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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县长的男秘书:权欲迷局全文阅读

作者:晓晓     女县长的男秘书:权欲迷局txt下载     女县长的男秘书:权欲迷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37】最大的满足

    王志宏朝服务员打了个响指,翩翩而来的服务员问。:“什么事?”

    如果不是姚雨婷在场,这些专门指定陪客的漂亮服务员绝对是座上宾,此时,她们只能站在远处等着客人的吩咐。这满江红的服务员都是有些姿色的女人,所以才会让镇里的大小官员把这里当成了家。

    “把这两人扶到车上。”王志宏指着趴在桌上的徐少聪和王志业。

    徐少聪和王志业被架走了,桌上的几个人都不食不知味地吃着,很快就结束进餐,场景显得尴尬,最后是不欢而散。

    回到茂竹,大家都各自回家。

    姚雨婷觉得十分疲倦,她进到卧室,三下五除二就脱去紧绷绷的牛仔裤和衬衣,裸露着身体进到了卫生间,她住的是一房一厅的套房。

    一会,卫生间就传来哗哗的水流声,舒祈安在这个时候进来了。

    他本来想回家去,可想到回去也是一个人,不如去姚雨婷那里看看,他知道她今天憋了一肚子气,正好可以和她好好聊聊。

    在外面敲门没人应声,发现门没关严,轻轻一推就开了,进来听到卫生间的水流声,他突然想捉弄一下她。

    从卫生间出来,她裸露着洁净的身体走进卧室,衣柜门刚打开,还没来得及拿出睡裙,背后突然被人抚上,她浑身惊颤。“谁?”

    舒祈安的手顺势爬上她的双峰。“我。”

    听到是舒秘书的声音,姚雨婷猛地转过身,敲打着他。“吓死我了!你这样子悄无声息的,会吓死人的,知道吗?”

    看着她这样裸露着在自已眼前撒野,舒祈安精神猛振,全身的细胞都激活起来。

    象服了兴奋剂一样,眼里有了强烈的**,抱着她就扑倒在床上。“我知道。难道这不是你有意给我留的门?”

    “瞎说什么?”

    “是啊,我轻轻一推开了,难道你不是给我留的门?哦,那就是给沈副县长留的。”

    “再胡说,小心我赶你出去!”

    姚雨婷刚沐浴完,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舒祈安两眼火辣辣地盯着她因浴后而更加泛红的脸,立即对她展开强烈的攻势,把她翻过来翻过去的抚摸了一遍。

    就算他的生理特征高昂着头,他也不急于进入,而是充分在她面前展示自已身上最强劲的部份,并不断地挑逗她。

    虽然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秘书,可在她身上,他却成了她生命中最有征服力的男人,比起沈浩然来,舒祈安身上有更多的阳刚之气。

    缠绵悱恻地在她身上活动了半天,直到她妩媚诱人的身体止不住地骚动,这才坚挺地进入,犹如及时雨般让姚雨婷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直到他的深入浅出变得更加快节奏,他的温情十足又转变成原始的粗野狂暴,带给她前所未有的震憾和舒服。

    抚摸着身边的男人,姚雨婷真的迷醉了,她太贪恋他的身体了,尽管这不是真正的爱情,可她还是迷恋。

    也许,这就是她这个年纪的女人生理需要吧,以前是没有放开自已,在舒秘书的开垦下,她的芳草地越来越有感觉,就算舒秘书不来找她,她也会主动约舒秘书前来。

    ..レレレ

【038】别有一番滋味

    休息一阵,舒祈安恢复过来,他猛然坐起来,肆无忌惮地与她调起情来,逗得她“咯咯咯”地缩着脑袋大笑。冰@火!中文:

    他笑着拧了她腮帮一把。“你这女人,以后进屋之后要关好门,要是遇到色狼怎么办?”

    “除了你,还有谁敢这样大胆?”

    “是男人都会为你着迷。看看今天酒桌上趴下的两个,不都是被你害的?”

    “去你的,那两个人给我提鞋都不配,怎么可以跟狼相提并论?”姚雨婷温情脉脉。“再说,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狼都让人害怕,如你这样的猛狼我就好喜欢。”

    “那沈浩然呢?他是不是比我更厉害?”舒祈安明知道会被骂,但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样的话。

    “你神经病啊,没事提他干什么?”姚雨婷把他扑倒,卡住他的脖子说:“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他,尤其是我们俩亲热的时候,知道吗?”

    “女暴君好可怕,我记住就是了。”舒祈安的眼神全在她性感的身体上,看她扑在自已身上的骚动劲,他很是享受这样和她**裸地**,别有一番滋味。被她压着的敏感部位又“蹭”一下蹦高。

    姚雨婷感觉到了,那突然蹭高的物件顶着她的某些部位,她立即陷入莫名的兴奋状态,刚刚熄灭的火又燃了起来,白皙的脸涨满红潮,身体与心灵之间产生一种快活得死的颤抖,不觉抓住那物件送入进去。

    看着她在身上忽上忽下,舒祈安顿时有一种飘忽感,闻着她身上散出出来的的女性清香,以及旺盛的女性荷尔蒙,他真的心摇神驰了,他在想,做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沉醉在她的摇摆中,舒祈安终于按捺不住,双手托住她的殿部,坚挺的物件来个向上俯冲,直抵她最深的柔软。

    一股自体内喷出的热流冲乱了姚雨婷的禁锢,象在多年前的那个楚境般,心象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笼罩着。

    双手自然地捧着舒祈安的脸,俯下脸用柔软的嘴唇贴在他的额着,柔声说:“我爱你。”

    听到身上女人说爱自已,舒祈安心中一惊,接着便是伤感。

    曾经,蓝沁也是这样趴在他身上说过这三个字,有泪珠涌出来,他所有意识都被姚雨婷突然说出来的三个字死死控制住。

    “怎么了?”

    “哦,没事,突然有些感动。”

    很明显,舒祈安说了假话,是因为想起蓝沁的背叛,他才流下了伤感的泪。

    但他这样对姚雨婷说,她也是感动的,一个拥有强劲身体的小男人为自已落泪,她能不感动吗?更别说他那阳刚之物对自已身体的猛烈冲击。

    突然有一种错觉,她忘了自已的县长身份,觉得自已就是个幸福的小女人。

    一切都在悄悄发生变化,她发现眼前的男人正在一步一步走进她的心灵。

    轻唤着他。“舒秘书,谢谢你!”然后伸手替他拭去眼角的泪水。

    那个晚上,他没有回家。

    **的结合带给彼此无数欢娱。他们彼此不顾一切地索取,那种对于生理的渴求更多于依恋。

    一个晚上,两人几乎没睡多久,战了停,停了歇,歇了战。这样的场境在床上周而复始地重复着。

    ..レレレ

【039】一晚上的缠绵

    清晨,姚雨婷瘫软在床上,带着满足而又惬意的笑望着自已的小情人,“呃,你能告诉我,她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舒祈安刚刚还呈大字躺着,听到这话,他一脸惊慌和绝望,伸出手推开姚雨婷。<冰火#中文:“你是在我伤口上撒盐吗?”

    姚雨婷被他的样子吓到,急忙伸出手臂去拥抱他,结果被他推开。“这么敏感干什么?我只不过随便问问,好奇而已,你这么好的男人都不能驾驶她,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这样有魅力?你不说就算了,干嘛还这样凶吗?”

    舒祈安很生气,起床穿好自已的衣服,连看都没再看姚雨婷一眼,这不是凶不凶的问题,是关系到一个男人尊严的问题。

    她瞪大眼睛默默地看着他,就象看一个陌生人般,她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陌生人就是跟自已在床上疯狂滚了一个晚上的男人。“你要走了吗?”

    “嗯。”舒祈安没有说话,只是嗯了声。那对愤怒的眼里又蓄着泪水,象是凝固在眼眶里,充盈而不流淌。

    一股沉重的刺痛在心里升起来,他怎么可能告祈她真相?这以后的日子,他还要利用她,让她去跟顾元柏那个混蛋斗法。

    “再陪陪我好吗?”姚雨婷声音柔软得如绵花糖,她坐起身来。

    “时间不早了,你也要起来吃点东西。”舒祈安坐到床边,握着她的左手。他宽大的手掌紧紧地包着她的手心手背。

    “那你呢?不陪我一起吃吗?”被他这样一握,电流又迅猛地流遍全身,心跳也加快,经过一晚上的缠绵,她还是会脸红心跳。

    “不了,我得先回去。”舒祈安转身留给她一个冷冷的背影。

    胡乱套了件睡裙在身上,姚雨婷跑出来双手圈住他的腰,把脸贴着他的背。“真舍不得你走!”

    “姚县长,明天见。”舒祈安扳开她的手。“对了,你现在要特别小心!”

    “没事,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们找麻烦。”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昨天你说顾书记冤枉你受贿。”舒祈安转过身,执着姚雨婷的双手。“无风不起浪,他说得那么肯定,我想,他一定是有证据的,你想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姚雨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这事蹊跷。“他非说那五包茶叶里面装的是五万元人民币。”说着,她走过去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几包茶叶,一股脑抱到茶几上扔着,“看看,这茶叶都在这。”又指了指被开过的那包。“看,这茶叶我都打开来喝过。哪有什么钱,他们是睁眼说瞎话。”

    舒祈安拿着茶叶包反复掂着,里面确实是茶叶啊,没有什么钱在里面?他想起顾元柏说过有姚雨婷的底牌,难道这就是他的那张底牌?如果真是这样,问题就严重了。“姚县长,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你一定是中了他们的圈套,想想看,这茶叶有人动过吗?”

    “没有啊。”姚雨婷想了想。“除非你动过,别人是没机会的。”

    “我怎么可能动过?”舒祈安暗叫不好。“你这么说,我想起一件事来,这茶叶我带回去过,那天早上,蓝沁好像问过我,当时,我怕她把你的茶叶拿回娘家,还特别嘱咐她不要动那茶叶,我说是茶场送给姚县长的。”

    “难道你怀疑蓝沁?”

    “姚县长,事情麻烦了,我估计这茶叶被人掉包了,想想,那天,王家三兄弟送这茶叶后不是怪怪的吗?一直守着我们离开才松了口气。当时,你进去找小刘,把茶叶袋子让我提着,王志宏和王志明一直守着我,一定是茶叶有问题,所以才不肯离开。”

    ..レレレ

V001最动感的体验

    听舒祈安这样一陈述,姚雨婷的心也提了起来,面色显得凝重。:

    这样看来,顾元柏果真是占了上风,虽然她连钱的影子都没看到,可事实上她已经收下了这笔钱,难怪他会那么理直气壮!

    “有可能是你说的这样,现在怎么办?”姚雨婷也失了主意,“难道就这样任由他摆布?”

    五万元啊,不是小数目。

    “你别急,等我回去问问蓝沁。”舒祈安确定这事跟蓝沁有关。要不然,她那天拍门问我茶叶干什么?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问题。“这事也不是急就能解决的,我先弄清情况,然后再商量对策,你看这样行不?”

    舒祈安秘书工作做久了,说话的语气特别让人受用,虔诚而又顺从。姚雨婷听后,反倒不安心起来,怕他回去跟蓝沁吵架。

    “不要闹得大家都不愉快,算了吧,我看是你多想了,蓝沁怎么可能调包?我看是他们在冤枉我!”姚雨婷手一挥。“我没收就是没收,让他们查去!你也不要回去问蓝沁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这事肯定是真的。那天我不是发过信息给你吗?他说手里有你的底牌,肯定就是这张底牌。”

    “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别乱怀疑蓝沁!虽然她背叛过你,可没必要害你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害了你对她也没什么好处?不如离婚爽快,一刀切,来个痛快。何必转着弯去使这样的阴招?”

    “你等着,我一定会把这事查清楚。”他的眼睛突然落在她的乳~沟处,她的头发没束着,披散在吊带丝绸睡裙上,显得妩媚极了。

    老天,这不是成心要乱他的心思?舒祈安脚间的那个物件又兴风作浪地兴奋起来。

    “看什么看?讨厌!”姚雨婷害羞似地拐了他一下。“你不是急着要走吗?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穿这么清凉还不让我看!”舒祈安伸手抱住她,透过薄薄的睡裙感受着她凹凸的身体。“你这女人,生来就是勾~男人的,看到你就舍不得走了,看来我还得干一次才行。”

    睡裙里的那对大**鼓鼓囔囔,很有质感地顶着舒祈安的身体。他此时已变成一头充满性感的雄性动物,好像随时随地都能和姚雨婷**一样。

    被舒祈安这样激情地一抱,再被他档下之物一顶,身体就禁不住地颤栗,使劲地搂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嘴硬扳向自已的热烈的唇。

    他们激烈地狂吻着,彼此都像饥饿的野兽般。姚雨婷还把她的香舌伸进他的嘴里不断捣弄着,仿佛里面有一种魔法让她无法停止下来。

    舒祈安也是一边啃咬,一边哼哼。“走,我们到床上去!”

    “为什么一定要去床上?真是没创意!我们完全可以自由发挥,创造一些独特的姿势和动作来。”姚雨婷睡裙一脱,搂着舒祈安就往墙根靠,一边靠还一边拉开他的拉链,从里面把他的宝贝拉了出来。然后用长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起他那魔法宝贝来。

    每抚一下,他就忍不住哧溜一下。快乐中携带着无法释放的痛苦,他轻轻地呻吟着,任由她一遍又一遍地抚摸。

    说那是魔法宝贝也不过,在她的轻抚下,那宝贝听话地频频点头,从他那洞开的拉链口里面伸着头,仿佛通人性的千年老龟在跟她交流般。

    实在受不了,他把手探向她丰满的胸脯、纤细的腰部、微翘的殿部和修长的大腿。“女皇,快告诉我,究竟要在哪里做?”

    她光裸的身体直直地贴靠在墙壁,仰望着他。“就在这里做。”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行,你的地盘你做主。”说着双膝弯曲,叉开双腿,在与目标高度差不多时,挺着宝贝就要进入。却被姚雨婷用手挡住了。“别急!先脱掉你的裤子,要不然这拉链会擦坏你的宝贝。”

    “亏你心细!”舒祈安猛然惊醒。他赶紧把裤子脱掉。

    这种事情舒祈安曾经听人说过。某男和某女在办公室激缠时被推门而入的同事吓到,不顾一切地把拉链往上拉,结果把那宝贝的皮给拉进了拉链缝中,结果弄得血肉模糊,还送到医院做手术才算把硬生生拉进去的肉给切掉才算完事。

    虽然他们不会被突然推门的同事吓到,但不断挺进挺出,带齿的铁拉链肯定会伤到彼此。因为他们彼此在做~爱时都不是君子与淑女。像姚雨婷这种女人,真的让舒祈安很迷恋,她的一切都让他迷恋。

    确切点说,床上床下的姚雨婷都让舒祈安仰望和迷恋。

    他双手撑在墙壁上,宝贝已抵向她的私处。“这下总可以了吧?我的女皇陛下。”

    “嗯。”她已迫不及待地抓着送进去。

    这样禁锢着不停地冲刺,舒祈安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仿佛每一下都能探向她的最底处,因为每一次深入,她的身体就在墙壁处反弹回来,给他他一种最动感的体验,让他越来越兴奋。

    沉浸在不断地冲刺中,究竟多久,他自已也不清楚了。因为他觉得那玩意仿佛不是自已的,就跟一电动的差不多没完没了。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背部,轻轻地抬起一条腿绕缠在他的腰上,来了个金鸡独立的姿势。“深点!再深点!千万别停下来,我们就这样做到天荒地老。”

    就是她这**的缠绕,舒祈安身体爆发开来。他也想这样一直冲刺下去,可他是人不是电动玩意,结果还是一泄千里。

    事毕之后,他显得非常平静,就跟完成领导交待的任务一样,抽了几张纸巾擦拭了下,然后从容地穿好裤子,又笨拙地替她穿好睡裙。“好了,我要走啦!”

    “你不休息下!”姚雨婷怕他太疲累,拉着筋疲力尽的他倒进软软的沙发里。然后又去给他冲了杯参茶。“喝了这个再走。”

    舒祈安不太习惯这参茶的味儿,调侃道。“让我喝这玩意,是嫌还不够强劲?你这女人,真是太厉害了!”

    “去你的。”姚雨婷打了他一下。“好心没好报,怕你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万一回家还得被她缠着怎么办?”

    “这东西现在是你的专属。”舒祈安弯着手指点着那地方。“放心吧!这条线路就是你的专线巴士。她不够资格搭乘,以后不许再拿她来调侃我,知道吗?”

    “还专线巴士。以为自已是公交车啊!”姚雨婷在他额头处抵了下。

    “我要是公交车,一定弄个美女专线,专载你这种生猛的漂亮女人。”舒祈安闭目调息,脑中全是姚雨婷的那股疯狂劲。

    “你们男人都是一样,没一个不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看看,还剩半条命在这里,又想着美女专线。”姚雨婷点了他额头一下。“想得美!”

    “哈哈哈……”舒祈安气息平稳,他睁开眼笑了。“没事,到时候让你在美女专线上卖票,保证你赚个盆满钵满,收钱收到手抽筋。”

    姚雨婷也笑了,起身送他到门口。

    舒祈安一刻也不敢耽搁,从姚雨婷家出来,急急忙忙往家赶。

    在路上,舒祈安给蓝沁打了个电话。“你在哪里?”

    “家里啊。”蓝沁的声音有些沙哑。“安安,你昨晚去了哪里?我等了一个晚上,手机也关机,我真的很担心,你没事吧?害我担心死了!”

    昨天,蓝沁听说舒祈安随县里的车回去了,她也急忙赶了回来。

    “那好,你等着,有事要问你,我马上就回来。”舒祈安挂断电话搭出租车回到了家,进门就扳着蓝沁的肩膀问。“说,茶叶是不是你动了手脚?是不是?”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蓝沁装糊涂,她脸一歪,目光在舒祈安脸上闪过。“一个晚上不回家,回来就凶人,你怎么变成这样?”

    “少给我装!你这女人,也太狠毒了,是不是要学潘金莲?”舒祈安两眼发出凶残的光。“居然想借刀杀人!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害死我吗?我说蓝沁,你不要这样狠毒行不行?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我们也睡了那么多日子,难道你非把亲手把我送进牢里才安心?我都退让了,让出位置给顾元柏了,你要怎么才肯放过我?”

    蓝沁有些惧怕,但她打死也不承认。“安安,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承认,你是婚姻的牺牲品,可那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如果不是顾元柏想长期占有我,这场婚姻也不会存在,要怪你就怪自已吧!你要是有本事,就不会受制于顾元柏,更不会痛苦地与我在同一屋檐下生活。”

    “少跟我牛胯扯马胯!我问的是茶叶的事,扯你们奸夫淫~妇的事干什么?”舒祈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说还是不说?”

    “你让我说什么?”蓝沁眨着无辜的眼睛。“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你也能猜到,无非是我和顾元柏怎么上床的事?说实话,他比你有技巧,比你更懂女人的节奏感,不像你,只顾自已,从来不管我的节奏,你这种**方法,真的不行,一定得改进改进,不然,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舒祈安脸都气绿了,他虽然什么都不如顾元柏,但床上功夫绝对不会输给顾元柏那身老骨头。就算顾元柏全力以赴拼了老命折腾女人,还是不如舒祈禄的年轻力壮,加上现在又有姚雨婷这样一个**好老师,他的床上功夫那是绝对能让眼前女人住口的。

    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好久没在她面前威武了,被蓝沁这样一抢白,他的部位就起了反应,刚刚才在姚雨婷那里战斗过,一杯参茶的后劲又让他有了战斗力。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哼哧哼哧地往房间走进去。

    “你要干什么?”蓝沁挣扎着。她盼望与舒祈安重修旧好,但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她需要的是他温情的一面,不是这种野兽样的冲动。“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把她扔进软软的大床,按住她,脱掉她的衣服。“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节奏感。”

    看着在床上光裸着身体的蓝沁,舒祈安这种有心理洁僻的男人也把持不住了,不再计较她与顾元柏苟且之事。在他眼中,蓝沁那在床上不断伸展的四肢才是最美的,他摒弃一切杂念,只盼着和她好好地干一场,顺便实践一下姚雨婷教给他的那些动作,现在的舒祈安再也不是那个床上功夫生涩的男人。

    床真是个奇妙的地方,他原始的冲动一起来,就不管不顾,毫不犹豫地抱着她亲热起来。既然不能爱,那就只有恨。他把所有力道都化成一股无形的催化剂,挺着武器在那里耀武扬威。

    突然,蓝沁发现那个耀武扬威的东西有白色的东西,伸手抹了把,居然有纸巾擦后的残留物,而且上面还粘糊糊的,不用问也知道他干什么去了,而且还没有清洗,蓝沁受不了,愤然而起身,用尽吃奶的力气将他推倒在地。“舒祈安,你真恶心!在外面胡搞乱搞,而且还不洗洗,你想报复我也用点高明的招术,难道你不知道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身体不干净?这样做是想把病传染给我吗?”

    “装什么装?以为自已就是清白之身?实话告诉你,顾元柏在外面还不是会到处乱搞,难道他就不恶心?”舒祈安很是气愤,他从地上爬起来。“你嫌我脏,我还嫌你脏呢?我估计你那地方都被顾元柏那老乌龟给操烂生霉了,如果需要买什么消毒药水回来,尽管吩咐就是,反正我就是替顾元柏办事的,不用客气啥的。”

    “你……”蓝沁气得把他推出门去,一个人躺在床上暗暗哭泣。

    舒祈安去卫生间冲了个澡,看到蓝沁有留早餐给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了再说,跟姚雨婷大战那么多回,身体确实需要补充能量,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盘炒面给吃进肚里,又从冰箱倒了牛奶喝下肚。

    吃饱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了会事情。懒洋洋地伸展着手臂。啊,真是舒服!他在想,床真是个奇妙的地方,既能让人爽到舒服,又能让人安然入睡,跟着,眼睛一闭,刚要开始恍然入梦,他突然想到什么,从床上弹跳起来,冲向客厅。

    他把蓝沁挂在架子上的包包取下来,又去存放钥匙的地方把蓝沁的房门打开,进去把蓝沁柜子里的几个包包全拎到自已房间。

    蓝沁睡在床上哭泣,被舒祈安的大动作吓得不出声了,她紧紧地抱着枕头,好像陷入绝境的人抱着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抱着枕头,生怕被人抢走似的,她不敢哭了,默默地等着暴风雨来临。

    把每个包的东西都倒在床上,一样一样的清点着,企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出来,翻来翻去,结果,什么也没找到。他坐在床边自言自语。“她会把钱藏什么地方?”

    又在家中一阵翻箱倒柜,还是没找到想要的蛛丝马迹,回到房间,泄气地坐在床上。

    手触到蓝沁的真皮钱包,虽然这钱包装不下五万元,可他还是拿起来翻着着,在里面翻出一张商场购物卡,他的脸一下绿了。

    显然,这卡一定是顾元柏给蓝沁的,难怪她会买那么多东西回家,想着自已还吃了她买回去的烤鸭,突然觉得恶心起来。

    又翻出几张电脑小票,全是商场购物清单,拿在手中看了看,发现有张小票全是茶叶,日期又刚好是蓝沁回娘家那天,也就是他把茶叶提回家的那天,仿佛找到铁证般,他拿着小票冲到蓝沁面前。“这是什么?快说!

    “有什么大惊小怪?”蓝沁往票上看了眼。“不就是几包茶叶?我家里人喜欢喝茶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么小气,有茶叶也不让我带回去,我就自已去买了几包带回家,有什么不对吗?”

    “你还真是毒如蛇蝎的女人!”舒祈安觉得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灾难,害他不明不白戴着绿帽子不说,居然还要害他去吃牢饭。“怎么?嫌我碍眼,这么快就想除掉我这个眼中钉?难怪人家说最毒妇人心,果真如此!”

    蓝沁的心一阵紧缩,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她没想到,一个不经意的故意泄密,亲手葬送了自已的婚姻,她和舒祈安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泪似溃了堤地问着他。“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害你,真的,安安。虽然在你眼中,我只是一个浪荡的女人,可我也有善良的一面,怎么可能去害曾经的枕边人?”

    舒祈安受伤般地吼叫起来。“蓝沁,你不要在我面前装!我已经是你和那混蛋的遮羞布了,你还想怎样?如果我去坐牢,你们不是一样也会失去遮~羞布,看你们到时去哪里找我这样相貌堂堂的遮~羞布?”

    他的确是相貌堂堂的男人,要不是这样,蓝沁也不会同意嫁给他。虽然人是顾元柏帮她物色的,可也得过了她这关,要不然,随便找个歪瓜裂枣来凑合,她是一定不会答应的。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她一眼就喜欢上他的男子气概,高大健壮,一身结实的股肉更是充满了性感,虽然床上功夫不如顾元柏技法多,但也能让她迷醉其中。

    第一次和他上床,虽然没去整什么假的处女膜,随便玩了点小花招就骗过了舒祈安。看得出来,他实在是天真得可以,第一次和她**简直就是一场野兽与美女的搏斗。尽管他的动作十分性感,技术却是差劲死了,差点把她折腾死。

    他的身体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蓝沁暗自思量过,她要把他训练出来,否则真是浪费了这身好皮囊。她也在循序渐进地引着他进入更加完美的境界,不想,却在此时东窗事发,而且,还是她故意惹出的东窗事发。

    “你不是说那茶叶是茶场送给姚县长的吗?关你什么事?要坐牢也是姚县长,不应该是你吧?”蓝沁心里酸酸的。“你对姚县长的关心似乎太过了吧?难道你和她之间有一腿?要不然,你什么事都向着她干嘛?”

    “蓝沁,你实话跟我说,这是不是你和顾元柏那老乌龟串通好的?”舒祈安咬牙切齿,一想到顾元柏,他的自尊心就会受到伤害。

    蓝沁很无奈地看着快要发疯的舒祈安。“在你心中,我就是那么坏的女人?”

    “差不多。”舒祈安很是嚣张地把她推倒在床上。“你要是不说,我铁定要去报警,不查出事情真相绝不罢休。你们这对狗男女太没良心了,伤得我体无完肤之后还要在我血淋淋的身上狠狠补一刀。他妈的还有没有天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凭白无故给我戴一顶绿帽子,现在又要把这样的脏水往我身上泼。”

    “难道他用这事为难你了?”蓝沁的嘴角抽搐了下。“不就是几万块钱,用得这样大呼小叫吗?不行,我找他说清楚就行了,哪会那么严重。什么牢不牢的,这茂竹就是顾元柏的天下,只要他一句话,就算真坐了牢,他也能把你从牢里弄出来。”

    “说得倒是轻巧,以为他是孙猴子神通广大啊!牢房又不是他家祖坟,说出来就现来,你别异想开开了。蓝沁,你醒醒吧!别被那混蛋继续欺骗下去,这样的话也只有你这种没脑袋的女人喜欢听。”舒祈安犀利的眼神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他用这钱来威胁姚县长。咱们茂竹好不容易盼来这么个为民作主的好官,要是再次被顾元柏除掉,那你就是整个茂竹人民的罪人。”

    “威胁姚县长,关你什么事?”蓝沁一听又是姚县长,心里很来气。“说得自已有多好似的,以前,你不是一直跟着顾元柏在混,走到哪里还不是吃到哪里,名贵烟酒你拿得手都没软下,现在居然跟我说这些,说实话,你不配!”

    “我是不配,但我还算有良心,不会昧着良心办事。”

    “谁知道?”

    “不信随你。蓝沁,我告诉你。姚县长不怕威胁,她说没拿就是没拿,要让有关部门来查个清楚。姚县长也说了,如果真是中了圈套,这钱要换也只有我舒祈安有机会可换。你要是换了,现在拿出来,去找顾元柏把事情说清楚,说不定还有缓和的余地,再迟就来不及了,知道吗?狗逼急还会跳墙,难道就不怕我把你们的事情说出来?”

    听舒祈安这样说,蓝沁沉默不语了。她不怕舒祈安说出实情,既然敢故意泄密,她就做好了一切准备。虽然听着他左一个姚县长右一个姚县长不爽,但她还得替他着想,要是真连累到舒祈安那就不好了,名誉上她还是他的妻子,她不想背上劳改犯婆娘的罪名。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做人。

    低下头想了想,突然间把头抬起来。“茶叶、茶叶里面是有钱,这钱是我换的没错,可你不能冤枉我,我没有跟顾元柏串通,这事纯粹是碰巧,发现里面是钱后,我见财起心,换走里面的钱给我姨治病去了,这钱现在要不回来了,我都给小姨交了康复费用,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你……”舒祈安举起高高的拳头,到最后还是没砸下去,只好砸在软软的床垫上。“你这女人,真是不要脸!做人做事都是无耻之极,偷人养汉不说,还这么贪得无厌,不是你的钱,为什么要占为已有?傍着顾元柏这么个大人物,你还缺那区区五万元,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别把我当傻瓜!”

    “安安,别生气!我自已闯出来的祸,我自已去找顾元柏说清楚。”蓝沁被他眼里的愤怒怔住了。“我真的没你想的那么坏,跟顾元柏有染是真,可我没从他那里乱要钱,平时的小恩小惠都是主动给,我从没跟他要过什么,真的,请你相信我!”

    “真是生得贱!”舒祈安越发觉得蓝沁恶心。“向我表白这些干什么?难道你想告诉我,你们是真心相爱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请你相信我,这件事是我闯的祸,我一定会找他说清楚。”

    愤怒的舒祈安被她激怒得狂暴起来,双手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不要脸的女人,是不是又想去跟他上床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盼着时时刻刻跟他亲热?”

    “安安。”蓝沁感到呼吸困难。“我没有,真的没有。咳咳咳……”

    舒祈安承认,自已在感情上太放不开了,不管蓝沁怎么坏,他还是深深地爱着她,此刻的他,胸口燃烧着一把火。

    都是因为蓝沁,他才会变成今天这样。是眼前的女人将他的涵养化为灰烬。

    蓝沁因为身心都难受,一阵阵酸楚,眼泪更是泛滥成灾。

    焦躁不安的舒祈安看到她的眼泪,不自觉地低下头,吻上她的眼泪,唇在她柔软的肌肤上停留后,全身像通电般的酥麻起来,双手松开,全身无法动弹地趴在她身上……

    舒祈安的唇沿着泪水的痕印到达了她的嘴唇,停留此处,长久的停留着。

    如绵花糖般,软软绵绵,绵绵软软。

    蓝沁不再流泪,她多么希望舒祈安不要停下来,一直吻下去、吻下去……

    可他还是停止了,出神的看着她。

    这么近距离,一切都看得那么真切。眼睛深情地望着他。“安安,我们不要斗气了,好不好?跟以前一样行不?”

    刚才还在兴奋和迷惘的舒祈安翻身起来,抓起一个抱枕,狠狠地砸在蓝沁的脸上。“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蓝沁的身体颤抖着,她拿开抱枕,眼里突然变得黯淡无光,看来,她与安安彻底没希望了。

    内心变得更加忧虑起来,她知道舒祈安是爱自已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痛楚和难过。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

    鼻头微微一酸。“安安,相信我,真的没想要害你,我是无心之举。”

    “哼!你这女人,心肠太坏!有心也好,无心无罢,我心里清楚。”舒祈安指着她。“尽快找顾元柏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事情闹出来,没脸没皮的会是你们自已,到时候,别怪我口风不紧,把你们的丑事给抖出去。”

    “那也得等星期一。”蓝沁从床上起来,她决定先走开,去做别的事情,省得老是在这件事上纠缠个没完没了。“难道你让我去市里找他?”

    “随便。”他恶狠狠地吐出这两个字。

    蓝沁从房间出来,收拾厨房的碗筷去了。烦都烦死了,姚雨婷这个女人反而成了她心中的隐患,安安会不会喜欢上姚县长?拿着碗在“哗哗”的水声中冲洗,胡乱猜想着。

    想到这,蓝沁的心变得沉重起来。

    舒祈安把自已给关进房间。拿出手机,拨通了姚雨婷的手机。

    “舒秘书,有事吗?”姚雨婷在房间做扭腰运动,语气有些急促。

    “你在干什么?”舒祈安的语气有些调侃。“不会一个人在玩自摸吧?听上去不对劲!”

    “自摸你个头,我在做扭腰运动。这么快就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情况?”姚雨婷一边扭腰一边拿着手机讲话。

    “唉。”舒祈安叹了声。“不愧是领导!这也能猜到。钱真是蓝沁换了,她把钱拿去交小姨的康复费用了。”

    “别急!”姚雨婷听出他的焦虑。“会有办法解决的。”

    “我不是急。我是为姚县长脱险高兴。你想想,这钱要真是到你家里,你怎么也难洗脱罪名。说实话,顾书记摆明是要整你。现在你不用怕他了,直接说茶叶被我拿回家过,剩下的事情让我来处理就行了。”舒祈安确定自已可以拿住顾元柏,钱不是他舒祈安贪了,是蓝沁贪了,看他还敢不敢深究下去?自已的小情人贪了钱哪还有脸深查下去。

    “这样能行吗?”姚雨婷很是怀疑。“别到时候又连累到你又不好办!”

    “没事,我跟他交情深,最多把五万元还回去。”舒祈安嘴上这样说。他压根没想把钱还回去,要还也是顾元柏那王八蛋去还,跟他舒祈安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替狗男狗女顶着遮羞布已属无奈,哪还能让自已掏腰包还钱,想都别想!

    “那你还是小心为妙!”姚雨婷的心情轻松了许多,总算是弄清了事情真相,好在蓝沁替她换了,要不然,还真成了她受贿。依顾元柏的心狠手辣,不把她姚雨婷整死绝不罢休,其狼子野心一看便知。

    对于顾元柏的一手遮天,姚雨婷已经领教过无数次。反感和反对都没有用,谁让他的权力大过自已?她相信,再狡猾的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她要寻找机会,以牙还牙进行正当的反击战,而不是这样坐以待毙。

    跟姚雨婷通电话后,舒祈安双手枕脑后呈大字躺在床上,神情并没有因此而轻松,反而显得更加凝重起来。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毛毛的,好像有事要发生一样。论公论私,他都倒向了姚雨婷这边。姚雨清正兼洁、一心为公。而顾元柏则不同,一切都是为自已的利益出发,而且还是个道貌岸然的人,表面是个好官,暗地里不知有多坏。

    说实话,舒祈安也是在跟姚雨婷玩心计,他要让姚雨婷跟家人一样信任自已。

    现在,姚雨婷既是他打败顾元柏的棋子,又是生理上的需要。

    与蓝沁冷战,他一个正常男人,也是需要找女人发泄的。

    反正,他舒祈安现在是离不开姚雨婷了。所以,他得把这次事件处理好,让姚雨婷彻底离不开自已。

    在扳倒顾元柏这个混蛋后,他还能依附着姚雨婷往高处升。身在官场,谁不指望升个一官半职,舒祈安是男人,他同样也有野心,只是他的野心没那么明显而已。

    目前,他什么权力也没有,就只能玩弄心术和床上技术,彻彻底底让姚县长护着自已,他相信,只要和她暖热了被窝,她一定不会亏待他。

    在舒祈安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姚雨婷被市纪委的人带走了,而且,事前没有任何声张。她是接到市纪委分管茂竹的龚主任电话后赶到县委那边的。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接了电话换了衣服就急忙赶了过来。

    星期天,姚雨婷以为大家都在休息,没想到,县里的主要领导一个都不少,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一个也没少。一眼看过去,在场的人几乎都是顾元柏的同党。她刚来茂竹没多久,身边没几个知心的人。这样重要的场合,为什么没有沈浩然?同时也没有舒祈安,这让她有些惶恐不安。

    市纪检监察一室的龚世海正腆着他的将军肚走下车来,顾云柏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带着一群官员迎上去。“龚主任好,龚主任辛苦了!您看您这样不顾路途遥远来我们茂竹,这是我们茂竹人民的荣幸啊!”

    龚世海周身热血沸腾,因为顾元柏给他安排了四位美人,所以才不辞辛苦地来茂竹替他演戏。

    这顾元柏拍马屁是一流的,直接省略了那个“副”字,伸出双手紧紧地握着龚世海的手,仿佛迎接的是自已亲爹一样激动。“欢迎龚主任来茂竹指导工作!”

    看到大家讨好巴结的脸,龚世海脸上有了些许的微笑。当他的眼神扫描过去,看到姚雨婷那张没任何表情的脸时,他的微笑瞬间消失。“你们这茂竹啊,地方小事情多,这不,害得我星期天都得往你们这里跑,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地方!”

    “知道龚主任要来,我已在宾馆为主任您开好了房,这一路辛苦,主任先去那里休息休息!”顾元柏是在做戏给大家看,确切点说,他是在做给姚雨婷看。

    这个副主任,明显是顾元柏请来的,顾元柏与龚副主任交情不浅,因为王志宏那里来了几个绝**人,他想借此来拓展自已的保垒链,借此机会邀龚世海来茂竹游玩,顺便替他吓唬吓唬姚雨婷,好让她知难而退。

    官员们都围过来,纷纷与龚副主任握过手。

    轮到姚雨婷时,龚副主任拉下脸来。“你是姚县长吧?一会跟我走,有话要跟你谈谈!”

    她神情一凝。他要找我谈什么?明明市纪检监察一室的主任是王明扬,到了这里,他怎么一下就成了龚主任?不是副主任吗?姚雨婷见过王明扬,这个龚副主任只听说过,还是第一次见面。

    看了看顾元柏和周围的一群官员,姚雨婷似乎猜到了龚世海此行的目的,难道是顾元柏把受贿的事告到市里了?他动作真够神速的,姚雨婷心中直打鼓,虽然她没有收那五万元,可这样一来,舒秘书就难脱责任,怎么办?怎么办?

    如果真是这样,连个送信的人都没有,就连沈浩然也不场,看来,顾元柏是做好充分准备的。

    “龚副主任有什么可以现在跟我说。”姚雨婷有些担心。

    “你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难堪吗?”龚世海不觉地皱起浓眉。暗怔,这样一个美人放在官场真是可惜了!

    龚世海喜欢美女和美食,偏不喜欢官场的美女!

    他觉得女人就应该是在男人的庇护下生存,不是在官场与男人一起争斗。

    姚雨婷虽美,却激不起他半点**。

    “身正不怕影子歪!”姚雨婷胸口一紧,大声地说。“这么说龚副主任专程来茂竹是因为我?也好,有些事情,是要查清楚才行,否则,我姚雨婷始终要背个黑锅。”

    姚雨婷这么大声的说,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总有大嘴巴的人会把风声放出去,到时候,才会有人想办法帮她。

    刚才接完电话就往县委赶过来,手机扔沙发上忘了带,想用手机通知其他人都没办法,真是让她为难了。

    顾元柏半开玩笑开认真地说。“姚县长,既然龚主任要找你谈话,那是好事啊,我们还愁没这机会呢。”

    姚雨婷被逼急了。“既然是这样,那我把这个机会让给大家就是,今天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说完就想溜走。

    “站住!”龚世海大声喝斥住她。“你不能走!”

    “为什么?”姚雨婷故作委屈的说。“龚副主任,今天可是星期天呢?”

    “星期天又怎么啦?”龚世海心里很火,“我不也没休息吗?要不是因为你的事情闹到市里去了,我会这么急赶过来?”

    “那等会,我回去拿了手机就过来。”姚雨婷抬脚要走。

    “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通风报信的机会吗?”龚世海尽量保持着耐心,一再告诫自已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火,以免失了官威。

    顾元柏虽然是和龚世海串通好的,但还不至于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跟这帮人讲,手一挥,对大家说。“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这里没大家的事了。”

    然后把徐少聪给留了下来。这些人本来就是顾元柏的心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是常事。召这些人来,只不过做戏给姚雨婷看。

    就茶场送茶叶五万块钱的事,姚雨婷被龚世海带走了。

    这次,不只有匿名信,还有好多照片,在“铁证如山”面前,姚雨婷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想把舒秘书妻子换茶叶的事说出来,可又怕连累到舒秘书,左右为难。虽然舒秘书让她照实对顾书记说,可现在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事情闹到市纪委了,搞不好就要出大问题。舒秘书丢工作事小,吃牢饭就更冤枉了。

    她现在是如坐针毡。“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你以为呢?”龚世海不答反问。

    “从组织纪律来讲,是不可以。可你们有按组织纪律办事吗?”姚雨婷也反问。“龚副主任这是让我双规吧?为什么没有批示?我要看批示,否则,我拒绝回答一切问题。”

    “姚县长,现在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是你老实交待问题的时候。”顾元柏一点也不给她面子。“龚主任今天下来调查核实你受贿的事,算是给你天大的面子,要不然,直接把人带走定案,有证人和证据,受贿罪已成立,再狡辩都没用了。”

    “姚雨婷,废话少说,老实交待你受贿的事,诚恳认罪,或许还有转机。”龚世海冷哼一声。

    “对不起,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姚雨婷也冷哼一声。“既然龚副主任是下来调查核实,凭什么要先入为主?而且还是这种方式?这不合常理吧?”

    “姚雨婷,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龚世海气得用手指点着她。“难道你想这事闹得人人皆知,要不是顾书记替你说情,直接让你双规多省事。看看,他的仁慈反而助长你的嚣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龚世海被逼急了,说出的话更是泄了底。

    姚雨婷不怕了,“哈,这顾书记的面子真大啊,连市纪委的龚副主任都能请得动。我说嘛,这真要是上级要查的事,怎么可能这样偷偷摸摸?好像见不得天日似的。”

    “姚县长,见不得天日的是你,不是我们,你要把问题搞清楚。你肯老实交待,或许我们还能想到办法救你,晚了就没办法了。”顾元柏知道瞒不住了,索性挑明。“龚主任来,也是想帮你,一旦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想帮也没办法了。”

    “帮我?”姚雨婷冷笑。“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帮我!你们是想屈打成招吧!然后再拿着这个把柄永远操纵我,对吧?”

    “姚县长,你这是一种严重的不团结行为。”龚世海气得直哼哼。

    “龚副主任,我怎么觉得你有严重失职的行为?”姚雨婷见龚世海生气,她反而笑了。“您老不顾青红皂白把我带这里来,难道就是团结行为?我看是严重的拉帮结派行为。明明是和顾书记串通一气想整我,还非得标傍成帮我,您说有这样帮人的吗?”

    龚世海气得脸色发白。

    顾元柏在茂竹呼风唤雨多年,哪里受过这样的质疑,威风八面地大骂姚雨婷。“别以为自已是个县长就了不起,在别人眼里你是县长,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要想在这里兴风作浪,你得问问我同不同意,也不掂量掂量自已的份量,居然敢跟我叫板。我看你真是不想在茂竹混了。”

    “顾书记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女人嘛,何苦这样跟自已过不去。依你的姿色和能力,在哪都能过上好日子,何苦要趟官场这混水?”龚世海也趁机劝说。“官场本就是男人的战场,你一个女人搅和进来就休想出去。还是老老实实做男人庇护下的女人强,有人疼有人爱才是女人的最终归宿,你这样跟一群男人大动干戈有意思吗?”

    龚世海说这番话,也是为姚雨婷不值,她要不是官场中的女人,他还真想呵护着她、庇护着她。

    “龚副主任这话就不对了,您有看到是我要跟男人大动干戈吗?明明就是你们这些自认为有担当的男人挟持了我,还非要我承认一些莫虚有的罪名,这都是冤枉也,我真的没收过什么钱。”姚雨婷举起手。“要不要我发个毒誓?”

    “不需要。”顾元柏摆了摆手。在缩回手时看了看时间,“龚主任,午饭时间到了,徐副书记大概已等着我们了,走吧,走饭去,回来再审她!”

    “什么叫回来再审?”姚雨婷叫起来。“我有犯罪吗?”

    “真是岂有此理!”龚世海双手背在身后,气哼哼地走出房间。顾元柏也跟着走出去,在回头关门时,还恶狠狠地盯着姚雨婷看了许久,那眼神既是警告也是威逼,他就不信一个女人能强硬到多久?

    顾元柏还轻蔑地对她说。“姚县长,在事情没交待清楚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顾书记,我现在还不走了。你们冤枉我,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我一个清白,我绝不罢休!”姚雨婷差点气爆,倔劲也上来了。

    顾元柏目露凶光。“现在不跟你理论,等吃完饭再拿证据给你看,事实面前,我看你怎么赖账?”

    “我等着。”姚雨婷讽刺道。“我正想欣赏贼喊捉贼的游戏。”

    顾元柏哼了声就摔门而去。他不想和姚雨婷再争下去。没想到这女人好难缠,横竖都有理,牙尖嘴利的一点也不饶人。

    来到餐桌前,菜已上齐,鸡鸭鱼肉满满一大桌,就三个人吃,明显有些奢侈和浪费,可龚世海喜欢这种感觉,他这样的职位,走到哪里都是如此待遇,谁不巴结讨好?纪委那是什么部门?

    但客气话还是要说。“顾书记,看你,整这么多菜,我们几个哪吃得完?太多了、太多了……”

    “那是应该的。”顾元柏为龚世海倒了一杯茅台酒。然后又和徐少聪一人敬了龚世海一杯酒。

    几杯酒下肚,龚世海也不客气,吃得满嘴流油,还一边吃一边说。“顾书记啊,这个姚县长不是省油的灯,难怪你会头痛!下午,我们轮流上阵,就不信她嘴严。就不信三个大男人还搞不死一个小女人。”

    “厉害!”徐少聪对着龚世海竖起大拇指。“还是龚主任有水平,咱们阴阳悬殊之大,一定可以制住她。”

    “你小子,又想歪了吧?”龚世海一阵哈哈大笑。“不过,这女人姿色还真不错,可惜啊!可惜!”

    “龚主任要不下午来个霸王硬上弓,看还嘴紧不?”徐少聪跟龚世海是一路货色,都好这口。

    “好啦,别扯淡了。”顾元柏说话叉开话题,要不然,一谈到这事上来,徐少聪会滔滔不绝。

    顾元柏只是做做样子给姚雨婷看,真没想要把她怎么样。再说,这行贿的人是王志明,王志明是大老板的人,如果让人抓着深究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让姚雨婷归顺自已。

    他更想借龚世海的权力来压压姚雨婷的气焰。顺便抓着姚雨婷的这个把柄,好让他长期利用她。

    “龚主任,来、吃菜。”顾元柏说着就用公筷夹了个大鸡腿放进龚世海的碗中。“我们吃饭不谈公事、不谈公事。”

    “龚主任,你真是越来越精神了。”徐少聪见龚世海几杯酒下肚,脸色红润起来,不失时机地拍马屁。

    顾元柏凑到龚世海耳边。“晚上,专门给主任安排了四大美女。”

    “你想要我的命啊?”龚世海隐晦地一笑,往嘴里丢了块肉进去,嚼着肉点着头直幻想各种画面。

    “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吗?”顾元柏也暖昧地笑。“况且,这四位美女绝对比俗气的牡丹要雅致得多,她们是梅兰竹菊的化身,一定能让龚主任当回皇上的感觉。我保证你的茂竹之行绝对快活。”

    顾元柏想起被他操过**的小菊,那感觉真是太妙了!让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次的滋味。那种紧迫感让他恰到好处地找开了最最美妙的****。不幸的是,小菊今晚就要被龚主任操。

    一阵大笑在桌上蔓延开来。

    要不是为了这,龚世海还真难请得动。他从不收贿赂,但就是爱吃喝玩乐,当然,在不熟悉的人面前绝对会装,但在顾元柏和徐少聪面前就没必要装,这些年,顾元柏没少请他吃喝玩乐。

    在他们吃吃喝喝的时候,姚雨婷也没闲着。房间的座机摆弄一阵没法用,只好跑到服务台,给舒祈安打了个电话。舒祈安的手机号码早就烂熟于心。即使没有手机里的通讯录,她也能背出来。

    坦白说,接完姚雨婷的电话,舒祈安既兴奋又期待,演戏的机会可不是常常有。这次,他一定要演得真,才能让顾元柏相信自已。同时,处理好这件事,又能让姚雨婷更加信任自已。两边都能讨好的事,他怎么可能就此放过?

    姚雨婷又回到房间,装成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规规矩矩坐在那里。是舒祈安要她这样做,并保证事情能够圆满解决。

    得知姚雨婷被顾元柏违规关在酒店房间后,舒祈安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变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离间的机会终于来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找寻机会。如顾元柏和姚雨婷这样聪明的人,不是那么好离间的。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让人识破就不好做事。

    他用手指划动着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着。终于,他看到王明扬三个字,用笔将王明扬的手机号抄下来。

    来到公用电话亭,舒祈安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拔通了王明扬的手机号。

    当手机接通的那一刻,变声说。“请问,您是市纪检监察一室的王明扬主任吗?”

    “我是。你哪位?”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市纪检监察一室的龚副主任来茂竹了,而且还把茂竹的女县长给带走软禁在酒店房间……”

    “有这事?”王明扬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嗯,千真万确!不信,您可以打电话问问龚副主任,他正在茂竹陪着两位书记大吃大喝。”舒祈安末了还加了句。“王主任,姚县长是个好官,也是个好人,您们不要冤枉了她,真的,我认识她多年,虽然说话直点,绝对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你认识她多年?”王明扬发现对方说漏了嘴。“那你究竟是谁?方便透露吗?”

    舒祈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慌慌张张地挂断电话。从电话亭出来,他又急急忙忙往酒店赶。打完这个电话,他走起路来都会脚下生风,真是想不到啊,小时候喜欢学各种鸟叫,喜欢模仿别人说话,现在居然也派上用场了。

    一路上,他都在努力压抑兴奋的心情,同时又严厉地告诫自已,千万要忍住!不要露出任何破绽。

    自从知道顾书记那双翻阅八荣八耻的手翻到蓝沁身上后,他一直都在找机会报复,可这老狐狸太谨慎。

    他天天都在等着这一刻的到来,现在更是分分秒秒地盼着这一刻的到来,虽然不能给顾元柏致命的打击,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动摇几方面的根基。

    正在大吃大喝的龚世海接到王明扬的电话,他喝得兴致正浓,说话也二麻二麻的。“谁?谁啊?”电话那头还是没有声音,他气得大骂。“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顾书记在吗?”王明扬一听他说话的声音就知道是在喝酒,压下心中的怒火,心平气和地问了句。

    “在在在。”王明扬有些神智不清。

    “龚副主任,你这次祸闯大了,为什么不经组织批准私自软禁姚县长?”王明扬突然语气严厉起来,在电话里大吼着。

    “什么?什么?”龚世海脑袋几摆几摆,吓得头脑清晰起来。

    “少跟我装!你去茂竹干的好事我都知道了。”

    “王、王主任,你、你别误会!我、我是在调查核实一些事情,事情是这样的,我这里收到一封举报姚县长受贿的匿名信,所以……”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把人给带走了?”

    “……”袭世海不好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糊涂啊!”王明扬声音如惊雷般。“赶紧把人给放了。”

    “好好好。”龚世海抹掉额上的汗。

    本想来茂竹玩乐,还没玩、还没乐,事情就让上面知道了,他把气撒到顾元柏身上。“不是说这事不会透露出去?为什么王明扬会知道?这下,我被你害惨了!回头还不知道怎么向王明扬交待。”

    “龚主任别生气!别生气!”顾元柏努力让自已装出笑脸,可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徐少聪赶紧呈上一杯水。“龚主任,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水被龚世海拂开,“谁还有心情喝水?现在,你们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要不然,王明扬会抓住这件事整死我。我不好过,你们也不会有好日子。”

    龚世海的神情几乎要崩溃了,这件事如果不给王明扬一个交待,将是万劫不复。

    羊肉没吃着反惹一身骚啊!

    饭不吃了,酒也不喝了,四位美女也不敢去想了。

    他得赶紧去把姚雨婷放走,或者期待姚雨婷承认受贿的事情。

    三人正要走,看到舒祈安慌慌张张地跑来,他进到包房就朝顾元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用手捂了下眼睛,眼泪就流了出来。在进来时,他的手指浸过辣椒水。“顾书记,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顾元柏随时都提高警惕,他正愁找不到是谁泄的密。

    “我……我……”舒祈安辣得鼻涕眼泪齐流。

    “快说!不说就让开,我们还有正事要办。”顾元柏生硬地说。

    “顾书记,我知道你们在查那五万元钱的事,那钱是我拿走了……”

    “你为什么要拿?是姚县长让你这样做的吗?”顾元柏打断舒祈安的话。

    “不是。姚县长根本就不知道茶叶包里有钱,那茶叶是王志明非塞给姚县长的,那天,姚县长忘了拿走茶叶,我就把茶叶提回了家,我妻子蓝沁发现茶叶里面全是钱,刚好她娘家又出了点事,正需要钱,所以、所以蓝沁就换走了姚县长的茶叶包。”

    舒祈安故意把妻子咬得特别重,他就让顾元柏听出些什么来。

    “原来是你在中间掉了包,怪不得她不承认!”龚世海听完,他变得越来越清醒,如同在大海中历尽风暴后又归于平静,松一口气后语气也平和下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这钱我会想办法交出来。”舒祈安装得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也是今天才从蓝沁那里知道真相。”

    顾元柏听到这里只能豁出去了,他不可能不管舒祈安,要是舒祈安把他和蓝沁的事说出来,他就得自食其果。

    目前,他也只能替舒祈安解除危机。“舒秘书啊,你真是糊涂!居然在这么重要时刻犯错误,恐怕我这个书记也没法保你。这事闹大了,不是你说交出钱来就会没事的。”

    “书记,您一定要帮我!”舒祈安跪在地上,继续施展苦肉计。

    “先起来!”顾元柏眼里不可察觉地掠过一丝欣慰光芒,既然舒祈安这样求自已,证明他始终是不敢背叛自已的。

    就算以前言语和行为有些不对,他能理解成一个男人的正常反应。而眼前,舒祈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自已,那也是真的。这样的神情,是装不出来的。

    顾元柏在思量的时候,龚世海也在思量。

    心想,这个舒祈安来得真是及时,有舒祈安这个小插曲,他回去就不怕没法交差了。好在他来调查核实,要不然,还真冤枉了姚县长。

    调查核实时用的方法不恰当,却用此法逼出真正的“受贿”人。

    “龚主任,您既然来了茂竹就放心住下,等我把这事弄清楚您再回去,也好对上面有个交待不是。”顾元柏向龚世海眨了下眼。

    “顾书记,那你安排吧!”龚世海懂顾元柏眨眼的意思,专门为他安排的四位美女还没享用,就这样回去,确实有些想不通,反正事情都让王明扬知道了。既然事情有了新的进展,那他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留下来。

    几个人合计一番后,想出了个好办法,让舒祈安把掉包的五万元放进廉政信箱。这样一来,完全可以替舒祈安洗脱罪名。

    只要他们四个人不说出去,没人知道这件事的真真假假。几天开一次廉政信箱是常事,钻这个空子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谁也说不清那钱究竟是哪天投进去的?

    “可是、可是,我还没凑到那么多钱?”舒祈安吞吞吐吐。

    “算啦,这事我来处理。”顾元柏挫败不已地叹气。“我先来想办法,等你凑够了钱再还给我。”

    “谢谢顾书记!”舒祈安向顾元柏鞠了一躬,又转身向徐少聪和袭世海鞠了一躬。“谢谢龚主任!谢谢徐副书记!你们都是我的大恩人,以后有用得着我的时候,尽管吩咐就是。扑汤蹈火在所不辞。”

    “废话少说,你先去518房把姚县长给送走。”顾元柏鼓励地拍了拍他肩膀。“你自已做出来的事,自已去解释,别把我们几个给出卖了,现在,谁才是能帮到你的人,你应该心知肚明,去吧!”

    “好。我这就去。”舒祈安霍地转身,迈开步伐向外走去。

    “等等。”顾元柏叫住他。

    “顾书记,还有事要交待吗?”舒祈安回过头,用红红的眼睛看着顾元柏。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顾元柏向来多疑。

    “我、我……”舒祈安故意装着好为难的样子,吞吞吐吐不肯说出来。

    “算了,你去吧!”顾元柏挥手让他离去,看样子,舒秘书有些为难。他不想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走到远处,他才轻轻地拍打裤子上的灰尘。再抬头,眨眨眼,几秒钟就恢复淡定,很酷地迈着脚步,充满魅力地打了个响指,一副旗开得胜的派头去找姚雨婷了。

    龚世海松懈下来,双手往椅子上一搭。“顾书记啊,你对这秘书不错嘛。”

    “龚主任啊,我这也是帮我们自已,您想想,上面知道了这事,我们总不能不给个交待吧?如果舒祈安不说出真相,恐怕我们都会死在这件事上。你看那女人,死咬着不承认,我们又这样对她,如果真是捕风捉影,那我们都没法向上面交待,总算是有惊无险,说起来,舒秘书才算是替罪羊。”

    “唉!”龚世海长叹一声。“我们现在确实是骑虎难下!没办法的办法,只能如此了。这件事只能我们几个知道。”

    “不用担心,说不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你看你一收到匿名信就赶到了茂竹,说明你工作积极啊!再说,不也查出了事情真相吗?虽然舒祈安是我的秘书,但也不能包庇他,帮他脱离险境已经是沾了龚主任的光。出了这样的事,他升职的事肯定要取消,大罪可免,小罪难逃,这就是他的下场。”顾元柏本来就不想舒祈安升职,理所当然地取消他副主任职位。

    官场中的每个人啊,都是在算计别人。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也正是舒祈安所预料中的事,就用自已的这次升职做赌注,换取各路人马的信任,那才是舒祈安的最终目的,一场官场无间道就要在茂竹上演了。

    “对对对,肯定要取消。”龚世海总算找到了平衡点。“要不然,他下次逮着机会还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少聪,你去查查,究竟是谁把这事给泄露出去的?”顾元柏还是不能放松。“王主任在市里都能得到消息,那这个报信的人一定得找出来,否则,后患无穷!顺便把舒秘书的事跟王主任说说,探听下消息,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那好,我去处理这事。”徐少聪告辞出去。

    徐少聪是军人出身,他做事雷厉风行,应酬交际的确有一手。没多久,他就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查到了通讯记录,刚开始,他以为是今天接待的人出了奸细,查下来,都没有人给市里打过电话,却意外发现一个新情况,那就是姚雨婷被带走后,张成义跟沈浩然通过电话,而且通话时间有好几分钟。

    这一发现,让徐少聪异常兴奋。

    男人看到漂亮女人,那种自私和嫉妒不亚于女人。徐少聪就是这样的男人。

    知道沈浩然和姚雨婷的关系后,徐少聪一直耿耿于怀。

    虽然里面会牵扯到忠心耿耿的张成义,徐少聪也不管了。后来,他又给王明扬打过电话,旁敲侧击后终于知道通风报信的人跟姚雨婷是多年的熟人,这就更加确定是沈浩然在搞鬼。对于这个结果,他是开心的,居然哼着歌回去向顾元柏报告。

    舒祈安要的也是这个结果,他故意说漏嘴就是要让顾元柏去查,依他对顾元柏的了解,一定不会放过那个通风报信的人。他把沈浩然扯进来,是觉得沈浩然容易成为姚雨婷的同盟,只要顾元柏有所怀疑,那沈浩然就只得与姚雨婷联手。

    最最重要的是,舒祈安眼里容不得沙子,虽然沈浩然与姚雨婷的爱恋是过去式,可他还是会吃醋,怕他们俩旧情复燃。即使只爱姚雨婷的身体,舒祈安的爱还是自私的,也许男人都是这样自私吧,只允许自已染指别人的女人,不允许自已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染指。

    如果沈浩然的一举一动被顾元柏监视了,那沈浩然就不敢对姚雨婷有非分之想。

    没想到的是,无意中却把张成义给牵扯进来。张成义打电话给沈浩然,只不过是因为一点私事,他老婆的乡下亲戚让他帮忙在种子公司买些好的种子。这不,沈浩然的老婆在农业局上班,所以,张成义自然就想到了沈浩然。

    得到消息的顾元柏不对劲的蹙眉。“你说是张成义通风报信给沈浩然的?”

    “嗯,千真万确!”徐少聪把一叠通讯打印单放在顾元柏面前,分拔开来。“看看,这些都没问题,就张成义在我们带走姚县长后给沈浩然打过电话。那天,你不也怕沈浩然会坏事,所以才没让他到场,结果,他还是坏了我们的好事。”徐少聪把王明扬那里探听到的情况如实报告给顾元柏。

    “你说沈浩然的事我相信,张成义绝对不会这样做。”顾元柏站起来在房子里来回跺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成义没有理由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防着点好!”龚世海同意徐少聪的说法。“在我看来,这个张成义很有可能出卖你,想想看,你做书记这么多年了,还不是现在才升他为县委常委?他的工作性质本来就是县委常委兼办公室主任,实际工作都做了,可职位现在才升,他心中肯定有不满。”

    “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顾元柏心底衍生出许多不悦的情绪。“不过,造成这种局面又不是因为我。还不是他张成义得罪过上一届的刘书记,所以,才会在那个位置升不上来。你想想,人家刘书记让我做了接班人,我能破这个例,让张成义一下升到常委吗?”

    “难怪!”龚世海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上一届刘书记调市里后,上个月刚退休。

    可以说,顾元柏是老书记一手提拔起来。一步一个台阶,青云直上,官路上多少都有几个助他的贵人。没有这些官路贵人,他顾元柏再有本事也难在官场混。按照用人惯例,改朝换代是必然的,每一届新官上升,都会换上一些新的人员。

    如果不是张成义资历老,早就被换下去了。顾元柏看事比较长远,在适当的时候给了张成义生路,所以,这些年,张成义对他感激不尽。没换掉张成义,也让下面的人对顾元柏有好的印象。

    这些年,张成义都是忠心耿耿,他除了想混个处级,没什么野心。这点,顾元柏对他是蛮放心的,这种没有野心的人放在身边安全。只要能够让他尝到一点甜头,他就会对自已感恩戴德一辈子。

    “这样看来,一定是张成义把事情告诉舒祈安的,他一直都很关照舒祈安。”徐少聪自作聪明地说。“要不然,他怎么知道我们在酒店?”

    “有可能。”龚世海也老成地点了点头。

    顾元柏心里不舒服,真心不希望那个人就是张成义,县委这边的事纷繁复杂,密切联系起来,好多事情都与张成义分不开。

    他们几个在那里自乱阵脚时,舒祈安把姚雨婷安全护送回家,在酒店,怕隔墙有耳,他们没有太多的交流,只说了些场面上的话。

    刚关上门,姚雨婷就扬起她万分迷人的笑容,用柔荑圈住舒祈安的脖子。

    “这样迫不及待啊!”舒祈安扳下她的手,拉着她走到里面,低声说。“你不怕后面有尾巴跟来?”

    “估计还没那个闲心!”姚雨婷在酒店时听舒祈安把大概情况说了下。她猜想,几个老狐狸冤枉了她,现在不可能还咬着她不放,一定在商量对策。

    “你呀,真是胆大包天,今天这种情况,你完全可以不跟他们走。”舒祈安用埋怨的口气责怪她。“要是没机会通知我,看你不被他们逼得屈打成招。”

    “以后会小心的。”姚雨婷在他怀里撒娇。“因为有你,所以我才不担心。”

    “这次算是侥幸过关,估计我这副主任职位要落空了。”舒祈安伸手在眼睛处揉了下,眼睛红红的,拍着姚雨婷的脑袋。“只要你没事,让我拿命来换都愿意。副主任算什么,我舒祈安能有你这样一个红颜知已才是最大的幸福。”

    她抬起头跟他深情地对望。“谢谢你!这次是你救了我,要不然,我早就被双规了,哪还有机会跟你在一起卿卿我我。”

    “谁让我是男人呢?”舒祈安的眼泪被辣味逼了出来。

    暖暖的手抚过他的肌肤,温柔地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的名。“祈安、祈安……你让我好感动,真的好感动。”姚雨婷的泪也尽情地流了出来,她又毫不做作地把脸埋进他火热的胸膛,翻来翻去把泪迹擦在他的胸襟上。

    “好啦好啦,都别伤感了,快去洗洗,都成花猫了。”舒祈安是自已想去洗火辣辣的手,现在戏演完了,他也该卸妆扮演大灰狼的角色了。

    姚雨婷拉着他一起进到卫生间,帮他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服,看见他那顶起的帐篷,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快到要蹦出胸口了,忍不住抓住他的命根子吮吸起来,一下又一下,硬生生把快要踹出的心给压了回去。

    他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站着,任她弯下腰不断地吮吸自已的**。他激动得身体发烫,全身都跟烧起来一样。

    他闭着眼睛,意识浑沌,双膝发软,身子在后仰中手刚好触在水笼头的开关上,他打开来,水瞬间洒落在两人身上。

    借着“哗哗”水声,舒祈安畅快地呻吟出声。双手伸到头顶揉搓起头发来,他怀疑自已脑门都充溢着精虫,现在的他只想在姚雨婷嘴里开启来另一个花洒。

    姚雨婷以为他想洗头,扯了条毛巾给他。他没接,却猛地拉住她的手腕,扯入怀中,再强硬的一揽,将她整个人固在双臂间,两人**的身体紧贴着,小腹处还被他那刚硬如铁的帐篷顶着。

    姚雨婷不禁面红耳赤,虽然两人大战过无数次,可这样的场境还是头一次,在她嘴里呼出灼热的气息时,她的唇被舒祈安给咬住了。

    他那浅浅的胡须,扎痛了她唇边的皮肤,如女人纹眉时那种麻痛感,她想要呻吟,可出来的却是一句。“快进去!”

    舒祈安身体往下蹲了蹲,抬起她的右脚,那根刚硬如铁的东西“霍”地一下就冲了进去。

    满满的感觉让她身体一震,接着便是满满的潮热,一股热流伴随着饱满溢了出来,不由自主与他抵死纠缠着,她被他硬抵到墙壁上,一会又抱到洗手台上……

    两个人在卫生间被彼此的热情烧融,**像团火……..レレレ

V002最厉害的胸器

    顾元柏和徐少聪把龚世海送到王志宏安排的住所,梅兰竹菊已打扮得花枝招展等候着龚主任的到来。:

    一进屋,徐少聪就把龚世海介绍给王志宏和梅兰竹菊。

    这姓氏,很容易让人发笑。掩笑之余,梅兰竹菊便亲热的称呼他为“老龚。”

    声声“老龚”叫着叫着就成老公了。四种声音,四种媚态,混杂在一起,实在让龚世海受用。而且,梅兰竹菊还时不时报之以媚人的一瞥,弄得他是心如鹿撞!恨不得带着几位美人直奔主题。

    前后左右都被美女簇拥着,龚世海连跟王志宏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就算有,他也舍不得扔下几位美人跟猪头样的王志宏说话。美色当前,他才不理王志宏这个大老板。

    阿菊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对顾元柏眨了眨眼。“顾书记好!”

    顾元柏现在是正人君子,他只是笑笑,并没有做出什么行动,看着那个衣冠楚楚的龚主任伸着毛茸茸的大手把阿菊给捞进怀中亲了口。

    龚世海懂得和女人**,他一个也没冷落,挨个拥抱了下。

    即使如此,顾元柏还是吃了会飞醋,他想起和阿菊在妹儿山吊脚楼度过的那个荡气回肠的夜晚,她那大而结实的**仿佛就在眼前移动。

    见顾元柏眼睛一直盯着阿菊的胸脯没有转动,龚世海有些不悦,暗骂,狗娘养的,还说是专门给我物色的四大美人,我看早就是他玩过的女人。憋着一肚子火硬是把阿菊扯进怀中,手大力地抓住她的胸。

    “啊。”阿菊大叫一声。

    顾元柏也回过神来。“怎么了?”

    “没事,我看看她这胸是不是假的?”龚世海张着那只咸猪手。“原来是货真价实的真料,这次是我看走眼了,不好意思啊!阿菊小姐,是老公失礼了。”

    “龚主任,你真幽默!”徐少聪打了个哈哈来缓和气氛。

    龚世海又伸手在阿菊小脸蛋上捏了下。“看你打扮得跟个瓷娃娃似的,真可爱!”

    “老公,你这是在损我还是赞我?”阿菊尽管心里有气,可她还得忍着,侍候好眼前的男人是有额外报酬的。“人家说可爱的潜台词是可怜没人爱。”说着还用她的胸器抵了他一下。“老公,你真坏!”

    “好啦好啦!赶紧入座!”徐少聪怕两个男人吃醋就麻烦,赶紧打圆场。“大老板都备好了酒席。”

    在酒店没喝尽兴,在这里,免不了又要吃喝,这是官场规则,走到哪里就会吃到哪里,办事先吃喝,谈事先吃喝,特定的规律。

    没吃喝之前戏,后戏就无法进入。

    酒酣耳热之际,龚世海信誓旦旦,“顾书记啊,以后有什么麻烦事尽管找我,咱们关系这样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差点把你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也说出来,喝了几杯酒,说起话来就口无遮拦。

    “谢谢龚主任!”顾元柏端起酒杯用力地跟龚世海碰了下。“到时候,我调到市里,好多事还要仰仗龚主任,毕竟您在市里人面熟,以后还得靠您多引见引见。”

    “那没问题。”龚世海喝得眼睛红红的,他右手抓起阿兰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左手抓起阿竹的手在自已胸口拍了下。“顾元柏同志,只要有人举报姚县长,只要姚县长有丁点受贿渎职的迹象,我以市纪检监察室为担保,一定会对她进行双规。这次虽然让她逃脱,下次不一定就有这么好的运气。”

    刚开始,顾元柏还有些顾虑,毕竟有那么多外人在场,可看那几个女人都在龚世海前后左右献媚讨好,他的小心谨慎才收起来。

    这桌上的几个人都是信得过的,而这几个女人不是官场中人,只是大老板用钱供养的玩物而已,量她们不敢把酒桌上的话传出去。

    想通之后,顾元柏热烈应和。“龚主任说得极是,这次只不过出了点小小意外,要不然,她这次就难逃双规。我相信龚主任,也相信党和人民的反腐之剑掌握在你们手上,把姚县长这样的贪官揪出来是你们的神圣使命。”

    左右手分别压着美女的手,龚世海语重心长地教诲起来。“顾书记啊,我这次不是有辱使命,虽然我不知道这匿名信是谁写的?但我可以很认真地告诉你们,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会让她给党和人民一个交待。”

    徐少聪知道龚世海是在美女们面前故意秀这些,他尽量保持着耐心。“龚主任啊,我们现在不要谈党和人民了,咱们还是进入实质性的问题吧?”然后手指朝他身边的梅兰竹菊划了个圈。“我看,您还是带着她们去进行深入查看,然后再来个深入研究,最后再跟我们来个深入浅出的汇报工作。”

    “哈哈哈……”

    男女混合的暖昧笑声打破了所有谈话。

    龚世海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想不到徐副书记这样幽默、这样有才,真是让我龚某刮目相看啊!你总结的三个深入经典到位,看来,我今天要是不把三个深入工作做好,那就对不起诸位的一番厚爱。你们等着,我龚某一定事无具细地汇报深入浅出的工作。”

    对于好色的男人来说,女人就好比是饥饿时的奶没面包,香甜软糯。

    对于失意的男人来说,女人就是他们再度站起来的动力和勇气。既能满足他们心理和身理的双重需要,那种驰骋在女人身上的感觉还能让他们找回失去的斗志。

    顾元柏知道,如果不是用这些实质性作为诱惑,龚世海这色~棍根本不可能来茂竹配合自已逼供。而且还是四个风情万种的美女,龚世海不被迷住那才怪事。

    虽然龚世海在众人面前一再隐藏自已的色棍面目,却还是让狡猾的顾元柏嗅到了色~棍的气息,因为他自已也是这样的男人,只不过平时都是装成道貌岸然的君子。

    正所谓臭味相投,所以才会轻而易举牢牢抓住龚世海这个保护伞。

    在茂竹,王志宏算是头号人物,人人都想巴结讨好他。可这个龚世海,眼里只有美人,除了偶尔跟顾元柏说说话,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好在王志宏不计较这些,他的目标大着呢,通过各种途径认识更多的官员,然后拉拢他们,使其成为自已财富通天路上的使者。

    徐少聪的三个深入话题把王志宏也逗笑了,扯了扯昂贵的名牌衣服。“既然龚主任要深入工作了,那我们还是分头散去。不然,这深入工作就没法开展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龚主任也不好去深入研究,大家说是不是这样?”

    “大老板说得对,我们分头散去吧,龚主任就好好深入研究吧!”顾元柏已站起身来。

    随后,大家都跟着站起来。

    王志宏陪着顾元柏和徐少聪离去,屋里只剩下龚世海和梅兰竹菊。他正在考虑是跟一个女人上还是跟四个女上同时上?

    阿菊小巧的手伸到他已突起的部位。“老公,走,随我们进去戏戏水。”

    接着,他就被带进一间雾气缭绕的房间,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衣物就被几位给扒了下来,胳膊和腿一个也没剩,全被她们分扯着,在水里做出许多刺激他感官的动作,一个男人同时和四个女人,画面虽然有点不堪入目,却让他特别的新奇。

    阿梅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一对丰满的**在他背上不断磨擦,另外三个也没闲着,他身上敏感部位早就被她们揉搓得要爆炸了。

    室内响起古怪的音乐,这种音乐由轻缓而转高昂。让龚世海的情绪也变得越来越奇妙,他把手依次探进她们的私处,手指弯着拼命地抠,象火钳一样捣弄着她们。

    只是用手指,还没进入实质性的深入。

    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他完全失去主意,不知道要先上谁好?最后,谁也没上,那东西就一股脑射了出来。

    这情景让梅兰竹菊大跌眼镜,搞半天,原来是个早泄患者!

    失望之余还是没有放弃希望,如果就这样完事,她们肯定拿不到大老板给的奖金,为了钱钱,她们不言放弃的精神又来了,别说是早泄先生,就是阳萎先生也难不倒她们,没真本事,她们还敢在风月场所混吗?

    几个一合计,先是替他洗净全身,然后把人弄到大床上,四个轮流替他**。这是她们独创的**方法,都不用手,用的是她们最厉害的胸器。

    没一会,龚世海就象头饥饿的野兽雄起来,使劲把舌头伸进阿梅嘴里捣弄着,还一边咬一边哼哼,因为,他那突起的私处已被阿菊给含住吮吸起来,两只乳~头分别被阿兰和阿竹捏捻着……

    这种情形下,龚世海这只饿狼能不哼哼吗?

    就算是皇上,人家也是一夜只宠幸一个,而他现在,简直是在享受美女盛宴。

    说好听点就是美女盛宴,说不听就是聚众**。

    堂堂纪检监察室的副主任,此时正在聚众**,这种场境还被更加变态的王志宏给录了下来。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美色当前,哪个都舍不得放弃,完事一个,随便冲洗下,自已握着软软的东西说。“争点气,别在美女面前软下来!雄起!雄起!再雄起!”

    中途,她们为龚世海泡了杯参茶喝了。虽然疲乏,但还算是过关斩将,梅兰竹菊都让他轮流上了。

    事毕之后,他显得十分疲累,但并不惊慌,就跟完成了一桩棘手的公务般自豪,呈大字躺在宽大的床上,嘴角扬起意犹未尽的笑容。

    回到给龚世海预订的房间,这个房看来是用不着了,顾元柏走在最后,进门之后,“哐”的一声把门给甩上,又顺手把手中的公文包扔到有弹性的席梦思床上。可能是用力过猛,公文包滚落到地上,他又气狠狠地弯腰捡起来。

    “妈的,连包也跟老子过不去。”顾元柏因为诸多不顺,脾气很是坏。他大骂之后才把宽大的身体倒进沙发里,指着另一张单人沙发。“大老板请坐!”

    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完美的计划,现在全毁了,还差点脱不了身。顾元柏也理不清头绪了,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徐少聪给每人发了一支中华烟,小心翼翼燃着火为他们依次点烟。

    白色的烟圈,缓缓地升起。

    三个男人不断吞云吐雾。为这点闹心的破事,居然一波三折,怎么也整不死姚雨婷?

    大老板头痛,顾元柏更是头痛。

    徐少聪虽然不头痛,但有些蛋痛。想着那几个美人被龚世海在操就蛋痛得厉害。

    “怎么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王志宏不满的声音响起来。“舒祈安不是你的秘书吗?他怎么专做拆台的事?这样的人你还留在身边做什么?不如开了他算啦!”王志宏不知道舒祈安是遮羞布这事,所以才会这样说。

    顾元柏懒懒的声音响起来。“算路不朝算路去,千算万算没算到掉包这出戏,所以才让姚雨婷侥幸逃脱。不过,还算舒祈安有良心,要是他不出来承认,我们又死咬着姚雨婷不放,闹下去肯定会出大事情。”

    “这么说,我们还得感谢舒秘书?”王志宏烦躁地把吸了几口的烟扔进烟灰缸。。

    “他这次确实帮了我们,要不是他出来认罪,我们真没办法交待,上面都知道这事了,看来,我们得清理下身边的人。”顾元柏把未燃完的烟狠狠地按熄。“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告的,哼!别怪我心狠手辣!”

    “这事一定是沈浩然干的?”徐少聪姿态随兴,歪侧着身子,懒坐在沙发里,叼着烟讲话,有些含糊不清,而且还有烟灰不断地抖落下来。

    看得王志宏脸色阴郁。“最好加紧行动,不要一盘输,满盘皆输才是。那个女人确实不能留在茂竹,如果只是摆设还没什么,问题是她太较真了,什么都要管。这样下去,我们的许多合作都将受阻。如果再把以前的旧帐翻出来,我们都得一起完蛋。”

    “别急!会有办法解决的,如果真是沈浩然在搞鬼,我们正好一箭双雕除掉这两个人,茂竹就会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至于那个张成义嘛,他这人好对付,没什么大出息,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升到处级,不管正副,最高目标就是到此为止,张成义对茂竹形不成威胁,适当的时候打压下就行了。”顾元柏分析着。

    末了,顾元柏嘱咐徐少聪。“你去找舒祈安,带他去你办公室,一定要把掉包茶叶的事写出来,明天让龚世海带着材料回去,对王明扬也是一个交待。”

    “好。”徐少聪说走就走,他早就想去找舒祈安了,怕舒祈安这小子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可是一直惦记着姚雨婷。

    徐少聪走后,王志宏与顾元柏密谋一番后也走了。顾元柏是想蓝沁了,故意让徐少聪去拖住舒祈安。他才有机会去跟蓝沁私会。不然,这事打个电话让舒祈安写好就是,为什么非得去办公室写?

    好多天没跟蓝沁亲热,这把火早在餐桌上就烧了起来,要不是要孝敬龚世海,他早就带着阿菊去床上滚。

    上次在妹儿山爆菊花的事还记忆犹新,他现在身体内外的火都旺盛得狠,不去找蓝沁发泄发泄,估计会受不了。

    蓝沁没想到顾元柏会在这个时候来,听到门铃声,她还以为是舒祈安回来了,打开门,看到的却是顾元柏。

    在门被关上时,顾元柏一把抱住她。“亲爱的,想死我了!好几天不见,你想我吗?”

    “你怎么来了?”蓝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先坐,我去给你泡杯茶!”

    “不要。”顾元柏扯住她的手。“我现在只想泡你,才不要你去泡茶。舍不得你。”

    “不行,一会他回来了怎么办?”蓝沁退缩着,退到自以为安全的角落里。

    顾元柏见此情形,他愤怒地踢翻垃圾蒌,双手撑在蓝沁肩上,咆哮。“你这女人最近怎么回事?是在逃避我吗?回来就回来,怕他干什么?他要是敢有怨言,看我不整死他!开塌下来有我掌着,你怕什么怕?”

    蓝沁愣愣地望着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可我和他毕间是合法夫妻,闹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丢人现眼的是我,大家会骂的也是我,现在说得比唱的还要好听,恐怕到时候又要怨我了。”

    顾元柏又踢了踢滚到脚前的垃圾蒌,那个横倒成圆状的垃圾桶仿佛跟他斗气似的,踢走又反弹回来。“妈的,连你也要欺负我!”

    此时的顾元柏,突然产生一种虎落平川被犬欺的感觉,诸事不顺不说,连自已珍藏的女人也要拒绝自已。

    无论他踢走多少次碍事的物件,还是无法踢掉心中的疙瘩和不痛快,把蓝沁抵在墙壁上,将她的额发抚开,贪婪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女人香……

    明显地感觉到蓝沁因紧张而全身僵硬起来,顾元柏再次用风雨欲来的表情冷瞪着蓝沁。“你究竟在怕什么?你说啊,舒祈安他算个什么吊?只不过是有利用价值,要不然,我早就把他给打入地狱,哪里还轮到他跟你住在同一屋檐下生活。”

    “我……”蓝沁不知要说什么才好。这些天,她确实是在回避顾元柏,但她不能这样回答,那不是自讨没趣。

    “我什么我,蓝沁,我发觉你最近怪怪的。”顾元柏脸色越来越沉。“是不是你又有了别的男人,所以才会这样逃避我?”

    “哎呀,没什么。是你多想了。”蓝沁生气地推了他一下。“说我怪怪的,我觉得你才怪怪的呢,为什么这些天不来找我?是不是又找到新的目标了?我没说你,居然还反咬一口,男人啊,真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嘴里说着爱我,却几天都不打个电话来,你的生活我无法融入,却偏偏要我事事以你为中心,我也想以你为中心,可你给了我这个权利吗?”

    “小妖精,原来是为这啊!”顾元柏转怒为喜,原来这女人是在吃醋。伸手在她脸上揪了下。“不是不来找你,前几天不是舒祈安一直在家吗?我想来也得有机会嘛。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看我一瞅到时机就来找你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你是我第一个目标,也是最后一个目标,相信我吧!”

    蓝沁想到还有事要跟他说,神情马上转变。“我跟你说个事,千万别骂我啊!”

    顾元柏猜也能猜到她要说的事,舒祈安已把事情说了。“是你调包茶叶的事吗?”

    “嗯。”蓝沁鼻子一红,眼泪就流了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舒祈安说的。”顾元柏故意狠狠地瞪她一眼,愤然的转身走向沙发。“你胆子也太大了,那么多钱你也敢换?”

    “我小姨病了,需要大笔费用,所以我就掉换了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蓝沁十分委屈地说。

    “你需要钱跟我讲啊,去换那钱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大计划?现在好了,一切都让你给破坏了。”顾元柏一脸奸笑。“你坏了我的好事,那就快**服,好好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心。”

    “这么说,事情解决了?”蓝沁微笑着坐到他身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那舒祈安会受到牵连吗?他会不会因此而坐牢?”

    “他受不受牵连关你屁事?”顾元柏捧起她的脸颊狠狠地亲了口。“你要搞清楚,他只是一块遮羞布,只要他还有利用价值,我都会尽全力保他。既然钱是你拿去了,我会替你还上这笔钱。怎么样?还不亲亲我?”

    门外传来一声微弱的咳嗽声,顾元柏没听到,蓝沁却听到了,她没有亲他,而是伸手在他胯下摸索了把。“方向有些不对?”

    “管他对不对,大方向对了就成。”顾元柏的心一下跳得好快,被她这样要命的一摸,哪还受得了,抱着她就去里面滚床单。

    舒祈安跟姚雨婷滚完床单,忘了拿手机。所以,徐少聪打他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姚雨婷又不敢接。

    回到家门口,先是慢吞吞的从皮包内掏出钥匙,然后再慢吞吞地打开门,一双男人皮鞋就摆放在门口。他发狂得想要杀人,闭了闭眼,强忍住怒气走进来。

    顾元柏已脱下自已的衣裤,就那么赤条条的站在床前,背对着洞开的门精彩地表演着。

    蓝沁被顾元柏扔在大床里仰躺着,她看到舒祈安轻轻地一步一步走过来,然后看到他掺杂着复杂表情地站在房门口,跟欣赏动物园的动物一样看着顾元柏**的身躯。看着顾元柏心急火撩地甩着命根子。

    看了顾元柏,舒祈安又把目光投向监沁,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好像在探索她心中的秘密。这女人真是下贱无耻!

    顾元柏的一双魔掌伸向蓝沁。“还愣着干什么?快脱啊!不脱你让我怎么搞?反应越来越迟钝,你没看见我的小弟弟都迫不及待了,你还这样做腔拿势的,跟个黄毛大闺女似的,用得着这样吗?都不知被我搞多少回了?装什么装?”

    她突然双臂收紧,不让顾元柏碰自已。“不、不要、不要碰我!”

    “你又怎么了?”顾元柏已没了耐性,他等不及,自已爬床上去了,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当他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时,他愣然的一呆,瞬间恍然大悟,接着便恼羞成恼地朝舒祈安吼起来。“你怎么进来了?进来也不敲敲门,真是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我为什么不能进来?”舒祈安没有生气,反而大笑出声。“这真是太好笑了!我为什么不能进自已的家门?再说,你们也没关这门啊,我怎么敲门?是你们自已想让我参观的,又不是我想要看好戏。切,看你们表演,我还不如看黄色电影来得痛快。”

    顾元柏赶紧扯开溥被把自已盖起来,他也被舒祈安笑得有些不知所措。“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弄清你自已的真实身份,我才是这张床的真正主人,你只不过是在这里替我守护而已。”

    “不好意思,打扰了!”舒祈安吹了声口哨,转身挥手。“你们继续、继续。”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元柏的心突突跳过之后,他眯起锐利的眼睛,无声无息的看着舒祈安走出去,直到关门声响起,他才如梦初醒般转望着蓝沁。“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一点也没发觉。跟个小偷似的,走路连点响声都没有。”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蓝沁撇了下嘴。“我都用表情在暗示你了,你还要在那表演,活该!”

    顾元柏越想越不对劲。“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看他那样子,分明是看了好一会。”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怪我没提醒你吗?”蓝沁很生气。“我都说不要了,你还要硬来,这下好了,又把责任推我身上。刚刚我看到他的时候,吓了我一大跳。你不但不安慰我,反而这样说我,不理你了!”

    “蓝沁,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顾元柏一对炯亮的眼直盯着她瞧,眼底带着抹犀利,让她无法逃避。“事情怎么会这样巧?你刚刚在外面突然就摸向我下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蓝沁眼里漾出一抹魅惑,她霍然脱掉自已的衣服。“还不是因为想那个地方,这么多天没碰我,想得厉害呗!”

    “是这样吗?”他勾起她的脸,在她魅惑的眼中找答案。

    “嗯。”蓝沁把他的大手直接按贴在自已的酥胸上。

    手一贴上她柔软的胸,顾元柏的高智商也变成弱智了。现在,就算眼前的女人是间谍,他也不管不顾了。旋即把她扑倒在床上,双手在她胸前不断地揉搓起来,掌中宝的感觉让他通体涌动起沸腾。

    被他一阵揉搓,蓝沁的双颊也泛出火红的颜色,她闭着眼感受着。吐出的气息迷了自已,似乎在身上揉搓的男人变成舒祈安,随着顾元柏的不断逗弄,她的心里多了一份无法克制的热欲。

    顾元柏的大掌仍不由自主地摸向私处,在那神秘的芳草地,他摸到一手的湿润。

    直到这时,顾元柏才觉得已成功掌控了蓝沁的身体,他扳开她的双腿往肩上一搁,那带着冲力的肉条旋进了她的最深处,跟着还在里面旋了几个圈。

    兴奋让蓝沁激动不已,她挥动着双臂,在顾元柏的冲刺下疯狂地摆动着。

    顾元柏钳住她胡乱挥动的双臂,用他狂肆的吻和更深的冲刺来安抚蓝沁的**,直到彼此都达到欲~望的颠峰。

    一场酣畅淋淳的纠缠后,蓝沁望着躺在身边喘息的顾元柏,心中有些慌乱,急忙起身去卫生间冲洗。

    看着她逃也似的离开房间,顾元柏有些不悦。等她回来,他动作粗鲁地扳倒她。“跑这么快干嘛?做完连温存也没有,你还是那个小鸟依人的的蓝沁吗?”

    “你真是多疑!”蓝沁在他身上打了下。“快去洗个澡,身上粘粘的不舒服。象我一样洗完就舒服多了,全身都清清爽爽的,快去!”

    “去就去。”顾元柏在她爽洁的身上摸了把。“你名堂真是多!”

    洗完澡出来,蓝沁很是温柔地躲进他的怀中。“你这是鸠占鹊巢,得意吧?”

    “还算他懂事,知道让位给我,看来还是可塑之才。”顾元柏说着说着就开始眯上了眼睛,很快就沉沉入睡。

    响亮的呼噜声传来,蓝沁轻轻滑脱出来,再轻轻地扳开他手手,因为他的手还握着她的**。然后把头发拢到背后,再次钻进卫生间把全身洗个透彻,仿佛身上有许多病毒一样,怎么洗也无法清除身体上的病毒。

    她蓬乱的头发在花洒中乱甩着,眼里闪着无边怒火,她真的没想到舒祈安会笑着观看顾元柏的表演。

    洗完澡,蓝沁不敢在卫生间多待,她用浴巾把身体包起来,然后把卫生间的窗户打开,仿佛里面存贮了什么**东西般可怕,还怕排气扇也打开来。

    回去乖乖地躺在顾元柏身边,一会,他睁开眼来,肯定会扒掉她的衣服,所以,她连穿都懒得穿了。

    既然舒祈安这样不在乎,她何苦还要去在乎?那就破罐子破摔,任由事态发展算了。

    顾元柏翻了个身,嘴唇蠕动了几下,一只手没有目标地乱摸,直到摸着她的胸才静止下来,摸着摸着,他突然就睁开了眼睛。“你没有眯会?”

    “我不累。”蓝沁仰躺在床上,抽紧了身体,双手紧抓着身上盖着的薄被。

    “这么紧张干什么?”顾元柏一只手托着脑袋,一只手缓缓地抚摸索着她。沿着她高耸而饱满的**,再到纤细的腰部,最垢才到弹性最好的臀部。蓝沁这身皮肤是顾元柏的最爱,柔软得如天鹅绒般细滑。

    摸到她大腿根部时,蓝沁收紧双腿。“不要再逗了,看你今天这么疲累,还是身体要紧,一会逗得我兴起,你没法招架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要是没法满足我,小心我找别的男人去!”

    “你敢。”顾元柏听到蓝沁这样说,突然产生一种古怪的感觉。

    总觉得蓝沁最近有些让他捉摸不透,说她放不开吧,她有时又放得很开。说得放得开吧,有时又超级别扭。

    刚开始,蓝沁跟他时,确实是个纯洁天真的女孩,她的第一次都是交付给他的,对于这点,他相当有自信,觉得自已人到中年还能获得年轻女孩的芳心,多多少少都会激起他无限的斗志。

    几年过去,顾元柏发疯般眷恋着她的身体,所以,才会想要长期拥有她的计划,才会有舒祈安这号人物的诞生。

    婚姻是一场赌博,没有人能真正控制最后的输赢。

    舒祈安就是这么认为的,就算他现在亲眼看见妻子和领导滚床单也能忍。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还给这对狗男女。

    他今天所受到的耻辱,总有一天会还回去的。

    从家里出来,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开始的无所谓都是装出来的,但他没有办法。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忍字头上一把刀,这滋味真的好难受。

    他舒祈安是全家的希望,得为前途着想。做为一个小小秘书,虽然不是什么好差使,对于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最最重要的是,他得抓住最有力的证据,然后一次性扳倒顾元柏,省得顾元柏有翻身的机会。一旦翻身,又是舒祈安受苦受罪的时候。

    在街上晃荡着,不知不觉又来到姚雨婷的家。

    当他再次出现在姚雨婷面前时,他望着她笑,却隐隐带着伤痛和苦涩。

    她柔润的唇瓣轻轻地印上的额。“出了什么事?”

    他唇角的微笑还在,眼睛还是那么黑亮,眉宇间却有一种散不去的伤痛,还有身体轻微的颤抖。“没、没事。就想来看看你!”

    进到屋内,与她四目交接时,眼里似乎藏着许多话,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没事才怪!姚雨婷是什么人?她连这都猜不透还当什么县长,凭女人的直觉,一定是回家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情景,男人嘛,别的事情都可以大而化之,唯独在女人给自已戴绿帽子这件事上放不下。

    “你不刚回去吗?”姚雨婷轻笑。“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进不了家门?”

    他挑眉着着她。“怎么?嫌弃我吗?那我走得了。”

    “哪会?”姚雨婷也疑惑地挑起双眉。“我求之不得。你愿意,住进来都没关系。我单身女人怕什么?只要你不怕就成。”

    “谢谢你!”舒祈安被她的话感动着,虽然他不会真的住进来,但他明显感受到了姚雨婷对他的信任。吸了吸鼻子,含着泪倚向她怀中。“有你真好!”

    “别难过!”姚雨婷抱着他的头安慰。“别去想那些伤心的人和事!”然后捧起他的脸,拂去眼角处滑下的泪珠。“傻瓜,你在这里伤心难过有什么用?要懂得拿起武器捍卫自已的尊严,不管出了什么事,有我在背后支持你,不用害怕,知道吗?”

    女人比男人大,果真是会宠着男人的。舒祈安此时就享受到了这种爱,他喜欢被姚雨婷这样爱着。

    一直以来,他只是有一具外表强大的躯壳,其实内心深处还是非常脆弱的。

    既然舒祈安不愿把事情说出来,一个人这样伤心流泪,除了他妻子找的情人,恐怕没有什么事或什么人会让他如此伤心难过。

    “嗯。我会记住你的话。”舒祈安深深地叹了口气,拿出一根烟来到阳台上抽,他知道姚雨婷不喜欢有人在房间抽烟。

    徐少聪的身影落入他的视线,看样子,一定是来找姚县长的。

    他把刚点燃的烟在阳台上按熄,随手扔进阳台上的花盆里。转身回房对姚雨婷说。“我得走了,徐少聪在楼下,估计会上你这里来。他这人不是什么好鸟,你自已得小心应付才是,不能让他抓住我们俩的把柄来威胁你。”

    “你怕他干什么?”姚雨婷把手机递给他。“他一直打你电话,我又不好意思接。说不定他是找你的,你不是送我回来吗?也许他以为你在我这里,所以就来我这里找你,大大方方坐下,不要慌张!我们又没做什么苟且之事,别怕他!”

    舒祈安接过手机,在姚雨婷额上亲了下。“自已注意点,别让他吃豆腐!我不能留下来,他会起疑心,疑心易生暗鬼,还是防着点好。”

    她伸出双臂拥抱着他,手在背上捶他的背。“小心眼的男人!哪有那么多豆腐吃,不都让你吃光了吗?他要想吃,就只剩下洗脚水了。”

    舒祈安被逗笑了,托起她的下巴。“不行,就是洗脚水也不能让他喝,知道吗?”

    她推了他一把。“走吧!走吧!你不是要避闲吗?”

    舒祈安闪身出去,他没有马上离去,而是上到转角处,静静地注视着动静,如果他现在下楼,肯定会与徐少聪狭路相逢,等徐少聪进去后再离开也不迟。顺便还可观察下动静,反正星期天,楼里的人差不多都回去跟家人团聚了。

    刚才烟没抽成,正好可以在转角处抽颗烟。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来,猜也能猜到是徐少聪上来了。

    舒祈安吐了几口烟圈,凝神调整呼吸,让脸上的表情不要那么强烈。妻子蓝沁已让顾元柏占有了,姚雨婷这个红颜千万不要再被徐少聪染指,否则,他真的会疯掉。

    门铃声响起来。姚雨婷穿戴整齐,打开门冷冷地看着徐少聪。“徐副书记有什么事?”

    徐少聪爽朗地笑起来。“姚县长,今天让你受惊了!徐某特地来给你赔礼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姚雨婷手扶在门框上,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

    “姚县长不请我进去坐坐?”徐少聪凝视着她,眼睛一直在她胸前游荡。虽然她穿着正装,可那高高的凸起还是让他浮想联翩。

    姚雨婷闻到一股香烟的味道,女人的鼻子特别灵敏,抬眼向转角处看了看,有淡淡的烟雾飘散出来,她知道舒祈安躲在那里,似笑非笑地取下扶在门框上的手,让徐少聪进屋。

    一直躲在转角的舒祈安,把烟头狠狠地扔地上,再用脚狠狠地踩了又踩。他没有心情再去听墙角,走到楼下,到公话亭给沈浩然打了个电话,说有人要去找姚雨婷的麻烦。沈浩然一听就急了,挂断电话就搭出租车赶了过去。

    徐少聪在姚雨婷的房里到处转了转,跟检查安全似的,哪里都不放过。连阳台上也看了看。然后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雨婷啊,住这里还习惯吗?要是住着不习惯,需要整改什么的尽管跟我说。”

    “徐副书记请喝茶!”姚雨婷现在一点也不担心,她知道外面有舒祈安这个守护神。“哪敢劳烦徐副书记。”

    “好茶。”徐少聪喝着茶赞美。“想不到你泡出来的茶也这么好喝。”

    “这么贵的茶当然好喝。”姚雨婷脸上挂着笑容。“你知道这茶叶值多少钱吗?”

    “多少钱一斤?”徐少聪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眯起一对幽深的眼睛,邪魅的盯着她的笑脸问。

    “一万。”姚雨婷竖起一根手指。

    “你真会开玩笑!”徐少聪也用一根手指点着姚雨婷。“不是我徐少聪吹,什么高档茶我没喝过?你这茶叶不怎么样,而是泡茶的人有灵性,所以这泡出来的茶才有一种高于茶叶的别样味道,依我看,你这茶最多不超过一百块钱一斤。”

    “错,这茶就值一万块一斤。”姚雨婷转身把柜子里的几包茶叶全搬了出来。“看,全在这里了,你们不是说我收了五万元钱吗?这就是罪证,徐副书记难道不是来搜集罪证的?全在这了,你都拿走吧。这么贵的茶叶我喝着不安心。”

    “怎么?舒秘书没讲吗?”徐少聪开始骂舒祈安。“这个舒秘书,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自已惹出来的事,还不向你解释清楚。害我们都得替他擦屁股。雨婷,你别误会,我真不是上门来找麻烦的,这茶叶的事情已搞清楚了,全是舒秘书的错,跟你没半点关系,是我们弄错,差点冤枉了你,真是对不起!”

    “舒秘书都跟我讲了。”姚雨婷点了点头。“不过,这事还多亏了舒秘书,要不然,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这王家兄弟也太阴险了,居然想用这样的损招来整我?还好中间出了这么个小插曲。徐副书记,你说这事会不会有人教唆?要是背后没人,那王志明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你想哪里去了?”徐少聪嘿笑打马虎眼。“怎么可能有人教唆?我看王家兄弟是被姚县长的美色给迷惑了,他们怎么不给我和顾书记送?美女嘛,走到哪里都能得到特殊照顾,我们男人就惨了。不仅捞不到半点好处,还会受排挤,做女人挺好!”

    一个“挺”字又让徐少聪把目光全部集中姚雨婷的胸部。

    姚雨婷朝虚掩的门看了看,突然想要恶作剧,她故意低垂秀颜,做出一副害羞的样子,眼睛一直望着自已的脚尖。

    这动作确实管用,这样的姚雨婷才有小女人的味道。徐少聪一双蕴含不轨的眼睛在活动起来,他劲眉一掀,坐到姚雨婷身边。“想不到你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她缓缓地抬起头,蓦然瞪大眼看着徐少聪。“你、你怎么坐这来了?”

    徐少聪的一颗心猛地重撞了下,他早就被姚雨婷的姿色所迷惑,色心早就起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而已。他直勾勾地看着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姚雨婷,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她傲人的胸脯处,那一起一伏引他遐想不断。

    他的声音透着危险的音律。“雨婷,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说着就伸出手想要将她拥进怀中。

    “你要干什么?”姚雨婷挣扎着大声叫起来。“你可别乱来啊!”眼睛瞟向门口,见还没有动静,她的身子就有些颤抖,难道转角处抽烟的人不是舒秘书?

    徐少聪并未放开她,而是轻轻地将手放在她脸上抚摸,目光则落在她爆红的脸上。“雨婷,只要你跟我好,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就算让我跟顾书记翻脸也行,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得有些情不自禁。“

    “你别乱来!”姚雨婷往旁边挪动了下。“你一个有妇之夫,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让外人知道怎么看你?”

    “有妇之夫又怎么啦?”徐少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顾书记不也是有妇之夫,他一样在外面有相好的女人,而且那女人还是有夫之妇。只要做得隐密,没人知道的,你说是不是?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能知道我们上过床?”

    得意忘形之时,徐少聪这张嘴就没法关上门,顾元柏跟蓝沁的事,他从没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可今天还是忍不住在姚雨婷面前提了出来。

    只可惜姚雨婷心思不在这上面,她现在害怕都来不及,哪有心思去想这事。所以就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徐少聪说了也等于没说。

    她被徐少聪眼里的放肆吓到了,双腿不断地摩擦着,甚是焦急的样子,她在盼望舒祈安来英雄救美。暗说,舒祈安,你快现身啊!豆腐都让他吃了,再不出现,恐怕连豆腐脑都得让他吃了。

    不曾想,她的这个动作更加刺激了徐少聪体内的欲火,这把火已烧到了全身,他又往她身边挪了下。“雨婷,我知道你也想,一个这么熟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想那事?除非你身体有毛病。”

    姚雨婷惊跳起来。“徐副书记,请你放尊重点!再这样子,休怪我不客气!”

    他扯住她的手嘶哑着声音。“少在我面前装?你不就是靠姿色升到今天的位置?你能让省城的高官干,为什么就不让我干?比起那些半老头子,我可强多了,试过你就会忘不了那种滋味,来吧,我会让你爽得死!”

    “下流无耻!”姚雨婷气得甩了他两巴掌。

    他眼里的渴望化成**,双手并用,军人出身的他,想要制服一个女人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把她紧紧地禁锢在怀中,嘴也控制不住地吻上她的小嘴。

    “唔唔唔……”姚雨婷的身子隐隐打颤,拼命地挣扎着。

    她的挣扎和唔唔声,更加刺激着徐少聪,他的私处又被胀满**的痛楚折腾得好难受,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就范。

    在她的身体挣脱往后仰时,他直接用嘴在她柔软的胸膊上拱来拱去,虽然隔着一层衣服,并不妨碍他的**大发。

    冷汗浸湿了她的衣服,脸色苍白如纸,她不能让他得逞,一定不能让他得逞。

    往后仰的眼睛被一道光晃了下。

    门**,她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那里。“救、救我!”

    沈浩然接到匿名电话就赶了过来,他清楚,姚雨婷在茂竹是公敌,想整她害她的人很多,气喘吁吁出现在姚雨婷门外,正要按门铃,却看到门虚掩着,他的心陡地一惊,以为姚雨婷已经出事了,推开门的瞬间,他却看到这番景象。

    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强抱着,沈浩然真想把那人大卸八块。见那猪头样的脑袋一直在她胸部乱拱,他也没法看清对方是谁,只当是要侵犯雨婷的流氓。

    携带着一股怒气急冲进来,怕伤到雨婷,他绕到徐少聪身后,抬腿向他胯下扫去。“去死吧!臭流氓!”

    随着一声惨叫,姚雨婷从徐少聪的魔掌中得救。

    扶起地上的姚雨婷,沈浩然关心地问。“婷婷,你没事吧?”

    估计沈浩然这一脚将徐少聪的小弟弟折断,那么昂首阔步地挺着,遇到这样的突然袭击,不折断也够呛。

    徐少聪现在顾不了面子,跌坐在地板上,双手捂住那部位,痛苦地呻吟着。“哎哟喂,痛死我了!”

    “原来是你。”沈浩然听到声音熟悉,这才抬眼向徐少聪看去。“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流氓,原来是我们的徐副书记啊!这样的事徐副书记也做得出来,真是让我沈某大开眼界!”沈浩然还在夹枪带棒地说。

    “沈、沈浩然,我不会放过你!”徐少聪痛得脸色苍白,但眼底的恼怒越越浓。

    沈浩然神情淡漠却充满了讽刺。“徐副县长,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你还怎么整治我?”说完,就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迅速把徐少聪在地上痛苦打滚的丑模样给录了下来。拿着手机威胁徐少聪。“看到没,这里有你犯罪的证据。”

    “你……”徐少聪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把姚雨婷扶到沙发里坐下,沈浩然轻声说。“你要不要紧?”

    “谢谢你!”姚雨婷的声音里有一种低柔的情感。

    虽然只有三个字,听在沈浩然耳里,简直就是受宠若惊。从相逢的那天起,雨婷就没这样温柔地跟他说过话。

    他怔了怔,眼里全是紧张和心痛。“谢什么谢,你没事就好。我要是再来晚点,你就没那么好命了。”

    姚雨婷看了看狼狈不堪的徐少聪。“你赶紧把他带走吧,省得脏了我的地方,这么恶心的人都有。”

    “好。”沈浩然也不想事情闹大了,闹大了对雨婷也没好处。这徐少聪的老婆是本地人,呼啦一下就会纠集好多人前来助阵,就算不是雨婷的错,那蛮不讲理的陈芝兰也非得把雨婷给羞辱死。

    刚才录下徐少聪,是为了防身。坏了徐少聪好事,肯定会被他报复。如果他一开始就看清那人是徐少聪,绝对不会下狠手。

    雨婷虽然重要,可他的前程更重要。

    现在是骑虎难下,事情出来了,他得想办法化解才是。

    把徐少聪送到医院,沈浩然一直看着医生替徐少聪检查,每次听到徐少聪那痛苦的嚎叫,他的心尖都要颤一下,难道真折断命根子?

    医生检查后告之。“需要手术治疗折断部位。”

    “不会这么严重吧?”沈浩然也傻眼了,真要是这样,那他的祸就闯大了。“那手术后功能还能恢复吗?”这是沈浩然目前最最担心的事情,一个男人,如果没了那功能,活着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这个我不能保证。”医生吩咐沈浩然去办入院手续。这医生是新调来的,还不认识徐少聪和沈浩然,说话也不怎么客气。“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搞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后果?这是男人的命根子,哪能不要命地去折腾,舒服一会,痛苦一辈子,何苦呢?你们这些同性恋人啊,真的是有些变态……”

    进来一戴着口罩的护士,她惊叫一声。“徐副书记,沈副县长,你们怎么在这里?”

    “什么?”刚才的医生抬头看着护士。“你叫他们什么?”那医生吓得全身颤抖了下,刚才还把这两男人想成同性变和变态狂,以为他们胡搞乱搞才会折断命根子,所以才会那样教训沈浩然。

    “郭医生,你刚来茂竹,还不认识他们吧?”护士为了展现自已,揭下口罩,分别指着两人对医生做介绍。

    此时的徐少聪被疼痛折磨得受不了,只顾在那哼叽个不停。

    “沈副县长,徐副书记这是因公受伤吗?”郭医生婉转地引导沈浩然,意在弥补刚才的误会。

    “嗯。”沈浩然点了点头。“不要对外申张,省得让徐副书记难为情。你尽快安排手术吧。一定要尽全力让他快点好起来。”

    “好。”见伤者是茂竹的副书记,这医生态度好转,马上去安排手术和病房。就算这副书记和副县长是搞基成这样,他也不敢多嘴了。

    这年头,林子大了什么都有,两个大老爷们搞在一起又不是没见过。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两人身份,整死他也不去多嘴多舌。

    徐少聪被推进手术室了,他在手术室外不停地走动。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把事情报告给顾书记稳当些。一通电话把顾元柏叫到了医院。

    “怎么样了?少聪他好好的,怎么会进手术室?”顾元柏焦急地问沈浩然。

    默默地掏出手机,把录下来的视频打开递给顾元柏。“书记,您自已看吧!”

    “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顾元柏静静地瞅着沈浩然。

    “徐副书记他想强暴姚县长,我当时没看清是他,所以就向他那地方踢去,才会出现画面中的痛苦场面……”

    “这么说,你踢的是他的命根子?”顾元柏怒视着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顾书记,你一定要相信我。”沈浩然绝望地为自已辩解。

    顾元柏和徐少聪是什么关系,他能不清楚吗?这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了。沈浩然不知道

    为什么小心谨慎这么多年,偏偏在这里出了差错。他慌乱地摇头,显得不知所措,被顾元柏的怒视逼得后退着。

    慌乱地后退着,退到墙壁处才止住。沈浩然眼里满是惊慌和茫然。

    一步一步走进沈浩然,顾元柏目光冰冷。“相信你有什么用?少聪那玩意能好起来吗?”

    “我、我不知道。”沈浩然还是慌乱地摇头。

    “我说你现在除了摇头还会什么?”顾元柏恨不得打沈浩然几拳。“平时看你精明滑头,怎么也会败在女人这件事上?姚雨婷那个女人就是祸水,留在茂竹迟早会出大问题的,才多久,就弄得你们争风吃醋。沈浩然,少聪他和你的仇是结大了。”

    “顾书记,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徐副书记,如果知道是他,借我十个胆也不敢那样做。”

    “算啦,你不要跟我解释。还是去跟徐副书记解释吧,你伤的人是他,不是我,没有必要一次一次跟我说。”

    “哦。”沈浩然的腿都有些颤抖。

    信与不信都不重要了,顾元柏现在担心的是徐少聪能不能恢得功能?

    做为男人,一旦没有了那功能,人生就失去了意义。他是男人,深有同感。男人嘛,所有努力都是要证明自已的实力,有了实力才能征服自已想要的一切,女人就是其中最主要的元素。

    “沈浩然,你听着!”顾元柏的火气很大。“这里不需要你守着,你走吧!”

    “可是,徐副书记还没出来,让我安排好再走吧!”沈浩然犹豫着。

    “我会安排的,你走吧,我想少聪也不想看到你,一会他从手术室出来,看到你反而会生气。”顾元柏的怒火在心底隐密地燃烧,旧帐还没找他算,新帐又变本加厉的整了出来,而且是这么严重的事。

    沈浩然走后,顾元柏打电话把舒祈安叫到了医院。

    舒祈安赶来的时候,徐少聪出了手术室,正躺在病床上半梦半醒,也许是麻药的作用,也许是他不好意思面对大家,只好用这种半梦半醒的迷糊来逃避如此丢人的事。这要真是传出去,他徐少聪还有什么脸面?

    像这种事说出去,确实丢人,他徐少聪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要是以后都雄不起来,他活着还有啥意思?尤其是他这种把女人看成一日三餐的男人,没了那个玩意,叫他如何在女人面前耀武扬威。

    病房里很静,静得舒祈安进来后有些无所适从,他看着床上有些滑稽的徐少聪,裤子都没穿,那个部位还被包扎起来。顾元柏坐在旁边一动不动,能动的仿佛就只有输液管中的液体。他静悄悄地走到床边。“顾书记,徐副书记这是怎么啦?”

    “没事。他蛋疼。”顾元柏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他。“舒秘书啊,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也没太多时间来管你的事。我叫你过来,一是让你照顾下徐副书记,可能要在这里守几天。我想此事暂时不要惊动他的家人。二是关于你的事,你要书面交待清楚,写好交给我审查后再交由龚主任带走。”

    一句蛋疼,差点让舒祈安笑出声,但他忍住了。

    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他还得继续装下去。就算知道徐副书记的蛋是为什么疼,他也要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好,那我现在出去买笔和纸。”

    “去吧!顺便买些日用品,记得开发票,回头我给你报销。”顾元柏对舒祈安今天的表现非常满意。一是因为他出来解了自已和龚主任的危机。二是因为他在目睹自已和蓝沁上床而不怒。这些表现都是顾元柏最满意的。

    “嗯。”舒祈安迈开脚步走出去。从医院出来,他走在街道上,突然,一具被夕阳拉长的身影出现在他的前方。

    正在低着头走路的舒祈安沉浸在杰作中自得其乐,在小城铺了地砖的路上走走踢踢。直到他发现那越走越近的人影,他才一动不动看着那影子,抬首看去,迎着落辉看到姚雨婷的脸丝丝闪亮。

    “你怎么会在这里?”舒祈安心里骤起一阵动荡,好想将徐少聪蛋疼的事告诉姚雨婷,但他还是忍住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她一言不发地打量着他,脸上不带任何神情的她,只是用那双甚是疑惑的眼睛看着他。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舒祈安伸手在脸上抹了把。

    她看得那般专注,似诱似惑,一种异样在舒祈安心中流荡。

    街边的店铺有音乐声飘出来,在落日的渲染下,有种恍然在梦境的感觉。见姚雨婷不回答自已,舒祈安以为自已是在做梦。他的脑际也开始零落不清,隐若地,他唇边扯开笑容,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啊!”他的头与姚雨婷的头碰了下,这才发觉不是在做梦。“原来真的是你,为什么不说话?害我以为是在做梦。”

    “你见过有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做梦的吗?”姚雨婷的手搭上他的肩。“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买些东西。徐副书记住院了。”舒祈安知道姚雨婷说这话是在试探自已。

    当他明白不是在做梦时,脑中的灵光又回来了。

    一定是在怀疑自已,所以她才会这么奇怪地看着自已,所以,他很有策略性地说。“顾书记让我来买些日用品去医院。”

    “徐副书记得了什么病?”姚雨婷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出现的人不是舒祈安?而是沈浩然。

    该来的人没来,不该来的人却来了。趁沈浩然送徐少聪去医院时,她也跟了过来,只是没有露面而已。

    “蛋疼。”舒祈安用手朝那部位指了指。

    “你瞎说什么?”姚雨婷笑着打了舒祈安一拳。

    “我才没瞎说。是顾书记这么说的。而且他那地方还包着。”舒祈安觉得她在落日中的笑太美了,美得就像传说中的仙女般,如果不是在大街上,他真想上前搂抱着她亲亲她那泛着丝丝亮光的脸。

    “那顾书记有没有说他为什么蛋疼?”姚雨婷进一步询问着。

    “没有。我一到那里,顾书记就让我出来买东西,估计要在医院侍候几天。还说这事不要张扬,更不能让徐副书记的家人知道。你说这事悬不悬?”舒祈安凑她耳边悄语。“难道是在干坏事的时候被抓着?”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姚雨婷瞪了他一眼。“买你的东西去。”

    心中释怀的姚雨婷看着舒祈安离去,她的心有些微微刺痛,听了舒祈安的话,她把那个躲在转角处抽烟的人当成沈浩然了。

    既然当初要抛下自已,现在又何苦这样费尽心思?她努力压制自已对沈浩然的情感,并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已不要再相信沈浩然,现在,他这般关注自已,只不过是因为她的职位比他高。

    沈浩然在姚雨婷门前轻敲了几下门,他没有按门铃,确切点说他完全忘了按门铃的程序,被顾元柏打发走,本来想回家,走来转去,居然还是转到姚雨婷这里来了。

    等了会没反应,他正欲离去,回转身却见姚雨婷低着头走来。“雨婷,你去哪里了?难怪我敲门没人开。”

    姚雨婷拿钥匙开了门。她前脚进去,沈浩然后脚就跟了进去。进去后还顺手把门关上。似乎是这家的主人般,还把自已和姚雨婷脱下的鞋子搁放到鞋架上。

    “你进来做什么?”姚雨婷双目紧皱。

    “雨婷,我们好好谈谈。”

    “有什么明天上班再谈。我累了,你走吧!”

    “放心,我不是谈以前的事。是徐副书记的事,他的命根子被我给踢折了,在医院做了手术。如果以后雄不起来,他肯定会恨死我们两个。”

    “你是不是后悔救我?”姚雨婷神色镇定自若,仿佛预料中的结果般。“需要我以身相许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吗?”

    心情还没平定的沈浩然听姚雨婷这样戏说,他凝望着她,脸上写满了担忧。“雨婷,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的一个男人?”

    “那你是什么样的人?”她眨了眨眼。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原谅我?”沈浩然双眼充满血丝咆哮道。“你就那么恨我吗?虽然当初是我的错,可现在的我们完全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一起好好相处不行吗?我知道,你是因为爱我,所以才恨我。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要学会放下才能过得快乐,别老是活在过去的阴影中。”

    “少在这里发表论调!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姚雨婷白了他一眼。“像你这种没责任和道义的人,能成为朋友吗?别到时候又把我给出卖了!这人啊,上了一次当,你以为我还会上第二次当?所以,我还是防着点好,志不同道不谋,你还是去跟顾书记和徐副书记交朋友吧,他们跟你才是同类人。至于你的自恋我更不想评论了,我早就忘了以前的事。还有,我过得快不快乐也与你无关。以后,最好离我远点!我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改变对你的态度,知道吗?因为我始终是你的领导,尊重领导不是沈浩然的一惯作风吗?”

    听到姚雨婷这番话,沈浩然愣在一旁,不管姚雨婷如何用锐利的眼光刺杀他,可他就是不吭声了,就像被夺去灵魂的躯壳,傻傻地看着她。这么多年过去,她已变成牙尖嘴利的女领导。

    从姚雨婷家里出来,沈浩然静静地走着,迎着满天的霞光如行尸走肉,脸上是满满的忧伤。神思有些恍惚,脑中仿佛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想不清楚,一切都是纷乱如麻,更有不知所措的害怕和心痛。

    走着走着,迎面驶来一辆货车,他木然地看着车驶来,突然,旁边伸来一只手,拉他脱离了车险。

    顺着那只手看上去,他看到了姚雨婷,美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她那冷冷的双唇隐隐透着一股子煞气。

    果然,那带着煞气的唇蠕动着,一串骂语就倾吐出来。“你找死吗?还说我不学会放下,你自已放下了吗?为一点破事就把自已弄得失魂落魄的,刚才要不是我拉你一把,估计现在要替你收尸了。”

    一片落叶掉在头上,沈浩然淡淡地对姚雨婷笑了笑,取下头上的落叶继续行走着。这次,他不再是行尸走肉,她既然能伸手救他,那她心里一定还有他。

    清晨,徐少聪躺在病床上,胸色有些苍白,舒祈安走到床边。“徐副书记,你醒啦,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整点吃的来。”

    “不用了。”徐少聪虚弱地说。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东西哪里行,还是多少吃点的好,我去买碗白粥回来,医生说现在只能吃些清淡食物。”舒祈安自顾自说完就走出病房,昨晚,他在病房守了一晚上,腰酸背疼的,真是难爱。

    来到医院外面的草坪上,舒祈安尽情地伸展着四肢,哇,早上的空气真是清新!看着草尖上闪着的点点露珠,他居然悠闲地做起体操来,把去买白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他身边。他惊喜地说。“你怎么来了?”

    姚雨婷把手里的早餐袋子递给他。“给你送点早餐过来。不过,不是我做的,是我在外面买的。”

    “谢谢。”舒祈安接过她手里的袋子。“要不要上去看看徐副书记?”

    “哦。不了。我还有事要办。今天又是周一,好多事等着我去处理。”姚雨婷哪敢上去看徐少聪,看到她不掐死自已才怪,他命根子折了还不是因为她。她以为舒秘书不知道,所以才会邀请她上去。

    舒祈安双眼迷离,望着姚雨婷傻笑。他把她送早餐当成爱自已的一种表现。

    与舒祈安道别后,姚雨婷走出医院,突然与人撞了个满怀,她吃痛地捂着额头,眼里泛着泪水,正要开口凶对方几句。还没不得及开口,对方就鸡啄米似地点着头。“对不起!对不起!……”

    再痛也不能去大骂一个这样向自已道歉的人吧,姚雨婷只能自认倒霉。“好啦好啦,没事了,你走吧!”

    与姚雨婷撞满怀的人是蓝沁,顾元柏把舒祈安安排来侍候徐少聪也是有私心的。昨晚,顾元柏干脆大方地睡在蓝沁家,为了避人耳目,顾元柏天不亮就起来摸回了自已住的地方。蓝沁从顾元柏那知道舒祈安在医院侍候徐少聪,等顾元柏走后,她就起床做早餐去了。

    上完今天,蓝沁就放假了。她不想天天跟顾元柏在一起,趁送早餐时顺便告诉舒祈安一声。她放假就回娘家去,让舒祈安回家住,不会看到她这个让人生厌的女人。这假期两个月,舒祈安不用面对更加尴尬的场境。

    蓝沁和舒祈安几乎是一前一后进入病房。

    看到蓝沁送来的早餐,舒祈安根本不屑一顾,接过直接扔进垃圾桶,连正在独自伤悲的徐少聪都有些愕然。“舒秘书,你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徐副书记。”舒祈安提着自已手里的袋子扬了扬。“你看,我已经买好了。”

    蓝沁委屈得连话都没说,捂着嘴从病房跑了出来,当再次与姚雨婷撞个满怀时,她不再是道歉,而是愤怒地骂对方。“你没长眼睛吗?怎么走路的?”

    “是你。”姚雨婷发现是刚刚与自已撞过一次的漂亮女人,她从下到下地打量着蓝沁,百思不得其解,刚刚还蛮正常的女人,怎么一会就变成这样不可理喻?

    姚雨婷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她想去找医生探听一下徐少聪的病情,这事终究是因她而起,连累到沈浩然真不是她的本意。

    “你怎么阴魂不散?”蓝沁把一肚子怨气发到姚雨婷身上。“真是活见鬼了!”

    姚雨婷没有说话,眼睛盯着对方,她被对方眼里释放出来的愤怒和恨意怔住了,看得出来,有一种绝望和痛苦自对方的眼神中释放出来。

    “好狗不挡道!”蓝沁狠狠地推了姚雨婷一把。手机响起来,她摸出来一看,是青青妈妈打来的电话,蓝沁正在气头上,听对方问青青上学的事确定下来没有,她厉声说。“问舒祈安去,不要来问我,他是一家之主,这事轮不到我来操心!”

    正要转身走开的姚雨婷停住脚步。舒祈安?然后再一次从上到下地打量着蓝沁,难道她就是舒秘书的妻子?

    青青妈妈以为打错了电话,蓝沁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呆怔之下挂断电话,半晌才反过来,不对啊,要是打错了电话,为什么她还说让我找舒祈安去?青青妈妈确定小两口又是吵架了。

    细看之下,姚雨婷发现蓝沁的美有些惊心动魄。难怪舒秘书会被这个女人折磨得痛苦不堪!看来舒秘书是爱这个女人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痛苦和难过,舒秘书每次流露出来的复杂心情,姚雨婷都深有体会。

    此时的蓝沁,冷艳得如冰霜,她的心仿佛被掏空般,恍然入梦地行走着……..レレレ

V003火枪太厉害

    蓝沁对舒祈安这块遮羞布动了真情。<冰火#中文:虽然一开始就设局让舒祈安往里钻,可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她一个弱女子,除了忍辱负重和忍气吞声还能做什么?心中一些不敢轻易告诉别人的事情也很难说出口。

    两个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久了,日久生情是难免的,虽然她的身体一直被顾元柏霸占着,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爱上了舒祈安。只是,她给了他爱,到最后,又残忍地将所有爱收回,让他由爱生恨,变成今天的局面是预料中的事,可她还是伤心难过。

    蓝沁的眼中有爱有恨,更多的是愤怒掺杂苦间,使得她美丽的容貌扭曲变形。再恨再痛她也得忍。

    脚步步茫茫的蓝沁,好想在大街上疯狂地嘶叫狂喊,一个人心里承受了太多,却又不能向别人诉说,这种感觉真的快要让她疯掉。正要迈开脚步奔跑的她,被一双突然伸到她肩上的手给拉了回来,她扭转头看着那只白皙的手,顺着那只手再往上看到那张漂亮的脸。“你是谁?”

    姚雨婷薄薄的唇勾起一抹笑,把搁放在她肩上的手拿下来。“你是舒秘书的爱人吧?我是姚雨婷,刚才没吓到你吧?”

    蓝沁面容变得更加苍白,她竭力压抑下想夺路而逃的窘样,反复吐息后不作声地看着眼前自称是姚雨婷的女人,这个名字早就熟记在心中,顾元柏无数次提到她,舒祈安也提到过她,虽然没见过面,可她早就视姚雨婷为情敌。

    “有事?”蓝沁打量着气质高贵的姚雨婷,突然觉得有种令她难以承受的气息。而这种气息正是从姚雨婷那婷婷玉立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的,她飞快地在脑中幻想着这样一位美人,天天跟舒祈安搅在一起的情景。

    “刚才看你神情有异,走路也不看路,所以就跟了过来。你没事吧?”姚雨婷不解地看着她。“你是去医院看舒秘书了?”

    “明知故问。”蓝沁撇撇嘴角。“姚县长这么关心舒秘书,为什么不自已去问他?想必姚县长这么早来医院,一定不是来看望那个企图侵犯你的色狼书记吧?如果你觉得见舒祈安不方便的话,要不要我代传一声?”

    “不必了。我已见过舒秘书。”姚雨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与其这样伤心难过,又何必要做伤害他的事情?”

    “你说什么?”蓝沁再也控制不住积压在心里的悲哀,眼泪流了出来。

    “我说什么你自已心里明白。”姚雨婷是替舒祈安打抱不平。

    一直以来,蓝沁都是充满自信的,她深信自已的容貌没人比得过自已,就算眼前的女人也没法比过自已,可听她说话,一定是知道些什么,难道是舒祈安对她讲过什么?浑身一僵,倏然抬起头时,迅速伸手将脸上的泪水抹去。“请姚县长说明白一些,我这个生性愚笨。”

    “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吧!舒秘书是个不错的男人。”姚雨婷不是个爱八卦的女人,可她就是为舒祈安不值。

    “姚县长放心,我是不会让窥视安安的女人得逞,再怎么说,我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

    “明媒正娶?”姚雨婷想起贺强曾对自已说过,舒祈安的爱人是顾元柏给介绍的。“是顾书记做的大媒吧?”

    蓝沁沉默了会,她咬破了自已的嘴唇。空气中飘出血腥的味首。姚雨婷的话像一柄匕首狠狠地刺进心脏,在万分疼痛中感到彻彻底底的眩晕感,要不是姚雨婷伸手扶着她,差点倒在地上。

    “呃,你没事吧?”

    蓝沁脑袋一片空白,手脚无力,身体直接跌进姚雨婷怀中。惊觉不对劲的姚雨婷赶紧扶着她朝医院走。

    走了没几步,蓝沁又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你要扶我去哪里?”

    “医院。”

    “不要。”蓝沁虚弱地说。“我要回家。”

    “你这样行吗?”姚雨婷扶着她担心地问。“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不去,麻烦你帮我叫辆的士车。”

    姚雨婷朝前方医院看了看,又看了看蓝沁,这才扶着蓝沁向大马路走去。

    蓝沁显然还是四肢无力,她那颗可怜惜的脑袋像是要裂开一样的疼,眼神也是恍恍惚惚的,只得任由姚雨婷把自已扶上的士车,然后挨坐在自已身边,一路上细心地呵护着自已,生怕车的颠簸碰着。

    把蓝沁送到家,姚雨婷见饮水机旁有一包葡萄糖,她在蓝沁的水中倒了些进去,喂蓝沁喝过之后,蓝沁慢慢平复过来。

    “你是不是有低血糖?”姚雨婷虽然不是学医的,可她的外婆就是低血糖,所以对这低血糖的护理还是知道一些。

    “嗯。”蓝沁脸色开始好起来。

    “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得去上班了。”姚雨婷见她没事就要起身告辞。

    “姚县长,先别忙!”蓝沁叫住她,声音微弱却丝丝清晰。“如果不介意,我想跟你说点事。”

    “什么事?”姚雨婷迟疑地看着她,如果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她还真不想听。“今天不行,改天吧!周一事情比较多,等哪天有时间了,我约你出去行不行?”

    “好吧。”蓝沁吐出的两个字如花开花谢时寂寞而疼痛的声响。

    姚雨婷转身离去。

    蓝沁窝在沙发里看着她的身影消失,论身材,她一米六五,体重九十六斤,近乎完美的她,再配上白嫩的肌肤、乌黑的秀发、精致的五官,怎么看都是天生尤物。可今天见了姚雨婷后,她却有一种相形见拙,不是姚雨婷比她漂亮,是姚雨婷身上那种高贵的气质把自已给比了下去,而且,姚雨婷的身材比她更加完美,胸部更加丰满有形。

    姚雨婷从蓝沁家出来,她坐在的士车里,她在想:这女人的情人一定强过舒祈安!连舒秘书都没法驾驭的女人,一定很不简单!

    所以,姚雨婷不敢小看,直觉告诉她,舒秘书的妻子是个深藏不露的女人。

    她一进办公室,就看到沈浩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里,茶几里已扔了好几个烟头,看来已等她好久了。

    “沈副县长有事吗?”姚雨婷进到办公桌里里,站着把办公桌上的一沓文件整理得齐齐顺顺。

    沈浩然以为,经过昨天的事,雨婷会对他心存感激,没想到还是这副冷冰冰、硬帮帮的模样。“婷婷,为什么就不能改变下说话的方式?非得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吗?于公于私都不应该啊?”

    “那你想我用什么语气说话?”姚雨婷把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一顿。

    沈浩然的黑眼圈很重,为了徐少聪的事,他吃不下,睡不着。神经越来越敏感,害怕因此而被顾派孤立。思维也越来越紧张,早上听说顾书记要召开会议,他全身就止不住地打激灵。

    他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来找她商量下,又被她如此冷落,心里很不是滋味。

    “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事,顾书记十点钟召开紧急会议,一会别迟到。”沈浩然不想自讨没趣,失望地离开。

    突然觉得自已可笑之极,人家都不领情,自已还要自作多情地讨好她,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去替她扫除恶狼。如果徐少聪以后的**功能不完全,那他沈浩然这辈子就到头了。

    上午十点钟,顾元柏主持会议,除了姚雨婷和沈浩然,出席会议的还有分管农业的副书记姜小平、分管教育的副县长马志伟、县纪委书记徐正南等官员都参加了会议。

    当沈浩然和姚雨婷一前一后进到会议室,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都静止下来,没有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了,大家都规规矩短矩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直到顾元柏出现,大粗的眼珠才活动起来。

    顾元柏首先把柱子妈淹死的事大概说了遍,在场的除了沈浩然和姚雨婷知道,其余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当然,顾元柏一直强调这是意外事件,好在已妥善处理。顺便又把政府这边给批一通。

    听到这里,姚雨婷十分气愤,站起来打断顾元柏的滔滔不绝。“顾书记,我说过,周五那天没及时处理上访的事是我的错,也不能把所有责任往政府那边推。这件事要是追究起来,恐怕脱不了干系的人还是县委这边吧?来上访的柱子是为茶场霸占仙女潭的事,为什么顾书记不让茶场把仙女潭还给山民?这以后要是再出类似事件,责任又让谁来担当?”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姚雨婷身上。看她一个人在那振振有词,四周的官员都在忍俊不禁,就差没捧腹大笑。他们想笑姚雨婷的自不量力,笑她的以卵击石。

    “姚县长,有什么事坐下好不好?”顾元柏脸不变色心不跳地把手往下按了按。“事情昨天已处理好,柱子一家都皆大欢喜了,你还这样纠缠下去有意思吗?再说,这茶场把仙女潭围起来,是为了净化水源,你想想,茶场开工后,水源哪里来?同时还可以保护好仙女潭不受污染,茶场开工后,将有不少工人在那里生活,如果大家都去里面洗衣洗澡,甚至乱扔垃圾在里面,仙女潭的环境堪忧啊。”

    除了姚雨婷,大家都一致点头表赞同。沈浩然也默默地点了点头,顾元柏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行,如果书记认为这样好,那就这样吧,只是,如果再有类似事情发生,书记不要把责任往我们政府推。柱子一家是见钱眼开皆大欢喜了,整个山民的利益却被剥夺了。”

    “行啦,这件事就暂告一段落。”顾元柏很有气势地一挥手。“接下来,我要说说姚县长受贿的事。”

    听到这话,所有人又把目光重新投放到姚雨婷身上。

    “顾书记,说话注意措词,首先,我得申明下,我没有受贿。”姚雨婷再次强调。“应该说是诬陷事件。”

    “诬陷也好,受贿也罢,反正都差不多,你收的茶叶里面是钱没错。”顾元柏气愤地指着姚雨婷。“如果不是舒秘书觉悟高,把钱投进了廉政信箱,恐怕这钱早就成了姚县长的私有财产。对于这件事,舒秘书显然是积极的,但还不够正义。所以,舒秘书升副主任一职暂时就取消了,也算对他包庇姚县长的一种惩罚。”

    “一派胡言!”姚雨婷气得脸色发紫。

    “你就息怒吧!”顾元柏神气活现地指责她。“难怪一来茂竹就风风火火,茂竹是个穷县,你捞不倒什么好处的。别为了钱财把自已的前程给断送掉了,好自为之吧!”

    姚雨婷终于感到孤立无援的悲哀,她现在是有理也说不清,看着顾元柏睁眼说瞎话也无能为力。听说舒秘书升职无望,她突突乱跳的心好像停止了跳动。顾元柏的话虽然波澜不惊,却字字把她震晕。她在想,下一个受连累的会不会是沈浩然?

    果然,顾元柏说完了这件事,马上开始指桑骂槐地说。“有些人,行为不检点,弄得我们茂竹的官场一片混乱,官场不是迎春楼,不该卖弄的就不要卖弄,害人害已不说,还很伤我们茂竹的风化。”

    “顾书记,说话请说明白,不要含沙射影!”姚雨婷一肚子的委屈,虽然顾元柏没有指名道姓,她仍然觉得刺耳。到会的都是县里的主要官员,除了她一个女人,都是男人。不是她还有谁?

    “姚县长,在这么多人面前,你难道要我把事情挑明吗?”顾元柏也拿眼斜着姚雨婷,吃定她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徐少聪命根子被沈浩然打折的事。

    “算你狠!”姚雨婷很不是滋味看了顾元柏一眼。

    沈浩然并不想说什么,他知道这场全最好是不说或少说为妙。但听到后来,觉得不说不行了。“顾书记,我知道这件事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但我又不得不说。昨天,确实是徐副书记不对,他跑到姚县长家里去,还对姚县长无理,我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当时没看到徐副书记的脸,只看到有人要对姚县长无理,所以我才会有所行动,没想到用力过重,才会伤到徐副书记的命根子。”

    大家听到这里,突然一片哗然,原来,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现在听沈浩然说出来,才算是明白顾书记那番话的意思。

    沈浩然之所以要在大家面前说出来,求的就是自保,如果顾元柏要加害于他,那这件事公诸之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虽然会让姚雨婷很难堪,但他没办法了,这个时候他顾不了那么多。

    “你说徐副书记想对姚县长无理,那你跑去姚县长家做什么?难道也是想去对姚县长无理?”顾元柏笑笑。“有些事情,你最好别解释,会越描越黑。”

    “真是欺人太甚!”姚雨婷愤怒地夺门而去。她一身孤芳自赏,守身如玉,身在官场,却从不趋炎附势,更不会出卖色相。在省城都没事,偏偏到了茂竹就变了样,形象被这些人损毁得一文不值不说,工作也是层层受阻。

    顾元柏让大家散去,他把沈浩然给留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浩然啊,你是个有能力的干部,我还准备向上面举荐你,你可不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毁了自已的前程。你的性格和脾气我都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千万不要在感情上把自已卷入是是非非中,以大局为重吧!小不忍则乱大谋,别再为过去的感情乱了自已的方寸。这次,你已经迷失了方向,我得提醒你一下,如果愿意弃暗投明,我愿意化解你和少聪之间的矛盾。”

    沈浩然也没想跟他对着干,“我一直都是跟着书记您的路线在走,今天不是有意要让书记下不了台,是我想把事情说清楚,免得到时候大家误会我。”

    “好吧,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昨天你录下来的那个东西就不要到处传了,知道吗?”顾元柏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大家还是同事,得饶人处且饶人!”

    “书记,您放心!我不会到处传。”沈浩然也表态了。“回头我就删掉。”

    “那样最好。”顾元柏老谋深算,只要证剧毁了,所有供词都可以推翻重来。

    回到办公室,顾元柏正心不正焉地翻看文件,怎么也看不进去,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他想起蓝沁说放假就回娘家的事,真要是回了娘家,他这个假期去哪里泄火?虽说有了王志宏的妹儿山,那些女人毕竟没有蓝沁可靠,蓝沁是他的专属,跟梅兰竹菊完全不在同一层次。梅兰竹菊偶尔调剂下生活情趣还可以,但要长期享用,还是蓝沁安全性最高。

    他没有直接打电话给蓝沁,而是先打电话到学校问了下情况,顾元柏是南村小学的投资人,老校长一接他的电话,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天南地北胡扯了一会,才问出实质性的一句话。从校长嘴里证实学校老师在发完成绩单和通知书后都回家了。

    舒祈安在医院照顾徐少聪,他正好赶去家里与蓝沁来个激情的道别仪式,虽然昨晚一个晚上都在蓝沁的床上,可他还是不能错过这机会,怕蓝沁回娘家住太多久,没有蓝沁,他的生活仿佛就失去了意义。

    蓝沁从学校回来正在家里收拾行李,听到门铃声,以为是舒祈安回来了,她兴冲冲地去开门。“你怎么来了?不上班吗?”

    “想你呗!”顾元柏关上门,伸出双手从身后搂住蓝沁。“你真要回娘家?”

    “嗯。小姨住在医院,父母身体也不太好,我得趁假期回去帮帮他们。”蓝沁像个撒娇的小孩般从他的楼抱中滑脱出来。“你来得正好,一会送我去车站,拎着这么大个箱子真是不方便。”说完,屁股一扭向房间走去。

    “你都带了些什么东西回去?”顾元柏跟在她身后,进来看到满湘子的衣服,他伸手把衣服全部扯了出来,撒得满地都是。“带这么多衣服回去做什么?你是回去帮家里人,又不是回去相亲,有两套换洗就够了。”说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给,这个拿着,里面有五万块钱,密码是你的生日,衣服不要带了,回家再买新的,顺便给你父母买点营养品,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虽然我这个女婿不敢露面,这孝敬一事就由你替我去完成。”

    “这么多啊?”蓝沁接过银行卡。“你哪里来这么多钱?”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本来有十万元,那茶叶掉包的钱我给补上。剩下的你拿着吧。”顾元柏抓住蓝沁的手放到自已的凸起处。“还不快慰劳慰劳!”

    “你也不心疼一下我,昨晚都慰劳一个晚上了,还要让我慰劳,你是想让我走路都迈不开脚步吗?”蓝沁在他那地方轻轻地打了下。“你啊,还是得注意下身体,都这年龄了,还是悠着点好。”

    顾元柏坐到床上,拉着她坐在自已腿上,似乎想要她一坐到位,蓝沁却坐偏了方向。“怎么?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不是没感觉,是你的火枪太厉害,我怕一枪打得我回不了家,一瘸一拐地让我回去被人家笑话吗?”蓝沁笑着。

    “那就不回去,反正舒祈安要在医院照顾徐少聪几天时间,你晚几天回去不行吗?”顾元柏的手从蓝沁的领口处伸进去,正在用力挤压她的奶。

    “不行。我都跟父母说好了。突然变卦,他们会担心的。”蓝沁用手摸索着顾元柏的下巴。“我见过姚县长,她真美!”

    “在哪见过?”顾元柏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在医院门口。”蓝沁满脸笑意地看着他。“我不在,你可以去找姚县长啊,你看,副书记和副县长都打起来了,你还坐得住啊?你们男人都是一见漂亮女人僦来劲,我不在的日子,你们不会寂寞的。”

    “你去医院干什么?”顾元柏脸色马上暗了下来。

    “我去医院给舒祈安说声回娘家的事,他一直不理我,也不接我电话,只好亲自跑一趟,顺便给他和徐副书记送点早餐,没想到被他扔进了垃圾蒌。”蓝沁知道徐少聪一定会对顾元柏说早上的事。

    “笨蛋!”顾元柏怜惜起来。“写个纸条不就行了,何必去自讨没趣?”

    “人家没想到嘛。”蓝沁的话音刚落,顾元柏一把抱住她,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搅起来,搅得意乱情迷后,顾元柏三下五除二脱去蓝沁的衣服,那一对白嫩嫩的**瞬间就展现在眼前,他忍不住将她的赤身**抱在怀里,手掌在她的一对**上揉来搓去。..レレレ

V004往中间挤压着

    顾元柏的床上功夫花样百出,比起舒祈安来要招数多得多,只是频率没有舒祈安勇猛有力。

    蓝沁早就把两个人的床上功夫做了比较,还幻想过,要是把顾元柏会的那些招数弥补在舒祈安身上那就更完美了。

    蓝沁超起初还有不习惯,结果,在顾元柏的魔法下,她也迷失进去。

    她说下边疼不能插,顾元柏就一直把命根子放在她一对**中间擦来擦去。还让蓝沁把一对**往中间挤压着,他就在她的**间抽来插去的,整得蓝沁跟着他的抽来插去,身心一块离散开来。

    “亲爱的,舒服吗?”顾元柏骑坐在她身上,努力地插着她胸前的柔软。

    “嗯。”蓝沁的声音有些颤抖,长长的睫毛煽呀煽的,嘴唇早就被顾元柏咬得有些微微红肿。

    顾元柏感觉非常好,他每一次插入都像是触及到两轮又软又有弹性的东西,他这个人,或许真的有些变态,上次操阿菊的**也是这样疯狂,今天,他似乎又找到了令他疯狂的源泉。

    插的又不是蓝沁的那地方,他更加肆无忌惮,用更大的力气不停地**着,他的不断加速,掩盖住他快要发狂的亢奋……

    趴下去那一刻,他似乎要将全身的力量都施加在蓝沁身上,液体流得蓝沁满身都是,他仍然不罢休,意犹未尽地啃咬着蓝沁红肿的唇。

    直到蓝沁出不了气,他才依依不舍地将唇抽离她那微微红肿的唇。“宝贝,你的身体就是一座宝藏,随时都能让我找到惊喜。”

    “你是官越升越高,人也越老越骚!”蓝沁趁他起身,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她要去卫生间好好冲流一番。

    怕他没完没了地折腾下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顾元柏**越来越强,难道是他又吃了什么壮阳偏方?蓝沁知道他一直在调理那方面的功能,所以才会这样凶猛,看这样子,一定是服了壮阳偏方。

    顾元柏追她追到了卫生间,从她身体背后抱着她,一只手抓住一个**。“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我要洗澡,你抱着我怎么洗?”蓝沁跑进卫生间还是没能躲过他的纠缠。

    他把头搁放在她光洁的肩膀上,“那就不洗,我们这样相拥到地老天荒不好吗?”

    “呃,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耽搁了时间,我坐不上回家的车,你用专车送我回去吗?”

    “回不去就不回,巴不得。多陪我几天不好吗?”

    “还是不要,家里人正盼着我回去呢,说不定我爸妈都来车站等我了。”

    “那你能不能早点回?”顾元柏这几年还没跟蓝沁分别这么长时间,蓝沁以前回娘家最多也就一个星期,从来没一个假期的。虽然他每个周末都回市里,可周一到周五,他都会找机会和蓝沁在一起。

    “到时候再说吧!”蓝沁见他松开手,用沐浴球往身上打了许多泡泡,这样子,顾元柏再想抱她也是滑的。一边搓洗一边问。“徐副书记的命根子能好吗?”

    “你这女人,不关心我的命根子,倒关心起别的男人的命根子来。”

    “你的功能这么厉害,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徐副书记的功能不能恢复,你就惨了,他老婆那么厉害,不天天找你闹才怪!”

    “唉,这也正是我所担心,那个陈芝兰,我见到她都得绕着走,要是徐少聪真硬不起来,我还真没办法。最近尽出些触霉头的事,一会起火,一会死人,一会又出断子绝孙的事……接下来,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预料不到的事情?”

    “你也别急!事情出了,就好好想办法解决。这不,我回去后,你就有更多的时间来处理工作上的事。”蓝沁开始用水冲洗身上的泡沫。

    “谢谢你这么识大体。”顾元柏见她身上的泡泡冲掉,又一把抱住她。“还是你通情达理。做我背后的女人虽然委屈了你,但我不会亏待你。有我一天好日子,就绝对会有你一天好日子过。等我去了市里,就想办法把你和舒祈安一起调过去。”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你还是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妥善。”

    “那是肯定的。”顾元柏抱着她不放,“蓝沁,回去了想我就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去云沙跟你见面。”

    “不要。”蓝沁惊叫一声推开他。“千万不要来云沙,要是让我家里人知道,他们肯定会打断我的腿。这种事情说出去多丢人,我爸妈都是老实人,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俩的关系,非得活活气死他们不可,跟你说,千万别自作主张去云沙找我,知道吗?”

    “不去就不去,这么紧张干什么?”顾元柏不满地嘟了句。

    蓝沁冲洗完,取下莲篷头,把花洒对着顾元柏一直冲洗。“看你,流了一身的汗也不洗下,自已抹沐浴露,我给你冲水。”

    顾元柏听话地照做,这个在官场中高智商的男人,此时也只能是听从蓝沁摆弄的傀儡。认真地往身上抹沐浴露。“那你回去自已要注意安全,农活也不要做太多,不要回来时皮肤都变粗了,知道吗?你可以劝劝你的父母,家里的农活不做算了,他们的生活费我来给,平时就种点吃的蔬菜,省得我总是为你担心。”

    “他们做惯了,哪会听我的。你就不要操心我家里的事,我自已有分寸。”蓝沁嘴角不自觉地牵动了下。

    “你试试看,说不定他们会答应。”顾元柏是想替蓝沁减少后顾之忧。

    两人洗完澡,分别裹着一条浴巾从卫生间出来。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湿发。“挂个随身小包回去,需要的东西到了云沙再买,不要累到自已。”

    “知道了。”蓝沁与他视线一对。“比我爸妈还要话多。”

    “那你就当我是你爸爸罗。”顾元柏亲了她一口。“乖女儿,回去要听话,不要淘气,要是不听话,我会打你小屁屁。”

    “真恶心!”蓝沁推了他一把。

    “哈哈哈……”顾元柏一阵开怀大笑,接着便穿上自已的衣服。穿戴整齐后又扳着蓝沁的肩膀。“我走了,你要听话,不许拉着这么大个箱子回去,累坏了你我会心痛。钱你自已拿着用,以后家里有什么困难要跟我说,千万不要再做掉包这样的傻事!”

    “好。”蓝沁在他脸上吻了下。“你走吧,我一会也要出门了。”

    顾元柏走后,蓝沁果真只背了个小小的旅行包,带了两套换洗衣服,一件多余的衣服都没带。

    有钱不花那是傻子,反正他这钱都是不义之财,她不花,也有人替他花。

    蓝沁袋里有钱了,她决定住到云沙县城,好好陪小姨一段时间。在她的印象中,小姨真的很可怜,差点被情人害死不说,还要忍受来自身心的痛苦和折磨。有时候,她甚至在想,要是小姨当初就摔死了,也许就不会痛苦这么多年。

    顾元柏没有急着回办公室,他在外面吃了中午饭,又去医院看徐少聪。见到顾元柏,徐少聪犹如见到自已的亲人般大声哭起来。

    “一个男人,这样流泪有意思吗?”顾元柏训斥道。“现在知道哭了,事前怎么没想到这点?什么女人不好招惹,非得去招惹姚雨婷那颗有毒的夹竹桃,她没把那你东西连根夹断已经不错了,你还有啥好哭的?”

    “你还是我的好哥们吗?我都成这样,你还要说风凉话。”徐少聪哭得更厉害。

    舒祈安抽了张纸巾递给他。识趣地退出房间,轻轻地把门给关上。他知道这两个男人不正常,所谓的不正常,不是专指那方面不正常,而是两人在工作上的不正常,一般会商量些整人害人的主意。

    顾元柏说。“少聪啊,你这是活该!”

    “对,我是活该!早知如此,还不如学你藏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还让舒秘书为你戴着一顶光荣的绿幅子,还是你这招高。”徐少聪对他竖起大拇指。“高人啊,请为我指点迷津,我要怎么办?”

    “怎么办?”顾元柏打了他一下。“当然是先治好病,要是硬不起来,不只你要倒霉,我也会跟着倒霉,想想你家那只母老虎我都害怕,过不了她那关,恐怕你比死还要难过。看看你家芝兰,成天跟个喂不饱的饿狼一样,要是连你这也吃不成,她不寻死觅活才怪!”

    “我不会放过沈浩然。”徐少聪咬牙切齿地说。“是他毁了我的性福。”

    “拉倒吧,你,你要不对姚雨婷无理,人家会无缘无故踢断你的命根子?”

    “他妈的下手也太狠了点!”

    “如果有人对你的女人无理,我就不信,你能淡定地看着无动于衷?”

    “能。我能。谁要是对陈芝兰无理,我巴不得,省得她一到晚上就缠着我。”

    “你这还是人话吗?”顾元柏又打了一下。“虽然陈芝兰是黄脸婆,可她还是你儿子的亲妈,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要是让芝兰听到,不揪掉你的耳朵才怪!”

    “反正都这样,揪掉就揪掉。如果以后都不能硬起来,我这活着还有啥意?不如死了干脆。”

    “尽说没用的屁话。你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人家还不一样在背后说你的坏话,好死不如赖活着。时机到了,你还可以把这个仇报回来。被人整成这样,你再来个以牙还牙不行啊,现在,你要配合医生积极治疗,知道吗?”

    “以牙还牙。对,我要以牙还牙。”徐少聪收敛起失去理智的怒意。“我得让沈浩然和姚雨婷这对狗男女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这样想就对了。”顾元柏终于松了口气,只要徐少聪不寻死觅活,留下这条贱命也好,两人是铁哥们,少了谁心里都不好受。“能走路就回家去休息,在医院住太久,我怕没法跟芝兰交待,你这才住一个晚上,她就打电话来责问我了,说我为什么又派你出差?至于回去怎么向她交待,不会要我来教你吧?”

    “我怎么和她说这事?”徐少聪傻愣愣地看着顾元柏。“这婆娘精明着,我说的话她信吗?万一她要硬来,不就**了?”

    “自已想办法吧,这是你们两个口子的**,不要说太多给我听。估计你得调理好久,我问过医生,就算好了,短时间内也是没办法做那事,但也没绝望,事在人为嘛,会有奇迹在你身上发生的。”顾元柏故意宽他的心。

    “行。过两天我就回家去休息,住在这里很不习惯,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妈个逼,女人没干成,反把自已弄成这副模样,等老子好了,一定要操死那骚娘们,凭什么他沈浩然能操,我就不能?”

    “看看,又在说浑话了不是?人家沈浩然跟她什么关系?那是旧情旧爱,你跟她啥也不是,而且还是死对头,人家会让你随便操?除非你官够大,钱够多。少聪啊,别做异想天开的梦了,好好养伤,等伤好后,努力往上爬,到了高处时,你想玩什么女人都没问题,你不去找,人家还会主动送上门来,所以说,我们男人啊,要想征服女人,首先得有本事征服世界。等你征服了世界,天下女人都你的。”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只是,等我征服了世界,再多再漂亮的女人摆我面前也没用了,都一把年纪了,你说我那时还搞得动吗?”徐少聪脸一垮,不耐烦地说。“哪像你,有个那么嫩的蓝沁。我呢,每天回到家只有面对陈芝兰那张老脸,还动不动就骂人,你说我能不到外面打野食?我要留在省城,你非得弄我回茂竹,要是不回来,哪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么说你是在怨我?”顾元柏没好气地看着他。“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是为你的前程着想,你一天到晚尽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省城虽好,你能在那待一辈子吗?茂竹是你的根据地,如果这里都流离失所了,你还怎么混下去?到时候,我拍屁股走人就是,难道你要在姚雨婷的指手划脚下过日子?那女人的野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这样跟我们针锋相对,为的就是书记这个位置,你却不当回事,你太让我失望!”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徐少聪沮丧地说。“如果那功能都没了,我什么念想都没有了,夺得这书记位又有什么用?”

    “跟你说半天,你还是这副模样,真是四季豆不进油盐,我看你是没得救了。”

    “这事要是轮到你身上,恐怕你比我还要沮丧?”

    “要是我,我才不会沮丧。医学这么发达,什么病治不好?再说,你这手术做得成功,这样吧,等你伤口长好后,住到妹儿山疗养一段时间,有梅兰竹菊陪着你理疗,我想,功效一定会大增!”

    “真的?”徐少聪眼露惊喜。

    人家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他是伤疤还没有好就忘了痛。

    听说去妹儿山理疗一段日子,这样的美事他能不眼放精光?

    “我几时骗过你?”顾元柏知道自已的劝解起功效了。“只要能让你命根子能**来,梅兰竹菊不行,再给你找几位处女试试也行,前提是你现在得振作起来,不要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样。”

    “好,从现在起,我一切都听你的。”徐少聪终于露出难得的笑容。“还是你最好,什么都替我考虑到。不愧是我的好哥们!”

    “知道就好。”顾元柏起身告辞。“那我走了,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或者让舒秘书去办。”

    “嗯。你去忙吧!”徐少聪与他挥手道别。

    顾元柏的一席话让他活了过来,开始还有气无力的熊样,现在就变得生龙活虎了,要是能走路,他巴不得现在就住到妹儿山去理疗。

    有那么多美女陪着多好啊!幻想着那些白皙的手每天握着自已的命根子轻轻地抚摸,心里就特别舒服。难怪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舒祈安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到顾元柏走过来,他起来很是恭敬地打招呼。“顾书记要走啦!”

    “舒秘书,辛苦你了!”顾元柏如狐狸般狡猾,面观舒祈安的恭敬语后,语带保留地说。“你可能还要在医院待几天,徐副书记睡着后,你可以回去拿些换洗之物。他这病情,身边没个人守着不行,又不敢让他的家人知道,如果徐副书记冲你发个脾气啥的,让着点,不要跟他计较。”

    “我会的。书记放心吧!”

    两人视线一对,如同两道疾速的闪电撞在一块,几乎要在这沉闷的走廊撞出声响,最后还是舒祈安先移开视线。

    “听说,你把她送来的早餐都扔进了垃圾蒌?”顾元柏的语气一下变得严厉。心想,你小子千万别跟我耍什么花招,要整你就跟拍死一只蚊子那样简单。我觉得你有利用价值,你小子才可以活得舒舒服服,要是我觉得你连利用价值都没有了,你小子的安逸日子也到头了。

    “是因为蓝沁煮的粥有虾米,我是怕徐副书记嘴馋,他刚做了手术,还不能吃这些东西,所以我才扔进了垃圾蒌,没别的意思。”舒祈安属于智囊角色的灵猴,应付眼前的老狐狸还是没问题。

    蓝沁煮粥确实爱放小虾米,因为舒祈安喜欢海鲜粥,即使他没打开来看,也能猜到粥里放了虾米。

    其实,他也不知道动了手术能不能吃虾?完全是信口开河,先胡弄过去再说。

    反正他吃与不吃都有罪,吃了蓝沁送的爱心粥,老狐狸会吃醋。不吃,老狐狸至少不会吃醋,顶多说他不识好歹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顾元柏临走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五万元我已经替你交出去了,你也不要灰心,这次升不了副主任,下次调你去市里,好日子还在后头,跟着我没错,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那等我有钱了再还上。”舒祈安假意这样说。

    “不用还了。”顾元柏看了他几眼。“只要你忠心耿耿就成。”

    “书记放心,之前是我不懂事,以后不会了,我会谨记书记的话,一切遵循书记的指示来做事。”舒祈安俯首帖耳地站着。“这次要不是书记您帮忙,我舒祈安就死定了,谢谢顾书记的救命之恩。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以后书记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就是,公事私事我都会尽全力去做好。”

    “小子,这就对了,跟着我准没错。”顾元柏满意极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舒秘书总算是完完全全归顺自已了。

    “书记说得没错。”舒祈安凑他耳边说。“姚县长来过医院,她问我徐副书记得了什么病?”

    “是吗?”顾元柏更是满意地看了舒祈安一眼。蓝沁说在医院碰到姚雨婷,他心中正纳闷着呢,现在听他说出来,心里仅存的一点疑心也没有了。“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按书记您的原话转告,说他蛋疼。”舒祈安故意装傻地笑着。“姚县长听说后还不好意思地笑了。”

    “嗯。我知道了。”顾元柏虽然对他的转告有些无语,但还是赞许地点了下头。从整个事件来看,舒秘书应该是不知情的,这样就排除了对舒秘书的怀疑。

    顾元柏生性多疑心,就算他认为舒祈安归顺了自已,还是会多方考验才肯完全信任。

    顾元柏走后,舒祈安回病房看了看,见徐少聪睡着了,他也趁此机会回家去,一进屋,他就冲进厨房。

    自从两人冷战以来,舒祈安就不进两人曾经一起住过的卧室,蓝沁一般就在冰箱上贴纸条。

    果然,冰箱上贴着一张粉红色的便利贴,他伸手撕下来。

    上面写着:安安,我回家去了,这个假期都不会回来。我知道你恨我,对于你,我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为了一赎我对你的愧疚,我会减少同他的来往,回去住一个假期,就是要慢慢冷淡和他的这种不正常关系。照顾好自已!蓝沁留。

    舒祈安把纸条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转过身,却心有不甘,弯下腰把纸团捡起来,又一点一点地展开来抚平。

    回到房间,把这张皱巴巴的纸条夹进了书页里面。这才从衣柜里找出衣服,去卫生间洗头洗澡。

    洗完出来躺在床上又把书翻开来,纸条上的字他都能倒背如流了,可他还是一遍又一遍地看。她真的觉得愧对我?回去真的是想冷淡和顾元柏之间的关系?舒祈安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已。レレレ

V005计划当个 裸 官

    舒祈安换了身干净衣服从家里出来,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他决定先去茂竹的美食街吃东西。

    别看茂竹是个小县城,各种美食却不少。

    以前和蓝沁关系好时,两个人每星期都会去一趟美食街,不吃撑绝不回家。

    今天的舒祈安形单影只地出现在美食街,走着走着,突然被跑过去的年轻人撞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传来。“抓住他!快帮我抓住他!……”

    他向发出声音的女声看去,原来是一位打扮新潮、皮肤白皙的妙龄女孩。在他打量女孩的时候,那个轻巧的身影就从眼前闪过去。

    舒祈安的眼睛追着一前一后奔跑的年轻男女,以为是情侣在街上玩抓猫猫的游戏。

    突然,追赶的女孩停了下来,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快、快,帮我抓住他,他、他是小偷……”

    听到这里,舒祈安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这美食街弯弯曲曲巷道很多,若非茂竹本地人,那是根本无法弄清这些弯弯曲曲的巷道。

    那小偷估计不是茂竹人,在巷道中穿来穿去,仿佛走进迷宫中出不来了。

    也该那流窜作案的小偷倒霉,遇上舒祈安还能跑得掉?

    当小偷徘徊在小巷中时,被舒祈安上前抓了个正着,扭着小偷的双手到背上。“把偷的东西交出来!”

    “哎哟哟!”小偷大叫起来。“这位大哥,你认错人了吧?”

    “没错,就是你!”舒祈安当场把瘦小的小偷给提了起来,任他的身体在半空中挣扎着求饶。威胁道。“你要是不交出来,我就送你去派出所。”

    “好好好,我交、我交……”

    舒祈安听说他愿交出所偷之物,赶紧放开他训斥道。“看你这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好的不学,为什么偏要学偷?听你口音又不像不茂竹人,说,你是从哪里来的?家里人不管你吗?”

    “大哥,我交出钱包,求你放过我,不要送我去派出所!”小偷听到派出所几个字很是害怕。

    “行,你把偷的钱包给我,派出所就不用去了。”舒祈安指着他。“不过,你千万不要再伸手,伸手肯定还会被抓,送去派出所那是迟早的事。”

    “我知道。”小偷把钱包摸出来,递给舒祈安,“给,就是这个。”

    舒祈安接过一看,是个很普通的钱包,似乎不怎么值钱?掂了掂,似乎也没什么重量,这么个钱包里面能装什么值钱的东西?那女的还不要命地追,要是遇到个穷凶极恶的小偷,说不定还会被劫财劫色。

    在他思怔的时候,小偷拾起脚边的一块砖头狠狠地砸在舒祈安脚背上,刚好砸在他的旧伤口处,疼得他抱着脚在大街上跳单脚街舞。

    待那位时尚女孩追过来时,舒祈安还在原地跳着他的单脚旋舞。

    “人呢?”女孩老远就看到舒祈安抓着小偷的场境,只恨不能脚下生风,要是让她亲自抓着小偷,不打个落花流水才怪,真是太可恶了!居然敢偷她的钱包,而且还是在老爸的地盘上。

    这时尚女孩就是顾元柏家的千金顾灵,她放假后直接来了茂竹,她没去找老爸,自已一个人背着个单反相机来茂竹游玩。

    这些年,她很少来茂竹玩,一般都是回乡下爷爷奶奶的家,茂竹县城只是路过而已。虽然老爸在茂竹当官,但老爸一般不允许家人去打扰,她以为那是老爸廉洁的表现,却不曾想,那是老爸对家人的一种保护。

    如顾元柏这样的贪官,藏得再深,迟早也会出事,所以,他不希望自已的亲人受到牵连,甚至还想将妻女都弄出国,这是他计划中的事情。有机会,他就多弄些钱,那样,他就可以当一个贪得无厌的裸官。

    疼痛渐缓,舒祈安抱着的那只脚落地。“他砸了我的脚跑了。”

    “你怎么让他跑了?”顾灵的脚在地上顿了下,一张红唇就责怪起来。“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追不过一个那么瘦小的?真是没用!”

    这什么人嘛,好心好意帮她追小偷,不但没一句谢,反而埋怨自已,好像他帮她追小偷是理所当然的。

    舒祈安不想搭理她,掌心摊开来,一个普通不过的钱包送到顾灵眼前。

    “你这是干什么?”顾灵指着他手里的那个钱包问。

    “小偷虽然跑了,可我还是帮你把钱包给追了回来。”舒祈安说这话时很有底气的样子。

    “你不但没用,而且还很笨呢。”顾灵这下可开眼界了,“牛高马大的男人都是低智商吗?”

    “凭什么这样说我?”舒祈安质问。

    “猪头,告诉你,这不是我的钱包。”顾灵用手指戳了他脑门一下。“用你的脑子想想行不?”然后指着自已全身上下。“你手里的钱包与我这身打扮配吗?你有见过一身名牌的美眉会揣着个市场大妈用的钱包?”

    “情急之下,哪会想那么多。”舒祈安为自已辩解。

    不过,她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当时看到这钱包,他也迟疑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偷就砸了他的脚跑掉了。

    这也不能怪他吧!像他这种见义勇为的行动怎么也该得到肯定吧!

    “现在连小偷的影都看不到了,我现在没钱住酒店了,也没钱吃饭了,更没钱去游山玩水,猪头大哥,你放跑了小偷,你得负责我的一切,否则,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去,说你是小偷的同伙,故意放跑了小偷。”顾灵小嘴喋喋不休地说出这些话。

    这世道,真是好人不能做!

    舒祈安此时就是这样,好心好意帮她,反倒没法脱身了,居然被这蛮不讲理的女孩给赖上了。

    好吧!赖就赖,反正蓝沁的房子空了出来,就不信你一个单身女孩敢跟我回家?

    “没吃没住是吧?”舒祈安故意装成一副吊吊的样子。“那好啊,你跟我回家,敢吗?”

    “有什么不敢?”顾灵把胸脯一挺,仰起头看着他。

    “我可告诉你,我那不是猪窝,是狼窝,你还敢去吗?”

    “哈哈,我刚好学过防狼术。”顾灵一声大笑,跟个猴子似的比手划脚。“正好去实践实践,看我不把那些狼打个落花流水。”

    “这么厉害,干嘛还让小偷拿走了你的钱包?”舒祈安讥讽道。

    “要你管!”顾灵气呼呼地说。“反正,我今天就是跟定你,你得负责我的衣食住行!”

    舒祈安真是哭笑不得,遇到这样一个二百五,他真是没办法了。长得这么可爱,说话做事感觉是不经大脑一样,如果他是个人贩子,轻而易举就可以把她给卖了。眼神从她可爱的脸、丰满的胸脯、再到纤细的腰肢……

    “呃,你看够没?”顾灵做出一个挖眼的动作。

    “如果你不介意我那是狼窝,那就跟着我走吧!”舒祈安最后还是忍不住在她水灵录的脸上多看了几眼。

    “这还差不多。”顾灵大咧咧地走了几步,上前拉着他,指了指街两边香气扑鼻的食物。“你是不是表表你的爱心,先请我吃点食物裹腹吧?”说着,还伸手在小腹上摸来摸去。“肚子都饿扁了,不吃饱哪有力气上你家打狼啊?”

    “好吧,你要吃什么?”舒祈安盯着她俏皮的模样看。

    “我要吃?”顾灵眨着眼睛看了看舒祈安,又顽皮地拉着他的手。“是不是我想吃什么你就给买什么?”

    “人小肚皮大。你这么个女孩子,能吃多少东西?”舒祈安心想,撑死你也吃不了多少东西。“行,你想吃什么就尽管吃。”

    顾灵一阵欢呼雀跃,拉着舒祈安蹦蹦跳跳,完全不像是刚刚认识的,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们是一对出来游玩的情侣,男的长得英俊,女的长得水灵。加上顾录又没有拘束,更是给人一种情侣的感觉。

    他确实低估了顾灵的食量,一条美食街走下来,有一半的店都买过食物,当然,每家都只买招牌小吃,甚至还一边走一边吃,实在吃不下,就往舒祈安嘴里塞,弄得舒祈安尴尬不已。

    吃饱喝足了,舒祈安从钱包里面抽出两百元钱递给她。“看你不是本地人,拿上钱买车票回家吧!”

    “不要。”顾灵拂开他的手。“我不要回家,你休想用两百元钱将我打发走,实话跟你说,我钱包里有五千块钱,而且还有价值三千元的商场购物卡,还有银行卡、身份证、学生证等。”

    “小偷都跑了,你留在这里又找不回来,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危险的,还是回去吧!”

    “不回。好不容易才一个人偷偷溜出来玩。”顾灵推了他一把。“都怪你把那个小偷放跑,害我损失惨重,你再叫我回去,我就要你赔我损失!”

    “好好好,你随便!”舒祈安遇到顾灵这种蛮不讲理的女生也没招了。只得任由她跟着自已回家。他暗叹一声,真倒霉,吃个饭也要惹出这么多麻烦事,捡这么个女生回去,估计会把他的家搞得乱七八糟。

    “这还差不多!”顾灵一高兴,又挽着舒祈安的手。“呃,你这人是有那么一点正义感,就是太抠门,小气巴拉的,居然想用两百块钱打发我,两百块钱能做什么?住一晚酒店都不够用,真是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看我身无分文,还想把我扔下不管。”

    “呃,你不觉得你话很多吗?”舒祈安扳掉她的手。“注意点影响!这样拉拉扯扯干什么?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要不然,你我就分道扬镳!”

    “哼。”顾灵不服气地说。“谁稀罕?”

    “看你的样子,一定还是个学生吧?”舒祈安看她很气愤,不由又想逗她一下。“现在的学生真是没礼貌,人家帮她追小偷,不但没一句谢谢,反而还要三番五次地缠着人家,这年头,看来真是不敢做好事了。”

    “谁没礼貌?”顾灵憎恶地看着他。“要不是你故意放走小偷,我会缠着你吗?没让你赔我损失就不错了,你还在这里磨叽个什么?再磨叽下去,我可不高兴了,本小姐今天累了,想找个舒服的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

    “你……”舒祈安气得说不出话来,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女生。“你真不怕我那是狼窝?**可别怪我!先跟你说清楚,别到时候又要死皮赖脸地缠着我,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顾灵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手做成喇叭状放在他耳边。“如果你的狼窝都是你这样帅气的狼,指不定谁先**呢?”

    这话听得舒祈安脸红了,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女生给调戏了。做势要打人,顾灵却在此时笑着闪开了。见眼前的大男人脸红,她更是笑得肚子疼,她觉得戏弄舒祈安特别开心,一路与他打打闹闹,完全没有陌生感。

    带顾灵回到家,一进屋,她就嚷嚷着好热,跟在自家一样随便,拿起茶几上的摇控就把空调给打开,包往沙发上一扔,然后躺在软软的沙发里命令舒祈安。“呃,猪头大哥,快给我倒杯水来!”

    “你自已去倒。”舒祈安看了她一眼。“我要出去了,今晚不回来,悠着点,千万别把我家给掀翻了。”

    “你要去哪里?”顾灵弹跳起来,跑过来双手圈上他的脖子。“你要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吗?”

    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圈,舒祈安立刻不自在起来。“别、别这样!”

    眼波流动的顾灵也意识到自已不该这样子,她的脸和他的脸隔很近,近得能看清彼此的毛孔。

    她的脸也没来由地绽放出红色的玫瑰,火红似的烧烫起来,赶紧把双手从他的脖子上放了下来。“我一个人害怕嘛,你不是说这是狼窝吗?要真有几只你这样的帅狼陪我也行啊,你这个骗子。”

    “你不是累了吗?”舒祈安往蓝沁的房间指了指。“要是累了就去那个房间睡,记住要反锁好门!我明天早上回来给你带早餐,实在是饿了,厨房的柜子里有泡面,冰箱里有牛奶和饮料,自已看着办吧!”

    “你真的放心让我一个人在你家?”顾灵瞪着他。“你不怕我搬完你家里的东西?”

    “不怕。”舒祈安去找出备用钥扔给她,“如果想出去走走,这是钥匙,记住门牌号,省得回来时找不到。‘

    “记住了记住了!”顾灵见有钥题马上眉开眼笑,“你还得给我点钱才行,我身上没钱怎么出去逛?”

    把开始给她的两百元再次抽出来。“给,就这么多,嫌少也没用,虽然不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但买点食物填饱肚子没问题。”

    “小气鬼!”顾灵盛气凌人,丝毫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反客为主地催促道。“走吧!走吧!不要打扰我休息,我累死了,你走了我正好美美地睡一觉。”说到这又转着骨碌转的眼睛看着房间的每个角落。“你确定家里不会有其他人回来?”

    “不会。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不过,为防万一,你睡觉时最好反锁好自已的房门。”舒祈安扬了扬手中的钥匙,“我自已有钥匙,你不要反锁外面的门就行了。”

    “遵命。”顾灵对他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逗得舒祈安摇着头笑着离去。虽然这个女孩有些疯疯癫癫,却带给他笑意不断,这段时间,他被蓝沁和顾元柏的事压抑得笑不知为何物,今天巧遇陌生女孩,她的单纯和天真已深深地烙印在他心中。跟这样的女孩在一起,他觉得自已轻松自在,即使她缺点多多,他也不计较了。

    婚姻并没有给舒祈安带来幸福,有的只是耻辱和丧失人格的煎熬,如果不扳倒顾元柏,他就会永远活在永无休止的耻辱中,顾元柏官做得越大,他这块遮羞布就得一直听任其摆布,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他赶回病房的时候,徐少聪正坐在床上痴痴傻傻地望着输液瓶。满脸不悦地问。“舒秘书,这半天你是去了哪里?”

    “我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舒祈安顺便带了些吃的,他把一碗莲子八宝粥和一盒蒸饺递给他。“我在外面买的,趁热吃点吧!”

    “你回家为什么不带蓝沁煮的食物?”徐少聪惦记着蓝沁的厨艺,那是蓝沁和舒祈安没结婚时的事,顾元柏带他一起去吃过蓝沁做的饭菜,至今还念念不忘。

    “哦,学校放假,她回娘家了。”舒祈安轻描淡写地说。“其实,她做的没外面买的好吃,天天吃一个味会腻,时不时在外面买点吃也不错。”

    “你小子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娶了蓝沁这样的女人做老婆你就知足吧,还嫌一个味会腻!知不知道这个味有多少人惦记着?”徐少聪没说假话,当初,要不是顾元柏先得到蓝沁,他绝对会当仁不让。

    “徐副书记误会了,我是说蓝沁做的菜,不是说她人不好。”舒祈安解释着,怕徐少聪添油加醋跟顾元柏乱说。言语尽量不要扯到蓝沁为好,他马上扯开话题。“今天路过南门街,见那里又开了家新的洗脚城,玻璃墙看进去,全是新鲜的面孔。改天,我请徐副书记去那里享受享受。”

    “你这小子,蓝沁才刚走,你就想觅野食了?”徐少聪脸色缓和了许多。

    “不是说家花没野花香吗?”舒祈安知道他喜欢这方面,故意顺着他的话说。“再说了,路边的野花不踩白不踩,踩了也白踩,你说是不是这样啊徐副书记?男人嘛,逢场作戏也没什么,只要顾家就行。”

    “对对对。”徐少聪仿佛找到知音般,鸡啄米似地点着头。“舒秘书,你说得太对!咱们男人在外面拼搏多不容易,适当在外面放松放松没什么大不了,看样子,蓝沁也不怎么约束你,真是好啊!”

    不想扯蓝沁,说着说着又扯到蓝沁身上来了,舒祈安赶紧催他吃东西。“徐副书记,那粥和饺要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

    “好,我现在就吃。”徐少聪确实也饿了,睡在病床上,还是早上舒祈安带了早餐给他吃,虽然有护士,可人家只管换打针吃药的事,哪管你吃没吃饭。舒祈安一走,他就一直饿着肚子。

    见他吃得津津有味,舒祈安沉思一会。“徐副书记,我看你吃这些没什么营养,反正我陪在你身边也帮不了你什么,不如我回去买条乌鱼给你煲汤,那玩意吃了对伤口恢复有好处,你看这样行不?”

    听说乌鱼汤喝了对伤有好处,徐少聪含着个饺子含糊不清地说。“那好啊,你一次多煲点,多装些过来,我当水来喝。”

    舒祈安暗骂,真是贪心!以为当水喝就能立竿见影?做梦吧!人家伤筋动骨都得好长时间,你这是命根子折断,不让你一辈子垂头丧气就不错了,还想着马上恢复功能,真是想得美!

    “那行,一会我就回去,怕晚了买不到乌鱼。”舒祈安是不想待在这,他吃这么多,肯定要拉出来,小便还好说,他的**上接了根管子到便盆完事,大便就麻烦,昨天他就是捏着算子帮他弄的,差点没被臭死。

    眼不见为净,一会他真要想大便了,让医院的护工弄。舒祈安在走时,特地去找了个男护工,让他护理徐副书记的大小便。免了他的后顾之忧,每天都可以借故回去煲汤,一样能讨徐少聪高兴。

    去菜市场买了条乌鱼,顺便又买了些菜回家,打开门看到顾灵躺在沙发上,脸色红红的,见舒祈安回来,她美眸看了眼舒祈安,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坐直身子。“你回来啦,不是说要明早才回来吗?”

    “你怎么啦?”舒祈安见她脸色红得太离谱,走过去,紧张兮兮的抬手触探她光洁的额头。“哇,你额头好烫,是发烧了,我找药给你吃。”

    他突如其来的反应令顾灵愣了一下,心里流过一阵温暖,她柔柔地笑了。“你家热水器怎么调都是冷水,洗了个冷水澡就变成这样了。”

    把买回来的菜拎进厨房,赶紧找出感冒药和退烧药,倒了杯水送到顾灵手中。“赶紧吃药!”

    在伸手接药的时候,她的柔夷轻摸了他的手一下,窘郝的抿了抿唇,火热的眼睛凝视着他,心里很感动,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对自已这么好,意外之余就是感动。

    她的脸像花一样娇媚,吃完药她又躺在沙发上,她把紧握的双拳放在不断起伏的胸膛上,含着几分感激默默地看着他。

    “去房间睡吧!”舒祈安弯腰将她抱起来,他的粗气直扑到她嫩白红润的脸上。在把她往床上放时,感受到她细嫩肌肤的柔软,缓缓地抽出双手,与她眼神交融。

    她蓦地拉住他的手,眼里充斥着喜悦、欣慰、感动……种种情绪在心中翻腾,“谢谢你!”

    他漾开笑容,笑容里掺杂着大哥哥般的温暖。“你好好休息,我去做饭,做好了再喊你起来吃。”

    顾灵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离开。他的微笑含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使得她芳心微微颤动。レレレ

V006宽衣解带

    顾灵的脉膊激跳,脸色涨得绯红。长这么大,还没有被男人这样抱过。在学校演出时,都只是男女之间牵牵手而已。学校有几个男生要追她,可是用尽了方法还没有达成所愿,却不曾想,第一个抱她的男人居然是眼前不知名的男人。

    想起刚刚在他怀中,她真真实实感受到他身上强而有力的男性气息。这种气息跟学校那些奶白书生是有区别的。

    应该说学校的那些是男生,而刚才抱自已的才是真正的男人。

    女生宿舍经常会讨论这样的问题,虽然顾灵还是个单纯的女生,可经常听室友暖暖说这些。听多了,她似乎也能一眼就看出男人是什么等级。

    顾灵的室友暖暖是交际花,校内校外都吃得开,而且还被有钱的老板包养过一时间,后来,那老板又换了新的女友,暖暖又住回到宿舍。

    阅男无数的暖暖经常在室友面前说男人和女人的那点事,她还很精辟地将男人分等级。眼前的男人虽然不是暖暖口中的上等有钱男人,但绝对是个床上愈战愈勇、所向披靡的极品男人。新浪原创

    暖暖每次说到这样的极品男人,眼里就会透着兴奋和期待。顾灵在想,要是暖暖在这里,她一定会忍不住流口水……想着想着,顾灵就睡着了。

    梦中,顾灵觉得有一只手在她光滑细致的皮肤上抚摸,这种感觉带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跟着,自小腹缓缓升一股锐不可挡的**……

    怕她吃了感冒药会口干,舒祈安送了一杯水进来,看她睡着了,放下杯子正要出去,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认真地看着她,她娇羞的模样好可爱,脸上仿佛泛着玫瑰红,美得也没天理,脸蛋上挑不出一点瑕疵。

    女人啊,真是各有千秋!舒祈安不敢看了,他怕再多看一眼,就会有克制不了的冲动,赶紧走了出去。

    舒祈安上网查了下乌鱼汤怎么煲,又查了鱼香肉丝的做法,他今天准备做三菜一汤,西红柿炒鸡蛋是他的拿手菜,还有一个醋溜大白菜。

    做好后,给徐少聪装了一个有隔层的饭盒,一层装饭,一层装菜。他学蓝沁平时给自已留饭时的样,菜装得整整齐齐。鱼汤舀两碗出来后,剩下的他倒电饭锅里装着,一会直接提着电饭锅去医院,凉了还可以热来给徐少聪喝。

    顾灵吃了感冒药,睡一觉就没事了,睁眼就闻到一股香味,她起床走进厨房。“哇,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的说。”

    “你醒啦,我正要来喊你吃饭。”舒祈安端着菜与她擦身而过。

    一股清新可人的淡香袭来,不由多看了她一眼,眼前的女孩明明是成年女子,却又十分的孩子气,说话也是牙尖嘴利不侥人,乍看稚嫩,却处处透着含苞待放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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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尝尝!”顾灵伸着手捻了根肉丝扔进嘴里。“嗯,味道还不错,只是这刀功就不敢恭维了!”

    “有得吃就不错,还挑三捡四的。”舒祈安用鼻子哼了声,看着她率性的动作。“去帮我拿碗筷!”

    她听话地走进去,拿着碗筷来到餐桌前。“你这人怎么一点不虚心?说你刀功不行就垮脸,这样不行的,要好话坏话都能听才能成大器。看看这盘西红柿炒蛋,西红柿炒得太烂,皮也没去掉,鸡蛋炒得欠火候,还应该撒点葱花在上面。还有这个醋溜大白菜,切法也不是这样的,你这块不块,条不条的、看着都没食欲。最后点评下你的这个鱼香肉丝,味道还不错,适合下饭,下次做的时候肉丝切细点就完美了。”

    听得舒祈安目瞪口呆,此女真是奇葩!

    好心收留她,免费供她吃、供她喝,小嘴居然这般牙尖嘴利。

    端着碗饭傻傻地看着她说个不停。不知是菜的香味诱惑他的味蕾,还是眼前女孩诱惑了他?看着看着,口水差点流下来。

    “呃,你干嘛?”她推了推他。“你端着一碗饭看着我流口水干什么?我又不能下饭,真是个白痴!“

    舒祈安扒了口饭来掩盖失态。“何止是下饭,简直是秀色可餐!你再这样喋喋不休,小心我把你这小猪嘴煮来下酒吃。”

    “你也太残忍了,同类吃同类,你忍心吗?”她坐下来大吃起来,刚刚还挑那么多毛病出来,这会吃得津津有味。

    一边吃还一边兴味盎然地看着舒祈安,眼前的俊美男人看上去就是养眼。

    同类吃同类?

    舒祈安半天才反应过来。“哈,原来你在拐着弯骂我?”

    “不敢不敢!”她夹了块鸡蛋送进嘴里。“呃,你家就你一个人啊?”

    “应该说这两个月是我一个人,两个月后就不是一个人了。”

    “这么说,我可以在你这借住两个月了?”

    “不行,你明天就得离开。我没时间天天做饭给你吃。”

    顾灵生气地把碗一放,“真是小气!你不做给我吃,那我做给你吃。”

    舒祈没理她,走到酒柜处,倒了杯酒到桌上,饭都吃了好几口才想起要喝点酒,好不容易下厨炒菜做饭,怎么可以少了酒来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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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顾灵一直盯着他的酒杯看,他啜了一口玻璃杯中的白酒,“怎么?你也想喝?”

    “大哥,你什么意思?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同一屋檐下,你居然让我喝白酒?”

    “那你要喝什么?”

    “红酒,你有吗?”

    “没有。”

    “行,白酒就白酒,倒一杯给我。”

    舒祈安眯细了眼,“确定你也要一杯,不怕酒后**?”

    “谁怕谁?”顾灵筷子一扔,“不要我没醉倒,你先醉倒就没意思喽。”

    “好大口气!”舒祈安提着酒瓶过来,给她满满地湛上一杯,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顾灵遗传了老爸的酒量,这一杯算什么?喝上几杯都没问题,豪爽地举杯一口喝尽杯中酒,把酒杯又往桌上一放。“再满上!”

    “行啊你!”他欣赏看着她,心想,是个厉害角色!看来也不只是会耍嘴皮子。

    “现在不小看我了吧?”

    “不敢不敢!不过你感冒了,还是不要喝那么多酒,一杯就成了,等你完全好了,我们喝个痛快。”

    “这么说,你明天不赶我走了?”

    “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是,不要把我家给掀翻了天?我这个人最怕收拾房间。”

    “没关系,我会收拾。”顾灵高兴得跳起来。“看在你愿意收留我的份上,我愿意当你的保姆。”说着把手伸向舒祈安。“不过,是有报酬的保姆,你先支付我一个月的工钱再说,看你人这么好,我就少要点,两千块就行了。”

    “什么?”舒祈安的嘴张成o型。

    “这么惊讶干什么?”顾灵的手不肯收回去,在他眼前直晃动。“你去打听下,现在的保姆工资都是三千多一个月,包吃包住,我收你两千块,算是打了六八折。”

    “我有说要请保姆吗?”舒祈安没好气地说。“我好心好意帮你,反而被你缠住,看你可怜让你住在我家,你不懂得感恩也就算了,反而还要我付工资给你,还有没有天理吗?”

    她莞尔一笑,缩回自已的手。“不给就不给,还废话一大堆,男人小气就是不对,还这样婆婆妈妈,小心没女人嫁给你!”

    “这个不劳你操心!”舒祈安白了她一眼,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完之后,碗筷一扔,就跟吩咐自家女人一样。“你洗碗,我要出去了!”

    “又要出去?”顾灵不解地看着他。“起初不是出去了一趟,怎么还要出去?”

    “有同事住院,我送饭菜去医院,晚上不回来了,你洗完碗筷,顺便把厨房的地板也拖下。”

    “呵,真把我当你家佣人使唤?”

    “是你自已要留下来的,我又没勉强你,要是不愿意,你明天就可以离开。”

    “打住打住!”顾灵做了个停的手势。“不要婆婆妈妈了,我做就是。”

    舒祈安发出一串胜利的笑声,看着那张精致的洋娃娃脸,让人情不自禁有种想要独自收藏起来好好保护的感觉,可他却让她在家里做家务,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对男人而言,多少有些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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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医院,把带来的饭菜呈放在徐少聪面前,他似乎对乌鱼汤更感兴趣,或许是听说这汤的功效特殊,所以先喝了两碗汤才吃饭菜。

    徐少聪的嘴吃多了外面的饭菜,突然改变下口味觉得也不错,吃完还一直夸舒祈安厨艺不错。

    徐少聪吃饱喝足后,与舒祈安天南地北地瞎扯了好久,直到睡意袭来,他才打着呵欠说。“舒秘书,你晚上还是回去睡吧,家里舒服些。”

    “那不行,顾书记交待过,一定要留在这里侍候您!”

    “没事,他不会怪你!是我让你回去的,再说,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医院有护工,你不用担心。这样吧,我的一日三餐就交给你了,每天都给我煲一锅乌鱼汤来,伙食费回头再给你报销。”

    “报不报销都无所谓,只要徐副书记能快点好起来就行。”舒祈安也不想整夜守在医院,小小的折叠床睡他这么大个人确实难受。“那我去跟护工打个招呼,让他晚上睡病房来!方便随时照顾您!”

    “去吧!”徐少聪挥手让他离去,自已也睡了下去。

    在医院走廓里,舒祈安碰到沈浩然,看样子,他已在这里徘徊一阵了,不等舒祈安开口,他先一步上前询问。“舒秘书,徐副书记怎么样?”

    “还好。”舒祈安惊讶地问。“沈副县长没事吧?看你黑眼圈这么大,是没休息好吧?”

    沈浩然这一天度日如年,不仅被顾元柏骂,还被姚雨婷冷落。又担心徐少聪的病情,他心力憔悴地问。“能恢复功能吗?”

    “这个不好说。医生也没给一个确切的说法。”

    “什么狗屁医生?连这也不知道还怎么给病人治病?”

    “沈副县长,我们走吧!”舒祈安拉着他悄语。“小声点!别让医院的人听到,这些人得罪不起!”

    “舒秘书,那你在医院要尽心尽力,让徐副书记尽快好起来。”

    “我会的。”舒祈安故意装。“沈副县长这么关心徐副书记,为什么不自已进去看看?顾书记今天来看过了,要不要我回去叫醒徐副书记,你去陪他说说话。”

    “不了。”沈浩然阻止道。“既然徐副书记都睡下了,就不要去打扰他。”

    “也行。等他病情好些再来看吧!”舒祈安顺着沈浩然的话说。

    “舒秘书,时间还早,走,我请你去喝两杯。”沈浩然热情地邀请他。

    “我们两个人?”舒祈安看着他推辞道。“还是不喝了,两个人喝酒不来兴致!”

    “那我打电话叫张成义过来。”沈浩然正要跟张成义说事。

    听说叫张成义来,舒祈安一口应允。“那行,我也好久没跟张主任喝一杯了。跟两位领导一起喝酒,哪能让领导请,说好了,今天就算我请客。”

    “哪能让你请?”沈浩然现在是想讨好舒祈安,因为他需要随时打听徐少聪的病情。“这次我请,你留着下次吧!”说完就给张成义打了个电话。约好在新开的那家老爹牛肉店。

    两人先去老爹牛肉店。知道张成义是个有时间概念的人,两人一边喝茶一边点菜,点完菜聊了会,张成义就来了。一入座,张成义就发现沈浩然的大黑眼圈。“沈副县长,你这是怎么啦?”

    “没事。睡不着觉的关系。”沈浩然不但有黑眼圈,眼白还有血丝。

    “是为徐副书记的事吧?”张成义一语道破他的心思。“哎,摊上这么个破事,谁都会头疼!”

    舒祈安假装惊问。“徐副书记的事与沈副县长有关?”

    “何止有关?”沈浩然拍了拍傻呆呆的舒祈安。“他的命根子就是被我给打折的。”

    “怎么会这样?”舒祈安再次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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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也不希望这样子,现在后悔也没用。”沈浩然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一杯。“真是倒霉!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徐副书记要非礼姚县长的时候赶过去,我还以为是流氓,所以才会大力踢去。”

    “原来是这样啊!”舒祈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怪顾书记一直说徐副书记蛋疼,所以才做了那个地方的手术。我还信以为真,原来是做了这种道德败坏的事,那姚县长有没有被吓到?肯定被吓坏了吧?”

    “姚县长没事,我现在有事了,要是徐副书记毁了毂起功能,我在茂竹的日子也到头了,唉!都是冲动惹的祸!”

    “沈副县长也不要这样悲观!”张成义劝解道。“其实,顾书记记是个明事理的人,他不会把这事怪罪到你身上。这事说起来,确实是徐副书记不对,明摆着的事,大家都清楚,你也不要自责。”

    “张主任说得对,顾书记不会包庇徐副书记,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沈副县长也不要太多的担心。顺其自然的好,这种事情如果老拿出来说也不好。静观其变吧!说不定过些日子就恢复了。”舒祈安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张成义的观点。“再说,顾书记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他不会因为这事就迁怒于你。”

    “但愿如此!”沈浩然说是请他们喝酒,反成了一个人喝闷酒。一瓶汾酒就自湛自酌好几杯了。

    沈浩然想用酒来麻醉自已,自从姚雨婷来后,他就在水深火热中煎熬,一边又怕得罪顾派分子,一边又怕得罪姚雨婷,弄来弄去,他成了两面不讨好的人。

    “我看你还是少喝点!”张成义夺了他的杯子。“心情不好,我能理解。对了,你说我的事办好了,那我什么时候过去拿种子?”

    沈浩然抬起红红的眼睛盯着张成义。“发货单在我办公室,本来是要拿给你的,被这些事情搅得我都晕头转向了,明天上班你来我办公室取好了。”

    “真是太感谢了!”张成义抱了抱拳。

    “这没什么,以后有需要,直接找我就是,别的帮不了忙,要买点好种子绝对没问题。好歹我也是从那里出来的,这个后门还是开得了。”沈浩然拍着胸脯保证。“舒秘书,你家需要种子尽管找我。”

    “谢谢!”舒祈安欣喜地说。“又得给沈副县长添麻烦了!”

    ……

    张成义和舒祈安都只喝了一杯酒,一瓶酒全被沈浩然给喝光了,走路都打偏偏,舒祈安借故要回病房,这送沈副县长回家的事就交给张成义了。

    怕惊忧到睡在家里的女孩,舒祈安轻手轻脚地开了门,然后再轻手轻脚回到自已房间。往床上一躺,怎么也睡不着。

    想着这一连串的事,似乎都在朝着自已所期待的方向发展。今天,他推辞只是不想跟沈浩然去喝酒,没想到沈浩然主动约张成义出来喝酒,等到明天张成义再去政府那边找沈浩然,这事就会让顾元柏起疑心。

    看看时间,快凌晨两点多钟了,舒祈安还是没法入睡,决定起床洗个澡。

    “***……”温热的水直接洒在肌肤上,通体舒畅起来。舒祈安想起那女孩说洗了个泠水澡而受凉的事,不由得展露笑颜。

    昨晚做完饭后特意没关煤汽瓶的开关。

    蓝沁凡事都小心,平时做完饭就会把开关一起关掉。所以,顾灵才会洗了冷水澡。

    睡到半夜,顾灵突然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她“蹭”一起坐起来,怎么回事?

    是不是进来了小偷?

    一闪身下床,悄悄打开门,卫生间的光亮透出来,来不及多想,抓起一把凳子就冲了进去,用力过猛,她连人带凳子一起砸向舒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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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祈安正在闭目享受热水的冲洗,被突如其来的不明物体给砸到地上,睁开眼,怀里已多了个美女,他惊叫一声。“你干什么?”

    她痛苦地呻吟着。“你干什么?这大半夜的,害我以为家里来了小偷,发什么神经?有这么晚洗澡的吗?”说完,仰起头,从他流水的脸顺着往下看,突然发现抱着自已的是一个光不溜丢的男人,而她竟然还躺在他怀中呻吟,吓得赶紧推开他。“你、你抱着我干什么?”

    “呃,明明是你自已砸到我怀中来的,怎么又怨起我来?”舒祈安看她那吊带睡裙已扯落一边,**的**看得他差点就喷鼻血,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脑门。

    “不跟你说了,你这人好坏,明明就是你耍流氓。”她猛然地起身,却发现镜墙中清清楚楚地照出身后男人的**。

    尤其是那部位,正高仰着头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已,她吓得快速奔了出去,怕下一秒就要被眼前的男人给吃掉似的。

    洗完澡,舒祈安在用干毛巾擦身体时,发现身体上有两处擦伤,他找了点药水擦了擦,穿好衣服,拿着药水轻敲着她的房门。“呃,你刚才有没有摔到?”

    “门没关。”顾灵轻轻地应了句。

    舒祈安推门进来,向她挥了挥手中的药水。“看看哪里伤了,自已擦点药水。”

    顾灵扁嘴,露出相当无奈的表情。“我伤的地方又看不到,你让我自已怎么擦?”

    “伤在哪里?”舒祈安腼腆地问。

    “背上。”

    “那没事。”舒祈安背过身去。“你先准备,把受伤的地方露出来就行了。要是准备好了就喊我一声。”

    “那你不许偷看!”顾灵赶紧把睡裙滑脱到腹部,又用薄被将自已下半身遮盖起来,抓着一个抱枕抱在胸前,双手紧护着胸部,然后才低低地唤他。“好了,你动作快点!千万不要动坏心思!”

    “放心,我对你这种还没长成熟的女人不感光趣。”舒祈安转过身来,嘴上说不感兴趣,心里却跟猫抓一样骚动起来。

    手指游走在她光洁如丝绸般的肌肤上,眼里充满漫柔情,每擦一点药水就会用嘴给她吹吹,生怕药水刺激到她细嫩的肌肤。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她肌肤带给他的细滑感受,她散落在背上的发丝,都会引他遐思不断。

    擦完药,他轻轻地抚着她的发丝,顺着她背上那条胸罩的带子往那最神秘的地方看。

    顾灵猛地抽出一只手,反手打了他抚摸着发丝的手。“好了就把手拿开,摸我头发干什么?头发又不会受伤。”

    他的思绪回来,赶紧拿着药水逃也似地离开房间,刚才要不是她伸手打醒他,恐怕他现在就要对她做罪孽深重的事出来。

    真是好险!他捂着自已胡乱跳动的心脏,喃喃自语。“她还是个孩子,千万不要乱想!”

    突然,他的耳朵被跑出来的她给揪住,她疑惑地盯他。“你说谁是个孩子?”

    “明知故问,你还是个学生,难道不是女孩子还是什么?女人吗?”

    顾灵羞嗔地打了他好几拳。“你才是个孩子、你才是个孩子。”

    “好好,我才是孩子。”舒祈安做投降状。“你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

    “谁让你要吵醒我?”顾灵拉着他跑到阳台上,趴在阳台上面,头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处,柔声说。“你看,这夜色多美!”

    舒祈安探究地侧脸看着她。“你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跑来茂竹干什么?难道你不怕我是坏人?”新浪原创

    她用手轻轻地拍着他的手背。“你要是个坏人就不会帮我去追小偷了。”

    这话说得舒祈安特别受用,心想,你这黄毛丫头,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你不是说我跟小偷是一伙的吗?你不怕我把你卖给那些娶不到老婆的男人?

    “不怕。你如果跟小偷是一伙的,他就不会砸你的脚。”

    “看来你什么都明白,为什么还非要冤枉我?真是个口是心非!”

    “不冤枉你,我就没地方去,所以才会赖着你、缠着你,因为你是个好人。”

    “你这个鬼灵精!”舒祈安用手指戳了她额头一下。“人小鬼大,看来是我被你算计了!”

    “现在才发现,晚了!”顾灵调皮地笑起来。“我心肠很坏喔,你得小心点,说不定你会被我整得很惨的。”说着,她纤细的指头在他的睡衣上轻轻地抚摸着。

    虽然隔着一层衣料,仍然在舒祈安身上有很大的撞击,他的心跳加快,硬咬着嘴唇克制住体内的燥动。

    “你真是调皮!”舒祈安不想陪她了。“你自已看夜景吧!我要睡觉了。”

    “不行。你还得陪我看一阵。谁让你洗澡不穿衣服?让我看到不该到的东西,所以,你得听从我的指挥。”她没扯住他的手,却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呼拉一下,睡衣扭扣全部扯开来。

    “你想干嘛?帮我宽衣解带吗?”舒祈安看着扣子被扯开来,整个胸脯都露了出来。

    她眨着眼睛露出无辜的眼神。“人家只是想你多陪我一会,哪里会知道你这衣服是连环扣,不解自开,你这是自毁形象,哼!还好意思问我干嘛,跟你说,我真想把你这烂睡衣给扔到楼下去。”说着,果然付诸行动,手指在他的脖子处摸索着,双手并用,毫不费力就将他的睡衣给剥了下来,没等他反应过来,她真的挥手扔了出去。レレレ

V007渴望占有仇人的女儿

    舒祈安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被顾灵的举动感染着,但又不忍心伤害她,揉着眉心,疲惫地说。冰@火!中文“去睡吧!”

    顾灵更是放肆地狂笑。“你这人还真是沉得住气,衣服都被我扔到楼下了,为什么不骂我几句?真是软弱!”

    舒祈安最怕女人说他软弱,在妻子出轨这件事上,他这个打断腿骨不屈膝的硬汉一样表现得软弱,但这只是一种表面现象。现在,又听眼前的女孩说自已软弱,他心里就有些不自在,冷冷地拉开她的手,扭头离去。

    “你……”骄纵的顾灵气得猛跺脚。“真是个怪人!”

    舒祈安睡到好晚才起来,打开房门,就听到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他在饮水机那接了杯水,端着杯子一边喝一边走到厨房门口。“喂,你在干什么?”

    “给你做饭啊。”她回过头对他甜甜一笑。

    舒祈安的呼吸霎时一窒,因为他看到有火苗窜到灶台上的抹布上,不由自主地扑上去,一杯水泼向泛着火苗的抹布。“我看你不是想做饭,你是想烧掉我的房子才是真。看看,要不是我发现,这会肯定起大火了。”【新浪原创】

    “这只是意外、意外。”顾灵关掉炉火,故意板起小脸,用锅铲在锅里搅出响声来掩饰她的慌乱。“你那么凶干什么?是抹布自已要跑到灶边来,又不是我的错!再说,你刚才不出现,我就不会转过头来看你,抹布也就不会自燃,都是你的错!”

    再往锅里一看,黑糊糊的一大片,舒祈安又惊叫起来。“你锅里炒的什么?乌漆墨黑的,这东西能吃吗?”

    “我在做炸酱,香不香?”她用铲子在锅里铲了铲,自我陶醉地吸了吸鼻子,自我感觉良好地说:“嗯,看起来还不错!”

    “拉倒吧,你!这也叫炸酱?”舒祈安发现昨天买回来的食材都让她给毁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做的这些玩意,狗都不会吃。”

    他气呼呼地推开她,端着锅就往垃圾桶里面倒。

    “你干什么?”顾灵气得直跺脚。“这可是我费了好长时间做出来的炸酱,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霸道?颜色虽然不好看,味道一定不错的,我都是按着网上的步骤做出来的,都是你嘛,害我白辛苦!”

    舒祈安把锅递给她。“不要做了,你把锅洗干净!”说完,直接去了卫生间。

    洗脸刷牙出来,,见顾灵还傻愣愣地看着垃圾桶里的炸酱,他火气又来了。“还看着那东西干什么?还嫌你的杰出不够经典吗?”

    顾灵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那我们吃什么?”

    “让开!”舒祈安把她推开,洗好锅放好水放在炉灶上烧着,从冰箱里拿出一个浓汤宝撕开倒进锅里,再盖上锅盖。

    转身,又从储物柜里提出一个塑料袋。放在灶台上解开来,从里面取了几块面饼出来,待水开时,他投进面饼。【新浪原创】

    筷子几搅几搅就煮成一锅香浓的汤面,又切了点葱花洒在汤面上。

    这是舒祈安最拿手的厨艺,跟蓝沁冷战时,他就这样煮面吃,这一招还是商场推销浓汤宝的促销小姐教他的。

    “好香啊!”顾灵吸了吸鼻子。

    顾灵跟个馋嘴的孩子似的,跟着舒祈安走到桌上,将舒祈安挑给她的那碗面吃得干干净净。末了,还舔了舔两边唇角,冲他竖起大拇指。“你做的面真美味!”

    喝了热汤的原因,她的脸上微微带着雾气,透出淡淡的红晕,如出水芙蓉般美丽,看得舒祈安惊讶不已。

    看她那娇柔动人的模样,真的惹人爱怜!一种自然而然的保护心就升了起来,本来是要喊她去洗碗,末了还是自已去洗碗洗锅。

    顾灵在房间里转了个圈,又走进舒祈安房间,收起他扔在房间的脏衣服就扔进卫生间的洗衣机,顺便也把自已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倒了些洗衣粉进去,然后盖好盖子,按下清洗按扭。

    一阵水流声后,洗衣机开始轰隆轰隆地转动起来,她出神地望着洗衣机。

    舒祈安也听到洗衣机的轰隆声了,他走到卫生间门口,往里瞧,只见她出神地站在洗衣机面前,身材纤细,胸前却是十分的挺拔,看到这里,他浑身燥热起来,胯下就有了反应。他暗暗骂自已!真是该死!又不是没见过漂亮女人!

    蓝沁和姚雨婷都是极品女人,何苦要对这样一个女孩动心?

    按理说,舒祈安早就过了冲动的年纪,怎么才稍微看见一点点完全没有外露的春光,便激动得像个十六、七岁的大男孩?

    趁她没发现自已,舒祈安转身离去,待心情平静后,才若无其事的走回房间,却发现房间里换下来的衣服都不见了,这才慌乱起来,疾步奔到卫生间门口。“我的衣服,你都扔洗衣机了?”

    “嗯。”顾灵冲他眨了眨眼睛。“有问题吗?”

    “走开!”舒祈安火大地上前推开她,按了暂停按扭,掀起洗衣机盖子,从里面提起一条裤子来,伸进里面摸出一个水淋淋的手机。

    “你的手机怎么会在里面?”顾灵也惊叫一声,知道自已又闯祸了。

    “有你在,准没好事发生。”舒祈安把手机反复在衣服上擦着。“我再次警告你,不要乱动我家的东西!刚才差点起火,现在又水洗我的手机,你还真是个扫帚星,从昨天遇到你,祸事不断,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裤口袋里面有手机。”顾灵摆着手直道歉。

    “对不起管个鸟用!”舒祈安挥着手机。“看看,现在连机都开不了,几千块钱的手机啊,就这样让你给毁了!”

    “我赔你就是。”她满脸惊慌地看着他。

    “赔?你拿什么赔?你现在身无分文,衣食住行都没法了,还说要赔我手机,真是好笑!”

    “我说的是真的。”为了证明自已不是说谎,她回到房间,拿出自已的苹果手机递给舒祈安。“给,这个赔给你!”

    手机刚放到舒祈安手掌上就响了起来,顾灵直接按了免提键。“喂,哪位?”

    “请问,你是顾灵吗?”电话那边传来男人声音。

    “我是。请问你是谁?”顾灵见是陌生号码,所以她谨慎地问着。“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你好!我是云沙县星河派出所的民警,我们这里抓到一个流窜做案的小偷,他手里有你的证件,在我们的审问下,他承认偷了你的钱包,我们是从你包里那张商场贵宾卡查到你的电话号码。请你马上来云沙认领你的证件和现金。”

    “好的好的,我在茂竹,现在就坐车来云沙。”顾灵欣喜至极,挂断电话拉着舒祈安的手。“陪我一起去云沙好不好?你是见证人,万一他们不给我,你还可以帮我做证。等我拿到钱包就可以赔你手机了。”

    “你叫顾灵?”舒祈安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这名字如雷贯耳,他早就听顾书记念叨过千百次。【新浪原创】

    暗怔,难道她是顾元柏的女儿?

    可仔细瞧瞧,怎么看也不像啊?眼前的顾灵长得那么水灵、那么漂亮,怎么可能是顾元柏的女儿?

    “嗯。”顾灵笑得很开心,“有什么问题吗?”

    他也忍不住勾起嘴角,摇了摇头。“我看你真是顾盼自怜!”

    “你说错了,我是顾盼自怜的顾,可不是那个怜,是灵气的灵。”

    “怜也好,灵也罢,这两个字都不咋地,你父母怎么给你起这个名字?”

    “不要耽搁时间,赶紧去收拾下,陪我去云沙县,快点!”顾灵不管他愿不愿去,推着他往房间走。“等我拿到钱包,我就不赖在你家了,省得总是惹你生气!”

    “你的意思是拿到钱包就跟我分道扬镳?”舒祈安沉思着,蓝沁回了云沙,顺便去看望下她的父母,自从真相揭晓的那天起,他就没去蓝沁的娘家。

    说实话,蓝沁的家人对他真是不错,每次去了,都把他当贵客接待。

    “那当然,我有了钱包,还赖着你干嘛?我还得到处去游山玩水。”

    “你也是,来茂竹这么偏远的地方有啥好玩的?怎么不去那些名胜风景区?”

    “这你就不懂了吧?”顾灵很酷地打了个响指。“大家都去过的地方,根本引不起我的共鸣,这茂竹虽然偏远,可自然风景真是不错!我拍出来的风景照传到网上去,绝对是独一无二的,肯定能吸引大家的眼球!”

    “说来说去,你去了云沙,回头你还是会回到茂竹,对吧?”

    “那是当然!”顾灵仰头看着他。“不用担心,我不会住你家了,我有钱就住到酒店去!自由自在,才懒得来讨好你这种人!”

    “我这种人怎么了?要不是我,你现在还路宿街头呢,真是好心好没报!”

    “你是好人,你是大大的好人行了吧?”顾灵催促道。“动作快点!别耽误了坐车时间!”

    舒祈安无可奈何地摇了下头,还是回房去收拾东西,从抽屉里翻出以前的旧手机,把手机卡取出来放在里面试了试,还能用。又试着给徐副书记打了个电话,说要回蓝沁的娘家一趟。

    故意抬出蓝沁的娘家,舒祈安知道徐副书记不好生气,也一定会把这事转告顾元柏。

    顾灵收好自已的包包,背在肩上,神气活现地出现在舒祈安门口,她现在已换上一套阿迪达斯运动衣,是一款比较塑身的运动衣,美得像个天使,他默默地看着她,脑中努力回想与她相遇时的情景。

    “好了吗?”她抖了抖肩上的背包。

    “好了。”舒祈安拎起公文包,在她那惹人怜爱的娃娃脸上找寻着答案,她究竟是不是顾元柏的女儿?

    上车没多久,顾灵就倒在舒祈安怀里睡着了,看着这么个可人儿在怀里颠来倒去,心里跟猫狐般难受。

    看着看着,他也开始昏昏欲睡的样子。脑袋瓜在半空中点啊点的,碰到前排椅背,他又突然清醒过来,一直静静地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小困猫,如果手机没有坏,他真想抓拍几张她睡觉的可爱模样,可惜旧手机的像素太低。

    汽车一路上走走停停,顾灵也一睡不醒,摇晃着到了云沙,舒祈安不得不摇醒她。“小懒猫,到站了,快起来下车啦!”【新浪原创】

    “唔唔……”顾灵被推醒,心里老大不愿,她拧起眉头,伸展着手臂。“啊,我好困!为什么不让我再睡会?”说着,又趴在他腿上不起来。

    舒祈安愣了愣,诧异地看着她。“你还睡?”

    “不要吵嘛!”她不耐烦地打了他胸部一下。

    “那你慢慢睡!我不奉陪了。”舒祈安把她的脑袋安放到椅子上,做势要走的样子。

    脸挨在有些刺激皮肤的坐垫上,她完全惊醒过来。“到了吗?”

    “再不走,一会就有人来赶你下车。”舒祈安指着拿着扫帚在扫车厢的售票员说。“我都叫你几遍了,还睡,再睡我就一个人走了。”

    “嘿,你这个人真不够哥们!”顾灵打了他一拳,茫然地看着他。“难道你真想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车上不管?”

    “走吧,快点!”舒祈安没好气地看着她。“遇到你真是倒霉!”

    走下车,舒祈安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折叠伞撑开来替她遮住太阳,怕她白嫩细致的肌肤被这毒辣的太阳给晒伤。

    舒祈安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十几分钟后,两人直接到了星河派出所,接待他们的民警刚好是打电话给她的那位。

    经过核对,证实钱包就是顾灵的,加上又有舒祈安作证,又去见了偷钱包的小偷,顾灵顺利地领回属于自已的钱包,只是,里面的钱已被小偷用掉了五百元,跟几千元比起来,几百元算不了什么。

    从派出所出来,顾灵兴奋地拍着自已的包包。“走,想吃什么?我请客!”

    舒祈安在看到她的身份证和学生证之后,知道顾灵就是顾元柏的女儿,她身份证的地址跟顾元柏身份证上的地址一字不差,顾元柏的身份证地址,舒祈安都能倒背如流了。

    舒祈安似笑非笑地说:“果真是财大气粗!”

    “对啊!”她的手一下拉着他的手。“之前都是你请我,现在我找回了钱包,该我请你了!”

    她那软嫩嫩的小手一握上自已的手,舒祈安顿时就莫名的紧张起来,好想她一直握着自已的手不放,跟着,又暗骂自:,舒祈安,你脑子进水了吗?她可是你仇人的女儿,为什么还要跟她手牵着手?

    抽回自已的手,冷嘲热讽地问。“你是官二官还是富二代?”

    “你看呢?”顾灵仰起头盯着他。

    “我看有点官二代的模样。”

    “从哪里看出来的?”

    “说话做事啊,你说话很喜欢命令人,这就是官二代的鲜明特点。”

    “哈哈,你这个半仙不灵,我既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我是农民的后代,没想到吧?”

    “你骗人!”舒祈安假装不理她,快走了几步。

    “骗你是小狗!”顾灵追上她,歪着脑袋看着他。“别生气嘛!我说的是真的,我爷爷奶奶就是茂竹乡下的农民,我爸也来自农村,虽然现在不是农村人了,可我们仍然是农民的后代,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顾灵的话更加为她的身份来个确认,舒祈安当然知道顾元柏老家在农村,也知道顾元柏来自农村。盯着她胸前的单反相机。“这么说,你是要把家乡的风景都摄进你的镜头?”

    “那是。”顾灵抚了抚胸前的相机。“谁不说自已的家乡好?开学了,同学们都会炫一些靓照,这个假期,我也会有许多家乡的靓照向他们炫。”

    “云沙也有许多风景,要不要去沙子岭看看?”舒祈安陪蓝沁去过沙子岭,那里的风景确实不错。

    “好啊!”顾灵欢呼。“那你现在就陪我去!”

    “可是,山路难走,你确定要去沙子岭?”舒祈安镇定地看着她。“不要走到半路又不走了就没啥意思。”

    “确定。”顾灵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就出发,一会在路上买点干粮带到沙子岭吃。”【新浪原创】

    沙子岭位于云沙县城北边,他们搭了辆出租车到沙子岭脚下。

    下车后,在附近的小店买了些饼干、饮料、面包之类的食品带着,两人一起沿着山路慢慢地往上走着。

    顾灵显然不太适应走山路,她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走得很是吃力。

    舒祈安提着买的干粮,轻松地走着。

    任顾灵紧赶慢赶都没法追上。他走到高处,转身向顾灵望去,见她背着个包包,胸前挂着个相机,正吃力地走着。

    他不再往前走,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等着顾灵的到来。

    “哇,我终于追上你了。”顾灵一高兴,一个不留神,脚步下滑了一跤,重心不稳的身体往后倒去,她发出惊恐的尖叫。“啊!”

    舒祈安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在她将要滚落下山坡之前救了她。

    “谢……谢谢你!”顾灵心有余悸地看着弯弯曲曲的山坡,刚才好险,要不是他拉住了她,这一跤摔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

    “我是男人,我该走在你身后保护你才对。”舒祈安也吓到了,他心里多少有些自责,虽然带她来沙子岭动机有些不纯,可没想置她于死地。

    这么可爱的女孩,对她的任何伤害都是罪过。

    “刚才是我自已不小心,没事,你走得快,还是你走前面,我自已会小心!”

    刚要打消带她往回走的念头,当两人的目光一对视,在她那似曾相识的眼神里看到了顾元柏的影子,他眼角微微地跳动着,情绪开始失控,对,不能放过仇人的女儿。

    各种幻想在眼前闪现,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面对仇人的女儿,舒祈安再也无法平静,他太失控了。

    失控得想要彻底摧毁眼前的女孩,谁让她有一个禽兽般的父亲?如果她今天有个什么不测,那也是她活该!

    “那你要跟紧点!千万别走丢了!再往上走就是沙子岭的密林地带,稍不小心就会迷路,知道吗?”舒祈安还是狠着心说出这句话,之所以带她来沙子岭,也有让她自生自灭的意思。

    听说马上就要到达密林,顾灵来劲了,扯了扯胸前的单反相机,“一会我得多拍点照片,要是能碰到些珍稀动物就更好了。”

    这一次,舒祈安没有走太快,一路上走走停停,与她的距离拉得不是很远,到达密林后,他带着她走进低畦。

    那个地方外面没人看得见,躲在里面看四周的花草树木十分惬意,上次,他跟蓝沁来这里就躺了好久。

    顾灵还上气不接下气,见到这里四周都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她的情绪又沸腾起来,举着她的相机上窜下跳地拍摄。跟只灵猴似的。

    舒祈安坐在草地上,看着顾灵的一举一动,先前的各种幻想又出现在眼前,在她举着相机遮住脸时,没有那张娃娃脸诱惑,他真想亲手掐死她,或者干脆抓她过来,狠狠地撕毁她的身体……

    拍到满意的风景照,顾灵得意的笑着,她来到舒祈安面前,居高临下的站着,却被舒祈安倏地伸出的手一拉,措手不及的她就那样跌进他怀中,她正要挣扎着起来,他的手指突然压上她的唇瓣,用柔软的指腹反复描绘着她的唇瓣。“真好看!”说着,就将她压在身下,一记灼热的吻落在她好看的唇瓣上。

    瞬间,舒祈安感觉到身体里有千万丝电流经由她的唇瓣,流窜到自已全身,激荡着他的心脉,渴望着一遍遍疯狂的占有她。

    顾灵脑中一片空白,她在他的怀里不能动,被他双手紧紧地按压在地上,只能呆呆地与他迷乱的眼睛对视。

    当他将手探入她的胸部时,她的大脑终于恢复了运转,挣扎几下还是没法脱身,她的眼里闪着亮晶晶的泪花。【新浪原创】

    舒祈安的心蓦地一悸,松开按压着她的手,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发。“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

    她张着嘴出气,活像一只浮出水面拼命吸吐空气的金鱼。

    待喘息平稳,顾灵怒火上扬,伸手推倒他。“你差点憋死我!”

    他的头撞在一块石头上,不觉惊叫一声,吓得顾灵又紧紧地将他的脑袋搂住,然后在他头上不停地抚摸。“你没事吧?头上没有起包包吧?”

    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他伸手勾下她的脖子,吻上她的额头、眼帘、鼻,最后又辗转到她红润的唇瓣上……レレレ

V008需要他的填满

    这一次,他的吻没让她憋死,而是让她惊喘连连,心跳加速。

    舒祈安的手由她衣服下摆伸入,大力地抓住她胸前的坚挺。

    他的喘息声变得越来越浓浊。“我好想、好想、好想要你。”说着,他的手已开始拉她运动服拉链。

    刚才,顾灵也沉醉在他的揉搓中,他手的力度虽然有些过大,却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惊喜,当她看到他把衣服的拉链扯下来时,她才慌了。

    惊喘连连的顾灵,双手紧抱着身体蜷缩起来,害怕地阻碍止着。“不要、不要……”

    “过来,不要害怕!”舒祈安向她勾勾手。

    她不敢靠拢他,害怕他再次攻城掠地,蜷缩着不断后移。“你是个坏人!我再也不要相信你!”

    坏人?

    他很想对她说,你父亲顾元柏才是真正的坏人!

    夺**子、送人绿帽子、贪污受贿、官商勾结、一手遮天……

    如果要一桩一桩翻顾元柏这个混蛋的罪,他舒祈安绝对可以列出好多条来。只是,他现在没心情去列顾元柏的罪状。

    眼下,他只想痛快地占有眼前的女孩,报复也好,需求也罢,反正,就是要在这密林中拿下顾元柏的千金。

    哼!你敢睡我的女人,我就敢睡了你的闺女!

    舒祈安冷哼一声后,蓦地上前,抓住蜷缩的顾灵,再度强吻了她。

    他的来势比先前都要凶猛好多倍,顾灵企图用身体的蜷缩来对抗他的侵犯,最后还是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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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蜷缩的身体被他狠狠地舒展开来,一件一件剥落她的衣服,不顾她的反抗和挣扎,硬是将她脱得近乎裸呈,全身上下仅剩一条小内裤。

    “不要逼我!”顾灵哭着说。

    “你不是不怕狼吗?”舒祈安伸手替她拭泪水。“昨天是谁大言不惭地说不知道谁先**,现在还没**就害怕了?”

    “我恨你!”顾灵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我以为你是君子,没想到你是超级大坏蛋加超级大流氓。”

    “既然你送我这么多雅号,看来不超级流氓下,还真对不起这个名号。”舒祈安的声音听起来低沉中带着沙哑,别有一番诱惑的味道。

    如果不是用这种方式,或许顾灵早就迷醉其中了。

    身上仅剩的一条内裤也被他给剥了下来,她惊叫着。“你要干什么?”急忙用双手遮挡着芳草地,全身颤抖着。

    他的身体完全压上她的身体,一个拱身,眼看就要深深地埋入她的深处,却被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给打败了,他所有的激情和恨意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与她相识后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他实在不忍心毁了她。

    就算她是顾元柏的女儿又如何?反正,他无法狠下心将她彻底摧毁。

    从她身上下来,又一件一件为她穿好衣服,从这一刻起,他心里的恨已融化成柔情万水,虽然他刚才差点毁了她,可他还是及时刹住了脚,及时阻止了罪恶。

    他恨自已同情心泛滥,没能好好报复眼前的女孩,她是顾元柏的心肝宝贝,毁了她等于毁了顾元柏的整个人生。

    到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复仇。

    如果真这样做了,他岂不是跟顾元柏一样的禽兽?不,他不能毁掉顾灵,她这么单纯、这么可爱,顾元柏犯下的罪不应该由她来承受。

    顾灵瞪大眼睛,惊疑不解地望着他。

    “走吧!我们下山去!”舒祈安对她微笑着。“不要害怕,不要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那只是心魔产生的一种幻觉。”

    “幻觉?”顾灵呢喃。“我也希望刚才的都是幻觉,那样的话,你永远是那个见义勇为的帅哥哥。现在,你再也不是那个帅帅的猪猪哥哥了。你是恶魔!你是可怕的恶魔!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

    他眉心一拧,懊恼地说:“再不走,我走啦,你就在这密林中自生自灭好了,说不定还会有大猩猩把你俘去做夫人呢?”

    顾灵从地上起来,自顾自地往回走。虽然眼前的男人是狼,但总比在密林中被猛兽吃掉要好。

    一路上气呼呼的,论常理,她应该害怕他才对,可她一点也不怕他,反而像跟他呕气似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不说话,跟吵架后的小两口差不多。

    一个气鼓鼓地走着,一个无精打采地走着。

    顾灵还折了一截小树枝,拼命往地上拍打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很生气,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会被呕气所取代?应该害怕得惊恐万分、恨得咬牙切齿才对啊?

    因为他刚刚耍过流氓。

    在此之前,他们曾以朋友的关系共度。就因为刚刚那一幕,两人形同陌路。

    舒祈安不敢靠她太近,慢吞吞地在她身后走着,他恨自已拿不起、放不下。

    不是要报复她吗?为什么在关键时刻放过了她?

    现在,他觉得自已里外不是人。早知如此,还不如什么都不做,两人还可以保持朋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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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恨自已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明知狠不下心,却还要做那么愚蠢的开头戏。

    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顾灵心里有一种被牵绊的感觉,她好像还期待着他来追自已,继续跟自已说对不起。树枝条一扔,双手抱着脑袋直摆,暗骂自已:天,这是在发什么神经?居然对一个企图侵犯自已的流氓有所期待?我是不是疯了?

    看她双手抱着脑袋,舒祈安的心倏地一紧,像是有人狠狠地扎了他的心脏一样。

    他怎么这样犯浑?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该死的人是顾元柏,而不是顾灵,天,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走到沙子岭脚下,顾灵都没转过头看他一眼。到了平地,她走得更快!快得眨眼就不见了身影。

    舒祈安惊觉过来,他分拨开挡住的人流,焦急地寻找她的身影,根本不管路人脸上好奇的、疑惑的表情。

    终于,他看到她的身影了,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在摇下车窗的那一刻,车正从他面前经过,他看见她脸上让人揪心的眼泪。

    浓密的眉纠结在一起,他走在路上,满脑子都是顾灵那调皮可爱的样子。

    压低着脸,默默地走着,他要去商场买礼物。

    既然来了云沙,那是一定要去看望下蓝沁的父母和小姨,在蓝沁娘家人眼中,他舒祈安就是贵人。

    蓝沁娘家就在云沙效区,买完东西出来,他坐上公共汽车来到蓝沁的家。只是,蓝沁和妈妈都在县城,家中只有老丈人。

    金龟婿上门,蓝沁爸喜得跟个啥似的,杀鸡宰鸭,弄了一桌菜,非得与好女婿喝几杯。

    看来,要想赶回茂竹是不可能了,与老丈人喝完酒,他又赶到了县城。

    听老丈人说,蓝沁在县城租了一间房,这个假期,她会住在城里,方便照料做康复治疗的小姨。

    蓝沁买了手提电脑,此时,她正在家里试用电脑,门外却传来敲门声。她以为是老爸来了,老爸说了要给她送些生活用品和小菜过来,这房是父母陪同她一起找的。老妈这个时候在医院陪着小姨。

    脆声声地应着。“来了。”她站起身,走过去开门,“安安,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看着蓝沁,他抿紧唇,没有说话,进到屋里伸着脑袋四处张望。突然,眼神落在崭新的手提电脑上,那闪亮的屏幕如同一柄看不见的利剑,深深地刺进他的心中,瞬间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的身体有些踉跄,最后一屁股坐在床上。这间房里,除了一张双人床和一张桌子,还有一个简易的布衣柜外,别无他物。

    蓝沁拿了支矿泉水递给他。“给,这里还没有泡茶的工具,只能喝这个。”

    “你打算在这里长住?”舒祈安扭开瓶盖,猛喝一口,借以掩饰自已的失态。

    “就住这两个月,医生说小姨的康复有效果,所以,我和妈轮流住在这里,争取为小姨的康复推波助澜一把。有亲人陪在身边,她会好得更快。”蓝沁坐在房间唯一的椅子上,一边坐下,一下用手指划动着电脑。

    “哟,买了新电脑,得几千块钱吧?”舒祈安语带讽刺地问。“是用掉包的五万元买的?用来买了电脑,你小姨的康复费用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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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蓝沁陷入了沉默,她当然不能跟他说这钱是顾元柏给的。

    要是让他知道,说不定当场就会砸了她的电脑。

    虽然她希望舒祈安有这样的男儿气慨,但不能跟钱过不去吧?花这么多钱买的手提,要是让他一下砸坏,她也会心疼死的。

    看她吞吞吐吐,舒祈安脸色转为暗沉阴郁。“不好说就不用说了,我怎么忘了你是顾书记的女人。堂堂书记大人的情人,哪里会缺钱?看来我真是操闲心!”一边说一边起身,环视着简陋的房间。“你这样的身份,应该让他给你订间酒店的房间才合适,住在这里实在是委屈你了,要不要我回去给他带个信?一个电话,他就能让你住到酒店里去。要不然,他要是知道你住这样的地方,会埋怨我这个办事的不得力。”

    “安安,你非要这样阴阳怪气吗?”蓝沁也站了起来。“我给你留了纸条,不是告诉过你,我回来就是为了和他冷淡关系,你非要这样揪着不放,我也无话可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用得着在你面前遮遮掩掩吗?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在你心中的形象。只是,求你别在这里乱说,不要让我的家人知道真相,好吗?”

    “好事没人传,丑事传千里。”舒祈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做都敢做,还怕他们知道?难道还要让我一辈子为你们这对狗男女遮羞?”

    “这个好难说,如果你一辈子都这么软弱,恐怕也只有当一辈子遮羞布!你说你,除了成天对我阴阳怪气,你还能做什么?还不是天天臣服在他的脚下,有种你就做出些让我刮目相看的事来。”蓝沁鄙夷地看着他。“好吧,既然你都说自已是为他办事的,那请你转告他,我在这里会想他,如果他有时间,请他来这里见我!”

    “不要脸!”舒祈安摔门而去。

    这一天,连续被两个女人所伤,难道说他的的生命中注定没有爱情?

    为什么?为什么?

    上天让他遇到顾灵这么一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却发现她是仇人的女儿?

    曾经,上天也送给她一个美艳绝伦的妻子,结果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只不过是妻子和领导暗度陈仓的假象。

    难道女人注定是他这辈子的克星和梦魔?

    一个蓝沁已把他折磨得不行,现在又来一个顾灵,上天为什么要如此捉弄人?

    舒祈安一分钟也不想在云沙待下去,他招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商量,想要包车回茂竹。人家司机要二百元,他嫌贵,没坐。

    在他等车的时候,有专拉生意的私家车联系人给了他一张名片,说是五十块钱就可以到茂竹,他按照上面的电话拨打过去,十来分钟就有一辆桑塔拉小车向他驶来。

    车里已经坐了三个人,前排已经有人,看来他只有挤进后排。车门拉开的时候,他胸口一悸,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他看不见顾灵惊讶的表情,因为她睡着了。

    这世界真是太小,在云沙转来转去,没想到两人又坐到同一辆车里,而且还要同挤一排。如果她现在醒着,肯定会将他赶下车去。

    看她的头摇来摆去的,他想给她一个舒适的怀抱,轻轻地将她的头扶靠在自已肩上。为了不惊醒她,他就一直那样坐着,动也没动下。

    后排坐三个人,另一个中年女人还特别的胖,空间显得特别的拥挤。

    此刻,舒祈安的心情是复杂的,他在想,一会她醒过来,会不会噙着泪将他赶下车?

    随着车速的加快,顾灵靠在他肩膀上的头跌进他怀中,似乎觉得他的怀抱很舒服,她睡得更是香甜,嘴角还泛起微笑,笑着笑着,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眼皮翻了翻,突然意识到自已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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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皮往上翻,她看到他的脸,以为是自已出现了幻觉,又眨了眨眼,再看,确实是他!而且,她还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体温、他的力量……

    因为他的两只手一只护着她,生怕她在车里颠来倒去碰到头。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她在他怀里伸展着,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两人都互相对视着,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坐在旁这的中年妇女忍不住问顾灵。“你们俩认识吧?看他一上车就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你,生怕惊醒了你,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嗯。”顾灵冲中年妇女点了点头。

    “难怪!”中年妇女为自已的火眼金睛而自豪。“我说嘛,哪有陌生人会这样子?好在他一直彬彬有礼地保护着你,否则我会把他当成色狼,说不定我早就让司机赶他下车去。”

    “这也太巧了。”司机听顾灵说她和最后上车的男子认识,调侃道。“有缘车里来相会!这也能让你们遇到一块,不是有缘是什么?”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们。“男的帅气,女的漂亮,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老天都这么帮你们,吃喜糖时打个电话给我,我一定免费送你们去茂竹。”

    “师傅,你弄错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顾灵的情绪也复杂纷乱,以为在云沙分后,从此不再会有纠葛。她在云沙县城到处转了转,虽然没心情去抓拍景色,还是走马观花地逛了云沙县城。

    没想到又奇迹地与他相逢了,而且还是这种让人暧昧不清的重逢。

    “现在不是,以后就会是。”中年妇女接口。“师傅,他们俩将来要是成了一对,你一定是大媒人,看看,人海中拼车也能拼到一块,这不是天定的缘份是什么?”

    “就是就是。”司机也很八卦地附和。“拉这么久的客,还从来没遇到这样巧的事,除非一起来的,还真没不约而同相遇的朋友或熟人。”

    坐在前排的男子似乎不爱说话,他只是回头看了两人一眼。

    车里的中年妇女很健谈,自报家门不说,还把自已要去茂竹做什么事都讲了出来。她说是去茂竹抓小三的,因为他老公在那边养了小三,听她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伤心,因为她已找到铁证。

    婚姻已无法挽救,她就只能用老公外遇的证据为自已和孩子多捞点钱。

    听中年女妇女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也许大家都在考虑同一件事情,当今社会,离婚上升已经成为全球性问题。

    无论西方还是东方,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婚姻观念的改变,离婚的家庭越来越多。

    每个家庭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幸福的家庭大相庭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就看人们是用什么来衡量幸福。

    眼前的中年女人,她觉得离婚没什么不好,反而是一种解脱。只要能分到足够多的家产,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

    男人不可靠,还是钱最可靠,毕竟钱不会跟男人一样见到美女就动心,只要你惜财,财是不会随便跑出去的。

    舒祈安此时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他的蓝沁只是婚后出轨,他无话可说,证明他不合格,问题是他是被设计进婚姻的。

    他也想离婚,可又不敢。确切点说,现在还不是离婚的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元柏和蓝沁的婚外奸情越演越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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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舒祈安也多么希望蓝沁能向自已提出离婚,他是她的挡箭牌,如果不自寻出路,他这辈子就得屈辱地活在婚姻里任人摆布。

    别人离婚那是意味着感情的彻底破裂和两个人苦心经营的家庭完全解体,而他将来离婚,那绝对是前所未有的新鲜,他们的感情一开始就是假象,是一种布局,他要能逃离出去,一定能成为功力深厚的破阵将军。

    车到茂竹,司机说。“你们到哪里下?”

    舒祈安和顾灵异口同声地说:“美食街。”话一出口,两人都怔了下。

    “看看,这就是真正的缘份,连要去的地方都一样。”中年妇女又开始发表她的论调。“我要不是有事要办,一定也陪你们去美食街大吃一顿。不用说,你们这对年轻人,将来一定是恩爱夫妻,连爱好都一样,喜欢吃的夫妻往往感情深厚。我跟我老公就不行,我爱吃,他偏不爱吃,所以才会走到今天这样。”

    看着她臃肿的身材,顾灵笑了。“那是,如果都是吃货,要胖一起胖,我想你老公身材一定很好,肯定没走样。”

    “就是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依然如从前,一点也没发胖,我却胖得走路都好累。”中年女人直点头,要不是司机叫她下车,她还要在车里高谈阔论。

    看她下车走了,司机直摇头。“这女人,真是喳呼,我要是他老公也会受不了,胖得跟猪一样,不离婚才怪!”

    在美食街下车的时候,顾灵站立不稳,舒祈安反手拉住了她,她心头一紧,用力地挣脱出来,她恨自已不该在车上睡觉,更不该投进他的怀抱睡觉。

    他一愣,眉心一拧。“我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晃来晃去惹你生气,一切都是无法预料,也许我们俩真的是有缘,要不然,转来转去还是会相逢。”

    “你想说什么?”顾灵也学他拧眉,懊恼地说:“既然不是故意的,那从现在起,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亏我那么信任你,居然对我做出那样的事。”

    舒祈安的心情不是一个乱字能形容,太多的矛盾纠结在心中,如果不是还有良知,恐怕眼前的女孩早就是被自已撕毁的小羔羊。

    他声音充满了悲哀的情绪。“好,我现在就从你眼前消失,美食街人多,注意安全!”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离开美食街,他在路边随便吃了碗面,又坐车去了姚雨婷那里。

    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姚雨婷倒了杯水给他。“你去了哪里?”

    喝完水,他抱着她就在沙发上滚到一块,拿着她的手按在那个硬起来的棒棒上暖昧地说:“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你该问他要到哪里去?”

    她的手一碰到他的硬物件,脸上就泛起红晕,连呼吸也有点急促,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毕竟是如狼似虎的女人,她太需要他的物件进入体内一次一次填满自已,双手捧住硬物件,如痴如醉地抚摸起来……レレレ

V009贪心的索要

    姚雨婷想起今天独自一个人去城市管理局的事,她没让司机送,更不想惊动那里的人,自从上次停拆违建后,一直没什么动静。

    所以,她今天亲自跑了一趟,看看这帮人究竟想做什么?就连起火的市场还是一片杂乱,有的拆了,有的没拆,比先前更要七零八落。

    见她一个人走路来,看门的保安将她拦住,问了她三个哲学上的终极问题。“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

    一天听到两个男人问出这样富有哲理的问话,姚雨婷抓住他的宝贝开心地笑了,把脸挨着那高仰的**轻声问。“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

    她把城市管理局保安的话原封不动地搬了出来。

    这该死的女人!

    那东西都快爆炸,还不赶快救援,居然还有心情说俏皮话。“我就是我,我从皮中来,要到肉里去。”

    “去你的。”姚雨婷的自得其乐被他打断,却依然不减好心情。“真是俗人一枚,到哪都离不开皮肉之苦。罢了,看你这猴急的样子,姐今天就成全你,让你到肉里滚一圈,沾点肉腥味如何?”

    “姐,不要这样抠门好不好,都存放几十年的腊肉了,还舍不得让我敞开肚皮吃?真是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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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祈安体内的**之火快燃烧了,他受不了的低吼了一声,索性将她整个人给抱起来走进房间,把她扔在床上……

    今天的舒祈安特别的疯狂,伴随着身体的撼动,他低沉的呢喃不断地窜进姚雨婷耳中,让她忍不住以为他吃了伟哥似的。

    虽然她也没见识过服用伟哥后男人是什么样的威力,但她可以想象,也许就是舒秘书现在这个样子吧?

    如此疯狂的舒祈安,真是让姚雨婷开眼界,她只能怔怔的望着他,感受着他源源不断的冲击和不断的呢喃。

    刚开始还以为他是被妻子的出轨给逼疯了,听着他声声我爱你,让她忍不住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

    一场惊天动地的纠缠后,姚雨婷开始纠结起来。“你刚才说爱我,是真的吗?”

    “你说呢?”舒祈安俯首在她的耳际低喃。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嘛。”姚雨婷叹息出声,她知道自已是自寻烦恼,可还是忍不住要贪心一回。

    男人精虫溢满脑袋时说的话不能信,舒祈安只是迷恋她的身体,真正爱的女人还是要比自已小才行。

    在他根深蒂固的思想里,大男人小女人才是爱情的最佳组合。

    不忍心看到姚雨婷失望,他用吻来抚平她那不安的心。

    辗转流连她的红唇,让姚雨婷从不相信到惊愕,继而就意乱情迷的承受他的吻。

    女人天生就是爱情白痴,被他这样一吻,她就相信了,迷醉其间,用她的小丁香不断与他唇齿交缠。

    他吻得越是专注、越是缠绵,她就认为他对自已的爱越是深情。

    再理智的女人也会在感情问题上变成低智商。

    虽然一开始只是相互身体的慰藉,时间长了,就会变得贪心,就会想要更多。

    被舒祈安吻得不着边际,突然又勾起她贪心的索要,忍不住把手探向他那熄火才没多久的枪。

    “怎么?又想啦?”舒祈安破坏气氛地问了句。“你**这么强,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真就没找过男人?”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要找了,还轮得到你现在来开垦?”

    “好好好,别生气!都是我嘴贱,以后再也不问这样愚蠢的问题了。”

    “这还差不多!”姚雨婷妩媚地一笑,手又探向他那地方。

    “女人,别心急嘛!慢慢来行吗?”他一把搂住她。“你也得让我喘口气啊,这样没完没了的要,你想要我的命啊?”

    “看来是枪不行了,这两天是不是在外面走火了?”姚雨婷抱住他的脖子。“听说你今天不在医院,去哪了?”

    “你从哪里知道的?”舒祈安的手指头伸入进她的私处,整得满手湿湿的。“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我记得只打过电话给徐副书记,难道是徐副书记告诉你的?看来你们关系不错嘛,难怪沈副县长要吃醋,都快让他断子绝孙了,他怎么还惦记着你啊?真是贼心不死的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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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祈安的手指头在她那里面一搅动,整得她全身一阵激颤,跟着就涌出一簇簇的火花,她松开圈着他脖子的手,用手在他脸上轻轻地掐了一下。“你呀,就是疑心重!我受了这样的委屈,你不安慰安慰,还说这样的风凉话。”说到这里,她顿时反应过来。“你不是都没上班,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沈副县长呗,他担心徐副县长的病情,我们在喝酒时,他不小心就说了出来。”

    “说起来,他还真是冤枉,那天,徐副书记来的时候,我看到转角处有烟雾,以为是你在那里,所以就没设防,才让徐副书记有机可乘,哪里会想到,躲在角落里抽烟的人是沈浩然,他进来看见有人对我无理,也没看清对方是谁,飞腿踢去,徐副书记就中招了。”姚雨婷沉静下来,身体里的火花也在消失。

    “真是好险!”舒祈安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对不起!我没能及时来替你解围,让你受委屈了!这次,我们还真得好好谢谢沈副县长,找时间,我们约他一起吃顿饭,要不是他,恐怕我现在伤心死了。”

    “我才不要。”姚雨婷笑笑。“请他吃饭,惹他多想怎么办?不要让我刚出狼窝,又要掉进火坑。我跟他的事大家都知道,要是给他们拿这事来做文章,势必又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不去趟这混水。”

    “怕什么怕?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去,还有我陪着,别人能说什么闲话?只要你自已不多想就行。”舒祈安是打定主意要拉姚雨婷一起去,而且还要去一些能传达出消息的地方,这样才能引起顾元柏的高度警觉。

    这茂竹铁打的官场,流水的关系网啊,看来要被舒祈安离间了,他要在这流水的关系网中投入乱石,让他们自阻流向。

    一聊工作,两人都没兴致了,舒祈安把手指从她身体里抽出来,钻进了卫生间洗了个澡,把衣服穿好。

    姚雨婷也去冲洗了下,回到房间,她的脸色又是红润润的,这经过男人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看得舒祈安又在她粉粉嫩嫩的脸上揪了把。“皮肤真好!”

    姚雨婷在舒祈安面前,越来越温温柔柔,说话也跟小女人一样轻言细语。“还不都是你滋润得好。”

    她说的是大实话,这段时间,在舒祈安的滋润下,她严厉的脸上多了许多闪亮的笑容,说话做事也多了许多风趣和轻快,难怪人们都说爱情会让人变得年轻。

    姚雨婷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多年前跟沈浩然的同居算第一春的话,那现在就是她人生的第二春。而且是荒废多年的枯木逢春,眼前这个男人让她快乐得像要飞上天似的,原来做女人可以这样美好!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不在医院?”舒祈安还在纠结这件事。

    “打你手机又没信号,刚才又见你风尘仆仆的样子,还用别人说吗?猜都能猜到你肯定不是从医院过来的,而且还去了很偏僻的地方。”姚雨婷边说边穿衣服,手还伸进衣服扯了扯里面的胸罩。

    姚雨婷果然聪明,舒祈安思怔着,以后在她面前还是要小心行事,不能让她看出自已是在利用她。他一把抱住她,嘴巴堵着她的小嘴,亲热一阵后,又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摸她嫩白丰满的**。“我要走了,你早点休息。”

    “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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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去医院看看,这一天没在医院,怕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嗯,你去吧!”

    从姚雨婷那里出来,舒祈安打的直奔医院,正要推门而入,却听到顾元柏的声音传出来,他正在苦口婆心劝徐少聪。“兄弟啊,做人不能由着性子来,看看你,听医生胡乱一说你就垂头丧气,跟你说那么多也是白说了。”

    “老哥啊,你要是那东西再也勃不起来了,你还会这样劝我吗?”

    “你看看,你这人就是,我说的是工作事,你非要扯蛋!刘明杰打电话来诉苦了,姚雨婷去单位找他,命令他必须把茂竹的违建都拆了。”

    “拆就拆,反正我又没违法建筑。”

    “你没有?”顾元柏严厉地盯着他。“陈芝兰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能没有?到时候,耳根不清静的又不是我,还不是你受罪。”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哪还管那些闲事。”

    “你就给我昏头昏脑下去吧!”顾元柏显然是生气了。“真是窝囊!看看你,被那女人害成这样,你难道不想报仇?要是让她查出些事情,我们都会被她赶下台来。工作这么多年,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到头来,不仅没有功成名就,反而还要因为犯错误而抬不起头来,你愿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你都把她没办法,我还能怎么样?”

    “不要在医院住太久,伤口好点就出院,有好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我想再提拔几个有能力的人到县里来。姚雨婷她要玩真的,我们也不能手下留情,弄几个胆大的人去跟她玩,我就不信玩不死她。”

    徐少聪眼睛闪了下,上次丁绍辉向他暗示过,如果能到县里来,丁绍辉愿意出钱买官。虽然他知道丁绍辉跟顾元柏关系不错,但顾元柏不一定会用他。

    现在正是机会,如果他出面,说不定这事就成了,还可以挣一笔外块。

    现在,他那玩意废了!如果不多捞点钱回去,一定会被母老虎骂死去。

    徐少聪来精神了。“那行,我听你的话,过几天就出院,这选人的事交给我来做,保证给你物色到几个心狠手辣的来对付姚雨婷,我们就乐得在一边看好戏算了。”

    顾元柏长出一口气,打了他一拳。“这样想就对了,我们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女人骑到头上?得加快反击的步伐。”

    听到这里,舒祈安估计也差不多了,他又悄悄地离开。

    至少,在顾元柏还没离开之前是不能出现在病房的,怕顾元柏起疑心就不好。

    他从医院出来,转到一幽静的地方,打电话向姚雨婷如实汇报了听到的这些话。

    茂竹的官场因为顾元柏的一手遮天,说复杂就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

    姚雨婷得到这个消息后,她也在想这个问题,顾元柏要怎么升下面的人起来?

    目前,机关的空缺是走一个就会填一个,除非是让快到退休年龄的干部提前退居二线。

    舒祈安打完电话,在外面逛了逛,估计顾元柏离开了,他才向医院走去,推开病房的门,见一个人影也没有,他伸着头探望着,正在纳闷,人去哪里了?

    身后传来吵闹声,他回头一看,见护工举着输液瓶架子,顾元柏扶着徐少聪正向病房走来。

    看来,他们是弄徐少聪去厕所了。

    看着顾元柏脸上的笑,舒祈安就来气。一定又是在装!

    顾元柏对护工笑得那么亲切,完全没有当官的架子。

    面对茂竹所有老百姓,顾元柏是平易近人的好官,他伟大的好名声全是装出来。

    不管职位多卑微的百姓,顾元柏从不表露出嫌弃的表情,越是最低层的人,他愈加小心,说话亲亲切切,还会问长问短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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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这些闲话与听者没一点关系,听者也会喜欢他这么善言的父母官。

    顾元柏的嘴脸看多了,不用说,他一定是在询问护工的生活状况。

    在百姓面前,顾元柏会问庄稼收成如何;在商人面前,他会问生意怎么样;在老人面前,他会问身体状况;在学生面前,他会问学业如何;在女人面前,他更是会察言观色,一定会问些迎合各种女人年龄的问题。

    舒祈安经常见他对抱着小宝宝的女人说。“你家娃儿长得真有福气,看这扑肩耳,将来一定有官做。”如果是女孩,他则说。“你家妹娃真漂亮,长大一定是个大美人!”……这些话,舒祈安听到都能背出来。

    任何一个女人听到别人夸自已的孩子,岂有不高兴的道理?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男人是别人家的好,孩子是自已家的好。顾元柏说这些话正是迎合了女人们的心理。

    于是,他的平易近人、和颜悦色一传十,十传百,好名声传得整个茂竹都知晓。

    上至老掉牙的老人,下至穿开裆裤的孩子,都知道茂竹有个好书记。这也是顾元柏在茂竹受百姓爱戴的原因。

    千万别忽视百姓的力量!这力量可以把他的形象更加光辉地树立在每个人心中。就连舒祈安这样的文化人也一样被他给欺骗了。

    在顾元柏和蓝沁的奸情还没东窗事发时,舒祈安一样对他感恩戴德。

    气归气,舒祈安还得满脸堆笑地迎上去。“顾书记也在啊,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失职,劳烦书记了,让我来吧!”说着伸手扶过徐少聪。

    徐少聪斜着身子看着舒祈安。“你不是回蓝沁娘家了,怎么又回来了?”

    “哦。事情办完我就搭私家车赶了回来。担心徐副书的身体,不敢多耽搁!”舒祈安冷静地应付着。

    顾元柏听到这里,脸色有些许的变化,以为蓝沁家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蓝沁不给自已打电话?反而给舒祈安打电话?沉思了会,笑着与护工说了几句话,然后挥手与大家道别,他连进病房的心情都没有了。

    走了几步,顾元柏还是不放心地回转身叫住舒祈安。“舒秘书,你回头出来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好。我先扶徐副书记进去。”舒祈安暗喜,知道顾元柏憋不住了。他暗骂,王八蛋!妈的,你要是知道自已的宝贝女儿被我舒祈安扒光衣服,肯定会气死你!

    哼,今天算是放过了顾灵,下次再落入我手中就没那么容易了,父债女还,天经地义的事。

    舒祈安的恨又被顾元柏给激怒出来,他现在有些后悔放过顾灵了。

    扶徐少聪进病房,小心翼翼侍候着他躺床上后才走出来。顾元柏盯着他。“舒秘书,你的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是不是蓝沁出了什么事?”

    “哦。是她小姨的事,蓝沁爸妈打电话让我去的,为了方便小姨在县城治疗,他们在城里租了间房子,我去帮帮忙。”

    “是这样啊!”顾元柏抬手拍了他肩膀一下。“辛苦你了!如果他们再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跟我说,就算我不方便出面的,你可以代我去完成,谢谢你!这次,你就做得不错,舒秘书,好好跟着我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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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祈安朝顾元柏柔和地笑笑。“谢谢书记!”心里却在说,老子总有一天会把你加在我身上的屈辱连本带利还给你。

    哼哼!想得倒美,还想老子长期跟着你干,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惹毛了就不是跟着你干,而是跟着你闺女干。

    “在想什么?”顾元柏发现舒祈安在想心事。

    “没、没想什么,有点累。”

    “累就回家去休息。我们一起走吧!”

    “可是,我还要照顾徐副书记。”

    “走吧!你今天不在也没事,有护工守着,一会我打电话给他说声就是。”

    两人一起从医院走了出来,黄昏将近,顾元柏没有坐车,而是和舒祈安慢慢地走着。顾元柏很注意养生,每天晚饭后都会慢走一个小时,这习惯舒祈安是知道的。

    所以,舒祈安也没独自坐车走,而是陪着顾元柏慢慢地走着。

    “舒秘书,你知道徐副书记为什么蛋疼?”顾元柏双手反背着,脸上极力堆满了笑容。

    “知道。”舒祈安点了点头。

    “蓝沁告诉你的?”顾元柏停下脚步,细眯眼看着他。

    “不是。是和他们一起喝酒时……”舒祈安假装顺口说出来,说到关键时又意识到不该说一样。

    “喝酒?他们?”顾元柏逼视着他。“舒秘书,对我还要隐瞒?”

    “其实,也不是我要隐瞒,是因为张主任那天也在,他一直都在为沈副县长打抱不平。”

    “舒秘书啊,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迁怒于张主任,他可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你和他一样重要,就跟我的左右手一样。张主任那个人我还是了解的,在酒桌上,也许是想说一些宽慰沈副县长的话。”顾元柏试探地说出这番话。“难道就你们三个喝酒?没别的人了?”

    “嗯。就我们三个,沈副县长喝醉了,还是张主任送他回去的。”

    “是沈副县长叫你去的?”

    “他叫我去是想问徐副书记的病情。”舒祈安点了点头。

    顾元柏如芒刺在背,看来,少聪说的没错,那天泄秘的人肯定是张成义!

    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一定记恨我提拔他晚了。

    这事越来越有眉目了,张成义与沈浩然串通一气在扯我们的后腿,弄得我和龚主任差点没法脱身。顾元柏觉得所有事情都明朗起来。

    想起这事,顾元柏就来气,那天要不是舒秘书出来当了挡箭牌,恐怕现在他就没法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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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上面的人来查,肯定会出大事情。

    两人只顾站在那里说话,一辆刹车失灵的摩托车冲撞过来。

    顾元柏听了舒祈安的话在沉思,舒祈安把快要被撞上的顾元柏往旁边用力一推,他自已却被摩托车给挂住了。

    舒祈安被摩托车拖着走了几米远,一直到撞在一棵树上才停了下来。

    一路上都是舒祈安流淌的血,顾元柏惊呆了,摩托车司机也惊呆了。反应过来后,他呼叫着冲过去,抱起地上的舒祈安就站马路中间拦车,也不管是不是出租车,见车就拦。

    当一辆私家车“嘎”一声停在面前时,摩托车司机也过来帮忙了。

    舒祈安被送进急诊室,好在受的都是皮外伤,衣服和裤子都擦得稀烂。

    顾元柏彻底被舒祈安感动了,一个这么忠心耿耿的手下真是难得啊!

    在生死面前,舒秘书居然选择救自已,就是徐少聪这样的铁哥们也未必会这样舍身为已。

    如今的官员,哪个没有几个为自已两肋插刀的好哥们?可真正敢用生命来维护自已的还没见过。

    讨好巴结的倒是一大堆,站在前沿替他挡箭的就只有舒祈安一个,此等壮举,真的是让顾元柏感动。レレレ

V010增强干部队伍活力

    v010:增强干部队伍活力

    病房的门被顾元柏轻轻地掩上。他非要舒秘书在医院住几天养伤。

    舒祈安悄无声息地看着顾元柏离去,心情立即明媚起来,他受的这一身皮外伤,将会换来顾元柏的另眼相待。

    他一直在等待施展苦肉计的机会,没想到,上天也会可怜他,居然给了他这么好的机会。

    舒祈安明白,要扳倒顾元柏,一定要拿到证据。

    要不然,他一个小小秘书,又怎么跟大权在握的书记斗?

    而且顾元柏还是个谨小慎微的老狐狸。所以他只能智取,不能硬来!

    顾元柏回去的时候,天早就暗了下来,路上树影摇曳,抬眼看去,眼里一片迷离。踌躇片刻后,他踩着碎片去了马志伟的家。

    听到敲门声,马志伟的老伴打开门。“顾书记,你怎么来了?”

    “老马在家吗?”顾元柏脸上挂着笑意。

    “在在在。”马志伟的老伴不住地点头,赶紧把顾元柏请进屋,扯开嗓门拍打着书房的门。“老马、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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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叫你不要打扰我吗?”马志伟正在书房练字。

    “老马,家里来贵客啦,你快出来!”

    “什么贵客那么重要?你招呼不就得了,非得打扰我的雅兴!”马志伟挥着毛笔,正摆开姿势在铺开的宣纸上写字。

    顾元柏轻轻地拉开马志伟的老伴。“嫂子,让我来!”

    他手握在书房的门把手上,正要叫老马,轻轻一转动门就开了,哈笑着走进去。“老马,真是有雅兴啊!居然还躲在房间写字。”

    马志伟握笔的手顿住,抬起头惊讶地问。“顾书记,你怎么来了?”

    “看看,你们老两口说话语气都一样,是不是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啊?”

    “哪里哪里,能迎来你这样的贵客,我这书房都满屋生辉。”

    “哎呀,看您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怎么不打个电话?我也好准备准备啊。”马志伟嘴在说,手却没打算放下毛笔。

    马志伟是分管教育的副县长,平时不太喜欢官场的明争暗斗,尤其喜欢用练习书法来打发时间。他这岁数的人,是做一和尚撞一天钟,工作上的事,从来不去多管,也不多问。反正他也做不了主。

    既然如此,何不落个清静?还能让自已置身世外。

    “你写!你写!”顾元柏指着他的毛笔。“我在旁边看就好了。”

    “那好,还差几个字就写完了。”马志伟又低头专心地写起字来。

    顾元柏很有耐心地站在一边欣赏着,马志伟写的是《宿王昌龄隐居》:清溪深不测,隐处惟孤云。梭际露微月,清光犹为君。茅亭宿花影,药院滋苔纹。余亦谢时去,西山鸾鹤群。看马志伟写完这首诗,他笑着说。“想不到马副县长身在官场,居然还有这么高洁的情操。真是没看出来,我们茂竹还有你这样的隐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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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志伟把毛笔搁放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让顾书记见笑了!我一个快要退休的老头子哪来的什么情操?无非是自娱自乐。”

    说完又招呼顾元柏。“书记请坐!请坐!”回头吩咐老伴把茶水送进书房。

    这顾元记来得有些蹊跷,一定有什么事才会来找自已,去客厅反而不好说许,不如就在雅静的书房方便谈话。

    等茶水送进来后,他把房门关起来。“顾书记晚上专程来访,不会只是来欣赏我的书法吧?有什么指示就明说吧!”

    顾元柏是聪明人,故意从这首诗说起。“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就是那么势利的人?没事就不能看看您练书法?”

    “不是那个意思。”马志伟心里已经猜到些什么,这个一手遮天的书记,怎么突想起来拜访他这即将退休的人?

    “我在外面散步,散着散着就想起您来了,所以就走过来看看您老,顺便跟您聊聊,毕竟我们都是从事过教育的人,在这方面我们一定会有许多共鸣。”

    听顾元柏这样一说,马志伟的语气也随和起来。“我这辈子是碌碌无为,跟你是没法比的。你看看,你从学校一路走来,成为我们茂竹家喻户晓的好书记,而我呢,混了一辈子,再过一年就要退了。”

    “马老啊,您这样说就生分了。看看咱们茂竹,教育工作做得这么好,还不都是您的功劳?”

    “不敢当!不敢当!一切都是顾书记领导有方!”

    “马老啊,看你归隐山林的意思都有了,是不是打算退休后回到老家去生活?”

    “都给你看出来了,我也没啥好瞒的。书记你是知道的,我有一个患小儿麻痹的孙子,从小就住在乡下外婆家。既然是我们马家的后代,我总不能坐视不管吧?上班的时候不管还说得过去,这要是退了怎么也得尽尽力。”

    “那是、那是。”顾元柏深表同情。“马老这辈子两袖清风,我们现在的干部要都是像您这么清正廉明就好了。不过,话说回来,您老还是得为自已的孩子想想,难道您要让儿子媳妇在矿山工作一辈子?”

    “唉!”马志伟叹息一声。“不然,还能怎么办?”

    “想不想将他们调到身边来?”顾元柏知道马志伟这个人脸皮薄,书生味特重。从来不愿开口求人。

    “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自已拆腾吧!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最多只能是退休后帮他们照顾照顾生病的孩子。”

    马志伟的老伴尖着耳朵在门外听,听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推门而入,流着眼泪控诉道。“顾书记,不要听老马胡说,我们想、我们想,你看看老马工作一辈子有什么用?自已的孩子都没关照下,他不心疼孩子,我还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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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去,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马志伟要将老伴赶出门去。

    “我就不出去!”她今天是要跟老马斗法了,在家做了一辈子贤内助,现在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你不要推我,我今天就是要当着顾书记倒倒苦水。这些年,因为你是文化人,我这个不识字的女人什么都听你的。儿子和媳妇在媒矿工作了那么多年,每次让你想想办法,你总是推三阻四,他们日子那么艰难,现在工资都好几个月没发了,你总说想办法,都快退休了,这办法还没想出来。”

    “嫂子,别激动!”顾元柏安慰道。“有话慢慢说!马老的脾气就是这样,打死都不愿开口求人!”

    “装清高有什么用?说起来还是个副县长,我看还不如人家一个副乡长。”

    “出去!出去!”马志伟咳嗽一声,眼神狠狠地盯着老伴。

    “出去就出去。”她在这个家是没什么地位的。刚才是一时冲动,真正过后还是得听马志伟的。

    马志伟在单位上没什么本事,可在家里,他还是一家之主。要镇住家里的女人还不是问题。只有老伴和书法是他这辈子能够驾驶的。

    马志伟原先也是个教书匠,是因为他写得一手好字,所有才会被重用。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这个人非常靠谱,不管是谁当他的领导,从不找领导的麻烦。在同事面前,他也是个老好人。

    这年头,老好人也不容易当。成天为别人活着,这么年复一年下来,他这个老好人就干脆睁只眼闭只眼。

    把他从教育局弄来当这个副县长,顾元柏就是看中他这点,听话不说,还不会给自已惹麻烦。

    说白了,马志伟就是被顾元柏操纵的傀儡。

    在其位,从不谋其事。反正,顶着这个职位混到退休也就万事大吉。

    生活带给马志伟的压力也比较大,老婆从来没出去上过班,女儿远嫁外地,唯一的儿子在煤矿上班,媳妇也在那里上班。大孙子因为患小儿麻痹一直跟着乡下的外公外婆,小孙子一直跟着儿子媳妇住在煤矿。

    因为马志伟的不管不顾,儿子和媳妇都不愿回这个家。惹得老伴经常抹眼泪。还差一年才满六十的马志伟看上去就跟七十岁差不多,跟个小老头似的。可能是经常写字的缘故,他的背也弯得厉害。

    别看马志伟名誉上是个管教育的副县长,手里没一点实权。在权力机关,如他这样的官,根点得不到半点实惠,家里就靠他那点没水份的工资过日子,经济上常常是捉襟见肘。

    随着物价的不断上涨,两老口只有节衣缩食才能省点钱下来给乡下患病的大孙子。

    在单位上,大家敬他是个老个老好人,麻烦事几乎与他不沾边。加上他这种快离休的老人,更是对那些争权夺利的人够不成威胁。日子清贫些,倒也能独善其身。

    老好人有老好人的好处,可也有不好之处。如果不是特别的会议需要他在那里滥竽充数,所有的同事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

    捞不着什么油水,常常惹得老伴在那喋喋不休地埋怨他。所以,他一吃完饭就会把自已关在书房练字,只有这样才能自得其乐。

    “马老啊,您啊,工作几十年还是这个脾气。有些事情,得学会换个角度想问题,比如你儿子和媳妇的调动问题,找我开个口有那么难吗?”

    “没事。煤矿是个磨炼人的地方,让他们在那待着吧!”

    “他们在那待着没什么,你那小孙子也该上学了吧?那里环境差,你忍心让孩子跟着在那里受苦吗?把他们调到身边来,再把你那大孙子接回来,一家人团聚不好吗?”

    马志伟不是不想,是他确实不想欠人情,他这个人的确是自命不凡,清高得不愿开口求人。“顾书记,你还是别说了,我这个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写几个字,这又不能拿出去送礼。再说了,真要让我带着礼物上门去求人,我还真学不会。”

    “好啦,这事不用你求人,也不要你送礼,我来帮你。”

    “这、这怎么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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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些年你都在混国家的工资,也没见不好意思?看你过得蛮自在悠闲的。大家都说马副县长每天吟诗写字,你不知道大家在背地里叫你马闲人吗?”

    马志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知道。无非是看我碌碌无为地活了一辈子。嘴长人家身上,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

    “这样吧,老马,反正你在其位也没有谋其事,不如提前退休,让年轻的干部担任你的职位。为了进一步加快机关干部队伍建设,切实改善干部队伍结构,增强干部队伍活力,我代表县委鼓励你提前退休。”

    马志伟心说,绕来绕去终于说到正事上去了,原来是想我让位出来啊!“提前退休没问题,还差一提,那退休后的待遇会不会要差些?”

    “不会。”顾元柏说:“只要你愿意提前退休,可以按照规定程序办理提前退休手续,并享受副处级待遇。”

    “好吧!既然书记都开口了,我听从书记的安排。”

    “马老,您放心!我会帮你解决一切后顾之忧,你儿子和媳妇的工作调动交给我来办,不用你拉下老脸去求人。尽快办理你的离休手续吧!”

    马志伟沉思了会。“行,我一切听从组织安排。”

    门外偷听的老伴听到这句话,闯进来差点给顾元柏下跪。“顾书记,你真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啊!难怪大家都说顾书记是好官!”

    “嫂子别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是我这个领导当得不称职,是该早点来关心关心你们家里的事。”顾元柏说到这里停住,向马志伟的老伴递了个眼色,意味深长地说。“嫂子还是安慰安慰马老啊,他现在心情一定很复杂,我想,等我到马老这个时候,一样也会焦燥不安,工作一辈子,眼看就要退下来,诸多不适应,嫂子可得好好陪着马老,别让他消沉!”

    “嗨,不用担心!”马志伟老伴手一挥。“他啊,只要有钱买宣纸写字就行了,没饭吃他都不怕。等他退了,我去给他批发多点宣纸回来,让他写个够!”

    “啥哈哈……”顾元柏一阵大笑。“没想到嫂子还这么幽默!”

    马志伟老伴见书记大笑,她也跟着一起大笑。虽然不觉得自已的话好笑,可她确实也想大笑,不是为刚才说过的话,而是为儿子和媳妇笑。那样,她就不会成天为儿子一家的生计发愁,平时,她总是挤牙缝省菜钱来接济儿子一家,眼下,儿子和媳妇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书记承诺,调的单位差不到哪里去。

    事情谈妥,顾元柏抬腕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早点睡吧!我也得回去睡觉了。”

    老两口把顾元柏送到楼下,马志伟没想要送到楼下,是老伴非拉着他送到楼下的。送走顾元柏,老伴居然牵着他的手走路,“老马,我们总算是有盼头了,等孩子们调回来,我们一家子就可以团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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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高兴太早!”马志伟把手从老伴手里挣脱出来。“老夫老妻的,这样牵着像什么话?”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老伴很是不满地看着他。“你自已没本事,窝窝囊囊一辈子,人家顾书记亲自上门要帮我们,你还这样不冷不热的,什么态度吗?”

    “我窝藏?”马志伟指着自已的鼻尖。“跟着我跳出农门,虽然没能让你穿金戴银,至少没让你少吃少穿吧?这么多年,我有让你出去挣一分钱吗?再难也是我一个人在撑着。我看你是越老越没良心。”

    “好罗好罗!我只不过随口说说,你当真干什么?”马志伟老伴只要一看他生气,赶紧闭口不提,还一个劲地给他赔礼道歉。

    马志伟不是笨人,之所以不开口找人给儿子调动工作,是因为他不想犯错误。虽然他这个位是有名无实,但只要肯与大家合作,还是会有机会的。他这种人啊,清高是事实,装糊涂也是事实。

    结果证明,他的清高和装糊涂是对的,要不然,他早就被推进你争我夺的战争中。在他的印象中,顾元柏很少这样子,一定是被某些事逼得没法了,才会劝他这个毫无威胁的老好人退下去。

    顾元柏躺在床上,觉得这一天下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加上舒祈安大力推他一把,他的腰也被狠狠地撞了下,现在躺床上才发觉痛得不行,起床倒了些白酒往腰上抹。抹完又躺上床,眯着眼想好好睡一觉。

    手机却在此时响起来,他看是家里电话,这么晚打来,怕家里出了什么事,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接通电话,还没出声,妻子楚湘云就在电话里大叫起来。“老顾,不好了,灵儿放假不知跑哪里去了?打她电话又不接,你说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放假都几天了,都没过家。”

    “大惊小怪干什么?灵儿是大学生,又不是小学生,她能走丢吗?肯定是贪玩,和同学出去旅游了。不要自已吓自已。”

    “外面那么乱,这孩子一个人出去,会不会被人骗?她要出去玩,也应该给我打个电话啊?”

    “她给你打电话,你会让她出去吗?每个假期你都给她报那么多培训班。”

    “至少给我们说声也好啊,真是的,一直不接我电话,我都急死,要不,你打个电话给她,我真的很不放心!”

    “睡吧睡吧!她又不是小孩子,没事的。既然她不接你电话,肯定也不会接我电话,明天我去外面找个陌生号码打给她。”顾元柏连打了几个哈欠。“我困了,不跟你说了!”

    刚躺下,电话又响了起来,是舒秘书打来的。“舒秘书,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哦,不是我的事。是徐副书记有事,他老婆不知从哪知道的?现正在医院大吵大闹。顾书记,您赶快过来吧!看她寻死觅活的,我好怕出事。”舒祈安语气甚是焦急。“徐副书记的输渡瓶都让她给拔掉了,要不是医生和护士的阻止,恐怕那地方也让她给拔开了,现在,她还躺在医院病房里打滚,没人劝得了她。”

    “好,我马上来。”顾元柏抚额长叹,突然觉得头都大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暗骂,这个陈芝兰,真是会撒泼!

    唉!徐少聪怎么就找了个这样的女人?好在他的楚湘云是个识大体的女人,这些年,他不让楚湘云和女儿随便来单位,就是怕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整个住院部都让陈芝兰给闹翻了,看热闹的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县里的副书记命根子折断住到医院来了,这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在住院部飞,大家争先恐后地往里挤,就是想一睹副书记和夫人的风彩。

    书记夫人都闹到医院来了,看来,这副书记一定没干什么好事?要不然,他老婆为什么要闹到医院来?大家都这样猜测着。

    “让一让!让一让!”顾元柏来了,他强忍着怒气,和颜悦色地用手分拔着挤在门口外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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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顾书记!”人群中有人叫了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顾书记。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他走到病房门口,回头对大家说。“各位,请回吧!没什么好瞧的,其实,这事是我没安排好,徐副书记是因公受伤,不小心伤到不该伤到的地方,怕他家里担心,所以就让徐副书记先瞒着这事,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误会,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这事还得我去处理才行。大家请散去吧!”说完抱拳向大家示意。“劳烦各位了!”

    既然书记大人都这样说了,谁敢不给书记这个面子?大伙都陆续散去。

    推开门进去,顾元柏朝躺在地上的陈芝兰看了眼,没一点好脸色,搭拉着眼皮,开始教训起来:“我说陈芝兰,你这是唱的哪出戏?你看看你这样子,像什么话?真是丢人现眼!少聪娶了你这样的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陈芝兰一下从地上弹跳起来,仿佛找到出气筒般与顾元柏撕扯起来。“你不是说他出差了吗?怎么会躺在这里?说啊?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亏我对你那么信任,觉得他跟着你这样正直的人一定不会做坏事……”

    顾元柏并没有怯意,迎着陈芝兰疯狂的眼神。“陈芝兰同志,请你觉悟点好不好?不要道听途说,什么事情还是眼见为实的好。冤枉了少聪事小,坏了我们机关的名声就不好了。你这样吵吵闹闹,弄得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了,你让少聪以后怎么面对茂竹的百姓?”

    “他连祖宗的脸丢尽了,我为什么还要给他留颜面?”陈芝兰咆哮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

    “那你闹吧!想怎么闹就怎么闹!”顾元柏推开她,向缩在床角的徐少聪走去。レレレ

V011看我红杏出墙

    v011:看我红杏出墙

    舒祈安怕陈芝兰做扒开徐少聪那部位,所以一直紧紧地守护在徐少聪身边,他身上的伤口,多处的纱布都让撒泼的陈芝半给扯开了,好几处都泛着新的血迹。

    “舒秘书,你回去休息吧!”顾元柏看着他身上那些裸露出来的伤。“先去找医生再包扎一下,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好。”舒祈安识趣,这种场合他也是多余的。“那这里就交给顾书记了,我先走了。”

    顾元柏点了点头,见舒祈安出去,隔了一会他又走到门口打开门,伸着脑袋朝门外看了又看,生怕有人在门外偷听似的。再回来,坐到床边摇头叹息。“你们两口子啊,我真是不好说什么了?”

    徐少聪自嘲地苦笑。“你都看到了,她就是这么个人,还能怎么着?反正我都成这样了,出院我就跟她离婚。”

    “徐少聪,你他妈的说什么屁话?”刚刚平静下来的陈芝兰又河东狮吼。“想离婚?门都没有。这辈子我就是要拖死你。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我不同意离婚,而且还要你眼睁睁地看着我红杏出墙。”

    “红杏出墙?”徐少聪嗤笑出声。“你要是红杏,天下男人老会绕墙而行,我看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你这种红杏砸中头。”

    “少聪,正经点!”顾元柏打了他一下。“瞎说什么?现在非常时期,你还这样煽风点火,是想她把事情闹得更大吗?”

    “是她要找我闹,不是我要跟她闹。”徐少聪据理力争。“罢了,以后我就破罐子破摔呗,反正活着都没啥意思,闹不闹大都不重要了。”

    “你就不为儿子想想?”顾元柏忍着怒气做起思想工作来。“你们俩闹得是痛快了,将来让孩子怎么抬得起头做人?我说芝兰啊,不管这件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我希望就此打住,再也不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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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不到!”陈芝兰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

    “办不到也要办到。”顾元柏发威了。

    “顾书记,你不讲理!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事,你怎么能管我们这些扯淡的事?要管也是管大事啊?”

    “陈芝兰,你听着,从现在起,你必须管好自已的那张嘴,不许到处乱说。少聪他是因公受伤,你也不要自寻烦恼。将来,你会沾少聪的光。就算你不为自已着想,也得为儿子想想吧?”

    “我、我……”陈芝兰大哭起来。“我就是不甘心!”

    见她这样,顾元柏知道她是妥协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把少聪搞臭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在亲朋面前你面上有光吗?所以,还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吧!少聪的病也不要担心,医学这么发达,一定会好起来的。”

    “那我听你的,不闹就是了。”陈芝兰谁都不服,就是服顾元柏。“可这事也不能放过肇事者吧?我男人都成这样了,一定得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才行!”

    “芝兰同志,麻烦你用下脑子行不?事情之所以弄成这样,是有许多内在和外在的因素,你就不要再给我们添乱了。这个公道我和少聪迟早都会替你讨回来,你就乖乖地等着吧!少聪会让你更有颜面地站在亲朋好友面前。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夫荣妻贵嘛。让我说啊,你不如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女人的美不光在外表,要内外兼修。去学学电脑、插花、烹饪、茶艺这些,对你会好处的,等到将来少聪官当大了,这些都能派上用场。”

    “算啦,顾书记,你还是不要让我去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这个人对学习不感兴趣。我听你的话就是,不再闹了。也不再到处乱说,可你也要说话算数,一定要扶我们少聪坐上你那个位置。”

    “我会的,你放心。”顾元柏见她完全安静下来,又不冷不热地跟她寒暄了几句就叫着她一起出了病房。如果不把陈芝兰叫走,留她在病房,难保不会再闹起来。这个女人一点也激不得,一激就不得了。

    徐少聪总算是清静下来,他知道,顾元柏一定会替他说服陈芝兰,这女人,亲爹亲娘的话都不听,就只听得进顾元柏的话。这些年,他们两口子没少吵架,每次都是顾元柏当和事佬。他们家的所有事,顾元柏都清楚。

    走出医院,顾元柏大度地说。“一会车来了,我先送你回去,记住!回去后不要到处乱说,谨记祸从口出!”

    “顾书记,要不是你劝,我真想去找那狐媚子姚县长,她不来,我们家少聪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肯定是她勾引了少聪!”陈芝兰越说越生气。

    顾元柏知道她脾气又来了,手一摆。“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请在冲动之前想想孩子,你所有的忍让都会回馈在孩子身上的,等将来少聪官越做越大,你和孩子就会跟着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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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为了这个,我今天肯定会整死徐少聪,他也太不是东西,这样的事也做得出来。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他这是干什么嘛?要找女人,背着我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找,给我留点面子也行啊。”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或许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姚县长是冲着我的位置来,少聪是她最大的竟争对手,说不定是个陷井!实话跟你说吧,少聪这位置,要玩个女人还不简单,随便**口风,我保证有大把投怀送抱的漂亮女人,何苦去调戏这样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你说是不是?”

    “对对对。”陈芝兰心里的疙瘩彻底解开了。“你说得非常对,我们少聪也不至于猴急到那程度。老女人一个,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哦,对了,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我今天去教育局了,看到张成义的老婆,是从她那里知道的。”

    “张成义。”顾元柏恨恨地说。“又是张成义!”

    “你没事跑教育局干什么?”顾元柏知道她不是文人,肯定不会与文化人交朋友。

    “我二叔的女儿今年师范毕业,想去问问情况。这事,我找过少聪,他爱理不理的,所以我才亲自出动,想去找张成义老婆帮帮忙。”

    “你也真是的,这事少聪不理,你直接来找我就行了,绕着弯去找那些人干什么?”

    “我也想来找你啊,怕少聪骂我,说我总是给你添麻烦。”

    听到这里,顾元柏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些安慰,还算他有良心,这些年,两人都是相互扶持着,顾元柏不方便出面办的事,都是徐少聪替他办。徐少聪惹出了麻烦,也总是顾元柏替他收拾烂摊子。两人在官场联手,亲如兄弟。

    县城不比大城市,到了晚上,出租车比较少。两人说了好久的话才看到一辆出租车驶来,顾元柏对陈芝兰说。“晚上车少,一起上去,一会让司机先送你到家。”

    “好。”陈芝兰对顾元柏是言听计从。这些年,她娘家的那些亲戚没少得顾书记的关照。顾元柏帮她娘家人,不是看她陈芝兰的面子,那完全是因为徐少聪的原因。如果徐少聪不是自已的老公,顾书记恐怕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这些,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姚雨婷没来茂竹的时候,顾元柏这个官当得非常的自在清闲。平时就是装腔作势地开开会,那些念出来的东西都是按照秘书写出来的稿子。主管有利的大事情,那些蝇头小利就让下面的人去处理,大钱小钱一起赚,大家都开心。

    在顾元柏看来,姚雨婷没来时,茂竹的整个官场在自已的带领下一片融洽,哪里会是现在这种局面?

    眼看就要调到市里当副书记了,顾元柏确实不希望徐少聪出事。如果出事,将会对自已的高升计划不利。徐少聪出了这样的事,他只能是竭尽全力地打掩护,尽量挽回一些影响徐少聪接位的负面因素。

    第二天.当张成义着拿着一份文件进来的时候,顾元柏所表现出来的谨慎和疏远让张成义不知怎么回事?

    顾元柏接过张成义递来的文件,看也没看张成义一眼,连眼皮也抬下,在文件上看了看,语带怒气地说:“张主任,你这个办公室主任究竟是怎么当的?该评优秀的不评,不该评的都评上了,你还好意思拿来给我签名?”

    “顾书记,我……”张成义想说这都是请示过你的。

    “好了,你把高明划掉,换上舒祈安的名字。”

    “舒秘书不是犯了错误吗?他评为优秀大家能心服口服吗?会上都宣布要取消他的副主任职位,怎么又变了?”

    顾元柏把文件夹扔过去,白了他一眼。“改了再来找我签字。”

    张成义哭笑不得,以前请示过的事现在又不算数,他拿着文件夹回到办公室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见高明满脸堆笑地进来,他直接把文件夹扔给高明。“把这份文件修改下重新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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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起这份文件,高明笑着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已的名字就在上面。“张主任。改什么地方?”

    “把你的名字换成舒祈安就行了。别的地方都不要修改。”

    “为什么?”高明的脸由晴转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你问顾书记去吧!你是他的秘书,你不清楚我又怎么清楚?以后,别有事没事在我面前晃,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别给我惹麻烦!”

    “主任,我最近都特别听话啊,不信,你去问顾书记,我什么工作都做得非常好。”

    “顾书记、顾书记,不要总是拿顾书记来压我,你才去他身边多久,说话就这样势利,这换你下来的事,不是我,就是顾书记的意思,你明白吗?”

    “怎么可能?”高明还是不相信。怎么可能是舒祈安?他不是都不信任舒祈安了吗?还暗示过要我注意舒秘书的言行举止,还亲口说过,只要能抓到舒秘书的把柄,可以随时向他报告的嘛,这分明是在暗示我,他不再信任舒秘书啊!

    正在这时,张成义桌上的电话响起来。“喂,哪位?”

    “张主任,是我。沈浩然,谢谢你那天送我回家。”

    “沈副县长别这么客气!”

    “哦,你那种子发货单要赶紧来拿走,过期不去领就会作废。”

    “那好,我现在就过来。”张成义挂断电话吼还傻愣愣站在那里的高明。“你不走还站这里做什么?赶紧去把这文件打印出来。”

    高明沮丧地离去。张成义顺手关上办公室的门。加快步子向政府那边走去。

    工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评为优秀职工,这是一种荣耀啊!如果能拿到这个优秀奖,对妻子也是一个交待。这些日子,多亏丽红的教导,终于不再是以前那个到处让人讨厌的高明了,拿了这个奖,不但可以讨好丽红,还可以领到一笔额外的奖金,他当然盼望着这个优秀职工奖,为什么又要换成舒祈安?

    高明超级不服气,他才没有乖乖回去修改,而是拿着那份文件去找顾元柏。

    见高明神情有些怪异,手里拿着文件夹站在办公桌前既踌躇又沮丧。“高秘书,你怎么了?手里拿的什么?是给我的稿件吗?”顾元柏之前让他给自已写一份大会的发言稿,所以伸着手去拿了过来,看着看着脸色就暗了下来。

    “顾、顾书记,张主任说这份文件要重新打印,是真的吗?”

    “既然张主任都告诉你了,就按他的指示做就是,你还跑来问我干什么?”顾元柏在心中大骂张成义,妈的,真不是个东西!报复手段也太低级了吧!你这样明目张胆地告诉高明,高明又不是傻子,近水楼台还能不跑来问个清楚,好你个张成义,这不是明摆着在挑起我跟高明的矛盾吗?

    “舒秘书他不是刚刚犯了错误,凭什么要让他当先进?”

    “有意见是吧?”顾元柏指着他面前的椅子。“你坐下,我们聊聊!”

    “我。”高明看了看椅子,他不敢坐下去。

    “坐啊,我让你坐你坐嘛。”顾元柏的手往下按了按。“是不是张主任冲你发脾气了?”

    “他没对我发脾气,只是让我去修改这篇文稿。”高明吞吞吐吐。“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顾元柏犀利的眼神紧逼着他。

    “只是张主任在发书记您的牢骚。”高明边说边看书记的脸色,屁股只落了一半在椅子上,如果发现书记大发雷诞,他就赶紧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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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个张成义,脾气还越来越大了嘛,我的牢骚都敢发?”

    “岂止是这样,他还经常在背地里说书记您的坏话,我都看不过去了。”

    “那你到我这来说这些,难道不怕他知道?他可是你的直接领导?”

    “我说的都是事实,不怕他知道。他以为升副处级就了不起。说实在话,我真的瞧不起他这样的领导,没什么真本事,成天就知道到处拉关系,这不,刚刚又跑去政府那边跟沈副县长攀交情去了。我们这些做手下的就倒霉了,做得好就是他的成绩,做得不好就是我们的事……”

    高明说这么多,顾元柏听进去的一句话就是张成义又去政府那边跟沈浩然攀交情这件事。他暗哼,张成义,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常委兼办公室主任你就不得了,说白了你还不是为我服务的,想在我面前兴风作浪,看我不整死你!

    “高秘书,你不要说了。”顾元柏打断高明的话。“我知道你被换下来有意见,这只是形式上的做法,你没必要计较这些。上次听你提过爱人想调动工作的事,有眉目了吗?”

    “还没呢。”

    “南村小学行不行?”

    高明一时没明白过来,他以为顾书记是问南村小学好不好。立即点头说。“好!好!南村小学虽然在城郊,可各方面设施都是最好的。随着效区别墅楼群增多,有钱人家的孩子入学率增加,那所学校很快就要成为茂竹的重点学校。”

    “那就让你爱人去南村小学吧,舒秘书的爱人也在那里教书。”

    “真的?”高明简直不敢相信,盼望已久的事这样么容易就解决了。

    “你看我像是在骗你吗?”顾元柏把文件夹递给他。“回去按照张主任的指示修改。换上舒秘书的名字自有道理。你没必要跟舒秘书争高下,你现在是我的秘书,以后我会经常带着你出去。”

    “谢谢顾书记!”高明激动得站起来向顾元柏连鞠了几个躬。

    “哦,对了,回头再帮我写个先进事迹的材料,是要交到市里去的。马虎不得,这可是你展示实力的机会,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顾元柏把一张a4纸递给他。“按照这几点写一份先进事迹的材料出来。”

    高明一看是写舒祈安的先进事迹。“怎么是舒秘书?”

    “你知道为什么要换你下来了吧?”顾元柏一本正经地说。“市里下达文件,要每个县都选出一个先进人物。这些年,舒秘书的工作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上次火灾事件也得给他记一大功。更重要的是,舒秘书这个人从不计较得失。虽然他这次出了点事,但那根本不是他的错。他是个有觉悟的年轻人,这样的形象就值得我们好好宣传。他的典型树立起来,一定会给我们茂竹赢得好名声。高秘书,这稿子要怎么写,就看你的水平了。”

    “没问题,保证让顾书记满意。”高明现在也不计较这些,只要丽红能回到身边,解了他的相思之苦,当不当先进都无所谓。他满面春风地回到自已的办公室,斟字酌句敲打起来,一会功夫,一篇先进事迹的材料就被他敲打出来了。

    高明肚子是有墨水的,写这么篇稿子算不了什么,有了书记的承诺,他对舒秘书的成见也消散开来。把舒祈安都快捧到天上了,什么爱岗敬业、默默奉献都用上了。顾书记列出的几件事件,他都编写得非常的完美,根本无暇可击!

    在清楚地列举先进事迹后,他还来了个总结性的概括,把舒秘书赞成是严要求、讲真话、办实事的好秘书。不仅妙笔生花,还心境淡泊,没有贪念,就算无意中发现不知情的家人掉换了茶叶包的钱,他马上就把脏款交到了廉政信箱。这种大义灭亲的举动确实是大家学习的榜样,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做到见钱不贪,我们的党政机关就不会出现**分子……

    当高明把这篇稿件交到顾元柏手中时,顾元柏看得对他直竖大拇指。“嗯,不错!你果真没让我失望!高秘书,好好干!”

    【新浪原创】

    “谢谢顾书记的夸奖!我会的。”高明很少听到表扬话,平时听惯了别的人讽刺和挖苦,这话听来特别的激动。

    高秘书回去没多久,张成义又拿着高明修改后重新打印的文件进来让顾书记签字。

    顾元柏这次连头都没抬一下。

    “顾书记,这么忙啊!能不能先帮我把这个签了,我好去安排后续事情。”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顾元柏抬起头来。“哦,我刚才路过你办公室,敲门你不在,忙啥去了?”

    “出去转了转。”张成义可能也觉察到些什么。要是以前,他什么都不会隐瞒顾书记,可今天,他发现越来越不对劲,所以就把去沈副县长那里的事没说出来。

    张成义一直都在讨好顾元柏。有前车之鉴,就是因为没有讨好上一届书记,他的副处待遇才迟迟没享受。做的工作是县委常兼办公主任,却迟迟没让他升副处级。自顾元柏继位后,他一直卑躬屈膝,表现得很到位,有什么好处都不忘孝敬顾元柏。

    对于张成义的孝敬,顾元柏也是来者不拒,全部收纳入袋。因为顾元柏知道,张成义孝敬自已的东西也是不义之财。别人的不看收,张成义的收下绝对不会被出卖。正因为这种关系,顾元柏一直把张成义看成是自已人。就算张成义不是副处级,在有重大决策和投票表决权时,一样会让张成义参与。这点,是张成义最感恩戴德的。

    老实说,顾元柏现在对张成义极为反感。在这么多巧合事件中,张成义已被打上叛徒的符号。老奸巨滑的顾元柏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轻易揭开来。心想,既然你张成义想跟我玩阳奉阴违这招,那我就陪着你慢慢玩,看究竟是你道高一尺,还是我魔高一丈。レレレ

V012能找回性 福吗

    v012:能找回性福吗

    在徐少聪和舒祈安住院的这几天,姚雨婷也没闲着,她亲自上阵,每天逼着刘明杰率领拆迁队伍进驻失火的菜市场。

    顾元柏睁只眼闭只眼,经历过火灾的菜市场一片狼籍,姚雨婷此举也正合顾元柏的心意。她能主动去善后最好,顾元柏这个老滑头巴不得。

    刘明杰之前也请示过顾书记,明白顾书记的意思,市场这块是非拆不可。所以,他也十分配合姚县长到火灾现场强拆违建。

    每天在姚县长的指挥下,他刘明杰也落个耳朵清静,只要有人来找,他就把姚县长当成挡箭牌给推出去。“这事不要找我,是上面的指示,要找你找姚县长说情去,跟我这个城市管理局长没关系。”

    沈浩然突然觉得姚雨婷就是一炮灰女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也只有她才会去做。他去现场看过一次,见姚雨婷在强拆现场忙得上窜下跳,哪里有纠纷,她第一个挺身而出。哪里有人拿着凶器阻止强拆,她会迎着凶器而上……

    沈浩然彻底无语,到底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她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嘛?做好了是人家的功劳,做不好就是她的责任。看过一次后,他再也没去强拆现场。志不同道不谋,他确实不敢苟同姚雨婷的做法。

    虽然沈浩然知道姚雨婷的做法是对的,那又能说明什么?没有人会认为姚县长是个好官,反而会说她多管闲事。不该管的也来管。

    几天功夫,火灾现场的违建都被强拆了。突然宽敞出来的街道犹如给居民们打了一针强心针,希望这强拆继续下去。【新浪原创】

    真是几多欢喜几多愁!

    有违建的都开始恐慌了,茂竹的违法建筑数不胜数,其背后都是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凡是有点背景的人都有违建。

    茂竹土地广阔,要建大家一起建,这股违建风气就是这样起来的。当然,没有背景的是不敢去乱建的,随便搭个茅草屋也是不行的。

    火灾现场的违建算是一刀切下来了。

    徐少聪出院回家时,陈芝兰正在盘算着如何把收来的礼口换成红红的**票票。

    看着一屋的礼品,徐少聪惊讶极了。“又不逢年过节,哪来这么多的东西?”

    “少聪,你回来啦!”陈芝兰从礼品堆中站起来,呵笑着。“怎么样?有没有大丰收的感觉?”

    “陈芝兰,你可不要扯我的后腿啊?”徐少聪扫一眼,都是高档礼品。“顾书记都说现在是非常时期。”

    “怕什么?”陈芝兰手一拍,吐了点口水在手掌心搓了搓。“你这人就是胆子小,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收点礼算个啥。人家收钱收房都不怕,你啊,就是胆小,除了小恩小惠,什么也没捞着,眼看儿子还有一年就要读大学了,我们得给儿子多挣点钱放着,读书和娶老婆那都得用钱的。”

    “那也用不着像这样明目张胆地收礼啊?”徐少聪嗤之以鼻。“你这个收法,收得我们家都堆满了也发不了财,你还是给我注意点影响,别太招摇!”

    徐少聪一肚子火,以为回到家可以舒舒服服地休息下,没想到家里乱得不能再乱了,到处都是堆的礼品,害他都没法下脚走进房间去。脚一拐,屋里就倒成一片。“搞成这样,我看你去开个礼品店算了。”

    “嘿,你还别说,我正有这个想法。”陈芝兰甩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还站着干什么?帮我一起收拾啊?”

    “你要怎么收拾?”

    “你把那几个重的箱子给我抱到房间去,先放床底下,不要放在外面,太打眼了。”陈芝兰指着地上的几个箱子说。

    “有没搞错?我身体还没完全好,你就让我去搬那么重的东西?你这女人还有没有同情心啊?”徐少聪懒得理她,伸手把沙发上的东西给放到地上来,往沙发上一躺,双手往脑袋后一抱,一副开水不怕死猪烫的样,左脚靠右脚摇晃起来。

    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陈芝兰就来气,抓起一条烟就向徐少聪狠狠地砸过去。“你还有脸没脸?自已做了丢人的事,还有脸在我面前摆架子。”

    徐少聪脑壳一偏,没被砸中,陈芝兰脾气来了,气呼呼地过来在他身上一阵乱掐,掐完还揪住他的耳朵拖下沙发。“走来,快点给我帮忙!”

    只要陈芝兰真发威,徐少聪就没法了。完全一副任由她宰割的熊样儿。“我帮、我帮……你快放开我的耳朵,要是影响了我的听力不得了。”

    听说徐少聪肯帮忙,陈芝兰开始爬高处,把高处的储物柜都打开来,让徐少陪在低处把礼品一件一件递给自已,犹如商场陈列货架般仔细,每层都摆得非常的整齐。高处低处的柜子都给塞满了。【新浪原创】

    最后,只剩那几箱重的箱子,徐少聪死活不肯搬了,他累得倒在沙发里,任陈芝兰打骂就是不起来了。

    没办法,陈芝兰只好自已来,沉的纸箱不是酒就是饮料和牛奶。她也累得筋疲力尽,搬不动,只好蹲在地上推着箱子往里走,她办得蛮,没多久,重的箱子也被她给收进床底下,看着清理出来的房间,她拍打着手很满意自已的成就。

    “这个家,要是没有我,看你父子俩怎么办?”陈芝兰收拾完了,用屁股把徐少聪的身体往里挤了挤。“进去点!”

    “非要挤一块干嘛?”徐少聪不情愿地往里挪动了下。“你这女人还真是贼!这么多东西都给你收藏好了,要是人家送你整个商场的东西,估计你也有本事把东西收藏起来。”

    “少说风凉话!”陈芝兰打了他一下。“以为我是为我自已吗?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值钱的我会换成钱,不值钱放着以后送亲减朋友。你家和我家都那么多亲威,光靠你那点工资,吃饭都困难,又哪有闲钱去买礼品?”

    “是是是。这个家全靠有你这样的贤内助精打细算。”

    陈芝兰回过头,表情异常镇定地着着徐少聪,跟着,手就伸向他那地方。“是不是真的不行了?让我看看!”说完就动手扒他的裤子。“要是真不行,我今后的性福找谁去?”

    脱掉徐少聪的裤子,陈芝兰拿着他那软软的东西翻来翻去看,除了多条细小的疤痕外,还真看不出跟以前有什么区别。她不信这玩意毁了,用手轻轻的爱抚着,慢慢地触摸着……再看徐少聪的神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似乎觉得他还很享受的样子。手的力道就加重了些。

    徐少聪痛苦地呻吟了声。“你下手这么重干什么?伤口才愈合,你这是成心害我吗?”

    “好心没好报,我是在循序渐进替你抚摸,看看能不能**来?”

    徐少聪心说,你这种抚摸法,就是条硬起来的牛鞭也会软下去,手脏不说,触感也不细腻。但出口的话还是比较婉转。“你这样毫无技巧的乱措乱揉,不但起不到作用,还会让我受到更加严重的心理伤害,算啦!你还是去洗手弄点好吃的给我补补,说不定还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要想以后过性福生活,你现在得把我当大爷一样侍候着,不然,你就等着守一辈子活寡!”

    “徐少聪,行啊你!做坏事还做出首长待遇来了。”陈芝兰扔掉他那玩意。“我还偏不信邪,好不起来是你活该!谁让你要做缺德事?今后你就大饱你的眼福吧,这世上功能好的男人大把,我凭什么要来侍候你这样一个太监?到哪都能找回我的性福。怎么样?羡慕嫉妒恨吧?”

    “滚开!”徐少聪把身体侧着,背朝外,面朝里,再也不理陈芝兰的胡言乱语,再说下去,估计他会被这毒女人给气绝身亡。

    “哟,这下边没火气,上边火气倒是不小啊!”陈芝兰岂是省油的灯,站起来,双手往腰上一叉。“徐少聪,你给我听着,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大呼小叫?你要是能当上一把手,这个家才有你的立足之地,你要是当不上,小心我把你给撵出家门。废人一个,老娘也不稀罕!”

    ……【新浪原创】

    陈芝兰骂得口沫横飞也没用,徐少聪双手捂耳,一会就呼呼呼大睡了。

    气得陈芝兰直跺脚,真是岂有此理!这还不说,还野性十足地踹了沙发一脚。

    徐少聪睡了一觉起来,家里来了一帮亲戚朋友。

    原来,陈芝兰收的那些礼就是他们送的。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这些人都是害怕自家的违建被拆,所以提前贿赂一下大靠山。谁都不愿看着自已花钱修建的房子被拆掉。

    最后,徐少聪借故出来打个电话才逃了出来。已经是下班时间,他气呼呼来到顾元柏的住处。

    “你又怎么啦?跟芝兰吵架了?”顾元柏不禁一怔。

    “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徐少聪往沙里一躺,双脚往玻璃茶几上一放。“这个蠢女人真是蠢到家了!”

    “芝兰怎么啦?”

    “她呀,在家收了亲戚朋友的礼,全是为强拆违建的事情,你说这个烂摊子叫我怎么收拾?姚雨婷这次行动那么坚决,让我怎么去面对这些人?我以后还要不要在茂竹混?真是伤透脑筋!”

    顾元柏随意地摆了摆手。“别生气、别生气!生气伤身体,你元气还没恢复,千万别动怒!其实,陈芝兰收不收,你也会伤脑筋。想想,何止是陈芝兰的亲戚?有些事情,不用我说太明白,你懂的。”

    “难道说我这次是在动难逃?”

    “事情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第一个回合算是拆完了,就不知她下一个回合从哪里开始拆?”

    “难道你就让她这样拆下去?”

    “以为我想啊?问题是这女人死活不怕,根本不屑理我!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一边听一边出,我说我的,她依然我行我素。”

    “不如,我们来个狠招。”徐少聪突然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弄她不死不活,看她还怎么耍威风?”

    “少聪啊!我还是那句话,做事得给自已留后路。布局得先让自已脱身。有勇无谋会死得更惨!”

    “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胡作非为?”

    顾元柏也长长地叹了口气。“兄弟啊,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也是焦头烂额。曾经这里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数,现在,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人啊,光彩夺目时,身边一定是前呼后拥的。但到了倒霉的时候,那帮前呼后拥的保准比免子跑得还要快。当然,狠的还会落井下石。所以,我一直对自已说,一定要让光芒照耀下去,否则,我就会死于黑暗中。”

    “大哥啊,你不要说得那么恐怖,好像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一样。”

    “咱哥俩面前不说假话,这样跟你说吧,我现在觉得身边的人都有背叛的倾向。那天你说张成义和沈浩然出卖了我们,当时我不相信,现在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张成义和沈浩然已经背离了我们的轨迹,不知这两人究竟想干什么?”

    “沈浩然肯定是想姚雨婷坐你那个位,那样,他就顺理成章地扶为正县长。不过,张成义的举动就令人费解?”

    “少聪啊,现在你我都得高度警惕,别看这些人天天围着我们讨好巴结,指不定背后又搞我们什么名堂。以前还总是把舒秘书和张主任当成左臂右膀,看来我得一个人慢慢享受这断臂之痛了。”顾元柏现在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好像谁都不敢相信了。

    “那也只是少了张成义这个叛徒,我看舒祈安还是靠得住的,这些日子,要不是他尽心尽力陪着我,我也不会这么快出院。”徐少聪实话实说。“想不到舒祈安还会煲一手好汤,一定是蓝沁给调教出来的。”

    “舒祈安最近表现都不错,而且还救了我,这是我最值得庆幸的,也不枉我以前对他的提携和照顾。那个办公室副主任职位还是让他来当,不然便宜了张成义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明天就正式发文。”

    “这样做行吗?上次蓝沁掉包钱的事市里是知道的。”

    “这个我都安排好了。黑说成白,白说成黑,还不是我们几个人说了算。这件事只有龚主任、还有你和我最清楚。具体情况别人也不清楚。在这件事上做点文章,舒祈安还会成为我们茂竹最有典型的先进人物。”

    “怎么说?”【新浪原创】

    “市里发文说每个县都要在机关选一名先进出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舒祈安合适。利用火灾事件就可以给他记大功。要不是舒祈安,那场火真的是不堪设想。再就是掉包茶叶事件。这件事更加说明他不是贪财的人。救我这件事就不要写出来了。前面两件事就可以成功地把他的形象塑造出来。”

    “可那掉包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得用辩证法来看。如果舒秘书什么也不说,完全可以独自享受其脏款。根本没人知道其中的蹊跷。到头来,市纪委在所有证据面前一样会冤枉姚县长。这件事深究起来,其实真的是奥妙无穷。脱险的不只是我们,还有姚雨婷,我想,她也不会反对舒祈安当先进。”

    “的确是这理,看来他要因祸得福了。”

    “舒祈安的形象树立起来了,我们县也跟着有光,现在机关里**现象太严重,估计他这事会被当成重点来宣传。不贪不取,大义灭亲,我们的干部队伍中有几个能做到这样?等着瞧吧,舒秘书就要成风云人物了。”

    “这样会不会给宏业带来麻烦?”徐少聪又有了新的担心。

    “这个我也考虑过。如果再要去核实这件事,让王志明说成是贪恋她的美色,想用钱泡姚雨婷,上级只能管我们吃公家饭的人,如果是我们有这样的想法就不行,但上级管不了有钱的老板,他们有钱,想泡谁是他们的自由,只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还去管这档子事?这样,既能让宏业不受牵连,又能让姚雨婷无地自容。”

    “高!”徐少聪对顾元柏竖起大拇指。“还是你厉害,姚雨婷就是个祸水女人!而且还能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一些幻想,如果这钱在中间不出掉包的小插曲,王志明是不是就会和姚县长搞上了?我估计这能让好多人不自觉地意淫一回。”

    “你小子,满脑子坏思想!”顾元柏觉得口干了,去冰箱拿了两罐红牛出来,一罐扔给徐少聪,一罐自已喝。“人家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你的伤完全好了吗?”

    “伤口是愈合了,但还是不行,回到家母老虎抚摸半天都没动静,估计是废了。”

    顾元柏失笑。“让你家母老虎摸,硬的也会被她摸软。”

    徐少聪正在喝饮料,听到这句话,他差点笑喷,抹了把嘴角的液体。“果然是好兄弟,想法都跟我一样,我就这样婉转地跟陈芝兰说过,她还不信,要是她亲耳听到你这样说,估计就会信了。知我者,老哥也!”举着红牛饮料与顾元柏的碰了下。“还是你最了解我!”

    “你呀,以后不要被姚雨婷迷惑了,这次也算是得到教训了。周末,我们一起去妹儿山吧!在那里,你的病应该会有些起色的。”顾元柏是自已没地方发泄了,没蓝沁,他的生理**得不到释放,还真是憋得难受。

    “好哥哥,谢啦!”徐少聪再次与他碰了下。“难为你替我想得这么周到,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给你添乱了,我一定要将姚雨婷和沈浩然这对狗男女弄得身败名裂,等着瞧吧!不把他们俩玩死,我就不叫徐少聪。”

    “我找过老马,他同意提前退休,他这个位置出来了。有了这个位置,跟着,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提拔一干人。”

    “老马同意退?”徐少聪瞪大眼睛,“他舍得吗?成天事不做,占个位置白拿工资。”

    “嗯。我答应给他儿子媳妇调动工作。”

    “原来如此!”徐少聪怕到嘴的肥肉给这事搅黄。“不会这工作要拿老马的职位去交换吧?如果又换来一个没用的人,还不如不动老马,至少放他在那位上让我们放心啊,对我们也够不成威胁。”【新浪原创】

    “不会。老马的儿子媳妇都在煤矿上班,几个月都发不出工资了,这种境况,只要我能帮他们调到一个能发得起工资的县城单位就会对我感恩戴德了。”

    “这还差不多!”徐少聪大大地松了口气。“这个人选一定要看准,后边一干人的位置填补也得格外慎重,不是可靠的人一定不能提。张成义就是前车之鉴。物色人的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不过,我觉得老马这一个位还不够,我想来个大调整。把姜小平弄到人大或是政协当个正职,这个老东西也是,一直占着那个位,动也不好动,影响后面一大批干部的上升步伐。他在前面挡了道,后面那些年轻有为的又提不上来。”

    “对对对,我早就看不惯这个老家伙了,总是倚老卖老,不就分管农业那块,成天嘴里念叨的都是这样杂交,那样杂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就是那个专门研究水稻的专家。好像我们这群人里,就只有他懂这些。”徐少聪肯定会赞成,挤出来的位置多一个,他就能跟着水涨船高从那些想要往上升一级的人身上捞到更多的好处。

    两个又不谋而合。顾元柏要来个大清理,不同心的坚决不用。同心同力地力荐上来。他一定要在高升之前运作好这些事。

    事情商量完了,又说到拆违建上面来。徐少聪话中有话。“如果姚雨婷继续强拆,我们干脆来个假戏真做,找几个心狠手辣的出来,给她点教训行不行?”

    “好啊,你看着办吧!”顾元柏巴不得。“只是,事情不要太过,容易引起怀疑,要做得天衣无缝。”

    “我做事,你放心。”徐少聪犹如领到尚方宝剑般激动,暗想,臭婊子,不让我操!老子找几个丑男人**你!

    “不过,这次,还真得感谢她,要不然,刘明杰那软蛋还真不敢下手强拆。姚雨婷要是不坐阵指挥,他哪里有那勇气?那里出过事,清理出来后,你监督刘明杰,让他把那块的公共设施弄好,舒祈安的事情暴光后,说不定上面会来人参观。火灾后的状况我让刘明杰拍了下来,绿化好后也拍下来,在那里设个专栏,把前后的照片贴在里面作宣传。”レレ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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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县长的男秘书:权欲迷局介绍:
一场被设计的婚姻让舒祈安卷入官场暗战,激流暗涌的背后,他一步一步被妻子蓝沁推上官场红人之位,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书记那双翻阅八荣八耻的手居然会翻到娇妻身上来。士可杀不可辱,玩不过背景和权术,他就玩自身的技术和心术,一场被逼出来的无间道在书记与美女县长之间上演,攀上女县长的床,成了最危险的狼,父债要让书记的爱女来偿,看似报了夺妻之仇,却陷入戏中戏、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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