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章 滚下去
北冥城地理环境险恶，有着极其强大的异世界强敌虎视眈眈，因而哪怕是星河异族，在此地都能得到包容，不轻易发生战争，避免削弱北冥城的整体战力。
若两方势力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那么荣耀血战便是他们最终的选择。
荣耀血战只限定在强者之间。
决斗双方，将派出家族十位到三十位最强大的战力，进入预定的战场与对方展开一对一的决斗。
决斗一旦开始，那么便不能中止，直到所有的对战分出结果，统计出最终的胜利者。
败者一无所有，胜者将拥有败者所能拿出来的一切。
实际上荣耀血战是星河国家虚拟对战平台的另一种方式，都是为了减少内耗不得已而采取的方法，只是北冥城距离星河世界过于遥远，星河世界的虚拟对阵系统，还没能够覆盖得到如此边缘的地区。
当然，北冥城中荣耀血战的规模，也不可能是星河世界国家所能拥有的。
因为荣耀血战出战双方，几乎都是倾尽家族中的传奇强者共同出战。
至少十位，至多三十位的传奇强者，在北冥城中，哪怕是存在感极弱的家族，咬咬牙都能够挤出来。
但在殷唐门阀世家，可没有哪个家族有如此豪奢的手笔，就算家族千年的底蕴攒积出如此阵容，也不可能愿意放在一场毫无意义的决斗上。
传奇强者，是家族的灵魂领军人物，是开拓星河世界最锋利的刀刃，也是稳住人心的压舱石，在家族之中拥有巨大的权利。哪怕一阀之主的命令，也很难对他们奏效。更别说让他们参与到这种根本没有收益，反而很可能会赔上性命的赌斗之中。
吴霜的脸色一下就变得惨白。北冥城离殷唐尽管非常遥远，但对她这种门阀世家后裔来说，这个名字却一点都不陌生。而北冥城流传到星河世界的诸多典故，基本都是以阿伽门农这个姓氏强者为基础。
区区一个殷唐门阀，与阿伽门农这种扬名星河世界的家族做对比，跟蚂蚁和大象比谁更加庞大差不多。两者之间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可比性。
吴霜像受惊的兔子，一下子往后跳了一步，随即反应过来，似乎发现自己的表现过于懦弱，厉声说道：“你说你是阿伽门农的族裔就是了？你能代表阿伽门农发起荣耀血战？！”
“试试不就知道了？只要你同意发起荣耀血战，不真假不就可以马上分辨了。”
萝威娜两手一扬，身前立即出现了一个四翼的天使像虚影。天使浑身金黄，脑袋却没了踪影，只剩下小半边脸。失去大半个脑袋的无头天使像，却没有给人颓丧或者绝望的感觉，而是磅礴的勇气。
它一手拿着重剑，一手提着巨盾，正做冲锋状，气势如虹。
无头天使，也正是阿伽门农家族的徽章，只有具备阿伽门农家族血脉的强者，才能以原力凝聚出无头天使像。无头天使像背后的羽翼越多，意味着凝聚出天使像的人力量越强大。
在北冥城的传说之中，当代北冥城城主，可以凝聚出十六翼的无头天使像，打破了前人创造的十二翼的记录，创造出了全新的记录，而且力量似乎还在增长。
这样的记录也让星河世界的强者意识到，阿伽门农家族的原力功法，拥有更强的潜力，至于阿伽门农氏族的潜力止境会在哪里，没人知道。
看到了萝威娜面前的无头天使像，吴霜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她脸色更是一片惨白。
到了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顺势操作，很可能给自己和家族召来了巨大的麻烦。
她以秦石为平民为由，准备将秦石击杀，将身边这些世家子弟背后的家族推到长公主的对立面去。至于秦石是不是平民，这并不重要，哪怕秦石真的是卜无双的子侄，事后也很难找她的麻烦。
毕竟这是以五大门阀和许多世家共同的名义出手，千道盟尽管在殷唐拥有不弱的势力，但硬撼殷唐这么多的豪门，最终也就只能寻求补偿。这一点，吴阀并不怕卜无双狮子大开口。
然而萝威娜的出现，却让她意识到，秦石非但不是平民，很可能还是阿伽门农家族的后裔。
若论血脉高贵，阿伽门农的血统，放在殷唐，恐怕只有皇族才能勉强跟其相提并论。这并不是皇族的血统辉煌悠久，而是因为殷氏身为皇族，拥有一定的超然地位，才能在这样的氏族面前保持着足够的矜持和颜面。
还好秦石还活着，不然阿伽门农家族追究起来，后果不堪设想。“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一句话，正是阿伽门农氏族的族语。与其他古老氏族一样，阿伽门农家族，从来都是言出必行，从无反悔。
“既然他是阿伽门农家族的人，那么在殷唐也一样拥有贵族的特权，我们可以原谅他的冒犯……这么一点小事，不至于挑起殷唐和北冥城之间的不和。”
吴霜深吸一口气。形势急转直下，让她心中憋着一股邪火，但又不得不低声下气。
“就这样算了？”
萝威娜脸色拉了下来，绯月已经握在她手中，瞄准了吴霜。
这么一瞬间，不仅吴霜脸色大变，她身后的世家子弟们也个个如临大敌。
绯月锁定的可不止吴霜一人，而是他们所有，包括已经站得远远的谢宝树。
萝威娜展现出来的绝对力量，让他们心头一震！萝威娜可不像他们这般，普遍只有三四级的原力，而是超过十五级的强大修为，这样的强者，哪怕他们一拥而上，也是一个巴掌就可以拍死。
“滚下去吧！”
萝威娜在吴霜身上凝聚起原力罩的同时，纤手一挥，吴霜胸口顿时如被机车撞到一般。原力罩瞬间破碎，整个人也像被狂风席卷的落叶般不受控制，朝着青浪湖飞了过去。
但吴霜绝非自己一人，她身后的纨绔子弟也纷纷落水，就连谢宝树也不例外。
原力袭来，谢宝树一声低吼，凝聚出一个防护罩，将自己和走到他身边的谢灵筠保护起来，但这样的举动无济于事，很快就被掉进了湖水中成了落汤鸡。
几乎同时，萝威娜又是一枪发出，原力弹轰中画舫，瞬时将其炸成了两截，缓缓沉落湖中。
“我们走吧。”
萝威娜吹了*口，拉起秦石，一脸轻松。
196章 权限提升
秦石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能闯祸的主，没想到萝威娜更是厉害，一口气就把在场的所有门阀世家子弟全扔进湖中，算是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
虱子多了不咬人，反正已经莫名其妙地和这些家伙起了冲突，秦石也不介意得罪更多。看了看被萝威娜扔进湖中的众人并没生命危险，秦石也就放心跟着萝威娜离开了。
只是闹出了这么一出，青浪湖周围的逡巡的护卫，还有门阀世家子弟的保镖护卫们很快也就从周围接近，秦石才一离开，原本安静的地方马上就一片喧嚣。
被这群世家子弟打扰了心情，秦石也没了游玩的心思，与萝威娜去了大学府报名之后，便匆匆回到了家中。
途中秦石问了萝威娜寻找呼延沧海的进展，萝威娜摇了摇头。
好一会秦石才从萝威娜口中得知，她寻找多日之后，终于确认了呼延沧海的地址，但呼延沧海此刻却不在朝歌。在朝歌大学府进修第四年的他，需要完成大学府的考核指标，和一群学子前往一个殖民星球进行考核调研，至少还要三个月的时间才会回到朝歌。
萝威娜也是刚刚得知了这个消息，所以兴致也是有些阑珊。
……
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之后，萝威娜也不再早出晚归，而是呆在了屋子里，闭门修炼。
而秦石更是陷入了自虐般的刻苦修炼之中。被桓元羞辱，被吴霜的威胁，让秦石深深感觉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力量是不行的。
小白和母星所给他教导的课程，已经从初级步入了中级，而母星在秦石修炼的秘境里也给予了秦石最大程度的豁免权。
当然，这也与秦石给小白的黑晶有着一定的关系，被小白上下其手，黑掉了一半黑晶后，母星只得到了三颗黑晶的补充。
三颗黑晶，对母星这种消耗大户来说，连杯水车薪也算不上，但好歹这也是一种象征意义。意味着秦石正在履行自己的责任。
于是母星调整了一层秘境中的时间流速。
当然不是将时间流速加倍。
而是将时间流速放缓。
时间流速加倍，秦石在标准时间内，修炼可以更快。但他的力量过于低微，哪怕母星已经最大程度地保护他的身体，但随着在秘境中滞留的时间越长，身体的机能也会一定程度地快速成长、然后衰老。
然而时间流速变缓，却是与这种原理相反。
标准时间流速变慢一倍，对身体并没有衰老方向的变化，反而会让秦石拥一倍的时间。但身处秘境之中，却很难感觉得到时间的变化。
而时间流速的快慢，也代表着母星对秦石的认可程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前者是母星训练卫士用的，后者只有母星的实际操控者，也就是掠食之城主人才可以拥有的权力。
母星更是给予秦石展现了掠食之城中一个神秘的场所。
在掠食之城的最顶端，有着一个祭坛。
祭坛的古老程度，哪怕是母星和小白都弄不清楚。
根据它们强大的智慧和计算能力，也只能猜测这是创造了掠食之城时代的智慧种族祭祀神灵所用的祭坛。但有足够的证据表明，掠食之城的建造者、拥有者们，都是十足的无神论者。
尽管星河世界里其实有足够多的异族神灵，但在掠食之城历代掌控者眼中，都只是研究的对象而已，绝非臣服、信仰的偶像。
祭坛上神迹不断，不时会显示需要的祭祀品。若信徒满足了祭祀的用品，献祭者变得得到足够的回报。
只是无数年过去，掠食之城的拥有着，都不曾在祭坛上献祭，反而以它为研究目标。
小白和母星，自然也以祭坛和祭坛所代表的神力作为研究对象，而且是给予了最高级别的待遇。
母星把这个秘密告知秦石，自然是接纳了秦石成为掠食之城主人的身份。也希望秦石除了收集资源修复掠食之城外，也需要为研究祭坛和祭坛显示的神力做准备。
强者的力量极限虽然没有明确边界，可绝大多数的强者，力量达到传奇便已经是极限，虽说有少数拥有半神不朽之说的强者，在与人族对战固然强大到了极致，但在虚空宇宙，能与之匹敌的星兽比比皆是。更不用说那些可以毁天灭地的异族神灵了。
人族强者想真正压倒异族，成为星河世界真正的主宰，那些高高在上的异族神灵，那便是最大的障碍。别的不说，在数十年前，洛马丁攻陷精灵帝国的王庭，却没能彻底毁灭精灵帝国的势力，据说便是有精灵帝国的神祗降下分身，将洛马丁击退。
此战最终只能不了了之，更有传言，洛马丁与神灵分身之战中受到重创，才为后来的血腥婚礼埋下了祸根。
自此人族强者也认定，能够对付神祗力量的，自然也就只有神祗的力量。
然而人族世界，除了光辉主神显示过神迹外，就没有真正拿得出手的神灵，而光辉主神也已经多年没有展现过神迹，以至于教廷的力量都已经被星河世俗力量压挤到了星河边陲之地，光辉主神连自己的教徒都保护不了，指望祂去对付异族的神灵，那是不可能的奢望。
只有人族强者掌握神灵一样的力量，才能真正保证人族的安全。不然异族的神灵有找一日将目光投向这群星河中的一类，对人族来说，那就是吹响了灭亡的号角。
所以研究神力，利用神力，也就成为了强者追求的目的。
当然，秦石眼下这点微末的力量，距离研究这么高端的力量还有很长的道路要走。
值得秦石喜悦的是，他第一个原力节点已经稳固，原力漩涡的运转也强劲有力，已经开始朝着小腹下方的另一个原力节点开始发起了冲击。
秦石身体出现这样的反应，就连萝威娜也难以置信。就拿她这等天才来说，也是在拥有三级的原力之后，才感应到第二个原力节点的悸动，将其顺利破开的时候，已经是拥有四级原力的时候。
秦石在积攒力量冲击二级的时候，便开始冲击第二个原力节点，意味着他将来可能开辟出数量更多的原力节点，滋生和储存更多的原力。
197章 迈出的第一步 上
在冲击力量的同时，秦石也开始尝试制造矩阵。耗费了他全副身家，还欠了萝威娜几块黑晶才买来的炼金器材，可不是用来当陈列品的。
秦石的举动，在萝威娜看来就是一场奢侈的闹剧，秦石所购买的器材和材料，已经不是初级矩阵师需要的工具，只有那些能够制造出三四阶矩阵的大师，才需要如此精密的工具。
只是萝威娜也不阻止秦石的举动，在她看来，秦石在嗜好上投入点财富完全不算什么。更何况秦石的爱好也值得赞美。这比将财富挥霍在吃喝玩乐上不知好上多少倍。
但萝威娜也不会奢望秦石能够制造出什么像样的矩阵。
毕竟秦石的老师费加罗，是一名准神算师，而不是矩阵师。
秦石踏入地下实验室埋头操作炼金仪器的时候，萝威娜则是在顶层的练功房里修炼她的秘术。
只是地下室不时传来的轰鸣和爆响，不时还会干扰她的冥想。
轰鸣声是动能塔的能量输出不稳定的表现，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那是因为秦石对动能输出的操控不熟悉所导致，至于爆响甚至爆、炸的声音，则是秦石在制造矩阵的时候伴随的风险。秦石制造的矩阵能量不稳定，便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爆、炸所产生的能量，不足以对秦石造成危险，但灰头土脸却是免不了。
只是随着日子的过去，动能塔的轰鸣声越来越少，爆响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不见。
这一日，萝威娜从深度冥想中睁开了双眼后，感觉似乎缺少了什么。她仔细想了一遍，才猛然一拍脑袋：“诶，好像六天没见过小石头了……”
秦石已经埋头在实验室整整八天。
这几天时间，萝威娜也只有最初的两天下到实验室找秦石，当时秦石交代，他正在组装一款储能矩阵，正到了关键时候，不能停下来。
萝威娜有一定的算师天赋，但矩阵的水平，也就到理解和使用的水平。对试验台上密密麻麻写满公式的纸张一知半解，根本不知用处。
至于秦石制造的矩阵，她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既然秦石聚精会神，她也不再打扰，让红狐按时给秦石送饭，也就不再理会。
但八天时间过去，秦石还没从实验室走出来，这就让萝威娜有些担心了。只有一级力量的秦石，如此强度的工作，会将他的身体拖垮。
“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
萝威娜伸了个懒腰，决定到实验室里将秦石拖出来，哪怕秦石此时此时是在制造六阶的矩阵也一样了。
空旷的实验室早已经被各种器材填满，只留下了不到四分之一的空间可以活动，占据整个空间最大的，便是操作台。操作台被秦石开辟成了三个区域。
每个区域都有不同的用途。主要为机械工具、矩阵和寸阵三个不用的实验区域。
机械工具，主要用来配种金属材料和辅助工具。这些材料除了提供研制矩阵的用途外，还用到枪械、刀剑、假肢等器物之上。占据试验台的面积也是最大，超过五分之四的面积，上面陈列的器材也最多。
至于研制矩阵的区域，只有一些精密的蚀刻工具和一台差分机，相对简单许多，但仍比寸阵区域强多了。
寸阵区域，实际上是空白的。秦石没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连同萝威娜在内，都没人知道寸阵理论的存在。在这区域，只有两块巨大的投影光幕，光幕连接着底层的动能塔和一台巨大的差分机。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在萝威娜和安装操作台的技术人员看来，这应该是算师用来运算复杂公式用的。
秦石并不否认这一点。实际上，在秦石看来，寸阵师是矩阵师和算师的综合体，只是寸阵师对两者的素质要求更加严格。矩阵师的基本要求是拥有一定算师天赋的原力觉醒者。
秦石严格推理计算之后，他已经大致了解，成为一名寸阵师需要什么样的先决条件。
强大的算力，是了解寸阵的基础。但能够将理论化为现实，不仅仅要求算师拥有寸阵师那平稳的双手和超强的空间构图能力，还需要掌握大算师对数灵的敏感。
实际上，寸阵之所以能够发挥出强大的实力，最关键的是它能够将原力转化为仅次于数灵的原能，提供给使用者。
寸阵优于矩阵和阵列的属性，可以为使用者排除副作用和风险的前提下，提供额外的力量，这便是寸阵的魅力所在。
这也是对寸阵师素质的要求所在。
可以说，一百个矩阵师中，也很难出现一个合格的寸阵师。而一百个寸阵师中，更是未必会出现一个能够研究出真正高阶战力的寸阵师。
可以说，在人族未来的一千年里，寸阵将是人族提升力量的主要研究方向，是原力科技最重要的里程碑。
或许在不可知的未来，大算师的算力不断爆发、差分机的运算速度亿万倍的增长，矩阵和寸阵的技术不断成熟丰富，寸阵的研制难度会大幅度降下来，成为可以流水线生产的货物。
作为研究寸阵的先驱之一，秦石想到这一点，内心便不可避免地颤抖，也愿意为此付出足够的牺牲和代价。
萝威娜走下实验室的时候，整个空间黑乎乎的，只有操作台旁明亮。
原力灯将秦石瘦小的身影投放到身后的墙壁上，显得有些孤单。
萝威娜的接近，秦石一无所知。
此刻他正沉醉于矩阵的世界之中无法自拔。
说是矩阵，那并不完全正确。
受到费加罗寸阵理论的启发，他与小白探讨寸阵转化为现实时候想到了一种力量爆发的可能性。
这种理论若成立，可以使得使用者力量在爆发力量的瞬间，提升20%的力量，爆发时间为5秒。
同样的，这样的设想也可以用在原力枪械的储能矩阵上。因而秦石将鸢尾的一个储能矩阵拆了下来，经过最初三天的反复试验后，开始了改造。
也只有从小在洛马丁的铁匠铺里打杂的秦石才干的出这种事，鸢尾上的每一个储能矩阵，都出自大师之手，而且都是非制式的产品，与中规中矩的矩阵有着天壤之别。
每一个大师的设计方案都迥异他人，旁人很难进行修理或者升级。这也是矩阵大师的致富手段，通常这种名贵的枪械出了故障，往往也只有原产者能够修理，修理的费用绝对不菲，而且细水长流。
198章 迈出的第一步 下
正是因为储能矩阵过于复杂，秦石花了八天的时间，才对其中一个储能矩阵完成改造。
但改造之后的储能矩阵，二阶的储能矩阵，将能模拟出三阶的力量，若鸢尾中加持的五个矩阵全部完成改造，那储能矩阵将提升到三阶的层次，而不是模拟。
这也意味着，鸢尾将从三级原力枪变成四级的原力枪，每一发子弹都可以发挥出四阶原力枪的能力。
秦石自然明白，这实际上也只是理论上的能力。因为鸢尾的全部性能，并不是由储能矩阵所决定，锻造鸢尾枪管、配件的金属和铸枪师的水准，决定了鸢尾能承受多大的力量。
三级的原力弹，是鸢尾的力量基准，也是极限，超出了这个限额，必然会损坏鸢尾的性能，弄不好还会炸膛，给使用者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秦石的改造更多的实验性的，主要是验证部分寸阵理论，自然不会刻意寻求给鸢尾增更强的力量。
萝威娜走到秦石身后的时候，秦石已经将拆开的矩阵安装完毕，正小心地加持到鸢尾之上。
“好了？！”
听着秦石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萝威娜忍不住问道。
而在萝威娜看来，秦石也就是把鸢尾拆了一遍又重新安装，这让她很是疑惑，难道秦石对枪械的铸造产生了兴趣？
拆组枪械，也可以让使用者更进一步了解枪械的性能优劣，但并不需要像秦石这般，连续地耗费时间在其中，这得不偿失。
实际上，真正强者之间的战斗，原力枪械起到的作用并不大。
哪怕名字在名枪榜前十的神枪也一样如此。因为真正的强者，是不会给对手狙杀的机会，而对传奇强者来说，就算挨上一击名枪，也不至于丧命。但驱动名枪，却也需要传奇强者耗费极大的力量才能做到。
名枪的存在，实际上是威慑力。是子弹还没射出去之前，给予对手的心理威慑。而传奇强者的秘术，也同样具有类似的能力。这就使得名枪十分鸡肋和尴尬。
尽管如此，但矩阵大师们却认为，那是因为原力科技的水准还没能够彻底使得原力武器更具有杀伤力的缘故。他们坚信，将来的原力弹的威力会越大，而扣动原力枪械所需要的原力将会越少。到了那时候，哪怕普通人，也可以举起一把可以将传奇强者轰成碎片的武器。
当然，这种危言耸听的说法，不仅仅传奇强者嗤之以鼻，哪怕星河世界中普通的民众，都将散播这种言论的矩阵专家当成疯子看待。
“呃……你怎么下来了？”
秦石惊觉身后有人，下意识便握住了鸢尾。还好下一秒他就辨认出了是萝威娜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马上变得兴冲冲说道：“走，萝威娜，我们去试一下鸢尾的新威力！”
一边说话，秦石把枪械递给了萝威娜，自己则将散落在桌面上他随手涂鸦、计算出来的稿纸一一收起，然后将其小心地撕成了碎片，最后塞到了一旁的废纸篓中。
“这些稿纸很重要？”
萝威娜摆弄了一下手中的鸢尾，并不觉得鸢尾有什么特殊的变化。秦石对鸢尾上的阵列没有做任何的改动，唯一有变化的，就是里面其中的一个储能矩阵，单纯从表面看，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改动。
注意到秦石的举动，萝威娜问了一句。
秦石点了点头，解释道：“是费加罗老师对储能矩阵的一些可以改进的猜想。”
萝威娜点了点头。费加罗是一名大算师，尽管并没表现出在矩阵方面的才华，但拥有超凡能力的算师，要设计、计算矩阵，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的猜想，必然涉及到了储能矩阵极关键核心的技术，再小心保密都是应该的。
萝威娜手凌空一抓，将被秦石撕碎的纸屑抓在手里，淡淡说道：“这样的东西，最好是烧掉。”
说完，她两手一搓，手中的纸屑在原力的摩擦下，顺序碳化成了灰烬。做完这一切之后，萝威娜两手轻轻一扬，灰烬重新落回了纸篓之中。
“好吧……”
秦石一时间无言以对，但从洛马丁铁匠铺里出来的他，还真没有保密的意识。想当初，给洛马丁打杂的伙计，除了他之外，基本都是一些居心叵测之辈安插其中的眼线，洛马丁从来没有管过这些。
但萝威娜的做法也引起秦石的注意。他可是记得，在洛马丁离开了青宁镇之后，洛马丁留给他的箱子，很快就出现在拓拔御手中这个教训。
而寸阵理论对整个星河世界来说，价值远比洛马丁的箱子高太多了。
尽管秦石没有打算隐瞒寸阵理论，自己私下研究实践的想法。他很清楚，寸阵理论想完善、发展甚至转化为实力的一部分，那就离不开传播，闭门造车，那是很难有大出息的。
但寸阵理论是费加罗一生的心血，将来要传播的话，必然要征得费加罗的同意，并且冠其姓名之后，才能传授给其他人。
最终秦石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了萝威娜的说法。希圣街尽管安全，但他和萝威娜已经得罪了足够多的势力，这间看似平静的房子，不知被多少别有居心的目光盯着，说不定哪天夜里就有人偷偷摸进。
朝歌卧虎藏龙，门阀世家的供奉中，有太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就将他们这个小窝摸得一清二楚的高手。
离开了实验室，两人到了后面的小花园。
“忙了这么多天，这枪有什么特别之处？”萝威娜已经不止一次地问秦石。
“你开一枪试试，就打那块石头。”
小花园有着一片假山。假山的石头是金曜岩，是一种可以媲美合金的矿石，可以提炼出稀有金属，作为某些机器的合金用途。
但这并不是金曜岩最具有价值的地方，每一块金曜岩表面都有着精美的天然图案，在泉水的浸泡下栩栩如生，图案甚至会随着光线的变化而变化。所以这种矿石被当成风景石卖出的价格，可远比提炼金属更高。
“那我就试试了……”
萝威娜抬手便是一枪。
“迸！”
*开始滑动的瞬间，紫色的鸢尾花瞬间将萝威娜包裹其中，而当*敲落，将原能弹击发的时候，萝威娜的脸色便微微一变。
金曜岩发出一声巨响，瞬时四本五裂，碎散的石头一阵乱溅，但波及到萝威娜身前的时候，切被身前展开的紫色鸢尾花原力罩给挡开。
199章 我会努力的
“怎么做到的？你加大了储能矩阵的输出？”
萝威娜愣了愣，扭头望向秦石。
鸢尾的性能，萝威娜已经很了解。在她的认知中，金曜岩这种坚固的矿石，鸢尾最多只能崩开一小块。
萝威娜为了测试秦石改造过的鸢尾的效果，瞄准的角度也很刁钻，原能弹并不能发挥出足够的威力。
尽管如此，鸢尾的力量依旧将那一块巨大的金曜岩炸开了三分之二，如果换成人族强者，那意味着，这一枪，十二级以下的家伙，在凝聚原力罩的前提下，也会被重创，甚至致命。
这已经超出了三级枪应有的威力，说四级有些勉强，但也几乎是无限接近。
而萝威娜还注意到，鸢尾击发时所产生的防御能量也在加强，实际上已经相当一名拥有三级原力武职者凝聚出来的原力罩。在之前，秦石击发鸢尾的时候，也会产生绚烂的光华，但那基本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能够提供一级原力的保护就已经不错，持续的时间也不到两秒，十分鸡肋的技能。
但经由改装过后的鸢尾，拥有三级的守护能力，对鸢尾使用者设定为没有任何原力的普通人来说，这种改装已经足够。
只是萝威娜不清楚，秦石的改动，会对鸢尾原来的性能造成多大的损坏而已。像鸢尾这种按照特殊要求锻造的枪械，通常情况下无法进行改造，三级枪的性能，便已经是极限，秦石为了追求力量的输出，恐怕会缩短鸢尾的使用寿命。
差不多吧。”秦石接过萝威娜手中的枪械，说道：“实际上能量并没有增加，只是更改里面阵列的走向，原能在输出的时候，会更加紧致，击中目标之后，才会将压缩的威能炸开，对枪支并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
顿了顿，秦石又说道：“同时还有一个小小的原力阵列被改动，但也是居于原始的阵列的延伸，在原能弹击发之后，残余的原力被吸收转化为原力罩，可以保护枪手大概一到两秒的时间，用处并不大……”
萝威娜对阵列、矩阵并没有太高深的理解。但经常使用原力科技武器的她，在维护原力枪械方面却是专家。敏锐地抓住了秦石话中的重点，眉毛轻轻往上一提：“这是全新的科技了吧？！”在过往，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她使用的枪械基本都会让矩阵专家进行针对性的改造。
不管大师的手艺多么精湛，为了突出所需求的某项能力，必然会使得枪械削弱一些方面的力量。
如果鸢尾真如秦石所说那般，改造过后并没有损伤，反而有着实质性的威力增长，那只能说秦石使用的技术，不是以往矩阵大师们熟悉的方法。
“那是当然。”
秦石笑了起来。
“费加罗大师，果然名不虚传……”
萝威娜也是赞叹说道。
秦石在一旁也是讪讪笑了起来：“那是……”
秦石在心中打包票，若把鸢尾扔给他那个便宜老师，他花上一年的时间，也无法完成鸢尾的改装。再厉害的准神算师，也很难抄起工具改造机械。当然，若让费加罗设计改造方案，或许可行。秦石改造鸢尾的方案，他只有一半的功劳，需要运算的部分，基本是由母星完成。秦石只是在草稿上做出构图和运算法则，母星负责计算他的方案是否可行。
当然，秦石也用差分机进行计算，但差分机的计算速度，远远跟不上母星的速度，秦石只能将一些不算繁杂的部分用差分机解析，也算是为母星分解一些任务，更重要的是，可以让母星减少消耗部分能量。毕竟母星的能量，已经不多了，能省下一点是一点。
“我这把绯月，你能不能将它的性能提升起来？”萝威娜跟秦石可不会客气，往腰间一摸，将绯月塞给了秦石。
“呃……”
秦石顿时苦起了脸。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萝威娜似乎没看到秦石脸上为难的样子，说道：“这把枪的枪胚原本是用来锻造九级枪的，但那时候的我，还用不了这样强大的武器，因而只能退而求其次，设计成了五级。
奥菲大师也预留了绯月的成长空间，可以添加阵列，使得它的性能有所提升，既然你已经有了全新的阵列方案，我想你的方法肯定比奥菲大师的更强大一些……而且，五级的枪，很快就比不上我的力量增长了。”
萝威娜声音里隐隐也有些自傲。她的力量已经即将跨过十五级，十六级的原力，放在北冥城或许并不起眼，但考虑到她的实际年龄才十五岁，哪怕是在北冥城那种地方，也可以称之为天才中的天才了。北冥城的同龄人之中，她的实力至少可以挤进前五去了。
然而秦石此时却没注意到萝威娜那隐晦的炫耀，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绯月中去。
改装绯月，对秦石来说自然拥有巨大的难度，但在寸阵领域刚刚尝试到甜头的秦石，也迫切希望能够有更多练手的机会。
秦石陷入了沉思。
绯月可不只是一把五级的原力枪，它的铸造者可是奥菲罗克。
奥菲罗克制造的每一把枪，都拥有独一无二的能力，就拿绯月来说，能够拆开变成两把弯刀的的枪械，整个星河世界，恐怕也就独此一件。
由此也可以得知，这把枪械所运用到的原力阵列，不是秦石现在所能够理解的。再者，改造绯月跟鸢尾完全是两回事。鸢尾的改造，本质上是改造安装在鸢尾中的矩阵，而绯月却没有任何的矩阵，完全由使用者提供力量，需要做出修改的，是在枪支的阵列之上。
寸阵是更高级别的阵列不假，但秦石在寸阵的领域中，连学徒都算不上，企图用这么一点能耐去改造奥菲罗克大师亲手蚀刻出来的阵列，成功的概率并不高，改造的最终结果，很可能是秦石把绯月毁掉，最好的结果，也是把绯月的性能大幅度地削弱。
“现在还不行……”
秦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跟萝威娜解释了几句，指出了两者之间的区别后，顿了顿说道：“给我一年的时间，到了那时候，或许能够将绯月的力量提升起来，或者减少你输出的力量也能击发出现有的效果……”
“最高能提升到几级？”
萝威娜想了想问道。
“七，不，八级……”秦石挠了挠头：“或者十二级的稳定输出。”
“那也够了！”
萝威娜挥了挥手，说道：“若真能做到这样子，你肯定会成矩阵大宗师的！”说完，她往秦石的背上亲昵的一拍，却一下子将秦石拍到了地上。
“诶……我还是收回我说的话吧……”
萝威娜叹了一口气。
每一个矩阵大师，都有着深厚的原力作为支撑，至于那些能够独立完成五阶、六阶的矩阵大宗师，至少也是资深的传奇强者，秦石才这么点力量，跟萝威娜想象中的大宗师可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我会努力的!”
200章 没有差别
秦石知道力量的可贵。随着他的视野不断开阔，他的梦想也从最初的成为一个小小的算师，或者矩阵师到开拓全新的寸阵领域。
只是秦石很清楚，寸阵世界门槛之高，需要的不仅仅是天赋，还有强大的实力作为支撑。而秦石更是庆幸，他具有成为一个寸阵师的基本素质：同时拥有算师和矩阵师的潜质。
这是至关重要的一点。不然费加罗早在几十年前就该吃透了寸阵的理论部分，将寸阵带到了星河世界了。
从地上爬起来之后，秦石便收起了之前那一颗兴奋的心，洗了个澡，美美地睡上一天之后，他重新进入学习的状态。
只是秦石学习的东西与寸阵乃至原力数学都没有什么关系。
朝歌大学府很快就要进行入学考试。秦石之前报名的时候，领回了一叠厚厚的书籍，据说这是入学考试所谓的内容。
实际上只是一些纲要，朝歌大学府每一年的入学试尽管尽不相同，但大致的范围早已早已圈定下来，不管是豪门世家，还是寒门子弟，若有志向考入大学府的，都老早知道这些，并且进行针对性的学习或训练。
这也是世家子弟与寒门子弟之间的巨大鸿沟所在。
门阀世家不仅仅可以得到更多的材料和知识，他们的家族甚至能够聘请大学府中的学者对适龄的学生进行针对性的培训，而这些学者，不少还可能是主持考试，或者出试题的考官。
这进一步地将门阀世家与寒门、平民之间的差距拉大。
皇室自然不希望看到这种局面，只是这已经是数百年来形成的痼疾，皇族更是最大的受益者，无法对朝歌大学府进行大规模的改革。
但面对这种局面，皇室倒不至于无计可施，朝歌大学府之外，还有殷*事学府、殷唐原力科技学府等诸多超一流的大学府。
这都是皇室直接资助的学府，对平民、寒门学子有着更多的政策优惠。只是这些学府基本都是有着一定的专业性，术业有专攻，不像朝歌大学府属于全能属性的学府，汇聚着的是整个星河世界超一流的学者。
秦石自然不会考虑朝歌大学府以外的地方。想学习高深的矩阵和算师知识，只有朝歌大学府才能满足得了他的要求。
按照纲要，秦石在希圣街买回了一大堆的书籍。书籍的内容涵括了天文地理、历史政治，甚至包括了星河世界的政治格局。
这是文考部分的内容。
秦石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海量的信息，也让他有点吃不消。没过几天，他干脆反锁房门，钻到了母星的秘境空间里，借助放慢速度的时间，加班加点地汲取着各种知识。
但书籍也大大地扩充了秦石的视野。尽管母星储存了海量的知识，但秦石却只能想到什么，抽取相关方面的内容进行阅读，得到的知识都是零散的。
根据大学府的纲要，秦石却是系统地建立起了对外面世界的基本认知系统。
比如通过《星河大历史》这一系列的书籍，秦石对星河世界的人族国家的历史有了大概的了解，比如殷唐的崛起，巴比伦帝国的兴衰，神圣盟国的从一个个独立的小王国走向日渐向心的联盟过程，教会与星河诸国的恩怨……人族对抗异族过程中所崛起的英雄人物，传奇将领乃至独领风骚的算师、矩阵大师的伟岸形象，都让秦石内心澎湃不已。
《星河舆图大略》更是开拓了秦石的眼界，除了人族国度所占据的星球，一个个异族世界和智慧种族，也被秦石所认知。在以往，秦石只知道人族之外，有着精灵、兽人这两种长年累月与人族进行战争的族群，再者就是在离开埃及古陆之时所认知的洛巴苏人和金属巨人。
看完了《星河舆图大略》后，秦石才知道，星河世界中，已经确定有高等智慧，行为类似人族的异族便有一百多种，所谓类似人族，便是拥有人族相似的躯形，同时拥有相类似的血统和食谱。高矮和具体长相倒是没有严格的分别，比如说精灵、兽人、食人魔和矮人都算，因为他们都和人类一般，食物在味觉上尽管不大一样，但追求的营养一致。
但同样拥有类似人族形态的金属巨人，洛巴苏人，极地炎魔、影人等等，就不被认可。它们的食物，要么是金属，要么是纯粹的能量，因而被划分到了下一个等级中去。
不同等级的智慧族群，受到人族的待遇也不一样。
人族与精灵、矮人、兽人帝国开战，往往只掠夺资源，包括战俘、占领地的人口，也会被纳入统治的范围之内，尽管地位低下，但还是有生存的希望，甚至有归化者可以获得上位者的认可和接纳，成为贵族的一员。
同样的，被这些族群俘虏的人族，也基本会受到类似的待遇。
但人族对待那种不认可的异族，只有一种做法：种族灭绝。
一旦发现了这种族群所盘踞星球，双方一旦开启战争，一旦人族占据上风，那么对这些异族来说，灭族便是最终的下场。
不过近年来，金属巨人似乎得到不少人族高层的认可，隐隐有被提升到“同类”的阵列，免去灭族这种悲惨待遇。
当然，金属巨人之所以能够被人族和精灵等族群的接纳，并非这些族群良心发现，而是发现金属巨人是很好的奴役对象，活着的金属巨人，比死去的金属巨人更能创造财富。
这些内容，都是堂而皇之地写在星河各国的教材中，星河殖民思想，无论是至上而下，还是自下而上，都是被认为天经地义的事。在这个时代，无论是相对闭塞的殷唐，还是处于全盛状态的巴比伦帝国，强者与普通人的血液中，都燃烧着征服所看能到的每一个星球的梦想。不管那是个富饶还是贫瘠，反正看到了就是我们的这种思维，深深烙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只有刚刚从埃及古陆里走出来的秦石，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有些不大正常。只是他却很清楚，为什么人们会具有这样的思想，他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和这些人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201章 殷飒的怒火
在秦石安静读书修炼的时间里，朝歌的却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几股貌似风牛马不相及的事件，慢慢地汇聚到了一起。
以检疫名义滞留在玉兔星上，被敲诈勒索了将近一半身家的拓拔御，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地从潮汐通道里走出，从不离身的偃月刀已经没了踪影。
为了筹集路费，他在巨洋口岸便将这把祖传宝刀质押出去，换了一张前往朝歌的星球。
方舟之上，带他上飞船的胡老板惨死在洛巴苏人的偷袭中。当秦石和老炮盗走了鱼翔舰后，谭总管一怒之下彻查了整艘方舟，没有合法登舰的拓拔御便被抓了出来。
只是拓拔御表明了身份和来历之后，谭总管并没有为难他，表明了身份，并且向他递出了橄榄枝。
拓拔御在古陆也算是一名枭雄，雄心勃勃，自然不愿老死在一座小土城中。他更是清楚，谭总管所为之事，定然不愿为外人所知，若不答应，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当即一口应承下来，答应加入谭总管的势力之中。
于是得到了谭总管的信物，前来朝歌投奔幕后的势力。
只是拓拔御走的是正常渠道，脾气又臭，一路不知遭遇了多少的刁难，被往来的巡检不知敲诈了多少金币，踏出潮汐通道的瞬间，他险些有喜极而泣的感觉。
但想起自己的悲苦遭遇，拓拔御心头的恨意又更加浓郁，若不是那群该死的佣兵袭击了他的府邸，如今的他还是古陆一方城主，作威作福呢！
“那石秦还真厉害啊！据说才十二岁，用了十分钟就把天机坊的机甲高手给击败，天机坊的脸面都丢光了……”
拓拔御在中转站中呆立了几分钟，一边辨认方向，一边听往来的旅客交流。
实际上这一路他已经听了无数次类似的内容，据说是两大势力对赌，天机坊与千道盟战争，精心筹备了十年的天机坊，竟然被千道盟在现场的观众中随意挑了个小孩子就把天机坊给打趴了。
拓拔御可不像秦石闭塞。作为一方城主，他有更多的机会接触上层世界的信息，秘密信息自然接受不到，但星河世界的重大变动、小道消息，各种八卦，还是会不时会被他从各种渠道接收到。
秦石与呼延宏海之间的战争，实际上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当时观战的人更是不少，星河国家有分量，对这类消息感兴趣的大势力都第一时间得知了结果。
但普通民众想知道这种事情，却是有着一定的难度。直到前些日子，殷唐月报里小篇幅地报道了此事，才有人开始添油加醋地将消息传递出来。
于是秦石的假名，石秦这个名字也开始在星河世界流传。秦石甚至都不知道，在虚拟对战平台上的论坛上，他已经被好事者列入了战力前百的高手。
尽管他只在对战平台了进行一次的对战，但却被千道盟启动了复刻系统，将他对战的情况记录下来，上传到了机甲战力评估系统之上。
系统给秦石的实力定位放在了五百名之后，但这并不为广大的机甲对阵高手所接受，他们充分考虑到了秦石的年龄和当时的不利环境，因而在论坛上给秦石正名。
更有许多机甲战士不时上论坛叫嚣，要与秦石约战，然而只在虚拟对战平台拥有临时帐号的秦石，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想打败他的人。
秦石许久不回应这些机甲战士，这些身份不低的家伙于是从对战平台转移到了现实世界，准备将秦石的真实身份给挖出来，然后堂堂正正地以真实机甲对战。
然而可惜的是，绝大部分人都只查到，秦石是费加罗大师的学生。但这个身份是否真实，却有待考证。
费加罗大师最近一次露面，是在巨洋口岸。他在那里只干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险些将血玫瑰家族名下流动的股票份额险些买光。
这是费加罗又一次天才的投资行为，时至今日，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在费加罗买入血玫瑰家族股票的前几天，血玫瑰家族终于大爆发，一名强大神秘的高手，在钢铁长城约战金属巨人的王者，最终赢得了胜利！
这对在金属壁垒损失惨重的血玫瑰家族来说，无疑是注入了强心剂，霎时间，所有看空血玫瑰家族未来走向的资本，疯狂地涌向血玫瑰家族的产业！
要知道，血玫瑰家族与教廷之间有着一份天价的合约，只要血玫瑰家族能够在金属壁垒站稳脚，暴利的回馈那是跑不了的。
不到短短的两个月时间，血玫瑰家族的资产增值了将近八倍，而费加罗最初买入的股份的股价，更是暴涨了将近三十倍。谁让他是在血玫瑰家族前景黯淡的时候入市的呢。
干完这一件事，费加罗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连同他的座舰复仇者号也消失不见。
因而没人知道，费加罗是否有一个叫石秦的学生。与费加罗相熟的阿姆斯特高层，则持否定态度，但这也是放在心底，毕竟秦石干的事情是给费加罗长脸，连同阿姆斯特公司也沾了不少的光，这样的好事，谁愿意往外推。
至于费加罗的失踪，却没任何人担忧。费加罗每一年都有大半的时间不见人影，只有在一些关键场合才会忽然回归。这是阿姆斯特公司高层心照不宣的事。
费加罗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如果在这几年时间里他再无法有所突破，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成为神算师的机会，所以每一年他都会将大量的时间用来闭关冥想和修炼。
拓拔御拦下一名路人，问完路便道谢一声，然后叹了一口气，他已经来到了朝歌城，但离他所要去的地方还远着呢。
与此同时，在更遥远的星河世界，一座要塞般守卫森严的城堡里，身披白色的狐裘的殷飒，拆开了几封封来自朝歌的信件。
这些封信件出现在她案头上已经有好几周的时间，但这一段时间，她一直在逡巡着自己的领地，除了皇帝的诏命会随时传递到她身边，其他的一切信息，都被搁置在了古堡之中。
直到此刻她才有时间处理这些东西。
看着殷总管发来的信息，殷飒脸上浮现一抹妖艳的笑容，她反复看了几遍，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铃铛，不一会，康虎便到了她身后。
殷飒头也不回地扬了扬手里的信件，冷笑着说道：“小石头到了朝歌，有一些不长眼的家伙想借他来试探我的底线，你给他们带个口信，告诉他们，激起我的怒火很容易，要平息我的怒火可就很难了。”
202章 殷飒的麻烦 上
“公主，这……”
康虎看完了殷飒扔给他的书信之后，脸上却浮现了难色。
看完了殷总管的来信，康虎才知道，殷飒所指之人，竟然涉及到了五大门阀，还有十多个上、中品的世家。可以说，信上所指的家族加起来，已经相当近皇族的势力，哪怕是皇帝也需要认真聆听他们所发出的声音，何况殷飒。
康虎认为，如今殷飒应该是拉拢这些势力，而不是与之交恶。
“放心吧，五大阀不是铁板一块，世家与门阀之间的矛盾更是难以消除，有些人巴不得我派人去找茬呢，不必顾虑。”
“是，公主！”康虎挺直了腰杆，摸了摸光头之后，他咧嘴笑了起来：“要不要出手教训几个不长眼的小家伙？”
殷飒却摇了摇头，好一会才说道：“那倒不必。石头没受到实质的伤害，我们进一步的行动站不住脚……再说了，我们没有真正的高端战力，真打起来，你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康虎脸有愧色。殷飒都已经十五级了，可作为殷飒的心腹护卫，至今也只有十三级的战力，放在朝歌那种卧虎藏龙的地方，别说去门阀挑衅，一般的世家都有好几个圣域坐镇，挑衅他们只有惨遭碾压的份。
殷飒沉吟片刻，又吩咐了几句，让康虎回去之后，设法查明秦石身边那个神秘的高手——也就是萝威娜的真正身份。殷总管传来的信息表明，萝威娜自称来自北冥城的阿伽门农家族。
也正是因为阿伽门农这个姓氏，被萝威娜扔到水里，吃了如此大亏，受了奇耻大辱的贵族子弟以及他们身后的家族没有做出过激反应的原因。在确认萝威娜的真正来历之前，不会有人再去打扰秦石和萝威娜的平静生活。
得罪一个帝国，只要逃到这个国家影响力之外的区域星河世界小心一些生活便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但得罪了阿伽门农这种镇压秘境，几乎与星河世界同样古老的家族，哪怕是强大的帝国，也会感到无比麻烦，谁也不知道哪一天，从绝域中走出的强者会忽然跳到自己的家门口大开杀戒。
殷飒对秦石的家底可是很清楚，除了洛马丁，举目无亲。她必须要弄清楚，北冥城的人，接近秦石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按照她的逻辑思路，自然是图谋秦石身上的母星了。
只是殷飒城府渐深，没有自以为是，更没急躁地采取激烈的行动。
打发康虎离开之后，殷飒重重地吁出一口气，以手支颔，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殷飒的新领地虽然富饶，但一样麻烦不断。
就拿她现在所在的彭泽星来说，土著叛军已经攻占了西南方向一块不小的大陆，夸父高地，聚集起了将近百万大军，正准备跨越海峡，进攻最富饶的南方地区。
而叛军在她接手彭泽星之前，夸父高地只有零星的叛变，叛军很难聚集起三五万的规模。土著叛军往往没能发展几个月，便被驻军无情消灭。
只是当皇家禁卫军撤退之后，平静的夸父高地便如喷涌的火山口，一下子爆发起来，点燃了整一片次大陆。
叛军势头如此猛烈，肯定不是土著一下子变得厉害的缘故，背后有多少势力在支持，殷飒心中有数。
殷唐那些门阀世家，若只是给叛军售卖武器也就罢了，然而根据殷飒掌握的情况，吴阀和两个中品、一个下品世家，更是派出了家族军官骨干，加入了叛军之中，给叛军训练军队。更过分的是，其中一个中品世家，更是投入了一个三万人的主力军团！
皇族的私军撤出之后，整个彭泽星只剩下用来维护治安的土著军团，殷飒接手彭泽星之时，正是整个星球防御力量最为薄弱的时候。
殷飒的私军还在无数光年之外，等到他们赶到，至少是半年之后的事情。
可半年之后，土著军团恐怕早已经被吴阀他们彻底武装起来，到时候殷飒的私军跨越无数星海，是否有实力与之一战，还是未知之数。
出了这样的事故，殷飒自然可以向皇帝陛下求助。但这样一来，殷飒的威信必然会受到严重的挫伤。
皇帝的私人星球，在殷唐素来是最为稳定，利润惊人的。移交给殷飒才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而且殷飒还无法处理，向皇帝求助的话，到那时候，必然会有人攻讦殷飒的能力，而他们在彭泽星所做作为，就是逼着殷飒走到这一步。
损失点力量不算什么，只要能让皇帝感觉到殷飒的能力不足，就达到了他们最大的诉求。只要殷飒失宠，那么他们就有能力让皇帝收回之前赐予殷飒的一切，追逐皇权的道路上，殷飒将会第一个被踹出局。
狠狠地在桌子上砸了一拳，将其砸得四崩五裂后，殷飒脸上浮现了冷酷的笑容。
尽管彭泽星战况不利，但却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她走到一边的墙壁，盯着墙上的地图，看着被涂成了灰色的夸父高地，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笑着说道：“你们想看我的笑话，那我就把你们变成笑柄，不就是战争吗，看谁更狠罢了！”
说着，她又摇动了铃铛，铃铛的节奏与召唤康虎的有些出入，很快，几个文武官员装束的男女便走了进来。
“周凯，你去告诉南方那些家族，一等家族承担一个军团一年的军费，五千家族私军，外加一名圣域强者！二等家族提供一个军团半年军费，一名圣域强者！三等家族每两个家族提供圣域一名，三千私军！凡是抗命不遵者，取消特许贸易权限，诛族长。完成任务的，免去五年一切税赋，超额完成，免去十年税赋，再加一名荐送原力科技学府的名额！我要在十天之内看到南方五十万大军完成集结！”
“是！”被叫到名字的周凯，浑身一颤。殷飒此举，是开了彭泽星从没有过的先河。
公主殿下竟然向土著势力征取兵源军费，还有强者！
周凯很是担心，这会不会激起原本就有些摇摆不定的土著家族的反抗意志？
但他想到公主殿下给出的条件，便知道会有反抗意志的家族注定只是极少数部分。这些被征服的家族，正是依靠着殷唐的扶持才能壮大。尽管殷唐在对土著的政策还是宽容，但土著势力想真正融入殷唐却很困难。
如今公主开出的条件不算宽厚，五年十年的免税，哪个家族都不会缺这点钱，但公主举荐到殷唐原力科技学府的名额，却拥有着无以伦比的吸引力。
203章 殷飒的麻烦 下
这是土著家族融入殷唐的第一步，殷唐世界，人是有分三六九等的。被征服的土著强者，行走在殷唐的领土上，也会自觉低人一等。但不管是矮人还是兽人，若他有一个从殷唐任何一个著名学府的毕业证书，都会被当成真正的殷唐人。
殷唐人的思维就是这么古怪。
所以大部分的土著家族，都愿意为了一个名额付出额外的沉重的代价。
而殷飒借此可以得到一笔急需的军费，同时还有整个南方势力的支持。在这些土著大族原本的意识中，夸父高地的叛军，原本是他们的同族。
此前在这些大族的心中，未曾没有观望的想法，甚至还有不少人与叛军暗通曲款，将来叛军真的登陆了南方，也好有个安身立命的位置。
殷飒的做法，却给了这些土著大族一个攀升的机会。
若能够有融入殷唐的机会，谁愿意呆在彭泽星当一个二三等的贱民？
有了这么一个名额，南方的大族很快就会与叛军们划清界限，因为他们已经不再是同类，他们很快就是真正的殷唐人了——哪怕这种观念只是自以为，但对殷飒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殷飒又连续下达了好几个命令。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她便将北方的军力朝南方调了三分之二。
这已经是孤注一掷的做法，一旦战况不利，丧失的可不就只是南方的土地，连北方能否保得住都不一定。
“区区叛军而已。”殷飒说得虽然轻松，但脸上的凝重表情却出卖了她，顿了顿，她说道：“只要我们能赢一战，甚至是拉锯战，能够坚持半年时间，援军就会到达，到时候，我那六万私军和星河舰队，可不是吃素的。”
殷飒的话，让周围的随员大大地松一口气。殷飒的私军装备之精良，至少高出土著三个等级以上，更不用说还有更加强大的星河舰队。
土著叛军可没有防空设施，到了那时候，一个编队的战舰，就可以摧毁十个主力军团的战力。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作战指挥室之后，殷飒心里却叹了一口气，这一场战争，最低也有数十万人的伤亡，看到推演出来的数据，她那一个看似冰凉的心，也忍不住抽搐一下。
“还有邺水星、朱华星……”
殷飒拍了拍脑袋。皇帝赏赐给她的三座星球，彭泽星正在叛变，而另外两个麻烦也不断，据说邺水星出现了通往一方秘境的潮汐通道，有许多未知名的生物从中不时跳出，袭击了许多城镇，驻守其中的公主府势力，损失惨重。
朱华星的官僚系统与公主府的接收势力产生了矛盾，不少地方出现了关门罢市的现象，朱华星每一年能够收取将近三亿金币盈余，还有海量的特产，甚至还有一条珍稀的黑晶原矿，出现这种情况，今后几年，殷飒的收入将会锐减。
而缺少资金，也正是殷飒眼下所面临的最大窘境。如果她有足够的资金，她的私军就不需要走正规的潮汐通道和星途，可以利用高倍率的跳跃通道，迅速来到彭泽星，镇压叛军。
但需要六千颗黑晶的路费，殷飒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她向皇室和星河有名的银行借贷，也得不到满意的批额，而对方提出的质押品也超出了殷飒所能给予。
之所以如此，隐身心知肚明，那些阻挠她的势力，可是卯足了劲头，处处狙击她的每一步行动，所以殷飒才会举步维艰。
“还是太弱了啊……”
殷飒叹了一口气，说出了一句秦石经常感慨的话语。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殷飒不像其他的皇子，有着一个强大的母族，可以源源不断得到海量资源的支持。
所以殷飒从皇帝手中得到的赏赐，才会变成巨大的累赘。
当然，这也可以理解为，这是皇帝陛下对殷飒的一种考验。
殷飒所遭遇到的困难，皇帝陛下心中有数。殷飒想得到他的认可，可不仅仅是自身的天赋就可以的。想成为偌大的一个帝国统治者，必须方方面面都得彰显出足够的能力，才有资格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可以说，皇帝的双眼，在盯着殷飒的一举一动。甚至他也会暗中给殷飒制造更多的麻烦，借此观察殷飒的应变能力。
吴阀和几个世家敢这样大胆妄为，实际上就是看准了皇帝这种心理，才会如此行事。
殷飒又何尝不知，所以不管她眼下的环境有多难堪，也只能支撑下去。忽然，殷飒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或许我该回朝歌一趟……”殷飒心念一动，马上便下定了决心。
……
朝歌大学府的大考定在每年的八月十五号，只是考试的时间，却长短不一，长的时候，持续一个月也有可能，短的时候，三两天也就就落下帷幕。
秦石案头上堆放的书籍，由厚变薄，再由薄变厚。
不得不说，秦石接受知识的能力非常强大。
别人需要耗费五年时间才能系统学完的知识，他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将其背得滚瓜烂熟。
而且有母星的存在，所有的知识都能得到足够的延伸，只是对秦石来说，母星储存的资料过于详细，反而不利于他的吸收。
在学习的过程中，秦石的修炼也没有放下，小腹下方的第二个原力节点也被他点燃，力量也正式进入了二级。
这还是得益于母星继续提升他权限的缘故，将秘境空间的对流时速放慢了到了十五倍，实际上修炼和学习的时间，按照正常的时间流速来说，已经将近一年时间。
这样做最大的后遗症便是，秦石的饭量开始暴涨，几乎全天候处于喊饿的状态之中。从母星里退出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找吃的。
为此红狐不得不雇了一个厨子，专门伺候秦石。
秦石的个子也长高了一些，至少和萝威娜站在一起，萝威娜想揉他的脑袋，手臂得抬得更高一些了。
萝威娜真切看得到秦石的变化。但却没有太多的好奇。秦石身上原本就有许多不为人所知的秘密，萝威娜之前没有深究，现在也不愿意深究下去，除非秦石会主动跟她提起。
“这场考试，你有把握吗？”
萝威娜问秦石。
“六成以上吧……”秦石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道：“得看主要考什么内容。”
204章 大考之前
原本秦石以为，进入朝歌大学府进修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毕竟他有费加罗的推荐信。
只是没想到的是，信件送到了洛行风那里，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洛行风还是没有任何回馈的消息。
由此也可以判断出，洛行风的闭关应该还没结束。
期间殷总管倒是前来探望了秦石几次，给秦石带了口信，说殷飒在彭泽星有事情耽搁，一时半会没办法赶回来，请他见谅。
见不到殷飒，秦石也没什么好气馁的。毕竟那是殷唐皇朝的长公主，忙是应该的。
殷总管倒是意图帮秦石找找关系，请几个学者为秦石补一下学习进度之类，却被秦石婉言拒绝。秦石可不希望被打断了他的学习进程，遇到不懂的内容，母星和小白便可以轻松化解他的疑难，没必要让殷总管去欠人情。
除了殷总管外，千道盟的孙可方也登门了两次。第一次前来，是告诉萝威娜，卜无双已经亲自前往北冥城。
千道盟对黑法典的重视，还是超出了萝威娜的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那是汉莫拉比王的遗物，而且千道盟在黑法典上投入了足够多的资源，如今更是已成骑虎之势，不得不投入更多的资源去研究黑法典。
孙可方第二次登门，可就让萝威娜感到不大愉快了。
孙可方似乎得知了秦石和萝威娜得罪了五大门阀外加一大堆的世家子弟的事情，前来遗憾地告知两人，朝歌分部的长老们一致决定，将不卷入他们的是非之中。
换一句简单的话来说，就是他们捅出的篓子，得自己收拾。千道盟绝不会因为他们两人，去跟整个殷唐的门阀世家做对。
但孙可方也隐晦地表明，做出这个决定的长老，原本跟卜无双就有些不对付，所以在这里给秦石和萝威娜找不痛快。
秦石对此表示理解。他也不愿与千道盟纠缠太深，双方本质上只是做了一场彼此都满意的交易罢了，牵扯太深的人情反而不好。
秦石可没忘记，千道盟的人在恐怖丛林里袭击他和殷飒的事情。此事虽然已经成了过去式，凶手已死，可幕后黑手却还没揪出来。不管是秦石还是殷飒，都不会轻易宽容想杀死自己的人。彼此之间没有更多的牵扯，日后清算这一笔旧账的时候，还能轻松一些。
许三元也带着老炮的消息回归。
跟秦石料想的不错，当初留给老炮的拿笔资金，根本还不够前往金属壁垒，老炮卖掉了鱼翔舰后，勉强拉起了一支数十人的队伍，但只能和其他一些落魄的佣兵一样，准备搭乘血玫瑰家族提供的免费星舰前往金属壁垒星系。
因为人数众多，老炮又舍不得花钱打点，因而被排期到了比较后的地方，一直等到了许三元找到他为止。
许三元给老炮带去的黑晶，无疑是一场及时雨。
老炮马上就兑换了金币，买下了一艘二手的方舟，又将队伍扩张到了三百人，大肆购买了武器装备和粮食后勤物资之后，启程金属壁垒星系，准备大干一场。
老炮没有给秦石回信，只是让许三元给他带一句话回去给秦石：“好兄弟，哥哥这条命以后就是卖给你了！”
豪气冲天的老炮，让许三元险些都放弃了之前的想法，跟他一起闯荡金属壁垒去了。
……
秦石给萝威娜的回答不算自信，但这是他精算过后得出的结论，而且答案偏向保守。对秦石来说，六成的希望，已经是大概率事件了。
考试就在三天后。
但收拾妥当之后，秦石就要前往大学府报到了。
每一年报考殷唐大学府的学子不知其数，而且除了门阀、世家子弟，寒门以降，其他的学子想进入殷唐大学府，在之前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遴选。
每一座星省的待考名额都是有限的，因而没有足够显耀身份的家族子弟，只能千军万马过这独木桥，争取那一张入场券。
可以说，最终能够站在朝歌大学府门前进行考试的平民学生，都是这个帝国底层的精华所在，哪怕最终落考，也会被其他的学府哄抢，不愁没有出路，只是没有他们梦寐以求的高度而已。
经过层层遴选，实际上还是有超五万的学子进入了大学府的考场之中，而今年朝歌大学府的录取名额已经出来，只招收八千人。
大考场并不在大学府之内。所有备考人员到场之后，大学府将统一安排舰只，从潮汐通道中直接送达准备考核的星球。
考生也并不集中在一个地方，而是分散在不同星球考场之上。
只有在考试进行之后，殷唐才会对外公布考场和考试的内容。
这样最大程度地防止出现的作弊的可能，但在以往，这种手段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但近年来，朝廷在打击作弊方面有了更进一步的手段。
几乎试题都是由皇帝所出，然后用洛行风大师的矩阵所封印，再辅以传奇强者镇守，直到考试开始的那一刻，才正式公布考题。
考官则由天工苑、摘星楼、乾坤阁、司天监四个独立于朝野之外的奇特机构的大师，联同朝歌大学府的学者们联合而成，同时还加入了虚拟对战系统的监控体系相辅，层层相扣，尽可能地做到公平透明。
这样的举措明显有些效果，最近几年，寒门和平民子弟的入学率明显提高了不少，许多酒囊饭袋的世家子弟，没有了家族力量的加持，马上就暴露了原形。
这个全新的改革，也让许多门阀世家有诸多不满，这些举措明显是针对他们这些利益既得者。
然而朝廷需要一个给予底层人民一个上升的空间，虽说底层最好的出路，是参与星际殖民。
在巨大的风险中博取富贵，但这样的道路，艰险程度，所有人都很清楚，能够从危险的星际战争中崛起的普通人实际上数量少得可怜，绝大部分都只是炮灰。真正获利的，从来都是拥有强大势力的世家和门阀。
秦石满心期待着，经由这一段时间的恶补，他很是想知道，自己现在的水平，到底能不能与殷唐的菁英们一较高下了。
205章 趋势
朝歌大学府门前，早就挤满了往来的车马，人声鼎沸。实际上，这一带早已经拥堵，车马甚至堵塞到希圣街一带。
秦石走出门口，就知道只能步行了。许三元原本想用机车送秦石到大学府门口，却被秦石干净利索得拒绝。门口都被堵得严严实实的，车哪里开得出去。
在萝威娜和许三元的陪同下，秦石很快就出了门，随着堵塞的人流，挪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走到了大学府门口。
萝威娜对这种龟速大为不满，几次想抓起秦石提速飞奔。但秦石却死死拉住萝威娜，指着路边的牌子说道：“忍一忍，大学府方圆十里，今天不准使用原力，看到那些浮艇没有，有传奇强者在坐镇呢……”
秦石这一番话可不是在跟萝威娜开玩笑。
大学府早就考虑到了参加应试的学子和随行人员都有深浅不一的原力修为，在道路不通畅的时候，这些家伙必然想提速，早一点到达地方。
一个两个不要紧，但若引起效仿，那可是会出现大问题的。所以每一年三年大考报名之时，每一个考生都会被郑重告知，去考场的路上，绝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否则被浮艇上传奇强者监测抓到，这辈子也就不用想着再踏入殷唐任何一个学府的考场之中了。
萝威娜天不怕地不怕，可要考试的是秦石，他怕。
在人潮中拥挤一阵之后，三人终于到了朝歌大学府。迈进大学府之后，秦石却与两人分道扬镳。
按照规定，秦石要按照编号，前往指定的区域，然后搭乘星舰，从临时开辟的潮汐通道中前往考场所在的星球。
但萝威娜和许三元却也不是无所事事。朝歌大学府每一年的开放日，便是这几天，普通人也就只能在这特殊的日子里，一窥朝歌大学府的风貌了。
“戊辰区……”
告别了萝威娜和许三元之后，秦石便按照自己的编号，走向了指定的区域。
一艘艘星舰停泊在广场上。秦石很快就找到了漆着“戊辰”二字的星舰。他所搭乘的舰只便是这一艘。
一路上有着森严的守卫。不到一千米的道路，秦石被拦下了三次，被反复搜检着。
出发之前，秦石便将空间戒指交给了萝威娜，去考试的过程中，任何空间装备都不准携带，否则以作弊处分。
秦石心中忐忑，毕竟母星也算是更巨大的空间装备。
然而沿途各种精密的仪器对秦石身体进行了各种侦察，却没有任何一点反应，这让秦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有了母星这一个大杀器，秦石相信，如果这是一场文试，他就算遇到不懂的问题，也能让母星解决所遇到的问题。
但秦石是有自己的骄傲的。他觉得自己的能力足以应付这一次的考试，并没有准备利用母星和小白来过关。
而且秦石深知，母星和小白再强大，那也并不是真正属于他的力量。老凯南把母星给他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这玩意如果伺候不好它，跟定时炸、弹差不多。
对母星和小白的依赖越大，潜在的危险也就越大。只有全部被自己掌控的力量，才真正属于自己。
经过了七次检查之后，秦石终于踏上了星舰的梯道。
上了星舰，秦石便发现，甲板上有不少考生三五成群地聚拢一起。
秦石目光横扫，发现这伙人泾渭分明。衣着华丽的门阀世家子弟，汇聚在舰首位置最好区域，兴高采烈，高谈阔论，不时还发出肆无忌惮的放肆笑声。
出身寒门的考生，衣着说不上奢华，但衣料考究，剪裁得体，哪怕放在皇宫的宴会上也不会显得窘迫。这些考生们相对而言，行为举止都收敛许多，彼此之间交谈文采飞扬，尽显风流。
但在边角之中，还有不少平民出身的考生，与前面两个阶层的考生对比起来，他们就显得寒酸得多。家族能够提供他们的条件并不多，就算有点余财，他们更多也会选择放在提升力量和知识面上，对衣食的追求可就少得可怜。
秦石默默点了点头。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实际上是殷唐社会，甚至整个星河人族世界阶层的缩影。
门阀世家交好，彼此利益交错，彼此同气连枝，不与门阀世家以外的家族通婚，牢牢把持者上位者的位置。
而家族略有余财的庶族寒门，要么彼此抱团，要么只能沦为门阀世家的附庸。但寒门一旦时来运转，也有一飞冲天的机会，成为晋升为世家的机会。
但平民，一辈子的奋斗，能够把家族提升到寒门庶族就已经足够了不起。
除非有极大的气运降临身上，才可能晋升为世家这种庞然大物，至于门阀，至少家族中出现一两个能够站在时代巅峰的人物，否则那绝对没有任何的指望。哪怕像出了洛行风这样的大师的洛家，也不过是一个中品的世家而已。
“哟，那个不是希圣街甲子区的秦石吗？”
一个带着无尽蔑视的声音，在秦石身后响起。
秦石皱起了眉头，回头一看，看到了一张有点眼熟的脸。随即他便想起，出声的家伙，不久前在青浪湖边出现过，在桓元挑衅他的时候，这家伙有在一旁煽风点火。后来自然也少不免被萝威娜扔进了湖水之中。
至于这家伙叫什么名字，秦石一无所知。
秦石眯着眼睛盯着这个家伙。这家伙的力量可不算低，整整有四级的力量，这让秦石有些小惊讶。
秦石在当时也留意到了那群公子哥的能力，注意到眼前这个家伙只拥有三级的原力。没到一个月的时间，这家伙竟然升了一级。
秦石眼中余光扫过那家伙的身后，又发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而且无一例外，这些家伙，力量都有提升。
想到这里，秦石心里一动。
从这些世家子弟的力量的现象中，秦石心中浮现一个趋势判断，那就是这一次的考试，拥有更强大力量的考生，可能会占据更多的优势。
秦石心里一动。
而此时那几个世家子弟也看到了秦石，脸上浮现古怪的色彩，犹豫了一下，却跟上了同伴的脚步，朝着秦石走了过来。
206章 变色龙
秦石心生警惕。他体会过膏梁子弟的横蛮不讲理，对这些人一向敬而远之。
可秦石不愿惹事，并不意味着他怕事。若对面这家伙像桓元那般对他发起挑衅的话，秦石可不会忍气吞声，不惹事不怕事，这才是秦石。
“是我。”
秦石抬起头应了一句。
听到秦石的回话，卢晓伟反而愣了一下。一时间心中大为踌躇。
看到秦石的瞬间，他便想起了当日被萝威娜扔下湖中的狼狈的羞辱，见到秦石之后，下意识便想报复回去。
然而此时他心中却是想到萝威娜当日自报的来历，事后回到家中，又挨了一顿不小的责罚，他父亲更是勒令他不准就此事滋事报复，最终还把他关了禁闭。若不是大考将近，还没有要把他放出来的准备。
卢家可是殷唐大族世家，实力也就稍逊五阀一些，家族子弟受到欺凌，自然不会忍气吞声。
卢晓伟被关禁闭的期间，秦石和萝威娜的相关信息，很快就被查得一清二楚。
但卢家再神通广大，两人的踪迹，也就只能查到在巨洋口岸，在此之前的信息，卢家一无所知。
但卢家的确清楚知道，秦石在巨洋口岸得罪了总督赵姑苏的儿子赵天甲，而后总督府的高手被费加罗的护卫救了下来的事实。
而秦石在昆仑号上的事情，更是瞒不住。尽管秦石在姓名上做了拙劣的伪装，但他的样子却依旧牢牢被印记在无数人的心中，卢家甚至都有长老在现场，自然一清二楚。
这样一来，便可确认了秦石是费加罗学生这一身份。
而萝威娜自称来自北冥城，这一身份也不难确认。
因为从千道盟打探得到的消息可以佐证，卜无双已经在启程北冥城的途中。在此之前，千道盟这种星河世界的灰色势力，与北冥城没有任何的关联。
千道盟也并非铁板一块，卢家在打探两人的信息的时候，提供消息的一方，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暗示，千道盟无意为两人背书，若他们想做点什么的话，千道盟完全会站在中立的立场上。
当然，这一番话，自然也不止跟卢家的人说过。在卢家之前，已经有无数人与千道盟有过联系。
卢家自然不会被千道盟的人一番话而迷惑。卢家甚至还从阿姆斯特公司的高层中得到信息，对方甚至指天发誓，费加罗并没有一个叫秦石或石秦的学生。卢家想对秦石做点什么，阿姆斯特公司绝不会站在卢家对立的立场。
得到这样的答复，卢家反而更加谨慎。到了这时候，卢家已经不用考虑长公主府的殷总管对这两个小家伙的态度了。哪怕公主府放言说跟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卢家也不会撸起袖子去教训秦石和萝威娜。
因为能够得到三方势力否认关系的家伙，自身的背景也不会太弱。
卢晓伟从家族的禁地中出来之后，力量已经增长了一级，若放在往日，父亲也会对他一番好生褒奖，但这一次，却依旧被父亲一顿训斥，最终耳提面命，不要招惹是非。
然而一时冲动，卢晓伟喝出秦石的名字的瞬间，便觉得自己有些骑虎难下了。
“啊哈……”卢晓伟脸色反复变了几次，心中暗念了几次“戒急用忍，能屈能伸”对着秦石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那还真是凑巧啊……我也参加这次大考呢，哈哈，今天天气真是不错……”
这一番话说出来，卢晓伟险些把自己都憋出了血，一张白脸涨得通红。而他身后的一群世家子弟更是面面相觑。
听卢晓伟之前的话，那可是要把秦石当成宠物蹂躏的那种语气，然而转眼就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这种转变可让人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所有的世家子弟们齐齐停下了脚步。跟这货混在一起，实在是太丢脸了。而卢晓伟之前那夸张的语气，已经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周围的考生的眼神都朝着这边望了过来，试图想看一场好戏，结果却看到了这一幕。
卢晓伟心中也对自己鄙夷不已。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了秦石身边，挤着笑容说道：“……我，我是金川卢氏的卢晓伟，青浪湖边，我们是见过的。”
见卢晓伟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秦石心中也是大觉古怪。伸手不打笑脸人，秦石脸色稍霁，点了点头：“是见过的。”
秦石这段时间恶补了殷唐国史，对金川卢氏也是如雷贯耳。
卢氏是五阀之外的七大上品世家之一，而且是七大世家实力之首。殷唐立国之初，封卢氏祖先金川星系。世称金川伯，世袭罔替。
卢氏千年以来，彻底征服了金川星系的土著，又向外扩张了四个星系，大大扩充了家族领地，实力坚实无比。到了卢晓伟父亲这一代，卢氏的势力已经辐射到了上百个尚未列入殷唐国土的星系，财富、私军无数。哪怕五大门阀，在卢氏家族面前也不敢托大，以同辈结交。
如今的卢氏家族，只缺一名足够匹配门阀战力的强者，便可从伯爵提升到公爵的封号和权柄之上。
但就这一步，卡住了卢氏家族数百年之久，因为超出传奇强者战力的存在，一个家族一千年也难出一个，卢家便是最好的例子。
听到秦石的回应，卢晓伟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最怕就是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给秦石一个好脸色的时候，他这张热脸会贴到一个冷屁股上。
“哈哈，那天只是一个小误会，桓元那头蛮牛就是这样，不揍他一顿就不老实，事后我也劝过他去给你道歉了，但这家伙就是死犟的臭脾气放不下面子……你不要往心里去……”
卢晓伟赶紧说道。反正桓元不在身边，他怎么说也不用担心，至于周围的人事后是否会把这话带到桓元耳边，他根本不在乎。他并不怕桓元。他只怕现在下不了台。
“好说，好说……”
秦石也只能挤出一个笑容。还主动地伸出了手，和卢晓伟握了一下。
卢晓伟感动得险些眼泪水都流出来了。只是转念一想，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他分明是想把眼前这家伙胖揍一顿的啊。
“好好考试，一起加油。”秦石不知该如何跟眼前这个世家子弟打交道，于是拍了拍卢晓伟的肩膀。
“嗯嗯，你也是……”卢晓伟心中暗暗问候着秦石的祖宗，嘴里却只能随声附和者。秦石这本来示好的举动，落在旁边余人眼中，可就成了卢晓伟示弱，秦石强势的表现了。
“我先去放好东西，咱们一会再好好聊聊……”秦石不想和卢晓伟打交道，寻了个理由道别。
“好说好说……”
卢晓伟连连点头。他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失态，如小鸡嘬米般滑稽。
跟在他身后的世家子弟们，更是集体石化，不知卢晓伟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在秦石面前如此低声下气。
207章 小插曲
不过很快，他们很快就将对卢晓伟的怀疑，转换成了对自我的怀疑。
卢家的势力是他们家族难以比拟的。这也意味着，卢家获得信息的能力，是他们家族难以企及的。
卢晓伟对秦石的前倨后恭，压下脾气对秦石示好，从另一方面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秦石背后的势力，是卢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都招惹不起，以至于要如此的低声下气。
卢晓伟都对秦石点头哈腰，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对秦石拿大？青浪湖事件，他们当中也有人在现场，“有幸”地被萝威娜踹下水中。
事后他们自己、家族也对两人身份展开调查，得知了若干信息，只是不如卢家、五阀如此全面而已，对信息的真假难以甄别。至于道途听说者，对秦石和萝威娜身份好奇、警惕、敌视甚至想投靠却不得门道者，更是比比皆是。
卢晓伟的态度，对他们来说，无疑是真相的方向标了。
一时间，世家子弟们迅速完成了变脸，对着秦石挤出了笑容，在秦石转身之前对秦石表达了善意的问候，当秦石礼貌性地对他们露出笑容的时候，大有受宠若惊的心理。
等秦石走入船舱之后，才纷纷围住卢晓伟，小心翼翼地问道：“卢少，这秦少/家伙什么来头啊……”
卢晓伟心中尽管鄙夷自己的行径，但听到周围问话者语气中不但没有菲薄于他，反而充满了敬畏，心中精神一振，眼睛骨碌一转，随即打起来精神，低声说道：“我跟你们说啊……”
能够凑近卢晓伟身边的，自然也是与他身份差不多的家族子弟，远近有一些中小世家、寒门子乃至平民子弟，对秦石身份好奇，却无法得到想要的答案。
见秦石对这些豪门子弟有疏远的心态，更有不少生出了结交的心理。
只是秦石一头扎进了船舱自己的舱位中后，就没再出来过。
此时的秦石，只知道力量很重要，却还不知道，想在这世界安身立命，朋友、盟友各种可以助力的关系缺一不可，他的人生道路，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学习，路漫漫而修远。
一个小时之后，戊辰舰上的考生全部登舰完毕，巡查官逐个舱位核查了考生身份之后，星舰开启，朝着潮汐通道穿梭而去。
期间秦石身上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巡查官板着脸上下地打量了秦石之后，让身边的巡查团按下了核准的印章之后，挺了挺傲人的身姿，脸上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你就是秦石，怎么看也不像个小白脸嘛，真让我失望，白跑一趟了……”
跟在巡查官身后的几个面白无须的书记官满头大汗，一脸惶恐地提醒她说的话可不合乎规矩，得记录下来向上头呈报。
女巡查官却只是翻了个白眼，轻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在乎。走到一边的舱门。
“小白脸？！”
秦石满头雾水，不知其然地退回，关上了舱门。正摸着脸反思着自己怎么就被扣上了“小白脸”这样的帽子。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外面却传来了漂亮检察官的怒骂声：“郑子安？！老郑家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废物，才三年时间，你就把自己吃成了一坨肥肉？！老爹原来还想把我嫁给你……恶心死我了！老娘踹死你！”
“啊……”
秦石分明听到，那个叫郑子安的家伙，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同时还有书记官们的惨叫声，听声音，仿佛挨踹的是他们。
其实也差不多了，七大世家之一的郑家世子郑子安就在他们面前惨遭殴打，他们却不敢出手制止，事后皇帝陛下怪罪下来，背锅的也注定是他们。
“这家伙……跟殷飒姐姐的火爆脾气有得一拼啊……”
秦石在舱房里打了个寒颤。细细想来，这巡查官和殷飒眉宇间还真有几分相似。
“她们不会是姐妹吧？”秦石心中暗暗想着。
秦石并没把这小插曲放在心上，而是盘腿在床上，抓紧时间闭目冥想。
见到那些实力暴涨的世家子弟，秦石心中便有预感，这一场考试，考生的力量是很关键的一部分。
从理论上来说，朝歌大学府的考试制度，几乎没有作弊的可能。
但仍然有许多的蛛丝马迹可循。
比如说，出题的人是皇帝陛下。那么如果能够买通皇帝身边的宦官、宫女，近臣，就会知道皇帝最近一段时间关注的焦点是什么。而这些往往是考试的部分内容，或者与之相关。
门阀世家可谓是嗅觉灵敏，自然可以在最快的时间里判断出皇帝选题的方向，然后让家族子弟针对性地加强这方面的能力。
而门阀世家子弟与寒门和平民之间的优势，也就体现在这里。有针对性训练的豪门子弟，往往具有更多的优势。
秦石的冥想并不能持续太长的时候，当星舰开始在潮汐通道里跳跃之后，秦石便从中惊醒。
前后不过三个小时，舰只已经到了目的地。
随着广播的响起，秦石也终于知道这一次考试的目的地是哪里。
广寒星。
广寒星是一颗矿星，有着数十种珍稀的矿脉。但经过近千年的开采，这颗星球探明储量的矿石已经几乎开采完毕，整座星球也无可避免地走向衰落。
曾经拥数千万人口的星球，如今总人口不到到五百万。
而这几百万人口中，只有一成不到是殷唐的自由民，绝大部分都是奴隶，其中异族与人族奴隶各占一半。
踏上广寒星的大地上，秦石险些有一种回到埃及古陆的错觉。
天空一片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但那并不是云雾，而是金属冶炼工坊排出的烟雾，在这一片土地之中，每一座城市都是一座巨大的金属熔炉，城市之外的荒野，要么是矿脉，要么是被废弃的城市和枯竭的矿床。
城市和人类，永远追逐着矿藏而走。
发现了环境如此恶劣之后，秦石才明白，为何下船的时候，会每个人都发一个面罩了。
看到周围的考生都陆陆续续往脑袋身上套上来面罩，秦石也就扣了上去。
“所有考生请跟随指示集合，进入考场……”
大喇叭的声音提醒着所有人，秦石抬头望了望，看到了指示旗，大步走了过去。
208章 乾坤阁
萝威娜对朝歌大学府里面的风景并不感兴趣。
但朝歌大学府的图书馆，她却是向往已久。
殷唐在所有人族国家中，公认为最落后的一个，原力科技与其他的国家至少有三十年的差距。尽管殷唐奋起追赶，也不是短时间可以达到的目标。
但殷唐却有着星河世界所有的历史学家都向往的东西。
朝歌大学府的图书馆里，传说保留着人族崛起阶段最完整的史料，甚至包括史前的黑暗时代，黑暗时代之前的神迹时代的史料，堆积如山。
这些史料当中，可是包含着人族崛起之处十二贤王留下的器物，在他们之前的神迹重宝等等，不能用一般的文物形容。谁让人族从古陆崛起之后，最早经营的人族国家便是这一片星域呢？
后来的人族国家，绝大多数都是从这里踏出，例如十二贤王，都是率领各自的忠实部下，走向星河世界。
十二贤王和他们的后裔，不断侵蚀着异族的领地，不断地扩大着人族的生存空间，为人族赢得了如今璀璨的时代。
只是这个过程中，十二贤王的苗裔却几乎断绝，当初踏上星河的强者连同他们的后裔，也变成了历史上的一个名字，甚至化为了历史的尘埃，不再有半点痕迹。
……
萝威娜很想碰一下运气，在图书馆里能够找到她想找到的资料。
她所想找到的资料，自然与汉莫拉比王留下的黑法典有关。
只是如此珍贵的资料，自然不可能堂而皇之摆在显眼的地方，实际朝歌大学府的图书馆，还有一个独特的部门：乾坤阁。
乾坤阁便是管理历代珍贵资料的地方。
埃及古陆里的远古遗迹里最具有价值的物件，大部分都被殷唐运到了这地方保存和研究。
可以说，人族崛起之前的史前资料，乾坤阁里收集得最为完整。
星河国家对乾坤阁可是红眼得很，然而打天工苑主意的人很多，乾坤阁却没多少人敢有想法。
因为乾坤阁里，足足有十二名传奇强者的镇守！任何人不得准许，踏入这个地方就只有死路一条。除非有硬抗十二名传奇强者的实力的存在，才敢如此放肆。
萝威娜并没有收敛自己的气息，她直接穿越了图书馆，走到了图书馆后方，走向气势恢弘的一座环形建筑。
建筑前面并没多少人影。
乾坤阁在殷唐名声很大，但并不是什么人都知道，它会在朝歌大学府的图书馆后面。
就算进入乾坤阁，所能看到的也是殷唐愿意展现出来的物体，就像其他国家所建起的博物馆一般。展品除了有一定的历史底蕴和艺术价值外，别无用处。
至少对萝威娜这种人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
萝威娜走近这一座恢宏却没有任何标志的建筑，还有数百米距离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了有一个强大的意识朝她笼罩过来。
萝威娜眉头微蹙，但不以为意。她很清楚这是乾坤阁镇守者窥视的目光。她也知道，自己十五级的力量，在传奇面前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不反应过激，对方是不会理会她的。
果不其然，强大的意志很快如潮水退去，萝威娜也安心地走进了乾坤阁中。
萝威娜进入乾坤阁不久，一个男人出现在了乾坤阁的前面。
他抬头看了看周围，很是古怪地说道：“这就是乾坤阁？！怎么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若萝威娜迟一两分钟，就能发现这个家伙，是前往朝歌途中遇到的那个枪骑兵。
浪子。
浪子犹豫了一下，也走向了乾坤阁。当被强者的意志扫过的时候，他的脸色明显出现紧张的感觉，但很快他就调整了情绪，提起步伐，继续前进。
……
秦石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头盔。他认得这玩意，将这东西扣在头上之后，意识就会与模拟对战平台链接。在昆仑号上，他曾经登陆虚拟对阵平台，在天机坊开辟的古格沙海“副本”里进行了一场机甲格杀。
不过手里这个头盔，明显不如天机坊那个精良，造型颇为粗糙，但这并不妨碍使用。
而在他周围，则是一个个对战舱位，戴上头盔之后，便躺入舱位里面，意识则进入模拟对战系统。
秦石很是无语。他原本以为，这场考试将可能是测试武力值一类的方法，没想到却是把人扔进了模拟对战平台上。
秦石已经注意到，周围的考生已经有些哗然。
这是从没出现过的新方案。以往朝歌大学府的考试，从没出现过这样的形式。
秦石也注意到，考生们的情绪也尽不相同。豪门子弟，多是错愕，但眉宇之间还是有一定的期待和兴奋。
模拟对阵平台这种奢侈物品，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他们许多人手里就有一台，出现在模拟对战平台上与星河世界的陌生人交流、对战，是他们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但对广大寒门和平民子弟来说，模拟对阵系统，却是消受不起的奢侈品，接触的机会并不多。
所以看着手上的头盔，许多人不知所措。不少人甚至认为，朝廷这一次大考，已经将他们抛弃，才会设下这样的门槛，让他们处于这种环境下与豪门贵族会考。
但很快，随着广播上的消息，这些人心中的焦虑终于打消了。
这一次考试，先进行一场武比，然后再进行一次文试。
考虑到每个考生的力量高低不一样，因而开辟了虚拟对战系统。
虚拟对战系统将会将每一个考生的力量设置在六级的原力水平，也就是精英战士的水准。
进入对战系统之后，系统会根据每个人的真实力量属性进行判定，最终模拟到六级的水准。
但在虚拟对战系统里面，并不是一对一地格斗。
八万名考生，可以最大程度地抱团。系统最初会给每个人发放一些资源点，并且给予时间考生们自由组织成队伍，集体作战，汇聚资源点越多，能够组成的军团就越大，然后利用这些资源点与系统兑换虚拟武器武装自己的队伍。
理论上来说，只要资源点足够多，那么考生的队伍连战舰都能兑换到，用来碾压他们的对手。
而杀死对手之后，不但可以收割分数，还能收集对方残存的资源点，使得自己的队伍变得更加强大。
当然，考生也可以选择单干，但这样很容易被组队的干掉，被收割了分数，但单飞的话，分数收集也会更加容易，只要收集了足够的分数，就可以选择离开系统，算是完成了这一轮考核。
209章 进入平台
考生们在监考官的引导之下，很快就找到了各自的舱位。
在进入舱位之前，秦石按照提醒，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营养液，喝进了肚子里。又尽可能地往嘴里塞了几根能量棒。自己的饭量有多大，秦石心知肚明。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部分考生将会在这里躺上三天。只有被对战系统判定失败的考生，才会会提前从里面苏醒。而在对战系统里，这三天时间却被放到成了一个月。
戴上了头盔之后，秦石视网膜上便出现了相关提示。按照提示躺进对战舱之后，舱门缓缓合拢，将人封锁在了里面。
秦石按照提示操作，将自己的力量数据输送进去。而对战舱原本就具有辨别考生力量和原力属性的能力，十五分钟之后，所有考生的数据便上传到了对战系统中去。
当秦石意识出现在对战系统的时候，系统弹出了一大篇的解说。意思扫过，秦石便知道了其中内容。
这一场参与考试的人一共有82112人，其中朝歌大学府会择优录取8342人，其余的考生中，殷唐其他知名的学府，将会录取剩余排名五万名以内的考生。
只有被朝歌大学府录取的考生，有资格挑选其他学府。至于积分落后最终落榜者，还有一次考试的机会，参与下个月其他学校的自主招生计划。
“十分之一的机会，机会还是很大的嘛……”
秦石松了一口气，他感觉，这场考试似乎并不只能可能。但仔细一想，他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出现了偏误。
居住在希圣街的他，自然有资格直接向大学府登记报名就可以参加考试。但偌大的殷唐，无数人为了一个名额争得头破血流。能够站在这地方，对他们来说，原本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胜利了。
考场自然不会只设置在广寒星，而是划分了二十个考区，基本都是在殷唐偏远的星球之中，每个考区只有四千左右。但不管考区设置在哪里，在对战平台中，他们最终都会被投放到相同的“地图”之中，彼此互为积分。
确认了自己已经把所有的规则都弄明白之后，秦石很快就出现在了一片荒野之中。
他用力地踹了踹脚下的石头，石头在地上滚动，最终还压住了一棵灌木。
“真是够真实的……”
眼前这个虚拟环境，似乎比之前所见过的古格沙海更加细腻。从这里也就看得出来，殷唐朝廷为了这一次考试，可是下了真正的血本。
秦石环视周围，确认周围没任何人之后，抓紧时间让自己适应自己的力量和周围的环境。
只拥有两级力量的他，在对战平台里，力量已经被模拟到了六级的程度。
所有人都一样，被设置到了六级这个层次。
参与考试的考生，对年龄的限制其实很宽松，原则上在十二岁到三十岁之间，都可以报名参加考试。唯一的限制是，每个考生最多只能参加五次考试，一旦用完了这五次机会，那就再也无法参加考试了。
每一年的考生年龄，也是一个一个特色。
豪门世家的子弟，年龄往往普遍偏小，很多适龄的少年便开始参加考试，而寒门以降，却基本是二十岁左右，甚至年龄也更大一些。
年龄上的差异，也意味着各自的原力修为有所不同，有些年龄小的考生，往往才觉醒原力不久，而一些考生却已经拥有了强大的战力。
因而在对战系统中，把双方的力量设置到同样的水准，也是为了确保最大的公平。
适应了力量的调整，秦石开始检查自己的资源点。
每一个考生都拥有100资源点。资源点是用来兑换模拟对战系统里的武器装备、甚至是药物用的。
而且资源点可以掠夺。一旦在对战平台中击杀其他人，就可以获得他身上剩余的资源点，同时还能获得1个积分点。
资源点也可以联合使用。如果几个或者一群考生决定联合起来，对抗其他的对手，那么他们的资源点就会聚合起来，兑换更加高级的武器，比如战车，甚至战舰。
而联合起来的考生，他们所获得的积分点也最终平均分配。
一辆战车需要1000资源点，一艘战舰是15000的资源点。前者至少需要十五个人才能做到兑换，因为要保留若干的资源点才能使得队伍遭遇危险的时候，可以兑换更多的应付工具。
而后者，没两三百人的联合，根本玩不起来。
他随意地算了一下，就知道这种战力极端强大，同时需要更高的分数配置的武器，完全就是一个巨坑。
秦石认为，这些高端战力的武器，完全就是一个给那些豪门世家子弟用的陷阱。
他们之间的人脉更广，依附他们的家族也众多，要凑出几百人的资源点兑换一艘战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战舰的威力虽然强大，但可以容纳的人数却最多只有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人，在丧失了资源点后，遭遇到其他的对手，只有死路一条。
而提前离场的考生，核算积分的时候，是要打折扣的，这样必然会拉低整体的平均数。要是战舰出了点意外，那就是几百人的的折戟沉沙，风险巨大。
若谁脑子发热，真的兑换了战舰，恐怕最先被淘汰的就是他们。
秦石看完了列表上所提供的武器和所需要的资源点之后，马上就想好要兑换什么了。
100资源点，实际上用起来捉襟见肘。秦石只兑了一把二级的原力剑和一把二级的手枪，就已经耗去了七十资源点。
而后秦石又兑换了两次治疗的药物，便彻底将资源点消耗干净。
秦石没有要保留资源点的想法。只有将资源点转化为实力，尽可能地从别人手中抢占资源点，这才是最合理的方案。
秦石并没有要跟别人合伙的习惯。以前在古陆荒原行走的时候，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在战斗。
周围类似古陆的环境，让秦石隐隐有些激动，他仿佛又回到从前，在荒野中拾荒、捕猎的生活。
尽管那种生活对秦石来说并不美妙，但他却适应，并且在那种艰难的生活中，活得如鱼得水。
浓雾不知从何处忽然降下，周围的能见度开始降低。
秦石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破妄视野开始朝着周围散发出去。
“还真能用！”
秦石讶然了一下，但又觉得理所当然。之前与呼延宏海的机甲对战中，小白都能直接投影到他身边，在这种情况下，运用这种能力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秦石心中有自我打脸的感觉。在之前，他可是觉得，自己不用母星的能力，也可以通过这一次考试。
“这也是我的能力。”秦石想了想，自我安慰道。的确，当他拥有二级原力的时候，他便觉醒了第一个特殊的原力技能：破妄视野。
原本是母星赋予他的能力，终于以原力能力的方式，成为他觉醒的力量。但期间母星和小白是否有干涉到他力量觉醒的进程，秦石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