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爱情和面包
杨阳和徐妍把活动室恢复原状，贴上面试会结束的通知，并留下了杨阳两个号码中的一个，避免那些要过来面试的人白走一趟。
等他们做完这一切离开学校时，已经是下午3点左右。
去黄焖鸡店里补上外卖钱又花了一点时间。
坐出租车到庆教授家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
北方初冬的天这时候已经泛起了一点傍晚的初黄。
站在庆教授的大门前，杨阳手里提着礼物，徐妍陪在他身边。
已经按过门铃，正在等请教授开门。
屋子里面已经传来有人开门的动静。
乔康永是庆教授的嫡传学生，他在大学时候受到教授的不少照顾。
老乔的父母又已经不在了，说庆教授是他的半个父亲一点也不过分。
第一次见面，杨阳不敢轻慢。
要是不带上点东西，总觉得不够正式。
随着大门被打开，午后的残阳落进了屋子碎花瓷砖上，已经眼睛犯花的庆教授带着一副金边老花眼睛打开出现在门后。
老人看到面前年轻人手上提着礼物，和蔼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不喜。
他不认识杨阳，以为是音乐系哪个想走后门的后生来找他。
“你找谁？”
“我找庆教授您，我是杨阳，乔老师的……”
看师公不喜欢自己带礼物，杨阳解释的话刚说到一半，感觉徐妍偷偷拉了一下他身后的衣服。
余光疑惑地瞄了一下自己，徐妍用眼神示意他往屋里面看。
杨阳屋里面李亚娜正用十分熟练地动作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竹乐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个奶瓶，被她指导给奶试温。
“庆教授，那是你的孩子？”
“不是，你们先进来吧，我还以为是其他什么人……”
杨阳往屋里张望的功夫，庆教授也终于确认杨阳不是来走后门的后辈，放心地接过礼物，抬手把两个人引进屋。
他们走进屋里的时候，竹乐也终于给奶试完了温度，帮李亚娜给孩子喂奶。
几个月大的孩子正是能看清周围事物的时候，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好奇地到处张望，就算是嘴里吮着奶水也没有停下。
“亚娜，你们辛苦一下继续带孩子，我带杨阳去见康永。”
庆教授对自己刚认的侄女丝毫不见外，吩咐完就殷切地拉着杨阳往楼上走。
杨阳有话想问，人被庆教授拉着，也不方便问。
只能用眼神示意徐妍去问一下，是怎么回事。
徐妍对杨阳点点头，目送着杨阳和庆教授离开，然后走向李亚娜和竹乐。
李亚娜怀里的孩子嘴里虽然吮吸着奶水，但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一直没停止张望。
直到徐妍进入他的视野，眼睛顿时发亮。
抓着李亚娜头发的小手也不抓了，奶也不吃了。
双手一扒拉推开竹乐拿的奶瓶，手按在李亚娜的手臂上，奋力开始挣脱，扬长脖子对着徐妍就呀呀的叫唤。
“徐…徐妍，他好像想让你抱。”李亚娜有点诧异，但也没有强留，顺势将孩子递给徐妍。
孩子挣脱地厉害，当过妈妈的徐妍怕孩子摔着了，话也来不及说，急忙身手接过。
“孩子是……”
“是乔老师和罗楠老师的。”
徐妍怀抱着孩子，竹乐顺手把奶瓶递给她，解释了一下，一人坐到一边对着窗外开始发呆。
竹乐早上和淼水那里离开后，就这副样子，李亚娜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找徐妍说话。
“徐妍，我听说你的男朋友要去金钟杯了。”
“嗯？是吗？好像杨阳以前是答应过乔老师。”
徐妍嘴里应着李亚娜的话，手里拿奶瓶想喂怀里的孩子，但这孩子死活就不张嘴。
明明没吃多少，难道吃饱了？
试了几次不行，徐妍也只好放弃了，把奶瓶放回到桌上。
竹乐依旧看着窗外出神，她只好继续和李亚娜聊天。
老公是给她安排了任务，她也感觉到竹乐状态不对劲，想知道原因。
“亚娜，你们什么时候到庆教授这边来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吧，其实没比你们的乔老师早多少，我的的行李都还没从学校里搬出来。”
“不应该啊，竹乐不是很早就离开公寓了吗？”
徐妍找到话题的切入点，心中暗喜。
李亚娜看看竹乐，短暂犹豫了一会儿。心一横拉上徐妍的手。
“你跟我来，到我房间说。”
……
杨阳被庆教授拉最里面的房间，一打开，里面陈列着各种乐器，和客厅差不多大房间中，靠着墙边还有两个带玻璃门的书柜。
“康永，你跟我念叨了一下午的学生来了。”庆教授放开杨阳，和蔼地笑着朝乔康永说道。
正在看老师家里藏书的乔康永，闻言放下书。
罗楠坐在一旁摆弄着乐器，也跟着站起来。
两个人一起走到杨阳面前。
“杨阳，听说你从到大学报到开始就在鼓捣公司，有没有把音乐放下。”身为师母的罗楠见到杨阳一点不生分，笑着摸杨阳脑袋，“师母从怀孕开始，你乔老师就不让我碰架子鼓，说是怕孩子耳膜受损，手都生疏了。”
“我也一样，开公司比我想的要难，有很多事情要忙，已经很久没碰钢琴了。”杨阳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微笑回答道。
实际上曾经被系统改造过的他，再加上系统给的道具，不存在太久没练了手生的问题。
不过忙是真的，在忙学业和公司的同时，剩下的那么一点时间，在音乐和老婆之间做一个选择，他自然会选择老婆。
音乐是他表达人生的方式，而和老婆在一起是他的人生。
这一点他一直看的很清楚。
杨阳说的是实话，但乔康永却并不喜欢。
一起上金钟杯，是他们的师生之约。
“还有时间，足够你捡起来。”
“不是吧，老乔你真的要抓我上台，我都说了玩音乐只是我人生的一个阶段，现在这个阶段已经过了。”
在自己高中老师面前，杨阳又变成那个幼稚的高中生，一脸苦哈哈地求放过。
“既然我做了你这个阶段导师，那什么时候你能从这个阶段毕业，还要我说了算。”
乔康永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目光闪烁着威胁的光芒。
杨阳有一种要是不答应的话，就会被清理门户的感觉。
难道社会的毒打要从自己亲老师开始吗？
爱情和面包终究不能兼顾了吗？
第312章 这孩子我不喜欢
上台接受万人瞩目，成为大明星并不是杨阳所愿。
但要说来钱快，且为自己未来创业打下基础，成为明星也算是一条捷径。
更不用说几年前系统还在的时候，杨阳拥有的条件是得天独厚的，更是捷径中坐上直通快车。
现在系统跑路了，自己公司也初见轮廓，用以前积累下的名气让公司熬过前期一段时间，步入正轨，也算是绰绰有余。
可要让杨阳甩手不管一路的老乔，他也不可能做得。
“我听康永说你音乐天赋是他教书以来见过最好的，为什么不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庆教授在听说杨阳的事迹后，通过一些渠道了解过他这个‘徒孙’，心里早就起了爱才之心。
“杨阳你就答应老乔吧，就算不给你老师面子，你师公的面子总该给吧。”罗楠在旁边也帮忙说话，她可不能看着他的老公因为这一件事情留下心结。
万一将来他们的孩子长大了，他的这个心愿没了，强迫孩子走上这条路，那她会心疼的。
为了能配上老乔，她这个普高生，在大学四年硬生生练出一手入他眼的架子鼓，其中吃过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又没说不上台。”杨阳表面上松口了，趁老乔一锤定音前，急忙补充道：“写曲谱填词和上台演奏，我都能配合，但我不卖唱，事先说好了。”
把参加金钟杯比赛比喻成卖唱，也就杨阳一个人有这个胆子。
乔康永刚转好的脸色，一下子阴沉的滴水。
在这个房间中，杨阳的辈分最小，他也不管自己的脸面，飞快地躲到庆教授身后，“师公救我，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应的，老师要是动手的话，你要护着我。”
庆教授没想到杨阳会给出这样的条件，不过被一个自己看顺眼的小辈依赖，他这个作为长辈的人，还是很受用的。
“好好，你不想唱就不唱，康永，我看就这样就行了。”庆教授拍着杨阳的肩膀，宛如杨阳的爷爷一样。
最后的结果乔康永不满意，但杨阳拿庆教授压他，他也没办法。
尊老爱幼是自古以来的传统美德不是。
乔康永放过杨阳了，但庆教授可没打算就这样算了。
利用完他老人家，怎么也要帮他一点小忙不是。
“杨阳你和我侄女年龄差不对吧，她的在音乐上造诣可没有你那么好。”
“嗯？”
庆教授脸上挂上比刚见到他是更和蔼的笑容，杨阳感觉事情开始变的不太对劲，下意识疑惑地应了一声。
“你喊我一声师公，说来惭愧，师公我在古典音乐上还算是了解些，但流行音乐就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节奏了，眼看亚娜也想参加金钟杯的比赛，流行音乐这一块，你帮帮师公好不好。”
杨阳：？
这个庆教授的音乐系教授的身份是假的吗？怎么会想到一个让自己的徒孙去教他的侄女。
一时间杨阳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复。
答应，自己现在连一流歌星都算不上，更不是音乐系的高才生，不太适合在圈子里的老前辈面前班门弄斧吧。
不答应，又怕驳了他的面子。
杨阳求助地看着乔康永和罗楠。
老乔把头一扭拿起他没看完的书继续看，背影仿佛在说：
既然你这个学生不肯听老师的话，遇到问题就自己解决。
罗楠则是一脸歉意地摊手，让她演奏乐器和教高中生一些基础的乐理还行，教音乐系的大学生上金钟杯，她自己也没那个本事。
“那您想让我怎么帮？”杨阳想试探庆教授具体的要求是什么。
“我想你……”
“打扰一下，不好意思……罗楠老师，你的孩子好像想吃母乳。”
庆教授话还没说出口，徐妍红着耳朵，推开房间的门匆匆忙忙地闯进来，一进来就直奔罗楠，垫着脚尖在她耳边耳语。
徐妍怀里的孩子在看到妈妈后，也不籁在她的怀里，一个奋力扑腾就扎到罗楠的胸怀中，手还很不老实地扒拉罗楠的衣服。
乔康永听到动静，抬头就看到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立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罗楠倒是对孩子爱护的紧，招呼上徐妍往外走。
“谢谢你徐妍，你要不跟我一起出去。”罗楠按住怀里不安分的手，对徐妍眨眨眼睛，好像有话要和她私聊。
徐妍点点头没有拒绝，刚才是有点尴尬，但现在孩子母亲在应该就没问题了。
临出门的时候，杨阳发现自己老婆胸前湿了一小块，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拉住她的手。
“你衣服怎么湿了。”
不提还好，一提徐妍脸大红，凑到老公耳边说：“那孩子不想吃奶粉，所以他咬我衣服。”
杨阳的脸也一黑，并一再追问，“真的只是衣服？”
“真的，我今天里面穿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又没有奶。”
“教授打扰了，你们接着聊。”
徐妍笑话自己老公连没断奶的孩子醋都吃，还不忘和庆教授打招呼。
在房门关上以后，庆教授正想继续，一直不出声的乔康永忽然插嘴道：
“杨阳会的东西都是我教他的，老师你要不把亚娜交给我教好了。”
“你不是说没时间吗？”
“现在有了……杨阳作为交换，帮你乔老师带一两个月孩子没问题吧。”
乔康永眼镜直直地看着杨阳，表情和刚才一样，一副不容他拒绝的样子。
杨阳不喜欢这孩子，似乎老乔一样不喜欢，可能是影响了他们的夫妻生活了吧。
但也不能把锅往他这边甩啊。
“孩子还没断奶，还是用母乳喂合适一点。”
“已经吃满六个月了，该断奶了，你用奶粉加上一点辅食喂就行。”
“可是，孩子离开父母会哭闹的，我和徐妍都没经验啊。”
“我看他挺喜欢徐妍的，而你们迟早也要轮到，没经验可以慢慢学，正好。”
杨阳：……
杨阳很想说‘我不喜欢你的孩子，说不定心情一不好，就把他扔到垃圾桶里。’
第313章 全是借口
当然心里的话，杨阳不可能说出口，他把目光落到庆老教授身上。
“其实孩子有时不光需要父母关爱，更喜欢其他亲人的关注，师公你也算是孩子的半个爷爷，不对说是亲爷爷也不过分，所以你看您闲着也是闲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谈论参加比赛的事情，变成了谁来照顾孩子。
让老人享受天伦之乐，其实也算是一种敬老，还有谁比庆老爷子照顾孩子更加合适的呢。
可庆老爷子不这么想，脑袋摇起来连腮帮子上的肉都跟着抖动。
“杨小子你可别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你婆婆走的早，师公膝下就没有过孩子，哪会带什么孩子，康永过来住，师公举双手欢迎，但还要是把孩子留在这里，还绕过师公吧。”
说完庆教授，脸朝向另一个书柜，开始随便抽出一本书，找把椅子背对者两人看起来。
“老师，你看我和徐妍白天还要上课，你总不能让我逃课吧，也没有人一逃课就逃一两个月的。”
“周一至周五白天不用你们管，晚上我会把孩子送过去，还双休日全天，你们两个人有一个人看着就行，我感觉不会占用太多时间。”
“老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和徐妍搬出来不就是图了在一起方便，你得做个人啊。”
被自己老师算计的明明白白，杨阳也只能求饶了。
徐妍不开书以后的确有很多时间，但并不代表她很闲啊，陪他这个老公就是她要做的事情。
不然创业初期这段苦闷的时间该多难熬啊。
“宁拆十座庙？呵……你老师我已经坚持了一年多，你替老师一两个月就不行了？”乔康永眼神中威胁的光芒比刚才还要强烈，其中似乎还包含的怨气。
这个老处男在尝过雨水之以后，显然已经受够了老婆十月怀胎和孩子半夜不得安生的日子。
“要不，我们各退一步，我给您找个专业的保姆？”
“除了你俩外，谁带我都不放心，不然我也不会把他带到首都。”乔康永说罢，搬着椅子和庆教授背对背地坐在一起看书。
杨阳算是看出来了。
老乔哪是到首都邀请他一起参加比赛，明明就是找借口让他们帮忙奶孩子。
……
在李亚娜的隔壁客房中，罗楠解开腰带把宽松地衣服放出来，露出半个遮不住的腰身，衣服盖在孩子脑袋上，让他自己吃个痛快。
徐妍做在一旁，看着孩子露出来的一只小手，心中母爱也跟着涌起。
“他叫什么名字。”
“乔焦，我和老乔商量，如果生女孩就叫乔姣，生男孩就叫乔焦。”
“乔焦……为什么不叫乔骄？”徐妍看着罗楠腾出一直手写出来的名字，感觉不怎么合适。
“老乔怕要是起这个名字，孩子长大后会被人叫乔乔，像个女孩子的名字，到时候他该哭鼻子了。”罗楠想想还忍住不笑了，拍打着孩子的后背，眼睛中又充满期待。
等到孩子长大到学写字的那时候，他们一家该多热闹幸福。
想到这罗楠忽然转头问徐妍，“你们早就结婚了，就差国内的一个小红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等大学毕业后？”
“等不及了，我打算大二就领证，大三的看看能不怀上，到时候北华大学讲师给我的孩子当胎教，也不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我什么就没想到，要是早想到，我大二就跑过缠着老乔，非让他娶我不行。”罗楠吃惊徐妍的想法，发现这个想法的确行得通，顿时一阵懊悔。
“那可难乔老师会不会答应，毕竟我和杨阳那时候还在读初中。”徐妍毫不客气地取笑罗楠的心急，还恶作剧地刮了一下小乔焦的脚底板。
提到这个罗楠知道她和老乔能走到一起，没少接受杨阳和徐妍的帮助，心中还是十分的感激。
“妍妍，我和你商量个事情。”
“什么？”
“要不，我们给孩子订个娃娃亲怎么样。”
“好是好，但我感觉先和杨阳商量一下比较好。”
以徐妍对杨阳的了解，要是自己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的女儿‘卖’出去，晚上回去，那家伙估计会嚷着让她不了下床。
“不用商量，就是口头说一下，逗逗小辈而已，成与不成都不用当真。”罗楠一想到以后两家人的小娃娃稍微懂事一点，告诉他们这件事情，这几个小东西反应估计会很有趣。
“要是嘴上说说的话，我想杨阳不会介意的。”徐妍点点头，她感觉自己老公应该不会那么小气。
大概吧。
……
当夜幕降临，淼水坐着出租车回到了小区，发现竹乐还没有回来回，她的心里默名有些难受。
太容易得到就不会被珍惜。
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这个想法，今天竹乐找她表白的时候，她没有答应。
因为她感觉不对劲。
没有礼物没有戒指，在堆满建材到处破破烂烂的房子中表白。
甚至连铺垫都没有，表白的话还连小学生都不如。
这个混蛋有没有对她认真过。
淼水一想起这些，就想将这个家伙揪过来打一顿。
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以及手上经过修改的设计图纸，淼水转身去找杨阳他们。
公司是杨阳的，文件没有必要再送会曹艾艾和江羽手上，直接给杨阳能剩不少事情。
到了杨阳和徐妍房间门口，里面灯已经是亮着，淼水敲了敲门。
“请进，门没锁。”
徐妍没有开门，只是喊了一声。
淼水一走来，就看到徐妍把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放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碗糊糊一点一点喂给他。
“谁的孩子，杨阳呢？”
“乔老师家的孩子。杨阳去安慰你隔壁那位去了，淼水你今天和竹乐发生了什么吗？竹乐一副想出家的样子。”
徐妍一边应话，一边趁乔捣蛋扭头看淼水的瞬间，把吹凉的糊糊塞进他的嘴里。
小乔焦蠕动着舌头想将糊糊吐出来，被徐妍用塑料勺子给顶了回去，最后他才不甘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也没发生什么，今天我只是说不喜欢他，他也的确没有能让我喜欢的地方。”
淼水放下文件，嘴里不咸不淡说话同时，伸手就接过徐妍手里的糊糊。
“给孩子喂这个，我在行，让我试试。”
“你在老家的时候，带过孩子？”
“不，我在老家的时候训过孩子。”
淼水说着拿勺子刮了碗里糊糊表面已经冷却差不多的那一层，然后直接塞到小乔焦的嘴里。
小乔焦还想反抗一下，淼水眼睛忽然一瞪，瞳孔似乎都放大了不少，吓的孩子咕噜一下把糊糊就咽下去。
“哎？怎么尿了？”
“淼水，我先带孩子去换尿布，等会再吃。”
在徐妍怀里的小乔焦，脑袋缩在她的脖弯里，偷瞄淼水的眼神里既好奇又胆怯。
他没意识到自己还是个宝宝不能被这样对待，但至少感觉到这个女人似乎很可怕。
第314章 初恋
刚入住琼姨的公寓的时候，有一间房间就已经预备好给杨阳和徐妍做婴儿房。
婴儿床和婴儿用品虽然还没买，但简单的收拾一下给小乔焦住还是没问题。
罗楠和乔康永带着孩子来首都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准备，一些婴儿用品已经被徐妍给带回来了。
剩下的就等杨阳晚上安慰好竹乐，顺路把婴儿床给买回来。
“我说小乔焦啊，你不是来之前换过尿不湿了，看见淼阿姨就憋不住可不行。”徐妍嘲笑这这个还没长牙的小家伙，怎么也怕淼水，跟竹乐以前一个德性。
“妍妍，孩子的洗浴用品拿过来没有，要不给孩子洗一个澡吧。”
“拿了，我正想问你愿意不愿意帮忙。”徐妍拿湿巾帮给小乔焦擦完屁股，正有这个想法。
小乔焦的确是闹腾，她还真有点担心一个人给他洗澡被弄的一身水。
以前给小雨洗澡时候，她可乖的很，还真有点担心应付不来伤了孩子。
有淼水在旁边估计会好很多。
……
十几分钟后。
浴室中间放这一个小浴盆，徐妍和淼水搬来小凳子坐在旁边，一人一只手一只脚的给小乔焦洗澡。
有淼水在，小乔焦眼睛到处打转，但手脚想动前都会偷偷地去瞄她，发现淼水眼神不善，只能安分地默默在温水里扒拉。
徐妍庆幸淼水来的及时，可算是帮她一个大忙。
看着淼水上的大学后，依旧挺拔的身形，比高中时候更是多了几分女人味，她也跟着有些想法。
以后她的归属到底是谁。
说心底里的话，抛弃顾忌自己老公的想法，单纯从女人的角度而言，竹乐的确不太适合她。
甚至说严重点，现在的他还不配。
光从今天淼水拿回来的文件来看，未来无论在哪，她都是会是一个事业型女强人。
现在竹乐，说实话除了李垚垚那件事后有些长进，心理状态基本和高中时候没什么区别。
“好了，洗的差不多了……妍妍你看着我干嘛？”
“淼水你好像一直没说过喜欢什么样类型的男生吧。”
徐妍手上给小乔焦擦水渍，眼睛却一直盯身边这个少女，目光中透着真诚地好奇。
就算是一直很清冷的淼水眼神也有些不自然，有意无意地闪躲。
这一刻小乔焦都感觉这个女人似乎没那么可怕了，勾起他一阵好奇心，才几个月大的小手抓住了淼水的小拇指。
未感受世俗纷扰的小家伙，目光纯净且明亮。
看着他的眼睛，淼水那颗对未来迷茫和放下不下自尊心而纠结的心，似乎得到了一些说不出来的慰藉。
“我也不知道那种男生会是我喜欢的……不过你这个小屁孩肯定是没戏。”淼水不管被抓住的小拇指，用另一只手也抓起毛巾给小乔焦擦干身上的水珠。
升腾起的水汽模糊了不远处的镜子，淼水不自觉间颧主肌已经扯起她嘴角，配上专注在小乔焦身上的目光背后，又似乎隐藏了什么。
嘴上说着小乔焦，会不会暗指竹乐幼稚。
徐妍不知道自己理解对不对，若是对的话，说明淼水应该还是放不下竹乐。
解决问题办法也许就明朗了。
“淼水你其实可以……”
“徐妍你的初恋是杨阳对吧。”
徐妍把小乔焦抱到腿上，给他换上衣服，随口想开导淼水，却被她一句话打断，一时间语塞。
杨阳是不是她初恋？
如果算上儿时不懂事，那当然是。
可要不算上儿时的那段时光，再加上那段迷茫的时光……
“怎么说呢……要按时间算的话，自然是那个家伙，可要说有意识的去交往。”徐妍抱着小乔焦离开卫生间，手轻抚着他的后辈，眼睛里在追忆那些尘封过去。
和杨阳一起后，他从不过问徐妍这些事情，她也不想去回忆。
男女关系中，只有女生会有很多纠结和憧憬，男生中有不小一部分人却喜欢理所当然。
吃一顿饭，送一次礼物，告白一次，帮忙一个小忙，都会以差不多能确立关系。
只有被拒绝后，他们才会明白，想要得到女生的喜欢，并不是这么简单。
因为怕伤害别人，以前的她不懂拒绝，才被人误会，反而变成受伤的人变成她。
“有意识的去交往又怎么样？”淼水感觉不可思议，两人都快变成一盏油灯中拧巴在一起的两根灯芯，背后居然还有别的故事。
“等下我说的话你可不要跟杨阳以外的其他人说。”为了帮助淼水，徐妍也顾不了太多，把小乔焦放到沙发的一边，糊糊连带勺子放到他面前，不再管他。
为了让故事变的合理，徐妍把前世的事情放在初中时期来讲。
“你也知道我初中是在乡里读的，管的没那么严，有那么一段时间流行过……”
淼水只是想用徐妍和杨阳的故事，对照一下她被竹乐第一次短信表白时的心境，没想到挖到这么大一个瓜。
要是见光后，会破坏了杨阳和徐妍之间的感情，她就罪孽深重了。
“等一下，你说除了杨阳外不可以讲，你确定？”
“杨阳知道，也相信我，可其他不了解情况的人就不一定了，无端臆测最可怕，人言可畏啊。”
“好吧，那你继续，我听着。”
徐妍认真且自信的回答，淼水心里有些不安，但还是继续听着。
……
半个小时后。
客厅的沙发上，小乔焦趴在徐妍的大腿上已经睡着，旁边放着已经被吃完但还没收拾的碗和勺子。
徐妍感觉自己该说的都说了，用杨阳留在沙发上的衣服把他抱起来，想让淼水自己思考一下，先安顿好孩子。
还不等她走进卧室，淼水叫住了她。
“妍妍，你说的事情，总感觉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额……怎么了？时间太久了有什么地方弄错吗？”徐妍不敢回头看淼水，实在是太心虚了。
硬把高中和大学时期的经历说成初中的，肯定会有和正常情况不一样的地方，但她真的想尽办法编的合理一些了。
淼水没有谈过恋爱，说不定能糊弄过去，总不能坦白说她是重生的吧？
过往的感情中，徐妍也感觉自己和别人相处很保守，把时间改成初中，应该没有破绽才对。
只是好心虚，明明是她在开导别人。
“就算是初中也太保守了吧，没有接吻没有牵手，只是出去正常逛街吃饭?”
“这些不重要吧，交往不是培养感情的过程嘛，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明明都已经是有过孩子的家庭主妇了，徐妍还是被淼水怼的有些委屈。
听了徐妍的话，淼水没有感觉想通什么，只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妍妍，我以前感觉你是我们中最成熟的人，怎么会犯这种错误，你那算是什么恋爱，根本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而且你还当真了。”
“不是，怎么可能是小孩过家家。”徐妍有苦难言，要把时间点放在高中和大学，淼水就不会这么想了。
“只是时间比较久了，记不准，所以我只说了一个大概。”
徐妍的表情放在淼水的眼里，让她心中涌现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烦躁，眼神随之一凌。
“记不准？”
“是的没错。”
“第一次和异性牵手是什么时候，和谁？”
“那个……初中元旦会演上？好像是表演节目，和谁不记得了。”
“……”
“第一次和异性接吻是什么时候？”
“大概……一岁的时候？和杨阳，这个是我妈告诉我的，应该不会有错”
“第一次和异性在一个房间睡一张床是什么时候？”
“很难说，几个月大时候算的话还是和杨阳吧，不过那时候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淼水一认真起来，话语的主动权就完全不在徐妍这里。
几句话下来，她才反应过来，是她开导淼水才对，赶忙改变话题方向。
“淼水你等一下，我们不是在谈论有意识的恋爱，那些儿时第一次不作数吧。”
“是吗？那以上除了牵手外，妍妍在以前‘有意识’的恋爱中，和其他男生做过几项。”
通过晚上交谈，淼水已经看透了徐妍，一句话再次噎住了徐妍的嘴巴。
就算徐妍想反驳，她恋爱节奏比较慢，这些事情原本打算放到以后做，可一想到淼水回用‘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来反驳，也就不没有再出声。
“算了，妍妍你这辈子是被杨阳吃死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拍着徐妍的肩膀，说完后推门离开。
淼水想给那些徐妍感情路上的牺牲品抱不平，但想到那些男生也不是没有问题，也就没说出口。
回去的路上，她看到公寓外的夜空，慢慢停下脚步，任由月光落在她的眉宇间。
如果说感情之路注定曲折，那她的曲折之路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尽头。
亦或者，她一开始就踏入了错误的路，就像以前的徐妍？
第315章 从离别开始的世界线收束
在首都的另一处。
烧烤店外的桌子旁，杨阳手里拿着烤串，对面是早已经醉倒的竹乐。
时间已经不早了，夜里的凉风已经开始扰动他和竹乐的衣服，留下的只有桌上一片狼藉的啤酒罐和烧烤的竹签。
手机的提示音响起，杨阳扫了一眼，是自家老婆发过来的。
徐妍：老师的孩子已经睡着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看看时间，不算很晚但也不早了。
杨阳站起来，走到竹乐身后拍了拍他。
“喂，竹乐你还活着吗？”
“……”
杨阳：竹乐喝多睡死了，我打到车就回来。
徐妍：哦，刚才淼水也来了，我和她说了很多，可惜没什么作用的样子。
杨阳：尽人事听天命了。
和老婆聊了几句，杨阳收起手机，抬起竹乐的一条胳膊，打算带他到路边拦辆出租车。
虽然杨阳在高三一年时间里学了一些腿脚功夫，但今天出门一开始只打算见老乔和拜访庆教授，所以没有带系统留给他道具。
都说酒鬼死沉，而且竹乐这家伙喝醉了还不老实。
“你这个家伙能不能安分点。”
杨阳扶着竹乐，既要一只手控制住他，又不想自己这个没出息的损友受伤，也是十分别扭和不舒服。
要不是顾忌周围人的目光，真想不管这个家伙死活，就当麻袋一样扛到路边打车算了。
不过烧烤钱在烧烤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已经结过了，距离能懒到出租车的路口也没多远，杨阳还是暂时饶过他。
黑夜里的城市路口，一辆辆汽车飞驰而过，从远到近，让人恍惚间身处银河边的错觉。
站在路边的杨阳，发现今天他们运气不好，一时半会没有出租车后，扶着竹乐一起找了一个候车厅坐下。
“没有打车软件还真不方便，果然还是自己买一辆车……或者请个司机？”杨阳望着来车方向，思维也因为夜晚氛围开始发散起来。
“就算请司机，你这个做老板的没有一辆自己的车也有点不像样吧。”
一个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杨阳寻着声音转头发现吴瑜和董佳莹站在猴子车厅背面的非机动车道边。
从上次撮合吴瑜和董佳莹无果后，杨阳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们两个人了。
特别是董佳莹，站在吴瑜身后，微微低头，感觉到杨阳的目光时候，身体明显的往后缩了一下，十分的拘束。
见到这样的董佳莹，杨阳莫名联想到怕生的女高生，而不是一个经历过高考蜕变的女大学生。
“嗯？这么巧?你们一起出来吃夜宵？”杨阳收回目光?和吴瑜打起招呼。
“也算不上宵夜?毕竟晚上我就只吃了一顿。”吴瑜说话的同时，已经绕过了候车厅的广告板，站到杨阳这一边。
杨阳再把目光看向来车方向，开过来的也是一两辆有人的出租车。
又将头转回来?看向已经坐他身边的吴瑜?还有跟在吴瑜旁边?却站着的董佳莹。
“晚饭能和一个美女一起吃?已经能算两顿了。”杨阳一开始还不确定?等说完这话，吴瑜和董佳莹的表情一起变的不自然，这才确定。
同时也确定董佳莹是不对劲?从行为到气质。
吴瑜不上接话，杨阳只能自己继续。
“时间不早了?学校宿舍过会就关门了，等会出租车来了?要不要先让给你们？”
“不用，其实我们刚好在找你。”
吴瑜眼神在夜晚的路灯下，显得格外严肃，就像是真的遇到什么麻烦。
“找我？有什么事情？”杨阳心里已经有所怀疑，目光飘到了董佳莹身上。
要说事情，吴瑜找他时候，不管是好事坏事总和董佳莹脱不了关系。
显然这次也一样。
“你老婆回去了。”吴瑜的脸在路灯下，显得有些灰白，并一点点靠近杨阳，异常认真地说道。
“额，徐妍之前是先回公寓了。”杨阳有些尴尬地回道，实际他还不明白吴瑜的话是什么意思。
吴瑜愣了一下，随后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
“对不起，我可能没说清楚。”
“不是你现在的老婆徐妍，是跑到她身上，曾经当过你老婆的那个‘她’。”吴瑜转头朝向董佳莹。
杨阳还是有些懵，又眨了两下眼睛，才将思绪理清楚。
又看了一眼董佳莹，后者怯生生地把头抵着更低后，他才不得不相信。
“你是说‘重生’在董佳莹身上的那个人，她回去了？那她是谁？”
“董佳莹，真真正正的董佳莹。”吴瑜十分肯定地说道。
“这么玄幻的事情，你就那么确定？”
“你们一开始认识的董佳莹，本来就玄幻了好不好。”吴瑜脸上也有些无语。
接受一个人被未来的人穿越，已经是一件自己没处说理的事情。
现在这个人还又穿回去了，就更加没处说理。
“玄幻归玄幻，你到底确定过没有？”杨阳压低声音，在吴瑜耳边悄声追问。
他和老婆也是重生或者穿越的，董佳莹身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其他方面我不清楚，但她知道那个董佳莹不知道的过去事情，她当我的面给她的家人打电话……”
随着吴瑜的讲述，杨阳的脑海里闪过无数思绪，其中不乏联想他和徐妍的重生。
时间一点点过去，吴瑜把他知道的事情已经说完，杨阳猛然站起来。
“这个家伙你帮我带回去，公寓的地址和房间你打电话问汪小铃。”站起来把竹乐塞到吴瑜的怀里，杨阳转身拉上站在一边的董佳莹。
“你跟我走，我有些事情麻烦你一下。”
一直站在一边不说话的董佳莹，就这样被杨阳拉上一辆路过的出租车上。
随着车门关上，一阵晚风吹过已经清冷的候车厅。
吴瑜看看被强行托付的竹乐，再望向已经载着杨阳和董佳莹离开的出租车。
他感觉自己心情又更复杂一些。
是被朋友因为女人，给抛弃了吗？
吴瑜抬头再看看路上亮着车灯来往车辆，再仔细回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要说抛弃，他又岂止是被朋友抛弃……
又一阵凉风吹过，竹乐因为有些冷，往吴瑜身上靠的更紧。
吴瑜嫌弃地想推开时，听见了他嘴里得嘟囔：“淼水…你别走…”
竹乐和淼水的关系，吴瑜也知道一点，不禁起了怜悯心。
抬起手臂搂着这个学弟，吴瑜开始像杨阳刚才一样望着路口，等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第316章 我的老婆真可爱
一个小时后。
距离北华大学最近的一家温馨的小咖啡馆内。
两杯巧克力咖啡带着升腾热气摆在两个人面前。
当然杨阳特地嘱咐过咖啡中间的巧克力不要是心形。
咖啡中的咖啡因能够提神，巧克力的甜味能缓解压力。
看董佳莹一路过来一句话都不说，杨阳只是想让她尽快的放松下来，可不想让她误会。
“这家咖啡馆的咖啡听说很不错，我一直想带我老婆来试试，可惜一直没机会，没想到先带你来了。”杨阳试着先拉进和董佳莹的关系。
如果他的‘前妻’真的回去了，面前的董佳莹从某种意义上和他还只是陌生人，杨阳想先取得她的信任，然后从她嘴里问出他想知道的事情。
在刚刚从吴瑜口中知道‘她’回去以后，他脑袋中忽然就闪过一个很不好的念头。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谢谢。”
董佳莹说话的时候，双手的指头小心翼翼触摸咖啡杯，确定只是热乎乎但不烫手后，才捧起来慢慢的喝了一口。
面前的董佳莹似乎含蓄过头了，而一直低着头，因为紧张脸颊泛起微红。
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大学女生该有的怕生程度，更像是一个腼腆的初中生。
要是把一个初中女生拉到咖啡店，而且还是晚上这种时间，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杨阳都有一种说不出罪恶感。
“咳咳，不介意我直接进入正题吧。”
“嗯。”董佳莹小声应道。
杨阳冷静地思考了片刻，整理了一下刚才在出租车上所考虑的事情。
“董佳莹同学，既然那个人已经回去了，我想知道她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留下的东西？”
“嗯，不管是文字书面上的，还是其他从精神层面上诸如记忆之类的，能想起的话，都说一下。”
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杨阳还是对问题进行了精简。
因为怕耽误太多时间的话，董佳莹会赶不上宿舍的门禁时间。
更别说老婆还在家里等他，和别的女人深夜单独待在咖啡馆里，他也很不习惯。
“那个……很对不起，我今天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很害怕脑子很乱，第一时间去找了吴学长，没有检查身边的东西。”董佳莹一脸的愧疚，感觉自己作为一个身体年龄已经二十多的女人，这种反应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但为什么第一反应是害怕？”杨阳感觉自己应该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董佳莹犹豫了一下，一口气喝完了咖啡，鼓起勇气说道：
“因为我记得被她占据身体后的所有事情，那种不像自己做的事情，但偏偏又是自己做的?很别扭压抑，感觉……”
“很恐怖吗？”杨阳似乎能理解一点?但却不是完全理解地看董佳莹。
董佳莹不否认，点点头接着说：
“虽然随着时间推移，我对她当时的感情不是很清晰，可那些感情却真真切切地存在……还是对不起?她好像因为很喜欢你，给你和你女朋友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还好?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我还挺可怜她的。”杨阳笑了笑?的确没放在心上。
活了这多年?很多该放下的他早就放下了?憎恶别人首先伤害的是自己?还不如冷静地去对待?在规避伤害的同时，把感情更多投入到值得他投入的人身上。
随着交流的深入?董佳莹也开始没那么紧张了，不禁开始好奇?“请问一下，你和你女朋友真的是重生者吗？”
杨阳有点惊讶?问道：“为什么这么问？你不是记得所有的事情吗，她也和我们差不多。”
董佳莹摇摇头回答：“她留下的只有重生后的记忆?在这之前她自己的记忆一点都没留下。”
“这离开的倒是够彻底。”杨阳嘀咕的同时，不禁想起那个跑路的系统。
莫名感觉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联系。
“看样子重生者真的存在啊，真的好像一场梦，但偏偏又是现实。”董佳莹自己也开始嘀。
在被占据身体之前，她只是一个高中生，一觉醒来自已经是一个大二学生虽然有着四年多的记忆，但却知道记忆中的事情不是自己做的，所以没有一点实感。
宛如一场印象极其深刻的梦一般。
要让自己接受这是现实，实在需要消化一段时间。
“可以当做一场梦呦。”杨阳看看董佳莹还在纠结，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反正她现在已经走了，你没有她的记忆也不知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不是嘛”
“还有你刚才说发现不对劲，害怕就去找了谁来着？”
说着说着，杨阳脸上浮现恶作剧的笑容。
董佳莹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两只耳朵都变的通红。
“找吴学长怎么了不行嘛，明明他人那么好……如果还有关于她东西，我也会给吴学长，让他交给你，我先走了。”
董佳莹从不好意思地小声嘟囔，到声音猛然提高，心虚地先离开座位。
杨阳还想送送她，可惜她走的急没追上。
到外面有不少徒步走回学的学生和情侣们，杨阳也没再追。
回学校的方向，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吴瑜应该已经差不多回来了，给他发条信息出来接一下董佳莹。
……
回到公寓楼。
杨阳收到吴瑜发了来的信息，表示已经接到了董佳莹。
也不管吴瑜是不是把董佳莹直接送到宿舍，还是干其他不方便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去。
关于这两个人的感情后续，杨阳是没心情搭理了。
公寓楼里还省下一个烂摊子，以及等待他回家的老婆。
到了房间外，能看见房间里亮着灯，杨阳直接开门去。
“老婆，我回来了。”
杨阳话音刚落，徐妍两三步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正想顺势做些什么，后者堵住了他的嘴巴。
“嘘~孩子刚睡着。”徐妍用轻柔地声音在杨阳耳边吐声。
“嗯。”杨阳点头回应，但手已经绕到老婆的后腰，将这个人儿狠狠地按进自己的怀里。
感受到按在嘴唇上的手柔软和温热，还带着沐浴液的香气，想着这是独属于自己可以做任何事情的女人，杨阳早就心猿意马了。
客观时间上，两个人分开才几个小时而已。
可因为处理的事情有点多，主观时间上，杨阳感似乎分开了很久一样。
“又这么猴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被抱着的徐妍也感觉到自己的老公过分的热情，费了好些劲才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一边拉着杨阳坐到沙发上，徐妍一边开始问道：“竹乐怎么比你先被送回来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坐下的时候，杨阳摸到沙发上的毯子是温热的，立刻就猜到老婆刚才应该就是披着它一边看电视一边等自己。
拿起毯子，杨阳给自己和老婆披上。
徐妍很配合地靠过来，让两个人在毯子下的身体，完全贴在一起，乖巧地把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上，等待他的回答。
“事情不多，但问题很大。”
“嗯？”
“事情是这样的……”
杨阳把事情经过慢慢地说给徐妍听。
听到完以后，徐妍也忍不住离开毯子站起来。
“这怎么可能，也太科幻了吧。”
除了震惊外，徐妍的眼睛里还有着掩盖不住的不安。
和杨阳当时第一时间知道事情真相时的心情一样。
唯一有区别的就是，现在的杨阳经一路上的思考以及和董佳莹交谈已经完全冷静下。
“先别急，听我接着说。”
杨阳张开双臂，完全将比自己快矮一个头的老搂坏里，带着毯子全方位包裹着她，将她安置在他的大腿上。
被自己老公气味完全包裹的徐妍，逐渐地也平静了一些，随后是小小的抱怨，“你还没洗澡，而且等会儿会很热。”
“忍耐一下，热出汗的话，等会一起洗。”杨阳很享受这样体位并不打算放开老婆。
“那你老实点。”徐妍动了一下身体，马上被老公贴的更紧，只能妥协不让身体接触进一步升级。
现在与其说是她平静下来，还不如说她的心思已经慢慢的被现在的氛围给侵蚀，有点无法正常思考。
不过这种感觉并不讨厌，有种莫名的幸福感。
“发生在董佳莹身上的事情，让我想起了一部漫画。”
“漫画？”被杨阳压低的声音，摧残着耳神经，徐妍有种微醉的感觉，半享受的微眯着眼睛，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下意识说：“命运石之门吗？”
似乎回忆起什么可怕的画面，一阵恶寒从心底涌起，身体也跟着微颤。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杨阳在毛毯下抓住老婆的手，开始安抚，“可怕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那不过是一部漫画，相似不代表相同，我感觉这不一定是坏事，反而是好事。”
“嗯？”徐妍疑惑微微扭头，和将头靠在她肩上得杨阳双眼对视，想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却不知道刚才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退，在加上迷惑的眼神，完全收入杨阳眼中。
杨阳没有马上解释，反而趁机狠狠地啃了老婆的嘴唇一下。
“我的老婆真可爱。”
徐妍：……
第317章 捉弄人的家伙
这个人怎么像猴子一样，总是有意无意地捉弄她。
难到是因为属猴缘故？
被自己老公哄着的徐妍，心绪也不在话题上，跟着荡漾起来。
她和老公同岁，也属猴，为什么不能是她去捉弄老公。
徐妍眼皮微合，放在自己大腿之间的手开始蠢蠢欲动。
是不是应该给予戏弄自己的老公一点颜色瞧瞧。
“这么可爱的老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是我的咯，真可惜。”
“哎？”
刚想动作的徐妍被杨阳一句话打断了，转头惊骇地看着杨阳。
他为什么要说这种根本不会发生事情？
看着抱着自己的老公，脸上表情透着一丝调戏成功的愉悦。
又被捉弄了？
徐妍气恼地鼓起腮帮，生闷气转头不理杨阳。
可憋不住多会儿，她又开始嘀咕，“怎么会，自从和你结婚以后，我就明白了，除了你，我不会想其他任何人在一起。”
“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杨阳用自己的下巴磨蹭着老婆的后脖子。
被自己的老公一再戏弄，徐妍心跳已经攀升到极限，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
心里有一个声音，也是一股冲动在不断催促她。
把他办了！
现在立刻马上，让这只猴子知道欺负她的下场！
徐妍感觉自己要失控时，又被杨阳一句话打断了。
“不过我说的意思可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杨阳也不再逗自己的老婆，把毛毯扯到她身上，自己从毛毯中出来。
安顿好徐妍后，站起来走向浴室。
“果然身上还是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我还是先去洗澡吧。”
这是人说的话？
就像快爬上山顶的人，一把被人推下山崖一样。
徐妍感觉自己某种意义上心慌到快疯了。
“姓杨的，你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还有谁比你更了解？”
杨阳嬉笑着回头呛了自己老婆一句，随后潇洒地进了浴室。
徐妍气不过，沙发上一下子蹿起来，拖鞋也不管，光着脚就要冲进浴室和杨阳这个混蛋拼命。
可惜门锁上了。
“姓杨的，你有本事调戏我，就别锁门啊。”
“小声点，别把老师的孩子吵醒了。”
浴室里传来杨阳软硬不吃的声音，徐妍几乎能透过浴室门，看到这个该死老公得意忘形的嘴脸。
讲理不行，只能色诱了。
徐妍揉揉自己因为闷气还红着的脸，调整语气，贴着浴室门用轻柔的声音，演绎少女的含羞带怯。
“那个……刚才还不是说想和我一起洗澡吗？”
“不用了，忽然觉得你身上刚洗完澡带点微汗的味道很好闻，洗了太可惜了，我自己洗一下就好了。”
伴随着水声传来的话，语气虽平淡，依旧让徐妍心咯噔一下。
这种事情?她懂的。
从杨阳身上传来的味道?那种费洛蒙她同样无法抗拒。
这也是以前杨阳醉酒乱来，总能得手的原因之一。
不过这种事情太过羞耻，她以前说不出口。
光着脚感觉到地上的冰凉?徐妍稍稍冷静下来一点。
把落在沙发上的毛毯披回自己的身上，徐妍穿着拖鞋?回到浴室门口。
嗅着毛毯上杨阳的味道，心跳又快了几分。
徐妍靠着浴室的门?就算脑海了想象杨阳洗澡的画面，好歹还能正常的思考。
“喂，孩子他爸你刚才的话都只说一半，能再解释一下吗？”
“嗯，孩子他妈你想不想再见到我们的小雨?那个有着一对笨蛋父母的孩子。”
“什么意思?小雨不是说好了以后生……”
徐妍的话正说着，猛然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你是说，我们要是能回去的话，就能继续以前的生活！”
“你终于明白了吗?只可惜小雨的爸妈是笨蛋啊?明明都已经喜欢上彼此，却还要装做凑合夫妻过着不咸不淡的日子。”
“呵呵。”徐妍想通明白以后?仰头碰在身后的门上也笑了，“是啊，我们是一对笨蛋啊，你是一个痴情的笨蛋，我把自己心意隐藏起来也是笨蛋。”
“你把自己隐藏起来是笨蛋没错，但我可不觉得痴情的自己是笨蛋。”
“那你认是什么让你像个笨蛋？”
“为了和是笨蛋老婆凑成一对。”
“你……这么说不觉得过分吗？”
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徐妍顿时气结，除了撒气地跺脚以外，找不到反驳理由。
“还有多久洗好，不早点睡的话，半夜小乔焦醒了，我就睡不成了。”
“嗯？你把等会办事的时间也算上了？那我争取加快进度。”
也不知道杨阳说的是什么进度，徐妍也不敢问。
口头上，她就没占过几次杨阳的便宜。
……
夜又深了几分。
作为临时家庭成员，小乔焦睡的十分熟。
因为有孩子在，杨阳和徐妍也不敢太过，躺床上一下子又睡不着。
“真要是能回去的话，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又算什么？”徐妍想到了他们回去后，这边的遗留问题。
“算什么？算是圆梦吧，董佳莹那边回去后，不是留下在这里的记忆吗？”
“经历过我们经历的一切，他们自然而然还是会在一起，而且会很幸福。”杨阳让徐妍枕着自己的手臂，心里异常平静。
不管会不会回去，在这边的事情，他会继续下去，不会因为可能会回去，就随意对待。
自己老公的性格，徐妍一直很清楚，但她更想要他们自己的幸福。
“这里幸福会延续下去自然好，可假设我们回去后，忘记了在这里的经历，继续那样平淡的日子真的就好吗？”
假设要是成立的话，徐妍实在无法接受那个把感情一直隐藏在心底的自己。
明明能过的很幸福，却要被命运戏耍，没勇气表达出来。
算什么事情啊……
明明两人很久以前就两情相悦，因为一场病，错过了那么多年能在一起的日子。
好不容易找回了那段时光，到头来要收回去，也太过于捉弄人了。
“不甘心吗？”杨阳感觉到了老婆的不甘心，另一只手绕过来从上面慢慢地抱住她的脑袋，用身体温度抚慰她。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以前我们之间的关系中有没有所谓的爱。”
“是单纯的相互依赖。”
“还是被时间磨蚀的习惯。”
“甚至仅仅不过是寂寞了想找一个伴。”
“现在的我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有没有这一段记忆，都不要紧，只要心里感觉没变，就算从平淡的日子开始最后也会变成现在一样。”
杨阳的低语，让徐妍感到安心，跟着想起了之前的话里提到的那个设定。
“这就是所谓的世界线收束吗？”
“对，没错，是世界线收束，我们终将走到一起，所以睡吧，孩子她妈”
“嗯，晚安孩子她爸。”
杨阳轻吻了一下徐妍额头。
徐妍在他怀抱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慢慢地闭上眼睛。
今夜也许会梦到小雨也说不定。
好久没见到自己孩子了，有点想她。
……
同一座公寓的第二天。
竹乐从床上醒过来，第一眼看见了他意想不到的人。
“这是我的房间吧，你怎么在这里？”
醉宿的竹乐感觉自己身体说不出难受，但看到淼水站在他的床前，心情更复杂难受。
“我是来道歉的，昨天的话的确有点说重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淼水的脸上表情丝毫看不出歉意。
但又能怎么样，表白的是自己，竹乐也只能原谅她。
“不用了，我本来就是个傻子，自找得。”
“明年第二个学期，我就搬回学校住。”
虽然有一点赌气成分，但竹乐感觉自己可能真的没有降服这个女魔头的本事。
老老实实做一个平凡的大学生也挺好的。
“你住不住公寓跟我没关系，不过搬出去也好，至少独立了。”
说完这句话，淼水最后看竹乐一眼，想抬脚离开了房间。
“独立吗？那还真被戳中了痛楚。”
竹乐苦笑自己在淼水心中居然是这样的形象，没注意到她在离开房间的时候，脚步有明显地停顿犹豫了一会儿。
第318章 单纯想给你喂饭
十一月末，首都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天亮后依旧阴霾的天空，早有预示。
但真正下起来，是在中午。
早上，老乔夫妻两过来接走了孩子。
在外面洋洋洒洒的冬日初雪下，杨阳和徐妍在学校食堂终于能安心地享受二人世界。
“呐……老公你说我们会什么时候回去？”徐妍刚放下餐盘坐好，把多要的炸鸡腿放到杨阳的米饭上，问起了她想了一早上的事情。
大学期间要完成的计划很早之前就定下来，但没有考虑过有回去的突发事件。
只要一想到能回去，能不能顺利按照计划过完大学生活也变的次要。
女人比男人要感性，在杨阳面前徐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一面。
“额，老婆你不觉得我们在回去前，应该把想做的事情做完，比如说帮淼水和竹乐把感情确定下来？”
杨阳大致上能猜到老婆现在心里所想的事情，夹了一块排骨塞进她嘴里，作为鸡腿的回礼。
“你不能指望我们回去以后，留下这里只有初中毕业的我，能处理好这两个人关系，情商摆在那里，太勉强了。”
“嗯！你等一下。”
提到他们两个人，徐妍想起什么，嘴里用舌头将排骨顶捋到一边腮帮，鼓着半边腮帮掏出手机，翻出聊天记录递给杨阳。
“关于这个，淼水昨天在竹乐回来以后跟我聊了，她自己已经有打算了。”
杨阳拿着手机，开始翻聊天记录。
淼水：妍妍你睡了没有？
徐妍：被小乔焦吵醒了，在用奶瓶给他喂奶，都已经后半夜了，你还不睡，发生什么事情了？
淼水：没，竹乐回来后半夜起来吐了一地，我在打扫卫生，看着这家伙点。
徐妍：看样子是喝了很多，不过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男人都这副德性。
淼水：大概吧，刚刚我想了很久，感觉也许我该离开他一段时间，让彼此都清醒一下。
徐妍：你打算怎么做？搬回学校住嘛？
淼水：我打算参加明年二月份的征兵，保留学籍先去当两年兵。
徐妍：大学没毕业去当兵……你真的不要紧吧，会不会太勉强？兵营和学校不一样，而且对于竹乐……
淼水：竹乐怎么样无所谓了，只是关于杨阳的公司不能帮忙了，他和乔老师的比赛不能去看，有点抱歉。
徐妍：我们这边没关系，重要的是两年的时间，等你回来竹乐说不定已经喜欢上别的女人。
淼水：呵，他要是喜欢上别的女人最好，省的来烦我，麻烦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
“这两个人果然是孽缘啊。”
杨阳把筷子放在一边，皱着眉，手指敲着桌面，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保留学籍参军也就是走学校这边，要提前申请，只要打听一下，应该是最近一个月内的事情。”
“说不要告诉竹乐却告诉了你，这样的话……”
“你还是不要干涉他们的好……快吃，鸡腿要凉了。”徐妍夹起杨阳饭上的鸡腿塞进了他的嘴里，“既然是淼水自己的决定，我们应该尊重她。”
“淼水估计也就刚去找辅导员申请，再加上征兵报名有审核期。”杨阳啃着鸡腿渐渐有了食欲。
老婆给的食物总是很开胃
“也好，关于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竹乐，这一点你放心。”杨阳看着老婆吐出的排骨骨头，目光停顿了一下。
“只不过我一个人再去关心一下失恋的兄弟，老婆大人总没意见吧。”
“别说太多，知道你心眼多。”
徐妍知道让杨阳完全不管，他也做不到，拿筷子挖一簇米饭塞进他嘴里。
情侣之间喂吃的多了去，连米饭都喂的还真没有过。
就像喂三岁孩子吃饭似的。
杨阳感觉到周围人惊奇的目光，老脸难得一红，伸手急忙压低徐妍的头，自己也低头凑过去。
“想孩子也别拿我找手感啊！”
“没想孩子，单纯想给你喂饭。”徐妍就算微低着头，也掩盖不住眼睛里明媚的笑意和显而易见的得意。
只是偶然想这么干，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一口肉一口饭，居然破了老公防
有点开心。
已经到了上大学这个阶段，杨阳是想收敛一点，避免以后忙起来，照顾不到老婆，让她感觉到寂寞。
但这女人似乎有些太得意忘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可以回去，所以变的兴奋。
不管怎么样，得罚。
杨阳继续低着头，很认真的开始吃饭，在夹两个人的菜同时，眼睛不断地在给他们打的菜排列组合，寻找比喂饭更加羞耻地喂食方式。
喂米饭是因为被对方好似幼儿一样对待，而感到羞耻。
已经被她先做了，做同样的事情只会落的下成
要想更胜一筹，又该怎么办。
把盘子里的鲫鱼肉刺挑了喂给她？
估计身为丈母娘的徐妈在场，会很喜闻乐见。
反过来？那不成了自己在撒娇！
短短的时间内，杨阳脑袋里自己来了一场头脑风暴。
结果发现自己被绝杀了。
“好了，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要是突然回去让身边的人不发现异样的准备措施。”
杨阳表情严肃，用一长串话掩饰他内心挫败。
“嗯嗯。”
徐妍点头，吃着餐盘中的饭菜，眼睛盯着自己的老公。
说不清楚原因，总觉得此时他很可爱。
“要想让身边的人不发现异样，首先要让我们自己明白以前做事的行事动机。”
“我们来到这里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身体对应的记忆，就算没有忘记，细节上也不可能百分百记清楚。”
“所以我们给以后的自己留下一些……我说老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
杨阳边吃边说，等再抬头时，徐妍已下手中的筷子，托着下巴，双眼睛明亮且专注地地看着他，眼眸里似乎能趟出水来一样。
老婆大白天在学校犯花痴，他还是有点难以招架。
“我没看着你，我是在想事情……比如现在的你为什么那么帅。”
“咳咳，说什么呢，十一年后的我就不帅了？”
“十一年后的你，头发都稀疏了，哪里帅？”
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杨阳想起了自己以前日渐稀疏的头发，虽然短时间内还没有地中海倾向，但相比现在的头发，确实令人担忧。
“怎么办，我忽然不想回去了。”
想到回去后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杨阳已经提前忧郁了。
“安啦安啦，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徐妍身体前倾，满是宠溺地摸着杨阳的脑袋，“不过要是回去以后，不管是工作加班还是写书，都不准给我再熬夜。”
熬夜是脱发最主要的原因，杨阳家族往上数就没有一个人有脱发这毛病的，所以病根还是在生活作息上。
“你不陪孩子，我就不熬夜。”
说到这，杨阳还有点怨气，他熬夜码字，总比独守空床强，横竖是睡不着，还不如找点事情做，赚点奶粉钱。
“你还跟孩子吃起醋来。”徐妍愈发感觉自己老公的可爱，揉杨阳头发的力度更大了一些。
经过两个人身边的学生，看到这一幕，眼睛又发出惊奇光芒。
又是喂饭又是摸头，原来男方才是被照顾的一方吗？
实在人不可貌相。
感觉到这些目光的杨阳，有种战败后又被鞭尸得悲愤。
站起来，饭也不吃了。
杨阳端起两个人盘子，准备逃离现场。
“下午我没课，我们就回公寓吧。”
“干什么？”
“刚才说了，准备一些留下的东西。”
还有报复一下你。
拉着徐妍离开学校的杨阳，最后一句话没有直接说出来。
今天一天太失败了，他要去主场找回男人的面子。
徐妍困惑眨了几下眼睛，没有反抗。
好像下午还有一节体育，要不要告诉他？
反正下雪了，估计会取消，算了。
第319章 你不对劲
离开学校大门，雪逐渐大起来。
满天飘雪，没有风的追逐，宛如南方的小雨，却不似雨水透明晶莹。
许是纯白的冬日精魄吧
落在脸上是冰凉，落在衣服上却不太一样。
“老公你等一下。”
徐妍站在公寓楼下，踮起脚尖为杨阳弹去头和肩膀的雪。
老婆近在咫尺，呼出的水蒸气，朦胧胧地扑打杨阳脸上的汗毛。
这个傻瓜自己头上也有雪花，却不自觉。
可能是因为女生的体温比男生高一点，杨阳想伸手帮徐妍也弹一下时，雪已经融化渗入那乌黑的发丝间。
手抬到一半，杨阳有些尴尬。
“不用麻烦，回房间了就化了。”
杨阳想推开徐妍，她却不情愿，挡开杨阳的手。
“别动，已经快好了。”
这又不是好不好的问题。
杨阳无奈地继续做了一会儿人偶模特。
再上电梯时，换做徐妍握着杨阳的手。
还是依旧软软的，只是有些冰凉湿润。
杨阳和徐妍一起看着电梯的显示面板，他心里却想：
冬天到了，是该给老婆买一双手套了。
……
买手套归买手套，不急于一时。
刚才在学校的事情，还没从老婆的身上讨回来。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杨阳抢先从电梯中出来。
一转攻势，默不作声地拉着徐妍带头朝房门赶去。
徐妍看着杨阳动作迅捷地插钥匙开门，已经预感到杨阳想要干什么。
门一开，不用她动腿，杨阳进门，手一拉把她人就拽进了屋里。
随着咣当一声，大门被关上。
把老婆按在门上的杨阳打算先讨点利息。
却没料到，徐妍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先献上了自己的嘴唇。
“好了，刚吃完饭先就这样，还要办正事。”
徐妍点到为止，仅仅是嘴唇碰了一下，就离开杨阳，双手推开杨阳的一只手臂，逃离他的臂弯。
留下的只有杨阳一个人动作变僵硬在那里。
保持动作一会儿，杨阳终于忍不住转身问道：
“老婆你不对劲。”
“嗯？哪里不对劲。”
徐妍眨巴着眼睛，脸上还一副好奇的表情。
“从中午饭开始，你一直在主动调戏我吧。”
“不好吗？”
“以前的你绝对不会这么做。”
杨阳盯着徐妍的眼睛，一步步向她走去。
高中是青春期的开始，以高中生的身份，在允许的范围内为所欲为。
大学是走向成熟的阶段，确定人际关系圈后，逐步实现自己对未来的规划。
这是杨阳重生后的想法。
相对应来说，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完全用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的心态为人处世。
在知道能回去之前，杨阳很享受这种重新体验成长感觉。
徐妍在和他确认关系后，也一直跟着他的步调前进。
知道能回去后?杨阳也没想过改变，甚至打算保持现在的心态?让自己回去后?接手身体的‘自己’能更容易适应一些。
所以他感觉自己老婆徐妍不对劲。
现在的她对他，总有种大姐姐调戏小年轻的感觉。
“以前？”徐妍做略微思索状?随后露出一个灿烂且狡黠的笑容。
“以前没做，现在就不能做了吗？”
“问题关键点不对吧。”杨阳已经有些说不过自己的老婆。
当一个女人的成长超越她的男人，实在是让人愉快不起来的事情。
“我才不管那么多。”徐妍脸上笑容愈发的张扬。
“我有一个主意?要是我们回去了?还像现在这样对你，说明我还记得这里的一切。”
“嗯？”杨阳似乎有点懂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放到徐妍的身上，就是说已经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要是回去以后还记得这里的一切，就准备开始肆无忌惮地戏弄压榨她的老公了？
这谁顶的住啊！
“要是我记不的?只有你记的?又该怎么办？”
要是可以的话?杨阳想给自己安排一条退路。
“也不知道谁说的，不管有没有记忆，都会一直和我在一起……所以应该没关系吧。”徐妍收敛了笑容?好似回忆般大声嘀咕，眼神暧昧地瞟了杨阳好几眼，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说的也是。”杨阳背后不禁冒出一丝冷汗，微笑着附和。
没办法了，看来回去以后没办法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不然非被老婆玩死不可。
现在时机不好，杨阳暂时玩不过老婆，只能先选择避战了。
“我们也别站在这里了，去找些便签写点东西，安排好我们回去以后的事情。”
“写在便签上？不会有问题吗？万一被其他人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装在只有我们才能打开的金属盒里，不会被其他人发现的。”
“你不说，我都快忘记那个盒子了。”
……
杨阳和老婆在公寓里窝一个下午。
傍晚时分，老乔打电话过来。
“什么事情？”
“没什么，乔老师说罗楠想带孩子多玩一会儿雪，晚上就不把孩子送……等一下老婆，外面天还亮着你想干什么！”
杨阳一手拿着装着两个便签的金属盒子，一手刚放下手机，徐妍一个虎扑把他扑在床上。
被老婆从正面压在床上，这么突然的刺激，就算是杨阳也心跳过快，头皮有些发胀。
相反徐妍没有丝毫不适，还兴致勃勃地蹭着杨阳的脖颈，理所当然地说道：
“干什么？你呀。”
“外面天还没黑呢，能不能等晚上再说。”
“从现在到晚上岂不是更棒。”
老婆不对劲。
杨阳想反抗，忽然感觉她抱着自己手脚力度不对劲。
余光一瞄她的手腕。
好家伙，刚才找金属盒的时候，徐妍把系统的运动手环也拿出来了，而且还带在她的手腕上。
杨阳苦笑：
“老婆不至于，真的不至于。还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回去，以后的时间还很多，就算我回去了也……”
“不是的。”徐妍小声地在杨阳耳边耳语，声音很平静，但勒在杨阳脖子和大腿上的四肢力量丝毫没有放松。
“孩子他爸你知道我为什么高中就催着你和我到国外结婚吗？”
“因为你不自信，怕当时得到系统的我和其他女人跑了？”
“嗯，我想我原本就不是自信的人，要是回去后，身体被原来的我继承了，她会对我们的未来不自信，所以……我们送给他们一个礼物吧。”
徐妍后半句话几乎是咬着下嘴唇一点点蹦出来的，下了很大决心。
“什么？”
“孩子，让我们送他们一个孩子吧。”
就算是没重生以前，要孩子也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对于杨阳和徐妍来说，他们一直认为每一个孩子对于家庭来说都是一份重大得责任。
孩子不能选择自己能不能出生，但父母能。
所以除非不小心，杨阳和徐妍不会轻易决定要一个孩子。
但现在的徐妍居然对他说，想给以后的他们送一个孩子。
“正好今天刚过了安全期，我们努力努力造出一个孩子应该很容易。”徐妍感觉气氛已经酝酿的差不多了，手已经摸上杨阳腰上皮带。
“等一下。”
趁老婆空出一只手，杨阳赶紧推开她。
再继续下去就真搞出人命了。
“老婆你冷静一下，从生理上来讲孩子的确是他们的没错，但从精神层面上来讲，他们能不能接受还一个问题，不要操之过急。”
“趁时间还早，我去找竹乐一下，你去准备一下晚饭，晚上我会回来吃。”
把话说完，杨阳狼狈地离开他们两个人的房间。
这个家他没办法再待了，多待一秒都是对他意志力的考验。
第320章 北方的雪
雪还没停，但也没有再变大的趋势。
大学里外的草木都已经掩一层白雪做的外衣。
校内的操场上一群学生已经玩起来，杨阳被他们勾起了兴趣，也开始薅路边的灌木上的雪。
一边薅一边开始给竹乐打电话。
“老竹你现在下课了没有。”
“早下了，现在跟江羽他们吃饭。”
“哪个食堂，我现在过去。”
“三食堂。”
几分钟后，杨阳赶到三食堂，顺带还有他手里用薅下来雪团结实的雪球。
“老杨这里这里！”
江羽一看到杨阳进来，就招呼他。
两个人坐在竹乐的对面，杨阳很自然地就坐到竹乐旁边的空位上。
杨阳把团好的雪球放到桌上，随口不忘调侃坐对面的江羽。
“江羽你不会又长高了吧，你就算不举手，我一进食堂就看到你了。”
“是长高了一点点，我还以为不会再长了。”江羽老实地挠挠头，转头偷看了一眼身边的曹艾艾。
这个傻大子是真的怕再长高，女朋友不要他怎么办。
不过他的担心好像完全是多余的，曹艾艾对自己的男友身高的兴趣，还不如杨阳面前的雪球大。
“你做这个东西干什么？不会是想吃它吧。”
“没有，晚饭我回去吃，这个雪球纯属团着玩，听说不定能团成冰球。”
杨阳半开玩笑地回答曹艾艾的话，曹艾艾却完全当真了。
“冰球？听上去很有意思的样子，江羽我们也去搞一个吧。”
曹艾艾说着拉起江羽就走。
江羽没办法，歉意地对杨阳看了一眼，随后任由曹艾艾拉扯着他离开食堂。
两个人走后，只剩下了杨阳和竹乐。
“不吃饭，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今天心情怎么样了。”
手里盘着雪球，杨阳随意地和竹乐搭话。
“你不会是特地来宽慰我的吧，那我先谢过了。喝了一顿酒，我看清了很多。”竹乐绷着脸继续吃着饭菜。
女人这种事情虽然不甘心，但他也看开了。
有像江羽和杨阳这样的朋友，有没有女朋友日子也不照样过。
“还能有心情吃的下去饭，看来是没事了，我还以为你吃不下去饭，准备亲自喂你。”
杨阳说着还伸手作势要接饭盘子和筷子，一副真要给他喂饭的样子。
“滚一边去，一个大男人这样做恶心不恶心。”竹乐躲开杨阳的袭击，满脸嫌弃。
“要是我让淼水来喂你，你也会拒绝吗？”
杨阳一句话怼的竹乐哑口无言。
半晌才回道：
“她又不喜欢我，怎么可能那么做……我说你不会特地来揭我伤疤吧。”
“揭伤疤？不不，那是人干的事情嘛，我只不过是回学校玩雪球，顺便看望一下伤残人士。”
杨阳把玩着自己手里的雪球，也不管竹乐听的进去?听不进去?自顾自说起来。
“我跟你说?北方的雪比南方的雪有意思多了。”
“南方很少下雪，就算是下雪也是一片一片像柳絮一样，虽然很美但不持久，一落到地上就化了，你要是把它团在一起话，一用力就变成冰疙瘩，根本不能团出这么漂亮的白雪球。”
杨阳说着还起劲了，把圆滑的雪球捧到竹乐的面前给他看。
“喂，雪水都滴到盘子里了?你成心不让我吃饭吧。”竹乐端走餐盘，坐到桌子的另一边，没好气说道：
“手都冻红了，玩个雪球?玩出冻疮可没人说你好。”
竹乐知道杨阳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这份心意他领了。
但老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人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其实有时候人生和北方的雪很像?看上去一粒粒的轻飘飘，像荒漠被吹扬起的沙子，让人捉摸不定，甚至有时候还眯眼睛。”
“人生？老杨你什么时候变成糟老头了，感叹起人生起来。”竹乐有些意外，杨阳居然和他讲起了人生哲理。
杨阳笑了一下，算上重生以后的日子，他也差不多是一个近四十岁的中年人，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也算是经历了过半的人生。
“沙子你抓的越紧流逝的越快，但雪不会，北方的雪没有南方雪那样象征着水凝结的冰棱，但它是水凝结而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北方的雪本身是零散的，人生也一样，你不去规划，不整理，把它塑造成你要的形状，最后过了这个冬天，它消融，只有你将它们收集起来，做一些努力，更加美丽，甚至结实。”
杨阳把玩着手里的雪球，雪球已经完全变成一个纯白色的球体，表面湿润而光滑，反射着食堂天花板上的灯光。
南方出生的竹乐，嘴里含着最后一口饭，眼睛瞄向它，若有所思，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
“同学不要把雪带到食堂里玩，化了地上都是水。”路过食堂打扫阿姨嫌弃地说道。
“不，我没玩，是他要玩。”杨阳顺手就把雪球塞到竹乐的手里。
竹乐：……
……
吃完晚饭，离开食堂。
夜幕已经降临，雪也已经小了一些，但依旧下着。
校园里初亮的路灯和校门外远方的灯火，因为这场雪透着一股通话般的浪漫。
“杨阳快把你的人生拿回去，特么的太冻手了。”竹乐手里捧着雪球，手已经有些受不了。
“现在它是你的雪球，冻手是应该的，哪有人的人生都是一直舒舒服服的。”杨阳挥舞着自己的手表示拒绝。
竹乐刚想再说杨阳几，发现他的两只手早已经被冻的发红发烫，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肿了一圈。
“就不能戴手套吗？而且费那么大功夫，雪终究会化”竹乐拿起自己的一只手看了看，上面已经满是雪化了以后的水渍。
冰冰的，冷风吹过，冻的人有一丝刺骨的疼。
“只有手的温度缓慢地融化雪球表面才能让它变的光滑，内部变的凝实。”
“要是带上手套可做不到这一点，就像人要是总待在舒适区就很难有所进步。”
“雪球是会融化，所以很像人生，人总有一死，做到自己想做的就好，不要去纠结这有没有意义，或者说这本身就是意义。”
杨阳抬头看着路灯，放进兜里的手已经开始发烫发痒。
他也是一时兴起，用雪球来暗示竹乐。
说实话这种方式挺傻的。
“老杨你说雪球能揉成冰球？”
还好，这家伙在这方面也不怎么聪明。
好像已经把人忽悠瘸了。
“大概吧，怕化没了你也可以放进冰箱里。”
“时间不早了，我老婆等我回家吃饭。”
感觉良心有些痛的杨阳说完两句话，先跑了。
……
夜里，已经提交了征兵申请表的淼水故意回来迟一点。
回到公寓里，客厅里看不见竹乐的身影，房间门紧闭，估计没回来，或者也躲着她。
不再管竹乐在不在。
因为今天忽然下雪，天气一下子就冷下来。
淼水想吃点热腾腾的东西，想起了冰箱有些速冻汤圆。
甜食一般只有她吃，竹乐不会动她的东西，所以她记得很清楚汤圆放在冷冻区的第一层。
只是今天，汤圆袋子上面多了一个东西。
“嗯？”
巨型汤圆？雪球？都已经结冰了是冰球？
淼水拿起雪球看了看，闻了闻，用舌尖碰了一下。
碰到舌尖也就一丝冰甜，和冰块差不多，本身应该没什么味道。
也就随手放回去，拿上她自己的汤圆，准备去煮。
几分钟后。
房往外不断的飘出一缕缕水蒸气，渐渐笼罩了客厅。
躲在房间里竹乐用手机刷着学校网的论坛。
无意间他发现学校里在校生征兵已经开始了。
想到今天杨阳跟他说的话，打开手机里得企鹅在高中寝室群里发了一条信息。
老竹：你们说我去当兵怎么样。
旭峰：怎么忽然就想去当兵了，老杨这边不要你了？
老杨：只要是你自己的决定，我都支持，我这边没问。
江羽：终于像男人一样了，赶快滚去申请。
老竹：艾艾你又抢老江的手机，过分了。
江羽：要你管，我家的人，他乐意，你管不着。
老竹：……
旭峰：……
老杨：╮(╯▽╰)╭
第321章 小雨的愿望（正文完）
一个月的征兵时间很快过去。
学校的通知上是十二月份底入伍，选择参军的人可以提前参加完考试当月就走。
淼水却比这个时间提前半个月就离开了学校。
杨阳问了徐妍后才知道，淼水之所以能参军，有一部分是家里人的原因，早走也和这个有关。
竹乐家里很普通，没办法跟淼水一起走，一个人独守了半个月的空房，最后才和大家一起走了。
这一年淼水和竹乐都没有回老家过年，杨阳和徐妍也不清楚两个人的情况。
一群人中一下子就有两个人断了联系。
说不伤感是不可能，但也不是生离死别，所有人都怀着期待的情绪，等待他们回来。
在这样的期待中，三个月时间缓慢流逝。
……
12年三月中旬，金钟杯全国大赛的前夜。
“老公你快看企鹅群，淼水和竹乐上线了。”
第二学期开学已经一个星期多了，杨阳在收拾明天去比赛要带的东西，徐妍忽然凑过来，用自己的脸无情地挤压杨阳的侧脸，拿手机在他眼前晃悠。
“在看了，两只眼睛都在看了。至于那么激动嘛，他们两个人又不是去打仗，过了三个月新兵期，出来冒泡很正常好不好。”
杨阳把最后的曲谱装进包里，用脸把老婆顶回去，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登录企鹅。
“哦？竹乐和淼水是在一个军区？这家伙这一辈子的运气都花在这里了吧。”
杨阳看着手机，损起好友来丝毫不留情。
“你知道可能不会被分到一个军区，还让竹乐去参军？”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男女兵不可能在一个兵营训练而已。”
“再说了，我对竹乐可没说一个字关于参军的事情，被天南地北的分开也不关我的事情。”
杨阳毫无责任心的甩锅，换来自己老婆久违的白眼。
“亏的竹乐这么信任你，没想到你里面切开始黑的。”
“怎么说话呢？就算不能在一起，都参过军，至少也能让他们能有共同话题，所以你怎么能这样想你老公的？得罚。”
把包往床边的柜子上一扔，杨阳猛地把徐妍扑到床上。
两个人对床垫压迫，立刻得到回馈，在上下起伏间，徐妍乌黑的长散落在被子上，白玉般唯美的手臂展开。
睡前穿着的英红包裹不住趋于成熟的酮体，大半肌肤暴露在莞尔的空气中。
杨阳双手压着老婆的双肩，看着她清澈的双眸，渐渐沉浸在她的美色之中。
“怎么不动了？是要我主动吗？”徐妍眨眨眼睛，嘴上询问，腿已经叠在杨阳腿之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杨阳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底下头低声问道：
“你是不是又到危险期了。”
“你猜。”徐妍不承认也不否认。
“不用猜?应该就是了。”杨阳从床上爬起来，“我去买点生活必须品。”
“等一下?过年时爸妈的态度你还记得吧。”
老婆搬出爸妈来，杨阳正在开门的手不得不停下来。
“咱们爸妈是在家闲着无聊?想要有个孩子陪他们?但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对于这一点，杨阳也很无奈。
虽然没有领证，但国家也没有规定未到适婚年龄的成年人不能生孩子，特别是杨阳和徐妍这样在国外已经走过流程的夫妻。
甚至户籍问题，两家人的父母都考虑到了?等上一两年不影响。
所以过年回家的时候，两家人没少暗示杨阳他们要不要生个孩子给他们玩玩。
杨阳不说话?徐妍立刻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肩膀像是因为抽泣一样颤动。
“从过年开始?我每天晚上都梦到小雨，我想孩子了。”
人生艰难啊?好像他这个孩子她爸不想孩子似的。
“一个月?等金钟杯结束了，要是我们还没有要回去的迹象，我陪你生。”
杨阳最后还是妥协了?生不生孩子是次要的?他实在是怕自己老婆想孩子想生病了。
徐妍一听老公松口了?立刻就精神了，脸从枕头里抬起来，笑颜如春花。
“一言为定！那没事了，我睡了，晚安老公。”
把枕头重新铺好，徐妍钻进了被窝，顺手关上了灯。
杨阳：……
这就睡了？那他到底还要不要去买生活必须品。
……
金钟杯比赛三月开始，四月结束。
在金钟杯结束的这个夜晚对于乔杨师徒两个人来说都很特殊。
这一天正好是小乔焦的周岁生日，老乔是带着金钟杯的奖杯回到家。
奖杯自然按照习俗被当做乔焦抓周的物品之一，结果被这小家伙抱起来啃了两口就扔了一边。
老乔当场脸就黑了，直到小乔焦抱住一本带插图的名著不放后，他的脸色才稍微稍微好看一点。
而这一天同样是杨阳和徐妍约定造人日子。
从那一天和老婆约定好以后，杨阳已经一个月没碰她了。
一个月时间里，身边睡喜欢的人，还碰都不让碰，差点没把他给憋坏了。
这个晚上杨阳没有放过老婆，把她按在床上折腾到后半夜才罢休。
在这之后又过了一个月。
眼看就要到五一长假了，‘董佳莹’回去也过去半年多时间了。
杨阳和徐妍已经不再去想回去的事情。
……
“麻麻，粑粑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吃蛋糕了。”
徐妍在朦胧的睡意间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缓慢地睁开眼睛。
熟悉的客厅，熟悉的桌子，还有熟悉的女儿小雨，正眼巴巴地看着她。
因为够不到桌子，年幼的小雨自己拿来了小凳子，站在上面，手拽着她衣角不放，发现自己的妈妈徐妍醒了以后，目光立刻投向桌上的蛋糕，渴求的泪水不争气的从嘴角流出来。
回？回来了！
冷掉的饭菜已经被她倒掉，唯独桌子上剩下的生日蛋糕，她想等孩子的爸爸杨阳回来以后能一家人一起分享。
徐妍伸手摸着女儿小雨脑袋，感觉这一切宛如梦境，梗咽地说不出话来。
小雨看妈妈不说话，眼睛里充满疑惑。
麻麻没有睡醒吗？
是不是因为没有叫醒粑粑，所以还不能吃蛋糕。
“麻麻，等一下。”
小雨从小凳子上跳下来，穿着小拖鞋，晃动着小胳膊急匆匆地向门口跑去。
大门已经被好好的关上，一个中年男人趴在大门口的地毯上正睡的香甜，嘴角还带着晶莹的不明液体。
小雨跑到男人面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没有反应。
“粑粑，天亮了，起床了，好孩子不可以赖床。”小雨推着身为爸爸杨阳的脸。
小雨想用杨阳平时叫她起床的办法叫他，但人小力气小，除了把杨阳的脸揉的变形，根本推不动。
徐妍跟着走过来，看着自己老公又这样加班加到一回家就睡死，笑着笑着眼角溢出了泪珠。
“麻麻，快把粑粑叫醒，小雨要吃蛋糕。”小雨拿老父亲没办法，只能抓着徐妍裤腿，请求帮助。
“你爸爸睡着了就很难叫醒了，小雨你先到旁边一点。”徐妍有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梦里，总之先叫醒杨阳再说。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徐妍都会把杨阳扛到沙发上，用热毛巾帮他擦一下身子，然后搬到床上，中途杨阳有时会醒，有时不会。
但一般醒了也会装睡，因为这样被人伺候会让他感到很不好意思。
要是在梦里，杨阳多半不会醒的吧。
徐妍想到这些，也打算先将杨阳扛到沙发上再说，至于蛋糕就她和女儿吃好了。
“嗯？老婆你扛着我要去哪里？”
徐妍才刚把杨阳扛起来，杨阳就醒过来，迷迷糊糊地就对着她的脸来一下。
扛着一个人的徐妍都还没站稳，被忽然偷袭，扭头的瞬间没注意脚下，一个踉跄人仰面朝上向地面摔去。
这一下把杨阳吓的醒了，身体急忙跟着扑过去，抱住老婆想给她做垫背。
可惜来不及，两个人的脑袋都和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咚X2
感觉到脑袋上痛楚，躺在地上的徐妍呆呆地看着杨阳。
杨阳看着搂着老婆，也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疑惑地左右瞄了一下周围，再看向自己老婆的眼睛，不禁询问。
杨阳：我们回来了？
徐妍：嗯，回来了。
用眼神交流不够，徐妍抱住杨阳的脑袋，狠狠地吻住了他，发泄自己内心的激动和庆幸。
站在一旁的小雨目睹看着地上难解难分两夫妻，都愣住了。
等了好一会儿，小雨忍不了了，站到两个人之间，猛吸了一口气，握着小拳头用力地大喊：
“麻麻！粑粑！你们要亲到什么时候！”
几分钟后，两夫妻终于能好好地坐在桌子旁，看着儿女一个人吃着蛋糕。
“小雨，如果再要一个孩子，你是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在刚才啃过瘾以后的两夫妻，心有灵犀的打算完成另一个世界没完成的事情。
再要个孩子。
小雨蛋糕吃的正欢，想也没想转过头，顶着花猫脸回答道：
“姐姐吧，小雨想要姐姐。”
……
五一黄金周，第一天早上。
躺在床上的杨阳被窗外照进来的光线晃醒，第一时间感觉到就是自己怀里抱着的赤条条人儿。
他的脸一下子就蹿红，虽然知道是什么回事，但心脏不争气的疯狂跳动，都快到嗓子眼。
要不要放开？
傻子才会放开。
经过短暂的思考，杨阳果断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变，只是手开始小心翼翼轻抚怀里应该算是他老婆的人。
虽然有种人生被人擅自决定的感觉，但这样的人生又有谁不想要。
要是可以的话，五一黄金周的第一天，他想就这样在床上渡过。
一个声音很快打断了他的幻想。
“你要摸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怀里的人儿已经醒了，正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被抓了个现行，杨阳脸皮发烫的厉害，但还是试探地问道：
“你是我老婆吗？”
“我……”
徐妍正准备回答，忽然感觉一阵难以抑制的恶心，抓起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就冲出房间跑向厕所。
杨阳光溜溜坐在床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在听到厕所的干呕声后，一个激灵赶紧披上衣服跑过去。
随着马桶冲水声响起，徐妍裹着被子才从厕所里走出来。
杨阳早站在厕所旁边等她。
“按理说，那个孩子应该算是我的吧。”
徐妍心情正复杂，更没想到怀孕会是这么难受的事情，看无事一身轻的家伙，心里就冒火。
“是你的又怎么样，我准备打掉。”
“别，我求你了，孩子是无辜的。”
杨阳被老婆的一句怼的差点跪下，之前的杨阳对徐妍的感情早在他心里扎根，对徐妍的爱一点不比那个重生的家伙少。
能有两个的人孩子，他哪舍得不要，那不是在他身上硬生生挖一块肉下来嘛。
“你知道怀孕有多难受吗？刚才我恨不得死掉。”徐妍一半委屈一半苦恼地埋怨着。
“那个……”杨阳苦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记忆里没这一块经验啊，
“你要是难受的话，随便怎么发泄到我身上，或者让我干什么都行。”
看着杨阳真的为自己难受而苦恼，徐妍感觉心情好了很多。
虽然人生提前被跳过了一大段，但该有得记忆她也有，还能遇到一个这么在乎她的人，也算不错。
徐妍犹豫再三，认真地看着杨阳说道：“那么你可以做一个优秀的爸爸吗？”
杨阳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后立马疯狂地点头。
“我能，我一定能，我不光要做一个好爸爸，还要做一个好丈夫。”
“这可以是你说的，那在孩子出生前，你可要把咱们公司的资产翻十倍。”
“啊？”
“啊什么啊，这是那可是‘你自己’写在今年计划书上的东西。”
“额，我尽力。”
……
十个月后。
首都医院妇产科。
出生了一个女婴，名叫杨雪。
（正文完，番外待续）
第3章 越闹越大
徐爸，本名徐建华，原本是做软件开发的高级工程师。
简单的来说就是只一老程序猿，原本在公司里已经属于这一块的组长了。
但是因为女儿相亲的事情，和公司老板闹翻了。
有人敢说他女儿的不是，他就跟谁干。
能考上全国重点大学，并在还没毕业就创建了一家公司。
这样的女儿一直都是他的骄傲，就算是自己公司的老板儿子敢污蔑她，自己也敢打的他满地找牙。
最后被公司开除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但徐爸从未后悔过。
徐妈当时已经是注册会计师，打算尝试一下考一下高级会计师，也因为这件事，耽搁了下来。
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依旧是注册会计师。
但两个人到现在依旧没有后悔过。
自己的女儿优秀，让他们觉得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但唯有一点，女儿不愿意结婚这件事情，把二老头发都愁白了。
今天女儿打电话过来，说要结婚，徐爸高兴的都要从床上蹦起来。
可一听还是杨家那小子，他的脸就耷拉下了。
“女儿啊，你都三十多了，怎么还要挂在一颗歪脖树上荡秋千，他都已经结婚了，你还放不下。”
“他离婚了。”
徐爸还想多劝劝自己的宝贝孩子，被徐妍的一句话打断了。
徐爸一下愣住了。
自己女儿这是不光荡秋千，还荡出花来，拆散了人家的家庭？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女儿居然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基本的价值观都变了。
徐爸心里不禁有些不好受。
他推推身边正在看电子书的徐妈，“你女儿有话跟你聊，你接一下。”
徐妈疑惑地接过手机，“喂，女儿你有什么事情。”
“妈，我想结婚了。”
“这是好事啊，是哪家公子这么有幸被我女儿看上。”徐妈将平板拍到徐爸的手里，自己坐起来，想认真的给女儿参谋一下。
“还是他。”
“他是谁啊？”
“就是杨家那臭小子。”
徐爸拿平板玩着扫雷，插了一句嘴。
徐妈一听是杨阳也出现疑色，捂住手机的话筒，转头问徐爸。
“这是怎么回事，杨阳七年前不就已经结婚了吗？”
“已经离了。”
“怎么离的？”
“不知道，问你女儿。”
徐爸心烦地将话题抛给了徐妈。
徐妈比徐爸更有耐心，认真地将徐妍的话听完。
“嗯嗯，好嘞，事情就交给你妈好了，你放心。”
徐妈乐呵呵地把电话挂掉。
徐爸一局高级模式的扫雷玩完?把平板还给老婆，“怎么回事?不会是你家女儿拆散别人家庭吧。”
“你女儿才拆散别人家庭呢。”
徐妈白了徐爸一眼?回答道：“是杨阳他先离婚，咱们女儿知道后，才去找了他?现在才有这个想法。”
“那小子也知道？那他们这是通知我们举办婚礼。”
听到不是自己女儿拆散别人家庭?徐爸心里好受了许多。
自己的女儿还是黄花大闺女和一个二婚的人结婚有些吃亏。
但女儿年纪也不小了?在工作的空余时间，总时不时地看着一个角落发呆。
让他这个做父亲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也不敢逼她太急。
吃亏一点就吃亏一点吧，自己的孩子能幸福开心就好。
“他好像并不知道?不然咱们女儿也不会让咱们联系他的父母看有没有机会。”
“……”
徐爸沉默了半晌?默默地下床。
“建华你干什么去。”
“我要去拿刀?然后架在那个兔崽子脖子上?问他愿不愿意娶咱们女儿。”
“你是要去找老杨吧，说的跟真的似的……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你去过去人家早睡死了。”徐妈一副早看穿徐爸的样子，想把他拉回了床上。
“睡死?我也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徐爸穿上外套?固执地说道。
……
在公司的地下车库里，杨阳坐在驾驶座上，车后备箱里就是他整理好的所有私人物品。
只要一离开地下车库，这里的栋大楼里的一切都将和他无关。
现在他要等人，等待阿花新一任主人的出现。
五点过半小时，通到停车场的电梯门打开，在一群人中间，一个年轻的男子从里面挤出来。
“不好意思让一让，有人在等我。”
杨阳看到充满朝气的刘峰从电梯朝他这边走过来，按了几下喇叭。
刘峰脸上一喜，小跑过去，打开车门就坐进了副驾驶位。
“杨哥让你久等了，现在咱们就走吧。”刘峰说话的同时，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在离开地下车库时候，外面明媚的阳光照了进来。
刘峰通过后视镜看到逐渐远去的公司大楼，在看一脸淡然地杨阳，忽然有些不理解，“杨哥，你在公司里做的好好的，怎么说辞职就辞职了。”
“没什么，离婚了换个地方换个心情。”杨阳平淡地说道，他不需要别人同情，也没打算隐瞒什么。
“哦，对不起。”
“没什么。”
刘峰表情跟着一收，但心里的话又憋不住。
“真到了过不下去的程度吗？一夜夫妻百日恩，要是有什么矛盾，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或者认个错，就不过去了。”
“你猫包买了没有。”杨阳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啊，没有，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养猫，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学着好好的照顾阿花。”刘峰憨笑着说道。
他是杨阳手下的组员，到杨阳的出租房做过几次客，和阿花见过几次面，十分的喜欢阿花。
在知道杨阳要离开后，主动说想养阿花。
“没事，我那里有。”
杨阳想了一下又说道：
“我走后，出租房的钥匙给你，自己想办法把阿花的东西搬到你那里去吧。”
听到一直照顾自己的组长要走，刘峰情绪也高不起来。
“杨哥，你什么时候走？”
“今天晚上，我已经订好了火车票。”
“嗯？杨哥你不开车回去吗？为什么要坐火车。”
“高速的过路费再加上油费，可比火车票钱贵多了。”
杨阳轻笑着说道，这让刘峰不由佩服他的心态。
转眼到了杨阳出租房所在的小区。
刘峰从车子上来，看到车子，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杨哥，你人回去了，这车子呢？”
“车子我已经预约好托运公司，等会有人过来会把它开走。”
“哦。”刘峰刚点头，忽然意识到不对，急忙去追杨阳。
在小区地下停车电梯门口，追上了他。
“等等，杨哥，这托运费可比火车票贵多了。”
坐上电梯后，杨阳按下楼层。
“长途开车，需要有能轮班的人，我就一人找谁，找你吗？”
“找我，找我可以啊，我做梦都想开车。”刘峰刚激动地说完，又泄了气，“只是我驾照要等一个月后才能拿得到。”
楼层到了，杨阳好笑地拍拍刘峰的后背。
“所以喽。”
但刚打开门，杨阳的手机就响了。
一看是杨爸打来的电话，杨阳先把刘峰推进了房间。
“你先进去，拿猫薄荷把阿花先放倒，我接个电话。”
杨阳说完，反手把门关上，走到公寓楼的过道接通了电话。
“喂，爸你有什么事情。”
“你还认我这个爸？你和垚垚离婚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说。”
“我离婚？什么离婚，绝对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和垚垚的感情好着呢。”
“真得？”
“真的，比金子还真。”
“那好，我去找姓徐的老混蛋算账去，凌晨两点从市区跑来敲我们家的门，居然敢说你们离婚了，还推销他家嫁不出去的女儿，我跟他没完。”
杨阳：……
老杨同志上了年纪，絮絮叨叨个没完，让杨阳陷入了沉默。
本来想着能瞒一时是一时，但事情好像有越闹越大趋势。
杨阳有些后悔昨天晚上一时冲动，和那个女人说太多。
那个女人姓啥来着，不会就姓徐吧。
杨阳感觉有点脑仁疼。
第4章 彻底露馅
杨爸已经挂断了电话，杨阳在想着要不要打回去。
这时，出租房内传来刘峰喊叫。
“杨哥你快点来，我控制不住局面了。”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杨爸估计也不会冲到人家家里怎么样。
杨阳还是先收起手机，几步赶过去。
场面的确有点失控，客厅里的桌椅已经被弄的东倒西歪，地上还有猫薄荷的碎屑。
刘峰和阿花都不在客厅，杨阳走到阿花经常躲的房间里才发现了他们。
阿花咬着一袋猫薄荷，躲在衣柜顶上，下面的刘峰够不到它，一脸无可奈何。
“你给它吃了多少，还没倒吗？”
“本来已经躺地上了，但我要抱它的时候，忽然抢走猫薄荷，就跑了。”
“那估计是太兴奋了，等它肚子饿了自己就会下来。”
“钥匙给你，我先走了。”
杨阳看了一眼自己在衣柜上吸猫薄荷正嗨的阿花，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把钥匙交给刘峰，准备离开。
刘峰看着手里的钥匙，想了想还是点头。
“好吧，杨哥你路上小心点。”
杨阳刚走出房间，前后脚地功夫，阿花叼着装猫薄荷的袋子就从衣柜上跳下来。
以为阿花饿了，刘峰急忙要去准备猫粮，却看到阿花叼着猫薄荷离开房间，直奔杨阳卧室。
杨阳提着行李箱刚打开卧室门，就看到阿花蹲在门口，脚边有它刚放下的那袋猫薄荷。
阿花垂着耳朵一副犯了错的孩子模样。
杨阳被阿花逗笑了。
“不是生你的气要走，猫薄荷本来就是给你买的，吃吧，和新主人好好相处。”杨阳摸摸阿花的小脑袋，绕开它，转眼走到门口。
阿花注视着杨阳的一举一动，看到他真要踏出大门的时候，丢下脚边的猫薄荷，飞快地跑向杨阳。
杨阳最后歉意地对阿花笑了一下，关上大门。
阿花依然不愿意放弃，开始用爪子在门上挠起来。
刘峰走过来，看着阿花这样?心里也跟着难受?“其实我的心情和你一样，但人活着总是要分别，就算你是一只小猫咪也一样。”
阿花停下挠门的动作?回头瞟了刘峰一眼?撅起屁股扭头就不理会他了。
“嘿！杨哥把你交给我了?小爷还制伏不了你了，今天我就要让你明白谁是主子。”
刘峰撸起袖子跟上阿花?今天他一定要跟这个小畜生分出雌雄来。
……
让拖运公司的人送了自己一段路?杨阳在太阳下山前坐上了火车。
刚上火车的时候?火车上到处是屎尿和泡面混杂的气味。
等火车启动?外面新鲜的空气透过车厢的缝隙冲进来，吹散了一部分气味，这才好受了一些。
杨阳买的是绿皮火车的硬卧，也不是为了省钱?纯粹是想回味当年上大学是那份味道。
收拾放好行李后，刚，能看到天边最后一点点晚霞。
晃动的车厢带着火车独有的节奏?让杨阳想起刚上大学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他们自由充满活力?对未来虽然有些迷茫，却并不无措，心中总有一股不服输的劲，感觉自己以后一定会有出息。
可是现在就……
都说人应该成家立业，他和老婆的家都没有，工作也辞了。
这算不算是和理想背道而驰?杨阳脸上不禁有些自嘲。
“大兄弟，不介意我坐你旁边吧。”一个肥头垂耳的男人，走到杨阳的旁边，一只手里还提溜个袋子，另一只手端着刚泡上的泡面。
不是节假日，也不是学生放假，卧铺车厢的人并不多，这个看上去比杨阳大上几岁的男人，看来是喜欢热闹，有点自来熟。
像是一个热心肠的胖大叔。
“随便，我买的是硬卧票，又不是靠窗的硬座票。”杨阳顺口多说了两句。
“嘿，你还有点幽默感，怎么了出差吗？”胖大叔也没有客气，坐下来就和杨阳开始攀谈起来。
“不是，回老家。”
“嘿！那还真是有缘，我也是回来老家，我的侄女要结婚了，我回去喝他们的喜酒。”胖大叔乐呵呵地给自己泡面加了一个茶叶蛋，成功把自己的普通泡面升华为土豪泡面。
“那先恭喜你了，我得和你少说两句，不然等会要随份子钱了。”感觉自己似乎碰到了一个有趣的人，杨阳顺口开了一句玩笑。
“那倒是不用，好不容易找个有眼缘的，你不和我聊，打算憋死我啊。”胖大叔十分中意杨阳这种幽默，说话直不费劲。
忽然杨阳的手机响起了，杨阳站起，胖大叔以为他要走，还想挽留。
“别走啊，你打你的电话，我吃我的泡面，不影响。”
“我爸的电话，不太方便，你帮我留着位置，我一会儿回来。”
杨阳似乎也舍不得这车厢中间的风水宝地。
“那我可当真了，你可快点回来，不然我泡面都要坨了。”胖大叔也是一个有趣的人，对杨阳大声喊道。
杨阳背对着他摆摆手，示意他已经听到了。
走到人相对较少的车厢连接处，金属嵌板随着火车行驶摆动着，透进来一丝丝微风。
杨阳背对着缝隙，接起了杨爸的电话。
“死孩子，你在哪里，竟然又敢骗你老子。”
“又怎么了？”
杨阳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事情不妙，但强撑着装做没事人。
他不小心忘记了打电话回去解释，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你还说没和垚垚离婚，我都已经打电话给垚垚了，她两个月前就和你离婚了。”
“好啊，你们过完春节就离婚，图个喜庆吗？光骗我们两老头子，两老太太。”
“爸，你要明白两个人在一起过不下去日子，生活中没一件事不是导火索。离都离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回去再和你们解释，我已经在回去的火车上了。”
“行行行，你还敢回来，那省的我去找你，家里的刀已经磨好了，你自己掂量着吧。”
手机另一头老杨同志还压着火气，杨阳已经挂断了电话。
在回到车窗前，胖大叔看到杨阳呵呵一乐。
“嘿，真准时，泡面正好可以吃了。”
他的手胖乎乎略显油腻，但揭开泡面盖的动作特别小心翼翼，仿佛揭开新娘盖头似的。
第一口泡面下嘴，发现杨阳一直不说话，不由好奇地问道：“咋了，接个电话回来就跟闷葫芦似的。”
“没什么，离婚的事情，被家里老头子知道了，在想着回去进家门前要不要租防弹衣，防止被老头的打死。”杨阳破罐子破摔，心不在焉地说道。
胖大叔忽然一拍桌子，泡面汤都溅出来几滴。
“巧了，我也前年刚离婚，不过我建议你去租那种动漫展上的铁皮铠甲，那玩意全身三百六十度包裹，比防弹衣顶事，信哥没错，都是过来人。”
杨阳瞟了一眼胖大叔身上的肉，狐疑地问道：“你有这一身膘，能租到合适你尺寸的。”
“嗨，别提了。这一身膘都是没了婆娘，一个人胡吃海喝吃出来的，当年我娶你嫂子得时候，可比现在不知道帅到哪里去了。”
看着面前已经说嗨了的胖大叔，杨阳都怀疑他是不是在泡面里加了酒。
“其实一人挺爽的，吃什么都没管，多自在，就像我。”
“哦哦。”
杨阳随意地应着。
车窗外天色渐暗，天上已经出现了月亮，有点像他身边这个家伙的脸。
有一句老话说的没错，心宽体胖。
杨阳忽然有点羡慕这位老哥了。
第5章 现实照进梦境
在和胖大叔聊了一些生活的琐事后，杨阳又没有了倾诉的欲望。
两个伤心人抱团取暖也太可怜了一点。
“你什么时候下车？”
“凌晨四点左右吧了。”
“我六点，早点睡吧，现在睡刚好够六个小时了，对身体负担小一点。”
杨阳说完这句话站起身。
“我看你晚饭也没吃，要不要来一包膜片。”
“不了，回去估计要接受审判，我还是饿两顿装装可怜吧，希望二老能下手轻点。”
杨阳摆摆手拒绝了。
胖大叔完全不信，还觉的这是杨阳的幽默。
火车继续有节奏地行驶着，硬卧的过道到早就换上夜间灯。
努力的想让自己睡着，一直想抱孙子的父母知道他离婚了，会有多大反应，杨阳心里已经大概能猜到。
拖了两个多月，终究要面对，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养足精力。
……
家里，杨爸杨妈的确在开家庭会议。
一杯淡黄一杯红。
淡黄的是杨爸的虫草药酒，听人说润肺补肾，抗疲劳抗衰老作用，杨爸指着它能熬到抱上孙子。
红的是杨妈托人买的进口红酒，听人说有美容更养颜的功效，虽然知道是营销，但宁可信其有，也入了这个坑。
结果呢，孙子没盼到，反而等到儿子离婚的消息，保健酒也变成了解忧酒。
“孩子他妈，你说儿子这以后该怎么办。”杨爸一口酒一口花生米，心里别提多别憋屈了。
看着别人家儿女成双就算了，自己就这一个孩子，好不容易盼着他结婚，就指望抱一个大胖小子。
结果呢，这兔崽子给离了。
“还能咋办，让儿子把垚垚追回来，七年都过去，怎么能就这样说散就散。”杨妈小口喝了一口红酒，夺过杨爸的筷子，也夹了一颗花生米。
“好汉不吃回头草，难哦。”杨爸摇摇头，语气惋惜地说道。
实际上他一开始就能看出自己儿子娶李垚垚时的神态有些勉强。
他自己当杨妈面也只是眼缘还行，杨妈就在张罗着他去追李垚垚。
杨阳也偷偷地找他吐过苦水，杨爸也不好驳了杨妈的面子，劝自己儿子。
日子过着过着?自然就过出感情来了?世上所有爱情?到最后都只不过是柴米油盐。
杨阳大概是也没谈过正经的恋爱?感觉自己父母过了大半辈子，自然有他一番道理，也就顺从了。
杨爸现在想来，杨阳应该心里还有很多话没有对他们讲?当初有多顺从?现在就会加倍的还回来。
这就像他儿时的时候?他心中对一件事情有了决定?你若是过来横加干预?他如果不听你的话?做错了他会自己扛着。
可要是他一旦听进去了，做完后发现事情做对了?他是会感激你没错，但如果做错了?在这件事情上，他绝对不会再听进你的话。
想到这里?杨爸发现酒杯已经空了?打算再倒一点，被杨妈按住。
“平时只喝半杯?今天已经破例让你喝一杯，不准再喝了。”
“行吧?我喝你的红酒成了吧。”杨爸说着话，酒杯已经被他抓在手里。
“就算不能把垚垚追回来，活人也不能站在原地等死啊，我得准备后手……喂，给我留半杯啊。”
杨妈帮杨爸把药酒瓶子盖上，转头发现自己的红酒只剩半杯不到了，急忙去抢。
杨爸厚着脸皮愣是没给杨妈留下一滴，把空酒杯还给杨妈。
他自己喝完酒站起来说，“行，我去找建华聊聊，他女儿听说一直没嫁出去，还是黄花大闺女。”
“但我也听说她女儿好像有什么隐疾，一直没嫁出去。”
“别听外面那些胡说八道，见过才知道。”
杨爸比杨妈知道更多一些，关于徐妍有隐疾的事情，是他老东家的混账儿子散播出去的，明白人就当一个笑话看待。
至于为什么一直没嫁出去，说实话杨爸也不知道，近些年两家人联系实在太少了。
看着杨爸已经穿上了外套往外走，徐妈急忙跟上。
“你现在就去？”
“嗯，你也要一起？”
“废话，我总要过过眼，他家的女儿这么多年没见了，我还不知道长的怎么样子了。”
“那你怕是要失望了，只有建华夫妇回村子里来了，她女儿还在外地管着公司。”
“过去看看照片也成，总比两眼一抹黑要强。”
……
已经到了深夜，刚刚从公司回到公寓地徐妍一脸的疲惫。
她在抓紧把这一个季度的工作任务都安排下，虽然公司已经步入正轨，但未来发展方向还需要把关，这些事情除了她的父母不能假于人手。
然后她要去追逐她的幸福去了。
已经错过了7年，这次说什么她不能在放他走。
想起昨天晚上，杨阳那句“孩子”。
徐妍打算走年轻路线。
都说男人非常专一，他们都专一地喜欢二十多岁的姑娘。
既然杨阳没发现自己和他同岁，那就让这个美好地误会延续下。
对于徐妍来说，这就是一场战争，一场争夺会老公身心的战争。
刚回来，她放下包，第一时间就去浴室准备给自己做了一个面膜，然后再到厨做一份丰胸套餐。
她记得很清楚，老公最喜欢的就是她的身材。
昨天晚上，杨阳至少有三次目光落都她身上。
创业的艰辛，加上三餐不规律，她的身材比以前差了些，但她有信心恢复过来。
憧憬未来回到和杨阳在一起的日子，徐妍浑身上下充满了动力。
刚才浴室里敷上面膜，一个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徐妍拍拍脸上的面膜，确定没问题后，拿起了手机一看到是徐爸的电话，就直接了起来。
可出现在手机画面里的不光有徐爸，还有杨爸杨妈。
徐妍一慌，急忙把脸上的面膜揭掉。
“爸！你发视频过来之前怎么也不打电话，我在做面膜，和婆……叔叔阿姨见面，多不礼貌。”
因为着急，徐妍的语气中不禁带上了几分撒娇，更显得年轻。
徐妈有些不敢相信，“建华这真是你的女儿，这顶多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吧，你们背着我们生二胎了吗？”
被杨妈这样一说，徐爸感觉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没有，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如假包换，她自己还开了一家公司，主营二手房收购和房屋租赁这一块。”
徐妈越看徐妍越中意，要不是李垚垚在前，这样的儿媳妇她说什么都不会错过。
“老杨，你刚才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建华聊嘛……建华能不能让我跟你闺女聊几句。”
杨妈见猎心起恨不得从徐爸手里把手机抢过来。
杨爸见到徐妍的样子，心中也嘀咕，他儿子上辈子是救了尊菩萨，会有这么一个女孩为他心心念念7、8年。
“建华要不要去喝两杯，咱们上一次喝酒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自己女儿对杨阳的那份心，徐爸虽然不爽，但也是明白的，没有拒绝，点点头把手机交给了杨妈。
“孩子你怎么会长的这么漂亮，别怪阿姨说话直，是不是开了美颜什么的。”
“没有，您拿的是我爸的手机，我跟我爸视频为什么要开那些东西。”
“那你今年多大了，怎么就会喜欢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徐妈一拿起手机，越看徐妍越满意，浑然不觉自己絮絮叨叨完全就像一个八卦的老太婆。
但徐妍却甘之如饴，找到了久远以前的亲切感。
当初杨阳在她心里最空虚地时候，接纳了她，她哪怕没有动情也愿意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所以她从来没有把杨妈当做外人，不光是物质上对她和徐妈没有区别，在心里也把杨妈当做母亲一样尊重。
甚至付出了更多的耐心，毕竟从头了解一个人，本身就是一件十分需要耐心的事情。
“不知道，可能是在小学时候，也可能是毕业那年，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吧。”徐妍并没有说出全部实情。
重生这种事情，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她想将它永远地埋藏在心里。
“人群中多看我儿子一眼，就喜欢上他了，这不就是一见钟情吗?”
“哎……你这孩子怎么不早点过来找我，只要你找我，阿姨举双手支持你们的事情。”
杨妈充分的体现了什么是女人善变，刚在家里还想杨阳和李垚垚复婚，现在已经为当初让他们两个太早结婚而后悔。
两个人女人隔着电话聊的火热，两个男人在外面的夜宵店里，已经喝上了酒。
“建华，虽然很多年没怎么联系了，但你能不能给我交个底，你女儿为什么非我儿子不嫁。”杨爸主动给徐爸倒上了酒。
到他这个岁数的男人，早就不相信什么爱情。
今天一个女人敢为爱情不顾一切的和你在一起，明天她就敢因为同样的理由跟别人跑了。
徐爸对杨爸也没有丁点客气，昨天他同样在这个老伙计身上受过气。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徐爸吐了一口气，“我也想知道，你以为我愿意看着女儿熬到三十岁吗？除了因为那次事情外，是她自己不愿意，说什么都不愿意。”
“骂也骂过了，打又舍不得，还能怎么办。”
说着说着，徐爸也不禁叹气，自己的女儿就像一夜醒来变了一人就一样，已经不是他这个做父亲能管的住了。
“那你对这次杨阳和她的事情，你怎么看。”
“随她自己喜欢好了……但有一句话，我事先说明，你们的儿子要敢欺负我女儿，可别管我不念旧情。”
“行了行了，你们搬到市里之前，你打自己老板儿子的事情，已经在村里传遍了。”
杨爸压下徐爸抬起的手，又给他倒上了酒。
酒过三旬，本来就喝了一点酒出门的杨爸，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和徐爸相互搀扶，喝的烂醉。
两个人嘴里还念叨着‘你儿子’‘你闺女’之类的胡话。
杨妈和徐妍聊天，莫名有一种和失散多年的女儿聊天一样的感觉，一直聊到徐爸的手机没电才罢休。
徐妈在一边看着，多少对女儿的未来放心了些。
在扶着杨爸离开前，杨妈最后对徐妈说道：“杨阳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要是可以的话，让徐妍早点回来和杨阳见个面。”
“要的，我和建华催她早点回来一趟。”徐妈点点头回应杨妈道。
等杨妈的身影走远，徐妈拿起她的手机，给徐妍打去了电话。
她刚才在旁边旁观两个人的视频，就自己女儿的那状态，今天晚上能睡着才怪。
“喂，妍妍啊，你是有多想嫁出去，对未来婆婆这么殷勤，我都没和你聊过这么久的视频，告诉你，你妈妈吃醋了，后果很严重。”
“妈你别取笑我了，我是看到杨阳妈妈看到我这么高兴，我才多聊点一点，还不是因您漂亮，才能生出像我这样招人喜欢的女儿吗。”
听到女儿声音中充满了小女孩般的激动和雀跃，徐妈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只是可怜了她身后躺在沙发上还在难受的徐爸，已经沦为背景。
“说吧，你什么时候回来，杨阳他妈说他明天大概就能回来。”
正在喝木瓜奶的徐妍一惊，呛吐出半口奶。
她急着忙完手上的工作，回去，完全忘记了去关注杨阳的动向。
“我明天，不，我现在就去订机票……老妈，我爱你，再见。”
徐妍慌乱地说完，立马挂打断电话，打开手机软件，开始找最近能订到的飞机票。
……
随着火车缓慢地减速，杨阳忽然猛地坐了起来，吓出一脑门的汗。
他刚才做梦，因为他离婚一次婚，再结婚就是二婚，他老妈害怕他娶不到老婆，绑着他娶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
这个梦简直太可怕。
杨阳再一抬头，发现外面天已经蒙蒙亮。
“火车到站了，都醒醒，醒了的人互相叫一下旁边得人，已经到终点站了。”
列车员从车厢的过道经过。
杨阳喉结蠕动了一下，想咽口水，但嘴里干巴巴的。
他从硬卧上下来去找水，心里只希望他所做的梦不要成为现实。
第6章 本性暴露
从火车上下来，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清晨的雾气完全散去。
杨阳拖着行李箱在火车站出口的路边，买了一杯奶茶，一边喝着，一边等着嘀嘀司机过来。
微暖的阳光和香甜的奶茶，缓解了杨阳些许火车上做噩梦给他带来的疲惫。
一个人忽然出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杨阳转头看向这个人，发现是他初中同学李小东。
李小东一见面就热情地说道：“杨阳真的是你啊，我还怕认错人了，刚回来？”
“刚回来，跟公司请了年假，回来处理点事情。”杨阳脸上带上笑容，回道。
李小东变化很大，前几年遇到过一次，看他已经有发福的迹象，现在一副精神小伙的模样。
虽然是客道，但能见到以前的同学，感受到生活的一丝人情味，杨阳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
“还是你们大城市里的公司好，咱们市里的公司就算是我这样的文员，天天都是796的福报，有时候还要被克扣假期，别提多憋屈了。”
“都是工作，难免的嘛，遇到大项目我也忙的像陀螺一样，这不一忙完就申请年假回来放松一下。”杨阳顺着李小东的话说道。
真正体验过在大城市打拼的人都明白，早九晚五不过都是笑话，真想混出头，没有过人的能力，一样要拿时间去积累。
舍不得租公司附近高价出租房，来回公交地铁的时间，在工作之余努力学习的时间，做别不愿意做工作不惜主动熬夜加班的时间。
弹性工作时间是职场上最大的笑话，仅次于工作时间自由的人。
实际上杨阳也有过一段时间想要不要搞一份副业，比如写小说什么。
但后来他发现，其实这类工作时间自由的人，根本没有了自由，要无时无刻想着工作。
家里已经有一个工作狂老婆，他如果不顾家，那么家里跟垃圾场没有什么区别。
他的前妻李垚垚有本事把换洗的衣服扔到洗衣机里就不管了，过两天发酸发臭了才知道。
一开始，他想着人都有忘记的时候，也没什么?就算衣服长了霉斑洗不掉了，扔了再买就是。
但这类事情越来越多，他哪敢去搞什么副业?等没了时间整理家里，两个人住在到处发霉的环境里?人都该生病了。
当初他愿意和李垚垚结婚，是看上了李垚垚积极的生活态度?却没想到最后败她的这样生活态度上。
起初杨阳也能理解，女人嘛，出门化妆就要个把小时?没买车那会儿?还要挤公交和地铁?一天工作下来，人都累瘫了?喜欢看点电视剧小视频解压很正常，剩下基本就没了空余时间。
既然她没了时间做的事情，总要有一个人去做?剩下的也就只有他了。
可随后呢，他也越来越忙，人在疲惫下情绪会变差，甚至崩溃，随着第一次争吵开始?往后日子就没了一开始的平淡中带着一点小暧昧。
他也不是没想过请保姆?但两人没有孩子还要请保姆，太过于颠覆杨阳的三观。
他们不是老板，住的也不是别墅，每天在外面累死累活，在家里的时间反而是最少的。
请个保姆回家干嘛，享清福吗？
他更愿意拿请保姆的钱，给两家的老人买点实用礼物，让两家的日子过的更舒服有人情味一点，哪怕他自己多辛苦一点。
“喂，杨阳你在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李小东手在杨阳的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个，在火车上没睡好，有点犯困。”杨阳看看手机，嘀嘀车还有一分钟左右就要开到了。
“你在等嘀嘀车？那我就不在这里和你聊了，这次我出差，还要坐动车，以后可能要经常出差，命苦哦……”
李小东临走的时候，嘴里念叨着。
杨阳目送着他走进火车站，在心里反而羡慕他能时不时出趟差。
能离开钢筋混土的牢笼，到处走走，到处看看，每一个陌生人都是那么新鲜。
他们形形色色，大多不用你用心经营人际关系，大家都是彼此的路人。
你可以说你想说的，吐槽你糟心的老板，讲讲生活的不易，听听别人的故事。
“喂，是不是你叫的嘀嘀顺风车。”
一个女人的声音把杨阳头喊回来，杨阳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的确和对方的车牌号对的上。
是他叫的车，不过驾驶员貌似有出入，软件上显示的是一个男人而不是女人。
“这车不是你的吧。”
“是我哥的，你坐不坐，不坐我就开走了。”
女人脸上抹着粉，已经浮起一些细小的颗粒，嘴唇上抹着红色唇膏，却依然嫣红夺目。
有一说一，这个女人长的并不算难看。
可她让杨阳联想到昨天晚上做的噩梦，难免心里有些膈应。
出于善性，杨阳最后还是选择坐上去。
自己叫的车，膈应也要坐完。
“行李箱放后备箱还是后排座位。”
“后排座位，后备箱还有我买的两盆兰花，还怕你给我压坏了。”
大姐对杨阳有些不耐烦，感觉一个大老爷们婆婆婆妈妈的不够痛快。
杨阳上车后，一路看着窗外不说话，更让她感觉自己接了一个怪人。
路程过了一半，大姐开始忍受不了过于安静的气氛。
“你这是去哪里？”
“回家。”
“刚从外地回来？”
“嗯。”
大姐问一句，杨阳回答一句，头一直看着窗外。
“有心事？”
“没有，大姐你脸上的粉底浮粉了。”
“嗯？”
“太扎眼，我怕我一直看着不太礼貌。”
“……”
杨阳还是把话说出来，继续看着窗外。
大姐给杨阳打上了直男得标签，一点都不会说话，随便找一个借口会死吗？
非要点破，让两个人都难堪。
大姐却不知道，在杨阳眼里，除了和自己亲近的人，其他人是男是女都一样。
大家都是成人了，为什么就要我照顾你的情绪。
如果是以前，杨阳可能还会想着培养人脉，结个善缘。
现在他心累了，已经懒得再拿起虚伪的面具。
在不知不觉中，放下一切的杨阳本性开始慢慢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