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兽人军
再次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亡灵之地，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亡灵之地看起来和以前没有太大区别，只是似乎更加的沉寂了一些。
到底已经是紫袍法师，嘉一隐身来到大殿的上方，没有任何的亡灵发现他，只有一队队的亡灵看起来机械的重复着路线巡视。
不过这次他没敢落到宫殿里面，虽然没有见到，但他能够感觉到宫殿的深处隐藏着一股强大的气息，只是靠近，他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威胁感，就像是用手去摸电门的感觉。
“亡灵君主看起来还在啊，怎么看起来亡灵之地好像安分了这么多。”停留在亡灵宫殿的上空，他仔细的打量着宫殿。
曾经被他法术轰塌的大殿已经修补完成，只是颜色看起来不大一样，更加的洁白一些，似乎是用的新的骨头，所以有了色差，看起来似乎更加脆弱。
“该不会是打输了吧？看当时的情况，怎么看也都是亡灵君主占优啊。”
他离开时双方的战争并没有结束，但无论他了解的历往的情况，还是战争刚开始时双方对比，怎么看都是吸血鬼要被灭族，亡灵席卷天下的态势。就算对方挡住了亡灵入侵，也应该是龟缩一地勉力抵抗才对，能过偏安一隅已经是最好的情况。
总不会是出了一个天命的主角，真的打败了亡灵大军吧。
他上次来的时候还见到有亡灵外出寻找骨头给自己升级呢，可现在在亡灵之地之外，一只亡灵都看不到。这怎么也不可能是亡灵胜利的模样。
他不敢再继续靠近，虽然大家都是紫袍级别，但嘉一敢肯定，自己绝对打不过对方，即使当时的战争双方有什么变故，亡灵君主也依旧不是嘉一可以抵挡的对手。
再次看了亡灵之地中央的大殿一眼，嘉一轻轻的升高，就要离开。
刚刚飞到亡灵之地的边缘，他正要落下，却见到从山林之中出来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直冲着亡灵之地过来。
这是一队完全由兽人组成的军队，他们的胸口有着简易的皮革和藤蔓混编而成的甲胄，看起来并不怎么精良，但是他们的体魄一个个都十分的健壮，手中提着锋利的长剑，有几个手中还有粗大的弓箭。
在这一支队伍的后方，有两只吸血鬼穿着一身暗亚无光的皮甲，虽然看起来低调，但嘉一能够认的出来，这应该是一种莽类的魔兽的皮革制作的，这一身皮甲估计能够武装整支兽人队伍还有富余。
这支军队很快来到了亡灵之地的边缘，迅速的整合完毕，摆开阵势，竟然直接就向着亡灵之地内部杀了过去。
这一支兽人军队进退之间很有章法，看的出来受过严格的训练，虽然装备一般，但是他们面对的骷髅完全没有装备。他们并没有过于深入，进入了一段距离之后就停了下来，只在自己的范围内开始清缴亡灵。
这些兽人高大强壮，还有简单的皮甲护身，很快就消灭了大把的亡灵，但亡灵从不以个体实力称雄，亡灵之地更是亡灵老巢，很快远远不绝的亡灵就让这支队伍开始精疲力尽，如果不是那两只吸血鬼不住的使用法术给他们加持，他们应该早就被冲散了。但即使这样，随着高阶亡灵的加入，这支队伍很快就出现伤亡，阵型也几乎无法保持。
这时候弓箭手也开始使用弓箭攻击高阶亡灵，帮助兽人稳住阵脚。他们的弓箭有附魔，弓也硬，对高阶亡灵有不小的威胁。
但即使这样，伤亡也很快越来越大，甚至有亡灵开始突入包围圈，差点砍翻弓箭手。这个时候，吸血鬼也开始指挥兽人军队开始慢慢的撤离，等到离开亡灵之地，这才头也不回的离开。
嘉一在半空看的莫名其妙：“这是图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过来杀一波亡灵？”
这几乎毫无意义，因为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一队的白骨法师出现在战场上，无论是兽人留下的尸体，还是被打散的亡灵留下的躯体，在白骨法师的法术支持之下，又是一波新的亡灵出现。
“现在这看起来，是吸血鬼占据了上风？竟然来亡灵之地捕杀亡灵？只是这到底是清缴亡灵还是在给他们补充兵员啊。”
当时的战争究竟走向如何，又有什么变故，他一无所知一脸迷茫。
战斗结束的吸血鬼军队重新整理了一下队伍，没有管死去的士兵，快速的向着魔鬼山外退出去。嘉一看了一会白骨法师复活亡灵，也跟在这一只队伍之后，离开了亡灵之地。
对于自己战友的战死，这些兽人看起来毫无波动，他们身强体壮，虽然没有学过战法不会骑士气，但先天体格就超出人类许多，一个经过多年严格训练的骑士学徒也不一定能够战胜他们，他们是天生的战士。
不过兽人脑子比较僵硬，缺乏自己的武器制造，所以在主物质界，除了一些深山老林里面有一些零散的兽人部落存在，已经见不到大规模的兽人了。相比起来矮人和精灵，兽人可以说是存在感很薄弱了。
即使经过了一场战（soou），这些兽人离开时的队形也很完整，路上还遇到一只魔兽，也在兽人的围剿下很快杀掉，除了又多了几个受伤的，一个死掉的都没有。在人类之中，能够做到这样的也是强军了，兽人纪律性更差，能够做到这个地步更是难能可贵。
跟着一路走来，嘉一也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原以为随军的吸血鬼应该是领导或者是辅助的施法者之类，但根据观察，两边的关系很不融洽，几乎就是完全分离的状态。两个吸血鬼看起来更像是监军，更甚是押运犯人的军官。
嘉一一直跟在后面，感觉更有些好奇，上次来的时候兽人地位已经很低，但吸血鬼更多是无视他们，没有像现在这样严苛。
当然也有可能这里的军队原本就是这一副模样。
很快他们路过一个荒废的村落，村子的围墙已经完全损坏，地面上偶尔还能看到白骨，嘉一可以肯定，这不是兽骨。仅剩的房屋看起来也七零八落，甚至有火焰烧过的痕迹。
吸血鬼带领大家各自找了一个稍微完好的房屋休息，两边分开休息。
嘉一突然间感觉周围有些熟悉，飞到一旁的树上坐下，仔细观察了一遍，这才发觉，这里就是自己上次离开魔鬼山之后第一个遇到的村庄，当时还遇到了一个兽人呱呱。只是因为村庄损毁太严重，他才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也不知道对方现在怎么样，是不是死在了和亡灵的战争之中。
这个时候，也能看的出来，对于吸血鬼这边来说，损失也是不小。嘉一敢肯定，这样荒废的村庄不可能只是少数。
第三章 探听消息
第二天一早，再次出发的兽人们看起来萎靡了不少，似乎像是被掏空了的模样。
嘉一对着一个兽人细细的扫描，让他突然间惊觉，紧张的四处张望。
为首的兽人回头看他这副模样，停下问道：“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感觉有人在盯着我，就像被弓箭指着一样。”
所有的兽人都暂时停了下来，警戒的看向四周，两个吸血鬼也听到了，一起看向周围，其中一个手中释放出来一只小蝙蝠，快速的向着周围飞过去。
嘉一收敛气息，身上有隐身术保护，蝙蝠就从他的身边飞过去，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里有一个大活人。
蝙蝠飞回来之后，吸血鬼看着另一个摇摇头，然后对其他兽人说道：“什么都没有，不要总是疑神疑鬼，快走。”
见其余的兽人还是不情不愿，不愿意动身，他的眼珠子突然间有些微红，呵斥道：“快点。”
为首的兽人犹豫了一下，对其他兽人说了一句，他们才戒备的重新开始赶路。既然找不到问题在哪，还是赶紧离开的好。毫无疑问，这些兽人要更加相信自己的族人一些。
嘉一这时候也扫描完那个兽人的体魄，收回来精神力，被扫描的兽人这才放松了许多。
等到他们走远，嘉一才从树上下来，看着这些兽人远去的方向，那里正是原来的镇子的方向。
“竟然是使用的刺激潜力的方式训练出来的，怪不得这么厉害。”
看着这些兽人，嘉一有些为他们可惜，刺激潜力的方式对他们的身体损害十分严重，这些兽人看起来健康，但是都活不了太久，大部分应该都活不过四十岁。过了这个岁数，即使还活着，气血也溃败的厉害，只能剩下一身的伤病。
除了平时训练的时候，战斗时吸血鬼也会给兽人加持类似于嗜血术的方法激发潜力的法术，吸血鬼对于这类的法术研究十分深入，他们身上的嗜血术能够持续一整天的时候，当然第二天也是免不了萎靡不振，但对于一场战斗来说，这种续航已经完全足够了。
嘉一的他们使用的方法有些好奇，在他了解到的法术之中，还没有任何一个刺激潜能的法术能够持续这么长时间呢，虽然效果要弱许多，但超强的续航和对身体伤害的减弱让这种法术更加的实用。
兽人走远，嘉一没有再跟上去，兽人和吸血鬼都少有交流，继续跟着也了解不到更多的消息了。他直接飞到了空中，向着曾经的城镇方向飞过去。
他当时在城内逗留了不少的时间，只是现在不知道，城还在不在。
……
他很快飞过脚下的兽人军队，继续向前，很快就来到了旧的城池的上方。
粗一眼看上去，城池还算保存的完好，来来往往也有许多的人，似乎一片繁华，但靠近之后就会发现，城墙被破坏之后修补的痕迹依旧十分的明显，甚至有地方还没有修补完全。来来往往的大部分都是兽人，但这些兽人被却驱赶着，甚至有人带着镣铐正在修补加固城墙。
在最初的城墙之外，还有一道更加宽阔的城墙，将整个城市分成了内外二城。城外挖着壕沟护城河，甚至就在高空之中，嘉一也能隐约的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打铁的声音。
整个小城已经成为一个巨大的工地，但充斥着压抑的气氛。
嘉一隐身落入城中，四处打量着原本的城池，一连几天下来，从这些兽人交流之中，他大致了解一起情况，这座城在原本的战争之中已经被摧毁，城内只有一部分居民和城主夫人等少数几个吸血鬼逃离，其余的都被补充了亡灵的大军。
他也打听了到了一些当时的战况，原本的亡灵已经形成席卷之势，亡灵绕过了不少城市集中到布鲁赫城，但在后方的亡灵大军依旧没有一座城市能够阻挡，布鲁赫城前方的城市几乎没有一个幸免，就连布鲁赫城也是岌岌可危，最终吸血鬼开启狂血大阵才最终抵挡住。
即使是这样上一任的公爵也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吸收狂血大阵的能量才最终重创亡灵君主。
但亡灵君主伤而不死，一直都是悬在众吸血鬼头顶的一柄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吸血鬼公爵的死亡更是让整个吸血鬼一族雪上加霜，等到亡灵君主养好伤再次归来的时候，又有谁能再次抵挡住对方呢。现在吸血鬼公爵的职位更是直接空缺，没有人愿意去竞争。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狂血大阵让兽人损失惨重，这个阵法能够让兽人失去理智，同时血液被阵法吸收，用来补充阵中的吸血鬼。因为启用狂血大阵，兽人和吸血鬼彻底的离心离德。部分兽人更是组织起来武装反抗，但最终，毫无疑问的失败了。
吸血鬼虽然在与亡灵的战争中损失惨重，但毕竟底蕴要厚许多。吸血鬼这么多年下来，对于兽人做了很多研究，发明了不少针对兽人的法术，例如狂血大阵，兽血沸腾，魅惑兽人之类。加上兽人这边传承失落，缺乏高端的战力，也没有类法术能力，更是难以抵抗。
除了初期的出其不意，后面则是节节败退，最终全面失败，彻底的沦为奴隶。除了反抗的，兽人之中也有不少投靠吸血鬼对自己组人举起屠刀的。
小世界的兽人早就没有曾经兽人的荣光，缺少传承，也缺少信仰。
也难怪在这里筑城的兽人都是死气沉沉的模样，在魔鬼山的兽人军队和那两只吸血鬼很不融洽，吸血鬼指挥起兽人更是不顾伤亡。
这些兽人虽然不愿意为吸血鬼作战，但却不得不服从他们。
吸血鬼在这里修葺扩建城池，是为了防备亡灵卷土重来，将战场前移，同时他们还会不定期的派出队伍去亡灵之地清缴亡灵，虽然效果十分一般，但这同时也是练兵。
亡灵君主还在养伤，只要不太深入，是不会降亡灵君主引出来的。
嘉一并没有因为亡灵君主受伤就看低了对方，即使是受伤的亡灵君主，也不一定是嘉一能够抵挡的住的，更别说在亡灵之地，亡灵君主还有地利加成。
兽人被征服的时间并不长，反抗的因子还没有被完全磨灭，暗中也在积蓄着力量。
他一连在城内观察了好几天，除了兽人，吸血鬼也没有放过，当然能够打听到这么多的消息也不全是靠着听说，法术的辅助也是必不可少的。在这里的吸血鬼实力都一般，根本没有鬼能发现嘉一的存在。被他主动询问过的人因为泄露了消息也不敢向外宣扬。
消息打听清楚，他便准备离开，去布鲁赫城区看一看，然后架设法阵沟通莫沙彻，等传送通道稳定，以后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
在一个角落里他正要选择离开，却见到不远处一个兽人鬼鬼祟祟的来到一间屋子前，左右打量了一下见到没人才走了进去。见到这个兽人嘉一感觉有些眼熟，在这里能够让他眼熟的兽人可不多，他脚步一动，也跟了上去。
第四章 溶洞
嘉一的脚步十分轻柔，在对方开门进去的时候跟着一闪而入，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声音，敏捷的就像是一个盗贼。
他一直坚持练拳，虽然真打起来或许不怎么样，但身体平衡脚步敏捷，基础很牢靠。
不过兽人的感觉就是敏锐，他似乎有所感应，察觉到身边的气流，猛的一回头，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来，卷起地上散乱的灰尘和他的头发。这阵风来的蹊跷，就是嘉一鼓动魔力给吹起来的，动作不大，消耗的魔力也少，几乎难以察觉来源。
兽人没有放松戒备，一直等了好一会，才放松下来。
将门关好，自言自语：“真的是风吗？”
对方说的是兽人语言，嘉一虽然学过，交流虽然没什么问题，但算不上精通，差点没有听明白。他飘在兽人的头顶，看着对方四处打量，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嘉一的隐身术吸血鬼也没法发现，脚下的兽人就更没可能发现了。
对方十分警觉，即使什么都没发现，依旧在屋子里面等了好一会，才走到角落的一个柜子前，将柜子移开，露出来后面的一个地道出来。
这时候嘉一也终于认出来对方是谁了，竟然是呱呱，他第一个认识的兽人。想不到对方竟然还活着，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这个地道又是干什么的。
不过想来，应该是和反抗吸血鬼有关。
跟在呱呱身后的嘉一吸取教训，连一点风都没有带起来，一直跟着呱呱向下，向下，继续向下，通道螺旋向下走了大概5、60米，前方突然间出现一扇大门。
门板看起来有数千斤的重量，厚实古朴，隐隐约约的还能看的到铭文和花纹。
呱呱走上前去，手中拿出来一根棍子会朝着这扇们就敲了下去，声音还很有节奏。
很快，门内也传出来声音，呱呱的声音一变，两边就这样变换着节奏对着敲了好一会。嘉一跟在后面听了半天，愣是没能总结出来两边对敲是什么规律。
厚重的大门很快打开，虽然门很厚重，但是打开时发出来的声音很小，传到嘉一耳边你的时候已经很微弱，即使不在地道的入口处，他也能够想象出来那里应该是听不到一点声音的。
嘉一顺势跟进去，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大厅，原来应该是一个溶洞，他们将溶洞改建成为了一处巨大的地下广场，在广场之中，已经聚集了许多的兽人，这些兽人正在改建地下空间，一眼看过去，人数有数千。
呱呱来到中央，那里有一个高大的兽人，嘉一刚刚靠近，对方似乎有所察觉，立刻看了过来，嘉一立刻将高度升高，不再动弹。
对方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能够发现，扭头看向呱呱：“你来的时候有什么异常没有？”
呱呱摇摇头，本来想要说自己来时的那一股异常的风，但最终还是没有说：“没有，我来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我一直很小心。”
高大兽人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继续询问下去。
这个兽人的实力对嘉一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方确实十分的敏锐，嘉一不敢靠近，只能通过风系的法术远远的听着，顺便打量这个大厅的布置。
大厅的主体是一个巨大的溶洞，以溶洞为基础又进行了扩建，看起来有10多个体育场大小，头顶之上还能见到大大小小的钟乳石。只能说异界地貌特殊，地下有这么大的一个溶洞，地面之上竟然还能建城，也没有塌掉。
也多亏有这样一个溶洞，否则这些兽人也没法扩建这么大一处空间出来容纳这么多的兽人。
不过这一块地盘应该不是兽人最先发现的，来时的地道里面嘉一能够看到开凿的痕迹已经很久远了，在这一处溶洞里面，嘉一也看到了吸血鬼的图腾痕迹。
看起来，这一处地下空间应该属于原来这里的吸血鬼领主。不过领主一家现在只剩一个领主夫人了，看起来领主夫人应该不知道这一处地方，否则这些兽人应该不会聚集在这里。
他们看起来躲在这里可不像是为了讨论如何才能更好的服务吸血鬼。
“最近又有一队兄弟去亡灵之地进行清缴，死伤过半，继续这样下去，不等亡灵君主打过来，我们就要死的差不多了。”
旁边的高大兽人愤恨的说道，听起来在强压着怒火。
呱呱也是忧心忡忡，只能强行安慰高大兽人：“不能急躁，如果我们现在就反抗，一定赢不了的，上一次的起事就是教训，对于吸血鬼来说，我们还是太弱了，没有法术，我们是不可能赢下他们的。”
高大兽人也无可奈何：“不知道长老有什么方法没有，继续等待下去，我们只会有更多的族人被吸血鬼变成只会杀戮并听令于他们的机器，到时候我们就算反抗，甚至见不到他们人，只能先自相残杀。”
“他们一定能够摆脱的，我不相信他们的魔法能够永远的奴役我们兽人。你不就摆脱吸血鬼的影响了吗？”
“沃夫是特例，我们不能认为所有的族人都能够像他一样出色。”旁边走出来一个干瘦的兽人，他的容貌干枯，但是精神却格外的强大，已经不逊于一个出色的正式法师的精神力了，如果给他一个法术模型，或许很快他就能够学会一个法术。
“虽然吸血鬼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能够被他们评为勇士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别说是布鲁赫城的勇士。”
见到这个干瘦的兽人，呱呱和沃夫一同低头，向着这个干瘦老兽人行礼：“长老。”
高大兽人更是忍不住的问：“长老，你研究法术力量有结果了吗？”
长老叹了口气，对着两人失望中又带着点期望的眼神，开口说：“还是没有办法，曾经的传承已经失落，我以为我们的血脉里面会有一些印记，但是什么都没有，想要找回兽人的图腾传承太困难了。针对神灵的祷告也没有什么用处，传说中庇护兽人的神祇我们都祷告了，也是没有效果，毫无反应，难道是我们表现的还不够虔诚吗？”
他们一直在小世界里面，所以并不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联系上神祇了。教廷能够大规模的培养牧师，是因为教廷能够利用法阵强行的为牧师构建桥梁，为他们打下基础。
并不是无论谁都去摆个雕像祈祷两下就能成为牧师了。
“巫毒药剂虽然可以通过削弱体魄来获得强大的精神力，但要求太高，太危险。而且不能掌握诅咒的力量，单纯的精神力并没有什么用处。”
当然也不能说毫无用处，精神力强大能够让人更加清醒，学习起来也更加快速，看待事情也更加全面客观，但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现在的兽人所需要的。
听完长老的话，无论是呱呱还是沃夫都失望的叹了口气。
第五章 传播信仰
接下来的话并没有太多的营养，这一处空间是反抗吸血鬼的大本营，但是兽人自己也知道，自己这边有很大的缺陷，兽人虽然人多，但是在战斗力方面却是处于弱势，只能是任人宰割。
他们也想有属于自己的超凡力量，为此不惜服用毒药通过损害身体来获得更强的精神力，期望能够用这种方法能够引出兽人体内的图腾之力。
但他们早就不知道这里的兽人是属于那一个部落的了，所谓图腾，除了一个名词更是什么都不知晓。
为了能够找到方法对抗吸血鬼，他们什么办法都愿意尝试一下，巫毒诅咒，神灵信仰，几乎来者不拒，但最终的结果却并不理想。
这些传承经过数万年，数以亿计的智慧种族之中超凡脱俗的天才呕心沥血才发展起来，没可能这些兽人一个小部落自己随便搞搞就能够重新将传承接续起来。
听着他们讨论关于神灵信仰的事情，嘉一心中突然间一动，对于法师来说，涉及到神灵的部分也是神秘且是禁忌的事情。嘉一成为紫袍法师之后翻阅过议会的档案，法师自己散播信仰做成为神灵的实验并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结果都不太好。
一是初期如何才能汇集信仰十分困难，开始的法师什么都没，没神性没神格，无法回馈信徒，只能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二是如何将信仰吸收利用，在这一方面，法师也一直没有太好的办法。
而最重要的，则是信仰之中的毒素，信徒信仰神灵几乎都有所求，祷告之时更是掺杂了许多的愿望，如果这些愿望太多太杂又无法区分处理，将会影响神灵的神职，最终让接受者自身错乱，最终发疯。
在所有企图获取信仰的法师之中，受到信仰之毒影响的法师后果最为严重，甚至诱发了一个传奇法师的陨落，只是在记载之中，没有这个传奇法师的名讳。
至此之后，议会就将关于信仰方面的资料列为机密，一般的法师是没有资格借阅的。嘉一能够看到这些资料不仅仅是自己已经成为紫袍法师，奥术等级也足够，即使这样，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看在马格奈的面子上才能借阅的到。
现在对于信仰和神灵的研究虽然依旧还有，但自己吸收信仰企图成为神灵的已经几乎没有，有这个想法的没这个能力，有这个能力的没这个想法。更多的还是像马格奈他们一样，通过研究邪神的神性或者是一些曾经遗留下来的神性物品来对神力进行研究。
嘉一知道传播信仰的困难与危险，但现在确实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兽人受困于吸血鬼，只要给出一点点的甜头，就能让他们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牢牢抓住。而且人们总有一种自大的想法，觉得别人不行或许自己上去就行了呢？
嘉一也不能免俗。
等呱呱他们谈完，嘉一也结束了对这个地下空间的观察，跟着呱呱一起出了地道。
嘉一抢先一步来到外面，在外面布置了一套法阵，将这一块区域隐藏起来。
当呱呱出现之后，嘉一从一旁现身出来，打招呼道：“呱呱，你好啊。”
“谁？”
呱呱被吓了一跳，是真的跳了起来，从屁股后面摸出来一把斧头，警惕的看向嘉一。嘉一头上的兜帽没有拿下来，看不见面孔，望之不是好人的模样。
嘉一双手伸开，示意没有武器，也没有危险：“还记得我吗？我们以前见过的，还做过交易。”
呱呱紧紧的盯着嘉一，慢慢的反应过来：“你是那个法师？”
这一幅打扮又说道交易，让呱呱想到以前同自己交易过的法师，对方出手阔绰，只是打听了一些消息就给了金币作为报酬。
那些金币后来起了大作用，呱呱利用这些金币买了不少武器铠甲，最终亡灵攻城的过程中，他们就是依靠这些购买的装备才支撑过来。
认出来来人，呱呱却一点都没有放松，他们所做的事情事关重大，绝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危险的不仅仅是自己，那数千兽人也绝对活不了。
他右手斧头虚张声势，左手偷偷的摸出来一柄匕首，紧紧的盯着嘉一，只要有任何机会，他都不会拒绝将匕首捅进嘉一的腰子。
嘉一伸手做了个保持距离的手势，落下兜帽：“放心，我不是吸血鬼的人，我是一个人类法师，在各地游历，想要去看看亡灵君主，没想到见到了吸血鬼带领的兽人攻击亡灵，跟着过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了老熟人。”
见到嘉一的模样，他稍微放下心，但依旧不敢轻易相信嘉一：“那你可以离开了，这里并不欢迎外人。”
呱呱觉得自己应该打不过嘉一，想要等他走后再去摇人。
“我看你们似乎需要一些帮助，想要对付吸血鬼，凭你们现在的力量是不可能的。”
“不，我们不需要。”
呱呱咆哮了一声，双眼有些微红，抓着斧头匕首猛地向着嘉一扑了过来，但嘉一动都没有动，呱呱就撞到了嘉一的魔法护盾之上，“嘭”的一声就像是撞上了南墙，头向后猛地一仰，摔倒在地，鼻子都撞的通红。但抓着武器的手却紧紧的没有松开。
呱呱爬了起来，并不服输，左手匕首飞刀向嘉一，双手握着斧头就向着嘉一砍过来。
嘉一依旧没有动弹，看着呱呱再次撞在护盾上飞了出去。
呱呱还要再次攻击，嘉一挥手一道风之束缚将他捆缚了起来，说：“你已经尝试过了，这样的你们是无法打败一个法师的。吸血鬼虽然不是法师，但对于你们来说，比法师还要危险。他们还会飞，你们是没有机会的。”
呱呱的挣扎慢慢弱了下来，他知道兽人的缺陷，以现在的力量想要反抗吸血鬼无疑是以卵击石，但却不能坐以待毙。
等呱呱稍微冷静，嘉一突然说道：“我可以帮助你们。”
“为什么？”呱呱的眼珠子里面血色还没退去，紧紧的盯着嘉一，似乎想要看透嘉一的内心。
“就是兴趣，我对吸血鬼又没什么好感，能够给他们找一些麻烦当然不会拒绝。最重要的是，我是火箭...机械神教的神使，你们很适合作为我主的羔羊。”
他本来想说拜火箭神教的，但想了一想，兽人应该没法理解什么是火箭，连忙改成了机械神教。
“机...机械神教？你想要我们信仰机械之神？”呱呱感觉有些难以置信，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我们可是兽人？你这不应该去矮人那边传播信仰吗？”
作为兽人之中的高层，他也是有些见识的，否则当时他也不会拿到钱之后选择购买武器武装村民。
小世界之中虽然封闭，但也有一些流传下来的传说，毫无疑问，听这个机械神教的名字就知道和兽人不搭。
第六章 免费试用
“不，你太小看兽人了，你们一直在小世界之中，所以并不清楚，兽人也是很有创造力的，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仗着他们根本没有出过小世界，嘉一开始对兽人的历史进行加工。
“兽人普遍被认为在制造方面缺乏天赋，但这并不是绝对的。在主物质界，兽人受限于自身的制造能力不足，没有好的兵器铠甲，只凭借体魄在和其他种族的战争之中吃亏不小。所以兽人的大萨满开始培养独属于自己的工匠。经过兽人几代萨满的努力，终于培养出来独属于兽人族自己的制造工艺，能够生产更加契合兽人自身的铠甲武器，甚至是机关造物。所以你们完全不必妄自菲薄，兽人的血液之中是有制造的基因的。等你接触机械神教之后就会明白，虽然机械神教以机械为名，但并不完全都是机械。”
嘉一的话并不能说是完全的假话，他在议会的图书馆了解的兽人历史中，兽人的萨满真的曾经努力发展属于自己的工艺，而且据说也有了成果，但最终兽人依旧还是没落了，所谓的兽人工艺更是除了传说谁也没有见到过。
甚至有人认为，兽人的没落和兽人萨满的作为不无关系。
不过他也不是真的想要将这些兽人培养成一群工匠，他只是想要传播一点信仰，做一些实验而已。
“你们可以试试，现在的你们也没有其他选择了，除了我，我想不出来你们该如何获取属于自己的超凡之力。难道是那个叫做沃夫的？他并不是一般的兽人，那种体魄和感知，已经超出兽人的范畴了。”
呱呱抬头死死的看着嘉一，目光之中有些懊恼，他再次确认了，嘉一真的进了地下空间。很大可能就是跟着自己进去的。
但他很快又低下头，他知道自己的目光毫无杀伤力。
“沃夫和我们不一样，他曾经是吸血鬼的战士，吸血鬼对他进行了改造，让他获得了超凡力量，但也控制了他的思想。后来因为意外才能够跑掉，但这种力量只有吸血鬼才能赐予，他无法传授给别人。”
还有一点他没说，沃夫甚至无法对吸血鬼出手，吸血鬼在赐予兽人力量之前做了很多研究，给了极大的限制。
嘉一手一翻，一颗巨大的蛋型金属球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所以你们别无选择。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炸弹，这并不是普通的炼金炸弹，而是机械造物，我称之为云爆弹，威力十分可观，不过对于自己来说也十分危险，就目前来说，引爆这颗炸弹你们是没有办法逃离的。你们可以试试看威力，在机械造物之中，云爆弹不是威力最小的炸弹，但距离威力最大的炸弹也相差甚远。威力最强的甚至能过一颗炸弹毁掉一座巨城，比禁咒也不遑多让。”
云爆弹对于现在的嘉一来说已经落伍，但想要开发出来威力更大的炸弹也十分困难，现在能够清理掉一些库存也算不错，对于兽人来说，他们没法远程引爆炸弹，使用这个炸弹就相当于自杀式袭击，但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有可以威胁吸血鬼的武器就不会拒绝。
“这样的铁球真的能够威胁吸血鬼吗？”呱呱看着脚下这颗箩筐大小的巨大铁蛋，但完全无法想象这样一颗铁蛋能够对吸血鬼起效，难道是丢过去将吸血鬼砸死？
“当然可以，除非是紫袍级别，嗯，就是吸血鬼公爵，否则一般的吸血鬼都无法抵挡云爆弹的威力，这一颗是免费赞助你们的，试用过后你们肯定会给好评的。”
嘉一将呱呱放开，然后拿出来一根皮绳递过去：“这是我主斩杀一个邪神之后使用邪神的触手制作的绳索，是一件圣物，如果你们愿意信仰吾主，就对着圣物祈祷，吾主会感受到的。”
他说话时一脸的虔诚，似乎真的信仰了一个什么主一样，连自己都差点信了。
他虽然传播信仰，却不准备自己吸收，那样太危险了。邪神触手之中残留有微弱的神性，用来吸纳信仰之力正合适。
就算真的被遗失，也不会太过于心痛。
呱呱踟蹰着抓住绳索，绳索立刻像是蛇一样缠到呱呱的身上，他怔怔的看着皮绳，又看向脚下的铁蛋。
嘉一向后退了一步，说：“这里我布置了法阵，所有才没有人发现，我马上离开，法阵很快就会消散，你最好将云爆弹藏好，不要被吸血鬼发现了。”
说着他向旁边一闪，立刻就消失不见。
呱呱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们刚刚闹出来的动静不小，但竟然没有吸血鬼过来查探，这太不正常了。
呱呱惊讶的看向嘉一消失的方向，他根本没有看清刚刚嘉一是如何离开的。
再看周围，虽然还在巷子里，但却有一股几乎难以察觉的扭曲感，仿佛隔着火堆看人一样。
他看着自己脚下的巨大炸弹，不再犹豫，立刻抱了起来，回到了地下溶洞之中。
兽人的体魄确实不同凡响，嘉一的云爆弹为了追求威力，即使是使用元素粉尘进行了加强也有好几百斤，他抱起来竟然毫不吃力，仿佛轻若无物体，如果不是传承失落，就算武器铠甲方面有所缺陷也绝不可小觑。
也难怪吸血鬼对兽人严防死守，训练出来的军队做了十分严格的防控。
……
……
地下广场，长老和沃夫看着呱呱搬下来的这一颗巨大的铁蛋，面色都有一些不渝。呱呱带着云爆弹第确认身后没有人之后，第一时间下了地道，将云爆弹带了回来，说了一下遇到嘉一的经过。
“他说你就相信了？你就这样下来，如果被他发现了这里该怎么办？”沃夫质问呱呱说道。
呱呱辩解道：“他是一个人类法师，和吸血鬼不是一路的，而且我感觉，他已经发现这里了。”
“你确定？”
长老也紧张的看着呱呱，之间呱呱缓缓的点头，让两人的心都是一沉，这意味着，这一处地下空间已经不安全了。
“我们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一个人类身上，长老，我带人追上去。”沃夫一边说，一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无论是异界还是地球，这个动作都不含有任何的温情。
呱呱连忙阻止：“不行，他是一个法师，我甚至连对方如何离开的都看不出来，太危险了，而且如果不成功，即使对方无意于我们为敌也会变成我们的敌人。他只需要将我们的存在告诉吸血鬼，甚至不需要亲自动手我们就承受不了了。”
长老看向呱呱，呱呱虽然不像沃夫一样被吸血鬼赐予了超凡力量，但作为一个兽人战士来说，他的实力已经是最顶尖的那一小波了。
呱呱继续说：“他看起来没什么恶意，否则根本不用出来，只需向吸血鬼告密就好。”
长老点点头：“法师据说比吸血鬼还要厉害许多，最是惜命，如果他真的来到过这里，恐怕已经确定了我们无法给他威胁。和他兵戎相见只能是最后的选择。既然他给了我们这一颗云爆弹，那我们就去试试看这颗炸弹的威力吧。”
看着云爆弹，长老下定了决心，如果云爆弹真的好用，那所有兽人都去信仰所谓的机械神教也不无不可。
第七章 陷阱
城外，一个兽人畏畏缩缩的走在前面，他的身后是10多只吸血鬼，由一个吸血鬼伯爵带领。
吸血鬼的爵位和实力之间有一些相关，但并不是强相关，不过能够做到伯爵的，至少也得有白袍级别的实力。
伯爵略带不满的看着身前带路的兽人，对他的速度有些不满：“小子，还有多远？你速度快点。”
兽人唯唯诺诺，回身佝偻着腰说道：“大人，不远了，不远了，就在前面的山里，那里有一个山谷，我去砍柴的时候见到的。您说的，只要带你们找到兽人反抗军，就会赐予我力量，是真的吗？”
伯爵还没说话，他身后一个一只年轻的吸血鬼就忍不住嘲讽到：“什么反抗军，那是一群叛军。伯爵大人难道还会欺骗你一只肮脏的奴隶吗？像你这么低贱的东西，能够为我们高贵的血族服务是你的荣幸。”
吸血鬼伯爵伸手制止了对方继续说下去，虽然他自己也对这番话深表赞同。
“只要你带我们找到叛军所在，答应你的都会兑现的。”
刚刚说话的吸血鬼听到这话，忍不住从鼻子里面向外嗤了一声：“一个连自己族人都出卖的东西，就算获得恩赐又有什么意义。”
他放低了声音，但却正好让所有人都能够听到，其他吸血鬼也露出相同的表情，就连带队的伯爵也没有阻止。领先的兽人没有说话，只是腰更佝偻了一些，见他这副模样，那些吸血鬼鄙夷的表情更甚了一些。
吸血鬼十分的高傲，对于兽人各种看不起，而且对于投靠他们的兽人格外的看不起，也没有谁觉得应该怀柔，他们甚至觉得这种羞辱能够更好的瓦解兽人的反抗意志。等他们真的接受了自己永远比不上吸血鬼之后，也就不会再防抗了，只要有一点点的奖励就能够让他们感恩戴德了。
兽人沉默的走在前面，吸血鬼说了几句也失去了兴趣，很快，他们就来到山里。
吸血鬼伯爵挥手让手下围过来，嘱咐道：“围上去，发现兽人之后立刻释放信号，呼叫城内的人来支援。不要轻易动手，我们人手少，没法阻挡所有人离开。如果真的被发现，就优先诛除首领。”
说完就让所有的吸血鬼散开，快速的向着山谷围过去。
为了保密，他们来的人并不多，除了带路的更是一个兽人都没有带，但只要确定兽人反抗军在山谷里，他们的大部队立刻就能过来。
……
很快他们就在山谷的谷底集合，伯爵伸手一挥，将畏畏缩缩躲在一边的兽人给抓了过来，捏住对方的脖子一把摔在地上：“你不是说这里有兽人叛军的吗？人呢？”
兽人口中溢出鲜血，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当时确实见到了那些反抗军，真的...真的没有偏大人。他们就在这里，我不知道怎么不见了...我...我见到他们搬了一个巨大的铁球到山洞里面。”
说道最后，他像是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指着山谷角落的一个洞穴。
一个吸血鬼皱眉说道：“我刚刚看了那个山洞了，里面很浅，如果有兽人在里面，不可能躲过我的搜查。”
他看向兽人的目光充满了怀疑。
兽人连滚带爬的来到山洞里面，趴在地上仔细的搜查，很快他就叫到：“快看这里，这块石头下面的土是新的，他们肯定在这下面埋了东西。”
吸血鬼将信将疑的来到山洞里面，看向他说的石头，这是一块很大的石头，倚靠在山洞的最里面，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在石头下面，仔细观察确实能够看到一些散落的新泥，仔细看石头虽然被细心的放回原位，但确实能够看到移动的痕迹。
如果不是兽人这么仔细的搜查，他们很难发现这里的异常。
伯爵挥手让人离开石块，手中散发出来一阵幽暗的能量，一下就将石块挪开，再一挥手，能量就像是挖掘机的抓斗，一下将地面挖开，挖了一颗巨大的铁蛋出来。
他将铁蛋拿出来放在地面上，疑惑的看向兽人：“这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只是看他们当时的样子，好像挺重视这个东西的。”
兽人也是一脸的迷茫，慢慢的走近铁蛋，小心的抚摸着铁蛋，就像是在抚摸着女兽人的肌肤，充满感情。
一个吸血鬼不满的过来拉了兽人一下：“你让开一些，让我来看看。”
但是他一下竟然没有拉动，表情微怒，却见兽人回头过来诡异的一笑，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到铁蛋的屁股那里，吸血鬼突然间感觉一寒，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威胁，猛然抓住兽人的手臂向后一拉，呵斥道：“你在干什么？”
但他的动作已然慢了片刻，只见被拉开的兽人手中有一个小小的保险扣，他摊开向着吸血鬼展示，同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快撤！”吸血鬼伯爵大喝一声猛然间化开变成蝙蝠迅速向外飞去，但他还没来得及飞出山洞，就见铁蛋之中猛然间散发出来一阵巨大的油雾，一下将这个山谷都笼罩住，油雾随后被点燃，“轰！”整个山头都被震动了一下，山头的树木瞬间碳化，放射性的向外排开，而山洞所在的山头更是惨烈，整个山头都被消去小半。
至于吸血鬼什么的，更是一点都看不见了。
……
……
布鲁赫城，大长老不满的看着眼前的吸血鬼，声音低沉的问道：“前线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间死掉10多个族人，甚至连一个伯爵都陨落了？不要告诉我是亡灵君主出来了。”
大长老在强忍着怒气，吸血鬼本就人丁不丰，虽然可以通过初拥发展下线，但这种手段发展出来的都是低端吸血鬼，根本没有发展潜力，只能算是奴仆，甚至不一定能够被吸血鬼认为是同族。而吸血鬼的实力增长更是缓慢，许多时候血脉就决定了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
一个吸血鬼伯爵的损失更是足以让所有的吸血鬼感到愤怒。
下面的吸血鬼低着头，等大长老平静了一些之后，才说道：“是兽人，据说他们是找到了兽人叛军的踪迹去追击，最终遇害，他们遇害的地方山头都被炸掉一半，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只能找到一些残留的烧焦的痕迹。”
“兽人。查清楚是什么原因了吗？难道兽人有什么办法能够威胁到我们的族人？”大长老紧紧的盯着下面的吸血鬼，目露威慑。
下面的吸血鬼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还没有查清楚，可能兽人找到了什么武器，不过威力那么大的武器，使用的兽人肯定也无法避免。”
“既然还不清楚，那还不快去查。”大长老猛然间咆哮目露凶光仿佛要吃鬼，“亡灵之地也不能放松，加快清剿的速度，前线城市的建设速度要加快，让兽人赶工。”
下面的吸血鬼吃了一惊，想要说话，见到大长老的模样有不敢再说。现在的兽人已经很劳累了，再加强工作强度，伤亡率肯定会大幅度飙升。
大长老恢复平静，淡淡的说：“我们死去了一个伯爵和十多个族人，兽人也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只是修建城池已经算是便宜了他们了。”
在他们的眼里，兽人死伤再多也比不上一个吸血鬼，再多伤亡也不在乎。
第八章 神国
“神使大人。”
再次见面的时候，呱呱带着长老他们一同恭敬的向着嘉一下跪行礼，近乎五体投地。
嘉一的身后是一个祭坛，祭坛上摆放着嘉一赐给他们的邪神皮鞭。云爆弹爆开之后，他们不再抗拒嘉一的传教，修建了简陋的祭坛开始祭拜邪神皮鞭，嘉一留在上面的精神力感应到之后，通知了他，他便赶过来再次见了他们。
其余兽人在祭拜过祭坛之后依旧在拓宽地下空间，只是偶尔诧异的目光投过来，对这几个兽人反抗军的领导人物这样大礼对待一个看起来既不像是吸血鬼又不像是兽人的人感到好奇。
在这个小世界，见到僵尸的概率要远大于见到人类的概率。
云爆弹爆炸的时候，长老他们有安排兽人躲在不远处的山头的地洞里面，将自己埋得很深，原本是为了确认云爆弹的威力，没想到炸弹炸开的时候，躲在地洞里面的兽人也受到波及，窒息而死。
他间隔的距离已经有数哩，原以为已经足够安全，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虽然没有能够亲眼所见，但也从侧面反映出来，如果云爆弹在这个地下广场炸开，所有兽人都无法幸免。
这让知晓情况的兽人对嘉一十分敬畏，即使有些桀骜的沃夫也没有拒绝跪倒在地向着嘉一恭敬的行礼，害怕得罪了嘉一。
对于高级法师来说，云爆弹虽然有些威胁，但却不够致命，但对于缺少传承的兽人来说，这却是威力恐怖的大杀器。
嘉一示意他们起来，然后问：“你们的战果怎么样？”
他没有离开这里太远，云爆弹爆炸的景象也看到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杀死吸血鬼。
长老起身恭敬的说道：“效果很好，杀死了13名吸血鬼，其中还有一个吸血鬼伯爵。”
“哦↗，竟然还有杀死一个伯爵。”嘉一有些意外，原以为能够杀死几个吸血鬼就算不错的，“我可以再给你们提供几颗炸弹，让你们有一定能力自保。不过这炸弹威力巨大，你们要小心伤到自己。”
“多谢神使。”几个兽人一起向着嘉一行礼表示感谢。
长老皱巴着一张脸，面容看起来有些愁苦的说：“神使大人，我们愿意举族信仰机械神教。云爆弹的伟力让人着迷，但是威力太大了，而且敌我不分，太危险了。”
长老踟蹰着：“不，不知道神使能不能赐下一些其他的办法，帮助我们能够不受吸血鬼的威胁。”
嘉一惊讶的看着长老：“你这可不是一个好的请求，自助者神助，你还不了解机械神教的奥义，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刚说信仰就提要求，长老也觉得功利性太强。但三兽人咂巴着眼睛看着他，可你这也没告诉我们所谓机械神教的奥义是啥啊，除了给了一根鞭子更是啥都没有。
嘉一也反应过来，心里也感觉有些尴尬，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向兽人传教只是临时起意，什么准备都没有，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乌龙。
第一次，业务不熟。
他面无表情：“机械神教和你们知道的宗教并不一样，机械之神是知识之神的拥趸，我们并没有那种厚厚的典籍，告诉你应该如何如何，要听信神明的话。神明并不能给予你一切，就算可以，又凭什么给你？一切都要靠自己，机械神教的信条就是自助者神助，凭借机械，什么都可以做到。当然也有人信奉大炮就是真理。”
他来到兽人的上方，双手向上微举：“你们要知道，机械的力量无所不包，只要掌握了机械之力，就算是没有超凡之力也能够做到一切。”
嘉一举起摆在祭坛上的邪神皮鞭，精神散开，将三个兽人的精神力纳入自己的精神力范围之内，接着蔓延开来，将所有的兽人都包裹进去。借助皮鞭之中残留的神性，兽人们没有一点点的反抗，就被拉入嘉一的精神世界之中。
只有长老才有一点点的反抗之力，但是在嘉一针对之后，也很快沦陷。
兽人们很快来到了一个广场之上，这并不是地下广场，广场的周围矗立着高楼，来来往往的人类穿着奇异的服饰进进出出，就像是出入蚁穴的白蚁一样，但每个人都衣着整洁，和邋遢的兽人看起来简直是天然之别，让许多兽人产生了自惭形秽的感觉，虽然两边根本无法接触，依旧是忍不住缩了下身子，避免碰到来来往往的人。广场之中有一个浅浅的水池，水池中间间或会喷出来高高的水柱，在阳光的照射下，出现一道薄薄的彩虹。
他们看到不远之处有宽阔的道路，地面之上不知道铺设了什么，十分平整坚硬。道路之上还有许多色彩各异的铁皮盒子来来回回的穿梭，里面是一个个的人，没有人解说，他们就明白了了这是类似于马车的交通工具。接着他们开始升高，升入高空之中，他们正在奇怪，突然间一架巨大的铁鸟从云层之中穿出来，从他们的身边经过，透过窗口，他们见到铁鸟的肚子里面坐了一个个的人。
跟着铁鸟，他们飞到了一片巨大的水面之上，虽然从没有见过，但他们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海，海中有一艘艘的巨大的轮船在航行，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钢铁制作的船也能在水面上航行，而这船，每一艘都比他们见过的城主的庄园都要更加庞大。
接着，他们向着远处飞过去，也分不清是往哪个方向，就见到一片荒漠，在荒漠之中突然出现一个洞口，洞口之内飞出来一个巨大的箭头状的物体，这东西十分粗大，尾部还喷射出来长长的火焰，他们跟着这个东西向着远处飞过去。不知飞了多远的距离，这根粗大的东西一头扎入一片废墟之内，猛然间剧烈的爆炸声传来，比他们曾经远远听到的云爆弹爆炸的声音还要巨大许多。只见地面之上突然间腾起来一块巨大的蘑菇云，发出强烈的光，冲击波横扫地面，摧房折树，爆炸的面积覆盖了整片废墟，几乎相当于一个城市大小。
如果这里曾经是一座城池，那么现在只会是一片废墟。
兽人惊讶的张开嘴巴，第一次见到，原来刚刚那竟然是武器，如此粗大且威力巨大的武器。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从嘉一的精神世界之中退了出来，所有的兽人都停了下来，震撼莫名，愣在这里消化着刚刚所见的一切。
嘉一也没有说话，他依旧保持着一副死人脸，但内里却有些不太妙，精神消耗有些太大了，有一些头晕目眩。
他利用邪神皮鞭里面残留的微弱神性将所有的兽人拉入到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并将现代化的社会景象具现出来展示给所有兽人观看，这其中有许多是他加工过后的，从电视电影中看到的景象。虽然效果很好，但消耗确实很大，这里有数千兽人，每个人的精神力对他来说微不足道，汇集起来却又完全不一样了。
好在所有兽人都被嘉一给镇住，等了一会儿，他的精神力稍有恢复，眩晕的感觉退去，感觉像是溺水之后又活过来了。
“神...神使大人，这...这是...”长老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兽人，太过惊讶说话结结巴巴，有些难以相信。
嘉一恭敬的将皮鞭放到祭坛之上，高声说道：“这是机械之神借我之手让大家看到的神国一角，而只要你们努力，你们也可以在地上实现这样的神国。”
“赞美机械之神。”
所有的兽人一通跪下，向着嘉一和祭坛之后的“圣物”献上大礼，心悦诚服。
第九章 传教
嘉一稍微缓和了一会，精神枯竭的感觉好了许多，人也重新精神了一点。
他拿出来一本书，递过去：“我们机械神教并没有严格的教典，知识才是我们应该需要传承的东西。这里面是我教传承记录下来的一些简单知识，你们只要认真学习，深刻理解，一定能够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来对抗吸血鬼。你们在神国之中见到的那些景象，全部都是以这个为基础发展出来的。”
他也只能这样忽悠他们，为了不降低神灵的big，他不能随便拿出来一份骑士的锻炼方法，然后对他们说，这是为他们准备的。与其这样不如什么都不给，也可以说这是神灵给予的考验——任何一个神灵都绝不会给他们一份不适合他们的功法。
图书馆里是有一些其他职业的锻炼资料的，也有完整的功法，一直能到天骑士这个级别。但是这些其他职业的训练方法需要花大价钱去购买，嘉一暂时不需要，所以从没有买过。
嘉吉现在连大骑士都不是，还不需要转换功法。
所以现在的嘉一有些尴尬，想要赐予他们一些什么也没有办法。
长老恭敬的接过书籍，同时有些期待的问：“我们最后见到的那种威力巨大的武器这上面也有吗？”
“那不是你们现在应该考虑的，那是近乎终极的武器，对你们来说还太久远，先打好基础比较好。”
长老也没有太失望，他自己也知道那种武器不可能那么轻易教给自己。他看了一眼书籍，脸上突然间面露难色，看向嘉一的目光欲言又止。
嘉一露出不满的神色：“怎么，你们对机械之神的教诲不满意？不要好高骛远。”
“没有没有。”长老吓得立马跪下，抬着头可怜兮兮，“可是，这上面的字我根本不认识啊。”
嘉一拿出来的其实是他给自己学生编撰的理化教材，也就相当于初中的水平，并不如何高深，却都是人类知识传承的精华。可这却是使用通用语写成的，兽人们根本不会。
这个小世界里面的兽人和吸血鬼都是很久之前迁徙进来的，用的一直都是吸血鬼一组的语言和文字。语言口音上还算有一点相同，嘉一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能连蒙带猜的猜一点，但文字却是从恶魔语之中发展出来的，和法师使用的通用语完全不一样。通用语是法师结合精灵文字，巨龙语在人类语言基础上慢慢发展起来的，和吸血鬼文是两个不同体系。
嘉一第一次来的时候很快学会了这里的语言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有恶魔语的基础，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兽人能够理解他用通用语写出来的书籍。
“你们需要学会通用语，这里太闭塞了并不利于机械之神信仰的传播，知识的交流也很困难。我会抽一段时间教授你们通用语，同时协助你们将这本书翻译，并指导你们入门。”
“多谢神使。”长老他们再次向着嘉一行礼。
嘉一说：“你们不用感谢，我并不是无偿的帮助你们，机械神教的另一个原则就是等价交换，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些什么。所以你们需要为我收集魔法材料，作为我帮助你们的报酬。”
沃夫看着嘉一有些难以置信，大家现在不应该是同伙了吗？怎么还要收报酬。长老更能理解这一点，阻止了想要说话的沃夫，说：“明白，我会通知下去，将搜集来到的材料交给您。”
“你们放心，我绝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如果我满意，我会交给你们一些新的东西，并且为你们重新布置这里的防御措施。”
一味给予帮助并不能让他们保持敬畏和感谢，有时候甚至会将这种帮助当做理所应当，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这是来之不易的。就算是宗教，佛教的众比丘下上给赵长着家诵了一遍经也收了他三斗三升米粒黄金，如来“还说他们忒卖贱了，教后代儿孙没钱使用。”天主教也是有过赎罪券，认为每个人生来都带着原罪，要交钱；至于道教看起来似乎要好多了，但炼丹服药把自己搞死，甚至把皇帝也搞死的不止一个。
每一个宗教都是pua的好手，嘉一对此道并不精通，却也知道不能让他们得到的太轻易。
不过这里的防御确实有些过于简陋，他们虽然有另外的通道能够通向城外，但若是被人发现，很容易就会被人一锅端掉。
嘉一接下来便留在这一处地下空间，帮他们将地下空间布置了一套防御法阵，顺便教授长老通用语，并指导他对教材进行翻译。
长老的精神力因为服用毒药的缘故远超一般的兽人，所以学习起来速度也很快，这中间嘉一也收到不少的魔法材料，大部分都是一些矿石宝石，魔法药草辨认需要经验，采集也需要技巧，对于没有接触过的兽人来说，要求有点太高了。
嘉一还得到了长老服用的巫毒药剂的配方，这是一种通过损坏体魄来增长精神的药剂，嘉一并不需要，但对于部分法师来说，这样的药剂也是有些用处的。
法师可以通过服用魔药来增长体魄，接着就就可以服用这种巫毒药剂来削弱体魄来增长精神力，这样可以规避传统的精神力增长药剂产生的耐药性。嘉一从没有担心过自己的精神力不足，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天赋异禀。
对大部分法师来说，学习和精神力永远都是困扰他们的最严重的两件事情。
他偶尔也会去到附近的几个城里进行观察，甚至花费时间特意跑了一趟布鲁赫城，所见之处都差不多，让人感觉这里的吸血鬼已经开始疯狂，疯狂的压榨兽人，兽人们过得苦不堪言。
吸血鬼放弃了大部分的村镇，将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仅有的几座城市里面，驱使兽人加固城墙拓宽城池，甚至还大肆的吸取兽人的鲜血，将他们当成了血罐。
难怪兽人的反抗络绎不绝，并且很少有人背叛。如果不是因为亡灵不需要生人，他们恐怕早就投靠亡灵反戈一击了。
以吸血鬼现在的所作所为，只要脑子还正常就绝不会有兽人跟着他们走。只可惜吸血鬼在精神方面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特别是针对兽人方面，让兽人毫无反抗之力。
嘉一也尝试过教授长老一些简单的魔法，但是长老的基础太差，又或者是兽人本身就不适合人类魔法，直到嘉一离开之前，也没有什么效果。只是他终于可以断断续续的阅读嘉一交给他的书了，勉强算是学会了通用语。
他没有在吸血鬼小世界待太长时间，只是留了7、8天，就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布置了一套跨界传送法阵，离开了这个小世界。
这个传送法阵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即使是兽人们已经将他视为神的使者，整个地下的兽人都是他的信仰者。
第十章 买岛
“老师，你终于回来了。”
但嘉一刚从传送阵出现时，就有一个声音惊喜的喊了出来。
嘉一回过头，见到的正是自己曾经的管家，现在应该算学生和助手的薇妮，陪同她一起的是贝蒂。
“你们一直在这里等吗？”
“今天轮到我们了，老师。我们每天都会有两个人在这里等候，今天正好轮到我们。老师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薇妮和贝蒂一脸担心的围上来，同时还用电磁通讯给实验室里面的人发了消息，很快其他人也都出来。
艾萨克他们确认嘉一的传送法阵成功之后，观察了一段时间便离开，传奇法师的时间格外宝贵，能够抽出时间来为他护法已经很不错了，不可能一直等他回来。为嘉一守护传送法阵等他回来的工作便落到了他的几个学生身上。
嘉一带着他们回到办公室，边走边说：“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想到小世界出了一些变故，就留的久了一些，呐，这些都是带给你们的礼物。”
他说着从储物手镯之中抓出来一小袋宝石，每人分了一把。这些都是兽人们供奉的，虽然兽人地位低，但多年积累，加上人数不少，也有不少的珍贵矿石宝石储备，不过被嘉一收割了一回现在缩水严重。
几个学生惊喜的看着手中的宝石，高兴的说道：“谢谢老师。”
特别是几个女学生，眼珠子之中闪闪发亮，嘉一拿出来的宝石品相都很不错，纯净度很高，十分的漂亮，崔维斯更是一把将桑科奇亚手中的宝石抓过来，将里面纯净度更高的挑出来，然后从自己的宝石里面挑了两颗不那么闪亮却更大一点的放进去，然后塞到桑科奇亚的手中。
对于魔法宝石，颗粒大小和里面元素充沛程度更重要，至于是否纯净无暇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否则法师想要选几颗合适的宝石可不容易——当然相同大小肯定是更漂亮品相更好的更贵。相比起来，就像是割玻璃的金刚石和镶嵌在戒指上的钻石的区别，大家都是金刚石，硬度也基本相同，但是价值不啻于天壤之别。
桑科奇亚无奈的看着崔维斯将从自己手中夺取的宝石和其余几女分享，还相互的比较着那一颗更漂亮，自己则是不敢怒更不敢言，只能默默的将宝石收起来。
嘉一笑着看他们这副模样，笑着说：“好了，你们的实验现在做的怎么样？”
听自己老师这样一说，他们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各自的上前来交代了一下实验的进展。嘉一离开的这些天他们的实验按部就班，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也没什么突破性的进展。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许多实验都需要许多年才能见到成果，需要不断的试错，才能得到最接近正确答案的结果。
跟了一下他们实验的进度，勉励一番，灌几口鸡汤，嘉一没有多留，回了自己的家里。在吸血鬼小世界的时候不免精神有些紧绷，回来之后不想工作，回家摸个鱼。对自己的学生他还是挺满意的，自律勤奋，要求还少，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吩咐下去就好。
他刚一回到家，唐娜就找了上来，说：“你这段时间去了哪？我去实验室找你，他们说你在做一项实验去了很远的地方。”
“是挺远的，远到你根本想象不出来。”
“还能比我从家里赶到这里还要远吗？”
唐娜嗤之以鼻，她从老家过来，单乘坐飞艇的时间就比他离开的时间要长，在她想来，时间在这里，嘉一无论离开多远都是有限的，哪怕是坐飞艇呢。
嘉一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没有解释：“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有。你还记得安德烈岛吗？我们已经谈好了条件，就等你回来付钱了。”唐娜说着有些骄傲，不由得挺了下胸。
“真的？你们速度这么快？”嘉一感觉有些惊喜，他一直想要一块独属于自己的土地，一座岛屿是最好的选择，可以免去许多打搅，也能更好的做防御，他的安全感总是很弱。安德烈岛地形很好，面积也很大，能够买下来是最好不过的了。
唐娜说：“当然，安德烈家族的麻烦或许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对于我们的接触完全没有拒绝，只是在价格上死活不愿意松口。不过，我还是讲下来一部分价格，岛屿价格降低了一成。”
“厉害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嘉一有些惊讶，自己的面子虽然不错，但是百分之十这么大的优惠幅度，就算是自己当面恐怕也谈不下来。这种金额巨大的交易，即使是百分之一也是一大笔钱，就像是你买房，折扣都是九九几折，从没听说过九折的。
唐娜将一叠文稿递过来：“他们当然不可能轻易降价了，他们是有条件的，我们必须以一个合理的价格收购他们被水淹的茶叶，这是具体的细节。”
她略有些紧张，这个决定是他自己做的，在嘉一接过文稿查看的时候，一边看她在旁边跟着解释：“看样子他们确实很缺钱，只是对我们的报价虽然感兴趣但价格几乎无法商量，不过我看准了他们需要资金，所以做主将他们被水泡过的茶叶带了进来，我们收购茶叶，他们将岛屿的金额降下来。虽然收购茶叶基本赚不到钱，但是晒干之后，运到外地销路不是问题，我算过了，将茶叶全部卖掉的话并不会亏本，甚至能过少少赚一些，这样算起来岛屿的价格就便宜了许多了。”
“想要将泡水的茶叶卖掉可不容易。”嘉一看向唐娜。
莫沙彻茶园不少，买茶叶的客人要求也高，这种劣质的茶叶是很难卖出去的。想要全部卖出去，最好是卖到偏远的地方。
“这一点我考虑过了，这里茶叶太多，卖不上价格，但是孟菲尔博茶叶可难买了，只需将茶叶运过去就不愁销路，而且还有瓦洛卡商会帮忙。如果茶叶全部卖完，就算扣除分给瓦洛卡商会的利润我们也能稍有盈余。”
唐娜也算是充分的利用自已有的资源的了，算是多花时间来获取利润。
瓦洛卡商会规模已经不小，而且口碑却好，借用瓦洛卡商会去到能够更好卖出产品。她说到这里有一点点紧张，不知道嘉一是不是满意自己的这个方案，要和瓦洛卡合作肯定是看在嘉一的面子上。
嘉一并不在意，说：“能够买下来就不错，买下茶叶也没什么，到时候不急着运去孟菲尔博，我去给你加工一番，或许能更好卖一点。”
对于自己的姐姐，嘉一几乎是无条件的支持的了，否则这种劣质茶叶他可不会去关心，宁愿多花一点钱。
第十一章 规划
“这座岛需要改革名字吗？”唐娜屡了下被风吹散的头发，向着嘉一问道。
他们现在正在安德烈岛上，站在岛上的最高峰看着岛屿内陆。
安德烈岛距离莫沙彻不过几十海里，更加靠近北森洲，西面就是北森洲的大陆，东边有一座山峰，将整个岛屿东面给拦了起来，并且在山峰的包围的内部还有一个海湾，虽然有许多礁石，却是一个完美的避风港。西面是一大块的平原，被山峰拦住东边海洋之中吹来的飓风，是一块很适合耕作的土地，虽然岛上的土壤不是很肥沃，但却不会受到飓风的侵袭，十分安全。
唐娜是被嘉一带上山顶的，同行的还有欧蕾，嘉一付钱买下岛屿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岛上。越看他就对岛屿越是满意，整个莫沙彻周边比安德烈岛更大的有好些个，但环境更好的却不多，唐娜能够将这座岛屿买下来，几乎就算是捡漏了。
“改名？那叫什么好？加勒比？”
“加勒比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以前看过许多这家的电影。”
唐娜不太明白什么是电影，又和这个加勒比有什么关系，识趣的不再接这个话题。
“就叫做比特罗岛吧，比特罗是甜菜的精灵语发音，以后我们主要会在这里种植甜菜，就叫做这个不错，或者你们也可以叫它甜岛。”嘉一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取名天赋，一如既往的烂。
唐娜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毕竟是他出的钱，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如果不是这座岛屿是以安德烈家族命名的，他都不一定会改名。
嘉一指着山脚下的平原：“这里的面积足够大，只是土地不是很肥沃，原来种植的小麦就不要种了，改成种植牧草，养殖牛羊，小青跟了我这么久，也到了该取老婆的时候了。”
每年到了小青发情的时候都是一件麻烦事，嘉一只能把他放出去任由它自己发泄，也不知道是怎么发泄掉的。
“记得要划一片土地出来种植甜菜，榨糖厂可以预备起来了，在岛上也不用担心有人窃密。”
欧蕾听着赶紧拿出来一只笔记下，顿了一顿，说：“在岛上养殖牲畜可不是一个好选择，运输太麻烦了，容易死在路上。”
“这个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们造一艘大的货船来运输，莫沙彻对肉类的消耗很大，只靠岛上的养殖是远远无法满足的，而且我们还可以卖鲜奶。”
相比较肉类，鲜奶杀菌后更容易保存和存储，运输也更方便，莫沙彻现在的肉类也不全都是岛上生产的，外部运输的要占很大一部分，只是活的牲畜运输起来容易死亡，所以莫沙彻的肉类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倒是海产品十分丰富，价格也便宜，莫沙彻的居民还是吃海产更多一些。
欧蕾见嘉一拿定注意，也不再规劝，这座岛屿上种植粮食确实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那这里的茶树呢？要继续经营吗？安德烈家族将茶园师傅都带走了，我们需要一个熟悉茶园的管理者以及好的制茶师傅，否则产出的茶卖不上价钱。”唐娜说道。
这座岛屿价格昂贵和岛上种植了不少的茶树也不无关系，因为岛上贫瘠，一般的作物种植是没什么收益的，只有茶树，安德烈家族为了在岛上种植茶树花费不少功夫，算是比较大的一个茶园。不过他们离开之前将所有的茶叶师傅都带走了，只留下了一些用来种植小麦的雇佣的农夫。这些农夫都是签了长约的，有点类似于长工，其实就是为了规避莫沙彻不允许蓄奴的规定。
嘉一说：“茶树当然要经营起来，否则也太浪费了，我这里有一些想法，到时候你们可以尝试一番。至于管理茶园的师傅和制茶师傅，只能靠你们自己去挖了，开更高的薪水去挖几个人过来，或者去斯科尔商会看有没有人推荐。”
斯科尔商会虽然并不精于茶叶生意，但交友广阔，推荐几个合适的茶叶师傅并不困难。
“你们记得找两个有潜力的年轻一点的制茶师傅来，他们更容易接受新的东西。”
大部分年纪比较大的师傅性格都会更加顽固一些，他们经验丰富，许多时候也被自己的经验给困住了。
欧蕾将事情记下，接着问：“我们采购下来的茶叶安德烈家族也催我们运回来，否则他们就要收取存储费用了。”
茶叶的存储要求也不低，十分占据空间，而且容易受潮，受潮后品相降低，就卖不上价格了。所以茶叶的存储也是一项不小的成本，好在他们是做的实物生意，不是期货，否则到期不能顺利交割，价格可就要一泄到底，卖出去还要倒贴别人钱了。
“让他们再等一段时间，在岛上需要盖上几个仓库，将茶叶存储到这里来。你先带上一些茶叶回来，我实验一下我们的新的茶叶处理工艺。”
“新的工艺？”唐娜和欧蕾都看着他，要说法师喝茶很出名，但是几乎没有听说过法师会制茶的，茶叶处理工艺的不同对茶叶品质有不小的影响，她们实在是对嘉一不放心。
不过嘉一从没有让人失望过，两人虽然对嘉一的吩咐不太理解，却很快的就按照嘉一的吩咐，带回来好上百磅的茶叶回来。
这些茶叶被水泡过，边缘已经开始慢慢的发红，品相看起来真的很一般，他自己看到这样的茶叶肯定是不愿意购买的。嘉一将这些茶叶取了一小部分，稍微压实，然后在上面盖上了一块温水浸过的布，开始慢慢的等待。
他一直待在旁边，用法术控制着温度和湿度，一连过了五六个小时，茶叶的叶脉开始慢慢的变红，他才觉得时间差不多，然后开对这些茶叶进行烘焙。
唐娜看着被处理过后的茶叶，有些心疼的问：“这又是什么实验？要花费这么多的茶叶？都浪费了。”
嘉一抓起一把干燥后的茶叶，小部分茶叶还带着金黄色的茶绒：“这就是我处理过后的茶叶，我叫它红茶，来试试看。”
第十二章 新工艺
“这个就是红茶吗？果然很红。”
看着手中红亮的茶汤，唐娜忍不住说了一句。
嘉一尝了一口杯中的红茶，滋味醇厚，略有回甘，和他曾经网购的红茶滋味差不多，只是因为火候的缘故，略有一些板栗味。
“你觉得会受欢迎吗？”他带着点期待的问。
唐娜看着手中的红茶，略有些犹豫：“我也不知道，毕竟我自己很少喝茶的，不过相比较绿茶，没有那么苦涩，我是更喜欢的。”
在莫沙彻茶叶虽然已经较为普及，但普通人消费并不多，更别说在其他地方，茶叶更是一种奢侈品。事实上因为口感苦涩，外加解腻会让人感觉缺少油水，在普通市民中并不如何受欢迎。
嘉一拿来一罐牛奶加到唐娜去掉茶叶渣的红茶里面，递回去：“你再试试。”
唐娜看着呈现出淡褐色的奶茶，有些迟疑的喝了一口，眼前突然间一亮，连连点头：“这个好，味道很好，我想人们一定会喜欢的。”
嘉一一向习惯性的喝纯的茶，但也并不拒绝奶茶，加了珍珠的更好，而且不得不承认，对于新手来说，奶茶比纯的茶水要容易让人接受多了。就像是咖啡，愿意喝纯咖啡的人远比喜欢喝拿铁之类加奶加糖的饮品的人要少的多。
“你可以尝试在街上开一个奶茶铺子，这样你的茶叶能够卖出更好的价钱，如果红茶能够受到欢迎，我们可以专门去做红茶生意，可以避开和其他茶商的竞争。”
唐娜慢慢的点头，下意识的又喝了一口杯中的红茶。
嘉一虽然制作红茶勉强成功，但并不代表接下来的红茶都要自己去制作，他并没有那个功夫。岛上留下来的农夫在空闲的时候都被欧蕾组织了过来建造仓库，安德烈家族留下来一座庄园，准确的说是一座小小的堡垒，嘉一嫌弃舒适性太差，准备以这个为基础进行扩建。
为此他特地从莫沙彻请来一个法师为主体的工程队，除了帮助岛上建造房屋仓库，还帮着将海湾给清理了一下。
岛上的海湾虽然在东边山峰的避风处，但海湾内部礁石比较多，必须拓宽清理之后才能停靠大船，扩宽之后现有的码头也稍显不足，也需要扩建。
在岛上断断续续的待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中途只花费很短的时间回研究所指导了一下自己的学生。这时候欧蕾从雷州运来了近千头的小牛犊到岛上，还带来了数个牛仔，原先的农夫也都转变了角色，变成了牧场工人。岛上的牧草还没有长起来，但小麦已经开始收获，正好可以用这些小麦喂养牛犊。
而他们挖来的制茶师傅也有了眉目。
唐娜拿了一叠资料过来，递到嘉一的眼前：“这是我们选的几个制茶师傅，有斯科尔商会推荐的，也有我们自己找的，你要不要看看。”
嘉一随意的扫了两眼就放下：“你自己决定就好，要注意人品，我也会和对方签订一份魔法契约进行约束，只要好好干，待遇方面好说。”
唐娜对嘉一的态度早有预料，淡定的将资料收起来：“那好，我们准备聘请这个，他叫做劳伦斯，主持制茶已经7、8年了，如果从学徒开始算，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虽然一直待在一个小茶园，但是技术不错，最重要是比较年轻，性格也不错。还有两个是斯科尔商会推荐的学徒，水平都很不多，其中一个已经差不多可以出师进入商会工作了。”
大部分的制茶师傅都要做经历四五年左右的学徒生涯，然后开始参与制茶工艺，帮着主持的大师傅打下手，如果能够获得培养，差不多再过7、8年的时间左右，才有可能获得机会自己主持制茶，算是工头或者叫大师傅。
劳伦斯就是这样一个大师傅，是唐娜他们重点关注的其中之一，如果不是他所在的茶园破产，像这样的大师傅是很少会跳槽的。虽然也有其他茶园有接触对方，但无疑唐娜代表的茶园给出来的待遇最为优厚。
挖人的过程并不复杂，两个还是学徒的伙计根本没有想过拒绝，听到唐娜开出来的条件后立刻接受了。劳伦斯要稍微麻烦一些，但很快也被待遇打动，特别是在品尝了红茶之后，更是大感兴趣，立刻表示同意。
……
……
甜岛，虽然正式名字叫比特罗岛，但这段时间下来，反倒是嘉一随口一说的甜岛更广为流传。
劳伦斯同两个学徒一起来到位于半山腰的庄园，庄园的主体已经建造的差不多了，正在植物学法师的带领下修建花园还有内部装修。
嘉一他们住在原本的城堡里面阳光最充足的房间。
“法师大人。”见到嘉一之后，他们立刻行礼，同时感到一阵紧张，头都不敢抬起来，只敢用余光偷偷的瞄。莫沙彻法师并不是什么稀有动物，但紫袍法师已经是妥妥的珍稀物种了。
见到一个穿着紫色法袍的法师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嘉一向着他们点点头，说道：“欢迎你们加入甜岛，你们一定不会失望的。我带你们去看看制茶作坊和仓库吧。”
招呼了一声，他起身带着三人向着山下的仓库走过去。三人都有些激动，没想到法师会这么好说话，只是因为嘉一的态度太好，反倒让他们有些微微的忐忑。
他们跟着嘉一，才刚刚跑到半山腰，现在又要跑下去，到了山脚下的仓库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嘉一看他们这副模样，问：“需要休息一会吗？”
“不用，不用。”劳伦斯的带领下三人都是连连摇头，用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可不敢耽误法师老爷的时间。
嘉一看出来他们的拘束，也没再劝，转身带他们进了仓库。
“这是存储制作后茶叶的仓库，里面使用了魔法阵对仓库的温湿度进行控制，永远保持干燥和通风，能够让茶叶存储更长的时间。”
这个仓库里面存储的是被水泡过的茶叶，后面会存储红茶，接着又指向另一个仓库：“这是存储绿茶的仓库，里面在保持干燥的基础上进行了密封，所以每次进出都需要按照严格的流程，否则容易引起窒息。”
劳伦斯有些懵，但还是大概能够明白他的意思，所谓绿茶应该就是传统茶叶了，而他原先尝过的红茶，就会存在先前的仓库里面。这些仓库每一个都能够存储一万磅（九千多斤）的茶叶，里面都有着完善的恒温恒湿的魔法阵，这两个仓库花费了大价钱，也让劳伦斯和两个学徒都激动不已，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端的设备。
嘉一继续带着们向前走，很快进入了另一个房间，劳伦斯稍微放开了一些，看着这个看起来很眼熟的房间，问：“这也是仓库吗？”
“不，这是恒温发酵间，红茶的制作需要一定时间的发酵，这里就是发酵的地方，能够提供恒定的温湿度，还会源源不断的泵如新鲜的空气。”嘉一带着他们来到操作间，指着眼前一排排的按钮，看的他们有些眼晕。
接着嘉一又带着他们来到烘焙间，杀青间等各个操作间，虽然现在已经快要步入冬季，甜岛上除了那些泡过水的茶叶没有别的需要制作的，但是他依旧建起来两套设备和配套厂房。一间是用来制作红茶的，还有一间是用来制作绿茶的——炒青绿茶。
嘉一并不是特别喜欢蒸青的绿茶，有一股微微的青草味，而且蒸煮之前经过多次的揉捻和榨汁，香味也不如炒青绿茶浓郁。因为茶叶苦涩，榨汁后可以很好的去除苦涩味道，可以参考抹茶，蒸青绿茶磨碎之后差不多就相当于味道更浓郁一些的抹茶。
以前他自己没空，也没想着自己来制作绿茶，现在既然收购的岛上有茶园，不妨顺手将这个做起来，也能减少茶园产品推广的压力，差异性的竞争总是更容易打开局面。
劳伦斯带着两个学徒有些叹为观止，这位法师老爷制作茶叶的水准还没能看出来，但是花钱的本事确实是不小，这一件件制茶间和仓库建起来花费可不小，许多概念都是他自己想都没有想过的，一时间，他都有些无从下手，仿佛又重回了自己的学徒时代。
“以后，这里就是你们制作茶叶的地方了，你们有信心制作出来最好的茶叶吗？”
如果不是研究所是议会支持和拉来一部分赞助，他在买岛和大建设之后资金就该捉襟见肘了。好在他的产业一直在源源不断的给他输血，他从不参与管理，一向只分红，坐等收钱。
他当然不愿意自己花费大价钱建造的这些设施打了水漂，虽然初期的时候完全不必要这么好的设施——就像是上万块的电脑装了高端gpu最后只用来看电影和码字，完全是一种浪费。
看着嘉一的目光，劳伦斯硬着头皮说道：“有！”
他也只能说有，但他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底气，就这些设备来说，在金钱的加持下，就算无法做到最好，也不会差的太多，毕竟茶叶的产地之类对茶叶品质也有不小的影响。好在对于前安德烈岛上的茶园他也有所耳闻，品质在整个莫沙彻周围算不上差。
嘉一点点头，看向两个学徒：“你们两个呢？叫什么名字？”
“我叫马文，我也有信心。”
“格锐迪，我也是。”
两个学徒倒是更加朝气和有自信一些，毕竟无知者无畏，也更乐于表现。
五一快乐！
第十三章 报告会
莫沙彻，议会的会议大厅。
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不少的法师，绝大部分都是有名有姓，在四大刊上留名的人，有些法师想要进来，却被议会的执法队给拦在了外面。
他们各自带着一些期待，又有一些疑惑，其中一人问旁边的法师：“你知道这次是因为什么吗？议会有什么惊人的发现？”
旁边的法师诧异的看了下他：“你不知道，这是嘉一法师主持举办的，据说是在原子方面有了重大的发现。”
“原子？他不是办的热力学研究所吗？怎么都是关于原子的，这么关注原子不如叫做原子研究所好了。”
旁边的法师哑然一笑：“要真的说起来，热力学和原子还真的是密不可分的，毕竟热是分子运动的宏观表现吗。”
“那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
被问到的法师愣了神，有些尴尬：“我却是没有问，听说嘉一法师有了新的重大发现之后我就申请过来了，具体是什么发现还不知道。”
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其实并不是很高，毕竟每个法师的时间都很宝贵，也都骄傲，你什么都不说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参加你的会议。但嘉一却是一个例外，他这些年的成就太惊人，无论是元素周期表、抗生素都已经足够让人瞩目，更别说以一己之力建立起来热力学的根基，还对原子有着深入的了解。
以他目前的学术成就，举办会议虽然什么都没有透露，却也足够吸引人了，许多法师都是只听说了他的名号，根本没管会议内容是什么便屁颠屁颠的跑来了。
现在被人问起，难免就会出现这种尴尬的情况，两人都是来参加会议的，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会议的主旨是什么。
这时候其中一个法师突然间看见了鲍德温，他连忙站起来招呼：“鲍德温法师。”
“你好。”
双方见了一礼，鲍德温并不认识对方，这种情况很常见，鲍德温作为议会的大管家出场次数很多，几乎所有法师都认识对方，而另一个则是出场这么久连个名字都没有的，鲍德温也不可能都认全。
对方连忙向着鲍德温问道：“鲍德温法师，你们邀请我们过来到底是有什么发现，怎么有些神神秘秘的。”
一般来说，如果是邀请，请人的时候肯定得说是什么一个主题，在他看来，鲍德温作为议会的“大管家”，既然也来参加这次会议，肯定是知道主题是什么。
但鲍德温也是尴尬的一笑，说：“除了热力研究所的人，还没人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我想应该是和原子有关，具体就不清楚了。”
“连法师你也不知道？”
发问的法师和另一个面面相觑，两人都没有想到过竟然连主办者都不知道这个会议是为了什么。
鲍德温也有些无奈，如果不是提出这个要求的是嘉一，他肯定把和自己提这样要求的人直接丢出去。
鲍德温离开，刚刚说话的法师突然间用胳膊肘捅了旁边的法师一下：“快看，连马格奈阁下和麦格尼阁下都过来了。”
“真...竟然是真的！”
整个大厅里面的声音突然间安静下来，接着又猛然间变得有些沸腾，在座到底法师都没想到这样一个没头没尾的会议竟然会有传奇法师参加，刚刚还抱怨什么都不知道的法师突然间觉得物超所值。
很快，到了预订时间，嘉一上到台上，向着下面抚胸半了一礼。
“多谢大家能够抽空来参加这次我们热力学研究所的成果报告会，相信大家都很好奇我们究竟是发现了什么，接下来我们将会给大家演示。这次的会议主要就集中在原子上面，关于原子的分割，相信大家都已经不陌生，但是原子内部结构究竟是什么模样大家都无法统一意见。不过首先，我们要先看的实验是关于电子质量的。”
嘉一说着伸手向后一指，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先让我的助手崔维斯向大家展示一下，他们呢是如何来对电子的质量进行测量的。”
崔维斯走到台上，突然间感觉腿脚有些发麻，低下乌压压的一大片都是法师，这种阵势是他第一次见到。
深深的呼了口气，他稳定心神，开始讲述：“这是我们的实验设计，通过油滴上电荷的多少，让油滴能够悬浮在空中，最后通过计算电荷量，我们就能够知道电子的质量。”
一边说，他的手上同时出现一个模型，直观的将油滴实验的需要注意的点给展示出来。他的话语也是越说越流畅，很快就不在紧张。
而原本对崔维斯有些看轻的法师，现在也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她讲述。
油滴实验并不复杂，很快崔维斯讲完，嘉一也走了上去。
“大家刚刚听到的就是我们研究所对电子的研究成果之一，现在我们来看另一项，原子的结构。”
嘉一话音一落，气氛顿时又热烈了起来。
自从发现了电子证明了原子是可以继续分割的之后，对于的原子内部结构的猜测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最经典的就是布鲁赫法师提出来的葡萄干模型，虽然这个模型依旧缺陷很多，但却已经是最符合实际的情况。
“我们知道电子比原子核要小很多，如果我们用电子来轰击原子那会发生什么？”嘉一说着话，顺势在台上已经置好了实验器具。
他要做的实验并不复杂，很快，他在面前放置了一张铝箔纸，蒙在基材上，在铝箔纸的四周都有感光的胶片，一有风吹草动就能够在上面反映出来。
“我们现在开始轰击铝箔，如果原子内部的模型是一个普通干布丁，那么绝大部分的电子都会被击飞，我稍等看一下结果。”
他一边说，一边释放出电子束轰击铝箔，很快，铝箔轰击完成，他将感官药水处理过的纸收起来显影定型，直接展示在台上，还湿漉漉的。
不像是预想的电子都被阻拦，事实上大部分的电子都通过了铝箔，在铝箔后的感光纸上先出来一个巨大的亮斑。
第十四章 原子模型
“这，这是怎么回事？”
“电子穿越了铝箔，这是不是铝箔太薄了。”
这个法师的话刚落，立刻就被旁边的法师怼到：“你是蠢吗？铝箔再薄那也是致密的一层，不，是许多层的原子，既然电子能够透过去，则说明这些原子之间留有比想象中还远的空隙，不不，铝箔是固体不是气体，这表示...原子内部有比我们想象的还大的空隙。”
被怼的法师直到自己犯了常识性的错误，默默的低头，不敢继续说话。
下面的法师纷纷的开始讨论，说话声越来越大，嘉一识趣的在台上不说话，一直等下面的讨论变小了一些，他才继续开口。
“我们看这些感光纸，在铝箔之后的感光纸上有最多的电子产生的光点，而在其余方向，散射出的电子数量要少许多。这意味着，原子的内部并不是致密的，而是存在大量的空隙，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电子的质量太小，体积也太小。如果按照布鲁赫法师提出的模型，即是原子的质量均匀分布在原子之内，只需要留有一些空隙这些电子就能够穿越过去。”
听了嘉一的解释，大家也慢慢反应过来，凭借这个实验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见嘉一又拿出来一张金箔，说：“我们在研究放射性物质时发现了三种射线，一种就是电子，另外两种一种带正电，另一种不带电，通过实验测算，我们能够发现，其中一种射线就是失去了电子的氦原子核，如果我们用这种射线来撞击金箔，又会发生什么呢？”
听了嘉一的讲述，下面你的法师将目光又集中到嘉一的实验上。
氦原子核就是阿尔法射线，由2个质子和2个中子组成，很快这些射线撞击到金箔之上，绝大部分的氦原子核都穿越了金箔，但是很快，他们这次观察到了被偏转了很大角度的氦原子核。
“如果按照布鲁赫法师的模型，原子内部质量均匀分布的话，那这种大角度的反射是不应该存在的，就像是你射出去一只利箭，却被一张普通的纸给弹回来了一样。”
这种情况不是达不到，但条件却很苛刻，需要经历多次的散射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几率于观察到的情况相去甚远。他们现在观察到的大角度反射情况并不多，数千次粒子流只有一次大角度反射回来，但相比多次散射的几率，这种概率已经算很大了。
“如果我们的金原子核内的质量均匀的分部在原子核内，只凭借原子内的质量是无法阻挡氦原子和，更别说将他们弹射回去。经过我们的计算，如果要将氦原子弹射回去，需要将原子内的质量全部都集中到一点才可以。”
嘉一给了他们一些反应的时间，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这表明，原子的内部应该存在一个致密的原子核，而且这个原子核集中了原子内的大部分质量。”
“原子核？”一个法师站起来，“如果质量都集中在一起，那么电子是怎么分布的呢？”
“电子轨道，在我的设想中，应该像是围绕太阳的行星一样，电子在不停的围绕着原子核运转。相互之间的电磁力维系着电子围绕原子核运转，就像是牵引行星的引力一样。”
下面的法师还有疑问，但还没等他说出口，嘉一就继续说：“但是单纯的电磁力是无法满足正负电荷之间的电场力的稳定性要求，所以我认为，电子并不是单纯的围绕着原子核运转，而是分成一个个的能级，有不同的轨道。电子在一些特定的可能轨道上绕核作圆周运动，离核愈远能量愈高；当电子在这些轨道上运动时，原子不发射也不吸收能量，只有当电子从一个轨道跃迁到另一个轨道时原子才发射或吸收能量...”
他在对方的质疑还没有提出来之前，就堵上了这一个漏洞，让对方憋得有些难受，说了一句“我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了”，便闷闷的坐下。
他说的其实就是原子的波尔模型，算是给原子结构一步到位了，在中学的时候，课本上交的就是波尔模型，这理论延伸开还有每个轨道上关于电子个数的，最外层电子个数让各种不同的电子体现出不同性质，最外层电子个数相同的，表现出相近的化学性质，就是同族。
不过这次嘉一没有将这个给抛出来，要一点一点的来，让大家有个慢慢适应的过程，或许有其他人也能发现这一点。
其实以量子理论来说，波尔模型当然不是完善的，因为电子也有波粒二象性，在原子内部并不一定以粒子形态存在，也就没有什么轨道的说法。有一种说法就认为电子在原子内部就是一团概率云，只是坍缩的时候会出现在轨道上，表现出来就是电子有了轨道。
但这种说法太超前了，现在就连普朗克常量都没出来，黑体辐射的问也没有完全解决，提出这种概念还太早，而且也太难以让人接受。
中学的课程上之所以使用波尔模型，就是这种模型更容易理解，虽然这是一个经典模型，流传到时间很广，但是在科学界存在的时间却并不长，就被后续的电子云模型取代。但这个模型承前启后，一直到嘉一穿越之前，都是一个很好的近似。他描绘的原子结构图虽然过时，却是如此的形象生动，一直是大众心目中的标准样式，甚至代表了科学的形象。
一直到80年代末，在中国的大街上到处可见那个几个电子围绕一个原子和运转的椭圆轨道的模型，甚至有些教科书的封面上都有这种图案，直到90年代末才终于开始消失，或许是有人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
无论他的模型有什么缺陷，比较起其他的原子模型，都已经算是一种很完善的理论了，只是现在咋一提出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立刻接受。
嘉一说完，下方的法师就开始沸沸扬扬的讨论，特别是关于电磁力的部分。不过嘉一提出的太突兀，大家都没有详细的准备，一时间也没有太激烈的反驳。
但是有人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这个理论有几分想要推翻马格奈方程的影子。
等到嘉一走下来，马格奈率先走过去，笑着问道：“你怎么解释电子围绕原子核运动所产生的电磁辐射来？”
嘉一无奈的摇摇头：“这是目前无法解释的。只希望以后有人能够解决它，我暂时还没有思路。”
他其实也没有打算进行解释，在量子状态过渡到经典电磁理论的过程中，无论何时，两种体系都有一个确定的对应状态。
马格奈并不相信他毫无头绪，在他影像中嘉一一直都是说一分留三分的，但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麦格尼走过来说道：“听说你前段时间不少在研究黑体辐射吗？怎么现在又转向原子结构了，你这样东边搞一下西边搞一下，不如集中精力攻克一个方面。”
嘉一连忙说道：“黑体辐射方面我其实也没有放下，这是我研究的结果。”
他说着拿出来一叠稿纸递了过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演算的步骤。
麦格尼接过一看上去就皱了下眉头，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无论看几遍都会觉得嘉一的字难看，这让麦格尼这种从小精英化培养出来的法师不大看得惯。不过一想到嘉一的年纪和成就，却又立刻原谅了他，毕竟人无完人，字写得难看反倒让她觉得嘉一像是一个正常人。
第十五章 量子
“你这个公式，是用来解决目前的黑体辐射短波符合但是长波不符合的？”
麦格尼很快就看出来这个公式的意义，她重头对稿纸再次回顾了一遍，大致弄明白了推导的过程：“你这是，用现有的黑体辐射公式强推出来的？”
她抬头看向嘉一，接着快速的带入了几个长波和短波的数值，对这个公式做了初步的验证。
“你的公式倒是挺准，不知道这个公式里面这个系数有什么意义？”麦格尼很敏锐的注意到这个公式里面的这一个常数。
嘉一说：“暂时这只是一个数学上的推导，没有什么特定的意义，就当做是一个适用于赫兹振荡器的普通常数吧。”
马格奈在旁边也看到了这个公式推导，摇摇头：“那这样的公式有什么意义呢？我知道你的数理基础很好，但现实世界并不完全是数理，单纯的让黑体辐射在数理上成立是没有意义的。”
“是啊。”嘉一没有想要刺激他们，故作随意的说，“我也假设过许多的可能，甚至想过，能量或许不是连续的，而是一份份的，量子化的。”
“量子化？”马格奈突然间想到刚刚嘉一的原子结构模型，其中的预订轨道便可以认为是一种量子化，“就像是你的原子模型？你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吗？你想要告诉我们电磁波的辐射不是连续的，而是一份一份的，如果能量是不连续的，那么这个世界也就是不连续的，我向你走过来其实是一个个微小的瞬移组成的吗？”
他的话越来越大声，带着一些怒气，让原本想要过来和嘉一进行一些讨论的法师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换了个方向，离开了会议厅。
马格奈的脸上带着嘲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倒是好了，以后学习空间类的法术也不会那么麻烦了。”
“所以我也只是假设吗。”嘉一并不介意他的态度，他早就知道，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的，所以才没有现在正式的提出来。
魔法世界不是地球上，一个不好脑袋是真的会爆炸的，从赫鲁斯身上他就发现，法师们比他想象的还要脆弱一些。
这个世界的物理学和地球上有一些雷同，但是因为魔法的介入，人们的观念也有差异，所以自然科学的发展进度和地球上也就不是完全一样，特别是有了嘉一的乱入之后。譬如波尔原子模型，就应该是量子概念提出来之后才诞生的，但是因为嘉一的介入，直接跳过了卢瑟福的行星系模型，将更加完善的波尔模型引入，引入了量子化轨道这一概念。
电子绕原子核运动的轨道是不连续的，轨道半径只能取一系列的特定值，相应的原子的能量值也是不连续的，也只能取一系列不连续的特定值，这叫做轨道与能级的量子化。
所以嘉一的原子模型在提出后受到了许多的质疑，特别是对于量子化，许多法师并不能接受，凭什么电子就要尊崇你的意志以特定轨道运行，为什么不能自由自在，自由可比什么都重要。
从会议厅离开，路上，麦格尼突然问：“你对嘉一说的那个什么能量的量子化怎么看？”
马格奈微不可查的一顿：“能量的量子化，这只是一种无端的猜想而已，不用太在意。”
他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嘉一做事从来都是有的放矢，更别说能量量子化和原子结构还挂上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偷偷的有了更深入的研究。
将这个念头抛开，他转头一看，突然间见到路边许多人正在排队，队伍排开有十几米长，从一个店面斜开顺着街边一路的排开下去。
“这是卖什么东西的？怎么这么受欢迎？”
麦格尼比马格奈在莫沙彻的时间还少，就更不清楚了，随手拉了一个路边的法师，问道：“那里是卖什么东西的？看起来很受欢迎？”
被拉过来的法师一脸的激动表情，连忙行礼：“阁...阁下。”
麦格尼他们在街上被不少人认了出来，但是没有人敢贸然上前打搅，这个法师身上瞬间集中了许多羡慕的目光。
法师咽了口口水，激动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阁...阁下，那是奶茶店，店里出售一种茶水和牛奶混合的饮品，味道很不错，受到很多人的欢迎，特别受到女性欢迎。”
“哦？”麦格尼来了兴趣，竟然兴致冲冲的跑过去亲自排队买了一杯。原本嘈杂的队伍瞬间没了声息，排在她前面的更是像是一只只鹌鹑，即使想要和麦格尼换位置也不敢。
如果她愿意，直接走到前面也没人敢有意见，既然会过来排队，便没有人敢来破坏她的体验。
前方点单的队伍不知不觉的加快了许多，很快就轮到了麦格尼，她点了两杯奶茶回到马格奈的身边，递了一杯给他。
自己喝了一口之后，眼睛微微的一亮：“味道确实不错，有茶叶的甘醇和牛奶的香味，没有太甜腻，更完全去除了茶叶的苦涩。”
马格奈也尝了一口，不过并不怎么满意：“这算什么茶吗，茶香味都被掩盖住了，而且失去茶叶苦涩的味道，也就失去茶叶的精髓。”
麦格尼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觉得他的评价不客观。其实现在的茶叶经常会有人加入一些乱七八糟的调料，例如肉桂和盐之类，喝纯茶叶的人虽然也有，但是并不多。因为青草味总是掩盖不去，影响体验。
“不过他这个茶叶似乎不太一样，香味不同，更加醇厚温润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加了奶的缘故。”马格奈又说道。
旁边被拉过来的法师还没有离开，小心翼翼的说：“听说他们用的是自己制作的独有的茶叶，叫做红茶，泡出来茶水是红色的。”
“红茶...”麦格尼再次看了一下眼前的奶茶铺子，想着或许自己的饮品可以更新一下了。
这间红茶铺子正是唐娜开的，她推出之后，先是以嘉一的名义向学院的预班和正式班的学生发放了优惠券，吸引了大量的学生前往。卖的是什么对这些学生来说并不重要，主要是以嘉一的名义发放的优惠券，对这些学生十分有吸引力，有空都愿意去看看，虽然许多人对这间铺子是卖奶茶的感到失望，但更多的都不会拒绝尝试一下。
受限于成本，唐娜的奶茶卖的不便宜，但能够在法师学院学习的，大部分的学生都不怎么缺钱，特别是已经达到正式法师水准的学员。好在嘉一还剩了一点节操，没教唐娜宣传说自己能够有现在的成就就是从小喝奶茶喝的。
在国内各种和状元擦边的广告可以说是灿若繁星，从古至今延绵不绝。
同时唐娜和欧蕾还邀请了年轻的贵族和法师小姐姐办茶会，在茶会上用奶茶招待她们。嘉一一向深居简出，交际范围狭窄，作为嘉一的姐姐，她一来到莫沙彻就成为许多人接触的对象，没有多长时间，她的朋友圈已经远远的超过嘉一的范围了。唐娜组织的茶会辐射范围不小，如果不是她曾经管理过家里的财务，在赛恩斯城也很受欢迎，这些恭维很可能就让她已经膨胀迷失了。
但她做的比嘉一想象中要好多了，赛恩斯城还是太小，并不能真正的发挥唐娜的才能。
奶茶受众定位十分精准，完全瞄准学生群体和贵族和法师女性，这些群体都比较富裕，对奶茶的接受能力也更强，所以没有多久，她的奶茶铺子购买时就需要排长队了。甚至又招了两个人过来洗杯子，否则洗杯子都来不及。
唐娜已经盘算着，如果生意能够维持这种状态，就要考虑开一间新的店铺了。
原先她还顾虑买来的那几船茶叶能不能卖掉，现在她已经在考虑现有的茶叶能不能坚持到新茶上市了，做成奶茶利润可要比单卖茶叶丰厚的多。
第十六章 减产
“老师，有人在《巫师》杂志上发表了文章，提出了一个新的模型。”
桑科奇亚气喘匆匆的跑进来，挥舞着手中的杂志喊道。
“什么模型让你这么着急？他们反驳我对模型也不算一天两天了。”嘉一走出来对桑科奇亚这一幅大惊小怪的样子很不满。
桑科奇亚连忙将杂志递过来，一边说道：“他们认为应该去掉您的模型里面的量子化轨道，直接以非量子化轨道代替，当电子距离原子核近的时候能级低，距离远的时候能级高，这样能量就是连续的了。”
嘉一眉头一皱，这不就是卢瑟福模型吗？他直接将杂志丢到一旁的办公桌上，说：“《巫师》怎么连这样的论文也刊登，如果按照这个说法，不知道他们解决了原子坠毁的问题没有？”
“原子坠毁？”桑科奇亚回忆了一下论文里面的内容，摇摇头表示没有看到这方面的内容。
“但电子围绕着带正电的原子核运转，根据马格奈阁下的电磁理论，这其中会发射出来强烈的电磁辐射，从而导致电子一点点的失去自己的能量。作为代价，它不得不缩小自己的运行半径，最终‘坠毁’在原子核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嘉一没有等桑科奇亚的回答，自顾自继续说，“意味着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原子就会因为自身的坍缩而毁于一旦，接着我们的整个实验室，乃至整个莫沙彻、北森洲，甚至是整个宇宙都会陷入一团混沌之中。”
他没想到竟然有人又重新将卢瑟福模型给提出来，相比较玻尔模型，卢瑟福模型无疑更加粗糙，缺陷更加严重，也无法解释原子光谱的问题。当然关于电磁辐射的问题，玻尔模型其实也没能给出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强制电子在预设的轨道运行不至于坠毁。
看了旁边的桑科奇亚一眼，嘉一说：“你最近的实验研究也到了一个瓶颈，既然这样，便由你写一篇论文来驳斥这个模型。”
桑科奇亚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嘉一看了好一会，确认嘉一没有说笑之后，立刻高兴的说道：“好的老师，保证完成任务。”
他已经反映过来，如果由自己写一篇论文，那就表示自己有机会在四大刊上以第一作者的身份发表一篇论文，在以前，他都是没有这个机会的。刚刚嘉一已经将关键点说出来了，想要驳斥这个观点虽然还需要一些工作完善论点，对他来说却也不算特别困难的事情了。
一旁的崔维斯听到他们的谈话，好奇的说：“现在还有人怀疑老师的理论？纽兰兹法师已经确定了原子的性质取决于它最外层的电子数量，而且表现出规律的周期性，和元素周期表相符合，这可不是其他的原子模型能够解释的。”
距离上次的报告会已经好几个月时间了，嘉一的原子模型虽然争议很大，不时有法师发表另外的模型，但慢慢的随着发现越来越多，接受的法师也越来越多。刚发表的时候，甚至有法师公开说“如果这些要用量子才能解释的话，那我情愿不解释”。像是马格奈这种传奇法师，更是保持缄默，拒绝对此发表评论。
不过现在，一切都开始慢慢的有了转机，越来越多的实验证明，嘉一的原子模型能够给这些实验结果一个合理的解释。
……
从实验室回家，唐娜过来说道：“嘉一，现在我们的红茶库存已经告急，能不能收购一些其他茶商的茶叶制作成红茶补充一下？”
嘉一有些惊讶她的红茶铺子生意这么好，当时收购回来的可是有好几船的茶叶，近万斤，这才几个月时间竟然已经快没了。茶叶不说，就单制作奶茶消耗的牛奶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如果限量销售，能够支撑到启蛰之月吗？”
如果能够撑到三月份，那么新茶也就可以勉强上市了，不过这时候的新茶价格最贵，用来制作奶茶也太浪费了一些。用已经处理过的茶叶来制作红茶并不合适，嘉一当时这样做，也是因为那些红茶浸泡了海水勉强为之，如果有条件，还是使用新鲜的茶叶来制作红茶更合适。
唐娜心里稍微计算了一下：“如果将供应量减半，勉强能够撑到暮春之月初，但是现在有人订购了不少我们的红茶，如果他们要求提高供应量或者是有更多人来购买，我们就没有足够的茶叶售卖了。”
“谁这么喜欢喝红茶吗？”嘉一没想到这么快红茶就有了自己的顾客群了。
“是麦格尼阁下。”如果不是对方是传奇法师，她也不会这么犹豫。购买茶叶的不止这一个，但无疑这个是最棘手的。
嘉一想了一想，说：“我去和麦格尼阁下说一下吧，她还是挺好说话的，会理解的。”
唐娜微微一顿，好不好说话也得能说上话才行啊。
她接着说：“还有，我们的奶源也有些不足了，因为我们大肆的收购牛奶，现在莫沙彻的牛奶价格已经上浮了接近两成，我们的供货商都提高了价格。”
如果不是她们在开始的时候就为奶茶开始留有充足的利润，现在差不多就要被迫涨价了。当然对于真正的资本家来说，只要有理由，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涨价的。
“那你把奶茶的供应量再减少一点吧，削到三分之一，就说奶源不足。必须留一些余量，新茶即使开始制作也无法立刻供应上来。奶源的事情，你找索尔贝格女士商量一下，找一个长期合作伙伴。等到甜岛上的奶牛养殖上了正轨就要好多了。”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奶牛养殖不可能一蹴而就，即使直接购买成年奶牛，等形成稳定的产奶能力也得下半年了，而且全部买成年奶牛也不划算。
现在的奶牛产奶能力还比较一般，甚至不能算有真正的纯粹产奶的奶牛，如果想要有稳定的奶源，需要对现有的奶牛进行定向培育才可以，但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即使有魔法辅助，也不是短时间能够成功的。
现代化的牛奶的获取并不怎么人道，奶牛要产奶，也是需要怀孕才可以的，所以一头奶牛一生中都在不间断的怀孕产子，一年中只有很少几个月时间不产奶。而生产之后，大部分小牛犊都喝不到一口牛奶，直接就被做成了饲料，或者是被培养成柔嫩的粉红色小牛肉，甚至是直接进了生化工厂，变成了各种血清、蛋白和酶。只有很少一部分健康强壮的小母牛才有机会长大，成为另一个产奶机器。
而当一头奶牛产奶率下降后，就会被送到屠宰场，在那里它们变成汉堡包和劣质牛排。这一整个过程，比起活熊取胆在之类的并不显得更人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