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霖左右看看。
余哲点点头，小声说：“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乐霖小声说道：“吕清广先生说，未来尚未注定，一切皆有可能。”
“‘未来尚未注定’，‘一切皆有可能’？”余哲小声重复，他觉得这两句要是分开，那就相当熟悉了，连在一起，这是几个意思？余哲看看乐霖，小声问：“你这是又死了一次。”
乐霖点点头，凑近余哲耳边说道：“慈悲大妖王前辈说，这次没能带回有效情报，下回如果能有所收获，就给我重新蓄满。他老人家让我给你带句话，‘胆子大一点，再大一点。’”
余哲郑重点头。
乐霖放松，总要事情交代完了。
菜品流水一般送上来，乐霖放开大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说：“灵魂撕裂的滋味实在是太恐怖了，这一回，学了点儿新东西，灵魂只是暂居，并不融合，所以有些不属于我习性和毛病会时不时的冒出来，余头儿，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您见谅，您心里得明白，那不是乐霖而别人。”
余哲笑笑，示意自己不会介意的，却也放下筷子，慎重地问道：“不会影响你水平地发挥吧？”
“灵魂瑕疵跟能力无关。”乐霖大包大揽地回复，“有任务您尽管吩咐，以前我能做到地现在依旧可以，稍微适应一下就行了。”说着，乐霖空着地左手做了个打枪地动作。
意思很明白，枪法需要练习才行，这是练出来地，肌肉记忆这个躯体不具备，而黑暗系和空间系地能力没问题，那是来自于晶核地异能。
余哲也是羡慕嫉妒恨的，魔法进化型就是这点儿逆天，晶核异能并不需要躯体与之匹配，再末日系的时候差异还不是很显著，在这个读档重现的世界，拉锯可就大了。
“这一次有些不一样了。”余哲将自己的双手伸出来，让乐霖看清楚，手指上并没有任何指环。“流星雨只出现在了欧美，华夏可能一位争霸者和末世英雄都没有。现在急需你做的就是弄回来一批指环，如果缺了这个，很难再同一个平台展开竞争。”
乐霖将吃空了盘子放到一边儿，从转盘上端下来一盆红烧海参，用汤勺往嘴里送，一边吃一边哼哼唧唧的。
余哲继续诉说：“因为不是争霸者，所以我失去了金手指，很多事情都缺少了碾压性的说服能力，目前高墙内完全没有一件像样的武器，我给你准备了一套潜水装备，但你现在还不是末世英雄，没有指环空间，不方便随身携带。”
乐霖将一盆红烧海参都倒进了肚子里，连着打了几个饱嗝——这身躯饭量也得练练才行，还没有适应呢。他用衣袖擦了擦嘴，拍拍油腻的肚腩，充满豪气地说道：“没事儿，我走一趟欧洲，缺什么咱们就去拿什么。”
“你的房间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还是老地方，老样子。”余哲说完拿起筷子，继续吃，他的菜单都还有一多半没上呢。
乐霖下楼，轻车熟路地来到自己的小黑屋，看了看，床铺被褥换洗衣服浴巾睡袍都是齐整的，只是衣服明显太瘦，自己穿不得，上一回乐霖那个少年身材才会合适。书桌上放了个加固过的牛仔背包，包里还有六个铅盒和一双特制的中间含铅的手套。乐霖先上了个卫生间，然后上床睡了一觉，到午夜之后才起来，又大号了一回，才背起牛仔包，瞬移离去。
连续向西瞬移，中间路过一个废弃的军营，黑暗视觉轻松找到武器库，枪支弹药挺多的，但乐霖没有多拿，取了三把瓦尔特P99，一箱子弹，两把军刺。
瞬移到靶场，反正周边上百公里空无一人，乐霖毫无顾忌，举枪开始射击练习。
打了两个小时，基本找到了感觉，乐霖将两把军刺绑到小腿肚子上，拿了三个弹夹和一支枪，继续瞬移向西。
巴黎正是夜生活愉悦的时候，乐霖靠黑暗感知快速再城内扫了一遍，发现不少有趣的地方，但最有用的还是曾经来过的争霸者总部，这一次还是在原址，连仓库的位置都没有变动。
这下是真的方便了。
乐霖不在意重复以往的业绩，再来一遍其实挺有喜剧色彩的。他直接瞬移到库房，先找了一枚末世英雄指环戴上。
这次运气不好，这枚指环没有附赠机库船坞，只是车库里有三辆车，两辆越野一辆重卡。油库是一级的，最低级别，但里面油不少。武器库里也有一些冷兵器和单兵热武器。乐霖将自己的瓦尔特P99和弹夹都收进武器库里面。
然后就是洗劫了，所有指环，所有晶核，全都一扫而空。
不过，乐霖这一次的收获比起上一次来少了百倍，这可能是争霸者协会建立时间尚短，协会的物资还没有积累到位的缘故。
乐霖没敢耽误，立刻返回，不停向东瞬移。
当乐霖走出小黑屋，上楼，黎明的晨曦从高墙上掠过。
余哲正在用早餐，乐霖走进去，将牛仔包放到余哲脚边，自己也不客气，坐下来开吃。
“收获怎么样？”余哲并没有自己去看，而是问乐霖，笑盈盈的，很是愉悦的样子。乐霖来了，很多事情就好解决喽，余哲心情自然大好。
乐霖一边跟鸭掌较劲，一边口齿不清地回答：“不咋地。没等猪养肥咱们就一刀给杀了。”
“等它养肥的时候，我们可能早饿死了。”余哲看向窗口，朝霞的彩光从墙头折射下来，变暗的同时也带上了一抹更瑰丽的紫韵。“还记得那个军火库吧，回头你先升级指环，然后你来回跑几趟，搬运部分武器弹药回来。”
所谓那个军火库，指的自然就是上一次用抗丧尸病毒药剂交易来的那个，上一次没怎么用上，这一次就不客气了。
乐霖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上一次他就去过，也是熟门熟路的。
早茶之后，余哲提着牛仔包，带乐霖一起去了实验室。
将一个个铅盒拿出来，一一打开。
的确收获不是那么丰厚，远没有达到余哲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