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疯
子良继续嘬着勺子。
“呵呵......你可以？”他说道：“你知道外面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了么？”
“不知道。”
“好吧，那我给你大概讲一讲好了.......闪电侠死后，他体内的能量完全爆发，神速力风暴已经席卷了这个星球，接触到的人或者事物无一幸免，戴安娜的死激怒了神域，不过当众神降临后，又被‘巨神兵病毒’全部感染，现在所有的规则全部混乱了，生物肆意的生长，进化，土地坍塌，地壳变动，哦......现在回想一下，外面似乎已经3个月没有见过太阳了，估计植物都死的差不多了。
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除此之外还有宇宙病毒，绿灯军团的灯戒散落全球，火山肆意爆发，似乎整个东欧都已经陷入了冰河时期，等等等等......
你以为你是第一个想要出去解决这混乱的‘布鲁斯韦恩’么？哈哈，肯定不是，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大概有30多个自认为能够解决现状的‘你’走出了这间医院，结果，一个都没有回来......哦，你还别说，还真的回来了一个，只不过那家伙接触到了神速力风暴，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回归到了5个月大的状态了......这里说的可不是出生后的5个月，而是作为胚胎之后的5个月，所以，那家伙现在还在雪莉的实验室里泡着呢，按照雪莉的话说，他这辈子可能就一直保持那样了。
你以为你很厉害？呵，你觉得，坐在这里的人都是些什么角色？别的不说，就算是最差劲的我，也曾经在正面对抗中，一招干掉了超人，但是现在，我们依旧要借助这间医院的守护，再加上一次又一次的计划，推演，才能尝试着对抗这个世界。
所以，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回到地下室去，我会让汉尼拔和弗莱迪给你再编造一个不算太差的梦境，怎么样......”
子良慢条斯理的说着，在过往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用这段话让超过两位数的布鲁斯韦恩乖乖的回到了地下室去。
不过，这一次，坐在餐桌前的这位......却一动没动。
......
......
与此同时，哥谭市郊外，一跳瀑布依偎的巨大岩洞内，确实另一番的镜像。
不论是熟悉这个世界，或者是不熟悉这个世界的人，多多少少都应该听过这个地方......在一点多以前，这里有一个还算不错的名字：‘蝙蝠洞’。
对，就是蝙蝠侠的秘密基地。想当年，这里可是整个世界尖端科技最集中的地方，不论是武器，防御，侦查，网络，都超越了这个时代一大步。
而此刻，这里已经变成了......超越这个世界不知道多少步的一个超强版本的军事基地。
没有一丝的声响，一台电梯，悄然的下降到了地下30米深处的洞穴中，伴随着‘叮咚’一声，门开了，一个穿着侍者服装的老人走出了电梯门。
这老人的衣着明显价值不菲，工整的衣袖和黑色的领结，就像是那些上流社会中，经常看到的‘管家’。
不过此刻，看到他的人，注意力显然不会集中在他的衣服上......而是他暴露在衣服外面的身体。
他的面部最少有一半以上的部分，全部由金属制成，包括袖口里伸出的双手，虽然步态自然，但是仔细听上去，就能听到一点点机械轴承的摩擦声，其实，如果你能看到他将衣服脱下来，那你就会发现，此人的身体除了心脏、脖子，还有一半的脑袋之外，已经全部都被机械代替了。
而这个人......正是韦恩家族的管家：阿尔弗雷德。
他迈着轻缓的步子，手中拖着一杯咖啡，走向了洞穴的中央位置。
在哪里，有一面墙。
一面由数千块屏幕组成的巨大墙体，屏幕上变化的光线将整个洞穴映照的封魔一样通亮。而在那屏幕围墙的前方，一个微微佝偻着的人，正在疯狂的，在电脑前操作着什么。
阿尔弗雷德淡定的走过去，将一杯咖啡放在了那人的身旁。
“少爷，你的药......”他说道。
那个人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伸出手，将那杯咖啡抓起，一饮而尽。
“额......啊啊啊。”混乱的光幕中，传来了一身介于痛苦，和舒爽之间的怪异声音。
“我说了，这叫‘咖啡’......咖啡！哈哈哈——”那身影说着。
“请原谅，但是我实在是没办法将一杯20倍浓缩咖啡再加上超大剂量兴奋剂的混合液体叫做‘咖啡’......要知道，这玩意只要一杯，就能让一头牛疯狂的跑上三天三夜，而少爷你，每隔4个小时，就要喝上一次。”
“哦？4个小时么？嘿嘿，我说怎么最近总感觉不再状态，那么，改到三个小时一次好了.....”
“是的，少爷。”阿尔弗雷德点头说道：“但是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已经连续两个半月没有休息过了。”
话音刚落。
“休息？啊啊啊——我看起来，像是需要休息的样子么？”
那个身影说道，然后，猛地转过了身......
一张比那万千色彩混杂在一起的灯光，更加混乱不堪的脸，出现在了阿尔弗雷德的视线里。
那张脸是扭曲的，甚至不能说是扭曲，简直就是将一张画着脸的油画浇上热水，然后揉成一团一样，混乱的头发在额前铺散开，面部的肌肉几乎每一丝都在以不同的角度痉挛着，腮部的轮廓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坚毅的影子，现在只是被那无比夸张的嘴角与撕裂的嘴唇所占据，暴露在外面的牙齿紧咬着，似乎连说话时都在疯狂的撕咬着什么东西。
还有那双眼睛......猩红的血丝完全占据了眼白，即使在灯光的照耀下，依旧无法掩盖，只剩下中间那一点点漆黑的瞳孔，就如同人类濒死前的恐怖样子。
原本强壮的身体已经变得枯瘦，苍白的皮肤反射着光怪陆离的色彩，他在不断的松动着，似乎在兴奋，又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这是一个彻底的疯子，怪物。
这个人......是布鲁斯韦恩。
第十四章 录像
“如果少爷说不需要休息，那就不需要吧，到底是毁了这个世界，还是先毁了你自己，那都是少爷应该考虑的事情，至于我......我会尽量保证‘咖啡’的口感的。”阿尔弗雷德淡淡地说道，然后将咖啡杯拿起来，准备离开。
“嗨，等等。”韦恩突然叫住了他：“过来看看这个。”
说着，他指了指一个屏幕说道。
阿尔弗雷德走了过来，注视着屏幕，只见屏幕中，是一个不算太大的街边建筑，在四周都是残垣断壁的景象里，这个建筑有些违和的保持着没有损坏的状态，如果注意点，看能看到在门的上方，挂了个【HOSPITAL】的牌子。
“嗯......这里是你之前去过的牙医诊所么？”阿尔弗雷德问道。
“嘿嘿，当然不是，这是一个很神奇的医院，所以，注意看。”
正说着，屏幕中的画面开始动了，在左下角显示，拍摄的时间是两个月前。
画面中，门被推开了，然后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驼背男子插着兜走了出来，由于光线的原因，视频里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依稀的感觉出，绝对不算是好看。
“嗯......的确很神奇，现在外面的空气中遍布着各种毒素，正常人类暴露在户外，应该几秒钟就会受不了吧，可是看样子，这个人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不适。”阿尔弗雷德说着。
“说的很对，但是这家伙可不仅仅是‘不怕毒素’那么简单。”
韦恩笑着说道，随后，画面中，又走出来了一个人。
如果说，刚才那个人是‘让人感觉不简单’的话，那这回这个人，就是一打眼看过去，就知道他是个非人般的存在了，起码那身材就完全不像是人类应该拥有的。
就那他出门的姿势来说吧，足足两米多高的门，他是低着头走出来的，所以，他的身高绝对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更加可怕的是，即使在那样的身高之下依旧能感觉到他的身材壮的吓人，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北极熊从门里挤出来了一样。
阿尔弗雷德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点动容。
“这......是机器人么？还是药物催生出来的生命体？”
韦恩笑着摇了摇头：“嘿嘿，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不少幸存的蠢货，在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试图挽救这个世界，所以，我试了试......可是结果却让我有些惊讶。”
话音未落，只见第一个走出医院的驼背男子慢悠悠的一个闪身......然后他身后的壮汉，突然地伸出手，似乎在胸前接住了什么。
阿尔弗雷德疑惑看着这一幕：“发生了什么？”
韦恩立刻将画面回放，并放慢了20倍，但是......阿尔弗雷德依然没有看清楚，屏幕上的两个家伙在干嘛。
可韦恩却不一样，他几乎是兴奋到了极点一样的扑倒了屏幕前，狂笑着：“哈哈哈————看到了么，他躲开了，躲开了！”
“躲开了？”弗雷德重复道，然后身子猛地一僵：“难道......你那时候......”
“对，你说的没错，我那时候开枪了！”韦恩回应着。
‘开枪。’这个次在布鲁斯韦恩启动了【巴别塔计划】之后，就总被他挂在嘴边，不过他所说的开枪，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扣动扳机那么简单。
而是发射一种叫做‘空流弹’的超强杀伤性武器。
这种武器足足超越了这个位面的科技30年，它的功能是以一种超越音速的速度，沿着一条直线射出一枚具有超强穿透力的子弹，其穿透力足以穿透其射程中的一切障碍物。垂直射程达到了400千米以上，额......你没听错，差不多就是一个近地卫星的高度，而在地表范围内则更加可怕，说的简单点，你就把他当成一种子弹大小的导弹就好了。在‘后巴别塔时代’，韦恩就是用这种武器，将整个世界握在了手中。
“看啊看啊，那个驼着背的家伙，就这样慢慢悠悠的，躲开了这一枪。没有任何的事先准备的情况下，没有雷达，没有精密的计算仪器，他是怎么做到的？”
阿尔弗雷德没有说话，的确，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所以......是运气么？
但是突然的，他又想到了什么，这个荒唐的想法让他的身子有些不舒服起来。
他开始盯着那屏幕。
如果说，这个家伙真的把这一枪躲过去了，那么......那颗子弹应该就沿着直线，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吧。
然而......一切就像是他最不敢相信的那样。
那个人闪开身子后，他的身后，正好就站着那名壮汉。
“......”
好吧，直到现在，阿尔弗雷德也终于明白了，屏幕里那个人为什么会摆出那样怪异的姿势了。
他......接住了那颗子弹。
也就是说，他前面的那个人将这枚子弹躲开后，子弹正好射在了他的身上，只不过，这枚足以穿透近千米岩层的子弹，并没有穿透那壮汉的身体，而是被挡了下来，然后......被接住了。
“是新的‘超级英雄’么？”他微微皱着眉问道。
韦恩笑着：“哈哈，我不知道，但是前一个人的反应能力，应该打到了闪电侠的程度，而后面的那个人，肉体强度足以媲美超人......哈哈，太有意思了，这个世界终于又变得有趣了。”
韦恩再次将这一段录像重放，又重放，就像是一个孩子，第一次找到父亲藏在床底下的影碟一样，百看不厌，几乎痴迷。
而这时......在洞穴的阴影中，一个淡淡地声音传来。
“别想得太简单，你说的那第一个小子可不是单纯的反应快......他是通过‘观察’，从而知道了有子弹正射向自己的。”
韦恩稍稍愣了一下：“什么？观察？哈哈......你是说他用眼睛看出来的么？”
“不单单是眼睛，而是从空气，声波，温度，风，光线，尘土，等等等等，他看透了万物之间的联系，也许从你开枪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自己应该在哪一分哪一秒，用什么姿势躲开这一枪了。”
黑暗中的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而他身后的那个人......我不认识他，只不过我大概能猜到他是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家伙如果愿意，几乎能将这整个星球都给拆了......”
第十五章 死界
“这个星球？哈——你怎么不说他能把整个宇宙都给拆了呢？”
阴影里那个人沉默了一会：“你还不理解这个宇宙，当然了，这和你的智慧无关，只不过是你的所见所处限制了你的思维，如果你能从我的角度来看那个家伙的话......说句实在的，它虽然拆不了宇宙，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他没有那个实力，就好像你能举起一辆卡车，但是却没办法举起自己一样。”
韦恩听到这，似乎想到了什么，本来痉挛着的脸竟然缓缓的平静下来，但是双眼却显得比刚才更要癫狂。
“哈......哈哈.....宇宙！宇宙！你是想说，他们和你一样，也是这个宇宙的一部分么？”
黑暗中，那阴影似乎站了起来，然后一步步的走到了光线之下。
那是一个3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高瘦，挺拔，一片漆黑。
这就是现阶段能对这个男子的所有形容了，事实上，说他是个30岁左右的男子，也仅仅是从刚刚他发出的声音来断定的，如果他的声音再苍老一些的话，说不定他就会成为一个满身都是漆黑的老人。
嗯......对，就是漆黑，你已经没办法用别的词语来形容他了，因为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无光的状态’里，就好像是刚刚的阴影完全的黏在了他的身上，跟着他走入了光线中，除了那挺拔的轮廓，你根本看不到他一丝一毫的外表。
“是的，他们也是宇宙元素，那个看起来挺壮实的家伙，应该是新的【力量】，至于他前面的那个混蛋......嘿嘿......他未来会成为【理智】和【疯狂】的载体，或者，两者皆有。”
韦恩笑了笑.......
“【力量】、【理智】、【疯狂】......哈哈，足足三个，看起来，你的那个劳什子的计划泡汤了啊。”
阴影摇了摇头：“不，你说错了两点。
首先：不是三个，在那间医院里还有一个宇宙元素，只不过他的状态不太好而已，所以准确的来讲，应该是三个半。
其次：虽然对方的数量很多，而我只能算是一个，但是......这可不是扔骰子比大小，他们三个加起来，并不一定就比我强......而且，还有你，这里可是你的主场。”
“嗯嗯——太有趣了，太有趣了！”韦恩拼命的揉搓着脸：“我能感觉到，一场盛宴就要开席了啊.......啊哈哈——哦，对了，我记得你说过，有个人想要得到我，那个人，就是你刚才所说的宇宙元素之一，对吧。”
“是的，就是那个你还没有见到的，躲在医院里的那位......他的身体已经破碎了，就像是我之前说的，每一个元素都需要载体，那么元素碎片自然也需要，而你，是比较大的那一块。”
“哦？嘿嘿，有多大？”
“很大很大......大到如果他得到了你，就会......发生一些让我很不开心的事情，所以......你和我，就一起把对面的这些蠢货都捏成渣渣吧。”
说着，那团漆黑的轮廓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根烟，点燃......美滋滋的吸了一口。
......
......
死界。
这里是死亡的国度。
在无数的位面之中，对于死后的世界有着各种各样的解释。
比如轮回六道，比如天堂地府，比如永堕虚空，不过这种种的‘死亡’，也只不过是在当前的位面中适用。
可是【死界】则是这所有死亡归属的统称。
它不属于任何一个位面，却是所有位面死后的集合，如果打个比方的话，那其他世界中的‘死亡’是一棵参天大树开出的无数枝叶的话，那么死界，就是当初孕育这棵巨树的种子，虽然它很小，但是......却是万事万物的终结之地。
额......没错，【死界】很小。
它之中有一片小森林，一条清澈的小河贯穿林中，又一座桥，一座矮山，和一座城堡。
这里有阳光，有雨雪，青草繁绿，鸟语花香，如果把它放入一个童话之中，肯定不会觉得太突兀，总之就是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和【死】字没有太大的关系。
除了这里的主人。
【死亡女神】
虽然在无数的位面里，有着许许多多被称之为【死亡女神】的神明，但是归根结底，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只有这一个。
她的名字叫做【萨琳娜】，是一个温柔，漂亮，爱护花草，还很注意健康的可爱女人，她的脾气很好，如果你惹她生气了，那最多你也就是个死而已，对吧。
而至于怎么死......额......咱们下一话题。
今天和往常一样，阳光明媚，清晨的露珠悬挂在草叶的尖端，晶莹剔透。
萨琳娜也和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赤裸着双脚走在城堡的院子里，呼吸第一口新鲜的空气。
她的面前，是一片美丽的景色......还有草坪上的美丽少女。
复古的长裙，带着点稚气的面容，那女孩就席地坐在草坪上，不过就算是身上粘着点泥土，也并不显得脏。
女孩注意到了萨琳娜向她走来，笑了笑：“和每天一样准时。”
“当然，我一直如此，倒是你，最近似乎有起的很早......”萨琳娜微笑着说道：“有心事？”
女孩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有点想朋友了？”
“朋友？”
“嗯......其实也不算是朋友，毕竟我只知道他的名字而已，但是......在我沉睡的那么长时间里，他一直守护着我，我知道，他一定有什么原因，我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情感，也许是友情，也许比友情更深，只是我却没有问清楚。”
萨琳娜点了点头：“哦，你是说那个长相有些恐怖的人啊......他叫......什么来着？”
“弗莱迪，弗莱迪·克鲁格。”女孩说着。
“我理解你的感受，只是......你所期望的一切事物，终究会有消亡的一天，你终将失去，即使是我，也无法阻止。”
女孩沉默了一下：“嗯......我明白，我不会怀念太久的，我只是下意识的有些思念而已。”
萨琳娜一愣：“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终将失去，那就更应该把握住仅存的这段时间，哎......一想到这我就头疼，为什么有些蠢货就一直不懂得生命的可贵，非要每天抽烟喝酒，想想就来气。”
第十六章 阴谋初现
听到这，爱丽丝不由的笑了笑：“呵呵，所以说，你是为了能让子良大人多活一阵子，才逼着他戒烟戒酒每天早起的么？可是......你们的生命是那么的漫长，我觉得相比下来，烟酒应该不会显得那么的可怕吧。”
“不论生命是多么的漫长，总有耗尽的一天，而到了那一天时，你就会发现，你愿意用你的一切，来换取彼此相处的哪怕多一秒钟也好......可笑的是，那时候一秒钟也是奢望。”萨琳娜淡淡地说着：“所以，现在一看那混蛋的生活做派，我就恨不得弄死他......哦，对了，以后别叫什么‘子良大人’，听着别扭。”
“额，真是搞不懂你们大人之间的感情，为了不让他抽烟喝酒浪费生命，就恨不得弄死他.......让我想到了为了阻止目标自杀，不得不开枪击毙了目标。”
萨琳娜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反正早晚也是死，还不如我直接让他在死亡线上徘徊个百八十年的，直到我把他折磨够了再让他死掉，结果是一样的，至于过程嘛......起码对我而言还算是挺开心的。”
爱丽丝尴尬的笑了笑，她真的庆幸，自己没有照着萨琳娜的这种脾气去学习，不然......说不定自己也会变成一个女魔头式的可怕人物。
“好了，关于子良那个混蛋的事就聊到这里吧......你刚才不是说你想去见见你的朋友么？那就去吧。”
爱丽丝一愣，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什么......你说的是真的么？”
萨琳娜笑了笑：“别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我是你的老师，而不是你的监狱看守，在你的功课已经完成的基础上，你去见见朋友，甚至谈个恋爱，我是懒着去管的。”
“我......我不是谈恋爱。”爱丽丝匆忙的解释道。
“哈哈——好吧，随你是去干什么。”
说着，萨琳娜就拿出了一部和此刻环境和人物完全不搭调的手机：“那个叫......额......弗莱迪的家伙应该是和子良在一起，我打个电话问问方位，之后我送你去，正好，我也应该去查查那混蛋是不是背着我又偷偷藏烟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
“那么......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
这样的一句话，突然的就从萨琳娜于爱丽丝的身后传了过来。
嗯......先不说这个【死界】之中，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就单单说这句话吧，没头没尾，压根就听不明白。
不过萨琳娜倒是也不慌，而是优雅镇定的转过身......然后，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身后。
那里，站着一位穿着木屐的年轻人，在他的旁边，有一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挖出的土坑，那年轻人的身上满是泥土，一看就知道，是从那个坑里爬出来的，并且一身长衫都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
“斋藤花月？”
萨琳娜皱起了眉头：“你来这里干什么？”
斋藤一愣：“啊？我不是刚说完么。”
萨琳娜的双眼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这个邋遢的家伙：“你刚才什么都没说......”
花月有点尴尬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额.......哦，不好意思，我好像又弄错时间了。”
萨琳娜的脸色阴沉着，她没有纠结对方到底弄错了什么，而是直接问道：“你是怎么进入我的【死界】中的？”
的确，这是个问题，因为【死界】在建立之初就规定，除非是【死亡】的载体亲自邀请，不然，是不可能有任何东西进入其中的。
“哦，你说这个啊，简单。”斋藤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说道：“我在你建造死亡宫殿之前就在这里了。”
“不可能。”萨琳娜立刻说道：“我在死界呆了这么多年，这里面的每一个生命我都了若指掌，而你......并不在其中。”
斋藤漫不经心的说道：“哦，那是当然的......因为我那时候已经死了啊。”说着，他还指了指一旁的那个土堆：“当时我就在这个地方挖了一个两米来深的小坑，之后跳进去，自杀了......”
“可是......你现在又是如何站在我面前的呢？”萨琳娜继续追问道。
因为她知道，【时间】虽然能够往返于任意一个时间线上，但是，如果他100%没有能力去做到的事情，那么不论是哪个时间线上的他，就都无法做到，就比如此时此刻的【死界】之中，如果他之前是死的，那么此刻的他就肯定还是死的，其他时间点上的他该进不来，还是进不来，除非【时间】能让已经死去的那个自己复生，但是萨琳娜知道，斋藤花月没有那种能力。
除非......
“难道......”萨琳娜强大的智慧立刻让她想到了一个听起来有些荒唐，但是却的确有可能的办法。
斋藤笑着点了点头：“啊......哈哈哈，看来你已经想到了啊，没错，我死的那个时候，身上带着【生命】呢。”
说着，斋藤便不紧不慢的，从自己的破衣服里，翻出了一枚种子。
“我在许多年前死在这里的时候，就一同将这枚种子埋在了底下，同时，我也将它的‘生命复苏’，说白了就是发芽的时间定在了今天。”
话音未落萨琳娜就已经猜到了这一切了......先不说‘种子发芽’和他肉体的复活之间到底有着什么关联，反正【时间】这个家伙，早在自己成为【死亡】载体之前，就已经设好了一个大局。
她还不知道【时间】设下这个局的意义是什么，但是身为一个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面前的这个家伙，无比的危险。
“好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当了那么久的尸体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这里不欢迎你，所以......你还是继续死吧，只不过请原谅我不能给你留下尸体了。”
说着，【时间】嘎巴一下，就死了。
萨琳娜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她没有想到，同样的身为宇宙元素，杀死【时间】竟然如此的轻松，似乎和杀死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当然，萨琳娜也知道，杀死一个【时间】，还会有其他的【时间】凭空蹦出来这种荒唐的设定，但是......只要自己杀的够快就好了，比如在1秒钟之内，让他死十万次，并且尸体也都完全的衰败，那么应该总能够杀干净的，毕竟他一共也没出来多久......就算是这也杀不干净......那就一直杀下去好了，反正这对于她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然而......
“啊，实在是抱歉啊。”斋藤花月的声音再次传来，那本来应该已经死去，摔倒在地上然后化成灰尘的尸体，竟然没有一丁点的异样。
“今天......你似乎杀不了我了。”
【时间】说道。
第十七章 生命
萨琳娜的双眼中似乎终于表现出了一点怒意。
除了愤怒，还有一丝震惊......这种震惊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的眼神中了。
萨琳娜是一个聪明的人，从一个人类的角度讲，聪明人能够‘以点盖面，举一反三’，那么，萨琳娜的聪明程度就是‘一点千面，一念千张’的程度。
当初在‘人间之神’的位面之中，就是她凭借凭空的眺望，从始至终将子良等人压着打，直到逼成山穷水尽的地步......嗯......回想起来，子良在之前所有位面里，受的委屈估计都没有萨琳娜一个人给的多。
反正，她虽然还达不到【理智】那种能够看穿万事万物的程度，但是以她的智慧，也足够应对大多数的情况了。
但是......此时此刻，萨琳娜竟然有些惊慌，因为千百年来，她第一次感觉到了，眼前的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
因为【时间】根本就没有死。
或者说，他刚刚应该已经死了，但是，却同时又活了过来。
自己的死亡能力，竟然失效了。
而造成这一现象的人，在万千宇宙中，只有一个！
那个人......被称作【生命】。
斋藤花月依旧笑着：“哦，如果我没有猜错，死亡女神大人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呵呵，是的，我只是一个能够操控时间的小人物，怎么敢就这么傻子一样的闯进死亡女神的宫殿呢。所以，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个帮手！”
说着，他便松开了握着种子的那只手。
“混蛋！”萨琳娜已经明白了【时间】想要做什么了，所以她立刻向前冲去，想要阻止那颗种子的下落。
但是......她却惊奇的发现，自己身边的空气变得极为的粘稠，如同即将凝固的胶水一般，抵挡这自己的没一寸动作，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颗种子掉落。
花月慢条斯理的将一根杂草从自己头发里扯出来。
“别费力了，我已经将你周围的时间减速了，你根本阻止不了我。”他说道：“我花了无比漫长的时间来观察你，终于，我看透了你的能力，的确，你的死亡之力很强大，几乎能够瞬间消灭所有的生命，甚至连‘非生命’的物质也能够使其腐败，消亡，但是有一点，是你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你无法凭借意念来对付那些‘非生命体’，就比如一块钢铁，如果你想让它生锈，那你就必须触碰它，如果你触碰不到它，那你就那它没有办法。”
说这段话的时候，那颗种子，也已经掉到了草地上那堆被掀开的土壤里。
“至于‘生命体’的定义，却十分的有趣，就比如一只鸡，你想杀死它那简直太容易了，你甚至一个念头就能让全世界的禽类全部绝种。可是，一颗鸡蛋却不同，它在孵化之前，你只能通过触碰，让其内部的蛋白质变质。
而种子也是同样的原理，你能够杀死树木，花草，但是你却拿一颗没有发芽的种子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当初我带着这颗种子死在这里时，你直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生命’的迹象。”
说到这，【时间】看了一眼地上的那颗种子：“额，怎么长得这么慢？”说着，他随手挥了一下，霎时间，那颗种子便沉入了土壤之中，然后生根，发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成长起来，就好像是将数年的雨水时光压缩在了几秒钟之内，一颗大树，转眼变以成型。
不过，这棵树明显不是普通的树木，从它那怪异的外形就能看出来，因为......这棵树的轮廓，越来越像是一个人类。
果然，它的树皮开始变色，变得不再粗糙，枝叶化作了毛发，纹路变成了肌肤的纹理，之后又幻化出淡蓝色的西装，就这么说吧，那颗种子，渐渐的长出了一个人来。
几分钟之后......那个人已经完全的成型了。
这是一个十分高大，而且瘦长的男子，西方面孔，因为皮肤几乎紧贴着骨骼，眼窝极深，所以让他浑身散发出一种阴戾的气质。
突然的，那人睁开了眼，然后贪婪了吸了一口气。
“呵，你拖得也太久了一点吧。”他很快的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花月歉意的笑了笑：“额......抱歉，我对‘久’这个概念有些模糊。”
“好吧，随便了，总之成功了就好。”那个人说道，然后望向了不远处的萨琳娜，微微鞠了一躬。
“您好，死亡女神殿下，‘布拉尼斯拉夫多斯诺维奇’向您问好。”那个面容阴戾的男子说道：“哦，我知道我的名字有些绕口，或者您可以直接称我为【生命】。”
萨琳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她的手张开，示意让爱丽丝站在自己的身后。
【生命】......如果说萨琳娜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讨厌了，但是又干不掉的家伙，那【生命】肯定排在第一位。相传，【生命】在几年前，终于找到了载体，看来，面前的这个就是了。
那么现在，局势就很明朗了，【时间】和【生命】两个人，已经进入到了自己的宫殿。
“好吧，虽然这里不欢迎你们，但是......你们费尽心力来到了我面前，总不可能只是为了跟我问声好，对吧......那么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斋藤花月点了点头：“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宇宙议会’发现了【罪孽】似乎有点难对付，所以就托我来弄死他而已。”
“呵。”萨琳娜不屑的笑了笑：“他要是那么容易就被弄死，那这个世界早就太平了。”
“嗯......你说的不错，那家伙的能力实在是太全面了，很头疼，所以我的计划是让【罪孽】去消除【罪孽】。不过这个计划里，有个小障碍，那就是你。如果你亲自去找他，很可能将整个计划都付之一炬。所以......我想请你好好的呆在这里，不要搀和这件事。
当然了，我知道你肯定会拒绝我的，所以......我才带来了【生命】。”
第十八章 做个好梦
萨琳娜的视线在二者之间快速的转换了一下。
“所以说......你觉得带来生命，就能干掉我么？”她说道。
这是一句嘲笑，的确，虽然萨琳娜讨厌【生命】，因为她的能力正好被对方所限制，但是，生命这家伙归根结底是没什么攻击能力的，所以，根本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
斋藤花月明显也是知道了这一点，便点了点头。
“没错，生命的能力对你没有任何的作用，所以......他并不是来对付你的......而是来对付除你之外的东西。”
听到此处，萨琳娜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爱丽丝，到我身后来！”她吼道。
与此同时，生命也跨出一步，张开双臂......
“生命.....赞歌......”
他喃喃着，而随着这句话，整个死境之中所有的生命，便开始疯狂的生长了起来。
没错，是所有的生命，不单单是草坪上的花草，树木，还有天空上飞过的鸟，地下的昆虫，活着的东西开始以一种可怕的速度膨大，一颗小小的杂草在几秒钟之内，竟然就拔地而起，长成了如同树木一般的粗壮。
继而地下开始震动翻腾，如同地震一般，一条蚯蚓轰的钻出了地面，整个身形如同蟒蛇一般的大小，猩红带着节支的驱赶在空中疯狂的乱甩起来。
不单单如此，它似乎还在变形，生命赞歌的力量让一切生命的进化速度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那蚯蚓的身体外侧出现了坚硬的外壳，之后又穿出锋利的倒刺。
当然......这只是一条蚯蚓，一颗小草而已。
整个花园里，有着不计其数的草，他们都在疯长，彼此挤压着对方，巨大的躯干挤压在极小的空间内，直将整个地面都挤得变了形状。
而且地下也不可能只有一条蚯蚓，还有无数其他的昆虫，它们一个个的都进化成了恐怖的样子，挤出了地面，用锋利的钳子切断草木，疯子一样的寻找着一切能吃的东西。
你以为这就完了，当然不是，生命赞歌响起的时候，就连那些死去的东西也都开始接连复活，死亡宫殿内部的木头开始重新生根发芽，破碎的虫蚁草木开始重新聚拢，高出的鸟儿掉下来，被草击碎，而在那狭小的缝隙了，破碎的血肉开始顽强的生长，变成了无法言明的新生命。
一股强大到可怕的生命力在死境之中爆发了......这股生命力似乎正在摧毁着一切，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会想到“生命”竟然也是如此的恐怖。
而在这一片生命的地狱之中，还有一小块净土。
那就是萨琳娜所在的地方......在她的周围，又一块不大的圆环区域，正在不断的杀死靠近自己的一切。
就这样，一个一边生长，一边死亡的拉锯战，开始了。
而【生命】和【时间】二人正好在这小块净土之内，所以还没有被树木给挤成肉渣。
他们笑着望着萨琳娜。
“嗯......真是厉害啊，竟然能够在这种生长速度下还能够及时的将周围的生命杀死，按照这个速度来看，给你几个小时的时间，你大概就能消灭一整个位面的生命了吧。”
萨琳娜面容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只有她身后的爱丽丝能够察觉到，萨琳娜的手心，已经冒出了一丝细汗。
“好了，现在的局势就是如此了，我的生命赞歌是不会停止的，也就是说，你的死亡力量也不能停止，不然，下一秒你就会被周围澎湃的生命力所淹没......至于我们俩......呵，随你怎么处置就好了，哦，忘了说了，我是不可能会被杀死的，我能够将‘生命的种子’洒在任何地方，也能够从中无限的复生，至于【时间】这个家伙......呵呵，你也知道他是什么德行，所以......”
话音刚落。
一阵风突然无端的出现，直接将这两位吹成了沙子，消散在了空中。
萨琳娜可没心思听这两位的絮叨，刚才【生命】的话意思很清楚了，就是“我就站这里，你要杀就杀，反正我死不死都一样。”
那搁萨琳娜的脾气，这两位的下场肯定没跑了。
不过，杀死二人虽然简单，但是周围的境况却不容乐观，现在萨琳娜必须撑起双手，保持住所有的死亡力量，才能维持这一小块区域。
爱丽丝的内心无比的焦急，但是她却没有办法提供任何帮助。
“萨琳娜大人......现在......怎么办？”她问道。
“没有办法，我现在一刻钟都不能分心，看来，我的确是被困在这里了。”
“我能够帮什么忙么？”爱丽丝又问道。
萨琳娜摇了摇头：“不能。”
爱丽丝悲伤的低下了头：“对.....对不起。”
萨琳娜是自己的老师，虽然看起来很严厉，但是在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真切的感觉到了萨琳娜那与外表截然相反的温柔一面......好吧，虽然在这里说，一个动动手就能杀掉无数生命的女魔头温柔，有点伪和，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起码她要比那些整天笑脸相迎，但是却在别人最需要帮助时大口唾骂的镇民们要温柔的多。
“不过虽然你不能帮我，但是你可以去帮助别人。”萨琳娜突然说道。
“别......别人？”
“是的，我虽然被困在了这里，但是你还能出去......这是你的天赋。”
“可是......”爱丽丝焦急的刚想反驳什么。
“没有可是......去帮他们吧，去帮子良那个混蛋......你不是说有点想念那个全身烧伤的人了么，我同意你去了，所以......走吧。”
爱丽丝猛地摇头：“不行，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你，有我在这里......起码......起码你还不算孤独，起码......”
突然的，爱丽丝不再说下去了。
因为，她看到萨琳娜缓缓的转过了头，同时，还有那足以摄人心魄的美丽笑容。
“走吧......每个人都会有消亡的一天，但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们还是有机会去完成自己所想，爱自己所爱，只有这样，这个世界才会有期待，有意义，这就是【死亡】之所以存在的原因。而你的死亡，不应该是在我的身边，去做那些你应该去做的事情吧。”
萨琳娜笑着说。
“哦，最后......做个好梦。”
第十九章 梦境
弗莱迪.克鲁格这个人算不上什么好人......这一点你从他那火灾现场一样的脸上就能看得出来。
当然了，就算是他的脸没被烧成这个样子时，他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就拿当年尾行小镇美女这事来说吧，哪有一个10来岁的孩子就干这事的，还有大半夜瞄人家卧室，虽然最后英雄救美了一番，但是那肯定不是他的初衷。
至于初衷是啥......估计就是看人家换衣服，或者是偷个内裤之类的，咱也不用深究了。
高低咱们的弗莱迪大兄弟在‘单相思’这方面还是很有建树的，硬生生的守护了当年尾行的少女几十年。要不是自己这张脸实在是有点自卑，估计他早就抱住爱丽丝的大腿死缠烂打了。
嗯......还好那种情况并没有发生。
而离开了爱丽丝之后，弗莱迪的生活似乎也没有什么改善，他先是被坑进了一个小医院里，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当了一个门房。
要知道，弗莱迪可是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小镇里呆了几十年，他没吃过什么好的，更加没有享受过一天的生活，他所有的精神动力全都是爱丽丝，现在爱丽丝不在自己身旁了，那他的所有心思，就全都花在了‘怎么能让自己过的嗨一点’上面。
可是很不幸的，他的老板是个贼小心眼的人，说给他个门卫室，就真的是个门卫室，他妈的连个床都是硬板的。
好在弗莱迪不服输的精神，让他不断的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奋斗，现在，他的一亩三分地已经十分的宽敞舒适了，电视，投影屏，沙发，大床，家庭影院一概齐活。
这他娘的那是门卫室啊，整个一个豪华客房。
而俗话说得好，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既然弗莱迪在子良手底下打工，就不可能白吃白喝，所以，没事进进别人的梦里套点情报啊，吓唬吓唬人啊，草菅草菅人命啊，当当梦里大魔王，打扫打扫卫生，给地下监狱里的人送送饭之类的，他该干还是得干。
额.....对，他还得干给监狱里的囚犯送饭这种杂货，你说说这多让人来气，更可气的是，这帮被关起来的人，还都是他妈的‘蝙蝠侠’！
妈的，给几十个蝙蝠侠送饭，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肯定没个好啊。
这不，这个星期，弗莱迪的脑袋已经被人砸了9次，胳膊断了3回，累计昏迷时间超过20个小时了。
这简直就是虐待员工一样嘛！
......
“不行，在这样下去，老子估计得死在这帮蝙蝠侠手里，这事必须得跟子良说道说道。”弗莱迪用冰块敷着自己的后脑勺琢磨着。
正如大家所见，弗莱迪的脑袋刚才又挨了一下，这一下让他昏迷了三个小时，正正好好的，错过了开饭的时间。
还好，弗莱迪早有准备。
他打开了他的超大容量双拉门恒温变控冰箱，然后，拿出了里面的一只烤鸭来。
额.....之前说了，弗莱迪现在是追求享受生活的人，所以，冰箱里有个烤鸭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然后，他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轩尼诗限量款’的红酒来。
这......总所周知，一个门卫，是一个企业的形象，所以，弗莱迪冰箱里藏着一杯贵一点点的红酒，也很正常，对吧。
最后，弗莱迪又掏出了一罐鱼子酱，终于一脸不情愿的，开始这这顿简餐。
......
大约40分钟后，弗莱迪吃完了饭，便往床上一趟，借着点醉意，他渐渐进入了睡眠状态。
而他万万没想到，这一觉，将让他毕生难忘。
因为......他做了个梦。
弗莱迪......从不会做梦的。
而且，这个梦也太诡异了。
在梦里，他梦到了自己一直思念的爱丽丝小姐。但是除了这个爱丽丝之外，整个梦境却没有一丁点的其他事物，就是一片苍白。
苍白之中，弗莱迪看着爱丽丝从远处跑向了自己，她遍体鳞伤，神情慌乱，好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弗莱迪知道，自己身处梦境之中，但是看到了爱丽丝这个样子，也有些心痛，所以，他便迎了上去。
终于，在白茫茫的梦境里，弗莱迪和爱丽丝相遇了，爱丽丝一下子就虚弱的倒在了弗莱迪的身上。
“发生什么了？”弗莱迪问道。
“快，快点，【时间】和【生命】进入了死境，现在萨琳娜大人被困住了，带我去见子良大人，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爱丽丝艰难的说着。
弗莱迪听完这些话，都有点蒙了。他完全不知道爱丽丝说的是什么。
嗯......这有点奇怪，因为梦境都是来自于人们的意识，所以如果这是自己的梦，那么应该不会出现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话啊。
随便了......
弗莱迪一把将爱丽丝搂在了怀里，在现实中，他是绝对不敢干出这种事情来的，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外形如果和爱丽丝小姐太过于亲密的话，那简直就是一种亵渎。
不过在梦里，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这是他自己的梦，只有自己会知道。
所以.....如果是在梦里，他抱了爱丽丝一下，或者......亲她一下，那也应该没什么吧。
想到这，弗莱迪完全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做梦这件事了，他只是觉得，这个梦真的不错。
所以，他有些腼腆的往前探了探身子，然后，吻在了爱丽丝的脸颊上......
这一刻，弗莱迪似乎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一个埋藏了多年的夙愿，终于完成了，虽然是在梦里，但是......这种感觉也足以让弗莱迪感觉到幸福。
额......说道梦......这个梦里的触感，怎么这么真实，这脸蛋的弹性可真不错。
想到这，弗莱迪又笑了笑，然后将自己的最移开，望着面前的爱丽丝。
然后，他就一愣。
嘶......这个眼神，惊讶，羞涩，还透着无比的愤怒，弗莱迪虽然自己不做梦，但是别人的梦他可是没少去，他之前都没注意到，梦里的细节能这么真实的么？
他琢磨着.....
然后
“啪！”
一声清脆悦耳的耳光声，响彻了整个梦境！
第二十章 你在哭什么？
弗莱迪直接一个360度的凌空旋转，被扇飞到了床下面。
说起来他自己都不敢信，他竟然是被梦里的一巴掌扇成这样的，而与此同时，他也惊奇的看着面前满脸通红的爱丽丝小姐......
额......一个真的，活生生的，并不是在梦境里的爱丽丝小姐。她正愤怒的看着自己，但是可能是由于有些羞愧，所以还有点不想和弗莱迪对视。
反正，这一大一下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了原地。
过了几分钟......弗莱迪终于缓过了神来，他鼓足勇气，先是掐了自己一把。
“嗯......疼，这不是梦。”
然后，用微微伸出手，碰了一下爱丽丝的裙摆。
“嗯......能碰到......是真的......也就是说......！！！”
弗莱迪汗都下来了，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爱丽丝会突然跑到自己的梦境之中，而且还突然的就从梦里跑了出来，实实在在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过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刚才在梦境中都做了什么。
自己.......啊啊啊啊！
弗莱迪感觉自己的脸就跟扔进油锅里的油炸西红柿一样，腾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这时候他无比庆幸的是自己的脸色本来就是红的，不然，现在他估计都生吞红酒瓶子自尽了。
“对......对不起，我刚才不知道你是真的，我以为是做梦，所以.....我不是故意要......”
弗莱迪鬼使神差的解释到。
“故意要什么？”爱丽丝愤怒的嚷道。
“啊不不不，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什么？想赖账么？”爱丽丝几乎气的浑身都颤抖里起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赖账，我只是想说，我不是故意要亲你.......啪！”
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
“闭嘴！谁让你说出来的！”
弗莱迪在半空中旋转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这到底是让我说，还是不让我说啊？？女人好可怕......”
......
......
十几分钟后，子良的办公室里挤满了人。
刚才那一巴掌实在是太脆生了，整个医院里的人都听到了，所以，爱丽丝来到医院的这件事也就被大家知道了。
至于她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呢？
具体操作就是：她原本是在萨琳娜身边，然后，她就跨越位面，进入了弗莱迪的梦境，之后再从弗莱迪的梦境中来到了现实。
怎么样，是不是听起来特别的简单。
办工桌后的子良手里拿着罗盘，看着上面关于爱丽丝的档案，不由的暗自感叹着女巫一族的强大血统。
【爱丽丝】
【梦魇女巫血统】
【能力】
【能对自己所见过的人植入梦魇种子，借此，能够超越位面的进入被植入梦魇种子之人的梦境，并且借由梦境畅通无阻的穿越进入现实。】
【可以对梦境随意的改写，带有梦魇女巫血统的强大之人，甚至能够将整个梦境带入到现实之中。】
子良点了点头，在之前和弗莱迪相遇的位面里，这位强大的女巫就硬生生的在梦境里创造了一整个小镇。
这份能力，和弗莱迪的能力完全的不一样，说白了，弗莱迪就是一个能在梦里不断增强自我的战斗型人员，而爱丽丝，则是真真正正的创造梦境。而且，还能借由梦境随意的穿越位面。这还是她刚刚十几岁时就能具有的能力，不难想象，如果她长大成人，在经过一些训练之后，会成长到什么地步。这种逆天的能力，怪不得当时萨琳娜会一眼就看好了这个小姑娘。
子良合上罗盘......
“所以说，萨琳娜已经被生命困在了‘死境’之中了么？”
爱丽丝连忙点了点头：“是的，所以请子良大人赶紧去帮帮她吧，我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子良沉默着：“我帮不了她。”
“什么......你说什么？”爱丽丝好悬没喊出来。
子良依旧沉默着：“你应该听她说过，‘死境’是死亡的领域，任何人都不可能进入，即使是【时间】和【生命】也是算计了那么久，才能出现在里面的，而凭借我的能力，则连靠近都是不可能的。”
爱丽丝听着这话，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帮不上忙......你们这么多人，一个能帮上忙的人都没有？你根本就不知道萨琳娜大人有多爱你！”她吼着：“好吧，既然这样，那我自己回去，就算是死，我也要和萨琳娜大人死在一起！”
说着，爱丽丝就紧闭双眼，准备发动自己的能力，进入萨琳娜的梦境。
但是......过了一会，爱丽丝依然还跪坐在办公室的地上，虽然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干，但是她已经满身大汗了。
子良看着爱丽丝，淡淡的说道：“好了，不要再努力了，你的能力都是和梦境有关的，你也知道，萨琳娜现在不可能做梦，她比谁都要清醒。你......已经回不去了。”
爱丽丝哭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自己明明只是跟着萨琳娜很短的时间，而且萨琳娜对自己是那么的严厉。也许是自己没什么朋友，也许......是因为气愤。
对，就是气愤，她在愤怒于眼前的这个叫做子良的家伙，果然就像是萨琳娜大人说的那样，他是个混蛋，是个人渣，在得知了萨琳娜大人正处于危险之中的时候，他竟然表现的这样的淡然，那张可恶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丁点的表情。
混蛋！
混蛋！
她一边哭泣，一边咒骂着。
突然的......
“你在哭什么？”子良问道。
爱丽丝睁开了被泪水侵透的双眼：“哭？呵呵，我是在为萨琳娜大人哭，为了她竟然会喜欢你这种懒人哭。”
子良站起身，面无表情的俯视着爱丽丝。
“哎呀，小小年纪就开始这么毒舌，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他说道：“还有......你就对萨琳娜那么没有信心么？”
爱丽丝的眼睛猛地睁大了，泪水好像被这一句话憋在了眼角。
“她可是【死亡女神】啊......”子良望着一个方向，说道：“万千的宇宙如此长久以来，她是最伟大的【死亡女神】，几乎所有的宇宙元素载体都是经过消亡重生，新旧更替的，只有她，从第一个瞬间，直到现在，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她可不仅仅只是一个载体，她就是死亡本身，她就是萨琳娜。
这样的一个人，你竟然认为，区区的一个【生命】，随意的一首‘生命赞歌’就能将其杀死。
你不觉得......这太可笑了么。”
第二十一章 往事
爱丽丝的泪水中闪过一丝生气。
“你......你是说，萨琳娜大人不会死？”她焦急的问道。
“只要你选择相信，那么她就不会死。”子良没有去看她的眼睛。
“如果帮不了她，那么就要选择相信她，无条件的相信，只能相信......”子良继续说着，只不过这后半段话说的很轻，没有让任何人听到。就如同只是在自言自语。
“你之前说，【罪孽】就在这个位面之中，是么？”
爱丽丝点了点头：“是的，这就是萨琳娜大人让我告诉你的事情。”
子良沉默了一会：“......康斯坦丁，去吧刚才的那个19号布鲁斯韦恩找过来，我不想再等了。”
......
......
......
我不会杀人。
这是我的信条，我的底线。
因为我知道，我的内心中，藏着一个暴躁，恐怖，疯狂的真实自己，我就是那个最应该被关进阿卡姆疯人院中的疯子。多年来，我一直用我的自制力来囚禁着心中的疯狂......若是我将其放出来，那便是万劫不复。
所以我不杀人，并不是因为什么良知，而是单纯的为了我自己。
我是自私的。
但是......这不妨碍我将这个‘不杀’的理念关注给我的战友们。
他们是英雄，他们拥有超越凡人的躯体。所以，他们必须信奉‘不杀的圣典’。它是英雄主义不完善下的道德底线，如果这个底线被跨过了，超级英雄的行为将会变得不再受控制。有人会打折‘英雄’的幌子谋取私利，杀人无度。
我曾经认为，这样的英雄，便是世界所需要的那样......但是事实证明，我是多么的幼稚。
那天，一颗核弹在大都会的上空炸开了......我隔着被火光映成血色的河水，看到那一幕。
世界......终究还是背叛了超人！
人类.......想要杀死他！
当然，超人还是在那一次核弹的轰击下活了下来，不过，人们显然没有放过他，他被戴上了手铐，推上了法庭，他被认为是世界混乱的源头。
当时，我就在听证席中坐着，我第一次看到，超人坚强的面容有了松动，荆棘锁链都无法困住的他，竟然被一副小小的手铐所囚禁了，在毁灭日的摧残下，依旧一次次顽强站起来的他，竟然在一个法庭之上，显露出了脆弱的表情。
他坚挺了几十年的笔直腰背，终于颓然了下去。
就因为那一句话！
超人......有罪！
那一刻，我不由自主的觉得荒唐，同时，也第一次开始怀疑，‘不杀’的底线，真的重要么？对于罪犯们来说，这甚至可以说是一道保护伞，正因为如此，才会有小丑这样的人，穷极一生，不断杀戮。而对于人们来说，他又意味着什么，我们拼命去保护的人，最后竟然会成为真正击垮我们的人。
那一刻，我开始想，我们保护的是谁，应该杀的，又是谁？
那年......我49岁。
超人被宣判，一生不能离开堪萨斯农场。
正义联盟......解散。
.......
已经记不得那是多少年之后了，我只是记得，我开始习惯握着拐杖行走，已经会输错打开蝙蝠洞的密码，那件漆黑的斗篷，上面已经落上了灰尘。
在正义联盟解散后，世界似乎真的回归了他原本的样子，虽然犯罪依旧盛行，但是没有了我们，警察似乎也能够维持世界的秩序。
也许，我们真的该要退休了。
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空洞与虚弱，我想找个人聊聊。
“阿尔弗雷德，帮我订一张去堪萨斯州的机票”。
我说道。
......
那天，我来到了堪萨斯州的郊外，这里的空气比哥谭市的要清新许多，有青草，蓝天，牛羊，嬉闹的孩子。
还有农场里，那个正在修理拖拉机的身影。
我走了过去，直到很近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我。
如果是之前，估计我在靠近他的第一秒，他就能分辨出我的脚步声吧，农场的生活，让他变得有些迟钝了。
他抬起了头，我在阳光下，看到了他的脸，还有额头细细的汗水，和......两鬓斑白。
那一刻，我愣住了。
克拉克......原来......你也会老啊。
......
“少爷......”
“少爷......？”
一个声音在布鲁斯韦恩的耳旁想起，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韦恩微微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是盯着那录像愣神了。
“嘿嘿......”他不由自主的干笑了几声，然后转头拿起了一旁的‘咖啡’，一饮而尽。
“少爷，我知道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你的注意力在下降，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你可能会撑不住的......”
韦恩狰狞的笑着。
“什么？撑不住？嘿嘿嘿，你还记得我被贝恩关起来的时候，我遭受了什么吗？”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他折断了你的脊椎。”
“不，不是折断，是将我的第三腰椎抠出来，穿上铁链挂在天花板上！”布鲁斯韦恩说着：“我每分每秒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那种情况下，我坚持了两个月还没有死，难道你以为，现在的这点压力就能将我击垮么？”
阿尔弗雷德没有说什么，他看着自己的少爷那疲劳到近乎被血丝覆盖的双眼，默默的将咖啡杯拿起来。
“好的少爷，如果有什么需要，敬请吩咐。”说着，他便如往常一样，走了出去。
黑暗中，【罪孽】的声音响了起来。
“呵呵......你的管家似乎对你很不错啊。”
韦恩笑道：“当然，如果我注定要杀死全世界的人，那么他可能会被我留到最后一个。”
“嗯......真是仁至义尽了。”罪孽笑着说道：“那么......医院那边的突击计划，准备的怎么样了？”
“嘿嘿，我已经派人去了，算起来，现在应该快到了吧......”
......
与此同时，正如布鲁斯韦恩所说的那样。
子良医院的门口，一个身影，已经来到了门前。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很有礼貌了，敲响了医院的门。
（票啊，票啊，快点把票交出来！）
第二十二章 裂痕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
由于子良的办公室离医院大门不远，所以，所有人都听到了这阵敲门声。
所以，一时之间大家都愣住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一个被摧残的不成样子的世界，这个时候，外面竟然响起了敲门声......这种感觉和宇航员听到飞船外面有人敲门的感觉是一样的。
“敲门？”莫里亚蒂皱着眉，嘟囔了一具。
“似乎是人类，身高187cm，体重不太知道，不过从正面的遮挡风力的面积算起来，大约应该在一百公斤左右，右手敲门，力度不大，男性，如果他有职业，那么应该是某种快递，或者推销保险之类的。”
陈笑立刻说道。
“啊？”康斯坦丁一脸的懵逼：“你在门外装摄像头了么？”
陈笑摇了摇头：“不，听出来的而已。”
“听出来？身高体重是听出来的？”
“身高体重当然听不出来，但是风和沙土会吹在门板上，如果有什么东西挡在门前，声音会有所改变，所以很轻易就能在脑子里模拟出一个门外之人的大概轮廓。”
康斯坦丁的眼角抽动了几下：“好吧，那就算你能听出来身高体重，可是什么职业你又是怎么听出来的啊？”
这回回答他的不是陈笑，而是莫里亚蒂。
“敲门声，这种身形的人，力量不会太弱小，但是他却能够这样温柔，但是又清晰的敲门，能掌握这种力道表明他经常会敲门......能有这样经历的职业，大概就是推销员之类的了，这很容易就能猜到。”
康斯坦丁一脸的难受，这个屋子里，他怎么说也算是个侦探，可是，这种事情竟然需要别人跟自己解释之后，才能跟得上思路，这实在是够丢人的了。
这时，子良已经走出了办公室，并走向大门。
“喂，你难道准备开门么？”
子良点了点头：“当然，能在这个时候造访的人，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把他晾在门外呢。”同时，他还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把老乔伊叫过来，我抽屉里有个小猪的玩偶，上面有个符文，谁碰一下就好了。”
说罢，他已经握住了门把手，往后一拽。
门开了......
然后，他就愣了一下。
门外的那人果然就像是陈笑说的那样，是一个身高185以上，看起来很结实的人，至于他的整体形象，就像是一个上班族，穿着黑色的正装，头发输的还算是利索，宽阔的面庞上，挂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当然了，子良不会为这么一个人而发愣，他之所以愣住，是因为这个人他见过，甚至不单单是见过，而是打过！
最关键的是......这个人，应该已经在‘巴别塔计划’中，就死去了啊。
你好，子良先生，初次见面，我叫克拉克.肯特。
好吧，就算他不自我介绍，子良也知道他叫什么，而且还知道他是个记者，就职在星球日报，而这身工作服和眼镜的背后，则是一套画着硕大【s】的蓝色紧身衣。
“超人？”
子良皱了皱眉，问道，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个超人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他属于哪个位面，是自己的朋友，还是敌人。
而突然的，超人似乎就看穿了子良的想法一样，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在想，我是你的朋友，还是敌人，对吧。很不幸，我是你的敌人，我出生在这个位面，自然，也会死在这里......还有，我说了，我是克拉克.肯特，而不是你口中的什么超人。”
子良皱了皱眉，他没有听明白对方的意思：“好吧，不管你是谁，但是据我所知，你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啊。”
超人笑着：“当然......我也从来没有说过，我现在还活着。”
说罢，超人的眼中，立刻泛起一阵猩红！
子良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热力视线，超人最强大的攻击方式之一。
“妈的.......”
他还没来得及骂上一句，一道可怕的炙热力量就直接轰在了子良的身上，直接将他推到了医院走廊的尽头。
“混蛋，怎么回事？”
这一下子，后面的人都愣了......这莫名其妙就出现的攻击来的也太突然了。
不过，这帮人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一瞬间，康斯坦丁就用魔法，将子良包裹了起来，抵御住向后的冲击力的同时，也挡住了大概一秒钟的热力视线的正面轰击。
同时，白熊也一步跨出，来到最前方，双手交叉，顶着热力视线一步步的走向医院大门，然后‘咣当’一声，就把大门给关上了。
而那看起来已经有点生锈了的铁门，竟然就这样，把热力视线给隔绝到了门外。
“怎么搞得，那家伙是超人么？他不是已经死了么？”康斯坦丁嚷着。
“额......还不知道，总之先把我放下来，奎因，帮帮忙，我的恢复能力有点顶不住了。”子良有点艰难的说道。
康斯坦丁将子良放到了地上......即使是见惯了残忍画面的他，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此刻，子良的胸膛已经整个融化了，焦胡的骨头和血肉混杂在一起，就好像是被高温提炼之后的钢水一样，虽然他的肉体在不断的再生，但是那高温又将再生之后的肉体再次融化。
这也就是子良，如果自己刚才被射到，那估计，现在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奎因付下身子，将手放到了子良胸前，集合着两人之力，才终于将伤口给复原。
“呼......”子良终于呼出了一口气：“真是可怕，这个不穿斗篷的‘克拉克肯特’，似乎比之前咱们遇到的那个超人还要厉害。”
突然......
“轰！！！”
一声巨响，就来自门外，看来，超人已经开始凿医院的大门。
“喂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咱们似乎没招他惹他吧。”
子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大可放心，我的医院是绝对安全的，他绝对进不来。”
话音刚落。
“轰！！”
一声比刚才更大的巨响。
医院的门，好像出现了一丝裂痕......
第二十三章 一枪
“额......”
一阵无比尴尬的沉默。
陈笑一脸的鄙视：“喂.......你不是说这玩意是绝对安全的么，看起来事实和你说的有点不符啊。”
子良拉着长音：“这......”突然地，他注意到了康斯坦丁好像是正在地上悄咪咪的画着什么。
“喂，你个混蛋，你在哪画什么呢？是不是画传送阵想跑？！！”
康斯坦丁：“啊？啊啊不是，这个是防御法阵，真的，我怎么会想跑路的，我这么重视队友的人......”
“尼玛！你他吗就是想跑吧，这和上次你画的那个一样......”
这俩人正对吼着的时候。
“吱嘎吱嘎......”一阵细碎的声音，有点像是皮鞋踩在碎玻璃上的感觉。
门上那道裂缝竟然缓缓的愈合了。
工匠的手按在门边上：“别嚷嚷了，有我在，永生官邸就是安全的。”他说道。
这下，周围的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轰！”
“轰！”
门外的爆轰声依然没有间断，看起来，超人是并不打算放弃。
莫里亚蒂皱着眉：“我有个疑问，可能听起来有点丧气，但是......如果外面那个家伙就不走了，一直守在门外怎么办？”
“怕什么，这位兄弟不是说，有他在，这医院就相当于无敌么？”康斯坦丁嚷到。
“话是这么说，但是......咱们不能就这样被他一个人困在这里啊。”
“那有什么不好么？就让他困着好了，反正这里有吃有喝......”康斯坦丁继续说着。
话音未落。
“的确，如果真的让他一个人就把咱们困住了，那咱们可就太没面子了。”子良现在身体已经恢复完全，站了起来，说道。
“妈的，你刚才都快让人家给炖了，现在竟然在这里说面子？”
“好了！”子良制止了康斯坦丁：“我理解你对超人力量的恐惧，但是刚才只是一个失误，如果我有准备的话，那么当时躺在地上的就不是我，而是他了。”
康斯坦丁望着子良。一副‘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的表情。
子良也没理他，而是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开始翻箱倒柜，不一会，就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来。
“啊，之前我们在一个位面中，也碰到了超人，同时，我们也碰到了那个未位面的蝙蝠侠，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跟那个蝙蝠侠要了一个小礼物。”
说着，子良就将那盒子打开......一道翠绿的光线，漾了出来。
康斯坦丁愣了：“这......这难道是......”
“对，我收藏了点氪石。”子良笑着说道：“哎，那边的愣头，过来，我需要颗子弹。”
工匠一动不动。
子良苦大仇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挤出一副谦逊的表情：“好吧，这个世界上做厉害的工匠，麻烦你把这颗石头打造成一颗子弹好么，谢谢了。”
“不客气。”工匠礼貌的回应着，然后一招手，那氪石就自动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他用力一握，几枚由氪石铸成的子弹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陈笑见状，耸了耸肩：“好吧，看这样，又是我的活了。”
说着，他就把他腰间的那把枪给掏了出来。
额，对，他腰间一直都揣着一把枪，之前在竖锯大爷在【酒吧】里第一次见到陈笑的时候，就提过一嘴，那是一把银色的左轮枪，体积看起来比其他的枪要大一些，没什么特别的装饰，但是只要看上一眼，就能感觉到一种无比厚重的质感。
这把枪有个怪里怪气的名字柯巴列特.微笑之门。
是由一个绝世天才的武器制造家倾毕生精力制作而成的，在他将这把枪制作出来的第二天，他就被开除了，其原因是，这把枪的后坐力能把一头大象给崩骨折了。一个普通人要是拿这枪来一发，那运气不好估计都能把自己给怼死。
而就是这样一把枪，则是陈笑最喜爱的武器，其原因是陈笑觉着它好看......
话不多说，工匠将一颗子弹丢给了陈笑，并淡淡地说道：“我说三二一。”
“三”
陈笑接过子弹，塞进左轮枪之中，然后习惯性的用力划了一下弹轮，然后轻轻一甩，弹轮入膛，那颗子弹准确的对准了枪口。
“二”
陈笑举起了枪。这段时间内，门外的轰响声始终没有停止，而这阵阵轰响，让陈笑已经隔着门，在脑海中轻松的模拟出了门外那人的每一个动作，所以，他直接透视一样的瞄准了对方的心脏。
“一”
这最后的一个数字，不是工匠说的，而是陈笑，在他说出这个数字的同时，一阵巨大的轰鸣声盖过了所有的声音。陈笑的手臂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扭曲了一下，竟然奇迹般的卸掉了所有的后坐力。
整个医院的走廊都被一股飓风所灌满，那超出了人类听觉上限的轰响直让人脑子一片嗡鸣，陈产生了一阵短暂的失聪，这一瞬间，一个泛着绿光的子弹携带着与空气摩擦而产生的炙热，想着医院的门直射而去。
工匠很及时的打开了门。
或者说，陈笑早就知道工匠会在什么时候，将门打开到什么角度。
所以，那颗子弹贴着门地边缘，看似险之又险，但是却无比准确的冲入了夜色中，并且在几乎同一时间，击中了门外那人的胸膛。
“轰！”
那压缩到极点的气浪终于得以释放，瞬间，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在克拉克的胸膛上炸开，推挤的风卷起飞沙走石，让人几乎要睁不开眼睛。
而这一枪，也的确展现出了它的强大，克拉克的身体竟然被这一枪直接推出老远，他双脚死死的扣住地面，犁出了一道触目尽心的巨大沟壑，直到很远，才终于停下。
烟尘散去，克拉克的身体在浓烟中显现，他显得极其的狼狈，西服的上身已经全部被撕碎，下身也变得破烂不堪，只是借由着一些不可抗力，还勉强没有完全的将他的身体暴露出来。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
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是......在那破损的衣物之下，克拉克的胸前，那枚氪石子弹，竟然并没有穿透他的身体，而是依旧停留来他的皮肤表面。
“咔啦”
一声细小的声音。
那子弹出现了一道道裂缝，然后......破碎，被夜风吹散。
第二十四章 踏上征途（一）
陈笑歪着脑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枪：“额......你这子弹，好像并不怎么好使啊。”他叨咕着。
而子良看着这一幕，都懵了。
众所周知，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可以克制超人的话，那就是氪石了，而在许多的位面里，一颗氪石子弹，都要了超人的名。
而在面前的这个家伙，竟然正面抵挡住了由陈笑那把银色手枪射出来的氪石子弹，毫发无伤，甚至连子弹都给震碎了。
“你......怎么不怕氪石？”子良疑惑的问道。
克拉克放下双臂，直起身一步步朝子良走来。
“氪石？呵呵，我为什么要怕那玩意。”
“因为你是超人啊，羊吃草，虎吃肉，超人就应该怕氪石。”
“嗯......的确是有这种说法。不过我早就说了，我不是超人......我是，克拉克.肯特。”
他妈的这算是什么解释，超人和克拉克肯特有什么区别么？
就在子良还没有琢磨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克拉克猛地化作一道轰鸣的残影，直接来到大门前。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没有进入医院内部，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告诉他不要进去一样。
不过他一个人堵在了医院门口，双眼红光大盛，一波比刚才还要巨大的热力视线猛地迸发出来，同时，他双手死死的擎主大门两侧，并且往两侧用力撑开，就好像想这么把这栋建筑给生撕了一样。
这个架势，就算是老乔伊都知道了：“快......快闪开！”
其实都不用他说，周围的人早就该跑的跑，该闪的闪，一道可怕的热光直接轰在医院的墙壁上，整个建筑就好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疼痛，开始扭曲了起来。
“哈哈哈哈，这家伙好强啊！”陈笑奸笑着躲在一堵墙后面嚷着。
“妈的，你怎么笑的跟他是站在咱们这边一样！”子良气不打一处来的吼道，然后，就转向工匠：“喂，能撑住吧？”
工匠双手死死的按住地面，点了点头：“没问题，只是对方应该知道，进入永生官邸之后会对自己很不利，所以一直堵在门口不迈进一步，这样的话，咱们就会一直被压制着，不得翻身。”
这个时候，白熊站了起来。
“需要我出手么？”他问道。
其实，白熊作为现在这群人里面正面战斗力最强大的人，原本大家是想把他保留到最后，当成杀手锏的，可是谁成想，第一个照面，就碰到了一个难搞的角色。
他妈的一个不怕氪石的超人，这这位面怎么开场就跟闹着玩一样啊。
正当子良犹豫着的时候。
“啊呀，还想什么，人家都要骑到咱们脸上了啊，哈哈哈。”陈笑跟犯病了一样的嚷着：“小白，给我上，把他最后那件裤子也给我扒了！”
“我不会做那种事情的。”白熊淡淡地回应着，然后，就转身，走出了掩体，巨大的身躯直接走进了那直径足足有一米左右的可怕红光之中。
一时之间，那红光被他的身躯阻断了，就好像是洪流遇到了礁石。
在之前的位面中，白熊和克拉克有过一次正面的交锋，那次，他输了，不过他是输在了所有的超级英雄合力的攻击之下，而这次，应该就没有那么多碍事的人了。
那么，就是力量与力量的交锋。
克拉克在释放光线的时候，应该也能够看清事物，所以，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身躯正在走向自己。
“额啊啊啊”
他怒吼着，热光变得更加凶猛了，周围的碎石即使没有接触到光线，都因为其超高的温度，开始出现了融化的迹象。
突然的......
一只大手猛地伸向了克拉克的脸，并一把将其罩住，那热力视线硬生生的被大手按在了他的眼眶中，同时，另一只手也一把钳住了超人的脖子，猛地扯了起来，又砸向地面。
“轰”
一声巨响，克拉克只感觉到了一种天地倒转一般的巨大冲击力，自己便被摔在地上，背部的肌肉挤开岩石，余力想着四周蔓延开来，地面坍塌，碎石变成渣土，四处纷飞，烟尘中，一个巨大的陨石坑瞬间成型。
而一旁的医院，则给这余波近乎掀翻了一样的，推出了老远。
“嗖~嗖~嗖~”
几个脑袋从门框后面探出来，他们看着不远处的景象，都暗自捏了把冷汗。
“乖乖，咱们之前是怎么搞定这家伙的？”奎因小声说道。
“可能是你们运气好吧。”莫里亚蒂插了一句：“好了你趁着他们还没正式开打，咱们赶紧走吧，不然过一会，这俩家伙估计就直接凿到地幔里去了，不想泡岩浆澡，就离这远点。”
康斯坦丁一脸的郁闷啊，妈的，这他妈跟着子良出来之后第一个对手就是超人，还是不怕氪石的那种，这尼玛好像也不比去自己的主题乐园里呆着好多少啊。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大家走了。
......
几分钟后，众人终于走出了陨石坑，而后面的战斗似乎也终于拉开了序幕，因为云层之上，一道道巨大的轰响开始将云彩全部震散开来，叮叮当当的，就跟上帝玩架子鼓一样。
“好了，别看了，白熊那家伙被锤死之前，他肯定不会让对方来找咱们麻烦的，所以......下一步咱们应该去哪？”
“蝙蝠洞......”
一个声音突然的出现了。
这吓了众人一跳，纷纷回头，他们这时才看到，那个年轻版本的布鲁斯韦恩，竟然也在人群之中。
“卧槽......你怎么跟出来的？”
康斯坦丁嚷嚷着。
“我带他出来的。”子良病泱泱的解释道：“现在还没有被‘同步效应’侵蚀的，也就是他最合适了，对付蝙蝠侠，还是需要蝙蝠侠本人来才行。”
“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蝙蝠侠就是个普通人，咱们这么多人能力强大的人加起来，还搞不定一个人类？”康斯坦丁继续嚷着。
“谁说咱们要搞定人类了？”子良反驳道：“你没听爱丽丝说了么......咱们要搞定的，是【罪孽】啊。”
第二十五章 踏上征途（二）
说到这，其余人都没有再接话。
【罪孽】......不管是先加入的，还是之前的队友，都知道【罪孽】就是子良。所以，这场稀奇古怪的仗到底要怎么打，谁心里都没谱。
“好吧，自己对付自己，这种操作我真是没什么经验，反正暂时就听你的吧。”
“当然得听我的......”子良说道：“那么现在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大家想听哪个？”
“额......都是坏的，那还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子良说道：“坏消息是我现在心里还算是有数的，也是你现阶段能勉强接受的了得。而更坏的消息，则是连我都不愿意去揣测的，坏到我告诉你们之后，你们仅有的信心和求生欲望都可能会被撕个稀碎，导致你们会丧失一切希望，直接坐在这里等死......”
“那我不听不行么？”
“也行.......”子良回答道：“但是我既然选择告诉你们了，那就代表我觉得你们有知晓的必要，如果你不听，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甚至可能会导致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阵沉默。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是一股子绝望似乎已经开始蔓延开了。在以往的所有位面之中，大家都习惯了一个思维，那就是‘不管怎么闹，有子良在，那就是安全的，即使是绝境，他也总会有办法’。
但是现在，子良亲口将这样一个打击气势的话说出来，那就表明，他知道事情已经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了。
“那......我还是先听坏消息吧。”康斯坦丁说道。
“恩，好吧。坏消息就是咱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这个位面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能不仅仅是蝙蝠侠造成的，还有【罪孽】在做幕后推手，现在最少有90%的可能性，他们俩已经凑在一起了，还记得上个月陈笑他们出走出医院之后的那颗子弹么？那颗子弹非常强大，并且我猜那种子弹并不是什么杀手锏，而就是一种常规武器。说得明白的，从现在开始，我们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会被对方听到，每个动作，都可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中，可能我们遇到的每一个敌人都像是那个不怕氪石的超人一样强大，现在我们虽然还活着，但是下一秒，就有可能被一枪爆了头。
当然了，我之前所说的话中虽然用了‘可能’这个词，但其实就是‘99.99%’的可能性，我那么说只是为了让你们心里好受一些。”
“哦......那你可真是贴心啊。”莫里亚蒂笑着说道：“那么你的意思是，现在开始的每一秒，我们都可能瞬间死去，遇到的每一个敌人，都可能一拳把咱们团灭，是么。”
“对，很精辟。”
“好吧，就是咱们死定了。”弗莱迪耸了耸肩：“不过，我现在还挺好奇，这只是坏消息，那么更坏的消息是什么呢？”
子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咱们的敌人是【罪孽】。”
“额......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这就是更坏的消息。”
“这算是什么更坏的消息，我们几个位面之前就知道这件事了啊。”
子良点了点头：“是啊，的确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但是那时候我还抱有幻想，我以为那个【时间】应该不至于真的能干出‘让之前的我来干掉现在的我’这种操作，但是现在看来，我有点太天真了，【罪孽】已经开始动手了。”
说着，子良晃了晃手中的罗盘，然后翻过来给大家看了一眼，上面，一行硕大的字体。
【永生官邸使用权已被剥夺】
周围的人都一愣：“啊？怎么回事？”
“就是上面写得那样啊，大约1分钟前，永生官邸突然一下与我断开了联系，然后罗盘就震动起来了，我想，应该是另一个我做的。”
工匠皱了皱眉：“恩，当年我将永生官邸的使用权给了【罪孽】......那么这样看来，另一个你的确更加有资格成为永生官邸的主人。”
陈笑突然就蹦了出来：“哎你看你看，我当初就说应该把永生官邸给我，现在后悔了吧。”
“不，我不会后悔，因为子良的确比你更加需要它，而事实证明，你凭自己也能够找到白熊，况且事物的走向是不断变化的，你并不能用现在的结果去推论之前的选择，所以......”工匠开始老气横秋的解释起来。
“不听不听，反正我就埋怨你了。”
“你可以埋怨我，但是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埋怨，如果你让我听到了，我就会跟你摆明道理，当然，我知道你这个人从不讲道理，所以我应该会忍不住揍你......”
工匠明明白白的跟陈笑说道。
“好了，别纠结这个了，反正咱们刚才选择都走出医院是对的，要不然，现在咱们可能就都变成猪饲料了。”
“哼~哼~”佩戈很配合的哼哧了两声。
“恩，所以说，完全体的你，到底有多厉害？”终于，人群中汉尼拔还算问了一个值得问的问题。
子良沉默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啊？”
“没什么可惊讶的，完全体的我到底有多强，我自己也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我没有固定的能力，我能够吸收所有心中带有【罪孽】的生物的能力，并将其发挥到最大的效果，这种能力的数量没有上限，换句话说，我的强大也无法量化。比如你们吧，你们每个人都很强大，你们继承了罪孽碎片的力量，但是......你们所具备的，只是我完全体成千上万中能力的其中之一。
这回，你们知道，为什么当年那场战争没有我，我们就一败涂地了吧，那并不是说我们的队伍不够强，不够快，不够聪明，而是没了我，就没了它们彼此之前的桥梁，原本的计划变成了一盘散沙。”
说到这，子良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紧接着，他又说道。
“最让人难受的是......之前的我有个很不好的习惯......从不轻敌。”
第二十六章 踏上征途（三）
“从不轻敌......”莫里亚蒂淡淡的念叨了一句：“这可真是个讨人厌的性格，不过，我怎么听说你之前是个遇到麻烦就跑路的人渣啊？”
“切，别听别人的谣传。”子良一脸愤世不公的神情：“我那叫战略性撤退，你想啊，要是有个事情，你去处理会很麻烦，你的队友去处理也会很麻烦，但是却也不是处理不了，按照绝对理性利己的思维，最好的处理方法是什么？”
莫里亚蒂一听：“恩......那就是自己躲起来，把麻烦事情强行退给其他人......”
“你看，所以如果是你，你也肯定这么做，对吧。”
莫里亚蒂竟然还点了点头：“有道理，那么，现在的局面就是，完全体的你在咱们面前，拥有绝对碾压的优势，所以，他也用不着跑路了，而是非常认真的，不留一点余力的，将咱们全都给干掉，对吧。”
“对。”子良脆生生的回答道。
“呵，果然是个更坏的消息啊，连点希望都不给，死局，”奎因轮着大宝贝说道：“我现在就不太想继续走了，反正也打不过，不如......我们把现在的【罪孽】给干掉吧，我觉得我们还是有这个实力的。”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
“喂喂，你们不至于吧，不就是死局么，怎么都一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样子啊，你们凭良心说，我平时对你们不好么？”
“妈的，我听不下去了，就凭这句话我就想掐死他。”弗莱迪说道。
“我只要尸体......”汉尼拔贼淡定的嘟囔着。
好吧，也不知道是为了缓解一下压力而开的玩笑，还是大家真的是这么想的，反正大家都俨然一副农民工要坑杀无良老板的架势。
而这个时候，爱丽丝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她指了指远处的天边。
“虽然我知道不应该打扰你们，但是......你们是不是应该看看那边。”
她说着，而四周的人也都转过头，望向了她指的方向。
在那里，有一片巨大的云朵......或者是一片巨大的光斑，也说不上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总之就好像是有一束足够映照整片天空的灯，它的所有光纤全部都被圈在了一个固定的区域里，并且还不停变换着颜色一样。
而这个奇异的天气现象，肯定和白熊那边的战斗没有关系，因为那两个家伙还在你来我往的互锤着呢。
子良神色凝重的翻开了罗盘......
“那是神速力风暴。”他淡淡的说道。
“什么？神速力风暴？”这一下，连周围的人都有点纳闷了：“咱们来着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在一个位置一直停留着的神速力风暴啊。”
的确，神速力风暴是‘闪电侠巴里’死后，体内力量无处寄存，而在这个星球间肆意乱窜的一种能量，它的形态就是类似于一束绝对不会停下的光，而远处的那束光，似乎不仅仅是停止了奔跑，甚至......
“有人在吸收神速力！”布鲁斯韦恩突然插嘴道。
“吸收神速力？怎么可能，应该没有人能够拥有这种能力的。”子良说着，不过话音未落，陈笑突然打断了子良的话。
“是闪电侠。”
“啊？别闹了，闪电侠死了，罗盘上写得清清楚楚。”
“得了吧，超人还死了呢，现在和小白打的不可开交的那个又是谁？”陈笑说道：“好了，别纠结这个了，现在你们有30秒的时间，逃到距离这里20公里以外的地方，不然，就等死吧”
“你在说什么啊？”奎因似乎还想追问一下。
“别浪费时间了，相信这家伙。”子良立刻吼道，虽然他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但是既然陈笑都这么说了，那还是赶紧照做比较好：“康斯坦丁，你他娘的传送阵呢？”
子良喊道。
“啊？？？我的传送阵得现画啊，再说了，这么多人，那我30秒怎么可能画的完。”康斯坦丁嚷着。
“现在还剩24秒了。”陈笑看着天边的怪异光斑，纠正道。
“妈的，我的白羊座符咒有次数限制，为了提前保命，现在都已经用完了啊。”
“好了，用我的吧。”陈笑突然说道，然后，他就再次把手伸进裤裆，然后掏啊掏啊，最后掏出来一个门把手出来。
额，对，就是那些装修建材商店里经常见到的‘门把手’。
然后，只见陈笑就地找了一块还算是平坦的巨大岩石，把门把手往上一按......那把手后面应该是涂着胶水之类的东西，反正就这么粘在了石头表面。
之后，陈笑又掏啊掏，之后应该是掏出了一个类似于子弹的东西，直接塞进了枪膛里。
“恩......20公里。”他嘴里念叨着，然后抬手就是一枪。
没人知道这家伙在干什么，不过这一声巨大的枪响之后，让人震惊的一幕就出现了。陈笑握着门把手，往起一拉，那块岩石上，一道石门就奇迹般的被陈笑给拉开了。
“这......太神奇了！！”莫里亚蒂看到了新鲜事物，俩眼又开始放光了。
“好了，以后有时间我教你，现在赶紧都进去吧。”陈笑指了指门内说道。
子良显然是知道陈笑有这么个门把手，他一拍脑袋：“啧，好久没见这混蛋，都忘了他还会这一招了。”
说着，他就招了招手：“别愣着了，跟上！”随即，他就带头，蹦进了门内。
很快，众人就都蹦了进去，陈笑把门咣当一关，又把门把手扯下来，塞进裤裆里。这期间，陈笑的眼神一直都死死的盯着天边，连眼都没眨一下。
突然地......
“三”
“二”
“一”
陈笑嘴里念叨了起来。
而当那个‘一’刚刚说出口。
天边的神速力风暴瞬间以一种超脱于肉眼的速度消失了。
与此同时，陈笑所站的地方，一道巨大的光华直接炸开，疯魔一般混乱不堪的色彩怒吼着向着四周逸散而出，光线所过之地，一切事物全部被巨大的力量吹散成了风沙，一道斑斓的光柱，直冲天际。
在那光柱中央，陈笑奇迹般的毫发无伤，并且习惯性的咧了咧嘴，
“嘿嘿......”
第二十七章 踏上征途（四）
神速力风暴的巨大破坏力，其实一点都不比超人的全力一击来的差，毕竟速度快到那种程度，就算是一块石子，那落地也是个大坑。
然而，陈笑却连一点擦伤都没有。
当然了，这不是因为咱们笑笑已经拥有了坚强的体魄，之前也说过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身体素质依旧不比普通人强多少。
而他之所以能在神速力风暴的巨大冲击力面前安然无恙，是因为他在很早之前就学会了一个能力，这个能力没有名字，不过效果倒是很容易解释‘无敌’。
对，就是游戏里开了‘无敌挂’的那个无敌。物免魔免无视毒素攻击100%免疫一切元素伤害的那个无敌。
这个能力十分的强大，在这个状态下，陈笑就是各种意义上的坚不可摧。额......如果说，这个能力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嘛......那就是时间有点短。
它只能持***钟。
不过，陈笑现在已经能把这一秒钟给拆开用了，拆成是个1/10秒，一百个1/100秒这种，以此类推。
再加上笑笑强大的计算推理能力，他就硬生生的，在这神速力风暴的洗礼中强行毫发无损。
......
不过，陈笑所在意的，并不是这次风暴，而是藏在风暴中的东西。
很快，风沙散去了，整个地面已经变成了一个半月形的凹面，陈笑站在凹面的底部。
他笑着望向一个方向......在那里，站着一个人，或者说，趴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十分奇特的家伙，他整个身体，都是在不停的扭曲和闪烁着的，就像是信号不好的电视画面里的人物。
不过即使这样，陈笑依旧能看清那个人的模样......那是一个年轻人，身上穿着破碎的红色紧身衣，暴露出来的地方几乎被伤痕所覆盖，而且，这个人的一条小腿已经不见了，在膝盖往下的部分空空如也，残肢的断面，尽是陈腐的血肉，一看就知道，是长时间没有抱扎处理而导致的坏死。
陈笑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如果现在子良还在这里的话，他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个人是巴里.艾伦，闪电侠。
陈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拍掉上面的灰尘，然后......
“嗨，你好，初次见面，我叫陈笑。”他对着远处的闪电侠打了个招呼，显得贼有礼貌......如果他打招呼时手里不握着一把枪就更好了。
然而，话音未落，只见闪电侠猛地蹬踏着地面，化作一束流光，就冲向了陈笑。而陈笑也不得不闪身，将这道光躲过去。
额......这个照面说起来很简单，但事实上却极为的凶险，因为如果换一个人在场的话，那么他是根本看不到闪电侠的动作的，等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身子早就已经被一道光撞的支离破碎了。
不过还好，陈笑反应过来了，而且还躲开了......你也别管他是怎么躲开的，也别纠结什么‘脑子能反应过来，但是身体跟不上’这种说法，反正他就是侧了一下身子，就化解了这次攻击。
“唉，我觉得咱们用不着这么见面就开打，我就是个打酱油的......”
“砰”
又是一阵突破音障的巨响，而早在这个声音迸发出来之前，闪电侠就已经冲到了几百公里之外，很显然，他并不想听陈笑的唠叨。
但是，这次那个叫陈笑的，不知道怎么着，又躲过了自己的攻击。
“到底怎么回事？”巴里拖着断腿琢磨着。
虽然想不明白，但是这不妨碍他继续撞向目标。
所以，巴里转身就使出了一招‘对冲’。
‘对冲’并不是什么能力，其实说白了，就是用极快的速度，在一个目标的前后折返跑两次。
虽然听起来很简单，但是在极端的速度之下，闪电侠几乎能让这两次对冲之间的时间间隔降到最低。换句话说，就是我在冲向你的同时，也对着你躲闪的方向在冲击一次。
这个简单的招数，几乎就可以对付大多数能闪开自己撞击的敌人了，毕竟你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即往左闪身，又向右闪身，对吧。
然而，当巴里完成一次‘对冲’之后，他惊讶的发现，陈笑依旧站在原地......两次，都被他躲开了！
这回，闪电侠终于停下了，他一言不发的走到了陈笑的面前，疑惑的看着这个人，明明他的动作并不快，但是为什么总是能闪开自己的攻击？
“哦？终于想安静的聊聊了？”陈笑说道。
“你没我快！”这是闪电侠在出场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由于他没了一条腿，所以，此刻的闪电侠只能以一个类似于爬行的方式，趴在陈笑面前大约100米的地方。
陈笑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是谁也没规定，必须要比你快，才能躲开你，对吧！”
“胡说八道......”闪电侠嘟囔着，他的喉管应该是烂了，所以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不过随便你怎么虚张声势吧，我刚刚的速度只是极限速度的一半，你能躲，但是我不信你能一直躲......”
陈笑叹了口气：“啊啊，是的，刚才躲开你那两下，我已经耗费了很大精力了，如果在多来几次，说不定我的脑子就会被烧掉。”
他说着，然后，从自己的裤裆里掏出了一个棒球帽子来。
闪电侠皱了皱眉，他不知道对面那家伙在这个时候，那个棒球帽出来有什么用，反正他就看着对方将那帽子戴在了头上，然后，举枪对准了自己。
这个举动，让闪电侠不由的笑了。
“咯咯~你在干什么？你想用那把枪打死我么？”他问道。
陈笑开心的点了点头：“嗯，我就是这么想的。”
“咯咯咯别闹了，你那把枪虽然很强，但是那子弹在我眼里，就跟小孩子吹的泡泡一样缓慢。”
“哦？看来你对你的速度很有信心啊。”陈笑说着，然后莫名其妙的，将枪口指向了斜下45度的地面。
“哈哈.....你傻了么，你的枪口对着哪里啊？我在你前面啊！”闪电侠嘲笑道。
突然的，巴里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被什么顶住了......
“不，你在我枪口下。”
一个声音，从巴里的后脑上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