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5、从来没有人能够在我的BGM里打败我
节目从下午三点左右开始录制，现在已经六点半了。张毅这条街道才二十来号人上去过表演，李晓等很久了，终于等到了一个适合battle的对象。
主要是，他带女友是过来玩的，不是带她过来熬的。
早点上场让自己尽兴，也就可以早点带方边缅去吃饭，吃完饭再决定还回不回来凑热闹。
刚走出人群的李晓，脚步突然顿住。
是啊，我特么是过来玩的啊！他想起自己是过来玩的，可不是来晋级的……
要是battle赢了，对这位舞者是不是有点不好？
自己赢了，然后摘下面具表明自己的身份，会不会让舞者们觉得自己是过来消遣他们，打他们脸的？
慢慢等到号数自然出场，这还可以说是节目组为大家准备的彩蛋，有一种给大家惊喜的感觉，虽然节目组并不知情。
“大家都这么热爱街舞，我现在的行为好像有点过分啊。”李晓心理活动一阵，压着嗓子，声音低沉道：“不好意思，我突然肚子痛，先不上了。”
“……”
众人无语，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刚刚走出来那股子“舍我其谁，唯我独尊”的磅礴气势，不是有女朋友的人都走不出来，可不像是肚子痛。
也是有点纳闷。
这什么人啊？
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吸引大家的关注，争镜头？
女朋友刚和你碰完拳头，就在背后默默支持你，也不嫌丢人？
方边缅也是有点无语和奇怪，她敢确定自己男友不会是肚子痛，只是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演起来了。
“这是怂了？别怂啊！是不是男人？”
“妈的，这种人也有女朋友？”
“上啊！”
“走到一半又缩了回去，这和裤子脱到一半看到大姨妈有什么区别？”
舞者们纷纷出声，十分不齿李晓的行为，觉得他是突然怂了。
来之前预想过可能会被挑衅，舞者性格张扬特立独行，可能不好相处等种种情况，就是没料到还有这么儿戏一幕的张毅，不禁皱起了眉头，有些生气道：“这位选手，我觉得你应该勇敢点站出来，这是街舞，不是在玩闹。”
哪有人大吼一声“我来”，又特么溜回去的？
前有隐约挤出半边身子挡住回路不让自己退回去的舞者，后有不满的张毅，李晓无奈地转过身，还是用着低沉的声音道：“battle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
“……”得亏张毅偶像出道，出道前有过专业的训练，表情管理控制得当，不然这会他得气笑了。
battle都要提条件，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呵呵……”
周围的舞者可就没管太多，纷纷冷笑出声。
还有女性舞者道：“这人声音听起来这么好听，整一个低音炮，没想到却是个娘炮。”
一道道不友好的声音此起彼伏，方边缅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生怕舞者们要动手，嗓子扯得紧紧的，做好了一有动手趋势就大喊“他是李晓”的准备。
毕竟是在录节目，不爽这个臭兔子归不爽，舞者们都没有表现得太过。
“什么要求？”
“这次battle，不决定晋级。”李晓很快提了出来。
霎时间，舞者们嘘声四起。
“你快滚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你说这种话，对得起街舞吗？”
“奇葩啊，怎么这么不要脸。”
大家生怕张毅碍于正在录制节目，答应这个无耻的要求，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以至于，隔壁街道的人都过来了。
任信源来了，罗玉良来了，敬世杰也来了，还有各自街道的一些舞者也过来了。
貌似出来节目事故，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节目组秉着“尽量不干扰队长与舞者，还原最真实街舞圈子”的想法，把安保人员都安排了过来，并没有中止录制。
“特么的，咋都过来了，幸好我之前说过，让节目组不要为了综艺效果，过多干预节目录制，不然我这会估计得被安保给赶出去了。”李晓心里犯怵，第一时间却是寻找方边缅的身影，见她安然无恙，交换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方边缅收到了眼神信息，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相信男友，打消了大喊“他是李晓”的念头。她对自己男友也是无语了，不是说上去跳个舞就去吃饭嘛，怎么搞这么一大阵仗出来？
“大家先安静一下。”
张毅生怕场面失控，连忙看向“兔子面具人”道：
“街舞讲究爱与和平，但这总归是一个比赛，这次battle的目的就是为了决出晋级名额，你这个要求……”
见张毅稳定下来局面，李晓也是松了口气，人太多声音太大，他想解释别人也听不清。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就算我赢了，我也不能拿到这个晋级名额。”李晓声音压的更加低沉了，充满了磁性和岁月的味道。
闻言，任信源脸上的狐疑减弱了几分，他觉得这个身形挺像小哥的，但小哥的声音没有这般低沉。
张毅街道的舞者们却是更不满了：
“笑话，你当你自己谁呢？还赢了不晋级？”
“卧槽，谁认识这货，也太丢人了吧？”
“云升的battle在圈内也是出名的强，这人哪来这么大的口气？”
“云升大神，干死他丫的！”
云升年纪不算特别大，二十五岁，在圈内却算是前辈人物了，国内外都拿过街舞赛事的大奖，国内震撼舞出名的舞者，他算一个。
不跳舞的状态下，他的性子相对温和，对这个戴着兔子面具的人倒是没有什么不满，他现在更多的是懵，怎么这么多人过来看啊？
万一输了怎么办？
他对自己有自信，心里却是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万一输了，我就不暴露身份了，跳完就跑……环视周围，看到憨源和猴子几个，李晓觉得自己这个老大不能输，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输了就跑……
自己街道的舞者们，碍于第一印象有些误解“兔子面具人”的话，张毅却知道这人想表达什么，虽然有一种这个人是过来“砸场子”的感觉，但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
“那开始吧。”
舞者们都很有素养，也有可能是因为摄影机在前，都闭上了嘴巴，比之前表演时还要安静。
dj随便播放了一首音乐，很耳熟。
“说不上为什么，我变得很主动……”
前奏刚想起，李晓立马在心里补上了开头的歌词，嘴角微微翘起，心里自信道：“在我的bgm里，没有人能够打败我！”
真·我的无敌bgm！
面具遮掩，看不到李晓嘴上的笑，却是能看到他，在前奏响起的那一刻，没有过多准备和缓入节奏，身体便直接动了起来。
一般battle来说，不管是多厉害的舞者，除非是对音乐熟透了，不然至少都会留个几秒钟的时间来熟悉一下节奏，顺带着思构一下动作设计。
大家都能看得出来，这臭兔子应该是对这首歌熟悉的很，倒是走了狗屎运。
“在我的bgm里，没有人能够打败我！”李晓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身体自然而然地就动了起来。
李晓擅长的也是震撼舞，所以他挑了云升作为battle对象。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随着音乐缓缓展开，李晓的动作不急不缓，随着音乐的律动，一切都恰到好处，极其自然。
张毅街道不满的舞者都收敛起了轻视，表情逐渐认真，前来围观的其他街道的队长以及舞者，也都目不转睛，完全被场中的“兔子面具人”给吸引。
没有人注意到，任信源和px舞团的人，彼此对视，然后点头，神情都变得有些古怪。
任信源一开始只是怀疑，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小哥这么懒，哦，不能这么说，小哥这么佛系的人，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凑热闹呢？
李晓想要当队长，憨源是不知道的，否则他一开始就不会否定自己的猜测了。
当“兔子面具人”跳起舞来，憨源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这是小哥，这种与众不同的身体美感和动作质感，是小哥独有的，这是憨源看了至少八百遍以上李晓舞台表演和舞蹈室练习视频得到的经验，再有对小哥跳舞习惯的熟悉，他十分确认。
px舞团的猴子几人，也是一眼就把李晓认出来了，同样的，他们也经常反复观看李晓的舞台表演和舞蹈室的练习视频，而且，他们是一起练过舞的，对李晓绝不陌生。
“完了完了。”
猴子哭丧着脸道：“之前我还多看了嫂子几眼。”
同样戴着兔子面具，不用猜那肯定是小哥的女朋友了。他比李晓大了好几岁，但舞团的人都喊李晓小哥，不知道怎么称呼方边缅，便直接叫嫂子了。
外人怎么想怎么看，李晓不清楚，仅是在蘑菇屋和憨源battle过一次的他，却是极其享受现在的感觉，玩音乐他是在行的，更别提是在玩自己的音乐。
现在已没有被认出来的窘迫感，绝不可能输！
李晓近乎极致地控制身体上的肌肉颤动，行云流水一般，音乐契合在表，技术细节隐藏在其中。他望着人群里，同样戴着兔子面具的女生，脸上仅显露出来的双眼，饶是旁人，都能闻到“狗粮”的味道，面具里的嘴巴振振有词跟着歌唱：“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
没有人听到李晓的歌声，但能够循着他的视线，发现那位同样戴着兔子面具穿着洁白长裙和小白鞋的女生。
舞者们心神荡漾，这不就是他们想要的爱情么？
跳舞的时候，底下有一个眼里全是自己的女孩。
真好啊！艹特么的.jpg
跳舞的身体美感，在李晓身上得以近乎完美的展现，这就是身材修长的好处了，只要运用和控制得当，就能平添几分美感，这是身高普通的舞者羡慕不来的天赋。不过话又说回来，身高一米八以上，手长脚长的舞者不少，可是像李晓那么具有美感的人却也没几个。
最好结尾，李晓“太空步”滑行一段距离，离的女友近了一点，双手举过头顶比了个爱心。
“这太空步，好有李晓的味道啊？”
“我也觉得，但我现在很想打人！！！”
“这人到底是谁啊？跳得这么好，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认识吗？”
“这只兔子虽然有点不着调，还有点嚣张，但确实跳得不错。”
“说句老实话，我很少见圈内有谁battle的时候能把音乐玩的这么巧妙，感觉这首歌就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好归好，可特么的，别让我吃狗粮了行吗？嗝~~~”
“牛哔，这绝对是个大神。”
“嗯嗯嗯？我记得你刚刚很大声的喊“云升大神，干死他丫”的啊？”
“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
舞者们大多都挺真性情，你强，我就敬佩你，刚刚骂的很凶的人，随着李晓的动作结束，也愿意为他喊一声牛哔。
确实牛哔，这没法否认。
可是，那位队长，你喊得那么大声干嘛？
包括张毅，敬世杰，罗玉良三位队长以及全体工作人员在内，所有人都有些纳闷地望向任信源那边，阿源队长正和他旁边几位px舞团的成员喊得兴起，嗓子都快要破音的那种。
任信源手放嘴边做喇叭状，脸色涨红地大喊牛哔。
猴子四人，挥毛巾的挥毛巾，挥手的挥手，兔子面具人都跳完了才来这些动作，夸张至极。
好归好，也没好到让你们疯狂的地步吧？
难道......张毅是第一个醒悟过来的人，阿源和px舞团的人都叫的这么疯狂，怪不得我看这个“兔子面具人”好像有点熟悉的样子。
声音可以改变，身高却是无法改变的，身材也很难改变。
憨源他们在作妖，李晓注意到了，也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认了出来，没有再多想，看向开始找节奏的云升。
特么的，不愧是全国第一档街舞综艺，随随便便上来一个人就这么强......云升表示自己压力很大，作为专业的舞者，圈内叫得上名头的大神，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未跳先怯，可不是舞者的精神。
battle的目的是赢，但最重要的还是享受这个对战的过程。
不过，最后的结果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就连方边缅这个街舞小白，都知道自家男友跳得好多了，当然，她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主观影响很大。
论技巧，李晓和云升的相差不大，细节上的处理都令人叫绝，但云升输就输在，他对音乐的把控并没有李晓强，动作的美感也稍逊于李晓，结果显而易见。
其实一些人早就知道结果了，这场battle唯一的变数在云升身上，如果他对这首歌也同样熟悉，并且爆种来一个让人跪下的招数，否则还是那个戴兔子面具的人赢，这人的动作太好看了。
就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高级感，技巧还很强，让其他人来battle，赢面也不大。
圈子大神很多，各种技巧玩的很溜的人都有，但就是欠缺“兔子面具人”这种具有强烈“高级美感”的大神。
“厉害！”
张毅没说谁输谁赢，同时看向两人说道：“你们都太厉害了！”
他不知道李晓出现是不是节目组准备，但也没有选择拆穿，由衷地对李晓和云升表达了自己的尊重。
没有明说，但结果不言而喻，云升也不是输不起的人，洒脱道：“是我输了，这位，这位兄弟真厉害啊，怎么称呼，以前都没见过。”
你肯定见过我……李晓低沉道：“我是街舞圈的新人，你叫我……兔先生就好。”
“你也很厉害！”李晓又补了一句，同时在心里道：“可惜这是我的bgm，从来没有人能够在我的bgm里打败我！”
想了想，李晓没有自己表露身份，这样哪有逼格啊！
希望憨源和猴子他们能够争点气吧！
人前显圣什么的，经历的不少，但每次都很爽就是了。
新人？
众人闻言，不由纷纷打量起这位兔先生。，不免又有些奇怪，这么一位舞者，真有可能是一名新人吗？
街舞圈的意思就是参加过国内外各种街舞赛事，大家可能不熟，但至少都是见过的，认识的。
一个新人，没参加过赛事，也没有与同行交流，一个人苦练又怎么可能达到这样的技巧？
天才是有的，但天才也是需要老师需要对手的。
可现场没有一个人认识，难道这个人不混街舞圈？
除非他是混国外的……不是，还有一个人。
有人猛地想起，那个在《歌手》舞台上，一首《beat it》惊艳四方，让外国人顶礼膜拜的男人。
他也同样没有混过街舞圈，但从一些视频来看，李晓的水准绝对不差，兔先生和李晓的身影隐约重合。
再次联想到任信源和px舞团的人兴奋的模样，“兔子面具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就在这时，现场突然有人大声喊到：“你是李晓吗？”
……
646、粒粒的成长日记
终究还是没瞒住你们......李晓面具下的嘴角翘起。
人前显圣的机会来啦！
可是，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猛地响起，“不，他不是李晓。”
众人转头望去，是阿源队长，李晓也是有点僵硬和懵逼地转头看去。
看到憨源和猴子几人的反应，李晓敢断定，他们绝对是认出了自己，不然以他们的性子，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这是在搞什么鬼？
不满我偷偷过来吗？
李晓不懂，就见到憨源信誓旦旦地说道：“他绝对不是小哥我，我和小哥私下里一起练过很多次舞，我对他很熟悉，不信，你们问问猴子。”
“小哥大费周章地隐瞒自己的身份，肯定是不想别人认出他，这个“别人”也可能包括了我和猴子他们，算了，现在就当没认出来就好了。哎，小哥也真是的，一点都不小心，他一跳起舞，又怎么可能瞒过我和舞团的人呢？连其他舞者都好像把他认出来了，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还是先帮他把身份隐瞒下来吧。”任信源向大家极力证明后，不禁在心里推测李晓的此番用意。
甚至，他还有个大胆的猜测，说不定小哥就是想玩个大的，在节目里面一直戴着面具，隐藏着自己的身份，直到最后揭下面具。
没错，憨源对小哥的信心就是这么足，简直爆棚。
这不是无端猜测，任信源知道李晓做这档节目有很多个原因，其中最重要的那个必定是“推广街舞”。
想一想，如果不是为了推广街舞，小哥何时在宣传上有这么大的投入，地铁站牌、公交站、公交站牌、出租车、一线城市广告大屏......宣传的声势十分浩荡，不管是电影还是综艺，都没有。
再回到原先的猜测，如果小哥可以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直到最后才揭下面具，那该引起多大的轰动？
就算中途被观众发现了，他们再确定也没事，小哥不承认就行。甚至，小哥参加的节目，还是和别人一起pk，这样会热度会更加火爆，只是没有揭面那种惊喜感而已。
为什么说被认出来李晓要死不承认呢？
单纯以李晓的人气来说，和他同台竞技的应该是那些一线大咖，至少也要有很大的知名度。
不是说看不起那些舞者，而是你无法确保投票的人不会受自己的主观影响，更加偏爱李晓。
比方说，battle的时候，李晓这边发挥可能差了一点，但就是差了一点而已，大多数人可能都会把票投给李晓，而不是发挥的更好的一方。
所以说，现在小哥的身份一旦暴露，他就不可能继续参赛了，憨源觉得自己要大胆推测一回，让小哥顺利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是身为小弟的觉悟！
“我的路走宽了！”憨源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嘴角浮现隐秘的微笑。
在听到有人问“你是不是李晓”的时候，猴子当即就想跳出来，大声地告诉他“没错，他就是李晓！”帮小哥完成一出“人前显圣”的成就。
又看到阿源极力否认，猴子顿时惊出一声冷汗，心里后怕道：“好险，太特么危险了！相较于我们，阿源才是最熟悉小哥的人，他应该知道点什么。想来也是，小哥出风头也出习惯了，应该没那个兴趣扮猪吃老虎，太低级了。”
猴子、loki、阿健和bingo四人，互相看了看，瞬间明白了什么，纷纷赞同了阿源的说法，接连开口说什么：“这不是小哥”“这不可能是小哥”“没有人比我们更懂小哥”。
你们在搞什么？
李晓感觉有一个大大的问号从自己脑门升起，然后在头顶上凌乱的旋转，释放着强烈的信号。
还没有人比你们更懂小哥？
你们就懂了，又懂了，都懂了。
可是，你们到底懂啥了？
那一瞬间，李晓真的以为他们没有认出自己，可是他们愈发夸张的回应表明，他们肯定是认出了自己，只不过，好像误解了什么。
要是李晓知道他们的想法，必定会大喊：“我真的不想晋级啊！”
晋级有什么用，有什么好玩的？
《街舞》的赛制本就比较紧张，跳舞又是个体力活，真晋级了可不是随便玩玩就能了事的。
事态的发展，大大超出了预期，此时，李晓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表明自己的身份了。
好在有一位舞者坚信自己的眼力，就阿源队长和px舞团的人都在否认，他依然认为他们只是在帮李晓打掩护罢了，站起来大喊：“我不信，你除非让兔子先生摘下面具！”
见憨源一吸气，像是又要扯些理由来反驳，李晓连忙摘下了面具，笑呵呵道：“你们真厉害，这都被认出来了。”一副“真拿你们没办法”的表情。
开玩笑，不揭面真等晋级啊？
怀疑是一回事，怀疑得到了证实又是一回事，现场瞬间躁动喧哗，声浪席卷，让人头皮发麻，耳膜刺痛：
“卧槽，真的是李晓！”
“啊啊啊啊，我死啦！”
“原来是李晓，怪不得跳的这么好。”
“啊？我记得你刚刚才说这人好装哔。”
“滚，我没说过。”
四位队长在舞者当中，也是有粉丝的，他们出场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夸张。但情况是不同的，队长是谁，舞者都是知道的，但李晓不一样，这是惊喜，意外之喜！
别说舞者不知道，节目组的人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此时也是惊喜若狂。
吴前也在现场，惊喜之后是一副心安的样子。
他虽然不建议李晓过来当队长，但他还是希望李晓在海选开始的时候可以来一趟，李晓一来，再加上几位队长的人气，完全就不愁流量了。
可李晓不愿意，说“不能当队长我来干嘛”“不给我当队长，你还想我去打白工”之类的话，不管怎么劝都没用。
李晓则是沐浴在诸多惊喜和崇拜的目光当中，表情谦虚，一副“当不得如此”的表情，心里则是别提有多享受了。
不过享受之余，他没有忘了女友，在吴前身边找到方边缅的身影，他才继续待在这里。
懂事的工作人员递过来了麦克风，李晓接过来说道：“我应该也算是个舞者......”
“那必须的！”
“你肯定是舞者啊，你说不是，国内的哪个明星还敢说是！”
“舞王，舞王！”
“对对对，舞王！”
李晓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现场吵闹了一会儿，又整齐地喊起了“舞王”。
敬世杰有点尴尬，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他这个以前就有“舞王”名头的人，都没被舞者们喊“舞王”来着。
声音小了点，李晓连忙道：“我来这里一是为了长见识，二是为了凑热闹，能够参与到如此街舞盛况当中，我倍感荣幸。大家都是一等一的舞者，希望在节目里可以有更出色的发挥，以上。”
“吁~~~”
“这也太官方了吧！”
“我确定了，他真的不是李晓。”
被舞者嫌弃了，李晓没管，笑道：“还有一点就是，大家别喊我“舞王”，真不行，喊我“大神”就好了，哈哈哈。”
这才对味嘛！
舞者们真的喊起了“大神”。
说完话，李晓和队长们寒暄了几句，拒绝了吴前接下来battle环节担当评委的建议，带着方边缅离开了海选现场。
餐厅里吃饭的时候，李晓故作苦恼道：“唉，没想到我隐藏的这么好了，还是被人了出来。”
方边缅似笑非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揭穿。
......
《街舞》宣传攻势之大，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虽然不太清楚街舞是啥，但也略有耳闻。宣传成本之大，更是令业内同行为之咂舌。
“我滴个乖乖，《街舞》这宣发，该砸了多少钱啊？”
“不太清楚，但按目前的情况看来，后续的投入加起来，肯定有大几千万。”
“李晓这是疯了吗？不怕亏本？”
“可能是有信心吧，毕竟《吐槽大会》都这么火了。”
“还有一个可能，说不定他是为了推广街舞。”
“推广街舞？真还有人信这种口号？”
“行吧，你怎么想就怎么想，不过看待问题，还是不要被我们自己周边的环境影响到。”
“也是，唉，这一行看到的太多了，我是真的不相信真的还有人做综艺的目的是为了推广什么文化。”
早晨，某综艺制作公司，员工趁着领导还没来，手上也没活，闲聊了几句。
这时，一位领导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说道：“准备一下，来会议室开会。”
会议上，坐在主位的主人开口说明了这次会议的目的：“破晓公司的《街舞》，大家都有所了解吧？”
不知道主任想说什么，大家都点了点头，宣传攻势这么大，普通人都知道，作为从业者，他们不可能不去了解一下的。
“那么对此，大家有没有什么看法？”
众人茫然，主任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街舞的热度已经有人提升上去了，我们有没有可能也做一档关于街舞的节目？”
“这绝对可以！”
“可......这不是抄袭么？”
“什么抄袭说的这么难听，做节目的事情能叫抄吗？”
“还别说，现在市场上同类型的综艺节目都有不少，这些都不算抄袭，我们跟着做街舞，只要注意点，规避掉同类规则，也一样不算抄，关于街舞的节目现在市面上是没有的，破晓吃肉，我们跟着喝汤也成。”
主任不愧是主任，员工们恍然，开始讨论起来。
当时《吐槽大会》大火，大家也不是没想过跟风做一档，但脱口秀演员实在是不好找，节目的内核也不好照抄，会被告的。
《街舞》就不一样了，听说海选一共四百多人，全华国街舞厉害的，肯定不止四百多人，而且，那四百多人里面也不全是大神。
街舞圈的人都知道，还有许多大神没参加这一季，有的不想参加，有的是没下好决定，报名截止干脆就算了，也有的是为了等下一季。
人可以找，规则可以想，跟风喝汤，真的不成问题。
要是做得好，《街舞》那边又出现什么茶漏，那就更好了，说不定还能把他们积累下来的人气都抢过来，那真是血赚了。
主任笑呵呵道：“行，那就这么决定了，咱们近期的任务就是做一份街舞的策划案出来，到时候再决定。”
这样的一幕发生在诸多电视台和综艺制作公司，《吐槽大会》不好跟风，但《街舞》可不一样，热度搞得如此之大，这就是浑水摸鱼的好机会。
......
有人要跟风做关于街舞的节目，还不止一人，李晓已经听说了。
要想做这个节目，肯定是要在街舞圈里把消息传出去才能邀请到舞者去参加节目，自然很容易就会知道。
对于这些消息，李晓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因为放在心上也没用，只要他们不侵权，你也阻碍不了他们半分。
圈内恰烂钱的风气已久，可不是光靠他李晓一个人就能够解决的。
让公司的法律部门做好准备，一有侵权就告，打官司，其余的李晓就没有再多管。
去《街舞》海选现场凑了一下热闹，第二天李晓和方边缅各自回到了家里。接下来的几天李晓没怎么出门，都是待在家里陪粒粒，哦不，看粒粒挨打。
粒粒最近是越来越调皮了，以至于自家老妈都狠下心来揍她了。
前天是她用老妈的手机给班主任发信息，说：“孩子太累，不想让她做暑假作业”
昨天也是用老妈的信息给班主任发信息，说：“李黎下学期要转学了，暑假作业是不是就不用做了？”
今天也是这样的操作：“老师不好意思，李黎的弟弟把他的作业都撕了。”
手机打字贼溜，认字贼全。
目睹过一次之后，一般有发生这种盛况的苗头，李晓都会喊女友过来一起看，方边缅刚到不走。
他自然不是这么没良心的哥哥，光看妹妹笑话，只是粒粒这小家伙歪道理很多，总会把老妈气着，以至于会越打越狠。他看不下去，试过帮了一次嘴......被连带着一起打了。
儿媳妇总归是会给点面子的，李晓便把女友拉过来“劝架”。
此时，正在进行会审。
老妈问：“你弟弟呢？”
粒粒怪罪道：“这还不是要问你。”
老妈眉头突了突，深呼吸一口气道：“那作业呢？”
“撕了。”
粒粒察言观色，见老妈举手就要打，又连忙道：“没撕，没撕，我开玩笑呢。”
李晓在一旁听得无语至极，要是老妈不打她，她是不是就真的给撕了？这小家伙真的越来越鸡贼了。
“那作业呢？”老妈忍了下来，又问。
“妈妈你不是说要有善心吗？所以我把作业送给另外的小朋友了。”
“李黎！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你的妈妈！”
“妈......”
“闭嘴，叫妈也没用，今天我不是你妈。”
粒粒双手捂着屁股头，双眼饱含热泪，撅着嘴巴灵魂发问：“你不是我妈，那你打我干嘛？”
老妈嘴角抽搐，下手更狠了。
方边缅于心不忍，想要劝一下，李晓拦住了他，叹息道：“打一顿吧，不让我妈打一顿的话，估计真得气着了。”
好家伙，你哥我小时候都不敢这么顶嘴......
......
647、竞争对手
又在家待了两天，李晓才出了家门。
去正骨按摩！
再次把张海东、卢飞章、楚宵、丁宇航、陈俊杰、黄佳明忽悠上，在偏僻的胡同里，找上了一家四合院。
张海东因为在京城有篮球训练，到时候应该也会参加《这就是篮球》，卢飞章他们几个，则是干脆去破晓上班了，有时会跟着综艺部门的人去录制现场，听他们说倒是玩的挺开心。
来之前预约过，严师傅和他的徒弟也还记得李晓，很快，四合院里传满了欲生欲死的叫声。
正骨按摩的时候是痛，完全没有痛并快乐的感觉，痛到头皮发麻楞，冷汗直流那种。
但完事了之后，几人的身体都是倍感轻松，脸色愉悦且满足地告别了严师傅。
六位爽完的大学生，没有急着回去，出来就是为了聚会，为了玩的，接着去了下半场。
卢飞章提议去ktv，还能喊几个女同学一起出来玩，李晓自然是拒绝的，然后方边缅说在家呆着无聊，她也想去唱歌，然后李晓就同意了。
李晓让余采帮忙预定了一家比较高档的ktv，当他赞叹采姐“人脉通天”的时候，采姐回了句：“在京城混的经纪人，或许业务能力不行，手底下的艺人也不行，帮忙开个包厢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话说的在理，不管是在哪个城市的经纪人，或许他们带艺人不行，在圈内也拿不到资源，但一些吃喝玩乐的事情，他们还是能够帮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当然，大多数的艺人经纪人都集中在京城和魔都这两个娱乐产业发达的城市。
很快，李晓一行人来到一家外表看起来就很高档的会所，里面有ktv，桑拿，雪茄房等等娱乐场所，听说里面经常人有娱乐圈的人过来玩，**性很高。
一位有点虚胖，皮肤又白皙，年纪三十岁来岁的男人貌似早在楼下等候，李晓一行人还没走到门口，他便迎了出来，自我介绍说是这里的经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来他们就是预约的客人。
李晓让胖经理带他们先行上去，一人在楼下等候。
没过多久，胖经理便又回来，趁着李晓不注意，他一个劲地盯着打量。
“三件套都齐了，帽檐还拉的这么低，很难认出来啊！”胖经理嘀咕着。
他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他只知道老板吩咐他客气点，来的是一位大明星，有多大，他也不知道。
凭着经验，他一眼就看出来哪位是老板说的大明星。
当然，没有经验也能看得出来，因为就李晓一个人在脸上做了掩饰，明星三件套全用上了。
偷偷看了一会儿，还是没认出来是谁，但根据露出来的皮肤和穿着看来，必定是个年轻人，范围是缩小了点，但现在当红的偶像都能说是大明星。
胖经理也没有继续胡乱猜测，伺候好客人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快步走上去，笑容和善道：“先生，您的朋友已经都安排好了。”
李晓看了眼浑身上下透露着“人精”味道的胖经理，倒也没有反感，礼貌道：“谢谢，我在这里再等会儿。”
“要不你进里面坐一下，我帮您在外面看着？”
“不用，不用，我等我女朋友。”李晓摇摇头。
胖经理再说了两句“你真有心”“你女朋友来了就能看到你，肯定会很开心”之类的话，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离开，站到离李晓稍微远了一点，三四米的样子，陪着一起等待。
倒真是个人精......李晓看了老神在在的胖经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没有继续关注。
这种“人精”在当今社会上真不少，至少李晓都见过了不少，特别在圈内，艺人里面也有不少这样的人，把自己的地位放到很低，处处为你着想，又不会让你觉得别扭和烦躁。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存方式，李晓对他没有什么偏见，但也没有坦诚认识一番的想法就是了。
你是客人，他把你服务好了，你对他态度好点，该给的给多点就行了。
再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方边缅从出租车里下来。
见到这个女生朝李晓走过去，胖经理瞪的眼睛都直了，这家ktv是很多娱乐圈的人都会过来消遣聚会的场所，他作为经纪人，对娱乐圈自然很了解，八卦新闻也知道不少，方边缅没有掩饰自己的面容，他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
妈的！居然是李晓过来！
正当胖经理心里想着，要不要把李晓过来的消息告诉一些圈内人的时候，李晓牵着方边缅从他面前走过，停顿了一下，说了声谢谢。
胖经理打消了自己赚外快的念头，快步走到了李晓和方边缅的前面，为他带路。
一路走进去，李晓倒真是见到了两位有点眼熟的圈内人，不过只是知道，不认识便没有打招呼。
胖经理把李晓和方边缅领到包厢门口，没有进去，告辞离开。
刚走没几步，便被和李晓打了照面的两位圈内人给拦了下来，其中一人问道：“徐经理，刚刚那位是谁？”
李晓进入里面依然没有摘下三件套，方边缅刚刚走在李晓右边，他们也看不清脸，所以没认出来。
只是觉得，这份气质好像有点不一样。
虽说是过来玩的，但是，来到这里，又怎么可能没有别的想法呢？
比如认识一些资方大佬，圈内前辈等等，各种对自己有帮助的人物。
他们虽然没有认出李晓，就是感觉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由地便打听一番，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翰哥、雨哥，不好意思。”
胖经理对两位年纪比他小的人十分熟练地喊哥，露出抱歉的神情道：“我这边也不太清楚，而且你们是知道的，就算我知道也不能乱说，万一哪天惹恼了大人物，我们这里就开不下去了。”
开不下去自然没这么严重，但是口碑确实会受损，京城这么大，又不是你这里才有实力搞高端会所，不管是公众人物还是商业大佬，都是很注重个人**的，你这里不安全，可能对付不了你，大不了就不来了嘛。
当然，一般人进来这里之后都不会再进行任何伪装，会所里经常发生，不是一起来玩的，但是很快认识又玩到一起。
来这里，更多人的目的是开拓人脉，玩只是顺带。
胖经理成为翰哥和雨哥的人没有难为他，不甘心多问了两句，还是没有问不出来，便离开了。
能够在寸金寸土的京城开一家高档会所，还能让这么多娱乐圈以及商圈的人过来玩，背景可不简单，这里不是他们能够撒泼的地方。
“看样子应该挺年轻的，捂得这么严实，说不定就是那几个顶流之一。”
“唉，别想了，回去继续唱歌吧。”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往自己的包厢走回。
胖经理走了几步，突然停住，然后一个转身，又折回来站在李晓包厢的门口。
恰好这时候卢飞章开门出来，被门口的胖经理吓了一跳。
“这位先生，请问是有什么需要吗？”胖经理主动问道。
“那个......厕所走怎么走？”卢飞章有些尴尬。
“包厢里面就有厕所......”
胖经理秒懂，“这一层楼也是有厕所的，我带你去吧！”
至于秒懂了什么，那肯定是因为这位先生是要去放大，又不好意思用里面的厕所。
其实真如胖经理所想的那样，待会儿会有女生过来，上次在全国大学生电影节上勾搭上的女同学，不知道人什么时候到，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卢飞章还是想给别人留下更多的好印象。
不一会儿，解决完一身舒畅的卢飞章回到包厢，忍不住向李晓感叹道：“这里的服务是真的好，那位胖经理就站在门口呢。”
李晓点了点头，也怪不得采姐会说，这里有很多圈内人都喜欢过来玩，不八卦，不多嘴，又够上心，的确是一个好来处。
后面，卢飞章他们喊过来女同学们和张海东的女朋友陆续到来。
师范大学的几位女同学，因为早已知道李晓和卢飞章几人的关系，在见到李晓的时候表现的也只是惊喜，并没有特别惊讶。
见到李晓的女友在，只是打了个招呼，也没有过多交谈。
李晓没唱歌，一直在和方边缅以过来人的身份，观看着卢飞章几人的表现，小声讨论起来。
这几人，平时牛吹到天上去，口嗨非常厉害，在见到心仪对象的时候，一个个又怂到不行。
对此，方边缅给出了客观评价，“看了半个小时，我感觉卢飞章没希望了。”
“嗯？”
李晓不解，“何以见得？”
“那个女生杯子里的饮料，十分钟前就没了，卢飞章都没帮别人倒上。”
李晓更不解了，“她渴了不会自己倒吗？”
方边缅白了他一眼，然后想到这半小时里，他一直给自己倒饮料，递果盘，拿零食的，顿时眉眼笑了开来。
其实他懂的......
......
《街舞》的跟风活动，在业内进行的如火如荼。
街舞圈内，舞者们都有一种“我变得重要”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还十分强烈。
不同于《街舞》只是把节目的理念和需要宣传出来，让舞者们自己考虑参加不参加。
那些跟风的节目，纷纷派人涌进各个城市的街舞圈子，对一些大神软磨硬泡，还许以厚利，诱惑他们去参加节目。
秉着“手快有手慢无”的行为准则，同行间恶意竞争，彼此撕扯。
就像那些为了抢早上特价商品，守着超市门口，一开门就挤着进去的大爷大妈们那般凶猛。
实在是让舞者们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又有一种被需要，被认同的成就感。
这种竞争只是持续了几天，毕竟有钱的就是爷嘛。
很多想趁着街舞热度，跟风喝汤的公司最后都玩不起了，选择退场走人。
竞争太大，花费太多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一些小公司有自知之明，他们没有大公司那么多的资金，人家录制场地都搭一大半了，他们还在忽悠投资商。
投资商也不是傻子，所以他们只能退场。
最后剩下还在剩下的，就是由奇异果和土豆这两大视频平台。
国内有三大视频平台，不过鹅厂和破晓公司关系亲密，这次《街舞》也将会在鹅厂视频播出。
顺带一提，应该是四大视频平台，芒果tv实力还是很不错的，不过他们有《歌手》《向往的日子》这些大火的综艺，不需要再来街舞圈冒险掺一脚。
据说奇异果和土豆已经把节目的名字定了，分别叫《燃烧吧！街舞！》和《热血街舞团》。
节目还没开始录制，具体还不得而知，不过圈内人倒是都挺希望这两档节目播出以后，热度和风头可以盖过《街舞》。
因为这样一来，他们以后跟风的就可以更加心安理得了。
为了钱嘛。
不寒酸。
……
与好友一聚，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
李晓只有一次和方边缅以及粒粒出门逛街游玩，其余时间差不多一直都待在家里。
要不是每天傍晚都会和方边缅在别墅区里散散步，估计已经是个宅男了。
粒粒这边，当时可能是刚放暑假，憋了许久的劲头一下子没刹住，所以那几天几乎天天挨打挨骂。
最近虽然也有发生粒粒挨打的盛况，但最近的频率也已经变少了，也没把老妈气的像之前那样想要找“趁手的兵器”，只是不痛不痒地扇了她两下屁股蛋儿。
这段时间是真真正正的悠闲，工作上的事，李晓一律不管。
即使是正在紧张录制的《街舞》，他也没有过问如今的情况。
章程都给出来了，以吴前他们的能力，自然不会把节目搞砸。
不过，悠闲了这么久的李晓，也没有忘记自己当初说了什么。
——赚钱！
《街舞》的跟风节目已经开始录制了，最近宣传做的很大，把“街舞”这两个字炒的很热，同时买了很多通稿，隐约有合作把《街舞》压下去的趋势。
这已经快要影响到他以后赚钱了！
648、李晓的打算
破晓文化传媒。
听见敲门声，再看到进来的人是李晓，余采有些讶异，“你过来干什么？”
这话说的，我是老板，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李晓尴尬笑道：“过来看看，过来看看。”
余采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多说什么，她当然不敢管李晓这个老板，但什么事情都不愿意配合，总要给他一点压力，知道自己的不对，虽然好像一直都没什么用。
“对了，上次状告营销号的事情都出结果了，那些营销号，不是删博道歉，就是已经被封号了。”余采翻出一份文件，递过去给他。
李晓随手接过来，浏览了起来。
一次性状告几十家营销号的壮举，坚决的态度还是有作用的，乱造谣的都收敛了不少。
因为李晓打了头阵，很多明星纷纷拿起法律的武器，捍卫自己的名誉权。
这段时间，网络环境都干净一点，不过想杜绝这种情况，任重而道远就是了。
余采身子靠在椅子上，姿态放松，继续说道：“最近别的公司，争相跟风《街舞》，这事有好有坏。”
“嗯，我知道。”李晓放下文件，点了点头。
他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过来的。
正如采姐说的，这事有好有坏。
好在“街舞”的影响力变得更大了，知道的人也更多。
相当于一个冷门的品牌，因为各路资本掺和，让这个冷门的品牌，炒成了一个大众品牌。
那么参与进来的人，自然都能够有所得利。
坏处就是，多了竞争。
如果没有其他人掺和，《街舞》就是一家独大，只要做的不是太差，就不会亏，至少能够收获到特定喜爱街舞文化的观众。
现在的情况，如果做的不够好，很可能会被其他节目打压，抢走原本属于自己的收视份额。
余采的表现并没有太过担忧，“这事其实我和吴总已经早有预料了，不过这是市场决定的，不是我们能够干扰阻止的。”
“一档好的节目，自然会有别的跟风节目。就像你的华国风歌曲，做的好，大家喜欢，没多久市面上就多出很多似是而非的华国风歌曲。虽然节目还没播出就被人跟风了，这点让我很意外。”
“当然，他们的节目肯定需要做很多改变，好不好还不清楚，但赶时间做出来的东西，再好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说到底还是那一点，打铁还须自身硬，只要我们节目够好，就不怕有人跟风，有人和我们竞争。”
“我们的优势还是最大的，录制已经进程快到战队的初舞台了，期数来说，至少能剪个四五期。而另外两档节目，现在应该也就刚开始录制，甚至场地可能还很简陋，不像我们精心布置设计了许久。”
“《街舞》也依然会是第一档播出的街舞节目，他们不敢和我们抢先播出的档期。毕竟都是第一次做这种节目，摸石头过河，他们不敢急，出错了那就是自砸招牌，白白便宜了我们。”
余采一连串地说了很多，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这是个事儿，但不用慌。”
因为拥有面对跟风的能力，是很多东西都需要具备的。
《向往的日子》不也是如此，因为蘑菇屋的火爆，这两年多了不少慢生活类的节目。因为过硬的质量，一直是慢生活综艺里面的扛把子。
因为《吐槽大会》的火爆，市面上也陆续推出了语言类的节目，这可能说不上是跟风。
不过，要不是《吐槽大会》的出现，证明了有人喜欢看这类型的节目，这些语言类节目以后会出，但也绝不会出的这么快。
不止综艺节目和歌曲，各行各业都有很多跟风的现象，文娱类的还有小说、杂志等，商业类的还有各种外卖软件。
《街舞》还是有很大优势的，至少比其他两档节目走的久，走的远，有更多的时间来应对节目里出现的一些问题，和控制节目的走向。
还有一点就是，《街舞》的宣传早就在做了，大家都知道，《街舞》才是第一档关于街舞的节目。
再看其他节目的时候，会用挑剔的眼光来看待它们。
“采姐，你懂的真多。”李晓由衷敬佩道。
“这不是我分析出来的，是综艺部门的同事弄出来的风险报告，我早就发给你了。”
余采撇撇嘴，“你没看吧。”
李晓：“......”
再聊了会儿，李晓找到吴前主任，询问了一下《街舞》下一次的录制时间。
“明天，怎么了，你又要去玩了？”
吴前顿时起了兴趣，“我最近就有想，其实你不用当队长也可以去玩一下啊，比如当一个顾问，同时也拥有一票投票权。这样一来，你既参与了进去，也不用担心抢了其他队长的风头，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成语用的还挺不错......李晓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问道：“帮我联系一下队长和选手们，问他们明天录制结束之后，有没有时间留个两三天出来，或许也不用这么多时间，就说我有个活动想让他们一起参与。”
如果是之前，李晓可能就答应了，不过这会儿那个热情已经消散了下去，再回去当什么顾问，就太没意思了。
李晓不动声色的拒绝，伤透了吴前的心，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会转达的，不过队长那边最好你亲自去说一下，舞者那边交给我们去沟通吧。”
“可以。”
李晓也只是打算让节目组的人先告知队长一声，具体要做什么，肯定要他亲自去谈。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仅是让节目组的人说一声，队长们就可以答应，知道的是，他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
蓝宇会展中心。
这里是《街舞》的录制地点。
海选的录制地点不在这里，因为根据建筑设计需要和难易度，以及人数容纳，选了别的地方，之后基本都是舞台的表演了，人数也没有之前那么多，之后一直都会是在蓝宇会展中心录制。
此时已凌晨两点半，但会展中心里依然尖叫声不断，灯光一片通明，舞台上舞者们在表演。
李晓坐在导演和编导们的那块区域，没有当顾问，纯粹是过来看的。
也幸好他没答应吴前当顾问的事情，不然他可能得自己毁自己的约。
听旁边一位编导介绍，海选完之后，基本都是一录就是十来个小时，最近两次都是从下午两三点开始录制，中途除了吃饭，大概有七八次的休息时间，每次十五分钟到半个小时不等，然后一般录制完都是在凌晨两三点。
有一次，还录了个通宵，下午两点开始录制，录完已经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多了，那时候队长和选手们都是精神恍惚。参与了battle的舞者，更是手脚发软，最后站都不太站得稳。
不过那次是个意外，后面节目组已经在尽量调整了。
这换李晓来，他觉得自己顶不住。
可这没办法，录制这种真人秀，虽然跳舞出错了不会重新录制，但是，时间是不可控的，一伙人跳完，你说几句话，我说几句话，队长又说几句话，时间就过去半个小时不止了。
录通宵那次，每个队长都有四支队伍，录制时间长点是难免的。
再有就是，这么多人的时间是很难调控的，所以一次录制，一般都是连着录两期，录制时间太分散的话，舞者配合不了，明星队长也很难配合。
不过好在，舞者们身体都算不错，录制节目也不会让他们一刻不停的跳舞，大多数时间都是坐着看别人跳，精神是劳累了点，好在没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队长和舞者们也知道节目组的难处，都有抱怨过录制时间太长，但都给予了理解。节目组也没有使劲地压榨他们，给了很多休息时间。
各有各的难处......李晓想起自己以前好像还吐槽过一档邀请过他的节目，虽然《街舞》不像那档节目，特意选晚上录制，录制的时候也不用一直跑老跑去，体力运动没停过。
但他觉得，二哥还是不要说大哥。
“嗐！”李晓叹了口气，双手拍了拍脸，让自己更清醒一点，继续看台上舞者的表演。
他是晚上九点才过来的，因为打算请队长们吃个宵夜，聊一下，没想到，一等就是五个小时过去了。
让他有点意外的是，舞者们的反应一直都是很嗨的状态，队长们也差不多，但熬了这么久，脸上都能看出来疲态，是因为对街舞的热爱，才让他们保持这份热情。
惭愧啊......李晓更觉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了。
这时，张毅队里的队员表演完，李晓看到了云升，上次和他battle过的舞者，他还留在张毅的队里。
不是说在这位队长的街道里面参加海选，就是这位队长的队员了，海选后面还有一个队长和队员互选的环节，那个环节就需要队长发挥自己的个人魅力了。
吴前最怕的就是选队员的那个环节，他相信有人能扛得住李晓的魅力，不选他，但他同样相信，肯定有大部分人都会更愿意选择李晓。
队员正在说感想，到云升接过麦克风，他说着说着，忽的看向了李晓那边，“你们别看我与世无争的样子，其实我一直对明星队长是抱有偏见的。不过有一个人改变了我的偏见。”
现场响起了善意的笑声，队长们也没有生气，这段时间大家相处的都很不错。
众人都知道李晓到了现场，循着云升的视线很容易就看到了在机器后面的李晓。
云升继续说道：“感谢你，李晓。让我更珍惜这次的机会。也谢谢你，今天陪我们录了这么久。”
队长们和舞者们都鼓起了掌，李晓一直没走，是他们没想到的。看舞者们跳舞自然不会枯燥，但连着看六个小时不止，熬到了凌晨，可不是谁都愿意的。
我也不想啊，谁知道等个宵夜能等到凌晨两点，比我们粤省人还离谱......李晓接过导演递过来的麦克风，说道：“我现在才知道《街舞》录制这么辛苦，我一直坐在下面都坐的屁股痛了，你们还要上场跳舞。有什么意见一定和我说，我让节目组改。”
听到这话，导演和编导，乃至灯光和摄影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无奈。
舞者们没的休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们也同样没得休息，谁不想早点下班，但为了提高效率和节省成本，不得如此罢了。
现在还有八十多号舞者，明星队长也是有团队的，加起来一百多号人，食宿和路费，都是由节目组承担，除了统筹时间之外，成本花费也是一个需要注意的问题。
李晓自然不会做“上面一句话，下面愁断眉”的事情，看向欲言又止的导演说道：“放心，需要哪里做改变的话，我会和吴主任说的，不会让你们难做。”
大家这才舒展了眉头，真能够轻松点，谁不愿意啊！
现场也讨论了起来，大家都是显得比较高兴的，作为小弟的憨源，则是有些担心，这样一来，节目肯定要多出许多额外的花费。
这时，云升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其实这是没办法避免的，节目组的安排并没有让我们特别难以接受。当然，上一次录通宵例外。”
包括队长在内，大家都深有同感地点头，那次通宵，实在是记忆尤深。
“大家都挺辛苦的，有什么意见，不要担心，尽管提出来就是了。”等云升说完，李晓点了点头，再次说道。
这只是云升一个人的看法，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是这样，李晓提出来也不是博好感，是真的想让节目组做一些改变，让大家可以不用这么累。
舞者们讨论了一会儿，却也没有人提意见，李晓连忙道：“先继续录节目，早点录完，还不困的人，我请大家吃宵夜，到时候我们边吃边聊。到时候顺便说一下我拜托你们的事情。”
舞者们神色兴奋起来，纷纷应好。
一顿宵夜不算什么，但要看和谁吃，李晓请客，想来其他队长也会参与。
凌晨三点，这一次的录制终于结束。
李晓当即站起来问有没有人一起去嗤笑的，舞者们全部表示自己还不困。
乘上节目组安排好的车辆，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预定好的火锅店赶去。
到了火锅店，加上现场的工作人员，差不多有两百号人。
李晓和四位队长坐一桌，桌上还有《街舞》导演，以及几位编导。
不是没想过请几位大神过来，但想想还是算了，一张桌子就这么多座位，请了这个，另外一个心里难免会有点意见。
“小哥，听说你找我们有事？”涮着火锅，任信源突然说道。
毕竟是自己人，很有眼力见的就帮李晓打开了话题。
“是的。”
李晓看向几位队长，“杰哥、毅哥还有良哥，你们这两天有空吗？”
“有工作，不过可以把时间腾出来。”
年纪最大的敬世杰先开口，张毅和罗玉良也是同样的回答。
意思就是，有工作，但我们可以为了你把时间腾出来，给足了面子。
“那真是太好了，非常感谢你们！”
李晓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是这样的，我想以我们《街舞》的名义，组织一场快闪活动。”
......
649、快闪
这一个星期以来，另外两档跟风的节目，宣传做的十分盛大。
他们的队长人选，更是流量到底，不是顶流就是当红，人气之大，粉丝之多，隐隐有把《街舞》风头压下来的样子。
所以，李晓打算以《街舞》的名义，举办一场快闪活动，占据了热度之后，节目顺势播出。
这次活动举办成功的话，节目堪称神仙开局！
“我没问题！”任信源第一个举手，支持自己的大哥。
他这段时间行程表都排的很满来着，要是经纪人陶永昌在的话，必定会举手给他一个赞。
就是这傻小子不会邀功，在得知李晓有事还没说的前提下，隐约透露一下自己最近的行程，再一口答应下来，效果绝对会好很多。
张毅也很快道：“时间我应该能够挤出来，但是像节目录制需要的时间这么多的话，我可能没办法保证，到时候可能会提前离场。”
“这是当然。”
玩一场快闪而已，目的是为了宣传，但更重要的还是大家玩的开心，李晓不会让他们产生太累的想法的，
“其实只要记熟舞蹈动作，再练一下队形就可以了，掌握得快，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听到李晓这么一说，敬世杰和罗玉良纷纷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们自然乐意卖李晓面子，可是需要太多时间的话，行程也不是他们能够做主的。
万一到时候有什么要紧事离开，没交好李晓，反而还得罪了人，那就不好了。
得知了李晓大概的想法后，就没有太过于担忧了。
他们跳舞的技术，可能比不上在场的很多舞者，但在街舞这个领域，也算是高手的存在。
最重要的一点，他们跳舞都是为了上舞台的。
有时候，一支舞他们要在一天内练熟了，第二天就要上台表演的那种。
在记舞蹈动作这方面，可以毫不谦虚的说，他们绝对要比大部分舞者都要出色。
这场快闪活动，队长们反而要比一些大神舞者更具优势，学会的更快也不一定。
毕竟，除了编舞师和舞团，街舞圈大多数舞者，都是单打独斗习惯了。
队长们答应下来，李晓以饮料代酒，敬了他们一杯。
旋即，站起来，来到大厅中央。
这间火锅店一共有两层，上面有多大不知道，下面能够容纳下一百来号人。
因为知道李晓有事要和舞者说，导演识趣地把舞者们都安排在了一楼。
见李晓来到了中间，大伙们也知道他可能有话要说，互相传递间，嘈杂的火锅店内，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各位，大家吃好喝好。”
这就是经常吊嗓子带来的好处，即使没有大喇叭没有麦克风，李晓中气十足的声音，轻而易举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继续道：“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想当面告诉大家，我想举办一个活动，我会让选管把大家都拉到一个群里，具体的群里面再讨论。”
没再多说，李晓微笑着手中的饮料杯举高，“peace&love！”
“peace&love！”大家纷纷给予回应。
凌晨五点，李晓提前离开，回到了家里。
重新洗了一个澡，躺到床上，手机响个不停，拿出一看，发现选管的效率很快，很快就拉好了一个群。
吵得心烦，群消息李晓一般都是免打扰这个也不例外，设置之后，困意袭来，留下一条“大家早点休息，且容我睡醒再仔细说”。
发完便把手机丢到一边，沉沉睡去。
或许是知道自己儿子昨晚很晚才回来，孙晓黎拦下了几次想要上楼捣蛋的粒粒，让李晓得以睡了个自然醒。
说是自然醒，其实也就是睁开眼了，看了下时间中午十二点半，李晓还是困的不行，但也没有继续赖床，用强大的意志力把翻涌睡意给压了下去。
下午还要出门去一趟舞团的练习室——编舞。
不算忙也不算困难，但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
洗漱完，李晓先是打开了微信，有十几个好友申请，他没同意，也没拒绝，便打开了昨晚拉好的“快闪群”。
毕竟，李晓和舞者们都不算熟悉，要是认识了之后，他们再加，他一般都会同意的。
现在加上了，甚至对不上谁是谁，加了有何用。
发现群里大家已经在讨论快闪的事情了，应该是舞者们一直问什么事，然后队长们就说了，没什么问题。
不过李晓还是重新说了一遍，顿时群里信息闪个不停，他发了个“见鬼了，这些人都不用睡觉的吗？”表情包。
他可是看到了憨源发来的消息，憨源六点离开的，那个点的舞者们大有决战到天亮的架势。
原来大明星也是用表情包的，顿时各种各样的表情包涌现。
“睡觉，这种年纪你睡得着觉，有点出息没有？.gif”
“我已金丹大成.jpg”
“我好累，我要姐姐抱着睡.jpg”
“云升，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卧槽，云升深藏不露啊，这种骚图都有！”
看着各式各样的表情包，李晓笑出了声来，唾沫差点就喷到手机屏幕上面。
有的人就是这样，表面正人君子，实际上闷骚至极。
李晓“吃惊”表情道：“云升，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啊！大家以后要小心点......”
再聊了几分钟，李晓告诉大家下午会把舞蹈视频发到群里，便下楼吃午饭去了。
李晓原先还想，让队长和舞者们留下来一两天，大家一起把舞蹈编好，然后把舞蹈练好排练好队形，等着沟通好快闪场地，就直接去玩。
不过又想到，编舞他自己就能来，没必要耽误大家太多的时间。
只要把编好的舞蹈视频发给大家，练好动作，一边让节目组的人去联络沟通可以快闪的举办地，然后等到下一次节目录制，让舞者们提前个一天过来，排一下队形，第二天直接去快闪就可以了，省时省力。
吃完午饭，李晓躺在沙发上缓一会儿，粒粒似乎知道他又要出门，在旁边眼巴巴地望着他。
李晓装作没看到，脑袋转到另一边，不给她视线对上的机会。
粒粒撅着小嘴巴，起身走到了李晓对面。
“好了好了，我让小缅姐姐带你出去，不过你一定要听话，知道吗？”实在受不了妹妹撒娇，李晓把锅甩给了女友。
粒粒顿时眉开眼笑，相比于跟哥哥出门，她更喜欢和小缅姐姐一起出去玩。
小缅下午去画室练习，带上粒粒应该没什么问题，把院子外面的门关上，让她在院子里玩也很不错......对了，李晓想到了什么似的，望向自己老妈，“妈，不如让粒粒去学一下画画？”
孙晓黎愣了一下，不知道李晓为什么突然说让粒粒去学画画，但这是好事，忙点头道：“当然可以。”
最后是去住宿的那种，等我想女儿了，再去看她，她自己不能回来！
无良妈妈内心顿时闪过“恶毒”的念头，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李晓又看向了自己老爸，李浩明看了看粒粒，又看了看眼神警告着自己的妻子，“这是好事，粒粒能有点特长还是挺好的。”
粒粒算是听明白了，坏蛋哥哥居然要让自己去上兴趣班，而且，爸爸妈妈还同意了！
她坚决反抗，“不，我不去！”
去吧，不然我怕你在妈妈心里的地位会越来越轻......李晓哄道：“可是和小缅姐姐一起去学画画，粒粒真的不去吗？”
“小缅姐姐？”
见到哥哥点头确认，粒粒犹豫了一会儿，想到自己最近把妈妈得罪惨了，怎么也不肯带自己出门玩，年纪虽轻，但还是懂得利弊的，“如果是和小缅姐姐一起，我就去。”
“好好好，乖孩子！”老妈满心愉悦，开心都写在了脸上，慈祥疼爱地摸了摸粒粒的小脑袋。
等到了两点，方边缅过来敲门，李晓便带着粒粒一起出门。
当着妹妹的面和女友来了个吻别，一起开车驶出了别墅区，两辆车才分别往不同的方向驶去。
下午五点，终于把舞蹈视频录制好。
因为李晓脑海里有想法，所以编舞也只是花了一个小时不到，录制视频之所以花费了比较多的时间，是因为他们在尝试着编排各种队形。
虽然现在加上猴子几个和李晓自己，也只有五个人，但队形是可以根据这个基础拓展的。
总而言之，现在花费多一点时间，到时候九十多人的齐舞，就能节省更多的时间。
李晓手在背后撑着，坐在练习室的木地板上，“清姐，视频发上去了吗？”
余清过来兼职摄影师和视频剪辑，在电脑上捣鼓了一会儿，回过头道：“搞定了，视频比较大发不出，我上传到了云盘，给他们发了链接。”
“那我先撤了啊，小灵过来接我，估计也快到了。”
李晓随意地挥了挥手，余清向舞团几人微笑地点点头，收拾好摄影机和电脑便先离开了。
“小哥，你们快看群，我就说他们会有各种彩虹屁！”猴子看着手机，笑出了声。
李晓往后坐了一点，靠着墙壁，看起了“快闪群”。
“666，这舞谁编的，也太厉害了吧！不会是小哥吧？”
“马屁精，视频上都有字幕说编舞是小哥了，不过有一说一，这舞编的太棒了！惊为天人！”
“这舞太燃，太炸了，我要跳，一定要跳！”
“对对对，我迫不及待了都！”
“妈妈，我看见了神！“
“......”
得了，这群人不止是不用睡觉的，也不用上班的，五点可还是正常的上班时间。
不过话说回来，舞者平时需要上班吗？这点李晓倒不太清楚。
这群人挺有趣的，舞编的确实还可以，很燃很炸那是肯定的，不过舞者们的彩虹屁还是有点......李晓表示，不够，我还要！
......
七月二十五号。
一晃一个星期过去。
最近，只要方边缅去画室，粒粒就跟着去，
一开始，听女友说，林老师还夸奖了粒粒的画画天赋，而粒粒表现的也很乖巧，李晓表示怀疑，后面跟着去，发现拿起画笔看着画板的粒粒简直像变了个人一样。
安静，柔和！
像个小仙女一样！
之前就好像是个混世小魔王一般，整个人攻击性显得很强，看她顶嘴被揍就能感受得出来。
而拿起了画笔的粒粒，整个人变得心无旁骛，嘴巴抿得紧紧的，完全沉浸在画画的状态里面。
怪不得林老师会说粒粒有天赋了。
一个星期里面，李晓也几乎每天都一起去画室，不单纯是为了陪女友和妹妹，也有提升自己绘画技巧的想法。
毕竟以后是要当导演的人，分镜头脚本自然想画的更好看一点，最主要是希望能够把自己想要的画面给落实出来，不然别人看的云里雾里，只会拖慢了工作效率。
李晓本身的绘画水平还算是过关的，至少画出来不会被别人笑，但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学点东西，顺便陪一下女友和妹妹。
同女友和妹妹当了一个星期的同学，《街舞》终于也要开始新的一轮录制了。
队长们和舞者们如约提前一天晚上到来。
蓝宇会展中心。
大型练习室。
忘了自己还有一个节目在录制，练舞的场地多得是，花钱一直大手大脚的李晓，却是为白嫖了一个练习室而沾沾自喜。
他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说白嫖的东西更香？
不，《街舞》的录制场地也是花了大钱的，只是因为节省额外支出，所以才有点小开心罢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花了钱，所以才心里踏实！
练舞室里，李晓挂着耳麦站在前头，还有猴子几人以及节目里面的编舞师在一旁协助，人多力量大，百人齐舞的队形，用不到一个小时就排好理清了。
每个队长淘汰的队员不一，目前剩下的舞者还有93名，再加上李晓和四位队长，以及px舞团四人，一共有102人。
大家虽然动作都记得很熟了，但这么多人的齐舞可不好排，协助李晓的编舞师都是国际上有名的。
说是协助，他们在心里也抱有自己能帮上忙的想法，实际上，确实是帮上忙了，但他们发现，他们只是个工具人！
能帮上的忙，就是传个话。
李晓的脑子里似乎已经有了整支舞蹈的队形，根本不用旁人多说什么，他就一条又一条指令发出，他们也只是把李晓的想法给传递出去而已，最后的效果，还特么意外的好！
一个个心里不由感叹：“不愧是能创造出太空步和超级四十五度角的男人。”
在他们看来，整支舞蹈的编排，已经可以把李晓当成很厉害的编舞师了。
虽然只有三分钟，但齐舞整体流畅度和完成度都很高，又兼顾了不同舞种的舞者可能对某些舞蹈的不熟悉，一些舞蹈动作不至于太难，但是也不简单，恰好就卡在了大家都能完成的那个临界点上，简直就是鬼才。
......
第二天，早上十点。
国贸中心。
街上人来人往，即便是大热天街上多了不少穿着黑色西装，大家也没有特别注意，毕竟这里是京城，开放包容的城市，虽然他们的西装好像都不太合身，略显宽松的样子。
可是，这些人莫名其妙地就跑了起来！
对，就是莫名其妙！
跑的非常突然，以至于有很多路人都被吓到了，一边懵逼，一边跟着跑。
随后，一大群目测有两拨，每拨有好几十人，穿着同样的黑色西装的人对峙了起来。
他们手放西装内兜，好像电影里面要拔枪的姿势。
这时，五个也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朝对峙的两拨人跑去，手里也在内兜里摸索着。
路人们惊叫了起来，上班快要迟到的白领也停下了脚步，一边尖叫着一边拿出手机。
李晓、任信源、张毅、敬世杰、罗玉良，五人不做任何掩饰，突然出现在国贸中心的街头。
同样的服装，到底是在玩行为艺术，还是拍戏？
很快便有了答案。
李晓五人跑到对峙的人群面前，手里也从内兜放了出来，手上赫然出现黑色的礼帽。
——李晓舞蹈标志性的套装！
对峙的人群也在同一时间，纷纷从兜里掏出了礼帽，集体戴了上去。
队形瞬间变化穿插，bgm也轰然响起。
整齐有序的舞蹈动作呈现，百人齐舞丝毫不乱，宏大的气势铺天盖地！
路人张大了嘴巴，手里的早餐悄然掉落在地也不自知，同时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恨不得加入到这场狂欢里面！
......
650、后怕
现场的情况，如同李晓预想那般。
路人见到一伙黑色西装的人突然跑起来，肯定会懵逼的，也肯定会有人跟着一起跑。
有一个人跑了，那么就会有更多的人跑。
所以，很是轻而易举地就让出了一条道来，让他和四位队长没有丝毫阻碍，便来到了场地中。
跳舞的场地是事前已经与国贸中心管理处的人沟通商量好的。
在快闪准备开始的半个小时前，就已经拉好了路面维修的警戒线，围了一块空地起来。
足以容纳102人齐舞，以及十来个跟拍摄影师。
102个人，统一的黑色西装，黑色礼帽，步伐一致，动作一致。
同时进行着太空步滑行的场面，震撼非常！
路人们看着百人齐舞，阵阵惊呼声四起。
“这是拍戏还是做节目？”
“应该是快闪，国贸这里经常有人组织快闪活动。”
“妈耶，街舞好帅啊，我也想学！”
“李晓和张毅他们几个，趴在地上打玻璃球都帅好吧？”
“好燃，百人齐舞真的太震撼了！”
“我刚刚还打着瞌睡呢，我现在觉得自己可以打死两头牛！”
“你也要起舞吗？”
“卧槽，我简直太幸运了，本来想赖床的，幸好我起来了，见到那么多活明星！”
“死明星你见过？”
“也是没有这个机会。”
“......”
就在路人讨论间，三分钟很快就结束，音乐却还在持续播放。
李晓和四位队长带着头又跑了起来，围观的人群以为他们要走，但听到音乐还在播放，便以为他们还有下一项表演，跑则是这次表演的特色，按耐住围堵的心思。
可是......一群人越跑越远，渐渐没了踪影，靠着马路街道那边的路人倒是可以看到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冲了过来，还未待他们反应过来，自己见到了明星，便见到那一伙人有序地上了三辆停在马路边上，车身印有街《街舞》海报的大巴。
海报是这样的：四位队长站在前面，眼神锐利，穿着个性时尚，后面站着一群同样个性非常做着街舞动作的舞者。
而在原地的围观群众，在看到有工作人员上前收拾音响设备，恢复场地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被虚晃了一枪。
“我日，好狗啊，音乐还在放着，我以为还没结束呢。”
“妈的！这缺德招数肯定是李晓想的。”
“我也这么认为，只有李晓才会这么贱！”
“老子要迟到了，亏我还等了几分钟，等我中午休息得空了，一定要上网骂一下！”
“......”
......
三辆大巴，依次行驶在公路上。
领头的大巴车内，包括李晓和四位队长在内，一个个兴奋不已，即便因为穿西装出了满头大汗而崩塌了发型。
路人看着震撼不已，热血沸腾。
实际上，他们也是差不多这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刺激！
一开始在街道上冲跑起来，惹得不知情的路人大慌失措，细细体会起来，是真爽！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乃至跳舞期间，都让他们肾上激素激增，嗨到爆表！
车内大家纷纷说起了自己的感受：
“原来快闪这么好玩，真的太爽了！”
“哈哈哈，我看到一个行人跟着我们跑，差点摔倒了都。”
“那些围观的人，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已经走了吧！”
“小哥想的这招真的绝了，我们来也没有人挡，去也没有人挡。”
“......”
李晓不是队长，在节目里也没有什么职务之说，舞者大多数都比他大，关系也不够熟，知乎名字显得生疏还有点不礼貌，便都跟着任信源一起喊小哥。
没错，正如围观群众吐槽的那般，“表演结束，人走了，音乐还一直播放”这招正是李晓想出来的。
效果也非常的好，以至于大多数观众都没反应过来，还在那里等着下一个表演。
反应过来的却也来不及了，全力跑起来，不用一分钟时间就能让李晓他们上到大巴车。
快闪之所以叫快闪，就因为这个活动突出一个“快”字。
可以根据字面的意思，“快如闪电”，表演开始快速的让人措不及防，结束自然也要如闪电般不拖泥带水，当然不会有下一个表演了。
就是要让大家以懵逼开始，再以懵逼结束。
这才能突出“快闪”的趣味和意义。
围观的群众开不开心不知道。
反正，大家玩的都挺开心的。
“有意思，李晓，下次还有这种活动可以再喊上我，太好玩了！”年纪已经能当干部的敬世杰，此时最为兴奋，脸上的神色，显然是对刚刚结束的快闪活动而回味无穷。
太好玩了！
特别是开场和结束狂奔的那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少年时代，在大街小巷和小伙伴们追逐打闹，有一种做了恶作剧之后的爽感。
无忧无虑，随性洒脱。
这是在他成了明星之后，再也没有体会过的快乐。
“男人的快乐其实很简单......”
李晓望着笑容不止的敬世杰，脑子里顿时浮现出这一句话，笑道：“好，下次还有这种活动，我一定喊上你！”
其他人听到，纷纷道：“还有我，还有我！”
这辆大巴车的舞者里面，不是没有人参加过快闪活动，但绝对都没这次爽就是了。
一大伙人，在大街上埋头狂奔，这是绝大部分人都未曾体会过的快乐，虽然路人看到可能会评价一句“傻哔”。
李晓笑着道：“行行行，有下次都喊你们。”
不愧是我，平平无奇的策划能手，随便举办的一个活动都让大家这么喜欢。
这时，一位舞者道：“小哥，西服我们回去交给节目组，还是洗完了再还回去。”
大家的服装都是李晓准备的，看面料也不是那些便宜货，大家都不算很懂西装，但阿玛尼这个牌子还是能够认出来的，外表没有任何logo，内衬看仔细点就能够发现了。
这套西装是市面上没有的，他们也知道，这些西装最少也要个千八百块一套。
他们虽然混的是街舞圈，但也听说过，有些明星上节目或者出席活动，都还要借服装呢。
他们只是没什么名气的舞者，不觉得自己仅仅是参与了一次几分钟的快闪活动，就能白得一套价格不算便宜的阿玛尼西装。
“不用还回来了，这是我送给大家的礼物。”
见大家还是不好意思，李晓又道：“这次快闪，虽然玩的挺开心的，但我的目的可是为了宣传节目。活动这么成功，你们可是帮了大忙，一件西装而已，就当是我们这次快闪的纪念品。”
“而且，你们应该都知道我是阿玛尼的代言人吧，这是他们免费送我的，实际上我没有花钱。”
此言一出，许多人脸上露出惊喜，赞助商免费提供的，就没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了！
而知道行情的四位队长，一脸微笑，也没有拆穿。
如果这一次是李晓的演唱会，阿玛尼给李晓的演唱会准备服装，他们信。
可是并不是。
而且，赞助商再大方，也不可能送这么多套的西装，足足102套呢。
李晓选择没有说，他们自然不会拂了他的心意。
不过任信源倒是在心里决定了，之后录制的时候，要有意无意的把这件事传递出去。
张毅、敬世杰、罗玉良三位队长也是这么想的。
大巴回到蓝宇会展中心，舞者们走入里面，憨源拉着李晓落在后面，问：“多少钱？”
“不用钱。”李晓摇摇头。
舞者们有很多事情做的，节目里面的事就足以让他们严阵以待，累的半死半活了，可他们没提任何条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参与这次快闪活动。
而且一个个都没有敷衍了事，根本无需别人督促，提前一天到来的时候，舞蹈动作全都记熟了。
队列编排了一个晚上，从七点多到凌晨一点多，也没有一个人抱怨。
李晓是心存感谢的，送礼物并不是想让他们记住自己的好，单纯的是觉得他们应该有此回报。
毕竟这次节目之后，也不一定还会有再合作或者碰面的机会了。
这次快闪活动总体来说很成功，但还是有点不妥。
没有任何准备，在公共场合奔跑，带动路人一起跑，是很不安全的。
幸好没有什么意外事件。
李晓有些后怕地对这次活动总结了一番，没在录制现场多待，去到停车场，开上自己的法拉利，赶往公司。
......
651、吴前发飙
“源计划”队伍，也就是任信源队伍的练习室里。
此刻还没开始正式录制，不过也有摄影师在录制队长和舞者们的练舞花絮。
快闪活动一来一回，也就一个小时不到。
大家一回来，便又开始为舞台准备。
一直到了午饭的时间，任信源让大家停下来，一个个手捧着盒饭，盘腿坐在练习室的木地板上，一边解决午饭，一边闲聊。
“你们在官网上找到小哥送我们的西装了吗？”
“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我也是。”
问话的这位舞者，感叹道：“阿玛尼对小哥可真看重，不仅免费送了这么多西装，还帮忙设计。”
机会来了，任信源刚想说话，就有人道：“应该不是送的。”
大家都不由望向说话那人，他继续说道：“我有过一些了解，就算品牌方对自己的代言人再看重，再喜欢，一般都不会送这么多套西服的。何况，这只是一场什么宣传都没有的快闪活动。顶多就是，品牌方免费设计，小哥给的钱少一点而已。”
“卧槽，也就是说小哥是怕我们不好意思收才这么说的？”
“我就觉得有点奇怪，我以前也当过一线明星的伴舞，穿的也是那位明星的代言品牌提供的服装，伴舞团只有十个人，演唱会一结束就要还回去的，坏了也要赔。”
“感动，想哭！”
舞者们讨论着，纷纷看向任信源，想得到更确切的说法。
他点了点头道：“是的，如果是演唱会，阿玛尼那边应该会送这么多，但这次只是没有宣传的快闪活动。”
怕大家又想着要把西装还回去，任信源补充道：“这是小哥给你们的心意，你们就收下吧，他不是说了么，这是纪念品。”
舞者们转念一想，这是李晓的一番心意，为了送出去都那样说了，他们还还回去未免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于是，趁着午间休息的时间，大家讨论的话题都是关于李晓。
各种夸奖，各种彩虹屁。
这一幕，发生在每一个练舞室。
也让很多一开始对偶像、明星心里不屑的舞者，很大程度的改变了自己对明星感官。
无论是李晓还是队长们，都让他们产生一种，只有亲眼所见才是事实的感觉。
舞者们无不在心里感叹，“小哥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啊！”
......
在快闪活动结束没多久，网上关于李晓和四位队长带领着舞者们，在京城国贸中心玩快闪的消息，便已传的沸沸扬扬。
有很多现场视频和照片留出，虽然大多数画质都挺模糊的，视频里面嘈杂声也很大，但并不妨碍没有亲眼目睹的人羡慕。
“这就是街舞么？爱了爱了！”
“冲着这一场快闪，《街舞》播出我一定会看！”
如果是李晓看到这两条热评，肯定不用多想便知道这是节目组搞得。
“气的我心机堵塞，把男朋友狠狠地揍了一顿都未能平息怒火，都怪他赖床，不然我也能看到的！！！”
“卧槽，这群人好会玩啊，我一个不懂街舞的人都看的热血沸腾！”
“好帅啊，看到他们从兜里掏出礼帽的那一刻，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哇，百人齐舞真的太震撼了，虽然看不懂，但依然能够感觉到美，热血沸腾有木有！”
“听说，现场围观的群众都被一直播放的音乐给骗了？”
“别提了，肯定是李晓想的招，太缺德了！”
“就是就是，我等了几分钟，迟到扣了一百块......”
“哈哈哈，心疼你！”
“......”
这一场快闪，可以说是近日里国内人数最多的一场了，更别提有李晓和张毅、任信源、敬世杰以及罗玉良几位明星参加，引起的轰动和讨论可想而知。
不过也有一些不好的声音，也不是为黑而黑的黑粉，说的是李晓后怕的安全事项。
毕竟在公共场合，突然奔跑起来，引起慌乱，一个搞不好是要进局子的......
余清知道李晓要搞快闪，一直都在关注网络，看到一些批评言论后，意识到问题就用工作室的账号和联络了负责《街舞》账号的同事，一起发了道歉声明。
国贸中心管理处那边也配合发布了声明，没有把锅都甩给李晓这边，检讨了自己工作上失误，向公众道歉。
公共场所确实需要多注意一点，关于安全的问题，再仔细也不为过。
不过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从视频中来看，他们奔跑起来的时候，有路人懵逼跟着奔跑，但也没到惊慌失措的地步。
毕竟这里是京城，安全问题不用多说，大家都有信心。
那时候，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突然跑起来，大家见到统一的服装，也知道国贸中心举办过很多次快闪活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在搞行为艺术或者拍戏什么的。
奔跑的时间也只有短短十秒钟，五十米不到的距离，很快的李晓和队长们也出场了，再懵逼的人，那时候也都反应了过来。
道歉声明很迅速，并且是真的检讨了这次的行为，几位队长的工作室账号也陆续发出了道歉声明。
毕竟快闪差不多都是以这种方式进行的，大家也理解快闪文化。再鉴于道歉态度良好，所以也没有太多人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
破晓文化传媒。
即使开着法拉利，也同样需要堵车。
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李晓愣是开了一个多小时，停好车都已经十一点半了。
“回去就把你换了！”李晓关上车门，有些闷气地对着自己心爱的跑车说道。
开跑车堵车，可不是一件很好的体验。
开车的途中李晓也接到了余清的电话，了解了网上的事情。
他本来就等着消息传到网上再有头有尾地出来道歉，没有耽搁，立马拿出手机打开了微博，发了一条道歉的微博，叮嘱大家不要学他这种错误的行为。
然后收起手机，乘坐电梯，径直上到公司所在的楼层，打着招呼，来到会议室。
此时会议室内已经坐满了人，见李晓到来，吴前微微颔首，等他坐下，就开始了会议。
“快闪活动引起了很大的关注，不过活动有安全疏漏，网上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吴前声音严肃。
这次是综艺部门的会议，余采没在，吴前便是主持会议的人，李晓过来是因为他组织了这场快闪活动，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宣传更大化的方法。
当然，更多的是因为他比较闲......
这样的吴前，是李晓没见过的，他便默默不说话。
“知道？那为什么会有疏漏？”吴前追问。
员工纷纷噤声，吴前继续道：“那是因为你们已经习惯了有人给你们出谋划策，一点都没有尽到自己该尽的作用。”
李晓还想说是他的问题，这时隐隐明白吴前想要做什么，也就没有过多言语。
嘭嘭嘭！
吴前拍着桌子，“你们该庆幸你们有李总这样的好老板，不用你们动脑筋，也不责怪你们搞砸事情。”
“高树，我实在很不明白，你跟着我也有好几年了，以前工作一直非常踏实，怎么这次快闪的策划，你就没有思考过安全的问题？你以为跑个腿，沟通一下场地，就有功劳了是吗？”
吴前先点名批评了跟着自己过来的老手下，再继续一个一个地批评过去，讲话丝毫不留情面。
但是他的话里，每次都顺带着夸奖李晓一下。
这才让李晓没有怀疑吴前被人夺舍了，不过心里对他的印象也是一个大改观。
“这次的事情，我不多追究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干好自己的分内事。今晚给我一个检讨，我要看到你们对这次错误的认识。”
吴前脸色沉重，站起来，转身对李晓微微躬身：“李总，这次的疏漏，我也有责任，是我没管理好下属。”
......
652、来势汹汹的《街舞》
吴前主任，你这话转的有点生硬啊……
李晓心里无奈，脸上微笑地看着吴前，在他的眼色下，站起身来，环视一圈，清了清嗓子道：“吴前主任说的有道理，这次的快闪活动，我们都疏忽了。”
“你们有责任，我也有责任。我们要把这次的教训记在心里，不过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李晓笑容如沐春风，拍了拍手掌，“好了，大家也到点下班了，赶紧去吃午饭吧，检讨迟点再交也没事。”
狂风暴雨下的会议室，此时，气氛得以缓和。
员工们一个个心里都是羞愧的，因为吴前主任说的不留情面，却也一击即中。
甭管李晓和吴前是不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反正他们都对李晓感激的紧。
小哥真的太好了，在这里工作完全没有其他烦恼，即使是犯错了，他也依然温柔待人。
员工们全部离场，李晓望向吴前，笑吟吟道：“今天的吴主任，很不一样啊！”
“哪里哪里！”吴前露出了羞涩的笑容，完全看不到一丝先前那副愤怒的样子。
“可是，我觉得员工还是要多鼓励的。”李晓一本正经道。
你刚刚收割好感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想的......吴前笑容更加谦卑，“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李晓轻咳两声，也不再贫嘴，问道：“你不是说商讨节目的播出事宜吗？”
“这个不着急。”
吴前恢复了工作状态，“这次快闪活动，从目的来说，我们是成功的，而且是大获成功。不过网上还是有小部分人抓着公共安全这点不放，我们也确实做得不妥当。对了，你知道网上的事情了吗？”
李晓点点头，吴前继续道：“现在就开始大肆宣传的话，可能会被对家抓住我们这次快闪活动的疏漏来攻击，反而会起到反效果。我们才道歉不久，就又跑出来宣传的话，未免又会显得太过于急功近利，道歉也显得不真诚。
“你是说，等过个一两天，这件事的影响淡化了，我们再给出节目播出的时间对吧？”
吴主任不愧是专业的......李晓一点就通，“也是，才道完歉又急着出来做宣传，就算大家不介意，心里也会觉得不舒服。”
“李总想的真快！”吴前笑着点了点头，来了个彩虹屁。
这是可以预料到的，节目一旦开始大肆宣传，就算对家没想到用这次快闪活动的疏漏来攻击，可是有些网友会。
一定会有网友出来批评“道歉不真诚”“道歉只是为了宣传节目吧”“这就是资本家”诸如此类的话。
对家没想到也能看到了，这种情况下，他们只需要花点钱，把这件事炒热一点，让更多不知情的人知道，《街舞》必定会遭受到打量的抨击。
没有必要急匆匆就开始宣传，说不定别人就在等着你，然后狙击一波，让你白白浪费宣发费用。
现在网上虽然还有骂声，但是大多数还是比较谅解的，只要自己不去跳坑，问题就不打。
等热度过去了，再开始宣传，到时候对家再拿这事来说，也不会再起很大的负面影响。
网上现在流传的视频画质普遍一般，要不就是没头没尾，拍摄的很仓促，而节目组可是派出了足足七位跟拍摄影师，有各种角度且完整的视频记录，还没发布出去。
等过几天再发，还能再掀起一波热度。
“躲避了对家的攻击，网友的讨伐，还顺带着让员工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让他们以为是自己犯了错，才导致节目宣传迟迟未能开始......嘶~”李晓倒吸一口凉气，有些警惕看了吴前两眼。
真可谓是，人不可貌相啊！
吴前被看的莫名其妙，却也不在意，发出了午饭邀请，“一起去吃个饭？”
“不了不了。”李晓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
“我做了什么？刚刚不是还帮他在员工面前狠狠地收割了一波好感度和忠诚度吗？”望着快速离去的背影，吴前思绪凌乱。
......
“主任，这是一个可以攻击的点，我觉得我们可以使点劲，要是再让有关部门关注到，再批评两句，那么《街舞》就不足为惧了。”
《热血街舞团》栏目组，一位员工对面前的主任如是说道。
主任稀疏的头发和额角的皱纹，显示着自己中年人的身份，他手指敲击着桌子，听完手下的回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方法是不错，不过却不适合现在就用。”
员工不解，主任笑了笑，对这名机灵的员工他有点赏识，引导道：“你说，他们这次活动真的有引起群众恐慌吗？”
“没有，可是......”
“那网上有很多人骂吗？”
“也没有......”
“所以我们需要等一个时机。”
主任又问：“那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组织这次快闪活动？”
“自然是为了宣传。”
机灵员工脱口而出，顿时就想通了关键，恍然大悟道：“对哦！如果是为了宣传，他们肯定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到时候我们再稍加引导......”
“不错！”主任满意地点了点头，想到最大对手可能要被自己抓住疏忽了，点头的幅度更大，那不多的头发竟是上下飘扬。
只是，他们以为自己在第五层，《街舞》在第一层，实际上，他们确实在第五层，可是《街舞》已经到了蓝星表层。
另外一档节目，则是想到就已经开始做了，花了点钱找了批水军，只是发现没有什么人附和，反而还有很多人骂那些水军。
“行了行了，这是被容许的行为艺术，是有点不对，但人家已经道歉检讨了，就不要上纲上线了吧。”
“怎么突然又冒出了一批带节奏的啊，哪家花的钱？”
一位水军试着反驳，“道歉也只是怕被批评而已。”
“笑了笑了，不道歉你们就说人家不知悔改。”
“铁水军，居然这么没脑子。”
“综艺市场，没救了，要想看好综艺，大家保护破晓传媒吧！”
顿时，引起了众怒。
非但没有带起节奏，反而让网友们更加谅解《街舞》节目组了。
人家真心实意地想些新办法来搞宣传，只是有一些疏漏，却被同行死抓不放，也怪不得国内的综艺市场，没几个能看的。
一个个的精力都花在了勾心斗角上了。
《热血街舞团》节目组：“......”
《燃烧吧！街舞！》节目组：“......”
......
“哥哥，你出去玩不带我！”粒粒气呼呼地叉着腰，站在李晓面前。
显然她也看到了路人拍的快闪活动视频，知道自己哥哥跑出去跳舞了。
一旁是嘴角噙笑看戏的方边缅，她也正恼着，李晓居然不带自己一起去看，所以没有丝毫帮忙的想法。
“那不是玩，那是去工作。”李晓无奈解释道。
他在想办法，却不是在想怎么哄好粒粒，这个蠢妹妹很好对付，难的是怎么征得女友的原谅。
“骗人，你们跑得这么快，肯定是去玩的！”粒粒不信。
跑得快就是玩......这哪门子的逻辑，李晓不得不感叹，女人不讲道理，都是从小就开始的。
“好了好了，等会儿哥哥带你出去玩，可以了吧？”
得到了想要的，粒粒开心的手舞足蹈，拉着老妈跑回自己的房间，说要挑衣服。
“唉，人老了，不睡午觉还是不行。”
李浩明识趣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和颜悦色道：“小缅，你先玩着哈，叔叔先回去睡午觉了。”
又转头警告李晓，“别自己一个人乱跑了。”
李晓：“......”
方边缅似笑非笑，望着坐的越来越近的李晓，一副“看你有什么好说”的表情。
“那个......”
说着，李晓脑袋就靠向方边缅，“虚弱”道：“昨晚彩排完回到家两三点才睡，今早又起的太早了，好累。”
方边缅想侧身躲开，但终究还是心软，让他稳稳地靠着自己肩膀，然后有些吃力地用身体抵住沙发靠背。
本来想着，他怎么解释自己都不听，可是他说的也是真话，方边缅狠不下心来。
也是知道这样靠着会让方边缅很不舒服，李晓顺势一倒，满足地枕在了她充满弹性的大腿上。
今天方边缅穿的是牛仔裤，倒不会被李晓的头发压着肉疼。
“你有黑眼圈了。”方边缅柔声道。
感受着柔软无骨，触感冰凉的手指在自己眼眶打转，李晓闭上了眼睛，说道：“人到十九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
按年份算的话，他也算是十九岁的人了，只是还没过生日。
没搭理他这句无厘头的过时老梗，方边缅双手放在他的太阳穴，轻轻揉按起来，一边说道：“昨晚回来后，又画分镜头脚本了吧？”
李晓最近去了画室，一边学习，一边抽空画电影分镜头脚本。
“嗯。”
“你不是说这部电影慢慢来吗，为什么还要熬夜？”
“当时就是想画了。”
没等方边缅说话，李晓睁开眼，“下午想去哪里玩？”
“不，不去了吧，你休息一下。”方边缅犹豫道，一方面是真挺想出去逛一下，但更关心李晓的身体。
“怎么可以！”
李晓起身坐正，眼神温柔道：“都说了要陪你出去玩的，答应你了。”
这就是他想出来的办法了，先装作可怜卖一波惨，方边缅果然就心软了。此时，他再表现出“我的心里最重要的是你”，早上没带她去看快闪的危机就可以完美度过了。
方边缅愣住，怔怔地看了他许久。
李晓笑了笑，灿烂至极，符合大多数女性幻想中初恋的样子。
半响后，方边缅叹了口气，神情变得担忧起来，“李晓，你越来越像个渣男了。”
李晓：“......”
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
互联网的消息来的快，去的也快，才过去三天，就已经没有多少人再讨论那场快闪活动了。
即便百人齐舞再震撼，热度已过，也只能在一些视频网站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这三天，小破站里，有up主发了百人齐舞的快闪视频片段，倒是都有挺高的播放量。
但碍于拍摄者都是仓促间掏出手机拍的，画质实在是一般，拍摄的也有点没头没尾，看的一点都不尽兴。
所以多了不少人去《街舞》官微和李晓以及各位队长的个人账号和工作室账号，还有一些大神舞者微博底下留言，问有没有完整版的活动视频。
越来越多人询问完整的快闪活动视频，等到差不多了，节目组顺势发了出去。
路人拍的视频，画质稀碎，没头没尾，画面更是抖动个不停，都能让网友们看的热血沸腾。
何况是节目组经过精心剪辑和后期的视频？
不止是快闪活动的视频，连着李晓和各位队长以及舞者们练舞的花絮，甚至群里的一些聊天记录，都另外剪成了一个视频发了上来。
“狗日的节目组，有这种视频不早点发！！！”
“妈耶，我之前就看的头皮发麻，热血沸腾，看完这个视频，我一口气在家里翻了十个跟斗，先不说了，早点出去买碗，不然迟了被老妈发现要遭殃。”
“官方版的视频质量果然完全不一样！”
“什么，这舞居然是李晓编的，彩排时指挥的人也是他？”
“坐下坐下，基本操作！”
“李晓：我什么都会亿点点~~~”
“期待节目播出啊，街舞也太帅了吧！”
“我发现，官方剧透了！海选不是说有四百来人吗？我数了下，除去李晓和几位队长，一共有92名舞者，我猜这是前面几轮成功晋级的选手！”
《街舞》官微回复上一条评论：“你快删掉，不然禁言了！！！”
“旧热搜”瞬间涌上了热搜榜单前十，并且热度飞速上涨。
大家本来都以为，已经看过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之所以求完整版的视频，也只是想看清楚一点，不然总觉得有点不太够的感觉。
可是，快闪活动的完整版视频，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他们能够看到这些人一批一批地下了大巴车，然后自然地混入人群之中，也能看到他们，狂奔上了大巴车之后，一张张兴奋不已的面孔。
到了晚上。
节目组趁着这波热度，公布了节目的播出时间。
快闪活动做得实在是太成功了，所带来的宣传效果，大大的出乎了包括李晓在内所有人的预料。
以至于，准备好的宣发费用，竟是省了下来。
其中也大概可以知道主要原因，大多数人对街舞的了解太少了，而《街舞》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很好地勾起了大家的兴趣。
......
《热血街舞团》栏目组办公处。
《街舞》的火热来势凶猛，并且还提前播出，栏目组内上下员工心理都有些发愁。
机灵员工再一次敲响了主任办公室的门，大胆提议道：“主任，要不我们也提档吧！”
提档哪是说提就提的，先不说能不能奇异果那边能不能腾出播出档期，他们节目的录制也是麻烦重重，一点都不顺利。
刚录制完的两期，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
领导皱眉，刚想发火，但这个员工的表现他一直看在眼里，忍了下来，摇了摇头不说话。
“孙主任。”
机灵员工像是没看到孙主任心情不好似的，自顾自说道：“我觉得，我们已经输给《街舞》了。”
是的，节目还没播出，他觉得他们已经输了。
官方录制的快闪活动视频，他也看了，不过，他着重看的是花絮，反复看了五六遍，很快便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相比于他们的节目，《街舞》的舞者，氛围好像并没有那么冲。
花絮里可以看到，彩排的时候，不管李晓在不在，舞者都有发生过争执，但很明显，都比较尊重对方。
而他们的节目，因为节目组没有真正了解过街舞的内核，老是想搞事情，让舞者之间或多或少都产生了一些矛盾。
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一个看点，但在看到《街舞》放出来的快闪花絮之后，机灵员工就不这么想了。
领导眉头皱的越来越深，机灵员工继续说道：“宣传方面，我们投入的成本更大，可是，吸引到的人气，可能还不足《街舞》的一半。这次快闪活动，他们做的太出色了，放出视频的时机，也恰到好处。他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准备策划这个节目，赛制规则方面，不用想，肯定要比我们完善，正片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次，被他们占了先机，如果我们还按原计划三个星期后播出的话，一旦他们质量不差，我们节目必输无疑。”
《街舞》的准备太充分了。
就从这次的宣传所策划的快闪活动来看，非常用心，也非常了解街舞精神，整体带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
听着这位员工说话，孙主任不禁点了点头，是啊，本来名气就没别人大，人家一旦巩固了收拾群众，他们再想反超，那就难了。
“你的意思是，提前播出，你有办法让节目赶超《街舞》？”孙主任有些期待。
“没有。”机灵员工很想说，你在想桃吃呢？
......
653、今晚我们去看电影吧
机灵员工严嵩，瞟了一眼孙主任背后写着“智慧”两字的牌匾，很想翻白眼，狠狠地翻白眼。
你的智慧，是被封印在牌匾里面了吗？
严嵩突然觉得有点无趣了，以前的孙主任不是这样的，犹如狐狸般狡猾。
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都让严嵩学到了很多东西。
尤其是前几天，孙主任狐狸微笑着说按兵不动，等《街舞》那边自乱手脚，让严嵩感觉他的身影高大了不少，还有那如同海一般深邃的智慧。
虽然《街舞》那边很稳，后面没有给任何机会，但是严嵩对孙主任的敬佩也依然丝毫不减。
只是这时候，严嵩却觉得孙主任很蠢，蠢到家了！
他所谓的智慧，可能全都用在跟风蹭热度，以及一些阴招手段上面了。
别人辛苦准备了这么久的节目，是你动动嘴皮子，随便说说就能反超的？
孙主任没有感觉到手下员工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却是觉得他在消遣自己，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没有办法，你跟我说这么多干锤子？”
我倒是觉得自己在跟一个锤子说话......尽管领导很蠢，严嵩为了自己的奖金，还是解释道：“现在的情况看来，除非《街舞》自己毁了节目，不然，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对其进行反超，一点可能都没有。”
哪有节目还没播就说这种丧气话的，孙主任不满，但也知道事实，不说话，看着他。
“我们不可能寄希望于对方自毁城墙，如果对方节目质量出色，以他们目前的人气，会把所有喜欢《街舞》的粉丝都聚集过去，到了那时，我们可能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必须主动出击。”说完，严嵩深吸了一口气，锤子，你听懂了吗？
也不知道孙主任听没听懂，他手指一下一下，富有节奏地敲击着桌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四合院画室。
林老师的长头发，随意放置右边，好些根发丝毛躁地浮起来，却也没能掩盖住她的知性气息，喝了一口热茶，扫视了一圈，嘴角露出了笑意。
没曾想过自己会一次性带这么多个学生，也没想过自己居然一点心烦意乱都没有。
特别是穿着小裙子，露出白嫩充满了肉感的小短手，扎着牛角辫的小女孩。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收到了这个学生后，林老师总有结婚生子的冲动。
这么可爱的小女孩，肉乎乎的小脸和小手，捏起一定很爽吧......
今天的绘画课，李晓也跟着来了，林老师没赶他，但也没有给过他什么绘画上的指导。
不过这不重要，李晓自己有进步的方法，只是绘画这东西，比较需要熟练度，需要多画多练。
好在他也不需要自己能厉害到什么程度，能够把自己想要的场景画出个大概也就可以了。
李晓画本上的画面：一个短发女孩，手捏着一个男生的脖子，把他抵在墙上，脸上露着让人有些不安的微笑，四周是破碎的石头。
画面感还挺强......林老师路过，心里评价了一句，然后在粒粒旁边蹲了下来。
一旁的周小冉见状，撇了撇嘴。
粒粒没来之前，她才是林老师最上心的对象。虽然是方边缅不需要过多纠正，而她又比较菜问题比较多的原因......
可是，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得出来，林老师对粒粒的喜爱。
不过周小冉也没有很放在心上，只是偶尔酸一下，毕竟是偶像和小缅姐姐的妹妹。
“我猜你这部电影的女主角，是枫妹。”
话音传过来，李晓侧头望去，只见女友撩拨头发，一阵香风扑鼻。
方边缅的头发及腰，已经很久没去弄过头发了，一些波浪状依然消失，用网络用语，她现在是黑长直。
简约的白色短t，水洗浅蓝色牛仔长裤，黑色帆布鞋，肤色白嫩无暇，撩了头发后，伸了个懒腰，胸前弧度浮现，少女的气息十足。
李晓眼睛都看直了。
“看什么呢。”
方边缅娇哼道，这么多人在呢。
“嗯，是打算找枫妹来演。”李晓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只是眼神还不自觉地朝女友胸前嫖去。
放暑假也有一段时间了，两人一直都住在各自的家里......
“我厉害吧！一猜就中！”感受到男友灼热的目光，方边缅脸上浮现一层浅浅的红晕，见没有人发现，试图转移李晓的注意力。
“厉害！”
李晓突然道：“今晚，我们去看电影吧？”
“嗯。”方边缅的声音细若蚊吟。
“我也要去！”不知何时，粒粒站在了李晓身边，说话的时候，牛角辫一晃一晃的。
“去什么去！”李晓瞪眼。
“我就要，我就要！”粒粒不怕，甚至想给他表演一波地板打滚。
小孩子的脾气是说来就来，且肆无忌惮，这时候又在画室里，不想让她大呼小叫，李晓只好先答应下来。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李晓对老妈说：“妈，今天粒粒在画室里面耍脾气，差点就躺地上打滚了，气的林老师都不想教她了，我和小缅央求了很久。”
孙晓黎听完，眉头直皱，一把揪住想要溜走的女儿，温柔笑道：“来，跟妈妈说说，今天在画室都干了什么。”
......
破晓传媒。
早上十点。
综艺部。
“节目的宣传，已经做的很到位了，就等着今天晚上的播出。期间发生了一些错误，大家也做了深刻的检讨。这段时间以来，大家的努力和辛苦，我有看在眼里，李总也有看在眼里。李总体谅大家，他说节目首日播放量如果破亿，这个月的奖金三倍，并且在节目录制结束之后，给大家放个假，来个团建旅游。所以，赶快去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在最后关头掉了链子。”
会议室里，吴前笑容满面地说道。
“李总万岁！”
“小哥牛哔！”
员工纷纷高喊。
综艺部里的新人比较少，大多都是也从业经验的人，从别的公司跳槽过来的。
所以，他们对李晓的崇拜和感激是发自真心的，每一声高喊都真情实意。
只有在别的公司待过，才知道在“破晓”的工作生活有多爽！
同时，他们心里也有点虚，因为他们自己知道，这些工作，不是非他们不可，换谁来都能完成。
节目制作到宣传，能够这么顺利，可以说是完完全全是李晓一个人带飞。
节目的内容，赛制、参赛人选等等，宣传有快闪活动，这些可以说都是李晓一个人的想法。
大家都暗自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工作，要对得起李总和吴前主任的恩惠。
......
654、《街舞》播出
与此同时。
北大附近的房子里。
房间的窗帘拉的紧紧的，没有一丝阳光可以透进来，屋子里稍显昏沉，但也能让人感受到白天。
“醒啦？”李晓看着女友，温柔一笑。
方边缅还在半睡半醒的状态，意识还不是很清醒，鼻音很重，嘤咛一声，算是回答。
即便是一副睡容，完全素颜，方边缅的颜值也依旧能打，白嫩的皮肤吹蛋可破，满满胶原蛋白的脸蛋，让李晓忍不住轻轻咬了一下。
方边缅嫌弃地推开，抹着脸蛋，嘟囔道：“脏死了，都是口水！”
说完，她却是反过来，双手环抱李晓的脖子，把他拉了下来，心满意足地亲吻了他的嘴唇。
分开后，她脸蛋染上了浅浅的红晕，撒娇道：“和我说早安。”
“早安，我的公主。”李晓情话脱口而出，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早安。”方边缅回应道。
两人赖在床上，享受着彼此拥抱的感觉，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温度。
作为一名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李晓不可避免地又起了反应，那啥上脑，不自觉就开始了动作。
女友的一句话，却是让李晓的动作戛然而止，“我还有点痛......”
“嗯，我不会做什么的。”李晓停止了动作。
“你真的越来越像渣男了。”方边缅哼哼道，望着男友从床上跳起来，匆匆跑向卫生间，嘴角上翘，脸上涌现幸福的神色。
方边缅想了想，也爬了起床，一起去卫生间洗漱......
一个小时后，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方边缅身子瘫软在李晓的怀里，李晓轻轻地帮她揉按着太阳穴。
画面很美好，只是李晓感觉腰部有阵阵酸软的感觉......
点了外卖，估计今天都不宜出门了。
......
“主任，各个渠道的宣传在昨天基本都已经开始了，不过这次提档十分突然，有几个重要的资源都排不上档期。”会议室内，一位员工站起来回报工作。
经过多轮会议讨论，除了《街舞》自毁城墙这一点，他们都未能想到自己这边有什么可以反超对方的方法，最终还是决定，让《热血街舞团》提档。
以求可以多喝点汤，反超不了《街舞》，至少要压制住《燃烧吧！街舞》。
不过因为提档的原因，计划好的很多宣传渠道都没来得及用得上，一些大平台给予的重要资源，也只能遗憾丢失。
孙主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是没办法的事，决定了提档，就已经预料到了，无法避免。
“主任，虽然几个大资源都没有利用上，但我们节目的宣传资源级别已经不低了，可是在网上，《街舞》开播的消息铺天盖地，还有很多人讨论，我们的节目关注的人并不多，会不会......”另一位员工站起来，表示自己的担忧，会不会汤都喝不成？
“是啊，这次提档还是太仓促了，目前的情况看来，不一定能够蹭的到热度。”
“《街舞》的宣传做的实在是太好了，业内人没有人能够想到，仅仅是一场快闪活动，就能有这么大的宣传效果。”
“那你就真的太小看对方了，人家的宣传是一环接一环的，而且，他们比我们更了解街舞，更了解观众的心思，一场快闪活动，正好让对街舞不了解的观众产生了好奇心。”
“确实，没想到他们能够等过几天才发完整的视频，也没想到还能再火一波，而且特么的火的一塌糊涂。”
目前的宣传效果，让他们不得不产生忧虑。
员工们都有些泄气的感觉。
这时，严嵩站起来说道：“《街舞》开播在即，人家早就准备好了一切，铺天盖地的宣传也在意料之中。我们现在能做的不多，但也无须太过于担心，你们都疏忽了一点，那就是，我们的节目在明天晚上才会播出，和《街舞》是错开的，并不是打擂台。”
如果是打擂台，这个假设根本不成立，他们以前是想过要打擂台，但决定提档之后就已经放弃了。
只是，这时候不免还是用以前的思维来看待问题，以为《街舞》太火，他们就没汤喝。
决定了只是赚钱，不是做老大，那么《街舞》越火，反而对他们越好。
孙主任手向下一压，会议室内顿时安静了不少，开口道：“小嵩说的不错，我们现在不是在打擂台，《街舞》越火，对我们越好。我们播出的时间是错开的，今晚大家看了《街舞》，觉得好看，不够过瘾，那么你们说他们明天会不会看我们的节目？”
“原来如此！”
“主任英明！”
“是我草率了，不愧是主任！”
“......”
会议结束后，严嵩有些胸闷，乘坐电梯去到天台，点了根烟，居高临下俯视着魔都。想起同事们一张张奉承的面孔，心中一阵烦闷。
明明一开始都是想做老大的啊，怎么身份转变一点准备都不需要呢？
“艹！一群混子。”踩灭了烟头，严嵩低声骂了一句。
旋即，他深吸了一口气，莫名地觉得有点悲哀。
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还想着用别人的创意，来当别人的老大呢。
猜测到结果后，不也一样转变的很快。
......
门铃响起，李晓腾地起身，门口半开，人藏在门后，手往外伸，“递给我就行。”
送外卖上来的是小区的保安，还以为是女性不方便呢，听到男人的声音，心里嘀咕了几句，没想太多，递了几个袋子过去，然后说道：“外卖有些多，我放在门口，还是等等你？”
他们点的是火锅，东西当然不少。
“放在地下就行，谢谢。”
“不用谢。”
东西都提进来，关好门，李晓把东西在桌上摆放好，才喊道：“准备吃饭啦！”
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后，把方边缅原来的房间改造成了一个工作室，她在里面画画，李晓也在里面处理自己的工作。
不过比较少用，只是那时候还有点害羞，两人需要给自己一个心安理得同住一房的理由。
嗯，用来骗自己。
“好，等等，我先洗手。”
几分钟后，方边缅走出来，看到桌上的菜品已经摆放好，调料也准备好了，在李晓脸上亲了一口以作奖励，然后在他身旁坐下。
吃完火锅，方边缅终究还是说了李晓平时不想听到的话：“今晚我们一起看《街舞》吧？”
不过这次可不一样了，尴尬的可不止我一个......李晓笑道：“这次你也上镜了，估计节目组还会给你不少镜头，你以为我会尴尬吗？”
晚上八点，鹅厂视频平台，《街舞》准时上架播出。
......
655、任信源得罪了节目组？
街舞现场的布置，具有浓厚的街头风格，其中又混合了一些华国的元素。
节目一放完开场广告，每一条街道只有简短的几秒钟镜头，依然可以让观众微微惊呼，像极了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不止普通观众，娱乐圈圈内人士也同样如此，有点小惊讶。
普通观众看起来很精美，设计的很好。
而娱乐圈的圈内人士看到的，则是燃烧的制作成本。
作为“竞争对手”，《街舞》播出，甭管他们还有没有胜算，还是要看一下的。
其他人同事有没有在看，严嵩也不清楚，他看着电脑屏幕，脸上浮过一抹惊色，不禁点头，又不禁摇头。
点头，则是对《街舞》各条街道建筑设计和元素布置的认可。
不得不承认，人家的各项前期准备工作，就是非常充分。
混合了华国元素，四个主要城市的特色柔和进了街头风格里面，光是看场景，就能让人感觉这档节目制作精良。
“这怎么抢老大？”想起自己的节目，严嵩苦笑了一下。
其实在之前，他们就已经收到了一点消息，大概知道《街舞》海选场地的布置，可是当亲眼见到，才发现人家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牛哔。
不过《热血街舞团》还好，严嵩想起了另一档“兄弟”节目，他还偷摸到过现场，他们录制场地的布置，简直就是一言难尽......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另外一档“兄弟”节目的导演，此时也在观看《街舞》。
“正菜”还没上来，光是看着别人布置精美的场地，这位导演心里就一阵发虚。
已经可以预料到了，节目播出，场地这一点应该会被观众吐槽。
不过这位导演就没有太慌，他的投资商，以及他本人和手下组员们，就没有太大的让节目做老大的想法。
——就是跟个风，捞波钱。
很简单且朴素的愿望......
......
“怎么还没看到我们！”
此时李晓和方边缅两人用自己最舒服的姿势，窝在了沙发上。
看了五六分钟了，也见到了不少海选舞者，却还迟迟没有看到二人的声音，方边缅不禁问道。
“这么多人呢，咱们也只是其中一个，看不到我们很正常。”李晓也不清楚，不过这是好事。
他就生怕，节目组把自己和方边缅剪的鬼鬼祟祟的。
前几分钟里，出现的除了几秒钟的海选现场，人群一掠而过，就都是一些舞者的采访镜头，以及各位队长的采访镜头了。
有的舞者说：“自己来，就是为了拿冠军的。”
有的则是说：“来到这里，名次不重要，重要的是感受这个过程，享受街舞的美好。”
不同的是四位队长，一个个斗志盎然，或严肃或笑间，给自己立了个必拿冠军的flag。
不用想，这些采访肯定有节目组的刻意引导和“恶意”剪辑。
因为李晓亲眼目睹，那位说自己来拿冠军的舞者，他的原话是：“自己来，就是为了看别人拿冠军的，你想骗我，我可不上当！”
那位自信搞怪的舞者，在看到节目组的剪辑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傻眼。
“一群人，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李晓吐槽着剪辑组，却是看的津津有味。
很快，轮到他傻眼了。
正如自己所担忧的那样，出现在正片里的“两只兔子”，行踪鬼鬼祟祟。
别人是来参赛过海选的，他们好像是过来偷东西一样。
期待着自己和男友出场的方边缅，此时不由地捂着额头，抱怨道：“节目组剪的什么啊，我和你有这样吗？”
有是有，但是没经过后期的剪辑，是不会有这么鬼祟的效果呈现的。
连接了网络的电视正播放着，里面出现了两个戴着兔子面具的人，一个宽松运动长裤，一个修身长裙，很好就分辨出这是一男一女。
“这两人，莫名的喜感啊！”
“这是一对情侣吧，哈哈哈，节目组还给他们配乐了，好好玩。”
“怎么，他们是打算等舞者上场跳舞，然后顺走他们的东西吗？”
“......”
电视依然是有弹幕功能的，也幸好，二人为了观看体验，并没有打开弹幕，不然这时候得被气死！
他们现在正震撼于，节目组给他们配的音乐上面。
李晓第三次掏出手机，打开了节目的工作群，终于是发了一个表情包，兔子愤怒的撕掉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工资？奖金？公费旅游？统统没有啦！
第一时间，回复的竟然是吴前，他回了一个“老板我错了”的表情包。
很明显，他应该是看过了成片，不，甚至就是他指使的，早就预料到了这个时候，并一直在等着。
李晓这些日子就发现了，他不是一个太老实的人！
其他员工也很快露面，统一复制了吴前的表情包，一个个玩的很开心，也是知道李晓不会生气。
李晓看了几条信息，便把手机放到一边，注意力重新回到电视。
节目已经略过了他们二人，随着队长们的出场，画面来到了街道海选。
首先出现的是任信源的街道。
任信源脸上还有点青涩，但已经培养出由内而外的自信了，面对一众舞者们，他没有慌张，镇定自若地环视了一圈才开口道：
“你们好，我叫任信源。不管你们对我了不了解，熟不熟悉，这些都不重要，因为要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熟悉我，了解我。”
这话一出，舞者们纷纷怪叫了起来，有的起了兴趣，有的觉得他很爷们，有的则是愈发不屑。
怎么说呢？
任信源的街舞技术，毫无疑问是很强的，不过，他出道时间太短，很少人会去主动挖掘他背后的故事。
他之前也有不少舞台表演，但都是带着px舞团的人去的。
跳的舞，应主办方要求，来来去去都是李晓在舞台上跳过的舞，跳得是不错，但也看不出多少舞蹈功底。
大家知道了，也会认为是李晓在照顾他。
当下，就有一位舞者质疑道：“口气还挺大。”
旁边的舞者倒是没几个人附和，仅是劝他慎言。
节目组没把这个镜头剪掉，不过他们还是剪了这位舞者的前一句：毛都没长齐。
这句话一出，争议可能会有点大，后期组思来后去，还是决定剪掉。
仅是如此，弹幕也一片骂声：
“你看不起任信源，还去他的街道干嘛？”
“这舞者脑子有坑吧，我记得任信源跳街舞是很不错的。”
“服了，我也觉得有的队长比较年轻，但是在决定去上节目之前，就应该做好一切心里准备，拽来拽去给谁看呢？”
“......”
看到这一幕，李晓微微挑眉，同女友道：“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和阿源battle的那个？”
“好像是......”
周边人这么多，议论声嘈杂，任信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一些不好的话，但是他面不改色，说了自己对街舞的一些看法，以及对队员的要求后，便让大家开始了海选。
第一位舞者表演完，任信源给了个抱歉，随后一番专业点评，有条有理地指出了这位舞者哪里不足和一些地方犯了错误，还找到一些优点来肯定对方。
被淘汰的选手心里有些不服，可是听完任信源的话，脸上的表情转为惊愕和羞愧，没人说的时候，他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对方一说，他立马就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和错误了。
摄影师的镜头给的很精确，街道上的舞者，一张张略带着惊讶的面孔，显然是任信源队长的专业，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哇，眼力好好，他不说我都没看出来。”
“这点评，是真的很懂街舞了。”
“来对了，来对了！”
舞者纷纷议论开来，也有几位舞者倒是没觉得什么，不过也一脸笑意地道：“阿源队长很厉害的，只不过他以前是练习生，没有太多时间去打比赛。所以，即使在京城的舞者，也没有太多的人知道他。”
这几位舞者都是在一些街舞赛事中遇见过任信源的，并且知道他跳街舞的技术，来这里，就是坚定地奔着他来的。
任信源街道，顺利地进行着一个接一个的海选，每一个，他都能给出很正确的点评，用自己的专业，赢得了掌声和认可。
画面转到了张毅的街道。
同样的，张毅的街舞水平，大多数人还是一知半解。
不过，因为他出道多年，舞台的表演有目共睹，街舞不知道跳的怎么样，但一些编舞跳起来还是很炸的，跳了这么多年，大家自然不会觉得他可以差到哪里去了。
现场，还有不少人是张毅的粉丝呢，面对采访的时候都说是冲着他来的。
所以，他这一条街道火气就没有这么大了，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张毅不是练街舞出生的，一些点评说的较为笼统，不过也能看得出他对舞蹈的了解，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感觉是什么，不完全是看个人喜好。
“我喜欢看这种比较专业的节目，目前的两位导师看来，都挺专业的啊！”
“不错不错，那些流量去当导师，不懂装懂可把我恶心坏了，现在这两人看起来还不错。”
“好看好看，看的我都起了去学街舞的心思了！”
“我也想去学，但我也知道，自己仅仅是想想而已......”
“......”
不快进，从八点开始以正常速度看的话，现在节目已经播放了近三十分钟。
实时弹幕很多，大部分的观众对节目都表达了认可和喜爱。
布置精巧的场景，一看就是花费了很大心血和金钱的，初次窥见，让观众们眼前一亮。
节目上了正轨，目前出现的两条街道的海选，从队长都舞者，表现的都可圈可点。
一些队长和舞者们真实的发言，让人看了都很轻松。
后面也看到了敬世杰队长和罗玉良队长的街道。
比较期待的敬世杰队长，对舞者的点评，倒是没让人感觉到特别的专业，有点中规中矩了。
但是毫无疑问的一点，他很会玩，很会开玩笑，很快的就和自己街道的舞者打成了一片，也让观众看的捧腹大笑。
反倒是，比任信源仅仅大了几岁，同样年轻的罗玉良，给了大家很多惊喜。
罗玉良没出道前，十几岁的样子，就已经去参加过街舞赛事了。
出道当了偶像之后，也没有落下街舞，勤加苦练至于，对街舞的了解也没有随之淡去。
在一位舞者表演的时候，罗玉良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随后看到场下舞者的手势，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也跟着两只手臂叠放在一起，上下摆动。
这个手势的意思，就是说这位舞者跳的舞不是自己原创的，拔了别人的舞来跳。
几位舞者表演下来，罗玉良队长的表现，无不在说他也是一名街头舞者。
当然，与其说他让大家惊喜，不如说他让自己街道的舞者十分惊喜。
他们选择哪位队长都是无所谓的，来这里，反而是选对了。
每位队长的街道都给到了镜头，画面再转，却不是第一个出现的任信源队长的街道，而是张毅的街道。
此时，张毅正想让下一位舞者上来表演，就听闻旁边的街道传来起哄声和惊呼声。
第一时间便做下了凑热闹的抉择，与自己街道的舞者，小跑过去看热闹。
网友们表示：“这看热闹的反应和速度，像极了我们。”
最前面跑去看热闹的人当中，“两只兔子”赫然出现在画面里。
此时的镜头是俯视拍摄，节目组动用了无人机，最前面的人群里，很轻易地就看到了两只晃来晃去的兔耳朵，让人忍不住发笑。
这次热闹，自然就是任信源同那位不服他的舞者的battle。
张毅街道跑去凑热闹的时候，battle已经开始了一会儿，在他们赶到的时候，节目组又将画面撤回到几分钟之前。
观众了解到前因后果后，不知为何，节目又把画面转回到两个戴着兔子的人那里，停留了三秒钟，才转回到battle的画面。
好在任信源的发挥，并没有让观众太过于纠结这一点。
看完battle后，观众简直疯了一般刷着弹幕。
而现场的舞者，也像疯了一般，站起来挥舞着手臂。
有舞者忽略了镜头，脱口而出：“哔哔哔哔哔哔。”
就是说出来的都是需要消音的，不过看他的样子，可以看得出来，这是夸奖和震惊。
前面都是很出色，值得一看的内容，到了这段，可以说是一个大爆点。
最让人忽视的一位队长，竟如此的牛哔！！！
更意外的是，画面没有继续停留在任信源的街道，反而跟着张毅的背影，回去了。
一顿乱剪似的，画面里，张毅的街道已经有舞者上来跳舞了。
“这剪的什么啊？”
“节目挺好的，怎么瞎几把乱剪。”
“草，阿源不是自己公司的吗？不给特权就算了，该给的镜头都没有？”
“李晓，有人欺负你的兄弟啦！”
“......”
弹幕四起，都是抱怨和不满。
虽然这位舞者貌似知名度很大，底下呼声很高。
但任信源刚刚表现的多牛哔啊，还没牛哔够呢，就没了镜头。
这不是欺负人吗？
观众甚至怀疑，是不是任信源得罪了公司，节目已经开始录了，要是重新录制会增加成本，公司便减少他的镜头。
......
656、各方反应
场上，云升带来的出色表演，让观众稍微降低了怨念。
可是，节目组时不时地就把镜头切到那一对“兔子情侣”
实在是忍受不了节目组乱切镜头，暴躁的观众直接在弹幕上开骂：
“艹，这两个兔子是不是给节目组塞钱了？”
“这两只兔子，是特么金兔子吧？明明都没怎么说话，也没有什么镜头，为什么还频繁给镜头？”
“完了完了，好好的节目，被傻哔剪辑给弄坏了。”
“卧槽，还切，跳完舞了，不给云升说话的镜头，还切镜头给那只公兔？”
“特么，给镜头就算了，你给一个兔头特写干嘛？？？”
频繁且无故，给无关人员镜头，观众实在是忍受不了。
这时，张毅喊了一句，“有没有跳震撼舞的上来？”
几秒钟无人应答，那只兔子突然举起了手，声音低沉道：“我来！”
你来你妹，你来！
隔着冰冷的屏幕，许多观众仍然忍不住破口大骂。
恨不得到现场，把这只公兔给赶下场。
太不公平了！
黑幕太明显了！
任信源battle一结束就转镜头不说，人家云升跳舞的过程，愣是被剪辑的稀碎，画面里频繁出现这两只可恶的兔子。
此时，观众更多的是怒其不争！
节目组太不争气了！
看到现在，节目制作精良，内容丰富，很有看点。
可偏偏，节目组不争气啊！
频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物镜头，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在搞黑幕似的。
有好几条弹幕在问：“李晓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吧？”
同为公司的另一档节目——《吐槽大会》，李晓又是老板又是策划人，还是第一期的主咖，镜头也没有给的像今天这么夸张。
——那只兔子明明不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片，就是有镜头。
这由不得观众不气！
观众的不满和怨念再大，也干扰不了已经成片的节目。
“公兔子”从人群中走出，突然又停住了脚步，说自己肚子痛了。
观众：“......”
这特么敢信？
这谁敢信啊？
来玩的？
又当他说battle有条件的时候，弹幕终于忍无可忍，迎来一场大爆发。
“忍了这么久，还是没忍住，这只兔子，臭傻哔！”
“第一次看综艺看的自己这么气......”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蠢且自以为是的人么？”
“我要知道这个人是谁，我要当键盘侠了！！！”
“......”
往好的方面说，节目因为这一段，弹幕激增，翻了整整一倍不止。
关心这档节目的粉丝，则是开始担心起来，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让节目的口碑变差，成绩变差。
不过这在圈内人看来，口碑变差倒是很正常，但成绩可不一定会变差。
这就是综艺节目要的争议性了，反而很可能会因为这一段，吸引到不少不关注综艺节目的观众。
以上是相对于节目来说，但是对于这只兔子，想要好好收场，就很难了。
现在的弹幕内容不一，但整体意思可以总结为一句话：兔子必须死！！！
“我感觉现在的弹幕可能都在骂你。”
看到这一段，即使当时就在现场，事后也听李晓说过他当时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方边缅心里还是有轻微的不爽，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怎么会！”
李晓一脸不信，他觉得这一段没什么问题，“网友都是比较有素质的，何况节目做得还不错，怎么会骂人。”
“那看看？”
“看看就看看。”
李晓控制着电视打开了弹幕，几乎一秒钟的时间不到，他立马就关掉了。
“咳咳，开弹幕影响观看体验，还是不开了。”李晓尴尬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好家伙，这群人骂的真狠啊......
看着电视上的自己说出了条件后，在自己的bgm里开始了battle，李晓的尴尬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点小嘚瑟，冲着方边缅挑了挑眉毛。
“你信不信，这会网友肯定是在道歉？”李晓觉得自己又行了，抬了抬下巴。
真香是每个人类的本质，在网络上，这一本质更是会放大化，对此，他很有信心。
方边缅悄悄把手机放到背后，笑吟吟道：“不信。”
“那我们看看！”
说着李晓又要打开弹幕，方边缅阻止他，“那这次，你还猜错了怎么办？”
“猜错了......”
李晓有点虚，但是不能怂，“猜错了，我就答应你三件事，无论什么事！”
“好！”方边缅眉眼弯弯，满意极了，并帮他打开了电视的弹幕。
“跳得倒是人模狗样，但也不妨碍我对他的讨厌。”
“跳得什么东西，辣鸡！”
“虽然跳得很好，但也改变不了他是傻哔的事实！”
“快点跳完就滚！”
“......”
李晓“......”
他沉默了。
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我，真的有这么讨人厌吗？
其实他的表现来说还不至于让观众有这么大的厌恶，但《街舞》做的好啊，场地布置、队长乃至舞者，都让观众觉得很满意。
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很好，可就是出现了他这么一个瑕疵。
这可是一个大大的遗憾！
一锅美味又有营养的鸡汤里面，混入了一颗老鼠屎，不外如是了......
所以，观众因爱生恨，把对节目组的不满都发泄在了李晓的身上。
总的来说，李晓是应该有点小委屈的，但观众也没骂错人就是了......
旁边传来银铃一般的笑声，方边缅笑得前仆后仰，宽松的白t恤下，隐隐有波浪起伏。
李晓一个饿狼朴实，让你笑，定要让你尝尝俺老孙的厉害！
节目，谁爱看谁去看吧......
......
一对在家里乐不思蜀的小情侣，对外界并无任何影响。
第一时间观看节目的观众，已经看到李晓揭下面具这里了。
一时都有些发懵，缓过神来，只想优雅的说两个字——卧槽！
“演呢？真的就使劲演呢？”
“这尼玛，真的是**裸的黑幕啊，带资进组洗不掉了！”
“果然，只有李晓才敢在节目里这么贱......”
“原来是李晓，怪不得跳得这么好。”
“我可记得你的id，你好像说过跳得一般般。”
“惊喜啊！兔子先生，爱了爱了。”
“那另一只戴着兔子面具的人，应该就是方边缅了，啧啧，两个小年轻还挺会玩。”
“原来是李晓，那么前因后果就能解释的清楚了。”
“草了，我骂自己的偶像骂了这么久......”
“我也骂了好久......”
“......”
其实，看battle的过程，很多人已经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了。
只是，那时气在心头，就算觉得有点熟悉，大家也没有多想，懒得多想，先骂了再说！
此时，大家都有一种恍然大悟般的感觉。
倒是觉得节目组的剪辑，也没有太过分......
因为，他是李晓啊！
看综艺的人，或者说看过李晓综艺的人，即使以前没有了解过他，也会因为在节目里面喜欢上他。
比如即将结束第二季的《向往的日子》，在里面，李晓是最容易吸引粉丝的那个。
时常抱怨不想干活，不愿意干活，但每回一有活干了，却也从未见过他偷懒。
还多亏他和节目组斗智斗勇，蘑菇屋的大家，日子才能更好过一些。
节目里的笑点，也通常都是由他挑起和完成的。
还有李晓亲自策划的《吐槽大会》，每一期都收获好评，他第一期当主咖的视频，频频被人当做名场面，在各大视频网站传播。
可以说，即使李晓没有其他的明星身份，仅仅只是一个综艺人的话，也依然值得观众喜爱。
当然，要不是因为他有其他的身份，也不会有如今庞大的粉丝群。
不过话说回来，观众觉得给李晓多一点镜头也没事。
因为他是李晓，节目组不是傻子都应该知道怎么做。
......
《街舞》的播出，引起了很大的热度。
李晓的battle和一些表现较为出彩的舞者，表演的视频在各类视频网站广泛传播，都有超高的播放量。
第一期能够如此火爆，李晓乔装出场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也是拖了如今短视频火爆的福，比如快音上，现在热搜榜第一条就是“李晓battle”。
没看过节目的网友看到，起了好奇心，多数都选择去看了节目，因此入了街舞的坑的人，也有不少。
说“入坑”或者夸张了点，虽然一进去可能会因为自己不协调且滑稽的肢体动作而羞愧，可一旦能坚持下去，也不失为一个锻炼身体的好办法。
值得一提的是，选择在《街舞》之后，第二天播放的《热血街舞团》，因为前者的火爆，热度够高，许多不是该节目队长粉丝的观众，觉得不过瘾都去看了《热血街舞团》。
《热血街舞团》也是网综，节目首日二十四小时有效播放次数破亿。
这让节目组的人，顿时有一种自己要当老大了的感觉。
可是再看看《街舞》，他们就歇了睡了，对方首日二十四小时有效播放次数1.5亿，而且没有颓势，后续还在疯涨。
这比个蛋。
可以直接称《街舞》为大哥了。
网络综艺来说，《街舞》的首日有效播放次数，已经破纪录了，更不用说后续疯涨的势头势不可挡。
虽然，网综都是按一年的有效播放次数来统计排名的，但一档节目，在播的时候，一般就是有效播放次数上涨最多的时期。
而《街舞》这个有效播放次数也不是完全靠流量搏来的，节目内容的质量有目共睹，已经可以预见《街舞》后续的火爆了。
人就怕对比，节目也是如此。
得知成绩的喜悦，一下子被冲淡了不少。
回到办公室，孙主任想了想，给严嵩打了个电话，想听听看他还没有什么好办法。
没两分钟，严嵩便匆匆赶来，符合孙主任期待的员工的样子。
“孙主任，您有事找我？”严嵩恭敬道。
“嗯。”
孙主任让严嵩坐下来，给他倒了杯茶，叹了口气道：“节目有这个成绩，按理说符合我们的预期，甚至有所超出。但一想到......唉，我们节目投入的成本，比《街舞》可是多了一倍不止，一想到成绩不如他们，我心里就有点发堵。”
《热街》想要赶时间赶进度，投入的成本自然要比《街舞》要高，孙主任的话比较夸张，实际上成本差不多也翻了个倍。
虽说已经做好了喝汤的准备，但到了如今，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甘。
严嵩没有说话，孙主任看向他说道：“你觉得，咱们节目还有没有办法？”
以前领导期待地望着自己，严嵩会倍感荣幸，然后压力会很大，只是现在不知为何，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有点腻烦，直接摇头道：“没有。”
喝汤还是没问题的，但是说反超的话，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把李晓请到他们节目也不行。
网上对《热街》的评价，不好不坏，但都一致认为，没有《街舞》做的好。
这就已经限制死了。
他们下一期节目，也绝没有第一期这么高的二十四小时有效播放次数了。
孙主任也不生气，只是又长叹了一口气，喝了口茶。
严嵩没喝自己的茶，识趣地告辞离开。
出了办公室，见到一群唉声叹气的同时，严嵩无语，这不就是矫情吗？
节目没播出前，一个个说首日有个三四千万的播放量就不亏，小赚，还有的做。
现在破亿，一个个到还不满足了，一点哔数都没有。
......
与《热街》节目组的矫情不同。
《燃烧吧！街舞！》节目组此时很慌，他们还纳闷《热街》是不是因为什么原因，所以才匆匆提档播出。
现在反应过来了，可也迟了，不免对节目担忧起来。
两个竞争对手一个比一个火，他们节目，还有两个星期才播出，有活路吗？
看了两档节目的成片后，他们也只能说自己的节目质量和《热街》差不多，但对方比他们抢先进入了市场。
在没有太好的宣传方式的情况下，后来者居上，是很难很难的。
该节目的导演也算是看的通透，说服了上层下星期提档播出的决定，现在提档，是能蹭到热度，但之后呢？
之后就是面临比较和打压了。
还不如等这两档节目结束的那时候，街舞的热度还在，再让节目播出，至少能稳住不亏。
......
657、电影计划
“《燃烧吧！街舞！》原定八月十号播出，因为一些原因，播出日期后拟。”
在见到两档节目的火爆之后，该节目组很迅速的，发了一条节目延期播出的通告。
好几千万砸下去的营销费用，节目组倒是积累了一千多万的粉丝。
没有砸出什么水花，也没有引发很大的讨论。
网友也只是笑着调侃两句“这节目组怂了”“神仙打架，我先溜了”。
不过说是神仙打架，也只是给《热街》面子罢了。
《街舞》的第二期和《热街》的第二期一前一后播出，成绩也一前一后出来。
《热街》二十四小时有效播放次数腰斩式暴跌，仅有五千多万。
而《街舞》的成绩稳中有涨，差不多1.6亿。
第三期，《街舞》破1.6亿的二十四小时有效播放次数，而《热街》稍微回暖，六千多万的二十四小时有效播放次数。
从播放量来看，直观是直观了，但可能并没有特别深的感受。
那么从这两档节目的舞者看，《街舞》两期节目，有十来位舞者成功出圈，很多人都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而《热街》，也就两个原本在街舞圈子就出名的大神，再加上节目组大力的推广，也才被观众记住。
《街舞》的制作成本大约在1.6个亿左右，而《热街》因为赶进度，所以多花了不少钱，足足有2.2个亿。
前者广告赞助收益1.8亿，后者1.5亿。
广告上面差别不是很大，毕竟《街舞》是市场的开拓者，高一点也是正常的。
但是播放量，以及视频综艺上架所带来的会员开通数量，前者积累至今三千五百万，后者看看一千万出头。
两档节目的影响力来说，不能相提并论。
《热街》的人，第一期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还有点不甘。
大家都破亿了，我们的成本投入也比你们要高，凭什么不能当老大？
第二期就开始慌了，这搞什么，播放量怎么掉的这么夸张？
堪称腰斩。
那时候他们就已经意识到了，争老大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当务之急还是要保住播放量。
到了第三期，当老大的念头已经没有了，就连雄心壮志的孙主任和看的通透的严嵩，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上线二十四小时六千多万的播放量，至少节目没有亏本。
题外话，一般综艺节目都是分级别的，大多从成本投入划分。
分为s、a、b、c、d级别.
s级别的成本投入一般都是两亿以上的大综艺，比如《热街》，但收益却只是在a左右，如果能保持这个成绩，至少不会亏本。
往下推，《街舞》算是a级别的综艺，收益达到了s级别，让诸多资本家眼红。
《向往的日子》和《吐槽大会》则算是级别的综艺，收益却是胜过大多数a级别的综艺，前者甚至是超s级别的收益，说是国民综艺都没几个人反对。
破晓旗下的两档综艺，收益都是远远超过成本，娱乐圈里的人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奈何，破晓公司所有环节几乎都能自己解决，他们无从插手。
《街舞》播出第三期，《向往的日子》第二季也顺利结束，好评如潮。
第一季一起火爆的节目，比如《歌手》之类的，都稍显颓势。
只有《向往的日子》一如既往的稳定，节目制作精良，也没有像其他节目一样，火了之后就大肆在节目里面植入广告，观看体验极差。
而李晓和方边缅，自从上次出门看电影，一直过了两个多星期，都没有回过家......
当时是李晓是这么说的：“出都出来了，不如再玩两天再回去？”
两天后，李晓又是这样说的：“反正都出来了两天了，还不如再待几天。”
离看电影过去了一个星期，李晓如此道：“暑假还这么长，一直待在家里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出去旅游？”
于是，两人根据自己的护照，选定了一个可以出行人又不多的国家，游玩了8天，八月十五号才归家。
从机场出来，戴着明星三件套的李晓，缓缓呼了口气，心里有一种踏实感。
外国的景色还行，但他更怀念更喜欢祖国的大好河山。
自从当了明星之后，却很难再去看了。
之所以选择去国外，只不过是人少一点，他的知名度也少一点罢了。
陈勇开着车，早已在等候，上了车，李晓笑着打招呼道：“勇哥，咱们好像挺长一段时间没见了，你的身材好像小了一点啊？”
以前陈勇是比较健硕的身材，手臂和大腿以及胸肌这几块地方，看着就很大块，有点健身教练的影子，或者说像是欧美地区的那种大只硬汉。
现在则是显得有点精壮了。
“这个样子，倒是可以拍电影了......”李晓心里想。
“嗯，最近在练。”
陈勇言简意赅，稍后，犹豫道：“我感觉你好像也瘦了一点。”
“国外的东西吃不习惯啊！”李晓也知道自己瘦了，本来有150斤的，现在140斤。
一米八五的身高，140斤相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有点瘦了，不过对于明星来说，也还好，反而这样更适合上镜。
陈勇又露出犹豫的神色，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李晓忍不住笑道：“勇哥，有什么想说你就说得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你走路的脚步好像有点虚浮。”陈勇关心道。
突如其来的关心，李晓却是愣住了，不由地转头向旁边的方边缅，只见她脸色染上红晕，像是火烧云一般。
方边缅发现李晓看过来，连忙嗔怪瞪了他一眼，让他转过头去。
你脚步虚浮，你看干嘛？
忽然好像动了什么，陈勇硬朗的脸庞罕见的有些窘迫，嘴角扯了扯，立马坐正身子，目视前方，一丝不苟地开着车，回去的路上不敢再乱关心，多言语。
......
回到家，孙晓黎先是对着儿媳妇嘘寒问暖了一番，才看向自己的儿子，“你是不是瘦？”
李晓感动，老妈还是很关心自己的，随后他又听到老妈说：“好像也没瘦，胖了？”
说完，便让李晓先把行李拿上楼，别在楼下乱放。
孙晓黎看着李晓上楼，皱着眉头，“这是旅游太累了？怎么感觉走路都走不动了？”
方边缅低下头，怕给看出自己脸上的窘迫......
李晓回到楼下坐了一会儿，送方边缅回家。岳父大人估计等急了，就在门口守着，还瞪了他一眼。
被瞪是应该的......李晓讪讪地笑了一下，本来就是说出去看一场电影而已，谁知道这场电影看了半个月。
再回到家里，儿媳在，孙晓黎好像换了个面孔似的，叹了口气道：“唉，儿子大了不由娘啊，什么都没交代，一出门就是半个月。现在就这样了，以后指不定是个什么样。”
儿子有女朋友了，孙晓黎这个当妈的自然是很高兴，很开心。
特别是他进了娱乐圈之后，更是生怕他学坏变坏，毕竟遗传了自己的外貌优点，想当渣男海王还是很容易的。
后来知道他交了女朋友，还是自己认识的，对方边缅她也很满意，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松了口气归松了口气，高兴也归高兴，当妈的心里还是有一种不安全感。
生怕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儿媳在，她不好提，现在当着儿子的面，她忍不住唠叨一下。
摊上这么个戏精老妈，李晓也只能好好配合：“妈，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以后绝不敢再犯了。”
多年的“抗争”经验告诉李晓，绝不能找理由，就算自己有理也要干脆的道歉，态度必须诚恳，不然结果只会更糟糕。
李晓也是明白的，他的家庭教育环境还算开放，与父母之间没有太多的隔阂，这种情况还算挺好处理。
其实自己老妈戏精是戏精了点，实际上还是挺好哄的。
这不，看到儿子如此诚恳，她努力抑制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但眉眼弯弯是藏不住的。
正想再说些什么，多给李晓灌输一点何为《孝顺》，粒粒红着脸跑了过来。
“怎么了，粒粒告诉妈妈发生了什么？”平时打归打，一见到自家孩子委屈的样子，孙晓黎一下子就心紧了起来。
“妈妈，我丑吗？”粒粒红着眼睛，撅着嘴巴，吸着鼻涕问道。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当哥哥的李晓都忍不住心慌了，连忙关心地看过去。
“不丑啊，粒粒肯定不丑啊，粒粒可是小公主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孙晓黎连忙安慰。
“真的吗？”粒粒皱着可爱粉嫩的小鼻子，看向自己哥哥。
李晓连忙点头，“真的，粒粒是最好看的小公主。”
“可是。”
粒粒瘪着嘴，看向老妈，“可是同学们为什么说我长得像妈妈？”
霎时间，一片寂静。
气氛凝住，李晓能感受到一丝不妙。
作为哥哥，他尽到了自己应有的责任：抱起粒粒飞速跑回去她的房间，给她加了一条裤子，用围巾包括一层，再套了一条裤子，随后把粒粒抱出去，放在满面寒霜的老妈面前。
“妈......”李晓想说两句求求情，但被老妈一瞪眼，立马噤声。
看了一眼粒粒，心里叹息道：“粒粒，哥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不久后，客厅里传来粒粒嚎啕大哭的声音。
“哇哇哇，疼疼疼。”
声音袅袅不绝，即使是回到房间的李晓，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怀揣着对妹妹的心疼，李晓把自己深深地迈进松软的床里，掏出手机给方边缅发起了信息：“怎么样，岳父大人有说你嘛？”
没等多久，方边缅回了一个“单手叉腰的兔子”表情包，“怎么会，我爸最疼我了，还有，有本事你当面叫！”
李晓想起了岳父大人因掌厨多年而粗壮有力的手臂和让人眼花缭乱的刀工，吞咽了一下口水，转移话题道：“你知道吗？粒粒又被我妈打了！”
“......”方边缅回复了一个省略号，意思是，妹妹被打，怎么你这个当哥哥的好像还挺高兴的？
很快，她又问道：“粒粒又说了什么？”
显然，她也是多少有些了解，粒粒都是自己找打的......
旋即，李晓拨通了电话，绘声绘色地还原刚刚的场景，银铃般清脆婉转的笑声，不断从手机听筒里面传出。
这通电话打了许久，挂了电话后，李晓沉沉睡去，隐约间好像听到粒粒在自己旁边哭，一睁眼，便看到粒粒在他旁边睡着了，脸上还有泪痕，说着含糊不清的梦话，好像在说：“我不丑，我不丑，我长得才不像妈妈！”
“......”
李晓还没来得及心疼便无语了，这孩子，睡着了还在找打。
......
在外浪荡了半个月不止，第二天，李晓这个当老板的还是去了一趟公司。
第一个见的还是余采，她说：“这段时间，我们老板都不用工作，也一样有很大的人气呢。要不是我没花钱，我都以为谁给我们老板买了微博的热搜会员，太厉害了，太了不得了！”
老阴阳大师了......李晓也不还嘴，知道她就是发发牢骚，说了事情就过了。
李晓不回嘴，自觉没意思的余采，便开始汇报工作，大致地说了一下两档综艺的进度和一些支出收益。
公司目前还是很好运营和养活的。
毕竟公司的艺人，加上李晓这个老板，也就任信源和px舞团了。
任信源不用多说，现在也算是当红艺人了，档期爆表，虽然都是一些综艺节目。
px舞团在舞蹈界的发展也很好，前阵子去给欧美大咖明星当伴舞，回来不久后又受邀去高丽国和樱花国那边演出和交流指导。
两档综艺节目，又成绩喜人，一切都好的让其他公司不敢想象了。
圈内人统计过，破晓文化传媒这一年目前为止的收入，堪比前十的娱乐公司了。
而破晓文化传媒公司的人员规模，与国内排行前十的娱乐公司相比，可能才差不多十分之一的样子。
这些李晓不太懂，虽然这些都有老妈负责，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听完，免得余采抓狂。
果然，余采说完之后，见到李晓认真聆听的样子，脸上都多出了不少笑意。
自家老板还是挺靠谱的嘛！
说完了？李晓见余采停了下来，心里松了口气，说道：“采姐，我打算拍电影。”
“拍电影？”
余采脸上一愣，惊喜道：“好事啊！”
圈内不知道多少人想让李晓拍电影，当然，最主要的是想找他当男主，不过找他当导演的也有不少。
这证明了李晓对市场的吸引力。
余采忙追问道：“拍什么电影？”
她期待地看着李晓，希望李晓这次能够拍一部长篇电影。
“应该，算是商业片？”李晓说道。
......
658、不行，你不够帅
“嗯，就是商业电影。”办公室内，李晓再次点了点头。
“商业电影好啊......”
余采惊喜起来了，旋即，笑容凝住，望向李晓，自己的老板，“你是不是想搞什么奇怪的东西？”
“说话就说话，还唧唧呜呜的样子，说过了还要再重复一遍，不知道是想要骗过自己还是要骗过我！”余采心里想着，眼神继续狐疑地看向李晓，试图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以她对李晓的理解，这部商业电影，大多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完美，这里的“完美”指的是过程和结果都如她所料。
商业电影嘛，不外乎有着很好的票房前景。
李晓纠结道：“可能会有点暴力血腥。”
可能？
不用说了，这部电影暴力血腥的镜头必不可能少到哪里去，不然他不会露出纠结的。
“其实近些年来，国家对影视作品的审核已经放松了很多要求。比如咱们的《吐槽大会》，放在三年前应该是过不了审的。这个问题不算很大，一般送审上去的电影，就算出了问题，只需要按照要求进行一些删减，就没什么问题了，而删减的程度，也不算大。”
余采又试探性道：“到时候审核环节卡主了，删减一下呗？”
李晓没说话，直摇头，要是他愿意做出删减，他就不会有这个担忧了。
电影还没开始拍，甚至剧组的人员就他一个导演，但是成片已经在他脑海里面了。
一部电影，剪掉的就算是十几秒的内容，对导演来说，一样是一种很大的缺失和遗憾。
“就知道是这样。”
余采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随后道：“那你就先拍着吧，到时候给你见识见识采姐的人脉。”
“真的？”李晓眼露精光。
对啊，他都忘了这茬。
采姐的人脉可是没的说的！
电影审核的标准，说是已经制定下来了，可是谁不知道，有的导演，受到的优待就是不一样。
同一部电影，你拍无法上映，别的导演一拍，就能上映，甚至还可以一刀不剪。
这其实也不能说是黑幕，毕竟人家是大导演，有人气，相关部门信任他，乐意卖他一个面子。
当然，电影上映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导演名气再大，可能都会遭到封杀，程度不一罢了。
不过这倒不是什么需要担心的事情，现在网络发达非常，什么该见识的，不该见识的，网友们都看过见过，细细品味过，接受能力和抗影响干扰能力还是很强的。
你真信了？我自己都不信......余采说道：“假的。”
李晓的笑容顿时凝滞。
“我以前带艺人，就没带过电影演员，带了你之后，也对这方面接触的不多，相关部门的人认识的倒有几个，但应该都说不上话。”余采解释了一句。
别看他们公司出品了两部电影，不，加上《调音师》就是三部了，并且那两部在影院上映的电影，都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
其实在电影圈内，说是新人也不为过，没什么根基。
原因在于，他们拍电影，相当于是闭环的，除了宣发，都没给其他人有赚钱的机会。
不给别人赚钱，人家自然懒得搭理你，一来二去，便少了很多结识人脉的机会。
“不管了，先拍吧，不行就在国外上映。”李晓想通了关键，不能上映，大不了就不上映呗，国内不能，国外总行了吧？
赚外汇也挺香的。
至于能不能赚......到时再说。
“这倒是个好办法！”
余采眼前一亮，颇为高兴地说道：“你是不知道你在樱花国和高丽国有多大的人气，特别是樱花国，票房肯定不会少。”
李晓自己都不清楚，但余采身为经纪人兼公司ceo，对这些可是做过了解的。
他在两国的粉丝，用狂热来形容都不为过，特别是高丽国，这个盛产偶像的国家，对于喜欢的明星，粉丝们可谓是不留余力。
余采还打算过，什么时候李晓在国内开完演唱会了，必须让他去高丽国开一场，高丽国的钱不赚，天理难容！
话说回来，余采眼神复杂道：“我不行，你可以啊！”
“什么？”李晓没听明白，什么你不行，我就可以了？
“电影过审的问题啊！”
余采说道：“你的短片在戛纳出了名，圈内一些领导其实都对你夸奖有加，说你年少有为，为国争光。还有上次全国大学生电影节，老院长（该电影节主席）对你也是青睐有加，他老人家在电影圈面子还是挺大的。”
我这么重要？
李晓有些不太敢信，自己有这么厉害吗？
而且，这些人不是没怎么联系过，而是一直都没有联系过，人家上次夸奖他，不会忘了吧？
看李晓的样子，余采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那些不行，你忘了你还是北大的优秀学生了？你们那个金教授，只要你找到她，她再帮你说几句话，电影过审的问题应该都不大。”
李晓一拍脑门，“对哦！金老师！”
金老师好像就有说过，以后拍电影遇到什么难题，可以试着去找她。
“行，那我先回去了，采姐，制片主任还是你来当，剧组的事就交给你了，这次我来当导演。至于演员，我自己来找吧。”问题似乎迎刃而解，李晓当即告辞离开。
......
“卧槽！你终于要拍新电影啦！”
饭馆包厢内，卢飞章激动地拍着桌子。
因跟着综艺剧组长经验，楚宵、丁宇航、陈俊杰以及黄佳明也到场了，听到李晓说有新的电影计划，一个个兴奋不已。
说句题外话，华国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
“卧槽”这两个字，竟是适合这么多个语境，表震惊，表惊喜，甚至表绝望都行。
“嗯，就是先告诉你们这件事情，不过这事急不来，咱们剧组还要从头拉起，这事没有十天半个月应该是搞不定的。”李晓吃了块红烧肉，入嘴即化，油而不腻，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
电影立项的事情容易，资金也没问题，毕竟是李总，不是闹着玩的！
人员的事就需要花费时间了，好在李晓并不需要多出色的人才，卢飞章几个就是人才，再找的，是能用的工具人就行。
“嗐，十天半个月，不是眨眼就过了吗？”卢飞章满不在意道。
一眨眼，暑假都过了一大半了。
想想，再过十天半个月就开学了，暑假一般都很漫长，就是离快要开学的那十来天过的特别快。
等等......黄佳明有些迟疑道：“那时候，估计已经开学了吧？”
“差不多。”李晓放下了筷子，红烧肉好吃，吃多了还是不好的。
“那......”黄佳明不知犹豫什么。
卢飞章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我们现在上课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让更优秀的自己参与到更优秀的影视制作当中吧？现在就有这么一个好机会！”
“不是......我上学期有挂科，不知道辅导员会不会给我请假。”黄佳明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丢人......李晓请了这么多假，成绩还一如既往的稳定，且最低是良好，多数是优秀的期末成绩。
卢飞章有些感叹道：“大家都说什么高中紧，大学松，可是我发现大学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他们这个专业对专业知识的把控非常严格，他们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让自己不挂科的。
讲起这点，大家都是对李晓羡慕的紧，人长得帅，学习好且不用花什么心思，你说气不气人......
对此，李晓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是啊，考试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要看一两个小时的知识点。”
“滚！”众人齐声道。
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人！
李晓也不敢惹众怒，稍微皮了一下，说道：“佳明请假的事应该问题不大，到时候我还要找金老师帮忙，顺便求她帮你说说话，不过你要确保自己补考能过。”
“那肯定得过啊！”黄佳明实在想象不到自己补考还挂科，那和他们站在一起就太亏了。
再大概的聊了一下电影的事，后面，见到他们兴奋丝毫不减，对电影的期待简直爆棚。
李晓有些惭愧起来，“说来还是挺对不起你们的，把你们拉进公司，干的却一直都是综艺那边的事。”
“说啥呢！”
“感情这就淡了？”
“我们还要多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也没有这么多零花钱赚啊，不知道多少同学羡慕我们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卢飞章甚至还站起来，拉着李晓的胳膊，说着：“感情淡了，楚宵，你们几个拿锄头和铲子，我先出去找个泥土松软点的地方。”
还玩起快音梗来了，李晓笑了笑，但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虽说破晓现在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但是当时他们二话不说，就选着了跟他混，李晓一直都记在心里，这就是信任。
有时候别人对你有莫大的信任，又不会对你造成压力，你便只会感觉到惭愧。
重新坐下来，卢飞章认真说道：“你不要感到惭愧了，以后也不要说这些话。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要是觉得自己有能力，就算你不给我项目，我也要死皮赖脸地求你。我们现在都是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所以很多事都不敢多想，去综艺剧组也挺好的，想学也一样能学到东西。”
李晓觉得惭愧，殊不知卢飞章他们更觉得惭愧，他们私下里玩笑般道：“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关系户？”
算，那肯定算！
虽然是玩笑话，但他们心里都明白，要不是自己刚好和李晓是同学，哪会有这么多好机会？
不说别的，就说最近去综艺剧组，就让他们赚够了一学期的生活费，这是别的同龄人能有的机会？
这是很多踏入社会多年，挨尽社会毒打的人，都未曾能有的机会。
当然，他们能够赚到钱，很大的原因他们是自己人，却也和他们的能力息息相关。
毕竟是北大的学生，还选了编导系，显然文学功底都是不差的，在《吐槽大会》写了好几个大火的段子。
李晓扫望众人，他们眼神认真，笑了笑道：“好，以后不说了。”
“这才对嘛！”
气氛霎时间又热闹了起来，吃吃喝喝，期间聊着电影的事情，一顿饭吃了三个小时，十一点半，李晓才回到家。
洗完澡给方边缅打了个电话，女友知道他今天去公司把电影立项了，最近应该都会忙着电影的事情，怕因为和自己打电话耽误了太多时间，导致他熬夜处理事情，不到五分钟时间便主动挂断了电话，叮嘱他早点睡觉不要熬夜。
挂了电话后，李晓心情大好，脸上带着微笑，坐到电脑桌前，打开了一个名为《魔女》的文件夹。
一个小女孩，从小便于其他孩子一起在实验室里，被人当成小白鼠......
下意识地扫了眼第一页的故事梗概，李晓不得不承认，这个剧情挺老套的。
但是老套又如何，一样有其魅力所在。
把女主的剧情整理出来，李晓直接给枫妹发了过去，“枫妹，哥要找你当女主。”
没错，就是这么直接，就是这么霸道！
只是，这个点枫妹好像已经睡了，没有回信息。
而枫妹，就是这部电影的魅力所在。
一个文静的甜妹，演一个邪魅的魔女，啧啧啧，这反差得多爽！
枫妹的演技，也足以支撑她出演这个角色。
其实枫妹的影视资源还算是可以，但出演的，多是一些反差不算特别大的角色，正好拿这个角色，让圈内惊爆一地眼球。
想了一下，李晓打开了蘑菇屋的群，枫妹道：“枫妹，剧本我发你了，有空记得看一下。”
在群里发，是想让其他人也知道这件事，毕竟找了枫妹当女主，不然一个一个地去说，太麻烦了。
不一会儿，彭彭第一个回信息：“什么剧本，电影还是电视剧，李导，我啊我啊！便宜好用，说话甜！pick me！”
“哟，李大导演终于要拍新戏了啊？”
“期待期待！准备拍的什么，需要帮忙吗？”
不用想，有些阴阳怪气的是黄老狐狸，而何老师一如既往的热心。
真的全员夜猫子呗......李晓笑了笑：“准备拍一部商业电影。”
想了想，又接着道：“可能到时候真的得找你们帮下忙。”
随后李晓大致地说了一下电影可能会暴力血腥的事情，这事，一个北影老师，一个人脉遍布娱乐圈，他们或多或少都能帮上忙的。
何炯当即道：“这事确实不好说，不过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你不要藏着掖着就行了，记住你身后还站着一个蘑菇屋！”
黄雷也收起了调侃的心思，“行，到时候说。”
彭彭不依不挠地李晓追问：“我呢我呢？”
“不行......你不够帅。”李晓拒绝道。
......
659、你们真是我带过最不省心的一届学生
《魔女》这部电影，总的来说，较为出色的也就女主魔女的角色。
所以，彭彭参不参演，问题不大。
要是对他有帮助，李晓自然会找他。
不过彭彭和枫妹差不多，应该说彭彭的资源可能要比枫妹要好，他是不缺戏拍的，一些导演同样对他青睐有加。
“彭彭，不要伤心，不要哭泣，困难总会过去的，明天会更好！”
“没事的彭彭，总有一天会有一个眼瞎的女孩，觉得你是全天下最帅的男子。”
群里，何炯和黄雷顿时调侃起来，估计一个个对着手机屏幕笑个不停。
良久后，彭彭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并问道：“真的吗？我不够帅吗？”
这小伙子......电脑屏幕前的李晓啧了一声，难道非要人明着说你略丑吗？
彭彭还是有点小帅的，但对李晓来说......
男主，不，这部剧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男主，应该可以说是男二吧。男二在戏里，就是被女主揍的，找一个帅一点的，挨揍也能让人看得爽一点啊！
说实话，彭彭的形象在李晓的印象里是有点定型的。
一想起彭彭，李晓就想起他那张略带肉感的脸，在自己面前憨憨笑着，傻里傻气的。
形象定型，对于演员来说是一个很致命的问题，对于导演来说，也不利于他挑演员和调教演员。
好在，说起来严重，其实也还好。
毕竟李晓在影视作品中还没和彭彭合作过，更多的印象都是在蘑菇屋里和私下里形成的，影视作品上的彭彭，并没有真的定型。
不过有一说一，彭彭演没心没肺的憨货，真的是得心应手......
说句题外话，演员参加综艺多了，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会让观众觉得，他就是他，而不是戏里面的什么角色。
简单来说，就是容易让观众出戏。
对于彭彭的疑惑，李晓最后还是回了一个“叉腰”的表情包，多余的话不说，个中意思，你自己悟吧......
......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满街道，路边的绿植沐浴着光辉，京城不算多见的大晴天。
“晓晓哥，我昨晚睡着了，我现在就看剧本！”
“剧本看完了，我的剧情好好诶！”
“我拍！晓晓哥，什么时候能够进组？期待.jpg”
“晓晓哥，老师来了，我要开始补习啦。你醒了的话给我个信息，中午下课后我给你打电话！”
李晓起床，先是给方边缅回了个早安，退出来看到枫妹的一连串微信未读信息。
时间还挺早，第一条信息是七点发的，然后隔了十来分钟连着发了两条，最后到八点发了最后一条。
估计期间都是在一边看剧本，一边吃早餐。
李晓回道：“好，下课后给我打电话吧。”
随后自己笑了笑道：“还挺贴心，还知道等我回了信息，确定我没睡觉才打电话。”
枫妹应该是在补文化课，蘑菇屋其他几人，都有着自己的事要忙，大家都没有闲着，这么一来，李晓就觉得自己有点惭愧了，他仿佛就是蘑菇屋里的懒惰发动机......
随后，李晓洗漱下楼，趁着粒粒不注意，溜了出门。
同方边缅在外面找了家小店，心惊胆战地吃了个早餐，再溜达了一会儿，赶在中午前分别回到了家中。
屁股还没坐热，李晓便接到了枫妹的来电。
“晓晓哥，这部电影的女主，真的让我来演吗？”言语中，枫妹期待里夹杂着担忧。
“必须你来拍！”
李晓笑道：“怎么了，你没档期吗？”
他就是因为枫妹，才想拍的这部电影。
“有有有，可是......”
“放心，我找你绝对不是因为你是枫妹，而是因为我相信你能够完全胜任这个角色！”对于如何调整演员的心态，李晓也是略懂一二的，当即就给了枫妹一个强心剂。
“嗯！晓晓哥，我会好好看剧本，好好琢磨这个角色的！”电话那边，枫妹认真地保证。
“不用不用。”
李晓笑了笑，“你还是好好学习，空闲下来了再看剧本，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再聊了一会儿，期间都是李晓在劝着枫妹不要把太多时间都放在剧本上。
挂了电话后，李晓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估计自己是唯一一个劝演员不要太用功，不要太把剧本放在心上的导演了。
以他对枫妹的了解，他是非得这么劝的。
不劝的话，估计枫妹直到开拍前，不，直到戏份杀青前，她的脑子里都会想着角色的事情。
这样的演员，导演固然是喜欢，但李晓觉得自己还是个哥哥，这样对她造成的精神压力太大了，还是让枫妹好好学习，补一下落下的文化课。
......
近日来，破晓找剧组成员的事情，在圈内传了开来。
破晓找剧组成员，据大家所知，他们这间公司，能说的上导演的就一个，也就是说，李晓要拍电影了？
有人去求证，很快便得到了回复，确实是李晓要拍电影，正式的电影！
为什么说正式的电影？
因为《调音师》虽然大获成功，但毕竟是微电影，也没有上院线，所以大家也就这么认为了。
这个消息传出，在圈内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从《调音师》的诞生，无论是圈内人，还是圈外人都知道，李晓以后是一定会做导演的，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早。
他才19岁不到啊......
不少大导演，他们的19岁，还在面对人生的迷茫，在影坛打着杂呢，哪有机会拍摄电影？
按目前在圈内流传的消息看来，破晓他们找的是有工作经验的剧组成员，就连副导演也在其中，也没有听说和什么大佬合作，不然拉剧组的时候，一般都会用一些大佬的名头来做宣传。
那么说，李晓第一部长篇电影，还很有可能是独立拍摄。
圈内不是没有一些资源好，天赋好，年纪轻轻就自己当导演的年轻人，但是，这些剧组的监制或者副导演什么的，一般都会有某某大导挂名，由他们来斧正和监督电影拍摄的方向。
这样就谈不上独立拍摄了。
“去试试？李晓导的第一部长篇电影，有《调音师》在前，就算拍的再烂，应该也不会扑街到哪里去。”
“我不是很看好，但我会去试一下。”
“这还不看好？《少年的你》剧本就是李晓写的，《七月与安生》也是，还有一部神作微电影《调音师》打底，我觉得李晓导演的天赋很强，大有可为。”
“话是这么说，但他不是还没拍过长篇电影么，就算是那些大导，也不敢说自己的电影一定能行啊。”
“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感情你是不看好所有人呢？”
“......”
圈内人讨论纷纷，有人看好，自然也有人不看好，不过影响不了《魔女》剧组的搭建，想来的人还不少呢。
因为李晓的要求不高，一些主要职责的人员很容易就找齐了。
来面试的人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进了，心里担忧剧组好像有点不太靠谱，同时也有点惊喜。
来的迟的人后悔和眼红，只能在心理安慰自己，什么人都能进的剧组，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主要角色李晓都有了人选，所以选角导演，也就是副导演，只要了两位，选角之后同时帮忙管理现场的演员。
制片主任则是由余采担任首席，同时方小灵和余清协助她，也担任了个什么现场制片和外联制片的职务。
卢飞章则是执行导演，届时李晓会给一些镜头由他来拍。
楚宵几人就是哪里需要哪里搬，他们现在还不能独当一面，但还是很全能的，什么都会一点。
拉剧组的事情不难，就是需要一点时间，现在进度已经被预期的快了。
余采为首，再加上方小灵和余清，一切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完全无须李晓来操心。
此时，李晓带着方边缅上门拜访金老师。
很巧的是，金老师的家离余采的房子那里，就隔了一条街。
按了下门铃，不一会儿门便打开了，金老师看着李晓手上提着的东西，责怪道：“来就来了，还带东西干嘛？”
李晓笑道：“应该的，就是一些水果，听说您爱人喜欢喝点，我就带了一瓶白酒过来。”
进了屋后，李晓打量了一圈，房子不算大，屋内特别整洁，一些摆设的物件充满了新潮的艺术气息，没想到金老师还喜欢这种格调。
“来，喝水。”
金老师给二人倒了杯水，在对面坐下来后，说道：“我爱人今天在外面有点事，没办法回来。”
解释了一下，又继续道：“说吧，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还带着小缅过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上次拍摄《调音师》，金老师和方边缅已经认识了。
“哪有，学生探望老师，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李晓故作羞涩，方边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金老师撇了撇嘴，他只好直接道：
“老师，我准备拍一部电影。”
“嗯，我知道。”圈内传的沸沸扬扬，金老师算半个圈内人，自然也听说了他拉剧组的事情。
“我这部电影呢，可能按照国内的审核标准，会有点暴力血腥的镜头，可是......”
“可是你又想一刀不剪是吧？”
金老师笑了笑，帮他补全了话，又问：“怎么个暴力血腥法？”
她想让李晓描述一下，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如果她自己帮不上忙，就要去拜托别人了，自己的学生，还是要支持的。
李晓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画本，说道：“您先看看，里面是一些场景的分镜头。”
金老师接过来一看，先是讶异，啧，这小子分镜头画的还挺不错。
当然，这个挺不错并不是以职业画手来评定的，是根据普遍导演的画工得出来。
大多数导演，绘画技巧都一般般，甚至有的导演，画出来的分镜头，可能就他自己看得懂。
随后，金老师皱起了眉头，李晓的绘画能力确实不错，血肉横飞迸溅的画面都给他展现出来了。
虽然没有色彩，但是金老师可以大致地想象得出这个电影镜头是怎么样的，怪不得这小子找上了门来。
“拍这么大胆？”金老师瞥了眼李晓。
李晓说道：“一切都是为了电影。”
“......”
这是拿自己课堂上的话来堵自己，金老师怒了，“那你回去吧！”
“别这样呀，金老师。”
李晓认真道：“这部电影的剧情，说实话并不是那么出色，主要突出的是镜头语言。”
也就是暴力美学。
前面说过，这部电影的剧情总的来说是有点老套的，但李晓仍然认为这是一部很好很成熟的商业电影，很大的原因就是镜头语言。
这些暴力的镜头，会给人带来一种由内而外的爽感，让观众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期待地看下去。
金老师点了点头，说道：“这事我不敢给你打包票，但我觉得问题不大，近些年来，国内对于电影的审核标准，相对来说放松了不少。看你的意思，是横竖都要拍吧，那你就先拍吧，能不能一刀不切地上映，到时候再说。”
“谢谢金老师！”说话的是方边缅，李晓也连忙跟着道谢。
“你毛头小子，就是没有小缅惹人喜欢。”
金老师笑了笑，然后又正色道：“这事我一个人的面子可能不太够，我给你找找人吧，不过你到时候要在监制上面挂上人家的名字。”
“那是自然。”李晓忙点头。
监制一栏挂上大佬的名字，那就是相当于保护伞，人家出力了，李晓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什么名头都不愿意给别人沾。
“金老师，我还有一件事。”
李晓有些不好意思，怕金老师不给机会，又连忙道：“就是佳明的事情，他上学期挂了一科，然后到时候电影拍摄需要请假的事情，烦请您帮忙说说情。”
顿了顿又补充道：“放心，佳明补考肯定过，不过我也不会让他参与到这次电影拍摄里面。”
北大的名头虽然闪亮，但说起来，编导系专业还是比不上人家专门的电影学院，这次对学生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想了想。金老师叹了口气，“你们啊，真是我带过的最不省心的一届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