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提前开始行动 （按理说明天12点上架了）
本来热闹无比的捞化店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两只老虎》的儿歌声回荡在众人耳边，然后所有人一起转头看向张一罚。
张一罚不急不慢把电话挂掉，现在没有什么电话能比陪妹子吃饭还重要了。
林雨看到附近的顾客又开始欢声笑语地低头吃捞化，她才敢说话，那种被一群人盯着的感觉还挺紧张的，“你怎么还用这个铃声啊？”
“习惯了，在初一的时候你就把我手机铃声弄成这个，我用了整整三年，怎么改的过来，没曾想一用就是这么多年。”张一罚都用了快10年了，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尝试过，就连在课堂上都响起过这首经典儿歌。
“两只老虎、两只老……”空气再一次凝固，店里的欢声笑语也再一次停止，幸好张一罚手快，还没唱到第二句就挂断了。
“不接没事吗？”林雨担心是他家里出事。
“没事，没事，你尝尝这个罗汉肉，不要只吃大小肠嘛，这边还有花肠。”张一罚不在意，他刚刚偷瞄了一眼，知道是林玉堂的电话，表弟在这种时候能算人吗？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块……”本来张一罚还想按的，结果被后面的大叔拍了一下肩膀。
“小兄弟，接电话吧，你手机一响，我们这些人心脏就停一会，再来两次，我们都要猝死了，放过我们吧。”大叔说完，还递过来一盘明显没有动过筷子的猪血。
“好的，谢谢大叔，打扰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张一罚快速地接过猪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然后他还礼尚往来送上了诚恳道歉。
“雨，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先吃哈。”张一罚十分淡定地拿起还在响着的手机，走到店外，接了起来。
“喂，大哥是我啊。”林玉堂语气急促，十分着急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家里着火了。
“小声点，我知道是你，我又不是吝啬鬼，我开来电显示了。”张一罚听到第一声喂的时候，就把手机远离耳朵，不知道是不是他耽搁太久才接，林玉堂声音非常大，想要震破张一罚的耳膜，然后继承他的财产。
“那你干嘛不接我电话啊？”林玉堂小声地说，他有要事相求当然要听大哥的话。
“我在陪你未来嫂子吃饭，你一直打我电话，如果我女朋友跑了，你要负责任的。你寒假很有可能会被爷爷奶奶用铁链捆在灶台前，练切菜练颠勺的。”张一罚看了眼还在店里吃的林雨，真好看，嘿嘿！
“对不起大哥，我错了，我这不是有要紧事嘛，你见谅啊。”
张一罚不逗林玉堂了，他怕米粉泡烂，“说吧，有什么事？”
“那个垃圾混混，他今天就找我要钱，你现在能不能过来？”林玉堂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突然，他刚刚正在吃着老妈熬的皮蛋瘦肉粥，就收到垃圾的微信信息。
“现在啊，不太行啊……”还没等张一罚拒绝完小表弟的不合理加班要求，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一罚，你去吧，祝龙馨队长让我去巡逻所一趟。”林雨也是刚刚接到祝龙馨的电话，要求去一趟巡逻所，和她有事相谈。
“好吧，玉堂，你先到美容院里找我会合，你让那个人到我家附近的麦姥姥等你，就这样挂了。”张一罚说完就挂断手机，跟着林雨一起回到座位上，吃着剩下的捞化。
“雨，你去巡逻所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已经擦干净嘴巴的张一罚依依不舍地和林雨告别。
“好的，我很喜欢这个，拜拜。”林雨说着话，还把毛笔吊坠摇了摇。
张一罚目送林雨离开后，他气得咬牙切齿，今天他要让那个破坏他端午假期带妹子去水族馆计划的混混，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他的拳头为什么这么硬。
之所以让林玉堂去美容院会合，是张一罚还要帮助今天的二十人组解决痛苦，气温上升后蚊子更多了。
等张一罚做完指甲后，旁边的林玉堂才凑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大杯冰镇快乐水，如果他去工作，一定会是很有眼力劲的好下属。
“大哥，你辛苦了，快喝口水歇一歇。”林玉堂递过快乐水，然后他的目光就盯住了张一罚的手，上面的画风有点奇怪啊。
“看毛看，这是你嫂子。”张一罚指了指左手大拇指上的图案，他已经把之前的图案换成了林雨现在的样子。
“嫂子好看是好看，怎么还让你满手画着美甲？”
“她说这是为了向美容院里的众多女顾客宣示她的存在，我只能欣然接受，在这一点上我和你陈诚哥是一样的，我们都是非常爱女朋友的人，这一点你要向我们好好学习。”张一罚知道见人说人话，见小弟说瞎话，他如果不编一个有逻辑的故事，今晚他婶婶就会打电话给他老妈，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那确实要学，但是现在我们是不是先出发去为民除害、收回利息了？”林玉堂没察觉到有什么问题，经常上网的他知道很多人会要求在另一半身上显眼的地方纹自己的名字，甚至是肖像。
“出发还得等等，我去换个装先。”说完就不管林玉堂，去璃宝宝办公室做准备。
张一罚从卧虎箱里取出自己携带的另一套衣服，还有一双灰色夏季户外登山手套、墨镜、鸭舌帽，拿出一双运动鞋，不要问为什么卧虎箱能放下这么多东西，问就是箱子很大。
“喂，林玉堂，发什么呆呢？”换装后的张一罚走到林玉堂面前，踹了他一脚。
“你是大哥？”林玉堂实在没认出来，可能这是遗传的脸盲症吧，或者是张一罚穿的是实在太大众，大部分晨跑的人都穿这样，除了在夏天很少见的手套。
“看样子，我的换装效果还不错，果然最好的隐藏方法是大隐隐于市。”张一罚拉着林玉堂就出发了。
……
“你小子终于来了，再不来可不要怪我不客气。”说话的这个黄毛混混就是那个抢了林玉堂的人，他身边还坐着两个人，一个红毛，一个光头。
“你、你不会想让我在这里给你钱吧，这里…这里可是有摄像头的。”林玉堂看着出乎预料的两人，稍微有点紧张，不知道大哥他能不能搞定，但是他还是强迫自己按照张一罚交代的话说。
“算你小子识趣，我们去那边巷子里。”黄毛搂着林玉堂的肩膀，假装是好朋友，其实是害怕他跑掉或者乱说话。
你还别说不愧是做混混的，黄毛大概高185厘米，红毛也有180厘米，就连最矮的光头也有170厘米，但是那张丑脸加上光头，一看就是折翼的天使头着地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最强路人
“小子，看你今天这么乖，那明天的份算你少一点，给我400元就够了。”手搭在林玉堂肩膀上的黄毛，一边走还一边调侃林玉堂。
“不是明天的钱今天交吗？怎么明天我还要给？”林玉堂也没有想到黄毛混混这么狠，难怪大哥说不能纵容他们，就应该报案把他们抓进去。
“怎么了？我们拿你的钱是给你面子，换了别人舔我的鞋子，求我收，我都不要。”后面走着的光头踹了林玉堂一脚。
本来林玉堂还觉得张一罚这招太狠，但是被光头混混踹了一脚，并且听到光头的话以后，他现在觉得徒手打他们一顿实在太轻了，应该拿随处可见的板砖砸他们，这才差不多。
“就是嘛，臭小子，就凭你顶嘴，我们决定你明天要给1000元。”红毛混混不甘示弱，也给了林玉堂一脚。
林玉堂没有再吭声，他默默地忍受下来，现在说得再多还不如留点力气，等等说不定有机会踹回去，一定要用尽全力，他每天跑步不是白跑的。
“小子，现在这里可以了吧，没有摄像头没有人，钱呢？”黄毛、红毛和光头把林玉堂围在角落里，就差从兜里把武器拿出来了。
“给你。”林玉堂遵从着张一罚用五秒钟随便胡编出来的剧本，还不如张一罚在脑海里打了草稿的谎言来得靠谱。
“你们！在干什么！”照剧本的进行，张一罚这个装作路过的人应该出现了。
“管你什么事，滚开，撒女内（不是好话，小孩子不要学，还有千万不要和榕城人说）。”黄毛骂完张一罚，就想把林玉堂手上的钱拿走。
“松手！”黄毛拽了又拽，林玉堂就是不松手。
“人家的钱，干嘛要松手，我看还是你松手吧。”装作路人的张一罚猛地冲了上来，一脚就把挡在路上的红毛踹飞了。
“喵的，我看你一头红发，就来气。红毛的人就没有一个混成你这样的，真是丢人，我最喜欢的魔尊和玄霄哪一个不是霸气十足的。你等着，我把你的同伴弄完，就帮你剃光头。”躲在一旁的张一罚早就看这个傻冒不顺眼了，不仅踹他可爱的小弟弟，还染个红毛做坏事。
“撒女内！”不知道光头是看到自己的兄弟被张一罚踹得老远，气愤不已感同身受；还是听到张一罚说要把红毛混混剃成光头，他自觉被张一罚羞辱。
反正他是忍不住了，气得火冒三丈，要不是没有头发，他都要怒发冲冠了，用右手从兜里掏出一个亮晃晃的武器，就向张一罚冲了过来。
“光头，就不能说点文明的吗？”张一罚不敢用手去和对方的铁器比强度，但是这一次为了隐藏身份，他又没有带法宝毛笔，连旺财师兄都没跟出来。
“看板！”张一罚从旁边抓起一个长度相当有优势的广告立牌，也不知道是哪家店倒闭后，扔在这里的垃圾，上面还写着美容美发，存200送200，看起来还是个同行。
一寸长一寸强，张一罚这长柄武器一下子就把光头混混手上明晃晃的铁器击飞，这把铁器从黄毛的耳边飞过，然后就有异味出现，还伴随着带有温度的湿气。
“咣当！”这是飞行十几米的铁器落地的声音。
“嘿嘿，小兄弟吃窝窝头吗？我去给你买。”光头捂着被广告立牌打伤的手，尽自己的所能，让笑容看起来是发自内心的真诚，但是配上他的丑脸，就像一个新手包的肉包子，褶子歪七扭八的，形容起来就一个字曰“丑”。
“你还是赚点钱去整容吧，秃不要紧，你还这么丑，丑也不要紧，你心还这么黑，连光头强都知道去打工，你竟然敲诈学生。”张一罚说一句就用手上的广告立牌敲一下光头混混的腿，刚刚就是这双腿踹他的小弟弟，他的小弟弟他都不舍得踹。
“大侠，你别打了，我的腿就要断了！”想逃跑的光头混混，被张一罚一广告牌打在小腿上，一下子就摔到了，光头只能趴在地上向前爬行，想远离这个神经病的路人，他不想屎。
“哼，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敲诈勒索，不做好事，我就把你的头顶刻上字，就写‘流氓’，你觉得怎么样？”张一罚拿着广告牌敲着光头混混的光头，他不怕把光头敲出事，又没用力，还不是用尖锐的部位。
“知道了，知道了，大侠，我马上去找工作，你放过我吧。”光头不想被打了，他感觉腿要断了，趴在地上就向张一罚求饶。
“滚吧。”张一罚还要去收拾那个黄毛。
“谢谢大侠，大侠再见，不是，再也不见，我一定会好好做人的。”光头浪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大、大……”被张一罚瞪了一眼的林玉堂记起来了，“大侠，他好像吓尿了。”
这时候林玉堂已经站到黄毛混混几米以外的上风口位置，那里实在太恶心人了，他不敢再留在那里。
“真恶心。”张一罚虽然理解他被耳边近在咫尺飞过去的武器吓到，但是张一罚还是觉得很恶心。
张一罚现在连用脚踹他都不敢，拿着广告立牌砸了一下黄毛混混，“滚吧，再让我看到你敲诈勒索，我就把你尿裤子的视频和照片发到网上。”
“你，你还录视频了？”黄毛混混被张一罚砸到后，终于从惊吓中恢复过来。
“滚！”张一罚才不想回答这种垃圾混混。
“好！”黄毛混混把短袖脱下来，围在腰间，遮挡尿湿的裤子。
张一罚来到装昏迷的红毛混混这里，红毛混混本来想跑的，但是看到张一罚那么残忍地对待光头，他就害怕了，趴再地上一动不动地装屎。
“嘿嘿，我说了会把你剃光头的，你装晕是没有用的。”张一罚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剃头用的充电式电推剪。
“你神经病啊，谁晨跑带这个啊，你不会是个理发师吧？”红毛混混看到骗不到张一罚，还看到张一罚从裤兜里掏出电推剪，他都要疯了，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跑。
第一百二十三章 真凉快
“哇哈哈哈，被你猜中了，可惜没有奖励。”张一罚从红毛混混背后一脚把他踹倒，然后用自己的双脚踩住红毛的两只手，让可怜的红毛只能无力地蹬着自己的双腿。
“嗡嗡嗡！”张一罚左手按住红毛混混的头，然后用右手打开了前往光头联盟的绝望开关。
“不要啊！”红毛双腿用力地蹬着地，想让自己逃离深渊，却怎么也掀起不了坐在自己身上的恶魔，只能听着邪恶的电推剪声逐渐逼近。
“你喊啊，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哇哈哈哈！”张一罚笑得很邪恶，就要拿手上的电推剪给红毛来一个痛快。
“破喉咙！破喉咙！”红毛混混痛哭流涕，他最自豪的就是这一头浓密的红发，越来越近的电推剪声音让他恐惧万分，失去了神智。
“神经病啊，都2019年了，还说这个冷笑话，放心好了，我今天刚刚成为一名光荣的理发师，一定会把你的头剃得干干净净，别乱动，剃到眉毛就不好了。”张一罚用劲把将要光头的红毛混混控制住，防止他乱动剃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嗡嗡嗡！”张一罚右手控制着电推剪从后向前推，不愧是店里顺来的高级货，这刀片真锋利，推发过程异常轻松，不一会就把红毛混混变为了寸头混混。
“呜呜呜！”看着自己眼前一地的红发，红毛、不对现在是寸头的男人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如果当初的自己能听父母老师的话好好学习，现在的他都已经找到了正经工作，可以染自己喜欢的红发，运气好还结婚生子，一家人幸福地生活下去……
“哭什么哭，头发还会再长的，你又不是刚刚那个终身制的光头，别再让我看到你顶着一头红发做坏事，滚吧。”张一罚虽然知道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但是他受不了一边哭一边流鼻涕，流鼻涕也就算了，问题是张一罚把寸头混混的手踩住了，他的鼻涕顺着脸就往嘴里流，太恶心了。
寸头混混感觉背上一松，双手也恢复了自由，顾不上用手抹去鼻涕口水，捡起地上的红头发，就跑了起来，那不是单纯的头发，那是他逝去的青春啊。
旁边看戏看傻的林玉堂，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人了，他才说：“大哥，是不是对他太狠了？”
“哪里狠了？”张一罚不觉得有什么，反正他们被抓以后，也是要剃的嘛，现在只是提早了一点。
林玉堂看着天空上还飘扬的红发，他还能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一个至少180厘米的壮汉，双手捧着自己逝去的红发，边跑边摔，边摔边跑，红发随风飘扬，他的脸上还不停地流泪，双嘴紧闭让自己不发出哭声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
“怎么不把那个尿裤子的黄毛一起剃了，这样他回去也可以和黄毛一起伤心，情到浓时还能互相抱住对方一起哭，就是便宜了光头，终于有人暂时和他一样了。”林玉堂最恨的不是那两个踹他的混混，而是那个黄毛。
“我们边走边说，我怕他们会带人来报仇。”张一罚把自己的神器电推剪收了起来，拉上林玉堂就走了。
他不怕那个寸头和光头，就怕那个尿裤子的黄毛，185厘米的人当众尿裤子，啧啧，发生这么丢人的事情，他一定会恼羞成怒地来报仇。
“那个黄毛他尿了一裤子，如果把他逼急了，拼命把尿甩到我身上怎么办？。”张一罚想起那一地的黄色异味液体，如果是普通路人的话，他可能还会提醒一下，记得多喝水。
“咦！确实恶心，我在旁边看你捶他们，真他喵的痛快，为什么你不让我一起踹他们？”林玉堂语气激动兴奋，彷佛刚刚是他自己动手反抗成功，保住了自己辛苦赚来的血汗钱。
“踹你个鬼，踹死了怎么办，被报复了怎么办，你又没伪装。你先出去，我们店里会合，让他们发现我们是一起的，你就惨了。”张一罚自己不怕，但是他不可能天天守在林玉堂身边。
等林玉堂走了，张一罚看四周没人，就把衣服裤子脱了，不要担心走光的问题，这一套运动套装里面还有另一套颜色不同品牌不同的运动服，再把墨镜、帽子手套以及衣服都收进裤兜藏着的黑色塑料袋里。
恢复原貌的张一罚提着黑不溜秋的黑色塑料袋从巷子中走了出来，来到对面街的一家咖啡店里，点了杯不要咖啡的冰镇卡布奇诺，就慢慢地喝着，看着四周来往的人群，享受着收利息后的爽快。
“哇，他们手上拿着棍状的物体，是不是流氓啊？”旁边一个身穿纯白连衣裙的小姐姐和自己的同伴小声地说着，害怕被刚刚路过的那些头顶颜色丰富的流氓们听到。
本来还在和林雨微信聊天的张一罚，听到这个声音赶紧抬头看了看，就看到已经换了裤子的黄毛混混，一头黄发还湿漉漉的，明显刚刚回去洗了澡都来不及吹头发，就带着人拿着棒球棍出来报仇了。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张一罚情不自禁地唱起了应景的歌。
“噗！”张一罚被旁边听到他唱歌的小姐姐喷了一脸的咖啡，看到她还想吐，张一罚赶紧撒腿就跑，还不忘把桌上的冰镇牛奶一口气喝光。
“对不起！”张一罚跑归跑，对不起还是要留下赎罪的。
对不起：我是谁？我从哪里来？为什么要我赎罪？
……
“虎哥，刚刚就是这里，有一个头戴鸭舌帽身穿运动装的墨镜男人把我们三个打了，您一定要帮我们报仇啊。”黄毛毕恭毕敬的，和身前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彩虹头男子说着话。
“三个废物，三个打一个都打不过。那个陈文，染着红毛本来挺有意思的，不就是被人剃光了头吗？至于去巡逻所自首吗？幸好他不敢出卖我们。
还有那个王扈，名字嚣张跋扈，长得更是丑如怪物，平时胆子那么大，被人打了一顿就哭着喊着要回家种田，还是张豪你小子可以，什么伤都没有，总算没有丢我们老张家的脸！”彩虹头男子用手拍着张豪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样子。
“谢谢虎哥，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早日把周边的学校整合成，我们蛇虎会的新生血液出产基地。”张豪被虎哥这一枣甜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根本就忘记了他才是刚刚三个人里最狼狈的那一个。
“你们，在附近找找，再问问路人，看看他们刚刚有没有看到张豪说的那个人。”虎哥向周围的人下命令，这一堆杀马特就各自分开，寻找张一罚装扮的晨跑路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 泄露行踪 （第一次上架加一章意思意思）
张一罚装作路过，还蹲在地上装作绑鞋带，这些不专业的杀马特都没搭理他，那个虎哥更是没有减低自己的声音，让张一罚听的一清二楚，“蛇虎会？还整合学校？神经病聚集了？”
“哪个起名字有障碍的蠢材想出来的，怎么也得叫个龙虎会吧，蛇哪里有龙帅气。”张一罚的膀胱看到，黄毛的张豪看了他一眼没有把他认出来，张一罚装作无事发生，绑好鞋带就走了。
幸好张一罚遭遇过许多坏人，练就了不错的心理素质，至少比林玉堂好多了，不然他又要来一次马拉松赛跑了。
张一罚边走边思考，他在思考到底是跟在他们后面跟踪到老巢，还是先回美容院和林玉堂会合后再做打算。
最后他决定还是先回美容院，他刚刚听到了红毛、不对已经是寸头的那个混混去自首了，他大可以找祝龙馨询问一下，既然都自首了，当然要给寸头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
“大哥你终于回来啦，等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事，差点我就去报案了。”坐立不安的林玉堂看到等待许久的张一罚完好无损地出现，他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如果张一罚中午还不回来，他不知道要报案还是报案，还是要报案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这里不适合聊这些，去我家里再聊，你先到我家等我，我去换身衣服再回去。”张一罚看着前台小姐姐被林玉堂的话吸引，赶紧打断他并递给他家里的钥匙，免得前台小姐姐去璃宝宝那里打小报告，毕竟张一罚只能算是现在老板的哥哥，没有辞退人的权力啊。
张一罚挥手送别林玉堂，回到璃宝宝的办公室，把她赶出去后，换好了自己今天来时的衣服，把两套运动装都藏进卧虎箱里。
他好想学一个储物符，可惜旺财师兄把他怼得生活不能自理后，他就放弃了自己的妄想。
回家的张一罚还顺路去买了牛蛙肉等一系列食材，用来补偿被张一罚气到饿肚子的旺财师兄，剩下的边角料请林玉堂吃个便饭好了。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阳台上的牛蛙叫得好吵啊！”林玉堂已经用张一罚给他的钥匙进到房间里许久，他给张一罚开门时疯狂抱怨着牛蛙一号到十号。
“没事，我们等等把他们宰了做菜，你喜欢椒盐还是水煮，或者我给你来个红烧？”张一罚说着狠话，果然阳台上的牛蛙一号到十号马上闭嘴，做回乖巧的摆件。
“你家牛蛙成精了？不是说那啥以后不许成精了吗？”林玉堂惊了个呆。
“没成精，我以前经常用这招，它们可能形成了条件反射。”张一罚随口就使用他花了两秒想出来没有打草稿的谎言，想蒙混过关。
“这样啊，那我们中午还吃不吃牛蛙了？”林玉堂之前听到牛蛙声后就去看过了，那么肥的牛蛙，应该挺好吃的。
“吃啊，我刚刚去买了，还买了几个鱼头与美蛙，做一个美蛙鱼头，再来一个椒盐牛蛙。”张一罚其实还要做水煮牛蛙的，但是那道菜被旺财师兄包圆了。
“好啊。”林玉堂想起美蛙鱼头的麻辣鲜香嫩，也是食欲大开。
林玉堂比某些只会等着吃的表哥表姐好多了，他主动帮张一罚切着需要的配料，“大哥，刚刚你怎么那么久才回美容院？你去干嘛了？”
“我换一套衣服后，在那附近转悠了一会儿。”在处理鱼头的张一罚看到主动帮忙的林玉堂，觉得今天的忙没白帮，比某个重色轻弟的人好多了，早知道就应该把施嫣然介绍给林玉堂，年龄不是问题，两人只相差几年而已。
“这么冒险啊，虽然他没有看清你的长相，但是你还是有可能暴露的，这么做也太危险了。”林玉堂也没有想到张一罚这么大胆，刚刚看他暴捶三个壮汉已经很惊讶了，现在张一罚选择独自等待来势汹汹的报复他更加吃惊。
“我这不是没事嘛，我刚刚没有白白晒太阳，我打听到那个黄毛，原来叫张豪，带着一堆杀马特就过来找我报仇，其中有个叫虎哥的，应该姓张。明明都是姓张的，怎么他们就不学好呢？”张一罚把菜板上的鱼头当作那个虎哥，一刀就砍成两半。
林玉堂听到张一罚说的话后，觉得那个虎哥很熟悉。“虎哥？是不是头发彩虹色的，爱穿着花衬衫？”
“你认识？”张一罚把几个鱼头纷纷砍成两半，再把美蛙与牛蛙纷纷砍成大小适中。
“嗯，以前听那个张豪说过，好像是什么蛇虎会的，也不知道什么鬼帮会，名字取得这么弱智。”林玉堂放下菜刀，所有配料他都已经切好了。
“管他的，刚刚那个红毛去自首了，光头回家务农了，明天他应该不敢再对你怎么样，再过几天，他就没有机会呼吸新鲜的空气了。”
“大哥，人是犯法的，就算坏人也是一样的。”
张一罚翻了翻白眼，他好想让这个世界与他无关，“我又不傻，我说的是把他送进铁窗里，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赎罪。”
“那就好，你要小心点，我们还要去吃佛跳墙的。”
“好了，你出去玩玩电脑什么的，再打电话给我妈和璃宝宝，让她们早点回来吃饭。”张一罚开始赶人了，等等他要先做水煮牛蛙，两个早上没有给旺财师兄吃早饭，他有点生气。
等张一罚做好美蛙鱼头和椒盐牛蛙，并且喂好旺财师兄后，他才让林玉堂进来端菜。
柳玉英从林玉堂那里套出来了一点信息，听说张一罚早上是去和女朋友吃早饭，她开心得不行，“玉堂多吃点，不够让你哥再去做。”
璃宝宝发现今天菜怎么都被老妈摆得那么远，以前都是摆在她们近前的，“妈，我也要。”
“吃吃吃，就知道吃，猪头和女朋友约会，你都不告诉我，要不是玉堂先说出来，你要瞒我多久。”柳玉英教训归教训，还是把菜往中间摆了一点，让所有人都能轻松夹到。
“你又没问。”璃宝宝吃着美蛙，委屈得说着，也不知道是被辣到了还是委屈的，眼眶红红的。
“你们两个下次有消息早点汇报，有你们好果子吃。”柳玉英觉得最近儿子和自己不亲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知一下，前几天还跪着让她吃早饭，昨天竟然连午饭都不做。
“你们聊什么呢？”张一罚端着一盆冬瓜干贝汤过来，这汤很好喝，据说还有去火的功效。
“聊聊学习的事情，反正你也听不懂。”璃宝宝看老妈无话可说，赶紧接过话头，替老妈遮掩过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口遁不如剃光他的头
“搞得老妈好像听得懂一样！”张一罚不敢当着老妈的面说，只能在心里怀疑，凭借他多年善意的谎言经验，他们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你们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张一罚不服输了，学霸也是人，经过阳气上限的提升，他怎么也算是一个伪学霸吧？
“弦长还记得是怎么计算吗？你懂吗？”学霸就是学霸，都毕业几年了，璃宝宝还记得高中数学。
“什么我就不懂了，不信你问问我九九乘法表，我倒着都能给你背出来。”张一罚掩盖着自己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弦，他已经把大部分知识还给了老师与课本，就算阳气上限的提升能强化他的大脑，但是不学习再聪明的脑袋也不知道弦长怎么算。
“你是不是想倒着说一遍，‘表法承九九’。”璃宝宝一眼就看穿了学渣张一罚的想法。
“哈哈哈，玉堂吃这个鱼头，我特意选的，新鲜的很。”张一罚给林玉堂夹鱼头的时候，给了一个眼神，希望他能够明白。
“谢谢大哥。”可惜早上被混混打扰，没有吃多少皮蛋瘦肉粥、还配合张一罚演戏的林玉堂已经快饿晕了，他的眼里只有那红彤彤的半个鱼头，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当然也包括张一罚的眼神。
“算了，你别逼猪头了，他本来就不聪明，不记得也是很正常的，赶紧吃饭吧，看把玉堂饿成什么样了。”柳玉英看着狼吞虎咽的林玉堂，也是好奇，她知道自己的小姑子厨艺是不错的，比她强上一丢丢，怎么会把儿子饿成这样，还有一年就高考了，身体饿出问题怎么办。
“就是就是，璃宝宝，吃鱼头。”张一罚为了求放过，主动把一个最大的本来想自己吃的，他特意藏在美蛙底下的鱼头送了过去。
“算你识趣，谢啦。”璃宝宝没想到帮老妈还有这种好处。
……
“大哥，你做菜怎么这么好吃，只比我妈差那么一丢丢。”刚刚把桌子收拾干净的林玉堂，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感受着肚子里充满食物、嘴巴里充满回味的愉快。
“你吃完赶紧滚蛋，作业做完了没有，明天都要上课了，我等等还要去巡逻所一趟。”张一罚看着林玉堂躺在贵妃榻上，他也想躺一会，现在正值最热的时候，他才不想去巡逻所。
“别嘛，让我再休息会，老师布置的作业我昨天下午都搞定了，现在回去就得做课外练习了，太苦了。”林玉堂实在不想回家，睡半小时午觉然后起床做4个小时的卷子。
“行吧，我走，你等等走了记得关门。”张一罚看自己没有地方躺，又不想去床上，如果不小心睡着了，就得到今晚10点再醒了，巡逻所虽然不会关门，但是肯定不好进去了。
“拜~~”林玉堂第二个拜还没说完就睡着了，今天的经历对他一个乖乖仔来说还是太刺激了一些。
……
口干舌燥的祝龙馨看着坐在对面的张一罚，好奇地问道：“一罚，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做坏事来自首了？”
“我从来不做坏事的，我就是来看看，倒是你怎么喉咙沙哑成这样？”张一罚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给祝龙馨从饮水机上了打了杯温水，有求于人必须态度良好，端茶递水有什么难的。
“谢谢，吨吨吨吨吨，真舒服。”祝龙馨一口气就把大概400毫升的水一口气灌下，看来她是真的太渴了，“刚刚有个人来自首，说自己参与敲诈勒索，问他其他同伙是谁，受害人是谁，怎么他都不说话，我都开始吼了，他也没反应，气死我了。”
“别生气嘛，是不是一个寸头，叫陈文。”张一罚也没有想到这个陈文这么硬气，也不知道是被那个虎哥威胁，还是讲江湖义气。
“你怎么知道的？”祝龙馨有点吃惊，她知道张一罚没有亲戚朋友在巡逻所工作，怎么还会知道这人的姓名，知道寸头还没什么，可能是抓捕过程被他看见，但是姓名还是用人脸识别系统分辨出来的。
张一罚还不想说，想待价而沽，让祝龙馨带他去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就抓着一把红色的头发，默默地流泪。”祝龙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陈文来的时候就说了句我要自首，然后交代了一下自己所犯的罪过，然后就保持这个姿势不再言语。
“你带我去看看他，让我和他聊聊，我就告诉你早上他发生了什么，而我还知道什么，怎么样？”张一罚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这不合规矩。”祝龙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那我走啦？”张一罚转身就走，心里默数一、二、三……
“等等，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要在场。”等张一罚默数到五十，站在门前许久的他才被祝龙馨喊住。
“当然要在场，不在场如果出事了，我也太亏了，你记得带上执法记录仪，最好现在就开启，不要让我蒙受不白之冤。”有点被害妄想症的张一罚还给祝龙馨提了点意见。
“别浪费电了，里面有摄像头。”
……
“嘿嘿，红毛，还记得我吗？”张一罚看到死气沉沉的寸头混混。
“是你这个变太，是你！”对其他人的话没有反应的陈文听到这个恶魔的声音，他睁开了双眼，狠狠地瞪着张一罚，想要用眼神电屎他。
“你说话文明一点，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我现在就和你说一句话，你听清楚了。”张一罚没有在意陈文的辱骂。
他摆出自己最威严的姿态，身体前倾居高临下地直视着陈文，声音洪亮地说着。
“如果你不老实就待，我就在你出去后，每天找你剃头发，下次我用手动剃头刀，我让你连寸头都没有。”
旁边祝龙馨看着张一罚说话的神情十分严肃一脸正气，就是说出来的话怎么都感觉不对劲。
“你这个恶魔！变太！神经病！”陈文看着手上好不容易抓住的红发，再想着以后的自己会和王扈一样，一直都是光头，如果那样他还不如去屎。
第一百二十六章 坦白从宽
“那个，一罚你好像在说什么违法的事情。”祝龙馨知道张一罚是想帮忙，就没有大声说出来，凑在张一罚耳边小声地提醒着。
“我就是随口说说，我才不会真的去做，不要紧的。”张一罚看着陷入沉思的陈文，也用小声地回复祝龙馨。
“陈文你决定好了吗？到底是选择坦白从宽、还是选择抗拒选光头啊？”张一罚看到陈文有些意动，决定乘胜追击，再继续给陈文一点压力。
“不要！我交代，我坦白，希望给我宽大处理。”陈文本来还在考虑，他在担心如果自己举报蛇虎会的事情后，他会不会再之后被蛇虎会的人报复，但是他突然听到“光头”这两个字，睁开双眼的他看着自己手上曾经的红色头发，对于光头的恐惧还是成功压垮了陈文。
“现在到你的时间了，祝队长。”张一罚知道自己威胁犯人已经很严重，审问犯人的事情他不可能再去参合，等等再询问祝龙馨就好了。
“交给我吧，但是下次你不要这么做咯，而且你好像有事瞒着我，先到我办公室里等我，我觉得你也需要做个笔录。”祝龙馨又不是傻子，从张一罚和陈文的谈话里，她也得出了一些结论。
“等等做笔录了再告诉你，就这样啦，陈文好好将功赎罪吧，学学那个光头王扈都回家种地了，你也可以好好做人的。”张一罚在劝诫的同时，还特意在“光头”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知道了。”陈文听出了张一罚隐藏的威胁，本来他还想少举报一些，现在看来他应该要把虎哥的内裤颜色都爆出来，为了保住自己的一头秀发，区区一个虎哥算得了什么。
……
祝龙馨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张一罚躺在会客沙发上，吃着薯片、牛肉干和猪肉脯，就连茶几上还有几罐快乐水，“你怎么有这么多吃的？”
“没有拿你抽屉里的铜锣烧，这些是你的同事们给我吃的。”张一罚一口薯片一口快乐水，还朝祝龙馨递过去一些，有事相求就要付出，和巡逻所的那些人一样。
祝龙馨没有客气，“他们干嘛给你这么多吃的，平时都是我请他们吃东西，从来都没有想到请我这个队长。”
“嘿嘿，我帮你们可是解决了很多嘴硬的犯罪嫌疑人。”张一罚想着刚刚的事情，不仅赚到了许多阳气，还收获了这么多的零食饮料。
“你不会又威胁犯人了吧？”祝龙馨想到刚刚张一罚在审讯室里对陈文做的事情，特别是她在听了陈文供述的张一罚早上对他的“暴行”后，都有点同情陈文了，幸好后续陈文供述的犯罪行为让她彻底把同情抛诸脑后，还想拿出自己的脱毛膏给陈文来一次彻底脱发。
张一罚对祝龙馨挥了挥充满味道的手，“没有的事，我一个遵纪守法努力学习的好市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过分的事情。我只是给他们每个人都做了美甲，在他们手上留下了一点图案，他们为了卸掉美甲，纷纷踊跃报名要供述自己所犯下的罪过。”
“你给他们画了什么，他们会这么害怕？”祝龙馨吃着薯片喝着果汁，这时候本来就是她的午休时间，更何况她下午就要去调查蛇龙会的事情了，说不定还要熬几天的夜，现在有时间休息当然要好好把握充分利用。
“我把他们女装后的造型画了出来，哈哈哈，你是没有看到他们的表情，一个比一个激动。”张一罚说得有声有色的，还把用手机偷拍的视频拿出来给祝龙馨看。
“你还挺缺德的啊。”祝龙馨是受过正规训练的，一般好笑的事情她是可以忍住不笑的。
“哎，别删我视频啊。”张一罚到最后还是没能阻止祝龙馨的操作。
“人家没告你就不错了，下次不要随便偷拍，该你交代事情了吧？”祝龙馨指了指办公桌前的位置。
张一罚看到祝龙馨这么严肃，只好放下手中的零食，在办公桌前规规矩矩地坐好，把早上的事情坦白了一遍，除了和自己表弟提前计算这一点没有说，用晨跑路过代替了。
“我都老老实实交代了，”看到祝龙馨还盯着她，张一罚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你别盯着我了，今天早上我可没有带摄像头腰带，你看谁家的运动裤还需要绑腰带的。”
笔录结束以后，祝龙馨也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张一罚才敢询问，“你刚刚问出了什么吗？”
“不能和你说的。”祝龙馨不想再破坏规矩了。
“那你说一些可以和我说的嘛。”张一罚还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好东西给她。
“榴莲啊，我的下属对你也太好了吧？”
“就告诉你一点吧，他们都是坏人，你可以走了，有事我们会联络你的。”不等张一罚做出反应，祝龙馨就把放在保鲜盒里的榴莲抢了过去。
“我当然知道他们是坏人，走就走。”张一罚拿起茶几上自己赚来的零食，他用塑料袋装了一部分就走了，剩下的还是留给为人民服务的祝队长他们吧。
“队长，我已经查到了蛇龙会张虎经常去的夜色游戏厅和情种酒吧在哪里了。”
张一罚还没出门，门就被人从外面开了起来，还伴随着一个可爱的女声。
“嘿嘿，谢谢你，这包零食送你了。”不管一脸蒙圈的女队员，把手上一袋零食都给了她。
“你下次说这种机密，要和我小声地说，张一罚，别做什么坏事，不然我会亲手抓住你的！”祝龙馨也没有想到自己保密的资料就这样被下属说了出来，她向张一罚大喊着，怕他会做什么傻事。
“我会的，祝队长再见！”张一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当然不会再停留。
……
“你怎么还没走？”得到情报的张一罚不想在大热天的下午去调查这些人，他要等凉快的晚上再去仔细调查，他就先回家了。
林玉堂被张一罚吵醒了，揉了揉自己带眼屎的双眼，“我睡过头了，大舅妈和表姐怎么也不喊我起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夜间调查
既然如此，张一罚就没有把林玉堂放走，也许是上天的安排，让林玉堂注定要做一个辛苦的工具人。
“玉堂，你觉得中午我做的菜好吃吗？”张一罚微笑着问林玉堂，这一次他控制了自己的笑容程度，没有达到一罚式笑容那么恶心。
“好吃啊。”林玉堂没有感觉到张一罚的恶意，但是他没有看到阳台上的牛蛙们不止没有叫声还摒住了呼吸，这是遇到致命天敌时才有的生理反应。
张一罚继续诱导着林玉堂，“那你晚上还想吃吗？”
“想，只要不让我回家，吃什么都行。”林玉堂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明天就要开学了，而悲催的新高三学生是没有暑假的，就算学校不允许他们在学校补课，但是课外补习班络绎不绝，从50元一节的到300元以上一节课的补习机构层出不穷，大多数家长们也不会吝啬这一点钱。
“给你钱，你爱吃什么自己去买，加油！我先去睡一觉，等到吃饭时间你记得喊我起来做饭。”张一罚直接把钱包还有钥匙一并递了过去，根本不管身后林玉堂询问买什么，直接进入自己房间，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今晚的他可是要去调查一下那个张虎，张虎爱去的情种酒吧和夜色游戏厅这两个地方的地址，他已经在网络上找到了，所有现在他要好好补一补睡眠，今晚也不知道要调查到几点。
……
“咚！咚！咚！”
“大哥，起床啦！你再不起床，我就报案啦！”林玉堂在外面敲了好几分钟，都没把张一罚吵醒，他也很无奈啊。
“砰！”
张一罚又感觉到了久违的痛感，还是那熟悉的动作，还是那熟悉的声音。
“赶紧起床，你表弟在门外敲得这么大声，我都听不见楼下的脚步声了。”旺财师兄的声音从张一罚耳边传来。
“别敲了，门都要给你敲坏了，我醒了。”张一罚揉着自己的臀部，好不容易才爬起来，这一次旺财师兄带着怒气的叫醒服务别具一格，那个落下的高度与力道颇有特色。
“大哥，你终于起床了，毕竟你以前是程序员，我还以为你睡觉的时候猝屎了，我劝你最近还是去做一个全身体检吧。”林玉堂除了担心张一罚的生命安全，更加担心自己买回来的海鲜，今晚能不能做成墨鱼汁海鲜炖饭，这是他打表姐电话问的，听说大表哥做的很好吃。
张一罚可不敢去医院，如果检查出他脑子现在和正常人不一样，医生把他切片了怎么办，“我没事，就是今天早上‘见义勇为’太辛苦，休息一下，你买了什么？”
“墨鱼汁海鲜炖饭的所有食材，这是你的钱包。”
“怎么没用我的钱？你自己垫上了？”张一罚一眼就看清楚自己的钱包，里面就五张百元钞票，根本没有变化。
“没事，毕竟是我要吃的嘛，我不会食言的，一定会请你吃佛跳墙的。”
“那就好。”
张一罚让林玉堂吃完海鲜炖饭就让他滚蛋了，根本不管荒废了一天的林玉堂回去会不会小姑姑打屎。
他把手机地图打开后，把夜色游戏厅、情种酒吧两个地方附近的地图都画了下来，他还要花一些时间记录，然后再去实际地点看看，免得逃跑的时候跑到死胡同里，那他只能动手自卫，那场面就会太暴力，不适合小孩子观看了。
“你今晚要出去？”柳玉英今天吃完晚饭没有马上出门去散步，她特意留下来，看一看自己的儿子今晚有没有什么活动。
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张一罚赶紧把桌上的纸都翻了过来，“老妈你进来要敲门啊，每次进来都不敲门，让我很为难啊。”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结婚以后就给我滚出去自己住了，到时候想被我打扰，你都没有机会了，刚刚那是什么？是不是和雨去约会做的攻略？”柳玉英没有在意，又不是张一罚第一次说了，反而是对那个被张一罚翻过来的纸里内容很感兴趣。
“和老妈没关系啦，你去散步吧，阿姨们都等急了吧，你们散步完不是要去某个阿姨家里看电视剧吗？七点三十几分就要开始了，赶紧去吧。”张一罚才不会说这是今晚去调查社团用的，要是说了今晚就是小区里的阿姨们一起来他家看“大龄青年被母亲锁在家中，只因这个？”的家庭伦理剧了。
“好吧，你的钱够不够，要不要我给你点，谈恋爱男生多花点钱没有关系，不要那么小气。”柳玉英好心询问一下张一罚，免得他想做一个吃软饭的男人，吃软饭不要紧，但是他又不是小白脸，柳玉英怕他饿死。
“那个，有点不够，把工资给我点呗。”去游戏厅肯定花不了多少钱，但是张一罚不知道这家情种酒吧的酒贵不贵，总不能什么都不点就坐一晚上，大概率、不对，是一定会被人赶出去的。
“给你转了5000元，千万不要去赌博、嗑药，不然我就让你爸把你的屎打出来，再喂你吃下去。”柳玉英还是很怕儿子学坏，给完钱还不忘提醒他一番。
“谢谢老妈，你看阿姨们都在群里催你下楼了，你就快去吧。”张一罚看着老妈出门后，他才放下心来。
该出发了！
张一罚把地图牢记在心后，把纸扔进马桶冲掉毁灭证据，然后穿着自己的日常衣服就出门去了。
……
“虎哥，这里的人流量还真是多啊，那边我们摆的十台老虎机，一天一台就至少有一千多，一周十台机子就是十几万元，这钱也太好赚了吧。”一个下午不见，张豪就把一头黄毛染成了红色，他早上听张虎说他很欣赏红发，他下午就去染了红发。
“张豪，你染了红发后，怎么感觉挺恶心的。你以为这么好赚啊，为了防止巡逻队的临检就花了好多钱装摄像头，这些都是幸苦钱，你以后就负责每周来这里收钱，然后把一半送到这个地方，剩下的带回情种酒吧。”张虎看着张豪的发色怎么都觉得奇怪，还是他自己的彩虹头最帅了。
“谢谢虎哥的栽培，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张豪知道这份工的油水，一周来一次就能赚5000元不说，还能离虎哥近一点，说不定有机会分一个学校给他看。
至于敲诈得来的钱，他一周只能得到几百元，大部分都上交了看学校的人，那才是他梦寐以求的位置，一周什么都不做，至少能拿一万多。
一个月就是四五万，可以比肩高薪白领了，一无是处的他难以想象月入五万是什么感觉，但是那一定很幸福，他做梦都想成为这种坏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 捣乱
旁边听着他们说话的张一罚尬尴症都要犯了，在两个地点周边实地考察后，他想着还没到晚上9点，张虎一行人在夜色游戏厅的可能性更高，就决定先到游戏厅里看看。
果不其然，在最里面的小房间看到了张虎一行人，他们坐在小房间里的沙发上喝酒聊天。
张一罚装成来玩老虎机的客人，坐在比较靠近他们的机子上玩，一边玩还一边让旺财师兄去偷听，然后大声地复述，反正除了张一罚没人能听见旺财师兄的声音。
张一罚运气还不错，用10元就赚了600元，但是张一罚没有沉迷，就在短短三十分钟里，他已经看到旁边一个人花了1000元，桌面上只剩下几十元了。
老虎机是不会让所有人赢的，它只会让背后的拥有者赚的盆满锅满。
让旺财师兄偷看到纸上的地址后，他就准备走了，留在这里也没啥用，他已经用久违的摄像头腰带把附近的一切都拍摄了下来，不知道能不能做证据，但是至少能给祝龙馨一些提醒。
“兄弟，手气挺好啊，能不能借我一百，我翻本了，再还你。”
张一罚转头就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是那个被老虎机吞了一千元的男人，他肮脏的脸上带着颓废，但是眼睛里却带着贪婪与狂热，充满了“自己一定能翻身”的妄想。
多么可笑的赌狗！
张一罚甩开了那个男人的手就想离开，遇到这种赌狗不要和他们说话，更不要借钱给他们，那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借我一点吧，10元也行啊，我这个钱包你拿去。”赌狗看张一罚要走，赶紧再用手抓住张一罚。
“那边有放贷的，别缠着我。”张一罚指了指一个明显是游戏厅的放贷人员。
“我刚刚就是借他们的，结果都输完了，你再借我一点，我一定可以翻身的。”
“滚！”张一罚实在受不了了，用力握住赌狗的手，就把他推开。
“啊，打人啦，抢劫啦，赔钱快赔钱。”
张一罚也没有想到赌狗可以不要脸成这个样子，踹开抱住他大腿的赌狗，夺路就走。
遇到想围堵他的游戏厅人员，那他就不客气了，反正他们违法搞老虎机，踹伤了也不敢去报警。
至于会不会被报复的问题，之前发现游戏厅门口有摄像头以后，他就找了个很远的公共厕所，在里面不仅学着网上的化妆视频给自己画了一个大黑脸，还带上着一副平光眼镜、一个帽子，还粘上了络腮胡。
至于他为什么会有化妆品，还拥有这么多易容的道具，这都是被前公司的年会逼的，每个人都要上台表演，他为了年终奖被逼着化妆成中年大叔去和同事演小品，同事说他可以节省一个发套，他完美地阐释了中年大叔脱发的困扰。
要不是为了拿到年终奖，当时张一罚都要掀桌子打人了。
张一罚推开挡路的其他赌狗，踹倒十几个手持棍棒折登的打手，直接冲出了夜色游戏厅，出现在一条老街上，这里距离上次那个小偷大本营还挺近的，也是城乡结合部。
这里四通八达，小巷子不计其数，出口也是多如牛毛，一旦事情不对劲，里面的打手们就会四散而逃，只剩下一个人用来顶罪。
这导致了巡逻队临检的困难，就连刚刚进夜色游戏厅的老虎机小房间，他都是花了五百元找了个所谓的熟人带着他进去的，没有熟人介绍只能在大厅里玩普通的游戏机。
张一罚听到后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凭借着记忆里提前设计好的逃跑路线，再加上他无与伦比的逃跑速度，成功摆脱了后面的打手们，本来前面也有堵路的打手，他们不是被张一罚踹开就是被张一罚撞飞。
“真刺激，刚刚至少有五十多个人追我吧，看来这些蛇虎会成员和上次的小偷团伙都是盘踞在这里的犯罪团伙，说不定小偷团伙还是蛇虎会的一份子。”张一罚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追过，可惜张一罚不能接受他们的爱。
张一罚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大晚上出来总不能就这样回去，今晚的利息还没收呢。
他再一次找到那个公共厕所，换了一套衣服和鞋子，把脸上的络腮胡、眼镜等都摘掉，画了一个黑眼圈严重，苍白脸的妆容后再带上一副花里胡哨的眼镜，一看就是经常熬夜通宵，再用新的背包装上之前的东西，这一次他出门只带法宝毛笔，没有带卧虎箱，
等张一罚套上卫衣的帽子，从公共厕所出来重新回到游戏厅，他就变成了一个长期熬夜通宵的年轻人，一看就是来这里找乐子的。
张一罚还想去找那个熟人花钱进小房间时，结果被告知今天小房间不开了，明天也要换地方再开业。
他没想到刚刚自己那一通闹剧，竟然让老虎机直接停业换地方，他们也太小心了吧。
张一罚想了想，直接去情种酒吧，说不定还能看到什么内幕。
……
来到距离夜色游戏厅两千米外的情种酒吧，这里是在城乡结合部的中部，附近的道路比刚刚的夜色游戏厅还多，张一罚来考察的时候甚至没有数清楚情种酒吧的后门有多少个，说不定还可以从内部通道直达酒吧楼上的酒店房间。
果然不出他的预料，来到门口，他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现为红毛的张豪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盯着唯一一条可以通车的道路，看样子是在等人。
不管门口的张豪，进入嘈杂酒吧的张一罚直接来到吧台，学着旁边的客人装作自己经常来的样子，“来一杯血腥玛丽。”
张一罚虽然去过酒吧一次，但是没有喝过很有名气的血腥玛丽，好不容易来一次当然要试一试。
“好的。”酒保接过钱后，就开始调酒。
张一罚没有看他调酒的过程，他的重点都放在刚刚发现的张虎身上，张虎坐在墙角卡座里喝着酒。他没有贸然过去偷听，卡座消费挺贵的，太不值当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蛇哥
“您的血腥玛丽。”张一罚喝了一口这杯番茄汁一样的鸡尾酒，对于不爱喝酒的他就知道自己被坑了，还不如点个快乐水，装逼果然是没有好下场的。
一边看着舞台上的乐队表演，一边用余光看着卡座上的张虎，这里实在太吵，没有办法让旺财师兄实时播报。只能用自己的眼睛盯住张虎，看看有没有机会抓到一些意料之外的情报。
“小哥哥，能不能请我喝一杯？”一个穿包臀裙的女人来到张一罚旁边，口吐兰香妩媚动人。
“给，不用谢！”张一罚把手上的血腥玛丽递了过去，他抿了两口实在喝不下去，但是还挺贵的他不舍得丢，既然有人愿意帮他下决心，他就不客气了。
“再来一杯长岛冰茶。”张一罚听说这个很好喝，希望不要再一次翻车。
明显是酒托的女人看着自己手上被张一罚硬塞的血腥玛丽，明显喝过的杯沿让她都蒙圈了，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客人，“呵呵，你真幽默，长岛冰茶是不是给我点的？”
“不是啊，如果你不想要血腥玛丽，请把它给酒保吧，我实在不喜欢那个味道。”张一罚又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化妆成的样子，怎么都不可能是会吸引美女来一场艳遇的样子，总结下来这个身材一流的女人不是卖药丸的，就是卖酒的。
“好吧。”酒托女人忍住自己把血腥玛丽泼在张一罚脸上的冲动，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她放下血腥玛丽就去寻找下一个凯子。
“客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失手，你的定力可真好。”酒保明显是一个色中饿鬼，看着那个酒托女盈盈一握的腰肢，色迷迷地盯着看，还不忘记和张一罚聊天。
张一罚正愁没人和他说话，他干坐着实在是很显眼，“她是谁？”
“呵呵，是来这里找有钱男人的，还有那边那个小白脸，他也是来找有钱的女人，最绝的是。”酒保指了指另一边一个男的，在张一罚看来确实比他帅一丢丢。
张一罚看酒保不说话了，就知道他是想要张一罚消费，听说他们这个职业每天都是有要求卖多少杯酒。
他刚刚两杯酒就花了一百多，他可不舍得再点了，而且他对酒实在没兴趣，就连长岛冰茶他都觉得有点怪怪的，幸好味道像柠檬红茶，他还可以勉强喝下去。
张一罚能忍得住，不代表酒保忍得住，好不容易有个奇怪的新客人，他当然要聊一聊，希望能给自己找一个回头客，“最绝的是他们两个是夫妻。”
“我去，也太可怕了吧。”张一罚都惊呆了，果然这种牛鬼蛇神混杂的地方就是容易听到绝世八卦。
“嘿嘿，这里还有很多有意思的故事，你来一次我和你说一个。”
张一罚可不想再来了，容易毁三观，他指了指张虎，“你这么厉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嗯？你问这个做什么？”酒保当然认识虎哥，虎哥是这里的二老板，他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有点防备着张一罚，怕他是便衣巡逻队。
“我就是看他一个人做卡座，肯定很有钱，头发也很帅气，我就有点好奇随便问问，你不认识就算了。”张一罚看到酒保不太对劲，赶紧使用自己的谎话精本领，说完还一口气喝了半杯长岛冰茶。
酒保看到张一罚一口气喝了这么多长岛冰茶，他可以肯定张一罚不是便衣，这么浓的酒竟然一口喝这么多，一看就不是便衣，酒保眼睛一转菊花一紧，“我当然认识了，那个人是虎哥，我们这里的二老板，我劝你不要过去表白了，他喜欢女人的。”
酒保说完后，不等张一罚回话，就跑去和其他客人聊天了，张一罚这个客人太危险，他怕菊花开满山。
“靠，你是不是想错了什么？”张一罚都无语了，这里的人都好奇葩啊。
张一罚把剩下的长岛冰茶都喝光，他刚刚看到张豪带着一群人往包厢那里走，而原本坐着的张虎也起身往包厢去。
看样子其中那个站在中间，大夏天还穿着红色西服的男人就是张虎要等的人，张一罚看到去卫生间的通道正好也是通往包厢的方向，他要去赌一把。
张一罚装作醉酒人士，也不知道是锻体符的效果还是阳气上限提升的效果，刚刚那一点酒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装个醉酒都得靠他的演技，真是麻烦。
张一罚晃晃悠悠地走着，在晃荡中逐渐跟近张豪一行人，张虎也在途中加入其中。
“蛇哥，这边走，刚刚有人把酒撒了一地，小心地滑。”张虎对着红色西装男的方向说了句话。
西装男闻言躲开了地上的酒水，其他的黑衣随从却没有躲开，还是按照固有的方向行动，只是放轻了脚步，不让酒水从地上溅起来。
在旁边装醉汉的张一罚看到一个画面，“有意思！”
等蛇哥一行人陆续进入包厢后，两个守在门口的黑衣随从刚想关门的时候，也走到包厢门前的张一罚顺势一倒，向着门的方向，他可不是为了讹钱。
“你干什么，喝醉了别在这里睡觉。”两个黑衣随从还以为张一罚喝醉了，要睡在包厢门口，门都来不及关，就过来扶张一罚，反正他们不怕张一罚讹钱。
张一罚看着旺财师兄控制着手机从门缝里钻了进去，他也就不装了，地上挺冷的。
“我没醉，不信你看我给你走一个直线。”张一罚走着歪七扭八的步伐就去了卫生间。
“真的是，这些酒鬼，不会喝还硬喝。”站在门左边的黑衣随从看着张一罚的丑态，和右边的同伴取笑着张一罚。
“不就靠这些酒鬼养活我们嘛，不然你的工资哪里来的，你的奖金哪里来的，希望这种酒鬼多一点吧，年终奖还能多一点，我还想给我儿子买套练习册呢。”右边的明显年纪大一些，经验十足，他还知道读书可以改变命运，他自己来不及就把机会留给儿子。
“也是，哥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还想年底回老家盖个三层小楼给我爸妈，他们那老宅都快倒了。”左边这个竟然还是个孝子，可惜没有走上正途。
……
张一罚坐在卫生间里的马桶上，他既是在方便一下自己，也是在等着旺财师兄的信号，只要感受到阳气突然损耗一百点，他就能出去，把旺财师兄与手机接走。
结果张一罚足足在马桶上坐了半小时，坐得他屁股都麻木了，重点是他还没有手机玩，只能听着此起彼伏的呕吐背景音乐，和闻到比屎味还恶心的呕吐物味道，实在太惨了。
第一百三十章 忍不住
“搞什么东东，聊什么能聊半小时，都这么闲的吗？”张一罚不敢回去，如果他刚回到吧台，旺财师兄就给出信号，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做到不被门口的大汉们怀疑。
不是张一罚不想让旺财师兄自己出来，是因为每个包厢门口都被正对着的摄像头监控着，连刚刚都是靠两个黑衣随从的遮挡才没有被发现。
如果时机不对，一定会被摄像头拍到一个会飞的手机，那身为野心家的蛇虎会一定会穷追不舍的，如果被特殊组织发现，一定会查出他的真实身份，那不符合他闷声发大财的想法。
“好烦啊！”张一罚嘴里发出不堪重负的怒吼。
“砰！砰！砰！”巨大的敲门声也随之传来，幸好这家酒吧知道把隔间的门建的牢固一些，不然一定会发生各种打砸事件。
“烦你个大头鬼，快给老子出来，我都在门口等你半小时了，你这个便秘的人，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啊。”门外一个憋了许久的大汉他都快忍不住了，不是他不想去另外几个隔间，是里面的酒鬼都坐在马桶上睡着了，他怎么敲都没有反应，只有张一罚这一间有活人。
张一罚还在等待旺财师兄的信号，不可能出去，而且听刚刚的呕吐声，外面肯定很恶心，“等会。”
“你这句话都说了1024遍了，快点出来，我不行了。”捂着肚子夹紧臀部的大汉敲诈门，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已经靠这种方法延长了20多分钟了。
嗯？感觉来了。
“你他喵的，憋了半小时就憋出一个屁啊？”门外大汉要疯了。
“出来了，你再吵我就不出去了，你拉裤子上吧。”张一罚最讨厌上厕所有人催了。
“大爷，我不吵了。”大汉感觉自己终于有救了，赶紧闭上嘴巴。
等张一罚出来，那个大汉来不及捶他，冲进去关上门，进行一场固体与液体的角斗，时不时还有气体出来加油鼓劲，不亦乐乎的他甚至都没有时间骂张一罚。
真恶心！
张一罚找了一个没有被呕吐物污染的洗手池，洗好自己的双手后，才出发，这是他和旺财师兄的约定，不能马上去，需要等里面的人全部走出来，他才能出现。
张一罚再一次感觉到旺财师兄的提醒后，才抖着湿润的双手，再一次表演起他的醉汉身份。
“感谢蛇哥的莅（位）临指导，我们一定会加油的！”张一罚刚走到包厢的走廊就听到了张虎他们的声音，还挺逗的，他们字都读错了。
张一罚远远地看到红西装蛇哥已经来到门口，他有赶紧用踉跄的脚步跟上，来不及的话他就得开个包厢，破财免灾了。
“好好工作，为了我们美好的明天。”听到一个粗狂的声音从蛇哥嘴里传了出来，张一罚都觉得他不应该穿西装，他应该穿盔甲骑上战马去上阵灭敌。
“我们一定会的，蛇哥再见！”
幸好张一罚是一个谎话精，他能完全忍住这些很逗的场面，伴随着战战兢兢的脚步与目视地面的动作，让自己更像是被吓到的酒鬼。
等张一罚走到包厢门口，就只剩下将要出来的张虎张豪两个人了。
“哎呀！”张一罚一个毫不做作的摔倒动作，让自己的身体摔向包厢内，不说假话，这个摔倒如果在足球场上一定能让裁判给对方球员一个红牌，如果在电影里能让在电影院的全体观众起立鼓掌，就是那么精彩那么逼真。
“撒女内！”一个脚就向他踹了过来。
张虎被张一罚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多年老二的经历让他的心不再和刚出来的时候一样坚硬，竟然被张一罚这样的酒鬼吓到，旁边的张豪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出头的机会，一脚就往张一罚的小腿踹了过来。
此时的张一罚刚刚摔到地上，旺财师兄控制着手机从裤脚才刚刚进入张一罚的身体里，张一罚很想还手，但是他知道这样会暴露他的身份，只能蜷缩身体，用大腿硬抗这一脚。
就听到“咔嚓”一声，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男人的惨叫，“啊，我的脚扭了！”
发出惨叫的人自然不会是经过锻体符强化的张一罚，张豪直接坐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脚踝，惨叫出声。
张一罚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爬起来就往酒吧外面跑，脸上带着惊吓，为了迎合醉鬼的形象，他还故意摔倒后，双手双脚并用再爬起来跑。
跑出情种酒吧的张一罚也不再停留，准备回到找个更远一点的公共厕所换个装再回家，这样回去有几率会暴露家庭住址的。
张一罚边走边躲开各处的摄像头，现在做好人也难啊，还得躲开坏人设置的监控摄像头。
越走张一罚越觉得不爽，等张一罚走到更远的一个公共厕所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大腿位置有一块脏污，可能是张豪的鞋面留下的，张一罚就忍不住了。
把身上的卫衣脱掉，再拿出一套夏季运动套装，还是早上见义勇为用的那套，把这套衣服穿在里面，套上刚刚的卫衣，再把旺财师兄和背包留在一个隔间里，让旺财师兄把隔间反锁，等他回来。
张一罚原路返回，就等在能看到酒吧门口的位置，，拿出道具烟，叼在嘴上装作等人的样子。
他推测张豪这个扭伤脚的人不会这么快就走，肯定会找酒保要一些冰块冷敷一下，减少脚踝扭伤的疼痛，然后再回去。
张一罚的预测再一次实现，张豪在酒吧大门出现，他自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着，看着他脸上不时出现的扭曲表情，张一罚就知道他很疼，但是张一罚心里特别爽，活该。还不如那蛇哥的两个黑衣随从，还知道扶我一把。
不过张一罚也没有想到张虎这么狠心，竟然让张豪自己回去，也不说派几个人帮忙，不是张一罚可怜张豪，而是张一罚觉得打一个受伤的人实在太美难度了。
张一罚就这样悄悄地跟着张豪，为了配合瘸腿张豪，他还需要降低自己的速度，走快容易走慢难。
等张豪走到一个没有监控摄像头的偏僻地方，张一罚忍不住了，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虽然打人是不对的，但是张一罚也没想打一个瘸子。
张一罚从张豪身边飞快地冲了过去，把张豪推到在地，拿起他的拐杖就扔出几十米开外，打不了人还不能气气他？还把他的手机拿走了。
“敢踹你爸爸，你这个不孝子，爬着去捡吧，我走了，晚安！”抢拐扔拐一气呵成的张一罚，留下自己的问候就快速离开了。
重新回到酒店的张一罚，把张豪的手机交给门口的迎宾，自称是在酒吧里捡到的，刚刚忘记了现在拿过来，希望酒吧能帮助寻找失主。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有意思
张一罚又一次躲开监控摄像头快速行动着，但是这一次他的心里没有憋屈，只有报复张豪后的愉悦与欢乐。
他找到一个无人无监控的地方把套在外面的卫衣等道具都脱下来，用口袋里的黑色塑料袋装好，穿着里面的运动装原路返回。
偶尔的恶作剧确实能有效地减轻压力，但是一定要适当适度，不能让人反感，最好找一些做了坏事的人，比如张豪这种混混，还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旺财看着张一罚在有点异味的公共厕所里用化妆棉卸妆，一边卸妆还一边笑，“师弟，是不是做了什么很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听听？”
张一罚从小镜子里发现旺财师兄转过头，还捂住耳朵，就知道自己又下意识地传播灾难了。
他努力把扬起的眉毛压下来，再把咧开的嘴巴合上，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小开心，“不好给你说，你自己看。”
张一罚把腰带里的存储卡拔下来，插进读卡器再连接到手机上，还特意让旺财师兄带上耳机自己欣赏。
“哈哈哈~~”张一罚看到旺财师兄带上耳机盯着手机后，他放开了对自己的压迫，大声地笑了起来。
“妈呀！有鬼啊！”
张一罚被这一声尖叫吓得镜子掉在地上碎掉了，用纸巾把地上的镜子碎片都包好，装进塑料袋子后再扔进垃圾桶，免得明天来收拾的员工弄破手。
他背着背包从隔间里出来，来到洗手池前，准备使用洗手池前的镜子来卸妆。
“哇！真的有鬼啊！妈妈救我！”刚刚的尖叫再一次出现，这一次张一罚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探头进男厕所里，看到正在往外走的他后，那个人就尖叫逃跑了。
张一罚用他不可能近视的双眼看到了一个绑着马尾辫的女生，什么鬼，大晚上的女生来男厕所，探险吗？
张一罚没有再管她，只要不是来追他的，他都可以淡然了之。
“我去！”
张一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白一边黑，刚刚他偷懒没有把底下的黑脸装卸掉，直接画的虚弱白脸。
现在他的脸上半黑半白，白的半边脸上有个黑眼圈，黑的半边脸上有白眼圈，配合上阴暗的灯光，确实很像鬼。
张一罚看着镜子半黑半白的自己，生怕他邪魅一笑，从镜子里跑出来，说：“我帅吗？”
卸完妆的张一罚赶紧跑路，他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化妆，这种偏僻的公共厕所太可怕了。
张一罚没有再继续调查，今晚发生的故事已经太多，他如果再去调查蛇哥，很有可能打草惊蛇，再说了他今天的衣服都换得差不多了，明天再换两套去调查蛇哥比较安全。
……
“师弟啊，你也太坏了吧，也就你这么缺德的人才能想得出来把张豪的拐杖扔掉，还把他求救的手机抢走，但是你是不是忘记把手机上的指纹擦掉了？”看了几百集小学生判案事件的旺财，不仅学会了侦察，还学会了反侦察。
“师兄，你都看了几十遍了，至于吗？快点吃面吧，今晚你将就一下，吃点加卤牛肉、火腿肠、煎蛋、鱿鱼、虾仁、蔬菜的泡面，等明天我们再去大排档。”旺财师兄用外放的方式看了几十遍，自己对张豪说的话，他听了几十遍，越来越尴尬了，太中二了。
旺财搅了搅，实在没有发现蔬菜在哪里，白虎和猫咪有点像，肉吃多了总是要吃点草的，“蔬菜呢？”
“葱难道就不是蔬菜了？”张一罚哧溜哧溜地吃着泡面，他也不想发出声音的，但是吸面条实在是难以控制啊。
已经熟读膳食平衡的旺财也接受了残酷的现实，他一心二用，一边控制着泡面与配菜自己送进嘴里，一边再一次点开了张一罚整蛊张豪的录像。
“没完没了了？”张一罚听烦了，只能用电脑点开刚刚旺财师兄在包厢里的内容，带上耳机吃面看戏，希望能找到一些有意思的内容，今天的内容还不够把蛇哥抓起来，就连张虎都不一定能定罪。
抓一些小喽可不值得张一罚这么拼命，要抓就要把蛇虎会所有人从上到下一碗舀尽，连根拔起。
……
蛇哥带着四个黑衣随从进了包厢以后，“阿虎，让这小子去卫生间呆着。”
张虎当然不会拒绝自己老大的要求，指着一边的卫生间，张豪也没有想到自己还得呆在卫生间，早知道他就在外面等着了，可是大哥和大大哥都这么要求，他不敢不从。
等张豪进去以后，蛇哥还不满意，让自己小弟过去一个站在门口守着张豪。
“开门吧！”蛇哥看自己附近都是心腹后，就让之前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开门。
只见那个男人走到一个酒柜面前，先把最顶上的一瓶伏特加连支架带底座取了下来，和最底下靠墙角的一瓶威士忌互换，用力扭动伏特加后，酒柜旁边的墙上出现一个电子控制面板，他在上面输入了密码，按下了指纹，就差没有虹膜了。
然后酒柜向右移动，露出了一个入口，只有张虎和蛇哥还有这个开门的人进入其中，他们进入后酒柜又恢复了原状，剩下两个黑衣随从站在酒柜旁等候。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师兄，你搞什么东东啊？”张一罚把手机关掉，询问着已经将就着把泡面吃完，正在啃零食的旺财师兄。
旺财正看到张一罚把拐杖扔出去后，张豪绝望的表情还挺逗的，就被张一罚打断了，“我怎么了？”
“你怎么不跟进去啊？”张一罚指着电脑屏幕里的那个酒柜。
旺财夺回手机，再一次打开那个视频，然后才和张一罚解释：“怎么跟？让他们看着一个会飞的手机吗？”
“那我不就白白在卫生间里遭罪了吗？花了我整整半小时呢？”张一罚好无语啊，虽然拍到了开门方法和密码，但是没有指纹一点用都没有，而且他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如果里面有人，那他不就自寻死路了吗，看来只能留给祝龙馨他们这些正规人士来烦恼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白日追查
“有什么关系，我之前不是给你偷看到一个地址了吗？”旺财看着扭伤脚踝的张豪那欲哭无泪、痛苦绝望的表情，他也忍不住发出了一罚式的笑容。
张一罚不想浪费自己辛苦作出来的泡面，赶紧带上耳机，打开命运交响曲，让自己沉浸在音乐的海洋里，听不到其他恶心的东西。
……
“猪头，起床了，你今天怎么没有和雨一起去吃早餐？”柳玉英看着床上正在扣脚的张一罚，她觉得自己昨天就不应该给他转钱。
张一罚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闷声说道：“别吵我，老妈帮我把灯关掉好不好？”
柳玉英把窗帘拉了起来，等等是要杀猪的，如果被邻居看到，那就不好解释了。
她从张一罚桌子上拿起一个铁制品，按下开关后震动声响起，原本被封印在被子里的张一罚头皮发麻，他梦到了马蜂窝掉落在他的眼前，浩浩荡荡的马蜂们如同乌云盖顶一般，对着他一往无前地冲来。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啊！”张一罚感觉有人在剃他的毛，一下子就惊醒了。
从床上快速坐起的张一罚，看着床尾那老妈用手捂着自己的脸，手上还拿着那个让红毛改头换面从新做人的电推剪神器。
“老妈，你干嘛捂着脸？”
“没事了，你快点起来吃饭吧。”捂着脸的柳玉英把电推剪放回桌上，她要去拿点东西敷敷脸，肿了的话会变丑的，年纪大了也是可以追求美丽的。
张一罚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现他们都在，他就放心了，“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想换裤子的张一罚突然发现自己腿上性感的腿毛消失了一大片，感觉奇怪的他仔细想了想之前老妈的意外表现，马上冲出房间。
“啊，老妈，你干嘛剃我的腿毛啊？”
柳玉英正在吃早点，右脸颊还红肿着，“都是意外，你要不要交代一下，你怎么没有和雨去吃早餐？”
“难怪我经常转移话题，都是从老妈这里学的啊。”张一罚心里暗戳戳地给自己的坏习惯找到一个背锅的人。
“今天都要上班了，哪里有时间去一起吃早饭，我去洗漱了，油条给我留两根。”
张一罚啃着沾满面片汤的油条，向璃宝宝说：“今天早上去做完那二十个顾客的指甲后，我要出去一趟。”
“今天你又要请假？不行。”璃宝宝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货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去工作了，猪头也太懒了吧。
“你今天又没有去找雨约会，我也不同意你请假，给我好好去上班。”柳玉英也不同意，如果去找女朋友约会，她说不定还会批准。
“儿子你是不是不想去美容院了，要不来饭馆里切菜吧，等你切菜的手感练回来，我可以让你做一下中午的员工餐，等你练得差不多，我就让你炒素菜……”张建国幻想着张一罚把他们张家祖传厨艺发扬光大，再学习百家之长，最后去北平开一家大酒楼，他就死而无憾了。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不行的，老爸该去进货了，现在已经很迟了。”张一罚指了指墙上的时钟。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想一想，不要浪费你的天赋。”张建国看到都这个点了，拔腿就走还不忘让张一罚考虑他的意见。
张一罚看老爸走了，就把想了许久的谎言拿了出来，“我这是去给老爸买礼物，不是快父亲节了吗，我绝对不是为了偷懒不上班。”
“好吧，我同意了。”柳玉英听到张一罚的话已经相信了，为了张一罚的孝心，她同意了。
“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那我们一起去买吧？”璃宝宝也想和张一罚一起去。
“不要，我们各买各的。”张一罚今天是去调查蛇哥的，至于父亲节礼物到时候再说，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临时抱佛脚了。
……
等张一罚到美容院里帮今日的二十人组们做完指甲后，他带上以前老爸出去旅行时买的遮阳帽，他不敢化妆。
今天天气挺热的，他还拥有发达的汗腺，而他易容用的化妆品都是便宜货不能防水，脸上肯定会变得很可怕，这样反而会引起蛇哥的注意。
好不容易来到昨天偷看到的地址，张一罚都蒙圈了，竟然是一个在城乡结合部里的网咖，和情种酒吧相隔两条街，更靠近农村一些。
什么时候黑色会的驻点这么儿戏了，难道这就是与时俱进吗？还是说他们不止在现实里开展赌博，还额外开展了网络诈骗、网络赌博之类的。
张一罚来到前台，他不想留下自己的身份证件，就试探着问了问前台，“美女，你这里能不能开临时卡，我身份证忘记带了。”
“可以，但是要加10元。”前台美女没有丝毫的迟疑，马上就给张一罚回答，看样子是经常干这种事情。
张一罚就知道这家背景不纯洁的网咖，肯定是不会按照规矩做事的，就像昨晚的夜色游戏厅里还有老虎机，这里一样可以使用临时卡上网。
“好的，先冲30元，不够我再找你。”张一罚看了看墙上的价格，一个小时竟然要10元，张一罚看着网咖里面乌烟瘴气，一眼望过去全是烟鬼，说不定他们还是喜欢通宵达旦的烟鬼。
张一罚看着桌子上油腻腻的鼠标、键盘和耳机，他想了想还是用湿纸巾把鼠标键盘擦了一遍，耳机他实在不想用，现在的网吧只要起名叫某某网咖，价格都能翻倍，服务品质却始终没有加强。
“旺财师兄，你在附近有没有找到那个蛇哥？”正在把键盘一个个按键擦干净的张一罚，看到四处巡查回来的旺财师兄后，就低声询问他。
“我在楼上找到了一个房间，那个蛇哥和昨天那个开门的男人都在里面。”旺财说着自己探寻来的情报。
两个男的，在一个房间，张一罚想不出来他们除了打游戏，还能干什么，好像知道蛇虎会老大在玩什么游戏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 狡猾
张一罚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旺财师兄，你既然可以穿墙，怎么昨天不穿墙进那个小房间力，偷听一下蛇哥和张虎的谈话？”
他被昨天旺财师兄不停重播的整蛊视频搞昏了头，根本就没有想到有什么不对劲，刚刚他才想起来。
“你又没有让我这么做，我都是完完全全按照你的意思办事，难道师弟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对吗？”旺财声音放低，低到空气都变得寒意十足，虎眼微微眯起，看似笑容的背后却藏着一把40米的大刀。
背脊发凉，感觉有寒风吹来，张一罚觉得自己像是光着身子在雪地里奔跑，背后还时不时传来：“我先让你跑39米，快跑啊！你快~跑~啊~！，跑得再快一点啊！啊哈哈哈！”
“没有、没有这回事，师兄做的太好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昨天应该参考一下旺财师兄你的意见，不应该独断专行，以后我做什么事情都会和英明神武机智过人的师兄你好好商量的，今晚我们去烧烤吧，你想点什么都可以。”
怒火丛生的旺财被张一罚阿谀奉承得只有一点高兴，本来还没有完全原谅他，直到张一罚说出最后一句，“孺子可教啊，我原谅你了。”
“师兄你再去偷听一下好不好，顺便看看他们在玩什么。”张一罚很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干嘛。
“好吧。”旺财看在今晚的烧烤面子上只好答应了张一罚的无礼请求。
张一罚看旺财师兄去做偷听工作了，他也不能无所事事，只好打开电脑，来一盘紧张刺激的联盟大乱斗。
……
“蛇哥，昨天那个金四角乃蜜将军到底靠不靠谱？”躺在旁边单人床上的男人看着头顶的美女海报，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东虎，不要管他靠不靠谱，反正这周六早上3点在酒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在我们的地盘，他们还能跑到哪里去？”坐在电竞椅前的人头也不回，手指不停地敲动着键盘，像是电影里经常有的黑客攻击服务器镜头。
“好吧，有了乃蜜将军这条货以后，我们蛇虎会就不需要靠着老虎机这种小儿科赚外快了，卖药丸才是真的暴利。”躺在床上的东虎幻想着他将要到来的美好生活。
蛇哥看到屏幕上出现gameover的字样，狠狠地踹了一脚主机，“没有中间商赚差距的感觉还真是好，之前那批人只肯给我们一成利，我们的兄弟累死累活给他们散货，竟然只能勉强糊口，大头都被他们拿去。”
“那之前你买的黑色长柄带子弹武器，就是为了防止他们黑吃黑？”
“毕竟也是第一次直接和金四角的人联系，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讲江湖道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
“旺财师兄，那个蛇哥是不是昨天那个开门的男人？”张一罚看着旺财师兄像是表演话剧一般，模仿着两个男人的动作，连表情都表演的十分到位。
特别是蛇哥那种玩魂斗罗第一关都没过，发自内心的窝囊劲被旺财师兄模仿得活灵活现，毫不做作。
“你怎么知道的？”旺财本来还想用明天的夜宵来敲竹杠，他想要吃十份麻辣小龙虾。之前他只能吃五份，张一罚就跪着求他住嘴，说什么小龙虾太贵了，一份五十多。
“昨天我看到那个红西装蛇哥的动作就感觉特别奇怪，一直把身后的开门男子紧紧护住，而且其他黑衣随从都没有躲开地上的酒水，只有那个开门男子和红衣蛇哥一起躲开。
再后来通过你偷拍的视频，我发现他就连进入酒柜后面隐藏通道的时候，还是把开门的男子护住，更加让我肯定，那个红衣蛇哥是一个替身，应该就是这个东虎，然后那个开门的黑衣人才是蛇虎会的正真首领，蛇哥。”张一罚摸着自己早上睡迟后没有刮干净的胡渣，学着某个小学生一样说出了自己的推理。
“那你要怎么办？要不你直接冲上去把他们都抓起来，然后让祝龙馨来抓人怎么样？”旺财师兄不想再去做偷窥者了，他想安安静静地打游戏。
“我们去那个酒吧里的密室看一看吧，说不定里面就存放着他们说的武器，这种威胁的东西还是提早把他们弄走比较好。”张一罚其实还有点私心，长这么大他都没见过真的，本来以为大学集训的时候有机会放几枪，没有想到他的大学集训还是和高中一样。最可气的是闽省的同学们都在发自己打了几次标靶，他好羡慕啊。
“至于指纹的事情，还要师兄你出马，你先去把那个真正的蛇哥的两只手都记录下来。”张一罚看到旺财师兄再一次去做偷窥狂后，他才打开电脑浏览器。
“兄弟，你搜这些东西回家用手机搜不行吗？在网咖搜也太丢人了吧，哈哈哈！”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从张一罚身后走过，瞄了一眼张一罚的屏幕，手上的烟头都惊讶地掉在地上。
“你有女朋友？”张一罚毫不在意，他又不是为了自己的**才搜索这个的。
“呃……没有。”沮丧地回答完张一罚的话，那个男人捡起地上的烟头，吸了起来，一边吸一边哭。
“去厕所哭吧，不丢人。”张一罚也没有想到这个人这么脆弱，活在虚拟世界里的他一定过得很幸苦，希望他能走出阴影。
“谢~谢谢。”男人叼着烟头，用带着细菌的双手揉着湿润的眼睛，低着头颅走向厕所。
……
“师弟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旺财看着眼前的商店，已经连续使用手机一个月的他，已经算是阅片无数身经百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张一罚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搜索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站在店铺门口，被路过的男士女士盯着看后，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为了买几个硅胶回去，让你吸收硅胶，把蛇哥的手指制作出来。”张一罚在心底不停地给自己下心理暗示，他这是为了市民的安全，才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第一百三十四章 勇敢向前
看着进门的张一罚，女老板按照常规习惯，送上自己甜美的笑容，“小帅哥，你要买什么啊？”
‘虚伪！’戴着刚刚临时去药底买的医用口罩，头上还戴着老爸的旧遮阳帽，张一罚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和帅搭上边了，这些老板为了把东西卖出去，都昧着良心夸人，虽然夸得他挺爽的，但是还是不能掩盖他们的虚伪内心。
“美女，我要买胶做的那种，最便宜的那种，给我来十个。”张一罚自从收到了老妈的五千元转账以后，就膨胀了，以前的他只敢买一个最便宜的，根本不可能直接要十个。
“你想要这个榴莲口味的，还是这个草莓口味的？”女老板从桌子下方拿出两个小盒子，让张一罚选择。
“呃……我要的是那个。”张一罚指着柜台上发的一个东西，像杯子一样。
女老板顺着张一罚的手，也看到了，嘴里还发出了波浪一般的惊呼，“哦~，对不起，我理解错了，我去给你拿。”
“一个五十元，一共五百，送你一瓶润滑液。”女老板深得做生意的真谛，不要让顾客觉得没有便宜占，不管送什么，哪怕送个塑料袋，也能让一个路人顾客变为回头老顾客。
“润滑油就不要了，给你钱。”张一罚看着那两个大布袋，不透明的材质让他十分安心。
女老板很开心的，她这家店一般都是做外卖生意的，来店里的客人实在太少了，她看着勇敢的张一罚，还不忘叮嘱：“小帅哥，注意保重身体啊，下次再来！”
张一罚落荒而逃，他开车的速度不够快，这里的快速赛道不适合他。
小心翼翼地躲着邻居与保安大叔，如果被他们发现，今晚他就会成为全小区最亮的星，然后就是难受的三堂会审。
“一罚啊，你这手里提着什么呢？”刘阿姨刚要出门，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张一罚，要不是那标志性的指甲，她都要报案了。
张一罚也被刘阿姨吓了一跳，他先是看了眼手上的东西，确保没有什么破绽后，再开动紧张的大脑，胡乱编了一个谎言，希望能把刘阿姨带进坑里，“哈哈哈，这、这是，这是我网上买的指甲油，今天货到了，我就给提回来。”
刘阿姨锁着门，闲着也是闲着，她想多聊一会，“你们店不是有供应商的吗？怎么还要你自己买？”
“我这是用来练习的便宜货，刘阿姨，您慢走，路上小心！有空常来玩！”张一罚不管自己有没有礼貌了，再不躲进房间，他强壮有力的心脏都要从胸口破皮而出了。
把家门全部上锁，再回到自己房间，把房门反锁，张一罚的心跳才逐渐平缓下来，停是不可能停的，心脏停一秒都不得了。
安心的张一罚把所有特殊杯子都从包装里取出来，没见过的他还是研究了一番，然后就让旺财师兄出马了。
“师兄，该你出马了。”张一罚把游戏被封号现在只能看剧的旺财又拉了出来。
“咿呀！你这个变太，你就不能买点硅胶做的密封圈嘛或者硅胶做的手机壳吗？”旺财刚刚无聊的时候，就去查了查硅胶的用途，他也知道眼前的东西是啥。
张一罚没想到现在硅胶这么多用途，在他的心里，只有那些东西是用硅胶比较多，“买都买了，凑合一下，我反正不会再去那家店了。”
“行吧。”旺财控制着法宝毛笔把那些杯子全部吸收干净。
张一罚看着一地的外包装，上面还有一些美女的图片，“师兄，吸一个也是吸，吸两个也是吸，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帮我把这些包装也处理掉吧。”
看到旺财师兄可爱的虎脸上出现一丝不耐，张一罚赶紧加价：“我今晚再给你加五斤麻辣小龙虾，就是你得吐壳。”
“没问题。”旺财一秒钟就把地上的所有包装都吸收了，他没有想到今晚上不止可以吃烧烤，还能达成10斤麻辣小龙虾的成就。
看着地上干净而整洁，他虽然失去了五百元钞票，但是他也得到了许多，看到了没有见过的风景与事物，这波不亏。
解决了问题的张一罚没有再旷工，中午吃完饭就去上班了，等他到了店里，就看到了闷闷不乐的璃宝美容院首席免费专业摄影师包香香同学。
“那个，对不起啊，明天，我下午一定会来上班的。”张一罚不知道明天早上会不会出去，那要看他今晚的调查结果。
“其实也没什么，你不在的时候，也有客人自带单反来找我拍。”免费的包香香同学，没有在意张一罚上不上班。
张一罚从柜台拿了杯快乐水给她，希望这个带动顾客的包香香同学能振作起来，“那你怎么了？”
“我又想出去摄影了，我喜欢风景超过人物，我希望每天看到不同的风景。”包香香的摄影瘾又犯了。
包香香看到张一罚脸上出现了不好意思，就知道张一罚在想什么，“我不是说在这里拍摄不好，你不要介意，是因为我爸妈最近又催婚了，我只是想去到处走走。”
“噢~原来是这样啊。”张一罚之前还以为丑恶的资本家嘴脸被她发现了，想要加工资，原来是逼婚啊，大家都苦命人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
包香香的脸上认真无比，眼神中带着对拍摄风景的执着，“我想要摊牌了，我实在无法忍受每天中午都去相亲，我都快疯了，感觉自己像是一块蛋糕，供人挑选的感觉真差。”
“那祝你成功，这个送给你，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幸运，谢谢你在美容院帮大家拍照。”说完后的张一罚从卧虎箱里取出一个昨天刚做好的挂件。
“谢谢！这个好漂亮啊，你自己做的吗？”包香香看着银牌上的图案，那是她带着耳机拍照的样子，虽然没有丰富的颜色，但是高深的技巧下，雕刻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银牌的背面还上刻了幸运两个字。
张一罚当然不能帮她戴上，包香香只能自己动手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再临
“如果你摊牌失败，我欢迎你来这里做美容院的首席摄影师，发工资的那种，大不了我私人再送住宿补贴。”就像张雪晴一样，这个可爱的包香香也有自己的追求，也有自己的梦想，但是张一罚和她只是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朋友，他只能默默祝福。
“嗯！”包香香勇敢向前，她现在就要回家找父母谈谈。
张一罚看着那个女孩雄赳赳气昂昂地步伐，又想起自己可爱的堂妹张雪晴，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鼓起勇气，和那个有点气人的婶婶说出自己的心声。
看到顾客上门后，张一罚放下了思虑，工作的时候就要专心工作，这样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带薪发呆，简直不要太赚。
……
“旺财师兄，不要耍小性子了，不就是吸收一些衣服嘛。”下午上班时间结束后，回到家的张一罚求着自己眼前那个抬头望天的旺财师兄。
工作时间想自己的私事果然特别有效率，让他想到了如何使用法宝毛笔代替空间储物袋，只要让旺财师兄控制着毛笔把他需要的东西都吸收干净，需要使用的时候再让旺财师兄帮助重组就行了，还可以随心所欲改变道具的形状，真是太方便了。
就是有一个唯一的缺点，每次塑形都需要消耗阳气值。
“你那是一些衣服？”抬头望天太久了，旺财把自己略显僵硬的脖子转动了一圈，就看到了一地的衣服。
“我这个人比较节省，这些有的是我初中的衣服，有些是我高中的衣服，还有从小到大的校服，之前买的时候一套一百多呢。”张一罚看着那满满的回忆，真的是他已经逝去的青春啊，还因为长久的存放，有些白色的衣服已经被烙上了时间的颜色。
“初中的衣服我能理解，你那个围兜、尿布是什么意思？你小时候的东西也留着？”旺财指着摆在不显眼的角落里，却异常显眼的东西。
“这都是缘分，它们帮助我度过最艰难的时刻，我不能就这样放它们离开，就把它们洗洗干净放在了床底。”张一罚看着那个围兜，他幼儿园小班的时候还在使用吧。不愧是他，用了好几年还是那么光鲜亮丽，一点也不像是旧的。
“那这几双鞋呢？怎么这么脏？”旺财指了指大小不一的鞋子，它们却又拥有一个共同的特性脏。
“它们也是回忆，但是鞋子太脏，我不想刷，围兜用洗衣机可以洗，鞋子就算了，怕有真菌进入洗衣机。”张一罚看着被放在大号保鲜盒里的鞋子们，他都不敢打开，怕鼻子得脚气。
“不行，不可能的，我死也不会答应的，我旺财就算是饿死，也不会让这些东西玷污毛笔的。”旺财挥舞着自己的爪子，大声地向张一罚发誓，表达自己的志向。
“香吗？想吃吗？还有你看这个是什么？新开的年会员哦？你再看这个全皮肤的吃鸡号？”
张一罚手上端着刚做好的羊肉手抓饭、大盘鸡，诱惑着旺财师兄，结果只看到旺财师兄留了一地口水没有真香之后；张一罚再拿出手机，把自己新买的各个平台年会员掏了出来，点开了新上映的电视剧，也只是看到旺财师兄耳朵竖起，眼睛睁大，还是没有屈服；张一罚只能掏出他的杀手锏了，一个花了他不知道多少钱的吃鸡号，反正他当时付款的时候，想哭。
“师兄，我都这样求你了，给点反应行不行？”
旺财也是忍了许久，那么多好吃好看好玩的东西，他也心动，但他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有尊严的白虎器灵，“行，这些脏鞋子我不接受，剩下的衣服道具化妆品我可以接受。”
“行吧。”张一罚看着自己那双初一时候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球鞋，那是他最后一次踢球；看着那双白色布鞋，那是他小学运动会被老师逼迫买的，被踩黑后他还拿学校的白色粉笔涂白……
这些都是他宝贵的回忆啊，他只好把装有回忆之鞋的保鲜盒们放回床底，等他死了要一起烧掉的，他的骨灰一定要达成全世界最重的骨灰这个成就。
看着旺财师兄把他的旧衣服、那些易容用的便宜衣服、还有各种道具、化妆品一一吸收，以前这些舍不得丢弃的物品都换了一种方式存在小小的法宝毛笔里，也不用被选择困难症所折磨，这种感觉真是好到难以形容，难怪那些修仙的都想要一个无限大的储物戒指。
已经吃完晚饭的张一罚看着正在补新剧，大口吞吃手抓饭、大盘鸡的旺财师兄，问道：“师兄，你先把那个蛇哥的手指给我弄出来吧？”
“真香，没空，等会！”
张一罚看着难逃真香定理的旺财师兄，他只好去回顾一下昨天那个开门的视频，不仅要记住开门密码，还要仔细地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开门步骤，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一点总是不会出错的。
等旺财师兄吃完饭后，张一罚硬抗老妈和璃宝宝的质询，愣是从家里闯了出来。
没有带背包的张一罚，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流与人流，路边闪烁不息的霓虹灯，这里的繁华让张一罚享受着和平，让即将开展潜入行动的他放松了略微紧绷的心，等等他可能会摸到真的热武器，好激动啊。
张一罚走向情种酒吧，路上看到那个昨晚换装使用的公共厕所，他站在前方想了很久，还是没有进去，鬼知道会不会变太在里面装摄像头，这年头不仅变太不分男女，连侵犯对象也是如此，每个人都要好好地保护自己。
昨天换衣服可能还没什么，今天可是让旺财师兄直接变出来，如果被人拍摄下来，那他真的要火了。
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让旺财师兄变出来一套牛仔套装和假发、假胡须等物品，给自己弄了个刀疤脸，带上假胡须与假发，套上牛仔衣服就进入其中了。
张一罚看到吧台的酒保，还是他昨天来的那个，故意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客人您好，您是第一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