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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斤顶     我在明朝当国公txt下载     我在明朝当国公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六十四章 换守卫

    坤宁宫

    早已大腹便便的张嫣躺在了一张竹制的躺椅上,在她旁边则是坐着良妃、慧妃、成妃、荣妃、纯妃、冯贵人、胡贵人等一众后宫的嫔妃。

    朱由校的媳妇不多,后宫里也只有七八名嫔妃,这在有明一朝是很少见的,在张嫣和这些嫔妃的面前则是摆放着一台杨峰送来的六十寸的彩电,现在这台彩电正播放着后世八七版的电视剧红楼梦。

    自从杨峰给宫中送了这台电视后,坤宁宫便变得热闹起来,后宫的嫔妃有事没事就跑过来蹭电视看,毕竟这种跨时代的东西对于这个娱乐贫瘠的时代实在是太过震撼了,哪怕是最清冷的人顶不住它的诱惑。

    刚开始的时候,一到了夜晚,整个乾清宫几乎都被人群给挤满了,宫里但凡是有点身份的人全都想办法跑到坤宁宫来蹭电视看,每当看到屏幕上那些栩栩如生的人物和声音时,不知会惊起多少惊叹的声音和如痴如醉的表情。现在一年多过去了,这股子的热潮才稍稍退去,可即便如此后宫中的几名嫔妃也是经常过来。

    按说这部红楼梦她们已经看过了好几次,但依然乐此不疲的看着重播。现在刚好看到黛玉头夜敲的门找贾宝玉,贾宝玉的丫头晴雯误以为是别院的丫头,便拒绝开门。林黛玉便怀疑是宝玉故意不让自己进去,生性敏感的他开始自嗟叹自己的身世,并生生宝玉的气。

    恰逢次日恰逢饯花之期,看见落花满地,林黛玉便躲了众人来到昔日葬桃花的地方,更不由感花伤己,吟出了“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的诗句。

    看到这里,屋内的众妃子们都相互感慨起来,触景生情之下,这些人也想到了自己,不少人都痴了起来,眼圈也有些红了。

    正在这时,这一集正好剧终,电视里传来了片尾悠扬的歌声: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在朱由校的众嫔妃里,慧妃读的书比较多,性子也最为多愁善感,听着电视里传来的《枉凝眉》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有些哽咽的说:“林黛玉也太可怜了,爹娘早逝,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寄宿在亲戚家里,却遭到这样的冷遇。那个晴雯也忒是可恶,连门也不给人开,若是让我遇到了,势必要让人好好教训她一番。”

    良妃听后不禁抿嘴笑道:“妹妹啊,左右不过是一个故事而已,你又何必认真呢。”

    慧妃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姐姐说的固然有理,但小妹总觉得这东西既然弄得这么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样,那是不是就是真的呢,这些日子小妹看着这些东西,都有些分不清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是啊,小妹也觉得是这样呢。还有那个贾政也太可恶了,总是逼着宝玉读书,若是让小妹看到了,肯定要指着他臭骂一顿!”

    “才不是呢,我觉得那个史湘云的父亲和伯伯才忒不是东西……”

    众嫔妃们热烈的讨论着剧中的情节,一时间宫殿里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这也是这一年多来经常发生的事情,嫔妃们看完电视剧后便会聚在一块讨论剧中的情节,哪个哪个最好看,哪个哪个最奸诈狡猾等等,开她们身上的光环后,她们其实也跟平常的平民百姓没有什么区别,八卦、爱看热闹等天性也都展露无遗。

    张嫣并没有加入到她们的讨论当中,她只是躺在躺椅上面带微笑静静的看着众嫔妃们说话,双手无意识的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她很清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对于至今尚无子嗣的丈夫来说意味着什么。

    华夏人最重血缘传承,对一个人最大的诅咒莫过于咒骂对方断子绝孙,即便是在民间,若是某个人咒骂对方断子绝孙,那么从此以后双方百分百就会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民间尚且如此,皇家自然就更看重。朱家的走向,皇家的传承,等等一切的一切都压到了她有些瘦弱的肩膀上,只是平日里张嫣只是用平静和微笑去面对这副重担而已。

    看到众嫔妃讨论得太过热烈,张嫣刚想出言让她们小点声,突然就觉得肚子传来了一折疼痛,她不禁发出了“诶哟”一声闷哼,整个人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同时伸手捂住了小腹。

    她这么一哼出声,一旁的贴身宫女子晴立刻就听到了,看到皇后娘娘有些痛苦的样子,子晴吓了一跳赶紧问道:“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张嫣强忍着小腹的疼痛低声道:“我……我也不知道,肚子疼得厉害!”

    这个时候,原本还在热烈讨论电视剧剧情的嫔妃们也听到她们的谈话,将注意力也集中到了皇后的身上。

    真个殿内寂静了那么一瞬间,随后“轰”的一声喧哗了起来。

    “娘娘估计是快生了吧!”

    “快……快人来啊……”

    “御医……赶紧传御医……”

    “来人啊……皇后娘娘要生产了……”

    一时间整个坤宁宫里一阵鸡飞狗跳,无数的宫女太监就象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串,很快无数早已待命的稳婆和御医就象打仗一样冲向了坤宁宫。

    皇后要生产了,这个消息就像是旋风一样传遍了整个皇宫,甚至迅速的朝着宫外传了出去。

    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朱由校不假思索地扔下了手中的折子朝着坤宁宫跑了过去,正在文渊阁办公的顾秉谦、黄立极等阁老也放下手中的毛笔将目光投向了南边的坤宁宫,当消息传到京城的大街小巷时,正在讲价的商贩、茶馆里喝茶的茶客乃至大街上为了生活而忙碌的百姓都将目光看向了皇宫。

    很快,皇后所在坤宁宫开始戒严了,那些来坤宁宫蹭电视看的嫔妃们也全都知趣的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和太监回到了各自的寝宫。无数太监站在各个路口,全都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进出的人,整个皇宫,从内到外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当朱由校气喘吁吁的从御书房赶到坤宁宫时,看到整个坤宁宫外就像是打仗一般,到处站着太监宫女,御医和稳婆也忙碌个不停,整个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当他走到产房时,一名守在门外的嬷嬷拦住了他,“陛下,您不能进去,这里头有奴婢和稳婆呢,您只管在外头等着就好。”

    好吧,男人不能进产房,这是上千年来的规矩,不管你是平民百姓还是皇帝都概莫能免。

    “好,朕不进去。”朱由校只能呆在原地,双手焦急的搓动着。

    这时,门打开了,张嫣的贴身宫女子晴走了出来,朱由校赶紧上前问道:“皇后情形如何?”

    忙碌了好一会的子晴此刻额头也是渗出了一层汗珠,看到皇帝发问,她赶紧说道:“陛下,皇后娘娘情况尚好,恐怕还需要好一两个时辰才会生呢,只是皇后说了,她说……她说……”

    看到犹犹豫豫的子晴,原本就心急如焚的朱由校急了,大声道:“皇后说什么?”

    “喏……”

    看到朱由校急了,子晴不敢怠慢,赶紧说道:“皇后说了,她说总感觉有人要害她和她的孩子,想请陛下加强宫中的防卫。”

    “加强防卫?”朱由校怔了一怔,这才说道:“好吧,朕即刻调集宫中侍卫前来坤宁宫护卫,来人啊……”

    还没等朱由校说完,子晴赶紧打断了朱由校的话,“陛下,皇后娘娘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她是什么意思?”朱由校有点不耐烦了,不知不觉口吻就变得严厉了起来。

    毕竟是皇帝嘛,他这么一瞪眼,子晴一个小宫女哪里还敢端着,赶紧忙不迭的说:“娘娘说了,她对宫中的侍卫都不放心,希望您能下旨把……把江宁侯的家丁给调来护卫。”

    “荒唐!”

    朱由校再也忍不住吼了起来,他这一喊不打紧,吓得小宫女跪了下去连连叩头,周围的太监宫女也吓得跪了下来。

    是的,朱由校生气了。

    坤宁宫是什么地方?

    这里可是皇宫大内,是皇后居住的地方,平日里除了太监宫女和值班的皇宫侍卫根本就不允许别的外人踏足,现在张嫣竟然想让别的人马进入皇宫护卫,这简直就是在打老朱家和皇宫侍卫的脸啊。

    正当朱由校打算让人把这个小宫女赶出去的时候,就听到她说道,“陛下,娘娘说了,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前车之鉴?”

    朱由校刚开始还挺生气的,可随后一想,他的脸色开始变了一下。朱由校不是没有过儿子,其实他是有三个儿子的,但这三个孩子不是夭折就是没处娘胎就流产了,虽然从表面上看都很正常,毕竟这年头孩童的夭折率实在太高了,就算是皇帝的儿子也不例外。

    之前张嫣跟朱由校曾经也有一个孩子,但很可惜有一天张嫣有些腰疼,请来一个宫女替她按摩后竟然被弄得流产了,时候这名宫女也自杀了,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张嫣一直认为这件事跟客巴巴和魏忠贤脱不了干系,曾几次在朱由校跟前告俩人的状,但朱由校出于某种考虑没有理会,现在张嫣在临产前又将旧事重提,这就不得不让朱由校有些迟疑起来。

    看到有些犹豫的朱由校,子晴又说道:“陛下,娘娘还说了,为了大明江山社稷,皇家的面子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我……”

    朱由校不禁有些想骂娘,什么叫做皇家的面子不重要,明明是非常重要好不好,这个婆娘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不过嘛……也不是没有道理。

    考虑了好一会,朱由校终于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来人啊……传朕的旨意,着令江宁侯府……”

    皇后要生产的消息自然是瞒不过旁人,很快午门外就聚集了许多人,他们聚集在午门外为的就是能够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这些人有读书人、官员、百姓,甚至连三教九流的人也有不少,按说若是在往日的话,看守午门的侍卫早就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长刀砍下去。你丫丫的呸的,敢在午门前晃荡,活得不耐烦了吧?

    不过今天不行,今天是皇后生产的大好日子,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动粗,否则要是见了血,导致皇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上头绝对会他当事人撕成十八块。

    好吧,尽管这个理由有些扯淡,但对于华夏人来说讲究的就是一个好彩头,大喜的日子是不能见血的。所以很清楚这点的读书人和百姓才会大摇大摆的聚集在午门外观望。

    正当午门前的人越聚越多的时候,一阵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整齐的声音越来越大,就连地面也隐隐有些震动起来。众人先是一愣,随后才醒悟过来,这应该是脚步声,只是也太特么的整齐了吧,到底是谁来了?

    很快,一队军士从不远处跑了过来。这些军士全都身披铁甲头戴铁盔,脚上穿着一双样式有些奇特但有颇为好看的皮靴,而且这些人的手里拿的还不是传统的兵器,而是长长的火铳。

    一名皇宫侍卫有些惊讶的说了句:“京营的人怎么来了?”

    另一名侍卫摇了摇头:“不对……他们不是京营的人,京营的人应该穿鸳鸯战袄才是,他们……他们是江宁军!”

    “江宁军……他们来做什么?”

    看守皇宫的侍卫先是一愣,随即神情不禁大变,一支军队突然全副武装的出现在皇宫前,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谋反吗?

    “大人,咱们要不要示警?”一名侍卫握紧了腰间的长刀,忙不迭的询问旁边的头领,一名百总!

    这名百户忍不住在侍卫的头上重重拍了一下:“示警?你胡说什么呢,如今是什么时候,若是出了叉子你有几个脑袋!”

第四百六十五章 产房外的歌声

    “咔……咔咔……咔咔咔……”

    整齐的脚步声犹如战鼓一般击打在了所有人的心里,虽然这队军士的人数并不是很多,看上去约莫只有三百人左右,但当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午门跑来时,几乎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面对千军万马的感觉。

    “咔咔……咔咔……”

    看到这队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军士迈着整齐的步伐向自己跑来时,守卫宫门的侍卫脸色都变了,过惯了太平日子的他们第一次面对一群经历过铁血战场的军队,只感到一股可怕的气息笼罩住了他们,不少人甚至有种错觉,若是对方愿意,他们可以随时将自己这些人撕成碎片。

    “立正!”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咔嚓!”

    原本呈跑步状态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三百名全副武装的军队呈三排站立。

    而对于那些还盘踞在午门外的百姓和读书人来说,这支刚出现的军队给他们的又是另一种不一样的感受,在一般人看来,这支突然出现的军队除了装备精良之外,最令他们感兴趣的就是他们那整齐的队形了,当他们停下来的时候无论是从什么角度来看,这支军队都是一条直线,光是看队形都有种不动如山的感觉。

    还没等守卫午门的那名百总上前盘问,对方为首的一名军官已经大步朝他走来,只见他“啪”的一声抬手朝着行了个军礼,大声道:“江宁军亲卫队副队长张世卡奉旨入皇宫公干,请贵部行个方便,这是陛下调兵的令牌,请查阅!”

    说完,这名军官将一块铜牌递给了百总。

    百总接过这块令牌,发现这块铜牌呈虎头状,模样十分威猛。

    这名百总不敢怠慢,赶紧从怀里掏出另一面铜制的令牌,跟这块令牌一对,两块令牌的凹凸两面严丝合缝分毫不差。又试了几次,完全无误后,这名百总这才将令牌还给了对方,随后深吸了口气,长长的看了对方一眼后这才缓缓点头道:“确实是陛下的调兵虎头令牌,贵部可以进入皇宫!”

    说罢,他扭头对身后的侍卫大声道:“传我命令,打开宫门,让这些兄弟进去!”

    “喏!”

    在一阵吱呀呀声中,午门的大门打开,在无数人的目光中,这队全副武装的军士排着整齐的队伍大步跨进了皇宫。

    看着这支队伍,午门口的百户心里却是百感交集,今天这一出可是开创了大明两百多年来的记录了,一支不属于皇宫侍卫的队伍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开进了皇宫,而他就是这一事件的见证者。

    三百名全副武装的军士在进入皇宫后,在一名太监的带领下来七拐八绕的一路小跑着朝坤宁宫而去,而此时张嫣已经躺在产床上,此刻的她早已是满头大汗,剧烈的疼痛使得她不时发出闷哼声。

    产房里的稳婆、嬷嬷和不少宫女都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张嫣,身为女人的她们都知道象生孩子这样的剧痛一般人是很难承受的,那种疼痛简直让人宁愿当场死掉才好,绝大部分孕妇在生产时发出的惨叫声几乎能把旁边的人耳朵给震聋,但皇后娘娘此时却只是发出了一声声的闷哼,这得是有多大的毅力啊。

    产房外,朱由校焦急的踱着脚步,嘴里不停的咕囔,“怎么还不生下来?怎么还不生下来?”

    周围的太监也不敢上前劝他,只能在一旁垂手站立。

    一名小太监匆匆来到他的身旁,低声道:“陛下,客氏带了好几个稳婆在外头求见,说是想为皇后尽点力。”

    朱由校一怔:“客巴巴,她怎么来了?既然来了那就……”

    朱由校刚想随口让客氏进来,但脑海里却浮现出了以往张嫣和客氏的关系和她刚才的举动,到嘴的话又被他咽了下去,他摇了摇头:“算了,你告诉她,让她回去吧。皇后这里有那么多御医和稳婆,用不着劳烦她了。”

    “喏!”

    小太监赶紧领命而去。

    坤宁宫外,一身宫装的客氏正带着几名稳婆在宫门口,指着看门的太监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王八羔子,眼睛都瞎了吗?谁给你们的胆子拦着老娘的,还不赶紧让开,否则赶明儿老娘把你们通通都打发到浣衣局去。”

    看门的几名太监自然是不敢得罪这位皇帝的乳母魏忠贤的姘头,但又不敢擅自放她进去,只能陪着笑脸不停的说好话,只盼着能把这位姑奶奶劝回去。

    就在这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在一声声口令下,一队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军士朝着他们跑了过来,很快便在他们的跟前停了下来,为首的军官对看门的太监道:“江宁军亲卫队副队长张世卡奉旨前来坤宁宫守卫,这位公公请行个方便!”

    宫门口的这些太监或许是早就接到了消息,看到这些军士到来后纷纷松了口气,赶紧让开了地方,在张世卡的指挥下,三百名军士很快将坤宁宫偌大的坤宁宫各个路口通道都给看了起来。

    看着这些从未见过的军士旁若无人的占领了各个路口通道,原本看呆了的客氏终于忍不住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是谁让你们来这里的?”

    军士们只是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没有理会她。

    这些年来客氏何曾被人这么对待过,就连朱由校看到她后也会客气的称她一声客巴巴,今天竟然被几名军士给无视了,这让向来骄横惯了的客氏如何受得了。

    只见她上前两步伸出了手指指向了这些军士厉声喝道:“我在问你们话呢,你们耳聋了,竟敢不回我的话。”

    她这一上前不要紧,最前面的两名军士立即不假思索的从肩膀上摘下了他们的米尼式步枪指向了客氏,明晃晃的刺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张世卡冰冷的眼神扫了眼客氏,冷冰冰的说:“立即后退,闲杂人等若无奉诏不得靠近坤宁宫。”

    “你们……你们……”

    客氏何曾被人这么对待过,气得脸色发青的她上前两步,正要继续骂人,不料一支冰冷的刺刀已经抵在了她的喉咙上,只见为首的那名军官厉声道:“最后再说一次,立即后退,否则格杀勿论!”

    感受着脖子上那冰冷而尖锐的刺刀,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客氏额头立刻渗出了冷汗,她立即意识到面前这些军士绝对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如果她再不后退的话,很有可能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了。

    “啊……”

    被刺刀顶住了脖子的客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旁边的几名稳婆也吓得尖叫了起来。

    “来人啊……杀人啦……”

    被吓坏的客氏一边尖叫一边连滚带爬的朝来路跑去,由于跑得太急,以至于连鞋子都掉了一只。

    依旧在门口守着的几名太监看到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客氏竟然就这么被赶走了,啧啧称奇之余也不禁暗地里竖起了大拇指,这些江宁军的军爷真是太牛了,连不可一世的客巴巴也在他们手里吃了鳖。

    说来也怪,三百名全副武装的家丁结果坤宁宫的防护后,原本鸡飞狗跳的坤宁宫也渐渐变得安静下来,宫女太监们也在各个首领太监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干自己的活,张嫣也在稳婆的鼓励下开始努力生产。

    对于女人来说,生孩子就是一场搏斗。

    在张嫣的努力下,原本响彻产房内的尖叫渐渐的没有了,有的只是沉重的喘息和稳婆的鼓励声。

    “娘娘再加把劲……使劲……马上就要出来了!”

    “娘娘使劲……已经看到孩子的脑袋了,用力……再用力……”

    产房外的气氛几乎要凝固了,朱由校只觉得有一团气在胸口堵得慌,但怎么也喷不出来,憋得很是难受。

    时值正午,但一大片乌云却飘了过来,黑厚的乌云将炙热阳光挡住了,使得整个天空突然变得黑暗起来。

    看着突然变暗的天空,整个皇宫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人们纷纷看着天空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情,不少宫女太监都指着天空喊了起来。

    古人尤其相信命运,此时正值皇后产自,天空突然出现这种异象后让许多人都开始浮想联翩起来,皇后娘娘这次生产难道会遇到麻烦吗?

    恐慌是会传染的,这种情绪也渐渐传染到了坤宁宫里,看着周围纷纷交头接耳不知所措的宫女太监,原本心情就很烦躁的朱由校心里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正要发火,但却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低沉的歌声。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低沉的歌声静静的在宫殿里回荡着,虽然歌声不大,但却洋溢着一股激昂浑厚铁血之气。

    说来也怪,当这首传自大秦时期的军歌飘荡在坤宁宫后,原本惊慌失措的众人渐渐安静下来,突然一句嘹亮的啼哭声也从产房里传了出来,不一会一名宫女面面带狂喜之色从产房里冲了出来大声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大喜啊,娘娘生了……是一名皇子啊……”

第四百六十六章 不甘和害怕

    在华夏的传统中,重要人物的出生都会有一些类似的异象记载,比如刮风啦,下暴雨啦,冒香气啊,天上群星闪耀啦金光四溢啦等等,反正就是要告诉人们,这个人和别人不一样。

    朱由校作为皇帝,儿子的出生自然也要与众不同才行,没有异象出现怎么行呢?但如果实在没有什么怪象出现怎么办?那就编呗,反正华夏的文人干这种事早就是轻车熟路。

    不过朱由校这个儿子的却是省了文人许多事,今天天上确实有异象出现,他们只需要如实书写就可以了。

    几乎是在婴儿出生的瞬间,天上狂风大作,天上那厚厚的乌云被吹去了一角,金灿灿的阳光从天而降落在了皇宫上,照得整个坤宁宫一片金光灿灿,犹如沐浴在金光之下,有着说不出的威严。

    整个坤宁宫里,无论是太监宫女还是御医稳婆,看着突然从天而降的金光,再听着周围传来的军歌以及伴随着产房传来的阵阵啼哭声,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名御医望着天空忍不住喃喃道:“神迹……这简直就是神迹啊……”

    这时,一名太监突然忍不住朝着不远处的产房跪了下来高声大喊了起来:“天赐大明……天赐大明啊”

    不知不觉,越来越多的人也纷纷朝着产房跪了下来高呼。

    “天赐大明!”

    “天赐大明!”

    “大明万胜!”

    一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只有朱由校还在怔怔的望着产房,听着周围传来的欢呼声他的心还有些茫然,贴身太监也忍不住说道:“陛下,您听到了吗?大伙都说了,这是上天赐给大明的皇子啊!”

    “上天赐给朕的么?”

    朱由校喃喃的说了句,他的目光开始在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们的身上掠过,嘴角突然浮现出了一丝笑容,随后突然一言不发的朝着产房大步走去……

    司礼监的一间屋子里,客氏正对魏忠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刚才遭受到的“羞辱”。

    “忠贤,如今的皇宫实在太不像话了,我作为陛下的乳娘想要去探望皇后,竟然被那些下贱的丘八无端羞辱,想我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羞辱?你可一定要为我报仇出气啊!”

    魏忠贤只是皱着眉头听着客氏的唠叨默不作声,等到客氏终于停止了说话后才问道:“你想让我怎么替你出气?”

    “还能怎么样?”客氏不假思索的说:“你马上派人将那些丘八全都抓起来,将为首的那几个人斩首示众,其余的那些人全部重重的打板子,如此方能给我出口气。”

    “斩首示众?”魏忠贤嘴角掠过一丝冷笑:“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吗?”

    “他们……”客氏顿了一顿,随即不屑的说:“他们不就是一些丘八吗?我刚才也打听过了,这些人充其量也就是江宁军的小卒子,对了,为首的那个人自称是江宁军的什么亲卫队副队长,这样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咱们大明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啊,他们是没有什么了不起。”魏忠贤幽幽的说:“让咱家来告诉你吧,你说的这些那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他是杨峰留在京城,专门守卫他那几个妻妾的家丁的头领。这些人都是曾经跟随杨峰南征北战跟鞑子、蒙古人厮杀过的勇士,其勇武不问可知了。而且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坤宁宫外吗?”

    “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客氏昂着头道:“或许是杨峰为了拍陛下的马匹,自告奋勇派来的也说不定。”

    “你……”

    魏忠贤有些无语的看着客氏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女人除了皮囊好看点,脑子里塞的难道都是草么,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出来。不过毕竟是和对方做了多年的对食,不论如何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客氏继续错下去。

    “你这些年久居深宫,有些事情不大明白,我不怪你。但是大明开国两百多年来,你何曾见过除了皇宫侍卫以外的人进入皇宫担任守卫的?今天陛下亲自下旨调了江宁侯的家丁入宫担任守卫,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这个……”

    客氏到底也不完全是草包,在魏忠贤的提示下她终于想了起来,明朝的守卫皇宫的侍卫始建于洪武年间,朱元璋设立亲军都尉府,统领中、左、右、前、后五卫,里面的侍卫全部都由功勋子弟和良家子组成,根本就不会让第二支军队靠近皇城,跟别说代替他们负责守卫了。

    现在皇帝却突然调集一支毫不相干的军队进入皇宫担任守卫,这只有一种可能,皇帝不再信任那些皇家侍卫了。

    而皇帝为什么不相信这些侍卫了?客氏越想心里就越是有些发慌,难道皇帝……

    看着客氏越来越不安的神情,魏忠贤眯起了眼睛冷声问道:“你老实告诉咱家,刚才你带着几个稳婆去坤宁宫到底想要做什么?”

    客氏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才低声道:“这个……也没什么,我不过是想去探望一下皇后,顺便想着帮点忙什么的,谁知道会被那些丘……那些人给拦住了。”

    “帮忙?”魏忠贤的目光突然变得阴冷,“我不是早就嘱咐过你,不要再动什么歪心眼了么,你这么快就忘了?”

    “我能动什么歪心眼。”面对魏忠贤,客氏自然是没有什么顾忌起来,我就是想着若是皇上这么快就有了子嗣,对咱们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尤其是那女人,平日里对你是什么态度你不知道吗?若是让她生下皇子,咱们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所以你就带人想要在皇后产子的时候去动手脚?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魏忠贤突然爆发了,指着客氏吼了起来:“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为什么江宁侯的家丁为什么会进宫担任坤宁宫的护卫,你以为这真是陛下的意思吗?”

    客氏冷笑道:“不是陛下的意思,难道是……是……难道是那个女人的意思?”

    “你以为呢?”

    魏忠贤实在是为这个女人的智商感到着急,如果是朱由校对皇宫侍卫不放心的话根本就用不着这么小打小闹,直接全部换人即可,现在调了几百名江宁侯的家丁进皇宫担任坤宁宫护卫,这只能是皇后张嫣的意思,也只有她才有这个意图,这个女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啪啪啪……”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鞭炮的声音,紧接着一名小太监跑了进来大声道:“九千岁,大喜啊,皇后娘娘诞下了一个皇子呢!”

    “诞下了一名皇子?”

    听到这里,魏忠贤和客氏全都大惊。只是魏忠贤脸上只是露出了惊讶之色,而客氏的脸色则是变得苍白起来,皇帝终于有了皇子,这下子大明的天要变了。

    “那个女人生了个儿子?她竟然生了个儿子?”

    客氏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的说了一句,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张嫣生下了儿子。按照大明朝的规矩,这个孩子就是嫡长子,如果不夭折或是没有太大意外的话,这个孩子将来会继承朱由校成为大明的下一任皇帝,而在产下了这个皇子后张嫣的地位也会更加牢固,谁也没办法动摇她的地位。

    “你听着!”魏忠贤一把拉住了客氏的胳膊凝重的对她道:“咱家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许去招惹皇后娘娘,听明白吗?”

    回答魏忠贤的只有一声冷哼,只是魏忠贤听了出来,这声冷哼里的不甘和害怕。

第四百六十七章 后续的影响

    生孩子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的事,用尽了全部力气终于将孩子生下来后,张嫣还来不及看自己的孩子一眼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在沉睡之前她隐隐听到稳婆说了句,“恭喜娘娘……您生了一位皇子呢!”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是做了一场噩梦的张嫣终于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中她睁开了眼睛,当她睁开眼睛后第一眼便看到了朱由校正坐在床沿深情的看着她,见到她醒来后朱由校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道:“梓童,你辛苦了,你为朕……为了这大明江山立下了天大的功劳,朕终于不用怕死后无颜去见列祖列宗了。”

    张嫣闻言嫣然一笑,此刻的她就像是完成了一件最神圣也最重要的大事,原本压在她心里的千斤重担终于卸了下来。尽管脸色还是很苍白,额头上的秀发也因为汗水紧紧贴成一团,但这一刻的她在朱由校眼中是那么的美丽。

    张嫣恳求道,“陛下,臣妾想看看孩子,不知可否?”

    朱由校笑了:“当然可以,这可是你的孩子,现在稳婆正在帮他洗澡呢,朕让他们马上报过来。来人啊,将孩子抱过来!”

    “来了……来了……”

    随着朱由校的话音落下,一名稳婆抱着一个襁褓快步走了过来,将怀中的襁褓凑到了张嫣的跟前。

    张嫣吃力的抬起头看向了襁褓中的婴儿,新出生的婴儿长得自然是皱巴巴的,但看在母亲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好看。张嫣痴痴的看着面前的婴儿,小心翼翼的抱到了自己怀里,笑着对朱由校道:“陛下,您看看看,这就是咱们的孩子。”

    朱由校看着襁褓里的婴儿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意:“是啊,朕看过了,是个帅气的小家伙,很像朕。”

    看着心情大好的朱由校,张嫣想了想对他道:“陛下,臣妾想求您件事。”

    朱由校不假思索的说,“梓童,你我夫妻本是一体,何来求不求的,你只管说就是了,只要朕办得到的肯定答应你。”

    “那臣妾就说了。”张嫣鼓起勇气说道:“陛下,臣妾想自己奶孩子。”

    “什么……自己奶孩子?”朱由校惊讶的看着张嫣,“梓童,为什么?”

    这年头但凡是有点身份的人家,主妇在生下孩子之后都会雇佣一个奶妈来喂养孩子,若是自己奶孩子的话,传出去势必为人所耻笑,更别提身为一国之母的皇后了。张嫣这番话若是传扬出去势必会引起一番轩然大波。

    张嫣犹豫了一下才道:“上次江宁侯的夫人海兰珠进宫跟臣妾闲聊时曾跟臣妾说过,生下孩子后,做娘亲的若是自己奶孩子的话对孩子的身体比较好,而且孩子长大后也会跟娘更亲,所以臣妾想要自己奶这个孩子。”

    “哦……还有这事?”朱由校大感惊讶,只是他又有些为难的说:“只是皇宫里自有规矩,生下孩子后照例是要请奶娘的,否则传扬出去的话恐会遭人非议。”

    “非议?谁敢非议,让他来跟臣妾说。”张嫣有些不高兴的说,“别人的孩子臣妾管不着,但臣妾想要自己奶孩子难道也不行吗。再者说了,民间寻常人家的孩子全都是当娘的亲自喂奶,也没见谁笑话谁的,怎么到了臣妾这里就不行了?”

    “好吧!”看着态度无比坚定,一副谁敢不让我奶孩子我就跟谁拼命模样的张嫣,朱由校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答应了下来:“既然如此,梓童你就自己奶孩子好了。”

    “谢陛下!”看到朱由校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张嫣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对着怀中婴儿的脸上亲了又亲,仿佛怎么也亲不够似地。只是过了一会,张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又问道:“陛下,适才臣妾在诞下皇儿的时候隐隐听到宫外传来一阵歌声,颇有古人燕赵之风,不知是谁在唱歌?”

    朱由校解释道:“刚才梓童你不是让朕调江宁侯的家丁来坤宁宫护卫吗?那歌就是江宁侯的家丁唱的,据说是秦朝时的军歌,出自《诗经秦风无衣》,朕听说这也是江宁军的军歌呢。”

    张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适才臣妾已经快撑不下去了,但不知为什么在听到那些歌声后,臣妾突然又有了力气,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将皇儿生了下来,看来这些江宁侯的家丁还真是请对了,陛下可得好好赏赐他们才行。”

    “那是自然!”朱由校连连点头,“梓童你是不知道啊,适才咱们的皇儿诞生的时候天上的太阳突然被一团厚厚的乌云所遮蔽,原本朕还以为这是上天在警示朕呢,但当那些家丁们唱起了军歌后那团乌云就这么突然被狂风吹走了……”

    朱由校将今天的异象绘声绘色的跟张嫣讲述了一遍,张嫣一边听眼中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等到朱由校说完后,张嫣打了个哈欠,脸上露出了疲倦之色,朱由校见状体贴的说道:“梓童,你先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后朕再来陪你。”

    说完,朱由校又替她盖好了被子才出了产房。

    等到朱由校出了产房后,张嫣的贴身宫女子晴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只见她从脸盆里拿出毛巾拧干后小心翼翼的替张嫣擦脸,紧接着又替她擦拭手脚。

    张嫣只是逼目不语,过了一会才问到:“子晴,今日那个人可曾来过?”

    子晴点了点头,朝四周看了一下才低声道:“启禀娘娘,那个人不仅来过,还带了几个稳婆过来,说是要来帮忙,原本守在门口的几名太监都不敢阻拦。眼看就要让她们闯了进来,幸亏江宁侯的那些家丁及时赶到将那个人给拦住了,奴婢听说原本那个人还想耍横,但江宁侯的那些家丁却二话不说将刀尖顶在了她的喉咙上,那个人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啊!”

    张嫣虽然还是躺着,但原本闭着的凤目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一边听着子晴的话眼中不断闪过混合着庆幸、愤怒以及后怕的神情,良久才她才重新闭上了眼睛,“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喏!”

    子晴收拾好了之后这才端着脸盆走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在房门关上的时候,一个低不可闻的声音在产房内响起:“客氏,原本本宫以为时至今日你已经开始收敛了,没想到你想害本宫的心思依然不死,等着吧,有朝一日本宫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不过在此之前本宫还得谢谢江宁侯的那个人夫人,若非是她提醒,本宫还没想到客氏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看来江宁侯一家人确实是本宫和陛下的福星啊!”

    张嫣诞下皇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皇宫,欣喜之下的朱由校当即下令给皇宫里的所有太监宫女赏银三两,并加餐五日以为庆祝,当消息传到了正在午门外守候的百姓和官员耳中时,午门外也全都传来了阵阵欢呼声,紧接着欢呼声开始蔓延到全京城。

    京城的百姓确实是真心为朱由检感到高兴,随着土豆、玉米、红薯等高产粮食在大明的普及,京城的老百姓们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其中的好处,最起码如今的粮价已经停止了逐年上涨的趋势,大部分的老百姓们都能填饱肚子,光凭这点京城的老百姓就要感谢朱由校。

    华夏的老百姓其实是世界上最淳朴的一群人,不管任何人当皇帝,只要能让他们填饱肚子他们就认为你是个圣君,你永远也不用担心自己的统治,但反之一旦你将他们逼到了绝路上,他们所爆发出来的能量也是非常恐怖的,这点另一个历史时空的崇祯皇帝估计体会是最深的。大明王朝就是在他的手上,愣是被一群泥腿子给掀翻在地,就连崇祯本人也只能无奈的吊死在煤山上。

    文渊阁里,在知道了朱由校添了一个皇子之后,顾秉谦等人脸上露出了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遗憾的复杂之色。

    良久,顾秉谦才对文渊阁内的几位阁老道:“陛下添了一位皇子,这对于咱们大明来说终归是件喜事,咱们待会可以联名上折子恭喜陛下,不知诸位可愿意。”

    众人皆道:“自当如此,我等自当联名为陛下贺!”

    而在江宁侯府里,海兰珠、哲哲和大玉儿三女在得知了皇后娘娘顺利产下一子的消息后也都高兴不已。她们当然清楚自家的男人和当今皇帝关系是如此的密切,已经到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地步。

    原本她们还担心朱由校至今无子,一旦日后朱由校不在了,那么江宁侯府的地位就会变得很微妙了,现在好了,朱由校有了儿子,以自家男人和朱由校的关系,那也意味着江宁侯府未来百年内的地位将会变得非常牢固,她们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海兰珠当即喊来了一名家丁:“马上派人给相公送信,将这个消息告知相公,让他也高兴高兴!”

第四百六十八章 下定决心

    杨峰是回到厦门后才知道朱由校添了一名皇子的,当得知这个消息后,杨峰在高兴之余也有些迷惑。

    在另一个历史时空里,张嫣自从流产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孩子,而且朱由校的其他几名妻妾也是同样没有生育。一开始的时候杨峰还以为是朱由校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不能生育,为此他还使出了浑身解数好不容易说服了朱由校取了他的精i液特地送到了现代医院去做检查,但检查的结果显示小朱同志的身体很正常。

    为了朱由校后代的的事情杨峰也算是操碎了心,他一方面鼓励他继续锻炼身体一方面从现代弄来了不少增加受孕的药品分发给朱由校和后宫的一众嫔妃,现在他的一番心血终于有了结果,既然朱由校有了儿子,那么将来他就不会因为没有子嗣而不得不将大明江山交到那个败家的弟弟朱由检的手里。

    按理说杨峰回厦门后应该好好休息几天,毕竟在外征战了那么了那么久,就是铁打的人也累了,但是然并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为我们的杨大官人要结婚了……

    说起来这场婚礼也是早就定好的,原本杨峰已经计划好了,到了九月份就和闫丹晨结婚,但由于他在另一个时空里事情实在太多,又是建设水师又是远征辽东的,所以婚事只能拖延到了十月份。

    现代时空

    南京喜来登酒店正举办一场婚礼,这场婚礼的规模颇颇为庞大,来了足足有近千人。

    之所以来了这么多人其实绝大部分还是女方的客人,杨峰自从失去了双亲后跟自家的亲戚大多也渐渐没了联系,所以这一次结婚他只是请了比较玩得来的朋友和以往的一些同事,以及诸如张思成、古藤青、黄天耀等一些生意伙伴,不过让感到意外的是得到了消息的小钢炮,赵包刚等人也自告奋勇的跑了过来要充当杨峰的证婚人。

    这也让杨峰有些哭笑不得,一开始他只是想和嫦娥姐姐低调点结婚,也就请一些亲朋好友摆上十桌八桌的就行了,但他却忘了闫丹晨可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作为一名出道近十年的演员,闫丹晨认识的人不要太多,光是她的亲朋好友以及同学就已经有几百人了,再加上那些跟她关系好的导演、演员以及北电的同学,这些人加起来足足有六七百人。

    也幸亏杨峰也不是一般人,眼看自家媳妇一方来了那么多人,有些丢不下面子的杨大官人将自己麾下诸如江东门外贸进出口公司、珠宝行等员工拉来凑人头,摆了三十多桌,这样一来才堪堪挽回了一些面子。

    婚礼上,不少第一次看到杨峰人都感到有些惊讶,不知这家伙何德何能竟然能把闫丹晨这个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又贤良淑德的女人娶回家,一时间不少人一边喝着喜酒一边向周围的人打听杨峰的消息。

    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杨峰的身世和如今的情况就被传了出来。当众人得知这个相貌清秀还不到三十的年轻人竟然是一名拥有两家公司,十多亿资产的老板时,越来越多的人在看向他的目光又发生了变化,在这个一切向钱看的年代,十多亿的资产确实非常牛逼,足以配得上闫丹晨了。

    不过这些东西杨峰是不知道的,因为此时的他正在敬酒呢,上百桌的人,即便是每桌只敬一杯酒,一圈下来就算是一头牛也得趴下了,也幸亏杨峰天赋异禀,一圈下来后尽管已经面红耳赤,但依旧没有倒下,这让不少打算看热闹的人很是失望。

    当天晚上,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后,杨峰和闫丹晨终于长舒了口气,双双躺在了主卧的大床上,饶是以杨峰那变态的体力也觉得有些受不了,更别提闫丹晨了,我们的嫦娥姐姐上了床后就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杨峰只得抱着她进了浴室,两人洗了个澡后也没有做什么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后,杨峰这才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闫丹晨那近在咫尺娇好的容颜,正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仔细的打量他,看到杨峰醒来后她竟然还有些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神器请。

    “老婆……早上好!”杨峰抬起头在她的脸上飞快的亲了一口。

    被“偷袭”的闫丹晨扑哧一声笑了,柔声道:“老公……早上好。”

    “哈……”

    杨峰一把搂住闫丹晨,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心满意足的长舒了口气,心满意足的说:“我终于娶到你了,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真想什么都不做,整天就陪在你身边,直到咱们慢慢老去。”

    闫丹晨柔顺的躺在爱郎的怀里,静静的听着爱郎清晰有力的心跳声,温柔的说:“随你了,反正你现在已经开了两家公司,我这些年也赚了一些钱,足够咱俩过完下半辈子了,如果你不想我继续拍戏的话,那我就息影,我们干脆环游世界去,你说这样好不好?”

    看着用期盼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嫦娥姐姐,杨峰先是心动不已,但随即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何曾不想呢?只是在另一个时空里那么多的人还指着他吃饭呢,他如果真的撒手不管的话,那些人怎么办?那里的老婆孩子怎么办?

    想到这里,杨峰就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女人总是敏感的,感受到了爱郎心情的变化,闫丹晨体贴的问道:“阿峰,我总感到你有心事,能说给我听么?或许我帮不了你什么忙,但有个人述说和倾听总是好的,别忘了现在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呀!”

    看着闫丹晨脸上那关切的神情,杨峰的心头涌起了一丝丝柔情,她轻轻的抚摸着闫丹晨的秀发柔声问道:“丹晨,你愿意全身心无条件的信任我么?”

    “那是自然!”闫丹晨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夫妻本来就是一体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相信你。”

    “那好,今天晚上我带你去看一些东西,希望到时候你不要被吓到!”杨峰终于下定了决心……

第四百六十九章 一年五十万

    夜幕降

    南京的南城区城,一辆黑色的奥迪a8轿车慢慢的停在了位于华夏银行专属仓库的门口,四名荷枪实弹的银行警卫正站在门口虎视眈眈的看向了这辆车。

    当杨峰和闫丹晨从车上走了下来时,这四名警卫的神情依旧严肃,为首的一名警卫伸手拦住了杨峰朗声道:“这位先生,请出示您的证明。”

    杨峰从上身掏出了一张卡片递给了警卫,这名警卫接过卡片,在身后的一台机器的卡槽上划过,显示器上立刻出现了杨峰的身份信息和照片,随后警卫又让杨峰在机器上验证了指纹,准确无误后这才将俩人放进去。

    俩人进到了仓库,来到了总台前,又经过了议论繁琐的声纹和瞳孔验证后杨峰才从那名漂亮的大堂经理手中拿到了一把模样奇特的钥匙,随后才带着闫丹晨朝着里面走去。

    狭小的过道只能容纳两个人并肩而行,俩人默默走在过道上,寂静的过道上只传来了俩人的脚步声。

    原本闫丹晨跟在爱郎的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等到杨峰领到了钥匙后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爆棚的好奇心忍不住问道:“阿峰,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持枪的守卫?”

    杨峰轻轻在闫丹晨高挺的琼鼻轻轻刮了一下笑道,“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我还以为你能一直忍到目的地呢!”

    闫丹晨娇颜一红,搂住了丈夫的胳膊摇了摇撒娇道:“人家忍不住嘛,谁让你这个坏蛋一路上表情这么严肃,害得人家也跟着紧张起来。”

    或许是因为跟杨峰结了婚的缘故,原本总是一副温柔贤惠落落大方模样的嫦娥姐姐在杨峰面前总是不时撒撒娇,这种少妇特有的风情一旦在嫦娥姐姐身上显露出来,就连杨峰也大感吃不消。

    看着闫丹晨露出平日里罕有的娇憨神情,杨峰只能无奈道:“你也不用说了,待会你就知道了,总之肯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里是华夏银行为客户提供的贵重物品的存放处,在这里储存物品是要收费的,一个一平米的储存柜每年就需要向银行交付五十万人民币,这就是为什么这里的守卫为什么会这么严密了。”

    “每年五十万人民币,还只是一平方米的空间?”饶是闫丹晨自诩见多识广,但也被吓着了。

    五十万人民币对于许多有钱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许多人都能拿得出来,现如今只是07年,华夏的房价还不算高得太离谱,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五十万块钱已经是许多人一辈子的积蓄,这些钱可以在一个三线城市买一套一百平米的三居室,也可以买一辆不错的好车,可在这里不过是一个一平方米的地方一年的保管费用而已,即便是闫丹晨在遇到杨峰之前演一部电影也就是这个价码了。

    “这……这也太离谱了吧?什么样的傻瓜会舍得用这么多的钱来这里保存东西啊?”闫丹晨不禁脱口而出,虽然她在演艺圈打拼多年,见惯了奢侈的场面,但也从没想到竟然会有贵得这里离谱的保管费。

    “怎么没有人舍得,你老公我不就是其的一个傻瓜么?”杨峰忍不住好气又好笑的在嫦娥姐姐丰满的臀部重重拍了一下,惹来了一阵白眼和娇嗔。

    俩人一边说笑脚下却是不停的走着,七拐八绕的很快来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这个小房间不大,只有五十平米左右,一进门就看到好几排密密麻麻的柜子被镶嵌在了墙上,杨峰关上门后按照嘴里念念有词的按照钥匙上标记的序号找到了一个柜子,用钥匙打开厚厚的柜门,杨峰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课本大小的锦盒,将它慎重的放进带来的一个手提箱里,然后对闫丹晨只说了一句:“好了,我们回去吧。”

    “什么……”闫丹晨先是不解,随后咬着银牙大眼不善的看向了杨峰,你这家伙这么郑重其事的拉着我来这里,现在只是拿出一个盒子就说要回去了,你这是在耍老娘么?

    看到闫丹晨那不善的眼神,杨峰只得苦笑一声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老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家再说。”

    “好吧。”这回轮到闫丹晨娇颜有些微微发烫了,她却是忘了这一茬,杨峰既然能在这里以每年五十万的价格租赁一个保险柜,自然不是闹着玩的,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不能随意展露出来,虽然银行肯定会信誓旦旦的说会保证客户的**,但这种东西谁也不敢保证,而且国企的德性大家也知道,这里就不多说了。

    取了东西之后,来人没有逗留,直接就出了仓库驱车回到了锦绣小区的家里。

    俩人回到家后关上了大门,进到了卧室,杨峰这才从箱子里取出了锦盒放在了床上,这才面色凝重的打开,闫丹晨也在一旁带着好奇和紧张的紧盯着杨峰的动作。

    锦盒打开了,里面露出了一块晶莹剔透通体散发着幽幽白中透黄的白玉。

    “这……这是什么?印章么?”闫丹晨很是好奇的将头凑到了跟前,问道:“阿峰,我可以拿起来看看么?”

    杨峰点点头:“可以,不过你要小心点!”

    “哦!”

    被杨峰凝重的神情所感染,闫丹晨又是好奇又是有些紧张的用手拿起了这块印章好奇的打量起来。首先这块印章呈四方形,约为六寸宽七分厚,上面以蟠螭为鼻,光是看着这个造型立刻就有种厚重古朴和一股说不出的威严气息扑面而来。

    接着闫丹晨又将印章的底部翻了过来,发现这枚印章的一个边角可能有些破损,但已经被人用金子镶嵌了起来,印章的底部刻着一行闫丹晨认不出来的奇怪的文字,这种文字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只小鸟似地。

    “阿峰,这印章上面写的是什么字啊?”闫丹晨秀眉微蹙,不解的问一旁的爱郎。

    杨峰无奈的摇摇头:“媳妇,这个东西可不是什么印章,它是印玺,这块印玺的上面这些的叫鸟文,同是也叫籀(zhou)文,俗称大篆。上面这行字是这么念的。”

    杨峰用一种凝重的语气念了出来。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第四百七十章 传国玉玺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一开始闫丹晨只是喃喃的跟着念了一句,脸上还带着一丝不解和懵懂。

    “你想起什么来了吗?”看到一脸懵懂的嫦娥姐姐,杨峰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拜托,你可是大学生啊,难道连这句话都没听说过?”

    听到这里,闫丹晨有些恼羞成怒白了杨峰一眼,“什么大学生,我念大学的时候已经基本不学文化课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表演课程了好不好?”

    杨峰一拍额头,好吧,嫦娥姐姐念的是表演专业,文化课所占的比例几乎是微乎其微了,一些历史典故没有读过也是正常的。

    深吸了口气后,杨峰才说到:“媳妇,这句话你没听说过不要紧,但是嬴政这个人你应该听说过吧?”

    “嬴政?”闫丹晨微微一怔,随即白了丈夫一眼:“我虽然毕业了那么多年,以前学的文化课也大多还给了老师,但你也不能这么小看我吧,如果连秦始皇都不知道的话我还是华夏人嘛。”

    “你知道就好。”杨峰笑道:“既然你知道秦时换给,那就应该知道秦始皇在统一了六国后让人把从赵国弄来的和氏璧雕成一块玉玺,并下令李斯在上边题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现在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吧?”

    听到这里,闫丹晨脸上的表情先是凝固了好一会,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的转头看向了手中的这块玉玺,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是说,我现在……我现在手中拿着的这个东西就是传说中的传……传国玉玺?”

    “是的,你手中的这个东西就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杨峰用肯定的语气说。

    “哗啦……”

    在得到杨峰的肯定后,闫丹晨就觉得头脑一阵眩晕,整个身子晃动了一下,拿着玉玺的手也是一抖,将旁边的锦盒碰到了地上,她这么做不打紧,吓得杨峰赶紧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左手扶住了玉玺右手搂住了她的纤腰。

    “我的媳妇啊,你可得小心点,这玩意可金贵着呢,可不能给碰坏了。”

    “诶呀我的妈啊,这……这真是传国玉玺?”回过神来的闫丹晨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爆炸了,只有几斤重的玉玺此刻在她手中只觉得重若千钧。即便她的文化课再烂,也知道这个传国玉玺是何等的珍贵,它可是华夏数千年来的皇权象征啊!

    看着脸色忽青忽白又忽红的闫丹晨,杨峰心里却没有任何取笑她的意思,因为他在第一次看到传国玉玺时也是这样的表情,甚至比起她来还要不堪。

    传国玉玺是什么?只要是对华夏历史稍微了解的人都明白这件东西对于华夏的重要性。

    在华夏浩如烟海的国宝里,有一件具有特殊价值的宝贝。在它身上,王权得到体现,传承得到体现。这就是传国玉玺。

    自从它被秦始皇命人雕刻出来后的上千年的历史中,它就被赋予了特殊的使命,华夏的历代君王都将它作为皇权的象征,从秦到汉,又经历了三国、晋朝、隋朝、唐朝,直至唐朝末年,也就是公元939年,后晋石敬瑭引契丹军包围洛阳,后唐末帝李从珂怀抱传国玺登玄武楼**,从此,真的传国玺就此失踪。但是,玉玺的传奇并未结束,而是开启了一段幻假幻真的岁月。

    虽然在以后的日子里不断有人宣称发现了传国玉玺,但都真假莫辩,后来到了我大清之后,有感于传国玉玺的失踪,乾隆皇帝命人刻了二十五方玉玺,放置于故宫交泰殿,并且宣称新朝有新气象,本朝不再需要前朝的传国玉玺证明合法性,并向天下宣称自己就是能够代表“天命”的朝代!

    从表面上看,乾隆此举是颇有豪气,但实际上却透露出了他的心虚,这个自称是十全老人的家伙一辈子命人雕刻了上千块印章,并时不时的向世人宣称自己牛逼。

    这种行为表面上豪气干云,但实际上却暴露出了满人内心的恐惧和心虚,因为他们很清楚,满人不管怎么说就是一个少数民族,想要统治一个人口比自己多百倍的大国是何等的艰难,所以才会时时刻刻都要宣扬自己统治华夏的“正统”性。如果满人真的有传国玉玺在手的话,谁会没事干搞出这么多东西。

    “阿峰……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东西?”闫丹晨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杨峰自然明白嫦娥姐姐的顾虑,他握住了她的手温柔的安慰道:“丹晨你放心,我明白这件东西的重要性,也不想留着它,我现在只是在考虑到底用什么方式将它赠送给国家。”

    闫丹晨一把反握住了杨峰的手激动的说:“阿峰,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你以为呢?”杨峰笑了:“你老公我还没那么笨,明白这东西的重要性,它可不象那块成吉思汗的玉佩那样还可以找借口留下来。只是捐赠固然要捐赠,只是我还没想好用什么样的方式捐赠为好。”

    杨峰自然明白,这个传国玉玺说它是华夏最重要的宝贝也不为过,那些以往被媒体传得神乎其神的什么十二生肖兽首之类的东西跟它比起来那就是玉石和瓦砾的区别,但是杨峰却不能白白送人,总得捞点好处才行,这才是他有些为难的地方。

    闫丹晨多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啊,听了杨峰的话后就明白了爱郎的意思,只见她白了爱郎一眼,伸手捋了捋额头上的秀发蹙眉想了想才说道:“阿峰,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怎么解释这块传国玉玺是怎么到了你手里呢?”

    “这也是我头疼的地方。”

    杨峰摸了摸鼻子,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其实这块传国玉玺正是他的那位便宜老丈人宰桑给他的,就在半个月前,杨峰率领江宁军联合了三万京营大军和赵率教的六千辽东骑兵围困盛京,逼得皇太极不得不交了一大笔的“保护费”,然后才大摇大摆的离开后,远在科尔沁草原的宰桑得到消息后立刻就意识到了原本如日中天的满人已经开始走向了下坡路,科尔沁部落也到了找条后路的时候了。

    以往的宰桑跟满人的联系实在是太深了,不仅将自己妹妹和女儿都嫁给了皇太极,他的儿子吴克善也在满清那里担任了蒙八旗的统领,不少蒙古人也在满清担任了官职。虽然这一年多来因为杨峰的关系,他和满清的关系有了转变,但一时间哪里能马上斩断呢,意识到满人很可能要完蛋的宰桑立刻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婿杨峰。

    在宰桑看来,杨峰不仅是大明的江宁侯,而且还跟当今皇帝朱由校有着非常好的私人友谊,自己本手又手握重兵,若是杨峰肯全力帮忙的话科尔沁部落的将来必然是一片辉煌,在考虑再三后,宰桑一咬牙一跺脚,拿出了压箱底的宝贝,不知什么原因落到了他祖先手上的传国玉玺送给了杨峰,以期望能得到他的权利帮助。

    果不其然,在得到了传国玉玺后,大喜过望的杨峰直接就派人给科尔沁部落送去了三千支棕贝丝火铳、三十万斤粮食、五百车茶砖、五百车盐巴以及十万套衣裳和许多的日常用品,并向宰桑保证,日后只要宰桑不再侵犯大明边关和屠戮大明的百姓,杨峰都会全力支持科尔沁部落。

    得到了杨峰送来的大批物资和保证的宰桑非常心满意足,在他看来传国玉玺这东西即不能吃也不能喝,留在手里还是烫手的山芋,万一让人知道了搞不好就是滔天大祸,现在送给杨峰之后既能得到物资又能让科尔沁部落有了长期的合作保障,何乐而不为呢?

    而对于杨峰来说也同样如此,送给宰桑的东西看起来很多,但对于可以自由穿梭在明代和现代的他来说这点东西根本就不算什么,能换来传国玉玺实在是太划算了,要知道这东西对于华夏的重要性实在是太大了,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若是在现代华夏政府一旦知道传国玉玺流落到了海外,而对方不打算交出来的话,华夏政府甚至可以对其发起一场战争,因为这个东西对于华夏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国宝,它更是华夏民族的一个象征,华夏政府绝不容许除了华夏外的任何政府和个人拥有它。

    十多天后,从华夏传出了一个令全世界都震惊的消息,华夏失踪了上千年的国宝传国玉玺又出现了,并回到了华夏人民的手里。

    华夏的中央电视台在当天的新闻联进行了播报,并罕见的播延长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世界,而随着这个消息的传播,无数古董行业的专家学者都象疯了一样疯狂的涌向了京城,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要亲眼目睹华夏皇权的象征。许多专家都表示,哪怕是能看一眼,就算是立刻死去他们也是此生无憾了。

    而伴随着传国玉玺的出现,另一个疑问也随之涌上了人们的心里,那就是这块传国玉玺到底是怎么回到国家的手里的?

第四百七十一章 捐赠之后

    “失踪了千年的国宝重见天日,请关注国宝档案。”

    “今天,华夏民族皇权象征的国宝终于重新回到了祖国和人民的怀抱,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曲折的故事呢,请关注今晚的xx访谈!”

    “它见证了一个又一个皇朝的兴衰交替和人间百态,它就是传国玉玺!”

    随着传国玉玺的回归,一时间无论是电视还是网络媒体上都出现了无数劈天盖地的新闻,传国玉玺这四个字也频频被人提起,人们在为国宝回归感到高兴的同时,不少人也感到了疑惑,那就是这块堪称是华夏民族皇权象征的瑰宝是如何回到人们的手中的。

    为此,在华夏某些部门的批准下,电视台草采访了当事人,当无数观众通过电视看到捐赠了那块传国玉玺的人时,无数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而他们目瞪口呆的原因是因为在捐献的人当中有一个人竟然是那么的眼熟,以至于人们纷纷发出了惊呼。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那个漂亮得跟嫦娥一样的女神怎么那么眼熟,她不就是闫丹晨吗?”

    “我艹……那个男的是谁,怎么竟然坐在我的女神旁边?什么……他竟然是女神的老公……天啊……我不活了,我的女神竟然嫁人了!”

    无数人看到电视上出现的那对年轻夫妇时全都发出了惊呼,那个女的许多人很熟悉,她就是近两年来频频出现在屏幕上,名气也越来越大的闫丹晨,而坐在她旁边的人自然就是杨峰,一时间这对夫妻的名气几乎传遍了全华夏。

    而不少演艺圈的演员、导演、制片人以及和影视有关的各行各业的人看到闫丹晨出现在华夏电视台的栏目里后,不少人在惊讶之余心中也是一阵凛然,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国宝的回归虽然重要,但这种热闹看看也就过去了,反正这快国宝再重要也跟他们的生活关系不大,有没有这块东西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但对于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来说那就不一样了。

    很多人都明白,华夏电视台是国家的喉舌,也是发出国家意志的地方,闫丹晨和她的丈夫既然出现在了那个堪称是国家级的正规栏目上,并在新闻联播中露了脸,再看到俩人还受到了一号首长的接见,这就是国家在发出了一个明确的信号:这两个人对国家是有功的,这个人是我和政府罩着的,谁敢对他们动什么歪心眼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最好的例子就是,当这个栏目播出后,别的人不说,那位曾经受到某些人指使跑到锦绣小区向杨峰威逼利诱想要让杨峰将那块成吉思汗黑狼玉佩的文化局的孟副局长就被吓得脸色发白,尤其是看到杨峰和一号首长握手的场面后,他更是吓得连冷汗都出来了。

    别人不知道,他作为体制中人,哪里不知道一号首长作为国家的老大,竟然在百忙之中特地在中南海跟一个普通的古董商人和一个明星见面、握手并题字留念意味着什么。

    这个举动在以前的封建社会里已经可以称之为免死金牌了,同时也是再向外界发出了一个强烈的信号,谁要敢胡乱向这两个人伸手或是打什么歪主意的话,国家和政府不介意让他们知道什么是人民民I主I专I政的铁拳。

    孟副局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完这个节目的,直到节目播完后他还坐在客厅里发呆,以至于连老婆喊他也没听到,最后被老婆摇醒的他回过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只是他还没开机,电话就响了起来,孟副局长一看来电号码,神情立刻就变得严肃起来,他赶紧按下接听键将电话凑到耳边。

    电话里很快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随着声音的响起,孟副局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结束了通话后,他再也忍不住吼了出来:“我草他姥姥的,惦记人家宝贝的时候就让老子出马,现在看到有麻烦了就想让老子当替罪羊,你真把老子当成抹布了?”

    只是骂完以后,孟副局长也不得不沮丧的承认,自己还真就是一块抹布,那些大人物想要收拾自己不过是分分钟的事,谁让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呢,看来自己得尽快再去一趟锦绣小区了。

    闫丹晨出道那么多年,以她的美貌自然引起了不少人对她的垂涎,尤其是近两年来随着她的名气蹭蹭上涨后暗地里想要打她主意的人就更多了。但是当电视节目播出的那天晚上,许多曾经对闫丹晨动过歪脑筋的人全都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尼玛的……这位可是能直达天听的人,而且还在一号首长那里挂了号的人物啊,自己竟然想打她的主意,这不是点着灯笼上厕所……找死(屎)吗。

    有打闫丹晨主意的,自然也就打杨峰主意的人,作为近年来快速窜起的一个古董商,杨峰在业内自然也受到了不少人的注意,一些自认为有本事和资格的人原本也将他当成了一块肥肉准备咬上一口,但这一切都随着节目的播出而烟消云散。

    “王导,非常感谢您的关照,只是今年年底和明年上半年的当期我都排满了,实在抽不出时间去参演您的那部戏了,真是不好意思,抱歉了……好的好的,有机会我们一定再合作!”

    闫丹晨放下了电话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随后整个人伏在了坐在沙发旁的丈夫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嘟着小嘴抱怨道:“这日子没发过了,你是不知道啊,这两天我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还在一旁看热闹,也不帮帮人家。”

    “我怎么帮你啊,总不能让我替你拍戏吧!”坐在沙发上的杨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在家人的丰满的翘I臀上拍了一下,笑骂道:“要我说啊,你就是矫情,以前你总是担心没有戏拍,现在人家找你拍戏了你又嫌人家骚扰你了,你说你是不是矫情?”

    “可人家真的累嘛。”闫丹晨不干了,转过身子搂住了杨峰的腰双腿在沙发上乱蹬,白皙小巧的脚丫子在杨峰面前一阵晃荡,看得杨峰一阵眼晕。

    杨峰赶紧搂住了她安慰道:“好好好,你累你累,那咱们就先不拍戏了,把所有的片子都推了,咱们先歇息半年好不好?”

    “不行……”一听到要休息半年,刚刚嚷着累的闫丹晨又不乐意了,赶紧坐了起来:“半年不拍戏怎么行,人家不得闷死啊。”

    “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杨峰终于败退了下来,他这才想起来,千万不要试图跟你一个女人讲道理,尤其是当这个女人还是你妻子的时候。

    只是杨峰也有些郁闷,他记得和闫丹晨刚认识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那时候的嫦娥姐姐既温柔又善解人意,怎么结了婚后就变成了小女人的样子呢,难怪在金老爷子的《倚天屠龙记》里,殷素素在临死的时候还特地叮嘱她的儿子张无忌,一定不能相信女人呢。

    杨峰只得伸出双手将闫丹晨搂在怀里,安慰道:“好啦,你也别郁闷了,你可别忘了冯导可是邀请了你参加明年的春晚呢,这可是多少人都盼不到的机会呢。”

    “嗯……这倒也是!”一提到春晚,闫丹晨的脸上也露出了憧憬之色,春晚可是无数演员最向往的舞台了,多少往日里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就是通过这个舞台变成了家喻户晓的明星的,作为一名演员,闫丹晨自然也不能免俗。

    只是她高兴了一会就有些遗憾的说:“只是人家还想着要陪你过大年三十的,如果上了春晚就不能陪你了。”

    杨峰安慰道:“没事,我在电视台外面等你也是一样的,等你演出完了我们就一起回家,你说好不好?”

    “好!”听到这里,闫丹晨的心情又变得高兴起来,伸手搂住了丈夫的脖子献上了香吻……

    杨峰留在现代社会一直陪着新婚的闫丹晨大半个月,这大半个月里他除了带着闫丹晨到处旅游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处理公司的事情,随着他就是传国玉玺捐赠者的曝光,杨峰在业内的名气也开始暴涨起来。

    如果说以前业内的人对杨峰的印象只是一个近两年崛起的新人,那么现在对他的印象就是一个神秘而牛逼的大老板了,要知道可不是谁都有勇气将传国玉玺这种国之重宝捐献出来的,换做其他人要是拥有这种东西,即便是不能见光的,但将它收藏在家里当成祖传的宝贝世世代代传下去,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危险再将它捐献出来也不迟啊!

    不过即便是心里再想不通,但任是谁也知道这位可是在最高层挂了号的人物,用文艺一点的说法就是杨峰已经出了大名,搞不好一千年以后的历史课本上都会出现他的名字,诸如某某年,某爱国商人杨峰毅然将国之瑰宝传国玉玺捐献给国家云云,这就是文人说的青史留名啊。

    人出了名,有些事情自然就会落入某些人的视线里,比如杨峰让明湖钢铁厂制造一些诸如棕贝丝燧发枪或是拿破仑火炮之类的事情自然也被有关部门调查了个一清二楚。

    有关部门的领导刚开始拿到下面送来的调查报告后一开始还大吃一惊,以为杨峰制造了那么多的火枪和火炮是想做什么坏事,但随后却又变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们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这家伙想要干什么。

    你说他想做坏事吧,现在还有谁拿着棕贝丝火种射程不过一百米的老古董去干坏事的?更何况这玩意又重又不好使,恐怕你还没将它们拿出门就被警察叔叔给拿下了吧。还有那些拿破仑火炮就更好笑了,这玩意恐怕就连非洲的黑叔叔都不会多看一眼吧?

    还有那些打造的去全钢制的铠甲、长刀长枪以及盾牌的用途就更让人无语了,这玩意能拿来干嘛,用来打劫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的有关部门只能将这种情况归结为有钱人的嗜好或是它真的是用来拍电影吧。

    有人提议是不是要警告一下这个钢铁厂,让它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生产这些危险品,但领导发话了,人家生产的是工艺品,而且是卖到非洲给黑叔叔的,你管那么多干嘛,于是乎这个提议就被无视了。

    不过有了有关部门的关照后,杨峰的事业显然比起以前就更加顺利了,至少将名气打出去之后,别人一提起江东门珠宝行就会不由自主的说,这就是那个将国宝传国玉玺捐赠给国家的那个公司吧,这家公司的老板连这么贵重的宝贝都舍得捐赠给国家,那么他们在对待顾客上就更不用说了。

    就这样名气打出去之后,公司的生意也渐渐变得火爆起来,营业额也在快速的上升,尤其是翡翠玉石的价格近年来也开始快速上升,公司的生意就更好了。

    在这些日子里,杨峰又抽空好好陪了徐梓晴好几天,毕竟一个女人长期得不到玉露滋润的话可是很危险的,不过好在徐梓晴并不是那些刚出社会的小女生,她很清楚自己已经不是什么小姑娘了,虽然自己没法跟杨峰结婚,但自己从他那里得到的疼爱并不少。

    况且杨峰不但给她买了一套两百平米的大房子之外,还给了她一笔钱,只要她不是挥霍无度或是跑到澳门去押大小,这些钱足够她下半辈子的生活了。这还不算什么,最令她感到激动和意外的是,就在前些日子她刚得到了一个令她惊叹的消息,她怀孕了。

    这个消息着实把她给吓了一大跳,但随之而来的就是狂喜。要知道为了要孩子,这些年她不知道跑了多少医院看了多少医生,但得到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现在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这个消息委实将她高兴坏了,女人一旦有了孩子之后,她对于许多事情的看法都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现在的徐梓晴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好好将他(她)抚养成人,那她就在无所求了,至于杨峰么,只要能经常来看她们娘俩,她就满足了。

    在得知徐梓晴怀孕之后,杨峰又是欣喜又是愧疚的陪了她两天,最后才在佳人的依依不舍中回到了明朝时空……

第四百七十二章 葡萄牙人来了

    时至今日,福建水师的两个舰队,第一舰队共有战舰十四艘,最小的战舰只有两百多吨,最大的战舰清远号有六百多吨。而隶属于刘香的第二舰队战舰则是繁杂了许多,虽然名义上第二舰队拥有船只上百艘,但实际上能作战的不过三十多艘,而且这三十多艘战舰最小的才一百多吨,最大的也才不过四百多吨,现在增加了六艘战舰后刘香手中的力量得到了很大的加强,这也让刘香感到很是满意。

    宁水生是连同战舰一同打包来到了福州的,和宁水生一通过来的还有上千名福建水师学堂出来的水手,他们就是杨峰加强控制第二舰队的有力手段之一。

    现如今宁水生所在的战舰名叫镇宁号,是马尾造船厂生产的第二批六级战舰,这一批六级战舰共有十二艘,这批战舰下水之后被杨峰平均分成两份,第一舰队和第二舰队各六艘。

    “哗啦……”

    宁水生将一桶污水倒在了海里,然后从一旁的大水缸重新舀起一桶水放到了甲板上,然后掏出了抹布开始对甲板进行第二轮擦洗,在宁水生的旁边,还有一百多名穿着淡蓝色海洋迷彩服身披各色马甲的水手在做每天例行的公事……擦洗甲板。

    人要常洗澡,战舰也同样如此。海水对船的腐蚀性很大,就连后世用钢铁制造的船只在行驶一段时间都要要回船厂保养,更何况古代的木船。尤其是在木制风帆战舰时期,洗甲板就是几乎每天必不可少的工作,因为只有经常洗刷甲板,才能维持船只的耐久性。、

    而擦洗甲板是一项非常枯燥和耗费体力的工作,所以每次擦洗甲板都是全体水手一起行动,有时候为了鼓舞士气甚至连一船之长也要亲自带头擦洗。

    将甲板用清水擦洗得干干净净后,宁水生又和同伴们拿出了五寸长两寸宽的长方形的砂石。众人排成了一排,在军官们的口令数十人一起半跪着慢慢推动砂石,从船头推到船尾又从船尾推到船头,如此这般进行了十几次,这才算完成。

    甲板经过摩擦、冲刷之后,又经过阳光晒干,就会变得异常干净洁白,人光着脚踩上去不会感觉有任何滑腻、毛刺的感觉,如此方才合格。

    擦洗甲板的过程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累得腰都差点直不起来的宁水生坐在甲板上随手取下腰间的水壶大口的朝着嘴里灌了下去,把半水壶的水几乎全都喝光了,这才感到好受了些,而一旁的鲁大海更是整个人都躺在甲板上一动不动,任由刺眼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也不理会。

    其实俩人的情况并不是特别的,几乎所有人都是如此,擦洗甲板可是个体力活,就算是再壮实的小伙子经过连续一个小时的弯腰劳动后也会感到浑身疲惫,看看甲板上横七竖八躺满人的模样就知道了。

    躺在甲板上的鲁大海无力的呻吟了一声,恨恨的骂道:“狗日的红毛鬼,这是成心折腾咱们。你说说看,咱们往日里每个月只需要初一和十五清洗一次甲板,可自从他们来了之后竟然要求咱们每天要清洗一次,这些日子我的手都被砂石磨破了好几层皮了,现在手上到处都是老茧,真是作孽啊!有时候我都搞不清楚,到底他们是俘虏还是咱们是俘虏,换了我是舰队长官,立刻就下令把这些红毛鬼全都赶到矿山去,看他们还张狂不张狂!”

    卢水生没好气的斜眼翻了个白眼:“你小子知道个屁,刘军门说了,擦洗甲板既是对战船的养护,同时也是对咱们的一种磨砺。你也别不承认,那些红毛鬼在一些方面就是比咱们强,虽然上次他们被咱们打败了,可当时那是什么情况?咱们三艘战舰,最大的清远号就抵得上红毛鬼子两艘战舰的总吨位了,三打二再打不赢的话咱们所有人都可以去跳海了,可即便如此咱们还是损失了十多名弟兄,这意味着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是啊!”

    鲁大海咕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或许此刻的他想起了半年前的那场海战。

    那是福建水师成军以来的第一场海战,水师提督卢光彪带着上千名水手和三艘战舰跟荷兰人的两艘战舰在澎湖列岛附近的海域相遇,双方二话不说就进行了开打。

    一群初出茅庐可以说全都由菜鸟组成的舰队在无论是战舰吨位、数量还是火炮数量都占优势的情况下,一开始愣是被荷兰人压制得毫无脾气,要不是卢光彪咬牙拼着船毁人亡的危险趁着荷兰人转向的时候逼近对反给,几乎是隔着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上抵近射击,这才利用火炮的优势打败了荷兰人,事后卢光彪和福建水师第一舰队的水手们都出了一身冷汗,这场胜仗赢得实在是太侥幸了,要不是荷兰人太过大意,说不定那场海战输的就是他们了。

    正因为明白赢得那么侥幸,所以事后卢光彪和军官们才像是发了疯似地拼命的操练水手,这还不算,征南大都督、江宁侯杨侯爷还将俘虏的五百多名荷兰战俘全都分配给了第一第二舰队做教官,让这些红毛鬼子来操练他们,一开始水手们还不大乐意,但军队终究是个讲究实力的地方,在见识到了荷兰人在航海、测绘、操帆、火炮等技术方面全方位的碾压后,就算是再不服气的人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低下头接受这些手下败将的训练。

    宁水生和鲁大海都有幸参与了这场海战,也认识到了海战的残酷,和陆战不同,海上的战斗就是将整艘战舰上百人乃至数百人都拧成一条绳,只有齐心合力打败敌人才能够活下来,失败者要么死去要么象那些荷兰人一样成为俘虏。当然了,想要逃走也不是不行,但那就要看你的运气如何了。

    一想到上次海战时那种火炮轰鸣硝烟弥漫的场面,鲁大海不禁长吁了口气,用力一撑甲板坐了起来,往手掌里吐了口唾沫,双手麻利的扶住了身边的桅杆,灵巧地像只猴子似地爬了上去。

    卢水生好奇的大声问道:“大海,你在干嘛呢?”

    桅杆上传来了鲁大海的声音:“没啥,我练习一下如何让这个横帆更快的升上去。”

    在船尾甲板上,同样是一身淡蓝色迷彩服的内厄姆和塔吉克正和几名荷兰战俘……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们为教官了,站在一起抽烟,如果有细心的人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们抽的是卷烟,而且还是带过滤嘴的香烟。

    好吧,这又是我们的杨峰同志干的好事。随着杨峰的到来,这个家伙也将一些不怎么好的习惯带到了大明,诸如香烟就是其中的一种。

    虽然说到了十七世纪,烟草在西方世界已经开始渐渐流传开来,但此时无论是西方世界还是大明朝,人们大多数抽的都是旱烟或是烟斗,卷烟这种东西根本没有发明出来。但是伴随着杨峰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家伙到来,香烟这种东西也迅速在江宁军和蔓延开来,如今的江宁军已经有了不少的烟枪,塔吉克等荷兰人也被中了枪。

    有人说,上帝发明了寂寞、空虚、无聊,然后又发明了香烟。

    军队是最容易生产烟枪的地方,在来到福建水师担任教官后,内厄姆和塔吉克等人的福利也跟福建水师的官兵一致,每个星期都能领到一盒香烟,本着不要浪费的原则,这些人很快被同化了,很快就染上了烟瘾,只是短短不到半年的功夫,不少人就已经可以熟练的口吐烟圈了。

    塔吉克看着甲板上依旧忙碌的水师官兵,有些感慨的说:“这些明国人还真是聪明,短短半年功夫他们的进步就已经那么明显了,要是再给他们几年的时间,我看他们很快就能赶得上我们荷兰海军了。”

    内厄姆摇摇头,“不……他们已经赶上我们了,至少在战斗意志上,他们丝毫不比我们荷兰海军,这点才是最重要的。

    一旁的众人点点头,内厄姆说得很对,海军最重要的就是战斗意志。经验不足可以学,没有技巧可以练,但战斗意志如果没有那才是最糟糕的,即便是这支军队拥有再多的人数,训练再刻苦也是白搭。

    接着,内厄姆又摇头道叹息道:“我只是在叹息,如果这支经过我们教导的海军在将来的某一天和我们荷兰海军在海上相遇并开战的话,我们会不会变成荷兰的罪人。”

    周围的众人沉默了,过了一会塔吉克才苦笑道:“中尉先生,这个问题太尖锐了。但是我想说的是,现在的我们既然接受了明国的雇佣,自然要按照契约上的要求来做。我想……即便是没有我们,但明国人依旧可以找到诸如西班牙人或是葡萄牙人来教导他们,所以您的愧疚心理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但愿如此吧,或许是我太过杞人忧天了。”内厄姆也是失笑着摇了摇头,他转过头刚想说了什么,但他的目光却盯着远处发愣了一会,过了一下才说道:“塔吉克,看来你说的还是有道理的,葡萄牙人还真的来了……”

第四百七十三章 求援

    “呜……呜呜……”

    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在福州的港口上空响起,伴随着号角声,一艘舰首上装着一根长长撞角的风帆战舰缓缓的驶进了福州的港口,战舰最高的桅杆上那面蓝白相间中间还绣着一顶皇冠的旗帜迎着海风猎猎作。

    这艘战舰乍看上去倒是挺威风的,只是仔细一看却能发现这艘战舰的船舷原本涂抹了桐油会变得发黄的船体到处都是黑灰色的硝烟,就连桅杆上的风帆也多了好几个破洞,有经验的人一看立刻就明白这艘战船刚经历了一场激战。

    看到这艘战舰后,那些原本站在舰尾抽烟的荷兰教官们全都将目光投了过去,不少人的眼中露出了玩味的神色,内厄姆随手弹了弹香烟摇摇头道:“几年没看到葡萄牙人的战船了,这些葡萄牙人还是那么的倒霉。”

    塔吉克也在一旁搭腔道:“中尉先生,如果葡萄牙人不倒霉的话,现在的他们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了。我用这个月的薪水打赌,这些葡萄牙人这次过来肯定不是来做生意的。”这句话引起了周围众人的笑声。

    “好了先生们,大家都别笑了,我们现在的身份也不怎么样,无非是从战俘变成了雇佣兵而已。”内厄姆在一旁淡淡的说了句。

    周围的几名荷兰人脸色露出了讪讪之色,不过也有人争辩道:“中尉,至少我们现在过得还不错,每个月有一份和军衔相匹配的薪水,还能抽上这么味道这么醇厚的烟草,至少在我看来接受明国的雇佣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这烟草是很棒,但就是数量少了点,每个星期才发一包,根本就不够抽的,害得我不得不花额外的薪水去购买,要是每天能够发一包就好了。”

    一名少尉晃动了一下手中瘪了一半的香烟盒,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神色。只是他的动作却引起了周围人的白眼,江宁军内部销售的香烟并不贵,低档的香烟三十文钱就能买一盒,中档的也不过五十文一包,以他们每个月三两银子甚至五两银子的薪水还是抽得起的,这家伙这么说纯粹是不舍得花钱而已。

    “哔哔哔……”

    在众人说话的时候,港口上也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哨声。几乎是在哨声响起的一瞬间,正在说话的荷兰人条件反射一般齐齐将手中的香烟扔到了海里,所有人都朝着船中央的甲板跑去

    哨声响起不到三分钟,所有的水手就已经全都在甲板上集合完毕,一百八十名水手分厂了六排站得整整齐齐,所有人的双腿自然分开,双手自然下垂紧贴裤子外侧的红线,目光平视,而作为船上教官的内厄姆等十多名教官也站成了一排在侧面,站在所有人前面的这艘战舰的舰长,一名姓王的百总。

    这名百总此时正神情严肃的说道:“兄弟们,上头刚发来消息,一支葡萄牙人的商队在马祖岛附近遇到了海盗,双方打了一场后被打散了,这艘唯一的护航战船逃了出来,现在他们正式向我们请求出动舰队前往支援,刘军门思虑再三后决定亲率镇宁、奎宁、邕宁、清宁、海宁以及武宁六艘战舰前往增援,现在所有人做好准备,一刻钟后出发!”

    “什么……葡萄牙人在妈祖岛附近被海盗袭击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妈祖岛距离福州并不远,约莫两百多公里左右,这里也是第二舰队经常巡逻的地方,这大半年来随着福建水师的实力不断增强和第二舰队在附近海域的巡逻力度的不断加大,附近的海盗踪迹也在慢慢变少,怎么现在却突然冒出来十多艘海盗船,还打劫了葡萄牙人,这种情况实在是有些反常啊?

    要知道海盗打劫也是讲究成本的,若是每次只能抢那么一点东西,却要付出船毁人亡的代价,傻子也不愿意啊,毕竟杀头的买卖有人做,亏本的买卖却是没人愿意做的。

    “现在所有人各就各位,半个小时后出发,目标马祖岛!”

    随着王百总的话音落下,所有人开始忙碌起来,操帆手开始升帆,缆绳手开始解开系在码头上的绳子,炮手开始进入作战岗位检查火炮状况和弹药储备是否齐备,航海军官则是开始在图上作业标注航线,总而言之正条船上的人都开始动了起来。

    就在舰队开始忙碌的时候,在第二舰队的旗舰宁远号里,福建水师副提督兼第二舰队统领刘香正端着一杯,脸上露出了抑或之色,而在他的面前则是坐着一名穿着一身蓝色军服的葡萄牙军官。

    这名葡萄牙军官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多岁左右,肩膀上的臂章上绣着的三条横杠加上一个圆圈显示这是一名上尉军官,这名年轻的军官的相貌还算不错,在配上一身蓝色军服倒也颇有几分卖相,只是此刻的他左胳膊上吊着绷带,脸上也有好几道划痕,看起来狼狈不堪,往日的卖相那是一点也没有了。

    刘香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用熟练的葡萄牙语对这名上尉道:“麦斯克上尉,有鉴于你带来的这个消息和本着我大明皇帝仁慈的本意,本提督接受你的请求,亲自率领战舰前往马祖岛搜索并解救你们被打散的商船。”

    听到这里,麦斯克上尉不禁大喜过望。前几天的他正率领一艘葡萄牙战船护送三艘武装商船满载着货物从南洋前往厦门,却在马祖岛附近遭到了海盗的袭击,虽然他让商船先撤,他则是带着战舰拼命阻击,但由于海盗的船只实在太多,他也只能是边打便撤,最后跟那三艘商船失去了联系,最后不得已只能驾驶着那艘伤痕累累的战舰来到福州求见刘香,并向她求援。

    原本刘香是不打算理会这种狗屁叨叨的事情的,葡萄牙人被海盗袭击,她可没有那种义务五帮忙,但麦斯克上尉却提到了一条商船上还有葡萄牙驻澳门总督斯蒂夫派来的特使,他的身上还带着斯蒂夫总督托付的使命,刘香思量再三后这才不得不勉强同意出兵救援。

第四百七十四章 不明船队

    “全体注意……所有战舰呈纵队前进,方位不变,时速五节,目标马祖岛!”

    在宁远号的驾驶室里,刘香正用清晰明确的语气下达着命令,在他的旁边一名舵手正根据她下达的命令调整航向,传令兵则是将她的命令传达给其他战舰。尽管有海浪不断击打在了宁远号上,使得舰体不停的小幅度晃动,但她的双脚就像是生了根一般牢牢的钉在甲板上没有半分的晃动。

    今年只有二十七岁的刘香正处在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龄,她长着一双女人少见的浓眉,那高挺的鼻梁,因为常年在大海航行而略微有些黝黑的皮肤以及美丽的容颜,再配上一身合体的淡蓝色的海军服和那笔挺修长的身材以及头上的卷檐帽,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女性特有的美丽和罕有的威严。

    这道独特的风景让站在后面的麦斯克上尉看得几位惊叹,不时将惊艳的目光偷偷投向站在前面的那道美丽的风景线,却是惹来了身边不少人的白眼。

    这位倒霉的上尉所乘坐的战船由于多处破损,现在还呆在福州的港口里进行维修,所以他只能登上了宁远号跟随刘香的舰队充当起了向导的角色。

    内厄姆作为五百多名荷兰教官里军衔最高的人,这一次他也奉命连同几名同伴跟随宁远号一起行动,他看着身边的传令兵用步话机对着整个舰队下达命令,尽管已经见到了许多次,但他依旧低声用荷兰语感慨道:“上次我们输得不冤啊,明国人有了这种划时代的利器,恐怕用不了多久整个大明的沿海就要变颜色了。”

    出于军人对战争的敏感性,内厄姆和他的同伴们第一次看到明军战舰配备的步话机时,他们立刻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这种可以及时通讯的东西对于战争的重要性。

    在当今的世界上,无论是海军还是陆军,对于如何将主帅的命令以最快的速度传达到下面部队都是一样的,无非是通过鼓声、旗帜甚至是传令兵来传达命令,但这种传达命令的方式都有着很大的局限性,例如信息传达不及时或是有可能遗漏的问题,但是步话机的出现却是彻底打破了这种限制,它无视了白天黑夜或是刮风下雨乃至距离的干扰和约束,直接就以一种及时通讯的速度准确快速的将命令下达给了下面的部队,这堪称是一场革命性的变革,所以内厄姆才会如此的感慨。

    听到了内厄姆话的话,一旁的塔吉克脸色变了一下,赶紧低声提醒道:“中尉先生,现在我们是明国人的雇佣兵,如果这种话让他们听到的话,恐怕我们就要有麻烦了。”

    “好吧,我闭嘴。”内厄姆中尉耸了耸肩不再说话了。

    刘香率领着七艘战舰行驶在茫茫的大海上,此时可谓是天气晴朗,而且还是顺风,所以舰队的航速也在慢慢提升,最快的时候甚至达到了八节,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舰队已经到了距离马祖岛不足五十公里的地方。

    到了这里后,刘香下令舰队放慢速度沿着马祖岛附近绕行,对此麦斯克上尉却很有意见,他直接对刘香提出了抗议。

    “刘将军,我和商船就是在这一带失散的。由于那三艘商船有两艘受到了炮击导致船体受损,不能跑得太远,所以我认为失散后他们肯定赶会就近在马祖岛靠岸,我认为您应该率领舰队直接在马祖岛靠岸寻找他们,而不是像这样漫无目的的转圈。”

    “你认为?”

    正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海面的刘香回过头来,犀利的目光看向了内厄姆,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神情:“麦斯克上尉,请注意你身份的同时也注意一下你的言辞,你只是一名需要帮助的客人。”

    被刘香训斥之后,饶是麦斯克很清楚自己现在只是一名客人,但也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可是你要明白,在那三艘失散的商船上还有我们总督阁下派来的特使,难道保护客人不是贵方的责任吗?”

    看到这名葡萄牙人竟然当众耍赖,刘香也毫不客气的驳斥道:“你是不是我们的客人现在还不清楚,这得由我们的侯爷来决定,我之所以愿意率领舰队来支援你们这已经是看在你们总督的面子上了,如果你再继续无理取闹的话,我只能命令卫兵把你赶出去,而且在回到港口之前你只能呆在船舱里。”

    麦斯克脸色一下就涨红了,他情不自禁的挥舞着手臂大声道:“你……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伟大的葡萄牙海军军官,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

    看到麦斯克的样子,原本守候在门口的两名水兵立刻大步走了过来拦在了他和刘香的中间,抽出了腰间的长刀指向了他,双目冰冷的看着他,一名卫兵大声说了一句话。虽然麦斯克听不懂汉语,但他知道对方说的绝不会是什么好话。

    面对冷酷的眼神和冰冷的刀锋,麦斯克原本上涌的热血迅速降了下来,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站在别人的战舰上,面前的这个女人也不是他在里斯本见过的那些见过的那些只知道捂嘴尖叫的小姐贵妇,她是大明帝国的水师副提督,也是一支由数千人组成的舰队司令(统领)。说句不好听的话,自己一行人的生死还在人家的手里捏着呢,有什么资格冲人家大呼小叫的。

    想通了这点后,麦斯克脸色一阵发白,赶紧颤声道:“实在对不起,尊敬的将军阁下,刚才我实在是太失礼了,请您看在我太过担心那些可怜同胞的份上宽恕我的冒失吧。”

    刘香看了他好一会,直到麦斯克额头都冒出了一层冷汗,这才轻哼了一声:“念在你是无心之失的份上,这次就算了,要是还有下次,你自己知道有什么后果。”

    “明白,实在非常您的宽宏大量!”刘香的回答对于麦斯克来说不亚于天籁之音,他赶紧一个劲的道谢起来。

    作为特聘的教官,经验丰富的内厄姆在战时的时候也要在驾驶舱里候命,现在看到麦斯克如此的前倨后恭,他们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不屑的神情,只是出于事不关己的原因不说出来罢了。

    不过对于刘香的作法内厄姆却是赞同的,作为一名指挥官,他首先就要对舰队的安全和一千多名水兵的生命负责,如果为了搭救别国的商人不管不顾咋咋呼呼的率领舰队一头扎进别人的陷阱里,那才是最愚蠢的行为,在内厄姆看来刘香的作法才是最明智的。

    舰队又继续绕岛航行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来到了马祖岛的旁边。

    马祖岛通俗来的说其实不是指单独的一个岛屿,而是一个列岛,而马祖岛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岛屿,这个岛屿南北宽3.7公里,面积10.4平方公里,岛上丘陵起伏,中部较低,呈马鞍形,大部分地方船只无法靠岸,只有西部的马祖澳才是最适合船只停靠。

    当船只靠近马祖奥后,桅杆上的望手第一眼就看到了停靠在港口的三艘商船以及港口上拥挤的人群。

    “大人,望手报告,已经发现葡萄牙人的船只和船上的人员,那些人现在大都在港口和沙滩上,他们正在像我们挥手,好像是在要求我们过去。”

    “那些葡萄牙人都在港口上?”

    刘香闻言后一阵错愕,他走出了驾驶室来到了甲板上举起望远镜迎着海风朝着港口的方向望去。

    情况确实如同望手所说的那样,数百名白人模样的人大都聚集在港口上朝着他们拼命挥手,看他们的神情好像还挺激动的。

    “将军阁下,那些人就是我的同胞!”这时候,麦斯克也激动的喊了起来,指着港口激动的说:“感谢上帝,他们都还活着,将军阁下,请您赶紧率领舰队进入港口跟他们会合吧!”

    “我马……”刘香下意识的就要答应,但她琢磨了一下后一股警觉在她心头涌起,她琢磨了一会后摇了摇头:“不行,现在情况不明,舰队不能贸然停靠过去,我先派出一条小船和几名水手过去询问一下情况,舰队则是继续在附近游曳。”

    “将军阁下,您怎么能这样……”麦斯克一听又有些激动起来,只是他的话刚说了一半,立刻就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立即就将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

    “本官如何行事还容不得你来教训。”刘香也懒得跟这个家伙计较,传下了命令派出一艘小船和十多名水手带着步话机朝着港口划去,他则是继续率领舰队在距离港口一两公里外的海面上游曳。

    实施证明刘香的谨慎是非常有必要的,就在放出的那条小船准备行驶到港口的时候,负责最外围警戒的镇宁号突然发来的警告,说事十多海里外有一支数量不明的船队正向他们快速驶来。

    一受到镇宁号发来的警告后,刘香立即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所有战舰呈战斗队形朝着驶来的不明船队迎了上去。

第四百七十五章 连环船

    ,请二十分钟后再观看!

    时间是天启5年,如果用公元纪年的话,是1625年1月1日,这个昔日强盛的大明帝国已经逐渐迈向了没落。

    这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茫茫的大学给古老的南京城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几乎全都披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在已经淹没到了脚踝的大雪中艰难的跋涉着。号称“八十万居民,秦淮河上胭脂水粉十里飘香”的南京,那曾经人来人往的官道上,如今就连马车一颗无法通行了。因为在这种严酷的天气里,就连那玄武湖上原本穿梭如织的花船也停了下来。

    因为行人稀少,守护者南京城的守城士兵也变得非常懈怠,许多原本应该守在城门口的士兵将长枪随手靠在城墙上,自己则是不停的搓着双手来回走动。一边走动还一边咒骂着这个令人绝望鬼天气,偶尔有几个农夫挑着卖炭或是卖菜的农夫经过,这些历来奉行雁过拔毛的兵丁们也懒得去检查,随便挥了挥手就让他们通过了。

    大明立国两百多年以来,除了朱棣在造自己侄子的反的时候经历过兵灾,其他的的时候南京基本就没出过什么乱子。在这种承平的年代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今的这两个守城兵丁只盼着早点结束当值,能够早点回家喝一口热酒,然后搂着家里的婆娘在炕上好好的睡一觉,如果有兴致的话还可以把灯吹灭后做一些男人都爱做的事情。

    但是此时在南面的正阳门的城门下,守城的两名士兵却拿着冰冷的长枪,警惕的望着眼前这个装束奇特的男子,眼中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因为这个男子身材高大,皮肤白皙,身穿一件外表看起来极为柔顺的蓝色短衫,下身则是穿着一件很少见直裤,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头发竟然只有寸把长,这样的发型非僧非俗的,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穿着一件青色夹克的杨峰,看着城门口用警惕的目光望着自己的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内心充满了一种叫做崩溃的情绪。

    “你妹的,这里还是南京吗,怎么会这么冷?”

    杨峰使劲跺着脚,虽然他是一个在南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南京人,但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这么冷的天气却很少碰到,根据他的估算,如今的气温至少有令下15度左右,这对于只穿了一件夹克的杨峰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不过,身体上的痛苦还只是一方面,最令他感到崩溃的是这个令人崩溃的时代距离他从小生长的年代足足往前推了三百多年,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任何人都感到崩溃。

    “没想到我们家祖传下来的镜子竟然还有传送功能,只是这种功能不是我想要的啊!”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杨峰使劲挥舞了一下拳头,看着不远处的城门口那两个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守城兵丁,杨峰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变得没精打采起来。

    此时的他正强迫自己接受一个事实,现在是公元1625年1月1日,而这里则是大明帝国的陪都南京,这是一名进城卖菜的老农告诉他的。而对于这件事的真实性他已经从不少于六个人的嘴里得到了证实。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否则要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我要么会疯掉,要么会饿死,没有第三种结果!”

    杨峰紧紧的握着挂在衣领口的那个圆形的物体心里暗暗发誓,当两天前因为一次“意外”而来到这里后,杨峰的思维便陷入了一种呆滞之中,那时的他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些村民就象在看外星人,而那些村民看着他也象看着疯子一般,要不是看到他长得一副身材高大貌似有些不好惹的样子,恐怕他早就被村里的几个二流子给抢个精光了。

    可即便如此,杨峰这两天的日子也堪称是水深火热。在这两天里,杨峰经常在幻想着这只是个梦而已,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冷俄疼痛的感觉却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境,他确实是从二十一世纪来到了三百多年前的明朝。

    在村子里呆了两天后,杨峰就再也受不了了,虽然说杨峰在二十一世纪只是一个只有高中文凭的打工仔,混了好几年依旧是一个标准的月光族,在二十一世纪属于不折不扣的i丝阶层,但好歹也是顿顿能吃饱,偶尔还时不时的出来喝点小酒打点牙祭,可到了这个时代后的两天时间里他就吃了四个参杂了大量野菜的粗粮饼子,今天早上饿得实在受不了的杨峰终于离开了那个村子,走了两个小时多的路来到了南京的城门外,他已经决定了,要是还不能找到回去的办法他宁可饿死在外面也不会再遭那份罪了。

    杨峰控制着自己有些混乱思绪,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南京古城。

    一眼望不到边的高耸的城墙被可以修建得弯弯曲曲,就象一条银白色的巨龙,蜿蜒着伸向远方。在足足有四五丈款的护城河便种满了杨柳,树上挂满了一条条晶莹剔透的“银条”。看着这幅景色,要不是肚子不时发出“咕噜”的声音,杨峰保不齐也会赞叹出来。

    只是此时此刻,杨峰却完全没有关上景色的心情,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通过那两名守城兵丁的检查进入南京城。

    “不要灰心,一定会有办法的。今天要么进入南京城,要么就活活饿死在城外!”

    杨峰一边想一边蹲下了身子抓起了一把雪使劲的涂抹在自己的脸上,刺骨的寒意透入了他的身体,同时也让原本躁动的心开始冷静了下来。

    使劲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杨峰站直了身子,又拍了拍身上的落雪,抬头看了看这座数百年后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的城墙,这才从容的迎着那两名守城的兵丁走去。

    看到杨峰走过来,两名原本正好奇的看着他的守城兵丁赶紧握紧了手中那把用普通的杂木做木杆的长枪,其中一名年纪稍大的兵丁大喝了一声:“站住,干什么的?”

    杨峰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两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却努力装作威武状的兵丁,强自镇定的说道:“我要进城!”

    老年兵丁大声道:“你是哪人?有路引没有?”

    早已为自己想好答案的杨峰摇摇头:“我祖上是大明人,当年随三宝太监下西洋,而后便留在南洋定居,如今刚回大明哪里来的路引?再说了,如今天下承平,又有几人出门会带此物?”

    路引这个东西说白了就是古代老百姓的身份证,但凡是离乡的人都必须要由当地的官府衙门开一张类似介绍信、通行证之类的公文。因为古代的官府和统治者一致认为老百姓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乡,不要随便外出,否则一旦人口流动得多了就容易出乱子,所以没有这个东西老百姓是不能离开家乡的,古代的朝廷希望用这种办法把老百姓牢牢的绑在土地上,不让他们离开自家的家乡。

    当然了,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就象南京城这等天下一等一的繁华之所每天进出的人成千上万,自然不用每个人都要查路引,否则守城的兵丁再多一百倍也不够用,也就是这两名兵丁看到杨峰装束实在太过奇异这才上来检查的。

    虽然杨峰说的也是实话,平日里那些邻村的老农或是进城卖东西的村民自然是没人问他们要路引,但看到杨峰这样衣着样貌那么怪异的人这两个守城的兵丁还是不敢随意放进去。年老的兵丁犹豫了一下后说道:“那你等一下,我去问一下上官。”

    按说守城的兵丁不会对一个没有路引的陌生人这么客气,但各朝各代都一样,看人下菜是一种传统,毕竟自己天天在这里守着,要是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不定连饭碗都不保,虽然这份饭碗每个月只能领几十斤糙米和不到一两的银子,可就是这么一份看似卑微的活还有不少人盯着呢,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就丢了饭碗。再者说了,禀报了上官之后责任就不在自己了,以后有什么事这板子也不会打到自己身上。

    很快,这名兵丁就来到了城墙后的一个藏兵洞里,他的长官也就是一名小旗正坐在那里烤火。

    这名小旗三十来岁左右,中等个头,瘦长的脸颊,不过跟那两名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不同,他的气色要好了不少。穿着一身破旧的勉强看得出原本是红色的鸳鸯战袄,当然了,这套鸳鸯战袄可不是将军穿的那种包含了山文甲、护心镜、头盔以及卫足、短靴等一系列防护措施的正规的战甲,这名小旗充其量只是在外头罩着一件红色的战袍罢了。

    “齐老六,你他娘的不在前面执勤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看到那名年纪大的兵丁到来,坐在火堆旁的小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宋头,您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偷懒啊!”叫做齐老六的兵丁见天叫起屈来,“这不是外头来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自称是从南洋来的人想要进城,小人又不敢擅自做主,这不就过来跟您请示了么?”很快,这名兵丁就来到了城墙后的一个藏兵洞里,他的长官也就是一名小旗正坐在那里烤火。

    这名小旗三十来岁左右,中等个头,瘦长的脸颊,不过跟那两名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不同,他的气色要好了不少。穿着一身破旧的勉强看得出原本是红色的鸳鸯战袄,当然了,这套鸳鸯战袄可不是将军穿的那种包含了山文甲、护心镜、头盔以及卫足、短靴等一系列防护措施的正规的战甲,这名小旗充其量只是在外头罩着一件红色的战袍罢了。

    “齐老六,你他娘的不在前面执勤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看到那名年纪大的兵丁到来,坐在火堆旁的小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宋头,您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偷懒啊!”叫做齐老六的兵丁见天叫起屈来,“这不是外头来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自称是从南洋来的人想要进城,小人又不敢擅自做主,这不就过来跟您请示了么?”很快,这名兵丁就来到了城墙后的一个藏兵洞里,他的长官也就是一名小旗正坐在那里烤火。

    这名小旗三十来岁左右,中等个头,瘦长的脸颊,不过跟那两名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不同,他的气色要好了不少。穿着一身破旧的勉强看得出原本是红色的鸳鸯战袄,当然了,这套鸳鸯战袄可不是将军穿的那种包含了山文甲、护心镜、头盔以及卫足、短靴等一系列防护措施的正规的战甲,这名小旗充其量只是在外头罩着一件红色的战袍罢了。

    “齐老六,你他娘的不在前面执勤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看到那名年纪大的兵丁到来,坐在火堆旁的小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宋头,您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偷懒啊!”叫做齐老六的兵丁见天叫起屈来,“这不是外头来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自称是从南洋来的人想要进城,小人又不敢擅自做主,这不就过来跟您请示了么?”很快,这名兵丁就来到了城墙后的一个藏兵洞里,他的长官也就是一名小旗正坐在那里烤火。

    这名小旗三十来岁左右,中等个头,瘦长的脸颊,不过跟那两名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不同,他的气色要好了不少。穿着一身破旧的勉强看得出原本是红色的鸳鸯战袄,当然了,这套鸳鸯战袄可不是将军穿的那种包含了山文甲、护心镜、头盔以及卫足、短靴等一系列防护措施的正规的战甲,这名小旗充其量只是在外头罩着一件红色的战袍罢了。

    “齐老六,你他娘的不在前面执勤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看到那名年纪大的兵丁到来,坐在火堆旁的小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宋头,您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偷懒啊!”叫做齐老六的兵丁见天叫起屈来,“这不是外头来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自称是从南洋来的人想要进城,小人又不敢擅自做主,这不就过来跟您请示了么?”

第四百七十六章 对轰

    ,请二十分钟后再观看!

    时间是天启5年,如果用公元纪年的话,是1625年1月1日,这个昔日强盛的大明帝国已经逐渐迈向了没落。

    这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茫茫的大学给古老的南京城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几乎全都披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在已经淹没到了脚踝的大雪中艰难的跋涉着。号称“八十万居民,秦淮河上胭脂水粉十里飘香”的南京,那曾经人来人往的官道上,如今就连马车一颗无法通行了。因为在这种严酷的天气里,就连那玄武湖上原本穿梭如织的花船也停了下来。

    因为行人稀少,守护者南京城的守城士兵也变得非常懈怠,许多原本应该守在城门口的士兵将长枪随手靠在城墙上,自己则是不停的搓着双手来回走动。一边走动还一边咒骂着这个令人绝望鬼天气,偶尔有几个农夫挑着卖炭或是卖菜的农夫经过,这些历来奉行雁过拔毛的兵丁们也懒得去检查,随便挥了挥手就让他们通过了。

    大明立国两百多年以来,除了朱棣在造自己侄子的反的时候经历过兵灾,其他的的时候南京基本就没出过什么乱子。在这种承平的年代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今的这两个守城兵丁只盼着早点结束当值,能够早点回家喝一口热酒,然后搂着家里的婆娘在炕上好好的睡一觉,如果有兴致的话还可以把灯吹灭后做一些男人都爱做的事情。

    但是此时在南面的正阳门的城门下,守城的两名士兵却拿着冰冷的长枪,警惕的望着眼前这个装束奇特的男子,眼中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因为这个男子身材高大,皮肤白皙,身穿一件外表看起来极为柔顺的蓝色短衫,下身则是穿着一件很少见直裤,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头发竟然只有寸把长,这样的发型非僧非俗的,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穿着一件青色夹克的杨峰,看着城门口用警惕的目光望着自己的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内心充满了一种叫做崩溃的情绪。

    “你妹的,这里还是南京吗,怎么会这么冷?”

    杨峰使劲跺着脚,虽然他是一个在南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南京人,但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这么冷的天气却很少碰到,根据他的估算,如今的气温至少有令下15度左右,这对于只穿了一件夹克的杨峰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不过,身体上的痛苦还只是一方面,最令他感到崩溃的是这个令人崩溃的时代距离他从小生长的年代足足往前推了三百多年,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任何人都感到崩溃。

    “没想到我们家祖传下来的镜子竟然还有传送功能,只是这种功能不是我想要的啊!”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杨峰使劲挥舞了一下拳头,看着不远处的城门口那两个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守城兵丁,杨峰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变得没精打采起来。

    此时的他正强迫自己接受一个事实,现在是公元1625年1月1日,而这里则是大明帝国的陪都南京,这是一名进城卖菜的老农告诉他的。而对于这件事的真实性他已经从不少于六个人的嘴里得到了证实。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否则要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我要么会疯掉,要么会饿死,没有第三种结果!”

    杨峰紧紧的握着挂在衣领口的那个圆形的物体心里暗暗发誓,当两天前因为一次“意外”而来到这里后,杨峰的思维便陷入了一种呆滞之中,那时的他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些村民就象在看外星人,而那些村民看着他也象看着疯子一般,要不是看到他长得一副身材高大貌似有些不好惹的样子,恐怕他早就被村里的几个二流子给抢个精光了。

    可即便如此,杨峰这两天的日子也堪称是水深火热。在这两天里,杨峰经常在幻想着这只是个梦而已,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冷俄疼痛的感觉却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境,他确实是从二十一世纪来到了三百多年前的明朝。

    在村子里呆了两天后,杨峰就再也受不了了,虽然说杨峰在二十一世纪只是一个只有高中文凭的打工仔,混了好几年依旧是一个标准的月光族,在二十一世纪属于不折不扣的i丝阶层,但好歹也是顿顿能吃饱,偶尔还时不时的出来喝点小酒打点牙祭,可到了这个时代后的两天时间里他就吃了四个参杂了大量野菜的粗粮饼子,今天早上饿得实在受不了的杨峰终于离开了那个村子,走了两个小时多的路来到了南京的城门外,他已经决定了,要是还不能找到回去的办法他宁可饿死在外面也不会再遭那份罪了。

    杨峰控制着自己有些混乱思绪,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南京古城。

    一眼望不到边的高耸的城墙被可以修建得弯弯曲曲,就象一条银白色的巨龙,蜿蜒着伸向远方。在足足有四五丈款的护城河便种满了杨柳,树上挂满了一条条晶莹剔透的“银条”。看着这幅景色,要不是肚子不时发出“咕噜”的声音,杨峰保不齐也会赞叹出来。

    只是此时此刻,杨峰却完全没有关上景色的心情,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通过那两名守城兵丁的检查进入南京城。

    “不要灰心,一定会有办法的。今天要么进入南京城,要么就活活饿死在城外!”

    杨峰一边想一边蹲下了身子抓起了一把雪使劲的涂抹在自己的脸上,刺骨的寒意透入了他的身体,同时也让原本躁动的心开始冷静了下来。

    使劲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杨峰站直了身子,又拍了拍身上的落雪,抬头看了看这座数百年后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的城墙,这才从容的迎着那两名守城的兵丁走去。

    看到杨峰走过来,两名原本正好奇的看着他的守城兵丁赶紧握紧了手中那把用普通的杂木做木杆的长枪,其中一名年纪稍大的兵丁大喝了一声:“站住,干什么的?”

    杨峰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两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却努力装作威武状的兵丁,强自镇定的说道:“我要进城!”

    老年兵丁大声道:“你是哪人?有路引没有?”

    早已为自己想好答案的杨峰摇摇头:“我祖上是大明人,当年随三宝太监下西洋,而后便留在南洋定居,如今刚回大明哪里来的路引?再说了,如今天下承平,又有几人出门会带此物?”

    路引这个东西说白了就是古代老百姓的身份证,但凡是离乡的人都必须要由当地的官府衙门开一张类似介绍信、通行证之类的公文。因为古代的官府和统治者一致认为老百姓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乡,不要随便外出,否则一旦人口流动得多了就容易出乱子,所以没有这个东西老百姓是不能离开家乡的,古代的朝廷希望用这种办法把老百姓牢牢的绑在土地上,不让他们离开自家的家乡。

    当然了,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就象南京城这等天下一等一的繁华之所每天进出的人成千上万,自然不用每个人都要查路引,否则守城的兵丁再多一百倍也不够用,也就是这两名兵丁看到杨峰装束实在太过奇异这才上来检查的。

    虽然杨峰说的也是实话,平日里那些邻村的老农或是进城卖东西的村民自然是没人问他们要路引,但看到杨峰这样衣着样貌那么怪异的人这两个守城的兵丁还是不敢随意放进去。年老的兵丁犹豫了一下后说道:“那你等一下,我去问一下上官。”

    按说守城的兵丁不会对一个没有路引的陌生人这么客气,但各朝各代都一样,看人下菜是一种传统,毕竟自己天天在这里守着,要是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不定连饭碗都不保,虽然这份饭碗每个月只能领几十斤糙米和不到一两的银子,可就是这么一份看似卑微的活还有不少人盯着呢,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就丢了饭碗。再者说了,禀报了上官之后责任就不在自己了,以后有什么事这板子也不会打到自己身上。

    很快,这名兵丁就来到了城墙后的一个藏兵洞里,他的长官也就是一名小旗正坐在那里烤火。

    这名小旗三十来岁左右,中等个头,瘦长的脸颊,不过跟那两名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不同,他的气色要好了不少。穿着一身破旧的勉强看得出原本是红色的鸳鸯战袄,当然了,这套鸳鸯战袄可不是将军穿的那种包含了山文甲、护心镜、头盔以及卫足、短靴等一系列防护措施的正规的战甲,这名小旗充其量只是在外头罩着一件红色的战袍罢了。

    “齐老六,你他娘的不在前面执勤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看到那名年纪大的兵丁到来,坐在火堆旁的小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宋头,您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偷懒啊!”叫做齐老六的兵丁见天叫起屈来,“这不是外头来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自称是从南洋来的人想要进城,小人又不敢擅自做主,这不就过来跟您请示了么?”

第四百七十七章 郑芝豹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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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是天启5年,如果用公元纪年的话,是1625年1月1日,这个昔日强盛的大明帝国已经逐渐迈向了没落。

    这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茫茫的大学给古老的南京城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几乎全都披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在已经淹没到了脚踝的大雪中艰难的跋涉着。号称“八十万居民,秦淮河上胭脂水粉十里飘香”的南京,那曾经人来人往的官道上,如今就连马车一颗无法通行了。因为在这种严酷的天气里,就连那玄武湖上原本穿梭如织的花船也停了下来。

    因为行人稀少,守护者南京城的守城士兵也变得非常懈怠,许多原本应该守在城门口的士兵将长枪随手靠在城墙上,自己则是不停的搓着双手来回走动。一边走动还一边咒骂着这个令人绝望鬼天气,偶尔有几个农夫挑着卖炭或是卖菜的农夫经过,这些历来奉行雁过拔毛的兵丁们也懒得去检查,随便挥了挥手就让他们通过了。

    大明立国两百多年以来,除了朱棣在造自己侄子的反的时候经历过兵灾,其他的的时候南京基本就没出过什么乱子。在这种承平的年代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今的这两个守城兵丁只盼着早点结束当值,能够早点回家喝一口热酒,然后搂着家里的婆娘在炕上好好的睡一觉,如果有兴致的话还可以把灯吹灭后做一些男人都爱做的事情。

    但是此时在南面的正阳门的城门下,守城的两名士兵却拿着冰冷的长枪,警惕的望着眼前这个装束奇特的男子,眼中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因为这个男子身材高大,皮肤白皙,身穿一件外表看起来极为柔顺的蓝色短衫,下身则是穿着一件很少见直裤,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头发竟然只有寸把长,这样的发型非僧非俗的,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穿着一件青色夹克的杨峰,看着城门口用警惕的目光望着自己的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内心充满了一种叫做崩溃的情绪。

    “你妹的,这里还是南京吗,怎么会这么冷?”

    杨峰使劲跺着脚,虽然他是一个在南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南京人,但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这么冷的天气却很少碰到,根据他的估算,如今的气温至少有令下15度左右,这对于只穿了一件夹克的杨峰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不过,身体上的痛苦还只是一方面,最令他感到崩溃的是这个令人崩溃的时代距离他从小生长的年代足足往前推了三百多年,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任何人都感到崩溃。

    “没想到我们家祖传下来的镜子竟然还有传送功能,只是这种功能不是我想要的啊!”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杨峰使劲挥舞了一下拳头,看着不远处的城门口那两个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守城兵丁,杨峰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变得没精打采起来。

    此时的他正强迫自己接受一个事实,现在是公元1625年1月1日,而这里则是大明帝国的陪都南京,这是一名进城卖菜的老农告诉他的。而对于这件事的真实性他已经从不少于六个人的嘴里得到了证实。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否则要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我要么会疯掉,要么会饿死,没有第三种结果!”

    杨峰紧紧的握着挂在衣领口的那个圆形的物体心里暗暗发誓,当两天前因为一次“意外”而来到这里后,杨峰的思维便陷入了一种呆滞之中,那时的他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些村民就象在看外星人,而那些村民看着他也象看着疯子一般,要不是看到他长得一副身材高大貌似有些不好惹的样子,恐怕他早就被村里的几个二流子给抢个精光了。

    可即便如此,杨峰这两天的日子也堪称是水深火热。在这两天里,杨峰经常在幻想着这只是个梦而已,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冷俄疼痛的感觉却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境,他确实是从二十一世纪来到了三百多年前的明朝。

    在村子里呆了两天后,杨峰就再也受不了了,虽然说杨峰在二十一世纪只是一个只有高中文凭的打工仔,混了好几年依旧是一个标准的月光族,在二十一世纪属于不折不扣的i丝阶层,但好歹也是顿顿能吃饱,偶尔还时不时的出来喝点小酒打点牙祭,可到了这个时代后的两天时间里他就吃了四个参杂了大量野菜的粗粮饼子,今天早上饿得实在受不了的杨峰终于离开了那个村子,走了两个小时多的路来到了南京的城门外,他已经决定了,要是还不能找到回去的办法他宁可饿死在外面也不会再遭那份罪了。

    杨峰控制着自己有些混乱思绪,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南京古城。

    一眼望不到边的高耸的城墙被可以修建得弯弯曲曲,就象一条银白色的巨龙,蜿蜒着伸向远方。在足足有四五丈款的护城河便种满了杨柳,树上挂满了一条条晶莹剔透的“银条”。看着这幅景色,要不是肚子不时发出“咕噜”的声音,杨峰保不齐也会赞叹出来。

    只是此时此刻,杨峰却完全没有关上景色的心情,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通过那两名守城兵丁的检查进入南京城。

    “不要灰心,一定会有办法的。今天要么进入南京城,要么就活活饿死在城外!”

    杨峰一边想一边蹲下了身子抓起了一把雪使劲的涂抹在自己的脸上,刺骨的寒意透入了他的身体,同时也让原本躁动的心开始冷静了下来。

    使劲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杨峰站直了身子,又拍了拍身上的落雪,抬头看了看这座数百年后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的城墙,这才从容的迎着那两名守城的兵丁走去。

    看到杨峰走过来,两名原本正好奇的看着他的守城兵丁赶紧握紧了手中那把用普通的杂木做木杆的长枪,其中一名年纪稍大的兵丁大喝了一声:“站住,干什么的?”

    杨峰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两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却努力装作威武状的兵丁,强自镇定的说道:“我要进城!”

    老年兵丁大声道:“你是哪人?有路引没有?”

    早已为自己想好答案的杨峰摇摇头:“我祖上是大明人,当年随三宝太监下西洋,而后便留在南洋定居,如今刚回大明哪里来的路引?再说了,如今天下承平,又有几人出门会带此物?”

    路引这个东西说白了就是古代老百姓的身份证,但凡是离乡的人都必须要由当地的官府衙门开一张类似介绍信、通行证之类的公文。因为古代的官府和统治者一致认为老百姓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乡,不要随便外出,否则一旦人口流动得多了就容易出乱子,所以没有这个东西老百姓是不能离开家乡的,古代的朝廷希望用这种办法把老百姓牢牢的绑在土地上,不让他们离开自家的家乡。

    当然了,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就象南京城这等天下一等一的繁华之所每天进出的人成千上万,自然不用每个人都要查路引,否则守城的兵丁再多一百倍也不够用,也就是这两名兵丁看到杨峰装束实在太过奇异这才上来检查的。

    虽然杨峰说的也是实话,平日里那些邻村的老农或是进城卖东西的村民自然是没人问他们要路引,但看到杨峰这样衣着样貌那么怪异的人这两个守城的兵丁还是不敢随意放进去。年老的兵丁犹豫了一下后说道:“那你等一下,我去问一下上官。”

    按说守城的兵丁不会对一个没有路引的陌生人这么客气,但各朝各代都一样,看人下菜是一种传统,毕竟自己天天在这里守着,要是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不定连饭碗都不保,虽然这份饭碗每个月只能领几十斤糙米和不到一两的银子,可就是这么一份看似卑微的活还有不少人盯着呢,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就丢了饭碗。再者说了,禀报了上官之后责任就不在自己了,以后有什么事这板子也不会打到自己身上。

    很快,这名兵丁就来到了城墙后的一个藏兵洞里,他的长官也就是一名小旗正坐在那里烤火。

    这名小旗三十来岁左右,中等个头,瘦长的脸颊,不过跟那两名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不同,他的气色要好了不少。穿着一身破旧的勉强看得出原本是红色的鸳鸯战袄,当然了,这套鸳鸯战袄可不是将军穿的那种包含了山文甲、护心镜、头盔以及卫足、短靴等一系列防护措施的正规的战甲,这名小旗充其量只是在外头罩着一件红色的战袍罢了。

    “齐老六,你他娘的不在前面执勤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看到那名年纪大的兵丁到来,坐在火堆旁的小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宋头,您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偷懒啊!”叫做齐老六的兵丁见天叫起屈来,“这不是外头来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自称是从南洋来的人想要进城,小人又不敢擅自做主,这不就过来跟您请示了么?”

第四百七十八章 海苍船

    ,请二十分钟后再观看!

    时间是天启5年,如果用公元纪年的话,是1625年1月1日,这个昔日强盛的大明帝国已经逐渐迈向了没落。

    这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茫茫的大学给古老的南京城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几乎全都披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在已经淹没到了脚踝的大雪中艰难的跋涉着。号称“八十万居民,秦淮河上胭脂水粉十里飘香”的南京,那曾经人来人往的官道上,如今就连马车一颗无法通行了。因为在这种严酷的天气里,就连那玄武湖上原本穿梭如织的花船也停了下来。

    因为行人稀少,守护者南京城的守城士兵也变得非常懈怠,许多原本应该守在城门口的士兵将长枪随手靠在城墙上,自己则是不停的搓着双手来回走动。一边走动还一边咒骂着这个令人绝望鬼天气,偶尔有几个农夫挑着卖炭或是卖菜的农夫经过,这些历来奉行雁过拔毛的兵丁们也懒得去检查,随便挥了挥手就让他们通过了。

    大明立国两百多年以来,除了朱棣在造自己侄子的反的时候经历过兵灾,其他的的时候南京基本就没出过什么乱子。在这种承平的年代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今的这两个守城兵丁只盼着早点结束当值,能够早点回家喝一口热酒,然后搂着家里的婆娘在炕上好好的睡一觉,如果有兴致的话还可以把灯吹灭后做一些男人都爱做的事情。

    但是此时在南面的正阳门的城门下,守城的两名士兵却拿着冰冷的长枪,警惕的望着眼前这个装束奇特的男子,眼中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因为这个男子身材高大,皮肤白皙,身穿一件外表看起来极为柔顺的蓝色短衫,下身则是穿着一件很少见直裤,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头发竟然只有寸把长,这样的发型非僧非俗的,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穿着一件青色夹克的杨峰,看着城门口用警惕的目光望着自己的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内心充满了一种叫做崩溃的情绪。

    “你妹的,这里还是南京吗,怎么会这么冷?”

    杨峰使劲跺着脚,虽然他是一个在南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南京人,但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这么冷的天气却很少碰到,根据他的估算,如今的气温至少有令下15度左右,这对于只穿了一件夹克的杨峰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不过,身体上的痛苦还只是一方面,最令他感到崩溃的是这个令人崩溃的时代距离他从小生长的年代足足往前推了三百多年,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任何人都感到崩溃。

    “没想到我们家祖传下来的镜子竟然还有传送功能,只是这种功能不是我想要的啊!”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杨峰使劲挥舞了一下拳头,看着不远处的城门口那两个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守城兵丁,杨峰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变得没精打采起来。

    此时的他正强迫自己接受一个事实,现在是公元1625年1月1日,而这里则是大明帝国的陪都南京,这是一名进城卖菜的老农告诉他的。而对于这件事的真实性他已经从不少于六个人的嘴里得到了证实。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否则要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我要么会疯掉,要么会饿死,没有第三种结果!”

    杨峰紧紧的握着挂在衣领口的那个圆形的物体心里暗暗发誓,当两天前因为一次“意外”而来到这里后,杨峰的思维便陷入了一种呆滞之中,那时的他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些村民就象在看外星人,而那些村民看着他也象看着疯子一般,要不是看到他长得一副身材高大貌似有些不好惹的样子,恐怕他早就被村里的几个二流子给抢个精光了。

    可即便如此,杨峰这两天的日子也堪称是水深火热。在这两天里,杨峰经常在幻想着这只是个梦而已,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冷俄疼痛的感觉却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境,他确实是从二十一世纪来到了三百多年前的明朝。

    在村子里呆了两天后,杨峰就再也受不了了,虽然说杨峰在二十一世纪只是一个只有高中文凭的打工仔,混了好几年依旧是一个标准的月光族,在二十一世纪属于不折不扣的i丝阶层,但好歹也是顿顿能吃饱,偶尔还时不时的出来喝点小酒打点牙祭,可到了这个时代后的两天时间里他就吃了四个参杂了大量野菜的粗粮饼子,今天早上饿得实在受不了的杨峰终于离开了那个村子,走了两个小时多的路来到了南京的城门外,他已经决定了,要是还不能找到回去的办法他宁可饿死在外面也不会再遭那份罪了。

    杨峰控制着自己有些混乱思绪,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南京古城。

    一眼望不到边的高耸的城墙被可以修建得弯弯曲曲,就象一条银白色的巨龙,蜿蜒着伸向远方。在足足有四五丈款的护城河便种满了杨柳,树上挂满了一条条晶莹剔透的“银条”。看着这幅景色,要不是肚子不时发出“咕噜”的声音,杨峰保不齐也会赞叹出来。

    只是此时此刻,杨峰却完全没有关上景色的心情,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通过那两名守城兵丁的检查进入南京城。

    “不要灰心,一定会有办法的。今天要么进入南京城,要么就活活饿死在城外!”

    杨峰一边想一边蹲下了身子抓起了一把雪使劲的涂抹在自己的脸上,刺骨的寒意透入了他的身体,同时也让原本躁动的心开始冷静了下来。

    使劲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杨峰站直了身子,又拍了拍身上的落雪,抬头看了看这座数百年后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的城墙,这才从容的迎着那两名守城的兵丁走去。

    看到杨峰走过来,两名原本正好奇的看着他的守城兵丁赶紧握紧了手中那把用普通的杂木做木杆的长枪,其中一名年纪稍大的兵丁大喝了一声:“站住,干什么的?”

    杨峰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两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却努力装作威武状的兵丁,强自镇定的说道:“我要进城!”

    老年兵丁大声道:“你是哪人?有路引没有?”

    早已为自己想好答案的杨峰摇摇头:“我祖上是大明人,当年随三宝太监下西洋,而后便留在南洋定居,如今刚回大明哪里来的路引?再说了,如今天下承平,又有几人出门会带此物?”

    路引这个东西说白了就是古代老百姓的身份证,但凡是离乡的人都必须要由当地的官府衙门开一张类似介绍信、通行证之类的公文。因为古代的官府和统治者一致认为老百姓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乡,不要随便外出,否则一旦人口流动得多了就容易出乱子,所以没有这个东西老百姓是不能离开家乡的,古代的朝廷希望用这种办法把老百姓牢牢的绑在土地上,不让他们离开自家的家乡。

    当然了,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就象南京城这等天下一等一的繁华之所每天进出的人成千上万,自然不用每个人都要查路引,否则守城的兵丁再多一百倍也不够用,也就是这两名兵丁看到杨峰装束实在太过奇异这才上来检查的。

    虽然杨峰说的也是实话,平日里那些邻村的老农或是进城卖东西的村民自然是没人问他们要路引,但看到杨峰这样衣着样貌那么怪异的人这两个守城的兵丁还是不敢随意放进去。年老的兵丁犹豫了一下后说道:“那你等一下,我去问一下上官。”

    按说守城的兵丁不会对一个没有路引的陌生人这么客气,但各朝各代都一样,看人下菜是一种传统,毕竟自己天天在这里守着,要是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不定连饭碗都不保,虽然这份饭碗每个月只能领几十斤糙米和不到一两的银子,可就是这么一份看似卑微的活还有不少人盯着呢,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就丢了饭碗。再者说了,禀报了上官之后责任就不在自己了,以后有什么事这板子也不会打到自己身上。

    很快,这名兵丁就来到了城墙后的一个藏兵洞里,他的长官也就是一名小旗正坐在那里烤火。

    这名小旗三十来岁左右,中等个头,瘦长的脸颊,不过跟那两名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不同,他的气色要好了不少。穿着一身破旧的勉强看得出原本是红色的鸳鸯战袄,当然了,这套鸳鸯战袄可不是将军穿的那种包含了山文甲、护心镜、头盔以及卫足、短靴等一系列防护措施的正规的战甲,这名小旗充其量只是在外头罩着一件红色的战袍罢了。

    “齐老六,你他娘的不在前面执勤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看到那名年纪大的兵丁到来,坐在火堆旁的小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宋头,您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偷懒啊!”叫做齐老六的兵丁见天叫起屈来,“这不是外头来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自称是从南洋来的人想要进城,小人又不敢擅自做主,这不就过来跟您请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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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穿越了,他来到了大明,但他一点都不高兴,因为他快饿死了。 想尽办法回到现代社会的他曾经立志再也不会到那个见鬼的年代了,但他很快就食言了,为了生活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在两个时空里穿梭。 在大明他认识了很多有意思的人,做了很多有意思的事,而且他甚至还交了很多有意思的朋友,当了很大的官。 这就是杨峰在大明的生活。我在明朝当国公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在明朝当国公,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在明朝当国公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