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睡眠跟失眠
大家的目光开始在唐布丁跟徐晓天身上徘徊。
毕竟整个桌上就唐布丁一个男人喝得痛快。
其他人几乎都是不喝酒的。
更重要的是这年头大家都知道，当两个男人相互看对了眼，基本上也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这些目光让徐晓天感觉很闷，甚至羞恼……
“看他干嘛？我的眼光至于那么低嘛？”
徐晓天愤懑的说道。
“对，你们看我干嘛？晓天同学没女人缘，我可是有的，我未婚妻都有了。”
唐布丁慢条斯理的说道。
“哎，你们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好呀！总能这样相互调侃。”
许玲玲带着牵强的笑容感叹了句。
她已经从两个男人简单的两句对话中恢复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抗打击能力还是很强。
不过一顿饭还是很快就结束。
“谢谢许美女啊，我先送晓璐回美院了。”
吃完饭齐晨便跟众人告别，带着颜晓璐离开。
“我也先回寝室了，谢谢招待。”
徐晓天丢下这句话，在唐布丁、秦瑶跟许玲玲身上扫过一眼，便自顾自的离开。
“我们也该回去了，谢谢玲玲姐今晚的招待。”
秦瑶冲许玲玲说道。
“等等呀，瑶瑶，你不会想让我一个人回去吧？这里距离我们寝室还挺远的，我有点怕。而且今天我喝了酒。”许玲玲一点都不见外的拉起秦瑶的手，摇了摇，哀求了声。
“嗯？”秦瑶瞅了眼还站在她身边的唐布丁。
“送吧，送吧，反正我今天晚上没什么事儿了。”唐布丁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反正只是在学校内多走两步，又不要钱……
小唐同学从来都不是矫情的人。
“那走吧。”
……
青春总是那么的美好，尤其是华清的校园内，空气中似乎都带着青春的味道。
皎洁的月光洒满了校园，顺带着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青春当然便有青春的苦恼。
散步的时候当然是最佳诉苦时机。
“瑶瑶，你知道的，我一般不喝酒，今天喝得有点多了，话可能也有点多，你不会怪我吧？”
许玲玲拉着秦瑶的手，细细碎碎的说着，声音不大不小，控制在恰好能传入秦瑶身边唐布丁的耳中。
“说实话，我最开始是有点介意的，不过没事儿，现在我不介意了。”秦瑶浅浅的笑着，很率性的回应了句。
许玲玲扭过头状似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她的身材比秦瑶要高挑一些，这个小动作恰好应该能被唐布丁眼角余光捕捉到。
不过唐布丁没注意到。
每个人都有杂念，唐布丁也不能例外。
其实不管活了多少的怪物，不管是像唐布丁这样在生死中循环，又或者小说中那些修道者，又或者西幻中的魔法师……
只要还是人，还有大脑，所有情绪，不管是喜怒哀乐，终究是被大脑所控制的，进一步说是被大脑控制分泌的各种激素所控制的。
这总会让人很尴尬。
尤其是对于唐布丁来说，拥有着可以洞悉人性的经验，看透人心的能力，却偏偏因为年轻的身体不停分泌的激素而陷入各种小窃喜的幼稚状态……
很恼人……
也很累人……
就好像三个月前，他一冲动就对正流着眼泪的秦瑶说出了那句话：“等着我来娶你啊！”
平白给自己套上重重的枷锁……
嗯，要清醒……
不能太得意。
……
“其实我今天突然想喝酒是原因的。”许玲玲幽幽的说道。
“哦？为什么？”秦瑶很配合的问了句。
“我最近总是失眠，你看我这些天精神一直都不太好，就是失眠闹得。”解释完，许玲玲极其幽怨的隔着秦瑶瞟了一眼低着头老老实实走路的唐布丁。
嗯，这次幽怨的眼神被唐布丁捕捉到了。
好吧，既然看到了，以唐布丁的性子，当然不能视而不见。
毕竟是自己的小迷妹。
“其实失眠都是有原因的。”唐布丁笃定的接过了话题。
“哦？”听到唐布丁终于接话了，许玲玲眼睛明显亮了亮，连忙问道：“布丁同学知道我是为什么失眠？”
“布丁同学”四个字咬得极重。
“汉语言博大精深，所以其实一切秘密都藏在汉语言里！所以你们学哲学的肯定更懂这些。”唐布丁依然笃定的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道。
“嗯？”这句话同时勾起了两个女孩儿兴趣，秦瑶也诧异的看向唐布丁。
没人在说话，等着唐布丁的解释。
“具体到失眠的原因，嗯，你们想想看，睡眠的拼音是什么？”
“shui mian？”许玲玲下意识的拼了出来。
“对！那么你在拼一下失眠的拼音。”唐布丁继续提示道。
“shi mian。”许玲玲很配合。
“那么现在你有没有发现睡眠跟失眠的拼音少了一个什么字母？”唐布丁问道。
“u？”
“是的！就是u！所以我敢肯定，你的失眠就是因为少了u盘里少的一些东西。嗯，我u盘里的东西你看不懂，你可以找齐晨，把他的u盘借来，每天睡觉前看看他u盘里的东西，你失眠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唐布丁极为肯定的说道。
两个女孩儿沉默了半晌……
许玲玲试探着说道：“我跟齐晨不太熟耶，要不然你帮我找齐晨借一下？”
唐布丁果断的摇了摇头，严肃道：“不行的，借齐晨同学的u盘中间最好不要有人过手。罪名有点大，可能入刑的！”
“入刑？”秦瑶愣了。
好好的谈失眠的事儿，怎么就能牵扯到入刑了？
“哈哈，布丁同学真会开玩笑。”许玲玲强笑着说道。
“没开玩笑啊！要不我帮你问问齐晨吧！”
说完，唐布丁拿出手机直接打给了齐晨：“喂，齐晨，晓璐在旁边吗？”
“在啊？老大，什么事儿？”
“嗯，有人想借你的u盘用用！”
“啊？！嘿嘿，老大，别这样，是你想借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必如此羞涩？不就是些青春爱情教育片嘛！”齐晨大大咧咧的说道。
“不是我借啊，是许玲玲同学说最近总失眠，想找你借来看看！”
“啊？！这就不太好了吧？女生也会看的吗？”
211 世界总不能圆满
许玲玲最终还是没借齐晨的u盘。
正如齐晨说的那样不太好吧！
当然也可能是放不开面子……
最后结果便是把许玲玲送到寝室之后，唐布丁的腰间被秦瑶二指禅功连续成功偷袭两次……
其实也不能用偷袭。
毕竟一个愿拧，一个愿意被拧……
青春男女之间的小乐趣，总让人乐此不疲。
“你交的这个朋友，很有意思啊。”
安抚好了女孩儿的情绪，唐布丁总结了一句。
“这大概就是你们男生口中的塑料姐妹情吧。”
秦瑶自嘲了一句。
“但不得不说，许玲玲的眼光还是很好的。”唐布丁很认真的说道。
“也许人家只是觉得你人傻钱多？”秦瑶嘟起嘴说道。
秦瑶的耿直让唐布丁很受伤……
“相对而言，钱多石锤了，不过人傻？嗯，我确定你没有讽刺到点上！全世界都不会同意的。”唐布丁依然很笃定的说道。
秦瑶白了唐布丁一眼，没有吭声。
事实证明，布丁同学并没有得意忘形，而且心里很有逼数……
“今天真没事儿？”秦瑶问了句。
“是啊！给自己放假了。而且又多了一个帮我打工的，能帮我分担不少事儿。”唐布丁很开心，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了权桂正同志那张老实巴交的脸。
很让人开心呢！
如果全世界的人才都能像徐晓天跟权桂正这样，只求干活，不求回报，将大爱洒满人间，唐布丁敢说他的计划起码能在提前十年实现……
可惜啊！
具备这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国际主义精神的人终究是少数。
多数还是求回报的。
“现在还早，不如我们去看场电影吧？”秦瑶提议道：“听说末世城堡上线了，微博上说很好看的，不容错过的科幻爱情末世战争片呢。”
“走吧！”唐布丁干脆的点了点头。
女孩子邀请看电影，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至于看什么电影重要吗？
真的不重要！
直男才会纠结于电影好不好看，像唐布丁这样已经看破一切的聪明男人当然只在乎陪在身边一起看电影的女孩儿好不好看。
……
九十多分钟的时间一晃而过。
沉浸在青春微妙感情中的唐布丁并没有注意电影到底演了什么。
当然，这才是正常情况。
不过在回寝室的路上，秦瑶问题对于电影的观感如何时，唐布丁还是理直气壮的回答了女孩儿的问题：“对于爱情片来说，特效做得夸张了些；对于科幻片来说，特效又差了些。”
回答得有理有据。
但当女孩子明显看你不太顺眼时，在有理那都是假的。
“呵呵，为什么爱情片就不能对于特效高要求了？所以你是瞧不起爱情片吗？”
嗯，反问得没毛病。
正所谓如果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怎样？
唐布丁快速转动的大脑中立刻通过联想理出了女孩儿这个问题中隐藏的逻辑线。
一般相对而言女孩子比较喜欢看爱情片，而男孩子更喜欢硬软科幻跟战争片，所以这不是在质问他是否瞧不起爱情片，而是在质问他，你瞧不起广大女性同胞吗？
对于一般的男人而言，这个时候当然只要哄上两句，大概就能好了。
但偏偏唐布丁是一般男人吗？
明显不是！
“你说的很有道理，不如这样吧，我决定找人合作，做一部用上世界顶尖特效的爱情片，你觉得怎么样？我保证这部电影的特效效果秒杀什么漫威、复联、变形金刚，甚至魔兽，科普一下爱情片也需要特效的理念，你觉得怎么样？”
唐布丁认真说道。
这个态度可以说是相当端正了。
完全无法指责。
“你认真的？”皎洁的月光下，秦瑶诧异的看着唐布丁问道。
当然，女孩儿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或者还真有这个实力。
“当然是认真的！现在大学生都会给女朋友写歌了，我为自己的未婚妻拍部电影算什么？”唐布丁很大气的说道。
当然，既然出手了，就不止要拍电影这么简单，顺便当然要赚点钱。
拍一部宏大特效背景的爱情片，这个构思应该可行。
“呵呵，那我等着啊！”
“你等着吧！”
躲过了灵魂质问完美。
……
“……以上这就是皮特先生的原话，他并不知道远在华夏的那位曾搅动世界的华夏年轻人为什么会专门在华夏人使用的微博上专门点阿斯麦的名字。但是阿斯麦不是苹果，强大的技术让阿斯麦无所畏惧，并愿意接受任何挑战。”
“今天的科技时刻到此为止，我们下周见。”
丹妮主持的科技时刻接近尾声，她如约用了皮特先生的原话，来回答了今天在油管跟推特上讨论最热闹的内容。
没办法，现在关注唐布丁微博的可不止是华夏人，事实上很多国外驻华夏的记者都关注了唐布丁的微博。
所以唐布丁的每条微博基本都会以最快速度被翻译成各种文字发布在推特上。并现在唐布丁在国外已经被称为鸿蒙100之父……
大概又因为唐布丁发微博的频率低得可怜，所以每次发布微博都能惹来挺大的动静，即便是各国电视台都没法忽略的动静。
所以今天丹妮专门用了五分钟时间将她跟皮特中午的对话，在节目中复述了一遍。
反响还是很不错的。
很快，今天节目的视频内容便上传到了油管上，尤其是节目的最后五分钟时间，更是被专门剪辑了出来。
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播放量便破了十万，丹妮也达成了一项成就，荷兰国家电视台在油管上节目点播量最快破十万的记录。
这对于一个美女主持人跟整个节目组而言都是值得庆贺的事情。丹妮还专门打电话给了皮特表示感谢，而皮特则很绅士的表达了恭喜之情。
世界一片祥和，大家其乐融融。
然而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不完美的……
总是不能让所有人都开开心心。
油管上的视频以光的速度被无数华夏小编看到，在贡献了无数点播数后，飞快的便被编辑成文字，出现在华夏互联网上……
然后开始泛滥。
当然，标题自然是要够吸睛的！
“震惊！荷兰美女主持人跟荷兰上市公司老总合伙曝出惊天内幕！”
212 你家又不做特效？
唐布丁回到寝室便倒头就睡，可惜醉心于工作的徐晓天今天没出寝室门，看不到唐布丁懈怠时候的样子。
是夜，唐布丁同学睡得极好，待到自然醒时，朝阳已经沿着窗帘的缝隙撒入房间，元气满满的升了个懒腰，刷牙洗漱之后，唐布丁只觉得动力满满。
曾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人在贫穷的时候，连呼吸都是错的。
但唐布丁从来不这么认为。
在他看来，没有目标的人生才是连呼吸都是错的。毕竟对于穷人而言，空气是世界上少有的可以不限量免费供应的维持生命必须品，当然要多吸几口，而没有目标……嗯，一条咸鱼只配用来下稀饭……
毕竟榨菜太贵，一般人吃不起。
而他现在每天都有新的目标，想想都是件让人得意的事情。
近期、中期、远期都有了，人生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舒坦吗？
没有，真的没有。
不管是做一部特效惊人的爱情片，还是做一根与众不同的搅屎棍，又或者消灭贫穷……
各个都是高大上的目标，值得认真的做三个深呼吸。
三个深呼吸之后，唐布丁自然而然的走出寝室来到隔壁敲响了徐晓天的房间门。
不管在高大上的目标终究还是要人力去完成的。
唐布丁当然没有时间事事躬亲，
更别提徐晓天跟他一样是个很有追求的少年，如果长时间不给他布置任务，人家心里不高兴了怎么办？
这方面唐布丁还是很会照顾他人心思的……
即便没有课程的约束，勤奋的人也一般不会赖床。
等唐布丁刚敲门，房门便被打开，徐晓天精神抖擞的站在了门口。
“有事儿？”徐晓天问了句。
“废话！没事儿我来找你？难道我还真把你昨天表白的话当真了？”唐布丁鄙视的瞪了眼徐晓天，径直一侧身让过徐晓天闯进了寝室。
徐晓天站在原地想了想，没有关门，转身跟着唐布丁走进寝室，边走边用不屑的语气说道：“你是看了今天的微博热搜跟铺天盖地的头条新闻吧？别说你还能设计个光刻机出来？”
“什么东西？”唐布丁疑惑的瞟了眼徐晓天。
“呵呵，你不知道？”徐晓天冷笑着反问道。
对于唐布丁不知所以的模样，徐晓天是打心眼里不相信的，但是看到唐布丁从疑惑转向不耐的样子，徐晓天又觉得这货如果是演戏的话，这天赋似乎也太高了？
“你真不知道皮特怼你的那些话？”徐晓天惊异道。
“皮特？你说的是皮特莫罗？荷兰阿斯麦的那个总裁？”唐布丁想了想问道。
徐晓天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呵，都知道对方是谁了，你还敢说没看今天的新闻？”
“咦？我知道他很奇怪吗？我还知道他电话号码，你信不？”唐布丁冷笑。
“吹！你接着吹！”
唐布丁认识康尼松，他认了……
但是唐布丁又说自己知道一个荷兰超级高科技公司的总裁……
这不是吹牛是什么？
唐布丁没理会徐晓天的挑衅，他已经拿出手机大概浏览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嗯，大意了啊……
昨天发完微博，他就没管这事儿了，怎敢想人家的反击这么快……
很丢人的说！
尤其是对方话语中那轻描淡写的姿态，以及对己方技术积累的自信，那犹如王者的用词让唐布丁都觉得很欣赏。
“嗯，不愧是一个跨国公司的总裁，硬是要得！”唐布丁夸赞了句。
徐晓天鄙夷的看着这个男人的表演，闷声道：“你就不觉得丢人？”
唐布丁诧异道：“我为什么要觉得丢人？”
徐晓天瞪着唐布丁，依然是不屑的语气：“呵，对比一下你昨天那条微博的耀武扬威，在看看现在全世界都觉得你对阿斯麦无可奈何，为什么要觉得丢人你心里真没点数？”
“相信我，作为世界上心里最有数的人，眼前这个问题基本上不叫问题。不过是几篇长微博的事情，今天早上就能解决的。作为你们的人生导师，我起码不会带着你们丢人的。”
唐布丁用“我原谅了你出言不逊”的慈祥眼神看着看着徐晓天，宽厚的继续说道：“这个问题先放到一边，等今天早上你觉得我已经完美的解释了这个问题之后，咱们再继续讨论。”
“现在说正经的，你又有新任务了，我需要一个能够借助高算力计算机自动生成各种高端特效的智能软件，软件的框架其实我已经大概做好了，还有完整的说明文档，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这款软件给制作出来，没问题吧？”
徐晓天愣了愣：“软件真的能做到了这一步？自动生成高水准的特效？”
“等你按照说明书把软件给制作出来不就知道了？其实这软件没什么大用，按照现在科技的发展趋势，下一代的智能设备很可能会采用基于虚拟现实，或者增强现实的系统。所以等到不久的未来，人们的观影、娱乐习惯完全改变之后，这软件也就不值一文了。就是一个过渡的软件而已。”唐布丁弹了弹手指，漫不经心的说道。
徐晓天沉默良久，闷声道：“但如果智能软件能够生成高水准的特效，那些特效制作公司不是都得破产？
“别闹，你家又不是开特效公司的。”唐布丁依然云淡风轻的说道：“再说了，等到未来的系统真的被写出来，破产的公司又不止一家……”
“可是……”
“别可是了，东西我已经发你邮箱了，我得去解决被人小看这件事儿了。加油，我看好你哦！”唐布丁冲着徐晓天笔出了一个大拇指。
徐晓天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随后突然认真的说道：“说实话，唐布丁，你是不是从未来穿越到这个时代的人？”
唐布丁惊异的看着徐晓天。
真没想到啊，第一个敢开脑洞的竟然是这个平日里最严肃古板，跟网络小说这种东西完全绝缘的家伙。
所以，他整个人也严肃起来：“徐晓天同学，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
“你想多了，我并不是未来人！但我有一个非常秘密的身份，你一定不能告诉别人！”
“什么身份？”徐晓天有些激动了……
“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呸！”
213 还有我！
关键时刻，唐布丁没有英勇的在怀疑他的人面前承认自己重生的事实，主要是基于两点考虑。
首先徐晓天这样的人才太难得了。
讲道理，你见过谁家富二代又不要你工资，还能坚持每天897不停歇工作的？如果他不小心暴露了自己靠不断重生作弊的事实，徐晓天同学不陪他玩了怎么办？
其次他现在的远景目标已经跟之前不一样。
如果说他的目标依然只是当一根快乐的搅屎棍，当然无所谓他怎么玩？但是现在他在同学们的帮助下，树立起了正确的三观，要为了全人类的福祉而努力，自然就不能给自己添太多麻烦。
而社会主义接班人这个身份可以很完美的保护他。
“好吧，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做特效的？”徐晓天妥协，最后问道。
“昨天看了一部一言难尽的电影，我觉得作为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有责任跟义务给未来其他可能出现的后现代主义末世爱情科幻题材影视竖立一个标杆，并借此提高广大人民群众的审美水平。”唐布丁严肃的回答道。
“好了，你忙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先去忙了。”说完，唐布丁扭头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关键时刻，他得上网。
因为唐布丁发现微博是个很不错的东西。
可以光速打脸，同时广而告之……
没错，某位自诩拥有着世界最先进光刻技术而笑傲群雄的总裁大人，用高傲的姿态狠狠的伤害了唐布丁的面子。
所以唐布丁决定连续两天发微博了。
就问大家怕不怕？
又是长微博。
这次长微博的题目是《我要让大家知道电子束光刻机技术有多么可怕！》。
题目略长，但是不要紧，唐布丁相信自己发的微博哪怕标题在多一排也有人看！当然，更重要的是这篇微博是有干货的！
干货当然就是各种性能能够吊打极紫外线光刻机的另一种光刻机技术。
现在光刻机的世界格局是这样的。
阿斯麦掌握着世界上最先进的光刻机技术，想要开发10nm以下的制程，阿斯麦掌握了知识产权的euv光刻机是唯一的选择。
尤其是阿斯麦最新开发的euv光刻机，使用13nm的光源，足以实现7nm线宽的制程！
这也是皮特无惧挑战的原因！
“老子天下第一！还有谁？！”
当皮特借助丹妮委婉的向整个世界吼出这句话时，唐布丁需要回一句：“兄弟，冷静，你并不是天下第一。”
现在微博上发布的内容就是基于电子束光刻技术新一代光刻机。
如果按照完全技术标准生产出来恰好比euv的光刻机制程要更强一点，实现3nm线宽制程不成问题。
尤其是这款光刻机解决了电子束在进行光刻时速度较慢的问题，工作效率能够吊打阿斯麦的极紫外线光刻机。
作为一个心机婊男孩儿，当然不会毫无准备的就发昨天那条微博。
实际上这三个月里，唐布丁早已经又重新温习了现在阿斯麦最引以为傲的euv光刻机技术。
现在阿斯麦的最新产品3400系列的机器数值孔径为0.55，通过13.5nm的光源照射，获得7nm+的制程，采用了246w的功率，每小时可以处理140片晶圆。
唐布丁在微博上为阿斯麦特别准备的这款电子束光刻机，足以实现3nm+的制程，每小时处理晶圆数量则可达到360片。
最关键的是造价。
一台最先进的的3400，机器重达一百八十吨，由十多万个零件构成，售价1亿美元起步，折算成人民币就是7个多亿，价值堪比黄金。
然而抛去了知识产权部分，省去了研发资金，唐布丁已经将所有资料整理好的电子束光刻机生产成本最多只要1500万美元，随便卖个五千美元一台，都是血赚。
唐布丁当然信心满满。
所以现在唐布丁发布的微博就是关于电子束光刻机的详细资料，或者可以说是关于电子束光刻机技术的一份详细到爆炸的生产说明书。
什么组件用什么材料找谁家可以买到，又该如何加工，在如何组装……
详细到让人发指！
当然，毕竟微博是个太过公开的场合，唐布丁只需要让世界上那些研究光刻机技术的大拿们在看了这份材料之后知道杂学研究院所掌握的技术资料，已经足够支持生产出这种电子束光刻机就够了。
一些关键节点部分还是要隐藏一下。
可以做成收费资料，想看完整版的？行呀，来买呀！
当然，这就不是一份普通人能看得懂的长微博群，为了分好类，它总计由303篇长微博组成，全部打印出来大概需要消耗数万张a4白纸，这还是唐布丁已经尽量精简的结果。
所以虽然这些东西本就是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但是把这些全部上传到微博上，还是花了唐布丁一个早上的时间。
资料库太庞大了。
这也是唐布丁每年花三十多亿租用一个数据中心的原因。
出了需要庞大的算力之外，还有太多东西要储存着。
当然，如此多的资料需要多长时间去消化，唐布丁一点都不介意。
让资料多飞一会……
……
当唐布丁的微博出现动静，还是超大动静，最先关注到的当然还是无数媒体记者们。然而这次集体呆住了……
以他们的知识结构，除了标题之外，正文内容实在很难看懂……
而且这些长微博太特么长了！
都特么没法转载的，更没法概括的。
但是记者都是聪明人，这些东西他们看不懂，但是标题他们看得懂！
在联系到昨天皮特的回应……
所以这是电子束光刻机技术vs极紫外光刻机技术？
换而言之，在皮特昭告世界，老子天下之一之后，唐布丁同学又拿出了最一个大杀器，来终结阿斯麦的垄断？
就在无数记者抓瞎的时候，唐布丁同学发布了最新的微博。
这次是微博，不是长微博！
“以上发布内容来自于华清杂学研究院物理研究小组组长齐晨同学近期研究成果，公开资料欢迎取用，如有疑难可联系华清大学杂学研究院系主任许孟昌先生，电话号码：xxxxxxxxxx！”
一片哗然！
214非著名物理学家，齐晨（感谢白银盟爱在微风细雨中散步加更一）
在微博上很不讲究的将许孟昌的电话公之于众之后，唐布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打通了许孟昌的号码。
这是注定要上新闻的事情，有些口径大家得统一一下。
至于为什么要挂上齐晨同学的名字。
带这货玩，不就是这功能吗？至于别人信不信，那就不是唐布丁关心的事儿了。也并不重要。
毕竟时间太密集的抛出各种新技术会给外界大众一种唐布丁同学无所不能的感觉。
这并不好！
个人英雄主义并不是唐布丁所需要的，他需要的是当一个把控全局的角色。把不服的人用各种方式碾压就好了。
更关键的是，每种技术放出的时间节点唐布丁是经过缜密计划的。
下一代的操作系统，新的智能机器人技术，需要新一代的芯片支持。所以光刻技术必须升级。而电子束光刻机更重要的功能是稍加改装便可以用来勾勒智能机器人的微神经体系。
这也是唐布丁昨天发布那个略带挑衅性微博的原因。
就算皮特先生不应战，唐布丁也要把这技术抛出来了。不能耽误他的大事儿。
皮特先生主动应战，是好事儿，可以让相关从业者更快的更专注他发布的微博，让技术少飞一会，节省时间。
……
电话很快接通。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系主任，许孟昌还是很称职的。虽然到目前为止连办公室都还没安排一个，不过上班时间电话随打随通。
“嗯，许主任，物理学家齐晨您认识吧？”
唐布丁第一句话，便让许孟昌彻底懵了。
但是凭借无数次跟唐布丁打交道的经验，他立刻做出了最合适的回答：“物理学家齐晨我真不认识，不过物理学渣齐晨我到是认识一个。”
“别闹，许主任，其实我们都知道的，齐晨同学一直只是在藏拙而已。因为从我这里学来了低调的优秀品质，所以他淡泊名利，一直名声不显。但是今天他坐不住了，主动站了出来，他决定承担更多的责任，从一个非著名物理学家向一个著名物理学家蜕变！”
唐布丁很郑重的抛出了齐晨同学的新人设，足以毁灭许孟昌三观的人设。
许孟昌沉默了半晌，在心底仔仔细细的消化了唐布丁的话后，许孟昌才慎重的开口道：“你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等会您看了微博就知道了，总之我们杂学院要统一口径，曾经的非著名物理学家齐晨对于光学研究有着很深的造诣，更精通现代工业逻辑，由他领头组建的杂学院物理研究小组成功设计出了跨时代的电子束光刻机，厉害到没朋友那种！懂伐？”唐布丁再次交代道。
一提到光刻机，许孟昌懂了！
然后泪流满面。
他当然关注了唐布丁的微博。
今天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他当然也看到了。
正想着唐布丁准备拿什么反击呢，齐晨蹦出来了……
当然，所谓的物理研究小组是不存在的。
一个还在天天被一帮研究生灌输各种物理知识的人领头组建物理研究小组？别开玩笑了。
但外人并不知道华清杂学研究院是个什么情况。
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嗯，做一个只有四个人的系主任就是可以这么任性。
唯独要克服的心理障碍就是，如此对着全世界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好吗？
“懂了！但是……”
“没有但是，咱们杂学院又一个顶梁柱成长起来了，想必许老师深感欣慰！”唐布丁强调道。
“是的，吾心甚慰！”许孟昌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样，以杂学院的名义抛出任何新东西，他也与有荣焉不是？
“行，那我先挂电话了啊，等会有电话进来，记得多表扬一下我们的著名物理学家齐晨同学。”说完，唐布丁挂断了电话。
就在许孟昌正打算打开手机，好好看看唐布丁微博上到底发了什么内容时，根本不给他冷静的时间，电话又响了。
嗯？
还是一个他熟悉的媒体朋友？
“喂，老宋啊，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
“嘿嘿，小许，跟你打听个事儿啊！你们华清杂学院是不是还有个很猛的牛人叫齐晨？”
“是啊！说起齐晨啊，其实也是个天才级的人物，虽然他高考成绩只排在湘南省第三名，但是他物理成绩那可是极好的！我记得以前你们台报道过国际物理奥林匹克竞赛的专题吧？”许孟昌问道。
“的确报道过，但是我不记得有一个叫齐晨的参赛选手啊？”对面狐疑的问道。
“不记得就对了，事实上他压根就没参加过任何级别的物理奥林匹克竞赛，我要表达的意思其实，他是那种认为哪怕是国际物理奥林匹克竞赛的考题都太过简单，所以完全提不起兴趣参加的那种物理天才啊！”许孟昌淡定的解释道。
“啊？！”对面明显被唬住了。
“你知道的，我一直负责湘南省的招生工作，这个考生很早就被我发现了，但是唐布丁表现得太耀眼了，而且他又很低调，所以一直名声不显。这不，到了华清，在我们杂学院的悉心培养下，他的研究出成果了，填补了国内空白的成果。”
许孟昌漫无边际的说着，嗯，虽然他现在只是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对具体情况还是一无所知，但是吹牛还不会吗？
之前他可就是干这个的。
“何止是填补国内空白啊，我刚才查了资料，如果你们杂学院那个唐布丁微博上发布的技术资料跟参数是真实的，这特么是填补世界空白！这种电子束光刻机真的造出来，直接吊打阿斯麦最先进的的极紫外光刻机！”
“嗯？！”
许孟昌愣了愣。
好吧，他刚才已经把齐晨吹的足够牛了，万万没想到啊，他吹得还不够啊！
如果他这位媒体朋友说的是真的，这又是能让世界为之一震的技术发布啊……
等等，这种技术资料跟参数直接用微博发布出来？
微博？！
神特么微博！
唐布丁这是想逆天吗？把齐晨抬得这么高，摔下来算谁的？
215 来自智商的颤抖（感谢白银盟主爱在微风细雨中散步大大加更二）
挂掉电话的许孟昌飞快的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然后打开了电脑。
他必须要先了解唐布丁到底发布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然后许孟昌突然感觉想哭。
有多长时间他没体验过看不懂微博的感觉了？
而且还是图文并茂的长微博……
那无数的符号跟各种专用名词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知……
上一次看微博让他升起自己是个文盲的感叹还是在三个月前，唐布丁在微博上解数学题的时候……
但那一次起码够题目够简洁，就一个p=np？一个长微博就搞定……
这一次看着那密密麻麻一排如同技术说明书一样的东西，许孟昌沉默了。
他甚至根本升不起去查资料证明唐布丁发布的这些资料究竟有多牛的心思！
谁特么会这么无聊啊？
在微博上发布新技术发布会？
许孟昌感觉自己要疯了！
……
要疯的绝对不止许孟昌一个人。
实际上等着看唐布丁如何回击的吃瓜群众很多。
不止是华夏的网友们，而是世界范围内的网友们。
毕竟上一次唐布丁在发布会上说的那些话太能拉仇恨了！
哦，你在九月开一了场发布会，其他科技公司就不能在下半年开发布会了？
如果不是看唐布丁同学还年轻，鸿蒙100操作系统也实在好用，这家伙八成早就被喷死了！
即便如此，其实当时各种嘲笑唐布丁的帖子跟节目也有很多。
从那场发布会之后，每有一家科技公司开发布会，西方不少节目就会把唐布丁当年说出的那番话拿出来炒作一通。
只是让人郁闷的是，唐布丁一直没有回应过，一头热的打击完全没有意思，但谁也没想到在12月的最后一天，唐布丁竟然在微博点名了。
这一下自然让很多媒体兴奋起来，随后便是皮特无畏的回应，更是不少西方媒体很是提气，这也是丹妮专门在她的节目里，抽出五分钟时间复述皮特那些话的原因。
因为很多人关注，当然要报道！
但尼玛谁敢想唐布丁的应对如此干脆利落？
根本没有跟任何人打嘴炮的意思，在2020的第一天，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直接发布了300多篇长微博！
疑似这些长微博是给出了一个比荷兰阿斯麦更先进的光刻机技术解决方案。
之所以用疑似……
是因为第一时间关注微博的网友们，基本上看不懂这些技术资料到底在说什么。
除了开篇的介绍把这种新一代的光刻机吹到天上的各种技术参数之外，之后的内容根本就特么看不懂！
这一点从微博下方各种热评就能看出来。
“长微博说的什么？谁来科普一下？”
“我不太懂，我觉得三楼可能会！”
“我是三楼，我不会！而且我真不是自嘲，人生第一次觉得以我的智商大概可以从此告别微博了！”
“其实我真不是文盲，微博所有字我基本上都认识，但为什么串在一起我根本知道这些微博在说啥阿斯麦华夏，求官方解释！”
“一桶糖布丁，求您用人话把这些资料翻译一下行吗？可把我给急坏了，心头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我特么却看不懂你到底说了些什么！”
“300多篇微博？一桶糖布丁，你认真的？我仿佛回到了曾经被毕业论文支配的恐怖日子！还有这位齐晨，为什么我从没听说过？”
“刚刚已经在知网查重，如果这是一篇论文，我敢保证是原创的！另外，求问齐晨大拿是谁？感觉华夏又一位大佬即将横空出世！”
“不说别的了！求科普！化科院华清大学京城大学华夏光学技术中心这300多篇论文到底有没有打脸！”
“难道你们没发现？唐布丁的微博现在已经是智商考验机了！不说别的，敢于关注他微博的人智商绝对能秒杀普通人！我是其中之一！”
……
不得不说这届网友还是很行的！
他们热情且真诚！
热情表现在他们积极的评论，转发，点赞，顺带着一切可能帮他们解惑的机构，真诚表现在，不懂就是不懂，就连极为著名的民众科普专家都不敢对这些长微博发声了！
毕竟这要科普技术难度太高！
首先他们有扎实的相关知识……
但这显然太强人所难了。
毕竟这些微博的专业性太强了，换一个不是研究这个方向的物理学家都不一定看得懂，更别提大众科普专家了。
当然，还是有人懂的！
比如阿斯麦的工程师，比如尼康的技术人员，比如华夏正在钻研这方面技术的人们。
但是他们此时可没功夫在微博发声。
因为看得懂的人现在需要根据微博中给出的具体参数跟数据以及图纸方案，来验证这些资料是否真的可行……
根据这些资料真的制造出一台光刻机能否达到了如同这些资料中所提及的技术参数。
这特么才是最重要的！
当看到那些唐布丁微博上提供的那些参数时，这帮工程师们都已经集体沸腾了，谁还顾得上管可爱的网民什么情绪？
……
齐晨当然也关注到了唐布丁微博的动静。
实际上想不关注都难。
鸿蒙100 的助手功能可不是开玩笑的，根本不需要软件滞后的推送，你只要将需要关注的内容告诉他，稍有动静在你打开手机时，便立刻能得到回馈。
所以在元旦这个难得假期，当齐晨同学好不容易睡了个懒觉，睁开眼睛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唐布丁无数条长微博的推送。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跟大众一样，这些长微博他看一眼就发现，以他目前掌握的知识范围想要把这些东西看懂根本就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唐布丁的微博他看懂了！
啥？
杂学研究院物理研究小组组长齐晨？
齐晨揉了揉眼睛，再次盯着手机逐字逐句阅读了一遍……
嗯，他没看错！
现在他多了一个身份……
组长……
升官了！
本该高兴，但是那些他连看都看不懂的东西是他研究出来的？他什么时候变这么牛逼了，他自己竟然都不知道？
在确定了他的眼睛没有问题，大脑也没有欺骗他之后，齐晨瞬间清醒了，然后第一时间从床上跳了起来！
从这篇微博上，他嗅到了浓浓的阴谋气息！
这事儿必须得找唐布丁问个清楚！
这特么是坑啊！
神坑啊！
如果唐布丁发布的东西真的特别高大上？有机构请他去讲座他该怎么办？
开国际玩笑呢？
216 接受造星运动吗？
齐晨顾不上洗漱，跳下床便直接冲进了唐布丁的房间。
没空去顾及形象了。
莫名其妙就变成物理学家，这不是惊喜，是惊吓。
虽然齐晨身上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缺点，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起码还是有个优点的心里很有逼数。
这还得归功于唐布丁给了他一个有上千万起点币的账号，让他接触到包罗万象的网络小说。这些小说普及了一个道理，德不配位下场往往都是很惨的，被捧得有多高，摔得就能有多惨。
而他直接从一个物理小学徒，升级成物理**师……
这空中楼阁建的让他完全没有喜悦，只有胆颤心惊。
……
“布丁啊，你别坑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微博是怎么回事儿？物理研究小组什么鬼？电子束光刻机什么鬼？”
看到唐布丁的一瞬间，齐晨便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坐在电脑前的唐布丁瞥了这货一眼，对于齐晨的反应，其实他很欣慰。
起码这家伙脑袋还清醒，没真的把自己当成大牌物理学家了……
没飘便好！
“还能是怎么回事儿？我想拉你一把呗！”唐布丁慢条斯理的答了句。
“拉我一把？真的？”齐晨狐疑的看着唐布丁，他读书是真的少，所以他感觉唐布丁很可能是在忽悠他，做人就该如此不自信。
“当然！作为你的领路人，我很急啊！你说说看，来华清都已经三个多月了，你现在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果了吗？人家徐晓天起码也开发出了一个世界知名的手机操作系统了，你呢？就以你现在的能力，能为做个试验去跟你看不顺眼的明星抢演唱会地盘吗？”
唐布丁直接拷问起齐晨的灵魂。
是男人就有一颗装逼的心！
“所以你真是一片好心？”齐晨狐疑的看着唐布丁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这种出风头的机会你看我以前让过谁？就连发布会也只是提了一句徐晓天的名字，然后在系统上给小徐同学留个署名的地方而已。这次我为了你可是老费劲儿了，你不感谢我，还来质问我？”唐布丁瞥了齐晨一眼，质问道。
“嘿嘿，我就知道咱俩是铁哥们！有好事儿你不会忘了我的！”齐晨讪笑了两声，点了点头，认同了唐布丁的做法，随后又满满忧郁的问道：“但是那上面的东西我完全不懂啊！”
“你怕什么？你不懂我还不懂吗？”唐布丁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所以你兜着？”齐晨问道。
“呵呵，当然！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早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一套操作手法，保证你能装一辈子高人！怎么样？想不想了解下？”唐布丁诱惑道。
“哦？怎么个操作方法？”齐晨眼睛亮了。
能够出名当然是很好的！
这年头谁不想出名？
“很简单啊，你知道那些没什么作品的流量明星是怎么被炒作起来的？”唐布丁循循善诱道。
“上节目？”齐晨懵懂的答道。
“那只是一部分，最重要的是卖人设！”
唐布丁白了齐晨一眼，强调道。
“卖人设？”
“对，就是卖人设。从现在开始你的人设就是那种只是醉心于科研，智商超高，性格孤傲，对于普通凡人不屑一顾的人设。懂了吗？”唐布丁认真的说道。
“这人设完全是为我量身定做啊！其实说句你可能觉得不太要脸的话，我觉得吧，如果我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妥妥就是这样的人啊！”齐晨睁大了双眼，他已经大概品味出了唐布丁的意思。
唐布丁继续说道：“行，你觉得合适就行！回头我给你安排一个微博上的视频采访什么的！咱们先把人设竖立起来，以后但凡遇到任何人质疑你，你只需要用看傻逼一样的眼光，盯着质疑你的人，然后摆出一副你是智障，我不屑于跟你解释的模样，不就蒙混过关了？”
齐晨眼睛变得分外明亮，唐布丁的意思不就是让他去当一个演员吗！
说起来这事儿他真的擅长啊！
这也就是唐布丁没有在志愿里填报华影了……
不然想他齐晨进军娱乐圈，说不定妥妥也能成为一代影帝啊！
“啪！”齐晨狠狠的一拍大腿：“唐布丁啊，你说的简直太对！就算有人不服气，之后还要各种质疑，我就找你讨教，然后利用微博再去打那些人的脸，这么多来几次，我的人设就立起来了！”
“对！当然，学习你还是继续的！毕竟不学习，你连这个人设都撑不住怎么办？”唐布丁点了点头，他很欣慰，至少这家伙的智商还算正常的。
“等等，咱们杂学院内部这些人，还有给我上课的那几个老师怎么办？咱们可瞒不过他们啊！”齐晨忧心的说道。
“咱们杂学院内部人员会戳穿你吗？”
唐布丁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齐晨一眼，“至于那五个老师……，你的人格魅力呢？就算你没有人格魅力，等到全世界都认为你是个物理学家的时候，你认为几个人的质疑有用嘛？”
这番话彻底将齐晨说服了。
专家啊！
还是超难的物理学专家！
一出手就能解决一个世界性难题的那种专家！
顶着这个名号，在把人设给立起来，他家晓璐都要对他另眼相看了吧？
“总之一句话！你干不干吧？你要觉得这事儿有难度，我把微博改改，就说刚才发错了，咱们换个人来！把名额让个徐晓天了！”唐布丁趁热打铁道。
“最后一个问题！”齐晨盯着唐布丁问道：“这么好的事儿你让给我干嘛？”
“呵，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唐布丁冷笑着继续说道：“或者你认为像我这样随便解个题就能让天下大乱的天才还需要在乎这么点虚名吗？”
齐晨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唐布丁这话真的很有道理。
然而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再次问道：“那为什么不是秦瑶？”
这个问题换来唐布丁像看傻逼一般的目光。
“呵，我收回你智商在线的评价！换了你，在自己能力max的前提下，会把自己的未婚妻推到人尽皆知的位置上吗？”
217 今天不是愚人节！
唐布丁的最后一答，狠狠的击中了直男癌晚期患者软肋！
一个敢给女朋友送哑铃当见面礼的男人，当然能接受唐布丁的解释。
完全没毛病！
男人能搞定的事情让女人出什么风头？
“相信我，一定能立得住这个人设的！”齐晨严肃的承诺道。
“加油！”唐布丁拍了拍齐晨的肩膀，说道。
“必须的！”齐晨狠狠的点了点头。
这场面，庄重而神圣。
“对了，关于立人设的采访什么时候开始？”
齐晨抖了抖眉毛，被唐布丁说服之后，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昭告世界，一个新生代物理实用学家诞生了。
“别急，让微博消息再飞一会！”
唐布丁笑着安抚道：“相信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
齐晨不用等太久。
因为唐布丁发布在微博上的那些资料除了最关键的节点给卡住了之外，其他介绍写得详尽的令人发指。
303条长微博代表了303个关键的技术节点。
普通人根本看不出唐布丁省略的这些关键技术节点，但懂行的人根据前面图文并茂的资料轻易能判断出，这些关键技术节点，都已经被解决掉了。
之所以省略当然是因为谁也不会真的傻到把所有技术都广而告之。
因为如果这些关键技术问题没有解决的话，根本推导不出接下来的那些流程跟参数。
即便如此，这也足够在整个业界掀起一场地震了。
唐布丁已经给出了证据，新一代的光刻机已经被设计出来，技术更为领先不说，还完美的绕开了现在阿斯麦所掌握的专利壁垒。
如果能够从唐布丁那里得到完整版的技术资料，以现在的工业基础，阿斯麦的竞争对手尼康马上就能生产出最先进的电子束光刻机，直接秒杀阿斯麦的高端极紫外光刻机。
注定有人要着急了。
……
荷兰。
皮特如同往常一样坐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正打算如同往常一样先享用一杯浓郁香醇的咖啡开始他勤奋工作的一天。
昨天是新年第一天，他休息的很好，今天正好可以怀着饱满的热情，好好地工作。
然而秘书还没把咖啡端进他的办公室，阿斯麦的高级副总裁兼任首席技术官杰汉森猛得推开他的办公室大门，如同一阵旋风般冲了进来。
皮特皱了皱眉头，一个绅士今天却表现得很不绅士……
尤其是皮特竟然发现杰汉森昂贵的领带上还沾着咖啡的污渍，这让追求精致的他感觉很不自在，更别提那张苍白的脸竟然没有刮胡子……
然而不等他开口，杰汉森便大声嚷嚷开了：“皮特，天啊，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研究出了另一种类型的光刻技术，甚至比我们的技术要各位先进！天啊，这怎么可能？”
一开口便让皮特愣了。
“等等，杰森特？你说什么？比我们的极紫外光刻机更为先进的技术？呵，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你没有看到我给你发的邮件吗？”杰汉森质问道。
“对不起，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我才刚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打开我的电脑，到底怎么回事儿？”
皮特眉毛皱得更紧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公司的首席技术官不会精神失常了吧？
这消息传出去可是会影响公司股价的。
“天啊！电子束光刻技术，电子束你懂吗？可以将芯片制程提升到3nm+，可以支持芯片公司设计2nm的芯片！我们的极紫外光刻机达不到这种程度！更可怕的是，这款光刻机设计出来的型号比我们正在研发中的下一代光刻机生产效率要高一倍，曝光率也更高！”
“华夏人解决了邻近效应跟生产效率的问题！这意味着我们的下一代极紫外光刻机即便研发成功也只能是二流产品！二流产品你懂吗？！皮特！”
杰汉森说到最后近乎是咆哮的语气，直把已经泡好咖啡的秘书吓得站在门口，根本不敢走进皮特的办公室。
皮特本人此时也愣住了。
天方夜谭么？
今天实在不是愚人节啊！
为什么一个愉快的假期刚刚过完，突然就蹦出这么个消息？
“等等，杰汉森，如果我对这个行业没有理解错的话，在今天以前没有听说过谁研究这项技术获得了突破进展吧？那么你的消息究竟是哪来的？你刚才说华夏人？”
皮特不可置信的问道。
“哈，是的，华夏人，就是那个解决数学难题的那个家伙，那个叫什么唐布丁的家伙，他在自己的微博上发布了这项技术！今天的凌晨五点我就收到了消息，然后检验到了现在！我甚至没有时间去洗漱！”杰汉森答道。
“华夏人？唐布丁微博？”皮特愣愣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飞快的打开了面前的电脑，此刻什么咖啡早已经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得确认这是真的，而不是神话……
当然，他的电脑上没有安装微博，但是不要紧，唐布丁的微博早已经被转载到西方世界，在谷歌上搜索关键字，很快便找到了唐布丁发布的那些微博。
虽然排在第一位的标题让皮特很不爽，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点了进去。
“华夏神奇小子再出招，这次阿斯麦还能信心满满的接下来吗？”
然后他便看到了一篇超长的论文……
还好，论文最前面便是对新款光刻机技术的参数介绍，大致的浏览了一遍之后，皮特再次抬起头时，脸色变得比杰汉森更白……
“这些参数是认真的？”皮特指着自己的电脑问道。
杰汉森瞪着皮特，然后狠狠的点了点头。
皮特眨了眨眼，额头瞬间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从世界第一，成为世界第二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的极紫外光刻机再也别想卖到一亿欧元一台，甚至还能溢价！
意味着外界会对阿斯麦不再看好，他们会考虑追加投资是否有意义。
意味着他们融资渠道可能会变窄，直接影响到对下一代光刻机研发的投入！
意味着他们可能会被竞争对手超越，然后泯然众人矣！
阿斯麦究竟做错了什么？
难道最近忘了找上帝充值么？
218 还有谁？！
无畏除了无知之外，更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软肋。
当被威胁到软肋……
人总会感觉慌乱。
比如此时的皮特，他的心继杰汉森之后慌了……
慌得一匹！
甚至堪比蒂姆库克知道ios的生态垄断即将被打破时更慌。
作为一个垄断了高端光刻机市场的科技巨头，一旦阿斯麦的垄断被打破，几年甚至十几年内都无法逆袭，更可怕的是手中价值数百亿甚至成千上万亿美元的专利，一夜之间变得一文不值，那代表着一个帝国的没落。
而他，皮特莫罗斯，将永远被钉在阿麦斯历史的耻辱柱上！
作为一个骄傲的人，他能容许这种情况发生吗？
显然不能！
“怎么办？怎么办！”皮特瞪着杰汉森问道。
这番质疑很有道理，因为杰汉森不止是公司的高级副总裁，更是公司的首席技术官！
“呵，如果我知道怎么办，就不会站在你的办公室里！这是技术层面根本无法解决的问题。即使可以解决，我们也需要时间，但是很显然，我们的竞争对手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的。”杰汉森无奈的摊了摊手道。
勇敢的承认技不如人之后，杰汉森突然觉得一身轻松。
嗯，还不错，还好他不是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不需要像皮特此时这样纠结。
更别提此时的杰汉森对皮特是有怨气的，怨气还很大。
明明知道人家是个神童，是一个让苹果下不来台，让三星心甘情愿送钱，差点就把一个困扰数学界上百年的难题给解出来的神通，你没事儿去刺激人家干嘛？
是嫌日子过得太惬意了吗？
“无法解决？这些技术不是已经发表在微博上了吗？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所有技术细节，难道我们无法仿制？”皮特紧盯着杰汉森问道。
“隐去了很多关键部分！”杰汉森盯着皮特：“你该不会以为对方真的会把完整的技术都放在互联网上吧？”
好吧，作为大人物，皮特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做了三个深呼吸之后，皮特很快便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所以如果我们能够把电子束光刻机技术给买断的话，就还能保住阿麦斯现在的地位。那么别再这里看笑话了，杰汉森，我要立刻召开董事局电话会议，通知所有董事跟我们的大股东们，十分钟后开会！”
皮特飞快的做出了决定。
……
日岛，尼康。
作为光刻机行业的万年老二，其实尼康是拒绝的。
老二当然不可能比老大赚钱。
没有办法，技不如人这种事儿，不管是放到什么行业都是要直面的现实。
但是在2020年，这件一直困扰着尼康的事情似乎要发生转机。
……
田健康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华夏胖子。
高中毕业后他选择了到日岛留学主修光信息科技。
所以说本科专业没选好是件很纠结的事儿，毕业季他发现这行只拿个本科文凭完全没法混，干脆便报了东京大学光学工程的修士（硕士），主要研究微纳光学方向。
好在日岛的修士无非也是再读两年，老田家境殷实，多读两年到也负担的起。
或者好运就此跟上了田胖胖，或者因为田健康那张看上去憨憨的大圆脸，被东京大学一位资深光学导师小田大郎看中，直接收了他。
不管怎么说京都大学都是日岛的名校，两年修士读下来，这位看田健康极为顺眼的教授还把他直接推荐给了日岛数一数二的科技公司，尼康日岛电子株式会社。
只犹豫了一天田健康便决定暂缓回国，现在尼康做上几年积累些经验再说。
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毕竟这些年留学生在华夏不太吃香了，但是在尼康这样的国际性大企业的工作经验却是未来回国找工作的重要筹码。
更重要的是，或者因为有教授介绍信的加成，尼康给他的待遇很客观，试用期都有40万日元，相当于人民币2.6万，转正后更是拿到近60万日元的月薪。
没颜但有钱，说不定还能给老田家带回去一个日岛妹纸，光宗耀祖。
抱着赚日岛人钱顺便积累工作经验在找个日岛老婆的想法，田健康成为了一名尼康的初级工程师。
然而他日岛之行的好运似乎用完了。
工作了两年，身边的同事早已经被提拔，他还在原地踏步，做一些最基本的研究工作。至于日岛妹纸，也看不到希望，毕竟这是个对于肥宅相当不宽容的世界。
而尼康虽然开的工资不低，但是工作压力却是很大的。
对于田健康这样的肥宅来说，日常最好的解压方法大概就是翻翻微博，了解些国内的八卦，直接到鸿蒙100系统出现之后，田健康一不小心找到了自己的春天。
从搭载了鸿蒙100系统的手机发售那天开始，田健康便过上了三妻四妾的幸福生活。
他有五部手机，对应三个不同性格的女友，跟两个女仆。
也正是因为鸿蒙100系统，田健康同学成了唐布丁的铁杆粉。
微博自然是要关注的……
直到这天，当唐布丁发布长微博的时候，正在休假的田健康第一时间关注到了微博上最新的电子束光刻机技术！
仅仅只研究完第一部分……
田健康突然感觉他的好运又来了！
虽然还在休假，但他第一时间让自己的一号女友拨通了他的小组组长一位日岛工程师山下秀钢的电话。
经过他激动的讲解，以及各种拍胸脯保证之后……
此时他坐在了尼康最高层才有机会坐进去的高级会议室里。
坐在他旁边的更是他平时接触不到的大人物，还有不少大股东正通过电视会议的方式参与其中……
更别提此时正对着投影机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的还是唐布丁的那些微博日文版，其中一部分还是他翻译的！
作为一个华夏胖子，此时的田健康很骄傲，很自豪，很膨胀！
毕竟跟会议室里的其他人比起来，他至少有两点优势！
技术比他好的，汉语没他好！
懂汉语的，根本不懂光学技术！
华夏胖子，恐怖如斯！
这让田健康只想高喊一句：“还有谁？！”
219 信息费
生活就像一颗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就好像有人听到上面这句话是通过《阿甘正传》，也有人听到这句话是通过《报告老板》。
田健康第一次听到这话是在尼康公司的高端会议上。
他能清晰的看到董事长高弘史吐出这句话时，神色很激动……
会议一边开，实验室那边一边给出各种模拟计算的结果，很显然这颗巧克力的味道如丝般顺滑，如奶般香醇，有德芙广告的味道。
更重要的是，经过技术部门的评估，尼康具备立刻上马生产这种电子束光刻机的工业能力，或者说尼康遍及全球的产业链具备了生产出这种世界顶尖光刻机的工业基础。
“立刻联系华夏方！不惜一切代价！我们需要这项技术！”三个小时的会议之后，高弘史一锤定音。
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了田健康身上的。
作为这次会议上技术最6，汉语又说得最好的仔，田健康当然义不容辞。
……
许孟昌觉得自己痛并快乐着。
实际上自从当上了杂学研究院的系主任那天开始，这种情绪就一直陪伴着他。
但是今天格外强烈。
主要是电话太多了！
根本停不下来。
七成电话还是不得不接那种。
多到足够许孟昌准备一篇论文《论唐布丁同学的微博影响力有多大》。
学校领导、教授，熟识的外校领导，化科院的院士……
打听技术的，打听齐晨这个人的，打听唐布丁的，还有……
还有打着玩的……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永远想不到下一个电话是多无聊的人打给你的。
然后他接到了国际长途，来自于日岛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许老师嘛？”入耳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差点让许孟昌以为自己刚刚看错了号码。
“你好，请问您是？”
“哎，许老师您好，我是尼康的光学工程师田健康，经过我们的验证，尼康对于今天贵院的唐布丁同学在微博上发布的电子束光刻机技术非常感兴趣，我们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作为技术的研发者齐晨是否有将这项技术对外完整授权的意思？”
“尼康啊？事情是这样的，这件事儿我也做不了决定，毕竟这是学生们自发研究的成果，所以你们得去跟开发者详谈。”许孟昌按照唐布丁的交代说道。
“没问题！那么请问您能将开发者的电话给我吗？”田健康期待的说道。
“告诉你们也没用啊！事情是这样的，因为开发者是杂学研究院的学生，根据我们杂学研究院对于学生的保护性规定，你们如果想直接跟开发者详谈的话，需要预付一定的信息费。”许孟昌硬着头皮说道。
上一次干这种事儿的是罗大雄，不过作为一个商人，当期中间人来，罗大雄虽然心很慌，但是为了赚钱，可以理直气壮。
许孟昌不同，他是老师，说起这话心很虚……
毕竟根据他的人生经验，真的没有听说过想谈生意先要交一笔所谓信息费的说法。
“信息费？”
“对对，信息费，就是缴纳了这笔信息费才能跟具体开发者谈，不保证能够获得授权。其实这是有先例的，之前鸿蒙100系统发布的时候，苹果、三星这样的企业也缴纳过这种信息费。”许孟昌越说越顺溜了，并找到了历史依据。
“啊？那信息费需要交多少？”田健康愣愣的问道。
“嗯……”许孟昌犹豫了片刻，唐布丁报给他的数字，他实在有些说不出口，想想之后干脆说道：“这样吧，这个事情是我们杂学院荣誉开创者唐布丁同学负责的，我把他的电话直接给你们，你们去跟他谈吧。”
“好呀，好呀，唐布丁同学的电话是多少？”
田健康很开心。
信息费是公司给，但是他却得到了跟偶像通话的机会，话说这算不算吃公攒私？
……
寝室楼，齐晨依然赖在唐布丁的房间里。用他的话说，他现在很紧张，马上就要成为世界知名人物了，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向唐布丁学习一下如何成为这种知名人物的经验，不能给华清，不能给杂学院丢人不是？
这让唐布丁很无奈。
他没见识过齐晨宛如牛皮糖的一面，真不知道一个男人也能如此黏人。
但是没办法，既然是同志，唐布丁只能耐心劝导：“好吧，你现在是不是有种自己马上就能很牛逼，很了不起的感觉？”
齐晨认真的点了点头。
根据刚才唐布丁给他恶补的内容，他大概知道了挂在他名下的电子束光刻机技术足够让世界芯片行业直接推进二十年！
这何止是牛逼？
这是牛逼炸了！
“越是这种时候，你越需要冷静，冷静的好好想想怎么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件事儿，对不对？”唐布丁循循善诱。
“所以你以前就是这样的吗？”齐晨崇拜的看着唐布丁，送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当然，总得挑一种适合自己的出名方式。”唐布丁语重心长道。
话音刚落，唐布丁来电话了。
“喂，您好，请问您就是唐布丁吗？”
“是啊，你哪位呀？”
“哎呀，我是您的小迷……，哎呀，不对，大迷哥？也不对，我是你的脑残粉啊……咳咳……”
“嗯？”
一句简单的话，让唐布丁都有点懵了……
什么情况？
这人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还有那咳嗽的声音，明显听起来跟说话的人不一样？
“哈哈，其实我是尼康光学研究部的工程师，我叫田健康，是这样的，我司对您在微博上发布的电子束光刻机技术非常感兴趣？想要知道这技术贵方愿意转让吗？”
这次正常了。
唐布丁很欣慰。
瞟了身边睁大了眼睛，正仔细侧耳倾听的齐晨一眼，唐布丁笑着应道：“转不转让这种事儿当然是可以谈的，不过我在微博上也说了，这技术是我的一位同学开发的，你们要转让得来华夏跟他谈！”
“没问题，总部会直接派人前去谈判，我们这就……”
“等等，等等，在正式谈判之前，需要一笔信息费，一亿美元，童叟无欺，不贵吧？”
220 有些规则变了！
曾经有人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秘密。
占有资源越多的人越是如此。
尤其是在网络时代。
苹果、三星等企业为了得到鸿蒙100都曾出过高昂信息咨询费的事情，大家早有耳闻。
所以当唐布丁吐出信息费三个字，再由专职翻译在会议上给大家翻译成投影机上的字幕后，会议现场所有人竟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呵，这个贪婪的华夏人！”
正襟危坐的高弘史脑海中闪过这么一句话，然后严肃的冲着正在打电话的田健康点了点头。
“信息费是没问题的……那就这么定了！”
“等等，根据开发者的要求，这次的规则跟之前有些不一样，所以我要先说明。交了钱只是有了参加获得技术授权招标会的资格，不一定能买到这项技术。”
唐布丁很严肃的说道。
“嗯，能具体说说嘛？”
“你们应该知道，我在微博上公布的电子束光刻机资料隐藏了总计303个关键节点，我们将每个技术关键节点拆分成了10到15个不等的研究步骤，总计是4238个隐藏研究步骤！”
“根据开发者齐晨同学给出的游戏规则，所有对电子束光刻机技术有兴趣的企业将参加集中竞价，出价最高并最有诚意方可以马上得到完整版电子束光刻机技术，我们杂学院保证根据我们的技术可以生产出最先进的的电子束光刻机。”
“但这并不表示剩下所有企业都没有机会了。我们会将所有资料放到杂学院的官网上，剩下的企业可以通过自行研究的方式解解锁技术关键点，如果有一家企业攻克了一个技术难点，并愿意在后台发给我们验证是正确的，将可以换取它需要的任何一个关键技术，同时被攻克的跟换取的技术，将会解锁在我们的官网上公布。”
“遇到某个难点一直无法攻克，也可以通过氪金的方式用充值的方式获得，我们会在每个关键节点下方设置一个投资的按钮，大家可以通过充值虚拟币，进行投资解锁的方式来将资料公开。达到投资额度之后，技术节点的资料也会立刻公布在官网上。”
“当所有资料全被攻克，电子束光刻机技术的完整资料将永远挂在我们的官网上。这种游戏方式贵方能接受吗？”
……
听完繁杂的游戏规则，田健康都升起了把那位齐晨同学拉出来暴打一顿的想法。
这种玩法最终是要把技术完全公之于众？
那对于之前买下这技术的企业来说是不是很不公平？
相当于最先竞价得到这份技术的企业买到的只是时间而已。
等到官网上公布了所有资料，大家都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了……
不，不对，有了这个时间差，对于一家优秀的企业而言，可以继续更新技术，抢在其他同类企业之前生产出下一代的电子束光刻机，继续保持领先。
脑海中转动着各种念头，田健康目光放到了最终决策者高弘史身上，不管这游戏规则再坑爹，也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
高层自然会衡量得失。
然后他听到高弘史提出了一个问题，立刻翻译成汉语问道：“那么我想问一下，如果完全用氪金的方式解锁所有关键技术点，需要多少钱？”
“哈哈，这就要看最后竞标的最大金额了！根据开发者的意思，是最后标王拿到所有技术资料那个价格的一百倍，然后在分摊到每个技术节点上。比如贵方如果花了十亿美元，拿走了我们完整版技术，那么乘以一百，就是一千亿然后再除以4238大概就是解锁一个技术节点大概需要两千三百五十万美元。”
“哦！这样啊！也就说如果最终技术授权达到一百亿，完全解锁的金额将达到一万亿美元？每个技术细节解锁高达2.35亿？”田健康叹息了句。
都不是傻子，脑子里一过田健康便想到了这个游戏的精彩之处。
麻蛋这不止是让标王跟其他人竞争，还要跟自己竞争啊！
根据这个游戏规则，最终竞标金额越高，其他玩家想要获得完整版资料的时间自然就拖得越长，留给标王研究下一代产品的时间就越多……
想出这种游戏规则那位齐晨兄弟……
还真特么是个坏人啊！
抬起头，田健康便看到了董事长再次重重的点了点头，立刻兴奋的开口说道：“好的！我们尼康接受这个游戏！”
“等会我会在微博上公布一个我们杂学院的账号，把钱打入账户后就可以来愉快的华夏之行了，对了，刚才你说是我的小粉丝？”
“是呀，是呀！”
“让你们老总带上你，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呦。”
田健康雀跃的挂上电话，抬起头便看到董事长那严肃中带着一丝慈祥的目光……
心底不由得暗暗一爽……
所以，他真的要时来运转了？哈哈，莫欺胖子穷啊！
……
另一边，唐布丁挂上电话后迎来的是齐晨震惊的目光。
卧槽，在齐晨看来这种能让天怒人怨的游戏方式竟然也安到了他的头上？
他这个物理学家有这么闲？
“好了，我们刚才聊到了哪里来着？”唐布丁迎着齐晨的目光，淡定的问道。
“怎么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牛逼？！”
“对头！”
唐布丁打了一个响指：“现在微博上的资料已经飞得差不多了，我觉得可以给你做访谈视频做人设了，咱们按之前准备好的问题跟答案，回头我找个记者朋友给你做采访，采访的视频就发布在我的微博上，你看怎么样？”
“我没问题啊！保证完成任务！”
想到自己马上就能出名，齐晨已经顾不上刚刚那听起来就很坑爹的有些规则了，目光炯炯的看着唐布丁郑重承诺道。
“ok！那么齐晨学霸，咱们先演习一次，你是一个喜欢学习的吗？”
“当然，这个世界上比我更热爱学习的不超过十个人！”
“那么作为一个学霸，你有什么特别的学习方法吗？”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持专注！不玩手机！”
221 人不齐晨枉少年
采访进行时……
专门梳了一个帅气的大背头，露出了他宽阔的额头，穿着一身低调奢华又不失青春气质的美特斯邦威，在套上一件实验室标配彰显身份的白大褂。
齐晨觉得他这一身行头，一定能引流潮流，成为未来标准的青春科学家打扮标配。
他甚至专门给罗大雄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记得要第一时间观看他的访谈，看他有没有成为发展成为模特的潜质。
这大概能说明一个问题，很多男人对自己的审美，往往会把要求放低很多……
很多男人对着镜子都有种自己是著名演员某彦祖的错觉，然而在别人的眼里，他可能是港岛著名摇滚歌星伍佰，而且是拥有伍佰的脸还没伍佰的才华跟命那种。
尤其是在面对美女的时候……
就好像此时的齐晨，在跟接受徐晓雯的采访时，背挺得很直，脸上更是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彰显成功男人的自信。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或许今天大家应该关注到了微博的一条消息，有华清在学院齐晨同学领导的科研小组成功设计出的电子束光刻机在世界范围内得到了巨大反响。”
“尤其是我们听说世界著名光刻机生产商尼康已经对你们的产品产生了浓厚兴趣，并已经派出代表团前来华夏跟您见面，但是齐晨这个名字，大家却一无所知。”
“很荣幸今天我们邀请到了杂学研究院的齐晨同学参加我们的新闻人物面对面。齐晨同学，您好！”
“徐小姐，您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吧？”
“哈哈，是的。上一次也是在华清，不过上次你采访的重点是唐布丁。我跟秦瑶作为只是恰逢其会。”
“我记得当时你表现得不太爱说话，明显没有今天这么健谈。”
“两个原因！”齐晨突然收起了笑容，变得很严肃：“第一是因为我本质上是个很高冷的人，那天我恰好在脑子里考虑一个难题，所以不愿意说话。”
“第二，今天就我一个人，如果我还保持高冷，你岂不是会很没面子？”
“呵呵，齐晨同学还真是幽默。对了，作为我记得你也是学霸级的人物，高考时是全省第三名，想必你能有现在的成就也是靠的长期积累吧？”
“那当然，实际上我高考发挥的不够好，不然的话，我觉得其实我能考第二。”
“哦，那么你有什么好的学习方法可以给广大学子们介绍吗？”
“有的，其实最重要的就是对学习始终保持专注。我们很多同龄人喜欢做于他们年纪不般配的事情，比如，早恋，比如，追星，比如没事儿喜欢刷手机什么的，但我就不一样，我只爱学习，哪怕是早恋也能跟学习联系上！”
“哦？怎么联系上？”
“很简单，默默的把喜欢女孩儿藏在心底，然后买一本物理奥林匹克习题集，每当我想起她的时候，就找一道难题开始解，就这样三年下来，我成功做完了八本习题集！我觉得这是最浪漫的毕业礼物。”齐晨顾盼生姿的答道。
“这就是你物理成绩很优异的原因？”
“哈哈，必然的！”齐晨自信答道。
“那我有一个疑问，那八本习题集最后送给那个女孩儿了吗？”
“并没有！因为等到高考之后，那个女孩儿已经成了另一个人的未婚妻。”齐晨唏嘘道，随后又眉开眼笑的说道：“不过不要紧，现在我已经有了女朋友。其实我还要感谢那个女孩儿，如果不是那段懵懂的恋情让我成熟，我可能还无法触发这段恋情。”
“知道嘛？作为一个高冷的学霸，我靠着一对哑铃成功的获取了……”
……
“你给这货定的人设是高冷学霸？”
被唐布丁拉来观看齐晨接受采访的徐晓天感觉斜着眼睛瞟了一眼身边的同伴，诧异的问道。
“咳咳，不然呢？”唐布丁翻了一个白眼。
非如此人设怎么可能撑得起这货不学无术的事实？
徐晓天没吭声，只是站在那里无声冷笑。
如果说徐晓天在杂学院看谁最不爽，毫无疑问就是齐晨了。
“好了，这是录播，不符合高冷学霸气质的东西，回头给删除掉不就完了？我们要给齐晨同学适应新身份的时间！”
唐布丁有些无奈，身边还是没人可用啊！
如果杂学院在多些人，他其实可以等齐晨在成熟一点的。
……
“好了，不如我们说回正题，相信很多观众朋友都会好奇你是怎么想到又如何另辟蹊径攻克电子束光刻机这一世界性难题的，齐晨同学可以给大家介绍一下吗？”
“说到这里我得感谢我的两位同学，唐布丁跟徐晓天同学，更要感谢杂学院！可能大家还不知道，我们华清杂学院虽然是个新建的学科，但却是相当有实力的。比如我们杂学院租用了一座大型的超算中心。”
“唐布丁跟徐晓天同学专门为我的这项课题设计并构造了一个数字模型。而我日常的工作，除了学习跟设计新一代光刻机之外，就是针对这个项目提出各种问题。同时将各种问题带入到模型中去！并一点点的解决。”
“现在看来我们成功了！”
“至于我为什么要立项研究光刻机，这就要提到荷兰的阿斯麦公司了。唐布丁是我齐晨这辈子最崇拜的人，没有之一。所以唐布丁同学立下的flag，就是我齐晨立下的flag！所以当我看到阿斯麦公司竟然敢于挑战，去年下半年发布新产品发布会的时候，我们就下定了决心，要让他们的新产品失去本该有的商业价值！”
“很幸运，我们成功了！所以有句话，为要敬告那位自诩不惧任何挑战的皮特先生！你，皮特，成功引起了我华清学霸齐晨的注意，就问一句，你怕了吗？”
齐晨高昂着头，用不屑的眼神盯着屏幕，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犹如学神附体，有王霸之气不自觉的溢出。
“在这里我有一句话，正告某些人！犯我华清杂学院者，虽远必诛！”
……
边上……
唐布丁看了一眼嘴角不停抽动的徐晓天，安慰道：“没事儿，这句话回头一定剪掉。”
。
222 名人待遇
“华清杂学院齐晨同学的采访视频已经播出便获得了良好的社会反响。各地纷纷发起了向华清学霸齐晨同学学习，端正态度树立学习新风的活动”
“华夏各地许多学校更是将之落到了实处，发起‘爱她（他），就在毕业后送她（他）一叠习题集的学习活动！’有同学表示，自从数学老师开展类似活动，他开始为心爱的她做奥数习题集之后，就发现他已经一点不爱她了，早恋的想法不翼而飞！”
“而受到齐晨同学采访视频的启发，各路家长们纷纷决定削减给孩子的零花钱，发起学海无涯，拒绝手机活动！没收孩纸的们手机，让他们专注于学习。孩子们纷纷表示，自从离开了手机，他们果然更爱学习了，学习效率也有不同程度的提高！”
“记者通过随机采访得知，广大高中学子特别希望学校能够邀请齐晨同学来到他们学校，为他们做现场演讲，他们一定会用自己最热情的方式来迎接这位高冷学霸。”
“另据本报记者观察后发现，自从全国上下发起向齐晨同学学习的活动，各大平台的日活人数明显减少，各路流量明星的各种流量数据均呈现出断崖式下跌的情况，针对此种情况各大流量平台负责人纷纷表示遗憾……”
……
不过短短三天的时间，齐晨火了，其高冷学霸形象深入人心。
各大主流网络媒体纷纷报道，b站上甚至已经被齐晨的采访视频截取的鬼畜视频刷屏，各路有才有德的up主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纷纷从不同角度来诠释齐晨同学乏善可陈的生平……
比如……
“我，我，我，我，我齐晨，爱，爱，爱，爱，爱她，不走寻常路，奥，奥，奥，奥，奥林匹克，八，八，八，八，八份物理习题集，代，代，代，代，代表爱情，三，三，三，三，三年之后，哦豁，她成了别人的未婚妻，但，但，但，但，但是不要紧，我，我，我，我，我还有哑铃……”
……
同时火爆的还有电子束光刻机技术。
尼康公司花费一个亿美元只为跟齐晨同学见上一面的消息不胫而走，更是在无形中抬高了齐晨的身价。
现在全国上下都知道华清有这么一位年轻的物理学家，跟唐布丁是同学，牛到没朋友那种，靠着自己高中时的努力，在华清大学里爱情学术双丰收。
连带着华清杂学研究院更是声名鹊起，风头一时无二！
火到什么程度呢？
连齐晨他爹妈都被邀请上了湘南卫视做节目……
据说在上节目的前夜，齐晨爹妈跟齐晨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那晚，齐晨同学很罕见的没有去找颜晓璐，而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跟爹娘通电话……
……
荷兰！
跟此时齐晨同学的风光相比，皮特最近很不好过，压力山大啊！
舆论压力很大是一方面，股票持续下跌是一方面，关键是董事会的态度一直摇摆不定。
对于是否放弃现在的极紫外光刻机，转投电子束光刻机技术，董事会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持微博上的资料是否是真实的，毕竟把世界领先的资料直接发到微博上……
这特么也太儿戏了吧？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没错，阿斯麦比尼康更难下定决心。
毕竟现在他们是世界第一，占据了高端光刻机百分之九十的市场，把其他一众厂商压得抬不起头。
但不管如何，皮特很被动。
董事会的大佬们在已经同通过各种方式表达了对他行事太过高调的不满……
讲道理，你一b2b公司，又不需要什么名声，闷声发大财就够了，没事儿开什么发布会？这下好了，折腾出事儿了吧？
好吧，微博上点个名也就罢了，其他公司都没回应，就你要跳出来bb，还弄得人尽皆知，现在好了吧？
简直就一事儿逼！
皮特委屈啊！
之前开发布会的没人反对，现在都怪他？
完全没有道理啊！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最终的验证结果告诉世界，所谓的电子束光刻机就是一个笑话……
一周过去了，他终于拿到了详尽的技术报告。
根据最终的报告判断，华清杂学院拿出的完整技术报告，根据技术报告生产出达到参数介绍的电子束光刻机可能性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董事会上，态度也终于一致了。
但事情最终还是要落到了他的身上……
做人呢，最重要的当然是尊严……
但是，必须得向新技术低头……
不过仔细想想，皮特觉得这并不矛盾。
毕竟他是向技术低头，这……并不丢人。
该觉得丢人的应该是杰汉森，身为阿斯麦的首席技术官，领导者新一代光刻机的研发，竟然让他这个总裁在美女面前装一下逼转头就被打脸……
这特么找谁说理去？
……
京城，华清，杂学院众人明显发现他们平淡的日子发生了变化。
杂学院的独立宿舍跟教学楼周围最近多了很多陌生面孔。
只看面相便跟学生不搭界。
他们或者竖着衣领，或者带着口罩，耳朵里带着蓝牙耳机，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偶尔还能看到有人的衣服里面夹着麦克风……
一见到属于杂学研究院的小楼有人出入，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
“同学，你知道齐晨吗？”
“他平时是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很少见到他出入？能不能带我上去采访一下？放心，我不坏人，我是xxxxxx的记者啊，就是想采访一下齐晨同学啊！”
由此可见现在的齐晨有多火！
这也直接导致了大部分时间，齐晨根本不敢出门。
就算想去看眼颜晓璐，都得乔装打扮，把自己收拾半个小时……
这可是唐布丁同学都没享受过的明星待遇，齐晨率先享受到了！
“麻蛋，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说老大，我现在真的已经火到这种程度了吗？”百无聊赖的齐晨只能赖在唐布丁的房间里，不停的诉苦。
“怎么？你不开心？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名人待遇吗？身为名人，就要承担起自己的社会责任啊！你现在可是杂学院正能量的代表，加油啊！”
223 不能惯着孩纸！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他们向往着自己求而不得的生活，等真的得到了，却会矫情的说上一句，麻蛋，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
就好像齐晨。
三天前告诉他有出名的机会时，齐晨只觉得幸福，生怕名出的小了，大家感受不到自己是名人，但是现在他只觉得有苦难言。
出去约个会都有人尾随，这还让不让人好好的谈个恋爱了？
当然，也有让他暗爽的时候，比如徐晓天现在看他的目光都不同了，齐晨觉得那种目光大概就是羡慕嫉妒恨都混杂在一起之后才有的复杂目光。
不过这种生活也有一样好处，那就是齐晨不得不努力学习了。
现在他每天除了学习老师们给他安排的课程，还要抽出起码三、五个小时来了解所谓的电子束光刻技术，生活变得非常充实。
所以即便是跑到唐布丁的房间里来唠嗑的时间也显得特别宝贵。
然而这宝贵的时间再次被电话打断了。
最近一段时间唐布丁的电话很多，尼康的、华科院的、佳能的、三星的、英特尔的、还有些齐晨根本没有听说过的品牌，比如欧泰科、魔都微电子等等。
有几家已经打钱了，等他恶补完基础知识就要去见面，还有些还在犹豫当中，毕竟一亿美元不是小数目。
唯独让他心心念念的荷兰那家公司还没有动静。
这让齐晨分外不爽。
是的，唐布丁还没有不爽的情绪，齐晨先有了。
毕竟他现在出名了，虽然现在他有各种各样的困扰，但是这些困扰并不会阻止他膨胀呀，而人一膨胀自然觉得全天下都应该给他面子，好吧，除了唐布丁。
但是阿斯麦显然别具一格，都在节目上被他点名了还没来主动联系……
这简直是把他的面子按在地板上摩擦。
所以当他听到唐布丁口中吐出：“阿斯麦华夏公司？”这个称呼时，耳朵顿时竖了起来，刚才的抱怨完全都不是事儿了。
……
“是的，唐布丁先生，我是阿斯麦华夏区负责人金慎喜。我打这个电话是希望跟您谈谈关于电子束光刻机技术的授权事宜。”
对面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要求。
唐布丁也能理解对方的为难，毕竟现在杂学院跟阿斯麦的关系有些紧张，随便打开哪个门户网站或者社交平台都能感觉的到。
其实对于唐布丁来说还真没那么多困扰，商业社会嘛，无非就是钱的问题。
“阿斯麦公司对于我们的技术有兴趣吗？”唐布丁很开心的问道。
“啊，是这样的，我们希望能够跟贵方能有进一步的合作，比如获得完整的技术授权。”金慎喜能感觉到唐布丁的语气中对阿斯麦并没有太多偏见，这也让他心放下来大半。
只要对方不抱有敌意便好。
在接到总部命令后，金慎喜最怕的便是唐布丁根本不谈。
毕竟根据情报，杂学院都是些二十来岁的小屁孩，正是火气最旺盛的时候，天知道会做出什么决定呢？
话又说回来，华夏的年轻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大了？
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多的少年天才？
“哈哈，那太好了，既然贵司做出这个决定，想必已经在我的微博上了解过这次游戏的规则了吧？首先，要参加即将举行的内部竞拍会就得先跟开发者齐晨先生会面；而要跟齐晨先生会面……”
“知道，知道，需要先缴纳1亿美元的信息咨询费。”
“咦？你还会抢答啊？”唐布丁的声音显得很惊喜，随后欢快的说道：“不过金总，1亿美元是针对其他各家的报价，如果阿斯麦要参与这次游戏的话，信息咨询费是5亿美元哦。”
“5亿美元？”金慎喜明显呆住了，半晌才开口道：“为什么？你的微博上说了都是一亿美元！”
“问题是这样的！”
唐布丁很耐心的开始解释：“您想啊，在光刻机领域阿斯麦是世界上最高端的生产商，在高端光刻机市场独占了百分之九十的份额。这说明什么？说明贵司有钱啊，还不是一般的有钱！你们的钱简直就跟大风刮来的一样！”
“所以你们的信息咨询费贵一些有问题吗？再者，正因为在这一领域贵司做到了世界第一，您想想啊，如果你们从世界第一的位置上跌下来，损失是不是要比其他几家更大？所以人家出一亿，你们也出一亿，这是不是代表着对别人的不公平？”
“再次阿斯麦背后的股东来头都很大啊，英特尔、三星、台积电、海力士等等这些都是你们公司背后的股东，有这些股东大佬在，你们的信息咨询费更贵一些难道不对吗？”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贵司那位总裁大人落了我的面子啊！您想想啊，像我这样二十来岁，年轻气盛的年纪，被贵司总裁落了面子，其实我到是没什么，但是这项技术的发明者正好是我的小迷弟，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您能理解吧？毕竟大家都是从年轻过来的，理解万岁嘛！所以多要这四个亿美元！另外以上理由都是我转述技术拥有着齐晨同学的话。”
“综上所述，您还觉得贵司多掏四个亿，贵了吗？”
唐布丁的语气始终和缓而又温和，给人一种掏心窝子的诚挚感。
但给电话对面那人的打击却显然很大，对面久久都没吭声。
唐布丁也并不着急，静静的等待着对面的答复。
“咳咳，唐先生，请允许我代表皮特先生向您表达诚挚的歉意，但是您这个价格我们真的很难接受，这有违商业惯例的公平原则，所以……”
“啊，没事儿的，没事儿的！贵方可以继续斟酌，其实我也觉得齐晨同学太夸张了，怎么能觉得贵司有钱就狮子大开口呢？还拿出你们董事长驳了我面子这种可笑的理由，所以我今天也表明一下态度，我打心眼里支持贵方拒绝这笔生意！”
“不就是个破电子束光刻机技术嘛？我呸！不是我唐布丁瞧不起我那小迷弟，他一个小屁孩都能研究出的东西，对于贵司来说算什么？给你们几年时间绝对能研究出更好的！竟然还拿我找借口破坏自己制定的游戏规则？简直太膨胀了！不能惯着这孩纸！”
“所以加油啊！用你们的实力证明贵司才是最强大的！偷偷告诉您，金总，我更看好你们呦！”
“这……”金慎喜这下是真的懵了，他之前有预感，今天这个电话可能不会太顺利，但是打死他都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表态。
这真的是一场谈判？
对面怕不是来搞笑的吧？
“没事儿，您别急，我这就去告诉齐晨，贵司对他的技术压根没半点兴趣，让他清醒清醒，别以为有了点成果就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不瞒您说，最近这货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是该贵司出手让他冷静一下了！那就这样，我先挂了啊！再见，金先生！”
“嘟嘟嘟……”
……
魔都，阿斯麦华夏公司总部，金慎喜拿着电话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这通电话是几个意思？
唐布丁的语气已经真诚到这位在商场打滚数十年的商业精英听不出究竟是在反讽还是几个小家伙内部出什么问题了。
当然，金慎喜觉得大概还是前者。
对面这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不得不说，这次皮特踢到铁板上了。
华夏有句俗话，装逼会遭雷劈啊！
这次皮特估么着真的是得被雷劈中了！
这装得代价，略贵啊！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儿呢？
反正他做不了决策。
回过神来，金慎喜直接按下了桌上的呼叫器，他的秘书立刻走进了办公室。
“把刚才的通话录音整理一份，立刻发往总部，皮特先生还在等着我这边的回复。”金慎喜交代道。
……
寝室里，齐晨可怜兮兮的看着唐布丁。
今天，他再次见识到了唐布丁的无耻！
定价权？
这权利他齐晨有过嘛？
为什么这货什么恶心人的事儿都往他身上栽？
话说他虽然感觉阿斯麦很不给他面子，但是从来没想过要破坏有些规则啊？
这种已经在微博上把话放出去，又狮子大开口的行为，算到他的头上真的好嘛？
“齐晨同学，你的眼神似乎很委屈？”
挂上电话的唐布丁瞟了齐晨一眼，问道。
“不，我并不委屈！我就是觉得吧，你这样真不会把人家给吓跑了？”
“就算吓跑也没什么，无非是少收入一亿美元而已。你认为最后竞价的时候，会因为少了阿斯麦一家，有什么不同吗？不会的，任何事情你做到了世界第一，背后都会一堆人早就想要狠狠的把你踩下去了！”唐布丁冷笑着说道。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就算我们现在做到了世界第一也绝对不能骄傲，要保持低调对吗？”齐晨恍然大悟，一脸受教了的表情。
“不，我是想告诉你，我们做到了世界第一，所有明面上跟潜在的竞争对手都是我们的敌人！所以该割韭菜的时候绝对不能手软！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就我个人感觉，其实我们也没什么竞争对手，所以一切随心便好！”
224 这家怂了！下一家呢？！
随心！
这并不是虚言。
唐布丁所做的一切事儿都是随心，说得通俗点便是，想到哪是哪！
对于他而言，人生不过是一场游戏，玩得开心便好，偶尔能有点小意外，让他完成特定的小目标，都是惊喜。
所以不管是当搅屎棍，还是父母真的意外能给他一个弟弟妹妹，又或者立下宏志让国足捧起大力神杯，以及为了实现秦瑶那一点点小心愿，大范围消灭穷病……
对于唐布丁而言都只是游戏中的小目标……
如果没有实现？
大不了再来一次，除了不能存档这一点有些麻烦之外，其他都不是问题。
无非是他乐不乐意而已。
所以害怕乱叫价失去客户？
呵呵……
不存在的！
这无关技术垄断，玩的就是心态。
作为一个超级玩家，唐布丁的心态无敌，人自然无敌！
但是其他人不一样。
比如荷兰的那位总裁大人，在同声翻译的帮助下听完阿斯麦华夏发来的通话录音之后，他的心态崩了……
五亿美元是什么概念？
阿斯麦2019年全年营收不过122亿美元，因为其科技附加值高，毛利率也很高，大概在百分之四十二，也就是大概51亿美元。
在减去税金跟物流成本，一年下来净利润也就在30亿美元左右。
现在就为了一个购买资格先拿出六分之一的利润？
要知道阿斯麦全球还有近1.7万员工，其中有近七千的研发人员，这些都是阿斯麦最宝贵的财富，薪水当然也不便宜。
更别提要保持技术领先还要持续的研发投入……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心理上的不平衡。
凭啥人家只需要一亿美元就能去争世界上最先进的电子束光刻机技术，而阿斯麦需要5亿？这找谁说理去？
有那么一个瞬间，皮特想要拍案而起，然后选择自强不息的道路！
技术封锁算什么？！
他皮特不相信凭借领先世界如此多年的积累，阿斯麦未来的euv光刻机赶不上所谓电子束光刻机的性能！
然鹅，一同听取录音的内行人杰汉森毫不犹豫的在皮特发作之前浇熄了他的狂妄的想法。
“根据技术部门的预测，华夏人的电子束光刻机技术各方面性能起码领先我们十年！3nm的工业节点是我们下一代产品希望达成的目标。最关键的是，光依靠我们不可能达到这一步，因为我们需要美国人为我们提供波长更短的光源！”
理性的回答，瞬间浇熄了皮特的斗志。
十年时间其实无所谓，但问题的关键是，在这十年里，阿斯麦必然将自己占据了百分之九十市场份额的高端市场拱手让人。而失去这部分市场，阿斯麦将无法保持其垄断地位，赚取足够的利润……
这又将会导致公司拿不出足够的钱用于研发，从而引发恶性循环。
更致命的是，阿斯麦跟其他公司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它有一个投资股东优先供货的机制，这也是吸引了英特尔、三星、台积电、海力士等等这样的国际巨头花费巨额资金投资这家公司的原因。
这些投资也分摊了阿斯麦的研发成本。
但如果阿斯麦失去了领先地位，这些公司还会不会继续投入还是两说，更可怕的是，还可能撤资。
从某种意义上说，此时阿斯麦面临的处境跟皮特之前嘲讽过的苹果有些相似。
一个拥有自己的封闭生态，一个占据着垄断地位，并赚取着巨额的利润，一旦生态或者垄断被打破，瞬间感觉天要塌了……
对于这种情况，华夏人看得最清楚，并总结出了一句话，眼看你起高楼，眼看你宴宾客，最后……眼看你楼塌了。
“所以这五个亿得花？”
“必须花！”
“不能不花？”
死一样的沉默之后，杰汉森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向主位的皮特。
“当然可以！放弃现在的一切，从1984开始。”
1984是个特别的年份，那一年阿斯麦从飞利浦分离成为一家独立的公司。
当然成为第一之后，没人愿意再从头做起。
这一刻，皮特在心底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那就花吧！”皮特下定了决心。
“很高兴，看来我们达成一致了！皮特先生，另外我要告诉您一个不幸的消息，董事会百分之九十的董事认为您已经不适合在担任公司全球领导者的身份，董事会的意思是希望您主动提交辞呈，这样大家双方的面子都好看些，您觉得呢？”
尘埃落定，杰汉森突然开口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皮特愣了。
他能想到这次事件可能会让他接下来的任期很难过，但是他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被扫地出门。
这简直就是对他领导能力的羞辱！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皮特，振作起来，我相信你以后还能找回自己的！”杰汉森诚挚的安慰道。
“那么你呢，杰汉森，你的意见呢？别告诉我你也赞成这项决议。”
皮特死死的盯着杰汉森问道。
“我？对不起，皮特，我们是朋友，但是谁让董事会多数董事最终提议由我暂时接替你的位置呢？没有办法，董事会认为在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应该让一个更懂技术的人来负责掌舵，所以你放心好了，我会帮助阿斯麦度过这次难关的。”
“你……”
“相信我皮特，我会吸取你的教训的，不会得意忘形的，为我加油吧！”杰汉森目光坚毅的看着皮特身后那张舒适的人体工程学院座椅，保证道。
……
华夏，京城，华清大学杂学院独栋3层小楼。
唐布丁挂上了电话，看向齐晨。
“阿斯麦同意支付5亿美元，公司全球总裁杰文森今晚的飞机，大概明天这个时候抵达京城，参加大后天的竞标。”
“五个亿美元都同意？”这大手笔是真的把齐晨惊到了，不由自主的感叹道：“这些外国公司还真是有钱啊！”
“谁说不是呢！”唐布丁点了点头，在心底感叹着。
要不为啥那么多大佬都爱上了割韭菜呢？
割起来太爽了，就好像钱是被大风刮来的一样。
还好现在他有很多小目标需要实现，放在以前，这么多钱怎么花还真是一个大问题。但是现在这已经不成问题了，唐布丁正好需要钱，特别需要。
“等等，刚才你说阿斯麦总裁布杰汉森？他们的总裁不是那个皮特吗？”很快，齐晨发现了问题所在。
“对，之前是皮特，不过，现在换人了。这足以说明阿斯麦的诚意。记住，千万别相信那些商界的大人物们说了什么，他们一个个都是灌输心灵鸡汤的高手！所以要看他们做了什么！”
唐布丁耸了耸肩膀，然后拿出手机，他现在越来越爱用微博了。
这次是真的就发了一条微博：“感谢阿斯麦华夏五亿美元打赏，欢迎你们的新总裁杰汉森前来华夏，我代表华清杂学院诸位同学们欢迎您！”
做人要有礼貌，会说话当然就要多说点。
发完微博，唐布丁瞟了眼齐晨：“好了，齐晨同学，现在又到了学习时间了，千万别等到谈判那天，你一问三不知就不好了。来，乖乖的开始背资料吧！”
“等等，人家花了五亿美元，又换了总裁，咱们是不是应该安排一顿大餐？”齐晨希冀的看着唐布丁问道。
好久没跟颜晓璐一起吃饭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大家可以找个高档的地方聚聚。出名了，却不能当面在喜欢的女生面前炫耀，那岂不是锦衣夜行？
“等见到了再做决定吧，毕竟我还不知道那位杰汉森总裁大人长得丑不丑！”唐布丁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请人吃饭谈谈生意跟人家长得丑不丑有啥关系？长得帅能当饭吃？”齐晨挠了挠头，好奇的问道。
“首先长得帅能不能当饭吃先不做讨论，但是跟长得丑的人一起吃饭，你不觉得会让你吃不下饭？”
……
五亿美元？
阿斯麦还换总裁了？
唐布丁微博瞬间再次火爆全网。
即便之前还有人对唐布丁微博上抛出的技术半信半疑，但是现在却石锤了！
如果不是因为唐布丁发布的电子束光刻机技术能够吊打阿斯麦的euv光刻机技术，阿斯麦会这么快就怂了？
一周前还硬得如同千年陨铁，一周后就软得主动断臂求生？连总裁都给直接换掉？
这特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个硬刚的阿斯麦倒下了，当时唐布丁微博点名的公司可不止阿斯麦一家！
在下半年开了发布会的公司也不止阿斯麦一家！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现在大家关注的重点变了。
大家纷纷去看那些下半年开了发布会的公司，发布的都是些什么技术跟产品。
无数的游戏爱好者瞬间沸腾了。
因为谷歌发布的产品是一款关于云游戏的黑科技。
这款技术其实跟流媒体有些类似，只是将视频换成了游戏，叫做云串流游戏技术。
不管是多大型的游戏，游戏的主体放在谷歌的云服务器上，只需要打开谷歌的浏览器，就能直接开玩，跳过硬件的限制，甚至还能节省下载的时间……
逆天了！