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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阿斗     YY鹿鼎记txt下载     YY鹿鼎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一章 锦衣不夜行

    李鸭棚笑嘻嘻的起身,凑到我面前仔细瞅着我身上的黄马褂,啧啧叹道:“这便是黄马褂啊,听说只有立了大功的人方有这等荣耀,老爷您可真是了不起,昨天来时还是位公公,今天便做了朝庭的大官,还弄了件黄马褂穿。”

    我笑道:“少跟我贫嘴,爷我今天高兴,赏!”从怀中摸出几张银票,甩给李鸭棚,李老头兴奋的接过,忙在前面引路,说道:“康王爷一早便到了,今日又来了好多大官,康王爷陪着在上面喝酒呢。”

    我慢慢跨上门阶,待站稳了身子,将手背在身后,学着大臣们平时的模样,迈着八字步走了进去,却听得外面的门童小声私语:“天啊,他真的做官了。”“可不是嘛,还穿黄马褂呢,这官做的不小,我家原来的老爷都没被赏过。”“看来咱们老爷真的不是太监!”“哈哈,太好了”“好什么,不是太监也不会便宜了你,小丫头别做chun梦啦。”

    我听得这个美呀,真想转回去跟她们聊上几句,这时康王爷却不知怎生知晓,一个人跑了下来迎我。也难怪,汉大臣都是读书做的官,自然要清高些,对我这不学无术,靠着圣眷飞黄腾达的小混混摆个臭架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康亲王哈哈笑着跑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抱起,原地转了几个圈,周围人都捂嘴偷笑,我觉得挺不好意思,康王倒毫不在意,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哈哈,原来你是韦兄弟,可把我骗惨了,今日可要重重的罚你饮上几杯。”

    我笑道:“只罚几杯酒么,那可太便宜我了,好歹也再罚我吃几块肉吧。”康亲王道:“你如今一下子便做了三品大臣,还怕没得肉吃。”我道:“我跟着王爷您办差,有点肉汤喝也就心满意足了。”康亲王笑道:“跟着我喝的可全是浓汤,小心撑破你小子的肚皮。”

    我二人说笑着向楼上走去,到得楼梯拐角,我看四下无人,便将皇上赏宅子的事说了,康亲王道:“你现在也是内务府副总管,喜欢哪处宅子尽管住去,这是皇上赏的,谁又敢说三道四。”我说道:“我倒是挑了两个住处,便是鳌拜和苏克萨哈的老宅。”

    康亲王嘿嘿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小鬼倒是精明,最大的两个宅子都让你给弄去了。”我忙道:“若是王爷有用处,我另选宅子也是可以的。”康亲王道:“我能有什么用处,你喜欢只管拿去便是。我这个内务府总管大臣也只是挂个虚名,那里面的事情懒得去管,哪日我跟皇上说一下,卸了这累赘差事,完全交给你打理,我便专心往国事上多下下功夫。”说完拿眼瞅着我。

    我怔了一下,随即明白,康王这是嫌内务府的事情琐碎,想要更大的权力。当即点头道:“康王爷如此劳心国家大事,那是咱大清国的福气,我是一定要禀告皇上知晓的。”康亲王闻言大喜,说道:“韦大人也是国之栋梁,咱大清也少不得你呀。”我哈哈笑了起来,这老杰书为了拍马屁韦大人三个字也喊了出来,说道:“王爷,你我干嘛搞这客气,叫我小宝便得了,喊我韦大人,莫不是不把我当自已人了?”

    康亲王喜道:“就是就是,瞧我这老糊涂,跟你还客气什么,我不叫你小宝,你也别叫我王爷。咱俩这么投缘,我叫你一声韦兄弟,你喊我一声老哥哥,咱们这便算是忘年交了。”看他表情十分真诚,且不论是真是假,我心内总是欢喜,当下也不客气,叫道:“老哥。”康王乐起来,说道:“兄弟,你这一声老哥比我说的老哥哥更有水平,听起来咱们象亲兄弟似的。”

    我差点哇的一声吐出来,这老王爷也太肉麻了吧,这马屁拍得真是惊天地泣鬼神,连我这等厚脸皮之人也会觉得恶心,老家伙想让我做小玄子的长辈么,那还不如直接一刀砍了我算了,也落个死的利索。

    说完了正事儿,我和康王携手上到顶楼,直奔那间最大的房间,康亲王说这里面坐的都是汉官里官职最大的,到得门前,我忽然想起一事,便小声说道:“老哥,这间房子回头我准备再整一下,专门留给皇上出游时歇脚用,你看如何?”康亲王喜道:“这个主意甚好,皇上年纪也大了,自然少不了会时时出宫散心,这个地方也算安全,我再调几个亲兵过来,扮成路人在长年守在附近,以备不时之需。”我说道:“那倒不必,对面的赌坊里全是布库房的武士,随时都可以出来应急,安全上不必担心。”康亲王道:“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这房间的名字要改改,既然是皇上专用的,就不能起太俗气的名字,待会儿我好好想一想,咱们先进去吧。”

    堂倌打开门,我二人进去,屋内众人纷纷起身相迎,大家都很客气的跟我打招呼,不甜不咸的说着恭喜我升官的客套话,我也一一应付,待大家坐定,众人都不说话,一齐瞧着康亲王,现场气氛有些尴尬,我知他们是瞧不起我,心里便有些不通快,寻思着人家索额图明珠虽是满人,肚里也有不少学问,怎么就那么好相处,说话有趣也会做官,在一起喝酒就是让人觉得痛快。偏生这些汉官,仗着读过几年书,便不把我这新进少年放在眼里,康亲王还跟我称兄道弟呢,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拿来一台电脑交给你们操作,羞也羞死你们了。腹中发着牢骚,眼也望着康王,希望他能打破这种局面。康亲王却低着头,额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众人觉得奇怪,却又不好问他。我心里明白,康王这老头心里存不住事儿,正满脑子给房间起名子呢。

    过了好大一会儿,满屋子人都流汗了,这其中也包括我在内,康王还是在思考。我实在憋着难受,便要起身告辞,偏在此时,康王大叫一声:“有啦!”众人被吓了一跳,纷纷问道:“有什么了?”康王哈哈大笑,说道:“我给这个房间改了个名字,在坐的都是饱读诗书,一起帮我参详参详。”

    众人来了兴趣,连我也好奇,都让他快讲。康亲王闭上眼睛,脑袋摇了两圈,吐出两个字:“龙湫!”

    听康王念出龙湫二字,我不解其意,一干大臣倒是齐声赞了起来,连连说好。

    大学士李雷说道:“这龙湫二字,可意为龙戏潜水,又可解释为此间虽小,却能容龙。妙哉,妙哉,康王爷果然好才情。”

    康亲王乐的合不拢嘴,起身说道:“我去安排李老头做牌子,你们先慢用着,李大人,韦兄弟可就交给你了,一定要让他喝好。”我见他出去,便也要寻个借口溜走,那李雷却因接了康亲王的指派,端起一杯酒向我说道:“韦大人,今日你高升,咱们先敬你一杯酒。”我只得按下心思,接过酒饮了。见其他人也要一一来敬,忙道:“咱们以后便同朝为官了,不如一起饮这一杯如何。”

    李雷称好,众人见他如此,也只得各自端起酒杯,大家干了下去。两杯酒下肚,我便少了些尴尬,笑道:“皇上封我这官,是看我会侍候人,赏着玩的,做不得数。我这人没什么学问,不敢跟诸位相比,你们都是科甲出身,自然是满肚子的学问,以后可要多关照小弟才是。”

    一番话拍得甚是入味,众人都露出笑意,对我便亲切了许多,慢慢的也打开了话匣子,酒也喝得快了,不多时,气氛便热闹起来。李雷身旁一人说道:“康王爷将这间名字改为龙湫,莫非有其它的含义不成?”我认得此人是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章京,名字起的很怪,叫真天下无双,芝麻大的官,不知怎么混到这间屋里的。另一人应道:“我也觉着奇怪,昨日里听说皇上也来了,便是在这间屋子里吃的酒,康王改了名字,莫不是以后皇上还要来此间不成?”这个人好聪明,一下便猜出了这里面的名堂,我忙向他看去,却不认识,便问道:“还没请教这位大人是?”那人忙起身说道:“下官是国子监太仆卿,九哥笨的要死。”我一怔,没听明白他说什么,便说道:“什么?”李雷解释道:“这位是九大人,名字叫九哥笨的要死。”我一口酒便喷了出来,被呛的连声咳嗽,间歇中还不忘了笑两声。就起这破名字的水平还在国子监任职,能选拔出人才么,难怪大清后来的官员不是笨蛋就是贪官。

    九哥笨的要死估计也被人嘲笑过,但被我这样当面大笑的只怕还是头一个,脸上不由涨得通红。李雷起身打圆场,说道:“康王起这名字,也许有他的深意,我们不好妄自猜测。大家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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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哥笨的要死叫道:“作者忒过份了,好容易给我安排个角色,却只给了两句台词,这还不说,封我的官职竟是两千年前秦朝时期掌管车马的小吏,欺俺不懂是怎的,国子监何来太仆卿的官职,嫌俺砸的票少么,要嫌少你就直说呀,别跟我玩阴的!”真天下无双叹道:“九哥你就知足吧,我才只有一句台词,给我的官倒是确有其职,只是~~~只是~~~唉,总理事务衙门,多大的牌子,可他小子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咸丰年间才设的机构,差着快三百年了,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建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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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金山银山入我衫

    又饮了一会儿,众人的话题便转到了官场上,这李雷是汉大学士,正一品衔,于在坐的人里面,职位最高,大家似以他为首。

    众人都向他报怨汉官在朝中颇受排挤,不如满人得势,李雷却不置可否,待大家说得差不多了,才说道:“例位也不必过于担忧,前阵子鳌拜一案,朝廷杀了许多满官大员,还有一些受牵连的,在朝中已没了权势。鳌拜是原四大臣中排挤汉员最甚的一位,被咱们新君和韦大人砍了脑袋,”说着向我看了一眼,接着道:“如今四大臣只剩了遏必隆一人,此人没什么才略,皇上每遇大事从未能指望得上他。现今的局势是,满官以康王为首,尚无太大的实力。而咱们皇上似乎有重用汉官的趋势。”

    众人听了一喜,忙追问个究竟,我也听他说的有道理,便支着耳朵等下文。

    李雷不顾大家的催促,慢慢的饮下一口酒,这才说道:“韦大人的高升便很能说明道理了。”我啊的一声,心道怎么把我扯进来了。众人也是疑惑,纷纷看着我。

    李雷接着道:“新君登基以来,咱们都没做过什么功劳,朝政一直被四位辅臣把持,如今皇上亲政,重手削弱了满臣的权势,而韦大人却因鳌拜一案立下大功,被皇上破格提拔为内臣,这是皇上在借韦大人来平衡朝中的势力。”

    众官员到此时如梦方醒,个个脸上都露出笑意,李雷对我一抱拳,说道:“韦大人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咱们汉官可全都指望着您啦。”一桌子官员这会儿的态度和我刚进门时大不一样,个个喜滋滋的向我敬起酒来。

    我只觉得头皮都是麻的,什么时候我变成汉官的救星了,我对他们这种满汉之争没有一点兴趣,也甚不赞同官员们有什么满汉之分,只想着早些逃离此处。眼见着一群人争着跟我敬酒,却不知该如何避开。

    李雷倒也精明,似看我不想多喝,便说道:“这般喝法一会儿韦大人便要醉了,不如咱们行个酒令如何?”我好象抓到了救命稻草,忙说道:“李大人所言甚秒,咱们便行个酒令,输了的喝酒。”忽又想起一事,又道:“那就请李大人出个题目。”这回我学了个乖,让别人出题,这样便不会出我的丑了。

    其他人无奈,只得接受此提议,纷纷看着李雷。

    又到了李雷卖弄学问的时候,只见他双眼微闭,摇了两圈脑袋,开口说道:“咱们每人做上一首诗,第一句里要有一位古人,第二句里要有一个典故,第三句里加上这华丰楼的名字,最后一句么便形容这位古人醉酒后的型态。谁说不出,便罚酒三杯,怎么样?”

    众人一起叫好,我却傻了眼,我原只知道我不会出题,现在才明白,我不会的还多着呢,这李雷也真够刁钻,让大伙划拳不得了,要不然猜老虎杠子,我还都能对付,做哪门子诗呀。没得办法,我先听听别人是怎样做的,比葫芦画瓢,应该不会太丢脸。

    李雷笑道:“题我是出了,该谁先来呢?”眼光却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一怔,众人齐声叫道:“自然是韦大人先请。”

    我一跃起身,叫道:“大事不好,我要拉肚子,先行一步,诸位告辞了。”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后面隐隐听到了笑声。

    这个李雷真是阴损,明知我没什么学问,却偏偏出这么难的题来臊我,若有机会,非整的他扫厕所去,让他对着屎做诗,这才叫两诗并一屎。

    刚出得门,正赶上康亲王兴冲冲的回来,见到我便问道:“怎么不在里间饮酒,出来做甚?”我摇摇头,叹道:“里面在做诗,不会做的便要罚酒,我只会拉屎,不会做诗。”康亲王哈哈大笑,说道:“这有何难,瞧我怎生为你报仇,定要将他们一一灌醉。”我笑道:“可别便宜了李雷李大人啊,灌不翻他不算。”康亲王道:“放心吧兄弟,一会儿你只管找人来抬他。”

    告别了康亲王,我来到一楼大厅,李鸭棚迎上来,极兴奋的说道:“老爷,已经有人来定咱们的包席了。”我一喜,问道:“何人来订的?”李鸭棚道:“不止一家,昨日里便有人来打听过,今日来了九家下订,订的是明后两天的席面,都是有名的大财主,还有一个贝勒爷。乖乖的不得了,最少的一桌也有一千七百两银子。我已让厨房开始备菜了。”我笑道:“好好,做得好,记住,一定要侍候好喽。”

    接下来的日子,我除了去上书房侍候康熙外,便没了什么事可做,偶尔去酒楼转转,有李鸭棚在,根本不用我操什么心。酒楼的生意一日好过一日,也不知是谁传出的消息,估计跟那天喝酒的汉官有关系,说皇上开业那天去了华丰楼,而且华丰楼专门给皇上留了房间,皇上会经常去那里吃饭。一时间京城似炸了窝,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个话题,便似成了一段佳话一般。京城的大小官员士绅都以能到华丰楼吃顿饭为荣,而那些山西大贾、土财主、暴发户更是趋之若鹜,逮着机会便去花银子。更有甚者,还有些官家小姐,死了老公的有钱寡妇,包个房间一吃便是一天,据李老头讲,这些娘们儿拿着家里的银子来此胡花,就是冲着皇上来的,指望着哪日能遇到真龙天子,一不小心被皇上相中,从此便做上了娘娘的宝座。

    李鸭棚现在也牛大了,整日里房间都订得满满的,常有人订不上而求他,小老儿脾气有些见涨,对那些没什么身份的土财主,甚至都不用正眼瞧了。而且龙湫旁的两个房间,也被这老儿设了最低消费,一顿饭少于五千两的甭想进门,后来听他说又升到六千两,仍是挤破了头。

    酒楼开张营业第十天,李鸭棚便兴奋的告诉我,酒楼十天来已赚了三十万两银子,直把我惊得舌头伸出老长,乖乖的,十天三十万,一个月下来岂不是有近百万两银子的收入?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满京城的银子不都要装进我的腰包了。李鸭棚笑道:“来咱们这里吃饭的可不止京城人士,天津、河北的一些大户子弟也慕名赶来了,八成是考不中进士,想通过一次奇遇跃入龙门。”我哈哈大笑,说道:“只怕再过几个月,两江的巨贾也要带着银子来送给咱们花了。”李鸭棚道:“这可保不齐,没准还真的会有人赶过来。谁不想见皇上一面呀,就算是卖房子卖地也是值得的。开业那天我是不知道,当时若知跟你一起的那个年轻后生便是皇上,说什么我也要给他磕几个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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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雷笑道:“就小宝那两把刷子,也敢来老夫面前卖弄,也不瞧瞧咱们是嚼什么长大的。老夫做的诗比他拉的屎都多,随便从口中拽出两句,便够他拉上半天了。对了九哥,屎字怎么写?刚才还在嘴边,这会儿又想不起了。”

    [奉献]

第六十三章 艳福永享

    回家将好消息告诉小莲,小莲高兴得不得了,非要跟我去一趟不可,说她好歹也是个东家,哪能只守在家里面等着收钱,怎么着也要去巡视一番。我心想她说的有理,便要张妈出去雇轿子,原本以我现在的官职是应该有官轿可坐的,但是我目前住的地方甚小,跟本没有轿夫可住的地方,只得往后押一押,单等着新宅子到手了。

    小莲平日甚少出门,自然不肯放过这么好的逛街机会,说什么也不愿坐轿,看来这社会不管发展成什么样,女人看逛街的喜好都不会改变,也只能依着她,换了身便服和她一起上路。

    果然不出我所料,从我们住的小宅子走到华丰楼,足足用了快两个时辰,而且到的时候,我的两只手又是抱满了东西。好在快到酒楼的时候遇到了张德飚赌场的一个伙计,便将东西交于他抱着,跟在我们后面。

    进到酒楼,李鸭棚屁颠着跑过来说道:“给老爷请安,啊,奶奶也来啦,给东家奶奶请安。”我拿他打趣道:“李掌柜,你奶奶今日是来巡查的,看看你这老儿有没有偷懒。”小莲偷偷拧了我一下,对李鸭棚说道:“李掌柜,你别听他乱讲,我只是听他说的有趣,过来看看。”

    李鸭棚道:“老爷经常拿我这老头开玩笑,原是惯的。这个时辰还没开始上客人,只三楼的两桌没走,溜溜的待了一天,似乎是哪家的千金。”小莲似笑非笑的瞧了我一眼,说道:“可要看好了,别让某些心怀不轨的人进去钻了空子。”我尴尬的笑笑,心里倒被她说的一动。

    小莲有意要上三楼去看看,我也只得陪着,众堂倌似乎已知她是我娘子,见她生得美貌,纷纷勾着头偷看。到得顶楼,果见龙湫两旁房间的门半开着,里面似乎有人声,小莲笑道:“这便是你说的,等着偶遇皇上的富家小姐么?”我嘿嘿笑笑,说道:“我又不曾进去,哪里会知道里面是什么人。”

    左边房间里的人似乎听到外面的人声,一个小脑袋伸出来,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又快速的缩回去,接着传来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太太,太太,外面有位公子,带着夫人,不知是也不是。”然后便是椅子倒地的声音,紧接着一张极丑女人的大脸露了出来,我一见之下几乎要哇的一声吐出来,只见这张脸有蒸馒头的锅盖那么大,上面满是疙瘩,中间长了一只红通通的酒糟鼻子,满嘴的黄暴牙似一只只金铲从嘴里平平的伸出来,活脱脱一个母夜叉。

    小莲啊的一声轻呼,估计也被吓到了,我急忙拉着她跑下楼,还觉得不够安全,又直接出了酒楼来到对面的赌场,叫张德飚一伙将我二人围了起来,才稍稍感到安心。

    小莲惊魂未定,喘着气问我:“刚才看到的是女鬼么?”我说道:“女鬼倒未必,不过那人定被女鬼用力踩过。”张德飚本以为我二人遇到了什么麻烦,呼喝着叫兄弟们抄家伙,等问明了事情,顿时大笑起来,我看他笑起个没完,便骂道:“你胆子大,你自已去看看,若你还能自已走下来,我赔你一万两银子。”张德飚牛气哄哄,说道:“你就查好了银票等着我吧。”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旁边的众人见状,都跟着出去瞧热闹,我和小莲也跟了出去,到得赌场外面的马路上,张德飚极潇洒的冲大伙一拱手,说道:“晚上我请兄弟们吃鱼翅,这银子可是韦大人白送给咱们的。”一群人便跟着起哄。

    张德飚进去了好一会儿,却没有一点动静,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又过了一会儿,李鸭棚从酒楼里出来,直跑到我们面前,说道:“德飚也不知是怎么了,在楼上吐的厉害,刚把他掺到二楼,便已吐的站不起身,他那肥胖身子,几个丫头都抬不动,你们快去几个人把他抬出来,也不知他晌午吃的什么,满屋子都是异味,以后可不敢让他乱吃东西了,吃坏了肚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哈哈狂笑起来,李鸭棚领着几个人进去了,不多时将张德飚抬了出来,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将他弄进赌场的一间厢房,张德飚估计肚里早已吐得干干净净,却还是止不住的干呕,直喝了三杯凉茶方才止住。有气无力的对我说道:“极品!极品啊!”我笑道:“抵得上千军万马吧。”张德飚道:“不错,咱大清有了她,哪里还用得着军队,任他百万铁骑,也挡不住这一张脸的一笑。”我惊道:“她对你笑了?”张德飚点点头,两行热泪滚滚落下。我摸着他剃得发青的头皮,叹道:“这孩子真可怜,被人笑了。”

    张德飚对身旁的一位随从嘱咐了几句,那人转身去了,不多时回来,手中捧着一叠银票,交到张德飚手里。张德飚颤巍巍递给我,我没有接,笑道:“刚才只是玩笑,何必当真,我哪能真要了你的银子。”

    张德飚道:“刚才的事我就没打算给你银子,你吓我不轻,我还想找你讨些惊吓费呢。这些是咱们赌场赚的银子,分你的红利。”

    我喜道:“这么快便有利可分了?”张德飚道:“咱们赌场生意不错,你也看到了,咱们兄弟虽说官场上不得志,但怎么说也是旗人,各家都有些有钱有势的亲朋,大伙又都好玩上两把,一来二去,来咱们场子的人越来越多,再加上你的酒楼前些日子开业,也着实为咱场子带来不少大生意,现在每天也有一两万的收入,这里是十五万,是你的那一份。”

    我笑了起来,说道:“想不到这赌场如此赚钱,比在宫里可强上百倍。”张德飚道:“可不是嘛,咱们兄弟现在赚的,比在宫里是多上好几百倍,每个兄弟都分了不少银子,大伙都念着你的好,原来留在宫里的,也一个个想办法往外溜,都愿意跟着咱们干呢。”

    我说道:“只要愿意来的咱们都留下,赚钱的生意多得去了。只怕咱人手不够呢。不过宫里好歹也留下几个人,将来也好办事不是。”

    回家的路上我和小莲高兴的不得了,酒楼和赌场都开始赚钱了,而且赚的还真不少,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我便可做满清第一大财主了。现在我也该考虑下一步计划,不能只靠这两家铺子赚钱,小玄子也说过,我要在多种行业上都做些尝试,不趁着圣眷正隆多赚些银子,那才是傻瓜一个呢。四十二章经里藏宝图所记的宝藏,也不知有多少,只怕到时候也没我赚的多吧。

    第二天我出门前,瞒着小莲带了一套极有称头的便装,用包袱包了,进宫后先放到我在宫里的住处,侍候康熙时跟他讨了柄御扇。待出了上书房,便赶回去换上便装,拉出我那装着珠宝的箱子,挑了一只翠扳指戴在拇指上,又寻了一件羊脂貔貅挂在腰际。摇动御扇在房里走了两步,自觉着甚为帅气,便勿勿出了宫。

    昨日里小莲在酒楼的一番话给我提了醒,那些痴妇怨女花着大把的银子,等候康熙临幸,终究不过是黄梁chun梦。我既然冒充了韦小宝,又冒充过小桂子,何不冒充一把小玄子去替人圆梦,这就叫好梦一日游,俺便是那梦想剧场的当家男旦,老毕是也。咱做此等好事可决不能留名,否则人家不但不会谢你,反倒有可能害我掉了脑袋。今天是几号来着,莫非是学习雷峰日不成。老天保佑,昨天那女鬼可千万别再出来吓人了。

    到得华丰楼,自然少不了众堂倌的一片窃窃私语,我的一举一动都引来不少的惊叹声。从她们的反应中可得出结论,我今日是帅得一塌胡涂,不由得按下心情,同一帮小丫头调笑一番,众丫头被我逗得是迷三倒四,浑找不到东南西北,个个小脸羞红,似要渗出血来。偏那鳌拜之女娜珊,好象对我始终没瞧上一眼,但脸却也是红的。心道你个小丫头跟我装,瞧我不揭了你。这边趁着跟别的丫头调侃的空,猛然回身,果然娜珊双目正瞧向我这里,一与我的目光接融,便立即又转向别处。脸上更红,但眼中却露出愠色。

    我知她恼我瞧出她心事,不由心喜,哈哈笑着步向楼梯,路过她身边时故意放慢脚步,轻声说道:“你今天真好看。”说完一声长笑,上了楼去。到得三楼,叫过来一名堂倌,小声问她房内今日是何人士,堂倌说左边的厢房里是几名官员,一早便到了,好象是要请镇国公来此吃饭,这会儿正在屋里候人。右边的厢房里是一位夫人,带着一名丫环,也是一早到的。我惊问可是昨日来的那个女鬼,这堂倌扑哧笑出来,说道:“昨天那位客人把对面的张大官人吓的吐了满楼,让咱们好一通收拾。掌柜的当时便发了话,象这等相貌特异之人,咱们酒楼是绝不能再接待了。”我这下便放了心,轻声笑道:“来的客人若都象你这般标致,只怕对面赌场的那群汉子,天天要寻借口往咱们酒楼里来了。”小堂倌面带喜色低下头,说道:“老爷你说笑了。”

    我喜滋滋的在她脸上掐了一把,说道:“我有些事情,你们都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要上三楼,回头我再找你聊天。”小丫头兴奋不已,招手叫过远处站着的两个堂倌,欢天喜地的下去了。

    我走到右边厢房的门前,然后一声咳嗽,慢慢向龙湫走去,果然听到身后有开门之声,我不回头,走到龙湫门口,单手推开房门,跨进一步,却又似忘了什么事情一般,退回来,转身便往回去,刚走到那右厢房的门口,忽然从屋内走出一人,轻轻的撞了我一下,只听得哎呀一声娇呼,一个软软的身子倒在我身上,急忙伸手扶住,定睛看去,只看到一位二十出头的少*妇,身着淡青色长裙,满身香气,娇滴滴依在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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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小宝奸笑道:“这个女子如此急色,却不知她家相公是哪个,我瞧着书评区里有位岛主似乎甚为活跃,莫非便是他不成。我且不忙着下结论,再看看还有哪位看官敢不好评加砸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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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作者又耍流氓啦

    此女脸上淡施粉妆,倒颇有几分姿色,我心内不由一喜,说道:“这位娘子小心了。”那女子说道:“哎呀,对不住,我出门急了点,没看到公子您。”我听她是山西口音,心想着消息也太快了吧,这才几天山西的小娘们便跑到北京了?骑快马也不行啊。嘴里却说道:“不妨事,可曾碰伤与你?”这女子道:“碰伤倒没有,只是扭了脚。烦请公子扶我回屋歇息。”我笑道:“那是自然,能为娘子效劳,小生甚幸。”

    我一手扶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托着她的纤腰,慢慢进入厢房,屋里一个小丫环,似乎憋着笑,要过来搀扶,这女子挡开她的手说道:“小玉,外面风大,先把门关上。”小玉应着关了门。我心道这哪里来的风呀,想独霸俺就直说,我这人痛快,特别喜欢在生理方面帮助别人。

    好容易将此女子扶到椅子上坐下,那小玉早已掩上房门,捧上茶点,说道:“公子请用茶。”我瞄他一眼笑道:“多谢姑娘。”小玉满面欢喜,眼睛烁烁放光,而她家夫人却不乐意了,说道:“小玉,下面轿子里有些物事甚为重要,你去看着,这年月不太平,莫让贼人偷了去。”

    小玉极不情愿,却也只得悻悻的离开房间,待小玉离去,屋里只剩下我们二人,那女子说道:“有劳公子相扶,公子请坐,且饮杯茶。”我也不客气,依言在她身边的一只椅子上坐下,说道:“真是报谦,撞伤了娘子。”那女子道:“怪我不好,出门没有看路,冲撞了公子。请教公子怎样称呼?”

    这就开始摸底了,我也中暗笑,将手中的折扇轻轻打开,盖着御印的那一面冲着她慢慢摇动着,做出思索的样子,犹豫说道:“小生……小生姓……韦。”那女子早清到折扇上的东西,眼睛一亮,将头低下去,做出羞答答的样子,轻声说道:“原来是伪公子,小女出阁前娘家姓康,山西大同人士。”

    这女人,居然只跟我说娘家姓,不肯说出老公的姓名,定是背着家人跑出来讨龙食儿的,不过她跟我说她祖籍干嘛,我又没查她户口,哦,明白了,人家是山西大同府的,那儿可是出美女的地方,怪不得如此着急自报家门呢。对了,她姓康,不知跟康家大院的那帮大财主有没有关系,若真是康家大院里出来的女儿,能到此消费也还说得过去。

    我笑着说道:“原来娘子是来自山西大同,果然出落得如此标致,却不知你家相公是哪一位?”这姓康的女子显然不肯说出相公姓名,眉头一皱,做出痛苦的样子,一只手去按她的左脚,我明明记得刚才扶着她进来时她是右脚拐的,才这么会儿功夫便转移到左脚了。

    当下也不揭破,做出关切的样子问道:“脚又疼了么?”她嗯了一声没有说话,玉手轻轻在纤足上揉捏。我瞧她的脚甚小,穿着厚跟鸳鸯绣鞋,似是裹了脚的样子,不由色心大动。

    男人都是喜好猎奇的动物,女人的脚俺是见得多了,可这等包裹过的小脚,却从来没在手中把玩过,也不知是何滋味,真有一把抓在手中的冲动。脑袋一下子便涨了起来,咽下一口口水,说道:“可痛得厉害?不如我给你揉揉如何?”姓康的女子脸一红,嘴角微微露出笑意,终于点了点头,我大喜,一把便抓住了她的小脚,手上力量不少,似乎要挤出油来。

    姓康女子啊的一声轻呼,脚上用力,缩了回去。我一怔,不知她为何又变挂,却见她红着脸指指旁边的一张波斯软垫贵妃躺椅,说道:“贱妾到软椅上卧着,有劳伪公子正骨。”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好似我是大夫一般,不过哪有看脚的要躺着给人治?我自然会意,心中一阵狂喜,扶着她到软椅上躺下,自已则坐到她脚头,轻轻抓起她的小脚,这次不敢再使力气,也防再出什么变故,在手中似模似样的揉了几下,然后将她小鞋儿脱了下来,姓康女子有些惊慌,抬起头说道:“公子,你……”我笑道:“鞋子太厚,不利你脚的恢复,脱掉了我好去你脚痛。”心中却道:“装什么装,你来这是不就是让我把的么。”

    她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人物,自然明白我的用意,嘴上挂着笑,双眼微闭,将头枕下去,另只脚在榻边一磕,那只鞋子便落在了地上,我顺势将她另只脚也握在手里,一手一只轻轻捏动,不多时她便舒服的哼哼起来。

    俗话说小女子靠猛,老娘们儿靠哄,似她这般年纪,早已尽尝其中美味,只需勾起她的欲火,令其回想起以前之消魂,便可任凭你摆弄。

    此刻我瞧着已经差不多够了火候,便顺着她的小脚向腿上摸去,她的身子一颤,却未做任何动作,由着我双手放肆。见她没有反抗,我便知这事已成,木要成狗了,两手更不老实,顺着腿滑到了她的腰上,她开始喘息,却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我心中一急,不知她又要做甚。

    哪知她是嫌我手的位置不足令其过瘾,引着我的手在其胸部脖子和面颊游走,此时我已不需她提醒,一只手将她抱了起来,另一只手疯狂的在她身上抚mo。她也极其兴奋,嘴里不知哼哼着什么,估计是家乡的土话,我也听不清楚。一番前戏做足,我再也无法忍受,伸手便去扯她的裤子。刚扯下一半,她却似被惊醒一般,紧握住我的手,令我无法如愿。

    我知这是很关键的时刻,哑着喉咙说道:“朕……怎么了?”改口的痕迹相当明显,姓康女子自然听得清楚,却见她喘息说道:“这里人多,被人撞到了不好看。小女住在有间客栈,公子若有意可于明日午间过去相会,那时我家相公不在,随你把我怎样。”奶奶的,现在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说这些,老子哪有空去你那什么破客栈偷腥,这不是要败我的兴嘛,这会儿子老子性致正浓,可不能放过了你。

    我手中不停,在她脸上吻了吻,笑道:“你放心便是了,没我的允许决不会有人敢进来,你我只管快活,明日自有明日的乐子。”手上用力,将她裤子又退下少许,她坚持片刻便放弃了一切抵抗,由着我将她身上衣物一件件脱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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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康女子媚笑道:“咱们大同府的姑娘个顶个的标致,哪位看官票砸得多,我便给他扯上一个。若您嫌其它姑娘不合口味,老娘便亲自出马,包您快活。”

    [奉献]

第六十五章 着了女人的道

    姓康女子被我退尽了身上衣物,赤条条一身白肉横在我眼前,到得这时,我却不急着下一步动作,慢慢欣赏起来,用手指在她身上轻轻滑动。

    时值入秋,天已有了丝丝凉意,手指所过之处,皆暴起粒粒的鸡皮疙瘩,康姓女子打了个冷颤,张开双目,瞧着我,满面晕红,急切说道:“公子,你……还等什么?”我笑而不语,将指改为掌,慢慢抚向其*,她立刻便眯上眼睛,口中长哼一声,接着大口大口喘了起来。

    看她兴奋,我更有意挑弄,催动内力,使掌心燥热,你别看我的内力打架不行,用在妇人身上却有奇效,只见她身体快速扭动,娇呼之声一浪高过一浪,转眼间身上已充满了细小的汗珠。

    我加快手上动作,康姓女子再也忍受不住,叫道:“公子,快……快上马呀~~~~”我哈哈一声长笑,三两下退去衣服,纵身骑了上去。

    巫云滚滚,欲海翻腾,正当我二人欲仙欲死的空儿,那小玉却忽然推开门,将脑袋伸了进来,我一惊,几何便要坠马,小玉看到屋内的景象,只吓得双目圆睁,小嘴一张,便要喊出声来,却又极快速的用手将嘴按住,悄悄的将门掩上。姓康女子只顾着闭眼享受,没瞧见小玉,只觉得我的动作忽然停下,便用力摆动身子迎合。

    看见便看见了,怕得什么,她个小丫头又怎会不知她家夫人来此的目的,不过是小丫头楼下待着寂寞,溜上来偷窥罢了,老子自在快活,哪里去管这些。

    收拾好心情,便又策马扬鞭,与跨下的女子斗在一处。

    一番**之后,我极度疲惫,往软椅上一靠,大口的喘着气。康姓女子甚为满意,慢慢爬起身来,一件件衣服捡起穿在身上。之后又服侍着给我穿衣,口中还娇叹道:“公子虽年轻,却是好手段,奴家几乎便要死在你的手里。”我接过她递来的茶,狂饮几口,说道:“娘子身手也是不同凡响,为治娘子脚伤,倒颇费了不少力气。”她扑哧一笑,轻轻锤了我一下,说道:“公子你好坏,说是为人家治脚伤,却将奴的衣裳都去了,你这般医人,哪个还敢找你瞧病。”

    我嘻笑着摸着她的脸,说道:“我不医别人,专为娘子看病。”姓康女子满面娇态,柔声道:“以后还有相见的日子么?”我知她在想什么,脑筋一转,便从手上取下扳指,放入她的掌心,说道:“此物你妥善保管,他日可做相见的信物。”

    她目光大盛,眼中冒出光来,将扳指紧紧握住,身子似激动的微微发抖。我心中暗笑,脸上却不露声色,做出极不舍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娘子保重,小生告辞了。”

    到得楼下,见那小玉正守在路旁的一顶小轿边上,她看到我出来,不禁羞得满脸通红,却又不肯移开视线,直盯盯看着我,目光中充满渴望。我冲她笑笑,转身便离去了。一路上心中不断思量,这个小丫环才多大点年纪,也是一副随时准备献身的模样,还是做皇帝好。想我这伪韦小宝,年少多金,要泡个妞总也要费上一番心思,可若是皇上,便似拿了万家的钥匙一般,想上谁的老婆就上谁的老婆。而且自已根本不用操心,人家会自动送上门来。若不是看在小玄子与我交情不错的份上,我还真要夺了他的皇位,过过种马的瘾。不过这样也不错,小玄子在宫里做他的皇上,爽遍皇家花园,俺便在宫外爽,这偷女人的滋味还真是有趣儿。

    又过得几日,我侍候完康熙从上书房出来,却见到康亲王在外面等候,以为他在等皇上召见,便想着跟他胡扯上几句。哪知这康王却是在等我,一见便道:“韦兄弟,刚才奉宸院的太监禀报,你的宅子已然收拾妥当,咱们这便搬过去如何?”我大喜,笑道:“老哥哥想搬来和我一起住么?”康亲王呸了一声道:“想的美,我是想让你先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还短缺了什么,好命人替你置办。”

    我心中感动,说道:“老哥,一点小事,却劳您如此操心,这可叫我怎生报答才是。”康亲王怒道:“哪个要你报答,咱哥儿俩投缘,你的事无小事,老哥哥我帮你操持一下,又算得了什么,你再提报答二字,我可翻脸了。”我不禁怔了起来,难到这老王爷真是失心疯了,真把我当做亲兄弟不成?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至于连这点小事也亲自出马吧。可他又是图的什么呢。

    我这人有一毛病,想不通的事情便不再去想,反正老王爷对我好,管他是什么意图。当下不再说什么感谢的言语,只是一通马屁拍过去,那老杰书转怒为喜,随我一同去了鳌府,不对,现在应该叫韦府了。

    到得地方,只见各处已焕然一新,远比抄鳌拜家时看上去气派多了,而且府内厨子、婢女、轿夫、仆役一应俱全,甚至康王还从他府上抽过来四名太监,我不由说道:“老哥,这太监也是我这等小官能用的,会不会逾制?”康亲王笑道:“你这个品阶的京官当然可以用,你别瞧着那些汉官家里面都没有太监,以为汉官不可用,咱大清早有规矩,三品以上官员皆可在府内使用宦官,那些汉臣只是用着不习惯罢了。”然后又小声说道:“后院里除了太监以外,不准杂人入内,这样便不会后墙起火,那些汉官不用太监,府中女眷少不得出些龌龊事儿,你哥哥我可见多啦。”说完哈哈大笑。我不由想起前几日酒楼内的荒唐事,也跟着笑起来。

    当日便摆下宴席,命太监去请了索额图、明珠等一干关系不错的大臣,由老王爷相陪,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场。散了场子,天色已然不早,我寻思着要给小莲一个惊喜,便交待过下人,然后独自一人架车回到原来的宅子。

    回到家中,我让小莲在屋外守着,自已钻到床下挖出从康王府盗得的四十二章经,小心的藏入怀中。便又要小莲收拾银票细软随我出门,小莲甚为不解,我却不肯说出实情,她也只得依着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丫环随我出行。临走前我单独把张妈叫到屋里,给她留下一笔银子,仔细的交待,若是容儿回来一定要留住她,并去新宅告诉我或者是小莲。张妈极不舍得跟小莲分离,却也不得不接受我的安排。没办法,为了容儿,也只得让老妈子受些委屈了。

    到了新宅,小莲迟疑着不敢进去,我蒙她说这是王府,王爷想见见咱们两口子。小莲又惊又喜,小心的跟在我身后,生怕做出失礼的事来,一路上左顾右盼,真夸王府气派。进入正厅,屋内早已立着四名太监和几十位丫环,我使个眼色,众人便一起恭身说道:“见过老爷和太太。”声音整齐洪亮,将小莲吓了一跳,我呵呵笑了起来,将她揽在怀里,方才说出实情。小莲惊喜万状,恍然如在梦中,开始还当着下人有些怯意,不多时便没了顾及,拉着我四处观看。我由着她高兴,在府中一会儿园子里,一会儿厅堂上,到处都转了个便。直到小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才命人摆上席面,在一群丫头的侍候下,与她对饮起来。

    当晚我仔细藏好四十二章经,搂着小莲,踏踏实实的睡在宽大的软榻之上,心中着实舒坦。

    又过得十几日,天气越来越冷,离酒楼开业已有一个月,那李鸭棚捧了一百二十万两银票来到府上,称是酒楼一月来的利润。我和小莲自然十分高兴,重重赏了李老儿,老头欢天喜地的去了。这李鸭棚办事可比索额图强多了,所送银票最小也是五百两一张的,最大的面额居然是一万两一张。我捡出四十万两银票,揣入怀里,余下的交给小莲妥善保管。这个时候,才真有点象金大侠所描绘的一般,小小年纪却身怀巨款,有了点两袖金风的模样。

    怀在揣着大把的银票,若不出去臭显一番,可叫我如何按奈的住心思,接下来几日我只要有了空闲,便在京城里东逛西逛,可这年头银子值钱,满京城除了我那华丰楼,还真找不出能花出去大把钱子的地方。这一日我下了上书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有什么地方可去,倍感无趣,忽想到华丰楼的乐事,不由心喜,今日且再去耍上一遭,完事儿了扔上几万两银票,定会惊煞了佳人。

    换了行头我勿勿来到酒楼,上到三层,正巧又是上次的那位堂倌在外面侍候,我轻声与她调侃几句,便问今日两间厢房是何人所包。小丫头说右边的厢房是一位贝勒所定,现在不到时辰,里面是空的,左边则是七八位外地客官,听口音是云南来的,接连五日包下了这间房子中午的一餐,每日里一大早赶来,直到下午方才离去,今日正好是最后一天。

    我听后微微有点失望,今日艳遇看来是没有了。不过这几人来自云南,出手阔绰,行迹又如此可疑,莫非是那吴三桂手下的人马?这老小子早晚会造反,这会儿派一群人到此,可千万别是冲着小玄子来的。忙问堂倌这几人的模样,哪知小丫头前几日在楼下当值,只今日里见过他们一面,根本记不清来人的相貌。没办法,只得自已查了。我知道吴三桂手下高手不少,心中也是有些紧张,轻手轻脚的走进龙湫,小堂倌跟进来侍候,我将门掩上,爬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小堂倌不明就里,也不敢大声说话了,小声问我做什么,我摆摆手,转过身到厅中坐下,堂倌端上茶水,我命她到门口听着,如果云南的客人出来便通知我。

    直在屋里坐了两个时辰,隔壁仍是没有一点动静,我是又困又饿,便到软椅上躺下,不多时双目难睁,昏昏睡去,刚睡下没多久,便被小堂倌摇醒,小丫头轻声说道:“他们出来啦。”

    我急忙起身,跑到门前,耳朵紧贴着门,果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向我这边走来。脚步到龙湫的门前停下,我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生怕这群人闯进来,把我当康熙给拿了。片刻之后,便有一人说道:“我们还到对面的赌场去吧。”接着脚步声远去,我悄悄打开点门,只瞧见几个背影正在下楼,里面似乎还有一女子。

    我忙叫小堂倌跟了下去,仔细瞧瞧这群人长的是何模样。自已则在屋内急的团团转,这群人定是冲着小玄子来的,日间在楼上守着,下午则到对面的赌场相候,意图再也明显不过。不管他们是什么来头,我可不能放过这些欲对小玄子不轨的人。

    估摸着他们已出了酒楼,我便打开房门,左右瞧瞧,见廊内空空,已无一人,便顾不得关门,勿勿向楼梯走去,刚要走到楼梯口,迎面正有一人上楼,差点撞个满怀,那人急忙向后退了两步,我定盯看去,却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似乎便是刚才同那帮云南客人一起的。此少女瓜子小脸,眼大鼻挺,唇红齿白,相貌十分秀丽,心中不由一荡。她向我身后瞧了一眼,看到龙湫的门开着,不由“啊”的一声叫出来,说道:“你是从那个房间里出来的?”声音正是云南口音,又软又嫩,甚是好听。我瞧她身后没有人跟来,估计是拉了什么东西,一个人回来取。一个小黄毛丫头我哪会放在眼里,便不再害怕,笑道:“正是,不知小姐有何见教?”她一下便呆住了,我笑眯眯的瞧着她。

    这女子回身看了看,见后面并没有人跟上,只得说道:“没事没事。”便低下头,避过我的身子,从旁边绕过去,我顿时大感失望,只觉得好象要错过了什么极好的东西。

    正摇头准备离去时,却忽感腋下一麻,浑身再也便不听使唤,仰身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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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堂倌低声说道:“老爷,那些云南来的客官,好象是冲着您的书来的,他们带的票子不多,这几日已被砸得精光。其中那个长得其丑的汉子,好象叫个什么钓鱼岛主,非说咱们开的是黑店,让他吃坏了肚子,嚷着要咱们退票呢。您老人家只要发句话,我立马给他们的茶里下蒙*汗*药,今儿晚上咱们客人便有肉包子吃了。”

    [奉献]

第六十六章 做美女的俘虏也快活

    我身子向后摔倒,却倒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伸手抱着我向后拖去。莫非我着了别人的道,被点了穴?刚才看过三层回廊没有别人,只有这一个小姑娘,难道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小丫头也会武功不成。

    我身体不能动,眼睛却无碍,余光扫向我胸前,果见一双粉嫩的小手箍在一起,原来真的是她。大意,实在是大意,我明明知道他们是冲着什么来的,却偏偏对这小丫头毫无防备心,玩了一辈子鹰,倒让鹰给啄去了眼,人家张无忌的妈妈早就说过,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骗人,这个教训可千万不能忘了。

    小姑娘显然没多大力气,好容易将我拖进龙湫,手一松,我实实在在的摔在地上,脊背疼痛难忍,却又动弹不得。小丫头反身将门关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便又走回我身边,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道:“你不要动啊,小心我揍你。”身体虽被点了穴,仍是能够说话,不禁笑道:“你点了我的穴,我怎么动啊。”小姑娘也发觉自已说错了话,不由脸上一红,说道:“啊,对不住,我说错话了。”这小丫头看来是没出过门,什么都不懂的。我心中一喜,觉得似乎又没那么危险了,笑眯眯的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为什么要捉我呢?”小姑娘正欲开口,却忽然醒过神,说道:“现在是我捉住的你,该我问你才是,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看她没有一点江湖经验的模样,我心中暗暗好笑,说道:“跟你说了我的名字,倒也不打紧。只是你让我躺在这地板之上,这么冷的天,又冰又凉,哪有心情跟你说我的名字。人家审问犯人好歹也有张老虎凳坐,总不能让我躺在地上跟你说话吧。”小姑娘想了想,似乎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便俯下身子,抓住我双肩的衣服,使劲往椅子上拽。我看她没多少力气,便说道:“这样不成的,你力气小,不如你解开我的穴道,我自已坐上去。”小姑娘却并不傻,说道:“那怎么行,万一你跑了怎么办。”我说道:“你武功这么高,我怎么会跑得了。”

    小姑娘却不再说话,小脸憋得通红,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将我弄到软椅上坐着。我忍不住说道:“实在对不住,我吃的太胖,让您受累了,以后我一定去减肥。”小姑娘咯咯笑起来,说道:“你知道便好。本姑娘亲手捉你,可是你的福气。”

    我啧啧叹道:“我可真是有福啊,有如此美女费力擒我,其实你不必下这般力气,只需招一下手,我便乖乖的跟你走了。”小姑娘白了我一眼没有接腔,跑到花台下向下看去,我一时间紧张起来,她这是要叫人了,若她那几个同伴上来,我便浑身是嘴,也难讨得什么便宜。

    她的同伴似乎并没在楼下等她,小姑娘张望了半天,终于又回到屋内,跺脚道:“就知道赌,一点也不管人家。”我心中暗喜,只盼着那几人永远待在赌场里不要出来。

    小姑娘脸上阴情不定,似乎有些紧张,又跑到门前向外听了听,也没听见什么动静,不由的在屋内走来走去。我叹道:“小姐,你站着老实一会儿好不好,我看的头晕。”她怔了一下,真的停了下来。走到我面前,说道:“你老实一点,只要不喊,我就不会伤害你。”我笑道:“我若是喊了,你打算怎么伤害我呢?”她倒是被我问住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伤害我的法子。我觉得这小丫头的心肠还真是不错,他日若收拾吴三桂,定要放了这个小姑娘。只是今日这个坎如何过得,刚才那小堂倌也不知晕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长时间也早该回来向我回报了,瞧她一副机灵的模样,那料得会如此迷瞪。

    不多时,外面忽然传来打斗之声,声音似乎是从赌场那边传来的,小姑娘急忙跑到花台,口中啊的一声,回身便向门边跑去,刚要拉门出去,却又转过身来,走到我旁边,犹豫不决,似乎在考虑该怎生处置我。我说道:“是你的同伴在跟人打架吧?”她点点头,急的走来走去,是又想下去帮忙,又不愿丢下我。我笑道:“赌场里的人好老坏,你的同伴只怕要吃大亏,你不如放开我,我下去帮你们脱身。”

    小姑娘却道:“我们的人武功厉害的很,才不把赌场那几个人放在眼里。”我说道:“那你还着什么急,瞧把你给吓的。”小姑娘道:“谁怕了,我是怕他们找不到我,担心我。”我心道你这傻丫头在楼上喊一声不就得了,只是这样一来我的小命便难保,这主意可不能让你想到。

    楼下乒乒乓乓打的甚是热闹,不时传来呼喝之声,一片京片子声中偶尔夹杂着云南口音,不多时,那些京片子声却越来越小,变做了哎哟哎哟的哭喊。小姑娘眉开眼笑的说道:“我说怎么样,那些赌场的汉子快顶不住了。”我却不免暗暗心惊,饶是一肚子花花肠子,这当前也没了什么主意。

    偏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近,却听得有人喝道:“京师重地也敢撒野,统统给我拿下了。”楼下顿时一片打杀之声,我大喜,大批官兵赶到了,对手再强也格不住人多,累也累死他们。小姑娘忙跑到花台看个究竟,片刻回到屋内,急道:“官兵来了,怎么办才好。”渐渐的,声音向东而去,我笑道:“你的同伴要逃跑,他们丢下你不管了。”小姑娘又跑向花台,我只听着声音渐渐远去,转眼便没了踪迹,心中大安,庆幸躲过一场劫难,眼前只剩下一个小丫头,再也不必担心了。

    小姑娘转回屋内,便想要跟着逃出去,我笑道:“你现在出去一定会被他们抓到,别忘了楼下还有一群赌场的家伙呢。”她自然知道我的话有道理,不由急道:“你还笑,人家都急死了。”眼看着泪水便要落下来。我瞧她着急,也有些不忍心,说道:“你不用怕,有我在,没人敢抓你。”她将信将疑,犹豫问道:“真的?”我说道:“自然是真的,你瞧我象会骗你的人么?”她点点头说道:“象,你的一对眼珠骨碌碌乱转,不是好人。”我这汗都下来了,这么一张真诚的脸也能被人看做坏人。

    这正这时,楼道里传来李鸭棚的声音:“快进去看看,韦大人在里面,不知有没有事。”小姑娘顿时面无血色,紧张的盯着门,两只小拳头紧紧握着,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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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笑盈盈说道:“你若交出票子,我便放了你。”韦小宝哭道:“要票没有,要帅哥倒是有一位。妹子,你可千万别放了我,一辈子就把我带在身边吧。”

    [奉献]

第六十七章 该来的终会来的

    眼看着外面就要有人闯进来,而小姑娘又吓成这个样子,我不免心生侧隐,小声说道:“快过来,装做我的小丫头,给我捶腿。”

    小姑娘看看门又看看我,犹豫不决。外面脚步声急促,转眼便到了门前停下,我有些急了,说道:“快呀,他们进来就来不及了。”小姑娘再无他法,跑到我身旁,蹲下来,两只小拳头轻轻敲起我的腿来。

    外面李鸭棚喊道:“韦大人,韦大人。”声音刚落,门呼啦一下被推开,李鸭棚带着张德飚和一位穿着佐领戎服的汉子闯了进来,后面那个小堂倌也跟着,勾着头往里面看。众人看到面前的景象,都松了一口气,李鸭棚笑道:“老爷,楼下刚才打架,大伙担心你,上来看看。”

    我说道:“楼下打架,楼上又没有打,担心我什么,没见我正忙着,出去出去。”众人一脸坏笑的退了下去。门刚掩上,便听到外面张德飚小声说道:“我这兄弟人挺好,就是有点好色,做公公时便央着我到处给他寻*来着。”妈的这个张德飚的臭嘴,也不捡个地方就乱说。我见面前的小姑娘,仍在紧张的给我捶腿,似乎没有听到外面的对话,这才放下心来。

    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小姑娘仍不停手,我也就乐得舒服,闭上眼享受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我似忘了身在何处,竟然说道:“该另一条腿了。”小姑娘猛然惊醒,跳起来跑到门边听外面的动静。我心中大悔,干嘛要换腿,这条腿舒服一下就行了,现在倒好,人家不给捶了。

    瞧她听的仔细,我笑道:“放心吧,人都走*光了。妹子,该给我解穴了吧。”小姑娘回身走过来,脸上红红的,说道:“我才不是你妹子呢。”伸手便要给我解穴。手刚伸到我胸前,却犹豫起来,我不免急道:“还等什么,快解呀。”小姑娘说道:“我解了你的穴,你不会为难我吧。”我哈哈大笑,说道:“我若是为难你,刚才就命人把你抓起来了,哪里会等到现在。”小姑娘想了想,便在我左胸一点,我身上如过了电般,顿时感到身体又恢复了所有功能,活动一下四肢,站起身来。

    小姑娘往后退了两步,似乎仍对我怀有戒心,我不免笑道:“怕什么,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她放松了些,口中却说道:“我大哥说过,你不是好人。”我奇道:“你知道我是谁?你大哥又是谁?”她却把我的问话当做了审问,说道:“你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我不禁莞尔,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又没逼你,更不会打你的。你若是不相信,现在就可以走。”

    她惊奇的看着我,问道:“你真的放我走?”我看着她点点头,走到门前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她慢慢走了出来,经过我身边时低下头,轻轻说道:“你是好人。”说完脸上一红,飞快的跑了。看着她下楼的身影,我心中空荡荡的,怀疑自已这次是不是大方过头了,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如此轻易的将她放走,莫非我真的转了性情,要做翩翩君子不成。

    这次的好人做得实在冤枉,居然连名子都忘了问,以后也不知能不能再遇到她。对了,小丫头刚才独自回来,应该是落下了什么东西,说不定有她的线索。我急忙跑到隔壁房间,满屋转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物事,除了椅背上搭的一只蓝色手绢,难到就是为了这只破手帕?我仔细观查这只手帕,只面只绣了一只孔雀,没有任何字迹。一般姑娘家给自已绣手帕都喜欢将名字绣上去,而这上面却没有。手帕隐隐散出香气,跟小姑娘身上似乎是同一种味道。他们这次来只有一位女人,那这只手帕也应该是她的。

    我将手帕放入怀里,想着这位姑娘慢慢下得楼来,楼下的一干堂倌似乎都知道了刚才屋里的事,一个个忍着笑拿眼瞟我。管他呢,反正咱也不是什么好名称,笑就由她们笑去。张德飚正在厅中与李鸭棚谈话,见我下来,便迎过来,笑道:“兄弟,是不是被哥哥坏了好事?”我翻他一眼说道:“你说呢?”张德飚道:“真对不住,别往心里去,回头哥哥再给你找几个好的。”我心道就你那能耐能找到什么好的。

    想起那些云南人,便问道:“对方是什么来路,你们怎么会打起来的?”一提到那些人,张德飚气就不打一外来,骂道:“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连着来了几日,每次就在门口那站着,一钱银子也没拿上桌赌。我瞧他们衣着还算光鲜,似乎还是练家子,也就没有理会,由着他们站死狗。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他们中的一个毛头小子,拿了二十两银子赌大小,结果输了,后来又从别人那里拿过来一百多两,不多时全被咱们给吃了下去。那小子居然跟咱们发起横来,非说咱们赌场是黑店,说庄家出千。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撒野,咱们兄弟便跟他们打了起来。”后面的事情我已知晓,便拦住他的话头,问道:“他们是什么人,怎会如此不讲理,倒跟官兵似的,输了便耍无赖。”

    张德飚道:“听口音是云南人,但他们穿便服,也搞不清是哪一路。就算他们是云南来的官兵咱也不怕,京师重地,还是咱们的天下,轮不到他们撒野。”

    看来从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我离开酒楼便向家里走去,行到半路,觉得有些饿了,这才想起一天都没吃东西,便在路边寻了个小摊,向老板要了碗馄饨,呼噜呼噜吃了起来。正吃的快活,旁边却坐下一人,说道:“这位客官,可要小道给相个面么?”我抬头看去,却见一位小道士,十六七岁年纪,长的模样奇形怪状,不由被他倒了胃口,将口中吃得一半的馄饨又吐回碗里,说道:“走开走开,你这小道士才修了几年道,便来蒙你家小爷钱财,快走。”

    那小道士脸本就如开水烫过,这时更加红了,却并未走开,说道:“小道的道行自然不深,不过家师却仙风道骨,能为客官指点迷津。”我一听倒来了兴趣,问道:“你师父是哪个,有何本事?”小道士附身过来,低声说道:“家师玄贞。”

    一听得玄贞的名字我倒吸一口凉气,奶奶的这阵子只顾着赚钱泡女人,把天地会忘了个干净,老子还是天地会的香主呢,这整日里也不去露个脸,实在是说不过去。当下便说道:“啊,你是道长的弟子。”小道士急忙拦住我,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我点点头,站起身来,从怀里摸出几个大子儿丢在桌上,说道:“小道,随我去前面亮处,好生给我相相面。”小道士答应了随着我向前走去。

    到得一个僻静地方,那小道士拱手施礼,说道:“见过韦香主,属下非名,江湖人称道非名。”我笑道:“你江湖上名气很响么?”道非名说道:“跟着韦香主做事,名扬天下是早晚的事。”这小子挺会说话,我不免喜欢起他来。

    道非名接着说道:“咱们堂里有位徐大哥,昨日被沐王府的人打成重伤,家师他们今日去寻沐王爷的晦气,特命我来报告韦香主。”我一怔,问道:“可是那八臂神猿徐天川么?”道非名道:“正是。”我不禁跺脚叹道:“哎呀,我早该提醒他了,都是整日里瞎忙,竟忘了这等大事。”道非名听得莫名奇妙,问道:“何等大事?”我忙道:“别提了,快带我去见他。”

    二人一路急行,我问道:“徐大哥昨日里被打伤,为何今日才来告诉我?”道非名似乎沉得不太好说,觉吟片刻,方才说道:“昨日一出事,咱们便要禀报韦香主,只是高彦超高大哥,跟了香主一天,却使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又等到今日,眼见天色不早,家师他们实在等不及,便约了几个武师去了沐家在京城落脚的宅子。只留下我来寻机会报告香主。”我这才想起,昨日我实在无聊,拉着小莲,又让张德飚带两个伙计跟着,溜溜的转了一天,胡乱花银子,直到晚上才回府,整整买了一车的东西。天地会的人自然没有机会接近我。想到这里,不由冒出汗来,这银子多了真不是什么好事情,差点误了我的大事。

    转过五六条街,道非名走进一家小药铺,我抬头看那匾额,写着白记百草厅五个大字,忽然想到我刚来京城买的那个小宅子,那宅子原来主人家的大儿子,好象便开了这么一个药铺,名字就叫百草厅,莫非事情竟这么巧,这小子也是天地会的人。

    刚进药铺,只见里面一片狼籍,满地撒的都是药材,三个汉子倒在地上,浑身血迹,似已死去,道非名大惊,急忙向后堂跑去,我跟着过去,只见后面地板上敞开着一个地洞,有石阶直通着下面。道非名三两步跑下去,我瞧着里面黑洞洞的,没敢跟着进去,片刻之后,道非名跑上来,叫道:“不好,徐大哥被他们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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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非名打一揖首,说道:“无量寿佛,小道一个书评加一张小票,便换得重要之角色,并有大段的台词,甚幸甚幸。虽说演一极丑之人,好歹也算在名著之中露了脸,实乃道家之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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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银撒无间

    徐天川被抓走,原也在我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我还没来得及采取任何措失,故事便结束了。而玄真他们们沐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以他们几个的身手,既便是真的打起来,也未必会吃亏。只是在整个事件里,我没有起到一点作用,若按原来的剧情,我这个香主好歹也算深入虎穴了一回,怎么着也能风光一下,大不了去的时候打造一对精钢护腕,谅那个姓白的也不能打我怎么样。

    徐大哥被抓,玄贞他们可能还不知道,不如我这会儿儿赶过去,多少主持点大局,方能显出点香主的威风。想到这里,我便问道非名:“沐家落脚的地方你可知晓?”道非名说道:“知道。”我说道:“带我去。”

    我二人刚出得门来,便遇上了玄贞等人,我忙说道:“道长,徐大哥被抓走了。”玄贞点头道:“我们已知道,现在带了沐王府人的过来看看。”说着向我引见他身后的几个人“这位是苏冈,人称圣手居士。这位是白寒枫,与其兄长并称白氏双木,他哥哥昨日与徐天川比武,不幸身亡。”与他二人一一做礼,这白寒枫果然是一副讨厌面孔,只怕他家哥哥也好不到哪儿去,活该他们倒霉,敢跟我的属下叫板,瞧我怎么整你们。

    苏冈和白寒枫见玄贞向我这小孩子介绍他们,甚觉奇怪,玄贞却不着急,待把他俩介绍完了,才对他们说道:“这位便是我们青木堂的韦香主。”苏冈倒是知理,向我拱手施礼,而白寒枫却是一脸的晦气,转过头去。我心中大怒,忍不住便要骂上两句。向玄贞说道:“先带他们下去瞧瞧,回来再慢慢问他们把徐大哥藏哪去了。”意思很明显,老子要扣人了。

    白寒枫额头青筋暴露,怒道:“谁会藏那老贼,若让我见到,定当一刀砍了。”苏冈却拦住他,说道:“白二弟,切莫着急,人确实不是咱们抓的,不可得罪了天地会的香主。”说完又向我说道:“韦香主,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们沐王府的人绝不会做此下三滥之事,待我们先下去看过,再来定夺,如何?”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二人便随着天地会的几位兄弟进去了。

    待他们一入店内,玄贞便向我禀报:“咱们会里的徐大哥,昨日与白氏兄弟发生口角,双方动起手来,徐天川将白寒枫的大哥白寒松击毙,自已也受了重伤,咱们本来昨日想等着韦香主一起去他们沐家讨个说法,只是……”我怕他怪我整日只知胡混,便拦着说头,说道:“这些事情,你徒弟已经告诉我了,你跟我说说,你们今日到沐家的事情。”

    玄贞说道:“是,咱们几个,原不知白寒松已死,今日里约了京城里的几位有名头的武师,一起上沐家落脚的地方,想为徐大哥报仇,哪知一到方知白寒松的死讯,双方几句不合,便要动手,刚好苏冈等人赶回,眼看着便有一场恶战,好在风际中使出绝技,震住了对手,方才讲起道理,实际上咱们徐大哥打死白寒松也是出于无奈,原也怪不得他。”我接口道:“那是,咱们天地会做事从来都是要占足了理的。”

    玄贞点头道:“不错,咱们见对方死了人,也没了问罪的口实,实在是这事儿上咱们占了便宜,因此便回来,想报于香主知晓,哪料回来后发现,徐大哥被人掳了去,想必是他们沐王府做的好事,便又赶回去理论,苏冈和白寒枫一口咬定此事非他们所为,因此咱们把他二人请过来,看个究竟,也好辩个是非曲直。”我心中早知徐老儿不是沐王府捉走的,却不加点破,对玄贞说道:“如此甚好,道长你做得对,纵然不是他们做的,也脱不了干系,待会儿他们惹不肯承认,咱们便把那个白寒枫扣下来,严刑拷问,不信他们不交出徐大哥。”

    玄贞忙道:“此事还需再考虑一下,必竟咱们没有证据,再说沐王府的势力也不可小视,现在树这么个强敌,对咱们天地会也没什么好处。”我知他怕捅下漏子,会被师父责怪,心想此事万难得到会里兄弟的支持,也只得作罢。

    不多时众人从店里出来,苏冈说道:“此事甚为棘手,不知究竟是何人所为,咱们可要尽快想法子,将徐大哥找回来。”白寒枫也说道:“没错,否则咱们沐王府岂不要担下干系。”

    苏冈冲我一拱手,说道:“韦香主,寻找徐大哥的事情就包在我们沐王府身上,我们一定尽快将他找回,为我们沐王府讨还清白。”我心道原也只有你们能找回来。便说道:“如此有劳了。”

    待他们走后,玄贞请来的四名武师也要告辞,玄贞抠抠索索从怀里摸出四张五十两的银票,便要答谢四人。我一看到了该我大显身手的时刻,伸手将他拦下,玄贞一怔,那四名武师也脸上涨红,以为我这香主不舍得花银子,却见我从怀中摸出一沓银票,面额从五百到两千两不等,都睁大了眼睛,我从中抽出四张一千两的银票,给他四人每人送上一张,笑道:“多谢四位援手相助,一点薄仪,不成敬意,请笑纳。”四人大喜,顿时连声说道:“这可太多了,天地会的事情便是咱们自已的事情,何必如此破费。日后不管有何事,但凡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差遣。”

    待他们走后,我便将会中兄弟叫在一起,查出五万两银票,交给玄贞,说道:“兄弟们给我面子,认我这个香主,我也不能亏了大伙。我在京城开酒楼的事情,想必你们早已知晓,这五万两银子,算我请大伙喝茶。咱们天地会规矩大,兄弟们也都没什么进项,我这银子可是酒楼赚的,干净的很。别的堂我管不了,但只要是咱们青木堂的兄弟,总不能让大伙空着荷包拼命。以后谁要短个银子什么的,只管找我来拿。”玄贞接过银票,众人都兴奋的脸上放光,双目直盯着玄贞的手。

    我又说道:“不知哪位是风际中风大哥?”众人纷纷向后望去,从后面慢吞吞走出一人,表情木纳,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哪里象个反骨仔。我心想,所有读者都知道你早晚要做个内贼,都劝我先杀掉你,我还偏就不信邪,你小子投靠朝廷,不就是为了那每年几十两碎银子的俸禄么,你便算做到了一品,也不过二百两年俸,我今日便用银子砸死你个狗日的,回头再在会里升你的官,看你小子还反不反。当下笑道:“听玄贞道长所讲,你今日在沐家露了一手,震慑了沐王府的一干家伙,替咱们天地会争了气,我要对你重奖。”说着话又查出两万两银票,交到他手里,接着道:“以后咱们便是这等规矩,只要是为堂里立了功的兄弟,我都要重赏。”众人顿时欢呼起来。风际中双手握住银票,微微发抖,眼中精光闪闪,说道:“多谢韦香主,属下也没做过什么。”我哈哈笑道:“风大哥你就别客气了,你们为会里做的事,我都会记在心里的。”

    眼见着天色不早,玄贞他们便商量着放火烧屋的事情,我对此却没什么兴趣,正要离开,却见到远处跑来一人,远远的便认出他那尖嘴猴腮的模样,正是钱老本,不由心念一动,果见钱老本直冲我过来,到得面前,低声说道:“韦香主,请借一步说话。”我心里一乐,知道这小老儿要给我送美人来了,忙跟着他来到街角无人之处。钱老本道:“韦香主,徐大哥被人掳了去,兄弟们都猜是沐王府做的手脚,因此属下刚才四处打探了一下,寻找沐王府其它落脚的地方。刚巧的是……正巧遇到了沐王府的小郡主,咱们想着若是将她擒来,沐家便不敢动咱们徐大哥,因此属下大胆,没经香主同意,便擅自做了主张,将小郡主捉了起来。只是不知如何处理,请香主示下。”我大喜,说道:“当然是交给我来照顾了,人家是郡主,咱们天地会不可轻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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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际中笑道:“大伙儿都想置我与死地,不过是怕我出卖了天地会的兄弟。其实诸位误会在下了,现在咱们青木堂有韦香主坐阵,大伙便有了花不完的票子,哪个脑子被驴踩的傻子才会做那二五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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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二次创业,圆我鸿鹄之志

    钱老本道:“属下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沐家这次来的人不少,现在他们丢了小郡主,只怕也会想到咱们身上。咱们兄弟落脚的地方难保不被他们找到。你看是送到香主府上呢,还是送入宫中?”我一听,头皮有些发麻,心想现在送回家中,小莲非跟我拼了命不可,若是小郡主已经被我收服,小莲尚可接受,可现在咱们是绑了人家姑娘,这岂不是败坏了我在小莲心目中的地位。问题是送进宫里吧,这时天色已晚,只怕宫门早已关闭,虽然我是御前待卫副总管,可要带个大姑娘进宫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当下便问道:“小郡主现在哪里?”钱老本道:“被点了穴道,藏在城郊的一处宅子,只怕到了明日这个时辰,沐王府的人便会找到那里。”我一喜,说道:“那就好办了,先在那里藏上一夜,明日一早便带她随我一同入宫。”钱老本道:“是,只是不知如何将她带进宫中?属下倒有一计,属下接了向宫中送肉的差事,明日里可杀一头大猪,掏去内脏,然后……”我没让他接着说,挥手道:“拉倒吧,你想把她塞猪肚子里,臭也臭死了。你明日一早将她装入箱内,抬着到我府外等候。”钱老本见我一语便道破他了自以为极是高段计策,不由甚为佩服,说道:“是是,属下愚笨,还是香主的主意好。”

    我又问道:“你怎么会接了向宫里送肉的差事。可有赚头?”钱老本笑道:“咱们会里兄弟,为掩人耳目,也为了能多方打探消息,开了一些小买卖,属下我别的没什么大本事,倒在做买卖上有些心得,因此咱们原来的香主,让我管着会里的几处小铺子,本钱小,倒没什么赚头,也就向宫里送货还有些许好处。”我大喜,不禁说道:“好极了,你擅做买卖,我正有事要同你商量。”钱老本奇道:“不知香主有何事吩咐?”我笑道:“去弄辆马车,回我府上,咱们路上慢慢说。”

    待回到府中,我与钱老本坐在厅中,要下人摆上酒菜,又命人去请张德飚和李鸭棚,趁着他二人还没来的空当,我屏退左右,说道:“钱大哥,你会做生意,再好不过,咱们天地会,虽说是喊着反清复明的口号,但最终的目的,还是要让会里的兄弟,还有全天下的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你说对不对。”钱老本道:“那是那是,咱们会里的兄弟,好多都是苦出身,若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谁肯过这刀头舔血的日子。”

    我看他上路,心中更是喜欢,说道:“不错,再者说了,咱就是造反,总要有兵吧,要招兵,总要给粮饷吧,还要买武器,做军服,哪一样不要银子。咱们会里虽然有这么多人,打起架来,个个都是好手,可光打架能打来银子么?面对满清的千军万马,你几千条好汉能起到什么作用。所以我说,会赚银子的才是咱们青木堂目前最需要的人才。”

    一番话将钱老本听得是双目放光,喜道:“香主见地独到,目光深远,咱们青木堂有香主主事,可真要兴旺了。”我呵呵笑道:“你先别忙着捧我,我现在就要给你压担子了,做的好,我便荐你做副香主,既使咱们天地会没有副香主这个职位,我也去找师父给你讨一个回来。”

    钱老本立刻站起身来,说道:“蒙香主信任,我钱老本若是办砸了您交待的差事,便将项上人头奉上。”说着做了个杀头的动作。我笑着让他坐下,说道:“你肯尽心办事,那是再好不过了,是这样的,我有意投资做一些买卖,打算交给你来做。”钱老本可能也猜出我让他做的事情,跟买卖有关系,却想不到只是仍旧管一些铺子,不免有些失望,嘴上虽不说,脸上却已表现出来。

    我瞧出他的心事,笑了起来,说道:“你是不是觉得给你的差事太小了?”钱老本道:“属下不敢,属下猜想,香主可能是打算先考验一下属下的办事能力,再委以重任。”我哈哈笑道:“你这钱老本呀,就是爱耍个小聪明,我问你,我开的酒楼你可曾去过?”钱老本道:“从外面看过,甚是气派,听说里面菜金极贵,因此没敢进去。”我说道:“你说的不错,里面的菜价确实很贵,你可知这酒楼开了一个月,赚了多少银子?”钱老本道:“香主的铺子每日里客人都是不少,我想着怎么着也能赚个万把两银子吧。”我骂道:“呸,万把两的生意可是你家香主肯做的?告诉你吧,是六十万两。”我怕把他吓得太狠,因此上打了个对折。

    钱老本的脚本来是在椅子撑上蹬着,听到我说的六十万两,脚下一滑,身子便向旁里栽了下去,饶是一身功夫,也差点摔个跟头,急忙坐正了身子,双手扒住桌边,惊叫道:“六十万两!!乖乖,是俺们老家一个县十年的赋税。”我笑道:“别拿你那穷乡僻壤的老家来比。你说说,这算是小事么?”钱老本忙道:“不小不小,够养十几万军队了。香主,你的意思是把酒楼交给我打理?”瞧他那一脸兴奋的样,我骂道:“酒楼生意已经很顺畅了,还要你做甚,我是让你重新开几个买卖。”

    钱老本这下有了信心,说道:“要做什么买卖香主你说吧,我一定能做好。”我点点头,说道:“皇上赏了我个园子,我想将它改成一个能让人进去花大钱的地方。”钱老本四下看了一眼,说道:“这宅子若改成买卖,香主你住哪里?”我笑道:“不是这个,是苏克萨哈大人的府第。”钱老本大喜,说道:“那个院子我知道,大的很,不知香主打算在里面做些什么?”我沉吟片刻,说道:“里面要应有尽有,可以给客人提供美酒、佳肴、漂亮女人、还能让客人在里面赌钱,有条件的话,再弄个温泉。反正是,只要是客人能想到的,咱们都有,让人一进去,便不想出来,住上个一年半载,把身上银子全部留下才肯离去,这院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做天上人间。”

    钱老本叹道:“乖乖,那得多少银子往里扔啊。”我笑道:“银子你不用操心,全由我来出。还不止这些,你今日提到往宫里送猪,倒让我想起一事,我现在管着内务府,宫里采购的事情可以全部拿过来,你再弄个贸易行,以后宫中所需食材、布匹、药材、等等一切物资,都由咱们来提供,那样便有赚不完的银子了。”钱老本笑道:“皇宫的银子可好赚的很那,只要给够了管事太监孝敬,随咱们开价。”我笑道:“以后便不用给他们银子了,我自会给他们好处。”

    钱老本想了想,说道:“香主,前面说的开院子的事儿,只怕还需要一些人手,另外要找女人只怕一时半会儿难以寻到合适的。”我笑道:“你做买卖,人手不够的话,只管从咱们堂里挑,要从中发现一些有才能的,加以重用。甚于女人嘛,呵呵,用不着你操心,我自会解决。这两处买卖,你要抓紧进行,待生意有了起色,便要在其它方面下些功夫。”

    钱老本问道:“除了这两样,还要做什么?”我说道:“咱们的买卖不能只局限于这一两种,你还要瞅着机会,做钱庄、当铺、药铺、古玩、丝绸等等,总之,什么赚钱做什么,不必考虑本钱。”钱老本此时已是雄心万仗,说道:“香主,我明白了,您就放心吧,有您的支持,我这事儿要是做不好,那也没脸见人了。”

    正说到这里,张德飚和李鸭棚已赶到,跟在下人后面走了进来,我要二人坐下,给他们互相做了介绍,说到钱老本时,我只说他是我的好友,也在替我打理别的买卖。钱老本见我如此介绍,自然心领神会,口中不再叫我香主,跟着李鸭棚称我为老爷。

    我要张德飚近日将那兄弟们赏得的官婢,交于钱老本,并且他的兄弟们,随时可由钱老本支唤,张德飚答应的甚是痛快。我同样交待李鸭棚,将酒楼内的御厨和有经验的堂倌,给钱老本抽过去一些,李鸭棚也应了。谈完了大事,我便陪着他们饮了一会儿酒,送走了张德飚和李鸭棚,回到内宅,拿出苏克萨哈府的图纸,又要小莲取出四十万两银子,一并交于钱老本,钱老本捧着巨款,欢天喜地的去了。

    我有些担心,这老小子若是拿着这笔银子,脚低抹油溜了,那可怎生是好。丢了银子事小,可到哪再找这么个精明能干的人才呢。

    第二天一早,我命轿夫备好了大轿,出府去皇宫,走出府外没多远,便透过轿帷看到钱老本,身后带着两名汉子,扛只大樟木箱子远远候着,心中不由一喜,暗道:这次果然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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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老本哭道:“我钱老五,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票子,乡亲们那,都到我家吃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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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箱中自有颜如玉

    看到那只樟木箱子,便幻想着小郡主的模样,不由心痒难耐,待轿子行到跟前,便命轿夫停下,自已下了轿子。

    与钱老本一拱手便算打了招呼,低声问道:“钱大哥,箱子里便是小郡主么?可别闷死了她。”钱老本道:“香主请宽心,咱们在箱子四周挖出许多小孔,郡主在里面,应当无碍。”我点头道:“那就好。”钱老本又道:“香主,我点了小郡主的几处穴道,她现在不能讲话,也不会动弹,可放心带入宫内。”我有心想问他都点过什么穴位,却转念一想,老子可不是原著里的笨蛋主角,咱可是学过点穴的,对付这个小丫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当下便没有细问,命他们将轿中的长凳取出,将箱子放入,再把长凳上的布垫搭在木箱之上,从外面看去,跟原来没什么两样。与钱老本告别,一声起轿,四名轿夫抬着,勿勿向宫内赶去。

    到得午门,守门的侍卫自然要例行检查,我掀开轿侧的帘子,笑道:“兄弟辛苦了。”侍卫们看到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自然忙不迭的奉承,一人说道:“大人今日好兴致,坐了轿子入朝,果然有气派。”另一人道:“咱们大人深得皇上喜爱,将来是要坐绿尼轿呢。”先前那人又道:“可不是嘛,咱们跟着大人做事,也少不得落得风光。”我笑了起来,摸出两千两银票丢了出去,说道:“少跟我这胡扯,这些银子兄弟们拿去喝茶。”众侍卫欢天喜地,纷纷道谢,我又道:“大伙都精神点,为皇上守好这宫门,可别丢了咱们御前侍卫的脸面。”众人齐声称是。

    我敲敲轿围,一名侍卫忙喊道:“起轿~~~”轿夫抬起轿子,进入宫内。我指引着一路来到我在宫内的住处,打开房门,命轿夫将箱子放入屋内,又取了条长凳放入轿子,顾不上开箱子看美人,锁上房门,打发轿夫回府,临走前又叫住他们,拿出一千两银票,说道:“今日之事,谁敢说出半个字,小心他的脑袋。”众轿夫做梦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一连串的答应着,拿上银票飞快的去了。

    记挂着屋里的美人,我在上书房侍候康熙时心猿意马,康熙可不是一般人,早瞧出我心神不定,不由问道:“你今日似有心事,不妨跟我说说。”我一怔,不知该怎样回答,康熙笑笑,又道:“莫非是酒楼的买卖不好做,牵挂着你的小心肠了?”

    我收回心神,说道:“那倒不是,自打你开业去了酒楼后,咱们的生意特别的好。这个月已赚了不少银子。”康熙一听甚感有趣,道:“哦,说来听听。”我接着道:“皇上亲自参加酒楼的庆典,在京城已传为佳话,很多富商巨贾,都抢着订咱们的房间,为的是有机会能见皇上一面。还有一些大户的千金,也不惜巨资,怕也是冲着皇上的金面来的。甚至老百姓有传闻,说皇上跟哪家的小姐在酒楼内,还有一段风liu韵事呢。”我先把话说到头里,免得自个在酒楼里荒唐,有什么闲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康熙听了是哈哈大笑,说道:“自古的帝王都有风liu故事在民间传播,看来也不可全信了,老百姓不知真假,却喜欢听关于皇帝的种种故事。想不到这故事也编到我身上了,哈哈。”我跟着笑笑,说道:“老百姓没机会见到皇上,自然对道听的事情感兴趣,这说明百姓们爱戴咱们皇上,皇上您不必深究。”

    康熙笑道:“这是自然,我又不是昏君。不过,既然我对酒楼生意的影响这么大,倒不妨常去走走。”我心中暗笑,估计这小玄子是听说有很多小娘儿们在酒楼,等着跟皇上发生点什么故事,有些动心了。忙说道:“皇上,万万不可。”康熙奇道:“这是何故?”我说道:“虽然很多人想见皇上,是一番好意,却保不齐里面会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最近便有几名云南来的客官,行为极是可疑,我担心会对皇上不利。”

    康熙没说话,在屋内踱了几圈,说道:“吴三桂的儿子吴应雄,近日已经进京,这几个云南人,莫非跟吴应雄有关?”吴应雄在京城?我真笨,当知道沐王府的入京我便该想到了,沐王府可不就是冲着吴应雄来的么。吴应雄这次进京,未必安着什么好心,他老子吴三桂,早就有了起兵谋反之意,听说皇上出宫饮酒之事,怎能不生歹念,对,定是这小子。便说道:“皇上所言极是,我瞧着这吴应雄也未必安了好心,皇上还是多加防范,酒楼是不能再去了。若真想寻花问柳,待奴才的新园子弄好了,皇上便可安心去耍上一遭。”情急之下口没遮拦,竟把康熙的心事给说出来了。

    康熙脸一红,骂道:“我好心去帮你招揽生意,倒被你说成寻花问柳,你小子的事情,老子不管了,随你去折腾。对了,你那新园子是苏克萨哈原来的府第吧。”这小皇帝果然是消息灵通,什么都瞒不住他,我只得说道:“皇上圣明,奴才正要禀报此事。我打算把原来的苏府改做一个大园子,百姓们只要花钱都可进去潇洒一番,一来可以多赚些银子,二来皇上可时常去体查民情,安全上也好有个照应。”

    康熙笑道:“你能事事禀报,我很高兴,生意上的事情你自已考虑。至于体查民情嘛,我可不敢去了,免得再被你说成寻花问柳。”我嘿嘿笑道:“我没什么学问,刚学了句成语就乱用,哪想到皇上不爱听这个,那咱们不是去寻花问柳,是去风花雪月便了。”

    康熙笑得喘不过气来,骂道:“老子国事繁忙,没功夫跟你扯淡,快滚你的风花雪月吧。”

    下了上书房,我这心里跟揣个小兔子般,急着跑回住处,要同俺那小郡主相会,一进了屋子,忙将门扣好,免得被人打搅,又换了身便服,对着镜子好一阵梳理。第一次跟小郡主相会,可不能马虎了。

    一切收拾妥当,我打开箱扣,慢慢将箱盖提起,直到窗外的阳光撒入箱内,照在躺在里面的小郡主的脸上,只见里面那人睁着眼睛,惊恐的望着我,我一看清她的面貌,只惊得大叫一声,手一松,箱盖又重重的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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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阿斗笑道:“看官且莫误会,咱所说的对小说进行修改,只是改掉文中与原著过于相似的地方,也是为了做好签约的准备。大伙闲的时候,也帮俺瞅瞅,是否有克隆之处,若能发现,烦请在书评区注明,小弟自当有精华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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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鸿雁意依人 不奈豪门深

    箱子扣上,我心神恍惚,颤悠悠再次打开箱盖,盯睛去看里面的女人,她!!她竟然是容儿!!!

    这次我看清了她的容貌,大叫一声:“容儿!”胸中欢喜难状,只觉眼睛湿润,便似要流下泪来。

    容儿也认出我来,双目顿时红了,似有千言万语,却也无法表达。我这才想起容儿被点了穴道,忙将她抱出箱子,进入内室,轻轻的放到床上。我和容儿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我紧紧盯着她,生怕她再从我面前消失,嘴却一直咧着傻笑。容儿的眼神充满柔情,泪水顺着眼角不停的流淌。

    我心情激动,颤声说道:“容儿,天可怜见,又让我遇到你,这次我可决不会再放你走了。”容儿眼带笑意,冲我眨眨眼,我说道:“对对,我该先帮你解了穴道。”说起这个解穴,真有点让我头痛了,点穴我多少还知道一点,虽不多吧,好歹也能撂一人跟头。可解穴我压根儿就没学过,就算知道她被点了什么穴道,也是没有一点办法。管他呢,我记得金大侠提过解这个哑穴是在腋窝的某个位置,我只管在她腋窝试一下,倘若点错了,我这倒霉的点穴功夫也伤不了人。

    拿定主意,我便对容儿说道:“容姐姐,我要给你解穴了,我的功夫马虎的很,你若受不住,便眨眨眼睛,咱们再想他法。”容儿眨了一下眼,估计是同意了我的主意。我便抬起她的胳膊,催动内力,向她腋下拍了一掌。容儿脸上顿时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忙停下手,问道:“痛么,你试试能不能说话。”容儿又眨了一下眼,却没能说出话来。

    我这脑门上已急出了汗,说道:“我再试一次,若实在不行,我便找人来帮忙。”见容儿没有反应,我壮起胆子,手掌换了一个位置,气运丹田,轻轻拍了下去。容儿啊的一声惨叫,五官都痛的移了位置。我吓得不轻,忙道:“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伤到你了。”容儿道:“还好,你的武功甚是怪异,真是痛得要命。”

    我忽然醒过神,叫道:“你会说话了,哈哈,容儿姐姐,你的穴解开了。”容儿也明白过来,喜道:“小宝,真的被你解开了。”我说道:“你看看身子能动不,我把你身上的穴道也一起解了。”容儿面露恐惧之色,说道:“别!别!过几个时辰自已会解开的。”我奇道:“干嘛要等自已解呀,我内力多的很,用不完的,现在给你解开多好。”容儿不知怎么说,红着脸道:“你解穴太疼了,我有些吃不消。”

    唉,我的点穴功夫点不倒人,这解穴吧,又能解的让人害怕。别的书上都说主角练武怎么怎么轻松容易,随随便便的就成了天下第一高手,可到了我这里,怎么那么难啊,连个最普通的点穴都学不好。

    顾不得多发感慨,我对容儿说道:“你说不解,咱就等着自已解开,我陪你说说话。容姐姐,你可想死我了,这么长时间,你到哪里去了,我一直托人打听你的消息,始终都找不到你。还有,你怎么会在箱子里,小郡主呢?箱子里应该是小郡主才对呀。”

    容儿怔了一下,说道:“小郡主?为什么应该是小郡主在箱子里呢?”我一呆,情知说错了话,忙道:“先别管这些了,快跟我说说,这阵子你在哪里,有没有吃苦,有没有想我?”容儿脸一红,思索片刻,说道:“小宝,你杀死鳌拜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为我报得大仇,我不该瞒你。我和家父本是天地会宏化堂的弟子。只因家为遇害,我为了寻那史松报仇,飞鸽传书,从堂里叫来几名平时聊得来的朋友,那天的事你也知晓,那几位朋友都为官兵所杀。只是他们几个是我私自叫来的,没有经过香主的同意,我从你那里离开后,便回到宏化堂,哪里知道……我们香主怪罪下来,将我逐出了天地会。”说到这里,眼圈一红,又要落下泪来。

    我忙说道:“李式开欺负你,待我见了他好好替你出气。”容儿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堂主是李式开?”我笑道:“你走后又发生了好多事,待会儿我慢慢告诉你,你接着说,你离开宏化堂又去了哪里?”

    容儿道:“我自小在天地会长大,堂里的人都似我家人一样,离开了他们,天大地大,也没了我的容身之所,只得在江湖上飘泊。”我心下难受,拉过她的手,轻轻握在手里,说道:“我的傻姐姐,你为何不回来找我呀,你不知道我和小莲多想你。”

    容儿叹道:“我在江湖上也听说了你杀死鳌拜,被皇上封了大官的事。回到京里,曾去过你原来的宅子,悄悄打探过,似乎你搬了家。后来才听说皇上赏了你大宅子,我也去瞧过,眼见着深宅大院,禁卫森严,想你已经高官厚禄,怎会还记着我这苦命女子,便断了寻你的念头。”

    我心下大悔,实不该这么早搬了家,害的容儿打不到我,她孤苦伶仃的一介女子,又怎会有勇气去似海豪门见我。

    容儿接着说道:“我前些日子离开了京城,也没有目的,打算回宏化堂附近,能看看堂里的朋友也是好的,哪料得刚出了京城,尚未进入直隶,便遇到了几位歹人,那几位歹人自称好象是什么三郎教的,说我生得美貌,要捉了我回去献于他们教主。”说到这里脸一红,我跳将起来,直气的大叫:“什么狗屁三郎教,老子从来没有听说过,定是末流的小帮派,竟敢打我家容儿的主意,老了定要将这群老鼠挖出来,扒皮去肉,腌起来佐酒。容姐姐,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容儿道:“我自然不从,与他们打了起来,那几人武功不弱,几个回合便将我点倒,正巧这时有几辆车子路过,车上下来几位汉子,还有两个姑娘,出手赶跑了歹人,将我救了出来。”我一喜,问道:“这几位救你的是沐王府的人么?”

    容儿奇道:“你怎么知晓?”我笑道:“我是猜的,也不知猜得对不对。后来发生什么事?你怎么到箱子里去了?”容儿将信将疑,说道:“你猜的没错,他们正是沐王府的人,沐王府分几批入京,他们是最后一批,小公爷和小郡主也都在车里。”听她提到小郡主,我心念一动,却听容儿又道:“我谢过他们的救命之恩,原打算离去,沐公子,也就是他们的小公爷,说他们在京里不熟,希望我留下来,陪他们一起进京,他倒没有瞒我,跟我说了这次进京的目的,就是为了行刺吴应雄。我想着左右没事,倒不如陪他们走一遭。一路上小郡主与我甚是投缘,非要认我做了干姐姐,沐公子也待我不错。”我哼了一声,道:“这沐公子未必安了好心。”心里酸溜溜的满不是滋味。

    容儿瞧出了我的心事,脸上一红,接着说道:“到京城我们寻了处宅子落脚,沐公子带人四处打探消息,后来听说,皇上常去一家酒楼饮酒,众人回来商量,倒不如趁此机会将皇帝给捉了,为大明天子报仇,那可比杀个吴应雄强多了。”我一凛,问道:“每日里去华丰楼包房间的便是你们么?”

    容儿道:“我没有去过,不知那酒楼的名字。沐公子担心行动危险,让我和小郡主留下,都是他们几人去的。”我想起了那日跟那群云南人在一起的美貌少女,不觉一呆,问道:“你和小郡主都没去,难到同你们一起的还有别的女子么?”容儿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原来还有一个方仪姑娘,不过她也没去,一进京她便被派到沐王府别的落脚之处,好象另有任务。”这就怪了,听容儿所说,那日在酒楼守着的几人应该就是沐王府的人,可沐王府这三位姑娘都没去,当日那位小姑娘,她究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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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小宝站在街口,叫过一名乞丐,从怀中摸出一大把银票,一张张抽出来砸了过去,叫道:“一千、两千、三千……兄弟我乐意砸银子,爱砸多少便砸多少,无聊时候瞧瞧也便罢了,不知俺在YY么,偏生较起真儿来,瞧我不砸死你。九十六万三、九十六万四、九十六万五……兄弟,你那破碗里的水借我喝两口,嘴有些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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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容儿来了,郡主还会远么?

    容儿停了停,接着说道:“那酒楼的价钱好贵,沐公子他们连着去了四天,银子便花了两万多,直到昨天,沐公子取出了最后的五千两银子,说再守候最后一天,若再不能见到皇帝,也只得按原计划去对付吴应雄了。”

    听到这里我腹中狂笑,想不到我那酒楼,竟然一连五天掏光了沐王府的银子,怪不得他们会为了百十两小钱去跟张德飚的伙计打架,原来是没钱啦,哈哈。

    容儿自然不知我是这酒楼的后台老板,续道:“听沐公子所言,那酒楼甚是豪华,所用堂倌也尽是大户里出来的丫环,举止高雅,谈吐不俗,而所食之菜肴更是人间美味,只怕大明天子在时,他们沐家也从未尝此美味。昨天出门前,小郡主也非缠着要去开开眼界,沐公子心疼这个妹妹,又想着能见到皇帝的机会不大,便答应带我二人同去。”我一怔,问道:“你也去了?”

    容儿道:“没有,那里价格那么高,我一个外人,怎好去得,再说,他们自要办机密大事,沐公子和小郡主虽然对我不防,但其他人却我也未必放心,因此不顾小郡主再三要求,持意不肯,他们无奈,也只得由着我。”

    昨日那美貌女子果然便是小郡主,真可惜让她给跑了,钱老本这个笨蛋居然又抓错了人,莫非我与小郡主沐剑屏再无姻缘?想必钱老本昨日里去查找沐家落脚之处,虽找到地方,却因人都去吃了超极豪华大餐,只留得容儿一人在屋内,便不分个清红皂白,将她当做小郡主给抓了过来。不过错也有错的好处,终于让我与容儿姑娘团圆,免得她落入那败了家的沐公子之手,再遭受流离之苦。

    容儿果然说道:“我独自在屋内等他们回去,眼见天色已晚,心中焦急,正要出去寻找,却忽然有人闯入,不由分说,将我点了穴道,再后来便到了这里,小宝,你为何也在,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说道:“容姐姐,我的事情说来话长,咱们现在皇宫里,这间屋子,便是我在宫里的房子。”容儿惊道:“这里便是皇宫么,为何我在你的房子里,难道是你让人抓我的?”我苦笑了一下,道:“事情有些误会,听我慢慢跟你讲。”接着便将她走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讲了出来,容儿只听得是目瞪口呆。

    好容易我讲完,看着她惊讶的模样,接着道:“容姐姐,你我分别这许多时日,都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一次相见,我们再也不分开,你说好么?”

    容儿脸一红,却没回答我的话,只是说道:“真看不出,这些日子你做了这许多事情,沐家的银子可都让你给赚光了。”我听后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我又不知他们是沐家的,还以为是吴三桂的手下,只嫌赚得少了,恨不得将他们的衣袋都翻过来,不留下一文钱。”容儿笑了笑,喃喃说道:“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你入了天地会,还做了香主,只可惜,我……”我知她心中所想,便道:“容姐姐,有我在哪,你随时可再回到咱们天地会,到青木堂做事。便是想回宏化堂,也容易的很,我只需跟李式开说一声便可。”容儿喜道:“真的?只是,我害死了几位会里长者的子弟,无颜见他们。”我道:“那有什么,咱天地会过的便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若怕死去做平安老百姓。你不必担心,咱不稀罕什么宏化堂,以后青木堂便是你的家。不过……”我停了一下,瞧着她极美的面容,笑道:“你若想把韦大人府当做家的话,那我会更高兴。”

    与容儿多日不见,便似有了说不完的话。容儿却仍象在我宅子里养伤般,不喜言辞。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我的谈兴,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一些趣事讲于她听,时常将她逗得开怀一笑,我便如饮美酒,开心的不得了。

    不觉中腹内已是饥肠辘辘,忙去让御厨房做了佳肴,一盘盘端入内室,喂她吃一口,自已吃上一口,只觉得这顿饭吃得甚是美味。吃过了饭,见容儿穴道仍未解开,不免有些焦急,容儿怕我再给她解穴,反倒不住安慰我。正做没理会处,却听得外面有人叫道:“韦大人,韦大人。”

    我要容儿别做声,掩上卧室房门,这才走到厅内,打开屋门。门外一名太监,见我出来施礼道:“韦大人,小的是康亲王府管家,康王爷在华丰楼包了酒席,想请您老人家吃酒,咱们四处寻不见大人,想着可能会在宫里,便命小的进来看看,果然就见到大人您了。王爷说,请您务必光临,今日还请了许多客人,节目也不少呢。”

    我见是老王爷请客,这个面子不能不给,再加上近日吴应雄入京,极有可能康王这是给他摆的接风酒,老子去了,少不得要发上一笔,便说道:“你等我一下,马上出来。”便回入房中,对容儿说道:“康王爷找我有要事相商,我虽舍不得你,却也不得不去,你一人留下,怕是不怕?”

    容儿自然不愿我去,留下她一人在这深宫大院,但她性格却是刚强,不肯出口相留,说道:“你去吧,我没有事。”我轻轻拍拍她的脸,笑道:“乖一些,等着我回来,你穴道若解了可不能乱跑。”说完转身便要出去。

    容儿却忽然叫住我,说道:“你早些回来。”我点点头,快步出去了,心内却想:这丫头终究还是有些害怕。

    随太监出了宫,宫外早有轿子相候,一路上我问太监:“康王为何不在府中设宴,偏要摆到华丰楼去?”那太监一脸得意,说道:“大人怕是不常出门,新近的事儿不知道。现在京里的大员谁还在家请客呀,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凡有个婚丧嫁娶,招待亲朋什么的,都要请到华丰楼去,这样才够派。倘若谁在家里招待重要客人,都不好意思送请柬,被请的人也会觉得没诚意,不够排场。咱们王爷出手阔绰,今日将整个华丰楼包下来,那是满京城也寻不出第二人来。”

    瞧着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我不禁暗暗好笑,老王爷卖力捧华丰楼,到头来反砸了自已的脚,京里这些大员喜欢讲个排场,又喜欢攀比,如今搞成了去华丰楼摆阔的风气,搞的老王爷要花大银子,去打着自已牌子的酒楼挨宰,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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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亲王怒道:“小宝你这坏种,说好了我占一成份子,赚了票子却一张不曾分与我。这还不说,本王在你酒楼设宴,偏那李鸭棚一两银子不与便宜,还要加收王爷我的VIP贵宾费,啥也别说了,退票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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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酒是孬孙,谁喝谁晕

    到得华丰楼,只见街道两旁已站了两排锦衣待卫,似乎是将门前的马路戒严了,康亲王在门阶上迎客,见我的轿子停下,便笑道下了台阶过来相迎。

    我跨出轿子,笑道:“老哥好大的排场,这是喝的哪一出啊。”康亲王哈哈笑道:“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今日咱们好好乐上一乐。”见他不肯说出请客的目的,我也不便相问,其实心里明白,他这是为吴应雄接风,拿我来充台面。

    当下二个携手,说笑着步入酒楼,楼内一层大厅已摆了好多台子,各类赌具一应俱全,想是待会儿有场豪赌,便说道:“老哥为何不包对面赌场,大伙玩起来也方便些。”康亲王道:“哪用的着你提醒,对面咱早包下了,只是今日人多,两边一起开战,图个热闹。”我笑道:“今日老哥破费不少吧。”康王咂咂嘴,道:“可真让你说着了,你这华丰楼别的不说,这价钱可真是当世第一了。”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咱这华丰楼,要的便是这个派,不求最好,但求最贵。不过老哥你在咱们这里也有份子的,今日这一场盛宴,算做利钱,明日我让李掌柜把银子送回您府上。”

    康亲王摆手道:“那哪成,花出去的银子哪有再拿回来的道理,这七八万两银子,我还花得起。”虽然听他如此说,我却打定了主意不能要他这银子,做王爷每年也不过两万多两银子的俸禄,再加上他自已的产业和买卖,一年到头,顶了天去,也不过五六十万两,这老王爷刚得了势力,尚来不及聚敛钱财,我且不急,待将这老头养肥了再下刀痛宰不迟。

    索额图和御前侍卫首领多隆从楼上下来,见到我和康王,便一起迎过来,索额图笑道:“康王今日请客,咱哥俩好一阵子没饮酒了,借着王爷今日破费,可要好生敬你几杯。”我说道:“我又不善饮酒,哪里敢吃你敬,多大哥倒是好酒量,你二人可斗上一斗,且看谁是咱大清第一饮酒巴图鲁。”康王哈哈大笑,说道:“大清第一饮酒巴图鲁,这倒是有趣,多隆,敢不敢与索大学士争这个称号。”索额图是近日才升的内阁大学士,已然位居极品。多隆也算与他交好,没那些官场上的顾虑,说道:“瞧我不把他喝到桌子底下。”

    眼见着又挑起了一场酒雨枚风,我与康王相视一笑,拉着他二人一同上了楼。

    康王将主宴设在了龙湫厅,里面已有七八位王公大臣,这里面大部分我都见过,见我们进来便起身相迎,我与他们一一寒喧,待都打过了招呼,索额图又拉着我跑别的厅里与人相见,认识的都聊上几句,遇上不认识的自有索额图引见,好容易一圈下来,早已是口干舌燥,只盼着早些开席。

    这时有侍卫跑上来向康王禀告,说吴应雄到了,我心说好小子,这么大架子,敢让爷爷等你,且要看这个吴应雄究竟生得何种模样。康王下去迎客,索额图小声说道:“兄弟,今日咱可又要发上一笔了。”我心领神会,笑道:“他吴家占着云南,不知搜刮了多少银子,咱哥儿俩替他们花用一些,也算杀富济贫了不是。”

    索额图嘿嘿笑了起来,说道:“此言相当有理,他吴家要什么没有,放那些银子也花不出去,咱花他一些也算不了什么。”我说道:“索大哥,只怕这小子小气,不肯多拿,待会儿你灌醉了他,咱们跟他赌上两把,赢他几百万两,让他老子拿银子来赎人。”索额图只听得哈哈大笑。

    旁边的多隆沉不住气了,忙问道:“你二人嘀咕什么呢,笑得这般开心。”索额图止住笑声,说道:“我们正在商量着,怎么跟皇上推荐一下你多兄。”多隆一听喜道:“推荐我什么?放出去做外官么?”索额图道:“不错,放到外蒙去管上几个旗,那多威风啊。”多隆顿时瞪起了眼睛,我忙笑道:“索大哥在跟你开玩笑呢,我俩呀,商量着待会儿怎样能将吴应雄灌倒,趁机蒙他点银子花花。”

    多隆大喜,说道:“灌人我包了,你二人只管蒙他银子,到时可别忘了分我一份。”本来一句玩笑,哪知多隆竟当了真,我和索额图都笑了起来。多隆有些摸不着头脑,急道:“你们是不是想独吞,咱们可是亲兄弟啊。”一说到这里,索额图倒被提了个醒,小声说道:“多兄这话倒是合了我的心意,韦兄弟,咱们几个投缘,倒不如结拜,做个异性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瞧着怎样?”

    多隆也来了精神,说道:“老索这句话才象人话,甚合我意。韦兄弟,待会儿咱们寻个没人的地方,这就结拜了吧。”看他二人如此热切,我寻思着他们一个是领侍卫内大臣,我的顶头上司;另一位是内阁大学士,当朝一品,都是朝廷里炙手可热的人物,再加上平日里关系也不错,与他们结拜,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当下喜道:“两位兄长如此美意,我若再推辞,岂不变成不知好歹之人了。”他二人见我应允,皆然欢喜。

    正聊得起劲,康亲王陪着一位年轻人进来,我瞧这位公子二十五岁上下,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估摸着便是那吴应雄了。我们都起身相迎,康亲王首先把我介绍给吴应雄:“世子,这位是韦大人,身兼领侍卫内大臣副总管、领内务府大臣副总管两职,是皇上面前最红的朝廷重臣,深得皇上器重。”

    那吴应雄顿时一惊,忙恭身行礼,说道:“韦大人,咱们远在云南之时,便已久闻大人之名,大人手刃鳌拜,更是天下皆知。家父也说,皇上亲政不久,便得大人这等雄才伟略之精英相助,自是大清的福气,必将开创千古之盛世。卑职这次进京,专为大人备了一份薄礼,以表敬佩之情,请大人万勿推辞。”

    我拱拱手算是回礼,笑道:“康老王爷专门摆酒为你接风,那也是敬你父子的一片爱国忠君之心,小王爷万里远来,可千万不要客气。”康亲王见我头一句便替他涨面子,自然欢喜,忙招呼大家入坐。

    待众人坐定,门外堂倌流水般将菜肴摆上席面,康亲王端着一杯酒,起身说道:“这杯酒本王遥敬平西王。”吴应雄顿时起身,端起自已面前的一杯酒,说道:“晚靠代家父饮了这杯,多谢王爷。”言必一饮而尽。身后的堂倌又给他斟满,我也端起一杯,起身说道:“小弟我也敬平西王一杯,祝他老人家长命百岁。

    吴应雄喜道:“多谢韦大人美意,这杯卑职也替家父代饮了。”说完又饮干了面前的酒。索额图也不甘落后,举杯道:“祝平西王福寿安康。”吴应雄无奈,只得又喝了一杯,后面多隆、明珠莫洛等人,一个接一个的敬了过去,可怜那吴应雄,刚坐上桌便被一群人灌了十几杯下肚。

    眼看着大伙敬完了,吴应雄这才坐下,忙拿起筷子,要夹几口菜压压酒劲,哪知康亲王这个老狐狸,又端起一杯酒站起来,笑道:“世子,你近日到京,一路辛苦,本王敬你一杯,算是为你接风了。”吴应雄怔了好一会,苦着脸站起来,端起酒说道:“多谢王爷美意,小侄饮了便是。”待他干了杯中酒,我也站起身来,说道:“小王爷,咱俩头回见面,这杯酒嘛一来为你接风,二来也算是庆祝你我相识,我敬你一杯。”吴应雄自然想于我结交,再苦再累,也不敢不给我这个面子,只得道了谢饮了下去。

    接着索额图多隆等人一一向他敬酒,吴应雄倒当真好酒量,居然又挺过一轮。这一圈下来,他的眼便有些直了,对满桌的美味再也不看一眼。

    这时康王又站了起来,说道:“贤侄,皇上听说你来,喜欢得不得了,定要让我代为敬你三杯,皇上如此看重与你,真是让本王羡慕啊,哈哈。”吴应雄怔怔的看着康亲王,一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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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应雄醉态可掬,吟道:“推荐几时有,把酒问看官,不知天上文曲,更新是何年,我欲加入收藏,又恐作者贪心,存稿不上传,名著上书架,向俺讨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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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大杀四方

    眼见着吴应雄被大伙灌醉,伏在桌上呼呼大睡,众人也失去了对他的兴趣,互相聊着喝起酒来,索额图笑着对康亲王说道:“王爷,这小公爷的酒量实在够浅,三轮不到便不行了,不象上次来的那蒙古王爷,大伙整了七圈才干翻了他。”

    康亲王笑道:“也多亏韦兄弟机灵,跟咱们配合默契,这才顺利拿下。”我有些听不明白,疑惑的看着索额图,索额图对我解释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咱们这几个是老在一起喝酒了,每有外臣或番王到京,都是老王爷带头,来一个咱们灌一个,京中日子闲闷,大伙寻个乐子。”

    我哈哈大笑,说道:“老王爷你真够损的,拿别人寻开心。”康王笑道:“人家远道而来,咱总要尽地主之谊不是。要不这几年我为啥不敢出京,就是怕到了别人的地头上,被人家如法炮制,要了我这老家伙的命。”见康王说的滑稽,一桌人都笑了起来。

    酒宴进行了一会儿,戏班递上折子,众人便开始点戏,我对唱戏没兴趣,便冲索额图和多隆使个眼色,他二人会意,索额图说道:“韦兄弟,随我去别的屋里敬杯酒去。”我依言起身,多隆跟着说道:“咱们同去。”

    到得廊道,正见李鸭棚在外面侍候,便要他寻了一间空房,摆上香案。待李鸭棚退出,我们三人便焚香结拜起来。

    三人中索额图年长,便为大哥,多隆次之,行二,我自然做了三弟。磕完头,索额图极为高兴,拉着我二人之手,笑道:“老二、三弟,咱们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多隆骂道:“大哥你真是的,叫小宝三弟,为何偏把我唤作老二,叫二弟不成么。”我哈哈大笑,说道:“大哥二哥,今日借着康王请客,你们可要好生痛饮一番。”

    索额图道:“二弟别恼,待会儿罚我三杯。”多隆道:“三杯也太少了吧。”索额图道:“依你怎样?”多隆问我:“三弟,你说怎生罚他?”我笑道:“大哥说三杯便三杯,不过要换大杯才行。”多隆喜道:“正是,须换大碗方可。”

    回到龙湫厅,我三人碰了几杯酒,多隆便与索额图斗起酒来。戏台上已然开锣,几个旦角叽叽歪歪也不知唱些什么,我看着台上的小旦,心中又想起容儿来,寻思着要早些回去,免得她一人害怕。

    可酒席刚开场不久,现在便走也太驳了王爷的面子,不免心中焦虑,无心饮酒。便对康王说道:“老哥,你们慢慢饮着,我下去找乐子。”

    一楼大厅内已是人头攒动,各台子边都围满了人,有王爷请来的客人,有王府的军官,也有吴应雄带来的随从,赌得甚是热闹。

    我瞧着厅站着一人,负手而立,也不往赌台前凑,不免好奇,走上前问道:“这位老兄尊姓大名啊。”那人拱手道:“回韦大人,卑职杨溢之。”原来这便是那杨溢之了,首次见面,便能一眼认出我来,可见这次吴应雄进京下了不少功夫。此人武功高强,不可不交。便笑道:“原来是杨大哥呀,你怎么不去赌呢?”杨溢之面有惭色,悻悻说道:“赌是赌了,只是小人赌艺不精,那个……那个输光了。”这杨溢之也非善类,谁这么厉害,能把他的银子赢走,此人可要见识一下,便说道:“杨大哥,陪我再去玩上几把,咱哥俩合伙,输了算我的,赢了一人一半,你在哪个桌输的?带我去,瞧我为你报仇。”

    杨溢之说道:“那怎么敢当。”我笑道:“杨大哥何必跟我客气,你我投缘,便交了你这个朋友。”杨溢之大喜,说道:“大人错爱,折煞小人了,刚才便是在右边那个台子栽的跟头。”说着将我引到一个赌桌前。

    杨溢之排开众人,我二人挤了进去,庄家是一位军官,依稀面熟,仔细辩认,方才想起,昨日里在龙湫厅被小郡主所捉,后来便是这位佐领带着官兵赶跑了沐家的人,又跟着李鸭棚等人冲入房间的。这位佐领已看到我,笑道:“韦大人也来玩两把么。”我掏出二百两银票,押到桌上,拿起骰子,叫道:“将军小心啦,至尊!”手中暗使巧劲,掷了下去。一对骰子骨碌碌在碗中转动,停下来,凑成一对人牌,已然不小。佐领叹道:“大人果然好手气。”伸手取过骰子,轻轻一掷,居然是副地牌,大了我一头,二百两银票便被他取了去。佐领笑道:“小人的手气只怕还比大人好了一些。”我心中不服,又取出四百两,全部押上,结果只掷出七点,心想这把又要输了,哪知这佐领手一抖,却出了个五点,不由哈哈大笑,说道:“将军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佐领赔了四百两银票,说道:“再来再来。”

    我笑道:“还不服气,瞧我怎样杀你。”将八百两银子往前一推,拿起骰子掷出,竟然是副天牌,不由笑道:“瞧你怎么赢我。”那佐领愁眉苦脸,随手便掷了下去,这一把果然输了。才玩三把便赢了一千两银子。我十分兴奋,正要全力再搏上一把,忽然想起,这佐领连杨溢之也赢得,为何偏偏输到我的手里?莫不是故意让我不成。便问道:“将军你怎么称呼?”那佐领笑道:“小人江百胜,在康亲王手下办差,时常便在这一带巡逻的。”我知他有意提示,告诉我他专门来保护这间酒楼,不由笑道:“多谢江大哥承让,改日请你喝酒。”江百胜喜道:“那可不敢当。”

    挤出人群,我将赢来的一千两银子都塞入杨溢之手中,杨溢之惊道:“这怎么可以,大人您一分可没留呀。”我笑道:“人家故意让我,便算是咱白捡的银子,杨大哥你就收下吧,不要白不要。”杨溢之这才将银子收入怀中,说道:“如此多谢大人。”

    那杨溢之手中有了银子,便又寻了张台子赌了起来。我没了赌兴,又加上刚才空腹喝了点酒,只觉胃里不舒服,便想回到刚才结拜的屋里休息一会儿,刚走到门前,忽听得里面似有人在哭,不由一怔,轻轻推开房门,只见一女子正伏桌抽泣,看衣着,便是那鳌拜之女娜珊,娜珊听到动静,抬起头来,一双妙目红肿,脸上满是泪水,不由奇道:“你为何独自一人在此流泪,有人欺负你么?”娜珊昂起头,用手臂擦了一下眼睛,倔强的看着我,说道:“我自在难过,与你何干,休要管我。”

    我知她还恼着我,不免叹了一口气,说道:“想家了吧。”一句话似牵动她的心事,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出,娜珊不再去抹,任由泪水淌下,却仍说道:“想便怎样,家都被你占了,家人又不知被发配何方。我是带罪之人,何劳你大人操心。”

    我被她噎得说不出话,只是愣愣的看着她,娜珊哼了一声,起身便往外走,待走到我身边,我轻轻说道:“你如果想家,我可让李鸭棚带你回去看一看。”娜珊身体一震,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脸上仍带着挑衅,说道:“此话当真?”我见她动心,心中大喜,忙说道:“当然是真的,若你愿意,回去住也是可以的,不必再回这酒楼受苦了。”娜珊瞪我一眼,说道:“你作梦。”说完转身便出去了。

    可惜可惜,我实在太心急了些,若是先将她哄回去,待她回到故居,依依不舍时,再提出让她留下的要求,说不定有戏。我后悔的直跺脚,便走出屋子,想寻着她再劝几句,哪知刚出来,便遇上索额图,他刚才可能也看到娜珊从这间屋子走出,带着一脸坏笑,说道:“兄弟好手段,哪日把你这绝活教教哥哥。”我呸了一声,说道:“你这般年纪,家中美妾还少了。”索额图嘿嘿笑道:“家花哪有野花香。”

    我不愿跟着继续这个话题,便问道:“你这是要哪里去,怎么不在上面喝酒。”索额图道:“多隆早被喝吐了,吴应雄刚才也醒过来,这会儿不知溜到哪去了。我呆着没意思,正打算回去。”我忙道:“正好我也想回了,你先走吧,我去跟王爷告别。”

    上了楼,向康王辞行,康王执意要将我送到外面大街上,拗他不过,也只得二人同下楼来,那吴应雄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跟在康王后面,带着满身酒气,大着舌头跟我说话。

    到得门外,我便拱手告辞,康王叫过他的大轿,让我坐他的轿子回去,我进入轿中,却不急着让轿子走,等了片刻,果然轿帷一挑,杨溢之的脑袋伸进来,双手送进一个包袱,说道:“这是我家公子送给大人的一点薄礼,请大人笑纳。”我笑道:“杨大哥,今日手气如何?”杨溢之叹口气,说道:“实在对不住大人,技不如人,又输了。”我掏出一千两银票,笑道:“别卸气,在哪输的就在哪找回来,这里是一千两,你再拿去番本。”杨溢之道:“今日已然受了大人一千两的好处,怎敢再让大人破费。”我说道:“杨大哥哪里话,我当你是朋友,这些银子有什么关系,只管拿去用便是,何必跟我客气。”杨溢之喜道:“大人义薄云天,实令小人佩服,日后倘若有什么差遗,小人定当尽力。”

    轿子一离开华丰楼,我便打开包袱,将吴应雄孝敬的物事一件件打开,见是两串珍珠项链,一对儿翡翠鸡,还有四百两金票,心中欢喜,将这些物口包在一起,揣入怀里。

    眼见着轿子快接近皇宫,却忽然听到一声呼哨,顿时轿外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只听得几个轿夫一串闷哼,似是被人点倒,我只吓出一身冷汗,急忙抢身出轿,只见眼前人影一闪,肋下一麻,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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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溢之笑道:“大人如此抬举卑职,小人便是粉身碎骨也难报答了大人的情义。我家王爷府上有的是美女和票子,只需大人言语一声,小人便赶着驴车,带着票子和那陈圆圆,一起来投奔您。”

    [奉献]

第七十五章 谁说没枪头就扎不死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胸口一痛,醒了过来,眼前却一片黑暗,象是被人蒙住了眼睛。想要拉去眼前的布,却四肢无力,抬不起手来。

    耳听得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康亲王是个老头子,你们几个笨蛋,怎么抓了个小孩过来。”另一个声音说道:“回圣主,此人坐在康亲王轿中,属下愚钝,抓错了人。”先前那人说道:“此人能坐了王爷的轿子,定然也有些来历,东厂提督走了没有?”另一人答道:“尚未离去。”

    先前那人道:“叫他过来认人。”另一人道:“是。”接着便听到脚步声远去。

    我心中惊疑不定,心道这年头哪儿来的东厂,又不是前明。而此人所说的东厂提督,似乎对京中王公甚为熟悉,难不成也会认识我?

    不多时有脚步声接近。先前那人说道:“提督,你可认得此人?”接着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圣主,这便是韦小宝了。此人在宫里深得皇上喜爱,留着对咱们是个祸害。”声音熟悉,象是个太监,估计便是那东厂提督。

    这被称为圣主的人喜道:“他,他就是韦小宝,哈哈。”名声大了可真是没啥好处,听他口气抓了我似乎比抓了康亲王还高兴,也不知是福是祸。

    这位圣主又说道:“把他的眼罩打开,本主要好好问问他。”那东厂提督道:“圣主,小人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圣主道:“嗯,你早些回去,免得误了时辰进不了宫门。”这提督莫非是宫里的太监,怪不得能一眼认出我来。

    这时有人走过来,一把将我提起,扯掉了我眼上的布条。我眼前顿时明亮,只见自已身在一个好大的厅内,屋里燃着几十支粗大的蜡烛,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厅南一座石台,上面端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脸正气,相貌堂堂。刚才所说的圣主可能就是他了,他左右两边各站了两名三十多岁的汉子,一个个膀大腰圆,都象是练家子。

    圣主说道:“解开他的穴道。”揪着我的人应了一声,在我背心拍了一下,我顿时便感觉身上恢复了精力,手脚又有了力气。

    一被解了穴道,我立刻抬手击向揪着我人臂肘的曲池穴,这可是陈近南教我自救的四个穴位之一,虽然无法制住人,可在这关键时刻,哪还顿得了许多。那人穴道被点,手一松,缩了回去。我见之大喜,知道点穴起了作用,伸手便拍向他大腿外侧,那里正是风市穴的位置。手刚一接触到大腿,我的内力便送了进去,那人大叫一声,嘭的倒在地上。我一见他倒地,立时转身就跑,那知刚跑出一步,身后这人已爬起半身,伸手便抓住了我尚未迈出的那只脚,我收势不住,扑地便倒了,这人趁机起身,将我按在地上。

    台上的圣主哈哈大笑,说道:“这小孩甚是机灵,只可惜点穴不太灵光,狼武士,你也点了他的风市穴,让他尝尝真正被点穴的滋味。”这个叫狼武士的人狠狠将我在地上顿了一下,一掌拍在我的左腿上,我的左腿刹时便感到僵硬,沉重的象被绑了几百斤的沙袋子。

    狼武士点完我的穴道,便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两步,抱着臂膀,脸上挂笑瞅着我。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爬起身,左腿缰硬,再也迈不开一步,屋内众人都笑了起来,那圣主站起身,在台上踱了两步,说道:“你便是康熙身边的那个韦小宝么?”我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知道了还问。”他旁边一人喝道:“住口,你小子不要命了么,敢这样跟圣主说话。这是咱们三郎教的圣主,随便动一下手指便能捏死你。”

    三郎教,欺负容儿的可不就是这个三郎教,奶奶的,老子不去找你们,你们倒找上门来了。这样也好,省得我费力气,若能让我逃得出去,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这圣主倒是十分客气,对他身旁的人说道:“他还是个孩子,莫要吓坏了他。”然后走下台来,到得我身边,目光和蔼,亲切的说道:“小兄弟,你不要怕,我们不会害你的。”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既然装和善,我自然也不会顶着干。当下也装作有些怕的样子,点头说道:“是,是。”

    那圣主又道:“听说鳌拜是你杀死的,这事可是真的?”我不知他们与鳌拜有何关系,不敢乱充好汗,说道:“皇上命我们捉拿鳌拜,我是什么也不懂的,只知到听皇上的命令,结果一不小心,就把鳌拜杀死了。”

    圣主又道:“你是汉人吧,家是哪里的?”我点点头,说道:“我是扬州人。”圣主笑了,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你可知我是谁,是做什么的。”我摇摇头。

    圣主笑道:“你可知道天地会?”我一怔,他怎么会提到天地会,难到他们与天地会有关?我小心的答道:“听说过,好象是反清复明的。”圣主又道:“你觉得天地会怎样?”真是奇怪,他老问天地会干什么,难到是哪个分堂的人物?我可没听说天地会有三郎教的分舵。不过他们既然本来打算抓康亲王,至少也是反清人士,说不定跟天地会有关。

    想到这里,便说道:“听说他们都是英雄好汗,专门杀鞑子。”圣主喜道:“好,好。”说完对旁边的狼武士一点头,转身便出了大厅。我十分奇怪,不知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待圣主离开,那狼武士便笑着走过来,伸手拍开我的穴道,说道:“韦兄弟,别见怪,刚才是迫不得已。兄弟真是好福气,难得圣主喜欢你。”我丈二摸不着头脑,问道:“圣主喜欢我?是不是要放我走了?”狼武士道:“不急不急,请到后面饮茶。”明知身在别人手里,也只得依着他,来到后堂,进入一间厢房内。

    一名太监奉上茶水后退了下去,想不到这圣主居然还用着太监,穿的衣服也跟宫里的一样,莫非他想当皇帝不成。狼武士掩上门,笑道:“刚才圣主所说的天地会,便是咱们三郎教的一个分会。”我一口茶刚含到嘴里,扑的一声全都又喷了出来,这家伙的牛皮吹的也太大了,想是欺我什么也不懂,拿天地会来吓唬老子,吓别人也就罢了,老子可是天地会的香主,哪里听说过你这狗屁的三郎教。

    狼武士惊问:“韦兄弟你怎么了?”我忍住笑,说道:“我听你说天地会是三郎教的分会,不由的吓了一跳,呛了一下。”狼武士得意的说道:“很多人听说后都是你这种反应。咱们三郎教做事比较低调,一般事务都让天地会去打理,所以世人只知天地会而不知三郎教。”我点点头,说道:“怪不得。那三郎教岂不是厉害的很了。”狼武士道:“那是当然,宫里的好些公公都是咱的教民,刚才那倒水的,便是在宫里当差,下了差便回教里做事。”我这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太监。

    狼武士似乎觉得我开始佩服他们三郎教了,便又说道:“韦兄弟,你虽做了鞑子的大官,可别忘了,咱们是汉人,怎么能做满清的奴才走狗呢。若要升官发财,来咱们三郎教照样可以。”说完又靠近我,故做神秘的低声说道:“咱们的圣主便是那大明朝的朱三太子,可是真龙天子,不日便登基为帝,若跟了他,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晕了,原来这个圣主就是后世传说的那个谁家保姆的死孩子,冒充朱子太子的家伙。我怎么撞他手里了。狼武士眨着眼在看我的反应,我故做惊讶的啊了一声,说道:“难到说,难到说圣主就是大明皇帝的三太子么?”

    狼武士对我的反应很满意,说道:“不错,咱们圣主不日便要发动攻势,要把鞑子全部赶出关外,必将荣登大宝,兄弟,你若加入咱们,到时可是开国元勋了,呵呵。”

    看样子,他们是非要拉我入伙不可了,若不答应,只怕难过今晚这一关,若是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只怕他们也不会相信。当下做出犹豫的样子,沉吟道:“只是……只是兄弟我如今已做了不小的官,朝廷给的俸禄也不算少。不知我加入三郎会……”那狼武士忙说道:“这你不必担心,咱们圣主给你的官职,只会比鞑子给的更大,而且你仍旧在宫里当差,咱们教里照样会给你发银子,你想想,你可以拿两边的银子,又能再两头做官,多好的差事呀。”说着流露出羡慕的眼光。

    我心说瞧瞧你们三郎会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跟着你们那才是死路一条呢。嘴里却说道:“真的么,我真的可以继续在宫里做官?”狼武士道:“没错,你的差事很简单,你只需时常将皇帝的行踪报告给圣主就行了。”我奇道:“咱们不是有很多宫里的太监做内应么,怎么还需要我来报告皇帝的行踪?”狼武士道:“太监只能查出皇帝在宫里的起居,却对朝政一点也不了解,特别是象皇上微服出游这种事,太监便不知晓。”看来他们也是因为上次康熙去酒楼的事,而起了歹心。那次的事情惹来的麻烦还真不小,才几天我已为此被抓两次了,上一次好歹是小郡主那漂亮丫头,总算是有惊无险,还让咱饱餐了秀色,这次可真是倒了大霉,被一群疯子给抓了起来,还要我跟他们一块儿发疯。

    我又说道:“我这样做不知道有没有危险,要命的事我可不干。”狼武士道:“哪里会有危险,咱们在宫里的人有那么多,你可见有哪个被杀了头的?”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我便说道:“若是这样,兄弟我加入便是。”狼武士大喜,说道:“太好了,咱们以后便是一家人了,你等着,我去向圣主报告。”说完转身便出了门,我待他走后,忙走到门前,从门缝往外看,却见门外守着两个人,身材高大,似铁塔般站着,不由暗叫一声苦,这狼武士好骗,那假太子可是个精明人,能拉起这般阵势却不是一般人可为的,可莫要被他瞧出有诈来。

    过了好一会儿狼武士回来,似乎很是泄气,说道:“韦兄弟,对不住,咱们圣主有事出去了,只有明日才能向他老人家禀报了,先委屈你几日,待圣主回来咱们再提此事。”瞧他的表情我也猜出个七八分,圣主若不在哪会去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定是听他复述一番,觉得不可靠,才让他谎称不在,再观查我些时日。

    我笑道:“没关系,我既然决定加入,也不急这一两天,等圣主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再过来见过他老人家便是,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狼武士却道:“兄弟你可不能回去,没有圣主的命令,咱们不敢放你走,你就委曲一下,这在这里住上几天。”我心里这个苦啊,容儿还在宫里等我,偏生我被这群东西困在这里出不去。只怕容儿久等不见我回去,再一个人溜出来出了什么意外,那我可是终生遗憾了。

    没办法,只得苦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切听大哥安排了。”狼武士似有些谦意,引着我出了厢房,穿过两进院子,来到一排房前,推开一扇房门,说道:“兄弟你且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招呼门外的兄弟侍候。”我见那两名大汉也跟着过来,直接站到了房门两边,心知这是看守我的,也只得老老实实的进得屋去,从里面将门掩上。

    待了一会儿,听到狼武士离去,便在屋内来回走动,寻找逃出去的办法。眼见着这间屋子只有一扇门,却没有窗户,似乎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可门外那两条大汉绝不是吃素的,老子若是肯吃苦练武,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管了,到哪算哪,反正也出不去,那就安心睡觉。

    走到床边伸手去脱靴子,却摸到了靴中藏的那柄匕首,顿时眼前一亮,奶奶的老子手中有无坚不催的杀人匕首,身有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再加上三脚猫的点穴,还怕你两个小喽罗不成。

    当下拔出匕首,躲到门后,说道:“外面的哪位大哥进来一下,我有话说。”话音刚落,门便被推开了,一人走进来,眼光在屋内左右寻我,我见他进得屋内,轻轻将门掩上,猛跨出一步,手中匕首刺出,正中其背心,向下一拖,便将他后背剖开,那人一声没哼,扑倒在地,我急忙蹲下身子,用身体挡住他的伤口,叫道:“大哥,你怎么了,大哥,快来人。”

    门被迅速推开,另一人冲进屋来,说道:“怎么了,他怎么了?”我说道:“我也不知,他一进屋绊了一下,便晕迷不醒了,是不是中了羊癫疯。身后那人忙跑到我旁边,弯下腰探视,我见他身体伏低,便一掌拍在他后腰的阳关穴上,那人本是半蹲着,头一栽身体直弯下去,一头撞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响,我趁机用手中匕首一阵乱捅,转眼间这人便送了性命。

    连杀了两人,我心中害怕,只觉手脚冰凉,慢慢直起身来,哆嗦着走到门口,向外张望,只见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影,便回身吹熄了烛火,走出门来,将门掩上。顺着墙角向尽头走去。各屋的灯都是灭着的,也不知屋内有没有人,眼看着快到尽头了,却见最后一间屋子的灯是亮着的,当下蹑手蹑脚的走近,只盼能平安的穿过去,好容易走到门口,我脚步放得更慢,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却听得屋内有人说话,话音尖细,我在宫里待惯了,闭着眼也知道这是个太监。

    只听那太监说道:“娘娘,听奴家一句劝,你就依了圣主吧。”莫非这里是那圣主老婆住的地方?这排房子这么破,怎能让他老婆住这里,定是这娘们儿不听话,惹恼了假太子,被关在这里思过,又派个太监来规劝她。

    果然又听太监说道:“你不知道圣主的脾气,他要做的事情没人能劝得了,若惹恼了他,真的会杀了你,你就别再固执了。”这位娘娘脾气倒是不小,居然还是不吭声。

    我一想,妈的你这三狼教当初欺负我家容儿,还要捉了她献给这假太子,今日我先捉了你这狗屁圣主的老婆,给你整个绿帽子戴戴,好教你知道你家小爷的厉害。

    当下也顾不得凶险,手中紧握匕首背在身后,轻轻推门,那门没有拴上,应手而开,进得屋内,只见床里似蜷腿坐着个女人,身体被床帷挡着,只露出两条腿在外面,床边站着位公公,正哈着腰跟屋内女人说话,那太监听得声音,转头看来,面带疑惑,问道:“你是何人,胆敢闯进来。”我笑道:“圣主命我来瞧瞧,看娘娘回心转意了没有。”说着走上前去,那太监叹口气,说道:“这位娘娘年纪不大,脾气倒是大的很。”说着转头去看床上那女人,我见机会难得,一个箭步跨上去,抬手将匕首剌入他的喉咙,那太监喉咙里咕隆两声,两眼一翻,便倒了下去。

    床上的女人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啊的一声轻呼,我拔出匕首,指着她,恶狠狠的说道:“别出声,否则老子杀了你。”

    我二人目光一对视,顿时都呆住了。

    她~~~~~她竟然是那沐剑屏!!!沐王府的小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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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郡主哭道:“我才不要做什么娘娘,跟着这假太子又混不到推荐,还要整日东躲西藏,哪有跟着小宝好。俺家小宝年少多金,身上有使不完的推荐票。听说那拉灯小布屎,也是他的书迷哩。”

    [奉献]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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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沐剑屏还在埋头苦干,见我进去,手上不停,嘴里问道:“韦大哥,你跟容姐姐聊什么呢,这么热闹。”我笑道:“你容姐姐使劲在我面前夸你呢。”   沐剑屏喜道:“真的?夸我什么?”我说道:“夸你人长的漂亮,又懂事,心眼还好,特别适合给我当小老婆。”沐剑屏自然听出我是在开玩笑,嗔道:“韦大哥,你又取笑我,我不来了。容姐姐和方怡姐才漂亮呢。” 我走到她身边,只见伤口已缝了过半,针角密密麻麻的,只怕也不比小莲的手艺差到哪儿去。眼光慢慢在方怡身上扫来扫去,尽情欣赏起...YY鹿鼎记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YY鹿鼎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YY鹿鼎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