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金赤玄说TXT下载金赤玄说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金赤玄说全文阅读

作者:一盏浮华     金赤玄说txt下载     金赤玄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六章 馥遥闯入禁殿.

    馥遥随着护卫直径向里走去,巡视的护卫队刚刚从馥遥身边大批走过,馥遥回头看着一个个身穿甲衣的护卫,她心想着:“没想到这巡视的人这么多,我该怎么逃离呢?”

    正在馥遥费尽心思之时,前方有一片假山的庭院,馥遥马上扫视周围。发现只有几人驻守,馥遥眯眼挑眉笑着,然后大步的跟在护卫的后面,向假山那边走去。

    “姑娘,上面吩咐过,到了前面,便只能让你一人进去,属下就只能在外面等你了。”护卫路过假山边走边说着。

    “嗯。”馥遥的声音应和着。

    护卫专注的向前走去,馥遥一个转身隐匿在假山的拐角缝隙处,馥遥探头看着护卫离开的身影笑了笑,然后仔细观察着周边的情况。

    护卫一人穿过重重城殿,来到一个名叫媛阁的地方停下来:“姑娘,你要等的人就在里面……”

    护卫一转身发现馥遥已经不在,他显出慌张之意四处焦急的寻找:“姑娘!姑娘!”

    城殿紧挨着城殿,馥遥四处躲避着护卫队的巡视,于是跳到了殿顶之上,她探出了脑袋张望着:“哎呀,这么多城殿,哪个才是禁殿啊?禁殿这么重要的地方,一定是在一个人烟稀少之处其重兵把守,看来要一个个城殿找了!”

    馥遥顺着殿顶溜着边儿的滑过,为了躲避护卫和侍女,馥遥一会儿躲在树上,一会躲在拐角的背面,几次差点因为人影晃出被人发现。

    经过几次过后,馥遥也随之疲惫下来,她的表情也并不那么轻松,她心想着:“这么大的城宫,这样找下去也不是个事儿,看来我得抓一个人问问了。”

    馥遥在一个黑暗的角落处,眼睛正盯着迎面而来的护卫队,馥遥正准备伺机而动之时,只见护卫队最后面的一个人说了几句话,便匆忙离开了。馥遥想了一下,再次的又躲了进去,等他们走后,馥遥顺着那个护卫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馥遥在后面悄悄的跟着,她来到一个光线较暗的地方,只见护卫进入了一个红色小小精致的房子,馥遥好奇的说:“这是什么地方?这房子怎么这么小?”

    馥遥并未多想的跑到其房的一侧,只听‘哗哗哗’的水声和口哨的声音。

    馥遥立马反应过来捂住了鼻子,一脸嫌弃的表情心想着:“吼。真行,一个茅房弄的这么精致干嘛?!我真的是……”

    馥遥的脸抽搐在一起,无语到要抓狂。房门打开,护卫还在继续吹着口哨,馥遥在后面心烦的要命:“你上茅房就上茅房,吹什么吹啊?!”

    护卫被吓了一大跳:“哎呀妈啊,吓死我了!谁啊?”一个转身竟然是方诚。

    馥遥刚要动手,看见方城的脸停下了手,两人惊讶的说:“怎么是你?!”

    方诚看了看附近小声的问到:“你怎么进来城宫的?”

    馥遥一脸不友好的心想着:“对了,这个方诚说过他是一名护卫……”馥遥捂着鼻子:“你管我呢!”。

    方诚看见馥遥的表情反应了一下,然后捂着身子向后退着:“人家上茅房,你在这干嘛?你该不是对我有所图谋吧?”

    馥遥不屑的撇了一眼:“还是再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吧!有所图谋?想杀了你算吗?”

    “那你这是……”

    馥遥不耐烦的说:“能不能找一个没有味道的地方聊啊?”

    方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馥遥,随后带着馥遥离开。

    两人来到一个后花园的僻静之处,方诚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说吧,来这儿干嘛?”

    “禁殿在哪儿?”馥遥毫不避讳的问。

    “你问禁殿干嘛?”

    “你怎么那么多干嘛啊?我着急,你告诉不告诉我?你要是不告诉我就自己去找。”馥遥说完就走。

    方诚无语的拦住了馥遥:“我虽然和你不熟,但是我和你也算是有点缘分,你知不知道禁殿是什么地方?一旦被抓到那是死罪!”

    “即便是死,我也要去试一试,反正你是不会明白的,我也不打算和你解释。你既然不告诉我,就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这脾气还真是倔!好,你要是想去送死,那我也没意见,禁殿就在最里面右侧倒数第三个城殿。”方诚说道。

    馥遥听完背过身去,小声随意的说:“谢谢。”

    馥遥离开,站在原地的方城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便悄悄的跟了过去。

    禁殿大门,重兵把守,这与其他的城殿相比,这里的氛围多出了寂静庄严。把守之人各个都是身高体壮,面带严肃。

    远处看去,殿顶触月,馥遥的身影蹲在琉璃瓦片之上,她看着下面,然后将琉璃瓦片一个个挪开在旁,就在放置瓦片之时,安置在上面的瓦片顺滑下去,瓦片滑落的声音出现,馥遥看见后心头一紧,马上赶在瓦片掉落在地之时,右手撑顶,一个空翻身,接过了瓦片。

    可是馥遥一手抓着顶沿,整个身子都悬挂在禁殿上。把守的人听见了声音,馥遥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那只手,然后又看向护卫的背影,他们的头正准备转过来,馥遥的汗都要被吓出来了。

    正当馥遥要被发现的时候,方诚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然后笑呵呵的大声说道:“哎哟,这大晚上的,大家也是幸苦了!”

    把守的人正准备回头,却因方诚的出现给打断了。

    “来者何人?!”把守的人拿出兵器防守说道。

    方诚笑呵呵的说:“大哥,别激动,我也是护卫队之一,只是刚刚办了一些差事,路过此地进来和各位大哥打个招呼而已。”

    胆战心惊的馥遥看见方诚的到来,于是用力的再次飞了上去。其他把守的人回头看去,禁殿周围空无一人。

    “没什么事情赶快离开!”其中把守的人说道。

    方诚看了一眼殿顶,然后点头哈腰的说:“这就走!这就走!”

    方诚转身离开,心想着:“这个馥遥姑娘,要不是没我在你就被抓了,我还真是愿管闲事。”

    而此时的禁殿内,馥遥从上面跳了下来,单膝跪地缓稳气息,她看着紧闭的殿门小声的说:“还好,还好,幸亏这方诚及时出现,这要是被抓了,别说命丢不丢了,这偷九天莲的事就泡汤了!此地不可久留,还是赶快找到九天莲离开吧!”

    馥遥站了起来,她转身看着身后一脸惊讶……

第一百九十七章 城主的身份.

    将馥遥领进城宫的护卫还在焦急的寻找着馥遥,可是终无果。他情急之下,只好跑去媛阁,媛阁内大门紧闭,护卫在门口跪下还未开口,里面传出声音:“人呢?”

    护卫低下头:“是属下无能,那位姑娘不知何时就不见了,属下已经找了好久,可是依然没有找到人,属下这就以死谢罪!”

    护卫说完之后就从身间掏出一把匕首,然后二话不说的举起匕首向自身刺下。正当匕首进入体内之时,从媛阁内一滴水滴穿过门隔,直接将匕首打掉,水滴瞬间落地,摊洒开来。

    护卫看着门内,透过阁内的灯火,一位男子侧面的身影映出:“动不动就以死谢罪,传出去本城主成为什么人了?”

    护卫低下了头:“谢城主不杀之恩。”

    “你下去吧,至于那位姑娘的事情,不许声张!”

    “是!可是……那位姑娘……”

    “这就无须你管了,本城主自有主张!”

    “是,那属下就告退了。”护卫转身离开。

    阁内的身影转正,他背着手看着门外。

    而此时的馥遥还在禁殿内,她惊讶的看着前方,在这偌大的殿内,并没有过多奢华的摆设,而是一个个高立的柜架,每一格都摆放着陶瓷、金银器皿。

    而旁边一侧有上百个箱子上下摞放着,馥遥挪着步子进入柜架两侧,左右两边看下来,最起码柜架就有三十个左右,馥遥随意的拿起一个器皿目瞪口呆的说:“吼,好家伙,这里怎么说也得有几百个了吧?没想到这不起眼的一个境城,居然有这么多的宝物。我还真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多的古董器皿呢。”

    馥遥赶紧的将手中的放下,然后眼睛发光的走了一圈,感叹的声音一会一下发出。馥遥看着旁边的箱子停下了脚步,好奇的打开后,馥遥震惊的表情更是夸张,整整一箱子金元宝,金光映在馥遥的脸上,她整张脸都冒着金光。

    紧接着馥遥连连开箱,只见她咽了咽口水,眨巴着自己的眼睛。珠宝、首饰、金银元宝、就连银票都是一箱箱装的:“吼,这么多,居然有这么多,哈哈哈哈……”馥遥笑了起来。

    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毫不掩饰的一脸喜欢的模样,她骨子里的土匪劲儿一下子跑了出来:“这要是拿回去几箱,我们丰留寨半辈子都不用愁了啊!”

    “真是可惜,怎么就我一个人来了,这要是叫上大胖二瘦,怎么也能搬回去几箱啊!管他呢,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先揣点银票走。”馥遥一脸笑嘻嘻的模样,然后二话不说的从银票下手。

    她将几十张面额几千两的银票卷了起来,然后开心的塞到腰间,嘴角笑的跟开了花似的:“发财了,发财了!回去把银票给老爹,不知他老人家得多开心呢~”

    话音刚一落,馥遥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就在刚刚的她,忘了老爹已经躺在床上危在旦夕的等着她回去。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看着一大捆银票想了一下后,又把银票放了回去,她沉默了…

    她跳坐在这些宝箱上,回头看着财宝一声叹息:“不能这样,老爹从小教导的就是只能劫那些不义之财,不能财迷生巧的随意去劫取。凌馥遥,你在干嘛啊?老爹还在等着你,你居然会因为这些财宝笑的这么开心?还起了这么重的贪念!现在没有什么比救回老爹的性命更重要的事情了。凌馥遥,你给我清醒一点!”

    馥遥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脸,然后转回身去,看着那些财宝深吸了一口气后,闭着眼睛把箱子一个个关上。

    她快步马上的远离了那个区域,边走边说道:“赶紧干正事!也不知道这个九天莲放到哪儿去了?!”

    馥遥穿过层层柜架来到最里面,一张几乎铺满全墙的壁画吸引住馥遥的视线。

    画上一片仙气缭绕的庭院中,一位女子身穿黄色纱衣,站在牡丹花树下望向远方,星星点点的花瓣儿散落在空中。壁画中女子的身姿栩栩如生,就如真人站在那里一般,让人看着会有恍惚之感,

    这副壁画让馥遥看的一下子入了神,馥遥用手忍不住的抚摸着,不知为何在指尖触碰到壁画之时,她的心中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悲伤之情。那种感觉仿佛很奇妙,不断的涌入在心间。

    馥遥的指尖不经意的滑到掉在地上的一朵牡丹花。突然,一个声音发出,然后挂着壁画的整面墙开始转动。

    馥遥被惊了一下,向后退了几步。墙面像开启了一扇门一样半转开,馥遥好奇的探着头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有一个精致的长木盒放在台子上,馥遥有些犹豫的伸手将木盒拿了出来:“这里面该不会就是九天莲吧?”

    馥遥迫不及待的打开木盒,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馥遥失望的说:“什么啊,弄的感觉很神秘一样,一个空盒子,还这么费心费力的藏在壁画的后面。”

    “你在找九天莲吗?”一个男子的声音出来。

    “谁?!”馥遥很警惕的喊着。

    “九天莲根本就没有在这里,你还是白跑一趟!”男子又说。

    馥遥拿着无幻笛,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突然,殿内的灯火瞬间熄灭,馥遥慌张的看着四周,一位男子身穿白衣红衬,面带红色龙腾的半面具从一侧走出来。

    “你是谁?”馥遥问。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我知道你是来找九天莲的。”

    由于殿内漆黑一片,馥遥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样貌:“是又怎么样?”

    男子笑说:“姑娘还真是毫不避讳,居然这般直接还大方承认。好,那我也不和你绕弯子,这九天莲根本就不在境城。”

    “你说什么?不在境城?怎么可能?!”馥遥不相信的说。

    “这么多年来,想取九天莲的人可不少,可是大家都是无功而返。对于九天莲所在之地来说,境城只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地方而已,真正在哪,还是要问你自己。”

    馥遥着急的说:“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会知道在哪儿呢?大家不是说这九天莲在这儿吗?怎么又不是了?”

    男子仰着头看着月光照进殿内的光束:“姑娘,这殿里的灯火刚刚熄灭,马上就会来人,我言已至此,剩下的就靠姑娘你自己想了,我看你还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

    馥遥刚要追问,殿门外传来护卫队的声音:“怎么禁殿内的灯火熄灭了?难道有人闯入?!来人啊!”碎杂的脚步声正一点点的靠近。

    馥遥看着戴着面具的男子,耳旁听着脚步声,局势所迫之下,馥遥只好选择离开,馥遥飞起从原路返回,她蹲在殿顶上,严肃的看着殿内下方站着的神秘男子。

    这时,护卫队推门而入,月光迎脸,整个护卫队看见男子直接跪下:“城主?不知城主在此,属下们冒昧打扰,请城主恕罪。”

    在上方的馥遥眉头紧锁,很是意外的想:“城主?他就是境城的城主?”馥遥赶紧闪人,消失在殿檐之上。

    城主将红色的面具拿下,露出他那深邃的眼眸,他居然是一直在馥遥身边的竺先生……

第一百九十八章 考验与竺先生有关.

    馥遥从禁殿偷偷出来,她躲在一个墙角处偷看着四周,护卫队在馥遥的面前来回走动着,她回想刚刚的事情,心中还是充满了许多疑问和纳闷:“城主?为何城主会和我说那些话呢?更加奇怪的是他明知道我要偷取九天莲,居然会放我走?奇怪,太奇怪了!”

    就在馥遥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一人从里面走出,召集了所有护卫队,馥遥看情况马上躲了进去:“城主之命,现在所有人集合到禁殿,无须巡视了。”

    “是!”所有人回应着,然后一整队一整队的从不同方向赶去禁殿。

    馥遥看着巡视的护卫队们一一离开,她走了出来,虽然觉得事情非常的可疑,可是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她看着出口方向,然后快速的跑了过去。

    馥遥拿着令牌,城宫的大门打开,临离开之时,馥遥回头看着这一座座让她充满疑虑的城殿,今晚的事情,估计会让馥遥夜枕难眠,大门关上,馥遥离开……

    馥遥在回去的路上左思右想的实在是想不通,她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城主说的那句:“对于九天莲所在之地来说,境城只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地方而已,真正在哪,还是要问你自己。”

    馥遥挠着发丝,一脸愁容:“问我自己?我自己怎么知道啊?如果我知道九天莲在哪儿的话,我在这儿费个什么劲儿呢!也不说明白一些,最烦的就是说这种隐意的话,给个痛快就不行吗?!还真让人火大!”

    馥遥莫名的生气起来,她快步的向前走去。

    林间小屋内,院门是敞开的,大黄在门口处趴着,馥遥一脸气相的走回来。‘汪汪汪’大黄叫了几声,然后小尾巴不停的摇摆。馥遥看见围着自己的大黄,一口叹气的蹲了下来。

    她抚摸着大黄:“大黄啊,你知不知道我今夜去了境城发生什么事情了?我遇见了那个所谓的城主,这个城主戴个面具,说些有的没的,还说九天莲根本就不在境城里。我该怎么办啊?老爹还在等着我救命呢,也不知道奕、影锋他们现在在哪儿?如果他们在的话,肯定比我有办法!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大黄仿佛像是听懂了馥遥所说的话一样,哼哼的两声,然后蹭着馥遥的衣角。馥遥看着大黄的模样,嘴角淡笑着。

    “回来了?”竺先生从房内走出来。

    “嗯,回来了。”馥遥无精打采的站了起来。

    “怎么样?取回九天莲了吗?”竺先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馥遥失望的摇着头走到了桌旁,竺先生看见馥遥的模样,内心稍微有些愧疚,因为他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这城宫这么大,没有找到也是很正常的!”

    竺先生为馥遥倒上了一杯热茶,馥遥小声的说:“不是没有找到,是找到了放九天莲的地方,但却没有九天莲。”

    竺先生依然假装着:“这话就有些听不懂了,既然找到了放置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九天莲呢?”

    馥遥垂着头一直思索着,她抬着头看着竺先生说:“我遇到城主了!”

    “什么?你遇到城主了?那,那你没事吧?”

    “没事,他放我走了!只不过我真的是想不太通,他说什么九天莲在境城的事情是假的。”

    竺先生的眼神也是飘摆,然后笑着说:“怎么可能,都知道这九天莲是境城的圣物,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馥遥拍着桌子‘啪’的一声,吓竺先生一跳,只见馥遥把腿劈开,很爷们的姿势,然后情绪非常激动的模样:“说的就是啊!他说什么九天莲在哪儿,我自己知道。你说我怎么就能自己知道呢!我本身就是去大境之渊去取九天莲的,然后莫名其妙的就喝了茶吃了糕点,我就晕倒了,这起来之后我就来这个什么境城,我怎么来的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九天莲在哪儿啊?!”

    看见馥遥这幅模样的竺先生,弄的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他只是试探的渗透着:“那如果城主是这样说的,可能九天莲真的不在境城呢?”

    馥遥听完之后,视线直接看着竺先生,竺先生喝着茶水掩饰着自己,馥遥很认真的问:“竺先生,你相信他说的话?”

    竺先生以笑掩饰:“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也不认识城主,不过我听说,这城主是从来不说假话的,如果传言是真的话,那城主可能说的就是真的。”

    馥遥一脸疑问的又问:“不过,我想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总觉的不太对劲呢!”

    竺先生有些心虚,但故作镇静的说:“怎么这样说?”

    “竺先生,你救的人到底是谁啊?”

    “额,我也不知道是谁啊,他当时也没表明身份,只是给我这个令牌,然后留了那句话,怎么了?”竺先生寥寥几句。

    “也没什么,就是我拿着令牌进入城宫大门的时候,那些守卫的反应特别的大,好像看着令牌就如见到一个身份特别高贵的人一样,他们一下子‘噗通’的就给我跪下了!”馥遥瞪着双眼,形容的动作与表情极其夸张。

    竺先生看见后忍不住的笑了,馥遥不解的问:“你笑什么啊?”

    竺先生摆着手说:“没事,就是看见你形容的样子特别可爱。嗯……可能说不准我救的人还真是一个身份贵重的人吧,因为他当时说不方便透露身份,所以我也没深问。那,那你现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或者你仔细想想,来到境城之后,是不是有人给你透露过有关九天莲的消息呢?”

    馥遥细细的分析着:“没有啊,我这都想一路了,你看啊,我到了境城是你救了我,然后也是你告诉我九天莲是境城的圣物,这里也只有你知道我来这找九天莲,除了你之外,就是我走失的小伙伴,要不然就是大境之渊的人……”馥遥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仿佛想起什么。

    “你不是要取九天莲吗?这就是给你的考验……”馥遥耳边响起了九爷在梦境时和自己说的话。

    馥遥眼睛的都亮了:“难道是……”

    竺先生好奇的问:“是什么?”

    “我想起来了,考验,对,考验。只有通过了考验,才能拿到九天莲。这么说我只要在这里通过考验,九天莲就会出现…他把我送到你的身边,说明这考验与竺先生你有关…”馥遥嘀咕着。

    “馥遥你在说什么?”竺先生不明白说。

    馥遥站了起来笑说:“我明白了,竺先生。”

    竺先生被馥遥弄的一头雾水……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不寻常的夜.

    庭院内,只有竺先生一人,他背着手望着馥遥的屋门,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竺先生看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

    夜深人静的夜晚,大家都已入睡。境村一片漆黑,一眼看去,唯有胡伯家还在亮着灯火。

    张伯在堂屋守着夜,他坐在板凳上打着瞌睡。夜风微凉,风吹进屋内,窗户不稳的发出阵阵响声。胡伯在睡梦中眉头褶皱在一起,‘’的一声,张伯从梦中惊醒,张伯缓了一下神儿,然后揉了揉眼睛,发现是窗户被风吹动的声音。

    他起来走到窗前,打算将窗户关上,迷迷糊糊之中,外面传来一个悦耳的曲声。张伯听见声音很是好奇,他走到门口探着头瞧来瞧去,他扫视着四周,屋外漆黑一片根本没有人。

    曲声还在继续,张伯挠着头收回了视线:“没有人啊,这大半夜的哪来的曲声啊?”

    张伯纳闷的回身,这一回身过去,一个人突然站在自己的面前。张伯的心忽悠了一下,表情目瞪口呆,整个人被吓的半死,就连呼吸都停止了。

    一位男子一身白衬衣垂着杂乱的头发站在他的面前,张伯仔细看了看,发现是老胡,这心中的一口气才吐了出来:“哎呀妈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张伯小心翼翼的看着胡伯说:“老胡,你醒了?”

    胡伯站在张伯的面前没有一点回应,张伯用手戳了戳胡伯的身子:“喂,老胡?”

    张伯看见胡伯光着脚踩在地上,张伯缓了口气,然后又说:“你这不得着凉吗?怎么就光着脚下地了呢,看来竺先生的药还挺好使,来,咱们先坐下,我去给你拿鞋去。”

    张伯想扶胡伯坐下,可是在张伯去扶胡伯的时候,胡伯却一动不动,张伯先是愣了一下,但是也没多想,以为是胡伯不舒服,所以行动上有些困难。张伯便稍稍用力拽着,可胡伯依然没有反应,张伯再次使足力气,胡伯脚下依旧没有挪出半步。

    “我说老胡,你这是干嘛啊?你倒是自己走一步啊!”张伯有些无奈的走回到胡伯的面前说。

    胡伯这回忽然有了反应,他将自己的头缓慢的抬起,可是他的双眼是紧闭的,张伯就这样的站着看着他。突然胡伯一下睁开眼睛,这一睁眼吓的张伯直向后退去,纯黑色的眼球,没有一点点留白,胡伯一副阴险狡诈的笑着,露出他那焦黄色的牙齿,并且紧接着在那嘴角边缘的牙齿正一点点的长长,完全暴露在嘴唇的边缘。

    张伯吓的支支吾吾的说:“老胡,你,你……”

    张伯顺势的往下看去,垂在胡伯腰间两侧的双手,也跟着一点点的变异着,他手上的肉就像是瞬间被抽干一般,黑色的血管弯弯曲曲的爆出,就连骨头也跟着变得十分细长,指甲也在皮肉中转化成黑色,并且不断的支出。

    胡伯转着手,还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声,张伯完全被吓傻了,他浑身发抖,吞咽着自己的口水,就连双腿也跟着软了下来,然后‘砰’的一声坐在了地上。

    胡伯的视线随着身体的变化,也转向正在坐在地上的张伯,张伯摇着头向后一点点的退去,因为极度的恐惧,张伯的嗓子喊不出一点声音。他瞪大着眼睛,满头大汗,双手触地,不停的向后倒去,脸上的汗水就如水流直下般滴落在衣领处,很快,张伯的前衣领已经完全侵湿。

    “老胡……你……”张伯强发出哆嗦的声音,胡伯转悠着自己的脑袋,那清脆的声音,让张伯怕的直闭着眼睛。

    这时,乐曲的声音再次的出现,张伯撇着后方,堂屋两侧的房间也跟着发出了声音,胡婶和小志垂着头,分别同时从两个屋子里走了出来。两人一步步靠近胡伯,与他并肩站在一起,然后猛的抬起头,与胡伯一样的情况对着张伯露出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张伯看见这样的画面,心都要被吓出来了,他一脸哭笑不得的脸,蓄足了力气。正当张伯准备起身时,却因为脚底发软,一下踩滑摔倒,张伯回头偷瞄的看了一眼老胡那三人,然后又紧闭着双眼,倒吸着一口凉气,他此时此刻清晰的感受着三人的脚步,正一点点移动的靠近自己。

    张伯内心一直不停的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张伯再次使劲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的向门外跑去,张伯急喘的声音,一呼一吸,一呼一吸,越来越快,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他不想睁开眼睛,他不敢睁开眼睛,他只知道自己要跑,不回头的跑,一直的跑……

    ‘’的一声,张伯仿佛被前面的硬邦邦的东西撞倒在地,他依然没有敢睁开双眼,只是马上跪了起来,向前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迅速的爬着,可是刚爬了几步,张伯突然停了下来,他感觉着好像前面有东西在挡住自己一样。

    于是他用自己的耳朵去细听着周围,可周边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连曲声也不知何时跟着消失了。这样的寂静,让张伯更是抓心挠肝,他此刻只能听见自己极快的心跳和呼吸的声音,他有一种临近死亡的感觉…

    ‘啪嗒’‘啪嗒’的汗水声,张伯用手抹着像水洗的脸,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看见的居然是一双没有穿鞋的脚,那双脚也是一样的骨瘦如柴,皮肉都已经抽在一起,黑黑的指甲,弯曲的血管。张伯眼泪从眼角出流了下来,他抬头看着可怕的胡伯正在向自己笑着。

    而张伯的身后,胡婶和小志已经把他围了起来,张伯马上向三个人磕着头求饶着:“老胡,胡嫂,你们饶了我,我是老张啊,你的邻居老张啊,你们醒醒啊!”

    胡伯三人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低头一同看着张伯,然后露出了嘴边旁那两颗尖尖的牙齿,乐声再次响了起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张伯喊着。

    三人一步向前迈进,迅速的蹲了下去,将张伯围了起来,只听见张伯一声惨痛的喊叫声,嘴中不停的呼喊着:“救命啊!救命啊!啊!!!~~~”

    张伯狰狞的双手抻了出来,伴着嚎叫的声音,在空中不停的抓挠着,黑漆的夜晚沉了下去,张伯的声音也跟着慢慢的消失……

    屋内一片漆黑,让人根本看不见周围,隐约所见的是床上好像睡着一个人,他在睡梦之中很是不安,嘴中小声呢喃着:“不要,不要,不要啊!~”

    张婶的声音喊了出来,她猛的惊醒,也不知梦见了什么,张婶仿佛被吓的不轻,心中也莫名的跟着慌了起来。她缓解着自己急喘的气息,然后紧忙下地把灯火点燃…

第二百章张伯的死…

    张婶披上自己的衣服,眼神涣散的坐在一旁,随后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揪痛的感觉一直在持续着:“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老胡怎么会杀了我家老张头呢?”

    张婶摸着自己头,翻来覆去的想着,心中依然还是不安,她抬头看着门口,于是拿着一个灯笼急急忙忙的走出了门。

    张婶家的门打开,她拿着手中的红色灯笼来到小院中,然后踮着脚尖,伸头看着不远处隔壁旁的老胡家。老胡家的灯火点亮,张婶心中也算是缓下一口气:“我这是在干嘛?不过就是做了一场噩梦罢了,老胡怎么会那么做呢!,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我想多了,我这要是过去,搁着老头子又要说我瞎担心,唠叨个没完了!”

    张婶说完之后往回走去,走了几步过后又停了下来:“不行,我这是要不去,我还真是睡不着觉,哎呀,也甭管他唠叨不唠叨了,我还是看一眼去吧!”

    张婶又调头的走出自己的院子,今夜的风格外冒着寒气,走在路上的张婶浑身上下汗毛都立了起来。

    红色的灯笼摇晃着,张婶很快的来到了胡伯的院门口,小院的门开着一条很大的缝隙,张婶皱了一下眉,她回想着自己离开时,是把院门关好的,怎么会是开着的呢?

    张婶伸手推开了院门,门在推开之时,张伯的尸身躺在血泊之中,张婶吓的嘴巴张开,手中红色灯笼‘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老头子!”张婶快速的跑了过去,披在身上的衣服紧跟着掉在地上,张婶跪在张伯的身旁,看见张伯的颈部被咬的血肉模糊,浑身被抓挠的皮开肉绽,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老头子,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你醒醒啊!醒醒!!”张婶哭喊的抱着张伯的尸身。

    满脸泪痕,悲痛的张婶不知如何是好,她惊慌失措的抽涕着,恍惚间她想到了自己做的梦,她缓慢的放开紧握着张伯的手,然后站了起来,她忐忑不安的向屋内走去,她想确认内心所想的事情。

    张婶紧攥着手,忍住自己抽涕的声音,一步步的迈进,堂屋内空无一人,她转看着胡伯的房间,然后沉重的脚步正试探性的踩去,当门帘掀开的那一刻,张婶身体一闪。

    屋内居然空无一人,她摇着头掉着眼泪不敢相信的说:“人呢?人呢?!!!!!”张婶激动的喊着,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她马上转头去了小志的房间,床上也是空无一人。张婶杂乱无章的心情,就如万般蚂蚁抓咬着,她滑坐在堂屋的门口嘴中不停的喊说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家老头子,我们家老头子他,他……”

    胡婶因情绪过于激动,一股劲冲向灵台,然后直接晕倒了过去。

    堂屋供养的观音像正看着这个屋内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晨旦鸡鸣,月消阳起,天逐渐亮了,烟囱也从各家各户冒起了烟雾。村民早起下地,赶着干农活,关系偏好的几户人家,就像约好了一样,从不同方向端着热乎的早饭走来。

    “早啊!老王”

    “早!”

    “你们也送早饭?”

    “是啊,你拿了啥啊这是?”

    “馒头和粥,还有腌菜!”

    大家的脸上还有早起的浮肿,互相笑着应和着几句,然后一同走去老胡家的方向。

    当大家走到老胡家的院口时,他们收起了笑容,眨巴着眼睛看着里面,张婶披头散发的抱着老张冰冷的尸身,双眼没有一点光芒,她涣散的眼神,根本还没有接受这翻天覆地的变化。

    ‘噼里啪啦’的声音,大家将手中的餐食全丢在了地上,然后喊着:“老张,张嫂!弟妹!”

    一呼啦的全围了过去:“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老张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所有人纷纷的问道,张婶木纳的表情,没有再掉一滴眼泪,她仿佛失去了所有触觉与感知,以及听觉。她根本听不见声音,她只是看着那些震惊慌张的脸,还有个别作呕的表情……

    太阳东起,村子里发生如此大的事情,很快的传播的全村,弄的每个人都人心惶惶的,胡伯家的门前已经堆积了很多村民,除了一些妇女小孩以外,其他的人几乎全部来了。

    竺先生和馥遥凝重的站在胡伯家的院内,白布盖过张伯的尸身。

    “竺先生,你赶快看看老张是怎么死的?这死法简直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拄着拐棍的老王十分悲戚。

    竺先生看着眼前用白布遮住的尸身,深深的叹了口长气,他看了一眼在旁的馥遥:“馥遥,你还是出去等着吧,我怕你会受不了!”

    “这样的画面我不是没见过,比这恶劣我也经历过,我留下来还能帮你的忙。”馥遥和竺先生点头对视了一下。

    拄着拐杖的老王,死瞪着馥遥,极其不乐意的带着人转身离开。老胡院门口的门一下子关了起来,院内村名们都焦急的在外等候着。

    竺先生将药箱打开,然后掀开了那个白布,白布落地,竺先生和馥遥十分震惊。

    馥遥上前一步:“这,这胡伯到底是被什么弄死的啊?这浑身上下的伤痕,这是得有多大的仇啊?”

    竺先生带上了手套,然后严肃的将尸身的头转向一旁,在上面的脖颈被撕咬下一大块肉,模糊的血肉中,参有黑色的腐肉。竺先生突然心颤了一下,紧接着他又发现尸身的肩颈位置还留有两个深深的小黑洞,竺先生用手摸着那个位置,停顿了很久,他思考了片刻,眼睛一亮,不可思议的说:“怎么会这样呢?”

    竺先生赶紧的检查着身上其他的地方,那无数的抓痕让竺先生不忍心再看下去,他闭上眼睛默哀了几秒:“盖上吧!”

    馥遥紧忙将白布为张伯盖上,然后问:“竺先生,怎么样?检查出什么眉目没有?”

    竺先生晃了一下神,不敢相信的说:“张伯是被咬死的!”

    “咬死的?”

    “嗯,虽然张伯身上有无数被抓挠的伤痕,但是那些都不是致命伤,

    真正的致命伤是脖子的动脉处……”

    馥遥思索着:“那他是被什么咬伤的呢?还有这些抓痕。是不是什么野兽之类的?不对啊,胡伯他们三个人也在昨晚消失了,如果是野兽的话,那这里不会光有一具尸身了,应该是四具才对。那胡伯他们人呢?”

    竺先生听着馥遥的话,心中顿时发毛起来,他看着张伯的尸体小声的说:“如果不是野兽呢?”

    “那是什么啊?你不是说是被咬死的吗?”馥遥不懂的问。

    竺先生看向屋内,眉头紧锁,他希望是自己想错了……

第二百零一章 上月、下月.

    林间小屋内传来馥遥震惊的声音:“你说什么?!你是说是人把张伯活活咬死的?!”

    馥遥站在竺先生的房内,竺先生坐在桌前:“这也是我的猜测,因为在我检查张伯的尸身之时,在他血肉模糊的脖颈处发现了腐肉,张伯只是昨晚死的,不可能会有黑色的腐肉出现,唯有可能的就是咬张伯的那个身重所毒,在他牙间用力扯下张伯的皮肉时,不料挤压自己牙间出血,然后遗留在张伯的颈部,所以毒血侵染在伤口的周围,才会将皮肉变成了腐肉……”

    馥遥听完激动的又坐了下来问:“那就算是如此,你为何会说张伯是被人咬死的啊?”

    竺先生看着馥遥眉头紧锁的回答着:“因为张伯的肩颈位置留有两个扁圆的黑洞,明显是被尖物刺进去的,但是你想想,那两个小洞那么小,怎么会是用武器插进去,而且就算是真有野兽,张伯那么大个人,那野兽到底有多大才能将张伯扑倒在地?而且伤口是有间隙的,那个距离正好是两颗虎牙的位置。”

    馥遥被竺先生说的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她摸着自己的脖子,听的晕头转向的打断道:“哎哟,我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实话,我还是没有听懂,不过我懂不懂不重要,就算是竺先生你想的是对的,不过我还是想不通啊,我见过用刀剑任何武器的杀人手法,可是这咬死的我是真接受不了。”

    “我也接受不了……”

    馥遥回想着张伯的尸身,她翻了翻自己的双手仔细的看着,然后摇头说:“不对,那那些抓痕呢?那个抓痕那么深,不可能是人的指甲所为啊?!还有还有,胡伯他们人呢?”

    “胡伯他们就是凶手!”竺先生的这一句话,馥遥又吓了一大跳。

    馥遥不信的笑说:“怎么可能啊?我说竺先生,他们都中毒的不省人事了,怎么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站起来,还把与他要好的人咬死呢?这是不可能的事,一定是你想错了!”

    “他们中的半月之毒……”竺先生思索的说。

    “是啊,他们是中了半月之毒啊,你不是说中了半月之毒,不能在白日里晒到阳光吗?只有在黑夜的到来,才会让他们身体舒服一些……”

    竺先生坐在那自言自语着:“难道他们中的是‘下月’……胡伯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馥遥探头不解的问:“竺先生,你在那到底说什么呢?”

    竺先生根本不管馥遥,然后着急的跑到书案上翻找着自己的书籍。馥遥看着如此情急的竺先生,弄的不知如何是好,她跟着竺先生的身后说:“竺先生,你在找什么啊?”

    竺先生一句话没有说,只是一直在翻来翻去,他走到书柜面前,然后把上面的书籍全部搬了过来,然后几页的翻找:“到底在哪儿啊?”

    馥遥叹了一口气,回身做到之前的桌子旁,馥遥刚刚坐下,竺先生搬来一摞书过来:“馥遥,你帮忙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记载关于半月之毒!”

    馥遥看着眼前这么一大摞子的书,她吞咽着口水说:“都要看啊?”

    “快点,必须赶到入夜来临之前找出来,如果真是我所想的那样,那么后果不堪设想!”竺先生说完之后,回身跑到书案那里拿着书籍继续翻找。

    馥遥挑着眉,眨巴着眼睛苦恼的说:“我最讨厌看书了…而且是这么多的书…”

    时间滑过,明朗的日光照进了屋内,馥遥强睁着自己的眼皮,拿着书快速的读阅着,可是她没看见一个写着有关半和月的字体。书籍散落在屋中各地,竺先生很认真焦急的翻找,堆积在左手边的书越来越多……

    太阳从正东一点点转至西边,屋内照射的阳光也随之更改着位置,在晃眼过来,馥遥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大黄在门口守着两人。

    竺先生因为查找时间过长,而感到眼睛不适,他缓了一口气,眨巴眨巴眼睛之后,继续马不停蹄的读着。

    随着日光越来越暗,馥遥已经睡醒起来,她迷离的看了一眼还在苦找的竺先生,于是自己拍了拍脸颊清醒一下,再次拿起了桌上的书。

    烛光下,馥遥认真的脸依然继续,她拿着书走动着,扭动着脖子,稍微的活动了一下。手翻过下一页之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睛扫视到‘半月’两字:“找到了!”

    馥遥一声喊了出来,竺先生抬头看着馥遥,然后激动的走去,把馥遥手中的书抢了过来,竺先生仔细的阅读着,馥遥开心的说:“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浪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我老爹逼我读书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认真过,怎么样?写什么了?”

    竺先生读完之后,表情严肃且畏怯起来,馥遥从来没有看过竺先生这样的表情:“到底写什么了?我看看!”馥遥把书拿了过来,然后坐在一旁。

    “月半之毒,避光见月,半月分二,上月、下月。上月者麻痹全身,抽搐不止,呼吸难喘,入夜时分,平消痛楚。下月者前兆为同,但其惊骇,入夜时分,体变为异,齿长指长,无识如傀,见者戮杀。无解之法,只将焚烧。”馥遥读到这里,仿佛明白了竺先生之前为何那般猜测。

    馥遥震恐的想着:“这么说,胡伯一家人中了这半月的下月,所以在夜深人静之时,胡伯他们醒来身体变异,失去意识的杀了张伯,然后消失在屋内…张伯真的是被人咬死的,不是什么野兽,是人……”

    竺先生自责的说:“是我,是我害死了张伯,我当时只记得半月之毒,但是从来没有去想是下月的可能性。如果我在心细一些,张伯就不会惨死!”

    “竺先生,你别这般说,你也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而且换成谁读过那么多医书,不可能每一个记得那么清楚的,你已经很不错了,还能隐约记起来。”馥遥安抚了一下竺先生。

    竺先生看向外边发现已经入夜:“不行,这一到入夜之时,不知道胡伯他们又会伤害谁,咱们必须马上告诉村民加以防备!”

    竺先生与馥遥直接冲了出去……

第二百零二章 争议

    月影晃现,闪亮的星星被隐匿在散云的身后,变得若隐若现。恐邪的气息像一个铁笼子一样,将境村整个关住,让所有人没有一点逃脱的可能性。

    境村如以往一样,入夜之后安静万分。每户都是门锁紧闭,就如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一样。每一户的灯火有熄灭有亮起,但是却是没有一个人影出现。

    微风吹起地上的残叶,摇晃的户灯,让人充满了不安。境村的村西口附近,每一个可躲藏的角落,正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竺先生与馥遥把半月之毒的事情告诉大家之后,所有村民都已经弃家聚集到刘村长的住处。

    只留有村中年轻力壮的男子与竺先生和馥遥在村口驻守,几个男丁听见事情之后,都是战战兢兢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所有人严谨的向村里望去,可是一直等了两个时辰,村子里也并未有任何的异动。

    而同时刘村长家中的所有村民们,更是紧张的瑟瑟发抖,他们互相看着彼此等着消息传来,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静静等待着……

    时间越来越长,大家紧绷的那根弦也慢慢的松了下来,有些人也随之对竺先生所说的事情心有疑虑。刘村长坐在凳子上面板着一张严肃紧张的脸,大家时不时的都看向他。

    老王的媳妇长着一张胆小怕事,爱乱是非的模样,与老王看起来极其搭配。她站在村长的身边,看着大家打着哈欠,个个都是疲惫煎熬的模样,然后忍不住的说起话来:“我都说怎么可能是老胡他们杀的老张,我看是竺先生搞错了。他说的什么半月之毒,又下月的那些,怎么会发生在咱们村子里,这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跑这来集合,可是等了这么久,也没个动静。这闹腾了半天了,要不咱们各回各家吧!你说呢,哥?”王嫂对村长说着,原来王嫂的本家是村长的亲妹妹,所以她总是仗着她哥哥的身份,在村子里很嚣张跋扈。

    王嫂一开口,吸起了大家的注意力,其实也有很多村民内心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凡事讲个以防外一,所以才听了竺先生的话赶来集合。

    但因老王媳妇这样一说,那些村民才敢开口:“哎呀,是啊,我这也是干了一天体力活,本想着今日完事的早,可以多睡一会儿,赶巧这事一出,来这儿大眼瞪小眼了……”其中一个村民抱怨着。

    “可不是,我也是,我也不相信什么人咬死的张哥,更别提是胡哥了,这不我家媳妇非要拽我来吗!”

    “是啊,是啊……”抱怨的声音连连攀升,不同看法的也是各占一边。

    “你们这么说就不对了,这话要是放到旁人去和我讲,我可不信,但是说这话的可是竺先生。虽然竺先生来到咱们村里没有几年,但是这些年受他照顾的有多少?而且他的医术大家都是亲眼所见,我相信他所说的半月之毒,要不你们解释解释,为何老张死了,老胡他们一家人就消失了?”一个坐在另外一个角落的男人说。

    大家看向他,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黝黑的皮肤,名叫小七,是他的女儿。他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眼睛周围还留有一些伤疤,虽不知是怎么瞎的。但是看他的模样,给人一种老实憨厚的感觉,大家都叫他瞎老七。

    瞎老七的看法一说,大家也有部分赞同,王嫂撇着嘴巴说:“那是因为你之所以能坐在这儿,是因为多年前竺先生为你治病捡回了这条命而已。再说了,我们又不是说竺先生的不是,只是觉得这件事情让人十分难以接受。而且竺先生的医术,大家是认可的,可是他就没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吗?如果这样说的话,他在诊治老胡一家人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可能是所谓的下月,而不是他只想到上月。我们要是早做措施,那老张还不能死了呢!~”

    老王媳妇这话一说,把瞎老七气的直接站了起来:“王嫂,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老王的腿不也是竺先生给看的?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啊?”

    王嫂瞪着眼睛刚要说话,瞎老七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就算竺先生当时确实没想到,但是现在不也是在为大家的安全着想吗?你这话里话外的是想把老张的死怪罪到竺先生身上是吗?!”

    “不是,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忘恩负义啊?什么叫我要怪罪到他的身上?我说的就是实话,这大半夜的大家都不睡觉来这儿等着,可是结果是什么?等来什么了?”王嫂和瞎老七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

    大家也因为两人的吵架都纷纷劝说,屋子的人本来就多,这吵吵闹闹的让人听的实在是心烦意乱。村长抬眼的看着王嫂和瞎老七喝了一口杯中的茶之后,一句:“你们吵够了没有?!”

    村长生气的喊说,村长的一嗓子让所有村民都没了声音:“吵吵吵!一言不合的就知道吵!现在咱们村子里发生了命案!是命案啊!是你们平时生活中每天都可以见面的人,他死了!而且死的那么离奇!现在还有人凭空消失,你们就知道吵吗?吵有什么用?!!”

    大家听着村长的训话都低下了头,王嫂一脸不乐意的说:“哥……”

    “叫村长!”刘村长一脸公正的样子。

    王嫂无奈的说:“村长,那你说句话,评个理,大家在这是干嘛?”

    村长转头撇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然后对着所有村民说:“让你们来这儿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老张的死和老胡的消失,都是一件必须让大家注重的事情。我觉得瞎老七说的没有错,如果你们认为这是让你们白等的事情,或者想成为老张那样,现在就可以从我的院屋出去。但是如果出现任何事情,做了鬼就不要来找我了,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村长的这些话,让那些挑刺儿的人顿时无话可说,老王媳妇看着自己的哥哥根本不帮自己,她气的脸都绿了:“哥!”

    村长瞪了她一眼,她倔强的别开了头心想着:“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来,就应该和我家老头子一样在家睡觉!”

    村长看了一眼妹妹的神态,内心有许多的无奈,突然村长反应过来问:“老王呢?”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即便是死,做了鬼也不会来找你的!”老王媳妇阴阳怪气的说。

    “什么?!他……哎呀!”村长听完之后,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和小儿子说:“赶快告诉竺先生,可能要出大事了!”村长和小儿子走了出去。

    老王媳妇冷笑着:“能出什么大事啊?!就会弄的紧张兮兮的!”她不以为然的坐在刚刚村长的座位上。

第二百零三章 赶快醒醒啊!

    驻守在村口的这些人,一直以来比那些呆在村长家的村民们来的更加紧张,长时间的紧绷状态,也让他们几人身心上根本吃不消。躲在角落的一个两个,已经腿脚发麻的几次了,他们不停的敲打活动着,可是又怕突然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也不敢太大的活动。

    馥遥和竺先生一直处于警觉的状态,馥遥看着周围驻守的这几个人,然后小声的对在旁的竺先生说:“竺先生,这等了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中间有一些事情我们搞错了?”

    竺先生紧锁眉头,这寂静的夜晚也确实让竺先生内心产生自我怀疑是否判断有误,可是不知为何,他心中一直有那种不详之感伴随心间:“再等等吧,现在目前的情况,胡伯他们中下月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同时也是最可怕的……”

    “嗯……”馥遥回想着书中的记载,也确实是符合所有事情的发生,于是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村长和他的小儿子急忙的赶来,竺先生看见之后马上迎去:“刘村长你怎么出来了?如果出了什么事这样很危险的!”

    刘村长很严肃的问竺先生:“竺先生你确定老胡他们一家中的是下月吗?”

    竺先生有些迟疑:“我只能说我怀疑是。”

    突然,乐曲声起,所有人看向四周,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全部站了起来:“这是什么声音啊?大半夜的来的曲声?”村长说道。

    竺先生和馥遥互相对看了一眼:“大家小心一些!这乐曲的声音来的十分蹊跷。”

    村长的小儿子胆怯的拉着村长说:“爹,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等着吧……”

    “回什么回,你爹是这村子里的一村之长怕什么?!也不知道是谁在这故弄玄虚。”村长扫视周围。

    “听声音应该是从东面发出的,竺先生不行我过去看看。”馥遥小声的说。

    竺先生看了看馥遥:“要去一起去,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去涉险呢?”

    竺先生说完与馥遥两人慢慢谨慎的走向前去,在后面的村长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人:“你们几个人跟我一起去!”

    几人胆小紧张的迟疑着,小儿子也是连步都不挪一下的说:“爹,咱们还是回去吧~”

    村长生气的看着几人:“看看你们一个个这么年轻,胆子却如此之小,让别人看见还真是一个笑话!人家一个姑娘都不怕,你们作为男子怕个屁啊!玩蛋!走!和我一起!”

    看见村长的态度,几人也是不敢说不去,于是大家拿着灯笼心惊肉跳谨小慎微的跟在村长的身后。

    随着大家的脚步,乐曲声音越来越近,馥遥与竺先生的神经也跟着紧绷了起来。漆黑的小路上,大家拿着手中的灯笼晃来晃去,站在最旁边是村长的小儿子,他死命的抓着身边的村长,村长一脸嫌弃的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村长的儿子这才慢慢的把手放下,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紧靠着村长走的。

    突然,乐曲声消失了,大家都停下了脚步:“声音怎么没有了?”

    竺先生叮嘱着:“大家小心…”

    与此同时,围绕在这几人的身后,忽然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大家的身后‘嗖’的一下子飞过。由于大家都在紧张四处巡视并没有发现,但是走在最后面的一个个子矮矮的男子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瞬时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部起来。

    他停下了脚步,总感觉正有人在他的身后跟着自己,他拿着灯笼的手都在颤抖,他看着前面大家还在寻找着,于是他提着灯笼一个回身过去,一个披散着头发低着头的男子一下把头伸了过来,几乎与自己紧贴着脸。

    他大喊了一声:“啊~~~”这声音一出,所有人都回头看着他,只见他一人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仿佛被吓坏了。

    走在前面的馥遥和竺先生马上跑过来问:“怎么了?”

    他坐在地上回身发抖的喊说:“有鬼!有鬼啊!!~”

    馥遥和竺先生看着周围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人,村长一脸无奈的说:“你要是胆小你就回去,别再这丢人!这世间哪来的鬼?!”

    “不,是真的有鬼!而且还是一个男鬼!他披散着头发瞪着眼睛看着我……”男子情绪激动的描述着。

    村长依然不相信的说:“你还说!”

    馥遥和竺先生两人觉得有些异常:“刘村长,不行还是让他先回去吧,可能是真的被吓到了。”竺先生上前说道。

    村长的小儿子马上说道:“那爹我陪他一起回去吧?”

    村长瞪着他的儿子无语着:“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胆小怕事的儿子啊!走走走!赶快别在我眼前晃悠看着碍眼!”

    村长的小儿子二话不说的扶起被吓坏的男子,然后两人离开。

    突然一声嚎叫声传出,大家又聚目在另外一边,村长皱着眉头:“听着这声音的方向……糟了!是老王家!”

    竺先生不解的问:“老王?老王不应该是在村长你家吗?”

    “哎呀,他们两口子不相信什么下月之毒,老王自己留在家里睡觉了!赶快!赶快!”听村长说完,所有人一呼啦的向老王家跑去。

    伴着老王痛苦的喊叫声赶来,小院门打开,当所有人赶到之时,正好看见老胡和胡婶在对地上的老王撕咬狂抓,就如野兽般对老王进行着咬啃,嘴里与牙间全都是从老王身上活生生咬下的血肉,让人看的忍不住的想作呕。

    被围攻的老王,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完全的撕烂,脖颈儿的血一股劲儿的向外涌出。老王的喊叫声一点点消失,没了声音,他抽搐急喘的呼吸,与那双直瞪着夜空的眼睛,让赶来的所有人惧怕的向后退去几步……

    “老王!”刘村长一声喊出,然后想冲向前去,竺先生一把抓住刘村长。

    胡伯和胡婶听见喊声,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他们披散着头发,两人身上、手上全都是鲜血,伴随着脆响声他们把头转了过来,歪着脑袋看着所有人。

    大家全部做着警惕的动作,馥遥和竺先生挡在村长的前面,而后边的几位年轻人手拿着棍子随时准备两人过来。

    村长回想着曾经如此和善的两人,今日却变成这般,内心说不出的心酸滋味,他忍不住的对两人喊说着:“老胡,弟妹你们这……你们赶快醒醒啊!”

    胡伯和胡婶弃了躺在自己眼前的老王,然后站起转过身来……

第二百零四章 小心!!

    馥遥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的与竺先生说道:“怎么少了一个人?他们两个的儿子呢?”

    馥遥说完缓慢的乐曲声音再次出现,所有人看着周围,胡伯胡婶听见后,他们仿佛接到指令一般,把低下的头抬了起来,然后赤脚向大家走来。

    大家连连向后退了几步,村长嘴中也不停喊叫着胡伯两人,可是两人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意识。胡伯和胡婶踩在土地上的那双血迹斑斑的双脚,随着乐曲的声音突然转换加快,赤脚的脚步也随之加快的跑了过来扑向大家:“小心!”

    竺先生喊了一声,然后抓住了村长的双肩向一侧转身走到了一旁,而馥遥也是向另外一侧闪身过去。在后面的年经人纷纷慌张的拿着棍子,也向不同的方向跑走,胡婶举在面前的双手直接回扑到竺先生和村长那里,竺先生挡在村长的面前,一手打开那只长出黑黑长长的血手,刘村长被吓的直接坐在地上,双眼充满了泪水。

    竺先生与胡婶对打了起来,而胡伯的那一头正在扑向刚刚站在后面的年经男子,由于站在最后面的他已经被吓的脚下挪不开步子,他歪曲的膝盖,棍子指向胡伯不停的发抖,瞪着双眼,满脸的抽搐,把五官全部挤在了一起,汗水已经顺流直下。

    他眼睁睁的站在那里看着正扑向自己的胡伯,可是脚下根本就动不了一下,越来越近,速度极快……

    所有人都正在向他焦急的喊说:“快跑啊!~~”

    可是自己根本就无法动弹“他马上就要过来了,我马上就要死了”男子内心充满了类似的声音,他闭上了双眼,哼哼唧唧的一脸哭相。就在这时他感受到自己手中的棍子已经触到了胡伯的身体,自己的下半体也瞬间感受到一股热流滑下。

    那种死到临头的感觉,让自己几乎窒息,可是为何没感受到自己被抓咬的感觉。他怀疑缓慢的睁开了双眼,胡伯的身体抵在棍子前方并没有动,那双眼睛正直视着他,他吓的嘴巴微张着。只见胡伯的视线正在一点点的转向斜后方,此时的馥遥正在胡伯的身后,并一手抓住了胡伯的一肩。

    馥遥冷着脸双眼盯着胡伯喊了一句:“把他拉走!~”

    胡伯转身过来看着馥遥,馥遥吸引着胡伯的注意力向后退了几步,以便于保护那个男子,其他人看着胡伯走开,马上跑了过去把男子带到一旁。

    胡伯看着馥遥,眼里居然不是一个人,也同时也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只有一个轮廓存在。

    胡伯歪着脑袋,嘴角向上呲着那两颗长长的牙齿,表示自己很是愤怒,双手垂在腰间撑开胳膊转动着,然后很抓狂的向馥遥抓去。

    馥遥回身一侧,右手拿着无幻笛,挡住了胡伯再次的攻击,年轻力壮的男子连忙跑到村长那里,所有人惶恐震惊害怕的眼球中,映出这在老王家不大的庭院中,馥遥和竺先生分别对抗着变异如同猛兽的两人。

    馥遥在与打斗的期间,她晃神之中,仿佛把她带回了那次血洗翻云寨的时刻,只不过这次的她没有那些仇恨,而是多了一些怜悯之心。

    “没想到这竺先生和馥遥姑娘功夫还不错……”一个年轻人搀扶着村长说着。

    村长摇着头:“不行,这样下去根本不是一个办法,你赶紧通知所有村民们这事态有多紧急,然后能过来帮忙的就过来!”

    “好!我这就去!”其中一个男子遛着边儿跑了出去。

    馥遥和竺先生不管怎么打,挨在胡伯和胡婶身上的伤,根本不为他们所动,就连丝毫的痛疼感也感受不到。

    胡伯与馥遥打斗之时,被一脚踹到院子的深处,正好是村长和其他人所站的位置,因为胡伯的靠近,他们缩紧成一个团紧紧站在一起。

    “我的妈呀~”其中一人害怕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喊出,正在准备继续攻击馥遥的胡伯停下了向前扑去的动作,而是马上回头看着他们,他们与村长连连向后退了一步,可是已经逼到墙根处根本是无路可退。

    胡伯马上掉头攻击所有人,一爪抓去,馥遥瞪大眼睛的喊说:“让开!!”

    然后冲了过来,可是时间上根本来不及,村长情急之下看了一眼身边的孩子们,然后非常勇敢的直接伸双手抓住这来势汹汹的血手。

    孩子们都非常惊讶的看着村长的行为,正当馥遥飞速过来的时候,胡伯另外一只手再次袭来,只见那黑黑长长的指甲直接抓进村长的左手臂的血肉之中,村长并没有喊叫,而是痛的满头大汗,充满着红血丝的双眼看着胡伯。

    “村长!!!”所有人喊道。

    馥遥见状一脚从胡伯的身后一个横扫踢到了胡伯的头颅,胡伯因为惯力松开了村长的手身体向旁栽了过去。

    “刘村长,你没事吧?!”馥遥紧急的询问着村长,所有人都在围着村长,只见村长一手拖着手臂,血流不停的流出然后摇着头说:“没事~”

    馥遥趁着正在起身的胡伯,又看向了竺先生那一边,馥遥看着月亮又听着乐曲的声音,她站在原地心想着:“这可如何是好?之前被妖化的翻云寨,虽然有妖力加持,可是只要一击心脏就会直接摧毁,现如今只能将其焚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看来只能拖到天亮之后了……”

    “馥遥姑娘!”一声喊出,馥遥回神一个回头看着正在扑向自己的胡伯,馥遥紧握笛子:“能不能拖到天亮,无幻笛就看你和我的默契了!”

    馥遥马上拿起无幻笛吹起,村长和所有人都跟着着急,看着那凶狠的血手几乎贴近馥遥的那张脸,大家却看见馥遥闭上了眼睛,无法分身的竺先生看见这一幕,心都跟着提到了嘴边:“馥遥!”

    无幻笛发出了金光,悦耳舒缓的笛音跑出,胡伯的指甲刚刚触碰到馥遥的皮肤上,他刚要抓力却被笛音的金光所照灼伤了,他的手冒着烟,然后抽了回来。

    馥遥睁开了双眼,然后一步步的逼近着胡伯,胡伯根本不服的继续的向馥遥扑近,可是再次被反弹回来。对于胡伯来说,现在无幻笛的笛光就如日光般让他们感到十分的不适,于是胡伯下不敢在靠近馥遥。

    在旁观战的村长他们,看见这一幕觉得很是神奇,紧张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馥遥继续前进着把胡伯逼退在一个角落里,竺先生看见马上反应过来:“去拿绳子!”

    村长和其他人听见后,然后分头去寻找麻绳之类的东西,几人找来两根粗长的麻绳:“找到了!”

    村长看见之后说:“你们去把胡伯绑起来!”

    “啊?”他们迟疑的互相看了看。

第二百零四章 麻绳

    此时,刘村长家里的村民们还在焦急的等待着,一个门声‘咣当’的被打开,把屋内的村民们吓了一跳,男子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哎呦,儿子,你吓我们一跳!你怎么回来了?”男子的娘亲问道。

    “娘,还有大家,竺先生说的没有错,胡伯和胡婶他们真的中了那种毒,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男子粗喘着说。

    这话说出,村民们纷纷站了起来,一脸错愕害怕的神情出现,老王媳妇走了出来一脸尖钻的问:“怎么可能?你是说真的是老胡一家子把老张杀了?”

    男子看见老王媳妇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回想着刚刚亲眼目睹着胡伯用牙齿咬断王伯的画面,他一脸悲伤的看着王婶走上前去:“胡伯不光是把张伯杀了……”

    老王媳妇问:“你这孩子你想说什么,能不能说的明白一点,什么叫不光把老张杀了?”

    男子有些难言之隐的模样,然后磕磕绊绊的说:“我们刚刚在外面听见了一个乐曲声追了过去,随之听见一声嘶喊痛苦的声音,我们就顺着声音找去,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了?”娘亲问他。

    “然后我们就找去了王婶家……”男子说到这儿王婶身体向后一闪,整个人都傻了。

    村民互相看了看对方:“你说是真的假的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没有乱说,现在竺先生和馥遥姑娘两人正在对抗着,村长让我喊大家过去帮忙!王婶请节哀……”

    老王媳妇摇着头:“不可能,我不相信!我家老王头不可能出事!是你撒谎!是竺先生在撒谎!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她激动的喊说着直接冲出门去,呼啦啦的村民们也跟着跑了过去。

    此时老王家的庭院中,竺先生还在与胡婶打斗着,馥遥为了让竺先生脱身,于是将胡伯逼近胡婶的附近,笛光所照让胡婶的战斗力也随之减退,笛音也让他们的状态稍微的平缓下来。

    馥遥一人退换掉竺先生,而同时正在附近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这里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他戴着一个笑脸的面具,透着眼孔能看见那犀利的目光,他手拿起一片叶子很是不服的继续吹起。

    胡伯和胡婶耳朵动了动,在两面的音乐夹击下,显现出十分狰狞的面目。他们又恢复那般凶狠之相,馥遥扫了一眼月光,于是更加加大着笛音。

    竺先生撤身直径走向村长那里:“绳子给我!”

    竺先生接过麻绳,然后再次向馥遥那里走过去,村长在后面吆喝着:“还不赶快去帮忙!!”

    年轻男子们连连点头,跟随在竺先生的身后,胡伯胡婶正奋力的想要扑向馥遥,可是只要接近馥遥就让他们十分难受,根本无法近身于她。

    竺先生他们走过来,将麻绳拉扯至平行线,两边的人的各拽一头,馥遥斜眼后看大家的动作,然后与竺先生互相点了一下头,竺先生又与另一侧的人深看了一眼。

    “一、二、三……馥遥!”竺先生喊了一声之后,只见大家扯着麻绳,同时奔跑扑向胡伯和胡婶,而站在前面的馥遥一个含腰向后退撤,麻绳掠过馥遥的发丝,然后直接横扫过去。馥遥马上起身与大家脚步一致向前逼去,生怕胡伯两人失去了笛音的控制。

    胡伯和胡婶正准备向前挣脱,馥遥赶前的十分及时,把两人再次怼回了墙的边缘。麻绳横拦住两人的胸前,竺先生喊着:“快!拿另外一根麻绳来!”

    村长看了一眼在他身旁地上的麻绳,二话不说的捡起送了过来,竺先生让其他人扯好这阻拦的绳子,自己松手接过村长手中的这一根,一个甩手,手中的麻绳直接卷在胡伯的身上,而竺先生抓着另外一头。

    胡伯被捆绑着,又被叶子的音律所影响,整个人更加愤怒不堪,他上前呲着牙要扑向竺先生。馥遥见机一步向前隔退了胡伯,而胡婶也是同样力气很大,她手抓着绳子极力的想要推开,大家也是卯足了力气对抗镇压着。

    竺先生很麻利的将胡伯绑好,接替着右侧的一位说:“你们那边一会我说放手就全部松开!”

    “啊?松开?松开这胡婶不是失去控制了吗?”某男子说道。

    村长指着喊:“让你松开就松开!哪来那么多废话!”

    竺先生对馥遥说:“馥遥,你准备好了吗?”馥遥点着头很明白竺先生指的是什么,大家紧张的汗水流下吞咽着口水。

    竺先生锋锐的眼神跑出,死盯着拴着胡伯和阻挡胡婶的那根麻绳,两人在挣扎之时,麻绳在胡婶身上不停的滑动着,他握紧手中这一头喊着:“放开!!!~~”

    大家全部一起松开手中的绳子,竺先生两手蓄力向下去,绳子通过从胡婶的胸前滑落在胯下,馥遥向后撤了几步,胡伯和胡婶顺应的向前挣扎着并离开了墙根处,竺先生脚踩墙体,抓着绳子从胡婶的头上绕了几圈,又从胡伯的身后兜了过去,馥遥再次的向前,胡伯停在原地,而同时胡婶随着绳子的力量反靠在胡伯的身后,竺先生落地捡起另外一边,然后从刚刚的反方向又回兜了过去,胡伯和胡婶背靠背的被竺先生捆绑在一起。

    所有人都瞪着双眼看着竺先生的做法,内心更加显像出佩服之意。大家悬挂的心终于可以放一放了,看见这样的结果,叶子的音律也随之消失。不过馥遥的笛音还要继续,她必须要撑到天亮日光之时,否则这区区麻绳还是不能阻隔胡伯两人的手力。

    “馥遥,幸苦了!”竺先生拍着馥遥的肩膀说着,馥遥微笑着。

    而正当这时,老王的媳妇也从门外冲进来:“老王!”

    她瞪着眼睛看着躺在血泊中的老王,她的眼泪瞬间下来一声痛苦之声传出:“老王!!!!”她直接跑跪在尸身旁边将老王抱在自己的怀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不能死啊?你怎么能丢下我啊?啊?不要啊!你起来!”她低着头哭泣着。

    老王媳妇轻轻的拍打着尸身,所有村民们也已经陆续赶到,看到眼前的画面,他们所有人都哀伤起来……

第二百零六章 窦成

    村长拖着胳膊走到妹妹的身边小声的说:“妹妹,老王的离去大家内心都是痛苦的,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过悲伤了……”

    老王媳妇抬起头喊着:“你说的倒是轻巧!怎么能不悲伤?我家他死的这么惨!!!”

    村长低下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老王媳妇看了一眼那边被绑着的胡伯和胡婶,她一想到他们手上和衣服的血全部是老王,内心的仇恨与愤怒根本忍不住。

    她站了起来双眼发狠的冲了过去:“我要杀了你们!是你们杀了我家老王!!!!”

    老王媳妇的直面跑来,走到了馥遥的身旁,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馥遥失去理智的喊着:“吹什么吹!!!”她一手打在馥遥的无幻笛上,由于馥遥没有防备,笛子直接落在地上滚至一旁。

    “不要啊!!”竺先生和村长一起高喊着。

    胡伯和胡婶没有无幻笛的牵制瞬间爆发,两人在同一时刻使力将捆绑的麻绳一下挣脱开来,绳子爆断,胡伯和胡婶的第一眼便看见的就是老王媳妇。

    胡婶一爪爪豁开老王媳妇的左脸脸颊:“啊!~~~~”血流了下来,老王媳妇像是发疯了一样:“我要和你们拼了!把我家老王还给我!!”

    胡伯和胡婶把手伸在空中,竺先生和馥遥一同行动,竺先生一脚踢开了胡婶,馥遥根本来不及打开胡伯,于是她只好挡在老王媳妇的面前。

    ‘唰’的一声,馥遥皱着眉头,馥遥背部的衣服瞬间有血映出,胡伯再次又来一爪,馥遥把老王媳妇推开,一回头那冲充满愤怒之气的双眼,额间的红火印记闪隐透出。

    “馥遥!”竺先生喊了一声冲了过来,一把把馥遥拽了过来,馥遥晃神之间,红火印记消失了……

    “你没事吧?”竺先生扫了一眼馥遥背部被抓开的衣服,所有村民们看见这一幕全部被吓傻了……

    大家都抄起了家伙,然后战战兢兢的看着胡伯与胡婶。馥遥没有说话,只是一手把着肩,脸上能感受出她在强忍着疼痛,她捡起旁边的无幻笛,然后顶着疼痛的汗水继续吹奏着,两人重新被馥遥加以控制……

    漫长的夜晚终于逝去,迎来朝夕的日光,这一夜村子里所有人一夜未眠,胆战心惊的惊魂夜,随着太阳升起,让大家可以短暂的放松下来。老王家的白布已经挂起,这整个上午境村上下都格外的安静,大家兴许都累坏了。

    午时,这境村昨晚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开在境城上下,城里人也是纷纷议论人心惶惶,境城已经派兵驻守在境村里。林间小屋外一大批的护卫对全部聚首在这儿,竺先生为了此事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没有合过眼,他背着手走到兵将面前,所有人都准备下跪迎接,竺先生的状态不如以往那般亲和,而是透露出丝丝的威严,他看着所有人制止的说:“免了!这些村民并不知道本城主的身份,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属下明白!为了不把城主的身份公示于众,所以属下请来了之前新晋的武将-窦成来帮城主,一来护城主安全,二来城主也好传达命令。”

    “窦成?就是你说在临城特别有名的大将军,一心想来到我境城的那一位?”竺先生问到。

    “是!”

    竺先生嘴角一抹笑:“不是说要收拾家里的房产吗?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

    “可能已经处理完了吧……”

    这时,一位男子的身影从远处走来,一身盔甲,手中紧握利剑,步中带风的走到竺先生的面前。

    “参见城主!”他低着头双手抱拳说道。

    “免礼,你就是那威风八面的临城大将军?”竺先生从下到上扫了一眼。

    窦成礼收抬起头看着竺先生:“现在属将是境成的武将。”

    头一抬起,居然是小豆子的脸庞,唯有不同的是他的眼神并没那般憨厚、纯真,反有一些精明、狡诈所在。

    竺先生对于窦成的回答很是满意,但心中对于这眼前的窦成还是充满着许多疑虑,他仔细的观察着窦成的神情,可是却看不出他心中所想的是什么,这让竺先生不得不对他有防备之心。

    窦成随竺先生离开了林间小屋来到了境村村长家,村民们听见武将亲临村内,所有人都堆积在村长家门口,每个人脸上都显像出十分的恭维之相:“哎哟,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将吗?看着还真是不太一样哈~”

    “是啊是啊!好神武啊!”村民投来崇拜的目光。

    竺先生在旁边看着这些村民们的反应,摇着头很是无奈。

    刘村长举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出来迎接着,窦成看了一眼四周:“你就是刘村长?”

    “我是,我是,那个咱们进屋坐吧。”刘村长请竺先生和窦成两人进屋。

    “我们这是小地方,还请窦武将不要嫌弃。”刘村长看着窦成看向四周赶紧说道。

    窦成随便说了一句:“竺先生都不嫌弃,我等怎能嫌弃呢?”

    竺先生用锋锐的眼神看了一眼窦成,窦成淡淡的笑了一下对着村长说:“你们无须紧张,像对待竺先生那般对我就行,我也是奉了城主之命来保护村内安全的。”

    竺先生收回了目光:“是啊,刘村长你这还受着伤呢,窦武将也是过来帮忙的,平日里你们该干嘛干嘛就行,不用太过于拘束。”

    “这怎么行啊?城主派人来保护我们,我们理应多多照顾窦将和众将士们的,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吩咐我哈,我能做的绝对会竭尽全力的。”刘村长对着窦成点头含腰的。

    竺先生就知道村民们的反应会这般,所以才不敢用自己的真实身份来面对大家。

    而馥遥此时昏睡在刘村长里屋的床上,由刘婶来照料着,刘婶忙进忙出的为窦将和竺先生准备着茶水,竺先生看见刘婶问道:“刘嫂,馥遥醒了吗?”

    “还没呢,估计是因为伤在身,又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姑且是累坏了。”刘婶一脸祥和的说。

    窦成听见‘馥遥’二字有兴趣的问着:“你们说的馥遥姑娘应该就是昨晚的那个个大英雄吧?真没想到一个姑娘居然可以这般英勇厉害,还真是想见一见呢。”

    刘村长激动的描述着昨晚的情景:“还别说,这馥遥姑娘真是勇敢,还有她手中的笛子也是很厉害……”

    里屋内躺在床上的馥遥,隐约的被堂屋的声音吵醒,她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然后看了一眼四周起身:“怎么这么吵?感觉外边有好多人一样……”

    馥遥刚要转身下床“嘶~”她感受着伤口的裂开之痛,她矜了矜鼻子然后走下了床,她缓慢的移动着自己的步伐,然后把木门打开,掀开布门帘走了出来。

    堂屋内大家听见声音后全部看去,竺先生站了起来:“馥遥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馥遥微微一笑点了个头,她瞟过竺先生挡住视线的身影,看见一双黑色华丽的靴子,他站起走了过来:“原来你就是馥遥姑娘啊?刚刚正听着大家讲诉着你昨晚英勇的事迹呢,现在终于见到本人了。”

    馥遥的视线一点点向上移动着,直到看见那张说话的脸,馥遥微笑的嘴角慢慢的变化成震惊,她看见了几乎与豆子一模一样的脸正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

    “我是城主派来保护境村的窦成,很高兴与你相识。”窦成伸出手来,馥遥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的望着他:“豆子……”

第二百零六章 多希望他就是…

    站在对面的窦成并未听清馥遥说的话:“你说什么?”

    馥遥激动的抓着窦成的手:“豆子,是你吗?”

    窦成因为馥遥这般弄的有些不知所措,脸上同时也出现了惊讶。就连竺先生也是一头雾水,窦成看着自己被抓的手尴尬的说:“呵呵,馥遥姑娘还真是挺热情的一个人呢,本将乳名确实叫豆子,不过我和馥遥姑娘是第一次见面吧?你怎么知道的?”

    馥遥一听更加确信站在面前的就是豆子本人,她红着眼笑着激动的抱着窦成:“能再见到你太好了,豆子,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

    窦成因为馥遥的行为觉得十分的奇怪,但不知为何内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他很是不解的将馥遥推开:“馥遥姑娘这男女授受不亲,你此举是否有些太不妥当了。”

    竺先生走过来将馥遥带了出去:“你先和我出来一下。”

    馥遥和竺先生在院外站着,馥遥一直目不转睛的望向屋内,竺先生不解的问:“馥遥,你这是怎么了?”

    “他是豆子,你记不记得我曾和你说过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他就是!”馥遥急切的看着竺先生。

    竺先生疑惑的看了一眼屋里:“你不是说豆子已经死了吗?”

    馥遥眼神中的希望一下子闪灭了一下:“是啊,是我亲手埋葬的……”

    可是馥遥又连忙摇头的否定说:“不对,他就是豆子,他刚刚自己承认了你也听见了不是吗?”馥遥激动的情绪让竺先生觉得此事更加可疑。

    “我要进去找他,万一他一下子不见了怎么办?”馥遥想要重回屋内,竺先生一把拉住了馥遥,馥遥回头态度很严肃的说:“你放开我。”

    竺先生上前一步将馥遥转过来:“馥遥,我知道你一直对豆子的感情很深厚,可是你现在需要清醒一下,他是窦成不是豆子,他们只不过长得一模一样而已,你的挚友已经不在了。”

    “不,他就是豆子!”馥遥很坚决的否定。在馥遥心中豆子的死是她这辈子无法释怀的事情,如今豆子的脸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不管人是否是真的,但是她想要相信他就是豆子,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竺先生非常能明白馥遥此时的自我欺骗,可是他不知为何总觉得在这窦成身上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竺先生对馥遥说:“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在接受考验,而且在这里你同时见到了两个与你有关联的逝者,如果你认为窦成就是豆子的话,那那一位也是。他们前后出现在你面前都化名为成,虽然不是同一个字,但是读音都是一样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馥遥捂着耳朵:“我不想我不想听,他就是豆子,就是我的豆子!”

    “馥遥!”

    这时窦成和村长从屋内走了出来,竺先生和馥遥缓了缓各自的情绪。村长很客气的和窦成说:“窦武将,你是不是嫌弃我们这儿太过简陋,所以才要扎营啊?”

    “刘村长你不用多想,我们将士扎营已经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而且我们的到来是为了保护村内的安全,不是为了打扰你们的生活,您也无须对我等这般客气,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窦成解释着。

    窦成看向竺先生和馥遥然后点着头说:“竺先生,事情已经足够了解了,本将就先去四处看看了解一下地形就先行告退了。”

    竺先生深看着窦成:“嗯,辛苦窦武将了……”

    窦成说完便走出刘村长家,小路上零零散散的村民还在,他们小声议论着。馥遥看着窦成离开的身影,随着也跟了过去。

    “馥遥!”竺先生喊着,可是馥遥连头都未回,竺先生皱着眉头。

    馥遥在窦成面前一直默默的跟着,在她的眼里这背影太让自己怀念了。窦成感觉到馥遥在跟着他,于是自己停下了脚步回头:“馥遥姑娘你找我有事吗?”

    馥遥看着他是又点头又摇头的,窦成一下子笑了:“不如我们找一个地方聊聊吧,我感觉你好像有话要问我。”

    馥遥连连点头,然后与窦成一同向前方走去,在路上馥遥一直看着窦成,这让窦成觉得很是不自在,但是也没问什么,两人就这样一步步的消失在境村的视野内……

    窦成带馥遥来到城里的饭馆内,酒菜一一摆放在桌上,馥遥的视线同样也未离开窦成一下,两人对坐着,窦成倒上酒说出了第一句话:“馥遥姑娘,你怎么从刚刚开始一直在看着我啊?是我脸上有不好的东西吗?”

    馥遥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别的:“豆子,你过的还好吗?”

    窦成匪夷所思的笑着:“我过的挺好的啊,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乳名叫豆子的?”

    “你去哪儿了?你怎么会来到这儿的?”馥遥又问。

    窦成一头雾水:“不是,馥遥姑娘我说咱们才第一次见面,你这说的感觉我们认识很久的样子。”

    “我们就是认识很久了啊,你忘了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总是欺负你,你总是让这着我,你还记得小的时候我偷偷的跑出来找你玩,有一次我们……”馥遥越来越激动。

    “等等。”馥遥正准备说下去,窦成给打断了:“馥遥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真的是和姑娘第一次见面。”

    “不可能,你不都承认你是豆子了吗?”馥遥不相信的说。

    “我乳名确实叫豆子,但是我在今天之前并未见过你啊!”窦成很是烦恼的说。

    馥遥脸上有些失望,她此时的心里很乱。窦成看见馥遥的神情有些怜惜的想了一下:“不过,还真别说我不知道为何看着馥遥姑娘还真是有些面熟,也不知为何内心也感受到一丝丝温暖。说不准我之前还真是认识姑娘呢~”

    馥遥看着窦成,窦成解释着:“不瞒姑娘说我已经得过怪病,一觉醒来之后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所以再此之前说不准我还真的见过姑娘。”

    “你是说你对你的曾经都不记得了?”馥遥问。

    窦成点着头:“嗯,记得的那些也都是片段式,其他的都是空白的。”

    馥遥心乱如麻的想着:“难道他真的是豆子?只是因为他不记得了,可是豆子确实已经死了,而且是我亲手埋葬的,现在在我面前的到底是不是豆子呢?”

    窦成看见馥遥并未搭话:“馥遥姑娘,咱们先吃饭吧。”

    窦成眯着眼睛笑着,这个样子坐在馥遥面前不得不又把馥遥拉回以前豆子笑的时候,窦成笑完就夹起胡萝卜吃了起来。

    馥遥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想着:“多希望他就是啊……”

第二百零七章 本是美好,却变成不幸.

    很快的红火的一片烧云出现在那遥不可及的天边处,日光已经一点点收回,天色也随之暗淡下来。馥遥和窦成畅谈很久,对于馥遥来说能看见豆子的脸,是上天给她最好的礼物。窦成的每一个瞬间都让馥遥觉得无比珍贵,可能对于她来说窦成是不是豆子已经不重要了。

    境村上下看着日光的变化,内心的忐忑随之而来。虽然已经将胡伯与胡婶已经将其焚烧,可他们两个人的儿子却迟迟未出现。这对于大家来说,夜晚的到来依然是一种参杂着恐怖紧张的气息。

    刘村长与家里人在自己家里忙前忙后,为了城主对这件事情的看重,刘村长内心是感激不尽的,所以一直都是竭尽全力的为将士们准备着干粮与茶水。

    为了让大家吃好喝好,村长与刘嫂一直在厨房准备着小菜,炊烟正一股劲儿的飘入那红色的天幕中。村长抬着被包裹住的胳膊,另一只手为媳妇儿在添柴烧火。

    红云压制着半边天,让人总有心有不适,总觉得有事情会再次发生一样……

    而另外一边的窦成和馥遥已经在赶往回来途中,这一会不是馥遥一直盯着窦成看,而窦成却时不时的瞟向馥遥,眼神中充满对馥遥的疑惑与防范,不过从中又参杂着很奇妙的亲切感,这种亲切感让窦成的内心有了稍许的不安。

    两人路过了那片芦苇地,馥遥停下了脚步,窦成也随之停下:“怎么了?”

    馥遥看着那天边火烧云的笼罩,这让她内心波动着,她望着芦苇地眼睛中充满着感情,窦成看见忍不住好奇的问:“馥遥姑娘,是不是在这芦苇地里发生过什么故事?”

    馥遥点着头:“很美的故事……”馥遥看着窦成:“豆子,我好怀念我们以前啊……”

    馥遥看着窦成的眼神,让窦成内心不知为何会觉得馥遥总是有一种深切的悲伤感。窦成眼神也柔了下来:“是啊,看来你曾经在这里没少欺负我吧?”

    可能是窦成对馥遥出现了一些怜悯之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顺着馥遥去说。

    馥遥笑着:“嗯,真希望时间就永远停留在那里,我那个时候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失去我最亲近的你们,如果我知道我们相遇的时间就这么短,我一定不会欺负你,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

    窦成的表情微皱了一下,虽然知道馥遥的话说的并不是自己,可是在他的心中居然被触感到他最柔软的地方,他神情中透露一瞬伤感:“馥遥,我知道你有愧疚,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你在这儿悲伤中走不出来。人都有一死,无论是何时,我对你的感情是永远不会变的,只要美好的回忆在,我就一直存在着,因为我在你的心里。不要再难过了,也不要再揪着不放,这对于你我来说本是美好,却变成了不幸……”

    馥遥望着窦成,本是一身武将的衣服,却在馥遥的眼里变化成豆子在世时经常穿的那一身打猎的布衣,那胖胖的脸上出现了那久违憨厚纯真的笑容。

    馥遥恳切的点着头,眼圈发红着,但是忍住没有让眼泪掉下来,窦成和馥遥对视了很久,两人再未说话,而是面对着芦苇地,感受着所有的气息。

    窦成看了一眼天边,又看了一眼馥遥的后背,他微紧眉头,抬眼间又恢复了他那让人琢磨不通的模样。

    就在这时,正在添柴加火的刘村长突发感受到胳膊伤口处的抽搐感,刘村长很是不适的站了起来,他看着自己的胳膊,纱布包裹之下,那深处伤口之中所残留着那半月之毒的毒芽,毒芽在一点点像一个肉虫一样攻入在村长的血肉之中,伤口深处根部在短短时间内已成黑色的腐肉。

    抽搐之下村长感受到整只胳膊在慢慢的失去直觉,村长睁大着眼睛,脑海中不停出现着胡伯与胡婶撕咬着老王的模样,他身子向后闪了一下。

    “站在那干嘛呢?加火啊!在慢一会将士们都吃饭了!“刘婶催促着。

    “啊,来了。”村长缓了一口气,怕媳妇儿担心也没有说什么,他蹲下继续的烧柴假装没事发生一样,其实内心早已翻江倒海般心慌着。

    而同时在芦苇地的馥遥也随之‘嘶’的一声,馥遥弓着背皱着眉,她正感受着背部伤口抽搐的痛着。

    “怎么样?”窦成扶着馥遥问道。

    窦成看着馥遥的背部,表情很是凝重担心,仿佛他知道了什么事情一样。馥遥的伤口其实比村长的要严重,因为她受了两次的抓伤,而且几乎是同一个地方。

    “我感觉有东西在往外面拱出,好疼啊……”馥遥说着,表情显出有些不适。

    很快的有黑血从馥遥的衣服内透出晕染开,窦成看着觉得很不可思议的说:“这,这怎么会这样?”

    馥遥的疼痛与村长有所不同,由于毒芽在血肉中蔓延成长,但馥遥的天魔血是可以完全与之抗衡的,在馥遥的体内,她的血正发出金光围绕在根部驻扎的毒芽,红色的血流正在发挥它自身的力量将毒芽逼出,所以流出的是黑血。

    黑血已经将后背的衣服全部染开,窦成磕磕巴巴的说:“你流了好多黑血啊!我们快回去让竺先生给你看看。”

    窦成刚要再次的碰馥遥的时候,却被一个火热之气灼手反弹开,窦成震惊的看着馥遥:“怎么回事?!”

    此时毒芽正从馥遥的血肉里像被拔出一般,毒芽的形状就如一个黑色的断刺一样‘唰’的一下子,破肉拔出,从馥遥的衣服飞了出来。

    由于短小窦成并未发现,他用着诧异紧张的情绪想再次尝试触碰馥遥,可这时的馥遥突吐出一口长气说道:“舒服了。”

    馥遥回头看着窦成问:“还流血吗?”

    窦成有些愣愣的看着馥遥后背一眼,居然没有血流再出来,他觉得很不可思议的摇着头说:“不流了。”

    窦成奇怪的又去碰了一下馥遥,可是这次并没有刚刚的感觉:“难道是我的错觉?”

    “什么错觉?”馥遥问。

    窦成深眼看着馥遥:“没事……”他心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馥遥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百零九章 你是谁?

    窦成陪馥遥回到林间小屋换洗自己的衣服,窦成在屋外等候着,他面对着紧闭的屋门,内心一直在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眼间中刹时出现了杀气。

    此刻馥遥在屋内正换着衣服,有血渍的衣服正一件件被丢在桌子上,馥遥的脚站在梳妆台台镜的面前,在镜子中反照出那白皙的皮肤,她穿着肚兜儿转身过去,一直回头看着镜子里自己伤口的情况,可是几道抓痕已经开始有部分结痂逐渐愈合,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馥遥不明的说:“嗯?刚刚不还流出那么多血吗?怎么现在一点事情都没有了?”

    馥遥也并未多想,于是穿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没过多久,馥遥手拿着无幻笛开门走了出来,窦成的视线早已收回,正背过身去望着远方境村的方向。

    “你在看什么?”馥遥问着。

    窦成背着手回答着:“我在看整个境村……”

    馥遥顺着窦成视线看了看,眼前只有一片林间:“这都是树,怎么会看见境村呢?”

    “你没看见吗?它一直都在。”

    林间很是安静,空中只有忙碌的小鸟,它们正赶在黑夜来临前飞回鸟巢,馥遥感受着这份黄昏时的宁静。

    馥遥有些纳闷的问:“豆子,你说这下半月之毒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境村的人是那么的热情朴实,为什么偏偏会选中他们呢?”

    “热情、朴实我倒是不知道,但我想他们以前肯定是做错过事,所谓的结果前是有一定的因的。”窦成默默的说这样的话。

    馥遥看着窦成的表情,感觉他好像知道什么一样,馥遥疑问的问:“那会是什么因呢?”

    窦成收回视线看着馥遥笑说:“这我怎么知道?还是要问下毒的人啊!”

    窦成回头看见馥遥腰间的无幻笛,然后好奇的问:“馥遥姑娘,你昨夜就是用这笛子来牵扯住胡伯两人的?”

    “嗯。”

    “还真是神奇,这是什么笛子啊?居然能让胡伯他们不敢靠近?”

    馥遥拿出笛子轻抚着:“这要怎么和你解释呢,反正就是一个法器而已。”

    窦成点了点头,双眼一直盯着笛子看着。

    “馥遥!”从门口出传来了方诚的声音。

    馥遥看见这张吴方流的脸马上失去了刚刚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方诚走了进来关心的问:“你没事吧?我这两天一直在城宫内值夜班,我这刚刚回来就听说了这一大堆的事情,还听说你受伤了,你怎么样现在?”

    “我没事。”馥遥看着这张脸以及方诚的关心心里有些别扭。

    “没事就好。”方诚放下心的说。

    “这位是?”窦成说话打断。

    窦成和方诚两人对视的互相看了看彼此,站在两人旁边的馥遥面对着这样两张脸的凝视,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不知为何窦成和方诚看着对方,彼此内心会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窦成的眼神在闪烁着,在他的眼球之中仿佛看见方诚儿时的模样。

    一个顶着阴云的天气,一个胖胖的小男孩穿着华丽的绸衣,边哭边跑的从林中另一侧跑来,他就是窦成的儿时。他圆润的小脸蛋上略沾着泥土,神情很是害怕伤心,脚下的每一步都很惊慌失措。这时突然一个树枝将他绊倒在地,他费力的撑起不停的回望着,抽泣难过的眼神让人一看就知他一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你怎么了?没事吧?”另一个小男孩方诚身穿着破烂的布衣,背着竹筐蹲下问道。

    这个声音一出来吓到了小窦成,他惊恐的望着小方诚不敢说话,小方诚很暖心的伸出手来将窦成扶起:“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啊?”

    “人呢?一个小孩子怎么跑的这么快?”

    “孩子那么小抓了咱们该不会真要动手吧?”

    “要不然呢?只有这样这件事情除了咱们几个人就没有问会知道了。”

    “可是……”

    “可是什么?我们也别无选择!赶快找!”两个男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随之有很多脚步正一点点在接近小窦成。

    小方成觉得事情不妙,于是看了看周围然后牵起了小窦成的手向远处跑去。

    四只小脚不停的紧跑着,他们一路向前,后面几双大人的脚也跟着跑来,直到最后他们发现林旁有一大片的陡坡滑地,小窦成累的已经气喘吁吁,小方诚看了一眼知道这样跑下去根本不行,于是他牵着小窦成来到陡坡滑地那里。

    “你要干嘛?”小窦成很紧张的说了一句。

    小方诚看了一眼下面的情况,发现有一个小缓坡是可以站人的,他回头很严肃的说:“别说话,赶紧和我下来!”

    小方诚说完之后,二话不说的坐在陡坡边缘,然后身体一点点的向下滑去,直到他脚踩到那个缓坡地上。小方诚缓了一口气,然后向上抬头看着上面的小窦成并伸出他那温暖的小手。

    “来,我接着你,会没事的!”小方诚说着。

    可是小窦成很犹豫的手在紧握着,他站在那里内心十分紧张害怕,但是靠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小方诚向斜旁看了一眼着急的说:“你快点啊!你再害怕下去他们就追来了,难道你不想要命了吗?”

    小窦成看了一眼林子里,又看了一眼下面的缓坡很窄狭,一不小心就会直接掉下去。小窦成左思右想着,时间越来越紧迫,脚步的声音也越来越近。他提着一口气,于是最终还是蹲了下来,他抓住方诚的手,然后闭上眼睛,身体滑了下来,在站稳的那一刻,方诚直接按住了窦成的头,两人身体随之弓了下去。

    “嘘!”方诚示意着。

    “这孩子跑哪去了?”脚步随着赶来正在他们的上方。

    “上前面再找找吧!”说完脚步离开。

    方诚试探性的站直,然后伸头探脑的看着几个男人的背影离开,悬挂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方诚也跟着捏了把汗。

    “没事了,他们已经走了,你现在安全了。”小方诚笑着说。

    小窦成身体这才站直,他低着头看着紧握自己的那只手,深看着眼前的方诚……

    这样的眼神就像现在此时此刻一样,窦成和方诚这样的对视着:“你是谁?”两人同时张口说道。

    而站在旁边的馥遥从未想过经过之前种种的事情,这两张本是两个有生死相连之仇的脸,会再次一起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是你们境城的窦武将,他是城宫内的护卫队之一。”馥遥简单为彼此介绍了一下。

    两人互相点头示意了一下,三人互相凝视着彼此站在庭院中的气氛极为尴尬。

第二百一十章 面具…

    天空已经黑下,蓝黑色的天幕下境村上下已经点亮了幽幽烛光,将士们的营帐驻守在境村的东西口两侧,火堆已经燃起,窦成从远处走到自己的营帐口一脸疲惫的模样。

    将士们见到窦成行礼着:“参见武将!”

    窦成一句话没有说的直接进去,营帐里的设施很是简单,木桌木凳、油灯、床铺以及在床边的横木衣架。窦成扫视了一眼,然后直接疲倦的坐在床上,他闭着眼按摩着自己的额部,脑海间一直浮动出与馥遥在一起的画面和馥遥看着自己的眼神。

    他一声叹息低着头,他从未想过有人会牵动着自己的思绪,他看着自己脚下思考着:“这个馥遥不知为何见到她,我的内心总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还有她说的豆子到底是谁?这一切事情是巧合还是……”

    “怎么?喜欢上那个姑娘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讽刺的传来。

    窦成马上抬起头,前面木桌上竟然坐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窦成见到他并没有震惊的反应,而是激动的反驳到:“怎么可能?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自从与这个姑娘接触过后,你的状态不是已经被她牵动了吗?”他喝着茶水眼睛充满着质问。

    他慢步的走到窦成的面前盯着说:“不要忘了你是谁?你背负着什么?计划已经开始了,不要因为一个外人影响了你,否则我去杀了她!”

    窦成一下子站了起来:“不行!整件事情与她无关!说好了我们不会滥杀无辜的!”

    “是不会滥杀无辜,可是你再被她影响那她就不是无辜者了,而是仇人。窦成,你不要忘了这十几年下来我们经历了什么?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你是如何在大街上乞讨的?!你是如何被人欺负的?!要不是有我的出现与存在,你会当上临城的大将军吗?你会在这儿实施你的复仇计划吗?”另外一个自己在一步步相逼着直到将站起来的窦成逼坐回床上。

    窦成听见了这些话,眼神之中一直漂泊着,其实仇恨一直都将他自己逼迫到疯癫的边缘,他脑海中片段式的出现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小乞丐呀小乞丐,胖胖的身躯小小的眼,身带克星祸害人,克死爹娘哭哈哈……小乞丐呀小乞丐,胖胖的身躯小小的眼……”一群孩童的声音围绕在窦成的耳边。

    窦成捂着脑袋摇着头大喊道:“不是我,不是我!!!!”

    他的眼球充满了红血丝,眼睛里的彷徨瞬间把他带回儿时。一个人烟稀少的胡同之中,儿时的窦成正在被一些镇子上的孩子们围绕在中间,小窦成的头发杂乱不堪,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在是华裔绸缎,而是破烂的布衣,在被孩子嘲笑的同时,小窦成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躯浑身发抖,他将自己的脸埋在胳膊下,眼中的眼泪哗哗的直下,他那可爱的小嘴巴一直小声的说:“不是我,我的父母不是我克死的!不是这样的!不是……”

    围绕的孩童看见小乞丐根本没有反应,更加恶劣的拿起地上的石子往小窦成的身上砸去。‘啪啪’的声音传来:“你都把你的爹娘克死了,你怎么不去死啊?还在这儿讨饭!我要是你我都没有脸活着,赶紧去你爹娘那里赎罪吧!”那些小孩说的话越来越过分。

    小窦成疼的护住自己的头颅用胳膊阻挡着砸来的石子,他紧缩成一团,紧闭着眼睛,嘴巴持续的说着那些不是自己的话。

    就在自己最无助内心很愤怒的时候,他耳边听见了自己另外一个声音:“哭什么?!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不反驳?为什么不打回去?爹娘看见咱们这样被欺负,你觉得他们能安息吗?!你不要再做这种被人欺负的人了,你要站起来告诉他们,即便他们不懂,也不要为他们这样哭泣!!!”

    “不行,我不行,我不行,或者真的是因为我才克死了爹娘,是我,对,就是因为我!”

    “废物!窦成你就是窝囊废!你这样怎么给父母报仇血恨?!他们怎么闭上眼睛?!如果你不行!就让我来!”两种声音不停的争夺着,直到最后这一句话过后。被石子砸着窦成将自己护住脑袋的胳膊拿开,正赶上拿开之时,对面的一个小孩拿起石头直接砸先窦成的额头上,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孩子们看见有血出来之后停下了继续的动作。

    窦成睁开眼睛,这双眼睛还带有那些泪水,可是眼神中瞬间消失那些惧怕委屈,而是充满了仇恨和杀气。窦成慢慢的自己站了起来,手摸着额头的伤口,鲜血就在自己的手上,他盯着眼前刚刚砸伤自己的孩子,恨不得直接将对方杀了,这样的气势让那些欺负窦成的孩子们有些畏缩。

    “看什么看啊?怎么?克死自己的爹娘你还凶上了?!”站在最右边的孩子一脸不服气的喊着,说完过后一个石子又丢了过来。

    小窦成恶狠狠的瞪着砸过来的石子,然后很准确的伸手抓住了石子,孩子们有些惊讶害怕的向后躲了躲,窦成看着手上的石子,在抬眼之间一个快速的动作将石子反砸了回去。‘啪’的一声“哎呀!”

    孩子被砸倒在地上,额头瞬间流下了血:“你,血,血啊!好疼啊!呜呜哇呜呜。你们给我砸,砸死他!”

    小窦成根本不屑的看他,然后一步步走到其他孩子的面前冷冷的说:“今天他的下场只不过是一个警告,以后你们再敢瞎说话,我窦成保证你们会死的很惨!”

    孩子们被窦成突然的变化吓的不敢再说话,而是直接的撒腿就跑,坐在地上的那一个喊着说:“喂!你们别跑啊!回来!回来!~~”

    窦成转身充满杀气的看着他,看着这样的眼神,地上的孩子内心也跟着打怵,他赶紧爬了起来转身撒腿跑去。

    窦成的眼睛充满着红血丝看着那些惊慌失措的身影一一离去……

    同样的眼神,只是从小变大盯着前方“这就对了,看来你还没有忘!”另一个自己贴近窦成的耳边满意的说道。

    “我不可能忘,这辈子都不会忘,这世间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也没有可以阻止我报仇!!!!”窦成仿佛变了一个模样,他转着头缓缓站了起来。

    “好了,我们该继续实施计划了。”两个声音合并在一起,同时另一个自己也与窦成直接相融。

    窦成拿出了那个带着笑脸的面具,然后嘴角随着面具的笑容笑了起来……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5249/ 第一时间欣赏金赤玄说最新章节! 作者:一盏浮华所写的《金赤玄说》为转载作品,金赤玄说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金赤玄说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金赤玄说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金赤玄说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金赤玄说介绍:
预言爆出,天地将合一,天魔混灵,金赤玄女出世.爱恨情仇,预谋纵横,是执着还是妄念,等待你的揭晓…金赤玄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金赤玄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金赤玄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