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3、今晚我们去看电影吧
机灵员工严嵩，瞟了一眼孙主任背后写着“智慧”两字的牌匾，很想翻白眼，狠狠地翻白眼。
你的智慧，是被封印在牌匾里面了吗？
严嵩突然觉得有点无趣了，以前的孙主任不是这样的，犹如狐狸般狡猾。
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都让严嵩学到了很多东西。
尤其是前几天，孙主任狐狸微笑着说按兵不动，等《街舞》那边自乱手脚，让严嵩感觉他的身影高大了不少，还有那如同海一般深邃的智慧。
虽然《街舞》那边很稳，后面没有给任何机会，但是严嵩对孙主任的敬佩也依然丝毫不减。
只是这时候，严嵩却觉得孙主任很蠢，蠢到家了！
他所谓的智慧，可能全都用在跟风蹭热度，以及一些阴招手段上面了。
别人辛苦准备了这么久的节目，是你动动嘴皮子，随便说说就能反超的？
孙主任没有感觉到手下员工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却是觉得他在消遣自己，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没有办法，你跟我说这么多干锤子？”
我倒是觉得自己在跟一个锤子说话......尽管领导很蠢，严嵩为了自己的奖金，还是解释道：“现在的情况看来，除非《街舞》自己毁了节目，不然，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对其进行反超，一点可能都没有。”
哪有节目还没播就说这种丧气话的，孙主任不满，但也知道事实，不说话，看着他。
“我们不可能寄希望于对方自毁城墙，如果对方节目质量出色，以他们目前的人气，会把所有喜欢《街舞》的粉丝都聚集过去，到了那时，我们可能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必须主动出击。”说完，严嵩深吸了一口气，锤子，你听懂了吗？
也不知道孙主任听没听懂，他手指一下一下，富有节奏地敲击着桌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四合院画室。
林老师的长头发，随意放置右边，好些根发丝毛躁地浮起来，却也没能掩盖住她的知性气息，喝了一口热茶，扫视了一圈，嘴角露出了笑意。
没曾想过自己会一次性带这么多个学生，也没想过自己居然一点心烦意乱都没有。
特别是穿着小裙子，露出白嫩充满了肉感的小短手，扎着牛角辫的小女孩。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收到了这个学生后，林老师总有结婚生子的冲动。
这么可爱的小女孩，肉乎乎的小脸和小手，捏起一定很爽吧......
今天的绘画课，李晓也跟着来了，林老师没赶他，但也没有给过他什么绘画上的指导。
不过这不重要，李晓自己有进步的方法，只是绘画这东西，比较需要熟练度，需要多画多练。
好在他也不需要自己能厉害到什么程度，能够把自己想要的场景画出个大概也就可以了。
李晓画本上的画面：一个短发女孩，手捏着一个男生的脖子，把他抵在墙上，脸上露着让人有些不安的微笑，四周是破碎的石头。
画面感还挺强......林老师路过，心里评价了一句，然后在粒粒旁边蹲了下来。
一旁的周小冉见状，撇了撇嘴。
粒粒没来之前，她才是林老师最上心的对象。虽然是方边缅不需要过多纠正，而她又比较菜问题比较多的原因......
可是，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得出来，林老师对粒粒的喜爱。
不过周小冉也没有很放在心上，只是偶尔酸一下，毕竟是偶像和小缅姐姐的妹妹。
“我猜你这部电影的女主角，是枫妹。”
话音传过来，李晓侧头望去，只见女友撩拨头发，一阵香风扑鼻。
方边缅的头发及腰，已经很久没去弄过头发了，一些波浪状依然消失，用网络用语，她现在是黑长直。
简约的白色短t，水洗浅蓝色牛仔长裤，黑色帆布鞋，肤色白嫩无暇，撩了头发后，伸了个懒腰，胸前弧度浮现，少女的气息十足。
李晓眼睛都看直了。
“看什么呢。”
方边缅娇哼道，这么多人在呢。
“嗯，是打算找枫妹来演。”李晓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只是眼神还不自觉地朝女友胸前嫖去。
放暑假也有一段时间了，两人一直都住在各自的家里......
“我厉害吧！一猜就中！”感受到男友灼热的目光，方边缅脸上浮现一层浅浅的红晕，见没有人发现，试图转移李晓的注意力。
“厉害！”
李晓突然道：“今晚，我们去看电影吧？”
“嗯。”方边缅的声音细若蚊吟。
“我也要去！”不知何时，粒粒站在了李晓身边，说话的时候，牛角辫一晃一晃的。
“去什么去！”李晓瞪眼。
“我就要，我就要！”粒粒不怕，甚至想给他表演一波地板打滚。
小孩子的脾气是说来就来，且肆无忌惮，这时候又在画室里，不想让她大呼小叫，李晓只好先答应下来。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李晓对老妈说：“妈，今天粒粒在画室里面耍脾气，差点就躺地上打滚了，气的林老师都不想教她了，我和小缅央求了很久。”
孙晓黎听完，眉头直皱，一把揪住想要溜走的女儿，温柔笑道：“来，跟妈妈说说，今天在画室都干了什么。”
......
破晓传媒。
早上十点。
综艺部。
“节目的宣传，已经做的很到位了，就等着今天晚上的播出。期间发生了一些错误，大家也做了深刻的检讨。这段时间以来，大家的努力和辛苦，我有看在眼里，李总也有看在眼里。李总体谅大家，他说节目首日播放量如果破亿，这个月的奖金三倍，并且在节目录制结束之后，给大家放个假，来个团建旅游。所以，赶快去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在最后关头掉了链子。”
会议室里，吴前笑容满面地说道。
“李总万岁！”
“小哥牛哔！”
员工纷纷高喊。
综艺部里的新人比较少，大多都是也从业经验的人，从别的公司跳槽过来的。
所以，他们对李晓的崇拜和感激是发自真心的，每一声高喊都真情实意。
只有在别的公司待过，才知道在“破晓”的工作生活有多爽！
同时，他们心里也有点虚，因为他们自己知道，这些工作，不是非他们不可，换谁来都能完成。
节目制作到宣传，能够这么顺利，可以说是完完全全是李晓一个人带飞。
节目的内容，赛制、参赛人选等等，宣传有快闪活动，这些可以说都是李晓一个人的想法。
大家都暗自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工作，要对得起李总和吴前主任的恩惠。
......
654、《街舞》播出
与此同时。
北大附近的房子里。
房间的窗帘拉的紧紧的，没有一丝阳光可以透进来，屋子里稍显昏沉，但也能让人感受到白天。
“醒啦？”李晓看着女友，温柔一笑。
方边缅还在半睡半醒的状态，意识还不是很清醒，鼻音很重，嘤咛一声，算是回答。
即便是一副睡容，完全素颜，方边缅的颜值也依旧能打，白嫩的皮肤吹蛋可破，满满胶原蛋白的脸蛋，让李晓忍不住轻轻咬了一下。
方边缅嫌弃地推开，抹着脸蛋，嘟囔道：“脏死了，都是口水！”
说完，她却是反过来，双手环抱李晓的脖子，把他拉了下来，心满意足地亲吻了他的嘴唇。
分开后，她脸蛋染上了浅浅的红晕，撒娇道：“和我说早安。”
“早安，我的公主。”李晓情话脱口而出，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早安。”方边缅回应道。
两人赖在床上，享受着彼此拥抱的感觉，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温度。
作为一名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李晓不可避免地又起了反应，那啥上脑，不自觉就开始了动作。
女友的一句话，却是让李晓的动作戛然而止，“我还有点痛......”
“嗯，我不会做什么的。”李晓停止了动作。
“你真的越来越像渣男了。”方边缅哼哼道，望着男友从床上跳起来，匆匆跑向卫生间，嘴角上翘，脸上涌现幸福的神色。
方边缅想了想，也爬了起床，一起去卫生间洗漱......
一个小时后，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方边缅身子瘫软在李晓的怀里，李晓轻轻地帮她揉按着太阳穴。
画面很美好，只是李晓感觉腰部有阵阵酸软的感觉......
点了外卖，估计今天都不宜出门了。
......
“主任，各个渠道的宣传在昨天基本都已经开始了，不过这次提档十分突然，有几个重要的资源都排不上档期。”会议室内，一位员工站起来回报工作。
经过多轮会议讨论，除了《街舞》自毁城墙这一点，他们都未能想到自己这边有什么可以反超对方的方法，最终还是决定，让《热血街舞团》提档。
以求可以多喝点汤，反超不了《街舞》，至少要压制住《燃烧吧！街舞》。
不过因为提档的原因，计划好的很多宣传渠道都没来得及用得上，一些大平台给予的重要资源，也只能遗憾丢失。
孙主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是没办法的事，决定了提档，就已经预料到了，无法避免。
“主任，虽然几个大资源都没有利用上，但我们节目的宣传资源级别已经不低了，可是在网上，《街舞》开播的消息铺天盖地，还有很多人讨论，我们的节目关注的人并不多，会不会......”另一位员工站起来，表示自己的担忧，会不会汤都喝不成？
“是啊，这次提档还是太仓促了，目前的情况看来，不一定能够蹭的到热度。”
“《街舞》的宣传做的实在是太好了，业内人没有人能够想到，仅仅是一场快闪活动，就能有这么大的宣传效果。”
“那你就真的太小看对方了，人家的宣传是一环接一环的，而且，他们比我们更了解街舞，更了解观众的心思，一场快闪活动，正好让对街舞不了解的观众产生了好奇心。”
“确实，没想到他们能够等过几天才发完整的视频，也没想到还能再火一波，而且特么的火的一塌糊涂。”
目前的宣传效果，让他们不得不产生忧虑。
员工们都有些泄气的感觉。
这时，严嵩站起来说道：“《街舞》开播在即，人家早就准备好了一切，铺天盖地的宣传也在意料之中。我们现在能做的不多，但也无须太过于担心，你们都疏忽了一点，那就是，我们的节目在明天晚上才会播出，和《街舞》是错开的，并不是打擂台。”
如果是打擂台，这个假设根本不成立，他们以前是想过要打擂台，但决定提档之后就已经放弃了。
只是，这时候不免还是用以前的思维来看待问题，以为《街舞》太火，他们就没汤喝。
决定了只是赚钱，不是做老大，那么《街舞》越火，反而对他们越好。
孙主任手向下一压，会议室内顿时安静了不少，开口道：“小嵩说的不错，我们现在不是在打擂台，《街舞》越火，对我们越好。我们播出的时间是错开的，今晚大家看了《街舞》，觉得好看，不够过瘾，那么你们说他们明天会不会看我们的节目？”
“原来如此！”
“主任英明！”
“是我草率了，不愧是主任！”
“......”
会议结束后，严嵩有些胸闷，乘坐电梯去到天台，点了根烟，居高临下俯视着魔都。想起同事们一张张奉承的面孔，心中一阵烦闷。
明明一开始都是想做老大的啊，怎么身份转变一点准备都不需要呢？
“艹！一群混子。”踩灭了烟头，严嵩低声骂了一句。
旋即，他深吸了一口气，莫名地觉得有点悲哀。
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还想着用别人的创意，来当别人的老大呢。
猜测到结果后，不也一样转变的很快。
......
门铃响起，李晓腾地起身，门口半开，人藏在门后，手往外伸，“递给我就行。”
送外卖上来的是小区的保安，还以为是女性不方便呢，听到男人的声音，心里嘀咕了几句，没想太多，递了几个袋子过去，然后说道：“外卖有些多，我放在门口，还是等等你？”
他们点的是火锅，东西当然不少。
“放在地下就行，谢谢。”
“不用谢。”
东西都提进来，关好门，李晓把东西在桌上摆放好，才喊道：“准备吃饭啦！”
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后，把方边缅原来的房间改造成了一个工作室，她在里面画画，李晓也在里面处理自己的工作。
不过比较少用，只是那时候还有点害羞，两人需要给自己一个心安理得同住一房的理由。
嗯，用来骗自己。
“好，等等，我先洗手。”
几分钟后，方边缅走出来，看到桌上的菜品已经摆放好，调料也准备好了，在李晓脸上亲了一口以作奖励，然后在他身旁坐下。
吃完火锅，方边缅终究还是说了李晓平时不想听到的话：“今晚我们一起看《街舞》吧？”
不过这次可不一样了，尴尬的可不止我一个......李晓笑道：“这次你也上镜了，估计节目组还会给你不少镜头，你以为我会尴尬吗？”
晚上八点，鹅厂视频平台，《街舞》准时上架播出。
......
655、任信源得罪了节目组？
街舞现场的布置，具有浓厚的街头风格，其中又混合了一些华国的元素。
节目一放完开场广告，每一条街道只有简短的几秒钟镜头，依然可以让观众微微惊呼，像极了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不止普通观众，娱乐圈圈内人士也同样如此，有点小惊讶。
普通观众看起来很精美，设计的很好。
而娱乐圈的圈内人士看到的，则是燃烧的制作成本。
作为“竞争对手”，《街舞》播出，甭管他们还有没有胜算，还是要看一下的。
其他人同事有没有在看，严嵩也不清楚，他看着电脑屏幕，脸上浮过一抹惊色，不禁点头，又不禁摇头。
点头，则是对《街舞》各条街道建筑设计和元素布置的认可。
不得不承认，人家的各项前期准备工作，就是非常充分。
混合了华国元素，四个主要城市的特色柔和进了街头风格里面，光是看场景，就能让人感觉这档节目制作精良。
“这怎么抢老大？”想起自己的节目，严嵩苦笑了一下。
其实在之前，他们就已经收到了一点消息，大概知道《街舞》海选场地的布置，可是当亲眼见到，才发现人家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牛哔。
不过《热血街舞团》还好，严嵩想起了另一档“兄弟”节目，他还偷摸到过现场，他们录制场地的布置，简直就是一言难尽......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另外一档“兄弟”节目的导演，此时也在观看《街舞》。
“正菜”还没上来，光是看着别人布置精美的场地，这位导演心里就一阵发虚。
已经可以预料到了，节目播出，场地这一点应该会被观众吐槽。
不过这位导演就没有太慌，他的投资商，以及他本人和手下组员们，就没有太大的让节目做老大的想法。
——就是跟个风，捞波钱。
很简单且朴素的愿望......
......
“怎么还没看到我们！”
此时李晓和方边缅两人用自己最舒服的姿势，窝在了沙发上。
看了五六分钟了，也见到了不少海选舞者，却还迟迟没有看到二人的声音，方边缅不禁问道。
“这么多人呢，咱们也只是其中一个，看不到我们很正常。”李晓也不清楚，不过这是好事。
他就生怕，节目组把自己和方边缅剪的鬼鬼祟祟的。
前几分钟里，出现的除了几秒钟的海选现场，人群一掠而过，就都是一些舞者的采访镜头，以及各位队长的采访镜头了。
有的舞者说：“自己来，就是为了拿冠军的。”
有的则是说：“来到这里，名次不重要，重要的是感受这个过程，享受街舞的美好。”
不同的是四位队长，一个个斗志盎然，或严肃或笑间，给自己立了个必拿冠军的flag。
不用想，这些采访肯定有节目组的刻意引导和“恶意”剪辑。
因为李晓亲眼目睹，那位说自己来拿冠军的舞者，他的原话是：“自己来，就是为了看别人拿冠军的，你想骗我，我可不上当！”
那位自信搞怪的舞者，在看到节目组的剪辑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傻眼。
“一群人，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李晓吐槽着剪辑组，却是看的津津有味。
很快，轮到他傻眼了。
正如自己所担忧的那样，出现在正片里的“两只兔子”，行踪鬼鬼祟祟。
别人是来参赛过海选的，他们好像是过来偷东西一样。
期待着自己和男友出场的方边缅，此时不由地捂着额头，抱怨道：“节目组剪的什么啊，我和你有这样吗？”
有是有，但是没经过后期的剪辑，是不会有这么鬼祟的效果呈现的。
连接了网络的电视正播放着，里面出现了两个戴着兔子面具的人，一个宽松运动长裤，一个修身长裙，很好就分辨出这是一男一女。
“这两人，莫名的喜感啊！”
“这是一对情侣吧，哈哈哈，节目组还给他们配乐了，好好玩。”
“怎么，他们是打算等舞者上场跳舞，然后顺走他们的东西吗？”
“......”
电视依然是有弹幕功能的，也幸好，二人为了观看体验，并没有打开弹幕，不然这时候得被气死！
他们现在正震撼于，节目组给他们配的音乐上面。
李晓第三次掏出手机，打开了节目的工作群，终于是发了一个表情包，兔子愤怒的撕掉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工资？奖金？公费旅游？统统没有啦！
第一时间，回复的竟然是吴前，他回了一个“老板我错了”的表情包。
很明显，他应该是看过了成片，不，甚至就是他指使的，早就预料到了这个时候，并一直在等着。
李晓这些日子就发现了，他不是一个太老实的人！
其他员工也很快露面，统一复制了吴前的表情包，一个个玩的很开心，也是知道李晓不会生气。
李晓看了几条信息，便把手机放到一边，注意力重新回到电视。
节目已经略过了他们二人，随着队长们的出场，画面来到了街道海选。
首先出现的是任信源的街道。
任信源脸上还有点青涩，但已经培养出由内而外的自信了，面对一众舞者们，他没有慌张，镇定自若地环视了一圈才开口道：
“你们好，我叫任信源。不管你们对我了不了解，熟不熟悉，这些都不重要，因为要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熟悉我，了解我。”
这话一出，舞者们纷纷怪叫了起来，有的起了兴趣，有的觉得他很爷们，有的则是愈发不屑。
怎么说呢？
任信源的街舞技术，毫无疑问是很强的，不过，他出道时间太短，很少人会去主动挖掘他背后的故事。
他之前也有不少舞台表演，但都是带着px舞团的人去的。
跳的舞，应主办方要求，来来去去都是李晓在舞台上跳过的舞，跳得是不错，但也看不出多少舞蹈功底。
大家知道了，也会认为是李晓在照顾他。
当下，就有一位舞者质疑道：“口气还挺大。”
旁边的舞者倒是没几个人附和，仅是劝他慎言。
节目组没把这个镜头剪掉，不过他们还是剪了这位舞者的前一句：毛都没长齐。
这句话一出，争议可能会有点大，后期组思来后去，还是决定剪掉。
仅是如此，弹幕也一片骂声：
“你看不起任信源，还去他的街道干嘛？”
“这舞者脑子有坑吧，我记得任信源跳街舞是很不错的。”
“服了，我也觉得有的队长比较年轻，但是在决定去上节目之前，就应该做好一切心里准备，拽来拽去给谁看呢？”
“......”
看到这一幕，李晓微微挑眉，同女友道：“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和阿源battle的那个？”
“好像是......”
周边人这么多，议论声嘈杂，任信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一些不好的话，但是他面不改色，说了自己对街舞的一些看法，以及对队员的要求后，便让大家开始了海选。
第一位舞者表演完，任信源给了个抱歉，随后一番专业点评，有条有理地指出了这位舞者哪里不足和一些地方犯了错误，还找到一些优点来肯定对方。
被淘汰的选手心里有些不服，可是听完任信源的话，脸上的表情转为惊愕和羞愧，没人说的时候，他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对方一说，他立马就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和错误了。
摄影师的镜头给的很精确，街道上的舞者，一张张略带着惊讶的面孔，显然是任信源队长的专业，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哇，眼力好好，他不说我都没看出来。”
“这点评，是真的很懂街舞了。”
“来对了，来对了！”
舞者纷纷议论开来，也有几位舞者倒是没觉得什么，不过也一脸笑意地道：“阿源队长很厉害的，只不过他以前是练习生，没有太多时间去打比赛。所以，即使在京城的舞者，也没有太多的人知道他。”
这几位舞者都是在一些街舞赛事中遇见过任信源的，并且知道他跳街舞的技术，来这里，就是坚定地奔着他来的。
任信源街道，顺利地进行着一个接一个的海选，每一个，他都能给出很正确的点评，用自己的专业，赢得了掌声和认可。
画面转到了张毅的街道。
同样的，张毅的街舞水平，大多数人还是一知半解。
不过，因为他出道多年，舞台的表演有目共睹，街舞不知道跳的怎么样，但一些编舞跳起来还是很炸的，跳了这么多年，大家自然不会觉得他可以差到哪里去了。
现场，还有不少人是张毅的粉丝呢，面对采访的时候都说是冲着他来的。
所以，他这一条街道火气就没有这么大了，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张毅不是练街舞出生的，一些点评说的较为笼统，不过也能看得出他对舞蹈的了解，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感觉是什么，不完全是看个人喜好。
“我喜欢看这种比较专业的节目，目前的两位导师看来，都挺专业的啊！”
“不错不错，那些流量去当导师，不懂装懂可把我恶心坏了，现在这两人看起来还不错。”
“好看好看，看的我都起了去学街舞的心思了！”
“我也想去学，但我也知道，自己仅仅是想想而已......”
“......”
不快进，从八点开始以正常速度看的话，现在节目已经播放了近三十分钟。
实时弹幕很多，大部分的观众对节目都表达了认可和喜爱。
布置精巧的场景，一看就是花费了很大心血和金钱的，初次窥见，让观众们眼前一亮。
节目上了正轨，目前出现的两条街道的海选，从队长都舞者，表现的都可圈可点。
一些队长和舞者们真实的发言，让人看了都很轻松。
后面也看到了敬世杰队长和罗玉良队长的街道。
比较期待的敬世杰队长，对舞者的点评，倒是没让人感觉到特别的专业，有点中规中矩了。
但是毫无疑问的一点，他很会玩，很会开玩笑，很快的就和自己街道的舞者打成了一片，也让观众看的捧腹大笑。
反倒是，比任信源仅仅大了几岁，同样年轻的罗玉良，给了大家很多惊喜。
罗玉良没出道前，十几岁的样子，就已经去参加过街舞赛事了。
出道当了偶像之后，也没有落下街舞，勤加苦练至于，对街舞的了解也没有随之淡去。
在一位舞者表演的时候，罗玉良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随后看到场下舞者的手势，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也跟着两只手臂叠放在一起，上下摆动。
这个手势的意思，就是说这位舞者跳的舞不是自己原创的，拔了别人的舞来跳。
几位舞者表演下来，罗玉良队长的表现，无不在说他也是一名街头舞者。
当然，与其说他让大家惊喜，不如说他让自己街道的舞者十分惊喜。
他们选择哪位队长都是无所谓的，来这里，反而是选对了。
每位队长的街道都给到了镜头，画面再转，却不是第一个出现的任信源队长的街道，而是张毅的街道。
此时，张毅正想让下一位舞者上来表演，就听闻旁边的街道传来起哄声和惊呼声。
第一时间便做下了凑热闹的抉择，与自己街道的舞者，小跑过去看热闹。
网友们表示：“这看热闹的反应和速度，像极了我们。”
最前面跑去看热闹的人当中，“两只兔子”赫然出现在画面里。
此时的镜头是俯视拍摄，节目组动用了无人机，最前面的人群里，很轻易地就看到了两只晃来晃去的兔耳朵，让人忍不住发笑。
这次热闹，自然就是任信源同那位不服他的舞者的battle。
张毅街道跑去凑热闹的时候，battle已经开始了一会儿，在他们赶到的时候，节目组又将画面撤回到几分钟之前。
观众了解到前因后果后，不知为何，节目又把画面转回到两个戴着兔子的人那里，停留了三秒钟，才转回到battle的画面。
好在任信源的发挥，并没有让观众太过于纠结这一点。
看完battle后，观众简直疯了一般刷着弹幕。
而现场的舞者，也像疯了一般，站起来挥舞着手臂。
有舞者忽略了镜头，脱口而出：“哔哔哔哔哔哔。”
就是说出来的都是需要消音的，不过看他的样子，可以看得出来，这是夸奖和震惊。
前面都是很出色，值得一看的内容，到了这段，可以说是一个大爆点。
最让人忽视的一位队长，竟如此的牛哔！！！
更意外的是，画面没有继续停留在任信源的街道，反而跟着张毅的背影，回去了。
一顿乱剪似的，画面里，张毅的街道已经有舞者上来跳舞了。
“这剪的什么啊？”
“节目挺好的，怎么瞎几把乱剪。”
“草，阿源不是自己公司的吗？不给特权就算了，该给的镜头都没有？”
“李晓，有人欺负你的兄弟啦！”
“......”
弹幕四起，都是抱怨和不满。
虽然这位舞者貌似知名度很大，底下呼声很高。
但任信源刚刚表现的多牛哔啊，还没牛哔够呢，就没了镜头。
这不是欺负人吗？
观众甚至怀疑，是不是任信源得罪了公司，节目已经开始录了，要是重新录制会增加成本，公司便减少他的镜头。
......
656、各方反应
场上，云升带来的出色表演，让观众稍微降低了怨念。
可是，节目组时不时地就把镜头切到那一对“兔子情侣”
实在是忍受不了节目组乱切镜头，暴躁的观众直接在弹幕上开骂：
“艹，这两个兔子是不是给节目组塞钱了？”
“这两只兔子，是特么金兔子吧？明明都没怎么说话，也没有什么镜头，为什么还频繁给镜头？”
“完了完了，好好的节目，被傻哔剪辑给弄坏了。”
“卧槽，还切，跳完舞了，不给云升说话的镜头，还切镜头给那只公兔？”
“特么，给镜头就算了，你给一个兔头特写干嘛？？？”
频繁且无故，给无关人员镜头，观众实在是忍受不了。
这时，张毅喊了一句，“有没有跳震撼舞的上来？”
几秒钟无人应答，那只兔子突然举起了手，声音低沉道：“我来！”
你来你妹，你来！
隔着冰冷的屏幕，许多观众仍然忍不住破口大骂。
恨不得到现场，把这只公兔给赶下场。
太不公平了！
黑幕太明显了！
任信源battle一结束就转镜头不说，人家云升跳舞的过程，愣是被剪辑的稀碎，画面里频繁出现这两只可恶的兔子。
此时，观众更多的是怒其不争！
节目组太不争气了！
看到现在，节目制作精良，内容丰富，很有看点。
可偏偏，节目组不争气啊！
频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物镜头，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在搞黑幕似的。
有好几条弹幕在问：“李晓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吧？”
同为公司的另一档节目——《吐槽大会》，李晓又是老板又是策划人，还是第一期的主咖，镜头也没有给的像今天这么夸张。
——那只兔子明明不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片，就是有镜头。
这由不得观众不气！
观众的不满和怨念再大，也干扰不了已经成片的节目。
“公兔子”从人群中走出，突然又停住了脚步，说自己肚子痛了。
观众：“......”
这特么敢信？
这谁敢信啊？
来玩的？
又当他说battle有条件的时候，弹幕终于忍无可忍，迎来一场大爆发。
“忍了这么久，还是没忍住，这只兔子，臭傻哔！”
“第一次看综艺看的自己这么气......”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蠢且自以为是的人么？”
“我要知道这个人是谁，我要当键盘侠了！！！”
“......”
往好的方面说，节目因为这一段，弹幕激增，翻了整整一倍不止。
关心这档节目的粉丝，则是开始担心起来，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让节目的口碑变差，成绩变差。
不过这在圈内人看来，口碑变差倒是很正常，但成绩可不一定会变差。
这就是综艺节目要的争议性了，反而很可能会因为这一段，吸引到不少不关注综艺节目的观众。
以上是相对于节目来说，但是对于这只兔子，想要好好收场，就很难了。
现在的弹幕内容不一，但整体意思可以总结为一句话：兔子必须死！！！
“我感觉现在的弹幕可能都在骂你。”
看到这一段，即使当时就在现场，事后也听李晓说过他当时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方边缅心里还是有轻微的不爽，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怎么会！”
李晓一脸不信，他觉得这一段没什么问题，“网友都是比较有素质的，何况节目做得还不错，怎么会骂人。”
“那看看？”
“看看就看看。”
李晓控制着电视打开了弹幕，几乎一秒钟的时间不到，他立马就关掉了。
“咳咳，开弹幕影响观看体验，还是不开了。”李晓尴尬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好家伙，这群人骂的真狠啊......
看着电视上的自己说出了条件后，在自己的bgm里开始了battle，李晓的尴尬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点小嘚瑟，冲着方边缅挑了挑眉毛。
“你信不信，这会网友肯定是在道歉？”李晓觉得自己又行了，抬了抬下巴。
真香是每个人类的本质，在网络上，这一本质更是会放大化，对此，他很有信心。
方边缅悄悄把手机放到背后，笑吟吟道：“不信。”
“那我们看看！”
说着李晓又要打开弹幕，方边缅阻止他，“那这次，你还猜错了怎么办？”
“猜错了......”
李晓有点虚，但是不能怂，“猜错了，我就答应你三件事，无论什么事！”
“好！”方边缅眉眼弯弯，满意极了，并帮他打开了电视的弹幕。
“跳得倒是人模狗样，但也不妨碍我对他的讨厌。”
“跳得什么东西，辣鸡！”
“虽然跳得很好，但也改变不了他是傻哔的事实！”
“快点跳完就滚！”
“......”
李晓“......”
他沉默了。
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我，真的有这么讨人厌吗？
其实他的表现来说还不至于让观众有这么大的厌恶，但《街舞》做的好啊，场地布置、队长乃至舞者，都让观众觉得很满意。
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很好，可就是出现了他这么一个瑕疵。
这可是一个大大的遗憾！
一锅美味又有营养的鸡汤里面，混入了一颗老鼠屎，不外如是了......
所以，观众因爱生恨，把对节目组的不满都发泄在了李晓的身上。
总的来说，李晓是应该有点小委屈的，但观众也没骂错人就是了......
旁边传来银铃一般的笑声，方边缅笑得前仆后仰，宽松的白t恤下，隐隐有波浪起伏。
李晓一个饿狼朴实，让你笑，定要让你尝尝俺老孙的厉害！
节目，谁爱看谁去看吧......
......
一对在家里乐不思蜀的小情侣，对外界并无任何影响。
第一时间观看节目的观众，已经看到李晓揭下面具这里了。
一时都有些发懵，缓过神来，只想优雅的说两个字——卧槽！
“演呢？真的就使劲演呢？”
“这尼玛，真的是**裸的黑幕啊，带资进组洗不掉了！”
“果然，只有李晓才敢在节目里这么贱......”
“原来是李晓，怪不得跳得这么好。”
“我可记得你的id，你好像说过跳得一般般。”
“惊喜啊！兔子先生，爱了爱了。”
“那另一只戴着兔子面具的人，应该就是方边缅了，啧啧，两个小年轻还挺会玩。”
“原来是李晓，那么前因后果就能解释的清楚了。”
“草了，我骂自己的偶像骂了这么久......”
“我也骂了好久......”
“......”
其实，看battle的过程，很多人已经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了。
只是，那时气在心头，就算觉得有点熟悉，大家也没有多想，懒得多想，先骂了再说！
此时，大家都有一种恍然大悟般的感觉。
倒是觉得节目组的剪辑，也没有太过分......
因为，他是李晓啊！
看综艺的人，或者说看过李晓综艺的人，即使以前没有了解过他，也会因为在节目里面喜欢上他。
比如即将结束第二季的《向往的日子》，在里面，李晓是最容易吸引粉丝的那个。
时常抱怨不想干活，不愿意干活，但每回一有活干了，却也从未见过他偷懒。
还多亏他和节目组斗智斗勇，蘑菇屋的大家，日子才能更好过一些。
节目里的笑点，也通常都是由他挑起和完成的。
还有李晓亲自策划的《吐槽大会》，每一期都收获好评，他第一期当主咖的视频，频频被人当做名场面，在各大视频网站传播。
可以说，即使李晓没有其他的明星身份，仅仅只是一个综艺人的话，也依然值得观众喜爱。
当然，要不是因为他有其他的身份，也不会有如今庞大的粉丝群。
不过话说回来，观众觉得给李晓多一点镜头也没事。
因为他是李晓，节目组不是傻子都应该知道怎么做。
......
《街舞》的播出，引起了很大的热度。
李晓的battle和一些表现较为出彩的舞者，表演的视频在各类视频网站广泛传播，都有超高的播放量。
第一期能够如此火爆，李晓乔装出场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也是拖了如今短视频火爆的福，比如快音上，现在热搜榜第一条就是“李晓battle”。
没看过节目的网友看到，起了好奇心，多数都选择去看了节目，因此入了街舞的坑的人，也有不少。
说“入坑”或者夸张了点，虽然一进去可能会因为自己不协调且滑稽的肢体动作而羞愧，可一旦能坚持下去，也不失为一个锻炼身体的好办法。
值得一提的是，选择在《街舞》之后，第二天播放的《热血街舞团》，因为前者的火爆，热度够高，许多不是该节目队长粉丝的观众，觉得不过瘾都去看了《热血街舞团》。
《热血街舞团》也是网综，节目首日二十四小时有效播放次数破亿。
这让节目组的人，顿时有一种自己要当老大了的感觉。
可是再看看《街舞》，他们就歇了睡了，对方首日二十四小时有效播放次数1.5亿，而且没有颓势，后续还在疯涨。
这比个蛋。
可以直接称《街舞》为大哥了。
网络综艺来说，《街舞》的首日有效播放次数，已经破纪录了，更不用说后续疯涨的势头势不可挡。
虽然，网综都是按一年的有效播放次数来统计排名的，但一档节目，在播的时候，一般就是有效播放次数上涨最多的时期。
而《街舞》这个有效播放次数也不是完全靠流量搏来的，节目内容的质量有目共睹，已经可以预见《街舞》后续的火爆了。
人就怕对比，节目也是如此。
得知成绩的喜悦，一下子被冲淡了不少。
回到办公室，孙主任想了想，给严嵩打了个电话，想听听看他还没有什么好办法。
没两分钟，严嵩便匆匆赶来，符合孙主任期待的员工的样子。
“孙主任，您有事找我？”严嵩恭敬道。
“嗯。”
孙主任让严嵩坐下来，给他倒了杯茶，叹了口气道：“节目有这个成绩，按理说符合我们的预期，甚至有所超出。但一想到......唉，我们节目投入的成本，比《街舞》可是多了一倍不止，一想到成绩不如他们，我心里就有点发堵。”
《热街》想要赶时间赶进度，投入的成本自然要比《街舞》要高，孙主任的话比较夸张，实际上成本差不多也翻了个倍。
虽说已经做好了喝汤的准备，但到了如今，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甘。
严嵩没有说话，孙主任看向他说道：“你觉得，咱们节目还有没有办法？”
以前领导期待地望着自己，严嵩会倍感荣幸，然后压力会很大，只是现在不知为何，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有点腻烦，直接摇头道：“没有。”
喝汤还是没问题的，但是说反超的话，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把李晓请到他们节目也不行。
网上对《热街》的评价，不好不坏，但都一致认为，没有《街舞》做的好。
这就已经限制死了。
他们下一期节目，也绝没有第一期这么高的二十四小时有效播放次数了。
孙主任也不生气，只是又长叹了一口气，喝了口茶。
严嵩没喝自己的茶，识趣地告辞离开。
出了办公室，见到一群唉声叹气的同时，严嵩无语，这不就是矫情吗？
节目没播出前，一个个说首日有个三四千万的播放量就不亏，小赚，还有的做。
现在破亿，一个个到还不满足了，一点哔数都没有。
......
与《热街》节目组的矫情不同。
《燃烧吧！街舞！》节目组此时很慌，他们还纳闷《热街》是不是因为什么原因，所以才匆匆提档播出。
现在反应过来了，可也迟了，不免对节目担忧起来。
两个竞争对手一个比一个火，他们节目，还有两个星期才播出，有活路吗？
看了两档节目的成片后，他们也只能说自己的节目质量和《热街》差不多，但对方比他们抢先进入了市场。
在没有太好的宣传方式的情况下，后来者居上，是很难很难的。
该节目的导演也算是看的通透，说服了上层下星期提档播出的决定，现在提档，是能蹭到热度，但之后呢？
之后就是面临比较和打压了。
还不如等这两档节目结束的那时候，街舞的热度还在，再让节目播出，至少能稳住不亏。
......
657、电影计划
“《燃烧吧！街舞！》原定八月十号播出，因为一些原因，播出日期后拟。”
在见到两档节目的火爆之后，该节目组很迅速的，发了一条节目延期播出的通告。
好几千万砸下去的营销费用，节目组倒是积累了一千多万的粉丝。
没有砸出什么水花，也没有引发很大的讨论。
网友也只是笑着调侃两句“这节目组怂了”“神仙打架，我先溜了”。
不过说是神仙打架，也只是给《热街》面子罢了。
《街舞》的第二期和《热街》的第二期一前一后播出，成绩也一前一后出来。
《热街》二十四小时有效播放次数腰斩式暴跌，仅有五千多万。
而《街舞》的成绩稳中有涨，差不多1.6亿。
第三期，《街舞》破1.6亿的二十四小时有效播放次数，而《热街》稍微回暖，六千多万的二十四小时有效播放次数。
从播放量来看，直观是直观了，但可能并没有特别深的感受。
那么从这两档节目的舞者看，《街舞》两期节目，有十来位舞者成功出圈，很多人都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而《热街》，也就两个原本在街舞圈子就出名的大神，再加上节目组大力的推广，也才被观众记住。
《街舞》的制作成本大约在1.6个亿左右，而《热街》因为赶进度，所以多花了不少钱，足足有2.2个亿。
前者广告赞助收益1.8亿，后者1.5亿。
广告上面差别不是很大，毕竟《街舞》是市场的开拓者，高一点也是正常的。
但是播放量，以及视频综艺上架所带来的会员开通数量，前者积累至今三千五百万，后者看看一千万出头。
两档节目的影响力来说，不能相提并论。
《热街》的人，第一期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还有点不甘。
大家都破亿了，我们的成本投入也比你们要高，凭什么不能当老大？
第二期就开始慌了，这搞什么，播放量怎么掉的这么夸张？
堪称腰斩。
那时候他们就已经意识到了，争老大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当务之急还是要保住播放量。
到了第三期，当老大的念头已经没有了，就连雄心壮志的孙主任和看的通透的严嵩，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上线二十四小时六千多万的播放量，至少节目没有亏本。
题外话，一般综艺节目都是分级别的，大多从成本投入划分。
分为s、a、b、c、d级别.
s级别的成本投入一般都是两亿以上的大综艺，比如《热街》，但收益却只是在a左右，如果能保持这个成绩，至少不会亏本。
往下推，《街舞》算是a级别的综艺，收益达到了s级别，让诸多资本家眼红。
《向往的日子》和《吐槽大会》则算是级别的综艺，收益却是胜过大多数a级别的综艺，前者甚至是超s级别的收益，说是国民综艺都没几个人反对。
破晓旗下的两档综艺，收益都是远远超过成本，娱乐圈里的人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奈何，破晓公司所有环节几乎都能自己解决，他们无从插手。
《街舞》播出第三期，《向往的日子》第二季也顺利结束，好评如潮。
第一季一起火爆的节目，比如《歌手》之类的，都稍显颓势。
只有《向往的日子》一如既往的稳定，节目制作精良，也没有像其他节目一样，火了之后就大肆在节目里面植入广告，观看体验极差。
而李晓和方边缅，自从上次出门看电影，一直过了两个多星期，都没有回过家......
当时是李晓是这么说的：“出都出来了，不如再玩两天再回去？”
两天后，李晓又是这样说的：“反正都出来了两天了，还不如再待几天。”
离看电影过去了一个星期，李晓如此道：“暑假还这么长，一直待在家里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出去旅游？”
于是，两人根据自己的护照，选定了一个可以出行人又不多的国家，游玩了8天，八月十五号才归家。
从机场出来，戴着明星三件套的李晓，缓缓呼了口气，心里有一种踏实感。
外国的景色还行，但他更怀念更喜欢祖国的大好河山。
自从当了明星之后，却很难再去看了。
之所以选择去国外，只不过是人少一点，他的知名度也少一点罢了。
陈勇开着车，早已在等候，上了车，李晓笑着打招呼道：“勇哥，咱们好像挺长一段时间没见了，你的身材好像小了一点啊？”
以前陈勇是比较健硕的身材，手臂和大腿以及胸肌这几块地方，看着就很大块，有点健身教练的影子，或者说像是欧美地区的那种大只硬汉。
现在则是显得有点精壮了。
“这个样子，倒是可以拍电影了......”李晓心里想。
“嗯，最近在练。”
陈勇言简意赅，稍后，犹豫道：“我感觉你好像也瘦了一点。”
“国外的东西吃不习惯啊！”李晓也知道自己瘦了，本来有150斤的，现在140斤。
一米八五的身高，140斤相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有点瘦了，不过对于明星来说，也还好，反而这样更适合上镜。
陈勇又露出犹豫的神色，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李晓忍不住笑道：“勇哥，有什么想说你就说得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你走路的脚步好像有点虚浮。”陈勇关心道。
突如其来的关心，李晓却是愣住了，不由地转头向旁边的方边缅，只见她脸色染上红晕，像是火烧云一般。
方边缅发现李晓看过来，连忙嗔怪瞪了他一眼，让他转过头去。
你脚步虚浮，你看干嘛？
忽然好像动了什么，陈勇硬朗的脸庞罕见的有些窘迫，嘴角扯了扯，立马坐正身子，目视前方，一丝不苟地开着车，回去的路上不敢再乱关心，多言语。
......
回到家，孙晓黎先是对着儿媳妇嘘寒问暖了一番，才看向自己的儿子，“你是不是瘦？”
李晓感动，老妈还是很关心自己的，随后他又听到老妈说：“好像也没瘦，胖了？”
说完，便让李晓先把行李拿上楼，别在楼下乱放。
孙晓黎看着李晓上楼，皱着眉头，“这是旅游太累了？怎么感觉走路都走不动了？”
方边缅低下头，怕给看出自己脸上的窘迫......
李晓回到楼下坐了一会儿，送方边缅回家。岳父大人估计等急了，就在门口守着，还瞪了他一眼。
被瞪是应该的......李晓讪讪地笑了一下，本来就是说出去看一场电影而已，谁知道这场电影看了半个月。
再回到家里，儿媳在，孙晓黎好像换了个面孔似的，叹了口气道：“唉，儿子大了不由娘啊，什么都没交代，一出门就是半个月。现在就这样了，以后指不定是个什么样。”
儿子有女朋友了，孙晓黎这个当妈的自然是很高兴，很开心。
特别是他进了娱乐圈之后，更是生怕他学坏变坏，毕竟遗传了自己的外貌优点，想当渣男海王还是很容易的。
后来知道他交了女朋友，还是自己认识的，对方边缅她也很满意，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松了口气归松了口气，高兴也归高兴，当妈的心里还是有一种不安全感。
生怕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儿媳在，她不好提，现在当着儿子的面，她忍不住唠叨一下。
摊上这么个戏精老妈，李晓也只能好好配合：“妈，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以后绝不敢再犯了。”
多年的“抗争”经验告诉李晓，绝不能找理由，就算自己有理也要干脆的道歉，态度必须诚恳，不然结果只会更糟糕。
李晓也是明白的，他的家庭教育环境还算开放，与父母之间没有太多的隔阂，这种情况还算挺好处理。
其实自己老妈戏精是戏精了点，实际上还是挺好哄的。
这不，看到儿子如此诚恳，她努力抑制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但眉眼弯弯是藏不住的。
正想再说些什么，多给李晓灌输一点何为《孝顺》，粒粒红着脸跑了过来。
“怎么了，粒粒告诉妈妈发生了什么？”平时打归打，一见到自家孩子委屈的样子，孙晓黎一下子就心紧了起来。
“妈妈，我丑吗？”粒粒红着眼睛，撅着嘴巴，吸着鼻涕问道。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当哥哥的李晓都忍不住心慌了，连忙关心地看过去。
“不丑啊，粒粒肯定不丑啊，粒粒可是小公主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孙晓黎连忙安慰。
“真的吗？”粒粒皱着可爱粉嫩的小鼻子，看向自己哥哥。
李晓连忙点头，“真的，粒粒是最好看的小公主。”
“可是。”
粒粒瘪着嘴，看向老妈，“可是同学们为什么说我长得像妈妈？”
霎时间，一片寂静。
气氛凝住，李晓能感受到一丝不妙。
作为哥哥，他尽到了自己应有的责任：抱起粒粒飞速跑回去她的房间，给她加了一条裤子，用围巾包括一层，再套了一条裤子，随后把粒粒抱出去，放在满面寒霜的老妈面前。
“妈......”李晓想说两句求求情，但被老妈一瞪眼，立马噤声。
看了一眼粒粒，心里叹息道：“粒粒，哥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不久后，客厅里传来粒粒嚎啕大哭的声音。
“哇哇哇，疼疼疼。”
声音袅袅不绝，即使是回到房间的李晓，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怀揣着对妹妹的心疼，李晓把自己深深地迈进松软的床里，掏出手机给方边缅发起了信息：“怎么样，岳父大人有说你嘛？”
没等多久，方边缅回了一个“单手叉腰的兔子”表情包，“怎么会，我爸最疼我了，还有，有本事你当面叫！”
李晓想起了岳父大人因掌厨多年而粗壮有力的手臂和让人眼花缭乱的刀工，吞咽了一下口水，转移话题道：“你知道吗？粒粒又被我妈打了！”
“......”方边缅回复了一个省略号，意思是，妹妹被打，怎么你这个当哥哥的好像还挺高兴的？
很快，她又问道：“粒粒又说了什么？”
显然，她也是多少有些了解，粒粒都是自己找打的......
旋即，李晓拨通了电话，绘声绘色地还原刚刚的场景，银铃般清脆婉转的笑声，不断从手机听筒里面传出。
这通电话打了许久，挂了电话后，李晓沉沉睡去，隐约间好像听到粒粒在自己旁边哭，一睁眼，便看到粒粒在他旁边睡着了，脸上还有泪痕，说着含糊不清的梦话，好像在说：“我不丑，我不丑，我长得才不像妈妈！”
“......”
李晓还没来得及心疼便无语了，这孩子，睡着了还在找打。
......
在外浪荡了半个月不止，第二天，李晓这个当老板的还是去了一趟公司。
第一个见的还是余采，她说：“这段时间，我们老板都不用工作，也一样有很大的人气呢。要不是我没花钱，我都以为谁给我们老板买了微博的热搜会员，太厉害了，太了不得了！”
老阴阳大师了......李晓也不还嘴，知道她就是发发牢骚，说了事情就过了。
李晓不回嘴，自觉没意思的余采，便开始汇报工作，大致地说了一下两档综艺的进度和一些支出收益。
公司目前还是很好运营和养活的。
毕竟公司的艺人，加上李晓这个老板，也就任信源和px舞团了。
任信源不用多说，现在也算是当红艺人了，档期爆表，虽然都是一些综艺节目。
px舞团在舞蹈界的发展也很好，前阵子去给欧美大咖明星当伴舞，回来不久后又受邀去高丽国和樱花国那边演出和交流指导。
两档综艺节目，又成绩喜人，一切都好的让其他公司不敢想象了。
圈内人统计过，破晓文化传媒这一年目前为止的收入，堪比前十的娱乐公司了。
而破晓文化传媒公司的人员规模，与国内排行前十的娱乐公司相比，可能才差不多十分之一的样子。
这些李晓不太懂，虽然这些都有老妈负责，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听完，免得余采抓狂。
果然，余采说完之后，见到李晓认真聆听的样子，脸上都多出了不少笑意。
自家老板还是挺靠谱的嘛！
说完了？李晓见余采停了下来，心里松了口气，说道：“采姐，我打算拍电影。”
“拍电影？”
余采脸上一愣，惊喜道：“好事啊！”
圈内不知道多少人想让李晓拍电影，当然，最主要的是想找他当男主，不过找他当导演的也有不少。
这证明了李晓对市场的吸引力。
余采忙追问道：“拍什么电影？”
她期待地看着李晓，希望李晓这次能够拍一部长篇电影。
“应该，算是商业片？”李晓说道。
......
658、不行，你不够帅
“嗯，就是商业电影。”办公室内，李晓再次点了点头。
“商业电影好啊......”
余采惊喜起来了，旋即，笑容凝住，望向李晓，自己的老板，“你是不是想搞什么奇怪的东西？”
“说话就说话，还唧唧呜呜的样子，说过了还要再重复一遍，不知道是想要骗过自己还是要骗过我！”余采心里想着，眼神继续狐疑地看向李晓，试图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以她对李晓的理解，这部商业电影，大多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完美，这里的“完美”指的是过程和结果都如她所料。
商业电影嘛，不外乎有着很好的票房前景。
李晓纠结道：“可能会有点暴力血腥。”
可能？
不用说了，这部电影暴力血腥的镜头必不可能少到哪里去，不然他不会露出纠结的。
“其实近些年来，国家对影视作品的审核已经放松了很多要求。比如咱们的《吐槽大会》，放在三年前应该是过不了审的。这个问题不算很大，一般送审上去的电影，就算出了问题，只需要按照要求进行一些删减，就没什么问题了，而删减的程度，也不算大。”
余采又试探性道：“到时候审核环节卡主了，删减一下呗？”
李晓没说话，直摇头，要是他愿意做出删减，他就不会有这个担忧了。
电影还没开始拍，甚至剧组的人员就他一个导演，但是成片已经在他脑海里面了。
一部电影，剪掉的就算是十几秒的内容，对导演来说，一样是一种很大的缺失和遗憾。
“就知道是这样。”
余采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随后道：“那你就先拍着吧，到时候给你见识见识采姐的人脉。”
“真的？”李晓眼露精光。
对啊，他都忘了这茬。
采姐的人脉可是没的说的！
电影审核的标准，说是已经制定下来了，可是谁不知道，有的导演，受到的优待就是不一样。
同一部电影，你拍无法上映，别的导演一拍，就能上映，甚至还可以一刀不剪。
这其实也不能说是黑幕，毕竟人家是大导演，有人气，相关部门信任他，乐意卖他一个面子。
当然，电影上映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导演名气再大，可能都会遭到封杀，程度不一罢了。
不过这倒不是什么需要担心的事情，现在网络发达非常，什么该见识的，不该见识的，网友们都看过见过，细细品味过，接受能力和抗影响干扰能力还是很强的。
你真信了？我自己都不信......余采说道：“假的。”
李晓的笑容顿时凝滞。
“我以前带艺人，就没带过电影演员，带了你之后，也对这方面接触的不多，相关部门的人认识的倒有几个，但应该都说不上话。”余采解释了一句。
别看他们公司出品了两部电影，不，加上《调音师》就是三部了，并且那两部在影院上映的电影，都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
其实在电影圈内，说是新人也不为过，没什么根基。
原因在于，他们拍电影，相当于是闭环的，除了宣发，都没给其他人有赚钱的机会。
不给别人赚钱，人家自然懒得搭理你，一来二去，便少了很多结识人脉的机会。
“不管了，先拍吧，不行就在国外上映。”李晓想通了关键，不能上映，大不了就不上映呗，国内不能，国外总行了吧？
赚外汇也挺香的。
至于能不能赚......到时再说。
“这倒是个好办法！”
余采眼前一亮，颇为高兴地说道：“你是不知道你在樱花国和高丽国有多大的人气，特别是樱花国，票房肯定不会少。”
李晓自己都不清楚，但余采身为经纪人兼公司ceo，对这些可是做过了解的。
他在两国的粉丝，用狂热来形容都不为过，特别是高丽国，这个盛产偶像的国家，对于喜欢的明星，粉丝们可谓是不留余力。
余采还打算过，什么时候李晓在国内开完演唱会了，必须让他去高丽国开一场，高丽国的钱不赚，天理难容！
话说回来，余采眼神复杂道：“我不行，你可以啊！”
“什么？”李晓没听明白，什么你不行，我就可以了？
“电影过审的问题啊！”
余采说道：“你的短片在戛纳出了名，圈内一些领导其实都对你夸奖有加，说你年少有为，为国争光。还有上次全国大学生电影节，老院长（该电影节主席）对你也是青睐有加，他老人家在电影圈面子还是挺大的。”
我这么重要？
李晓有些不太敢信，自己有这么厉害吗？
而且，这些人不是没怎么联系过，而是一直都没有联系过，人家上次夸奖他，不会忘了吧？
看李晓的样子，余采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那些不行，你忘了你还是北大的优秀学生了？你们那个金教授，只要你找到她，她再帮你说几句话，电影过审的问题应该都不大。”
李晓一拍脑门，“对哦！金老师！”
金老师好像就有说过，以后拍电影遇到什么难题，可以试着去找她。
“行，那我先回去了，采姐，制片主任还是你来当，剧组的事就交给你了，这次我来当导演。至于演员，我自己来找吧。”问题似乎迎刃而解，李晓当即告辞离开。
......
“卧槽！你终于要拍新电影啦！”
饭馆包厢内，卢飞章激动地拍着桌子。
因跟着综艺剧组长经验，楚宵、丁宇航、陈俊杰以及黄佳明也到场了，听到李晓说有新的电影计划，一个个兴奋不已。
说句题外话，华国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
“卧槽”这两个字，竟是适合这么多个语境，表震惊，表惊喜，甚至表绝望都行。
“嗯，就是先告诉你们这件事情，不过这事急不来，咱们剧组还要从头拉起，这事没有十天半个月应该是搞不定的。”李晓吃了块红烧肉，入嘴即化，油而不腻，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
电影立项的事情容易，资金也没问题，毕竟是李总，不是闹着玩的！
人员的事就需要花费时间了，好在李晓并不需要多出色的人才，卢飞章几个就是人才，再找的，是能用的工具人就行。
“嗐，十天半个月，不是眨眼就过了吗？”卢飞章满不在意道。
一眨眼，暑假都过了一大半了。
想想，再过十天半个月就开学了，暑假一般都很漫长，就是离快要开学的那十来天过的特别快。
等等......黄佳明有些迟疑道：“那时候，估计已经开学了吧？”
“差不多。”李晓放下了筷子，红烧肉好吃，吃多了还是不好的。
“那......”黄佳明不知犹豫什么。
卢飞章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我们现在上课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让更优秀的自己参与到更优秀的影视制作当中吧？现在就有这么一个好机会！”
“不是......我上学期有挂科，不知道辅导员会不会给我请假。”黄佳明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丢人......李晓请了这么多假，成绩还一如既往的稳定，且最低是良好，多数是优秀的期末成绩。
卢飞章有些感叹道：“大家都说什么高中紧，大学松，可是我发现大学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他们这个专业对专业知识的把控非常严格，他们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让自己不挂科的。
讲起这点，大家都是对李晓羡慕的紧，人长得帅，学习好且不用花什么心思，你说气不气人......
对此，李晓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是啊，考试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要看一两个小时的知识点。”
“滚！”众人齐声道。
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人！
李晓也不敢惹众怒，稍微皮了一下，说道：“佳明请假的事应该问题不大，到时候我还要找金老师帮忙，顺便求她帮你说说话，不过你要确保自己补考能过。”
“那肯定得过啊！”黄佳明实在想象不到自己补考还挂科，那和他们站在一起就太亏了。
再大概的聊了一下电影的事，后面，见到他们兴奋丝毫不减，对电影的期待简直爆棚。
李晓有些惭愧起来，“说来还是挺对不起你们的，把你们拉进公司，干的却一直都是综艺那边的事。”
“说啥呢！”
“感情这就淡了？”
“我们还要多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也没有这么多零花钱赚啊，不知道多少同学羡慕我们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卢飞章甚至还站起来，拉着李晓的胳膊，说着：“感情淡了，楚宵，你们几个拿锄头和铲子，我先出去找个泥土松软点的地方。”
还玩起快音梗来了，李晓笑了笑，但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虽说破晓现在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但是当时他们二话不说，就选着了跟他混，李晓一直都记在心里，这就是信任。
有时候别人对你有莫大的信任，又不会对你造成压力，你便只会感觉到惭愧。
重新坐下来，卢飞章认真说道：“你不要感到惭愧了，以后也不要说这些话。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要是觉得自己有能力，就算你不给我项目，我也要死皮赖脸地求你。我们现在都是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所以很多事都不敢多想，去综艺剧组也挺好的，想学也一样能学到东西。”
李晓觉得惭愧，殊不知卢飞章他们更觉得惭愧，他们私下里玩笑般道：“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关系户？”
算，那肯定算！
虽然是玩笑话，但他们心里都明白，要不是自己刚好和李晓是同学，哪会有这么多好机会？
不说别的，就说最近去综艺剧组，就让他们赚够了一学期的生活费，这是别的同龄人能有的机会？
这是很多踏入社会多年，挨尽社会毒打的人，都未曾能有的机会。
当然，他们能够赚到钱，很大的原因他们是自己人，却也和他们的能力息息相关。
毕竟是北大的学生，还选了编导系，显然文学功底都是不差的，在《吐槽大会》写了好几个大火的段子。
李晓扫望众人，他们眼神认真，笑了笑道：“好，以后不说了。”
“这才对嘛！”
气氛霎时间又热闹了起来，吃吃喝喝，期间聊着电影的事情，一顿饭吃了三个小时，十一点半，李晓才回到家。
洗完澡给方边缅打了个电话，女友知道他今天去公司把电影立项了，最近应该都会忙着电影的事情，怕因为和自己打电话耽误了太多时间，导致他熬夜处理事情，不到五分钟时间便主动挂断了电话，叮嘱他早点睡觉不要熬夜。
挂了电话后，李晓心情大好，脸上带着微笑，坐到电脑桌前，打开了一个名为《魔女》的文件夹。
一个小女孩，从小便于其他孩子一起在实验室里，被人当成小白鼠......
下意识地扫了眼第一页的故事梗概，李晓不得不承认，这个剧情挺老套的。
但是老套又如何，一样有其魅力所在。
把女主的剧情整理出来，李晓直接给枫妹发了过去，“枫妹，哥要找你当女主。”
没错，就是这么直接，就是这么霸道！
只是，这个点枫妹好像已经睡了，没有回信息。
而枫妹，就是这部电影的魅力所在。
一个文静的甜妹，演一个邪魅的魔女，啧啧啧，这反差得多爽！
枫妹的演技，也足以支撑她出演这个角色。
其实枫妹的影视资源还算是可以，但出演的，多是一些反差不算特别大的角色，正好拿这个角色，让圈内惊爆一地眼球。
想了一下，李晓打开了蘑菇屋的群，枫妹道：“枫妹，剧本我发你了，有空记得看一下。”
在群里发，是想让其他人也知道这件事，毕竟找了枫妹当女主，不然一个一个地去说，太麻烦了。
不一会儿，彭彭第一个回信息：“什么剧本，电影还是电视剧，李导，我啊我啊！便宜好用，说话甜！pick me！”
“哟，李大导演终于要拍新戏了啊？”
“期待期待！准备拍的什么，需要帮忙吗？”
不用想，有些阴阳怪气的是黄老狐狸，而何老师一如既往的热心。
真的全员夜猫子呗......李晓笑了笑：“准备拍一部商业电影。”
想了想，又接着道：“可能到时候真的得找你们帮下忙。”
随后李晓大致地说了一下电影可能会暴力血腥的事情，这事，一个北影老师，一个人脉遍布娱乐圈，他们或多或少都能帮上忙的。
何炯当即道：“这事确实不好说，不过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你不要藏着掖着就行了，记住你身后还站着一个蘑菇屋！”
黄雷也收起了调侃的心思，“行，到时候说。”
彭彭不依不挠地李晓追问：“我呢我呢？”
“不行......你不够帅。”李晓拒绝道。
......
659、你们真是我带过最不省心的一届学生
《魔女》这部电影，总的来说，较为出色的也就女主魔女的角色。
所以，彭彭参不参演，问题不大。
要是对他有帮助，李晓自然会找他。
不过彭彭和枫妹差不多，应该说彭彭的资源可能要比枫妹要好，他是不缺戏拍的，一些导演同样对他青睐有加。
“彭彭，不要伤心，不要哭泣，困难总会过去的，明天会更好！”
“没事的彭彭，总有一天会有一个眼瞎的女孩，觉得你是全天下最帅的男子。”
群里，何炯和黄雷顿时调侃起来，估计一个个对着手机屏幕笑个不停。
良久后，彭彭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并问道：“真的吗？我不够帅吗？”
这小伙子......电脑屏幕前的李晓啧了一声，难道非要人明着说你略丑吗？
彭彭还是有点小帅的，但对李晓来说......
男主，不，这部剧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男主，应该可以说是男二吧。男二在戏里，就是被女主揍的，找一个帅一点的，挨揍也能让人看得爽一点啊！
说实话，彭彭的形象在李晓的印象里是有点定型的。
一想起彭彭，李晓就想起他那张略带肉感的脸，在自己面前憨憨笑着，傻里傻气的。
形象定型，对于演员来说是一个很致命的问题，对于导演来说，也不利于他挑演员和调教演员。
好在，说起来严重，其实也还好。
毕竟李晓在影视作品中还没和彭彭合作过，更多的印象都是在蘑菇屋里和私下里形成的，影视作品上的彭彭，并没有真的定型。
不过有一说一，彭彭演没心没肺的憨货，真的是得心应手......
说句题外话，演员参加综艺多了，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会让观众觉得，他就是他，而不是戏里面的什么角色。
简单来说，就是容易让观众出戏。
对于彭彭的疑惑，李晓最后还是回了一个“叉腰”的表情包，多余的话不说，个中意思，你自己悟吧......
......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满街道，路边的绿植沐浴着光辉，京城不算多见的大晴天。
“晓晓哥，我昨晚睡着了，我现在就看剧本！”
“剧本看完了，我的剧情好好诶！”
“我拍！晓晓哥，什么时候能够进组？期待.jpg”
“晓晓哥，老师来了，我要开始补习啦。你醒了的话给我个信息，中午下课后我给你打电话！”
李晓起床，先是给方边缅回了个早安，退出来看到枫妹的一连串微信未读信息。
时间还挺早，第一条信息是七点发的，然后隔了十来分钟连着发了两条，最后到八点发了最后一条。
估计期间都是在一边看剧本，一边吃早餐。
李晓回道：“好，下课后给我打电话吧。”
随后自己笑了笑道：“还挺贴心，还知道等我回了信息，确定我没睡觉才打电话。”
枫妹应该是在补文化课，蘑菇屋其他几人，都有着自己的事要忙，大家都没有闲着，这么一来，李晓就觉得自己有点惭愧了，他仿佛就是蘑菇屋里的懒惰发动机......
随后，李晓洗漱下楼，趁着粒粒不注意，溜了出门。
同方边缅在外面找了家小店，心惊胆战地吃了个早餐，再溜达了一会儿，赶在中午前分别回到了家中。
屁股还没坐热，李晓便接到了枫妹的来电。
“晓晓哥，这部电影的女主，真的让我来演吗？”言语中，枫妹期待里夹杂着担忧。
“必须你来拍！”
李晓笑道：“怎么了，你没档期吗？”
他就是因为枫妹，才想拍的这部电影。
“有有有，可是......”
“放心，我找你绝对不是因为你是枫妹，而是因为我相信你能够完全胜任这个角色！”对于如何调整演员的心态，李晓也是略懂一二的，当即就给了枫妹一个强心剂。
“嗯！晓晓哥，我会好好看剧本，好好琢磨这个角色的！”电话那边，枫妹认真地保证。
“不用不用。”
李晓笑了笑，“你还是好好学习，空闲下来了再看剧本，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再聊了一会儿，期间都是李晓在劝着枫妹不要把太多时间都放在剧本上。
挂了电话后，李晓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估计自己是唯一一个劝演员不要太用功，不要太把剧本放在心上的导演了。
以他对枫妹的了解，他是非得这么劝的。
不劝的话，估计枫妹直到开拍前，不，直到戏份杀青前，她的脑子里都会想着角色的事情。
这样的演员，导演固然是喜欢，但李晓觉得自己还是个哥哥，这样对她造成的精神压力太大了，还是让枫妹好好学习，补一下落下的文化课。
......
近日来，破晓找剧组成员的事情，在圈内传了开来。
破晓找剧组成员，据大家所知，他们这间公司，能说的上导演的就一个，也就是说，李晓要拍电影了？
有人去求证，很快便得到了回复，确实是李晓要拍电影，正式的电影！
为什么说正式的电影？
因为《调音师》虽然大获成功，但毕竟是微电影，也没有上院线，所以大家也就这么认为了。
这个消息传出，在圈内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从《调音师》的诞生，无论是圈内人，还是圈外人都知道，李晓以后是一定会做导演的，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早。
他才19岁不到啊......
不少大导演，他们的19岁，还在面对人生的迷茫，在影坛打着杂呢，哪有机会拍摄电影？
按目前在圈内流传的消息看来，破晓他们找的是有工作经验的剧组成员，就连副导演也在其中，也没有听说和什么大佬合作，不然拉剧组的时候，一般都会用一些大佬的名头来做宣传。
那么说，李晓第一部长篇电影，还很有可能是独立拍摄。
圈内不是没有一些资源好，天赋好，年纪轻轻就自己当导演的年轻人，但是，这些剧组的监制或者副导演什么的，一般都会有某某大导挂名，由他们来斧正和监督电影拍摄的方向。
这样就谈不上独立拍摄了。
“去试试？李晓导的第一部长篇电影，有《调音师》在前，就算拍的再烂，应该也不会扑街到哪里去。”
“我不是很看好，但我会去试一下。”
“这还不看好？《少年的你》剧本就是李晓写的，《七月与安生》也是，还有一部神作微电影《调音师》打底，我觉得李晓导演的天赋很强，大有可为。”
“话是这么说，但他不是还没拍过长篇电影么，就算是那些大导，也不敢说自己的电影一定能行啊。”
“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感情你是不看好所有人呢？”
“......”
圈内人讨论纷纷，有人看好，自然也有人不看好，不过影响不了《魔女》剧组的搭建，想来的人还不少呢。
因为李晓的要求不高，一些主要职责的人员很容易就找齐了。
来面试的人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进了，心里担忧剧组好像有点不太靠谱，同时也有点惊喜。
来的迟的人后悔和眼红，只能在心理安慰自己，什么人都能进的剧组，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主要角色李晓都有了人选，所以选角导演，也就是副导演，只要了两位，选角之后同时帮忙管理现场的演员。
制片主任则是由余采担任首席，同时方小灵和余清协助她，也担任了个什么现场制片和外联制片的职务。
卢飞章则是执行导演，届时李晓会给一些镜头由他来拍。
楚宵几人就是哪里需要哪里搬，他们现在还不能独当一面，但还是很全能的，什么都会一点。
拉剧组的事情不难，就是需要一点时间，现在进度已经被预期的快了。
余采为首，再加上方小灵和余清，一切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完全无须李晓来操心。
此时，李晓带着方边缅上门拜访金老师。
很巧的是，金老师的家离余采的房子那里，就隔了一条街。
按了下门铃，不一会儿门便打开了，金老师看着李晓手上提着的东西，责怪道：“来就来了，还带东西干嘛？”
李晓笑道：“应该的，就是一些水果，听说您爱人喜欢喝点，我就带了一瓶白酒过来。”
进了屋后，李晓打量了一圈，房子不算大，屋内特别整洁，一些摆设的物件充满了新潮的艺术气息，没想到金老师还喜欢这种格调。
“来，喝水。”
金老师给二人倒了杯水，在对面坐下来后，说道：“我爱人今天在外面有点事，没办法回来。”
解释了一下，又继续道：“说吧，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还带着小缅过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上次拍摄《调音师》，金老师和方边缅已经认识了。
“哪有，学生探望老师，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李晓故作羞涩，方边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金老师撇了撇嘴，他只好直接道：
“老师，我准备拍一部电影。”
“嗯，我知道。”圈内传的沸沸扬扬，金老师算半个圈内人，自然也听说了他拉剧组的事情。
“我这部电影呢，可能按照国内的审核标准，会有点暴力血腥的镜头，可是......”
“可是你又想一刀不剪是吧？”
金老师笑了笑，帮他补全了话，又问：“怎么个暴力血腥法？”
她想让李晓描述一下，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如果她自己帮不上忙，就要去拜托别人了，自己的学生，还是要支持的。
李晓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画本，说道：“您先看看，里面是一些场景的分镜头。”
金老师接过来一看，先是讶异，啧，这小子分镜头画的还挺不错。
当然，这个挺不错并不是以职业画手来评定的，是根据普遍导演的画工得出来。
大多数导演，绘画技巧都一般般，甚至有的导演，画出来的分镜头，可能就他自己看得懂。
随后，金老师皱起了眉头，李晓的绘画能力确实不错，血肉横飞迸溅的画面都给他展现出来了。
虽然没有色彩，但是金老师可以大致地想象得出这个电影镜头是怎么样的，怪不得这小子找上了门来。
“拍这么大胆？”金老师瞥了眼李晓。
李晓说道：“一切都是为了电影。”
“......”
这是拿自己课堂上的话来堵自己，金老师怒了，“那你回去吧！”
“别这样呀，金老师。”
李晓认真道：“这部电影的剧情，说实话并不是那么出色，主要突出的是镜头语言。”
也就是暴力美学。
前面说过，这部电影的剧情总的来说是有点老套的，但李晓仍然认为这是一部很好很成熟的商业电影，很大的原因就是镜头语言。
这些暴力的镜头，会给人带来一种由内而外的爽感，让观众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期待地看下去。
金老师点了点头，说道：“这事我不敢给你打包票，但我觉得问题不大，近些年来，国内对于电影的审核标准，相对来说放松了不少。看你的意思，是横竖都要拍吧，那你就先拍吧，能不能一刀不切地上映，到时候再说。”
“谢谢金老师！”说话的是方边缅，李晓也连忙跟着道谢。
“你毛头小子，就是没有小缅惹人喜欢。”
金老师笑了笑，然后又正色道：“这事我一个人的面子可能不太够，我给你找找人吧，不过你到时候要在监制上面挂上人家的名字。”
“那是自然。”李晓忙点头。
监制一栏挂上大佬的名字，那就是相当于保护伞，人家出力了，李晓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什么名头都不愿意给别人沾。
“金老师，我还有一件事。”
李晓有些不好意思，怕金老师不给机会，又连忙道：“就是佳明的事情，他上学期挂了一科，然后到时候电影拍摄需要请假的事情，烦请您帮忙说说情。”
顿了顿又补充道：“放心，佳明补考肯定过，不过我也不会让他参与到这次电影拍摄里面。”
北大的名头虽然闪亮，但说起来，编导系专业还是比不上人家专门的电影学院，这次对学生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想了想。金老师叹了口气，“你们啊，真是我带过的最不省心的一届学生！”
......
660、妙啊
李晓要拍电影拉剧组的事情，圈内有点消息渠道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
随着剧组里一些主要职位都找好了人选，大家也同样知道，李晓貌似对这部电影的要求不高。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李晓有自己的想法，这说不准，也不太重要。
圈内的演员都挺上心的，拍电影需要剧组，演员也同样需要啊！
大家都在等，等破晓公司传出招募演员的风声。
相比于圈内的投资人，他们没办法对李晓的电影插手，因为李晓不需要他们的投资，演员们则是要上心的多了。
有不少人选择主动出击，通过各种方式，联系到余采，毛遂自荐。
不管这电影怎么样，大多数人都是冲着与李晓合作去的。
在娱乐圈，有不少艺人就被人诟病，谁红跟谁玩。
但这就是现况，你和当红的人做朋友，即使不主动蹭热度，人家讨论的时候可能都会顺带上你，这就是好处。
其中，主动联系破晓的演员中，大多数都是女演员。
要知道，李晓不只是个导演，还是个演员。
虽然现在还没确切的消息，说李晓会自导自演，但大家好像都默认了一般，觉得李晓会出演。
万一选中自己当女主，那就赚大发了！
圈内流传着一句话——流水的明星，铁打的李晓。
李晓出道至今，同时期不是没有能够和他热度不分高下的明星，但是他们太快了，热度下降的太快了，未能如同李晓这般持久。
不知道多少圈内人被提问，最想合作的艺人是谁，回答的都是李晓。
当然，这里面不一定都是蹭热度的，不乏是真的喜欢和欣赏李晓的人。
不过，这次想要和李晓合作的演员，大多数都是要失望了。
说起来，《魔女》里面的戏份大多集中在女主的身上，其他配角的戏份不多，也不是很出彩。
而主要的配角，李晓都有了人选，例如挨打的男主，应该也算是男主吧，毕竟里面男性角色的戏份就他比较多了，这个角色，他选了任信源。
没别的，憨源够帅，挨起打来，带来的爽感应该也会更强一点......
当然，最主要的的原因肯定是他是自己人。
其实这个角色找李一凡来演也行，就是他的身高太高了，而且，在演戏方面，他应该没什么前途，还是不要浪费资源要好......
此时，李晓正在家里看着憨源发过来的信息，脸色古怪。
憨源做了一个人物小传，给他发来了。
很敬业......可是，李晓也是现在才知道，挨打原来也是可以有心得的。
演员为了一个角色，做人物小传，延展这个人物的故事，丰满这个角色的血肉，自然是应该的，也是值得提倡的。
只是，事情要分轻重，角色也要分轻重，一些对剧情影响不会太大的反派角色，只需要想好自己怎么死的帅一点就成了......
不过，李晓还是对憨源的态度表示高度认可，懒得打字，说了长长的一段语音，夸奖了许多，再提了点建议。
发完语音后，看手机上显示五十多秒的语音，李晓暗道，果然，自己还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
他最讨厌的就是，给他发长语音的人了......
很快，憨源也回了一个语音消息，不过他很识趣，只有四秒钟，“嗯嗯，知道了”后面就全是“嘿嘿嘿”的傻笑了。
显然是沉浸在被李晓夸奖的快乐当中。
要是他的粉丝知道自己偶像私下里是这幅傻样，也不知道是何种心情......李晓笑着摇了摇头，关掉了手机。
现在最主要的两个演员都确定了下来，枫妹演魔女，憨源演挨打的帅哔，其中还有一个反派男配，李晓打算找陈勇来演，对，就是陈勇。
自己人，不用白不用。
当李晓给陈勇打电话说这个事的时候，电话那边却沉默了许久，半响后才道：“谢谢。”
声音低沉，嘶哑。
这部剧，有戏份的就那么几个，除了以上的，也没剩多少了。
有许多演员问到了余采那里，李晓也知道，不过应该只能说不好意思了。
找过来的，大多是想争取主角或者重要配角，其中争取女主的人比较。而男演员们，则可能以为他会自导自演，全都是来争取男二男三这些角色的。
“一个二个，剧本都没看过，拍的什么也不知道，就敢过来找戏拍。”李晓自言自语了一句。
这些人，李晓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想法，是单纯地想和他合作，还是抱着其他的目的。
反正，他对连剧本都不了解的人就敢说要拍戏的陌生人，不太喜欢就是了。
当然，李晓没有一棒子打死一船人，只是让余采先婉拒，说明暂时还没有试镜的想法。
给余采打完电话后，李晓一个人出了门。
听到门铃响了，金老师和爱人正在喝下午茶，彼此讶异地对视了一眼。
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位中短发，剑眉星目，面容俊朗穿着悠闲的青年。
李晓帅气地亮起了大白牙，礼貌道：“金老师好！”
金老师却是讶异了，“你昨天不是刚来过吗，怎么今天又来。”
这话有点赶客的嫌疑，金老师让李晓进来再说。
李晓走进来，便见到一位中年帅哥在客厅里坐着喝茶，脸上的皱纹可见岁月的侵染，中分一丝不苟，穿着休闲的家居服，有一种淡泊致远的气质。
这颜值，年轻的时候估计能够和我一战，原来金老师和小缅一样，也是个颜狗......李晓露出符合长辈期待的笑容，“老师，您好！”
金老师上课严肃，但是私下里，只要你和她聊天，就会发现，她是一个很善谈的中年阿姨......
聊天中得知，金老师的丈夫也是一名老师，据说是央音的教授，不知其名其姓，但叫老师准没错就是了。
中年帅哥微微笑着，和蔼道：“你好，李晓同学。”
见李晓讶异，中年帅哥解释道：“我爱人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的名字，所以，我认识你。”
“那真的是受宠若惊啊！”
李晓顺势坐了下来，玩笑道：“金老师肯定在您面前说我顽皮不听话吧？”
“那倒没有。”
中年帅哥哈哈笑道：“就算你真的很顽皮，我爱人背后也不会乱嚼舌根的。”
啧啧啧，这狗粮......李晓当即就想给在画室的方边缅打电话：有人给你男朋友塞狗粮......
金老师给李晓拿了个杯子，倒上了茶水，介绍道：“我爱人姓季，你喊他季老师就成。”
李晓恭维道：“季老师真帅啊！”
心里补充了一句：“差点就能和我一比了。”
金老师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季老师便一脸认可道：“有眼光！你也不错！”
“嘿嘿。”李晓没有不好意思，两颇有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
闲聊了几句，李晓便开门见山，“金老师，我这次来，是想找您饰演一个角色。”
他想找金老师饰演电影里面负责基因变异研究项目的博士。
金老师的年纪大概在五十岁左右，但是，她除了头发有些花白没有管，脸上保养的还是很好的，看起来顶多就四十来岁，中长发，平时穿着也比较严谨，有点那种读书人的气质，挺适合博士这个角色的。
而金老师也不是纯理论的老师，虽然不是教演戏的，但是对电影有独到的了解，平时在课堂上，也有模仿某个戏里的角色，来说明这一段的用。
就以李晓看到的，说金老师是老戏骨也不为过。
“我？”
金老师一愣，随后摇摇头，“不行的，我已经很久没拍戏了。”
李晓劝道：“怎么会！金老师，您平时在课堂上演过这么多角色。”
“不行的。”金老师还是摇头。
季老师也跟着劝道：“你不是说下学期课减少，想找话剧演一下吗？拍电影也是演戏，我觉得不错。“
爱人的建议，让金老师犹豫了。
李晓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措不及防，又吃了满嘴狗粮。
“让我再想想吧。”良久，金老师还是没答应下来。
李晓没再多说什么，把写着博士戏份的剧本交给了金老师，再闲聊了半个小时，便离开了。
其实李晓找演员是不难找的，反而还挺容易，就算剥去他明星的身份，没有当下的名气，他想要找到好的演员也一样不会太难。
无他，李晓有钱......
他自己没钱，家里也有钱，干爹黄雷那边还有大把人脉。
只是他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身边的人。
如果身边的人不合适，或者不答应，他才会在外面找。
金老师说明天给答复，李晓打算等她三天，明天拒绝了，三天后再问她一次。
没到第二天，当天晚上，金老师就打电话过来说，她演了，不过有一个要求，李晓要帮忙调整档期。
毕竟学生可以逃课，老师可不能逃。
当然，请下假，调一下课，是老师的正常操作。
“魔女、挨打的帅哔、博士、博士手下（陈勇）。”李晓在笔记本上记下了确定了的角色，然后靠着电脑椅，想着剩下的几个角色。
“黄老师貌似可以演魔女的父亲......”李晓想着，要不就让黄雷和枫妹再续父女缘算了......
......
其他角色，李晓没再自己找，在圈内发布了招募演员和角色要求的信息。
试镜交由金老师为主，卢飞章为辅，其他龙套，或者一些仅有露脸镜头没几句台词的角色，则是都丢给了副导演。
圈内不少人，眼巴巴地等着李晓这边公布剧组阵容，却是等了一个寂寞。
连男主是谁，女主是谁，除了看过剧本的人，就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李晓这是要搞大动作？捂得这么严实！”
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由不得人不怀疑他这是在搞大动作，圈内人讨论纷纷。
一般来说，剧组找演员，虽然都是私下里传播的，但大家都会知道这剧组的演员阵容是怎样的，剧组以此来增加吸引力。
某位大导演就这么做过，同时给两位影帝写信，某某影帝也会来，就缺你了，快一起来玩啊。
这和网上流传甚广，不知道真假的一则故事很像：故事的主角去银行应聘高管，说自己是某某大佬的女婿，成功得到自己想要的职位，然后，又用自己银行高管的身份，去打动了大佬，让同意将女儿嫁给自己。
回归正题，大导演本身的知名度就足以吸引众多大牌演员，但是，一般都不会刻意瞒着演员阵容，就算瞒了，能知道的也都能知道，不会是除了几位拿了剧本的演员才知道。
很显然，圈内的人想多了。
李晓没有特意瞒着参演的人都有谁，一切都未成定数，可能计划有变，现在又不方便在网上公布演员阵容，所以才没有什么消息传出。
当然，很重要的一点原因就是，没有人来问，他并不知道圈内的传闻，虽然知道了多数也不会回答。
影视圈相关的好友，胡安没问，蘑菇屋里的人也没问，他们就知道枫妹会参演而已。
而确定下来的演员，他们可能和李晓一样不知道，也可能同样以为李晓是要搞什么大新闻，知道了也没有多说。
至于剧组的成员，卢飞章也就知道了男女主，两位选角导演对主要演员更是一概不知。
同样的，李晓没有瞒他们，只是他们没来问。
......
暑假很漫长，假期最后的时光又过得很快。
八月二十九号，距离九月八号开学，还有十天。
剧组就位，选角也已经全部完毕，而李晓已经把分镜头全部都画了出来。
“卧槽！”
一声惊呼。
“卧槽！”
二声惊呼。
看完分镜头脚本后，惊呼声四起。
李晓把自己的手从卢飞章的嘴巴拿开，然后在他衣服上蹭干净口水，还是没堵住。
他嫌弃道：“你们一个二个都是北大的学生，表达惊呼，能不能稍微符合一下自己的身份？”
“当然可以！”
对于李晓的看轻，卢飞章十分生气，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竖起了大拇指，“妙啊！”
其余几位同学，有样学样，跟着妙啊妙啊的。
“行了。”
李晓喊停了他们，“胖子，过来看看，自己可以拍哪些场景，我打算先拍了金老师的戏份，你也同时进行拍一些。”
“金老师？我们的那个金老师？”挂了科的黄佳明同学，对老师这两个字尤为敏锐。
其他人也跟着看过去，李晓点了点头，“嗯，就是我们的那个金老师，她演博士的角色。”
这时，黄佳明激动地喷着口水，拉起一个诡异的表情道：“妙啊~~~”
虽然他挂的不是金老师的课，但老师之间总归是有点联系的啊！
......
661、拍摄开始
基本上，《魔女》剧组已经筹建完毕，资金也早就准备着，接下来就等着电影开机。
时间李晓是有的，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宣布开机，而是缓了两天。
两天里，他在对剧本以及分镜头做最后的修改。
梦里面的《魔女》，剧情是有点拖沓的，而李晓做的，也正是这方面的修改。
两天后，剧组在京城郊外的一处村庄，宣布了开机。
这次电影开机，李晓没有搞什么拜神之类的仪式，也没有邀请记者媒体，一切都在低调之中进行。
在他看来，搞这么多东西，还不如把心思多花点在电影上面。
片场里，人员众多，加上工作人员和群员在内，起码有一百多号人。
闹哄哄的，嘈杂声不绝如缕。
今天的有拍摄计划的演员只有金老师，以及陈勇。
不过枫妹和憨源，以及一众演员，因为电影开机的原因，也来到了现场。
副导演是一位精瘦的中年男人，留着两撇胡须，戴着厚重的眼镜，眼神却是极为锐利地在环视着四周，举起了手中的喇叭大声喊道：“都别聊了，回到自己的位置，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十分钟后准备开拍。”
说完，他向旁边一身休闲运动装、鸭舌帽、大墨镜的青年说道：“李导，都吩咐好了。”
李晓微微点头，来到了剧组后，这位副导演倒是帮他省了不少事情。
先前剧组只定下了两名副导演，不过拍电影和管理剧组都是一个团队合作的活，两个人很明显不够用。
因此，李晓在卢飞章的建议下，增添了几名各部门的副导演。
现在这个羊胡子的精瘦中年男人，名叫杨玉树，是一开始就定下来的两位中的其中一个，是现场副导演，负责执行李晓传递下来的工作。
今天太阳很大，阳光很是刺眼，这会儿已经傍晚，总算是有一些暮色，李晓抬头看看天，把墨镜摘了下来，然后招手让枫妹和憨源走过来，说道：“今天没有你们的戏，你们还在凑什么热闹先回去吧。”
枫妹甜甜笑道：“我先看看。”
很甜的笑容里面，却隐藏着危险的感觉，很明显，枫妹已经开始在代入魔女这一个角色了。
李晓有些担心，望了她一眼，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每个演员都有自己的演戏方式和适合自己的敲门，枫妹应该就是那种偏体验派的演员，他不好多说什么。
难道作为导演，还叫演员别太认真吗？
随后，李晓看向憨源，憨源也是笑呵呵道：“我也看看。”
憨源说的看看，和枫妹说的看看是不一样的。
枫妹是想在剧组里面，观看别人演戏，以此来增加自己对角色的代入感。
而憨源，真的是单纯地看看。
他是一个演戏小白，当然，他以前也有演过戏，不过都是那种戏份不多，且无须什么演技的角色，杵在里面耍帅就成，说他是小白也没什么问题。
这次，可不一样，这是小哥的电影，要认真！
而且，角色需要耍帅的话，小哥自己就上了，完全不需要费那事来找他。
憨源说完便不搭理李晓，自顾自地看着，电影还没开始拍摄，演员自然也没有就位，李晓不知道这傻子在看什么，摇了摇头，看向杨玉树。
杨玉树一直在注意这边，不待李晓说话他就读懂了这个眼神的意思，当即举起喇叭大喊道：“准备拍摄，各部门就位！”
现场响起一小阵的催促声和指挥声。
不一会儿。
“摄影到位！”
“灯光就位！”
“服化道ok！”
“演员就位！”
“......“
现场，一道道声音响起，有条不紊。
李晓没有坐在监视器前的导演椅上，而是走近了对戏的演员，也就是金老师和陈勇，站在摄影机死角处，他才挥了挥手。
场记愣了一下，差点没搞懂，反应过来，连忙一拍场记板，大喊道：“a！”
中长发，修身黑色风衣，眼神阴郁又带着玩味的金老师，在暮色中出场，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不好惹的反派**oss！
李晓忍不住点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没再近距离观察，而是回到监视器前坐了下来。
不是站累了，也不是想耍导演派头，而是担心摄影机机位没对。
果然，金老师的演技是没得说的，如果角色可以让她充分发挥，电影剧本也出色的话，她可以冲击影后的宝座。
只是，她毕竟很少拍电影，话剧倒是偶尔有去过一把戏瘾，不过话剧和拍电影是不一样的。
最不一样的点，金老师克制住了，她收住了自己的表演张力，很好的附和了电影拍摄的需求。
不过，机位相对于她来说，可能是一个小问题。
也仅仅是小问题罢了，李晓没有喊停，让演员找找感觉。
陈勇出场了，脸上有一条刀疤，眼神张扬，皮夹克，牛仔裤，同样的让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角色。
他站在汽车旁，边上还站着一个满脸血污的小男孩
金老师看了一眼小男孩，“瞧瞧你的鬼样子，你算老几，也敢跟过去，真实缺根筋。赶紧上去洗洗吧，我不想看到你。”
陈勇也对着小男孩不耐放地吼道：“喂，你没听到吗？叫你不要在这里碍事，快点滚回去。”
小男孩眼里没有半点生机，稍微转头，斜眼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陈勇。
陈勇怒了，“还敢拿眼睛人？信不信我......”
小男孩还是这么看着他，陈勇止住了话语，吩咐手下：“把他带回去。”
“咔！”
这一声是李晓喊的，这一段比较长，再演下去就不是让这两人找感觉了，而是在浪费时间，浪费金钱。
傍晚有凌晨那种天蒙蒙亮的感觉的时间可不长，需要抓紧时间。
刚还一脸凶神恶煞的陈勇，脸色顿时僵硬，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认为是自己演的有问题，李晓才喊停。
同样心态的，还有金老师，不过她倒是没有陈勇这般羞愧，而是等着李晓指出来问题。
没让他们过来，李晓自己迈着大长腿走了过去，优越的身材条件，让同性羡慕，异性心醉。几乎所有女性都在想，要是每一个剧组的导演都是这么帅的就好了，看着都工作动力满满！
走近他们面前，李晓笑着道：“金老师，勇哥，你们演的很好。”
话锋一转，李晓几乎不浪费丝毫时间，“不过金老师你要注意一下机位的角度，角色发挥是没的说的，但因为没注意到机位，所以效果不是很理想。”
金老师点了点头，然后就快步往监视器走去，急于看自己犯错的地方。
“......”李晓觉得自己犯傻了，走过来干嘛？
他不知道，但现场的人都看在了眼里，一个个小声讨论道：
“李导真的很善良呢。”
“怕演员有压力，亲自走了过去。”
“不过这样也不太好，导演还是要凶一点才能控得住场面。”
“也是，不过各有各的好吧。”
“......”
李晓没有听到周围的讨论，指着监视器，快速地给金老师分析了一遍问题所在，然后又指出了陈勇的一些问题，让他们回去继续拍。
进展不是很顺利，拍到了天黑，已经没有那种凌晨即将天亮的效果了，这一幕还是没有拍完。
金老师面容看不出情绪，但看她眼睛怔怔出神，能够感觉得出来，她是有点沮丧的。
陈勇表现的很明显，不说话，一个人闷在了一旁。他对拍戏还是抱有希望的，他也觉得自己能行的，可是才刚开始，就有点被打击到了，虽然这一场是文戏。
“这......才第一场戏，就咔这么多次了。”
“啧，我感觉有些地方挺好的了啊，怎么就不过呢？”
“你感觉？所以你才不是导演啊！”
“你特么！”
“话说，是不是没稍显拜神的原因？”
“......”
现场也在小声讨论着。
剧组这种地方，天南地北的人聚在一起，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点圈内的小道消息，简直就是聊天八卦的最佳场所。
眼见着电影开机不顺，不管是龙套还是剧组成员，都忍不住小声说了几句。
“让大家收拾一下，转场去室内，继续下一场戏。”李晓吩咐了一句，便在监视器继续看着方才的片段，他才不管其他人的说什么，他并没有觉得不顺利。
其实金老师和陈勇的表现，在他看来已经很不错了，金老师在预料之中，而陈勇则是意外之喜。
李晓原以为，陈勇就是那种演技一般的动作演员，也就是武戏能看，文戏可能会有点尴尬。这次找陈勇来拍，也就是抱着给他一个机会的想法。
没想到，陈勇台词和表情控制的都还挺不错，达到了李晓心里的标准之上了。
当然，这一幕之所以没过，二位对戏还是有点小问题的，不过他们状态渐入佳境，李晓也就一点心急都没有，更不觉得这就是电影开机不利了。
能看得到进步，事情往更好的方向发展，这就是好事。
有两次还是可以用的，不过还可以更好......快速地浏览完监视器里面的内容，李晓伸了个懒腰，手往后伸，好像碰到了人，下意识地转头往后一看。
“卧槽！”
李晓险些摔倒在地，整个人往后倾，好在椅子不高，手撑住了地面没有倒下。
转头的第一时间看到的，是枫妹的笑脸，变得更加诡异了。
见到小哥吓了一大跳，枫妹及时出戏，连忙收敛起来，恢复了正常的笑容。
李晓站起来，拍了拍枫妹的头，惊吓没了，还挺开心的。枫妹可以脱离情绪这么快，证明她不是那种深度的体验派，有自己的演戏窍门。
没想到，年纪轻轻已经琢磨的这么多了。
“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李晓温声说了一句，随后瞥了一眼在旁边憋笑的憨源，“你还不回去，在这干嘛？”
憨源没敢顶嘴，但还是笑出了声来，跑到另一边躲开了李晓的殴打后，他有点懊恼，方才小哥差点摔倒的样子没有录下来。
枫妹对李晓做了个鬼脸，抖擞着头发，李晓手撑地面，沾到的沙子全放她头上了，真小气！
现场人员走动，往不远处的室内拍摄地走去，李晓走到金老师面前，然后朝陈勇招手，“你们刚刚的状态就很棒，继续保持下来，等明晚再重新拍这一幕。”
即将天亮，有些许微光的场景，自然是早上五六点的时候拍最合适，不过李晓觉得没必要这么辛苦，特意选到那个点，那个点起来，不可能拍一场戏就继续回去睡的，还要继续拍，对演员，对剧组都会造成很大的疲劳。
说完李晓便率先迈开步子，走在前面，他不是没感觉出来两人的状态有点低落，但这就是演员需要克服的，一个有梦想，一个有经验，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的。
现在还没到需要他来开导的地步。
室内镜头，很快便开始拍摄。
房间里，简陋破败，四周脏污难以入眼，血污遍洒。
中央盖着一块很大白色帆布，里面盖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够大致看出来形状，好像是人。
白布周围，几个男人拿着棒球棒、铁棍。
仔细一看，白布边缘处，露出了一双站满了血的脚，忽然动了一下，几个男人都紧张了起来，如临大敌，纷纷捏紧了手上的武器，做出攻击的准备。
金老师喝道：“头啊，要把头砸飞，一群蠢货，还要我说多少遍？”
说话的时候，金老师手上拿着一只玩偶熊，撕掉了挂在熊脖子上的照片，说着如此令人惊悚的话，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点微笑，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的脑袋里面装的都是水吗？”
她又骂了一句，转身走出房间。
而后，几个男人，纷纷对着白布大力挥动自己手上的武器，一棒接一棒，一棍接一棍，白布下，血水徜徉而出。
“咔。”
这是室内拍的第一幕戏，李晓微笑着说道：“过了。”
......
662、风言风语和大佬护航
金老师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李晓，摇头道：“还好你听劝了，这一幕露出来的话，很难过审。”
这一幕，按原先的想法，是砸完之后还会掀开幕布，里面的小孩还睁着眼睛，头还没有砸飞，几个男人会再补上几棍。
虽然是用化妆和道具乃至特效来达成血腥惨烈的效果，但确实太过于血腥了，还是小孩子，多半是过不了审的，李晓也就放弃了。
李晓笑了笑，道：“金老师，您的状态很不错，继续保持下去，抓紧点拍，开学前您的戏份应该至少都能拍一半了。”
“不着急。”
金老师也笑了，说：“不要赶，只要电影能拍好，我都会尽量配合。“
毕竟是充满了人生阅历和智慧的人了，第一场戏的失利早已转换为动力，现在渐入佳境，过了戏瘾，也体会到拍电影的乐趣，她反而不着急了。
之前还提要求说，要李晓安排好档期，不能耽误她上课。
那时候更多的想法还是支持学生，要说自己喜欢拍电影，并没有多少，只是想着哪里演戏都是演罢了。
现在感受到参与电影拍摄的乐趣了，金老师自然有办法安排好自己的课程。
金老师走到一旁，准备下一场戏，李晓转头四周查看，只见不远处的陈勇，脸上表情变来变去，嘴里振振有词，应该是在熟悉着角色。
没有多管，李晓吩咐下去，副导演一喊，场记就位，各部门就位，电影继续拍摄。
今晚拍摄的，几乎都是金老师的戏份，陈勇也有几个镜头，不过不多。
金老师的演技，真的十分出色，在熟悉了电影拍摄的模式之后，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一晚上下来，因为是她的问题才ng的次数，不超过五次。
拍摄如此顺利，剧组磨合的也很快，慢慢的也没有闲嘴的人说，是因为没有拜神才导致第一场戏不顺利.......
只不过李晓，一晚上了，貌似没有什么存在感。
虽说镜头都是他设计好的，演员的转融，场景的布置，也都是根据他的想法来的。
但这都是先前就吩咐了下去，交由副导演和卢飞章几个去落实解决的，他一晚上都没说什么话，只有过和不过，说话也只是和几位演员和副导演以及卢飞章几人说话。
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帅了，光是坐在那，有一些足以看清他轮廓的光亮，就能让人忽视不了他的存在，可能有些人，都快忘了剧组里还有一个导演了......
......
世界上有三种地方传递消息是最快的，分别是公司、学校、娱乐圈。
娱乐圈更是牛哔，消息传递速度不仅快，还广泛，不局限在一个地方。
李晓电影开机的事情，自然瞒不过有心想要知道的人，稍微打探一下就能得到确切的消息。
光影娱乐，唐继军第一时间就得知了李晓的演员阵容和剧组阵容。
剧组阵容，不好不坏，没有牛哔的人，也没有声名狼藉业务水平低下的人，但同样也没有值得关注的点。
演员阵容可就有槽可吐了！
“李晓这是在玩呢？”这是唐继军得知男女主以及主要演员阵容后的第一反应。
这在他看来，这就是在玩，任性！
章子枫是新生代很出色的女演员不假，角色契合，发挥的好了，和影帝影后对戏都能不落下风。
可这是拍电影啊，电影是拿来卖的，她不一定能够撑得起票房。
李晓要拍的可能不算什么大片，但成本绝对也低不到哪里去，听说要玩特效的，那么成本，至少会比《少年的你》高。
少了说有六七千万，正常来说**千万，多了说甚至可以破亿，其实在华国，破亿成本的电影，已经可以说是大片了。
而章子枫，不能否认她有出色与同龄人的演技，总是能够给观众带来亮眼的表现。
但是，她撑得起票房吗？
撑得起吗？
反正唐继军觉得是不太可行的，要他找章子枫当女主，他自然也是愿意的，不过成本不会太高，类型也会是一些文艺片，青春爱情的片子。
听说李晓拍的这部，还是什么动作悬疑片，这里，唐继军又要给枫妹打个问号了。
在他印象里，没看过章子枫这类型的片子，先不说她可不可行，喜欢这类型电影的观众对她也会比较陌生，乃至抗拒。
一个甜美娇柔的小妹妹，真的能拍好动作片？
这不是既定印象的问题，也不算是偏见，这就是现实存在的问题。
市场上，真的没有章子枫这种类型的女孩子拍动作电影。
至于“男主”任信源，这个男主听说并没有男主的戏份，也没有男主这般重要，但在这部电影里，他是唯一一个戏份比较多的男角色，也是最出名的男演员，说是男主也没问题。
唐继军也是知道任信源的，《街舞》很火，就连他也看过两期来寻找公司新发展的灵感，对于任信源不算熟悉，但也不陌生就是了。
他知道，任信源近段时日很火，人气旺盛，粉丝增长飞速。
可是，他没拍过电影，以前拍戏，也没有男一号的经历，演技更是只能说勉强还行，在影视观众这一块，他的票房号召力，可能还比不上章子枫。
现在时代变了，再也不是流量拍电影就能赚钱的时代了，你粉丝多归多，没有影视作品打底，也没有演技，拍出来的电影，粉丝也不一定会买单。
这是有很多流量拍电影票房扑街的例子在前，资本得出来的血的教训。
两位男女主，没有什么号召力。
另外的两位主要演员，更不用多说了。
一个是学院老师，演技或许不错，但没有一点知名度。
另一位干脆就是李晓的那位保镖兼司机，听说以前是电影替身，但和那个学院老师，并没有什么区别。
唐继军摇了摇头，他也不是替李晓着想吧，就是觉得，这部电影，很可能会给李晓来个当头棒喝。
“他扑了，我是不是可以顺势卖个好，找他拍戏？”这么一想，唐继军很快又摇了摇头，不行的，李晓这小子，一部电影失利，并不能让他栽跟头。
人家最近赚钱比他这个大公司也差不了多少来着，现在他的公司，还就他这么一位导演，再来两部扑街电影，可能才能让他感受到挫败感.......
想着，唐继军又叹了口气，自己是摸爬滚打多年，才能做到现在这般地步，而李晓呢......
不过他倒是放下了心，他公司有一部电影也在拍摄中，由孔卓和青龙影后王佳妮主演。
演员票房号召力来说，如果碰上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
另一边，孔卓也收到了消息。
孔卓已经不会主动去了解李晓的信息，做好随时使绊子的准备了。
但这次大家讨论的很多，不自觉间就听到了不少。
听到李晓不是自己做主演，而是找了张子枫和任信源来当男女主的时候，孔卓的反应和唐继军的反应也是同出一辙，觉得李晓太任性了。
诚然，你李晓拍出了一部《调音师》，《少年的你》和《七月与安生》剧本也是你写的，说是天才导演和天才编剧也不为过。
但是，拍电影很简单，卖出票房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孔卓有些期待了，期待自己的电影可以和李晓的电影碰上，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动作巨星的牌面。
他没有继续关注下去，当初就已经做好了决定，没必要和李晓这种人交恶，既然做不了朋友，也不要和他当敌人。
这部电影或许会扑，但李晓终归还是李晓。
......
圈内人大多是同一个看法：李晓这部电影很可能会扑。
意思不是说《魔女》的票房会多惨败，就是说可能会回不了本。
虽然没有打听到一个明确的成本，可是无论换成哪一个导演，在不缺钱的情况下，拍一部有特效的动作片，都不会太节省。
这还是拍出了《调音师》的李晓，没有人觉得他会对电影敷衍了事。
大家都很想不明白，李晓为什么不自导自演？
他的粉丝何其多，几乎都是真爱粉，再加上他在《少年的你》里面出色的演技发挥，很多观众都是愿意为他的电影买账的。
可是现在，他不当演员了，躲在幕后，粉丝还买不买账，这就不好说了。
只能说，或许这就是天才的任性吧。
......
圈内的传言，在拍戏间隙休息的时候，李晓也听闻了两句。
即使连他，也觉得有点道理......
梦里的《魔女》，前期剧情是有点拖沓的，后期燃点和爆点则是不少，现在他对前期拖沓的剧情进行了修改和缩减，不过他也没信心说电影一定会爆。
几位主要演员，确实是没什么票房号召力，而他也是第一次拍上院线的电影，也不知道自己的影响力如何。
当然了，这对李晓来说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更不是什么困扰。
他一开始就想到这点了，就是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只要角色契合，演的好，能够达到自己心目中的效果，什么票房号召力，他根本不在乎。
就算电影赔钱，那也没什么......
土豪李晓，表示问题不大。
不过，这些风言风语，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枫妹和憨源两人可能造成一些压力的。
金老师和陈勇倒是没有想法，他们本就不算是娱乐圈的人，这是事实，不怕别人说。
在中午开饭的时候，李晓把枫妹喊进了自己的房车。
顺带提一句，房车是自己买的，拍戏比较累，耗神很大，李晓需要睡午觉，所以买台房车比较方便。
“小哥。”枫妹上了房车，情绪不太高的打了一个招呼。
“坐。”
李晓给她倒了杯牛奶，说：“今天你的状态好像不太好啊。”
“是有点。”枫妹看了李晓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她上午的戏ng了不少次。
“怎么了嘛。”
李晓笑了笑道：“在我面前你这么小心干嘛？”
“你上午还把摄影差点说哭了......”枫妹小声说了一句。
“......”李晓看着她，怎么了妹妹，你是想我凶一点吗？
事情也没有枫妹说的那么夸张，李晓脾气很好的，并没有骂人，只是那位摄影师连续搞错了几个机位，错过了演员的出色发挥，让他忍不住拉着摄影师聊了一个小时，真的整整一个小时。
而现在，剧组里，也没有人再会觉得李晓没有存在感了。
这几天的拍摄，李晓不是没有发过火，当众爆粗口都有。
但是，大多数时候，大家并不是很怕他发火，因为他发火归发火，只要事情解决了也就没事了。
最怕的是被他拉着絮絮叨叨地说上一大段话，特别是在上午的摄影师事情发生之后。
李晓在兜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块巧克力，快递到枫妹手上了，然后在枫妹欣喜的眼神中，又收了回去，尴尬笑道：“我忘了，这是你小缅姐姐给的。”
枫妹有些无语地抓了抓小手，哪有人这样的！
李晓起身，在后面座椅上的袋子里翻出来了一包饼干，“诺，吃一点，我看你刚刚好像都没怎么吃饭。”
枫妹这才欣然接过去，拆开品尝了起来。
这也是方边缅买过来的，不过说了拿给大家尝尝。
“外界的说法让你有压力了？”李晓靠着座椅，翘起了二郎腿。
枫妹咽下饼干，抹去嘴边的饼干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既然找你当女主，自然是相信你可以让我赚到钱啊！”
李晓诚恳道：“枫妹，你可不要小看你自己，你又不是没做过电影女主，商业片也是一样的。”
他没说什么不用管外界的看法，这谁都知道，而是从源头上给予了肯定。
果然，枫妹更愿意接受这样说话，她眨了眨眼睛，“真的吗？”
“当然！”
李晓放下二郎腿，坐直了身子道：“我不是说了吗，这部电影需要反差，而你以前演的角色多是学生什么的，也有叛逆的，但都和这次魔女的形象截然不同，到时候一出现，肯定让人大跌眼镜！前面几场戏你都发挥的很好，只要你演出了这个角色的魅力，其他的东西就不需要你来考虑了。”
在李晓看来，即使电影扑了，最大的问题是出在他这个导演身上。
如果他这个导演没问题，那就是市场的问题，观众的问题，无论如何都不会是演员的问题。
一个导演，选好了演员，并且把拍摄的内容剪成了电影，那么说明，他对电影的内容至少是认可的。
当然，这个说法放在他身上才合适，有些导演也是生不由己，无法决定太多的事情。
一番谈话后，枫妹的状态好了许多，脸上也多出了笑容。
临走前，她甜甜笑道：“怪不得大家都说怕你唠叨。”
“你给我回来！”李晓在车内气喊道。
总有人污蔑我的名声！
枫妹离开没多久，金老师就过来了，上车就说道：“他们都答应了。”
李晓感谢道：“金老师，真的是麻烦您了。”
金老师帮他找了两位大佬来为电影保驾护航，一个是全国大学生电影节的主席，另一个是学校里的退休院长。
这两位普通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在圈里影响力很大。
有这两位大佬，电影过审，可以说没有什么问题了。
......
663、《魔女》杀青！
全国大学生电影节是和官方合作举办的，电影节的影响力一般，但在圈内却是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在里面得奖，相当于得到了半个官方的认可。
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大导演，大明星都赶着去参加这个奖项了。
主席名叫钟伟，在电影圈还有一重身份，华国电影人协会副会长，在电影圈内影响力颇大。
其实，有钟老先生给《魔女》担任总监一职，电影过审就已经绰绰有余了。
毕竟电影的内容也没有那些含沙射影的内涵，就是血腥暴力了一点。
金老师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她和钟老先生聊这事的时候，学校的老院长也在场，顺带着邀请一下，没想到就答应，还被人顺带提了一个要求。
“万院长让你准备的发言稿，准备好了吗？”金老师脸上浮现笑意，这就是万院长提的要求，开学的时候让李晓作为大二学子的代表发言。
“没呢，不是还有几天时间吗，到时候随便说点就成。”上个台而已，对于明星来说不是什么事，李晓也同样如此。
他没想到的是，学校里还有这么一位电影界的大佬。不过想想倒也正常，毕竟北大是华国数一数二的学府，学校里面关系遍布也是很正常的事。
见李晓没有抗拒的情绪，金老师笑了笑，正准备告辞离开，李晓喊住了她，“金老师，您以后拍戏的话，休息的时候就在我这里休息吧。”
金老师摇头，李晓又道：“您是我的老师，在我这里休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您别一点孝敬老师的机会都不给我啊！”
见他如此说法，金老师想了想，才点头答应了下来。
现在已经九月份了，天气还不算凉，也不算热，但在房车里休息，总是要比户外那些塑料凳子坐着舒服的。
“电影审核的问题解决了，已经没有后顾之忧，那么，我是不是可以随便来搞了？”看了一眼已经闭眼休息的金老师，李晓开始想搞事。
“算了，不能这样。金老师找别人帮忙的时候，应该已经给剧本和分镜头让人看过了，如果得寸进尺的话，两位大佬会不高兴，金老师夹在中间也不好做。”
没再想杂七杂八的事情，李晓决定还是稳妥起见，其实现在定下来的剧本就是他想要的，没必要为了突出一些镜头，再进行血腥暴力的渲染，那就太过了。
睡了个午觉起来，继续拍摄。
下午的这场戏是枫妹从城里运了饲料开车回到家里，和父母的对话。
演枫妹父母的不是什么知名演员，不过在多部影视剧里面常有露脸，也就是行业里面说的高级龙套。
这场戏，迎来了开机以来的第一个难题。
——枫妹不会开车。
她今年十七岁，还没到考驾照的法定年龄。
没有驾照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附近已经全部清场了，也和相关部门打好了报备，没有驾照开特定的路段倒是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枫妹不会开车......
所有外在因素李晓都考虑到了，还让人安排好了，但就是忘了这点。
枫妹本身也不是什么不良少女，还没有成年的她，并没有尝试过在违法边缘疯狂试探，别说不会开车，现在让她学一下开一下，她都有点恐惧。
李晓说道：“开一下吧，没事的，特定路段，附近也清场了，不会出问题的。到时候城里的那段就不会有正脸了，可以找替身来开。”
这一场戏他是打算给镜头的，开车的时候，枫妹也会露出正脸，不能用替身。
假开也不是不行，就是在地上放上轨道类的工具，然后汽车开上去，做出行驶的画面，但现在并没有准备到这类型的工具。
等别人从京城拿过来，起码要耽误三四个小时。
而电影一旦开机了，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金钱，钱这东西，李导不缺，资金准备的十分充足，但也不想多出无谓的支出。
“小哥，你让我开小汽车我还敢试一下，可这是小货车啊......”枫妹望了一下眼前略显破旧的小汽车，苦着张脸。
开普通汽车她也怂，不过坐的多了，并没有那么畏惧，可是这种拉货的货车，她刚试过坐上了驾驶位，脑袋只比方向盘高出一点点，就感觉这辆车完全不是她能够掌控的。
枫妹还是一个很称职的演员，自己说完没多久，就硬着头皮爬上了车。看到她坐在驾驶位上的样子，李晓笑着让人找来几个垫子。
随后，李晓自己上了车，亲自教枫妹开车。他不知道自己的驾照能不能开这辆车，在拍电影嘛，会开就没事。
演员，心态总是会好许多，枫妹渡过一开始的慌张后，慢慢地就掌握到了驾驶的窍门。
道具组的人很细心，油门已经限制住了，没有半个小时，枫妹已经达到了拍戏的要求，可以控制车子转弯和踩油门了。
“无人机准备好了吗？”李晓问道。
“准备好了。”立马就有人回应。
拍摄开始，枫妹驾驶着汽车行驶在小道上，无人机和摄影机同时拍摄。
等枫妹开车回来，李晓说道：“再来一遍，脸上多点笑容，和父母关系良好的孩子，回家怎么会绷着一张脸呢？”
枫妹点点头，她虽然会开了，但还是有点怕的，生怕自己开进田里去，不自觉间，表情就有点绷着，小心翼翼的样子。
再来了一遍，枫妹对自己的调整很好，随着车子摇晃，头还一点点的，嘴里哼着歌，一副快乐无邪的样子。
这一段过了，李晓很满意，枫妹一脸劫后余生的下了车，刚刚屁股下的垫子滑了一下，她都以为自己要把车开田里去了，幸好稳住了。
电影拍摄不是按着剧情的顺序来拍的，一般都是拍完一个地方的剧情，再转到另一个地方，这样或许会让演员的情绪和状态不够连贯，但这没办法，这才是最效率省时且省钱的方法。而拍摄的场地，也不可能一直都等着给你用，一般的导演没有那个任性的资格。
现在拍摄的地点，在京城郊外的一处农村，租的一块地，村长听到是要拍电影，拍完电影后，搭建好的木房还留下来送给村子，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还不要租金，只是希望到时候电影出来了，幕后采访的时候帮忙宣传一下这里，李晓也答应了下来。
位置离影视基地不远，有成片的田地，附近还有一片森林，这些地点，可以拍不少剧情。
快临近傍晚，李晓突然有了一个觉得很棒的想法需要补拍，挥手喊来副导演杨玉树，“让大家转场，回影视基地。”
“这......”杨玉树有些懵，这里还有夜戏没拍呢。
“怎么了，影视基地那里，我们不是还有使用权吗？”看到他为难的样子，李晓要不是对自己记忆力很自信，都差点觉得自己记错了。
“那个......李导，转场很麻烦的，要不咱们先拍完这里吧？”杨玉树苦心劝道。
他也是看过剧本的，影视基地那里还有很多戏没拍，李晓就转来了这里。这没啥好说的，毕竟那算高能戏份，放后面拍也能理解，但才转来这里两天，怎么又要转回去了？
李晓不是一般导演，他可以任性，不过也听从别人的建议，想了想，打消了专场的想法，把点子记下来，没有再强求。
......
拍戏的时间过的很快，暑假也以全部结束。
九月八号。
李晓给剧组放了一天假，回到学校参加开学典礼。
此时，校长正在台上讲话，讲话很有水平，不是那种通篇废话的长篇大论，听得李晓频频点头。
而且，人家说再说两句，真的就是只说两句，就单凭这一点，李晓手掌拍的通红，啪啪作响。
接下来请的是学生代表说话，从大四开始，每个人五六分钟的发言时间，很快就轮到了大二的李晓。
听到主持人介绍到李晓的名字，现场霎时间就响起了尖叫声，卷席全场，似是要掀开大礼堂的屋顶。
白衬衫，黑色西裤，皮鞋，为了这次发言，李晓显然也是有所准备的。
在明星里面也是帅的一批的李晓，在现实中，就是能够让人喊破嗓子的神颜。学生们在学校偶尔也有见过，但也是第一次见到穿起了白衬衫的李晓，一个个嗓子跟不要了似的。
李晓迈开大步，步伐不似模特那般专业，走起路来却也是能够让人目不转睛的。
来到台上，李晓神态轻松又不失礼数，轻轻敲了敲麦克风，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尊敬的领导、老师、同学们，大家早上好。”
现场掌声不绝，阵仗不知道比先前一位位领导讲话时大了多少，领导们丝毫不恼，反而笑容满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隔壁的水木，我们有李晓，你有吗？
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发录取通知书的时间段了，但学校要让新生们看看，这就是水木没有的，你们选择了北大，没有错！
北大的开学典礼是有网络直播的，看的人还不少，李晓作为大二的学生代表发言，就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招生广告！
万院长如此热心的帮忙，李晓并没有对这次发言有敷衍了事的想法，而是有准备的。
此时，万院长就在台下，脸上带着笑容，李晓笑容满满，开口道：“这次，我想送大家几句话。”
“第一句，结交两个“朋友”，一个是图书馆，一个是操场。
俗话说得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而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如果大家能够在大学期间，跟这两个“朋友”朝夕相处的话，不仅能够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让自己承担更多的责任，还能够增长自己的见识，提高自己的能力，这些都可以决定同学们人生的高度。”
“第二句，培养两种功夫：一个是本事，一个是本分，学到本事，是我们进步走向人生高处的钥匙，而本分做人，才能够让我们有更多的机会用上“钥匙”。”
“第三句，吃两种东西，吃苦和吃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方为人上人，这句话大家想必也听过不少，都懂。另外吃亏，是希望同学们可以学会吃一堑长一智，这样我们才能更加健康地成长。”
“最后，希望大家能够不忘初心，记住自己的理想，并为此迈进。”
“好了，就这么多了，谢谢大家。”
李晓微笑下台，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一分钟后，掌声才渐渐停息。
卢飞章等人则是一脸吃惊，看李晓的眼神很陌生，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这个人一样。
这是李晓说的话？
这是李晓能说的话？
周围的目光都还在聚焦在这边，李晓没有理会，脸上继续保持微笑。
第一排的几位领导则是在开心交谈着：
“不愧是李晓啊，这番话说的有水平！”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说的好啊！”
“万院长，还是您厉害，说动了李晓上台。”
“对对对，现在的孩子明明这么有东西，却是不喜欢表达，还是要有万院长这样的良师进行引导。”
“......”
万院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李晓的良师，但不妨碍他心里高兴。
......
《魔女》拍摄十分之低调，很少传出来小道消息，圈内对此关注也少了很多。
而此时，李晓正在拍摄最后一场戏份。
火车，硬皮座，枫妹的对面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也就是任信源。
枫妹的嘴巴里面塞了鸡蛋，鼓鼓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显得非常可爱，她一脸奇怪茫然：“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吗？”
“当然认识，你也认识我。”任信源微笑。
“咔！”
李晓喊了停，走过去，无语道：“让你笑的诡异，不是让你笑的傻相。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笑的一脸傻相的同时，还可以带着猥琐！”
任信源：“......”
“噗！”枫妹被李晓的形容逗笑了，以至于满嘴的鸡蛋喷出来了不少，因为是仰着头的原因，全喷在了还坐在她对面的任信源的脸上。
任信源：“......”
一股浓浓的蛋白和蛋黄味道，李晓屏住了呼吸，走远了才笑了起来，然后吩咐道：“收拾一下，继续。”
可怜枫妹，连着剥好了三个鸡蛋，又往嘴里塞，继续一副可爱天真的模样。
这幅样子在任信源饰演的二号看来，却是极为可笑和虚伪，让他十分之厌恶。
“我认识你，你也认识我，我是二号，你是一号。”
“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什么一号二号，枫妹脸上愈发茫然，嘴里的鸡蛋都忘了咀嚼。
二号的忍耐却是来到了极点，站起来，一巴掌呼了过去，然后在快到枫妹的脸上的时候停住。
而枫妹早已吓懵了，泪水在眼里打转，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在干嘛，我爸可是警察！”一旁的闺蜜大喊了起来。
“我们还会再见的哦！”自称二号的家伙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离开。
闺蜜坡口大骂：“见什么见，臭傻子......”
等她骂完，李晓才喊道：“咔！”
众人齐刷刷地看过来，这是最后一场戏了。
李晓微笑宣布，“《魔女》，杀青！”
......
664、考试简单点
电影杀青，全场欢呼。
历时两个多月的拍摄，终于结束了这段电影之旅。
李晓首次执导长篇电影，也完美落幕。
不止演员和剧组的员工开心，李晓也笑的见牙不见眼。
对于他来说，两个多月的不间断拍摄，真的太累了。
即使脑子里面，已经有了完整的电影剧情，完整的镜头画面，每一个地方需要什么表达，他都知道，也一样很累。
李晓早就知道，想要当好导演，并不是坐在监视器耍耍嘴皮子就行的。
可是，他也没想过会这么累。
身体上的，精神上的，每天拍摄时长最少都在十个小时以上，精神也一直紧绷着，要时刻注意每一处细节，避免发生错误。
幸好李晓没有觉得自己什么都能搞定，不需要帮手的那种迷之自信。要不是有几位副导演帮忙管理着各个部门，他头发肯定都要掉不少。
此时的李晓，看起来就显得有些憔悴，下巴和上嘴唇处，长了薄薄一层青色的胡子茬，眼窝往里陷了一点，有着不算很严重，但肉眼可见的黑演员，头发长了不少，乱糟糟的，却一点也不难看，整一个忧郁颓丧的王子似的......
噗~
吵闹中，听到了香槟打开的声音，李晓顿时有不好的预感，循着声音转头，只见憨源和枫妹鬼鬼祟祟躲在后面，也就在这时，憨源举起手中的香槟狂喷。
李晓护住了眼睛，哪里肯任人宰割啊，左右看了一下，看到摆放着香槟的地方，立马大步跑过去，对喷了起来。
很快，卢飞章几人也加入了进去。
其他人看着都很开心，但是不敢加入进去，毕竟剧组里的演员，最大牌的就是憨源和枫妹了，谁敢拿香槟滋李晓啊。
金老师在的话，她可能会玩心四起带头冲锋，只是她的戏份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杀青了。
第一部长篇电影，第一部即将上院线的电影，李晓心里也是高兴的紧，没有管太多，手里的香槟朝着四周喷去，无差别攻击。
陈勇的戏份在半个月前也杀青了，不过作为李晓的保镖兼司机，他来剧组的理由可多了，站在一旁憨憨笑着看这一幕，谁知下一刻李晓攻击的方向对准了他，忽然被喷了一身，犹豫了一下，也拿起了一瓶香槟打了开来。
后面也有大胆的人，见到准备的香槟这么多，也有样学样。
没有香槟的，竟是拿着能装水的容器，装来了自来水......
于是，场面一片混乱。
作为导演，剧组里最大牌的那个，玩嗨了像普通年轻人一样的李晓，自然是遭受大家招呼的那个，结束的时候，全身已经湿透，秋风一吹，让他不自觉地就哆嗦了起来。
现在已经是十月底了，路上的行人穿上了长袖薄外套，秋风吹过，很容易就让人感受到一阵寒意。
“负责道具的兄弟辛苦一下，留下来收拾一下东西，其他人可以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准备今晚的杀青宴了！”李晓拿着喇叭喊道。
得知了杀青宴的地点在五星级酒店举办，欢呼声再次四起。
热闹过后便是退场，演员和剧组各部门的员工有序的离开，李晓回房车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出来，却没有急着离开。
此时憨源和枫妹也先行离开了，卢飞章几人也先回去了，还在场的，也就剩下陈勇，还有十来位拆卸道具收拾场地的员工。
副导演杨玉树还没走，见到李晓出来，左右观看的样子，走过去，笑着说道：“李导，感慨良多吧？”
李晓回头望去，笑了笑：“是啊。”
其实在还没开始拍这部电影的时候，李晓觉得自己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梦里的经历这么多，短片电影也是电影，他拍出来都拿大奖了，这部电影还能把他难住了？
事实上，也没有难住他，但是，其中发生的问题和思考，可是一点都不少。
电影成片还没出来，但是李晓心里是有数的，除了前期加快了节奏，改动了一些剧情，其他和梦里的原片大致相同。
尽管如此，每天都会有新的问题，比如，演员的状态不对，灯光多次调整还是未能得到理想的效果，等等问题，都需要李晓这位导演去想怎么解决，不能依靠别人，因为，他想要的效果，只有自己知道。
感慨良多，这些都是很好的经历。
如果没有这些经历，又怎么会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呢？
李晓的心态很好，自从宣布杀青的那一刻起到现在，笑容一直未减。
“小心点小心点，我来。”前面一位工作人员歪了下脚，李晓连忙跑了过去。
看着这位李导帮忙扛起了道具，杨玉树也是感慨良多，这位导演，很不一样。他也是第一次同这么年轻的导演合作，起初以为的不一样，也只是以为年轻人嘛，可能有代沟，想法不一样，不过两个多月的相处，也让他认识了最真实的李晓。
李晓导演的身份，其实在一开始常常让杨玉树忽略掉，毕竟他是一个明星，还是顶流的那种明星，但是在和他相处的时候，完全感受不到自己想到的那副样子。
耍大牌？
不存在，即使是没有正脸的小角色，李晓依然会与之交谈，有空还会给演员讲戏。
吃不了苦？
这点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李晓时不时都会自己吐槽太困太累了，但是，就从没见过他因为太困太累而中止拍摄，更没有自己跑回去休息，活都扔给了别人。
拍戏的时候，虽然几乎没有早到过，但也没有发生过让别人等待的情况，自己定的时间从来没有迟到过一分一秒，卡着点来，准时的一匹。
最让杨玉树记忆尤深的一点，那就是李晓的专业了。
他的专业，处处透露着生疏的味道，又能每每都能击中要点。专业起来，比杨玉树绝大多数合作过的导演都还要专业，但是在一些地方，又显得是比较懵懂的。
这种专业，杨玉树理解为天才的专业，正是因为李晓是天才，所以专业起来能够让人惊掉下巴。也正是因为李晓是天才，所以他懂得太快太多，有些细微处还不是很到位。
如果之后有记者采访询问他觉得李导怎么样，杨玉树都想好了，高深莫测的说两个字——天才。
......
回了一趟家，出发前往杀青宴前，李晓给方边缅打了个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方边缅说今晚约了周小冉，还答应了粒粒今晚带她去吃好吃的。
想着女友也不是圈内人，没必要跟他出席这种场合，李晓便喊上了陈勇过来接他，两人一同前往。
杀青宴，李晓也不是第一次参加了，不过这一次，是完全属于他的杀青宴。
晚上八点到达，李晓走进了宴会厅，一路打着招呼进去，终于落座。
几位副导演和主要演员和李晓同坐一桌，卢飞章几人在隔壁桌子。
金老师也来了，李晓笑道：“金老师，好久不见啊！”
“是有一个月了哈。”
金老师也回以笑容，笑容玩味道：“不过，你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总觉得好像是在挑衅我！”
剧组里的人，大家都知道，戏里的白博士也就是金老师，就是李晓一门专业课的老师，还在上学的学生，对老师说好久不见，好像真的有点挑衅的意思......
听到人纷纷笑了起来，杨玉树还齐红光道：“没错，金老师，他就是在挑衅你！”
相处下来，也知道李晓是可以开玩笑的人，这种小调侃，大家不会绷得太紧。
李晓笑了笑，没有接茬，坐下来后，金老师小声告诉他：“钟老先生和万院长不喜欢来这种场合，他们说，你有空的话去看望看望老人家就行。”
这是给自己将关系再进一步的机会啊......李晓说道：“好的，过两天我就登门拜访。”
说起来，电影开拍，李晓一直没有时间去上门拜访，确实是该去了，不能真的一点礼数都不懂，人家看好你，你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收下这份善意。
至于电影监制的名头，这两位也不需要这点来给自己添光，帮李晓，纯粹是对晚辈的欣赏和扶持罢了。
你一言我一句，李晓期间站起来说了几句大家吃好喝好的话，气氛很快升温，大家也是该吃吃该喝喝。
金老师没有待太久，聊了会天，便告辞离开了。
酒席半场，大家开始互相走动，联络感情，李晓这边作为主桌，自然是最多人来的地方。
大家都知道李晓是不喜欢喝酒的，没有不长眼的人嚷嚷着说李晓不喝酒是不给面子，李晓也来者不拒，来的人，他都会碰一下杯，抿一口杯中的椰奶。
换做别的剧组，一般不是有点分量的人，是不敢找导演敬酒的，也就李晓这边有人开了头，他也给了很好的反应，大家才有样学样，但也不敢待下来和李晓交谈。
这张桌子上，除了李晓，就是任信源和陈勇最受欢迎了，两人和李晓的关系，大家都懂，而且他们性格都不差，前者活泼好动，熟悉起来话还很多，后者虽然沉默寡言，但在剧组里，很多人都受过他的帮助。
本来该碰杯敬酒的人还有枫妹的，只是和一个未成年碰杯有点不论类，枫妹便被忽略了。
枫妹怡然自得，跑去其他桌和剧里的小闺蜜聊天了，不着急离开。
这时，一个帽子压得很低的女孩上前敬酒，可能是因为在饭店里，所以只穿了一件背心，显得比较清凉。
这个女生端着杯酒就走了过来，李晓也注意到了，站起来，正打算和她碰一下杯子。
这时，她脚一歪，整个人往地上倒去，酒也往李晓身上泼去，人都在跟前了，李晓也顾不上被酒水淋湿的衣服了，善意地伸出手扶了一下。
就这么一扶，女生伸手挽住了李晓的肩膀，李晓的手臂在她的腰上，很巧合，两个人的姿势，好似是在公主抱一样。
李晓没注意到这点，手上的动作一触即分，手掌没用动作，手臂用力把女生扶正了起来，这个女生，却是顺势靠的李晓很近，几乎都贴着了，擦着他身上酒水淋湿的地方，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李晓没给女生继续上手的机会，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女生慌张的样子，让他皱起的眉头舒缓了下来，说道：“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这一瞬间发生的其实很短，陈勇也在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隔在了李晓和女生中间。
发生了这档子事，女生也不好意思继续敬酒了，见李晓没有怪罪的意思，再说了几句不好意思，匆匆离开。
见周围两桌的人都看了过来，李晓笑了笑道：“没事没事，大家继续。”
各种交谈的声音再次响起，李晓没太在意身上的不适，用纸巾擦了擦便没再管了，只是又忍不住皱眉，刚刚那个女生他很眼生，在剧组里好像没见过，也没再多想，即便对自己的记忆力很自信，但剧组里人来人往的，这么多人，他不一定每一个都见过的。
到了十一点的时候，李晓告辞离开，顺便带上了枫妹，至于憨源，没管他，让他留下来玩就是了。
陈勇开着车，枫妹没让助理来接，也坐上了李晓的车子。
车里，枫妹说道：“小哥，到时候路演提前通知我呀，我一定会尽量配合的！”
指了指她浅浅的黑眼圈，李晓笑道：“电影上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你先别想这么多，回去好好休息，好好上学，好好学习。”
暑期开学，枫妹已经升到高三了，时间紧，任务重，电影就算需要路演，李晓也不打算让枫妹参加。
一说到学习，枫妹就叹了口气，“学习好累啊，我以前成绩不算特别好，但也还不错，当时还笑彭彭哥成绩差呢，但是现在才发现，又要工作又要读书，两者很难兼顾。”
工作什么太累了，还是考试舒服点......李晓点点头，“嗯嗯，是啊。”
又看向枫妹，“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拍戏的时候还请家教老师来补课，你哪来的这么多精力。”
演员拍戏，不是说今天有你的戏，你去到就可以拍了，是需要等的，等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因为前面的镜头，导演不一定拍的快还是慢，但你必须准时到来。
而枫妹对此就很熟悉，等戏的时候，还请了家教去了剧组给自己补课。
当然，家教很可能是父母请的，不过枫妹也很配合就是了，在剧组里时常能看到她在一旁安静地看书。
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多压力，李晓只能多尽一点当哥哥的责任，不让她被工作拖累了。
枫妹下车前，李晓说道：“刚拍完电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不过也不要想着休息完了就接工作，这样吧，这两个月你都不要安排什么工作，电影后期大概一个来月可以完成了，到时候还要你跑路演呢，档期空出来。”
哪有导演直接让演员两个月不接工作的啊......虽然觉得李晓有点霸道，枫妹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枫妹小跑过去和门口等待的母亲拥抱，李晓笑了笑，按下车窗，回家！
......
665、盲目的信任
早上，李晓是被粒粒吵醒的。
两个多月没睡过好觉，被吵醒的那一刻，李晓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
烦，很烦。
早就打定了注意，拍完电影后要睡个自然醒，手机开了飞行模式，却是忘了锁门。
脸上一双肉乎乎的小手在摸索着，略微冰凉的触感，李晓艰难地睁开眼睛，无奈道：“粒粒，哥哥很困，再让哥哥睡会儿可以吗？等哥哥睡醒了再陪你玩。”
自己的妹妹，即使李晓心中火气再大，也不可能朝粒粒发泄，只能做出一副虚弱感，以求粒粒能够对哥哥产生一些怜悯的情绪......
粒粒也是心疼哥哥的，但想到是妈妈的嘱咐，她脆生道：“可是妈妈让我喊你快点下来。”
李晓抬头看了看墙壁的时间，早上八点，估计老妈和粒粒也才醒来没多久，可是，一大早找自己什么事情呢？
想不到，但老妈一般不会打扰自己睡觉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李晓只好打起精神，艰难起床，简单洗漱一番，在床头随手拿上手机，便跟着前面一蹦一跳的粒粒一起下楼。
“妈，怎么了？”说完，李晓揉着头发，打了个哈欠。
孙晓黎说道：“你被人拍照了，快上网看看。”
拍了照？李晓心想，作为明星，被拍照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不过老妈都这么说了，性质肯定是不一样的，李晓掏出手机，关掉飞行模式，手机自动连上了wifi，瞬间，各种app的推送消息和手机信息，如同潮水般涌来，还有许多未接电话，其中方边缅打了两个，采姐和小清还有小灵打了几个，黄老师等人的，甚至还有杨玉树几位剧组里认识的人的电话。
看到这些未接电话，李晓就知道，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了。这些电话打过来的时间，多是半个小时之前，同时打来，那就不是恭喜电影杀青那么简单的事，他们大多都知道李晓的习惯，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不会这么早打电话过来。
回忆在脑海里闪电翻涌，很快，李晓就想到了关键，昨晚那个向自己敬酒的陌生女生。
老妈说自己被拍照了，明星被拍照是常有的事情，那么肯定就是一些不太好的照片。
还没点开这些信息和新闻软件，李晓便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早起不爽的心情，变得更加阴郁。
特么的，老子就是好好地拍自己电影，拍完电影了又好好睡个觉，就这么难吗？
此时，李晓的脸色阴沉的吓人，孙晓黎和粒粒都是第一次见，担忧地看着他，粒粒哪见过阳光帅气的哥哥这么生气的样子啊，嘴巴撅起，都有点被吓哭的趋势了。
意识到自己还在家里，老妈和粒粒就在自己旁边，李晓很快地收敛起自己的情绪。
这时，李浩明刚上完厕所出来，走着的时候还扯了一下裤头，说道：“晓晓，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第一时间，李晓想到的自然是孔卓，不过孔卓已经很久没露头了，两人也再也没有打过交道，有点嫌疑而已。
其次，再想到的就是唐继军了，上次解约，虽然是和平分手，还付了违约金，给足了对方面子，但对方心里不爽是肯定，一样有嫌疑。
不过都是有嫌疑而已，李晓摇了摇头，打开微博，看上面怎么个说法。
【李晓新电影杀青宴，宴席中与身材火辣女子举止亲密，当场搂抱。】
【惊！李晓与陌生女子搂抱，相谈甚欢！】
【李晓也是一个风流才子？】
这些营销号都是不记打的，上次被李晓这边起诉，消停了一段时间，现在又冒了出来，如同雨后竹笋，让人烦不胜扰。
点进了自己的相关话题，一连几条，看到这些微博的加粗标题，李晓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和自己预料的一样，果然是昨晚那个女生。
再看图片，偷拍的角度非常好，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愣是抓拍了许多可以编故事的镜头，有几张，他甚至是一脸笑容，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李晓都以为照片上的那个女生真的和自己关系匪浅了。
李晓不禁抬头看了看脸上没有什么笑容的老爸，又看了看满脸担忧的老妈，再看了看比较懵懂，不知道发生何事，却也在紧张自己的粒粒，笑了笑，这就是家人的感觉，这就是信任的感觉。
从他们的眼里，没有看到丝毫的怀疑，此时，李晓心里那股子烦闷少了许多，踏实，暖心。
“你笑什么，没心没肺的。”
孙晓黎翻了个白眼说道：“还不快点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我看，公司上次还是不够狠，就是要把这些营销号都告怕了，他们才不敢上蹿下跳。乱写什么新闻，老娘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还能不知道自己孩子什么样？”
说这话的时候，李晓明显能感觉到，自己老妈的火气在蹭蹭上涌，恨不得挽上袖子出门找这群造谣的家伙干一架。
李晓真的觉得有点好笑，连忙安抚自己老妈，“好了，妈，这是小事，昨晚这么多人都可以给我证明，现在还没说话，应该是在等我的回复。”
昨晚周围几桌的人都有注意到那个小意外的发生，现在还没出来证明，可能就是在李晓这边的答复。
至于不证明？
那不太可能，只能说明这些人被李晓的对头买通了，他们也有份参与，就真如此，这种事，传出去对他们影响也不好，作证肯定都是愿意的。
对于杨玉树那几个在行业混了这么久的人，哪个在剧组里没听过一两个传出去足以让微博瘫痪的大八卦？
行有行规，圈子里的信息只会在圈子里流传罢了。
只不过，这事已经传了出去，再怎么证明，不信的人也还会有，对李晓的名声多少会造成损害。
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李晓当即拨打了余采的电话，可是，一瞬间，还没听过听筒里传来“滴”的等候声，他便挂掉了，转而找打了方边缅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这一幕，两位家长都看到了，不知怎么的，孙晓黎只觉自己心中的怒气瞬间消散了一大半，李浩明笑着赞同道：“这小子，有我的风范，知道天大地大，老婆最大的这个道理，我没白培养。”
听在耳里甜在心里，孙晓黎白了自己丈夫一眼，又有些担忧道：“刚我看到晓晓的手机里有小缅你的未接电话，不知道小缅会不会介意......”
“也是，这些照片抓拍的都太好了，要不是自己孩子......”李浩明也有些担忧地叹了口气。
李晓和方边缅虽然认识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从高中开始到现在也有个四五年了。但是，毕竟是年轻人，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一年多一点，一起经历的还是太少。李晓明星的职业，本就让人不容易有安全感，这次拍戏两人见面的时间不少，但相处的时间真不多，这件事，两人没沟通好，很容易对两人的关系造成破坏。
当父母的考虑比较多，有些忧虑也在所难免。
而此时，李晓拨通了方边缅的电话，还没开口，听筒那里传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没事吧？”
居然是关心的语气，把李晓都搞得一懵，愣了两秒钟傻傻道：“我没事，你呢，你没事吧？”
“噗呲~”
女孩儿的笑容如风铃般清脆，在李晓心里扣响，便又听到她说：“我肯定没事啊，我去了画室看了下手机就看到了这些消息，真的是太气人了，上次咱们还是太善良了，让这些营销号又敢蹦出来乱带节奏，太可恶了！”
“对对对，太可恶了。”
李晓傻笑着附和，惹得女友嗔怒道：“听你的笑声，好像这事不关你的事啊，我还以为是我的事呢！”
“当然不是！”
李晓连忙否定，感动打心底涌出，突然柔声道：“小缅，你真好。”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三秒，娇嗔道：“说什么呢！”
“我，我肯定好啦！”女孩的声音小了点，画室不大，想必林老师和周小冉就在一旁含笑看着她，李晓已经能够想象到女生娇羞的样子了。
顺带提一句，今天是周日，粒粒昨天去了画室，今天她不想去，老妈便由着她了。
李晓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了一会儿，问：“你......”
话还没说完，方边缅便道：“我相信你，好啦，我要开始画画了，先挂了。”
挂掉电话，方边缅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头看了看两边，果然，她的感觉没错，一转头，林老师和周小冉做贼心虚般快速地转过头，不与她对视。
周小冉年纪小，定力差，还是没忍住，一脸八卦地问道：“小哥跟你说了什么？”
方边缅还没回答，林老师敲了周小冉一下，周小冉捂着脑袋瓜子痛呼了起来，不满道：“林老师，你干嘛打我！”
“别装了。”林老师淡淡道，自己打了多大力是知道的。
周小冉一副被恶势力欺负不得不低头的表情，林老师也不管她，说道：“人家和男朋友打电话，说了些什么你也要知道，真不害臊！”
说了会害臊的内容吗？
林老师你不要骗我，说起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
周小冉的委屈瞬间消散，一脸八卦地紧盯着方边缅，方边缅嘴角微翘，摇头道：“没有！”
“没有？看你那甜蜜的样子！”周小冉不信。
林老师一个眼神让追问下去的周小冉嘟囔着嘴巴停止追问，迟疑一下，还是问了出口：“小缅，那些照片......”
那些照片，明眼人就能看出来是偷拍的，但偷拍与否并不重要，照片的内容，是真的很容易产生误会，特别是李晓搀扶着女生，还一脸微笑。
方边缅摇摇头，眼睛明亮，一脸认真道：“我相信他。”
周小冉只觉得小缅姐姐酷毙了！
那肯定得相信小哥啊，小哥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这话听在林老师耳里，却是让她心头一震，有些茫然地在心里想，这就是爱情吗？真的有爱情吗？
......
此时，李浩明和孙晓黎却是有些嫌弃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听完电话就一脸傻笑，自己怎么就生了一个这么傻的儿子呢？
不过，傻笑是好事，孙晓黎说道：“以后你敢欺负小缅，我第一个把你赶出家门！”
李浩明也跟着说道：“小缅多好的女孩啊，和你妈妈是同一级别的了，集美丽和智慧于一体，识大体，知礼数，你要是敢欺负小缅，老子打断你的腿！”
“死样。”
“......”
看着老妈拍了老爸一下，脸上的笑容却是比花都好看，李晓无语了......
粒粒张了张嘴巴，“哥哥，你要是......”
李晓看了过去，粒粒若无其事道：“你要是困了就回去睡觉吧......”
李晓失笑，父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人小鬼大，而粒粒也跟着憨憨地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精明着呢！
安抚好父母，李晓回到房里，给余采打了电话。
“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
“我看到新闻了。”
“你那边没事吧？”
“没事。”
“既然你那边没事，那就是好事！”
余采的声音有些高兴起来，“我就知道这种事对你造不成困扰，现在看来家人和女朋友都信任你的吧！”
“啊......这怎么就是好事了。”李晓不解道，特么自己被人造谣了还是好事，你这经纪人心也是真的宽！
“不是不是，这件事没对你，没对你家人造成困扰，那就是好事。”
听出来李晓话里的不满，余采解释道：“你应该没有看网友的评论吧，大家可能根据你有了女朋友后在节目里对待女嘉宾的态度，对这件事都持有怀疑态度，你的粉丝还借机在这些营销号底下，给你宣传电影呢。”
李晓心里涌现一股暖流，竟是有点鼻头发酸，家里人信任他，女朋友信任他，是因为知道他是什么人，而那些网友、粉丝，大多数都没有在现实中见过他，认识他都是通过冰冷的屏幕。
李晓舒缓了一下鼻子，笑了笑，心理道：“这种信任有点盲目啊，多来点吧。”
“我看了几张照片，那个女生都是有正脸的。”李晓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对了，电影的事情先不说。”
余采的语速很快，“你应该也想到了，那个女生是一个网红，我查了一下，归属公司和娱乐圈只是沾了一点边，这次的事件应该就是她一个人或者她的团队策划的，目的是为了蹭热度。我找到了她的微博，目前为止，已经涨了两百多万粉了。”
末了，又补了一句：“应该不是对头策划的，如果是圈内人，手段就不会点到为止了。”有资格当李晓对头的，除去资本外，至少也是二线明星以上了，想针对李晓，也不会用这么没头没尾的事情打草惊蛇。
“有没有可能是孔卓？”李晓还是有点怀疑，万一就是呢？
“应该不是。”
余采分析道：“孔卓在圈内......风流债很多，他玩手段，多半不敢用女人来玩，这事一旦引起讨论，他是经不起深挖的，只会引火烧生。所以，是他的可能性不大。”
那这么说，应该就是这个网红和她的团队策划的，有没有团队都不知道，甚至有可能就是自己为了博出名想到的。
光影娱乐那些大公司，资本的手段是不会这么轻的。
现在这事有点不好出气了，如果是娱乐公司或者演员，李晓就专门盯着他们，出歌，新电影上映？
梦里的宝贵财富，完全就可以奉陪到底，这样自己可能也会亏，反正他们也不会舒服到哪里去就是了。
小网红......难道自己还要去针对一个小网红？
对，就是要针对她，妈的，碰瓷到老子身上了，李晓眼光发狠，“那网红有没有出来澄清？”
“没有。”
余采的声音传来，“这事就交给我吧，造谣的营销号我已经让余清记录了下来，那个小网红和那间公司的黑历史，我也让小灵在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回信。”
话还没说完，余采又语重心长道：“晓晓，你或许没什么感觉，但是，你的身份确实是不一样了，你的职业不仅是明星，还是一家价值十几亿公司的老板，有时候，真的不用太过于和善。”
......
666、我凭什么不相信你？
和善？
自己和善么？
挂了电话，双手放在脑后，靠着床头，李晓陷入了沉思。
没人说，李晓还觉得没什么，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表面微笑，实际上对谁都有些疏离感的少年。
他谈恋爱了。
谈恋爱之后，整个人好像变得更加温暖，更愿意接触外界的新事物。
不喜欢的事，他也学会了礼貌处之，除非实在忍不住了，很少有当面指出来的情况发生。
投资再小的电影杀青都会有杀青宴，那种几位兄弟为了梦想合伙的剧组，自然就不会发生敬酒的情况。
而有些规模的剧组，应该说是正式的剧组，有明星的剧组，都会很注意避嫌。
脾气好的明星，不认识的小龙套过来敬酒，大多都会选择碰一下杯，但也是有节制的，不会给大家传递出“谁都可以来碰杯”的信号，不然场面很容易混乱，很容易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脾气好的导演，也差不多如此。但是，作为剧组里面的最大的，来敬酒的人多少有点哔数，而导演，也不会给出“来者不拒”的信号。
李晓就是给出了“来者不拒”的信号，让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有机可趁。
总的来说，他就是太和善了，让人意识不到得罪他的后果。
“算了，和善就和善点吧，没有必要刻意地改变自己。”
李晓自言自语，忽然笑了一下。
其实那时候他就是高兴，想法比同龄人要成熟，不过还是多少有点少年心性，高兴了，那就大家都一起高兴，并没有想太多。
早晨被吵醒，突兀看到网上的新闻，李晓承认，第一时间他是很生气的。
他不算是高调，很长一段时间了，上热搜都不是因为别的事，不是因为节目就是自己出了新作品，团队也没买过热搜，没抢过别人的资源，相比于其他艺人，他都算是低调了。
想到自己都这么低调了，还有这些糟心事缠身，他真的非常生气。
父母信任又担忧的眼神，方边缅的“我信你”，让李晓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得到了抚慰，现在想想，其实也没这么气了。
“对了，还有网友和粉丝，听采姐说了这么多，我还没去看呢。”
嘴角带着微笑，李晓连忙掏出手机，重新打开了微博，点击相关话题，略过胡乱编排的微博内容，直接看起了评论。
“大姐头：别搞我男人！”
看到热评第一，李晓就笑出了声，对了，他都差点忘了自家女友还是自己粉丝群体里面的偶像，毕竟作为粉丝都把偶像追都手了，简直就是粉丝节的楷模，这等惊天动地的事迹估计在粉丝圈里广泛流传。
李晓发现，这条评论还带了图片，换揣着好奇心点击打开，发现是一个群聊里面的聊天截图。
大姐头：“杀青宴我没有在场，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请大家信任李晓，我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我相信他。”
大姐头：“李晓估计还在睡觉，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呢。我去问了子枫妹妹，她说这个女生是来找李晓敬酒的，走过来的时候脚滑了一下，李晓当时是在搀扶她，很快便分开了。抓拍了这么多张，而女生又有这么多清晰的正脸照，所以，这一次应该是有预谋的蹭热度行为。”
大姐头：“大家别去攻击人家，我们信任李晓就行了，有心的可以在那些营销号下面帮忙澄清一下，希望不要误导了路人。”
“......”
方边缅在粉丝群里说了很多，无不是在表明对自己信任，李晓怔怔地看了许久，早上起来，什么都没吃，就喝了一杯白开水，心头上却是甜滋滋的，幸福感把他包围。
评论里面还有评论的，李晓点了进去，发现这位网友在评论里面，还放上了方边缅的聊天截图。
大姐头：“李晓起床啦，他给我打电话了，听到他的声音好像有点感冒，这些营销号，气死我了！”
大姐头：“李晓拍了两个多月的电影，想睡个懒觉都没睡成，想想我就气！”
“......”
感动溢于言表，李晓脸上洋溢着幸福，甚至鼻头发酸，眼里水润浮现，感受到了女友对自己的爱意、维护，动容的一塌涂地！
吸了吸鼻子，李晓继续看评论。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觉得李晓会看的上网红吧？”
“确实，网红不是贬义词，但是，李晓平时都这么低调，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行为，其中肯定有一些误会。”
“这点我还是相信臭弟弟的，多少女明星视他为偶像，多次在公共场合表达爱慕，你看李晓有搭理过吗？”
“开局一张图，故事全靠编，不信的人去看看《向往的日子》，除了枫妹，再熟的女性朋友，李晓都有在避嫌好吧？”
“......”
看了几条，李晓笑容愈发旺盛，却是看不下去了，脑子里把粉丝发的聊天截图，方边缅说的话全都记了下来，不时就会走神，脑海里浮现出女友的音容笑貌，说某句话时的神态表情以及动作，那一定美极了。
念及于此，李晓迫不及待地给方边缅打去了电话，传来冷冰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沉默了一会儿，好吧，方边缅在上课的时候，林老师会要求她们把手机开启飞行模式。
“刚电话打通了，小缅应该对林老师还央求了许久吧。”李晓微微撇了撇嘴，但想见到女友的心丝毫不减，不再拖延，翻身起床，换了套衣服下楼。
......
中娱传媒。
名字起得很是大气，让人看起来就觉得这是一家很大很牛哔的娱乐公司。
实际上，这家公司主要培养的就是一些网络主播，穿搭博主，以及快视频的博主，也就是大家常说的网红。
网红是一个中性词，说来也可以算是一个职业的名称，在网络上成名，以此谋生的都可以说是网红。
近些年，网络时代发展快速，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网红这一条道路，因为其门槛低，各种各样的人大量的涌入这个行业，其中自然不乏一些素质低，为了博出名不折手段的人。因此，网红这个词，给普罗大众的感觉就不太好了。
中娱传媒的规模算是很大了，旗下有一百多位网红，员工也有一百来号人，说起来，规模比破晓还要大呢。
当然，网红虽多，但出名的也就那么两三个，公司的选址，装修和办公面积并没有破晓那么气派。
不过，中娱传媒在网红界也是最大的那几家公司了。
只是，此时中娱传媒内部，高层人员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原因是公司旗下艺人雪儿，也就是在杀青宴上蹭李晓热度的那个网红，导致公司得到了李晓方的警告。
做这一行的，包括公司在内，以及旗下的网红，多少是有点不干净的。
不说全部，但大部分的女网红，粉丝不多女网红，在从事着卖货、直播等工作的同时，私下里还会在一些饭局上兼职陪酒，陪酒之后是什么，不用多说，大家都懂。
顺带提一句，别说网红界，一些娱乐公司，不论大小，也都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句隔壁的高丽国了，财阀掌控国家，资本猖狂，娱乐圈的黑暗面相比国内，说是放大了无数倍也不为过，大多数人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句华国的好了，这些事情在娱乐圈也有发生，甚至还不少，但是，至少有选择的权利，讲究的是一个互惠互利，你情我愿。
回归正题，李晓的公司大家都知道，艺人包括老板李晓在内，也就两个人，不，还有一个签约的舞团，但是和娱乐圈的牵扯不算大，想深挖黑料都挖不到。
别的公司会顾忌互相伤害，而李晓的公司则不怕，完全不怕你深挖。
如果李晓方，找到了这些黑料，他们是真的敢放出来，这对中娱传媒来说，那是巨大的打击。
当然，不能一棒子打死一船人，每个地方都有清流。中娱传媒旗下的两位大网红，就没有这方面的黑料，能够红起来，就是因为长得漂亮，才艺够好。
但是，一家公司被曝出这么多黑料，你说这个人没有，别人会信吗？
一旦被爆出丑闻，公司上下全都不可避免会受到波及，甚至整个行业都会受到影响，大家对网红会更加偏见。
这些自然不是中娱传媒的人会考虑的事情，现在用一句话来形容中娱传媒的人的心情，那就是“笑得有多大声，哭的就有多大声。”
早上，雪儿的微博粉丝数，以及快音粉丝数暴涨，前者更为恐怖，到目前为止，涨了足足有四百多万粉。
可是，快乐未能持久，破晓这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就在刚刚，发来了最后通牒。
老板大怒：“我说了多少次了，蹭热度可以，但是不能蹭的让对方讨厌，到底是哪个蠢货策划的这件事？”
一家网红公司能够混到如今的规模，自然是有自己的生存规则。
中娱的老板就时常警告下属，蹭热度要注意尺度，可是说的再多，还是出事了。
面对盛怒的老板，员工纷纷噤声。
老板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当务之急，快点想一个解决的办法，负责雪儿的主管是谁？”
“老板，是我。”
一位三十来岁的青年走出来，忐忑道：“老板，这事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
知道和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这件事，老板挥挥手不让他说下去，说道：“马上控制雪儿各个平台的账号，道歉，承认这次就是为了蹭热度，要说明是一个人的行为。让公司这边发布道歉声明，同时谴责雪儿的个人行为和做检讨。”
“知道了。”众人纷纷应声。
有位员工犹豫了一下，说道：“不如把责任都推给雪儿吧，我们确实是不知情的，这样可能会对公司造成影响。”
不管如何，雪儿肯定是保不住了，还不如抛弃地更加干脆，彻底撇清关系，让公司受到的损失小一点。
老板没说话，很快就有人道：“不行的，现在不是撇清不撇清的事情，我们要做给李晓那边看，如果那边不满意的话，我们的损失只会更大。”
“就这样吧。”
这次无论如何，公司的损失都会不少，旗下网红可能也会受到牵连，老板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回到办公室，给破晓那边拨去电话。
......
“我就说吧，这些网红为了出名，真的是太恶心人了！”
“怪不得网红有成为贬义词的趋势，实在是没看过什么关于网红的好新闻啊！”
“多亏是我们信任李晓，要是换做其他人，是不是就有苦说不清了？”
“网红这个行业真的是需要整顿了，门槛太低，什么素质的人都有，上次还看到过一个捐款的网红，拍完视频后又把钱收了回来，迷惑行为。”
“......”
事情发酵到中午，雪儿的账号出来道歉，该公司的官博也出来道歉和澄清。网友和李晓的粉丝，并没有什么沉冤得雪的感觉，因为他们本来就相信李晓，但是，他们对网红的种种行为特别愤怒。
首先得承认的是，网红的监管力度确实是不够的，清流是有，但是恶臭烦人的苍蝇也不少。
鉴于种种关于网红不好的新闻，许多网友借着这次的事情，对这个行业大力抨击了起来。
到了晚上，事情影响很大，都惊动了央视媒体，对此次事件进行了批评，紧接着，许多官方媒体进行了转发和建议，在如此巨大的影响之下，网络监管部门发声，直接封杀了一批有不良行为的网红，这次整顿的范围不止是网红，而是整个网络，还封杀了很多营销号。
官方给出的强有力回应，让网友们大呼牛哔。
......
同一时间，李晓刚和方边缅在餐厅吃完饭，散了会儿步，没有回家，而是回到了北大的房子。
此时，方边缅正气愤说道：“我对网红这个行业没什么偏见，也喜欢看一些网红的视频，发现踏踏实实做内容的没人看，反而是那些不折手段的人关注才多。”
“嗯嗯。”李晓看着她，一脸傻笑地附和着。
方边缅气打一处来，狠狠地拍了他一下，“还傻笑，这次差点就给人陷害了。”
“这不是没事嘛。”李晓揉搓着手臂痛处。
方边缅无奈道：“你的粉丝都在等你回话呢，人家替你担心了一整天，你倒好，跟不在乎似的。”
“我在乎啊，不过相比这些，我更在乎你。”李晓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发起了攻势。
如此直白的话不是没听过，但方边缅还是有些不自然道：“干嘛突然说这些。”
“因为我想说啊！”
李晓收起了狼一样的眼神，温声道：“你为什么会信我？”
“为什么信你？”
方边缅一脸奇怪地看着他，“因为我知道，如果是我发生这样的事，你也会信任我的。”
李晓变得委屈起来，喃喃道：“为什么你这话像是在埋伏笔一样？”
“去的你的！”
方边缅怒了，抓住李晓的手狠狠咬了一口，都浸出了一丝血印。
痛感非常明显，李晓却是半点生气都没有，心里懊恼了起来，这种时候，皮什么？
看着他，方边缅生气地撅着嘴巴，终究还是心软，脸贴脸，柔声道：“因为你是你啊。其实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深知你的为人，我根本没有理由不相信你，我凭什么不相信你？”
轰隆一声。
心仿佛被什么击中，李晓觉得，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眼前女孩说的这句话。
抱起，朝房间走去。
嘴笨的李晓，说不出的爱只能......
667、赶亲戚？
中娱传媒的人，还在忐忑地等着回答。
另一边，李晓来到了公司，开始电影后期，虽然心里还在回味，还没收心回来，但是给自己放一天假就行了，再放下去，怕自己离不开温柔乡.......
电影开始剪辑，李晓的电影，后期剪辑是比较简单的，因为哪里需要什么样的效果，需要留下哪一段，在脚本里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然，需要花费的时间也不会少太多，《魔女》前期是有过改动的，可能需要反复调整，之前写好的脚本只能用来把控大概方向。
“这一段的色调要稍微暗一点，不行，这样又太暗了，看的像鬼片似的。”
“放大，枫妹这里的笑脸放大。”
电影后期工作室里，李晓的声音不时就会响起。
这次的工作团队，《调音师》的原班人马，卢飞章几人都在，还有新招的十几名员工。
电影后期分工明确，二十来人的团队，已经足够了。
有一个问题就是，电影还需要做特效，公司里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也没有设备。
不过问题不大，外包给别人做行了，钱能解决得了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外包给别人，后期制作周期只会更快，电影不需要粗剪，因为有李晓在把控，直接精剪就成，加上特效制作时间，花费的时间最长估计也就一个月左右。
粗剪就是字面的意思，粗略剪辑一番，将完成度较高的镜头和段落根据剧本组合在一起，做到片子基本成型，故事情节流畅。
精剪就是在粗剪的基础上，对每个镜头都进行精细处理，包括剪切点的选择，每个镜头的长度处理，整部片子的节奏把控，音乐音效的铺设，色彩处理等。
一般来说，即使是精剪出来的片子，也是要经过一步一步地处理，才能最终成片，直接定版的几乎没有。
《魔女》可以直接开始精剪，不会额外花费精力，不过也是做不到直接定版的。
原片的镜头、剧情、节奏，不差丝毫牢牢记在了脑海里面，但拍摄的过程不同，要做的工作自然也是会有些许变化的，何况这次还做了不小的改动。
李晓没有直接上手操作，没什么，因为他对这些后期软件操作的并不算很熟练，学倒是可以学，但没必要。
会的太多，到头来只会累死自己，李晓表示，自己又不是没钱找别人做。
一边在工作室里走来走去，一边说着自己要的效果，老板没有瞎指挥，反而让大家的效率都快了不少。
卢飞章和李晓差不多，他后期水平也就一般，过来主要是为了凑热闹，以及不用上课......
不多时，李晓刚想说话，后期工作室的门敲响，门推开了，来人是余采，她朝李晓挥挥手，有事要说。
李晓快步走出去，夸张玩笑道：“什么大风把我采姐刮来了？我就说，今天出门怎么天气怎么这么好呢？”
“没个正型！”
余采白了他一眼，笑了笑，“那边给我打电话了，你怎么说？”
那边说的也就是中娱传媒，李晓想了想，呲着牙，笑容灿烂道：“放出来一点吧，做一次鲨鱼，让他们知道，咸鱼也是会咬人的。”
放出来一点就行了，算是警告，警告那些蠢蠢欲动，总想在他身上讨到好处的人，放全部，那就是断人财路了，娱乐圈也会人人自危，所有人都会把李晓当作假想敌，到时迎来的狂风暴雨可不少。
李晓不想和他们牵扯太多，但必须得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便宜，真的不是很好占。
原以为采姐会劝自己，毕竟做生意的嘛，最重要的就是和气生财，利益最重要，今天翻了脸，只要明天有好处拿，同样会笑脸相迎。
不过采姐却是笑了，笑得尤为开心，笑到眼角的皱纹都露了出来......
不知道李晓在关注自己的皱纹，余采停止了笑容，欣慰道：“看来，我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
“没错，这件事我们不能这么轻易就算了，杀鸡儆猴也好，睚眦必报也罢。必须让这些苍蝇看到我们的态度和决心，你终于不那么善良了，采姐很欣慰。”
我不善良了......也不知道这句话是真的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李晓倒没想到自己的做法会让采姐有这么大的反应，干笑两声，算是应承。
......
昨天中午等到第二天中午，算小时也有一整天了，破晓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回复，也不知道是在吊着，还是......
“当老板，真的好累。”
中娱传媒的老板发出如此感叹，要是李晓在此，必定会对他相逢恨晚，引为知己，倒满茶水，诉上一个小时的苦。
不多时，员工过来汇报，一看他惨兮兮的表情，老板心中咯噔一下，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躲不掉，他挥了挥手，没让员工说话，自己拿手机看起了微博。
【大爆料！网红除了当网红，私下里还有兼职？】
【网红的背后，究竟是怎样的一条产业链？】
【某网红卖假货，她竟是如此嚣张！】
【......】
网红两个字的话题，热度状态显示是沸，一点进去就能看到诸如此类的文章。
里面的黑料，其实也不算太过于露骨，文章也大多都是标题党，点进去并没有什么特别劲爆的信息，只是一笔带过，附上几张出现在酒桌里的网红正脸照。
中娱传媒的老板，松了一口气，幸好，破晓那边并没有赶尽杀绝。
这次造成的损失依然是很大的，但是最关键的一些东西，没有披露出来，只是隐晦的提示，应该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只是，网络上，总会有许多见识过网红的“魅力”的人。
邓聪是一名富二代，爱玩豪车爱玩表，自然也喜欢美色，同时，他也是一名冲浪达人，用潮流点的话来说，他是一名5g青年。
今天不想出门，在家打了一天游戏，累了拿手机出来刷各种软件，这会儿正好刷到了网红爆料的话题。
网红对于邓聪这个富二代来说，不是什么新鲜词，让他都有点腻歪了，不过这会儿看到，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昨天官方才封了一大批网红，他好奇地点进去看。
看了一会儿，邓聪笑了，并顺手转发，“差不多，差不多~”
邓聪除了富二代的身份外，还是一个五百万粉的微博博主，平时在微博里晒车晒表，同时也喜欢当一个键盘侠，不过他这个键盘侠挺遭网友喜欢的，怼的都是一些名人明星，粉丝还很活跃，喜欢跟着他一次冲锋。
因为这个话题很多人参与讨论，评论加转发才刚过五分钟，立马就多了几千条评论。
“真的吗真的吗？”
“邓公子有这方面的渠道吗？我朋友快死了，他想倾家荡产来一次。”
“本来还将信将疑，邓聪都出来说话了，我信了。”
“实锤了，怪不得这个雪儿这么恶心，原来公司里的其他网红都差不多。”
“邓聪玩过这么多网红，他的话我是信的！”
“......”
中娱传媒的老板还在刷着评论，尽管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怕的，需要时刻关注，才能把控局势。
他也刷到了邓聪的评论，顿时面如土色。
没想到还有个多嘴的人出来当搅屎棍，邓聪，他认识，甚至他旗下的网红，有一个还和邓聪是前任的关系，特么的，这小子吃饱了居然把锅给推翻了？
中娱传媒的老板脸色颓败了不少，如果没有邓聪出来多嘴，这事会造成损失，但网友也只是会将信将疑，舆论不会像现在这般一边倒。
......
网上的事，李晓看了几眼就没有再看了，浪费时间。
当卢飞章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惊呼，李晓也着实被震惊到了，没想到网络上还有一个如此好样的卫道士，让事情的严重性翻倍了都不止。
下午，嘱咐了几句，李晓离开了公司，去北大房子接到方边缅，去拜访万院长。
按照地址，汽车行驶到了一个小区。万院长的家离北大不远，不过和李晓出发的地方却是反方向，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在保安的指引下在门外停好了车子，两人进入了小区，依着单元楼和门牌号，很快找到了万院长的家门。
按了一下门铃，门内响起蹬蹬蹬小跑声，门没开，只听见一阵奶声奶气的声音：“你是shei呀！”
这奶声奶气的声音，怎么就有点违和感呢？
方边缅在旁边轻笑，李晓说道：“我是大灰狼！”
“大灰lan？好ci吗？”
仿佛听到了流口水的声音。
倒是忘了，小红帽与大灰狼的故事只有梦里才有，李晓觉得，要是粒粒在的话，肯定能够和门内的那个小屁孩成为很好的朋友，不，也不一定，虽然志趣相投，但是同为吃货，彼此竞争激烈，成为死敌也很有可能。
正想着，门内又有脚步声传来，似是说了小女娃两句，随后门打开了。
面前的夫人头发有些灰白，看着年纪和万院长差不多，很有可能是万院长的妻子，但李晓不敢乱叫，万一万院长喜欢年轻的呢，这位是他姐姐呢，那就尴尬了......
只是不停重复着“您好您好，我们是万院长的学生”，跟随进门，李晓便看到坐在实木沙发上笑呵呵的万院长。
怕人不在家，来之前自然是打过招呼的。
万院长点了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也不给李晓和方边缅介绍头发灰白的妇人和那个小女娃，说道：“坐。”
李晓和方边缅乖乖坐下来，带着女友来，就是单纯的以学生晚辈的身份见面，万院长挺满意这种相处方式的，眼里含笑，盯着两人打量了一会儿。
“郎才女貌，郎才女貌。”万院长夸奖了一句。
两人笑笑，方边缅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不大，里面装的是一个精美的木雕，是托林老师的关系买来的。
“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
万院长一边说，一边笑眯眯地把礼物接过来，当场拆开来看。木雕是一匹骏马，神态极为逼真，高昂着头颅，处处显露着高贵，毛发雕刻精细，形态都凸显了出来，一看就不是凡品，必是出自大师之手。
见万院长甚是喜爱的样子，李晓笑着说道：“听说万院长喜欢收藏一些小玩意，我手上刚好有一个，小子不懂这些，留在手里未免有些浪费了。”
万院长嗤了一声，眼神玩味道：“你既然知道我喜欢收藏这些小玩意，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可以看出这木雕雕刻而成的时间也就在这几天？”
李晓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说道：“还是瞒不过万院长，这个木雕是小缅托人买来的。”
万院长还是收下了，多次说李晓有福，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女朋友。
接下来就真的是像长辈和晚辈那样聊天，电影的事反而没有说多少，期间小女娃哭闹着要零食，万院长溺爱地一股脑从柜子里翻出来许多，被头发灰白的妇人训斥，李晓才确定了这位阿姨，真的是万院长的妻子......
好吧，是李晓的鬼心思太多了。
临走前，才聊到了电影的事，万院长说，他喜欢年轻人，喜欢年轻人的朝气，北大的学子，就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不随波逐流，不因外力而更改，坚持本心，让李晓放心地拍他的电影去吧。
当李晓一脸欣喜地问：“是不是什么都可以拍？”
“当然可以！”
万院长点头，然后说：“你拍出放在家里看，也没人能管得到你不是？“
屁的不随波逐流，屁的不因外力而更改，屁的坚持本心......李晓讪讪地退出了万院长的家门。
趁着时间还早，两人又去了钟老先生的家。钟老先生也和万院长一样，问了两句电影的进度，便开始聊生活中的趣事。
末了，从钟老先生家离开，汽车行驶在路上，方边缅吐槽道：“你这好像过年赶亲戚一样。”
“哪有。”
李晓喊冤：“过年赶亲戚我是不会聊这么久的！”
近期的事情已经全部处理好，接下来，就是专心电影后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