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次？”寒夜冥有些意外，也被她的眼泪弄得不知所措，这是倔强的她第一次落泪。
沐晚晴把头别过一边，双手抓着被子，这种被耻辱麻木了心的感觉她无法言喻。
见她还是这么倔强，寒夜冥单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冰冷的眸没有一点温度，“沐晚晴，这只是你以后都应该尽的责任！”
“你就是恶魔！”沐晚晴腥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咬着的唇已经溢出了血丝。
“恶魔又怎样？”寒夜冥露出胜利者的嘲讽，也加重了力度，一次一次的撞击着。
沐晚晴绝望闭上眼睛，一种从内心散发出的恶心和滔天的恨意占据着她的大脑。
即使闭上眼睛却还是盖不住眼眶里的眼泪，她此刻却像一个死去的躯壳，深陷泥潭，无力自拔。
慢慢地，寒夜冥减轻了力度，捧着她的脸在她耳边轻昵，“沐晚晴，你的身体对我很受用，以后我允许你可以享受一下特殊待遇！”
沐晚晴睁开眼睛，牙齿慢慢松开了被咬破的嘴唇，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寒夜冥，就算我死也不会接受你所谓的特殊待遇！”
沐晚晴凑近他耳边，刚刚被暂时压制的药效也重新慢慢凝聚。
热，莫名的热又开始吞噬着理智。
她只觉得身体里的火，犹如火山喷发一般，爆炸开来。
注意到她的体温慢慢上升，寒夜冥停下了动作，挑衅般看着她，“你是不是想让我要你？”
“滚开！”沐晚晴羞红着脸，手紧紧的死死握着，她绝不能在这个恶魔面前示弱。
“你就是一个贱人，第一次也只是因为你没找到好的买家！”
寒夜冥努力想从她眼睛里看出什么，甚至从心底期待她可以解释一下。
贱人……沐晚晴只听到这两个字，她不想解释什么，更不想对这个恨之入骨的恶魔解释。
“沐晚晴，你不说话是不是因为我说对了？”寒夜冥暴躁地质问着。
他不知道因为什么，每次沐晚晴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轻易勾起他一向忍耐着极好的怒火。
一定是肮脏的女人不需要容忍，寒夜冥不断让大脑向心里传送着这个理由。
沐晚晴却静静地看了他数秒，而意识也慢慢再次消沉在了灼热的药效当中，睫毛上的泪花在白色水晶灯下闪闪发亮，
良久，她才把喉咙里哽着的话说出，“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我确实肮脏，一直没有否认过。”
听到她亲口承认，寒夜冥心里窝着的火也开始释放着，低压着声音说，“那以后你更加要卖点力把我伺候好了。”
“寒夜冥，你不怕恶心，那我就让你也肮脏一次！”即使身体难受的像一万只蚂蚁在啃咬，她也还是倔强到底。
“沐晚晴！”彻底被激怒的寒夜冥像只野兽般再次进攻着她的身体。
这一次，没有怜惜，一夜旖旎，只有无止境的发泄……
次日清晨，沐晚晴在浑身酸痛中醒过来，一转身看到了还在睡梦中的寒夜冥。
此时的他睫毛覆盖住了如鹰般犀利的瞳孔，俊睑只有安逸，没有了一脸的暴戾。
但是沐晚晴却深知他的卑劣，这个男人在所有人面前义正言辞地说自己是他唯一的妻子，其实却只是他发泄仇恨的工具。
转过身不再看他，看着窗外的一缕阳光，这应该是黑暗中带给她希望的支撑。
天还那么蓝，而只是自己受了一点耻辱而已，也可以说是还清心里的债，沐晚晴一次次的麻痹自己的心痛。
身后的寒夜冥睫毛颤抖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开始恢复亦如往常的冷漠，心里也因为她的态度格外不爽。
“沐晚晴，昨晚睡得怎样？”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猝不及防地吓了她一跳。
听了他的话，沐晚晴一阵恼羞成怒，昨晚的耻辱又出现在脑海中，一种钻心的恨再次蔓延。
见她不回答，寒夜冥挑逗地用冰凉修长的手指，顺着她光滑的背部，慢慢蜿蜒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滑过她如玉的肌肤。
他指尖带着的冰冷让沐晚晴微微有些颤抖，抿唇忍耐着微痒的感觉，尽量不被干扰。
“沐晚晴，你别给脸不要脸！”寒夜冥从身后抱住了她，语气冷淡，听不出他是高兴还是愤怒。
微微犹豫了一下，沐晚晴还是慢慢转过了身，用被子裹着身体，倔强的眼神不服输的瞪着他。
看了寒夜冥半天，她才沙哑着声音说道，“寒夜冥，不管我跟你有什么仇都不要去连累宇龙。”
寒夜冥蹙了蹙山峦一般的剑眉，没想到她沉默那么久，一开口居然就提其他男人，想到这些，他怎么着都有点不爽。
“那得看你表现才行！”他把那股不爽隐藏的很好，脸上能看到的只有邪魅的笑。
转而，修长的手指又若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脸颊，顺手把她脸上散着的发丝别在了耳朵后面。
这是他第一次想好好看看那张让自己恨之入骨的脸。
白静的有些苍白的脸却没有让他勾起怜香惜玉之感，粉色的唇因为干燥而有些破皮，澄澈的眼睛完全染上了一种从内心散发的悲伤。
她的脸轮廓很美，也是寒夜冥一直内心里想要的那种女人，而这一切也都被他认为是她心狠手辣的伪装。
“你想让我怎么表现？”沐晚晴苦笑着轻哼了一声，然后又鄙夷地白了一眼他。
“沐晚晴，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寒夜冥突然捏着她的脸，力度大得让她白净的脸上出了几个红印子。
她并不想反抗，只是把视线看向了天花板上挂着的一串千纸鹤，虽然可以随风飘逸，但却始终逃脱不了那牵制着的线。
看见她不想反抗，寒夜冥顿时又火大起来，她就那么想求死吗？以至于反抗都懒得。
他暴怒的欺身而上，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的沐晚晴习惯性的两只手伸出反抗。
“想反抗？”寒夜冥身手敏捷的把她两只手扼住，放在她头顶，勾唇嘲讽，“……晚了！”
“寒夜冥，你这个禽兽！”被裸露在外的沐晚晴气得脸颊通红，手拼命想挣开，却无济于事。
“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禽兽的待遇！”他低头，密密麻麻的吻上了她的脖子，顺着向下。
“你滚开！”沐晚晴受着耻辱和煎熬，只觉得一阵阵心被撕裂的痛和身体摧残的绝望散开。
“闭嘴！”寒夜冥有点受不了她的聒噪，用口直接堵住了她即将没完没了的骂声。
“唔……”本来还打算继续骂的她也被吻塞住话，只能两眼空洞地继续看着天花板任由他胡作非为……
两个小时的身心折磨，沐晚晴已经大汗淋漓地没有一点力气，寒夜冥也食饱靥足地在她身旁躺着抽烟。
沉默了半个多小时，寒夜冥起身穿着衣服，边扣着衬衫的纽扣边吩咐，“半个小时之后下去吃饭！”
说完，他潇洒地准备出去，走到门口还是停留了一下，转过头傲慢地瞥了瞥床上，“不要让我上来提你！”
“砰！”房间门重重地关上，房间也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被窝里钻着。
听到关门声她才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因为不想看到寒夜冥，所以她只能躲着不去看他。
为了防止他再闯进，她随手从地上捡起了被撕得破烂不堪的衬衫，裹着去了浴室。
打开喷头，让温热的水冲洗着身体上的汗水，用力搓洗着被恶魔触碰的每一个地方。
看着被黑亮的墙壁照出的自己，狼狈而又没有尊严，只能看到一个躯壳如行尸走肉。
浑浑噩噩地一遍又一遍搓洗着，让沐晚晴忘记了时间，也不想离开这个可以洗干净身体的地方。
寒夜冥不耐烦地坐在楼下餐厅等着，掐了掐手表，都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怒气冲冲地对着小雨喊道，“快去叫夫人马上下来！”
“是！”小雨应了一声之后匆匆上了楼，走到卧室看了看没找到人，听见浴室传来水声，走到门口叩了叩门，反复叫了很多遍还是没有一点回应。
意识到有点不对，小雨快速地下了楼，走到寒夜冥面前刚想开口。
“夫人呢？”寒夜冥看了看小雨后面，没耐心的先开口。
“寒爷，夫人在浴室里，我叫了几遍都没回应。”小雨战战兢兢地把情况如实汇报。
“什么？”寒夜冥心里倏地颤了一下，快速起身向楼上走去，心里有个不太好的念头。
走到浴室门口，拧了拧门把手，门从里面反锁，只能听见流动着的水声。
“沐晚晴！”寒夜冥一边拍打着门，一边喊着她的名字，要是还没回应他就打算破门而入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紧张沐晚晴，但是他心里就是不愿意接受她受伤害或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