好在是他们都是跟着众人一起先排好了队吧，结果，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各自在心里就庆幸不已了。好在是他们刚才没有轻易离开，否则的话，他们怎么会能够品尝到如此美味？
“喂，伙计，你们的这臭豆腐，可不可以一次多买几块啊！”
尝到了美味的众人，于是就有人忍不住是开口问道了。
“那可不行。客官，我们东家说了，这种臭豆腐，要卖给全天下的百姓的，不管你是富贵或是贫贱，反正只要是想吃的，都可以到我们铜香楼买来吃，所以，暂时，每一个客人，一次限定只能买三块。要买多的话，可以重新排队。”
这个回答，其实早已经是在预料当中的了。因为，这个规定，那是早已经是被“铜香楼”方面写在了木板之上，然后是挂在了三口铁锅的正后方了的。所以，凡是来到这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经看到了这个规定的。只是，有些人心里有些不甘心，所以，又多问了这么一句而已。可是，“铜香楼”方面再作这样的一个回答之后，基本上就已经是断决了大部份人的想念了。
每个人一次只能买三块？那，他们就多找几个人前来排队。这也是一个方法。“铜香楼”方面倒是没有对此作太多的限制。不过，如此的一个规定，那就已经是让汴梁城中的众人对它的口碑提升到了一定的程度。因为，这一座“铜臭楼”，既是没有像“琉璃阁”那样实行会员制度，同时，他所制定的价格也是比较合理的。
当然，这里说的合理，仅仅只是相对的。因为，十个铜钱三块的豆腐，那如果是说了出去的话，那也是足够惊人了的。毕竟，那豆腐日常的售价方面，可是极其低廉的，可是没有想到，仅仅只是经过了“铜臭楼”的这么一加工之后，普通豆腐就变成了“臭豆腐”，于是，也就成为了一种利润同样极其惊人的美食了。
当然了，这一点，其他人是并不知道的。他们总认为，这“臭豆腐”之所以会这么臭，这么的好吃，这中间肯定是添加了许多的名贵食材进去加以改进的，所以，卖十文钱三块的天价，那也算得上是合理的。而且，十文钱三块豆腐的价钱虽然是不高，可是十文钱的数额也并不是很大，所以，全城大部份的百姓，只要是有心想吃的话，那竟然都是能够消费得起的。
所以，这个“臭豆腐”一经是推出了之后，马上就风靡整个汴梁城了。甚至是将“琉璃阁”的风头都有些压了下去。因为，“琉璃阁”内的点心虽好，可是却是极其昂贵的，一般人，通常都只是只闻其名，而未尝其味。所以，一般人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好感了，没准，还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还对日进斗金的秦永抱有不小的敌意呢，可是，这“铜臭楼”就不一样了，“臭豆府”一经是推出了之后，竟然是给秦永平添了许多的“好评”。
当然了，秦永原来的出发点可并没有包含这个意思。他仅仅是觉得，这种“臭豆腐”的制作过程实在是太过简单了，同时，那股子的臭味，也是走不得什么高端路线的，所以，倒不如是让它回归它原本“街头小吃”的地位了。
所以，他只命人定了个十个铜钱三块的价格而已，至于是什么每人每次仅限定买三块，仅仅是因为他目前正在腌制的豆腐数量还不多而已。等到腌制的豆腐的数量真正是多起来之后，他也就会放松这个限制了。到时候，他甚至是可以让人把几个铁锅通通都搬回到厨房里去，反正，他如今是命人将这三个铁锅抬出来的话，仅仅只是想扩大影响而已。(未完待续。。)
第470章 利润大与小
“东家，这是我们店里今天的帐目。您请过目。”
“好。哦，一共赚了五两银子？不错不错，保持五天之后，就把那三个油锅撤了吧。”
“是，东家。”
......
当天傍晚，当秦永他们来到“铜臭楼”的时候，新聘的掌柜已经是把帐目整理好了。
这也难怪，毕竟，这说起来也是极容易的。因为，“铜臭楼”今天一共拿出来销售的臭豆腐一共也就是两百斤而已，而如今已经是全部售罄了。所以，这个数字还是很好计算的。
不过，当这个数字报出来的时候，跟在秦永身边，准备过来看热闹的琴棋书画等几个小丫头，不免就是有点小失望了。
因为，这个数字，那是远远要比她们心中原本所猜想的数字小得多的，于是，她们不由得就开口说道了，“啊？怎......怎么会如此？只有五两银子吗？可，可是，这‘臭豆腐’，不是要卖十文钱一份吗？怎么会才只有五两银子的利润？”
“对啊，对啊！掌柜的，别不是你手底下不干净，墨了我们姑爷的银子吧？”
其中一个丫头开头了，其他的几位小丫头自然也不会落后，于是，一时间，几个小丫头是同时盯住了那个新聘请回来的掌柜，目光中还透着各种的怀疑和不善，于是，那个掌柜头上的汗当场就下来了，连忙是苦笑着求饶道：“呃，几......几位姑娘啊，你......你们可真的是冤枉老朽了。老朽没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手段，能贪墨了东家的钱。这五两的银子，确确实实就是今天全店所有的利润了。”
“是吗？可......可是，刚刚我们‘铜香楼’的生意可是很好的啊。”
看那个掌柜的神态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于是那几个小丫头心里就更加地迷糊了。这若不是对方贪墨了她们姑爷的银两的话，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明显是看着日间的生意是极其的热烈的，可怎么到最后了，全店就只赚到那么几两银子呢？
其实，关于这一点，那倒是琴儿她们这几个小丫头误会了的。
因为，她们原本来跟在秦永的身边，那是早就习惯了秦永极为夸张的赚钱手段了的。就比如是那间日进斗金的“秦氏甜品屋”，虽然如今它已经是改名成为“琉璃阁”了，可是事实上。它的赚钱速度，可是丝毫不比原来的差，甚至还要好上许多，具体点来讲的话，那就是每天都可以收入高达数万两白银的，所以，她们现在乍一听到，“铜臭楼”这么一天下来，结果是只赚到那么几两银子。所以她们自然是觉得不习惯了。
可是，她们不知道的一点是，事实上，这“铜臭楼”的利润其实已经是算得上是极其暴利了的。因为。那个“臭豆腐”的原材料无非就是两种，一就是普通的豆腐，二就是苋菜汁，也就是臭水了。
臭水是极为廉价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普通的豆腐呢，从成本的角度上来讲。那也是极其低廉的。因为，同样是一斤的豆腐，制成了“臭豆腐”是可以卖上三五十枚铜钱，可是，如果只是普通的豆腐的话，那却是一两枚铜钱就已经可以了的。
其实，你可别小看了这一两枚的铜钱。因为，在这个时代里，铜钱的购买力还是挺高的。和后世相比较起来的话，大概就是一枚铜钱相当于后世的两块钱人民币了。所以，一斤的豆腐，却已经是两到四块钱人民币了。这和后世的物价水平，基本是相当的。
当然了，在这个时代里，因为，生产工艺比较落后的关系，所以，在质量和卖相方面比起后世的豆腐，那是差了不少的，可是，在耗费的原材料方面，却是不会差得太远的，因为，最后被浪费掉的部份都并不会太多。所以，最后两者的价格自然就相差无几了。
而这样一两枚铜钱就可以买到一斤的豆腐，不要说是在秦家这样的大商贵胄眼里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就是平常的百姓眼里，那也只当是个寻常的事物，寻常的价钱的。而琴儿她们这几个小丫头呢？也正是这样的一种平常百姓，所以，原先在听到秦永说是要将这种原来只值一两文钱的豆腐卖出了三五十文钱的价钱的时候，她们自然是下意识地就觉得这是极其暴利的一个生意了。
可不是暴利吗？从一两文钱到三五十文钱，那都是几十倍的利润了。可是，她们却没有想到的是，这原始基数太小的话，就算是数十倍利润，那最后的总数，也不会太大的。如今他们“铜香楼”一天下来的利润仅仅只有几两银子，那就是明证。她们是一时没有细心去计算，所以，这才会有那番的质疑，可是，经过秦永的一番解释之后，她们马上就明白了。
而且，另外关于“琉璃阁”的事情，有一点是她们和外面的几乎所有的人都想岔了的，那就是，他们所认为的，“琉璃阁”日进斗金的事情，事实上不过是那些人所预付的预付款而已，还可是往后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预付款。所以，说什么“琉璃阁”日进斗金的事情，此言也并不虚假，可是，最终的数字却并不是那么夸张的。
因为，虽然目前“琉璃阁”内的点心都已经是提到了天价的水平，可是，每天最终结余下来的利润，最多也就是上千两而已，和什么日进数万两的说法，实在是差得太远了。特别是等到整个汴梁城内的富商贵胄差不多都加入了”琉璃阁”的会员制度之后，“琉璃阁”以后每天的实际帐目，恐怕就是“入不敷出”了。
从这一点上来看的话，眼前的“铜香楼”每日只有几两银子的收入，那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不能接受的。况且，这还不是秦永最后的全部计划。等他的全部计划实际的时候，估计铜臭楼每天的真实收入，恐怕就是比“琉璃阁”也不会差得太远了。(未完待续。。)
第471章 做批发
“好了，好了，别为难掌柜的了。掌柜的没有算错帐，也没有贪墨银子。这五两银子，就是今天我们‘铜香楼’的利润了。”
秦永自然是心里面清楚，这个新请的掌柜是根本没有什么手底下不干净的。所以，这个时候就说道了。
其实，那五两的银子，乍一听上去，似乎确实是挺少的。可是，你得看看是和谁来比较，如果是普通的茶楼、客栈来比较的话，它的这个利润，可真的是不算少了。
因为，普通的茶楼、客栈，一天下来的利润，最多也只是这个数而已。而且，这还是在他们算上了住宿收入的情况下，否则的话，一天能有个两三两银子的收入，那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原来，在这个时代里的普通茶楼、客栈，物价水平也并不算是怎么高的。因为，在这个时代里的一两银子，基本上就是相当于后世的两千人民币了，所以，普通的茶楼、客栈，一天的利润基本上就能够达到几千块人民币了，一个月就是二三十万了。当真是不少了。
当然了，这里说的仅仅只是普通的茶楼、客栈而已。比较高档的茶楼、客栈，其利润当然是要更高一点的。只不过是，这样的茶楼、客栈也比较少而已。
“哦。”
经过秦永的一番解释之后，琴棋书画几个小丫头顿时也明白。原来，是自己的期望值实在是太高了一点了，所以，这才造成了这样的一个误会。其实，像这样的一间普通店铺，一年下来能有个近两千两银子的收入，那在汴梁城内怎么也算不上差了。要知道，在汴梁城内，大多数的店铺。一年下来的营业额，估计也没有这个数字。而他们一年的利润，如果是有那么两三百两的话，基本上就能够支撑下来了。甚至还能让它们的幕后东家，过上比较舒适安稳的日子。
臭熏了足足有那么几天之后，这股浓郁的酸臭味才在“铜臭楼”附近慢慢地清淡了下来。不过，这个时候，“铜臭楼”所引起的话题就更大了。因为，这股浓郁的酸臭味虽然是在“铜臭楼”附近慢慢地清淡了下来，可是。却同时是在全城的各处地方都通通地弥漫开来了。
原来，在这个时候，“铜臭楼”方面是做起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生意，那就是“批发”。
当然，“批发”这个词是秦永“发明”的。不过，在这个时代里，这样的生意也多不胜数，只是，并不叫这个名字而已。秦永对其的“创新”就是。把这个概念完整地提了出来而已。而且，还是在“臭豆腐”这么一个极具话题性的商品上。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汴梁城中就到处在流传着这样的对话了：
“喂。你今天去铜臭楼批发了吗？”
“批了啊！不过，我只有一个人，只批到十斤。数量太少了，没两下的工夫就卖光了。”
“谁说不是呢！唉。也不知道明天能抢到几斤。”
......
“批发”一词，从被创造出来，到风靡整个汴梁城。那仅仅只是经过了短短的几天时间。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铜臭楼”是在门口处卖了五天的“臭豆腐”之后，他们是直接转到门内去做生意了。这还不算，“臭豆腐”的价格还往上狠狠地涨了一倍。不过，他们同时也提出来了，如果是不需要他们去炸煮的话，其价格可以维持在原来的十文钱一份。而且，是大批量的供应，一个人，一天最多可以买十斤！
十斤的这个数量，一开始的时候可真的是有点吓着了那些普通的客人。因为，这若是仅仅只给一个人吃的话，那要吃到什么时候啊？
不过，没有多久的工夫之后，很多人就反应过来了。谁说一个人买来了十斤，就一定要一个人吃掉啊？吃不掉的，不能卖给别人啊？
更何况的是，很多富商贵胄的府上，哪个没有几斤、十几斤的需求？
所以，十斤的这个数量当真是不多。甚至，还有些机灵的小商小贩们，很快地就抓住了这样的一个商机了。那就是，从“铜臭楼”是批发到了那些没经炸煮的“臭豆腐”之后，然后找一个铁锅随便在街上支起来就是一个简易的摊子了。这么一来的话，他们甚至也能卖出个十一二文钱一份的价格。因为，毕竟许多人是不屑于自己去动手的。或者，随便在街就能买得到的话，就算是贵了那么一两文钱，可是，他们也是不在意的。
这些人，多半是那些儒生，然后就是普通的小富之家了。不过，这个事情到了最后所造成的一个后果就是，原本“臭豆腐”的酸臭味那是仅仅限定于一处地方的。可如今小商小贩都出来做这个生意之后，结果是弄得整个汴梁城都到处弥漫着这个味道了。
当然，虽然“铜臭楼”目前主要是面对批发大户了。可是事实上，他们也没有丢掉普通零售的生意。只不过是，他们的普通零售生意，那做得可是“高端层次”了。
因为，他们的价格已经是涨到了二十文钱一份了。同时，也提供茶点服务了。因为，目前进到“铜臭楼”里来吃“臭豆腐”的人，已经是慢慢变少了。
毕竟，是贵了一倍的价格啊。同时，在味道上也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唯一有些差别的地方，估计就是在佐料方面了。毕竟街上小摊贩的“臭豆腐”，那仅仅只是卖十一、二文钱一份而已，所以，在佐料方面自然就是比“铜臭楼”要少许多了。同时，他们也不可能会提供什么座位服务，都是拿着就走了。
不过，这一点的话，普通的人也不在乎了，最主要的原因，还不是因为那个相差一倍的价格差给闹的吗？同时，也有一些人是比较精益求精的，所以，也就选择了留在“铜臭楼”消费了。这些都是秦永原本来的计划了，至此，也基本上算是实现了的。(未完待续。。)
第472章 太便宜他了
“二公子，你看，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做？”
“是啊，是啊！早知道如此，当日我们就不应该是将‘金香楼’卖出去了。”
“没错，没错。起码不能是卖得如此便宜。”
......
看到秦永是将那座“铜臭楼”的生意是做得风生水起，于是，像张守成这样的始作俑者，顿时就又坐不住了。
因为，他们是突然间发现啊，自己当初若是没有卖掉那座“金香楼”的话，那到现在在赚大钱的，是不是就是他们这些人呢？毕竟，当初他们若是没有卖掉那座“金香楼”的话，自然也就没有今天的“铜臭楼”。
可是，他们却是没有想到的一点是，虽然他们如果没有卖掉那座“金香楼”的话，确实是不会有今天的这座“铜臭楼”的，可是却并不代表着着“臭豆腐”就不会被做出来啊。所以，只能说，他们的愿望是美好的，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
当然了，张守成并不像他们这么异想天开，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这一次可算得上是一败涂地的。前面他仅仅只是被迫卖掉“金香楼”的时候，心里其实还有那么一点的不服气的。因为，认为秦永很可能是多了点好运气，刚刚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那么多贵重的琉璃出来，所以，他的“秦氏甜品屋”才会起死回生的。
可是，没有想到，他这头才认为，秦永仅仅是好运，他的计谋才没有成功的，结果那头秦永就将那间被他认为是已经毫无价值的“金香楼”给完全救活起来了，所以，他的心里大概上也清楚，说到在做生意方面的话。他也许确实不是秦永的对手。
可是，这么一来，他的心里不由得就更是糊涂了。做生意，他是敌不过秦永的话，那还有什么方面他是敌得过秦永的呢？
格物学吗？可是，这哪里可能？要知道，他虽然是曾经被汴梁城中的众人称之为“格物学第一人”，可是，在秦永出现之后，他的这个“高大”的形象早已经轰然崩塌了。现如今。他在他们“阴山学会”内部，早已经是失去了往日的那种影响力。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选择了是在生意场上准备给秦永“迎头一击”的。
因为，他的心里虽然是很不服气，可是大概也是意识到，在“格物学”这一途上，他已经是拿秦永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可是，在商场上却有些不同。虽然他也没有怎么经商过，平时他名下的那些产业，也多半都是由专门的掌柜去打理的。
可是，他却认为秦永也是同样如此。所以，才在想出了那个茶奶的制作方法之后，马上就得意忘形起来了，以为是可以凭着自己的一点小手段。轻松就搞垮了“秦氏甜品屋”了，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秦永手中握有的底牌，却绝对不是他这样的公子哥所能比拟的，所以，这才一败涂地了。
不过，这次的事情对于他而言却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因为，他通过这一次的事情，总算是认清了自己和秦永的差距了。那就是，如果是不借助其他的一点手段的话，他要想着在格物学或者是商场上扳回一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也不着急，毕竟，他的身份是比秦永高贵太多了。好歹他也是当朝首辅的儿子啊，就算是，他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也并不怎么得宠，可是，外头等着想要拍他的马屁的人却是太多太多了。而他以往之所以是针锋相对地和秦永作对，主要是还有点天真的以为凭着自己的手段就能压下秦永了，可是，没有想到，最后的事实却是，他压根就没有压下秦永的能力。
所以，接下来，他的打算就是，先暂时放过秦永，不过，却并非代表着他已经不忌恨了，他只是需要从长计议而已。
毕竟，他要动用一点其他的手段的话，不免还是要想办法掩人耳目的，否则的话，要是被当朝的那些御史言官们知道了的话，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没有办法啊，实在是因为这些御史言官们实在是太过书生意气了，所以，即便是明知道他是当朝首辅的公子，估计他们也是敢直接上表参上一本的。
当然了，参的不会是他这个当事人，而是直接参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呢，一旦是被人参了之后，回头肯定是会找他算帐的。因为，被御史言官盯上了的话，那可不是小事来的。小则遭训斥罚俸，大则丢官去职，那都是有可能的。
“哼，还能如何做？这件事情就忘了吧。以后再找机会收拾他！”
张守成的心里既然是有了打算，那这件事情自然就是到此为止了。当然，他之所以会如此冷静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在于，大公主武梓香此时已经是代表天子巡狩天下去了，所以，他有的是时间来从长计议。否则的话，如果是被他看到武梓香再对秦永有什么另眼相待的举动的话，估计他头脑一热，到时候就是什么样的顾忌都忘记到脑后去了。
“可是，二公子，我等损失可不少啊！而他却又仗着这个事情，又是大大地赚了一笔。就这么放过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张守成是打算暂时放过秦永，从长计议了，可是，他手下的那些金发碧眼们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啊。因为，他们平时嚣张跋扈也惯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在这个事情上，可是损失惨重的啊。基本上，每一个人都损失了百两以上的银子。而这笔银子，虽然是还没有达到让他们伤筋动骨的程度，可是，却是让他们的平常日子多有不便的。
例如是，他们中间有人是去惯了青楼妓院的，原本来还想着等这件事情成功了之后，他们会有更多的银子去那温柔香里去寻欢作乐的呢，可是，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他们损失惨重，所以，他们现在甚至去看看相好的银子都没有的，所以，又哪里会有什么好心情呢？(未完待续。。)
第473章 琉璃骰子
不管张守成他们的心情好不好，反正此时丁大同和丁磊父子的心情都挺好的。因为，他们和秦永所合伙开办的那一间新赌坊，终于是准备得差不多了。
这一次，秦永是完全没有站到台前，因为，他是突然间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自己在汴梁城中的风头是太盛了一点了。
当然了，并不是指他的才情方面，而是指商业上。
先是一个“琉璃阁”日进斗金的事情已经是引得无数人瞩目了，而现在再要加上一座闹得满城风雨的“铜臭楼”，他自觉是太过突出了一点了。
正所谓“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他还是很明白的。
虽然直到目前为止，他在汴梁城内受到什么权贵的过份刁难，可是谁能保证以后就一定没有呢？特别是，目前他的最大倚仗，也就是大公主武梓香，已经是出了汴梁城代天巡狩去了的，所以，他如果是真的出了点什么事的话，恐怕是连一个帮他在官场上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当然了，在这个文人风气比较盛行的大周社会里，明面上的滥用职权、作奸犯科等等一类的事情是比较少的，可是，暗地里的事情就很难说了。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嘛，这个道理是亘古以来都未曾变过的。
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所以，当丁大同最后提议将他们合伙开办的新赌坊打上“咏月公子”的标签的时候，他直接就拒绝了。
其实，丁大同的意思他明白，因为，他目前在汴梁城中确实是已经有了多少的知名度了，所以，如果是给这间新开的赌坊打上他的“标签”的话，那肯定是会引来更多人的瞩目的。到时候，生意自然就更好了。
只是，他现在所最担心的就是这种所谓的知名度，在无权无势之下，这种知名度只能是种负担，所以，他自然是不能接受了。他的这个决定，当时可是让丁大同很一阵的遗憾的，不过，后来。秦永是又提出了另外的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为这间新赌坊提供一批专用的骰子。
普通的骰子当然是不怎么吸引眼球的，可是关键是，这批由秦永提供给他们的骰子，居然全部是由琉璃做成的。这与“琉璃阁”的琉璃餐具，岂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这个提议，一旦是落到丁大同的耳朵里，他马上就同意了。
不过。这样一来，秦永想要完全撇清关系，那就有点困难了，好在。这琉璃骰子虽然是珍贵，可是相比起那些琉璃餐具，那还是差得太远太远了，所以。虽然是引起了许多人的侧目，可是却并没有像“琉璃阁”推出琉璃餐具的时候那么耀眼。
而且，秦永之后还嘱咐丁大同了。对外只能是宣称从其他地方获得的这批琉璃骰子，途径就和“琉璃阁”获得的那批琉璃餐具一样，并且还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的，所以，数量也极其有限。
这番话对丁大同而言，倒是算不得十足的谎话，因为，他为了获得这一批的琉璃骰子，确实是付给了秦永不少的金银的。像琉璃这种在市场上价值甚至是黄金还要高的重金属，秦永总不能是无偿地提供给赌坊。虽然说，他在这间赌坊上也是有很大程度的股份的，可是，在钱财方面，还是要和丁家父子算清楚了的。
其实，这么做的话，反而是更能够打消丁家父子的好奇心。否则的话，他一旦是无偿提供这批琉璃骰子给新赌坊用，搞不好丁家父子还得疑心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了。因为，像这等通透的琉璃骰子的话，能拿出一个来，就已经是极为康慨的“壮举”了。而如果是换成了是十几二十个琉璃骰子的话，那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了。所以，丁家父子的第一个反应，肯定是得疑心秦永是不是还有着什么其他的目的。
可是，秦永若是按照市场上的价格，与丁家父子算清楚这批琉璃骰子的价格，同时再优惠上那么一点点的话，丁家父子大概也就没有什么疑心了。因为，以他们与秦永的“交情”，这点优惠条件，那还是比较合理的。
和丁家父子定好了新赌坊的开张日期之后，秦永马不停蹄地又将全部的精力全部都投入到那间琉璃厂子里去了。
因为，他是突然间发现啊，这间琉璃厂里所生产出来的琉璃，虽然已经是远远地超过了这个时代那些天然形成的琉璃的通透度了，可是，这距离制作望远镜所需要的凸透镜，那又是还有着不小的距离的，所以，他接下来其实是还必需要继续改进琉璃的生产工工序。
当然了，他之所以那么迫切地希望制出这种望远镜来，其实也还与道授业每天的催促是有着撇不清的关系的。因为，他的“琉璃阁”自从是推出了那种琉璃餐具之后，早已经是从他这里得知制作望远镜与琉璃是有着分不开的关系的道授业，马上就知道，他应该是在这方面有了非常大的突破了，所以，他自然是要来催促秦永的。
而秦永呢，最近一段时间来，也是深感自己风头太盛背后所隐藏的危机，所以，也是想尽量地先完成这件事情的，因为，他若是完成了这件事情的话，起码是在大公主武梓香那里，就会得分不少了。
虽然，现在的大公主武梓香是在远在千里之外的北方代天巡狩，可是，这却并不代表着她在京城之内就完全没有势力的。
起码，阴山学会内部向着她的公子哥还是不在少数的，汴梁城里所发生的一点风吹草动的事情，不用几天的时间，估计就能传到了武梓香的耳里，虽然，这如果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也算得上是远水救近火了，可是，起码也比完全是没有水来救的要强得多了吧，是不是？所以，秦永最终还是决定，在这个事情上，他是必须要投入十二分的精力的。(未完待续。。)
第474章 百两黄金唱一首曲子
改良琉璃生产技术的事情还没有进展，燕楼那边，蓉娘子却是派人来传话，说是想要见秦永一面。
于是，秦永也没有办法，只好是暂时放下手上的事情，抽了一天时间先去燕楼了。到了燕楼之后，蓉娘子才告诉秦永，说是自己燕楼的改造工程也进行得差不多了，不过，要想就此开业的话，似乎还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呢？其实说起来也简单。秦永不是给蓉娘子做好了计划，以后只当一个“歌星”，而不再当什么“影星”的吗？不过，现在蓉娘子可以唱的歌里面，就只有《月亮代表我的心》这么一首。就算是这个题材和曲风是再怎么新颖都好，用来撑起一座戏楼，恐怕也是不太足够的吧？
这个问题，秦永以前并没有过多地去考虑，不过，此时蓉娘子既然是提出来了，那他自然是要解决的。
“嗯，过几日，新赌坊不是要开张吗？不如，就请蓉娘子去当个表演嘉宾？”
要让秦永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看起来也不是太过困难的。这不，这头蓉娘子才刚刚提出这样的一个问题，他马上就已经有些眉目了。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因为现在新赌坊最缺的就是知名度，而秦永自己呢，因为怕风头太盛的缘故，那是不可能出头的，不过，现在有了蓉娘子来当这个表演嘉宾的话，那就有足够的噱头了。因为，蓉娘子毕竟曾经是汴梁城内，少有能与红娘子并驾齐驱的花魁之一，所以，如果是对外宣传新赌坊开张当天是有蓉娘子出现的话，那无疑是会吸引无数人的眼球的。
“表演嘉宾？”
蓉娘子听到秦永的这个主意，她一时有些愣然。“表演嘉宾”这个名词对于她而言。还是一个新鲜词，所以，她自然一时不能理解秦永到底是什么意思的。不过，秦永倒是很快就给她解释清楚了，那就是，换一个表演的场地而已。
不过，这个说法却仍然让蓉娘子还有些疑虑。因为，在这个时代里是没有什么明星“走穴”的概念的，像红娘子和蓉娘子这样的花魁，一般唱戏的时候。也只会是在自己的戏楼里而已，像红娘子前面那样，离开了自己的戏楼而去到蓉娘子的燕楼里表演的，那已经是极其罕见的了。而去到其他非戏楼的地方进行表演的情况，那就更少了。
当然了，少并不等于是没有。如果是那些大富大贵之家，出巨资要请红娘子、蓉娘子她们前去唱曲的话，那也是可以的。不过，这一方面吧。是你必须要有钱，而除了有钱以外，还要红娘子她们卖你这个面子。然后，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是。这并不是什么公开的演出，而仅仅只是演给你们个人看的而已。而且，像这样的大富大贵之家，通常是在自己的府上就有建好的戏楼的。所以，红娘子她们也不算是到了什么非戏楼的地方表演。
“去赌坊唱曲？秦公子，这样好吗？”
终于是听明白了秦永的意思。蓉娘子却是一下子做不了这样的决定。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看来，像她这样的花魁去到非戏楼的地方表演，那本就已经是一件破天荒的事情了，更别提是去到赌坊这样的地方，那简直是自降身份。
赌坊嘛，按照一般的经验看来，那就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家财万贯的贵公子可以去，一般的屠夫走卒也可以进，所以，那个层次可想而知会有多么的低。不过，蓉娘子却不知道，秦永和丁氏父子新开的这个赌坊与一般的赌坊有些不同，那就是，这个赌坊只会是做些比较高端的生意的，所以，像以往那种鱼龙混杂的场面是不会出现的。
“当然好了。放心吧，此赌坊非彼赌坊，乃是和与丁家合办的赌坊，日后必将成为汴梁城内最为响亮和高端的赌坊，所以，你去那里唱曲，也不会失了面子的。”
秦永说道。他大概心里也猜到了蓉娘子的顾忌，所以，这个时候不由得安慰蓉娘子。他的这番话倒是也没有说错，没错，现在他们的这个新赌坊确实是名不经传的，不过，他有信心，假以时日却一定会一鸣惊人的，所以，他这个时候对蓉娘子说的话，也不算是什么大话。
“原来如此。既然是秦公子和丁公子办的，那奴家自然义不容辞。”
听到这个赌坊原来是秦永与丁家合办的，蓉娘子一咬牙，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了。不过，她答应下来的时候，脸上那一副“决绝”的表情，可真的是让秦永很有些哭笑不得了。
至于吗？这件事情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办的啊，甚至还可以说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可是怎么去到了蓉娘子那里，反倒像是成为了什么大难事了？看看蓉娘子的表情吧，那感觉仿佛就好像是仅仅只是看在秦永的面子上，所以才勉强答应的而已。
这其实也差不多是事实了。因为，在蓉娘子的潜意识里，去一个赌坊表演，确实是不能带给她任何的利益的。但是为什么还要答应秦永呢？那就是因为目前她只能是“相信”秦永。因为，她前面在把燕楼六成以上的股份转给了秦永的时候，早已经是自绝了后路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她现在也只有无条件地“相信”秦永了。
“呃，蓉姑娘，你好像误会了。这不是无偿的，到时候我会让赌坊拿出百两以上的黄金作为酬金的。”
秦永猜到蓉娘子确实是已经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就只能是继续解释了。这个解释也确实是足够份量，所以，一下子就吸引住蓉娘子的注意力了。
“百......百两的黄金？”
这个数目足以让蓉娘子震惊，因为，即便是她贵为汴梁城的花魁之一，可是，像这样一掷百金的客人，她也是极少遇到的。而且，根据秦永刚才的意思的话，他让蓉娘子去赌坊里所唱的，还仅仅只是一首曲子而已。只有一首曲子就可以获得百两黄金的报酬？这可真的是称得上是一个天价了。
“没错。等你的燕楼以后再重新开业之后，肯定会有其他的人同样想请你去做表演嘉宾的，到时候，你也按照这个标准来开价吧。”
秦永既然是想把蓉娘子打造成为这个时代的“歌星”，那不可避免地就是要让蓉娘子同样地学习后世各种明星的赚钱手段了，那就是“走穴”。你可别想看了这种“走穴”的赚钱手段，一般有身份的明星，随随便便走一次穴，甚至都有可能是达到六位数甚至是七位数的，长期以往积累下来，那可真的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好，好吧。秦公子，奴家听你的。”
蓉娘子听到秦永说还有酬金给的，她想了想之后也就答应下来了。因为，她这个时候大概也明白了，秦永口中的这间新赌坊，应该确实不像以往任何的一间鱼龙混杂的赌坊的，否则的话，它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百两以上的黄金来请她唱一首什么曲子了。
“嗯。不过，要让你在外面就唱新曲，这大概不太好。新曲还是要留到你的燕楼重新开张的时候再公布，现在吧，就再练一首新曲吧。”秦永说道。
他口中所说的新曲，那自然是前一段时间就已经是交给了蓉娘子的《月亮代表我的心》，这首题材和曲风都极其新颖的曲子，当时一被拿出来的时候，可马上就搏得蓉娘子和林黛儿她们的好感了。不过，这首曲子的词文确实是直白了点，再加上内容都是情意绵绵的情话，拿到赌坊去唱的话，确实是有点不太好吧？所以，秦永就打算着给蓉娘子换一首了。
可是，换什么好呢？再换一首太直白的歌曲，怕就会降低了日后燕楼重新开张的时候所造成的那种轰动，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那种比较中规中矩，同时又带有点新意的曲子比较适合。
“好吧，既然如此，就拿《水调歌头》来用一下吧。”
秦永的思考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当他想到自己在扬州曾经杜撰过的那几首诗词的时候，他的心里，很快就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主意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没有错，他的这个主意就是把那首让他名声鹊起进而被人称之为“咏月公子”的《水调歌头》拿来给蓉娘子去演唱。不过，此演唱非彼演唱。词嘛，原本是在这个时代里就已经是有了一种比较固定的唱法的，一般词牌名也就限定了这首词的具体唱法，可是，在后世的现代社会里，这首《水调歌头》，却是有一种更为现代并且是优美的唱法，所以，秦永的意思，就打算是将这种唱法搬到这个年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