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破产
“保安!保安!快把这人给我赶出去!”
保妄迅速冲了进来制服了孙艺兴:“张先生，需要报警吗?”
张先生摇了摇头:“把他赶走就行了。”恐吓加寻衅滋事最多在看守所拘留15天，这种不要命的人得罪了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他又看了看被孙艺兴怪力砸地有些凹陷的键盘:“另外我的终端键盘坏了，让行政部给我重新送一套过来。”
保安出去后，他拨通了张三的电话:“最近你是不是在纠缠一个叫杜婉晴的女孩?”
“老爸你怎么知道?你居然有空关心起我的感情生活来了。”
“不要废话，我就问你是还是不是?”
“是。”
“这女孩子是不是有一个男朋友叫孙艺兴?”
“怎么了?你听别人说了什么？那人不过就是个中科大的穷学生罢了。有什么问题么？”
“你以后不要再纠缠那个女孩子了，不然的话我就把你账户全冻结了。”
“what？凭什么呀?爸……”
“这是命令，照做!”张先生没有和儿子废话，挂断了电话。
接着他又打了一个电话:“老刘啊，麻烦你件事，帮我查一个人，叫孙艺兴，应该是中科大的学生……”
晚上孙艺兴忙完了实验室的工作回到了家中，只见父亲正坐在桌边喝着闷酒。
“今晚你不是应该值夜班么?怎么没去上班啊?”
“人事部的人通知我，说馆里要搞什么人员年轻化，然后就把我辞退了。”
“辞退了？你在博物馆里干了那么多年，怎么说也算是元老了，怎么说辞退就辞退了?”
沉默了一会，父亲间道:孙若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了？
我今天问了人事部的老齐，他说辞退的指令是上面领导发下来的，指名道姓要解雇我，问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你说我一个糟老头子能得罪什么人?想来想去只可能是你给我惹的事。”
“我女朋友杜婉晴你是知道的。”
“嗯，这女孩子不错，你要趁早把她娶回家来。”
“最近有个二世祖在纠缠她，于是我就去警告了一下他。我想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
“什么?居然有人敢打我儿媳妇主意?你告诉我他在哪，我这就去教训他去!”父亲毕竟是退伍军人，即使年纪大了也非常有血性。
“不用了，这件事我应该自己能解决，不过就是拖累老爸你丢了工作。”
孙艺兴在心中感慨，上层阶级的能量真是惊人，自己早上才去对方办公室闹了一番，下午自己父亲就被辞退了。
还好对方已经陷入了root设下的圈套很快就要身败名裂了，否则的话还真
不敢随便招惹。
“工作的事情你不用在意，我本来也快到退休的年龄了。你好好在中科大读书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另外你自己当心点，犯法的事情绝对不能干，知道吗？一旦背上污点，你这辈子可就完了。”
“嗯，知道了爸。”
接下去几天，ro0t一直在等待机会。
基金经理虽然几乎每天都会操作证券买卖，但并不是所有的证券都适合用来设置陷阱的。
首先交易证券的持有数量一定要大，持有数量太小的话，即使以一分钱卖出也损失不了多少钱。
另外数量少了，甚至都未必能把价格砸到一分钱。
其次是用于交易的证券不能有涨跌幅限制。比如很多证券交易所设置了10%的跌幅下限，那这种证券也不可能以一分钱的价格卖出。
半个月后，root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那是一个货币类的衍生证券理财产品。
这种产品有点类似于债券，主要用来保管暂时不用的闲置资金，然后持有人每天会获得少量的利息。
张三父亲所管理的基金账户目前拥有大量的闲置资金，而这些闲置资金之前全都购买了这个货币理财产品。
今天基金公司刚开完投资会议，决定投入一部分资金买入某个股票，所以要抛售一部分理财产品获取现金。
张三父亲在虚拟终端上输入了理财产品的卖出数量和价格，略微检查了一下，然后就按下了交易按钮。
于此同时，root安装的信息拦截器将卖出数量在后台偷偷调整为原先的100倍，同时将价格改成了0.01元。
几分钟后，张三父亲看到刚才自己的卖出委托已经全部成交，然后发现账户上的资金并没有增加。
他立刻查看了成交记录，然后才发现自己酿成了大错。
理财产品原来的价格是大约0.5元每股，而成交记录中显示，有大量委托是以0.01元的价格成交的。
另外交易记录显示，总成交数量也不是他当初委托的1亿股，而是变成了100亿股。这样算下来，这笔委托让公司足足亏损了近50亿元!
另外一边，孙艺兴投入的十万元资金全部以一分钱每股的价格成交。按照市场价格0.5元每股计算，足足赚了五百万元!
当然，他其实只赚了一个零头，这次乌龙指的大头都被其他投资者赚去了。
不过这也是root有意为之。
造成了基金公司如此巨大损失的乌龙指交易一定会被相关部门调查，如果孙艺兴一次购买太多的话，肯定会被怀疑。再结合上之前孙艺兴去基金公司闹事的事情，难免不会让人产生联想。
现在的话就不用担心了。对方50亿元的损失里，孙艺兴只从中赚取到了500万元，也就是其中的千分之一。
而在这次交易中比他赚得多的人大有人在，要查也查不到他的头上。
基金公司内，张三的父亲脸色煞白地看着虚拟光屏上显示的交易数据。
他明明记得自己输入的是0.5元卖出1亿股，可怎么到了系统里就变成了0.01元卖出了100亿股了呢?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自己不小心输入错误，将1亿股多打了两个零变成了100亿股，可0.5元的卖出价格再怎么手误也不可能输成0.01元啊。
五十亿元乌龙指事件在整个亚特兰蒂斯帝国的金融市场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仅仅几分钟后，整个基金公司的都知道了有个缺心眼的倒霉蛋用0.01元的价格卖出了价值50亿元的理财产品。
又过了几分钟，证券监督委员会的质询电话打到了基金公司，大家这才知道这个倒霉蛋居然就是自己公司的人。
整个基金公司都哗然了。
片刻之后，张三父亲的办公室内围满了人，所有高管都到齐了。张三父亲满头冷汗，正努力给众人解释。
“我很确定，我绝对没有输错数字，我输入完之后还仔细检查过的。这么离谱的价格肯定不是我输入的。
“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有输错?公司蒙受了那么巨大的损失绝对不是你轻飘飘几句话就可以一笔带过的。”
“证据……有，有证据!你们可以查看监控摄像头，那里面应该拍到了我的整个操作过程。”
技术部门的人很快传来了监控录像资料，通过录像回放，里面清晰地显示张三父亲先是输入了0.01元的价格，然后将光标移动到卖出数量上输入了一个1，然后连按了10个零。
你问监控录像是怎么回事?r0ot表示笑而不语。
“监控录像你也看过了，结果已经很清楚了，就是你输入错误导致的乌龙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肯定是有人篡改了监控录像。黑客，对，肯定是有黑客干的！”
“够了，不要再狡辩了。事情发生到现在才过去了不到20分钟。这是监控录像，又不是静态图片，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ps地这么完美?
我们也不会冤柱你，监控录像有没有被篡改，我们会送去司法部门进行检测。但要是检测结果没有问题，你打算怎么给公司一个交代?”
“如果确认是我操作失误，你们可以扣除我未来几年所有的工资和分红，另外可以回收我所有的公司干股。”
“哼哼，公司这次亏损了近50亿，你的工资和干股才值几个钱?你是基金经理，是这个基金的总负责人，这次操作失误你必须要负全责。”
“我们会让公司的法务部门统计公司的损失，然后你准备好赔偿吧。我知道你这些年还是积累不少家产的，虽然不值50亿那么多，那就有多少还多少吧。”
张三父亲听了高管的话瞪大了眼睛:”你这是要让我倾家荡产啊?这个基金产品里都是投资者的钱，凭什么全让我赔?”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自己做出来的脑残操作，难道还指望让客户给你买单吗？”
“就算是这样，责任也不能全推给我呀。这些年来我打理的基金总共赚了有100多亿吧，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你赚的钱那都是客户的钱。你要是正常交易亏了钱也就罢了，可现在是因为乌龙指操作亏的钱。
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了，还有客户敢相信我们吗?只怕我们立刻就可以关门了。
这么大的事情，现在业内肯定都传开了，如今大家都等着看我们笑话呢。
再说了，做出这种操作之后，你以为你还会有未来?以后谁以后还敢用你?
你把家产全卖了，偿还亏损的钱，然后找个没人认识的角落苟延残喘去吧。
否则只要这件事情被捅出去，你觉得亏了钱的客户会怎么对付你?”
听了这话，张三父亲彻底感到绝望，无助地瘫坐在地上。
第十六章 空协杯
于此同时，中科大空斗球队下一轮的空协杯预选赛的对手也抽签产生了，居然是一支甲级球队连城千岛队。
亚特兰蒂斯帝国的空斗球职业联赛分为三个级别，分别是超级联赛、甲级联赛和乙级联赛。
再往下就是业余联赛了，像中科大队就是业余联赛的球队。
空协杯第一阶段比赛全是在业余联赛球队之间进行，三个别的职业联赛球队直接晋级。
第一阶段比赛结束后，晋级的业余联赛球队将与甲乙两个级别职业联赛的球队一起抽签匹配对手。
中科大队的对手连城千岛队也算是一支老牌强队了，在其队史上也是拿过超级联赛冠军的，只是近些年有些衰弱了。
当然，不管中科大的对手是甲级的强队还是乙级的普通职业球队，在实力上和中科大队都有着巨大的鸿沟。
你能指望一群每天业余时间才能训练上2-3个小时的球员能和坚持了十几年每天训练十几个小时的职业球员对抗?
可中科大的球员们现在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和魔都大学队的比赛之后，大家都意识到孙艺兴这个bug的恐怖实力。有这个bug在，他们就有不小的机会能守住90分钟不失球。
空协杯的比赛是单轮淘汰赛制度，90分钟比赛打平的话，会直接进行点球决胜负。
只要能够把比赛拖入点球大赛，那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能够战胜孙艺兴。
根据空协杯的规定，比赛被安排在中科大队的主场，不过因为中科大队没有符合比赛要求的标准球场，因此临时租借了魔都空斗球馆进行比赛。
这场比赛对于连城干岛队来说只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甚至有近半数的主力球员都没有跟随球队来到现场。
反过来，对中科大队来说，这可能是他们空斗球生涯中最重要的一场比赛。
对比赛同样高度重视的还有中科大的领导。比赛当天，学校发动了几乎所有学生去魔都空斗球馆加油助威。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可以容纳两万人的空斗球馆就被前来观战的中科大学生们塞满了。
这个上座率甚至超过了不少超级联赛的观众人数。
比赛一开场，中科大队就摆出了传说中的10-0-0阵型。从第一分钟开始，所有球员就全部龟缩在本方半场全力防守。
对于这种情况，连城千岛队见怪不怪，甚至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一支业余球队对上职业球队，不龟缩防守，难道还能打对攻不成?
对于对方球队这种铁桶阵型，连城千岛队早有准备，比赛有90分钟，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寻找对方的漏洞。
事实上中科大队的防守也确实是漏洞百出。虽然十名球员全部都挤在本方半场，可连城千岛队通过传接配合，很容易就找到了空档，然后起脚射射门。
开场才15分钟时间，连城干岛队就已经完成了7脚射门，差不过每2分钟一次。
更让他们觉得可笑的是，中科大队的防守球员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人家后卫看到射门都是奋不顾身冲上来堵枪眼，而中科大队的球员每次看到射门居然第一反应都是想办法避让。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赛前教练反复叮嘱的。对于孙艺兴来说，对方的射门不可怕，突发的空斗球折射才是最可怕的。
中科大的防守球员躲避球的情况反复发生多次之后，连城千岛队的球员索性也不拉扯空档了，只要在外围拿到球有机会就对着球门一脚远射。
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逐渐发现了比赛的怪异之处。
比赛已经进行了30分钟了，连城千岛队总共完成了20脚射门。可这么多次射门居然一个球都没进。对方守门员就像天神下凡一样，左扑右挡神勇异常。
可对于这种情况，连城千岛队的球员并没有什么好的应对办法。
还能怎么应对?
如果说球队的进攻局面打不开，那么可以调整阵型;如果球员表现不佳，可以替换球员。
可比赛到现在，连城队已经完成了20次射门了，也就是说无论在进攻战术还是球员表现方面都没有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到现在还进不了球。
那么既然远射踢不进，是不是能够考虑靠近一点再射门呢?
这你就实在高估连城队的实力了。
要知道连城千岛只是一支甲级球队，更何况还有一半的主力球员没有上场。
在一支铁了心要死守的球队面前，就算是让超级联赛的球队来，也不会有恒多好办法。
连城队的球员也意识到今天对方守门员状态奇佳，单单依靠远射恐怕很难完成进球，然后就开始频繁地强行往禁区内突破。
但禁区内全部都是防守球员，连城队的人一冲进来就如同羊入虎口，一群人立刻就会把他围在中间一顿痛殴。
一时间，球场上陷入了僵局。
和球场上纠结的局面相对应的是，观众席上的气氛已经达到了**。
原本中科大的学生们对今天的比赛胜负并不抱有任何奢望，对他们来说，只要球队不惨败就算发挥不错了。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中科大学生们惊喜地发现，他们支持的球队竞然顽强地一直保持球门不失。
在这巨大的惊喜刺激之下，即使是平时再矜持的女生也禁不住奋力欢呼起来。
中科大队的每一次拦截、每一次扑救，甚至是连城队的每一次失误都会造成球场内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这强烈的欢呼声甚至穿透了体育馆，传播到了整座城市之中。
住在空斗球馆附近的一些居民都开始纷纷打听体育里现在到底在进行什么比赛，怎么这传出来的加油助威声比平时举行超级联赛的时候还强烈。
上半场比赛就在这加油助威声中结束了。
下半场比赛，连城千岛队调整了战术，替换下了两名后卫，换上场的是两名前锋。
整个上半场中科大队全程都蜷缩在本方半场，连带球突破中场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连城队的后卫简直就是无所事事。
所以与其这样还不如多还上两个前锋。
在进行了人员调整之后，连城队的进攻实力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开始出现了几次惊险的禁区内射门。
还好孙艺兴反应神速，再加上这几次射门的角度都不算太刁钻，才最终化险为夷。
接下去，在一次连城队的射门之后，孙艺兴接到球一个猛力抽射踢向了前场。
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孙艺兴体内的基因药剂效果更佳显著，结果就是他的力量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而这脚抽射就像一颗炮弹一样直奔对方球门。
比赛到现在进行了快60分钟时间了，中科大队的射门次数到现在为止还是0，这让连城队的门将无聊地差点打瞌睡。
等他判断出来这脚球直冲球门的时候，反应已经慢了一拍。
他赶紧亡羊补牢，一个飞身鱼跃扑救，还好来球的角度并不刁钻，最终惊险万分地在球门线上扑出了来球。
可这个球的力量极大，即使在飞行了一百多米的距离之后依然如同一把大锤一般敲击在守门员身上。
完成扑救之后，在反作用的作用之下，守门员向后方倒飞了出去。
同时被扑出的空斗球顺着惯性在空无一人的连城方半场慢慢飘荡。
球场上，位于中场附近的陆鎏和连城的后卫同时反应过来向空斗球所在的位置飞去。
空斗球员的飞行速度是依靠磁力产生的，所以所有人的加速度是一样的，大家比拼的是对身体的掌控以及对姿势的调整。
连城队守门员扑救的时候，陆是面向球门的，而对方后卫是背对球门的，这就导致对方球员在调整姿势转身的时候慢了半拍。
一马当先的陆鎏首先够到了空斗球，依靠着前冲的惯性一脚抽射。
这次对方守门员没有再能扑到来球，眼睁睁地看着空斗球擦着手指尖飞入了球门。
中科大队1:0领先！
在空斗球射入球门的一瞬间，整个体育馆内都沸腾了，所有人都使出了最大力气奋力欢呼拥抱。
而连城队的球员则都是一副呆若木鸡难以置信的表情。
但比赛还没有结束，所以连城队的球员只能打起精神奋力反扑。
最终，在比赛临近尾声的时候，连城队终于扳平了比分。
对方的射门先是打在了连城队自己球员的身上产生了折射，然后又擦到了必然不及的中科大队后卫身上后改变方向弹入球门死角。
这个进球是一个运气球，面对空斗球的连续两次折射变向，即便是孙艺兴也毫无办法。
不过这并不影响最终比赛的结果。
随着主裁判三声哨响，90分钟比赛结束，两队进入了残酷的……哦不对，应该是毫无悬念的点球大战。
最终，孙艺兴扑出了对方全部前四个点球，而中科大队前四个点球中则踢进了两个。
这样，点球大战提前结束，中科大队爆冷打败了连城千品队，打入了空协杯下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