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
大家都在等待着，看那倒下去的身影是否还能站起来，可是并没有。
道笙这时候再次显现出来，她宣布了这一场战斗最后的结果。
“胜者高阳老师。”
全场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高阳老师的迷妹高喊着他的名字和应援口号。
高阳老师将铠甲撤去，露出了本来的身影，他感受着这种热烈的气氛，嘴角突然上扬，他挥起了自己的手，并且以全场都能听到的声音喊出了那两个字。
“慢着！”
喧嚣声渐渐归于平静，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这场战斗是我输了。”
此话一出，观众都炸开了锅，议论纷纷，都在疑惑场上是怎么回事，也就只有实力强大的人才看得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高阳并没有回应这些疑惑，而是看向道笙，说道：“重新宣布结果吧。”
“那么，本场战斗的最终胜者白夜。”
这场战斗的结果在之后还继续在学院的论坛上吵得沸沸扬扬，即使有高阳老师出来正面回应，依然有人坚持自己的看法，这就像是旧世界的老师比原作者都更懂作品中字里行间想要表达的思想。
而白夜则又一次被推进了校医室，接受完治疗之后，依然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病房中，妹妹小薇第一时间就向朱雀医生了解自己哥哥的身体情况，眼中满是担忧。
“那么你想听谎言还是真话？”朱雀医生看着小薇，眼中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那肯定是真话。”小薇回应道。
“这样啊，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你哥他的情况并不好，甚至可以说非常糟糕了。”
病房中的几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朱雀医生。
“什么意思？”
“我说的并不是这一次他在战斗中受的伤，而是他的战斗方式。这家伙的每一次战斗可都是拼尽全力的，这拼尽全力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夸张，他的这种战斗方式就是一次性将自己燃烧殆尽，不计后果，将自己体内所有的力量进行极致的压制，然后瞬间爆发，都知道火山爆发吧，就类似这样的玩意，可火山爆发最后都还能留下来一点残渣，可他就是油尽灯枯。”
“怎么会这样”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哥哥，一想到哥哥为了自己已经在那些危险的地方战斗了这么长的时间，白薇的心忽然有些愧疚了起来。
“这种做法导致的后果就是身体的彻底崩坏，上次我已经告诫过他了，很可惜，他并没有听我的话，真是个不乖的弟弟，哦，如果他还继续这么战斗下去的话，那么命不久矣。”
白薇握住哥哥的手，有些心痛，也暗恨自己的无能，她知道，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她一直都知道。
周琳感受到自己好姐妹的情绪变化，喊了她一声，想着安慰两句，她知道自己的这位姐妹在想些什么。
在白薇说自己没事的时候，周琳忽然转头怒视自己的哥哥，周易则是把自己的脸转向另一边，不去直视自己妹妹的目光。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周易长叹一声，说道：“这家伙不让我说出来的”
说着看向朱雀医生，目光意味深长，而朱雀医生则是看向了白薇，那意思很明显了，是白薇自己选择了听真话。
这一昏迷就又是两天，除了上课时间，白薇几乎是寸步不离自己哥哥的病床旁。
这期间，道笙将那天的比赛录像上传了上去，有强者对着每一帧分析了比赛形势，而到了现在大家才知道这场战斗的真相。
除了学生，还有一些大人物也看了好几遍比赛录像，有人看完之后脸色阴沉，而有人沉默不语轻轻一笑。
大家比较感兴趣的自然是白夜是如何躲过了高阳老师的那一炮以及他的最后一剑。
能从比赛录像中看到，在那一炮轰向白夜的时候，白夜放弃了抵挡雷神和光明天使的攻击，任由那一剑一锤砸落下来，而他则是将身子紧贴在地面，几乎不留缝隙，爆发出了极致的速度，杀向了高阳老师。
高阳轰出的那一炮就从白夜的头顶贯穿而过，白夜则贴着能量炮和地面之间的空隙前进，所以也不可避免地受了伤，浑身都出现了伤痕。
而他的最后一剑，比赛录像放慢到极限也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而已，并不能看清楚详细的动作，但也能看到个大概。
在高阳老师和白夜身影交错的那一瞬间，白夜出剑切断了高阳老师身穿铠甲手中的巨剑，就像是切豆腐一样，一切就断。
也就是这个比赛录像出来以后，关于这场战斗的纷争才渐渐归于平静，也让很多人心中白夜的印象产生了一点点变化。
而只有高阳才会明白，那最后一剑的恐怖，他到现在都能回想起那一瞬间的感受。
空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削去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他确实感受到了那一缕空间波动。
这和人爆发出极致的速度穿梭空间不一样，因为这需要一定的过程，而那一剑就相当于是当时自己和白夜之间的空间突然消失了，两者的位置其实并没有变过，但是白夜已经斩断了自己的剑。
到现在高阳也不知道白夜是怎么做到的，可能是自己的境界还不够吧，他如是想着。
黄昏，天边火烧云，甚是美丽，有海鸟点点，凉风习习。
只有朱雀医生一个人在病床旁查看着病情数据，白夜也就在这个时候醒来了。
“哟，醒啦，我们又见面了。”朱雀很平静地打着招呼。
“我这次又睡了几天？”
“今天第三天了。”
说完，朱雀一屁股坐到白夜的病床上，一手撑在白夜枕头上，就在他的耳旁，然后俯身盯着白夜说道：“既然都做到了这个地步，那为何不干脆使出全力？”
“你这是想要我死？”
“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朱雀另一只手捏着白夜的下巴，眼神凌厉，那样子像极了高高在上的女王在质问自己的玩物为什么要抗命一样。
“我需要这样的一场战斗，做到这样的程度也足够了，表演嘛，给观众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东西就行了。”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开了，门外的白薇正好看到了两人这极为亲密的姿势。
第十六章 世界是很复杂的
站在门口的白薇看到这样的画面，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是不舒服，有一种酸涩的味道泛起，像是心中有某种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被挖走了。
看到哥哥醒过来的激动感都被这股感受冲淡了，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要不我待会再来？”
朱雀微微一笑，目光耐人寻味，看着白薇说道：“我们要说的事情都说完了，你们慢慢聊，反正情况你也知道了。”
说完，她一撩那头长发，身姿飒爽地离开了这间病房，白薇一直在门外目送着这位美女医生的离开。
看到走进来坐在自己病床边的妹妹，白夜露出了一个安慰的微笑，伸手摸了摸小薇的脸庞，说道：“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白薇抓住了哥哥的手，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一直一直都太依赖哥哥了，太不成熟了，朱雀医生已经将哥哥的情况跟我说了，如果我能早点知道的话”
白夜看着妹妹的脸，长叹一声，现在的他才醒悟过来刚刚朱雀离开的时候所说的那句话是怎么回事。
“不用觉得内疚，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了，为了你只是做到这种程度不算什么，你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最后意义了。”
“哥哥”
“好了，别哭，还记得答应过哥哥什么事情吗？”
白薇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说道：“在哥哥面前不能流泪。”
“所以，擦干眼角的泪珠，给哥哥笑一个吧，这样哥哥的伤就能好得更快了。”
白薇照做了，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有些勉强，白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这才是我的妹妹。”
正在两人情正浓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两声轻咳。
是周易和周琳。
“抱歉啊，打扰了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美好时光，但是我们也实在是站的有点累了。”
两人同样来到病床旁，周易问了问白夜的身体状况，将这三天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包括高阳老师身上铠甲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吗，周游这家伙可是差点就把我给杀了。”
“你这家伙就别装了，你才没那么容易死呢，哦，他让我给你带句话，等你伤好了去他实验室一趟。”
“那我可得狠狠地敲他一笔了。”
可能是经过了与高阳老师的这一战，倒也没看见有人跳出来反对白夜当带队老师的决定。
……
学院地底下，高阳搭乘电梯来到了最底层，这里整一层都只属于一个人。
电梯门打开，眼前是白色的墙壁，看不到哪里有门，可当高阳踏出电梯的时候，那面墙就亮了起来。
无数萤光飞舞，一道身影出现在白色的墙上，长的和道笙极为相似，只是体型上一个是成年一个是萝莉，从这萝莉灵动的双眼中也能感受到两者性格的不同。
道笙是那种温柔如水知性可靠的大姐姐类型，而高阳眼前的这位就是活泼鬼灵精怪的小丫头类型。
这个小丫头叫做道灵，是周游自己创造出来的，如今已经更新了不知道多少个版本了，据周游本人回忆，这小丫头是自己小时候看到道笙的时候随手模仿出来的，然后便弃之不顾了，也没当回事。
在智能程度上，道灵虽然比不上道笙，但是也相差不了多少，学习能力都是同样的强大，主要是周游根本就没想着认真把道灵做好，只是偶尔有些什么奇妙的灵感了，就兴之所至更新一下，这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主人，主人，是高阳叔叔来了。”
道灵背对着高阳，朝着虚无一物的前方喊着，只是高阳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有些不太好看。
过了一会，道灵点了点头，应了两声，然后转过身来，对高阳说道：“高阳叔叔，门开了，进来吧。”
道灵做了一个经典的魔法少女甩手中魔术棒的动作，然后在高阳的面前，一个黑色的漩涡出现了，看起来也是墙上的影像，但是高阳毫不犹豫地踏进去了，根本没有遇到一丁点的阻拦。
里面的空间很大，很空旷，背景是无垠的星空，有各种各样的散发着光芒的浮游生物在穿梭，有流星瞬息而过。
道灵的立体投影在这房间中飘来飘去，把那些星球当做足球踢，高阳也见怪不怪了。
他穿过一个个星球，走到周游的背后，周游正在捣鼓着高阳看不懂的玩意，因为都是一些又长又深奥的算式。
倒是一些漂浮着材料虚影他认出了几样，估计周游是想再弄一把更坚硬的巨剑出来。
“喂，上次不是说过了吗，让道灵叫我哥哥，我还没有那么老！”
“你就是为这点小事来的？”
周游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没有半点想回头跟高阳做一副老友见面坐下来喝杯茶的样子。
“我要的东西呢？”
“还差一点。”
“时间不多了。”
“放心，肯定能赶上。”
高阳也早就习惯了周游的孤言寡语，他来这其实只是想看看那件东西而已，但是既然周游说差一点的话，那还是等到真正的完成品再来看一看吧，留一点惊喜。
本来今天应该可以看到的，想来周游太沉迷于研究那把断剑了。
“那行，我回去了。”
高阳转身就走，还没走出两步，沉默的周游叫住了他。
“说说你当时的感觉？”
高阳顿住身形，回身看到周游正看着自己，这倒是让高阳有些意外。
“很奇妙，空间像是被瞬间切割了，嗯，抽取了，也不对，反正就是那一瞬间，空间消失了，我都来不及反应，如果当时他想杀我的话，可能你今天就看不见我了。”
周游思索了几秒，问道：“当时有感受到‘天赋’的波动吗？”
“没有，但是也不否定有，我不是说了吗，那一瞬间我没有反应，是处于真正的空白之中。”
周游没有说话，而是随手调出了当天的战斗录像，在最终一击的时候，周游将之调成了极致慢放的模式。
“这个我看过了。”高阳说道。
“以道笙的算力，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这一剑算是超出了人类极限了，如果他真的没有动用天赋的话。”
高阳的眼神变得有些深邃，他说道：“你还怀疑他？”
“不，他的天赋消失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否则天道裁决所的那班人绝不可能会放过他，我怀疑的是那一瞬间是不是有人暗中插手了。”
高阳沉默了，他并不否认周游的质疑，因为那一剑无论怎么看都太匪夷所思了。
第十七章 心意
两天的时间眨眼而过，经过朱雀医生的再次检查过后，白夜终于能从病房中出去了。
白夜醒来后，其实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恢复好了，但是朱雀医生没有让他离开而已。
出院后，白夜本想和高阳老师商量一下神话对决的名单的，但在此之前他还得去见周游一面。
按照旧世界的说法，周游就属于没有一点社交的宅男，但他既没有痴迷于精彩无限的二次元世界，也没有追逐自己心目中的偶像明星。
唯一能让他动心的就是研究了，即使你是个男的，有个新颖的研究成果，他也一样会对你动心。
哦，别想歪了，他动心只是想把你的脑壳子挖开而已。
如高阳老师一样，白夜也来到了最底下，当然也见到了道灵，但是这与他记忆中的道灵已经大不相同了。
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道灵了，所以现在再见到的时候也有了一股子陌生感。
这次周游的实验室背景已经换成了幽幽竹林，放眼望去，尽是盎然绿色。
地面上有一条小道，白夜踏上去的时候还会发出美妙的音符。
周游就在小道的尽头，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着什么“还是不对”“还差了点什么”“什么呢”之类的话。
“遇到难题啦？”白夜问道。
周游猛地转头看了白夜一眼，忽然很愤怒地问道：“剑呢？！”
白夜有些懵了，说道：“什么剑？”
“你的剑！”
“这个没带。”
白夜是一出院就奔着周游这来了，剑他确实没有带在身上，现在那把剑在妹妹小薇手中呢，自己住院期间一直都是妹妹帮着保管的。
“那你快回去取来！”
“不是，你要我剑干什么？”
“有用。”
“好。”
白夜二话不说就回去取剑去了，来回也没花几分钟。
将剑交到周游的手中，周游将剑拔了出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每一寸剑身，手中摩挲着剑身，最后一弹指让剑身发出沉闷的嗡鸣。
然后周游就让道灵对这把剑进行了全方位的扫描，道灵的双眼种绿色的数据流不断地刷新着。
“你有了解过你的这把剑吗？”
“没有，十年前那次事件之后，我才接触到它的，主要是它用起来比较趁手。”
“哪里得到的？”
“遗物，在把我丢到那些危险之地之前他们还给我的，是不是我也不太清楚。怎么，有问题？”
周游瞟了一眼仍在扫描的道灵，看到还没有出结果，就开始向白夜解释了。
“先不说我那把巨剑是用最坚硬的材料打造而成的，但是你最后一剑，就足以看得出来，这把剑并不普通。我不知道你最后一剑到底是怎么完成的，但能承受得住那样速度和力量的剑，你以为会很普通？”
周游罕见地说了这么多话，可见他对这件事到底有多执着了，为了这事他几乎都快魔怔了。
白夜也很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然后对周游说道：“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把剑有什么异常，它非常坚硬这一点我倒是挺认同的。”
旁边的道灵“咦”了一声，头上冒出三个问号，眼中也满是疑惑。
周游和白夜都看着她，她说道：“对不起，主人，道灵扫描不出来这把剑的材质。”
话音刚落，周游就用质疑的目光看着白夜，他很清楚，道灵的数据库里有世界上最齐全的矿物材料，数据也都是时时刻刻在更新着的。
“我没有骗你。”
“主人，从监测到的微表情变化和心跳频率，他没有撒谎行为。”道灵从数据出发，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但是人之所以成为万物之灵长的原因之一就是比其他生物更善于伪装，就好像坏人总是能伪装得比好人更像好人。
“可以，但是没必要。”白夜补充了一句。
“剑留我这？”
“可以。”
“有结果了，我通知你。”
“好。”
和周游说话就是这简洁明了，白夜也没有在他这里多待，叙旧什么的就别多想了，周游可是连他家老爷子的生日宴都能缺席的男人。
从周游的实验室里离开以后，白夜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毕竟现在还不是下班时间。
说起来，他倒快把方菲的事情忘了，不过也没见方菲回头来找自己，想来目前情况挺顺利的，白夜也就抛之脑后了。
在办公室待到下班之后，白夜才刚出门口就遇上了小薇，他并不意外，因为是他约的她。
“走吧。”白夜说道。
小薇轻轻应了一声，两人离开了学院，在岛上约会了起来，他们的身影出现在了岛上最大的游乐园里。
里面随处可见手挽手的情侣，当然也有到处乱跑的小孩，还有白头偕老的老人，到处都是热闹的气氛。
白夜和妹妹将游乐园里的双人项目都玩了个遍，最后登上了摩天轮。
看着落日晚霞，城市霓虹闪烁，车流划出各色炫光，形单影只游离之人寻找着今晚的下榻之地，恩爱之人正在回去或者去往爱的归宿。
摩天轮在缓慢地转动着，气氛有些暧昧和旖旎。
小薇看了哥哥一眼，然后将头靠在哥哥的肩膀上，白夜也并没有拒绝这种亲昵的行为。
“哥哥，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和你一起承担这些东西，我已经长大了，可越长大越觉得哥哥和我之间开始渐行渐远了，总感觉哥哥的世界离我很遥远，我伸出手去，可却连哥哥的背影都摸不到，我很怕，怕有一天哥哥就会这么消失不见了。”小薇很平静地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平平淡淡。
白夜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说道：“傻丫头，一直以来，你都在我心里。”
“虽然听到哥哥这样说我很开心，但这和我说的是两码事。”
“傻丫头已经不是那个哄两句就能混过去的傻丫头了，哥哥知道你在想什么，世界是很复杂的，即使世界上每个人想的都和你一样单纯直接，可一旦交织起来，那也会成为最复杂最可怕的东西。那些黑暗，那些罪孽和那些苦果由我一个人承担就好了，如果哪一天我崩溃了，你记得把我拉回来，你可是我的世界中唯一的光芒了。”
小薇沉默了许久，没有再执着于自己的问题，因为她知道，这样没有结果，所以她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答应了。
两人从摩天轮里出来之后，踏着黄昏，十指相交，一起回到了那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家里。
而从始至终都有一道身影的目光将这两个人的一切纳入眼底，他掏出了那张照片，笑了笑，意味深长，照片在他的手手中燃烧成为了灰烬。
“还真是一件美味的艺术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